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晉隋唐] 唐淘 作者:花間竹 (連載中)

 
bn0813 2018-8-28 17:08:5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8 13630
bn0813 發表於 2018-9-11 16:49
第九十章 快把家主叫來

  單雄信從焦鐵柱的手裡接過盒子,來到大堂中間鋪設的地毯上面。

  紅色絲綢做的地毯上面擺放著一張大約三十公分高的案几,雕龍畫鳳的花紋,還有上面光滑的一層薄薄的包漿,要是懂古董的人,就知道這張案几肯定有些年月了,那扭曲卻有美感的年輪花紋,給案几增添幾分美感。

  這是一張用嶺南的花梨格做成的案子,紅色的格子,像瑪瑙一樣,近些的時候還有聞到一絲獨有的清香,讓人聞起來神清氣爽。

  單雄信跟掌櫃來到案几邊相對席地而坐,單雄信微笑著打開了盒子。

  紅色的塑料盒子,打開來。

  裡面靜靜裝一個水晶玻璃杯子,透明還帶些淡藍色的琉璃杯子還加入一些會在晚上發光的螢光材料,使得杯子會是黑暗得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會發出耀眼的光芒。

  本來單雄信是想買一套這樣會發光的茶杯的,不過想到物以稀為貴,單雄信就只買這一個杯子。

  單雄信從盒子裡面把杯子拿了出來,放在案几上面。

  單雄信偷偷用餘光瞄了一眼對面的胖掌櫃,見他兩眼瞪著大大的,目不轉睛地盯著單雄信手裡的杯子,連喘氣也粗重了許多,明顯可以聽到他肥胖的腮幫子裡面喘出的粗氣。

  連放在案几上的雙手都輕微的顫抖著,雖然他刻意的壓制著,但是怎麼可能逃得出單雄信這個前世是特種偵察兵的眼睛。

  「怎麼樣?掌櫃的,我這個祖傳的東西,還入得了你法眼吧?」單雄信見到對方完全是被眼前這個夜光的玻璃杯驚到了,不過還裝著一副很平靜的樣子,像便秘一樣,單雄信看到對方這樣就想笑。

  「裝,你接著裝,我看你裝到什麼時候。」單雄信看著對方心裡想著。

  「還行,還行。」胖掌櫃用手抹了一下額頭的汗水,嘴裡重複著說道。

  死鴨子,還嘴硬,什麼叫還行,只怕現在你已經被嚇到了吧,明明是個無價之寶卻嘴裡說著還行還行,這麼精美的玻璃杯,放在這個時候的唐朝,再也找不到第二隻了,更別說這還會在晚上會發光,這簡直是只「夜明杯」嘛,想壓價就直說,誰不知道誰呀。

  做生意的,不都這樣嘛,低入高出,特別是古董行業,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不過你要是想吃我的便宜,你算是找錯對象了,只有咱自己清楚這只杯子的稀有程度,這個世間就只有這麼一個。

  「掌櫃,咱明人不說暗話,你要是想佔本公子的便宜,不說真話,我立馬就走,這個海州城也不只有你一間當鋪,我想別的當鋪還是樂意收下這個世間罕見的杯子的。」單雄信看著對方顫抖的手指,笑著看對方假裝鎮定的樣子,說道。

  聽到單雄信的話,掌櫃回過神來,趕緊說道:「是,是,鄙人一定說真話,剛才是一時疏忽,請公子見諒。」然後看了一下,發現這麼久了,竟然沒有一個人把茶水揣上來,慢待了客人,要是今天這莊生意黃了,跑了對面的對手那裡去了,要是改天讓家主知道這麼精美的杯子第一次是拿來這裡當的,最後才跑到那邊去,掌櫃堅信,到時候家主肯定把他殺了喂狗。

  「人都死哪去了!還不趕緊把上等的茶水揣上來?!」胖掌櫃好像用盡全部的力氣向裡面吼了起來,單雄信看見他那肥胖的肚皮在長衫裡面不停地抖動起來。

  「對不起貴公子,這些奴才實在是不懂規矩,這麼長時間了竟然沒有人揣茶水上來,實在是的抱歉。
」胖掌櫃一臉歉意地說道。

  掌櫃沒有想到,他的這句話,差點把單雄信嚇個半死,一想到這個時候的那所謂的茶水,單雄信就不僅全身打顫,趕緊擺手說道:「別,你還是別讓他們揣茶水上來,要是可以還是讓他們揣杯白開水上來吧,那茶水我喝不慣。」

  鬼知道單雄信前些經歷了什麼。

  那叫茶水嗎?茶湯差不多,用茶葉磨成粉,跟姜、油,鹽一起煮成的也叫茶水,想想就讓人噁心。

  「得了得了,別跟我來這些虛的,本公子可不是來這裡跟你喝茶的,趕緊看看,我這樣琉璃杯值多少銀子吧。」單雄信知道玻璃在這裡不叫玻璃,得叫琉璃,是從西面的胡人那邊傳過來的。

  「請問公子,只有一個這樣的杯子嗎?」掌櫃看著案几上面放著的玻璃杯問道。

  他很想拿起來看個究竟,但又不敢,萬一不小心摔碎了,砍他十次腦袋都不夠賠的,為了保險起見,他只能靜靜地端詳著。

  自己在這古董這條道路上打滾這麼多年,琉璃的珠子自己是見過一些,而且顏色五花八門混一起,像面前這樣顏色如此一致,做工還如此精美的琉璃杯子,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掌櫃堅信,面前的這個杯子,已經不是用金錢來衡量的了。

  「你以為這樣如此精美的杯子是街上的石頭呀,隨隨便便就找出幾個,不防跟你說了,世間僅此一件,再也找不出如此精美的琉璃杯子了。」

  「掌櫃,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葡萄酒?要是有,就拿一些來,我讓你今天開開眼。」單雄信說道。

  接著在掌櫃叫人去拿葡萄酒的時候,單雄信也叫人打來一木桶的乾淨的清水,把杯子仔細地清洗了一遍。

  杯子清洗過後,在光線的折射下,杯壁上的水珠的散發出五彩的光芒,那麼的絢麗,像一位妖嬈多姿的佳人,像一位芙蓉出水的的仙子,身上還帶著水氣,靜靜地躺在案几上面,共人欣賞。

  「掌櫃,葡萄美酒來了。」一個小斯手裡捧著張盤子,盤子上面放著一個瓷器作的茶壺,來到案几跟前小聲地說道。

  胖掌櫃聽到小斯的聲音,回過神來,以小斯說道:「放在案几上面,小心一點,別撞碎了杯子,不然殺了你十次都不夠賠的。」

  小斯小心翼翼地把葡萄酒放在了案几上面後,掌櫃看到小斯下去之後,看著單雄信說道:「不知道公子要做何,難道是用來裝葡萄酒?」

  「答對了,不過沒有獎品。」單雄信說道,接著把葡萄酒倒在洗乾淨的玻璃杯裡,學著電視裡面那些所謂的品酒專家的樣子,拿起杯子,輕輕地搖晃著,看著葡萄酒在杯壁上慢慢地滑落,輕輕地抿了一口,閉氣三秒,感受著葡萄美酒的果香味。

  有點酸,不過難得的是真品,不像是現代,什麼東西都有可能是用添加劑勾兌出來的。

  單雄信前世葡萄酒沒有喝過多少,對於葡萄酒是如果的好,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慢慢地吞嚥下去後,呼出一口氣,慢慢地感受著陣陣的果香。

  「這杯子,要用來喝葡萄酒才夠意思,你看,絢麗琉璃的表面,在光線的折射下,發出來的光芒在粉紅色葡萄美酒的映襯下,是那樣的妖嬈多姿,就像是青樓裡面的頭牌,嫵媚動人,輕輕抿一小口,就像是親吻她那柔嫩的肌膚般,想想都讓人激動,再說這世間也僅此一件。」單雄信誘惑地道。

  掌櫃看著單雄信所做所說,想想自己的家主在的話肯定合家主的胃口,再說這麼個無價之寶,自己是作不了主的,還是讓家主前來,讓他作決定好了,於是掌櫃對單雄信說道:「公子,你這個東西實在是在過貴重,鄙人沒有權力作主,請公子稍待片刻,我去把家主叫來,讓家主來做決定,不知道公子意下如何?」

  「你妹的,合著我表演了半天,你不是那個最後拍板的人,那你早說呀,那我還跟你個小小的掌櫃費那麼多口水乾嘛,我閒著蛋疼呀,靠。」單雄信心裡鬱悶地想道,生氣地說道:「你沒有能力,那你早說呀,早說我還跟你費那麼多口舌幹嘛,靠!」單雄信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是,是,是,請公子責罰,是鄙人考慮不周,請公子稍待片刻,小人去去就來。」掌櫃站了起來,害怕單雄信離開似的,一個勁站在一邊恭敬地道謙著。

  「算了,不跟你們古人一般見識」單雄信自我安慰地想道,擺手對胖子掌櫃說道:「快去快回,不然我找別處去。」

  「是,是,是,一定很快就回來,決不會讓公子久等。」掌櫃恭敬地向單雄信躬身行禮後,吩咐好小斯好好伺候著,包括在門外的鄭得他們幾個也得到了很好的照顧,喝茶的喝茶,喝水的給水,伺候得像大爺一樣。
bn0813 發表於 2018-9-12 17:05
第九十一章 302,靠

  難怪人們都說商人是最勢利眼的,這轉眼之間,判若兩人,不單單是單雄信,就連是在外面「站崗」的鄭得他們也是因為「沾親帶故」而「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害怕單雄信拿著手裡的玻璃杯跑到對面的竟爭對手那邊去,而使盡了渾身解數,為了能夠讓單雄信留下來,甚至把當鋪裡用來招待最最上等貴客的紅糖都拿了出來招待鄭得他們。

  很快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胖掌櫃跟在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人回來了。

  那名青年人在走過單雄信那兩輛被鄭得他們幾個把守的馬車的時候,還不停地回頭看了又看,目光死死地盯著馬車下面那個鐵輪子看著,像小孩在街上突然看到旁邊一個人拿著一個新奇的玩具一樣。

  「難怪這麼多人把守,不過,大白天的,難道怕人偷了輪子不成?還是說馬車裡面還有更貴重的物品?」青年人在心裡想著,走在前面,胖掌櫃緊隨其後,保持一個身後的距離。

  兩快步來到了大堂,看到單雄信坐在案几上面喝著白開水,掌櫃歉意地上前跟單雄信客氣地兩句,把青年人介紹單雄信說道:「公子,這位是我的家主長子,林悅,他可以代表家主做下有所的決定。」

  「原來是富二代呀。」

  單雄信也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簡單地跟對方客氣一番後,向案几上面擺放著的琉璃杯作了個請字。

  林悅早就主意到案几上的杯子了,內心早就激動得不得了了,要不是有單雄信這個客人在場,他早就撲上去了。

  林悅懷著忐忑的心情在單雄信的對面盤腿席地而坐,雙手輕微顫抖著捧起了案几上面的玻璃杯。杯子裡面還有四分之一的葡萄酒,單雄信可以看到杯內的葡萄酒不停地抖動著,像是四級地震一樣。

  端詳了一會,林悅竟然把杯子裡面的葡萄酒仰頭一口喝完!

