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史民國] 最後一個北洋軍閥 作者:西門吹燈零零七 (已完結)

 
王烏鴉 2019-2-8 21:53:0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91 167987
王烏鴉 發表於 2019-2-8 22:09

第1010章 納妾記

  聽到王茂如說金秀山是敗類導演,費婉婷忍不住樂了出來,說道:“我自然是知道的,那可是中國首席導演,而且還是高陵電影公司的董事長,可不是什麼敗類導演。”費婉婷又笑道,“他不是你的好朋友嗎?對了,他的電影公司已經非常巨大了,在哈爾濱,長春,北京,上海,天津和濟南都有電影廠。”

  “他還不是敗類導演?”王茂如不屑地笑道:“這雜碎是每一個當女明星的女演員都要陪他睡,基本上他是夜夜做新郎,天天換新娘。還不都是這小王八蛋對我說的,所以你知道了,為什麼很多大戶人家的兒子要找電影明星做老婆,都會被人瞧不起吧。不過電影行業將來也會是一塊巨大的產業,我們呢在報紙行業穩定之後,就進軍電影業,不能讓金秀山這臭小子賺盡了所有的錢,是不是?”費婉婷躲在王茂如懷中嬌笑不已。

  費婉婷仔細想來,還是沒有把握,這一切對於她來說太突然,什麼傳媒帝國,什麼報業,什麼電影行業,對於她來說一切都來得太過於突然了一些。次日她想了一天,甚至都沒有心思寫稿件了,終於決定,與其給報社社長打工不如給自己打工。於是她果斷地遞交了辭呈,《燕京日報》報社社長驚訝地問她怎麼會辭職,你可是燕京日報第一記者,也是採訪王茂如的唯一一位元被允許接近的記者。社長苦苦哀求,費婉婷搖頭說我去意已決,但是這並非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以後大家見面的機會多著呢。留下這句話之後費婉婷便走了,弄得個大家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但幾天之後費婉婷又回到《燕京日報》的時候,卻是身份一變,荊楚傳媒文化集團董事長,《燕京日報》實際擁有者,成了所有人的老闆。《燕京日報》報社社長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心說幸好之前我把她當親奶奶一樣供著啊。社長的好心自然是得到了回報,費婉婷這個初來乍到的老闆對他說《燕京日報》一切不變,而且每個人月薪加薪兩塊銀元,連掃地的阿姨也有份,頓時贏得了所有人的稱讚。隨後在王茂如的暗中支持下,費婉婷的荊楚傳媒文化集團接二連三地暗中收購了《華北時報》《天津晚報》《直隸新聞》《新影評》《新青年日報》《中國商報》等十二家報紙,並在北京購買了一出地皮開始興建起荊楚文化集團辦公樓。

  費婉婷很明白自己的位置,他知道王茂如不可能將她迎娶過門,她只能是他的外房女人。而且她也不好意思進入王茂如的家中,因為她和朱淞筠情同姐妹,卻勾引了朱淞筠的男人,以後面刀朱淞筠豈不是大為尷尬?若是兩個女人共同生活在一個屋簷下,如何讓她面對朱淞筠呢。王茂如給費婉婷這麼大的家業,其實也是在暗中補償費婉婷,補償她無法進入家門,另一方面也希望她能夠有事可做。女人一旦忙起來,便不那麼麻煩了嘛。費婉婷還真的將所有熱忱都投入道傳媒工作之中了,儘管她沒什麼經驗,但背靠著王茂如的支持,她的傳媒帝國也逐漸開始崛起了。

  而相比費婉婷明智地選了要事業,美咲就有些麻煩了,王茂如終究還是要面對這一家庭之中的大事的。回家之後,王茂如倒也沒怎麼隱瞞,問美咲打算怎麼辦,美咲跪坐在床上,說我一切都聽你的哥哥,只要你不趕我出家門就好。

  王茂如歎了口氣,說:“我只想聽你怎麼打算的?”

  美咲可憐兮兮地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王茂如,說:“哥哥,難道你不要我了嗎?哥哥,我想要一直在你身邊……”說著便梨花帶雨一般瑩瑩哭了起來。

  王茂如只好走過去抱住她安慰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問問而已嘛。不哭不哭了,好嘛,你這是有受迫害妄想症啊,我只是問你以後想做什麼工作而已。”

  美咲立即撒嬌地抱住了王茂如,唐在他的懷裡說:“我以後都想每天看到你就夠了,其他的什麼都不想做,就想你能陪陪我。”她吐了吐丁香舌,剛剛還如雨打芭蕉的表情現在卻露出陽關般可愛的笑容來,“哥哥,我還做你的保健醫生,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除了不去國防部之外,好不好,好不好嘛?”

  王茂如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道:“不過你還是主要在家等著我回來,我不希望你抛頭露面。”

  “是的呢。”美咲說,“我已經是你的妻子了呢。”

  對於是否成為王茂如的妻子,他本人也說了不算,只好為難地說:“咱們家裡要開一個會,關於我們的關係問題。”

  美咲臉上也露出了擔憂的楚楚可憐表情,說:“萬一她們不接受我怎麼辦?”

  王茂如笑道:“不用多想,她們會接受你的,現在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當全家人集中在一起之後,王茂如也像她們公佈了他和美咲的關係,其實不用說大家也明白,烏蘭圖雅心說該來的終究會來,早就料到了,因此表現還算是淡定。倒是二夫人玉琢頗為反對,說美咲是你的妹妹,儘管是幹妹妹,可也不是用來幹的妹妹。弄得王茂如滿臉通紅,美咲倒是笑盈盈地說:“姐姐,這件事是你情我願的,哥哥並沒有強迫我,我只願意留下來陪著哥哥就好,也不求什麼名分。”

  “說倒是比唱的好聽些。”玉琢抬起下巴哼道。

  “妹妹,你是要操辦一番嗎?”烏蘭圖雅淡淡地問道。

  美咲立即說道:“不需要啊,要是操辦起來又耽誤了許多家事,我只要全家開開心心的吃一頓酒就可以了。”她倒是聰明的很,現在王茂如的身份不同了,作為國防總長納妾,豈能小辦了?到時候怕是王茂如不想張揚卻也不能了,下屬和同僚會操辦的極為隆重,想低調也低調不了了。而幾個姐姐跟王茂如的時候,他也只是個小旅長或者師長,也沒有大操大辦。如今她入門了,操辦的規格和規模超過了幾個姐姐,以後還怎麼在家裡生活?能不引起幾位姐姐的共憤?所以美咲才說不需要操辦,一家人在一起吃吃喝喝就好。

  王茂如看著女人們說話,倒也沒說什麼,這時候他倒是很民主,看幾個女人能否解決,如果女人們自己不能解決,他才會一言九鼎定下來。女人們倒也是知道王茂如的性格,說一不二,大家商量好了總比王茂如決斷的好。

  最終大家決定一家人熱鬧熱鬧,請幾個好朋友來參加的好,外人一律不給消息,以免讓人說三道四。

  王茂如納妾便這樣悄無聲息地舉辦了,他請了浦繼過來做支客,又找來李北倉,蔣方震,方宏信,金秀山,趙佳誠,高士濱,顧維鈞,袁克定和袁克文,至於軍隊方面除了蔣方震便只有蓋天久了。幾個人被邀請來之後也不明白什麼意思,以為來喝酒,便空著手賴爾。直到王茂如告訴他們自己今天納妾,請他們一起來做個見證,這幾個人才後悔地說自己沒準備禮物,豈不是怠慢了新人。

  王茂如笑說哪裡需要什麼禮物,我就是不希望大張大辦,幾個朋友在一起吃個飯就好,在座的要說李北倉年紀最大,但是最穩重倒是蔣方震。蔣方震說既然大家都沒準備禮物也就沒準備吧,不過紅包還是要有的,圖個吉利,便讓人弄了一張紅紙,塞了一塊錢在紅包裡,說圖個吉利。其他人也紛紛匆忙給了紅包,有蔣方震在前,誰也不會塞得多了,倒真是圖個吉利了。王茂如哈哈一笑說紅包都給新夫人送過去,丫鬟便帶回後屋拿給了美咲。

  浦繼壓著嗓子問道:“秀盛,你是怎麼搞定這麼多嫂子的?我跟你說,我家裡的三個老婆,我一回家她們就相互告狀,不是這個說那個算計自己了,便是這個說那個今天如何如何了,唉。可苦了我了,我現在天天不在家,就是家裡太頭疼了。”

  蔣方震笑道:“你不會只娶一個嗎?”

  浦繼苦著臉道:“蔣先生,我可不像你那麼有克制力啊。”

  王茂如笑道:“你啊你。我可沒什麼經驗,只是你當管的管,必須要嚴管,說一不二,但是不當管不要管,別耳根子太軟,讓女人以為在你耳邊嚼舌根能解決問題。還有,別讓你的女人閑著沒事兒幹,例如我家裡,我的大老婆負責整個家的管理和帳房,二夫人負責家中瑣事和雜役僕人管理,三夫人負責教育孩子,四夫人負責家中的接待和後廚,七夫人沒什麼管事的了,就出去打點一些生意。”

  蓋天久哈哈大笑道:“秀盛你這是在用管理軍隊的方法管理家啊,怪不得井井有條,佩服,佩服。俺老蓋的老婆,要是不老實就揍,揍老實了拉倒。”

  眾人笑了起來,蓋天久倒是誠實得可愛的很。

  浦繼又笑問:“那新嫂子做什麼咧?”

  王茂如想也不想道:“滾犢子,回家問你們媳婦去。”眾人大笑起來,便又繼續相互勸起酒來。
王烏鴉 發表於 2019-2-8 22:09

第1011章 江湖騙子老神仙

  眾人吃過酒飯,便紛紛告辭離去,也已經深了,蓋天久喝的有點多,絮絮叨叨講起了過往的經歷,王茂如也回憶起了十幾年前的交往,哈哈大笑著說當時在山上你要是把我捆起來砍了,估計就沒有今天的我了。蓋天久笑說要是我砍了你,估計現在也被人砍了,當土匪的,背信棄義是常有的事兒,為了爭奪山寨的第一把交易,背後捅刀子的事兒常有。王茂如笑著說與人為善才能種善緣得善果啊。兩人絮叨了一會兒,王茂如將他送出去便回去了,晚上便去了美咲的屋子裡。

  美咲見他喝得爛醉,趕緊服侍他上了床,坐在床邊望著王茂如,臉上露出了複雜的表情,似乎在猶豫在徘徊,最終仿佛下定了決心,輕輕地俯下身子親了王茂如一口,躺在他的懷中睡了。便在她躺下的那一瞬間,王茂如的雙眼微微睜開,露出意思不可察覺的滿意。

  蓋天久喝醉了酒,坐著車忽忽悠悠地回了家,路上憋了尿便下了車,解了手才發現路邊一個人倒在地上,看樣子似乎是一個老先生,長跑馬褂一身補丁,手中拿著一塊測字的竹竿。蓋天久便走過去,說道:“老先生沒事兒吧你?剛才沒尿到你吧?”

  老先生沒好氣地說:“沒尿到。”

  “那就好,不好意思了,剛才急了,沒注意你在這兒。”蓋天久道。

  算命老先生抬起頭,道:“你還算有禮貌,雖然貌似粗魯,倒是一個有修養的將軍。”他站了起來,借著路燈仔細看了看蓋天久,歎了口氣道:“看你印堂發黑,這個月必有災難,或者挺不過去。”

  蓋天久的副官氣壞了,指著老先生的鼻子怒道:“喂,你這老賊毛怎麼說話呢?我們將軍好心好意的跟你賠禮道歉,你卻詛咒我們將軍呢?”

  老先生搖了搖頭,連連可惜道:“救不得,救不得。”

  蓋天久本就讀書不多,有些迷信,趕緊說道:“老先生,老先生看來是神仙啊,老神仙我怎麼了?我怎麼了?”

