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史民國] 最後一個北洋軍閥 作者:西門吹燈零零七 (已完結)

 
王烏鴉 2019-2-8 21:53:0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91 168003
王烏鴉 發表於 2019-2-8 22:00

第460章 一千萬陸軍的狂想

  別人不敢說王茂如就敢說出來,說說怎麼了,又不花錢又不死人,儘管這是一個長達二十年計畫的巨大工程,可誰規定我們就不能提前說了?在王茂如看來,中國人的缺點就有些太內斂了,很多老人總是說務實務實不要空口白話,但是在國際上就給其他國家造成這個國家神經病一樣的感覺(類似于某棒子國,我們覺得棒子國神經兮兮,其他國家何嘗不認為我國神經兮兮呢),忽然冒出一個完成的項目,並不是給人驚喜,而是給人驚詫。

  國人的習慣是完成之後在宣佈,就像是原子彈一樣完成了給人驚訝了,完成了才說,但是完成之前別人一直看不起歧視。國人很喜歡做的事情就是隱忍,隱忍到成功,再踩著失敗者的臉說,瞧吧,哥們成功了。

  西方國家的習慣是按照計畫,聲明要做什麼,按照計畫完成,逐步成長。當然,某阿三國家畫虎不成反類犬,天天聲明不切實際的計畫,自己的軍工行業落後周邊國家半個世紀的距離還嚷嚷著月球計畫除外,他們的確不是西方國家,卻學著西方國家的方式。

  王茂如這個人一向比較高調,直接宣佈成了全民預備役制度。他不顧副總參謀長張孝准的反對,率先宣佈預備役制度完善之後,東北將會擁有一千一百萬預備役士兵。也虧得東北五省(包括熱河與蒙古)是一個移民地區,男性尤其是成年男性遠比其他地區多得多。但是一千一百萬預備役士兵可著實嚇了所有人一大跳。

  哪個國家擁有一千一百萬陸軍了,那可真是瘋了,尤其是日本方面,原本沒怎麼在意東北地方政府,現在,寺內內閣被這個東北全民預備役制度嚇了一大跳。開始認真審視這個人,到底是不是他們的飯桌上餐宿了。

  而十五個陸軍邊防師也著實讓其他軍閥頭疼了,除了第十一騎兵師是二旅制,其餘邊防師採用的都是三三制大規模的編制,每個邊防師有兩萬三千正式作戰人員,一千後勤保障人員如醫生護士勞工等,這就讓東北邊防軍野戰部隊增加到三十五萬人的超大規模。十個武裝員警旅每個旅是七千人,擁有七萬人,東北邊防軍總計擁有正規陸軍四十二萬。與他最近的皖系直系和張作霖西北系紛紛緊張起來,紛紛加強了與之銜接的地盤的防務工作。

  政府方面,一九一九年將在遼寧省進行州長競選,同時一部分退役士兵將進入政府工作,擔任基層公務員。王茂如推崇的擁有從軍經歷的人員進入政府擔任公務員和官員,給平民從官提供了一個方法。

  中國歷史上從漢代之後取締封建制度形成了中國特有的孝廉制和科考制,再到唐代之後完整的可靠制度,給無數平民子弟機會,讓他們能夠有一種方式脫離貧民身份。這也是歷代皇朝維持穩定的方式,讓給平民機會參與國政,即分散了士族權力又化解了統治者和被統治者的矛盾。但是清末取締了科舉制度之後,官員系統則掌握在官紳士族和大地主買辦資本家等手中,平民無法做官沒有機會參與國政,導致了國民矛盾越積越深。

  王茂如提倡的軍人資歷退役後經過培訓擔任政府官員,一定程度上給平民參與擔任官員的機會。想當官,先從軍,在軍隊表現優異之後退役,培訓,擔任官員,再逐漸升遷。這個機會讓平民歡欣鼓舞,卻讓一些官員咬牙切齒,因為這個體系培養出來的官員打垮了清末之後家族式官員系統。當然,清末距離現在也沒有多久所形成的的阻力不大。這不像是多少年後已經形成家族政治,此時在王茂如高壓的統治之下,這些阻力就像是浪花遇到礁石一樣撞擊碎了。

  經濟方面,東北地方政府從美國貸款三千萬美元折合一億一千零三百萬大洋用於東北五省的民事建設,體現了美國這個新型的大國對世界的貢獻。同時美國插手中國北方鐵路修築,而美國的猶太商團已經和正在以及正要在中國東北進行各方面的投資,將會給東北帶來數十萬就業崗位。華夏民族銀行在一九一九年三月將正式開始對外發放三億的債券,其中日本銀行業聯合認購了兩億四千萬債券,另外六千萬之中政府人員認購兩千萬,由猶太人商團認購四千萬,政府同時增發了三千萬留給全國人民。當然,債券購買儘管是先以國民為先,但是這三千萬債券還很少被國人認購,國人抗日是一回事,可是真正拿出自己的錢來支持國家就另當別論了。這三千萬債券,又被猶太商團認購下來,也不知他們揣著什麼目的。

  計畫中一九一九年全年,東北地方政府將在鞍山,雙鴨山,撫順等地興建鋼鐵廠。首先鋼鐵廠由於初建早期規模不會太大,鋼鐵廠也是從無到有從小到大,不可能一步登天,這些鋼鐵廠的興建將使中國的鋼鐵產量達到驚人的十萬噸。(同時期英國鋼鐵年產量為六百萬噸,美國為一千萬噸,日本為三十萬噸)

  國民福利方面,東北總督王茂如宣佈成立政府養老基金計畫,醫療體系建設計畫。政府養老基金建立在政府背景下的華夏民族保險公司,首先採取部分自願原則和部分強制原則,政府公務員,服兵役,國企員工職工必須購買養老保險,養老保險購買之後,男性將在五十歲之後、女性將在四十五歲之後享受每個月領取養老金,同時養老金將分三檔,交的多退休之後領取的多,一檔是退休後每月三塊大洋,二檔是退休後每月六塊大洋,三檔是退休之後每月九塊大洋。(此時一塊大洋的購買力相當於2012年三百五十塊)當然,儘管推出養老保險制度,但是中國人的特性就是不願意相信把錢放在別人的口袋中,除了強制購買部分,很少有人主動購買養老保險。在其後的幾年內,強制購買保險擴大到了電影從業人員,私人工廠等暫且不表。

  醫療體系的建設也是保障了全民衛生,現代醫療的進步並未給東北帶來多大的改變,除了在大城市中有醫院,在小城市和鄉鎮大多數都是赤腳醫生,或者是跳大神的治病,這也是為什麼民國的人國民壽命那麼短的原因。還有一個很可怕的原因則是民國期間由於醫療,戰亂等各方面的原因嬰幼兒存活率較低,國家穩定之後人口反而爆炸式的增長。

  最後一項地方諮文提到的是教育,教育有兩個方面,一是掃盲教育,即普及初小教育,初級小學四年制免費教育讓國民早日擺脫文盲的尷尬境地。事實上教育是一項投入少回報率高的政府投入,但是爾虞我詐的政府官員顯然不會考慮國民,考慮國家,他們只會考慮自己的口袋有多少錢,自己代表的利益,這也是黨派和家族式官僚的弊病。

  王茂如當政之後從呼倫貝爾開始便致力於推動掃盲,再窮不能窮教育這句口號儘管不是他提出的,但是毫無疑問他正在朝著這個方面進行緩慢的改革和推動。教育進步的腳步最大的障礙則是戰亂和國際政治影響,如日本和蘇俄方便對中國的影響至關重要。在文盲率如此之高的時代,掃盲工作也任重而道遠。

  第二個則是推廣漢語,漢字,普通話。至於推廣漢字漢語大家理解,這是一種文化侵略,王茂如在東北地區實行的中華文化發展正侵蝕著地區以及民族文化。進入中國的俄羅斯人尤其感到如此,為了生存他們被迫學起了世界上最困難的語言漢語,學習起了那令人蹩腳的豎行書寫方式。至於推廣普通話,也許有人會覺得這根本沒有必要,方言多好,多動聽,多習慣,何必推廣統一的語言呢?可是統一的說話方式有什麼作用?難道全國人說一口話就好了?

  當然推廣普通話在東北受到阻力極小,因為東北方言和普通話非常接近,儘管飽受批評,但是東北地方政府諮文中關於推廣普通話的指示對方言較重的其他地區沒有任何形象。像是廣東,河南,山東方言較重的省份王茂如也管不到。

  東北大都督府為了實現這五方面計畫,特別設立東北軍政統籌部,簡稱軍政部,對東北三省蒙古熱河五省進行統一管理、實施、監督。軍政部部長將由王茂如親自擔任,除此之外有七位副部長分管負責。七位負責人分別是張孝准,張奎安,楊度,徐鼐霖,百寶天,宋子文,哈爾巴拉。就出身而言,張孝准,百寶天,張奎安都是軍方人物,百寶天是由軍方進入政府任職,張奎安則是由政府任職進入軍方。楊度在袁世凱斃命之後受邀隱居東北,安心地做了三年的學問,順利地熬過了內懲國賊嚴辦十三太保的風聲。至於徐鼐霖,此乃黑龍江政壇老人,一直安心輔佐唐紹儀,此次倒是第一次進入總督府任職。宋子文自然不必說,而哈爾巴拉也是蒙人之中少有的學者、官員,對於教育和國民理論很有一番研究。這七個人之中,張孝准與百寶天負責施行預備役計畫,徐鼐霖與哈爾巴拉負責推動其他政府建設以及教育,福利,宋子文與楊度負責經濟建設。而張奎安則擔任東北軍政統籌部對外發言人,協調七人和部門。
王烏鴉 發表於 2019-2-8 22:00

第461章 偽國產運輸機

  東北五省自治區地方政府行政計畫諮文發佈由東北軍政統籌部發佈,並由新聞發言人張奎安的秘書洪芳徽對外宣佈,並首次利用在東北電臺進行廣播,消息直接傳達到了全國,並被各個勢力所接收,當然也很是驚到了一大批人。包括北京政府,廣東臨時政府,關東軍自治政府,日本大韓民國政府,日本政府,也都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廣播傳遞,而不是通電傳遞公告的形式。

  這其中還包括了一個在民國上舉足輕重的人,這人就乘坐火車剛剛抵達山海關受王茂如邀請拜訪東北地方政府的的孫文。他端詳著這一本僅僅十頁由汪精衛親筆記錄書寫的東北五省地方政府諮文,而後久久不語,一旁的秘書汪精衛歎了口氣說:“這個王秀盛,當真是瘋了,瘋了啊。”

  “如果這份計畫是真的話,誰能擋得住他?”孫文問道。

  手下廖仲愷、胡漢民、汪精衛、蔣中正相互看了看,均搖了搖頭。

  孫文歎了口氣,道:“恐怕除非北洋軍聯合起來,才能抵擋得住。”

  胡漢民道:“如果我軍能夠重整北伐,打下北京之後,或許可為。”

  蔣介石是知道兵事的,他心裡冷笑了一下,我軍?我們哪有軍隊?我們的軍隊都是其他軍閥的,就想現在一樣,被人灰溜溜地給趕出了廣東啊。

  汪精衛道:“我們不必緊張吧,我想有人更緊張?”

  “段祺瑞?”胡漢民問。

  汪精衛自信滿滿道:“不是他。”

  “那是誰?”

  ‘“日本人。”汪精衛斷定道,冷笑著說:“日本人更不願意看到吧?”

