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幻想] 茅山捉鬼筆記 作者：時間2011 (連載中)

第3410章 宅院的新主人是誰

    路飛笑道，「可以，這一波操作真的可以，原來這個劉癩子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人家是來攆人的。」

    魔鉞笑道，「無賴登門，還能有好事嗎？」

    路飛笑道，「這能怪誰？這完全都是那個笨蛋自找的，是他自己稀里糊塗地答應把宅院送給秦玉鳳的，而且最要命的是，還寫了字據，人家現在有字據在手，找個流氓上門去轟人，也是應該得分的。」

    魔鉞笑道，「確實，這個字據是最要命的，俗話說，口說無憑，一旦有了字據，就不一樣了。雖然字據只是一張紙，卻能證明這個宅院的主人已經換人了。」

    村長苦笑，「好了，你倆先打住，還是聽我繼續說下去吧。年輕人說到這裡，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怒視著秦玉鳳，我說玉鳳姑娘，劉癩子之所以跑到我家去，應該是受了你的指派吧。說吧，你個賤人，是不是又出賣色相，勾搭了劉癩子？秦玉鳳哈哈大笑，像劉癩子那種窮鬼，我勾搭他有用嗎？像劉癩子這種混蛋，要錢沒有，而且，一旦跟他纏上，說不定還要被他吃軟飯，哪個女人腦子壞掉了才會跟劉癩子這種混蛋在一起呢，我反正腦子沒毛病，我可不會去勾搭他那號的。年輕人冷笑，哦，那就奇怪了，如果你沒有出賣色相，而他還肯幫你賣力地做事，這種事，在劉癩子身上，幾乎是不可能的。秦玉鳳冷笑，這有什麼不可能的。我雖然沒有付出身體，可是我付出金錢了，我花錢雇了他，你說他看在錢的面上，會不會替我做事？有句話說得好，說的是，有錢能使鬼推磨，還有一句話，叫做錢能通神，這些老話，你該都知道的吧？年輕人冷笑，我當然知道，不過，我奇怪的是，像劉癩子這種混蛋也會為了錢做事。秦玉鳳笑道，我說你個笨蛋，真是腦子燒糊塗了。我就問你，這世上這麼多人，有哪一個不是為了錢在做事？劉癩子雖說是個無賴，你說他想不想要錢？年輕人點頭，錢是好東西，自然是每個人都想要的。秦玉鳳冷笑，所以說呢，就算是囂張跋扈的劉癩子，只要我花錢雇了他，他照樣會替我賣命。這就是錢的好處。小五咳咳兩聲，喂，你倆在聊什麼？是不是該把剛才的故事說下去呢？年輕人苦笑，好吧，我承認，舊事重提是對自己新一輪的折磨，但是，為了讓在場所有人搞清真相，我想我必須說清楚，等我把事件全部敘述清楚，再讓大家做一個評判，看看究竟是誰對誰錯，反正，我個人感覺，這一切的鍋，不該由我來背。秦玉鳳冷笑，不是你背鍋？你還打算讓誰背鍋？話說事情發展到目前這個地步，我相信有點智商的人也聽得出，責任全部在你，包括你老婆的死，也全都是因為你。年輕人使勁搖頭，不！別扯了。責任不可能都是我的，你休想全都推在我的身上，因為這所有的事情，全都緣起於你，俗話說，女人就是禍水，一點不假，就是因為你，我才會鬼迷心竅，把自家值錢的東西和房子全都送給你，而且為了討你的歡心，我還把妻子送回鄉下，導致妻子自殺。說真的，一想到這些事，我就感到痛心疾首，那個宅院是我家世代祖傳的，我卻輕易地拱手送給了你，我這麼做，實在對不起列祖列宗，他們幾代人辛苦拚搏，才攢得這麼一處大宅院，結果，卻被我像開玩笑似地送給了你。而我的妻子，她雖然長得不美，可是她賢惠持家，一個女人在家裡相夫教子，沒有什麼不好，而我卻害得她送了命。現在想想，遇見你之後，我已經徹底迷失了心智，居然做出這麼上對不起祖先，下對不起妻兒的荒唐事來。說實在的，我現在之所以不敢去地府報道，就是怕遇見列祖列宗，沒辦法交代。年輕人說到這裡，再次抽抽嗒嗒地哭了起來。小五怒道，你個混蛋，我聽了半天，都感覺是你自己沒腦子，所以才被這個蛇蠍女人給耍弄了。秦玉鳳冷笑，沒錯，事到如今，你還是怪自己吧，是你自己沒腦子才造成今天這個結局。所以你誰都別怪，至於說到沒臉去面對列祖列宗，那也是你自己的事，關我們什麼事？年輕人哭道，玉鳳姑娘，你可真是個狠心的女人，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了能跟你長相廝守，我才出此下策，真沒想到，連你也這麼嘲諷我？小五咳咳兩聲，夠了，你不要再扯了，還是繼續說下去吧。年輕人點頭，好吧，我就繼續說，我相信你們只要繼續聽下去，就會明白，整件事的過錯並不在我身上，而在她身上。小五冷笑，但願吧。年輕人長歎一聲，低聲道，當時，高大威猛的劉癩子居高臨下地怒視著年輕人，讓年輕人很有一種壓迫感，他嚇得瑟瑟發抖，不敢抬頭去看劉癩子的眼睛，劉癩子伸出一隻手，抓住年輕人的下巴，粗魯地往上一抬，迫使他抬頭看著自己，說，你個蠢貨，你究竟什麼時候搬走？我嚇得渾身發抖，可是，當著這麼多人，我又不可能示弱，而且這還是在我自己家裡，要是傳出去，肯定會被人笑掉大牙，於是我強自鎮定，咳咳兩聲，可是這裡是我的家，你讓我搬走，簡直是沒有道理啊。劉癩子冷笑，講道理嗎？那咱們就來講講道理吧。儘管我這個人從來都是不講道理的，不過，這一次，的確是理在我這邊。妻子看看我，再看看劉癩子，臉上現出疑惑的神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既然你們說這房子易主，那麼現在，這個宅院的新主人究竟是誰？看見妻子驚恐萬狀的模樣，我哪裡敢抬頭去看，只好低下頭，沉默不語。劉癩子見狀，哈哈大笑，宅院的新主人是誰？這種愚蠢的問題，你該去問自己的丈夫，而不是問我。整件事，從頭到尾，他比我清楚的多，因為他是當事人。」

第3411章 老婆，我錯了

    路飛苦笑，「話說像這種沒腦子的蠢貨，到這種時候，才想起對不起列祖列宗嗎？是不是有點太晚了？」

    魔鉞笑道，「他也是後來才醒悟的，當時他的確是太執著了。用情太深，以至於把自己搞一個家破人亡，人財兩空的結局。不過呢，自古以來，當情聖的，大多都沒有什麼好下場。儘管一個又一個血的教訓就擺在眼前，可還是有好多男人執迷不悟，往火坑裡跳，沒辦法，世上的美人太多，不由得男人們防備，天地間，陰陽相合，這是天命。美人們都是工於心計的，早就布下了一個又一個圈套，就等著男人們來鑽。」