  「你妹的,就不怕我在酒裡下毒?或者有乙肝什麼的傳染病?」單雄信無語了。

  單雄信看著這個有些愣頭青的青年人心裡想著。

  「啊——」林悅喝完杯子裡面的葡萄酒,接著說道:「掌櫃,再來一壺葡萄酒。」

  胖掌櫃站在林悅的身後,看著林悅把酒喝完,當聽到林悅叫他再來一壺葡萄酒的時候,臉上有些不好意思地對林悅說道:「公子,現在最緊要的是跟客人談生意,把生意談完了,到那時,公子想怎麼喝還不是您自個說了算?」

  胖掌櫃說著,看了一眼單雄信,好像看到單雄信有些不耐煩的意思,胖掌櫃也是著急,要是客人不耐煩拿著東西到對面去,那自己腦袋就不保了。

  掌櫃的很明顯是在告誡家主林悅,現在咱們可不是來喝酒的,現在最緊要的是把面前這個琉璃杯給談下來,只要把生意做下來,東西成了咱們自己的,到時候你想什麼時候喝就什麼時候喝,還不是你說了算?現在主要是留住客人,可千萬不要慢待了客人,要是讓客人等得不耐煩了,拿著杯子到對面去……。

  林悅也是被興奮沖暈了頭腦,聽到身後掌櫃的提醒,心想是呀,現在最要緊的是盡快把這個東西變成我的,到那個時候,還不是想怎麼就怎麼樣嗎?就像是怡紅院裡的頭牌,自己只要把她賣身契給她贖了,自己想怎麼樣,到時候還不是自己一句話嗎?

  這麼重要的事情,自己怎麼就不知道呢,回過神來的林悅,感激地看了一眼身後的掌櫃,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細的汗珠。

  知道自己剛才在客人面前失了禮數,
林悅起身躬身恭敬地對單雄信說道:「剛才多有得罪,請貴人見諒。」

  單雄信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擺擺手,說道:「咱們還是快談談生意吧,先把生意談完了再說,別讓我等太久了,不然,哼哼。」單雄信向外面望瞭望

  作為一個做了幾十年生意的人,這個舉動在掌櫃的眼裡他怎麼能不清楚,掌櫃也抬頭看向門外,發現對面的竟爭對手也在他們的大門外張望著,伸長著脖子打探著這邊。

  而在門外,一個小斯一樣打扮的青年人用一種視死如歸的勇氣,看著鄭得他們手裡的大刀,有些膽怯地挪動著步子,不到一米的距離時候被鄭得他們呵住了腳步。

  「幹什麼的?鬼鬼祟祟的,再往前一步,爺手裡的大刀可不認人。」鄭得說道。

  看著這個小心翼翼的青年人,鄭得這句也算是「鳴槍示警」了,他可不相信這個膽小的青年人是上來搶劫他們的。

  小斯聽到鄭得的話,看到鄭得手裡的那把寬大的刀面的大刀,刀刃在太陽下閃著寒光,嚇得一驚,退了一步,但並沒有回去。

  想到來的時候家主的吩咐,小斯壯著膽子,問鄭得道:「請問大俠,你們是拿了什麼寶物在此當鋪當的呀?」

  這算是打探軍情了。

  鄭得現在也算是幫內的核心人物,單雄信要當的東西他也知道一些,在來的路上單雄信也把杯子給鄭得瞧瞧,是想問問鄭得這個「本土」人士一些看法,看看值多少錢。

  其實大家也不是嗜血的人,不是逼不得已,鄭得他們也不想殺人,就是在當山賊的這些日子裡,他們也是只搶了些貨物,從來沒有殺過一個人。

  見到小斯打聽幫主要當的東西,鄭得也是想早點讓對方離開不要來煩自己,於是跟小斯說道:「跟你說也無妨,我們要當的東西是一個琉璃杯子,好了,你也知道了,趕緊離開,不然,可別怪某客氣了。」鄭得說完,看了看手裡的大刀。

  小斯終於得到自己想要的,哪裡還在這裡呆,逃命似的離開了。

  只見那小斯走進了對面的當鋪裡,氣喘吁吁的進了大堂,對一個一臉暴發戶的中年人說道:「老爺,打聽清楚了,對面來的那夥人,要當的是一個琉璃杯。」

  而此時的單雄信,看了林悅一眼,說道:「林老闆,哦不,是林公子。」你奶奶的,又口誤了,現在叫人家老闆,人家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呢。

  老闆,還棺材呢。

  單雄信不免有些好笑起來,前世見人就叫老闆的,這也是受了點影響。

  「林公子,你開個價吧,要是合我意,我就當了,不然,我就隨便走走看看。」單雄信說道。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了,告訴你,你別騙我一個外地人哦,如果不給個合理的價位,我隨時抬胎屁股就走人。

  單雄信在唐朝生活了兩個月,對此時的一些物價也有些瞭解。

  這時候人們交易普遍用的還是銅錢,再巨大一些的交易額,用的就是白銀,再者就是黃金,不過時下的黃金還是很稀少,貴重得緊,一般有黃金的都像是前世的收藏品一樣被收藏起來,輕易不會拿出來當貨幣使用。

  這個時候的一兩白銀相當於單雄信生活的現代4000RMB左右,現在一斗米賣8文錢,一頭成年的高級耕牛賣4200文,也就是四兩白銀加二百文銅錢。

  「不知道公子想當多少錢,是死當還是活當?」林悅說著,眼睛還是不時地瞄向案子上的玻璃杯。

  「什麼是活當,死當又是什麼?」單雄信不解地問道。

  林悅一聽,估計單雄信也是頭一次來當東西,連這些最基本的常識都不知道,於是解釋說道:「活當就是你急著用錢,暫時把東西當在我們這裡,日後你有了錢,再回來贖回去,死當嗎,就相當是賣給我們一樣,往後不會贖回去了,我們也有權出售你的貨物。」

  單雄信一聽,瞭解了,說道:「那還是死當吧。」一個爛玻璃杯,誰還稀罕,還回來贖回,不是我有病就是腦子被門夾了。

  林悅聽到單雄信說是要死當,心裡一喜,更加激動了,巴不得沖上去給單雄信一個親吻。

  林悅看了單雄信一眼,說道:「三百兩黃金,如何?」

  在唐朝,一兩銀子相當於現代的4000塊錢的購買力。

  300兩黃金=3000兩銀子=3000*4000RMB=一千二百萬人民幣,這個數額已經是很高了,不過單雄信還不滿意,想想自己這個杯子可是世間只有一件,300兩黃金相當於前世那副達‧芬奇真跡《蒙娜麗莎的微笑》,要說只拍個一千多萬,單雄信打死都不相信,沒有二十個億,想都別想。

  自己這個玻璃杯最少了值一個億吧,再說了,它還有一個最大的的賣點單雄信還沒有說出來呢。
bn0813 發表於 2018-9-12 17:07
第九十二章 夜光杯

  「再給你一次機會,林公子,你拿著這個杯子到一間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去看看,會有什麼發現,回來再跟我談價錢,我告訴你,你只有一次報價的機會,不然我抬腳馬上離開。」單雄信說道。

  「田公子,難道這琉璃杯子還有什麼特別之處?」林悅聽到單雄信叫自己拿著杯子到黑暗的地方去看看,可能是這只杯子只有在漆黑的夜晚才能表現出它的還未被發現的一面。

  「到底是什麼,你只要到漆黑的地方看看就知道了。」單雄信說道。

  「那好,某就去去就回。」林悅也想知道這只杯子在晚上到底會有什麼表現,既然要買下這個東西,肯定要徹底知道東西的情況,林悅雙手捧起杯子小心翼翼地向大堂的後面走去。

  胖掌櫃在後面為林悅開路,他也怕自己這個家主的長子會一不小心把杯子給摔碎了,到時候可不好說,只怕到時候人家會坐地起價,自己也沒有辦法,只能認栽。

  單雄信看著他們兩人走向了後面。像這麼大的一所三進的院子,這麼大的當鋪,後面肯定有存放銀子的地窖什麼的,他們也肯定是到那些地方去了。

  大約十分鐘的樣子,兩人滿臉激動地捧著杯子回來了,那樣子就像是當年哥倫布發佈新大陸一樣,別說有多激動了。

  「怎麼樣,我這個杯子不可以吧?」等到林悅坐下,單雄信看到對方還在震驚當中,問道。

  「這……這……」林悅被剛才的場景震驚到了,連說了兩個這字,硬是說不上來,緩了緩,接著說道:「只聽說這世間有種可以在晚上發光的夜明珠,卻從來沒有聽說過,會發光的夜光杯,今天算是見識到了。」林悅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他完全是被剛才在地窖裡的場景震驚到了,一個在黑暗的夜晚會發光的杯子,這是個什麼樣的寶物,這已經不是能夠用金錢可以賣到的了,要是這個消息透露了出去,別說是三百兩黃金了,就是一萬兩黃金也是有人不加思索地買下,這個世間有錢的人多的是,特別是那些千年世家。

