[史詩奇幻] 騎士悲歌 作者:憑空想像 (連載中)

 
regn13 2018-8-31 22:00:40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04 17887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05
第018章

    “”

    三百多人的潰軍駐紮在一座廢棄獵人小屋的旁邊,所幸這裡是個背風坡,而且人跡罕至,一行人才得以躲藏存活下來。

    法提斯在周圍的營地上巡視著,士兵們一個個精神狀態並不好,主要是由於懼怕庫吉特人到來。這樣的情況在法提斯做在役軍人的時候也沒碰到過幾回,他的騎兵部隊基本沒有被圍困或是失散過,所以眼下他也只能隨便看看,對於問題的解決一籌莫展。

    洛娜則在小屋裡一邊守著臥病在床的哈瑞斯,一邊用泥盤和樹枝推敲目前的位置,像這種鳥不生蛋的大雪原,尋找自己的存在位置十分重要,她偶爾出去試試風向,也儘量想嘗試通過太陽的方位來判別方向,不過現在還是下雪的月份,太陽根本不會從雲裡鑽出來。這個女孩的工作帶來了很大的難度。

    “呃”

    聽到哈瑞斯呻吟了一下,洛娜扔下手裡的東西,走道他的床邊上,伸手試了試他的額頭,似乎並沒有因為身上傷口發炎而頭疼發燒。

    “怎麼了要喝水嗎?”從那次逃亡過來之後,這個原本很壯實的年輕貴族幾乎是迅速的衰弱下去,到現在面色蒼白,對於這樣的情況,女孩和法提斯都感到發愁。

    哈瑞斯掙紮著想從床上坐起來,洛娜看看他虛弱的樣子,也沒有多說什麼,將那個沒有多少棉花的枕頭豎起來,然後扶著他讓他靠著枕頭坐著。

    “其實我是想和你聊聊天你是不是討厭我?”即使只是這樣的動作,哈瑞斯已經氣喘噓噓了。

    “我並沒有討厭你。”

    “那為什麼在日瓦車則的時候”

    “我是討厭你叔叔那個老傢伙”洛娜的話到這裡就斷掉了,想想只有那個老東西知道那一晚的事情,再看看身邊的這個男人。她就忍不住一陣頭疼。

    哈瑞斯波耶毫無銳氣的眼睛直直的看著身旁的少女,過去人們喜歡用花來形容女孩子,不過洛娜給人的感覺像是一把插在用琺瑯和黃金裝飾的華美劍鞘中的名劍。美妙而又鋒利。這種美讓他感到一陣陶醉,不過正在想心事的她並未覺察到。

    “那個既然那天晚上我們”

    這樣一句話換來的是女孩凌厲的目光。大概這就是一段不能提及的往事吧,哈瑞斯雖然感到頭暈,但人卻還很清醒。

    “我我的意思我其實是想說我可以娶你這樣你就不會”

    “我為什麼要嫁給你?”

    毫不猶豫地反問,其中的意味,雖然哈瑞斯打過交道的女人不少,但也無法猜透。

    這樣你可以保住名節?他盤算著下一句話是不是應該要這樣說。

    “呃我是這麼想的,既讓我們已經有過了,如果我娶了你當妻子。那件事情也沒有人會知道”

    “但是我和你沒有感情。”

    這一句話乾脆的打斷了維吉亞人所有的思路,他原本是帶著一種負罪感去說的這番話,仔細想來就連他自己也沒想過他是否真正會去愛眼前的女孩。

    洛娜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到門口,望著門外的雪花緩緩飄落。

    “或許我一輩子不會有這樣的幸福,生在一個奇怪的家庭是我的不幸,原本我的命運會比現在來的還要糟,但現在”她轉過臉來,看著坐在床上正一臉驚詫望著她的男人,一字一頓的。“我決定不再去做勉強的事。”

    塞加可汗面對眼前一片混亂的局面,頗感擔憂的捋了捋自己的鬍鬚,為了贏得喘息時間。他已經派了使者前往沙瑞茲和談,並準備聯合一下北面的維吉亞人他還不知道他的子民已經流竄到雪原東部給這個預想的盟友造成了巨大的麻煩。

    “圖爾加、拉那等地區已經脫離了汗國,在這樣下去我們就只能把首都遷到艾車莫爾了。”那顏烏拜是朝中元老,在對抗斯瓦迪亞的戰爭中也有過不錯的戰績,但是面對一潰千里的局面,他也沒有半點把握能守住哈爾瑪。

    “現在破曉騎士團正忙著經營新的領地,似乎暫時對我們威脅不大了”可汗看著前幾日剛剛得到的消息,“但克萊斯那個老傢伙一直把他的人龜縮在南部山口,堅守待援我們能調動的人力又不多”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的守衛突然回報。

    “薩蘭德蘇丹國的使者來了。”

    “已經過去一天了,還好庫吉特人沒有摸到這裡。”

    “像這麼等下去。那種事情是早晚的”法提斯小抿了一口袋子裡面的酒,這個皮囊是之前從庫吉特人屍體上扒下來的。草原民族帶來的東方的烈酒既提神又暖身子,之前他跑到屋子裡給躺著的哈瑞斯灌了一口,結果後者出了一夜的汗,今天早上臉色就好了很多。

    洛娜站在門口拄著護手劍的劍柄,一臉漠然地望著週遭的帳篷,大風繚亂了她的頭髮,昨天夜裡的降溫凍傷了不少人,許多人手腳起了凍瘡,連站立和握東西都成問題。

    食物的攝取暫時有一定的保障,昨天下午有士兵在附近獵到了一頭冬眠的熊和幾隻鹿,加上之前帶來的乾糧補給,意外地可以撐夠一週,水源可以依賴融雪。燃料的短缺則成了問題,附近能用來燒的灌木枯草甚至是動物的糞便都已經被集中起來了,總共加起來也只能挨個兩天半在終年寒冷的維基亞雪原,沒有人能夠在無火的情況下度過一夜。

    “庫吉特人!!”

    遠處放哨的士兵突然跑了回來,整個營地頓時亂作一團,所有人開始急急忙忙的武裝起來,把脫下來的鱗甲或鎖甲重新穿回去。幾個動作快的已經拿起手裡的武器,把盾牌舉在了面前。

    “法提斯!”

    洛娜將罩衫的領口系好,拔出劍招呼自己的搭檔。法提斯點了點頭,順手抄過一桿長矛。吹了一聲口哨,兩匹戰馬便撒著蹄子跑了過來。

    “在小屋的外圍圍好陣型,準備迎敵!”傭兵團長縱馬飛馳而過的留下最後的命令。兩名騎手踏著積雪奔向山口的方向。

    “”

    哈瑞斯波耶扶著牆壁站在門口,聽到周圍的騷動後他曾試著去拿劍,最後卻發現右手的手指根本使不上力,只能勉強走出來,看著那個照顧了他一天一夜的女孩奔往前線迎敵

    五名庫吉特騎兵,當洛娜和法提斯策馬而來的時候他們並沒有戰鬥的架勢。很顯然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早已被對方的哨兵發現了。

    “!!!”

    “駕~”

    法提斯的栗色馬比起洛娜的白馬有速度上的優勢,一馬當先之下嫻熟的挺起手中的長矛對著一個剛剛回過頭來的遊牧騎兵的胸口就是精準的一刺,矛尖帶著一縷紅色的噴泉從他的後背穿了出來,利刃穿過骨肉的聲音將那人喉管裡的慘叫生生的壓下去。

    庫吉特人此時反應過來,拔出腰間的遊牧彎刀準備迎敵。洛娜的馬在體重和短距離的爆發上十分強悍,風馳電掣的一下,另一個庫吉特人的腦袋就被削掉了半個,鮮血就像海碗裡的水潑出來了一樣,在晶白的雪地上開了一大片,少了頭的屍身像個布袋一樣從馬上掉了下去。

    看到兩名同伴幾乎是在一瞬間被殺掉。剩下的三人用法提斯聽不懂的庫吉特語說了些什麼,然後同兩人迅速拉開了距離,掏出了胯袋裡的遊牧弓。

    “法提斯。讓馬動起來!”

    洛娜對著法提斯的戰馬狠狠地抽了一馬鞭,栗色馬立即開始了迅速的奔跑,法提斯用力拽著韁繩,幾支羽箭“嗖嗖”的擦著他的腦門飛過。庫吉特人的騎射技術到真不是吹的,在斯瓦迪亞有拿弩的騎兵,但都不能像庫吉特弓騎那樣從容的在奔跑中放箭,而且如此精準。洛娜的馬後腿很快中了一箭,整個身體一軟,近一千斤重的坐騎頹然倒了下去。

    “洛娜”

    少女面對著突如其來的變故。雖然暗自有些驚訝,但馬上就全力躍起。迅速脫離了馬鐙,在身體撲向地面的瞬間用兩手做了緩衝。一個漂亮的翻滾穩穩地單膝跪地。而從後面射倒她戰馬的庫吉特人似乎看到了機會,揮舞著遊牧彎刀直取洛娜的脖子。

    法提斯正努力接近一個對手,用長矛逼迫對手不能回頭放箭,但這已經是他馬術的極限,遊牧民雖然無法慢下來射擊,但也能穩穩地同法提斯保持距離,兩個人就這樣耗著,另外一人看到洛娜落馬,便轉身去幫助同伴對付那個有馬的。

    “嚓”

    血花綻開

    不過使騎在馬上的人的血,喉頭多了一個飛刀的刀柄,屍體後仰倒了下去。無主的馬依舊保持著高速撞向女孩,洛娜盡力放低了身體,在它的前胸幾乎撞到她的臉時突然伸手拽住馬鞍系在脖子根部的皮帶,雙腿發力之下,整個人向右側飛起來,一個翻身穩穩地騎在了那匹草原馬上。

    “讓開!”

    大叔聽到聲後少女傳來指令,急忙側開身子,兩隻飛刀破空而出,貼著法提斯的肩甲命中了一個騎兵的後背,另一把卻被面向這邊的那位情急之下用刀刃撥開,但馬速已慢,法提斯的長矛直接貫穿了他胯下戰馬的脖子,鐵塔般的庫吉特漢子在坐馬的翻騰之下翻身倒地,不過兩人均發現這個斥候比他的同伴都不同,另外四人弓馬嫻熟,可以說是遊牧民族天性使然。但這個傢伙似乎還有一手好刀法,無論是動作還是反應能力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戰士。

    “哐當”

    作為一個庫吉特人,在地上和兩個騎馬的人對打,這種反常的現象他還是第一次碰到,男人先後擋下了洛娜和法提斯的三次衝擊,尋找到一個突起的巨石作為背靠,像這種以速度佔優的對手,決不能允許自己的後背露出空門。

    “法提斯,你住手。”

    洛娜看到眼前這一幕,翻身從馬上下來,雖然她也通曉騎戰,但終究不是強項,既然這個男人作戰經驗很老道,那便要以自己最拿手的方面去擊敗他。

    庫吉特人看到自己的對手拔劍下馬,同時另外一個人保持原位,便很謹慎地架起了手裡的遊牧刀。

    少女仔細端詳了一下這個遊牧騎士:大約二三十來歲的年紀,絡腮鬍子,臉上的皮膚有些粗糙但五官端正,剃光的頭頂上留有一撮頭髮紮成了辮子,是傳統得庫吉特武士的樣貌。(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05
第019章

    “讓我來試試一個草原勇士的技巧”洛娜用庫吉特語對男子高聲說道。

    那個庫吉特人先是一愣,緊接著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那就聽你的,美麗的姑娘”

    刀與劍開始交手,護手劍的特點在於它的長度和重量介於單手劍和雙手劍之間,能夠雙手使用又在單手所能承受的範圍,所以少女的攻擊招式上可以有很多突然變化,而那個遊牧民卻有一手變化更多的東方刀術,雖然那把遊牧彎刀滿是鐵鏽,鋼質也不是很好,但幾番硬拚下來洛娜卻感到力量上有所吃虧了。

    這個傢伙還真行

    “呀”

    庫吉特人在後退穩住身體之後立即出手,這一次使用彎刀作出突刺。女孩很老道的避開這一擊,側身揮劍搶攻,但男人卻很快地低頭,千鈞一髮之際讓這一劍落空,同時左臂直直的揮向女孩的臉,洛娜沒有料到他會這樣還擊,驚訝之餘一個敏捷的後跳,兩人之間再度保持了五米左右的距離。

    雙方再度擺好了架勢,對於這難逢的敵手,兩人的內心裡都有一絲敬佩。

    法提斯看著這眼花繚亂的交手、間不容髮的閃避,一時間也呆在那裡看出了神。

    這次洛娜先出手了,依舊是刺擊的架勢,庫吉特人眼見又是這樣的一招,心裡一陣嘀咕,便採用老辦法,揮動彎刀將其走向打偏,指望接下來再次後退一步,做第二輪反擊。

    但是這次比以往的三次都不一樣。

    護手的長劍竟被擊落在地上。

    不過與其說是被擊落,到不如說是它的主人放了手,庫吉特人此時才意識到對手這一擊刺擊不留絲毫的餘力。整個身體借力向前運動的同時,絲毫不在乎兵刃的襲擊能否的手,電光火石只間。洛娜的肘擊直挺挺的打在了他的胸口上,這一招之前她對哈瑞斯用過一次。雖不是克敵絕招,但那重擊之下造成胸前一窒也足夠讓對手產生幾秒的僵直,而洛娜等的就是這樣的機會!

