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幻想] 茅山捉鬼筆記 作者：時間2011 (連載中)

第3390章 過去

    路飛皺眉，「這——果然是鬼故事裡的美女，只能遠觀，不能近看。」

    魔鉞笑道，「唉，你這話又是咋說的呢？啥叫只能遠觀，不能近看呢？」

    路飛笑道，「本人也看了無數個鬼故事，總結出一條寶貴的經驗，鬼故事裡的美女遠遠看去，都是美的。而且鬼故事裡的美女都是只能看背影，不能看正面的，一看正面，徹底完蛋了。就好比這個故事裡的白裙美女，當初，小五隔著牆壁上的窟窿，只看見她的背影，那苗條的身材，飄逸的秀髮，簡直是令人神往，結果呢，一看見正面，全都完蛋了。那美女不但沒臉是傷口，而且脖子都快被人給砍斷了。這——怎一個慘字了得？」

    村長笑道，「好了，你倆又開始討論了。還是聽我繼續說下去吧。當時，那女人站在小五面前，小五背靠牆壁，呆坐在地上，女人低頭看著他，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我說，你這傻小子，剛才不是很多話要跟我說嘛，現在怎麼啞巴了，你倒是說話呀？小五早已經被嚇傻了，哪裡還能說出話來，好半晌，才說出一句囫圇話來，你已經死了嗎？那女人苦笑，傻小子，你的腦子真的有問題，我都已經成這樣了，你覺得我還可能活著嗎？說完，居然雙手掩面，嚶嚶嚶地哭了起來。小五畢竟是心軟的，雖然他早就被面前的女人嚇得魂不附體，可是看見她傷心落淚，他還是感覺很心疼，禁不住想要勸她，姑娘，別哭了。是人就會死，生死乃是人生的常態，看淡就好。如果說活著不開心，死未嘗又不是一種解脫呢。所以，死並不是一件值得傷心的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甚至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那女人哭著搖頭，不！可是我不想死啊。小五歎氣，沒有誰是想死的，就算活著再苦再累，人還都是願意活著，因為人類生來就是一種貪生怕死的動物。女人似乎對於小五的解釋感到愕然，張大嘴巴，驚訝地看著小五，似乎正在思考小五剛才說的話，小五咳咳兩聲，好了，道理，我已經告訴你了，所以你根本沒必要為自己的死亡哭泣。因為某些時候，死亡也許是一種解脫。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如果活著不開心，還不如死了安逸呢。千萬不要把死當成一件很可怕的事。那女人哭道，可是我死得太慘了。別看我現在這副模樣，我生前可是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小五歎氣，可是你究竟是怎麼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呢？那女人歎口氣，說來話長了。說完，一陣夜風吹過，把女人的長髮吹得四散飛起，那陣風過後，女人臉上的傷口奇跡般地癒合，鮮血也消失了，女人脖子上的傷口也癒合，取而代之是一截雪白潤滑的脖頸，小五不敢相信眼前所看見的一切，不自覺地揉揉眼睛，發現站在自己面前那個滿臉是血的女人，現在已經變成一個光彩照人的美女，彎彎的柳葉眉，勾人的桃花眼。小五看著面前的美女，驚得說不出話來。女人一甩頭髮，笑瞇瞇地道，我是不是很漂亮？小五傻呼呼地點點頭，不是很漂亮，是太漂亮了。如果這世上有仙女，我估計仙女就該是你現在的模樣。女人哈哈大笑，真是想不到，你看上去傻呼呼的，嘴巴卻這麼甜。小五苦笑，我可沒有故意誇你的意思，我是真的感覺你長得很美。女人悵然若失地低下頭，神色黯然地道，漂亮又有什麼用？從古至今，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可是有哪一個漂亮女人是命好的？紅顏薄命，這句話可是真理啊。小五歎氣，誰說漂亮的女人命不好？事實證明，大部分漂亮女人都比相貌平庸甚至醜陋的女人要生活得好。因為漂亮女人容易受到男人們青睞，輕易得到她們所想要的一切。女人冷笑，那有什麼用？男人們喜歡供養漂亮女人，的確是個事實，然而，青春美貌只是暫時的，等女人們年老色衰，男人們立刻會拋棄她們，轉而去追求比她們更年輕更漂亮的女孩。反正這世上永遠都不缺少十八歲的女孩。所以說呢，漂亮女人在年輕的時候，可以說是好運連連，可是一旦人老珠黃，到了中年，她們的噩夢就來了。昔日的老相好紛紛背叛，轉而去巴結勾搭更年輕的女人。所以說，漂亮女人只是年輕的時候風光，一旦年紀大了，哪一個不是晚景淒涼？有句話是怎麼說的，門前冷落鞍馬稀，說的就是漂亮女人年老時狀態，等漂亮女人徹底成了老太婆，男人們就再也不會搭理她們了。女人說到這裡，再次變得神色黯然。小五不好意思地道，請原諒，我書念得少，不大會說話。是不是我的話又勾起你的傷心事了？聽見這話，淚水倏然從女人的眼角滑落，沒事的，再痛苦的事都會成為過去，那些事，對我而言，已經是過去了。當時感覺痛苦和屈辱，可是現在，什麼感覺都沒有了。過去了，都是過去了，一切都成為過去了。過去——過去——過去——接下來，那女人說的過去二字，似乎有暈眩效果，那女人說出過去二字之後，小五忽然感到頭暈目眩，眼前的一切變得模糊起來，而且在不斷地旋轉，那女人似乎也騰空飛了起來，圍著他不停地飛來飛去，周圍的景物也跟那女人一樣，飛了起來，似乎，一切都以他為中心，做著圓周運動。與此同時，那女人的聲音也不斷在他耳邊迴響，過去——過去——過去——這聲音和著眼前晃動的景物，以及圍著他不斷飛來飛去的女人，他感到頭暈，噁心，壓抑，他禁不住伏在地上，哇哇地吐了起來。可是，只是乾嘔，什麼都吐不出來。那種窩在心裡的噁心，更是折磨人。而那個女人依舊在他頭頂上方飛來飛去，嘴裡不停地念叨，過去——過去——她越是喊得起勁，小五越是感覺頭疼欲裂，最後，他疼得受不了，居然抱著腦袋在地上打起滾來。」

第3391章 我恨男人

    路飛笑道，「這個小五實在太虛弱了，那女人不就在他耳邊念叨過去二字嗎？至於搞得他頭疼欲裂，還在地上打滾？」

    魔鉞苦笑，「其實，我倒是感覺，重點不在於過去二字，而在於那女人是在不斷地重複那兩個字。」

    路飛皺眉，「你什麼意思吧？你該不會說，不論是哪兩個字，只要不斷地重複，就會給別人造成暈眩的效果吧？」

    魔鉞苦笑，「不然呢，在當時那種狀況下，眼前所有景物都在圍著自己旋轉，而且那個女兒在頭頂飛來飛去去，這種場景已經足以對任何人造成暈眩效果了。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不論說什麼都有一種類似催眠的效果。」

