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重生之俗人一枚 作者:瞎半身 (已完成)

 
regn13 2018-7-16 22:06:0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2 158884
regn13 發表於 2018-7-16 22:06
說點真心話

    《俗人》從7.16上傳至今已經一個半月,收藏442,平均每天9個多一點,不到10個,這成績……老瞎只想掩面!然後就想太監!

    呵呵,開個玩笑!成績雖然淒慘無比,羞於見人,但是看到大家在書評區的留言,肯定的多,否定的少,讚揚的多,批評的少,老瞎便心感快慰,覺得這《俗人》也還有那麼點存在下去的意義。

    尤其是“要做好人”這位仁兄幾乎每日不棄的打賞,“宇劍郎”每天的投票並留言,包括其他打賞,收藏的兄弟們默默的支持,儘管不多,但在精神上卻給了老瞎咬牙堅持,繼續寫下去的動力。

    感謝你們!

    不管怎樣,只要還有人看,還有人叫好,老瞎就會寫下去。如果到最後一個人都沒了,老瞎還是會寫下去,我就把它當成是送給自己的一個禮物,完成自己的某些夢想,彌補兒時的一些遺憾。

    最後,還是當回俗人,求票,求推薦,求收藏。特別是收藏,這關係到編輯會不會重視老瞎這本書,給老瞎更多的推薦以及最終的上架。

    至於打賞,不強求,兄弟們量力而行吧。

    盲人摸象,老瞎會努力的。
regn13 發表於 2018-7-16 22:06
49,自行車後座的女孩

    第二更,求收藏!

    從這天起,關萍便留了下來,成為了王勃年輕團隊中的一員,開始了她的打工生涯。

    王勃讓小舅媽把她的那套空餘的工作服先讓關萍穿著,等為關萍定製了她自己的工作服後再還給小舅母。關萍的身高有一米六五,跟王勃的表姐黎君華差不多高矮。小舅媽一米五八,自己的母親曾凡玉只有一米五五,王勃自己一米七五,王吉昌一米六九,看起來似乎王吉昌的身高跟關萍最為接近。但王勃不願意讓關萍一個女孩子穿自己老子穿過的衣服,選來選去,也就只有穿小舅母的衣服了。

    襯衣,西褲,穿起來都短了一截,看起來有些怪異,不過,先湊合著吧。

    小舅母鐘曉敏穿過幾天母親的衣服,現在關萍又開始穿小舅母的衣服,王勃考慮是不是以後店裡出一個政策,那就是新進員工都要穿一穿老員工的工作服,好讓新老之間增加一下感情。四方有句流行的俗語,叫“好得穿一條褲子”,王勃打算將這一俗語變成自己的一條店規。

    先記在本子上,容後再議吧。

    進來了新人,照例是應該培訓一番再上崗的。但目前王勃的班子也就是一個草台班子,當然沒必要搞得過於嚴格,所以培訓的事就在實踐中進行了。

    關萍初中畢業,年輕,不論是記憶力還是理解能力,都比沒什麼文化的小舅母和母親好了一大截。王勃為“曾嫂米粉”所理的幾條簡陋的店規,關萍只用了不到半個小時就背得滾瓜爛熟。至於接人待客方面的幾句簡單套話和問候語,那更是小菜一碟,看到小舅母做過幾次後,很快也就會了。一個小時後,關萍無論從內到外,已經看不出任何新手的痕跡,變得跟小舅母鐘曉敏沒什麼兩樣。

    不,甚至在一些細節方面,關萍甚至還要做得更好。

    “曾嫂米粉”有一條很重要的店規,那就是微笑待客。

    母親的笑是和藹可親的笑,一看就讓人覺得她心善,願意與她親近,最自然。

    小舅母鐘曉敏的笑呢,呃,怎麼形容才好呢,就是她的笑能夠讓你笑。你多看她兩眼,你不笑也得笑。

    而關萍的微笑則讓人感到如沐春風,配上桃兒臉上的兩個小酒窩,讓人百看不厭,看了一次還想看第二次。

    王吉昌的笑呢,用兩個字來形容最貼切,傻笑。一笑,滿嘴的大板牙一個不漏的全露了出來。

    至於說王勃的笑,也可以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假笑。這不是別人覺得,而是他自己覺得,他的笑經常讓他自己都覺得假得不得了。

    這也是王勃為什麼將自己的小舅母推上前台去迎客的原因。現在關萍來了,當然也得加上她一個。

    關萍第一天上班的當天中午確切的說應該是下午兩點一刻她就親自體會到了王勃嘴裡“包三頓伙食,頓頓有肉”的含義。早上的二兩牛肉米粉自不用說。中午的這頓王吉昌炒了個青椒肉絲,一個蒜薹炒肉,一個青椒炒茄子,外加一個豌豆尖雞蛋湯,二葷一素一湯,比王勃說的一葷一素一湯還多了一個葷菜。累了大半天的五個人確切的說只有四個,不包括收銀的王勃吃得很開心,很香甜。關萍也體會到了一種久違的名叫“幸福”的感覺,因為吃飯期間,除了王勃不斷的給她夾菜外,包括小舅母鐘曉敏在內的所有人,都給她的飯碗裡夾了不少菜。這種待遇,是她在自己的家中從未體會過的,除了她那早逝的弟弟。

    下午三點,客流開始稀疏起來,於是,王勃便提出帶關萍出去找房子。王勃的家中只有兩個寢室,他父母一個,他一個,自然就不方便讓關萍住自己家裡。

    “租個兩室或者三室的嘛,萬一以後還要招人,也免得再找房子。”王吉昌對王勃道。

    “我曉得,老漢兒。那我和關萍走了,店裡面的事你們注意一下。走,萍姐,我們一起看房子去。”

    關萍還有點擔心自己才來上班就開始脫崗是不是有些不好,特意看了眼王勃的母親。曾凡玉卻笑著對關萍道:“關萍,你就跟勃兒去吧。他也是第一次租房子,你幫他合計一下也好。”

    王勃可不是第一次租房子,前世在買房子之前起碼換過三四個房東,但這話沒法對所有人講,於是就只有附和曾凡玉的話,道:“就是,萍姐。你幫我參謀一下。以後這房子也是你住,我如果滿意,但你不滿意,那也沒什麼意思。”

    “挺好的。只要是房子都挺好的。”關萍急著分辨,她見王勃的母親同意,也就放心下來,跟著王勃出了米粉店。

    王勃騎上自己的那輛女士二手自行車,載著關萍開始在四方的幾大小區轉悠起來。現在才是1999,中國接入國際互聯網還沒幾年,後世的什麼租房網,趕集網,58同城之類的東東更是不見蹤影。四方因為城小,流動人口也不多,租房的和有房要租的也相對少見,所以要想在四方租房,唯一的一個辦法就是一個小區一個小區的問,問守門的大爺,或者去看小區內的消息欄。如果有房子想出租的,通常會把租房的信息發佈在小區裡面的消息欄上。

    關萍第一次坐一個男孩子的自行車,一開始很彆扭,雙手都不知道朝哪裡放。最初她抓著後車架,但王勃幾個突然的加速和轉彎讓她差點從後架上摔下來。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王勃紅色的襯衣,這才穩住了身體的重心。正想放開,就聽前面的男孩說:

    “萍姐,你就抓著我的襯衣嘛,這樣穩當一點。現在已經是三點過了,留給我們找房子的時間不多了,我們得搞快一點,所以我的車速會比較快,你要注意了。”

    王勃這是在說鬼話,他當然是故意的。

    關萍是第一次坐一個男生的車,王勃又何嘗不是第一次用自行車載一個陌生的女生,而且還是一個漂亮的女生?前世的他,等待了一輩子,也沒等到一個願意坐他自行車後座的女孩;這一世,卻在機緣巧合之下讓一個他有好感的,放在前世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他來載的女孩坐上了自己的自行車,而且還是一輛只值得到二十塊錢的二手女士自行車,這對於時不時愛傷春悲秋,多愁善感一下的王勃而言,心頭的那種些許的激動和些許的興奮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雖然不是直接圈住自己的腰,僅僅是用手,而且只有一隻手輕輕的捏著自己襯衫的一角,單從身體感覺上來說,其實也沒什麼感覺,但王勃卻不得不承認,心裡面產生的感覺,卻是相當的不少,且妙。

    你在後世騎一輛破破爛爛,只值二十塊錢的二手自行車,還是女士的,去載一個美女試試,看她願不願意上你的車。

    只這麼一想,王勃就覺得很滿足,很得意了。

    有些東西,有些情懷,只有隨時間的逝去,你才會明白它的珍貴。而往往當你明白它珍貴的時候,你才會發現已經晚了,它已經永遠的消失在了你的生命中,除了越來越淡的回憶,什麼也不剩。
regn13 發表於 2018-7-16 22:06
50,田芯(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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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芯真是感覺世道變了,爛泥巴也能上牆了。

    她和王吉昌同事兩年,她還比王吉昌早一個月進豬鬃廠,王吉昌是個什麼樣的人,她當然清楚,給她的感覺便是除了嘴巴子溜實,喜好空談之外,實在沒什麼可取之處。不然,一個三十多歲,正當壯年的男人,不去找其他的活絡干,卻跑到豬鬃廠來幹一退休老頭子適合干的活計,除了說明此人胸無大志,得過且過之外,還能說明什麼呢?

