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大陸】魔神法師 作者:子夜枯燈 (已完成)

 
li60830 2018-8-2 16:22:32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70 321053
li60830 發表於 2018-8-27 16:51
第五七九章
    面對兩人的同時夾擊,簫劍顯得有些相形見絀——畢竟是受過重創的人,而且對方的單體實力之強也並不比他遜色多少更何況是兩人同時出手?!

    所以當兩人的攻擊將他逼開的時候他狠狠地退了開去——如果他順勢摔倒的話或許能夠儘可能地減少受傷的程度,但他卻硬挺挺地站住了!

    “哈哈,就憑你們倆?”他伸出了右手小指朝下比了比,然後不屑地說,“以你們的實力想要困住我,絕對不可能!”

    二人聞言心中一怒,但還是迅速將這股怒氣給壓了回去,一面繼續控制著無形的光球一面又朝簫劍攻擊了過來。簫劍心中起急,因為他明白按現在的情形如 果自己想儘快脫身的話就只有兩個辦法,第一個就是快速將所有的敵人殺死第二個則是趁著對方的光球露出破綻的時候逃逸。前者顯然不可能,因為以他們倆的實

    力別說是想要迅速殺死他們了想要戰勝都很有困難,而後者則只能是激怒對方好讓他們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攻擊身上。

    所以,簫劍再次打算以犧牲自己的身體來換取逃逸的機會,除了這麼做之外他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來解救自己的戰友、自己的士兵!

    “說實在的,原本我還以為你們神族有多麼厲害,可經歷過幾次戰爭之後才發現所謂的神族其實是一個最劣等的種族——只是來了幾個先遣兵而已就已經讓 整個神族都開始動亂了,你們說你們能優等到哪裡去?”簫劍一面躲閃對方的攻擊一面大聲說道,“就拿你們幾個人來說吧,你們的老三——如果猜得沒錯的話他應 該就是你們的孿生兄弟吧——被我輕易殺死了,可作為兄弟的你們卻根本沒辦法為他們報仇!為什麼?因為你們打不過我更殺不了我,過不了多久我就能讓你們到黃 泉路上跟他會合了!”

    二人原本對簫劍諜諜不休的話語還不怎麼感冒,只一味地一邊攻擊一邊維持光球,可當他們聽到自己的兄弟被對方所殺而對方又奚落自己無法報仇的時候他們徹底怒了,再也顧不了那麼多不經意間就將所有的力量集中在了攻擊上面,四周光球的力量開始變得薄弱!

    生怕事情有變的簫劍瞧準了這個機會趕緊故意賣了個破綻給對方,而後者也很拾趣地湊了上來,以雷霆萬鈞之勢將手中的魔法攻了過來——受兩股魔法力量一擊,簫劍的身體像風箏一樣被拋了起來遠遠地墜了出去。

    強忍體內的傷痛,簫劍一個旋轉順勢朝著光球直飛而去,在絢爛如煙花的摩擦起火過後他順利地突破了出去,

    朝著自己部隊的方向飛了過去……

    山谷之內,迷茫一片。

    魔武雙軍的士兵在各將領的安撫之下情緒已經漸漸平靜了下來,但面對濃郁的迷霧和不時出現的生命威脅還是擔憂不已,甚至出現了呆立原地不敢雷池半步的局面。

    謀戰現在很後悔,他在想如果剛才自己不放任士兵盡情宣洩情緒的話那隊伍的隊型就不會亂,而如果隊型不亂的話那現在或許就不會出現這樣的狀況——至少不會這麼嚴重!

    “你也不用太自責了,遇到這樣的情況是誰都料想不到的。”劍無淚的修為讓他能在迷魂陣中看到五米開外的地方,所以他將謀戰自責的表情看了個一清二 楚,“如果換了是我我也會像你那麼做的,士兵也是人,更何況魔武雙軍的士兵在入伍之前個個都是受人尊敬的高手以前何曾受過行軍打仗的寂寞、孤獨?所以在每 一個能宣洩情緒的機會面前作為指揮官的我們都應該滿足他們,這次是這樣下一次也應該是這樣。你明白我的意思了麼?”

    謀戰緩緩地點了點頭,但心裡的自責情緒卻沒有半點減少:“但這次的威脅實在太大了,如果有個萬一那我們的部隊就有可能會全軍覆沒——到了那個時候我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或許,該一死以謝天下?”

    “放心吧,情況不會像你想得這麼糟糕的。”劍無淚安慰著他,可怎麼聽怎麼感覺是在安慰他自己,“只要我們按兵不動,按照現在的狀況來看只要再堅持一會兒救兵就會來了!”

    “從帝國裡直調?”謀戰皺起了眉頭,“恐怕也很難,雖然大帝派遣我們進入神界但我知道在邊境的佈防方面卻還遠遠沒有足夠的兵力支持,要想將我們成功救出又談何容易呢?”

    “事在人為吧!”劍

    無淚實在不敢說出實情,如果讓他知道自己發出的求救資訊到現在都還沒有得到回覆那對任何人都絕對是個致命的打擊,為今之計也只能是由他一個人來承 擔這份擔憂了,“不管怎麼樣,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是等待,等待外援在外面將這些個魔法陣給一一破去,除此之外什麼事情都別想、別做!”

    謀戰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他的觀點。作為一名優秀的指揮者,謀戰有著很強的心理素質,所以他此刻雖然後悔、自責但思維卻反而變得越發敏銳了。當他看 到自己的隊伍受阻於魔法陣的時候他就在想日後一定要建議覺非為每一支隊伍配置幾名精通魔法陣的大師級人物,而當他想到外援遲遲不來的時候他又在想應該成立 一支特種隊伍以預防突發事件的發生或者說是來處理突發事件。

    而正是這兩個建議才使得日後帝國部隊的實力得到進一步加強,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帝國部隊日後在戰場上之所以能夠戰果纍纍也得益於這兩個建議。

    當然了,這些都是後話了,在此就暫不提起了。

    簫劍突圍成功之後就朝大部隊飛竄了過來,雖然那三個敵人在後面依然窮追不捨但他離目的地卻還是越來越近了。

    事實上,簫劍之所以能夠成功突出重圍主要是因為他“不怕死”的精神,如果不是他拼著受重傷的代價那此刻肯定還在跟那三個人苦鬥。

    終於,士兵們的身影開始漸漸出現在自己的眼前(迷魂陣會讓進入陣中的人迷失方向但從外面看卻並無二樣),看到他們一個個都平安無事地或坐或立在原處他不禁放下了心頭懸著的石頭。

    “還好敵人的陰謀

    還沒有得逞!”這樣想著他就想馬上跑過去向劍無淚彙報情況,可當他不經意間掃過眾士兵的臉的時候他卻忽然停了下來。

    士兵臉上的表情充滿了擔憂、恐懼、絕望,又哪裡像是在寧靜地休息呢?!

    “這其中一定有問題!”簫劍對自己說道。

    而就在此時,後面那三個追兵因為他的一時耽擱而趕了上來然後迅速再次將他圍住了。

    “別想再跑了,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我們手心的!”其中一人猙獰著面孔大聲吼道,“現在,該是你為我三弟償命的時候了!”

    在這個時候,簫劍並不急於出手,因為他很想知道自己的士兵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所以當三人將他圍住的時候他的眼睛還依舊緊盯著山谷之中一眨也不曾眨過。

    “別指望這些人能夠救你,他們現在也是甕中之鼈,死亡是早晚的事!”

    “呵呵,他們呆在那裡好好的怎麼就跟死亡扯上關係呢?”簫劍決定以這三個人為突破口問個明白,“難不成你們以為就憑你們三個就能將他們一一給解決了?”

    剛才說話的那人哈哈大笑,不屑地回答道:“一一解決他們?笑話,我們嶺南四雄還看不上他們——不用我們動手,只要再等上一炷香的時間等裡面的大陣法啟動的時候他們就將必死無疑!”

    “我想開玩笑的人是你吧?”簫劍其實已經相信了對方所說的話,但他卻想得到更多的資訊,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有機會去救他們,“據我所知這世界上還沒有任何一個魔法陣能夠一舉消滅這麼多的人,你別是

    在騙我吧?”

    “我騙你做什麼?你們低劣的人族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不怕告訴你,我們這次所設置的陣法稱之為‘毀天滅地’,連天地都可以毀滅的魔法陣要想殺死區區數萬人又有什麼困難?”

    這人還想再繼續說下去,那個一直沉默的人卻忽然阻止了他說:“老二,你跟他廢話這麼多幹嗎?此人與我們有著不共戴天之愁,我們只管將他殺死以慰三弟的在天之靈也就是了!”

    被稱作“老二”的人在聽到這句話後臉上的表情頓時化作了一片悲憤,他狠狠地瞪視著簫劍道:“你放心吧,我不會馬上殺死你——我會讓你知道比死更可怕的感覺是什麼!”

    說罷,他蹬起一腳就朝簫劍攻了過去,而一直與他搭檔的那位見他動手也隨即跟了上去,一左一右配合地天衣無縫。

    簫劍暗暗嘆了一口氣,神色黯然至極。

    要想對付左右攻來的兩人他已經需要竭盡全力了,而那個一直都未出手的“老大”此刻還冷冷地站在一邊觀戰——此一戰一定慘烈異常!

    而最令他擔心的還不是這個,他最最擔心的不是別的而是剛才那“老二”所說的“一炷香的時間”,如果他所說的是真的,那自己又該如何在這一炷香的時間內將對方打敗進而去毀壞人家的魔法陣來救戰友呢?
li60830 發表於 2018-8-27 16:52
第五八零章
    紫竹殿外,神王休養處。

    神族王子一大早就來到了這裡,他要見神王一面——自神王稱病入住此地他就從來沒有放棄過對他的關注,但一批批人投入進去之後卻從來沒有任何回音。現在,是該他自己親自來一趟的時候了,因為在這個關鍵的時候他必須要確定某些事情。

    然而神王又豈是這麼容易見得著的,即便是親生兒子的他在等候了一個上午之後依然沒有得到任何被接見的資訊,這使他內心對神王的不滿再次無限擴大化,同時也增加了他要某超篡位的心。

    眼看著日上三竿,整個上午就要白白被浪費,他實在忍不住就要硬闖進去。

    兩邊守衛面無表情地將兵器朝他一擺,冷著臉說:“陛下有令,此地非請勿進,違者格殺勿論!請王子殿下不要讓我們為難。”

    “笑話,我乃堂堂的王子——父王膝下唯一的兒子,他老人家怎麼可能不願意見到我?”王子哈哈大笑道,“他這個規定只是針對外人的,像我——就免了吧!”

    說完,他的腳再次抬起就要走進大門,可誰知右腿剛剛一落地,兩支長矛就已經貼到了他的鼻子——只要再進一分,絕對能讓他破相!

    “非請勿入!”

    所有的守衛沉著聲音異口同聲地呼喝道。

    王子臉色一沉,冷笑著威脅道:“你們讓是不讓?”

    眾守衛沒有吱聲,但寸步不讓的動作分明已經將答案告訴過他了。

    見他們不退讓,王子無奈地在心底嘆了一口氣——說實話,除非是他們自己主動退讓要不然他是絕對不敢對他們做什麼的,因為這幾個守衛個個都是神王的 心腹,其修為在整個神界來講都是一流的,更何況如果跟他們動了手那就意味著自己在公然違抗神王的旨意,而公然違抗旨意的下場則就是將自己的意圖提前暴露。

    所以他的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笑呵呵地說道:“呵呵,幾位大哥果然是我父王的左右手,夠原則、夠豪氣,有你們保護我的父王那我這個做兒子也就放心了!”

    一句話,他把自己剛才的惡劣態度解釋成對幾個守衛的“考驗”了。

    “哪裡哪裡,殿下只要能理解我們的工作那我們的付出也就算是有回報了!”

    王子又跟幾個守衛寒暄客套了幾句,接著就想讓他們進去替他稟告一聲,可惜人家硬是沒同意,還說什麼神王之命神聖不可違抗云云,鬧得他差點又要罵人.

