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幻想] 茅山捉鬼筆記 作者：時間2011 (連載中)

第3420章 為什麼是摸蛇的感覺？

    這一次，路飛還想插嘴，村長卻揮手，示意他不要打斷。

    「好了，這個小同學，你先別說話，還是繼續聽我說吧。那些人形煙狀物說完，立刻一呼啦地圍了上去，把秦玉鳳團團圍住，這下，剛才還得意洋洋的秦玉鳳嚇得臉色大變，扯開喉嚨，喊道，你們幹什麼？難道你們打算把責任都推到我的身上嗎？年輕人笑道，親愛的，請允許我叫一聲親愛的，想當初，咱倆歡好的時候，你一直管我叫親愛的，現在我再次喊你一聲，不過，我現在感覺，咱倆之間經歷了這許多的變故之後，再次這樣喊你，感覺怪怪的。秦玉鳳冷笑，你有屁就放，別整這些花頭了，你也知道，咱倆之間早已經激情不再，我不再是你的親愛的，你也不再是我的誰。有話，你就儘管說吧。年輕人冷笑，不，我把這事搞忘了，我到現在還拎著這個傻小子呢。現在這個難以回答的問題，我還是繼續問這個傻蛋好了。年輕人說得沒錯，到目前為止，年輕人仍舊是用手拎著小五的衣領，小五仍舊是雙腳離地，被勒得直翻白眼。小五苦笑，媽呀，我都快被你勒斷脖子了，話說你能不能先把我放下來呢？年輕人搖頭，不能。據說人類在受到強力威脅，甚至是有生命危險的時候，一定會說真話。這就是所謂的，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小五此時被勒得上氣不接下氣，聽見這樣的回答，恨不能伸手捏碎他的蛋蛋，可是現在他做不到啊，因為他已經被年輕人完全控制住了，根本無法動彈，不光如此，他甚至感覺隨時都會斷氣，因為掐著脖子的那隻手，實在是太用力了。此時的小五自然是不敢有忤逆年輕人的舉動，只好低三下四地道，我說大哥，我剛才都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這一切，全都是你跟她之間的恩怨，我又不是當事人，你說我有啥權力去評判呢？我建議哈，你還是找一個當事人去評判你們之間的孰是孰非。年輕人冷笑，我說傻小子，你腦子是真的木啊。你讓我找當事人，你知道我們這些人全都死了好幾十年了，跟我們同時代的人也早就化為塵埃了，我們還上哪裡找去？小五哭笑不得，大哥，你就算找不到人，也不能拿我做頂缸的吧？年輕人笑道，那真是太抱歉了，我之所以找你來評判，是因為你剛才聽了我的故事。你知道的，任何故事都不是白聽的，我費勁擺列地講了半天，只是請你做個評判而已，就這麼難嗎？其實只有兩個備選答案，一個是我，一個是秦玉鳳，你現在只要告訴我，我和她，哪一個才是造成不幸結局的罪魁禍首？很簡單的，你現在就告訴我，究竟是我，還是她？小五看看年輕人，再看看秦玉鳳，真是想死的心都有，心說自己真的倒霉到家了，這都是什麼事呀？莫名其妙地就到了圍牆這邊，然後還撞上這麼一檔子莫名其妙的事，可是自己之前不是一直待在圍牆那邊的嗎？咋就跑到圍牆這邊來了呢？就在小五苦苦思索的時候，年輕人等得不耐煩了，扯開喉嚨，吼道，喂，問你話呢？趕緊回答，是我還是她，趕緊說。其實你只要說一個字，我就全都明白了。小五歎氣，大哥，你就是我的親大哥，求你別再逼我了，你該很清楚的，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因為我不是當事人。年輕人搖頭，不！今天你必須回答。只要你告訴我答案，我就免你一死。否則的話，我現在只好殺了你。你知道的，就你的小細脖子，我只要用力掐下去，你立刻就斃命了。小五著急了，喊道，秦姑娘，救我啊。我不想死啊。年輕人冷笑，我說傻小子，那個心如蛇蠍的女人，你喊她也沒用，她只是一個騙子，吸血鬼，她是一個十足的魔鬼。她會讓愛上她的男人倒霉，讓所有愛她的男人傾家蕩產。所以說，像她這樣的壞女人，她只會害人，不會救人。你喊她也是白搭。小五嚇得使勁搖頭，不行的，秦姑娘，你必須救我，如果你不救我，我就死定了，可是我還年輕，連老婆還沒娶到，我還不想死。年輕人冷笑，喲，傻小子，你連老婆都沒有？我看你的年紀不小了，總有二十五六歲了吧？你都沒有老婆，該不會還是個小處男吧？小五臉紅了，怒道，你個混蛋，瞎說什麼？老子雖然窮，可是每個月的工錢一下來，也會去洗腳房桑拿房裡逛一圈的，那種地方的女人雖然不是很漂亮，可是也將就能用，至少年輕啊。你知道的，做那種事，越嫩越好，桑拿房的姑娘最好，每天被水蒸氣熏著，全都被滋潤得油光水嫩，那皮膚摸上去，就跟緞子一樣光滑，手感好極了。我比較喜歡那種身材偏肉感的女人，這種胖女人，身上的皮膚，摸上去涼冰冰，滑膩膩的，感覺很舒服，像是在摸一條蛇一般。年輕人原本聽著小五的敘述，感覺自己像是身臨其境，正在撫摩一個身材豐滿的女人一般，臉上甚至現出陶醉的表情，可是當他聽到蛇字的時候，立刻驚得打了個寒戰，媽呀，你這都是什麼感覺，居然把撫摩女人的感受，想像成一條蛇？小五笑道，難道不是嗎？我的家鄉有很多蛇，小時候，我在堂屋裡睡午覺的時候，經常有蛇從我身上爬過去，就是那種涼冰冰滑膩膩的感覺，每次蛇從我身上爬過去的時候，我都感覺很舒服。尤其是在夏天的時候，天氣悶熱，屋裡的空氣憋悶不堪，在這種時候，如果有一條蛇從身上爬過去，真的很舒服啊。年輕人驚得合不攏嘴，媽呀，你居然喜歡蛇從身上爬過去的感覺，難道你就並不擔心被蛇咬了嗎？小五笑道，不用擔心，我家那邊雖然蛇很多，但是大部分都不是毒蛇。而且蛇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如果你躺在地上，靜止不動的話，它根本就不會攻擊你。但是，只要你一動，它就會攻擊你了。」

第3421章 旋風的意圖

    路飛笑道，「說真的，我現在越聽越迷糊，我開始還能清晰地感覺到這似乎是一個一群被騙的男人找女騙子復仇的故事，可是現在，整個故事的走向開始走偏了，我現在沒有被故事主線所吸引，反而對整個故事的成因和細枝末節發生了興趣。」

