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我修非常道 作者:釣魚1哥 (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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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8 2018-7-11 10:39:1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37 214644
bpd 發表於 2019-6-21 01:45
第400章 神胎養成

  韓伊秦一行困在洞窟裡已經快一個月了,每天就靠這吃一瓣雪蓮花瓣維持生機。不過這雪蓮花也確實神奇,幾個人每天最多吃一瓣雪蓮花,竟然一點也沒感覺到餓,反而一個個精神奕奕,對雪山上的酷寒也開始慢慢適應了。

  一開始,幾個人都裡裡外外裹得嚴嚴實實的,現在一個個穿得清爽多了。

  「伊秦,你說我們幾個天天吃雪蓮花這麼神奇的天材地寶,一下子增長幾十年功力,將來會不會變成武林高手?」曾宗林把厚厚的羽絨衣給脫下了,完全沒有了之前的笨拙。走路靈便了許多。

  「還高手!你怎麼不試著從山頂上飛下去呢?你要是飛下去,我就相信你是真的成武林高手了。不過要說這雪蓮花是聖藥,對人體有好處,這一點肯定是真的。這雪蓮花要不是聖藥,我們幾個早就被凍僵在這裡了。」韓伊秦笑道。

  雖然雪山被大霧籠罩,韓伊秦等人現在也摸索出一些規律。每天早上六七點的時候,會有一個大霧最稀薄的時候,那個時間段,去找雪蓮花最容易。說容易,其實也是相對容易,霧依然很大。之前是需要幾乎趴在地上,才看得見。在這個時間段則只需要蹲下就能夠看得半米左右的範圍。

  正是利用這樣的機會,幾個人在洞窟裡囤積了十幾朵雪蓮花。他們撿到的雪蓮花,確實是從山頂上落下來的。那些雪蓮花快凋謝的時候,就容易被風吹落下來,只是其中大部分被大風吹走了。他們只是撿到其中極少一部分。

  「伊秦,我有一個想法。既然我們現在不能下山,為什麼不重新去山頂呢?那裡的雪蓮花可是成片成片的。之前我們急著撤下來,是因為我們擔心被凍死在山頂上。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的了呀。我們現在根本就不怕寒冷了。我們囤了這麼多的雪蓮花,平均分了,感覺到寒冷的時候,吃一瓣花瓣就行了。而且,我有些擔心,我們每天能夠撿到幾朵雪蓮花其實都是靠運氣。萬一哪天雪蓮花不落到我們面前,而大霧一直不散的話,我們就會餓死在這裡。霧這麼大,山下也不可能來營救咱們。」范可欣說道。

  韓伊秦還有些猶豫,潘少傑連忙說道:「這太冒險了吧?現在這麼大的霧,連下山都不敢了,怎麼還能冒險王山上走?」

  「笨蛋,上山只要大半天功夫,下山要好幾天。而且從這裡上去,險峻的地方並不多。山頂上最危險的是低溫。但是低溫現在對我們已經沒有作用。所以,往山頂走,反而更安全。」范可欣說道。

  「對啊。可欣說得很有道理。往山下走,很多地方非常陡峭,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粉身碎骨。我們現在雖然把聖藥當飯吃,可還不是不死之身。」曾宗林說道。

  韓伊秦點點頭:「雖然我們在這裡等待看似很安全,但是全靠運氣撿一些雪蓮花,也不是個事。還是得主動出擊才行。我贊成可欣的意見。再往山頂上走。」

  「既然我們現在只需要吃雪蓮花就可以保命,很多物品我們可以捨棄。輕裝上去,比之前可能還要更輕鬆一些。包必須帶上,待會用來裝雪蓮花。」范可欣說道。

  「哪天霧散了,光憑著這些雪蓮花,我們幾個都能夠發大財了。」曾宗林笑道。

  「你傻啊?這麼好的聖藥你也捨得賣?」范可欣說道。

  「聖藥是好。但是咱們數量多。我們光是在這裡都能夠撿到這麼多雪蓮花,山頂上總共得有多少?奇怪,我們之前去看的時候,公共也就看到十幾朵。我們怎麼能夠撿到這麼多呢?」曾宗林突然滿臉狐疑之色。

  「難道是山上的雪蓮花多起來了?」潘少傑說道。

  「聽說這雪蓮花的生長週期很長,這些雪蓮花怎麼會這麼快長出來?」韓伊秦很是不解。

  「上去看了不就知道了?」范可欣笑道。

  一行人收拾了一下,就往山頂走去。雖然霧很大,和上一次上來的時候,艱難了許多,但是幾個人都是輕裝上陣,而且也不畏懼嚴寒,身體也敏捷許多。攀登過程似乎比之前反而輕鬆了不少。

  韓伊秦一行都很歡喜。韓伊秦走在最前面,一行人全部用一根長繩子連著,就算有一個人失足,其餘幾個也可以將之拉回來。

  卻說山頂冰雪之下的常興,神胎養成之後,再經過這一個多月時間的蘊養,神胎已經壯大了許多。神胎發育得很不錯,像一個嬰兒一樣,各種器官都已經發育成型。樣子也是非常可愛,活脫脫一個微型的小常興。

  陽神雖然已成,但是常興的記憶還沒有找回來。只是本能地想從道竅中鑽出去。天空上似乎對陽神有吸引力。只是每次陽神想衝出的時候,似乎受到了一股強烈的阻力,將陽神困在道竅之中。陽神一次次的撞擊,不僅沒有受到損傷,反而在撞擊中變得更加純淨凝練。如同千錘百煉的精鋼一般。

  韓伊秦一行再次來到山頂,發現原來的一片雪蓮花生長之處,霧似乎變得稀薄,一朵朵雪蓮花,在大霧中釋放著瑩白色的皎潔光芒。簡直就是黑暗中的明燈。

  「真美啊!要是吹落下去的雪蓮花也像這些雪蓮花一樣,那我們就好找了。」范可欣說道。

  「別囉嗦了,趕緊採花吧。萬一被一陣風刮走了,那可可惜了。」曾宗林迫不及待地衝過去,準備採摘雪蓮花。

  可是另所有人吃驚的是,曾宗林的手伸出沒多久,就似乎被什麼無形的屏障擋住了一般。

  「咦?奇了怪了。我怎麼碰都碰不到雪蓮花呢?」曾宗林不解地問道。

  「這裡面有古怪,大家小心一點!」韓伊秦連忙提醒道。

  韓伊秦也走到一株雪蓮花旁,將手伸向雪蓮花的時候,也同樣遇上了和曾宗林相同的情況。

  范可欣覺得很奇怪,但還是想要自己親手嘗試一下。奇怪的是,范可欣的手毫無阻滯地碰到了雪蓮花,而且輕鬆將雪蓮花採摘了下來。

  「我怎麼可以摘下來呢?」范可欣很是不解地問道。

  「你再採摘其它的試試。」韓伊秦說道。

  范可欣另外試了一朵,這一回沒有上一次那麼好的運氣,被無形屏障阻擋在外面。

  「我也摘下了一朵!」潘少傑連試了好幾次,終於摘下了一朵雪蓮花。

  范可欣將她摘下的雪蓮花與其它的比較了一下,終於發現了其中的端倪。

  「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能夠摘下的雪蓮花跟我們撿到的雪蓮花非常相似。應該是成熟了的雪蓮花。那些沒有成熟的,都受到了保護。」范可欣說道。

  「那就都拿著雪蓮花去對照著採摘吧。」韓伊秦說道。

  知道了訣竅,採摘起來,自然不是什麼難事。幾個人一下子就採摘了十幾朵雪蓮花,比幾個人這一個月的時間採摘到的雪蓮花還要多。

  「真奇怪,這裡的雪蓮花怎麼長得這麼快呢?」范可欣走到之前看到裡面冰凍了一個人的那塊冰塊面前。用手摸了一下那塊冰塊,發現這冰塊竟然是軟綿綿的,感覺摸到的不是冰塊而是豆腐一般。

  「你們過來看一下。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范可欣心裡有些發毛。

  「怎麼了?」韓伊秦問道。

  「上一次這些冰明明很硬的,現在變成軟綿綿的了。這裡的雪蓮花長這麼快,會不會跟冰凍在這裡的人有關?這個人不會並沒有死掉吧?」范可欣問道。

  「怎麼可能?都凍在這裡面了。別說早就凍成冰塊了,就算凍在裡面憋氣也憋死了。」曾宗林說道。

  「但是這冰塊怎麼會變成這樣?」范可欣說道。

  幾個人一人摸了一下,發現這裡的冰層確實有些古怪。不光是那一塊巨大的冰塊變軟了,連生長雪蓮花的地方踩起來,都能夠感覺到是軟綿綿的。

  「攀登雪山的四名東海大學生至今沒有回來,救援工作卻一直沒有任何進展。有雪山上出現了極其罕見的長時間大霧現象,無論是上山援救還是山上的探險隊下山,都是非常危險的。社會各界對失蹤的四名東海大學學子非常關注……」

  吳婉怡與常青兩個正坐在客廳裡看著電視新聞。電視畫面裡出現了被濃霧籠罩的雪山的壯麗景象。

  「媽,這雪山上的濃霧很古怪啊!好像不是自然現象,而是有人在山上佈置了陣法。說不定是我爸在那裡閉關修煉呢。」常青說道。

  吳婉怡心中一震,大霧啊!她猛然想起當年他們在仙基橋插隊的時候,常興就曾經用大霧將祖師廟藏起來。這樣看起來,常興在那裡閉關的可能性非常大。

  「媽,要不我們去看看吧?」常新見吳婉怡陷入沉思,推了吳婉怡一下。

  「看什麼看?沒看山上那麼大的霧?而且雪山上溫度不知道低到了什麼程度。肯定非常危險,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你爸回來,我怎麼向你爸交差?」吳婉怡立即否決了常青的建議。

  「行了行了,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常青嘆了一口氣。

  「我警告你啊,常青!堅決不許你去雪山冒險。你要是敢偷偷地跑過去,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雪山上起霧其實也沒有什麼奇怪的。未必就是你爸在那裡閉關修煉。就算在那裡,你去忙未必能幫得上,說不定還會影響你爸的修煉呢。」吳婉怡說道。

  「放心吧。我不會偷著跑過去的。」常青知道吳婉怡不放心。

  吳婉怡回到房間,呆呆地坐在床上。在常青面前,她努力裝著很淡然,其實她心裡比誰都急。她恨不得一下子飛到雪山上,看一看常興是不是就在那裡閉關修煉。

  常青敲了敲房門,吳婉怡整理了一下心情,衝著房門說道:「常興,媽睡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你也早點睡。」

  常青其實早就知道吳婉怡每次偷偷躲在房間裡流淚,向房間裡說了一聲:「媽,你就放心吧。我爸不會有事的。說不定過不了多久,他就回來的。不過,他也真夠混蛋的。把老婆孩子扔下,快活似神仙去了。」

  「臭小子!怎麼能那樣說你爸呢?你師祖去世對他打擊很大。以前你爸一味地為這個家付出。現在也該去追求他的夢想了。再說,不是你爸給咱們準備了這麼大的家業,我們的日子能過得這麼好?」常青的話讓吳婉怡聽不下去了,一把將門打開,眼睛瞪著常青。

  「你丈夫的壞話一句都說不得。其實,我就希望他是個普通人。這樣我們一家子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你也不用這麼辛苦。傢俱廠這麼重的擔子全落在你一個人肩膀上。別人都以為咱們家過得風光,卻不知道咱們家的痛楚。」常青說道。

  「算了算了,你一個小孩子哪裡有這麼大的怨氣。趕緊去休息。」吳婉怡說道。

  一大早,吳緒成趕了過來,給吳婉怡與常青帶了豐盛的早餐過來。

  「緒成?你大清早趕過來,不會只是給我們送早餐過來吧?」吳婉怡笑道。

  「姐,好像我給你們送吃的次數也不少吧?我怎麼就不能過來給你們送早餐呢?」吳緒成滿是委屈。

  「要不是有事,你才不會起這麼早呢。趕緊說事。」吳婉怡對這個親弟弟的秉性還是非常清楚的。

  「太后差我帶口諭過來,讓你和常青晚上回去吃飯。」吳緒成模仿電視裡的小太監模仿得惟妙惟肖。

  「太后又要搞事情了?你知道是怎麼回事麼?」吳婉怡問道。

  「我哪知道啊?這種事情,你覺得她會提前告訴我麼?告訴我不等於告訴你了?連我媳婦大人都沒告訴。」吳緒成無奈地說道。

  「媽,我們不去就是。看老妖婆怎麼興風作浪!」常青說道。

  「老妖婆要是這麼好對付,你媽還用愁眉苦臉的?」吳緒成對這外甥的話一點都不覺得無禮。

  「臭小子,那是我媽,你外婆,不是老妖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今天不好好收拾你,你越來越不像話了!」吳婉怡準備去拿東西。常青抓起一些早餐就往外面跑:「媽,我去學校去了!」


bpd 發表於 2019-6-22 01:31
第401章 法身

  吳緒成在一旁庫庫笑個不停。

  「你還笑,這小子罵的是你親媽呢!」吳婉怡在吳緒成腦袋上敲了一下。

  「姐,你搞不定你兒子,你就知道打你親弟弟。不過咱媽可真夠勢利的,也不想想,咱們家能夠有如今的風光,這一切都拜誰所賜。雖然姐夫這幾年跑出去,有些不像話。但是以我對姐夫的瞭解,絕對不會做對不起我姐的事情。也許過不了多久就回來了,到時候,姐你想怎麼收拾他都成。」吳緒成說道。

  「誰收拾他。」吳婉怡說起常興,心裡不免還是有些生氣。竟然一走就是這麼多年,一點音訊都沒有。唯一的一次消息,竟然還是從肖紅霞那裡得到的。吳婉怡對肖紅霞還是有些芥蒂的。可怕的青梅竹馬啊。誰知道當年常興心裡對肖紅霞有沒有過那種意思?

