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先秦] 戰國之軍師崛起 作者:晨風天堂 (全書完)

 
V123210 2018-7-17 11:39:2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65 576803
V123210 發表於 2018-8-31 11:58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二零零節 秦軍怕過誰?


    這位百將的話音剛落,就聽到有傳令兵高喊:「各曲迅速備戰,整軍之後隨前鋒三營追殺敵軍,一戰殺到城下。」

    這名百將叫王陵,年僅十六歲,靠軍中比武才當上百將不足二十天。

    王陵命人把馬都拉出來,所部一百人騎著馬衝了出去,到了陣前之後下馬結陣,弓、矛、盾、劍配合。

    王陵這一隊比起打前鋒的三個曲進入戰場還快了足足二十個呼吸,也就是步兵一百步的距離。

    用長矛捅死十幾個義渠騎兵後,眼看著義渠兵大亂,潰兵開始衝擊正常的軍陣,王陵一把扯掉了自己身上的甲,扔了弓、弓袋,然後撿起一把義渠人用的劍,右手拿著自己的秦劍,高聲喊道:「隨我殺,義渠人亂陣了。」

    亂陣,就是潰。

    潰等同於敗。

    除非有一名強有力的將軍派出身邊精銳頂住敵軍,然後重新組織軍陣,否則一潰百里,根本就收不往敗勢。

    義渠眼下真正能打的幾個將軍,有一個死在白暉手上,兩個死在咸陽,還有兩個負責防禦林胡。他們就算回軍,也來不及救義渠王城。

    秦軍臨時陣地裡,鍋裡正煮著飯,筐裡裝著餅,但卻已經空無一人。

    蒙驁帶親軍殺入敵陣,來到了王陵身旁拉住馬頭:「好小子,報名。」

    「末將王陵!」

    「好,隨本將衝殺。」蒙驁說完,一馬當先就往前衝去。

    秦軍丟棄了一切,葉小舟也不管他的投石機了,帶著所部的全部人手,連負責拉車的車伕們都拿著劍。

    兩軍短兵相接,殺的兩眼發紅。

    蒙驁左臂中了一箭,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用劍斬斷箭桿後,繼續往前衝。

    此時,就是拼一口氣,誰的氣先洩了,誰就是完敗。

    義渠大部分兵馬已經潰散,只有幾位貴族將領的精銳親衛還在拚殺,此時秦軍退不得半步,身為主將,入秦之後真正意義上第一次單獨領軍,蒙驁要給自己在秦國殺出一個地位來。

    頂著不斷從身邊飛過的箭枝,蒙驁帶著二百名親兵衝著一名還在試圖整軍的義渠將軍而去。

    拼血戰!

    秦軍怕過誰?

    當年用草叉木棍都敢和魏武卒正面血戰的秦軍怕過誰。

    砍就是了。

    面對面輪起劍來,只有更勇的人才能用別人的血濺自己一臉。

    殺!

    作為秦國低層武將的核心力量,所有的百將都是一頂一的勇武之人,無一例外的正在浴血鏖戰,帶著自己所部以小規模的數人結陣往前衝殺。

    義渠城門前,一位義渠猛將提著劍衝來,一位秦軍百將扔掉了手上的輕盾也衝了過去。兩把劍向對方刺了過去。

    眼看著劍尖向自己胸口刺來,秦軍百將沒有半點要躲的意思,冷眼望著對方。

    正如後世大片之中演的那樣,兩輛車相遇在街頭,開足馬力對撞。

    誰虛,誰躲。

    秦軍怕過誰?

    義渠猛將心虛了,手軟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刺穿胸膛。緊接著,那位秦軍百將熟練的將對方的人頭割下來後人頭上頭髮綁在腰間,雙眼如鷹傲視著周圍。

    他發現了另一個獵物。

    殺……

    秦軍怕過誰?

    短兵相交又如何,軍陣亂了開始混戰又如何?

    手中劍,胸中魂,當年老秦人敢戰六國合縱再加上你們義渠,此時,正是秦軍報仇之時。

    喊殺聲一浪高過一浪,秦軍的熱血完全被點燃。

    白暉所強訓的伏虎衛一千二等兵打頭陣,他們是精銳中精銳,他們的劍正在尋找有資格與他們血戰的敵人,所過之外如猛獸掃過羊群,硬生生將義渠人殺出一片空白來。

    兩年了,伏虎衛的士兵又重新找到了當年在戰場上生死一線的感覺。

    只有在這個時候,他們才會帶著一臉的笑容,砍殺敵軍。

    蒙驁擦了一把臉上的血。

    依計畫,他們是頭陣。第二陣到來的時候是包圍義渠王城之時。然後其餘各部負責清除周邊義渠小城鎮,白起此時中軍大帳應該在義渠王城北,也就是義渠防備林胡的主力大營那邊。

    第三陣,也就是白暉所帶咸陽那邊的兵到了,才是真正攻義渠王城之時。

    可眼下……

    蒙驁看了看四周,然後把自己左臂上的布條緊緊了,用力一握劍:「隨本將衝殺,我秦軍……無敵。」

    終於,在蒙驁以護心甲被砸碎的代價殺死敵主將,義渠人開始全面崩潰。

    城門攻破……

    王城王殿攻破……

    王陵站在義渠王殿內,身上的戰袍不斷的滴著血,腳下很快就匯成一灘。看看這王殿,王陵突然開口說道:「大良造好像忘記調動大河衛的人馬了。」

    他身旁的眾多秦兵齊聲大笑。

    十六歲的王陵把自己脫了一個清光,全身上下都被血泡透了,這會才仔細看看。

    「哈哈哈,竟然沒有傷。」

    沒傷嗎?

    傷口至少有十五處,但都是擦傷,劃破傷,這在秦軍驗傷的時候算是輕微傷,在白暉部下的精銳秦軍眼中,這就叫沒傷。

    平時訓練的時候,也常常受這樣的輕微傷,所以這些不算傷。

    終於,戰鬥的聲音停下了。

    蒙驁累的連擦臉上的血跡的力氣都沒有,可他依然沒有坐下,爬在馬上開始巡視各營。

    此時,駐守、吃飯、休息才是大事,可許多士兵還不能休息。

    「戰損多少?」蒙驁見到副將後問道。

    副將低著頭:「戰死了一千六百人,殘了約五百,人人身上有傷。還有……」

    「還有什麼?」

    「伏虎衛負責衝鋒,他們戰死了四十四人,殘了十八人,還有五十人重傷,沒少零件,但怕是治好了也沒辦法再回到伏虎衛,一名百將戰死。」

    蒙驁閉上了眼睛,伏虎衛自建立以來,可以說未損一人。

    在自己手上,生生了沒了一個百人營。

    還有一位百將戰死。

    是自己貪功了嗎?

    「少良造到的時候,我會去請罪。功是功,過是過。沒有依計畫作戰,本就是過。去吧,派快馬往咸陽方向報,然後照顧好傷兵們。」

    「諾!」

    副將離開後,蒙驁重重的吐了一口氣。
V123210 發表於 2018-9-2 14:33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二零一節 攻佔義渠王城

    蒙驁心中在想:在山東六國,只要打勝了怎麼都是對的。

    但在秦國不同,特別是在白起、白暉兩兄弟手下不同,他們制訂的戰略非常高明,可以說一步一步的計算著敵人的弱點,每次必會擊中敵軍弱點。

    若是按計畫包圍,然後再進攻。

    依少良造的手段,估計戰損不會這麼高,肯定是用計破城。

    蒙驁在反思,今天打到城下,把城外的義渠兵消滅,那麼自己絕對是有功無過。

    但,最終見到有機會,強行攻佔城門,然後整個戰陣亂了,全憑秦軍勇猛拚殺,這樣的拚殺若是換成列國任何一軍,估計就完敗了。

    也只有悍勇的秦軍,也幸好自己帶了一千伏虎衛精銳。

    自己錯了嗎?

