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幻想] 茅山捉鬼筆記 作者：時間2011 (連載中)

第3430章 你一定要嫁給我

    路飛皺眉，「這種形容還真是奇怪，人的運勢怎麼跟太陽有關呢？這種觀點聽起來，實在是奇怪啊。」

    魔鉞笑道，「這有啥奇怪的？人家不是說了，是比喻嘛。」

    村長苦笑，「好了，你們打住，還是繼續聽我說下去。小五驚道，我說小哥，你說這一段，究竟想說明什麼呢？秦玉鳳冷笑，他是在敘述當時的情形。小五歎氣，這個我當然明白了，但是，我很想知道的是，他敘述這一段的目的是什麼？年輕人苦笑，我沒啥目的，只是想讓大家認清這個女人的嘴臉，之前她口口聲聲說愛我，結果呢，在我被她坑害的窮困潦倒之後，她又是怎樣對付我的。我只想讓大家看清她，是怎樣的一個人。好了，我現在接著說下去。當時，我看見她抬頭仰望著天上的一輪紅日，卻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我感覺真的很奇怪。不禁問道，我說親愛的，你說的，我完全聽不懂啊，你可以解釋一下嗎？她點頭，當然可以。一個人剛出道的時候，對一切都感到好奇，可惜人本身卻是懵懂無知，前進的道路上磕磕碰碰的，幾多艱辛，費盡了心力，往往卻只是事半功倍，勞心勞力，不討好。這就好比一個人在事業的初始階段，努力打拼，卻得不到眾人認可的鬱悶時期。這種在事業初始階段的發展狀態就好比早晨剛升起的狀態，早晨，初生的太陽熱力不足，旭日東昇，還不足以普照大地。可是人經過一番辛苦的努力和生活的不斷淬煉之後，事業逐漸穩定，繼而達到巔峰狀態，這就是咱們口中常說的如日中天，這是人的事業達到飛黃騰達的狀態。然而，有句老話說得好，叫做創業容易守業難，已經打下的基業，如果不勤於打理，耽於懶惰嬉戲的話，也會把辛苦建立起來的事業，輕易地葬送，最後，事業盡毀，妻離子散，說不定還有家破人亡。這事業盡毀的最後階段，就好比日落西山，夕陽西下。如果一個人走到這個地步，就說明他氣數已盡了。我聽到這裡，早已經感覺渾身不舒服，雖然當時，太陽當空普照，我依舊感覺遍體生寒，身上一陣陣地發冷，禁不住哆嗦道，親愛的，好好的，你幹嘛跟我說這些？她冷笑，我說親親，你真的很笨啊。我剛才所說的，旭日東昇、如日中天和夕陽西下是人的三種不同運勢，當人處於第一個階段的時候，也就是旭日東昇階段的時候，是非常辛苦的，期間，人必須付出全部的精力，勞心勞力，拼盡全力，去建立事業的基礎。正因為第一個階段的拚命努力，才有第二階段的輝煌和成就，但是，人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事業一旦達到巔峰狀態的時候，會忽然變得耽於享樂，不思進取。於是乎，事業的下滑期間就開始了，就好像一隻跌無止境的股票，一路狂跌不止，甚至可以說是，一夜回到解放前。她說到這裡，再次停住，低頭笑瞇瞇地看著我，我被她看毛了，不好意思地道，嗯？可是，我聽了半天，還是沒有發現你所說的一切，究竟跟我有啥關係呢？她笑道，我說你啊，真是木的可以。我都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剛才所說的太陽指的是人的三種不同運勢狀態，就拿你來說吧，你目前已經經歷了事業最初的打拼階段，然後還經歷了事業的頂峰期。說到這裡，她忽然停住，睜大眼睛看著我，咳咳兩聲。我覺得她看我的眼神怪怪的，不禁問道，嗯？那麼我現在處於什麼階段？她冷笑道，我說親親啊，你咋這麼笨呢？你連自己處於啥階段都不知道嗎？你現在當然處於最後一個階段了。我驚得合不攏嘴，最後一個階段，那豈不是日落西山，夕陽西下嗎？她點頭，是的，你現在是事業前途盡毀，一敗塗地。看見她鄙夷不屑地望著我，我哆嗦了一下，咳咳兩聲，親愛的，我現在雖然事業滑坡的厲害，可是這也不能怪我啊，現在是戰亂時期，生意原本就不好做，再加上那些小鬼子經常跑到店裡白拿，所以我的生意一落千丈。相信一過戰亂時期，我的生意就會恢復到正常狀態，到那時候，我就又可以過上安閒自在的生活了。對了，親愛的，你是不是嫌棄我事業滑坡，才不肯答應嫁給我的？她看著我，眼中含著一絲古怪的笑意，那笑意看不出是嘲諷還是憐憫，總之，看不到半點愛慕。我被她看得不自在，不禁歎氣道，親愛的，你倒是說呀，你究竟肯不肯嫁給我呢？她哈哈大笑，我的親親，你真是太傻了。你現在正處於事業滑坡期，而且還是那種跌到陰之谷底的狀態，處於你這種狀態的人就跟喪家之犬一樣，基本上已經到了幹什麼什麼不成，破罐子破摔的地步。目前，你的前途一片黑暗，可以說，你的人生已經不太可能有什麼大的起色了。我聽到這裡，歎氣道，我明白了，你是在嫌棄我？可是我還不到三十歲，我還年輕呢，我有大把的光陰可以揮霍，我有的是時間去建立新的事業基礎，親愛的，你相信我，給我一段時間，我一定可以東山再起。她冷笑，東山再起，也是需要資本的。可是你現在的狀況，我看不出你有啥資本，能夠支持你東山再起的。我看著她一臉的冷漠，心裡哇涼哇涼的，不過，我現在唯一能夠拯救自己的方法只能是把她娶到手，我只好委屈地低聲道，拜託了，請你相信我，只要你肯嫁給我，我一定會有事業重新振興發達的那一天，我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我保證你將來一定會過得比王妃還要富足有排面。我一定給你買一所大房子，比這個宅院還要大兩倍，我還要買最昂貴的首飾，親手戴在你的脖子上，給你雇好多僕人，讓你享受到女王才能享受到的待遇。但是，這一切的前提是，你一定要嫁給我。」

