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史民國] 穿越一八五三 作者:酥酥麻麻 (已完結)

 
mk2258 2018-10-13 09:58:2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53 98162
mk2258 發表於 2018-10-22 22:38
第五八九章 望眼欲穿的出海口

特拉約維夫說的確實有道理,當今歐美各國,都有一套行之有效的人事替換係統,特拉約維夫被殺,俄駐東西伯利亞副總督會於第一時間扶正。

還是那句老話,殺外交人員除了泄憤,不但無事無補,隻會使局麵變得更糟。

鹹豐忍住殺人的衝動,揮了揮手:“下去!”

“喳!”進來的幾名侍衛打了個千,退了出去。

“嗯哼~~”特拉約維夫攤開雙手,聳了聳肩:“清國皇帝陛下,您是個明智的人,我相信,我們之間的交流會很愉快。”

奕訢看了眼麵色陰森的鹹豐,便冷聲道:“特拉約維夫先生,你的要求皇上不可能答應,你如果誠心想談,本王勸你還是換一個條件才有談判下去的基礎。”

“不不不!”特拉約維夫連連揮著手道:“我早已說過,我國沙皇陛下對遠東的出海口望眼欲穿,我是不可能放棄的,其實我今天來的目地,並不是與貴國談判,我國在幾個月前,已經與貴國黑龍江將軍奕山經友好協商,在璦琿達成了協議。

本來我不必親自前來,但奕山沒有得到貴國授權,不具有與外國締結和約的權力,他出於某種理由,暫時不方便來京,而參與對民盟軍作戰已經迫在眉睫,為了不耽擱戰爭需要,我隻能親自來北京,請清國皇帝下旨,落實協議內容,作為我軍出兵的條件。”說完,從兜裏掏出一紙公文,望向了殿內的太監。

“呈上來!”鹹豐已經氣的臉色鐵青了,卻仍是轉頭喚道。

“喳!”安德海下到階下,從特拉約維夫手裏取來協議,平攤在了鹹豐案前。

這份協議用三種文字書寫,俄文、滿文和蒙文,一個個蝌蚪文曆曆在目,條款確實如特拉約維夫提的要求,尾款還有奕山與俄方代表的畫押簽章。

鹹豐隻覺得腦門一陣陣的發脹。渾身都在微微顫抖,人家民盟軍不管手段再怎麽惡劣,勾結法國迫使阮朝簽訂了不平等條約卻是不爭的事實,最起碼。多了十幾萬平方公裏的土地,得到了位於紅河三角洲的巨大糧倉,可是他呢,這倒好,又是一份不平等條約。而這份不平等條約的危害性,遠超與英法美簽的所有條約加起來總和!



英法美隻要求貿易,無非是對貿易方麵作些讓步罷了,最多也隻是把香港島那巴掌大的地方割讓給了英國,但這份協議,割的是六十多萬平方公裏啊,還是大清朝的龍興之地!

“奕山該死!”鹹豐猛一捶桌子,麵孔都扭曲獰猙,這一刻,他的心痛到了極點。都感覺沒臉見人了,與民盟軍作對比,是誰在喪權辱國一目了然。

連連深吸了幾口氣,鹹豐才一字一句道:“軍機處從未授權奕山對外締結任何條約,這份條約非法無效,朕不承認!”

特拉約維夫不以為然的笑道:“尊重的清國皇帝陛下,我知道接受這樣的結果會很為難,而且我的命捏在您的手裏,理智告訴我不應該再說些什麽,但我身為沙皇陛下任命的總督。我不得不冒著生命危險提醒您:

您真正的敵人是誰?是我們俄國?不,我們隻是想擁有遠東的出海口而己,這是我們俄羅斯民族與沙皇陛下的偉大心願,我們會為了這個心願不惜任何代價!

我說句實話。那六十多萬平方公裏的土地看似遼闊,可是貴國有效管治過嗎?沒有,從來沒有!

除了璦琿有些人居住,大片土地盡是野獸森林與皚皚白雪,貴國不說地方政府,就連象征性的戊卒都沒有。按照國際上的慣例理解,這屬於無主之地!

而貴國隻是在地圖上劃了一圈,就說這塊土地是你們的,以地圖開疆,清國皇帝陛下,您不覺得很好笑麽?您認為國際社會會承認麽?所以在法理上,我國政府完全可以直接占了這片土地,但我們沒有,為了照顧貴國的臉麵並維護你我兩國長達數百年的友誼,我們選擇了談判協商,可是您的態度讓我很失望,您毫無理由的憤怒讓我看不到和平解決爭端的出路。



不過,我仍不想放棄,兵戎相見有悖於我的初衷,我建議您靜下心來,好好地思考一下得失,我會在北京逗留三日,等著您的消息,希望您能夠用理智與智慧解決問題,我相信您是個有智慧的皇帝。

當然,如果三日後貴國拒絕了我們俄羅斯人民的友誼,或者我再也回不到我的祖國,那麽,我不排除我國政府會針對貴國製定一係列的反製措施,尊敬的中國皇帝陛下,我言盡於此,告辭!”

穆拉約維夫單手捧胸,深深一躬,轉身而去。

乾清宮內,死一般的寂靜,隨侍的太監們連氣不敢喘,仿佛一場風暴即將來臨。

鹹豐兄弟三人沒有一個吭聲,其中鹹豐緊緊攢著一紙協議,仿如行屍走肉般,無意識的捏著,手背都因用力過度現出了幾個白印子,奕訢則是緊緊扶住扶手,渾身一陣陣的顫抖,臉麵寫滿了屈辱,奕譞更是麵色青紅交加,目光中,一陣陣殺機閃爍而出!

“啊!”奕譞突然怪叫一聲:“俄毛欺人太甚,皇兄,我實在受不了了,我要去殺了那狗賊!”

奕譞剛剛站起身,奕訢已大喝道:“坐下!”

“什麽?”奕譞橫眉怒道:“六哥,你這是什麽意思?那俄毛子句句不離威脅,我咽不下這口氣啊,難道我大清的龍興之地就這樣拱手讓人?”

“唉~~”奕訢重重歎了口氣:“非常之時,不說俄國人那五萬軍隊的重要性,即便是我們不承認奕山簽的協議,難道俄國人會退走嗎?那個姓穆的說的很清楚,他過來隻是告之,難道他自己不會取走?以我大清在關外的力量,你說有沒有能力阻止他?我們的反對有用嗎?

更可慮的是,假如趁我們與歐洲列國對民盟軍開戰之時,俄國人突然從背後衝出來橫插一刀,陳兵於長城之外,你說我朝該當如何?你考慮過嗎?老七啊老七,俄國人如此欺淩我大清,難道我不屈辱,皇兄不屈辱?你不能意氣用事啊!”

“皇兄!”撲退一聲,奕譞跪倒在了鹹豐麵前,淚水流了滿臉。

俄國人絕非善類,真在開戰之時引兵南下,甚至勾結民盟軍又該如何?鹹豐雙目空洞,直勾勾的望著殿頂,久久都不開聲。(未完待續。

mk2258 發表於 2018-10-22 22:38
第五九零章 熱努伊的建議

鹹豐病倒了,太醫診斷的結果是心誌鬱結,腎精兩虧,身體已經極度虧空,再這樣下去,恐怕不容樂觀,這個時間段是下午,而遠在大陸另一頭的巴黎還是上午。

在巴黎愛麗舍宮中,法國皇帝拿破侖三世正在接見駐印度支那全權特使熱努伊中將,在與王楓達成了瓜分越南的協議之後,起先熱努伊還是滿懷歡喜的,可是接下來的事情讓他目瞪口呆。

大批北方難民湧入越南南方,不但給阮朝帶來了巨大麻煩,就連法國的利益都大受影響,沒辦法,蜂煙處處,盜匪橫行,餓狠的了難民可不管你是法國人還是越南人,隻要有落單的,照搶,照奸,照殺!

以前發生這類事情,法國還可以向阮朝交涉,由越南中央政府去解決,但如今連個交涉的對象都沒有,而法國在中南半島的力量有限,在可預見的未來幾年之內,根本平息不了當地的動**局勢。

原本熱努伊是存有以越南北部拖住王楓的心思,因為他熟知中越兩國的曆史,曆代中原王朝進入越南都沒有好結果,盡管他清楚王楓不可能把全部精力都投放在越南北部,可無論怎麽說,能拖一點是一點,民盟軍的強勢,尤其是對蘭芳共和國的全麵支持讓他感到了害怕。

目前的婆羅洲,自從民盟軍五百人攜帶大量武器裝備登島之後,曾囂張一時的荷蘭人偃旗息鼓了,雖然荷蘭人在婆羅洲有好幾千人,可是一方麵。在火炮上荷蘭人不占優勢,另一方麵。萬一打了小的惹出老的來呢?

蘭芳方麵可是放出了消息,民盟軍與蘭芳共和國即將簽訂軍事同盟條約!

什麽叫軍事同盟。那就是一方參戰,另一方也必須參戰,以蘭芳的實力,根本不可能隨同民盟軍作戰,可是一旦蘭芳受到侵略,民盟軍則有參戰的義務,顯然,這是針對蘭芳的保護措施。

憑著荷蘭人在東南亞的力量,根本就沒膽子去招惹民盟軍。而東南亞包括中南半島有很多華人聚居區,如果都學蘭芳向民盟軍求助,民盟軍又不吝於支援,可以想象的到,東南亞的華人國家將會遍地開花,成為中國在海外的衛星國。



熱努伊打的算盤是不錯,卻萬萬沒料到,民盟軍竟會甘冒國際社會之大不諱,公然屠殺驅趕越南北部民眾。還強行扣留女性,執行騰籠換鳥政策。

根本就不用多想,當中國移民到來之後,越南中北部將再也不是個爛攤子。憑著豐富的資源,將會成為民盟軍的金庫,反而被劃歸為法國勢力範圍的中南半島其餘部分由於大量難民的湧入。成了事實上的爛攤子,熱勢伊感覺自己上當受騙了。於是回國向拿破侖三世說明情況並請求增兵控製局麵。

聽著熱努伊的講述,雖然也意識到了中南半島的問題與遠東的形勢很嚴重。但拿破侖三世依然是一副自信的表情,仿佛一切事情都在他的掌握當中。

拿破侖三世剛滿五十,留著兩撇挺翹的小胡子,腳踏及膝黑亮亮皮靴,白色的緊身褲,金色的腰帶,黑底金邊的法軍大元帥服,斜披一條綬帶,背後是白色羽毛大麾,確實顯得神彩煜煜,且成竹在胸。

“這個人不簡單!”聽完之後,拿破侖三世沉吟道:“但是他不懂得隱忍,同時得罪了很多對手,目前在英葡的奔走之下,已經有英葡西荷俄奧普同意組成聯合艦隊遠征遠東,其中俄國還將派出陸軍,而你對遠東的局勢比我清楚,你說我國是否要派軍參戰?”