    魔鉞笑道，「其實來說，一個故事的主線並不是最吸引人的，其實聽完故事之後，仔細回味一番，最讓自己印象深刻的，並不是故事的主線，而是故事當中的某些細節。」

    路飛笑道，「這就好比看電影一樣，看完一部內容精彩的電影，仔細回顧影片中的某些細節，感覺越品越有味道。」

    村長笑道，「好了，我還是接著說下去吧。年輕人怒道，夠了，別她娘的扯蛇了，你扯得我脊背發涼，你還是趕緊回答我的問題吧。你他娘的，趕緊回答我，究竟是我還是她，說個痛快話，否則我真的會殺了你。你知道的，以我的手勁，想要擰斷你的脖子，簡直是易如反掌。所以現在，你最好老實點，給我選出一個答案來。小五聽了，感覺壓力山大，再次喊道，秦姑娘，救我啊，求你了。我真的不想死啊。年輕人笑道，你個傻蛋，夠了，你再喊也沒用，她是絕對不會幫你的。秦玉鳳笑道，我說，你咋這麼肯定，我就不會幫他呢？年輕人笑道，很簡單，你這個人，一直是利字當頭的，如果是沒有好處的事，相信你都懶得欠一下屁股。可是一旦是有好事，就是不同了。眼下，這個傻瓜蛋，要錢沒有，要相貌也沒有，你們女人要是幫男人，不就圖這兩樣嗎？一個是男人長得帥，一個是能從男人身上弄到錢，現在這個傻瓜，顯然不符合你的要求，所以我說你絕對不會幫他。秦玉鳳咳咳兩聲，其實呢，說什麼幫不幫的，咱們暫且把幫忙的事，放在一邊，我現在倒是很想談談，你帶著妻子從那個宅院搬走之後的事。年輕人聽見她這麼說那張由煙霧組成的臉上立刻現出驚慌的神色，不！之後發生的事，都是一些令人痛心的事，希望你還是不要再提起了，你知道的，現在我只要想起那段時間所過的苦日子，就感覺好心痛。你該知道的，我記得跟你說過，在我沒認識你以前，我跟妻子是很恩愛的，可是認識你之後，一切都被你改變了，我瘋狂地迷戀你，完全忽略了她的感受。是我對不起她，才導致後來的悲慘結局。我知道，她是因為太愛我，才會走上絕路的，其實現在想想，像我現在忘恩負義的混蛋，實在不值得她這麼愛我。她給我的，不光是夫妻之間的情愛，更是給了我母親般的溫暖，我跟她生活的這些年，從來沒為家裡的瑣事操過心，家裡從來都被安排得井井有條。秦玉鳳冷笑，夠了，我知道你又想說什麼，你又想說，在沒認識我之前，你對自己的老婆很滿意，你覺得她是世上最溫柔善良的女人，是最適合你的妻子。可是在你認識我之後，你就徹底改變了，你開始嫌棄她，覺得她土氣，不會打扮，帶不出去，嫌棄她缺乏社交能力，不能幫你做生意。這些都是你自己說的吧。年輕人懊悔地點點頭，是的，我不該這麼對待妻子的。現在想想，她又何罪之有呢？要怪，也只能怪你，因為你太美，所以我才迷失了本性，忘記妻子對我的好，被你給迷惑了。秦玉鳳笑道，喲，事到如今，你就打算讓我背鍋？現在就讓我幫你回憶一下，你和妻子搬到城郊租房之後的故事唄。年輕人搖頭，喂，你這人怎麼回事？我都說了不想提起那段傷心事了，你幹嘛還要提起？秦玉鳳笑道，不，我感覺最好還是把那之後的故事給在場的各位腦補一下的好，更有助於大家認清你的本來面目。那麼現在，我徵求一下大家的意見，想不想知道在他帶著妻子搬離了宅院之後所發生的故事，想知道後續故事的人現在舉手。咱們可以投票表決一下。說完，她立刻朝著眾人揮手，來啊，舉手吧，大家表決一番，如果票數過半，我就說，如果票數太少，那就當我沒說這話吧。在秦玉鳳的鼓動下，那些人形煙狀物似乎開始了一陣不小的騷動，有不少人舉起了手，可是那些人剛舉起手，年輕人立刻訓斥道，喂，你們是怎麼搞的？咱們不是說好了，一定要找到秦玉鳳這個狐狸精，然後報仇的嘛，怎麼現在卻被她牽著鼻子走了，她是故意這麼做的，她想分化咱們之間的感情，別忘記咱們是一夥的，咱們是一個整體，咱們得抱團，只要咱們團結，她就沒話可說了。咱們生前就被她牽著鼻子走，現在咱們都已經死了，她也就是命喪黃泉了，咱們憑啥還要被她一個小女人忽悠得團團轉呢？那些人形煙狀物的臉上一起現出驚訝的神色，相互之間看了看，全都沒有說話，可是那些舉手的人也並未把手放下。年輕人著急了，扯開喉嚨，喊道，喂，我說的話，你們全都聽懂沒有？我讓你們把手全都放下，明白不？現在，你們必須站在我這邊，咱們才是一夥兒的，明白不？我相信你們都知道，那股咱們棲身的旋風，每天晚上帶著咱們飄來飄去的，它的目的就是為了帶著咱們找到秦玉鳳這個賤人，這股旋風是有知覺的，它能感受到咱們的需要，並且幫助實現願望，現在旋風帶著咱們終於找到了這個賤人，你們卻打算站在秦玉鳳那邊，幫助那個賤人嗎？你們難道打算辜負旋風的美意嗎？話說旋風每晚辛苦地帶著咱們飛來飛去的，圖個啥呢？它就是為了幫咱們報仇啊，你們明白嗎？喂，我正在跟你們說話呢？你們究竟有沒有注意聽啊？拜託了，就請你們看在旋風辛苦努力地幫助咱們找這個賤人的份上，把手放下吧。」

第3422章 只有一票

    路飛笑道，「這股旋風，還真有點意思，居然還能帶著那些人形煙狀物來幫他們尋找仇人。」

    魔鉞笑道，「這有啥可奇怪的，不是很正常的嗎？村長的故事裡說得很清楚，那股旋風是有知覺的，所以旋風能清楚地感知那些棲息在旋風當中的魂魄想要的是什麼，旋風之所以帶著他們去找秦玉鳳是為了幫助他們實現願望。因為旋風知道，他們打算找秦玉鳳報仇。」

    路飛咳咳兩聲，「有關於這股旋風的成因，我是這樣看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旋風應該是由當時在場的那些人形煙狀物的魂魄凝結而成。這些人形煙狀物生前都被秦玉鳳坑害過，他們每個人都死得很不甘心，怨氣很重，這些深重的怨念集結在一起，就形成了這股旋風。由於旋風本身就是由他們的怨念集結而成，所以這股有知覺的旋風能知道他們的願望，也就毫不奇怪了。因為旋風本來就是他們的怨念派生出來的物質，所以旋風會在夜間飛來飛去，帶著他們尋找那個叫做秦玉鳳的壞女人。」