第3431章 拒絕

    這一次，路飛還想插嘴，村長咳咳兩聲，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

    「小五笑道，喲，我說小哥，你這是當著秦姑娘發誓嗎？這也太誇張了吧？說什麼給她王妃般的待遇，你這牛皮吹得有點過了，我感覺你根本就做不到啊。年輕人苦笑，是的，不光是你不信，其實她也不信。因為我說完之後，她怔怔望著我，好半晌，才張大嘴巴，哈哈大笑，我說親親啊，你的腦子真的壞掉了，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說讓我將來過上王妃般的生活？你具備那個能力嗎？我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低聲道，目前自然是還不具備，不過，你給我一段時間，讓我修整一下，以備東山再起。她冷冷地道，給你時間，你需要多長時間？能有具體的日期嗎？我使勁搖頭，不！具體日期沒有，不過，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她看著我，再次哈哈大笑，我的親親，我早就不是懷春少女了，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這種類似於空頭支票的承諾嗎？我趕緊解釋，不！我這絕不是空頭支票，而是我發誓必須要做的事。她笑道，男人的誓言等同於廁紙，而且還是用過的廁紙。你說我會相信男人的話嗎？我只好繼續解釋，我知道很多男人傷過你的心，不過，我可是認真說的，我不只是說說而已，我一定會做到的。儘管我當時的態度很誠懇，但是她仍舊冷淡地搖搖頭，真的很抱歉，我不能嫁給你。我看她態度堅決，語氣強硬，似乎根本沒有挽回的餘地，心裡也涼了半截。可是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就算是她不同意，我也得想辦法去爭取。因為我目前已經沒有後路可以退了，我想要拿回自己的全都家當，就只有跟她結婚，否則，我是根本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了。此時此刻，就算我再怎麼委屈，也要忍受下來，因為我要拿回我想要的東西。可是當時，話已經到這種地步，談話似乎已經陷入了僵局，我和她都是保持沉默，她轉過身，背對著我，依舊伏在窗台上，望向窗外。而我依舊是跪在地上，臉上是一副懊悔的表情，心裡的沮喪也到了極點。儘管對於這次求婚，我並沒有抱任何期望，但是，既然已經來了，那自然還是要努力爭取一下的。就在我打算再次開口求她的時候，她忽然轉過身來，神情冷漠地看著我，我說親親，剛才我都已經給你分析完了，你目前的狀態處於事業滑坡期，你的事業正處於低谷狀態，而且你根本沒有重新東山再起的可能，所以你不用再做著重回巔峰狀態的美夢了。因為對於你來說，巔峰狀態已經過了，不存在了。明白嗎？我知道她這麼說，其實是因為她看不起我，可是我事到如今，沒有退路的我，也只好繼續哀求她，拜託了，答應我吧，我一定會盡力做到最好的。將來只要我能賺到錢，那你想要什麼，我都買給你，哪怕你想要天上的月亮，我都會摘下來，送給你。她冷笑道，摘下月亮，送給我？好浪漫喲，真是看不出來，你居然這麼浪漫呢？我一直都以為你是個榆木疙瘩，真是沒想到你居然也有浪漫的一面。只是，抱歉的是，中國有句老話，你一定聽過的，叫做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我皺眉，我聽過這話的，可是我實在是想不出，我跟這句話，有啥關係？她笑道，你真是蠢的可愛啊。當然有關係了。你目前的狀態，就是一堵隨時都會倒塌的危牆，所以我必須遠離你。我聽到這樣的回答，簡直是哭笑不得，啊？你居然把我當成一堵隨時都會倒下來的牆壁嗎？她冷冷地道，難道不是嗎？你現在的狀況，你自己該很清楚的，一無所有，住在滿是蟑螂和老鼠的破房子裡，你所經營的店舖馬上就要倒閉了，我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你就會被房東趕出來，變成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你說以你狀況，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來向我來求婚呢？換句話說，我現在住在乾淨舒適的大宅院，過著吃喝不愁的生活，說真的，我覺得我現在的生活，簡直比王妃還要幸福，王妃還要擔心等自己老了，國王會移情別戀，愛上別的女人。一旦國王愛上別的女人，失寵的王妃說不定會被打入冷宮，獨自熬過痛苦的下半生。可是我呢，完全不用擔心，我憑著自己聰明的頭腦就可以讓自己富有的生活。你說我的生活需要男人嗎？我可以告訴你，完全不需要的。回想自己短暫的一生，男人帶給我的痛苦遠比快樂要多的多。我低聲道，你說的是你以前的那些男人，可是我跟他們是不一樣的，我是真心愛你的。我和你之前是有感情的，是愛情，對嗎？我幾乎是試探著這樣去問，因為事到如今，她對我所做的一切，我也分辨不清她對我究竟有沒有愛情，還是一直是我自己在單相思，現在回想起來，她也曾經給我留下許多美好瞬間，她也曾經悲傷地伏在我的肩上哭泣，就像一隻受傷的小羊羔那樣，乖巧可愛。大概是被她的哭聲和眼淚所征服，我不能自已，讓我生出強烈保護欲。這種情感究竟算不算愛情，我也說不清。可是轉瞬間，她又會變臉，拉長臉，冷言冷語地跟我談交易。我完全被她迷惑，在我眼前，有兩個她，一個是深受情傷的她，一個強硬冷漠的她，我實在分不清，哪一個她才是她的本來面目。我們之間究竟是交易還是愛情，我也說不清。我想她是個聰明人，在我深深迷戀她的時候，她用愛情這種色彩斑斕的迷霧把我困在其中，這段感情，對於我來說，是痛徹心扉的難忘經歷，而對於她來說，卻是一次成功的圈錢交易。她做的沒錯，她按照既定程序去做，甚至沒有犯任何錯誤。只是我太愚蠢，一頭栽進她的玫瑰陷阱，被她所編織的美麗謊言而感動。我是個十足的傻瓜。」

