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史民國] 穿越一八五三 作者:酥酥麻麻 (已完結)

 
mk2258 2018-10-13 09:58:2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53 98153
mk2258 發表於 2018-10-22 22:44
第六二八章 吃了大虧

分布在太平山從山頂到山腰的近四十門火炮位置被再三確定,四十多條體型不一的戰艦上,五百多門火炮根據各自的位置,在一番緊急協調之後,分別瞄向了不同的炮位。

隻要距離接近到了五六公裏的範圍,將會五百門炮齊發,以猛烈的炮火摧毀民盟軍炮位。

“嘭嘭”民盟軍火炮的射速由接近一分鍾一發提升到了一分鍾兩發,帶起了更密集的水花,俄普奧三國的船隻也是不停的中彈,卻始終是那近四十個炮位在開火。

孟列夫親王不由冷笑道:“出全力了麽?以區區四十門火炮就想守住香港,簡直是癡心妄想!”

在遠處觀戰的阿物思裏特山也放下了望遠鏡,轉頭道:“看來民盟軍沒有更多的火炮了。”

基馬良士點點頭道:“俄奧普三國艦隊攻破香港已經毫無疑問,先生們,我們是不是該為進軍廣州做準備了?在香港身後,還有一個澳門堵著珠江口,不過澳門地域狹小,最高峰塔石塘山僅為一百七十米,即使架上火炮,對我們的威脅也有限的很。”

拉格倫卻依然謹慎的很,淡淡道:“先別太,樂觀,俄奧普的艦隊還沒有攻上香港,哦?終於還擊了麽?”

“嘭嘭嘭”那四十多條船猛然之間火光連閃,一蓬蓬黑煙漫布了整個海麵,就看到五百多隻光點猛撲了過去,片刻之後,以分布在太平山上的近四十處炮位為中心。如開花般炸了開來。

過了一分多鍾,第二輪齊射開始。炮彈依然落在原地,從半山腰到山頂。火光衝天,濃煙滾滾,而民盟軍的反擊力度減弱了很多,隻有不到十門火炮仍在發射。

“哈哈哈哈”孟列夫親王大笑道:“民盟軍也不過如此,沙皇陛下的英勇士兵們,一鼓作氣攻上香港。”

都不用孟列夫親王鼓舞,俄軍氣勢如虹,畢竟很明顯,民盟軍的火炮被聯軍艦隊摧毀了四分之三。就連奧地利與普魯士的士兵,都是人人眼裏冒出了綠光。

吉烏來更是忍不住向百來米開外的布呂克尼大笑道:“真是不虛此行啊,哈哈哈哈”

布呂克尼則是完全失去了作為一個指揮官應用的風度,噓噓噓,撮指吹起了響亮的口哨!

聯軍又是兩輪炮擊,距離接近到了四公裏,太平山上隻剩一門火炮在發射,別人不用多說,就連最為冷靜的拉格倫都是神色大定道:“先生們。做好準備,我們即將攻打澳門。”

“嘭嘭嘭嘭”這話才剛剛落下,本該沉寂的太平山上突然炮聲大作,三百多個光點猛的飛了出來。其中有一些還是來自於應該被擊毀的炮位!

“這....這是怎麽回事?從哪來的火炮?”

“不好,中國人太狡猾了,孟列夫這老家夥中計了!”

有如從天堂落到地獄。霎時間,人人麵色劇變。心裏也湧起了一股深深的寒意!

三百多個光點,這是三百多門火炮啊!

岸炮和艦炮還有著很大區別。艦炮由於受船體搖晃的影響,命中率比岸炮低得多,因此這三百多門岸炮在參數相同的情況下,實際戰鬥力不比三國聯軍的五百多門艦炮差,更由於居高臨下,在對射中還占據了相當大的優勢。

尤其是本該被擊毀的炮位,竟又有近三十門重新噴吐出了火舌,這說明什麽?說明艦炮的猛列打擊最多隻摧毀了四分之一的炮位,很多人都端起望遠鏡仔細看去,想弄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

也許是之前的射擊把樹林摧毀了不少,在殘枝斷臂的間隙,可以看到一座座灰蒙蒙的物體,另有細長的炮管伸到外麵,很明顯,民盟軍鑄了炮台。

“噢,我的上帝,這麽簡單的事情怎麽會沒想到?”費爾南德無奈的猛一拍腦門。

幾秒之後,海麵沸騰起來,密的數不清的水柱衝天而起,間中夾雜著一蓬蓬的火光。

“哦,上帝,民盟軍的炮火太猛了,看那邊,俄軍的一艘護衛艦給打沉了!”

“我的上帝,奧軍的那艘也快了,被打掉半邊在水裏打起了旋!”

三百多門炮齊射,當場就取得打沉打殘各一艘的戰果,另有近半數船隻中彈,風帆燃起了熊熊大火,甚至還有火人掙紮著跳入海裏!

“快回去,快回去!”孟列夫親王、布呂克尼與吉烏來就象約好了似的,第一時間躲入了船倉當中,同時還扯著脖子大聲咆哮,他們都意識到了中計,其實也不用他們去吩咐,目前所處的位置距離太平山腳還有四公裏,沒有人有信心能在猛列的炮火下活著衝到山腳,三國艦隊中的每一艘都趕緊返航,這還沒過上十幾秒,第二輪三百多枚炮彈又打了過來!

“轟隆轟隆!”船上綻開一朵朵火花,一具具屍體掀飛到了水中。

費爾南德喃喃道:“民盟軍的火炮不僅數量多,防守堅固,射速也快,孟列夫他們三個完了,即使不死,艦隊也要損失大半,這一戰與他們沒關係了。”

確實,要想脫出民盟軍的火炮範圍,意味著還要再行駛六公裏,以最高的速度行駛,也需要十到十五分鍾,更何況很多船都受了傷,速度大受影響,尤其是俄軍的明輪船,被擊中明輪就相當於廢掉一半,如果風帆再被焚毀的話,那隻能是寸步難行,滄落為一艘艘的活靶子。

太平山頂,一名民盟軍戰士嗬嗬笑道:“當初總司令說到克裏米亞戰爭,俄軍黑海艦隊一百多艘戰船被英法聯軍全殲,付出的代價隻是十條不到,我還不大相信呢,但現在我信了,兩邊裝那麽大輪子,專往他輪子打,他就沒處撒野。”

又一名戰士接過來道:“以前我總是對洋人的技巧充滿著羨慕,可是下麵那些兩邊裝輪子的船是個什麽玩意兒?我呸!這種蒸汽船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不明擺著當活靶子嗎?你看,那幾艘輪子被打中後都停著不動了。”

俄軍共有八艘明輪船,在炮火中,先後被擊沉了兩艘,另有四艘風帆被焚毀,輪子被打爛,困在海裏進退不得,船上的水手士兵如下餃子一樣,撲通撲通跳入大海,揮舞著手臂大聲呼救。

隻不過在這種時候,誰會停下來打撈他們?逃命才是最緊要的,別說普魯士奧地利的艦隊和俄軍的四艘螺旋槳船,就連僅剩的兩艘渾身冒煙的明輪船,也是吭哧吭哧拚了命往回駛,沒辦法,山上的炮彈十幾秒一輪,誰能吃的消啊。

炮彈一陣陣的傾泄,雖然打海麵移動目標的命中率會受到影響,也雖然三國聯軍的船隻盡量散開,並作蛇形移動,以減少被密集炮火瞄準的危險,可是六公裏的距離實在是太長了,按十分鍾行駛時間計算,在理論上,山頂的火炮平均每門可以發射四十多枚炮彈,當然了,扣除掉移動炮口瞄準和降溫的時間,每門炮最少二十枚炮彈是可以發射的,相當於七千發炮彈打四十來條船,平均每條船需要承受將近兩百發炮彈的轟擊,哪怕隻有十分之一的命中率,後果也是恐怖的很!

