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史民國] 最後一個北洋軍閥 作者:西門吹燈零零七 (已完結)

 
王烏鴉 2019-2-8 21:53:0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91 168008
王烏鴉 發表於 2019-2-8 22:08

第920章 西域軍區的不平靜

  尼古拉羅德斯基死死地盯著弗拉吉米雷奇的眼睛,弗拉吉米雷奇毫不示弱地回視,兩人大眼瞪小眼,最後尼古拉羅德斯基從弗拉吉米雷奇的眼中並沒有看到害怕和驚慌失措,他看到的是一個不屈服的心。

  “也許你是對的,可是我是貴族,你是富商出身,你知道嗎?我的家人都被革命委員會特別行動隊——契卡殺害了。”尼古拉羅德斯基悲傷地說道,他的眼神中甚至連悲傷都沒有了,那是一種冷靜,甚至是一種麻木,講到家人的死亡都已經麻木,可見這七年內戰中,俄國人對生死真的已經沒有了感覺了。

  弗拉吉米雷奇哀傷地坐了下來,“我的家人也都死光了,都是被他們打死的,可是我想活下去。將軍,我們不能再打下去了,這樣我們遲早都得死。不如帶著部隊投降吧,向蘇俄紅軍投降,我們畢竟是斯拉夫人,不是黃皮豬。要我向黃皮豬投降,我做不到,我寧可被他們的馬刀斬首,也不要成為黃皮豬的俘虜。”

  “你是什麼意思?現在投降給紅軍?”

  弗拉吉米雷奇立即建議道:“我聽說紅軍的第88師前鋒部隊已經快要追趕上了我們大部隊了,不如我們現在帶兵返回,直接投降紅軍吧。我們都是斯拉夫人,在面對黃種人的時候,我們都會活下去的。”

  尼古拉羅德斯基想了想,說道:“六個小時之後天就黑了,如果那個時候司令部還沒有指令下達的話,我們就往回走,向紅軍投降。”

  “如果他們下令我們向黃皮豬們投降呢?”

  “那……我們拒絕執行命令。”

  弗拉吉米雷奇立即說道:“所以,最終的命令要麼跟黃皮豬死戰,要麼我們撤走投降紅軍,不如現在就走。我們將傷患留給中國人,帶走所有武器和物資,中國人不是以收留難民為名義嗎,我們就把難民留給他們吧。後勤人員,護士,民夫,都留給他們,我們只帶著精銳士兵和武器走。”

  尼古拉羅德斯基站起來躊躇地走來走去,最終下定決心道:“好,我們絕不能投降給曾經我們的奴隸,我驕傲的斯拉夫人血液不允許我這麼做。走,立即走,帶走所有精銳和武器,走!”

  很快沙皇俄國第一近衛旅的士兵們得到了旅長尼古拉羅德斯基的命令,準備後撤,留下傷患、護士、民夫們,那些被留下的人哭喊著帶我們走,弗拉吉米雷奇說道:“你們跟著我們戰鬥不方便,我們是準備執行新的命令,希望你們能夠理解。”隨後尼古拉羅德斯基下令立即後撤,大約五千名士兵跟著旅長向後撤退。

  對面中國人的第九騎兵旅的哨兵一直在觀望,俄國人有所異動第一時間報告給了第九旅旅長侯銳兵。侯銳兵一邊刮著鬍子,一邊聽衛兵報告,然後說稍等一下,洗了一把臉之後才說:“他們想逃走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隨後下令23騎兵團從北面追過去,24騎兵團從南面繞過去,自己帶領旅部和22團留下來等待時間。

  旅參謀長宋崇師連忙說:“兩個團追上之後怎麼辦?”

  “怎麼辦?”侯銳兵故作驚訝地反問,“除了幹掉他們還能怎麼辦?我們養活不了兩百萬白皮豬吧。”他乾笑道:“中亞這裡缺水啊,用他們的屍體滋潤哈薩克草原,是對人類多麼有意義的一件事啊。我覺得我們為人類做出了貢獻,你說呢?”

  “那麼留下來的敵人怎麼辦,現在進攻嗎?”宋崇師問道。

  侯銳兵搖搖頭,道:“等二十四小時一過再進攻,現在好好休息一下。”

  “可是……”

  “要遵守上級的命令。”侯銳兵面無表情地說道,“上面說二十四小時,咱們就要遵守,不能亂來。”

  “是。”宋崇師頓了一下說道,儘管心中有些許疑惑,但作為並沒有多說什麼。

  宋崇師畢業于陸軍大學,對侯銳兵這種從小營長通過戰鬥通過殺戮一路官升至此的軍官頗感無奈,可是國防軍不是看學歷看資歷提升軍銜的,而是看戰功。侯銳兵戰功非凡,每戰必勝,堪稱第三師的利劍。第三師團所有最苦的戰鬥都是第九旅取得的,侯銳兵在第三師中的地位是遠遠超過另外兩名旅長的。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如果不是因為第三師團長王傑君年輕才三十一歲,近幾年不可能快速提拔為軍團長外,那第三師團長一職早就被侯銳兵預定了。

  只是宋崇師仍舊看不慣侯銳兵身上的殺戮氣息,甚至他不能理解為什麼侯銳兵身上有這麼重的殺氣。當然,他也沒有參加過赴俄作戰,更沒有感受過在薩拉托夫,國防軍第三師團面對蘇俄紅軍的兩個集團軍前後夾擊死守薩拉托夫的血腥。第三師團是赴俄干涉作戰中損失最慘重的,出戰的時候兩萬三千人,回國的時候僅有一萬七千人,而因為受傷陸陸續續三千士兵退役,可以說近半傷亡。補充的士兵也都是國內原來各個軍閥的精銳士兵,這才使得第三師團重新成為白虎軍團中最硬的拳頭。而第九騎兵旅,則是這支拳頭上最硬的關節了。

  他將侯銳兵的命令傳給兩個團長之後回到自己的車上整理一下資料,見到第九旅軍務長呂永江笑呵呵地走來,說道:“老宋,知道嗎?老學長來了。”

  “老學長?”宋崇師皺眉道。

  “是啊,咱們陸大的老學長,我的頂頭上司,何如飛何將軍啊。”呂永江從褲子口袋中抽出一根煙遞過去笑道,他是宋崇師的陸軍大學同學,兩人在陸軍大學的時候關係到沒有多好,後來幾經輾轉到了第九騎兵旅。兩人一看,居然是老同學,頓生親近之感,便從此成為了好友。

  “阿拉陸大系的都指望著他呢,儂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他脫掉風衣,裡面只有一件白襯衫,略胖的他很是怕熱,就算是早春時節,人家都覺得冷,只有他覺得熱。呂永江很隨意地坐在宋崇師的床上,行軍床發出嘎吱的聲音搖搖欲墜,他譏笑道:“你說你一個大參謀長,怎麼這麼窮酸,你跟軍需處說一下換個好點的床鋪不行啊。”他屁股扭了兩下,發出嘎吱嘎吱的噪音,很是讓人難受。

  “你輕點啊,別弄壞了。”宋崇師連忙阻止道,“你就是不懂得節儉。”

  “節儉什麼啊,咱們現在有條件了,你以為是北洋的時候啊,現在是國防軍時期了。”呂永江嘲笑道。

  “國防軍時期能怎地,該節儉不也得節儉嗎?”宋崇師反駁道,“你是生長在富貴人家,不像我從小受苦,我小時候有幾年就連吃一塊白饅頭都是奢侈品,做夢夢到的都是白花花的大饅頭。”

  “得了,你別訴苦了,你看看你現在不是混的挺好嗎?人啊,不能老是懷念過去,那有什麼意思呢,還是展望展望未來吧。”呂永江沖他擠眉弄眼道,“誒,聽說了沒,國防部最近要師團長輪換了,除了西域軍區的師團長外,全國都在輪換,還有啊,西域軍區一些軍官就要高升了。”

  “你知道的消息蠻多的啊。”宋崇師笑道。

  “廢話,我是第九旅的軍務長,這事兒我不知道誰知道。”呂永江手舞足蹈道,“也就你這個榆木腦袋吧,你啊,你除了行軍打仗做參謀,其他方面還得有我幫你。對了,以後你要是高升了,也別忘了提攜我啊。”

  宋崇師笑道:“你啊你,說不過你。”

  呂永江道:“所以啊,你我得好好跟老學長親近親近,弄曉得哇?搭上了這條線,儂少奮鬥五年。”

  宋崇師道:“只要我們在這裡好好幹,不需要巴結長官。”

  “儂腦子瓦塔了?”呂永江恨鐵不成鋼地瞪眼睛氣道,他一生氣就熱,胖人就是這點不好,走哪都怕熱,他解開了一個襯衫口子,氣呼呼地指著宋崇師一拍床,叫道:“現在有能力沒關係怎麼行?儂搞搞清爽好伐?”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宋崇師苦笑道,這還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也苦了自己的這個老同學了,不過他是自己的為數不多的朋友,才能這麼對自己說話。

  “對了,還有一件事兒告訴你。”呂永江嘿嘿一笑,眉飛色舞道:“你知道是什麼嗎?”

  “別跟我這玩這個,你快說。”

  “司令部電報處剛剛分來一些女電報員,儂曉得哇?”呂永江手舞足蹈說,“小姑娘一個個水靈的不得了,尤其是有個上海來的小老鄉,叫做寧莘莘,更是……誒呦喂!她怎麼來西域當兵了,我都捨不得她遭這份罪啊。我告訴你啊,早點下手,你這種老光棍再不下手就晚了。在西域你找這麼水靈的咱們漢家女孩可是不容易喲,你不想娶一個老毛子吧?”

  宋崇師笑道:“我還不想讓自己兒子成一個二串子,娶什麼老毛子當媳婦,渾身上下一股子騷氣味兒。”

  “說得好。”呂永江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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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1章 投降的女護士長

  “說得好。”呂永江一拍床鋪,噗通一聲,鋼絲床被他一下子拍塌掉了,他整個人被鋼絲床加成了一個漢堡,他疼的“啊”地大叫一聲,有暗器有機關。宋崇師樂不可支,便去扶他出來。這時候侯銳兵的副官顧雲生在帳篷外喊道:“報告,宋參謀長,旅長有請商議。”抬眼望去,見宋崇師雙手抓著呂永江的雙手,略胖的呂永江尷尬地坐在坍塌成兩截的鋼絲床中間,被夾得左右不得動彈,襯衫還解開一般,露出光滑白皙的皮膚……

  顧雲生連忙轉身道:“我什麼都沒看到,你們繼續。”然後走了。

  宋崇師與呂永江相互看了看,“我靠!”兩人異口同聲地喊道,宋崇師追出去說道:“那個顧副官,不是你想像的那個樣子的……”

  呂永江又被鋼絲床夾得左右不得動彈,大罵宋崇師這個老同學不是東西。

  第九騎兵旅23團和24團從兩翼繞過沙俄的陣地,立即出發,此時已經是下午三點,沙俄近衛第一旅的主力早已經走了三個小時了,留下殘兵敗將無望地守候著戰壕,他們聚在一起之後商量了一番,決定最終他們要做什麼。被留下來軍銜最高居然是戰地醫院的護士長庫爾科娃,守在她身邊的是戰地醫院年僅十五歲的她的兒子阿廖沙。

  在中國國防軍干涉俄國內戰期間,庫爾科娃和中國軍官趙阿九之間發生了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這讓庫爾科娃以後再也難以接受其他男人的追求。庫爾科娃並沒有及時地撤離烏法,而是被迫隨著人群南下到了奧倫堡,又因為沙俄軍隊收復了察裡津遷移到了察裡津。這一路上,庫爾科娃的小女兒歐爾佳在人群中失散了,她和兒子阿廖沙幾次尋找也沒有找到,一個十歲的小女孩最終將如何,誰也不知道。也許被人收養了,也許死在了外面。