  孫文點頭道:“季新言之有理。此次北上,我們就要看看能與東北邊軍有什麼合作,也要把准他們的命脈。如今東北軍的後顧之憂恐怕就是日本了,我們應該把握好方向和尺度,與他們多多合作,日本人狼子野心,共禦外辱。”孫文此人有思想,後期對日本政府開始反感起來,當然,這其中和日本政府大力扶持皖系政府有部分關係。

  蔣中正看了看神采奕奕的汪精衛,心中對他有些警惕起來,看起來汪精衛不單單是一介書生之簡單,他看問題還是比較長遠的嘛,他居然也會想到日本方面的事情。

  更多的人關心的是關於東北五省實行全民預備役制度之後,預備役士兵達到一千一百萬這個資料,一千一百萬這樣的資料實在是駭人聽聞,因為如今亞洲軍隊最強大的日本才有陸軍看看三十八萬,一個中國的東北地區就能提供一千一百萬?這簡直是不可能的嘛。

  還真讓汪精衛說中了,儘管日本人表示出對中國人的不屑一顧,甚至連稱呼也改成了支那人,但是他們對中國的情報一直沒有放鬆。對東北五省的行政諮文,他們更加非常重視,甚至日本首相寺內正毅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自己讀了一遍。

  寺內正毅立即將日本陸軍大臣大島健一叫來詢問,一直關注與研究中國東北的日本陸軍教育總監部部長(管轄日本陸軍軍校,在日本陸軍內權力僅次於日本陸軍大臣)山梨半造說:“根據支那東北政府統計數字,支那東北五省到一九一九年二月一日為止,人口總數達到兩千五百萬,如果按照一般的全民預備役制度來說,他們僅僅能夠提供不超過五百萬的預備役。可是根據我這些年的研究發現,東北人口有一個很大的特點,那就是男人多女人少,裝年多老幼少,健康者多患病者少。這是因為東北自開關之後,大量的漢族向東北移民,尤其是以山東和河北百姓為主,如今在東北總督王茂如的宣導下,支那其他地區的失去土地的百姓也加入到了東北移民的行列。而移民中以男性壯年為主,這也導致了支那東北地區人口出現了嚴重的比例失調,即男多女少輕裝多婦幼少。因此滿洲地區諮文中提到的預備役一千一百萬即使有誇大,但是滿洲地區提供七百到八百萬預備役也是在概率以內的。而王茂如入東北六年,東北移民人口增加至少六百萬人。而在接下來的一九一九年的移民計畫之中,北五省將增加三百萬漢族移民。根據我們大日本帝國總參謀部的統計,未來五年內,東北將增加一千五百萬人口,這極其不利於我軍的佔領東北計畫。”

  寺內正毅想了一會兒,道:“該壓制壓制他了,這個支那人太瘋狂了。”

  山梨半造繼續說道:“事實上,中國已經進入了軍閥分裂地步,這和我們的計畫極為相似,只是王茂如的東北成長速度過快,讓我大日本帝國一時之間無法消化。如今中國事實上已經分裂成了四個政府,南方政府,北洋政府,張作霖為首的西北政府和王茂如為首的北方政府,其中西北政府和北方政府人員安排表面仍然以北洋政府為首,南方政府在國際大事上同樣以北洋政府為首。”

  寺內正毅道:“可不可以促使王茂如的北方政府獨立?”

  “獨立?您的意思是……”

  寺內正毅道:“讓他也稱帝,就像是袁世凱一樣稱帝,最終讓他名聲掃地,這樣我大日本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輕易擊倒這個成長過快的對手。”

  大島健一拍了拍手,道:“首相大人,這也是關東軍發來的計畫,他們的計畫就是試圖將王茂如駕到稱帝的盲目高度,從而將使支那東北陷入內戰之中。關東軍情報發現東北邊防軍內部派系林立,但是他們都有兩個共同特點,一點是忠誠于王茂如,另一點是推崇軍人不干涉政治。如果王茂如試圖稱帝,支那東北邊防軍一定會有人忠誠於他支持他稱帝,而另一部分人則一定反對稱帝,就像段祺瑞和馮國璋反對袁世凱一樣,發生內鬥。這是他們的計畫執行表,請首相大人過目。”

  寺內正毅笑道:“看來我們是英雄所見略同啊,哈哈哈,對了,陸軍總部有什麼建議?”

  “我部支持這份計畫。”山梨半造道,又皺了一下眉頭,道:“只是這王茂如能否上當呢?”

  寺內正毅哈哈大笑道:“半造君,你是不懂支那人啊,他們每個人都想當皇帝,每一個人都野心勃勃,這叫做志大才疏。精明如袁世凱不也是因為沉浸于皇帝美夢中才讓支那四分五裂嗎?王茂如這個小傢伙自稱袁世凱嫡系,他的野心嘛……哈哈哈,也不小,我認為他的皇帝夢恐怕也是更大。就算是他沒有皇帝夢,可是他的親人呢,他的部分手下呢,他沒有皇帝夢我們給他一個皇帝夢。”

  “嗨!”大島健一和山梨半造會心一笑點頭道。

  王茂如對於孫文的到來表示出極大的歡迎,在山海關新建的機場,王茂如直接派飛機將孫文一行人接到長春市。

  孫文眼看著飛機降落在山海關機場心中有些激動和忐忑,他知道馮如就是因為乘坐飛機摔死的,因此心中對乘坐飛機充滿恐懼的。

  孫文的侍衛長林修梅立即說道:“不然,我們還是乘坐火車吧。”又問引導他們到飛機廠的第二師第二旅10團團長曹春雨,道:“從山海關到長春坐火車要多久?”

  “四天。”

  “坐飛機呢?”

  “六個小時不到。”

  林修梅回頭苦笑了一下,說:“總裁,這……”

  “還是看看飛機吧。”孫文道,“若是連飛機都怕,還幹什麼事業。”

  這次來的飛機一共有三架,兩架是護衛的殲擊機,一架是運輸機,轟隆隆的飛機聲吵得大家聽不清聲音,山海關居住的許多當地百姓歡喜地指著天上的飛機喊道:“快看,鐵鳥,鐵鳥又來了。”他們不認識飛機,但是卻知道那片清理完積雪的硬土地就是停靠鐵鳥的地方,許多小孩子撒歡地跑到機場旁邊,扒著鐵絲網叫喊起來。小孩子們相互談論著這鐵鳥是什麼東西,聽大人們說它叫飛機,能飛的雞?倒是很形象啊,幾個小孩興致勃勃地談論著猜測著。

  遼闊的機場內從巨大的運輸機中走下一個人,這人帶著紳士帽穿著厚厚的棉衣身披斗篷,一臉的精幹,目光炯炯有神,他伸出手握住孫文的手笑道:“歡迎孫總裁的到來,我是東北軍副總參謀長兼外交專員張奎安。”

  “久仰久仰!”孫文說。

  身邊的秘書長汪精衛道:“張奎安人稱小蘇秦。”

  張奎安笑道:“過獎過獎,鄙人只是狐假虎威而已,孫總裁,請上飛機吧。”孫文一行人十四個,加上兩個飛行員和張奎安,正好十七個人滿員。由於機艙滿員飛機內略顯擁擠,坐在飛機客艙中,孫文饒有興致地問:“這是美國的運輸機吧?”

  飛行員轉過頭來笑道:“這是國產的。”

  “國產?”蔣中正驚訝道,“國產飛機?”

  飛機副駕駛道:“也不能說是國產飛機,飛機主要部件還是從國外購買,包括飛機的發動機和傳動軸以及螺旋槳,其他部分全都是國產,產自于東北飛機製造廠。”見孫文一行人震驚的樣子,便繼續介紹道:“這款飛機叫做囚牛1式飛機,事實上全世界最先進的飛機是英國勞斯勞斯公司生產的飛機,我們的飛機也是仿製勞斯勞斯公司生產的‘Handley page’型運輸機,這款飛機三個主要裝置均產自英國,其餘部件為自己製造。囚牛1式飛機的性能是最大航程四百公里,最大飛行速度每小時一百六十公里,最高飛行高度三千五百米,乘員包括飛行員十七名,飛機自重3.4噸,配雙發250馬力勞斯勞斯汽油發動機。除了飛行高度之外,囚牛1式運輸機的性能要遠遠好於它的原型‘Handley page’飛機。因為‘Handley page’飛機生產目標是作為轟炸機,而我軍生產的飛機的目的非常明確,就是一款運輸機,因此一切以運輸為目的。”
王烏鴉 發表於 2019-2-8 22:00

第462章 村夫烤大馬哈魚

  原來是偽國產運輸機,大家虛驚一場,還以為東北政府已經如此強盛了呢,蔣中正問道:“這是貴軍唯一一款飛機嗎?”

  副駕駛道:“飛機有很多種,秀帥非常重視飛機發展,這一款囚牛1式暫時是唯一一款運輸機型號,但卻不是唯一一款運輸工具。實際上我軍運輸的主要運輸設備是飛艇,飛艇部隊才是我軍是主要運輸單位。”

  張奎安笑道:“諸位想要看看飛艇部隊,恐怕要到齊齊哈爾了,飛艇部隊大本營駐紮在齊齊哈爾。”

  孫文一行人本以為上了飛機就起飛,沒想到過了一會兒飛機還不起飛,汪精衛問:“張參謀長,請問為何還不起飛?”

  張奎安道:“飛機現在正在加油,稍等片刻。呵呵,我們去長春沿途還要再瀋陽飛機場停靠加油一次,瀋陽飛機場駐紮著一支陸軍航空兵部隊。”

  孫文問:“貴軍有多少飛機?”

  張奎安苦笑道:“這……是軍事機密了,請恕難回答。”

  孫文忙道:“冒昧了,冒昧了。”

  “其實麼,也不是什麼秘密。”張奎安又道,“有心人去查也能查到,只是我軍事人員不允許透露。”

  孫文和手下相視一笑,搖了搖頭,他們嘴還挺嚴的。見人家不說便細細看起來飛機內飾,這一看倒是有些許驚訝,因為飛機內飾很有特點。飛機的椅子不是金屬製成,而是很有中國特色的採用了籐椅加金屬杆固定,籐椅下面都放著小背包。張奎安解釋說這是降落傘,如果飛機發生意外,可以背著降落傘跳機著陸,這倒是把大夥兒嚇了一跳。孫文笑了起來,說我們搞革命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看你們一個個失魂落魄的樣子,大家齊笑起來。

  編號B001號的囚牛1式運輸飛機加好油在引導員的引導下,“走你”——起飛。

  今天的天氣十分適合飛行,晴朗的天空下太陽讓整個地面溫度逐漸升高,而空中的風力非常小,從南向北飛行是逆風飛行,如果遇到強風的話會讓飛機產生強烈顫動。飛機起飛的時候稍微顛簸了一會兒,而後進入飛行高度勻速飛行的時候飛行平穩下來。當飛機飛行穩定之後,張奎安從機艙後部拿出兩個俄國大列吧笑著說:“從早上起來到現在才吃上飯,飛機裡也沒有別的東西,這是俄國人的大列吧麵包,大家將就著吃點,兩個半小時之後到瀋陽休息休息。”

  囚牛1式飛機載著17個人在兩架青龍1式殲擊機的護送之下一路向北,在歷經兩個小時零八分鐘之後,抵達了瀋陽飛機場的時候已經下午兩點半了,飛機加了油繼續飛行,在天色漸漸變黑之前終於抵達長春機場。而王茂如命令士兵們在此點起火堆給飛機信號,引導飛機降落。

  飛機降落也非常平穩,凸顯駕駛員技術的全面,當飛機停止之後,王茂如乘坐汽車來到飛機旁。機艙門打開,張奎安第一個下來,引導著孫文走下來,說:“這位就是我們東北五省大都督,王茂如總督。”

  王茂如與孫文的第一次見面,就是發生在長春機場,這本來是最北洋的軍閥和最革命的領袖的一次碰撞,卻並未產生什麼隔閡。袁世凱已經作古了,北洋與革命黨兩個詞,似乎已經過時了。所謂遠交近攻,兩個人一個在南方發展一個在北方發展,中間這個無數個軍閥勢力,正是結交的大好物件。

  這次見面王茂如邀請他來到自己的別墅尚武將軍府,而不是東北總督府,天色已經晚了,便邀請孫先生和他的助理胡漢民以及秘書汪精衛住在王茂如家裡,而至於蔣中正和林修梅等人則住在長春最有名的俄式賓館莫斯科大飯店之中休息。

  為了招待孫文,王茂如特地拿出諸多美食佳釀,孫文笑說:“這些美食可是費了秀帥不少心思吧?”

  孫文和袁世凱是同一輩的人,在這個禮教文化沒有崩壞的年代,王茂如作為晚輩一幅恭敬的禮儀,道:“這些都是晚輩的四夫人準備,晚輩對此瞭解不多。”四夫人即智雅夫人,作為日本貴族女兒,智雅對於禮教方面的要求要遠比別人懂得多,因此這種正式餐宴都是智雅來安排。

  晚宴陪同的人有蔣方震,張毅偉,張奎安,牛德祿,以及效力于東北軍政府的孫文的小舅子宋子文外加孫文三人,一共九個坐在圓桌中,一邊暢聊,一邊吃著晚餐。

  宋子文是孫文的內弟,因此一見到他,孫文便笑說:“好一個宋子文啊,居然不投奔姐夫而來投奔尚武將軍。”

  王茂如笑道:“孫總裁萬勿到我處挖人啊,宋子文可是我政府的發電機啊。”眾人哈哈大笑,王茂如的別墅早就採用了電力,因此整個餐廳內燈火通明特別敞亮,凸顯尚武將軍府的豪華氣派。

  牛德祿是北洋老人,善於打圓場,席間他引經據典拉攏兩軍好處,再加上張奎安不住的說好話,兩方倒是處的其樂融融。孫文又對王茂如說道:“貴部家在紅俄白俄之間,實屬不易。”

  王茂如仔細思考了這句話,紅俄和白俄都是對俄國的蔑稱,孫文在後世傳說親蘇,看來此時的他是反蘇的,或者說,孫文本身就反蘇,只是為了他的政治理想不得不依靠蘇聯,否則他無法掌握政權。想到這裡,王茂如便笑道:“總裁認為,紅俄與白俄之戰,誰會獲勝?”