  自己今天算是走了運了,撞到這麼莊大買賣。

  「那是,要不是我家道中落,我剛好也急需要錢,像這樣的絕世寶物,怎麼可能拿出來死當,所以林公子,你只有一會報價的機會,不要欺騙我是外地人就想佔我的便宜。」

  「是,是,是,田公子,你讓我們冷靜冷靜,我跟掌櫃商量商量一下,肯定會給公子一個滿意的價格,怎麼樣?」林悅儘量用最誠懇的態度對看著單雄信問道。

  單雄信一聽,也行,估計他們兩個是見識到了這只杯子在晚上還會發光,而且那光還很漂亮,發出紫色的光芒,比油燈還亮。

  「行,某也不是個不計理的人,林公子儘管去,不過不要讓某等得太久了。」單雄信說完,作個請的手勢。

  「多謝田公子的好意,某去去就來,一定不會讓公子等太久。」林悅見到單雄信同意,恭敬地站了起來,然後帶著胖掌櫃匆匆地向後面走去。

  後堂裡面。

  林悅跟胖掌櫃兩人剛剛坐定,林悅就著急地問道:「掌櫃,你在這個古董行業裡面也算是混的最久的了,像今天這樣的寶物你見過嗎?」

  掌櫃搖了搖頭說道:「公子,你以為這樣的絕世寶物是大街的石頭,隨便都可以撞到一件,那只是在傳說中聽說過,哪能親眼目睹過,就是那傳說的會發光的夜明珠也是聽說過,而且傳說當中並沒有今天這個夜光杯這麼大,咱們也算是好運氣了能夠親眼目睹,這是難得一遇的機會,幾百年都不曾遇到過一次,像這樣的寶物,誰擁有了不是藏在家中自個欣賞著,用來一個人飲酒,在一個月亮高掛的夜晚,一個人拿著一夜光杯自個欣賞著,杯子裡面裝著葡萄美酒,如果身邊再多一位佳人……嘿嘿。」掌櫃說到最後,嘿嘿地YY起來,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掌櫃的這話算是戳到林悅的心裡去了,一想到這個杯子就是自己的,一個人在月光如皎的晚上一個人盛著葡萄美酒喝著,身邊再來一個絕色佳人……那感覺,有錢都買不到。

  「公子,公子」掌櫃看到自家的公子又愣愣地出神了,提醒著說道。

  「哦,對,我們現在該出個什麼樣的價格,要知道田公子剛才說只有一會報價的機會。」林悅說道。

  掌櫃以前也親自交易過大的買賣,像今天這個的這麼大的一莊買賣他還是頭一次,拿不定主意,於是說道:「要不咱們去把家主叫來?」

  「來不及了,沒看到田公子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嗎,如果再讓他等,萬一他生氣走了呢?這樣的機會,可是百年難得一遇。」林悅說道,一想起剛才單雄信不耐煩的表情,林悅就打消了叫他父親來的念頭。

  兩商量了一會,最終一點頭,一跺腳,做下了決定,向回走了出來。

  單雄信看著兩人走了過來,問道:「怎麼樣?商量好了嗎?我在這裡耽擱的時間已經夠久的了。」

  「商量好了。」林悅坐了下來,說道,同時心裡還忐忑不安的看了一眼身後的掌櫃,掌櫃見到林悅看向自己,點了點頭。

  「哦,希望能夠讓某滿意。」單雄信說道,接著看了看林悅,說:「說吧,是多少,以你們當鋪這麼大的家勢,應該不會讓我失望。」

  林悅鼓足了勇氣,好像用盡了最後一口氣,說道:「一千兩黃金。」

  一千兩黃金,等於一萬兩白銀,一萬貫錢,等於一億文錢,在這個一斗米八文錢的唐朝,可以買一千兩百五十萬斗米,唐朝的一斗大約是六斤,可以買三萬七千一百噸米了!

  單雄信對於這個價格也算是滿意,點頭說道:「這個價格算是可以吧,不過……」單雄信說道。

  兩人先是聽到單雄信同意了,心中一喜,不過接著聽到單雄信的最後說不過,而且是故意拖長了聲音的時候,心裡卻是一驚。

  大家都知道,談判當中,特別是大家對價格都認可的情況下,如果一個人說「不過」,就是他提出最後的條件的最後了。

  不知道單雄信又提出什麼樣的條件來。
bn0813 發表於 2018-9-12 17:07
第九十三章 附加條件

  林悅一聽單雄信拖長的「不過」二字,心裡也是一驚,害怕單雄信會提出什麼刁鑽的條件來。

  一千兩黃金已經是自己出得起的最高的價格了,林悅堅信整個海州城裡,也就自己能夠出得起這個價格了,林悅不相信外面還有人出得比自己還高的價格來。

  林悅忐忑不安地看著單雄信低聲地問道:「不知道田公子還有什麼要求?」

  現在單雄信對外跟人說自己姓田,叫田單,所以林悅都是稱呼單雄信為田公子。

  「是這樣的,我呢,現在過來看到這個海州呀,江南水鄉,人傑地靈,某呢是打算在這裡落腳,想置辦點家產,我是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的,林公子卻是本地人,應該知道哪裡有比較好的房子跟土地出售吧?」單雄信說道。

  聽到單雄信的話,林悅鬆了口氣,原來是找房子置辦些田地,還以為是什麼難辦的事情呢,原來是這個。

  抹了一把汗,放下心中的一塊石頭,開心的笑道:「某還以為是什麼難事呢,這還不簡單,要是田公子相信在下的話,就交給我,保準讓田公子滿意,不知道田公子對於房子跟田地有什麼樣的要求,房子田地要多大?」

  「相信,咱們雖然是相見不久,但是田某的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相信林公子不會讓我失望,也不會讓我外面的兄弟失望。」單雄信笑著說道,同時看向了門口外面的像鏢師一樣的十幾個幫中的兄弟。

  單雄信的意思很顯明是說,我是相信你,不過你也可別欺騙我是外地人,不然,我那十幾個如狼似虎的兄弟可不答應。

  「請田公子放心,林某絕對不會做那些損人不利已的事情來,咱們現在把手頭的事情辦完了,就帶田公子去把事情辦了,現在是亂世剛過,人口稀少,好的房子多的是,還有到處是荒廢的土地。」林悅拍著胸脯說道。

  接下來單雄信跟林悅辦理了玻璃夜光杯的交接手續,寫了文書按了指摸後,單雄信讓包括焦鐵柱跟張順在內的十五個人親自來搬黃金。

  一千兩的黃金呀,整整五十公斤!

  雙方辦理完了手續,楊叔提示單雄信最好還是到處看看再做決定在哪裡落戶比較好,像自己的身份,暫時不便在大的縣城裡落腳。

  單雄信一聽,也是,自己是接下來是要訓練自己的手下的,要是在城市裡會太過顯眼了,會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還是走走看看,最好是找個偏僻的地方,又有人的村落比較好。

  要是遠離人群,經常不與外界聯繫,自己到是沒有什麼,對自己閨女的成長不利,於是單雄信對林悅說道:「剛才我們商量了一下,剛到此地,還是到處走走看看再做決定,到時候如果需要的時候田某再來麻煩林公子。」

  林悅一聽,只怕這是客氣話,這樣了也好,也免得自己麻煩,說道:「也好,如果田公子有什麼地方需要林某的地方隨時來找某,某在這個海州城還是認識一些朋友的。」

  單雄信一聽,如果在現代的話,還能相信,古代嘛,就另當別論了,你一個卑賤的商賈,能有什麼本事,要說你有錢我倒是相信,要說認識人嘛,嘿嘿。

  有一些身份的官宦人家,人家才不跟你們這些賤人扯上關係呢,別看你們個個有錢,就一個暴發戶而已,社會上的地位連農民朋友都不如。

  還是省省吧。

  單雄信跟對方禮貌地客氣一下就帶著自己的兄弟離開了。

  五十公斤的黃金放在馬車裡,
單雄信也不怕有人來劫了,沒有看到鄭得他們幾個的樣子吧,估計他們罷不得有人來打劫呢,好讓他們試試手中的大刀。

  林悅跟胖掌櫃歡天喜地地把單雄信一行人送走,看著單雄信他們消失在人群之中,返回到店裡。

  「關門,今天暫停營業,不管是什麼東西,來了也不接。」說道。

  接著兩人吩咐店裡的夥計把大家關了之後,林悅帶著掌櫃帶上上等的葡萄美酒,來到放著黃金白銀的地窖裡,在暗黑一片的地下的庫房裡點上蠟燭。

  「趕緊滿上!」林悅在昏暗的庫房裡發著藍光的夜光杯,急不可耐地催促著掌櫃說道。

  夜光杯像只小迷你檯燈一樣,在地下的庫房發出的藍光,讓坐在跟前的人,可以看清人臉上的睫毛,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傳說中的夜明珠不過如此吧?」林悅興奮地看著前面的透明還發著藍光的玻璃杯說道。

  「聽說傳說中那夜明珠就這麼小點」掌櫃說著,左手的無名指跟拇指比了一個圓圈,接著說道:「而咱們自己的這個,還是可以用來裝酒的杯子,還這麼大個,這可是世間僅有的一個杯子,那哪能比。」掌櫃說道。

  「別只顧著說,快點滿上呀,某都等不及了。」林悅聽著掌櫃的馬屁,心裡是爽快了,可是這嘴卻不爽快了,還是干燥的呢,這坐在單雄信的對面一天了,提心吊膽擔驚受怕了半天了,現在可還沒喝口水呢。

