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先秦] 戰國之軍師崛起 作者:晨風天堂 (全書完)

 
V123210 2018-7-17 11:39:2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65 576795
V123210 發表於 2018-8-28 00:02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一九零節 白暉與屈原


    魏冉純粹是在開玩笑,說白暉當初把戰利品送到咸陽百萬金,就是準備這個時候用的。

    秦王想了想後,一臉的苦澀的點點頭:「有可能。」

    眾人很無語,這明顯是玩笑好不好,再說白暉也不可能想到要對付義渠,這事是贏驪與魏冉挑起來的。

    次日,天剛剛亮,就有人給白暉送去禮服。

    「少良造,王上令,今天宣外卿入宮,讓少良造先陪同,午後王上才會見。」

    「誰?」

    「荀況先生,屈原先生。」

    「噢!」白暉應了一句,這會他還沒睡清醒呢。

    宮內侍從幫著白暉把禮服穿好之後,白暉才回過神來:「你說是誰?」

    「王上吩咐了,說是荀況先生是少良造要請到咸陽的,所以讓少良造先見。荀況先生乃是當世大賢,入城的時候是王上親自去迎的。只是屈原先生似乎對咱們秦國不怎麼友好。」

    「知道了。」

    荀況是儒家嗎?

    白暉對這段歷史沒研究,純粹是一個愛好者的身份。不過白暉知道,荀況的兩個弟子李期、韓非是法家。

    在白暉的心中荀況應該是自成一派的。

    對於荀子,白暉讀書的時候背過荀子年老時的《勸學》,之外還有八個字深刻的印在心底,這八個字就是:禮法並舉、王霸統一。

    這個王霸統一在穿越前,白暉一直認為荀況應該是說天下統一。

    但此時,白暉身在戰國,對這四個字的理解卻有不同,霸是法治的極致,王是禮制的極致。

    再次檢察過自己的禮服,對於這大袖子白暉有無數的吐槽,可沒辦法,這就是禮。

    若是穿上輕便的窄袖子,估計秦國上下都會罵自己,失禮。

    荀況能在不到二十五歲就成為稷下學宮的祭酒,那怕此時的他還沒有名揚天下,被列國尊稱為荀卿,也是位受天下尊稱的大賢。

    齊王田地曾經想請荀況在齊為官,荀況拒絕了,因為他眼中齊王田地,很差。

    白暉到了會客廳的門前,最後一次整理衣冠,先這樣一位大賢,無論是前世今生的白暉,內心都帶有絕對的敬意。

    讓白暉萬萬沒想到的是,讓屈原吃驚的是。

    一位對齊王、對楚王都沒有施過禮,性格孤傲的荀況卻整理衣冠,雙手向前長躬了禮。這是對白暉,也可以說,受荀況這一禮的人,天下少有。

    相比荀況,倉促之間還禮的白暉倒是姿勢嚴重走樣。

    當白暉還禮完畢直起身後,荀況卻再整衣冠,第二次長躬一禮。

    「先生!」白暉有點懵。

    荀況不答,第三禮!

    白暉站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

    「久聞秦少良造大名,今日相見是況之幸。」

    「先生乃當世大賢,未能親赴黔中請先生赴秦,是暉之憾。」

    先秦諸子百家,無論傳說也罷,歷史也罷,白暉最佩服的有四位。

    排第四的是黃石公,只憑一人就足以黃石公名傳千古,那就是他的弟子謀聖張良。

    排第三的是鬼谷子,孫臏、龐涓、蘇秦、張儀、商鞅皆是其弟子。

    排第二的就是眼前這位,不說他的弟子,只說那八個字,超前於這個時代千年。

    當然,排第一的是老子。在白暉心中沒理由,這就是絕對的第一,都不用提他的弟子鬼谷子、孔子什麼的。

    穿越到戰國,能親眼見到自己心中仰慕的人,白暉內心是激動的。

    雙方坐下之後,白暉才注意到站在那裡的屈原,開口打了一聲招呼:「老屈,你好。」

    屈原吐血。

    現年五十歲的屈原,荀況來拜訪他的時候是以禮相見,前來討論知識的。

    這白暉對自己的態度與對荀況的態度差別也太大了點。

    就在屈原準備發作的時候,白暉突然問了一句:「老屈,問你一個閒話,你寫湘夫人的時候,腦袋裡是不是想著鄭袖。」

    屈原整個人瞬間被冰封,呆呆的看著白暉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白暉不喜歡屈原。

    原因就是高中的時候,考古文,離騷就是必背的。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純爺們不要悲天憫人。

    「你……污我!」

    「啊,聽你的語氣,似乎我說中你的心思了。別怕,老楚王已經不在了,鄭袖現在估計正孤苦伶仃的在某處暗自傷神。」

    「你……」屈原幾乎要吐血了,他萬萬沒想到入秦竟然會受此……打擊。

    白暉卻是很輕鬆的說道:「你恨朝堂之上熊子蘭等人不爭,恨他們不變法抗秦,恨他們不聽你的意見。可竟然朝堂之上沒有一個人幫你說話,連鄭袖都要害你。所以,出門往東,渭河沒有蓋,你可以跳下去。」

    「為什麼,為什麼?」屈原突然像傻了一樣大叫著。

    「因為人性本惡。」

    白暉這句話讓原本靜默的荀況眼睛一亮,這正是他的理論,但此時還沒有成書,也沒有對人提及過。

    「性者,本始材朴也。偽者,文理隆盛也。」

    荀況這句話,白暉讀過,荀況比歷史早了至少十年將這句話講了出來,就是因為白暉這一句性本惡。

    白暉轉身對荀況說道:「說到治國,禮與法並重,王與霸齊行。先生,我秦國願為天下先。」

    「在少良造面前不敢被稱為先生,稱況即可。少良造廢四刑,為天下先;少良造征戰不傷民,為天下先;少良造優工優學,為天下先。」

    「荀況。」白暉當真直呼其名:「關於這治國,仁、德、禮。法、兵、刑。我是這麼看的……」

    荀況完全忘記正在狂叫的屈原,對於治國的禮法並重,是他思考多年的想法。

    此時正好有一人與他的想法不謀而合,荀況自然與白暉忘情的討論著。

    屈原喊了幾聲之後,反而安靜下來了,聽荀況與白暉討論,屈原突然發現,白暉比傳聞之中更可怕。

    不僅僅是一位領軍的將軍,思想的深度他遠不及。

    特別是在治國、治民、治軍這些問題上,有獨到的見解。

    話說,真沒有人偷聽嗎?

    這間會客室是秦王特別安排的,自然是有暗室。
V123210 發表於 2018-8-31 11:55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一九一節 荀況大才(加三)


    暗室之中,以宣太后與秦王兩人圍坐在一起,最初聽白暉刺激屈原,宣太后還笑罵白暉小孩子心思,可當白暉與荀況討論治國理論的時候。宣太后內心已經確定,這荀況必須留在秦國,否則殺之。

    這荀況若留下,則是相國的不二人選。

    什麼午後秦王召見之類的事情,荀況完全忘記了,也沒有侍者前來提醒。

    白暉憑藉後世海量的資訊天南海北的講著自己對治國的理解,而荀況不愧為戰國最後一位大賢者,字字珠璣,每一個理論都直擊治國要害。

    特別是講到帝王之術,這白暉並不擅長,但荀況卻是真大才。

    觀、罰、賞、聽、詭、挾、反……

    七字真言,聽的秦王狠不得立即衝出去要請荀況為師,若不是宣太后拉著,秦王當真會衝出去。

    「不夠,荀況你講的還不夠。」

    荀況點點頭,此時他還年輕,並沒有總結到極致:「確實不夠,不過有白暉你在,相信你我討論之下,必會完善。」

    此時荀況把白暉已經當作人生的知己。

    白暉對荀況說道:「我在管北屈的時候,部下在分管各處,他們有些想法,有些決定。若有對我部有好處,那我當然是支持的。若是有壞處,我就會觀察,這事誰在能從中間得到好處,或是誰會到大黴。」