  孫文搖頭笑道:“大概誰會獲勝都是慘勝吧,只是列國支持白俄,估計白俄會獲勝。將軍不是發表通電不日即將出兵俄國了干涉俄國內戰了嗎?還說要出兵二十萬。”

  王茂如笑道:“二十萬也只是杯水車薪,俄國是個大泥潭,陷進去拔出來很難。”又道:“孫總裁看來,我是應該支援哪一方對中國最為有利?”

  汪精衛在一旁笑道:“哪一方對中國都不友好,只是聽聞尚武將軍曾經解救過沙俄公主,由此看來,沙俄定會與將軍有好處吧?”

  王茂如搖頭道:“沙皇這個老傢伙只顧著埋頭和紅俄打仗,還沒來得及給我提供好處呢。”

  孫文道:“沙俄縱然強大,卻喪失民心啊。”

  王茂如拍手認同道:“誠然,喪失民心者,失天下啊。”

  餐宴的最後一道菜是一道烤大馬哈魚,這條魚一米多長,為了這道菜飯桌上的其他菜不得不撤去,而且盤子也是特質的雙層鐵盤,鐵盤的下面放著熾熱的焦炭正在燃燒,而上面的盤中咕嘟咕嘟煮著烤好的大馬哈魚。若是有後世的人見到肯定會大叫一聲,村夫烤魚!對,這倒菜就是依照村夫烤魚的做法做的,只是現在這種做法還沒出現,王茂如倒成了這道菜的發明人了。

  大家看了很新奇,王茂如笑道:“嘗一嘗,這道菜很不容易啊,這麼大的魚烤起來很費勁。”

  “這魚是……”

  “這是大馬哈魚,黑龍江上特有的魚種,不過肉質不是南方人喜歡的那種鮮嫩,非常粗糙,大家嘗嘗。”王茂如一邊講解一邊給旁邊的人夾菜,孫文正坐在他旁邊,謙讓了一下便吃了一口,頓時皺了一下眉頭,道:“肉質的確粗糙。”

  王茂如道:“這黑龍江本是我國的內江,結果現在居然是中俄兩國疆界,真是不勝感歎啊。”

  眾人自然知道清末俄國佔據中國外興安嶺和烏蘇里江以東符拉迪沃斯托克廟街以及庫頁島等地的《璦琿條約》,紛紛歎了口氣。

  “若是將來中國國力強大,定然能要回喪失國土。”汪精衛道。

  “難啊,難!”王茂如苦笑道,“俄國雖然亂成一片,然而卻堅決不將領土歸還給我國,我國強大的時候,恐怕俄國早就統一更加強大了。”

  汪精衛自信地站起來,對諸位繼續侃侃而談道:“日前我聽說,紅俄領袖列寧發表講話,說要將侵佔周邊各國的領土歸還給原國家,包括外興安嶺和烏蘇里江以東所有佔領土地。”

  對於汪精衛,歷史上的評價是早期的英雄晚期的國賊,汪精衛也是一時人傑,如果他生在和平時期不管做哪一行都是不小的人物。他口才流利,相貌英俊,唱歌還能來一曲,為人機警,膽大,也難怪多少少女把他當做夢中情人。他最大的不足之處就是志大才疏,用現代語言來說就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目光不夠長遠,為人太過功利現實。就像他後期認為中國一定戰敗,日本一定獲勝一樣,立即投入到建設“新中國”事業中去了,這個“新中國”自然是日本人建立的中國,而不是中國人的中國。

  王茂如聽他為布爾什維克辯護,微微一笑道:“列寧自然站著說話不腰疼了,這些地盤不在他的手上,都是白俄的地盤,他自然想怎麼說怎麼說了,俄國人反復無常慣了,不管是白俄還是紅俄。若是列寧有意,怎麼不把自己手中的地盤,包括佔據柯拉半島在內的四十萬平方公里歸還給芬蘭呢?他手上就有佔據芬蘭的領土,嘴上說歸還卻不歸還,安的是什麼心思難道諸位看不出來嗎?列寧這個人,也是反復無常的俄國賊而已。”
王烏鴉 發表於 2019-2-8 22:00

第463章 聯邦制的猜想

  王茂如站起來,用餐刀剝開大馬哈魚,道:“其實這個大馬哈魚肉口感很差一般的做法很難吃,但是裡面的大馬哈魚魚籽是天底下一等一的美食,諸位嘗嘗。就想關外苦寒,一些人不喜關外,可誰又能知道關外的好處呢?”

  孫文呵呵一笑,道:“秀帥的話倒是很有意思啊。”

  王茂如也笑了起來,不置可否。

  吃過飯王茂如邀請孫文在書房單獨一敘,而其他人則在客廳休息的聊天,並且傾聽東北廣播電臺的一些節目,大家對這個地方廣播很感興趣。再加上王茂如的大力扶持,東北廣播電臺已經出現了東北娛樂廣播電臺,東北經濟廣播電臺。大家都是軍人政客,自然對後兩個電臺的內容不感興趣,倒是對立面說書人講三國和聊齋很感興趣。

  王茂如給孫文搬了椅子,起了一壺茶,執晚輩禮,笑道:“孫總裁對捨下今晚的晚宴招待滿意否?”

  “很是滿意。”孫文喝了一口茶笑道,繼而又驚訝道:“這是碧螺春?”

  “不知孫總裁是否喜歡。”

  孫文笑道:“在日本時略嘗茶道,但卻沒有學到,茶道一技非一朝一夕能夠學會。日本茶道與我國茶道截然相反,日本人注重的是茶道整個過程的品讀和享受,而我國茶道更重視其查到本身的意境。但我的一個好友曾說,茶如人生,人生如茶之道理卻引人反思。這茶味初品口中甘苦,然先苦後甜,留在口中回味無窮也。”

  王茂如點點頭,笑了起來,道:“因此北方人不適合飲茶,北方人性子急啊,還是適合飲酒。”

  孫文道:“酒多傷身啊。”

  王茂如點點頭,走到辦公桌後把掛在牆上的幕布一把拉開,一副巨大的世界地圖呈現出來。王茂如打開投燈,地圖明亮清晰起來,他伸手笑道:“孫總裁,請看,這就是日本。”他用指揮棒指在東京,道:“這就是鬼子老巢。”孫文見狀哈哈大笑起來,走過去笑眯眯的看得仔細,王茂如道:“平日中我就會站在這幅地圖前,心想中國將來如何出路才是正途。總裁請看,這裡,這裡,全都是英國殖民地,佔據世界一半啊。”

  孫文道:“英國不愧是老牌帝國,世界老大,我國發展道路極其漫長。”

  “是啊,英國這個世界最強國,恐怕現階段是無人能超越的,”王茂如歎道。

  “不知秀盛在平日思考之時對我國發展有何見解?”孫文終於還是沒有忍住,先步入話題道。

  王茂如反問:“孫總裁,您認為國家之發展靠的是什麼?”

  孫文想了想,堅定地道:“一統,國家之統一。”他的目光炯炯有神,透露出一股執著和自信,以及在王茂如眼中的一絲……天真。

  用一句話來形容孫文,那麼一定是他是一個理想主義革命家,他的一生都在詮釋著理想,但是往往他的理想並不符合現實,他也是一個被各個軍閥和野心家以及陰謀家利用的棋子而已。

  王茂如點點頭,道:“國家之統一只是其一,但是若是一個腐敗透頂的國家,即便統一也是崛起不來。大清帝國比之現在統一,可卻被各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被人欺負還要被勒索錢財,割地賠款喪權辱國。除了國家一統之外呢?”

  孫文道:“民心所向,軍力強大,文官不貪污,武官不怕死,即可國家昌盛。我們這個國家,最重要的是統一,其次是武力,擁有強大的軍隊,統一的政黨,全國上下勁往一處使力往一處用,中國之發展很快會步入列強行列。因此我在報紙上非常同意秀帥的觀點,即打出一個尊嚴來,歷史以來,尊嚴總是用拳頭打出來的。秀帥不如和我一同為中華之崛起,中國之統一而努力?”

  王茂如點點頭,心中孫先生真不愧是一個理想家和革命家,中國之統一何其難也,且不說世界各國盯著中國這碗大肥肉,就是四鄰也不允許一個統一的中國出現。歷史上如果不是日本步步進步,恐怕張學良最終也不會那麼早東北易幟,若是張作霖不被殺,中國則很可能出現劃江而治的分裂國家。對於列強而言,一個分裂的中國遠遠比一個統一的中國對他們更重要。而分裂中國,也正是日本參謀總部制定的戰略目的。但是日本關東軍和南滿鐵路公司卻急迫下手,暗殺了張作霖,逼迫張學良,間接促使了中國統一的發生。

  王茂如坐在沙發上,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坐好,說:“孫總裁不知你覺得未來的中國是一個什麼樣的國體國家?遍觀世界各國國體,有英國的君主立憲制,有日本的君主集權制,有美國的聯邦共和制,有法國的總理管轄民主共和制,有義大利的議會共和制,您認為哪一種更適合中國?”

  孫文皺起眉頭思考良久。

  王茂如道:“中國如今四分五裂,一個皇帝倒下去了,無數個皇帝站了起來,這些皇帝就是軍閥,包括我自己也是軍閥,也是土皇帝。”他忽然起立道:“中國的野心家太多了,如果沒有一個強力的總統和制度,恐怕中國很快就會面臨四分五裂五代十國的地步,就連我自己,也將會是那罪魁禍首之一啊。”

  孫文驚訝地看著他說出這種話來,心中也佩服他有自我批評的勇氣。

  王茂如又道:“在我看來國家一統也不無可能,而且有兩種方法,第一種按照孫總裁所想,依靠武力北伐一統全國消滅軍閥,國家元首由威望最高者擔任,權力集中于總統一人。”

  孫文點頭道:“若非袁世凱稱帝,這個國家早就一統了。”

  王茂如沒說什麼反駁他的話,也許年輕的時候早就跳起來反駁,可是現在他更需要的是合作,而不是辯論,繼續說道:“第二個方法,就是和平談判,在中國實行聯邦制國家,選出一位聯邦大總統,個地方軍閥奉聯邦大總統命令,卻又有各自獨立的權力。一旦國家受到侵略,外敵侵襲,聯邦大總統可以迅速集權調集全國軍隊進行戰鬥。而在非戰爭狀態時,各地實行自治,用適合本地的方式治理本地。如此權力雖然不集中,卻保證了國家意識上的統一,豈能如現在一般南北分裂。”

  孫文溫文爾雅點頭道:“雖然是一種方法,可是如此一來國家一統豈不是……遙遙無期嗎?”

  “這樣至少國民意識上,我中華民國成為一個完整的國家了。”王茂如道,又盯著孫文的眼睛,目光炯炯地說:“若實行聯邦制國家,推舉出一個公認的大總統,而非被各國政黨把持自己為代表中國百姓的總統,如此一來非功勞不菲的孫總裁您莫屬了。我想這是南北雙方百姓都能接受的,如今的總統,說起來只是軍人代表,而不是國民代表。如今我中華民國,應該叫做中華軍人獨裁國。”

  孫文說道:“秀盛的話倒是讓人耳目一新。”

  王茂如笑起來說:“東北五省政府,西北四省政府,都會支援孫總裁擔任聯邦大總統。”

  “西北四省?”