  「是,奴才這就給公子滿上。」掌櫃說著用手裡捧著的酒壺把壺中的粉紅色的葡萄美酒往夜光杯倒去。

  夜光杯在昏黃的庫房裡發著幽幽的藍光,現在倒入粉紅的葡萄酒,藍色的杯子,伴著紅色的葡萄美酒,在幽幽藍光的映襯下,像夢幻般的仙境,像仙子佳人般,美得不可方物。

  林悅右手輕輕地拿起杯子,抿了一口,看著杯子發出的藍光,感嘆道:「沒想到,這世間竟然能有這等絕世罕見的寶物,也不知是何等的能工巧匠花費了多少工夫才能雕刻得出這麼好看,這麼光滑的杯子來。」說著又抿了一口,問道:「你說,這一千兩黃金值不值?父親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這一千兩黃金肯定值呀,公子現在要是拿出去拍賣,肯定不值這個錢,這世間呀,有錢人多的是,可這樣的杯子卻僅此一個,不過家主的情況奴才就不知道了。」掌櫃說道。

  是呀,這一千兩黃金買下這樣夜光杯也算是值了,相信現在拿出去拍賣肯定不止這個數,或者幾倍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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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我要當地主

  林悅在地窖裡賞玩了夜光杯直到傍晚才戀戀不捨地拿著回到了家裡。

  剛進到家裡,林悅的父親林正就問道:「悅兒,那個生意做得怎麼樣?」

  其實像今天這莊生意,林正按理說是到場的把關,不過今天他最後打消了這個念頭,將來自己的生意反正是要交給兒子的,林正也是有意想讓自己兒子鍛鍊一下,早點接手家族裡的生意。

  像林正這樣,用一千兩黃金讓自己兒子練手,不得不說林正的膽子也真是大呀。

  聽到父親的問道,林悅高興得說道:「父親,今天這莊買賣,我敢說,是咱們當鋪有史以來最大的一莊買賣,整整花了一千兩黃金,把庫房裡面的黃金都用得差不多了……」

  「什麼?一千兩,還是黃金?你……你怎麼不先告訴父親我,讓我去把把關,萬一遇到騙子怎麼辦?」林正一聽是一千兩,還是黃金,嚇了一跳,從案几上跳了起來,把案几上面的茶水打翻在地。

  自己原來想今天這莊生意最多也不過幾百兩白銀,虧了就虧了,就當是給兒子的一個教訓了,沒有想到這個代價是如些之大,整整一千兩呀,還是黃金,這把整個林家的家底都差不多清了個空。

  林正的心裡在滴血,指著自個兒子:「你……你……你」半天你不出來。

  事已至此,後悔也沒用,反正生意都做完了,總不能不講信譽反悔吧?那以後誰還敢把東西拿來當?再說了古董這行業,講究的是眼力,要是自己眼力不好,打了眼,買了假東西,也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自認倒霉。

  「那掌櫃也真是,怎麼能讓你胡來呢?也不知道攔一攔你。」林正心裡好像在滴血一般看著自個恨鐵不成鋼的兒子。

  「父親,你都沒有見到東西,怎麼就認定是虧了呢,你就這麼不看好你兒子我的眼光?」林悅一看自己父親看自己的眼光,就急了,你還沒見到東西怎麼就認定是買虧了呢。

  「你是什麼樣的貨色某還不清楚,別忘了你是我兒子,我還不瞭解你嗎。」林正看著自己兒子那著急的樣,差點就暴粗口了。

  不過在唐朝,古人的罵街也就那幾句話,什麼田舍漢,田舍奴的,跟現代罵人不帶髒字是沒法比。

  林悅把自己拿一個上等的檀香木做成的盒子輕輕地放在案几上,看到一眼自己的父親說道:「這裡面就是今天那一千兩黃金當下來的東西,值與不值,父親一看便知。」說完,輕輕地打開檀香盒。

  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天色早已暗了下來,樹上的鳴蟲在催促地吱吱吱地叫喊著,好像在說:打開,打開。

  只見裡面用一塊上等的紅色絲綢包裹著,紅色的光芒從裡面閃耀著,發出光來,林悅像拆開床上熟睡中的佳人被子般輕輕地打開來。

  「這……這……」林正被眼前的杯子震撼到了,說不出話來。

  抬頭看了看座在對面的兒子。

  林悅滿意點了點頭。

  「好,好,好。」林正看著眼前的杯子,一連說了三個好字。

  「父親,這個買賣做得值吧?這可是我跟掌櫃商量後做下決定的,一千兩黃金,一點也不虧,現在就是拿出去賣也不止這個價了。」林悅看到自己父親被夜光杯震憾的樣子,得意的說道。

  心想自己當時在地下的庫房裡面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不也是一樣嗎。

  「嗯,是不錯,剛才是父親錯怪了你了,像這樣會發光的杯子,
何止千兩黃金,嗯,不錯,悅兒今天的這個買賣做得好。」林正知道剛才是錯怪自己兒子了,改口誇了林悅兩句。

  「像這樣的寶物,都是作為家傳的,誰還拿出去賣呀,這個就作為咱們林家的傳世之寶。」林正高興地說道。

  接著林悅叫人拿來一壺葡萄酒,在自家的花園裡跟父親用夜光杯喝了起來。

  「今天的事情,都有誰看見?」林正手裡拿著夜光杯,喝著葡萄美酒,喝到高興的時候,問了林悅一句。

  「除了掌櫃外,就是店裡的幾個夥計,就沒有外人了。」林悅答道。

  「明天給他們點銀子,讓他們把嘴巴管住了,別到處去說,否則就……」林正說道。

  林悅知道父親的意思,是擔心店裡的幾個夥計把今天店裡收了這個寶物的事情說出去,於是答道:「父親放心,明天我知道怎麼做。」,接著想想單雄信臨走時交給自己的一張白紙條來,匆匆地從長袍裡面拿了出來。

  「悅兒,這是?」林正問道。

  「哦,這個是今天當東西的田公子臨走的時候送給我的,我一時忘記了,現在才想起來,也不知道寫了什麼。」接著林悅在林正的面前慢慢地打開單雄信送的那張紙條來,只見那張紙條寫道: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好詩,真是好詩呀,父親,你看。」林悅說著把紙條交給了對面的林正。

  別看林悅跟林正是個商賈,可是肚子裡也是有一些文采的,平時也是讀四書五經,詩詞的好壞,馬上就能看得出來。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林正細細地品讀了兩遍,自言自語道:「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好呀,絕世的寶物,再配上這首絕世好詩,現在我敢保證,有了這首詩,這個夜光杯拿出去,肯定不下五千兩黃金。」林正激動地說道。

  父子兩人在自家的花園裡高興地品著葡萄美酒,一直到深夜。

  ……

  單雄信一行人經過兩天在海州的考察,終於選定了一個不錯的地方,決定定居下來。

  這裡是海州府的東北面,東面靠海,有一條淡水的河流從旁邊流過,距離此地不過的地方還有一處十幾戶人家的村落,打聽一下也是早年流民在些聚焦形成的村落,村裡有一村長,姓東。

  看好了地方,單雄信一行人又回到海州城裡,找林悅,看看他有沒有門路,把自己的戶口落了下來。

  林悅一看到單雄信又來了,高興地迎了上去,說道:「感謝田公子的那首好詩,林某不知道怎麼報答田公子,田公子有什麼事情,但講無妨,林某一定會替公子辦得妥妥的。」

  單雄信對林悅說是自己是剛剛人海外歸來。

  可以這麼講,有了單雄信送的那首詩,夜光杯的價值不止是提高了一丁點,簡直是翻了幾倍呀。

  「啊啊,不用這麼客氣,正所謂買一送一嘛。」單雄信看到林悅這麼熱情,又聽到他提起自己送他的那首詩來,笑了笑。

  自己也是臨時起意,在網上淘夜光杯的時候才想起這首詩的,也覺得般配,於是「打包」相送了,也算是一個完美吧。

  單雄信把自己的來意說了一下,林悅拍著胸脯跟單雄信保證,不出一天,準會幫單雄信辦完,帶著單雄信一行人在海州城內的「政府機關」走了幾個來回,用兩天的時間才把戶籍的事情辦了下來。

  其實戶籍第一天就辦理完了,第二天是去丈量單雄信要的土地的,單雄信塞了幾兩黃金給那官史,官史大手一揮,單雄信想要的地方都劃給了單雄信。

  也就是現在亂世,流動的人口也比較多,一些由於前進時候外流的人,看到局勢慢慢地穩定,也陸續地回到故土。

  朝庭為了快速地增加人口,現在的唐朝對戶籍的管理還沒那麼嚴格,不然單雄信他們哪有那麼容易就在唐朝落了戶。一般說來,準確的地就是直到貞觀時期,要想在唐朝落戶,一般可分三個步走:第一步,由裡調查所轄各戶人丁土地狀況,經過縣團貌之後,編成手實。第二步,依據手實,編成計帳,這項工作仍由裡負責。第三步,依據手實、計帳,編成戶籍,這項工作則由縣負責。

  送走了高高興興的那名「可愛」的官史,單雄信看著手裡的「戶口本」感嘆道:「他奶奶的,現在終於告別黑戶的日子了,從今往後,咱也是個大唐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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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建設唐朝好生活

  官吏,吏,在古代跟官不同,官是經過科舉考試上來的「公務員」,科舉是從前隨時開始的一道我漢族特有的一種朝庭選用人才的制度,在此之前當官都經過舉薦上來的,到了隋朝後才開始利用科舉考試選拔任用人才。

  準確的說,官就像是現代社會的公務員,是經過公務員考試選舉上來的,而史,則是「臨時工」,是官員自己任命的地方上一些有著一技之長,替官員處理事務的「臨時工。」,比如師爺、鋪快、替官員處理各種事務的專業人員等等就屬於吏,像今天專門來替單雄信丈量土地的,就是史,而不是官員。

