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墓探險】抬棺匠 作者:陳八仙(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9 16:39
2075.第2060章 魂斷江河裡,棺葬九龍口(48)

     見此,我苦笑一聲,也沒說話,徐徐起身,做了幾個呼吸,又抖了抖衣服,輕聲道:「陳師傅,恐怕還得麻煩你給我端一盆清水過來,盆子最好是沒用過的。」

    其實,舊盆子也可以。

    我之所以要求新盤子,說白了,就是想讓他們知道,這件事很慎重,容不得半點馬虎,也算是給他們一個異樣的警告。

    那陳忠國聽我這麼一說,連忙找了一個新盆子,又盛了一盆清水放在我邊上,說:「宮主,你可得洗仔細點。」

    我瞥了他一眼,這家伙是看出我的想法了,我笑了笑,就說:「放心,我會仔細洗的。」

    說罷,我細細地洗了一下手,又讓他找了一條干淨的毛巾擦手。

    整個過程下來,我的動作特別慢,這落在村長以及那些村民們眼裡,竟然成了高深的表現。

    他們一直在邊上低聲地交流著。

    「二牛,你看,這才是高人風範!」

    「是啊,我見過不少抬棺匠,洗手都是隨隨便便的洗一下,從沒見抬棺匠洗手這麼一絲不苟的。」

    「你說的對,要說陳先生當真是高人,年少有為。」

    ………。

    諸如此類的話,在村民們嘴裡說了出來,而我聽著這話,哭笑不得,不過,倒也是正常的很。

    畢竟,陳忠國先前跟他們說過我是南方抬棺匠的掌舵人,如此以來,他們潛意識中自然會認為我所做的任何事,都屬於高深莫測。

    對此,我也不想解釋,說白了,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當下,我笑了笑,也沒說什麼,而是開始搗鼓江小燕生辰八字的事。

    我先是將白紙展開,後是找了一個茶杯,洗干淨,又倒了一些清水、朱砂在內,攪拌均勻。

    搗鼓好這一切,我將江小燕的生辰八字以及死亡八字記了下來。

    我這邊剛搗鼓好,那陳忠國開口了,他說:「宮主,你打算用什麼方式去推算相衝的生肖。」

    我微微一笑,淡聲道:「這種時候,只能用反衝局的方式去推算相衝的生肖,否則,我擔心會殃及他人。」

    他一聽,眉頭緊鎖,失聲道:「宮主,江小燕值得用反衝局的方式去推算相衝的生肖?」

    我嗯了一聲,點頭道:「以我之見,江小燕肯定值得用這種方式。」

    「什麼叫反衝局?」村長皺眉問了一句。

    我抬頭望了望他,解釋道:「所謂的反衝局,是《梅花易數》的一種,是用來推算生肖相衝最准確的一種方式,大凡被它推算出來的方式,都是真的,一旦不遵從,整件喪事將會被老天爺所摒棄。」

    這話一出,村長驚呼一聲,「還有這種說法?」

    我嗯了一聲,解釋道:「據梅花易數所言,的確是這樣記載的,作為抬棺匠,我們理當按照這種方式來辦。」

    「要是將屍體焚燒,需要這種嗎?」村長又問了一句。

    嗯?

    燒屍?

    我疑惑地瞥了他一眼,還沒來得及說話,陳忠國在我邊上解釋了一句,「宮主,是這樣的,我們這邊已經實行火化了,ZF方面也希望村民們能配合ZF的工作。」

    我嗯了一聲,就說:「好!」

    「那還需要這方面的講究嗎?」村長問了一句。

    我稍微想了想,點頭道:「從理論上來說,絕對需要這樣。畢竟,無論是焚燒屍體還是土葬,最終的結果都是讓死者走的安心,該要的講究還是要的。」

    那村長聽我這麼一說,也沒再說話,而陳忠國則在邊上說:「宮主,先不管怎樣處理屍體,還是先把生肖相衝弄出來吧!」

    我點點頭,也沒再說話,然後開始以反衝局的方式盤算江小燕的生辰八字。

    當下,我深呼一口氣,一邊盯著白紙上的八字,一邊在算盤上開始盤算。

    我現在所用的盤算方式,從數學的角度來看,簡直就是亂算,但從《梅花易數》的角度來看,卻是極其深奧。

    實不相瞞,即便是我,也不是特別熟悉,這次更是我第一次使用反衝局的方式。

    正因為如此,我絲毫不敢大意,手指在算盤上十分緩慢地盤算著。

    而所謂反衝局方式,嚴格來說,就是結合死者的生辰八字以及死亡八字兩組數字,在算盤上以反衝的方式,再進行加減乘數,取最後兩位數代表生肖,一共需要進行十二次。

    大概花了三分鐘的樣子,我才以反衝局的方式算出第一種,最終算盤上只剩下數字07,這個07代表生肖馬。

    我深呼一口氣,在白紙上寫下馬,又用剛才的方式繼續在算盤上盤算著。

    有了先前的經驗,我這次的速度快了不少,僅僅是用了不到兩分鐘時間,便算了出來,最後的兩位數字是12,這個數字代表的生肖是豬。

    接下來的五分鐘時間內,我不停地盤算著,最終算出了八個數字,分別是03、02、05、04、11、08、09以及01。

    它們分別代表著生肖虎、牛、龍、兔、狗、羊、猴以及鼠。

    得出這一結果後,我有點懵了,加上我先前盤算的兩組數字,我一共盤算了十次,得出來的生肖正好也是十個。

    這讓我心沉如鐵。瑪德,怎麼回事,一般用反衝局的方式來盤算十次,絕對不會得出十個生肖才對,總會有幾個生肖相同。

    可,現在十次盤算,居然得出了十個生肖。

    而剩下的兩次,我壓根不敢再盤算下去,主要是擔心,最後兩次得出來的數字會是06跟10。

    一旦得出這兩個數字,我會崩潰。

    因為,無論多少人,其生肖都是十二個,一旦十二個生肖都相衝,這喪事還怎麼搗鼓?

    那陳忠國也發現異常了,顫音問我:「宮主,你這已經寫了十個生肖,再算下去,這喪事恐怕不能有人摻合了。」

    我自然懂他意思,也沒說話,又重新算了十次,最終得出來的數字,跟先前沒任何差別。

    瑪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我心中不停地吶喊著,但也不好表現出來。

    當下,我一咬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最後兩次,也算了出來。

    令我崩潰的是,最後兩次得出來的數字正是我不想見到06跟10。

    所以,在看到這兩組數字時,我刷的一下站了起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9 16:39
2076.第2061章 魂斷江河裡,棺葬九龍口(49)

     隨著我這麼一起身,那陳忠國刷的一下朝我看了過來,顫音道:「宮主,是不是十二個生肖全部相衝?」

    我點點頭,也沒說,雙眼死死地盯著白紙上面的十二個生肖。

    瑪德,活見鬼了。

    十二個生肖全部相衝。

    那麼問題來了,這場喪事誰來搗鼓?