    村長笑道，「好了，你倆先打住，還是繼續聽我說下去吧。年輕人說到這裡，再次低頭，雙手掩面，嗚嗚大哭。小五冷笑，喂，我說你，別再哭了，事到如今，哭有啥用？如果你是個男子漢，就應該正視自己造成的結果。而不是像個娘們一樣哭泣，勇於承擔責任。來吧，擦乾眼淚，繼續說下去吧。年輕人點頭，好吧，我繼續說。當時，妻子看上去非常虛弱，聽見劉癩子這麼說，立刻變得很激動，跑過來，一把抓住劉癩子的胳膊，厲聲道，告訴我，宅院的新主人是誰？劉癩子低頭看了我一眼，冷冷地道，嗯？我說小老弟，有關於宅院的新主人是誰，這種尷尬的話題，究竟是你自己說來說，還是由我來說。我盯著妻子的臉，清楚地看見，眼淚一下子從她的眼眶裡湧了出來，順著她的臉頰滑落，滴滴答答地落在她的衣襟上。我感覺，她肯定意識到什麼了，所以才會如此傷心。說真的，我真的很想走過去，替她擦去淚水，但是，劉癩子死死抓住我，不讓我過去。我著急了，扯開喉嚨喊道，老婆，我是愛你的，我永遠愛你，你要相信我。妻子怔住，哆嗦了一下，我看見她打了個寒戰，直勾勾地看著我，用輕的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問道，老公，你告訴我真話，到底發生了什麼？宅院的新主人是誰？我知道你近來常常撒謊，都是為了你一個女人，你愛她勝過愛自己，可是，你有仔細想過嗎？你這麼愛她，她愛你嗎？劉癩子冷笑，小老弟，看來你老婆比你聰明的多，她至少能想到準備對一個人付出感情之前，應該先瞭解一下這個女人究竟愛不愛自己，可是你呢，卻是不管不顧地一猛子紮下去，然後，全心全意地付出，完全不計後果，你說你這不是傻，究竟是什麼呢？我怒道，劉癩子，你夠了，這是我自己的私事，哪裡需要你來多管閒事？話說像你這樣又有什麼好的？你連個女人都娶不到。劉癩子冷笑，我承認自己是個厚顏無恥的無賴，以我個人目前的條件，根本不會有任何女人愛上我，因為我沒錢，如果我有錢，即使我再壞，再無賴，也會有大把的女人排著隊來追我。這就是金錢的魅力。就好比你現在，如果你跟我一樣，身無分文，絕對沒有哪個女人會看你一眼，沒有錢的男人，就好比塵埃中的一條喪家之犬，根本沒有任何人搭理你。你明白嗎？所以說，女人這種生物，一個個的，全都是典型的見錢眼開的傢伙。只要有錢，不愁找不到女人，可是沒錢的話，可是半個女人都找不到。妻子怒道，你們倆究竟在扯什麼？我剛才的問題，你們還沒回答我呢？這個宅院現在到底是屬於誰的？劉癩子笑道，這個問題，實在有點尷尬，我覺得還是應該由你的丈夫來回答。然後他抓住我，把我推到妻子面前，冷冷地道，來吧，小老弟，如果你是個男人，就要敢做敢當，把事情的整個經過告訴大嫂，讓她明白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我之前就說過，當時我家的院子裡擠滿了看熱鬧的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哪裡有勇氣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呢，我張大嘴巴，卻噎在那裡，一句話都說不出。妻子看著我，淚水再次湧出了眼眶，老公，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咱家的宅院為啥歸了別人了。還有，現在宅院的新主人是誰？看著妻子淚流滿面，我的心像針扎一般的疼，哽咽道，老婆，我錯了，我對不起你，當初娶你的時候，我在你的家人朋友面前發誓，我一定要讓你過上人人羨慕的好日子。可是現在我違背了誓言，我丟了宅院，今後咱倆連個棲身之處都沒有了。說到這裡，我聯想起我和妻子成親當天，我當著她的家人朋友發誓時的情形，不禁鼻子一酸，嚎啕大哭，整個人也癱在地上，跪倒在妻子腳下，老婆，求你原諒我啊。這一次，是我對不起你，今後只好讓你陪著我一起過苦日子了。沒有了宅院，咱們只好到處租房，可能要搬家很多次，你得做好心理準備。妻子哭道，老公，只要能跟著你，再苦的日子，我都不怕。因為咱們當初成親的時候，我也有發誓，無論生老病死，咱倆永遠在一起，不離不棄，宅院沒了，咱們可以攢錢再買，我相信你，憑著你的能力，再辛苦個十年二十年，一定能攢夠買宅院的錢。話說這個宅院也有些破舊了，咱們夫妻倆搬出去，換換環境也好。我聽到這裡，淚水更是撲簌簌而下，老婆，你真好，現在想想自己的所作所為，我真的不是人啊。妻子彎下腰，伸手撫摸著我的頭髮，柔聲道，老公，咱們一直都是住在自家的宅院裡，從來沒租過房子，咱家人口稀少，平時家裡太冷清了，連個串門的地方都沒有。如果是租房，一家家的挨得很近，方便串門，你不是一直說我總是悶在家裡，不出去交際嗎？如果是租房子，我進出要方便的多，說不定還能交到知心朋友呢。聽到這裡，我哪裡還能撐得住，抱緊妻子，哭得不成人形，老婆，我錯了，是我對不起你啊。」

第3412章 關於愛情

    路飛歎氣，「這種女人，也真夠賢惠的，她丈夫都已經作成這樣了，她居然還原諒他，他把自己宅院搞丟了，她居然還說沒了房子租房住也蠻好的。」

    魔鉞笑道，「相比較自家之前住的舒適大宅院，租房的條件自然是不能跟大宅院相比的。此時，那女人之所以這麼說，是為了給自己的丈夫，讓他別這麼內疚，非但如此，還鼓勵丈夫努力賺錢，攢錢再買新的宅院。娶妻若此，夫復何求？」

    路飛點頭，「是的，這種女人實在是太賢惠了，為了給丈夫寬心，她甚至說租房方便交朋友。話說這種混蛋，憑啥能娶到這麼好的女人？」

    魔鉞苦笑，「你有啥可憤怒的，世上的事就是這麼的不公平，所謂的好漢子沒好妻，一朵鮮花偏偏插在牛糞上，這種老話，都是有道理的，因為這世上，般配的夫妻太少了。而且，最令人揪心的是，即使是這麼好的女人，這個混蛋也沒能好好珍惜，最後把她給逼死了。」