    村長點頭，「嗯，你的理解沒有錯。那股旋風的確是由那些亡靈的怨念集結而成。只不過，那些亡靈並未意識到旋風是由自己的怨念集結而成。好了，我現在接著往下講。年輕人說了半天，這次，那些人形煙狀物似乎動心了，他們相互看了看，猶豫著，準備把手放下來。秦玉鳳冷笑，我說你們，究竟沒有良心？剛才那個混蛋說了半天，你該聽得出，整件事完全是他自己作出來，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現在他阻止我把後續故事說出來，原因很簡單，他想把妻子自盡的責任推到我身上，我可不想替他背鍋，我之所以想把後續的故事說出來，是想讓大家清楚事情的真相。我相信你們所有人都想知道真相是怎樣的吧？年輕人怒道，什麼狗屁真相？整個事件的真相就是——你用色相誘騙了我，害得我傾家蕩產，還逼死了我的妻子。秦玉鳳哈哈大笑，我現在發現你真的很可笑，你可真會洗白自己，把事情的全部責任丟到我的身上，我再申明一點，你的宅院和全部財物都是你自己無償贈與我的，我並沒有誘騙你，是你自己自願的。而且你的妻子是你自己逼死的，與我無關。年輕人怒道，你們不要聽她的，她就是在胡扯，就是想把害死我妻子的責任給推卸掉。秦玉鳳冷笑，哼，你現在擺明了是不想我把真相說出來，我懂了，不過呢，我剛才說了，現場表決，咱們根據票數來決定，要不要把真相說出來。這樣公平吧？年輕人扭臉看著那些人形煙狀物，厲聲道，全都給我把手放下，你們要搞清楚，現在是咱們找這個賤人報仇，而不是讓這個賤人找理由和借口來給我倒打一耙。你們懂不懂？咱們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才終於找到這個賤人，不是來聽她胡說八道的，咱們是來報仇的，明白不？咱們必須要報仇的，我現在請在場的各位好好地想想，你們當中的哪一個不是跟我一樣被她騙得傾家蕩產，被她搞得家破人亡？咱們跟這個賤人有著不共戴天之仇，所以現在咱們必須報仇。嗯？你們還愣著幹啥？趕緊把手放下呀。報仇要緊，現在咱們的當務之急是報仇啊。年輕人一番勸說，那些人形煙狀物猶豫了，他們互相看了看，然後全都把手放下了。這下，秦玉鳳著急了，喂，你搞什麼？你這樣拉選票，純屬於無賴，對了，我忘記了，你們這些蠢貨全都是一個戰壕裡的，之前被我給耍弄的笨蛋，所以你們現在打算聯手對付我，對不對？年輕人哈哈大笑，那你就別管那麼多了，你剛才不是說，按照現場投票人數來決定要不要繼續講下去嗎？現在你已經看見了，現場沒有一個人舉手，所以你的後續故事，實在沒必要再說下去了。秦玉鳳著急了，扯開喉嚨，吼道，喂，你們究竟有沒有一點正義感和公德心？你們難道連事實真相都不想瞭解的嗎？我可是要說真相的，拜託你們都把手舉起來吧。那些人形煙狀物全都沉默地看著她，一言不發，也沒有一個人舉手。秦玉鳳怒道，難道就沒有一個人舉手嗎？就沒有一個人想知道真相嗎？話音剛落，小五舉起手，咳咳兩聲，秦姑娘，我支持你，拜託你現在就把真相說出來吧。秦玉鳳見小五舉手，立刻笑道，傻小子，謝謝你。這一次，你終於沒有犯傻，站在我這邊了。說完，沉下臉，看著那些人形煙狀物，厲聲道，還有誰？想知道真相的人通通舉手，讓我看看，你們當中還有誰還存著正義感。可是，並沒有任何人舉手，那些人形煙狀物只是沉默地站在原地，直勾勾地盯著秦玉鳳看，大概在他們看來，這個昔日令他們神魂顛倒的女人，現在依舊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秦玉鳳怒道，笨蛋，你們全都舉手啊？你們難道都被他給洗腦了嗎？認為他妻子的死全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嗎？那些人形煙狀物依舊是一言不發，只是沉默地看著她。年輕人笑道，秦姑娘，拜託你不要想著拉攏他們來幫助你了，他們當中的每一個都被你坑害過，他們全都被你害得很慘，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現在，他們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找你報仇。所以你現在就別再扯別的了。乾脆低頭承認，這一切都是你的錯。秦玉鳳使勁搖頭，不！我還是希望你們能清醒一點，我並沒有做錯任何事，一切都是你們自願的，與我無關。年輕人冷笑，秦姑娘，你說得真好，剛才是你說要投票決定要不要說出真相的，那麼現在，投票結果已經出來了。目前，在場這麼多人，只有一個人舉手，就是那個傻小子，你現在只有一票，這又怎麼說？」

第3423章 下場不重要

    路飛笑道，「看來投票的結果很不樂觀啊。只有一票的話，而且當時在場的有這麼多人，秦玉鳳指定是無法說出真相了。」

    魔鉞點頭，「嗯，如果是按照投票人數來決定說不說，的確是懸了。畢竟，一票的話，票數太少了。」

    村長笑道，「好了，你倆先別吵吵，還是繼續聽我說下去吧。當時，場面的確有些尷尬了，秦玉鳳看著舉著手的小五，再看看那群沉默的人形煙狀物，最後她的目光停留在年輕人那張得意洋洋的臉上，氣得渾身發抖。年輕人笑道，秦姑娘，你果然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即使你生氣的樣子，也美出了天際。你知道嗎？你即使是怒容滿面，也照樣把我迷得神魂顛倒。秦玉鳳怒道，混蛋，你給我閉嘴吧，我不想聽你胡說八道。年輕人咳咳兩聲，那好，秦姑娘，咱倆現在談談正事唄。你說的投票，現在只有一票，這事又怎麼說？秦玉鳳噎住，不知該如何作答。小五笑道，我覺得她可以說出真相。年輕人扭臉，發現說話的人是小五，氣得鼻子都歪了，厲聲道，你個傻蛋，這裡哪有你說話的地方？你算哪根蔥啊？你憑啥說她可以說出真相？她剛才不是說要投票表決的嗎？可是她現在才只有一票，而在場這麼多人，只有一票，應該是處於極度的劣勢。是壓根不可能說出真相的。小五笑道，我說可以，是因為你們剛才說的是，讓在場所有人投票，可是實際上，在場的人數雖然很多，但是只有我一個人是活人，你們全都不是活人，至於你們現在的存在狀態屬於什麼，我也說不清，反正你們都不是人。可是秦小姐剛才說的是讓人來投票，因為現在在場的只有我一個是人，你們都不是人，包括秦小姐本人，她也不是人，在場只有我一人的情況下，我一人投票，就是全票通過了。所以我說，她可以說出真相。年輕人氣得渾身發抖，你個傻蛋，你有什麼資格說話？我看你是活膩歪了？說完，伸手抓住小五的衣襟，打算把他給拎起來。秦玉鳳上前制止他，混蛋，你幹什麼？把他放下！年輕人冷笑，秦姑娘，你打算救這個笨蛋嗎？秦玉鳳厲聲道，你放下他，聽見沒有？年輕人笑道，如果我不放，你能把我怎麼樣呢？我實話跟你說，我現在就可以要了他的小命。說完，那只煙狀手立刻上滑，一把掐住小五的脖子，小五嚇得半死，趕緊呼救，秦姑娘救我。秦玉鳳咳咳兩聲，我說混蛋，你先把手拿下來，咱倆好好說話。年輕人冷笑，真是抱歉，這個傻蛋真是太多事了，現在他必須死。其實他早就該死了，對不對吧？像這種多事的傢伙，在恐怖片裡指定是活不到最後的。我說的有道理嗎？我說傻瓜蛋，如果我剛才把你掐死的話，你還能活到現在在這裡瞎嗶嗶嗎？小五驚道，喂，你別亂來啊。年輕人笑道，你個傻蛋，還是死了算了。秦玉鳳厲聲道，夠了，趕緊放開他。咱們之前可是說好的，看投票人數來決定要不要講出真相，現在，現場只有他一個是人類，而且他投了票。所以現在，我該說出真相了。來吧，先放開他。咱們必須按照約定的去做，不是嗎？這下，年輕人終於軟下來，鬆開手，歎口氣，站在一旁，長長地歎了口氣。秦玉鳳笑道，好了，現在我開始講述這個混蛋帶著妻子搬走之後所發生的故事。當時，我才剛住進之前的那個宅院，我這人有潔癖，別人住過的房子，即使歸整得再乾淨，我也感覺膈應，於是就叫了丫鬟老媽子把房子徹底拾掇一遍，院門口掛上紅燈籠，院裡的花花草草，該修剪的修剪，該挪走的挪走，甚至連院裡原本擺著的好些花盆，我也都叫僕人給挪了地兒，重新擺放。經過一番歸整，院裡大變樣，煥然一新。我叫僕人們在迴廊上掛了五彩的小燈泡，這樣一來，即使是晚上在院裡賞月，也不用打燈籠了。燈泡可是好東西，在那時候，還是洋玩意。價格很貴，可是，再貴都不要緊，重點是我買得起。年輕人冷哼一聲，你當然買得起，我們的血汗錢都被你給騙走了，你變成富婆，我們成了無家可歸的流浪漢。你可以住在我們寬敞乾淨的宅院裡，過著揮金如土的日子，而我們呢，卻過著四處搬家，朝不保夕，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生活。秦姑娘，你能想像一下，我們原本是生活在城裡大宅院裡的公子哥，被你騙了房子，卻不得不過著顛沛流離，四處流浪的生活。秦玉鳳冷笑，搞成目前這樣，能怪誰呢？全都是你們自願的，其實，我都沒有直接跟你們提到要錢的事，只是稍微暗示那麼一下下，你們立刻就解囊相助了。這只能說明你們實在是太慷慨了，你看看你們，跟自己的兄弟姐妹，甚至是父母去算計家裡值錢的細軟和房產，為了多從父母那裡多繼承一點財物，恨不能反目成仇，大打出手，原本是有著血緣關係的手足，為了遺產爭得你死我活，可是最後呢，你們拚命爭來的遺產卻這樣輕易地拱手送給我，而且還是還是白送的。你說說你們，你們爭了半天，圖的是什麼。難道就圖把家產都爭到手之後，送給一個跟你家毫不相干的女人嗎？你們實在是太愚蠢了。說完，得意地哈哈大笑。年輕人怒道，秦玉鳳，你太狠了，所以像你這樣的人不該有好下場。秦玉鳳笑道，哼，我下場不好，你們的下場也未必比我好多少。其實說什麼下場不下場的，人嘛，只要活著的時候，能有錢花，過上人人羨慕的好日子，就足矣了。無論活得咋樣，風光也罷，窮困潦倒也罷，終究逃不過一個死字。所以說，下場不重要，重要的是活著的時候開心，只有活著的時候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第3424章 得到宅院的目的

