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幻想] 茅山捉鬼筆記 作者：時間2011 (連載中)

2400.第2400章 作死的情侶

     路飛點頭，「是的，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即使他沒有心髒病，也保不齊有其他的什麼病，瞬間發作，導致淹死。」

    何楚耀嘆氣，「可惜的是，現在不能解剖屍體，如果能解剖屍體，那這壯漢生前有什麼疾病，我就能查出來了。」

    路飛忍俊不禁，「何法醫，如果能解剖，你捎帶手的，還能驗證一下，壯漢是否是聾子。」

    「是的，如果他是天生的鼓膜或者聽小骨異常，通過解剖，是能發現這一點的。」

    路飛笑道，「似乎不能解剖，已經給咱們的推理造成了巨大的麻煩。」

    何楚耀笑道，「我現在擔心的是，如果解剖完這具屍體，發現他生前很健康，而且他也不是聾子，那該又怎麼說？」

    路飛苦笑，「那就當我剛才的分析，純屬於精神病人的臆想，統統推翻好了。」

    路飛和何楚耀互相對視，哈哈大笑。

    何楚耀嘆氣，「好吧，通過這麼冗長的分析和解釋，咱們暫且可以認為，凶手是一個在河邊擺攤賣烤串的大叔，這個大叔是特種兵出身，精於擒拿格鬥，以至於他能在短短的十分鐘內，迅速把一家三口滅門了。當然壯漢的死，有些出乎大叔的意料，大叔沒想到這麼粗壯的一條大漢，居然這麼輕易地就斃命了。」

    路飛笑道，「沒錯，事實就是這樣。雖然咱倆爭執了半天，最終還是達成了一致。凶手就是那個賣烤串的大叔。估計他現在逃走了。說不定跑到哪個山溝裡躲起來了。」

    何楚耀笑道，「那麼現在，問題又來了。」

    「何法醫，我好容易才把這一家三口的死因解釋清楚，你咋又有問題了呢？」

    此刻，路飛暗暗叫苦，心說解釋了老半天，不知費了多少的腦細胞。

    何楚耀走到少女和律師的屍體旁邊，指著他們笑道，「路飛，現在你再給分析一下，這個少女和穿西裝的帥哥是怎麼死的？」

    路飛皺眉，「這可難了。之前，你不是分析過，少女的脖子是被人生生扯斷的嗎？」

    何楚耀點頭，「沒錯，我剛才看了她脖子上的傷口，的確是被人強力扯斷的。」

    路飛嘆氣，「這個律師的胸口癟進去了一塊，應該是被人用一個體積很大的硬物砸碎胸骨導致的死亡。」

    何楚耀笑道，「路飛，你之前還分析過，這倆人是情侶關系。」

    「嗯，我感覺他倆應該是情侶。一個穿白紗裙，一個穿西裝，很般配的一對啊。」

    何楚耀道，「那麼這一對情侶跟那一家三口又是啥關系呢？」

    路飛皺眉，「別催我，容我再仔細思考一下。」

    接下來，何楚耀仔細打量著兩具屍體，路飛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少女的脖子上的蝴蝶結，就好像那個蝴蝶結能給他什麼提示似的。

    「路飛，怎麼樣了？想出來了嗎？」

    路飛咳咳兩聲，再次打起精神，「嗯，想出來了。咱們現在接著剛才的劇情繼續往下推測。大叔把壯漢推進河裡，親眼看著壯漢沉入水底，直到水面恢復平靜，一個水花都沒有，才轉身往回走。現在，他一口氣殺了三個人，最需要做的就是立刻逃走，雖然現在是深夜，河邊又沒人會來，他覺得還是趕緊逃走為上策。可是，就在他轉身要走的時候，忽然被人叫住了。」

    何楚耀皺眉，「被人叫住了？被誰叫住？你之前不是說過，當時是三更半夜，河邊除了烤肉串的大叔和那一家三口之外，沒有其他人了嗎？」

    路飛笑道，「剛才的確沒人，可是現在，又來人了。」

    「可是，來的是誰呢？」

    「當然就是他們倆了。」

    路飛伸手指著少女和律師的屍體。

    「哦，有點意思。這對情侶，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這裡來干嘛？」

    「你看他倆的年紀就知道，女的剛二十出頭，男的三十歲不到，這樣的年紀的人，口袋裡自然沒什麼錢，約會的話，去不起高檔的酒店，只能倆人一起吃路邊攤。他們大半夜的跑到這裡來，自然是來吃東西的。」

    何楚耀半信半疑地點點頭，然後走到少女和律師的屍體跟前，仔細打量兩具屍體，然後皺眉道，「我說路飛，你的推理很有問題，這對男女穿著考究，不像是沒錢的樣子，另外，一個人有錢沒錢，跟年齡無關，現在剛剛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就身價過千萬的比比皆是，不信的話，你看看電競行業那些大神，哪一個不是年紀輕輕就賺得盆滿缽滿。」

    路飛抓抓頭皮，「嗯，那個，咱們這裡把劇情稍微修改一下，這對情侶來到河邊吃東西，不是為了省錢，而是覺得在河邊吃東西，比較有情調。由於他們經常在河邊遛彎，他們是很多攤檔的熟客，這個烤肉串的大叔，他們也是認識的。所以當大叔轉身走開的時候，他們叫住了大叔。」

    何楚耀笑道，「這對情侶還真會找地方，經常在河邊壓馬路。」

    「河邊不錯啊，空氣好，尤其是夏天，特別涼快，我每次去河邊溜達，總能看見一對對的情侶。」

    「而且他們還認識大叔？」

    路飛點頭，「是的，我剛才說了，他們是大叔的熟客。這也是大叔下定決心殺死他們的原因。」

    「好，我不打斷你了，你繼續說下去。」

    路飛點頭，「大叔轉身要走，卻被熟客叫住，立刻嚇得冷汗直冒。要知道他剛剛殺死一家三口，現在那對母子的屍體還躺在他的攤檔邊上呢。這個時候，他顯然不想遇見任何人，尤其是熟人。可是被他們叫住，拔腳就跑，又更會讓人起疑，他只好站在原地，跟他們打招呼。喲，這麼晚了，你們還沒睡覺呢？少女笑道，大叔，我們想吃你的肉串，想得睡不著覺，所以特意跑出來了。」

    何楚耀嘖嘖兩聲，「這位姑娘看上去斯文漂亮，居然這麼嘴饞。」

    路飛笑道，「嘴饞跟斯文漂亮有關系嗎？誰說斯文漂亮的姑娘就不能嘴饞了呢？」

2401.第2401章 殺人犯絕不會有悔意

     何楚耀點頭，「好吧，我同意你的設定。你繼續說。」

    路飛咳咳兩聲，「嗯，我繼續說下去。大叔聽少女說想吃肉串，立刻慌了，因為自己的攤檔邊上還躺著兩具屍體呢，如果帶著兩個熟客現在回到攤檔邊上，勢必會被他們發現屍體，那麼自己殺人的事，就會暴露了。一時間，大叔不知如何答復，只得愣在原地。少女見大叔不說話，著急了，大聲問道，大叔，你怎麼了，我們想吃肉串，你難道不想做我們的生意嗎？大叔這才回過神來，哦，不是的，今天的肉串剛好賣完了，想吃的話，明天再來吧。這對情侶聽了大驚，啊？不是吧，大叔今天的生意這麼好？肉串賣光了。大叔點頭，苦笑，是的，今天的生意格外好。事到如今，只有撒謊了，趕緊把他們打發走，自己好開溜，至於說明天，他肯定不會再來擺攤了。相信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大叔都不會再出現在河邊了，因為他在這裡殺過人，他對這個地方應該很忌諱。」

    何楚耀笑道，「你分析得有一定道理，不過，大多數殺人犯，除非極少數心中的還有點良知的殺人犯會對自己曾經殺過人的地點有所忌諱，大多數殺人犯都不會介意繼續在自己殺過人的地點生活工作。」