第3432章 是真愛還是演戲

    路飛笑道，「簡直是不自量力，都已經落魄到快要住到大街上的地步了，居然還有勇氣去找秦玉鳳求婚？這傢伙的腦袋指定被門給夾扁了。」

    魔鉞笑道，「是的，人家女騙子好容易才把他全部身家騙到手，他居然還想要回來，簡直是想多了。你要是能要回來，人家騙子不是白忙活半天了。」

    路飛笑道，「所以說呢，這個年輕人從頭到尾，就沒做對一件事。感覺他就跟個傻子一樣，一點腦子都沒有。」

    魔鉞笑道，「戀愛中的男人嘛，可以理解的。愛情是一種會把人的智商降低的東西，再精明的人一旦陷入愛情，也會犯下在常人看來愚不可及的錯誤。」

    村長笑道，「兩位先打住，聽我繼續說下去。小五笑道，我說小哥，你也真是搞笑啊，都到這個份上了，你還有心思分析你倆之間究竟有沒有愛情？話說都已經這樣了，你的全部身家都被她弄走了，你倆之間有愛情也罷，沒有愛情也罷，這很重要嗎？年輕人點頭，是的，很重要。我必須搞清楚一點，我對她付出了我的所有，她對我究竟有沒有一點動心。小五哈哈大笑，我真的服你了。你的執著，連我都被你給打動了。年輕人不耐煩地揮揮手，算了，我懶得跟你說，像你這種連個老婆都找不到的老光棍，自然不懂感情是怎麼回事。小五怒道，呸！欺負我沒有老婆嗎？我雖然沒有老婆，可是我也有女人的，並不是對女人這種生物完全不瞭解。年輕人冷笑，就你那些從什麼桑拿房和洗腳房認識的女人嗎？那種地方的女人素質低下，哪裡懂什麼叫做感情？她們只是機械地用自己的身體去伺候男人，跟男人們交易而已。你居然會對那種地方的女人產生感情嗎？我說你跟那種地方的女人談戀愛，你對異性的要求是有多低？小五尷尬地滿臉通紅，咳咳兩聲，那種地方的女人又怎麼了？你千萬別以為那種地方的女人就都是壞女人，我跟你說，儘管壞女人無處不在，可是在那種地方也是有好女人的。年輕人冷笑，嗯，你的狀況，我完全瞭解，你因為沒有錢，所以不得不過著漂泊不定的困窘的生活，而你因為貧窮，所以沒有女人肯嫁給你，在你的生活圈子裡，跟你同一水平的女人全都惦記攀高枝，因為沒有願意嫁給一個窮困潦倒的人。問題是你到了一定的年紀，你也有生理需求，為了解決自己的身體需要，你不得不去洗腳房和桑拿房找女人解決問題。所以說，像你這樣的窮鬼，只能找一個洗腳妹或者按摩小妹做女朋友。小五怒道，你這是在侮辱我嗎？我都說了，那種地方也是有好女人的，你可別看不起那種地方的女人。秦玉鳳冷笑，夠了，你們實在太能瞎扯了，趕緊打住吧，我可不想聽什麼跟桑拿房小妹妹交往的故事。小五點頭，沒錯，我跟什麼人交往，是我自己的事，你管不著。我承認我沒錢，接觸不到素質高的好女人，但是，我相信那種地方也是有好女人的。年輕人冷笑，行了，至於你的戀愛經歷，我就實在沒興趣瞭解了。別說我之前有錢的時候，就算是我後來沒錢了，我有身體需要，也不會去那種地方找女人。好了，我不扯你的事了。我繼續說下去，當時我問她，那麼，我和你之前的感情，是愛情，對嗎？她聽到我這麼說，身體一震，眼睛直勾勾地望著我，她的目光冰冷而有穿透力，就好像一個冷硬的鉤子，一下子勾住我靈魂深處的心事，勾住，收緊，然後再活生生地扯出來。然後她長歎一聲，用嘲諷的眼神看著我，冷笑道，對不起，我從來就沒有過愛情，也不知道愛情究竟是怎麼樣的滋味？年輕人驚道，可是你在我之前可是有過很多的男人啊，難道說你跟他們之間從來就沒有產生過感情，然後就有了夫妻之實嗎？嗯？全都是沒有感情、只有純身體的接觸，我說的對嗎？當時我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不知怎的，卻感覺很心痛，至於為什麼痛，我也說不清，如果她跟他們全都是交易，那麼這麼些年來，她豈不是就是這樣在靠著自己的身體生活？那麼她的所作所為又跟妓館裡的掛牌姑娘有啥區別呢？我忽然感覺很羞恥，我所迷戀的女人，就是這麼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嗎？就在我盯著她那張迷人的臉頰出神的時候，她忽然開口說話了，在說話之前，先是從桌上拿起細長的牙煙，我看出她的手在顫抖，她抓起牙煙，顫顫巍巍地點上，猛吸了一口，噴出一股煙圈，一團煙霧從她燙成波浪捲的髮絲間散開，把她那張迷人的臉襯托得似幻似真，看上去居然有幾分不真實。當時，我仍舊是跪在地上，她站在我面前，一團團的煙霧從她的紅唇間湧出來，直接撲到我的臉上，嗆得我咳嗽半天，她一直都是煙不離口的，很愛抽煙，我勸過她很多次，她始終是這樣，煙不離口，有時候，抽得凶了，咳嗽半天，咳完了，還是繼續抽。這次也是如此，她抽了幾口之後，開始劇烈地咳嗽，這次咳得很厲害，把手裡的煙都給咳掉了。我站起身來，打算給她捶背，被她躲開了。她推開我，強撐著站在窗邊，苦笑道，你之所以這麼問我，我很清楚你的意圖是什麼，你想知道，我對他們有沒有付出真的感情。我驚訝地看著她，點點頭，是的，我就是好奇，一個女人擁有多次感情經歷，她們究竟是在跟演戲，還是跟交往的每一個對象都認真地談戀愛。她面容疲憊地笑笑，演戲？不存在的。至少我跟前幾個男人交往的時候，都是真心真意的。可是被傷幾次之後，看清了很多事，看清了自己，也更加認清了男人是怎麼回事。我忘記是從第三個，還是從第四個開始，我性格大變，變得遊戲人生，不那麼在意感情的事了。然而，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才成為一個真正快樂的人。」

第3433章 今後永遠都不用了

    路飛笑道，「這個秦玉鳳，整個一個墮落天使的形象，拚命抽煙，咳成那樣，還要抽？不會是肺癆鬼吧？」

    魔鉞苦笑，「抽煙咳嗽正常啊，再說了，那個時代的女人普遍都抽煙的，有錢人家的太太姨太太，還有什麼社交名媛和大家閨秀，都是吸牙煙，細長的牙煙裝在做工考究精緻的煙斗上，煙斗的材質是景泰藍或者細陶瓷的，那時代喜歡抽煙的女人大多留著披肩長髮，燙成大波浪，穿緞子旗袍，舉手投足間，都有一種貴族范兒。」

    路飛笑道，「她們的這種吸牙煙的習慣也是國外學來的，是泊來品，那個時代比較流行國外的黑白電影，哦，對了，那時候應該叫西洋電影。在那種老舊的黑白電影中，國外的金髮美女都披著一頭過肩的長卷髮，優雅地拿著一支煙，噴雲吐霧，麗塔·海華絲的電影海報吸引了多少男人的目光。」

    魔鉞笑道，「美麗的女人是世間的尤物，每個時代的美人有著不同的韻致。這個倒也無可厚非。」

    村長笑道，「好了，你倆之間的小會先停一下。我接著說下去吧。小五嘖嘖兩聲，遊戲人生？你究竟想說什麼？年輕人怒道，別打斷我，聽我繼續說下去。當時她看著我，眼中滿是疲憊和愴然，一瞬間，我居然看見她的眼中有淚光閃動，我擔心她會哭出來，立刻走上前，打算把她擁在懷裡。記得之前，她每次傷心難過的時候，都是伏在我的肩上哭泣，我以為這次，她會像從前那樣，像一隻乖巧的貓咪那樣，伏在我的肩上，嚶嚶啜泣，然而，這次卻是不同，她低頭擦去淚水，我只看見她黑色的長卷髮一甩，再次看見她把頭抬起來的時候，她已經恢復了平靜，咳咳兩聲，我想，你該走了。我大吃一驚，可是你的樣子看上去不太好，你確定不需要我陪你嗎？我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她雙眼通紅，一副剛哭完的樣子，以她現在的樣子，我怎麼能夠放心離開呢？我記得從前她每次不開心，都是要哭整個晚上的，那時候，我情願整晚不睡覺，陪伴她，看著她流淚，聽她說自己的瑣事，那些瑣事大多是她跟之前那些男人交往的點點滴滴，大多都是些讓她不堪回首的往事，當然，偶爾也有甜蜜的瞬間。我喜歡聽她說那些甜蜜的回憶，每次她提到那些生命中甜蜜的部分，總會嘴角上彎，眼睛瞇成月牙狀，她笑起來很可愛，每次一笑，都會露出兩只可愛的小虎牙。我就喜歡那種笑容很甜的女人，她嚴肅的時候，看上去冷艷高貴，給人的感覺是難以親近，可是一旦笑起來，感覺她就像一個天真的孩子。說實話，我更喜歡她笑的樣子。我以為這次她也會像之前那樣嚶嚀一聲，扎進我懷裡哭泣，可是沒有，她只是躲到一邊，避開我的懷抱，冷淡地道，你可以走了。我驚得合不攏嘴，怎麼？你今晚不打算把我留下陪你嗎？她使勁搖頭，不了。我歎氣，為什麼？結果她的回答簡直是出人意料。當時她並沒有立刻回答我，而是緩緩走到穿衣鏡跟前，對著鏡子梳理著長長的秀髮，一言不發，就好像我剛才什麼都沒說那樣。我著急了，立刻問道，親愛的，你倒是說呀，我看你今天心情很不好，我想留下來——我話還沒說完，她咳咳兩聲，從鏡子裡斜著眼睛看著我，我看出她的不悅，只好改了口氣，低聲道，那個我看你的心情很糟糕，所以我想留下來陪你過夜，當然，前提是，你允許的情況下。她回頭看了我一眼，繼續對著鏡子欣賞自己美貌，笑道，不用了。聽到這裡，我心裡咯登一下，感覺自己徹底要涼了，她這是打算徹底不要我了嗎？如果是不要我，我對她可是一片真心，我不但付出了自己的全部感情，還付出了全部身家呢。我不甘心，於是我卑微地道，真的不用了嗎？是今晚不用，還是今後永遠都不用了？我的話很明顯了，我就是想試探她，想知道她是不是決定今後再也不搭理我了。因為她臉上的表情和肢體語言，我已經捕捉到某種不詳，我感覺自己已經涼透了。果不其然，她的回答是，嗯，就是今後永遠都不用了。儘管我心裡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是當我真的聽見這樣回答，還是有一種五雷轟頂的感覺，我當時驚得站在原地，踉蹌了一下，扶著牆壁，才勉強站穩，低聲道，為什麼？為什麼今後永遠都不用了？她冷笑，你是個成年人，應該明白我在說什麼。我感覺眼前一黑，眼淚差點溢出眼眶，不過我使勁忍住，不讓眼淚掉下來，對不起，我不明白，我希望你能解釋一下。我也知道，除了我以外，你還有別的男人。你現在是不是已經移情別戀，愛上別的男人了。她走到桌邊，在地上找了半天，才發現剛才掉在地上的牙煙，牙煙滾到了桌子靠牆的那邊，貼在牆壁上，她蹲下身子，伸手夠了半天，都沒夠到。我看得出，她之所以夠不到牙煙，是因為她穿著裙子，蹲下的時候不太方便。我歎口氣，走過去，蹲下身子，替她把牙煙拿出來，遞給她。她接過牙煙，淡淡地道，謝謝。然後她又拿了火柴，打算點燃，我走過去，按住她的手，厲聲道，別再抽了，你剛才咳得那麼厲害，再抽的話，你的身體該受不了了。她一把推開我，淡淡地道，那是我的事，跟你無關，我咳死都跟你沒關係。說完，依舊抓起牙煙，把剛才吸了一半的女士香煙從煙鍋上拿下來，重新換了一支煙，點燃，有滋有味地吸了起來。我低聲道，親愛的，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她冷笑，什麼問題？我只好再複述一遍，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愛上別的男人了？她聽了這話，哈哈大笑，你究竟在說什麼？我跟你說，我從來就沒有愛過任何人。」