  庫爾科娃的錢逐漸花光了,她不得不進入工廠為軍隊生產香腸,糟糕的生產車間時不時受到蘇俄紅軍的炮擊和遊擊隊的襲擊,她不得不每天生活在擔驚受怕之中。直到有一天,香腸工廠少了十幾根香腸,這在已經消防蘇俄實現食物配給的制度的沙俄中屬於重罪了。軍事員警來找的時候有人在庫爾科娃的床底發現了半根沒有吃完的香腸。

  沙俄軍事員警也不願意費盡心思地繼續追查下去了,便一口認定盜竊食物之事是庫爾科娃幹的,庫爾科娃立即大聲疾呼自己是冤枉的,可是沒有人聽她的申訴。她被關進了監獄,準備被執行死刑。恰巧此時發生了沙俄冬季察裡津保衛戰,士兵們都被調往前線抵擋蘇俄紅軍的進攻。為了增加戰士,參謀長別列維爾傑下令只要監獄中的犯人拿起槍對抗紅軍,那麼他們就被赦免一切罪行。

  庫爾科娃這個女性為了生存,不得不拿起了步槍和男人們一起上了戰場。

  眾所周知,冬季察裡津保衛戰是蘇俄設下的一個圈套,引誘沙俄主力離開察裡津,趁機切斷他們的交通運輸,因此這場戰役以沙俄軍隊勝利而告終。庫爾科娃重獲自由,但是當他她回到家中的時候找不到兒子阿廖沙了,她急壞了,四處打聽,最後得知阿廖沙被軍隊徵集走了。於是她又去了軍隊,一個營一個營地尋找,最終在戰地醫院找到了兒子。她的兒子阿廖沙因為敵人的炮火襲擊,導致雙耳鼓膜被震碎,永久性失去了聽覺。母子二人抱頭痛哭之下,護士建議說你們現在也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不如留在醫院中,在這裡至少還能有一口飯吃。庫爾科娃想了想,便決定帶著自己雙耳失聰的兒子留在這裡,一直到她當上了護士長。

  庫爾科娃將所有人都叫到臨時戰地醫院中,然後對大家說道:“我們是被遺棄的累贅,我們為沙皇俄國盡到了全部力量,可是現在我們手無寸鐵,我們只是待宰的羔羊。這裡有一百七十六個人,我希望現在我們該為自己考慮了。是繼續戰鬥下去,還是生存下去。”

  “護士長,你說呢,你的建議是什麼?”年僅十五歲的小護士薩斯利亞問道。

  “是啊,女士,這裡你的軍銜最高,還有,我們都是被遺棄的人,你就說說你的想法吧。”有人高呼道。

  庫爾科娃說道:“是這樣的,我不想死,我也不想我的兒子再遭受苦難,他為了戰爭已經在十四歲的時候雙耳失聰了。所以我的想法是活下去,投降,我們沒有資格戰鬥,我們必須找個方法存活下去。還有,我們沒有食物了,也沒有水了,更是連槍支彈藥都沒有,憑什麼要我們戰鬥呢?聖母瑪利亞保佑,我們現在就是待宰的羔羊而已。”

  眾人沉默了一會兒之後,人群中陸續有人歎息,有人祈求上帝,有人繼續保持沉默,但是沒有人反對,大家都知道現在的處境。

  “誰去投降?”有人問。

  庫爾科娃看了看周圍的人,一個個都低下了頭,他們是不願意舉著白旗走向中國魔鬼的,看來只有自己了。她站起來,四顧一下,除了年幼的戰地女護士便是受傷的士兵,她悲涼的說:“我去。”

  “不,女士,還是我去吧。”一個支撐著拐杖的士兵說道。

  庫爾科娃說道:“不,我懂一些中國話,所以我去合適。”

  沒有人想要問她是怎麼懂得中國話的,但是人人都為庫爾科娃的勇敢而折服,大家肅然起敬。

  庫爾科娃回到自己的帳篷中穿戴好了軍裝,帶好軍帽,並且在右臂上掛上了紅十字標誌,表示她是一個醫務兵。阿廖沙從人們的眼神中看出來媽媽要做什麼了,大叫道:“媽媽,媽媽,你不能離開我。”

  “我的孩子,你留下來照顧其他人。”庫爾科娃從薩斯利亞手中接過了白旗,走向中國軍隊的陣地。

  侯銳兵又在整理他的鬍鬚,怎麼想著把鬍鬚修理的漂亮一些,作為大齡男青年,他也需要一個老婆啊。國防軍軍規中嚴格規定,軍人亂搞男女關係是會被判死刑的,所以他為了給予解決自己的單身問題……是的,電報處新來的那一群小姑娘就是他的目標。他拿出錢包,打開後一張三寸大的黑白全家福,裡面是他的父母和兩個哥哥兩個妹妹以及他一家七口的照片,他對著照片說道:“爹啊,娘啊,你們在天之靈,保佑你們的兒子百戰百勝之外,再娶一個貌美如花的老婆吧,就像是寧莘莘那樣的就行。”

  “噗嗤……”副旅長裘富庫走進來笑不可支道:“沒想到你喜歡那個小丫頭片子,那你就去追吧。”

  “裘大膽,你怎麼進來的,怎麼不喊報告?”侯銳兵面紅耳赤道。

  “我說老哥,就咱倆你就別裝了。”裘富庫狹促地捅了捅侯銳兵,小聲地笑道,“誒,你真的稀罕那小姑娘啊?”

  “咋地,咋地,我稀罕寧莘莘怎麼了?不行啊?哪條法律規定不行了?”侯銳兵抻著脖子說道。

  裘富庫連忙擺手道:“看看你,還急了!誰說不行啊?行的很咧!不過那小姑娘就長著一張水嫩的臉,要屁股沒屁股,要胸沒胸,將來孩子一出生都得餓死不可。”

  “滾犢子,老子還就喜歡寧莘莘這樣的了,咋地把?”侯銳兵道。

  “得了,你喜歡就行,對了,不扯別的了。老大,你知道不知道何軍務總長來西域了?”裘富庫道。

  侯銳兵道:“那又怎樣?”

  “還怎樣,跟你說,陸大系的那一幫要享福了。”裘富庫鬱悶道,“誰不知道現在何軍務總長是國防軍三號人物啊,除了秀帥和蔣副司令,就是他了。他來西域,就是來提拔親信來了,可惜你我都不是陸大畢業的,想要有所成就難咯。”

  “陸大系也好,保定系也好,都不管你我的事兒。”

  “是啊,我們是牙克石系的。”裘富庫道,“誒,對了,呂永江和宋崇師好像是陸軍大學畢業的吧,這次好了,你等著咱們回去的,這兩人肯定受到嘉獎。”

  “該是我們的,跑不了。”

  “我知道,我就是鬱悶咋沒有人提拔我呢。”

  “其實有人提拔未必好。”

  “怎麼說?”裘富庫瞪起眼睛問。

  侯銳兵嘿嘿一笑,低聲道:“何軍務總長最近表現太過了,任軍團長和祝參謀長本來是不喜歡爭權奪利的,何將軍要是在這裡插手軍務,你等著吧,這兩人非得恨死他不可。祝參謀長可是曾經的總參謀長,為什麼派到西域來,就是因為西域太過重要。他的話在秀帥耳邊不是一般的重要。再說,任軍團長為什麼得到重用?那是因為任軍團長看清了秀帥不喜歡派系鬥爭,他從不參與。國防軍兩大名將,任元星和宮小旗,都是不參與派系的人,都得到秀帥重用。所以啊,何軍務總長這步棋走的不對,要是在這裡好好配合還好,若不然惹得軍團長和參謀長兩人不配合,得了,何軍務總長將來有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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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2章 戰俘營的皮肉生意

  正在說著,副官顧雲生報告說俄國人那邊派出了一個醫護女兵舉著白旗過來了,說一定要見到最大的官。侯銳兵和裘富庫兩人覺得奇怪,便來到陣地前,果真見到一個俄國女兵,營養不良的臉龐擋不住她的風韻猶存,她在少女的時候一定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美少女。儘管骨架很大,可是單薄的身體卻很好地體現了斯拉夫女人修長的身材,幾個老兵油子好多天沒見到女人,眼睛都冒著綠光。

  “我是代表軍隊投降的。”俄國醫護女兵一張嘴說話倒是下了大家一跳,居然是中文,儘管彆彆扭扭半生不熟,但是一個風韻猶存的女兵操著一口中文,也是讓大家好感倍增的。

  “喲,還會中文呢。”有人頓時笑道。

  “不是老情人教得吧?”一個老兵油子起哄道。

  “我只懂得一點點。”女兵說道,“不過你猜對了。”

  “吼……”大家大笑起來,頓時覺得這個女兵挺有意思的,讓一個外國人學中文,大家心裡都是蠻驕傲的。

  侯銳兵也笑了笑,抬手吩咐找一個俄語叫好的人過來,這女人的中文太爛了,要想聽明白她講的是什麼,估計也得幾個小時了。國防軍內的懂得俄語很多,而且在這裡懂的俄語的中亞人不少,侯銳兵讓翻譯對女兵說道:“好,你代表誰來投降的,是自己還是你的軍隊所有人?”

  “所有剩餘的軍人,甚至也可以代表近衛第一旅,因為其餘人都做了逃兵了。”女兵庫爾科娃說道。

  “你的意思是現在你們的人都想投降?”

  “是的,我們不想在參加任何戰爭了。”

  “你們還有多少人?”

  “一百七十六個人,除了護士就是傷兵,以及另外一些不願理離開選擇結束戰爭的戰士。”庫爾科娃說道。

  侯銳兵點點頭,向副官顧雲飛招了招手,隨意說道:“你帶一個連過去接收吧。”

  “是。”

  反倒是參謀宋崇師謹慎地說道:“旅座,只帶一個連過去,是不是……太危險了?萬一他們反悔怎麼辦?”

  侯銳兵對沙俄軍隊表示不屑地說道:“對付他們足夠了。”他看了看女兵,問道:“你的中文不錯,還有一股子直隸口音,誰教你的?”

  “我的情人。”庫爾科娃說道。

  “你的情人真的是中國人?”侯銳兵原本以為她是在開玩笑,倒沒有想過居然確有其事。

  “是一個勇敢的中國軍人。”庫爾科娃驕傲滴說道。

  侯銳兵立即謹慎了起來,中俄關係緊張,如果她的情人是中國軍人,那麼很有可能引出一連串例如間諜或者投敵的案件,他立即問道:“我覺得這件事你應該仔細說清楚才好。”

  參謀長宋崇師也立即追問道:“那個人是誰?為什麼會成為你的情人?”

  庫爾科娃心中略有些甜蜜地回憶起來,繼而才說道:“他叫做趙阿九,是發生在俄國內戰時期,中國軍隊支援沙俄軍隊前往察裡津和薩拉托夫的路上……”等她說完,大家這才恍然大悟,感情好這俄國女人是千里尋夫學了那孟薑女啊,至於趙阿九……聽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呢?