當幸存的船隻好容易駛出了十公裏的安全距離之後,驚魂未定的回首一看,海麵上一片狼藉,屍體與木板,還有落水人員隨波逐流,有將近十條船雖然還沒沉,卻燃起了衝天大火,象個火棺材漂浮在海麵,這樣的船即使拖回來也沒有用了。

真正逃出生天的船隻有二十四條,俄軍四艘螺旋槳船,被擊沉了兩艘,明輪船全軍覆沒,還有普軍與奧軍的四艘旗艦與十八艘護衛艦,折損率近半。

而且就算逃回來了,也是千瘡百孔,渾身傷痕累累,很多船的風帆都被燒光了,隻剩下被熏成漆黑的光禿禿桅杆,更有三條竟然是斜著行駛,很明顯,海水正在不斷滲入船倉,如果短時間內沒法修補的話,沉沒將不可避免。

孟列夫親王、布呂克尼與吉烏來的麵色難看之極,衣衫破爛,非常狼狽的回到了英軍旗艦,格拉敦號戰列艦上麵。

艦首兩門304毫米後裝線膛炮顯得雄偉異常,據說射程可以達到恐怖的十公裏,這兩門炮的炮管高高昂起,仿佛在嘲笑著三國海軍的慘敗。

孟列夫親王看向拉格倫,怒道:“難怪你不肯攻打香港,原來是早知道香港的實力,你究竟存的什麽居心?竟然誘使我們去送死?”

布呂克尼與吉烏來也很憤怒的望向了拉格倫。

拿俄奧普三國作試探的目地顯然不能說,拉格倫臉一沉道:“孟列夫閣下,我敢向上帝起誓,我對香港一無所知,中國人有話古話叫做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正是由於不清楚香港的情況,才不可能去貿易進攻,這隻是出於我的一貫謹慎,絕不是有意陷害你們。

再退一步說,我陷害你們我能落到什麽好處?就為了多分那一點戰利品?笑話!

況且從頭到尾都是你叫囂著要去攻打香港,我若是阻止,你會不會認為我別有居心?總之,是你的貪婪蒙蔽了你的雙眼,你必須要承擔戰敗的一切責任!”未完待續。。
mk2258 發表於 2018-10-22 22:44
第六二九章 政策變了?

拉格倫的分辯非常中肯,不知內情的布呂克尼與吉烏來臉麵的怒容漸漸緩和下來,隻是布滿著苦澀,這沒辦法,損失如此慘重,回去怎麽交待啊。

但孟列夫親王仍然強哼一聲:“就算你說的有道理,那麽,當我們陷入困境時你為何不來救援?這就是一個盟友應盡的本份麽?”

“哧”拉格倫輕笑一聲,指向了遠處的大海:“先生們,你們的士兵還在海裏苦苦掙紮,為什麽你們沒有對自己的同胞伸出援手?如果說我們是盟友的關係,那你們的關係應該更加緊密,可是我沒有看到你們打撈上任何一名士兵,隻看到了你們不顧自己士兵的求救,以最快的速度逃離戰場,你們有指責我的資格嗎?”

布呂克尼與吉烏來雙雙紅著臉低下了腦袋,確實,在戰場上遺棄自己的戰友逃生是可恥的行為。

孟列夫親王的胡碴臉也有些泛紅,卻是強辭奪理道:“我們沒有施救的能力,停下來肯會被擊沉,而你們的艦隊比我們強大,僅僅是救人的話,應該不成問題。”

頓時,費爾南德、基馬良士與阿物思裏特山的臉沉了下來。

費爾南德更是不客氣道:“孟列夫閣下,明知會付出慘重代價,你還想讓我們去送死,我們四國士兵的生命難道就不值錢?你的同胞,你的國民,你自己都不去救,還來怪我們袖手旁觀,真是好笑!”

“行了,行了!”布呂克尼伸手勸道:“孟列夫閣下也是情緒不穩定才說的氣話。大家不要放在心上,不過他說的也有道理。我們是逃出來了,那些落水的士兵怎麽辦?難道就看著他們活活淹死?”

落水的士兵約有三百多人。一部分向香港遊去,顯然是準備當俘虜了,另一部分則是奮力遊向戰艦,人數一半對一半。

“哎”基馬良士不由歎了口氣:“我聽說民盟軍優待俘虜,有時還會以高薪騁用,在關押一段時間以後會無條件釋放,但願上帝保偌他們能遊到岸上。”

四公裏的距離對於大多數的水手來說遊過去不在話下,而且十月份的南海水溫仍比較高,不會有凍僵手腳的危險。其中遊的快的,距離海岸線隻有兩百多米了。

就在這個時候,岸邊突然出現了幾百名民盟軍士兵,紛紛端起槍向海麵瞄去。

“該死!”布拉倫大叫一聲:“他們要射殺俘虜!”

在望遠鏡裏可以看到,一名正揮著手求救的士兵,腦門突然中了一槍,鮮血沽沽流出,立刻就把附近的海水染成了暗紅色,而從這一槍開始。不斷有人中槍斃命,剩下的士兵一看不妙,連忙往回遊,可是岸上的民盟軍在不停的開槍。打的海麵濺出了一朵朵水花。

“他們很難活著了。”阿物思裏特山在胸前劃了個十字。

落水的士兵即便能遊出子彈射程,可是已經消耗了大量的體力,要想回到軍艦需要再遊十公裏。可以想象,這幾乎是不可能。他們中的絕大部分會因脫力被活活溺死。

其實落水還活著的士兵中,俄軍最少占了四分之三。因為明輪船被擊中輪子就等於失去了動力,士兵隻能各自跳水逃生,看著自家戰士的頭上綻開一朵朵血花,孟列夫親王大怒道:“民盟軍殘殺俘虜是違反國際法的行為,我們一定要讓他受到國際社會最嚴厲的譴責!”

拉格倫卻是渾身微震,民盟軍射殺俘虜意味著什麽?

民盟軍自從成軍以來,在西方世界素有優待俘虜的好名聲,這可以使得歐洲列強軍隊在與民盟軍每當作戰不敵時,不用拚死抵抗,隻要選擇投降就可以保命,變相加快了戰爭結束的進程。

可是這項政策也帶來了惡果,隻要不是被當場擊斃,基本上就不會有生命危險,以致於很多國家都不把與民盟軍作戰太放在心上,在生命有保障的前提下,某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恤,發動起一次又一次的戰爭,反正不敵還可以投降嘛。

而此時此刻,民盟軍毫不掩飾射殺落水的俘虜行徑,是不是意味著民盟軍的政策已經趨向於強硬,以殺戮作為警告鎮懾呢?

正當拉格倫在暗暗盤算的時候,一名士兵卻是大叫道:“鯊魚,海裏有鯊魚,向他們衝過去了!”

“噢,我的上帝!”頓時,人人麵色劇變!

在海麵下方,可以隱約看到有數百條灰白色的影子在快速遊動,普遍是三到四米的長度,最長達到六米左右,甚至有一些鯊魚太過於貼近海麵,連那尖銳的魚鰭都露了出來。

“快開槍,開槍!下令各船士兵開槍!”拉格倫急的連聲咆哮。

士兵們紛紛登上船舷,舉槍朝水裏打,可是鯊魚的遊速最快能達到四五十公裏,比當時的軍艦快多了,拿槍打鯊魚,隻能看到水裏的影子一閃就竄出去好遠,很難瞄準。

再退一步說,即使打中了,由於米尼彈的威力小,又能對長達數米的鯊魚造成多大傷害?

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在一陣砰砰啪啪之後,鯊魚群一陣風般的穿過艦隊,直撲那一百多名正奮力遊來的落水士兵。

“噢!救命,救命啊,走開,走開!啊”

還沒過多久,水裏的士兵也發現了有鯊魚群向自己撲來,絕望的大聲尖叫!

雖然有不少人都在向四麵八方逃散,但人在赤手空拳時,實際上是自然界中很弱小的一種生物,速度慢,力量又不大,被鯊魚群盯上如何能跑得掉?