    那陳忠國顯然也是考慮到這個問題,立馬問我:「宮主,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我瞥了他一眼,低聲道:「暫時還不知道。」

    村長見我們倆臉色不對,下意識問了一句,「陳先生、忠國,你們倆這是怎麼了?」

    我瞥了他一眼,沒敢說出來,主要是這事過於匪夷所思,一旦說出來,估摸著他不會相信。

    陳忠國顯然沒考慮這麼多,就說:「村長,是這樣的,我們宮主剛才盤算了一下,這次江小燕的喪事,與十二生肖全部相衝。」

    「全部相衝?村長驚呼一聲,忙問:「是不是算錯了啊?」

    沒等陳忠國說話,我在邊上搶先開口道:「絕對沒算錯,恐怕她的喪事真的是與十二生肖相衝了。」

    這話一出,村民們瞬間炸開鍋了,一個個滿臉盡是不可思議。

    「活了五十年,第一次聽到這種怪事啊!」

    「是啊,我也活了幾十年,頭回聽說這事。」

    「哎,按照陳先生的說法,這次的喪事與十二生肖相衝,那這喪事咋辦?總不能把她遺體擱在那裡不管吧!」

    「我說你就別鹹吃蘿蔔淡操心了,我相信陳先生應該有辦法解決。」

    隨著這話落音,那些村民們悉數朝我望了過來。

    一見他們的眼神,我心中別提多郁悶了。

    憑心而言,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我暫時還沒想到辦法,甚至可以說,這場喪事已經走進了一個死胡同。

    說白了,江小燕的喪事既然跟十二生肖相衝,肯定不能按照普通的喪事來辦。

    一時之間,我實在沒啥好辦法,歉意的笑了笑,說:「恐怕要讓諸位失望了,小九暫時還沒想到辦法,眼下唯一的辦法只有先把江小燕的遺體擱置在外邊,別挪到村子,如此以來,能暫時避開生肖相衝。」

    「宮主!」陳忠國皺了皺眉頭,低聲道:「可這樣也不是辦法啊,總不能把她遺體一直擱置在那吖,而現在又是大熱天,屍體擱置的時間長了,我擔心屍體會腐爛。」

    我知道他擔心的事,就說:「要不,找人給她打一針福爾馬林。」

    那陳忠國沒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朝村長望了過去。

    村長一見陳忠國的眼神,點頭道:「目前只能暫時這樣了,可。」

    說話間,村長朝我望了過來,繼續道:「可,陳先生,你別忘了,不單單這場喪事難辦,我們還得瞞著江小燕的父母,一旦時間長了,我擔心她父母會知道。」

    我一笑,就說:「這個您放心,我已經想好辦法了,就對他們說,我們這次婚事大辦七天七夜的流水席。」

    他稍微想了想,點頭道:「辦法是不錯,只是,陳先生,你也別說我潑你冷水,這次的喪事比較棘手,而你只有這七天時間,也不知道你在這七天時間內,是否能搞定這件事。」

    我微微一笑,「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我相信我一定能想出來辦法。」

    村長見我這麼一說,也沒再說話,便順勢坐了下去。

    我能看出來,他這是對我失望了。

    對此,我是真心不好解釋什麼,倘若是普通喪事什麼的,倒可以在他面前露幾手。

    但,現在這種情況,我絲毫不敢大意,只好默不作聲。

    而那陳忠國是抬棺匠,他自然知道這場喪事的凶險,壓低聲音問我:「宮主,這次的喪事恐怕是近百年以來,最難的一場喪事了吧?」

    我瞥了他一眼,罷手道:「世間太大,不敢妄自菲薄,不過,這次的喪事的確是我入行以來,遇到最困難的喪事了。」

    說罷,我有些喪氣。

    本以為這場喪事僅僅是棘手點罷了,誰曾想到,還沒開始,便被十二生肖相衝的事給攔了下來。

    按照我的想法是,既然這次的喪事與十二生肖悉數相衝。

    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這場喪事不能由人來弄。畢竟,生肖相衝這東西過於凶險,一旦有人靠近江小燕,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可,問題來了。

    既然不能有人來弄,那麼這場喪事應該怎麼辦?

    這讓我頭痛不已。

    那陳忠國跟我一樣,也有些喪氣。

    瞬間,整個場面籠罩著一股愁雲,誰也沒開口說話。

    這種情況,足足持續了接近三分鐘的樣子,也不曉得是誰說了一句,「既然這次的喪事與十二生肖相衝,那邊讓畜生來弄唄!」

    聽著這話,我面色一緊。

    對啊!

    為什麼不讓畜生來弄啊!

    當下,我面色狂喜,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陳忠國問我:「宮主,你是不是想到辦法了?」

    我嗯了一聲,就說:「剛才說話那人點醒了我,我們可以找畜生才搗鼓這場喪事。」

    這話一出,全場靜若寒蟬,一個個不可思議地盯著我。

    「畜生能辦喪事?」

    「陳先生,你莫不是糊塗了?」

    「是啊,陳先生,哪有畜生辦喪事的道理啊?」

    ………。

    一時之間不少人開始嘀咕。

    聽著他們的話,我微微一笑,解釋道:「眾所周知,人的生辰八字都在十二生肖內,但,畜生的生肖卻不在十二生肖內,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借畜生的皮。」

    「什麼意思?」陳忠國好似不明白我意思,連忙開口詢問。

    村長也有些坐不住了,連忙湊了過來,問我:「陳先生,到底怎麼回事,你倒是說清楚啊!」

    我瞥了他們一眼,低聲道:「借皮,每個辦喪事的人身上都需要佩戴一張畜生的皮,只不過,如此以來,有一點我們必須要重視。」

    「哪一點?」陳忠國忙問。

    我瞥了他一眼,低聲道:「必須找准畜生,而那畜生的皮,最好是三天以內的,能沾點鮮血最為合適。」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9 16:39
2077.第2062章 魂斷江河裡,棺葬九龍口(50)

     「找准畜生?」陳忠國微微一怔,不解地看著我。

    我嗯了一聲,「對,這個畜生必須能抑制住江小燕身上的煞氣,太又不能是十二生肖內的動物。」

    說罷,我掏出煙,也顧不上派煙,自顧自地點燃,深吸一口,緩緩吐出眼圈。

    那陳忠國見我抽煙,也沒打擾我,倒是村長在邊上問了他一句,「忠國,這辦法可行麼?」

    「從理論上來說,應該沒問題,難道您忘了,有些喪事,抬棺的那些人需要把渾身塗的黑漆漆的,為的就是避開一些髒東西罷了,而我們宮主想的這個法子,應該沒問題,只不過。」

    陳忠國頓了頓,搖了搖頭,沒再繼續說下去。

    一見這情況,村長連忙問:「只不過什麼?」

    「呼!」陳忠國朝我瞥了一眼,淡聲道:「只不過,這動物不好找啊!」

    村長是外行人,自然不懂這裡面的道道,也沒再說話。

    在他們說話期間,我一直抽著煙,腦子不停地琢磨著,到底選什麼樣的動物好!

    按照慣性思維來說,肯定最先考慮家禽,一是這東西好找,二是這東西比較常見。

    但,令我失望的是,我腦海把所有家禽想了一個遍,愣是沒能找到合適的。

    這把我給郁悶的,緊了緊手中的香煙,丟在地面,下意識用腳踩了踩香煙。

    就在香煙踩滅的一瞬間,我腦子陡然想起一個動物。

    黃皮子。

    對,就是黃皮子。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只要有了黃皮子的皮,應該能抑制住江小燕身上的煞氣。說白了,黃皮子身上有股尿Sao味,這種氣味對煞氣絕對有抑制性的作用。

    更為重要的一點是,在東北那邊有種說法,說是黃皮子屬於四大門的黃門(黃皮子,也有叫黃鼠狼),至於另外三門則是胡門(狐狸)、白門(刺蝟)、柳門(蛇)。

    關於這四大門的說法,在我們南方這邊,或許道聽途說占多數,但,在東北那邊卻是深入人心。

    早在幾年前,我曾去過一趟大連,自然知道這黃皮子的威力。

    當下,沒半點遲疑,我連忙對陳忠國說:「陳師傅,能不能幫忙找點黃皮子過來,最好是活的。」

    話音剛落,陳忠國臉色刷的一下變了,顫音道:「宮主,你要宰黃皮子?」

    我瞥了他一眼,哪能不明白他擔心的事,估摸著他是聽過關於黃皮子的傳聞,就說:「怎麼?不行?」

    他眼睛瞬間瞪得大如牛眼,「當然不行啊!那黃皮子屬於四大門,真宰了那東西,天知道會不會惹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白了他一眼,就說:「陳師傅啊,傳說歸傳說,更何況關於黃皮子的傳說,多數來源於北方,在我們南方雖說關於黃皮子的傳聞也有,但絕對沒有傳說中那麼神乎其神,而現在的情況是,江小燕的喪事要辦,這黃皮子的皮肯定少不了。」