    路飛歎氣，「唉，真是一個令人扼腕歎息的結局啊。」

    村長咳咳兩聲，「我說你倆，是不是該打住？還是聽我繼續說下去吧。世間的男女形形色色，千千萬萬，男女相遇，總會產生一個又一個故事，至於男女間的故事會是一段令人扼腕歎息的悲劇故事，還是一段人人的羨慕的愛情佳話，這都要因人而異。好了，閒話少敘，還是聽我繼續說吧。年輕人說到這裡，再次嚎啕大哭，說真的，儘管妻子已經死了好多年，可是每次，我一想到她的死，就會感覺很不安，我總覺得，那個親手害死妻子的人，就是我自己。秦玉鳳冷笑，無可否認，的確是你親自把她逼死的，你想賴在我身上，根本沒門兒，我憑啥要替你背鍋呢？要知道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你老婆死了，你一個大男人不想承擔責任，倒把責任推在我身上，你讓大家評評理，這是一個男人該幹的事嗎？年輕人怒道，什麼？事到如今，你還是不肯承認，這裡面有你的責任嗎？秦玉鳳冷笑，我實在看不出，這裡面有我什麼責任？小五怒道，夠了，你們倆別再吵了。說完，指著年輕人，厲聲道，你個蠢貨，別再扯什麼責任了。如果你現在夠膽，就把你如何拋棄妻子導致她自殺的故事，完整地講完吧。年輕人抬頭看了看身邊那些跟他一樣人形煙狀物，發現他們全都直勾勾地看著他，一言不發。年輕人怒道，夠了，你們全都用這種眼神看著，你們現在是不是都認為我妻子的死是我一手造成的呢？那些人形煙狀物只是呆呆地看著，依舊是什麼都不說。年輕人轉過身，看見的又是小五和秦玉鳳憤怒的眼神，只好歎氣道，好吧，我還是繼續說下去吧。我當時抱著妻子，哭得像個淚人，妻子也抱緊了我，不斷地安慰我，老公，沒事的，你別擔心，我都說了，租房子更好，咱家現在的院子太大，出一趟門，要走好半天才能走到門口，租房就不同了，每家每戶緊挨著，我想去誰家串門，就去誰家串門，這樣，你也可以安心出去做生意，不用擔心我在家裡會寂寞。我哭道，老婆，你真好，話說我這輩子，何德何能，能遇上你這麼好的老婆呢？老婆，我真心感覺，我配不上你啊。妻子苦笑，老公，既然我嫁給你，無論你變成什麼樣，我都會永遠陪伴你的。就在我們夫妻倆相擁而泣的時候，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喲，小老弟，你倆這是在上演哪一出啊？夫妻倆喝原諒茶嗎？我猛地轉身，看見劉癩子正睜大一雙猥瑣的眼睛，不懷好意地打量著我妻子，我擔心他調戲我的妻子，嚇得趕緊把妻子擋在身後。其實我的擔心也不無道理，像劉癩子這種混蛋是不會在意這麼多，他經常當街調戲婦女，見到街上稍有姿色的女人，立刻會跑過去搭訕，如果見女人不躲避，他就敢一直追下去，在街上動手動腳，此時我看見他眼含色慾看著我的妻子，一種不詳的預感立刻油然而生，怒視著劉癩子，厲聲道，你想幹什麼？劉癩子咳咳兩聲，我想知道的是，你這種腦袋長在屁股上的傢伙，是怎麼娶到這麼一個賢惠的妻子？其實，我閒著沒事的時候，經常琢磨人和人之間的感情，尤其是男人跟女人之間的感情。小老弟，你難道沒發現，有關於愛情，有時候是男人傻，有時候是女人傻，還有的時候，是兩個人都傻。看來愛情真的是一種令人智商降低的東西。那混蛋說到這裡，居然擺了一個文藝范的架勢，仰望天空，凝視著45°角的方向，長歎一聲。我怒道，呸！你只是個流氓無賴而已。還是不要學著那些古往今來的文人雅士來研究感情了吧。劉癩子咳咳兩聲，我怎麼了？誰說無賴就不會有愛情了？我冷笑，那我可真是要恭喜那位幸運的女士了，她肯定是祖輩上燒了啥高香，居然能跟你這種流氓無賴談戀愛？劉癩子歎氣，你也太小看人了，話說我也是從一個小孩子逐漸長大成人的，我也並非生來就是個無賴，我也年輕過，我也清純過，在我年少的時候，我也曾經是一個單純善良的少年，在我十八歲那年，我也真的愛過一個姑娘，那姑娘純潔善良，模樣清純得就像山谷裡的野百合，當時的我還年輕，是個帥小伙，她也很愛我，可惜的是，她家早就給她訂了一門親事，而且還是那種最最愚昧的指腹為婚，你說她的父母在她還沒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把她許給一個男人了，這種事是不是太荒唐了？相信你們都難以置信，但是這卻是個事實，最後，我只能是含淚看著她嫁給那個男人。她是我這一生當中，唯一愛過的女人。在她之後，我再也沒有為任何人動心過。」

第3413章 與花轎擦肩而過

    路飛笑道，「了不得呀，話說流氓也會有動感情？」

    魔鉞笑道，「你聽什麼呢？人家劉癩子不是說了嘛，那段感情是發生在他年輕的時候，就算是再無賴再壞的男人，他也不是天生就壞的，有關於人的個性，都是後天養成的，每個人涉世之初，都是單純善良的人，可是經過幾十年的風風雨雨，尤其是經過生活這隻怪獸的殘酷折磨蹂躪，大部分人都失去本性，失掉初心，變成一個跟本來的個性大相逕庭的人。就好像劉癩子，他並非一生下來，就是那種地道的無賴，可是經過生活的打磨，他卻變成一個地道的流氓混蛋，不但隨意跑到別人的店舖裡明搶明拿，還在街上肆意調戲婦女，就是一個十足的流氓無賴。」

    村長笑道，「行了，你倆別扯了，還是繼續聽我說下去吧。年輕人冷笑，喲，看來你還真是愛過一回呢，我還以為像你這樣的傢伙是天生禽獸，一點人類的感情都不具備。真沒想到，也會有女人觸發你人類的感情。劉癩子笑道，所以說呢，你實在太愚蠢了。即使是像我這樣的無賴，也曾經有過愛情，那種戀愛的滋味，我終身難忘，而且我還知道她現在是個兩個孩子的母親，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她的人生的很圓滿。年輕人冷笑，你真是個沒出息的混蛋，人家都已經結婚生子，孩子都打醬油了，你還惦記個啥呀。劉癩子苦笑，這不叫惦記，這叫懷念。年輕人笑道，我呸！我可是個讀書人，依我看，這惦記和懷念壓根就沒有啥區別啊。都是忘不了的意思。劉癩子笑道，我說小老弟，你能說出這種話，就說明你的書全都白念了，你對詞語的理解能力還不如我這個沒念過書的老粗呢。我現在告訴你吧。惦記是心裡很想要的意思。年輕人冷笑，我說劉癩子，你大字不識一個，還用你來告訴我惦記這個詞是啥意思嗎？我當然知道惦記是心裡想要的意思，我還知道懷念也是心裡想要的意思。劉癩子笑道，你說的沒錯，儘管這惦記和懷念都是心裡想要的意思，但是，這兩個詞所要表達的意思雖然從表面看來是一樣，其實卻表達出不同的心情，惦記是發生戀愛初期或者中期，倆人感情逐漸升溫的時候，雙方相互依戀，難捨難分，而懷念顯然是發生在戀愛的末期，倆人已經分手，完全沒有復合的可能，甚至再也不會見面，只剩下滿腹的遺憾和回憶。這種情感就叫做懷念。年輕人嘖嘖兩聲，真是想不到，你一個大老粗，居然能把這兩個詞理解得如此透徹。劉癩子笑道，不是我理解得透徹，而是我深刻地經歷過這兩個詞給我帶來的創痛，我跟她在一起，從最初的相互惦記，到最後的逐漸淡忘，現在只剩下懷念了。這中間經歷了怎樣的痛苦，我這裡就不用贅述了，總之，她嫁人之後，我性格大變，不再相信愛情，更不會相信女人。我記得當初，她答應我，她會想辦法悔婚，然後嫁給我，所以我才相信她的，放她回家的。可是誰知道，她一去不復返，等我趕到她家去找她，才知道她已經嫁人了。就在我去她家找她的前一天，她出嫁了。那天我閒著沒事，恰好在街上遊蕩，好像還看見迎親的隊伍了，看見一頂花轎從我眼前走過，當時我看見花轎，還傻呼呼地想，我一定要去你家提親，就算她父母嫌棄我窮，看不上我，我也要去說，因為我跟她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我曾經天真地以為，僅憑這一點，她的父母就一定會把她嫁給我。因為她早就是我的人了。那一次，如果不是她在我面前發下毒誓，說一定會說服父母，嫁給我，否則，我是絕對不會放她回家的。因為我打算把她永遠地留在我身邊，是永遠，永遠不放她回家的那種。我哪裡知道，她這一去，就是一生一世，永不見面的那種。我也是事後才知道，當時那花轎裡坐著的新娘子就是她啊。就這樣跟我擦肩而過。劉癩子說到這裡，重重地歎了口氣，低下頭，直到現在，偶爾想起她當年乘坐的花轎居然跟我擦肩而過，我依然感覺心痛。年輕人皺眉，我現在問你一個問題，如果當時，你知道花轎裡坐的女人，就是你心愛的女人，那你會不會攔住花轎？劉癩子歎氣，當然會了，如果知道花轎裡坐的女人是她，我就是豁出這條性命去，也要把轎子攔住。我這輩子最遺憾的事，就是眼睜睜地看著花轎從我面前經過，卻不知道轎子裡坐的人是就是我最愛的女人。很顯然，我被騙了，她臨走的時候，答應得好好的，說會嫁我，還說她一定要說服父母，但是，事情的結局卻是她穿上嫁衣，嫁給了別的男人。所以說，世上所有的女人都是騙子，她們嘴上說一套，實際上做的卻是另一套。她們根本不可信，所以，自從她離開之後，我再也沒有談過戀愛，我整天渾渾噩噩，每天就是瞎混，不思進取，從前還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我也是有過很多人生目標的，但是她最後還是選擇離開我，嫁了別的男人。當我知道她嫁給別人之後，我感覺自己整個人生都變得灰暗了，什麼人生理想，人生目標，我通通都置之腦後了，尤其在我父母去世之後，我的性格就變得更加不可思議，我討厭跟人打交道，尤其討厭女人，我覺得她們都是虛偽的騙子，尤其是那些在妓館裡討生活的女人，就更是如此，所以我去逛妓館，從來不花錢，我就是不想慣那些女人的壞毛病。男人是人，女人也是人，既然大家都是人，就該是平等的，憑啥讓男人掏錢養女人？就比方說男人上妓館找女人，男人在床上付出了辛苦的勞動，在整個房事當中，女人反而是付出最少的那一個，但是，完事之後，男人還得給女人付錢，這實在是太不合理了。所以我非常憎惡那些煙花女子，我就是要白玩她們。」