  老先生鬍子抽動,半響才說道:“你這人心裡不壞,由面相上來看忠義無雙,但近日有一劫難,不出一個月,你便要應劫。”

  蓋天久急了,連忙說道:“老神仙,我如何去劫難?”

  “這……”

  蓋天久對副官說:“還愣著幹嘛,給老神仙辛苦禮啊。”副官不情不願地給算命老先生兩塊銀元。

  老先生想了想,從懷中掏出一個盒子,在其中仿佛仔細挑選了一張疊得四四方方的紙條,歎息著猶猶豫豫地半響才下定決心交到蓋天久手中,叮囑道:“若是有危險靠近,打開此封條,切記,只有危險時才打開。唉,我是要遭天譴啊,我是要遭天譴啊。”

  “多謝老神仙。”蓋天久立即抱拳一揖道,又給了老先生十塊銀元,這才上車走了,如是珍寶一般地將紙條揣入懷中。

  見車隊走遠了,一直裝著特別高深的老先生頓時精神抖擻了起來,趕緊數了數手中的錢,睜大了眼睛興奮猥瑣地自言自語道:“十一塊大洋,十一塊大洋啊!三兩句就騙了這麼多錢,這人得有多怕死啊。早知道爺再多說幾句,嗨,失算了,失算了。這年頭當兵的最好騙了,都他媽怕死。嘿嘿,麗春院,小黃鸝小麻雀小鈴鐺,爺來了,爺又有錢了,等著爺,爺又來了……”

  沒興奮多久,老先生跑到路口的時候,突然兩個人竄了出來,一把搶到了他手中的錢。原來是兩個落魄的八旗子弟,穿著破衣爛衫,和當下很多漢人災民沒什麼區別,其實民國以後這些失去了旗響又沒什麼生活技能的人比從小苦慣了的漢人更慘。兩個哥倆準備捧著瓷碗碰瓷呢,便見到有個二傻子一樣的老頭揮舞著鈔票張牙舞爪,便跟著他來到巷子口,見左右無人這才上來搶奪。

  老先生頓時不幹了,他摔倒在地的時候不忘了抱著對方的大腿,喊道:“我的錢,那是我的錢。”

  兩個搶匪之一高個子的一咬牙一跺腳,抽出匕首,一刀刺入老先生的後背上,頓時紮在了老先生的心臟上,老先生瞪大了眼睛,嘴裡念道:“我的錢,我的錢,天譴,騙人遭天譴,我遭天譴……”

  “癔症(神經病)不輕。”高個子掰開老先生的手,兩個毛賊頓時消失在黑夜之中了。

  蓋天久回到了家,得知手下李寬早就等著他,心知李寬又是為了他父親犯法的事兒來找他求情,可惜他父親犯的事兒太大,仗著自己的兒子李寬是第八師團長便強佔土地種植鴉片抗稅毆打縣警察局長,數罪並罰,若不是蓋天久力保,早就判了死刑了。只是李寬希望父親能夠免罪,但這事兒蓋天久便做不了主了,只好回絕了他。知道他在客廳久候,蓋天久只好從後門回了家。

  那李寬見蓋天久不見他,無奈地走了出去,歎道:“我做了師團長,卻免不了父親的十年牢獄之災,要做這個師團長何用,要跟你蓋天王何用?”

  ——分割線——

  已經晉升為國防軍中士軍官的吳楚宇打開了家門,一落灰塵落了下來,嗆得他有些難受,他連忙躲開塵土,已經半年沒有回家了。半年時間說長不長,可是說短真不短。半年前他是一個衝動膽小愛湊熱鬧還有些被人排斥的孤兒,只有一個這個樣的落魄的家,沒了錢就從祖屋裡拿出點東西去典當鋪典當,他就這麼過了兩年。現在呢,他有家了,他的家就是國防軍,他也不再是一個話嘮了,因為在戰場上,話嘮死得最快。

  六月末的北京城夜晚很涼快,他家的院子中野草遍地,微風吹過之後,顯得格外荒涼。門口已經豎起了電線杆,六排電線顯得很是洋氣,老街也撒發著現代的味道,隔壁人家點起了點燈,在昏暗中顯得很是耀眼。

  “已經通電了啊。”吳楚宇不進自言自語道。

  “是……吳楚宇嗎?”

  身後有聲音傳了過來,吳楚宇警覺地回頭看,手中卻按在腰間的匕首上,卻赫然見到原來是自己的好友馬平安,這小子一臉的喜色看著自己,他的臉上頓時也綻放笑容大叫道:“平安,是你?是你小子嗎?”

  “真的是你?吳楚宇,話嘮?”馬平安激動道。

  “是我。”吳楚宇哈哈笑了起來。

  馬平安飛也似的地跑了過來將他上下前後看個仔細,嘴裡嘖嘖有聲地稱讚,這個身穿國防軍黑色軍禮服,腳踩著亮黑色軍靴,頭戴象徵著國防軍軍徽的龍之徽章黑色金穗大蓋帽的英武軍官,就是半年前畏畏縮縮萬事小心,到處到人家蹭飯吃,跟在大家屁股後面的吳楚宇?這反差也太大了一些吧?

  吳楚宇立即抱住了馬平安,激動地說道:“你小子,還沒死?”

  “真是你啊。”馬平安頓時高興起來,也緊緊抱住他,兩人非常用力地敲了敲彼此的後背才鬆開,馬平安笑道:“行啊,手勁不小啊,這半年你都咋的了?”他看看破落的屋子,說道:“走,咱們出去喝酒說話。”

  “好,我請客。”

  “嘿,你好不容易回來,還能讓你請客呢?”馬平安不樂意了。

  吳楚宇道:“咱倆客氣啥,我現在賺錢了,我花錢,等以後我不賺錢了,你花錢。得了,就這麼著了,行不?咱們去花家羊肉館吧,以前我一直都做夢去花家羊肉館吃一頓羊肉,可惜沒錢。現在咱倆過去吃吃喝喝,然後再去大客棧休息,明天再找同學出來。”

  “行啊。”馬平安笑道。

  兩人出門有說有笑,聊起來學校的一些事兒來,什麼轉入了什麼新生,什麼老師怎麼樣了,什麼那個同學暗暗喜歡女校的誰誰誰了,一直到羊肉館。老闆見到是個軍爺,連忙說道:“這位軍爺,您這是要上雅間,還是在大堂?雅間在二樓,大堂在一樓,一樓人多。”

  “咱是老北京,就喜歡在大堂。”吳楚宇笑道,又道:“老闆,來兩塊大洋的羊肉和老白乾,快些給我和我兄弟上來。”便先拿出錢來,老闆忙說吃完再算,吳楚宇執意先付了訂金。坐下來之後吳楚宇才說道:“我就是喜歡這兒的羊肉味,以前沒錢總過來聞……”

  “哈哈哈,我也是第一次來。”馬平安暗暗瞠舌吳楚宇的有錢,問道:“你一個月賺多少錢?”

  “剛開始的時候少,一個月才三塊五大洋,後來長了一個月五塊五,我現在的工資是一個月十塊錢。”吳楚宇不在乎地說道,其實內心中還是有一些小顯擺的,畢竟他年紀不大,還不能完全擺脫年輕人愛顯擺的缺點。

  馬平安驚訝道:“這麼高?我爹一個月拉洋車才六塊錢,他還是賺得多的呢。”

  吳楚宇笑道:“我們可是拿命來換錢,你爹不是吧?”

  “這倒是,你們這是賣命錢啊。”馬平安歎道,“對了,你說說西域的戰事,我怎麼聽到那麼多版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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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2章 花家羊肉館

  “西域戰事……”吳楚宇長歎一口氣,似乎不想多說和回憶。恰好小二端著一盆羊肉和兩壺上好的老白乾來了,一旁的店老闆笑道:“新鹵的羊肉,咱家的羊肉滷味十足又不卷了羊肉的膻味,吃起來那是天上地下獨一份兒,兩位小爺請慢用。”老闆又看看吳楚宇的軍銜,嘖嘖稱讚道:“小兄弟年紀不大,居然已經是上士軍銜了。”

  馬平安忙道:“老闆,你也懂軍銜兒?”

  老闆頓時抬頭挺胸傲然道:“要說別的我不知道,可是關於軍隊的事兒我門兒清,咱祖上也是八旗鐵騎,當初山海關一戰我祖上連斬二十四名闖賊,二十三年前八國聯軍進北京,還是咱們八旗爺們在北京城跟八國聯軍大戰一場,我爹就是抱著一個德國鬼子從北京城牆上跳下去同歸於盡的。要說為國家,我們肇家也是沒少出力,咱也是軍功世家。”

  馬平安奇道:“不對吧,這花家羊肉館我可知道是三四十年的歷史了,再說花家也不是旗人呢,您又姓肇,這我倒是有些不太明白了。”

  老闆笑道:“我是入贅在花家,現在羊肉館交給我打理。”

  “原來如此,老闆好生了得。”馬平安笑道,吳楚宇也笑道:“聽老闆的意思,倒是一腔熱血,年輕十年定然要加入軍隊了?”

  老闆頓時大感知音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他招了招小二大方地說道:“再給這兩位小爺上兩壺上好的老白乾,算我請的!”

  “謝老闆了。”吳楚宇與馬平安一道謝道。

  老闆問道:“看小兄弟年紀,不過十七八歲吧?居然是上士,我聽說國防軍的上士已經是排長了,小兄弟這麼年輕就當上排長了?”

  “是排級,但不一定全是排長。”吳楚宇喝了一口酒道,“我現在閑著,這次回來就是休息幾天。”他又倒了酒,舉杯道:“老闆,要麼也坐下來一起喝喝吧。”

  “別介,我這兒忙,一夥兒我來。”老闆笑道,又去忙活其他人去了,這才清淨下來。

  馬平安與吳楚宇幹了這杯酒,這才抽空問道:“老吳,咋回事兒?你不是到西域去了嗎?咋才半年就回來了?對了,五月份的時候西域一戰吧,到底是咋回事兒,你給我說說唄。”

  吳楚宇擺擺手,似乎不願意多說,又倒了酒具備道:“咱們兄弟倆見面,再來一杯。”

  馬平安有些害怕道:“你這酒喝的太快了。”

  “來,幹掉。”吳楚宇再一次一飲而盡。

  馬平安捏著鼻子喝了下去,頓時有些頭暈,趕緊搖了搖頭吃了幾口羊肉,贊道:“這羊肉真不錯啊,真不錯,來,吃一吃。”

  “嗯。”吳楚宇也開始吃了起來,不過他吃的不快,也不多,吃了一會兒又倒滿了酒。馬平安一臉的苦笑說道:“老吳,你現在可真是不一樣了。”

  “嗯,是啊,我也覺得自己不一樣了。”吳楚宇一口悶了這杯酒,“以前我總有說不完的話,現在不知道怎麼了,變得不愛說話了,我都不知道當初為什麼那麼能說?現在好像什麼都不感興趣,什麼都不愛搭理——除了戰場。”

  “你這是退役了嗎?才半年?”馬平安問道。

  吳楚宇苦笑道:“沒有,我是回來作報告來了,我們一個連打到最後只剩下我一個人,唉……”

  “啊?怎麼回事?”馬平安頓時放下羊肉問道,他自然是非常希望做一個軍人,開疆裂土,建立千古功業。十八九歲的少年們心中都會有這個英雄夢,馬平安的眼前仿佛出現了一幕幕戰鬥他手持步槍奮勇衝殺,將一個個敵人打敗,站在山崗上揮舞著五色國旗的畫面……

  吳楚宇苦笑道:“別打聽了,這是機密,我要是說了就會被判刑的。”

  “嗨!真沒勁。”馬平安抱怨道。

  這時候一個彈三弦的老頭帶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夥子和一個十四五歲的梳著大辮子的少女走了進來,老闆沖老頭點了點頭,說道:“宿老頭,今天來的挺晚的呀,您這是帶徒弟兒啊?”