    說完,我耐著性子跟他解釋了一番,大致上是告訴他,那些關於黃皮子的傳說,都是一些上了年頭的黃皮子,我們大可找一些年幼的黃皮子。

    說實話,我這樣說,實在沒辦法了,除非我們放棄這場喪事。

    我想過用另外的動物代替黃皮子,但想了老半天愣是沒一種動物能代替。

    而那陳忠國顯然不是這麼容易被說服的人,無論我說什麼,他死活不同意用黃皮子的皮。

    就這樣的,我們一眾人僵持下來了,誰也沒開口說話。

    這把我給郁悶的,當真是不知道說啥了。

    於我而言,宰殺黃皮子跟殺雞沒什麼差別,都是喪事所需要的一道程序罷了,即便關於黃皮子的傳說多,但,依舊改變不了本質。

    說白了,關於公雞的傳說也不少,而在喪事上所宰殺的公雞也不在少數。

    正因為這個道理,我才會覺得宰殺黃皮子沒什麼。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倘若陳忠國真的不同意,我只能退好求次了,那便是蛇皮。

    我剛才之所以告訴陳忠國想不到其它動物了,實則意思就是想用黃皮子的皮,因為,黃皮子的皮,效果最好。

    雖說蛇皮也行,但效果卻不及黃皮子的一半,甚至連三分之一可能都沒有。

    就這樣的,整個場面足足僵持了接近十分鐘的樣子,村長有些看不過眼了,罷手道:「陳先生,忠國,你們倆僵持的理由,我都懂。」

    說話間,他瞥了一眼陳忠國,歉意道:「忠國啊,雖說你是我們村子的人,但這次我卻覺得陳先生言之有理,要不…,我去鎮上搗鼓了黃皮子的皮回來?」

    「村長,萬萬不可啊!」陳忠國有些急了,連忙朝村長靠了進去,然後在村長耳邊輕聲嘀咕了幾句話。

    由於陳忠國說話的聲音極低,我也沒聽清楚,不過,令我詫異的是,也不知道他跟村長說了啥,就見到村長臉色刷的一下白了,豆大的汗滴滴,簌簌而下。

    看到這裡,我心中別提多郁悶了,本想著問陳忠國到底怎麼回事,但想到這是他們村子的私事,作為外人,我也不好詢問。

    無奈之下,只好強忍心中的疑惑,直勾勾地盯著他們。

    「忠國,有心了吶。」村長緊緊地握住陳忠國的手臂,顫著音說了這麼一句話,然後扭頭朝我望了過來,歉意道:「陳先生,不好意思,這黃皮子的皮,恐怕是不行,要不,你再想想,有沒有另外的動物皮能代替?」

    好吧!

    他們已經把話說到這份子上了,我還能說啥,只好點點了頭,說了一句容我想想。

    也沒什麼好想的,畢竟,我腦子早就有蛇皮的打算了,不過,我也沒急著說出來,而是過了約摸三分鐘的時間,方才緩緩開口道:「要不,我們用蛇皮吧?」

    「行!」陳忠國想也沒想,便同意下來了。

    村長點點頭,也說了一句,「好,你需要多少蛇皮,我給你弄過來!」

    將他們倆的反應收入眼簾,我嗯了一聲,也沒說話,直覺告訴我,他倆有事瞞著我。

    雖說心裡有些不舒服,考慮到我是外村人,也不好說什麼,便讓村長安排一些村民們去抓蛇。

    待村長以及那些村民們一一離開後,整個房間就剩下我跟陳忠國。

    我本想著直接去找諸葛晴明,但,就在我快出門時,陳忠國拉了我一下,低聲道:「宮主,有個關於江小燕的事,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說出來。」

    「什麼事?」我神色一凝,隱約感覺或許跟黃皮子有關。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9 16:39
2078.第2063章 魂斷江河裡,棺葬九龍口(51)

     令我郁悶無比的是,那陳忠國聽我這麼一問,也沒直接說話,而是唉聲嘆氣了好長一會兒時間。

    這把我給急的,當真不知道說啥了,就問他:「到底是什麼事?」

    他緩緩抬頭瞥了一眼,也沒說話,然後徑直朝門口走了過去。

    待走到門口時,他探出身子,朝外邊瞄了一眼,低聲道:「你們倆進來。」

    我皺了皺眉頭,先前陳忠國進來時,的確安排過兩人守在門口,本以為他們跟村長一起走了,現在看來並沒有走。

    不到一會兒工夫,兩名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他們穿扮樸素的很,一人留著平頭,看上去挺有精神頭的,還有一人禿頂了,眼神卻是炯炯有神的。

    一見到他們倆人,我微微點頭,也沒說話,他們倆人則徑直朝我跪了下來,這把我給嚇得,不待他們跪下,連忙扶起他們,忙說:「你們這是干嘛啊!」

    禿頂那人說:「宮主,按照我們這邊的習俗,見到宮主的第一次得下跪,以表示敬重。」

    嗯?

    還有這習俗?

    我也不好反駁,忙說:「都現代了,下跪這一套就…。」

    不待我說完,另一人忙說:「宮主,有些規矩還是要的。」

    說話間,他們死活要下跪,無奈之下,我只好朝陳忠國望了過去,他一笑,「宮主,這是習俗,就隨他們吧。不然,他們心裡會不舒服。」

    好吧!

    陳忠國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啥,只好忐忑地接受他們倆的下跪。

    很快,他們倆神色凝重地跪了下去,又朝我這邊磕了一個頭,方才起身。

    就在他們起身的一瞬間,陳忠國徐徐開口道:「宮主,左邊這位是劉師傅,青田鎮抬棺匠的掌舵人,另外一位是岐黃鎮的田師傅。對了,別看田師傅是抬棺匠,他身價可不低,算是他們岐黃陣最有錢的人了。」

    嗯?

    我詫異地瞥了一眼田師傅,這位田師傅正是禿頂的那位,憑心而言,看他這身穿扮絕對不是什麼有錢人。

    不過,想到有些有錢人向來低調,也就釋然,也沒說話。

    那田師傅見我沒說話,面色一怔,問了我一句,「宮主,你沒什麼話想對我說?」

    我疑惑地瞥了他一眼,反問道:「我應該對你說什麼?」

    這話一出,那田師傅面色一喜,忙說:「宮主不愧是少年英雄。」

    嗯?

    我愈發不明白他意思了,正准備開口,那陳忠國尷尬的笑了笑,解釋道:「宮主,是這樣的,田師傅這個身份很尷尬,很多人知道他是有錢人後,都會迫不及待的拍馬屁,而您知道他身份後,反應有點淡然。」

    好吧,我算是明白了。

    不過,我想不明白的是,甭管是有錢人還是窮人,不都是兩個肩膀抗一個腦袋麼,就哦了一聲也沒再說話。

    而那田師傅則開口道:「宮主,我徹底服氣了。」

    我笑了笑,也沒說話,心中甚至有些反感這田師傅,就覺得這人有點錢開始飄了。

    當然,我也沒說出來,一時之間,場面變得有些尷尬。

    那陳忠國一見這情況,連忙解釋道:「宮主,老田這人就這樣哈,心眼不壞,不然,也不會放下身段來當什麼抬棺匠。」

    聽他這麼一說,我的好奇心被提了出來,就朝老田望了過去,疑惑道:「為什麼要當抬棺匠。」

    他恭敬地朝我微微彎腰,解釋道:「宮主,是這樣的,我的確有錢不假,但現在已經沒什麼心思做生意了,只想著多做點好事,而抬棺匠這一行,送人入土為安,是行大善,我想用余生來回饋社會。」

    回饋社會?

    我詫異地瞥了他一眼,就問:「年輕時做過錯事?」

    他嗯了一聲,低聲道:「做過,現在當抬棺匠也算是贖罪吧,本想著出家,但想到紅塵中的事並沒有完全了段,這才當起了抬棺匠。」

    好吧!