第3434章 困窘的現狀

    這一次，村長不等路飛插嘴，便直接說了下去。

    「小五苦笑，喂，我說小哥，你的故事，我越聽越迷糊了。年輕人厲聲道，你給我閉嘴，乖乖聽我說完就好。秦玉鳳冷笑，他說了半天，只是想把妻子自殺的責任推到我的身上。年輕人搖頭，不，我只想把整件事說清楚，讓大家知道你是怎樣的一個人。秦玉鳳哈哈大笑，你隨意，我所謂的。那些事反正都是幾百年前的陳谷子爛芝麻，你樂意翻出來說，都隨你。年輕人冷笑，秦姑娘，真是抱歉了。我必須說出來，讓大家認清你的本來面目。好了，我現在接著說下去。聽見她跟我說她從來沒有愛過任何人，我不由地感到震驚。根據她的描述，跟她有過親密交往的男人早就超過三位數，這麼多的男人跟她之間的關係究竟有多深，我也說不上來，不過，從她時常獨自落淚的情況來看，其中肯定不乏深愛的，一想到她曾經深深地愛著別的男人，我就嫉妒得想要發瘋，可是看著她獨自流淚，我又感到心疼不已。我咳咳兩聲，低聲道，那麼說來，你是從來都沒愛過任何人了？可是你以前不是這麼說的，我記得你剛才還說過至少對前四位是真心的。她懶洋洋地吸了一口牙煙，冷笑道，應該是吧，前四個還好，到了第五個，就徹底沒啥感覺了。談戀愛這種事嘛，就好像喝涼水那樣，談到第五個，就已經變成流水線作業，例行公事般的約會，見面吃飯聊天，吃完飯，一起去劇院看戲，然後再——進一步發展。我冷哼一聲，你所謂的進一步發展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指跟男人上床啊？你所謂的流水線作業，到了最後一步，是不是就是跟男人上床啊？她冷笑道，不全都是，很多時候，根本不用付出什麼，我只要一個眼神，他們就該明白我需要什麼，自然會給我送來的。我苦笑，哦，看來眼睛會說話呀，都不用說，就能拿到想要的東西了。她笑道，你該很清楚的，我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說到這裡，她忽然再次把臉一沉，冷冷地道，我剛才好像提醒過你，你該走了。我被她冰冷的眼神鎮住，可是我仍舊不甘心，低聲道，既然你沒有愛上別的男人，那你現在為啥對我如此絕情？非得趕我出去？她笑道，因為我現在我跟你已經沒有交往的可能了。我對這種回答，既震驚又意外，不禁問道，什麼意思？為啥這麼說啊？咱們之前可是一直在談戀愛，明明談得好好的，都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你為啥忽然改變態度，說這種話呢？簡直讓我感覺莫名其妙。她仰起脖子，噴出一個好看的眼圈，冷冷地道，之前，我跟你交往，是因為你是一個有宅院有商舖的生意人，可是現在，你早就從事業的巔峰期滑落下來，跌到了陰之谷底，你現在已經什麼都不是了，你明白嗎？你說在我目前交往的圈子裡，跟我交往的男人，哪一個不是家財萬貫的社會精英人物？我又何苦把自己寶貴的青春浪費在你這種事業滑坡，馬上就要住到街上的落魄的傢伙身上呢？你說說你，商舖的生意一落千丈，你身上分文沒有，你現在是不是正在為下個月的房租發愁呢？我可是聽說，你家的孩子因為交不起私塾的費用，已經被私塾的教書先生給趕出來了。而且我還聽說，你老婆去街上的果蔬糧油店買東西，已經沒有哪個老闆肯把東西賣給她了。因為你老婆幾乎跟每家店都是賒賬，現在扎賬太多，小老闆們都知道還不起，上門要錢也要不到，所以只好不給她賣東西了。有關於你的傳說太多了。對了，還有幾家妓館說你最近去找姑娘，也開始賒賬了。現在我可是聽說，那些妓館都決定，下次你再去光顧他們那裡，他們會叫門口的保鏢把你攔在外面。所以說，你今後別再想去妓館找姑娘了。即使你想去，我估計你連門都進不去。因為她說得條條都中，我居然無言以對，說真的，我實在想不到，她怎麼會對我家的經濟狀況這麼瞭解。就連我在妓館賒賬的事，她都這麼清楚。我真是想不到。可是，我和她之間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我無法反駁她，只能聽著她繼續囂張跋扈地說下去，哼，話說像你這樣的笨蛋，早就到了窮困潦倒山窮水盡的地步，你憑什麼還敢存著想要跟我交往的心思呢？你以為我會善良到去施捨一個窮鬼嗎？說完這句話，她立刻給站在門口的丫鬟使了個眼色，讓她送客。丫鬟立刻走過來，咳咳兩聲，先生，我們小姐累了，你要是沒事的話，就請先回去吧。如果你還有事，可以改天再約的。我知道，我跟她幾乎已經是撕破臉在說話了，改天再約這種事根本是不存在的，今天我只要離開這裡，下次都不一定能進得來，說不定，她會下令告訴僕人，不許放我進來。所以這次，我必須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完。於是我清清喉嚨，不耐煩地朝著丫鬟揮揮手，行了，這裡沒你說話的地方，你走開。丫鬟沉下臉，笑道，我說這位先生，你不會看人的臉色嗎？我們小姐已經累了，她每天到了這個鐘點，該去洗澡換衣了，因為她每天晚上都有去劇院看戲的習慣。城裡新開業一家西洋劇院，每天晚上七點開始演出，據小姐說，劇院裡有西洋歌舞表演，還有馬戲可以看，可熱鬧了。你看，現在都已經六點了，小姐如果再不去洗澡，恐怕會趕不及看戲的喲。說到這裡，丫鬟扭臉看著她，笑道，小姐，今晚劇院上演什麼戲劇啊？是小天鵝嗎？她噴出一個好看的煙圈，長歎一口氣，唉，你啊，我都跟你說了好幾遍了。那部戲劇不叫小天鵝，那叫天鵝湖，今天恰好上演最經典的劇目——天鵝之死。」