    在確定秦軍士兵已經吃上飯之後,蒙驁捧著一碗粥,看著四週一臉笑容的秦軍,蒙驁也笑了,扶著牆站了起來,高舉著粥碗:「我蒙驁,是齊人。今天以粥代酒,敬秦軍。此生能來秦國為將,是我蒙驁之榮。」

    「秦軍……威武!」

    「威武!」

    無數人跟著高喊。

    義渠王死,義渠王城破。

    白起壓制著義渠北防大營,與西北部兩處對林胡的主力軍營,其餘秦軍以風捲殘雲之勢,橫掃整個義渠。

    幾天後,傳信的士兵迎上了秦王北征的隊伍。

    信盒之中有一隻竹筒,上面匯報了攻打義渠王城的經過,最後補了一句,顯然是寫信的副將私自加上去了,這句話是,本軍上下願與領將同罪。

    秦王不明白,為什麼攻下義渠王城還在領罪,這裡那家的道理。

    讓信使離開後,秦王問白暉:「這領罪是什麼意思。」

    「依戰略佈局,他有過,但不能稱之為罪。不過,將在外軍令有所不授,若是事事都只會聽話,按步就搬,秦國怕出不了優秀的將領。但,若將領們事事都膽大妄為,私自作主,只會影響大戰略。那麼就會戰場小勝,戰役大敗。」

    「原來是這樣,那麼說這個蒙驁還真有罪?」

    「不好說,這事處理不好是個大麻煩。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白暉頭疼了,蒙驁這次有大功,但此風不可漲,所以是功還是有過,白暉真拿不定主意,白起又沒在,魏冉還在咸陽組織後勤。此次出征的有身份的,比如贏和等將,這些都是瘋子,在他們眼中,打勝了就是功。

    這事麻煩。

    當然,蒙驁的麻煩還不止這些。

    白暉距離義渠王城還有數日的距離,原本第二陣的部隊到了。

    王龁帶隊,一見義渠王城已經攻下,指著蒙驁罵了好半天。

    「你,你不仗意,為何不等我。」

    蒙驁不語。

    「來人,命令修整之後,往、往……」王龁想了半天轉過頭問蒙驁:「往那裡打?」

    蒙驁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傳令官,給本將去查,那裡打的辛苦。」王龁氣呼呼的坐下。

    蒙驁的副將送來了一碗肉,幾隻餅。

    蒙驁親手送到王龁面前,王龁接過就伸手往嘴裡塞了一塊肉,但依舊是瞪了蒙驁一眼。蒙驁只當是沒看到,而且眼下他清楚的知道,周邊二百里,除了一些根本不在攻擊範圍的村鎮之外,重要的軍事設施,不是被攻下,就是被包圍著。

    任何一個包圍敵軍的將領,絕對不會讓自己的部下放開一個口子給王龁。

    王龁吃完碗,舉起碗來準備用力砸在地上,可再看手上的碗,是一隻半瓷碗,又輕輕的放在桌上,然後拿起一隻粗陶水瓶砸在地上。

    蒙驁伸手又拿過一隻粗陶了水壺遞了過去。

    王龁接過卻沒有再砸,而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蒙驁不明白王龁為什麼笑,王龁看著蒙驁:「你說,王上親征,調集咸陽城幾乎九成的兵力,連老軍們都全部帶上了,到了義渠會如何?」

    蒙驁也是笑了。

    義渠這邊的仗基本上算是結束了。

    最後的兩個義渠大營是不準備打的,白起也沒有給任何人下過攻擊的命令,還是自己親自去困住對方。

    很明顯,這是準備招降的。

    至於義渠之後的計畫,白起還沒有告訴任何人。

    眼下,知道這個計畫的人,不超過兩隻手之數。

    數日後,秦王親征大軍到義渠了。

    沒有反抗的村鎮不在攻擊之例,秦軍已經派出官員前去說服,整個義渠大貴族都被殺的基本上乾淨了,尋常的小貴族早就習慣了農耕的生活,他們不想反抗。

    平民們更不願意憑白丟了性命,最開心的莫過於奴隸。

    奴隸只要願意為秦軍作工,就可以解去奴隸的枷鎖。

    從秦與義渠的邊界開始,贏和等老將們臉色就越發的難看,大軍行進,特別是秦王親征,部隊前進的速度遠遠比不上白暉部下在秦境內的急行軍。

    從邊界到義渠要走差不多三天的時間。

    這三天,可以說,別說是老將們,就是老軍們臉都是黑了。

    這是最後一次紮營了,前鋒會在三更過後就吃飯,然後出發,而中軍則在四更天作飯出發,後軍要負責收拾營盤,他們出發差不多都到了早上十點左右。

    當晚紮營的時候,贏和直接踢開了白暉的營門。

    「小子,你把我這個老叔公溜出來玩呢,義渠還有什麼仗可打的。我這把老骨頭,見了血才能靈光,不見血就要生病。」

    贏和不能不怒。

    當年和他一起征戰,年齡大了回家不再出征的老兵們紛紛找到他。

    老軍們不願意,這出來跑了這麼遠,你們早就把敵人解決了,你們喝肉,連點湯都不給老軍們留,這事不能忍。

    聽老軍們抱怨的多了,贏和殺到了白暉處。

    「老叔公,咱們帶老軍出來是打義渠的?」

    白暉一句反問,贏和就啞巴了。

    他是知道最高機密的人之一,機密也不能給老軍們講,聽白暉反將自己一句,贏和笑了:「你不懂,老叔公來你這裡發火,是給那些個老夥計們看的,接下來發佈新的作戰命令,我可以告訴他們,這是我爭來的。」

    「老叔公高明。」
V123210 發表於 2018-9-2 14:34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二零二節 秦軍新品階


    無論真假,這時白暉也會給贏和送上一頂高帽子。

    「有酒沒,喝兩杯。」贏和自己就在白暉帳內翻找了。

    沒多大功夫,司馬錯到了。

    看著一邊喝酒,一邊流淚的贏和,司馬錯愣住了。

    白暉解釋道:「老叔公講起了前年的函谷關之戰,越講越是傷心。」

    司馬錯嘆了一口氣,坐下後也拿起了酒杯,猛灌三杯。贏和見狀,也陪著猛灌三杯。

    司馬錯說道:「白暉,那個時候你們兄弟二人帶著秦楚之戰的一部分殘軍,你們想不出函谷關當時打的有多慘,最激烈的時候,我們不得已把老兄弟們的屍體堆起來防禦聯軍的箭只,慘!」

    白暉不知道的是,商鞅變法之後,秦國自一統天下,征戰無數,但也有五次非常慘烈的失敗。

    齊、魏、韓聯軍攻打函谷,就是歷史上的第一敗,秦國的函谷關被攻破。

    接下來的四敗分別是,秦對趙的閼與之敗、秦對趙的邯鄲之敗、秦對趙的肥之幾、秦對楚的滅楚之敗。這四敗,前三個是有趙牧,最後一個有項燕。

    「來,小子。這一杯敬你,若不是你們兄弟,老叔公已經死在函谷關,函谷關怕也丟了。」

    白暉接過酒杯,一口乾下。

    看贏和已經喝的差不多了,司馬錯搶過贏和手邊的酒壺:「不說這過去的事了,說個眼下的事。還有,酒可以喝,但不能醉。」

    「老將軍請講。」

    「我之前給王上有了告老之書,眼下不想回家養老,看你們兄弟這麼高興,老夫也想參與一下。還有一事,沒謝你呢。你派人送來的齊地補品,好。」

    「當然好了,那東西叫海參,絕對是大補品。」

    司馬錯微笑著點了點頭:「不過,老夫已經決定告老,這事收回的話,怕朝堂上有異議。」

    「其實吧,將軍們不一定要擔任官職,我倒有一個想法,我秦軍領兵一萬以上就是將級,副將為尉,五千為校。那麼將級並沒有細分過。」

    「對。」

    「若是將分五級呢,最低為領將,然後是大將,接下來是封號將軍,然後是封號大將軍,最後是封號上將軍。這種封為虛封,給錢給糧不給食邑,可以給一塊金牌可以擺在家裡。實封,其實並不好。」

    實封好不好,這話不能亂議亂,這是幾百年傳下來的規矩。

    商鞅有功於秦,但於實封的封地興兵,這確實讓秦國上層感覺到了,實封的一種壞處。

    如田文。

    齊王想殺到想到夢裡去,可不敢殺,不僅僅因為田文的名氣,更重要的是田文家族有實封的差不多二百里封地。

    司馬錯想了白暉的提議,認為不錯。

    「不要實職,不要封地,要虛封還有每年的錢糧,這個可以。」

    司馬錯對於秦國來說,屬於外卿,他在朝堂上也是小心翼翼的,越是位高權重,他越是小心翼翼。

    白暉的建議聽起來不錯。

    次日大軍出動,前軍已經出發,天微亮的時候中軍出動。秦王肯定是在中軍的。

    秦王今天沒坐馬車,而是騎馬。

    司馬錯拉馬來到秦王面前:「王上,老臣這幾日吃了些少良造安排人從齊地找來的補品,感覺年輕了許多。」

    秦王沒反應過來,心說,難道五十多歲的老將軍還打算再生一個兒子嗎?

