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墓探險】抬棺匠 作者:陳八仙(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9 15:59
1835.第1820章 陰陽飯(10)

     我這樣問,也不是沒有道理。

    雖說我手中人民幣亦陰亦陽,但普通人壓根看不出來。

    而這服務員看上去,也就是十六七歲的樣子,不像是懂行的人。

    按道理來說,她絕對看不出來這些錢亦陰亦陽。

    退一萬步來說,即便她家真的有停屍,也見過打錢的儀式,但想要一眼認出這錢,還是需要一定的眼力,否則,絕對發現不了。

    可,剛才我僅僅是掏出錢,壓根還沒在她面前完全把錢展開,她便直接開口了。

    這特麼太不符合邏輯。

    「你到底是誰?」我盯著那服務員又問了一句。

    那服務員聽我這麼一問,吱吱唔唔了一會兒,也沒說個所以然出來。

    約摸過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她從我手裡一把奪過兩百塊錢抱著單子走了出去。

    看著她的背影,我跟溫雪對視了一眼,我說:「這服務員應該有問題。」

    那溫雪壓根沒理我這句話,而是盯著我,連眼睛也不眨,沉聲道:「九哥哥,你是不是答應替那袁老太太搗鼓停屍了。」

    「沒有啊!」我連忙矢口否定。

    話雖這般說,但我心裡跟明鏡似得,溫雪應該是看出來了。

    也對,以溫雪的那股聰明勁,怎麼可能猜不出來。

    不過,我並沒有打算承認。

    說白了,我是打算死活不承認。

    這不,那溫雪一聽我的話,臉色刷的一下沉了下去,就說:「九哥哥,就算你不承認,我也知道你肯定答應袁老太太。」

    說完,那溫雪好似氣急了,走到我邊上,一把拽住我手臂,繼續道:「走,咱們把那個錢退給袁老太太,她家的這活,咱們不接。」

    我苦笑一聲,正准備解釋幾句,先前那服務員又回來了。

    這次,她手裡拽著二十來塊,僅僅是把找零的錢放在桌面,就轉身離開了。

    「溫雪,那姑娘絕對有問題。」我連忙岔開話題,說了一句。

    她壓根沒理會我的話,而是緊緊地盯著我,「九哥哥,我就想知道,對你來說,是不是錢比性命還重要?」

    我沒說話,雙眼看著桌面的早點。

    那溫雪見我不說話,也是急了,又開口了,「你倒是說話啊,到底是錢重要,還是命重要?」

    我收回眼神,在她身上掃視了一眼,沉聲道:「若是以前,我或許會覺得命比較重要,但,在廣州呆了幾天,看著你每天為了生活而辛苦,我心裡…。」

    不待我說完,她伸出手指摁在我嘴唇上,輕聲道:「九哥哥,就算苦點,我也願意,我…。」

    我拿開她手臂,深呼一口氣,「溫雪,咱們不說這個了好嗎?請相信我好嗎?」

    她好似沒想到我會這樣問,在我身上足足盯了一會兒,這才緩緩開口道:「九哥哥,你果真如高佬所說的那般,這輩子都離不開抬棺匠。」

    「什麼意思?」我有些不懂。

    她也沒回我,徑直朝門口走了過去。

    我立馬跟了上去,本能地想抓住她手臂,可,那溫雪也不知道咋回事,一把打開我手臂,沉聲道:「陳九,我們…完了,徹底完了。」

    嗯?

    我被她這番話徹底給弄懵了,這什麼意思?

    只是接了一個活,不至於這樣吧!

    我忙問:「溫雪,你到底怎麼了啊?」

    她饒有深意地盯著我,一字一句地說:「陳九,我把話撂在這,要麼你選擇跟我好好一起生活,要麼你這輩子干著抬棺匠。」

    「這兩者不相衝突啊?」我被她弄得一腦子霧水,就覺得溫雪這脾氣發的有點莫名其妙,再說,即便她怕我遇到危險,完全可以跟我說道理吖,沒必要發脾氣啊!

    一時之間,我心中滿是疑惑。

    令我郁悶的是,那溫雪一聽我的話,徑直朝前邊走了過去,只聽到哐的一聲,房門關上了。

    我本來想追上去問個明白,可,一想到溫雪的異樣,我總感覺溫雪這番行為,有些不符合邏輯。

    若說別人,我或許不會這樣想,但對於溫雪的性格,我卻是清楚的很,沒有逼到一定的地步,她絕對不會發這麼大的脾氣。

    甚至可以說,認識溫雪這些年,她從未對我發過一次脾氣。

    可,這次的脾氣卻發的有些莫名其妙了。

    她,到底在擔心什麼?

    又或者說,她到底在忌諱什麼?

    這讓我愣在門口,有種束手無策的感覺。

    「呼!」我深呼一口氣,拉開房門,連忙朝溫雪離開的那個方向追了過去。

    當我追到溫雪房間時,就發現她正在收拾衣服,我問她去哪,她說:「道不同,不相為謀,我要搬離這裡。」

    「溫雪!」我下意識喊了一句,正准備說點什麼。

    可,我忽然發現壓根不知道說什麼。

    那溫雪好似沒聽到我的聲音一般,繼續搗鼓著手頭上的衣服,大概花了不到十分鐘時間,她將所有的衣服放進行李箱裡面。

    在這期間,我一直站在她邊上,只字未言。

    待她將衣服收拾好後,她朝我看了過來,輕聲道:「以後好自為之,我既然不能幫你,也絕對不會成為你的累贅。」

    言畢,她提著箱子朝門口走了過去。

    我下意識拉住她手臂,但想到即便留她下來,也僅僅是讓她陪著我吃苦罷了。

    當下,我緩緩松開她手臂,也沒再說話。

    溫雪應該是感覺到我的意思,走到門口的位置,停了下來,也沒回頭,說:「九哥哥,停屍不同於普通的屍體,想要讓這種屍體安穩地下葬,必須要驅其三魂七魄,斬其七情六欲,燒其五元三墳,否則,很難下葬。」

    說完,她頭也沒回地走了。

    看著她的背影,我有些出神,直至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樓梯口,我才回過神。

    等等,她離開前說,不能幫我,也不會成為的累贅?

    這什麼意思?

    難道她的離開是有難言之隱。

    也對,倘若沒有難言之隱,她怎麼可能會離開。

    還有就是,她剛才說驅其三魂七魄,斬其七情六欲,燒其五元三墳,這什麼意思啊?

    特別是那句驅其三魂七魄,更是我讓我百思不得其解,要知道一般人死後,其三魂七魄,自然是離體而出。

    難道停屍的三魂七魄沒離體?

    一閃過這個念頭,我渾身一怔,立馬明白溫雪為什麼會離開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9 16:00
1836.第1821章 陰陽飯(11)

     倘若我的猜測沒錯,溫雪之所以會離開,應該是跟停屍有關。

    甚至可以說,她已經知道停屍放在哪了。

    當然,我這樣想也不是沒有道理。

    要說原因,很簡單,那便是她臨走時那句話,不會成為累贅。

    憑心而言,對於停屍我了解的不多,但,對於停屍的諸多忌諱,我卻是早有耳聞。

    據傳聞,房有停屍,如有神龕,一忌不可行房事,二忌不可行喜事,三忌不可行喪事。

    諸如這樣的規矩,在各地都有各自的規矩,且那些規矩全是大有來頭。

    也正因為如此,我才會斷定溫雪會莫名其妙的離開。

    只不過,有一點我始終想不明白,那便是她為什麼不跟我把事說破再離開,非得跟我打啥啞謎。

    站在門口,我足足站了七八分鐘時間,方才回過神來,先是掃視了一下她的房間,後是正准備拉上她的方面。

    有些事情,說起來也是巧合的很,我這邊剛准備拉房門,眼角的余光居然發現她的床底下露出一塊紅色的絲巾。

    這絲巾僅僅是露出來一角。

    不過,在我看來卻好似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般,哪裡敢猶豫,立馬湊了過去。

    至於為什麼會有這番反應,說起來倒也巧合的很,對於溫雪日常的穿扮跟用品,我熟悉的很,因為她在火葬場上過班,所以,她對紅色的東西,頗為敏感,一般不會隨身攜帶紅色的東西。

    說句難聽的話,就連外包裝是紅色的飲料,她都不曾喝過。

    我曾問過她原因,她說,在火葬場見過太多紅了,一般在火葬場上班的人都會忌諱紅色。

    而現在在她床底下出現紅色的絲巾,我能不好奇麼。

    待我走到床邊時,剛蹲下身,還沒來得及細看,一股淡淡的尿酸味傳了過來,乍一聞,像極了我們農村平常施肥用的肥料氣味。

    這讓我好奇心大起。

    雖說這房子破舊了一些,但好歹也算是在城裡,按道理來說,應該不會出現這種氣味才對,再有就是,聽陳沐說,這袁老太太的子女都出國了,想必家境應該比較殷實。

    一個家境殷實的家庭,不應該出現這種氣味才對啊!

