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生
秦軒感覺有人正在向自己身上噗噗地灑土,沙土掉落在身上,發出噗噗的聲音,像戰場上擂起的戰鼓。還聽到一個老人的聲音在斷斷續續地哭泣著,念叨著什麼。
「莊主,有老奴為你處理身後事,你安心地去吧,但願來生老奴還能伺候莊主,但是莊主你可別這麼輕易地相信別人了,你看看他們一個個的,還是你當年的結拜兄弟,你今天英雄落難,他們沒有一個站出來為你求情的,虧當年莊主你那樣對他們,特別是那個秦叔寶,當年他餓得都把自己的寶馬當了,是莊主你收留了他,還送了他不菲的盤纏,今天你落難,他不但不出來為你求情,他連面都不露一下,死了都不肯出來見莊主你一面。」老人哭泣地一邊往坑裡面灑上土,嘴裡不停地抱怨著。
聽這聲音,特別是那一句「你安心地去吧」,只要是個人都聽出這句話的意思,看樣子這個老人好像是自己的管家或者僕人,正在為自己感到不值。
難道是自己死了?不對,難道是自己沒死?
靠,這莊主又是什麼東東?地主?不對呀,自己可是一名士兵呀,可不是什麼莊主,再說新中國早就沒有地主了,再說了這莊主也不是地主呀?不明白……。
不對呀,現代社會了怎麼還有管家或者僕人?難道剛才的炸彈沒有把自己炸死?自己又活過來了?
秦軒活動了一下四肢,感覺到四肢健全,一點事都沒有,心裡一陣狂喜。
秦軒心裡想著,自己剛才可是趴在炸彈上面的,這都沒死?雖然胸前有防彈衣,可是手腳部位可是沒有防彈衣遮擋的,這都沒有被炸掉?
秦軒突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心裡疑惑地在心裡自問。
自己剛才奉命在祖國邊境與敵人作戰,在最後打掃戰場的時候發現一個敵人沒有死透,在最後關頭拉響了懷裡的炸彈,知道自己是跑了掉了,身邊又有三位戰友,想都沒想,就趴在炸彈上面,自認為這次肯定死透了,沒有想到……。
應該是死的吧,自己可是記得自己最後靈魂出竅輕輕地飄起來的,像是掀開了蓋子的鍋爐裡的蒸氣,慢慢地飄了起來,離開自己的軀殼,最後消失在空氣裡的。
難道這裡是地獄?不會吧,地獄有這麼清爽的空氣嗎?還有鳥鳴?當真是這樣那閻王當得也太爽了。
秦軒心裡想著,那老人還在向自己灑土,嘴裡也不閒著。
「莊主你這一走,老奴在這個世上也沒有認識的人了,莊主你小小的時候老主人就讓我跟著你,這個世界上老奴現在除了莊主你,是一個親人也沒有了,給莊主你忙完了身後事,老奴就在這裡下來陪莊主你。」老人哭泣著雙手捧起沙子就往坑裡拋下。
「看這情形,我現在好像在墳坑裡,那老人現在正在給我的墳坑裡灑土,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自己並沒有死?」
「咳,咳」秦軒試咳了兩聲。
秦軒伸伸四肢,發現四周都是沙土的牆面黃沙掉落下來,再一次認證了秦軒的猜測。
老人正傷心地哭泣著,突然清楚聽到下面傳來兩聲咳嗽的聲音,心裡一喜,心想,難道是老天開眼,莊主活過來了?
這個聲音老人太熟悉了,聽了幾十年的聲音,豈能聽錯?