  王茂如道:“對,西北四省,張作霖的鎮國軍手下控制綏遠,陝西,寧夏,甘肅四省,儼然成了西北王。不過他因為佔據西北驅趕了皖系西北勢力和直系西北勢力,已經不溶於北洋系了。可以說,我和張作霖,算是北洋軍人中的另類吧,非主流。”

  “非主流?”孫文哈哈大笑,心中暗暗欣喜,當然也並未信任王茂如。

  兩人聊了一會兒,孫先生越聊越精神,王茂如見他年紀大了,考慮用腦過多又累壞了身體,便說孫總裁暫時休息明日再說吧,休息好了才能建設好國家。孫文笑笑與之來到大廳,管家王鵬說大家都回去休息了。

  “總裁,我們明日繼續。”

  “好。”孫文很有指點江山的氣勢,朗聲答道。他回到臥室卻見汪精衛胡漢民早在此等待,兩人焦急地問如何。孫文長話短說道:“出乎我所料王秀盛希望提出類似於美國的聯邦民國概念,推舉我為聯邦大總統。”兩人吃了一驚,孫文笑道:“此人志向不小。”三人於是就聯邦中國概念進行分析、推演,總覺不妥,而此時民黨氣勢的確凋零,民党中屬於孫派的人唄南北不容,著實沒有其他方法可以收回權力。歷史上孫文提出聯俄容共是1923年,彼時蘇俄已經統一了俄國,正野心勃勃妄圖插手中國內政,而此時蘇俄正在與白俄打得正歡。

  回到辦公室王茂如靜閉著眼睛坐了一會兒,張毅偉敲門,王茂如讓他進來,張毅偉道:“秀帥,這麼晚還不睡?”

  王茂如笑道:“你不是也沒睡嗎?”便又道:“坐。”待張毅偉坐定,王茂如笑道:“我剛剛和孫先生提出了一個初步的想法,這個想法也是我偶然間想到的。”

  “哦?”張毅偉感興趣了,問道:“什麼想法?”

  王茂如道:“既然中華民國各地軍閥割據,國家缺乏統一的管理,何不自管?實行聯邦中國制?便提出聯邦制概念,當然,這只是我的一個初步想法,孫先生顯得很興奮,因為我推崇他做聯邦中國第一任大總統。”
王烏鴉 發表於 2019-2-8 22:00

第464章 孫文斥資本論

  “推薦孫文做聯邦中國第一任大總統!”張毅偉因為震驚而跳了起來,張大嘴巴半響才苦笑道:“秀帥您還真敢想想,這將致徐大總統於何地啊。”忽然想到孟恩遠,又聯想到孫文此時的境況,似有深意地笑說道:“秀帥原來是想立另一個孟公啊。”

  “他不是孟恩遠。”王茂如忽然正色起來說,“孟恩遠不懂治理地方但不會指手畫腳胡亂指揮,他只會選用懂治理的人來用,因此當初他治下的吉林省未必不如黑龍江。但是孫文此人太過理想主義,正如民國初年他擔任全國鐵路總辦的時候提出十萬公里鐵路一樣。相信他不是故意為難袁世凱,而是真想建成十萬公里鐵路,只是他不知道建一公里鐵路需要多少錢,他只知道國家需要建設十萬公里鐵路既可以聯通全國。南北共治,只是一個理想罷了。我用此來拴住他,為他的大中國理想必定會與我合作為我所用,孫總裁此人儘管不得軍閥得意,卻很得民心,若是用好了……”他露出陰笑,“或許我可以在未來風波中占得先機。”

  “風波?”

  “對!風波!”王茂如篤信地說道。

  聽到王茂如乾笑聲,張毅偉不寒而慄,小心翼翼地問道:“秀帥,是什麼風波?”

  王茂如問道:“你來想一想,中國代表團會否在巴黎和會上爭取到足夠利益?”

  張毅偉興致勃勃地說道:“自然可以,我們可是戰勝國。”

  王茂如冷哼了一聲,道:“戰勝國?我們憑什麼是戰勝國?”

  “秀帥你在義大利戰場中帶領中國參戰軍取得佳績,我們二十萬中國勞工為協約國服務,我國在亞洲阻擊德國貨船。”張毅偉道。

  王茂如聽到之後哈哈大笑起來,道:“先說阻擊德國貨船,這種事根本不值一說,戰爭中只敢動人家的貨船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再次,二十萬中國勞工的事英法美列強也根本沒當回事兒,前線為英法聯軍服務的各國勞工總共超過六百萬,區區二十萬中國勞工……是在不值一提。至於我帶兵取得的勝利,哼哼……”他不得不唏噓起來,“義大利戰場是歐戰最不重要的戰場,甚至不如俄德戰場。而洛德洛內戰役,是整個義大利戰場中最不重要的一次,歐戰結果已經奠定的基礎下的一次突然襲擊,而且我們打的還是洛德洛內戰役的開頭,後面的戰役沒中國軍隊什麼事兒。所以,中國拿得出手的還有什麼呢……什麼也沒有!”

  王茂如看著眾人,內心痛苦地說道:“所以,中國這次巴黎談判什麼也得不到,反而會失去很多,列強各國勢必會將中國利益重新瓜分——而這勢必會引起全國人民的憤怒。”他哈哈大笑起來,道:“這股怒潮,我要讓他水更混啊,這個攪渾水的棍子,就是我們親愛的理想家,革命家孫文孫總裁。”

  次日的白天王茂如帶著孫文一行人先是參觀了長春的俄羅斯城,長春因為大量的俄羅斯人的到來,而這些俄羅斯人又紛紛參與建設城市,使這個城市充滿了異域風味。隨後大家又參觀了駐守長春的東北邊防軍陸軍第十三師,王茂如親自帶著他們下到部隊。眾人對東北軍的火力大為稱讚,其輕兵器已經達到世界先進行列,步兵火力配置好話奢侈得多。

  蔣中正則提到了一個問題:“秀帥,我觀察貴部輕武器射速極快,可是士兵都不是人,上了戰場就是有多少子彈打多少子彈,如何保證彈藥補給?”

  王茂如與他老相識老熟人,也沒有虛套話,直接回答:“介石兄說得好,後勤,後勤才是戰爭的關鍵。我第十三步兵師縱然有兩萬三千戰士,可是如果只有一顆子彈,那就得等著束手就擒吧。因此為了保證後勤我部在齊齊哈爾建立了東北第一軍工廠,在瀋陽改造了東北第二兵工廠,現在在阿城正在興建東北第三兵工廠。現在東北軍的子彈基本都是自己製造了,已經擺脫掉了對外依賴。”

  孫文一行人相互看了看,有了偽國產運輸機一事做鋪墊,大家對這個國產自給自足的說法很不相信啊。

  晚間的時候王茂如又為孫文舉辦了正式的盛大歡迎宴會,孫文在歡迎演講的時候慷慨激昂,但言語之間也注意了分寸,畢竟這裡是王茂如的地盤,是王茂如為他舉辦的歡迎宴會。他表達了對王茂如引起的文武之爭中自己的觀點,那就是只有武力強大的中國,才能不被外國列強欺辱,在座諸位紛紛鼓掌,中外記者紛紛攝影留念,王茂如與孫文握手的照片,幾日之後立即刊登在中國各個報刊的頭條。有人稱之為南北共和新春,當然,這個北不是北洋,而是北方邊軍,尤其是東北邊軍王茂如,這個有著巨大影響力的元帥。

  宴會之後,孫文又一次與王茂如詳談,見王茂如書架上放著德語版馬克思主義資本論,驚訝道:“秀盛也讀《資本論》?”

  王茂如搖搖頭,自嘲道:“看不懂,只是對裡面的一部分內容感興趣而已,我這算是什麼來著,叫做附庸風雅。”

  孫文歎道:“資本論和馬克思主義哲學被紅俄視為聖經,然而其中確有一些紕漏和歪曲觀點。”

  王茂如反倒是驚訝起來,問道:“先生竟然讀過《資本論》?”

  孫文卻認真地點點頭,說道:“讀過,並仔細研究過。”

  王茂如心裡頓時敬佩起來,這個年代能夠真正研究資本論的人很少,中國人一幫革命家嘴裡喊著布爾什維克,馬克思,恩格斯,卻連資本論都沒有讀過,只是一群野心家在用歷史偉人來粉飾自己的欲望而已。

  隨手抽出一本資本論,孫文笑道:“書本還真是新,看得出來,你保養得很好。”

  王茂如立即紅了臉,孫文這傢伙還真是拐著彎的罵人啊。

  王茂如又道:“馬克思的研究認為資本家能夠多得盈餘價值必須有三個條件,一是減少工人工錢,二是延長工人工作時間,三是提高產品價錢。但是美國最賺錢的福特汽車廠的經濟原理正與馬克思的盈餘價值理論相反,他們縮短工人工作時間,增加工人工資,降低產品價格。但是,福特汽車反而成為美國最大汽車公司,也是最賺錢的汽車公司。馬克思認為社會之所以進化是因為有階級鬥爭,階級鬥爭是社會進化的原動力。可是在美國福特工廠的董事們和工人們實現了共同發展共同富裕。馬克思還認為資本發達之後就會相互吞併,自行消失。但是從他到現在已經七十多年,我所見歐美各國的事實和他判斷恰恰相反,各國資本家不但沒有被相互消滅,反而因為競爭更加發達起來。”

  孫文的一席話驚呆了王茂如,他起先還以為孫文反蘇是由於歷史上對俄國人的警惕,卻沒想到他是基於深刻的理論理解,從骨子裡厭惡馬克思主義那一套,可是他幾年之後卻不得不與蘇俄攜手。究其一生聯俄防俄貫穿始終,後世不管是汪精衛還是蔣中正,都在堅決執行這一政策,而不是歷史書中寫的那樣。

  王茂如歎了口氣,道:“孫先生,晚輩佩服。”

  孫文笑了笑,道:“你這個小傢伙不老實啊。”

  王茂如也複合笑了起來,問道:“孫先生對聯邦中國意下如何?”

  孫文想了想,道:“若是如此,中國還是分裂啊。”

  王茂如道:“中國之亂,並非國體之亂,而是無法集權,大家你也有權利我也有權利,各個不讓別人,誰都不想聽別人的話。中國成了一盤散沙,任人宰割。大清為何外戰不敵?就是因為那時中國一盤散沙亂成一團。外國人打來了,百姓以為他們打得是滿族旗人,打敗了吃虧的是滿族旗人,便在一旁暗暗自喜。官員以為外國人打得是慈禧老佛爺,打老佛爺跟自己無關。豈不知,吃虧的是自己啊。昔日庚子賠款最終降到的還是百姓頭上,百姓賦稅增加,而老佛爺該吃吃該喝喝一點也不少。推翻了清朝呢?各地迅速成了一盤散沙相互攻伐,大有不把國家砸爛誓不為人的架勢。不管是袁世凱做總統、黎元洪做總統、還是如今徐世昌做大總統,他們誰真正的控制中國局勢了?誰都沒有!中國此時不是聯邦卻更似聯邦制。孫先生若能做總統,秀盛甘願獻出東北軍四十萬軍隊供孫先生驅使,一舉蕩平天下,實現天下一統。”

  孫文被他的突如其來的表達嚇了一跳,他在南方依靠軍閥希望實現一統反而被驅逐,難道要在北方實現一統嗎?