    路飛驚道，「是嗎？在自己殺過人的地點工作生活？那得需要多麼強大的心髒啊。」

    何楚耀笑道，「千萬不要用常理來推斷殺人犯的行為，而且，殺人犯的心髒通常都很強大，強大到無法想像。比方說，某些殘忍的罪犯，殺人之後，會把被害人身上的肉和內髒器官吃了，還有罪犯把被害人的皮扒下來，做成各種裝飾品。比如窮凶極惡的納粹女魔頭伊爾絲科赫不但生性殘忍，殺人如麻，還把人皮剝下來做成各種工藝品。當這個女魔頭接受審判的時候，堆在法庭上的物證居然是堆成一個小丘似的精美藝術品：有錢包，有書籍的封套，有燈罩，有票夾，有手套，有圖畫。聽到法官宣布這些精美的工藝品都由人皮做成的，在場的群眾立刻出離憤怒了。」

    路飛驚得合不攏嘴，「啊？用人皮做工藝品？這個女魔頭真是有創意啊。」

    何楚耀笑道，「的確是很有創意，用人皮做書的封面，還在人皮上作畫，據說那堆物證當中，還有一顆栩栩如生的縮小人頭像，據說這人頭像經過一系列復雜的工藝，用一顆蘇聯戰俘的頭顱做成的。」

    路飛更是驚得大喊一聲，「媽呀，居然一顆真正的人頭做成了縮小的人頭像？」

    何楚耀點頭，「是的。所以說，你千萬不要認為殺人犯會有悔意，殺人犯是絕地不會有悔意的，因為伊爾絲科赫的病態嗜好，而被稱為人皮夫人，據說那個燈罩，是伊爾絲科赫一直放在床邊的，你能想像，伊爾絲科赫每晚伴著一個人皮燈罩安然入睡嗎？」

    路飛皺眉，「把那樣一個燈罩放在床邊，換做是我，早就嚇得噩夢連連了。」

    何楚耀笑道，「所以說，殺人犯的心髒比咱們想像得要強大的多。好了，你繼續說下去。」

    「抱歉，剛才聽了這麼多，我忽然感覺渾身發冷，我需要擦擦汗。」

    何楚耀把手紙遞給他，路飛搖頭，「不，你剛才用這卷手紙擦了那根沾滿了鮮血和腦漿的鐵钎子，我不想用這卷手紙。」

    「那你回病房找紙吧，真是麻煩。至於這麼膽小嗎？」

    「實在抱歉，我馬山回來。」

    路飛說完，頭也不回地跑回了病房。

    高鵬正在打盹，見路飛慌慌張張地跑進來，立刻打著哈欠，站起身來。

    「喂，路飛，你怎麼了？臉色好差，不是生病了吧？」

    「我沒事，只是聽了何法醫跟我說的納粹的故事，感覺渾身發冷。」

    高鵬笑道，「納粹自然是殘忍的，不過，好在戰爭結束之後，他們都已經受到制裁了。」

    路飛抓起桌上的紙巾，把額頭上的冷汗擦去，然後又抓起礦泉水猛地灌了一大口，涼水入喉，才感覺鎮定了許多。

    「納粹是二戰時期的產物，現在戰爭早就結束了，一切殘暴灰暗的事件都會被逐漸遺忘在歷史的角落裡。對於那些事，你就別在意了，都是過去了。」

    高鵬擔心路飛無法釋懷，繼續安慰道。

    路飛苦笑，「納粹的殘暴，我之前也在網上看到過一些，可是何法醫剛才跟我說的那個女魔頭，居然把人皮扒下來做成燈罩，每晚放在床頭，這實在是太殘忍了。」

    高鵬笑道，「何法醫跟你說的一定是人皮夫人——伊爾絲科赫吧？」

    路飛點頭，「好像就是這個名字，外國人的名字長，我記不住。」

    高鵬笑道，「伊爾絲科赫在法庭上接受審判的時候，聲稱那些工藝品都是用山羊皮做成的，據不認帳。最後因為證據不足，被美國人釋放了。可惜的是，沒過多久，她再次被捕，這次，她不但被幸存者們指控虐殺囚犯，還被美軍發現伊爾絲科赫的那些精美的工藝品都是由人皮做成的。」

    路飛皺眉，「高鵬同學，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高鵬笑道，「我對二戰很感興趣，有做過專門的研究，尤其是納粹殘忍的行為，做過細致的分析。伊爾絲科赫當時只選擇身上的有紋身的年輕人，因為年輕人膚質好，有光澤，富有彈性。毫無疑問，皮膚上的紋身會成為裝飾品上最美的花紋。至少，在伊爾絲科赫看來，就是如此。」

    路飛嘆氣，「這個女人真是太變態了。居然想出用人皮來做工藝品。」

    高鵬笑道，「是的，她也沒什麼好下場，在她的魔鬼丈夫卡爾被槍斃之後，她也被判終身監禁，最後在監獄裡自殺了。據說她的屍體只是被草草埋在監獄裡一個不起眼的土坑裡。值得一提的是，她丈夫卡爾也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他倆倒是挺般配的，一對不折不扣的魔鬼夫妻。」

2402.第2402章 一步三回頭

     高鵬笑道，「路飛，有關於二戰和納粹的事，你還想了解什麼，盡管問我，我絕對可以當你的活字典。有關於二戰方面的報道，我可是查了很多，而且還分門別類地做了記錄。」

    路飛搖頭，「還是算了吧。那些殘忍到令人發指的行為，我還是不聽為妙。好了，我先出去了，何法醫還在等我呢。」說完，朝著門外走去。

    高鵬急忙追上去，「喂，路飛，你跟何法醫在門外嘀咕什麼呢？這半天的，一直沒有停，我真想出去跟你們待在一起，可惜我還得看著阿贊這個可惡的家伙。」

    「我們在分析那五具屍體的死因呢。」

    「哪五具屍體啊？」

    「就是那五具穿著衣服的屍體。」

    「哦，我知道了。路飛，你現在也可以了，能自己分析案情了。」

    「可以啥呀。我分析了半天，全都被何法醫一一給否定了。我都快郁悶死了。好像無論我怎麼解釋，都能被何法醫找到漏洞。不說了，我得走了，何法醫還在等我呢。」

    「加油啊！自信一點，相信你一定可以查出真相的。」

    路飛原本想嘆氣的，可是一回頭，看見高鵬一臉真誠的樣子，不由地振作起來，握緊右拳，高高舉起，「放心，我一定盡力。」

    「嗯，你一定做得到！加油！」

    高鵬也學著路飛的樣子，把右拳高高舉起。

    路飛興奮地走出病房，來到何楚耀身邊，何楚耀正在走廊裡觀察少女和律師的屍體，看見路飛滿面春風地走來，不由地大驚，「喲，路飛，你剛才走的時候，還是愁眉苦臉的，怎麼一轉眼，就跟變了個人似的，開開心心地回來了。」

    路飛笑道，「難道你不希望看見我開心的樣子嗎？」

    「當然希望了。既然你已經回來了，那咱倆就接著分析案情吧。」

    路飛點頭，「好的。剛才說到大叔為了把這對情侶打發走，故意說自己的肉串賣光了。誰曾想，少女並沒有轉身就走，而是繼續笑道，大叔，你家的肉串不是有很多品種嗎？有魷魚串，有鱈魚串，還有烤翅和烤蝦，對了，還有烤肉筋和烤板筋吧。其實我們一定非得吃肉串，很久沒吃烤翅了，麻煩你給我們烤幾根雞翅吧。西裝帥哥也在旁邊附和，對，大叔的烤翅味道很正點，烤翅也行。實在不行，烤魷魚和烤鱈魚也不錯。可是，兩個年輕人熱情的笑臉很快被大叔的冷漠僵住了。大叔使勁搖頭，不！今晚什麼都沒有了，所有的肉串統統賣光了。」