    中專會計畢業的田芯在“明華豬鬃廠”當的是出納,王吉昌每月能領多少錢,她心知肚明。她經常想,一個男人一個月就賺這麼可憐的幾十塊錢,他怎麼供他那一家人生活啊?

    王吉昌在豬鬃廠只幹了兩年,就離開了。田芯和王吉昌之間的關係因為雙方之間的年齡,職位擺在哪裡,也不可能有多少共同的語言。唯一的一次勉強能夠談得上“深交”的,還是因為有段時間自己霉運連連,聽王吉昌吹噓他鄰居的測字算命有多麼的神奇,多麼的靈驗,極力慫恿她去嘗試一下。都是同事,王吉昌又熱情的邀請,田芯也就勉為其難的去了,去的時候還拉上了辦公室的幾個同事。

    算下來的結果沒怎麼出乎田芯的預料,對方裝神弄鬼的一番比劃後對她言道她最近霉運連連乃是她的名字沒起好,建議她把“田芯”改成“田欣”,轉一轉霉運。

    對此,田芯自然是一笑了之,給了對方兩塊錢,就當是跟著“王哥”來個鄉下半日遊。不管怎麼說,他家裡的空氣比一天到晚總是臭烘烘的豬鬃廠要好得太多。

    王吉昌離開豬鬃廠後,兩人便沒了聯絡。他在田芯腦海中的印象,也越來越淡,只是偶爾有同事提起,田芯才又想起廠裡曾經有過那麼一號人。

    而隨著時間的逐漸遠去,人進人走,提起王吉昌的時候也越來越少,田芯也幾乎快要把曾經的這個同事完全給忘光了。

    就在今天,一個誰也不會想到的時候,王吉昌回來了,還是騎著他當年的那輛舊兮兮的自行車,但身上卻穿著一套怪模怪樣的“奇裝異服”閃亮的回到了他昔日“戰鬥過”的地方。

    “什麼,王哥,你說你開了一個米粉店,想找我去你哪裡上班?一個月開450的工資?還包三頓伙食?”當王吉昌一番人之常情的寒暄後,突然提出了想請她去賣米粉的要求,田芯幾乎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不是現在烈日當空,正是炎炎夏日,她肯定會以為今天是愚人節。

    “是啊!我現在的米粉店生意火爆得很,從早上到晚上幾乎沒有空過!早上和中午這兩餐要吃我們的米粉更是要打擁趟。現在馬上又要擴大鋪面,正急需人手。小田,你在豬鬃廠呆了這麼多年了,恐怕工資也沒漲多少,倒死不活的,有啥子意思嘛?你來我的店上班,收入高不說,一天還包三頓伙食。早上吃米粉,牛肉,肥腸,排骨,鱔魚,雞雜,隨便你選。中午一葷一素一湯,晚上至少也是一葷一素一湯,隔個一兩天還有滷菜吃。這麼好的待遇你到哪裡去找嘛……”王吉昌快嘴快語,猶如打機槍,直讓田芯有些反應不過來。

    “王哥,那米粉店真是你開的嗎?你就是米粉店的老闆?”田芯瞟了眼王吉昌身上那身新潮的工作服,對王吉昌的話十分的懷疑。道理很簡單,通常只有員工穿工作服的,哪有老闆穿身工作服到處跑的?

    “耶,我還騙你不成嗎,小田?”田芯的話讓王吉昌有些不高興,“不是我開的那是哪個開的?給你講,我,我老婆子,我娃娃,還有我小舅子的婆娘,現在都在米粉店幫忙。五個人,一天到晚都忙不過來,要是把隔壁的中餐館再盤下來,那更忙不贏了。現在在大力的招人,招滿就不要了。以前上班的時候我就覺得小田你是個挺不錯的人,現在有這個機會,我第一個就想到你了。”

    “感謝感謝!感謝王哥對我小田的厚愛。”活寶似的王吉昌讓田芯有點哭笑不得。“明華豬鬃廠”最近兩年的生意是每況愈下,前幾個月甚至還出現了拖欠員工工資的情況。最近一段時間,田芯也在考慮換工作的事情,但即便是她要離開豬鬃廠,她也打算找一個和自己的特長對口的工作,從未想過去賣米粉。

    但田芯也沒立刻拒絕王吉昌的盛情邀請,原因有兩個:

    其一當然是王吉昌口中的“高薪待遇”了。她在明華豬鬃廠呆了也有三四年了,工資從最初的兩百漲到兩百五,又從兩百五漲到兩百八,然後就再也沒動過。王吉昌嘴裡的450,幾乎是現在工資的兩倍,對方還管三頓伙食,那就意味著每個月的450自己完全可以落淨的。

    其二就出在王吉昌身上的這身衣服上了。這不就跟省城肯德基裡面工作人員的衣服“一模一樣”麼?田芯去省城的肯德基吃過兩次漢堡包,對裡面的就餐環境既新奇又滿意。對在這裡面上班的服務員,也不覺得是低人一等,伺候人的賤業,因為她聽說有不少大學生都在這裡面打零工。大學生都願意去上班的地方,能是賤業麼?

    而王吉昌米粉店的工作服,竟然整得跟省城肯德基的一模一樣,莫非他的那個米粉店,也整得像肯德基一樣,高端大氣上檔次?

    田芯在感到不可思議的同時對此又無比的好奇。

    “王哥,這樣,明天下午我請個假,到你的米粉店實地考察一下,如果覺得可以,我就過來幫你,給你打工算了。”田芯對王吉昌說道。

    “要得要得!你明天過來看嘛!晚上就在我那裡吃飯。我請你嘗一哈兒我們店的米粉,然後你就知道我的米粉為啥子這麼火了。”王吉昌聽田芯這麼一說,心頭頓時樂開了花。田芯只是說先去考察,但在王吉昌的思想裡,卻已經認為這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王勃和關萍一道,從三點轉到下午五點,找了四五個小區,尋問了七八個大爺,最後選中了體育館附近的一套三室一廳,一廚一衛的房子。房租對方喊300,王勃和關萍一個未成年人,一個成年也沒兩月的人一唱一和,跟對方一通好磨,最終讓人家同意以220一個月的價格租給了他們。王勃當場拍板,押一付三,跟對方簽了兩年的合同。

    這套房子所在的居民樓雖然不太起眼,但裡面的裝修卻是比較新的,顯然對方住了也沒兩年,按照房東的說法是自己換新家了。家裡面的家具家電都非常的齊全,除了電腦,甚至連這個年代很少見的空調都裝了一台。

    王勃看上這套房子的主要原因固然有對方的裝飾裝潢比較新穎,家具家電比較齊全的因素,但最讓他心動的還是這棟居民樓所處的位置。

    在這棟樓的背後就是四方市體育館,隔壁挨著枋湖公園,樓的前面是好吃一條街,距離電影院,大市場,百貨商場,郵電大樓等地點都很近,步行也不超過十分鐘。

    在2008地震後四方開始大力發展新區前,這棟樓所在的地方絕對是市中心的市中心,吃喝玩樂,方便得很。

    而220元租這麼一套地段好,配套佳,面積又大的房子,放在後世,那絕對是不敢想的事。但在1999年,人均收入都才兩三百塊的四方,卻也常見得很,算不上撿了什麼大便宜。目前四方的房價,也就三四百一平,而且還很不好賣。比如,王勃大姑搬了新家後留下的那套房子,賣了一年都沒賣掉,現在也只有出租收點租金。

    “怎麼樣,萍姐,這房子還不錯吧?”待房東離開後,王勃一屁股坐在了客廳的皮沙發上,暢快的說道。

    “非常漂亮!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的房子!”關萍小心翼翼的坐在王勃旁邊的單人沙發上,美目連閃,不停的打量著這對她來說彷彿童話般的房屋,但很快,一絲擔憂又浮上了眉頭,“勃兒,咱們租這麼好,這麼貴的房子,王伯和曾娘不會反對嗎?”

    “沒事兒!一套房子而已,有啥子好反對的?”王勃揮了揮手,滿不在乎的道,“萍姐,這套房子有三個房間,你選一個房間吧。等會兒我就把你的行李給你載過來,今天晚上你就可以住在這裡了。不過這房子應該有一段時間沒住人了,到處都是灰,你要打掃一下才能住。”王勃用手指朝前面的茶几一劃,指尖立刻出現了一道白痕,嚇得他趕緊從皮沙發上彈了起來,不停的用手怕打著自己的屁股。

    “嗯,好的。今天下班後我就過來打掃。”關萍點了點頭。王勃的話並沒讓她完全放心下來,因為作為老闆的他們自己都還住在簡陋的農村,怎麼可能讓她一個普通員工住這麼“豪華”的房子?

    可是看到王勃臉上那跟他年齡完全不相符的,從骨子裡滲透出來的自信,以及短短大半天時間感受到的王勃父母對他那種“言聽計從”的態度,隱約中她又覺得自己應該相信這個比自己都還要小一歲的男孩的話。

    “等到下班都什麼時候了喲?”王勃搖了搖頭,“你現在就開始打掃吧,房子這麼大,也不曉得要打掃多久。放心,萍姐,我會給我媽老漢兒說的。那你現在就開始做清潔,我去給你拿行李。”

    說完,也不等關萍再說什麼,王勃從一串房門鑰匙中取下一把扔給關萍,讓她保管好,徑直出了大門。

    感謝好人,磨平邊邊角角的人,霪雨霏,不冷的北風,四位兄弟的傾情打賞!感謝啦!
regn13 發表於 2018-7-16 22:06
51,買車,雙耳(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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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有了房子儘管是暫時的,那車子是不是也應該水漲船高,升升級了?