    「妙!此想法,也可以為君王所用。」

    這是一個巧合,白暉講的是後世管理學的部分,但與韓非子的『有反』卻非常的相似。荀況是韓非的老師,在白暉這個提議下,自然是有過想法的。

    突然,屈原哭了。

    那哭聲,估計咸陽宮之外都能聽到。

    「嘿,老屈,你哭什麼?」白暉給嚇了一跳。

    屈原哭的傷心,一邊哭一邊說道:「當年張儀入楚,本應該殺掉,可卻有人勸說。若楚王能明白你剛才講的道理,我楚國必不會敗於秦。」

    白暉起身遞過去一塊手帕,還在屈原背上拍了拍:「老屈,你傷心也沒用。我告訴你一個秘密,熊子蘭一年至少從我手上得到十萬金,他已經是楚國的令尹,你說我打算對楚國幹什麼?」

    「干,幹什麼?」屈原說話都結巴的,他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白暉大笑:「當然是秦楚一家親了,我王正準備給王后制新裙,打磨九十九件玉器,以顯我王對王后的情誼,而我兄白起,也準備出兵幫楚國平定東南之亂,我們秦國與楚國,很親近,很友好。」

    「惡……徒!你野心勃勃,你……」屈原可以預感到,這一切都是陰謀。

    「你去說呀,你看楚國上下會怎麼看你,還是那句話,傷心到極致了,渭河沒蓋!」

    荀況無奈的搖了搖頭,有句話他猜到了,但不會說。

    那就是,秦國想一統天下。

    白暉站直了身體,這是一個絕佳的裝逼時刻,白暉從自己腦袋裡原本就不多古文當中擠出一點。

    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裡函谷關。望豐稿,意躊躇。

    傷心夏周經行處,宮闕萬間都做了土。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又見薑片,這是白暉袖子裡的常備物件。

    只見白暉滴下幾滴淚水,然後仰望天:「只願我這一代可以止兵伐,然後田園之間男耕女織、老少共享天倫。世間再無征戰殺戮、再無顛沛流離,再沒有念子、哭夫、望親之悲。」

    感慨之後,白暉向著荀況一禮:「荀兄,可願助我。」

    荀況整理衣冠起身:「兄之志,荀況願助之!」

    白暉悄悄的將薑片塞回到袖子裡,大步上前雙手緊緊的握住荀況的雙臂。

    這時,宣太后與秦王入內。

    三人趕緊準備施禮,卻見秦王一躬到底:「秦望先生為相!」

    「願為相!」荀況同樣是一躬到底。

    宣太后半禮:「先生若為秦相,是秦國之幸,萬民之幸。」

    白暉這時趕緊上前,替秦王抬橋子。白暉說道:「荀況你有所不知,我王有一句名言。」

    「望告之。」

    秦王心說,我有什麼名言,那一句。

    白暉說道:「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則載舟,水則覆舟。」

    荀況聽到這一句之後,看秦王的眼神都變了,再一次整衣冠,對著秦王又一躬到底。「秦有王上,萬民之幸。臣願為王上肝腦塗地、此生必不負王。」

    這句話是荀況晚年總結的,但此時這句話的殺傷力何其之高。

    荀況瞬間就把命賣給秦王了。

    秦王反應也算快,趕緊扶起荀況:「先生有所不知,我秦人苦,自寡人先祖以來……」秦王講述了一些自秦獻公開始,秦王與民共同勞作,一起征戰的事蹟。

    白暉把橋子已經抬了,秦王若在這個時候都沒反應,他這十年秦王也白當了。

    宣太后看了白暉兩眼,這事的真相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宣太后吩咐:「來人,為相國準備館舍,三日內,把相國府備好。」

    「諾!」

    「謝太后,謝王上。」

    荀況離開之後,宣太后揮手示意左右退下,然後對白暉說道:「白暉,你也是相國之才。」

    「我,我其實挺笨的,當個小官就行了。」白暉才不願意當相國呢,看看魏冉,這一年來幾乎要累掛了,人都瘦了十斤不止。

    宣太后拿出絲帕,親手為白暉控掉淚痕:「剛才那首百姓苦,講的好。」

    這時,秦王卻一拉白暉的袖子,搜出那塊生薑。

    宣太后不以為然:「縱然淚水是假的,心卻是真的。」

    秦王聽完這話,明顯是受打擊了,立即對白暉說道:「那個辣椒不錯,你可以也備下,上次為兄只是摸過辣椒,還洗了手,再擦了眼睛之後便是流淚不止。」

    「王兄,用那個會瞎的。」

    哈哈哈,秦王笑的很是開心。

    白暉神秘的又拿出一物:「王兄,還有一件好東西。」

    宣太后看著兩人說笑,含笑站了一旁。

    這東西秦王不認識,這是大河衛在神農架找辣椒的時候發現的,原本以為可以吃,但事實上卻不能,不過還是送到白暉這裡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8-8-31 11:55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一九二節 這個,雷霆雨露

    秦王指著白暉手上的超大豆角問道:「如何使用,也是抹在眼睛上嗎?」

    「不,這個抹在鼻子上,王兄要試試?」

    秦王點點頭:「試試。」

    白暉刮了一點點後世名為皂角的超大豆角皮上的細粉抹在秦王的鼻子下。

    幾個呼吸之後,秦王開始不斷的打噴嚏,然後眼淚鼻涕不斷。

    「白……」秦王連白暉的暉字都喊不出來了,眼淚不斷的往下流,那個難受的無法形容。

    秦王四下看看,抄起一根用來挑窗簾的棍子。

    白暉見狀,轉身就逃。

    白暉作弄了秦王之後,被秦王提著一根棍子在咸陽宮內追著打,一直到秦王把許多皂角粉抹在白暉臉上之後,兩人坐在花園裡一邊流淚一邊笑。

    此時,距離義渠王以及義渠貴族到咸陽,還有一天。

    距離白起大婚的預定日期,還有七天。

    五國的使節之外,許多有身份的客人也陸續到了咸陽,和五國前來祝賀的使節一樣,這些人都會先去秦國新城工地轉一圈,對於秦國花費無數金錢,無數人力,去修建一座距離咸陽城幾十里的新城,五國許多重臣都感覺秦國有點傻。

    趙奢卻私下對公子勝說道:「秦國所圖之大,趙國若不奮起,怕會被秦國遠遠甩開。」

    「先生為何有此言?」

    「秦國要的不僅僅是一座城,想一想我們從函谷關進來後,秦國真正的大工程是興修水力,這建城所佔用的人力並不多。這韓國的疲秦之計……」

    趙奢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評價了。

    公子勝還年輕,雖然他是趙王章的弟弟,但此時還沒有掌相印。趙奢是以其老師的身份在公子勝身旁。

    公子勝問:「三王都認為疲秦是上策,先生認為不好?」

    「不是不好,此計確實是上策,秦十年不出,但十年後呢?這十年是趙國關鍵的十年,所以請公子回去向王上建議,盡快結束趙軍在齊地的作戰,將主力撤回趙國,那怕放棄一些利益也可以。」

    公子勝不解:「五國眼下都在齊地爭取利益,此時趙國若退,怕王兄不會同意。」

    趙奢說道:「趙國應該集全部的力量西進。」

    「西進?」

    「對,就是西進,全力攻打林胡,然後越過大河,攻打內林胡。然後佔據大河東彎建城,建堡,壓制秦軍北擴的機會。公子可這樣想,秦軍十年不出,那麼秦軍會真的解甲歸田嗎?不!秦軍會往北。」

    公子勝聽完趙奢的話猛點頭,看來確實是如此。

    趙奢繼續說道:「秦軍剛剛完成連續的兩場大戰,眼下會有短時間的休養生息,然後就會往北,估計短則到明年春,長則在明年秋,不會再長了。到時候若是秦軍佔據大河東彎,那麼我趙國如何防秦?」