    何楚耀笑道，「聽見這樣的回答，這對情侶一定很驚訝吧？」

    路飛點頭，「是的，非常驚訝。少女和帥哥互相對望一眼，齊聲問道，大叔，你今晚的生意也太好了吧？居然全部賣光了？大叔點頭，繼續撒謊，是的，今晚快要打烊的時候，忽然來了三個餓死鬼，他們把所有的肉串都包圓了。話說我做了那麼久的烤串生意，還是頭一次生意這麼好。所以我這裡，是一根肉串都沒了。你們要是想吃，就請明天來吧。好了，就這樣，明天見吧。大叔說完，立刻轉身走了，只留給少女和帥哥一個冷漠的背影。少女仔細盯著大叔的背影，感覺疑惑不解，帥哥拉著少女，催促道，走吧，沒肉串了，咱們去別處找東西吃。倆人沿著河邊往前走，少女一步三回頭，不住地回頭看大叔，她發現大叔跟她一樣，也是一步三回頭，不停地回頭看他們。少女越看越覺得奇怪，然後趕緊拉著帥哥到一邊咬耳朵，喂，親愛的，你有沒有發現大叔今晚很奇怪呀？男人不如女人心細，反應也要慢半拍，帥哥皺眉，沒有啊，大叔不是跟平時一樣嗎？哪有什麼奇怪的？少女低聲道，你不覺得大叔今晚看上去神色慌張，不大對勁嗎？帥哥笑道，你想多了吧？大叔只是個做小生意糊口的人，哪有什麼不對勁？走吧，別總是回頭看大叔了，這樣做很不禮貌。少女雖然滿肚子疑問，可是既然男友勸她少管閑事，她也只能是低頭跟著他，一直朝前走去。」

    何楚耀皺眉，「路飛，按照你的描述，這兩個年輕人不是慢悠悠地離開河邊了嗎？既然這樣，他們應該還活著，可是現在，他倆為啥成了兩具屍體，跟這一家三口在一起呢？」

    路飛笑道，「何法醫，你先別急，我還沒說完呢。大叔剛殺了三個人，原本就心裡有鬼，心裡有鬼的人，走路一步三回頭，這個很正常。因為心裡有鬼，就總擔心別人懷疑或者算計他，走路回頭屬於正常現場。可是令大叔感到不舒服的是在他回頭的同時，他發現少女也在回頭看他，而且那少女也是一步三回頭。這就讓大叔心裡很不舒服了。等他走回攤檔跟前，看見地上的兩具屍體，越琢磨越感覺不對，剛才那少女分明是感覺自己可疑，才不住地回頭看。這兩具屍體，大叔原本打算扔在這裡，直接走人的，可是因為剛才遇見那對情侶，他不得不改變主意，把屍體拖到河邊再扔下去。可是就在大叔抓住女死者的屍體死命往河邊拖的時候，又發現一個問題。」

    何楚耀笑道，「這回，大叔又發現啥問題了？」

    「大叔發現，如果把屍體扔進河裡，明天一早，就會被人發現河裡有三具屍體，到時候，警察和法醫一定回來現場驗屍，法醫一定能根據屍體腐爛的情況推斷出准確的案發時間，如果被警方查到案發時間，那麼警方一定會著手調查在案發時間內出現在現場的人。如果警方在公眾媒體上廣泛征集線索，保不齊這對情侶會到警局去指證他，因為在案發當時，這對情侶在河邊，也就是案發現場見過自己。大叔想到這裡，越想越害怕，於是他扔下屍體，想到一個罪惡的計劃。」

    何楚耀笑道，「是殺人滅口嗎？」

    路飛點頭，「沒錯，就是殺人滅口。」

2403.第2403章 烤肉的糊味

     何楚耀點頭，「此是月黑風高，四下無人，此時不殺，更待何時？」

    路飛笑道，「沒錯，大叔當時就決定清除隱患，殺他個干干淨淨。於是乎，他見這對情侶沿著河邊的小徑緩緩往前踱步，立刻炒近道，追了上去。而這對情侶對大叔的打算顯然是一無所知，少女依偎在帥哥懷裡，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兩個年輕人說說笑笑地往前走，帥哥早已把剛才的不快忘得干干淨淨。只是少女還是不放心，走出老遠之後，回頭一看，發現烤肉攤檔還亮著燈，攤檔前那醒目的寫著營業中的牌子還掛著，由於那招牌上的字是霓虹燈管做的，在深夜裡，那三個字一亮一滅的，格外醒目。那三個紅字又如同鮮血般的嬌艷，看得少女哆嗦了一下。她立刻拉住帥哥，親愛的，別走了，你看那個攤檔，果然有古怪啊。帥哥問，什麼古怪？少女驚道，大叔不是說肉串賣光了，打算回去的嗎？怎麼他現在還沒收攤呢？這些小攤販，在營業的時候，會掛上營業中的牌子，打烊之後，會把電源關閉，這樣招牌也就不亮了。可是現在招牌還亮著，說明大叔還沒收攤呢。帥哥回頭看了一眼，果然發現，所有的攤檔都黑著燈，唯獨大叔的烤肉攤檔還亮著燈，尤其那個寫著營業中的大牌子，格外顯眼。不過，帥哥還是沒有多想，他笑著安慰少女，我的小仙女，你想多了吧？大叔肯定是走的匆忙，忘記關燈了。少女又睜大眼睛仔細看了看，驚呼道，不對的，大叔根本沒有走，你看他的烤肉爐子還沒收起來呢。帥哥順著少女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發現烤肉爐子還在呼呼地往冒著黑煙，而且黑煙隨風吹過來，帶來一股子烤肉烤糊了的味道。這一發現，令帥哥也是大吃一驚，嗯？大叔的爐子上肉都烤糊了，我聞到一股子糊味。少女驚道，是嗎？我感冒，鼻子塞了，聞不到味道。帥哥使勁吸吸鼻子，認真地辨識著空氣中肉被烤焦的味道，不由地點頭，嗯，沒錯的，就是肉烤糊的味道。少女道，我說大叔有古怪吧？他明明有肉串就是不肯賣給我們，寧可烤糊了，也不給我們吃，究竟是怎麼回事？」

    何楚耀咳咳兩聲，「這裡，我打斷一下，為啥會有烤肉烤糊的味道呢？」

    路飛笑道，「何法醫，你該還記得這一家三口去河邊，是為了吃烤串的。」

    何楚耀點頭，「沒錯，依據你的仇殺設定，這一家三口是路過河邊，兒子忽然覺得肚子餓，所以才朝著攤檔走去了。」

    路飛笑道，「是的，就是這樣。當時，女死者和兒子一起來到攤檔跟前，先是跟大叔點餐，當然這裡是夜市的小攤，用點餐這個詞有點不太恰當，點餐只是去大型餐館吃飯比較正式的說法。當然，他們點的數量，我也不好估計，比方說，先來二十根肉串這樣，於是乎大叔立刻埋頭忙活起來，抓起二十根肉串放在烤肉爐子上。」

    何楚耀笑道，「路飛，這次，劇情又再次被你給篡改了嗎？我記得你之前，不是這麼說的。之前你說的是，大叔和女死者一照面，立刻相互認出了對方是誰，隨即上演了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老套路。於是乎，大叔一怒之下，連殺母子二人。」

    路飛笑道，「是的，這裡把之前的設定再次修改一下。因為事隔多年，大叔和女死者的外貌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以至於他們並沒有一下子認出對方。而且忙碌了一整天的大叔哪有閑心觀察來的顧客是方臉還是圓臉，此時，大叔早已困得眼皮子打架，想著趕緊做完這一單生意就趕緊回家了。家裡還有妻子在等他。於是他抓起一把肉串，數了二十根，放在爐子上，然後拿著大蒲扇，呼啦呼啦地扇。就在這個時候，女死者把他給認出來，她指著大叔，驚愕地睜大了眼睛，啊？你不是那個XXX嗎？你怎麼會在這裡。聽見這話，大叔的睡意立刻去了一大半，仔細打量眼前的女人，發現她的確就是自己當年的仇人XXX，於是他也憤怒了，扯開喉嚨喊道，混蛋，你個該死的女人，沒想到你還活著。」

