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在家種種菜
「嗯,也不是閒著,他有他的事情要做。」吳婉怡不能夠將常興的事情說得太清楚,倒是讓辦公室的人以為常興跑到東海之後在家吃閒飯。
「婉怡,要不要姐幫你愛人找一份工作?」吳大姐問道。
吳婉怡搖搖頭:「不用了。謝謝了,吳大姐。」
吳大姐其實是故意試探一下,對這個結果早就有所預料:「也對,以你家的關係,安排你愛人工作自然是不難的。」
吳婉怡心裡明白吳大姐的意思。自己能夠到這麼好的單位裡來,若不是市裡的領導關照,怎麼可能?這個吳大姐看似熱心,其實卻是來試探的。吳婉怡雖然沒有經歷過太多的事情,但是人不傻,對機關裡的一些事情還是知道一些的。
「那也不是,我愛人就是喜歡過閒雲野鶴的日子。我就隨著他。」吳婉怡說道。
辦公室裡的另外一個女幹部陳彥陽立即接過話茬:「小吳啊,我跟你講。像你家這種情況的我見過。插隊的時候在農村結了婚,後來女的讀工農兵大學回了城,男的也跟著進了城,到了城裡,工作安排不了,天天守在家裡,在農村裡當大老爺們的習氣也帶到城裡來了,啥事不幹,還經常打老婆。你千萬不能慣著。不然,以後變本加厲,你後悔都晚了。」
「你還好,我愛人不是這種人。」吳婉怡聽不得別人說常興的壞話。
「現在不是,你慣著慣著,就會出這種壞毛病了。」陳彥陽說道。
「小陳,你瞎說什麼呢?人家要想上班,找個單位多大點事!對吧?婉怡。」吳大姐問道。
「這事還是別說了,待會讓盛處見著了,又得挨罵了。」吳婉怡說道。
「放心吧,盛處才不會罵你呢。你不知道,你來之前,盛處特地跟辦公室打了招呼,說你初來乍到,盡量少給你安排一點任務。讓我們這些老人多擔待一些。」吳大姐說道。
「那也不行,我得多學習一點。不然出了差錯,就辜負領導信任了。」吳婉怡連忙幹起手頭的活來。
辦公室裡人員齊備,卻沒有多少具體的事情,每天確實是閒得很。吳婉怡開始有些後悔到機關來實習了。這份工作跟專業搭不上多少邊,每天還特別閒,吳婉怡閒得心裡發慌。
常興將兒子送到學校,便去了公園,坐在湖邊看著湖面的水暈。一連好幾天都是一樣。一旁有個老人連續幾天都看到常興,便覺得奇怪,走上來問。
「小伙子,我看你每天都來這裡。你是在看什麼呢?」老人好奇地問道。
常興緩緩地抬頭看了老人一眼:「我只覺得這水暈挺有意思的。」
老人當場懵了,水暈有意思,你一看看了三天?你看出來什麼意思沒有?心裡更加堅定地覺得常興應該是個腦袋有問題的人。
常興又回過頭去,繼續看湖裡的水暈。青翠的柳條垂入水中,微風吹拂,一個個水紋蕩漾開去。要麼,風一起,滿湖碧波蕩漾。每一時,情景都有不同。
「你看出了什麼?」老人問道。
老人不是好奇,也不是關心,就是一般的逗趣而已。
常興笑了笑:「我看見那水波之中有另外一個世界。」
老人嘿嘿笑道:「那你看到的又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
「每個人看到的世界都不相同,心裡光明的人看到的世界是光明的,心裡灰暗的人看到的世界是灰暗的。」
老人這下懵了,這傻子竟然說出如此富有哲理的話。咦,好像是在罵自己。老人愣了愣,看了常興一眼,卻看到常興眼睛裡很純清,依然在看著湖裡的水暈,是如此入神。
老人看了看常興,也坐在一旁盯著湖裡的水紋看,想知道這湖裡的水紋到底有什麼魔力。
「老肖,你今天不去釣魚,愣著這幹嘛呢?」和老人一起來公園鍛煉的另外一個老人走了過來。
老肖眼睛盯著湖裡,向那老人擺擺手,示意他不要打攪。