第3435章 想要身份

    路飛笑道，「很好啊，藉著看戲的借口，其實是想送客。」

    魔鉞苦笑，「很顯然的，現在的年輕人已經窮到了捉襟見肘的地步，哪裡還能當得起秦玉鳳這個富婆的座上賓呢？像他這樣一文不名的傢伙，實在不適合繼續跟秦玉鳳這種交際花交往了。被掃地出門也無可厚非。」

    村長笑道，「好了，你們先打住，還是聽我繼續說下去。小五歎氣，果然都是有錢人才能享受到的東西，去戲劇院看戲，還是西洋劇，果然不是我這種老百姓能想像的。我要是有買戲票的錢，還不如去多洗幾次腳呢。在我看來，女人的溫存比看戲這種空洞無聊的打發時間的方式要實惠的多。年輕人冷笑，所以說呢，有錢人和窮人的想法是不同的，有錢人是飽暖思**，他們想要的是精神層面的生活。而窮人呢，每天忙得幹活，一天下來，累得賊死，但是所得卻連餬口都不夠。這就是窮人和富人的區別。富人活著，就是為了享受生活。而窮人活著，卻要忍受生活的殘酷的折磨。小五笑道，我說小哥，你有錢，咋會被那些糧油果蔬店追債？還有啊，就連去妓館找姑娘的錢，你也拿不出。年輕人窘迫地道，那是後來了，之前我可是很風光的，過著安穩富足的生活。如果不是因為她把我的房產和全部家當騙走，我又何至於落到這步田地呢？秦玉鳳咳咳兩聲，請注意你的措辭，我再說一遍，我根本沒有欺騙任何人，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他們無償贈送給我的，所以希望你再提到已經不屬於自己的宅院和財產的時候，不要再用一個騙字。我沒有騙任何人，他們所有人都是自願的。年輕人笑道，很好，你說的真好。居然說我的財物和宅院是已經不屬於我的東西了。秦玉鳳冷笑，難道不是這樣嗎？你的東西全都送給我之後，那就都是我的東西了。你咋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呢？年輕人惱怒地搖搖頭，夠了，我不想再跟你扯財產的歸屬權了。我知道我再說，你也不會把那些東西還給我了。所以我早就放棄了。算了，我還是繼續說下去吧，因為你那天的所作所為，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至於多年之後，我還是記憶猶新。丫鬟點頭，對，我想起來了，就是叫天鵝湖，小姐跟我說過很多遍了，我這豬腦子總是記不住。然後丫鬟轉身，看著我，咳咳兩聲，那個，我剛才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小姐再過一個小時，要出門看歌舞劇。現在都已經六點了，時間很緊張，先生還是請回吧。有事下次說。丫鬟說完，又做出送客的手勢。我哪裡能輕易被一個丫鬟打發走呢，於是我推開那個丫鬟，走到她面前，丫鬟追過來，抓住我的衣袖，打算把我給扯出去。我一下子甩開她的手，厲聲道，這裡沒有你的事，滾開！丫鬟被我給嚇住了，鬆開手，站在旁邊，不知所措。她沉下臉，厲聲道，行了，你先出去吧，我有話跟他說。丫鬟這才瞪了我一眼，氣哼哼地走了。等丫鬟走到門口，她咳咳兩聲，你出去的時候，把門帶上。丫鬟點頭，走出去，把門光當一下，關得嚴嚴實實。她站在窗邊，豎著耳朵仔細傾聽，聽見丫鬟細碎的腳步聲逐漸遠去，才苦笑道，怎麼回事？我讓你走，你還不走了？你還有啥想說的，趕緊說啊。我歎氣道，我該怎麼說呢？我其實是想問你，你對我向你求婚的事，究竟是怎麼看的？她哈哈大笑，哎呀，我說你的腦子真的有問題，我還能怎麼看呀？你現在處於事業嚴重滑坡的階段，而且你的虧空越來越大，現在的你，已經身無分文了，如果不是你家裡還有點值錢的細軟可以賣了換點柴米油鹽，相信你家早就揭不開鍋了。依著你目前的條件，你讓我嫁給你，難道你打算讓我從乾淨敞亮的宅院裡搬出去，搬到骯髒擁擠的出租房裡去嗎？告訴你，我可不想過那種四處漂泊流浪的日子。我皺眉，親愛的，我的宅院不是送給你了。如果我跟你結婚，當然咱們還是繼續住在這個宅院裡啊。她跳起來，大喊，什麼？你搞清楚沒有？這宅院現在是我的，不是你的。你要是娶了我，你怎麼可能住在我的房子裡呢？我為她的話感到震驚，可是面上還得繼續裝糊塗，嗯，那個，只要結了婚，這宅院就是咱倆的共同財產，你還分啥你的我的，都是咱倆的。她怒道，我呸！我的就是我的，你的還是我都，一切全都是我的，你懂嗎？我被她的樣子嚇壞了，只好不迭地點頭，明白。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一切都歸你。她使勁搖頭，不！我可不要你。現在的你，要錢沒錢，要事業沒事業，可以說是一無所有。而且你本身還有老婆孩子，拉家帶口的，如果我嫁給你，連個正宮娘娘都做不了。聽見她這麼說，我心念一動，立刻笑道，親愛的，你是不是就想要個正宮娘娘的身份呢？放心，你現在跟我要錢，我的確是拿不出來。可是你要是想跟我要個正宮娘娘的身份，這個就很好辦了。她見我滿臉笑容，立刻皺眉道，啊？你打算怎麼辦啊？我笑道，這種事，你就不要管了，記住了，你跟我儘管提要求，無論多刁鑽的要求，我都能滿足你。你知道的，我愛你，為了你，為了徹底地擁有你，我願意不惜一切代價，只要你開心就好。她被我的回答給嚇蒙了，皺眉道，你到底想要怎麼做呢？我笑道，我都說了，你別管了。等我的好消息吧。我保管做到你滿意就是了。好了，親愛的，再見了。我得走了，不過，相信我，我很快就能利索地解決麻煩。等麻煩徹底清除之後，我再回來找你。說完，轉身走了。」

第3436章 回家

    路飛笑道，「媽呀，這個腦殘的年輕人，是打算向妻子下手了嗎？」

    魔鉞笑道，「沒辦法，在年輕人看來，秦玉鳳的話就是聖旨，是不可違抗的。既然秦玉鳳提出要求來，他自然是無條件執行，現在，秦玉鳳既然說到嫁給他之後，自己在宅院裡的身份地位的問題，那他自然是會趕緊想辦法，給秦玉鳳一個滿意的答覆了。男人都已經變心了，哪裡還能把家裡的黃臉婆當回事呢？只要能討得新歡笑逐顏開，哪裡還會管舊人淚滿衣襟？」