    一閃過這念頭,我哪裡敢猶豫,立馬俯下身子,朝那紅絲巾看了過去,也不曉得是床下光線太暗了,還是咋回事,除了能發現紅絲巾的一角,再多的東西,壓根看不著。

    活見鬼了。

    我暗罵一句,這什麼情況,即便床下光線昏暗,但也不知道這樣。

    當下,我深呼一口氣,伸手朝那紅絲巾拽了過去。

    就在我手掌剛碰到紅絲巾的一瞬間,只覺得這紅絲巾有些粘手,像是被倒了什麼膠水在上邊一般,摸起來格外黏乎。

    「瑪德,什麼鬼東西啊!」我嘀咕一句,拽住紅絲巾用力一拽。

    令我奇怪的事發生了,我居然…拽不動紅絲巾。

    再用力一拽,跟先前一樣,還是拽不動。

    這下,我愈發疑惑了,整個身子朝床底下往前挪了幾分。

    不往前還好,這一往前,先前那股氣味更重了。

    瞬間,我腦子閃過一個念頭,停屍。

    停屍就在溫雪的床底下。

    我會這樣想,是因為早上的時候,溫雪身上發生過一件詭異的事。

    要知道溫雪不但在火葬場上過班,更是鬼山的守山匠,她身上具有普通人沒有的正氣,說白了,一般中邪之類的事,不可能發生在她身上。

    但,事實偏偏是那麼邪乎,她早上偏偏中邪了。

    先前在茶樓時,我本來想問她早上為什麼會中邪,但當時我一心念叨著停屍的事,便把這事給忘了。

    現在想起來,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敢肯定,袁老太太家的停屍,絕對就放在溫雪的床底下,唯有這樣才能解釋溫雪早上中邪的事。

    也唯有這樣,溫雪才會中邪。

    試問一句,即便是道行再高深的道人,整個晚上住在停屍上邊,其身體上的道家之氣自然會消散一些,時間一久,即便是道人,也會出現中邪的情況。

    更何況溫雪還算不上道人,不中邪才怪。

    想到這個,我的第一想法是將床底下的停屍弄出來。

    可,轉念一想,即便我現在把停屍弄出來,又該怎麼處理這停屍?

    按照袁老太太的說法,一周後才能將停屍弄出去,而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天,換而言之,只剩下兩天時間,便能將這停屍弄出來。

    想到這個,我立馬縮回手,盯著那紅絲巾看了一會兒,緩緩退了出來。

    等等,不對!

    這紅絲巾為什麼會露出來。

    按道理來說,這停屍放在床底下應該有些年頭了,不可能會出現意外,更不可能會露出紅絲巾。

    難道溫雪很早前就發現了?

    閃過這念頭,我愈發確定溫雪肯定早就發現停屍放在自己床底下。

    可,如果她發現了,為什麼不跟我說出來?

    這讓我實在想不明白溫雪的打算。

    在床邊愣了一會兒,我也沒久待,先是將那紅絲巾往裡面挪了挪,後是關上房門,打算找袁老太太問幾句,考慮我跟她老人家言語不通,所以,我在街上花了五十塊錢找了一個臨時翻譯。

    這臨時翻譯是一名五十歲左右的婦人,應該並非本地人,像是在廣州打拼多年了,懂點粵語。

    跟那婦人談好價錢後,我徑直領著她找到袁老太太。

    我們倆找到袁老太太時,她老人家正在廚房熬著稀飯,一見我們進來,那袁老太太先是在我們身上掃視了一眼,後是說了一句粵語。

    由那婦人翻譯過來的意思是,袁老太太問我,我邊上的婦人是誰。

    我也沒隱瞞,就把那婦人的身份說了出來。

    那袁老太太聽後,也沒多想,就問我找她是有事,還是怎麼了?

    對此,我壓根沒隱瞞,先是把溫雪早上中邪的事問了出來,問她為什麼溫雪會中邪。

    她老人家也沒跟我打馬虎眼,直接告訴我,說是因為停屍的關系,到最後也不曉得她是看到溫雪離開了,還是咋回事,她居然很直白的告訴我,停屍就在溫雪床底下。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9 16:00
1837.第1822章 陰陽飯(12)

     對於袁老太太這一說法,我著實沒想到,更沒想到她會如此坦白地說出來。

    而替我們翻譯的那婦人,好似不懂停屍什麼,所以,她倒也沒什麼表情變化,一直在邊上勤勤懇懇地負責翻譯的活。

    「你幫我問問她老人家,為什麼我們當初住進來時,並沒有告訴我們床底下有停屍。」我對著那婦人說了一句。

    那婦人立馬翻譯過去了。

    這次,那袁老太太並沒有急著說話,而搗鼓了一下鍋中的稀飯。

    約摸過了一分鐘的樣子,她老人家開口了。

    那婦人立馬對我翻譯道:「她老人家說,人對未知的事情並不是特別恐怖,就如我們現在站的這個位置,假如我不告訴你,這裡昨天死了人,你肯定不會害怕,但只要我告訴你,這裡昨天死了你,你勢必會害怕。同樣,我不告訴你床底下有停屍,你不會害怕,更不會恐懼,一旦我告訴你了,你才會害怕,恐懼。」

    還真別說,她老人家說的頗有道理,只要她老人家不說床底下有停屍,我們絕對會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這讓我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還有個事。」

    說話間,我把在茶樓遇到的那服務員說了出來。

    那袁老太太聽後,笑了笑,淡聲說了幾句,婦人在邊上翻譯道:「人啊,都是有私心的,特別是在遇到重金的情況下,肯定會鋌而走險,僅僅是個一個停屍,便能換到一棟價值五百萬的房子,只要是正常人都不會拒絕,同樣,那小姑娘也不會。」

    聽著這話,我立馬明白她老人家的意思,她這是暗指茶樓那服務員可能是陳沐安排的。

    想想也對,那陳沐雖說看上去頗為清純,但在如此多錢財面前,世間又有幾人能堅守自己的本心。

    如若沒猜錯,陳沐應該是猜到我跟溫雪會去一趟茶樓,故意提前安排一個服務員在那,打算借用那服務員的嘴勸我別接這事。

    而她的目的應該很清楚,那便是勸退我,由她想辦法來搗鼓這事。

    至於她為什麼會猜到我跟溫雪會去茶樓,倒也簡單,我跟溫雪是外地人,再加上我現在身上有點小錢,肯定會入鄉隨俗一次,喝個早茶。

    這就好比,你新搬了一個房子,而你房子邊上有一個你從未去過的鬧市,只要是正常人,都會找個時間去湊個熱鬧。

    想到這個,我深嘆一口氣,說實話,我對那陳沐印像不錯,就覺得那小姑娘清清純純的,在如今這物欲橫流的社會,很難見到這樣的姑娘。

    沒想到,這麼清純的一個姑娘,在重金之下,還是沒能守住本心。

    這讓我感嘆之余,又多了幾分惋惜。

    那袁老太太應該是看出我情緒的變化,嘀咕了幾句話,由那婦人翻譯出來的意思是,人生在世,都說視金錢如糞土,真能做到視金錢如糞土的又有幾人。

    對於她這話,我頗為認同,點點頭,正准備跟她老人家告別。

    忽然之際,房門口的位置,傳來一陣響動,像是有什麼東西被人碰倒了一般,我連忙扭頭朝門口看了過去,就發現那陳沐在門口的位置,衝我們尷尬的笑了笑,說:「好巧,我剛經過門口,沒想到你也在。」