    騎著現在這輛二手女士自行車的王勃看著自己的坐騎,是越看越覺得彆扭。他一個人騎也就罷了,一旦載人,他自己費力不說,搭他車的人也會很不舒服,得一直把腳翹著,不然就得拖地。

    一不做二不休,王勃將車把一拐,直接去了安置在電影院附近的一個自動提款機,取了一千塊錢出來。

    前世,他就一直眼饞表姐的那輛雙變速七飛輪的直把山地車,那個時候,別說擁有一輛,就是借來騎上一圈過過乾癮也因為他的膽小怕被表姐拒絕而不敢開口。

    王勃的上輩子,有無數的遺憾,數不清的後悔,車載斗量的可惜,其中讓他一直耿耿於懷的一件事,便是在他的整個青少年時代,都沒有一輛真正屬於他自己的自行車。

    現在,他打算花個一千大洋,買一輛跟表姐黎君華一模一樣的自行車,圓一圓兒時難竟的夢想。

    反正現在的一千塊對於他家來說也就一兩天的工夫,父母知道後即使肉疼現在也有肉痛的本錢,不像以前,想痛都痛不起來。

    半個小時後,騎著嶄新山地車的王勃回到了米粉店,還沒來得急炫耀,就被王吉昌招呼了過去。

    “勃兒,這是你田娘。田芯,這是我娃娃王勃,你應該還有印象。”王吉昌將王勃拉到田芯的面前,向雙方介紹。

    王勃還未開口,站在他對面,正以一種打量的眼神瞧著王勃的田芯就已經搶先開腔:“王勃是吧?兩年沒見,都長這麼高了。別聽你爸的,叫啥子田娘,把我都叫老了。我也比你大不了幾歲,你叫我芯姐就行了。咱們各交各的。”

    這女人會說話!

    這是王勃對田芯的第一印象。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芯姐!”王勃打蛇隨棍爬,爽快了喊了一聲。他本就不想叫田芯“娘娘”,他實際的心理年齡比田芯還要大好幾歲,叫一個比自己還小的人“娘娘”,對他來說還真是彆扭。“對了,芯姐,你是不是有啥子問題想問我?”

    王勃毫不見生的回答已經讓田芯感到意外了,而他竟然一口猜到了接下來自己準備做的事,這讓田芯直接從意外變成了驚詫!如果不是她曉得王吉昌夫婦和鐘曉敏一直呆在店裡,她很可能會以為這三人有人向王勃通風報信,告訴了他自己的想法。

    “王勃,你怎麼知道我有問題想問你的?”感到詫異和不解的田芯直接問了出來。

    “芯姐,我說我未卜先知你信不信?”王勃一臉嘻笑的看著近在眼前的田芯,毫不避諱的用目光開始打量起眼前的女人來。按照現世的時間他是兩年前見才見過田芯的,但實際上對帶著前世靈魂重生的他來說距上次和田芯見面足有十七八年的時間了。除了記得王吉昌曾經有一個氣質出眾的女同事來家裡找陳季良算過命外,那女人的長相王勃已是完全不記得了。

    明亮的前額,細細的眉毛,眼睛,鼻子和嘴巴生得中規中矩,說不上有多麼出色,但一雙耳朵卻讓人印象深刻不,僅僅用“印象深刻”還不足以完全形容這對耳朵的美妙,那耳廓的形狀,厚度,耳垂的圓潤,飽滿,通透,無一不恰到好處,五一不渾然天成!王勃還從未見過這世上還有誰比此女的耳朵更加完美和精巧!在他看來,那完全可以稱得上是上帝的傑作!或許應該這麼講:

    正因為田芯生了一副天下少有,完美絕倫的耳朵,對比之下,才讓她前面的眼睛鼻子嘴巴略顯平庸。

    但如果用一副耳罩將田芯的耳朵完全罩起來,單獨去看她的面目,其實還是生得蠻標緻,蠻有韻味的。奈何這種韻味和標緻在跟其那對鬼斧神工的耳朵一比,立刻便相形見絀,黯然失色了。

    王勃不知道其他人怎麼看,反正在他剛才看田芯的第一眼,他所有的目光和注意力,就全部被她的那雙耳朵所吸引。

    強烈的吸引!

    “信你才怪!”田芯媚笑著橫了王勃一眼,見眼前的男孩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耳朵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下意識的便用手撩了一下齊耳短髮,於是,那副讓王勃瞬間失神的耳朵就被隱在了濃密順直的短髮之中。

    田芯不經意的動作讓王勃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態,乾笑了兩下,道:“切!不信就算了。但你想問我問題總不會有假吧?問吧,芯姐,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說著,拉開一把椅子,大馬金刀的坐了下去。“媽,給我開瓶汽水。芯姐,你喝啥子?不要客氣哈!”

    第一天開業,便有不少食客問這裡有沒有飲料賣。王勃一見又是一個商機,當天下午就去批發市場批了十幾件汽水,可樂,橙汁和礦泉水回來,為米粉店增加了一個新的經營項目。

    “我喝這個!”田芯揚了揚手中被喝了一半的礦泉水瓶,繞了幾步,在王勃的對面坐下,“不說算了,我就當你是猜的吧。王勃,我很想知道,米粉店的招牌,店內的張貼畫,還有你們身上的工作服,都是你自己設計的嗎?”

    今天下午,她特意提前兩個小時下了班,然後直接騎車來到了王吉昌所告訴她的地址。還沒完全走進,老遠她就被米粉店門頭上的那個新穎,別緻的招牌所吸引,簡直太有特色了。

    而當她真正的進了米粉店後,雖然沒能給她更大的驚喜,但是店內一些其他的元素也讓她大感興趣,比如幾人身上那和肯德基員工的工作服幾乎差不多的著裝,一塵不染,打掃得乾乾淨淨的前堂,客人到店後統一而規範的歡迎用語。這些東西,肯定不是王吉昌這個字都認不了兩個的大老粗想得出來的。王吉昌肯定受到了某個高人的指點,不然搞不出這麼多在四方其他米粉店完全見不到的名堂。

    於是,短暫的寒暄過後,田芯便直接向王吉昌打聽。

    這些東西不是王勃叮囑過的營業額,利潤率等商業機密,王吉昌直接就說都是他兒子王勃搞出來的名堂。

    田芯自然不信。王吉昌的兒子多大她又不是不曉得,就是一十六七歲的半大小子,印象中是又木訥,又靦腆,一看就是一個只讀聖賢書的書呆子,怎麼可能有這種前瞻性的商業天賦?

    見田芯臉上一副懷疑的表情,王吉昌急了,當即就說她如果不信,等他兒子回來可以親自問他。田芯本就沒打算立刻就走,於是就同意等一等王吉昌的兒子。整個米粉店的氣氛和裝修風格,包括在她短短逗留的十幾分鐘間連續十幾個食客進門,讓田芯覺得自己辭職加盟這個生意興隆的米粉店也未嘗不是沒有可能,但前提也需要做多方面的瞭解。比如,田芯就懷疑這“曾嫂米粉”的真正老闆恐怕另有其人,就王吉昌這大老粗,哪裡會有這麼細膩的心思!最大的可能就是一擺在最前台冒充老闆的“高級打工仔”!

    “好好跟你田娘……芯、芯姐講。別沒大沒小的。”王吉昌在一旁提醒道。他對於三人之間混亂的輩分關係實在有些不太適應。但讓王勃叫自己芯姐又是田芯提出來的,王吉昌自己是覺得亂了輩分,沒了綱常,不像樣子,但也不好多說什麼。要是王勃敢主動喊跟自己一個輩分的田芯叫姐,王吉昌不敲繼子兩下腦門才怪。

    “我曉得,老漢兒。你去忙你的吧,我和芯姐兩個聊一會兒。”王勃揮了揮手,示意王吉昌不用在一旁礙眼,而後轉頭對田芯說道,“對頭,所有的東西,從店舖選址,簽訂合同,到裝修門面,招牌設計,再到員工的服裝設計,員工的培訓,最後到開張營業,這一條龍,全是本人的傑作。怎麼樣,芯姐,能入你的法眼嘛?”

    王勃斜瞅著眼,笑嘻嘻的盯著田芯,確切的說是盯著田芯的耳部。不過讓他有些失望的是田芯的那雙絕世雙耳已經被厚厚的頭髮掩蓋了起來,只剩下了一個微微凸起的輪廓,留給他浮想聯翩。
regn13 發表於 2018-7-16 22:06
52,畫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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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芯從來沒有遇到過像王勃這樣的男孩,不是說她從沒接觸過十六七歲的小男生,她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中也有不少跟王勃同齡的孩子,但這些孩子跟王勃一比,那簡直就太幼稚,太單純,太過“乖乖虎”了。王勃不論是說話的口氣,方式,以及最重要的談話內容,完全給田芯一種她不是在跟一個十六七歲的小男生在交流,而直接就是與一個有見解,有想法,還有連絕大部分大人都沒有的遠見和自信的男人在交談!

    “這孩子很不簡單!”隨著談話的深入,心中的這種感覺便越來越強烈,“但是,這些知識,這些話語,他究竟是從哪裡學來的呢?學校嗎?扯淡!他父母那裡嗎?更扯淡!莫非這世上真有生而知之的天才?”