    何楚耀笑道，「停，我這裡打斷一下，你這裡的新劇情是，女死者先把大叔給認出來了？之前你的設定可是雙方同時把對方給認出來了。」

    路飛點頭，「沒錯，因為大叔當時又累又困，再加上時過境遷，女死者的外貌變化巨大，所以沒能認出她來。反倒是女死者先把他給認出來了。」

    何楚耀點頭，「嗯，這個設定還能接受，一般來說，過個十年二十年的，男人的外表起得變化遠遠不如女人大，因為女人生孩子是個坎兒，正常來說，女人生完孩子之後，容貌和體形都會發生不小的變化。而男人來說，很少會發生特別大的變化，至多是增添一些皺紋和白發。所以，女死者會先把大叔認出來，合情合理。」

    路飛笑道，「真不容易，我做了這麼多的推測，終於被何法醫認可了一次。」

    何楚耀點頭，「這次推測，從情理上，是說得通的。」

    路飛道，「那我接著往下說，由於大叔和女死者之前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所以空氣中瞬間充滿了火藥味，倆人立刻動手，誰也沒有猶豫，因為多年來，他們一直希望殺死對方，相信今晚的場景在他們的噩夢中不知上演過多少遍了。而此時的動手，只是把自己一直以來的想法實踐了而已。」

    何楚耀笑道，「我明白了。因為當時，肉串已經放在爐子上了，倆人開始動手，大叔自然是顧不得肉串了。」

    路飛點頭，「是的，於是乎，那二十根肉串一直放在爐子上，烤得吱吱冒油，然後再烤成焦炭。而這期間，大叔不但利索地殺死了母子二人，還追到河邊把壯漢也給干掉了。」

2404.第2404章 女人的膽子比男人大

     何楚耀笑道，「嗯，再根據你之前的設定，大叔是做過特種兵的人，殺個人不算啥事，幾下子就解決了。」

    路飛點頭，「我剛才的新劇情也為這對情侶聞到空氣中有肉串烤焦的味道做了解釋。現在，我接著往下說。這對情侶聞到肉串烤糊的味道，自然是心中起疑。很明顯，既然烤肉爐子上明明有肉串，大叔卻一反常態，不肯賣給他們吃，而且大叔還撒謊，說肉串都賣光了。這次，連粗心大意的帥哥也覺出不對勁了。少女看見男友臉色大變，知道他也發現問題了。」

    何楚耀道，「這裡我再打斷一下，河邊還有燈光嗎？少女居然能看見帥哥臉上的表情變化。」

    路飛笑道，「有啊，我們學校附近的那條河邊上就有燈，而且是七彩霓虹燈，一到天黑，就一亮一滅地閃，可好看了，我經常和高鵬他們在河邊散步。」

    何楚耀道，「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少女是借著河邊的路燈看清了男友臉上的表情。」

    路飛笑道，「也許還有月光，相信當晚的月光應該很皎潔，所謂月光光，心慌慌，正好是殺人夜啊。」

    「好，你繼續往下說。」

    「發現大叔撒謊之後，兩個年輕人全都傻眼了。此時，他們都在琢磨同一件事，平時開朗好客的大叔為啥變得這麼古怪？而且還撒謊。當然，他們現在已經走出老遠，離著攤檔很遠，以至於他們根本無法看清攤檔前的地上躺著兩具屍體。如果他們能看見那兩具屍體，自然也就清楚平時憨厚老實的大叔為啥會撒謊了。因為這種時候，放在任何人身上，都只能是撒謊。此時，這對情侶站在河邊，不知該怎麼辦了。雖然對於大叔的變化，他們心裡會有一絲恐懼感，除了恐懼，還有強烈的好奇，大叔為什麼會撒謊呢？所謂好奇害死貓的定律，亙古不變。少女低聲道，親愛的，大叔今晚神神秘秘的，不知在搞什麼？咱們要不要回去看一眼？帥哥驚道，你瘋了？我現在腿肚子都轉筋了，你還想回去看嗎？少女撒嬌，不嘛，人家就想去看一眼，帥哥拗不過少女，只得硬著頭皮，被她拖著往回走。」

    何楚耀笑道，「停！這裡先停一下。你的設定是少女比帥哥的膽子大，這種設定是不是有問題啊？一直以來，女人們都是膽小如鼠的，哪怕看見一只蟑螂，都要尖著嗓子喊半天，在你的設定裡，居然是少女拖著帥哥往回走嗎？」

    路飛點頭，「是的，雖然說男人們看上去粗粗大大，女人們是看見蟑螂都會尖叫的特殊物種，可是實際上，真的遇見可怕的事，女人們比男人膽子大。如果不信，你可以私下統計一下，喜歡看恐怖片的女人比男人多出一倍不止，對於恐怖的事物，女人的承受力比男人強。究其原因，是因為女人們天生就是好奇寶寶，她們之所以更能接受恐怖事物，是因為她們的好奇心比男人重，是強烈的好奇心驅使她們去看那些恐怖的事情。比方說，我有個初中同學，一個看上去胖呼呼，胸無城府的女生，可是她的愛好居然是看各種恐怖片，什麼禁片對她來說，都不是事，她全看過，而且她還收集了各種車禍現場的圖片——」

    何楚耀驚道，「一個女生，收集車禍現場的圖片？車禍現場的屍體多惡心啊。」

    路飛點頭，「是的，很惡心。她曾經給我看過一張，把我惡心得當時就吐了。」

    何楚耀皺眉，「她給你看的是什麼照片？」

    「是一個人被車把腦袋壓爆的照片，我看見那人的腦袋跟一個被砸碎的西瓜一樣，骨肉碎了一地，滿地都是白花花的腦漿。我當時就吐了，如此惡心的圖片，她卻像沒事人似的，哈哈大笑。還跟我說，她就愛看各種死人照片，什麼淹死的，被車撞死的，還有好些被害人被凶手分屍的照片。總之，都是一些看完之後，立刻能把膽汁吐出來的照片。」

    「看來你這位女同學嚴重的心理變態啊。」

    「嗯，我也覺得她有點問題，其實，看恐怖片沒什麼的，偶爾看一下，被嚇得頭皮發麻，還可以調節一下緊張的神經。而且看恐怖片的時候，大家都知道片子裡的東西都是假的，只是道具而已，比方說恐怖片裡的鮮血大多是豬血，片中的殘肢斷手都是塑膠模型，一切都是假的，根本沒必要害怕。看的時候，會很放松，當成是一種娛樂。可是，如果刻意去看那些惡心的圖片，那就很有問題了。因為那些瘆人的圖片，在正常人看來，都是很難接受的。因為那些圖片都是真實的，所以才會感到真正的恐懼。」

    何楚耀笑道，「你的那位女同學，應該去看一下心理醫生。好好矯正一下，否則繼續發展下去，肯定會出問題。」

    路飛點頭，「嗯，我也覺得她特別古怪。當時班裡女生不多，而且大部分都是恐龍，她的模樣雖然不好看，可是比那幾個恐龍強，搞笑的是，班裡的男生寧可找恐龍說話，也不願意搭理她。因為跟她一聊天，總能讓人感覺脊背發涼，搞得心情很差，所以沒人敢搭理她。」

    何楚耀道，「對於這樣一個每天收集擺弄恐怖惡心照片的女孩，我想大部分人都會敬而遠之的。」

    路飛笑道，「是的，她在學校名氣很大，以至於她一出現，學校裡學生立刻呼啦一聲，全都散開了，離著她老遠。不光是男生不敢理她，連女生都很怕她。」

    「那她現在怎麼樣了？」

    路飛笑道，「你是說那個女同學嗎？」

    何楚耀點頭，「是的，我很好奇，這樣一個女生將來會變成什麼樣？」

    「不知道，初中畢業之後，大家都各自去了不同的學校讀高中，至於她，有人說她輟學在家，沒有念高中，還有人說她去了酒吧打工。畢竟她是一個不受歡迎的女生，關於她的去向，沒有人關心。」