    看來每名抬棺匠,都有自己的故事。

    我微微點頭,又朝他邊上的劉師傅望了過去,笑道:「你呢,為什麼當抬棺匠?」

    他憨厚的笑了笑,說:「不瞞宮主,我沒有老田那麼高的生活情操,我做這一行僅僅是為了錢。不過,宮主,你放心,雖說我是為了賺錢,但絕對不會昧著良心賺錢。」

    我滿意的點點頭,笑道:「好,錢僅僅是生活的調劑品,但絕對不是生活的全部,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宮主教訓的是。」

    老田跟老劉同聲道。

    見此,我點點頭,也沒在這個問題糾纏下去,就朝陳忠國望了過去,淡聲道:「現在只剩下我們抬棺匠了,你可以說了。」

    陳忠國順手撈過一條凳子,在我對面坐了下去,老田跟老劉則在他左右兩邊坐了下去。

    剛坐定,那陳忠國皺眉道:「宮主,有件事,我想不明白。」

    「什麼事?」我問。

    他說:「是這樣的,你先前讓村長他們去抓蛇,要是沒記錯的話,你說江小燕的生辰八字與十二生肖全部相衝,而蛇也屬於十二生肖啊!」

    我微微一笑,先前讓村長他們去抓蛇時,我就知道陳忠國肯定會問這個。

    當下,我也沒隱瞞,就說:「是這樣的,在玄學界中,蛇又稱之為小龍,如此以來,蛇的定位就變得很廣泛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在十二生肖中的蛇,不應該稱之為蛇,應該叫蟒蛇才對。」

    說罷,我掃視了他們三人一眼,繼續道:「我讓他們抓蛇,原因有三,一是蛇屬於陰暗之物,而喪事屬於白事,一陰一白,起到一個震的作用,二是蛇屬於四大門中的柳門,所說沒黃皮子那般好,但應該有效果,三是蛇比較普及,蛇皮也好取,在時間上有優勢。」

    我這邊剛說完,那陳忠國點點頭,「原來如此,只是,宮主,不知道你需要多少蛇皮。」

    我也沒隱瞞,就說:「當然是越多越好啊!」

    說話間,我緊緊地盯著陳忠國,沉聲道:「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阻止用黃皮子吧?」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9 16:39
2079.第2064章 魂斷江河裡,棺葬九龍口(52)

     剛問完這話,那陳忠國神色一緊,還沒來得及說話,他邊上的老田開口了。

    他說:「宮主,這事還是由我來說把!」

    嗯?

    他來說?

    我有些疑惑了,為什麼是他來說?

    我下意識問了一句,「為什麼?」

    「因為我是整件事的知情者、參與者,即便是陳師傅,也是聽我說的罷了。」

    我一聽,朝陳忠國望了過去。

    他點點頭,說:「老田說的是真話,他的確是這件事的知情者、參與者,剩下的那些人,基本上死絕了,如今只剩下兩個人,一個是老田,還有兩個就是老江頭夫妻了。」

    我皺了皺眉頭,看來事情已經超出我想想了,就朝老田望了過去,問他:「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跟黃皮子有關?」

    這話一出,老田跟陳忠國對視一眼,見陳忠國點頭,老田方才開口道:「宮主,我先前說過,我現在干抬棺匠是想贖罪,而我所犯的第一個錯誤就是跟老江頭瞎眼有關。」

    說話間,他深嘆一口氣,繼續道:「在說這件事之前,我再告訴宮主一件事吧!」

    我點點頭,示意他繼續。

    他也沒客氣,直接說:「宮主可能不知道,老江頭的父親跟母親是因為黃皮子死的,老江頭的爺爺奶奶也是因為黃皮子死的,而聽人說,老江頭祖上數五代都是因為黃皮子死的。」

    「啊!」

    我驚呼一聲,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為什麼他家每一代都是因為黃皮子而死啊,我連忙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回答我問題的不是老田,而是老劉,他在邊上說:「聽人講,老江頭祖上得罪了黃皮子,受到黃皮子的詛咒,這詛咒好像是九代,到了老江頭手裡是第八代。」

    「是啊!我也聽人說過。」老田在邊上附和了一句,「更為重要的是,老江頭家裡的族譜上面也記載了這件事。」

    我臉色刷的一下沉了下去,也沒說話,倒是陳忠國在邊上開口道:「對了,宮主,老江頭家裡一直供奉著黃皮子。」

    聽他這麼一說,我忽然有些明白了為什麼不用黃皮子,就朝老田望了過去,問他:「你跟老江頭瞎眼有什麼關系?」

    他深嘆一口氣,「是這樣的,我們家祖傳養黃皮子的,而我也是靠養黃皮子發家的。」

    嗯?

    養黃皮子?

    這不是大罪麼?

    畢竟,一般養黃皮子的,都是把黃皮子送到餐桌上去了。

    老田應該是看出我的疑惑,連忙解釋道:「宮主,你別誤會,我養黃皮子,僅僅是把黃皮子當成寵物來養,絕對不是送到餐桌,換而言之,我是改善了黃皮子的生活,當年老江頭正是看中這點,才會到我的養殖場打工,也算是替他們祖先贖罪了,誰曾想到,當年會發生那件事。」

    說話間,他掏出煙,給我遞了一根,又給陳忠國跟老劉派了一支香煙,繼續道:「當時,老江頭在我的養殖場上班,頭年還好,也沒發生什麼怪事。但,到了第二年,也就是1985年的下半年,老江頭的媳婦正好懷孕了,從這之後,我的養殖場連著七個月發生了怪事。」

    「什麼怪事?」我深吸一口香煙,問。

    他瞥了我一眼,解釋道:「第一個月,我的養殖場,莫名其妙的多了數以萬計的黑老鼠,那些老鼠個頭有成人兩個拳頭那麼大,渾身痛黑,眼睛賊亮,把我的養殖場弄得烏煙瘴氣,後來沒辦法,我找了滅鼠公司上門,結果,那些老鼠竟然一點也不害怕,數量反而越來越多了。」

    我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他又說:「奇怪的是,到了第二個月的初一,那些老鼠竟然莫名其妙的離開了,從那之後,我的養殖場一只老鼠也見不到,即便到了現在,依舊沒任何老鼠上門。」

    我一聽,這就奇怪了,一般養殖場頗為髒,應該是老鼠最喜歡的地方才對,就問他:「是不是你衛生方便做的特別好?」

    他搖了搖頭,「也沒多好,都是中規中矩的。」

    這下,我更疑惑了,就問他:「第二個月呢?」

    他再次掏出煙,點燃,深吸一口氣,也不曉得是害怕還是什麼,他掐煙的那只手,劇烈地顫抖了幾下,說:「第二個月,養殖場莫名其妙的多了近千頭牛。」

    「啊!」

    這下,我再也坐不住了,這不可能吧!

    在農村,牛可是值錢的動物,一頭牛下來至少得好幾千,近千頭牛就相當於好幾百萬了啊。

    更為重要的是,這麼一大批牛,怎麼可能沒人看到,又怎麼可能莫名其妙的多出來。

    當下,我忙問:「有沒有查過哪個養殖場有牛走失?」

    他搖了搖頭,說:「沒有,我當時以為發財了,後來仔細一想,又覺得事情不對,便報警了,本以為報警後,那些牛能被帶走。誰曾想到,那些牛死活不走,即便拿什麼東西趕也沒用。最後,沒辦法了,那些警察,讓我代為保管,等待失主前來認領。而那些牛在我的養殖場也不曉得怎麼回事,老實的很,每天只要給他們扔一些青草就行了。」

    說著,他掃視了我們一眼,繼續道:「等到第三個月的初一時,這些牛跟那些老鼠一樣,又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要知道當時我擔心那些牛丟了,都給他們套了繩子,就這樣的,那些牛還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這事一出,在我們鎮上算是沸騰了,有人說我把那些牛賣了,也有人說我把那些牛殺了,等到初二時,他們都避而不言了。」

    我忙問原因。

    他看著我,顫音道:「因為初二時,我的養殖場居然莫名其妙的多了近千頭老虎。」

    這下,我再也坐不住了,這倒不是因為多了老虎,而是他農場多出來的動物,都跟十二生肖有關,甚至是按照順序來的。

    先是鼠,後是牛,現在又是虎,正好對應十二生肖的順序。

    當下,我也顧不上老虎在他的養殖場發生過什麼事,忙問:「第五個月來的是真龍麼?」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9 16:39
2080.第2065章 魂斷江河裡,棺葬九龍口(53)

     問完這話,我死死地盯著老田。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主要是太好奇了。畢竟,關於龍的傳說實在太多太多了,但能見真龍的人卻是鳳毛麟角,甚至可以說,沒人親眼見過。

    老田沒直接回答我的話,而是盯著我望了望,有掃視了陳忠國跟老劉一眼,方才開口道:「是,只不過,這次的真龍,並不是直接出現,而是在我們夢裡出現。」

    嗯?