    趙奢所說的大河東彎,彎內就是准格爾旗,彎外就是呼和浩特以及包頭。

    這個位置在李牧時代,趙國建造了九原城。

    在趙武靈王鼎盛時期,趙國往北擴地千里,攻打樓煩,外林胡,將大同等地收入疆域。

    「先生講的有道理,回去之後我便和王兄講。」

    公子勝認可趙奢的話,若是秦國在趙國北邊有要塞,那麼秦國就等於有了兩處可以攻打趙國的路線。

    除非趙可以強於秦,否則趙國很危險。

    公子勝與趙奢到咸陽城門的時候,白暉就在城外三里迎接,雖然迎接的不僅僅是他們,但這樣的厚待還是讓人感動了。

    公子勝問趙奢:「先生,依秦國的律法,白暉是否應該進爵?」

    「封君,但秦國封賞了伊闕之戰、攻齊的許多秦將之後,卻對白起、白暉兩兄弟未加封。那麼只能是在籌備封君,有可能就在借白起大婚之日。」

    趙奢依常理,這樣的分析完全沒錯。

    但他算不到白暉這個不在常理之中的人。

    公子勝又問:「這白起、白暉不知道封地會在何處?」

    趙奢搖了搖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並非趙奢猜不到,而是趙奢不敢往下猜了。自周武王以為,有一個從來沒有人被封過的封號。

    以武,安邦定國者。

    (註:依本書設計,蘇秦因為白暉攻齊比歷史上提前了十年,所以他還沒有得到武安君的封號。而後,李牧是因為趙王說,李牧就是趙國的白起,所以封武安。項燕是擊敗李信後受封。)

    趙奢心說:白起、白暉兩兄弟,言能撫軍、戰必克、得百姓安集……

    會不會是這個從來沒有人得到過的封號呢?

    趙奢正想著,馬車已經停下,公子勝先一步下了馬車,白暉也迎了上來:「這才數月未見,公子之風采……豐標不凡。」

    公子勝一拱手:「這裡先預祝少良造,想必秦王會給少良造封君吧。」

    白暉收起笑容,向著咸陽宮的方向一拱手:「雷霆雨露俱君恩,我白暉只是作了一點身為秦將本應作的事情,既然是本份自然不敢貪圖什麼,至於說是封君,與我無關。身為秦將本當恪守本份,作好身為秦將之職,才是我白暉最應該作的。」

    白暉幾句話把公子勝說的完全驚呆了。

    難道是……秦王不給白起、白暉封君?

    好機會……

    公子勝立即說道:「我趙國……」

    這時,趙奢上前插嘴說道:「我趙國百官應該向少良造多多學習,少良造之高義,必會傳天下。」

    「請!」趙奢一抱拳,帶著公子勝入城。

    過了城門,公子勝問趙奢:「先生提醒的對,這裡是咸陽城,或想請白起、白暉兄弟來我趙國為將,有的是機會。」

    公子勝這話也不算是胡說,想秦將魏章就是魏國公族。

    趙奢沒接話,他不懷疑白暉剛才的那番話,只是感覺有什麼不太對,依常理,就算秦王是一個昏君,此時也要考慮給白起、白暉兩兄弟封君。那怕是千邑君。

    在戰國這個時代,君、侯也是有級別的。

    萬戶食邑就屬於超級大封君,基本上可以比得上侯了,千邑君就是小封君,比如有些當今秦王的某個弟弟,才五百戶食邑,卻有君名。

    櫟陽君,也不到兩千戶食邑,蜀侯雖然是侯爵,可才整一千戶食邑。
V123210 發表於 2018-8-31 11:55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一九三節 封號,封號!


    白暉在城門外所說的話很快就傳開了。

    五國前來的貴客之中,各種頌揚之聲連綿不絕。

    當秦王聽到這番話,內心也是有些小感動,當傍晚白暉回到咸陽城,入咸陽宮匯報之時,秦王正準備稱讚白暉幾句,卻見白暉小跑幾步來到秦王面前:「王兄,我能封君了?」

    秦王愕然。

    看秦王發愣,白暉急急的追問:「封君,封君,王兄有想過什麼封號沒,給一個威武雄壯,氣勢不凡的。」

    「你混帳!」秦王抬腳就去踢。

    論身手,白暉想讓秦王踢上與踢不上難度是一樣的,就看白暉怎麼想了。

    所以,秦王這一踢,白暉只讓秦王的腳擦到了自己一點衣角。

    沒踢上,秦王轉身就去劍架上抽出劍來。

    白暉一轉身就跑:「王兄,臣弟還有些公務要處理,臣弟先告退。」

    依禮,告退要先施禮,在秦王允許之後再退後三步轉身。而白暉告退兩字出口的時候,人已經消失在轉角處了。

    「滾,滾的越遠越好。」秦王將劍用力的砸了過去。

    後宮,宣太后正躺在地榻上,由宮女幫她擦頭髮。聽到腳步聲,宣太后說道:「王上,你可以試一試白暉拿來的皂角,此物煮水洗髮確實不俗。」

    「這白暉!」秦王笑了,坐在宣太后旁邊說道:「母親估計還沒聽說,白暉在城門外講了一番大義凜然的話,轉身回咸陽就找我要封君。這個混帳東西。」

    「封君。」宣太后重複了這兩個字之後,揮手示意宮女們退離。

    在宣太后準備坐起來的時候,秦王拿起布巾:「我來擦,母親還是躺著好,這頭髮濕著天涼容易生病。」

    宣太后躺著沒動,聽到門從外面關上後對秦王說道:「王上以為,城外的白暉,宮裡的白暉,那個是真的?」

    這個問題把秦王問住了。

    思考了好久,秦王才說道:「感覺都不假。」

    「對,都不假,都是真的。趙勝他是外人,他有何資格來我秦國指指點點,封、賞之事是我秦國的內務,白暉的話就是告訴他,少管。同時也是告訴列國,我秦軍將領為秦殺敵報國,並非只為封賞,還有老秦人的血脈在流。」

    「是這話。」秦王點點頭,他認可宣太后這個分析。

    宣太后繼續說道:「再說他找你,你不是他王兄嘛,他不找你找誰,他可有去和其他人說過此類的話。」

    「沒有。」

    「所以,他就是圖個樂子。現在能封嗎?」

    秦王搖了搖頭:「不能,大戰在既,封君大禮根本就沒時間舉行。依白暉的計畫,從打義渠開始,再到攻打林胡,等仗全部打完,估計都到明年了。」

    「就是這話。白暉很聰明,他怕趙勝的話引起你的誤會,所以趕緊入宮來找你解釋。」

    秦王這不明白了,問道:「他解釋就解釋,偏偏這樣。」

    宣太后反問:「不好嗎?若沒猜錯,當時你和他身旁沒有閒雜之人,只你們兩人。」

    「是。」

    「那就對了,這事也不可能傳出去,王上也不可能對外人講。這事也就過去了,倒是真的封君,封什麼好呢?」宣太后確實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秦王沒接話,因為他也沒想好。

    而且封君這種事情,也是需要朝堂之上商議,以正式的封地為封號。

    宣太后突然說道:「武安君。」

    「母親,有武安這個地方嗎?」

    「你說呢?」宣太后一句反問後,秦王回過神來,當下回答:「武王說過,以武安邦定國,難道是這個武安,可從來沒有人受過此封號。」

    「從來沒有,不代表我大秦沒有。白起可以當起封號,只是這白暉……」宣太后停下了,關於白暉的封號她還沒想好。

    秦王卻急急的接口說道:「封他一個屯倉君。」

    「屯倉君?」宣太后笑的差了氣:「你呀,身為王上,不可出此戲言。」

    「這不是沒外人嘛。」秦王也笑了。

    秦王正笑著,卻聽到有拍門聲,宣太后吩咐一聲:「進來。」

    一宮女入內,伏在地上急急的說道:「少良造在外宮,說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要求見太后與王上。」

    「請他進來。」

    說完後,宣太后示意秦王扶自己起來,很隨意的紮了頭髮後坐在上座。

    白暉是小跑著進來的,一進來就揮手讓宮女們趕緊離開,宮女也很識趣,都是跑著出去。

    「太后,王上。我的部下聽到一些話,請太后幫著參詳一二。」

    「什麼話。」

    「在咱們新城工地那裡,隱藏在工匠之中的人聽到趙國公子勝與趙奢的對話,這是記錄。」白暉立即將一份竹簡送到了宣太後面前。

    宣太后打開一看:「這趙奢倒是人才,可惜他們晚了好幾步。」

    這份竹簡記錄的正是趙奢給公子勝建議,趙國攻打林胡的那段對話。

    一副巨大的地圖鋪在地上,宣太后、秦王、白暉都跪坐在地上。

    「這裡,大河東彎、西彎。若讓趙國佔了去……」宣太后說到這裡緊緊一握拳頭,這不是一件好事。

    秦王也說道:「這等於讓趙國懸了一把劍在秦國頭頂。」

    歷史上,長平之戰前,趙國佔據了整個黃河河套的頂部,也就是石嘴山到河曲縣以北,整個區域。

    「老趙王已經打到這個地方。」宣太后手在地圖上一比劃。

    白暉拿此時的地圖和後世自己記憶中比較了一下,應該是打到大青山,再往西就進河套。

    那麼,自己出兵後,萬一趙國也出兵呢?