    路飛皺眉，「我好像懂了，原來，當時，那女人不停地喊過去二字，對於小五來說，還有催眠的效果。」

    魔鉞苦笑，「是的吧。我也是瞎蒙的。」

    村長笑道，「好了，你們倆先打住。還是繼續聽我說下去吧。當時，那女人不停地在小五頭頂上飛來飛去，還不住地念叨，過去——過去——小五捂著腦袋在地上直打滾，折騰半晌之後，小五實在受不了了，跳起來，吼道，夠了！別在我眼前飛來飛去了，也別在我耳邊不停地念叨了，我受不了你了，快停下！小五之所以這麼喊，自然是因為備受折磨，不堪忍受，原本也沒指望她會立刻停下來。可是沒想到的是，她居然真的停下來了。雙腳離地，停在半空，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惡狠狠地瞪著他，嗯？你是希望我停下來嗎？小五感覺勢頭不妙，趕緊解釋，結結巴巴地道，不是的，那個，其實吧，我是覺得你這樣飛來飛去的，會不會累？要不要停下來，休息一下哈。那女人怒道，我呸！我會累？你是在說笑嗎？小五已經完全被她的凶相嚇傻，說話都變得語無倫次起來，沒有了，那個，我只是擔心你，我只是感覺你會累。所以——所以，我希望你停下來，休息一下。那女人仰著脖子，哈哈大笑，愚蠢，你真是太愚蠢了。小五想要轉移她的注意力，於是問道，姑娘，跟你聊了這半天，還沒問姑娘的芳名呢？那女人冷笑，你居然不知道我的名字？你真是一個孤陋寡聞的蠢貨！小五歎氣，真是抱歉，我其實只是一個鄉下仔，雖說跑來城裡打工多年，其實我還只是一個生活在底層的窮人，哪像姑娘你，一直生活在上層社會，有關於你的消息，我自然是無從知曉了。那女人冷笑道，哼！諒你也不知道，不過呢，我已經死了好些年頭了。相信我死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所以你不知道我的名字也情有可原。對了，傻小子，你今年多大了？小五苦笑，不好意思，我癡長25歲，一直在城裡打零工，現在還是窮得連媳婦都娶不上。那女人哈哈大笑，哦，你才剛25歲呀，看來我死的時候，你真的還沒出生呢。那你個傻小子，所以你肯定不知道我是誰了。小五見女人臉上的怒意消散了些，方才膽子大了些，笑道，看來我跟姑娘你不是同一個時代的人，所以才不知道你，否則像姑娘這麼美的大美人，肯定是當時家喻戶曉的人物了。那女人冷笑，那是自然，像我這麼美的人，幾百年才能出一個，你明白嗎？小五注意到女人眼中的殺意又漸漸濃了起來，嚇得打了個寒戰，不停地點頭，明白。那女人笑道，當時，就因為我貌美無雙，所以那些臭男人才天天圍著我打轉，他們成天盯著我，約我吃飯，陪我看戲，就像一群討厭的蒼蠅一樣，嗡嗡的，每天黏住我不放，我每天都會受到好多情書，你知道，收到的情書太多，也是一種煩惱呢。小五傻呼呼地點頭，哦，那是當然了，像姑娘這麼美麗的人物，身邊自然圍滿了追求者。那女人說到這裡，居然得意地哈哈大笑，所以，女人要趁著自己年輕美貌的時候，好好地耍弄男人，搾乾他們的腰包。小五驚道，我說姑娘，既然你身邊這麼多追求者，你為什麼不選一個真心愛你的男人，好好地跟他在一起，組建一個幸福的小家庭呢？何苦非得當個撈女，去搾乾男人們辛苦賺來的血汗錢呢？那女人冷笑，因為他們雖然每天圍著我打轉，可是卻沒有一個是真心愛我的，他們愛的只是我俊美的容顏，而女人俊美的容顏，是最容易逝去的，所以我幹嘛不在自己年老色衰之前，先搾乾他們的荷包，反正他們並不是真的愛我，等我的青春美貌不在的時候，他們就會離我而去，可是到那個時候，即使我成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婆，我還是要生活，我還是需要錢，這是很實際的問題，生活是需要錢的，對嗎？小五點頭，無可否認，任何人，只要是一出生，就必須跟錢這個怪獸戰鬥一輩子，但是，大多數人都是輸家，因為錢實在太強大了，幾乎沒有人能戰勝錢這個怪獸，很多人窮其一生，到最後，卻成了一個負債纍纍，被親戚鄰居指責嫌棄的人。那女人笑道，是的，看來你已經成熟了，明白錢的重要性了，所以說，我為了錢，去搾乾男人，你覺得這件事，很過分嗎？小五不好意思地道，我說姑娘，我只是好奇，既然有這麼多男人圍著你打轉，難道就沒有一個是真心的嗎？那女人使勁搖頭，咬牙切齒地道，沒有一個，男人都是狗，沒有一個好東西，他們全都是一群背信棄義的混蛋，我恨男人。小五苦笑，姑娘，世上的男人千千萬萬，你千萬別因為一個男人對你不好，你就認為所有的男人都是混蛋，其實，大多數男人都是好的，只是你沒有接觸到而已。那女人怒道，你給我閉嘴，你是男人，你當然會說男人的好話，你們全都是一群騙子，你們追求女人的目的只是想把女人哄上床，一旦得手，你們就會拋棄女人，你們男人根本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第3392章 玉鳳

    路飛笑道，「這個故事是發生在剛解放的時候，當時，這個故事的男主角小五就已經25歲了，而那個女人說，她死的時候，小五還沒有出生呢，而中國解放是在1949年，由此可以推斷，那女人應該是死於1924年以前。」

    魔鉞笑道，「可以呀，已經能夠精確地推理出那女人具體的死亡時間了。」

    路飛點頭，「嗯，只是大致可以推斷出，並不是很精確。二十年代的中國，還是舊社會呢。那時候，應該是中國最混亂的時候，那時候的中國是要被貼上戰亂國家和貧窮落後標籤的。雖然，直到現在，那個女人還沒說自己生前是做什麼的，不過我已經大致猜得到，那女人應該是一個上流社會的交際花。」