  侯銳兵的副官長顧雲飛忽然一拍大腿,立即說道:“莫非是第十六騎兵師團剛剛升職的趙旅長?”眾人望去,顧雲飛道:“新任第十六騎兵師團142旅旅長,是從精衛軍團調來的,作戰勇猛冷靜,由於不是軍校畢業的,人送外號華北狼。”

  侯銳兵看了看庫爾科娃,笑道:“要是這女人真是趙旅長在俄國時期的風流債,我們倒是可以做個順水人情。”眾人笑了起來,幾個本來心裡覬覦的老兵油子一聽,得了,沒咱們啥好事兒了,大長腿女人早就被預訂了。

  接受蘇俄俘虜工作異常順利,一個連的中國士兵走過去,俘虜們紛紛將自己的武器——匕首和拐杖交了上來,至於槍炮子彈等都被那些逃兵帶走了,這些被留下的傷患和護士們就像是被人遺棄的孩子一般看著中國士兵。

  因為他們是由二十多個女護士和三十幾個男護士以及眾多的傷兵組成,也顯得格外害怕,尤其是幾個中國士兵沖女護士吹口哨甚至做出下流動作。庫爾科娃找到顧雲飛說希望他能夠阻止中國士兵對自己的女兵的騷擾。顧雲飛笑道:“你們已經不是士兵了,你們是貧民,這件事我會的,你們放心好了。”

  庫爾科娃回到戰俘營,大家圍了上來,向她問詢,庫爾科娃說對方表示會承辦那些騷擾的士兵的,大家耐心一些,還有女兵們儘量在帳篷裡不要出來。但是很遺憾,還是有兩個俄國女兵在結伴出去上廁所的路上被中國士兵擄走強暴了。

  旅長侯銳兵得知之後,搖了搖頭,說罰那幾個小子擦廁所吧,還有給那受害的俄羅斯女孩賠點錢,就當做暗娼處理了,也不做過多處罰。參謀長宋崇師覺得大為不妥,豈能如此草率處理,這樣以後大兵們強暴了人家扔下點錢就可以了,咱們的軍隊成了什麼了?成了畜生軍隊,沒有人性的軍隊了。侯銳兵苦笑道:“這些小王八蛋們一年多沒見到女的了,難免憋得難受,怎麼可能忍得住,他們又不是太監。這樣,你趕緊把這些戰俘送到後方去吧,省的出事兒。這事兒交給你負責了,對士兵別太為難了,都是大小夥子嘛。”

  宋崇師知道侯銳兵是想保護士兵,所以犧牲那些外國戰俘並不覺得什麼,他只好前往戰俘營去。因為被強暴了兩個女兵,戰俘營中的俄國人異常激動,庫爾科娃瞪著眼睛說道:“你來是想告訴我們,只需要扔下錢就可以隨意糟蹋我們的人嗎?”

  宋崇師歎了口氣,說道:“我是在幫助你們,這裡有兩百塊錢,它的價值——這麼說吧,這是我們普通士兵二十五年的工資,作為賠償。也許你們現在不需要錢,但是在後方你們還是需要錢的。”他先把賠償金遞給庫爾科娃,然後說道:“要知道,軍營本來就男人多女人少,你們這二十多個女人在這裡,實在是對我們的士兵的一種誘惑。你們俄國女人比中國女人愛打扮,愛美,也更愛勾引人,或許你們認為誘惑男兵是一種情調和習慣,但是我的士兵不這麼看。所以旅部決定讓你們儘快回到後方,還有,我們也正在聯繫趙阿九趙旅長。”

  這些錢留下來的確是給了大家一點生活補助,而且俄國人發現了一個賺錢的方式,那就是跟中國士兵性交易。這些被禁錮的中國士兵們太需要女人了,所謂的堵不如疏,幾個女護士在偷偷地與中國士兵嘗試了之後,覺得中國人的錢真是太好賺了。庫爾科娃知道其他護士這麼幹的時候大罵了她們一頓,可是無濟於事,畢竟大家也要為自己將來做打算,做考慮。

  這一天薩斯利亞偷偷地進入了庫爾科娃的帳篷,說道:“護士長,我也想去賺錢。”

  “你瘋了嗎?”庫爾科娃怒道。

  薩斯利亞稚嫩的臉上幾乎哭了,她說道:“我不能看著列昂尼達每天痛苦的呻吟,我知道中國人有藥品,可是他們就是不給我們,我需要錢,我需要錢説明我的愛人。”列昂尼達是薩斯利亞的男友,年紀只有十八歲的列昂尼達因為中國人重炮轟炸受傷住院,和孤獨的十五歲女護士薩斯利亞相愛了,可是他除了傷病什麼都沒有,現在連醫藥都沒有了,戰俘營每天的食物供給也非常少。

  “他知道嗎?”庫爾科娃心中悲哀起來,驕傲的俄羅斯人,如今淪落到出賣皮肉養活自己的男人了。

  “他不知道,不過……他應該理解的,我是為了他活著。”薩斯利亞說道。

  “好吧。”庫爾科娃說,“但願你不要後悔今天的舉動,這裡沒有長官,我只是你的朋友,作為朋友我告誡你,他不一定會接受這樣的幫助。”

  “可是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疼死啊。”薩斯利亞淚意盈盈地說道。

  庫爾科娃看著這個倔強的女孩,一時之間不知到說什麼好了,只能苦笑著,看著她和那些皮肉女溜出戰俘營,她不僅黯然神傷,這個就像是藍蓮花一樣純潔心靈的女孩,卻要承擔起這樣沉重的責任。相比而言自己還算是幸運的,是啊,自己的確是幸運的,因為認識一個中國軍官,自己的待遇比其他人來說好得多了。

  薩斯利亞在戰俘營熄燈之前拖著沉重的身體回來了,她露出了疲憊不堪的笑容,警覺地拿出一遝錢,在庫爾科娃跟前炫耀,說道:“護士長,我今天賺了二十塊中國錢,你知道嗎?我拿伊芙娜說,這二十塊中國錢相當於兩百萬金盧布,這是一個中國士兵三個月的工資。”

  “你今天很累吧?”庫爾科娃憐憫地說道。

  薩斯利亞的笑容中帶著勉強,想了想,說:“今天……好像是有三四十個男人吧,算了,我也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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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3章 何如飛的西域整軍計畫

  庫爾科娃走過來揉了揉薩斯利亞的頭,就像一個姐姐憐惜最的妹妹一樣,苦笑著說:“你呀你,唉……明天你還會去嗎?”

  薩斯利亞露出開心的笑,兩隻手挽著裙角,充滿著天真和期待說:“當然,我一定會的,我只需要休息一個晚上就可以恢復過來。護士長,你可不可以幫助我給列昂尼達買一些藥和營養品。我……我……我不想讓他知道這件事。”

  “你覺得我們這麼小的戰俘營,列昂尼達會永遠不知道嗎?”庫爾科娃忍不住問。

  薩斯利亞先是愣了一下,有些手足無措,想了很久雙手扯著君子,低著頭說:“能隱瞞一天就過一天吧,過幾天我就能賺的足夠了,列昂尼達也會康復的,是不是?護士長,你說是不是?”

  “我不知道。”庫爾科娃低聲實話實說道。

  薩斯利亞似乎渾然不覺的什麼,她開心地哼唱著俄羅斯民歌,才說:“我要賺更多的錢,我要讓列昂尼達健康起來,將來我們會成為幸福的一對。護士長,你會祝福我們,會幫助我們嗎?”

  庫爾科娃點點頭,說:“我會的。”

  第二天,庫爾科娃找到副官長顧雲飛,提出購買藥品的問題,顧雲飛笑著說這藥品我是不好賣的,你還是找別人吧,國防軍的政策中有規定不得私自買賣軍需物資,否則殺無赦,我身為副官長不敢這麼做。庫爾科娃不死心,又去找醫療兵購買,醫療兵立即表示拒絕。這讓庫爾科娃大為難過,倒是有幾個老兵油子可憐庫爾科娃,說你這麼做肯定不行,倒不如直接跟受傷的士兵買,讓他們節約一點藥品出來賣給你。庫爾科娃立即興奮起來,向那些傷兵購買藥品,只是藥品的價格實在昂貴,二十塊錢很快就沒了,幸好這個時候薩斯利亞又拿來了一百塊錢。

  列昂尼達的病情逐漸好轉,可是薩斯利亞卻越來越瘦弱乾枯,庫爾科娃看在眼中急在心裡,去不能提供任何幫助。

  一天,宋崇師找到了她,說道:“我們聯繫上了趙阿九旅長,他證實了你的身份,過一些天所有戰俘就會被帶到阿拉木圖戰俘營,不過你會得到自由。趙旅長在阿拉木圖給你安排了一間住所,這是地址和連絡人,你到了那邊按照這個地址過去,有人會聯繫你,給你安排好一切。你是幸運的,這麼多年趙阿九並沒有結婚,也許他在等待著你。”

  庫爾科娃看著夕陽的紅霞,仿佛鮮血灑滿了天空,這份喜悅下的戰俘營,卻沉浸著絕望,墮落,以及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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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軍務總長何如飛的插手,任元星和祝永泉這對老搭檔心中還是有一絲絲的不快的,白虎軍團軍務長嚴世超和後勤長羅定國對此均表示疑惑,不過何如飛會做人,來到西域軍區之後並沒有以官壓人,而是說自己是特地前來作為一個廚師來的,給大家做一口美味佳餚,保證將士們有充足的戰鬥力對付沙俄遺族。

  而西域軍區三個軍團長任元星,陳炯明以及杜寶三紛紛表示願意受何軍務總長的管理,一定會殺敵報國云云。隨後何如飛又分別找每一個軍團長和師團長聊天,打消他們的顧慮,自己絕不會在不懂的地方指手畫腳。何如飛資歷甚深,軍中沒有幾個有他那樣的閱歷和資歷,因此對於何如飛的示好紛紛表態支持。而一部分軍官因為何如飛是陸大系的頭領反而向他先彙報完工作再向任元星彙報,直接引起了西域軍區司令任元星的不滿,他搞不懂為什麼何如飛要拉攏底層軍官。

  陳炯明前來拜訪任元星的時候,窩火地說道:“何將軍似乎有些過了,在西域亂搞什麼啊。”

  “怎麼?”

  “他現在正在準備籌備預備役團大練兵活動,並且跟我借調了很多士兵,說是多訓練一些准軍事力量,將來為大戰做準備。”陳炯明怒道,“可是我們現在的任務重著呢,哪有時間準備什麼預備役團?再說現在牧民和移民們正在準備春耕,他這麼瞎搞讓我們都很頭疼。有些牧民代表已經向我的參謀部投訴了,完全沒這個必要嘛。”

  “必要還是有的。”任元星道,“強化預備役部隊,也是為打仗做準備嘛。”

  “就沙俄遺族那些軍隊?”陳炯明不啻地道,“別說你的軍隊,就用我的部隊就足夠了,至於全民皆兵嗎?”