  宿老頭笑道:“對,這是剛收的徒弟,小飛啊,跟肇老闆道一聲好。”

  “肇老闆您好,我是黃小飛,天津大港人,現在在師傅門下學習三弦彈唱。”少年倒是乾脆地鞠躬說道。

  肇老闆笑道:“行,今天你們給大夥兒來點什麼?”

  宿老頭道:“今兒個咱們就說一場我們中華上國在西域發生的戰事兒,名曰二龍一虎鎮西域。”他沖著諸位食客拱了拱手道:“諸位爺們,我宿老頭先給大家解釋一下什麼叫做二龍一虎鎮西域。”

  “好……”諸位羊肉館中的食客立即叫道。

  宿老頭道:“這二龍一虎,說的是咱西域的三支大軍,白虎軍、黃龍軍和蛟龍軍。諸位!諸位!尚武大元帥手下有四方聖獸和十二神獸大家都知道嗎?這四方聖獸軍是青龍軍、白虎軍、朱雀軍、玄武軍,十二神獸軍分別是騰蛇軍、麒麟軍、鳳凰軍、鬼車軍、勾陳軍、窮奇軍、精衛軍、睚眥軍、九嬰軍、蛟龍軍、鯤鵬軍、黃龍軍。這二龍一虎就是白虎軍和黃龍軍、蛟龍軍,這三支軍隊駐紮在我中國西域,將羅刹人打的大敗而歸。今天便給諸位唱一段,二龍一虎鎮西域,殺得老毛子屁滾尿流,揚我天朝上國國威!”

  “好!”眾人叫好道。

  那宿老頭便彈唱起來,眾人伸著耳朵聽。這戰爭便只在上個月發生,但因為涉及太多國家間的交涉和關係,且中蘇雙方正在談判,因此報紙和電臺在交代的時候顯得有些遮遮掩掩,最近這些日子報紙上的報導倒是越來越多了,人們才逐漸瞭解了真相。中國人將老毛子的軍隊打得屁滾尿流,連司令官都給撤職了,連他們國家的兵馬大元帥都因此被流放了……(托洛茨基喊冤:其實我又回來了……)

  吳楚宇聽著三弦單唱,笑了笑,細細地品著羊肉和老白乾,也不說話了,那馬平安倒是聽得仔細,是不是與眾人起一叫好起來。等宿老頭唱完一段,他的徒弟黃小飛便端著盤子四處行走討要賞錢,各人給或不給都看心情,討要個三文兩文也不嫌少。那黃小飛走到吳楚宇這邊,吳楚宇從口袋中掏出一塊錢紙幣,扔了進去。一旁其他桌子上的食客驚訝起來,方才看到原來這人是個軍人。

  “軍爺,您這是……”黃小飛忐忑不安地說,“要不了這麼多。”

  “拿著吧,你們唱的挺好的。”吳楚宇笑道,“難得有人記得西域之戰。”

  馬平安立即跳起來,大聲喊道:“諸位,我兄弟就是西域之戰的親身經歷者。”

  “好樣的!”有人叫好到,還有人說道:“這位軍爺,給我們講一講西域之戰吧。”

  吳楚宇瞪了一眼馬平安,馬平安嘿嘿一笑,說道:“又不是讓你透露秘密,你就說說唄。以前你那麼能說話,現在整個一個悶葫蘆,什麼話都藏在心裡,我怕你不說出來,以後憋出病來。”

  肇老闆立即走過來說道:“這位軍爺原來是白虎軍,失敬失敬。”

  吳楚宇立即搖頭道:“不要亂說,我是黃龍軍團的。”

  “可是獨守中亞心城的黃龍軍?”有人驚訝道,“據說黃龍軍近半折損,難道……”

  “小哥,講一講吧。”

  “對啊小兄弟,我們都挺好奇的。”

  “您不會是官二代吧?”

  “是啊,這麼年輕就是上士軍官了,放在前朝這就是遊記將軍了吧?”

  “別瞎說,要是官二代咋能來這兒吃羊肉,早就進八大胡同去了。”

  “誒,這小哥兒我認識,以前還來我家胳膊當過東西……”

  吳楚宇被眾人議論紛紛,只好說道:“諸位,我不是官二代,更不是什麼遊擊將軍,我就是一個北京胡同串子。”

  眾人大笑起來,這句話倒是讓大家對他心生好感,畢竟北京胡同串子是老北京俚語,指的是在北京的半大小子,正是狗都嫌棄的年紀,到處惹是生非搗亂的頑皮少年,聽他這麼自嘲,頓生親切之感,連帶著他的一切都看的自然了。

  宿老頭連忙抱拳道:“沒想到唱著西域之戰,下面還坐著一個西域之戰的戰士,真是失敬失敬,老頭我編排這個曲子若是有不實的地方,還請小哥見諒指教。”

  肇老闆也在一旁說道:“小哥兒,沒想到是英雄,今天的這頓飯我請了。”

  吳楚宇忙說道:“別,你這麼說是攆我下次別來啊。”

  “不,下次還要是要交錢的,哈哈哈……”肇老闆爽朗一笑道。

  吳楚宇笑道:“也不差這一頓。”又對殷切希望的眾人說道:“這樣吧,西域之戰,我只能說一些並不透露機密的消息給大家。”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吳楚宇這話嘮的特性一旦被打開,便止不住了,眾人也不吃喝,圍在他身邊聽他講一些西域之戰的秘密。
王烏鴉 發表於 2019-2-8 22:09

第1013章 王茂如的十三太保

  有人見吳楚宇器宇軒昂侃侃而談,不禁問道:“小哥兒,您不是官二代啊?”

  吳楚宇:“我是什麼官二代,我爹叫吳敬林,在大前門給人幫走,老北京應該都認識,算盤吳,能說一口洋文。”

  “原來是算盤吳的後人啊。”有人歎道,“算盤吳是個好人,所以生活也挺不容易的,後來得了癆病了吧?”

  “原來是咱老北京人兒啊。”其他人唏噓不已道。

  “算盤吳應該是死了吧?”又有人問道。

  “是,三年前。”吳楚宇提及父母臉色一悲,又道:“所以別瞎猜想,國防軍中有官二代,但是國防軍戰功升遷,沒有戰功官二代也沒有用。諸位知道我們在西域的時候,拿什麼來升遷嗎?所以啊,大家別人云亦云。”他見眾人越圍越多,幾口酒也慢慢上頭,打開了話匣子,便說道:“要說我們軍團,在國防軍十六個軍團中絕對是小字輩的,但是要說起能打,誰不對黃龍軍豎起大拇指?”他指著自己的後背說道:“黃龍軍的戰士出來的,後背都會紋一條龍,這就是我們黃龍軍的榮耀,諸位,榮耀知道是什麼嗎?”

  “不知道。”眾人趕緊說。

  吳楚宇驕傲地說道:“所謂的榮耀呢,就是一種傳承,說了你們也不懂,就擱你們當中有的旗人,一提起祖先就會說祖上八旗多英雄一樣。我們黃龍軍的人,生當為人傑死亦為鬼雄,甚也不能墮了黃龍軍的名聲。”

  “哦,原來是名聲啊。”

  吳楚宇又了喝一口酒,紅潤漸漸有些上臉了,又說道:“諸位口中所謂的西域之戰,我們軍方叫做中亞之心戰役,因為發生在哪?就發生在中亞地區的心臟,克勒茲要塞。中亞是歐洲大鼻子們的叫法,咱們叫中亞是西域,古時候稱西域一百零八國,其實比一百零八國還要多。那西域自古以來就是咱們中國的番邦屬國,尚武大元帥親自征服西域,又派遣白虎神將任元星鎮守西域,就是以鎮番邦。這次中亞之心戰役說大還真不大,因為所有的戰鬥就發生在我們黃龍軍的駐紮地克孜勒要塞,說小還真不小,它涉及了整個西域四百多萬平方公里土地。”

  “四百萬平方公里土地是多大?”有人不解問道。

  吳楚宇想了想道:“咱們直隸知道吧,相當於十個直隸這麼大。”

  “謔……”

  吳楚宇道:“這場戰爭咱們集中了五十萬大軍,他們集中了七十萬大軍,兵力上咱們就不佔優勢。還有咱們的五十萬大軍有三十萬是民兵預備役,只有二十萬是純國防軍戰士。他們的七十萬大軍可是實打實的,一個兇神惡煞,諸位知道老毛子吧?各個都是身高九尺的巨漢,孔武有力,論打架一個能打十個。別說七十萬老毛子,就是七十萬頭豬氣勢洶洶地來,也能嚇死個人,是不?”

  “是啊,是啊。”肇老闆聽他講話入神,緊張地說:“後面呢?”

  吳楚宇道:“我不是說了嘛,這中亞之心便指的是我們的駐地克孜勒要塞,不過說起來這要塞還不是咱們國土,還真是他們的地盤,咱們之前多占的土地,原本要還給老毛子的。諸位都知道《中蘇友好條約》吧,所謂的蘇國指的就是前朝佔領了咱們中國最多土地的羅刹國,也叫做老毛子。條約其中就有詳細規定,原本這場戰爭可以避免,咱們也不是賴著不走,是不?”

  “那可是第一份爭取土地的條約啊,我們怎能不知道。”

  “國之驕傲啊。”

  “要麼說尚武大元帥是咱們天朝大救星呢。”

  “那怎麼會打起來呢?”宿老頭忙問。

  “你們不知道,這老毛子囂張啊,咱們駐軍多少年了,天朝上國的大軍在那感化了西域諸邦小國,這些小國的國民抱著咱們大腿不讓走啊。咱們合同都簽完了,沒法子,只能慢慢跟他們說。這些小國不樂意啊,就嚷嚷著跟咱們走,說土地都不要了,跟咱們大軍回來,說要成為咱們中華上國的子民。”吳楚宇大聲地說道。

  “好!”眾人鼓掌稱讚道。

  “威加海內兮服四方啊……”一個前朝的秀才喝著酒贊道。

  吳楚宇道:“咱們是天朝上國,自然要照拂著小弟,再說他們想要成為咱們天朝的人咱們也不能一腳把人踹開不是?便跟他們說快點收拾,跟咱們走。可是羅刹國人也想稱王稱霸,人家七十萬大軍幹嘛的,就是征服中亞的,他們一看這些小國的人都走了,要一大片地方都他媽是不毛之地,人都沒有,白得了嗎?於是就阻止小國搬遷,連著殺了幾十個國家也止不住啊。為啥呢?還不是因為咱們天朝上國在一旁,咱們天朝的影響力太大,小國寡民就算死也要來天朝。羅刹人一看,好嘛,看來不跟咱們天朝的人打一場西域的人是絕對不會害怕他們啊。所以,原本咱們準備撤出克孜勒要塞的,羅刹國大軍直接殺將過來,一路血流成河屠殺小國番邦直到克孜勒要塞城下。”

  “嘖……”配合著吳楚宇的手勢,眾人眼前仿佛看到了羅刹人拿起屠刀屠戮弱小的場景來。

  吳楚宇道:“幾十萬西域人被驅趕至要塞城下,我們軍座杜將軍杜寶三不忍見生靈塗炭,便開門讓他們進來避難。羅刹人原本就不懷好意,這下更好,有了藉口了,於是七十萬大軍攻城。”

  “七十萬大軍攻城?”有人不通道,“不是說三十萬嗎?”

  吳楚宇一睜眼睛怒道:“我在西域還是記者在西域?”

  “自然是您在西域。”那人趕緊灰溜溜地低頭道。

  吳楚宇訓斥完那人,因為喝了酒心情更加好了,便大聲說:“白虎神將任元星兵分六路救援,這羅刹人不得不分兵三十萬抵擋,咱們這六路大軍在路上殺得羅刹人暫且不表,單說克孜勒要塞城下。羅刹人四十萬吞併城下,大炮長槍騎兵步兵,威風凜凜,戰刀上西域寡民的血都沒擦乾淨,就直接攻城了。諸位,此時在要塞城中駐防的就是咱們黃龍軍團和白虎軍團的一個團,另有,兩個民兵預備役團,總計四萬四千人。城外是四十萬羅刹兵,城內是四萬天朝國防軍,兵力對比可是十比一啊。且不說兵力,單說這羅刹國把要塞城團團圍住,咱們是走也走不得,留下得死戰,這仗怎麼打?”