    村長苦笑，「好了，你們兩位的猜測，可以先停一下嗎？我先繼續說下去，至於那個女人究竟是做什麼的，你們很快就會知道了。一提到男人，女人眼中噴出的怒火足以摧毀一座二十層的大廈，嚇得小五渾身發抖，只好費勁地解釋，我說姑娘，你說男人不好，那是因為接觸的都是一些壞男人，如果你能遇到一個對你真心真意的好男人，你就不會這麼說了。女人冷笑，然而，我就是一個好男人都沒遇見過，所以我就是認為男人不好，全都是混蛋。小五苦笑，我說姑娘啊，你不要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啊。其實男人大多數都是好的。女人使勁搖頭，不！我不信，所以，他們騙我，害我，我也要搾乾他們，讓他們不好過。小五苦笑，姑娘，你實在是太極端了。女人冷笑，我極端？你知道他們都對我幹了些什麼嗎？小五搖頭，不！我不想知道，你還是別說了，我不想勾起你痛苦的回憶。女人搖頭，不！我覺得你該知道一下，他們究竟對我做了些什麼。說到這裡，女人目光中的怒火變得更加熾烈，小五嚇得打了個寒戰，趕緊想辦法轉移話題，對了，姑娘，跟你聊了這麼半天，還沒請教姑娘的芳名呢。女人冷笑，我姓秦，秦始皇的秦，我的名字叫秦玉鳳，他們都管我叫鳳鳳，說我是枝頭鳳，意思是飛上枝頭的鳳凰。可是我在離開家鄉以前，有一個很土氣的名字，叫做秦翠蓮，翠蓮這個名字是我父母給我起的。這種名字在村裡很流行，可是一到了城裡，就會被那些有身份的太太小姐們恥笑，說是鄉氣。說實在的，翠蓮這個名字，我用了十多年了，我以前在家鄉的時候，很喜歡母親帶著很重的鄉音喚我小蓮子，我覺得她喊的時候，特別親切。然而後來，我得在城裡混，所以，不得已，只好改了一個相對洋氣而我個人卻覺得很俗氣的名字——玉鳳。小五苦笑，嗯，城裡的女人取名字都是喜歡叫個啥玉鳳的。如果一磚頭砸進人堆裡，估計能砸死好幾個叫玉鳳的，玉鳳這名字在城裡都爛大街了。女人苦笑，是呀，我也不喜歡，感覺很俗氣。但是，沒招啊，城裡女人就是這樣，什麼都喜歡扎堆，不光是取名字扎堆，就連穿衣服做頭髮，也都是扎堆的。記得我剛去城裡的時候，街上還流行穿旗袍呢，哎喲，你可沒趕上那個時代，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婦，個個都穿著旗袍，走起路來，裊裊婷婷的，可好看了。我就喜歡旗袍，雖然當時，女人的衣服裙子啥款式的都有，可是我最中意的就只有旗袍。因為只有旗袍才能把女人的窈窕身段給完美地展示出來。小五笑道，我也感覺旗袍好看，端莊大方，女人們穿上旗袍才最是可愛，只可惜，現在穿旗袍的女人太少了，幾乎看不見了。女人笑道，你現在都是什麼年代了，話說在我那個年代，街上穿旗袍的女人就已經不多了。我剛才跟你說，我剛進城的時候，特別流行穿旗袍，街上女人都是穿旗袍的，就連街上賣煎餅果子的大媽，也穿著好看的旗袍。可是後來，西式服裝盛行，西式服裝跟中式服裝相比，更簡潔大方，而且易穿。很快被城裡愛追時髦的女人們所接受，儘管我不是很喜歡西式服裝，可是為了跟上城裡人的步伐，只好也穿上了西式服裝。那個時代，還是很講究隨大流的，你要是穿著中式服裝，比如說旗袍，會被那些思想激進的城裡女人看不起，那些穿著西洋服裝的城裡女人是絕對不會跟穿著中式服裝的女人搭訕的，她們認為穿中式服裝的女人土氣，思想落後，跟不上時代。小五苦笑，不就是穿衣打扮嘛，你們女人的事可真多，其實，對於男人來說，你們女人穿什麼衣服都無所謂，只要大方得體就好。女人笑道，你懂什麼？女人當中也是要劃分階層和圈子的。如果哪個女人的穿著打扮的風格跟其他女人不一樣，這樣的女人立刻就會被其他女人劃歸到圈子之外去。小五苦笑，你們女人也要搞啥階層和圈子？女人哈哈大笑，傻小子，你在說什麼？女人是世上最勢力的動物，你明白嗎？要說沒事搞個階層劃分啥的，女人們絕對比男人拿手。尤其是城裡的女人，個個都是勢力小人。而且她們還都是抱團的，一旦得罪了她們當中的某一個，就相當於得罪了整個圈子。接下來的情況，你懂得吧？就會被那個圈子驅逐出來。小五使勁搖頭，不！女人們的世界，我完全不瞭解。我所接觸的女人，都是一些淳樸善良的普通女人。可能你接觸的都是一些社會上的女性精英分子，據說那些女強人都是些狠角色，整人玩人的手段都是一流。你該不會是那些女人當中的一份子吧？女人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只是淡淡地一笑，我可是個紅極一時的人物呢。小五歎氣，看得出來，以姑娘的美貌和派頭，相信姑娘在當時，一定是一個大受歡迎的人物呢。女人笑道，那是，不過，傻小子，你知道他們當時究竟對我做了些什麼嗎？小五嚇得使勁搖頭，不！我不想知道，求姑娘你還是別說了。」

第3393章 真的很疼

    路飛苦笑，「這個女人，真是古怪啊。動不動就說那句話。」

    魔鉞皺眉，「我說路飛，那女人明明說了好多句話的，你說的究竟是哪一句呢？」

    路飛笑道，「她說了好多句，可是有一句話，她可是重複了好幾遍。你可能沒注意聽，就是那句，你知道當時他們對我做了些什麼？」

    魔鉞皺眉，「嗯，你一說，我也想起來了，這句話，似乎她當時是說了兩三遍。可是小五很害怕，一直阻止她說出來。」

    路飛笑道，「小五害怕，那是因為，小五擔心，那個女人會把自己的死因說出來。而小五本人是不希望勾起那女人的傷心回憶，所以他極力勸阻那個女人，不要把那件事說出來。」

    魔鉞皺眉，「這個小五，也真是有點意思。他不希望那女人說出來，那女人就不會說了嗎？這種想法簡直是太幼稚了。嘴巴長在別人身上，別人想說就說，豈是他能控制的嗎？」

    村長苦笑，「好了，不要再扯了，還是繼續聽我說下去吧。那女人淒然一笑，不！那你一定要知道，我就是想讓你知道，當時的我究竟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小五見她神色黯然，知道她一定想起了不開心的往事，趕緊勸道，玉鳳，對不起，請允許我叫你的名字。我現在勸你，是不希望你想起不開心的往事，之前發生過的事，都已經成為過去了，所以沒必要再想了，都過去了。就把那些不開心的事，徹底忘記好了。那女人哽咽道，可是一個女人經歷過那種痛苦的過程，又怎麼可能徹底忘記呢？小五歎氣，可是，人總要往前看，那些發生過的事，咱們誰都左右不了，不如忘記，還能過得開心一點。那女人苦笑，勸人的話，我也會說，而且之前，我也勸過人，但是現在，事情在我身上，你說，叫我怎麼放得下？而且，你那些勸人的話，都是對活人說的，比方說什麼往前看，我已經死了，我都死了幾十年了，對於我這樣死人來說，還有什麼前啊後啊的？說到這裡，她居然仰著脖子哈哈大笑，唉，什麼前後的，對於我來說，一切都是塵埃了。現在，我短暫人生中所有的記憶都是模糊不清的，唯獨那件事，清晰得就像是幾秒鐘以前剛剛發生的。小五苦笑，我說玉鳳姑娘，凡事還是看開的好，一直記在心裡，只能讓自己難過鬱悶，你這又是何必呢？來吧，忘記那些不開心的事，從此之後，做一個開心快樂的人吧。那女人苦笑，我剛才跟你說了，你那些勸人的話，都是對活人說的，對於我這個死人，壓根是不管用的。我都已經死了，一切都無所謂了。只不過，對於那件事，我還是一直耿耿於懷，你知道嗎？那種痛苦，那種折磨，你能想像得到嗎？那女人說到這裡，忽然提高嗓門，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死死盯著他看，這可把小五給嚇毛了，本來好好地說著話，咋忽然又翻臉了呢？可是被她這麼直勾勾地盯著看，氣氛確實有點僵，於是小五咳咳兩聲，低聲道，玉鳳姑娘，你還是聽我一句勸，把那件事忘記算了。那女人使勁搖頭，不！不可能。疼，我只記得很疼，整個身體像是裂開般的疼。然後，有很多很多的血，全都是我的血，地板上流得到處都是，屋裡一大股子血腥氣。很多人影在我眼前晃動，全都是男人，他們看見我躺在地板上，全都在笑，那是多麼猥瑣可怕的笑聲啊。面對我的屍體，他們居然也能笑得出來，你說他們是人嗎？嗯？你說呀？那些對著我的屍體，還能呵呵樂出聲的傢伙，他們究竟是不是禽獸呢？快，你告訴我啊。

    那女人說到這裡，忽然伸手抓住小五的衣襟，把他整個人給拎了起來。她的手很冷，是那種冰到骨頭裡的冷，她的力氣很大，小五明顯地感覺到，那只抓住自己的衣襟的手，強勁有力。他被勒得喘不過氣來，幾次伸手，打算把那只緊緊勒住自己脖子的手掰開，可是那隻手就如同一個被焊在他脖子上的鋼爪一般，怎麼扯都扯不掉。小五扯了半天，都扯不開，被勒得直翻白眼，只得喘著粗氣道，玉鳳姑娘，是那些人對不起你，你何苦現在難為我呢？我又沒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話說像我這樣的老實人，走路連只螞蟻都捨不得踩死，你為難我簡直是一點道理都沒有。相信你該清楚的，中國有句老話，叫做冤有頭債有主，誰把你搞成這樣，你就找誰算賬去唄。那女人聽了他的話，冷哼一聲，你說的不是廢話嗎？我都已經死了好幾十年了，那些把我害死的人也早就是死光了，你說讓我找誰報仇去呀？小五皺眉，我說玉鳳姑娘，你找不到人報仇，也不能拿我開刀吧？那女人依舊不肯撒手，瞪著眼睛，扯開喉嚨，吼道，可是，很疼啊，真的很疼，你明白嗎？就是那種身體裂開的疼感，我相信你從來沒有經歷過。此時，小五被勒得上氣不接下氣，聽見她這麼說，很想罵她一句神經病，可是他不敢，他哪裡敢罵她呢？他感覺那只勒住他脖子的手強勁有力，相信要是惹毛了她，她說不定會在一氣之下把自己給掐死。其實他還想說，你所感受到的疼，是臨死前的痛感，我又沒死，我怎麼會體驗到你的感受呢？當然，這種話，他就更不敢說出口了。在這種狀況下，聰明人都知道如何自保，盡量少說一些使對方情緒過激的話。於是他用近乎哀求的語氣乞求她，我說姑娘，你還是放了我吧，咱倆無冤無仇的，你又何苦為難我呢？那女人就好像沒聽見他在說什麼，依舊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死死地勒住他的脖子，惡狠狠地道，真的很疼，你明白嗎？是那種身體完全裂開的疼，像你這樣的蠢貨是完全體會不到的。」