在望遠鏡中看的清清楚楚,一名士兵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張森然巨口,猛的一張,掀起米許高的浪頭,再哢滋一咬,從屁股到大腿全部咬了進去。

就象噴泉一樣,一蓬鮮血把海水染的通紅,那半截屍體又被另一條鯊魚一口吸入腹中。

遠處的海麵象燒開的水沸騰起來,一具具灰白色的巨大身體在水中翻滾,船上的人全都麵色煞白,拿著望遠鏡的手不自禁的瑟瑟發抖。

拉格倫猛吸了口氣,喚道:“傳令,開炮!”

“等一下!”基馬良士連忙攔住道:“開炮會炸死自己人啊。”

拉格倫冷聲道:“不開炮難道他們就不會死?被炸死總比被鯊魚吞吃了要好,至少能求個速死,少受些痛苦,開炮!”

各艦把炮口瞄向那一片海域,一聲令下之後,“砰砰砰砰”數十發炮彈打了過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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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三零章 開除孟列夫

海麵很快平靜下來,看著那漂浮著沒有被吃掉的殘肢斷臂與幾十條翻著白肚的鯊魚屍體,每個人的心裏都泛起了深深的無力感。

這不僅僅是幾百條鯊魚隻炸死了幾十條,剩下的還會去吞吃從民盟軍槍口脫逃的落水士兵,也不僅僅是親手殺死了自己的戰友,更多的還在於首戰就慘遭大敗,這還隻是香港呢,如果去洗劫廣州,會不會遭受更加慘重的損失?

當然了,現在已經沒人再有去洗劫廣州的想法,這一次慘敗給他們上了很生動的一課,中國的海軍雖然還很薄弱,但中國再也不是歐洲列強來去自如的地方,殖民者僅憑一兩艘炮艦就能奴役掠奪一個地區的曆史,最起碼在中國結束了。

不用八名巨頭中的任何一個吩咐,隨軍牧師自動做起了儀式,在簡短的儀式結束之後,拉格倫看向了那三艘傾斜角度越來越大的軍艦,提議道:“我們在中國沿海沒有港口用來修理軍艦,以它們的狀態,別說是駛回星加坡,能支撐著趕到峴港都不大可能,所以我認為,還是炸沉了吧。”

這三艘遭到重創的軍艦,兩艘屬於奧地利,一艘來自於普魯士,布呂克尼與吉烏來滿臉心疼,可是他們也認同拉格倫的判斷,照這種狀態即使強行帶著,能不能駛到長江先不提,最起碼會嚴重拖慢艦隊的行軍速度。

“讓船上的所有人都撤出來。”布呂克尼與吉烏來相繼揮了揮手。

拉格倫又把目光投向了孟列夫親王,冷聲道:“因為你的貪婪,不但葬送了你們俄國有限的海軍,還害的奧地利和普魯士實力大損,你必須要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

因為你是俄國人,我不能對你采取措施,但是我可以把你開除出聯軍艦隊,現在請你帶著你的兩艘護衛艦離開,這裏不歡迎你。”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心領神會。俄軍隻有兩艘幾百噸的護衛艦,這樣的實力在聯軍中可有可無,帶在身邊吧,還要給俄國第七分配權。倒不如一腳踢開來的省事,第七分配權雖然排在最末,可是多拿一點,誰不願意呢?

孟列夫親王也是一瞬間明白了,當即氣的大叫道:“拉格倫。不要把話說那麽好聽,是不是覺得我們俄國沒有利用價值了?不!俄國還有鄂霍茨克艦隊的三艘戰艦參戰,與我匯合後將會有五艘戰艦,我們仍然具有一定的力量!”

“鄂霍茨克艦隊?”費爾南德輕笑一聲:“就是那支由明輪船與槳帆戰艦組成的艦隊?孟列夫閣下,您是在開玩笑吧?”

拉格倫也義正嚴辭道:“你想的太多了,這隻是對你的錯誤決定做出的懲罰,不涉及其餘任何方麵,我最後重申,請你帶著你的補給船離開,否則。發生任何事情都與我們無關。”

“你....你沒有資格趕我走!”孟列夫親王狠狠一掃以拉格倫為首的六名巨頭,滿目憤恨,可是每一名巨頭,都是或帶嘲諷,或帶不屑,總之沒人鳥他。

很簡單,歐美人士是以拳頭說話的,以現時的力量來看,俄國隻有兩艘護衛艦,犯了眾怒把他幹掉隻是分分鍾的事。

再以背後的國家看來。奧地利與普魯士是傳統陸軍強國,其中一國或許不如俄國,但兩國都是日耳曼裔,有著緊密的地緣聯係。向來有同進共退的傳統,幾年前,奧地利皇帝弗蘭茨迎娶了來自於巴伐利亞的伊麗莎白公主,也就是茜茜公主,使得兩國的關係更見緊密,俄國與一國作戰。就等同於向另一國宣戰。

英國更不怕俄國,在套住了法國這匹野馬的籠頭之後,俄國就成了英國的假想敵,如果不是國內爆發共產主義革命,在克裏米亞戰爭中就已經把俄國打跨了。

至於荷蘭、西班牙與葡萄牙,雖然國家較小,卻與俄國隔著奧普法這三個陸地強國,完全不懼怕俄軍殺過來。

“好,算你們狠!我會向沙皇陛下如實稟報!”孟列夫親王也明白自己沒有發狠的資格,猛一招手:“我們走!”說完,帶著數名隨從乘上小艇,向自家的軍艦駛去。

不多時,兩艘孤零零的軍艦帶著十艘補給船駛向外海,孟列夫親王高站在艦橋上,麵色鐵青,這一次遠征中國,不但損失慘重,什麽好處都沒撈著,還被聯合艦隊趕了出去,這不光是他的恥辱,也是沙皇陛下與俄羅斯帝國的奇恥大辱啊。

但形勢比人強,他隻能生生把這口氣咽下。

“閣下!”這時,一名副官大著膽子問道:“我們從哪裏回國?是走北邊回鄂霍茨克,等明年開凍再橫穿北冰洋回波羅的海艦隊,還是順著原路先去星加坡?”

孟列夫親王咬牙切齒道:“回星加坡!這一趟我們不僅什麽都沒落到,還折損了十條戰艦,就這樣空手回去怎麽向沙皇陛下交待?而印度是英國的殖民地,聽說遍地黃金,隻要小心點,不要太深入內陸,搶了就走,料英國人也不知道是我們幹的!哼!他拉格倫不仁,就別怪我不義,我們在中國受到的損失要從英國身上找回來!”

“拉格倫,這都是你逼我的!”孟列夫親王揮舞著手臂狠狠咒罵了句,又道:“趕緊召集人手,把我們這兩艘護衛艦簡單修一下。”

“是!”

俄軍僅剩的兩艘護衛艦,各中了十來炮,風帆全部被燒光了,需要更換備用風帆,側舷與甲板都有幾個大洞,其中一艘的艦橋還被炸塌了半邊,另一艘的桅杆被炸斷一根,這些都需要修補。

停在海麵上,俄軍士兵從運輸船搬來備用零件當場修補,當然這隻是簡單的修補,要想真正恢複原有性能,必須駛回星加坡港忙活至少十天半個月才有可能。

其實更近的還有個峴港,但孟列夫親王不敢去,法國沒有參加聯合艦隊,貿然停靠,誰知道法國人會起什麽心思,在這種時候,他誰都不相信。

而聯軍艦隊在把俄軍的十二條船隻趕走之後,又炸沉了那三艘沒法行駛的護衛艦,並對受傷船隻作了簡單修理,大約在下午,才紛紛揚帆向著正北方向駛去。

過了六天,艦隊來到了象山海灣的外圍,六名巨頭紛紛拿起望遠鏡向灣內眺望,但東海艦隊的基地位於海灣內側的鹹水湖裏,從外麵看不出任何名堂。

費爾南德忍不住道:“進去就是民盟軍的東海艦隊基地,與香港不同,這裏地形平坦,沒有高山可以用來架設火炮,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

費爾南德明顯底氣不足,拉格倫淡淡道:“誰想去誰去,我們英國皇家海軍不參與,還是那句老話,獲得的物資誰攻打歸誰所有。”

沒有人接腔,六日前在香港海域的慘敗給他們留下了陰影,雖然事後也論討過諸如全軍壓上會不會攻破香港這類的問題,答案是僅摧毀炮台就至少需要付出艦隊損失一半的代價,就這還沒把攻上太平山頂計算在內,因為火炮不是萬能的,民盟軍即使失去炮台,也可以依托山勢憑著槍械防守,麵對複雜的地形,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這還僅僅隻是一個香港就如此難啃,而作為民盟軍的第一個,也是唯一有能力建造軍艦的海軍基地,象山港的重要性遠超過香港,雖然周圍沒有高山,可是誰能肯定裏麵不會另有布置?