    村長笑道，「好了，你倆打住，還是繼續聽我說下去吧。小五苦笑，很好，你真棒，秦姑娘一皺眉，你立刻決定把自己的結髮妻子趕走。話說為了搞到秦姑娘，你也真是拼了。年輕人怒道，你個光屁股窮人，你懂個錘子，娶到秦玉鳳對於我來說，不光意味著抱得美人歸，秦玉鳳當時的所有財物也都歸我所有。你知道她當時已經搞到多少錢了嗎？小五皺眉，到底有多少？年輕人苦笑，到底是多少，我也說不清，不過，我感覺肯定少不了。說完，他伸手指著身後站著的那一群人形煙狀物，咳咳兩聲，看見他們了嗎？他們當中有不少人也跟我一樣，被騙了房子和所有財物。秦姑娘斂財的能力可不一般，他們當中被她搞得傾家蕩產的，大有人在。你可別小看這些人，他們生前也都是有宅院有資產的老闆，可是被秦姑娘沾上之後，一切就完蛋了，秦姑娘會想盡一切辦法，勾引他們，搞得他們五迷三道，神魂顛倒，最後再趁機向他們索取財物。秦姑娘玩的這一手，叫做美人計。秦玉鳳冷笑，我說了，他們都是自願的，我可沒有玩什麼美人計。小五冷笑，好了，你們不要再吵了，再吵下去，還是那幾句話。我說小哥，我倒是很想知道，那天你離開她的宅院之後，又做了些什麼？年輕人怒道，呸！那是我的宅院，我家祖傳的宅院，你憑啥說是她的呢？小五冷笑，小哥呀，你真是搞笑，宅院的確是自家祖傳的，但是現在，你已經把宅院無償送給秦姑娘了，你咋一說話，還是把宅院當成是自己的東西，脫口而出呢。你既然有心情扯下去，不如扯一下，你回到城郊的出租房之後，所發生的事吧。年輕人歎氣，好吧，我接著說下去。當時她驚訝地看著我，就跟看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那樣，我都已經走到院裡，她居然還追出來，問我，我究竟打算怎麼做？我打算給她一個驚喜，所以我當時也沒說，逕直往大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轉身，朝著她揮手，親愛的，等我好消息吧。既然是你提出來的要求，我自然是無條件滿足的。在她疑惑的目光當中，我加快腳步往外跑去。小五驚道，媽呀，你家原來的宅院在城裡，而你後來租的房子在城郊，你居然連車子都不坐，直接跑回家嗎？嗯？對了，我想起來了，在你們那個年代，汽車很少，街上的汽車簡直是鳳毛麟角，那個時代，街上跑的都是黃包車，小哥，你跑那麼遠的路，怎麼也應該叫個黃包車吧？年輕人歎氣，我說兄弟，我當時都窮的捉襟見肘了，哪裡還有錢付黃包車的車費呢？所以只好邁開兩條腿往家裡跑。從城裡一直跑到城郊，少說也有十里地，一路上走走停停的，好容易才跑回家。等我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回家，推開門一看，發現妻子正在做飯，妻子的手藝不咋好，我是知道的，不過現在餓了，我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飯香吸引了我，我跑進廚房的時候，妻子正在盛飯，也許是因為我當時進門的時候，開門的聲音很輕，她並不知道我已經回家了。當時她背對著我站著，鍋裡煮著一鍋熱氣騰騰的麵條，是我平時最愛吃的素菜面，當然，那個時候，家裡實在窮的揭不開鍋，所以像素菜面這種東西都成了我的美食，這要是放在原來，我有錢的時候，素菜面這種東西，我肯定感覺難以下嚥，可是今時不同往日，我真的沒條件再講究了。我當時也餓極了，走到妻子身後，伸手去拍她的肩膀，誰知，這不拍還好，一拍，卻把妻子嚇了一跳，妻子剛盛了一碗麵，正拿著鹽罐子往麵條加鹽，被我這一嚇，嚇得她的手一哆嗦，往麵條裡加了好多鹽，其實，確切地說，不是加，而是嘩啦一下，往麵條裡倒了好多鹽。一碗麵的話，按照正常人的口味，只需要一小勺鹽就夠了，可是妻子剛才這個嘩啦一倒，這得倒下去多少鹽？妻子這陣子沒少被我罵，眼見著又做錯了事，她嚇得哆嗦一下，手裡的麵碗差點沒扣在地上，我見狀，趕緊伸手把麵碗接住，當時，跑了一路，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接過麵碗，都等不及坐在桌邊，端著飯碗就開始吃了。可是，剛把麵條扒到嘴裡，差點沒把麵條從中嘴裡噴出來，因為麵條太鹹了，鹹的發苦，根本就難以下嚥。妻子看見我眉頭緊皺，趕緊道歉，老公，對不起，我本來不想放這麼多鹽的，可是你剛才忽然拍了我一下，我被你嚇住了，所以才放鹽放多了。我真的不是成心的。算了，這面太鹹了，你還是不要再吃了，我拿去倒了好了。妻子說完，從我手裡拿過麵碗，轉身朝著門外走去，我趕緊追上去，攔住她，問她去哪裡。她驚訝地看著我，苦笑道，當然是把面倒了，這面太鹹了，不能吃了。我氣得一把從她手裡奪過麵碗，罵道，你真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你覺得以咱們倆目前的條件，還能隨便把吃的東西扔掉嗎？咱倆都已經窮得揭不開鍋。你個敗家娘們。咱家的那點家底都是被你敗光的。妻子看我的架勢，就知道我的日常數落模式正在開啟，抹著眼淚，回到廚房去清洗碗筷了。」

第3437章 糖葫蘆

    路飛歎氣，「真是可憐，都已經窮得連坐車的錢都拿不出來了，這麼遠的路，還要靠兩條腿跑回去。」

    魔鉞苦笑，「那怎麼辦？俗話說得好，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他現在都已經窮得吃不上飯了，哪裡還有錢坐車呢？不用兩條腿走，還能怎麼辦？人吶，就得學會到什麼份上，唱什麼歌，以前當著悠閒自在的商舖老闆，能過著花天酒地紙醉金迷的生活，現在落魄潦倒，也得過窮日子，你說他現在吃飯都成問題了，還能拿錢坐黃包車嗎？」