2405.第2405章 再次更改劇情

     何楚耀苦笑，「這樣的女生，將來的前途堪憂啊。」

    路飛笑道，「何法醫，你也無需為古人擔憂，這樣女生說不定將來結婚生子之後，就會恢復正常了呢。」

    何楚耀笑道，「就她，還要結婚生子嗎？別再把下一代也搞成畸形。我這裡的畸形，說的是心理畸形，實際上，心理畸形比外表畸形要可怕的多，你看現在好些無差別殺人案都是由那些心理畸形的人犯下的。」

    路飛驚道，「什麼是無差別殺人案？」

    何楚耀道，「我這裡給你科普一下，所謂的無差別殺人是指犯罪嫌疑人和被害人沒有仇怨，隨機選擇作案目標、在作案現場見誰殺誰的殺人案件。此類案件往往沒有預謀，屬於臨時起意，與他並無仇恨。無差別殺人案件，比較著名的就是島國的秋葉原無差別殺人事件，某汽車公司的職員加藤智大忽然一改往日的沉默，跑到秋葉原大開殺戒，造成了7死10傷，性質非常惡劣。犯下這樁慘案的加藤智大年僅25歲。東京高等裁判所判他死刑，而且他作案僅僅五分鐘，就被捕了。」

    路飛驚道，「媽呀，才比我大8歲而已，就做出這麼駭人聽聞的案子。」

    「是的，生活壓力巨大，而且他的家人自小對他的管束非常嚴格，導致他從小就承受著巨大的精神壓力。所以說，做人一定要時刻保持放松，不要讓神經高度緊繃，任何人都會遇到困難，一旦遇到苦難，要想著用正確的方法來排解，不要讓那些消極負面的情緒在心裡越積越多，導致最後的崩潰，去傷害無辜的人。」

    路飛道，「哦，想起來了，好像前不久，還發生過東京新干線無差別殺人事件。應該就是這個月的事了，我看了報道，說是一名男性乘客，忽然拿刀砍人，造成了一死兩傷。」

    何楚耀點頭，「是的，好像是6月9日，就是這個月發生的。」

    「怎麼島國的治安這麼差？動不動就發生這種恐怖事件？」

    「因為島國人民生活壓力巨大。全世界物價最高的四個城市，東京就是其中之一。島國物價很高，百姓們生活壓力很大。一旦失業，就面臨著住到街上的結局。而且島國人民大多都沒房子，大部分人都是租一輩子的房子，因為島國的房價早就漲到了天際。所以你看那些犯下無差別殺人案的凶手，幾乎清一色都是工作上出了問題，或者是無業狀態。」

    「究其原因，還是經濟問題。」

    「是的，就是因為經濟窘迫，感覺自己活不下去了，才揮舞屠刀去殺別人。」

    「這種舉動不是太自私了嗎？試問在這種壓力巨大的社會裡，哪一個人不是繃緊了弦活著，何苦再去加害那些無辜的人呢？」

    何楚耀笑道，「現代社會壓力巨大，連你這個學生都感覺到了嗎？」

    「當然了，我媽天天訓我，逼著我好好學習，讓我奮發圖強，雖然我現在的壓力只是學習上的，可是畢業之後，很快也要面臨，買房買車，結婚生子等實際問題。」

    「喲，現在的高中生覺悟不低啊，才十幾歲的年紀，就已經想到結婚生子的問題了，想得真遠。」

    「何法醫，你結婚了嗎？」

    「沒有。我這麼忙哪有時間談戀愛，還結婚呢。曾經有過一個女朋友，可是人家嫌我太忙，沒時間陪她，把我給甩了。」

    路飛笑道，「啊，這麼悲催啊。」

    「是的，愛情是需要澆灌的，女朋友是需要花時間去陪的，可是現在我根本沒有時間。」

    路飛皺眉，「做法醫，太悲催了，連陪女朋友的工夫都沒有。而且每天還得摸屍體，我堅決不做法醫。」

    何楚耀笑道，「就你那點膽量，也做不了法醫。法醫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做的。」

    路飛冷哼一聲，「我還不想做呢，你看看你，連個談戀愛的時間都沒有。」

    「是的，就是沒時間啊。所以我打算努力工作一輩子，做一輩子的單身汪。」

    路飛笑道，「這的確是一個很悲壯的決定。」

    何楚耀笑道，「好了，咱們先放下無差別殺人這個沉重的話題，繼續你的推理。」

    路飛點頭，「是的，無差別殺人事件實在是太沉重了，社會壓力對人性的摧殘得到了具體展現，做人還是得學會釋放壓力，不要被壓力壓垮。」

    何楚耀笑道，「一定要把壓力轉化為動力，繼續努力，時常懷著一顆感恩的心，不要去抱怨，要努力改變自己，去適應社會。」

    路飛用力點頭，「嗯，現在我還是繼續分析案情吧。剛才說到帥哥拗不過少女，被少女拖著往回走。這對小情侶戰戰兢兢地往回走，走到烤肉攤檔跟前一看，不禁心生好奇，攤檔果然沒有收，可是大叔也不在，空蕩蕩的無人攤檔，桌椅還擺在那裡，桌上的髒盤子和啤酒瓶還胡亂地擺在桌上。他們感到很奇怪，大叔怎麼不見了呢？少女檢查了大叔平時用來放肉串的泡沫箱子，發現箱子裡還有好些肉串呢，於是驚呼道，親愛的，大叔果然是在撒謊，這箱子裡好些肉串，他咋說賣光了呢？帥哥看著箱子裡的肉串，驚得張大了嘴巴。此時，那二十根烤在爐子上的肉串已經被烤成了焦炭，一根根的，黑黢黢的，叫人看了，沒有半點食欲。」

    何楚耀咳咳兩聲，「停，我這裡再打斷一下，之前你的設定，不是說大叔打算殺人滅口，抄近路去截這對小情侶，地上的屍體，他還沒來得及收拾，怎麼這對小情侶跑到攤檔跟前，居然連地上的屍體都沒看見，就直接去檢查泡沫箱子裡的肉串了嗎？」

    路飛咳咳兩聲，「不好意思，我剛才仔細思考了一下，我認為大叔當時並沒有立刻去追這對情侶，而是做了別的事情。」

    「做了什麼事情？你這又是要更改劇情嗎？」

    路飛點頭，「是的，必須更改。」

2406.第2406章 大叔，你的臉上怎麼會有血？

     何楚耀笑道，「盡管你已經把劇情篡改了無數次，我還是很期待你的新劇情。繼續說。」

    路飛笑道，「好的。我仔細想了一下，劇情必須做出改動。大叔在返回攤檔之後，並沒有立刻去追那對情侶。大概是因為在特種部隊待過幾年的緣故，大叔行事非常謹慎，他打算先把屍體藏起來，再去追那對情侶，因為這裡是河邊，現在是深夜，深夜河邊來人的幾率很小，可是萬一有人來了，那麼就有多了一個目擊證人，他現在必須把所有的目擊證人清除掉。為了防止更多的人發現他的罪行，他決定先把屍體藏好。由於河邊的灌木叢很茂盛，藏屍體還是很容易的，只是這母子倆的屍體太沉了，把他倆拖到灌木叢裡藏好，已經累得大叔筋疲力盡。可是等大叔藏完屍體，回頭一看，發現自己的攤檔跟前站著兩個人，他一眼就認出，這倆人是剛才那對小情侶，立刻怒不可遏地走了過去。這邊廂，少女和帥哥正盯著泡沫箱子裡的肉串發呆，忽然聽見身後傳來炸雷般的怒吼，你倆在這裡干嘛呢？這對小情侶聽見吼聲，嚇得一起轉過身去，看見大叔正滿臉怒氣地走過來，嚇得縮在一起。少女結結巴巴地道，大叔，你剛才去哪裡了？我們來找你，發現你不在。大叔怒道，我不在，你們就可以隨便翻我的東西嗎？說完，立刻怒不可遏地把泡沫箱子給蓋上了。此時，帥哥完全被嚇傻，驚得說不出話來，少女趕緊解釋，對不起，大叔，我們不是故意要翻你的東西。大叔轉過身，怒視著他們，你們隨便翻別人的東西，翻完了說聲對不起就完事了嗎？你們的家教呢？你們的父母沒告訴你們別人的東西不許碰嗎？帥哥道，大叔，真的對不起。大叔不耐煩地道，別對不起了，你們趕緊走吧。」