    說這話的時候,她眼睛掃視了我一下,然後親睞地朝袁老太太走了過去,說了幾句粵語,那婦人本來想翻譯,卻被給我拒絕了。

    原因很簡單,我並不是太想知道陳沐說了什麼。

    說白了,我對這陳沐的那點好感已經消失殆盡了,至於她說了什麼,知道與不知道已經不重要了。

    那陳沐跟那袁老太太大概說了十來句話的樣子,便提出告辭,在經過我身邊時,她忽然停了下來,用只有我能聽到的聲音,說:「陳九,你看這樣行不,五百萬我們平分怎樣?」

    我詫異地瞥了她一眼,笑道:「我一個人能搞定。」

    「是嗎?」她丟下這麼一句話,繞過我身邊,徑直朝門口走了過去。

    我苦笑地搖了搖頭,跟袁老太太隨意的扯了幾句,就抬步朝門口走了過去。

    剛到門口,那袁老太太忽然開口了,她說了幾句粵語,婦人翻譯道:「她老人家讓你別忘了只剩下最後兩天,切莫在節外生枝,這兩天盡量別出門,說是會遇到血光之災。」

    嗯?

    血光之災?

    這不可能吧!

    我在廣州壓根沒啥仇人啊!

    再說,倘若溫雪在這,我或許可以不出門,但,如今溫雪已經走了,我總得出門吃飯吧!

    當然,我也可以去袁老太太那邊蹭兩天飯。

    可,一想到袁老太太的行為,我有些不放心她的飯菜。

    於是乎,我笑了笑,說:「盡量吧!」

    說完這話,我直接出了門。

    出了門,我又轉身走了回去,那婦人見我回去了,也跟著走了進來。

    我對那袁老太太說:「老人家冒昧問一句,你知道皓月明樓小區麼?」

    我這樣問,是因為我想起高佬的話,他讓我來廣州去皓月明樓小區,找一個叫林繁的女人。

    令我詫異的是,袁老太太一聽到我的話,死死地盯著我,說了一句生硬的普通話,她說:「你跟皓月明樓是什麼關系?」

    說這話的時候,她語氣陰惻惻的,令人聽人極端不舒服。

    我一聽,立馬察覺到異樣了,看來那皓月明樓小區肯定不簡單,否則,袁老太太絕對不會這般語氣跟神色。

    沒任何猶豫,我立馬笑了笑,說:「沒什麼,只是聽人說過這麼一個小區,僅僅是隨口跟您提了提,您要是不知道也不打緊。」

    「是嗎?」那袁老太太死死地盯著我看了約摸七八秒的樣子,緩緩收回眼神,說了幾句粵語。

    那婦人翻譯過來的意思是,袁老太太讓我盡量別跟皓月明樓小區內的人打交道。

    我本來想問原因,但看到袁老太太表情不對,我也沒再問下去,便緩緩走了出來。

    出門後,我先是給那婦人掏了五十塊錢,後是朝她說了一番感謝的話。

    那婦人接過錢,疑惑地盯著我,說:「年輕人,你是不是在幫那袁老太太做什麼事?」

    「是啊!」我也沒隱瞞。

    她一聽,連忙湊了過來,壓低聲音,說:「年輕人,看在這五十塊錢的份上,我勸你一句,切莫幫那老太太做什麼事。」

    「為什麼啊?」我詫異地問了一句。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9 16:00
1838.第1823章 陰陽飯(13)

     那婦人聽我這麼一問,朝四周看了看,見沒人,湊到我邊上,壓低聲音說:「我在這周邊生活二十幾年了,對那袁老太太有所了解,她啊,簡直就是鐵公雞下蛋,摳門的很。」

    嗯?

    摳門?

    也對,以那袁老太太的年齡,以前是吃過大苦的,自然懂得節約,不摳門才怪了。

    等等,不對啊,那袁老太太既然摳門,怎麼可能一下子以房子來做交易。

    一想到這個,我連忙朝那婦人看了過去,就問她:「那袁老太太除了摳門還有什麼?」

    她抬眼看了我一眼,就說:「年輕人,你是不知道啊,這袁老太太在我們這邊是出了名的摳門,除此之外,這老太太還沒半人緣關系,大凡見到這袁老太太的人啊,一個個立馬躲開了,實不相瞞,倘若我要是先知道來給這老太太當翻譯,我絕對不會來。」

    聽著這話,我愈發疑惑了,這袁老太太看上去挺好相處的,再說,那陳沐不也是對袁老太太挺好的麼?

    我把這一疑惑說了出來。

    她一聽,就說:「你說那個小姑娘啊,不就是圖點錢財麼,不然,怎麼可能跟那袁老太太走的近。」

    這下,我愈發那袁老太太有問題了,就准備再問幾個,哪裡曉得,那婦人卻說:「年輕人,看在這五十塊錢的份上,我已經告訴你這麼多了,我怕再多說一些,那袁老太太該找我麻煩了。」

    「她能找你什麼麻煩啊?」我滿腹疑惑地問了一句。

    這次,她沒有直接說話,而是朝袁老太太的房子瞄了過去,足足過了半分鐘的樣子,她才徐徐開口道:「年輕人啊,聽周邊的鄰居說,那老太太懂妖法,會害人勒,一般得罪她的人,不出半日便會生病。」

    啊?

    我驚呼一聲,不可思議地看著那婦人,這特麼太邪門了吧,正准備說話,那婦人也不曉得咋回事,陡然雙手摁住腹部,蹲了下去。

    我問她怎麼了,她也沒說話。

    令我疑惑的是,就在那婦人蹲下去的同時,她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慘白,慘白的,豆大的汗滴從她額前溢了出來。

    「大嬸,你沒事吧?」我連忙蹲了下去,問了一句。

    她面露痛苦之色,顫音道:「是她,是她,肯定是她對我動手腳了。」

    我想笑,要說原因倒也簡單,先前我帶這婦人去看袁老太太時,那袁老太太壓根沒碰這婦人,即便要對這婦人動啥手腳,肯定要有身體上的接觸啊!

    就如民間常說的落(lao)汗,也必須要跟人有肢體上的接觸,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那婦人見我沒說話,還以為我害怕了,也沒再說話,一邊摁住腹部,一邊朝外邊跑了過去,我問她要去干嗎,她說得找人劃道符水喝下,否則,未來的半個月肯定不好過了。

    看著那婦人的背影,我有心想追上去,但想到那婦人對袁老太太已經是杯弓蛇影了,估摸著就算找到她,她可能也不會說什麼了。

    心念至此,我也沒再追上去,腦海中則滿是那婦人先前的話。

    按照那婦人的說法,我能確定三點,一是袁老太太很摳門,二是人緣關系不好,三是懂害人的法術。

    綜合這三點,我心中開始有些忐忑了,一個如此摳門的老太太,怎麼舍得拿價值五百萬的房子來辦一場喪事。

    如此說來,只有兩個可能性,一是這老太太特愛她家老頭,不惜傾盡家財,也要讓她家老頭入土為安,還有一個便是,這袁老太太有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憑心而言,我比較願意相信第一個。

    要說原因,我相信袁老太太那個年代的婚姻皆是金婚,都是相扶到老,不像現在離婚宛如吃頓家常便飯一般。

    想到這個,我深呼一口氣,也沒在原地久留,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

    在進入房間前,我瞅了瞅溫雪住過的房子,本能地想進去看看,更想在那住上一個晚上。

    至於為什麼會想在那住一個晚上,我是想試試住在停屍上面到底是感覺,借此好判斷兩天後的儀式。

    閃過這個念頭,我心頭一狠,也顧不上那麼多,徑直朝溫雪房間走了進去,由於這房間溫雪的東西已經搬空,就連床上也僅僅只有幾塊床板。

    無奈之下,我只好去自己房間搗鼓了一些被子過來,考慮到這房子有些邪門,我又將火龍純陽劍放在枕頭下邊。

    搗鼓好這一切,我躺在床上,一直在權衡整件事的得與失。

    大概躺倒子時,由於我跟袁老太太有約,每天晚上的子時,都必須看著她打錢,今晚也是不意外。

    當下,我緩緩起身,徑直朝門口的位置走了過去。

    就在我走了不到三步的位置,我身後陡然傳來一道低鳴聲,那聲音好生古怪,像是有人在敲打鐵器。

    傾耳一聽,我疑惑了,我發現那股低鳴聲居然是從枕頭下邊傳來的。

    瑪德,活見鬼了,這枕頭下邊除了一把火龍純陽劍,壓根沒其它東西了,而這火龍純陽劍又是極陽之物,按道理來說,把它放在這房間,絕對能鎮邪。

    可,現在的情況是,這火龍純陽劍邊上居然傳出聲音了。

    這…怎麼回事?

