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晉隋唐] 唐淘 作者:花間竹 (連載中)

 
bn0813 2018-8-28 17:08:5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8 13620
bn0813 發表於 2018-9-3 19:56
第四十章 田間對話

  「父親,小弟弟這是怎麼啦?」香香看到小虎被人泡在水桶裡,看樣子還很享受的模樣,再想起早上的時候跟單雄信在河邊玩水的場景,香香奇怪地指著泡在木桶內的小虎問道。

  單雄信內心好笑,心想,我能跟你說他這是吃飽了撐的嗎?

  從小錦衣玉食的香香肯定不會理解一個貧苦農家一年到頭都吃不上一頓米飯的貧苦的生活,說他這完全中吃飽了撐的,她也不會明白,再說了,這麼說對兩個小孩來說也不太好,單雄信只好用善意的謊言答道:「弟弟這是天氣熱的,在泡水呢。」

  林老只顧站在一邊,一臉丟人的樣子,自家孫子吃成這樣,自己也沒有面子,小孩跟大人不同,他懂什麼,好不容易有頓好吃的能不往死裡塞嗎?自己又不能阻止得了,但是又能怎麼樣呢?一年才有這麼一頓好吃的,不給他就哭。

  大家圍在木桶內觀察了有半個小時的樣子,小傢伙好像是中午第一次被人泡在水裡,消化了一些沒有那麼撐之後慢慢開始在水桶裡玩起了水來。

  單雄信這時才放下心來,跟依偎在自己懷裡的香香問道:「香香,父親帶你到早上抓魚的地方去玩,我們不打攪弟弟在這裡玩水了好不好?」

  「好呀,我們去抓魚咯。」說完想起坐在水桶裡面的小虎,指著他問道:「也帶小弟弟去好不好?」

  單雄信知道香香這是難得跟同齡人一起玩,單雄信說道:「不了,弟弟在休息,我們不要打攪弟弟休息。」

  「那為什麼弟弟休息不去床上,而是在木桶的水裡?」

  單雄信前世聽自己一些有小孩的戰友經常說過一句話「每個小孩,腦子裡都隨時帶著一本《十萬個為什麼?》」,以前單雄信還不信,現在終於信了。

  她這是要打破沙鍋問到底呀,單雄信被問得啞口無言,沒有奶爸經驗的單雄信只好繳械投降,抱起小傢伙就往屋外走,邊走邊對林老說道:「林老,我帶著香香到村河水那邊玩去了,剩下的飯菜就收拾起來吧,晚上還可以吃。」

  「去吧去吧,剩下的我來收拾。」說完鬆了口氣,看著水桶中的孫子問道:「虎子,肚子還難受嗎?」

  聽到祖父的話,小傢伙歪著腦袋想了一會,感覺到肚子沒有之前那麼難受了,於是答道:「沒有那麼難受了。」

  聽到孫子的話,林老才放心地去收拾桌子上的碗筷去了,梅子給她哥嫂送餐去了,家中只有他跟老伴兩,老伴有客人的時候是不會進來客廳的,收拾碗筷的活自然也由他自己來作。

  中午,太陽炙烤著大地,熱氣陣陣撲面而來,梅子挑著東西走在前往田間的道路上。

  梅裡的兩邊擔子裡面裝著的是單雄信中午親手煮的臘肉米飯,包括梅子在內一共三個人的飯量。剛剛在家裡由於擔心在外勞作的哥嫂,梅子沒有在家裡吃飯,而是把自己的一份也拾過來田間的時候一起吃。

  左右兩邊各裝著米飯,這是單雄信怕梅子不敢多要才親手裝的,多的一邊是梅子哥嫂的,少的一邊是梅子自己的。梅裡一想到剛才那潔白得一點雜質都沒有的香噴噴的米飯,口水就直流,很想停下來把自己的吃完了再走,可是一想到田裡哥哥跟嫂子還是等著自己,梅子還是按耐下心裡那個衝動,加快著腳步向遠處走去。

  走著走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路邊的草叢裡竄出一隻兔子來,正在想事情的梅子嚇了一路,腳拐了一下,肩上的擔子一斜,
左邊瓷器製作的沙鍋就滑落下來,破裂開來,裡面的臘肉飯灑落一地。

  梅子不顧被拐傷的腳,看到地上的灑了一地的米飯,淚水瞬間奪眶而出。

  不說米飯裡面的臘肉,單單就這米飯,要是放在平時,合些野菜吃,單單就這自己吃的這飯,都可以夠他們一家六口人吃上四五天了。

  想起單雄信當時煮飯的辛苦的樣子,梅子眼淚瞬間就止不住地流了出來,豆大的淚水從隨著長長的睫毛掉落下來。

  一瘸一拐地從旁邊地樹林裡摘下一片大大的樹葉來,小心翼翼地拾起地上的飯粒裝了起來。

  雖然參了些沙土,但是還能吃,梅子收拾起來打算一會自己吃,以前在乾旱顆粒無收的年月別說是參了沙土的炒冷飯了,就是樹根梅子一家也是吃過,像今天的這些參了些沙土的米飯跟以前相比不知道好吃多少倍。

  梅子帶著拐傷的左腳挑著擔子帶到自家的田更上,哥哥看到梅子一瘸一拐的樣子,走上前去,先是接過自己妹妹的擔子,然後擔心地問道:「梅子,你腳是怎麼啦?是不是被東西咬到了?」

  「沒事,就路上竄出一隻兔子嚇到了不小心拐了一下,慢慢就會好的,可是……」梅子傷心地看了一下被樹葉包裹著的米飯,紅起了眼睛來。

  梅子的哥哥沒有看到梅子那一句「可是」後面的話,聽到不是被蛇等有毒物咬到後梅子的哥哥就放心地挑著擔子轉身來到了田更的小樹下。

  來到樹下,梅子哥哥林天打開沙鍋來,頓時一股肉香夾雜著香米獨有的飯香撲鼻而來,讓餓了一天的林天眼睛瞬間睜大起來。

  「梅子,這……這是……」林天看著沙鍋裡面的米飯,話都說不清楚了,只見沙鍋裡的米飯期間還看見一些肉粒散落在期間,看著自己的妹妹一副「敗家仔」的眼神問道:「這米飯是怎麼回事?你這是把家中的救命糧都拿來煮了?!」林天話中帶著些憤怒的語氣,聲音也高了幾分,隱隱還有些要發飆的跡象,稍為不慎就開打的樣子。

  作為家中長子的林天很清楚家中那些藏米的作用,那是用來以備不時之需的,萬一今年收成不好的時候,那是用來救全家人的性命的救命糧,要是今天都用來煮了米飯了,要是今年有個旱災收成不好,全家人就得活活餓死。

  想到這裡,怎麼能不讓林天生氣。

  看到自己哥哥快要生氣的樣子,梅子擺手說道:「不是,不是,這米不是家裡的,這是田公子拿自己的米來煮的,還有米飯裡面的肉也是,裡面還放了鹽了呢,哥哥,你不知道,田公子的那些鹽可白了,就像是冬天的白雪一般潔白,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見到過鹽竟然可以這麼白淨,可是田公子就像是不要錢似的往裡面一放就是一大把。」

  然後梅子把單雄信自己親自下廚煮飯的事情跟自己哥哥說了一遍。

  「夫君,妾身看來梅子說的是真的,梅子這麼大了,怎麼會不知道事情的輕重拿家中救命的糧食來煮了一頓飯,你再看看,咱們家的那些大米有今天這些白,這麼精嗎?還有這股子的米香,不信你仔細看看。」一旁的林子媳婦看到了沙鍋裡面的米飯說道。
bn0813 發表於 2018-9-4 17:14
第四十一章 小山村

  午時,太陽高高地掛在頭頂,炙烤著下面貧苦勞作的人們,田更邊上的知了在扯開嗓子拚命地叫喊著,好像在說:熱死啦,熱死啦。

  梅子的大哥聽到自己婆娘的話,這才仔細地觀察起沙鍋裡面的米飯來,還真別說,女人的心就是普遍地比男人細,林天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完全不是自家的那些大米煮成的米飯,第一,自家的那些大米由於是舂出來的緣故普遍都太碎,沒有這麼完全這麼大的顆粒,而且都是都是去年的陳年老米了,香味也肯定沒有這個這麼香。

  只見沙鍋裡面的米飯一粒粒潔白的米粒完整地爆開來,像一隻隻蠶寶寶似的安靜的趟在沙鍋裡面.