熱努伊不敢怠慢,想了想,才問道:“皇帝陛下,西荷參戰我可以理解,荷蘭已經切實感受到了民盟軍的威脅,而西班牙占有菲律賓,菲律賓也有大量華人居住,他擔心民盟軍在未來會把手伸向菲律賓,逐漸把西班牙的勢力趕出去,俄國佬則是無利不起早,這是個專門趁火打劫的貨色,可是奧普為何參戰?這兩國在遠東並無利益。”



拿破侖三世正色道:“英國將會派出以格拉敦號戰列艦、艾伯特王子號戰列艦、尤裏亞勒斯號巡洋艦與可怖號巡洋艦為首的混編艦隊,而西班牙將派出以阿拉帕爾斯號與阿拉貢號領銜的艦隊,其餘荷蘭與葡萄牙雖然海上實力較弱,卻也是傾盡全力,如此強大的陣容,還怕摧毀不了民盟軍才剛剛起步的海軍?

因此奧普看到有利可圖,決定趟這混水,但是撒丁尼亞拒絕了協同出戰的要求,哼,加富爾這個老家夥,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難道真把王楓當作自己的女婿了?等戰爭結束,有他受的!

不過撒丁尼亞是個小國,加不加入無所謂,其實我認為,法國派軍參戰並無不可,我不相信在聯軍如此強大的陣容之下,那個王楓還能抵擋得住,此人雖然很有政治才能,但政治的後盾是武力,這個世界最終還是要靠拳頭來說話!”

拿破侖三世揮起手臂,猛一捏拳頭,顯得剛勁有力!

熱努伊卻沒有立刻附合,雖然他恨不得把王楓叫到麵前來拿鞭子狠狠抽一通!

“嗯?”拿破侖三世留意到了熱努伊的神色,不由訝道:“你有不同意見?一旦聯軍組成,開往遠東的大小戰艦將會有近百艘,再加上各國滯留在遠東的戰艦,如此陣容你還擔心什麽?”

熱努伊微鞠一躬:“尊敬的皇帝陛下,雖然我也擔心民盟軍在遠東一家獨大的嚴重後果,但王楓曾提出過構建多極世界的構想,對於這一點,我深表讚同。

陛下,請恕我說句實話,雖然自從您登基以來,法國的各方麵都有了長足發展,但是長期被以英國為首的歐洲各國封鎖的曆史,使得我們法國的國力與英國相比仍有很大的不足,如果這一戰聯軍獲勝,英國的勢力將更顯龐大,即使我們法軍參戰也不可能改變這一事實,依然要唯英國馬首是瞻,您認為呢?”

拿破侖三世陷入了沉默當中,好半天才苦澀的點了點頭:“我自登基以來,外交政策的出發點便是不觸怒英國,克裏米亞戰爭,是以英國為主,雖然我們法軍的人數要多於英軍。

搶奪遠東殖民地,也是撿別人看不上的邊邊角角,可是我真的願意這樣嗎?還不是惹不起英國?那個王楓能提出構建多極世界的構想,顯然是個了不起的人,在英國沒有現出衰落的跡象之前,構建多極世界也最為符合我們法國的利益。

但是按照你的意思,難道是要我們束手旁觀?你瘋了嗎?你有沒有想到過聯軍獲勝的後果?如果我們法國不參與,在戰後,恐怕連中南半島都會被瓜分幹淨,中國本土那廣袤的市場更不會與我們法國有半點關係!”



“陛下,您請聽我細說。”熱努伊不急不忙道:“民盟軍的實力很強,他的每一個士兵,與英法士兵相比毫不遜色,甚至他的炮步協同戰術更加完美,在陸軍步兵裝備上也更先進一些,我這樣說,您可能沒法接受,但事實正是如此。

我曾在中國的廣州城上,親眼看見民盟軍攻打廣州,那一排排猛烈的炮火與後方從容的近十萬士兵,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記得王楓曾問過我,他的士兵與號稱歐洲陸軍第一的法國相比如何,當時我沒有答他,可是我不得不承認,以同等人數作戰,法軍未必會是民盟軍的對手。”

說著,熱努伊笑了笑,又道:“陛下,很難接受,是吧?我也不願意相信,但是作為一名指揮過幾十場戰爭的中將,您應該相信我不會看錯,尤其是民盟軍裝備有一種重量非常輕的步兵滑膛炮,兩個人可以抬著走,發射的炮彈具有很大的曲率,最遠能打到一千多米,這可比我們軍中的擲彈兵有用多了,我特意探聽了下,它的名字叫做迫擊炮,原理並不複雜,我們也應該大力發展這種裝備,當然了,這是後話,我繼續給您說。

民盟軍陸軍接近三十萬,縱然他的海軍薄弱,可是在陸地上他占有絕對優勢,聯軍艦隊上了岸,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包括清國的數十萬軍隊與俄國派出的陸軍,最多也隻能拚個兩敗俱傷。

雙方拚個兩敗俱傷對於法國是最好的結果,但事實不會因我們的意誌而改變,這場戰役有可能會不了了之,即民盟軍有限的海軍力量被摧毀,然後聯軍登陸吃了大虧,在消滅不了民盟軍陸軍的情況下,或有可能與民盟軍簽訂停戰協議。”

“嗯~~”拿破侖三世不停的捋著小胡子,好半天才道:“照你的意思,是不要派兵?”

“不!要派!”熱努伊斬釘截鐵道。

拿破侖三世把不解的眼神投了過去。

熱努伊解釋道:“法國如果不參加聯軍,雖不至成為歐洲公敵,但陛下自登基以來的外交成果將喪失殆盡,撒丁尼亞是個小國,他不參加沒什麽,可是法國必須參加,隻是如何參加不能魯莽。

陛下可以找個借口,推遲一段時間出兵,不與聯軍一起行動,暫時駐紮在越南峴港,隨機候變,如果兩敗俱傷的局麵真出現了,我們可以配合阮朝,自南向北向民盟軍發動進攻,若是雙方不了了之,這支軍隊還可以用來平息中南半島的混亂局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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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8 發表於 2018-10-22 22:38
第五九一章 張府夜宴

“你的建議很有可行性!而且你還可以用穩定中南半島局勢作為借口向民盟軍闡述出兵的理由,這並不違反《廣州條約》法中兩國的友好精神。”

拿破侖三世舉一反三項式,點了點頭,又道:“熱努伊將軍,你在巴黎先留一段時間吧,我把戰列艦布列尼塔號和光榮號,還有巡洋艦女妖號配給你,再給你四個基幹步兵團,等歐洲聯合艦隊出發之後,你就跟著進駐越南。”

戰列艦布列尼塔號是法國海軍中較為傳統的一艘軍艦,設有三層甲板,內裝一百三十門滑膛炮,但是它的火力很強大,一百三十門滑膛炮哪怕再不如線膛炮,卻勝在數量眾多,它采用典型的三桅帆結構,單螺旋槳,複合式發動機,長八十一米,寬十八米,排水量6878噸,比韋林頓公爵號還要龐大,是當時世界上排水量最大的軍艦。

戰列艦光榮號則是法軍最新下水的一艦戰艦,寬17米,單螺旋槳,臥式返回發動機,配有三十六門162.5毫米口徑後裝線膛炮,排水量5720噸。

巡洋艦女妖號相對較小,長76米,排水量僅為2784噸,但是他的火力不容小覦,裝備有二十四門163毫米後裝線膛炮,也采用單螺旋槳,複合式發動機。

而陸軍的四個基幹步兵團,每團配三個基幹步兵營。每營滿員編製960人,總共是11520名士兵,由此可以看出。拿破侖三世對即將發生在遠東的大戰是非常重視的。

陸軍還好些,法國不連外籍軍團,共有一百個基幹步兵團,派出四個不算多,但海軍是下了血本,由於長期受到英國壓製,法國海軍並不能隨意造艦。除了千噸上下的護衛艦不受限製,建造戰列艦與巡洋艦會受到來自於英國方麵的壓力。困此法國海軍的大中型海麵艦艇連十艘都不到,這一下子派出三艘,再加上原先在越南的那一艘,出現在遠東的海軍力量竟然接近了法國的一半實力。

其實以法國的體量。擁有二三十艘大中型艦艇才是常態,這也是拿破侖三世明知道被王楓坑了,卻在對民盟軍動武方麵仍是猶猶豫豫的重要原因。

畢竟國際關係就是這麽回事,不是你坑我,就是我坑你,被人坑了怨不得別人,隻能怪自己沒多留個心眼,談不上太大的怨恨,下次小心些。甚至有機會找回場子就是了。

而且對於法國來說,中國太遙遠,再強大也威脅不到法國本土。相對而言,與法國一海之隔的英國才是法國最大的對手,法國是個有尊嚴的國家,法國人的榮譽感也無比強烈,擺在法國麵前最迫在眉捷的問題是把英國掀翻!