老人試著向墳坑裡喊了一聲「莊主,莊主,是你嗎?你還活著嗎?」
「水,水,水,給我水」秦軒口渴得現在好像可以喝乾整條長江,秦軒聽到上面老人的聲音,
悠悠地睜開眼睛,嘴裡喊了三聲水字。
秦軒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個長方形的天空,自己正面趟在一個土坑下面,身上穿著一件被鮮血染紅了的鎧甲,上面是灑下來的黃土粘貼在鎧甲頁片上面凝固了的鮮血上面。鎧甲上粘滿了黃土,顯得很是狼狽,不過秦軒一眼就看得出來,這是人血,而且這身鎧甲是實打實的用於戰場上的真正鎧甲,並不是影視上面那些用於拍攝的鎧甲,這一身的殺氣,秦軒作為一名殺過人的特種部隊的老兵還是感受得出來的。
「鎧甲?怎麼是鎧甲?我的防彈衣呢?」秦軒看著身上穿著的鎧甲心裡疑惑地想著,肯定是那幾個兔崽子惡搞自己的。
對,肯定是這樣。
秦軒接著就想到肯定是自己那幾個戰友惡搞自己,跟自己鬧著玩的,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只要有機會,這幾個小子就沒放過自己。
秦軒作為特種部隊裡的老兵,隊裡很多戰友就是自己帶出來的,平時只要有空他們就惡搞自己,也成了慣例了。
這東西只有在古代才都有,自己也是在那些古裝戲裡看見過,不過說實在的,沒有這個這麼真實。
也不知道那幾個小子去哪找這一套衣服,為了惡搞自己,他們也太費心思了。
水?老人清楚聽到坑裡的人叫了三聲水,老人也是經歷風雨的人,知道自己的莊主肯定是活過來了,因為他往下看的時候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莊主臉上的那紅暈的臉色跟毛孔裡滲出的一滴滴汗珠,死人是不會有血色的。這一點他活了大半輩子的人是知道的。
「莊主,給,水來了。」老人喜極而泣地抹了把眼淚,驚喜地把自己身邊的一羊皮水袋向下面遞了下去,內心無比高興地表情都寫在他的臉上。
「謝謝」秦軒接過老人遞過來的水袋,用力地坐了起來,斜靠在狹窄的墳坑紅色的土面上。此時的秦軒已經顧不了髒不髒了,現在解決口渴的問題才是主要的。
見到自己的主人突然對自己這麼客氣,老人愣了一下,抹了一把眼上的淚水,高興地說道「莊主,你先喝著,不夠老奴役再去找來。」
然後看著墳坑下面的秦軒撥開羊皮袋子的堵頭,咕嚕咕嚕地喝完了水袋裡面的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秦軒動了動身體,感覺身體又恢復了些力氣,用力地趴出了墳坑。
秦軒出來後,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這個老人。
老人有五十來歲的樣子,眉清目秀,和藹的笑容總是掛在他的臉上,滿頭的銀發,臉上的皺紋訴說著他經歷的歲月滄滄,老人驚奇地看著秦軒,眼中閃爍著激動的表情,對,是激動,那眼中閃著的淚花,是開心的淚水。
秦軒知道,這是一種看到親人脫離危險才露出的表情,這種表情秦軒以前也看到過,那就是自己每次執行任務回來,部隊首長見到自己平安歸來是所露出的表情。
很熟悉。
「哦,這位老伯,大恩不言謝,我想問問老伯,我為什麼會在這裡,這裡又是哪裡?怎麼稱呼您?」看著面前這個穿著裝扮都透著古怪的老人,秦軒疑惑的問道。
還有面前這個和藹可親的老伯,他這一身的穿著,秦軒也只有在古裝的電視劇裡面才看到,難道說……
「莊主,你不記得自己啦?我是你的奴僕,是你的管家呀,在二賢莊的時候老奴就一直跟在莊你身邊了。」老人聽到秦軒不記得他,還仔細地打量著自己來,老人擔心地問答。
二賢莊?靠,你以為我是單雄信呀,還二賢莊。
「嗯,確實認不出老伯你來,我們以前很熟嗎?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現在又是什麼年月?」。
秦軒搖了搖頭。
看著自己的主人一臉的疑惑,老人覺得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心頭傳來,莊主不會復活過來,現在得了失心瘋了吧?這可怎麼辦呀。老人擔心的想著。
「莊主你是二賢莊主單雄信,是鄭國的駙馬。」老人看到秦軒搖頭後,回答著說道,同時露出一臉的擔憂之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