  「那倒也是。」林天這才看出了兩者的差異,安心地說道。

  「夫君,以妾身看,那田公子一家不知道是哪個高門大戶家出來遊歷的公子,你看他跟他女兒身上穿的那些衣裳的料子,妾身就從來沒有見到過,那料子竟然那麼細膩,那顏色一點都不像是染上去的,就像是蠶絲本來是那顏色一樣,那麼光滑,那麼柔順。」

  聽到自己嫂子分析,梅子也把自己發現的說了出來,道:「還有,他們的頭髮不知道是用了什麼皂角來洗的頭髮,那頭髮還能那麼柔順發亮,一點都不發膩,風一吹,就像那柳枝一般。」

  「連一個護衛身上所穿的也是這麼講究,這得是多麼富貴的人家才能做到?」梅子的嫂子說道。

  「你們有沒有發現,他們那兩輛馬車的輪子竟然是鐵做的,這才是最為重要的,你見到用鐵來做輪子的嗎?只怕連皇帝都做不到用鐵來做馬車的輪子,不說鐵在現在有多麼難以冶煉出來,單單就製作問題,沒有高超的匠人是製作不出來的,而且很明顯家裡能夠養得起這麼高級的匠人,只怕那些千年世家也沒有這種能耐.」

  兩個女人一台戲,再加上家中來了單雄信這麼個一千多年後的現代人,身上的所穿的,所用的東西,難免被她們發現,正是嘰嘰喳喳地議論著。

  林天的肚子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林天的婆娘聽到了,不好意思地說道:「吃飯了,既然知道了貴人身份不簡單,咱們在自己知道就行了,出去可千萬可別到處去說,免得惹來不必要的麻煩,特別是夫君你,你嘴巴總是把持不住,這次你得管嚴了。」

  「知道了,某還不知道事情的輕重嗎,好像某就是三歲小孩一樣,就到處亂說。」年紀只有十八歲的林天像個中年人一樣,說完就抬起赤著腳的腳板,蹭到沙鍋旁邊來,那腳板厚得像是汽車剎車片一樣,踩在滿是沙石的土地上面一點都不覺得痛。

  在隋唐,男子十五歲就是成年,林天也是一樣,十五歲結婚當年就懷上虎子,現在十八歲的他已經是家中的主要勞動力,這個年紀在現代還是高三大一的年紀在古代,卻承擔起一家的重任.

  掀開蓋子來,聞到裡面的香味林天看著香噴噴的米飯,吞了吞口水舀了一碗滿滿的米飯。

  「夫君你拉犁最辛苦,你多吃點。「林天的妻子夾起自己碗裡的一粒細肉夾到林天的碗裡說道。

  憨厚的林天接過妻子夾過來的細肉嘿嘿笑了兩聲。

  夫妻兩人吃了起來,梅子看到哥嫂吃了起來,也打開葉子準備吃了起來,沒有想到被兩人看到,於是梅子把事情跟他們一說,於是嫂子說道:「夫君,咱們也不能讓梅子一個人吃帶沙的米飯,咱們三人把這個先分了吃完再說吧,乾淨的米飯一會還得剩下一些回去作晚飯,
這麼香的米飯可得省著些,帶些回去給虎子。」

  於是三人先是把帶沙子的米飯吃完了,再吃乾淨的米飯,其中林子的飯量大些,也是最辛苦的一位,他吃得就比較多,畢竟他是當牲口用,要在前面拉犁的最辛苦。

  三人美美地吃了頓飯,在古代,這個時候飯點算是早飯吧。

  村子裡,單雄信左手牽著自己的閨女往村裡邊上的溪邊走去,護衛焦鐵柱拿著一把大刀跟在後面,楊叔也跟在後面。

  村子裡到處是鬱鬱蔥蔥的樹林,知了吱吱吱地在林子裡慵懶地悠閒地哼著歌曲,陣風吹來,掀起四人的輕盈的衣裳,像飛舞的蝴蝶在樹林間飛舞。

  香香牽著父親的大手,高興地哼起單雄信教她的兒歌來:「門前大橋下,游過一群鴨,快來快來數一數,二四六七八,嘎嘎嘎嘎,真呀真多呀,數不清到底多少鴨,數不清到底多少鴨……」青澀甜美的童音加上動聽的旋律在山間擴散開來,引起樹梢上的鳥兒陣陣驚飛。

  一邊正在玩著泥巴的幾個小孩聽到了,一個小女孩對自己的哥哥說道:「哥哥你聽,這歌兒真好聽。」

  「知道了,是那邊那個穿漂亮衣裳的貴人唱的,聽說他們是來虎子家作客的,昨天傍晚才到。」哥哥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顯得他知道的比小夥伴們多,臉上蕩漾得意人神色。

  林家村村子只有二十幾口人,村裡要是發生點事,很快就會傳遍開來,單雄信的到來也一樣,當晚全村人就都知道了,都說林老漢家來了位貴人,不知道是什麼親戚。

  單雄信一行四人走在山村的土路上,期間看到有路過的人不斷地回頭觀看,像前世走在大街的養女一樣被人觀看著,遠處也有不少駐足的人群.

  指指點點著在說著什麼.

  「這回頭率真高呀。」單雄信說道.

  「父親,什麼是回頭率呀。」香香聽到單雄信的話,不清楚回頭率的她,馬上拋出一個問號.

  「嗯,回頭率就是其中有多少個人回過頭來看你的意思.「

  四人走著走著,來到了離小河不遠的時候遠遠了看到有不少人圍在一直好像觀看著什麼,其中有幾位老人還不停地搖著頭,那表情好像是很可惜的樣子,有幾個小孩被家中的大人拉著指著裡面打了起來.

  那小孩被棍子打得哇哇大哭.

  「好像那邊出了什麼事情,過去看看。」單雄信對身後的楊叔說完加快了腳步。
bn0813 發表於 2018-9-4 17:16
第四十二章 質疑

  單雄信加快了腳步向人群走去,眾人看到單雄信走來,看到單雄信一身不俗的裝束,自動地讓開了一條道路,紛紛看向這個尊貴的林家的客人。

  只見水溪的旁邊平放著一位年紀六七歲的小男孩,濕漉漉的身體,好像是沒有了生命體徵一樣,沒有了呼吸,身體的旁邊還有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婦人在傷心地哭泣著。

  在身體不遠處,一位年紀比林天略大幾歲的男子站在不遠處也是傷心地偷偷地抹著眼淚,旁邊也好像是他的妻子的女子在旁邊只顧著低著頭哭泣著。

  「哎,可惜了,林老頭老來得子,好不容易得了這麼個孫子,沒有想到現在白髮人送黑髮人,哎,這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呀。」

  「可不是嘛,好好的一個小子,這轉眼間就沒了,這事擱在誰身上誰不傷心,但願林老頭能緩過這個坎呀。」

  「看樣子是沒有法子了,這已經是咱村裡溺死的第二個小孩了,村子旁邊有條河水平時方便是挺方便的,不過這小孩只要不稍為注意就來玩水,沒有大人看著,這容易出事。」

  大家傷心地圍著議論紛紛。

  聽到大家三言兩語單雄信知道眼前的這個小男孩肯定是溺水死了,旁邊上了年紀的兩位是他的爺爺奶奶,而不遠處傷心欲絕的一對夫妻是小男孩的父母親,年輕的父母不忍看見自己孩子的屍體而躺在遠處哭泣著。

  只見那老婦哭到最後看到眼前的自己孫子冰涼的身體,嚎嚎大哭道:「我的乖孫子,你怎麼就這麼去了啊,蒼天呀,你就讓我這老太婆替我孫子去死吧,霹個雷把我給收了吧,他還這麼小呢,你怎麼就忍心收下他呀,他一個人在那邊可怎麼活呀。」老婦抱起自己孫子的身體在自己懷裡緊緊地摟著,好像害怕有人過來跟她搶一樣。

  旁邊的人們看到老婦這傷心欲絕的樣子不禁默默沉默無語,有幾位跟老婦一樣年紀的老婦則上前安慰著老婦。

  當單雄信看到老婦抱起地上小孩的那一刻,看到小孩那還柔軟的身體,單雄信眼睛一亮,快步地閃身目前。

  按理說人死後由於心臟停止跳動的原因,體內的血液停止流動,身體會在心臟停止的10-30分鐘的時間內身體四肢會出現僵硬的體徵。

  現在老婦懷裡這名小孩在老婦的懷裡雙手還可以在空中擺動著,各處關節也能活動自如,可能這是假死的症狀。

  所謂的假死就是指呼吸、心跳等生命指征十分衰微,幾乎沒有生命的跡像這種狀態稱作假死。從表面看幾乎完全和死人一樣,如果不仔細檢查,很容易誤認為已經死亡;甚至將「屍體」草草處理或埋葬。

  單雄信前世是一名特種兵,經過嚴格的戰場醫護救助,對假死的症狀也是一眼就能看出來,對心肺復甦術那是瞭如指掌,可以這麼說吧,就跟大學生做小學題一樣。

  單雄信來到老婦身邊,蹲了下來,時間太緊也不跟老婦說話,現在小孩是處於假死狀態,一分一秒都是生命,單雄信必須爭分奪秒。

  單雄信先拿起小男孩的左手把了一下脈搏,只有一絲絲非常微弱的脈搏。

  只怕單雄信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自從穿越過來的時候經過了黑洞的洗禮,身體的基因已經改變,身體機能也開始變強,這段時間以來單雄信變異的身體正在一點慢慢發生某些變化,身體對外界的感官的靈敏正是其中之一。

  就連一旁站著的村裡唯一的老大夫都把不出的脈搏,單雄信只用三秒的時間就能夠感覺出來,然後接著單雄信想看一看小男孩的瞳孔的時候,老婦看到一個陌生的人竟然過來翻看自己孫子的屍體,疼愛孫子的老婦怎麼可能是答應,把小男孩緊緊地摟在懷裡,捂著小孩的頭不讓單雄信查看。