    司馬錯不知道秦王內心此時正想的是什麼,繼續說道:「今天出發前,老臣我吃了五塊餅,一碗肉湯。」

    「恭喜老將軍!」秦王依然不太明白。

    「王上,老臣能否收回之前告老的文書,老臣認為,老臣還可以再領軍十年。這個,太尉之職老臣也不要了,王上給老臣一個封號將軍就可。」

    「封號將軍?」秦王完全不知道大秦還有這麼一個說法。

    「白暉說的。」司馬錯立即就把白暉給賣了。

    「來人,白暉在那裡?」

    白暉沒騎馬,騎馬那有坐馬車舒服,聽到秦王召喚,趕緊騎上馬過來。

    「你把那個什麼封號將軍說一說,聽起來挺有趣。」

    「王兄,我是這麼想的,領兵一萬以上的將軍,除了負責各地守備的將軍外,咸陽城的將軍們除了必要的朝堂職務以外,不領實職。然後將軍分為五階,分別是領將、大將、封號將軍、封號大將軍、封號上將軍。沒有食邑,可以按食邑的方式直接給錢糧,封號是虛爵。」

    「聽起來,感覺不錯。你詳細說說。」

    白暉和秦王並行,司馬錯拉住馬頭讓自己落後兩個馬位。

    白暉自己的想法詳細的講了。

    秦王聽完後連連擺手:「這不夠好,既然將軍有品階,那麼尉、校也應該有。」

    「王兄認為應該如何?」

    「你看,五十長、百將、五百將、軍候,我秦軍應該改制,給五十長以上都有一個好聽的名字。」

    白暉心說,秦王你這是在玩遊戲呢,這軍制說改就能改嗎?

    可秦王顯然興趣很大,繼續說道:「什長太小,就不要什麼好聽名字了,五十長你給為兄想個聽名字。」

    「王兄,為何不改成三三制?」

    「為何要三三制?」秦王這個有點不明白了。

    白暉對秦王說道:「無論是步兵、騎兵,小規模作戰的時候,秦軍的作戰風格都是三人小陣,比如步兵,一人執盾,一人執矛,一人執弩。騎兵呢,也是三騎一體在衝鋒,然後三陣一體組成更大的。眼下,大方陣很快就不是主流陣式了。」

    「三人?」

    司馬錯拉馬上來:「王上,三三制有精妙之處,臣觀白暉練兵,三人一組分別負責進攻、掩護、支援,比起混戰強多了。」

    「可以改。」秦王心說,只要能變強,這些小問題都可以改。

    司馬錯又說道:「王上,此等要務可否等到了義渠王城,休整之後坐下來一邊談一邊記錄,也好作出調整。」

    「好,老將軍說的對。不過老將軍也別提什麼封號將軍,老將軍為我大作征戰二十多年,攻城無數。一個封號大將軍必是老將軍的,不要推辭。」
V123210 發表於 2018-9-2 14:34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二零三節 對蒙驁的裁定

    秦王要給司馬封號大將軍這話不是客氣,依眼下秦國活著的將軍所有人的軍功,司馬錯絕對是最高的。

    然後就是瘋狂的白起、白暉兩兄弟。

    說完後,秦王轉頭問白暉:「白暉,你認為老將軍應該是什麼封號?」

    「鎮南!」

    「好,待回咸陽,老將軍就是我大秦的鎮南大將軍。」

    「謝王上。」

    司馬錯喜歡這個封號,他一生最值得驕傲的一戰就是滅蜀之戰,蜀正好就在秦國的西南,所以鎮南這個封號,司馬錯內心是歡喜無比的。

    這時,秦王突然大笑,笑的司馬錯與白暉有些莫名奇妙。

    卻聽秦王笑著說道:「寡人想好了。」

    「王兄想好什麼了?」

    「不告訴你。」秦王回了白暉一句後,拉著馬往前狂跑,開心的大笑著。

    秦王想好了,他要給白起一個將封號,一個君封號。將封號就是戰神,君封號是武安。至少白暉,這個時候一定要噁心白暉一次,你不是不敢衝鋒嗎?

    很好,那麼你的封號絕對與勇武無關。

    所以,秦王是絕對不會和白暉講的,這麼有趣的事情,他要回咸陽和宣太后商量一下,然後正式公佈。

    至於攻打林胡,秦王從一開始就沒有擔心過。

    對於白起、白暉,此時的秦王有一種迫於盲目的信任,認為只要他們聯手開戰,那麼更無人能敵,縱然兵聖再世,也不行。

    義渠王城。

    秦王到的時候,臉上一直保持著笑意。

    作為秦王,他沒有理由不開心,滅義渠雖然這才進行了三分之一,但接下來僅僅就是時間問題。

    但,這次跟著秦王出來的上至將領,下至普通士卒卻沒一個感覺高興了。

    出來是搶人頭拿軍功的,結果這裡留下的活沒多了。

    眼下在義渠,雖然說滅義渠已經進行了三分之一,但其餘的就是安定民心,恢復生產,清剿數量極少的匪類。以及,義渠備戰邊界對付林胡的真正主力大軍。

    主力大軍,至今都沒有半點進攻的命令,連一些個十五六歲的娃娃兵都能感覺到,這是要準備勸降了。

    白暉到義渠王城後,第一件事就是在義渠王宮擺開場子。下了頭一道命令。

    「傳少良造令,全軍抽籤,不分軍職,所有人都在抽籤之例,一共抽出三十六人。」

    抽籤很容易,不用單獨製作簽。

    秦軍是有竹製軍牌的,各營抽兩隻,然後把簽出來的彙總,再用大筐搖一搖,最終抽出三十六隻簽。

    接下來,白暉挑選了六位軍中軍法司馬,這些人平時就是管記錄功勛與過錯的人。

    這六人,正好是分別支持攻戰無罪,與不聽號令有過的,兩邊各三人。

    白暉請了秦王坐首位,自己坐在一旁,然後是書吏四人。

    「今個,先不論對錯的結論,只說一說這個過程。左邊三位軍法司馬認為蒙驁將軍有過,右邊這三位軍法司馬認為蒙驁將軍無過。然後你們可以議一議,雙方都可以找軍中相關將領與士兵出來問話。」

    「從宮中抽籤選出的三十六人,官爵最高的是一位副將,官爵最低的一位伙頭兵,這三十六人本著公正的態度,就兩邊論過功的過程,然後投票認為是有功還是有過,最終有王上決議。」

    「開始吧!」

    白暉一聲令下,認為有過的一位軍法司馬就站了出來:「不聽號令,依戰略計畫,包圍義渠王城,那麼我軍至少有三成的機會勸降,然而義渠王與大量的義渠貴族已經在死在咸陽,義渠王城可以說失了頭馬,那麼勸降的機會就有五成。」