拉格倫又看向了布呂克尼與吉烏來,這二人更是把頭轉去一邊,一副心虛的模樣,這沒辦法,俄軍近乎於全軍覆沒被踢出艦隊的事實警醒了他們,保存實力才是最重要啊,如果再慘遭重大損失的話,接下來被趕走的肯定是他們兩家!

“既然沒有人對民盟軍東海艦隊基地感興趣,那我們就不浪費時間了,不過我必須提醒各位,再有三五天將進入長江,而長江是民盟軍的命脈,他的許多重要工業施設都分布在長江沿岸的城市裏,必然會以重兵守護,我們也將遇到難以想象的困難,我希望諸位最好能有個心理準備。”拉格倫銳目一掃,轉身回了船倉。

剩下的五名巨頭都有些失神,因為首戰慘敗,導致麵對民盟軍東海艦隊基地時,竟產生了畏戰避戰的情緒,這給他們的心頭蒙上了一層陰影,來之前的樂觀已經一掃而空,直到此時,他們才意識到麵對的是怎樣一個敵人。

也許,會有人後悔來到中國,不可避免的生出退走的想法,可是不戰而逃不僅僅是犯了眾怒,名聲掃地,也會給自己的民族國家丟臉,永遠釘在曆史的恥辱柱上麵!

這個時候,已經是騎馬難下了,明知山有虎,也必須擺出一副偏向虎山行的姿態。

奧地利和普魯士隻是來撈外快,葡萄牙也由於澳門被強占麵子過不去,但實際上澳門的利益很小,出兵隻是個麵子問題,真正能感受到民盟軍威脅的,還是英國、西班牙與荷蘭,這三家幾乎瓜分了東南亞,在當場有很深的利益。

費爾南德與阿物思裏特山相視一眼,雙雙鼓勵的點了點頭,對於他們來說,這一戰絕不能退!(未完待續。)

mk2258 發表於 2018-10-22 22:45
第六三一章 冷嘲熱諷

聯合艦隊繼續向北行駛,可是過東海艦隊基地而不入,這成了心頭揮之不去的一塊心病,每個人的精神都有些不振,而在同一時間,也就是十月十七日清晨,左宗棠再一次來到了南陽,求見俄國東西伯利亞總督穆拉約維夫。

依然是連門都不給進,足足過了半個小時,穆拉約維夫才帶著惺鬆的睡眼出現在了府衙門口,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按道理講,如他這類身份的人,又是孤軍深處於別國,是不應該睡懶覺的,但他偏偏睡了,說明他在南陽過的非常舒心,左宗棠細細一看,果然,長胖了些。

‘白皮豬,看你還能得意多久!’左宗棠心裏暗罵,他這個人還是很有魄力的,既然決定了與民盟軍合作共殲俄軍,就不會中途反悔,這十來日,一直都在完善著各類細節,尤其是蒙蔽隨俄軍的買辦翻譯,這類人被王楓定義為黃俄。

近二十年前,英軍艦隊在珠江與廣州水師交戰,廣州市民數萬人沿珠江一字排開觀看,每當有清軍艦船被擊沉,岸邊就大聲鼓掌叫好,畢竟清軍欺壓老百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廣州人民對清朝沒有任何的認同感,反而是英國人,既不胡亂開炮,也不去惡意摧毀民用設施,僅憑這一點,就獲得了廣州人民的好感。

而在十幾年後的南陽,雖然清庭仍舊是無寸德布於百姓,但俄國人也沒有英國人的自律性,燒殺搶掠,無惡不做。

兩害相權取其輕,在左宗棠秘密找來了靠得住的南陽鄉紳,告之朝庭將為民除害,已經布署重兵打算全殲俄軍之後,這些鄉紳毫不猶豫的按左宗棠吩咐曲意結交黃俄,再散播需要讓俄國人知道的消息,幫助民盟軍隱蔽行蹤。畢竟不先把群眾工作做好,一支五萬人的軍隊在人口密集區域行軍七百多裏,要想不透一絲風是很難做到的。

穆拉約維夫很是隨意的掃了眼左宗棠,不耐道:“左大人。大清早的有什麽事呀?”

在左宗棠眼裏,穆拉約維夫已經是個死人了,當下不緊不慢的拱了拱手:“穆拉約維夫閣下,根據眼線傳來消息,一支短毛約兩萬多人的隊伍正從西南方向秘密潛來。目前已行至方城縣東北百裏左右,若我所料不差,理該會於不久後攻取方城,斷我北退及東進之路,或者隔斷我與豫東皖北的聯係,然後再由漢陽出兵,依次攻打襄陽與南陽,所以左某特來請求閣下,趁短毛立足未穩之際,急速發兵。先一步阻擊,或能大破短毛。”

穆拉約維夫眼珠子一眯,揮揮手道:“不是還沒來嗎?等來了再告訴我。”說完,竟打了個哈欠,就要向回走。

左宗棠哪能讓他走掉?大喝道:“且慢!”

“嗯?”穆拉約維夫停下轉過一半的身子,不悅道:“怎麽?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左宗棠冷聲道:“穆拉維維夫閣下,請問你為何來我大清?難道你忘了自己的使命嗎?”

穆拉約維夫不假思索道:“當然是幫助你家皇帝陛下平亂。”

“好!”左宗棠點點頭道:“如今短毛距南陽僅兩百裏左右,此時出擊,挫其鋒銳正當其時,而你竟然不管不問。是不是不懂軍事?你是你家沙皇陛下胡亂派來湊數的?”

“你胡說!”穆拉約維夫大怒道:“我從少年時代就在皇家軍事學院受訓,在宮庭擔任過少年侍從,十八歲入伍,在皇家近衛軍中任騎兵大尉。二十歲出征波蘭,與波蘭叛軍作戰,親手砍了上百顆腦袋,後來又參加過對土耳其的戰爭。

我因戰功卓著,受沙皇陛下器重,二十歲被破格提升為少將。二十七歲升任土拉省省長,受封男爵!

不管我出現在哪裏,總會成為當地政界與社交界的頭條新聞,男人們想方設法地討好我、巴結我,女人們則一個勁向我拋媚眼,拿出最溫柔的字眼來獻殷勤,你竟然敢說我不懂軍事,我如果不懂軍事,能有今天的地位嗎?”

仿佛為了證明自己,穆拉約維夫滔滔不絕的自吹自擂了一番,左宗棠帶著絲歉意拱了拱手:“倒是左某失敬了,還望閣下不知者不罪,不過我必須要提醒你,短毛戰鬥經驗極其豐富,又有過全殲東印度公司數萬精兵的經曆,萬萬輕視不得啊,如果按您所說的等短毛兵臨城下再做打算,恐怕局勢會變得非常被動。”

“我會考慮。”穆拉約維夫的臉色稍微和善了些,隻不過,他仍然沒有出兵的意思。

左宗棠頓時臉一沉道:“穆拉約維夫閣下,你寧可把主動權拱手讓給短毛,也不願也兵,難道你怕了嗎?”