    村長咳咳兩聲，「好了，這個問題就不用糾結了。還是聽我接著說下去吧。小五皺眉，我說小哥，你可真是過分，你老婆被你嚇得往麵條裡倒了好多鹽，你馬上就破口大罵，你說你還是人嗎？你老婆是被你給嚇著了，你竟然還罵她？年輕人懊悔地低下頭，嗨，那時候心情不好，每天早上一醒來，就立刻想起自己還要努力賺錢，否則下月的房租都交不起，還有每天的飯錢，得想法弄到。家裡早就沒有錢了，妻子從娘家帶來的首飾也早就被我送到典當行裡去了。現在已經開始變賣衣服了，妻子之前的綢緞衣服已經被我賣去了大半，妻子現在在家裡，只穿著粗布衣服，打扮得我家之前的老媽子一樣。而且我當時租的房子破的要命，四處漏風，屋裡滿是蟑螂老鼠，你說我待在這樣的破房子裡，能有啥好心情呢？再看見打扮得跟老媽子一樣的妻子，我的心情能好起來嗎？要知道，我之前可是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喲。從前的我，可是山珍海味都懶得下筷子的，可是現在呢，我連一碗倒了好多鹽的麵條都捨不得扔掉。年輕人說到這裡，重重地唉了一聲。小五笑道，我說小哥，好漢不提當年勇，今時不同往日，當時你都已經搞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了，還提以前幹嘛？這種情況該怎麼說呢？還是保持一顆平常心吧。年輕人苦笑，唉，我還能怎麼辦？落到這種地步，好了，我現在接著說當時的情形。看著妻子在廚房裡忙碌的背影，我長歎一口氣，端著麵條，在桌邊坐下，大口大口地吃著麵條，儘管麵條的味道鹹的發苦，我仍舊咬牙，一口口地吃下去。吃著吃著，我想起自己以前坐在酒樓吃著山珍海味的光景，不禁潸然淚下，從前的我，要有多風光呢？吃飯必須坐在酒樓臨街的包廂裡，邊吃邊看著窗外的街景，身邊還有妓館的頭牌作陪，可謂是美酒和美人俱全，那時候，可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現在全都完蛋了，身無分文，艱難度日。我吃著鹹的發苦的面，眼淚撲簌簌而下，眼淚全都滴在麵條裡，我也渾然不覺，繼續吃著面，臉上的表情不知是哭還是笑，感覺自己麻木不仁，宛如泥雕木塑一般。妻子的哽咽聲斷斷續續地從廚房裡傳來，我看著她不斷起伏的後背，知道她一定在哭，可是我懶得勸，生活在這樣的家庭裡，我根本沒有心情去哄老婆，每天都過著這種有今天沒明天的日子，真不知道哪天早晨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斷炊了。哦，對了，還有下月的房租，現在還沒有著落呢。下個月需要繳納的，不光是這個破房子的租金，還有店舖的租金呢。一想起要支付房租，我就頭大，我家所有的親戚，全都借遍了，只要能沾上邊的，我都去借過錢，哪怕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房親戚，我也都去借過錢了。現在，親戚們聽見我來了，全都關門閉戶，跟防火防盜一樣，所以說，借錢是不可能的。如果繼續變賣妻子的那點衣服，所得的銀兩也只夠給家裡換點米面，畢竟是穿過的舊衣服，賣不出錢來。當鋪的老闆，個個都是吸血鬼，不管拿什麼東西去，東西值不值錢，老闆們一律都照著腳脖子砍，恨不能你一分錢不要，白送他們才好。砍完價，出一白菜價，收了寶貝，還要裝一波，嗯，現在兵荒馬亂的，我也不容易呀。誰他娘的容易呢？誰不知道，世道再亂，當鋪的老闆是餓不死的。而且世道越亂，當鋪的生意越紅火，因為能去當鋪賣東西的，十有八九都是落魄的富家子弟，窮人的東西，當鋪老闆看都不看。也只有在亂世，富家子弟才會落到出賣家傳寶貝的地步。所以說，我妻子的衣服首飾在當鋪也只賣了白菜價，明知道是血虧，可是還得賣，沒辦法，家裡連買米的錢都沒了。一碗鹹的發苦的面，我三兩下就吃光了，實在太餓了。吃完麵，我坐在桌邊發呆，我盯著空空的麵碗，聽著廚房裡傳來的妻子的啜泣聲，心煩意亂。就在這個時候，我兒子從睡房裡跑出來，抱著我的腿撒嬌，父親，我要吃糖葫蘆。我不耐煩地道，走開，家裡都已經這樣了，你爹我哪裡還有錢給你買糖葫蘆。兒子被我的樣子嚇住了，哇地一聲，哭了起來，朝著廚房跑去，母親，我要吃糖葫蘆。妻子放下手裡的碗筷，蹲下身子，柔聲道，乖兒子，咱們不吃糖葫蘆，那東西粘牙，會把我兒子的牙齒給粘掉的。兒子搖頭，不，母親騙人，我以前每天都可以吃到糖葫蘆和桂花糕，現在母親都不肯買給我吃。不行，我要吃嘛。兒子說完，抓住妻子的腿，開始撒嬌。妻子歎氣道，孩子，糖葫蘆和桂花糕都是甜東西。甜東西糖分大，對牙齒不好，兒子還是少吃，否則會長蟲牙的。兒子知道妻子在撒謊，使勁搖頭，母親就會騙人。還有啊，我還想去私塾上學呢，我想念教書先生和一起上學的小夥伴。妻子聽到這話，淚水一下溢出了眼眶，兒子，乖，聽話，有關於你唸書的事，先放一放，現在咱家有點困難，等熬過這段時間。你父親一定會重新把你送回學校的。兒子懂事地點點頭，可不要讓我等太久啊，我真的好喜歡讀書的。妻子點頭，抱著兒子，放聲大哭。」

第3438章 我想是你誤會我的意思了

    路飛皺眉，「媽呀，這種怎樣的家庭啊，這個年輕人應該是已經把自己搞到家徒四壁的地步了吧？」

    魔鉞笑道，「嗯，虧你聽了半天，你都在聽什麼呢？他目前的狀況是，已經把妻子的首飾賣光了，只能靠著變賣妻子的衣服，換點飯錢。你說他家還能有什麼東西？我相信家裡稍微值點錢的東西，都被他拿去當鋪了。畢竟一家人，總要吃飯的。」

    村長笑道，「好了，你們先不要討論了，聽我接著說下去。年輕人說到這裡，掩面哭泣，我真沒用，連自己的兒子都養不起，當時我家裡窮得叮噹響，別說給兒子買桂花糕和糖葫蘆了，兒子的學費，我都交不起。小五苦笑，搞到這個地步，你又能怪誰呢？你原本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可是是你自己把自己的全部家當贈與別人才導致得這種後果。小五說到這裡，扭臉看了眼秦玉鳳，秦玉鳳依舊是神色冷峻，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看不出她現在究竟是什麼想法。年輕人歎氣，算了，這種倒霉事，不提也罷。反正全都怪我自己不小心，上了這個賤人的圈套。好了，不說她了，再說下去，又是吵架。我還是接著說，當時的情形吧。當時，我坐在桌邊，看著空空的麵碗，聽著廚房裡傳來的妻子和兒子的哭聲，心煩意亂。兒子的話，像鋼刀一樣，一下下地紮在我的胸口上。的確，家裡沒錢了，我也賺不到錢，兒子沒錢上學，兒子甚至連想吃一串糖葫蘆這麼小的願望，我都無法滿足，現在想想自己真是一個沒用的混蛋，害得妻子兒子跟著我一起過苦日子。可是當時，我聽見他們母子哭泣，只是感覺厭煩，他們母子從前一直過著悠遊自在的生活，那時候，我妻子從來不下廚房的，她的一雙玉手保養得很好，每次看見她白淨圓潤的手指，我都禁不住會一把抓住，握在懷裡。可是現在呢，她每天忙於家務，家裡沒了老媽子和丫鬟，一切粗活累活都是她來幹，一雙美手早就被折磨得不忍直視，說真的，我現在都懶得去看妻子那雙紅腫還裂著口子的粗糙雙手，現在一摸她的手，感覺像在摸一張材質粗劣的布料，摸上去都剌手。兒子也如是，以前的兒子是家裡的小少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每天想吃什麼就有什麼，想要什麼就有什麼。我從來都是很慣這個孩子的。可是現在呢，他們的生活一落千丈，直接跌到生活最底層的貧民的生活。他們鬱悶的心情可想而知。其實我家有個混得不錯的遠房表哥，他生意做得不錯，人也蠻好。他之前有救濟過我，我也很感激他，可是當他聽說我是因為把全部家當送給一個女人才搞成目前這副德行的，就再也不理我了。現在我去他家，他也不見我。而且我的那點事，已經在我家族裡傳遍了，大家都覺得我很荒唐，叔叔伯伯們甚至罵我愚蠢透頂。總之，我在自家親戚的圈子裡已經到了人憎狗嫌的地步，我家的親戚只要一提起我，沒有不搖頭的。現在想想，自己實在是蠢到家了，可是那時候的我，卻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親戚們的嫌棄，在我看來，他們是冷漠，不近人情，而在他們看來，我是沙雕，是敗家子。一時之間，我跟所有的親戚都不來往了。當時，我聽著妻子和兒子在廚房裡哭，也並未意識到這一切的麻煩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當時只想著趕緊解決麻煩，脫離困境，而脫離困境的唯一方法，就是把我的全部家當拿回來。而拿回所有家當的唯一辦法，就是跟秦玉鳳結婚。話說秦玉鳳這些年撈了不少錢，光是她的嫁妝都夠我幾輩子的花銷了，所以說，我現在想改變自己的狀況，想要脫離困境，就是必須跟她結婚，說到跟秦玉鳳結婚，我開始整理腦海中紛亂的思緒，剛才跟秦玉鳳約會的片段不斷地浮現在眼前，儘管她還是從前那副模樣，美麗落寞，還有幾分憔悴和頹廢，可是她身上那種調調卻很吸引我，世上的女人千千萬，我偏偏就好她一口，她的一笑一顰，都是那麼的吸引我，甚至她流淚的樣子，也讓我看了心疼。我當時感覺，秦玉鳳就是我的命啊，我命中注定要遇見她，跟她發生一段浪漫情緣，然後再喜結連理。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真命天子，不是嘛，我的真命天子就是這位美麗迷人的秦姑娘。為了她，我可以付出所有，只要她開口，想要什麼，我都會送給她。她就是我的毒藥，我命中注定的女人。