  到了下午,吳婉怡驅車趕回到娘家時,常青已經先到了。

  「……那你怎麼不去問你爸爸,這些年到底幹什麼去了?哪怕給你媽一個電話也那麼難麼?他到底把你們母子放在什麼位置上?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沈竹茹的聲音從屋子裡傳來出來。

  吳婉怡連忙加快腳步。

  常青的語氣有些陰陽怪氣:「外婆,你不懂就不要亂說。我爸做什麼,你不懂。跟你也說不清楚。這些年我爸為了媽媽付出的也不少。我們以前在仙基橋過神仙一般的日子,誰想到你們東海來。房子還沒我家豬圈寬。要是我們一家不來東海,我師祖說不定還能多活一些時間哩。如果師祖晚走幾年,說不定我爸就有讓師祖延壽的辦法。」

  沈竹茹更是不滿:「看你說的是什麼胡話,你師祖那麼大年紀,生老病死是自然規律,你以為你爸是神仙啊,想給誰延壽就給誰延壽?」

  「我爸不是神仙。但是外婆你仔細想一下,我媽給你的那些保健藥,說是從香江帶回來的。你還真以為買得到啊?香江的那些富豪為了那些保健藥爭得頭破血流,再多的錢都買不到。你以為你跟外公,還有舅舅他們一家子這些年連感冒都沒得過,真的是一般的保健藥能夠有的療效啊?你們吃的那些保健藥都是我爸煉製的!我媽考上大學了,你打主意讓我媽把我爸給踢了。我爸回仙基橋,你又想著讓我媽跟我爸分。現在我爸又有事出去了,你天天拐彎抹角地讓我媽另嫁他人。真是狗咬呂洞賓,不是好心人!」常青一股腦地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全說了,最後還罵了外婆一句。

  「嘿,你這臭小子。我是誰?我是你外婆,是你親媽的親媽!你罵我是狗,那你親媽也是狗,你是狗崽子!」沈竹茹氣得發抖。

  吳婉怡走到門口,反而是停了下來,有些話自己不好說,讓常青說出來,乾脆讓常青說出來。

  「你就是東海最勢利的最鼠目寸光的老太婆。要不是我外公,你也別想生出我媽那麼聰明的女兒。」常青說道。

  吳篤明噗嗤笑出了聲,這話聽著很舒服啊。不過一看自家婆娘的臉色,連忙說道:「常青,怎麼這麼跟長輩說話,一點禮貌都沒有。」

  吳緒成則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媽,我可能是隨你。」

  「我,我回頭再找你們連個算賬!常青,虧得外婆一直那麼疼你,你竟然這麼說外婆,你太讓外婆傷心!我心痛如絞!」沈竹茹捂著胸口,做出痛苦之色。

  「外婆,你別做樣子了。你心臟好得很。吃了我爸煉製的保健藥,你心臟比一般的老頭老太太好多了。而且你臉色紅潤,中氣十足。我肯定氣不死你的。」常青說道。

  吳篤明與吳緒成兩父子實在忍不住笑了,捂著嘴跑了出去,然後在院子裡哈哈大笑。這才看到了站在外面的吳婉怡。

  吳篤明將吳婉怡拉到一邊:「你別進去了。你兒子把老太婆氣了個半死,你要是進去,老太婆肯定會拿你出氣。正好讓常青好好治治這老太婆,一物降一物,老太婆最疼常青,常青怎麼說她,她都不會太生氣。」

  「那還不是因為芝華生的是女兒麼?外孫,那也是孫子啊。」吳緒成怨氣十足地說道。

  「臭小子,你找打。老太婆還沒把你女兒寵得成公主了啊?」吳篤明在吳緒成頭上敲了一下。

  「外婆,我爸爸那點對你不好?你怎麼一直不待見他呢?我媽說大運動的時候,你們連肉都吃不上,我爸來東海,帶的全是肉。左鄰右舍地都羨慕得要死,恨不得把自家姑娘嫁到仙基橋去。我爸後來來了東海,你家的傢俱都是我爸做的。要不是我媽,舅舅那個時候能娶到我舅媽那樣的?」常青說道。

  「你舅舅很差啊?你舅舅是好歹上了中專。」沈竹茹說道。

  「得了吧。中專畢業因為家裡成分不好,一直閒在家裡。最後還是跟我爸學了木匠。對了,後來還多虧了我爸,才分派了工作。家裡這電視機、電冰箱、收錄機、音響,哪一樣不是我爸從香江帶回來的?你那麼嫌棄我爸,怎麼沒把這些東西都扔出去呢?」常青說道。

  「我明天就扔。」沈竹茹說道。

  「別等明天了,今天就扔了吧。來我幫你的忙!」常青抱著電視機就要往外走。

  沈竹茹連忙上去攔住,這小祖宗是真的敢這樣做的:「我不扔了!你爸娶了我女兒,他送我的東西,我憑什麼不要?」

  常青也不是真的要扔,沈竹茹這麼一阻擋,他順勢就把東西放下了。真要扔了,回去等著被老媽揍吧。

  「那保健藥以後沒有了。」常青說道。

  「怎麼沒有了呢?」沈竹茹說道。

  「你都想要我媽改嫁了,你還好意思吃我爸煉製的保健藥啊?想都別想。你以後就跟那些老頭老太太一樣,爬個樓都要喘半天氣。你們的那套新房子實在五樓,你以後天天爬樓梯,喘死你。」常青說道。

  「你個小白眼狼。外婆以前對你那麼好,你就巴著外婆早點死。你爸要是做事靠譜點,我會做這樣的事情?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別人削尖了腦袋往城裡鑽,你爸一心想待在農村。好不容易在香江有了事業,為了師父又不顧一切回了農村,還害的你媽都丟掉了那麼好的工作。這一次更是過分,竟然拋下妻兒跑到外面去了,幾年一個信都沒有!難道讓我女兒守一輩子活寡?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嘛?」沈竹茹說話的音調一直在往高音走。

  「外婆,你這麼好的嗓子,沒去唱高音真是白瞎了。」常青說道。

  「我不跟你這個白眼狼廢話了,你媽呢?怎麼還不來?」沈竹茹氣得氣呼呼的。

  「我讓我媽不來了。我要是有個你這樣的媽,早就劃清界限了。」常青說道。

  「白眼狼,那你現在就劃清界限。」沈竹茹坐在椅子上喘氣,白了常青一眼。

  常興的陽神蘊養了數月,撞擊那道竅屏障的力度越來越大。每一次撞擊,都將那屏障撞擊得幾乎潰散。

  突然有一日,轟的一聲,屏障終於破裂了。一道光芒從那缺口照射進來,像嬰孩一般的陽神猛然飛向那缺口,直衝雲天。陽神一出,即成身外之身,亦可稱之為法身,法身為萬劫不壞之體。那嬰孩一般的陽神一下子衝破了雲霧,整個雪山的雲霧一下子向常興的陽神奔湧過去。雪山頂上的浩瀚星空終於完全展露了出來。

  「快看!霧散了!」曾宗林仰頭看著天空,激動得眼淚奪眶而出。

  「霧散了!我們終於可以下山了!再多採一點聖藥,明天天一亮就走,可惜了這麼好的聖藥。」潘少傑說道。

  范可欣突然發現腳下本來有些軟綿綿的雪,竟然開始融化。連忙說道:「我們還是別等天亮了,現在就得趕緊走!這裡的雪竟然在融化!」

  韓伊秦也用手在地上摸了一把,果然是在快速地融化:「走!我們去上次避難的洞窟去。天亮之後立即下山!」

  「還有好多雪蓮花沒採呢!」曾宗林有些不捨。

  「知足吧!這雪蓮花是天材地寶,我們運氣好,能夠採到這麼多,該知足了。等到這裡全部融化,發生雪崩之類的,後悔都來不及!」韓伊秦說道。

  幾個人連忙往洞窟處撤離。

  四個人還沒走到洞窟,就聽見山頂上傳來轟的一聲巨響,然後就感覺到連綿不絕的聲響響起。

  「糟糕!雪崩了!」韓伊秦臉色一變。

  「快!往洞窟裡跑!」范可欣大聲說道。

  幾個人也顧不得危險,撒腿往洞窟跑去。才進入洞窟,就聽到洞窟外面轟的一聲響,然後不停地有冰雪往洞窟裡湧。

  「真的雪崩了!幸虧我們及時下來了,不然這次命就丟在這裡了!」韓伊秦心有餘悸地說道。

  「都怪我貪心,險些把命搭進去了。」曾宗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山頂上,冰雪大片的融化,常興的肉身終於從冰雪中露了出來,依然保持打坐的狀態。雖然冰雪融化,但是常興身上的衣服卻很乾燥,一點水漬都看不到。

  天上,常興的陽神遨遊星空,酣暢無比。一直到紫氣東來,那陽神吸納紫氣,吞吐至純天地之氣,吃得打飽嗝,才重新回到身體,進入道竅,與身體合二為一。

  常興睜開了眼睛。那些記憶如同潮水一般湧回到他的腦海。

  「該回家了!」常興不知道已經出來了多久。對於他來說,似乎是彈指之間。

  范可欣等人挖了一晚上,才堪堪從洞窟裡挖出一條通道,從裡面鑽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天空湛藍,美麗得讓人迷醉。但是范可欣等人沒有心思去欣賞美景,他們只想快點下山回到家裡。在山裡困了數月,家裡人怕是都以為自己已經死在雪山上了。

  「總算可以回家了!」曾宗林感嘆了一句。

  「是啊,突然感覺到好像是昨天才攀登到這頂峰一般。」范可欣說道。

  「可欣,以後還敢再來麼?」韓伊秦笑問道。

  范可欣搖搖頭:「這一次大難不死,以後我要好好珍惜我的人生。」

  曾宗林笑道:「等下了山,賣掉一部分雪蓮花,有了錢,我就在家裡躺著吃。」

  「用不了半年,你就會肥得像頭豬。」潘少傑笑道。

  范可欣往山頂看了一眼,立即瞪大了眼睛,山頂站著一個人!分明就是她在冰塊裡看到的那個。

  「他還沒死!他還沒死!」范可欣指著常興說道。

  韓伊秦不解地問道:「誰沒死?」

  「他,他,那個在冰塊裡凍住的那個!」范可欣說道。

  四個人全部望向山頂,一個穿得比他們四個還要單薄的年輕男子,從山上走下來。常興的頭髮已經變成道士的經典髮型。到了一定長度就停止了生長,不然的話,常興的頭髮只怕要拖在地上了。

  「他是人還是鬼?」曾宗林有些畏懼。

  「膽小鬼。這大白天的,哪裡來的鬼?你看他的樣子,仙風道骨的樣子,還能是鬼?」潘少傑說道。

  「喂!同志!」范可欣向常興揮了揮手。

  常興聽到有人在大聲呼喊,也是非常奇怪,快步走了過去。

  「這是哪裡?」常興走過去問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范可欣吃驚地看著常興:「你不知道這是哪裡?那你是怎麼上來的?」

  「我一路走過來的,也不知道這是哪裡。我出來了不知道多久了,想回家了。」常興說道。

  「你知道你在雪山待了多久了嗎?」范可欣問道。

  常興搖搖頭:「很多事情我想不起來了。」

  「那你還記得你被凍在冰塊裡了麼?」范可欣同情地看著常青,這傢伙腦袋應該出問題了吧?

  「不知道,我醒過來,就是這個樣子。你們之前見過我?」常興問道。

  「你真的想不起來你到雪山山頂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了麼?」韓伊秦問道。

  常興搖搖頭。

  「算了吧。我們還是先下山。我們也被困在雪山幾個月了。家裡應該早亂成一團了。」范可欣說道。

  「嗯,有什麼話一路上再說吧。你跟我們一起下山麼?」韓伊秦問道。

  「好吧。」常興點點頭。


bpd 發表於 2019-6-22 01:42
第402章 回到東海

  「你是怎麼被凍在冰裡面的?還有,你被冰凍住了,還能夠活下來,可真是奇蹟!」曾宗林說道。

  「沒有啊。我要是被凍住了,還活得成?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常興說道。

  「應該是弄錯了,真要是被凍在冰裡面,哪裡還能夠活到現在?」韓伊秦說道。

  范可欣背著包走在前面,被常興突然一把抓住。

  「那邊走不得。會陷下去的。」常興說道。

  「你怎麼知道那裡會陷下去?看起來沒什麼不對勁啊?」范可欣很不是不解地問道。

  「你是想跟我們范大美女套近乎吧?」曾宗林笑著往那邊跨了一步,馬上聽到腳下卡嚓一聲響,曾宗林心裡一慌,就但是卻已經無法回頭,只能夠聽天由命地隨著塌陷的冰雪開始自由落體運動。

  「小心!」韓伊秦急了,好不容易等到霧散了,本以為都能夠活著回去。誰成想在這裡出了事。

  「啊!」曾宗林發出一聲慘呼。

  就在曾宗林快要掉落下去的時候,常興一把拉住曾宗林的一隻手,將曾宗林重新拉了上來。

  拉上來之後,曾宗林還在「啊」的喊個不停。

  「行了,你得救了,多虧了常興同志,不然都不知道去哪給你收屍!剛才常興同志明明說了那邊很危險,可能會塌陷,你偏不信,要去試一下!要不是常興同志反映快,你這一次就要付出生命的代價了。」韓伊秦沒好氣地說道。

  「就是啊。常興同志剛剛還拉住我。不然我也跟你一樣。可你怎麼還往那邊走啊?」范可欣不解地問道。

  「那邊看起來沒什麼不同,我哪裡想到常興同志真的能夠看得出來啊?」曾宗林很不好意思地說道。

  「常興同志,你是怎麼看出來那邊有可能會塌陷呢?」韓伊秦好奇地問道。

  「其實,只要你們仔細觀察,還是能夠看出一些端倪的。剛才我看到這邊似乎沉下去很多,說明低下不實,要麼是有空,要麼就是可能會發生塌陷。」常興說道。

  「常興同志,你經驗這麼豐富,還是你來帶頭走在前面吧。我們跟在你背後。怎麼樣?」范可欣問道。

  常興也不推辭:「行,你們跟著我走就是。」

  以常興如今的修為帶著這幾個人一起下山也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如果他單獨一個人走,也許下山的時間還會更短一些。現在遇上了范可欣這一隊人,常興既不能帶著這幾個人下山,也不能夠丟下這幾個,獨自離開。

  常興走在前面之後,推進的速度快了不少。

  快到山腳下的時候,常興停了下來:「各位,就到這裡吧。你們往前走不遠,就可以下山,不會有什麼危險了。我的事情,希望你們不要跟外界說起。」

  「常興同志,你怎麼不跟我們一起出去呢?」范可欣問道。

  通過這些天的相處,韓伊秦一行對常興有了依賴,也有了感情。此時要分別,還真是有些不捨。

  「以後有機會相見的。大家要是去東海,可以去我家找我,地址已經給你們了。」常興說道。

  「好吧,那說好了,到時候我們去了東海,你可別躲著我們。」范可欣笑道。

  「肯定不會。我老婆可不是個小氣的東海人,她很好客。」常興笑道。

  「一路上就聽你誇你老婆是怎麼賢惠漂亮是,到了東海一定要看看。」范可欣說道。

  常興看著韓伊秦一行往山下走,范可欣還不時地回頭看。

  看著他們四個走出了雪山,到了大路上,常興才往一旁走去。

  吳婉怡正在家裡教訓常青:「你怎麼那樣說你外婆?你外婆雖然是勢利了一點,可她對你還算不錯吧。跟親孫子也沒好大區別。你那樣說她她會傷心的。」

  「那我爸對她比別人對親媽還好,她怎麼就不怕我爸寒心呢?說到底還是她太勢利。你跟我爸一直對她太過寬容,她才會變本加厲。」常青不服氣。

  「你現在長本事了。我說你一句,你要回我十句了!今天不好好教訓你一頓,是不行的了!」吳婉怡生氣地去房間拿傢伙。

  常興撒腿就跑,一把將門拉開,就衝了出去,結果像撞到一堵牆一樣,彈了回來。跌倒在地上的常青看著從站在門口的那人說頓時張大了嘴巴。

  「媽!媽!媽!」常青連續喊了幾聲。

  「你這孩子,眼睛怎麼不好使了呢?看見爸爸喊媽媽。兒子,你不是傻了吧?」常興伸手將常青拉了起來。

  吳婉怡拿著一把布尺從房間裡走出來,看著站在客廳裡的常興,頓時定在了原地,手中的尺子也跌落到地上,眼眶裡的淚水就好似打開了龍頭一般,不停地奔湧出來。

  「婉怡,我回來了!」常興一把將常青撥到一邊,往婆娘那邊走去。

  常青本來還想跟老爸擁抱一下,結果,被撥到一邊,頓時就愣了,這是見了婆娘,就忘了親兒子啊!

  「你還知道回來啊?」吳婉怡嗚嗚地哭了起來,往常興懷裡一撲,兩口子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常青傻眼了,感覺自己好多餘啊。

  「爸,媽,我外公家裡了!去告訴他們這個好消息。」常青說完就低著頭往外走,好心酸的感覺。

  「去吧,去吧。你明天把外公一家全請過來吃飯。」吳婉怡說道。意思是你晚上就住外公家算了,回來不方便。

  常青順手把大門給關上,看著依稀路燈的街道,常青的心空落落的,我怎麼像是撿來的?