    路飛笑道，「真不容易，投票結果出來，秦玉鳳終於要說出真相了。」

    魔鉞皺眉，「墨跡那麼久，我都對真相不感興趣了。」

    路飛搖頭，「不行，我可是很想知道真相的。」

    村長噓了一聲，「好了，別吵了，繼續聽下去，就清楚真相了。年輕人怒道，你這個可惡的女人，不要再瞎扯了，我懶得聽你的數落，事到如今，我也只能是自認倒霉，怎麼會遇到你這麼可惡的女人，把我害得這樣，而且到現在，你還死活不承認，這才是最可恨的。秦玉鳳笑道，好吧，我接著說下去，讓大家評判一下，你妻子的死究竟是誰的責任。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我吩咐僕人們把那個宅院重新歸整一番之後，才正如入住的。在我入住宅院的第二天，你就來找我了。當時的你看上去很落魄。年輕人冷笑，能不落魄嗎？我的全部身家都給了你，我已經一無所有了。秦玉鳳冷笑，一無所有？不至於吧，你在城裡不是有商舖的嗎？你跟我哭窮嗎？有句話是怎麼說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總該聽過吧？像你這樣做大買賣的商人，能會沒錢嗎？你忽悠誰呢？年輕人歎氣，你知道的，當時正處於軍閥混亂時期，政局不穩，而且城裡到處都是日本人，小鬼子一下子湧入中國，佔領了好多城市，小鬼子，你該很清楚的，他們丫的都是白吃白拿，到了妓館，抓住姑娘是白睡。那段時間，小鬼子在中國大地上橫行無忌，根本不拿咱們中國人當人看，儘管他們對待商賈比一般的老百姓客氣，但是他們一旦跑到街上的商舖裡，貪婪無恥的嘴臉立刻顯現出來，一到了店舖裡，見到什麼拿什麼，說的倒是好聽，說是什麼皇軍徵用，其實就是白拿，他們就是一群地道的強盜。秦玉鳳冷笑，話說你跟我扯這些有啥用？年輕人苦笑，我記得當時給你解釋過，你總以為我還有錢，其實我在城裡的雖然有商舖，可是生意不景氣，再加上小鬼子隔三差五地光臨我的鋪子，我鋪子裡的貨都被他們捲得差不多了。而且現在是戰亂時期，老百姓當中，有錢的惦記保命，沒錢的連飯都吃不飽，惦記保命的自然是捨不得花錢，沒錢吃飯的窮人就更是不會逛鋪子買東西了。所以當時商舖的生意普遍不好。秦玉鳳冷笑，已經搞到這種地步，你跑來找我哭窮，又是幾個意思？我知道你後悔了，想要反悔，尤其那個宅院，你很後悔，但是，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你既然已經答應了，就沒有可能再拿回去了。因為你家的宅院正好在鬧市區，我出門就可以逛街，那條街上有家店舖的綢緞還是不錯的，我經常去那裡選布料，以前住得遠，要去那家鋪子買布料，還得坐黃包車過來，現在離得近了，我走路就可以去那家鋪子了。年輕人怒道，哦，你個賤女人，原來你想盡一切辦法想把我家祖傳宅院搞到手，就是為了方便自己逛街啊。秦玉鳳笑道，是的，也許你不敢相信，我之所以想要那家的宅院，只是為了方便自己買布料。可是事實上，就是這樣，你知道的，女人們都是愛美的。尤其是社交廣泛的女人，就更是需要漂亮的衣服和胭脂香粉來裝扮自己，而你家宅院門口的那條街上，有好多女人喜歡逛的店舖。你都已經結婚成家了，你該很瞭解女人了。大部分女人都需要胭脂香粉和漂亮衣服來修飾自己，所以你家門口的那條街上，總是擠滿了形形色色的女人。年輕人冷笑，這應該是我所聽過的最厚顏無恥的理由，居然為了逛街方便而產生出誘騙的想法。很好，對於你來說，得到宅院，只是為了方便自己逛街，可是，對於我來說，丟掉那個宅院，卻是丟掉祖傳的大宅，我這輩子，就算死了，也無法去面對列祖列宗。我真的被你給坑慘了。秦玉鳳哈哈大笑，被我給坑慘了，夠了。我可沒有坑你，一切都是你自願的。好了，我現在就說說，你在我入住宅院的第二天就跑來我家說了些什麼。年輕人立刻窘迫地低下頭。秦玉鳳咳咳兩聲，你現在的心情，我非常理解，擔心我把你真實的一面暴露給大家，我也知道當眾揭發你，會讓你很沒有面子，但是，抱歉的是，我現在必須把真相說出來。當時你找到我，說了很多，當然你的談話內容只是吐槽自己的妻子，嫌棄她土氣，不會打扮，不懂社交，還說你妻子已經知道咱倆之間的事，每天哭哭啼啼的，真的很煩。年輕人苦笑，我說的沒錯呀，我老婆的確是不懂打扮，她從來都不化妝，其實她在沒有生孩子之前，皮膚像玉一樣的光潔，尤其是她的臉蛋，就好像剛剝殼的雞蛋一樣，光滑柔嫩，摸上去手感非常好。而且我妻子屬於那種微胖的體型，她的皮膚摸上去通常是涼冰冰滑膩膩的，我每次撫摩著她的身體，就好像在摸——年輕人說到這裡，話還沒說完，立刻被小五打斷了，明白，你想說的是，摸上去就好像在摸一條蛇那樣。這位小哥，看來你對女人的品味，跟我是一樣的呀。恰好我也喜歡那種有著油光滑膩涼冰冰膚質的女人，摸上去，感覺就好像在炎熱的酷暑裡摸一條蛇那樣。年輕人不耐煩地道，夠了，你給我閉嘴，我可沒有你那種特殊癖好，喜歡摸蛇，我是正常男人，不過我只是對於那種冰涼滑膩的肌膚沒有抵抗力而已。就算是去花街柳巷去找姑娘，我也必須找這種膚質的女人。好了，你現在別打斷我，讓我繼續說下去。其實我妻子在沒生孩子之前，的確是一個稍有姿色的女人，俗話說，一白遮百丑，她很白，在沒生孩子之前，她整個人看上去，就猶如一塊光潔端莊的玉石雕像，但是生了孩子之後，她的臉上長出了好多黃褐色的斑點，而且皮膚也變得坑坑窪窪，粗糙不堪。」