    右拳挺立直取男子的鼻樑

    “什麼!!!”

    少女的驚呼聲,法提斯看到那個遊牧騎士竟在整個身體在肘頂胸口之後後仰的同時伸手勒住了洛娜的肩膀。

    只有到這一刻,洛娜才意識到她真的錯了。

    她不該天真地去和一個庫吉特高手玩近身搏鬥,這些草原上的人從小就有一手摔跤的好本事,全身的皮肉練得尤為結實,更重要的是他們十分擅長在搏鬥中尋找平衡。所以在洛娜近身頂肘的那一刻庫吉特人就知道機會來了,他運氣頂住那一記重擊,然後順勢拿出摔跤的功夫,雙手死死鎖住對手的肩膀,接著右腳一個漂亮的摔絆,將女孩毫無懸念的摔在地上。

    “洛娜”法提斯大驚之餘以為庫吉特人會藉機痛下殺手,結果那個男人卻伸手將躺在地上的洛娜拉了起來。

    “我輸給你了,英勇的庫吉特人。”少女用他的語言誠懇的認輸了。

    庫吉特人笑了笑:“其實你願意下馬和我公平較量的時候我就已經輸了。”

    “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當然可以,我的名字是貝斯圖爾,美麗的小姐現。我在是你的俘虜了。”

    哈爾瑪城。

    塞加可汗注視著眼前身著長袍的薩蘭德使臣,那人皮膚略黑,頭戴薩蘭德式的頭巾。草原之王看到來人並非武士的打扮。按照這些沙漠民的禮節,向交戰方傳遞文書信息是由武官出面,由此可見哈基姆蘇丹此時已經不再把庫吉特人視為敵人了。

    前往日瓦丁的使者也派出了,塞加可汗感到手裡的牌又多了一些。

    “安拉在上,我代表哈基姆蘇丹向庫吉特人的國王,大草原的主人帶來和平的誠意。”

    雖然言辭十分客氣,但使者的態度卻不卑不吭。

    “庫吉特的人民向偉大的蘇丹致以友善的問候。”塞加可汗站起來對這個哈基姆蘇丹的時節給予禮節上的尊重,但繁文縟節不過是形式,接下來要磋商的事情才是關鍵

    法提斯坐在屋裡的火堆旁。聽著洛娜和貝斯圖爾用聽不懂的庫吉特語交流,感到十分的沒趣。哈瑞斯躺在床上。比起艾雷恩,領地上沒有那麼多草原居民出入。所以他的庫吉特與不會像他那麼熟,偶熱可以聽得懂其中的隻言片語。

    洛娜向這個庫吉特武士打聽關於盤踞在費斯德納的遊牧民的來歷,貝斯圖爾說只是由於同薩蘭德人的戰爭而遷徙過來的流民,並沒有太多的組織,其中也有一兩個部落首領。一番交談下來,女孩大致清楚了問題的關鍵那群人中包含了大約一般的普通牧民,剩下的一半一部分是潰敗的軍隊,另一半是被驅走的當地響馬賊。數量眾多之餘還有相當的戰鬥力。

    “可汗需要集中精力應付兵臨城下的斯瓦迪亞人,對於後院放火的薩蘭德人只能用少量的民兵去拖延進攻的步伐,我們就是被迫翻過雪山到達這片地區的。”貝斯圖爾從腰間拿出一個酒囊,法提斯不經意間瞟了一眼,便感到一陣心癢。

    “庫吉特人對於所到地區的人民造成了許多災難。”

    “這雖然有些野蠻,但也是為了生存。”草原武士聽洛娜談起對費斯德納的屠殺沒有絲毫在意的。

    “喂喂喂那可是我們的子民啊,別說得那麼輕巧。”哈瑞斯聽到其中的幾個詞後立馬就變了臉色,衝著他一通猛吼,緊接著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洛娜看了看身子虛弱的維基亞貴族:“這件事交給我,你不要在意。”

    回

    “世界是由強者支配的,強者對弱者的所有行為不需要負任何的責任,我的家族和另一個家族是世仇。雙方的血債延續了好幾代,我就是殺了他們的一個人而被當地的首領驅趕出來的,”貝斯圖爾說起這段往事一臉抑制不住的自豪。“其實如果在那場搏鬥中被殺的是我,我又能有什麼怨言呢。一切都是用實力說話,弱小的終究要被時代所淘汰,就如同所有死在我手裡的傢伙。”

    “所以你們才輸給了哈勞斯和薩蘭德的蘇丹。”

    聽到女孩這麼一說草原勇士先是愣了一下,繼而放聲大笑起來。

    “你這麼說也許是對的,但庫吉特人不為輸給強者而懊惱,斯瓦迪亞和薩蘭德的王都是世上少有的風雲人物,草原之民被他們征服也並不丟人,不過在此之前有骨氣的會盡力反抗罷了。”

    哈瑞斯在一旁聽得呆了。他感覺自己完全無法理解庫吉特人的思維。

    “你們可曾想過要變強?”

    “庫吉特人隨時都在尋求強者的道路。”洛娜望著貝斯圖爾的眼睛,對方能夠用如此乾脆的回答回應她的問題,可見對於自己的人民抱有極大的信心。

    “幾十年前,一位強大的帝王多少年來變本加厲的壓榨國家南部的少數民族,讓數以萬計的財富流向帝國的心臟,”少女神情平靜,述說著一段往事,“他的近臣提醒他,過分的壓迫會導致反抗,而他的回答同你今天的話是一樣的”

    “後來南方數省揭竿而起。帝國的驍勇之師又怎麼會懼怕一群未經訓練的農民,叛亂不到半個月就被鎮壓了下去”

    “這位近臣又提醒他,一定要待民以寬厚。但他,卻選擇致民於死地無數叛亂者的人頭在劊子手的斧子下摔落”

    “到了今天,傑爾喀拉的山谷裡飄揚著綠底的黑熊旗幟斯瓦迪亞人永遠失去了富饒的羅多克,也最終在北方兵敗魯達堡,東部輸給了庫吉特的牧民,卡拉德帝國的榮光不再普照整個卡拉迪亞,取而代之的是混亂和紛爭,而這一切都不過源於一個強者的過於自信罷了。”

    洛娜抬起頭:“近臣的第一次警告距今已過去了七十多年,我祖父的先知卓見並未引起先王的重視。他自己選擇了一條滅亡的路,最終斷送了自己的王朝。我的家族也因此效忠與另一位君王。”

    回

    艾雷恩同馬加利波耶磋商了一整天關於調集援軍的事情,但湊來湊去也只能勉強集結不到兩百人。城防衛隊必須有一部分人留下應付周邊無處不在的海寇,艾雷恩試著從城市居民中募兵,但習慣了安穩生活的市民都不願去送死,最後只雇來了十個人,還有就是在酒館裡碰上幾個出錢就干活的商隊護衛,此時艾雷恩也不管中不中用了,一發編到了軍隊裡。

    “就這幾個人能不能安全到達費斯德納都是問題。”

    “還是別操心了,總會有辦法的”雅米拉這幾天一直在給她的同伴想辦法出主意,安慰他急躁的心。事實上朝夕相處了一個多月的大叔和妹妹被困在雪原上,她的擔憂也絕不比艾雷恩少。

    這時,樓下突然傳來一個老人的聲音,那是那個負責城防工程的老工程師,要找馬加利波耶商量關於上次石料問題的事情。艾雷恩聽到這個聲音有些耳熟,連忙起身從房間裡走出來。

    “亞亞提曼先生!”

    樓下的老人聽到維吉亞人的驚呼,抬起頭來,也認出是上次在庫勞碰到的小夥子。

    “唉原來你是馬加利大人的親友啊想不到會在這裡的城堡中見到你。”亞提曼見到他也是一陣驚奇。

    “其實算不上什麼親友啦”看著老人一身華貴的服飾,艾雷恩知道他現在在這座城裡面的身份一定不低,“我只是和他有一些事情要解決”(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05
第020章

    雅米拉從房間裡跟出來,看到艾雷恩跟那個老人好像很熟的樣子,便上去扯了扯他的袖子,小聲的問道:

    “這是誰啊”

    “噢噢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亞提曼先生,之前我和法提斯大叔在庫勞城認識的,”維吉亞人指了指一臉和善的老人,又對亞提曼指了指身邊的姑娘,“這個是雅米拉,我的”

    “呵呵您的夫人可是個美人啊,又這麼有氣質一定是某名門的千金吧”老人看著他倆笑了笑。

    艾雷恩和雅米拉兩個同時一愣,然後互相對望了一眼。

    “呃不不是像您想的那樣只是同伴而已”

    “我也只是商人的女兒,不是貴族小姐”

    “喔難道是我看錯了”看著他們一臉慌亂的模樣,亞提曼也有些出乎意料,“看你們關係不錯的樣子,我還以為是夫妻或是戀人呢”

    “都說了不是了”艾雷恩的臉紅到了耳根,再看看身邊的姑娘已經低著頭不說話了。

    “咳咳這種事情老夫可是第一次看走了眼”老頭聽了這話一臉的遺憾,“想幾十年前我還在傑爾喀拉學院攻讀學業的時候凡是我看準的一般都是一對”

    “”

    “哦原來您還有這樣的天分吶”馬加利波耶不知什麼時候從眾人的身後出現,然後上來用胳膊挽著老頭的脖子,來到一邊來,低聲說道,“那改天您幫我看看,我兒子娶維基亞貴族中的那家小姐比較合適”

    “”

    “啊那個”艾雷恩看了看旁邊打著鬼主意的馬加利。伸手碰了碰旁邊雅米拉的手指,“剛才那個老頭只是說玩笑話別當真啊”

    雅米拉搖了搖頭:“當然不會當真啊,你是貴族我是平民嘛”

    “!?”

    沒想到她會這麼說。維吉亞人一時間也沒了詞,呆呆的站在那裡。看看身邊一臉凝重的雅米拉,再看看一旁正計較著什麼的亞提曼和馬加利,不知所措

    到了傍晚,洛娜放了貝斯圖爾回去,庫吉特人則答應將他們所在的位置守口如瓶。法提斯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風雪中,搖了搖頭:

    “希望他能理解你的一番話”

    幾個維基亞士兵到剛才發生戰鬥的地方把屍首處理了,再將那幾匹馬牽回來,有了這些牲口。這只潰軍將能在這片凍原上多存活幾天

    “這麼說你們在尋找傭兵隊伍?”