  這可急壞了單雄信,只有單雄信自己才清楚,現在的時間對小男孩來說有多麼的寶貴,單雄信自己也不清楚現在距離小孩溺水的時間過去了多久,要是再耽擱下去,要是時間太長,就是玉皇大帝來了也救不了了。

  看出了單雄信的異樣,作為村裡唯一的大夫,陳老走上前來。

  陳老作為村裡難得的唯一大夫,在村裡是很有威望的,平時村裡人頭痛腦熱的都到他那裡抓藥吃,家裡窮一些的,大夫有時還白送了藥物,所以大夫在小林村的威望跟村裡的裡正一樣,得到了村裡人的尊敬,他所說的話一般都得到大家的支持。

  「不知貴人這是要做什麼?可否告知一二,老朽是村裡的大夫,平時也挺能說得上話的,要是貴人有什麼事情可以告知老朽,只要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老朽還是可以幫得忙的。」老人故意把傷天害理四個字說得又重又慢,好像在提醒單雄信一般。

  聽到陳老的話,單雄信這才回過味來,自己剛才只顧著搶救小孩,卻忘記一一個非常重要問題,那就是事先得跟家屬商量,最起碼得讓家屬知道情況,可是時間有限,剛才自己沒有來得及跟老婦人交交待清楚了,這才讓老婦為誤會自己是想拿他孫子的屍體怎麼樣了。

  看來自己要動這名小孩的身體,現在來說就得眼前的陳老才行了。

  想明白的單雄信,轉過身來,說了一句讓陳老非常忙呀的話。

  只見單雄信說道:「我剛才查看了一下小孩,發現現在其實小孩還沒有死。」單雄信想了想,用古人容易理解的話說道:「也就是沒有完全死透,現在搶救還來得及,如果再耽擱些時間,直到了真正死絕的時候,那某就沒有辦法了。」

  「沒有死透?」陳老聽到單雄信說出來的話,嗡地一聲腦子一下就炸開了,嘴裡不停地喃喃地說道。

  對他來說,這個信息太大了,只要有一絲希望他是不會放棄的,村裡的每一個小孩都是像是他的親人一樣,是他看著他們一點點長大起來的,今天又看到一名小孩溺水而亡,作為醫生的他心裡也很傷心,但是老話說人死不能復生,他也無能為力。

  看到陳老發愣的樣子,單雄信著急地說道:「陳老,你得想個法子讓我來給小孩醫治,不然再耽擱下去要是死透的話,誰也救不了了。」

  現在聽到這個林老漢的客人這麼說,陳老還真就相信了單雄信所說的話。

  「貴人,些話當真?」陳老說完,感覺這樣問有些不禮貌,於是接著說道:「請貴人原諒,起死回生的本事,向來都是在傳說當中聽說過,現實當中誰也沒有真正見到過。」陳老從單雄信的話語中聽出來了,目前的這個貴人他有著讓死人復生的本事。

  「陳老,我有必要騙你嗎?」單雄信簡短地回答道。

  也是,人家又有什麼理由來欺騙自己呢,看人家一身穿著,不缺吃不少穿的,人家能有什麼理由欺騙自己,人家拿一具屍體又有什麼用,再說了,人家是林老漢家的客人,應該不會欺騙大家。
bn0813 發表於 2018-9-4 17:19
第四十三章 出手

  經過短暫的思考之後,想明白過來的陳老精神抖擻的站了起來,眼神中回覆了往日的精光,加快腳步走到小男孩的祖父的身邊把單雄信的意思跟老漢說了之後,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知道時間緊急,比自己老伴清醒的林老快步來到自己老伴的跟前,那走路的樣子,很難看出來是一個看起來有六十歲的人。

  林家村的大部分人都姓林,林老漢四十將近五十歲的年紀,是一名軍漢,從戰場下來後三十多歲才跟老伴結了婚。

  在古代不像現代,古代的人四十風歲就模樣跟實際年齡相差非常大,四十來歲的老漢看起來就像是六十歲月的年紀,這就是常年在太陽底下勞作風吹雨打受到紫外線暴曬的緣故。

  單雄信不知道小孩心臟驟停有多久,如果是過去了4分鐘的黃金時間的話,那救治過來的希望就非常渺茫了。

  單雄信在一邊著急起來,四周的人指指點點。

  如果再等到老漢過來,再加上他再跟他老伴勸說一下,這時間都過去不止四分鐘了,單雄信心裡也著急,不想眼睜睜地看著一個生命在自己眼前消失。

  不管怎麼說,自己以前可是一名人民子弟兵,為人民服務的思想已經深深地烙印在腦海裡。

  單雄信這個時候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跟一邊站著的焦鐵柱命令道:「鐵柱,你過來看守著,不管發生什麼事,不能讓他們過來打攪到我,同時也不能傷害到別人。」

  忠心的鐵柱聽到自己幫主的話,跑到單雄信的身邊,抽出大刀,站在一邊把守著,那樣子如果看起來不那麼黑的話,還真有些像展昭展護衛,當然手裡得有一把劍而不是把大刀。

  看到有鐵柱把守,單雄信對著老婦的脖子處右手成掌輕輕用力一擊,老人就暈了過去。

  只聽到不過處正在圍觀的眾人看到單雄信擊暈了老人後,聽到身後「啊」地一陣驚呼。可是看到鐵柱鐵護衛像根木樁一樣站在那裡,手中的一把大手在太陽下閃爍著寒光,誰也不敢靠近。

  再加上單雄信四人的穿著這麼鮮豔,衣服這麼新,村裡不管是青年還是老人,心裡都存在著一種對上層階級的一種恐怖的心裡,大家誰也不敢目前。

  沒看到人家那護衛手中那把大刀嗎,要是惹急了他一刀霹下來,自己非得分成兩半不可。

  單雄信把小孩平躺在地面上,頭、頸部跟膝蓋成一條直線,解開小孩麻布短襯衣,把臉湊到小孩的鼻孔處,已經感覺不到有有氣息從鼻孔處呼出,再把左手中指跟無名指輕輕地按壓在右邊的頸動脈處,心裡默默地數著數,發現頸動脈消失,同時察看了一下小孩的胸部,沒有起伏。

  翻開兩隻眼睛的瞳孔,萬幸的是,瞳孔還沒有擴散,輕輕地擠壓後,瞳孔還能自動回覆,這是一個好的信息。

  單雄信快速地把小孩隆起的肚子平放在自己的膝蓋處輕輕地擠壓出吃進去的水,然後再平放在地上,兩手掌重疊著,上面的手掌緊扣著下面的手掌,兩隻手臂伸直放在小孩的兩個之間的中間位置按壓起來。

  「01,02,03……30」單雄信一邊按壓一邊數著數,做完一個循環,再對小孩進行一次人工呼吸,如此反反覆覆著。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圍觀的人們也在著急地等待著,現在的人們看向單雄信的眼神已經沒有剛才那種凶狠的目光了,剛才陳老中醫已經告訴大家,單雄信是在用起死回生手段在對小男孩進行救治。

  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分鐘,單雄信看著小男孩還是沒有回覆過來的跡象,可是單雄信不想這麼就放棄了,還在堅持著。

  單雄信在心裡告誡自己,自己救的不是一個小孩,自己救的是一個家庭。

  單雄信相信,如果這個小男孩救不過來,他的爺爺奶奶有可能會因為傷心過度在往後的日子裡思念孫子而早早逝世。

  再加上父母雙亡,剩下的年輕的夫妻二人在往後的生活中肯定也不好過。所以自己救的不僅僅是一個小男孩的生命,自己這是免救整個家庭。

  三十分鐘過去了.

  四十分鐘過去了。

  大家都屏住呼吸,害怕稍微喘息大了就妨礙到正在忙碌的單雄信一般,只有山間吹來的陣陣涼風,還是吹不散人們著急的心情。

  在單雄信差不多要放棄的時候,一個咳嗽聲打破了四周的寧靜。

  只見小男孩一個咳嗽,吐出了一口水,輕輕地睜開眼睛,看著這個充滿愛心的世界。

  「啊——!」地一聲驚呼。

  人群中像是發生暴動一般躁動起來。

  「真的活過來了,當真是死而復生呀,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真是難以相信,這世間真的有著讓人起死回生的本事,林老漢今天真是遇到貴人了。」

  「可不是嘛,這得積了多大的陰德才有這樣的好事,都說人死不能復生,今天咱們卻親眼見到了讓人死而復生事情發生在眼前,都說好人有好報,這話一點說得沒錯。」大家想起林老漢往日的種種的好,說道。

  「神醫呀,就是春秋時候的扁鵲、三國時候的華佗,也不過如此吧。」

  「那怎麼能比,扁鵲跟華佗能讓死人復生嗎?不能吧,而眼前的這個貴人卻可以,這已經不是神醫能夠比得了的了。」一個年輕人說道。

  「真是神醫呀,今天咱們也算是開眼了,親眼見識了一番人死而復生的本事,不枉此生了。」一個老人捏著自己花白的山羊鬍子說道。

  而小男孩的爺爺、父母看到小男孩復生過來,已經不能用詞語來形容他們此刻的心情了,三人虔誠地跪在地上,向上天跪拜著,嘴裡不停地說重複「謝謝上天」的話語,然後對著正在小孩旁邊檢查的單雄信不停地跪拜磕頭。

  看到小傢伙醒來,單雄信終於鬆了口氣,也不朽自己白忙活一番。

  「行了,鐵柱,把你那大刀收起來吧,你以為你是大刀王五呀,要不要給你把劍,改你叫展護衛得了。」單雄信看不下去了,這傢伙自從自己送了這把大刀給他之後,他現在整個人都變了,吃飯睡覺都時時刻刻抱著這把刀,如果現在把大刀跟一位絕色佳人放在一起讓他選擇,估計他會毫不猶豫地選大刀。

  「放小孩的家人過來,小孩醒了,讓他們過來把小孩背回去,好好伺候著。」單雄信說道。

  然後小孩的家人過來就是先給單雄信一番的跪拜,單雄信一個現代過來的人,很不適應別人給自己跪拜,急忙目前扶起。

  在小孩家人一走一回頭的過程中把小孩背了回去。

  後來村裡人每次見到小男孩的時候就會偷偷的問小男孩,那閻王爺長的是啥樣?