第3425章 挑剔的舌頭

    路飛笑道，「這個秦玉鳳，我該說啥好呢？如果一定要評價她的所作所為，我只能是用兩個字——優秀。」

    魔鉞笑道，「為啥是優秀呢？」

    路飛笑道，「難道還不是優秀嗎？鬧了半天，她絞盡腦汁地想搞到那個宅院，只是為了方便自己逛街購物。你說這種理由是不是很氣人？」

    魔鉞笑道，「的確有點氣人，要知道，那個宅院可是人家的傳家寶啊，而且位置還在鬧市區，肯定價值不菲，卻被秦玉鳳騙來，只是為了方便購物。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村長笑道，「所以說呢，同樣的東西，在不同人看來，價值是不一樣的，功用也是不同的。好了，我現在接著說下去。小五皺眉，我說小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有句話說得好，叫做糟糠之妻不下堂。你可倒好，你妻子一心一意地服侍你，她那麼愛你，你居然嫌棄她？話說哪一個女人不是婚期貌美如花，生完孩子之後，立刻蔫了的？女人生完孩子之後臉上長斑，這不是正常現象嗎？你居然連這也嫌棄，再說了，她可是為了給你生孩子，才落得臉上長斑的倒霉結果，你這麼做，簡直一點良心都沒有。秦玉鳳冷笑，這個混蛋的所作所為豈止是沒有良心啊，他簡直就是一個禽獸啊。好了，我繼續說下去。當時，他跟我抱怨妻子一堆的不是，就好像他的妻子從頭到腳，沒有一樣能入他的眼，模樣土氣，不會城裡人說話，張嘴就是鄉把子氣。當然還有更難聽的話，我在這裡就不贅述了。總之，給我的感覺是，你妻子在面前，一無是處，有句話是怎麼說的，就好像連呼吸都是錯。你對她各種挑剔，各種指責，哪怕她犯得只是很小的錯誤，你也會小題大做，拿那件事說事，把她狠狠地訓斥一頓。無論做什麼，你都能挑出毛病來，她煮飯給你吃，你不是說鹹了就是說淡了，尤其是在你們搬到城郊租房生活之後，你更是經常對她發脾氣，動不動就摔盤子砸碗的，幾乎每天吃飯都是在吃氣飯，鬧得一肚子氣。年輕人苦笑，這些事能怪我嗎？之前我住在自家的宅院裡，平時沒有啥大的開銷，可是一旦搬出去租房，那就不一樣了，租房的話，開銷很大，光是每個月的租金，就是一筆不小的支出。你也知道，我的店舖根本不賺錢，我當時已經不剩什麼錢了，我已經開始偷偷地變賣家裡值錢的東西來維持日常開支了。我罵她是因為我心煩，你也知道的，我出生在富貴之家，從小到大，從來沒有為錢發過愁，可是那時候，我感覺到巨大的心理壓力，感覺到承擔一個家庭開支的艱辛。為了節約開支，我不得不把家裡的僕人一個個地辭退，原本來說，搬離那個宅院的時候，我就已經遣散了大部分僕人，只留了一個做飯老媽子和一個丫鬟伺候我們夫妻的日常起居。可是沒過多久，店舖的生意越來越蕭條，每個月都在虧本，鋪子裡賺的錢還不夠繳納店舖租金的，我實在沒辦法，只好把丫鬟老媽子都辭退了。丫鬟倒是無所謂，可是辭退老媽子之後，問題立刻出現了。因為妻子之前是不做飯的，之前住在宅院裡的時候，我雇了一個廚娘，一個能幹的四川女人，燒得一手好菜。其實之前，那個廚娘是一個小餐館的廚師，我經常去那家餐館吃飯，發現她燒的菜特別好吃，就把她請到我家，讓她在我家做了專職的廚娘。遣散僕人的時候，我考慮再三，還是讓她走了。因為我付不出那麼多薪水養閒人。遣散僕人之後，我帶著妻子搬到城郊租房，做飯這種活計自然是由老媽子來負責了。可是我的嘴巴已經被廚娘給養刁了。你知道的，人的口味，尤其的人的舌頭習慣了品嚐美食，一旦給換了口味，會感覺吃得沒滋味。我不知道你們會不會有這樣的感覺，當你們習慣去某一家菜館吃飯的時候，某一天，如果忽然換了另一家菜館，會感覺另一家菜館的菜吃起來，一點都不香。小五苦笑，這種事，我可是沒有發言權，我只是個地道的窮光蛋，哪裡有錢去光顧餐館？我每個月也會出去大吃一頓，不過，即使是出去吃飯，也不會選擇太貴的館子。一來是因為吃不起，二來，我還要省下錢，去逛一下洗腳房或者桑拿房，解決一下自己的生理需求。所以你跟我說什麼舌尖上的感受，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對於窮人來說，能吃飽肚子就不錯了，哪裡還能在意啥感受不感受的？年輕人鄙夷不屑地把小五從頭到腳打量一番，咳咳兩聲，嗯，要不說呢，就算我落魄到一無所有，跟你們這些地道的窮人還是沒有共同語言。秦玉鳳笑道，我說你這混蛋，都已經落到這步田地了，你居然還在這裡裝逼？有點意思。年輕人不耐煩地道，夠了，不要扯了。其實我說這些，是為了說明人的舌頭，是很挑剔的，一旦吃慣了美食，再換成家常便飯，恐怕會感覺難以下嚥。當時我搬到城郊租房，每天吃著老媽子做的飯，感覺就跟吃豬食一樣，一點味道都沒有。這種糟糕的感覺很不好受，但是我知道自己沒錢了，沒辦法講究，再難吃也只好忍著。人畢竟是要吃飯的。原本在辭退老媽子之前，我就已經在忍受難以下嚥的飯菜了。老媽子走了之後，家裡沒有僕人，我妻子只好親自下廚。我跟她之間出現矛盾，便是在她開始下廚之後。我剛才已經跟你們說了，我的舌頭已經被之前那個四川廚娘慣得很刁了，以至於老媽子煮得香甜可口的飯菜，我都覺得難以下嚥。可是，換做是我妻子做飯，那飯菜的口味又得大打折扣了。小五驚道，為什麼這麼說呢？難不成你妻子做飯不好吃嗎？」

第3426章 抱怨

    路飛笑道，「聽了這一段，我深深地感受到一個紈褲子弟落魄之後，還想要裝逼，卻又很無奈的心情。」

    魔鉞笑道，「你可真是個人才啊。人家的這種心情被你這麼精確地形容出來了。」

    路飛笑道，「俗話說得好，從窮到富，日子好過，反過來，從富到窮，可就是度日如年了。所以說，那些富人一旦落魄之後，重新東山再起的，只是鳳毛麟角，而那些通過辛苦打拼最後終於致富的窮小子發家的故事，則比比皆是。因為窮人捱慣了窮日子，再苦再難，都不怕，即使是住在窩棚裡，吃的豬食，也能忍受，最起碼能屈，富人不一樣了，錦衣玉食慣了，哪裡受得了苦？住窩棚吃豬食，不存在的，即使落魄，也要吃好穿好，在窮人面前找優越感。就算窮了，骨子裡還是看不起窮人，這就是落魄富人的日常心態。」