    另一位軍法司馬也說道:「待第二批部隊,以及咸陽部隊到,我軍兵力就會數倍於義渠王城守軍,攻城軍械也會大量運到。」

    廳內開始辯論,門外裡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人。

    認為蒙驁有功的軍法司馬也站出來一人:「論戰,我軍此戰戰損人數低微,依秦軍以往出戰對敵戰損,此戰為低損,縱然大軍圍城,戰損未必低過此戰戰損。」

    這話音剛落,對方就站了起來:「大良造、少良造領軍以及,這樣的戰損算是中下級戰損,並非低損。」

    對方反駁:「伊闕之戰……」

    秦王開口打斷:「戰損依秦軍舊例,減半級,莫用白起、白暉二人之戰例。三十六人聽審者可有異議,你們商議一刻鐘。」

    既然是公開討論此事,或者叫公審,秦王就想把這份公正端平了。

    白起、白暉的戰績不能用作秦軍戰損標準,司馬錯征戰一生,最低戰損都遠高於他們兄弟領軍的平均戰損。

    白起戰損最高一次就是正面對陣韓軍主力,純粹的一場硬戰。

    戰損一萬七。

    三十六人退離,在小屋內吵足了一刻鐘。

    伙伕也不管和自己吵的是位副將,爭的臉都紅了。

    最終,三十六人還是投票認可秦王的提高,戰損標準依秦軍常例減半級。秦軍原中等戰損變成中下這個級別。

    一般來說,中等戰損在列國核算,就是勝了,中上是勉強勝。高戰損就算是勝了,也是慘勝,甚至不算勝利。

    低等戰損才有資格被稱為大勝。

    認為蒙驁無過的軍法司馬又開始舉例:「義渠王城一天就被攻下,我軍雖有戰損,但周邊數鎮,以及兩處守護營盤投降,這就是功。」

    反方卻說道:「咸陽主力趕到,義渠也一樣會望風而降。」

    「你這只是假設。」

    兩邊六個人,連同他們叫來作證的各級將領,還有普通士兵,這些人爭了足足兩個時辰,雙方說的嘴唇都乾裂了。

    蒙驁從一開始,就坐在正中的椅子上,兩個時辰一動不動的坐著,他不在乎如何處罰自己,但卻完整的聽著整個辯論的過程。

    最初,蒙驁聽的是自己的對錯。

    到了一半的時候,蒙驁聽的卻是領軍的心得,他在思考,如果再有一次機會,自己是攻還是不攻。

    若攻,應該如何攻?

    若不攻,那麼可以作些什麼對接下來的進攻更有利?
V123210 發表於 2018-9-2 14:34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二零四節 公正的裁定

    白暉要的只是一個公正,讓秦軍上下都心服的結果,無論處罰,還是獎勵,只要秦軍上下相對認可,那麼就是公正。

    白暉沒想到的是,這一次辯論卻給了蒙驁一次難得的機會。

    蒙驁悟了。

    辯論到最後,秦王問道:「蒙驁將軍可有什麼說的。」

    「臣以為,臣有過錯。若再給臣一次機會,臣會讓進攻的節奏減慢一些,敵陣潰散,我追的太急了,若慢一點,我秦軍一樣可以攻下義渠王城,而且戰損會低一半。」

    秦王沒回答蒙驁的話:「你等三十六人議吧,一刻鐘後給寡人說你們的意見。」

    天黑了,軍營之中的晚餐時間都已經過了,外面圍的士兵依然沒有離開,他們很在意這次辯論,雖然與他們的關係不大,每個參戰者的記功都已經完成,但每個秦軍卻在意這件事情的結果。

    或許更在意的是,白暉這種新的方式。

    最終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王上,我等認為,蒙驁將軍要領急進之過,攻下義渠王城依秦律論功。功過不相抵。」

    急進、輕進、冒進。

    冒進是罪。

    急進是過,急進只是影響到整體的節奏,最終看結果再判斷的一種輕度過失。

    輕進則是在兩者之間,說重就是輕率冒進,說輕就是輕率急進。

    秦王點了點頭,這個結論和他原本想的差不多,急於建功這在大秦不算是罪,但影響到大局確實是一種過。

    但結論卻是,拿下了義渠王城,這是大功一件。

    「寡人聽了這麼久,那麼結果就是,蒙驁將軍此次戰功無異,賞賜中扣賞三成,此三成不入國庫,一成給進攻義渠的各曲加伙,兩成賞賜給重傷、戰死之秦軍。軍法司馬可有異議、聽審三十六人可有異議,門外諸軍士可有異議。」

    「王上英明!」

    眾人齊聲高喊,這確實是一個很公正的結論。

    秦人尚武,秦軍悍勇,這樣的惡仗他們曾經打過不知道多少次,秦軍對惡仗從來沒有恐懼感。

    若是蒙驁被問罪,這才會令秦軍上下不滿。

    入夜,蒙驁來到了白暉住所。

    白暉正在和秦王、司馬錯、贏和圍坐在一起吃火鍋,見蒙驁到秦王吩咐加一副碗筷。

    「坐著說,義渠王城打的不錯。」秦王倒半點怪罪的意思。

    蒙驁施禮坐下後:「王上,少良造。我想知道我到底有沒有錯,公議是一回事,但我想知道我有沒有錯。」

    「較真,來喝起。」贏和喜歡蒙驁這種人,敢打,敢殺,這才是贏和喜歡的秦將。

    贏和心中,白暉是打仗心眼玩的太多,連自己人都糊弄,這個不對自己的喜好。而白起的,白起用兵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就是詭。

    開戰前,連白起的部下都不知道白起怎麼想的,敵人根本就無從猜測。

    這個,贏和感覺自己的腦袋依然廢了,所以這酒也喝不到一起。

    蒙驁端起碗一飲而盡後看著白暉:「少良造。」

    「明天四更天,北進。」白暉並沒有評論蒙驁是對還是錯。

    蒙驁起身退後半步,單膝跪地:「少良造。」

    蒙驁確實想知道,在白暉心中自己這次攻城的對錯。

    白暉搖了搖頭:「事關機密,明天四更天北進,蒙將軍聽完我與兄長白起對下一步戰略的佈局後,再問不遲。」

    「是!」

    「喝酒。」贏和又給蒙驁倒上了一碗。

    次日,四更作飯,五更發出。

    秦王、白暉等領軍一萬以上的將軍以及老秦軍將領們先行。

    兩天後,北邊義渠邊防大營前三十里,白起大帳。

    擊鼓聚將。

    這一次,連秦王都坐在一旁,此次的戰略佈局由白起、白暉負責。

    白暉先站在地圖前:「這一次戰術,是一次試驗,結果是,成功的。歷代的兵書中,講的是兵力,人口,國力,軍械,後勤等等,今天我要講的另一種力量,要精神力轉換為戰鬥力。」

    精神力可以變成戰鬥力嗎?

    連司馬錯這種老將軍都傻眼了。

    白暉以黑板上寫下了三個大字:「閃擊戰!」

    「什麼是閃擊戰,就是閃電一樣速度的快速攻擊戰鬥。我和兄長已經作過三次試驗,第一次是成功的,第二次沒試成,第三次是成功的。」

    「這第一次試驗就是親擊臨淄城,臨淄城陷落,齊國動搖了。換個說法就是,我們兄弟閃擊臨淄的結果就是,五國盟軍士氣大漲,齊軍士氣低落,但這不夠。」

    白暉拉出一副地圖,義渠的地圖。

    「第二次是攻楚,結果沒打成。這就不提了。然後再說這第三次。」

    一塊輕薄無比的絲帛蓋在了義渠的地圖上。

    之前各部行軍都是單獨拿一份命令,並不知道其餘幾部往那裡去。

    看那些線條,在場的都是領將級的將軍,他們看得懂。

    白暉這次才說道:「攻打義渠王城是其中關鍵一步,我高看了義渠王城,也輕視了蒙驁將軍。現在我可以回答蒙驁將軍,你立了大功,超出你想像的大功。」

    白起也說道:「我對義渠邊界這兩隻重兵主力已經作好了一戰的準備,但他們卻沒敢動,就是因為義渠王城快速陷落,以及義渠內各重鎮的陷落。也就是說,我們秦軍把義渠兵嚇住了,這就是我弟所說的精神力。」

    「精神力,震懾敵軍,讓敵軍失去作戰意志,也就是我弟白暉所講的,精神力轉化為戰鬥力。」

    秦軍上下聽的懵了,這他喵的是講兵法嗎?