熱努伊頓覺肩頭的擔子無比沉重,連忙深深一躬:“尊敬的皇帝陛下。中英交惡是我法蘭西帝國崛起的有利時機,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重托。請您放心吧。”

“熱努伊將軍!”拿破侖三世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兼程趕來一定很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今晚我在愛舍麗宮舉辦舞會為你接風。”

“多謝陛下!”熱努伊再次一躬,被仆人領著,向外走去。

實際上,按照熱努伊的想法,對民盟軍作戰是不明智的,因為即使擊潰了他那有限的海軍,但是上不了岸,摧毀不了民盟軍的根基,再過個十來年還是會發展起來。

最好的方法,是承認民盟軍是世界列強的一極,並在遠東地區保持高壓態勢,高舉屠刀懸而不殺,逼迫民盟軍與歐洲列強談判,承認列強在東南亞的殖民地,不允許鼓動當地華人鬧獨立,由於靴子不落地,才是最有威攝力的,一旦落地,那一切就會水落石出,也就失去了周旋的靈活性。

就象現代中國的反艦神器東風21d,為什麽遲遲不搞實彈打靶演練?就是要讓美國猜,猜能不能打得中,猜的心神不寧,漫無頭緒,難以作出正確的應對。

要知道,實彈打靶無論打不打得中,對於美國來說,隻要打了,靴子就落地了,以他強大的科技力量,總有應對的方法。

所以在熱努伊眼裏,沒有必勝的把握,靴子最好不要落地,可是他能影響得了拿破侖三世,卻影響不了大英帝國,事已至此,他隻能屯兵越南,密切觀察了。

經過與拿破侖三世的交談,時間已經到了中午,熱努伊並沒有離開愛麗舍宮,而是被仆人引領去偏殿用餐,而在中國大陸,天色也黑了下來,亳州的張樂行府上,正張燈結彩,擺酒設宴。

今天是張樂行幼子滿月,作為一個四十八歲的中年人,在這個年紀能再得一個兒子是非常難得的事,張樂行原本隻有一個兒子,這一下又生了一個,他老張家的血脈等於上了雙保險,如何能不歡喜?如何能不大辦特辦?

除了淮軍的各級將領,就連名義上的大帥李鴻章也將從河南趕來親自祝賀。

由於有民盟軍這個大敵窺伺一旁,李鴻章與張樂行暫時倒也是相安無事,李鴻章提供糧餉裝備,張樂行樂得接納,與被收編之前相比,無非是把辮子重新結了起來,服裝也改回了清庭官服,其他方麵沒什麽改變,淮軍中原撚軍那一派係的人,依然聽他號令,平靜的生活,似乎給人一種會一直持續下去的感覺。

張樂行府邸的王府牌子已經摘了下來,改換上了張府,在張府隔壁一條街上,擺起了流水席,餓的頭昏眼花的亳州百姓把流水席圍的水泄不通,對於他們來說,張府夜宴與他們沒關係,他們所能指望的就是在這流水席上吃一頓難得的飽飯。

流水席能容納數千人同時就餐,吃的都是一樣的,饅頭稀飯,加一碟子冬瓜紅燒肉,簡陋是簡陋,可落在亳州百姓的眼裏,這比過年吃的還豐盛啊!

每當有人吃飽了離席而走,後麵的人立刻補位,隻要向張府的方向磕個頭,大喊謝張大人賜食,祝張小公子長風相順伴安康,命生不凡春秋暢,百事如意輕歌揚,歲月風雨成器長,就可以坐下來吃了。

容納幾千人的流水席,上萬人排隊,巷外還有候補,而在張府的大門前,也是人頭湧湧,迎賓不停的招呼一位位貴客向院內走去,氣氛極為的喜慶。

“安徽按察使兼廬州團練使李鴻章李大人到!”這個時候,一名迎賓突然放聲叫道,就看到李鴻章滿臉笑容,與一名洋人並排,帶著幾個隨從,快步走了過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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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8 發表於 2018-10-22 22:39
第五九二章 酒裏有毒

“卑職見過李大人,給李大人請安!”也不管出於李鴻章是淮軍大帥的身份,或者是送財童子的慷慨,周圍的人紛紛打千請安,倒是洋人被忽略了。

隻不過,仍有極少數的高層認出了這名洋人的身份,趕忙上前握手問好。

他是法**官畢乃爾,負責對淮軍的操練,在他的指導下,淮軍分批分次淘汰老舊火槍,增購現代化的新式步槍火炮,成立了洋炮營,作戰方式也更變為在火炮的掩護下使用新式步槍突擊的新戰法,並且還為淮軍編寫了部隊操練教程,完全的法國陸軍訓練方式,深得李鴻章的信任,也被淮軍各路將領敬重。

對於不認識畢乃爾的,李鴻章特點介紹了一番,然後拱著手,笑嗬嗬道:“今日是張大人幼子滿月佳期,你我同來賀喜,隨意隨意啊,哈哈哈哈”

在哈哈大笑中,李鴻章與畢乃爾被迎入內院,一般大說,大戶人家擺酒是按照身份把來賓安置在不同的區域,隻有身份最尊貴的人,才會安排在內堂,往往內堂隻安排十來個人,主家在時候差不多了才會去外麵敬酒。

“張大人,恭喜恭喜啊!”剛,一踏入內堂大門,畢乃爾還在微微笑著,李鴻章已經大聲道喜。

屋內坐了十來個人,既有龔得樹、張宗禹、蘇天福、苗沛霖等撚軍高層,也有周盛波、劉銘傳、張樹聲等來自於廬州團練的將領,一見到李鴻章與畢乃爾出現,均是站起來拱手示意。

“李大人與畢乃爾先生大駕光臨。張某蓬壁生輝,請上座!”張樂行滿臉歡喜。伸臂讓向上首。

畢竟李鴻章是大帥,名義的大帥也是大帥。場麵總是要走的,在幼子滿月的時候,張樂行也不想鬧出任何不愉快,而畢乃爾身份超然,一般人在正常情況下,都不會去得罪洋人。

“張大人喜得貴子,李某奉上區區薄禮,還望莫要嫌棄啊!”李鴻章從腰間取了個玉佩遞過去。

如他們這種淮軍內部的喜宴,都是自家人。送太重的禮反而顯得生份,張行樂也明白這個道理,接過來,笑吟吟道:“多謝李大人,張某卻之不恭了。”

畢乃爾也掏出一個純金的長命鎖,遞過去道:“張大人,這是我的禮物,請你收下。”

“多謝畢乃爾先生!來,兩位上坐。”張樂行接過長命鎖。再次伸手示意。

李鴻章與畢乃爾雙雙坐上了首席,酒宴正式開始,一時之間,觥籌交錯。氣氛一片融融,張樂行還出去敬了一次酒,回來也來者不拒。今晚他就圖個盡興。

不知不覺中,已是酒過三巡。李鴻章卻仿佛意猶未盡似的,主動拿起酒壺倒酒。可是酒壺空了,沒倒出來,又拿起一個,依然是空的,張樂行立時回頭喚道:“拿酒來!”

“是!”兩名婢女出去了一小會兒,便托著酒壺翩翩而至,分別給兩張桌子上的貴賓倒酒。

“滋啦啦”晶瑩的酒液依次倒入酒杯,李鴻章那一邊的人,神色有了些微觀的古怪,個別人還帶著一絲緊張,張樂行那邊部分人的神色也起了不明顯的變化。

不過張樂行正是滿懷歡喜之時,並未留意到這個細微之處,待各人的酒都斟滿之後,舉杯拱手一敬:“今日多謝各位捧場,我張某人先幹為敬!”說著,一口飲盡。

“張大人客氣了!”各人謙讓著一口喝幹。

“哎唷”杯子放下沒多久,一條肉絲才剛剛塞入嘴裏,周盛波突然怪叫一聲,手捧著肚子滿臉痛苦,撲通一聲跌坐在地上。

“這....”張樂行一驚,半醉半醒的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哎唷我肚子好疼啊!”張樹聲也捂起了肚子。

“哎唷,哎唷”就好象被傳染一樣,李鴻章、畢乃爾與劉銘傳陸續捂上肚子,臉麵寫滿了痛苦,就連張樂行那邊的龔得樹等人也是相繼大聲呼痛,短短一分鍾不到,地麵已經躺倒了一大片,唯一還端坐在椅子上的,隻有張樂行、張宗禹與蘇金福!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突發變故,張樂行的酒終於嚇醒了,連聲詢問,不過醒的還不徹底,隻是光坐在椅子上發問,其他什麽具體的措施都沒有。



可是張宗禹不同,瞬間一股寒意遍布全身,在叔父大喜的日子,貴賓集體疑似中毒,還都是手握兵權的淮軍各係將領,更重要的是,李鴻章等人與撚軍出身的將領派係分明,唯一沒有出事的,卻隻有自己、叔父與蘇金福三人。

這給人留下了無限想象空間,姑且不論其中有沒有陰謀,這種事如果處理不好,那是跳黃河一百次都洗不清啊!

其實將錯就錯不失為一個解決問題的好辦法,但張樂行並未做好把李鴻章等人一網打盡的準備,他是確確實實想好好辦一場喜宴的,如果貿然大開殺手,淮軍立刻會窩裏反,白白便宜了民盟軍,尤其倒地的還有不少原撚軍係的將領,這就更不能輕舉妄動了。

張宗禹當下叫道:“快叫大夫來!”

“張公子,免了!”這個時候,一個虛弱中又帶著憤怒的聲音傳了過來:“大夫來了,恐怕咱們死的更快!”

果然,最壞的事情發生了,張宗禹心裏一沉,張樂行也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顫抖著聲音問道:“張樹聲,你什麽意思?”

張樹聲冷聲道:“張大人,為何我們都中了毒,就你與貴侄,還有蘇大人安然無恙?事情不明擺著嘛,你是要借著喜宴歡聚一堂之時把我們一網打盡啊!



張樂行,你好狠毒的心腸,大帥在你最困難的時候伸出援手,給你糧食,給你槍械火炮,還出重金請來洋人訓練軍隊,大帥有哪點對不起你,你竟然要下此毒手?嗯?哎唷”

“放你娘的狗屁!副帥怎麽會是這種人?”蘇金福氣的臉通紅,拍案大怒道。

李鴻章也揮了揮手,無力道:“本帥也不敢相信是張大人所為,其中或許另有蹊蹺,我們先離開罷,趕緊找地方救治,本帥相信,張大人定會查明真相,給我們一個說法。”

“還要什麽說法?”原撚軍係統總藍旗主韓老萬痛苦的叫道:“我是真的中毒了,快不行了,而這裏就他們三個沒中毒,這分明是他們設下毒計想把我們全部毒死,張樂行啊張樂行,枉我老萬一直都叫你大哥啊,虧你能對兄弟下這種毒手,哎唷喂”

叫著,叫著,韓老萬嘴裏吐出了白沫,身體也開始一陣陣的**抽搐,這顯然是中毒的症狀,還是性子無比暴烈的毒藥。

不僅止於韓老萬一人,總紅旗主侯士維與龔得樹、孫葵心等絕大部分的原撚軍首領連同李鴻章、劉銘傳等人也相繼出現了類似的症狀,但李鴻章那一方的人與同來自於撚軍的苗沛霖、龔得樹稍微好點,還沒嚴重到口吐白沫的地步。

“快來人,快來人!”張宗禹也顧不得什麽後果,探頭向外大聲叫喚。

“慢著!”這個時候,畢乃爾卻奇跡般的站了起來,晃晃腦袋,撥出手槍指向張樂行、張宗禹與蘇金福,冷聲道:“我不相信你們,你們中國人太壞了,誰都不可以進來!”