    村長笑道，「路飛同學分析得沒錯。儘管不是每一個富人落魄之後還要繼續裝逼，但是，咱們故事當中的這個年輕人，的確就是這樣，即使是窮了，心裡的那股子優越感還在。好了，我現在接著說下去。年輕人苦笑，豈止是不好吃這麼簡單，簡直是太難吃了，我妻子做的飯，絕對可以用難以下嚥來形容。如果要給女人們的做飯的手藝打分評級，那麼，我感覺之前我家那個四川廚娘絕對是大師級別的。老媽子算是中低級水平，我妻子煮飯的手藝簡直就是最低水平都達不到。因為燒菜最基本的鹹淡火候，她都掌握不好，每次燒的菜，不是鹹了就是淡了。而且，多半時候，我吃的都是夾生的飯菜，你說，吃慣了美食的我，吃到這樣的飯菜，心裡會是啥感受？再加上，鋪子的生意江河日下，家裡的日子過得緊緊巴巴。我的心情本來就不好，再吃著這種連豬食都不如的東西，你說我能不發火嗎？我這人是最講究吃的，也就是後來窮了，之前有錢的時候，我吃飯都不去街邊小館子的，嫌小館子不乾淨，我都是去大酒樓的。可是後來，真的是窮了，捉襟見肘，去不起酒樓了。就連去小館子打牙祭，都得掂量再三。你們說，像我這樣嘴巴這麼刁的人吃著妻子做的這種鹹淡火候都掌握不好的夾生飯菜，我能不生氣嗎？你們說我罵她，太過分了，可是你們有想過我的感受嗎？秦玉鳳冷笑，依我看，你還是有錢，如果你真的沒錢了，窮得連飯都吃不起了，你還會嫌棄妻子做的飯是鹹淡火候都欠佳的夾生飯嗎？小五點頭，對的，沒錯。對於一個窮得吃不上飯的人來說，只要能飽，就已經是燒了高香了，哪裡還能挑剔飯菜的滋味？年輕人怒道，你個賤貨，我之所以搞到今天這種地步，完全都是因為你的緣故。如果不是你設下美人計，誘騙我上當，我哪裡會傻到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輕易地送給你。秦玉鳳冷笑，我都說過幾百遍了，這可都是你自己的問題，你在字據上寫得明明白白的。是無償贈與哦，所以你現在沒啥可抱怨的。要怨就怨自己好了。年輕人怒道，你個賤人，不提那張字據還好，一提那張字據，我就感覺腦袋裡嗡地一下，就好像被人給打了悶棍一樣。那張字據明明是你誘騙我寫的。你現在居然還厚顏無恥地嘲諷我，我真是佩服你。秦玉鳳笑道，事情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你還在說我誘騙你，不是太可笑了嗎？無論誘騙與否，事情的結局都是一樣，都是你親自寫下字據。我有了字據，才不怕你抵賴，明白嗎？我這人做事向來仔細，一步步的，都是計劃好了。事情進行到哪一步驟，就按哪一步去辦。年輕人怒道，說得真好，你就是這樣一個功於心計的女人，設好了圈套，就等著我鑽進去。秦玉鳳冷笑，已經發生過的事，就不用再提了。我現在想說的是，當時你跑到我家裡來——年輕人咳咳兩聲，這裡我更正一下，那個宅院之前可是我的家，我只是回自己家而已。秦玉鳳笑道，我說你的腦子是不是進水了？那個宅院之前的確是你的，但是，在你把宅院無償贈與我之後，那可就是我的宅院了，那個宅院已經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了。所以你不要再在我面前一口一個回自己的家了。那裡早就不是你家了。年輕人苦笑，好，對，你全是對的，我全是錯的。那裡是你的家，我是去你家做客，我這樣說，總是沒毛病了吧？秦玉鳳笑道，事情原本就是這樣的，既然宅院易主，你重新回到宅院，也只是做客而已。我記得很清楚，你一見到我，連個寒暄的開場白都沒有，就開始抱怨自己妻子。說真的，聽見你抱怨你妻子，我聽著既好氣又好笑，心說你這種蠢貨，明明是你自己把家裡的財物白送給別人，導致陷入目前的窘境，可是你並未醒悟到這一切的麻煩是由於你自己的不慎造成的，反而責怪妻子做不出美味的飯菜來供你享用，試問，如果你之前謹言慎行，不貪戀美色，讓我無機可趁，你又怎麼會落到後來那種四處租房搬家的窮困潦倒的日子呢？你滿可以住在乾淨敞亮的大宅院裡，當你的老爺，手底下，一群僕人伺候著，每天出門溜躂，也只是去鋪子裡收錢，完事再去酒樓妓館消磨時光。這原本是你該享受到的生活。但是，你自己卻親手把這一切都搞砸了。所以你瞬間從一個養尊處優的老爺變成一個四處流浪居無定所的盲流。怎麼樣？這種滋味很不好受吧？不但吃不到可口的飯菜，哦，對了，據你說，你租住的房子裡還有好多老鼠和蟑螂，老鼠和蟑螂夜裡嗑東西的聲音都能把人吵醒。艾瑪，你的生活環境，真是叫人堪憂啊。一下子從寬敞舒適的宅院搬到那樣一個滿是老鼠和蟑螂的出租房裡，是不是有一種從天堂墮入地獄的感覺？」

第3427章 求婚

    路飛哈哈笑道，「這個可憐的笨蛋，把自家的大宅院白送給秦玉鳳之後，自家居然住在一個滿是老鼠蟑螂的出租房裡，這前後的兩種生活，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呀，難怪他會有許多的抱怨了。」

    魔鉞笑道，「那個是自然了，他之前住在宅院裡，自家有鋪子，鋪子裡的生意雖然不賺錢，估計維持一家人的生活是沒問題的。家裡有房子住，至少不用每月付房租，可是租房就不同了。不管你每個月的生意是賠是賺，你每個月都得交付租金。如果有過租房經歷的人大概都清楚，雖然表面上，房東夫妻都是好好先生和可愛太太，每天笑臉迎人，可是一旦等房客拿不出房租來，他們會立刻變臉，拎著你的東西，把你給趕到大街上去。當然人家房東這麼做，也沒啥毛病，因為房子是別人的，你住，就得交錢，沒錢，就兩個字——滾蛋。沒人有工夫跟你廢話，就是這麼實際。」

    路飛笑道，「嗯，你分析得沒錯。畢竟，對於人家房東來說，人家一家人也要吃飯生活，也需要用錢，而房子是他們的主要經濟來源，你佔著別人的房子，拿不出房錢來，人家轟你走，也是天經地義啊。」