    何楚耀皺眉，「路飛，你這是又要篡改劇情嗎？剛才你明明說的是，大叔准備藏完屍體，去追小情侶，然後殺了他們。現在怎麼又變成大叔轟小情侶離開了呢？」

    路飛點頭，「是的，可是大叔終究是人，可能是之前，小情侶經常光顧大叔的攤檔，照顧大叔的生意。大叔忽然心生惻隱，不忍心殺他們了。所以趕他們走。」

    何楚耀點頭，「好吧，你這樣分析，也有點道理，那你就繼續往下說。」

    路飛笑道，「大叔鐵青著臉，把臉拉得老長，惡狠狠地道，你們趕緊離開這裡，我要打烊了。少女驚道，可是大叔，你明明有這麼多的肉串，為什麼騙我們說你的肉串賣光了呢？此時的少女顯然沒意識到自己的這句傻話會帶來多嚴重的後果。大叔冷笑，我今晚累了，想回家休息，不想做生意，就這麼簡單。少女道，大叔，你今天究竟怎麼了？你平時都不是這樣的，你平時待客熱情周到，今天的你，像是換了一個人。大叔冷哼一聲，是嗎？我變了？變成什麼樣了？少女道，變得像個陌生人，是不是因為剛才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大叔不耐煩地道，沒有發生任何事，你們快走，我不想再見到你們。少女搖頭，不！大叔，你今天必須跟我們說清楚，否則我們是不會走的。少女說完，帥哥嚇得使勁擺手，可是少女依舊堅持，大叔，你是不是有啥不可告人的秘密，還是說出來吧，不要這麼掖著藏著。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今天不說清楚，我們是絕對不會離開的。」

    何楚耀笑道，「這姑娘不是在作死嗎？居然敢這麼跟大叔說話。」

    路飛笑道，「女生嘛，都是這樣，仗著自己有男朋友陪著，覺得自己是兩個人，大叔年紀大了，只有一個人，感覺大叔不能拿他們怎麼樣。所以有恃無恐，由著性子說話。現在很多女生不都是這樣嘛。」

    何楚耀苦笑，「看來他們是小看大叔了。」

    路飛道，「是的，大叔聽了這話，殺意再起，心裡琢磨，這丫頭果然事情多，看來是不殺不行。既然他們賴著不走，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於是大叔目露凶光，步步緊逼，嚇得小情侶一直往後退。少女退著退著，腳下一滑，差點摔倒，帥哥趕緊體貼地扶住她，少女低頭一看，嗯？地上怎麼是一大攤黏糊糊的東西，由於此時是深夜，攤檔裡雖然有燈光，可是光線並不十分亮，以至於，她看不出那是一灘什麼東西。只覺得黏呼呼的，踩上去很惡心。當然，地上那一灘黏糊糊的東西就是鮮血了，大叔剛才著急搬屍體，還沒來得及擦地呢。就在她低頭去看地上那灘黏呼呼東西的時候，大叔已經走到她的面前。而且，這時，大叔也從陰影處走到了燈光下，少女看清大叔的臉之後，立刻嚇得尖叫一聲。」

    何楚耀皺眉，「她為什麼要尖叫？」

    路飛笑道，「很簡單，因為大叔臉上有好些血點，其實這些血點是大叔在殺死母子倆之後，從死屍身上噴濺到他身上的血，不光是臉上，就連他的白色文化衫上也有好些血跡，還有他的雙手，也染滿了鮮血。」

    何楚耀笑道，「那就是說，之前他們在河邊第一次相遇的時候，大叔就已經是目前這個狀態了。」

    路飛點頭，「是的，不過那時，河邊的燈光很暗，大叔臉上的血跡又不是很多，所以他們沒看出是血。現在，攤檔這裡的燈光比河邊要亮的多，而且現在大叔離他們也足夠近，所以能看出是血跡。」

    何楚耀點頭，「好，我明白了，你繼續往下說。」

    路飛笑道，「少女忽然驚呼一聲，嚇得大叔一個激靈，厲聲道，姑娘，你喊什麼？少女結結巴巴地道，大叔，你的臉上怎麼會有血？大叔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文化衫和雙手上都有血跡，於是嘴巴一咧，陰森地笑道，因為我剛才殺了一只雞，是雞的血濺到了我身上。」

2407.第2407章 大叔的謊言

     何楚耀笑道，「這樣的解釋，兩個小情侶會滿意嗎？」

    路飛搖頭，「當然不滿意了。少女立刻問道，大叔，你說你殺了一只雞，現在那只雞在哪裡？大叔眼珠一轉，冷笑道，在那邊的灌木叢裡。實際上，灌木叢裡壓根沒有死雞，有的只是兩具剛死的屍體。少女驚道，你為啥把殺死的雞扔在灌木叢裡呢？大叔笑道，我不是扔在那邊，是放在那邊，正打算給雞拔毛的時候，發現你們在我的攤檔的跟前，於是我就過來看看，你倆在我的攤檔裡干什麼。結果我發現你倆正在翻我的東西。少女對大叔的話半信半疑，於是笑道，大叔，你能帶我們去看看那只死雞嗎？大叔心裡暗罵，這不是沒事找病嗎？既然是你自己找死，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不過，他表面上立刻點頭答應，沒問題。其實，他已經想好了，等這對小情侶跟著他走到灌木叢邊上，他立刻就動手殺了他們。反正灌木叢那邊沒啥燈光，濃密的樹蔭把一切光線都遮住了，在這種昏暗的光線下，正好動手殺人，即使有人偶爾路過，也未必能看見。因為到目前為止，大叔已經不想再增加新的目擊者了。否則這麼一個個地殺下去，殺到天亮都殺不完。少女見大叔答應得如此痛快，立刻開心地雀躍起來，走啊，那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去看那只死雞。大叔朝著他們一揮手，走吧。少女欣然要跟著去，被帥哥一把抓住，不能去啊。少女低聲道，怎麼了？只是看一只死雞而已，你不會這麼膽小，連死雞都不敢看吧？帥哥使勁搖頭，不對勁啊。少女問，有什麼不對勁啊？兩個年輕人不動窩，反而在一邊小聲嘀咕，大叔回頭一看，知道他倆又起疑心了。」

    何楚耀笑道，「這次，帥哥發現什麼不對勁了。」

    路飛笑道，「何法醫，你別急。聽我繼續說下去。帥哥看著地上那灘黏糊糊的玩意，怎麼看怎麼別扭，他見大叔轉身走了，立刻蹲下身子，用食指沾了一點鮮血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立刻臉色大變，我的傻姑娘，這地上的一大灘粘液是血啊。少女大驚，也學著男友的樣子，蹲下身子，用手指沾了血跡，湊到鼻子下面一聞，果然聞到一股甜絲絲的血腥味。這下，兩個年輕人慌了。倆人慌慌張張地站起身來，有些不知所措了。大叔見兩個年輕人沒有跟過來，立刻堆出笑臉，走回去，他現在必須想盡辦法，把兩個年輕人誘騙到灌木叢裡，他好伺機下手。帥哥指著地上的一大灘血跡，厲聲道，大叔，地上的這灘血到底是怎麼回事？大叔笑道，我都說了，我剛才殺了一只雞，這是雞血。帥哥冷笑，大叔，你蒙誰呢？雞血能有這麼大一灘嗎？大叔笑道，當然有了，我剛才殺的兩只雞，特別肥大，每只都得有兩百多斤。」