  科舉是一項偉大的發明,他給了普通的窮苦人民一個上升的通道,只要你有才華,就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都有機會當上宰相。這個跟歐洲不同,歐洲是封建制度,歐洲的官員都是貴族自己任命自己的親戚,這個表弟那個表姑的來任命,普通老百姓想都別想。

  其實我們都說幾千年的封建社會,其實中國的封建社會並沒有西方的封建社會那麼長,其實到了春秋戰國,準確點說到了漢朝就結束了。「封建社會」是我們從馬列主義那裡硬搬來的,因為馬克思是這麼分的,從奴隸社會、封建社會、資本主義社會、社會主義社論。

  封建,講的是封跟建,所謂的封,是把自己的親戚分封到全國各地,我們在實踐中知道封建對國家不利,親戚們分封到地方就為各地方的首領,隨著能力的慢慢增大,想擺脫朝庭的統治,於是有了各位皇子為了皇帝的位子而爭奪的「宮心計」,漢朝時候的七王之亂就是一個很明顯的例子。

  這裡像是一處莊院,三面環山,院子被三面的山形成品字形包圍著。

  中間有一處落敗的三進的院子,院子裡面是早就落敗的房子,雖然是破敗的房子不過整個院子的格局還是可以看得出來的。

  院子的背面是一座高山,山腳下流過一條小河,河水足米,清澈見底,山上有一溪泉水從山上流下來。

  整個院子座北朝南,寬三十多米,長兩百米,整整十畝地,這已經是很大的「四合院」了。後院裡有一棵大的榕樹,裡面也是雜草叢生。

  聽那官史說,這裡是前隋朝時候的一戶大官的避暑山莊來著,到處都是山賊,這裡也就沒有人敢住下來了,再說前朝都沒有有,這裡現在也就收為「國有」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反正這裡現在就是單雄信的家了,朝庭頒發的「土地證」都有了,還有這個更穩妥的嗎?

  當然了,為了這個「家」,單雄信也花了不少金子,包括「納稅」在內,前前後後的打點,花了將近單雄信四兩黃金.

  現在武德四年,朝庭的納稅制度是秀庸制,租庸調是唐代在均田制基礎上實行的田租、身庸、戶調三者合一的賦役制度。現在衙門有明確規定,每丁每年交租2石,絹2丈,綿3兩。

  單雄信一家,暫時對外說是一家人,鄭得的13個手下,單雄信對外說是自己的家僕,一家總共19口人還個個是青壯的勞力,一年所要交納的米7600文,絹4465文,綿21600文,共33665文銅錢,將近3、4兩白銀,約三兩多黃金。

  為了省去日後的麻省,單雄信順便也把五年的稅給交了,還有日後不服徭役,也用花錢買,前後花了單雄信將近一百兩。

  朝庭有明文規定,有錢人可能用錢來抵勞役:凡丁,每年服役20日,
若不役,則收其傭,每日3尺。有事而加役15日者,免其調;30日,則租調俱免。與正役一起,不得超過50日。

  一尺大約為三十公分,是指布匹的長度,按照時下一匹火麻布400文來算,一匹為四十尺,每年二十日,就是六十尺布,一匹半,就是每人六百文,19個人,一年就是11400文銅錢,大約一兩黃金。

  算了一下,現在是公元621年,武德四年,要是歷史沒有走錯的話,武德的年號也才到武德九年,也就是還有五年的時間李世民就會把他哥哥跟弟弟殺了自己登上皇位。

  單雄信一想,隨便把五年的徭役也一次性交清,納稅跟服徭役五年下來,19人一年所納的稅約三兩多黃金,五年就十五兩,再加上徭役五年的五兩剛好二十兩黃金,對單雄信這種手裡有上千兩黃金的暴發戶來說,簡直是九牛一毛都不到。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那就不叫事,單雄信現在是深刻地體會到這點了。

  主有錢就是爽呀,什麼都是不用干,難怪在現代這麼多胖子呢,出門有洗車坐著,也不用走路,運動省了,自然就胖了。

  「哎,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呀。」單雄信看著面前落敗的房子,硬漢道。

  是得收拾收拾了。

  「父親,這就是往後我們的家嗎?怎麼房子怎麼這麼破呀?」香香跳下馬車來,跑到單雄信的身邊,抱著單雄信的大腿問道。

  肯定破敗啦,不要說這是木製結構的房子了,就是現代水泥鋼筋建築的房子時間長了沒人住,不了一樣這裡掉點,那裡落下一點嘛,房子沒有了人氣,沒有人打理,肯定破敗,這肯定不用講了,再說,這裡是在四面靠的是山,不知道現在裡面住著有多少的老鼠呢。

  「是的,這裡就是咱們的家了,方圓百里的山田都是咱們家的土地,這房子破了不要緊,有父親跟叔叔他們呀,咱們這麼多人,很快就重建一個漂漂亮亮的家出來。」單雄信安慰地摸著自家閨女的長發,慈愛地說道。

  「兩位叔叔,走吧,看看咱們的家。」單雄信看了一眼身後的兩位叔叔,抬腳走了進去,身後的焦鐵柱跟張順還有鄭得他們,自然會很馬仔地把兩輛馬車還有裡面的一千多兩黃金搬了進去。

  「鐵柱哥,你有見過這麼多黃金嗎?」一個木匠出身的手下問了一下焦鐵柱道。

  「怎麼可能見過,某是窮苦出身,某也是像你們一樣,大姑娘坐花轎,頭一回。」說道,每人手裡拿一點,一千兩的黃金,硬是被分成十九個人來搬,算是過把癮吧。

  「沒出息,這哪叫多呀,你沒有聽過咱們幫主第一天就跟咱們說過事情嗎?要是咱們到了哪裡,那才叫多呢,想想一整座的大山裡面都是金子,那是何等的壯觀,這一千兩你們就嚇成這副模樣,將來要是到了那,你們一個個不得瘋了?」鄭得拍的一巴掌拍在對方的後腦上,也不怕把對方打傻了。

  鄭得是把那木匠打了,不過,接著自己就被焦鐵柱恨恨揣了一腳,說道:「第一天就幫主就特別交待了,此事不得再提,要是讓外人知曉,不用幫主動手,我就先把你剁了喂狗。」

  焦鐵柱踢完了鄭得,不去看地面上的鄭得,而是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發現四周也沒人,於是鬆了口氣。

  鄭得也不生氣,憨厚地笑了笑,跳了起來,拍拍自己的屁股擠出一個笑臉說道:「嘿嘿,這不是在家裡,沒人嘛,總不能那樹上的鳥兒也會傳話吧。」

  「在家裡也不成,誰知道什麼時候哪個角落裡面有沒有人,沒有聽過,沒有不漏風的牆嗎?要想不漏風,就得把咱們自個嘴管嚴了,不然壞了大家的好事,大家都不答應,這可是不是一千兩,一萬兩黃金,那可是一座山的黃金,知道嗎?你們都聽清楚了?」

  「是,都聽清楚了。」大家應聲答道。

  「往後私下也不准再提起此事,要是再讓我得知你們哪個私下裡議論,我先弄死他,免得他壞了大家的好事。」焦鐵柱惡恨恨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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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精裝修

  再經過三個多月,單雄信在林悅跟鄰村的鄉村們的幫助下,終於把自己的三進的四合院修繕一新。

  此時已經是來到了十二月的中旬。

  這個裝修的工程,木頭全部用古法隼牟結構跟古木的實木建造而成,單雄信一點都不用現代的那些三合板,全部用的是古代的實木
,有些特別地方甚至還用上了金絲楠木,比如單雄信書記裡面的家具呀什麼的,雖然是貴了點,確實是貴。

  在這個還沒有電鋸的時代,開出一個大塊的木板,都是靠人工一點點的人工拉鋸拉出來的,其人工費的艱苦,單雄信看著一塊塊大大的木板,想想都覺得兩條手臂會有發麻。

  修繕一新的房子,有些地方還是有一些現代的氣息的,比如這床,還有桌子、凳子,還有三張太師椅。

  裝修用的材料往最好的使,什麼最貴用什麼的,用一句電影台詞來形容叫:不求最好,只求最貴。

  床用的是最好的花梨木格子,桌子跟凳子也是,包括三張太師椅用的也全是花梨格做成。

  為以防止外面有野獸竄入院內,單雄信大手一揮,全部用青磚在外圍砌了一個高兩米半的圍牆,上面再架上帶有尖刺的鐵絲網。院子寬三十米,長兩百五十米,成長方形,周長五百六十米,整整一里路都用磚頭,還是青磚砌成高米兩的圍牆,費用可不低。

  不過跟自身安全,特別是自己閨女安全比起來,不管在前世還是今生,錢在單雄信的眼中就是個數字。

  「這油漆也不知道什麼植物做的,一點都聞不出甲醛的味道,這麼環保,要是在現代,就以這個秘方,先申請個專利,再加大生產
,肯定能成世界首富。」單雄信在中院的花園裡散步,坐了下來,摸著椅子上面朱紅的油漆,感嘆道。

  單雄信這個四合院子,是在原來的基礎上擴建起來的,座北朝南,考慮到那十幾個手下,單雄信故意把前院做得大一些。

  後院則小了一些,主要是中院比較大,中間空出一個大的操場裡面,單雄信有自己的打算。

  後院的兩邊廂房裡,開了許多房間,其中有兩間比較考究,是楊叔跟張叔住的,雖然兩位叔叔住在中院,但是他們卻堅持每天輪流著在大門處看守,焦鐵柱跟張順則跟單雄信的手下們鄭得他們住在了前院。