第3414章 家花哪有野花香

    路飛苦笑，「鬧了半天，劉癩子在變成流氓無賴之前，也是一個癡情漢呢。只可惜，遇見一個薄情女，狠心地把他拋棄，所以他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魔鉞笑道，「每一個人的性格成因，都是有原因的，如果當初那個女人不拋棄劉癩子，相信劉癩子一定可以做個好人，自己有個幸福的小家庭。」

    路飛點頭，「是的，可惜的是，那女人走了，留下劉癩子獨自一人，所以他的心理才發生劇烈的變化。」

    村長咳咳兩聲，「好了，你們先打住，我現在接著說下去。年輕人苦笑，我說劉癩子，你這樣也太偏激了，女人並非都像你說的那樣，事實上，大部分女人還是溫柔賢惠的。比方說我的老婆。劉癩子點頭，嗯，我就是奇怪，你這麼個混蛋，憑啥會有一個對你這麼死心塌地跟著你的女人，你究竟有什麼好，腦子跟豬一樣，被一個交際花耍得團團轉，如果我估計得沒錯，你現在已經被騙光了全副身家，現在是不是什麼都不剩了。年輕人看了妻子一眼，厲聲道，我說劉癩子，那是我個人的事，與你無關。我跟她之間的事，好像輪不到你來作評價吧。劉癩子哈哈大笑，嗯，事到如今，好像也不用我做啥評價了。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還不清楚嗎？年輕人冷笑，你在說什麼？我壓根一句都聽不懂。劉癩子冷笑，別再裝蒜了，事到如今，已經東窗事發了，我感覺你壓根沒有裝的必要了。妻子見劉癩子和年輕人說得一股勁，驚得合不攏嘴，問道，老公，你們說的那個交際花是誰呀？年輕人慚愧地低下頭，不敢搭話了。劉癩子得意地道，大嫂，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你咋還不明白呢？我們說的那個交際花就是秦玉鳳啊。妻子聽見秦玉鳳的這個名字，立刻像是受到重創一樣，慘叫一聲，癱在地上，哆嗦道，秦玉鳳？果然是她。看來這個女人就是我命中的剋星啊。說完，立刻扯開喉嚨，嚎啕大哭。年輕人看見妻子痛哭流涕，急忙走過去，想把妻子拉起來，可是妻子坐在地上死活不肯起來，年輕人只得低聲勸道，老婆，我錯了。一切都是我的錯，希望你原諒我。妻子哭道，你個混蛋，你就不能長進一點嗎？咱家現在日子過得不錯，你就飽暖思**，開始惦記尋花問柳了？你說咱倆以前在一起恩恩愛愛的，多好啊，可是你偏偏纏上秦玉鳳這個賤人，依我看，你是不把這個家搞毀，你是絕不會罷休的。年輕人哭道，老婆，別哭了，是我不對，我現在知道錯了。只求你能原諒我。劉癩子冷笑，大嫂，你丈夫還是沒把真話告訴你。算了，既然他不肯說出來，還是我來替他說吧。這個宅院的新主人就是秦玉鳳。妻子聽了這話，身體猛地一震，就如同糟了雷擊一般，睜大眼睛，結結巴巴地道，啊？你說的是真的嗎？宅院的新主人居然是秦玉鳳？劉癩子點頭，是的，你以為呢，我也是受人之托，才來驅趕你們的，你們懂得，大家都是住在一條街上的老街坊了，成天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要說直接趕你們走，這種事，我還真是做不出來。所以，你們倆也別為難我，看在咱們是老街坊的份上，自己悄悄地搬走得了。妻子先是怔住，好半晌，才哇地一下，哭出聲來，老公，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孽呀，你是被秦玉鳳那隻狐狸給迷了心竅，才會做出這種蠢事來。你就說吧，她把咱家的宅院騙走，給了你多少銀子？年輕人再次囧得難以啟齒，臉紅得像一塊大紅布。劉癩子哈哈大笑，大嫂，你大概打死也想不到，這個宅院，你丈夫是無償贈與秦玉鳳女士的。妻子驚得張大嘴巴，啊？居然是免費贈與？你的腦子究竟出了啥問題？咱家的宅院是祖傳的，位置又在鬧市區，像這種老宅院，現在可是值了錢了，你居然免費送給她？你是不是腦子壞了？妻子顯然是著急了，說起話來，語無倫次，上氣不接下氣。劉癩子冷笑，大嫂，你能問出這種問題，也挺奇怪的，這種事，還用問嘛。男歡女愛嘛，你都是生過孩子的女人，你該很懂的，男人會愛上那種長相漂亮、床上功夫好的女人，否則男人們也不會心甘情願地掏腰包，一次又一次光顧妓館了。因為家裡的糟糠之妻太乏味了，俗話說，家花哪有野花香，就是這個道理。家花只經歷過一個男人，床上姿勢永遠只有一個，眼睛一閉，往上床上一躺，嗯嗯啊啊地喊幾聲，就算是完成任務了。妓館裡的野花就不同，野花們經受過眾多男人的調教，會的姿勢多，床上功夫好，能讓男人們爽到極點。這也是野花們更受歡迎的原因。無論到了什麼時代，男人們喜歡的，永遠是那種能在床上讓他們為之瘋狂的女人，而家花一成不變的姿勢，例行公事般的哼哼，早就讓他們厭膩了。妻子驚道，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你是打算當眾羞辱我嗎？劉癩子笑道，大嫂，你又誤會了。我可沒有當眾羞辱你的意思。我剛才說的，並非特指你，我說的是世上所有的妻子和妓館裡的煙花女子做對比，女人嘛，依我看，與其嫁給一個男人，跟他生兒育女，還不如去妓館做一個煙花女子。妻子聽見這話，感覺自己受了屈辱，騰地一下，從地上爬起來，指著劉癩子，罵道，你個混蛋，你究竟在胡說什麼？按照你的說法，女人們都不該嫁人生子，而應該去妓館做煙花女子，對嗎？劉癩子點頭，是的，你沒聽錯，我就是這個意思，與其嫁給一個男人，被他欺壓一輩子，還要為他生兒育女，結果，換來的是什麼？換來的往往是欺騙謊言和背叛，被男人折磨一輩子，這又是何苦呢？」

