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史民國] 最後一個北洋軍閥 作者:西門吹燈零零七 (已完結)

 
王烏鴉 2019-2-8 21:53:0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91 167879
王烏鴉 發表於 2019-2-8 22:14

第1270章 圍三缺一

  四平鎮是個大鎮,巡警有二十多人,這夥兒還有七八個在警局,兩人帶著手下慌亂地向外跑去,卻見那些炮彈都是仍在四平站裡。許度一抬手,說:“他媽了個巴子的,原來遠著呢,慢點兒,跑岔氣了。”

  偏偏不巧,一發炮彈擊中了一座四層樓民宅的樓頂,磚頭瓦片砸了下來,許度等人閃躲不及被砸的頭破血流,許度哭喪著說:“咱們這也是為了抗日流血犧牲了吧。趕緊走,他奶奶的,流彈也能殺人呢。”

  69步兵師儘管是新編乙種步兵師,可是它的組成兵源卻並不完全是新兵,它的軍官來源有三部分,一是各部隊調集,尤其是身處內陸的第八集團軍和第十三集團軍,第二個來源則是武裝員警旅的軍官,第三個來源是軍校畢業生。華國政府十六所軍校每年培養了大批軍官,這些畢業軍官的安排也是一個極其重要的任務。

  而69師的士兵也分為三部分,第一部分是預備役士兵,另外是志願兵,第三部分則有些爭議,是兩年以下服刑人員轉三年兵役。

  由於王茂如特別強調儒法主義,即儒家與法家思想融合的學說,要求個人以愛國、愛家、愛他人為個人人生觀、價值觀、思想觀作為追求,同時在華國推行依法治國的標準,不斷推出或者完善華夏國的各種法律法規,上到《國家安全法》下到《繼承法》,法律多,但基本上除了《國家安全法》和《婦女兒童權益保護法》這兩項法規比較苛刻外,其他法律對罪犯的判罰並不苛刻。

  關於《國家安全法》,華夏國是有嚴格甚至嚴苛規定的,犯罪者不單單自己受罰,自己的父母妻子兄弟姐妹以及子女都要受到牽連,重則被集體執行槍決(即株連),輕則全家發配邊疆永世不得離開流放地。而按照規定,任何賣國賊死後他的牌位依舊是要被放入他家族的宗祠祠堂裡的,也就是說即使他的宗祠不認他,卻也必須放著他的靈位,使自己的祖先蒙羞。因此比起後世越有錢越賣國,越有知識越賣國,現在的華國貧民百姓不敢賣國也沒資格賣國,鄉紳家族更是對祖宗祠堂極為看中,家中少爺小姐被千叮嚀萬囑咐,極少做漢奸,以免自己的祖先受辱蒙羞,讓自己的後代抬不起頭來做人。

  《婦女兒童權益保護法》的名字聽起來並沒有什麼,感覺好像是居委會維護家庭婦女一樣,但其實它也是最嚴苛的。

  其中關於姦淫的懲罰必須被死刑在經過國會議員三年多的爭取之後,於去年年中改為了二十年監禁不得假釋不得探望。

  而關於輪奸案的判罰也是在各方的妥協之下達成了一項全世界獨一無二的處罰規定,其規定為:輪奸案之中第一個舉報他人或者舉報最多共犯的人,免於任何刑事處罰,處以罰金500華元到50000華元不等組罰款,同時給予被害者相同數額精神賠償金,而對於其他犯罪者處於四十年監禁不得假釋不得探望——也就是說,十個人幹了壞事兒,遲早有被發現的一天,你早一天舉報並且舉報其他九個人,你如果不是富二代交納一千華元(合舊幣10塊大洋),五百給政府做罰金,五百給受害者做安慰,即刻免去任何責任,甚至連檔案都不會留下污點。即便如果在這個輪奸案之中受害者死亡,那麼舉報者也無罪,僅僅繳納罰款,可其他九人全部被判死刑。

  罪犯出賣他人自己求生,保存他人自己獲死,生存或者死亡,是個問題。華國政府同時也規定,不得歧視侮辱受害女子,否則予以罰款或掌嘴處罰。

  秦法苛刻,最終迫使人民起義,在制定法律的時候國會議員們自然不會犯相同的錯誤。除了這兩條法律比較嚴苛之外,其他的法律規定還是非常人性化的,例如被人痛恨的慣盜,三次以上才會被判處三年苦刑——去大西北地區植樹造林去,至於這三年內死不死,那就看個人造化了。

  當然,華國的監獄並不是養閒人的地方,只要犯人活著就要工作,基本上是植樹造林,搭橋修路,尤其是修建全國性的高速公路,基本上每一處都充滿著罪犯們的“熱情洋溢”的工作場景。

  各地學校也時不時地帶著學生們尤其是劣童們參觀這些工作的罪犯,這比老師們的言傳以教好得多,再怎麼要求他們不要因一己之私犯罪,也不如看到罪犯們悲催的下場的教育來得直接。監獄唯一養閒人的地方就是病疫監獄,在那治好病,繼續幹活去,不過並不是每一個監獄的治療能力都是那麼好的。一般來說,在監獄中的醫生都是實習醫生,治得好治不好,全憑各自造化了。

  在犯罪分子們服刑期到了兩年的時候,他們會被帶到新的地方被詢問,是否願意參加國防軍,用三年的國防軍士兵生涯換取兩年的苦役。當然並非所有罪犯都有這個選擇的機會,他們必須要有家室和親人,非政治犯罪,無海外關係,至於單身狗、裸官,想都不要想這個機會。

  這些服刑犯轉士兵與其他種類士兵待遇相同,都是5塊錢工資打底的列兵出身,工作性質相同,工作量相同。當然,與正常士兵不同的是他們在兵役期間晉升最高的軍銜是下士,官職最高的是副班長,只有在三年服役期之後,這些人已經是完全自由人,才有機會繼續晉升。需要說明的是,服刑轉士兵一般安排的兵區都是最危險的地方,如西域軍區,川藏軍區,雲貴軍區,蒙古軍區等。

  對於服刑轉士兵,他們自稱為刑兵,但是對於他們是否應該擔任光榮的士兵也有很多爭議,反對的國會議員認為在華夏民族共和國大總統王茂如不斷地提升軍人地位與國家榮譽感的時候,有一群罪犯成為了光榮士兵,這不能不讓很多人感覺彆扭。然而支持者認為,犯罪分子也是人,應該給他們一個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機會,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認為犯罪分子無好人,認為犯罪分子永遠不會做好人,而讓他們成為光榮的國防軍戰士,在他們退役回家的時候享受家鄉父老的擁戴,更讓他們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榮譽,不再重蹈覆轍。

  最終爭議還是王茂如拍板決定,犯罪分子並非罪不容恕,我們可以給戰犯機會讓他們戴罪立功,將功折罪,未必不能讓罪犯有改過的機會。於是刑兵這個特殊的補充兵種便進入了軍隊之中。

  69師的刑兵並不多,有一百多人,這些人被安排在了徐雁冰的499團三營二連和三連,因此三營的戰鬥力也被認為是最差的。

  徐雁冰的部隊在進入四平週邊的時候就吩咐這次戰鬥我們採取圍三缺一,一營北向南沿著鐵路進攻,二營從西向東穿過四平鎮向火車站進攻,三營比較倒楣,徐雁冰安排他們從東向西進攻,而四平站的東面則是一片及胸高的大草甸——一望無垠的大草甸,甚至日本人也懶得將草甸燒掉開墾種田,他們曾經嘗試過,種了一年大米發現草生長的速度遠超大米的生長速度,於是放棄了種植,改為從中國百姓手中搶走了土地。而在火車站的東側則是日本僑民區,大概一百四十戶日本僑民生活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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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1章 草甸裡

  499團的火力連將一發又一發的迫擊炮火箭筒投射到火車站的時候,日本僑民區的僑民們頓時驚慌失措了起來,一戶叫做田中的主人田中五十一見到火車站上隆煙滾滾,立即對妻子和三個孩子說道:“支那人——不,華人對我們動手了,你們快點換上華人的衣裳。”

  “可是父親,我們一點風聲也沒有收到啊。”長子田中英男急道。

  田中五十一歎氣道:“華國已經不是我們剛剛來到的時候的那個華國了,那時候他們軍閥混戰,國家領袖就是傀儡,我們可以輕易地收買他們的人。現在的華國大總統王茂如,對內實行殘酷的統治,對外實行武裝侵略,他就是亞洲的惡魔,世界的屠夫。”

  田中英男說:“父親,我們現在不要抱怨了,現在我們怎麼辦?”

  “換好華人的衣服,然後你們偷偷地藏進草甸裡。”田中五十一說。

  “那麼您呢?”

  田中五十一揮舞著拳頭說道:“我要給華人教訓,我是大日本帝國預備役士兵。”

  田中英男歎了口氣,心說父親您是來到華夏的土地之後為了防止華人搶奪回去土地,才接受的武裝訓練,在此之前您只是札幌的農民啊。

  “英男,你是家裡的老大,你已經十八歲了,我知道我決定帶著全家來到滿洲的時候,你強烈地反對……”

  “父親,我……”

  田中五十一擺擺手道:“我知道你希望成為一個醫生,仙台醫學院,可惜我們家裡非常窮,還要繳納繁重的農稅,如果不來滿洲開拓,我們全家都會餓死,更不要說你的學費了。”

  田中英男道:“父親,難道我們一定要搶奪中國人的財富,才能生存嗎?我聽說很多人去了巴西,生活的很好……”

  田中五十一苦笑道:“我們家哪裡湊得起船票的錢呢,如果不是滿鐵公司給我們提供船票,房子,耕地,種子和農具,我們還在札幌呢,估計這會兒我也參加蘇維埃日本遊擊隊搶劫有錢人去了,然後被士兵鎮壓殺死。唉……”就在他抱怨的時候,家裡人全都穿好了華夏人的服裝,他最後叮囑了一遍長子英男照顧好母親和兩個妹妹,隨後跑向了火車站。突然一發炮彈落在他的身邊,田中五十一的報國志願得到了實現,他被炸成了兩截。田中英男帶著親人們躲到了草甸裡,他看到其他人也紛紛換上了華國人的衣裳,跑到草甸裡躲藏起來,看來大家都不傻,儘管平日欺負華人,但是出事時候第一時間還是換成了華人的衣裳躲藏起來。天寒地凍,再加上早上的風還是比較寒冷,許多老人和孩子們都有些受不了,幾個人開始抱怨自己早應該走的。

  四平站的西面和北面突然響起了槍聲,這說明雙方正式接觸交火了,英男咬著嘴唇看著車站,心中很是複雜,他也想像自己的父親一樣拿起武器與華國人作戰,可是看看身邊三個女人,最終還是心中一軟,頹然地坐了下來。

  田中英男最小的妹妹十二歲的凍得哆哆嗦嗦地靠在他的懷裡,小聲抽泣著說;“哥哥,什麼時候會不打仗?”