  眾人更加緊張了,仿佛身臨其中一般,有人甚至抹了一把冷汗問道:“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

  “諸位。”吳楚宇痛飲一杯酒後,大聲地說道,“諸位,別慌,別慌。我還沒說咱們黃龍軍城中大將是誰呢。”

  “對啊。”眾人放鬆下來。

  吳楚宇道:“我們主將軍團長杜將軍杜寶三,乃尚武大元帥坐下十三太保之一,擅長防守,早年追隨元帥麾下,能文能武啊。”

  宿老頭忙問:“小哥兒慢來,這十三太保都是……”

  吳楚宇喝的有些多,可是人越是喝多,越是能喝,再加上一旁有人不斷地倒酒,圍觀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使得他有些飄飄然起來,嘴上也再也把不住門了。他洋洋自得仿佛把胡謅八咧當成歷史一般,說道:“這十三太保分別是大太保李德林,二太保何如飛,三太保米少柏,四太保徐佑前,諸位對這四位可能不熟悉,這四位太保一直在尚武大元帥身邊負責行軍策劃後勤輜重,所謂三軍未到糧草先行,打仗打得是什麼?就是錢,就是糧,這四位就是幫著秀帥在身邊照拂好一切的四大太保。”

  “原來如此啊。”宿老頭向徒弟一使眼色,他的小徒弟立即黃小飛立即掏出本子用一截鉛筆記下來,那吳楚宇頹然不知有人把他的胡言亂語當成故事記下來,還饒有興致地侃侃而談。

  羊肉館內聚集的人越來越多,甚至都占不了人了,肇老闆樂得夠嗆。當然更多的人都是來看熱鬧的,可是來了之後一打聽,原來是西域英雄在此親口說那西域的戰事,立即不肯走了。

  肇老闆請吳楚宇坐在大堂中間給眾人講,吳楚宇一手拎著酒壺,一手拎著酒杯,被眾星捧月般地請到了大堂中間,有人還給她擺好了桌子,小二還從後廚弄了一塊木板當做驚堂木放在一旁。此時馬平安倒是哭笑不得,本來就是自己一句玩笑,沒想到鬧得這麼大的陣勢出來。

  吳楚宇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說道:“老闆,你家的這老白乾沒兌水嗎?”

  肇老闆頓時叫喊道:“絕對沒有,絕對沒有!”

  其餘食客大笑起來道:“肯定兌水了,肯定兌水了,英雄都說兌水了,你家肯定兌水了。”

  肇老闆急的臉紅了叫道:“怎能兌水呢,別冤枉人好吧?”

  吳楚宇這才大笑道:“諸位我跟老闆開玩笑呢,哈哈哈……”眾人見了老闆的窘態也忍俊不禁,肇老闆哭笑不得道:“小哥兒你真是嚇死我了,小二,在給小哥兒一壺酒。”

  “得咧。”小二屁顛屁顛地跑下去找酒去了。
王烏鴉 發表於 2019-2-8 22:09

第1014章 諸將抵京

  有人立即叫喊道:“英雄,您倒是繼續說啊,我們可都等著呢,別吊著咱們的胃口了。”

  “英雄,您倒是快點兒啊。”

  吳楚宇這才問道:“諸位,我剛剛講到哪了?”

  “您才說四大太保,還有九個太保沒說道呢。”黃小飛趕緊說道,其他人紛紛起哄叫喊起來,場面熱烈空前。

  “對,說了四個。”吳楚宇一排腦袋,道:“這其餘九太保分別是白虎神將任元星,青龍神將宮小旗,另有京畿戍衛部隊天王蓋天久、蛇王李品仙、玉麒麟趙增福、閻羅王何安定、忠字在背費朝貴、鬼將毛子平和鐵閘杜寶三。咱們杜軍座儘管拍在最後,可是要論防守,無出其左右。就這小小的要塞,羅刹人四十萬大軍輪番攻打一月有餘,死傷慘重,卻連一塊磚都沒有得到。羅刹人四十萬大軍倒在城下便有二十萬屍首,不才便正是在城下,每天的活就是晚上打仗,白天埋屍體。等到六路大軍彙聚之後,羅刹國戰敗而逃,被俘被殺者不計其數,要塞不遠的錫爾河水被羅刹人的屍首堵塞發起了洪水來。”

  “謔……”眾人心驚膽戰起來。

  “小哥兒,敢問一下,怎麼是晚上打仗白天埋屍體?”黃小飛忙問。

  吳楚宇不屑地說道:“白天他們不敢來,他們只敢晚上偷襲,前半個月他們倒是白天打,死的太多不敢了,後半個月就換成晚上打了。”

  “原來是怕了啊。”

  吳楚宇道:“自然,白天他們十個打一個都打不過,晚上打就是欺負他們人多,咱們人少,拼一個咱們不是少一個嘛。”

  “原來如此。”黃小飛問道,“小哥兒,你講講這些天怎麼打的唄。”

  “嗨……”吳楚宇提到此處,便有些雙眼微紅,道:“正所謂將軍百戰死,你們別看我現在光榮歸來,可是你們知道我所在的那個排嗎?三十三人,除了我一個人,全都戰死了,在戰場上戰死二十三人,在戰地醫院病死九人,只有我一個人活下來了,只有我一個人啊……”他忽然嚎啕大哭起來,“我怎麼沒死啊,我怎麼沒死,我要是也死了多好……老班長,排長……”他哭著哭著忽然噗通一聲趴在桌子上,眾人嚇了一跳,肇老闆連忙抱住了他,一試探才知道原來是喝多醉了昏過去。

  “這……”

  馬平安這才說道:“我帶他回家吧,老闆,東西沒吃了,打包帶走。”

  “好,好。”

  眾人一陣悵然若失,正說到高潮的時候,人醉了過去了,還真是掃興得很啊,不過今天能得到這麼多消息也是讓大家喜出望外,這遠比報紙上寥寥數語短暫介紹強得多。由於文化部的要求,報紙上沒有添油加醋描寫,只是播報了戰果,也引述了許多學者關於中亞之心戰役對於中國的重要性,很少有這場戰爭的走向的介紹。今天聽了這個小哥兒的說話,倒是讓大家豁然開朗起來,於是各種版本演義層出不窮。黃小飛將這一段文字加以整理,頓時又編排了一個新曲子《西域戰記》出來,他由一個三弦的學徒陡然一躍成了名角,風頭蓋過了師傅,這是後話便不表了。

  人群之中還有幾個小報記者,也連夜趕回去寫了一篇西域之戰的故事,倒是次日引得小報報紙大賣。

  王茂如一早起來吃了早餐,便聽到家裡僕人議論紛紛,時不時地低聲笑語,他頗為好奇地問道:“管家,怎麼回事兒?”

  王鵬趕緊拎著包紙過來,說道:“主子,今天早上一份報紙《華北易趣》倒是賣瘋了,很是有意思。”

  “怎麼?”

  王鵬遞給王茂如,說道:“上面是西域之戰的一些趣聞,還有說您手下有十三太保,倒是很有意思,大家覺得很是好玩。”

  王茂如拿過來一看,讀罷之後也哭笑不得,不過其中關於敵我雙方對比的資料倒是真能胡謅八咧,蘇軍在克孜勒城下的人數翻了一番,但是中國軍隊守軍的人數卻準確無誤,絕對不可能是記者得知的,也就是說,有人洩露了情報。他說道:“高亢,準備一下,叫王克去我辦公室。”這批戰鬥英雄由軍務總部接待處處長王克負責安排住處和一切行程的策劃,報紙上信誓旦旦地說這是戰鬥英雄的原話,王茂如便只能找王克問一下怎麼一回子事兒。

  來到國防部後王克早就等待在門口,王茂如將報紙遞給他,說道:“我懷疑有人不小心透露了消息,你去看看是誰。如果是有心人從西域傳回來的消息就更可怕了,那樣我就不會叫你,而是叫中情司的人去查了。”

  “是。”王克戰戰兢兢地說道。

  很快王克便查到了消息,原來是吳楚宇喝多了之後的酒後狂言,對此王茂如哭笑不得。俗話說讓北京爺們保守秘密就像是華北不颳風一樣難,這也是北京人極少做高官的原因了,因為憋不住話,受不住秘密,嘴巴倒是不饒人,可惜就是欠缺了一點保密性。索性這吳楚宇說的倒也不是軍事機密,而且其中杜撰和胡謅八扯較多,也不可信,最多是酒後狂言而已。王克問要不要收回報紙,王茂如說這倒不必,民間傳言便傳言吧,總不能把老百姓的嘴給堵上吧,倒是告訴報紙別亂發表文章便好。

  隨後在對這些英雄的安置的時候王茂如特地對軍官司的人叮囑道:“本來以為吳楚宇這小子是可塑之才,沒想到嘴上沒什麼把門的,受不住秘密,以後做軍官領兵打仗是不行的。這樣吧,把他安排到軍務總部宣傳司,去讓他搞宣傳,這種胡謅八咧大嘴巴的特點正適合搞宣傳。”原本安排吳楚宇進入陸軍大學學習深造的,卻因為這次酒後狂言被分到了宣傳司搞起了宣傳工作了。但事實證明,有些人就適合搞某一行業,吳楚宇就是天生搞宣傳的人,在宣傳司倒是幹的特別起勁,後來還娶了一個如花似玉的老婆。

  吳佩孚在彙報完關於玄武軍團的事情之後,便被王茂如留在了北京,同時原黃龍軍團長杜寶三也將軍務交割給了趙恒錫,乘坐飛機抵達北京。接待杜寶三的除了軍務總長何如飛外還有近衛總長魏東齡,一番酒後,近衛總長魏東齡說起封帥一事,杜寶三明白什麼意思,無非是希望他參與支持王茂如封帥一事。這是好事兒,王茂如不封帥,下面沒有人敢封帥,自然獲得支持。

  翌日,劉湘也終於抵達了北京,他心中歡樂自己活得題名但是內心之中也有些玩味,他也知道一旦活得封帥,意味著不能直接指揮軍隊了,可是自己有不能對抗軍部,只能強顏歡笑。不過劉湘是四川人,四川人天性樂觀,他隨後又高興起來,他可是第一個封帥的川人啊,也可以說是川軍第一將了。尤其是他即將擔任的新的職務,最是靠近王茂如,也說明了王茂如對他的信任。

  王茂如為杜寶三舉辦了一個交界儀式,張作霖將象徵著鳳凰軍團的鳳凰帥印交給了杜寶三,而杜寶三終於進一步被委以重任了。在兢兢業業地跟隨王茂如十一年後,終於達到了事業的一個新高點。委任儀式結束之後,王茂如對杜寶三說道:“立行,你此去雲貴,一是要剿匪,二是要注意和閻錫山的關係,三是注意和法國的交涉。法國在交趾越南蠢蠢欲動,你要注意暗中支援抵抗法國組織,向越南人宣傳民族獨立性,山東越南,緬甸,暹羅、老撾、柬埔寨等中南半島的國家民族大起義。”

  “秀帥的意思是……”杜寶三瞪大了眼,饒有興致地問道。

  “中國的崛起勢必會引起歐美列國的不滿,只有他們後院起火,才不會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我們身上。”王茂如淡淡地說道,“他們沒有敵人,我們就給他們樹立起一個或者數十個敵人,只有列強的敵人越多,我們中國才越安全。”

  “屬下牢記秀帥教誨。”杜寶三道。

  王茂如沖他笑道:“立行,好好努力,你距離封帥不遠。這次封帥沒有你是因為這次封帥的意義非同一般,二次封帥之際才是真正的封帥之時。”

  杜寶三立即會意道:“秀帥的意思卑職明白,屬下不會抱怨。”

  “哈哈哈,那就好。”王茂如道。

  對杜寶三和任元星等人的表彰會議結束之後,任元星送別杜寶三乘飛機,兩人到了南苑機場的時候,飛機正在檢查,杜寶三對任元星示意說有話要說,兩人便來到一間單間。任元星笑道:“什麼事這麼神秘?”