    艾雷恩最終將自己此行的目的說與了亞提曼,老人聽了立即揚起了眉毛:

    “這好辦那我就認識一個傭兵團的首領,現在在日瓦車則落腳。”

    “喔您還和傭兵扯得上關係?”在馬加利波耶的映像中,工程師一向都是溫文爾雅的斯文人物,聽說亞提曼結交過僱傭軍團的老大,頓時有些詫異。

    亞提曼看了一眼身邊的貴族,慢悠悠的說:“我過去參加過斯瓦迪亞攻打羅多克人的戰役,在阿哥爾隆堡,帝國軍隊對這座堅固的要塞久攻不下”

    說到這裡,老人的神色頓時得意起來:“當時我被分配到一個僱傭軍團當中。面對這樣的困境,軍團老大也是一籌莫展,於是經過我幾個通宵的策劃和計量。終於設計出了一架大威力拋石機,拿著這張圖紙,最終造出的攻城器只幾下就將北面城牆砸了個大洞所以說”

    亞提曼故意閉上了嘴,滿意的看著身邊的艾雷恩、雅米拉和馬加利波耶都一臉驚訝地望著他。

    “原來老伯你這麼厲害呀”

    “其實話說回來,我最擅長的還是研究設計戰爭器具,向這樣策劃城防也只不過是依照進攻的理念反向思維罷了那個傭兵首領就是在那場戰役中我效力的指揮官,因為那場仗的緣故他在這一行當中小有名頭,如果我去拜託他,再加上你們能出合適的價碼。他肯定會接下這單生意的。”

    送走了蘇丹的使者,塞加可汗一臉陰鬱地在大廳裡踱著步子。

    “您覺得他的消息可靠嗎?”那顏烏拜屏退左右。上前小聲的詢問道。

    “如果連“哈薩辛”的消息都不可靠的話,薩蘭德的蘇丹政權能存活到現在就是個奇蹟了。”

    薩蘭德蘇丹國著名的****哈薩辛多少年來一直是斯瓦迪亞守密人最警惕的敵人。首領“山中老人”被“賽格蕾特”當做是宿敵的存在,兩者的暗影在世人看不到的地方激烈的交鋒,每一方的手裡都握有對方數十名君主和貴族的血債。

    “現在我們至少得到了三點消息1、薩蘭德已經放棄了對我們的敵對計畫;2、斯瓦迪亞失去了“守密人”,現在賽格蕾特行蹤不明,這或許就是哈勞斯近期軍事行動接連受挫的原因吧;3、佔據哈爾瑪的那隻神秘軍隊值得我們對其戰力進行重新考量。”

    羅德拉波耶突然來訪,手裡握著一隻小型捲軸,正當所有人準備去拜訪那位傭兵首領時出現在了公館的門口。

    “計畫有所變更了。”

    馬加利望著他手裡的捲軸上面有一隻雪白色的獅子馬上臉色鐵青:“國王那邊有新的消息?”

    “剛才送過來的庫吉特的可汗希望能同我們合作他已經被哈勞斯快逼上絕路了。”羅德拉波耶說到這裡似乎是舒了一口氣,“我們馬上派遣使者去費斯德納,陛下已經答應了塞加可汗的請求,同意兩國的暫時性同盟並在東部地區收容遷徙到當地的庫吉特人。”

    “也就是說我們不需要再去籌集軍隊了?”艾雷恩聽得好像是在做夢。

    “可以這麼說洛娜和哈瑞斯他們也應該能平安歸來了。”

    原本以為朝夕相處的大叔和妹妹就要沒救了,現在上天突然降下神的恩惠,雅米拉忍不住哭了出來。

    馬加利則是鬆了口氣,如果要雇一支正式的傭兵隊伍,那他的錢袋子就必須再付出幾千個第納爾的代價了

    哈勞斯國王開始感到在缺少了情報機構之後局勢的惡化,以前同“守密人”單線聯繫的大批間諜無法以政府的名義召回,再培養一支精明幹練的情報隊伍非得十數載不可,而且以往訓練的方式是賽格蕾特幾百年諜報經驗的結晶,旁人根本無法理解這樣另類的智慧。現在對於敵國的情報斯瓦迪亞方面可謂是空白,帝國軍隊在這樣的情況下全線收縮了,除破曉騎士團作為一個補救局面的角色活動在東方戰線,制式軍團在軍事上卻小有作為。

    況且國內還有大批諸如哈薩辛這樣的敵國間諜組織,在缺少了情報安全部門之後這些團體開始廣泛活動起來。不過像克萊斯、迪林納德這樣的大貴族都征戰在外,久無戰事時便不會有多少情報需要傳遞。破曉騎士團脫離斯瓦迪亞這一恩惠倒也真是歪打正著了。

    “國王,您之前讓我找的人我已經帶過來了,暫時安頓在帕拉汶的守密人據點裡”

    身旁侍從的話將國王從思考中拉回到了現實,哈勞斯知道他即將面對一個危險到一定境界的人物,不過假設這個人為他所用,則必定可以挽回當前的困局

    “又過了一天”

    燃料基本上耗盡了,雖然白天儘可能的節省了木柴,到了晚上也只能數十名士兵為這一團火堆取暖。為了穩定軍隊的情緒,加上哈瑞斯的身體稍稍康復了,洛娜便取消了小木屋的供暖,和士兵們一起坐在營地的火堆旁,挨過一個寒冷的晚上。

    “大家儘量靠著坐吧天冷了圍近一點”法提斯搓著手講一個馬鈴薯扔進火裡。

    哈瑞斯波耶裹得厚厚的,之前法提斯發現烈酒可以給他驅寒,就向貝斯圖爾要了那袋白酒,維吉亞人靠著這玩意倒也不怎麼怕冷了。洛娜發現雖然這是王國裡出了名的公子哥,但貌似對於平民也並不擺什麼架子,什麼也沒說的就靠著兩個戰士坐下了。

    “這樣的冬天大家儘量保持清醒,不要睡了,這麼冷,可能一睡下去第二天就醒不過來了。”

    “是啊是啊如果還有什麼吃的就都放到火裡烤一下,各自聊聊天吧。”法提斯看著那土豆約莫熟了,用劍把它從灰裡叉起來,拍了拍上面的塵土,剝開咬了一口。

    士兵們都各自開始燒烤食物,同身邊的人聊天。洛娜拿起一個乾果咬了一口,這玩意雖然不好吃,但也能填肚子。她突然感到身旁左側的士兵總是儘量和她保持一定距離,她抬起頭來,發現那是一個年紀挺小的維吉亞男孩,估計還不到十八歲。洛娜隱約注意到他有時會偷偷看自己一眼,不過一旦她將臉抬起來,那個士兵就會立即把眼睛轉過去。

    “嗯你多大了?”洛娜試著去和他搭話,不過那個男孩似乎並不知道她是在和他說話。(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05
第021章

    少女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

    “啊啊是長官什麼事”少年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撞嚇得一激靈,回過臉來望著洛娜,一臉的緊張。

    “沒沒什麼就是想和你說說話”女孩被他這麼激烈的反應也是一嚇,“其實我沒那麼可怕吧”

    那個男孩的臉紅到了耳根,洛娜發現他其實長得挺清秀的,臉上連鬍子都沒有,像這樣的男性在維基亞可是不多見,雪原的男人到他這個年紀應該已經初顯勇士風範了,往往膀闊腰圓,一臉的絡腮鬍茬。

    “現在就不要當我是軍隊的指揮官了,我是你們每個人的朋友。”女孩儘可能的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易近人。

    “”

    少年還是不說話,與其說是不想說,倒不如說是不知該怎麼開口。

    “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約爾姆”

    洛娜見他全身有些顫抖,以為他是太冷了,便將身上的皮裘脫下來給他披上。這是兩天前士兵們從熊身上扒下來的,幾個擅長制皮的獵戶出身的戰士把它做成了一條皮毛毯子,原本是給臥床的哈瑞斯蓋著的,結果就在剛才維吉亞人紅著臉說自己不怕冷,強行把它塞給了洛娜。

    “謝謝謝”

    “你多大了?”

    “十六歲。”

    “和我一樣的年紀”少女聽他這麼說便嘆了口氣,“還不到成家的年紀那為什麼會想參加軍隊呢?”

    約爾姆聽了一陣沉默,他低著頭,好久都沒說話,洛娜以為他是不想告訴她了,結果最後他還是抬起頭來:

    “我的父母是色雷茲克的農民。在當地算家庭條件一般的,他們一共生了九個孩子你知道九個孩子對於一個不算富裕的家庭意味著什麼嗎?”說到這裡,她才轉頭正面看著洛娜的臉。女孩想了想。然後說:

    “很沉重的家庭負擔?”

    “錯了事實上什麼也沒有”約爾姆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那種略帶一絲自嘲的悲傷的笑。長期學習察言觀色的洛娜映像十分深刻。

    “為什麼?”

    “其實我是家裡最小的孩子但是直到最近,我的父母才察覺到我的存在,我的哥哥們都為之前同諾德人、同斯瓦迪亞人的戰爭徵入了軍隊結果就再也沒有消息了,戰爭就像餓狼一樣,把我的八個哥哥吞噬的什麼也沒剩下”

    女孩不說話了,只是安靜的看著身邊的少年,看著他低下的頭,火光在他的臉上映出一片光亮。卻留下更多的暗影。

    “前幾天,當地的貴族老爺又找到我的父親,說為了神聖的戰爭,他必須再獻出一個兒子”說到這裡,約爾姆的眼睛裡似乎噴出了火,“當時那是怎樣的一個情景啊我年邁的父親當時就摘下了牆上掛著的長弓,開弓就要一箭射死那個混蛋結果”

    “結果怎麼了?”

    “呵呵那張弓已經放了很多年,木頭已經朽了,在我爸爸拉開弓弦的同時它就斷掉了那個貴族望著我父親那張悲恨之極的臉和顫抖的山羊鬍子竟忘記了叫手下抓人,灰溜溜地跑了”

    “我知道你的父親一定很傷心吧”洛娜感覺他似乎要哭出來了。伸出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生在這樣的時代有很多家庭和你一樣”

    少年嘆了口氣,努力穩定著自己的情緒。強忍著眼角的淚水不讓它們流出來。

    “雖然那個老爺再也沒有來為難我們家但他的目的還是達到了我背著我的父母參了軍,因為我要報仇,我要殺死八個斯瓦迪亞或者諾德人我的兄弟不能這樣白白的死掉”

    火堆的那一頭,哈瑞斯和法提斯坐在一起,維吉亞人看著洛娜正和約爾姆說著話,一言不發的撥出灰堆裡的蕃薯,拿起來皺著個眉頭咬了一口。

    “怎麼,不好吃?”法提斯剛剛拿起來的馬鈴薯已經吃完了,望著哈瑞斯到了現在還像個貴族似的挑食。不禁有些好笑。

    維吉亞人搖了搖頭,望了身邊的中年大叔一眼。伸手暗示了一下女孩的方向:“她以前也是這麼關心別人嗎?”

    法提斯愣了一下,朝洛娜那邊看了看。嘆了口氣:

    “我不知道至少這麼久以來,在實際行動中她沒有放棄仍和一個需要幫助的人”

    接著,他的臉色變得嚴肅了,對著一副吊兒郎當的哈瑞斯,輕輕的問道:“話說你到底是不是喜歡她?”

    “我”

    哈瑞斯吃了幾口烤過的蕃薯,覺得還沒有完全熟,又重新扔回火裡,他低著頭,試圖避免這個話題,但他幾次抬眼都看見法提斯仍然一直盯著自己他在等他的答案。

    “我不知道”

    火堆的木柴噼裡啪啦地響著,維吉亞人看著對面女孩同那個年輕士兵的談話,還是個孩子的士兵剛開始臉是緊繃的,但此時已經舒展開了,對著他的指揮官毫無掩飾的笑。他開始回想起之前的所有事情,那一夜過後的清晨,洛娜在窗前和他說的一番話。

    她對他究竟是一種什麼感情?

    女孩說過那天是為了補償家族之間的罪,她或許僅僅是為了將一個陷在兒時噩夢中的孩童拉出來吧。維吉亞人見過的女人中不乏他為之傾心的,也有為了攀附他的權勢自願爬上他的床的。洛娜也說過就讓他當做是睡過了一個婊子。但每當他望著那雙清澈的眼眸,便決不允許自己這麼想,即使是拼上家族的名聲也一定要做出補償。

    “哈瑞斯波耶”法提斯的聲音在他耳邊幽幽地響起,“我不管你以前玩過多少女人但如果你敢拿你那些鬼把戲欺騙她的感情”

    哈瑞斯略感驚訝。他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中年大叔這麼在乎那個幾乎是幼小的同伴,他看到他的眼睛,那當中的火焰幾乎同等於龍的怒火。

    “如果是那樣。我就殺了你!”