穆拉維約夫氣的臉通紅:“我們俄國人怎麽會怕小小的中國人?我就是不怕他才會任他來攻,行了行了,我有數的,你回去吧,這裏沒你事了。”

左宗棠冷冷一笑:“左某明白了,原來閣下是驕狂輕敵,不把短毛放在眼裏,短毛的戰鬥力,我說的再多你也不會放在心上,可是我還要多說一句,這一戰,除了你俄國,還有英葡西奧普荷六國參與,如果被民盟軍圍上來吃了敗仗,誤了大事是一方麵,你也會在歐洲列強麵前丟光俄國的臉與你家沙皇的臉。

左某會把今天之事告之皇上與六國公使,穆拉約維夫閣下,你自便吧。”

左宗棠作勢就欲離開,穆拉約維夫卻是渾身微緊,確實,七國共討民盟軍,暗中還有存有互相攀比的意思,其實他不是不清楚左宗棠句句在理,然而在他內心中,他不認為民盟軍有多厲害,瘦弱的東方人,論起戰鬥力又怎麽可能是強壯的西方人對手?有這個去攻打的時間,還不如多玩兩個女人呢。

隻不過,凡事都有個萬一,萬一陰溝裏翻船了呢,不光會被歐洲列國嘲笑,也會誤了奪取黑龍江以北、外興安嶺以南六十多萬平方公裏土地的大事。

與奕訢達成的條約,是以對民盟軍作戰勝利作為執行前提。

“等一下!”穆拉約維夫喚住道:“左大人,兩個小時以後,我方全軍出動,那你們出兵多少?”

左宗棠現出了一絲愧色,頗為難以啟齒道:“我軍裝備落後,士氣低落,若是與貴軍一起行動,恐怕....反而會礙手礙腳,而且襄陽也需要守護,所以隻由左某帶幾名隨從為貴軍領路,順便學習下貴軍的先進戰術。”

這話聽得穆拉約維夫無比舒心,當即哈哈大笑道:“左大人,先進來吧。”

“請!”左宗棠與幾名隨從,提步邁進了大門。未完待續。

mk2258 發表於 2018-10-22 22:45
第六三二章 免死金牌

博望坡位於南陽東北三十公裏,兩個小時以後,五萬俄軍全部集結完畢,向博望坡進發。

其實俄軍也不如楊昌濬說的那麽不堪,三萬步兵帶著近三百門輕型火炮,服飾整潔,黑皮鞭踩的大地踏踏作響,兩萬哥薩克騎兵則是頭戴金黃顏色的軍帽,挽著高頭大馬,背挎步槍,腰懸馬刀,一路上都沒有人講話,顯然是具備極高的戰鬥素養。

原本左宗棠看到俄軍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想當然的以為和中國曆史上的暴軍一樣,都是軍紀渙散不堪,一擊之輩,可是真見到了,縱然是明知民盟軍以五萬人布下了埋伏,心裏也禁不住的打起了鼓,這完全和他想的不一樣。

隻不過,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他是上也得上,不上還得上!

左宗棠略有些沉重的表情使得穆拉約維夫生出了誤解,不由得意的問道:“左大人,我們俄軍與民盟軍相比如何?”

左宗棠老老實實道:“左某未與短毛交過手,不敢妄言,不過貴軍軍容鼎盛,戰士精神飽滿,我大清遠遠不及,難怪貴國能於幾百年內打下如此之大的一片江山,非是無因也。”

“哈哈哈哈”邊上的俄國東悉畢爾將軍嶽福哈哈大笑道:“我們俄羅斯人出生在冰天雪地當中,生下來就在與殘酷的自然環境搏鬥,等到長大一點,又進入軍事院校學習,十幾歲的時候就敢上戰場,我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我們俄羅斯人是為戰鬥而生,我們的一生,就是戰鬥的一生。那些軟弱的歐洲佬都稱為我們戰鬥民族!

而你們中國人,出生在溫暖的環境裏,天生懦弱,尚文輕武,膽小怕事,你們的戰鬥力。就是這個!”

嶽福伸出小拇指,往下狠狠一按!

一瞬間,左宗棠與隨從們的臉色都是難看到了極點,這就是赤果果的汙辱啊,哪怕明知前麵有埋伏在等著俄軍,也是怒火一陣陣的直向頭頂上衝!

“行了!”穆拉約維夫還算是照顧左宗棠的麵子,揮了揮手:“中國人也不是一點戰鬥力都沒有,那個民盟軍不是連東印度公司都戰敗過嗎?還是不要太大意了。”

嶽福輕輕一笑,不再吱聲。

隊伍依然默不作聲的向前行進。中途稍作休息,在下午四點左右進入了博望坡地界。

劉備火燒博望坡時,有著濃密的樹林,所以才能放火成功,而時隔一千多年之後,南陽作為中原腹地被反複開發,樹林已被成片的農田取代,隻是兩邊相隔一公裏有低矮連綿的漫崗環繞。距離出口大概還要走五公裏。

陶桄不由壓低聲音道:“嶽父,這樣的地形也好。至少兵力可以充分展開,否則如古時那樣的林間小道,憑著俄軍的五萬人,恐怕走到頭尾隊還沒進來。”

左宗棠點了點頭,向四周望去,隻見到山坡上鬱鬱蔥蔥。看不到半個人影,不禁對民盟軍的隱蔽功夫大為欽佩。

“差不多該開始了罷。”左宗棠喃喃。

“啊啊”果然,不遠處兩百多米的一個小山坡後麵,突然傳來了女人的尖叫聲。

這個聲音非常刺耳,左宗棠立刻拱了拱手:“行軍中忽遇來曆不明女子是為不詳。左某願為閣下去把那女子擒來,問問是怎麽回事。”說著,就猛一招手:“都隨本官過去看看。”

幾名隨從趕忙一勒馬韁,跟著左宗棠策馬奔離,這是他們唯一脫離俄軍的機會,利用的正是事發突然,俄軍措手不及,盡管穆拉約維夫確實沒有阻止,可是每個人的手心都緊緊捏著把汗水,因為背後正有一雙雙狐疑而又銳利的目光緊緊盯著。

好在兩百多米不算遠,大約半分鍾不到,左宗棠等人繞到了山坡的另一麵,這才真正鬆了口氣。

“各位大人,快下馬,等戰鬥打響了再回去。”幾名穿著草綠色軍服,頭戴樹枝騰條帽子的女戰士迎上前,熱情的替左宗棠他們勒住馬韁。

“有勞了!”幾人跳下馬,趴在山坡後方,探頭向外看去。

“咚咚”猛然之間,兩邊的矮山頂上,各有幾發炮彈打向俄軍大隊,就看到隨著光點墜地,由幾個落點開始,地麵轟隆轟隆向四周炸開了一大片,火光、黑煙蔽日,數不清的屍體與馬匹被炸飛開來。

這分明是在地底下埋了地雷陣啊,再一想到自己還在上麵走過,左宗棠幾個頓時毛骨聳然。

一名女戰士見著他們的神色,古怪的笑道:“我們的地雷經過千百次的試驗,有充分的質量保障,不讓他炸,他是絕對不會炸的。”

左宗棠故作鎮定的點了點頭,可是臉麵還有些不自然。

這一片地雷分為了幾個區域集中掩埋,從爆炸範圍來判斷,足足有千枚左右,上千人當場斃命,還有很多人鮮血淋漓,哀嚎打滾,俄軍被炸懵了。

直到幾秒鍾之後,嶽福才回過神來,暴怒道:“是左宗棠,是他把我們引進了陷阱,我們被出賣了,他肯定背叛清國投靠了民盟軍,我們中計了,總督閣下,請趕緊下令從原路退回。”

“不!”穆拉約維夫咆哮道:“不能退,敵人肯定布好了口袋在等著我們,全軍聽令,炮兵展開,向四周無差別轟擊,調哥薩克騎兵向前衝,前麵再有五公裏就是山口!”