  任元星微微一笑道:“總之,何將軍也是為了軍區好。”

  “怕是沒那麼簡單吧?”陳炯明冷笑道:“何將軍不應該頻繁地與軍官互動,這個軍隊只應該有一個效忠的目標,那就是秀帥,他拉攏軍官們未必是好現象啊。”任元星對此默不作聲,陳炯明知道任元星是一個對政治不感興趣的人,隨即也不再多說了。

  不過第三師團長王傑君是一個藏不住話的火爆脾氣,他立即表示反對何如飛的串聯軍官舉動,並且當何如飛前往克勒茲要塞視察的時候,王傑君只是配合吃了一個飯而已,便把他讓在一旁,自己下去帶部隊,不再理會他了。這讓何如飛憤怒不已,他壓下心中的火,但對王傑君這個人有了更大的待見。

  何如飛笑著向任元星抱怨王傑君過於驕傲了,任元星表面苦笑說他這個人的脾氣就是這樣,自己也管不了,偏偏他還特能打,自己離不開他,暗中反倒佩服這小子的膽識和氣魄,不鳥你就是不鳥你。

  此時前方傳來消息,王傑君第三師團的第九騎兵旅全殲沙皇近衛第一旅旅部,但是第一旅主力部隊還是跑了,接應他們的並非沙俄部隊,而是紅軍的騎兵部隊。蘇俄紅軍竟然速度這麼快地來到了中亞,這有些出乎任元星和祝永泉的意料。

  何如飛建議整合西域軍區司令部,重新冊立職能,以免部門聯絡不暢和部門重疊,確立了西域軍區司令任元星,總參謀長祝永泉,總軍務長何如飛的三人指揮體系。何如飛的確是一個有能力的人,如此一番整合之後西域的三個軍團的調度井井有條起來。何如飛建議應該放棄阿斯坦納這個易攻難守之地,並且第三師兵分三處,不如集中一處,防止遭到圍攻。經過軍區司令部認真考慮同意了這個建議,並且向國防部參謀總部請示,參謀總部也認為阿斯坦納因與西域距離較遠,且後勤補給不易,可以放棄。隨後任元星當即下令王傑君的部隊放棄哈薩克邦首府阿斯坦納,堅守哈薩克之心克勒茲要塞即可。

  王傑君知道這是何如飛的主意之後冷笑不已,他在軍隊中什麼派系都不屬於,但是卻看得明白,兩派之爭隨時上演。王傑君之所以作戰兇猛屢建奇功,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沒有所屬派系,自然除了戰功得以升遷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晉級方式。但是這一次,他認定何如飛犯了一個大錯,將來肯定會載一個跟頭的。在得到撤軍命令之後,王傑君便下令軍隊在車裡阿斯坦納之前劫掠三天,所有工廠設備甚至技術工人,玻璃都必須拆除帶走,一路上鐵路鐵軌也需要帶走,即便暫時不修鐵路,也不能留給蘇俄人使用。

  由於徐樹錚的部隊94旅一直駐紮在帕米爾高原防備著英屬印度軍隊,而黃龍軍團的第三十九師團和蛟龍軍團的第四十九師團並未完全抵達西域,因此此時的西域駐軍僅有第三師團、第十師團、第十六騎兵師團、第二十九師團、第三十二騎兵師團、第三十三師團(缺徐樹錚一旅)、第三十八師團、第四十三師團,總兵力為十五萬人,另有二十萬漢族移民民軍部隊輔助,但是民軍部隊僅僅是輕步兵,用於正面作戰損失一定頗為慘重,只能作為二線部隊使用。

  最後何如飛提出整合後的軍區部隊並不以軍團形式作為防禦,應以打亂軍團框架,以軍區統領師團制度佈置以西域軍區為唯一指揮單位進行調配佈置,這樣最大地解放了師團一級的戰鬥力,以此應對接下來沙俄近兩百萬人的東進。

  儘管何如飛的軍區統一辦法在理論上加強了西域軍區司令部的權力,但是從另一個角度弱化了軍團一級的權力,這讓蛟龍軍團長陳炯明大為不滿,他立即提出反對意見。但由於陳炯明是率領粵軍投降國防軍,其威信在軍中地位並不高,只是王茂如對其器重而已,何如飛提出舉手表決——何如飛,任元星,祝永泉,陳炯明和杜寶三五人舉手決定。

  杜寶三的軍團只有兩個師團,其中一個此時仍然天山以西,等待天氣暖下來才能翻過天山進入西域,因此其實這條建議對於他來說暫時並未受到影響。尤其是杜寶三是屬於陸大系的,算是何如飛的人,自然不會過多反對,只是陳炯明是個麻煩。
王烏鴉 發表於 2019-2-8 22:08

第924章 沙俄遺族的分裂

  何如飛很有信心說服任元星和祝永泉,畢竟這個整軍計畫對目前的西域戰場更加有效,而且將大大加強任元星和祝永泉以及何如飛三人的權力。可是出乎他的意料的是,五人舉手表決的結果是除了他之外,其餘四人都表示反對。

  見到這一結果的何如飛目瞪口呆氣悶之極,不得已將此處一切向國防部進行了彙報。

  王茂如接到何如飛彙報的時候,眉頭一皺,並不是因為任元星等人的反對,而是對於何如飛私自提出軍區行動統一計畫。這樣重大的決定何如飛竟然沒有提前向他做彙報,他面色一沉,蔣方震反倒是說道:“如果按照何如飛的建議,西域軍區的兵力調配將更加統一,也更加方便指揮……”

  “也極有可能出現一個足以橫掃中原的小軍事集團。”王茂如打斷了蔣方震的話,蔣方震雍星寶等人面色一變,王茂如冷冷地說道:“小何這麼做,倒是惹了眾怒了,我也不同意他這個建議。”隨後他下令西域軍區整合計畫立即停止,按照原計劃以三個軍團對沙俄進行圍逼,軍務總長何如飛負責協調,任元星與祝永泉負責指揮,各部隊仍舊以軍團為單位。

  而何如飛的整軍計畫告以失敗,任元星與祝永泉也鬆了一口氣,更加鬆了一口氣的是杜寶三,他夾在中間難以做人不說,看老大哥的臉也似乎彆扭至極。自這之後何如飛整日冷著臉,大為不快,對此也耿耿於懷。

  彼時沙俄軍隊內部也產生了嚴重的分歧和爭鬥,以別女沙皇薩卡琳娜、總參謀長列維爾傑和外交大臣烏特金為首的一些人主張繼續向東,於中國政府尋求僻護,伺機進入東西伯利亞重新建立沙俄政權。但是大元帥高爾察克和總理雅克維肖申科等人為首提出為了俄羅斯人,為了斯拉夫文化不被消滅,應該向蘇維埃俄國選擇投降,而且雅克維肖申科並不認為在東方會重新建立起一個沙俄遠東政權,中國政府也不會那麼愚蠢地幫助沙俄建立國家,從而得罪蘇俄帝國。

  投向哪一方都不是好的結果,一方面是階級仇人,一方面是世仇的敵國。可是此時此刻沙俄遺族別無選擇,現在他們已經沒有了食物,已經沒有了補給,甚至連水都不夠了,不投降就要死。在蘇俄政府及時地發佈赦免令之後,很多俄國人心思異動了起來,剛剛他們得知沙皇近衛第一旅居然撂下傷患向北跑去,投靠了蘇俄遊擊隊。

  女沙皇薩卡琳娜則對蘇俄簽訂《中蘇友好條約》大為不滿,這條條約幾乎將俄國置於死地啊,而且她作為尼古拉二世的妻子,自然從尼古拉二世口中得知,蘇俄的契卡曾經如何迫害沙皇一家人的,尼古拉二世至死都不願意向蘇俄投降。秉承沙皇的遺志的薩卡琳娜是堅決反對將國民交給蘇俄政府的,在她的堅持下才有了在遠東建立新的國家的想法。

  “那麼我們既然如此毫無意義地爭執下去,食物和物資一天天減少,還有多少人即將餓死,停止這種無謂的愚蠢的討論吧!不如就此分開,願意去中國的去中國,願意回到莫斯科的跟我們走。”總理雅克維肖申科突然大聲地打斷了所有人的爭執,一向彬彬有禮的他一嗓子驚住了所有人。

  雅克維肖申科站起來,神色激動聲情並茂地說道:“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每個人都從自己的角度考慮,可是你們有沒有考慮到我們的民族?如果我們再打下去,再爭執下去,俄羅斯民族將成為歷史。在歷史上有多少個強大的民族因為內戰而消亡的?我們從察裡津一路走來,路過了多少個無人的村落,路過了多少個荒涼的城鎮?俄羅斯要完了,東斯拉夫人要消失了。為了俄羅斯,我決定放棄我的政治立場,選擇為了民族。”

  雅克維肖申科的一席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面紅耳赤,但是也著實說動了一部分人,大家紛紛商量起來,願意投降中國的人繼續向東,不願意投降的人返回去。

  “那麼說,大家都同意分開了?”總參謀長別列維爾傑怒道,“你們啊,你們,你們不知道投靠蘇俄的兇險啊。還有,雅克,你怎麼也發起了糊塗來?你不是俄羅斯的智者嗎?你怎麼這麼愚蠢?他們不會放過你的?你不知道因為你,蘇俄死了多少人,列寧恨死了你,他們抓到你一定會將你拋心挖腹!”

  雅克維肖申科淩然不懼地說道:“我為了沙俄俄國貢獻了自己的全部,但是我不能拖著整個俄羅斯民族毀滅。”

  “你……”

  “就這樣吧,舉手表決吧。”雅克維肖申科站在所有人中間大聲說道,他看了看高爾察克,“大元帥,你有什麼要說的?”

  高爾察克作為大元帥,威望甚高,他內心之中也非常糾結,可是雅克維肖申科的話語最終打動了他,於是他說道:“同意回到莫斯科的,到我身邊來,反對回到莫斯科的,去那一邊。”在座的大臣們和將軍們彼此看了看,紛紛起身,其中五分之四的人站在了高爾察克身邊。

  “我想,這也代表著人民的意見。”高爾察克說道。

  “不,這只代表你們的意見!”此時一直配合高爾察克的參謀長別列維爾傑忽然跳起來苦口婆心地說道,“你們終於有一天會後悔的,除非你殺了我,否則我絕對不同意。”

  他的態度讓很多人驚訝不已,薩卡琳娜女皇忽然說道:“安德列,不要固執了,他們做出了選擇,我們不能強迫別人服從我們的遺志。”女皇苦笑著說道:“今天我們向所有人民發出選擇令,是繼續向東,還是回到莫斯科。”

  “女皇陛下……”

  “安德列!”雅克維肖申科喊道,“就這樣吧,你不理解我們,你也無法代表我們。”

  高爾察克說道:“女皇陛下的建議很好,願意向東的向東,願意回家的回家。我不會殺你,我不希望任何一個俄羅斯人再死去,就這樣吧,我們立即將決定公佈給所有人。回家還是去中國做一個二等公民,人民自己來選擇吧。”

  “這是一個走向死亡墳墓還是活著的選擇。”別列維爾傑強調道。

  薩卡琳娜女皇苦笑道:“我們不要爭執了,今天就向所有人說,是向東走還是向西走。高爾察克元帥要向西走,我要向東走,民眾自己用腳來投票吧。”

  “好。”大家異口同聲地說道。

  當天近兩百萬人的沙俄遺族鬧哄了起來,用腳投票是向東還是向西,這在民眾中引起了一陣陣的吵鬧和爭執,甚至有的一家人意見也不一樣。出於對高爾察克大元帥的崇拜,很多人選擇了向西,而另一方面因為薩卡琳娜女皇選擇向東,很多人也決定跟隨女沙皇向東。經過三天的考慮,近四十萬人決定跟隨女沙皇繼續向東,尋找機會建立新的國家。而一百六十萬人決定回到莫斯科,雙方相互看了看,或許以後再見面就是敵人了,有人忍不住落淚,有人則放聲大哭。

  薩卡琳娜女皇站在人群中央,向對面選擇回到莫斯科的一百六十萬人大聲說道:“別了,我的子民們,希望你們能過過上更好的更幸福的生活,別了,我的軍人們,希望你們的選擇不會玷污你們的勳章。”

  近十萬的沙皇近衛軍集體單膝跪地,痛哭流淚,他們選擇了回到莫斯科,可是此時驟然放棄了自己的信仰的他們,多年以來堅持的東西一瞬間坍塌了,整個營地都陷入了悲痛之中。

  隨後,薩卡琳娜女皇率領軍民繼續向東行進,當抵達田吉茲湖的時候,遭到中國國防軍第三師團、第十師團、第十六騎兵師團,第三十二騎兵師團的包圍。中國人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只是讓任元星等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原本計畫中兩百萬的俄國人,如今僅有四十萬人,其中以老人和婦女為主,輕壯年居然不超過兩萬餘人。

  薩卡琳娜女皇立即派出烏特金向中國國防軍提出投降,並以流亡國家政治難民為名義進行求助。任元星也將薩卡琳娜女皇的政治難民請求第一時間發往北京國防部指揮中心。

  王茂如此時正在著手準備國防部指揮中心大樓的啟動儀式,歷時三年零四個月原豐台大營終於改裝完畢,成為了全新的國防軍指揮中心。這其中包括了國防軍八卦大樓,京畿戍衛部隊兵營,近衛總隊兵營,後勤武庫,軍官家屬生活區,從山東德州搬來的國防軍第八兵工廠,國防軍陸軍大學,修理廠,科研中心等等一系列的建築群。