第3415章 男人是天生的演員

    路飛苦笑，「這個劉癩子，也太偏激了吧？怎麼能這麼說呢？這個鼓勵女人們去做流鶯的思想，實在是太偏激了。」

    村長咳咳兩聲，「你倆打住，還是聽我繼續說下去吧。妻子聽了劉癩子的話，怔住，似乎正在思考他的話是啥意思。年輕人怒道，劉癩子，你只是個流氓無賴而已，你有什麼資格跑來胡說八道？那麼按照你的說法，天下的女人都不該嫁人，做個賢妻良母，而應該去煙花柳巷做個流鶯了？劉癩子笑道，難道不是嗎？你看看那些甘願嫁人，把人生目標設定為做個賢妻良母的女人，有幾個人是得到幸福的？你也是男人，你難道還不知道男人是一種怎樣的生物？男人是一種對一層不變的愛情很容易厭倦的那種。其實，男人們對於感情，興奮點很低，一段感情，我承認，在感情的最初階段，的確是男人占主動，主動出擊，引起女人的注意，想盡一切辦法得到女人們的芳心。但是，他們一旦真正得到女人之後，對女人的興趣立刻會降為零。怎麼樣？在場的各位女士，聽到這樣的解釋，是不是會感到震驚呢？既然今天在場的有不少女士，而且我看在場的女士，年紀大概都在三十歲上下，相信你們都已經成家了，你們當中應該有不少人已經是孩子的母親了。現在，請你們仔細地想想，我說的究竟對不對？男人們在徹底得到女人之後，是不是就拿你們不當回事了？他們會在外面找小老婆，剛開始不敢告訴你們，只敢在外面偷偷養著，時間一長，膽子就大了，敢往家裡帶了。尤其是外面的女人肚子大了之後，他就不得不帶回家了。家裡的老太爺太奶奶都講究個認祖歸宗，只要是懷上有著自己血脈的孩子，他們都不會反對，所以最後的結局是，你們只能忍氣吞聲，眼睜睜地看著丈夫把大肚婆娶進門，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兩個女人共侍一夫，難免會爭風吃醋，而且，對於男人來說，永遠都是新人勝舊人的，就算他之前再愛你，可是現在有了二房，他自然是寵二房了。別以為男人娶了二房，就完事了。對於家裡有礦的男人來說，哪裡只會娶一個二房？很快，家裡還會出現三房四房，說不定還有五房六房，只要有錢，相信男人們會一直娶下去。否則那些大戶人家怎麼會娶十多個姨太太呢？對於有錢人來說，女人是越多越好。你們自己說，如果每天跟十幾個女人搶一個男人，那是怎樣的一種折磨呢？這種如同煉獄般的生活，你們女人也甘之如飴嗎？說真的，我真的搞不懂女人是怎樣的生物，在強大的精神壓力之下，女人們居然也能忍氣吞聲地活著。妻子哽咽道，那能怎麼辦？女人生來就是受苦的命，沒嫁人之前，盼著自己能嫁個好人家，過上吃穿不愁的日子。可是一旦真的嫁到好人家，又擔心別的女人來搶自己的丈夫。所以說，做女人實在是很矛盾啊。劉癩子冷笑，所以說呢，既然天下的男人都是一個德行，喜歡找小老婆圖新鮮。如果不能得到一個男人的專寵，又何苦嫁人呢？還不如去煙花柳巷裡做一個流鶯，反倒自由快活的多，還不用每天看著公婆的臉色行事。至於那些前來尋歡的男人，他們都是帶著銀子來的，大家只是交易而已，也沒有爭風吃醋那麼一說。而且在妓館裡討生活，只要每天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行，往房裡一坐，等著收銀子就行了。話說你們每天跟同一個男人睡，會不會覺得厭煩呢？如果是做流鶯，每天都可以跟不同的男人親熱，體現不同男人帶給你的感受，豈不是更好？關鍵是你這樣做，還有錢拿。你在家裡每天陪著自己的丈夫，可是免費提供服務，不但是免費服務，還隨時會有被撤換掉的風險。我說了這麼多，你們自己好好想想，究竟是嫁人划算，還是做一名流鶯更自在？年輕人怒道，我說劉癩子，你只是個流氓無賴，別再扯下去了。你的意思是教導女人們都去做流鶯嗎？話說女人嫁給男人，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如果女人們全都去做了流鶯，誰來給男人們傳宗接代呢？劉癩子冷笑，我知道我是個地道的無賴混蛋，可是你這種人更是虛偽，像你們這樣的人，把女人娶回家之後，不是想著好好疼愛，而是想著讓女人們給你們傳宗接代。正是因為你存著這種思想，所以才會在把女人娶回家之後，讓女人在家裡看孩子，你繼續在外面勾搭別的女人，現在勾搭出事情來了吧？年輕人臉漲得通紅，這有什麼呀？哪個男人閒著沒事的時候，還不去煙花柳巷裡轉一圈？這種事，很正常的吧？劉癩子笑道，說的好，說的真是太好了。像你們這種兜裡有倆糟錢兒的傢伙，就是喜歡去妓館裡找姑娘，可是結果呢，現在給搞成這樣，話說你現在，終於一無所有了吧？年輕人氣得長歎一口氣，一言不發。劉癩子哈哈大笑，我說大嫂，每一個男人都是具備演戲天分的。其實男人們是天生的演員。而且男人們中的絕大部分演技都可以奧斯卡影帝相媲美，不過，跟影帝相比，還是有區別的，影帝們演戲，是給全世界的觀眾老爺看的，他們的觀眾幾乎可以說遍及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然而，男人們演戲，觀眾往往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們自己的老婆。他們每天演戲給妻子看，就是為了糊弄妻子，好好跟著他們過日子，不要跟他們鬧，然後他們好心安理得地繼續在外面找女人。這就是影帝和普通男人的區別。其實，我倒是覺得，很多時候，說不定普通男人的演技比影帝還好，只不過他們演的戲，沒有機會搬上銀幕而已。」

第3416章 立刻搬走

    路飛皺眉，「這一段實在有點深奧，表示有點看不懂。」

    魔鉞苦笑，「深奧什麼？你還是年紀太小，等你長大了，你就會明白，他們在說什麼了。」

    路飛搖頭，「不想長大。話說，舊社會那種妻妾成群的大家族的生活，簡直無法想像。不過，可以想像得到的是，女人在那種環境裡生活，該有多壓抑。好在現在時代變了，女人們也解放了，現在社會都講究男女平等了，女人們不用再受氣了。終於可以翻身做主人了。」

    魔鉞笑道，「是的，隨著女人們社會地位的提高，男人們的演技也再不斷地加強，這一切都是相輔相成的。而且，隨著女人們社會的提高，男人們的演技也逐漸到了爐火純青，出神入化的地步。」