  第二天,吳家家裡上班的全請了假,上學的也都曠了課,全都積聚在常興家裡。

  「姐夫,你這些年去哪裡了?怎麼一點音訊都沒有?」吳緒成很不恰當的見面就問。

  「到處走了走,都是荒郊野外,幾乎沒有停下來過,也沒辦法給家裡寄信。」常興說道。

  「你跟幾年前出走的時候一模一樣,一點都沒變老,我姐這幾年可受了不少苦,都變成黃臉婆了。」吳緒成還沒說完,大腿就給人掐了一把。

  吳婉怡瞪著眼睛看著吳緒成。

  「姐,你快鬆手。你從小就欺負我。我這是幫你的忙,你還掐我。你怎麼不去掐姐夫呢?姐夫把你扔在家裡當黃臉婆。我給你鳴不平,你還掐我。」吳緒成不滿地說道。

  沈竹茹立即接著吳緒成的話說道:「緒成說得沒錯。常興,這些年你一點音訊都沒有,婉怡在家裡給你守著活寡。當初你跟婉怡結婚的時候,你說你會讓婉怡幸福一輩子,你就是這樣讓婉怡幸福的?我不瞞你,這幾年,我不止一次勸婉怡改嫁算了。都是因為你沒把婉怡放心上。你若是把婉怡放心上,你會扔下老婆孩子一個人出去自由自在?你以前為婉怡付出了不少,我不否認,但是這幾年,你做的事是很錯誤的。」

  沈竹茹才被外孫數落了一頓,現在總算是找著洩憤的目標了。

  常興一直靜靜地聽著沈竹茹說完,然後說道:「這幾年辛苦婉怡了,以後我會好好補償她。出去之前,我跟婉怡好好商量過的。婉怡也非常理解支持我。出去這麼長時間,確實虧欠婉怡很多。但是我必須走出去。」

  吳婉怡跟著說道:「媽,常興說得沒錯。常興出去,是我的主意。之所以當時沒跟你們說,是免得你們擔心。這麼多年了,咱們自家人應該都知道,常興不是普通人。否則,像那些保健藥也不可能弄得出來。現在常興回來了,就不要去追究過去的事情了。」

  吳篤明也連忙說道:「對對,我們一大家子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團團圓圓的,就不要去追究過去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常興是個負責任的人,我相信以後他會肩負起家庭的責任。」

  沈竹茹雖然還想數落常興,被吳篤明等人這麼一攪,她也只好作罷。

  常興回到東海沒幾天,消息靈通的周紹楠就趕了過來。

  「常道友,你這一次閉關,收穫豐碩吧?」周紹楠看不清常興的修為,但是感覺得到常興的氣質又發生變化了。修為肯定是精進了不少。

  「還行吧。」常興點點頭,然後向周紹楠道謝,「這些年,我家多承你照顧了。」

  「常道友說哪裡話,你以前幫了我們那麼多,這一點小事我要是做不了,我不成了白眼狼了?咱們修道之人最講因果。我得了常道友你的恩惠,光是這些事情,根本不足以報答。但是我做事盡心盡力,將來也不擔心因果循環。」周紹楠說道。

  常興給了周紹楠一個保證:「以後周道友有什麼事情,我若是能夠做得到的,肯定會盡力而為。」

  周紹楠聞言大喜:「那我就多謝常道友了。」

  這就是周紹楠最希望聽到的。常興的修為如此之高,他的一個承諾,簡直價值連城。

  「還有這麼一個事情。城隍廟那裡以前的主持是韓懷易道友。但是韓道友回內地之後,就一直在小世界中閉關。這城隍廟一直由我們宗事局監管著。但我們宗事局畢竟是官方機構,不便出來管來城隍廟。常道友有沒有興趣去城隍廟坐鎮?」周紹楠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想送常興一個順水人情。

  當然,這城隍廟也是一個燙手山芋。這城隍廟原本是韓懷易的地盤,別的門派修士都不便接手。也不願意得罪韓懷易。因為韓懷易的修為高深,一般修士哪裡敢佔他的後院。可是城隍廟是東海的一個重要人文景點,每天去城隍廟參觀的旅客不少,可謂香火鼎盛,肥水也很豐富。

  「韓師兄回來怎麼沒把城隍廟接過來呢?」常興問道。

  「當時他一回來,沒過多久就閉關了。我們都沒見著人,這城隍廟自然沒交過去。」周紹楠說道。

  周紹楠這可沒完全說假話。韓懷易前些年特地回來準備接手城隍廟,可是周紹楠當時推三阻四的。讓韓懷易沒順利接手,後來韓懷易索性閉關修煉去了。

  「那行,我就先替我師兄接收了這城隍廟吧,將來等我師兄回來,我再還給他。這城隍廟該怎麼管,我也不是很清楚。」常興有些擔心地說道。

  「這個常道友不用擔心,就算常道友接手城隍廟,這裡的管理人員還會繼續在城隍廟裡管事。以後由常道友統一管理。」周紹楠說道。

  城隍廟地方不小,離常興家也非常之近,周圍都是一些很古老的房屋,常興住的地方其實也算是城隍廟這個區域裡面的。

  常興原來還以為城隍廟只有最裡面的那一塊,沒想到周圍還有不少地方。這城隍廟裡香火鼎盛,但是裡面卻是很安靜。這樣的地方倒是很對常興的胃口。

  為了和常興拉近關係,周紹楠親自陪同常興去城隍廟轉了一圈,把城隍廟的人全部過了一遍,清楚了好些人手,總算是把城隍廟這裡全部梳理了一遍。

  周紹楠將城隍廟送到常興手裡,就是希望將常興留在東海,近水樓台先得月,只要常興留在東海,他總是最容易得到好處的。

  吳婉怡很支持常興接手城隍廟:「城隍廟地方很大,你若是怕管那等世俗瑣事,你就全交給我。你只管靜心潛修便是。」

  「你這個傻子,我為什麼要出去這幾年?不就是為了讓你能夠跨過修煉的沒道坎麼?我不想當年師父的事情再次在我面前上演。」常興說道。

  吳婉怡用力握住常興的手:「過去的事情,你別一直介懷於心。」

  「放心吧。如果放不下啊心裡的包袱,我也不可能突破修為。」常興說道。

  「那這個城隍廟你還打算接手麼?」吳婉怡問道。

  「接手。這城隍廟地方夠大,鬧市中取一靜。倒也適合修煉。我在城隍廟佈置一下,我們也不用再跑到山裡去了。不過,你不用去管。周紹楠會處理的。傢俱廠,你以後也別去管了,找個可靠的人接手。」常興說道。

  「好。」吳婉怡很順從地說道。


bpd 發表於 2019-6-22 01:50
第403章 常青要高考了

  一家團聚,常青心情一下子變得晴朗了許多。常興出去數年,常青已經快要高考了。

  當年,常興因為吳婉怡讀大學,來到東海,沒想到,一轉眼,兒子都要考大學了。

  常興家裡有香江的關係,在東海還有一家名牌傢俱廠,這在班上並不是什麼秘密。畢竟,班上就有好幾個同學住在家附近。平時就與常青一同上學回家。

  吳婉怡也經常開車順路送常青上學,班上很多人都看到過常青從車上下來。不過,這個年代,大家對錢的概念還沒那麼濃厚。甚至有些看不上那些腰纏萬貫的暴發戶。同學之間也沒有那種攀比之心,常興也能夠與大家很好的相處。沒有受到排擠,也沒有受到恭維。

  「還有一年的時間,你們就面臨高考。各位同學回去通知一下家長,我們將在本週末下午兩點,召開家長會。提前通知一下家長安排一下時間。」常青的班主任周有為站在講台上說道。

  放學之後,周有為特地將常青叫到了辦公室裡。

  「常青,你是我們班上成績比較好的。但是排名靠前的幾個之中,就你是最不用功的。我在你的課桌上從來就沒看到一本輔導資料,也沒見你看過一本參考資料。這樣下去怎麼行呢?都在說題海戰術不好,可是別人搞了你不搞,你就考不贏。如果你能夠在學習上投入更多的精力,你絕對不會比排前面的幾個同學任何一個差。這一次家長會,你爸爸媽媽能過來麼?」周有為當了常青兩年的班主任了,還從來沒見過常青的父母。

  「沒問題,這一回他們肯定會來。」常青說道。

  「那好。有些事情我還得跟你爸爸媽媽說一說。」周有為說道。

  常青知道周有為要說什麼,也不在意:「周老師,那我回去告訴我爸爸媽媽一聲。」

  「嗯。回去吧。」周有為說道。

  常青回到家裡就將開家長會的事情跟家裡說了一聲。

  「放心吧。這次我跟你媽一起去學校。」吳婉怡說道。

  「不用兩個一起去吧。去一個就行了。」常青一愣,這兩口子準備搞什麼?

  「不行,必須得去。把這些年欠下的慢慢地補上。你爸還從來沒去參加過你的家長會呢。以後每次家長會,他必須參加。」吳婉怡說道。

  「好吧。反正我通知你們了。」常青說道。

  常青走進房間,吳婉怡跟了進去。

  「媽,我還有作業要做呢。」常青這是準備趕人了。

  「兒子,不忙,媽跟你說點事。」吳婉怡在常青的書桌上掃了一眼。這書桌上沒看到一本複習資料,全是教材,要麼就是一些課外書。

  「行吧。媽,你快點說。現在高三了,一堆的作業呢。任課老師一個個都瘋了,佈置一大堆的作業。」常青說道。

  「這是好事啊。要是老師不多佈置一點作業,你這個傢伙根本就不會在學習上額外花時間。這都快高考了,你這房間裡一本高考複習資料都沒有。你太不把高考放心上了。這可不行啊。」吳婉怡說道。

  「媽,以你兒子我的智商,還用得著搞題海戰術麼?我們修道之人,過目不忘,思維能力是普通人能比的麼?我只是平時不怎麼發力而已,我真要是發力考,我們學校誰能夠考得過我?讓著他們一點,不然他們費了那麼大的力氣,還考不贏我,豈不是會悲觀喪氣?」常青說道。

  「牛皮哄哄。我告訴你,你要是沒考上最好的大學,看我怎麼收拾你!」吳婉怡說道。

  「放心吧。就算再差,還能差到哪裡去?咱們東海這裡考大學比老家那邊容易多了。」常青說道。

  「你的目標不是一般的大學,而是最好的。你要是大意考不上,看我怎麼收拾你。常興,兒子都高三了,你一點都不關心兒子的事情。」吳婉怡衝著客廳抱怨了一句。

  常青坐在客廳裡地搞雕刻,他修為大增,雕刻的水平也是飛漲,雕刻出來的作品竟然如同有了靈性一般。隨便雕刻的一隻老鷹,擺在客廳裡,看著竟然有了一股老鷹的肅殺氣勢。吳篤明提著一對畫眉來家裡串門,結果那畫眉嚇得在籠子裡亂躥。

  「我怎麼不關心?我這是對咱們兒子非常有信心啊。咱們兒子還用擔心考大學的問題麼?再說了,我擔心也沒用啊。我就一個初中生,高中都沒上過,更別說考大學。我以前還上你的夜課,喊你吳老師呢。」常興笑道。

  常青也咯咯笑了起來:「原來你們兩口子搞師生戀啊!」

  「臭小子,你再胡說看我怎麼收拾你。」吳婉怡教訓了兒子,又氣嘟嘟地走到客廳數落老子,「常興,我在教育兒子呢?你不配合也就罷了,怎麼還故意拆台呢?」

  常興連忙認錯:「吳老師,我錯了。」

  常青在房間裡笑個不停。

  吳婉怡白了常興一眼:「咱兒子要是沒考上好大學,我跟你沒完。」

  「老婆,別動,你每次生氣的樣子最有韻味了。來,保持一下,我再給你刻個生氣的樣子。」常青說道。

  「刻你的個大頭鬼!」吳婉怡起身去廚房去了。

  常興也放下手上的刻刀,追了過去:「吳老師,我幫你切菜。」

  常興回來之後,家裡的氣氛活躍多了。時時刻刻都能夠聽到歡聲笑語。常青往客廳看了一眼,笑了笑,從書包裡拿出書本,結果一個信封從書包裡掉了出來。

  常青奇怪地將信封從地上撿了起來,信封上只寫著秀麗的幾個字:常青親啟。

  這幾個字用的是仿宋體,非常工整,寫得跟印上去的一般,雖然從秀麗的筆跡上可以看出是女生的字跡,卻看不出來到底是誰寫的。

  常青將信封撕開,將裡面的折得非常精緻的信紙拿出來,還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其實不用看,也能夠知道,這肯定是一封情書。常青也不是第一次收到這樣的信了。作為班上最帥氣的男孩子,很受班上女生的歡迎,有幾個暗中愛慕的,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常青將信看了一遍,千遍一律的華美辭藻,連名字都沒敢寫上,肯定是擔心被常青拒絕而感覺尷尬。

  常興將信重新折疊好,放進信封裡,就放進抽屜裡。那裡收藏了不少這樣的信封。

  常青很平靜,過了一會,就在沙沙沙地寫作業了。等吳婉怡喊吃飯的時候,常青正好把一天佈置的作業全部完成,將作業本往書包裡一塞,便走進了客廳。

  「剛才好像看到你在拆信。那個小姑娘又給你寫情書了?」吳婉怡問道。

  「媽,你怎麼又偷窺啊?你這是侵犯我的隱私的,你知道麼?」常青不滿地說道。

  「我呸,你整個人都是我生的。再說我也不是偷窺你的隱私啊。我是光明正大的關心啊?兒子,我跟你說,你將來要是看上了那個小姑娘,一定要先讓媽看過了你再做決定。」吳婉怡笑道。

  「兒子,你別信你媽的。爸相信你的眼光,只要你覺得滿意,那就絕對沒問題。」常興說道。

  「常興!哪裡有你這樣當爸的?萬一常青看走了眼,被人騙了怎麼辦?」吳婉怡很是不滿。不是覺得常興的話說錯了,而是沒有保持跟她步調一致。

  常興笑了笑:「要是用我們的眼光去看現在的小姑娘,我擔心咱們兒子將來找不到對象。這都什麼年代了,不流行我們那個時候的那一套了。」

  「什麼不流行?我們那個時候也是自由戀愛的。」吳婉怡說道。

  「你那是英雄救美,一見傾心。我到哪裡去找個女孩子救去?」常青笑道。

  「你現在都快考高考了,你想這麼些做什麼?你應該把全部的精力放在高考複習上面去。而不是浪費時間去考慮這些沒用的。」吳婉怡說道。

  「只要不影響學習,適當的考慮一下,也能夠舒緩一下心情。你考大學的時候,還結婚了呢,不也考得挺好的麼?」常興說道。

  「媽,要不開家長會的時候,你就別去了,讓我爸一個人去得了。」常青說道。

  「吃飯!開家長會的事情是你該操心的麼?」吳婉怡白了常青一眼。

  開家長會的那天,常興被吳婉怡拉著一起走路過去了。離得也不是很遠,兩口子又都是不喜歡張揚的個性。大家都騎自行車,就他們家開個車過去,也實在是有些扎眼。

  周老師在家長會上充分介紹了高考形勢的嚴峻,這一屆參加高考的學生數量又將創造一個新的記錄,這就意味著,在招生數保持不變的情況下,這一屆學生高考的錄取比率又要創新低。