    我咽了咽口水,緩緩地朝床邊靠了過去。

    待來到床邊時,我一把掀開枕頭,赫然發現那火龍純陽劍居然輕微地顫抖,一陣陣低鳴聲,正是從劍柄的位置傳了出來。

    見鬼了,這火龍純陽劍跟在我身邊有些年頭了,從未露過什麼異樣啊!

    當下,我哪裡敢猶豫,立馬朝火龍純陽劍摸了過去。

    就在我手掌接觸到火龍純陽劍的一瞬間,我徹底懵了,這火龍純陽劍居然傳來一陣冰涼感,就好似有一層薄冰覆蓋在上邊一般。

    見鬼了,真的見鬼了,火龍純陽劍是至陽之物,平日裡握著的時候,都會傳來一陣微弱的炙熱感,現在居然傳出冰涼感,這怎麼回事啊!

    難道是因為停屍的緣故?

    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即便這停屍有些邪門,但這火龍純陽劍乃我們抬棺匠的至寶,怎麼可能會因為停屍而產生冰涼感。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9 16:00
1839.第1824章 陰陽飯(14)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之際,袁老太太的聲音在外邊響了起來。

    她老人家說的是粵語,我大致上猜出她意思了,應該是讓我出去。

    當下,我盯著手中的火龍純陽劍看了看,深呼一口氣,也沒再多想,便將火龍純陽劍放在床上。

    一想到床底下有停屍,我覺得有些不放心,又將火龍純陽劍拿了起來,擱置在桌面上,然後緩緩走了出去。

    剛出門,那袁老太太正好站在樓梯口的位置,跟前幾天的裝扮差不多,一手拿著人民幣跟黃紙,一手拿著鑼槌。

    令我疑惑的是,今晚袁老太太的衣服好似跟前幾天一樣,前幾天,她老人家都是一身青布衫,但今晚她老人家穿的卻是一身大紅袍。

    這讓我不由盯著她老人家看了幾眼,這不對啊!

    一般辦打錢這種儀式,都比較忌諱紅色,畢竟,這玩意跟死者有關,按照中國的傳統,大凡跟死者儀式有關的活動,一般都是忌諱紅色。

    當然,這種忌諱並不是說忌諱用什麼東西是紅色,而是忌諱穿扮。

    試問一句,倘若參加喪事,某人穿個大紅袍的衣服,這不是招人閑話麼?

    可,現在這袁老太太居然穿著大紅袍來打錢,這是為什麼啊?

    我盯著袁老太太看的同時,那袁老太太也盯著我在看,她好似在疑惑我為什麼會從溫雪房間走了過來。

    所以,她的眼神一直停在我身上。

    我尷尬的笑了笑,對她說:「大後天就要辦儀式了,我想在這房間住住。」

    她好似聽懂我的話了,點了點頭,也沒說話,便扭頭朝樓梯那邊走了過去。

    「老人家,不知道您老為什麼會穿大紅袍?」看著她的背影,我立馬問了一句。

    她停下腳步朝我瞥了一眼,搖了搖頭,意思是她聽不懂我在說什麼。

    好吧,我們的確存在交流障礙。

    見此,我也不好再說什麼,便依靠在門邊打看著她把打錢的儀式弄完,我好回去搗鼓一下火龍純陽劍。

    可,令我沒想到的是,這次,那袁老太太沒讓我靠在門邊,而是走到我邊上,拉著我,走到樓梯口的位置,又朝我指了指,意思是讓我今天晚上站在樓梯口的位置看著她打錢。

    這讓我心裡又生出一種疑惑,那便是,這袁老太太每天晚上的打錢,看似都差不多,實則卻是每天都在發生某種變化。

    瞬間,我腦子生出一個詞,溫水煮青蛙。

    難道她老人家會是這種打算?

    考慮到我跟這袁老太太存在交流障礙,我也沒不好,就打算等明天必須找個翻譯,跟這袁老太太好好聊一會兒,否則,就這樣下去,我怕被這袁老太太給坑了。

    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不得不防備著這袁老太太。

    打定這個主意,我也沒多想,便站在樓梯口的位置,看著那袁老太太弄完打錢的儀式。

    值得一提的是,今晚袁老太太打錢的儀式,跟往常一模一樣,沒絲毫差別。

    待看完她的打錢儀式後,按照往常的規矩,我也沒久留,便准備回房間。

    就在這時,原本已經到了一樓的袁老太太,居然朝二樓走了過來。

    我一愣,盯著她看了看,這不對啊,前幾次,她老人家都是弄完打錢的儀式,便直接回自己的房間,今晚怎麼會上二樓啊!

    當下,我不由在樓梯口等了一會兒。

    由於那袁老太太上了年紀,她爬樓梯的速度極慢,短短的二十幾階樓梯,她老人家愣是爬了接近三分鐘的樣子。

    待來到我邊上,她老人家抬眼看了我一眼,指了指溫雪的房間,又指了指她自己。

    我懂她意思,她這是告訴我,她今晚要住在溫雪的房間。

    瞬間,我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她今晚要住溫雪的房間?

    那麼問題來了,她是從一開始就有這個打算,還是臨時起意?

    若說從一開始就有這個打算,那麼溫雪早上莫名其妙的中邪,肯定跟這袁老太太有關。

    否則,袁老太太絕無可能住進溫雪的房間。

    至於臨時起意,說實話,我真不信。

    換而言之,這袁老太太十之八九是從一開始就打算今晚住在溫雪的房間。

    擦!

    也就是說,溫雪早上中邪,百分之百是她在搞鬼。

    這讓我怒從心頭起,可,一看到袁老太太,我立馬生出一股無力感。

    即便知道溫雪的中邪是她搞鬼的,我卻不知道怎麼處理。

    總不能罵她一頓,她又聽不懂。

    更不能打她一頓吧!

    說實話,我甚至想放過放棄這個活了,但想到溫雪中邪後,她第一時間把溫雪弄好了,這讓我心裡稍微好受了一些。

    要是沒猜錯,她應該僅僅是想把溫雪嚇走,從而讓自己今晚住在這房間。

    那袁老太太見我盯著她,沒說話,估摸著是知道我猜出溫雪的事了,她衝我尷尬的笑了笑,指了指房間,然後雙手合十,朝我微微點了點頭。

    我懂意思,她這是向我道歉。

    我笑了笑,罷了罷手,說:「沒事,倘若您老真需要住在這裡,直接說出來即可,真心沒必要弄什麼手段。」

    她好似沒聽懂,再次朝我歉意的笑了笑,然後徑直朝溫雪的房間走了過去。

    我立馬跟了上去,那袁老太太見我跟了上來,疑惑地盯著我。

    我苦笑一聲,說:「我的東西還在房間,需要拿出來。」

    她一怔,也沒說話,推開房門走了進去,我也跟著走了進去。

    剛進門口,那袁老太太也不知道咋回事,站在門口一動不動,一雙深邃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桌面上邊的火龍純陽劍。