第3394章 還錢來

    路飛笑道，「話說這個什麼玉鳳菇涼，也實在是太可怕了，自己死得很慘就算了，幹嘛還要抓住小五不放啊？人家小五可是一隻無辜的路人甲，就這樣被她抓住，實在是有點不講理了。如果小五真的被她弄死，可就太冤了。」

    魔鉞苦笑，「這一點，我也很是不理解。畢竟，她的死跟小五一點關係都沒有，就這樣隨便亂抓，實在有點過分呢。」

    村長笑道，「好了，你倆別再發表議論了，還是繼續聽我說下去吧。那女人說完，單手拎著小五，把他提得老高，小五感覺腳底下，冷風嗖嗖的，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雙腳已經離開地面足有三尺高了，而且那只拎著他的手毫不放鬆，似乎還有繼續往高了拎的架勢，小五嚇得混不附體，扯開喉嚨，喊道，玉鳳姑娘，求你了，放過我吧。那女人冷笑，不可能，現在必須讓你好好地嘗嘗，我在臨死前所感受到的痛苦滋味。小五驚道，我說姑娘，你是不是瘋了？你臨死前所感受的到痛苦滋味，你不該給我嘗，你該給那些害你的人去品嚐啊。那女人厲聲道，你是豬嗎？我都告訴你了，他們早就死光了，你讓我現在找誰品嚐去？小五苦笑，姑娘，他們都死光了，那你也不該找我來品嚐啊，你死的時候，我還沒出生呢，你要是就這麼把該算在他們頭上的賬硬是放在我身上，實在有點不講道理啊。那女人冷笑，哼！我現在只想找一個笨蛋，讓他好好感受一下我臨死前的痛苦，現在我找不到別人，只能找到你，那你就只好自認倒霉了。小五苦笑，我說姑娘，我知道女人個個都很霸道，而且不講道理，可是你這次也實在是過分了點，我跟你無冤無仇的，你憑啥讓我去體驗你臨死前的感受呢？那女人笑道，真是太抱歉了，我剛才都告訴你了，我現在找不到別人，這裡只有你在，所以你只能是自認倒霉了。小五心裡暗暗叫苦，自己咋這麼倒霉，遇見這麼一個女瘋子，還是個女鬼。就在小五打算繼續哀求，求她放過自己的時候，平地忽然起了一股風，這股風很奇怪，不像是從遠處吹來，倒像是從平地冒出來，隨著邪風冒出，小五立刻感覺遍體生涼，一種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果不其然，還沒等小五回過神來，就看見那股邪風落地之後，變成一個漩渦，那是一股捲著某種雜質的旋風，旋風中有形狀不明的黑色煙狀物體。旋風的面積還挺大，足有一間二三十平米的客廳那麼大，隨著旋風落地，一陣陣淒厲的鬼號也傳入小五的耳朵裡，還我錢——把錢還給我——那些可都是我們的血汗錢啊——賤女人，還錢來——那些淒厲的吼叫聲實在太瘆人了，嚇得小五恨本能摀住耳朵。那些淒厲瘆人的鬼號聲正是從旋風裡傳出來的。可是此時，在這種場合，就是想捂耳朵也沒用，因為那股旋風就在離他不到兩米遠的地方。他幾乎可以感受到旋風帶來的陣陣寒意。更讓他感到驚訝的是，那女人聽見鬼號聲，嚇得不住地慘叫，原本抓住小五衣襟的手也已經鬆開了。小五剛才是被那女人抓住衣襟才懸在半空，離地三尺的，這下，女人鬆開手，他立刻從半空跌了下來，畢竟是從三尺高的地方直接摔下來，疼得他直咧嘴，他還沒回過神來，就看見那股旋風中的黑色煙狀物質漸漸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了某種形狀，之前是無數個黑點，也就是籃球大小的模樣。之後，這些黑點漸漸變大，變得足有臉盆大小，一個個黑色煙狀的球形物，宛若一個個黑色繭子，懸浮在旋風當中。不知怎的，小五感覺那些一個個的黑色球狀物就是一個個繭子，那些繭子在旋風中不斷地蠕動，似乎有什麼東西藏在繭子裡，隨時會破殼而出，而且令他感到不安的是，那些瘆人的鬼號就是從那一個個黑球裡傳出來的。此刻，旋風越來鉞猛烈，鬼號聲也越來越尖銳。小五扭臉一看，發現那女人就站在自己旁邊，像一座石膏像那樣僵硬地站著，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旋風中的一個個黑色圓球。那些圓球一個挨著一個，不知有多少個。此時，女人的臉上滿是驚恐之色，她跟小五一樣，睜大眼睛，張大嘴巴，看著那些黑球，有些不知所措。小五指著那些黑球，問道，那些究竟是什麼鬼東西？女人搖頭，我怎麼知道？小五皺眉，那麼，他們究竟在喊什麼？說什麼還錢？他們在讓誰還錢？女人使勁搖頭，我怎麼知道？你幹嘛問我？小五厲聲道，可是你的表情告訴我，你不像是不知道的樣子。女人急了，扯開喉嚨，吼道，你懂什麼？我跟你說了，我不知道，你懂嗎？別再瞎猜了。小五怒道，你別再裝糊塗了。你現在應該好好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模樣。那女人驚恐地伸出手，摸著自己的臉，大驚失色，我的臉怎麼了？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小五搖頭，不！你的臉上什麼都沒有，只是你現在驚慌失措的樣子出賣了自己，如果你真的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那你為什麼這麼驚慌？那女人立刻面色陰沉地怒視著小五，厲聲道，嗯？你究竟在胡扯什麼？我哪裡有驚慌？我真的不知道他們在喊什麼？小五哈哈大笑，很好，我就站在這裡，繼續看你撒謊演戲。說真的，你的演技不怎麼樣，你的演技已經拙劣到連我這個笨蛋都看出來了。那女人怒道，夠了，你是在取笑我嗎？取笑我，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小五笑道，你是在威脅我嗎？那女人笑道，如果你認為是威脅的話，那就是吧。我認為，憑我現在的能力，是有足夠的資本來威脅你的。而你，只是我案板上的一塊肉，只能任我宰割，你明白嗎？我現在想要殺你，就跟碾碎一隻螞蟻差不多。」

第3395章 無法逃脫

    路飛皺眉，「魔鉞，我現在問你，你說那些旋風中的一個個的黑球，究竟是什麼東西？」

    魔鉞苦笑，「你問我？可真是問錯人了。我哪裡會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路飛笑道，「話說村長的故事已經給了足夠多的線索了，那些黑球起初只是籃球大小，最後變成了臉盆大小，而且黑球裡還不斷地傳出哭喊聲，這又是咋回事？」

    魔鉞苦笑，「你問我，我問誰呢？我怎麼可能知道那些黑球是什麼東西？不過，給我感覺，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指定不是什麼好玩意。至於黑球裡還能傳出哭喊聲，那就更是不得而知了。」