  其實不僅僅只有外人問,男孩的父親私下裡也是偷偷的問起小男孩陰間到底是個什麼樣子,還有那閻王是不是跟傳說那樣長著一張凶惡的臉,見沒見過人頭馬面等等。
bn0813 發表於 2018-9-4 17:23
第四十四章 離去

  救小男孩,是單雄信出於對內心的那份執著,是對以前的那個曾經的留戀。

  單雄信沒有想到小男孩一家是如此熱情,一家人親自來到林老家對單雄信一家表示了感謝,有了單雄信的這層關係,現在兩家就更加親了一些。

  看到這家人拿過來的答謝禮,有一隻母雞跟雞蛋,還有十幾斤左右的大米。

  單雄信看著籠子裡的母雞,心裡明白,正在下蛋的母雞都拿出來了,這已經是他們拿出出手的最好的東西了。這大米哪怕也是家中的壓倉米了。

  現在的雞蛋不像現代,可以人工養殖非常便宜,這裡的雞蛋是相當貴的,雞生雞,蛋生蛋,一隻母雞在一個普通農民家裡的一年的收入僅次於水稻的收入,所以單雄信怎麼忍心拿下這些東西,再說單雄信自己不缺少雞蛋,網的購物平台有的是,當然了,跟這裡折土雞蛋比起來,只是沒有這麼綠色沒有這麼好吃而已。

  最後單雄信實在拗不過對方,看自己不收,對方一家人不安心的樣子,在虎子的爺爺勸說下,單雄信只同意收下一個雞蛋,當天晚上用水煮給自己閨女吃。

  對方看到單雄信一家人也不是缺這麼點東西,就回家去了,不過他們每天都帶著石頭過來跟單雄信問好。

  單雄信才知道小男孩叫石頭。

  單雄信一聽也是醉了,古人起個名字不是虎子就是石頭,都是比較生猛硬朗的東西,人們認為這樣容易養活,只要人能活著,至於名字嘛,普通人家哪裡還在乎這些,就是到了一千年後的華夏,有些農村也有叫狗娃、狗剩再或者叫狗蛋的也是大有人在。

  小男孩恢復得很快,用不了兩天就下地走動,期間單雄信提了一袋25斤重的大米上門看過一次。

  單雄信一家在小林村玩了四五天,第六天早上的村口,村民們都出來相送,特別是石頭一家老小都來了,單雄信用起死回生的仙術救下石頭,這是比天還大的恩情,可惜他們送給單雄信的東西,單雄信也不收,只收了一個小小的雞蛋。

  一家人感恩戴德地站在路口紅著眼睛望著遠去的馬車直到看不見了,才回村。

  虎子家裡。

  虎子的姑姑在回來打掃中間單雄信一家居住的房子的時候,在床上發現了兩樣東西,她馬上跑了出去把虎子的爺爺叫來,這裡時候的爺爺叫祖父叫來。

  兩來到了單雄信居住的房間,梅子指著床上放著的兩樣東西跟自己的父親說道:「父親,就是那兩樣東西。」

  林老漢看去,只見床上放著一卷花紋很豔麗的布匹,米黃色的底色上印著一朵朵豔紅的梅花,梅花的花蕊上邊還有三隻蜜蜂在上邊飛舞著。在床上還放著一袋八十斤裝的大米。

  老漢走上前去,撫摸著兩樣東西,嘴裡說道:「難怪今天貴人說沒有他的允許不要闖入房間來,他這是害怕我們不收下這兩樣東西才這麼吩咐的呀。」說完,喃喃地道:「真是用心良苦呀,咱們林家算是遇見貴人了,也罷,現在送回去已經趕不上了,咱們就收下貴人的這兩樣禮物吧,這麼多的大米,先存起來,到了災荒年月,這就是救一家人性命的東西。」

  雖然有了單雄信送的這一袋大米,老漢一家依舊是過著往常一樣的艱苦生活,最好的時候也就是稀粥煮點野菜吃。

  現在雖然說天下即將大統,但是從前朝走過來的老漢依然沒有忘記那場難忘的天災,那場面至今依然歷歷在目。

  當時天下大旱,整整三年沒下過一滴雨,糧食沒有收成,農民們先是吃野菜,野菜最完後就吃樹葉甚至是樹皮,到了最後沒有吃的就發展了易子而食的地步。

  那是一場人間地獄的慘劇,老漢的父母跟兩個姐姐也是被入村的山匪給抓到山裡吃的,要不是當天老漢上山找吃的逃過一劫,估計現在老漢已經是野外的一具白骨了。

  看到眼前一袋一米,老漢跟梅子先是小心翼翼地放到有半人高的米缸裡,最後覺得不夠妥當,當天晚上林天夫婦回來一家四口人在地上挖了個地洞把米缸藏了起來。

  老漢跟梅子兩把單雄信留下的一卷區散開來,看到越來越長的布匹,老漢說道:「這麼長的布匹,起碼有一丈有餘,先給你跟你嫂子還有虎子每人做一條衣裳吧,剩下的收起來,到時候虎子結婚的時候作聘禮。」

  這布匹很明顯是女人的布料,又是梅花又是蜜蜂的,既是做成了衣服,老漢跟林天一個大男人也不敢穿出去呀,那還不如光著膀子呢,他可不想自己成了村子裡老幾個老頭的笑話。

  單雄信一家離開小林村後,一直東行,前面是鐵護衛騎著單雄信的坐騎在前面開路,中間的馬車裡,單雄信跟自己的寶貝閨女坐在馬車裡,後面一輛裝著生活用品的馬車裡,楊叔趕著馬車跟在後面。

  「香香,今天父親教你唱首新歌,好不好?」單雄信看著正在搖著風扇手柄的香香問道。

  一路上也無聊,單雄信想找點事做,再加上現在香香已經是四歲了,也是該教她一些啟蒙的東西了。

  香香手中的是一個手搖的風扇,風扇面有六七公分的直徑大小,只要用手輕輕轉動Z形的手柄,風扇就會轉動起來吹起陣陣的涼風,在目前沒有丫鬟伺女的情況下,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現在香香很喜歡這個手動的扇子,在她的心中,這個父親送的東西比那些扇子好得多了,只要自己輕輕轉動一下,圓圓筐裡面的三個葉片就會轉動起來,吹出了陣陣的涼風。

  三隻扇葉上面噴塗了五顏六色的色彩,轉動起來像天邊的彩虹,很是好看。

  香香正在一邊用小手轉動著風扇,一邊欣賞風扇葉裡面的漂亮的顏色。

  聽到單雄信的話,也不回頭,奶聲奶氣地說:「好呀,有鴨子歌好聽嗎?」

  單雄信知道香香所說的鴨子歌是前面單雄信教的一首《數鴨子》的兒歌。

  「好聽,一樣好聽的,不過在這之前,香香得把前面父親教的鴨子歌唱一遍才行。」單雄信看著小傢伙笑著說道。

  今天風還比較涼爽,不過坐在馬車裡面還是覺得有些悶熱,香香的粉嫩的小鼻樑處開始滲出一粒粒細小的汗珠來。

  單雄信打開後面一個冷藏箱來,從裡面把放在裡面的一包濕一一次性紙幣拿了出來。

  這是單雄信在用手機在淘寶網上淘來的,總共兩打,每打80片,共花也32塊錢。

  「哇,好涼呀,謝謝父親。」感覺到自己鼻樑處了陣冰涼的感覺,香香抬起頭來發現是自己父親在用一張白毛巾一樣的東西給自己擦汗,很懂事地說了聲謝謝。

  幫閨女把鼻樑上的汗珠擦拭了一遍,接著翻了個面把臉蛋也擦拭一遍,直到紙巾沒用了單雄信才丟到了外面。

  「那就開始吧。」單雄信說道。

  「好。」聽到父親的吩咐,香香很懂事地往下手中的風扇,開始唱單雄信教的鴨子歌來。

  門前大橋下,游過一群鴨,快來快來數一數,二四六七八,嘎嘎嘎嘎,真呀真多呀,數不清到底多少鴨,數不清到底多少鴨。趕鴨老爺爺,鬍子白花花,唱呀唱著家鄉戲,還會說笑話,小孩,小孩,快快上學校,別考個鴨蛋抱回家,別考個鴨蛋抱回家。