嶽福咬牙切齒道:“左宗棠這狗娘養的,讓老子逮著非扒了他的皮不可,他就躲在那座山包後麵,一直躲著沒出來,誰願意過去把他抓回來?”

這話才剛剛落下,“咚咚”霎時間,炮聲大作,這一次可不是幾門炮,而是民盟軍所有的炮一起開火,由於兩邊漫崗之間的距離僅有一公裏,因此加農炮與小山炮全部布署在漫崗後側遠處與正前方,轟擊的目標是俄軍炮兵隊伍,另有幾十門正在百來門迫擊炮的配合下向俄軍的後路迂回,務求全部殲滅。

真正作為殺傷主力的,是分布在兩邊漫崗的迫擊炮!

第十四軍由於成軍時間不長,裝備不齊全,全軍的迫擊炮隻有一百多門,用於配合炮兵部隊堵著一頭一尾,而第四軍不同,這是老牌王牌部隊,迫擊炮充分裝備到排,共有七百二十九門,分從左右不停的騰出炮彈。

俄軍陣地陣陣開花,炮兵是重炮打擊的重點,由於失了先機,又沒有遮蔽物,根本沒法展開炮位,一門門火炮連被炸的東倒西歪,時而有彈藥被引爆,就地綻放出一團團的火球。

步兵騎兵則受到密集的迫擊炮關照,雖然迫擊炮彈的威力較小,場麵也不如重炮轟擊那麽壯觀,但殺傷單兵正是恰到好處。

整個山穀中,爆炸聲,開炮聲,馬嘶聲,震耳欲聾,左宗棠都看呆了,目中充滿著驚駭之色,還有著濃濃的羨慕,隨即就仿如渾身脫力似的,深深地歎了口氣。

從這一刻開始,他再也不看好大清了。

“炸,炸翻那些俄國鬼子,好,炸的好!”陶桄與另幾名隨從則是臉漲的通紅,聲嘶力竭的大叫,可惜爆炸聲太過於猛烈,他們的叫喊隻有自己才能聽到。

在這種時候,女兵隻能挨個扯了扯,又向回指了指,示意趕緊退回去,還做了示範動作。

左宗棠等人有樣學樣,貓著腰向回奔跑。

而穆拉維維夫用力揮舞著手臂,放聲嘶吼,沒人能聽清他究竟喊的什麽,卻可以從他臉麵看到絕望的表情,與眼裏深深的恐懼,整個戰場亂作了一團糟,沒法清點實際傷亡人數,在維持不斷的爆炸中,指揮係統也徹底癱瘓,什麽命令都傳達不了,俄軍士兵自發的向著四麵八方逃竄,全軍崩潰了。

穆拉約維夫從十幾歲時就拿起武器作戰,到如今,曆林林總總大小戰役數十場,間中也吃過敗仗,卻沒有一戰敗的如此徹底,甚至他敢保證,在俄國曆史上的數次慘敗中,象今天這樣,僅僅十分鍾不到就全軍崩潰,尚屬頭一回。

之所以會如此,既有輕敵驕狂,也有對地形的不熟悉,但根源還在於一個叫左宗棠的清國官員把自己引進了陷阱!

這一刻,穆拉約維夫悔的腸子都青了,可是後悔有什麽用呢,時間不可能倒退。

“總督閣下。”見到穆拉約維夫呆呆的趴在地上,嶽福湊上他的耳朵大吼:“快跑,天快要黑了,趁著天黑趕緊跑出去,實在跑不掉還可以投降,我聽說民盟軍善待洋人俘虜,隻要投降了就不會死,我們不就是洋人嗎?

活著才有希望啊,哪怕被釋放回國受到沙皇陛下的責罰,但這一次失敗的主要責任不在於我們,而是清國內部出了叛徒,我們被叛徒引誘進了包圍圈,我想沙皇陛下會理解的,俄羅斯人民也會理解的,幾年以後,您依然可以帶著大軍來中國報仇雪恨。”

嶽福說了一大堆,穆拉約維夫雖然沒有完全聽清,卻也聽明白了大概意思,對啊,自己是洋人,洋人在中國有免死金牌!

當下向周圍猛一揮手臂:“向山坡上衝,隻要進了樹林,我們未必不能突圍!”並且身先士卒,衝了出去。未完待續。。
mk2258 發表於 2018-10-22 22:45
第六三三章 遠東俄軍

俄軍的基本戰鬥素養還是有的,都明白在重重包圍之下,順原路回返或者往前猛衝,被密集炮火轟擊又沒有遮擋,隻會死的更快,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隻有衝到樹林裏與中國人肉搏,才有可能依托地形逃生。

或者投降也是一種選擇,畢竟民盟軍不殺洋人俘虜的好名聲,不僅在英美法荷等歐洲主流社會中流傳,就連俄國人都有耳聞呢。

其實在清英戰爭之前,西伯利亞遠東地區的俄國人非常稀少,中國人眼裏的俄羅斯人大多是來遠東冒險的哥薩克人,也就是二毛,而不是大毛。

俄國早在康熙時代就對遠東懷有野心,但清朝龐大的體量與尼布楚戰爭的失敗使他心有顧忌,除了暗中引誘哥薩克人來遠東殖民墾荒,並沒有太大的動靜,可這一切在清英戰爭之後,發生了徹底轉變。

英國僅以四十八艘軍艦與四千名士兵,就輕而易舉地占領了清朝的定海、廣州,又炮轟廈門、上海,以及北京門戶大沽口炮台,並攻占鎮江,迫使清庭代表在南京江麵簽訂了喪權辱國的南京條約,這無不暴露出了清朝的虛弱本質。

俄國沙皇尼古拉一世懊悔對清庭的實力估計過高,也想從大清撈到好處,因此於一八四七年任命時任土侖省省長,年僅二十八歲的穆拉約維夫為東西伯利亞總督,主持侵華大計,並且通過朝野間的輿論為侵占遠東造勢。

在次年元旦過後,俄國各地的報刊突然對遙遠的西伯利亞顯示出了異乎尋常的熱情。無數文人墨客撰寫出一篇篇有關西伯利亞,近鄰清國蒙古地區的遊記與散見。揭示神秘東方富庶豐饒的秘聞。

這種巧妙的手法非常有效的煽起了年輕人的熱情和野心,因為俄國是個落後國家。工業既不發達,又地廣人稀,氣候嚴寒,搞商貿流通受到很大的限製,而且社會階層固化,上下流動困難,普通人很難有飛黃騰達的機會。

美好的遠東恰如其實地給他們帶來了幻想,很快的,在俄國掀起了一股遠東熱。年輕人都夢想去東方發財,撈回大把金燦燦的黃金,回到歐洲去過花天酒地的生活。

陸軍部也抓住這個機會,以雙薪引誘青年人去西伯利亞當兵,十幾年下來,從中亞、中國新疆邊境、以貝加爾湖和烏梁唐努海為中心的蒙古一帶,再到遠東白山黑水,俄軍總人數竟達到了十來萬的數量,穆拉約維夫把這些兵源整編為十二個大隊。並按步兵、輕騎兵、重騎兵、長槍兵、炮兵、特種兵等類別加以訓練,組成外貝加爾哥薩克軍團,分別布署在遠東、外蒙古與中亞。

這一次進入中國腹地的俄軍屬於外貝加爾哥薩克軍團遠東軍區,約占駐亞洲俄軍總數的三分之一。

要說論起凶殘。世界上凶殘的民族多的是,既使中國人給逼急了也會露出凶狠的一麵,況且中亞的白白林與蒙古人在凶殘方麵從不比俄國人差。再論起人口,俄國在亞洲隻有區區十來萬兵力。那麽他為什麽能占據怎個亞洲中北部?