    艾雷恩、雅米拉、亞提曼和幾名維基亞騎士小心翼翼的在雪道上穿行,走在最前頭的騎士手裡握著一桿大旗。用庫吉特語標明己方的使節身份。艾雷恩一路上都感覺到周圍有遊牧騎兵的環繞,他將馬儘量靠著雅米拉,雖說這是她吵著要跟來的,但作為一個男人,不讓女人受傷絕對是第一要務。

    驀地,前方的騎士揮手示意隊伍停下,亞提曼等人透著雪霧看到前面出現了一大隊庫吉特騎兵,雖然著裝各異。但其中也不乏甲具精良之士。特別是前排幾乎清一色的鱗片甲,手裡的長矛一看就是制式的裝備。

    “@#¥%…………&&&***”

    對方的人群中有人朝他們喊話,但那種庫吉特地方的土話,艾雷恩一句也沒聽懂,他稍稍夾了一下馬的肚子,走到隊伍的前面,用常用的庫吉特官方語言說道:

    “我們是維基亞國王派遣而來的使者,帶來你們可汗的意見,我們為和平而來。”

    “費斯德納南部有一群維吉亞人那是不是你們的同伴?”遊牧騎兵中出現了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光頭上留著一條長辮。正是之前和洛娜他們碰面的貝斯圖爾。

    艾雷恩聽了這句話先是一愣,然後同身後的雅米拉對望了一眼,心裡還以為出事了。便急著問他:“你們把他們怎麼了?”

    “既然你們為和平而來,那就先到我們的大帳裡,一切在見過我我們的首領再說吧。”

    與此同時,幾名被派出去探聽庫吉特人動靜的哨兵從費斯德納回來了,洛娜得知大批遊牧騎兵從村中撤走,心知是艾雷恩從日瓦車則搬來了救援部隊,立即讓所有士兵熄滅了篝火,穿盔戴甲開赴敵軍後方,打算同援軍前後夾擊。一舉殲滅這股馬賊

    “這樣能成功嗎?”

    “到費斯德納先控制他們的頭領逼迫他們投降即可,這樣的計畫我還從來沒有失手過。”面對法提斯的擔憂。洛娜顯得自信滿滿。

    三百名維基亞士兵在陸續知曉目前的情況後,也一個個精神起來。再加上指揮官如此自信,也不再有多餘的擔憂。趁著夜色冒著風雪一路摸了過去,而半途中沒有遇到一個斥候騎兵,可見先前貝斯圖爾並沒有向他的頭領匯報這裡的情況。

    “很好,作戰開始吧!”

    前面已經出現了費斯德納的篝火光亮。

    數十名弓箭手藉著灌木叢的掩護依命匍匐至帳篷附近,戰弓的弦被緩緩拉開,錐頭箭、倒刺箭的箭尖瞄準了視野內所有的庫吉特人,破空而出

    “嗯?!”

    騎在馬上的貝斯圖爾驀地感到一陣不對經,迎面而來的淡淡的焦糊味讓他本能的感覺到出事了。庫吉特武士偷眼望了一下身後的艾雷恩和亞提曼,兩人的臉上並沒有露出多麼可以的神色。

    也就是說

    “所有人加快速度,我們要在一個鐘頭內趕回費斯德納!”貝斯圖爾猛的一揮鞭子,胯下的草原馬驟然提速,身邊的騎兵們先是莫名其妙,繼而也二話不說的策馬追隨首領,艾雷恩等人略微感到事情略有變故,但眼下也不能干等在原地,十幾騎緊跟在遊牧騎兵的後面,向著村子的方向狂奔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05
第022章

    月刃斧在揮舞,維吉亞人在咆哮!等到守衛村子的庫吉特人反應過來開始組織防禦的時候,一半的帳篷已經燃燒起來,側翼的衛兵已經被弓箭射倒了一大片,而且此時留在費斯德納的多半是老幼婦孺,洛娜和法提斯沒費多少工夫就控制了整個的村莊,除了少數精壯男子和老兵依託原有的固定建築持弓進行頑抗,躲在帳篷裡的女人和孩子都已處在哈瑞斯波耶十幾個諾德戰士的看守之下,對方投降也只是時間問題。

    “很好,接下來準備到西邊支援艾雷恩他們,一個夾擊解決掉他們的殘軍!”女孩擦乾了劍上的鮮血,命令法提斯組織收隊,在心裡盤算著只要援軍能來三百左右,死死咬著庫吉特人不放,撐到自己從後方包抄而來,那麼月刃斧就會成為無處可逃的遊牧騎兵的噩夢。

    “報報告庫吉特人已經在營地西面出現了!!”

    對於法提斯和洛娜而言,這個噩耗可以說是意外中的意外了。

    難道艾雷恩只帶了不到一百人來救他們嗎?女孩心裡一陣焦躁,她自然不知道那邊早已帶著和平的誠意過來了,少女轉過臉看了看不遠處的營帳,對方部落首領模樣的男子被結結實實的捆在中央的木柱子上,這將是她接下來面對回放的遊牧大軍最有利的籌碼。

    “依託地形進行防守!”

    先前還神色欣喜的維基亞士兵們此刻臉上又被沮喪和恐懼籠罩,但是在指揮官的強令和求生本能的激勵下,他們不得不依照老兵們的指示移動到各處,後方夾擊變成了一場防禦戰。事實上洛娜此刻還略有一些慶幸,萬一對方回來得稍晚,自己已經帶隊出了村子。那在野外同遊牧騎兵遭遇就更是一場噩夢了

    “怎麼辦,頭領要衝進去營救首領嗎?”

    望著村子裡衝天的火光,在場的所有騎兵都將憤怒的目光掃向艾雷恩等人。有幾個軍官幾乎當場就拔出佩刀要砍死這十幾人,但貝斯圖爾將其阻止了。身邊的副官感到一陣擔心,低聲詢問帶隊領袖該怎麼辦。

    “打出和平的旗幟,我們同維吉亞人停戰了!”

    包括艾雷恩等人在內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部分庫吉特人覺得這是對部族的背叛,當即宣佈要同貝斯圖爾決鬥,但高傲的草原武士並沒有理會這種要求。

    “我們現在只需要進去,論人數我們隨時都可以壓制他們。”

    亞提曼和艾雷恩此時此刻也感覺眼前的漢子不似一般的遊牧民那般粗魯和不通情理。只有雅米拉對著耳邊那怪腔怪調的庫吉特語煩躁不安,不過這也讓她無法知曉眼下的處境。要不然現在她很可能已經緊張的昏過去了

    一些燒燬的帳篷和房屋木柱被堆在村子的街道上,在這臨時鋪設的路障後面,幾十名弓箭手抽箭搭弦,隨時準備面向襲來的遊牧騎兵開火。法提斯帶著一百來名步兵躲在後方的房屋一側,洛娜則與那些弓箭手待在一起,親自指揮第一手的作戰。

    “長官,庫吉特人的先鋒部隊打出了和平的旗號。”

    “傳令下去,讓所有人保持備戰狀態,調二十個人跟我走,這裡的指揮權交付於法提斯大人。”女孩冷靜的整了整衣領。帶著二十人的護衛走上街心,貝斯圖爾的騎兵大隊迎面而來,身後跟著艾雷恩和雅米拉及數十騎維基亞騎兵。兩名軍隊統帥都用嚴肅的目光打量著眼前的對手。

    “洛娜亞羅格爾克國王已經同意接納王國東部的庫吉特流民。我們是來宣佈停戰的”艾雷恩看見女孩沒事心裡一陣欣喜。

    “閉嘴!”

    這句話同時從少女和貝斯圖爾的嘴裡蹦出來。

    如果說同樣是表達這個意思,那麼庫吉特語似乎比維基亞語還稍稍動聽一點。

    庫吉特人望瞭望四下燒燬的蓬屋,狠狠地瞥了面前的少女一眼,拔出了腰刀。

    洛娜迅速舉起了手裡的長劍,毫不退縮,身後的射手依照指令起身,開弓搭箭瞄準了最前排的敵軍將官。

    雙方對峙著,人有呼嘯的寒風掀起眾人的衣擺。

    “他們都死了?”草原勇士的低語。

    “能打的、願意打的,都死了。”

    “那不能打的呢?”

    “都還活著。”

    庫吉特人收起了刀。身邊的騎兵們也隨之收起武器,望著自己的頭領走下馬去。緩步踱到女孩的面前。

    “部落首長還在嗎?”

    “捆在主帳的柱子上。”

    “你不擔心我殺了你然後滅掉你們所有人?”

    “在此之前你和你的前排人馬就已經是死人了。”女孩有意識地動了動手裡的傢伙,一柄開光的匕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頂在了貝斯圖爾的腰際了。

    一股莫名的威脅襲上庫吉特人的全身。而他後方的大隊人馬並未發覺其中的異狀。只有這幾乎貼肩的兩人繃緊全身的肌肉,盤算著對手下一步的動作。貝斯圖爾稍稍移動了一下右腿,讓自己的身體能夠在近身搏鬥是處在一個絕佳的姿勢。

    然而下一秒鐘,兩個人身上的殺氣幾乎同時消失了。

    “維吉亞人帶來了和平,庫吉特人接受這樣的提議。”

    “權且與你休戰。”鋒利的匕首被看不見的手法插回了鞘裡

    “也就是說維吉亞人已經打算同塞加聯手了”

    “這種情報不會有錯。”

    在帕拉汶的王宮,國王的私人房間裡一個禿頂的老頭躺在主人的椅子上,手裡端著一杯紅葡萄酒:

    “嗯嗯,不錯呢,從維魯加販運過來的優質葡萄加上烏克斯豪爾的釀酒技術,送到你這裡的上品還真是不賴啊。”

    “那麼教父大人接下來會有怎樣的打算呢?”

    哈勞斯身披重甲,似乎剛剛從戰場上回來,事實上他這幾天由於戰線收縮,缺少事情可做,竟然親自帶著親衛騎兵隊跑到愛米林一帶清剿綠林強盜,倒是給沿途的鄉村居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許多貧苦民眾都自發的給騎士們送去糧食,幫忙喂飼馬匹,這在階級矛盾十分尖銳的斯瓦迪亞的確是少見了。

    “這個告訴你就沒意思了,你不就是想把那個小姑娘抓回來嗎,很簡單的一件事。”

    “她一個月後會不會出現在洛瑪堡?”