話是這麽說,但叫喊聲已經驚動了前殿,前殿大多是次一級的將領與地方上的重要鄉紳,一窩蜂湧了過來,臉麵都帶著不解或是驚駭之色,有的人正要邁入殿內,畢乃爾立時把槍一移:“不許進來,我不知道誰是敵人,誰進來我打死誰!”

出於畢乃爾的超然地位,或許也弄不清究竟發生了什麽,暫時沒有一個人進殿,全都把門口圍了個水泄不通,並且議論紛紛,猜疑的目光射向了張樂行叔侄與蘇金福,畢竟睡倒了一屋子,還在痛苦哀嚎,而站著的就那麽幾個人,發生了什麽不難猜測。

張樂行叔侄與蘇金福均是流了一頭一臉的冷汗,他們都敢保證自己是無辜的,絕對不知情,可是那麽多人中毒,偏偏自己沒中毒,這哪還不明白是被陷害了?尤其是麵對屋外自家下屬那驚疑不定的目光,更是心急如焚!

“畢乃爾,你不是也中毒了麽?你怎麽能站起來?”蘇金福突然指著畢乃爾大聲咆哮。

畢乃爾冷笑道:“蘇大人,你怎麽知道我也中毒了?難道你一直在注意我有沒有喝酒?”

“這....”蘇金福頓時語塞,這話問的不但毫無水平,反而給人一種就是他蘇金福下的毒的錯覺,要不然怎麽能問出畢乃爾是否中毒這樣的話?

畢乃爾槍一揮,又道:“大家都看到了,也應該猜到這裏發生了什麽,不錯,我們好心好意來給張大人賀喜,可是誰能想到,酒裏竟然有毒,這毒是誰下的已經不難猜出。

至於我為什麽能站著,我可以告訴大家,我是法國人,我喜歡喝帶著些微酸味的紅酒,而不是辛辣嗆喉的白酒,所以我喝的很少,另外我們外國人的體質又比較強壯,可以抵抗少量毒素。

或者退一步說,如果我說毒是我下的,恐怕沒有人會相信!”未完待續。。
mk2258 發表於 2018-10-22 22:39
第五九三章 眾口一辭

畢乃爾的辯解雄渾有力,他那高大壯實的身材,給人一種生猛健康的感覺,而且洋人雖然是外來種族,也很會壓榨欺侮中國人,但與中國人相比,又比中國人更容易獲得中國人的信任!

畢乃爾態度嚴謹,操演軍隊一絲不苟,管你是士兵還是軍官,不合他意上去就是一腳踹屁股,低層士卒本來就被打慣了,被畢乃爾踢屁股無所謂,可是看他踢軍官屁股,心裏解氣啊,而軍官礙著畢乃爾洋大人的身份也不敢吱聲,況且被踢屁股的還有自己的同級甚至上級軍官,至少在心理上獲得了平衡,久而久之,這種動轍拳打腳踢的作風竟然獲得了一致好評,在淮軍中,他是無可爭議的權威。

同時畢乃爾再三聲明在中國不會呆太久,合同期滿立刻回國,這又使他具備了公正的第三方的地位。

如果說是畢乃爾下的毒,全場沒一個相信,誰都想不出畢乃爾下毒的動機是什麽,反倒是張樂行叔侄與蘇金福聯手毒殺李鴻章等清庭官員與原撚軍撚鋪首領,具有較大的想象空間,這些人全部死掉,淮軍豈不是成了張樂行的私軍?

再加上畢乃爾義憤填膺的指控,屋外那驚疑不定的目光漸漸地演變為了憤恨與不齒!

“張樂行太惡毒了,竟然利用自家幼子的喜宴設下如此毒計,就不怕天打雷劈啊!”

“報應已經來了,看他今日還怎麽辯解!”

“大首領早就為不能盡掌兵權而耿耿於懷,如今又來了李大人騎在頭上指手劃腳。眼見地位不保,倒不如行險一搏。借著喜宴把所有人一網打盡,高。確實是高!”

“知人知麵不知心啊,大首領降清隻是權宜之計,幾年前就叛過一次,再叛一次又有何妨?對了,聽說大首領最崇拜曹孟德,那曹孟德的名言是什麽?是寧可我負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負我!”

一聲聲指責如刀子般剮入張樂行三人的心窩,他們又急又怒,卻百口莫辯。

圍在門口的直係下屬不但也不出頭說話。反而紛紛現出了羞愧難當或者受了欺騙的惱怒、鄙夷之色。

畢竟沒有誰天生願意做叛徒,尤其是老實疙瘩的農民,心裏的執念興許比一般的讀書人還要強些,對於他們來說,讀的書少,反而心思較為單純,認準的事情會一根筋的做下去。

而張樂行在起兵之初曾降清又叛清,這已經是一次人生汙點了,可這才過了幾年?沒降多久旋而複叛。兩次降清再叛清啊,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叛,這隻能說明這個人的品行有問題。

另外一點。便是李鴻章把撚軍整編為淮軍之後,解決了困撓已久的糧草問題,單憑於此。許多人就對李鴻章生出了好感,況且李鴻章人前人後始終擺出一副和煦的笑容。好感度更是直線上升!

可是今夜,張樂行竟然蓄謀毒殺李鴻章。即使是直係下屬都看不過眼!

“哦,哦,唔”這個時候,韓老萬吐出白沫突然加速,身體的**加劇,眼見就要不行了,蘇金福連忙道:“我去找人來,先把人救了再說,這毒不是我們下的。”

“砰!”蘇金福身形剛動,膝蓋已是一朵血花綻出,頓時半跪在了地上。

畢乃爾好整以暇的吹的槍口,目中射出冷意,一瞬間,張宗禹福至心靈,大叫道:“我明白了,是李鴻章勾結洋人陷害大首領,他們朝庭的人收買了我府中奴婢,毒殺我撚軍首領,而他們自己裝作中毒,施苦肉計,既能清除異己,還可以嫁禍給大首領,好高明的毒計!大夥兒千萬別被狗韃子騙了!”

“咕咕”躺地上的李鴻章喉頭咕咕作響,伸出顫抖的手指指向張宗禹,嘴唇張了又合,合了又張,似乎想說什麽,卻說不出來,隻是臉麵布滿了痛苦與憤恨之色。

沒有人相信李鴻章會自己毒自己,再玩苦肉計,也不至於把自己的命搭上?

更有幾名朝庭將領控製不住的衝到門口,眼見就要踏入,但看了看畢乃爾之後,還是頓住了腳步,卻暴怒道:“張宗禹,我草你娘,你們叔侄下毒手謀害大帥,還給大帥扣屎盆子?你他娘的有沒有良心?”說完,撲通一聲向畢乃爾跪下,磕著頭道:“畢乃爾先生,求求你救救大帥與弟兄們,給大帥主持公道啊!”

“我會的!”畢爾乃冷著臉道:“現在這裏臨時由我指揮,先把那三個人綁起來,所有後廚與服務人員嚴密控製,逐個盤問,我相信,真相距離我們並不遙遠!”

“不是我下的毒!那洋人在害我!”張樂行跟著就揮手大叫:“凡我撚軍屬下聽令,立刻格殺畢乃爾!我們撚軍從此之後脫離淮軍,依然為撚!”

“你瘋了!”畢乃爾那雙碧藍的眼珠子裏現出了一抹憐憫之色,搖了搖頭。

確實,張樂行是瘋了,突發的變故讓他失去了正常思考能力,他竟然讓人殺畢乃爾,而不是聲情並茂的為自己辯解,要知道,撚軍屬下不完全是他張樂行的屬下,包括龔得樹、苗沛霖、韓老萬等多股勢力,如今這些人一個個倒地抽搐,他們的屬下能聽張樂行的命令嗎?

真正張樂行的屬下,在這種時候,又怎麽敢為張樂行出頭?

一大群人擁入屋子,有分撲向睡在地上的諸多中毒者,哭叫著向外抬的,有衝向張樂行叔侄與蘇金福的,捆綁起來推走,還有人好奇的提起了酒壺。

“咦?酒壺中有暗格,難怪張樂行那三個會沒事。”

“這把酒壺也有暗格,對了,那兩個倒酒的婢女不是還在嗎?拷問清楚不就得了?”

剛才是緊張加混亂,負責倒酒的兩個婢女竟然沒人顧及,這一被提起,頓時,齊刷刷的目光投了過去。

“啊!”兩個婢女還算嬌俏,一聽這話,均是花容失色,雙雙跪了下來,哭著求道:“奴婢是奉命行事,求大人們饒命啊!”

在哀求的同時,兩雙眼珠子都緊張地看著畢乃爾,因為怎麽做,怎麽說,上麵早有安排,也把退路給她們安排好了,就是有一個洋人會救她們。

盡管不大靠譜,可是不答應在酒裏下毒,是當時死,答應之後向張樂行告發,多半會被張樂行出於種種考量殺人滅口,身為婢女,她們的命運由不得自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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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8 發表於 2018-10-22 22:39
第五九四章 張宗禹逃走

果然,畢乃爾看到二女的資色,立時眼珠子一綠,笑吟吟道:“快起來,快起來,我們西方人最尊重美麗的小姐了,你們放心,隻要實話實說,交待出幕後主使,我會給你們一個贖罪的機會。”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兩個婢女都知道贖罪的機會是什麽,不過婢女是沒有半點自主權的,尤其還是身處於張樂行府中,這樣無法無天的環境裏。

她們的身子,被張樂行玩過,被張樂行的兒子張喜玩過,被張樂行的部下玩過,還被張府的管家玩過,她們自己也破罐子破勾,與看的上眼的家丁暗通款曲,林林總總,經曆過的男人不計其數,隻比好一點,當下你一言,我一語的訴說起來。

“酒壺是管事給的,他告訴我們,壺裏一半是毒酒,一半是正常的酒,正常的酒倒給大老爺,侄少爺與蘇將軍,給其他人都倒毒酒....嗚嗚嗚我們也是沒辦法啊,但管事挾持了我們的家人,如果我們不從,不但自己死,還會連累到家人,請大人們饒命啊....”