    就在這個時候,從裡面忽然走出來個人說神王讓他進去。

    王子心中一動,走路間反倒踟躕起來了——說實話,他今天來心裡是抱著未必能見著的想法的,因為他知道自己父親大多數的時間是不怎麼講親情的,自己即便能見著也必然困難重重,但他卻沒料到竟這麼輕易就能見著了!

    “老鬼又在打什麼主意,莫非他已經知道我的事了?”他一邊跟著侍衛向前走一邊在心裡暗想,“如果他真的已經知道了那說不得就得一不做二不休了!”

    抱著這個想法,他很快就被帶到了神王的房間內,神王此時正病懨懨地臥在床榻上,見他進來也沒說什麼,只是勉強對他笑了笑。

    “父王的身體怎麼樣了?”王子深深地對他鞠了一個躬,在外人看來絲毫看不出他的狼子野心,“兒臣擔心過來請安會打擾到父王因此一直不敢過來,但作為兒子,兒臣對父王的身體卻是很關心的,所以今天實在忍不住就過來了,還希望父王不要見怪。”

    “多……多慮了。”神王咳嗽了一聲,兩眼無神地看著他,流露出對他的深深愛憐,“其實你來了就夠了,我就你這麼一個兒子難道還不希望你能多多來看望我?咳……神族的政事現在如何了,自我臥病以來就一直沒能親政,這些日子來還真難為你了,還應付得來麼?”

    “托父王的洪福,兒臣勉強還能應付。”王子回答道,“然而兒臣資質愚鈍,有許多地方做得還不能盡如人意,這次來就是想看看父王是否能痊癒了想請父王早點出去親政,兒子就在一邊給您當副手了。”

    “呵……父王老啦,神族遲早有一天還是得交到你手裡的,你就當這是父王給你的歷練機會吧!你也別說不能盡如人意之類的話了,試問這天下又有哪個帝 王所做的事情是能盡如人意的?你只要記住做事問心無愧,對得住列祖列宗也就是了,父王即便死了也就有臉去面對列祖列宗了!”

    說著,他又連連咳嗽了好幾聲,並且越咳越厲害,就彷彿剛才說這麼幾句話就已經用了他的全力似的。

    王子慌忙上前拍著他的後背,右手卻有意識地扣住了他的手腕。

    神王眉頭暗暗皺起,催動體內神氣將脈象變得紊亂不堪,並將身體無力地貼在了王子的身上,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即將燈枯油盡。

    “父王千萬別說這樣的話,您一點都不老,我們神界還指望著您帶領我們去消滅魔族將我神族發揚光大呢!”

    然後兩人又談了一些家常王子就離開了,等他回到自己寢宮的時候馬上就召集了一批人,根據今天的發現迅速又做了一些部署,看他時而得意時而猙獰的臉似乎一個陰謀即將誕生……

    簫劍已經將魔力催生到了極致,暴漲的身體在魔力的作用下又增高了兩米有餘,周身更是紫電閃爍,看架勢是非要把敵人給消滅不可了.

    而那兩個孿生兄弟此刻對他這種不要命的打法也已經有點吃不消了,他們的攻擊理論上講是防守兼備的可到了簫劍那裡往往就變得處處受制了,原因很簡單,對方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攻擊,所有的攻擊最後都讓對方不要命的攻擊給破壞了!

    眼看著自己馬上就要守不住了,那個沉默寡言的主冷哼一聲加入了戰圍。

    只見他左右橫劈,由手中愣是飛出兩股強大的氣流將兩人跟簫劍分了開來,然後回身一條光芒閃過將簫劍困在了裡面——原來,一直在旁邊觀戰的他並沒有閒著,在觀戰的同時他早就已經在那裡積蓄魔法只等時機一成熟就立馬要一招制勝!

    閃亮的光芒迅速化作一隻猛虎,咆哮連連地衝向了簫劍,而後者此時卻已經快精疲力竭了!

    簫劍冷笑一聲,那笑聲說不出得蒼涼,就彷彿是赴義的壯士在臨走前的悲鳴!可他並沒有放棄,眼看著猛虎即將觸及自己,他根根直立的頭髮暫態變得頎長無比,如一支支長槍般射了過去。

    兩者剛一接觸那寡言者就一個倒退直飛了出去,而簫劍則穩穩地直立在那裡,雙手連連使勁發招,幻化作霹靂無數奔向了眼前的三人!

    “我死也要拉上你們幾個墊背的,來吧,髮絲如灰,灰飛煙滅!”

    其長無比的發絲驀然燃燒,空氣中頓時瀰漫開了一股難聞的氣味,而那些燃燒著的發絲更是如炸彈般在空中驟然開花發射出一股股的衝擊波朝那三人迎了過去,其勢之強遠遠超出了任何人的想像!

    “快閃,敵人想要跟我們同歸於盡了!”寡言者連忙讓兩個兄弟閃開,而他自己更是懶驢打滾般地滾到了一邊,遠遠地躲了開去。

    天下誰不愛惜自己的生命?雖然簫劍殺死了他們的老二,跟他們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可這仇恨一旦跟自己的性命扯上關係那還能算得上個屁!不有一句話 這麼說的麼,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如果連自己的性命都沒了,哪還有什麼柴可以燒呢?仇是要報的,但前提是自己的性命能夠得保,用四個人的性命去交 換一條命,這生意不做也罷!

    簫劍早就算好了對方會有這樣的心理,所以他剛才所謂的“同歸於盡”僅僅只是一個幌子,真正的目的就是要逼開對方好讓自己有充足的時間去救自己的戰 友!而他剛才之所以會做出“不要命”的舉動其實也隱藏著深意,因為只有這麼犧牲他才能有足夠的精力去尋找陣眼的所在,才能有足夠的精力去思考解救戰友的方 法!

    時間,真的不多了!

    燃燒的發絲在爆炸幾聲之後便沒了聲響,但空氣中卻瀰漫開了煙霧,將簫劍的身影與那三個敵人隔離到了兩個位置,兩者根本就不可見!.

    趁著這難得的機會,簫劍一個轉身飛向了剛才找好的陣法之眼——只要將這個陣眼給破除,那第一批被救的人就有能力去救其他的人了!

    作為正規魔法學院出來的優秀學員,簫劍對魔法陣的研究並不比別人差,尤其是對適合大規模作戰的陣法他更是有獨到的見解,因此這些個迷魂陣和光彈陣 對他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難題,唯一讓他著急的就是時間——每個光彈陣都設有自爆的時間,而照剛才那人說的,它的自爆時間馬上就要到來,最要命的就在這裡! 一旦其中的一個光彈陣自爆,那環環相扣、層層相連的光彈陣就會受到影響進而同時起爆,到了那個時候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沒辦法去營救任何人了!這還不算,除了 陣法自爆時間所剩無幾之外,他用頭髮所製造的迷霧也堅持不了多少時間,也就是說,過不了多久那三個敵人的攻擊就將同時奔湧而至,到了那個時候就算簫劍他有 三頭六臂也是絕無可能再抽出時間來營救戰友了。

    時間分分秒秒過去了,雙手忙於破壞陣眼的簫劍額頭上不由漸漸滲出了豆大的汗滴,那汗滴就像是一張張催命符,催得簫劍心驚不已……
li60830 發表於 2018-8-27 16:53
第五八一章
    煙霧漸漸消散,簫劍的身影在煙霧中漸漸顯露。

    三個孿生兄弟很著惱,因為簫劍的“詭計”讓他們顏面盡失,雖然這裡沒有外人但對於他們來說卻足以讓他們的名譽掃地了,再加上老三的血海深仇讓他們馬上怒紅了眼,狂怒的他們飛奔而來,積聚了良久的魔力在一瞬間爆發,如狂風暴雨般攻向了一旁的簫劍!

    而此時的簫劍正全身心地在解除陣眼,哪有時間來理會他們的攻擊?

    只一下,力量狂湧而至,將簫劍擊得遠遠地飛了出去,然後又重重地摔了下來,將地面砸出了一個碩大的坑洞!

    這一招含恨而發,其力量之猛自然不在話下,而簫劍又無心防禦,加之又被打了個正著,簫劍的性命頓時變得岌岌可危,仰臥在地的他甚至連呼吸的力氣都沒了!

    狂化的形態早已經不負存在,身上到處傷痕纍纍,此時的他根本就沒有任何還手之力,而那三人的第二輪攻擊又已經開始發動!

    強大的攻擊惹得周邊氣流狂動,四周像是颳起了陣陣颶風,把一個山谷弄得鬼哭狼嚎!

    沉默寡言的那位臉上難得露出了一個笑容,但它卻分明充滿著猙獰——或許這就是對死者的祭奠吧,因為在他看來此時的簫劍跟死已經差不多了,只要輕輕的一招就可以致他於死地!

    眼看著攻擊馬上就要來臨,眼看著自己馬上就要被滅,奄奄一息的簫劍非但沒有悲傷反倒露出了一個笑容,欣慰的笑容,因為他知道就在剛才一個陣法的陣眼已經被他破除,只要裡面的人能夠成功出來那自己的所有戰友就有希望得救了。

    而他自己,即使犧牲了也算是值得了!

    狂亂的光團漫天飛舞,空氣為之沉悶異常,天邊響起了陣陣聲響,那聲音就如同一陣陣的悶雷,積蓄著無窮的力量!

    “受死吧,償命過來!”

    話音剛落,漫天的光團霎時間集結成三股,由三個不同的方位齊齊攻向了簫劍,而後者的意識卻漸漸變得模糊,以致於再也看不清前面的任何事物了,所有的爭鬥所有的榮耀所有的一切都模糊了,模糊得似乎再也跟他無關!

    累了,該休息了,沉重的眼皮越來越重,緩緩的,他閉上了眼睛,最終昏了過去……

    在小黑的幫助下,覺非跟獸王覓初元兩人很快就回到了美斯——魔神帝國的暫時首府。

    自與覺非完婚之後,惜妍就跟著他在這裡住了下來,一來是為了慰藉長久的離別之情,二來則為了與卡布衣三女搞好關係。都說成功的男人背後總有一個堅 強的女人在支持著,但這句話放到了覺非這裡就變成了“成功的男人背後要有四個團結的女人支持”了,也就是說她跟卡布衣三女的感情必須要好,否則只會拖累了 覺非。

    幸好,四個女人都比較賢慧,在完婚之後就一直以姐妹相稱,感情更是勝過嫡親姐妹,這也使得覺非在外面辦事的時候少了許多後顧之憂。但有一點卻是覺 非所不喜歡的,因為她們四個人都有著一個共同的愛好——喜歡有事沒事的聯合起來去捉弄他,弄得他在手下面前好沒面子。這也是他之所以會在覓初元面前訴苦的 原因之所在了。

    覺非不喜歡排場,所以每當外出辦事的時候總是喜歡獨來獨往,回來的時候悄無聲息。就像這一次他去請獸王就是一個人出去的,隱蔽得就連四女都以為他在皇宮的哪個角落辦公呢,所以當她們看到覓初元這個清秀得一塌糊塗的半獸人出現在面前的時候明顯吃了一驚!

    “呵,別吃驚,這是咱們的逍遙王,每天就只知道自己消遙自在的主!可我每天卻忙得沒時間陪我的四位愛妻,所以心理不平衡的我剛才就去把他給拎回來 了,怎麼著也不能讓他太自在了!”覺非插科打諢地相互介紹著說,“而這四位嬌滴滴、賢慧惠、美滋滋的美女呢就是你的嫂子了,大家自家人也別客氣,用平常心 對待吧!”

    逍遙王的稱號四女都是知道的,她們更加知道逍遙王在成為“逍遙王”之前乃是名震天下的獸王,但她們卻沒料到能讓四位獸神俯首稱臣的獸王竟然這麼年輕、俊美!

    “別看啦,人家小夥子臉皮薄得很,被你們這四位美女盯著看臉都開始紅了!”覺非玩笑道,“要看就看我吧,咱成年人見多識廣應付被四個美女盯著看的場面還是綽綽有餘的,更何況咱長得也比他好看,對吧?”