  原來的後院的那棵大的榕樹單雄信還保留著,還故意讓請來的高級木匠在巨大的樹根四周圍著一張高八十公分高的桌子,還配備了八張凳子。

  巨大的榕樹,像把雨傘一樣,籠罩著四周,形成一個大大的樹蔭,樹枝上面,還有鳥兒在上面築巢,偶爾還有幾隻松鼠竄到地下來。

  聽叔叔們說,這裡後院,將來是給我老婆居住的地方,單雄信不免有些嚮往起來,要知道現在咱還是個處的呢。

  單雄信來到了前院,看到現在家裡裝修完了之後,大家反而沒事可做了,都在那裡閒聊著,單雄信想想,現在已經是十二月了,天氣也慢慢冷了起來,現在已經有四五度左右了,不過雖然天氣冷,單雄信還是找點事情讓大家做,心裡一想,回到自己後院裡,這裡是單雄信自己的書房,而隔壁就是自己的臥房跟閨女的閨房。

  拿出一張A3的白紙在上面畫了起來,不到十來分鐘就把圖紙畫好了,為了讓大家看得明白,單雄信把所有的單位都改成了步。

  古人是沒有米的單位的,平時用的也都是按照成年人的一步來計算,大約與一米相當。

  單雄信拿著圖紙來到前院的大廳裡面。

  看到單雄信手裡拿著張大白紙過來,大家就知道單雄信有事找大家,於是有些拘謹起來,鄭得走了過來,問道:「幫主,你有事找我們?」

  「嗯,是的,我看著你們現代也沒事可做,總不能閒著吧,要是總是閒著,整個冬天還不得長膘呀,長胖了那怎麼行,所以我做了點器械出來,讓大家鍛鍊身體用的。」單雄信說到,奸笑著把圖紙交給了鄭得。

  鄭得按過來一看,見到白紙上面畫的東西自己看不明白,於是把圖紙交給了木匠出身的那六個兄弟的其中一個,說道:「六子,你是木匠,你看看幫主畫的這東西你看得明白沒?」

  做過木匠的人就是不一樣,再加上單雄信畫的圖紙用的是三D立體的畫法,被鄭得叫做六子的一看就大體明白了,上面所標的數據也都知道

  「六子,看得明白沒?」單雄信問道。

  剛才在畫的時候,考慮到古人的知識面,單雄信畫的時候沒有用標準的工程製圖方法來畫,而是改成了三D立體畫法。要是這個立體圖都看不懂,單雄信也沒有辦法,只好一點點跟他們講解了。

  「知道,幫主畫得這麼清楚明白,怎麼不明白,就是有一些關於細節方面還不太清楚。」六子答道。

  接下來單雄信把圖紙一些關鍵的地方跟六子說了,完後單雄信說道:「這事就交給你們六個木匠了,你們照著圖紙所畫的大小,大中院裡的操場裡面把東西做起來。」接著單雄信指頭圖紙開始的地方說道:「這個叫低柱網的,你只要把那架子做起來就好了,剩下的網,我再做出來。」單雄信說道。

  「還有那個深坑現在也可能開挖了。」單雄信補充道。

  你奶奶的,我讓你們閒,這下還不玩死你們。

  單雄信在心裡暗暗地想到,同時想起前世的時候跟兄弟們在操場一起訓練的場景。

  「知道了,幫主,幫主,這東西什麼時候開始做?」

  「今天呀,反正給你們七天做出來,缺什麼就統計出來,然後到城裡去買,做木匠活的工具都配全給你們了,這麼多人要是在一個星期內做不出來,他們就等著吧,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這十五個壯年,要是在七天的時間裡做不出一個四百米障礙賽的器械出來的話,到時候單雄信有的是手段收拾他們。

  沒錯,這張圖紙上面畫的是部隊上面訓練體能的四百米障礙賽的平面示意圖跟其上面的器械,包括:跨柱→寬2米,高1.1米,厚20釐米.洞孔寬50釐米的矮牆→長寬高都是兩米的壕溝→高低跳台→高兩米的獨木橋→寬高各2米,厚20釐米主要由木板組成的高牆→由12根立柱對應分列兩行,行距2米,間距1米,樁高出地面50釐米的低樁網。

  這些都是用來提高人的體能最好的訓練,可有效的提高人各部位的肌肉的彈性,提高體能,在部隊上被稱為魔鬼訓練。

  當過兵的人都知道,願意跑五公里越野,也不肯跑四百米障礙賽。

  「看看需要什麼樣的材料,統計一下再出去買回來,家裡還是有兩頭壯牛吧,兩牛車不夠就拉多幾回。」單雄信吩咐。

  這兩頭壯牛是在入戶籍的時候分配的,當然了,肯定是花了不少錢。

  牛在這裡時候是最金貴的畜生,甚至比人的性命還金貴,單雄信考慮到有些時候拉重一些的東西需要用到牛車,於是就買了兩頭牛,再配上兩輛牛車,在這裡牛車相當於現代的寶馬轎車一樣的存在。

  「小六你帶頭,把東西統計出來,再去楊叔那裡領錢到縣城去準備材料,多去幾個人,鄭得你領頭,帶著他們幾人會做木匠的去,記得,不要給我惹事。」單雄信說道。

  「是,幫主。」鄭得答道。

  「當然,碰到那些實在是想死的無賴,打他一頓還是可能的,只要不出人命就成。」單雄信說道。

  只要不出人命,一般應該不會有什麼事,要知道這個時候可沒有《民法》一說,有的也就是前進遺留下來的一些律法,相當於現代的《刑法》,只要不打死,花點錢就了事。

  「把自己的傢伙都帶上,早去早回。」單雄信說完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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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健身房

  既然打算好好訓練這些小子,就得有好的場地跟裝備,現在場地是有了,四周圍成了兩米高的圍牆,就不怕有人來偷窺。

  唯一缺少的就是裝備。

  單單靠那四百米障礙賽的器械還遠遠達不到單雄信的要求,那些是訓練體能的,可不是教殺人本事的,這四百米障礙賽,只能說是訓練前的開胃菜。

  單雄信腦海裡還有前世特種部隊格鬥術以及一系統的殺人本領,還要拿出來傳授給他們。

  這些人是自己幫會中的兄弟,也是最讓單雄信用起來最放心的人,這可不是瓦崗裡面的那些酒肉朋友,在古代,江湖中人的是最講究信譽的一群人,幫會作為江湖中的一份子,裡面的兄弟是最鐵的,要是有哪個幫會中的兄弟背叛了幫會或者幫主,自然會有幫規或者幫中的兄弟們去處理他們。

  可以這麼說,背叛了幫會的人,是沒有機會再活下去的。

  就是在前世的黑涉會不也一樣嗎?

  「張順,你過來。」單雄信看著在院子裡溜躂的浪裡白條張順說道。

  「哥,你叫我?」張順說道。

  張叔是自己前身父親單禹的親兵,現在自然也是單雄信的叔叔,而張順比單雄信小,單雄信就讓他叫自己哥,也算是了了單雄信前世的遺憾。

  「嗯,你往後就跟在我身邊當一小斯,聽使喚,不然我有什麼事都要親自跑去叫你們,不方便。」單雄信臨時起意想起自己身邊還沒有一個使喚的人呢,漂亮的伺女暫時沒有,咱現在也沒有那個命,不過現在看到張順這小子整日沒事可作的,單雄信就讓他呆在自己身邊,就當個太監使喚吧。

  「是。」張順聽到單雄信讓自己當對方的「隨身聽」,非常的高興,這證明在整個單家中,自己跟哥哥是最親近的人,當然了,除了侄女香香以外。

  「哥,問你個事。」張順看了單雄信一眼,小聲地說道。

  「說吧,什麼事值得你這麼小心翼翼的。」單雄信邊說邊向左邊的廂房走去。

  「那個,我是想問,咱們什麼時候去海邊游泳呀,自從咱們到了海州後就沒有去海邊玩過這,閒得我都渾身難受。」張順說道。

  「會有那個時候的,現在是冬天不合適,太冷容易感冒。」單雄信看了一眼張順,心裡覺得這小子會不會是小白龍轉世投胎的,怎麼對水這麼感興趣,要說夏天就算了,天氣熱,想到海裡玩玩涼快涼快這也是可以理解,可是現在可是冬天,現在氣溫都是五六度的氣溫,這植物的葉子都掛了一層霜呢,這小子就這個時候想到大海裡游泳,他小子腦子不會是壞了吧。

  要知道現在可是古代,缺醫少藥的,一個感冒都有可能丟掉性命,雖然自己網上可以有藥,但是自己說到底也不是醫生,二把刀一個,對藥理也是不太理解的。

  「過了這個冬天吧,現在太冷,會有機會的,我們都住在了海邊,你還怕它跑嗎?」單雄信笑了一下道,心裡同時在想,到時候只怕你想上岸都不可能了,非得曬脫你一層皮不可。

  「是,是,嘿嘿,」張順很二地摸了一下那光溜溜的腦袋。

  「去前院把他們都叫過來,我有事要讓他們做。」單雄信吩咐道。

  看他們一個個閒的,看我怎麼折磨你們,讓你們整天吃了沒事幹。

  ……

  張順很快就把在前院幾個正閒著沒事幹的單雄信的手下叫了過來,在門口聽到單雄信在裡面好像忙著什麼,
從裡面傳來不斷的叮噹的打鐵的聲音,還看見門縫裡閃著藍光,好像閃電一般。

  「哥,你在裡面做什麼?我帶鐵柱哥他們過來了。」張順還以為是單雄信在裡面練武呢,向裡面喊了一聲。

  「你等會。」單雄信聲音從裡面傳出聲音來。

  張順他們在廂房外面等了一會,聽到單雄信的聲音傳來讓他們都進去,於是大家才推門而入。

  雖然是廂房,但是面積卻是不小,一間廂房有一百二十平米的面積,由於剛剛裝修,左邊也還沒人住,所以左邊的廂房裡面都是空空的,什麼都沒有。

  當大家進來的時候,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

  「幫主,這,這是鑌鐵吧?好大的一塊呀,這得多少錢?」鐵匠出身的週四看到滿屋子的鐵架子上面的滿滿的鐵疙瘩,眼裡冒著金光,撫摸著這個,一會捶捶那個,激動地說道。

  還鑌鐵呢,這些在現代雖然是鐵,但是到了現在的唐朝,已經算得上是上等的精鋼了。

  「也算是吧。」單雄信看了看剛才從淘寶淘來的各種健身訓練器材說道。

  大家都被眼前排放的一塊塊,一根根,一條條的鐵製的東西給驚呆了,從來沒有見過有人這麼豁達過用這麼多的鑌鐵來打造這麼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這要是用來打造兵器,那……。

  大家都想不下去了。

  「大家都看看吧,只准看,不以摸。」單雄信說道,就怕他們一個不小心給砸傷了,還得浪費自己的醫藥。

  「這麼多的上等的鑌鐵,幫主,咱用來做什麼的?」鄭得有些嚇得不輕地問道。

  這要是全都用來打造兵器,這得打造出多少?幫主不會是想造反吧?