  幼嫩的童聲在山間響起,聲音在樹木裡傳開來,樹枝上的畫眉也在附和著跟著唱了起來,道路兩旁古樹參天,鬱鬱蔥蔥的道路兩旁的樹木像一把把大傘把道路遮蓋得蔭涼,後面的楊叔聽到香香的歌聲,眯起了眼睛,左手拿著馬繩,右手有節奏地拍打著大腿,也跟著哼了起來。
bn0813 發表於 2018-9-4 17:25
第四十五章 童謠

  香香很快就把一首《數鴨子》的兒歌喝完了,看到單雄信眯著眼睛,好像打起了瞌睡,香香用自己幼嫩的小手搖了搖單雄信的臂膀,奶聲奶氣地對單雄信說道:「父親,父親,醒醒,香香已經把鴨子歌喝完了,父親要守信用,教香香新的歌曲了,父親你可不許耍賴哦。」

  單雄信剛才聽著香香喝歌,聽著聽著就漸漸地睡著了,在夢裡,單雄信夢見自己又回到了現代,在部隊時跟戰友們一起訓練一起戰鬥。

  突然就聽到一個銅鈴般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睜開一看,發現自己的便宜閨女在用力搖晃著自己的肩膀。

  聽到小丫頭的話,單雄信有些哭笑不得地方把心愛的閨女摟在懷裡。

  心想,你父親我是這麼不講信用的人嗎?還提醒自己不許耍賴皮,這也是醉了,這麼小就這麼會講話,要是在現代,將來是個新聞聯播的節目主持人,可惜這裡是唐朝,不要是電視了,就是報紙現在都沒有。

  看到小傢伙用一雙水眸眸的大眼睛看著自己,單雄信用手摸了下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父親答應過香香的事,肯定會做到,剛才是父親困了睡了一下,現在父親來教香香唱新的歌曲好不好?」

  單雄信說完,在自己閨女的粉嫩的臉蛋上揪地親了一口。

  「好呀,要教新歌咯,這樣香香就會兩首歌了。」小傢伙一聽自己偉大的父親馬上教自己新歌,馬上高興地鼓掌起來,摟著單雄信的脖子,深深地在單雄信那長剛剛長出鬍子的臉龐上親了一口,那口水抹了單雄信一臉。

  單雄信也不嫌棄,心想,不就是首新歌嗎,用得著這麼高興嗎?閨女,你要求也太低了吧?再怎麼說你外公可是王世充呀,天上的星星月亮先不說,那也不會為了一首新歌高興成這樣子吧?

  哎看來小傢伙是缺少玩伴了,沒有同齡人跟她玩,聽到父親要教她新東西自然是高興了,就像小朋友要晚上睡覺的時候父親要講新的故事一樣。

  單雄信自己有時候總是以為自己還在現代社會裡,而忘記了此時就身處唐朝,這個時候的官府是准許買賣的。

  「是時候給小傢伙找個同齡的伺女的時候了,不然她總是一個人,缺少了同伴的童年,不是好童年。」單雄信看到高興的香香心裡想到。

  「快些教呀,父親。」香香看著單雄信在發呆,不耐煩地搖著單雄信的手臂催促起來。

  看著自家閨女這可愛的模樣,單雄信頓時感到安慰了許多。

  不管怎麼說,自己在這個陌生的時空裡,已經不再是一個孤獨的靈魂,自己已有瓷娃娃般可愛聽話的女兒,雖然這個女兒名義上說是自己前身的,但也是這副身體的,自己附身到了這個身體裡面,這血緣的關係還是在的,嚴格來說自己不是個接盤俠了不是。

  由於這段時間來跟著父親在一起,有牛奶喝,有橙汁喝,還有一日三餐豐盛的飯菜,營養跟上來後,再加上香香本來生活也不差,這幾日臉蛋是紅撲撲的,水嫩水嫩的,真的像是年畫裡畫的娃娃。

  看著閨女依偎在自己懷裡,喜當爹的單雄信心裡湧起一股從來沒有過的父愛。

  捏了捏小傢伙胖嘟嘟的臉蛋,單雄信笑著說:「好,現在父親就教咱們香香唱首新歌。」

  「好咯,好吃,唱新歌咯。」小傢伙鼓掌起來,然後歪著腦袋問自己父親說道:「父親,新歌叫什麼呀,是鵝歌嗎?」

  單雄信教的香香第一首是《數鴨子》,
香香自己命名《鴨子》歌,接著第二首小傢伙自然而然的以為是叫《鵝》歌了。

  哎喲,閨女,你也真是會想喲,第一首就叫鴨子歌,第二首叫鵝歌人,那第三首那就叫雞歌了唄?

  單雄信看著這個小小的腦袋瓜,心裡陣無語了。

  不過這個小腦袋瓜還挺靈活的,都懂得舉一反三了,將來肯定是個才女。

  單雄信想著,回答小傢伙的問題道:「今天咱們學的這首新歌叫《三個和尚沒水喝》」。

  馬車向前走著,此時已經是早上八九點鐘的樣子,太陽掙脫了地平線,用溫暖的目光普照著大地,動物們也開始了一天的生活。

  豔麗的鳥兒在枝頭上歡快地斗唱著,此起彼伏,很是熱鬧,好像交響樂園在山林裡演奏一樣。

  森林中間一條道路彎彎曲曲地伸向遠方,道路兩邊茂密的樹木把道路遮蓋著很是蔭涼,不遠處漸漸走來兩輛馬車,馬車最前面是一名手中拿著一把大刀的壯年,臉色黝黑,頭上黝黑的長發被洗得黝黑髮亮,在頭頂上紮了個髻盤起來用一根銀白色的發簪紮起來,穿著一身淡黃色的長袍,很有些書生的模樣,可是手裡卻拿著一把大刀,跟這一身裝束怎麼看怎麼覺得很不協調。

  你倒是拿把劍呀,拿把大刀算怎麼回事。

  這名半年正是單雄信的護衛焦鐵柱,後面中間的馬車裡坐著兩人,是單雄信跟他自己的小棉襖香香,此時香香正在唱著單雄信剛剛教會她的新歌。

  一個呀和尚挑呀麼挑水喝

  兩個呀和尚抬呀麼抬水喝

  三個和尚沒水喝沒呀沒水喝呀

  你說這是為什麼為呀為什麼

  為什麼那和尚越來越多

  為什麼那和尚越來越懶惰

  為什麼那長老不來說一說

  睜著眼閉著眼只念阿彌陀佛

  ……

  一個和尚挑呀挑水喝

  兩個和尚抬呀抬水喝

  三個和尚

  沒呀沒水喝呀

  你說這是為什麼呀為什麼

  ……

  清脆的又有些寓言的歌詞再配上婉轉動聽的旋律,不斷重複在山間會唱開來,唱著馬車一趟飄向遠方。

  馬車裡面。

  「父親,什麼是和尚呀?」

  香香又打開小腦袋瓜裡面的《三萬個為什麼》。

  聽到香香又要開始她的為什麼,單雄信也是很有耐心地說道:「嗯,和尚嘛,就是住在寺廟裡面,光著頭的一群叔叔們,他們自己不勞作,專門在寺廟裡面燒香拜佛。」

  「那他們不勞作,他們不餓肚子嗎?和尚們哪來的糧食呀?虎子弟弟的父親娘親可是要每天都下地勞作才有糧食的。」

  香香把這些時間接觸社會底層的一些看到的結合現在單雄信的話,把心裡的疑問都說了出來。
bn0813 發表於 2018-9-4 17:28
第四十六章 酒席

  「和尚不用勞作,自然會有人給他們送錢,就是去廟裡燒香拜佛的那些香客呀,不過有些寺廟不景氣的,裡面的和尚有時也像乞丐一樣向別人乞討,不過他們不叫乞討。」

  「那他們把乞討叫什麼呀?」心中有疑問,沒等單雄信說完,香香歪著腦袋打斷單雄信的話問道。

  「化齋」單雄信說道。

  「哦,原來和尚的乞討叫化齋,好好笑哦。」

  「嗯?有什麼好笑的?這小妞。」單雄信看著小傢伙那燦爛的笑容,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單雄信對於目前的生活很滿意,不用上戰場,沒有污染的空氣,沒有汽車尾氣,也見不到一點塑料垃圾,到處是鬱鬱蔥蔥的樹木跟叫得出名的,叫不出名的飛禽走獸。

  這裡正時遊山玩水的最好的時代,什麼駙馬,什麼皇帝,什麼將軍,通通跟自己木有關係,自己前世是個職業軍人,打了十幾年的仗,這一世,老天爺肯定是看到自己前世辛苦,把自己放這裡來享受生活的,身上有這個神機的金手指,想吃什麼吃什麼,想穿什麼買什麼,反正現在支付寶裡面還有兩百多萬,這幾百萬是自己前世用命換來的真正血汗錢,夠自己揮霍的了,反正網購的東西都比實體店的普遍便宜得多。