  「形勢是非常嚴峻的。這些年高考試題的難度一直都在穩步增加。明年的高考試題難度可能又會增加。而錄取分數卻有可能會繼續增加。所以,要想考上大學,就必須加倍努力……」

  周老師的一席話讓教室裡的氣氛變得極為緊張。

  家長們竊竊私語。

  「唉,這些孩子都是還沒開始實行計劃生育的年齡階段,這一批的孩子同齡人數量非常大。高考不難才怪。」

  「是啊。早幾年高考可沒這麼難!」

  「剛恢復高考的時候題目最容易,那個時候讀了初中都能夠考得上。」

  「是啊。現在是越來越難了。」

  ……

  吳婉怡看了常興一眼:「幸好讓你來了。不然你根本就不知道現在的高考有多難。」

  「難什麼難?我們常青難道還考不上大學?」常興不以為然。

  「考一般的大學當然容易,但是想考好的大學呢?」吳婉怡問道。

  「其實考個東海大學這樣的也不錯嘛。你不也是東海大學畢業的麼?而且離家又近。每個星期放假可以回家。」常興說道。

  「你怎麼是這樣的思想啊?男孩子長大了,就放他去闖。留在父母身邊有什麼出息?常青必須考最好的大學。」吳婉怡說道。

  兩口子說得非常小聲,只有他們兩口子能夠聽得到。若是讓別的家長聽到了,肯定會覺得這兩口子是在顯擺。

  家長會結束之後,周有為特地找到常興兩口子,將這兩口子請到辦公室裡。

  「常青爸爸媽媽,你們工作也忙,難得見到你們一回。還有一年時間就高考了,我想就常青的一些情況和你們二位談一談。常青的學習情況,你們都清楚吧?」周有為問道。

  「周老師,常青不是在學校裡惹事了吧?回頭我好好教訓他。常青若是做錯了,該罵罵,該打打。」常興顯然是故意這麼說的。

  周有為急了,連忙說道:「常爸爸誤會了。我請二位來,不是因為常青惹了事情,而是關於他高考的事情。」

  吳婉怡知道常青這是故意瞎攪合,瞪了常興一眼:「周老師,你別理他,他對常青的學習一點都不關心,就知道慣。」

  周有為笑道:「理解,理解,你們家常青是獨生子。寵愛一點,也是正常的。不過,高考對於孩子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對吧?」

  「對對,非常重要。」吳婉怡在常興身上掐了一下。

  常興連忙點頭:「是的是的。」

  「常青學習成績不是不好,可以說非常好。但是努力還不夠。以他的水平,稍加努力,可以考取任何大學。但是,常青同學還不夠努力,至少不如班上其他的同學。尤其是排名比他靠前的同學。常興從來就沒做過任何課外的高考複習資料。我請兩位過來,就是希望你們多督促常青一下,在這一年的時間裡,多用點功,爭取考上最好的大學。」周有為總覺得常興有些怪怪的,卻說不上哪裡不對。

  吳婉怡連連點頭:「周老師,其實這幾天我也在說常青呢。讓他多花點時間在學習上。高考複習資料我回去就去新華書店給他買。」

  「嗯,你們家長有個時候說話比我們老師要更管用。」周有為說道。

  回去的路上,常青就被吳婉怡押著去新華書店買複習資料去了。常青向常興投去求救的目光:「爸,其實以我的水平吧,買複習資料根本就是多此一舉。」

  常興笑道:「你別跟我說。這事我幫不了你。」

  在對待高考上,吳婉怡跟普通的父母沒有任何兩樣。


bpd 發表於 2019-6-23 01:20
第404章 跑出一頭靈獸

  城隍廟是東海非常重要的景點。東海很多古建築已經在社會主義建設的進程中被拆除了。城隍廟是保留下來的不多的古蹟之一。

  隨著社會開放,又開始有人進入城隍廟燒香了。所以,城隍廟也是一堆的雜事。

  如果常興真把城隍廟全部接手過去,只是這些雜務就要把他給煩死。好在周紹楠考慮周到,早就安排了人把這些雜事給管了起來。反正常興也不在乎什麼大權旁落。周紹楠將城隍廟交給常興,是賣常興一個好。因為祖師廟與常興的住處幾乎連成了一片。祖師廟裡還有很多閒置的地方,環境條件比常興的住處要好得多。最重要的是地方夠大。

  周紹楠知道常興在香江有別墅,一個老大的莊園,裡面就幾幢別墅。周紹楠甚至去拜訪過,到了那裡就知道那個莊園不簡單。常興精通陣法,很容易構建一個那樣的靈氣豐富的洞府一般的所在。

  東海雖說還說不上寸土寸金,但是想在東海找一個香江那邊那麼大的園子,可沒有那麼容易。這樣下去的話,說不定常興可能不會在東海長久的居住下來。周紹楠自然是希望常興能夠留在東海,這樣他就能夠近水樓台先得月,與常興將關係打得越來越牢固。

  常興應承了下來,終於要過來看一看了,周紹楠連忙把自己的時間全部空出來,親自陪同常青來到城隍廟。

  「城隍廟除了那邊對外開放的區域之外,其實大部分地方,是普通遊客無法進入的。這些地方以前都是城隍廟的道士休憩與修煉的地方,地盤不小。城隍廟最鼎盛的時候,據說住了幾百個修士。後面經歷了戰爭以及之前的那場運動,這裡的修士逃的逃,散的散,現在這裡已經沒有一個真正意義上的修士了。都是借住在這裡的住戶。現在大部分的住戶已經安排了住房。剩下不多的住戶也很快就能夠解決房子問題。」周紹楠說道。

  常興找了一個高一點地方將城隍廟整體佈局看了一下:「地方不小。就是年久失修,損壞得比較嚴重。想要將這一片房子修葺好,可是一個大工程。」

  「是啊。這麼好的地方,糟蹋成這樣,真是可惜。以前這裡可是東海修士的聖地之一。」周紹楠說道。

  「周局長把這個地方交給我,應該是有什麼用意吧?」常興看著周紹楠,笑了笑。

  周紹楠不敢在常興面前耍心機,連忙坦白道:「常道友,把城隍廟交到你手裡,我確實是有私心的。你香江的莊園裡我去過。那裡地方比城隍廟小。但是我去過那裡一回,知道那裡面的情況。那裡面的靈氣濃度不低於東海大學小世界。那裡可沒有東海小世界時刻要面臨的危險。沒有常道友佈置陣法之前,東海大學小世界裡面,每年要死掉一批進去碰運氣的修士。小世界裡面的靈獸凶猛,一個不小心就會送了性命。」

  「你想讓我在城隍廟這裡佈置聚靈陣?好讓你們宗事局的人過來修煉?」常興算是有些明白周紹楠的意圖了。

  周紹楠笑道:「就是這個打算。常道友,我們宗事局每年下到小世界裡面的修士總有了那麼一些人會在小世界裡面丟了性命。原因是他們太弱了,根本經不起小世界裡面靈獸的猛攻。他們之所以冒險下小世界,不過是因為他們想尋找突破修為的契機。小世界裡面的靈氣非常濃郁,修煉速度更快。也更加危險。」

  「你想讓我接手了城隍廟,然後指望我在這裡佈置聚靈陣,然後把你們宗事局的人放進來修煉。對吧?」常興說道。

  周紹楠點點頭:「當然,肯定是要徵求常道友的同意。如果常道友執意不肯,我自然不會勉強。」

  周紹楠說完,便緊張地看著常興,生怕常興直接拒絕了他。

  常興想了想,「在這裡佈置聚靈陣沒有什麼問題。讓你們宗事局的人來修煉也沒有任何問題。只是……」

  周紹楠見常興猶豫,連忙說道:「常道友,你有什麼難處,你儘管說。我們宗事局會全力解決。」

  「進來一些人沒有問題,但是只能現在在一些地方。任何人不能夠打攪到我。」常興說道。

  「這個問題,常道友就請放心吧。來的人都是我們宗事局精挑細選的,絕對不會有問題。我們宗事局也算會紀律部隊,令行禁止。」周紹楠說道。

  常興現在也需要給吳婉怡與常青提供一個適宜修煉的地方,小世界裡的靈氣濃度固然高,到了常興這個層次,也不擔心小世界裡的危險。但是小世界裡修煉有諸多不便。吳婉怡希望常青能夠在東海這樣的都市裡過更正常一點的生活。畢竟在東海考大學比國內絕大部分地方更容易許多。吳婉怡自然不願意離開東海。

  常興現在也沒有回仙基橋的想法,老道的離世,將他與仙基橋相連的那條線開始岌岌可危。也許將來等張大雷那一代人變老,常興與仙基橋就會變得越來越陌生,常興的故鄉也許就是成為遲早要消散的美夢。將來,也許家在哪,哪裡就是常興新的故鄉。

  常興在城隍廟裡到處走了一遍,開始構想怎麼在城隍廟裡構建陣法。在城隍廟構建陣法,比之前在香江那個莊園裡構建難度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因為城隍廟可不能夠夷為平地,讓常興任意佈置。所以,常興必須根據城隍廟的地勢來精心佈置。

  好在城隍廟的建造就是高人的手筆,別看房子看起來凌亂無章,實際上一切都是暗合風水機理。與陣法的道理也是不謀而合。只可惜城隍廟建造完成之後,很多地方進行了改造。對城隍廟的氣機有了很大的影響。

  常興思考了好幾天,才找到了最合適的方案。

  周紹楠非常配合,派出了宗事局全部的力量去協助常興完成城隍廟的改造工作。

  「這個地方的柏樹要換一下,換成桃樹吧,要那種有些年份的。」常興每到一處,剛吩咐下去,立即有宗事局的人記錄下來,然後很快就會有人去執行。

  「常道友吩咐的,你們務必仔細記錄下來,不許有錯。邦民,你負責核對。」周紹楠將自己的左臂右膀都帶了過來,就是為了不出一點差錯。

  常興只憑在城隍廟走了一遍,就將這裡的所有狀況全都記憶了下來。其實並不只是院落的曲折複雜這麼簡單。畢竟要佈置陣法,就要考慮到天地之氣的運行。出任何一點差錯,就會南轅北轍,陣法自然不會有效果。所以,常興不光是在城隍廟四處走動了一遍,趁著夜色,常興騰空而且,在高中之中俯瞰城隍廟,感受城隍廟的天地之氣的運行。最後才將陣法佈置確定下來。

  這一回,不光是植物的移栽,還包括房屋的修葺,甚至還包括一些對陣法不利的建築物的拆除。

  一時間,城隍廟四處都在施工,熱火朝天。甚至有些人去市裡告狀,說城隍廟這是搞封建迷信復辟。好在周紹楠早已與市裡談好。這一次城隍廟的施工,是打著修繕古蹟的名義。

  雖然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整個城隍廟的施工還是花掉了差不多三個月的時間。

  再次開放的時候,很多人一走進城隍廟,看起來城隍廟似乎沒有一點變化,但是卻感覺城隍廟跟以前感覺完全不一樣了。

  「有沒有感覺到城隍廟跟以前好像不一樣了?」一名進入城隍廟的遊客問道。

  「是有些不一樣了。剛才我給城隍爺敬香的時候,我感覺城隍廟比以前更有神了。莫不是修繕了之後,神明更靈驗了?」

  「嗯,應該是的。」

  「趕緊去多拜幾個神仙吧。」

  周紹楠聽著那幾個遊客的話,笑了笑,便往內院走去。哪裡是神仙更靈驗啊,分明就是陣法激活之後,整個城隍廟區域的靈氣一下子提升了百倍。比東海大學小世界裡的靈氣還要更加濃郁。普通人到了這裡,也能夠感覺到不一樣。自然拜神的感覺也大不一樣了。

  周紹楠走到內院常興居住的院子,常興現在反而不像普通的修士,每天打坐,他反而更像一個普通的手藝人。每天拿著一把刻刀,慢吞吞地雕刻一樣雕塑。他現在雕刻的速度反而比以前更慢了。以前只看見他手中的刻刀不停的廢物,木雕上的木屑倏倏地飛落。現在,半天也看不到他的刻刀動一下。常興手中的木雕很久都沒有什麼變化,好像是常興忘記了動刀一般。

  周紹楠走進院子,便坐在一旁,一句話都不敢說。就坐在一旁靜靜地等待常興主動招呼。

  周紹楠在院子裡坐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常興手中的刻刀才動了一下,可就是這一道,竟然讓手中的木雕彷彿活了一般,一匹活靈活現的駿馬出現在常興的手中。

  「你有事?這城隍廟的陣法都已經運行了,你們宗事局的人也進來了啊?」常興將駿馬往桌子上一放。

  周紹楠竟然看到那只木雕駿馬竟然一種欲奔騰的感覺。

  「有人從小世界裡帶了一頭靈獸出來,但是出了小世界之後就失控了,不知下落。」周紹楠說道。

  「你們既然知道靈獸的危險,為什麼還准他將靈獸帶出?」常興不解地問道。

  「這靈獸本已與那名修士長期相處,看起來就跟靈寵沒有什麼差別。在小世界裡也做了很多貢獻。所以,那名修士帶出來的時候,我們也不便阻止。誰能想到,那靈獸出了小世界之後,竟然發狂了,在那名修士不備之下,將之咬死,之後很快失去了蹤影。」周紹楠說道。

  「什麼時候的事?」常興問道。他家離東海大學小世界不遠,如果那靈獸發狂,他的家人也會受到威脅。

  「就是今天早晨的事情。出了事之後,我們宗事局就全城追捕,可是那東西實在是狡詐,竟然藏匿了起來。」周紹楠尷尬地說道。

  「那隻靈獸究竟是什麼?」常興問道。

  「龍鱗犬。」周紹楠將一張龍鱗犬的圖片遞到常興的手中。

  龍鱗犬全身鱗甲,頭部有些像龍,身體各處則與狗很相似。

  「體型也就跟一般的狼狗差不多。也真是因為牠的偽裝實在太能夠迷惑人,這才讓我們疏忽大意了。我已經下令,以後無論任何靈獸,都不得放出小世界。本來有陣法在,靈獸根根本沒有可能逃出來的。」周紹楠懊悔道。

  「這龍鱗犬跑到外面來幹什麼呢?外面不如牠在小世界自在啊?」常興不解地問道。

  「就是啊。我也想不明白,牠就算再厲害,只要牠敢幹什麼壞事,我們遲早能找到牠的蹤跡。」周紹楠說道。

  「這靈獸不能當作普通野獸看待,牠處心積慮地跑出來,肯定是有牠的目的。牠肯定不會是想跑到外面來逍遙自在,那就是有圖謀。只是牠能夠圖謀什麼呢?難道是想攻打我們大後方,圍魏救趙?」常興有些想不明白。

  「我們宗事局的人都已經派了出去,還從小世界裡徵調了一部分修士回來。鎮在全城進行搜捕。我擔心這頭龍鱗犬會跑到靈氣濃郁的地方來。城隍廟很多地方是開放的,龍鱗犬也能夠跑進來。所以,特地過來告訴你。」周紹楠說道。

  「行,我知道了,城隍廟裡不會出事,牠若是進了城隍廟,我肯定很快就能夠發現牠。在我的陣法裡,牠無處遁形。」常興對自己佈置的陣法還是非常有信心的。

  周紹楠離開之後,常興拿著那匹剛剛雕刻好的木雕回了家。他有些擔心吳婉怡的安危。城隍廟這裡還剛剛建造好,吳婉怡又忙著督促常青高考複習。所以此時吳婉怡一個人在家裡。

  常興家外面不遠處的一個樹叢裡,一條龍鱗犬從灌木叢裡探出腦袋,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在空氣裡嗅了嗅,竟然徑直往常興家的方向走去。


bpd 發表於 2019-6-23 01:32
第405章 小試牛刀

  龍鱗犬到了常興院子大門口,便停了下來,通過柵欄門的縫隙,將腦袋伸進去,不停地嗅著空氣裡的氣息。常興院子裡開啟了聚靈陣,靈氣比東海任何地方都要濃郁。院子裡的樹木與蔬菜都長得鬱鬱蔥蔥,根本不受季節的影響。

  靈氣對於從小世界出來的龍鱗犬的吸引力不至於致命。龍鱗犬從小世界裡出來,也不是為了尋找靈氣濃郁的地方,否則,牠留在小世界就可以了,何必大費周折跑到地面上來呢?