  孫文的內心激烈碰撞起來,這比昨日談及的聯邦制更加讓他措手不及,王茂如已經發出友善。昨日與幕僚們商措的結果,卻不想今天沒有用上,根本不用自己提出條件,王茂如主動表示支持孫文。

  看來自己幕僚之中某些人說王茂如狼子野心,的確是對他不瞭解啊,王茂如是個為國為民能夠奉獻一切的人啊。孫文激動地握住王茂如的手說:“秀盛,為國為民,為國為民啊,不虧南蔡鍔北尚武啊,國家有你幸甚,民族有你幸甚。”

  王茂如陪著他大笑了起來,心中說我和蔡鍔的不同之處是他為天下卻不知為什麼樣的天下,我卻知道我自己的努力是為了一個什麼樣的天下。
王烏鴉 發表於 2019-2-8 22:00

第465章 戰爭,準備起來

  國民黨孫派主要代表在長春一連住下幾天,其後與東北五省地方政府簽訂了一個南北互助的密約,密約的主要內容就是:一、東北政府將會在一個合適的時機提出聯邦制建國,推薦孫文為聯邦中國首任大總統。

  二、認可國民黨的合法性,不得隨意驅趕抓捕國民黨員,限制國民黨員。

  三、國民黨員不得在東北宣佈反對王茂如統治的思想,不得隨意抨擊王茂如以及所領銜政府。

  四、東北五省政府轄區內允許國民黨招收黨員,但必須遵守當地地方法規政策。

  五、國民黨推薦王茂如擔任聯邦政府北方軍區司令。

  六、雙方均表達對對方合法地位的支持和認可,不得進行武力對抗。

  孫文一行人在東北收穫良多,可以說他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並且超出了自己想要得到的,那就是一個強有力的軍閥的支持。與孫文的國民黨合作,王茂如還沒有傻到將政府交給他們,他建議孫文保存實力,等待良機。

  而後大批國民黨員北上進入東北,但是卻遇到了一個難題,那就是現階段東北體系完整,這些人來到必須適應當地的規則來辦事,例如想要進入軍界則要完全退出黨派,大家都知道儘管東北邊防軍號稱沒有黨派,但軍隊只效忠王茂如一人,而黨派則是效忠該政黨的,這就讓很多想要進入東北軍中的民党黨員很為難。王茂如的軍隊自然只能效忠他一個人,軍隊中那麼多宣傳人員的任務就是宣傳軍隊效忠于王茂如,他們無時無刻不在用各種方式來感染戰士和軍官進行忠誠教育。而情報處的密探也在軍中嚴防反領袖言論和人員,所以國民黨員想要進入軍隊並且有多成就難之又難。一些國民黨員陸陸續續打了退堂鼓,或者改行做了民間運動不再參與軍事。可是這又有了一個問題,王茂如自前年講話之後,新進政府人員必須要有東北軍從軍經歷,即使只是做短暫一年半兵役的邊疆巡查兵。民黨的人必須先退黨,再申請擔任邊疆巡閱兵,退役之後才能進入政壇,而這些知識基本要求。

  東北五省的統治有些地域保護,國民黨來到東北遇到諸多不順,首先是黨派的問題,這邊的黨派太多了。王茂如在東北不禁党,導致東北的黨派大量產生,這些黨派瓜分了人口資源,儘管國民黨名聲大,但是他們走的是精英路線,而學生們是不允許接觸黨派的,一旦有學生接觸黨派立即給與開除,曾經有學生在王茂如帶著塔吉揚娜公主離開香港的時候參與罷課,結果果真被開除了。並且這些被開除的學生沒有任何學校敢接受,沒有任何地方政府接納,不得不被迫離開東北四處求學。而他們的留校名額給了其他學習不好的同學,眾人皆慶倖這些人的離開。

  民黨歡歡喜喜地來,卻在此一年之後,淒淒慘慘地離開,因為著實拿不到實權。民黨的人無法進入軍隊,無法擔任官員,而東北五省實行的是嚴酷的言論管制,這也導致了國民黨信心大減。

  此時,王茂如正式開始調動軍隊,準備對俄干涉了,首先,為了確保聯繫,總後勤處花了大價錢從米美國購買了三十台大功率電報電臺,這種電報機最遠能夠將信號發射到三千公里之外,每台售價高達三萬五千大洋,王茂如將其一一分派下去,主要配備至對俄干涉軍,同時繼續訂購了二十台用以加強全軍通訊能力。

  1919年2月22日,參戰軍第二師正式收編為東北邊防軍第十五師,全師整編完畢,軍裝、軍械更換完畢,杜寶三正式擔任該師師長,陳鑲武擔任該師參謀長,第十五師稍事休整後立即北上進入滿洲里。隨後,第一師、第六師、第七師、第十師、第十一騎兵師向滿洲里調派,而第四師、第九師向黑龍江省璦暉縣集結。

  東北邊防軍總參謀部下令留守部隊為第二師(駐錦州以防皖系北洋軍),第五師(駐防遼東以防日本)、第八師(駐防瀋陽對日對皖形成第二道防線)、第十三師(駐防長春保證東北核心)、第十四師(駐防哈爾濱,東北重工業核心,新組建五個預備陸軍師全部於哈爾濱)、第十二師(駐防蒙古,同時負責協助防守俄國遊擊隊,接應引導赴俄干涉軍後勤),同時駐防本地的還有五個省的一共十支武裝員警旅,留守部隊以總參謀長蔣方震,副總參謀長張孝准為指揮協調。並命令張孝准準備擴編五個陸軍師十二萬人,於兩年後(一九二二年初)建成,這五個陸軍師番號分別是邊防軍第十六到二十陸軍師,駐兵地點為哈爾濱。

  王茂如親自率領第一師、第六師、第七師、第十師、第十一騎兵師、第十五師會和從蒙古抵達滿洲里的第三師組成中國干涉軍【第】一集團軍,共計十七萬人,由滿洲里出發北上進入俄國境內抵達喀山前線。而第四師、第九師、江防部隊組成【第】二集團軍由東北邊防軍副總司令李德林指揮,共計五萬人由璦暉縣進入海蘭泡和江東六十四屯(即現在俄羅斯境內布拉戈維申斯克),繼而進入俄國與日本干涉軍形成南北兩個方向剿滅蘇俄遊擊隊。

  與此同時,干涉軍後勤指揮部也建立起來,由蔣方震擔任後方補給總指揮,而後勤部長米少柏擔任後方後勤指揮,徐佑前擔任前方【第】一集團軍後勤指揮,牛德祿擔任【第】二集團軍後勤指揮,趙佳誠擔任中國干涉軍財務管理指揮,張奎安擔任干涉軍中國官方聯絡官。

  自從王茂如所部八個陸軍師準備著手出兵俄國之後,遠在北京的段祺瑞就有些則騎虎難下了,他們原本是認為王茂如不過能拖延爭取好處。現在不但段祺瑞看王茂如能否出兵,全國人都看著他,全亞洲的人都看著東北邊防軍這個極為特殊的地方政府能否出兵,但是王茂如還真敢出兵,這一局將得徐樹錚不得不立即派遣軍隊進入符拉迪沃斯托克。可是王茂如吞併第二師的前車之鑒歷歷在目,徐樹錚難保自己的軍隊再被吞併了,於是徐樹錚猶豫躊躇起來。同時由於蘇俄派遣大量人員挑撥,除東北五省受控嚴格外全國掀起了大罷工,反對干涉俄國內政,反對參加俄國內戰。

  一邊是利益,一邊是民心,段祺瑞同時受到的還有日本方面的威脅,要求他堅決支持干涉軍的行動。不得已,徐樹錚還是決定將參戰軍改名為干涉軍【第】三集團軍,由第一師,第三師以及北洋軍第九師組成共計四萬人,從天津開始出發乘坐京沈鐵路(原京奉鐵路)抵達瀋陽之後乘坐鐵路經長春,哈爾濱,綏芬河繼而越過烏蘇里江向符拉迪沃斯托克進軍。

  當然,三個方面軍三個集團軍司令,但是干涉軍總得有一個總司令啊,這個總司令毫無疑問就是德高望重的段祺瑞了。

  可惜的是段祺瑞只是名義上的總司令,他能夠指揮的最多也只是【第】三集團軍而已,甚至連蔣方震這個曾經的幕僚也不如。這個總司令最大的作用就是把庚子賠款組成的參戰軍軍費給三個集團軍細分。在日本的強烈要求之下,徐樹錚的【第】三集團軍從天津開始乘坐京沈鐵路出發,先第一【第】二集團軍一步進入俄國領土,抵達符拉迪沃斯托克,宣告著中國對俄內戰干涉行動的全面開始。

  【第】三集團軍只是打了一個前瞻,這次對俄作戰主力還是王茂如所部軍隊,像是徐樹錚的【第】三集團軍跑到了符拉迪沃斯托克來了純屬躲在後面瞎胡鬧。符拉迪沃斯托克此時受日美俄三方共管,要中國軍隊來湊合什麼熱鬧,再說這裡也沒有蘇俄遊擊隊。日本方面對徐樹錚的到來非常冷淡,隨後日本干涉軍司令大谷喜九藏下令中國干涉軍【第】三集團軍北上進入俄國廣大森林剿滅蘇俄遊擊隊。徐樹錚儘管在國內耀武揚威,但是面對他的老師日本人他只能聽令。

  美國人為了表達對沙皇俄國的支持,按照美國人做事習慣——他們出槍出炮出錢別人送死,美國政府將國內生產剩餘的大量英制武器運抵中國,包括李恩菲爾德步槍和子彈,13磅速射野炮(76.2口徑),15磅MK1速射野炮(76.2口徑)運抵中國支援給中國干涉軍。當然,最重要的是,王茂如向美國人提出購買122毫米榴彈炮的炮彈,這種炮彈才是王茂如迫切需要的,這也是東北邊防軍唯一口徑的重炮,還是從義大利那邊弄來的,要是向美國人直接購買恐怕價格貴了十倍不止了。美國人在歐戰結束之後各大軍火公司紛紛產能過剩,因此對122毫米榴彈炮炮彈的出口也採取了低價處理的方式,防止工廠停工,甚至將軍隊中現在正在使用的炮彈直接交付給了東北邊防軍。

  一直以來對中國軍隊採取軍火限制的日本,卻因為中國參加對俄干涉軍不得不再三緘口,而關東軍尤其生氣的是日本方面對於借給中國政府一億多日元,讓中國政府有了充足的財力購買重炮。沒了日本的反對,美國人的炮彈很快運抵到了哈爾濱,通過哈爾濱運抵滿洲里,與此同時還將美軍之中舊的大約一百門122毫米榴彈炮地價賣給了東北邊防軍。王茂如考慮到東北邊防軍老家的安全,將這一百門大炮留在了國內,並沒有帶到俄國的打算。讓日本人感到不舒服的是,這一百門大炮堪稱重炮了,居然有四十門佈置在駐守遼東的東北邊防軍第五師中,而駐紮在錦州的第二師才分到二十門重炮,很明顯中國人對日本人的提防遠遠多於其他軍閥隊伍。
王烏鴉 發表於 2019-2-8 22:00

第466章 採購舊軍艦

  徐樹錚本以美國人無償支援的軍火為會給他的【第】三集團軍,美國人知道誰才是真正對蘇俄軍隊構成威脅的主力,軍火炮彈一顆子彈都沒有給徐樹錚,全都運給了王茂如所部軍隊。這讓臨出發的王茂如頗有種意外之喜,他非常感謝美國干涉軍司令霍爾文少將。

  王茂如在瀋陽送走了徐樹錚,見到徐樹錚意氣風發,不禁心中有些冷笑,這徐樹錚到俄國還不知會發生什麼事情呢。隨後霍爾文少將對王茂如透露了一個消息,為了防止新的世界大戰和世界軍備競賽,歐戰之後將進行全球軍事限制,並對各國主要戰船和海軍規模進行控制。王茂如忽然想到了一戰後期非常有名的《華盛頓條約》,華盛頓會議期間,美國、英國、日本、法國和義大利五個海軍強國簽訂了《限制海軍軍備條約》(華盛頓海軍條約)限制主力艦的噸位(35,000噸)和主炮口徑(不得超過16英寸),並規定美、英、日、法、意五國海軍的主力艦(戰列艦和戰列巡洋艦)總噸位比例為10:10:6:3.5:3.5。此外還規定了締約國航空母艦總噸位、標準排水量、火炮口徑。

  而讓他能記住這個條約的則是日本的八八艦隊的海軍計畫的提出,日本因為遵守華盛頓條約,便規定以八艘戰列艦和八艘戰列巡洋艦做為海軍主力戰艦。也正因為《華盛頓條約》的規定,日本不得不拆毀或者停建許多計畫中的戰艦,讓日本損失幾億日元,加速了日本國內經濟下滑。

  而受《華盛頓條約》影響,英國將龐大的海軍進行縮減,當然,英國縮減海軍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英國在戰後不需要承擔那麼大的作戰任務,龐大的海軍會拖垮和平經濟。許多英國一戰時期的戰艦不得不在這之後陸續被拆毀當做廢鐵來賣掉。

  想到這裡,王茂如立即將東北海軍總參謀長沈鴻烈叫來,委派沈鴻烈去英國購買英國即將退役的戰艦。沈鴻烈興奮不已,問道:“秀帥對購買軍艦的有何要求?”