「嘿。你還魔怔了。」那個老人笑道。
就這樣,這一片的人越聚越多,都跑過來往湖裡看。
「看什麼呢?」
「不知道,好像是湖裡有什麼東西。」
「湖裡有東西?是水怪麼?」
「不得了,公園湖裡出水怪了。」
「我看到了,公園湖裡的水怪非常恐怖!嚇死人了!」
結果,常興坐在公園湖邊幾天時間,就間接炮製出「公園水怪」事件。
要不是周紹楠找過來,常興都不知道自己無意中都能夠弄出這麼大的動靜。
「常道友,你可又弄出大新聞了。」周紹楠將常興請到附近的一處雅靜處。
常興一聽,也是啞然失笑:「我就是沒事幹在湖邊消磨一下時間。怎麼就弄出這種新聞出來了呢?對了,你們怎麼還被弄過來了?難道真的以為湖裡會出水怪啊?」
「沒辦法,職責所在啊。要是湖裡真的出了水怪,那就是我們分內的事情啊。」周紹楠無奈地說道。
周紹楠一看到常興便變著法地找話題跟常興套近乎,可是常興對宗事大隊的事情並不感興趣,說了沒幾下,常興便拍拍屁股走人了。
周紹楠看著常興的背影,也是無可奈何。
「周隊,這個常道友可真是難纏,軟硬不吃。」金邦民說道是。
「這話以後別亂說。到了常道友這個層次的修士,世俗的東西對他怎麼可能還有興趣?之前,要不是為了給他身邊的人搞一些天材地寶,他壓根就不會和我們有一絲交集。你去疏通一下政府那邊的關係,千萬要照顧好跟常興有任何關係的人。」周紹楠說道。
「放心吧,這事交給我。」金邦民說道。
「注意,也不要太刻意。常道友需要的是安靜,不被打攪,你要是讓他身邊的人一個個飛黃騰達,反而會讓他很不舒服,一切順其自然。但是千萬別出現一個去找茬的。」周紹楠又叮囑了幾句。
常興離開公園又去了一趟菜市場,本來想買幾個菜回去,結果菜市場裡的菜根本沒法入常興的眼。突然想起院子裡倒是有一塊空地,吳婉怡原本打算是種一些花花草草的,結果工作一忙,那塊地一直空在那裡。這一陣,經常在這四處轉悠,哪個地方有什麼東西買,常興是清楚得很。
附近沒多遠就有一個種子站,常興過去買了一大堆的各種各樣的蔬菜種子。還買了幾樣農具,一開始還用條繩子捆起,扛到角落裡就將東西往空間法寶裡一扔。就空著雙手回家去了。
回到家,便已經快到常青放學的點。不過常青脖子上掛了家裡的鑰匙,人家已經是開始學飛的雛鳥,最討厭家長不信任做什麼事情都要陪護。
沒多久,就聽常興興高采烈地背著書包回到家裡。鑰匙孔裡清脆的一聲卡嚓聲,緊接著就推門進來。
「爸,我回來了!」這聲音裡透露出一絲濃濃的自豪感。
「回來了!不錯。比爸爸去接回來得還快一些。」常興向兒子伸出了一個大拇指。
「那當然,你要是去接,我還得吃個甜圈才回來。爸,要不,你給我一點零花錢,我們班上的同學回家的路上都有錢買東西吃。我肚子都餓死了。」常青說道。
「待會你問你媽要錢。爸爸現在沒上班,口袋裡比臉洗得還乾淨。」常興笑道。
常青表示理解:「爸,你現在也不用送我去上學了,怎麼不去上班呢?那樣你就有錢給我買零食了啊?」
常興搖搖頭:「我最近準備在我們院子裡那塊地裡種一些菜,這樣我們就不用去菜市場買菜吃了。菜市場的菜沒一樣好的。」
「爸爸,你為什麼不去上班,然後不就有錢去菜市場買菜了嗎?」常青不解地問道。
「我自己種了菜,就不用去菜市場買菜了,那我還上班做什麼?菜市場的菜吃不下。」常興說道。
雖然來的時候,常興的空間法寶裡面可是裝了不少新鮮菜,但裝得再多,也總有吃完的時候。肉類倒是很夠吃很長時間,大米也可以吃很久。唯獨新鮮的蔬菜,一次不可能採集太多。也比較佔地方。常興也不可能用蔬菜將空間全部塞滿。所以,吃著吃著,新鮮蔬菜就沒剩下多少了。而且有些蔬菜數量太多,常青這麼大的小孩子,連續吃幾餐就膩了。