    村長笑道，「好了，打住，先別討論了，還是聽我繼續說下去了。年輕人怒道，混蛋，我之所以淪落到這種地步，還不是因為你，你個賤女人，拚命勾引我，就是為了把我的財產搞到手，只可惜我太糊塗了，一直未能認清你的本來面目，直到我搬到那個出租房裡，每天吃著粗劣難以下嚥的飯菜，每晚被老鼠和蟑螂嗑東西的聲音吵醒，我才開始有所醒悟。秦玉鳳哈哈大笑，有嗎？你有醒悟過嗎？我咋沒發現呢？年輕人點頭，我當然有醒悟的，而且是成宿成宿的睡不覺，一直在琢磨這些事，尤其是那張字據，我就是被那張字據給坑了。我當時老後悔了。可是無奈呀，字據在你的手裡，我實在是沒招啊。要不說，你就是一個十足的蛇蠍美人。秦玉鳳笑道，依我看，即使是這樣，你丟了宅院和家產之後，你依舊沒有醒悟。否則那天你來找我的時候，就不會在一通抱怨之後，忽然向我求婚了。聽到秦玉鳳這麼說，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眾人把目光齊刷刷地轉向年輕人，年輕人尷尬地低下頭，一言不發。小五沉默半晌，哈哈大笑，我說小哥，你真是太搞笑了，都已經搞成這個鳥樣了，你居然還能向秦姑娘求婚？年輕人歎氣，你說我能怎麼辦呢？我當時過著很糟糕的日子，而且我已經入不敷出，熬不住了。所以我才拉下臉皮，向她求婚。因為在我看來，跟她結婚，才是唯一可能再拿回宅院的最佳方案。小五忍俊不禁，我說小哥，你腦子壞了吧？人家秦姑娘可是一個工於心計的狠角色，人家費勁心機，才騙到你的宅院，又怎麼可能讓你通過結婚的手段再把宅院給弄回去呢？年輕人皺眉，我當然也是現在才知道求婚是不可能的，可是當時，我哪裡懂？還傻呼呼地向她告白呢。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問問她。眾人再次把疑惑的目光轉向秦玉鳳，秦玉鳳笑道，嗯，說到告白，他的確是像模像樣地模仿西方紳士，單膝跪地，手舉著一朵嬌艷的玫瑰花，深情地望著我，求我嫁給他。小五使勁忍住笑，嗯，那麼當時，面對他的求婚，你又是怎麼做的？年輕人苦笑，她還能怎麼做？當時她明明是笑嘻嘻的，可是我跪地向她告白之後，她立刻翻臉，指著我的鼻子，冷笑道，哼，誰給你的勇氣？讓你跑來向我求婚？你說你現在還有什麼？你以為你還是從前那個悠遊自在的小老闆嗎？我告訴你，你現在就是一個一無所有的笨蛋，你明白嗎？年輕人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長長地歎口氣，的確，她說的沒錯，從前的我，住在城裡的大宅院裡，自己開一個鋪子，生活富足安心，要什麼有什麼，過著悠然自在的日子。可是現在，我就是一個一文不名的窮光蛋。你們如果沒有落魄過，大概不會體會到我現在的感受，人窮志短，這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是真事，的確是這樣，從前我有錢的時候，走起路來，昂首挺胸，說起話來，也是粗聲大氣，理直氣壯的。可是現在，我沒錢了，貧窮徹底擊垮了我，我變得對誰都是順眉順眼的，跟誰說話都客客氣氣的，哈著所有跟我打交道的人。不瞞你們說，那時候，我就連跟店舖裡的小夥計說話，都是柔聲細語的，生怕惹毛了人家，人家給撂挑子，不幹，走人。小五皺眉，我說小哥，你這老闆究竟是咋當的？別人當老闆，對手下的夥計都是呼來喝去的，支使夥計們幹這幹那。你這倒好，跟夥計都陪著客氣，你說你這個老闆還當個什麼勁啊？年輕人苦笑，看來你們是真不明白做生意是咋回事？不過，也難怪，你之所以能這麼說，是因為你從來沒做過生意。其實生意是這麼回事，如果生意賺錢，那老闆和夥計之間的關係，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老闆只要能賺錢，當然不會拖欠夥計的薪水。但是，這裡說的是但是，如果生意不賺錢，老闆還是必須支付夥計薪水，因為夥計給老闆幹活了。而且即使生意不賺錢，老闆還是得支付店舖的租金。你們知道的，店舖的租金是絕不可能拖欠的，你要是拖欠租金，真的會被房主把鋪子裡的東西全都扔到街上去。小五笑道，嗯，你說了半天，我好像明白了，既然店舖的租金不能拖欠，唯一能拖欠的就是夥計的薪水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一定是拖欠了夥計的薪水，所以你才對夥計也這麼客客氣氣的。對嗎？年輕人點頭，苦笑，是的，當時我真的很困難，不但付不出城郊出租房的租金，就連支付城裡店舖的租金都是勉勉強強，所以說，在這種情況下，再支付夥計的薪水，的確是很困難。所以，夥計的薪水，我一直拖著，好在，店裡的夥計都是跟隨我多年的老夥計了。他們都知道我的難處，我拿不出薪水，他們倒也沒走，全都在店裡繼續幫我打點生意。說到這裡，再次長歎一口氣，說到底，還是我不好啊。」

第3428章 困境

    路飛笑道，「這個笨蛋，真是快給笑岔氣了，腦袋簡單得我想笑都笑不出了。都已經落魄至此了，居然還想著向那個秦玉鳳求婚，她能答應才怪呢。」

    魔鉞笑道，「我也這麼覺得，這傢伙不是腦袋被門夾了一下，腦袋不會思考了吧？居然想出在這種時候向秦玉鳳求婚？」

    村長笑道，「你們必須得接受這世上所有的奇葩，有些人的行為舉止，在別人看來是奇葩行為，但是他們自己卻渾然不覺。就好比現在這種情況，年輕人已經被秦玉鳳騙光了全部身家，但是他居然還是執迷不悟，竟然跑上門去求婚，真是病得不輕。所以說呢，凡事都是如此，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現在我一說，你們立刻就明白，年輕人在這種時候求婚，簡直蠢的可怕，但是，在他自己來說，卻是執迷不悟的，覺得自己沒做錯。好了，我現在接著說下去。小五笑道，我說小哥，你可真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居然連夥計那點可憐巴巴的薪水都要拖欠。年輕人歎氣，是的，沒辦法，當時的我，真的是沒招了，由於鋪子裡的生意不賺錢，我還要支付店舖租金和城郊住房的租金，每個月，光是這兩項開支，就已經讓我頭疼欲裂了。我是實在拿不出多餘的錢來支付夥計們的薪水了。小五笑道，我說小哥，你都窮到這個地步了，咋還有心情去向秦姑娘求婚呢？年輕人歎氣，很簡單，因為秦玉鳳拿走我的所有，我的祖傳宅院和我家祖祖輩輩辛苦多年積攢下來的積蓄，家裡稍微值點錢的東西，我都送給她了，可是她仍舊不滿足。我當時的想法很簡單，既然這個女人拿走了我所有家當，使得我的生活陷入了困境，那麼，唯一能化解困境的方法，就是我把她娶到手，只有這樣，我才能把自己的全部家當拿回來。所以這個求婚的舉動也是我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做出的決定。小五冷笑，可是在我看來，這絕對是一個愚蠢又可笑的決定。年輕人苦笑，是的，所以，我的求婚被她惡狠狠地嘲諷一番，然後拒絕了。我還清楚地記得，她當時是怎麼說的，她當時鄙夷不屑地看著我，就好像在看著一條搖尾乞憐的落魄老狗，冷冰冰地道，喲，你這是在向我求婚嗎？我當時強烈地感覺到她的惡毒目光所帶來的屈辱感，我真的很想抓住她的頭髮，把她按在地上或者冰冷的牆壁上，狠狠地摩擦一頓，可是我忍住了。如果放在以前，這宅院還是我的，我還是那個生活富足的悠閒商人，我的確可以這麼做，可是現在，我是個一文不名的窮鬼，我真的沒有勇氣這麼對待她，別說是抓住她的頭把她按在地上或者牆壁上，就連跟她大聲說話，我都不敢。原因很簡單，因為這宅院的主人已經換了，現在宅院的主人是她，這裡是她的一畝三分地，如果我敢說半句讓她感覺彆扭的話，她能立刻叫人把從宅院裡趕出去。小五笑道，我明白了，這又再次印證了那句話，人窮志短。窮人根本沒資格談志氣二字。年輕人苦笑，是的，你能明白我當時的心情就好。所以她用那種居高臨下的態度對待我，我卻毫無辦法，因為現在，我已經身無分文了，家裡的生活全都靠變賣細軟來維持，你知道的，這種生活方式絕不是長久之計，因為家裡東西早晚會賣完的，東西賣完之後，我一家人的生活該怎麼維持，我一點頭緒都沒有，當然最壞的結果就是，把店舖盤出去，鋪子裡還有不少貨，把貨盤出去，應該兌出不少錢來，可是，作為生意人來說，最忌諱的就是，把貨全都盤出去了。因為一下子盤出這麼多貨，只能是低價轉手，壓根別想賺錢，甚至還得做好賠本賺吆喝的準備。因為那些接貨的商人也不是傻瓜，如果貨的價格不低於市價，沒人會接手的。所以說，賠錢的可能性比較大。可是，即使是把店裡的貨全都盤出去，兌出來的錢，也不夠在鄉下買一套房的，而且這點貨錢究竟能維持多久，我是真的說不上來。因為當時時局不穩，物價瘋漲，如果沒有經濟來源的話，這點錢能讓一家人生活多久，我真的沒有一點把握。你們知道的，我是男人，是一家之主，我得想辦法讓家裡人過上好日子，至少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可是當時，我的財物狀況簡直是糟糕透了，每個月高額的支出和各種虧空，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我實在是不得已，才想到用求婚的方式來緩解我的經濟壓力。我也知道，當時的我落魄到了極點，她未必會同意我的求婚，所以我只是抱著試試看的心理，向她求婚。因為她拿走了我的全部家當，只要她肯嫁給我，我的一切難處就迎刃而解了。小五笑道，嗯，想法不錯。只是實現起來，有一定的難度。你說的是未必同意你的求婚。我覺得你這個未必二字，真的有點搞笑，應該是絕對不會同意才對。年輕人歎氣，是的，你猜得沒錯，她的確是沒有同意，當時她說了很多現在回想起來感覺很刻薄的話。小五驚道，我說小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現在回想起來感覺很刻薄的話，難道說她說的那些話，你當時聽著不感覺刻薄嗎？只是現在回想起來才感覺刻薄？年輕人點頭，是的，當時我很愛她，腦子裡一團漿糊，對她的話，完全沒有抵抗力，無論她跟我說什麼，哪怕是最刻薄惡毒的詆毀，我也看做是撒嬌時的嗔怪。相信你們能理解我當時的感受，當你真正地愛上一個人的時候，什麼自尊心和尊嚴之類的東西，全都可以通通放下。愛情就是一種讓人辨不清是非，智商降為零的東西。哦，何止是零，大多時候，應該是負數才對。」