    每句話聽的懂,可放在一起,誰知道講的是什麼。

    白暉沒管這些將領是否聽得懂,繼續說道:「閃擊戰的要領只有一個,就是摺疊空間。」

    白起拉了白暉一把,這個詞白暉給白起解釋了三天,白起才明白,這會給秦軍將領講,誰能聽得懂。

    白起接過話題:「閃擊戰的要領,換成咱們能夠簡單理解的話就是,用時間換距離,不斷的奇襲、突襲,將這些力量集中在一起,有效的擊中敵軍的關鍵點,讓其餘的敵軍完全喪失戰鬥的意識,也就是降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8-9-2 14:34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二零五節 攻打林胡


    「沒聽懂!」贏和給了白起一個很悲劇的答案。

    秦王事實上也聽懂,秦王卻感覺這招數似乎非常非常的厲害。

    事實上,秦軍將領全都是一個感覺,就是:不明覺厲。

    秦王說道:「這樣吧,也別講這些了,兩位白將軍佈置下一步的任務吧。」

    「是,王上。」

    白起對所有人說道:「各軍整軍,五天後出戰。原本的計畫是,我親自帶兵一萬人,千里奔襲……」

    白起在一副新地圖上一指,所有的秦將都站了起來了。

    瘋狂嗎?

    那怕是跟著白起、白暉兩兄弟打了兩年的王龁、白平都感覺頭皮發麻,更何況其他人。

    白暉這時說道:「我有一個提議,這千里奔襲的任務交給蒙驁將軍。」

    「可以。」

    蒙驁在義渠王城一戰,白暉是不會在當時表揚他的,但這確實是閃電戰的意義。

    「末將,縱萬死也要證我秦軍威儀。」蒙驁出來領命。

    比起他打義渠王城,這千里奔襲才是真正過癮的硬仗。

    「不急,眼下先等白暉去勸降了義渠守軍,然後我秦軍擺出大舉攻打河南地的姿態,吸引了林胡人有所動靜,這計畫才可以開始實施。」

    白起說完,指向了另一個點:「這一處,王龁。」

    「末將領命。」

    蒙驁去打的是林胡人的祭天之地,王龁的距離雖然遠了點,但比起蒙驁要感覺輕鬆的多。

    「王龁,攻佔之後派人過河去,若公孫龍的計畫得當,那麼立即去接管河曲城,然後一路北上,搶在趙國人之前,佔領黑水泉。你安心,最多一個月,會有兩萬人前去支援,切記,不要主動和趙國開戰。」

    王龁上前一步反問:「少良造,你的意思是若趙國人先動手,咱們就可以打。」

    「廢話,我秦軍可有被人打不還手的先例,但這次我給你說清楚了,別去找麻煩,也別去挑的趙國人開戰,我的目標是把趙國壓在黑水泉以東,你自己拿張地圖去折一下,看看要怎麼佈局。」

    「諾!」

    王龁退下了。

    白起來到贏和面前一禮:「老叔公,勞煩你帶第二隊往北,黑水泉王龁太年輕。」

    「沒問題。」贏和沒二話就接下了這活。

    黑水泉就是後世的托克托縣,在秦時這裡正好是黃河北岸與一條連到呼和浩特以及烏蘭察的支流交匯處。

    佔據了這裡,就等於佔據了河套的東北角,等解決了河套林胡之後,再佔了後世的包頭,那麼就算完全斷了趙國西進的路。

    也同時,讓秦國佔據了整個河套地區。

    這個過程,依白起計畫,至少需要一年。戰爭分為三部分,初期在六十天內,突襲各種要點,然後壓迫整個林胡。中期秦軍主力以另一種名為壓路機戰法的作戰,花十個月的時間,慢慢的推進,直至橫掃整個河套。

    中期的另一部分戰略就是,搶佔重要戰略要地,阻斷趙軍西進的線路。

    末期,初戰略情況再北進,走出黃河,佔據三至五處戰略要地。

    好在這裡是秦國,被指揮的秦軍。

    換成山東六國,誰敢去執行這麼恐怖的計畫。

    軍事會議之後,白起、白暉兩人回到帳篷之中。

    「哥,這戰法還有個弱點。」

    「嗯,有弱點,但對林胡沒弱點。」白起信心十足。

    兩種極端的戰術,一種就是閃擊戰,另一種就是壓路機。

    白起將這兩種戰法結合秦軍,完美的結合了起來,用精銳部隊去打閃電戰,用普通秦軍去打壓路機戰術。

    確實有弱點。

    弱點就是敵軍的戰略縱深以及小規模精銳單點防禦。

    這兩個弱點白起還沒有想出解決的方案,不過對林胡確實是足夠了,林胡沒有堅城,沒有精銳的戰略性據點,更沒有足夠的戰略縱深,所以對林胡這招數沒弱點。

    「此戰很關鍵,若有用,下次就用到魏國。」白起說罷坐在一旁,繼續去翻看著那堆成山的情報,還有各處的地形以及戰略分析。

    白暉給白起遞上了杯水:「哥,你不會怪我,把千里奔襲的機會給了蒙驁。」

    白起淡然一笑:「我們兄弟還差那點軍功?」

    「也是!」

    另一處,秦王原本打算找人玩牌的,結果贏和急急火火的過來打了一個招呼就離開了。

    贏和理由很充分,雖然還有些日子才出兵,但他要去研究下戰術,並且要考慮調配多少糧草去黑水泉。

    然後司馬錯也過來禮貌性的回了一句話,轉身也要走。

    「老將軍,沒必要這麼急吧。」

    「王上,不急不行。我的任務是準備車陣,準備迎戰林胡主力,這個不容有失。此戰拿下河套,我秦軍就會有牛羊數千萬,馬數十萬。」

    司馬錯解釋完就準備走。

    秦王指了指自己:「寡人在這裡倒成了閒人了。」

    司馬錯停下腳步,思考片刻後回答:「王上,估計你閒不了,還會很忙。眼下就這麼兩天能閒著,不如好好休息兩天。」

    「會忙?」

    秦王不信,但司馬錯已經離開了。

    此時,整個出征義渠的秦王才知道,他們真正要打的不是義渠,而是林胡。

    義渠只是一個對列國的藉口罷了。

    咸陽倉空了九成,櫟陽大倉空了八成。定陽倉全空,宜陽倉此時正在往定陽倉轉運物資,秦國在洛邑的商人開始全力往五國買糧。

    理由很單純,我秦國與義渠的國運之戰,所以我秦國要全力以赴。

    秦國在商鞅變法之後並不重商,但秦國的商人並沒有消失,因為白暉的出現,秦國的商人如雨後春筍一般的湧了出來。

    他們販賣著來自秦國的貨物,販賣著白暉在定陽的陶器,為秦國運回來無數的糧食以及各類金屬。

    秦國與義渠全面開戰,對於五國來說並不是一件完全算好事的好事。

    五國國君紛紛召集自己的重臣商議此事。

    鄒衍,燕國的國師。

    原本正在處理攻齊後勤之事的他,特別從齊燕邊境趕回了燕都薊都。

    燕王在城門外迎接:「老師,這麼急著趕回來可否為了秦國與義渠之戰。」
V123210 發表於 2018-9-2 14:37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二零六節 燕國在選擇

    燕王問鄒衍可是為了秦對義渠之戰。

    鄒衍點了點頭:「王上,此事並不普通。」

    燕王回答:「重臣們討論過,也沒什麼不普通的。秦國與五國盟約十年不攻,秦軍總不可能真正的回家種田,所以攻打他們周邊可以打的戎狄各部,也是常理之事。」

    「王上,雖然是常理,但臣卻不這麼認為。」

    「老師,先休息一下。」

    「也好。」

    鄒衍知道這城門不是說話的地方,回去洗漱更衣之後,來到了燕王宮內。

    燕王已經備下酒菜,屏蔽左右之後,燕王才問道:「這次攻齊,秦對燕國有大恩。雖然燕國貧苦,寡人還是打算派人送去一些糧草、軍械以示對秦國的支持。」

    「王上,臣想問的是,王上認為秦國在十年後會作什麼?」

    「十年後?」燕王托著下巴思考了好一陣,搖了搖頭:「有些不敢想十年後,寡人認為十年後,秦、魏必會一戰。」

    鄒衍再問:「那麼,一戰之後呢?」

    「請老師指點。」

    鄒衍回答:「臣不擅長軍政之事,但臣主管燕國農桑、糧草之事。王上難道沒有發現,這是秦國的二次變法嗎?」

    「二次變法?」燕王不太明白其中的意思。

    鄒衍說道:「秦國第一次變法是商君,他真正鼓勵的是征戰與耕種。研究秦國之前的變法,秦國以重刑約束秦人,鼓勵征戰,次鼓勵耕種。而這次,秦國已經正式開始討論廢除肉刑中除大辟之外的四刑。」