  “不打仗?也許……許多年以後吧。”田中英男迷茫地說。

  而就在他們不遠處兩公里外,499團三營的士兵鬱悶地向四平站合圍而來,三營長韓錚歎著氣說:“他娘的憑什麼?咱們三營都是後娘養的啊?咱們三營差什麼啊?”冷風呼呼吹過,他抱怨地看了看天氣,該死的,不會是要下雪了吧。

  三營540人,按照國防軍陸軍標準配置,由三個步兵連、一個警衛排、一個火力排、一個輜重排組成,每個連由三個步兵排一個火力班一個炊事班組成,而一個步兵排40人由三個班組成,一個班14人分為四個戰鬥小組。從營級來看,甲種師和乙種師的輕武器配置是一樣的,所以營級的軍事行動甲種師和乙種師根本看不出區別。

  韓錚拿著望遠鏡仔細看了看,忽然看到很多華人從日本僑民區翻過柵欄跳進了枯黃的草甸裡藏了起來,他立即示意所有人停止前進,隱藏起來,隨後他讓身邊的副營長看看是怎麼回事,副營長魏風琛拿出自己的望遠鏡看了一下,說:“能不能是撿便宜的老百姓?老百姓心裡怨恨日本人,偷偷來打日本人。四平這兒民風彪悍,聽董大腦袋說今天早上按家按戶敲門的時候,差點讓當地老百姓一槍給嘣,聽說打日本,拎著槍就要跟咱們上戰場。”

  “胡扯,這大早上的。”韓錚道,“為了防止走漏消息,所有百姓都被轉到鄉下去了。”

  斷後的軍士長老邢邢成這時候跑來,說:“營座,副營座,抓著了一個小子,鬼鬼祟祟的跟在咱們後面。”軍士長在軍中是一個比較特殊的職務,他們一般都是老兵油子,因為學歷或者其他原因晉升尉官無望,但是比上士軍銜還要高,兵齡較長,熟悉各種戰場技能,堪稱一個營的精神領袖。營長等軍官和軍士長關係一般較好,因為軍士長戰場經驗豐富,能夠提供很多建議幫助軍隊建設或作戰。其實這種合圍戰不需要斷後部隊,韓錚讓老邢斷後是因為老邢最近肺不太好,也是照顧老邢,他已經打算再過兩年退役了。

  “帶上來。”韓錚道。

  魏風琛咬牙道:“最恨的就是漢奸,等會兒讓我捅死他。”

  “看看再說。”韓錚說。

  一個穿學生裝的一米八的大個子被捆著綁來了,扔在地上,嘴裡塞著不知道誰的臭襪子,滿臉流淚。

  魏風琛把匕首架在學生脖子上,冷冷地說:“別叫,別喊,否則宰了你。”

  那流淚的學生連忙點頭。

  魏風琛拿掉臭襪子,那學生剛想呸呸呸叫喊,被魏風琛再一次堵住嘴,那學生不敢說話了,淚水更多了,魏風琛這才再一次拿掉臭襪子學生壓著嗓子說:“大哥,誰的襪子,太他媽味兒了,熏死我了。你要殺死我也就算了,他媽的拿個好幾年沒洗的臭襪子毒死我啊。”

  “你誰?”韓錚問。

  “我叫張子威,四平本地的,今年中學三年級,十七歲。”學生說,“我口袋裡有學生證,不信你們看,我三叔叫張平平,在西域戰死了,四平英烈祠裡面還有我三叔的照片呢。”

  邢成搜了一下,拿出學生證,還有一張白紙,是學校老師給家長的通知單,看看日期是昨天的,上面寫著:“張子威家長請于華曆元年10月22日下午前來四平中學訓導部,張子威同學與10月20日放學時候用彈弓擅自射向火車站日本憲兵,幾乎導致同行同學受傷,學校召開會議商討對張子威同學的處理意見。”邢成哈哈大笑,道:“這小子還不是老實人。”幾個人相互傳遞了紙條,都忍俊不禁。

  韓錚問道:“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偽裝的?”

  張子威道:“長官,我……我真不是小鬼子,誰他娘的當那羅圈腿啊——誒,對了,我不是羅圈腿兒,能不能證明?你看我牙,我牙齒多整齊,多白,我在四平街上看到的小鬼子一個個呲牙咧嘴跟吃了死耗子似的,對了,還有我——我鳥大,我聽說日本人的鳥跟小孩似的。”

  韓錚哈哈一笑:“你這小王八蛋的口氣,不當兵都可惜了。不過你來幹什麼?”

  張子威說:“我想來投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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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2章

  “為什麼?”

  “我不想學習,我學不進去。”張子威苦著臉說,“我想像我三叔一樣,成為民族英雄。對了長官,四平火車站我熟悉的很,我爹給日本人挖井來著。”

  “挖井?”

  “是啊。”

  “挖井幹嗎?”

  “喝水啊。”

  韓錚皺著眉頭說:“你的意思是,日本人不缺水?”

  “原來鬼子有一口井,後來又打了兩口,我爹給他們打來著,我也去幫忙了。”

  韓錚立即說道:“小夥子,你把裡面的一切情報都說一下,對了,你會畫圖嗎?能不能畫出來裡面的佈防圖。”

  張子威想了想道:“行,長官,我爹是兩個月前給他們打井的,我記得就是兩個月前的事兒,不知道後來他們有沒有變化。”

  “沒事。”韓錚說,又道:“老魏,把他帶到團長那去。”

  “中。”魏風琛道。

  韓錚又忽然問:“小子,你看看那些是不是老鄉?”他指著草甸裡藏著的人。

  張子威伸長脖子,被魏風琛按在雪地上,警告說:“別讓人發現。”

  “我懂,我懂。”張子威忙說,從韓錚手裡接過望遠鏡,仔細看了看,搖頭說:“不是,咱們四平人沒這麼矮的,還沒蒿草高呢。”

  張子威忽然說道:“是日本人,那個女人我認識,是叫做吉澤櫻井,是我們學校的日語老師,她都兩個月沒上課了,說是讓咱們華國學生給氣跑了。”

  “你確定那都是日本人?”

  “我確定,對了,那還有一個日本監工的兒子,叫什麼田中英男,我看過他,他爸還因為我爸爸幹活慢抽了我爸爸好幾鞭子呢。不過他倒是不錯,攔著他爸。”張子威說。

  韓錚冷笑道:“那就可以肯定是日本人了,日本僑民裝成咱們華國的百姓。老魏,先把他帶團長那去。”等魏風琛待著張子威一走,韓錚又對軍士長邢成說:“看來小日本也不傻,知道打起來就是完犢子,直接裝咱們的人。”

  老邢嘿嘿笑道:“日本人也害怕了。”

  “不怕才怪哦。”三營長韓錚道,“虎子,虎子。”

  警衛排排長小名叫虎子的郝寶跑了過來,道:“啥事兒,營座?”

  “帶著你們警衛排,把草甸裡的那些日本人都幹掉。”韓錚把望遠鏡遞了過去說。

  虎子郝寶拿著望遠鏡看了看,掂量了一下苦笑道:“營長,不行啊,我們這麼摸過去怕是暴露了雪這麼深,走過去他們聽得到,乾脆要麼大家上去一塊幹掉得了。”

  “放你娘屁,我們是偷襲的,哪能這麼早就開槍,你趕緊去,你不去我派別人去了?”韓錚怒道。

  “得了,還是我去吧。”郝寶趕緊對警衛排說:“一班,保護營座和副營座,二班三班,跟我摸哨去。”

  “摸哨?什麼摸哨?日本的哨不在這裡啊。”剛剛被叫來的二班長曹豳說。(書友曹豳扮(賓音),你這名字太難找了)

  郝寶道:“一群日本老百姓逃進了草甸裡了,咱們營不是要從日本人的背後偷襲嗎?就得穿過草甸子,就必須幹掉這群日本老百姓,免得他們發出警報,咱們的偷襲變成了強攻。記住,不能用槍,要用刀。”

  “排長,有點難為人了吧。”三班長章李威抱怨道,“萬一他們有槍呢?小日本的僑民很多都是退伍兵啊。”

  “你瞎啊?沒看到都是老娘們和小孩兒啊?實在不行就就變強攻唄。”郝寶道,“總不能讓弟兄們吃虧就是了,再說日本老百姓你們還怕個鳥啊。”

  二班長曹豳偷笑道:“排長,咱們兄弟很久沒開葷了,能不能先玩玩再……”

  “操你大爺的,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管不住你鳥蛋。”郝寶罵道。

  曹豳笑道:“我的意思是,好看的給綁起來,嘴堵上,藏好,等打完這一仗咱們兄弟們樂呵樂呵。人家小日本還有慰安婦呢,咱們憑啥不能拿她們當慰安婦?”