在楚楚可憐的哭訴聲中,情況很快明了,畢乃爾那長滿粗毛的大手一揮:“你們已經懺悔了罪過,上帝會原諒你們的,現在請帶我們去指認那名管事,兩位美麗的小姐,請願。”

“謝謝,謝謝大人!”兩個婢女趕忙領著眾人,向屋外走去。

其實局勢發展到這一步,無論是不是張樂行下的毒。他的命運都已經注定了,可是凡事要有個證據。張樂行畢竟身份敏感,殺。也要讓張樂行的直係手下無話可說。

張樂行、張宗禹與蘇金福被五花大綁的帶下去之後,分別關押在不同的地方,蘇金福斷了一條腿,麵如死灰,張樂行則是破口大罵,怎麽惡毒怎麽罵,他知道自己死定了,臨死也要過個嘴癮。

張宗禹卻是呆呆望著窗外,心裏充滿著苦澀。這一切都很明顯,是李鴻章布下的陰謀,李鴻章等人雖然喝了毒酒,但他敢保證,這些人絕對不會死,死的隻會是撚軍首領的大多數,從今晚開始,淮軍將正式改姓為李!

要說恨,他恨不得把李鴻章剝皮抽筋點天燈。可是他更恨的還是自己,被李鴻章的笑臉蒙蔽住了,在今晚事變之前,竟然沒有覺察到一丁點的端倪!

“哎”張宗禹深深歎了口氣。他雖然是暗勁高手,但渾身上下都被濕牛筋捆住,這玩意兒韌性極強。是專門用來捆高手的,讓他半點想法都沒有。如今的他,隻能等死。

那所謂的查明真相隻是個笑話罷了。撚軍與府裏的下人中肯定有人被收買,所有的屎盆子都會扣向張樂行。

“叔父太過於貪戀權勢,若是早點向民盟軍出降,就不會有今日滅門之禍了,說起來我也有責任,我也被權欲蒙蔽了理智,沒能看清真正的時局啊。”

張宗禹又歎了口氣,這一刻,他竟然想到了王楓,如果在投了李鴻章之前先降王楓,不但撚軍的困境立解,時至今日,以撚軍的規模最起碼都是個集團軍,張樂行是鐵定的集團軍司令,他張宗禹至少是一個軍的軍長,淮北人民也會過上安定的生活,不過後悔又有什麽用呢,事到如今,已經沒有如果了。

“侄少爺,侄少爺!”就在張宗禹一心等死的時候,門突然被推了開來,一個陌生的身影走入其中。

“嗯?”張宗禹睜眼一看。

這個人連忙道:“侄少爺可能不認識我,但我是大首領安插在韓老萬手下的眼線,今天的事,顯然不可能是大首領所為,可是我個人能力有限,沒辦法去改變結果,好在天可憐見,上麵湊巧安排我和另兩個人一起看押您,我現在就放了您,您趕緊走,那兩人酒喝多了去一邊撒尿,很快會回來的。”說完,掏出一把匕首,用力一割,把濕牛筋從中割斷。

張宗禹三下五除二解去牛筋,問道:“那你呢?你私自放我,很快會查到你頭上,我們一起走。”

“多謝侄少爺,我不能走,我留下來還可以拖延些時間,早年大首領對我有大恩,我就當把命還給他便是。”這人平淡的說著,解下外衣褲子遞了過去。

張宗禹渾身一震,這是以生命掩護自己逃走,一時之間,心裏充滿著感激和欽佩,可這種時候,根本不是矯情的時候,隻有逃出亳州,才有可能給張樂行報仇申冤,當下重重一拱手,問道:“大恩不言謝,請問恩公大名。”

這個人依然平淡道:“一個無名小卒而己,不勞侄少爺掛齒,請換上衣服趕緊走。”

張宗禹猛一抱拳,接過衣褲套在身上,便抽身而去。

張府突逢巨變,所有的頭領,除了被抓的三個,其他人不管是否真的中毒,都在法國醫生那裏接受救治,下麵的人又不敢亂動,整個亳州雖有數萬兵馬駐紮,卻暫時處於無人看管的狀態當中,這恰恰方便了張宗禹潛逃。

倚靠著對地形的熟悉,張宗禹很快摸到了城牆腳下,這一段城牆緊挨著渦河,他左右看了看,見四周無人,這才小心翼翼的攀上去,趁著巡卒剛剛穿過去的空檔,飛步邁起,躍上另一邊城跺,縱身一躍,投入水中!

“撲通!”一聲,城外響起了重物墜水的聲音,立時驚動了城頭的守軍。

“什麽人,什麽人?”數十名守軍一窩蜂的湧了過來,可是那黑漆漆的水麵隻能看到些漣漪在擺**,除此別無他物。

一名隊長仔細看了一陣子,轉頭向身邊的哨長問道:“大人,要不要派人下去查探?”

很明顯,是有人跳河逃走了,但黑夜茫茫,上哪兒找人?而且城裏發生了這麽大的事,影響麵不僅僅局限於淮軍的核心權力變更,也會波及到廣大的中低層將領,正是人心不穩之時,沒有誰會去多事。

抓回來還好,說不定能立個大功,如何抓不到呢?勞師興眾必然會被上麵發覺,詳細調查,萬一跑掉的是個大人物,還要平白承擔看守不嚴之罪。

那名哨長略一遲疑,便道:“為何派人?本官什麽都沒看到,你們看到了什麽?”

“啊?沒有,沒有,可能是哪個不長眼的扔了個鍋下去。”守城的一般都是老兵油子,周圍的人心領神會。

今夜的亳州,注定是個不眠之夜,而在蘇州網師園裏,對於王楓來說,則辛勤耕耘,連夜勞作。

躺在安吉麗娜的**,胯上坐著安吉麗娜,仿佛壓抑了二十多年的渴望在一夜間傾泄,也仿佛是亞平寧女人與生俱來的熱情奔放,安吉麗娜不知疲倦的在王楓身上征伐,一次又一次,也不知過了多久,這才輕嗯一聲,心滿意足的伏了下來。

“嗯?”安吉麗尋突然扭了扭腰,不滿道:“怎麽這麽稀?不用看我都能感覺到,稀的象水一樣,王楓,你比我還小兩歲呢,這麽快就不行了?你要不要吃點補藥?”

“我親愛的這吉麗娜姑奶奶!”王楓委屈的叫道:“你看看現在的時間,才十二點出頭,我們是幾點上床的?八點半一起洗的澡,滿打滿算才三個小時,三個小時五次,拜托,我是人不是獅子,在人類中我算是非常強壯的了,我們休息一下。”

安吉麗娜順勢落到**,把腦袋枕上王楓的胳膊,拱了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才嘀咕道:“我又沒見過別的男人是什麽樣,好歹還不是全憑你一張嘴?”

王楓的胳膊才抬起來,安吉麗娜就象早有預料似的,略一翻身拿屁股壓住,得意的笑道:“好了,我和你開玩笑的,我知道你很厲害,難怪艾麗絲總是誇你,我現在和你說正事。

我們七色彩虹的生意除了英國,還做到了法國和荷蘭,這段時間聽那邊的經銷商說,似乎各國又在討論要對你動武了,而且成功的可能性很大,你要早點做準備才好。”

王楓問道:“具體都有些什麽。”

安吉麗娜搖搖頭道:“具體他也說不上來,隻能看到港口上的軍艦出動要比以往頻繁了許多,我知道,你的海軍很先進,卻終究是成軍時間太短,如果幾國聯手傾盡全力來攻,以你年輕的海軍很難抵擋,雖然損失了海軍對你的實力不會有很大影響,卻會影響到士氣民心,還有對外貿易,你們中國人常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一定要重視起來才行。”

“嗯”王楓眉心微皺,望向了屋頂,好一會兒,才問道:“安吉麗娜,你有什麽好主意?”

“啊呼”安吉麗尋伸了懶腰,眯著眼睛道:“我是女人,還是個商人,打仗是你們男人的事,我強壯的男人,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擺脫這次危機,我困了,先睡了,如果你思考問題,請你不要打擾到我的睡眠,可以嗎?”

王楓這才意識到,自己的一隻手已經伸到了安吉麗娜胯間,正放在那片稀疏的小絨毛上輕輕拽著玩呢,當下尷尬的把手拿開,輕輕一吻安吉麗娜的額頭:“我親愛的安吉麗娜,晚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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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九四章 張宗禹逃走

果然,畢乃爾看到二女的資色,立時眼珠子一綠,笑吟吟道:“快起來,快起來,我們西方人最尊重美麗的小姐了,你們放心,隻要實話實說,交待出幕後主使,我會給你們一個贖罪的機會。”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兩個婢女都知道贖罪的機會是什麽,不過婢女是沒有半點自主權的,尤其還是身處於張樂行府中,這樣無法無天的環境裏。

她們的身子,被張樂行玩過,被張樂行的兒子張喜玩過,被張樂行的部下玩過,還被張府的管家玩過,她們自己也破罐子破勾,與看的上眼的家丁暗通款曲,林林總總,經曆過的男人不計其數,隻比好一點,當下你一言,我一語的訴說起來。

“酒壺是管事給的,他告訴我們,壺裏一半是毒酒,一半是正常的酒,正常的酒倒給大老爺,侄少爺與蘇將軍,給其他人都倒毒酒....嗚嗚嗚我們也是沒辦法啊,但管事挾持了我們的家人,如果我們不從,不但自己死,還會連累到家人,請大人們饒命啊....”

在楚楚可憐的哭訴聲中,情況很快明了,畢乃爾那長滿粗毛的大手一揮:“你們已經懺悔了罪過,上帝會原諒你們的,現在請帶我們去指認那名管事,兩位美麗的小姐,請願。”

“謝謝,謝謝大人!”兩個婢女趕忙領著眾人,向屋外走去。

其實局勢發展到這一步,無論是不是張樂行下的毒。他的命運都已經注定了,可是凡事要有個證據。張樂行畢竟身份敏感,殺。也要讓張樂行的直係手下無話可說。

張樂行、張宗禹與蘇金福被五花大綁的帶下去之後,分別關押在不同的地方,蘇金福斷了一條腿,麵如死灰,張樂行則是破口大罵,怎麽惡毒怎麽罵,他知道自己死定了,臨死也要過個嘴癮。

張宗禹卻是呆呆望著窗外,心裏充滿著苦澀。這一切都很明顯,是李鴻章布下的陰謀,李鴻章等人雖然喝了毒酒,但他敢保證,這些人絕對不會死,死的隻會是撚軍首領的大多數,從今晚開始,淮軍將正式改姓為李!