    「這樣辦。」宣太后已經有主意:「王上,去傳樓緩來,在前宮偏殿。」

    「是!」

    秦王與白暉一起出去。

    少許,宣太后換上了正式的朝服,在咸陽宮前宮偏殿召見了樓緩。

    這個樓緩原本是趙國人,縱橫家,在秦國也當過相國,但張儀之後,秦武王還有當今秦王,以及宣太后都不喜歡張儀的風格,所以他的相位也沒了。

    不過,樓緩還是留在秦國。

    「樓緩,我秦國可有怠慢於你。」宣太后坐下之後開口問道。
V123210 發表於 2018-8-31 11:55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一九四節 用間分化

    樓緩施禮:「秦國待臣恩重。」

    雖然沒有樓緩的相位,但待遇卻沒有減,這一點讓樓緩是感激的。

    「本宮問你,有何辦法阻止趙國西進?」

    「西進?」樓緩重複了一句之後開始低頭沉思,片刻後問道:「太后的意思是,老趙王提及的雲中?」

    宣太后點點頭:「正是,老趙王提出這個計畫,已經實施了一半。若是這個計畫成功,林胡必會南下,對我秦國不利。所以想把趙國的注意力轉移到其他地方,有何良策?」

    「臣以為,太后已有對策。臣獻醜了。」

    樓緩說道:「臣有上中下三策,上策花重金賄魏相,魏齊身為相國,可他門下皆是一些貪婪之輩,臣認為借他門下說服其讓魏軍佔有漳水之地。」

    「漳水,原屬晉,後被齊所佔。就秦軍回師在朝堂上的上報,大良造將此地七城都賣給了趙軍。若魏軍搶奪,趙國必會增兵,那麼依六國盟約在,那麼我王就會是前去調停的不二人選,此事可困趙於齊。」

    宣太后默默的點了點頭:「此計好,原本本宮想的是,引燕與趙國之爭,你的計策更好。」

    「謝太后,臣再說中策。趙國宮亂,趙王章上位有一位大功臣,現受封奉陽君,臣斗膽。此人之前是否接受過我秦國重賄?」

    「有,此事是崔壹葉去辦的。但眼下崔壹葉為齊離開我秦國,此事不可再提。」宣太后不會把崔壹葉真正的身份說出來,這是絕密的事情。

    樓緩說道:「重金,珍寶。此人可推動趙王,在齊地加大投入兵力,燕若滅齊,怕是趙國會不安。」

    「嗯。」宣太后也認為此計不錯。

    「臣的下策就是,說韓。讓韓國向趙國借兵,圖謀更多的齊地。」

    聽完樓緩的話後,宣太后問道:「上、中兩策,可否並行?」

    「可以。但花費巨大,怕是需要些真正的奇珍。」

    「預計要多少?」

    「三十萬金,以及兩件絕世珍寶。」

    這個成本挺高,但宣太后感覺值。想了想後,宣太后轉頭看向白暉:「白暉,把你那幾件好東西叫人送進宮來。」

    「好!」白暉咬咬牙,起身出去吩咐了幾句。

    樓緩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珍寶,但白暉可以說洗了臨淄,手上肯定有真正的奇珍。樓緩開始講述自己的計策細節。

    半個時辰後,白暉的親衛護著八隻大小不一的箱子入內。

    每隻箱子都是齊國風格的。

    箱子打開後,內填充有細草束、麻布、絲帛包著物件。

    秦王小聲問白暉:「幾件真?」

    「兩件!」

    秦王默默的點了點頭,這些東西沒有記入國庫,就是放在這個時候用的。白暉部下公孫龍雖然辯術高明,但還不算是真正的縱橫家,比起樓緩要差幾個級別。

    這樣的大事,還是樓緩更可靠。

    兩件真品,其中一件為千年前的玉刀,一件是千年前的陶器,彩陶,繪有花紋。數十位天子近臣,查詢無數古籍,只能找出這兩件物品的大概年代,是在至少一千年前的東西,但在當時級別有多高,他們認為是上層貴族所用,未必是王器。

    但就這樣,這也是奇珍。

    當然,放在後世的現代,這兩件東西博物館都不會拿真品出來展覽。

    然後是兩套青銅器,四件玉器,全是宰氏以及天子近臣們幫著搞出來的假貨。

    樓緩眼睛都直了。

    「這塊玉壁,怕是價值數城。」

    「價值再高也是死物,為我大秦計,這些物件發揮作用才有價值,否則一錢不值。」宣太后的語氣極是堅定。

    樓緩信心十足:「太后,王上。這其中只須四件,再有十萬金足以。」

    「好,這事交給你去辦,很急,兩個月內要見效。若是兩個月沒有效果,放棄行動返回。到時候你就會知道,本宮為什麼讓你放棄。」

    「臣領命,臣必不會負太后、王上之托。」

    宣太后又許了一個獎勵:「事成之後,番夷司第一任司正,就是你的。」

    「謝太后。」

    秦國朝堂改制已經不是秘密,樓緩這個級別的官員還是知道的,他也明白,這司正是比六部主官低半級,直接向秦王負責的高官。

    番夷司主要是負責對百濮等打交道的,也是他所擅長的工作。

    「臣告退!」

    樓緩挑了四樣命人給自己抬走。

    樓緩離開後,秦王問白暉:「打義渠,慢慢打,兩個月的時間足夠秦國調集兵馬北上。但若樓緩失敗呢?」

    白暉搖了搖頭:「那就要看公子勝在趙國朝堂之上的話語權。還有老趙王還活著,輕視誰也不敢輕視他。盟約剛立,咱們秦國不能與趙國動刀兵,換句話說趙國也不敢對秦國開戰,那麼就是搶時間。」

    「搶時間對秦國不利,趙國在大河外佈局多年。」

    「最差也是分河而治,此事挺麻煩。唯一怕的就是趙國不顧一切,放棄齊國一切利益全力攻打林胡,這個時候,咱們就麻煩了。」

    白暉的話秦王只是笑笑:「趙國捨得嗎?」

    「也是。」

    趙國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放棄在齊國的利益,所以這件事情上秦國依然是佔了先機的。

    宣太后打斷了秦王與白暉的議論:「廢話少說,義渠王明天午時前到,你們一起去迎接。明天晚上,就動手。」

    「是!」秦王與白暉一起回應。

    話說郁郅。

    白起收到了再次修改的戰略方案,這一次還是宣太后親筆,白起可以感受到這份計畫中的沉重。

    詳細的讀完這份計畫之後,白起心說:此戰,怕是要打至少一年半。

    白起多少有些擔心,秦國的糧草夠嗎?

    但一想,白暉敢和宣太后一起制訂這份計畫,就證明後勤是不用擔心的。

    那麼接下來就是兵力的問題。

    林胡可不是義渠,眼下手上準備的兵力是突襲林胡,而不是和林胡全面開戰的。但是,計畫中說的明白,大河東彎河內河外都不能讓趙國佔去,這對於秦國未來大計是有影響的,所以這次必須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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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一九五節 叫板


    白起屬於越有壓力越強的類型,所以宣太后在這份計畫中無形的增加了給白起的壓力。

    次日。

    義渠王到。

    秦王帶著的可不止白暉,而是帶上了秦國十數位重臣,出迎十里。

    白暉抬頭遠遠的看過去,騎在馬上的義渠王可以說是意氣風發,正值壯年的他,確實有那麼一點點的帥。

    也就是一點點吧。

    看著義渠王這一身鎏金鎧,披著狐皮,穿著鹿皮靴子,手上的馬鞭都是鑲金的。

    白暉嘴角不由的流露出一絲笑意。

    秦王側頭看了一眼白暉:「你笑什麼?」

    「百十斤重的鎧,不知道他騎的馬受得了。」

    「讓為兄出迎十里,哼!」秦王冷哼一聲,心說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義渠王的忌日。

    正說著,義渠王已經來到近前,在秦王面前僅五步下馬,然後很隨意的一抱拳:「秦王好。」

    「義渠君也好。」秦王沒抬手,很隨意的回了一句。

    哈哈哈!