  “凡塵兄,有一件事我不吐不快啊。”杜寶三謹慎地說道。

  見他臉色凝重,任元星便問道:“何事?”

  杜寶三道:“你可知今次封帥,你是其中之一?”

  任元星點點頭道,道:“卻是如此,秀帥與我透露了這個意思。”

  “你有沒有拒絕?”

  “有過拒絕,但秀帥執意如此……”任元星道。

  “凡塵,你是小事聰明大事糊塗啊。”杜寶三抖動著鬍子恨鐵不成鋼地跺地說道。
王烏鴉 發表於 2019-2-8 22:09

第1015章 拒絕帥位

  杜寶三唯恐隔牆有耳便左右檢查了一下,很安靜安全,也沒有什麼耳朵,這才拉著他坐在一張沙發上。他抽出一根香煙遞了過去,任元星接過來,杜寶三先給他點著了,又給自己點著了煙,狠狠地吸了一口這才說道:“這次封帥據我所知有張作霖,有吳佩孚,有蔣校長,有劉湘,還有你,另外還有其他誰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你想過沒有,這幾個人都是什麼人?”

  “什麼人?”任元星笑道,“你想的多了吧?”

  杜寶三恨其不爭道:“凡塵,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他們這次封帥之後就不能帶兵了了,而且他們的年紀在這兒擺著,封帥的意思就是不能掌握實權。你怎麼看不到?不管是劉湘還是張作霖,都是秀帥的心腹大患,秀帥為什麼給他們封帥,是利用高官厚祿把他們捆綁在自己身邊。你怎麼也傻乎乎地跟著湊熱鬧?”

  任元星被他一通說,倒是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了,一直都自覺地聰明的他今天倒是第一次考慮起這個問題,若不是杜寶三提醒自己,還真沒有注意這次封帥的意義。

  “是,你在西域勞苦功高,你做了什麼我心裡最清楚也最明白,大家都看得明白。這次西域之戰,每一個行動策劃佈置都與你息息相關,離不開你的功勞。按理說你封帥是理所應當,可是你想了沒?一眾兄弟之中唯獨你被封帥,以後你便是標靶。還有,正因為你年輕,年紀輕輕就封帥?秀帥尚且沒封帥你就封帥?你啊你,我知道你不喜歡攙和陸大系和保定系的競爭,但是你也不能什麼事都不懂啊。”杜寶三一面抽著煙,一面勸說道,說完這些扔掉煙頭,右腳用力地踩滅了,“凡塵,我要是你我就不接受,不必著急,咱們都是秀帥的心腹,別跑過了,跑在秀帥前面。咱倆是兄弟,我才這麼勸你,這話也得罪人,你要是不聽也就罷了,別怪弟弟沒提醒你。”

  任元星沉思了一會兒,道:“立行,其實你說的我也不是沒有考慮過,只是……我以後帶不帶兵無所謂……”

  “屁話!”杜寶三道,“哪裡沒有派系鬥爭?幹什麼都要站個隊伍,你看看毛子平,起初牛氣哄哄的,現在不也站在了近衛系身後了嗎?你啊,多想想吧,做弟弟的給你良言苦藥。”

  “嗨。”任元星苦笑道,“你說,我接下來該怎麼辦?你給個建議,立行。”

  杜寶三道:“最好的就是你跟秀帥說明,堅決不肯被封帥,就算別人再怎麼勸你你也別接受,你說等第二次封帥和眾兄弟一起封帥才好。你這樣做了好人,還讓秀帥覺得你這個人有進有退,不是那種不知分寸的。二次封帥,你一定位列第一名。”

  “我考慮考慮。”任元星有些鬧心地說道。

  門口警衛敲了敲門報告說飛機檢查好了,一切準備就緒,任元星笑著對杜寶三打趣說:“看來你是把何部長得罪到家了,老大哥沒來送你。”

  杜寶三小聲說道:“沒辦法,我再不跳下船,船就沉了。”

  “什麼意思?”任元星一愣。

  杜寶三笑道:“啥意思都不懂?你可不是小智多星啊,當初你的機智哪裡去了呢?”

  飛機起飛之後,任元星望著老友南行漸飛漸遠,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杜寶三說的是對的,自己封帥得罪無數人,自己下次封帥卻能結好許多人——可關鍵是,如果自己下次封帥,憑藉著自己在西域的戰功,定然是第一個,那也就是說將來自己無論如何都會被攙和進入保定系陸大系和其他派系之間的鬥爭了。正因為他是個聰明人更加知道,秀帥絕對不喜歡派系之爭。國防軍中比自己能打的將軍有沒有?肯定有,例如費朝貴,例如趙慶,可是他們都得不到自己的機會,就是因為他們身上的派系痕跡太明顯。

  如果自己加入首批封帥的話,意思很明顯便是不想爭權,跟老人家們在一起商討商討國事,可是如果刺激參加第二批封帥,拔得頭籌之後,必然要站一個隊伍啊。任元星坐在車裡苦笑起來,自己還真是左右都不是人,進也得罪人是退也得罪人,陸大系,保定系,近衛系,自己何不建立一個派系?

  自己建立什麼派系,建立一個清流系,不參與派系之間的鬥爭,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上面有什麼任務就完成什麼任務,這多好?這個主意比較不錯,等見到祝永泉之後跟他說一下,再加上杜寶三和一個從陸大系中退出的李品仙,這下就好了。只是如今這封帥一事的確是自己最頭痛的選擇,進則獨善其身,退反倒風口浪尖,應該何去何從呢?

  任元星回到國防部之後,王茂如叫來他來商議,對他說道:“凡塵,我有意讓您進入參謀總部,你意如何?”

  任元星立即說道:“卑職一切聽從秀帥安排。”

  “嗯,很好。”王茂如道,“參謀總部的工作日漸增多,且年底全軍長官輪換,幾年之後還要進行全軍改制,雍參謀長獨木難支。”

  “改制?”任元星道,“取締師團制?”

  “是。”王茂如笑道,“這是一件比軍官輪換還要重要的工作,使用甲種師和乙種師來替代現有的師團制,現代戰爭中,師團制指揮愈加不方便。隨著現代化戰爭的日漸增加,裝甲兵,炮兵,輜重將在未來佔據大量的資源,戰爭打的是什麼?以前打的是人,以後打得是錢。在通過這次戰役我們認識到了裝甲力量無論是在進攻還是在防禦中都極具殺傷力和破壞性,因此我軍將逐漸增加軍隊中炮兵和裝甲兵的比例,形成現代化的軍隊。這是一個漫長辛苦的工作,作為這兩年僅有的極為有戰鬥經驗的軍官,你更加具有發言權。我將責成由你組建成立一個班組,全面實現我國防軍陸軍改制和軍隊現代化。凡塵,有沒有信心?”

  “有。”任元星立即說道。

  “好,我估計你將來會非常繁忙,現在有時間多陪陪家人。”王茂如笑道,“你家娃兒多大,好像是……”

  “九歲了,不過不成器,讀書讀不出來,倒是喜歡槍炮機械,我一年也不常見他,在老家皮實,只怕他爺爺一個人。”任元星笑道。

  王茂如道:“你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啊?”

  “太忙了。”任元星笑道,“老婆肚皮也不爭氣,就這麼一個,我倒是很羡慕秀帥多子多福。兒女都是上天給的,我這兒肯定是投胎之前得罪老天爺了,就給我這麼一個,哈哈。”

  王茂如也笑道:“你就是太忙,這樣,把家人都接北京來吧,你在豐台大營家屬區找一個滿意的別墅。這裡是國防部官員的官邸,在職的國防部官員都會住在這裡。”

  “好。”任元星想了想,還是杜寶三關於奉勸自己不要稱帥的建議,他一路上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想來想去他覺得這個元帥其實是一個虛職一種榮譽,本身並不能說明什麼問題,拒絕也就拒絕了吧。可是怎麼拒絕去有些不知所措,便猶豫不知該不該說。

  王茂如見他站在自己跟前眼神中似乎有話要說,卻欲言又止,心想這任元星是怎麼了,一直以來舉止得當的他似乎遇到難題了吧,便問道:“凡塵,你這是怎麼了?看你的表情跟便秘似的,有什麼話要說?還是有什麼難以解決的問題?”

  任元星這才下定了決心一般,突然立正敬禮,堅決地說道:“秀帥,其實我……我決定了這次不接受封帥。”

  “咦?”王茂如非常驚訝,甚至站了起來,問道:“為什麼?”

  任元星猶猶豫豫地說道:“年齡。”

  “三十五歲,你夠三十五歲了。”王茂如道。

  任元星站起來憋了半天才說道:“這次封帥秀帥正式晉升元帥軍銜,卑職豈敢與秀帥同列,因此卑職堅決不接受封帥,若是秀帥執意如此,凡塵只好辭職不再擔任國防軍軍官了。”

  王茂如笑著讓他坐下來,說道:“既然如此,我答應你,你先下去吧。”

  “是。”

  任元星走到門口的時候,王茂如對他說道:“你做的很好,不過以後會有一些小麻煩,但我會在背後支持你。”

  “是,秀帥。”任元星敬禮道。

  任元星關上門之後,王茂如在座位上笑了起來,他居然能夠忍住誘惑拒接接受元帥軍銜,看來的確是可以一用。進退有度才是一個有長遠目光的人。從這次封帥的性質來看便是這次封帥還是以清除舊勢力為主,所有位列元帥軍銜的人都要放棄直接領兵的機會,甚至自己將來也要將軍事權力交給三人組。任元星忍住了誘惑,卻是有進步,人不能太貪婪。二次封帥的時候,任元星無論如何也必須是第一元帥。
王烏鴉 發表於 2019-2-8 22:09

第1016章

  中情司有了新的線索,新任中情司副司長陳希終於下定決心將他發現的李德林的表弟從日本銀行提款的情報單獨向王茂如報告。對於陳希而言,他是李德林一手提拔,他自然不願意相信李德林參與了對王茂如的謀逆,可是他更加不敢背叛王茂如。

  王茂如沉思之後對陳希說道:“你繼續查一下,這個人到底與李德林有沒有關係,李部長身份至關重要,不能妄加懷疑揣測。”

  “我是否報告于李司長?”陳希問道。

  王茂如頓了一下,想了想半響才說:“不需要,你直接對我負責。”

  “是。”陳希會意下去了。

  王茂如歎了口氣,如果李德林參與謀逆,似乎一切都很好解釋了,這麼多年來安全總部並無進展,莫非與李德林故意拖遝有關?但李德林一直以來表現得忠心耿耿,兢兢業業,就算無進步亦無過錯,怎能有這樣的野心。這件事應該儘早查清楚,如果真是李德林所做,那李德林做的就實在該死,因為李德林的能力不足,無法接任自己的位置。所有人都知道,論才幹李德林不如許多人,李德林仍舊得到王茂如信任的原因就是他對王茂如忠心耿耿絕無二心,且掌管著安全情報部門。安全總部旗下掌握著全國武裝員警部隊和政府部門的警衛部隊的指揮權,負責所有人的安全警戒任務,由此可見其權力之大。一旦安全部門出現任何疏忽或者錯誤,將帶來極其嚴重的災難。

  難道那只看不見的手是李德林嗎?事實上條條線線的情報都在現實著是李德林在與自己作對,可恰恰卻反而顯得李德林並不會是那個幕後黑手,若是李德林來做,卻也不會那麼明顯地反叛啊。可不是李德林,到底又是誰呢?