要說恨,他恨不得把李鴻章剝皮抽筋點天燈。可是他更恨的還是自己,被李鴻章的笑臉蒙蔽住了,在今晚事變之前,竟然沒有覺察到一丁點的端倪!

“哎”張宗禹深深歎了口氣。他雖然是暗勁高手,但渾身上下都被濕牛筋捆住,這玩意兒韌性極強。是專門用來捆高手的,讓他半點想法都沒有。如今的他,隻能等死。

那所謂的查明真相隻是個笑話罷了。撚軍與府裏的下人中肯定有人被收買,所有的屎盆子都會扣向張樂行。

“叔父太過於貪戀權勢,若是早點向民盟軍出降,就不會有今日滅門之禍了,說起來我也有責任,我也被權欲蒙蔽了理智,沒能看清真正的時局啊。”

張宗禹又歎了口氣,這一刻,他竟然想到了王楓,如果在投了李鴻章之前先降王楓,不但撚軍的困境立解,時至今日,以撚軍的規模最起碼都是個集團軍,張樂行是鐵定的集團軍司令,他張宗禹至少是一個軍的軍長,淮北人民也會過上安定的生活,不過後悔又有什麽用呢,事到如今,已經沒有如果了。

“侄少爺,侄少爺!”就在張宗禹一心等死的時候,門突然被推了開來,一個陌生的身影走入其中。

“嗯?”張宗禹睜眼一看。

這個人連忙道:“侄少爺可能不認識我,但我是大首領安插在韓老萬手下的眼線,今天的事,顯然不可能是大首領所為,可是我個人能力有限,沒辦法去改變結果,好在天可憐見,上麵湊巧安排我和另兩個人一起看押您,我現在就放了您,您趕緊走,那兩人酒喝多了去一邊撒尿,很快會回來的。”說完,掏出一把匕首,用力一割,把濕牛筋從中割斷。

張宗禹三下五除二解去牛筋,問道:“那你呢?你私自放我,很快會查到你頭上,我們一起走。”

“多謝侄少爺,我不能走,我留下來還可以拖延些時間,早年大首領對我有大恩,我就當把命還給他便是。”這人平淡的說著,解下外衣褲子遞了過去。

張宗禹渾身一震,這是以生命掩護自己逃走,一時之間,心裏充滿著感激和欽佩,可這種時候,根本不是矯情的時候,隻有逃出亳州,才有可能給張樂行報仇申冤,當下重重一拱手,問道:“大恩不言謝,請問恩公大名。”

這個人依然平淡道:“一個無名小卒而己,不勞侄少爺掛齒,請換上衣服趕緊走。”

張宗禹猛一抱拳,接過衣褲套在身上,便抽身而去。

張府突逢巨變,所有的頭領,除了被抓的三個,其他人不管是否真的中毒,都在法國醫生那裏接受救治,下麵的人又不敢亂動,整個亳州雖有數萬兵馬駐紮,卻暫時處於無人看管的狀態當中,這恰恰方便了張宗禹潛逃。

倚靠著對地形的熟悉,張宗禹很快摸到了城牆腳下,這一段城牆緊挨著渦河,他左右看了看,見四周無人,這才小心翼翼的攀上去,趁著巡卒剛剛穿過去的空檔,飛步邁起,躍上另一邊城跺,縱身一躍,投入水中!

“撲通!”一聲,城外響起了重物墜水的聲音,立時驚動了城頭的守軍。

“什麽人,什麽人?”數十名守軍一窩蜂的湧了過來,可是那黑漆漆的水麵隻能看到些漣漪在擺**,除此別無他物。

一名隊長仔細看了一陣子,轉頭向身邊的哨長問道:“大人,要不要派人下去查探?”

很明顯,是有人跳河逃走了,但黑夜茫茫,上哪兒找人?而且城裏發生了這麽大的事,影響麵不僅僅局限於淮軍的核心權力變更,也會波及到廣大的中低層將領,正是人心不穩之時,沒有誰會去多事。

抓回來還好,說不定能立個大功,如何抓不到呢?勞師興眾必然會被上麵發覺,詳細調查,萬一跑掉的是個大人物,還要平白承擔看守不嚴之罪。

那名哨長略一遲疑,便道:“為何派人?本官什麽都沒看到,你們看到了什麽?”

“啊?沒有,沒有,可能是哪個不長眼的扔了個鍋下去。”守城的一般都是老兵油子,周圍的人心領神會。

今夜的亳州,注定是個不眠之夜,而在蘇州網師園裏,對於王楓來說,則辛勤耕耘,連夜勞作。

躺在安吉麗娜的**,胯上坐著安吉麗娜,仿佛壓抑了二十多年的渴望在一夜間傾泄,也仿佛是亞平寧女人與生俱來的熱情奔放,安吉麗娜不知疲倦的在王楓身上征伐,一次又一次,也不知過了多久,這才輕嗯一聲,心滿意足的伏了下來。

“嗯?”安吉麗尋突然扭了扭腰,不滿道:“怎麽這麽稀?不用看我都能感覺到,稀的象水一樣,王楓,你比我還小兩歲呢,這麽快就不行了?你要不要吃點補藥?”

“我親愛的這吉麗娜姑奶奶!”王楓委屈的叫道:“你看看現在的時間,才十二點出頭,我們是幾點上床的?八點半一起洗的澡,滿打滿算才三個小時,三個小時五次,拜托,我是人不是獅子,在人類中我算是非常強壯的了,我們休息一下。”

安吉麗娜順勢落到**,把腦袋枕上王楓的胳膊,拱了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才嘀咕道:“我又沒見過別的男人是什麽樣,好歹還不是全憑你一張嘴?”

王楓的胳膊才抬起來,安吉麗娜就象早有預料似的,略一翻身拿屁股壓住,得意的笑道:“好了,我和你開玩笑的,我知道你很厲害,難怪艾麗絲總是誇你,我現在和你說正事。

我們七色彩虹的生意除了英國,還做到了法國和荷蘭,這段時間聽那邊的經銷商說,似乎各國又在討論要對你動武了,而且成功的可能性很大,你要早點做準備才好。”

王楓問道:“具體都有些什麽。”

安吉麗娜搖搖頭道:“具體他也說不上來,隻能看到港口上的軍艦出動要比以往頻繁了許多,我知道,你的海軍很先進,卻終究是成軍時間太短,如果幾國聯手傾盡全力來攻,以你年輕的海軍很難抵擋,雖然損失了海軍對你的實力不會有很大影響,卻會影響到士氣民心,還有對外貿易,你們中國人常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一定要重視起來才行。”

“嗯”王楓眉心微皺,望向了屋頂,好一會兒,才問道:“安吉麗娜,你有什麽好主意?”

“啊呼”安吉麗尋伸了懶腰,眯著眼睛道:“我是女人,還是個商人,打仗是你們男人的事,我強壯的男人,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擺脫這次危機,我困了,先睡了,如果你思考問題,請你不要打擾到我的睡眠,可以嗎?”

王楓這才意識到,自己的一隻手已經伸到了安吉麗娜胯間,正放在那片稀疏的小絨毛上輕輕拽著玩呢,當下尷尬的把手拿開,輕輕一吻安吉麗娜的額頭:“我親愛的安吉麗娜,晚安!”未完待續。。

mk2258 發表於 2018-10-22 22:40
第五九五章 著手魚雷

“晚安!”安吉麗娜也抱住王楓的臉親了一口,就轉了個身,她喜歡被王楓從後麵摟著睡覺,這還是當初在英國養成的習慣。

也許是真的累了,很快的,懷裏就傳來了細密的呼吸聲,王楓揮手把床頭的燈熄滅,屋子裏一片黑暗,不過他是半點睡意全無,他必須要考慮有可能而來的多國聯軍。

再來可不是東印度公司那樣的二路子貨色了,而是歐洲最先進的艦隊,歐洲本土艦隊和殖民地艦隊還有些區別,遊曳在殖民地的軍艦,火力不要求太猛,速度也不要求太快,而是要求續航能力與載貨量大,這與殖民地武備相對落後有關,這一次,歐洲要動真格了!

求和?死戰?分化?突襲?一個個念頭接踵而至,就連王楓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睡著的。

第二天天還沒亮,正睡的迷迷糊糊的王楓被一陣猛搖驚醒,安吉麗娜貼著耳朵根催促道:“強壯的男人,你該起床了,一個成功的男人不應該留連於女人的床第之間。”

王楓閉著眼睛問道:“破一次例行不行?”

“不行!”安吉麗娜斬釘截鐵道:“你現在根,基還沒打穩,事業還未大成,除非你不管我們了,所以你沒有睡懶覺的資格。”

“哦,是這樣啊!”王楓很是失望的再次問道:“那你呢?”

“嘻嘻”安吉麗娜狡黠的笑了笑:“我當然不起床,我隻是一個小公司的女股東,比不上你家大業大。偶爾偷個懶也沒什麽。”

“那好!”王楓捏了把安吉麗娜沉甸甸的胸脯,又指了指自己的胯間:“你叫我起床。我還有些迷糊。”

安吉麗娜頓時俏麵一紅,但隨即就冷哼一聲:“叫就叫。這是你自己要的啊,可別後悔!”說完,把腦袋緩緩向下移去。

“哎唷!”正舒服的享受著安吉麗娜的指類溫柔之時,王楓突然怪叫一聲:“快鬆開,再咬就不行了,快,快點鬆嘴。”

安吉麗娜嘴裏含著個家夥,含糊不清的問道:“有沒有清醒了?還要不要再睡了?”

“不睡了,我現在很清醒!”王楓忙不迭道。

“那還要不要我叫你起床了?”安吉麗娜把那家夥吐出。古怪的笑道。

“不用了,我這就起來!”王楓立刻飛竄下床,但臨走前還不忘在安吉麗娜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這家夥,就懂得哄女人!”看著王楓小心的把門帶上,安吉麗娜的嘴角現出了一絲甜甜的笑容,雖然給王楓做情人她不是沒猶豫過,以她的身份與從小受的教育,做情人是件很可恥的事,可是她不舍得離開中國。這裏山青水秀,民風質樸,有了自己的事業,有了好朋友與一群好姐妹。更重要的是,王楓確實讓她迷戀,她不敢去想象如果放手。將來會不會後悔一輩子!