  “是啊排長,古代還有軍妓呢。”三班長章李威伸長脖子道。

  郝寶摸了摸下巴,說:“你娘的蛋……要是看到好看的,留下來誰也不能動,咱們孝敬孝敬營座和副營座,他倆動手了咱們才能動,知道嗎?否則咱們就死定咯。”

  “放心吧,兄弟們知道輕重。”曹豳道。

  郝寶點了點頭,道:“行了,就這麼定了啊,都他媽的跟我上。”

  警衛排都是精兵強將,他們嘴裡叼著匕首,腰間揣著手槍,背上背著衝鋒槍,在蒿草之中爬了過去。絕大多數的日本僑民躲在草叢中的時候,注意力都放在了戰場上,他們的丈夫、父親、兒子在那裡戰鬥,她們非常擔心。也許正是因為他們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戰場上,根本沒有想過還有一群士兵朝著他們偷襲過來。

  突然,一聲慘叫響起,眾人立即慌亂地看向四周。

  原來是有一個警衛排的士兵沒有聽從命令,一刀抹脖子,而是紮在心臟上,那被殺的日本僑民咬住了捂著自己嘴的手指,那士兵忍痛鬆開了手,日本僑民臨死之前發出了慘叫提醒了其他人。

  “壞了,露餡了。”三營長韓錚忽然叫道。

  果然,一個人的慘叫提醒了大家,日本僑民慌亂地四散逃走,郝寶跳了起來,其他警衛排士兵也跳了起來,端著衝鋒槍開始射擊。

  C2衝鋒槍“噠噠噠”的可怕的槍聲很快響徹雲霄,田中英男把自己的妹妹壓在身下,小聲地在她的耳邊說:“不要動,不要動,千萬不要動,等到晚上再跑,知道嗎?”

  “哥哥。”田中雅子小聲說。

  “噓……要活下去。”

  田中英男悄悄滴用身下的雪把妹妹埋了起來,然後拱起身子護在妹妹身上。

  曹豳拖著槍走過田中英男身旁,踹了一腳,掏出手槍補了兩槍在腦袋上。

  一個新兵,也是刑兵出身的叢晨走過來,說:“班長,那邊抓了幾個娘們。”

  “哦,走,過去看看。”曹豳笑嘻嘻地說。“小子,你摸沒摸?日本娘們的奶子大不大?”

  叢晨連忙搖頭,曹豳問:“怎麼了?”

  叢晨說:“那個……班長,其實我被關監獄就是因為偷看女廁所,所以……”

  曹豳噗嗤一聲樂了,拍拍他肩膀說:“老弟,你哪的人?”

  “營口縣。”

  “我是陝西的,我們那缺女人,來東北當兵才知道這邊老毛子這麼多,你不會找老毛子女人嗎?她們便宜的很,聽說有口飯就讓你幹一次,要是你樂意,直接帶回家天天干,又能幹活又能睡覺還能給你生娃,你咋還偷看女廁所了呢。”

  叢晨紅著臉低頭說:“當時鬼迷心竅了唄,我哪知道啊,所以被人舉報了,給判了兩年的猥褻罪。我娘說打死不能去蹲笆籬子,我就轉刑兵了。”

  兩人卻並未發現,在田中英男的屍體下,一個小女孩含著淚忍著凍,暗暗發誓將來一定要報仇。

  很快反抗逃走的日本僑民被射殺,韓錚率領三營其他部隊也趕了上來,他下令將那些沒死透的全都再查看一遍,有看到兩百多日本人被俘虜,尤其是女人們都被跳出來分在一邊,心中知道他們打得什麼鬼主意,說:“綁好,關起來,打完這一仗再說。”

  郝寶笑道:“絕對的。”

  韓錚轉頭對軍士長邢成說:“老邢,這些‘俘虜’交給你。”

  老邢點點頭。

  “郝虎子這小子一肚子壞水,交給你最好。”老邢說。

  郝寶一臉的鬱悶。

  隨後三營開始對四平火車站展開強攻,因為這次暴露目標了,一些日本人得到了警示,偷襲改成了強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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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3章

  三十幾個日本僑民還是逃入車站告知了鐵道兵,日本人叫喊著反擊。雙方突然在日本居民樓遭遇,突前的是警衛排二班,曹豳帶著十三個兄弟一路沖到最前方,結果沖的過了,跳到了日本人身後,反倒被包圍在一個小學中。

  日本僑民小學,一共六個年級六個班,日本學校的制度為六三三四制度,即小學,初中,高中,大學。華國學校的四四四四制度不同,華國分別是初小,高小,中學,大學,華國全國初小免費教育。日本的僑民小學規模並不大,一個班級才幾個人而已,因此這座學校還不如一個小地主的院子大。

  曹豳他們十四個人被困在了這裡,遭到日本人的圍攻。

  一個士兵爬到了房頂上做哨兵,其他士兵端著衝鋒槍,計算著子彈的數目,少不得有一些人不得不停止射擊,避免彈藥用盡。C2衝鋒槍採用的是9毫米手槍彈,射程短,射速較快,適用於在狹窄的空間內。士兵們一般身前放著兩隻彈夾和一個彈匣,彈匣是37發彈匣,彈夾是25發彈夾,並且後腰上還掛著熟牛皮子彈盒裡面有二百發子彈。即便這樣,每一次作戰負責突擊的衝鋒槍子彈總會被打光,這還是老兵的原因,新兵用的更快。

  警衛排的士兵除了衝鋒槍外,還配備一把匕首了,連手榴彈都只帶了兩個,這一路打來也所剩無幾。子彈帶多了,只好減少攜帶手榴彈了,人不是機器什麼都能拿。

  “乒!”一發子彈擊中房頂的瓦片,幾片瓦和灰塵落在曹豳的頭上,砸在他的鋼盔上發出咚的一聲,曹豳和身邊的叢晨吐了吐口中的塵土,聽著腳步。

  “噠噠噠……”曹豳指著東面說,“咱們的人在強攻。”

  “班長,咋整?”叢晨問。

  “守著,他奶奶的,跑得太快也不行。”曹豳笑道。

  一個日本人爬到樹上,開始朝他們開冷槍,一個士兵不小心被擊中了胳膊,日本三八式步槍的貫穿力使得這個士兵哎呀一聲倒在地上,然後捂著胳膊躲到一旁。叢晨跑過去給他包紮了一下,曹豳隔著斷牆向外開了幾槍逼退了日本人,回頭問:“咋樣?譚楚榮?”

  受傷的士兵叫譚楚榮,呲呲牙說:“沒事兒,一槍倆眼,就是流了點血。”他伸了伸胳膊,說:“還好是左手,不影響。”

  遠處四個日本人居然抬著一挺重機槍過來了,這是一挺大正三年式重機槍,發射的是6.5毫米圓頭彈,俗稱雞脖子。一梭子打了過來,立即穿透了學校簡單的牆體,幸好大家都是坐在地上,又被打得一臉灰,眾人連忙趴了下來。

  曹豳叫道:“叢晨,上房,看看日本人的雞脖子在哪?還有放哨的咋回事兒?”

  “好。”

  叢晨滾到了一旁,躲開日本人的子彈,爬進了教室,將兩張桌子疊放在一起,然後從房頂的洞爬到房頂和房蓋之間的頂倉。幾隻老鼠被嚇得竄了出來,叢晨也被嚇了一跳,那老鼠飛快地跑了。

  叢晨找到了觀察手曾瑞寧,發現曾瑞寧捂著肚子靠在一邊,地上有血跡,連忙問:“老曾,咋了?”

  “讓子彈咬了”曾瑞寧嘻嘻一笑。

  “你先下去吧。”

  “動不了。”曾瑞寧說,“子彈留肚子裡了。”

  “咋整的?”

  “不知道,也許是流彈。”曾瑞寧說,“穿透了青瓦,到我身上就沒穿過去。”

  叢晨扶著他坐在一旁,然後代替了他的位置,此時聽到下面響起激烈的交火聲,日本人希望全殲了這一夥兒貿然突進的華國人,所以暫時集中兵力開始進攻。二班長曹豳奮起反擊,兩個兄弟被重機槍擊中,倒在地上。

  “冷槍。”叢晨見到那個趴在樹上的日本兵,憤憤地罵起來,他端起衝鋒槍,瞄了起來,一個短射,三發子彈打了過去,那日本兵被擊中了腰從樹上掉下來,結果腦袋率先撞向地面,被凍得堅硬的黑土地彰顯了威力,這個日本人脖子拗斷了死在樹下。

  叢晨第一次殺人,並沒有什麼感覺,只是鼻子裡的硝煙味難聞,他不確定自己有沒有打死人,因為他明顯的感覺到在射擊的時候槍口偏了少許。他呼吸了一口氣,這種感覺不好也不壞,沒有老兵們說的殺人之後會嘔吐的感覺,也沒有報紙上傳奇小說中熱血沸騰的感覺,就像是踩死一隻蟲子。

  “打中了。”曾瑞寧說。

  叢晨笑道:“好。”

  “小心。”曾瑞寧一把推開了他,幾發子彈打在叢晨身旁。

  叢晨抹了抹冷汗,大意了,幸好曾瑞寧了,沖他後怕地笑了笑,然後尋找敵人。不過因為叢晨消滅了樹上的士兵,導致他們這個據點被發現,日本人一直向這裡開槍。叢晨只好拖著曾瑞寧到了其他地方,他跑到了房頂的另一側,發現幾個日本人正在摸上來,立即開槍射擊。

  四個日本鐵道守備兵被擊中,倒在地上,不知生死。這次叢晨學聰明了,立即閃到一旁,其他日本人增援過來,卻找不到射擊的人。

  曹豳帶著兩個人從學校的圍牆跳了出去,希望到另一個建築物,邢成交叉掩護,否則被圍困的話就是一個死。他們三人蛇形跑著身位開槍射擊,忽然一顆子彈擊中了曹豳的大腿,他倒在雪地上,兩個兄弟立即把他拉到一棵樹後。叢晨此時也掀開一片瓦,看到幾個日本人上了刺刀要活捉曹豳,頓時急了,立即沖日本人射擊。

  叢晨的突然襲擊讓日本人措手不及,但是這幾個日本人應該是老兵出身,機警得很,在三個士兵受傷之後,其他日本人扶著傷兵立即退走。

  此時越來越密集的槍聲響起,眾人鬆了一口氣,很快三營從東面打了過來,日本人紛紛撤走,曹豳這才呲著牙大聲呼喊道:“兄弟們都沒事兒吧?”