    村長笑道，「好了，你倆先打住吧，還是繼續聽我說下去吧。那叫做秦玉鳳的女人怒視著小五，恨不能一口把他給吞下去，你個愚蠢，我已經把當前的形勢給你分析得很清楚了，現在你是魚肉，我是刀俎，我說三更要你的命，絕對不會留你到五更。小五冷笑，我說玉鳳姑娘，就衝你現在的凶樣，也說明你理虧。秦玉鳳冷笑，看來你是在成心找不自在呀，那我乾脆成全你好了。反正我一人在地下也滿寂寞的，不如現在拉你當墊背的。說完，再次面目猙獰地撲過來，伸手掐住小五的喉嚨，一邊掐，一邊惡狠狠地道，哼，我剛才是一隻手掐你脖子，現在可是兩隻手一起掐，我就不信掐不死你。前面就說過，秦玉鳳力大無比，而且她的手涼的像冰渣子一樣，就這麼死死掐住小五的脖子，這讓小五怎麼受得了？小五伸手去扯那兩隻掐住脖子的手，可是哪裡扯得開，禁不住放開喉嚨，大喊，救命啊，來人啊，有人要殺我啊。秦玉鳳冷笑，蠢貨，不用喊了，這裡一個人影都沒有，你就是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我勸你還是死心吧，乖乖地去死，下來跟我作伴。說完，仰起脖子，又是一陣狂笑。與此同時，小五感覺掐在脖子上的那兩隻冰冷徹骨的手再次收緊了，他被掐得滿臉通紅，嘴巴大張，舌頭也伸了出來，耷拉得老長，他知道自己目前的樣子很不體面，可是沒招啊，現在他實在無法縮回舌頭，閉上嘴巴。隨著掐在脖子上的雙手漸漸收緊，小五似乎聽見自己的頸骨由於受到強力壓迫所發出的卡卡聲，心裡暗暗叫苦，媽呀，這是要掐斷頸骨的節奏嗎？如果是掐斷頸骨的話，自己的這條小命可就全交代了。一想到這裡，禁不住涕淚四流，想要低三下四地哀求她，可是此刻，他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只是徒勞地張大嘴巴，不住地嗯啊，說不出一句話來。就在小五以為自己這條賤命今晚就要交代在這裡的時候，猛然聽見身後的鬼號聲陡然變得尖銳刺耳，嚇得他打了個寒戰，再看那秦玉鳳，臉上再次現出張皇的神色，而且他明顯感覺到掐著自己脖子的雙手似乎鬆了一些，於是趁機舉起右拳，一下子砸在秦玉鳳的腦門上，就聽見當地一下，秦玉鳳居然也不躲避你，結結實實地挨了一下。這一下，小五為了掙脫她的控制，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小五打完那一拳之後，自己都感覺拳頭生疼，可是再看那秦玉鳳，她的身子只是晃了一下，並未倒下，而且令他感到驚訝的是，她也沒有還手，而是呆呆地站著，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前方的什麼東西。小五見她站著不動，整個人如同泥雕木刻一般，不禁感到好奇，問道，喂，你怎麼了？你究竟在看什麼呢？說完，還伸手在她眼前晃來晃去。她卻張大嘴巴，神情木然地伸手指著前方的什麼東西，哆哆嗦嗦地道，你看，那裡。小五這才感覺身後的鬼號聲越來越來響亮了，至於喊的內容，還是跟之前一樣，賤貨，還錢來。再不還錢，我非要了你的狗命不可——賤女人，你別以為拿了我們的錢，就可以永遠逍遙快活下去了，告訴你，不可能，你會死得很難看的——錢！還錢！你休想帶著我們的錢逃走——身後的喊聲不斷傳入小五的耳朵，那些人喊來喊去的，就是在喊還錢。小五知道，這些瘆人的喊聲是從身後那個旋風裡的黑球中傳出來的，他僵在原地，不敢動彈，更不敢回頭去看，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是僵硬的，身體不聽使喚，大腦也停止了思考，只是一副軀殼，木然站著，不知如何是好了。秦玉鳳依舊伸手指著小五身後，喃喃地道，你看呀，你回頭看呀，幹嘛站著不動。小五罵道，你個神經病，你瘋了，我可沒瘋，那麼可怕的東西，我才不要看呢，要看你自己一人去看吧。說完，打算拔腳逃走。只可惜，他剛邁出腳步，就被秦玉鳳死死抓住，小五不耐煩地道，你幹什麼？放手啊。秦玉鳳搖頭，不，你看後面。小五罵道，瘋子，你願意看，就自己留下來，慢慢看。我可沒那閒工夫陪你看。說完，奮力掙扎。可是他壓根沒有她力氣大，掙扎一番，也只是徒勞，最後依然沒法脫離她的掌控。小五見怎麼都擺脫不了她，著急地吼道，你是不是瘋了？那玩意這麼恐怖，你還是自己留下來，慢慢欣賞吧，何苦拉我當墊背的。對了，我明天還要起早趕去工地搬磚呢。像我這樣的勞動人民跟你這種嬌小姐是沒法相提並論的。行了，放手吧，別鬧了。秦玉鳳冷冰冰地看著他，那目光陰沉到似乎能瞬間把他凍結，嚇得他打了個寒戰，把臉扭到別處。秦玉鳳用手抓住他的下巴，硬生生地把他的臉扳過來，讓他面對著她，詭異地一笑，來吧，回頭看一眼吧，我相信你會喜歡你所看見的一切。說完，抓住小五的肩膀，迫使他轉過身去，小五早就在心裡把秦玉鳳全家的女性都問候個遍，可是此刻，他根本無法擺脫她的控制，又哪裡敢罵出口呢。只好被她抓住肩膀，任由她把自己的身體扳過去，面對著身後的那股奇怪的旋風。」

第3396章 煙狀物

    路飛皺眉，「這個秦玉鳳，是不是有強迫症啊，面對那股可怖的旋風，她自己也嚇得夠嗆，幹嘛還要拖著小五陪她一起看呢？」

    魔鉞苦笑，「我哪知道？我又不是秦玉鳳肚裡的蛔蟲。既然你那麼想知道，不如我帶你再穿一次。」

    路飛驚道，「什麼？你還想帶我穿？穿到這裡，我已經夠憋屈的，你還想帶我穿到那個故事裡嗎？」

    魔鉞噓了一聲，「好了，別說這麼多了，村長在這裡呢。」

    他們的對話果然引起了村長的疑心，村長皺眉道，「喂，你們兩個，究竟在說什麼？聽得我雲裡霧裡的。」

    路飛嘿嘿一樂，「沒什麼啊。我們只是在開玩笑而已。」

    村長狐疑地道，「開玩笑？依我看，不像吧。你們剛才說什麼穿到故事裡，究竟是咋回事呢？」

    路飛笑道，「其實我們到這裡，也是穿過來的。」

    村長驚道，「啊？你們究竟是些什麼人？到底是咋回事？怎麼你們說的話，我完全聽不懂呢？」

    路飛自知失言，窘迫地退到一邊，魔鉞瞪了路飛一眼，上前解釋道，「村長，別搭理他，他這人就是喜歡胡說八道。他說的都是瞎扯淡。」

    村長皺眉，陷入了沉思，他的一雙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站在面前的兩個人，似乎正在琢磨他們說的話。