  龍鱗犬在常興院子裡嗅了嗅,沒有找到目標的氣息,便將腦袋縮了回去,然後調轉方向,往城隍廟的位置走去。

  常青回來的時候,只看到了那隻龍鱗犬的身體,感覺這全身滿是鱗甲的狗很是奇怪:「嘿,這條狗真奇怪啊。身上怎麼長滿了鱗片,這是什麼品種的狗?」

  東海城裡一些爆發戶開始養一些奇奇怪怪的狗,很多是從國外引進的。常青以為這條身上長鱗片的狗,只是一個很奇怪的品種。

  看著龍鱗犬從街頭消失,常青便推開木柵欄門,進入了院子,順手在院子裡的菜地裡摘了一條黃瓜,在身上搓了一下,就嘎嘣嘎嘣地吃起來。院子裡的黃瓜非常鮮嫩,吃起來甘甜爽口,味道比普通的水果爽口多了。

  「回來了?黃瓜洗也不洗就吃了。」吳婉怡看見常青手裡拿著的黃瓜,笑著說了一聲。

  「洗什麼洗?又沒打農藥,也沒澆農家肥。趕緊得很。」常青笑道。

  這母子真說著話,常興推門進來。

  「咦,爸,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呢?我媽說你都要出家當道士了。」常青說道。

  「道士不用出家。不學無術。」常興說道。

  吳婉怡笑道:「那你還是出家吧。反正你現在把家裡都當旅館一樣。」

  「你們兩個先別鬧,跟你們說一件重要的事情。」常興將那張龍鱗馬的圖片遞給吳婉怡與常青看。

  「這是什麼?麒麟?」常青問道。

  「你看仔細一點。這是麒麟嗎?這叫龍鱗犬。沒看牠除了腦袋,身體跟狗完全一樣。」常興說道。

  「咦,這東西我見過啊!就在剛才,我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跟這東西一模一樣的傢伙。我還以為是誰從國外引進的什麼新品種狗呢。剛才就是沒看到牠的腦袋。不然一眼就認出來了。跟著龍鱗犬一樣,全身都是鱗片。」常青猛然想起剛剛回來的時候,在門口看到的那只怪狗。

  「那就是龍鱗犬。你要是再看到牠,切記要小心一點。這傢伙剛從小世界裡逃出來了。」常興說道。

  「不是說靈獸不可能從小世界逃出來的麼?難道守通道的人出了內奸,把靈獸放出來了?」常青不解地問道。

  「確實是有人從小世界帶出來的。倒不是故意放出來,而是這龍鱗犬太狡猾,在小世界裡老實巴交的,特別聽那人的話,那人將逃出來的這隻龍鱗馬當成寵物,從小世界裡帶了出來。誰知道才出小世界,就狂暴了,攻擊了那個主人之後,就在東海城裡躲了起來。沒想到竟然跑到我們家來了。」常興說道。

  「真的好巧。差點被我撞上了。要是知道那傢伙是從小世界逃出來的靈獸,我剛才就該追上去,把它捉起來,最好能夠馴化成靈寵,以後做什麼事情就方便了。」常青說道。

  「你以為龍鱗犬有一個犬字就好對付啊?沒你想得那麼簡單。靈獸便是靈獸,比普通的野獸還要凶殘,這隻龍鱗犬逃出來之後,是攻擊過人的。你不去招惹牠,多半沒事。你若是去招惹牠,他可不管你是什麼人。肯定玩命地跟你拚命。」常興說道。

  「難道我一個煉精化炁中期的修士,還對付不了一隻龍鱗犬?」常青說道。

  「未必對付得了。這龍鱗犬非常敏捷,防禦力很強,還特別機警,雖說攻擊力不強,但是絕非一般的靈獸能比。你萬一遇上了,立即激活防禦符,小心應對。」常興警告道。

  「放心吧。爸,剛才沒讓我看清楚算牠走運,不然的話,我定叫牠乖乖聽我的話。對了,要是這龍鱗犬被我馴服了,他們會不會問我要回去?」常青問道。

  「那倒不至於。」常興隨口說道。

  吳婉怡則連忙說道:「你爸爸叫你小心應對,不是讓你去逞英雄。你本事沒多高,偏偏這麼自負,等你吃了虧,別回來跟我們訴苦。」

  「媽,你太小看我了。一頭龍鱗犬,充其量也就是相當於煉精化炁初期的修為,不然你以為在小世界裡牠為什麼甘於成為普通修士的走狗?若是遇上我,絕對不讓牠有反抗的機會。」常青說道。

  「臭小子,你媽是擔心你,你偏偏不識好歹。你修為是比龍鱗犬高一些,但並不意味著你的戰力就比那龍鱗犬高。靈獸天生防禦力強大,又是在小世界裡拚命搏殺存活下來的。牠們的戰鬥經驗可比你豐富多了。你從來沒有經歷過殘酷的戰鬥,又哪裡知道實力有時候與修為並不完全對應。」常興說道。

  「我不一樣。我雖然沒有經歷過戰鬥。但是我一直在學實戰技巧,加上我身上的符咒一把一把的,我用符咒堆也能夠把牠堆死。」常青說道。

  「嗯,你本事高。哪天讓你爸爸把你扔到小世界裡去,讓你好好體驗一下小世界裡面的那種戰鬥的殘酷。」吳婉怡說道。

  「我還巴不得呢。」常青不以為然地說道。

  「好,等你週末,我就帶你小世界。到時候你可別哭出來。丟我們常家人的臉。」常興說道。

  「我才不會。」常青說道。

  一家三口說著話,吳婉怡將飯菜端上了桌。常青很快放下了碗筷。

  「爸媽,我出去溜躂溜躂。」

  「出去小心一點,那頭龍鱗犬不曉得窩在哪個角落裡呢。」常興連忙提醒道。

  「放心吧。」常青巴不得碰不到那頭龍鱗犬。

  吳婉怡知道常興是故意衝著那頭龍鱗犬去的:「他肯定是去找那頭龍鱗犬了。這龍鱗犬真的危險麼?」

  「對常青威脅倒也不是很大。他身上有護身符,就算被龍鱗犬突然襲擊了,倒也不至於有危險。正面對上,常青即便不能夠將那頭龍鱗犬制服,倒也不至於被龍鱗犬傷到。讓他經歷一點事也好。我這麼大的時候,當年也是在山裡到處亂跑了。」常興說道。

  「可是你跟兒子不一樣啊。你從小吃了那麼多的苦,兒子一直被我們呵護著。他哪裡吃過什麼苦頭?」吳婉怡說道。

  「這倒是你在家裡小心一點,我把陣法激活了,那龍鱗犬就算撞到這裡,也進不來。你千萬別出門。」常興說完便走了出去。

  走出院子的時候,常青早已跑得不見了蹤影。常興掐著指頭掐了幾下,便往那頭龍鱗犬離去的方向走去。常青正是往那個方向走的。

  常青從家裡跑出來之後,連忙向他最後看到龍鱗犬的方向跑去。他寄希望於這隻龍鱗犬還沒走遠。

  那邊正是靠近城隍廟,有一片樹林。樹林比較茂密,高大的白樺樹下,長著茂密的灌木。那龍鱗犬若是往這灌木叢中一躲,還真的不容易看得到。常青覺得這裡是龍鱗犬藏身的好地方。

  常青雖然跟父母說話的時候,裝作對這頭龍鱗前一點都不在乎,實際上,他還是很警惕的。他可不想陰溝裡翻船。到時候灰頭土面的,實在沒面子。隨手激活了一道防禦符,提防被龍鱗犬攻擊,手上還捏著一道玄雷符,隨時準備將玄雷符打出去。

  小樹林很安靜,腳踩在落葉上,不時地發出聲響。常青一步一步地往灌木最茂盛的地方靠近。心裡還是非常緊張的。生怕那隻龍鱗犬突然從樹叢裡躥出來。

  在小樹林裡轉了一圈,常青卻沒有任何發現,那頭龍鱗犬彷彿失蹤了一般。

  「奇怪了,哪去了?」常青鬆了一口氣。剛才還是挺緊張的。

  常青往城隍廟看了一眼,這邊就這麼一條路,除非那頭龍鱗犬調頭回去了,不然只有可能進了城隍廟。

  「常青!」常興的聲音傳了過來。

  常青卻不答應,唯恐應了聲,常興追過來,會把他捉回去。快速往通往城隍廟內院的路走去。這條路很偏僻,就連城隍廟以前的修士也極少往這裡走。連路上的青石都長了青苔。

  城隍廟內院這邊有一道後門,常青走到門前時發現門虛掩著的,留下了一道縫隙,常青透過縫隙往裡面看了一眼,裡面是一個菜園子。菜園子似乎荒廢已久。只有幾小塊地裡種著蔬菜瓜果。裡面沒有一個人,也沒有看到那頭龍鱗前的蹤影。

  常青推開門跨了進去,回頭就把門推上,上了栓。一是怕龍鱗犬再從這裡跑掉,二是怕常興追上來,把他給揪回去。他這個老爸對老媽言聽計從,老媽下的命令肯定是把他緝拿歸家。

  常興順著小樹林的痕跡來到了城隍廟內院的後門,卻發現院門緊閉。皺了一下眉頭,縱身躍入院中。再掐了掐手指,往一個方向飛快地追了上去。

  常青不知道龍鱗犬會往哪個方向走,他完全是憑著感覺在內院亂走。想碰運氣將龍鱗犬找出來。在內院繞了幾個大圈子,也沒能夠找到龍鱗犬的蹤影。

  以為找錯了方向,正準備往回走,才走了沒幾步,就看著有條狗在撅著屁股往一座假山裡鑽,只露出屁股與尾巴在外面。不正是他要找的那頭龍鱗犬麼?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毫不費工夫。常青心裡一喜,加快速度衝了過去,手中捏著一到玄雷,準備上去就給龍鱗前一個驚喜。

  只是這龍鱗犬是在小世界裡長大的,小世界那樣的險惡環境,讓龍鱗犬養成了警惕小心的習慣。雖然已經大半身體鑽入到假山石洞裡了,可是牠依然沒有放鬆警惕。猛然從假山洞穴裡倒退出來,飛快地轉身面向來犯之敵。

  「吼!」龍鱗犬衝著常青發出一聲聲嘶吼。

  龍鱗犬比一般的狗要大了許多,雖然牠身體像狗,看起來比狗面目要猙獰許多。光是那個像龍的腦袋,就讓常青猛然站住。

  常青在打量龍鱗犬,龍鱗犬也在打量常青。

  「來吧!看我怎麼收拾你!」常青突然啟動,加快速度向龍鱗犬衝了上去。

  龍鱗犬被常青的氣勢嚇了一大跳,往後猛退了幾步。被常青抓住機會,衝到龍鱗犬身邊,將一道玄雷釋放在龍鱗犬身上。

  「嗷嗷!」龍鱗犬被電得嗷嗷叫,但也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飛快地跑動起來,速度極快,讓常青無法找到攻擊的良機了。

  「錯了,剛才如果先施展束縛術,將這東西束縛住,然後再用玄雷術結合水球攻擊,效果會比現在好很多。」常青有些後悔。想再要攻擊龍鱗犬,已經沒辦法追上龍鱗犬的腳步了。

  龍鱗犬剛才吃了虧,並沒有轉身逃離,反而被激起了凶性。圍著常青不停地轉,不時地撲向常青身邊試探,只要常青一個不小心,立即會對常青發起攻擊。

  一時間,常青的處境變得非常被動起來。

  常興其實早就趕到了,但是並沒有立即插手,而是在外圍悄悄地佈置了一個法陣,防止龍鱗犬逃離。當然,以常興的修為,他若是暴起對龍鱗犬進行攻擊,自然是能夠一擊擊殺的。但是,這是常青歷練的好機會,沒有太大的危險,又沒有那麼容易獲勝。對常青鍛煉的價值頗高。

  在常興眼裡,常青的攻擊與防禦到處都是漏洞。也幸虧是遇到了攻擊力不是很強大的龍鱗犬,否則,即便常青手中底牌一大把,也會極其危險。

  常青適應了一會兒,攻擊就比之前有條理得多。龍鱗犬的速度快,那就利用術法將龍鱗犬的速度降下來。流沙術與束縛術不停地輪換,讓龍鱗犬非常地難受。速度根本提升不起來。常青還不時的攻擊騷擾,讓龍鱗犬一時間疲於應付。


bpd 發表於 2019-6-23 01:40
第406章 地圖

  看到常青這麼快就能夠適應過來,常興終於放心了下來。

  那龍鱗犬越來越被動,也慢慢變得狂暴起來。

  「吼!」龍鱗犬怒吼起來,全身突然冒這火。將地面的流沙直接燒結成堅固的岩石,一下子就讓常青的流沙術失去了作用。連束縛術都都直接被龍鱗犬掙脫了。常青想再給龍鱗犬補束縛術,也無濟於事。

  接連施術無效,立即讓常青手忙腳亂,一下子就被龍鱗犬近了身,險些就被龍鱗犬傷到。常青只能慌忙閃避,一時間只有招架之力,毫無還手的機會。

  龍鱗犬則得勢不饒人,趁著常青手忙腳亂,疲於應對,攻擊更加凌厲。

  一旁觀看的常青幾次想要出手,最後還是忍住了。常青現在就有些自高自大,讓他吃些苦頭,反而會更有利他將來的發展。

  常青一邊狼狽地躲閃,一次次險之又險地避開龍鱗犬的攻擊。就這一會功夫,身上的衣服已經變成了乞丐裝,多處已經皮開肉綻,變得血淋淋的。好在都是皮外傷,沒有傷筋動骨。一開始還那麼輕鬆,誰知道這龍鱗犬狂暴之後竟然如此難纏,難怪老爸說這小世界的靈獸與一般的野獸不一樣。在小世界那樣殘酷的環境中生存下來的靈獸,都有存活的底牌。現在龍鱗犬被自己逼到亮了底牌了。

  常青心裡也很惱火,就一頭煉精化炁初期修為的靈獸都能夠把自己逼得這麼狼狽,若是遇到了更厲害的靈獸,自己豈不是根本不是對手?