    田芯越來越疑惑了,對這個在自己面前毫不怯場,侃侃而談的“小男生”也越發的好奇起來。

    “……目前的這個店只是我的第一步計畫,第二部計畫就是擴大營業面積,我也不怕向你透漏我的商業機密,喏,就是隔壁這家‘紅紅中餐館’,馬上就會被我的‘曾嫂米粉’兼併掉,現在先涼他兩天。營業面積擴大三倍後的‘曾嫂米粉’將進行大大的‘產業升級’!裝修檔次全面提升!提升到哪種程度?KFC,MCDONALD'S吃過沒有?沒有,那DICOS,CSC總吃過吧?‘曾嫂米粉’的裝飾裝潢,將全面向KFC和MCDONALD’S看起,取其精華,去其糟粕,打造有中華特色的高級就餐環境!

    “這是我的第二部計畫,兩個月之內完成。

    “第三步,以‘曾嫂米粉’四中店為模板,立刻進軍成市,德市,綿市,宜市,南市,達市,樂市,資市……等等蜀省內經濟較發達的市區,縣城,全面打造‘曾氏餐飲連鎖集團’。我的計畫是三年之內,在蜀省內開至少50家‘曾嫂米粉’!

    “第四步,以蜀省為基地,朝重、雲、貴等周邊口味跟咱們差不多的直轄市和省份輻射,進一步擴大‘曾氏餐飲連鎖集團’的地盤和影響力。這個目標定在五年之內,連鎖店的規模至少要達到一百家!

    “第五步,向全國進軍……當然,這個目標有點遠了……”

    王勃意氣風發,指點江山,激揚文字,滿嘴跑著火車,甚至為了在田芯面前提高自己的B格,連那些洋快餐的中文名也不說了,中式快餐也直接說洋名。

    如果真按照他剛才的在田芯面前所說的那番謀划去搞,憑著他領先世人十幾年的超前眼光,要想打造出一個大型現代的餐飲連鎖集團不是沒有可能,但王勃對此卻沒多大興趣,很簡單,太麻煩,太累人。搞餐飲絕對是一件勞心勞肺的行當,相當的麻煩,瑣碎,而且你還不能出一點點茬子或紕漏,比如食品安全。一旦出現什麼問題,哪怕僅僅有一例,整個集團的名聲就會受到巨大的影響,甚至因此而倒閉也不是不可能。比如,前世的味千拉麵就是因為一個‘骨湯門’事件,轉眼之間在全國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臭不可聞。

    可是像味千拉麵這種大型連鎖店,你真要他用真骨頭來熬底湯,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巨幅提高的成本先不說,光是熬一鍋湯就得浪費大幾個小時就不是連鎖店耽誤得起的。

    王勃的“曾嫂米粉”模小點還罷,一旦規模擴大到幾十家店,數個城市,這米粉店的底湯恐怕就只有用增香提鮮的添加劑來勾兌了。

    原因很簡單,第一,他要保證自己連鎖店的口味始終如一;第二,他要保證‘曾嫂米粉’的核心競爭力,也就是影響‘曾嫂米粉’口味的油辣子,臊子和老湯這三大秘方不被洩露,讓競爭對手學了去,那麼對所有的連鎖店就只有採用統一的配送中心進行配貨。油辣子,臊子價高體積小,運輸成本佔比不高;而一碗米粉至少需要加小半碗的高湯如果還進行統一配送,那真的是“豆腐盤成肉價錢”了。

    有時候不是商人要刻意去當“黑心商人”,只是因為現實太過無奈,就如同後世的高速超載!不超不賺錢,超了對誰都危險,怎麼辦?婆娘娃兒,一家老少要生活,得,超吧!

    有人可能會說,人家麥當勞,肯德基開遍全世界,總不可能就美國總部一個配送中心吧?肯定是連鎖店開到哪兒,配送中心就建到哪兒。人家怎麼不怕洩密?

    王勃對此的回答是,麥當勞,肯德基還真不怕有誰將自己漢堡包的配方偷了去。道理還是那麼簡單,一個去吃麥當勞或者肯德基真的是因為這裡的漢堡包好吃得不得了嗎?答案肯定是否定的!絕大多數人選擇麥當勞或肯德基,就是因為它就是“麥當勞”和“肯德基”!

    KFC和MCDONALD’S這兩個名字本身,價值連城,早就超越了他們所能提供的食物!

    曾嫂米粉,或者更洋氣的MZC,在四方,四方周邊的幾個縣城,甚至擴大一點,放至整個蜀省,搞搞風雨,這點信心他還是有的,但要說能夠跟麥當勞,肯德基,甚至國內的山塞版德克士相提並論……

    現在的王勃很多東西都沒有,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又勞心勞神,又有不小的風險,發展到最後也不一定能夠搞出多大的名堂,或者直白點,能夠賺多少錢,沒有其他的發財途徑倒也罷了,問題是後一二十年對王勃來說發財的機會遍地都是,而且還不需要像搞餐飲這麼勞碌,比如搞搞投資,買買股票,投機中國的股市和樓市,既穩當又簡單,回報率更高,這就注定了“曾嫂米粉”只能作為他的墊腳石和現金奶牛,為他在其他行業聚斂財富提供第一桶金。

    “……現在正是‘曾氏餐飲連鎖集團’這艘航船蹣跚起步的階段,現在進來的話,跟著老闆一起打拚,過幾年他就是元老,是開疆拓土的功臣,前程不可限量!怎麼樣,芯姐,有沒有興趣加盟我未來的飲食帝國?從龍之臣等著你喲?”一番美妙的大餅畫過之後,慷慨激昂的王勃又變得有些賊兮兮加色兮兮的盯著田芯。

    田芯跟小舅母,關萍都不是一類人,這類人,簡單的用親情,利益之類的東西是降服不了的,要擺平這種在社會上歷練過幾年的,自以為什麼都懂,什麼都看透了的女人,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比她更懂,更會說,更自信,用一種更俗的說法就是要散發王霸之氣,將其徹底震住!

    王勃前面的那番說辭,如果放在十年之後,肯定會被人“切!切!切!”的切死,以為他是搞傳銷的!

    但是現在才是1999年,面對的是一個沒經歷過互聯網補腦,中專畢業,省城都沒去過幾次,ENGLISH,ABC更不會,在王勃眼中差不多就是除了油鹽材米醬醋茶這些生活瑣碎便沒太可能跟他進行“高層次”對話的“半文盲”婦女,那剛才的那番滿嘴跑火車就不是什麼跑火車了,而是高屋建瓴,格局遠大,氣勢雄渾……

    他的真的把田芯給震住了!

    一如既往的感謝好人J
regn13 發表於 2018-7-16 22:06
53,加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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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勃,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以前,我並不相信這世上有什麼天才,我覺得天才都是勤奮加汗水澆灌出來的,是後天養成的;但今天,你的出現,顛覆了我以前的認識。我不得不承認,你在某些方面,真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天才。”

    田芯連王勃正在直勾勾的看她都忽略了,心思一直沉浸在對面男孩剛才對她描繪的那一番宏偉巨大,完全超越她想像的願景當中難以自拔。她不相信剛才的那番話是有誰教這個男孩說的,因為台詞可以教,可以背,但是那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自信,那種聛睨一切,彷彿一切都盡在掌握的神情和目光,怎麼教?誰來教?

    正如王勃對田芯的定位,今年二十四歲的田芯中專畢業後先是被學校分配到一個偏遠的鄉政府當會計,由於當地實在苦寒,離家又太遠,一年半載都不一定見得到自己的父母,而田芯的父母對於自己唯一的女兒跑到鬼都見不到幾個的山旮旮去上班也頗多怨言,所以,田芯在當地的鄉鎮府還沒呆滿一年,就回到了四方老家。

    回到老家後,就是東奔西跑的找工作。1995年,不論是中專生還是大學生,國家都是包分配,還沒有後來的雙向選擇。田芯的父母雖然都在四方的西雲鎮當公務員,但兩人就是一普通的辦事員,沒份量,沒實權,無法把女兒也弄進公務員系統抱國家的鐵飯碗。於是只有退而求其次,先通過關係將田芯弄進一個朋友的豬鬃廠當出納先干一段時間再說。

    田芯這一干,就是四年。

    四年時間,就龜縮在一個小小的,臭氣熏天的豬鬃廠當會計,這直接限制田芯的眼界和格局。這時候又沒網絡,在一個侷限的環境中,一個人很難單憑自己的力量擴大他的知識面,提高自己的見識和格調。

    所以,面對無論是心理年齡,學識,學歷,見識,眼界,格調……各個方面都遠超田芯的重生者王勃,田芯基本上就沒什麼抵抗力,在王勃有意的賣弄下,很快就被王勃刻意表現出來的人格魅力所征服!

    而王勃為什麼又願意花費這麼多口舌來在田芯面前表演、展望一番自己的“未來”呢?