    魔鉞笑道，「村長，你還是繼續講故事吧，我們還很期待整個故事的後續呢。」

    村長歎氣，「好吧，儘管你們倆來歷不明，讓我心裡覺得彆扭。不過，我這人喜歡給別人講故事。算了，你們的事，暫且放在一邊，我還是繼續講故事吧。話說秦玉鳳抓住小五的肩膀，硬是讓他轉過身去。這一次，小五就算是再不想看，也只有看了。這不看還好，一看，立刻嚇出一頭冷汗來。儘管表面上，旋風依舊跟剛才一樣，在地上盤旋徘徊，旋風當中的無數個黑色圓球還在不安顫動，一切似乎沒什麼大的變化，只是那鬼號聲變得刺耳尖銳，叫人聽了頭皮發麻。小五害怕了，哆嗦道，我說玉鳳姑娘，你行行好，放過我吧。這很明顯了，他們罵的是一個賤女人，而我，是個男人，而且我從來沒有欠過任何人一分錢。所以說呢，他們要找的人顯然不是我。秦玉鳳冷笑，你究竟想表達什麼？小五苦笑，我說玉鳳姑娘，咱倆雖然不是同一個時代的人，我說你的理解能力也不至於這麼差吧？我的意思是說，既然這裡沒我啥事，我是不是就可以走了呢？秦玉鳳冷笑，呸！你哪裡也別想去。小五委屈地道，玉鳳姑娘，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明明沒我啥事，你卻偏偏要拉著我待在這裡，這不是強人所難嗎？秦玉鳳怒道，閉嘴，你給我安靜一點。就在這個時候，鬼號聲再次變得尖銳刺耳，還錢！還錢來！賤女人，把錢還給我們，那都是我們的血汗錢呀。小五嚇得打了個寒戰，扭臉一看，再次傻眼了。之前還只是不斷顫動的黑球，現在似乎變得比之前又大了些。緊接著，彭彭彭地一陣響，就好像過年的時候油炸花生米的時候，花生米在油鍋裡蹦的時候所發出的悶響聲，還沒等小五回過神來，那一個個黑球漸次炸開，一個個人形的煙狀物從黑球裡鑽了出來，這些人形的煙狀物，形體跟人類一模一樣，只是他們沒有實際的身體，他們的身體是一股股的黑煙，那些人形的煙狀物從黑球裡鑽出來之後，一起邁著整齊的步伐朝著小五和秦玉鳳走了過來。他們邊走邊喊，賤人，還錢，把錢還給我們，你拿了我們的錢，休想一輩子逍遙快活，來呀，讓我們送你下地獄。小五自打從娘胎出來，就是一個老實孩子，哪裡見過這種陣勢，嚇得尖叫一聲，雙手捂著臉，不住地哆嗦，他想跑，可是他早就嚇得兩腿發軟，哪裡還能跑得動，只是站在原地，不住地發抖。眼見著，那些人形的煙狀物越走越近，自己卻沒辦法挪動分毫，這的確有點令人捉急。但是，小五當時已經被嚇得不敢動彈了，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人形的煙狀物朝著他走過來，而無能為力。隨著他們一步步地靠近，小五注意到，他們也是有五官的，只是他們的五官看上去模糊不清，好像風一吹，立刻就會消散似的。這群人裡有虯髯大汗，也有文質彬彬的讀書人，還有些上了歲數的老年人佝僂著身子費勁地跟在隊伍的後面，往前走。不過此刻，他們全都無一例外的，舉著雙手，張大嘴巴，表情動作都是一樣。小五看著一張張黑洞洞的嘴巴，嚇得頭皮發麻，然而還是沒法挪動腳步。此刻，他的雙腳就像是被釘在地上一般，根本無法挪動半步。就在小五驚魂未定的時候，秦玉鳳忽然像瘋了一般地尖叫一聲，朝後退去，嘴裡喊著，不要過來，不關我事啊。小五扭臉去看，發現秦玉鳳已經跑出五米遠了，那些人形的煙狀物立刻撒開腿，追了過去。他們居然就當小五是透明人一般，看都不看小五一眼，直接從他身邊跑過去了。當時，小五看見他們跑過來，嚇得摀住眼睛不敢看，只是感覺身邊一大股冷風吹過，再次鬆開手，睜眼去看的時候，他們已經從身邊跑過去了。此時，秦玉鳳在前面跑，那一大群人形的煙狀物在後面緊追不捨，這場面說不出的詭異瘆人，小五原本該轉身就走的，可是不知怎的，他居然沒有走，非但沒有走，強烈的恐懼居然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他竟然也邁開大步，追了過去。儘管當時，他知道自己不該追過去，但是他似乎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竟然就追過去了。當然，略帶寒意的夜風在耳邊呼呼吹過，他自己也嚇得渾身發抖，可是不知怎的，他已經做不了自己的主，居然就這麼直接地追了過去。」

第3397章 有事衝我來

    路飛笑道，「很棒，這個小五實在是厲害呀。明明早已經嚇得瑟瑟發抖，居然還邁開大步，追了過去，這就叫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種個性，我喜歡。」

    魔鉞苦笑，「這不是神經病嗎？明明都嚇得那個德行了，還敢追上去？簡直是病得不輕啊。」

    路飛笑道，「這個，你就不懂了吧，這才叫做個性呢。」

    村長皺眉，「好了，你倆別扯了，還是聽我繼續說下去吧。當時，連小五自己都感到很奇怪，自己怎麼就大著膽子，追了過去呢。可是害怕歸害怕，人類一旦被好奇心控制，可就真的是管不住自己的兩條腿了。秦玉鳳在前面狂奔，院裡都是半人深的雜草，滿院子都是她葡撻葡撻的腳步聲，她邊跑邊喊，不要跟過來呀，不關我事，我是無辜的，你們的賬，找別人算去。可是那些人形的煙狀物似乎不理會她，繼續跟在後面狂奔，完全沒有放過她的意思。而且那些人形煙狀物的數量很多，少說也有百十來個，一呼啦，全都追過去，這麼一大群，形成一個扇形的包圍圈，把秦玉鳳死死圍住，院子本來就不是很大，更何況，院裡還滿是雜物，秦玉鳳像一隻沒頭的蒼蠅，在院裡瞎跑亂撞，最後被那些人形的煙狀物堵在牆角里。秦玉鳳無處可逃，背靠著牆壁，癱在地上，瑟瑟發抖，完全沒有了剛才掐著小五時的那種飛揚跋扈的氣勢。那群人形煙狀物圍著秦玉鳳，齊聲咆哮，賤人，還錢來。秦玉鳳嚇得縮成一團，哇地哭出聲來，真的不是我，你們誤會了。我沒有拿你們的錢。那些人形煙狀物怒道，秦玉鳳，你別再耍賴了。你拿了我們的血汗錢，全都被你吃喝享受了，對不對？秦玉鳳搖頭，沒有的事，你們全都誤會我了。這時，那些人形煙狀物當中的一個忽然扯開喉嚨，喊了起來，秦玉鳳，你個賤人，事到如今，你還想抵賴嗎？你拿了我們的錢，休想繼續風流快活。兄弟們，上啊，殺了這個賤人。這個狗賤人，就是個地道騙子，一個感情騙子，她根本就不配活著。話音剛落，那些人形煙狀物一起起哄，殺了她！殺死這賤人，她把我們騙得好苦。秦玉鳳嚇得尖叫一聲，縮進了牆角里，不要啊，我不要死，我要活著。那些人形煙狀物怒道，秦玉鳳，你搾乾我們的錢，害得我們家破人亡，所以我們要讓你不得好死。秦玉鳳尖叫道，不要啊，不要殺我，我真的沒騙你們，我都是為了你們好，我不是騙子。那些人怒道，夠了，你的謊話，我們已經聽得太多了。以至於，我們現在已經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我們已經沒耐心聽你說謊了。兄弟們，還等什麼，大家一起上，殺了她。小五一直躲在後面偷看，此時，他明顯感覺情況不對勁，現在他的腦子裡亂得像一團麻，他搞不清那些人形的煙狀物和秦玉鳳之間究竟有什麼過結，他們似乎跟秦玉鳳之間存在經濟糾紛，現在他們把秦玉鳳團團圍住，肯定是要對她下手了。小五感覺大腦一片空白，不知自己該咋辦了，他感覺自己現在應該去救秦玉鳳，儘管她之前也曾經打算殺死自己，可是現在，她有危險，而且她畢竟是女人，自己一個大男人又怎麼能跟女人計較呢？一想到這裡，小五瞬間變得熱血沸騰，像是打了雞血一般，興奮起來，衝過去，喊道，你們幹什麼？全都給我閃開，誰也不許碰秦玉鳳。那些人形煙狀物原本全都圍著秦玉鳳，聽見小五在身後怒吼，全都齊刷刷地轉過身來，怒視著小五。這次，由於距離那些人形的煙狀物很近，小五徹底看清他們的樣子，他們的確是有五官的，儘管五官的輪廓不是很清晰，但是他們的眼睛鼻子嘴巴還是能分清的，令小五感到不寒而慄的是他們的眼睛，他們的眼睛是純黑的，比他們身體的顏色要深許多，而且是黑亮黑亮的，此時，他們所有人正眨巴著又黑又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看，就好像他是一個憑空冒出來的外星生物。當時的場面有點尷尬，小五強自鎮定，跟一群形狀是人，而是實際形體的煙的人，面對面站著對峙，小五早就嚇得汗珠吧嗒吧嗒地往地上掉，可是，他既然已經決定救秦玉鳳，又怎麼可以半途而廢呢？偏偏在這個時候，秦玉鳳尖著嗓子，喊了一句，傻小子，救我啊。原本嚇得牙齒打顫的小五，聽見秦玉鳳的哭喊聲，忽然激起了男性的保護欲，於是他咬緊牙關，面對著這樣一群不明生物，哆哆嗦嗦地道，你們有什麼全都衝著我來，不要為難她。那些人形煙狀物先是怔住，繼而哈哈大笑，傻小子，她剛才喊你傻小子，看來是沒有喊錯，你的腦子真的不好用。那些人形煙狀物說著話，全都朝著小五走過來，只是眨眼的工夫，就把他團團圍住。小五被站在包圍圈當中，嚇得差點尿褲子，可是此時，他可不想輕易示弱，尤其當他抬頭，透過那些人形煙狀物所組成的人牆，看見秦玉鳳縮在牆角里，身子蜷縮成一團，嚶嚶啜泣，看上去楚楚可憐。秦玉鳳見小五皺眉看著她，立刻扯開喉嚨大喊，救我，求你救我。他們想殺我，可是我不想死。小五聽見她淒厲的喊聲，心底男性的保護欲再次油然而生，於是他朝著秦玉鳳拍胸脯，玉鳳姑娘，你放心，只要有我在，絕地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然後他轉向那些人形煙狀物，厲聲道，你們全都給我聽好了，我不管你們是什麼東西，也不管她之前做過什麼，有事衝我來，別欺負她，她只是一個小女人。那些人形煙狀物聽見小五的話，笑得前仰後合，真是個傻蛋，一個地道的大傻蛋。小五驚道，什麼？你們居然說我是傻蛋？你們太過分了吧？那些人冷笑，對，沒錯，我們說的就是你，你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大傻蛋。」