  常青心裡很煩,腦海在快速運轉,想辦法來應對如此糟糕的場面。防禦自然不能夠放鬆,一道道防禦符箓不斷地被常青激活。在四周形成一道道保護屏障。只是這些屏障的防禦力有限,在龍鱗犬狂暴之後,經不起龍鱗犬一次攻擊,被龍鱗犬撕紙片一般,撕成了碎片。

  常興看著常青遍體鱗傷,心疼得不得了,回去只怕也不好交差,正想著是不是該出手將那頭龍鱗犬制服。但是又有些捨不得剝奪常青這麼好的鍛煉機會。好幾次想要出手,最後還是忍住了。

  常青在龍鱗犬暴起之後,一開始手忙腳亂,慢慢地總算有了一點條理,先把防禦做好,對龍鱗犬暴風驟雨一般的瘋狂攻擊能夠一一招架下來。然後開始對龍鱗犬進行還擊。一道道寒冰箭不停地射向龍鱗犬,寒冰箭接觸龍鱗犬全身的熊熊火焰之後,立即被融化成熱氣,看似對龍鱗犬形成不了太大的威脅,但是常青卻看出來,每次寒冰箭攻擊之後,龍鱗犬身上的火焰就弱了一絲。

  看了希望,常青立即加快寒冰箭的釋放速度龍鱗犬身上的火焰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來越弱。一開始,只有一兩支寒冰箭能夠突破龍鱗犬的防禦,到後面,突破防禦的寒冰箭的數量越來越多。而龍鱗犬的攻擊越來越弱。

  那種狀態下,龍鱗犬其實一直都是在透支,久攻不下,龍鱗犬的攻擊力自然而然會變弱。常興一直緊張地關注著這邊的進展,看到常青找到了應對的辦法,總算放心了下來,手中捏著的那柄靈劍一下子消失不見。

  龍鱗犬全身的火焰熄滅了,龍鱗犬身體上還殘留著帶著焦臭味,常青手中依然一道道寒冰箭施放出去,將龍鱗犬凍成了一個雕塑。

  常興走到那個雕塑面前,突然念起了法咒,然後圍著那個龍鱗犬冰雕轉圈子,不停地結出法印印在龍鱗犬身上。

  「這個臭小子,真是膽大妄為。」常興笑了笑,他知道常青想要做什麼。常青正在使用法咒對龍鱗犬進行收服。只是龍鱗前雖然受了重傷,奄奄一息,但是對於常青的收服非常的反抗。但是這種收服不是沒有一點風險的,強行對靈獸進行收服,其實是很危險的。一旦精神力不如靈獸,在馴服的過程中,光是精神反噬就夠常青喝一壺的。

  「水勢洋汪,氣聚北方,生於一天,萬類鹹昌,皆因孽重,報應昭彰,法網及人,苦不可當,上帝憐憫,教人心良,捨財救護,解脫死殃,我今收爾,眾畜休慌,各認真性,修悟虛良,急急如蓮池大師律令!敕!」

  常青雙手五指松直,掌心向上,右無名指扣左無名指,右小指扣左小指,左拇指壓左無名指的指甲,以左手食指尖指著鼻尖正前方,兩腳著地,全身放鬆,不停地誦咒。肩、腋、臂、肘、腕、指均處於鬆弛地狀態。

  常興聽得清楚,常青這是在施展收靈咒。雖然印法並不嫻熟,但也算是中規中矩,沒有多少差錯。效果不算太好。

  只是沒想到的是,常青手指一道靈光飛出,不多久,便見龍鱗犬身上的冰塊嘩啦啦地掉了一地,龍鱗犬眼睛睜開。常青連退了幾步,只是睜開眼睛之後的龍鱗犬並沒有趁機發動攻擊,反而衝著常青搖了搖尾巴,然後匍匐到地上,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將肚皮露出來,這是靈獸表示馴服的方式。龍鱗犬這麼做了,便表示牠認常青為主了。

  常青驚喜萬分:「你真的認我做主人了?」

  龍鱗犬使勁地搖尾巴,然後匍匐在地上,搖擺著身體,挪到常青腳下,伸出舌頭在常青腳下舔了舔。

  「太棒了!以後我也有靈獸了!」常青笑道。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瓷瓶,裡面裝的是養氣丹。從裡面倒出幾粒,放在手心,伸到龍鱗犬面前。龍鱗犬舌頭一卷,便將那幾粒養氣丹捲進了口裡。

  「好吃吧。這事養氣丹,對你作用不大,以後我問我爸弄點煉炁丹給你,對你應該很有幫助。」常青說道。

  龍鱗犬不停地搖尾巴,還興奮地用還散發著一股焦臭味的身體不停地蹭襤褸萬分的常青。

  「你這孩子,也當真是膽大包天。這龍鱗犬要是使詐,你剛才的手就直接被牠咬掉了。你以為靈獸就一定一言九鼎?靈獸也會使詐,你剛才那樣做,如果是碰到龍鱗犬是使詐,你哭都來不及。」常興從拐角走了出來。

  「爸,你可真是的。我剛才那麼危險,你都沒有出手。現在我把龍鱗犬收服了,你竟然還來批評我。」常青不滿地說道。

  「可是,你知道剛才有多危險麼?這頭龍鱗犬出來之後是咬死過人的!在小世界,牠也傷過人,甚至還可能吃過人。攻擊力強大,而且生性狡詐。你還把他當成一條溫馴的小狗啊?」常興瞪了常青一眼。

  「爸,你看我衣服都變成這樣了,身上到處都是傷。剛才你就眼睜睜看著我被逼得那麼狼狽,你也不知道上來幫忙。」常青嘟著嘴巴。

  「這麼好的鍛煉機會,我要是出來打斷了,你才會真的怨我呢。」常興笑道。

  「可是我這樣怎麼回去啊?我媽還不把我罵死啊?」常青急了。

  「現在你知道急了?剛才你怎麼不怕你媽罵你呢?」常興問道。

  「我哪裡知道出來真的能夠碰到這傢伙?而且我也沒想到煉精化炁初期的靈獸竟然就這麼強悍,我差點就折在牠手裡了。」到這個時候,常青還是有些後怕。

  「這還不算什麼。小世界裡比龍鱗犬厲害的靈獸多了去。」常興笑道。

  「爸,我是不是太遜啊?都到了煉精化炁中期了,對付一頭煉精化炁初期的靈獸,還這麼狼狽。我真是太沒出息了!」常青羞愧地說道。

  「其實,這也很正常啊。你畢竟是第一次經受這樣的戰鬥。其實這還不算是很殘酷的戰鬥。如果這你都克服不了,就別說那些更殘酷的地方了。比如小世界裡,裡面的靈獸多種多樣。」常興說道。

  「這事還真是有些玄乎。這龍鱗犬跑出來幹什麼?牠剛才鑽到那個假山裡面做什麼?牠在小世界裡過得好好的,跑出來幹什麼?」常青覺得整件事裡都透著邪乎。

  常興點點頭:「這事確實古怪。回頭好好問一下宗事局的人。讓他們去查吧。我們操這麼多心幹嘛?」

  「爸,你怎麼總是喜歡躲著麻煩呢?麻煩要是來了,你就是想躲也躲不開啊。其實這事我們必須要搞清楚,這龍鱗犬不被我馴服了則罷,現在龍鱗犬被我馴服了,就算是麻煩,也沾上我了。你拿到還想逃避?」常青說道。

  常興點點頭:「那你說該怎麼查?」

  「這事不難。」常青拍了拍龍鱗犬的腦袋,「小龍,你剛才在那裡幹嘛呢?」常青指了指龍鱗馬剛才準備鑽進去的假山。

  龍鱗犬立即跑向假山,常興父子連忙跟了過去。假山那邊有個洞,不是很大聲,龍鱗前匍匐在地上才可以鑽進。人就比較難了。過了一會,龍鱗前從裡面銜著一個包裹出來。

  包裹用一種特製的料子做成的布,非常結實,應該也非常耐腐蝕,放在這裡不知道已經多久,竟然完好無損。

  常青將包裹打開,裡面放著一個木盒子。常青準備打開盒子。常興連忙按住常青的手:「我來吧,你到一邊去。」

  常青立即意會了過來,卻堅持道:「爸,還是我來吧。」

  「你懂什麼?這裡面就算是有機關,可能傷得到我麼?」常興問道。

  常青便讓到了一邊。

  「再遠一點。把防禦符箓激活。做事還是保險一些為好。」常興說道。

  常興看到常青激活了防禦符箓,這才著手將木盒子打開,卻並沒有什麼危險,木盒子裡面放著一張圖紙。常興打開圖紙一看,竟然是一張地圖。

  「爸,是藏寶圖麼?」常青好奇地問道。

  常興搖搖頭:「不是。是地圖,這是什麼地方?」

  常興仔細看了看,皺起了眉頭:「這可不僅僅是地圖啊。這應該是一個大陣建造圖。這個陣法很奇特啊,我好像沒見過。不對,我應該是在哪裡見到過?」常興突然覺得這張地圖上隱藏著的陣法有些熟悉的感覺。猛然想起東海大學小世界入口的傳送陣法。這個陣法更複雜,但是傳送陣核心結構卻是完全一樣的。

  可是,龍鱗犬怎麼知道這裡藏著這樣一幅地圖呢?這問題讓常興很是費解。一頭龍鱗前便是再聰慧,也不可能知道找地圖建造靈陣。顯然這幕後,另有他人。

  這個發現,讓常興眉頭緊蹙。他不太想參與到宗事局的糾葛中去,但是常青這次算是把全家人都拉到這個漩渦裡來了。

  「小龍,你來這裡除了這地圖,還有什麼別的任務麼?」常青摟著龍鱗犬的脖子說道。龍鱗犬成了常青的專屬靈獸,讓常青非常地開心。

  龍鱗犬搖晃了一下腦袋,也不知道牠是真聽懂了,還是假聽懂了。

  「先回去吧。回頭我再找周局長問問。」常興說道。

  周紹楠在全城搜捕龍鱗犬,卻連龍鱗犬的蹤影都沒能夠找到。接到常興的電話,連忙趕了過來。

  「常道友,你找到龍鱗犬了?」周紹楠問道。

  「常青,把那隻狗帶過來。」常興說道。

  常青很快將龍鱗犬帶了出來。

  「龍鱗犬!這是龍鱗犬!常道友,你抓到牠了?」周紹楠驚喜地問道。

  「這是我抓到的。」常青說道。

  「太好了。常青,這龍鱗犬是從小世界逃出來的,很危險,弄死過人了。你還是把這龍鱗犬交給我吧。」周紹楠笑道。

  「我已經把他收服了,憑什麼要給你?」常青不滿地問道。

  「常青,這東西最狡猾,放在身邊是有危險的,不能放在你身邊,你要是喜歡狗,就等一陣子,我給你弄條世界上最名貴與最聰明的狗來!」周紹楠說道。

  「不用,小龍就是最聰明的狗,牠沒有一點危險。」常青哪裡肯幹?

  「常道友,這龍鱗犬很狡猾,也很危險的。留在家裡實在太危險了。」周紹楠很擔心。

  「放心吧。沒什麼事。我請你過來,不是為了這事。而是今天有另外的發現。」常青將那張藏在匣子裡的地圖拿了出來,遞到周紹楠的面前。


bpd 發表於 2019-6-24 01:29
第407章 小世界融合

  「這是?」周紹楠疑惑地看著常興。

  「你覺得這是?」常興問道。

  「似乎是傳送陣。不過跟我所知道的傳送陣不大一樣。」周紹楠突然皺起了眉頭,「不過這個地方我似乎有些眼熟。」

  「你去過這裡?」常興問道。

  周紹楠點點頭:「這好像是金陵皇宮。難道那裡也有一個小世界?或者說,金陵皇宮那裡也是東海大學小是世界的一個入口?」

  「你去過金陵皇宮?」

  「當然去過,離咱們東海也不是很遠。去過幾回。不過沒發現那邊有通往小世界的傳送陣。」

  「可是為什麼這頭龍鱗犬知道這裡會有一張地圖?況且這一張地圖,又正好是金陵皇宮的地圖,這裡還可能隱藏著一個傳送陣。」常興問道。

  周紹楠搖搖頭:「這我哪裡回答得了?東海大學小世界很大,到目前為止,我們都沒能夠將這個小世界徹底探明。小世界究竟有多大,我們一概不知。」

  「這麼多年,你們連這個都沒打探清楚?」常興有些不太理解。

  「這能怪我們麼?小世界裡面危機四伏,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把性命搭上。小世界裡面很多地方隱藏著深不可測地靈獸。在小世界裡亂闖,隨時都有可能送了性命。別說是我們,就算是道法鼎盛時期的先輩們都沒有人能夠在這個小世界裡橫衝直闖。」周紹楠苦笑著說道。

  「那你知道現在國內已經被你們掌握的小世界到底有多少個?」常興問道。

  「其實宗事局也沒能夠將國內所有的小世界完全掌控。到底有多少,我們也是不完全清楚的。要說宗事局掌握的大大小小的小世界,沒有上千,好幾百個肯定是有的。當然,肯定還有很多沒有被發現的小世界,畢竟有些小世界非常隱蔽,不走到跟前,根本不可能發現。」周紹楠說道。

  「如果說所有的小世界都是相連的,這些小世界的通道完全打開之後會出現什麼情況?」常興問道。

  「很難說。這個問題,我們宗事局也不是沒有討論過。大部分人認為如果小世界都是相連的,所有的小世界通道全部打開,可能會導致融合。小世界與我們的世界融合。到時候,地球上可能會重新出現靈氣。全世界的人都有機會參加修煉。但是,也有一種擔心,很多野獸會變成靈獸,將來成為人類的威脅。就與小世界裡一樣。小世界裡,人類並不是真正的主宰。真正的主宰是那些深不可測的靈獸。」周紹楠說道。

  「未必吧。靈獸懂得陣法?牠們的修煉方式跟我們完全不一樣。又怎麼會精通陣法?」常興說道。

  周紹楠點點頭:「這倒是。常道友,你覺得有人操控了這一切?可是,如果有人操控了這一切,又怎麼會讓一頭龍鱗犬來取地圖呢?派一個人出來不簡單得很麼?」

  「這就要靠你們宗事局的人去弄清楚了。」常興說道。

  周紹楠無奈地看了常興一眼,苦笑了一聲:「我只是東海宗事局的局長,可沒這個本事。」

  「那就上報啊,你們宗事局總有人有這個本事吧?」常興可不會接下這個燙手山芋。

  周紹楠知道沒辦法拖常興下水,只能拿著地圖回去了。

  常青走了過來:「爸,周局長說的是不是真的啊?如果小世界融合了,真的會出現靈獸統治世界的情況?」

  「瞎說。以前靈氣鼎盛,不照樣是人統治世界麼?要論天賦,還有什麼野獸比人的天賦更好?」常興笑道。

  常青點點頭:「也是。爸,要是真的世界融合了,我們是不是就可以公開修道了?」

  「嗯,這倒是有可能的。」常興說道。

  「那還不如融合好了。融合了,我就不用去學校上學了,也不用考大學了。」常青說道。

  常興嘿嘿一笑:「這話你跟你媽說去。」

  「那我媽還不把我給生吞了。她以前的夢想是去京都上最好的大學,要不是那場運動,我媽的理想早就實現了。現在,她是把這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了。」常青雙手一攤,做出生無可戀的樣子。

  「你這臭小子,原來就是打著主意讓我給你衝鋒陷陣啊?」常興笑道。

  「自己的親爹,坑一坑,更親。」常青理直氣壯地說道。

  沒過幾天,周紹楠匆匆趕了過來。

  「出大事了!」周紹楠神色有些慌張。

  「出了什麼大事,讓你這宗事局的局長大人這麼慌張?」常興很是驚奇地看著周紹楠,周紹楠平時是個很沉穩的人,常興還是第一次看著他如此。

  「東海市郊連續開啟了幾個傳送通道。全都是通向東海小世界的,大量的靈氣從小世界裡洩露出來。由於發現得晚,郊區的一個村子竟然有頭水牛成了精。傷了幾個人,衝進了山裡。我們宗事局才知曉了情況,然後逐一排查,一下子連續發現了五個傳送通道,開啟的時間,都是這半年以內。」周紹楠憂心忡忡。

  「都是什麼樣的?都跟東海大學的傳送通道一樣麼?」常興問道。

  「那倒沒有。要都是東海大學那種傳送通道,早就出大事了。就是很小的通道,不是很穩定,煉精化炁中期以上的修士進入就會崩潰。」周紹楠說道。

  常興覺得很奇怪:「還有這樣的通道?我在香江看到的小世界雖小,好像進入的時候很穩定啊。」

  「常道友,你可能對傳送通道瞭解得不多。你說的那種小世界都已經快固化的,通道也已經固化,雖然小世界的空間不大,但是通道卻是很穩定的。這一次,東海郊區的那些通道,剛剛形成不久,能量還沒有固定固化下來。如果有修為高的人進入其中,就會引起能量通道崩潰。」周紹楠向常興科普了一下傳送通道的一般常識問題。

  「原來是這樣。那你們還這麼擔心幹什麼?傳送通道既然不穩定,來不了厲害的靈獸,那你們就派人把通道口守住便是。何需擔心?」常興說道。

  「可是這種不穩定的通道隨著時間推移,會越來越穩定。最後會與東海大學傳送通道一樣,固化下來。而且,這一下子開了五個通道,已經讓東海大學小世界往融合的方向走了。」周紹楠說道。

  「你還是不要這麼擔心啊。小世界融合未必是壞事。」常興說道。

  「但如果是壞事呢?」周紹楠說道。

  「那也不是我一個小老百姓該考慮的問題。」常興說道。

  周紹楠很是無語,你這麼說,我還能說什麼?