    夢裡?

    我忙問:「具體是怎麼回事。」

    他深呼一口氣,解釋道:「事情是這樣的,當時我的養殖場一共三十二個人,在這三十二個當中,有三十一個人夢到真龍了。」

    「還有呢?」我下意識問了一句。

    說著,我猛地想起一個事,又問:「是不是老江頭沒夢到。」

    他點點頭,低聲道:「對,就是老江頭沒夢到,而那三十一個夢到真龍的,現在生活都特別滋潤。」

    一聽這話,我的好奇心一下子冒了出來,忙問:「他們夢裡除了真龍,還有什麼東西?」

    他稍微想了想,說:「聽那三十一個人說,他們夢到的是一條條小龍,圍繞著自己打轉,而我當時夢到的是一條五彩神龍,至於老江頭,用他的話來說,他是夢到…。」

    說到這裡,他沒再繼續說下去,我連忙問了一句,「夢到了什麼?」

    他緊緊地盯著我,顫音道:「夢到…黃皮子…來索命。」

    我眉頭一皺,這可不是好兆頭,就說:「那後來呢?」

    「後來養殖場的人,都覺得老江頭可能要倒霉了,一個個開始疏遠他,實不相瞞,那時候的我年少無知,也認為老江頭是倒霉星。後來,也不記得是誰了,那人把老江頭家被黃皮子詛咒的事說了出來,我當時一急,就把他趕了出去。」

    說這話時,老田臉上閃過一絲痛苦之色,死勁搓了搓臉,繼續道:「宮主,你還小,不懂那個年代農村的辛酸。老江頭被我趕出去後,沒了經濟來源,再加上他媳婦已經懷孕五個月了,家裡極度缺錢,他苦苦哀求我別炒他,我…我…我那時候一心想著賺錢,也沒搭理他。」

    我稍微想了想,那個時候的農村,的確辛酸的很,我甚至能想像到失去工作後的老江頭是怎樣的。

    老田見我沒說話,又說:「大概持續了一個月的樣子,老江頭家裡已經揭不開鍋了,又來找我,我…我…我還是拒絕的。可,我父親那個時候說,做人要有良心,我…我…我便同意了,而我父親又給老江頭拿了幾百塊錢做生活費。」

    我嗯了一聲,老田的父親應該是性情中人,就問他:「再後來呢?」

    這次,他沒直接說話,而是開始哭泣了,饒是他這般漢子,哭的是那般傷心裂肺,豆大的眼淚,簌簌而下。

    看到這裡,我也沒問,而是在邊上說了幾句安慰話,直覺告訴我,他接下來要說的話,或許才是整件事的重點。

    足足過了三四分鐘的樣子,老田的情緒方才好點,掏出煙,點燃,深吸一口氣,繼續道:「後來,就在老江頭過來的那個月,養殖場來了數以萬記青蛇,我當時沒任何猶豫,直接把老江頭再次給炒了。」

    我懂,因為在老田心中,老江頭依然是掃把星了,就問他:「你怎麼跟他說的?」

    話音剛落,原本已經停止哭泣的老田,再次放聲痛哭。

    這次,不待老田停止哭泣,陳忠國開口了,他說:「宮主,看老田的狀態,恐怕也沒什麼心情了,接下來的事,我來說吧。」

    我安慰了老田幾句,然後扭頭朝陳忠國望了過去,示意他繼續說。

    陳忠國也沒客氣,開口道:「當年那事,老田做的有些過份了,並沒有跟老江頭說,而是找了十幾個綹子,直接把老江頭趕了出來,老江頭的媳婦跟老江頭不服氣,就找老田去理論,結果。哎,老田不但不講人面,反倒把老江頭給打了,就連老江頭的媳婦也是在那個時候生的。」

    我一聽,忙問:「那個時候老江頭媳婦才懷孕六個多月吧?」

    他點點頭,沉聲道:「是啊,本來那孩子活不下來的,是老田的父親拿了巨資,才把那孩子救了下來,而那個時候老田極度不服氣,天天讓人找老江頭麻煩,短短的一個月時間,老江頭一家人被老田給折磨的,連家裡也不敢回。」

    「老田的父親不管?」我下意識問。

    他搖了搖頭,長嘆一口氣,說:「兒子大了,哪裡還由父親管啊,老田當年本來就比較社會,根本沒理會他父親的勸導了。」

    「是啊,那個時候的我就是畜生,腦子只想著老江頭拿了我們家那麼多錢。」老田擦了擦眼淚,在邊上附和了一句。

    我嗯了一聲,也沒說話,我在等,等他們繼續往下說。

    那陳忠國見我沒說話,嘆聲道:「有些事情,說起來也是邪門的很,就在老江頭的女兒滿月那天,老田的養殖場發生了一件怪事。」

    我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他說:「一夜之間,老田養殖場的黃皮子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等到第二天清晨時分,老江頭就發現養殖場的那些黃皮子把他家給圍了起來,房頂啊、房角啊,全部都是黃皮子,那些個黃皮子眼神狠毒,好似要生吃了老江頭一般。」

    嗯?

    黃皮子圍房子?

    這…這好像有點誇張了啊!

    不過,想到前面的十二生肖,我也沒深問,畢竟,有些動物的行為根本無法解釋的清楚,就問他:「老江頭的眼睛就是在那瞎的?」

    陳忠國嗯了一聲,說:「是啊,不過在瞎眼之前,老田聽說自家的黃皮子去了老江頭家,帶了幾十號人去找麻煩,也不知道他的行為是惹惱了那些黃皮子還是咋回事,那些黃皮子竟然放棄老江頭,朝老田攻了過去。你也知道黃皮子體積小,但數量多,老田帶過去的幾十號人哪裡夠,不到一分鐘時間,老田等人被近千只黃皮子給壓在身下。」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9 16:40
2081.第2066章 魂斷江河裡,棺葬九龍口(54)

     我咽了咽口水,我能想像那場面,顫音道:「後來呢?」

    「老江頭心理記著老田父親的恩情,領著剛坐完月子的媳婦去幫老田,結果老田是救下來了,老江頭夫妻倆卻瞎了眼睛,特別是老江頭渾身上下沒一處好地方。」

    陳忠國一邊說著,一邊掃視了老田一眼,繼續道:「老田啊,當年老江頭不計較你多次找麻煩,還救了你一條命啊!」

    老田一聽,擦了擦眼淚,哽塞道:「是啊,是我欠老江頭的,當年要不是年輕氣盛,只需要找個有本事的人,化解一下,老江頭也不至於瞎眼。」

    聽到這裡,我算是明白了,敢情老江頭救過老田,也難怪老田會這般自責。

    不過,他剛才的一句話提醒了我,他說找個有本事的人化解一下。

    按照人的正常思維來說,出了那事後,老田絕對會找懂行的人來看。

    我連忙朝老田望了過去,問:「老田,你後來找人看過沒?」

    他嗯了一聲,「找人看過,對方是龍虎山的觀主。」

    不等他說完,我臉色一沉,連忙打斷他的話,急道:「你說什麼,龍虎山的觀主,你能確定嗎?」

    他點點頭,「非常確定,我父親跟龍虎山的觀主是朋友。」

    我一聽,下意識問:「冒昧問一句,令尊還健在麼?」

    他嗯了一聲,「還在,怎麼了?」

    我望了望他,就問他:「你知道龍虎山的觀主叫什麼?」

    他支吾一句,說:「不太清楚,我僅僅是見過他一面,不過,我父親應該知道。」

    一聽這個話,我忙說:「給你父親打個電話,問問他。」

    我主要是想知道,他說的龍虎山觀主,會不會是我認識的那個。

    老田聽我這麼一說,也沒猶豫,連忙給他父親打了一個電話。

    一分鐘後,老田望著我說:「竹雲真人。」

    這下,我再也坐不住了,果然是我認識的那個竹雲真人。瑪德,怎麼會這麼巧合,我來這邊正是因為竹雲真人。

    而現在,老田竟然告訴我,竹雲真人當年竟然來過這邊。

    這…到底是巧合?