    我下意識問了一句,「老太太,您這是?」

    她扭過頭瞥了我一眼,抬手指著火龍純陽劍,用生硬的普通話問我:「那是你的?」

    我嗯了一聲,笑道:「我平常沒事的時候喜歡舞刀弄槍的,那把劍不過是普通劍罷了。」

    我這樣說,是不想因為這火龍純陽劍再徒生意外。畢竟,這袁老太太也懂抬棺匠,萬一讓她生出啥念頭,這不是捉虱子往自己頭上扔麼。

    令我沒想到的是,那袁老太太好似不信我的話,刷的一下朝火龍純陽劍跑了過去。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9 16:01
1840.第1825章 陰陽飯(15)

     一見袁老太太的動作,我哪裡敢有半點猶豫,立馬跟了上去,一把奪過火龍純陽劍,直勾勾地盯著她,淡聲道:「老人家,您老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她沒理我,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火龍純陽劍,也不說話。

    我又試探性地問了一句,「老人家,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這次,她還是沒說話,眼神卻從火龍純陽劍上邊移開了,饒有深意地盯著我看了約摸七八秒的樣子,朝我門口指了指。

    我懂她意思,她這是讓我出去。

    我也沒多想,抱著火龍純陽劍走了出去。

    剛到門口,我總感覺這袁老太太好似已經知道火龍純陽劍了,但因為交流存在障礙,我也沒再說什麼,慢吞吞地朝自己房間走了過去。

    進入房間,由於我的被子在溫雪房間,也不好意思再去拿,便隨意找了一塊還算干淨的地方,抱著火龍純陽劍打算入睡。

    一夜無話。

    翌日的早上六點,我正抱著火龍純陽劍酣睡,就聽到門口的位置傳來一陣陣繚亂的腳步聲。

    一聽到腳步聲,我緩緩睜開眼,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也沒猶豫,徑直朝門口走了過去。

    就在我快要到門口的一瞬間,只聽到砰的一聲響動,房門被踹開了。

    入眼是一名青年,這青年穿扮流裡流氣,頭發染得五顏六色。

    好眼熟的感覺。

    我嘀咕一句,不由盯著那青年看了一會兒,就感覺好似在哪見過。

    「草,是你!」那青年怒吼一聲,緊握拳頭照著我門面砸了過來。

    一見他的動作,我本能地抓住他拳頭,反手就是一拳砸了下去,那青年好似沒想到我反應會如此之快,愣是結實地挨了一拳。

    等等,我認識這青年。

    這青年不就是我在火車上見過的那年輕麼?

    他當時想調戲溫雪來著,結果被我揍了一頓,好像姓袁來著。

    瑪德,他怎麼會在這。

    當下,我連忙朝他看了過去,就發現他邊上站著一名女人,是陳沐,而在他們身後則跟著十來名流裡流氣的青年。

    瞬間,我立馬明白過來了,這青年是來尋仇的。

    不對啊,廣州這麼大,這青年想要找到我尋仇顯然不太可能啊。

    一看到他邊上的陳沐,我立馬明白過來,要是沒猜錯應該是陳沐請過來的。

    要是當初沒記錯,這陳沐曾說過袁老太太有一名不爭氣的孫子,很有可能眼前這青年就是袁老太太的孫子。

    再聯想到昨天的行徑,我立馬得出一個結論,陳沐找這青年回來,很有可能是為了這房子的事。

    心念至此,我深呼一口氣,直勾勾地盯著那青年,淡聲道:「怎麼?在火車上的傷好了?」

    那青年一聽這話,臉色刷的一下沉了下去,厲聲道:「小子,在火車上的賬,老子今天便跟你算清楚。」

    說話間,他朝後邊揮了揮手。

    片刻時間,他後邊那些青年立馬將我圍了起來。

    說實話,這房間不大,隨著這十幾名青年進來,整個房間顯得格外擁擠,我也沒跟他們客氣,直接拔出火龍純陽劍,用劍尖指著那袁姓青年,淡聲道:「信不信,我今天讓你做中國最後一個太監。」

    「小子,死到臨頭,還敢逞強。」那青年冷笑一聲,對著圍著我的那些青年又說了一句,「給我打,打死算我的。」

    聽著這話,我不敢大意,雖說我身體異於常人,但面對這十幾名青年,我還是有些擔心,擔心打不過,畢竟,雙拳難抵四手,好漢打不過人多。

    那青年應該是看出我的愜意,哈哈一笑,「小子,現在害怕,為時已晚了。」

    說罷,他衝那些青年喊了一聲,「還愣著干嗎啊,打!」

    我冷笑一聲,緊了緊手中的火龍純陽劍,也懶得跟他們客氣,猛地朝他們劈了過去。

    還真別說,隨著我這麼一劈,那些青年立馬朝後退了幾步,僅僅是將我圍了起來,也不敢攻擊。

    「草,一個個廢物,看著那傻幣手裡拿把破劍就怕了?」那袁性青年怒罵一句,抬眼朝房間看了看,繼續道:「麻痹,你們不會拿工具啊!」

    話音剛落,那些青年四下散開,在房間找了一些工具。

    當然,我這房間並沒有什麼利器,所以,他們能拿到的東西也僅僅是一些凳子,椅子什麼的,更誇張的是,其中一個人居然拿著一面鏡子。

    看著這一切,我也懶得跟他們再廢話了,腳下緩緩邁開,再次緊了緊手中的火龍純陽劍,照著那袁姓青年撲了過去。

    正所謂擒賊先擒王嘛!

    那青年一見我的動作,有些急了,忙喊:「上啊,事後每人五百。」

    不得不說,重金之下,還是有人不怕死的,這不,其中三名青年朝我衝了過來,我深呼一口氣,瞄准那人的動作,手頭上的火龍純陽劍猛地朝那人劈了下去。

    當然,我這一下並不是胡亂劈的,而是看准了他的動作,僅僅是削掉他一部分頭發,畢竟,在這大城市,我可沒勇氣殺人。

    再者說,就這些小嘍嘍,也不值得我去冒這個險。

    手起劍落,那青年頭上一溜溜碎發緩緩落地。

    就在頭發落地的一瞬間,那些青年哪裡還敢動,一個個盯著那頭發,腳下不停地打顫,特別是那袁姓青年,更是死死地盯著我。

    這時,那陳沐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還是咋回事,在那袁姓青年耳邊嘀咕了幾句話,緊接著,她立馬朝外邊走了過去。

    看著那陳沐的背影,我只感覺那女人應該不簡單,而她出去很有可能是去找幫手了。

    心念至此,我也沒敢跟他們再繼續僵持下去了,主要是擔心那陳沐找來更多的人,便冷聲道:「想死的就過來,不想死的趕緊滾!」

    說話間,我抖了抖手中的火龍純陽劍。

    那些青年你看我,我看你,也沒人開口說話,倒是那袁姓青年,笑呵呵地看著我,說:「你給老子等著,老子等會讓你知道什麼叫智商取勝。」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9 16:01
1841.第1826章 陰陽飯(16)

     嗯?

    智商取勝?

    不是我看不起這青年,而是這青年的面相就不像是聰明人,更多的像是莽撞之人。

    等等,剛才那陳沐離開了,難道是那陳沐想到什麼辦法了。

    想到這個,我不敢再耽擱,手中的火龍純陽劍猛地朝袁姓青年劈了過去,就打算早點將這家伙趕出去。

    那青年顯然是看出我的打算,立馬對那些青年說,「快,給我攔住他,我再給每人加二百。」

    瑪德,看來這青年是跟我卯上了。

    我特麼也懶得跟他客氣,卯足勁道,手中的火龍純陽劍不停地揮舞著,腳下朝那袁姓青年移了過去。

    眼瞧離那青年愈來愈近了,門口的位置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一聽到這腳步聲,我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難道那陳沐又叫了很多過來?

    不對啊!

    剛才那袁姓青年說,要智商取勝,倘若是叫更多的人過來,他沒必要這樣說啊!