  打造兵器?自己用得著嗎?我是閒著沒事幹還是咋滴?我不會在網上直接網呀,我還自己買這些鐵塊來再打造成刀,我不是神經病就是腦子被門挾了就二傻子。

  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嘛。

  「想哪去了,打造兵器,你們不是人手都有一把了嗎?咱們幫會現在就這麼些人,用那麼兵器做什麼?送人呀,還是當飯吃?」單雄信說道,開始吩咐起來。

  由於健身的器械太多,一間廂房肯定不夠,不然太擠了很容易傷到別人,要知道這些可全是鐵呀,人跟這些比起來簡直就是豆腐中石頭的區別。

  單雄信最後決定把兩間廂房打通,專門用來當做健身房用,這裡是將來大家進行力量訓練的場所。

  好在人多,用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就把東西都安置完成,單雄信並在大家的眼前親自一個個調試好。

  水泥的地板上。

  從大到小的黑色啞鈴整齊地排放在廂房的牆壁的鐵架邊上,廂房的角落裡放的是俯臥撐架……。

  整個健身房的訓練器械很齊全,有槓鈴、拉力繩、臂力器(30\40\50\60公斤)、拉力擴胸器、健腹輪、仰臥起坐器材、拉力繩。一套多功能健身器材,握力器。

  只要是想到的單雄信都買了下來。

  等到東西都安裝完成,單雄信跟大家說道:「這裡往後就是咱們進行力量訓練的地方,沒有我的允許不得擅自進入,也不准誰帶陌生人進來,現在我來跟大家講講這些東西的功能及用法。」

  單雄信說完來到一套多功能健身器材的旁邊,開始給手下講解起這些健身器材的使用方法及注意事項。

  單雄信前世是華夏唯一一支不對外公開的特種部隊的老兵,對於這些健身器材的使用比誰都清楚,各個器材的使用及在使用的過程當中身體要注意的問題,單雄信比誰都瞭解,不然讓他們盲目地自個練,不但不得到好的訓練效果,相反會傷害了他們的身體,這是為什麼在前世為什麼會有健身教練在身邊指導的原因,不然誰都可以在網上自己買台器械在家裡自己練就完了,還用得著去健身房嗎。
bn0813 發表於 2018-9-12 17:20
第九十八章 這都是閒的

  「幫主,這個像椅子,卻沒有一邊腳的是什麼?幹什麼用的?好好的一張椅子怎麼會沒有一邊腳呢?」木匠出身的九筒問道。

  這九筒跟六子一樣是木匠出身,看到一個像單雄信「發明」的椅子一樣的東西,卻缺了一邊腳,斜斜地立在地面上形成一個斗坡,很不平衡。

  正在看到單雄信斜躺在上面,仰著頭,腳掛在上面的椅子處,頭朝下正一上一下地起伏「折騰」自個。

  單雄信正在仰臥起坐椅子上做仰臥起坐,哪有空閒回答他們。

  大家都圍著幫主,看著幫主正在折騰自個,隨著時候的推移,單雄信的身上開始冒汗,從來沒有這樣針對訓練的肚腩也開始隨著仰臥起座而顫抖著,正以微弱的速度減掉裡面多餘的脂肪。

  「39……40」單雄信在心裡默默地唸著顫抖地用盡全身最後一點力量,腰部用力用腳釣住上面的支點,起得身來。

  感受到肚腩處傳來的疼痛感,單雄信停了下來。

  看著四週一個個大男人,也沒有一個會去給自己拿張毛巾來,張順好小子也真是的,還說是自己的「隨身聽」呢,連這點眼力勁都沒有,沒看出幫主我出的一身法正沒有毛巾擦嗎?也不想到去拿個毛巾來。

  單雄信很無奈地在心裡感嘆道:「哎——,還是女人心細呀,要是有一個伺女在身邊,看到自己全身是汗,不用自己提醒她自然會很懂事地乖乖跑去拿手巾去了,男人嘛,還是算了。」單雄信看了一下眼前的一幫五大三粗手下感嘆了,不得不對張順說道:「去給我拿塊毛巾來,就在我的書房外面的晾衣服的架子上面。」

  說完,單雄信站了起來,感受到肚腩的麻痛感,感了口氣想道:這副身體在這個時代雖然已經算是很厲害的了,不過跟前世自己那些在一個番號的戰友來說,還是缺少了一些針對性的訓練。

  再加上唐朝的食物沒有現代那麼豐富,導致營養與能量跟不上,在身體的技能方面與前世的那些戰友,跟前世的自己比起來還是相差了許多。

  起碼牛奶、豬肝、牛肉這些高熱量的食物就沒有。而前世在特種兵部隊伙食每頓4到6個菜,葷素搭配,並且有酸奶水果等供應。

  有些食物現在甚至還沒有出現,更別說吃了,比如土豆,牛奶在中原就更別想了,牛在中原那是在朝庭都有登記在冊的,身份金貴得緊,有了牛奶的奶牛那都是有了牛犢的,都巴不得母牛有更多的奶水給牛犢喝呢,誰還敢冒砍頭的危險去跟牛犢搶伙食,不要命了。

  再說你想,那得人家主人家願意才行呀。

  牛奶都不行,牛肉就更不用說了,想都別想,這跟在現代販毒一樣,是要殺頭的,誰還敢殺牛吃肉。

  訓練的事慢慢來,反正現在是冬天,不宜外出,還是好好在家裡把現在這副身子好好訓練起來,在這個冷兵器的古代,這比什麼都重要,只有在這裡,才能真正感受到「身體都是革命的本錢」這句話。

  沒有一個強壯的身子,沒有一身好的武藝,什麼都是假的,你身邊的東西隨時都會成為別人的,在這個動盪的年代裡,每一天都上演被殺與反被殺的遊戲,不打造一副好的身體,睡都睡得不踏實。

  今天的仰臥起坐做了四十個,明天增加十個,在前世,自己巔峰的時候是一口氣做了五百個,算熱身的。

  單雄信伸了伸腰,對大家說道:「這個呢,是專門訓練你們肚腩的,看你們一個個肚子,肥成什麼樣了,過了冬天,我的標準就是你們每人的肚腩都要跟平原一樣平,沒有隆起的山坡。這是我這個暫時的要求。」單雄信說道。

  至於以後嘛,嘿嘿,好戲還在後頭。

  「九筒,你來,盡最大的力氣看看做多少個,誰最得多的前兩名,晚飯獎一塊牛肉。」單雄信看了一下手下說道,然後親自指導他們做起仰臥起坐來。

  聽說有牛肉吃,大家都來了精神,有些人長這麼大都不知道牛肉是啥子味道,聽到前兩名就會有一塊牛肉吃,個個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單雄信指導了一下,說道:「記住了,一定要按照我交待的來做,這很重要,誰要是不按照我說的做,我們幫會不要事聽話的人,往後我所交待的東西,要是誰不按要求去執行的,往後我們去那個地方的時候就不要去了,就在家呆著打掃打掃家裡吧,多次不聽話的,直接開除幫會,咱們幫會不需要不聽話的人,焦鐵柱,這話你記住了,等會鄭得回來了跟他們講。」單雄信說完,跟焦鐵柱交待了一聲走出了廂房。

  「是幫主」焦鐵柱應道。

  「張順,你小子在這裡跟大家一起訓練,就不要跟來了。」單雄信看到張順這小子跟了上來,吩咐道。

  單雄信走後,大家開始對單雄信所指導過的器械開始訓練起來,有的坐直了身子在多功能健身器材上做著上肢的力量訓練,有的拿起適合自己號的啞鈴做起了手臂鍛鍊起來,有的站到一邊拗彎著臂力器,有的雙手拿著拉力繩紮起馬步雙手甩動起來,粗大的黑色拉力繩甩動起來噼啪劈啪地拍打著水泥地面……

  一陳忙碌的景象。

  單雄信站在外面看了一下,笑了笑,走開了。

  晚上,在後院,單雄信跟香香,還有兩人叔叔吃飯。

  張順並沒有資格在這裡吃飯,而是被單雄信打發去前院跟大夥吃大鍋飯去了。

  單雄信不想因為張順是自己的弟弟就讓他脫離群眾,有意讓張順跟大家一家訓練一起吃住,這對團結大家都有幫主。

  單雄信在前院,做一個廚房,裡面放著幾袋大米跟白面,讓他們自己自生自滅,廚房裡面什麼都給他們準備了,要鹽有鹽,連鐵鍋都是大的,這批小子,還頓頓有肉吃,單雄信堅信,用不了多久,這附近的野生動物很快就瀕臨滅絕。

  自從單雄信為他們每人配備一把復合弓之後,每天到用餐的時候不用單雄信交待,他們就會拿著復合弓在單雄信的地盤裡面隨便逛了一圈,回來就人手一堆野味,有些還是單雄信從來沒有見過的漂亮的鳥兒,有的長著拖著長長的絢麗的羽毛,像鳳凰般奪目。