  “沒事。”

  “沒事兒。”眾人回應道。

  緊急前來接應的三連士兵從他們身邊越過,看到曹豳一眾人,醫務兵連忙上前包紮,警衛排排長郝寶拎著兩支C2衝鋒槍焦急地跑了上來,見到曹豳就是兩個嘴巴,罵道:“你媽了個蛋,跑得那麼快,你他娘的瞎啊?”

  曹豳呲牙咧嘴,醫護兵說:“郝排長,曹班長的腿骨斷了,右腿斷了。”

  郝寶瞪大眼睛叫道:“怎麼會斷了?”

  醫護兵道:“兩顆子彈同時擊中了右腿小腿,應該是日本人的雞脖子重機槍。”

  曹豳呲牙道:“你的意思是我以後就瘸了?”

  醫護兵說:“不一定,但是要養傷,估計要一兩年了。”

  曹豳忙叫道:“不行,不行!我還要打仗,我不能瘸,我不能瘸!”

  醫護兵說:“你要是堅持打仗,就一定會瘸。”

  “還愣著幹嘛?快點把傷患帶下去。”郝寶大喊道,清點了一下警衛排二班,十四個人只有六個完整的,四個輕傷,兩個重傷,兩個殘廢了,包括班長曹豳。他讓傷患全都扯下,又對六個士兵說:“那個……選一個班長吧。”

  “我選叢晨,排長,他打死了至少六個日本兵。”一個士兵說。

  叢晨剛要說話,曹豳說:“好了,就你了,叢晨,你現在是二班代理班長。補充彈藥,回去保護營長。”

  “是。”二班的六個士兵喊道。

  四平火車站內,大量的子彈和炮彈在空中飛舞,日本人頑強地頂著中國人的進攻,在華國軍隊的強攻下,他們的空間越來越小。499團所有部隊開始收縮,徹底包圍住了四平站,日本軍隊因為突然遭受炮擊,死傷慘重,如今只剩下六百多人頑強抵抗。但越靠近車站,日本的防禦工事越多,華國軍隊的攻擊越困難,華國軍隊傷兵也逐漸增多。
王烏鴉 發表於 2019-2-8 22:14

第1274章

  而在此時,天空開始慢慢地飄起了雪花來,繼而雪越來越大,落在地上很快融化了,地面很快成了爛泥地,這給攻防雙方都帶來了極為嚴重的不便。

  499團團長徐雁冰沒想到日本鐵道守備隊這麼頑強,在火力配備不如中國軍隊的情況下,甚至許多日本傷兵倒在地上裝死,等中國士兵越過他們的時候,拉響身上的手榴彈與華國士兵同歸於盡。日本鐵道兵的頑強也打亂了徐雁冰的計畫,迫使他的一天內攻克四平站計畫不得不推遲,為此徐雁冰氣的把自己從老家帶來的茶杯摔了粉碎。

  圍三缺一本來就是向把日本人從四平站趕出來,趕出來之後就可以一路追殺,可是沒想到日本人沒有上當。他們很頑固地留在四平站,因為他們堅信,以他們的武裝和防禦足以抵擋華國軍隊三天。而三天之後,日本軍隊一定會支援過來,消滅華國人。

  此時徐雁冰站在陣地前,拿著望遠鏡,心中苦笑不已。

  今天沒辦法攻克四平站,日本人比想像中的還要難打,原本自信滿滿甚至自信過頭的華國軍隊遇到了頑強的日本老兵,終於知道並不是裝備精良就能夠決定戰場勝負。

  徐雁冰的團指揮部距離日本人的車站大廳僅僅八百米,日本三八式步槍甚至可以打到這裡,誰都勸不聽徐團長。徐雁冰咬著牙,拿著望遠鏡,回頭說:“火力連,碉堡能不能炸掉?一個就行!一個就行!”他尤其恨四平站的火車站房頂上的四座碉堡,那四座碉堡朝著各個方向擁有八挺機槍,三挺大正三年式重機槍,五挺大正十一年式輕機槍,這讓他的手下很難開進。華國人的迫擊炮擊中了碉堡,沒想到那碉堡紋絲未動,堅固的很。

  “他媽的,是誰修的啊,怎麼能這麼堅固。”徐雁冰氣得罵道。

  忽然有一發炮彈擊中了東南角的碉堡,那碉堡之中卻忽然冒起了濃濃的黑煙,隨即發生劇烈的爆炸,原來是引爆了裡面的手榴彈。華軍士兵高興不已,徐雁冰頓時感慨說這種堅固的堡壘,果真必須從內部攻破啊。

  當然,這種小概率事件也只能發生一次了,日本人第一時間跑上了碉堡,一隊日本老兵利用步槍連續射擊,阻擋效果堪比機槍。

  “團長,你看我找到什麼了。”三營長韓錚吊著膀子樂的屁顛屁顛地跑來,說:“四平火車站排水道圖。”

  徐雁冰吃了一驚,笑道:“排水道圖?你從哪弄的?算了,不管你從哪弄得,派一隊人,從裡面鑽進去,裡外合計。你這胳膊是咋回事兒?”

  “沒事,骨折了,差點讓日本人的手榴彈炸著。流年不利,自己摔磚頭上去了,就骨折了。”韓錚笑道。

  徐雁冰道:“你要不要休息休息?”

  “不需要,團座。”韓錚瞪著眼睛說道。

  韓錚手中的這張排水圖,其實是漢奸員警副所長李菩薩交給他的,而李菩薩又是聽許度命令上交的。

  這是一個工程師找到許度,準備讓許度交給國防軍的,許度本來是想告訴佐佐木三郎撤退的路線,還有這張下水道排水圖。沒想到佐佐木三郎態度堅決要堅守這裡,佐佐木三郎知道,現在應該是全東北都在交戰,他們即便撤出去了,逃到哪裡?這四平抵觸南北中間,報東北軍區百萬大軍包圍,逃到野外根本就沒有活著的希望——更重要的是現在是冬天啊。

  佐佐木三郎感謝了許度一番,然後讓許度把這張下水道圖交給華國國防軍,準備設計好圈套,讓華國國防軍死一些人。

  許度正要走,佐佐木三郎告訴他替他們偵查一下,華國防軍哪裡比較薄弱,並且給了他一把信號槍,讓他在薄弱處開槍,日本守備隊準備進行反擊。許度心中害怕起來,他回到員警部隊之中,略有些忐忑不安,讓他在後面報個信傳個話都行,但是偵查……臣妾做不到啊(惡搞一下,(*^__^*)嘻嘻……)。

  許度逃出來之後回到臨時員警所,摒退其他人,單獨講李菩薩叫過來說:“有一件天大的功勞交給你。”

  李菩薩問:“啥功勞?”

  許度將佐佐木三郎的計畫一說,李菩薩頓時害怕了,說:“可不敢,我可不幹。”

  許度掏出手槍頂在許度腦袋上,說:“你他娘的這麼多年跟著我跟著皇軍,要是被查出來一樣是死,你老婆懷孕一個月了你不知道啊?你想不想多賺點錢?幹完這一票,咱們就逃到日本去。”

  李菩薩只好忐忑地將下水道排水圖交給499團,恰巧遇到三營長韓錚剛剛探望完傷患回來,差點把他當做漢奸給殺了。

  許度又帶著幾個弟兄來到城外難民區巡視治安,四平城的難民都在這裡了,他們員警負責維持秩序,他趕走了手下,來到李大菩薩家。敲了敲門,一個女人說道:“誰啊,這是李隊長家,你不知道啊?”

  許度笑道:“什麼李隊長,我是許隊長。”

  那門立即被打開了,一個長相妖豔風騷入骨的女子倚在門口,左右看看,道:“死鬼,怎麼還知道來找我?”

  許度歎道:“這不是戰事緊張嘛。你放心,我把李菩薩派到國防軍那邊去了,少不得留在那幫忙到很晚。”

  那女子一把將他拽了進來,兩人倒在炕上,那女子立即寬衣解帶上身脫得精光,焦急地說道:“快點,死鬼,人家都等不及了。”

  許度伸手一摸,手上早就濕淋淋的,笑道:“你倒是猴急猴急的,我還沒準備好呢。”

  “你準備個屁。”那女子又脫掉了自己褲子,露著光溜溜白花花的大屁股,立即俯下身去給許度解開褲腰帶說:“死鬼,老娘剛漱過嘴,又得我幫你……”

  “等一會兒,你不是懷孕了嗎?”許度問。

  那女人說:“懷不懷孕的,人家想要還不行嗎?”

  許度問:“那孩子是誰的?”

  “冤家喲,不是你的還能是誰的?”女子拋了一個媚眼過去,“人家嫁給李菩薩三年連個蛋都沒下,跟你才三個月就吃了一回墮胎藥的,你說是不是你太強了。”

  “我強嗎?我哪強啊?”許度調笑道。

  女子媚笑道:“你下面最強,好嘛我的小冤家,人家急得要死了呢……”

  天氣越來越寒冷了,十月份下旬的東北剛剛下過一場雪,現在又下起了雪來,很多士兵不得不打仗的時候一面開槍一邊搓手。甚至於有的士兵雙手交換開槍,一隻手握著槍管,一隻手扣扳機,過了一會兒之後雙手交替,這樣可以利用槍管的熱量暖手。

  此時499團長徐雁冰暫時下令部隊停止進攻,到了晚上七點鐘的時候,風雪忽然加大了,對進攻太過不利,看來今天晚上攻克是沒有指望了,他立即下令士兵準備好過夜,同時允許士兵在百姓家中留宿。

  至於古代的岳家軍凍死不進百姓房——你讓岳家軍來東北試一試,晚上零下十幾度,在外面凍一晚上,那可真凍死了。除了留下一部分士兵騷擾和警戒,其餘部隊休息。

  在下令停止進攻之後,韓錚的三營除了留下來一個連繼續警戒,其餘人立即鑽進了日本的僑民民居內休息了。

  今天白天打了一天,三營陣亡十七人,重傷三十人,輕傷九十三人,日本三八式步槍造成的多半是貫穿傷,除非直接擊中腦袋、脖子和心臟,擊中其他部位不會造成直接死亡的傷害。韓錚反思起來,今天可以說他們表現得極差,整個499團都表現的極差,而他們是499團裡最差的。