    這個原因就比較複雜了。

    第一,他現在空閒,無聊,不介意陪誰吹牛打屁一番。

    第二,田芯好歹算是一美女,陪美女聊天,大部分時候都是一件比較愜意的事。特別是對方還有一雙讓他“魂不守舍”,舉世無雙的耳朵,他很想找機會再瞧一次。

    第三,他也打算為“曾嫂米粉”找一個真正的人才。繼父,母親,小舅母都不是人才,能出力,但無法動腦。關萍有成為人才的潛質,但目前年齡太小,沒經驗也鎮不住人,還需要幾年時間的培養和調教。而有一定文化,又上過幾年班,知道社會現實艱難的田芯自然而然的就成為了王勃準備考察的目標。一個多月後,四中開學,王勃就得回去“坐班房”,那個時候,他就需要一個能夠很好的領會他的意圖,並具有較強執行能力的人去幫他實現他的一系列短期目標,比如按照他的計畫,“曾嫂米粉”在今年之內就要在四方周邊的幾個縣城把分店舖開。這種事情,沒有一定的理解力,執行力和綜合統籌的能力,是干不了的。

    “哈哈!過獎過獎!不敢當!”王勃拱了拱手,他見田芯實在沒有要亮出耳朵的意思,也就不再老盯著人家的耳朵看了,“那,芯姐,你願意加盟‘曾嫂米粉’,跟著我開疆拓土,打下一片大大的經濟王國嗎?”

    “你真想我過來幫你?可我除了財會,什麼也不會幹呀?”在王勃說到一半的時候,田芯其實已經決定跳槽了,但女性的矜持還是讓她覺得應該保守一點。還有一個就是她想知道如果自己過來,眼前的這個男孩會如何的安排自己。

    至於說第一個跑過來喊自己的王吉昌,則直接被田芯給忽略了。

    “現在的‘曾嫂米粉’還只有一家店,等開到四五家店的時候,成立公司就成了必然的選擇。到時候你有兩個選擇,其一,選擇某個店當店長;其二,作為公司財務部的第一任部長,掌管公司的財政大權。至於現在的工作分工麼……喏,我小姨媽幹什麼,你就干什麼!”

    王勃是想讓招募田芯不假,而且也確實喜歡看她的耳朵,但並不意味著他會給這女人什麼凌駕於其他人之上的特權。現在連他的父母雙親都要赤胳膊上陣,一天到晚忙得腳不沾地,身上的工作服幹了又濕,濕了又幹,跟他無親無故的田芯又憑什麼得到優待?

    “那是自然!”田芯當即肯定的點了點頭,“我也有手有腳,大家做什麼,我也能做什麼。這個你放心!不過,等以後成立了公司,我還是願意幹自己的老本行,行吧?”

    這個年代,能考上中專的,智商情商都不低,如果論含金量,甚至比後世的不少大學生還要高。田芯的態度讓王勃非常的滿意,下意識的就吐出了一句鳥語:

    “It’s/a/deal!”

    “啊,你說什麼?”田芯問,跟著,便是一臉的“慍怒”,氣呼呼的盯著王勃道,“王勃,你能不能說中文?是欺負我不懂英語嗎?”

    “哦,SORRY,抱歉!昨天晚上看英文書看得有些走火入魔。”王勃做出一副歉意的表情,心頭卻不大當回事。現在的國人還出於嚴重的崇洋媚外的階段,看香港電影,冒粵語普通話;看好萊塢大片,冒鳥語,被認為是一件時髦又時尚的事,而且通常會被人高看一眼,“那就這麼說定了。歡迎你的加盟,芯姐!”說著,王勃就站了起來,朝田芯伸出一隻手。

    “這是我的榮幸!”田芯也伸出右手。

    王勃順勢捏住,然後用心感受田芯手掌帶來的觸覺:細膩,軟滑,手指也算修長。他握著田芯的手起碼握了有五秒鐘,直到對方開始稍微用力的抽離,他才放開,趁機低頭看去,見田芯手上的指甲也修剪得乾淨,整齊。“不錯,是我喜歡的菜。”王勃在心頭讚歎了一句。

    “對了,你準備什麼時候過來上班?”王勃沒理會田芯臉上細微不自然的神色,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的問。

    “可能還得過幾天。我明天就會向劉廠長提出辭呈,然後將手裡的工作向同事交接。一旦交接完畢,我就過來。”田芯也不拖泥帶水。

    “行!芯姐!你盡快吧。不過你現在需要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法不傳六耳!你把頭偏過來,我小聲告訴你!”王勃朝田芯招了招手,又眨了下眼睛。

    田芯以為這成熟得可怕的小色鬼想佔自己的便宜,正待拒絕,卻見王勃臉上的嬉皮笑臉已經不見了,變得頗為嚴肅。田芯有些舉棋不定,猶豫了一下,最後一咬銀牙,彎起上身,將頭慢慢的朝坐在對面的王勃伸了過去,同時不覺後悔起來,當初就應該讓這傢伙叫自己“娘娘”的,免得他這麼沒大沒小。田芯心頭打定主意:待會兒要是這傢伙敢對自己不軌,自己一定會告訴王吉昌,讓他老子好好修理他兒子一頓!

    隨著一頭齊耳短髮的田芯將脖子朝自己逐漸的靠近,王勃能夠明顯的感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都變得不正常起來,他很想一把撩開田芯耳際的頭髮,再次看一眼,甚至吻一下那個曾讓他“靈魂出竅”的耳朵。在干與不干之間,王勃掙扎良久,最後還是理智戰勝了Y望。

    “@#¥%……amp;amp;*”用一種自有兩人能夠聽清的聲音,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田芯。

    “你……你的鬼點子還真多!”現在的田芯,對眼前的這個男孩,完全是刮目相看了。

    “我會把你的這句話當成是對我的讚美。”王勃抬手彎腰,朝田芯行了個紳士禮。

    “咯咯……你就臭美吧!”田芯咯咯大笑,花枝亂顫間,耳際的頭髮便飛揚了起來,若隱若現的露出了那對絕世之耳。田芯媚媚的瞟了王勃一眼,暢快的繼續說道,“不過王勃,你的腦子轉得太快,太可怕了。看來,我以後要隨時的提防著你,不然什麼時候被你賣了還不曉得呢。”

    驚鴻一瞥的耳朵讓王勃的頓時呼吸一滯,感覺已經有些快把持不住了,再待下去恐怕立刻就要丑態畢露,於是趕緊說道:

    “呃,這個,你是同志,對方是敵人,對待同志和對待敵人的方法肯定是不一樣的。啊,不跟你多說了,我還要跟小舅母交代一下,沒她的配合,這戲還真不一定演得起來。”說完,立刻轉身跑了。

    感謝“ロザリオ騎士團”,“要做好人”的打賞!
regn13 發表於 2018-7-16 22:06
54,黃澤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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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澤元這兩天一直都有些患得患失,心神不定。他有些不太明白,既然隔壁的“曾嫂米粉”想轉租自己的中餐館,怎麼就派一個員工過來問了一下價後就沒下文了?是對方找到了新的鋪面不想租了,還是只想吊自己的胃口?如果是後者倒也罷了,但如果是前者……

    那情況還真有些不太妙了!

    這“紅紅中餐館”是黃澤元一年之前租下來的,當然,以前肯定不叫什麼“紅紅中餐館”,是租過來後重新取的,因為她老婆的名字中有一個紅字,為了討好老婆,他就取了個“紅紅中餐館”的名字。

    餐館開了一年多,除了學生娃娃開學那幾個月還勉強看得外,七八月份和學生放寒假那一個月,中餐館的生意那怎是一個慘淡了得,不僅不賺錢,除了水電氣和服務員的工資,還要倒虧錢!即便是全年整個一年綜合算下來,也沒什麼賺頭。兩口子辛苦一年,還不如那在G州賣燒烤的大舅子兩口子掙得多。

    妻子很久就在抱怨這倒死不活的餐館,叫黃澤元想辦法打出去,兩口子拿一筆轉讓費後去G州投奔自己的哥哥。黃澤元也不是沒想過轉租出去,但問題是要有人接盤啊。上個月,他在自己的店門口貼了一個月的廣告也沒幾個人來問。問的那幾個人一聽自己報出的轉租費,連房租都懶得打聽,搖搖頭直接就走了。後來,一天晚上颳風下大雨,把他貼在店門口的轉租告示吹到了不知哪個旮旯犄角,黃澤元也懶得再寫了。

    半個月前,隔壁賣蛋糕的劉光美把蛋糕店轉了出去,幾天之後,蛋糕店變成了一家賣米粉的。當時的黃澤元心頭便是一個咯噔:

    操!這米粉店一開張,等開學後老子的生意豈不是要大大的受影響?

    然而,隔壁的米粉店沒讓黃澤元等到開學,對中餐館的影響在開業的當天他就深刻的體會到了。就在那天,“紅紅中餐館”的營業額比平時至少降低了三成!