    義渠王大笑幾聲:「咱們粗人,不講什麼你們的周禮,這多痛快。然後躬來躬去,拜來拜去的,多沒意思。」

    秦王只是笑著點了點頭,沒接話。

    義渠王打量了一下秦王,笑了:「幾年沒見,長鬍子了。」

    當下,數名禁軍就準備向前衝,這話明顯就是在辱秦王。這話中的意思就是,你雖然是秦王,但在我眼中就是一個小屁孩,毛才長全罷了。

    秦王沒動,倒是白暉一抬手,示意幾位禁衛退下。

    一個臣子,竟然只是一抬手就能讓秦王身邊的衛士退下,此人是誰?

    義渠王上下打量著白暉。

    此時的白暉穿著一套輕便的禮服,文官服。

    但白暉的體形,身姿,義渠王深信這是一位高手,武勇絕對不在自己之下。

    「這位沒留鬍子的,眼生的很。佩玉帶,是那位公子?」義渠王冷眼看著白暉。

    白暉淡然一笑:「你來咸陽,擺出這麼一副凶吧吧的姿態,圖什麼。若沒好處,憑白得罪許多人,傻嗎?」

    這次,換成義渠王背後的衛士往前衝了。

    義渠王一擺手,示意衛士們停下。

    「你是誰?報上名來。」

    「白暉。」

    嘶……

    義渠王背後許多義渠貴族都倒吸一口涼氣。

    義渠王也是心中一緊,他萬萬沒想到白暉竟然這麼年輕,語氣之中帶有一種高傲的對白暉說道:「聽說,你挺能打?」

    「好久沒握劍了。有兩年了吧。」白暉側目望著遠方,一副回憶狀:「這兩年,光是看弟兄們上陣撕殺,差不多了斬敵二十萬、敗敵百萬、俘敵三十餘萬。若說是能打,勉勉強強吧。」

    這數字不虛。

    秦國上下統計過,白暉此時說的數字還謙虛了。

    「那要給你一個握劍的機會了。」

    「劍,我已經不再用了。若義渠有興趣,我不介意在接風宴上為宴會祝興。」

    「好!」

    義渠王大叫一聲好,揮手招來一人。

    白暉看都沒有看那人一眼,往前幾步走到義渠貴族那邊,這裡另有一人,打扮去義渠人完全不同,白暉感覺此人應該是從更西邊來的。

    「女人?從西邊來。」

    「女人怎麼了,是從西邊過來。」

    「秦語說的不錯,看來讀過書。」白暉自顧自的問著。

    那女子冷笑著:「讀過的書不比你少,我家中收藏有周王室賜的典籍近千冊。」

    「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

    「你叫什麼?」

    「佃。」

    「烏氏佃?」白暉這一問純粹是猜的,對方卻點點頭,顯然認同了白暉的猜測。

    「好,我開始問了。咸陽有間店舖東主要搬離,將店內的貨低價出售。進貨價四十五錢的鞋子只賣三十文。有一個客用一金來買鞋子,東主在臨鋪換成了錢。找給了買鞋的客人七十錢,然後臨鋪的店家說那金是假的,他又賠償了一金給臨鋪,問,這鞋店虧損多少。」

    白暉問完,立即抬手開始數秒。

    「一,二,三……」

    「一百一十五錢!」

    白暉愣住了,轉而大笑:「今天開始,我當你是朋友了,來咸陽找我。我請你吃喝玩樂,打打殺殺的事情,我白暉已經找不到對手了,寂寞啊。好在,還有許多人比我聰明,這人生才變的有趣了。」

    義渠王叫出來那位大怒:「秦人,你太狂充,可敢生死鬥?」

    「隨你,這年頭人怎麼都不把你爹娘生養之恩當回事,動不動就不想活了,算了,反正我和你不認識,也用不著關心你爹娘。你準備一下吧,別一會說自己什麼累了,趕路辛苦了。」

    義渠王臉都綠了。

    論鬥嘴,他叫出來這位弄百十個捆在一起顯然也不是白暉的對手。

    論打?

    義渠王心說,兩年不握劍的人,武藝必會退步。

    但是,他雖然狂充,卻不敢真的傷了白暉,這畢竟是咸陽。白暉身居高位,那怕說是生死鬥,也不能下死手。

    可惡!

    白暉衝著義渠王一招手:「嘿,義渠君,進城了。」

    「大膽,你如此無視,竟然敢如此對我王講話。」

    白暉一臉的驚疑:「這就怪了,剛才怎麼說了。我這腦袋受過傷,記不住事。難道是我忘記了,誰那個說的粗人不講周禮,什麼躬了拜了沒意思,這會怎麼就無禮了。」

    「進城。」義渠王的臉完全黑到了底,這話是他剛才講的,恨恨的瞪了手下一眼,用力一揮手:「進城。」

    義渠王都到了,白起在那裡。

    五國使節都問過個問題,秦國給的答案是,白起在路上可能耽誤了,也就是這一兩天就會進咸陽。

    今晚上大宴,宴請的不僅僅是義渠人,還有六國前來的使節、重臣、貴族。

    事到臨頭,秦王感覺自己手心在出汗,他開始緊張了。

    白暉倒像是個沒事人一樣,非但在宴會上給一位女子添加了一個席位之外,還坐在一旁陪那個女子聊天。

    秦王看不下去了,派人把白暉叫到自己近前:「宴會何時開始?」

    白暉回答:「再有兩刻鐘。等義渠王洗把臉,換身衣服,他來就開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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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一九六節 秦宮決鬥


    秦王看看四周,靠近白暉壓低聲音問道:「這事讓為兄越發的緊張了。」

    「緊張這裡,還是緊張北邊?」

    「北!」

    白暉笑了:「王兄,孫子兵法上說:故兵無常勢,水無常形。能因敵變化而取勝者,謂之神。我兄白起就是,雖然經驗還不夠,但也屬於正在成長期的……戰神。在這個天下,沒有他不能擊敗的敵軍。」

    秦王心說,你那來這麼大的自信。

    怕就是兵聖孫子,也不敢有這麼狂充的口氣,世間還有人敢稱戰神的。

    這時,范雎突然跑來了,跑到白暉耳邊低語幾句。

    白暉一招手:「你隨我來。」

    白暉轉身對秦王說道:「王兄請入內,有要事商議。」

    秦王原本不想動,他心情不好,可既然有事商議他也不能迴避。

    偏殿內,白暉對秦王說道:「王兄,有這麼一計,范雎與公孫龍有功,他們認為咱們秦國可以故計重施,讓公孫龍去實施反秦之計。就是用珍寶換一座城,對趙國來說,那裡每年要大量的錢糧軍費支出,用於防禦林胡。」

    「河曲要塞?」

    「對。若放在以前,成功的概率不大,但咱們的人打聽到一些消息,就是趙主父突發重病,已經病的有些糊塗了。趙王章,為人驕橫,很少聽取臣下意見。若有辦法說服他,那麼此計可成。」