    “不清楚,可能在德瑞瑪格,也有可能是洛瑪,也可能跑到圖爾布克去這種事情我從來不妄下推斷。”

    “嗯嗯也許就是因為這個拉蒙,你才有本事在拉格納那個老蠢貨的眼皮子底下公開做奴隸生意啊。”國王並不在意老頭的無禮,要知道“奴隸販子拉蒙”在卡拉迪亞的黑道上是一手遮天的,無論是斯瓦迪亞還是薩蘭德,許多達官貴人都不能不給他面子,據說他的生意能一直做到其他大陸。卡拉迪亞很少有人到過諾德人的故鄉,而拉蒙肯定是其中的一個。

    “我的人比不上賽格蕾特的專業間諜,宮廷和貴族圈子是進不去的,所以說在我無能為力之前,你還是盡快培養一批新人吧。”

    “事情就是這樣。”

    艾雷恩兩手一攤,把整個經過說予了席上的所有人,但無論是庫吉特人還是他的同胞都一臉冷淡的看著他。

    “呃你們有什麼問題嗎?”似乎感到氣氛有些不對,維吉亞人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周圍人的態度。

    法提斯用力嚼著烤出來的羊肉,用遊牧民族的方法烤出來的肉十分的韌,嚼得大叔牙根生疼;洛娜則小口小口的呷著端上來的馬奶酒,雖然不是什麼好喝的東西,倒也讓喝了兩三天雪水的人精神一振;哈瑞斯則是一臉的沉思狀,所有人對於艾雷恩的發言均不加理會。

    “喂喂這個東西跟羅多克那邊產的的味道不一樣啊”

    雅米拉扯了扯維基亞小夥子的衣袖,指著眼前的奶酪塊不住的抱怨,剛才餐桌上顛來倒去的庫吉特語她還是一句都沒有聽明白。

    周圍的空氣越來越奇怪了。

    “咳咳關於死在維基亞軍隊手裡的庫吉特居民”貝斯圖爾率先打破了僵局,開口談起剛才的事。

    “哦如果要說那個還是先來談談費斯德納的原住民們的去向吧。”

    洛娜一點面子也不給,事實上這裡部落首長不冷不熱的要求款待他們時她就猜到飯桌上的主題就是要訛詐一大筆錢或者在這裡的更多權益,這種花招她在斯瓦迪亞的時候見得多了。

    “事實上我只能對發生在此處的兩起慘劇報以極大的同情,畢竟在此之前我們都在打仗,就算整村整村的居民被屠殺也沒什麼好意外的,你們有這個權力,我也有但我相比你們還是仁慈的留下了婦女和孩子,所以說在這個問題上我們不欠你們的。”

    女孩瞟了一眼坐在旁邊的雅米拉和法提斯,兩個不懂此地語言的人正一臉期待的看著她,只有艾雷恩為她很捏了一把汗。

    貝斯圖爾在首領的耳旁低語了幾句,洛娜發覺這個禿頂、頭上紮著四條辮子的中年男人似乎很聽他的話,從貝斯圖爾單方面答應停戰她就能猜到這裡的實權到底是掌握在誰手上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05
第023章

    沒有直接回答君王的問題,“看來少了一個重要的左右手,傳聞中的賢君哈勞斯也不過是個二流君主。”

    “隨便你怎麼說吧”對於這樣的言辭譏諷斯瓦迪亞的國王倒是相當的有耐心,“我現在確實缺少有價值的情報,這也是為什麼我要找你來的緣故。”

    “那好吧,首先你看看這個”拉蒙順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羊皮紙扔在桌子上,國王接過皺巴巴的紙張展開,看到上面畫著一匹馬,一枚新月和一個東正教的十字架,三個圖案被一條線連了起來。

    “好,知道了,除了這個還有沒有別的?”哈勞斯聳了聳肩。

    “維基亞的貴族沒有動作,”奴隸販子兩手一攤說道。

    “簡直是浪費時間,”聽到拉蒙的反應哈勞斯頓時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這種情報按現在的情形傻子都能猜得到,我要的是更有用的細節,能夠讓我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的!”

    望著幾乎要暴跳如雷的國王,眼前的老人倒是並沒有多少害怕的感覺,依舊自顧自的觀察著被子裡的葡萄酒。

    “話又說回來,為啥那群毛子目前還沒動作?”

    “他們當然不敢有動作,”哈勞斯白了他一眼,“亞羅格爾克南下的路被我封死了,那邊稍有動向我就能一舉拿下他們的王都,如果他們出兵到是我希望看到的。”

    聽到這裡,拉蒙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詭譎的冷笑。

    “那麼,這就能夠解釋了。”

    “什麼東西?”國王本能的轉頭看著他。

    “先說說日瓦丁那邊的情況。”老頭隨手從他的桌子上抽出一卷空白的捲軸,鵝毛筆沾上了墨水

    “今天似乎也沒有什麼特別的。”

    法提斯端著一個盛著烤肉和乾果的盤子走上城牆,看到洛娜正倚著牆頭望著遠方出神。

    “是吶”女孩沒什麼幹勁的回應道。

    “按照計畫亞羅格爾克國王已經派出了使者,或許已經同賽加可汗接觸了。”中年男人撕下一片兔肉嚼了嚼,隨手從軍營裡撈到的一隻烤兔子肉還沒熟透,但法提斯肚子餓了也懶得管那麼多了。“哈勞斯似乎也沒有在這邊放太多的人馬。”

    “維基亞這邊的氣候惡劣,就和南邊的羅多克多山一樣。”洛娜從盤子裡接過一個核桃仁放進嘴裡,“要征服這樣的地方需要花上大量的人力物力和時間,相比之下東方的庫吉特是用兵的首選,目前他只打算用一點點部隊封住這邊的動向,就和他佔了維魯加是差不多的道理。”

    “但是光憑斯瓦迪亞的偏師就能封住維基亞的大軍主力,北方王國倒也算弱的可以。”貝斯圖爾不知什麼時候也走了上來,二話沒說扯掉了一個兔子腿。

    法提斯搖了搖頭:“只能說亞羅格爾克把自己的王城擺在這樣一個地方是一個錯誤。”

    “話說我們的斥候回來了沒有?”

    女孩輕輕地理了理自己的頭髮,看樣子是要準備回屋裡去了。

    “迪斯平和戴爾威廉的軍隊部署和前幾天沒什麼變化。大部分人駐紮在森林外面,斥候還幹掉了三個前來哨探的斯瓦迪亞人。”貝斯圖爾把情況大致的說了下。

    “那麼今天也就沒什麼事了”洛娜嘆了口氣,逕自下了城牆離開了

    然而,在距離拉多吉爾堡的另一端,斯瓦迪亞王國的大軍正在迅速集結。

    提爾堡的特瑞典領主,德其歐斯堡的瑞伊斯伯爵和倫迪亞堡的普拉伊斯各自領軍聚集在已經化為廢墟的艾伊科郊外,領頭的騎兵大隊舉起的是一面紅底黑獅子的大旗,主帥人馬全身負甲,巨盔縫隙下的雙眼緊盯著遠處一片被積雪覆蓋的蒼翠的針葉林。

    “這個時候真的要對維吉亞動武麼,吾王。”

    瑞伊斯伯爵年輕的時候在戰爭中瞎了一隻眼睛(打了劍戟皮膚之後你就知道了)。現在僅剩的一隻眼不無憂慮的望向自己的國王,當然,匆忙接到指示被調動的領主們此時此刻都還不知道他們的君主已經找到了重要的人物。

    “我倒是無所謂了”倫迪亞堡的普拉伊斯是個保守貴族。通常情況下呆在自己狹小的封地裡靠著租稅過活,國內傳言如果不是他有個漂亮的妹妹喬安娜幫他打點外面的事物,他根本連一個二流貴族都算不上。

    而特瑞典家族則是歷代效忠斯瓦迪亞王國的名門,對於王室的命令都忠貞不二的執行,到目前為止他都一言不發的佇立在王的一側,等候國王接下來的指示。

    “拿下拉多吉爾,卡拉迪亞的統一歷程將接近尾聲”

    相比對瑞伊斯的解釋,哈勞斯的這段話更像是他的自言自語

    “不管怎麼看,大家感覺都怪怪的”

    雅米拉這幾天跟著艾雷恩和法提斯學了一點劍術。雖然缺少武藝功底學起來有點困難,不過兩人不得不承認她已經做得足夠好了。拿著一把長劍至少能擺出像模像樣的架勢。

    “洛娜小姐一向考慮的比別人要多。”魯迪波耶雖然是領主,不過也喜歡晚上鑽進廚房偷吃點夜宵。正碰到剛剛練完劍在吃飯的雅米拉和艾雷恩。

    “我們應該沒有露出什麼破綻吧?”聽到這裡艾雷恩回頭問了一句。

    “應該是沒有什麼,畢竟我們並沒有做什麼大的動作,斯瓦迪亞的軍隊也是照常的進攻,照常的敗退,目前看不出什麼端倪。”城主漫不經心的從鍋裡舀了碗羅宋湯,一口氣喝了半碗。

    “你們先吃吧,我去給洛娜妹妹還有法提斯大叔送點吃的過去”雅米拉看著兩個男人談得越來越投機,便找了個藉口用籃子裝了一點面包果醬和燻肉離開了廚房

    一個多月後,在拉多吉爾堡。

    斯瓦迪亞王國的迪斯平和戴爾威廉伯爵幾乎每過兩天便會來城下叫陣,偶爾還會率隊強攻,不過都被城主魯迪波耶悉數趕了回去。

    洛娜在擺平了費斯納德問題之後的第三天按照伏爾德拉特波耶的建議南下前往支援這裡,由於洛瑪和德瑞瑪格堡的失陷,為了保住日瓦丁南面的最後屏障成為王國目前最緊要的任務。

    魯迪波耶是哈瑞斯波耶的表親,他的父親拉爾恰領主在王國內的封地無足輕重,年僅三十五歲的他卻能獲封王城周邊的重鎮拱衛京畿,不得不說是由於他個人的才能出眾受到了亞羅格爾克國王的賞識。而在斯瓦迪亞的大舉進攻過後,哈維爾和加斯提亞波耶紛紛敗走的情況下守住了軍力和防禦能力並不出色的拉多吉爾也證實了國王並沒有看錯人。

    沿日瓦車則庫丹日瓦丁的線路,洛娜一路招募兵馬,最終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裡繞開了要塞外圍的斯瓦迪亞軍隊,帶領著大約三百人的部隊(畢竟是小說,要是按遊戲裡頂多一百人的話看上去豈不是很沒面子)進入了拉多吉爾堡,魯迪波耶很快與其接洽並商討了之後的軍事部署,同行的亞提曼也開始著手整頓城塞的防禦工事,法提斯、艾雷恩和貝斯圖爾則負責訓練新兵。

    這樣一來,當數天之後迪斯平和戴爾威廉的再次兵臨城下發現城頭站滿了手執利斧和圓盾的諾德勇士和人數翻翻的維基亞弓箭手時,他們還以為是在做夢呢。

    不過,洛娜到此來的目的僅僅只是拖住斯瓦迪亞北路軍的動向,亞羅格爾克國王已經著手派出使者面見庫吉特和薩蘭德的君主以鞏固可能的同盟關係,而維基亞的軍隊在人數增多之後也並未出城反制斯瓦迪亞的攻勢,哈勞斯最終僅僅收到一份“拉多吉爾堡中混進維基亞人的少量增援”這種不值得任何重視的報告,沒有派遣相應的援軍。

    依照預定的計畫,拉多吉爾堡只需在努力堅守七到八個周,等到三國達成協議,哈基姆蘇丹調集大軍由米加耶德堡出發攻擊斯瓦迪亞在哈爾瑪的駐軍,塞加可汗隨後出兵猛攻倫迪亞堡,維基亞方面趁機召集庫勞和庫丹的軍隊收復洛瑪,日瓦丁和拉多吉爾堡方面在兩路夾擊拿下德瑞瑪格地區,三路解圍之後便可合力進入王國腹地,由守轉攻。

    “照這個情況來看,我們在這裡支撐三個月也不是難事。”幾乎所有人都對當前的形勢表達了樂觀。

    但是面對這幾乎萬無一失的策略,洛娜卻始終有一絲的不安,這種不安伴隨著每兩到三天的勝利而變得愈發的強烈

    但是面對這幾乎萬無一失的策略,洛娜卻始終有一絲的不安,這種不安伴隨著每兩到三天的勝利而變得愈發的強烈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05
第024章

    阿拉貢緊隨其後。

    守夜的村民很快的發現了他們,兩個村民舉起獵弓,衝他們喊道:“站住!什麼人!”

    艾雷恩舉起雙手,走上前去,道:“嘿!嘿!嘿!看清點!我是艾雷恩!”

    哈瑪認出了艾雷恩,放下獵弓。另一名村民顯然也認出了他,也放下了弓。

    “原來艾雷恩先生,快過來吧。”

    四人走向前去,哈瑪看向阿拉貢與溫徹斯特兩兄弟,疑惑的問道:“艾雷恩先生,他們是?”

    艾雷恩拍了拍阿拉貢的肩膀,道:“這位是阿拉貢騎士,我在日瓦車則找來的幫手。”

    兩名村民顯得很驚訝。其中一名村民趕忙說道:“騎士先生你好!我是維讚的村民溫拿!真是抱歉沒看出你的身份!”哈瑪則懊惱為什麼自己反應比他慢了一步,只得附和道:“是啊,真是抱歉了!”