    “不要臉!”四女異口同聲地搶白了一句,然後圍著他聊開了家常。

    不過話說回來,雖然覓初元長得遠比覺非俊美但對於女人們來說她們喜歡得多一點的卻還是覺非,因為他的那張臉有著成熟男人特有的氣質,再加上覺非原 本就是個另類美男子,給四女的滿意度自然又高了許多了!四女早就已經習慣覺非的“油腔滑調”所以在聽了他的話後四女並沒有多少的反應,但覓初元卻不同,原 本落落大方的他在聽了他的話後竟然身不由己地紅起了臉,紅得一塌糊塗!

    紅著臉的人沒什麼好說的,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站在一邊作壁上觀然後保持沉默!

    聊過幾句之後覺非提議要親自燒菜給大家吃,而在覓初元驚詫的時候四女卻興高采烈地簇擁著覺非走進了一個小院落。

    這個院落是覺非為了照顧卡布衣和清荷這兩位來自亞拉的老婆而特意依照亞拉的建築風格建造的,裡面的一切都照搬了亞拉的習俗,甚至連餐具都是由亞拉 運來的。自然,他這麼做很快就讓兩女興奮得尖叫了起來,大叫著親愛的萬歲。可覺非在滿臉的微笑之後暗暗自責,因為他知道自己欠她們太多了,尤其是卡布衣和 清荷這兩個等待了他十幾年的女子,他所欠下的債又豈是這小小的一座院落所能償還的?

    所以,每當跟她們在一起的時候覺非總是扮演著氣氛活躍劑的角色,只為了讓自己的女人開開心心的,別的就顧不了那麼多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一頓不甚豐盛但卻色香味俱全的菜餚上桌了,身穿白色圍裙的覺非咧著一張滿是污垢的嘴要大家趕緊動筷,不然涼了就不好吃了。

    四女趕緊上前幫他解開圍裙,然後小鳥依人般在他的身邊坐了下去,好好的一張圓桌硬是被她們的坐相給劃割成了兩部分——熱熱鬧鬧的覺非這邊以及冷冷清清的覓初元那邊!

    “這……這還怎麼吃飯啊?”覓初元感覺怪怪地說。

    覺非明白他的意思,於是笑嘻嘻地說道:“怎麼樣,被我們恩愛的表現刺激得想成家了吧?不對,我記得咱們的獸王陛下是有王妃的,怎麼,想老婆了?”

    覓初元白了白眼,夾起一塊東坡肉放在嘴裡嚼了一會兒後慢條斯理地介面道:“是啊,咱好歹也曾經是比齊大陸的王者啊,哪能沒老婆呢?可惜她們都被我 安排在了遠在天邊的地方,而近在眼前的幾個呢卻又被某些人給搶了過去寧願在他手下為奴為婢的也不願意到我這邊來享清福!”

    覺非聽完之後連忙咳嗽了一聲,乖乖,他這不明擺著是在說風花雪月四女麼,這事要是被四個老婆大人給知道了那自己還能了得?

    所以他趕緊給覓初元夾了口菜,然後打著哈哈說:“不過話說回來,一個人其實也挺自由的,獨來獨往的感覺是大多數已婚男性所無法享受的。對~~吧?”

    強忍著腿上的劇痛(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四隻小手在他的大腿上分別狠狠地擰了一下),覺非苦著臉終於將話給說完了。

    正當覓初元想要繼續捉弄覺非的時候,覺非的一線牽忽然響了起來。

    覺非暗暗給覓初元使了一個眼色,那意思是說連老天都在幫我,你小子還是省省口水留著對付別人去吧。可當他把一線牽打開取出裡面的紙條的時候,臉色卻忽然凝重了起來,拿在手中的筷子也在不經意間掉落在了地上。

    “怎麼了?”四女關切地問道,因為她們很瞭解覺非的為人,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他的臉色是絕對不會變得這麼凝重的。

    覺非默默地將紙條遞到了覓初元的手中,然後帶著深深的自責說道:“先前,咱們還沒來美斯的時候我收到了一張紙條,現在,又來了一張紙條。”

    覓初元有些不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於是不解地看著他希望能弄明白。

    “兩張相隔了半天時間的紙條,上面的內容卻是一樣的——魔武雙軍在凱旋歸來的途中遇到了埋伏,此刻正危在旦夕,一個弄得不好就有可能全軍覆沒!”

    魔武雙軍是人族最強有力的兩支部隊,同時也是覺非心目中人族的王牌軍,如果因為他的失誤而導致了它們的全軍覆沒那他就真的無法向天下交代、向自己交代了!

    他猛然站起,用著凝重而又充滿威儀的口吻說道:“眾人聽令!逍遙王,命你速速隨我前去解救,卡布衣與清荷迅速組織隊伍隨後增援!”

    說完這句話後,他迅速召出了小黑,心理期盼著劍無淚再堅持堅持,期盼著自己的救援還能有用,不然,唉……
li60830 發表於 2018-8-27 16:53
第五八二章
    簫劍並沒有死。

    當時三股力量齊聚於一點,即將射到簫劍身上使他粉身碎骨時,從陣法中被救的劍無淚以及謀戰兩人迅速將他拖到了一邊,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三人給滅了。

    被救的簫劍命懸一線,滿頭的頭髮全部化為了灰燼,頭上血跡斑駁衰弱到了極點,看得兩人心驚不已。劍無淚吩咐謀戰迅速組織人去破陣,而他自己則留了下來親自給他療傷。

    事情似乎就此就可以結束了,然而神族這一次是有備而來又怎麼可能只派了四個人來呢?當獲救的人全員投入到營救戰友之中去的時候,一批蒙面戰士從四面八方湧了過來,人數雖然不多但戰鬥力之強卻是他們從所未見的!

    看著一面要救戰友一面又要迎敵的士兵堅強地倒下,經歷過無數次戰爭的劍無淚不由流下了眼淚,他不知道這究竟是為什麼,但身為部隊指揮官的他卻自感引以為咎,或者,這一仗之後自己就要引咎退隱了吧。

    “但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讓這些神族人贏得這麼舒服的,更不能讓我們的兄弟白死!”

    狂風驟起,威武的身影屹立長空,對著四面八方的敵人發出了不屈的叫吼……

    龍騰,飛馳!

    情況緊急刻不容緩,通靈的小黑似乎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所以當覺非與覓初元躍上它的身體的時候它便拼足了力氣在那裡狂飛,一段距離下來之後它身上的龍鱗竟然出現了點點的紅色,那鮮豔的色彩如同從身上滴落的點點鮮血!

    覺非雖然看得心疼可除了讓小黑加速再加速之外實在沒別的辦法,他只好用手輕輕撫摸著小黑的龍頸,一面撫慰它一面用來緩解自己緊張的情緒。

    “那邊情況怎麼樣了?”一路上覓初元一直靜默無語,直到此時才開口問道,“還有挽回的餘地嗎?”

    “我不知道,也許要比我們想的更加嚴重也許很容易就能搞定——關鍵是,直到現在我們都不清楚那邊究竟怎麼樣了!”覺非兩眼望著前方,就彷彿能夠透 過虛空看到遙遠的場景,他嘆了一口氣說,“他們遇到了埋伏,根本就沒多於的時間來把話說明白,他們能夠傳達給我們的就只有求救兩個字了!”

    覺非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其實很自責,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早點拿出一線牽中那張早先傳來的紙條看的話那情況也許就會好上許多,畢竟半天的時間足可以改變許多事情了。

    “管不了那麼多了,總之看到敵人了我們就盡情地大開殺戒吧,反正我也好久沒動過手了!”覓初元知道他自責的心理,於是也沒多說,重又安靜了下來,兩眼如覺非那樣直盯著前方,等待著即將到來的惡戰……

    艱苦的奮戰,浴血的鳳凰,血染的土地發出了嗚咽的聲響,鏖戰良久,中了埋伏的魔武雙軍死傷慘重!就在前一刻,指揮官羨宇倒在了血泊之中生死未蔔, 而普通士兵的傷亡更是不計其數——這跟他們的心態也有很大的關係,原本神族對於他們來說就是陌生的,他們所知道的神族資訊幾乎全部都來源於先前的幾次戰 鬥,而每次勝利都讓他們對神族的印象大大減分,或者說在他們眼裡神族根本就不算什麼他們完全可以輕而易舉地將對方消滅。這個,就是輕敵心理了。但事實上卻 並非如此,這一次來的神族士兵兵強馬壯再加上早有預謀在胸,所以很容易就起到了出其不意的效果,打得他們節節敗退。

    先前的形象跟此刻的情況形成了明顯的落差,使得魔武雙軍的士兵士氣被大大得降低了,打起仗來自然就束手束腳。除此之外,營救戰友又成了他們的軟肋,剛開戰的時候他們幾乎是把七成的注意力都放置在了營救戰友身上,在面對接踵而來的神族進攻的時候自然就難以應付了。

    如此種種,讓魔武雙軍死傷過半,此刻的他們更是走到了後退的邊緣——要麼死命堅守,要麼死無全屍!

    看著越發混亂的隊伍,心中充滿自責的劍無淚殺紅了眼。他不知道自己已經殺了多少的士兵,他只知道每當有敵人在自己面前倒下的時候自己身邊的士兵就會倒下一片,他只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難以發洩他心中的仇恨!

    “將軍,我領一支隊伍留下斷後,您領其他人先撤吧!”謀戰一面迎敵一面對劍無淚說道,“再這麼下去我們就要全軍覆沒了,至少也得為人族留一些希望啊!”

    劍無淚苦笑,“能撤自然會撤,可現在的情形讓我們怎麼撤呢,你帶領隊伍留下也是必死無疑——姑且不談這個問題,即使你們留下斷後了可又能為戰友們爭取多少的時間呢?”

    這些,謀戰其實很清楚,他明白自己單獨帶領部分士兵留下無異於自尋死路,但他卻用拳拳的目光凝視著劍無淚,決絕地說:“管不了那麼多了,當務之急 是為人族留下儘可能多的戰鬥力量——我謀戰死何足惜?如果沒有大帝的提拔我此時還在三流部隊裡呆著,就為了這個我也得報答他!死?瓦罐難免井邊破,將軍何 懼陣上亡?!”

    劍無淚看了身後背著的簫劍一眼,眼中流露出陣陣的惋惜,他知道如果把謀戰留下那他就將比簫劍還要慘,這又怎麼是他所願意見到的?

    “想我魔武雙軍當初何等威風,料不到今天竟然會淪落到這種地步!”看著周圍越來越少的士兵,他的心底一陣陣的發疼,“不行,我絕對不會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我們,同進同退!”

    謀戰還想說些什麼,可劍無淚卻不再給他說話的機會,一個轉身又投入了敵營之中,發狂般廝殺了起來!

    血腥味瀰漫,血霧迷濛,魔武雙軍在這屍骸遍地的山谷之中用他們的鮮血譜寫著一曲不屈的英雄讚歌。

    然而事情的發展總是一波三折,劍無淚的奮力廝殺也不過只是垂死的掙扎罷了,它改變不了任何東西,唯一所能改變的就是延長戰士們痛苦的時間罷了。哀 兵必勝,可當所有的士兵都看不清前路看不到希望的時候,他們連求勝的心都沒了,又如何去獲得勝利呢?他們只是在擔心,自己的戰友紛紛倒下了,那下一個死去 的人是不是就是他自己了。

    血腥的氣味充斥著山谷的每一個角落,流光溢彩的這裡霎時間變成了人間地獄,慘像之慘就連士兵中曾經殺人如麻的高手們看了都心驚肉跳,不敢再多看上一眼!

    陰風伴著血腥味吹拂著山谷,從山谷的盡頭傳來了一陣陣淩亂的腳步聲,聲勢之響足以讓地面顫動——敵軍,難道又有一批敵軍來了?!

    魔武雙軍中包括劍無淚在內的所有人幾乎都開始徹底地絕望,手中的兵器彷彿一下子就重了千倍萬倍,再也拿不住統統都垂了下來。

    眼前的敵人就足以要了他們的性命了,如果再加上那聲勢浩大的部隊那結果會是怎麼樣?再傻的人都知道它的結果了,原本他們還寄希望於後方的增援所以才堅持到現在,可如今又多了這麼多的敵人即使援軍順利趕到又怎麼施以援手,來了也不過是再增加些屍體罷了!

    絕望的劍無淚慘笑連連,迎接末路英雄的就只有死亡,瀟灑壯烈的死亡!