其中固然有蒙古人式微與中亞地區民族成份複雜,俄國人擅於分化離間。背後捅刀的原因,可是歸根結底隻有一條,俄國相對於歐洲雖然是個落後國家,不過相對於中亞的白白林與大清朝,又是個先進國家,那些在歐洲上不得台麵的槍炮與落後的戰術拿到亞洲,立刻就變成了橫掃一切的利器。

但今天俄軍碰到了硬茌,他們麵對的,不再是無序亂哄哄,也不再是裝備低劣的亞洲傳統軍隊,而是有著鐵血軍紀,裝備當今世界最先進武器的民盟軍!

僅這一下子,就戳破了俄羅斯人號稱戰鬥民族的虛假麵紗!

一般來說,理想與現實總是存在著很大差距,套用在俄軍身上也極其合適,他們的發財夢是美好的,現實卻極其殘酷,搶劫來的真金白銀還沒捂熱,就麵臨著生死大考。

俄軍士兵在炮火中滿場亂竄,丟下一具又一具的屍體,其中的一部分居然很幸運的衝進了兩邊的漫崗,時緊時密的槍聲響了起來。

俄軍在克裏米亞戰爭中,使用的仍是燧發槍,被全麵裝備米尼槍的英法聯軍打的大敗,雖然三年過去了,但俄軍,至少是遠東俄軍的裝備依舊沒有改進,還是燧發槍,而民盟軍在全麵裝備米尼槍的基礎上,已經分批分次的裝備起了五四式步槍。

例如第四軍第二師,也就是唐彩芳那個師,人手一杆五四式。

一粒粒黃澄澄的子彈無情的收割著一條條生命,戰士們以樹林、山石與土坡作為依托,在手榴彈與迫擊炮的協助下,盡情開槍,而左宗棠也被帶來了王楓麵前。

麵對著王楓,左宗棠不知該說什麽好,因為他的身份很尷尬,要說投降吧,目前還沒有,與王楓不是從屬關係,再說陣營吧,他還是大清朝的臣子,而王楓是叛軍頭子,這一次的圍剿俄軍,僅僅定義為合作而己。

同時還有一點,以左宗棠為首的幾人,都是身穿清朝補子,在四周圍身著現代軍服的民盟軍戰士的襯托下,顯得如此的格格不入,就好象是老古董重回人間一樣。

王楓也有類似的感覺,不過他既沒有拱手微笑,說一番客套話,也沒有與左宗棠等人熱情的握手,而是隨意一指:“左先生來的正好,我們正準備開飯,坐下來一起吃個便飯吧。”

在一塊岩石邊上,架著幾把槍,不遠處是一個火堆,柴火燒的啪啪直響,上麵烤著幾塊顯然是割下不久的馬肉。

每一次與騎兵作戰,戰士們都能大快朵頤,死馬扔了可惜,不吃白不吃啊。

“呃?”左宗堂倒是有些詫異,對於王楓,大清朝官員沒有人敢掉以輕心,無不通過一切渠道來了解這個人,可以說,王楓除了身世,已經沒有秘密了,不按常理出牌正是他的特征之一,每當麵對他時,你永遠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下一刻會幹什麽。

王楓不打招呼就直接邀請吃晚飯,這確實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可是同時,這種不分身份地位的隨意相處,讓他心裏的尷尬似乎也消散了不少。

與陶桄相視一眼,左宗棠作出一副隨意的樣子,嗬嗬笑道:“既然王司令有請,那左某恭敬不如從命了,來,大夥都坐下。”

左宗棠招呼著眾人圍著火堆坐了下來。(未完待續。。)

ps:??謝謝憂.艾福.歐與暗影如風的各兩張月票,還有暗暗_啊啊的打賞~~~~

mk2258 發表於 2018-10-22 22:45
第六三四章 指明出路

左宗棠資格老,年紀大,見的世麵多,當初敢孤身求見洪秀全與楊秀清,並婉拒了招攬的提議,就可以看出他的膽識非同尋常。

不管是裝的,還是真不在乎,這一刻,至少他在表麵上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

可是其他人不同了,與王楓坐在一起,和與鹹豐相處沒有太大的區別,麵色都很不自然,陶桄就沒話找話般的問道:“王司令,請問石泉兄在不在?”

“你是說楊昌濬啊。”王楓嗬嗬笑道:“前不久,我剛把武昌、漢陽與漢口合並為了武漢市,由他出任武漢市市長,暫時分身無術,等離開這裏,你可以隨時去找他,來,這馬肉還得烤一會兒,大家先吃點東西吧。”

王楓從身邊隨手拿了幾個罐頭遞過去。

罐頭是馬口鐵罐頭,邊上一圈紙,印著一塊肉和午餐肉三個字,下麵是生產廠家與保質期,以及打碼的生產日期。

幾個人接來手裏,麵麵相覦,握著那封的嚴嚴實實的鐵皮,都不知道怎麽用,也沒法想象,這裏麵竟然是食物?

王楓又告了聲罪:“我倒是忘了,拿刀從邊上撬開就可以了。”說著,掏出一把匕首,對著邊上一刺,再一撬,然後把最上麵的那塊鐵片撕開,頓時,一罐粉紅顏色的肉呈現出來。

午餐肉這玩意兒,吃多了會倒胃,二戰時期,美國大兵對於日複一日的午餐肉那可是惡評如潮,各種妖魔化的說法層出不窮,午餐肉和敵人的子彈與淋病並列,被幾百萬美國大兵評選為最為討厭的三大敵人之一。

可是在初食者的眼裏,午餐肉是上天恩賜的珍貴食品,無數的午餐肉被美國援助給了盟軍,包括加拿大、英國、澳大利亞和蘇聯,受歡迎程度不亞於美國坦克和吉普車,在二戰的歐洲戰場,哪怕是權貴能吃到一罐午餐肉都是非常值得興奮的。

如撒切爾夫人與赫魯曉夫在回憶起那段曆史時。都對午餐肉給予了極高的評價,又如遠東的韓國,當美國大兵把午餐肉運來時,韓國人在一夜之間就丟掉吃了三十多年的日本壽司。同樣的在中國,午餐肉也受到了極大的歡迎。

一種從未接觸過的肉香從罐子裏飄了出來,左宗棠等人都不由伸長鼻子嗅了嗅,他們從上午出門,行軍三十公裏。肚皮早已打起了鼓。

“王司令,這是....”左宗棠不由問道。

王楓微微笑道:“這是我們軍中的標準食品,專用於遠征時給戰士們食用,你們別看他聞著香,實際上沒什麽營養價值,口感也不好,唯一的好處,便是能保持戰士們的體力,嗬嗬~~條件簡陋,大家都擔待下吧。”

這個時候。沒有人會去考慮什麽口感營養,那香味就足以讓人動手了,每個人都是大吃特吃起來,很快的,幾個鐵皮罐子見了底。

雖然王楓早已申明了午餐肉的口感不好,不過吃到嘴裏,都覺得爽滑異常,味道還挺不錯的,咂了咂嘴,陶桄不由問道:“王司令。民盟軍天天都吃這個?”

王楓搖搖頭道:“也不是天天吃,吃多了戰士們會鬧意見,平時都是由各連自己掌握夥食供應,午餐肉隻有在出征的時候才配備給作戰部隊。因為在瞬息萬變的戰場上,後勤部門很難保證供應足夠的肉食,而光吃米麵幹糧的話,不僅體積大難以攜帶,吃到肚裏也不管飽,你們別小看這午餐肉。每罐淨重兩百克,足以保障戰士們半天的飲食需要。

況且他的保質期在炎熱條件下可以達到半年,寒冷的環境裏則可以更久,極大的緩解了長途行軍時後勤供應的巨大壓力,我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午餐肉的麵世,是全世界軍事發展史上的一座裏程碑。”

左宗棠深有同感,感慨道:“王司令說的是,小小的一罐肉,看起來不起眼,實則意義卻無比非凡,左某領兵多年,自然清楚在戰場上讓戰士們吃飽喝足的重要性,也深知其中的難處。

就拿湘軍來說,長途行軍如果沿途得不到補給,又沒有條件生火做飯的話,那隻能靠自帶的炒幹麵與肉幹果腹,嗬嗬~~這玩意兒王司令應該知道,不但運輸困難,隻能由士兵自己背著,在南方潮濕的環境下也難以保存太長的時間,唉,幾百年來一直都是這樣,而王司令弄的這個午餐肉罐頭正是解決了這一難題,確實是能改變戰局啊!”