    何楚耀笑道，「兩百多斤？大叔說的豈不是剛才被他殺的那兩個死者的體重嗎？」

    路飛笑道，「是的。大叔說的就是那母子倆真實的體重。小情侶聽了，嚇了一大跳。少女驚道，大叔，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世上哪有兩百多斤的雞？大叔笑道，當然有了，不信的話，我帶你們去看，走吧，跟我走。說完，抓住帥哥就要往前拖。帥哥嚇得趕緊擺脫他的手，大叔，你說的話簡直太離譜了。大叔知道凡事欲速則不達，於是立刻改口，哦，我剛才是跟你們開玩笑呢，其實我剛才殺的就是兩只普通的雞，沒有兩百斤那麼重，也就是兩只十來斤重的雞，一只老母雞，一只小公雞。這兩只雞是我剛才打算收攤的時候，一個雞販子便宜賣給我的。我老婆最近身體不好，總是冒虛汗，我想給她燉湯，好好補一補。這一次，大叔以為自己的解釋已經很完美了。可是話音剛落，再次被帥哥質疑了，大叔，你愛人的身體就這麼差嗎？還需要一下子殺兩只雞來補，太奢侈了吧？大叔笑道，那個雞販子跟我關系不錯，他正好有急事趕著回老家，就剩下這兩只雞沒賣了。於是他兩只雞只收了我一只雞的錢，那只小公雞算是饒的。我這純屬於白撿了大便宜。一會兒回家，美美地燉上一大鍋，老婆喝湯，我吃肉，我倆全都該好好補補了。來來來，跟我走，我帶你們見識一下，那兩只大肥雞，據說還是母子倆呢。少女聽完，哈哈大笑，大叔，你真能逗，雞還能分出母子來？大叔認真地點點頭，當然能了，因為那只小公雞是從老母雞生的蛋裡孵出來的。少女聽了，再次咯咯笑了起來。人這一笑，精神就放松了，在關鍵時刻，精神一放松，指定就得壞事。不然你看，談判的時候，那些頭腦清醒的談判專家永遠都是一張撲克臉。當然，事實證明，也真是因為少女精神放松，才導致了命喪黃泉的結局。」

    何楚耀笑道，「這大叔，還真能撒謊，張嘴就來。說得跟真的似的，這一點，你不得不服。」

    路飛笑道，「現在大叔也是著急了，謊話張嘴就來，編得一溜一溜的，都不帶打可崩兒的。」

    何楚耀笑道，「這位大叔還真是個人才，正常人編謊話，全都結巴得要命，他倒好，反倒說得挺溜。」

    路飛笑道，「大叔也算是急中生智吧。」

    「然而這次的謊話，小情侶相信了嗎？」

    路飛點頭，「嗯，有點猶豫了。帥哥是半信半疑，少女著急地拉著帥哥的手打算跟著大叔去看。帥哥搖頭，不要去。少女急了，嗨，不就是兩只雞嗎？怕什麼？帥哥還是感覺別扭，於是他又問了大叔一個問題，大叔，你殺雞為啥是半夜殺？還有，你為啥非得在這裡殺雞？你為什麼不把雞帶回家殺掉呢？」

    何楚耀笑道，「帥哥能問出這樣的問題，說明他還有些頭腦。可是接下來，大叔要怎樣回答呢？」

2408.第2408章 賠手機！

     路飛笑道，「大叔咳咳兩聲，小伙子，殺雞這種事，不在河邊做，難不成我還把雞拿回家殺嗎？你們可真是城裡的孩子，不知道殺雞有多髒，把雞殺死之後，還得拔毛，如果在家裡的廚房拔毛，會把廚房搞得很髒，我在家裡的廚房殺過雞，每次殺完雞之後，廚房裡總有一股子臭味，好幾天都消不掉。還是在河邊殺雞最省事，殺完之後，直接拔毛，去內髒，在河裡洗得干干淨淨的，在帶回家，直接就能上鍋燉了。大叔說完，還吸溜了下口水，哦，還別說，真是好久沒吃雞肉了。正好打打牙祭。」

    何楚耀道，「這個解釋，兩個年輕人認可了嗎？」

    路飛點頭，「是的，這下，帥哥心裡的疑慮打消了。不過，當他低頭看見地上那灘血跡，還是感覺很別扭。少女笑道，哦，是的，在河邊殺了，干干淨淨地帶回家，不錯。大叔再次朝他們一招手，走啊，我帶你們看那兩只大肥雞去。這麼肥的雞，我還是頭一次看見呢。我真擔心我家的砂鍋不夠大，一次燉不下兩只。看見大叔熱情爽朗的笑容，小情侶心裡的戒備也徹底消除了，因為平時的大叔就是現在這樣，總是樂呵呵的樣子，似乎沒有什麼事情能難住他。」

    何楚耀笑道，「於是乎，倆人再次放松，你剛才不是說，這精神一放松，就得壞事嗎？」

    路飛笑道，「是的，人在精神完全放松的狀態下，是很容易被人左右的，所以很多銷售現場，比方說售樓處或者各大商場超市，店內播放著舒緩的音樂，銷售人員熱情交談，這一切只是為了讓顧客放松下來，從而做出不正確的決定，買下他們根本不需要的東西，堆在家裡。」

    何楚耀哈哈大笑，「這個我相信，很多腐女都有這個毛病，逛街的時候，明明家裡的衣服多的櫃子都放不下了，可是被樣貌甜美的導購一推薦，她們會毫不猶豫地再掏腰包。」

    路飛點頭，「嗯，是的。大叔見這對小情侶徹底放松下來，又跟他們扯了一通閑話，再次提議去灌木叢那邊看死雞。這次，少女欣然同意，帥哥看了地上的那灘血，隱隱覺得不對勁，可是拗不過女友的死拉硬拽，只得跟著一起去了。倆人跟著大叔走到灌木叢裡一看，徹底傻眼了。灌木叢裡哪有什麼死雞呀，有的只是兩具剛死不久的屍體。而且這兩具屍體死狀恐怖，一個腦袋被鐵钎子扎穿了，還有一個腦門上被砸出一個大窟窿。兩具屍體正在汩汩往外冒血。少女見狀，驚呼一聲，媽呀，是屍體啊。帥哥也傻眼了，等倆人回過神來，帥哥喊道，快跑。說完，拉起少女，打算轉身逃走，可是已經太遲了。等他們轉過身去，大叔早就收起笑臉，攔住他們的去路，真是抱歉，你們走不了了。少女驚道，啊？大叔，這裡怎麼會有兩具屍體呢？你不是說帶我們看死雞嗎？」

    何楚耀笑道，「這姑娘真是天真，都到這個時候，還沒看出地上躺著的兩個人是大叔殺死的嗎？」

    路飛笑道，「城裡的姑娘鮮少接觸社會最底層的人，完全不知某些底層人的陰暗和狠毒。所以少女在這種時候，還能問出這麼弱智的問題。大叔笑道，姑娘，你真笨，我說的死雞，就是他們倆呀，他倆是一對母子，就是我所說的老母雞和她雞兒子呀。少女嚇得尖叫不迭，完全沒了主意。帥哥怒道，大叔，你不要狂，殺人是犯法的，我們要報警。大叔冷笑，你們已經沒有機會報警了。帥哥道，我現在就報警。說完，立刻拿出手機，想要撥打110。可是他拿出手機，就被眼疾手快的大叔一下子搶了去，摔個稀巴爛，還在手機上使勁跺了幾腳。少女趕緊把自己的手機遞給帥哥，親愛的，快拿我的手打電話。帥哥接過手機，沒想到，再次被大叔搶走，摔碎。這下，兩個年輕人傻眼了。大叔露出猙獰的笑容，兩位小鮮肉，你們已經跑不了了。」

    何楚耀笑道，「這帥哥也夠幼稚的，這種時候，還不敢趕緊逃跑，還有時間跟殺人犯理論？」

    路飛笑道，「可以理解，城裡孩子嘛，沒見過大風大浪，遇事不夠老練。這要是農村孩子，早就拔腳溜了。於是乎，接下來上演的一幕，堪稱搞笑，少女驚呼道，啊？我們的蘋果手機啊，居然被你給摔碎了。」