    「嗯。」這一點不是秘密,燕王自然是知道的。

    五大肉刑,就是宮刑、割鼻子、砍手斷腳、臉上烙印以及大辟。

    大辟就是砍頭。

    鄒衍繼續說道:「秦國請了荀況去咸陽,請荀況為相國,但這個相國卻不再是王上理由的相國。」

    「是,這個相國根據燕國派到秦國的使節匯報,權利不足原先的三分之一。」

    「正是,秦國在改變,首先是廢除酷刑,然後分權於十七臣,集權於國君,看似只是白暉此子與秦王兒戲之言,但細思極恐。」

    燕王仔細的思考之後,默默的點了點頭:「老師說的是。」

    「還有,秦國眼下最大的改變就是行商,這與商君法令是衝突的,但行商卻成為了秦國眼下最受資助的事情,若依舊秦律,白暉此人當處極刑,因為他破壞了商君對行商的定下的規矩,可事實呢。」

    燕王接口說道:「白暉在秦國,如日中天,二十歲出頭非公子而靠功勛封君者,他是頭一位。」

    「還有,興修水利。王上可有想過,秦國會增加多少良田,十年後秦國的糧倉內會增加多少糧食?」

    「這……」

    鄒衍這才回歸主題:「王上,燕國有兩條路可以選。」

    「請老師指點。」

    「一,將來某一天,王上依然是國君,但秦王就有可能是天子,燕國歸附於秦。二,燕國與六國齊心抗秦,最終力戰而亡。」

    燕王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力戰而亡?」

    「王上,我燕國可有能夠對抗白起、白暉兩兄弟任何一人的將領嗎?臣不懂兵,但在此次攻齊的過程中,我聽到軍有議論,燕軍上下都認為,秦軍強,強於六國。秦軍白起、白暉任何一人領軍,六國無將可敵,更何況此兄弟二人常會聯手領軍。」

    聽完鄒衍的話,燕王感覺後背後涼,額頭上有汗不自覺的就流了下來。

    確實,燕國找不出能夠對抗白起、白暉任何一人的將領來。

    樂毅算是良將,但……

    燕王不由的搖了搖頭,樂毅別說能夠指揮出奇襲臨淄的戰役,怕是連想都想不到。

    「老師,你是說,秦想代天子?」

    「臣以為,不是想,而是已經在這麼作了。天子以及天子的近臣就是白暉手中的傀儡,難道不是秦王的傀儡嗎?相信用不了幾年,魏、韓、趙、楚四國的間者就會想盡一切辦法,離間白起、白暉兩兄弟在秦王那裡的信任。」

    「我燕國當如何?」

    鄒衍反問:「那王上如何選?」

    一邊是歸附,一邊是亡國,燕王如何選。

    鄒衍又說道:「王上要送糧草、軍械給秦國,臣以為是妙計,無論怎麼選,眼下是盟約剛剛開始,先交好沒壞處。接下來,看秦軍有多強,看四國有沒有可能擋住秦軍。也要看……」

    鄒衍停下了,他在思考自己的猜測。

    鄒衍不是軍政強者,他是一個陰陽家,也是一位優秀的農業及內政管家。

    燕王問道:「想想,論戰功,白起、白暉兩兄弟在攻齊之後應該足以封君,此時未封,絕對不是秦王對這兩兄弟不信任。」

    鄒衍猛的一點頭:「王上英明,臣想的正是此事,臣以為,不是不封,是在等。」

    「對,是在等。那麼在等什麼?」

    「不如我們等,看秦王給這兩兄弟什麼樣的封號、食邑。」

    「好。」燕王相信,這個結論很快就可以看到。

    秦對義渠之戰,最多也就是三至五個月,到時候就會有結果。

    燕王不知道的是,秦與義渠的戰爭已經結束了。

    白暉獨自一人在義渠北防軍的大營前搭上帳篷、支起桌子、擺上酒菜。

    有雨後在義渠北防軍外高喊:「有人能說話的,我家少良造有請。」

    義渠人早就注意到了白暉的舉動。

    正如白起所猜測的那樣,秦軍的動作太快,在義渠北防軍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整個義渠所有的戰略要地都被秦軍攻佔,或是正在攻佔的過程中。

    而秦軍主力已經到了義渠王城,可以說義渠已經亡了。

    出來的是三個人,為首的一人叫翟奇。

    此時,這個字念(狄音)也通狄。

    「翟將軍!」

    「少良造。」

    雙方見禮之後,翟奇坐了下來。

    白暉倒上酒後說道:「一般來說,長年戎邊的都是不被核心貴族喜歡的人,是這話吧。」

    「是!」

    白暉舉起酒杯:「換個姓氏如何?」

    翟奇愣了一下,很多人都以有姓氏為榮,義渠是一個很普通的部落,九成以上的人別說是姓,連個正經的名字都沒有。

    「賜姓翟,不如改姓義渠。」
V123210 發表於 2018-9-2 14:38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二零七節 勸降


    改姓?

    翟奇搖了搖頭:

    「還是姓翟吧,姓什麼不重要。少良造依我對你們秦人的理解,應該是趙姓贏氏,所以你應該叫贏暉,但你卻叫白暉,白暉這個白,怕是讓你們那邊六國人的都害怕。我喜歡你那句話,男人的榮耀就應該在馬上用戰刀去取來。」