    還是竹雲真人有什麼打算?

    那老田見我沒說話,低聲問道:「宮主,你認識他?」

    我嗯了一聲,「認識,他過段時間應該會過來。」

    「真的啊!」他面色一喜,「我父親要是知道這個消息,肯定會極度興奮。」

    我微微點頭,也沒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說下去,而是問他,「對了,當年竹雲真人看過這邊後,怎麼說的?」

    老田聽我這麼一問,稍微想了想,解釋道:「據竹雲真人所說,他用天師符做過一個實驗,具體是什麼實驗,我也說不清楚,就知道竹雲真人說,老江頭一家三口恐怕會有危險,又說老江頭一家三口將會在26年後滅族。」

    滅族?

    我差點沒跳起來。

    等等,26年後,不就是現在麼?

    難道說,老江頭夫妻倆,會因為這次的事情全部死亡。

    這…這…這不可能吧!

    瞬間,我只覺得渾身閃過一陣電流,由下至上。

    「他當年還說什麼了沒?」我忙問。

    他搖了搖頭,說:「好像沒了,我當時就問他,可有辦法破,他說,能破的幾率很低,一切只能聽天意了。」

    說話間,他好似想起什麼了,臉色刷的一下沉了下去,「宮主,26年後,不就是現在麼?」

    說完,豆大的汗滴從他腦門冒了出來。

    我咽了咽口水,點了點頭,沉聲道:「對,就是現在,換而言之,這次江小燕的喪事沒辦好,恐怕老江頭夫妻倆也會受牽連,甚至會殞命。」

    說完,我想起一件更為驚人的事,那便是陳忠國說,老江頭家受到黃皮子的詛咒,這個詛咒持續九代,到了江小燕這一代,正好是九代。

    瑪德,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巧合,還是早有安排了。

    如果是早有安排,又是誰安排這一切,而竹雲真人又在這中間扮演什麼角色?

    一想到這個,我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本以為這僅僅是一場普通的喪事,誰曾想到裡面會牽出這麼多事,這讓我有些拿捏不准了,甚至不知道這場喪事到底該從何方入手。

    那陳忠國、老田以及老劉應該是看出我神色不對,陳忠國低聲問了我一句,「宮主,是不是遇到煩心事了?」

    我瞥了他一眼,笑道:「沒什麼,暫時的話,一切按部就班吧!」

    說完,我朝老田望了過去,輕聲道:「老田,當年的事,你可想過補償老江頭?」

    他連忙點頭,說:「當然想啊,只是,這些年下來,只要我提出幫助老江頭,都被他掃地出門了,不知道宮主有什麼辦法幫他。」

    我瞪了他一眼,「如今老江頭夫妻倆,很有可能會喪命,你覺得你能幫助他們嗎?」

    他一怔,回過神來,忙說:「宮主,只要用的到我的地方,盡管開口就行了,不說上刀山下火海,只要力所能及的事,我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好!」我也沒跟他客氣,就說:「給你父親打個電話,讓他老人家把竹雲真人騙過來,實在不行,就說臨終前想見竹雲真人一面,而竹雲真人是性情中人,只要你父親這麼說,絕對會過來。另外,轉告你父親,倘若竹雲真人問我是否在這邊,你告訴他,我沒在,最好說不認識我。」

    「為什麼?」老田忙問。

    我深呼一口氣,解釋道:「關乎到我跟竹雲真人的一些事,你只管按照這個說就行了,如果有可能,你最好現在就回去。」

    說著,我又問了一句,「令尊有竹雲真人的電話沒?」

    「有!」他緩緩起身,也沒久留,徑直朝外邊走了過去。

    待他離開後,我、陳忠國以及老劉又在房間內商量了一會兒,由於整件事顯得撲朔迷離,我們壓根沒商量出來什麼好辦法。

    不過,敢肯定的是,喪事肯定得逐漸准備了。

    大概是晚上十點的樣子,由於我們三一直在商量喪事,肚子餓的很,陳忠國給我們搗鼓了一點吃的。

    剛吃完晚飯,我手機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是諸葛晴明的電話。

    我眉頭一皺,他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干嘛?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9 16:40
2082.第2067章 魂斷江河裡,棺葬九龍口(55)

     我也沒多想,摁了一下通話鍵,就聽到諸葛晴明沉悶的聲音傳了過來。

    他說:「宮主,我女兒來了,就在村口,你過去接一下吧!」

    我微微一怔,他女兒的速度倒是可以,也沒多說,便讓他等一下。

    掛斷電話,我跟陳忠國大致上說了一下,由於是深夜的緣故,陳忠國有些不放心,找了一個手電筒,說是陪我一起過去。

    對此,我也沒拒絕,便跟著陳忠國朝村口走了過去。

    陳忠國是本村人,熟門熟路的,大概走了不到三分鐘的樣子,我們倆便出現在村口,令我詫異的是,在村口壓根沒看到人。

    按照我的想法是喊幾聲試試,但考慮到江小燕的遺體在附近,也沒敢亂喊。畢竟,這樣喊人不吉利。

    當下,我讓陳忠國打著手電筒朝四周照了照。

    大概找了兩分鐘的樣子,我們在離村口五十米的位置,才算找到諸葛晴明。

    我們找到諸葛晴明時,他正跟她女兒在說道著什麼。

    一見電筒光,他朝我們這邊望了過來,面色一喜,喊了我一聲,「宮主!」

    我嗯了一聲,掃視了他邊上那女人一眼。

    這女人二十出頭的年齡,秀雅絕俗,渾身上下好似有一股輕靈之氣,她肌膚嬌嫩、美目流盼、桃腮帶笑,整個人看上去,有種說不盡的溫柔可人。

    不愧是大家閨秀。

    那女人一見我望著她,柳眉微蹙,皺眉道:「爸,你現在就跟著他?」

    諸葛晴明一笑,朝我望了過來,笑道:「宮主,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女兒諸葛思錦。」

    我微微一笑,朝那諸葛思錦點了點頭,伸出手,笑道:「你好,我叫陳九。」

    她好似不太想理會我,應該是考慮到諸葛晴明,她極不情願地伸出手,輕聲道:「你好,我叫諸葛思錦。」

    像征性地握了握手,我們倆也沒再說話,主要是太尷尬了。

    「宮主,我有話對你說。」諸葛晴明腳下朝左邊挪了幾步,然後朝我招了招手。

    我嗯了一聲,腳下朝諸葛晴明挪了過去。

    令我詫異的是,諸葛晴明並沒有直接說話,而是徑直朝左邊走了過去,我直接跟了上去。

    大概走了接近五十米的樣子,他停了下來,掏出煙,給我遞了一根,然後自己點上一根,深吸一口,緩緩吐出眼圈,低聲道:「宮主,有個事,我得說清楚。」

    「什麼事?」我下意識問了一句。

    他說:「是這樣的,我並沒有跟我女兒說清這事,想要讓她幫我們,恐怕還得由你去說服她。」

    嗯?