  “我有幾點要求。”王茂如道,“第一,因為我們屬於地方政府,所以就沒有那麼多的錢,儘管向美國和日本大量借款,可這些錢都要用在各個地方,能夠給你的不多,你要本著花小錢辦大事的原則,為國為民節約。”

  “是。”

  “第二點,太過陳舊的軍艦不要,購買的軍艦動力系統一定要好,最好能弄一艘戰列艦,當然了我們不需要稱霸世界的戰列艦,只需要稱霸國內就可以了,英國現役戰列艦就算買來我們也用不到。”

  沈鴻烈興奮地握緊拳頭說道:“好,戰列艦,戰列艦!”心中無限激動,戰列艦啊,中國自從甲午海戰戰敗後,再無大型軍艦了,如果手中有一艘戰列艦,再配以其他型號的軍艦,必定能恢復中國海軍的榮耀,自己辛苦半生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恢復中國海軍的英姿嗎?他想到這裡心中還有些許感動,假如有了戰列艦,北洋海軍和南方政府海軍不足為懼了嘛,中國海軍或許可以恢復到統一的行列之中。他忽然想到一個近代史上海軍銷售常見的問題,道:“秀帥,您要做好一個準備,如果同時有幾艘戰列艦呢?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他們打包銷售呢?把好的艦船和老舊戰船捆綁賣給我們怎麼辦?這種事列強國家沒少幹。”

  這件事何止清朝和民國年間沒少幹,就是後世改革開放一直到新世紀了,外國人也沒少幹,產品和垃圾捆綁銷售,綁架用戶。王茂如心知此時儘管英國人的破爛貨,但是在國內還是先進的設備,只能無奈地說道:“只要不是太過陳舊就可以,海軍是個燒錢的兵種,在我們的經濟能力沒有那麼強大的時候,冒然擴大海軍不單經濟會被拖累,還會招惹現在強大的日本海軍的敵視。”

  沈鴻烈點點頭,心中一哀道:“好的,我記住了。”

  王茂如又道:“我要說的第三點,就是接著第二點說的,不要引起日本政府的反感,這也是我最擔心的,我很想購買一艘世界上最先進的戰列艦,可惜日本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戰列艦在中國。所以,我們這次購買戰列艦的標準就是能夠在國內海戰之中打敗南方國民海軍和北洋海軍第二艦隊為標準,不是以日本為目標。同時,我們也沒有那麼多水手和船長服役,所以你這次購買的艦船的標準,就要複雜很多。”

  “秀帥放心,屬下保證完成任務。”沈鴻烈問,“秀帥準備多少……資金購買?”

  “一百萬英鎊以內。”王茂如肉疼地說道,沒辦法,誰讓海軍是個吞金獸呢。

  等送走他之後,王茂如接到軍官處的一個特別的申請,憲兵司令部軍官吳秋月請求隨軍赴俄國參戰。這次進入俄國境內的軍隊是不允許女子隨軍的,軍務處宣傳幹事只有男幹事隨軍,而女子都留在國內。但是吳秋月比較特殊,她是憲兵隊的,憲兵隊隨軍的是憲兵副司令奚康永,負責監督監戰處決逃兵等工作,他們就是戰場上的督戰隊。

  吳秋月請戰,奚康永自然拒絕,吳秋月跑到奚康永辦公室,一排桌子,怒道:“憑什麼不讓我去?哪條規定說不讓我去了?”

  奚康永也是暴脾氣,怒道:“這次干涉軍的規定就是女子不能隨軍,難道你沒看嗎?”

  “那指的是非作戰任務的女兵,指的是宣傳處的,我是搞文藝的嗎?”吳秋月道。

  “哪裡指的是非作戰任務的了?我看的是,全體的女兵,只要是女的,就不能去前線。”奚康永倒是一點也不管吳秋月的後臺,怒道:“你,別跟我說,想要赴俄,在我這裡沒門!”

  “我找別人也一樣!老娘還不找你幫忙了!”

  “你愛找誰找誰!”奚康永道。

  吳秋月氣得不行,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餘火未消,見李二丫遮遮掩掩,怒道:“給我滾過來,你搞什麼啊?有話就說有屁快放,今天老娘氣不順!”

  李二丫忐忑地說:“姐,俺,俺,俺要和何平結婚了。”

  “嗯?”吳秋月抬起有,看到臉色潮紅的李二丫,問:“啥時候結婚?”

  “何平要上前線了,就這幾天,這幾天就結婚,洞房。”李二丫紅著臉說。

  “挺好,挺好。”吳秋月有些怔住了。

  “姐,我從小就是孤兒,要飯花子,要不是遇到了你把我從窯子裡解救出來,又把我細心帶大,怕是我也活不到現在。你即是俺的姐,但在心裡就像俺的娘一樣,所以,俺想讓你給俺做主。”李二丫說。

  吳秋月心裡歎了口氣,但是臉上做出笑容說:“好,這自然好,我是你姐,自然給你做主。”

  李二丫感到她神色不虞強作歡笑,便下去了,走出憲兵司令部去參謀部找到了何平。兩個小情人到公園中一邊走,何平一邊問那邊怎麼說,李二丫說秋月姐已經答應了替她做主,何平很是高興,隨後又說:“二丫,我覺得等結婚了,你就退役吧,行不?在政府裡做公務員,別在軍隊了,或者去學校,當個小學老師夠了吧?”

  李二丫搖頭說:“我要是不在秋月姐身邊,還有誰陪她啊,秋月姐太苦了。”又道:“你說,咱們秀帥到底喜歡不喜歡秋月姐啊?”

  何平道:“我就是一個小參謀,哪知道那麼多啊。”

  “你不是秀帥心腹嗎?”李二丫道。

  何平苦笑道:“別,別,別,我可不是秀帥心腹,我就是個小參謀,還因為我記性好,有點類似於過目不忘的本事才在參謀處任職,否則憑藉我的資歷在參謀處能幹啥啊。不過吧,我覺得咱們大帥對秋月姐有這個意思,否則秋月姐那脾氣,誰都敢頂撞,為啥一點兒事兒都沒有。”

  李二丫鬱悶地說:“那你看看,秀帥怎麼不娶秋月姐,他都四個老婆了,多一個秋月姐怕什麼。”

  何平一拍巴掌,道:“就是因為四個老婆了,所以秀帥才不能娶,你又不是認識四個夫人,哪個是善茬?大夫人吧,蒙古公主,二夫人和三夫人跟秀帥多少年了?而且二夫人在尚武將軍府裡掌權,四夫人是日本貴族,對了,也就三夫人好一點兒,秋月姐脾氣耿直,要是娶到家裡,我都能想像得到的,肯定天天吵架。”

  李二丫忽然掐了一把何平,道:“你們男人啊,一個老婆不就好了嗎?”

  何平啊呀叫了起來,道:“你咋謀殺親夫呢,我就你一個人啊。疼疼疼!鬆手啊!”

  這邊吳秋月又找到憲兵司令何安定,何安定頭也不抬,說:“這事兒別找我,秀帥的規定我們不能不遵守,你要找直接找秀帥,他要是特批你,你就可以隨軍。”吳秋月氣鼓鼓走了,她怎麼可能去找王茂如呢。等吳秋月走後,何安定抬起了頭,微微笑了一下,歎了口氣,想了想還是給王茂如打了個電話,得知他正在開籌備會議,晚間的時候才有空,便放下電話,自言自語道:“吳秋月啊秀帥六太太啊,這女人在軍中就是麻煩,看來還不適合在憲兵隊。”
王烏鴉 發表於 2019-2-8 22:00

第467章 干涉軍【第】一集團軍

  考慮一番之後何安定決定晚間拜訪王茂如,並說明此事。王茂如問他什麼要緊的事兒,何安定將吳秋月要求趕赴前線的事情報告了一下,王茂如怒道:“胡鬧,胡鬧,她去什麼前線,不許去。”

  何安定道:“秀帥,屬下有件事兒要求你。”

  “什麼事兒求我?”王茂如問。

  “把吳秋月調離憲兵隊,憲兵隊是殺人隊,這裡不適合有女人,您能想像一群女人關著犯事的大兵嗎?一群女兵拿著槍做督戰隊?這豈能兒戲啊。”何安定厲聲道,“憲兵是一種最嚴肅的軍種,絕不適合有女人在此,這是全體憲兵軍官的心聲。”

  王茂如頓首認真地想了一下,道:“好吧,我會把她調到總軍務部中,至於她的請戰,你告訴她,胡鬧,不要瞎摻合。”

  “是。”何安定心裡輕鬆了一下,還以為自己要反復辯駁呢。

  “還有,注意一下隨軍人員,我不希望憲兵隊中出現逃兵,那就是醜聞了。”王茂如道。

  何安定輕鬆道:“肯定不會,這裡我可以保證,憲兵隊每一個是士兵都知道自己的責任。”等他回到憲兵司令部之後將王茂如的原話告訴吳秋月之後,氣得吳秋月怒道老娘跟他拼了,當次日準備找機會跟王茂如好好說叨說叨的時候沒機會了,因為王茂如已經做好一切準備率軍並提前出發了。

  王茂如歸國之後的這五個月中穩固了政權,制定了建設東北地方計畫,並且進一步加強對五省掌控的能力成了東北五省政府,名符其實的東北王。而他回國之後做的兩個最重要的事件就是成為東北大都督和下定決心率兵趕赴俄國,以幾十萬陸軍再出國的代價換取了各國支持。

  與王茂如關係非常好的義大利政府,甚至此時也摻合了一腳進來,也要派遣干涉軍來到亞洲,並且還派了兩艘輕型巡洋艦跑到亞洲來,明眼人都看出來,義大利是想分一份功,可惜的是,這兩艘巡洋艦走得太慢了,王茂如的軍隊已經出發了,他們還在義大利的近海慢悠悠地運行著呢。

  大軍出發,尤其是十幾萬軍隊出發可不是一天就能完成的,這些軍隊以師團為單位,於出發日之前已經出發了。與王茂如一統出發的保護他的則是近衛一團這些近衛軍,與此同時曾經的近衛師第八步兵師也負責保護,與之一道出發。在百姓們和官員們的歡送之下,王茂如與手下們一一惜別,並且安慰了一番哭得梨花帶雨的夫人們,隨後登上了火車。他的車廂是特製車廂,地盤是一整塊厚實鋼板,炸彈很難對其造成傷害。這也是他的小心之處,他不怕失敗,可是如張作霖那種皇姑屯失敗,委實死的太窩囊。

  縱然如此,軍隊抵達薩爾圖的時候王茂如換上了飛艇,與飛艇運輸旅一道北上,而不是坐火車這種危險的……運輸工具。

  當然,王茂如率軍出發對於俄布的確是非常有影響的,他們派遣了很多人來,妄圖用刺殺來迫使王茂如停止北上,可是全都被中情處的特工一一化解。王茂如也時時刻刻小心翼翼地生存著,這種小心翼翼讓他的壓力很大,他甚至覺得這比打仗還累。倒是讓他有種懷念當初在呼倫貝爾縱馬馳騁,只做了一個邊防守備旅旅長的開心了。

  抵達齊齊哈爾之後,王茂如特地叮囑了劉慶恩,開足馬力生產子彈手榴彈炮彈這三類消耗性後勤物資,工人從現在開始實行三班倒,機器要一刻不停地運轉起來。甚至為了生產彈藥,研發部門可以暫緩投入,確保干涉軍的軍火補給。

  劉慶恩忽然問道:“秀帥,如果徐樹錚向我們要補給,我們給不給?”