  誰他娘的還用去為皇家賣命,那些狗肉朋友,不交也罷。

  我就是單雄信,一個資深的驢友。

  日子一天天的過著,當李世民他們正在苦逼的上下班的時候,單雄信卻帶著自己的閨女、楊叔還有唯一的一名護衛焦鐵柱正在四處遊玩著,享受著國家的大好河山。

  十幾天後,秦王李世民帶著大軍勝利凱旋而回,皇帝李淵見到自己的二兒子為自己剷除兩名強大的對手,一個是王世充還有竇建德,一個大一統的國家即將形成,現在只有剩下北邊的梁師都沒有收復,不過沒有關係,梁師都那是秋後的螞蚱,蹦跶不了幾天了。

  皇帝很高興,賜秦王李世民為天策上將,原來的秦王府也改名為天策府。

  這個賞賜太高了。

  天策上將是天策府官制的一種,職位在親王、三公之上,僅次於名義上的文官之首三師(即太師、太傅、太保);天策府更是武官官府之首,在十四衛府之上;天策上將可以自己招募人才作為天策府中官員,即所謂的「許自置官屬」。

  對於李世民來說,這個天策上將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可以自己招募人才為自己所用,就是因為這點,再加上現在在軍隊中的威望,將李世民的野心一點點地推上了皇帝的寶座。

  下午接近傍晚時分,天策府內。

  「這裡也沒有外人,大家不必這麼拘束,今晚酒肉管夠。」李世民看到自己的眾手微笑著舉起手中的杯子說道。

  得到秦王的允許,最高興的還是程咬金這個吃貨,他可是知道洛陽城一戰繳獲了不少的美酒,特別是洛陽皇宮地窖裡的那些王世充的珍藏,整整一地窖的三勒釀,除了少部分進獻給皇帝外,由於酒水不宜運送,最後皇帝也讓他的二兒子自己處理了。

  現在誰都知道秦府,哦不,是天策府的地窖地面放著整整一個地窖的三勒釀。

  程咬金這個人酒鬼兩眼放光,先是解開自己的胄甲,然後脫下靴子,敞開那肥肥厚的胸脯來,只見胸前一身的汗水,胸前那濃密的腋毛粘貼在皮膚上面。

  頓時一股子的臭味充斥了整個客廳。

  看到程咬金把他自己的靴子脫了下來,
這股子的臭味正是從那腳上面傳來的,秦王皺了皺眉頭。

  坐在不遠處的秦叔寶聞豐味道的方向尋去,看到是程咬金的臭味,怒斥地說道:「秦王是讓你放鬆心情,你放鬆腳做甚?你不知道你那腳臭呀?還是你自己想一會拿烤羊肉沾著吃?」

  大家一聽,想想那場面,文靜一些的文官都頓時沒了胃口了。

  看到程咬金沒有聽到自己話外音,秦叔寶大聲怒斥起來,大聲的說道:「還不趕緊把你那臭靴子穿起來?!」

  看到秦二哥就要發火,程咬金被罵得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只好乖乖地把自己的戰靴套了回去。

  頓時臭味減了不少。

  世界終於安靜了。

  不過程咬金的臉色就像是小孩的臉,六月的天,來得快,去得也快,只見他轉臉就哈哈地對坐在首位的秦王李世民問道:「剛才秦王可是說過酒肉管夠,可不准反悔喲,誰都知道秦王府的地窖裡有不少的三勒釀,秦王可不要用此便宜的酒水來搪塞大家呀。」

  李世民聽了也不生氣,指了指程咬金,說道:「你這渾貨,自然上三勒釀,到時候你喝趴下的時候可沒有人抬你回去。」

  「那正好,某就睡在這裡了,免得第二天跑來跑去。」程咬金一聽到是洛陽的三勒釀,自然過濾去李世民的話,哈哈地說道。

  得到了秦王的首肯,秦王府的家僕們很快把剛剛入窯的三勒釀又重新搬了出來,每個案几前各放了一壇。

  牛進達話不多說,一放到自己案几前的罈子剛剛放下,便急不可耐地打開封泥還,咕嘟咕嘟地喝了起來。

  程咬金跟尉遲恭的案几前,家僕們想給他們倒酒,別兩人拒絕,擺擺手,像趕走蒼蠅一般說道:「行行,行了,某家自個來,你下去吧。」然後自個拿起酒罈子在大碗裡倒了滿滿的大碗,便咕嘟咕嘟喝了起來。

  「來來來,大家同飲此杯,洛陽這一戰大家都表現很英勇,不費一兵一卒就拿下了洛陽城,還在虎勞關生擒了竇建德為我大唐除去兩個敵人,真可謂是一箭雙鵰,世民在這裡感謝各位了,今晚秦王府酒肉管夠,喝醉了的,自然有人抬你們回去,大家放心地喝就是。」李世民說完,補充一句:「當然,程咬金除外。」

  「哈哈……」大家聽到最後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細心的人,如長孫無忌、房玄齡跟杜如晦等人都從秦王的眼神下面看出一絲絲隱藏在心底的可惜之情。

  就像是清澈的湖水下面有一根腐朽的老木一樣,很不完美。

  一想到那晚在自己的地盤被一個人劫持了出去,李世民的心裡完全不是滋味。

  觥籌交錯間,大家喝得是東倒西歪,酒席末了眾人散去的時候,李世民卻說了一句道:「秦二哥、知節、尉遲恭跟輔機、克明還有玄齡留下。」

  六人剛才還醉醺醺辱六人,頓時像是剛剛來時一樣,完全沒有一點醉意的樣子。

  大家好都散去,唯一留下來的六人同時覺得自己在秦王的心中的位置還是很重要的,起碼排名前六了不是。

  不過六人同時在心裡同時產生一個問號,秦王這次留下他們到底是為了什麼事。
bn0813 發表於 2018-9-4 17:29
第四十七章 熟悉的刺客

  此次洛陽一戰,秦府有得也有失,得的是秦府從今往後,就可以擅自招募人才為自己所用,失的是這一次的大戰秦王李世民的一眾手下竟然沒有一個得到晉陞的機會,理由就是沒有保護好秦王被刺客生生地在眾人面前把秦王劫持出了洛陽城,差點丟掉了性命。

  不過皇上李淵也不想傷了眾將軍的心,只是功過相抵,不作其他處罰。

  秦府在洛陽的這一戰當中被單雄信當晚這麼一鬧,算是白白給皇帝打工了。

  大家對這個決定也沒有什麼怨言,畢竟劫持皇子那可是重罪,好在李世民也沒有傷到分毫,不然也不只是功過相抵這麼簡單了,做不好大家的人頭都得落地。

  李世民也為了彌補大家,把自己父皇賞賜的東西都分給了大家,包括地窖裡面的那些珍藏的三勒釀。

  待到大家都重新入座好,李世民看著大家一臉的疑惑表情,平靜地自顧自地喝了一杯後向大家拋出一個讓大家很驚訝的問題:「大家說,這世上會不會有死而復生之人?」

  大家沒有想到秦王留大家下來問大家的竟然是這句話,幾個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

  說有嘛,世上誰也沒有聽說過有人從那邊回來過,有些怪力亂神,說沒有嘛,今天秦王的表情有些,嗯,就是有些亂,不好回答。

  氣氛一下子尷尬下來。

  「大家隨便說說,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沒有特別的意思,就是聊聊。」李世民說道。

  你說隨便聊聊,就隨便聊聊嗎?可是大家不這樣想呀,誰敢隨便說呀,真要是這麼隨便的話,早在剛才大家在的時候就拿出來說了,而不是現在故意留下六個人下來單獨談論此事。

  「人死如燈滅,某想應該不會有死而復生的人吧,那些鬼神之說也是拿來嚇唬人的,世上哪有這樣的事情。」房玄齡說道。

  「對,不然怎麼會有人死不能復生的說法。」杜如晦接著房玄齡的話。

  ……

  有了個帶頭的,大家也都說開了。

  「要說有人死而復生之人,誰愛信誰信,反正俺老程不信。」程咬金大大咧咧的說道。

  秦叔寶坐在那裡,也不說話,他自己在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表情嚴肅起來,今天秦王這所以留下幾個人,也許跟單二哥有關。

  看出了秦叔寶的異樣,李世民問道:「秦二哥,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要不要先讓人送你回去休息?」

  「謝謝秦王,某無大礙,不用了。」秦叔寶回過味來,強壓住盡頭的擔憂,裝作平靜地答道。

  「哈哈,秦二哥不是被嚇的吧?」程咬金哈哈地笑著說道。

  「知節,不得無理。」李世民怒斥著大聲地說道,這個程咬金他以為這是他家呀,這麼正式的場合也拿來說笑,李世民想著,接著進入了主題說道:「本王也不跟大家打啞謎,這所以讓大家留下下來是想跟大家商量一件事,這件事這些天以來,本王一直在思考,百思不得其解。」

  李世民喝一口酒,壓住心裡的那絲慌亂,接著說道:「某總覺得,那晚劫持本王的那個刺客,像是單二哥,某的感覺一向很靈敏,也對單二哥有一定的瞭解,那晚一路跟那人騎馬出城,那人身上的那股氣息,很熟悉,它告訴某,那是某非常熟悉的人,就是除了單二哥外,某想不出某認識的人裡邊還有誰的武功這麼高強。」