  豐台大營從此成為了集指揮,軍事訓練,生活,建設為綜合一體的豐台區,原本住在豐台的北京人也因此得到了好處,首先駐進了一棟棟的筒子樓中。每戶人家按照人口的家庭分給了房子,甚至豐台區百姓第一次用上了西方已經推廣使用了四十年的抽水馬桶——這在中國還是頭一遭,很多百姓坐在馬桶上茫然不知所措,甚至不會拉屎了……
王烏鴉 發表於 2019-2-8 22:08

第925章 吃醋的女皇陛下

  豐台大營建立之後,王茂如在北京市中心的尚武將軍府又要準備搬家了,搬到了豐台的軍官生活區,呼倫貝爾大街是軍官家屬專區,街頭和街尾都有近衛部隊保護。

  王茂如的新家門牌號是呼倫貝爾路第十七號,選擇十七號是因為他開始真正崛起就是帶領北洋陸軍第十七混成旅這只已經消失了番號的部隊,十七號對王茂如來說也是一個紀念意義,其餘人也知道他的心思。這是一棟上下六層一千八百呯的別墅,地上四層地下兩層,地下兩層分別是會議室和防空洞,地下靶場。

  地上部分第一層為客廳和部分僕人們居住的房間,第二層是廚房和餐廳以及書房和客臥,第三層第四層都是家人們居住的房間,最頂層是花園陽臺,在別墅後面還有兩棟三層小樓,都是下人們居住的房間。如今剛剛開始裝修,王茂如由浦繼去幫他弄,浦繼的家就在豐台區呼倫貝爾大街第十八號,用他的話說就是“要發”——“18”的諧音。

  另一個相鄰的十六號別墅則是蔣方震的新家,十五號則是老將軍薩鎮冰的家。十四號別墅是參謀總長雍星寶的家,用他的話說,他是留學國外的,不懼怕這個十四的諧音,但是他堅決不住在十三號中。十三號別墅住著的是近衛總長魏東齡的家,不過魏東齡家裡人口少,住著聽空曠的,魏東齡家裡還有母老虎,連娶妾都不行,惹得大家每每嘲笑。

  當王茂如接到薩卡琳娜女皇等人的政治避難申請之後,躊躇了一會兒,隨後與新任蘇俄駐華大使尤林進行溝通。尤林大使堅決要求中國不得對沙俄俄國提供政治庇護,只允許對其進行難民接納,同時嚴格遵守規定遣送十五歲至五十歲的男子返回俄國。

  王茂如知道他們的意思,蘇俄經過了七年的內戰再加上今年年初與東歐國家又大打一架,尤其是現在在北方與芬蘭共和國的一場大戰,已經讓他們的成年男子總數下降到危險的地步。蘇俄政府要給國家留下種子,因此才要求遣返所有十五歲至五十歲男子。蘇俄政府絕不會殺害這些人,但是這些人也僅僅被用作人口的種子而已,更不會得到政府重用。

  “好吧,我答應你們。”僵持在這個環節上沒有意義,不過王茂如又說道:“但是一些人不能交給你們,否則他們絕不會投降,例如別列維爾傑等高級軍官。”

  “他們是劊子手。”尤林說道,“他們應該被人民審判。”

  “戰爭已經停止了。”

  “他們一定要受到審判。”在一旁的越飛強調道。

  “那是因為他們沒有選擇向你們投降,如果說他們必須要被審判,那麼高爾察克,雅克維肖申科等人呢?你們為什麼能夠赦免他們?”王茂如冷冷地說道,“少假惺惺地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了,我們都是明白人,我也不願意跟你們多費唇舌。”

  尤林道:“您的意思是不想談判了,國防部長閣下,您這樣是在破壞中蘇之間的友好關係!”

  “友好你媽了個蛋!”王茂如怒道:“少在我面前裝出色厲內茬的樣子,誰不知道誰?我沒有耐心跟你們談下去了,如果你認為沒有談判的餘地,那就不需要談判了,我需要一百個赦免名額,這是我的條件。”

  尤林想要跳起來連忙被越飛一把拉住,他們回去之後立即向克里姆林宮詢問是否應該給中國一百個赦免名額,克里姆林宮幾經考慮,提出只允許有五十個名額,算是給中國一個還擊吧。

  王茂如得知之後冷笑道:“這特麼算是什麼?是交朋友呢,還是結仇呢?這幫王八犢子老毛子,我遲早讓他們跪在我跟前唱征服。”

  王茂如隨後給任元星下令,對於沙俄只接受投降和難民庇護,不接受政治庇護,所有十五歲至五十歲的男子需被遣返會蘇俄,但蘇俄政府承諾這些人不會遭受任何政治迫害和刑罰迫害。同時,蘇俄政府提出了五十個赦免名額可以留下來。

  薩卡琳娜女皇與別列維爾傑、烏特金等人苦笑起來,不過前來受降談判的中國代表白虎軍團軍務長嚴世超和第十師參謀長侯定賢反倒笑了,侯定賢說道:“我們中國人講求的是變通,我給你們出一個主意吧。不想回去男子的就直接報名自己要麼過了五十歲,要麼不到十五歲。”

  “這樣也可以?這不是欺騙嗎?”別列維爾傑說道。

  侯定賢笑道:“這是變通,中國人的變通。”

  別列維爾傑等人笑了起來,中國人還真是……懂得變通啊,於是薩卡琳娜女皇等人幾經談判接受了難民庇護,四十萬難民在西域難民營中短暫駐留休息,後再啟程進入中國境內,沙俄難民不應受到任何二等公民歧視云云,中國軍方一一答應了他們並不過分的要求。於是荒唐的一幕上演了,願意留下來的男人趕緊剃光了鬍子對前來統計的人說自己不到十五歲,只是自己看上去比較成熟一些——另一些人弄點白灰到自己鬍子上,說自己已經年過五十了。到最後統計下來,只有一千多人願意回到俄國,其餘的人不是自報過五十,就是沒有到十五歲。

  由於薩卡琳娜女皇的身份比較特殊,她和其他皇族以及烏特金,別列維爾傑等人乘坐飛艇直接被送到了北京。中華民國名譽大總統接見了這一夥兒政治難民,薩卡琳娜女皇提出希望在遠東建立一個遠東沙皇帝國,孫立文支支吾吾沒有給他們任何消息。

  事後烏特金提醒薩卡琳娜女皇說中國的實際掌權者是總理唐紹儀和國防總長王茂如,陛下您的請求實在是讓總統閣下非常尷尬,薩卡琳娜這才明白為什麼孫立文是這個態度了。當她向王茂如提出請求之後,王茂如微微一笑道:“你們還是老老實實地在中國生活吧,世界上沒有任何國家能夠幫助你們複國。”

  “不,我不相信,還有美國人。”薩卡琳娜堅持道。

  王茂如笑道:“請便,我可以幫你們聯繫美國大使。”

  然而美國人也給了這些俄國貴族一個失望的回復,美國人儘管不喜歡蘇俄布爾什維克政權,可是他們更不希望沾惹麻煩,美國人現在實行的是孤立主義,那還會顧及其他國家,他們現在自己的經濟危機還自顧不暇呢。薩卡琳娜又帶著烏特金不知疲倦地向各個國家的大使請求,但是各國已經承認了蘇俄政府,自然對他們避而不見,薩卡琳娜女皇失望不已。相比較而言,中國人對他們的態度還算是友好的。

  烏特金忽然說道:“您為什麼不請求公主殿下呢?”

  “公主殿下?”

  “對,塔吉揚娜公主殿下,他是中國大元帥的情人啊。”烏特金笑道,“我覺得她的話比任何人都有用。”

  “我嘗試一下吧。”薩卡琳娜女皇心想,自己以前還是王茂如的情人呢,可是現在他不也照樣不理會嗎啊?塔吉揚娜公主的話就能起作用嗎?如果其作用的話,那麼自己會不會吃醋呢?野心勃勃的薩卡琳娜女皇忽然心思複雜起來,女人果真是多變的生物,這個時候想到的居然是關於吃醋的問題,幸好烏特金不會讀心術,否則非要氣得吐血不可。

  當下四十萬俄國人陸陸續續被分到了靠近阿拉木圖的各個難民營中,以前預計的兩百萬難民潮並沒有真正的道來,也讓很多人鬆了一口氣。繳獲的老舊沙俄武器堆積如山,難民們只被允許擁有匕首防身,軍官也只允許擁有配槍,士兵脫去了俄軍制服,穿上了普通衣裳。而一部分俄國軍官被直接委任為難民營巡警,如果發生強姦、搶劫、暴力傷害巡警可以直接用手槍或者軍刀殺死犯罪嫌疑人,以安定難民。

  為了幫助難民,國防軍西域軍區還給每家每戶發了一頂小鍋,一頂帳篷,兩條毛毯,兩袋麵粉和兩包鹽巴。至於油是沒有的,難民們要學習中國人每天吃著水煮面,等待著自己被分到國內。

  庫爾科娃帶著兒子阿廖沙來到了趙阿九給他們在城中安排好的房子,同時因為她的請求,薩斯利亞也帶著列昂尼達出來了,他們花了四百塊人民幣買通了戰俘營的看守,終於重獲自由。薩斯利亞和列昂尼達不知道的是,他們是被偷偷釋放的,在釋放他們之後戰俘營的管事就將他們的名字記為了逃走的名單之中,一旦他們被抓到的話,可以直接被槍斃的。

  因為庫爾科娃在臨走之前曾經對最好的姐妹薩斯利亞說起自己的住址,兩個人便趁著暮色趕緊來到了庫爾科娃的家門口,敲了敲門,阿廖沙跑過來打開了門。

  “阿廖沙,是我,薩斯利亞。”她說道。

  阿廖沙趕緊點頭,左右看看,沒有其他人,立即將他們拉近了房子裡,關上了門,神色非常緊張。
王烏鴉 發表於 2019-2-8 22:08

第926章 尊貴的中國公民身份

  庫爾科娃驚訝地看著他們,趕緊將家中的窗簾拉上,問道:“你們餓不餓?”

  “我們還好。”列昂尼達說道,“護士長,你怎麼這麼緊張?”

  庫爾科娃苦笑著說:“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

  “我們是正大光明走出來的啊。”列昂尼達說道,薩斯利亞說:“我們花錢買通了警衛,他釋放我們出來的。”

  “你們有證件嗎?”

  “什麼證件?”