  “不給,他們若是要,就花錢好了。”王茂如笑道,“我們用的彈藥都是用政府的錢買的,他們若是想用,也可以來買嘛。”隨後,王茂如再一次乘坐飛艇越過大興安嶺到了呼倫貝爾,在海拉爾與岳父即海拉爾州州長勝福聚了一下,勝福希望他旗開得勝,並送給了他一個護身符,據說從大喇嘛那裡求來的,非常靈驗。王茂如掏出脖子上的佩玉,說道:“我有了護身符,我相信,它能帶給我一切,包括勝利。”

  天氣尚寒冷,冰雪尚未消融,但是進入三月份之後氣溫已經在零上了,於是中國軍隊立即開赴北方。東北邊防軍參戰軍浩浩蕩蕩出兵,旌旗招展馬隊凜凜,士兵們一個個趾高氣昂,乘坐著火車抵達了滿洲里與第三師匯合。

  只要過了滿洲里後就不得不步行進入俄國境內了,因為遠東鐵路赤塔到滿洲里這一段遭到了蘇俄遊擊隊的破壞,大家無奈只能靠雙腳前進。

  去年就抵達滿洲里並且在此駐兵過的邊防軍陸軍第三師早已經在此準備完畢,並且順道帶來了大量的蒙古馱馬。師長任元星還派遣大量人員進入俄國境內搜集情報,並收買了很多俄國人作為嚮導,同時得知俄國遊擊隊正準備集結打一場阻擊戰。

  遊擊隊打阻擊戰?任元星只覺得好笑,他們要是打遊擊戰倒是讓中國人頭疼,但是要是打阻擊戰嘛,中國軍隊還真不怕他們。

  王茂如率領大軍抵達滿洲里之後,立即主持召開軍事會議,宣佈成立【第】一集團軍司令部。王茂如擔任中國干涉軍【第】一集團軍指揮,祝永泉擔任【第】一集團軍總參謀長,由第十一騎兵師擔任前鋒部隊,第一師擔任後衛部隊。

  在滿洲里會議上,總指揮王茂如與祝永泉宣佈作戰計畫,同時下令進入俄國之後,在俄國境內實行“三光政策”,第一個是殺光,所有俄國境內反抗干涉軍,對干涉軍帶有敵意,所有布爾什維克遊擊隊以及家屬全部殺光。第二搶光,所有俄國境內工業設備全部帶回中國,俄國境內居民必須搬遷到國內,王茂如將俄國人強制性掠奪,分散到中國境內安置。第三光是占光,在俄國境內現在不單單要面對蘇俄遊擊隊,還要面對著另一夥兒強盜日本人,我們中國軍隊要勇於佔便宜,決不能對日本客氣,在俄國境內也不要懼怕和日本鬧翻,日本人現在有求於中國軍隊。

  要是牛德祿蔣方震等人在這裡,一定會力阻王茂如的三光政策,這太不人道了,而且說白了,掠奪人口的目的就是把他們從家園中驅趕到中國人境內,利用強大的漢民族文化將這些大鼻子藍眼睛黃頭髮的俄羅斯人同化。十幾二十年之後,這些俄國人肯定說著漢語,甚至是東北話,而他們的孩子也以中國人自居,頂多認為自己是中國人之中的少數民族兒子。就想是現在的蒙古人和滿族人一樣,並不認為自己不是中國人。可是這個政策,或許會將俄國人得罪深了啊。將來不管哪一夥兒俄國人重新掌權,都絕對不會放過王茂如和東北邊軍的。

  三光政策不以明文傳達,而是以口頭表述傳達下去,要求所有軍官及士兵牢記。

  干涉軍【第】一集團軍編制:

  總指揮王茂如,

  參謀長祝永泉,參謀官劉香九、何平、雍星寶等

  後勤司令徐佑前

  憲兵司令奚康永

  軍務司令何如飛

  軍法司令朱懷龍

  陸軍方面含

  總督近衛一團,團長王立誠。

  東北邊防軍第一師,師長李品仙,師參謀長李景林

  下轄第一旅旅長趙慶,第十一騎兵旅旅長許正義,第十二旅旅長魏成林,以及師部騎兵營,警衛營,機炮營,輜重營,教導團部隊等。

  東北邊防軍第三師,師長任元星,師參謀長李固

  下轄第三旅旅長王傑君、第九騎兵旅旅長張鑲武,第十三旅旅長喬三棒,以及師部各部隊。

  東北邊防軍第六師,師長費朝貴,參謀長薛建勳

  下轄第十六旅旅長劉植達,第十七旅旅長孫子仲,第十九旅旅長馬三刀,以及師部各部隊。

  東北邊防軍第七師,師長姜登選,師參謀長游書群(新任,原師參謀長戴彰勳因病調入總參謀部)

  下轄第十九旅旅長霍斌(原第四師35團團長升職),第二十旅旅長盧永貴,第二十一旅旅長成明以及師部各部。

  東北邊防軍第十師(原毅軍整合),師長米振標,參謀長常國春下攜第二十八旅旅長舒和鈞,第二十九旅旅長殷貴,第四十四旅旅長張鵬飛,以及師部各部隊。

  東北邊防軍第十一騎兵師,師長郭布羅•龍慶,師參謀長熊炳濤下轄第三十騎兵旅旅長哈爾朗濟,第三十一騎兵旅張明九,以及旅部各部。

  東北邊防軍第十五師,師長杜寶三,參謀長陳鑲武

  下轄第四十一旅旅長姜凱同,第四十二旅旅長熙仲,第四十三旅旅長牟聖先,以及師部各部隊。

  空軍方面含:

  東北邊防軍飛艇旅,旅長杜保銘,共三十六架運輸飛艇

  東北邊防軍空軍第一師第一轟炸旅編隊,旅長金賢,共十六架麒麟1式轟炸機以及六架青龍1式殲擊機。

  空軍傘兵營,營長白子清。

  干涉軍【第】一集團軍總計十七萬人,陸軍飛機二十二架飛艇三十六架,實力堪稱豪華。

  相比較而言,中國干涉軍【第】二集團軍李德林部僅有兩個陸軍師以及東北海軍外加民國政府干涉海軍,僅六萬餘人。而【第】三集團軍徐樹錚部僅有三個陸軍師五萬餘人,還僅僅是窩在符拉迪沃斯托克周圍不敢出來,不但讓外國軍隊鄙視,就是自己軍隊中也有一股子怨氣。

  踏出國門,第一次侵略外國的中國干涉軍【第】一集團軍的第一場戰鬥快就到來了,讓大家非常措手不及。
王烏鴉 發表於 2019-2-8 22:00

第468章 博爾賈阻擊戰

  中國干涉軍【第】一集團軍的前鋒部隊第十一騎兵師率先出國,在沿著原俄國遠東鐵路北上的過程之中,經平原雪地的時候並沒有遇到太大抵抗,偶爾有幾個不懷好意的俄國獵人出現,被中國人當做間諜全部處決了。而當部隊一路順利抵達俄國西伯利亞博爾賈河的時候,卻遭到了蘇俄遠東遊擊隊的強烈阻擊。

  由於今年春天提前到來,讓三月份有了五月的溫暖,這也是促使蘇俄和沙俄雙方大打出手的原因,更是讓王茂如提前率軍出兵的理由,否則在西伯利亞寒冷的零下六十度的天氣中,任何作戰都是自殺。

  而溫暖的其後也讓很多河流開始融化,其中就包括了寬闊的博爾賈河,同時因為冰雪融化導致博爾賈河河水暴漲,時不時的有幾處裂痕,要是真有人過河的話還會擔心,更別說牛馬車。而要是軍隊過河,基本上只能弄得全軍覆滅的結果。

  有幾個從其他地方冒然通過博爾賈河的探兵,結果因為河水中不知哪處是結冰哪處是開裂而最終墮入河水中凍死。

  看來只能奪取博爾賈鎮了,因為博爾賈鎮渡口水流平緩且狹窄,奪取此處至關重要。博爾賈鎮裡人口不多,只有兩千多俄國居民,其中有俄裔的,蒙古裔的,華裔的,朝鮮裔的,原本非常平靜的一個小鎮。

  但是蘇俄遊擊隊從西伯利亞各處調集了大約三千多名蘇俄遊擊隊員在此阻擊,打算將中國軍隊在此痛殲,並讓中國人看一下俄國人的厲害瞧瞧。當然這三千人之中真正的布爾什維克分子不多,大多數為蘇維埃小組招募的獵人以及愛國者。各國干涉軍的進入已經讓俄國大地掀起了一陣陣愛國狂潮,可以說沙皇俄國成也干涉軍敗也干涉軍,干涉軍幫助了尼古拉二世,但是因為干涉軍讓俄國人更加團結在蘇俄旗下。

  蘇俄遊擊隊在博爾賈河旁的鎮上挖好了陣地,想要通過身後的博爾賈河則必須穿過博爾賈鎮(後世博爾賈市)進入渡口。該鎮的部分鎮民們也都紛紛加入了遊擊隊,可以說幾乎博爾賈城全是俄國戰士,且陸陸續續有其他村莊的俄國人跑過來支援。

  俄國人佔據天時地利人和,唯一對中國干涉軍有利的就是俄國人放棄了擅長的遊擊戰,反倒運用城市來防守,準備與中國人打一場城市攻堅戰。

  三千名遊擊隊戰士在遠東已經是一股巨大的力量,也許蘇俄人認為中國軍隊不堪一戰,儘管俄國人缺乏武器彈藥,但是他們不缺乏戰鬥意志。

  先期進入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北洋軍第九師第一團在進入俄國境內之後,軍紀良好從不擾民,從不與蘇俄遊擊隊正面發生戰鬥,倒是讓俄國人誤以為王茂如的軍隊也會如此。遊擊隊幾次【第】三集團軍遭遇,中國人槍口朝天射擊,俄國人見狀也明白怎麼回事兒,於是中國人經常以零傷亡的代價佔據某某村某某鎮,而俄國遊擊隊則在充裕的時間內整理好軍隊並大搖大擺地撤離該地區讓給中國干涉軍。所以在遠東,中國人的戰果居然最輝煌,日本人戰國最慘,美國人的戰果最小……畢竟美國人只派了一個團來符拉迪沃斯托克。

  就此觀察,俄國遊擊隊認為中國軍隊不想真打,他們只是來佔便宜,或者應外國的邀請被迫進入俄國。

  因此俄國遠東遊擊隊幾個司令官才集合了十幾支遊擊隊在博爾賈鎮阻擊中國軍隊,妄圖將中國軍隊阻擋超過六個月,則中國軍隊如果再次滯留超過六個月,那麼抵達交戰前線的時候已經九月份了,而俄國也即將進入嚴冬,俄國的寒冷將殺死中國軍隊。所以,這三千遊擊隊員完全可以完成偉大的壯舉,即三千人消滅中國軍隊十七萬人。

  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天空中的飛艇觀察部隊早就發現了博爾賈鎮中的異常,立即報告給第十一騎兵師,師長龍慶冷笑道:“看來俄國人想要埋伏咱們,得,給他點顏色看看吧。”

  隨後,龍慶下令騎兵師的戰士們從兩翼包抄,瞧瞧將博爾賈鎮包圍起來。這樣一來,反倒讓博爾賈鎮上的遊擊隊背靠博爾賈河,退無可退完全被中國干涉軍圍了起來。

  當包抄部隊到位之後,龍慶放下望遠鏡,指揮手下機炮營道:“給我狠狠地打,別怕沒補給,等真正到俄國腹地再節省。”

  第十一騎兵師機炮營雖然只擁有十架日式克虜伯75野炮,但是卻擁有二十門50步兵炮,總計三十門小口徑火炮對著博爾賈鎮開始了狂轟濫炸。

  蘇俄方面沒有料到他們在雪地中的埋伏被敵人從天空中發現,也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十幾分鐘之後更是發現中國人的炮擊似乎並沒有停手的意思。

  一顆顆炮彈落在博爾賈鎮上,一座座房屋被炸坍塌,小鎮哀鴻一片,原本以為自己平安無事的居民們哭喊起來。這更激發了蘇俄遊擊隊的仇恨,他們此前從未遇到這種情況,從未想到中國軍隊會真的對他們動手。中國人敢對偉大的俄羅斯民族動手,他們簡直瘋了,於是遊擊隊隊員們頂著炮火迅速進入陣地。

  炮擊過後,龍慶下令第88騎兵團、第89騎兵團開始衝鋒。

  兩個騎兵團四千多騎兵上馬,端槍開始衝鋒,後面的迫擊炮掩護,而俄國人的莫辛納幹步槍比中國軍隊的E1式射程遠,而遊擊隊中又有許多獵人,這讓中國軍隊的損失非常巨大。在損失三百多人之後,88團和89團不得不撤回來,俄國人的槍法太准了。

  熊炳濤說道:“這老毛子的遊擊隊果真生猛,怪不得小日本去年被打慘了,他們的神槍手太多了。”

  俄國人遊擊隊平均每三個人就有一個人是獵人,槍法極准,而且背靠家園,俄國人戰意非常濃。在與王茂如部隊對戰的時候,槍法出眾加之納希莫幹步槍威力巨大,往往中國軍隊很難招架。

  “炮兵,繼續轟炸。”龍慶有些鬱悶地說道。

  騎兵部隊沒有什麼重炮,75口徑野炮儘管在國內戰爭中已經是重炮了,但是其實在歐戰中這口徑的野炮根本不算什麼,只能說中國軍隊的戰備水準遠遠不如歐洲戰場,而此時的俄國遊擊隊,甚至不如中國軍隊。

  隨後龍慶再一次下令衝鋒,本以為被轟炸已經死絕了的俄國遊擊隊不知從哪個地方鑽了出來,繼續頑強地阻擊著,甚至一個受傷失明的蘇俄士兵端著槍聽著聲音開槍,打死了三個中國士兵。龍慶發了狠親自拉來戰馬,說道:“孩兒們,跟爺爺殺敵!”一個中將師長親自上前衝鋒,他還真是急壞了,司令部的人員忙將他攔了下來,哪能讓一個師長上前呢。第88團團長石青山下軍令狀道:“師長,讓俺再沖一次,再沖一次,若是打不下陣地,俺願受罰。”