    這還不算,隨著“曾嫂米粉”一天比一天火爆,中餐館的生意卻是一天比一天的蕭條,因為他看見了不少平時在自家餐館吃飯的老顧客,都被隔壁那火爆的生意給吸引了過去。

    “麻辣隔壁的!這米粉難道是熊掌燕窩做的?就有那麼好吃?”操手站在飯館門口的黃澤元一臉陰沉的看著門庭若市的“曾臊米粉”,又反觀自家的門可羅雀,直接罵了出來。

    懷著羨慕嫉妒恨的複雜心情,黃澤元讓手下的服務員去打了兩碗米粉過來,拿起筷子一嘗,然後,黃澤元沒話了,只是默默的把米粉吃完。黃澤元明白,即便是沒有那抓人眼球的招牌,以及讓很多人議論的服務員身上那身怪模怪樣的工作服,就單單憑著他剛才吃下肚的米粉,這“曾嫂米粉”火遍四方城那也是遲早的事。

    但自家中餐館生意的蕭條卻是近在眼前的事。隨著隔壁鄰居生意的持續火爆,紅紅中餐館的生意那是一個直線的下落,三成,四成,五成,六成……就在今天,館子的生意已經下降到不足平日的三成了。

    餐飲這個東西,是火的越火,淡的越淡,搞了一年餐飲生意的黃澤元這個道理還是明白的。

    “黃澤元,趕快給老娘把這爛館子給打出去!有隔壁那家人跟咱們抵起,你一輩子都別想翻身!既然他們想租,咱們租給他們算了,正好丟了這個包袱去投奔我哥!”昨天,等兩個服務員下班走人後,黃澤元的老婆朝他吼道。

    “我曉得。我這不是想拿捏他們一哈兒嘛!這家人生意好得爆,肯定想擴大面積。咱們正好可以趁機小賺一筆。”黃澤元對妻子說出了自己的打算,不料,卻被妻子嗤之以鼻:

    “你拿捏人家?你憑啥子拿捏人家?全四方就只有你一個鋪子轉讓嗎?就憑人家那碗米粉的味道,開到那裡不能火,非要高價接你這個鋪子?黃澤元,你不要偷雞不成倒蝕把米,我給你說!”

    想著昨天晚上妻子的話,看到隔壁那家人隔了一天了都不派個人過來談,此時的黃澤元,心頭就彷彿裝了七八個吊水桶,七上八下的。他一方面擔心對方在吊自己的胃口,另一方面又害怕對方去其他地方物色店面,將自己的“紅紅中餐館”徹底的排除在外,若真發生了後一種情況,昨天的自己那就是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麻辣隔壁的!老子漫天要價,你也可以就地還錢嘛!租不租老闆兒總要過來談一下噻,派個服務員過來算啥子?”罵罵咧咧的黃澤元用力的吸了口手裡的“天下秀”,直到煙火快燃到了過濾嘴,才一把仍在地上,用涼鞋尖捻滅。

    黃澤元一口吐出肺裡的煙氣,抬腳就準備朝隔壁的鄰居走去。

    “黃老闆兒,生意好哇?”就在這時,一個男聲響起,黃澤元抬頭一看,就見一個比他起碼高一個頭的年輕人笑嘻嘻的朝自己的飯館走來。年輕人看起來十分的年輕,估計連二十歲都沒有,穿著紅襯衣,黑西褲,頭上扣頂怪模怪樣的戳戳帽,正是隔壁“曾嫂米粉”的員工所穿的工作服。

    “好啥子喲好!哪個有你們生意好喲!”黃澤元走出櫃檯,跟來人寒暄,同時拿出煙盒,給對面的年輕人遞了過去。

    年輕人當然就是王勃了。

    “謝謝黃老闆兒,不過我不會抽。”王勃擺了擺手,“黃老闆兒,我聽說你這飯館打算轉租?”

    “你聽哪個說的喲?”

    “哦,原來你這館子不轉租嗦!那算我白跑一趟!”王勃也懶得應付這傢伙的裝腔作勢,轉身就走。

    “哎哎哎!小弟娃兒,你不要走噻!我這館子是有轉租的打算。哦,對了,你們昨天有個女的是不是來問過的喲?”

    “那是我小舅母。”王勃回轉身,停住自己的腳步,但卻是站在原地,一副馬上又要走的架勢。

    “進來坐嘛,小兄弟,咱們坐下談。小張,快給這位兄弟倒杯茶。”黃澤元害怕眼前這小鬼豆子拔腿又走,趕緊把他叫進自己的店裡。不管租與不租,在自己的地盤上談總比去對方的地盤要好一些。

    王勃“不情不願”的進了黃澤元的飯店,第一次有機會細細的打量:

    面積大倒是大,足有三個自己店舖那麼大,但裡面的裝修就有些慘不忍睹了,毫無特色不說,清潔也做得極不到位,東一坨黑的,西一坨污的,坐在這裡,除非味道好到可以讓人忽略周圍的環境,否則王勃是沒什麼食慾下筷子的。

    感謝要做好人,搖搖欲墜,睡醒那天三位兄弟的打賞!
regn13 發表於 2018-7-16 22:06
55,到手

    “小弟娃兒,你是不是誠心要租?如果是誠心租,那我就給你說個實價。如果只是比價格,那就算了。”黃澤元將服務員送來的一杯茶親自擺在王勃的面前。

    “嘿嘿!不瞞你黃老闆說,我今天還真是來比價的。我這兩天也在四方轉了好幾圈,看了不少的鋪子,就是想找一個既便宜,口岸又好的鋪子。”

    王勃不按牌理的話直接讓黃澤元腦門冒出一道黑線,黃澤元心頭暗罵不已:麻辣隔壁的,懂不懂啥子叫討價還價?老子的鋪子要不是一時半會兒找不到接盤的,老子立刻就叫你走人了。

    但他還真不敢讓王勃走人,臉上只得訕笑一下,道:“小兄弟,那、那你真的還是來對了。你看,我這個鋪子,面積有一百零幾個平方,是你們那個的三倍多,這裡又當道,周圍的居民又多。你們開業的這段時間應該感受到了噻?還有,四中就在邊邊上,一旦學生娃兒開學,那生意就更不得了。我要不是因為我那舅子一直催我跟他一起去G州開酒樓,我哪裡捨得這麼好的鋪面嘛?”

    “啊,G州不錯,花花世界。我也有個親戚在G州,哦,就在荔W區的上下九步行街賣服裝,你和你舅子準備到那裡開酒樓嗎?如果近的話,到時候我去G州找我親戚耍時還可以去照顧你們的生意。”

    “呃,這個,這個離上下九還是很遠的……”黃澤元繼腦門黑線外又開始腦門冒汗,他開個毛的酒樓啊,連個小飯館都開不走還開酒樓,G州也一次都沒去過,王勃嘴裡的什麼“荔W區”,“上下九”對他而言完全是天書,根本聽不懂,他怕再多說下去自己露了陷,於是趕忙將話題轉移到租房上面來,“你看,小兄弟,我這個鋪面有這麼多的優勢和好處,昨天報給你小舅母的那個轉租費和月租費真的不高。這樣,我看小兄弟也應該是個爽快人,我黃澤元也是個爽快人,我就再給你降一點,房租一千五不能再少了,我從房東那裡租的也是這麼多。轉租費給你降一千,你給四千塊,行不?”

    “黃老闆,你這不是爽快,是刀快吧?”王勃一臉的譏笑,“你這是把我當肥羊來宰了是吧?”

    黃澤元的腦門再次一黑,不住的提醒自己要止怒、止怒,不要跟這伶牙俐齒的小鬼豆子一般見識。

    “說笑了,小兄弟,你真會開玩笑那你準備出啥子價嘛?”

    王勃豎起一根食指:“月租,一千!”

    然後食指不動,又豎起一根中指:“轉租費兩千!”

    “這根本就不可能!”黃澤元臉色大變,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面色難看之極,“一千?房東租給我都不止這個價!”

    “嘿嘿,那就是說,房東租給你的也不是一千五一個月咯?”王勃立刻抓住黃澤元話中的漏洞,“黃老闆,關於月租,我也不讓你吃虧,你從房東那裡租的是多少,我就補你多少!至於轉租費,我出兩千,不錯了,畢竟這也算是你白撿的對不對?”

    對個屁!黃澤元只想吐這小子一臉的口水。館子的裝修他雖然沒費什麼心思,但連同桌子板凳在內加上廚房內的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他前前後後也花了差不多四五千。而一旦轉租出去之後,這些當初花大錢買的鍋碗瓢盆桌子板凳差不多就廢了,要麼堆在家中生黴,要麼只能免費送給親戚朋友。

    而月租,黃澤元從房東那裡其實租的只是一千二一個月,如果能一千五租給這小子,那麼他可以從中賺取三百塊的差價。一個月三百塊,一年就是三千六,他跟房東簽了三年的約,他自己租了一年,還剩兩年,兩年就是七千二!

    可惜,由於剛才情急之下自己說漏了嘴,被這小子抓住了把柄,這差價看來是吃不到嘴了。畢竟,他剛才才說了他從房東租的是那麼多,轉租給王勃也是那麼多,如果王勃堅持要看他跟房東簽的合同,到時候白紙黑字寫著,那還吃屁個差價!

    差價丟了,那轉租費肯定不能再少了,黃澤元一咬牙,道:“月租我可以按照原價轉給你,但是轉租費必須要四千,不能再少了!”

    “四千真不能再少?”王勃好整以暇的看著黃澤元,就如同看網中的一條魚。

    黃澤元心一橫,點了點頭:“不能再少了!”