第3398章 圈套

    路飛笑道，「我也感覺，這個小五真夠傻的，那些傢伙圍著秦玉鳳要錢，關他屁事，他忽然冒出來，讓那些可怖的傢伙，有事衝他來。你說，這不是天字頭一號的大傻蛋嗎？」

    魔鉞笑道，「喂，你有沒有搞錯，人家小五目前的行為，明明是英雄救美，咋被你一說，就變味了，變成冒傻氣了呢？」

    路飛笑道，「難道不是嗎？那是一群有著人類形狀，卻沒有實際形體的傢伙，誰知道那都是些什麼東西？他居然讓那些傢伙有什麼事衝著他來？這不是傻是什麼？而且他現在救秦玉鳳，這個秦玉鳳之前可是打算掐死他把他帶到地下去陪葬的。你說他居然還去救一個之前打算殺死他的人，這不是腦袋被驢踢了嗎？」

    魔鉞笑道，「目前看來，這個小五的確是有點傻啦吧唧的，不過，那些人形煙狀物之前還沒有注意到他，現在，他這麼一喊，把他們的注意力全都吸引到自己這邊來，這不是作死是什麼？」

    路飛笑道，「習慣就好，任何鬼故事都這樣，男主角不作死，劇情要如何發展呢？」

    村長咳咳兩聲，「喂，我說你們倆，吵夠沒有？吵夠了就閉嘴，現在我接著往下說。當時，小五被那些人形煙狀物圍在中間，嚇得汗珠子直往下淌，可是他看看縮在牆角里哭泣的秦玉鳳，立刻就跟打了雞血一樣，重新振作起來，咳咳兩聲，喂，拜託你們，說話放尊重點。別張口閉口都是傻蛋，我告訴你們，我可不是什麼傻蛋，正相反，我很聰明的。那些人齊聲冷笑，如果你真的聰明，就不會說出無論她做過什麼就讓我們全都衝你來的傻話了。你知道她都做了些什麼？你就敢說這種話？你是打算替她承擔一切嗎？小五看了眼仍舊縮在牆角里嚶嚶啜泣的秦玉鳳，咬牙點點頭，是的，我願意為她承擔一切。那些人哈哈大笑，你個傻小子，你擔得起嗎？你知道她都對我們做了些什麼？小五苦笑，我都說了，不管她做了什麼，我都會承擔下來，隨便你們怎麼懲罰我吧。但是，你們千萬別為難她。我之所以站出來替她說話，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她一個女流之輩被你們這些大男人欺負，實在是太可憐了。那些人再次哈哈大笑，可憐？你可憐她？那誰來可憐我們呢？你知道她把我們害得多慘？你就願意替她承擔一切？小五扭臉看著躲在牆角里的秦玉鳳，歎氣道，玉鳳姑娘，你究竟做了什麼？怎麼會有這麼一大群仇家？秦玉鳳剛開始只是哭，支支吾吾的，不肯說，在小五的一再逼問下，才結結巴巴地道，他們全都誤會我了，我根本不是騙子，我也沒有騙他們，是他們自己自願的，跟我無關啊。那些人聽到這樣回答，全都憤怒了，齊聲道，哦，好你個賤人，事到如今，你還敢說我們是自願的嗎？如果你不是出賣感情，出賣身體，使出百般手段來勾引我們，我們會心甘情願地上你的鉤，把自己辛苦賺來的血汗錢交給你這個賤人嗎？秦玉鳳冷笑，事到如今，你們也別都怪在我身上，手長在你們自己身上，錢在你們自己的口袋裡，是你們自己心甘情願地把錢交給我的，我可是一沒偷，二沒搶，你們的錢沒了，全都怪在我身上，你說你們還是男子漢嗎？那些人怒道，好你個賤人，真是下賤，在你沒圈到我們的錢之前，你咋不是現在的這張苦瓜臉呢？在你沒拿到錢之前，你可是一張風騷的老鴇臉，不但在沒事就找我們賣弄風騷，還拚命把我們往床上勾引，可是等你一拿到錢，只要錢一到手，你那娼家的本領就立刻使出來了，翻臉不認人了，我們給你再多的錢，你也全都賴得一乾二淨了。你簡直就是一個魔鬼。秦玉鳳冷笑，什麼魔鬼不魔鬼的，你們究竟在說什麼？你們都是一群大男人，哪一個也都不是未成年人，你們該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們更該清楚，像我這樣的漂亮的女人絕不會是免費的。那些人罵道，那你的價格也太貴了吧。你拿走我們這麼多錢，那些錢足夠我們找上百個比你還漂亮的姑娘不眠不休地幹上十年。可是我們實在太傻逼了，把錢全都給了你，你跟那些新晉的交際花相比，既不如她們年輕有活力，又比不上她們時尚新潮，我們把錢花在你身上，還不如去找她們，而且她們的價格比你便宜多了。秦玉鳳冷笑，那就是你們自己的問題了。這種事，就跟你出門到飯館就餐一樣，你該知道，同樣是吃一餐飯，街邊小店和高檔酒樓的價格顯然是不一樣的。所以，我的價格自然要比那些青瓜蛋子高出許多。那些人罵道，呸！你憑啥標高價？你都二十好幾了，她們才十五六歲，而且她們當中的絕大部分還是黃花閨女。你這個過氣的老黃瓜，成天刷著綠漆裝嫩，別以為我們看不出來，你看看你臉上厚厚的脂粉早就遮不住眼角的魚尾紋了。拜託你還是好好照照鏡子，別再出來禍害男人了。秦玉鳳笑道，我知道我跟那些小鮮肉相比，不如她們年輕漂亮，但是我懂風情，那些小鮮肉都青瓜蛋子，她們狗屁不懂，哪裡能讓你們盡興呢？那些人罵道，說到底，還是你下賤，會勾引男人，才讓我們全都上了你的套。秦玉鳳笑道，我說各位哥哥，別說這麼難聽嘛，什麼上套不上套的，把我說得跟詐騙犯一樣。其實，我想說的是，你們這些男人就是賤，兜裡有了倆糟錢，就在家裡待不住了，成天惦記找女人。你大概不知道，女人們早就設下一個又一個的套子，專門套男人的。你們這些愚蠢的男人啊，都是一些自以為是的蠢貨，你們以為躲過女人的一套二套之後，就徹底安全了嗎？我告訴你們，聰明女人給男人們下的都是連環套，一環扣一環，總有一個套子會把你們男人套住。」