常興將飯菜做好,吳婉怡也正好回到家裡。
吳婉怡一回來,常青便說道:「媽媽,老師說爸爸媽媽上班很辛苦,要我們努力學習,天天向上。可是我爸爸天天不上班,一點都不辛苦,只有媽媽每天早出晚歸,最辛苦。媽媽,你怎麼不讓爸爸去上班呢?」
吳婉怡咯咯笑了起來,將常青抱在懷裡:「哎呀,兒子這麼關心媽媽了,媽媽真開心。不過你爸爸跟別人的爸爸不一樣。你爸爸是藝術家,專門雕刻藝術品。你爸爸每天到處找靈感。」
「是這樣的嗎?」常青問道。
「嗯。」吳婉怡點點頭,接著說道,「兒子,你記住了,以後別人問爸爸是幹什麼,你就告訴他們,爸爸是個藝術家。修煉的事情可不能夠跟別人說。不然你以後會沒有好朋友的。」
等常青睡著了,兩口子走到院子裡坐了下來。
「今天我去菜市場買菜,沒有一樣能夠看得入眼。所以,我明天準備在這塊地種一些蔬菜。既美觀又能夠吃到新鮮的蔬菜,一舉兩得。你看怎麼樣?」常興問道。
吳婉怡沒心思跟常興說這個:「今天在單位,同事問起你的工作,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你怎麼說的?」常興問道。
吳婉怡沒回答,接著說道:「以後我就說你是雕刻家吧。要不你雕刻一些東西放在家裡。雖然你只是做傢俱木雕花,但是你做的傢俱在香江那麼受歡迎,他們喜歡的就是你的木雕花。你要是專門做木雕,應該更合適。」
「行,有空我雕刻幾樣東西放在家裡做樣子吧。」常興點點頭。
第二天,常興就將院子裡的地翻了一遍,往裡面種了很多種蔬菜。院子太小,常興也沒辦法用栽培植物的方式在院子裡積聚濃郁的靈氣。想要種植出很不一般的莊稼,就只能用陣旗在院子裡佈置一個聚靈陣,將四周的靈氣引過來。為此,常興又製作了一套陣旗。聚靈陣一開啟,那一塊不到一分的土地上就慢慢地匯集起許多靈氣。
種植在土壤裡的種子彷彿被神奇之力催生一般,快速地破殼發芽。半天功夫,菜地上已經一片綠意了。
常興佈置好聚靈陣,種上莊稼便又外出溜躂去了,任由院子裡的蔬菜自由生長。
常興還是去了公園,只是這一次,換了一個位置,就是為了避免出現之前那樣的笑話。常興這一回沒打算去觀察公園裡湖上的水暈。而是拿出一套刻刀,一塊巴掌大的檀香木,然後隨手雕刻了起來。也不知道刻什麼好,突然想起小時候在仙基橋與大雷他們一起去山裡放牛的情景,隨手便刻了一頭大水牛。
「你這刻的是水牛?」老肖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走了過來。
常青抬頭看了老肖一眼,嗯了一聲,接著刻手中的檀香木。
「專業學過?」老肖又問道。
「沒有。胡亂雕刻著玩的。」常興說道。
「胡亂玩的?胡亂玩,你用這麼好的檀香木,你當真是捨得。」上一次跟老肖一起的老頭不滿地說道。
老肖連忙將那個老頭拉住:「老張,你別來搗亂了,上一次就是因為你才鬧出那麼一件古怪事出來。」
老張想起上次的鬧劇,苦笑了一下:「這次我可真不是搗亂,你知道這傢伙手裡拿著的這是什麼木料嗎?檀香木,品質這麼好的檀香木,至少也是千年以上的年份。哪裡有用檀香木練手的?」
老肖連忙說道:「你這個老張可真是的,別人用自己的木料,想怎麼用就怎麼用,想怎麼刻就怎麼刻。你管這麼多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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