    阿拉貢報之苦笑,道:“沒事,我的名字叫阿拉貢”

    哈瑪張嘴想要說什麼,但被艾雷恩一陣輕咳打斷:“這兩個孩子分別是山姆.溫徹斯特和迪恩.溫徹斯特。”

    迪恩不太高興,他可不喜歡被無視。

    溫拿認出了他們,道:“你們是鮑比的侄子吧?”

    迪恩點頭道:“嗯。”山姆則對溫拿笑了笑,問:“你認識鮑比叔叔?”

    溫拿對他們點了點頭,然後對艾雷恩提議道:“需要我把他們送到他們叔叔那嗎?”

    艾雷恩想了一會。道:“那就謝謝了。”

    溫拿領著山姆和迪恩離開了這裡,孩子們顯得有些不捨。溫拿臨走前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然後對阿拉貢熱切的揮了揮手。

    阿拉貢再次苦笑。對溫拿伸出手擺了擺。

    “需要我叫醒村長嗎?”哈瑪道。

    “不用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解決吧。雷薩裡特他們住哪?”

    “哦,教官他啊,跟我來。”

    艾雷恩對著哈瑪道了謝,後者則繼續守夜去了。

    “邦、邦、邦。”艾雷恩敲了敲門,等待了一會。

    門開了,是法提斯。他的病好了。

    “哦!艾雷恩,你回來了!”法提斯驚喜的說道。

    “你的病也好了,法提斯。”艾雷恩報以微笑。

    “他是誰?”法提斯看向阿拉貢。阿拉貢開口剛想說些什麼,法提斯便熱情的發出了邀請:“都快進來吧,外面挺冷的,有什麼話裡面說。”

    他們走進木屋。艾雷恩湊到法提斯身旁。輕聲問道:“雅米拉在哪?”

    法提斯沖艾雷恩笑了笑,指向窗戶邊。

    窗戶半開著,藍色的光線投在雅米拉的身上。她偏著頭,靠著椅子安靜的睡著了。她的腿上放著一本半開著的書,手放在書頁上。她的金發反射著微光,燦若星辰。

    艾雷恩呆了呆,然後轉過頭對法提斯和阿拉貢挑了挑眉毛,道:“突然發現她其實挺漂亮的。”

    法提斯笑著聳聳肩。然後對阿拉貢伸出右手,道:“你好。我叫法提斯,以前是蘇諾的騎兵隊長,現在則成了名僱傭兵。”

    阿拉貢報之苦笑,伸出左手與其握了握,回應道:“我叫阿拉貢,一名斯瓦迪亞騎士。”

    法提斯顯得很驚訝:“騎士!我在軍隊幹了十幾年依舊只是名普通騎兵!你是貴族嗎?”

    艾雷恩不去理會與阿拉貢越聊越起勁的法提斯,靜靜的看著雅米拉。然後從隨身包裹裡取出一支羽毛筆,悄悄的走到雅米拉身邊。

    艾雷恩微笑著用羽毛撓著雅米拉的鼻尖,過了一會。他的努力有了成果,雅米拉打了個噴嚏,醒了過來。

    “是誰啊!”雅米拉揉了揉眼睛,語氣有些生氣。但發現是艾雷恩後,怒氣全消,欣喜的站了起來。

    “艾雷恩!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艾雷恩微笑著收起羽毛筆,優雅的轉了個圈,來到窗下。以夜空的極光為背景,張開雙臂。對雅米拉做了一個富有氣勢的答覆:

    “我來於萊戈拉斯的箭矢最明亮之時。”

    阿拉貢感覺找到了自己的價值,雖然與雷薩裡特和羅爾夫的關係不太友好,但他依舊加入了訓練村民的行列中,傳授給他們斯瓦迪亞人的戰鬥技巧。他的騎士身份給他的訓練效果帶來了極大加成,村民們在接受訓練時都顯的十分嚴肅,這點令雷薩裡特十分不爽。

    “這群村民如果在接受我的訓練時有這態度,一個個早成正規軍了!”雷薩裡特說。

    在訓練結束之後,村民們總會簇擁著這位騎士,要求他講講自己的故事。有時,一些天真的孩子甚至會問阿拉貢有沒有屠過龍。對此,阿拉貢只得報之苦笑,謹慎的運用著自己並不出眾的演講水平,以防撲滅了大夥的熱情。

    在空閒的時間裡,阿拉貢總是觀察著自己的團隊,最終搞清了團隊成員間的關係:雅米拉是隊裡的醫生與弩手,雖然她總是捧著本叫的書看個不停。雷薩裡特負責成員的訓練方針與戰鬥規劃,為人嚴肅。艾雷恩負責團隊交涉與貿易,但據他個人所說,給他一把手半劍,他就能單挑三個海寇。羅爾夫和法提斯是團隊裡的戰鬥人員,一個擅長雙手武器步戰,一個擅長長桿武器馬戰。羅爾夫聽信於雷薩裡特。法提斯是隊裡的老好人,在隊伍裡有一定權威。但每當阿拉貢問起部隊的組建者時,他們總是閉口不提,阿拉貢也只得作罷

    在每天早上的慣例長跑後,艾雷恩總會帶著雅米拉出去看日出,法提斯會和阿拉貢聊聊他們當兵時的經歷,雷薩裡特會將就著清晨的陽光,給羅爾夫讀羅爾夫喜歡裡面的故事,只可惜他識字不多。

    在眾人吃過早飯後(伙食由村民提供),就會正式開始一天的訓練。雅米拉將去練習弩術。艾雷恩會和雷薩裡特練習劍術。羅爾夫會領著村民進行雙手武器訓練。法提斯則會和當地獵戶練習弓術,雖然法提斯的弓術不怎麼樣,但靠著在軍隊的經驗,倒也能指出些錯誤。至於阿拉貢,由於是新加入的,雷薩裡特並未來及給出相應的訓練方案,所以就讓其自由行動,然後被一堆孩子堵在牆角講故事。

    傍晚時分,在雷薩裡特指揮完村民進行裝備加工之後,就是休息時間了。如果碰上惡劣天氣的話,訓練也只得中斷,畢竟得病容易去病難

    時間飛逝,轉眼間就到了那伙雪原強盜指控的那一天了。雷薩裡特的訓練也將告一段落。結果還不錯,訓練出了兩名維基亞輕步兵與一名貨真價實的維基亞弓箭手。其他的村民能力雖各有提升,但頂多也只是掌握了矛與盾的配合,依舊上不了檯面

    作為臨時哨兵的溫拿匆忙的跑回村中,擺著手勢,提醒埋伏在村莊各處的反抗力量做好準備。

    站在村口的村莊長老與一些勇敢的志願者摸了摸隱藏在衣服下的武器,準備好與雪原強盜進行交涉。

    馬蹄聲與嘈雜聲由遠而近,然後一夥約二十人的雪原強盜出現在了村民的視野中,其中有五人騎著馬,三名弓箭手,其餘十二人則是清一色標準的單手劍佩盾。

    村莊長老嚥了一口吐沫,不禁有些懷疑是否能夠戰勝他們。

    騎馬的強盜中走出一個壯碩的男人,看起來像是強盜們的頭領。他對著村民喊話道:“我兄弟的兩千第納爾醫療費準備好了嗎?”

    村莊長老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會喊道:“真是抱歉!上次誤傷您手下的那名村民跑了!怎麼也找不到他”

    強盜頭領皺緊了眉,道:“你們tmd是在玩我嗎!我兄弟的傷就這麼算了嗎!”

    村莊長老對他擠出笑容,趕忙揮手道:“不不不不不!當然得把您兄弟的傷治好!這不我們特地給您湊了二百第納爾,應該夠治您兄弟的傷了吧?”

    “兩百第納爾!”強盜頭領放聲大笑,然後對著身後的一名雪原強盜問道:“兩百第納爾能幹什麼?”

    “打發乞丐!”那名雪原強盜大聲回答道。

    “好啊!你們tm居然把我們當乞丐!”強盜頭領大吼道,然後臉色變得陰冷,說道:“既然你們把我們當做乞丐那我們也不用和你客氣了”

    村莊長老趕忙說:“等、等一下”話未說完便被強盜頭領的一聲大吼打斷:

    “兄弟們!宰了這幫兔崽子!”

    一支弩矢與一支箭矢伴隨著破空之聲射向雪原強盜,箭矢被盾牌擋了下來,弩矢則射穿了回話的那名強盜的喉嚨,他一手捂著喉嚨,另一隻手好像想抓住什麼,最終無力的倒了下去。

    所有強盜皆憤然抽出了武器,村民們也掀開衣服,取出隱藏的武器,做好了戰鬥準備。強盜頭領怒罵一聲,然後當即下達了戰鬥指令:

    “弓箭手,準備!步兵,前進十步!騎兵,跟我來!”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05
第025章

    一支弩矢與一支箭矢伴隨著破空之聲射向雪原強盜,箭矢被盾牌擋了下來,弩矢則射穿了回話的那名強盜的喉嚨,他一手捂著喉嚨,另一隻手好像想抓住什麼,最終無力的倒了下去。喜歡就上.X50。

    所有強盜皆憤然抽出了武器,村民們也掀開衣服,取出隱藏的武器,做好了戰鬥準備。強盜頭領怒罵一聲,然後當即下達了戰鬥指令:

    “弓箭手,準備!步兵,前進十步!騎兵,跟我來!”

    陣型變換,這使埋伏在不遠處的雷薩裡特皺了皺眉:“他倒有點軍事經驗”然後雷薩裡特對一旁的羅爾夫說了些什麼,羅爾夫聽後當即衝到窗前吼道:“所有人,散開!後退十步!”

    村口的村民雖然有些緊張與擔憂,但依舊照做了,快速跑向雪原強盜看不到的死角,只有一名村民晚了一步,被一箭射中了大腿,然後嚎叫著跳進牆角。

    維基亞弓箭手從窗檯又射了一箭,箭矢射在了一名雪原強盜的肩膀上,後者痛呼一聲,然後罵罵咧咧的把箭矢的尾端削去。 埋伏在雪原強盜後方的艾雷恩握緊了劍柄,對法提斯問道:“現在要上嗎?”法提斯搖了搖頭,回答道:“等信號。”艾雷恩抽出劍,在胸甲上擦了擦,轉頭看向戴上巨盔的阿拉貢。不禁感嘆道:“您現在可真像個鐵皮箱子,阿拉貢騎士。”阿拉貢報之苦笑,只可惜戴上頭盔後誰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場上局勢突然由弓箭手對射變為了正面對抗。

    兩名維基亞輕步兵沒有預兆的突然從強盜側翼的木屋衝出,當場就格殺了一名強盜,另一個木屋裡觀察情況的武裝農民見狀。也衝了出來。與前進中的雪原強盜撞擊在了一起。

    “放箭!衝鋒!”強盜頭領揮了揮手,然後伴隨著三聲弦響,三名村民應聲而倒。五名強盜騎兵則刺入了農民群中,像餐刀切過黃油那般,濺起五道血花。一名輕步兵當場就被騎槍扎穿了胸膛,伴隨著一些被削斷脖子的農民一起倒了下去。 一支利箭射向了雷薩裡特,但被緊隨其後的羅爾夫一斧挑飛。

    “注意你的安全!”羅爾夫道。

    雷薩裡特對羅爾夫點了點頭,然後橫起劍衝向人群,道:“閣下!和我一起共赴戰場!”

    “怎麼直接打起來了!信號呢?”艾雷恩皺著眉,換上了輕型騎槍。問道。

    “”法提斯沉默著,然後貌似想到了什麼,他立即下達了攻擊指令,道:“不會有信號了!快!和我一起衝鋒!”

    後排的三名弓箭手聽到了馬蹄聲,轉過頭去。卻只看到了在視野裡放大的騎槍槍尖。

    長槍衝刺!