    就在我疑惑這會功夫,那聲音愈來愈近了。

    我有些急了,本來被十幾名青年圍著,憑著火龍純陽劍,我還能跟他們抗衡一會兒,如果再來人,這頓揍,肯定免不了。

    然而,令我沒想到的是,當我看來來人時,整個人都懵了,令我忍不住罵了一句,草擬大爺的。

    原因在於,他們居然把警察叫過來了。

    我勒個去,見過這麼無恥的人麼?

    十幾個圍著我,不是我叫警察,反倒是他們叫警察,這特麼也太扯淡了吧!

    在看到手頭上的火龍純陽劍,我立馬明白陳沐的意思了。

    她這是打算告我行凶,畢竟,我手中拿著利器,而現在是法治社會,拿著火龍純陽劍,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一般出門,壓根不敢帶火龍純陽劍。

    試問一句,扛著一把火龍純陽劍在大城市溜達,結果是什麼?

    毫無疑惑,肯定是被警察請進派出所。

    想到這個,我立馬明白他們為什麼叫警察了。

    這特麼是打算借用警察的手,把我弄進派出所啊!

    事實跟我想像中差不多。

    這不,那些警察一見我手中的火龍純陽劍,立馬掏出警棒,對著我,警惕道:「放下凶器,否則我們要拔槍了。」

    說這話的警察,三十七八歲的年齡,一臉正氣,看向我的眼神盡是警惕,好似只要我不放下手中的火龍純陽劍,便會立馬拔槍一般。

    我沒敢亂動,在面對警察,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有些害怕。

    當下,我緩緩放下火龍純陽劍。

    我這邊剛放下火龍純陽劍,袁姓青年對著那警察就是一頓胡吹亂嗨,說我手持凶器來他們家行凶,又說我想殺他,說到最後,更是來了一句,「警察同志,像這種雜碎存在世間,不知道要扼殺多少無辜的生命,我請求警察同志,務必要將這雜碎關進派出所,以儆效尤。」

    「是啊!警察同志,廣州的治安在整個中國是出了名的好,切莫因為這人,影響到整個廣州的治安。」那陳沐在邊上也嘀咕了一句。

    我算是明白了,他們初步的想法應該是想把我打殘,如此以來,明天的儀式我肯定沒法參加了,見我手頭上功夫不錯,那陳沐又把主意打到警察身上去了,想把弄進派出所。

    瑪德,這女人看著清清純純的,心思怎麼會這麼陰損。

    當下,我也沒說話,一雙眼睛一直盯著陳沐。

    那陳沐見我盯著她看,衝我一笑,淡聲道:「別怪我,這裡不是你們鄉下,一些利器不能隨便帶在身上,我僅僅是做到一個良好市民該做的事情。」

    我冷笑一聲,「你我心裡都明白彼此的打算,陳沐,就算我進去了,你真以為以你這外行人的身份,能把停屍弄好?」

    她一怔,詫異地盯著我,故作驚訝道:「停屍?什麼停屍?小哥哥,你可別亂說話。」

    呵呵!

    我內心冷笑連連,這女人裝瘋賣傻的本事倒是可以。

    就在這時,那警察開口了,他說:「小兄弟,怎樣?跟我去一趟派出所?」

    「理由!」我死死地盯著陳沐,也沒看那警察。

    那警察面色一沉,冷聲道:「光天化日之下,你拿著凶器,你覺得你不應該去派出所把這事招呼清楚嗎?」

    我瞥了那警察一眼,淡聲道:「事實如何,你看不出來嗎?明顯是…。」

    不待我說完,那陳沐在邊上來了一句,「警察同志,您也知道,這房子的主人是袁老太太,而您邊上這位袁正華,正是袁老太太的孫子,本來吧,華哥是想請朋友們來家裡玩耍一番,誰曾想到這陳九多加阻攔,多最後更是拔劍,言語之中盡是威脅之意,倘若不是您來的及時,恐怕整件事會變得無法收手了。」

    「陳妹妹說的對,要是您來點晚點,恐怕此時遍地都是屍體了,您再看看他手頭上那柄劍,一看就是飲了不少血,不然,劍鋒絕對不會那麼鋒利。」那袁正華在邊上煽風點火道。

    聽著他們的話,我內心冷笑連連,這倆人一唱一和,不去演雙簧,真的是浪費人才了。

    「你可有什麼想解釋的?」那警察朝我問了一句。

    我笑了笑,罷手道:「你覺得我解釋有用嗎?」

    我這樣說,是因為在場都是袁正華的人,即便我說沒有打他們,僅僅是自衛罷了。

    問題在於,那警察會信麼,而袁正華跟陳沐會任由我說什麼嗎?

    正因為這個,我懶得跟他們跟解釋,因為我再明白不過了,即便解釋,也沒用。

    當下,我深呼一口氣,直勾勾地盯著陳沐,一字一句地說:「陳姑娘,你可知你現在在干什麼事嗎?」

    她一笑,「我當然知道。」

    我緊盯著她,又說:「如若我不能參加明天的儀式,你可想過後果?」

    「明天的儀式?什麼儀式?」她故作疑惑地來了這麼一句。

    「行!」我死死地盯著她,「既然你找死,我也不攔你,只希望你自己造成的後果,由你自己來承擔即可。」

    言畢,我沒再說話,徑直朝門口走了過去。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9 16:01
1842.第1827章 陰陽飯(17)

     我這邊剛朝門口走了過去,那警察領著另外幾名警察跟了過去。

    先前跟我說話的警察開口了,他說:「走吧,跟我去一趟派出所,你放心,只要你是清白的,我們派出所絕對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

    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也沒說話。

    於我來說,清白與否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陳沐打算用什麼手腕說服袁老太太,有用什麼手腕去參加明天的儀式。

    要知道明天的儀式,絕非易事,再加上袁老太太本身就懂一些邪門的東西,那陳沐想要說服袁老太太,恐怕有一定的難度。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警察推了我一下,淡聲道:「行了,別愣著了,趕緊跟我去派出所,有啥事到派出所再說。」

    我笑了笑,也沒再說話,徑直朝外邊走了過去。

    值得一提的是,這次離開時,我將火龍純陽劍緊緊地握在手裡。

    按照那警察的想法是,必須將這火龍純陽劍留下。

    說實話,倘若袁老太太不懂這火龍純陽劍,我或許會將火龍純陽劍留下來,畢竟,這火龍純陽劍看去上跟商店賣的幾十塊錢一把劍沒啥差別。

    但,現在情況不對,那袁老太太已經知道火龍純陽劍了,所以,這火龍純陽劍,我必須隨身攜帶著。

    而那警察看我死死地拽著火龍純陽劍不散手,最後也沒啥辦法,就說:「小子,你這樣,只會加深我們警察對你的印像。」

    印像這兩個字,他咬字特別重。

    對此,我僅僅是笑了笑,也沒說話。

    很快,我被他們押上警察,朝派出所那邊開了過去。

    令我詫異的是,就在我上警車的一瞬間,那袁老太太好似看到我了,失望的是,她並沒有說什麼,而是任由我被那些警察帶走了。

    看著這一切,我心中只有兩個猜測,一個是陳沐已經把袁老太太說服了,另一個是她老人家有自己的打算。

    憑心而論,我比較相信後者,要說原因,挺簡單的,袁老太太絕對不是那麼輕易被說服。

    可,問題又來了,袁老太太她老人家到底有什麼打算?

    坐在警車上,我腦子一直想著袁老太太的事,警車則不緩不慢地朝派出所那邊開了過去。

    這派出所離我住的地方挺近的,僅僅只坐了三分鐘的時間便到了派出所。

    剛到派出所門口,那些警察一前一後壓著我進入派出所,他們先是把我安排我在一間審訊室內,後是過來一名三十來歲的警察。

    這警察進來的時間頗短暫,僅僅是問了我幾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是,姓名、祖籍、住址,第二個問題是為什麼要打架,第三個問題是我跟那袁正華是什麼關系。

    對於這三個問題,我的回答頗為簡單,先是告訴他我的姓名、祖籍以及住址,後是告訴他們沒打架,至於第三個問題,我的回答是,僅僅是見過一面。

    那警察好似有些不滿意,也沒再問話,便徑直走了出去。

    就在那警察走後的五分鐘,又進來一名警察,這警察跟先前那警察年紀相仿,而他所問的問題大致上是跟先前那警察差不多,都是問一些姓名、祖籍以及為什麼要打架等等。

    對此,我真心無語了,不過,他既然問了,我自然如實的回答了。

    在接下來的三個小時內,一共進來十七名警察,每一名警察進來後,所問的問題都是大相徑庭。

    這把差點沒逼瘋,麻蛋,他們到底在鬧什麼么蛾子啊!