    秦王沒想明白:「怎麼就能說服他呢?」

    「請韓人出面,把疲秦之計再擴大化。韓人的疲秦之計消耗了秦國的人力興修水利,趙國消耗秦國的兵力用於對付幫助趙國防禦林胡,河曲城為秦國借來屯兵的,只是暫借。」

    聽白暉的解釋後,秦王反問:「既然是借來的,那還是要還的。」

    「我憑本事借的,為什麼還。」白暉的話把秦王給逗樂了:「好,好,你去借。若是借到了,計大功一件。」

    白暉衝著范雎打了一眼色,范雎趕緊施大禮以謝秦王。

    白暉問范雎:「別說那麼遠,眼下的事情可都準備好了,若有一點差錯,我就沒收你夾邑的一個窯。」

    「絕對不會有差錯,不會有。」

    「那就好。」白暉擺手示意范雎趕緊離開:「你趕緊走,這裡一會你肯定待不住。」

    「諾!」范雎事實上不是膽小的人,不過還是感謝白暉的關心,刀劍可不長眼。他這種級別在宮中不會有禁衛特別留心去保護。

    白暉又補充了一句:「這事,你們到趙國後,躲著點樓緩。」

    范雎停下腳步:「主上,若與樓緩不聯繫,此事怕會傷及他。」

    「不會,他畢竟是秦使身份,趙國人不敢傷他,有些委曲可能免不了。身為秦臣,他會理解的。」

    「諾!」

    范雎這才離開。

    秦王問白暉:「樓緩會受什麼委屈?」

    「王兄,樓緩之計是要借奉陽君李兌,而公孫龍會去咬李兌,說是李兌私下接受了秦國送到的奇珍。趙王章是一個好武,好奢,貪婪的傢伙,他不會允許李兌這個牆頭草擁有比自己還珍貴的物件。」

    白暉的分析有理,秦王默默的點點頭:「是這個話了,那麼樓緩肯定會被輕視,甚至趙王章會給他一些難堪,他也正好借這個機會去遊說魏國。那麼派人再給他一點好物件。」

    「只需派人告訴他,有什麼需要可以去洛邑,伊川倉中是有許多好東西的。」

    「就這麼辦。」

    秦王與白暉回到宴會正廳,在廳前院中一個巨大無比的火架給搭了起來。

    義渠王換上了秦服到場,秦王與白暉迎了上去。

    白暉抬手一抱拳:「義渠君好風采,不如今晚的篝火就由義渠君來點。」

    白暉說著一招手,有人遞過一隻火把。

    這個時候,早就安排的好的一位小宮女跑來:「王上,太后有請義渠君。」

    「請義渠君先點火。」

    哈哈哈!

    義渠王放聲大笑,將火把塞進了木堆之中後,大笑著往後宮走去。

    白暉與秦王相視一眼,臉上都流露出一絲笑意,兩人看著那火堆滿滿的變成熊熊烈焰。

    這時,幾乎沒有幾個人注意到,在咸陽城的北城牆上,一排火堆也隨之點燃,然後是往北的一座土丘上,再往北是一處矮山的山頂……

    然後這就麼一路往北傳。

    沒有幾個人知道,咸陽宮的廚房裡此時還是冰鍋冷灶,今晚本無宴。

    秦王坐回到自己的王座上,有侍從抬來几案,並且將一隻鋼弩悄悄的塞在秦王的袍裙之中。秦王伸手在几案上輕輕的敲了兩下,果真是空心的。

    白暉則,慢站在廳中將身上的外袍扔到一旁。

    「拿酒來。」

    精美的小瓷瓶,一瓶裝兩斤酒,秦重量兩斤,後世的五百一十六克。

    差不多三十五度左右的酒,白暉一口氣就喝光了。

    事實上,白暉依然很怕,怕砍人。

    所以需要先來點酒,人慫沒辦法,這酒壯慫人膽,不來點酒,白暉怕是連刀都不敢握。

    一口將一瓶酒喝光,白暉再伸出手:「拿我的刀來,還有,那個想死的趕緊上來,打完後我這邊還有陪妹子聊天呢。」

    白暉說的妹子,是用自己後世的語言方式,妹子就是美眉,美女!

    正廳內的人卻認為,白暉認了那女子為妹。

    「狂徒……」

    「廢話太多,來打。」白暉說話間,單手抽出了身邊護衛遞上的刀柄。

    刀緩緩的從刀鞘之中抽出,那一絲絲的寒意從刀身上之上滲了出來,當刀握在白暉手上的瞬間,白暉的氣勢變了。

    這不是白暉的氣勢,應該說是這副身體與生俱來的武者之氣。

    白暉右手握刀,慢慢的將刀柄放在自己面前,左手伸出輕輕的扶住。

    「拔劍!」

    秦軍將領們全都站了起來,此時白暉才是他們記憶之中的白暉,在藍田大營,戰敗所有的軍候,有著秦軍第一軍候武勇的白暉。

    哇……呀呀!

    那義渠猛將雙手各持一劍怪叫著衝了上來。

    白暉沉腰立馬,雙手握刀突然自上而下一記力劈,這一招有名,叫力劈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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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一九七節 論情

    那義渠猛將嚇了一跳,趕緊雙手抬劍去擋,可白暉這一刀,集全身力氣於刀身,有歐氏當代族長精心打造至寶之刃。

    這一刀揮出,刀尖一直到距離地面三寸才停止。

    義渠猛將雙劍斷了,從眉心一直往下,一條血縫。

    白暉剛才那一瞬間,完全屬於失神狀態,真正是這身體的條件反射,此時看到那條血縫,白暉咬緊牙關緩緩轉身,走到自己護衛身旁將刀回鞘,然後再走到烏氏佃的身旁,輕輕一搭烏氏佃的肩膀。

    「妹子,哥陪你去賞月。」

    從白暉揮出那一刀那瞬間起,整個咸陽宮安靜的連掉根針都能聽到。

    這樣的靜默一直到義渠第一猛將身體前半部分裂開,腸子流了一地後,秦王突然站了起來,掀起自己的裙袍拿出手弩衝著自己旁邊的義渠貴族就是一箭,然後踢開几案抽出劍來,又砍向了另外一個人。

    門外潛伏的秦軍勇者心說,說好的摔杯為號呢,這是上,還是上呢。

    為首的隊長眼見秦王都開始親手殺人了,提著劍就帶人衝了出去,贏和等人雖然年齡不小了,可也踢開自己面前的几案,從夾層之中取出劍來,對著身旁的義渠貴族就是一個殺。

    宮中,幾支響劍衝天而起,負責包圍的義渠護衛營的秦老軍將士們,將一隻隻裝滿火油的木桶投入義渠護衛營地,然後清一色強弩、重盾、長矛。

    再說後宮之中。

    義渠王被帶入一間屋,在他進屋的瞬間,四周窗戶、門都被關緊。

    義渠王用劍砍門,卻發現這門竟然是包有銅皮,根本就不是劍能夠砍破的。

    「你不用掙紮了。」宣太后的聲音從某處傳來。

    這是通過銅管傳入的聲音。

    「為什麼?」

    「因為本宮對你有情。」

    義渠王心中一萬隻羊駝飛奔而過,大吼著:「有情,你要殺我。」

    「不,正因為有情,所以我不想親手殺你,也不想讓任何人傷到你。所以再過一會,你會想睡覺,然後睡著了便不會醒來。這最後的時間,我陪著你。」宣太后的語氣之中,確實帶著幾份情義在。

    義渠王吼著:「誰,誰要殺我。」

    「我兒,你點燃的那火堆就是傳令用的,相信很快就會傳到郁郅,那裡有我秦軍精銳十五萬,白起領軍。白起是秦國良將,自領軍以來從未有敗績。」

    「我,你!」義渠王此時才感覺到真怕了。

    宣太后又說道:「前殿根本就沒有宴會,咸陽宮的廚房連火都沒有生。」

    「我的……」

    「你的誰,若說那些義渠貴族,他們已經死了。我兒想殺,肯定不會有一人活著。」宣太后背靠著一個軟墊,對著銅管緩緩的說著。

    再說前殿,已經殺的讓所有人都紅眼了。

    五國使節、貴族全都看的傻眼了,這是怎麼了。秦國怎麼就暴起要殺義渠人。

    秦中前殿與後宮之間的一條小河橋旁,白暉把烏氏佃安排人送到自己府上,交給宰羽接待,這是位貴賓,上等貴賓。

    白暉從西邊繞到了這小河橋,秦王則從東邊繞到這小河橋。

    兩人幾乎是同時,在沒到小橋的時候扶著樹往河裡猛吐。

    聽到不遠處有嘔吐之聲,兩人同時看了過去。

    白暉很尷尬:「我喝多了。」

    「一樣。」

    事實上秦王滴酒沒粘,這會純粹是因為那太過血腥的畫面感覺反胃。白暉或許是喝的猛了點,但事實上,他回過神之後發現有個人被自己親手劈開,想想就感覺胃裡一陣翻湧。

    秦王對白暉說道:「更衣。出征。」

    兩人一起去宣太后那裡轉了一圈。

    十五隻火盆在封閉的屋內燒著木炭,還有八隻煙煤爐把廢氣把屋裡排,義渠王已經是頭暈眼花,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倒是屋外,宣太后還在講述這著這麼多年以來兩人自相遇,再到此時的點點滴滴。