  唉,丟人現眼啊,韓錚都想給自己一個嘴巴了。
王烏鴉 發表於 2019-2-8 22:14

第1275章 更加變態的小日本

  經過這一天的戰鬥,499團也開始重新認識這些日本鐵道兵,他們很多都是退役士兵,可以說是戰鬥力極強的老兵組成,除了在重武器上弱于華軍,在個人戰術素養上要強國新軍69步兵師的。

  韓錚在三營休息的地方找了一個地方隨便坐下,兄弟們或者坐著或者躺著,大家都沒有心思睡覺,有人打開了收音機,裡面正在播放:“致日本帝國書!今日淩晨四點鐘,我華夏民族共和國就牧童在南東北鐵路沿線失蹤一事進行詢問,但兩個小時之後並未得到任何答覆,大總統王茂如親自下令,由69步兵師于70步兵師武裝進入南東北鐵路沿線進行搜救工作,然遭到南滿鐵路鐵道守備隊的野蠻攻擊,我士兵傷亡慘重,不得已進行還擊。我華夏共和國之反擊,乃為正義於被迫,望廣大人民予以支持,我華國從今日起宣佈與日本政府暫時斷絕外交關係,直到牧童找到為止……”

  眾人面面相覷,軍士長老邢形成嘿嘿一笑道:“艸,真他媽無恥!”

  警衛排代理二班長叢晨小聲說:“軍士長,我覺得日本人沒那麼無恥啊……”

  邢成看著他,覺得他像個白癡,說:“我說的是中央廣播電臺,太無恥了,這藉口……我書讀的少,都覺得假。誰寫的稿子啊,怎麼這麼假呢。”

  韓錚伸了伸胳膊說:“假不假,就是個由頭,東北集結大軍,要是不打仗,你以為這幾十萬軍隊幹嘛吃的?東北軍區一個月軍餉多少錢?”

  邢成點了點頭,副營長魏風琛在傷兵那看了一會兒,回來說:“士兵們都還好,止血劑不錯,重傷士兵被轉移下去了,輕傷的明天可以繼續參加戰鬥。”

  “彈藥怎麼樣?”

  “充足。”

  “好。”韓錚轉頭問邢成,“俘虜呢?”

  “關好了。”邢成說。

  “交給虎子。”韓錚道。

  “交給虎子?”邢成驚訝地問。

  “對,交給他。”

  “是。”

  虎子郝寶被叫來了,敬了個禮,說:“營座,副營座,軍士長,找我啥事?”

  “俘虜交給你們警衛排處理,去吧。”韓錚淡淡地說。

  “啥?”郝寶頓時臉都笑開花了。

  “滾犢子!”

  “我這就滾。”

  郝寶帶著警衛排30個弟兄領著營長的命令接管俘虜,看管的是輜重排的人和民夫,早就凍得絲絲哈哈,趕緊交接。這活兒日本俘虜基本上分為四間房子關押著,一個房間裡全都是老人,一個房間裡都是小孩和男人,兩個房間裡都是女人。

  郝寶說:“一班長,過來。”

  一班長蘇偉問:“啥事兒?”

  “那倆房間裡的都整死,用刀。”郝寶說。

  蘇偉點頭,沖手下弟兄們招手,十五個人先進了老人房間,不一會兒,血腥味傳了出來,王體兵等人操著匕首走了出來。郝寶沖他們伸了伸大拇指,蘇偉又帶著弟兄們走進了小孩和男人的房間,過了一會兒也走了出來,不過王體兵臉色不是很好看。郝寶問:“怎麼?殺小孩不舒服?”

  “不是。”蘇偉說,“我們剛進去,就看到小孩都死了,兩個日本男的把小孩都扭脖子扭死了,還有他們兩個把所有小女孩都強暴了一遍,有的小女孩才五歲,下身大出血死了。他娘的,沒見過這樣的神經病。我們就殺了那兩個瘋子,其他人都是他們倆殺的。”

  郝寶等人也是愣住了,心裡不是滋味,自己最多就是殺俘虜而已,但至少他們從來沒有這樣折磨俘虜,兩個日本男人不是一般的變態啊。

  “好了,壞事也幹完了,該幹正事兒了。”郝寶忽然說,“章李威。”

  “到。”

  “你進去,挑六個最漂亮最年輕的。”郝寶笑道,“一個給營座,一個給副營座,一個給軍士長,另外一二三連座也要留一個,知道不?”

  章李威為難地說:“那個排長,要不然讓叢晨選吧,他不是偷看過女廁所嗎?他是專家。”

  “我去你大爺!”叢晨怒道,“再提這茬我宰了你。”

  郝寶摸了摸下巴,說:“趕緊的。”

  章李威搖頭晃腦道:“我堂堂南昌陸軍士官學院……”

  “別忘了,你是以民國十四年南昌陸軍士官學院步兵指揮系最後一名肄業的。”郝寶說。

  章李威頓時哭喪著臉,道:“那我也不能淪落為拉皮條的啊。”

  “滾蛋……愛幹不幹,不幹今晚就別幹。”郝寶威脅道。

  章李威只好無奈地接受了命令,帶著三班選了六個十四歲到十七歲之間的日本小女孩俘虜,單獨關押起來,隨後其他人的命運就可想而知了。作為看押的人,他們是有權利享有第一次的,然後又開始通知其他部隊。這夥兒當兵的對國人像一個紳士,對外國人就不是了。

  今天三營打的太差,韓錚心裡憋著一口氣沒處發洩,怪不得499團上下都看不起三營,敢情好,一個偷襲讓自己搞砸了不說,傷亡情況還是最慘重的,要不是今天晚上瞎貓碰到死耗子得到了四平火車站的排水管道圖,他都沒臉見團長。他也知道手下士兵也心存怨氣,於是這才破例,讓士兵們嘗嘗鮮。

  不過韓錚也知道這事兒得秘密進行,要是讓其他部隊戰友知道了,他們可就有苦頭吃了,尤其是團長徐雁冰可是一個眼睛裡容不下一點沙子的人呢。他韓錚還能裝作正人君子,可是徐雁冰是真的有潔癖,不管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大家對這位長官抱怨不停,但卻佩服他的能力。

  總之,大家認為徐團長做事沒的說,做人太刻板,這猥褻女囚的事兒最好還是太難之地知你知我知,絕不能讓外人知才好。

  隨即韓錚下令讓士兵遠一點玩去,千萬別讓友軍發現,萬一讓友軍發現,也別忘團長發現,萬一讓團長發現,你他娘的就自己找棵歪脖子樹上吊謝罪。

  韓錚自己也抱著一個日本小妞快樂了一會兒,只是沒歡樂多久,徐雁冰的傳令兵就把他叫過去了,告訴他從立即組織人從下水道進攻四平站內部,屬於將功折罪吧。

  韓錚既高興又鬱悶,心想娘的咧,我剛剛興頭上,這會兒憋得夠嗆。

  鬱悶之下的他隨即把郝寶給叫來了,那郝寶自然也是不情不願的,怎麼大晚上的讓我們鑽下水道,不得凍死我們啊?他被韓錚一腳踹趴地上了,這才敬禮說保證完成任務。韓錚說我給你們補充一些人,便從一二三連抽調了十五個人補充進了警衛排,他身邊不留警衛了,全力支援郝寶的進攻。

  郝寶問:“要是我們死在裡面了,會不會當烈士?”

  “放屁。”韓錚道,“趕緊休息去,明天淩晨四點你們進下水道,五點半外面開始進攻,你們六點開始進攻。”

  “營座,我們沒表。”郝寶說著癡癡地看著韓錚手腕上的華山牌手錶。

  韓錚一陣肉疼,但為了完成任務,只好把手錶摘下來遞給他,順道又踹了他一腳。

  李菩薩得了一百塊錢的賞賜,很是開心,心說這幫傻當兵的。沿路上不斷有人恭敬地說李隊長好,李隊長好。

  郊外一個個民房擠滿了人,沒有房子的百姓們在路邊的帳篷裡凍得哆哆嗦嗦,但是見到李菩薩還是主動問好,這讓李菩薩很是有一種享受權力的妙不可言的滋味。
王烏鴉 發表於 2019-2-8 22:14

第1276章 綠帽子王

  李菩薩今天得了錢,又把國防軍給帶入圈套,心中高興著呢,幻想著自己存在日本正銀銀行的那幾萬日圓變成金條,自己再跑去先進的日本定居,家裡一個美嬌妻還懷了孕,自己有後了,有後了。想到這裡,李菩薩又是一陣高興,將來在世界上最發達的國家日本定居,沒事兒的時候去風俗店抱著日本歌姬,和日本人地位一樣高——想想都覺得美。

  李菩薩房產比較多,他和許度不同的是,許度愛攢錢,他愛攢房子,以前許度還曾經笑話他說你沒事攢那麼多房子幹嘛,東北這嘎達最不缺的就是地,有了地就能蓋房子。如今李菩薩驕傲了,看看這麼多難民跑到城外,租自己家的房子,原本一個月50塊錢的房子被自己抬高房價一天100塊錢,還不帶講價,你要講價就翻倍。

  多虧了打仗咯,多虧了日本人咯。

  他佘了一壺酒剛剛走到自己在城外的宅子的時候,看到警察局的兩個手下搓著手,跺著腳在抽煙,心中奇怪這兩人在自己家跟前幹嘛,便走過去道:“這不是尚老二和王大下巴嗎?你們在這兒幹嘛?進屋去啊,害怕你們嫂子不收留你們啊,這天寒地凍的,冷得不行,你們就在這兒站著?”

  兩人看到李菩薩這時候回來,兩人頓時嚇得夠嗆,尚老二大聲喊道:“啊?是李隊長回來啦,哈哈,咱哥倆這不是沒吃的嘛,想找你蹭飯。”

  王大下巴也扯著嗓子大聲喊道:“李隊長啊李隊長,就你最有錢了,兄弟們可是來投奔你來了。”然後兩個人熱情地抱住李菩薩說道:“見到你太高興了,太高興了,走喝酒去,咱們喝酒去啊?”