  “唉……”王茂如抽出一根煙,靠在窗臺上望著窗外,心中對此有所懷疑。自己下野或者死亡,帶給李德林的恐怕沒有多大的利益,接任自己位置最有可能的人選就是薩鎮冰——這是一個權衡的結果,恐怕自己遇刺身亡之後,各方派系為了考慮後果絕不會允許有人獨大,會推出薩鎮冰這個北洋的老人家擔任國防總長。

  然後呢?

  然後就是各方爭權,到底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下午的時候宮小旗乘坐飛機從努爾幹抵達北京,立即向王茂如報導,王茂如對他說:“這幾年你在努爾幹省幹得不錯,我準備調你到西域擔任西域軍區司令,接替任元星的位置,任元星調入國防部。”

  宮小旗立即敬禮道:“是,卑職隨時聽候命令。”

  “西域之重要你應該知道,自古以來,我中國北方穩固,中國穩定,中國歷史上從來沒有因為南方動盪而亡國的例子。反倒是北方邊患,因北亂而亡國的歷史數不勝數。”王茂如叮囑道,“如今中國有三北,東北,西北,西域。東北是我起兵的老家,如今東北富足,人口基數已經漲到了五千萬人,東北也穩固下來了。儘管毗鄰日本惡鄰,但東北駐軍四個軍團足以應付一次國戰,我也不擔心。西北如今正在大開發,也不用擔心,西北都是我們漢人,只是地方窮了一些,以後我們會出臺政策增加西北百姓收入。倒是西域,西域偏遠,民族眾多,且人種與我等不同。自古以來中國從來都是對這種地方遠征,降服了便不去理會,因此西域邊疆之地時常不服教化。你此去西域,便是一改歷史,讓西域真正成為中國之地。但是你要注意的是方式方法,你在努爾幹實行的種族滅絕政策因為俄國覆滅,沒有強大對手方可實施。可是在西域有幾個敵人,一是蘇俄,他們一定會千方百計挑唆中亞人暴動反抗,另一個是英國人,他們更加隱秘更加卑鄙。”

  宮小旗道:“秀帥,放心好了,卑職絕對不會辜負你的厚望。”

  “很好。”王茂如笑道,“我就知道,把麻煩交給你處理,絕對是最明智的選擇。”

  隨後國防部國防總長王茂如下達了一系列的封犒,其中包括追封西域之戰陣亡的二十九師團長孫烈臣中將為上將軍銜,犒虎烈將軍號。追封二十九師團軍務長閆永清少將為中將軍銜,犒虎臣將軍號。追封二十九師團113旅旅長唐生智少將中將軍銜,犒虎鎮將軍號。追封二十九師團84旅副旅長卓英全上校少將軍銜。追封第十六師團45旅旅長阿齊茲上校少將軍銜。

  封犒全團陣亡的254團刺刀團團號,追封全團陣亡的247團磐石團團號,追封全團陣亡的251團鋼鐵團團號,追封全團陣亡的341團烈火團團號,追封全團陣亡的328團楚人團團號,追封全團陣亡的339團剃刀團團號,追封全團陣亡百分之九十的19團猛虎團團號,追封全團陣亡百分之九十的255團閻羅團團號,追封全團陣亡百分之九十的340團鐵人團。以參加克孜勒要塞保衛戰的兩預備役團組建446特種團,隸屬黃龍軍團直轄。

  隨後,關於軍官人員的委任令也進行了全軍公佈,除原黃龍軍團長杜寶三晉升為鳳凰軍團長、第三十九師團長趙恒錫晉升為黃龍軍團長外,原82旅旅長鄭殿升擔任第二十九師團長,83旅旅長蔡平本擔任第三十九師團長,84旅旅長牛永福擔任第二十九師團軍務長。

  第十六騎兵師團長馬坎蘭提升任國防部採購司副司長。

  第十六騎兵師團參謀長齊斌降職處分擔任251團團長。

  第十六騎兵師團142騎兵旅旅長趙阿九降職處分擔任247團團長。

  第三十九師團112旅旅長賀耀祖擔任第三十九師團副師長兼112旅旅長。

  第三十九師團114旅旅長羅霖擔任第十六騎兵師團參謀長。

  國防部指揮中心安全戍衛司令鄧子超擔任第十六騎兵師團師團長。

  第三師團第13旅旅長俞文松功大於過擔任45騎兵旅旅長。

  第三師團第9騎兵旅旅長侯銳兵擔任142騎兵旅旅長。

  第三十二師團94旅旅長徐樹錚擔任睚眥軍團第四十四師團長。

  白虎軍團長西域戍衛總司令任元星,升任國防部參謀總部參謀次長兼作戰司司長。

  白虎軍團總西域戍衛總參謀長祝永泉,升任國防部參謀總部指揮司司長。

  青龍軍團長宮小旗,擔任白虎軍團長兼西域戍衛司令

  國防部近衛總長魏東齡,擔任青龍軍團長兼努爾幹東蒙軍區戍衛司令。

  玄武軍團總參謀長劉哲,擔任白虎軍團參謀長兼西域戍衛參謀長。

  玄武軍團長吳佩孚,升任國防部參謀總部總參謀長。

  睚眥軍團長劉湘,升任國防部近衛總部近衛總長。

  國防部參謀總長雍星寶,擔任玄武軍團長兼蒙古兼西北軍區戍衛司令。

  睚眥軍團第44旅旅長盧燾響,擔任睚眥軍團長兼川康藏軍區戍衛司令。

  一系列的人員命令讓人有些目不暇接,最重要的就是吳佩孚擔任參謀總長和劉湘擔任國防總長,一個是全軍策劃參謀總設計師,另一個則是負責王茂如安全的重任,眾人不禁心中暗暗問道王茂如這是在做什麼?他怎麼敢有信心將自己的安危交給劉湘?他怎麼敢居然把吳佩孚留在自己身邊,擔任總參謀長。吳佩孚這個人所有人知道,他才華橫溢,但脾氣牛氣沖天,如果他擔任總參謀長,勢必會引起國防部內部權力動盪。

  不少人暗暗反對,甚至希望王茂如能夠收回成命,但是此事極難。吳佩孚本來就在北京,得知自己成為國防軍總參謀長之後頓時興奮不已,這便先到了國防部與雍星寶做了一番交接儀式。儘管軍團長和參謀總長的軍銜相同,但是位置截然不同,總參謀長幾乎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甚至吳佩孚自己也有些懷疑,他知道自己將會獲得重用,卻沒想到居然會獲得如此重用,不禁有些得意起來,言語之間對其他人也不再尊重,更加引起其他同僚的不快。

  倒是軍務總長何如飛冷笑對心腹說:“越是狂得很,越是亡得快,且等著吧,這個國防部可不是這些老軍閥們的養老院。”安全總長李德林也對吳佩孚的驕傲不置可否,認為此人剛剛一得意便如此囂張,將來絕對沒有好下場。

  而為了拉攏眾人,何如飛便宴請任元星前往韓家潭文媛樓,由於這裡是八大胡同煙花之地,兩人倒是穿的便裝。文媛樓倒是一個好地方,這裡有許多清倌人,倒不似其他煙花脂粉之地一般烏煙瘴氣,顯得檔次比別處高了許多。何如飛與任元星在西域的時候產生了衝突,他因此也埋怨任元星,可一來任元星是個閒散人,而來任元星位置越來越高,他不得不下決心拉攏他。

  何如飛敬了一杯酒才說道:“凡塵,先是恭喜你進入國防部做參謀次長。”

  任元星笑道:“何總長,你這是取笑我了。”

  “誒,我哪裡會取笑你,我是誠信恭喜。”何如飛道,兩人幹了一杯,他有意無意用反語說道:“凡塵,我很是佩服你的,將來你和吳子玉這樣功勳卓著的北洋老將一起主持國防部參謀總部,倒是一樁喜事。”

  任元星只是淡淡一笑,半句話也沒說。
王烏鴉 發表於 2019-2-8 22:10

第1017章 分贓協議和1486萬平方公里

  “何喜之有?”任元星半響才一面倒著酒一面仿佛有些好奇地問道,他心裡明鏡似的知道何如飛今天肯定是來拉攏自己,心中也打定主意不參與派系鬥爭,只覺得對何如飛自己的拉攏手段感到可笑。其實他也看得出來,像何如飛和李德林這樣鬧下去,對大家都不好,可是軍中難免會有這樣那樣的派系之爭,便是沒有了保定系和陸大系,還有新人和舊人派系之爭。王茂如能夠容忍兩方存在,一是他知道派系之爭在所難免,二是看在舊情上,三是兩方再鬧卻也從未過界,但凡王茂如一聲令下槍口一致對外。

  何如飛見任元星問起,便笑道:“跟吳子玉一起共事,要學會好脾氣,脾氣不好可受不了,兩人非得吵起來不可,吳子玉雖然出身秀才,不過倒是一個火爆的脾氣,哈哈哈哈。”

  任元星點了點頭,道:“多謝指點,不過我這人脾氣也不好。”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何如飛搖頭勸導道,彷如義憤填膺地說道:“凡塵,讓這些老北洋進入國防部,實在是一種歷史的倒退。其實秀帥的意思大家都明白,可是諸將都不理解啊,咱們打江山的時候這些人可是咱們的死對頭,偏偏現在還成了咱們的上級。咱們這些老臣子的……唉,算了,算了,咱們今天不提政治,只提風月。”他拍了拍手,老鴇子帶著鶯鶯燕燕走了進來,何如飛笑說:“凡塵你在你西域苦寒之地,怕是沒有見到這些江南佳麗吧?他們都是文媛樓特地買來的揚州瘦馬,我們且看她們的本事。”

  任元星點頭而笑,心中了然,卻只裝作糊塗,何如飛倒是將他看在眼中,嘴角留出一絲絲邪笑。

  就在軍官調動的時候,由任元星負責的與蘇俄談判進入了尾聲,雙方爭執的一個核心便是克孜勒要塞,即這座坐落在克孜勒庫姆大沙漠中央的最重要的綠洲以及堡壘,中亞之心的稱呼便是對它最好的詮釋。任元星的意思是最好能夠保留,然而蘇俄代表拿著《中蘇友好條約》言之鑿鑿地說明根據條約的內容這座城市應該歸還給蘇俄政府。

  任元星認為克孜勒奧爾達的戰略意義極為重要,中國人第一次真真正正地擊敗了外國人,其核心戰場就是此處,它的存在意義不亞于霍去病馬踏匈奴直取龍庭。恐怕西域諸位將士也對交出克孜勒奧爾達不會同意,尤其是黃龍軍團,這裡就是黃龍軍團的狼穴一般。

  於是任元星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王茂如,王茂如思考良久,方才歎氣說道:“我知道你對克孜勒奧爾達的感情,這裡是我軍取得大勝的場所,也是我軍近三萬將士埋骨之地。然而與國際法中不符,且我國尚無能力完全佔領此處。西域尚且需要開發,什麼時候西域成為黃種人的西域了,什麼時候我們才有能力保留此處。且這一次的中亞之心戰役對於我們來說最大的優勢就是蘇俄戰略思想混亂,內部爭權奪利導致他們徘徊在對華強硬還是對華和平之中,布柳赫爾孤立無援,妄圖以精銳力量孤軍打敗我們。可是我軍若是不歸還,蘇俄帝國就會將全部怒火轉移到我們身上,這是一個瘋狂的流氓國家,他們寧可亡國也會要上我們一口。我們怕他們嗎?不怕,我們跟他們死戰到底,他們人口現在是內戰之前的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然而我們跟這樣一個國家作戰,我們會得到什麼?我們這一戰打掉了多少錢,多少戰略儲備呢?現在中國國防軍是外強中乾了。”

  任元星略有些驚訝,他才瞭解到後方的戰備儲備情況,苦笑道:“居然如此嚴重……那這一戰若是輸了,豈不是……”

  王茂如也聳了聳肩,無奈說道:“若是你打輸了,咱們就幾乎亡國了唄。而且說一句不好聽的,如果日本現在對華戰爭,咱們甚至沒有力量驅逐他們。凡塵,你道我為何放棄克孜勒要塞,那是因為我們不能再打了,我們也打不起,若是再打下去,工業體系剛剛起步的中國便有亡國之兆啊。你要知道戰爭不是戰爭的延續,戰爭是政治的延續。窮兵贖武戰鬥不止只會帶來亡國滅種的危險,我國五千年文明史中,有多少朝代是窮兵贖武而亡的?如此警示,我等不得不提防。”