    路飛笑道，「你分析得太對了。女人的社會地位提高，必然會加強對男人的控制，男人們在高強度的控制之下，還想要偷腥，那就只有靠演技了。」

    村長咳咳兩聲，「話說你倆先被扯了，還是繼續聽我說下去吧。劉癩子說到這裡，哈哈大笑，所以說，經過我的一通分析，做女人，與其嫁人做個賢妻良母，還不如做流鶯開心，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往屋裡一坐，自然有男人上門送錢。年輕人怒道，你這全都是歪理，如果女人們都做了流鶯，這世界豈不是大亂了？有關於人類傳宗接代的事，誰來做？劉癩子笑道，女人也是人，也有享樂的權力，既然男人們可以逛妓館找女人尋開心，女人為什麼不能做流鶯，讓自己開心呢？年輕人怒道，你說的都是廢話，如果女人們都按你說的那樣去做，人類豈不是無法繁衍後代了？最後只有等著滅亡的結局了。劉癩子冷笑，自己開心就好了，還想這麼多？什麼人類滅不滅絕的，那都是一些大道理，不用拿到我這種市井小民面前說，我可不關心全人類會不會滅絕，我只關心我自己會不會開心。年輕人怒道，你簡直是個瘋子，說這種話，究竟還有沒有一點腦子？劉癩子笑道，我承認自己是個沒有腦子的瘋子，可是至少我不虛偽，不像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傢伙，娶了女人做老婆，還要在外面亂搞，然後在老婆和情人之間周旋，兩面演戲，你們究竟累不累呀？更有甚者，在多個女人面前演戲，你們是真的不嫌累。妻子聽到這裡，實在忍不住了，扯開喉嚨，吼道，夠了，你們兩個，別再吵了。至於你——妻子伸手指著劉癩子，帶著這麼多人跑到我家裡來，你究竟打算幹什麼？劉癩子哈哈大笑，嫂子，我還以為只有你丈夫的腦子有毛病，現在看來，你的腦袋也不咋靈光呀，我之前說了半天，你還沒明白嗎？我說的是，這個宅院的所有人已經變更了，現在宅院的新主人讓你們趕緊搬走，她一個女流之輩，親自上門來轟人，感覺抹不開這個面子，所以她花錢請我幫忙，讓你們趕緊搬走，她好拾掇房子，然後搬進來住。就這麼回事，現在你們夫妻倆聽明白了嗎？妻子怔住，啊？宅院的新主人，就是秦玉鳳嗎？劉癩子點頭，是的，多明白呀。新主人就是秦玉鳳，一點毛病沒有。行了，別再囉嗦了，你們什麼時候搬走吧？我懶得再跟你們磨嘴皮子了。妻子傻眼了，可是我們一直都住在這裡，你一下下喊我們搬走，一時之間，我們又沒有合適的地方去，我們能去哪裡啊？劉癩子不耐煩地道，你們去哪裡，我可管不著，那是你們自己的事，與我無關，我只是負責讓你們搬走，把房子騰出來，讓新房主住進去。妻子苦笑，讓我們搬走也行，總得給我們一點時間，讓我們找到房子搬走吧。劉癩子笑道，真是抱歉，我的委託人跟我說，她打算明天就搬進來，讓你們搬走。妻子驚道，啊？今天搬走？怎麼可能？這找房子又不是買大白菜，隨手就找到了，找房子這種事，最麻煩了，不但得考慮地理位置，還得孩子上學，以及周圍的環境適不適合孩子生活，我們得考慮諸多因素，才能確定在哪裡租房。劉癩子冷笑，這些都是你們自己必須考慮的問題，跟我無關。我只負責讓你們搬走，其他一切因素都跟我無關。妻子哀求道，可是我們需要時間啊，你只給我們一天的時間，時間太短了，哪裡夠我們找房子呢？劉癩子冷笑，那是你們的事，別跟我說，而且，這一天的時間，並不是我給的，是房主秦小姐給的，是她讓你立刻搬走，你們聽懂沒有？妻子先是怔住，繼而跟發瘋似地跑到我跟前，舉起巴掌，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那是我認識她以來，她第一次打我，而且她用的力氣很大，幾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因為那一巴掌下去，我立刻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我捂著自己的臉，呆住了，老婆，你居然打我？平時你可是溫柔賢惠的，今天你居然動手打我？妻子怒道，你個混蛋，一切都是你惹出來的麻煩，如果不是你把宅院送給那個賤人，咱們現在會搞得無家可歸嗎？年輕人哭道，老婆，對不起。這一切都怪我，是我不該那麼癡迷於她。妻子哭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你知道錯了，也已經晚了，咱們的宅院已經沒了。咱們目前面臨的是找房子，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你個混蛋，真是被你害死了。而且秦玉鳳那個賤人，連找房子的時間都不肯給咱們，還逼著咱們明天就搬走，你說她這種蛇蠍女人，究竟有什麼好？居然你還這麼迷戀她？年輕人搖頭，老婆，你現在問我，她究竟哪裡好？說真的，我也說不上來，我也不知道她哪裡好，我也知道，她並不像我愛她那麼愛我，我也不知道自己的付出值不值得，可是只要一看見她，我就無法控制自己，做出一些常人無法理解的舉動來。似乎她身上有一種魔力，使得我不由自主地去做傻事。」

第3417章 都有責任

    路飛皺眉，「話說這個年輕人真是滿腦子的漿糊，說出來的話都是顛三倒四的，他究竟想要表達什麼呢？一見到那女的就魔怔了？真是沒有出息，被一個女人搞成這樣，簡直是男人中的敗類。」

    魔鉞笑道，「路飛，你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你沒有談過戀愛，你不明白，沉迷於戀愛中的人有多愚蠢。等哪天，你戀愛了，你就會明白，戀愛中的男女有多傻，尤其是戀愛中的女人，特別傻，容易被男人牽著鼻子走，當然也有個別精明的女人，比如，秦玉鳳這樣的，能把男人耍得團團轉。當然，這個秦玉鳳之前也是被男人盡情玩弄的傻瓜，只是她被騙多次，現在變聰明了。而且她現在精明到可以反過來騙男人了。」