    他發出了渾身的勁氣擊退了身邊所有的敵人,然後緩緩地將簫劍放到了地上:“兄弟,看來我們這次是真的走不了了!”

    他自言自語地說著,將一張事先已經準備好的紙條放入了“一線牽”:“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又何必再徒增援軍的傷亡?不需要了,不需要任何的援軍了,就讓一切在這裡終結!”

    他召集了所有的士兵站到自己的身後,揮劍割下一縷長髮對著他們起誓道:“弟兄們,如今敵人的數量越來越多、我們的戰友越來越少,而我們這個時候如 果還在心懷希望等待援軍到來的話那只能會給我們的援軍增添累贅——是時候為死去的戰友報仇了,殺他一個夠本,殺他兩個賺一個,男子漢大丈夫要死也要死得轟 轟烈烈,我們拼了!”

    猙獰的面孔,決然的氣勢,沒有哀歌沒有傷悲,有的只是那不屈的精神!

    士兵們重又握緊了兵器,面色平淡地站在那裡等待著,等待著即將到來的敵人援軍。而先前的那些敵人在這個時候竟然也停止了對他們的進攻,朝著那個聲源的方向等待著,看他們的眼神似乎也不確定來的究竟是敵人還是朋友。

    當兩股部隊不約而同地站在兩邊靜靜等待結果的時候,結果卻讓他們全都傻了眼——來的,不是神族更不是人族,而是久居在山谷之中、這山谷的真正主人——變異的怪獸!

    巨獸如烏雲般密密麻麻地朝這裡奔跑了過來,聲勢之浩蕩遠勝於任何以一支訓練有素的部隊,雙方將士的鮮血激發了它們的野性,原本躲藏於山谷四周的怪獸們終於發怒、發狂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8-8-27 16:53
第五八三章
    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不要命的人,而是被血腥激發出野性不具有任何理性思維的野獸!倘若那野獸還具有強大的破壞力那就更可怕了,而最最可怕的還是這具有強大破壞力、不具有任何理性思維只知道瘋狂捕食的怪獸並非單獨出現,而是結成了浩浩蕩蕩的怪獸群!

    現在,劍無淚的隊伍所面對的就是這樣一件超級可怕的事情!

    幾乎是所有的人都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瘋狂的這一幕,一個個的呼吸都變得急促無比——說實話,他們給嚇著了。這樣的場景這樣的事情是他們見所未見、 聞所未聞的,即使他們之中不乏能以一敵十的高手。山谷之中迴蕩著怪獸腳步的迴響,無數雙的大腳踏落地表激起塵埃無數,讓灰塵變成了煙霧遮了人的眼寒了人的 膽!面對如此壯觀、宏大的場面,士兵們甚至連逃跑的力氣都沒了,只愣愣地站在了那裡,如果讓他們選擇那他們寧願會去選擇跟神族的援兵作戰而不會選擇讓這 “援兵”變成了怪獸,因為跟人作戰無論如何都要比跟野獸作戰要好得多,至少人是會有弱點的,而怪獸們唯一的弱點就是笨——可這“笨”用在殺人的時候就變成 了優點,它們,只會拿人的生命當草踐踏!

    “快,快跑到山上去!”劍無淚慌忙下令,雖然他早已決定死戰到底,可他卻沒傻到要讓自己的士兵死在怪獸的鐵蹄下。

    在同一時間,神族的指揮者也下達了撤兵至山頂的命令。

    於是兩支原本還廝殺在一起的隊伍因為躲避這群兇猛的怪獸不約而同地都朝山上跑了過去。但敵人畢竟還是敵人,它不會因為怪獸的出現而有任何的改變,所以當他們各自逃命的時候依舊沒忘了相互攻擊,這就減慢了逃命時的速度給了怪獸攻擊的機會。

    而另一方面,怪獸的種類並非單一,它們除了陸地獸之外更有飛天獸,所以即使兩支隊伍的士兵都撤到了山上也依然逃不脫怪獸的襲擊,而唯一的區別就是陸地的怪獸在爬山的時候會減少一部分的戰鬥力罷了。

    神族的指揮官現在很懊惱,他將魔武雙軍恨得牙齒直癢癢!

    神族在神界被封初期分別在八個地方放養了大量的神獸,為的是鎮守邊關好防止外人的擅自闖入,而他們現在所碰見的這些所謂的怪獸其實就是那些神獸的 子孫後代!因為時間的變遷,這些獸神或繁衍或滅絕,神族早已經對他們失去了控制。而這裡的怪獸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變異了,其力量之強大遠勝過當年——這 些都在神族王子派人來時的考慮範圍之內,因此他才會決定以魔法陣的形式來個速戰速決,可他卻沒料到這中間會突然冒出個簫劍來將一盤計畫得好好的棋給攪亂 了!

    神族指揮官現在氣的是,如果不是魔武雙軍的“不老實”,如果他們“乖乖地”被困在魔法陣中受死那這一切的麻煩都不會發生!因為這些,他更加不能放過魔武雙軍了,在下令撤兵上山的同時他就又下了一道命令,那就是務必要將敵軍盡數消滅!

    只一會兒的功夫,部隊中就已經有人遭了它們的殃了,他們被撕咬時所發出的慘叫聲遠比任何的威脅都可怕,聽在士兵的耳內簡直就像是催命符,直把原本就已經膽顫心驚的他們給聽得肝膽俱裂了。

    劍無淚看著這一切暗想如果再這麼下去那自己的士兵鐵定會全部葬生獸口於是當機立斷地將簫劍交給手下照看之後一個人越過士兵頭頂瞅準了機會飛到了敵軍指揮官面前,在對方驚怒的眼神中冷冷地開口說道:“此刻怪獸作亂,你我兩方不如先就此罷手,等怪獸退了再打如何?”

    那指揮官聽完之後哈哈大笑,像是看到了這世界上最可笑的人般看著劍無淚說:“我沒聽錯吧,就此罷手?笑話!難道就此罷手讓你們有機會補充體力讓你們有時間等待援軍?我告訴你們,不管有沒有這群怪獸搗亂,你們都死定了!”

    “我們死定了不要緊,可你們呢,難道你們不懼怕這些怪獸麼,難道你們就不會死定了麼?”劍無淚哈哈一笑,胸有成竹地說,“為了我們各自的利益,我認為我們最好先合……停戰!”

    原本他想說“合作退獸”的,可話到嘴邊卻硬是被他自己給嚥了回去——敵人的手上有他兄弟的鮮血,如果不是為了能讓更多的人活下來他根本連話都不會跟他們說一句,他又怎麼可能會跟有著如此深仇大恨的敵人合作呢?

    可那指揮官聽完他的話後又不屑地笑了起來,笑容讓人看不出深淺。

    “讓我來偷偷告訴你吧,其實士兵的生死與我無關——你們的死才是我所想要看到的!”他冷漠地說著,聲音雖然很輕可聽在劍無淚的耳內卻字字聲如洪鐘,“我才不管誰死誰生呢,只要我將你們盡數消滅可以回去向上頭交差、立功就夠了。所以,你還是乖乖地受死吧!”

    他冷冷地說著,聽得劍無淚冷冷地站立在了當場。他從來都不曾想過這世界上竟然還有不愛惜自己手下性命的指揮官,更沒有想過一名指揮官竟然會拿自己士兵的性命來當晉陞的階梯!

    “你,”心中氣氛的他一字一頓地說道,“不是人!”

    “我原本就不是人,難道你不知道在人族的眼裡我們就是無所不能的神麼?”神族指揮官享受著劍無淚的憤怒輕輕笑著,雙手卻在一伸一縮間朝他拋出了一根細如髮絲、晶瑩如雪的繩索!

    劍無淚心中一笑,知道他這是在暗算自己心裡也不怎麼驚慌,畢竟這一切都已經在他的計算之內。可當他向後躲閃的時候他吃驚了,因為那繩索就像是長了一雙眼睛一般在空中蛇行向前,不論劍無淚如何躲閃始終都緊緊跟隨在他身後,半步都不曾離開!

    在日光的照耀下,繩索格外的耀眼,耀眼得讓劍無淚心頭驚慌不已——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被魔族列為神族十大兇器第四位的兇器誅仙索!誅仙索,細如髮絲動如靈蛇,可隨中招者的身形大小而自由變換,可束縛對手九成魔力直至死去為止!

    如果,如果這根如同髮絲的繩索就是傳說中的誅仙索的話那自己現在的情況豈不是很危急了?如果被封住了九成的魔力,那只剩下一成魔力的自己又拿什麼去跟人家戰鬥呢?

    一想到這裡,劍無淚的額頭不禁滲出了豆大的汗滴。他不是怕死,而是怕自己如果就這樣死去那自己那幫士兵就必然要全都死去了,雖然他曾說過要士兵們死戰對敵,可一旦真的要讓他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送死他又如何能狠得下心呢?至少,他要為他們再做一些事情!

    手中長劍長嘯,劍指前方、劍氣如霜,無匹的勁氣朝那繩索射了過去,在它困住自己之前他必須要將它給砍成碎末!

    可是那繩索卻靈活異常,它就彷彿是風中的浮草,在劍氣還未來臨的時候就早早地隨著風偏移了方向,然後一個轉彎又到了劍無淚的身後——它就像附骨之蟻,跟得劍無淚形影不離,只等著再一個轉身好套到他的身上!

    劍氣磅礴出手自然不能收回,它透過神族蒙面士兵的身體打在了一隻怪獸身上,後者轟然一聲倒在了地上,因著山體的坡度滾了下去。

    剛才這一擊已經用盡了劍無淚的全力,如果要想再來這麼一招他必須要再等上幾分鐘好回過力來,而劍無淚在看到效果之後也不打算再用了,因為按照剛才的情形來看根本就沒用,可自己又不能這麼束手待斃,這可怎麼辦呢?

    他一面躲避一面在那裡心思急轉想想出個辦法來,可誰知道這樣雖然能暫時躲過繩索的追擊卻間接忽略了一點——那神族的指揮官此刻是閒著的!

    不,他並沒有閒著,當劍無淚再次轉身的時候一個鬥大的拳頭迎面就劈了過來,他心中一驚再驚趕緊向後躲去卻不料就在這個時候那繩索就被套在了他的身上,死死纏住了他!

    他只感到自己的力量迅速流失——確切地說是迅速被束縛住了,身上空有力量磅礴卻無奈使不上勁來!劍無淚的心情馬上跌落到了穀底,他知道自己的猜測應驗了。

    果然,當那指揮官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將雙手抱在了胸前做出一副極其悠閒的模樣看著他笑道:“誅仙索誅神仙,連神仙都可以誅殺的神器你又怎麼可能躲避得了呢?你看著吧,睜大了眼睛看著,看我是怎麼玩死你的!”

    然後,他身旁的一干士兵全都大笑了起來,他們圍著劍無淚慢慢地旋轉,不再理會身後還有數量龐大的怪獸正向這裡奔湧而至,就彷彿抓住了劍無淚的他們已經可以全身而退了,而看向劍無淚的眼神更像是在觀賞著一條被扔出了水的魚,一條垂死掙扎卻終究還是得死的魚……
li60830 發表於 2018-8-27 16:53
第五八四章
    力量在流失,慢慢的,如慢性的劇毒。

    劍無淚感到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重,重得只想合上眼好好地休息——體內魔力的突然被束縛讓他很不適應,他現在的感覺就像是一隻充足了氣的氣球忽然被整個的放空了,缺少必要“氣體”支持的他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包括魔力和精力。

    為彌補頓!

    周圍的人依舊在圍著他急速旋轉,而他們的笑聲聽在劍無淚的耳內就彷彿是嘲笑,他分明感受到了他們對自己的不屑、對他實力的嘲弄!

    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人家的嘲笑於自己來說不過只是身外的,於他的身體、人格毫無關係。就讓他們笑著吧,最好笑著笑著就斷了氣,而我,太累了,比上眼要休息了。

    原本,該是閉上眼休息的,因為他實在太累太困了。可是當倦意襲來、疲倦不堪的時候,他卻依稀聽到了自己的士兵的哀嚎——他們,此刻正在戰鬥,與萬惡的神族、瘋狂的怪獸群戰鬥著!