  “果然如此。”庫爾科娃痛心疾首道,“你們被騙了,你們被警衛給騙了。”

  “什麼?”兩人驚訝地叫了起來。

  庫爾科娃說你們犯了一個愚蠢的錯誤,迄今為止中國人沒有開放難民營,也沒有任何一個難民被允許走出難民營,這幾天一些偷著跑出來的人被軍警直接開槍打死。你們這樣做還不如在戰俘營中安全,所以剛剛我和阿廖沙才會這麼緊張。薩斯利亞和列昂尼達兩個人無助地看了看彼此,薩斯利亞焦急地問那麼現在該怎麼辦。

  庫爾科娃想了半天,才說:“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你嫁給一個中國人做妻子,而列昂尼達扮演你的哥哥,請求假結婚的中國男人給你和列昂尼達做擔保。我想不到其他辦法了,這裡是中國人最重要的軍事基地,也是西域的核心,唉,你們真是愚蠢啊。”

  “護士長,我……我們商量一下吧,好嗎?”薩斯利亞和列昂尼達兩個少男少女根本不曾想過這件事,更加不曾想過會利用婚姻取得什麼身份,中國人的身份那麼重要嗎?薩斯利亞兩個人沒有地方住,只能住在庫爾科娃的家裡,不過街面上的局勢一點也不輕鬆,軍警早晚都在查詢。

  趙阿九的面子很大,他曾經在第十師團中任職過,也算是白虎軍團的老人,他的戰友幫著他將庫爾科娃安排進入了戰俘營管理處,每天負責管理戰俘營的溝通工作。原計劃的四十個難民營……或者稱之為戰俘營如今只有二十個在工作,其中關押男人的戰俘營有四個,另外十六個是關押婦女兒童的難民營。上面給庫爾科娃等人佈置下來的任務是挑選一些渴望能留在中國的未婚女人登基註冊,可以給她們匹配中國士兵,讓她們取得中國媳婦的身份,安定下來。

  這麼做的目的一來是解決了在西域男女比例失調的問題,二來也是為了繁衍後代,庫爾科娃的工作就是向難民營的俄羅斯女人宣傳這項政策。經過幾天的瞭解,庫爾科娃回到家對薩斯利亞和列昂尼達說:“據我所知,現在取得中國公民身份已經非常困難了,遠遠不是我想像的那麼簡單。”

  “護士長姐姐,中國公民身份是什麼意思?”薩斯利亞問道。

  庫爾科娃紮了一下她的金色的頭髮,這才說道:“你不知道的是,今年開始,中國政府正在陸續推出政策,將中國人民分為公民、僑民和流民三種。公民是指在中華民國中享受公民待遇,如選舉權和被選舉權,受保護權和自由行動權的土著黃種中國人。僑民是只在中國定居取得中國綠卡的其他國家人或者沒有國籍的人,但是不具備選舉權和被選舉權。流民有兩種,一種是非法流民,指在中國沒有合法身份逗留的人,只能從事最低見的工作,不能享受免費教育機會的人。另一種是合法流民,他的孩子可以享受一切平等待遇,但是他的收入要繳納高昂的稅賦。而中國公民的孩子一出生即獲得公民身份,所以流民一般指的是偷渡的外國人和通緝犯,所以流民的待遇和通緝犯其實並沒有太大差別。現在在這裡,流民指的就是你們,而我是僑民的身份,如果有一天我和趙阿九結婚,生了孩子,他才是公民。還有一條很奇怪的規定,中國的女人嫁給外國人之後,自動喪失中國公民身份,不管她丈夫的國家是否接受她成為另一個國家的公民,當她回國的時候她只能是合法流民身份,甚至連僑民都不如。中國人對女性太過苛刻了,他們真是一個看不起女性的國家。”

  庫爾科娃感慨之後對列昂尼達說道:“所以你不可能娶到任何一個正常思維的中國女人,依靠婚姻取得中國公民身份了。”她又對薩斯利亞說道:“倒是你,只要找到一個中國男人,嫁給他你就能取得僑民身份。取得僑民身份之後,可以通過擔保,讓列昂尼達成為合法流民。否則他在阿拉木圖一旦被抓就會被送到迪化戰俘營去,那裡關押的據說都是間諜和密探,活下來的幾率極低,基本上就是一個死刑營。”

  “護士長姐姐,中國人太可惡了,他們這是在歧視我們。”薩斯利亞憤憤不平地說道,“我要抗議,我要抗議他們不把我們當做平等的人來對待。”

  “我們不需要他們的公民身份!”列昂尼達怒道。

  庫爾科娃道:“我也知道這種事情很讓人難堪,可是現實就是中國公民在和任何其他身份的人爭執的時候,員警會第一時間抓捕僑民或者流民,而中國公民只需要繳納一定的保證金就可以回家了。我相信,將來會有很多國家的人都會向中國政府提出抗議的。只是現在我們在討論你們的問題,如果你們這樣的身份上街,只會讓軍警抓住殺死。今天我在街上看到中國人的軍警,他們像是打死一條狗一樣打死了一個和漢族公民發生爭執的畏兀兒中年人,只是因為這個畏兀兒人在賣切糕的時候多收了錢,漢族公民不想買了,畏兀兒人就和他吵了起來。這個彪悍的畏兀兒人發怒拔出了刀,就被一群漢族軍警用警棍給打死了。所以,在中國,不要惹中國公民。”

  “難道畏兀兒人不是公民嗎?”薩斯利亞驚訝地說道。

  庫爾科娃托著下巴搖了搖頭,奇怪地說:“我也不知道具體的原因,不過我聽同事說好像是新疆省南部一部分激進的畏兀兒人拒絕這種分級方式,惹怒了新疆省長楊增新。他上報給了國防總長王茂如,王茂如想都沒想就直接將他們劃分為了僑民身份,這才讓他們成為了二等公民。畏兀兒人正在積極地準備去北京上訴抗議,陳述他們是中國人的一部分組成,他們要享受平等權利,他們熱愛中國什麼的。這屬於中國內政,我也不是很清楚,也沒有國家出面指責他們。”

  “該死的!”列昂尼達激動地揮舞著手臂說道,“我們居然為了能夠在中國取得二等公民的身份而感到慶倖,這真是讓人恥辱的一件事。”

  在庫爾科娃的竄連和幫助下,兩天之後有一個從山東來的漢民想要娶一房俄國女人,當他看到薩斯利亞之後勉強地點了點頭,而聽說薩斯利亞還有一個“哥哥”的時候,上下打量著這個人。庫爾科娃生怕他看出什麼來,不過她多想了,中國人看外國人其實長得都差不多,她說他們是兄妹,中國人也看不出來。山東客問列昂尼達說道:“你以前種過田嗎?”

  在庫爾科娃的翻譯下,列昂尼達說:“沒有,我以前是芭蕾舞演員。”

  “是個戲子啊。”山東客很是不屑地撇撇嘴,道:“這樣,你以後在我家也不能吃閒飯,得幹活,幹活知道嗎?”

  列昂尼達看了看薩斯利亞,無奈地點了點頭。

  山東客背著手說道:“我知道你們想要取得合法身份,沒關係,只要這個女子給我生幾個娃,別忘我們老田家斷了香火就行。等以後我有錢了,再娶一個我們漢人大姑娘做正房,你們到時候想走想留我都不難為你們。你們到底不是中國人啊,肯定不會在我們中國長久的。”他自言自語道:“非我族其心必異,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啊……”

  就連普通百姓都看得出來,在公民政策發佈出來之後,外國人在中國就是二等公民,他們定然不願意留下的。不過這條政策在西域和東北逐漸開始嘗試推廣,並沒有全國普及,便是想實驗一下效果,畢竟在南方白人移民比較少,而在北方有數百萬的白人以及其他移民。

  四月末的時候,唐古喇山口可以通行了,在國防軍護送下難民們分成了幾萬人一支隊伍向東繼續遷移,與此同時,從中原遷移到西域的漢人移民對於與之擦肩而過。兩夥人相互看著彼此,都心中對對方的行為表示好奇。俄國人不能居住在西域,漢人必須移民到西域,以圖讓西域成為黃種人的西域。

  李三金等人帶著王亞東和王春兒這兩個俘虜幾經輾轉來到了宛平縣城這才安頓下來,王亞東怎麼也成了俘虜了呢?說來話長,其實就在當晚她以幽會的藉口叫王亞東來到了另一家聯絡點。當王亞東手捧玫瑰花欣然來到一家旅店的時候,一進門便被槍口頂在了頭頂上。
王烏鴉 發表於 2019-2-8 22:08

第927章 豬一樣的隊友

  “別動,動一下打死你。”清脆悅耳且熟悉的女聲在王亞東耳邊響起,他定眼望去,見到用槍抵在他頭上的人竟然自己最心愛的女人。王亞東以為她在開玩笑,便說道:“別鬧,這是我給你買來的玫瑰花,你最喜歡的粉色玫瑰。”

  李三金心中略微感動,旋兒又對自己說你是組織的戰士,你不應該有感情波動,厲聲道:“你被捕了,王亞東。”

  “你怎麼了,金子?”王亞東心中充滿了疑惑。

  “把他帶下去。”李三金心中僅存的猶豫,也隨著陸強和程頤從一旁走出來而消失,她冷冷地說:“你會明白的,不過現在你是俘虜了。”

  陸強一拳砸向王亞東,王亞東豈是易與之輩,他從小便與燕子門大師兄金山釗學習武藝,後來家裡武師多了之後,他與弟弟更是學的勤了,他和弟弟為何被選擇做了唐紹儀赴美參加九國公約談判的武官,其中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們武器非凡,再加上血氣方剛的少壯年紀,一般人靠不進他們的身邊。

  王亞東一身短打功夫尤其出眾,那陸強一拳砸向王亞東的時候,王亞東只是一個錯身閃開,便握緊了陸強的拳頭,手腕用力一折,哢吧一聲,陸強的右手手腕被卸掉了。

  陸強一聲慘叫右手被折斷痛苦地倒在地上,王亞東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另一邊的程頤早就對王亞東恨之入骨,他掏出匕首刺了過去,王亞東看准後一腳揣在程頤的腓骨上,程頤撲倒在地。王亞東一腳踩在程頤後心上,撿起匕首冷冷地說:“你們什麼人,是不是你們挾持了三金?說,否則……”

  “嗶!”

  王亞東只聽得細小的一聲槍響,左臂感覺疼痛不已。這是無聲手槍,在王府就有,而且他的父親王鵬身上就隨身攜帶這一把王茂如賜給的無聲手槍,儘管王鵬認為沒有用,但是因為王茂如賞賜的防身利器一直帶在身邊。他太熟悉這個聲音了,一低頭見自己左臂被人開槍擊中,子彈貫穿了左臂,幸而未傷了骨頭,只是血流不止。他捂住手臂驚訝地回頭見到李三金正在用手槍指著他的額頭,槍口上硝煙渺渺,她沉聲說道:“王亞東,你如果再反抗下去,我下一槍就會殺了你,這一槍只是警告。”

  王亞東此時才注意到,李三金手中的手槍居然是無聲手槍,無聲手槍!王亞東之前只是被感情迷住了雙眼,以為李三金絕不會騙自己,可是當他見到注意到無聲手槍的時候才真正地震驚了,李三金不是被人脅迫,她就是要害自己的人。他頓時心如絞割悲痛欲絕,茫然若失道:“你不是認真的吧?”

  “我是認真的,我發誓。”李三金看著他仍舊深情凝視的雙眼的時候,一瞬間幾乎就要把槍放下來了,可是心中的信念讓她堅信自己的信仰,絕不能兒女情長。

  “你不在意我嗎?你不是我的未婚妻嗎?”王亞東呆呆地問道。

  “你這個笨蛋,我是伺機尋找刺殺他的機會。”

  “你是利用我?”王亞東萬念俱灰,“都是假的嗎?”

  “不。”李三金不願意去看著他的眼睛,而是盯著他的匕首,忽然大聲說道。

  王亞東發出一聲慘笑聲,匕首慢慢抬起,盯著李三金的雙眼說道:“你要殺我嗎?”他有把握一刀殺死李三金,他的武藝再有十個程頤和陸強這樣的花架子也無礙,而且他有信心在李三金開槍的一瞬間躲開子彈殺死她——但他不願意這麼做,她是自己最喜歡的女人啊。他呆呆地看著她,眉宇間充滿著難以置信和期盼,甚至還有傷心絕望。“好,好,好……”他撕心裂肺地笑了起來。

  “你不要亂動,我真會開槍的。”李三金咬著牙似乎下定決心地說。

  “呵呵,呵呵呵。”他絕望地發出似笑非笑的聲音,“你開槍啊,你開槍吧。”

  程頤趁機從王亞東手中搶回了匕首,怒道:“混蛋,我要殺了你。”便要刺向王亞東。

  王亞東黯然傷神,被自己最愛的人欺騙使得他此時心萌死志,他感到了後面有人用匕首刺向他,以他的伸手完全可以閃躲。但是他沒有,他寧願那把匕首一刀刺入他的心臟,讓他死在自己最愛的女人跟前。他希望看到她為她流淚,為他後悔,他希望看到她其實是愛著他的,其實她是迫不得已。

  “乒!”