    我有點懵了,那諸葛思錦不是他女兒麼,由他來說明情況不是更好麼。

    當下,我連忙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他尷尬的笑了笑,說:「宮主,你也知道,我一個大老爺們帶著女兒,難免少不了矛盾。所以,我這個女兒啊,壓根不聽我的話,甚至愛跟我唱反調,好在她還算孝順。否則,我是真心不知道該怎麼跟她相處下去了。」

    「對了,她比較反感我當抬棺匠,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們父女倆的感情才會那般尷尬。」諸葛晴明連忙補充了一句。

    聽著他的話,我有種想罵人的衝動,這特麼叫什麼事嘛,那諸葛思錦明顯看我不順眼,要是讓我跟她去說這事,肯定少不了挨罵。

    這讓我郁悶的很,就說:「你就沒別的辦法了?」

    他尷尬的笑了笑,搖頭道:「沒有了,宮主,你跟我女兒一樣,都是年輕人,應該好說話點。另外…。」

    他沒再說下去,而是抬頭瞥了我一眼,搓了搓手,低聲道:「宮主,你有女朋友了,應該不會對我女兒有非分之想吧!」

    我特麼真心無語了。

    老子是見女人就想上的人嗎。

    當下,我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放心,我哪裡敢碰你家的寶貝女兒。」

    他尷尬的笑了笑,說:「宮主,我不是那個意思,主要是你有女朋友了,倘若你還是單身,我絕對不會阻止你們交流,甚至還會撮合你們,只是…現在,還希望宮主能體諒一下。」

    我自然明白他意思,就說:「把心放在肚裡吧,你女兒看不上我的。」

    他撓了撓後腦勺,尷尬的笑了笑,說:「宮主,你不懂女人,你這種款式的男人,很招女人喜歡。」

    嗯?

    我招女人喜歡嗎?

    我怎麼沒覺得。

    當下,我罷了罷手,也不想跟他在這個問題糾纏,就說:「你女兒心慈麼?」

    他好似沒想到我這麼快就轉移話題了,微微一怔,然後嗯了一聲,說:「我諸葛晴明的女兒,自然不會送心狠手辣之輩。相反,她的心可慈了,每次只要我一哭,甭管什麼事,她都會答應。」

    「你吹牛吧?」我一臉的不相信。

    他有些急了,忙說:「真的,我騙你干嘛,我女兒真的心慈,只要我哭,她絕對會聽我的話。」

    「我不信,看你女兒面相不像是心慈之人,相反有點像心狠手辣之輩。」我不鹹不淡地來了這麼一句話。

    這話一出,諸葛晴明是真的急了,一把抓住我手臂,聲音不由沉了下去,「宮主,你要這樣說,我可對你有意見了。」

    「是嗎?」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他嗯了一聲,點頭道:「雖說你是宮主,但你說話也得有分寸啊!」

    我微微一笑,打趣道:「諸葛家主,我說話倒是想有分寸,但你說話太不負責了,你說你女兒是心慈之輩,又說只要在你女兒面前哭泣,她便會答應你的任何事。那麼問題來了,你為什麼不去找你女兒哭一次,反倒要讓我跟你女兒說這事呢?」

    話音剛落,諸葛晴明臉色刷的一下變了,笑罵道:「宮主,你這樣可不厚道,反正我把話撂在這,我女兒已經來了,能不能說服她,是你的事。再說,我一把年紀了,大哭大鬧的像什麼話啊!」

    說完,他壓根不再理會我,徑直朝陳忠國跟諸葛思錦那邊走了過去。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9 16:40
2083.第2068章 魂斷江河裡,棺葬九龍口(56)

     望著諸葛晴明的身影,我心中別提多郁悶了,本以為想讓他去搞定這事。

    哪裡曉得,這家伙壓根油鹽不進。

    對此,我真心不知道說啥了,只好十分郁悶跟了上去。

    剛到諸葛晴明邊上,他直接來了一句,「宮主,我把女兒交給你了。」

    說著,他朝諸葛思錦望了一眼,笑道:「女兒,這是我的宮主,倘若不是他,我或許早就聽你的話,不干抬棺匠,所以,你別怪我,要怪就怪他。」

    說完,那家伙衝我眨了眨眼,刷的一下朝另一邊跑了過去。

    「諸葛晴明,我草你大爺啊!」我哭笑不得,只好衝著他背影罵了一句。

    我本想著追上去,但,考慮到剛才沒有看到江小燕的遺體,也就是說,諸葛晴明把江小燕的遺體放在另一個地方。

    一旦我追上去,壓根不能對那家伙發脾氣。畢竟,江小燕的屍體在那,肯定不能發脾氣。

    這讓恨得牙癢癢,也不好追上去。

    我甚至懷疑,這家伙早就考慮到這點了。

    「瑪德,這個賬我給你記著了。」我心中怒罵一句,然後尷尬的笑了笑,正准備對諸葛思錦說話,哪裡曉得,她竟然沉著臉來了一句,「陳九,你剛才罵誰?」

    我立馬明白,諸葛晴明是她父親,她自然會生氣,就說:「抱歉了,我跟諸葛晴明經常這樣開玩笑,要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希望你海涵。」

    說罷,我怕她繼續糾纏下去,就說:「對了,忘了告訴你,我跟諸葛晴明是忘年交,平常都是以兄弟相稱,不過,你跟我年紀相仿,也不需要叫叔叔了,喊一聲九爺就行了。」

    我這樣說,實則是給她點下馬威。畢竟,這女人一看就不好惹。

    而那諸葛思錦一聽我的話,俏臉刷的一下陰了下去,冷聲道:「陳九,別跟我來這一套,我…。」

    不待她說完,我連忙朝陳忠國打了一個眼色。

    那陳忠國不愧是老江湖,立馬明白我意思,笑著說:「宮主,諸葛姑娘剛到我們牛頭村,應該是累了,先去我家坐坐,等會再詳談?」

    我連忙點點頭,說:「好!」

    說完,我徑直朝前面走了過去。

    那諸葛思錦在原地跺了跺腳,也沒說話,立馬追了上來。

    很快,我們三人回到陳忠國家。

    我們回到家時,那老劉正坐在茶幾邊上閉目養神,應該是聽到我們進房的動靜,他睜開眼,衝我一笑,說:「宮主,你們回來了?」

    說話間,他朝我邊上的諸葛思錦望了過去,笑著問:「宮主,你旁邊這位姑娘是?」

    我走了過去,在他邊上坐了下去,解釋道:「五大世家,諸葛家主的女兒諸葛思錦。」

    話音剛落,那老劉眼睛瞬間放大,顫音道:「諸葛…家主的女兒?」

    我嗯了一聲。

    就在這時,陳忠國笑著朝諸葛思錦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說:「諸葛姑娘,房屋簡陋,還望姑娘別計較。」

    諸葛思錦淺淺一笑,「您說笑了,能來您家是我的榮幸,接下來的幾天恐怕要打擾到您,希望您別嫌棄我才是。」

    聽著這話,我詫異地瞥了她一眼,這女人說話當真是面面俱到,不愧是諸葛世家出來的女兒。

    可,她的下一句話,卻讓我差點沒崩潰,她竟然對陳忠國說:「陳叔叔,有一點我想不明白,像您這麼有氣質的男人,怎麼會跟陳九那種毫無素質可言的人待在一起,實在是有損您的身份吶!」

    這話一出,陳忠國尷尬的笑了笑,也沒說話,而我邊上的老劉則拉了我一下,輕聲道:「宮主,你得罪她了?」

    我苦笑一聲,也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索性也不說話。

    那諸葛思錦見我沒說話,笑了笑,在我對面坐了下來,然後從隨身攜帶的小包裡掏出兩樣東西,都是剃須刀,牌子好像是什麼飛什麼浦的。

    她將其中一個朝剃須刀給陳忠國遞了過去,甜甜地笑著說:「陳叔叔,初次見面,沒什麼禮物送給您,這剃須刀就當是侄女的一點小小心意。」

    陳忠國一怔,他顯然沒想到諸葛思錦會忽然給他送禮物,支吾了一句,也沒敢接。

    「怎麼?陳叔叔是嫌棄侄女送的禮物太輕了?」諸葛思錦微微一笑。

    這話一出,陳忠國尷尬的笑了笑,忙說:「諸葛侄女說笑,只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怎麼好意思收你禮物。」

    「陳叔叔,沒事的,我現在也沒什麼親人了,就認您當個叔叔了。」諸葛思錦微微一笑,一把抓住陳忠國的手,將剃須刀塞在陳忠國手心,笑著說:「叔叔,這是侄女的一點心意,您可不能跟侄女客氣。」