    白暉不記得自己這麼說過,不過說過類似的話。

    白暉舉起酒杯:「來喝一杯,奇兄,等我會給你看些個小東西。」

    「好,暉弟。我也有一樣禮物送上。」

    義渠北防軍不戰,也沒有降,就是在等條件。

    這些人並沒有真正的義渠貴族,翟奇的父親是上上代老義渠王的馬伕,因為征戰的時候救架有功,賜姓翟。

    兩人各飲一杯之後,一隻錦盒放在白暉面前:「這是我的禮物。」

    白暉聞到了很重的血腥味,這還是在更強烈的生石灰壓制之下的血腥味,白暉一揮手示意身邊的護衛收下。

    這盒子不用打開,白暉也猜到是誰。

    北防軍分為東西兩個大營,以西營為主,西營的主將已經掛死了,那是真正的義渠王族成員,東營的主將翟奇出來,又送了這麼一個血腥味極重的錦盒,白暉不想打開,因為不想看。

    白暉的護衛拿著錦盒先一步回大營,這盒中肯定是人頭,護衛們對血的味道更敏感。

    接下來,白暉扔了幾塊鐵在酒桌上。

    「義渠併入我秦國。」

    白暉提出自己的要求了,翟奇沒接話,義渠想不併入可能嗎?整個義渠都被秦軍佔領,所以白暉這話他不想回答,他只想要自己以及自己部下的權益。

    拿著那幾塊鐵,翟奇看了好半天:「暉弟,這是何物?」

    「要試試我的馬嗎?」

    「好,試試。」無論白暉是什麼意思,這個提議可以接受。

    白暉的馬是匹好馬,翟奇騎上去的瞬間也沒感覺有什麼特別之處,白暉親手將翟奇的腳放在馬蹬內,然後輕輕一拍馬背。

    狂奔一圈之後,翟奇再次回到白暉面前的時候,一個縱身就從馬上跳了下來:「這不可能,你這匹雖然是好馬,但不如我的馬,為何……」

    白暉手上拿著四隻馬蹄鐵:「把你的馬牽過來。」

    「好。」

    「來,喝酒。」

    在棚子也就是二十步遠,幾名軍中鐵匠飛快的搭起爐子,將焦炭燒上。

    翟奇忍不住把酒杯放下就站在近前觀看著。

    這幾名鐵匠都是精心挑選出來的,差不多每個人都釘過上千匹馬的馬掌了,靈巧的動作,熟練的配合。

    燒紅的馬蹄鐵按在馬蹄上的時候,翟奇感覺心都在揪著。

    但就是一匹馬,比起他以及他部下的前途而言,他可以忍。

    很快,馬再次被翟奇面前,馬鞍也換過了,特別是加上馬肚帶這種神奇的裝備好,翟奇這才感覺到不同。

    「我不明白,但知道這是更好了。」

    「不明白沒關係。」白暉批了一個響指,軍中鐵匠上前,花了足足半個時辰才解釋清,馬蹄鐵是什麼,馬鞍、馬蹬、馬肚帶是什麼,其作用是什麼。

    翟奇搞懂了之後看著白暉:「為什麼?」

    「難道說,我們不是一家人嗎?義渠併入大秦,就是秦國的郡縣。你……我,同時大秦子民。」白暉指了指翟奇然後指了指自己。

    翟奇搖了搖頭:「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

    白暉愣了一下,輕聲說道:「這句話我好像在那裡聽過。」

    這次反倒是翟奇給愣住了,難道眼前的人與傳聞中不同。

    沒等翟奇回過神來,白暉輕輕一拍桌子:「不管了,這事不重要。先給你部下的馬全部裝上馬蹄鐵,還有新馬鞍如何?」

    這次換成翟奇低語:「你對我等如此之好,為什麼這麼好。」

    白暉跳了起來,只想一把揪住翟奇好好研究一下,這貨是不是穿越過來的,這說話的語氣他喵的怎麼這麼古怪。

    見白暉跳了起來。

    翟奇這時又來了一句:「我沒錢,好難過!」

    再看翟奇這張臉,活脫就是一個表情包。

    白暉問道:「你聽說過河蟹神獸沒?」

    「沒,此神獸難道就在此地?」翟奇這句話才算正常點,看情況不像是穿越眾。

    白暉深吸一口氣重新坐下,向背後的人打了一個響指。

    一隻算盤放在白暉的面前,這只算盤可是了不得,用上等純銅加鋅,當然秦人工匠並不知道鋅是什麼,最初是從楚國那邊得到礦石,煉出了黃銅,事實上那是銅鋅伴生礦,然後秦國工匠繼續研究,雖然不懂什麼叫鋅,但在冶煉銅礦石的時候加入了鋅礦石,然後差不多算是銅鋅合金。

    擺在桌上,如一隻黃金算盤。

    此算盤,除了白暉之外,任何人都不讓使用,這是白暉的寶貝。

    白暉啪啪的打了幾下算盤後說道:「一顆人頭折算就是公士,既然義渠人為秦人了,那麼功勛相等,然後再說特別任務軍費。」

    白暉沒有傻到什麼都不付出,就這只龐大的義渠邊軍直接併入秦軍。

    「我給你們安排一些個好活,保證讓你們發財。我白送給你,你不敢要對吧,所以咱們交換,三年時間裡……不,五年。這五年你們會有一些特別的軍務,錢很多。」白暉說完,又打了兩個響指。

    兩大筐黃亮的銅錢倒在地上。

    這是新工藝,生鐵鑄模,然後砸出來的銅幣,用的天圓地方論,也就是方孔錢。

    「砍人會吧?」

    翟奇回答:「這個,咱們不但會,而且很熟練。」

    「那麼,護送價值連城的貨物,這個你們專業吧?」

    「護送,就是有人敢來搶就砍他,這和砍人是一件事,咱們很熟練。」

    秦國新錢的價值是普通銅錢的五倍,因為配方與衝擊工藝只有秦國工匠會,所以白暉拿出一枚黃亮的銅錢說道:「五枚錢,一石粟。先說好,是沒脫殼的,不是細粟。」

    「嗯。」

    「一顆人頭,三枚錢。如何?」

    「可以。」

    白暉再次往後伸手:「把我的兵器拿來。」
V123210 發表於 2018-9-2 14:38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二零八節 又在秀肌肉

    白暉的唐橫刀放在桌上,這把刀現在的名字叫秦之斬魂。

    「放野豬!」白暉笑呵呵的吩咐著,然後將那把刀遞到了翟奇手中。

    翟奇看著被秦軍逼過來的野豬,不緊不慢的緩緩起身,對於這個區別的武將來說,區區一隻野豬他空手都敢鬥,更何況手中有利刃。

    一刀揮下,翟奇沒看倒在血泊之中的野豬,而是看著手中的刀。

    白暉的護衛這時上前:「咸陽宮殿前比武,我家少良造只出一招,將義渠所謂的第一勇武之人劈成兩半,從眉心一直往下。」

    「好兵器。」看著那一滴血順著刀刃滑落到地上,翟奇將刀雙手捧到白暉面前。

    白暉接過刀回鞘:「我兄準備千里奔襲鬼猛,挑五千精銳,三天時間我給這些人換裝,兩天適應,五天後出發。現在封營,只許進不許出,這個秘密不能被人知道,這一戰結束之後,咱們再談你加入秦軍能混到個什麼級別。」

    「勝了,拿到大功,我給你準備一把戰刀。」

    「男人的榮耀,靠的跨下馬,掌中劍。別說你有這麼多部下,若全是廢物,你好意思和我叫板嗎?」

    翟奇不語,白暉的話在理,但他卻不服氣。

    「傳本將令,將鐵鷹衛調一百人隊,演武。」

    命令傳下去,鐵鷹衛的百將們鬱悶的臉都是綠的,自鐵鷹衛成軍以來,一等兵還沒有打過一仗呢。接到的任務幾乎全是列陣,演武,最接近戰場的任務就是壓陣。

    白起盤腿坐在大帳內,看著鐵鷹衛的軍候。

    「你在抱怨,秦軍從不抱怨。」

    「大良造,我們不是儀仗衛。」

    鐵鷹衛的這名軍候只帶兵八百人,雖然是帶隊人數最少的軍候,卻是最強的四軍候之一。

    白起端起面前苦苦的煮茶喝了一口,連頭都沒有抬,抽出身邊的令牌扔了過去:「五百人,千里奔襲鬼猛,許勝不許敗,或敗……」

    白起沒說敗是什麼結果,只是抬頭冷眼看著鐵鷹衛一等兵軍候。

    「若敗,提頭來見。」

    鐵鷹衛一等兵軍候拿起令牌一臉冷冰的走了出去。

    「傳本將令,鐵鷹衛二等八百人備戰,三等一千二百人備戰。」

    「諾!」

    鐵鷹衛一等兵一直憋著一口氣呢,白暉讓演武他們不能不從,但一直不讓上戰場,這個確實讓他們心裡不舒服。

    這一次,鐵鷹衛換了一個演武的方法。

    找了一名義渠貴族,告訴他騎馬逃,只要逃出弓箭的射程外,就可以活命。

    所以在白暉面前,看到一個義渠貴族騎馬狂奔,然後……

    變成了刺蝟。

    一百隻箭在狂奔之中,最近的約八十步,最遠的約一百二十步,將這位義渠貴族從頭射到了腳。

    最厲害的是,沒有一隻箭射在馬身上。

    翟奇的眼睛都瞪圓了,他見過強軍,沒見過這麼強的。

    一隻手伸到他面前,是白暉的手。白暉晃了晃手:「五千精銳,不要能和他們比的,弱一點也行。鐵鷹衛我只派五百人,其餘的秦軍騎士,你們還是要一爭高下的。」

    「給我一天時間,我去挑人。」

    這一百鐵鷹衛一等兵給翟奇的壓力太大了,這次隨秦軍出征不是去丟臉,而是去爭臉面的。

    翟奇回到營門前,一直跟隨他的兩人這才問道:「咱們還談條件呢?」

    「怎麼談,連臉面都沒爭回來,如何談。讓人施捨嗎?東西兩營,挑五千精銳,這一仗咱們敗不起,敗了在秦軍眼中咱們就是廢物,勝了才是客。」

    兩人相互點點頭,立即分頭去通知其他將領,然後東西兩營開始挑人。

    義渠邊軍還是有精銳的。

    白暉就情報上分析,能挑出的騎兵精銳絕對超過五千人,而且單兵戰鬥力強於自己訓練的精銳騎兵,只是他們不太懂作戰配合。

    能空出五千精銳騎兵,白起在戰鬥分配上就有更多的選擇。

    而且還可以再挑兩萬能打的義渠騎兵,也可以作為補充兵力。

    翟奇剛回營,秦軍就有約一千人進入了義渠北防大營。為首一人將一份清單交給了翟奇:「將軍,請用印,這是營中欠我家少良造的錢幣,此戰攻下鬼猛,斬首三千四百,可抵這份賬單。」