    三名弓箭手當場被挑飛,生死不明。三名騎兵則整齊劃一的將沾血的騎槍換為單手武器,餘勢不減的繼續衝向人群。

    維基亞弓箭手看著同鄉的慘死,手心泌出了汗。他顫抖的放了一箭,然後丟掉弓,靠著牆角蹲了下來,不再起身。

    “怎麼了?”羅爾夫看到雷薩裡特突然伏下身子,趕忙一腳踹開了與他僵持的強盜,詢問道。”沒事“雷薩裡特咬緊牙關,挺起身來,道:“只不過中了一箭而已”

    羅爾夫上前一個沖步,重劈擊碎了一個雪原強盜的盾牌,餘勢不減的斧刃削掉了雪原強盜的半個手掌,然後一旁的村民用草叉給他補上了致命一擊。

    羅爾夫走到雷薩裡特身邊檢查了下傷勢,幫其斷去箭尾,沉聲道:“怎麼會身後中箭?明明弓箭手都在你前面啊!”

    雷薩裡特剛想說些什麼,但一名強盜騎兵突然從人群中衝出,方向正是雷薩裡特他們。他高舉長刀,吼叫著南方的語言。但一支突然冒出的弩矢射進了他的眼窩。隨之,他像麻袋一樣從馬上落了下來。

    雷薩裡特看著那名強盜的死亡過程,對羅爾夫緩緩問道:“我們的弓箭手箭術或許很高?”

    隨著三名騎兵的加入,局勢漸漸逆轉。由一方面的屠殺,轉換為另一方面的屠殺。強盜頭領在與阿拉貢纏鬥時,一支突然出現的弩矢射進了他的心臟。他帶著不甘神色的屍體落下了馬,然後被憤怒的村民踐踏。剩餘的雪原強盜見以陷入包圍,頭領又已死去,紛紛丟下武器投降。

    勝利了,但這份勝利卻是由維贊村半村勞動力傷亡換來的。維贊村因此必將難以挺過這個冬天。人們花了四小時處理屍體、血跡、戰利品以及統計傷亡。雷薩裡特在這個過程中一直面色鐵青,默不作聲。直到他接過那份統計單憤怒爆發了。

    統計:我方死亡:人 重傷:8人 輕傷:13人

    敵方死亡:17人 輕傷:3人

    戰利品:遊牧甲三套 馬兩匹 弓三把 箭五十四支 諾德步兵盔一個 鏈甲一套 盾牌五面 劍六把

    估計收入:三千第納爾

    估計損失:三千七百第納爾

    他不顧自己的箭傷,當即召集了所有能站起來行走的人於村口。在眾人面前抽出佩劍,狠狠的插入積雪,對他們怒吼道:

    “誰Tm第一個沖上去的!!”

    “我認得他!”

    日瓦車則的鎮長取出一卷羊皮紙,和強盜頭領的頭顱對比了一下,然後開始讀羊皮紙上的文字:“咕嚕姆.斯米戈爾,唔,叛國罪賞金,哇哦,不少!五百第納爾!”鎮長誇張的伸出右手,對艾雷恩擺出了一個著名歌劇演員畢爾博的成名讚美手勢。然後伏下身,在木桌下摸索著什麼。最後掏出了一袋第納爾,遞給艾雷恩。

    “你一個人幹掉他的?聽說他組建了一支小型部隊,殺他可不容易。”鎮長好奇的問道。

    艾雷恩接過賞金,聳聳肩,回答道:“不,我和同伴一起。”

    “賞金獵人”鎮長在心裡給艾雷恩打上了標籤,然後從壁爐旁端起一杯溫酒喝了一口,發現艾雷恩還沒走,便問道:“還有什麼事?”

    艾雷恩換上一臉微笑,但神色卻有些不自然,他說:“額你們這最好的醫生是誰?關於傷口嚴重發膿方面的。”

    “噢!”鎮長坐起身來,有了興趣,道:“最好的醫生當然是豐漁街的邁克爾醫生!他懂得運用上帝的力量!”

    艾雷恩抽了抽嘴角,插嘴道:“用放了十字架的‘聖水’清洗傷口?然後用‘聖潔’的鹽水煮木耳灌進病人胃裡再吐出來?”

    “你怎麼知道?他用這個治好了我的胃痛。”…

    “還有誰?”

    “那就只有遠航街十八號的傑克醫生了,他”

    “神秘的東方醫術?抓一把雜草丟進水裡煮?生吃蟲子?”

    “你也知道啊?其實我一直有偏頭痛,直到他往我嘴裡塞了條蟲子噢,現在想起來還是好噁心!但他治好了我的病。”

    “我按鎮民的介紹都去過了,但我很擔心同伴進去後會不會多長一個腦袋再出來。有那種額外科醫生嗎?我是指那種普通的外科醫生。”

    “你在懷疑我嗎?”

    “當然不是”艾雷恩微笑道:“那麼以前是誰治刀劍傷的?”

    “你這頭倔強的驢!是傑姆斯,他以前是整個日瓦車則最好的醫生,只不過被指控使用巫術後,再也沒人敢去找他看病了。”

    “去哪找他?”

    “去‘快樂野豬’吧,可能會遇到他嘿,你不會真想去吧?”

    艾雷恩給他一個微笑,然後轉身離去,不在理會他。

    “傲慢的傢伙。”鎮長嘀咕一聲,然後裹緊了毛皮外衣,閉上眼睛喝了一口溫酒,享受著冬日裡的溫暖。

    艾雷恩漫步在小雪中的街道上,每走一步,皮靴都會陷入雪裡,發出‘咯吱,咯吱’的清脆聲響,很像首著名的交響樂。但艾雷恩可沒興趣去傾聽,他目不轉睛的注視著腳下,仔細回想著近來發生的鬧劇般的事情

    由於一名維基亞輕步兵看到他父親大腿中了一箭,熱血沖腦,所以違背了命令衝了上去,天真的以為可以像史詩裡的英雄一樣大殺四方。結果直接導致了最終傷亡翻了好幾倍。雷薩裡特想把他拿刀劈了,只可惜他早已死在了雪原強盜的第一次騎槍衝刺中

    )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05
第025章

    一支弩矢與一支箭矢伴隨著破空之聲射向雪原強盜,箭矢被盾牌擋了下來,弩矢則射穿了回話的那名強盜的喉嚨,他一手捂著喉嚨,另一隻手好像想抓住什麼,最終無力的倒了下去。喜歡就上.X50。

    所有強盜皆憤然抽出了武器,村民們也掀開衣服,取出隱藏的武器,做好了戰鬥準備。強盜頭領怒罵一聲,然後當即下達了戰鬥指令:

    “弓箭手,準備!步兵,前進十步!騎兵,跟我來!”

    陣型變換,這使埋伏在不遠處的雷薩裡特皺了皺眉:“他倒有點軍事經驗”然後雷薩裡特對一旁的羅爾夫說了些什麼,羅爾夫聽後當即衝到窗前吼道:“所有人,散開!後退十步!”

    村口的村民雖然有些緊張與擔憂,但依舊照做了,快速跑向雪原強盜看不到的死角,只有一名村民晚了一步,被一箭射中了大腿,然後嚎叫著跳進牆角。

    維基亞弓箭手從窗檯又射了一箭,箭矢射在了一名雪原強盜的肩膀上,後者痛呼一聲,然後罵罵咧咧的把箭矢的尾端削去。 埋伏在雪原強盜後方的艾雷恩握緊了劍柄,對法提斯問道:“現在要上嗎?”法提斯搖了搖頭,回答道:“等信號。”艾雷恩抽出劍,在胸甲上擦了擦,轉頭看向戴上巨盔的阿拉貢。不禁感嘆道:“您現在可真像個鐵皮箱子,阿拉貢騎士。”阿拉貢報之苦笑,只可惜戴上頭盔後誰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場上局勢突然由弓箭手對射變為了正面對抗。

    兩名維基亞輕步兵沒有預兆的突然從強盜側翼的木屋衝出,當場就格殺了一名強盜,另一個木屋裡觀察情況的武裝農民見狀。也衝了出來。與前進中的雪原強盜撞擊在了一起。

    “放箭!衝鋒!”強盜頭領揮了揮手,然後伴隨著三聲弦響,三名村民應聲而倒。五名強盜騎兵則刺入了農民群中,像餐刀切過黃油那般,濺起五道血花。一名輕步兵當場就被騎槍扎穿了胸膛,伴隨著一些被削斷脖子的農民一起倒了下去。 一支利箭射向了雷薩裡特,但被緊隨其後的羅爾夫一斧挑飛。

    “注意你的安全!”羅爾夫道。

    雷薩裡特對羅爾夫點了點頭,然後橫起劍衝向人群,道:“閣下!和我一起共赴戰場!”

    “怎麼直接打起來了!信號呢?”艾雷恩皺著眉,換上了輕型騎槍。問道。

    “”法提斯沉默著,然後貌似想到了什麼,他立即下達了攻擊指令,道:“不會有信號了!快!和我一起衝鋒!”

    後排的三名弓箭手聽到了馬蹄聲,轉過頭去。卻只看到了在視野裡放大的騎槍槍尖。

    長槍衝刺!

    三名弓箭手當場被挑飛,生死不明。三名騎兵則整齊劃一的將沾血的騎槍換為單手武器,餘勢不減的繼續衝向人群。

    維基亞弓箭手看著同鄉的慘死,手心泌出了汗。他顫抖的放了一箭,然後丟掉弓,靠著牆角蹲了下來,不再起身。

    “怎麼了?”羅爾夫看到雷薩裡特突然伏下身子,趕忙一腳踹開了與他僵持的強盜,詢問道。”沒事“雷薩裡特咬緊牙關,挺起身來,道:“只不過中了一箭而已”

    羅爾夫上前一個沖步,重劈擊碎了一個雪原強盜的盾牌,餘勢不減的斧刃削掉了雪原強盜的半個手掌,然後一旁的村民用草叉給他補上了致命一擊。

    羅爾夫走到雷薩裡特身邊檢查了下傷勢,幫其斷去箭尾,沉聲道:“怎麼會身後中箭?明明弓箭手都在你前面啊!”

    雷薩裡特剛想說些什麼,但一名強盜騎兵突然從人群中衝出,方向正是雷薩裡特他們。他高舉長刀,吼叫著南方的語言。但一支突然冒出的弩矢射進了他的眼窩。隨之,他像麻袋一樣從馬上落了下來。

    雷薩裡特看著那名強盜的死亡過程,對羅爾夫緩緩問道:“我們的弓箭手箭術或許很高?”

    隨著三名騎兵的加入,局勢漸漸逆轉。由一方面的屠殺,轉換為另一方面的屠殺。強盜頭領在與阿拉貢纏鬥時,一支突然出現的弩矢射進了他的心臟。他帶著不甘神色的屍體落下了馬,然後被憤怒的村民踐踏。剩餘的雪原強盜見以陷入包圍,頭領又已死去,紛紛丟下武器投降。

    勝利了,但這份勝利卻是由維贊村半村勞動力傷亡換來的。維贊村因此必將難以挺過這個冬天。人們花了四小時處理屍體、血跡、戰利品以及統計傷亡。雷薩裡特在這個過程中一直面色鐵青,默不作聲。直到他接過那份統計單憤怒爆發了。

    統計:我方死亡:人 重傷:8人 輕傷:13人

    敵方死亡:17人 輕傷:3人

    戰利品:遊牧甲三套 馬兩匹 弓三把 箭五十四支 諾德步兵盔一個 鏈甲一套 盾牌五面 劍六把

    估計收入:三千第納爾

    估計損失:三千七百第納爾

    他不顧自己的箭傷,當即召集了所有能站起來行走的人於村口。在眾人面前抽出佩劍,狠狠的插入積雪,對他們怒吼道:

    “誰Tm第一個沖上去的!!”

    “我認得他!”

    日瓦車則的鎮長取出一卷羊皮紙,和強盜頭領的頭顱對比了一下,然後開始讀羊皮紙上的文字:“咕嚕姆.斯米戈爾,唔,叛國罪賞金,哇哦,不少!五百第納爾!”鎮長誇張的伸出右手,對艾雷恩擺出了一個著名歌劇演員畢爾博的成名讚美手勢。然後伏下身,在木桌下摸索著什麼。最後掏出了一袋第納爾,遞給艾雷恩。

    “你一個人幹掉他的?聽說他組建了一支小型部隊,殺他可不容易。”鎮長好奇的問道。

    艾雷恩接過賞金,聳聳肩,回答道:“不,我和同伴一起。”

    “賞金獵人”鎮長在心裡給艾雷恩打上了標籤,然後從壁爐旁端起一杯溫酒喝了一口,發現艾雷恩還沒走,便問道:“還有什麼事?”