    “哦……”王勃沉吟著,也不說話,只是站起來繞著館子的大廳,四處走動,同時用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如果今天田芯沒來,那麼這個時候他也就難得再磨,肯定馬上筆墨伺候,簽字畫押;但田芯既然來了,不利用一下,實在對不起“重生者”這一名頭。

    這時的黃澤元也是異常的緊張,他見王勃不說話,站起來四處瞧,以為這傢伙心頭已經答應,現正在巡視他未來的地盤。但這畢竟又只是他的猜測,做不得準,這小鬼豆子的難纏他剛才已經見識過了。

    王勃四處走動,但卻不是打量館子,這破館子一眼掃過去,所有細節都在眼裡,有什麼打量頭?他是通過走動來給米粉店的小舅母和田芯發信號,示意兩人該演戲了。

    鐘曉敏沒讓王勃久等,接到信號後就匆匆忙忙的從米粉店跑了過來,直接跑進館子,來到王勃的跟前,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勃兒,你老漢兒喊你過去,大市場那邊的田老闆過來了,喊你過去談下房租。你快點去嘛,田老闆在外面等著在。”

    “哦,田娘來了嗦。要得,我現在就過去。”王勃朝鐘曉敏點了點頭,跟著便轉頭看向黃澤元,語帶歉意的道,“黃老闆,打擾了哈。不好意思,大市場的田老闆兒過來了,我過去跟她談一下她的那個房子。放心,如果她要的轉租費比你高,我就來租你這個房子;如果比你低,哈哈,那咱們只有繼續做鄰居了。”說著,王勃便邁步,朝館子外面走去。

    黃澤元,包括一直在隔壁一張桌子盯著這邊事情發展的李寸芬也就是黃澤元的老婆,一開始還不太相信鐘曉敏的話,以為她是王勃請來唱雙簧的;但是當兩人朝米粉店方向看去的時候,分明卻看見在米粉店的門口,站著一位穿著時髦,氣質出眾的年輕女人,女人的面前,是兩個三十幾歲的中年男女,這兩人黃澤元和李寸芬也認識,正是“曾嫂米粉”的老闆和老闆娘。此時,這對中年男女正熱情的跟那女人聊著,邊聊,還邊用手朝這邊指。

    黃澤元和李寸芬完全傻了眼!

    黃澤元心頭生出一股怒氣,覺得被眼前的小鬼豆子給利用了,他很快就想到對面的那兩口子一定在用自己的這個鋪面當籌碼在和那田老闆討價還價,現在就等自己的兒子回去繼續壓價了。

    而他的老婆李寸芬沒有自己丈夫想得那麼深,只是擔心那主動來談的田老闆一旦跟這賣米粉的簽了合同,自家的餐館又怎麼轉得出去啊!那她和丈夫猴年馬月才能去那五光十色的大G州淘金啊!

    “小弟娃兒,你別走!我們同意!轉租費就照你說的辦,兩千塊錢!”李寸芬大叫一聲,跳起來就朝外面追去。

    感謝“要做好人”,“江悟色”,“睡醒那天”三位兄弟的打賞!
regn13 發表於 2018-7-16 22:06
56,好生活

    什麼叫翻手為雲?什麼叫覆手為雨?什麼又叫因勢利導,借力使力?田芯今天算是長了一次見識。她並不知道因為她的參與讓王勃這小子撿了多大的便宜,即便她問,那比猴子還精的小子估計也不會跟她說實話,但是看那小子拿著新簽的租房合同,一臉的爛笑,田芯就知道王勃佔的便宜肯定不小。

    王勃當然有理由笑了。不僅門面的轉讓費因田芯的幾分鐘露面憑空少了兩千塊錢,當黃澤元把房東喊過來後,王勃看到了黃澤元跟房東簽訂的一千二的月租,跟黃澤元最初喊的一比,一個月又少了三百,一年三千六,兩年就是七千二。幾句嘴皮子一場戲,九千二百塊錢就節約了下來,還有比這更高興的嗎?

    當然還有!

    趁著房東在場,除了繼續轉租黃澤元剩下的兩年租約,王勃又跟房東簽訂了一份兩年租約到期後的續租合同,時間是三年。房東一開始根本不樂意,王勃又是講自家米粉店的生意多麼好,租了之後絕不會像上一任一樣一年不到就拍屁股走人,肯定會一直租下去,絕不轉租;又是給房東漲房租,約定兩年之後的租金每一年在原來的基礎上上浮5%。

    通常來說,房東最煩的事有兩件:其一就是租客租不長久,頻繁的轉租,每轉租一次,麻煩房東不說,新來的租客一般都要對房子進行重新裝修和改造,敲敲打打,東改西改,這多少會對房子造成一定的破壞。其二就是租期過長,沒有升值空間。

    而王勃的兩個約定,恰如兩支標槍直接紮在了房東的死穴上,那他還有什麼擔心和不滿意的?

    於是乎,王勃順利的得到了這個實用面積一百零八個平方的鋪面五年的使用權!從1999年一直到2004年,這個鋪面的使用權就歸他所有了!

    王勃之所以要把租期延展到五年,是因為他準備把這個新鋪面打造成以後連鎖店的標準模板。現在“曾嫂米粉”的裝飾裝潢因為當初資金的限制還是太過粗糙,距離那幾個洋快餐的標準還差距甚遠。他現在有了“曾嫂米粉”這個現金奶牛,加上時間也足夠充裕,他就可以不惜代價的朝“基勞”靠齊了。

    而一旦提高“曾嫂米粉”的裝修檔次,那投入的資金肯定也相當的可觀。短短兩年的租約就變得相當的不保險。兩年後萬一房東變卦,不租給他了,或者要求大副提高租金,那王勃怎麼辦?到時候他除了捏著鼻子接受房東的漫天要價外恐怕別無他法。

    先小人,後君子,不把希望寄託在別人的道德和人格上,這是他這世為人的原則。

    一天之內,招到了關萍、田芯這兩名有潛力的員工,租了一套滿意的房子,成功將心儀的鋪面收入了囊中,還圓了兒時的一個夢想,四喜臨門,僅僅想一想,王勃就覺得自己今晚上做夢恐怕都要笑醒。

    王吉昌和曾凡玉也很高興,隔壁的鋪面用低了很多的租金拿了下來,多增加了兩個各方面看起來都不錯的員工,可謂雙喜臨門。至於在四方城內租的那套房子,兩口子則認為那並不是什麼“喜”,而是一種情非得已的破費了。

    而幾乎親眼見識了王勃對田芯這個城裡人的遊說,並全程參與了隔壁鋪面的租賃,作為一個地地道道,沒什麼文化的農村婦女,鐘曉敏無法像田芯那樣想出合適的詞語來形容她的這個外甥,只是在父母前面一個勁的誇獎和感嘆:

    “王哥,姐姐,你們的勃兒真是了不起!真是太厲害了!他啥個這麼厲害喃?!他好厲害哦!你看嘛,這才幾天,他就給你們弄了兩個鋪面!你們以後真的是要享福了!”

    “嘿嘿,厲害啥子喲厲害?!就是些小聰明!”王吉昌露出大板牙,嘿嘿的傻笑。

    “呵呵,我們勃兒從小就很聽話,很懂事,成績一直都很好……”曾凡玉則樂呵呵的在鐘曉敏面前講起自家娃娃的好來。

    王勃的母親雖然大字都不識一個,連一天幼兒園都沒上過,但是王勃最佩服,也最感激自己母親的地方就是從小到大,曾凡玉不僅從沒打過他,連罵也沒罵過,甚至連重話都沒說過一次。絕大部分時候,特別是在外人面前,她母親都是用她所能夠想到的,最樸實的語言,以表揚的方式來評價和鼓勵自己的兒子,而非當時其他父母慣用的,謙虛式的“貶損”。

    而母親一直以來的表揚,又一直激勵著王勃用更優秀的成績,更懂事更聽話的言行舉止來回饋母親對自己無私的信任,他不想讓自己的母親失望,他希望成為母親的驕傲!

    曾凡玉從來不曾在王勃面前說過任何的大道理,沒文化的她也說不出來什麼大道理,她對王勃的影響自始至終都是她的“言傳身教”,“身體力行”:孝敬父母,熱愛丈夫,關懷兒子,善待親友,接好四鄰……

    後來離開家鄉,獨自在外生活的王勃,每每想到自己的母親,從腦海中跳出來的第一個畫面永遠都是那張和藹可親,從不動怒的臉,這讓他感到無比的溫暖,在無數個人生失意的階段,給了他勇敢拚搏下去的勇氣。

    藉著父母都很高興的當口,王勃提出今天晚上多弄兩個好菜,慶祝慶祝,順便也給新來的關萍接風。王吉昌和曾凡玉自是無不同意。

    “那我們弄點啥子好吃的喃?”一說到吃,王吉昌就開始搓手,同時兩眼放光。

    “去買條魚嘛,老漢兒。上次李娘和梅姐拿的鴨子不是還剩一個嗎?乾脆喊我媽整個酸菜鴨算了。然後我再去好吃街砍半個油淋鵝。三個大菜,你再炒個素菜整個湯差不多了。你覺得喃,老漢兒?”