  「對了,金陵那邊的那個傳送陣情況怎樣?」常興問道。

  「金陵那邊的宗事局看了地圖,說我是杞人憂天,皇宮那邊根本就沒有傳送陣。難道這是小世界虛晃一槍?它們的目的並不是金陵那邊的傳送陣,而是這些我們不是很重視的小通道?」周紹楠問道。

  「這我怎麼知道?金陵那邊是什麼情況我又不知道。反正地圖我已經交給你了。將來出什麼事情,那也是你們宗事局的責任。」常興說道。

  「常道友,你能不能親自過去看一下?你對陣法非常精通,金陵那邊的人什麼本事,我還是清楚的。」周紹楠說道。

  「我地圖都給你們宗事局了。你們宗事局的人不當回事,我還管這閒事幹嘛?」常興不太想去參與這種麻煩事情。這種事情一旦參與進去了,肯定會有連綿不斷的麻煩找上來。

  「常道友,這事關係到整個修道界。常道友就算現在不想麻煩,但是將來真要是世界融合了,常道友還是難免要參與進去的。」周紹楠說道。

  常青帶著龍鱗犬回到家裡,看到周紹楠,喊了一聲。

  周紹楠立即別有深意地說道:「常道友,這龍鱗犬也是小世界裡出來的吧?萬一那個幕後勢力從小世界裡出來了,你說他們會不會過來找這頭龍鱗犬?」

  常興皺了皺眉頭:「行,我跟去走一趟。」

  周紹楠面露喜色:「那太好了。」

  常青立即說道:「爸,你們去哪裡?我也跟你們一起走吧。」

  「我跟周局長有事,你去幹什麼?」常興說道。

  「其實常青能去最好。不能去,這頭龍鱗犬最好能夠帶過去。龍鱗犬知道的內幕肯定比我們多。只是牠沒法說出來。」周紹楠說道。

  常興自是不願意帶常青去的,有一丁點風險,他就不願意讓常青與吳婉怡跟在他左右。他想一個人將常青與吳婉怡要面臨的一切都擋下來。

  但是,這個傳送陣跟這頭龍鱗馬有著無法釐清的關聯。想要將這件事情差清楚,這頭龍鱗馬還真是不能夠缺席。

  常興只好讓常青跟著去這一回。

  第二天,常興父子與周紹楠出現在金陵故宮之內。金陵故宮也曾經是幾朝古都。皇宮雖然有些陳舊,但是那種皇宮的氣勢依然還在。

  「按照地圖上的標示,傳送陣應該就在這附近。常道友,你看,這裡跟圖上完全一模一樣。幸好是這皇宮裡,因為是重要文物,沒有太多的損壞。要是別的地方,拆拆建建的,這裡早就被破壞了。」周紹楠指著地圖上的一個位置說道。

  常興看了一眼,便從空間法寶裡拿出一把煉製過的鐵鍬。三兩下就在地上鑿出一個坑來。挖下去九米深的地方,常興終於找到了一樣東西。拿出來一看,結果是一塊品質並不是很好的玉石。玉石上雕刻著各種圖案,非常精美。

  「這是什麼?」周紹楠問道。

  「陣基。」常興說道。

  周紹楠連忙問道:「也就是說,這裡有陣法不是假的?」

  「若是假的,我還跑一趟幹什麼?」常興沒好氣地說道。

  「常道友早就看出來那地圖是真的了?」周紹楠用敬佩的眼神看著常興。

  「如果不是真的,誰能夠將一個假的陣法編得這麼合理?」常興說道。

  「這倒是。能夠讓常道友刮目相看的傳送陣怎麼可能是個簡單的陣呢?」周紹楠說道。

  「你們就別一個恭維,一個假惺惺地推辭了。先把陣法的事情查清楚吧。」常青不耐煩地說道。

  常興在常青腦袋上連敲了幾下。

  周紹楠嘿嘿一笑:「常同學當真是幽默。」

  常興父子與周紹楠照著那張地圖將陣基一個個取了出來。

  「不好!有人在開啟陣法!」常興突然覺得天地之間的靈氣突然誰都不聽話了,結果發現這根本就是大陣造成的。大陣剛剛開啟,所有的靈氣向大陣匯集而去。

  「那怎麼辦?」周紹楠臉色劇變。

  「涼拌。都這樣了,誰還能夠阻止得了?」常興無奈地說道。

  「常道友,趕緊想辦法把這通道封閉起來啊,不然就麻煩了。現在整個社會都還沒有一點點準備,如果小世界那些厲害的靈獸衝出來,那可是要出人命的!」周紹楠說道。

  「我看不見得。小世界裡的那些靈獸要是想衝出來,為什麼牠們一直沒有來對付你們?你們雖然守在通道口上,但是如果牠們真要是發起攻擊,你們又豈能擋得住?通道開啟也好,以後地球靈氣充沛了,道法鼎盛未必不能夠出現。」常興說道。

  「可是萬一那些靈獸衝出來,必定生靈塗炭。」周紹楠說道。

  「那也只能怪你們宗事局。地圖給了你們這麼久,你們沒有任何行動。否則,這個通道陣法怎麼可能會被打開?」常興說道。

  「先別說這些,常道友有沒有辦法將這個通道口封閉起來。我知道常道友肯定有辦法。你可以用陣法將這個通道口封鎖住,等我們宗事局的人員調過來守衛,就可以確保小世界裡面的厲害靈獸不會被放出來。」周紹楠說道。

  「好吧,我在這裡佈置一個困陣。就算有靈獸從裡面出來,應該也能夠困上一陣。但是真要是有厲害的靈獸出來了,我可沒有把握一定能夠困得住。其實,真要是有那麼厲害的靈獸,不用走通道,牠們也能夠出得來吧?」常興還是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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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邪修盟

  也幸虧常興空間法寶裡存放了一套陣基,否則,臨時去趕製陣基,就散趕製出來,黃花菜都涼了。常興不停不歇地連續一兩個小時,便將陣法佈置好,並且激活。

  剛剛開放沒多久的陣法一下子被禁錮了起來,從小世界裡散逸出來的靈氣被積聚了起來。

  小世界的靈獸才剛從通道裡冒出來,就被陣法困在通道口處。通道口的靈獸越聚越多,最後連通道都給堵上了。

  「吼!」通道口傳來了一聲驚心動魄的吼叫聲,一聽便知對面是一頭實力強勁是的靈獸。

  「這個陣法維持不了太久,你們宗事局得快協商想辦法,真要是有煉神還虛期的靈獸來收拾犯,這陣法是肯定扛不住是的。所以,你們得快些行動了。」常興說道。

  「我已經跟總局聯繫上了,他們很快就會派人過來。」周紹楠手中拿著一個大塊頭移動電話,確實比較方便。

  常青這一趟跟過來,沒發揮什麼作用。龍鱗犬的作用似乎根本沒有發揮出來。但是金陵皇宮的通道還是被人打開了。說明龍鱗犬只是對方的一種選擇,對方並沒有將所有的雞蛋全部放在一個籃子裡。

  「爸,我們這就回去啊?」常青問道。

  「你還上學呢。都高三了,馬上就要高考。你媽要是知道我把你帶出來了,非要跟我拚命不可。」常青說道。

  「現在考那個大學有麼子用?不是馬上就要進入道法時代了麼?上大學沒有用啊!那個道法,用物理、化學都解釋不清啊。將來最重要的肯定是修煉。我這個年齡就有這麼高的修為,在修道界也應該是鳳毛麟角。還用考大學來證明自己麼?」常青理直氣壯地說道。

  「你這麼牛,回去自己跟老吳說啊!」常興沒好氣地說道。

  「爸,你在我這麼大的時候,對付幾頭黑熊都還夠嗆,現在看到我這麼厲害,是不是有些妒忌啊?」常青問道。

  常興看了自家自戀的孩子一眼,這孩子怎麼這麼招打呢?不屑地哼了一聲:「我妒忌你。你想多了。你再厲害,不還是我兒子麼?不是老子當年把你媽給追到了,有你在我面前炫耀的份麼?我老婆當年可是咱們羅田縣長得最漂亮的女知識青年。被我娶了當了婆娘,才生了你這個混小子。你這個層次根本不知道,煉炁化神才是真正的分水嶺。你僥倖突破了煉精化炁,那都是我給你鋪好的路。但是煉炁化神都靠你自己,突破不了這個層次,一切都是枉然。」

  「你看著吧,用不了一年半載的,我就能夠突破煉炁化神階段。」常青信心滿滿地說道。

  常興並沒有危言聳聽,修煉的四個階段,每一個階段都是一道坎。煉精化炁其實是最容易突破的,只要有人輔助,很容易突破。當年老道之所以難以突破,原因是他的年紀實在太大了,若是放在老道年輕時候,無論老道的天賦如何,都是很容易突破的。但是煉炁化神,重要的是境界難以提升。境界的提升,只能靠自己。就算別人能夠幫忙,也起不了主要作用。更別說煉神還虛與煉虛合道這兩個更高的境界了,到了最後這兩個境界,就是要走自己的路了。別人連指點都指點不上了,說不定還會誤導。

  周紹楠與總局聯繫上之後,就沒時間陪同常興父子了。金陵皇宮通道的開啟,讓宗事局整個系統焦頭爛額。各地大量的小通道打開,本來已經讓宗事局左支右絀了,現在金陵皇宮主通道開啟,讓宗事局簡直難以招架。他們一直想將局勢牢牢地控制住,但是眼看這局勢根本無法控制了。

  周紹楠看到金陵宗事局負責人付莽饒的時候,很是惱火:「金陵皇宮通道的傳送陣地圖發過來這麼多天,你們難道就沒有派人來核實過麼?」

  付莽饒很是尷尬:「上次負責過來核實的修士彭盛已經被證實是邪修滲透過來的奸細。」

  周紹楠抬頭看了看天空:「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就派了一人過來核實?派的人員還不是可靠的人,老付啊,我真是服了你啊!」

  付莽饒很是尷尬,這種事情實在太丟面子了:「這個彭盛在宗事局表現一直都很積極。」

  「常興道友說過,這個陣法能夠封鎖通道一時,維持不了多少時間。現在通道口聚集了這麼多的靈獸,一旦陣法破除了,金陵城是要生靈塗炭的!這個責任誰來負?」周紹楠很是惱火,說話的語氣也是越來越重。

  「這個當然是由我來負責。我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不會讓一隻靈獸去危害社會。」付莽饒已經有了必死之心。

  「你負得起麼?不是我輕看你們金陵宗事局。通道已經聚集起上百頭靈獸了,其中煉炁化神期的靈獸不下十頭。這事你們金陵宗事局抵擋得了的?這一次通道的打開,明顯就是邪修盟一次有預謀的策劃,如果這麼容易讓你老付化解得了,他們就不用費這麼大的周章了。」周紹楠說道。

  就在宗事局所有的關注點都在通道口的靈獸身上的時候,金陵皇宮出現了很多穿著黑色道服的人,他們都在以各種方式向通道口靠近,最後全部被常興佈置的陣法阻擋在外圍。

  「可惡!金陵宗事局什麼時候多了如此厲害的陣法師了?」一個穿著金邊黑色道服的男子皺著眉頭說道。

  「怎麼可能?金陵宗事局我是知道的,根本就沒有這樣一號人。應該是宗事總局派來的高手。」如果付莽饒在此,就可以認出說話的人,正是失蹤不多久的彭盛。而彭盛身旁的這位金邊黑色道服的人則是邪修盟的副盟主譚兆奇。

  「通道才打開,宗事總局怎麼會這麼快得到消息?還這麼及時佈置好陣法?」譚兆奇很是不解。

  「對了,皇宮通道的消息是東海宗事局傳過來的,莫非是東海宗事局來人了?」彭盛猜測道。

  「無論是從哪裡來的,知不知道都沒有什麼意義了。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破壞陣法,盡快將被困的靈獸放出來,只有把整個金陵攪得天翻地覆,我們散修盟才會有機會。」譚兆奇說道。邪修盟自然不會稱自己為邪修盟,他們號稱散修盟。當然,散修盟裡並不真的都是散修。散修盟其實是由幾個邪修門派結盟而建的。為了吸納更多的修士,他們號稱散修聯盟。實際上,裡面的散修並不多。社會上大部分的散修早就被宗事局吸收,或者進入到宗事局監管的散修協會去了。散修協會是官方正版,而散修盟則是山寨仿冒,所以官方稱之為邪修盟。

  邪修盟裡也有精通陣法的,但是能力還不夠看,來這看了常興佈置的陣法之後,連連搖頭。

  「這陣法不僅非常複雜,在下自愧不如。」

  譚兆奇急了:「現在不是讓你來謙虛的,趕緊想辦法把這陣法給破解了。」

  「譚盟主,這我可沒辦法啊。佈置這個陣法的人不僅陣法方面非常高超,修為也是極高的。如此繁雜陣法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佈置完成,對方肯定是陣法與道術都是極其高超的,這種陣法,只怕煉神還虛期的高手都破不了。」

  譚兆奇臉色一變:「照你這麼說,這個通道就這麼被封死了?」

  「那倒不是。陣法再厲害,也是有破解的辦法的。不過這陣法聞所未聞,想用巧法是不成的。一力降十會,如果聚集起散修盟的高手持續攻擊,總是可以慢慢消耗陣法的法力,法力一旦消耗乾淨,到時候陣法自然破除。」那名精通陣法的邪修說道。

  譚兆奇很是惱火,不過這個時候他也只能按照這名精通陣法的邪修的辦法去做。為了這次的事情,譚兆奇召集了邪修盟眾多人馬,這個時候正好可以來全力攻擊陣法。

  「轟!」

  邪修盟的同時全力一擊,整個金陵皇宮地動山搖。常興佈置的陣法受到了嚴重的衝擊。陣法很快又恢復了過來,但是能量損失了不少。畢竟,上百修士的全力一擊,也不是鬧著玩的。

  「怎麼回事?」周紹楠吃驚地問道。

  過了一會,金陵宗事局的修士迅速跑了過來:「不好了,付局,邪修盟聚集皇宮,正在對大陣進行攻擊。」

  「老付啊,你怎麼回事?金陵的邪修盟都成這等氣候了,你這個宗事局局長一點消息都沒有。你幹什麼吃的?」周紹楠很不客氣地指責道。

  付莽饒早已經是焦頭爛額,這個時候更是沒有了一點主張:「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別轉來轉去了!亡羊補牢吧!趕緊著急你們宗事局的修士對邪修盟進行鎮壓!聯繫金陵相關部門,讓他們立即介入協助!這已經不是你們宗事局一家的事情了!」周紹楠倒是還能夠沉得住氣。

  付莽饒這個識貨已經六神無主,聽到周紹楠的話,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吩咐人聯絡。自己又親自帶著人趕往外圍。