第3429章 運勢

    路飛皺眉，「我怎麼感覺，即使是到目前為止，那個年輕人依舊還深深地迷戀著秦玉鳳呢？」

    魔鉞苦笑，「那只是你個人的感覺而已，在我看來，那個年輕人，包括當時在場的其他人形煙狀物，經過跟秦玉鳳之間的感情糾葛之後，只剩下恨了。」

    路飛笑道，「那麼，按照你的說法，他們之間已經徹底地恩斷義絕，沒有愛情了嗎？」

    魔鉞苦笑，「畢竟，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那些人個個都被秦玉鳳害得家破人亡，恨是肯定，不過，至於說到那些人究竟還愛不愛她，我就說不好了。」

    路飛笑道，「你這麼說，我該怎麼理解？恨就是恨，愛就是愛，這是兩種完全相反的情感。那些人既然這麼恨她，又怎麼會還愛著她呢？」

    魔鉞笑道，「這個，你就不懂了吧？基本上，每一份愛情到了最後，都是愛中有恨，恨中還夾雜著愛，所以說，愛情不只是酸酸甜甜的滋味，往往到了最後，變成愛恨交織的奇怪產物。愛情就是這樣一種矛盾的物質，愛到了極點，恨意也就油然而生。」

    村長笑道，「好了，兩位情感大師，可否停一下，讓我把故事繼續說下去。」

    路飛笑道，「他是情感大師，因為他戀愛無數人，經歷了無數個女人，他才是真正的大師。我還是個童子雞呢，對感情的事，一無所知。所以說，說我是大師，太不貼切了。像他這樣談過無數次戀愛的人才能被稱為大師。」

    村長笑道，「好了，隨便吧。你們是兩個大師也好，一個大師也罷。還是繼續聽我說下去吧。小五笑道，嗯，這一點我早就看出來了。即使是現在，你跟她面對面，說起她的時候，你說話時語氣雖然滿含著怨恨，但是你的眼睛凝視著她的時候，仍舊是滿滿的愛意。這就說明，你對她，仍舊是舊情難忘。年輕人使勁搖頭，不了，我現在已經不愛她了。我對她，只有恨。我要報仇。小五笑道，我說小哥，你說這話的時候，一點都不硬氣。好了，現在還是回到之前的話題上來吧。之前你剛說到就在她搬入宅院的第一天，你就去了她家，你向她求婚，她是怎麼答覆你的呢？年輕人苦笑，當時，我單膝跪地，舉著一朵玫瑰花，向她求婚。結果她把臉扭到一邊，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心裡立刻咯登一下，趕緊向她告白，親愛的，我對你可是一片真心，就請你答應我的求婚吧。她仍舊把臉扭到一邊，逕直地走到窗邊，窗戶大開著，她俯身在窗台上，看著樓下的街景，此時，正值正午時分，陽光明媚，街上人流如織，我看見她呆呆地望著窗外擁擠的人群出神，不禁喊了她一聲，可是她並未回頭看我，依舊伏在窗台上，看著外面。我當時有點蒙了，鬧不清她的意圖，可是我又不敢站起身來，畢竟，此刻，我正在向她求婚，她還沒答覆我。在這種神聖莊嚴的時刻，我哪裡敢掉以輕心呢？更何況我現在急需用婚姻這種方式拿回從前屬於我的一切，那些財物和我的宅院，我必須想辦法弄回來，現在，只要她肯答應跟我結婚，一切就重新回到我的手中了。只要拿回我的全部家產，我依舊可以回到從前的生活中去，現在的生活，說實在的，簡直不是人過的。由於那出租房的老鼠太多，我幾乎每件衣服都被老鼠嗑出窟窿來，我現在出門之前，必須先檢查一遍自己的衣服，確認沒有老鼠嗑的窟窿眼之後，才能放心地穿著出門。否則要是穿著有窟窿眼的衣服出門，豈不是被人笑掉大牙。現在我雖然落魄了，可是好歹，我也是一個做著正經生意有著自己商舖的老闆，穿著有窟窿的衣服出門，實在是有失體面。看她凝視著窗外的景物發呆，我不敢站起身來，只好跪在地上，膝行著到她身後，低聲道，親愛的，答應我的求婚吧。我一連說了三遍，她才慢悠悠地轉過身來，回頭看著我，莞爾一笑，朝著我勾手指，來，你過來，我請你看一樣東西。我覺得她說話的語氣和神色很怪，不禁問道，看什麼東西？她轉身，伸手指著天空，笑道，喏，看那裡。我順著她的手指，望向天空，只看見薄煙似的白雲和一輪紅日，此時，正值正午十分，卻是陽光明媚，清風徐來，人站在窗邊，感受著窗外湧進來的陣陣涼風，非常舒適。我跪在窗邊，還是不敢站起身來，我抬頭看著天空，看見天空只有一輪紅日，不禁皺眉道，我說親愛的，天上除了太陽之外，啥都沒有，你究竟想讓我看什麼呢？她冷笑，我讓你看的東西，你不是已經看見了嗎？你看的沒錯，天上的確只有一輪紅日，除此之外，啥都沒有，其實，我想讓你看的東西就是太陽。聽到這樣的回答，我真的蒙了，立刻問她，親愛的，可是我現在正在向你求婚呢，你不但不答覆我，反而請我看太陽，究竟是什麼意思？她回頭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就跟看一個從外星球來的怪物一般，我之所以請你看太陽，是因為人的運勢就跟太陽一樣。聽到這種古怪的回答，我驚得合不攏嘴，啊？人的運勢咋會跟太陽一樣呢？這都是哪跟哪呀？她依舊回頭，指著天上的太陽，笑道，你看這太陽，早晨的時候，是旭日東昇，普照萬物，正午的時候，是烈日炎炎當空照，傍晚的時候，是夕陽西下，夜間，天地間沒了太陽，一切歸於寂然。我聽得莫名其妙，不禁苦笑道，我說玉鳳姑娘，你說了這麼多，我仍舊不明白一個人的運勢咋會跟太陽扯上關係呢？她哈哈大笑，我說親親啊，你還真是腦子愚蠢，我剛才跟你說的，太陽在早午晚三個不同時間段所表現出來的不同狀態，恰好是人的三種不同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