安吉麗娜覺得現在的自己很充實,也很滿足!

而王楓在匆匆洗漱過後。依著老習慣站了一個小時的樁,對於曾經擁有化勁實力的他。重回化勁不難,無非是水磨功夫慢慢打熬,在今天的站樁中,他感覺自己距離化勁不遠了。

“咦?你怎麽起這麽早?”當王楓精神飽滿的來到飯廳裏,家裏的各個女人包括四個小公主都在,楊水嬌立時發問。

“小雪,爸爸喂你吃飯。”王楓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徑直向坐在艾麗絲身邊的小雪走了過去。

“不要爸爸喂,小雪自己可以的!”小雪向邊上指了指:“你去喂妹妹。”

“嗬嗬我們家的小雪長大了。”王楓撓了撓腦袋,走到彩綾身邊坐下,把綾綾接來抱在懷裏,小心翼翼的喂了口麥粥,這才抓起個肉包子一把塞入口中,含糊不清道:“男人就得早點起床,很可能再有一兩年洋人還會來惹事,我得早點準備,綠娥,吃過飯你和我去太湖,隻需要幾天時間,耽擱不了你。”

“嗯!”綠娥歡喜的點了點頭。

“好好的你去太湖幹嘛?”正敞開半個衣襟給嬌嬌喂奶的洪宣嬌抬起頭問道。

王楓答非所問道:“嬌嬌會咬頭頭了,你功夫再高,那地方總是不行,我看你這兩天最好給孩子斷奶,差不多了,也別總是給自己找罪受。”

“哼!懂的還不少!”洪宣嬌紅著臉低啐一聲,然後發現王楓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半邊胸脯,當下把衣襟往上扯了扯,雖然是老夫老妻了,可是她也不願意讓王楓看見自己奶孩子。

王楓這才收回目光,正色道:“兵器局在太湖邊上有個基地,專門從事水雷與魚雷的研發,我過去幾天,去親自指導研發魚雷,爭取一個突擊,把最簡單的魚雷弄出來,這樣也有張底牌....”

王楓必須要做最壞的打算,僅以現有的海麵艦艇,麵對歐洲各國海軍聯軍,即使戰艦的性能先進些,可是水麵大中型艦艇隻有七艘,而滿打滿算,兩年之內最多隻能再增加四到五艘護衛艦,戰列艦王楓是不準備製造的,他打算在技術積累成熟之後,直接建造鐵甲戰艦,免得剛造出來就淘汰。

這樣的海軍實力,在遠東地區,與英法美荷等海軍強國中的任何一家都有交手的資格,但猛虎再猛也鬥不過群狼,對雙方實力的巨大差距王楓有著客觀認識,他也絕不願意民盟軍新生的海軍遭受重大挫折,他必須要另辟蹊徑。

魚雷這玩意兒,如果要求不高的話,製造起來並不複雜,現代魚雷在大體上分為前中後三個部分,前端是戰鬥部,中端是製導係統,後端是動力係統。

而王楓想要製造的魚雷,顯然是不可能有製導係統的,隻能安裝戰鬥部與動力係統,戰鬥部很簡單,觸發引信與炸藥都是成熟的技術,但即便是不考慮航行深度背壓影響、嗓音大、軌跡明顯、隱蔽性差等諸多問題,動力係統仍需要攻關。

王楓意向中的魚雷發動機是第二代的渦輪發動機,那種第一代的空氣壓縮機魚雷不能稱之為魚雷,隻能叫做移動水雷,射程也隻有區區七百米。

渦輪發動機的結構原理雖然複雜許多,但是在內燃機方麵,兵器製造局已經可以製造最簡單的內燃機了,無非是使用壽命與質量效率達不到要求罷了,可偏偏魚雷對發動機的使用壽命沒有要求,隻是一次性使用,這就簡單多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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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8 發表於 2018-10-22 22:40
第五九六章 塵埃落定

汽煤柴這三種油品軍中都有,隻是受限於尚未係統性的開采,數量很少罷了。

這沒辦法,蘭芳的力量太小,在沒有把荷蘭人驅逐出去之前,王楓是不會在蘭芳投資石油產業,而距離民盟軍地盤最近的一個油田是位於山東省樂安縣今東營)的勝利油田,目前還在清軍手裏。

至於發射魚雷的載具魚雷艇,用不著專門製造,找些小船改造就可以了。

吃過早晚後,王楓帶著綠娥匆匆而去,由蘇州到太湖基地隻有四十公裏,一路策馬,於接近中午時到達,而在亳州的這個時間,關於昨晚中毒事件的調查結果也出來了。

張樂行受李鴻章整編隻是山窮水盡之下的權宜之計,在得到了喘息的機會之後,就密謀擺脫李鴻章的控製,他利用為幼子辦滿月喜宴的機會,聚集包括原撚軍首領的淮軍高層,以毒酒鴆殺,居心之險惡,手段之惡毒,令人發指,不殺不足以懲其惡!

這是畢乃爾發的公告,具有無以倫比的公信度,最終的決議是,張樂行、張宗禹與蘇金福抄家滅族,家產沒為軍產,對遁逃的張宗禹下達通緝令,死活不論,如有,提供消息或擊殺抓捕者,賞銀一千至五千兩不等,並且呼籲民盟軍暫時撇除敵對立場,匆要收容惡徒,如能把張宗禹扭交淮軍,將予以重謝。

另外在死傷方麵,雖經全力搶救,候士維、韓老萬等一眾撚軍高層除龔得樹與苗沛霖僥幸脫險。其餘皆不幸蒙難,而朝庭方麵諸人由於飲酒較少。中毒不深,暫無一人死亡。不過還需要觀察救治,三天之後才能得出最終結論。

同時,為了表示寬宏大量與念及張樂行在撚軍建設中的貢獻,特網開一麵,赦免張樂行幼子死罪,為張家留一條血脈,由李鴻章收為義子撫養。

這條消息一出,很多人大讚李鴻章以德報怨,豎起大拇指。猛叫一聲好!

亳州淮軍總部的一間屋子,滿是藥味,李鴻章、劉銘傳、張樹聲、襲得樹與苗沛霖等一眾劫後餘生者正躺在一張張西式**,隻不過,他們的麵色並不象中毒初愈那樣的難看,反而個個紅潤有加。

“哈哈哈哈”苗沛霖突然放聲大笑:“張樂行不識時務,大帥曾多次暗示他,但他除了要槍要糧,便是裝聾作啞。這一次,也算是遭了報應。”

“是的!”襲得樹點點頭道:“張樂行曾多次召集我、蘇金福、韓老萬等人商討如何從大帥手中反出,哼,一反再反。他丟得起人,我還丟不起那人!”

李鴻章拱了拱手:“今次大事能成,全賴得樹兄與沛霖兄。請二位放心,我李某人必以心腹待之。與銘傳、樹聲等一眾兄弟一樣,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如違此誓,天打雷劈!”

其實誓言這玩意兒,普通人會信,但身為政客,沒一個會把誓言真當回事,當苗沛霖,襲得樹,甚至是劉銘傳等廬州團練老將威脅到李鴻章的時候,他會毫不猶豫的下手清除,就象這次對付張樂行,做的幹幹淨淨,還落一身美名。

說實話,對於李鴻章的手腕與心計,每個人都是無比佩服,也是暗暗膽寒,不動聲色就把原撚軍高層一網打盡,這就是一個曹孟德式的人物啊,不,比曹孟德還要高明,堪比司馬懿!

麵對這樣的人,極少有人敢生出異心,當下無不連聲附合,大叫願為李大人誓死效忠!

“嗬嗬嗬嗬”李鴻章嗬嗬笑道:“說起來,還要多謝畢乃爾先生啊,若非他請來的法國醫生配出解藥提前給我等服下,此事也未必會如此順利。”

“大帥!”這時,苗沛霖卻是遲疑的拱了拱手:“經過此事,畢乃爾先生在我淮軍中威望大增,這個....”

苗沛霖說到一半不說了,但他的言下之意誰都清楚,李鴻章的眼睛頓時秘不可察的眯了眯,隨即就無所謂的揮了揮手:“畢乃爾是本帥的知交好友,且為人光明壘落,沛霖兄你多慮了,此話以後休再提起,免得落入畢爾乃眼中,惹來不快。”

“是!大帥教訓的是!”苗沛霖羞愧的低下了頭。

“唉”緊跟著,劉銘傳歎了口氣:“隻是可惜了,張宗禹竟會被人放走,若是劉某沒有料錯的話,張宗禹必會跑去民盟軍的地盤尋求庇護,恐怕會有麻煩啊!”

給張宗禹跑了,這是每個人都沒有料到的,李鴻章等高層雖然預服了解藥,並沒有實際中毒,可是裝也要裝出個中毒的樣子,以致於當時的情況異常混亂,結果意外發生了。

張樹聲也點了點頭:“那個放走張宗禹的人擊殺兩個同伴,為張宗禹爭取到了離城的時間,待到天快亮被發現時,又果斷自盡,倒也是條漢子,對了,大帥,您為何收養張樂行的孽種?您就不擔心孩子長大萬一得知了真相,趙氏孤兒之事重演?”

李鴻章擺擺手道:“本帥主要是為了張宗禹,張宗禹在張樂行那一係中頗有威名,是個變數,萬一此人殺不了,在私底下搞些小動作,本帥可以把那孩子推出,一個是張樂行的侄兒,一個是張樂行的親子,縱是張樂行下屬心懷故主,也該知道向誰效忠。

而且收養張樂行幼子,也可以從側麵證明我等問心無愧,畢竟咱們這裏一個沒死,不排除會有人生疑,至於孩子那裏,諸位不用擔心,張樂行毒殺我等已被辦成了鐵案,他從小耳熏目染的都是他的父親如何如何不是,羞愧還來不及,又怎會擇機反咬一口?再退一步說,即使那孩子不講道理,可是殺張樂行全家是畢乃爾先生下的命令,於我等又有何幹啊?”