    回答到最後,我只覺得口干舌燥的。

    到最後,我實在受不了,就讓他們給我倒杯水,令我崩潰的是,那些警察好似完全沒聽到我的話一般,徑直走了出去。

    看著最後一名警察的背影,我心裡別提多郁悶了,只覺得這些警察完全就是逗我玩嘛!

    不過,轉念一想,估摸著這些警察是在我跟我打心理戰。

    心念至此,我深呼一口氣,伸出舌頭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雙眼死死地盯著審訊室門口的位置。

    足足盯了接近一小時的樣子,愣是沒人進來。

    就這樣的,我一直被擱置在審訊室,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至我透過審訊室窗戶傳來的微光,我才知道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一整天沒進食,導致我飢餓難忍,下意識緊了緊褲腰帶。

    就在這時,審訊室的門開了,進來的這名警察,我認識,正是押我來派出所的那警察,他手裡提著一盞大燈朝我走了進來。

    「小兄弟,抱歉了,讓你久等了。」那警察笑了笑,在我對面坐了下來。

    我也沒跟他客氣,直接說:「行了,有事就快問。」

    他一笑,也沒說話,反倒是舉起雙手拍了幾下。

    隨著他這麼一拍掌,門口的位置傳來一陣腳步聲,且伴隨著陣陣飯菜的香味。

    不聞到那些香味還好,一聞到那些香味,我只覺得腹中更是飢餓難忍了,下意識朝門口看了過去,就發現先前審訊的那十幾名警察走了進來,每人手裡端著一份菜,一碗飯。

    一看到他們手裡的動作,我算是明白過來,搗鼓老半天,他們這是打算趁我飢餓難忍的時候,一邊用美食誘惑我,一邊利用我心裡產生的疲憊感,來對我輪番轟炸。

    我特麼也是醉了,只是問個話,至於這樣麼。

    當下,我深呼一口氣,強忍腹中的飢餓朝那警察看了過去,也沒說話。

    那警察見我盯著他,笑了笑,淡聲道:「餓麼?」

    我笑了笑,說:「你覺得呢?」

    「想吃飯麼?」他又問。

    我再次笑了笑,說:「你覺得呢?」

    他好似沒想到我會這樣回答他,緊緊地盯著我,笑道:「陳九是吧!你的身份我查的差不多了,要是沒記錯的話,你在湖南那邊好似跟一名所長關系不錯啊!」

    我一聽,第一個想到的是郎高,但想到郎高消失了有些年頭了,立馬想到了劉頎,要是沒猜錯,這警察說的很有可能是劉頎。

    當下,我也沒隱瞞他,就說:「你們警察不都是喜歡跟正義之士交朋友麼?難道像我這種正義之士,有幾個警察朋友不正常嗎?」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9 16:01
1843.第1828章 陰陽飯(18)

     那警察一聽我的話,好似想到什麼,哈哈一笑,「有意思,有意思,第一次聽人這樣贊譽自己。」

    我微微一笑,「我僅僅是在陳清一個事實罷了,信與不信卻在你了。」

    他淡淡地瞅了我一眼,便扭頭朝後邊那些警察看了過去,意思是讓他們開始吃飯。

    說真的,他們吃飯就吃飯吧,非得站在我邊上吃,還特麼時不時傳出吧唧吧唧聲。

    我本身就是飢餓難忍,一聽到他們吃飯時發出的聲音,我特麼更餓了,好在忍耐力還算可以,愣是沒朝他們看一眼。

    那警察好似看出我忍耐力不錯,衝我笑了笑,淡聲道:「陳九,准備好了沒?我要開始干正事了。」

    我也沒說話,僅僅是朝他打了一個手勢,意思是隨便他。

    當下,那警察先是整了整頭上的警帽,後是抖了抖衣服,緊接著,他將先前拿過來的大燈打開,朝我照了過來。

    劇烈的光線照的我眼睛有些花。

    倘若就這樣,我勉強還能接受,但那警察居然招過來一名警察,讓那警察拿著大燈,對著我不停地搖晃。

    隨著他這麼一搖晃,我只覺得眼睛直發痛,眼淚在眼圈裡直打轉。

    瑪德。

    我暗罵一句,算是徹底明白了,他們這是打算直接把我的心理防線逼迫到最低。

    我草!

    僅僅只是一個打架,至於這樣麼!

    我本能地抬手想抬手擋住了一下那強光!

    「陳九,你想早點出去的話,最好別擋,否則,別怪我勒!」那警察笑呵呵地說了這一句話。

    我一聽,立馬收回手,直勾勾地盯著那警察看了一會兒,也沒再說話。

    那警察見我沒說話,滿意的笑了笑,說:「陳九,我先做個自我介紹,敝人姓卓,單名一個凡字,正是在派出所的所長。」

    嗯?

    這卓凡居然是派出所的所長。

    不對啊!

    按說一般鬥毆,絕對引不來所長才對啊,頂多是讓一些警察過來就行了。

    為什麼我打架偏偏來的是所長?

    是這卓凡所長比較親民,還是另有緣由。

    憑心而言,我比較相信後者,畢竟,作為一個所長,即便再親民,也沒必要事必躬親啊!

    想到這點,我強忍那燈光帶來的不適感,朝卓凡所長瞥了一眼,淡聲道:「你到底想問什麼?」

    「你叫什麼名字?」他笑呵呵地看著我。

    我本來就被這問題給問煩躁了,再加上這卓凡所長先前已經叫過我的名字,而現在又特麼問了出來,這不是拿我尋開心麼。

    當下,我沒好氣地來了一句,「叫你爹!」

    話音剛落,卓凡所長邊上那警察手中的大燈搖晃的更狠了,直刺得人眼睛生疼,而那卓凡所長則笑呵呵地看著我,淡聲道:「你叫什麼名字?」

    「陳九!」

    說這話的時候,我語氣破凶,主要是受不了那大燈的搖晃!

    他好似很滿意我的反應,又問了一句,「祖籍哪裡?」

    「湖南!」

    為了早些解脫,我立馬說了出來。

    他又問:「住址。」

    我也沒客氣,立馬把袁老太太家的地址說了出來。

    他一聽,忙問:「可有租房合約。」

    我有點懵了,溫雪當時租房時,壓根沒跟那袁老太太簽什麼租房合約,僅僅是口頭上協議罷了。

    那卓凡所長見我沒說話,又問了一句,「可有租房合約!」

    我下意識回了一句,「沒有!」

    「那你如何證明你租了她家的房子?」那卓凡所長說了這麼一句話。

    我立馬說:「你可以問袁老太太。」

    「我已經找過袁老太太了,她老人家說你並非她的住客,她的房子也曾未出租過。」那卓凡所長說了這麼一番話。

    也不曉得咋回事,他在說這話的時候,我感覺他的聲音盡是蠱惑之意。

    這讓我下意識回了一句,「不可能,是他老人家委托我在弄停屍,這才住在她家。」

    「停屍,什麼停屍?」那卓凡所長聲音一緊,連忙問了一句。

    我一聽,立馬感覺他語氣中的詫異,這讓原本精神有些失守的我,瞬間恢復了一些清明,考慮到這卓凡警察是打算利用我精神失守套我話。

    所以,我依舊假裝精神有些恍惚,就說:「那袁老太太想減肥,讓我幫她停食!」

    「減肥?停食?什麼意思?」那卓凡問了一句。

    我忙說:「就是停止進食,控制體重!」

    那卓凡好似有些不信,「她一個半身入黃土的人,還減什麼肥。」

    我沒敢猶豫,主要是怕猶豫一下就被他抓住端倪了,忙說:「不知道。可能是愛美之心不分年齡吧!」

    「狗屁,你說五十歲的大媽減肥我都信,那袁老太太七老八十了,身體已經骨瘦如柴了,還減個什麼狗屁肥啊,肯定是你小子被人算計。」那卓凡說完這話,立馬朝他邊上那名警察揮了揮手,意思是讓他把大燈拿開。