  “叮”地一聲,程頤的匕首被李三金一槍打掉,程頤嚇了一跳,頓時跳腳道:“你幹什麼?你瘋了你?你真對這小子有感情嗎?別忘了,他是敵人!”

  “你閉嘴。”李三金冷冷地說道,“他還不能死。”

  “還不能死?”

  “是,他對我們來說非常有用,我們要用他來暗殺王茂如。”

  程頤站起身,冷哼兩下說道:“現在我不殺你,你聽好了,乖乖滴聽話,否則小爺我……”王亞東轉過頭去冷冷地向他望去,程頤頓時被他死死的眼神盯得說不出話來了。他色厲內茬地說道:“你……你……你你找死是不是?”

  王亞東冷笑道:“想要殺了我,還輪不到你這個雜碎,滾一邊去!”他轉過身直視李三金的雙眸,柔聲中帶有絕望地說道:“如果能死在我最心愛的女人手中,我心甘情願了。”

  程頤立即大聲喊道:“笨蛋!殺了他啊!”

  “動手吧。”王亞東死死地盯著李三金說道。

  “你……你這個笨蛋!”李三金歎了口氣,星眸凝視著王亞東的雙眼,咬著嘴唇半響才說道:“我不想殺你,我真不想殺你。王亞東,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不想殺你?”

  “我知道,你還在意著我。”王亞東盲目自信地說道。

  “呸!”程頤向地上吐了一口吐沫,“癡心妄想,真不要臉,臉皮厚的要死!”他大聲詛咒道。

  李三金搖頭道:“我是想救你,想讓你清醒,你父親是王茂如的奴才,你也要當他一輩子的奴才?”

  王亞東立即大聲地說道:“我父親不是奴才。”

  “可是我明明聽到你父親在王茂如面前自稱奴才,他稱王茂如主子,難道你願意讓自己的父親永遠這麼叫下去?”李三金喊道,“我喜歡的男人,一定是頂天立地活就活得痛痛快快、死也死得轟轟烈烈的男子漢,而不是奴才的兒子。”

  王亞東睜大眼睛道:“因為這個原因,你才放棄我嗎?”

  “因為這個原因,我才要殺掉王茂如,只有殺掉王茂如,你全家都解放了,你們全家再也不是奴才身份了。”李三金咬牙切齒道,“王亞東,我是為了你,才決定殺死王茂如的,也是因為你,才參加這個反抗王茂如的組織的。你是軍官,你能明白,在國內任何反對王茂如的人都會被秘密處決,甚至株連九族。可是我為了你,我寧願被株連九族,我只是希望你能夠明白,我要我的男人,成為別人的主子,而不是別人的奴才!”

  愛情之中的女人會犯傻,同時愛情之中的男人也會犯傻,王亞東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李三金會拋棄他,現在李三金隨口想到的一個理由,也被深愛李三金的王亞東接受了。他仿佛恍然大悟一樣,原來金子是希望我作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原來如此,原來是這個原因。

  王亞東的心情忽然高興了,說道:“原來你還是喜歡著我的,是嗎?原來你的心裡還有我,或者滿滿的都是我,是因為我你才做這樣的選擇,是嗎?是嗎?”

  “是的。”李三金誘惑道,“我是因為想讓你解放,才準備刺殺王茂如的,你是我的男人,我不要我的男人成為別人的奴才。”

  王亞東笑道:“不,我絕不是別人的奴才。我答應你,我做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

  李三金搖頭道:“你怎麼還不懂啊,現在王茂如不死,不管你做出什麼成績,將來都會有人罵你,說你是奴才的兒子。只有你親手推翻了他,把他踩在腳底下,才能證明你的能力。只有你親手殺了他,才能證明你的身份不比他低賤。”

  “這……”王亞東心中有一絲絲的猶豫了。

  “你是奴才的兒子,我們的孩子就是奴才的孫子啊。”李三金喊道。

  王亞東頓時抬起頭,雙眼爆發出精芒,道:“不,我的兒子絕不是奴才的孫子。”

  正在他正待下定決心的時候,忽然內側門被打開了,嘴裡被塞著碎布不能說話的妹妹王春兒被推了出來,腦袋後面還頂著一支槍,一個女人冷冷地說道:“你要是不殺死王茂如,你的妹妹腦袋就會開花。”王亞東抬眼望過去,見到了讓他最不可忍受的一幕,自己的妹妹在自己面前被綁架了。

  一瞬間,所有人都驚呆住了!

  什麼叫做豬一樣的隊友?這就是豬一樣的隊友!

  李三金本來差不多誘惑王亞東開始對付王茂如了,只需要將他逐漸洗腦,他就會成為反對王茂如的最鋒利的一把匕首,可是何雨威逼著王亞東的妹妹出現的時候,他忽然清醒了——不對,從邏輯上不對!
王烏鴉 發表於 2019-2-8 22:08

第928章 逃出生天

  這是一個刺殺王茂如的組織,看起來李三金還是這個組織的頭目,他和李三金才交往半年,而且他是過年的時候才將她帶回到家中的,可以說,她之前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他為什麼說介意自己的身份而刺殺王茂如呢?

  王亞東本是一個聰明人,這麼一想,覺得不對了,如果不是妹妹被幫助了嘴驚恐地瞪著大眼睛望著自己,腦袋後面還頂著一支槍,他幾乎就相信了李三金的話。他轉頭看著李三金,李三金儘管對自己說了那麼多充滿誘惑的話語,仿佛真情流露,但她手中的槍卻一直指向自己沒有放下。

  她害怕自己,她並不愛自己,她是在利用自己,王亞東心中一陣絞痛,如果她利用自己也就罷了,可是他們居然傷害自己的妹妹,不可饒恕。王亞東憤怒地對李三金吼道:“為什麼傷害我妹妹?”

  李三金呆住了,她不知道怎麼說怎麼騙下去,這一幕太突然——豬一樣的隊友讓她連編瞎話的興趣都沒有了。

  “吼什麼吼。”何雨冷笑道,“投降,還是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妹妹被打死,你選一個吧。”

  王春兒儘管說不出話來卻用力點頭,示意打死自己,示意不要大哥投降,可是王亞東看著妹妹,心軟了,低下了頭,說道:“不要傷害我的妹妹。”

  何雨冷冷地說道:“程頤,陸強,還愣著幹嘛,找繩子把他給我捆起來,捆結實了。”又鄙夷地對李三金說道:“隊長!你可真行啊,這時候還談情說愛呢?說起來你的工作能力還真是……一心多用啊。”她冷嘲熱諷道,待王亞東也被捆得結結實實之後,程頤狠狠地一拳砸在他的肚子上,然後連打帶踹,暴揍一頓,王亞東坑也不吭聲任憑他的毆打。倒是程頤打累了,站起來說道:“操,你不是很牛嗎?什麼玩意!現在小爺殺你就像是殺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王春兒發出嗚嗚的聲音,早已經哭得淚流滿面,如果不是她,哥哥絕對不會受到這樣的侮辱。

  王亞東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冷笑著盯著李三金,此時李三金才緩過神來,歎了口氣,完了,自己一番努力白費了,看起來還得使用暴力的方式。她最終還是歎了一口氣,不是為王亞東的感情而歎氣,而是因為自己豬一樣的隊友而歎氣。“帶到後院去。”她下令說道。

  程頤和陸強像是拖死狗一樣拖著王亞東來到了後院,並把王亞東和王春兒綁了起來,暫時沒有拿他們怎麼辦。李三金說自己已經暴露,便派遣何雨出去探聽消息,得知北京城再一次掀起了戒嚴,心中一凜。然而北京城只是戒嚴,沒有對李三金的通緝令,看起來政府還是沒有懷疑到她,李三金略微放下了心。

  但是北京還是非常危險的,在陸強的建議下他們連夜出城,將王亞東和王春兒帶到了宛平的一個聯絡站,又將他們捆綁得結結實實的扔在菜窖裡。等到他們遠去之後,王亞東努力掙扎,沿著地面爬了過去,耳朵貼在地窖蓋板上費力地聽著他們的談話。聽到他們說出去偵察一下,李三金也說自己要休息一下,那兩個小子程頤和陸強說說再揍一頓王亞東,李三金不同意,三人吵了起來。但是最終還是李三金占了上風,李三金說自己是組長,你們必須聽我的,這是命令,兩人這才甘休。不過那程頤走到地窖上,隔著門板向裡面撒尿,壞笑道:“孫子,我熏死你。”王亞東閃躲不及被淋了個褲腿濕了一半,他冷笑兩下,知道他們暫時不會進地窖來了。那李三金去了休息,陸強對程頤說你去弄點酒肉,這兩天累得要死,咱們喝點小酒。

  程頤淫笑道:“你是不是想趁著我出去,好欺負欺負那王亞東的妹妹?我就知道你有這個心思。”

  陸強道:“現在不會,他媽的該死的王茂如,要不是他,我們能跑嗎?”

  程頤說道:“得了,我去買酒肉,你且等著。組長等一會兒過來檢查就說我買些吃喝了。”

  陸強鄙夷道:“不就是早進組織一年嗎?牛氣什麼?還有也不知道你小子看中了她哪一點了。”

  “別也別亂說。”程頤立即辯解道。

  陸強嘿嘿一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組長的事兒,大家誰是傻子啊,你喜歡就喜歡唄,有什麼抹不開的。”

  王亞東聽到這裡那還不明白剛剛自己再一次被李三金騙了,也知道為什麼有一個小子對自己恨之入骨的原因了。

  程頤立即說道:“得了,我去買酒肉去了,等一會兒啊。”

  “哈哈,一說到這個話題你就跑。”陸強嘲笑起來。

  過了一會兒程頤買了酒肉回來,兩人吃喝起來,李三金此時來這裡檢查,一見到兩人正在吃酒,氣不打一處來怒道:“你們在做什麼?執行任務期間還要喝酒?”

  陸強冷笑道:“大不了你開槍把我也傻了吧,提心吊膽的過日子,還不允許別人抱怨幾句,一抱怨就開槍殺人,您老人家多厲害啊。”

  “你是在給叛徒鳴不平是吧?”