“哈哈哈哈大帥高明!”一時之間,滿屋哈哈大笑,人人高豎起手指。

李鴻章也是得意的微微笑,實際上,他壓根就沒想過去培養張樂行的幼子,要對付一個小孩子,手段簡直是五花八門,可以讓他從小不學好,人見人厭,稍大一些,再讓他接觸男女之事,沉溺於溫柔鄉中,等名聲被搞臭之後,弄兩個不幹淨的女人過來,染上諸如梅毒、花柳之類的肮病,到時候病死了,誰都無話可說。

李鴻章習慣性的眼睛眯了眯,一抹冷光綻出,隨即就笑容一斂,揮了揮手:“好了,大家都注意點,畢竟咱們現在還處於中毒期間,先老老實實躺個兩日罷,三日之後本帥再下床理事。”

“謹遵大帥叮囑!”眾人紛紛斂住笑容,拱手為禮。

三日之後,麵色略有些蒼白的李鴻章於亳州升帳,接見並安慰各路頭領手下的部將,尤其是對張樂行直係屬下,更是好言相勸,他的淳淳溫和與張樂行等一眾原撚軍首領的粗魯傲慢形成了鮮明對比,很快就贏得了部下的愛戴,也正式確立在淮軍中的領袖地位。

而王楓也終究沒能等來與盛宣梅成親的日子,關鍵是太倉促,他是無所謂,哪怕不辦儀式把盛宣梅領回網師園他都樂意,可是人家盛家不行啊,長孫女與長孫的婚事哪能如此草率,好在盛宣懷姐弟與那個董家小姐的年齡都不大,再等一兩年也沒什麽,於是約定在建國前夕擇一良辰,湊一起把婚事辦了。

王楓在太湖基地呆了五天,每天都與技術人員一起動手,研究魚雷發動機的製造,在他覺得自己該教的都教了之後,便回了蘇州,在蘇州又呆三天,於六月五日率部分婦女特別軍與特戰隊員,向南京進發。

兩百三十公裏的路程,一路疾馳,隻用兩天就抵達了南京,在南京停留了三天,了解到大致情況之後,王楓等人便分別登上李廣號、嶽雲號、楊再興號與幾艘武裝商船,向安慶逆流而上。

南京到安慶走水路約三百公裏不到,船隻全都收起風帆,發動機開足馬力,僅僅兩天就到了安慶。

安慶位於長江北岸,易守難攻,是南京的西大門,故明末以來,巡撫往往持節鎮守安慶,另從乾隆二十五年起,安徽布政使司也開始駐節安慶,所以說,王楓不以合肥為安徽省會,改以安慶作為省會,既有經濟上的考量,也有曆史原因在內。

王楓並未進城,隻是著船隻靠岸,把石達開、張遂謀與第七軍軍長江朝輝接上了李廣將軍號,另外命令武裝商船與安慶方麵的船盡快把第七第八軍各兩個師渡到江對麵。

九江位於長江南岸,安慶上遊約兩百公裏。

剛一上到李廣號上,石達開等人就象好奇寶寶一樣,東看看,西摸摸,滿臉都是羨慕。

好半天,石達開才感慨道:“在投了總司令之前,石某怎麽也想不到我們中國竟然會造出如此巨大的軍艦,這與洋人的戰艦差不多了,好啊,有此戰艦協助,何愁九江不破?”

楊水嬌趕忙補充道:“石大哥,你太落伍了,這三艘戰艦比洋人的還先進呢,哪,你仔細看看火炮上多了什麽?那是製退複進機,開炮的時候可以阻止火炮移動,能提高不少發射速度呢,你再看看外形,有沒有覺得流線感十足....”未完待續。。

mk2258 發表於 2018-10-22 22:40
第五九七章 怒罵張宗禹

楊水嬌滔滔不絕的介紹起了李廣將軍號上的每一項優點,那是聽的石達開等人神情激動,目瞪口呆,心裏也洋溢起了一股濃的化不開的自豪感。

在楊水嬌閉上嘴巴之後,一行人仍是噓聲不斷,好半天,石達開才轉頭道:“總司令,前幾天接第四集團軍來信,陳李兩位軍長自五月初分兵出韶關以來,一路勢如破竹,目前已經屯兵南昌城下,他們想請示總司令是否要不計代價的強攻南昌。”

“沒必要!”王楓擺了擺手:“一待我們這邊破去曾國藩主力,南昌湘軍必然不戰而降,沒必要多造殺孽,隻需秀成兄給曾國藩繼續施加壓力,令其首尾不得兼顧即可。”

“總司令高見!”石達開點了點頭,這時,一名戰士奔上船頭,敬了個禮:“報告總司令,有一個叫張宗禹的人求見。”

“嗯?張宗禹?”每個人都相互看了看,張府當夜的變故,傳播的速度非常快,民盟軍上上下下都知道了。

石達開沉吟道:“石某與張宗禹有過一麵之交,此人恩怨分明,勇猛善戰,並且婉和寡言,處事果斷,遇敵英發,備戰有暇,向非常人所及,隻是未有一展鴻圖之機,方才名聲未顯罷了。”

張遂謀也道:“張府夜宴頗為蹊蹺,張樂行雖然心狠手辣,卻並非魯莽之輩,他無論如今都不會在自家的喜宴上毒殺李鴻章。以免落人口實,可這事偏偏發生了,遂謀以為。理該是張樂行不備之下,被李鴻章施以苦肉計襲殺,一夜之間盡奪軍權,還讓張樂行蘇金福之流背負上惡名,至死都不得翻身,手段不可謂不狠毒,總司令不妨見一見他。也好把細節問個明白。”

“嗯!”楊水嬌讚同的點了點頭:“李鴻章這個人太可怕了,殺人於不動聲色之間。老謀深算,滴水不漏,你如果能幫張樂行報了仇,張宗禹必會為你效死命。”

王楓不置可否的揮了揮手:“請他上來!”

“遵命!”這名士兵離船而去。大約過了五分鍾,張宗禹被帶上了來。

王楓也曾見過張宗禹一次,還是在由北京回師路過蕭縣的時候,那時的張宗禹,雖然談不上意氣風發,卻也是神彩爽颯,如今的他,卻是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臉上長滿了參差不齊的胡子大神戒。一副落魄潦倒的模樣。

“撲通!”一聲,張宗禹二話不說,對正王楓跪下。悲聲道:“家叔大意,為奸人陷害,張家一夜之間族滅人亡,宗禹隻能厚顏懇求王司令為家叔報仇了。”

就當眾人都以為王楓會把張宗禹扶起好生勸慰的時候,王楓卻臉一沉,厲聲道:“張宗禹。我給過你們機會,撚軍就在我邊上。我從來沒有興兵攻打,就是希望有朝一日,你們能看清形勢主動來投,可是你們倒好,不但對我軍釋放的善意視若無睹,偶有零散淮北饑民來投,還對其家人予以殘酷的報複!

你自己說,這是個義軍的樣子嗎?你們的心裏有沒有裝著人民?撚軍起兵的目地是為了什麽?是學洪楊之流,取代滿清奴役淩駕人民,是不是?”

張宗禹自恃與王楓有過一麵之緣,而且王楓又有著廣納天下英豪的美名,不說軍中將領來自於太平軍與清軍綠營的多不勝數,其餘諸如王有齡、趙烈文、吳文榕、盛康等位高權重人物都是來自於清庭的舊有官員,尤其吳文榕,屁股並不幹淨。

他自少就對自己的才能頗為自負,今日主動投靠,怎麽著王楓也得好言相待,給個一官半職,然後許諾為張樂行報仇吧,可是沒料到,王楓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痛罵,罵的他不知所措!

好一會兒,張宗禹才辯解道:“幾年前淮北大饑,赤地千裏,官府又橫征暴斂,不知撫恤,百姓被逼的活不下去隻能聚眾自保,家叔因此被各撚鋪推舉為首領共舉反清義旗....”

“閉嘴!”王楓打斷道:“我隻是問你,你們撚鋪聚眾起兵究竟是為了誰?我敢斷言,你們隻為自己,你不要不服氣,淮北百萬饑民食不裹腹,而你們撚軍高層卻大魚大肉,從一開始,就和洪秀全韋昌輝之流沒有區別,你們也配稱為義?不要以為但凡起兵造反就能稱為義軍,撚軍沒有稱義軍的姿格,一支奴役人民的軍隊,竟然也敢大言不慚扛起義旗?真是笑話!”

張宗禹現出了明顯的憤怒之色,抬頭望向王楓。

“哼!”王楓又冷哼一聲:“李鴻章的手段雖然毒辣,但撚軍與廬州團練之間,本就是各懷鬼胎,張樂行為什麽會死,隻因為李鴻章比他早一步下手!

張宗禹,我明著跟你說,如果張樂行蘇金福之流落到我手裏,我也會毫不猶豫的一概殺之,為淮北人民討還公道,其實在我看來,淮北落在李鴻章手裏無論如何都要好過張樂行,至少李鴻章愛惜名聲,不會隨便淩虐人民!”

“你....”張宗禹氣的渾身發抖,當即站了起來,硬糾糾道:“李鴻章以卑劣手段滅我張家滿門,難道在王司令眼裏,我們張家隻能活該受死?枉我還以為王司令是個人物,誰料竟是非不分,你說撚軍不配稱為義軍,這一點我承認,撚軍確實虧欠淮北人民,但你連最起碼的是非都黑白都不分,你有什麽資格指責我們?”

張宗禹滿腔悲憤,他想不到一片熱誠投靠王楓,換來的卻是被羞辱漫罵,他豁出去了,怒目直指王楓。

其餘的人陸續也都明白了王楓的意圖。

王楓非常重視軍隊的思想建設,一支沒有思想的軍隊,是一支沒有靈魂的軍隊,但軍隊的主導思想絕不止共產主義一種,正如一戰時英法德等歐洲列強軍隊,一場死役能死幾十萬人,卻無人退縮,為什麽?因為有榮譽在支撐著他們的信念。

而二戰時美軍的悍勇有目共睹,靠的是什麽?靠的是愛國主義,王楓在軍隊中的思想教育是以愛國主義為主,由於軍中絕大部分戰士都是來自於太平軍與清軍綠營團練,所以首先一點,便是讓戰士們弄清楚太平軍和清軍是一支什麽性質的軍隊,而民盟軍與前兩者相比,又有哪些不同。

當然了,王楓在軍中開展的思想教育是不可能這麽激烈的,可這也恰恰說明了他存有重用張宗禹之心,隻不過,在重用之前,先要把張宗禹骨子裏的匪性給磨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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