    何楚耀聽到這裡，禁不住哈哈大笑，「路飛呀，你真是笑死人不償命啊。這倆小年輕，命都快沒了，還有工夫心疼自己的手機？」

    路飛道，「何法醫，你別覺得可笑，當時的情形，就是這樣，這對小情侶圍著大叔，讓他賠手機。」

    何楚耀笑道，「停！給我立馬打住。你的漏洞也太嚴重了。即使是再傻的人，面對一個剛殺了兩人的殺人犯，尤其還是在凶案現場遇見的，地上還躺著被害人的屍體。這種情況，任誰看見，第一反應都是拔腳逃走。還能傻站在原地拿手機打電話，完了，手機被凶手搶走摔壞，還讓凶手賠手機？我說路飛，此時的大叔，已經不是昔日那個和藹可親待客熱情的大叔了，現在的大叔，剛殺了倆人。他是個殺人犯。遇見殺人犯，不敢趕緊逃走，還跟殺人犯理論，讓他賠手機，這種設定，我真的醉了。」

    何楚耀的一番搶白，讓路飛清醒了不少。路飛不好意思地抓抓頭皮，嘿嘿傻笑。

    何楚耀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城裡的孩子社會經驗少，比較單純，好騙，可是面對殺人犯，不但不逃跑，還跟他理論，這就不是單純了，簡直是腦殘了。」

    路飛笑道，「這個嘛，我現在想想，的確問題不少，你再給我點時間，讓我重新整理一下思路。」

    「沒問題，你想清楚了再說，你剛才的預測實在是太幼稚了，幼稚到可笑的地步。」

2409.第2409章 死者胸部的傷口

     路飛再次敲著腦門琢磨了半天，然後咳咳兩聲，「何法醫，這次，我徹底把思路給捋清了。」

    何楚耀笑道，「路飛啊，做案情推理，一定要合情合理，半點都馬虎不得，更不要出現幼稚可笑的情節。」

    路飛點頭，「放心吧。我這次的推理絕對讓你心服口服。」

    「很好，那我就洗耳恭聽嘍。」

    路飛笑道，「咱們接著剛才的劇情繼續往下說，小情侶跟著大叔，走進灌木叢，結果一走進去，立刻聞到濃重的血腥味。」

    「停！這裡再停一下，小情侶走進灌木叢，不是應該一眼看見地上躺著兩具屍體嗎？怎麼是先聞到血腥味呢？」

    路飛道，「何法醫，你是做法醫的，你該很清楚，氣味所傳達的信息比視覺更直接有效，通常情況下，都是先聞到氣味，才看見發出氣味的物體呀。因為氣味可以隨著飄散老遠。」

    何楚耀點頭，「好吧，這次，你說的有理。繼續說。」

    路飛笑道，「其實，小情侶先聞到氣味，後看見屍體，也是因為，灌木叢外面有燈光，而灌木叢裡沒什麼光線，人從亮的地方一下子走進光線比較暗的地方，眼睛一下子不能適應，會在很短的時間內看不清東西。當然，這段時間很短，也就那麼短短的幾十秒時間。之後，等眼睛逐漸適應了昏暗的光線，自然就能看清東西了。再加上，地上的雜草很深，也把屍體給掩蓋住了。以至於小情侶走進灌木叢，沒能一下子發現屍體。可是濃重的血腥味，仍舊讓他們感到很不安。帥哥害怕了，開始往後縮，少女一把抓住他，別走，咱們先看看是怎麼回事。然後她問大叔，大叔啊，這裡好重的血腥味呀。大叔笑道，殺了兩只大肥雞，你說能沒有血腥味嗎？少女道，大叔，你說的肥雞在哪裡呀？大叔一臉壞笑，就在距你十步遠的草叢裡，你們倆一直往前走，再撥開草叢，就能看見他們了。少女驚道，大叔，你不是說好了親自帶我們去看嗎？大叔詭異地一笑，你們自己去看吧。我得先去河邊洗洗手。說完，轉身朝著河邊走去了。」

    何楚耀笑道，「大叔真的是去河邊洗手了嗎？」

    路飛搖頭，「當然不是了。大叔是去河邊找東西去了。」

    「找什麼東西？」

    「當然是找既趁手，又能把兩個年輕人快速置於死地的東西。大叔現在需要的是作案的工具。最好是能一擊致命的。」

    何楚耀笑道，「結果呢，找到什麼了？」

    路飛笑道，「大叔找到一個石夯，然後抱著石夯，偷偷走回來——」

    何楚耀咳咳兩聲，「停！這裡，再停一下。」

    路飛大惑不解，「何法醫，我又說錯什麼了？你又喊停？」

    何楚耀笑道，「路飛，你有點常識沒有？我問你，你知道一個石夯的分量有多沉嗎？」

    路飛搖頭，一臉茫然，「也就幾十斤重吧？」

    何楚耀笑道，「幾十斤重的，能叫石夯嗎？你知道石夯是做什麼用的？」

    路飛搖頭，「不知道。」

    「石夯是蓋房子的時候，用來砸地基的，一個幾十斤重的東西能砸地基嗎？」

    路飛怔住，繼而不好意思地笑笑，「好吧，看來，需要再次修改劇情，大叔讓小情侶自己往前走，去看那兩只死雞，自己則在灌木叢裡找趁手的東西。由於灌木叢裡光線很暗，小情侶不得不拿出手機照亮，戰戰兢兢地往前走。可是等他們走到屍體跟前，扒開草叢裡一看，立刻嚇得齊聲驚呼，打算轉身逃走，沒想到，一轉身，正好看見大叔面目猙獰地站在他們身後，就在他們張嘴驚呼的時候，大叔搬起地上的石夯——」

    何楚耀皺眉，「停！這裡再停一下。」

    路飛苦笑，「又怎麼了，又停？」

    何楚耀笑道，「路飛，你果然是沒有常識，我再問你，一個石夯的分量有多沉，你知道嗎？」

    路飛笑道，「我剛才不是說了，我不知道。」

    「那我來告訴你吧，一般石夯的分量是兩百斤，只會比這多，不會比這少，我問你，一個人能舉起兩百斤重的東西去行凶嗎？」

    路飛不好意思地笑了，「哦，那個，按照咱們之前的設定，大叔做過特種兵，舉起兩百斤重的東西，根本就不算事兒。」

    「路飛，你又開始信口開河了。即使做過特種兵，也不見得就能舉起兩百斤的東西，特種兵又不是舉重運動員。」

    路飛笑道，「好吧，這裡的劇情再稍稍修改一下，大叔故意讓兩個年輕人往前走，他自己卻在草叢裡找趁手的東西。他記得剛才把屍體拖進灌木叢裡的時候，看見草叢裡有一塊大石頭，這石頭剛才絆了他一跤，現在正好派上用場。大叔低頭一尋摸，果然發現石頭就在離他不到兩步遠的地方。於是他心裡暗笑，天助我也。大叔發現石頭之後，立刻搬著石頭，悄悄跟在小情侶身後。」

    何楚耀笑道，「路飛，按照你這次的劇情，這塊石頭的分量是多重？」

    這次，路飛沒有著急回答，反而衝著何楚耀招手，「來，咱們先看看屍體再說。」

    何楚耀笑道，「路飛現在也學得嚴謹認真起來。」

    「沒辦法，面對你這麼一個挑剔的老師，我不得不認真起來。」

    何楚耀點頭，「調查死者的死因，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容不得半點馬虎。」

    路飛走到帥哥屍體跟前，舉著手機，照著屍體的胸口，嘿嘿一樂，「何法醫，這摸屍體的事，只能由你來代勞了。」

    何楚耀笑道，「沒問題，檢查屍體，可是我最拿手的。」

    何楚耀上前，熟練地解開屍體襯衫上的扣子，死屍的胸口清晰地呈現在眼前，死屍的胸口是一個圓形的坑，中部凹陷。傷口處全都是淤青。何楚耀伸手量了一下傷口的尺寸，皺眉道，「死者的胸口有一個直徑大約是三十公分的圓形的坑，向內凹陷，很顯然，死者是被一個圓形的重物擊傷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