    「好,我陳忠國今天就認下你這個侄女了。」也不曉得咋回事,陳忠國眼角竟然有淚水掉了出來。

    緊緊地拽著禮物,陳忠國的雙手明顯有些顫抖。

    那諸葛思錦一見這情況,臉色也有些變了,輕聲道:「叔叔,你這是…。」

    「實不相瞞,這是我第一次收到禮物。」陳忠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尷尬的笑了笑,解釋道。

    這話一出,諸葛思錦一把抓住陳忠國粗糙的雙手,柔聲道:「叔叔,以後每年,我都給你送禮物。」

    「好!好!好!」陳忠國老淚縱橫,連說了三個好。

    看著這一切,我緊緊地盯著諸葛思錦,這女人當真是厲害,幾句話便把陳忠國說的舒舒服服,甚至以叔侄相稱了,這絕非常人能做到的。

    要知道陳忠國是老江湖,絕非幾句話能打動,但偏偏被諸葛思錦給打動了。

    我深呼一口氣,想要說服這女人幫忙,恐怕有些難啊!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諸葛思錦已經跟陳忠國分開了,而是拿著另一個剃須刀朝老劉遞了過去,輕笑道:「劉叔叔,你不會拒絕吧!」

    老劉一笑,說:「好,那就不客氣了,以後需要我的地方,盡管說,我一定盡力而為。」

    「真的嗎?」諸葛思錦淺淺一笑,輕聲問。

    聽著她的話,我神色一緊,總感覺這女人估摸著要開始為難我了。

    憑心而言,我實在不想跟這女人打交道,主要是她在收買人心這一塊,極有手段,僅僅是幾分鐘時間,陳忠國跟老劉已經對她暗生好感了,特別是陳忠國已經認了她做侄女。

    我絲毫不懷疑,我跟諸葛思錦發生矛盾,陳忠國絕對會有意無意地朝諸葛思錦那邊偏。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9 16:40
2084.第2069章 魂斷江河裡,棺葬九龍口(57)

     一想到這個,別提多郁悶了。

    本來吧,我還打算仗著人多,好好跟這諸葛思錦嘮叨一下。

    現在看來,估摸這打算行不通了。

    對此,我很是無語,也沒怎麼說話,便一直盯著諸葛思錦。

    她應該是擦覺到我的眼神,微微一笑,將眼神從老劉身上挪開,朝我望了過來,笑著說:「劉叔,您剛才說,我所求之事,您一定盡力而為,要不,您幫我把他趕出去。」

    這話一出,老劉面色一愣,連忙將手中的剃須刀還了回去,結巴道:「小姑娘,這個忙,我可幫不到你。」

    諸葛思錦一笑,再次將剃須刀還了回去,笑道:「劉叔,跟您開個小玩笑,您還當真了。」

    老劉微微一怔,打量了我一眼,見我點頭,他才緩緩收起剃須刀,尷尬的笑了笑,也不再說話。

    見此,我輕聲咳嗽了一聲,朝諸葛思錦望了過去,也沒打算跟她繞彎子,直白道:「諸葛姑娘,你可知道我這次叫你過來是什麼事?」

    她好似沒想到我會這麼直白,柳眉微蹙,徐徐開口道:「要是…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跟屍體有關吧?」

    話音剛落,老劉跟陳忠國對視一眼,也沒說話,我則點點頭,輕聲道:「不錯,的確是跟屍體有關。」

    我擔心她會把這事扯到諸葛晴明身上,又補充了一句,「諸葛姑娘,有件事我得說清楚,我跟你父親的事,我們另說,現在,我想單單跟你說一下這件事。」

    她沒直接說話,而是朝陳忠國瞥了一眼,見陳忠國點頭,她才開口道:「好,你說,我聽著。」

    我也沒跟她客氣,直接問:「假如因為某件事,一家三口將會面臨死亡,你會怎麼做?救還是不救?」

    她想也沒想,篤定道:「救!」

    我稍微松出一口氣,又說:「如果你選擇救的話,你將會面臨一些危險,如果你選擇不救的話,只需要充當一個路人即可。」

    說著,我輕輕地敲打著桌面,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淡聲道:「不知,你現在還要怎麼選?」

    她抬頭瞥了我一眼,反問道:「陳九,我只需要問你一個問題。」

    嗯?

    問我?

    我點點頭,「你問。」

    「你在這件事中能得到什麼好處?」諸葛思錦緊緊地盯著我,一字一句地問。

    我一聽,詫異地瞥了她一眼,深呼一口氣,解釋道:「好處麼?有兩個。」

    「哪兩個?」她咄咄逼人道。

    我微微一笑,「一個是能得到良心,至少我良心能得到滿足,另一個麼,那就是每天能賺三百塊錢。」

    她表情一愣,好似沒想到我會這樣說,下意識問了一句,「三百塊錢一天?」

    我點點頭,「對,死者生前已經跟我說定了,每天給一千,但我只收了三百一天,另外,這是死者臨終前交給我的銀行卡,一張裡面有三十萬,另一張裡面有十二萬。其中三十萬的這張卡是死者給她父母的,十二萬的這張是喪事費用。」

    這話一出,不單單那諸葛思錦詫異了,就連陳忠國跟老劉也是一臉詫異之色,緊緊地盯著我,滿眼盡是不可思議。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跟他們說了不少事,但關於這兩張銀行卡的事,一直沒說出來。

    而我現在選擇說出來,主要是讓諸葛思錦幫忙。

    說白了,光憑嘴說肯定沒用,總得拿點東西出來,否則,諸葛思錦還以為我僅僅是嘴頭上說說罷了。

    當然,還有另一個意思在裡面,那便是暗示諸葛思錦,在面對這麼多金錢時,我並沒有選擇獨吞這些金錢,而是選擇留下來。

    事實跟我猜測的那不多,那諸葛思錦一見這麼多錢時,只問了我三個問題。

    她問:「你知道這些銀行卡的密碼?」

    我答:「知道,死者全部告訴我了。」

    她問:「你跟死者是朋友?」

    我答:「認識不到兩天,用素不相識來形容也不足為過。」

    她問:「你為什麼沒拿著這些錢跑了?」

    我答:「因為跑了,我的良心也跟著跑了。」

    回答完這三個問題,諸葛思錦緊緊地盯著我,嘴裡呢喃了一句,「因為跑了,我的良心也跟著跑了。」

    足足過了一分鐘的樣子,她深呼一口氣,沉聲道:「既然你能做到,我諸葛世家同樣能做到,說吧,你找我想做什麼事。」

    我神色一稟,說實話,我沒想到她會如此爽快的同意,詫異地盯著她,「你同意了?」

    她點點頭,「你跟死者素不相識,同樣我跟死者也是素不相識,既然你能留下幫死者,為什麼我不能。別忘了,我跟你一樣,也是人,一個有良知的人。」

    聽著她的話,我對她的印像稍微有了一些好轉,忙問:「你就不問這事有多危險?」

    她一笑,「我為什麼要問。」

    嗯?

    還真別說,我被她給問到了,一臉疑惑地盯著她。

    她淺淺一笑,「很簡單,我爸把我就交給你了,而我爸又是跟著你混的,以我爸諸葛家主的身份,你肯定要給他幾分面子,我爸又把我當成了掌上明珠,如此一來,你會讓我遇到危險嗎?」

    說罷,她凝視著我看了半分鐘的樣子,繼續道:「再說,我爸跟叔叔在這,他也不會讓我遇到危險。」

    說著,她朝陳忠國望了過去。

    陳忠國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說:「對,我絕對不會讓我侄女遇到半點危險。」

    好吧!

    她說的很有道理,倘若真有危險的話,我肯定會護她周全,即便是自己受傷,也是如此。

    就如他說的那般,我必須要給諸葛晴明面子。

    他把女兒完完整整的交給我,我自然要她女兒完完整整的還回去。

    當下,我深呼一口氣,輕聲道:「萬一這次遇到的事,我們所有人都會有危險呢?又或者說,我們所有人都會身死呢?」

    她一怔,望了望我,又望了望陳忠國,好似想通了什麼,笑道:「我的親人都在這,能跟我的親人死在一起,這也是一種榮幸,你覺得呢?」

    這下,我是真的被她給震撼到了,沒想到她竟然會有這般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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