    路飛笑道，「話說，秦玉鳳之所以變成這樣，還要拜那些糟糕的男人所賜。一個被男人玩弄的弱女子終於崛起了，開始瘋狂地報復男人。」

    村長笑道，「好了，你們倆打住，還是繼續聽我說下去吧。場景再次回到之前那個廢棄的庭院裡，院子滿是半人深的雜草，破舊不堪的牆壁，到處都是灰塵。秦玉鳳依著牆壁而立，面對著一群人形煙狀物，小五則站在那些人形煙狀物的後面，那個侃侃而談的年輕人就站在頭一個，當然剛才的那一切，都是年輕人複述的故事。不甚明亮的月光照在這群人的臉上，忽明忽暗。小五看著那些人的臉，感覺很不舒服，扭臉看看身後，那股旋風還在，就是之前那股承載著那些人形煙狀物的旋風，旋風在身後呼呼地吹，一股股寒氣直接透過來，凍得小五直打哆嗦，小五看著那些人，咳咳，其實，當時在場的，除了他是活人，其餘的都是死人，心裡很害怕，很想離開，可是，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的好奇心也變得更加旺盛，已經捨不得離開這裡了。而且，之前看見那些人形煙狀物覺得很可怕，現在聽見年輕人絮絮叨叨地說了半天，也不覺得害怕了，反而有點同情這群人形煙狀物了。秦玉鳳冷笑，話說你絮叨了半天，究竟想表達什麼？年輕人怒道，我就是想讓大家搞清楚，我弄到這個地步，究竟是誰的責任？秦玉鳳哈哈大笑，你真的蠢的可笑，你能到這種地步，當然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你現在這樣說，難不成還是想把責任推到我頭上嗎？年輕人苦笑，難道不是嗎？當時你誘騙我喝酒，把我灌醉之後，又趁機向我索要財物，我一時糊塗，答應把宅院送給你，你立刻叫僕人拿來紙筆，讓我寫字據。這一切都是你事先設下的套圈。你用美人計誘騙我上當，在你拿到字據之後，你又在第二天僱傭了劉癩子，迫不及待地想把我趕走，你說你究竟有沒有一點良心，我認識你這麼久了，無論你想要什麼，只要你提出來，我哪一次不是立刻送給你？我有皺過一次眉頭嗎？可是你又對我做了些什麼？拿到字據之後，立刻趕我走，這就是我對你所有的付出所換來的回報嗎？秦玉鳳冷笑，真是太抱歉了，當時，我拿到字據，我就是宅院的新主人，我有權力通知你搬走，因為我想趕緊收回自己的房子。年輕人哈哈大笑，很好，說得振振有詞。秦玉鳳笑道，難道不是嗎？字據在誰的手裡，誰就是房子的新主人。年輕人怒道，好了，我不跟你扯了。我已經把我的故事原原本本地告訴大家了，大家現在就評判一下，我落得家破人亡的地步，究竟該怪誰？那些人形煙狀物面面相覷，一言不發。年輕人轉向小五，咳咳兩聲，這位兄弟，咱倆能在這裡相遇，也是一種緣分，現在就請你告訴大家，我淪落到人財兩空的地步，究竟是誰的責任？小五皺眉，說真的，在你沒有講故事之前，我是有點同情你的，畢竟是她騙了你，搞得你傾家蕩產，人財兩空——小五話都說完，立刻被秦玉鳳打斷了，唉，我說傻小子，你扯什麼？我可沒有騙他，一切都是他自願的，是他自願把房子送給我的。包括他家裡值錢的東西，也都是他自願送給我的。所以你別再說啥我騙他。我跟他之前，壓根不存在欺騙這回事，一切都是自願，你明白嗎？小五苦笑，好吧，我懂了，都是自願的。好吧，現在聽我把話說完，說真的，之前，我是非常同情這個年輕人的，但是，聽完他的故事之後，我感覺，他之所以落到目前這個地步，有很大一部分責任是在他自己身上。如果當初他能控制好自己的感情，不受秦玉鳳的誘惑，相信他也不會傻到把自家祖傳的宅院輕易地送給秦玉鳳了。年輕人怒道，你究竟想表達什麼？你扯了半天，我現在就問你一句話，整件事到底是誰的責任？是我還是她？小五看看怒氣沖沖的年輕人，再看看一臉壞笑的秦玉鳳，再看看目前所處的這個淒涼的宅院，知道自己誰都惹不起，惹毛了年輕人，那幫人形煙狀物肯定不會放過自己，因為年輕人跟他們是一夥的。可是，如果惹毛秦玉鳳，那也肯定不是好事，之前，秦玉鳳把自己掐得翻白眼，差點被她給掐死。像秦玉鳳這種狠角色，自然也是惹不起的。而且這個廢棄的宅院裡，一個人影都沒有，萬一他們一起對付自己，喊救命估計都沒有人聽見。小五琢磨半天，不想給自己找麻煩，因為他兩邊都不想得罪，於是笑道，這個事情嘛，我考慮半天，應該是你們雙方都有責任。這下，在場所有人形煙狀物全都怔住，就連秦玉鳳也怔住了。年輕人厲聲道，小伙子，你把話說清楚，啥叫都有責任啊？小五見他怒容滿面，只好結結巴巴地解釋，就是說，事情搞到這個地步，應該是你們雙方共同承擔責任。」

第3418章 誰的責任

    路飛聽到這裡，忍俊不禁，「媽呀，這也太搞笑了吧？原來這個年輕人絮絮叨叨地說了半天，就是為了找人評理，看看整件事究竟是誰的責任。」

    魔鉞笑道，「是啊，這完全就是一個責任攤派大會，就看年輕人家破人亡的責任究竟攤派到誰的頭上了。」

    路飛笑道，「這還有啥可攤派的，整件事，我聽了半天，完全就是年輕人自己的責任啊，事情搞到這個地步，完全是他自己作出來的。有句話是怎麼說的？不作就不會死。說的就是這個年輕人。這傢伙太能作了。」

    魔鉞笑道，「那都是你個人的看法，整件事的後續還是讓村長繼續說下吧。」

    村長笑道，「這是一個詭異離奇而又耐人尋味的故事，故事的結局相當燒腦，可以說是你們根本想不到的那種。好了，我現在接著說下去。年輕人怒道，嗯？好你個雙方都有責任？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整件事裡還有我的責任了？小五嚇得張大嘴巴，往後退了幾步，嗯，那個，我個人認為，這整件事裡肯定還是她的——話說到這裡，秦玉鳳故意咳嗽兩聲，嗯哼？你個傻小子，拜託你說話注意點，你是不是想說是我的責任啊。小五見秦玉鳳眼睛瞪得溜圓，雙手叉腰，氣勢洶洶地望著他，他哪裡敢說是秦玉鳳的責任呢？再一回頭，正好跟年輕人撞個滿懷，年輕人伸手抓住小五的衣襟，把他給拎了起來，說吧，你個笨蛋，事情搞到這個地步，究竟是誰的責任？小五被勒得直翻白眼，只好求饒，我說大哥，我又不是當事人，當時事件發生的時候，我都還沒有出生呢，再說，你們那個年代發生的事，我又不瞭解，比方說，你們那個年代裡，什麼妻妾成群的大宅院，還有什麼滿街林立的妓館和鴉片館，在現代社會都是不允許的，像妓館鴉片館這類地方早就被取締了，我對你們生活的時代，完全不瞭解。所以我現在無法判斷，誰對誰錯？至於整件事，究竟是誰的責任，那我就更是說不清楚了。年輕人張大嘴巴，哈哈大笑，傻小子，看來你變聰明了，你打算做一個老好人，兩邊都不得罪嗎？這一次，小五跟年輕人挨得很近，幾乎是臉貼臉，鼻尖對鼻尖，小五看著他黢黑半透明的煙狀臉頰，嚇得渾身發抖，年輕人看上去就是像是一團黑色的輕煙，幾乎是風一吹，立刻就會消散的那種，然而，他給人的感覺卻是鮮活的，因為他整個五官形體雖然是煙狀的，卻是可以像活生生的人類那樣說話行動，他的語言舉止都跟活人無異，這才是令小五覺得害怕的真正原因。小五明顯地感覺到一股子冷冰冰的寒氣從他的嘴裡噴出來，直接湧向自己的臉頰，似乎那股寒氣裡還夾雜著一股腐臭味。小五近距離聞到這種令人不悅的氣味，忽然感覺胃裡酸水上湧，嘔了半天，還是把酸水生生地嚥了回去。年輕人見他不回答，抓緊他的衣領，再次往上提了提，剛才小五還能踮著腳尖，勉強站著，被勒得喘不上起來，這下，再被年輕人往上一提，雙腳徹底離開地面，與此同時，感覺脖子被勒更緊了，窒息感一下子裹挾了全身，小五知道自己快要被年輕人給勒死了，也顧不得羞恥，扯開喉嚨，喊道，秦姑娘，救我啊。年輕人冷笑，你個蠢貨，這裡不會有任何人來救你的。因為這裡，除了你是活人之外，全都是死人。你說我們這些死人為啥要救你這個活人？再說了，活著有啥好的？尤其是像你這樣的窮光蛋，活著也是吃不飽穿不暖的，每天辛苦地捱日子，與其像狗一樣活著，不如堂堂正正地死去算了。你要是死了，還能陪著我們一起聊天呢。嗯哼？不是嘛，跟你這個傻小子聊了一晚上，話說我好像已經喜歡上你這個笨蛋了，來吧，不要再貪戀你那短暫無聊的生命，你說說你，沒錢沒勢，因為你太窮，連個老婆都娶不起，你說你還活著幹啥呢？不如死了吧。說完，拎著小五衣領的手再次用力，小五感覺腳底下，涼風嗖嗖地吹過，他知道這指定是年輕人拎著自己的衣領又往上提的緣故，他感覺自己這次恐怕是必死無疑了，於是顧不得那麼許多，怒道，你簡直是個混蛋，活著的時候，就是一個白癡，被女人給騙了，毀了自己的一生，最後落得一個家破人亡，人財兩空的結局，現在你都已經死了，你還想著禍害活人，拉著活人當墊背的，你說說你，就是一個禍害，不但禍害自己，還禍害別人，死了還要繼續害人，你簡直是個混蛋。年輕人冷笑，罵得好，我本來還不忍心殺你，現在，你既然能罵出口，看來我就只能殺了你了。來吧，傻小子，你還是乖乖地去死吧，跟我們在一起，你絕對不會寂寞的。我們這一大群人，全都是被秦玉鳳誘騙的犧牲品，秦玉鳳拿著我們的錢，佔有了我們的房子，把我們搞得家破人亡，我們每個人都有一個辛酸的故事告訴你，相信我，你跟我們一起，每天都可以聽到不同的人在講故事，你絕對不會無聊的。小五苦笑，夠了，我相信你們每個人的故事都是一樣的，都是蠢貨，心甘情願地把自己的血汗錢和房產送給秦玉鳳，現在又來找後賬，你們說，有意義嗎？秦玉鳳哈哈大笑，沒錯，傻小子，你說的太對了，這群笨蛋的確就是這樣，他們明明是心甘情願地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送給我，到頭來，卻反悔了，跟我找後賬，可是世上沒有買後悔藥的，像後賬這種事，是絕對找不回來的。年輕人怒道，很好，你們倆一唱一和的，是打算把我氣死嗎？秦玉鳳，告訴你，你別得意，咱倆的賬，我會一一算清楚的。不過，現在，先讓我把這個傻小子掐死再說。」