  任元星立即敬禮說道:“是,秀帥。”

  王茂如又道:“好,你知道就好,我們儘管要將克孜勒要塞還給他們,可是我們掌握著一個巨大的優勢,那就是高原優勢。如今我中國將天山山脈,昆侖山山脈,阿爾泰山山脈,帕米爾高原,戰略高度優勢明顯。如果我們將來在錫爾河上游修建攔河大壩,修建水電站,或者直接將錫爾河河水向北引入巴爾喀什湖——那麼中亞之心就會成為一處乾涸的死地。”王茂如當然只是說說而已,要是迫使錫爾河河水改道,非得氣瘋了蘇俄不可,作為中亞最重要的河流,中亞之于錫爾河就如同中國之于長江。

  任元星呵呵一笑道:“如是如此,中蘇之間怕是再會發生戰爭吧。”

  王茂如道:“河水改道,咱們花不起這個錢啊,昔日隋煬帝一輩子就幹了兩件事,開鑿南北大運河和北征高句麗,就這兩件事就把大隋朝給拖垮了。還有兩件事兒你替我交代一下,第一件事是將俄國人娶的錫爾河改名,恢復唐代中國古時名稱葉河,第二件事就是重建李白的老家碎葉城,省的以後我們的後輩說不清楚李白到底是中國人還是外國人,現在好了,李白就是中國人。”

  解決了克孜勒奧爾達城即克孜勒要塞的歸屬權的問題,就是解決了整個中亞之心戰役的最核心,中國國防軍軍方同意將此城歸還。但是由於中國軍隊在此傷亡慘重,許多傷兵不能移動,因此將歸還日期定為一年半後,即民國十四年(1925年),硬生生將克孜勒奧爾達的歸還時間延長了一年。作為對中國方面的補償,蘇俄政府將軍隊撤出撒馬爾罕,雙方以布隆拉古城為分界線,徹底瓜分了阿姆河與錫爾河中間的兩河平原。

  此地是蘇俄政府與阿富汗王國爭議之地,事實上掌握在獨立的烏茲別克獨立武裝分子手中,烏茲別克獨立武裝又與阿富汗王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就算是強大如沙俄帝國也拿此地毫無辦法——不過歷史上最終還是被強悍的蘇聯給吞併了。他們將這裡拋給中國,實際上就是將麻煩暫時交給中國,不過王茂如倒是很喜歡這裡,這是中亞最肥美的三塊土地中唯一一處不在中國政府掌控之中的地盤。(沙俄帝國國土面積1800萬平方公里,蘇維埃共和國時期總面積為2240萬平方公里,因此中亞地區錫爾河以南裡海至伊朗、阿富汗地區並不屬於沙俄帝國領土,其後蘇俄帝國崛起後通過武力和群眾革命迫使中亞地區諸國加盟。而集成了沙俄帝國領土的後世俄羅斯共和國總面積為1700萬平方公里,比沙俄帝國少了阿拉斯加和芬蘭共和國,由此可知蘇俄帝國實際擴張了五百萬平方公里。)

  這是一份赤裸裸的瓜分協議,將原本不屬於中蘇雙方的土地烏茲別克斯坦與土庫曼斯坦一刀切開,東部肥沃之土地劃歸為中方,西部沙漠與草原以及河流下游變為蘇俄國土。中蘇兩國的地盤立於其他國家領土之上,不能不說明國家的崛起都是以犧牲他國為代價得到的——當人,中國人從來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蘇俄人更不覺得有什麼過分。

  隨後,雙方積極簽署了這份幾經討價還價《克孜勒奧爾達衝突諒解備忘錄》,在這份備忘錄之中,由於最後對兩河平原的瓜分,中國在名義上獲得了烏茲別克汗國東部與土庫曼斯坦東部的二十六萬平方公里肥沃土地,使得中國的領土達到驚人的一千四百八十六萬平方公里。中國領土西部邊境接壤伊朗王國,並包圍了阿富汗汗國,同時也切斷了阿富汗與蘇俄的接壤領土。

  參戰總人數達到百萬人的中亞之心戰役,最終在中蘇雙方的積極斡旋下,簽署了《克孜勒奧爾達衝突諒解備忘錄》,至此西域無戰事了。

  在王茂如看來,擁有這麼大(1486萬平方公里)領土不是一個問題,問題是能不能實際佔領,也就是說,能不能將漢人為主體的黃種人移民駐紮過來。西亞迄今為止還是以仍然是以中亞綠教各派部落為主,而綠教的人通常是宗教信仰高於國家概念和國家法律,對此王茂如更要解決這一個困難。如果說只是移民的話,那麼未來既有可能出現的則是種族仇殺和恐怖襲擊,他不能把問題留給子孫後代,這不是王茂如的性格。他也從來不記仇,因為他有仇早就報了。
王烏鴉 發表於 2019-2-8 22:10

第1018章 備忘錄帶來的爭議

  出於對未來西域的安穩考慮,王茂如認為未來的西域乃至中國必須以華夏文化作為中國人的標準,對那些不認可華夏文明的其他少數民族進行同化。而對於阿拉伯文明,我們可以抱著取長補短的態度接納其優點,例如阿拉伯的藝術和美女,但絕不能接受其文化渲染。王茂如為此特地對新任西域軍區司令宮小旗叮囑道:“西域之重要,你應該明白,所以你在努爾幹怎麼做的,在西域就怎麼做,而且要神不知鬼不覺,不要給我留下什麼麻煩。”

  宮小旗笑道:“秀帥,您瞧好吧,屬下完不成任務,提頭來見。”

  王茂如哈哈大笑的道:“我要你腦袋當皮球啊,一點也不圓,還硬得硌腳。我不需要你給我下什麼保證書之類的,要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中國人,中國,中華文明,中華文化。除了人種之外,你務必還要推廣中華文化,尤其是我之儒法主義思想,切不可讓阿拉伯文化在我國境內流通。阿拉伯文字、阿拉伯書籍、阿拉伯習慣,都將是我中華儒法文化的大敵。對於敵人,我的態度非常明確,那就是消滅,徹底的消滅。甚至如果他們有異心,你可以不通報我直接進行滅絕政策。”

  “種族滅絕?”宮小旗瞪大眼睛興奮地問道。

  王茂如搖了搖頭道:“非中華文化必須全部徹底滅絕!除此之外,你在西域還要推廣漢語普通話,強制所有學校必須教授漢語,漢字,漢禮。”

  “是。”宮小旗道。

  王茂如又道:“凡塵,我知道你是旗人,若是心裡又不舒服,可以對我講。”

  宮小旗笑道:“我是旗人不假,但是旗人也是中國人一部分,我們旗人早就漢化了,我都不知道我祖宗的姓氏是什麼。屬下也認同秀帥你的儒法主義,中國需要一個統一的思想,而不是現在亂七八糟思想一大堆,還有人要殺光我們旗人,將旗人趕出中原趕回東北,簡直妖魔鬼怪應有盡有。若是秀帥您的思想與主義能夠被我國人承認,那麼這將是我國的立國根本,也將是我國穩固的基礎。您從來沒有迫害過我們旗人,所以我們旗人絕不會背叛秀帥。”

  王茂如笑道:“如此便好。”

  留給西域軍區新任司令宮小旗解決的事情就是消滅反叛部落、確立國境線、漢族大移民、建立移民點、建立國防工程、連結西域與中原鐵路、傷兵安置、移民安置、強行內遷中亞種族等等繁瑣的工作,宮小旗的工作絕不會比任元星輕鬆。他向任元星抱怨說你倒是輕鬆了,把西域這一攤子事兒都丟給我了,參謀總部以後必須得向著我們西域軍區。任元星哈哈大笑說定然,定然會偏心與你的,放心好了。隨後任元星悄聲地對宮小旗說道:“你要注意一下,國防部的一些爭鬥在西域軍區似乎有上演之勢,驍旌兄,這點不得不防啊。上層怎麼鬥都行,但是一線軍隊如果鬥的話,那就太不應該了。”

  宮小旗雙眼露出凶光,道:“我不管什麼保定系什麼陸大系,只要扯我後退,我就把他種土豆一樣活埋起來。”

  任元星看得出來,宮小旗絕對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不由得為他的殺伐果斷不寒而慄,怪不得他在努爾幹幾乎殺絕了俄羅斯人。宮小旗其人本身就嗜殺如命,只是平日笑呵呵溫文爾雅讓人覺得他便如同一個美周郎一般的人物。也不知宮小旗去了西域,到底給西域帶來的是福,還是禍,猶未說定啊。

  不過宮小旗還不能現在立即趕赴西域,他要等待國防軍封帥儀式的完成。民國十二年7月10日,位於北京豐台的國防軍指揮中心正式落成,並在此舉行第一次國防軍封帥授勳儀式。

  此時的西域第三師團駐地龍城,許多軍士都回到營房休息了。

  第三師團師部,由師參謀長李固正在給全體營以上軍官公讀著中蘇之間剛剛在五個小時之前簽署的《克孜勒奧爾達衝突諒解備忘錄》。備忘錄由二十條組成,分別從雙方的衝突產生的原因,以及衝突之後雙方和解的方式、雙方各自做出的退讓以及對對方表示的誠摯友好與合作談起,讀罷之後,師部裡鴉雀無聲。

  師團長王傑君看看眾人,咧了一下嘴角,倒是師參謀長李固忍不住說道:“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了?”

  “師座,參謀長。”第九旅旅長俞文松忍不住說道,“諒解備忘錄的意思就是,我們這場戰爭不算是國戰了是吧?”

  “是的。”李固說道,“這是基於中國剛剛統一沒多久,國內尚有租界和被侵佔領土如臺灣大連旅順香港澳門等地,且東有東洋倭寇虎視眈眈,國防部從長計議,決定暫時不予俄國衝突,達成的和解備忘錄。”

  第九旅旅軍務長呂永江說道:“上面的出發點好倒是好,就是給戰士們弄得心裡不是滋味,打了一場戰爭,還不是國戰,還要把克孜勒要塞還給俄國人,真是……唉。”

  王傑君一拍桌子,怒道:“放你娘了個屁!你想繼續打下去啊?克孜勒要塞對於我們來說除了打仗就一點用處都沒有,國家不能打仗了,窮兵贖武的國家遲早會完蛋。以後別在說什麼還要打還要打,不就是贏了老毛子一場戰爭嗎?要是繼續打下去,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戰爭好玩嗎?看看黃龍軍團陣亡的數萬士兵和傷殘的士兵,要是能不打仗,我才不會打仗。”

  李固忙說道:“軍座,大家也只是嘴上說說,沒別的意思。”

  “沒別的意思也不行。”王傑君道,“放棄克孜勒要塞,在很多人心中都不願意,包括我在內,但是那個地方對於我們來說就是雞肋,它遠離我國邊境,如果真的駐防一支部隊在那,俄國人完全可以圍點打援。要是我去攻打,我就圍上它一年,裡面的人都餓死了,還打個毛。現在你們的任務就是,在十天之後,向全軍傳達的時候,將備忘錄中一些有利於我國的條款做詳細解釋,對於那些我國放棄利益的條款要說明為何放棄,不能讓士兵胡亂猜忌。我們國防部做出這個決定,不是亂作出來的,要知道這是我們任軍團長親自談出來,難道你們還懷疑任軍團長賣國不成?”

  “不會。”眾軍官回答道。

  王傑君一拍桌子,道:“那就是了,好了,今天傳達完了,你們要是長腦子就知道該怎麼做,不該怎麼做,散會。”

  各自的軍官回到自己的旅部,又短暫地召開了一個短會之後,回到自己住處。第九旅旅軍務長呂永江來到第九旅旅參謀長宋崇師的營房找他聊天,敲了敲門,宋崇師打開,道:“呂兄怎麼不回去睡?”