  李菩薩心生警覺,道:“你們倆吵吵啥。”忽然聽到了什麼,連忙往裡面跑去,尚老二和王大下巴攔也攔不住。

  李菩薩一腳踹開房門,正看到許度白花花的大屁股壓在自家媳婦的身上,他媳婦尖叫得厲害,嘴裡喊著:“快點,快點,我要來了,要來了……”

  那許度也正在關鍵時刻,就算聽到外面的警告聲也不顧得了,李菩薩這一腳踹門聲,倒是讓許度一下子到了仙境。

  那女子也尖叫道:“你再快點,快點,再快點……”

  李菩薩怒火中燒,叫道:“許度,我操你媽!”輪起手中的那壺酒砸在許度背後,許度被砸到在地,腦袋撞到了炕沿上,頓時有些頭昏眼花。不過他見到李菩薩然後操起爐鏟子沖向自己,立即抽出手槍,指向李菩薩,冷冷地說:“李菩薩,別給你臉不要臉,滾他媽犢子,一邊去。”

  “我操你媽,你幹我媳婦?”李菩薩舉著爐鏟子怒道。

  許度大刺刺地坐在炕沿上,光禿禿的下半身直接暴露給他看。李菩薩厭惡地望了過去,頓時自卑了起來,那傢伙的寶貝可比自己的大了許多,怪不得自己女人偷人,頓時心中一陣哀痛。

  許度道:“滾出去。”

  “那是我媳婦。”

  “滾出去,否則我殺了你。”許度不懼怕殺人,大不了在國防軍面前直接說日本人趕的,在日本人面前說國防軍幹的,他許度有錢有槍,還怕什麼。

  李菩薩被人用槍指著,感覺到了許多的殺意,只好無奈退了出去,還關上了門,見到王大下巴和尚老二站在院子裡像是看著傻逼一樣看著他,頓時感覺自己這輩子白活了。他媽的,戴綠帽子都戴到臉上了。

  屋子裡,許度穿好二棉褲二棉襖,系好武裝帶,那李菩薩的媳婦抱住他的腰說:“這咋辦,這咋辦?”

  “你今天看到他那個熊樣,還咋辦,該咋辦就咋辦唄。”許度說,“你放心好了。”

  李菩薩媳婦說:“許老大,你太猛了,人家又想要了。”

  “要個屁,死老娘們想吸光我啊?”許度捏了一把她的臉蛋,“等我好好跟他說說。”

  “還說啥,你娶了我不就得了嘛。”李菩薩媳婦說。

  許度道:“你不懂,幹別人媳婦才有意思,你要成我媳婦了,一點意思也沒有。”

  李菩薩媳婦氣道:“你就把我當玩物,是不是?”

  許度搖頭道:“瞧你話說的,你又不是妓女,用日本人的話說是什麼來著……情人,知道嗎,咱們倆這叫做情人關係。”

  李菩薩媳婦叫道:“我不要情人關係,我要……我要當你媳婦。”

  “不行。”

  “可是我懷孕了。”

  許度想了想說:“那就讓李菩薩養著唄。”

  李菩薩媳婦說:“你咋不明白呢,他不能生,他小時候被驢踢過,那活兒長得跟十一二歲小孩子一樣大,生不了。”

  許度一愣,又想了想,說:“你是不是跟那個日本大官佐佐木三郎搞過?”

  李菩薩媳婦紅著臉說:“還說呢,那不是你帶我去的嘛。”

  “我喝多了。”許度裝糊塗說。

  “你放屁。”李菩薩媳婦怒道。

  許度說:“得了,不知道這孩子到底是我的崽子,還是佐佐木三郎的雜種,就讓李菩薩養吧,反正他生不了孩子,白給他一個兒子,他不得樂死啊。你等著,啥也別說,聽我說啥就是啥。”然後叫李菩薩進來,讓王大下巴和尚老二到外面去。

  李菩薩像是鬥敗的公雞一樣,落魄地走了進來,蹲在灶坑口,這幅表情讓他媳婦更加厭惡了。

  許度說:“老李啊,咱們之間有點誤會,哈哈,再說了,你媳婦現在都有了娃了,你就老老實實地得了。”

  “你們……”

  許度道:“別叫喚,你想讓別人都聽到咋的?”

  李菩薩叫道:“是你的野種是不是?”

  許度道:“哥們,真不是我的,是佐佐木三郎的,你知道吧,那個日本大官。”

  李菩薩看著媳婦怒道:“你讓多少個男人搞過?”

  許度忙道:“別這麼說嘛,都是為大日本皇軍效忠的,好東西應該共分享。再說了,你不能生,但是你們老李家也得留後啊,大日本皇軍給你們老李家幫忙了。這樣,要是兒子,以後就給你養老送終,要是女兒,將來長到十二歲你就收了房,怎麼樣?”

  李菩薩媳婦想要反對,許度沖她瞪著眼睛,她只好不說話了。李菩薩仔細想想,這麼說來也不虧啊,你幹我媳婦,我將來幹你女兒,不虧,不虧,便點點頭。

  許度說:“就這麼說定了,老李啊,你說你手裡那麼多錢,多收幾個小妾不就得了嘛。這兵荒馬亂的,你有錢有權,想娶誰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兒嘛。咱哥倆關係這麼好,別為了一個女人掰了吧。”

  李菩薩道:“你說得輕巧,你媳婦讓我睡一覺。”

  許度笑道:“行啊,等我娶媳婦的,我現在不是光棍一根嘛。”

  “哼。”李菩薩憤憤地哼道。

  許度便提好褲子帶著王大下巴和尚老二走了,那李菩薩蹲在灶坑門口,看看淩亂的炕上,她媳婦瞪了他一眼,躺下來睡著了。李菩薩仔細想來,越想越不對勁,他媽的這裡面許度倒是摘的乾乾淨淨,好想他是好人,自己欠了他人情一樣。

  他氣呼呼地走出門,拎著手槍,看誰都彆扭,前面幾個警員走過來,看到李菩薩笑了笑說:“李隊長,巡街啊?”

  “嗯。”李菩薩心情不好只是點點頭,走過幾個人,忽然想起來自己的勳章在搬動的時候不知道是誰搬動的,便回過頭去要追問,卻見這幾個人在一個轉角處嬉戲談笑起來。
王烏鴉 發表於 2019-2-8 22:14

第1277章 報復

  一個說:“李綠帽子王今天怎麼?”

  “我聽王大下巴說被發現了。”

  “這麼嚴重啊?”

  “可不是咋地。”那人嬉笑道:“你不知道啊,聽說李隊長那活兒小的……跟小母手指似的,完犢子!要麼那騷娘們倒處偷人。”

  “說實話你有沒有嘗過?”

  “嘿嘿,這話說得,你們嘗過沒?”

  一個啞嗓子說:“咱警隊二十八個人,個個都嘗過吧?”

  “哈哈哈……那騷娘們小腰擰的啊,可把我搖散架子了……”

  李菩薩氣的雙眼通紅,沒想到自己的老婆是個萬人騎,他還以為自己命好,取了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兄弟們那麼愛戴自己,喜歡到自己家喝酒,和自己關係不錯,原來都是奔著自己的老婆來的。想到這裡,李菩薩幾乎咬斷了牙齒,我要整死這幫人,我要整死這幫人。

  不行,我得整死他們。

  李菩薩知道許度他們惹不起,而且許度跟日本人關係更好,自己只能借刀殺人了,借誰的刀?國防軍,對,那幫當兵的要知道許度是漢奸,不得撕爛了他嘛。然後把這些警員全都栽贓到漢奸身上,事不宜遲,今天就動手。

  想到這裡,李菩薩一陣衝動,便跑到499團報告去了。

  徐雁冰的兵圍著四平火車站打了一天,傷亡這麼多人,到了晚上還是沒有攻破日本人的防線,氣得他大罵情報不準確。原來日本人在車站裡藏了兩輛裝甲列車,499團以為日本人的裝甲列車都放在鄭家屯站和瀋陽站兩處大站,沒想到對方居然在四平站也放了兩個。

  兩個裝甲列車上的八門57毫米步兵炮口徑不大,但是造成的阻礙卻是很大,499團有十幾個弟兄被裝甲列車打死。

  徐雁冰不得已,只好向上級請求支援了,最好能來幾輛坦克——不過對於乙等步兵師來說,這個請求有點奢望了,他們師一共才四兩二手的民九坦克,都用在攻打鄭家屯了。幸好,今天白天有人報告說四平火車站有下水道,還送來了下水道圖。

  徐雁冰道:“敢死隊組織好了沒有?”

  韓錚說道:“準備好了,都是我們營的,一共三十個。”

  “好,晚上四點的時候從下水道爬進去,裡面槍一響,我們就總攻。”徐雁冰道,叮囑說:“注意讓弟兄們休息好,這天兒太冷了,幸好沒下雪沒上凍,別在水裡凍著了。”

  “是。”

  “報告,白天那個員警副所長來了。”警衛員報告。

  “讓他過來。”

  李菩薩顫顫巍巍地來了,徐雁冰笑道:“英雄,還有什麼線索?”

  李菩薩說:“報告長官,我有重大發現。”

  “什麼發現?”

  “我發現我們員警所長是漢奸。”

  “什麼?”