    如果,如果自己就此死去,那他們該何去何從?簫劍跟羨宇此刻是重傷不醒,而含笑與謀戰也是渾身掛綵根本就支撐不了多久了,四名魔武雙軍的主幹力量 全部受傷,如果再加上自己犧牲的話那剩下的士兵豈不是群龍無首了?一支部隊群龍無首的後果是怎麼樣誰都知道,一想到這裡他就忍不住打了個寒戰,發自內心的 寒冷!

    不行,不能就這樣!為了那死戰在山頂的兄弟也不能就這樣死了!

    狠狠地一咬,他將自己的嘴唇咬破了!

    唇角的血腥味竟是如此的濃烈,濃得讓他頓時找回了一絲清明——以自己現在的魔力想要對抗這麼多的人顯然是不可能的,那唯一的辦法就是冒險逃跑!他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忽然計上心來。

    周圍,數以萬計的怪獸們正朝這邊紛擁而至,其勢之猛讓人不寒而慄!

    他猛一頓足,鼓動僅剩的一成魔力於右腿,狠狠地朝一人踢了過去,那人驚異於死到臨頭的他怎麼還會想著攻擊自己,於是乎就下意識地躲了開去,而他這麼一躲“漏洞”就出來了,藉著踢腿的瞬間劍無淚衝進了怪獸群,衝進了那危險重重的怪獸群!

    “飯桶!”神族指揮官厲聲大罵,到手的鴨子就這麼飛走了由不得他不憤怒,但轉念一想他又笑了——被誅仙索套住的劍無淚再強又能強到哪裡去?他跑進 了怪獸群跟死在自己手裡有什麼區別麼?唯一的區別就是在自己找回誅仙索的時候它可能會變得很髒,畢竟死於怪獸鐵蹄下的劍無淚會血肉模糊,“罷了,大不了到 時候老子給它洗洗!”

    既然劍無淚是死定了,而魔武雙軍也將必然死於怪獸鐵蹄之下,那他這次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再加上怪獸離他也已經近在咫尺,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於是, 他一個轉身將腳踢在一名神族士兵的身上,然後一借力人便高高躍起進而催動魔力朝東北方向飛了過去——他的離去大出眾士兵的意料之外,他們怎麼也想不到自己 的統帥會在這麼危急的時刻丟下他們離他們而去,不是說好了抓住對方統帥就帶著一幫人迅速撤離的麼?

    可是沒有,神族的指揮官走了,不管這些留下的士兵在面對怪獸鐵蹄的時候哀嚎聲有多麼的慘烈,他終究還是走了……

    神界,王子寢宮。

    這是很漫長的一天,至少對於神族的王子來說就是這樣的。他知道自己派出的伏擊隊伍將在今天與魔武雙軍正面作戰,雖然他覺得自己的計畫天意無縫—— 先有神族軍隊“不作為”作為迷惑敵人的鋪墊,再有魔法陣的伏擊助益,最後又是魔法高手的暗殺——可是他還是感覺緊張,因為這次的戰鬥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重 要了!如果成功,那麼他就可以假冒魔族部隊把那些他們所佔領過的地方據為己有進而發展成自己謀朝篡位的根據地最終獲得對神族的絕對控制權;如果失敗,那一 切的計畫就都將化為流水!為了這個計畫的成功他甚至把自己最為得力的暗殺隊伍派出去了一半,為了這個計畫他更打算殺人滅口將這次所派出的包括那指揮者在內 的所有人員全部殺滅!

    “希望他們不要讓我失望,否則一切都將功虧一簣了!”他靜靜地坐著,臉上肌肉不自主地亂顫著,“老爺子已經開始對我起疑了,今天甚至還想弄亂脈象 來迷惑我——可睿智如我又怎麼可能被他騙過呢?!也好,既然他想騙我那我就將計就計吧,我就裝作被蒙在鼓裡好了,到時候來它個石破天驚!”

    可是,王子站了起來伸手掀起窗簾遙望窗外,可是那派出的隊伍是否已經得手了呢……

    時間分分秒秒過去,怪獸撕咬士兵的形勢越演越烈,尤其是神族的士兵,由於他們時間上的耽擱以致於跑在了最後面,使得他們成為了離怪獸最近的美餐, 而怪獸們也給他們面子,在他們慘叫的同時往往是一口咬下連骨頭都不吐一根出來!神族士兵可謂是死傷慘重,一個個優秀的士兵在頃刻間化為孤魂野鬼,而作為神 族士兵負責人的指揮官此刻卻非但沒有感到一絲的心疼反而從容悠閒地站在雲端遠遠地在山的另一頭等待著這場人獸大戰的結束好取回他的神器誅仙索。因為對於他 來說,自己的士兵被怪獸咬死正好如了他的意,如果他們沒死在怪獸的腳下那到時候他還得花時間去想辦法弄死他們好向王子交“滅口”的差呢。

    看著腳下的形勢,他心滿意足的笑了,只要再多一點時間那他就可以回去向王子複命,到時候就是金山銀山、陞官晉爵、左擁右抱了,然後自己再拍拍王子的馬屁還怕等新王朝成立的時候自己沒戰神可作?!

    他正美美地想像著自己美好的未來,卻忽然感受到自己腦後一陣強大勁風的襲來,憑著直覺,他知道這股勁風必然是飛天獸在急速飛行時所產生的,於是他 頭也不回地就朝左邊躲了過去——飛天獸徒有速度腦子卻並不靈光從來都不知道在進攻的時候轉換方向!可是對神獸有著深度瞭解的他這次卻錯了,當他將身體移到 左側的時候,他的後心還是被狠狠地撞擊了一下,撞得他胸口一陣鬱悶然後一口鮮血就從嘴巴裡噴了出來!

    “畜生找死!”他心中一怒,將全身魔力都集中於雙拳,朝著後方就攻擊了出去,可當他一回頭的時候他再次吃了一驚——眼前哪裡有什麼飛天獸,他看見的分明是一張巨大的嘴巴,此時正哈哈地朝著自己噴氣呢!

    心中一慌,他趕緊撤回了攻勢後退了數米,然後一抬頭才看清了眼前的事物——停在面前的並不是什麼大嘴,而是一條長有數十米的巨龍!它渾身披著大如盾牌的龍鱗,一對龍角比人還高,而一道道紫電的光芒更是遍佈全身,像是隨時都可以發出去進攻人一樣!

    看到這麼龐大的怪物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神族指揮官的心一下子就涼了——這麼厚的鱗甲自己怎麼攻擊,更何況它還有不亞於飛天獸的速度,自己想逃都沒辦法逃!

    “那個……”也不管對方能不能聽懂人話了,先說著再說吧,“神龍大哥,剛才……剛才擋了你的路真是不好意思啊,我……我這就讓路,您走您走!”

    “剛才撞到你了?”一個聲音忽然響起,“難怪剛才我就感覺像是撞到什麼東西了,實在是對不住了啊。”

    “好說好說,只要神龍大哥您願意,再撞我一下我都毫無怨言……”正說著,指揮官忽然意識到即便是神王座下的那兩條號稱神族第一神獸的神龍都不具備 說話的能力,眼前的巨龍怎麼可能會說話呢,他定睛看去,這才注意到在巨龍的身上正坐著兩個人,“喲,原來這是您們的坐騎,擋了您們的路在下實在是過意不 去,這就不打擾啦!”

    說完他就遠遠地飛開了,生怕對方一個不爽就把自己給滅了——人家好歹也能把這麼猛的巨龍當作坐騎來騎其實力之強自然是不言而喻的,自己再不識時務也不至於傻到跟這麼猛的人對著幹吧?

    巨龍身上的那兩人似乎在趕路,見他飛開了於是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只朝他擺了擺手然後指揮著巨龍繼續快速趕路去了。

    指揮官很努力地對著他們還禮擺手,等那巨龍翻過山頭看不見它的影子的時候他才松了一口氣,整個人軟軟地在那裡擦起了嘴角的血跡。

    “媽的,這什麼東西嘛,幸好老子眼睛尖腦子活,要不然真跟他們打起來這時候還有命在?”他一邊擦著血跡一邊感嘆地自語道,“如果人死了,那什麼榮華富貴什麼權勢美人豈不都泡湯了?看來以後升了官非得好好享受不可了,要不然哪天腳一伸眼一閉死了可就劃不來咯!”

    他正暗自慶倖著自己的聰敏,卻不料一抬頭又看見了那條巨龍,此刻它正反過了身朝自己飛來了!

    “您二位怎麼又回來了呢?”他趕緊湊了上來,陪著笑臉說道,“是不是迷路了啊,您們如果要問路問我就是了,我知道的話一定好好告訴您們!”

    “不,”剛才還和藹著臉那位此刻卻冷冷地說道,“我們沒有迷路,之所以回來是因為要找人。”

    “找人?”指揮官心頭一驚,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能找著什麼人,除非是找魔武雙軍中的某一位,“您說您在這裡是要找人?”

    “是的,”那人冷冷一笑,一騰身從巨龍身上飛了起來,“尋找魔族部隊的指揮官——也就是閣下你了!”

    “找我?我們素不相識,找我有什麼事麼?”

    “我是不認識你,可有人認識你——”

    他朝後一指,那安臥在巨龍身上的人不是劍無淚是誰?!
li60830 發表於 2018-8-27 16:53
第五八五章
    巨龍紫電閃耀,紫電之上是傷痕纍纍的劍無淚。

    當神族眾人將他圍困在中央他的意識即將失去的時候,他毅然奔向了兇猛的怪獸群。可是怪獸群又豈是避難的場所,他剛一跑進去就差點被那怪獸嘴中的魔 法火焰給活活燒死,在堅強意志力的作用下,他支撐著在怪獸群內躲避竄閃,可奈何雙拳不敵四手更何況當時的他早就已經奄奄一息!所以,沒堅持多久他就垮了, 整個人一下子癱軟了下來,如果不是一直擔心他安危的謀戰在一旁眼尖看到那他這個曾經的魔族統治者就得跟這個世界永別了!

    當謀戰奮不顧身地出手救了他之後就將他安排在了簫劍的身邊,而他自己則擔負起了保護他們兩人的重任。茫然四顧,漫山遍野都是怪獸的身影,堅強如他不禁也悲從中來,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性命危在旦夕,魔武雙軍的未來也即將結束——如果,如果沒有覺非的到來的話。

    這些,都是神族的指揮官所不知道的,他也不明白原本將劍無淚困住的誅仙索為什麼不見了,更不明白原本喧囂聲一片的山那頭為什麼一下子就突然安靜了下來!

    “你是在找這個麼?”覺非手拿著誅仙索,一邊搖晃著一邊淡笑道,“真不好意思,我一時手癢就把它給拿了下來,不如現在還給你吧?”

    “真是佩服你!”獸王覓初元白了他一眼,嘴裡砸巴著說,“自己的結拜大哥都被人家打成這樣了竟然還笑得出來!”

    覺非反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你沒感覺我剛才說話的樣子很有壓迫感麼?笑怎麼了,我剛才那笑容是死神的微笑——死神的微笑你懂麼,是能讓人瞬間窒息的微笑!”

    神族指揮官根本就沒心思聽他們倆囉唆,他正尋思著該怎麼逃跑呢!覺非的實力他是沒親眼見過,可他見識過小黑啊——小黑,光龍息就足以嚇死他的小黑都是人家的坐騎,自己拿什麼跟人家鬥?!更何況自己的護身法寶——誅仙索現在就在人家的手裡,想鬥都沒法鬥了!

    鬥無可鬥,只能跑了!所以當他看到覺非和覓初元兩人在為“微笑”這事爭論不休的時候他馬上就後退了一步,緊張地朝後面射了出去,可是還沒跑出幾步他就發現自己突然被一層陰影給籠罩住了,一抬眼赫然看到那條巨龍正在自己的上前方吐著偌大的火球呢!

    回撤,左邊、右邊,然後,帶著無可奈何的心情被趕了回來!

    “不是說要把這破繩子還給你麼,你怎麼說走就走了呢?”

    說著,覺非便笑嘻嘻地將手中的誅仙索隨便地朝他一扔,誅仙索就像是長了眼睛似的快速朝他飛了過去,速度之快遠勝於他自己使用!