  李世民的話你是一滴水滴進了滾燙的油鍋裡面,頓時寂靜的客廳裡面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程咬金剛才被李世民訓正在喝悶酒呢,一聽到李世民的話,口中的美酒一下子噗地噴了出來,沒大沒小地指著李世民說道:「咳……咳,秦王,你說這話很容易把人咳死,特別是俺老程,你說當晚那刺客是單二哥?拉倒吧,單二哥的武藝俺還不知道嘛,當年在二賢莊的時候也時常跟單二哥切搓武藝,俺對單二哥還是很瞭解的,要說那晚那人是單二哥,打死俺俺是不會信,要是單二哥當面,俺老程不說五十回合吧,但是接個二十回合相信還是可以辦到的,不是俺老程自誇,俺老程的武藝還是,嘿嘿。」

  程咬金越說到後面,一想到當晚被那刺客不到十個回合就打暈在地,在場的眾人也都在場見到他的熊樣,程咬金的臉皮還沒有城牆那麼厚,看到大家這麼看到自己,那眼神就像在說:你吹,你接著吹。

  到後面不好意思地只能嘿嘿兩聲草草收場。

  要說不信的也不僅只有程咬金一個,尉遲恭就是其中一人,打死尉遲恭都不相信當晚劫持秦王那人就是他單雄信,要知道前天單雄信擅闖唐營的時候是被尉遲恭生擒的,而且還是在不到十招之內,尉遲恭怎麼可能相信當晚不到十招之內把自己打暈的那名刺客就是曾經的手下敗將單雄信?一個人在不到一天的時候武藝可能提高這麼快嗎?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打死他尉遲恭都不會相信。

  「俺也不信,這怎麼可能呢,要知道在前一天單雄信可是不到十招之內就被俺生擒的,怎麼可能第二就晚上就這麼厲害把俺打暈,再說了,白天他可是服下巨毒鶴頂紅吐血而亡的,再加上他自個咬舌自盡,怎麼可能呢,那御醫都檢查了的,總不能秦王你連御醫也不相信吧?」

  不管怎麼說,這兩個被單雄信打暈的兩人就是不相信那人就是單雄信,除非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

  聽到這兩個單二哥的手下敗將信誓旦旦地否認,不知道怎麼的,秦叔寶的心裡沒有了剛才的慌亂,別人不知道,他是知道那晚那人就是單雄信,這是前段時間他去追香香的時候單二哥親口承認的。

  秦叔寶看著兩在那裡狡辯著,此時秦叔寶看著他們倆怎麼看怎麼順眼,特別是那程咬金,秦叔寶感覺這渾貨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順眼過。

  「你們不相信就對了。」秦叔寶在心裡默默地想著。

  「某也覺得這不可能,這世間怎麼可能有人服下鶴頂紅還能活著的人,更加別說是加上咬掉了自己的舌頭了,兩者加一起,說句很對不起死者的話,死得不能再死了。」有著房謀杜斷的杜如晦第三個站出來執反對意見。
bn0813 發表於 2018-9-4 17:32
第四十八章 秦王的第六感

  李世民頓時覺得自己就像是那客廳裡的歌妓,自己一個人在那裡跳舞,卻沒有一個人為自己鼓掌,自討沒趣。

  特別是那渾貨程咬金程知節,李世民知道那渾貨在心裡不知道怎麼編排自己呢,想想這六個人都是自己的愛將,卻沒有一個人跟自己有著相同的感覺,想想就來氣。不過他也不能全怪他們,是自己這話也有些,嗯,怎麼說來著,狂妄,對,就是狂妄,也只有這個詞才能表達這個意思。

  可是,自己確確實實是有這個感覺呀,當晚跟他那麼近的距離接觸,不管人氣味上還是從身高體態上來看,一切的一切都透露出那人就是單二哥沒錯,真要說有哪裡不一樣的話,就是那一身超群的武藝了。

  可是一夜之間真的沒有人的武藝提高得這麼多嗎?會不會是吃了什麼丹藥?

  李世民狐疑地沉思著,這個時候李世民的大舅哥開口了。

  「秦王你還別說,聽你這麼一說,現在回想起來那人確實有些像單莊主,除了他一身的穿著以外還有他的聲音,其他方面都確實像,雖然晚上他畫了個大花臉,但是依稀可以看出單莊主的輪廓來,這會不會是他為了讓咱們認不出他來才故意漆的?」

  「咱們班在這裡討論半天也討論不出個所以然來,最直接有效的辦法就是去洛陽把單莊主的墳墓給挖開,看看有沒有單莊主就知道了,不過咱們這樣做有些與理不合。」房玄齡最後想說傷天害理的,想了想最後提醒地說成是與理不合。

  「不妥,為了印證一件事而挖人墳墓,本王還做不出這樣的事情,更別說這個人還是單二哥了,嗯,此事就此揭過。」李世民開口拒絕。

  「嗯,這個,那洛陽王王世充押解回京已經有些時日,天氣這麼熱,說不準過也會出現個中暑而亡的事情,畢竟在地牢地裡空氣不流通又悶熱,生病也說不準,到時候嫂子要是出現個意外,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要為嫂子收屍的?」

  李世民說完看向程咬金跟秦叔寶,李世民知道這些人裡邊就屬這兩人跟單二哥最熟悉,他今天這所以在這個正式的場合提起這個,就是想讓大家知道,他李世民不是一個忘恩負義之人。

  王世充是什麼人大家也都清楚,那是在洛陽稱帝的,因為這一點,大唐皇帝李海就不可能留下他的性命,雖然是他主動投降的,也不行,一山不容二虎,一國不可能有兩個皇帝。

  「秦王,到時候請讓叔寶來給嫂子收屍。」聽到李世民的話,一個晴天霹靂,秦叔寶有些晃了晃身子,腦子一陣空白,有點暈。

  之後秦叔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的自己府邸的,只有自己夫人大聲叫自己的時候才清醒過來。

  看出了自己丈夫的異樣,秦夫人遞過來一杯水,問道:「老爺,你這是怎麼啦,剛回來就魂不守舍的樣子,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可否說與妾身聽聽?」

  秦叔寶這才像個正常人。

  秦叔寶的老婆張紫嫣看出了自己夫君發呆的樣子問道。

  張紫嫣,朝中右堂將軍張宣的女兒,年輕貌美,才藝雙絕。

  看著自己的夫人,一段時間未見,她又老了許多,問道:「懷道呢?」

  「道兒在院裡玩呢,還沒知道你回來,妾身這就去把他叫來。」張紫嫣看到丈夫問起兒子,欲轉身去把兒子叫來,卻被秦叔寶制止住了。

  「罷了,你玩就讓他玩一會吧,對了,某讓秦虎他們帶回來的那幾個鐵盒子的東西呢?」

  「妾身給收起來了,
老爺,這些鐵盒子裡面是什麼東西?竟然用這麼薄的鐵片製成,也不知道是何等的能工巧匠方才打造得出這麼薄這麼均稱的鐵盒子。」

  秦叔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讓張紫嫣去把秦虎秦劍兩個叫來。

  不多時兩人到來,此時張紫嫣已經把秦虎他們帶回來的東西拿出來放在桌子前面。

  這些是當初秦叔寶離開的時候單雄信送的禮物,三盒256元的固體阿膠,還有兩箱口服的,當初單雄信買的時候兩箱阿膠口服液共705元,每箱48支。

  「這些東西是哪來,是誰送的,我秦瓊希望你們兩個永遠都爛在心裡,否則,哼。」秦叔寶說完,看著站在那裡的秦虎秦劍倆,眼神迸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場來,那不怒自威的強壓,好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倆人喘不過氣來。

  兩個是秦叔寶的貼身護衛,知道自己主子的性格,也知道這的來歷,兩人同時異口同聲地保證說道:「請主子放心,就是我們死了,也不透露給任何人半個字。」

  「嗯,知道就好,知道我為什麼選你們兩個做某的貼身護衛嗎?」秦叔寶看到他們兩個問道。

  兩人搖搖頭。

  「因為你們話不多,也能守住秘密。」秦叔寶看到效果差不多了,就擺擺手讓兩人下去了。

  待到兩人人下去,秦叔寶拿來小刀把紙箱打開來,只見到裡面一個個小小的褐色的琉璃瓶子一排排整齊的放在紙箱裡面。

  「啊!」張紫嫣看到裡面的東西,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啊地一聲驚叫了出來,而後摀住了嘴巴。

  「老爺,這……這……」張紫嫣指著紙箱裡的美麗的琉璃瓶子話都說不出來了。

  現在的琉璃可是高檔物,就是家裡有,也是家裡珍藏起來作收藏的珍寶,就是一些王公貴族偶爾有一顆琉璃珠子也是作為隨身佩帶在腰間作為裝飾之用來彰顯身份。現在自己面前的這一箱滿滿的琉璃瓶子,這要是入到外面,這得多少黃金?