  李菩薩添油加醋說:“我今天白天不是剛剛獻給你們下水道圖嗎?我們隊長後腳就跑去日本人報告了,我回去之後有人告訴我的,我還納悶了,他怎麼知道的。後來我才發現,原來是……原來是……”

  “說。”徐雁冰咬牙切齒的道,他最恨漢奸和賣國賊,碰到這樣的人,他必定得而殺之。

  李菩薩哭喪著臉說:“原來是我媳婦,我媳婦跟許度有一腿,我來之前就跟我媳婦說過,沒想到那騷娘們就告訴了許度了。長官,我可是為了國家,連自己的臉面都不要了。”

  徐雁冰立即喊道:“韓營長。”

  韓錚還沒走遠呢,剛走到門口,就被叫了回來,徐雁冰道:“別用下水道了,暴露了,有漢奸把我們的計畫洩露給日本人了。”

  “我操他大爺。”韓錚叫道,“誰他媽是漢奸,老子剁了他喂狗。”

  徐雁冰說:“李副隊長,你帶著人去抓漢奸。”

  李菩薩說:“長官,我要是帶人去抓他,他看到我了肯定反咬一口拉我下水,那許多是那種我要是死了我也得拉一個人下水的人,我怕到時候他說我是漢奸。”

  徐雁冰笑道:“你要是漢奸你就不會告訴我這麼重要的一個消息了,你救了三十個國防軍士兵的生命,你是英雄,你放心,戰後我一定會給你上報軍功。”

  “是。”李菩薩抬頭挺胸,敬了一個極其不標準的軍禮,看得徐雁冰直皺眉,心說你要是我的兵我大耳光子抽死你道。

  等李菩薩帶著韓錚走了,副團長于乾皺著眉說:“我覺得這小子不是什麼好人,怕是手腳也不乾淨。”

  徐雁冰笑道:“沒事,這件事交給國統局,我們不用想。”

  “這倒也是。”於乾說,又道:“上面電報的意思是我們自己解決,抽掉不出多餘的兵力,不過明天會送過來一百發燃燒彈和一百發毒氣彈,算作支援。”

  “那也行吧。”徐雁冰無奈地說道,“先扔毒氣彈,毒死這些狗娘養的。”

  韓錚帶著李菩薩回到自己的營房,讓身邊的衛兵把郝寶叫來,郝寶等人武裝完畢,正準備執行任務呢,一個個臉色嚴肅地圍坐在一起。

  郝寶說:“兄弟們,知道三營最厲害的部隊是哪一支嗎?”

  “哪一支?”

  “就是咱們警衛排!”郝寶嘚瑟地說道,“咱們不是警衛排,咱們是尖刀排。唉,說這些幹嘛,對了,你們都先寫好遺書,然後帶足了四個基數彈藥,尤其是手雷多帶點兒。”

  士兵們知道自己成了敢死隊,一個個都不說話了,低著頭。這時候一個帽子歪戴的士兵跑了過來,說:“報告,新兵張子威前來報導。”

  “你不是那個小孩嗎?小學生,你怎麼當兵了?”一班長蘇偉記得他。

  張子威說:“報告長官,我給你們帶路,順道就報名臨時參軍了,現在我是新兵列兵。”

  “艸!”郝寶道,“這不找死嗎?”

  張子威說:“長官,你別看不起人,我雖然年紀小,但是和小日本鬥爭經驗極其豐富。”

  “你這嘴皮子到時很豐富,得了,既然你車站裡面的地形就好,我們還真缺一個你這樣的本地人帶路。”郝寶說。

  張子威咧著嘴,說:“我可是要當英雄的。”

  眾人大笑起來,郝寶給了他一個響頭,道:“英雄都是死人,你當個屁英雄,老老實實地帶路得了。”

  正在調笑,魏風琛來了,說:“計畫有變,漢奸把我們下水道潛入的計畫告訴了日本人,計畫取消了,現在新的任務是,抓捕漢奸。”

  在他身後的李菩薩忙說:“還有,我懷疑整只警隊都有問題。”

  郝寶吐了一口吐沫道:“媽的,漢奸!二班留下來,一班三班跟我去抓漢奸。”

  李菩薩道:“咱們還是先去許度家裡搜一搜,有證據好抓人。”

  郝寶點頭,帶著弟兄們跟著李菩薩來到許度在城外郊區的臨時駐點,三班長章李威帶著人從後院翻牆進來,郝寶帶著一班直接翻牆破門,許度的瞎眼老娘聽到外面叫喊道:“是二狗子回來了吧?”

  郝寶看了看李菩薩,李菩薩也是個激靈人,說:“大娘,是我,小李子,隊長受傷了,我來給他拿點東西,送到長春的醫院。”

  “啊?”許度的娘失聲叫道:“二狗子怎麼了?”

  “日本人的流彈打的,我們在後面負責抬傷患,他不小心被流彈擊中了後背,還不知道嚴不嚴重呢。”李菩薩信口撒謊道。

  許度的娘頓時哭了起來,許度帶著人進了院子,控制住了幾個傭人,那些傭人自然不敢說話,被捆好扔在一邊。許度說:“大娘,許隊長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放在家裡,我會給他帶過去,他說不出話,我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王烏鴉 發表於 2019-2-8 22:14

第1278章

  “能不能是這個?”許度的娘伸手摸到了枕頭下,大家紛紛看過來,忽然許度的娘抽出來一顆手榴彈,舉起在手中,大喊道:“小王八蛋,欺負我瞎子是吧?我不是聾子!你帶著二十多人進我家啥意思?”

  李菩薩張大嘴巴,心想這老太太厲害啊,郝寶冷冷地說:“有人告你兒子是漢奸,我們來搜集證據,如果你不配合,那麼他就坐實了漢奸的罪名,一輩子是漢奸了。”

  “我兒子不是漢奸。”許度的瞎眼娘叫道,“告他漢奸的人才是漢奸!”

  郝寶說道:“老太太,他到底是不是漢奸,要我們搜查才能得出結論,您也知道現在是再和日本人打仗,如果後方出現一個漢奸,受損的不單單是我們戰士的生命,更是國家利益。”

  “你們儘管搜,我相信我的兒子。”瞎眼老娘篤定地說道。

  郝寶一聲令下,士兵們開始翻箱倒櫃,最終還是李菩薩在炕沿下面找到了一個鐵盒子,打開來一看是幾枚日本勳章以及存在日本大德銀行的存摺,另外就是許度和佐佐木三郎的幾封信,主要是佐佐木三郎開的證明信,證明郝寶是大日本帝國的有功之臣,應該授予他日本公民身份。另外則是七根小黃魚,郝寶掂量了一下,一個有二兩重。

  他把這些放在瞎眼老太太身邊,讓她摸一下,老太太不識字,但是徽章中間的日本國旗老太太是認識的,她哭著說:“孩子他爹,當初就是幫著小日本打俄國人,讓俄國人給抓著了,活活扒了皮,架在村口活活烤死了。然後逼著全村吃他爹的烤肉。我們大人不敢跟小孩說實話,騙村裡的小孩說這是烤狗肉。村子裡的孩子們不知道,一個個爭著吃,日本人拉糧餉,俄國人也來搶糧餉,那年月大家日子都苦啊,日本人和俄國人禍害我們大清老百姓……”

  “咳咳咳,大娘,現在都是華國了。”李菩薩在一旁提醒道。

  許度的瞎眼老娘繼續哽咽道:“許度當時年紀小,就是小孩子裡的孩子王,他吃得最多,吃得最多的就是他爹的肉啊。後來我去每家每戶下跪,求他們發誓不讓他們告訴孩子們真相,他們也不想讓孩子們知道,這個秘密一直存了二十多年。後來日本人打跑了俄國人,就給了我家一枚勳章,我要那個勳章有什麼用,你說有什麼用?我把勳章給扔了,誰知道小兔崽子撿回來了,我怕他總是問他爹在哪,就告訴他,他爹是給日本人幹活的,後來不知道去哪了。”

  這時候外面傳來了聲音,士兵王銳跑進來說道:“報告,發現四平警隊回來了。”

  郝寶說道:“大娘,麻煩你一下了。”說著一掌將許度他娘打暈了,回頭說:“準備抓捕,如有反抗,武力抓捕。”

  “排長,要是他們動槍……”章李威問道。

  “武力,知道是什麼意思嗎?證據確鑿,殺了他們都行,但是那個許度,最好能抓活的。”郝寶說道,“我懷疑這四平鎮還有其他漢奸和日本特務。”

  “是。”

  李菩薩心中害怕了,盤算了一下在郝寶身後說:“將軍,我覺得吧,我應該幫得上忙。”

  “什麼意思?”

  “你們也把我抓起來,我把他們的話套出來,私下向您彙報。”李菩薩道。

  郝寶哈哈一笑道:“好,好主意。”

  當天晚上,四平城外的臨時難民安置區傳來了幾聲槍聲,在這個戰火繚繞的夜裡,人們習以為常了。

  22日晚間的華國很多人都無法入眠,大總統王茂如以及諸位軍官在國防部參謀總部指揮中心時時刻刻在聽取全部情報。

  南東北鐵路收復情況、朝鮮半島戰局進展、日本政治動向、沿海雷達監測情況、空軍準備情況、與韓國複國軍聯繫進展、日本陸海軍情況、華國軍事整備情況、華國全國武裝儲備情況、國家宣傳部門的應急反應等等多部門聯合辦公,都集中在國防部指揮中心之中。

  此時,外務以及國內民生全部交由國務總理顧維鈞、外交總長陳毅、內務次長常如久、民生總長劉珂等人負責,而關係國家一戰的一切由華國大總統王茂如來掌控。

  在王茂如的身邊,除了軍部的人外,另外還有國務院重要部門負責人,財務總長方宏信,財務次長宋子文,外交次長俞桂芳,文化部長李子文,內務總長王永江,交通總長哈爾巴拉,交通次長楚庸,總統府秘書長張奎安,國家廉政局局長段祺瑞,炎黃工作組組長廖志鵬,參議長師少陽,眾議長劉恩格係數在列。

  這些人或者有人不同意對日倉促制裁,例如財務總長方宏信和財務次長宋子文,他們的理由很簡單,就是錢的問題。誠然華國現在國庫稍微充足了一些,但是不足以支持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而王茂如說服他們的理由就是,這場戰爭最多打一年。

  當然,此時不管支不支持對日收復南東北鐵路,既然已經宣佈“武力搜查”,國家就要團結一心。

  王茂如說道:“日本是吸附在我們背上的吸血螞蟥,蘇俄是盯著我們的肉的餓虎,英國是想要咬上一口的豺狼,法國則是英國身後的犬狽,不要看美國人置身事外,只要是有利益,他們就會立即張開血盆大口隨時隨地咬上一口。所以,這一次對日懲戒,我們一定要打出國威,不但要把日本人打怕了,還要恐嚇住英美法三國。所以,此戰,不容有失,不容小視。”

  “是。”國防部諸將立即大聲喝道。

  王茂如看了一眼文官們,張奎安立即舉手道:“同意!”