    眼看著自己就要被自己的武器給困住,神族指揮官急得不行——他最瞭解誅仙索的威力了,如果自己被套住了那就等於被宣判了死刑!所以此刻的他就顧不 得小黑的火球威力有多大了,兩者相較還是先躲了誅仙索再說,於是他一個轉身就朝小黑的方向飛了過去,希望借此能夠逃脫誅仙索的追擊。可誅仙索既然號稱神族 十大神器之一其威力又豈是他想躲避就能躲避得了的?

    沒跑出去幾步,他就被捆了個嚴嚴實實,半點動彈不得!

    像是沒來由的,一陣睏意就湧上了心頭,他無意識地垂下了眼簾……

    “別,別睡啊你,趕緊看看現在的戰況怎麼樣了?”覺非淩空緩步走到了他的面前,一邊拽著誅仙索讓它稍微鬆弛一點一邊輕拍著神族指揮官的臉頰說,“好歹你也是神族部隊的指揮官,怎麼著都得看看自己的手下現在怎麼樣了吧?”

    對於自己的手下怎麼樣了這件事神族指揮官是不在意的,但他確實很想知道那邊為什麼突然就這麼安靜了,難道那些個怪獸都死光了?覺非的動作卻給他減少了不小的壓力,力量的上湧讓他回覆了稍許的意識,他睜開眼強擠一絲笑容點了點頭。

    “這才乖嘛,指揮官就得有指揮官的樣子!”覺非也朝他點了點頭,一邊說著一邊將他拖到了山的另一頭,指著山上的情景說,“你看看,我對你們的士兵不錯吧?”

    山上,成排的士兵或坐或躺地在那裡休息,而原本肆虐得猶如洪水的怪獸們此刻卻像是訓練有素的士兵一樣列隊站在一旁,靜靜地注視著周圍的一切。

    “嘿,夥計們,給咱們的神族指揮官大人打個招呼啊!”覺非朝他們一招手,然後貼近了神族指揮官的耳朵輕輕地說,“我就不陪你了,你自己好好享受吧。”

    說完,他就解開了神族指揮官身上的誅仙索放到了自己的口袋裡,然後一轉身看也不看他一眼地就飛走了。神族指揮官一開始還不明白他這句話究竟是什麼 意思,更不明白他怎麼就這麼輕易地把自己給放了,可一秒鐘之後他全明白了——剛才還列隊整齊靜靜地站在一邊的怪獸此刻像是得到了命令的勇士一般朝他奔走了 過來,那龐大的數目對他來說簡直就像是鋪天蓋地——不,確切地說就是鋪天蓋地,因為能飛能跑的怪獸們在瞬間就已經將他所有的退路給堵截了,四面八方全都是 它們的身影!

    “不要!”剛剛才脫離誅仙索控制的神族指揮官哪裡還有什麼魔力去催發逃逸速度,就連那歇斯底里的叫喊聲都被怪獸的咆哮聲所掩蓋,身體更是在瞬間就淹沒在了多如牛毛的怪獸身影之下……

    一個小時之後,簫劍等人在覺非的全力搶救之下醒轉了回來,但羨宇由於傷勢過重實在無法救援最終犧牲了。

    全軍都籠罩在了悲傷的情緒之中,剛剛發生的這場戰爭是他們所經歷過最慘烈、最讓人垂足頓胸的戰爭,一場仗打下來就讓他們犧牲了三分之二的戰友——那原先還在跟自己開玩笑、吹牛的戰友啊,此刻全都魂斷沙場了!

    如果眾人一開始就遵守軍規不隨意宣洩自己的情緒的話,如果他們不那麼過分地信任偵察兵的話,如果覺非的救援能夠早一點到來的話,那結果就將不會是這樣,至少不會死這麼多的人——可是,這個世界沒有“如果”,發生了的事情永遠都無法改變!

    包括覺非在內,一眾將領全都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唯獨只有覓初元東張西望的,就像對周圍所有的事情都充滿了好奇。他東看看西瞧瞧,最終將目光鎖定在了覺非腰間。

    “你知道我在想什麼的,對不對?”他來到了覺非的身前,笑臉嘻嘻地說。

    看著差點就要全軍覆沒的魔武雙軍,剛才還跟他談笑風生的覺非實在沒了跟他開玩笑的心思,他將腰間所掛著的兩個東西都拿了起來,然後舉到了覓初元的眼前說:“我知道你想什麼,無非是想拿走他們罷了。”

    “真聰明!”覓初元好歹也曾貴為一族的霸主,開口向人討要東西的話語實在是說不出口,現在見覺非這麼“討人歡心”忍不住就笑了起來,“既然你知道了那你就把它們送給我吧!”

    覺非苦笑了一聲,將那誅仙索拋到了他的手裡,而將另一件東西牢牢地抓在了手中。

    “誅仙索雖然號稱神族十大神器第四,但在你我眼裡又算得上什麼,你想要拿去就是了。但這笛子卻不行——”他牢牢拽在手中的東西赫然是一支造型奇特 的玉石古笛,“它是我從魔界的藏巫山得來的,為了得到它差點就讓我失去了人生中最寶貴的東西,並且,早在你之前我就已經將它送給我的徒弟曾耀祖了!剛才的 情形你也看到了,如果我不是借助‘一線牽’將它從徒弟那裡把它給借了過來,那此刻只怕我們這些士兵一個個都得葬身怪獸的鐵蹄之下了。”

    剛才,眼看著肆虐的怪獸即將把所有的人都當成美餐吃掉的時候,覺非迅速通知遠在千里之外的曾耀祖將這古笛給傳遞了過來,並在危急時刻吹響了它進而控制住了那批怪獸,否則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這個我知道,要不然我也不會對它這麼感興趣了。”覓初元撇了撇嘴,看著那古笛的眼睛就像是要掉落下來一樣,他憋了好久最終還是開了口說,“可你也知道,我這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正所謂鮮花送美人寶劍贈英雄,你說這世界上除了我之外還有誰配得上它呢?”

    覺非似乎並沒有在聽他說話,他只是輕輕撫摸著古笛,在心底暗自驚心——他這是在後怕,他在後怕著如果沒有這支古笛的幫助那自己親手創立的魔武雙軍是否真的就像自己所想像的那樣全軍覆沒了!

    “喂,給不給你好歹也說句話啊!”

    “不給!”覺非站了起來,迅速將古笛放入了隨身攜帶的“一線牽”,一陣光芒閃耀過後它被傳遞到了曾耀祖的手裡,“君子不奪人所好,作為長輩你不給我徒弟送禮物也就罷了竟然還好意思從他手裡拿東西的?”

    “切,如果你肯把那古笛送給我,我情願不當什麼君子——更何況我從來也沒有標榜過自己是君子啊!”看著古笛被傳送走了,覓初元不禁嘆了一口氣,他慢慢掂著誅仙索心有不甘地說道,“你放心好了,總有一天你會乖乖的、巴結地要把那古笛送給我的!”

    “希望吧!”覺非答了他一句,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走向了業已集合等待訓示的部隊……
li60830 發表於 2018-8-27 16:54
第五八六章
     事情遠沒有想像的那樣簡單,形勢更是比以往任何時候錯綜複雜!魔武雙軍原本就是覺非意欲栽培的嫡系部隊、是結合了人族最強力量展現人族最光輝的一面的窗 口,更是是他日後用來統一世界的最終武器。這次他之所以會派魔武雙軍來到神族,除了因為簡單的將計就計之外更重要的則是想要給他們一個鍛鍊的機會——一個 讓他們成長為世界上最強大部隊的鍛鍊機會!他沒料到事情的發展竟然會這麼快、這麼出人意表,他更沒料到原本還一直捷報連連的魔武雙軍竟然會在這最後凱旋而 歸的關頭發生這麼大的變故,傷亡慘重,差點就對魔神帝國造成了致命的打擊!

    看到這些,身為魔神大帝的他還能說些什麼呢?心裡只有深深的痛苦,而這痛苦卻又不能展現在別人的面前,因為他是魔神大帝、三族的首領、乃至這世界最偉大的存在!如果連他都掉淚連他都屈服了,那整個魔神帝國還能剩下些什麼?

    士兵們在含淚埋葬了自己的戰友、清理了戰場之後已經集合完畢了,等待著訓示——或者說在等待著一個上級對下級的必要交代。

    覺非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打起笑容走到了立於部隊最前面的劍無淚的身邊,而後者則幾乎是完全臥躺在擔架上的!

    “王,我……”劍無淚欲言又止,他看著覺非寬容的目光忍不住流下了不該屬於他的眼淚,“都是我的錯,您懲治我吧,什麼都行,哪怕是一死以謝天下也行!”

    覺非朝他一看,然後又看了看面前的傷病最後才又將目光落回了他的身上說:“你,已經幹得很好了!”

    劍無淚慘然一笑,下意識地認為他這是寬慰自己的話,卻不料覺非繼續說道:“為什麼我會說你幹得很好了呢?你看看這些士兵,這些悲痛欲絕的士兵除了 衰弱以外還剩下些什麼?他們除了暫時的衰弱之外有的是深藏在心底對敵人深深的怨恨、對犧牲的戰友無窮的緬懷,還有那渴望戰鬥渴望復仇、不死不休的熊熊戰 火!除此之外,你更是讓這支剛剛組建的部隊懂得了什麼叫戰爭,明白了戰爭並不像想像般那麼簡單、美好,可以這麼說,因為有你和所有的官兵的努力,我們的部 隊成長了!”

    劍無淚原本還不大明白他所說的意思,可當他聽到自己身後那集合著的士兵發出如野獸般饑渴的吼叫的時候,他明白了——覺非說的是真的,這些衰弱的士兵充滿了仇恨。

    “哀兵必勝——但我不要你們做哀兵,我要你們把仇恨藏在心裡,深深地埋藏著,埋在心裡生根發芽直到敵人再次出現的那一刻,那一刻就是你們報仇雪恨 的時候!”覺非頓了頓,環顧週遭其勢如吞山河,“你們要記住,失敗是人生難免的,但下一次,失敗的就不該是你們而該是神族!”

    “消滅神族、消滅神族!”

    吶喊聲如雷般湧動,讓整座山崗微微發顫!原本絕望的士兵終於因為覺非的幾句話而恢復了信心,可這赤裸裸的表白卻讓這裡的許多人感到難堪——那些投降過來的神族士兵。

    就在覺非用玉石古笛控制住怪獸群讓它們安靜下來之後,神族士兵就都心照不宣地舉起了白旗——雖然當時攻擊他們的怪獸們也全都停止了攻擊——面帶拳拳之情地來到了魔武雙軍的佇列裡,表示要轉投魔族,效忠魔族。

    這是覺非所始料不及的,他原先一直以為神族的人都視魔族為天敵、以剿滅魔族為己任,根本就沒想過有一天能夠得到他們的投誠。他的這一想法並不是沒 有道理,甚至在這些神族士兵投誠之前他們自己也是這麼想的!可是他們卻被他們的指揮官寒了心——指揮官的抽身離去就意味著他們這些人、他們這些為神族赴湯 蹈火的人全被遺棄了,既然人都被遺棄了那還堅持什麼信念呢?更何況這些魔族也並不像人們口中所說的那麼不堪啊,至少在怪獸肆虐的時候自己還被對方給救了, 那又為什麼不投靠他們呢?

    所以,覺非得到了一支神族部隊,一支此刻尷尬的神族部隊……

    神界,王子寢宮。

    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按照計畫這個時候老早就該有人來報告戰果了,可是直到現在卻依然沒有一個人過來!王子的眉頭不由皺到了一處,煩躁的他不由自主地在陰暗的房間內來回走動,似乎多走幾步就能排遣心中那深深的不安。

    終於,他停了下來,重重地坐到了椅子上。

    “看來最終還是失敗了!”他的臉上不帶半點神情,雙眼彷彿空洞,“老傢伙,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早就在防我了,嘿嘿,既然你已經全都知道了那我也就沒必要再跟你隱藏什麼了——坐了那麼久的龍椅,現在也該退下來讓我坐坐了!別以為我就這麼點能耐!”