  陸強道:“不敢不敢,這大帽子扣下來咱可戴不住,我對組織的忠誠無需置疑,只是我對你的領導能力不敢苟同。”

  “你終於還是說出來了。”李三金惱羞成怒道,“我知道你一直以來都對我不滿,好啊,今天就把話說到這兒。”

  聽著上面人吵了起來,王亞東一動不動繼續裝作昏迷,吵架持續了一段時間之後,他聽到一聲摔門聲,最後那陸強冷笑道:“小丫頭片子,平日驕縱也就罷了,現在落難了還裝大,誰他媽在乎你的官威啊。”程頤在一旁連忙勸解一番。

  眼睛覺得似乎是天黑了下來,外面也打起了鼾聲,王亞東心中一喜,他努力彎下腰借著膝蓋夾住最空的破布拔了出來。他大口地呼吸了兩下,然後用頭撞了撞妹妹,王春兒也醒來了,他在妹妹耳邊說道:“別出響動,我用牙齒把你的繩子解開。”王春兒點了點頭,轉過身將手腕送過來。王亞東用牙齒費力用了三個小時時間才解開王春兒手腕上的繩結,然後叼著繩子給她解開了繩子。王春兒繩子一解開,立即拔出口中的布頭,強忍著嘔吐的感覺,又給哥哥解繩子。

  兩人悄悄滴貼近了地窖,王春兒在哥哥耳邊小聲說:“那女人不是好人。”王亞東點點頭,心中一哀,湧起一陣悲涼,自己算是看走眼了。王亞東小心翼翼地挪動木板,輕輕地敲開,深更半夜時分,一絲細微的聲音都能引起周圍人極大的反應。王亞東只是挪開頭頂上的木板就小心翼翼地用了兩個小時,他心情忐忑焦急,生怕屋子裡的人有動靜。在挪開木板之後,他緊張勞累得滿頭大汗。

  王亞東學了幾聲蛐蛐叫聲,沒有什麼回應,繼續像是潛伏的狼一般慢慢地爬出來。今晚外面沒有月色也沒有星星,黑漆漆的一團混沌,他生怕碰到什麼,兼職是趴在地上聽著呼吸聲摸了過去。王亞東從小師從王茂如家中的武師頭子燕子門功夫最好的金山釗,後又師從多人,一身功夫著實了得,豈能是這些小毛頭對付得了的。他爬到了床邊,約莫一下位置,似乎有兩個男人,並排追著,偷枕在外,他忽然出手如電卡住了脖子,雙手用力一擰,哢吧哢吧兩聲,兩個男人被他扭斷了脖子。

  這個無情的殺人犯此時,已經不是下午時候的那個優柔寡斷心中只有愛情忘記了自己忘記了智商的王亞東了,此時的他心如冷血,面如羅刹。他從兩人的身上摸索了一陣什麼也沒有,便在枕邊摸出了兩支手槍。王亞東心中冷笑了一下,將手槍保險打開,分別插在腰帶上,隨後他慢慢地尋找光源。

  “啪啦!”縱然小心翼翼,可是炕邊的油燈還是被他碰了下來,油燈上的玻璃罩子嘩啦一聲被摔碎了。

  另一個屋子裡一聲驚醒,一個女生說道:“怎麼回事兒?”聽聲音是那個叫做何雨的女孩。

  王亞東急中生智,打起了呼嚕來,何雨氣道:“死豬,讓你們看犯人真不放心。”她推了推睡在一旁的李三金,說道:“組長,組長,我們用不用看看犯人?”

  “嗯?”李三金睡得有些沉,被推醒了之後搖了搖頭,這才清醒過來,說:“好啊。”很快外面的燈亮了,接著窗紙上的燈,王亞東迅速貓腰蹲在門口。

  “程頤,陸強,醒一醒看看他們去。”何雨說道,裡面沒有聲音,只有鼾聲,她抱怨道,“這兩個笨蛋,睡得這麼死,喝那麼多酒幹嘛。”兩個女人穿好衣裳,拎著手槍,李三金說:“你走在前面。”何雨心中不屑嘟囔了幾句,還是敲了敲門推開虛掩的木門。
王烏鴉 發表於 2019-2-8 22:08

第929章 王春兒的思春

  一推開門,煤油燈照的屋子微亮,何雨第一眼看到的是炕上的兩個人,而李三金看到的是地窖上移開的一道裂縫。

  李三金剛要叫道不好,便聽到身後冷冷地說道:“別動,二位,刀子不長眼睛,已經死了兩個了,不在乎多你們兩個。”

  “你……”李三金顫聲道。

  “對,我是王亞東,不過我還要告訴你們,我是河北滄州燕子門的嫡系武術傳人。”王亞東森森一笑,用手槍槍托砸暈了何雨,這才說道:“金子,你想怎麼辦?”

  “我……”

  “唉。”王亞東歎了一口氣,隨後也一槍托砸暈了她。

  天色微量的時候,王春兒在大街上看到這裡是宛平縣城了,原來自己和哥哥已經走出來北京,宛平縣城因為中日雙方曾經在此談判,有一個營的武裝員警士兵在此駐守。王春兒害怕這些人和刺殺王茂如的人有關聯,於是趕緊找到郵電局,先給了燕京大街99號發了一封電報。

  這封電報算是一石激起千層浪,馮尹彬立即率領近衛隊趕赴宛平,這個車隊飛速行駛,直看得其他馬路上的人目瞪口呆。三十多輛載滿了全副武裝士兵的飛奔至宛平縣,使得宛平縣長嚇得夠嗆,還以為是來抓自己的呢。

  等馮尹彬到了這戶人家的時候,才距離王春兒發電報四個小時的時間,可見這一路上近衛隊跑的多塊,也難怪到了宛平縣的時候,連帶司機馮尹彬和士兵全都吐了。這一路飛快的顛簸,便是鐵打的也受不了,到宛平縣之後汽車都壞了三輛,可見一路飛馳之迅速。

  王亞東和王春兒見到馮尹彬,驚訝于馮副官居然從關內回來了,王春兒連忙跑過去握著馮尹彬的手說:“繼華哥哥,你來了就好,你來了就好。”

  “繼華大哥,惹你費心了。”王亞東道。

  馮尹彬沖他們點了點頭,面無表情地說道:“將你們知道的所有東西都告訴我,一點一滴都不要遺漏,這件事非常重要。”

  “是。”王亞東正色道。

  “嗯。”王春兒帶著一絲絲崇拜地看著馮尹彬說道,看他看向自己,王春兒羞澀地低下頭,兩隻手不斷地扯著衣角露出小女兒羞澀的心思。王春兒從小長大接觸的男孩中唯獨馮尹彬給人的感覺最是特別,兩個哥哥都是大大咧咧的人,王春兒有什麼心思都喜歡跟馮尹彬說。馮尹彬也只是覺得這個小姑娘很依賴自己,卻也沒多想,豈料到王春兒早就在心裡默默喜歡上了他,當見他來了,只覺得自己有了依靠一般,比他大哥在身邊還要有安全感。

  對,就是這種安全感,仿佛馮尹彬在身邊,她就會感覺非常安全,什麼事情都不需要操心,總會有人在背後給解決所有麻煩一樣。反倒是她的兩個哥哥,還得自己給他們處理麻煩,著實讓她感覺累的了。

  馮尹彬前後聽得仔細,這才說道:“春兒心思縝密,的確應該如此照做,此時誰也不能信任,縣長也不例外。”他回頭吩咐手下說道:“徹底清查這裡,還有,控制住宛平縣長和武警隊長,直到此事完結或他們洗清嫌疑為止。”

  “是。”士兵說道。

  馮尹彬又冷冷地說道:“這個組織已經存在兩年了,我們竟然不知道,還好有這次經歷,亞東,你也算是立了一大功,生擒了他們組織的人。”他點頭讚賞了起來,又微微笑道:“你這功夫行啊,我是抵不過你的,估計十個我也不行。”

  “他功夫行,但是腦子不行。”王春兒在一旁打擊道。

  “誰說的,腦子不行能把你救出來?”馮尹彬道。

  王亞東撓著頭,頗為無奈地苦笑說:“繼華哥你就別取笑我了,唉……我這是……太倒楣了。”

  馮尹彬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沒事了,一切都沒事了。”

  “我叔叔他沒事吧?”王亞東問。

  馮尹彬道:“師傅他老人家沒事,而且他現在並不關心這些草芥之事,所以我們才要辦的更好一些啊。要是他什麼雜事都關心,那就是我們辦事不力了,小東,這件事對於你來說頗有麻煩,你們可能都會被隔離審查。不過不要緊,這是例行的審查,不要害怕。”

  “我不要再被關起來。”王春兒兩個眼睛紅彤彤的頗為委屈地說道。

  “有我在,不要怕。”馮尹彬道。

  看著馮尹彬的堅定雙眼,王春兒這才下定心,點了點頭,問:“那你要常常看我。”

  馮尹彬呵呵一笑道:“你就在我的隔壁,說是隔離,其實只要不回去就行,你且放心好了。”

  王茂如現在忙於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國防軍總部大樓的事情,當然這還是小事一樁,但是第二件事卻是大事,關於軍官輪換的事情。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儘管師團長的輪換近戰緩慢,可是團長一級的軍官非常迅速的輪換起來,軍官調動是南北調動,東西調動,中部則是四面調動。國防軍陸軍在全國統一的時候總計442個團,其中番號為第442團的正是近衛裝甲團,在今年年後,國防軍總司令王茂如正式發佈命令,近衛裝甲團升級為近衛裝甲師,下轄442團,443團,444團和445團,總作戰兵力擴充到五千人。於是全軍總計擁有445個陸軍團,這445個陸軍團中四個裝甲團暫時不涉及人員調動,其餘步兵團或騎兵團全部涉及到人員的調整和調動,團參謀繼續留下輔佐新團長。

  因此這次大規模調動,445個團的團長中有126個團長進行了輪換,而如此大規模的人員調動,總軍務長何如飛卻在西域督戰,這忙的軍務次長徐佑前腳打後腦勺的。徐佑前向王茂如推薦了羅浩擔任自己的副手,而王茂如也急電催何如飛返回北京處理軍務總部的事情。

  羅浩是王茂如最早的負責安全部門的人選,但是後來他處理安全部門的能力逐漸被李木魚超越,同時他得罪了李德林,被安排了一個閒散的職務,負責看守全國的戰犯。基本上全國的戰俘營名義上都歸他管,但是天高皇帝遠,一般戰俘營都是歸各個部隊直接管理的,羅浩就負責看監獄。而李德林得罪的人,便是何如飛看重的人,於是何如飛將他提拔到了軍務總部,羅浩在軍務總部倒是處理的如魚得水。這次徐佑前也是看重了羅浩的能力,提拔了他。

  王茂如見羅浩是當初的老人了,而且除了在安全部門工作的時候能力不強,在其他工作崗位上倒是不錯,於是接受了徐佑前的建議。隨後王茂如再一次給何如飛發電,讓他儘管將西域軍區的工作交給任元星和祝永泉回到北京工作。

  何如飛感覺到王茂如的急切和指責,連忙將手中的一切交給了任元星和祝永泉,乘坐飛機返回北京。

  等何如飛一走,任元星兩人同時鬆了口氣,卻不約而同相視一笑起來。他們覺得何如飛已經開始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現在一些心腹軍官早就知道王茂如準備競選總統了,而新任國防總長的名單還沒有定下來,誰來當這個總長?

  王茂如手下人才濟濟,卻也有著幸福的煩惱,但是篩選之後只有這麼幾位,第一位蔣方震,與王茂如多年搭檔,是王茂如絕對的好參謀——可惜壞就壞在參謀這個名詞上面了,蔣方震一直以來都是參謀,他自己主持的一些事情基本上都以失敗而告終,例如做保定軍校肄業,因學校混亂在全校師生面前開槍自盡,在東北做軍校校長卻引發奉軍內訌等等,他做國防總長的確是不行。這就是一個千年老二的命,而且蔣方震政治頭腦並不是很高,若不是他野心小,王茂如容得下他,憑著他三天兩頭給自己的老大氣受的勁兒,早就被人一腳踢開了。

  在國防軍中第二位就是資格最老的,就是跟王茂如從飛行隊守備大隊建立開始就在其身後的的李德林,只是李德林帶領軍隊的時候規規矩矩,做人呢也規規矩矩,不出差錯,但也不出精彩。後來李德林負責情報管理工作全都是因為他的忠心,管理情報的人可以能力不強,但是絕對要中心——在這一點上李德林也是有污點的,當年他和郭松齡爭權,暗中指使特工殺了郭松齡。這件事儘管當時沒有人在意。王茂如也逐漸知道了這個內幕,不過因為李德林的忠心和郭松齡已經死了,便不再追究了。但是現在他除了軍官的身份還有了新的身份,保定系派系大佬,這件事就是一個污點了。

  第三位候選人就是何如飛了,何如飛一直以來低調,內斂,但是遇到自己朋友的事情的時候卻會出頭打抱不平,他從來沒有帶過一天兵,可是他在國防軍的貢獻卻有目共睹。何如飛急於去西域立下一番功績便也是出於此心,只是他個人的功利心未免太過迫切了一些。這一次何如飛在西域急於求成反倒是惹得王茂如不快,可謂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也引得許多政敵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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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烏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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