  “同意!”眾人也紛紛舉起手來。

  王茂如點點頭,說道:“此戰,關係民族尊嚴,關係民族命運,華夏弱小,必須每戰必勝,若有閃失,將導致國家分崩離析,諸位一起努力。”

  “是!”眾人大聲回答道。

  23日一大早,東北交通重鎮四平鎮鎮長就宣佈:“昨日查明,四平市員警所所長許度通敵叛國,做了日本人的走狗,當了漢奸。國防軍及時發現,許度以及其黨羽一共二十三人全部被抓,四人因反抗被擊斃。”四平鎮的百姓們立即憤怒地沖到了許度的家裡,卻見到許度的瞎眼老娘吊死在門口,臨死之前在臉上蒙上一塊白布,以表示無臉見列祖列宗。幾個二流子趁機說:“憑啥他家有那麼多好東西,搶啊!”於是大家沖了進去,將許度家裡的一切都搶了出來,搶不走的也砸掉,臨走的時候還有人放了一把火將許度的房子燒掉。

  而此時許度和其他警隊的未被擊斃的警員全部被送到了長春進行審訊,李菩薩也在其中。在計畫裡,李菩薩以為國防軍會因惱怒而直接殺死許度,從而達到滅口的地步,但是沒想到的是郝寶機警地要求抓活的,他站在郝寶身後,沒辦法打黑槍下黑手。當他聽到外面槍響,李菩薩心中既忐忑不安又暗自高興,尤其是聽到有人慘叫,更加高興。但是讓他不高興的是,許度居然安然無恙,警隊開槍是誤以為日本人逃出來,反倒讓四個警員白白死了。

  李菩薩唯恐許度得知許度跳出來的自己,張口咬出來他,因此必須藏身在眾人其中,畢竟許度身上有許多他的把柄,而他在尋找機會,趁機幹掉許度,妄圖殺人滅口。
王烏鴉 發表於 2019-2-8 22:14

第1279章

  車子顛簸地走走停停,沿路上一些民眾見到了押送漢奸的車子,紛紛伸長脖子看過去。在一處高山處,負責押送的憲兵們允許他們下車撒尿,李菩薩趁機在許度耳邊說:“警長,完了,趁機跑吧。”

  “行。”許度當然不會束手就擒,左右看了看,又看了看山的高度,忐忑地說:“這裡這麼陡,要是從這兒滑下去……”

  “下面是雪窩子,摔不死,咱們藏進大山裡,躲他一年半載的,等日本人打回來,咱們就成了功臣了。”李菩薩說。

  許度想了想,咬了咬牙說:“拼了!他娘的,反正帶到長春咱們大家肯定死了,拼了這回。”

  “好。”李菩薩說。

  二十四人排成排撒尿,到是頗為有趣,忽然許度大喊道:“跑啊!”然後帶頭向山谷一旁跑了過來,憲兵們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立即舉槍,豈料到許度忽然一腳將李菩薩踹了下去,然後趴在地上說道:“報告長官!我要坦白交代!都是李菩薩幹的,他威脅我不逃走就死!”有反應快的立即趴在地上,但是絕大多數人都隨著李菩薩跳了下去。

  那些憲兵們立即舉起手中C2衝鋒槍,開始對山下掃射,那斜坡大概有五十度陡峭,人基本上只能滾下去,這十月份的雪還不是很厚,有些人撞到了石頭上直接撞死了,有的人則被衝鋒槍打死。

  憲兵們隨後開始向下扔手榴彈,幾十個手榴彈下去之後,山下逃走的人全都死了。憲兵們不得不這麼做,畢竟斜坡下面就是雪甕和高大的紅松森林,如果被漢奸逃到森林之中,他們想要抓漢奸就難上加難了。

  李大菩薩被一腳踹下山之後,滾了起來,身上沾了雪,晚秋的雪水越粘越多,很快他整個人就成了一個雪球。但是這不是他的幸運,儘管子彈從他身邊飛過,但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腦袋撞到了一顆石頭,頓時出了血,沒等他慘叫,山坡上的一塊幹硬的山羊糞砸進了嘴中。

  翻滾到了山地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成為了一個大雪球,全身動彈不得,大頭沖下夾在兩棵樹杈中間。他想動彈動彈自己的身體,卻徒勞地發現自己被冰雪牢牢地困在雪中。

  山上的憲兵對這個藏在雪中的李大菩薩沒有注意,可是他自己也出不來了,天氣越來越冷,越來越冰,漸漸地,李菩薩意識模糊了。此時,聽到一聲狼嚎,李菩薩驚恐地發現一雙雙綠油油的眼睛亮起來。

  “老天爺……我再也不做漢奸了!”李菩薩慘叫一聲道。

  許度暗叫一聲僥倖,原來這些憲兵槍上膛,隨時處於擊發狀態,他剛剛想了兩個辦法,準備趁亂逃走,沒想到憲兵們準備妥當,幸虧自己製造了混亂之後趴在地上大難不死。

  “我一定要活著,一定要活著。”許度暗暗地說道。

  此時,四平鎮四平站,支援炮彈很快通過飛艇運送過了過來,隨後徐雁冰下令每隔十五分鐘向四平站裡面發射二十五發,四波毒氣彈發射之後,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裡,四平站裡面都充滿著毒氣的味道。

  一營長王體兵立即請戰說道:“團座,讓我帶兵上去吧。”

  徐雁冰搖搖頭說:“不行,兩個小時之後,燃燒然發射,明天進行總攻。”

  “啊?明天?”

  徐雁冰道:“今天晚上日本鐵道守備軍很多人會贏中毒感染和燃燒感染而死,等他們死得差不多了再上。”

  “好吧。”王體兵鬱悶地說,“不過明天主攻交給我們營吧。”

  韓錚一把將王體兵拉到一旁說:“老王,老王,你過來一下。”

  “幹哈?”

  “過來。”

  兩人來到一旁,韓錚說:“別跟我搶主攻的任務。”

  “我操,滾犢子。”王體兵瞪著眼睛罵道。

  “老王,你知道昨天我們營打得不咋地,你就幫幫兄弟。”韓錚舔著臉求道,湊在他的耳邊說,“老王,下次你幹啥我都不搶,行不行?行不行?師哥,師哥中不中?”

  “中你大爺。”王體兵瞪了他一眼,“你欠我一個人情。”

  “好。”韓錚笑道,回頭和徐雁冰一說,徐雁冰皺眉道:“你們營行嗎?”

  “打不下來,提頭來見。”韓錚一拍胸脯說。

  “交給你了。”徐雁冰道。

  扔在四平站的兩輪燃燒彈之後,四平站內火光沖天,許多日本人忍受不了直接向華國國防軍發起自殺式衝鋒,被華國軍打死。

  與歷史上的百團大戰主動進攻不同的是,這次華國國防軍的全線出擊,是兵強馬壯武器充足準備充分,所部士兵自信十足士氣高昂,而對手更不是正規的日本陸軍,只是日本南滿鐵路公司守備隊。

  現在日本南滿鐵道守備隊總隊臨時武裝兩萬多人,其中一萬多人是武裝鐵路工人,正規守備部隊只有七千多人,這七千多人有三千多人駐防在關東州(金縣與旅順),兩千多人駐紮在瀋陽站,兩千多人駐紮在各處車站上,火力步槍,兵力更不強。他們還要依靠的是日本僑民武裝,數量大概兩萬餘人,分守在南滿鐵路從金縣到孟家屯的48處車站中。

  日本僑民武裝勇氣是有的,可是作為軍人他們是不合格的。因此守衛鐵路的主要力量就是日本鐵路工人、日本鐵道守備隊、日本僑民祖成。士兵不只需要勇敢的執行命令的會開槍,他們是用來培訓為國家的殺人機器,他們的每一次訓練都是以殺人為標準進行的訓練。

  現在的華國不是歷史上的民國,從民間拉壯丁教會打槍就送到戰場當炮灰,王茂如的國防軍士兵一半都是老兵,另一半新兵也是經過了一年的新兵戰術訓練半年的文化基礎訓練,而文化基礎訓練則是以戰術戰場文化作為要求進行的訓練。

  所以,國防軍士兵懂得如何殺人,懂得如何保護自己,懂得如何更好的執行命令。他們四五人為一組,榴彈槍,步槍,衝鋒槍,輕機槍相互配合,國家保證了他們充足的彈藥使用量,剩下的就看他們能否完成這個任務了。

  與此同時,華曆元年10月23日8:30,昨晚開了一宿會議僅僅休息兩個小時的華國政府大總統王茂如又與各國大使在總統府召開緊急磋商會議,會議的議題就是關於南東北鐵路的衝突問題。

  其實所有人都明白,這已經不是什麼衝突,而是戰爭了,因為韓國複國軍在日本陸軍登陸朝鮮半島之後,屢次被擊退,華國若是不搞點事出來,恐怕韓國獨木難支。

  王茂如的話語還是老一套,什麼牧童失蹤之謎了,什麼日本人率先開槍,我部不得不反擊之類的,大體上和新聞裡是一模一樣的內容。他是在爭取西方國家的支持,至少讓西方國家不再支持日本。不過英國大使明確地表示了反對,他們認為華國的說法是站不住腳的,而且即使牧童在日本人的鐵路沿線內失蹤,也應該是交由日本人來搜索。華國依靠著軍隊強行搜索,是對《朴茨茅斯條約》的侵犯。

  英國人這麼著急跳出來,是因為《朴茨茅斯條約》是由英國政府主持下進行的對華國進行瓜分的條約,因此他們擔心華國強行破壞條約之後,會因此而嘗到強行破壞條約的甜頭,那樣華國的前身中華民國以及中華民國的前身大清帝國與英國政府簽訂的數十個不平等條約就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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