  張紫嫣都不敢往下想了,看著眼前的這幾條東西,心裡有些害怕起來。

  就是秦叔寶自己事先知道單雄信送的東西不是平凡之物,心裡也有了準備,秦叔寶看到箱子東西時,也被裡面整齊一致的瓶子給震懾到了。

  這麼漂亮的琉璃瓶子,而且還這麼多,不要說裡面那些喝的了,就是這些琉璃瓶子每一個拿出去個個都是價值連城的寶物。

  這些比外面那些胡人販賣的琉璃珠子好看多了,而且每一個的顏色是如此的一致。

  「老爺。」張紫嫣推了自己夫君一把。

  秦叔寶回過味來,說道:「實話跟你說,某也是第一次看到,剛剛也是被驚到了。」

  「這東西到底是何人所贈?」看著眼前這些閃著琉璃般光彩的瓶子,張紫嫣不可不想知道是誰送的,這麼重的禮物,將來是要回禮的。

  秦叔寶看到身邊的夫人,覺得有些事情是應該讓她知道了,於是說道:「接下來為夫所說的話,你不得透露出去半個字,某把話說在前頭,要是透露出去半個字,否則別怪為夫休了你。」

  跟隨秦叔寶多年的夫妻,張紫嫣也知道秦叔寶的脾氣,現在合休妻的話都說出來了,她知道接下來秦叔寶要說的話,肯定是非常重大的,她也開始後悔剛才的提問,但是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局面,想裝作不知道已經不可能了。

  唐朝是以男人為尊的社會,家裡的男人所說的話就相當於朝堂是皇帝所說的聖旨一樣管用,誰也不能反對。

  看到秦叔寶嚴肅的表情,張紫嫣莊重地說道:「是的,老爺,妾身絕對不用透露出半個字。」

  聽到自己老婆的回答,秦叔寶說道:「其實,這些東西是單二哥前些天送的,是專治療為夫的氣血虧損的藥物,這瓶子裡面是直接口服,而那三個黑色鐵盒裡面裝的是阿膠,要與母雞、紅棗、枸杞一起燉來吃的,每次就半塊,每八天一次……」

  然後秦叔寶把兩種阿膠的使用方法說給自己老婆聽,其實不用秦叔寶自己說,一會打開的時候裡面也有使用說明書,裡面的字也是繁體字,這是單雄信購買的時候就想到的,單雄信估計這繁體字的可能是要販賣到台灣省的。

  聽到這東西是治療自己丈夫疾病的,秦夫人則聽得非常認真,怕遺漏了哪個字。
bn0813 發表於 2018-9-4 17:34
第四十九章 矛盾的秦瓊

  「老爺,這瓶子咱們就留下來,往後作為道兒的聘禮之用。」張紫嫣說道,看到這麼精美的琉璃她第一時間想到的是現在還是小屁孩的秦懷道將來結婚是好的聘禮,也只有一個母親才能想到這麼遠,然後打開紙箱看到裡面的一張紙條一樣的東西,叫了一聲道:「啊,老爺,這裡面還有張紙條呢,好像是一些使用的方法。」

  其實那張紙條就是使用說明書,還是繁體的版本。

  看完了使用說明書,張紫嫣照著裡面的方法,用吸管捅向裡面捅了進去,然後遞到秦叔寶的面前,看著秦叔寶吸完,張紫嫣小心地把瓶子收藏起來,用她自己的話說,就是收藏起來將來作為秦懷道將來聘禮之用。

  張紫嫣在心裡想,將來要是用這箱子的琉璃瓶子作為聘禮,肯定不失自己國公的身份,不,用不了這麼多,就用八個瓶子湊夠一個吉利的數字好了。

  張紫嫣這才想起剛才秦叔寶的話來,吃驚的問道:「難道這東西是在洛陽的時候單二哥送的?是去世前還是去世後?」

  「什麼去世前去世後?別亂說話,不吉利,告訴你吧,你是我的夫人,接下來為夫所說的每一句話都不准外傳。」秦叔寶看著自己的老婆然後低聲地說道:「其實單二哥就沒死,還活著。」

  然後秦叔寶把單雄信當晚在洛陽劫持秦王的事情說了出來,然後接著說道:「第二天某以為是單二哥去世了,於是帶著秦虎秦劍去追想把香香侄女給要回來帶在身邊親自撫養,沒有想到卻看到了單二哥,這才知道那名劫持秦王的刺客竟然是單二哥自己。」秦叔寶現在回想想當時見到單雄信的時候也是嚇得不輕,誰能想到,一個被皇上賜死的人,喝下大名鼎鼎的鶴頂紅的人,竟然活得好好的,而且聽說當時是咬掉了舌頭的,事後舌頭卻完好無損,說話利索跟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秦叔寶自認為自己見過不少的世面,但是像死而復生這樣的事情,還是頭一次遇見,別說是自己了,就是秦虎秦劍兩人當時不是嚇得差點就尿在褲襠裡了嗎?

  「這種事情也有?那現在二哥活著的事情,皇上包括秦王還沒知道,就只有咱家裡的四個人知道了?」張紫嫣突然想到一個非常嚴峻的問題。

  秦叔寶點了點頭,說道:「所以說某這才叮囑夫人你千萬得保守秘密,可千萬不要到處亂說,特別是程知節那一家子,要是讓他們知道了,保不準到到處亂說,要是這樣,某就是等於殺死單二哥的凶手了。」

  「要是讓皇上知道單二哥還活著,而且身手還變得這麼厲害,就是程咬金跟尉遲恭兩人一起都不是單二哥的對手,而且之前單二哥的表現來看是恨透了大唐,死都不投降,皇上知道了怎麼可能放任一個這樣的一個恐怖的對手在外面?」

  「那單二哥是怎麼知道你氣血不足的?難道單二哥也懂醫道?」張紫嫣問道。

  「這就是某一直很不理解之事,某對單二哥的瞭解,單二哥是不會醫道的,可是一見面就看出了某氣血不足,還說出某常常伴有頭暈的症狀,這事真是奇了。」

  秦叔寶說完,交待地說道:「反正事情就是這樣,咱也別多想了,有些事情是上天安排好的,單二哥還說他見過了閻王,閻王看到單二哥的忠義之舉後讓他還陽的,還准了他七十年的陽壽。」

  秦叔寶也把單雄信跟他調侃的笑話說了出來。

  要是讓單雄信知道了非得笑死不可。

  由於秦王被劫持的當晚秦叔寶押運糧草在外面並不在洛陽,所以皇上對眾位將領的處罰並沒有包括秦叔寶在內,這麼說吧,洛陽這一戰,秦叔寶的功勞是最大的,由於半路殺出個單雄信劫持了秦王這檔子事,本來歷史上秦府,現在是天策府的諸位將軍的軍功被單雄信這麼一搗亂,全部成了泡影,沒了,只有秦叔寶這個沒在現場的人留下了軍功,並被皇上封翼國公,賞賜黃金百斤、帛七千段。

  對於這事,即使是大家心裡有怨氣,也不敢有人說什麼,能說什麼?這是皇上的意思,又不是秦叔寶自己的決定,當時秦叔寶外出押運糧草也是秦王的決定,要是讓領導知道自己對他做的決定有些不滿,只怕自己的前程也該到頭了。

  所以到現在為止,在整個天策府的將領當中也僅有秦叔寶這一個國公的身份。

  當晚秦叔寶在家裡辦了一場很小的家宴,本來秦叔寶的子嗣又不多,府中的下人也都是秦叔寶的舊部,整個國公府的家宴倒是看起來有些冷靜,正桌上加上秦懷道這麼個獨生子,一家三口吃著飯,外面的偏房裡是僕人跟丫鬟吃飯的場所。

  秦叔寶吃著張紫嫣照著單雄信的囑咐給秦叔寶燉了一份阿膠燉雞湯,秦懷道吃著飯菜。

  「為父不在家這些天你都做了些什麼?」

  「回父親的話,懷道這些天都在跟娘親讀書識字。」秦懷道說道,接下來他還把父母張紫嫣教的字在秦叔寶的面前背了一遍。

  張紫嫣是書香門第出身,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在秦叔寶不在家的這些日子,她就一直在家裡教秦懷道讀書識字。

  秦叔寶老來得子,對現在唯一的這個子嗣的教育也非常的關心,要求也非常嚴格。

  「嗯,你要好好跟你娘親識字,不可到外面去學習那些不良的習慣,要是讓為父知道你在外面亂來,哼。」

  秦叔寶說完哼地一聲,看向秦懷道,那意思就是說,到時候看我不打斷你一條腿。

  晚上,秦叔寶睡在床上反反覆覆睡不著,其實這些天來一直如此。

  自己知道單雄信的存在之後,這些天以來,秦叔寶就一直睡不好。

  秦叔寶是個心裡藏不得東西的人,所以單雄信的這件事情對於秦叔寶來說是個艱難的決定。

  現在只有他知道單雄信的存在,當正視到李世民那雙眼睛的時候秦叔寶就會覺得愧對於他,特別是李世民昨天讓他們幾人留下問話的時候,當李世民自己猜測那名刺客是不是單雄信的時候,秦叔寶有過幾次打算把埋藏在自己心裡的話給說出來。

  「要是告訴了秦王,當他知道了那個武藝高強的刺客就是單二哥他會怎麼做,會派人去捉拿給皇上嗎?還是不拘一格地任用單二哥?同時皇上會怎麼做?」秦叔寶想不出一個最好的辦法,翻來覆去,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不過現在還有一個也相當重要的事情要他去處理,那就是單雄信的老婆王楚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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