第3419章 就是交換

    路飛笑道，「這可真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你說，整件事本來是秦玉鳳和那群人形煙狀物之間的是非恩怨。可是現在，居然把無辜的小五給捲進去了。竟然讓小五評判誰對誰錯。這實在是有點過分啊。」

    魔鉞笑道，「這可不是過分不過分的問題，而是運氣問題。」

    路飛笑道，「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說，小五能趕上這種事，完全是因為他運氣不好的緣故。」

    魔鉞笑道，「難道不是嗎？點背不能怨社會。是小五自己走了霉運，誰也別怪。」

    村長笑道，「好了，你們別再吵了，聽我接著說下去。年輕人說完，手上開始加力，小五感覺那只掐在脖子上的手結實有力，被掐得半死，本能地伸手想把那隻手給掰開，可是他把手伸過去，卻感覺不到任何東西，他的手明明都已經摸到了自己的脖子，指尖觸及之處有冰涼的感覺，但是卻沒有摸到任何東西，他低頭一看，卻更是吃驚，他看見自己的手從年輕人那只煙狀的手上穿了過去，摸到自己的脖子上。年輕人看見他驚駭的表情，得意地哈哈大笑，傻小子，沒用的，我知道你打算幹嘛，你打算把我的手從你的脖子上掰開，對嗎？小五立刻否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年輕人冷笑，那是什麼意思？別不承認了，你就是想掰開我的手，不過，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我是沒用實際形體的，是看得見，摸不著的，所以你想抓住我，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你也就別再白費力氣，把我的手掰開了。小五驚道，那麼你們究竟是什麼東西？年輕人冷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我生前也是活生生的人，至於現在是什麼東西，我也說不上來。我只記得，在我死後，魂魄被一股旋風給帶走了，就是你身後的那一股旋風，我的魂魄一直被困在旋風裡。還有在場的其他人，他們也是死後，魂魄被困在旋風裡。剛開始，我們很不適應每天待在旋風裡，可是漸漸的，我們發現待在旋風裡，靈氣不會散開，也就漸漸地適應下來，現在變得很依賴這股旋風，甚至離不開這股旋風了。這股旋風白天的時候，是平靜的，可是，一到了夜晚，就會四處亂竄，它好像是有知覺的，它能洞悉我們每個人的想法，它知道我們所有人都在尋找同一個人。小五皺眉，你究竟在說什麼？旋風知道你們要找誰？話說你們要找的人究竟是誰呢？年輕人冷笑，我說你個傻小子，你說你的腦子真的不好使啊。我的故事，你也聽了半天，你難道聽不出，跟我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的人，就是這位美麗迷人的秦玉鳳小姐嗎？小五驚道，啊？不共戴天之仇，你在說什麼笑話呀？可是我剛才聽了半天，我有仔細觀察過你講故事時的表情，你每次提到秦姑娘的時候，都是嘴角上彎，一副幸福滿滿的模樣。說真的，聽你講故事，我完全意識不到，你跟她之間有啥深仇大恨。年輕人怒道，我呸，你這是成心耍我呢。你聽了半天，你該知道，就是這個秦玉鳳，她害得我家破人亡，人財兩空，你居然說我跟她沒有啥深仇大恨？我實話告訴你，我跟她之間的仇恨，永世都無法化解。是她害得我無顏去投胎，不敢去面見早已故去的列祖列宗，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可惡的女人，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在場的每一個人，他們當中的哪一個不是秦玉鳳坑害成家破人亡？我們所有的不幸都是秦玉鳳造成的，她是禍水，是罪魁禍首啊。那些人形煙狀物立刻興奮起來，激動地喊道，沒錯，我們全都被秦玉鳳給坑害了，她是禍水，是個感情騙子，我們玩不過她，全都被她給耍弄了。她是一個很有心計的女人，她在認識每個男人之前，全都把男人的家底徹底調查一番，如果發現男人有錢，她就立刻貼上來，極力巴結，想盡一切辦法把男人兜裡的錢全都捲走。秦玉鳳冷笑，我感覺我的做法沒啥過分的，任何一個女人都會這麼做的，你說你們男人一看見女人，就使勁往上貼，你們圖的不就是床笫之樂嗎？既然只是床笫之樂，那不就好辦多了？你們想要的無非是女人的身體，你說我這麼美，跟你們這些醜八怪睡覺，你們總該付出點代價吧？年輕人怒道，我早就說過，如果只是用你的身體來換錢，你根本不值那麼多，這世上比你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而她們的陪侍價格卻比你便宜多了，你這完全是哄抬物價的行為，跟其他漂亮女人相比，你的價格太貴了。秦玉鳳冷笑，我知道，這世上的漂亮女人太多了，可是聰明的卻很少，而且，大多數長相美麗的美人，都是沒啥頭腦，她們只是賤賣自己的身體，甚至被男人們白佔便宜。要說之前的我，也是這樣，總是被男人們白佔便宜，甚至還會愚蠢到倒貼男人，可是，那都是過去的我了，現在的我，早已經改變了，我已經不再是原來那個單純善良的鄉下妹子了。我現在已經徹底明白，該怎麼對付男人了，男人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我都能答應，但是前提是，男人必須滿足我的要求。年輕人冷笑，你的要求，說的真好。你的要求就是讓所有跟你交往的男人把自己的所有財物和房產無償地贈送給你。你難道不覺得自己的要求太過分了嗎？秦玉鳳哈哈大笑，再過分的要求，只要有人能答應，那就不能算過分。你們這些混蛋，全都說我過分，可是你們，一個個的，不是全都滿足我的要求了嗎？那些人形煙狀物聽到這樣的話，全都憤怒了，齊聲吼道，秦玉鳳，你個賤人，你欺騙我們所有人，所以你得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