  師參謀長熊炳濤勸阻道:“天色漸黑,明日再戰,明日再戰吧。”龍慶考慮到出國作戰,並且天氣寒冷,下令停止進攻,做好了防備敵人偷襲的準備,然後下令騎兵師全師休息。

  而蘇俄遊擊隊此時也暗暗後悔,一日的功夫,遊擊隊三千人死了將近一千人,還有五百多人受傷,沒想到中國人能來真的,更沒想到的是中國人有這麼多大炮。當晚,蘇俄遊擊隊內部也產生爭執,一些遊擊隊司令要放棄陣地,遊擊隊打這種阻擊戰就是一種消耗,而且明顯對方是騎兵,白天的時候要不是遊擊隊隊員槍法極准對中國騎兵殺傷性太大,早就被人沖進了鎮子了。而另一部分人則不同意,他們認為中國軍隊主力部隊一天毫無戰果,一定會害怕停滯不前,堅決留下來打阻擊。兩方吵鬧不休,最終蘇俄遠東肅反委員會主任科林羅夫斯基拍板決定,發動群眾,在此堅決阻擊敵人,中國軍隊並不可怕,中國軍隊最強的戰鬥力已經嘗試了,他們接下來的攻擊肯定沒有第一天猛烈。

  當天夜裡,參謀長熊炳濤找到龍慶,他白天沒有對龍慶說是因為顧及面子,晚上則找到龍慶建議道:“騎兵添油一樣上去根本不行,要發動攻擊就要全面發動,決不能一個團一個團的沖上去,損失太大。你也看到了,俄國人的槍法准極了,明天你還要這樣下去的話,咱們騎兵就得當靶子一樣被他們殺沒了。”

  龍慶連忙道歉,並幡然悔悟,說自己白天的確犯了很大錯誤。

  次日一早,吃過早飯的中國第十一騎兵師準備完畢之後仍然先繼續炮擊。

  炮擊之後不久重機槍立即開始掃射壓制敵人火力,龍慶發了狠下令第十一騎兵師下轄的第三十一騎兵旅全旅出擊,旅長張明九率領第91、92、92團從北面衝鋒,而正面以及西面兩個方向上第三十騎兵旅發起全面進攻。
王烏鴉 發表於 2019-2-8 22:00

第469章 博爾賈河邊的屠殺

  如果說第一天的攻擊還帶有試探性,第二天的攻擊則是完全展開了,中國軍隊不顧俄國人神槍手的阻擊,伏在馬背上揚著馬刀沖向了遊擊隊陣地。

  “完了!”一個遊擊隊司令見狀蹲坐在地上,一萬多騎兵的衝鋒場景震懾人心,而只有一千多遊擊隊員組成的防線搖搖欲墜。儘管蘇俄遊擊隊員勇敢地跳出戰壕端著刺刀沖向騎兵,可這可憐的衝鋒就像是自殺一般悲壯。

  只一個衝鋒,中國軍隊即投入了全部主戰力,甚至連試探也沒有,很快遊擊隊阻擊戰線被攻破。騎兵們越過戰壕揚刀砍殺,繼而沖進博爾賈鎮上與遊擊隊員展開巷戰。儘管中國騎兵們不適應巷戰,但是手中的武器在巷戰之中佔據優勢,手榴彈,衝鋒槍,輕機槍,快速補槍,這四樣寶貝已經成了王茂如軍隊的制式武器,而俄軍遊擊隊除了莫辛納幹步槍以外,只有一個勇敢的心了,少量的重機槍遭到了中國軍隊步兵炮的狙殺。

  幾個蘇俄遊擊隊護送肅反委員乘坐小船越過博爾賈河,在犧牲了一百多名遊擊隊員之下跑了。而兩個中國騎兵因為追的太猛騎馬跑上了冰面,卻因為冰面承受不住力量冰面坍塌,最終戀人帶戰馬一起被混合著冰塊的河水吞噬,幸運的是這兩名士兵在戰友的幫助下逃了回來,也卻凍傷了不得不退出戰鬥。

  第十一騎兵師大獲全勝,在博爾賈鎮中繼續圍殲遊擊隊殘部。

  然而,在博爾賈鎮中的戰鬥要遠遠難於鎮外的阻擊戰,這些遊擊隊員就像是猴子一樣靈活,雙方士兵在裝備相差極大的情況下居然戰個平手。龍慶一怒之下下令,將這些可惡的障礙物(民房)全部點燃,真正做到了燒光了。

  俄國人頑強地守在博爾賈鎮中,利用殘垣斷壁,利用僅有的子彈盒中國軍隊展開戰鬥,但是博爾賈鎮畢竟只是一個小鎮。中國軍隊不急於立即殲滅,而是採用武器的先進性以及兵力的雄厚,逐漸蠶食。由於已經將博爾賈鎮包圍起來,龍慶倒是可以輕鬆一陣了,為了減少傷亡,他下令機炮營的士兵帶步兵炮進入小鎮,但凡有反抗的地方先是一炮打過去,然後騎兵下馬。龍慶的士兵大多數都是少數民族的騎兵,作戰極其勇猛頑強,下馬能當陸軍上馬能當騎兵,打得俄國人苦不堪言。自然,悍勇的少數民族士兵也有一點兒不好的地方,就是出國之後軍紀有些差,尤其是抓到了蘇俄遊擊隊女兵,基本上都被糟蹋到死才罷手。龍慶為了培養士兵們的獸性,並沒有加以制止,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准騷擾普通百姓而已。整個博爾賈鎮幾乎都參加了反抗中國軍隊入侵,哪有什麼無辜的貧民了,不是遊擊隊員就是遊擊隊家屬了,因此龍慶的軍令下達跟沒有下達一樣。

  在堅持了一天一夜之後,次日夜裡遊擊隊不得不慢慢向外撤退,但是卻遭到早有準備的中國騎兵的埋伏。最終這些人喪失了撤退的機會了,中國第十一騎兵師已經完成了穿插,將小鎮分成了幾部分,一部一部逐漸吃掉,這些遊擊隊員沒有機會逃出去了。但是俄國人由將近一千人居然集中在教堂周圍,原來這些人是傷兵,而這些傷兵爆發了極強的戰鬥力。在中國士兵消滅了其他部分俄國人之後,這些已經逃走無望的俄國傷兵們爆發了極強的戰鬥力。而在此時,龍慶部隊非專業陸軍的短版就暴露了出來。

  戰鬥在繼續,第十一師參謀熊炳濤見在教堂周圍進行圍殲戰對於騎兵太不利了,於是建議讓打開一個缺口,讓俄國遊擊隊有機會撤向冰冷的博爾賈河,然後利用大炮炸毀河面冰層,這樣一來遊擊隊除非跳入冰冷的博爾賈河中被凍死,否則在野地之中被殺死。

  龍慶也考慮到騎兵打巷戰的不利,大喊一聲“好主意”。

  第十一騎兵師於是在包圍圈靠西的地方撤走所有軍隊,但是野炮已經瞄準好了昨晚剛剛冰封了的河面。幾個遊擊隊士兵見狀從這個缺口逃了出去,其他遊擊隊員原本也不擅長城市的攻堅戰,而爆發如此強大的戰鬥力完全是背水一戰被逼無奈,但是有了機會能後逃走他們立即向後撤退。

  等大約八百多輕傷的遊擊隊員抵達河邊的時候,第十一師炮兵迅速向河面漸漸消融本來就不是很厚的冰層發射炮彈,很快博爾賈河冰面裂開,大量河水湧出。遊擊隊員們站在博爾賈河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趴在河邊射擊。

  第十一騎兵師的騎兵隨後趕來,面對這八百多遊擊隊員,舉起了手中的屠刀。

  堅韌的俄羅斯人相互看了看,嚎叫著砸毀了手中的步槍,高唱《天佑俄羅斯》相互攙扶著叫喊著悲壯地沖向博爾賈河,很多人被河水沖到了冰層下面,而中國騎兵起初都看啥了,還是一個長官首先開了一槍,繼而大家站在河邊向河中的紅軍遊擊隊員們開槍射擊。很快博爾賈河血紅一片,八百多紅軍遊擊隊只有十幾個人逃回來博爾賈河對岸,其餘人除了被槍殺就是被捲入博爾賈河,更多的是被冰冷的河水凍死,游著遊著就沉了下去。

  第十一騎兵師只在博爾賈鎮中耽誤了五天,在屠殺了教堂中留下來的二百個遊擊隊重傷患之後繼續北,繼續開赴俄國赤塔城同時負責消滅鐵路沿線俄國遊擊隊。而博爾賈河之戰讓中國干涉軍意識到了一個很嚴峻的課題,俄國人對於侵入俄國的中國人非常敵視,很有可能因為干涉軍的到來,讓沙皇反倒喪失民心。

  而蘇俄遠東遊擊隊經此一敗得到幾個結論,第一,中國軍隊的戰鬥力不弱於日本軍隊,只是重炮數量不如日本人,但遠比遊擊隊火力強大得多,不可正面發生戰鬥。第二,中國軍隊已經改變了態度,不再做樣子和蘇俄演雙簧戲,而中國干涉軍中的黑衣軍(東北邊防軍)極端仇視布爾什維克。第三,蘇俄遊擊隊要揚長避短,隱藏其實力,積攢力量為冬季到來與侵略者進行遊擊戰而做準備。第四,中國軍隊的步槍射程較短,新兵較多,因此應該採取騷擾襲擊的方式與中國軍隊作戰。第五,遊擊隊應該做好群眾引導工作,及時擴軍補充損失,並利用民族心理將所有俄羅斯人拉攏到蘇維埃一方。

  博爾賈一戰讓遠東遊擊隊損失慘重,日本干涉軍司令大谷喜九藏大將,美國干涉軍司令霍爾文少將,沙皇俄國總理雅克維肖申科均發表電報恭賀中國干涉軍首戰告捷全殲三千蘇俄遊擊隊。

  當王茂如率領主力大軍抵達博爾賈的同時,拖拖拉拉的毅軍第十師終於從熱河抵達滿洲里。毅軍統領師長米振標接到王茂如的催電,得知俄國紅軍遊擊隊被前鋒部隊消滅殆盡,這次來了熱情。毅軍催馬揚鞭,只用了兩天便趕到了博爾賈與主力軍隊匯合。

  當王茂如帶領大軍抵達博爾賈之後,立即徹查鎮中是否有布爾什維克分子,挨家挨戶搜查,果真搜到二十幾個受傷的遊擊隊員。王茂如下令將遊擊隊員和同情遊擊隊員的人家一同綁起來,給新兵用刺刀挑了練膽,全鎮俄國人立即搬遷至中國境內,博爾賈鎮一個人也沒有成了死鎮。有的軍官提議要把一部分同情布爾什維克的俄國女人賞賜給士兵,王茂如卻搖頭道:“俄國女人髒得很,很多都有性病,所以我不允許士兵們找女人。你們知道日本干涉軍為何損失慘重嗎?”

  大家搖頭,王茂如冷笑道:“日本士兵軍紀差,隨意強暴俄國女性,一個士兵攜帶性病可能傳染給俄國女人,而俄國女人又將性病傳染給了其他三十幾個日本士兵,日本士兵身患性病高達三分之一。為什麼日本人這麼著急讓我們中國軍隊進入,就是因為他們的戰鬥力不行,一支軍隊三分之一患性病還怎麼打仗?”

  在頒佈禁止士兵姦淫俄國女人之後,中國干涉軍又到處拆除俄國工廠搬回國內,除了把鐵路和民房留下來其餘能搬的全都搬走了。

  此時第十師在米振標的率領下終於抵達了博爾賈,追趕上了軍隊。王茂如對米振標內心十分不滿,但是卻沒有表露出來,還是很恭敬地執晚輩禮說米三叔好。米振標和袁世凱是同一輩的,袁世凱是王茂如的師長輩,按照禮節來說,王茂如執晚輩禮節並不過分。米振標見王茂如對他態度很恭敬,便放下心來,說以後多多照顧了秀盛。在東北邊防軍之中,能直呼秀盛名字的除了王茂如認的大哥蓋天久之外還沒有別人,他這麼稱呼倒是讓其他軍官氣得夠嗆。

  王茂如毫不在意哈哈大笑說米三叔說笑了,咱們叔侄二人齊心合力,把老毛子打得嗷嗷叫,米振標也哈哈大笑拍拍王茂如的肩膀說你小子不錯,合我胃口。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王烏鴉

LV:16 版主

追蹤
  • 2090

    主題

  • 219146

    回文

  • 88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