    見此,我馬上明白過來,他估計是徹底信了我。

    當下,我抬手揉了揉眼睛,盡量讓自己精神稍微好些,就問那卓凡,「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他衝我一笑,緩緩起身,在我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淡聲道:「沒了,考慮我們派出所的規矩,恐怕今天沒辦法放你出去,只能等到後天了。」

    「為什麼啊!」我驚呼一聲,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這什麼破規矩,不是把事情調查清楚就讓出去麼,哪有還要扣押的道理。

    他尷尬的笑了笑,說:「陳九吶,我雖然很想給你幾分薄面,也想給那劉頎幾分面子,但規矩在這,我也是身不由己,還望你海涵。」

    「給我個理由!」我盯著他,沉聲道。

    他笑了笑,說:「抱歉,這個恐怕沒辦法告訴你了,只要等到後天,我一定第一時間放你出去。」

    聽著這話,我沒再問下去了,原因很簡單,這卓凡所長顯然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絕對不會放我出去。

    不過,話又說話來,我也有些不太想出去,主要是考慮到明天的停屍儀式,不出去或許是好事。

    正因為考慮到這個,我也沒再說話。

    接下來的一天時間,我一直在派出所待著,值得一提的是,估摸著是洗清了我身上的嫌疑,卓凡給我的生活質量還算不錯,除了不能出去,其它方面跟在外邊沒啥差別。

    然而,這種生活在第二天的晚上十點被打斷了,因為派出所來了一個不速之客,這個不速之客不是別人,正是袁正華。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9 16:01
1844.第1829章 陰陽飯(19)

     那袁正華來派出所時,我正跟卓凡正在下像棋,邊上圍著幾個警察在旁邊觀看。

    一見到袁正華,我連忙放下手中的像棋,朝他看了過去,就發現他滿頭大汗,劇烈喘著粗氣。

    看到這裡,我心裡咯噔一聲,要是沒猜錯,應該是出事了。

    事實證明,我的猜錯是對的。

    這不,那袁正華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死…死…死人了。」

    聽著這話,我跟卓凡對視一眼。

    還真別說,在派出所這一天多時間,我跟卓凡關系還不錯,郁悶的是,每當我問他,為什麼要扣押三天時,他總會閉而不言。

    這讓我拿他沒半點辦法。

    「小九,你怎麼看?」卓凡朝我問了一句。

    在這一天多的時間,我們倆的稱呼已經發生了改變,他叫我小九,我叫他老卓。

    「應該是袁老太太出問題了。」我嘀咕了一句,也沒多說,便抬步准備朝另一邊走過去。

    這倒不是我不想管這事,而是感覺以我現在的身份,沒資格去管。

    既然沒資格去管,我又何苦鹹吃蘿蔔淡操心勒!

    那卓凡應該是看出我的想法,苦笑一聲,朝那袁正華問了一句,「誰死了?」

    「陳…陳…陳沐死了。」那袁正華顫著聲音說了一句。

    我一聽,連忙停下腳步,也沒回頭,心中全是疑惑,那陳沐死了?

    換而言之,那陳沐很有可能已經說服袁老太太了,而那停屍的儀式也正是由陳沐來弄的?

    這…這不可能啊!

    袁老太太那麼精明的一個老太太,怎麼可能會被陳沐給忽悠了。

    這絕對不可能啊!

    當下,我哪裡還顧得上那麼多,連忙朝袁正華走了過去,一把抓住他衣領,冷聲道:「怎麼死的?」

    他抬頭看了一眼,也不曉得咋回事,他陡然朝我跪了下來,猛地磕頭,嘴裡不停地嘀咕著一句話,「大哥,大哥,你一定要救救我,求你了,我奶奶說了,當今世上能救我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你,一個是北方的王木陽。」

    我一聽,臉色大變,死死地盯著他,「袁老太太認識王木陽?」

    他好似已經方寸大亂了,也沒回答我的問題,而是一個勁地磕頭,到最後更是把額頭都磕破了。

    對此,我選擇無視了,原因很簡單,在進派出所之前,我曾詢問過陳沐,問她是否能承擔這個後果,她當時給我的回答是,這事不用我管。

    不過,考慮到人死債空,我也沒在這個問題上多想,便一把拉起袁正華,厲聲道:「別哭了,到底怎麼回事?」

    他好似完全被嚇怕了,還是一個勁地哭。

    我特麼也是火了,抬手就是一記耳光煽了過去,冷聲道:「你TM再哭一聲,就給老子滾出去。」

    不得不說,我這記耳光挺有效果的。

    那袁正華被我這麼一煽,立馬停止抽泣,緩緩抬頭瞥了我一眼,也不曉得是怕我,還是咋回事,他的眼神中滿是恐慌之意,輕聲道:「你被帶走後…。」

    隨後,他把全盤的事說了出來。

    我大致上整理了一下思路,通過他剛才的話,我知道了一些事。

    用袁正華的話來說,他壓根不知道袁老太太用一棟房子為代價找我弄停屍,而他之所以會知道這事,是因為陳沐給他打電話了。

    陳沐聯系他的話很簡單,僅僅是對他說了幾個字,她說:「袁少,再不回家,你奶奶的祖業要送人了。」

    就是因為這句話,袁正華才回了家。

    按照袁正華的想法是,他直接回家找袁老太太理論一番,誰曾想到,還沒到家,便被陳沐給攔下來了。

    那陳沐把他攔下來後,先是跟他把我的事說了出來,後是給袁正華想了兩個辦法,第一個辦法是如何把我弄走,第二個辦法便是如何說服袁老太太。

    不得不說,那陳沐挺聰明的,這兩件事都被她做到了。

    不過,我疑惑的是,陳沐是怎樣說服袁老太太的。

    當我把這個問題問出來時,那袁正華一臉歉意地看著我,說:「我不知道。」

    「不知道?」我直勾勾地盯著他。

    他嗯了一聲,輕聲道:「她當時去找我奶奶時,沒讓我跟上,我奶奶也沒讓我進去。」

    嗯?

    還有這種操作?

    等等,如果真是這樣,很有可能是袁老太太跟陳沐達成了某種協議,否則,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心念至此,我也沒再問下去了,畢竟,這袁正華一看就是不務正業那種,他能知道的,估摸著只有他親眼看到的事了。

    當下,我也沒在這個問題上繼續問下去,就問他:「那陳沐到底是怎麼死的?」

    一提到陳沐的死,那袁正華神色頗為激動,好幾次想開口說話,卻因為激動沒能說出來,直到卓凡所長讓人給他倒了一杯水,方才緩緩開口道:「她…死…死的…好凄慘。」

    嗯?

    我一怔,忙問:「怎麼凄慘了。」

    他深呼一口氣,雙眼之中盡是恐慌之意,直到我又問了一句,他才徐徐開口道:「今天一大清早,按照那個…。」

    說到這裡,他戛然而止,又朝我打了一個眼神,意思是卓凡在這裡,不好繼續說下去。

    我一想,沒想到這袁正華竟然還有這種覺悟,當真是難得了,就說:「行了,你先回去,我明天再去找你。」

    他一聽,也不曉得咋回事,竟然再次朝我跪了下來,一個勁地磕頭,說:「大哥,求你了,求你了,一定要救救我。」

    我稍微想了想,本能地想拒絕,考慮到這袁正華還有點用,我也沒直接拒絕他,就說:「一切等明天再說,若有可能,我或許會救你。」

    那袁正華好似還有些不放心,一直站在我邊上,死活不離開。

    到最後實在沒辦法了,我也懶得理他,就任由他在邊上站著,而那卓凡所長應該是看出什麼了,一直盯著我們倆看,未曾說一字半語。

    就這樣的,我們三人站在那,誰也沒再說話,邊上的那些警察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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