    然後,他的手輕輕一抖,一枚星槎憑空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破空而去,直奔神界邊關……

    魔武雙軍傷亡慘重,憑現在的實力根本就無力對抗神族追兵,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的他們甚至連撤退的力氣都沒了,此刻正氣喘吁吁地坐在山頂上休息著——好在也沒什麼追兵,要不然又得是一場淒慘的較量了。

    這裡其實很美,如果不曾作為戰場絕對是風景絕佳、適宜遊玩的地方。百花齊放,鳥語花香,更有絲絲流光溢彩閃現,直若神境!

    在這樣的環境裡,逍遙王覓初元是坐不住的,因為他愛美,愛這自然的風光!可是此刻的他卻皺著眉頭,似乎有什麼事情想不通一樣。

    “我原本以為你是個對生死極度麻木的人,沒想到當你看到我們犧牲了這麼多弟兄之後也會皺眉也會傷心!”料理完一切事宜的覺非拍著他的肩膀就在一邊坐了下來,“可是這樣一來你就不酷了,小心沒女人要你!”

    在這個時候,玩笑或許是他派遣內心苦悶的唯一方法了。

    “很奇怪,”出乎意料的,覓初元這一次並沒有跟他爭辯什麼,他只是自顧自地看著周圍的一切說著自己內心的感覺,“這裡的環境太奇怪了,怪得不可思議!”

    “哦,怎麼奇怪了?”覺非見他難得這麼認真,不由也起了興趣,“你倒說說這裡哪裡奇怪了,我怎麼沒看出來,該不會是有敵人的埋伏吧?”

    “不,我從來不管敵人的埋伏——就算有埋伏也不打緊,有你那支隨手可招來的古笛在還有什麼可怕的?”覓初元指著眼前不斷晃動的流光說道,“我只是 奇怪,這裡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東西呢,自然的造物神奇不錯,但它絕對不可能會這麼集中於一處!更何況,我還隱隱感受到這裡有一股不同尋常的力量在波動!”

    他的這一句話,讓覺非的內心起了驚雷!

    這裡,他以前來過,當時的他也有類似於覓初元的感覺但尋遍了整個山谷之後他也沒找出個所以然來於是就放棄了,現在經覓初元這麼一提起他不禁又把心思放在了這上面。

    “按照你的意思——這些流光是由那股力量引起的?”

    “你我都不是傻子,何必問這麼低級的問題呢?”覓初元白了他一眼說,“你不要告訴我你沒發現!”

    “咳……”覺非尷尬地連連咳嗽數聲,然後才嘆了一口氣說,“唉,我這不是在用商量的語氣跟你說話嘛,沒準一問一答就把答案給找出來了也不一定啊!”

    “我還‘給我一個女人,我能創造一個民族’呢,一問一答把答案給找出來!說吧,我知道你肯定已經掌握了一些資訊了,說出來讓我參考參考。”

    “你丫就是個強盜!”這回換覺非沒好氣了,他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算是報了剛才的仇然後才不緊不慢地說,“也不能說我掌握了一些資訊,我只是有一個大膽的推測而已。”

    “說!”簡單明瞭,足以見得覓初元此時的心情有多麼迫切。

    “這裡是神族與人族的交界,也是曾經神界結界籠罩的地方——你明白我所說的意思了嗎?”

    “你是說這股力量很有可能是神界結界被破除以後殘留下來的?”

    “對,很有可能!還有剛才那些怪獸——包括神界在內的三界我都去過,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我從來沒見到過與這裡的怪獸類似的野獸,也就是說它們很有可能因為這股力量的影響而發生了變異。反過來說,這也就證明了這股力量的存在。明白?”

    “那你覺得這股力量的源泉在哪裡呢?”

    “這個……”覺非尷尬一笑,聳聳肩膀說,“如果我知道了,這個時候還會坐在這裡跟你扯這些沒用的廢話嗎?”

    “我就知道!”覓初元輕輕一笑站了起來,指著腳下的山谷說,“咱們別幹坐著了,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還是一起到處走走看看吧,總比閉門造車要好!”

    說罷,他蹬起一腳就朝山谷跳了下去,姿勢優美到極致……
li60830 發表於 2018-8-27 16:54
第五八七章
    山谷之中,草木鬱鬱蔥蔥,流光如彩四溢。然而,這山谷剛剛經歷了怪獸的蹂躪,即便生命力再強、美麗再依舊也得變得不堪入目了。

    看著雜草斷木,好好的一片大好風光被那些無知的怪物給糟蹋成這樣,愛花惜花的覓初元心疼得連眼淚都快出來了。他一步向前一步回頭,眼裡心裡滿是惋惜,口中更是兀自心疼地說著,可惜可惜。

    “可惜什麼啊,這些花花草草沒過幾天就會重新長出來了,到時候如果你要喜歡的話我讓人采上一大籮筐給你送去!”覺非看著他嘴裡也叫著可惜,“可惜 啊可惜,魔神帝國的堂堂逍遙王在看到帝國士兵傷亡慘重了不叫可惜,看到這些花草被踐踏反倒在那裡大叫可惜了,真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悲哀!”

    “你懂什麼?”覓初元連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反駁說,“人的思想哪有這些花草純潔?這裡的人哪一個不是為了圖個名利雙收來的,而只有這些花草與世無爭,任著天下紛紜變幻就是不願意參合進來,只想花開送香入人間!這樣的胸懷這樣的氣魄又豈是俗人所能比擬的?”

    覺非被他說得啞口無言,只能嘀咕著說他講的都是歪理,可捫心自問他又何嘗不覺得比起花草來人更加卑劣呢?卑劣的人可以為了一己私利而殺人無數,為了所謂的國家利益而發動戰爭,可以為了到達自己的目的而肆意傳播謠言——這樣的例子太多太多,實在舉不勝舉!

    “可是,我們畢竟都是人——有血有肉的人,有血有肉的人自然會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情緒,你也不能因為自己的身世而把所有的人都想得極端了。”話還 沒說完覺非就後悔了,他不該提別人的傷心事的,“……對,看花——喏,你看,那邊有一大片的花還如嬌似玉地開著呢,咱們趕緊過去看看!”

    說著,他便一個飛身快速朝自己所指的地方飛了過去,那速度就像後面有數萬的追兵想要取他性命似的。

    “呵呵,這人!”覓初元淡淡一笑,同時為有這樣的朋友感到慶倖——至少,對方會考慮到自己的感受!他一邊笑著一邊也提起身子朝那邊飛了過去,可當他到達的時候卻看見覺非正站在花海之前愣愣出神,彷彿在思考什麼極大的問題一樣。

    “怎麼了?”半帶著玩笑,覓初元問道,“該不會是看到這麼豔麗無邊的花兒後想著給你那四個老婆每人都運一車過去吧?”

    覺非的臉上並沒有出現他設想中的笑容,他只是緩緩地搖頭緩緩地說:“你,不覺得這裡有些怪異麼?”

    “怪異?”覓初元搖頭表示不明白,他看著如海的花叢不禁問道,“你是說這些花兒有問題?”

    “不,不是它們有問題——或者說它們有著大大的問題!”

    覺非的話就像是在打啞謎,聽得覓初元更加一頭的霧水!

    “什麼叫沒問題而又有大大的問題啊?!”他不禁有些著惱地說,“你該不會是太無聊了拿我當傻子耍吧!”

    “這些花——”覺非的語速很慢,像是在極力思考著該怎麼組織自己要說的語言,“這些花開在這裡原本是沒什麼可奇怪的,可是當怪獸的鐵蹄遍佈整個山谷之後它們卻依然盛開怒放那就不得不讓人感覺怪異了——難道,那些怪獸對它們有著敬畏之心而不敢踐踏它們?”

    “敬畏之心?!”剛剛還在誇讚花草純潔的覓初元這下反倒認為覺非腦子有問題了,“花草畢竟只是花草,生長與否是自然規律,以我們人如此高智慧的動物都不曾對它們有什麼敬畏之心更何況是那些無知的怪獸?你所說的未免也太過天方夜譚了吧!”

    “對,太天方夜譚了,所以剛才的推斷不會也不能成立。那是因為什麼呢?”覺非慢慢地彎下了腰,將手緩緩地遞向了一朵業已盛開的花上,“難道是因為……”

    花,連著莖枝被無情地摘了下來,可當那朵花離開花莖的剎那,一件讓人目瞪口呆、大為怪異的事情發生了——那原本光禿的花枝之上竟奇蹟般在半秒之內又重新長出了花朵!

    難怪,難怪當整個山谷都被怪獸毀得狼籍一片的時候只有這裡黯然無恙了,原來,原來竟是這樣!

    看著發生的一切印證了自己的想法,覺非不禁笑開了臉,大有一副天下盡在我手心的豪氣。

    “你傻笑個什麼勁啊,不就是幾株種類怪異的草木麼,這樣的花草當年我的御花園就有!”覓初元有點不屑,心想碰上這樣的花草高興的人該是自己才對,你又不是個愛花的人。

    “可是,如果這一切與花草的種類無關又將意味著什麼?”覺非的語氣有些淡定,但隱隱之中卻顯現出一絲的驚喜,“你別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是什麼——尋找這山谷力量的源泉!”

    “你的意思是,”覓初元有些恍然大悟地說,“這裡,就是這山谷力量的源泉,流光的發源地?”

    “如果我猜的沒錯,應該是的!”

    覺非的嘴角輕輕彎起,那一絲笑容只把天下間最迷人的微笑都給比了下去……

    神界,邊關駐守地。

    一名身材中等,長相普通的鐵甲將軍正拿著一張紙條細細地閱讀著,眉頭不時地皺起,繼而又顯現出難以壓制的興奮。

    “這一刻終於來了!”他喃喃自語,紙條在他手中化作了灰燼,“看來王子這次是要動真格的了!也好,等了這麼久也是該動手的時候了——只怕,這天下馬上就要易主了!”

    自語完畢,他取出了長久都不曾動用的貼身寶劍,寒光四散間他的臉變得猙獰……

    在美斯的暗黑森林內,一名絕世風華的女子正坐在一株古樹的樹丫上,光著的腳丫子懸著空在那裡搖啊晃啊。她時而沉思時而微笑,而更多時候則是望著遠方出神發呆。

    樹的那一頭,四名中年女子正搧動著身後的透明翅膀朝這邊飛來,看她們急切的神情像是碰上了什麼極為重大的事情。

    “大族長,外面精靈精神亢奮的事您知道了麼?”

    四人還未來到女子的身前,其中一名就已經急切地開問了。

    女子似乎並不著急,她眨動著她那雙美麗的大眼睛說道:“火性宗主,您總是沉不住氣,有什麼事慢慢說就是了,何必這麼迫不及待呢?”

    那發問的中年精靈就該是火性宗主了,她被女子這麼一說反倒更加沉不住氣了:“大族長啊,不是我沉不住氣,實在是事關重大,屬下不得不如此急迫地向 您報告啊——您的子民此刻像是全部喝醉了酒一樣在那裡手持著兵器集合在一處,我們四大宗主命令他們解散可他們卻一點兒都不為所動,反而更加精神亢奮了,那 架勢就像要造反似的,您叫我如何不急呢?如果他們真的要造反,那就憑我們四人的力量實在不敢說能保住您的周全啊!”

    “呵呵,斯艾每次都要麻煩四位宗主,心裡實在過意不去。”女子淺笑,言語間卻好像對“精靈造反”的事一點兒都不在意。

    “大族長恕罪!”火性宗主忽然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說錯了,那隱含的意思不明顯就是在輕視大族長的能力麼,大能力的大族長又何須自己等人保護,需要自己等人保護的大族長豈不是弱小得可憐?所以,不止是她,就連其餘三位中年女精靈也全都懸空跪了下來請求女子的原諒。

    這風華絕世的女子正是已經成年的精靈大族長,斯艾,也就是覺非在暗黑森林內所認的妹妹。

    她連忙扶起了四位宗主,笑靨如花地說:“四位宗主誤會斯艾的意思了,我剛才的話全都發自真心,並無半點怪罪之意,您們還是快快請起,斯艾擔當不起啊!”