    終於,屋內聽不到半點回聲之後,宣太后擦掉了眼角的淚水:「我終究就是秦國的太后,秦先王的女人。」

    宣太后站了起來,衝著黑暗處喊了一聲:「你們兩個,出來。」

    秦王與白暉確實在,但此時兩人都不好現身。

    特別是秦王,他多少有些尷尬,自己的母親死後是要葬入先王陵墓的。所以秦王到了之後,只是躲在暗處。

    畢竟是母子,那極絲微的腳步聲宣太后聽得出來是誰。

    宣太后卻沒看秦王,而是問白暉:「白暉,史書上會如何寫這一段?」

    「太后,史書是勝利者書寫的。當我大秦一統天下之時,太后必是千古一後,六國史書記錄了些什麼,看的順眼的留下,看不順眼的燒掉。」

    宣太后再問:「你若是史官,如何書寫?」

    「秦武王好武,舉鼎重傷而亡,秦於危難之計偏偏又遇上內亂,趙國老趙王為弱秦計,以質燕的公子稷為王,秦國四面受敵,內憂外患之下。秦太后,不得不拉籠義渠,為秦國爭取到了最關鍵的三年,重整國事,再振國威。」

    「然而,秦必血恥……」

    宣太后擺了擺手:「本宮聽出來了,一片歌功頌德之聲。後面的不用講了。」

    白暉點了點頭,並沒有再說下去。

    看著白暉,宣太后又問了一句:「莫說這些好聽話,若你是本宮,想史書如何寫?」

    「我,可以說粗話嗎?」

    「可以!」

    「老娘就這麼幹了,你們愛怎麼著怎麼著。千年之後,天地自有公論。」

    宣太后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特別是那一句老娘,仔細品味其中味道,宣太后很喜歡:「好,你們去給老娘平了義渠,告訴史官,老娘就這麼幹了,想怎麼寫隨他們。這才我大秦男兒之風,扭扭捏捏的算什麼,既然作了就不怕人說。」

    秦王一腦袋黑線,自己的娘在自己年幼被送去當質子的時候,就敢硬扛著先王指著鼻子罵,先王把劍都抽出來了,自己的娘抓著劍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繼續罵。

    如此彪悍的娘,當了太后之後倒是端莊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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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一九八節 彪悍的太后


    面對這個彪悍的親娘,秦王很驚訝。

    誰想,這親手整死義渠王之後,當年那個彪悍的娘又回來了。

    「去殺人,你們兩個是男人,去殺人,還讓老娘這個女流去殺人嗎?去,速去。」

    秦王與白暉給罵走了。

    秦王與白暉再回到咸陽宮前宮的時候,秦王身披紫色絲袍,身穿黑色皮甲。

    而白暉,穿著純白色的,不考慮防禦力,只考慮帥氣與輕薄的白銅鎧,披白色絲袍,騎白馬,然後提著自己的亮銀槍。

    「征義渠……」秦王在咸陽宮前一聲高呼,整個咸陽動了。

    為了出征義渠咸陽已經暗中準備了足有一個月的時間,無數民夫開始奔走,大軍開始就地修整,四更天出發攻打義渠。

    高台之上,秦軍將領齊聚。

    「寡人攜帶諸將,親征義渠。百年來義渠……

    長達千字的繳文,秦王早就熟記於心。

    最後,秦王說道:「少良造與寡人同行,我大秦……戰神,大良造白起,已經接到急令,領宜陽精銳北上義渠,此戰,滅義渠。」

    「滅義渠!」

    秦國在咸陽的所有百將以上的武官都聚集在此了,他們不懂太多政治,只知道王上要征義渠,他們奮勇為先就是。

    白暉卻是呆呆的看著秦王,他萬萬沒想到,秦王竟然在正式的場合稱呼白起為戰神。

    天終於亮了,咸陽城大動員令,許多頭髮鬍子都白了的老軍們重新穿上秦軍的鎧甲,列陣在咸陽北,準備出征攻打義渠。

    「秦,秦王……」老昭陽撲倒在秦王馬前:「秦王,外臣以為,秦王要三思。」

    五國使節都來了:「請秦王三思,外臣這是為秦國好,秦國主力還未回歸,這貿然出征必不利。」

    秦王心說,你們這些人安的是什麼心。

    不讓我出征,是怕我秦國北方安寧之後,國力大增嗎?

    秦王怒了,指著一位使節問道:「那義渠君入後宮,欲輕薄我母后,被我母后斬殺。你告訴我,我這個作兒子,要不要給親娘出這口氣?」

    「這……」

    五國使節心說,宣太后給義渠王生了兩個兒子,這事列國那個頂尖貴族不知道,你現在說欲輕薄,這藉口也太……

    可縱然是藉口,五國卻找不出反對的理由來。

    五國想阻止,至少不能讓秦國立即發兵,畢竟義渠與魏、韓、楚都有秘密盟約,義渠雖然與秦暫時和平相處,但卻每年得到來自魏、韓、楚的錢糧,作為壓制秦國的一顆重要棋子,眼下秦國突然攻打義渠,讓五國有些措手不及。

    這時,白暉拉馬到軍陣前,舉自己的亮銀色鋼槍:「傳本帥將領,北征義渠,出發!」

    大軍立即啟程。

    昭陽拉住秦王馬頭:「秦王,三思。」

    秦王冷笑著反問道:「昭陽公,你說寡人為什麼要三思?」

    「觀秦軍,皆是咸陽老弱之軍,外臣為王上著想,請調精銳出戰,不差這十天半個月。」

    昭陽的話有理。

    白暉這時扔出一面金羽令牌給自己的護衛:「傳我命令,宜陽調精銳八萬,急行軍北上,七天內給我趕路一千里,攻打義渠。」

    「諾!」

    此時,列國最高的行軍速度為十天六百五十里,這是吳起的速度。

    魏、韓聯軍在打伊闕之戰前,行軍速度約為十天五百四十里,這已經是急行軍了。

    白暉下令,七天千里。

    沒有人懷疑,因為白暉之前就作到過九天一千里,就是在伊闕之戰前。

    完了,義渠完了。

    趙國的趙奢突然對公子勝說道:「公子,請問秦王,白起在何處?」

    「白起不是說在路上嗎?」

    「未必,門下細思過,白起或許已經在趕向義渠的路上,有可能已經在義渠百里之內。甚至更有可能的是,這次白起大婚本就是一次騙局,為的就是騙義渠貴族來咸陽,門下觀察過,義渠真正稱得上貴族的,十個怕已經死掉九個。」

    公子勝大驚:「你的意思是……」

    趙奢默默的點了點頭:「請公子速回邯鄲,此時怕有詐。」

    在不遠處的白暉一直盯著趙奢。

    雖然聽不到趙奢說什麼,但白暉強敵名單上,趙奢絕對是排在前五的,戰場上擊敗過秦軍,謀略上壓制過秦國。此人……

    白暉突然又拿出一隻金羽令。

    秦王交給白暉的金羽令只有三支,只能在緊急的時候使用,其命令可代表秦王。也就是說,秦國上下多高的官爵都要受命。

    「傳本帥令,此時意外驚擾五國貴客,我秦國深感歉意。現禮賓級別加一級,請六國貴客赴我秦國天池台,派侍女五百、樂團五百、戲團兩個,珍奇百味供應。」

    白暉下完令,拉馬來到昭陽公面前:「昭陽公,請!」

    「唉!」昭陽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他清楚的很,這名為宴請,實為軟禁。怕是秦國滅義渠這次是下定決心了,怕他們通風報信,所以軟禁了五國所有的賓客。