  常興與常青兩個本來準備在金陵故宮參觀一下之後,便動身會東海,根本沒有想到金陵宗事局竟然糜爛到這個程度。邪修盟竟然敢如此明目張膽地糾集起來攻擊他佈置的陣法。剛才那地動山搖的一次攻擊,差點一次性就將他佈置的陣法給摧毀了。

  「有人在攻擊陣法!」常興大吃一驚。

  「爸,怎麼了?我們要去幫忙麼?」常青興奮地問道。

  「幫什麼幫?這事金陵宗事局的事情,我們管什麼閒事?你趕緊離開這裡,到酒店去等著我。我去將陣法穩定一下,隨後我們就回東海。」常興知道現在是多事之秋,金陵出了這麼大的問題,東海那邊未必不會出。吳婉怡才開始修煉沒多久,連煉精化炁器都沒有突破,真出了什麼事情,吳婉怡連自保都無法做到。

  「爸爸,我跟你一起吧。真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在你身邊不是更安全麼?」常青說道。

  「好吧,你跟在我身邊,千萬別亂跑。金陵這邊出大亂子了。竟然有人如此明目張膽地攻擊我佈置的陣法。看來金陵宗事局對金陵的局勢已經完全失控了。」常興想想覺得常青說得很有道理。

  龍鱗犬很是緊張,緊緊地跟在常青的身邊。

  邪修盟所有邪修奮力一擊之後,發現大陣依然挺立,也是有些喪氣。

  「快!恢復一下,準備第二次攻擊!」譚兆奇連忙大聲催促道。

  「譚盟主,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太冒險了?我們如果都把靈力耗盡了,待會宗事局的修士來了,我們可就沒有招架之力了!」彭盛有些擔心地說道。所有人都是全力一擊,一次攻擊之後,身上的靈力消耗了至少三分之一。這樣的攻擊最多持續三次,就會面臨靈力耗盡的危險。到時候,沒有了靈力,所有的邪修們就都跟普通人一般了。就算是普通的專政機構都能夠對付得了。

  「只要將這個陣法破了,我還怕他們?那些從通道裡逃出來的靈獸就夠它們喝一壺的。各位道友準備,再來一次,就能夠將這個陣法給破了!」譚兆奇不屑地說道。譚兆奇再次揮動手中的黑色旗幟。

  「轟!」

  邪修盟所有的修士再一次全力攻擊,讓陣法劇烈晃動。只是這一次,造成的影響似乎比上一次還要更小一點。

  「怎麼回事?有誰出工不出力?」譚兆奇怒火直燒,怒目掃視著邪修盟的邪修們。

  「盟主!不好了!有人在操控陣法。讓陣法更強大了!」邪修盟那個精通陣法的人慌慌張張地說道。

  「怎麼?」譚兆奇怒道。

  「這陣法沒人操控的時候,威力自然要小很多。一旦有人控制,他就可以根據攻擊的情況,專門加強受攻擊的地方,同樣還是同一個陣法,防禦力提升一倍不止。」

  「我!」譚兆奇心口一熱,直接吐出一口精血出來。謀劃了這麼久,難道要功虧一簣麼?


bpd 發表於 2019-6-24 01:49
第409章 大時代開啟

  「轟!」

  就在這個時候,金陵皇宮又一次地動山搖。

  「這是?」譚兆奇驚喜地看向陣法,那剛剛穩定下來的陣法竟然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只可惜,陣法很快又穩定了下來。

  「怎麼還有一股勢力在攻擊陣法呢?難道是!」譚兆奇立即驚喜萬分,被陣法困住的靈獸已經在開始攻擊陣法了!

  「轟!」

  那些靈獸的恢復速度可比邪修盟的快得多,很短的時間內再一次發起第二次攻擊,這一次,陣法更是差點就崩潰了,勉勉強強地恢復了過來。再來一次,陣法應該很難維持了。

  「快!準備!待會等小世界的靈獸攻擊了之後,我們發起最後一次攻擊,務必一舉將陣法破解掉!」譚兆奇大聲喊道。

  周紹楠與金陵宗事局的人還沒找到那些邪修盟的人,就發現困在陣法中的靈獸開始對陣法發起攻擊了。

  「不好。陣法裡的已經在進行攻擊了。要是讓邪修盟的人與它們裡應外合,陣法肯定維持不下去。我們必須盡快將邪修盟的人找到。絕對不能夠讓他們靈獸破壞陣法。」周紹楠說道。

  可是金陵皇宮這麼大,要等到周紹楠等人將邪修盟的人找出來,可能陣法都已經被破除了。

  「老周,要不我們兩個各帶一批人,分頭去找。要盡快把人找出來才行!」付莽饒說道。

  「現在只能這樣了。」周紹楠說道。付莽饒連忙分派了幾個人跟著周紹楠去了。自己則剩下的人往另外一個方向跑去。

  常興不停地在陣法穿行,不停地從空間法寶裡拿出陣基安置在各個不同的地方。邪修盟與靈獸攻擊力還是有些超出常興的預估。常興只能抓緊時間,繼續放置陣基來強化陣法的威力。同時順便開始佈置第二套陣法。第一套陣法只有防禦力,攻擊力極弱。第二套陣法則是攻擊陣法,那些邪修與靈獸一旦進入陣法之中,生死可就由不得它們自己了。

  兩套陣法一旦同時運行,立即攻守兼備。常興也是沒有預料到金陵皇宮這裡的情況竟然如此複雜,才一開始沒有將兩套陣法一次性全拿了出來。

  「爸爸,你又佈置一套殺陣?」常青問道。

  「你看得出來?」常興問道。

  「我又沒瞎,這麼簡單的陣法怎麼看不出來?」常青不屑地說道。

  「這麼簡單的陣法,你給我佈置一個?」常興沒好氣地說道。

  「我就是修為不夠,要是我有你的修為,佈置的陣法肯定比這個厲害多了。被一群低級修士隨便攻擊一下,還差點崩潰了。爸爸,你真是丟煉神還虛期修士的臉。」常青很是鄙視。

  「臭小子,厲害的大陣我不是佈置不出來,但是越是厲害的陣法越繁雜,是這麼短的時間裡能佈置好的麼?這兩個陣法雖然不是很高級,但是需求少,直接可以用陣基就可以佈置。用的時間最短。」常興說道。

  「其實佈置陣法,還不如你直接出手,那麼一些靈獸,根本不夠你殺的。」常青說道。

  「但是我不能夠總是一直守在這裡啊。我在這裡佈置好陣法,將這些靈獸困住。即使我不在金陵,陣法也能夠繼續起作用。待會我再建一個聚靈陣和自動修復陣,這陣法就可以一直維持下去了。」常興說道。

  就在邪修盟準備再次攻擊的時候,周紹楠終於帶著人趕了過來。

  「快!阻止他們!」周紹楠喊了一聲,立即衝入人群,他一個煉精化炁巔峰的修士,對付起這些都在煉精化炁左右的修士,還是比較輕鬆的,邪修盟的修士更是全都不在最佳狀態,前面兩次攻擊過後,他們的靈力早就消耗了一大半,最多還能夠進行一次攻擊。現在被周紹楠殺進來,連招架之力都沒有了。

  「別管他們!趕快攻擊陣法!只要把靈獸都放了出來,宗事局的人一個都跑不了!」譚兆奇焦急萬分地呼喊道。如果都去抵抗周紹楠,邪修盟就不能夠配合靈獸將陣法破除掉。

  「邪修盟罪大惡極!格殺勿論!」付莽饒也是急了,如果讓邪修盟配合靈獸把陣法破壞了,金陵城生靈塗炭,他付莽饒可真是罪該萬死了。

  付莽饒也是煉精化炁後期的修為,比邪修盟一般的修士修為高出一大截,他瘋狂的攻擊,立即讓邪修盟死傷無數。

  譚兆奇瞠目欲裂,他恨啊,如果讓他們再攻擊這一次,陣法就破了。

  「攻擊陣法!把靈獸放出來,我們跟他們拼了!」譚兆奇怒吼一聲,然後不顧一切地全力向著陣法攻擊。

  雖然依然有很多邪修盟的修士還是拚死跟隨譚兆奇進行攻擊。但也有很多貪生怕死的邪修為了自保,四處逃散,哪裡還顧得上攻擊?讓邪修盟的這一次攻擊,威力比之前弱了一半還不止。

  譚兆奇發號施令之後,就被周紹楠盯上了,直接捨棄身邊的幾個邪修,向譚兆奇撲了上去。譚兆奇身邊的一些邪修立即風不顧身地衝上來,擋在譚兆奇的面前。

  「殺!」周紹楠怒吼一聲,手中的長劍飛出一道凌厲的劍氣,擋在身前的幾個邪修立即全部攔腰切成兩段。譚兆奇趁機往旁邊一躲,總算是逃得一條性命。周紹楠還想再次攻擊,卻被越來越多的邪修纏住了。譚兆奇則趁機逃離。

  邪修盟的這一次攻擊之後,正好被困住的靈獸也同時發動了一次攻擊,這一次裡應外合之下,攻擊力果然驚人。陣法直接崩潰了。

  「吼!」

  「吼!」

  「吼!」

  一大群被困住的靈獸立即沖通道中衝出。

  邪修盟的人也發出一陣歡呼:「陣法破了!」

  宗事局的人則是一陣心涼,連追殺都短暫地停了下來。

  「付莽饒!你壞大事了!」周紹楠怒吼了一聲。

  周紹楠憤怒地連劈了幾個,冒死衝上來掩護譚兆奇的邪修。

  付莽饒喪氣地站在那裡不動,愣愣地看著一大群靈獸從通道中衝了出來。

  常青急得連忙大喊:「爸!快點!來不及了!」

  常興則很沉著冷靜,將手中最後一塊陣基放置好,看著眼看就要衝出陣法範圍的靈獸,猛然發動陣法。兩道陣法竟然重新激活。那些正處在陣法之中的靈獸,猛然發現周圍的一切都變了。本來看到前面一片坦途,結果一頭撞上去,直接撞得火花四射。

  數百頭靈獸在陣法中亂躥,四處都是刀光劍影,身上開始出現各種各樣的傷痕。受傷與血腥味讓這些靈獸很快瘋狂起來,發瘋似地向四周進行攻擊。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譚兆奇吃驚地看著突然重新激活的陣法喃喃自語。陣法裡的情況,他們看得清清楚楚。那些靈獸沒有能夠衝出來,發而在陣法裡自相殘殺。

  「不要放走一個邪修!」周紹楠一看陣法裡的狀況,就知道常興重新將陣法開啟了。這一次的陣法比之前還要更加厲害。那些邪修盟的邪修一個個都已經耗盡了靈力,這個時候跟普通人沒有任何兩樣,正是除掉邪修盟的最佳時機。

  聽到周紹楠的喊聲,付莽饒如夢初醒,連忙大聲喊道:「殺邪修!不要放走一個!」

  邪修大多已經耗盡靈力,雖然人數佔優,卻一點招架之力都沒有。宗事局的人跑到這裡,僅僅是消耗了一些體力而已,靈力還充足得很。

  邪修盟的邪修一個接一個地倒下。

  譚兆奇知道大勢已去,手一揮,淒厲地喊道:「撤!」

  「那人是邪修盟的頭領!不要放跑了他!」周紹楠大聲喝道,收拾了擋在他身前的幾個邪修,立即追了上去。

  付莽饒一聽有邪修盟的頭領,也連忙圍了過來。

  譚兆奇心急如焚,如同喪家之犬一幫,衝進了一處院子裡。他在這裡經營許久,對這裡的地形非常熟悉。像一隻老鼠一般,在皇宮裡躥來躥去。

  周紹楠與付莽饒兩個越追越遠,眼看著譚兆奇衝進一個宮殿裡,等他們衝進去時,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周紹楠與付莽饒在這個宮殿裡會合到一起。

  「老周,這次多虧你了。不然我犯下的罪孽真的是不可饒恕了。」付莽饒心有餘悸地說道。

  「幸好常道友跟我一起過來了,不然今天這事就讓邪修盟得逞了。可惜讓這個邪修盟的頭頭跑掉了。」周紹楠惋惜地說道。

  「邪修盟上百號修士被我們差不多全完殲滅,就算跑掉了這個頭頭,也是重創了邪修盟了。剛才看到那個頭頭進了這宮殿,他能跑到哪裡去?」付莽饒說道。

  「他對這裡的地形這麼熟悉,敢跑進這個宮殿,必定是這裡面有暗道。等我們將暗道找出來,他不知道逃到哪裡去了。唉,可惜了。」周紹楠說道。

  果然,沒多久,宗事局的人便在宮殿裡找出了暗道入口,看著黑乎乎的地道,周紹楠搖搖頭,還追什麼?說不定人家反過來擺你一道。窮寇莫追的道理,周紹楠還是懂的。

  轟!

  整個皇宮又抖動了一下,這座宮殿外面的假山突然塌陷了下去。可見必定是邪修盟的那個頭頭把地道給炸了。剛才他們若是追進去,只怕此時已經被活埋在地道裡了。煉精化炁期的修士,可不是不死之身,這樣一炸,很大可能還是會被炸死的。

  這個時候,闖入陣法的那些靈獸已經死得差不多了。大部分的靈獸依然被困在通道口。看著陣法裡靈獸慘死,一個個怒吼著,卻不敢靠近陣法一步。這陣法給牠們的威脅實在是太大了。之前還敢攻擊一下,現在連靠近都不敢了。有些膽小的靈獸甚至退回到通道之中。

  常興帶著常青從陣法中走了出來,看到四處邪修盟修士的慘狀,常青蹲在地上不停地嘔吐。

  「你不是很厲害的麼?怎麼慫了?」常興笑道。常興雖然也是第一次看到這個慘狀,但是他畢竟是見過血的。雖然感覺有些不舒服,倒也能夠忍得住。

  金陵皇宮外面,大量的警察與軍隊,將金陵皇宮重重圍住。軍隊甚至連重火力都帶上了。但是他們接到的命令是不能踏進金陵皇宮半步。同時也不能夠放任何東西離開皇宮。

  周紹楠與付莽饒有些惋惜地從那座宮殿走出來,看到常興父子,周紹楠連忙跑了過去。

  「常道友,這一次真是多虧了你。不然金陵要出大事了。」周紹楠感激地說道。

  「陣法未必能持續太久時間。如果小世界裡有厲害一些的靈獸跑出來,可能一擊之下,陣法都有可能被破除。你們要有思想準備。」常興說道。

  「現在事情鬧這麼大了,我們宗事局怎麼可能還沒有思想準備?以現在的局勢來看,小世界與外界徹底打通的趨勢,是無法避免了。但是到底會出現什麼樣的結果,誰也無法預料。常道友,你如此修為,將來必定是我們華國修道界的砥柱中流。希望常道友能夠多為華國修道界出力。」周紹楠說道。

  常興笑了笑:「周局你這一席話的境界已經到了國家領導人的高度了。常青,這裡的事情已了,我們也該回家了。現在是多事之秋,我可不放心你媽媽一個人在家裡。」

  常青臉色有些蒼白,吐得有些慘啊。

  龍鱗犬倒是沒什麼事,只是看常興的眼神帶著畏懼。一個陣法殺了那麼多的靈獸啊!

  周紹楠連忙說道:「常道友,外面封鎖了,我帶你出去吧。」

  常興與常青當日便回到了東海。

  常興知道金陵皇宮通道的打開只是小世界與現實世界完全打通的一個序幕而已。小世界與現實世界的融合已經無法阻擋。就算陣法能夠將小世界裡的靈獸阻擋住,也沒辦法阻止靈氣從小世界裡散逸出來。

  常興回到東海的時候,也已經感覺到東海的靈氣濃度竟然也在持續的提升。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整個地球的靈氣水平就能夠達到修煉的最低要求。一個修道時代就要開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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