第3399章 到底誰才是騙子？

    路飛皺眉，「到目前為止，我徹底混亂了。完全搞不清秦玉鳳是個怎樣的人了。到現在為止，我所瞭解的，僅限於她是一個交際花，有著眾多的追求者，但是，她卻似乎把那些追求者全都搞得傾家蕩產了。」

    魔鉞苦笑，「這種女人豈不是坑人的妖精？長得貌美如花，卻把男人坑得苦不堪言。」

    路飛笑道，「那也只能怪那些男人太好色了，才會上了她的當，鑽進她的圈套裡。不過，最搞笑的是，上當的還不是一個兩個人，而是一大群人。這些人難道都是豬嗎？如果換做是我，才不會上那種女人的當呢。」

    魔鉞笑道，「那只能說明，秦玉鳳手段高明，路飛，你也把自己說得有多高尚，等你成年之後，一旦遇見這種女人，說不定也被她圈到喲。」

    路飛冷笑，「我呸，你就這麼小看我嘛，我看上去就是這麼容易上當的嗎？」

    魔鉞笑道，「有關於上當這種事，都是不知不覺地就已經上當了，等你醒悟過來，已經被徹底套牢，損失慘重了。」

    路飛笑道，「說得這麼清楚，看來你之前肯定上過女人的套啊。」

    魔鉞笑道，「那是自然，大部分女人都是騙子，而且幾乎每個女人在靠近男人之前，都是先瞄準男人的錢袋子，如果男人的錢包鼓漲，前去騙他的女人，說不定會排到天安門喲。」

    路飛苦笑，「按照你的說法，女人都是騙子。這話有啥根據呢？」

    魔鉞笑道，「難道不是嗎？女人們找到男人之後，先想盡一切辦法，控制男人的錢包，爭取把男人口袋裡的每一分錢都弄到自己的口袋裡。把男人的一生綁得死死的，這就是女人們通常會對男人做的事。什麼是家暴？我個人認為，那種夫妻倆打架，一方把另一方打得頭破血流，那不叫家暴。然而，女人控制男人的所作所為才真的是家暴。那種無形的控制，經濟上的制裁，才最是暴力。」

    路飛笑道，「關於女人，你是最有發言權的。」

    魔鉞笑道，「那是自然，我是戀愛專家。而且是博士後級別的。」

    村長苦笑，「好了，你倆別再說了，還是聽我繼續說下去吧。當時，秦玉鳳得意洋洋地誇誇其談，那些人形煙狀物氣得渾身發抖。此情此景，小五全都看在眼裡，他皺眉看著秦玉鳳，厲聲道，玉鳳姑娘，你老實告訴我，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秦玉鳳冷笑，事到如今，真的怎樣？假的又怎樣？到最後，還不是一樣，全都死了。說完，仰著脖子，哈哈大笑。小五歎氣，看來他們說的都是真的。你真的是一個蛇蠍美人啊。秦玉鳳笑道，傻小子，你的腦子真的有問題，如果我長得不漂亮，會有這麼多的男人上當嗎？你要知道，我想盡一切辦法從男人的口袋裡掏錢，的確是我的不對，但是，那些能被我圈到錢的人，也絕不是什麼正經八百的好男人。就因為他們自私邪惡好色，所以我才能圈到他們的錢，你明白嗎？小五苦笑，玉鳳姑娘，咱們現在先不談他們的行為，先說說你的所作所為。秦玉鳳冷笑，你個傻小子，他們是一群大男人，而我是一個弱女子，現在我跟他們之間起了衝突，你難道還打算站在他們那一邊嗎？小五皺眉，我說姑娘，你先別激動，咱們現在要說的不是站在哪邊的問題，而說的是你的行為，咳咳，你的這種出賣色相，引誘男人，然後掏空他們腰包的事，這種行為，說實在的，的確很惡劣。秦玉鳳著急了，扯開喉嚨喊道，喂，你這個笨蛋，你到底站在哪一邊啊？現在是讓你幫我，不是讓你審問我，明白嗎？小五苦笑，可是你的行為實在是可恨啊。你坑害的不是一個人，是一群人啊。秦玉鳳哈哈大笑，我承認，的確是一群人，可是他們當中，沒有一個是好人，他們全都是壞人，你說像他們這些好色自私的壞男人，即使我不設套坑他們，自然也會有別的女人設套坑他們。與其讓這些肥羊白白地從我面前溜走，還不如把他們交給我，讓我好好地宰他們一通。小五皺眉，玉鳳姑娘，難道說，世上像你這樣的女人還有很多嗎？秦玉鳳冷笑，多的是，我實話告訴你，我從鄉下老家剛來到城裡的時候，只是一個單純的少女，涉世不深，對男人一點不瞭解。結果被那些可惡的賤男人玩了一次又一次，後來，我明白了，男人就是一種很下賤的動物，越是對他們付出真心，他們就越是不會珍惜你。他們會把純潔少女的芳心當成破抹布，用完之後，一腳踹開，恨不能踹到爪哇國裡才開心。剛開始，我很純情，用真心對待每一個男人，可是他們全都騙我，欺騙我的感情，有些渣男甚至還騙我的錢。我恨透了他們。小五聽了，打了個寒戰，所以說，之前，是你被男人騙了，現在你要報復，所以你開始欺騙男人。秦玉鳳苦笑，我可沒有欺騙他們，我也付出了。小五皺眉，嗯，按照你的邏輯，你付出了自己的身體，也算是一種付出。秦玉鳳冷笑，難道不是嗎？身體的付出，難道不是最直接的付出嗎？這種事，說白了，就是一種交易，我付出身體，他們付出金錢。完全是對等交換呀。所以他們現在找我來要錢，簡直一點道理都沒有。那些人聽了，怒道，秦玉鳳，你真不要臉，說真的，如果你真要說，按交易算錢，你根本不值這麼多，這世上有的是比你光鮮漂亮的女人，價格還遠比你便宜的多。那些人形煙狀物裡走出來一個文質彬彬的年輕人，年輕人笑道，小伙子，你就跟我當初一樣，別人都說她是個壞女人，可是我不信，我一直以為，長得像她這麼美的女人怎麼可能是壞人呢？所以，不管別人說她多少壞話，她在我心目當中，仍舊是一朵清純聖潔的百合花。可是，最終的事實，卻讓我狠狠地打臉。她果然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騙子，他騙我說她真的愛我，會跟我結婚，給我生孩子。但是，她有要求，必須讓我休掉的我的髮妻，我一時糊塗，聽信了她的鬼話，把我那賢惠的妻子送回了鄉下，結果，她想不通，在半路上服毒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