    四人這才緩緩站了起來,對斯艾露出了感激的微笑。這個時候,火性宗主再是火爆脾氣也不敢多說什麼了,反倒是一向溫柔得沉默寡言的水性宗主開了口 說:“不知道大族長是否已經有所耳聞,如果任憑您的子民那樣聚集我怕真的會出什麼事情——您知道,精靈們一旦聚集她們的情緒就會受到相互的影響,即便是最 溫文爾雅的精靈到了那個時候都可能做出最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來的。”

    “您們趕來這兒就是為了向我說這件事啊——”斯艾輕輕一笑,眼望著前方不無天真地說,“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

    “您早就知道了?!”四人異口同聲地問道。也難怪她們會這麼驚奇了,因為在她們的眼裡斯艾是從來都不會向她們隱瞞任何事情的,可這次發生的大事她們不知道而斯艾卻知道,這不能不使她們驚奇。更何況從斯艾的眼神裡她們不難看出,這件事跟她可能還有莫大的關係。

    果然,當她們問完話之後斯艾點頭了。她微笑著一眨眼睛說:“嗯,斯艾早就知道了。斯艾不僅知道這些,而且還知道這些精靈們為什麼會聚集在一處。”

    “為什麼?!”又是異口同聲。

    “因為,她們要走出暗黑森林去幫助那個需要幫助的人了。”

    四人更加不解,愣愣地注視著斯艾希望她能把話說得更加明白一點。

    “四位宗主怎麼忽然變笨了呢?”斯艾的臉上漸漸露出了孩子般天真的笑容,“就是去幫助我的哥哥啦!是我讓她們集合的,要不然她們怎麼會無緣無故地 聚集在一處呢?您們也不用再多說什麼了,反正該準備的都已經準備好了,您們只需要陪著我出去就是了,千萬不要說為了整個精靈族著想讓我把此次的行動給取消 了,那樣我可不願意呢!”

    “原來是這樣……”四大宗主在明白了發生什麼事的時候,心裡不免有著深深的失落感,她們為自己毫不知情而失落著更為大族長“排斥”自己的行為而失落著,“大族長,終究……終究還是長大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8-8-27 16:54
第五八八章
    心跳加速,一張神秘的面紗就在眼前,揭開這層面紗看到的將是什麼,又能得到一些什麼呢?覺非跟覓初元兩個人都不知道,他們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去穿透這層神秘然後獲取此中的真諦!

    “按照你的想法,那股力量就該是在這裡了,可為什麼我們一點都感受不到這裡的力量波動呢?”覓初元依舊帶著一絲不解,他閉上了眼睛釋放出魔力可如波浪般的魔力在四周遊走之後他卻並未感受到任何的反彈——也就是說這裡壓根就不存在什麼所謂的能量!

    “是的,感受不到。這也是我所訝異的地方,按照常識來說任何一股能量的存在勢必會引起周圍魔法元素的波動,可是這裡卻沒有,甚至可以這麼說,如果 不是因為那些怪獸的關係、如果不是看到了花朵快速恢復的現象那直到現在我們都不可能會注意到這裡——可是反過來想呢,反過來想,就是因為這裡的力量源隱秘 所以直到今天都不曾有人發現,發現不了就相當於是不存在了,可怪獸變異的事情卻告訴我們它確實存在,就是因為它的存在再加上剛才的現象所以我可以肯定這裡 就是這山谷力量的源泉、神界結界力量的歸處之一!”

    覓初元忽然淡淡地笑了,看著覺非的眼神很是深沉。

    “怎麼,你想通了其中的緣由了?”覺非心中一喜,在這個時候多一個人思考總比他一個人扛著要好很多。

    “沒,我只是覺得你剛才的話很有趣。”

    “很有趣?”覺非不明白了,心想自己分析了這麼久而得出來的結論怎麼就有趣了呢。

    “是的,很有趣!”覓初元呵呵一笑,拍著他的肩膀說道,“你把因當作了果,又把果當作了因,因果之間換來換去的豈能不有趣?不過,你分析得還是很有道理的,這點我佩服你!”

    “然後呢?”

    “然後?然後當然是把這些花給割了再掘地三尺把那什麼狗屁力量源泉給挖出來了!”

    “呵呵,只要你不心疼就行!我就怕你心疼這些花草不讓我這麼做!”

    “難怪你要問我說‘然後’了,原來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圈套讓我鑽了!”覓初元懊惱地大叫,可覺非卻早就笑呵呵地飛回了山頂找人幫忙去了。

    考慮到不同能量相互影響可能會引起大爆炸的問題,覺非最後還是決定不用魔法而是派魔武雙軍全體官兵徒手去挖這裡的泥土,雖然這樣一來就會浪費很多的時間,但他卻認為很值得——剛剛經歷過惡戰的魔武雙軍官兵們此刻已經再也不能承受失敗了!

    於是,一副秋日豐收的景像在這美麗的山谷中上演了,唯一不同的是,人家農民伯伯收割的是糧食,而這些人收割的卻是一株株豔麗異常的花兒!事情似乎 就這樣順利地發展著,可沒等人們發出喜悅的笑聲麻煩就出現了——那些齊根而斷的花草在一瞬間又重新生長,甚至比原先長得更加茂密、更加濃郁了!原本就已經 鬱鬱蔥蔥的花海因為這個緣故變得更加像海洋了,置身於花海內的人們該是很幸福的,可不要忘了置身汪洋大海裡的人將會如何痛苦!

    割花花粉落,粉落花再生!

    如魔術般,花朵的數量呈幾何遞增,瞬間就擠得魔武雙軍的官兵沒有立身之地,而那些花香更是濃得讓人透不過氣來,在花海內的人們幾乎快要窒息了!

    從來都聽說人摘花卻不曾聽說過花殺人的,可這花殺人的事情卻即將發生!

    彷彿帶著生命,所有的枝蔓如人手般朝著眾人纏去,那速度之快簡直匪夷所思,而在枝蔓纏人的時候,那些原本已經退去的怪獸們也朝這邊衝了過來,那狂 奔的勢頭只比先前有過之而無不及——花香,那濃郁的花香激發了它們的獸性,讓它們不由自主地衝過來了!如果說先前那次的攻擊是純粹為了覓食的話那這一次則 是失去理智的行為,因為就連它們的眼睛都是血紅的!

    面對似有生命的花兒以及發瘋的怪獸,多災多難的魔武雙軍又該怎麼辦呢?幾乎是下意識的,官兵們忘記了覺非的囑咐不由自主地朝四周施用起了魔法、武 道之技,紛湧的魔法、武道之技四處飛射,雖然是攻向怪花與怪獸的可總有一部分會射偏、會射向地表,而地表之下赫然是封存的神界結界之力!

    覺非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他不明白剛剛擺脫危險的魔武雙軍為什麼這麼快又陷入了更加致命的危險之中,更不明白上天是否真的在捉弄他的命運,他只知道如果任由事情這麼繼續發展那魔武雙軍就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境!

    覺非無奈只得再次向曾耀祖發出了借用古笛的命令希望通過古笛的作用而使怪獸們能為自己所用,而幾乎是在他發出命令的同一時間,玉石古笛就已經傳到了覺非的“一線牽”內!

    沒時間去考慮為什麼速度會如此之快了,覺非趕緊舉起了古笛湊到嘴邊輕輕奏響,笛聲嫋嫋不帶有任何的旋律可言,而那沒有旋律的笛聲聽在人們的耳中卻是那麼的刺耳,那麼的讓人不由自主,就彷彿是浸了烈一般讓人瞬間就醉醺醺,思想混亂了。

    然而讓人失去自我的笛聲這一次卻對那些怪獸失去了作用,經受著笛聲攻擊的怪獸們非但沒有失去自我速度反而暴漲了一倍,那狂奔的氣勢激起塵埃滾滾就彷彿要將這天地給湮滅一般!

    “怎麼會這樣?!”覺非不由心急如焚,他可不能因為自己的決定而使魔武雙軍陷落更加危險的境地,那樣的話他這個魔神大帝當著還有什麼意思?!他鼓足了體內的魔神氣朝嘴邊湧動,幾乎用盡全力地吹奏著古笛,希望加大了能量的笛聲能給那些怪獸以致命的打擊。

    “沒用的,放棄吧!”覓初元,從一開始都不曾說過話的男子,在這個時候輕輕地拍了拍覺非的肩膀勸他說,“放棄這個計畫吧,我們再想別的辦法。如果 我猜得沒錯的話這笛聲是可以控制動物思維的,可如今這怪獸早就已經因為花香的刺激而失去了自我,就算你吹得再響也難以控制它們的,況且——他們已經受不住 了。”

    他們,與覺非並肩作戰的魔武雙軍官兵們,因為笛聲的關係都已經紛紛倒在了地上,渾身痙攣顯得痛苦萬分……

    神界,稱病的神王修養處。

    難得的,今天的神王神采奕奕地端坐在特設的龍椅之上,腳下的那兩條小龍似乎也感受到了氣氛的怪異,不安地來迴游在空中,彷彿無時無刻不在準備著朝 某人發起攻擊似的。在這樣的環境裡,獨自面對著神王的逸塵該是緊張的,可他竟是淡定地站著,腰板子挺直了站著,臉上看不出絲毫的表情,就這麼淡定、從容地 凝視著神王。

    二人相對無語良久,終於在小龍第五十三次飛回神王腳下的時候神王開口說話了。

    “你是人才,想我神界之大神族之眾怕也再找不出能與你相提並論的人來了。”

    “陛下謬讚了,微臣之才如螢火之光哪及陛下您月光之輝?”話雖這麼說著,可從逸塵的言語間卻絲毫也聽不出半點拍馬的意味來,有的也只是客套、應付。

    他的這種語氣讓一向高高在上的神王很不適應,他想不明白很少誇讚臣子的自己今天難得誇人怎麼會得到這樣的回答,雖然他所說的也符合一名臣子的身份 可總覺得彆扭。彆扭著卻無從發脾氣,所以他只好藉著招回兩條小龍的動作來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快,然後才繼續說道:“我要你去查的事情現在查得怎麼樣了?”

    “您是指王子的事?”

    神王沉默不語,但從他忽然陰暗下來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已經對逸塵的回答感到生氣了。

    可逸塵卻彷彿沒看見,兀自緩緩問道:“又或者是皇陵被毀一事?”

    “造反之事!”

    聽到“造反”兩個字逸塵的心中不由一驚,因為從一開始到現在他就從來沒有聽神王說出過“造反”二字,如今他卻提起了看來情勢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了。

    “屬下不知道。”逸塵頓了頓,在神王發怒之前接著說道,“不過在邊疆的部分官兵現在似乎有所騷動。”

    “什麼意思?”

    “微臣也是近日聽幾個老部下說的,因為上次大將軍的事官兵們似乎對王朝有所不滿——雖然上次的事情是王子下的命令但王子的權利卻是陛下您所賦予 的,所以間接的,個別官兵對您很不滿。”逸塵不顧神王的眉頭越皺越緊兀自繼續說道,“所以此刻的神族軍心並不穩定,但這其中是否隱藏著什麼陰謀微臣就不得 而知了。”

    “陰謀?隱藏著什麼陰謀呢……”神王陷入了沉思,口中喃喃自語著,他凝視著前方,眼神空洞卻忽然變得炯炯有神寒光爆起,腳下兩條神龍在他寒光爆起的一剎那龍鱗豎起,像是驚怒了。

    “休得在此胡言亂語擾亂人心,你就不怕本王將你碎屍萬斷?!”

    “逸塵的心早在大哥大哥自刎的那一刻就已經死去了,徒留這軀殼又有何用?陛下你要儘管拿去也就是了。”逸塵不為所動地說著,甚至連嘴角都不曾抖動一下,“但微臣所言句句屬實,倘若陛下聽不進去不相信的話,那微臣也無話可說。”

    看著逸塵的表情,聽著逸塵不卑不亢的語言,暴怒的神王竟漸漸地癱軟在了龍椅上,眉眼之間竟現出了難得的愁苦。

    “這麼說來,我那親生的兒子真的要造他老子的反了麼?”

    他靜靜地坐著,原先的那股奕奕神采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則是無比的失落已經無盡的絕望,他不明白自己一向疼愛有嘉,一向表現良好的兒子怎麼會背叛自己,背叛自己這個親生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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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