    翟奇識字不多,聽秦軍司馬唸過之後,用了自己的印。

    接下來就是鐵匠們的活。

    挑選戰馬釘馬掌,然後給被挑出的五千精銳騎兵換裝,全部換成秦兵軍裝、軍械。

    白暉回營。

    秦王來到白起、白暉的大帳之中。

    秦王問:「義渠人提出什麼條件才會歸順我大秦。」

    「條件?」白暉搖了搖頭:「估計他們忘記了吧。先挑五千精銳隨我秦軍出征,好好打仗看誠意,明天我會提出,讓他們再挑兩萬或是四萬騎兵,參與到次等重要的奔襲地點的進攻,條件嘛,打完仗再說。」

    「這事,義渠人能忘記了?」秦王不相信。

    白暉想了想後回答:「應該不是忘記了,而是此時的重點不是條件,而是他們值什麼身價。」

    「身價?」秦王不太理解這個詞。

    「王兄,鄒衍到燕國,燕王是如何迎接的。若是我秦國一個農夫去燕國,不知道燕王如何迎接。就能這個意思,要談判先亮出自己的身價來,所以先打仗。」

    秦王立即追問:「這是笑話,打完仗之後,還用談身價?」

    「當然,賞賜多少錢糧,多少奴隸。將軍們是不是有封號什麼,這就是身價。」

    「似乎有理。」秦王讓白暉給繞了進去。

    白暉講的有理。

    此時在義渠邊防大營內,義渠的將軍們也認同了白暉的這番說辭。

    想高人一等,就要亮出才華來。

    「打,這一仗若打的精彩,我等就是人上人,否則就是人下人。所以先打再談,林胡與我義渠也本就是敵人,打他們正和我等心意。」

    翟奇說完後有人問道:「那麼,咱們打那裡?」

    「秦軍一萬五千精銳,咱們五千人,打鬼猛!」

    翟奇說完後,全場靜默。
V123210 發表於 2018-9-2 14:38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二零九節 鹽池


    義渠人敢戰,論戰鬥意識不比秦軍差,也是悍勇的騎軍,可聽到鬼猛,所有人都沉默了。那裡的就相當於義渠的義渠王城,秦國的咸陽。

    好半天之後,有人問了一句:「這能打得過嗎?」

    這次沒等翟奇說話,一位年輕的義渠將軍就抽出劍用力的砍在大案上:「怕什麼,傳聞秦國的白起、白暉兩人,上一仗就是滅了他們那邊齊國的都城,然後有個叫魏國的遷都了,有個叫楚國的準備遷都,我們怕什麼。」

    「對,對!」一群將領都吼了起來。

    他們是從低層熬出來的,不是義渠貴族下派的,所以沒什麼可怕的。

    正在他們討論的時候,又一隻秦軍來了,這次是清一色的書吏,每個人都背著一隻巨大的書筐。

    這些人是來講秦軍軍規的,以及白暉的軍規。

    白暉的軍規比起秦軍的軍規就多了一句話,別搶平民,只搶貴族。

    入夜,白暉和白起在一處沙盤上比劃著,秦王坐在一旁一言不發的看著,聽著。有些內容他聽不懂,行軍打仗秦王並不擅長。

    想到義渠,秦王心中在想,按常理來說,投降這麼大一支敵軍,要麼先血戰一番打出威風,要麼給一個豐厚的條件。

    可現在,義渠這些兵馬卻什麼也沒有要,這是為什麼?

    秦王也沒打算再問白暉,白暉給瞭解釋,不過秦王也沒理解。不說是義渠降軍,就是秦軍本事完成了這麼危險的作戰任務,也一樣會有重賞。

    為什麼?

    秦王表示很糾結。

    白暉、白起還在討論著。

    「這裡。」白暉的手指位置放在地圖的一個位置上,這裡大概就是後世的吳忠縣,在漢時叫靈州,但眼下這裡還沒有任何的城鎮,有草原的部落卻沒有名字。

    白起很糾結,繞著沙盤走了有四五圈:「這裡有些麻煩,若是遇上西戎怎麼辦?」

    「不知道。」白暉直接來了一句不知道,然後又補充說道:「這裡很重要,少了這裡河套我們……」不等白暉解釋完白起就說道:「我明白,少了這裡河套就少了一半。」

    河套,在白暉之前這裡叫河南地,是白暉稱呼這裡為河套後,秦軍上下開始使用這個名字。河套就是指黃河彎包圍圈以內的這所有土地。

    河套有多大?

    如果秦軍沒有攻佔巴蜀,如果秦軍沒有佔據河東郡,那麼河套比秦國原本全部的面積還大。

    這個年代的河套,水草豐美。

    不僅僅是牧民的天堂,同時也可以耕種大量的農作物。此時秦國最北的不是城,是一座要塞,然後往北是一段差不多在後世榆林位置的長城。

    要塞名為膚施,後世延安北邊的大概位置。

    這時有護衛報:「報大良造、少良造。翟奇求見。」

    「請!」

    很快,翟奇被帶了進來,見到秦王坐在一旁先是一愣,趕緊給秦王施禮:「王上,臣有要事。」

    「你們說,寡人聽聽就行。」

    「諾!」

    翟奇已經用臣自居,這讓秦王很開心。

    翟奇來到白起、白暉面前施禮:「大良造、少良造。我部請求三萬兵馬突襲林胡一處要地。」

    「何處?」

    「鹽田,而且我還可以為我大秦找一個盟友。」

    白暉問:「盟友?」

    「是,那一處有大小幾十處鹽池,在大河以西,也就是河套之外有一支部落,他們在外要向戎王年年進貢,林胡人把鹽價賣的非常高。所以這支部落與林胡交戰數次,我與他們秘密交易過。」

    白暉追問道:「可是烏氏。」

    「正是。烏氏少族長秘密來我義渠,想去咸陽買一些絲綢用於給戎王進貢,只是不知現在如何,若還活著,請大良造、少良造格外開恩。」

    翟奇說完後,臉上多少有些緊張的看著白暉。

    烏氏!

    白暉當時留下烏氏佃的時候,就是因為他記得秦始皇時期有一個外族人在咸陽地位非常高,那個人也是一位女子,叫烏氏裸,也是烏氏族長。

    烏氏是以女子掌族的體制,但不算是母系部族。

    「烏氏佃是我的上賓,這樣吧,我安排人快馬回咸陽請她過來。你去安排人聯繫烏氏,鹽池……」

    白暉停下了,來到秦王面前低聲說道:「王兄,求一個賞賜。剛才我和兄長選一處緊要的地段,但我秦軍人手還是不夠,整個大河防禦不可能。所以請王上賜烏氏一座城鎮,加一點點封賞。」

    「可以。」秦王沒二話就答應了。

    反正封的不是秦國本來的土地,眼下還在林胡人手中呢。

    既然有部落願意歸附,又會出兵,這一小塊地盤秦王還是願意給的。

    白暉又說道:「鹽池可否一分為三,留給國庫一份,給義渠一份,給烏氏一份。」

    「可以,只要他們有功便可以賞。」

    「謝王兄。」

    白暉這才轉回到翟奇面前:「王上已經作出批示,給烏氏劃三百里,名為烏氏自治領。是秦國的土地,但烏氏在這片土地上擁有自治權。然後鹽池,三分之一給烏氏,三分之一歸你等,但前提是,立下功勛。」

    「謝王上。」

    翟奇很清楚,此時應該向誰施禮。

    翟奇離開,白暉和白起又開始圍著沙盤轉圈。這一次奔襲,對於白起來說是一次考驗,對於整個秦軍來說,更是一次考驗。

    閃擊戰是否真正有效,這次對林胡就是試金石。

    整個河套,相對於秦國來說,這麼巨大的土地面積,想要攻佔並且消化了,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好在眼下秦國良田不夠分,收了農戶大城鎮周邊的土地,以兩倍,甚至是三倍補給農戶,還是有許多人願意往北邊來的。更何況,當初承諾給齊國移民的土地,此時只要願意往北邊來的,至少按兩倍兌現。

    義渠還有許多事要處理,安民,重新恢復生產,給義渠民造戶籍等等。

    無數的事情要辦。

    不過這些已經與白暉無關,咸陽派了足夠的官員前來處理此事。

    齊國的移民成為了一大助力,其中許多識字的在學習過秦律之後,成為了低層的官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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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