    艾雷恩換上一臉微笑,但神色卻有些不自然,他說:“額你們這最好的醫生是誰?關於傷口嚴重發膿方面的。”

    “噢!”鎮長坐起身來,有了興趣,道:“最好的醫生當然是豐漁街的邁克爾醫生!他懂得運用上帝的力量!”

    艾雷恩抽了抽嘴角,插嘴道:“用放了十字架的‘聖水’清洗傷口?然後用‘聖潔’的鹽水煮木耳灌進病人胃裡再吐出來?”

    “你怎麼知道?他用這個治好了我的胃痛。”…

    “還有誰?”

    “那就只有遠航街十八號的傑克醫生了,他”

    “神秘的東方醫術?抓一把雜草丟進水裡煮?生吃蟲子?”

    “你也知道啊?其實我一直有偏頭痛,直到他往我嘴裡塞了條蟲子噢,現在想起來還是好噁心!但他治好了我的病。”

    “我按鎮民的介紹都去過了,但我很擔心同伴進去後會不會多長一個腦袋再出來。有那種額外科醫生嗎?我是指那種普通的外科醫生。”

    “你在懷疑我嗎?”

    “當然不是”艾雷恩微笑道:“那麼以前是誰治刀劍傷的?”

    “你這頭倔強的驢!是傑姆斯,他以前是整個日瓦車則最好的醫生,只不過被指控使用巫術後,再也沒人敢去找他看病了。”

    “去哪找他?”

    “去‘快樂野豬’吧,可能會遇到他嘿,你不會真想去吧?”

    艾雷恩給他一個微笑,然後轉身離去,不在理會他。

    “傲慢的傢伙。”鎮長嘀咕一聲,然後裹緊了毛皮外衣,閉上眼睛喝了一口溫酒,享受著冬日裡的溫暖。

    艾雷恩漫步在小雪中的街道上,每走一步,皮靴都會陷入雪裡,發出‘咯吱,咯吱’的清脆聲響,很像首著名的交響樂。但艾雷恩可沒興趣去傾聽,他目不轉睛的注視著腳下,仔細回想著近來發生的鬧劇般的事情

    由於一名維基亞輕步兵看到他父親大腿中了一箭,熱血沖腦,所以違背了命令衝了上去,天真的以為可以像史詩裡的英雄一樣大殺四方。結果直接導致了最終傷亡翻了好幾倍。雷薩裡特想把他拿刀劈了,只可惜他早已死在了雪原強盜的第一次騎槍衝刺中

    )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05
第026章

    雷薩裡特憤怒至極,激烈的揮舞肢體發表了篇激進的演講。結果導致了傷口嚴重感染。雅米拉忙了很久也沒治好,只得送往最近的城鎮去找醫生。

    維贊村雖然已經陷入了困境,但依舊支付了僱傭費用。村莊長老對這次的傷亡表示理解,並告訴阿拉貢他們已經打算去別的村避難,春天到來時才會重新回到維贊

    一個撞擊將艾雷恩從回憶中喚醒,他轉過頭去,想看看是誰這麼冒失。

    “看路!”一個橙黃色短髮的女孩對艾雷恩揮了揮拳頭,然後轉過頭去繼續走著自己的路。

    艾雷恩苦笑一聲,看著她嬌小的身影漸漸遠去,突然想起了雅米拉。

    “唉。”

    一塊破舊的木板上刻著一隻飛奔的野豬,下面則為幾個歪歪扭扭的大字:快樂野豬。

    “真偏僻。”艾雷恩看著那塊木板,再次感嘆道。上次他遇到阿拉貢時正是在這個酒館裡。

    他推開門走了進去,發現生意一如既往的不好,除了一個禿頂大叔在喝悶酒外,一個人也沒有。

    酒館老闆聽到推門聲,滿懷期待的抬起頭來,在發現只來了一個人時,頭又聳了下去。艾雷恩走到他面前,敲了敲櫃檯,微笑道:

    “嘿,打起精神,上帝來了!”

    酒館老闆抬起頭,懶洋洋的問道:“喝些什麼是你啊?”他認出了艾雷恩。

    “找個人。”艾雷恩微笑著說。

    酒館老闆憂鬱的看著艾雷恩。伸出左手搓了搓大拇指。

    “好吧”艾雷恩無奈的笑笑,伸手去掏錢包。突然臉色變的很難看,因為他發現原本放錢包的地方現已空空如也。他想起了那個橙黃色頭髮的女孩。不禁皺緊了眉。

    “混蛋”艾雷恩低聲罵了一句,然後一臉懇求的看向酒館老闆,道:“錢包被偷了你看能不能?”

    酒館老闆默不作聲,繼續憂鬱的看著艾雷恩。

    “真的被偷了”

    “你看,都是熟人了”

    艾雷恩皺著眉,“鏘”的一聲拔出佩劍。酒館老闆大驚失色,後退一步。驚呼道:“你想幹什麼!?”

    艾雷恩把劍放在櫃檯上,擠出微笑,道:“還記得那個鬧事的酒鬼嗎?這是他的劍。拿去賣了吧現在可以告訴我傑姆斯在哪了吧?”

    酒鬼老闆趕忙把劍收了下去,輕呼了一口氣,然後指了指艾雷恩身後的禿頂大叔。

    “他?”艾雷恩一直認為傑姆斯是個英俊挺拔的小白臉。

    酒館老闆點了點頭。

    第十章落魄醫生

    “你就是傑姆斯先生吧?”艾雷恩帶著微笑,自然的坐到傑姆斯面前。

    “”

    傑姆斯放下酒杯。默不作聲。看起來沒什麼興趣搭理艾雷恩。

    艾雷恩保持微笑,仔細觀察著傑姆斯:他身上穿的朝聖服看起來並不足以禦寒半晌,或許他的腰包並不寬裕。神情上看像是在等待某人,但並不焦急。艾雷恩對酒館老闆招了招手,豪爽的說道:“這位先生的酒錢我請了!”

    酒館老闆看了看艾雷恩,再看了看櫃檯下的利劍,默默的點了點頭。

    傑姆斯終於抬起頭,看向艾雷恩。緩緩的道:“你不害怕我?你沒聽別人說嗎我可是名,呵呵。巫師”

    艾雷恩和傑姆斯坦然對視,微笑道:“巫師?但我更感興趣的是你的兼職。”

    “”傑姆斯沉默,拿起杯喝了一口劣質麥酒。

    艾雷恩也給自己滿了一杯,開門見山的說道:“我需要你的高超醫術,傑姆斯醫生。”

    “高超醫術”傑姆斯眼睛恢復了些神采,道:“什麼病?”

    “傷口嚴重發膿。”

    傑姆斯點了點頭,道“傷口發膿,嗯我以前專攻的就是外傷。”

    “聽說你以前是日瓦車則最好的外科醫生,怎麼淪落到這地步的?”

    “”

    “好吧你相信嗎?其實我聽說過你寫的書叫,沒錯吧?”

    傑姆斯突然睜大了眼睛,驚訝道:“沒錯,我確實寫了這本書!你從哪知道的?”

    “我父親的醫生,他在我父親面前評論過這本書,所以倒有些印象。”

    “他怎麼說的?”

    “他說寫的額不現實。”

    “胡扯!”傑姆斯激動的拍了拍桌子:“事實證明,人的潛能確實是無限的!你去打聽打聽‘麻木者’辛格,一名羅克多軍士。睾丸中箭還連續戰鬥了三天!還有‘雷神’辛格,曾被閃電劈中過七次!還頑強的活了下來!他現在就在提哈港身體健康的活著!!”

    “額,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告訴他您的觀點。”

    傑姆斯輕咳了一聲,緩緩道:“抱歉有些激動了。其實我還寫過一本書,叫。”他自豪的挺直了腰,道:“由斯瓦迪亞的領主戴爾威廉親自贊助!”

    “真是了不起。”艾雷恩見縫插針的誇讚道,並說出了自己的疑惑:“但他是為了什麼?”

    “為了感謝,我治好了他的頑疾!”傑姆斯興奮的給自己滿了一杯,道:

    “醫者的榮耀!”

    艾雷恩敬了傑姆斯一杯,微笑道:“那我想你應該生活富足啊,你怎麼淪落到這地步的?”

    傑姆斯悲嘆一聲,打開了話匣子:“因為日瓦車則那愚蠢的前任領主!他得了種怪病,很多人束手無策,只有我!我從古籍上查到這疾病的治療方法:這是種寄生蟲病症,需要切開腦袋取出蟲子我找到他,告訴了他方法”

    艾雷恩情不自禁的插個嘴,肯定的說道:“他一定把你趕走了。”

    “嗯,那個蠢蛋!他不僅把我趕了出去,還罵我是巫師!並揚言要燒殺我!可笑的是,在他揚言的當天晚上,他就死了。”

    “死了?怎麼回事?“艾雷恩感嘆著事情的巧合。

    “喝的爛醉,從馬上掉下來,頭先著地摔死了。”

    “或許酒後騎馬危險性很大”艾雷恩打趣道。

    “然後”傑姆斯聳聳肩,一口氣將整杯麥酒灌下肚。“鎮民們都認定了我是個巫師,用巫術幹掉了他。可實際上我什麼都沒幹!但他們不信我唉,不過倒也沒人敢把我一把火燒了。我在這生活了好幾年,他們瞭解我:我不會惹是生非,除非我被惹是生非。他們認定了那領主是公開了我的身份才遭到毒手。”

    “看來你愛這個地方,如果是我,或許我已經在大陸的另一邊那邊重新開始新生活了。”

    “愛?不不不!”傑姆斯連連擺手,道:“我仍然在這裡,是因為一個女孩,一個孝順的女孩。她的母親患了重病,需要長期不間斷的治療。而日瓦車則如此多的醫生中,她唯獨選擇了我這是種榮耀!醫者的榮耀!”

    艾雷恩微笑著猜測道:“讓我猜猜,嗯,她家很窮?而你受到榮耀感召,是免費行醫?”

    傑姆斯板起了臉,嚴肅的道:“她家是很窮!我原本也確實打算要免費治病!但是她卻是還是堅持給我錢!據我所知,她只是名女僕,但她微薄的報酬卻撐起了整個家!“

    艾雷恩挑了挑眉毛,舉杯道:“我敬她一杯。”說罷,一飲而盡。

    傑姆斯默默的放下酒杯。站起身來,道:“好了,酒也喝了,話也談了。讓我們去看看我們的病人吧真失禮!”傑姆斯突然拍了拍腦袋,對艾雷恩微笑道:“談了這麼多話,我卻沒有問你的名字,請問?”

    “艾雷恩。”

    “幸會!艾雷恩先生!”傑姆斯對艾雷恩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對酒館老闆說道:“我要和這位先生走一趟,如果有一個女孩來找我,就說我去艾雷恩先生,我們要去哪?”

    “躍馬旅館。”

    “就說我去躍馬旅館了,讓她去那找我。”

    酒館老闆皺緊了眉,他對他的同行從不抱什麼好感,尤其是那些搶了他生意的同行。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傑姆斯給一旁的艾雷恩打個招呼,然後兩人並列離開了酒館,不過艾雷恩臨走前轉身對酒館老闆招了招手,道:

    “換個地方開酒館吧,這裡只適合當刺客公會的藏身所。不然我感覺你這輩子生意也就只能這樣了。”

    月光照射在滿地的積雪上,反射著清冷的光芒,令人莫名的不寒而顫。

    一個瘦小的身影孤獨的走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像幽靈一樣,悄無聲息,只留下一排排深淺不一的腳印。一個破舊的斗篷披在她的身上,將她全身都籠罩在陰影之下。偶爾,她的袖口會反射一絲寒芒那是匕首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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