    趙奢趕緊上前來到白暉面前:「少良造,我主公子勝回趙國還有要務,告辭。」

    「趙奢,我秦國攻打義渠之時,誰敢離開莫怪我白暉不留情面,我敬你是貴客。你若不當自己是客,秦國大牢我派人收拾一間屋,你可以進去給自己在列國面前留一份美名。你現在自己選,坐客,還是坐牢?」

    「狂充,你以為我趙國不敢戰嗎?」

    趙奢怒指著白暉。

    白暉仰天大笑:「你也配代表趙國?」白暉頭一轉,厲聲問道:「公子勝,你趙國要向我秦國宣戰嗎?」

    「不,不。」公子勝那敢挑起戰事,趕緊擺手。

    「來人,押他入大牢。在本帥回軍之前,誰敢和他說一句話,斬!」

    「諾!」如虎似狼的秦軍撲上來,將趙奢三兩下就綁了一個結實,然後將一個麻核桃塞進趙奢嘴裡。

    白暉雙手抱著自己環首一禮:「各位貴賓,這次非是我秦國失禮。義渠乃是我秦國大敵,此戰不能有失。之前的事,咱們心知肚明,既然六國盟約簽訂,那就請各位將之前的事情揭過不提,這些日子,我秦國好酒好菜招待,怠慢之處,請見諒。」
V123210 發表於 2018-8-31 11:57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一九九節 攻打義渠


    昭陽只當是白暉在意攻打義渠,並沒有想太多,既然無力抗爭不如順從。

    所以昭陽說道:「老朽年邁,聽聞秦國驪山溫泉極佳,可否住在溫泉?」

    「當然。」白暉臉上馬上出現了笑容:「我再為昭陽公配上兩位手法高超的理療師,泡完溫泉後再來一個鬆骨按摩,保證昭陽公您老年輕十歲。」

    「哈哈哈,好,謝過少良造美意。」

    眾人也紛紛附和,一直在旁冷眼旁觀的秦王這時來到公子勝面前:「我秦趙交好,這攻義渠是我秦國大事,這樣吧。」

    秦王轉頭對白暉說道:「放了公子勝的門人。」

    「諾!」

    白暉沒有不答應的理由,命人將綁成棕子的趙奢扔在公子勝面前,卻沒有解開。

    公子勝心生感激,向秦王說了好些感激的話。

    看著五國貴賓被客氣的帶走,秦王與白暉這才隨大軍出發。

    路上,秦王對白起說道:「以前我在燕國為質的時候,聽到過一個傳聞。」

    「傳聞?」

    「嗯,有傳聞說,趙主父有一個私生子,這個孩子的母親是趙國貴族之妻,與趙王是同宗。有可能就是這個趙奢,但也不一定。不過,既然你不喜歡這個人,你綁了他不如勸他入秦。」

    白暉笑問:「我不喜歡,還要勸他入秦?」

    「你不喜歡的人,都是有本事的人,是擋路的人。你不讓他回去,我猜肯定是為了樓緩、公孫龍。你怕這個人回去壞了咱們的計畫。」

    「王兄英明。」

    秦王又說道:「那麼,他看到了幾分呢?」

    「等打完義渠,回來試探一下。」

    「可以。」

    (趙奢是誰?某百科說,他是趙武靈王之子。那反問,趙武靈王之子還用從低級官爵作起,趙勝是平原君,是趙相國。那麼同為趙靈武王之子的趙奢,卻是平原君之臣?歡迎辯論此事。)

    秦王抬頭看了看天色,自言自語的說道:「不知道,白起得到傳訊了嗎?」

    秦王這句自言自語白暉聽,不過白暉沒接話。

    論打仗?

    白暉自信,在這個時代,這個星球上都找不到能擊敗白起的人。套用後世一句話,寫宋代那些整理無數兵書成冊成卷的人綁在一起,都未必能讓白起動真格的。

    在白起面前,那位號稱橫掃亞非歐大陸的大帝,就算活過來,也一樣會被虐死。

    白起之強。

    強在兵勢如水,從來沒有常態,白起的行軍作戰命令從來沒有規律可尋,面對不同的敵人,白起永遠在變化,在戰場之上,每時每刻都在變化著。

    此時,白起領軍。

    白暉部下精銳,五萬五千騎兵,兩萬五千步兵。被白起分成了二十個隊,號稱二十路大軍齊攻義渠。

    在看到火光的瞬間,早就作好一切準備的第一隻騎兵已經殺出。

    義渠一族源自羌戎分支,早在周文王還是諸侯的時代就與周有往來,後來慢慢的內遷,發展自身的牲畜業的同時,接受了周給予的一些文化。

    慢慢的學會了農耕,也有了村落,還有城鎮。

    義渠王城,這裡有著一圈土製的城牆,城高一丈五。

    就在秦王與白暉在咸陽正式出兵的時間,一支騎步軍一萬二千人已經殺到城下。

    為什麼叫騎步軍。

    這支部隊是步兵,但在進攻的時候,靠著馱馬、馬車來加快行軍速度,但在作戰的時候,還是步兵的方式。

    騎步軍是白暉的一種試驗品,一切只為一個詞:閃電戰!

    白起調用了白暉這支試驗品性質的部隊,並且派了蒙驁為將,帶一萬騎步軍以及兩千攻城部隊。

    到城下後,副將來了蒙驁面前:「領將,攻城兩曲前來詢問,是否開始攻城?」

    蒙驁遠遠的看著城池,微微的點了點頭:「負責各曲分出五十人,準備飯食。攻城兩曲先攻一輪以觀敵軍守勢。」

    「諾!」

    葉小舟,作為這兩隻攻城部隊的軍候,正拿出一隻小孩子玩的風輪獨自一人站在高處。

    副將跑了過來:「蒙將軍叫咱們攻一輪。」

    葉小舟沒理會,繼續觀察著那隻風輪,過了好一會才說道:「今天風向東南,風力中下,告訴咱們的人,在上風位使用秘密武器來一輪。然後你派人去告訴蒙將軍,咱們請調三個曲,若有機會請三曲往城下衝。」

    「諾!」副將跑著到坡下,騎上馬就去傳令了。

    一架架組合式的投石車很快就在上風位架了起來,一隻隻陶罐放在投石筐內,然後有士兵在陶罐上的布條上把火點著。

    義渠王城內事實上活著的貴族沒有幾個人了。

    他們想不明白,一邊是秦國派人宴請義渠王,一邊派人前來攻打,難道作國要背棄盟約嗎?

    沒等貴族們派人出來質問,就見天空中有著近百個陶罐飛了過來。

    這些陶罐雖然準頭不怎麼樣,但依然有十幾個砸在城牆上,一但破開,轟的一下就能讓三步範圍內著起火來,被燒傷的士兵許多都往後躲。

    扔進城內的,將木屋點燃,城中一下子就恐慌了起來。

    很快,義渠守軍殺出城來。

    秦軍的人數明顯低於義渠王城的守軍,以劣勢兵力前來攻城,你們秦人好可笑。

    「傳本將令,上秘密武器。」葉小舟尖叫著,親自騎上馬在各投石車前狂吼著。

    投石車前,盾步兵已經列陣,十架床弩,以及一百架強弩,還有二百名弓手已經就位。

    眼看義渠人往投石車這邊殺過來,所有的秦軍士兵都拿濕布包在臉上,只見又是一隻隻麻繩包越過秦軍的頭頂往義渠人那裡飛了過去。

    嘭的一下,一隻麻繩包砸在一名義渠士兵的身上。

    足有二十斤重的麻繩包瞬間就斷碎,然後一片白霧順著風向開始往義渠軍陣吹了過去。

    「我,我的眼睛……」

    處於後陣的步騎兵一名百將剛剛將一隻餅夾了點醃菜咬了一口,這一陣不用他們上,有攻城營與三個曲負責進攻。

    可見到陣前的一幕,這位百將大吼著:「都吃個球,抄傢伙準備砍義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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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