    “這個安排好!要得!今天晚上的伙食就這樣安排了!”王吉昌當即同意。

    “王哥,勃兒,你們要弄好多喲?快不要整那麼多!整那麼多哪裡吃得完嘛!”鐘曉敏在一旁感嘆和勸阻。這段時間頓頓見肉,隔天吃一回燒臘,晚上還可以喝啤酒的好伙食讓以前十天半月才能吃一回肉的鐘曉敏感覺自己完全過上了戲文中地主老爺的生活。然而每天回家,當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婆婆喝著稀飯,嚼著酸菜或者吃著一個簡單的素菜時,莫名的愧疚和罪過的念頭就會冒出來。鐘曉敏經常擔心,要是自己以後不再米粉店上班了,自己不知道還能不能習慣過去的“苦寒”。

    “不多,哪裡多嘛?哎,曉敏,你別管,聽你外甥的安排就行了。”王吉昌對鐘曉敏道。

    “爸,媽,小舅母,那今天晚上就這樣安排了哈。我現在去好吃街砍油淋鵝,順便接萍姐,她現在還在租的那個房子那裡打掃衛生。這都幾個小時了,應該打掃得差不多了。”王勃將關萍從老家帶過來的蛇皮口袋綁在他那輛嶄新的山地車後座的車架上,就準備出發。

    這時,王吉昌和曾凡玉才發現王勃屁股下的車子變了。

    “你哪個時候把你姐的車子騎過來了喃?你好久去你大姑那裡來的嗦?”王吉昌問。

    “呵呵,對了,媽老漢兒,忘了給你們說,剛才去租房子的時候自行車壞了,然後就去買了一輛……”王勃一說完,立刻用力一蹬踏板,飛快的朝前方衝去。

    “你個敗家的鬼豆子!買這麼貴的東西都不跟老子商量一下。以後把卡全部交給老子,讓老子來管錢……”

    “你別說勃兒,你看勃兒騎的車子像啥子樣子嘛?那麼高個小夥子,騎那麼矮個車子,我是沒得錢,我有錢早就該給他買輛像樣的車子了。這麼多年了,一直都是撿這個撿那個的舊車子來騎,你不難受,我這個當媽的難受得很……”

    “呵呵呵,王哥,要不是勃兒,你現在哪能當王老闆兒喲!再說,勃兒買了車子,你還不是可以騎?又不是他一個人騎!”

    “不是他一個人騎哪個騎?我這麼大個人了,未變(莫非)還去跟他爭車子騎嗎?算了算了,你們人多,我說不過你們了,我買魚去了……”

    王吉昌沒想到自己教育子女的兩句話,立刻招來這麼多的討伐,悻悻然的騎上他的那輛破車,走了。

    今天睡了個懶覺,舒服;但是眼睛裡面落了個渣渣,一直卡,難受!

    感謝“要做好人”,“鏡湖煙柳”兩位兄弟的打賞!
regn13 發表於 2018-7-16 22:06
57,我教你

    王勃騎車來到印刷廠家屬區,也就是他租房所在的那個小區,將車停在小區的公用停車棚,鎖好,提上架在自行車後座上的蛇皮口袋,再步行到二單元,爬樓梯上三樓,左拐,敲門。

    “等久了吧,萍姐?在店裡面試了一個新員工,又把隔壁的中餐館盤了下來,跟房東簽了合同,浪費了幾個小時。對了,清潔都做完了嗎?累壞了吧?”王勃對給他開門的關萍道。瞟了眼給自己開門的關萍,卻見她滿頭大汗,上身的紅色襯衣幾乎全部打濕,緊緊的貼在了身體的皮膚上。一張桃兒臉也是紅撲撲,污兮兮,顯然是累得不輕。

    “不累。剛做完。剛剛準備去洗把臉。”關萍笑著道,用手理了理貼在臉頰上的頭髮,卻沒注意到手上的灰,又一道污跡便又沾在了她那張白裡透紅的臉上。她才把屋中的清潔做完,正準備去洗漱間洗臉時就聽到了王勃的敲門聲,於是趕忙出來開門。一百多平米的房子,只有她一個人做清潔,加上這屋裡因為沒人住的原因有一段時間沒人打掃了,很是積了不少的灰,讓關萍做起清潔來異常的費力。人雖然累得不輕,但是一想到自己以後可能就會常住在這個童話般的世界,關萍全身上下都充滿了力氣,也不覺得怎麼累了。

    “都滿頭大汗了,還說不累?”王勃有些心疼關萍,自然而然的就伸出右手,將剛才關萍臉上的那絲污跡給了抹了下來,“看,臉上都弄花了!”他將手指尖上混合著汗水的已經成了泥漿的污痕放到關萍的眼前。

    一片比臉上顏色更深的紅暈爬上了關萍的頸脖,“我先去洗個臉!”關萍低聲說了句。

    關萍羞澀的樣子讓王勃立刻意識到剛才的動作有些唐突了,儘管他是出於好意,也沒其他的想法。他知道眼前的關萍跟開朗大方的田芯不一樣,是個受到過傷害,差點被人強J了的女孩。自己不論是語言還是動作,都應有所克制。

    王勃在心頭作著檢討,臉上的表情卻還是相當的自然,說道:“去洗個澡吧。我把你的行李帶過來了,裡面應該有換洗衣服吧?洗了澡後咱們一起回店裡吃飯,今天晚上咱們吃好的。”

    但關萍卻站著沒動,咬著牙看了王勃一眼,顯得有些難以啟齒:“我,我不會用浴室裡面的東西……”說完之後,關萍就低下了頭。一張桃兒臉,剛才是白裡透紅,現在則完全成了紅裡透白。

    關萍的言語和表情讓王勃想到了他第一次被王吉昌的姐姐接去城裡玩的情形。晚上他大姑叫他洗澡的時候他這個第一次使用淋浴器的土農民也遇到了跟關萍一樣的困境。不過當時的他連關萍都不如,連問都不敢問,也不敢用手去掰那亮晶晶的把手,怕因為自己的不懂而給掰壞了,前不久桑塔納內大姑嚴厲訓斥自己搖車窗把手的事還記憶猶新。最後,王勃是用浴室內的一個冷水管洗了澡和頭。當時的他,一邊牙關發顫的搓洗著身上的污垢一邊想,要是有誰能主動的教他使用這可以冒熱水的機器那該多好啊,他一定會對他感激不盡。

    “沒關係。我教你,這個簡單得很。”王勃給了關萍一個讓她別擔心的微笑,然後帶頭去了浴室,親自給她講解了一番熱水器的使用方法:如何開關,如何調節溫度,如何控制水量的大小,甚至如何換裡面的電池。最後,又讓關萍親自操作了一下,一切OK之後,他就準備離開了。

    但就在這時,王勃卻發現浴室內幾乎空空如也,香皂,洗髮液什麼都沒有。王勃一拍腦門,有些懊惱自己來時的路上怎麼會沒想到這些。他對關萍道:“萍姐,你等一下再洗。我下去給你買盒香皂和洗髮水。”

    好在小區附近就有個小超市,王勃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什麼洗髮水,沐浴露,香皂,肥皂,洗衣粉等洗滌用品全部買齊,又買了四條毛巾,兩條浴巾用一個大袋子提到了家中。

    王勃坐在客廳的皮沙發上,等待著還在洗澡的關萍。也沒開燈,客廳內十分的暗淡。

    此時,天已經暗了下來,差不多快黑了。城市的燈火透過窗戶玻璃照進客廳,在黑暗的客廳中形成一道一道的剪影。王勃便躲在其中的一道剪影中,透過窗戶看著窗外的世界。耳中是隔壁浴室所傳出的淅淅瀝瀝的水聲,很奇怪,此時的他竟然並沒有任何的遐思。

    差不多半個小時後,關萍才從浴室中出來。這時,王勃已經將客廳的大燈打開了,客廳內一片燈火通明。

    “勃兒,我洗好了。”關萍走到王勃旁邊的沙發上,坐下,頓時,一股混合著香皂,洗髮香波,以及其他什麼的味道便傳入了王勃的鼻端,讓他古井不波的心臟不由重重的跳了一下。

    王勃抬眼朝對面的關萍看去,發現洗了澡後的關萍如同出水的芙蓉,儘管身上穿的是不甚起眼的,甚至很土的“的確良”襯衫,但因為關萍人美,膚白,一件極其普通的襯衣卻被她穿出了別樣的味道。這讓王勃想起了幾年前火遍全國的一首歌,《小芳》。

    此時,關萍白天編在腦後的辮子已經被她放了下來,形成瀑布般的扇形,軟軟的披在肩後。不過,因為沒有吹風的緣故,頭髮雖然被關萍用乾毛巾擦拭過,但還是濕濕的,被無法全部擦乾的水汽東一縷西一縷聚集在一起。

    “該死!電吹風又忘買了!”王勃小聲的罵了一句,再次一拍腦門,“萍姐,你等著,我再去買個電吹風。”

    “別!勃兒!”關萍立刻站起來阻止,“沒事兒,我已經用毛巾擦乾了。這麼熱的天,頭髮很快就干了。而且在老家,我也沒用電吹風的。”王勃剛才下樓為她買香皂洗髮液,毛巾浴巾的,關萍就感到十分的過意不去,哪還會讓他再幫自己去買電吹風?

    “真不用?頭髮不吹乾,容易生病的!”王勃看著關萍關心的道。

    “不用!真的!這麼多年我從沒用過吹風。不會有事的。”關萍肯定的點了點頭。

    這倒是跟王勃的遭遇一樣了。在王勃工作之前的這二十多年,他也從沒用過吹風。繼父王吉昌,母親曾凡玉跟他一樣,也不用,因為他家中壓根兒就沒這玩意兒。都是王勃工作之後有了錢,才買了一個放在家中。但是通常也只是冬天用一下,其他時間幾乎是不用的。小時候沒經過電吹風熏陶的他一直都有些受不了電吹風吹出來的熱風。

    正因為有著類似的經歷,王勃也就沒再堅持要給關萍買吹風的事了。

    “那咱們走吧,萍姐。該吃完飯了。”王勃Q身,準備出門。

    “嗯!”關萍也起身,跟在了王勃的後面。

    感謝“要做好人”,“tintingh”,“部香魂聊”,“老貓71255”四位兄弟的厚愛!

    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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