  「來,給個雞腿,哦不,是鳥腿給你。」單雄信給自家閨女的鐵碗裡夾了一塊鳥腿。這是用四隻鳥跟可樂做成的一盤,算是可樂鳥吧。

  鳥兒特有的野味,還有可樂的獨有的甜香,一上桌就得到了香香的鍾愛,正鼓著腮幫吃著,看到單雄信向自己夾了塊鳥腿,含糊不清地說了句:「謝謝父親。」

  「慢點吃。」單雄信疼愛看到閨女吃和這麼急,也是怕她嗆著,叮囑道,同時用無鏽鋼的湯匙舀了兩湯匙的汁到小傢伙的碗裡,幫他攪均了後,說道:「再試試,好不好吃。」

  看到被可樂鳥的醬汁染成金黃色的無鏽銅碗裡面的米飯,小傢伙試了試,吃了滿滿一口,然後瞪大了眼睛看了一眼座在身邊的父親說道:「嗯,真好吃。」

  楊叔跟張叔笑了笑,小小地抿了一口酒,楊叔說道:「通兒,某看了今天你搞出來的那所房間裡面都是鐵器的叫什麼健身房的,你這是……」

  單雄信笑了笑,說道:「沒事,我就是看他們一個個閒的,專門來用給他們訓練的,不然他們一個個的,整個冬天都閒出病來。」

  現在在家裡,四面也都有兩米高的圍牆,再加上晚上有鄭得跟焦鐵柱他們帶著巡邏,兩位叔叔現在晚上基本都要喝兩杯,有時候是紅的葡萄酒,有時候則是白的。
bn0813 發表於 2018-9-12 17:21
第九十九章 老人的建議

  「吃完了父親給你洗澡去,現在你在這裡跟爺爺們好好吃飯,父親給你煮水去。」單雄信摸了一下香香的頭髮慈愛的說道。

  小傢伙點了點頭,滿嘴是米飯像只倉鼠般鼓起腮幫子不出話。

  單雄信來到廚房裡洗鍋向大鋁鍋裡面倒滿了水,準備生火煮水。

  這是一個大號的鉛鍋,在前世單雄信小的時候液化氣還沒有普及的農村裡經常用這些鉛鍋煮飯,而炒菜用的是另外一種生鐵大黑鍋。現在兩種東西都被單雄信用在了這個時候的唐朝。

  對於一個野外生存能力極強的曾經特種兵來說,生火是很容易的事。

  找來細小的枯枝跟枯葉,一次性打火機咔地一打,黃色的火苗燃了起來,把枝葉引燃輕輕把細小的枯枝架在了上面……。

  等到枯枝全部引燃,把大一些的樹枝架了上去,就走向了外面。

  這裡後院也有自己的廚房,這裡則講究一些,這裡的廚房爐灶上面單雄信還貼了瓷磚,廚房用具如菜刀、碘鹽、味精的調味盒子也是在網上淘的透明的塑料盒子。

  不遠處放著一組刀具,有刀水果的大小不一的各號小刀,這些菜刀可都是名牌產品,上面用激光刻在上面的字,寫的是「十八子」字樣。

  還別說,這牌子的刀還真不錯,不但不生鏽,還特別鋒利,耐用,後來單雄信覺得好用,還特別買了這個牌子的幾種類型的大號砍骨頭用的砍刀等等,放在專門放刀具的架子上。

  廚房裡面是應有盡有,從裝菜用的菜筐到捎果皮用的捎皮器,樣樣單雄信都準備齊全。

  來到外面座著,看著兩位叔叔位吃著單雄信用可樂煮的可樂鳥,直到太陽落山,單雄信才把煤油燈點了起來。

  這裡一種紅色手提式的煤油燈,在現代,是電燈普通前是每家每戶晚上必備的晚上照明工具,中間有一個透明的玻璃罩,裡面有用麻繩做的燈芯,燈座裡面是一個容器,裡面裝著煤油,這些煤油是單雄信在淘寶網上淘來的。

  在前世已經很少見到這些玻璃用的煤油燈了,也只有萬能的淘寶才能夠找到這些被淘汰了的東西。

  煤油雖然是危險品,但是卻可以在淘寶可以出售,這點很讓單雄信感到意外,質量還很好,點燃後還有一股清香的味道,並沒有像單雄信記憶中的那些煤油點燃後一股黑煙。

  晚飯一直吃到了深夜直到四周的蟲鳴響起,才收拾桌子。

  單雄信收拾完了桌子,並把碗筷洗好入到碗櫃裡面,走了出來,對香香說道:「香香,休息一下,一會父親給你洗澡。」

  單雄信收拾好碗筷後也給小傢伙洗完了澡後,自己也洗好澡,帶著小傢伙來到後院的院子裡新做起來的院棚子裡,座在太師椅上搖晃著欣賞著天空上的月亮。

  今晚的天空很清朗,一絲絲的雲彩,在月亮前面流動著,遮蓋不了皎潔的月光。

  「看這個月亮的樣子,今天應該是十幾吧,差不多就圓了。」單雄信看著清空的月亮自言自語的說道。

  「父親,香香要聽故事。」香香正在縮在單雄信的橄欖色的軍大衣裡面,隨著太師椅的搖晃而搖晃著,伸出腦袋來,歪著腦袋看著單雄信。

  「那父親給香香講三個和尚油沒水喝的故事吧?」單雄信皺著眉頭,一臉苦逼的問道。

  這有點為難單雄信了,前世是個大頭兵,是一名職業軍人,整天除了訓練就是打仗,哪裡帶過孩子當過父親,
別說是當父親了,就是戀愛也沒有好好談過一次呢,讓自己帶孩子,這根本就是趕鴨子上架呀。

  讓自己講故事?

  臣妾做不到呀!

  聽到父親還是給自己講那個老掉牙的故事,香香一臉嫌棄的說道:「不要,這個香香都聽過許多次了,每天晚上父親就給香香講三個和尚的故事,今天香香要聽一個新的故事?」

  「那就講喜洋洋與灰太狼?」單雄信問道。

  這個應該可以吧,在前世那些小孩一聽到喜洋洋,哪一個不是乖乖舉手投降?

  正在單雄信美滋滋地想開始講喜洋洋與灰太狼的時候,香香卻拒絕說道:「不要,這個也聽過了。」

  聽過是聽過,但是故事情節卻是新的好吧?這是新的一章,今天才更新的好吧?這你也聽過,會不會是盜版的?

  這你都不願意?這,那自己也只有這點東西了,自己也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

  在單雄信上了一起洗手間回來的時候,香香終於聽到單雄信給她講新故事。

  「在很遠很遠的一個國家,住著一個皇帝和皇后,他們渴望有一個孩子。於是很誠意的向上蒼祈禱……」單雄信開始說道。

  這是他剛才利用去小便的時間用手機搜索出來的,作為一個特種兵,經過專門的記憶力訓練,那是不用說了,要記住一個故事的這點字,簡直是小菜一碟。

  「父親父親,很遠是有多遠呀?」

  「很遠啦,反正走路是走不到的啦,要騎快馬才行。」單雄信答道,慢慢往下講:「不久以後,皇后果然生下了一個可愛的小公主,這個女孩的皮膚白得像雪一般,雙頰紅得有如蘋果,頭髮烏黑柔順。」為了適應這裡,單雄信把故事當中的王后改成了皇后。

  接著捏了一下小傢伙的臉蛋說道:「那個公主,就像我們的香香這麼可愛,後來,皇帝和皇后就把這名公主取名為「白雪公主」。」

  ……

  「……最後,王子情不自禁地俯身吻了她。」當單雄信講到王子要吻女主角的時候,發現懷中的小傢伙已經睡著了。

  單雄信心想,好彩是睡著了,不然這情節貌似兒童不宜吧?

  抱著孩子回到單雄信的臥房,輕輕把小傢伙放到寬大而柔軟的夢絲床上,蓋上暖暖的蠶絲被,再把暖水袋裡換上剛剛煮的開水,放到蠶絲被裡面。

  現在已經十二月分,白天就已經是四五度,晚上就更冷了,單雄信不知道前世的江蘇是不是也這麼冷。

  安頓好了閨女,時間還太早,也就九點鐘的樣子,睡不著,單雄信就向外面走去,想起有些時間沒有練武了,於是解開軍大衣,在後院的廣場中打起一套軍體拳來。

  這套軍體拳跟普通部隊裡教的那些不同,單雄信現在練的這套軍體拳是作為軍事機密,每一個學習過的戰友,都要親自簽過一個保密協議,保證此生除了自己,不得把這套拳法傳授給任何人。

  這是單雄信的前輩們從抗日戰爭到解放戰爭,再到後來的建國後的一次次的戰鬥中總結出來的一套具有極強的近身格鬥的拳術。

  單雄信現在練的這套軍體拳,講的是利用最小的代價有效的擊殺敵人,所以整個拳法沒有多餘的動作,招招致命,而且一出手就是要害,直取對方性命。

  只見後院內,一個人影在風中閃動著身子,每打出一拳,都帶著千斤的力量,可以聽到出拳的時候拳頭破空的呼呼聲響。

  「哎,還是不夠強,力量與前世巔峰的自己相比,差了不少,不過這身體的靈活度,還有柔韌度,卻是極差,看來往後是要多花點功夫拉攔韌帶,把身體各部位的柔韌度拉開來。」單雄信停了下來,對剛才一番作了一下總結。

  當單雄信穿起軍大衣準備回去睡覺的時候,兩們叔叔卻走了過來。

  「楊叔,你們這哥倆這麼晚了不睡覺,有什麼事麼?」單雄信看到從中院的圓形拱門走過來的兩位叔叔問道。

  當他們走近的時候,楊叔說道:「通兒,現在咱們也算是有個家了,這麼大個家,也應該是有幾個使喚的丫鬟僕人的,不然像伺候香香這樣的活,不應該要通兒你親自來,這些都是下人的活。」

  「是呀,某看呀,這事得盡快辦下來,到外面買幾個家僕回來。」張叔說道。

  楊叔本來就是單雄信的管家,在山西的時候就一直是到現在,現在楊叔見到若大的單家家裡卻連一個使喚的家僕都沒有,剛才他跟張成一商量,兩就過來向單雄信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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