  “今天聽了備忘錄,睡不著啊。”呂永江鬱悶地說道。

  宋崇師安慰道:“不是因為師座今天罵了你一頓的事兒吧?他那個人就那樣,別說你了,咱們旅長他也罵,本事大的人脾氣也大,估計只有軍座和秀帥他沒有罵過了。你也別放在心上,再說大家都知道,他這個人不記仇的,倒是你別放在心上。”

  呂永江哭笑不得道:“阿拉至於因為這件事鬱悶嗎?阿拉是鬱悶這個備忘錄,咱們本來可以逼得俄國人簽一個城下之盟來著。這備忘錄算是什麼啊?勝而不勝,真是扯淡!扯淡的很內。”

  宋崇師趕緊將他拉進屋子裡,關好門,責怪道:“你個小上海胖子,瞎嚷嚷什麼啊,讓人聽著了背地裡整你。”

  “阿拉是不怕什麼的。”呂永江壓著嗓子說道,“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阿拉說話是講道理的。”

  宋崇師見他一副嘴硬卻小心翼翼的樣子,忍不住樂了起來,指著他苦笑道:“你啊你,是不是你們上海人都你這麼欠揍?”

  呂永江道:“老宋,你說你滿意嗎?你就拍拍你的良心說,你滿不滿意這個備忘錄?”

  宋崇師道:“我滿意啊。”

  “儂腦子瓦塔了。”呂永江搖頭道,“我是不滿意的,要是老學長負責談判,肯定能把克孜勒要塞給要回來。”

  宋崇師苦笑道:“怕是老學長也不行。任軍座至少認識到,克孜勒要塞在戰鬥就失去了作用,繼續孤懸海外,指揮讓我們犧牲更多的人,而且那裡什麼資源都沒有,就是一個死城。不管別人怎麼想,我總之是同意放棄那裡的。”

  呂永江喃喃自語道:“還是老學長說的對啊,軍事的事兒,還是由軍人來決定,只有軍人做決定才行。秀帥已經沒了銳氣了,沒了銳氣了……”

  “你說什麼呢?”宋崇師問道。

  呂永江忙道:“沒什麼,沒什麼,我回去了啊,對了,這個月底有一個陸大同學會,你要不要去?”

  宋崇師搖頭道:“旅部忙的要死,我不去了,你去吧代我跟大家說聲抱歉啊。”

  “好。”呂永江詭異地看了一眼低頭準備材料的宋崇師,搖了搖頭,走了。
王烏鴉 發表於 2019-2-8 22:10

第1019章 背黑鍋的林森

  封帥名單越來越明晰了,由於當王茂如將五人名單遞交給封帥平定小組後,很多人都知道這次封帥只有五個人選。那麼除了王張吳外,抵達北京的劉湘算是一個,另外一個人將是誰呢?很多人紛紛猜測起來,這個大猜測也讓外界媒體大感興趣。有人認為是新任國防部參謀次長任元星,有人認為則是國防軍副司令蔣方震,甚至有人認為是新任玄武軍團長雍星寶——當然,元帥絕無可能擔任軍團長,雍星寶很快就被排除出名單之中。

  不單單是外媒,很多地下錢莊甚至開出了賭局,壓一下最後一個封帥名單是誰——這似乎有些荒唐可笑,可的確有此行為。王茂如聽到了哈哈大笑道:“這些開賭局的人還真是有意思,這件事也能當做賭局。”他沒有追究這些開賭局的人的任何責任,在他看來,這些人也就是閑得無聊消遣而已。

  當然,想要探知這份名單的人很多,費婉婷便又前來採訪王茂如,因為酒後荒唐,王茂如對費婉婷自然心存歉意,便由他進來採訪。費婉婷提出單獨採訪,王茂如摒退他人,費婉婷幽怨道:“你怎麼不找我呢?這幾天都是我在收購報紙報社,忙的要死。”

  王茂如捉住了她的手說道:“小婷,辛苦你了,我這些時日忙得很,倒是害得你清瘦了。對了,收購報社的事情怎麼樣了?”

  一提到收購報社的事情,費婉婷高興了起來,滔滔不絕地說道:“清瘦倒是沒有,對了,我們的荊楚文化傳媒集團已經收購了七家報社了,不過我們遇到了對手。”

  “對手?”王茂如很是意外地問道,還有人能夠跟資本大鱷做對手,這個對手要有多強啊。

  “大法官袁克定的弟弟袁克文現在是《東週刊》的老闆,他也開始出手了,他收購了三家報社,並且組建了茗鼎報業集團。他們袁家也很是有錢的咧,論經濟實力,袁家不比我差,而且袁克文還是民國四大公子之一,唉,遇到強敵了。”費婉婷先是一哀,不過隨後立即興奮地說道,“我是遇強則強的,所以我一定要打敗茗鼎報業集團,我一定會打敗他。”

  王茂如將她攔在懷中,哄著笑說:“我支持你,你一定比人妖袁老二強得多。”

  “什麼是人妖?”

  “就是長得不男不女的,”王茂如故意詆毀道,“你沒看袁克文長得比女人還女人嗎?男人長得唇紅齒白,換上女裝雌雄不分啊,所以這就是人妖。”

  “咯咯咯咯……”費婉婷抿著嘴笑了起來,但卻搖頭道:“一定打敗他倒未必那麼快,袁克文朋友三教九流都有,並且很多名人都是他的朋友,他找了許多名家在他的茗鼎集團下的報社寫專欄,當真是氣死我了。不過我也有招數,他請的是名家,我請的是學生。”

  王茂如好奇道:“怎麼說?”

  費婉婷道:“我在報紙上刊登,希望青年學生用於創作積極投稿,利用他們的想像力創作白話文小說,每日刊登在我的幾家報紙副刊之中,如此一來原本對報紙不感興趣的學生們倒成了報紙的消費主體。”

  王茂如自言自語說你這根後世的網文一樣啊,只是後世是在網上,你這是在報紙上,黨真厲害,看來自己是小看了費婉婷了。

  費婉婷又撒嬌道:“可是我們報紙也缺少頭條新聞,我這個做老闆的不得不親自當起了記者,來採訪你咯。”王茂如哈哈大笑不已,費婉婷又道:“最近時日,因為中亞之心戰役的熱潮,報紙上都在報導一些關於民族方向與發展的文章。對了,秀盛哥,你知道嗎?現在民間掀起了一股熱潮,還是關於你的。”

  王茂如道:“什麼熱潮?”

  “你不知道嗎?很多人都希望你做國家領袖的。”

  王茂如笑道:“只是一些人這麼想吧。”

  費婉婷道:“不,很多人這麼想,我採訪過老百姓,他們說尚武大元帥做總統他們自然支持,換成別人害怕賣國,要是尚武大元帥做總統,他們才不擔心政府賣國。”

  王茂如愣了一下,倒是沒想到百姓會這樣評價自己,心中有些小驕傲和感動,能夠贏得百姓的認可,自己此生無憾了。

  費婉婷又道:“秀盛哥,你到底是怎麼想的?要不要做總統啊?”

  王茂如抬起了她的下巴,不自覺地親了一口,費婉婷咯咯嬌笑起來,不過王茂如卻說道:“我不能告訴一個記者我的想法吧,這可是最大秘密。”

  費婉婷本來自信滿滿的,卻聽到被拒絕,氣呼呼地說道:“可是你該告訴你的女人吧?”

  王茂如哈哈大笑,“這不是你該得到的資訊,作為軍人連這一點保密都做不好,我還能活到現在嗎?小婷,作為我的女人,你要明白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之後,費婉婷撒嬌說今晚你要來我住處,王茂如說好,你便先回去吧,費婉婷這才高興地走了。王茂如給費婉婷在北京買了一個洋房別墅,四層三百平米,附帶著一個小花園,周邊是一些富人洋人,這裡比使館區建設的還要好,甚至使館區的洋人也紛紛跑到北京新開發的地區來買房住宿。由於國家發展,北京的一切都在變化,使館區再也不是現代化的代名詞了。整個北京城也是一天三樣的變化著,馬路也之間拓寬之中,今年甚至議員提議,將北京火車站從天安門前搬到其他地方。

  費婉婷一走,高亢又報告說:“秀帥,有人拜見。”

  “誰?”

  “德使的女兒。”

  王茂如鬱悶拍了拍腦袋,這個女人多了還真是……麻煩,高亢忍著笑,說道:“她好像等得不耐煩了。”

  “唉,你把她帶過來吧,真不像話,找到這裡了。”王茂如自言自語道,奶奶的,女人多了真是麻煩。

  高亢也不敢搭話,將海芬妮帶了過來,海芬妮興致勃勃地說道:“親愛的奧托,這是我的邀請函,七月七日,我的父親要為我舉行送別宴會,希望你能夠參加。”

  “七月七日?”王茂如道,“這段時間……”

  海芬妮不高興地說道:“奧托,你不要找藉口,要是你不去,我就不回德國了。”

  王茂如苦笑道:“好吧,好吧,我答應你就是了。”

  海芬妮高興地上前抱住王茂如,親了一口,撒嬌說:“今天晚上,我在六國飯店702等著你,不見不散。”說完歡樂地跑開了,也不管王茂如有沒有答應。

  這次王茂如慘了,兩個女人同時邀約,幸好還沒有第三個女人……正在暗暗慶倖的時候,電話響起,家裡的大夫人烏蘭圖雅說道:“老爺,你晚上什麼時候回來啊?”

  “怎麼?”

  “莫非你忘記了,今天是智雅妹妹的生日。”

  王茂如一拍腦袋,還真是……什麼事情都趕到一起去了。王茂如掛了電話之後,一轉頭見副官高亢實在是繃不住笑了,轉過臉去肩頭卻樂的一抖一抖,王茂如佯怒道:“臭小子,你是想笑還是想活?想笑的話自己開槍崩了自己!”

  “報告秀帥,想活。”高亢轉過身來立即正色說道。

  王茂如放好電話,坐在沙發上店了一根香煙,煙雲繚繞,他愁眉苦臉地說道:“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兒啊,以前沒有女人的時候想著左擁右抱,如花似玉的嬌妻前後環繞,現在呢——我感到女人多了還真是麻煩啊。”他懊惱地說道:“海芬妮,費婉婷,智雅……還是智雅重要一些,畢竟是我孩子他娘。不過另外兩個女人倒是麻煩一些,唉,我這毛病啊……”

  高亢給王茂如倒了一杯茶,小心翼翼地說道:“我覺得吧,秀帥,是您自己太在意女人的感受了。”

  “你說我在意什麼?”王茂如問。

  “在意女人的感受。”高亢笑道,“秀帥是把女人當做人來看待,很多人是把小妾情人只當做泄欲和調節生活情趣的工具來對待,您自然比一般人累得多了。不過前者只是依靠權勢和金錢得到女人的人,您是得到女人的心和人,也不是一個級別的比較。”

  王茂如大笑道:“你小子……我還以為你很木訥,沒想到你也有激靈的地方。”

  高亢道:“回稟秀帥,卑職這段時間一直在學習,在您身邊之後,卑職才知道許多不足之處。”

  王茂如笑道:“你這馬屁拍的,還可以,有進步。”高亢也忍俊不禁,王茂如又道:“女人是中華文化傳播的重要組成,他們甚至比男人還要重要,所以,我對於女人都是打心底裡尊重。”

  高亢道:“您這句話要是讓推崇解救婦女的人聽到,估計少不了被崇拜一番。”

  王茂如卻道:“這句話倒是不能說啊,現在還是男權社會,遠遠不到男女平等的時候,完事過猶不及,過猶不及。一下子給了女人自有和權力,反而會使得中國社會組成結構坍塌,讓女人成為喜劇的犧牲品。”

  當下林森前來拜訪,說是研究人口移民之事,王茂如立即前往會客廳會見民生總長、民党元老林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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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烏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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