    現在，就是這樣一個女人，跟我提出要做正房，你說，我能不答應她嗎？年輕人說到這裡，重重地歎了口氣。秦玉鳳哈哈大笑，我說你呀，真是搞笑，我當時有說一定要做你的正宮娘娘嗎？年輕人點頭，你說了，你明明說了，我記得很清楚，你說自己不能做二房，要做也只能是做正房。你的原話所想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秦玉鳳冷笑，你完全理解錯了。我說的意思是，如果要嫁人，我就一定要做正房，絕不做小妾。因為我天生脾氣大，受不得半點委屈，要想讓我做小妾伺候正房，那是想都不要想。年輕人點頭，沒問題啊，只要你嫁給我，你想做正房，都隨便啊。我全都答應你就是了。秦玉鳳笑道，我說你啊，真是蠢的可笑，我都沒答應你的求婚，你跟我談什麼正房小妾的，豈不是太可笑了嗎？年輕人驚道，啊？那麼說來，你當初說的話就是不作數的，你說讓你做正房，你就會嫁給我了。秦玉鳳笑道，這話可不是我說的，我想是你誤會我的意思了。年輕人驚得合不攏嘴，啊？那你當時不是這個意思啊。害得我做了一件懊悔終身的事。說完，再次放聲大哭，老婆，我對不起你，我不是人啊。我真是沒出息的笨蛋，害得你自殺，老婆，真的對不起啊。」

第3439章 別無選擇

    路飛歎氣，「聽了半天，每次聽到年輕人用近乎癡迷的語句描述秦玉鳳的時候，我都感覺身上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層。這個秦玉鳳到底有多美，把他迷成這樣？」

    魔鉞笑道，「你聽了半天，還沒聽出來嗎？通過故事中的描述，不難看出，秦玉鳳是一個時髦頹廢性感的女人，再加上容貌漂亮，難怪有這麼多男人迷戀她，俗話說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說的大概就是秦玉鳳跟這群人形煙狀物之間的所謂愛情故事。」

    村長笑道，「好了，你倆先打住，聽我接著說下去吧。年輕人哭成了淚人，對於妻子的死，他仍舊深感內疚。小五勸道，行了，都是過去的事了，你哭什麼？人都已經死了，而且你也早就死了。這種事真的沒啥好再傷心的。一切看淡就好，都會成為過去。年輕人苦笑，關鍵是，妻子並沒有做錯什麼，可是她卻無辜地死去了，這讓我很內疚。小五笑道，我說小哥啊，不是我說你，你現在應該感到內疚的不是妻子的死，而是在你妻子臨死前，你的做法，你究竟做了什麼，才導致了妻子的自殺呢？年輕人聽了這話，一下子怔住，臉上表情僵住，定格在奇怪的瞬間，小五注意到，他臉上的表情除了愴然內疚和失望之外，更多的是痛苦，無限的痛苦折磨著他，他的五官難看地扭曲在一起，然後他雙手掩面，再次嚎啕大哭，拜託了，別再問我了，我不是人啊，我做了這輩子最後悔的事。那是我一生當中最痛苦的回憶。我實在不想提起。秦玉鳳冷笑，怎麼回事？我說你這個蠢貨，你之前不是一直說你老婆之所以死是因為我的緣故嗎？你咋又不想說了呢？說出來呀，全都說出來，讓大家評判一下，看看是誰的責任。年輕人搖頭，不，別再逼我了，我真的不想再提了。小五歎氣，小哥，你還是都說出來吧，都說了一大半了，何苦再留下一點做懸念呢。年輕人擦去淚水，苦笑道，好吧，那我就說下去好了。儘管秦玉鳳現在親口告訴我，她當初根本沒有嫁給我的意思。可是當時，我以為她的意思是，想要嫁給我，但是礙於我妻子的存在，她所以不肯。反正當時的我被貧困壓抑的生活折磨得快要瘋了，一心只想著如何擺脫困境，可是擺脫困境的唯一方法就是把秦玉鳳娶到手，現在看來，這種想法很可笑，可是當時，我執迷不悟，也正是我的這種執迷不悟，害死了我的妻子。那天我坐在堂屋裡，坐在一張破舊的木桌旁邊，這張桌子是房東的，破的可以，桌子上漆都掉光了，露出難看的土黃色木頭，桌子的四條腿當中的一條短了一截，為了讓桌子擺放穩當，特意拿磚頭墊了。看見這張破桌子，我不禁想起之前家裡那張油光可鑒的八仙桌，每到吃飯的時候，一家人坐在桌旁，開開心心地邊吃邊聊。想想以前，再跟現在做比較，不由地長歎一聲，我當時強烈地意識到一點，我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再這樣下去，我早晚被貧困的生活拖垮，被搞得精神失常。這一切必須要結束。而且結束貧困生活的最好方法就是跟秦玉鳳這個富婆結婚。當然現在看來，跟她結婚，這種想法近乎於異想天開，可是當時，真的就是執於一念。就是抱定了這種想法，一定要把娶到手，否則我壓根沒法擺脫貧困的生活。我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為錢著急過，可是現在，我卻為了錢，急得抓耳撓腮。不行了，我必須按照秦玉鳳的意思去辦，她說想做正宮娘娘，我必須給她這個名分，否則她是絕對不會嫁給我的。想到這裡，我哪裡還坐得住呢，我抬頭望向廚房，看見妻子仍舊摟著兒子，哭成淚人，心裡有幾分不忍，但是，我現在首要任務，是擺脫困境，我已經顧不了那麼許多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把妻子弄走。只要我恢復單身，就不愁秦玉鳳不會嫁給我了。這種想法在你們看來，簡直是愚不可及，可是當時，我就是這麼想的。我已經山窮水盡了，一個處於生活絕境的人，壓根沒有選擇的權力，至少在我看來是這樣。我咳咳兩聲，叫妻子過來。妻子聽見我叫她，慌忙擦去淚水，領著兒子，從廚房裡走了出來。看見妻子走過來，當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家裡已經點了蠟燭，別問我為什麼點蠟燭，因為這種廉價的出租房裡，根本沒有電燈，即使有，我也交不起電費，那時候，電費可是不便宜。等妻子靠近，燭光照在妻子的臉上，我才發現她明顯老了許多，原本細嫩白皙的肌膚早就變得暗淡無光，我記得妻子從前的皮膚可是雪白水嫩透亮的，可是現在她面色發黃，嘴唇一點血色都沒有。而且鬢角甚至出現了白髮。現在想來，應該是貧困生活對妻子的折磨所致，可是當時，我可不是這麼想的，我盯著妻子的臉，甚至有幾分嫌惡。因為當時我把妻子的臉跟秦玉鳳那張美麗誘人的臉蛋做對比，立刻發現妻子跟她簡直無法相比。妻子攏攏頭髮，站在面前，故作鎮定，她臉上的淚水還沒幹，兒子嚇得蜷縮在她身後，只敢躲在她身後看著我。我咳咳兩聲，不耐煩地道，哭什麼？我還沒死呢。不知是因為我樣子太凶了，還是因為我說話的語氣太嚴厲了，兒子嚇得哇地一下，哭出聲來，氣得我大吼，怎麼回事？還哭？我叫你別哭了，聽不懂人話嗎？妻子見我站起身來，凶巴巴地走過來，以為我要打兒子，嚇得跪在地上，摟緊了兒子。母子倆抱在一起，抽抽嗒嗒地哭個沒完。我看了更加心煩意亂，吼道，夠了，全都不許哭了。再哭的話，我可是要打人了。實話告訴你們，我現在心情很糟糕，誰要是惹我煩，我可是真的會動手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