王楓擺擺手道:“這可不是我弄的,是江南地界的一些酒樓老板與家庭小作坊搗鼓出來的產品,我最多隻是給他們提供一個方向,其實人民群眾的創造力是很強大的,多多鼓勵,不要限製,必然會從長遠推動國家向著建康的方向發展。”

王楓話中有話,左宗棠與陶桄其實都明白,也認同這個道理,可這套放在大清不行,大清以異族入主中原,少數統治多數,如果放任甚至鼓勵民眾創新求變,恐怕江山連康熙朝都坐不完就給推翻了,他隻能愚民惑民,為一家一姓之利,不惜為禍天下。

而王楓本身就是漢人血統,隻要不行暴政,民眾隻會擁護而不可能去推翻他,所以他可以放心大膽的搞創新,推行新思想。

暗暗搖了搖頭,陶桄問道:“王司令,這罐頭的數量很大吧,一次出征大約要消耗多少?”

王楓盤算道:“全軍五萬人,按每人每天食用兩隻計算,一天就是十萬隻,但實際上還不止,今次為了圍剿俄軍,全軍共配備各類罐頭三百萬隻。”

“這麽多?”左宗棠的一名隨從張大了嘴巴。

王楓點點頭道:“目前我們的生產能力是足夠的,大小十幾家罐頭工廠,去年的總產量大約是一億五千萬隻,以後隨著規模化的深入與原材料的日益豐富,產量還有很大的提高空間。”

陶桄晃了晃腦袋,不敢置信道:“那每年得用掉多少肉料?你們有充足的肉供應嗎?”

王楓古怪的笑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午餐肉看起來象肉,其實不全是肉,是用豬的邊角料與雞肉連帶架子骨研成肉糜混和再加足量澱粉製成,對了,還有吃不完的馬肉也是午餐肉的原料,所以我說他沒什麽營養,隻能在戰場上為士兵提供足夠的能量。

來,這裏還有竹筍罐頭和水果罐頭,用料都是貨真價實,打開來嚐嚐吧。”

王楓又熱情遞了一大堆罐頭過去,在吃吃喝喝中,幾個人天南地北隨便攀談,左宗棠他們的尷尬漸漸消去,也能和王楓有說有笑了,到這一頓別開生麵的晚餐被一掃而空之時,與王楓之間就象多年的老朋友一樣,竟沒有一絲生份的感覺,這讓人不得不嘖嘖稱奇。

隻不過,左宗棠似乎還有些心事,微微歎了口氣。

王楓也能理解他的心情,畢竟左宗棠還是清朝官員,彼此之間又沒有把話挑明,這個時候來投,總顯得突兀了些,而且就算強行投奔,此時大戰未啟,會不會牽一發而動全身,給清庭帶來崩潰性的後果呢,站在王楓的立場上,自然是希望這樣,而站在左宗棠的立場上,很可能會愧疚難安。

可是繼續回到襄陽吧,民盟軍明明有攻取襄陽的能力,卻不取,又很容易讓人生出一種寄人籬下,或許是被施舍的感覺,這確實挺不舒服的。

略一沉吟,王楓問道:“左先生可是對前路迷茫?”

左宗棠點點頭道:“不錯,請問王司令可有什麽建議?”

王楓尋思道:“左先生之所以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都是因為幫助我們圍殲俄軍之故....”

“誒~~”左宗棠立時打斷道:“左某也是中國人,斷不容俄人淩虐我中原百姓,我之所為,即使對不住朝庭,卻問心無愧,請王司令莫要多說了。”

“好,好一個問心無愧!”王楓拍腿叫好道:“既然如此,左先生何不跳出旋渦,坐看時局變化?”

左宗棠不由與陶桄相視一眼,隨即問道:“請王司令明言。”

王楓向西北方向一指:“陝甘寧乃我中華文明的發源地,黃帝、伏羲都出生在這一帶,可是自宋元以來,在白白教不斷散播侵蝕之下,陝甘寧的教徒已達到數百萬之巨,逞現出綠化的趁勢,令人惋惜不己,也膛目結舌。

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同樣的道理,非我教類,其心也異,白白林素來教大於國,大於民族,趁著中原戰亂,清庭衰敗之際,以赫明堂、馬生彥、馬振和與白彥虎等人為首,以信教為名,秘密結社,壓迫欺淩漢族百姓,暗中積蓄力量,妄圖以教門分裂中國西北,此事絕不能姑息!不過....”

正說著,王楓現出了為難之色,看了眼左宗棠,又道:“不過我軍暫時分身乏術,暫時抽不出人手去西北平亂,若是左先生有暇,不妨進軍西北,撲滅叛亂於萌芽當中,既為國家,為西北百姓盡一份心力,也可走出現今的兩難之境,不知左先生意下如何?”(未完待續。)

mk2258 發表於 2018-10-22 22:45
第六三五章 你沒有資格和我決鬥

“嗯?”左宗棠眼睛一眯,其實他不是不清楚,去了西北就等於放棄襄陽,南陽、荊州也將隨即不保,民盟軍會很快占據荊襄全境,對下遊的淮軍湘軍形成鉗製之勢,令其不能放手攻打淮北諸鎮,甚至由荊襄出兵,配合淮北民盟軍發起反攻都不是不可能。

這在實質上等同於自己授荊襄予民盟軍,從背後捅了朝庭一刀,但問題是,王楓從來都沒保證過不會興兵攻打荊襄。

楊昌濬曾明言,這一次絕不會順勢取了荊襄,以後即使來攻,也是堂堂正正的進攻,這已經透露出了對荊襄的勢在必得之意,隻是這一次不來進攻而己。

如果自己不同意王楓的提議,民盟軍在殲滅俄軍之後,可以先返回漢陽,然後再來興兵攻打,無非是損失了半個月的時間,可是結果會有改變嗎?以荊襄的微薄兵力,能擋得住民盟軍嗎?

再換一個角度來看,跳出棋局,冷眼旁觀,這對於自己確實是一條出路,如果朝庭大破民盟軍,自己則可以用俄人被全殲,不得不遠走西北保存實力作為搪塞,料想朝庭也不會因此治自己丟失荊襄之罪。

更何況,左宗棠是個民族主義份子,理學大家,最正統的漢人,早就對西北白白林的背祖數典看不順眼了。

“多謝王司令指點,左某爭取於月內整兵進軍西北。”左宗棠拱了拱手稱謝。

王楓微微笑道:“左先生不必那麽著急,西北形勢錯綜複雜,說不定還會有俄國勢力與中亞胡人攪風攪雨,我給你秘密弄些武器裝備和罐頭過來,俄軍的破爛貨就不給你了。”

“哦?”左宗棠心中大喜,他對民盟軍的武器裝備無比眼紅,有先進的,誰還用俄國人的落後武器?盡管他原本是存有向王楓討要一部分俄軍武器的心思。

左宗棠也不推辭:“那左某就卻之不恭了。”

“來,讓我們以水代酒,預祝左先生平滅西北動亂。為國家立下蓋世奇功!”王楓高高舉起水壺,向眾人示意。

“幹!”幾人舉起水壺,與王楓重重一碰之後,一飲而盡。一切已經盡在不言中。

雖然周圍不停的有零星的槍炮聲傳來,可這一夜,左宗棠睡的異常踏實,因為他尋找到了自己的方向。

而對俄軍的圍堵整夜都在持續,畢竟黑夜裏最是適合逃竄。如果夜裏都逃不掉,白天就更沒指望了,因為俄軍對地形不熟悉,根本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跑,即使帶著黃俄也沒用,這些黃俄都是中俄邊境的原住民,中原大地對於他們同樣陌生。

果然,天亮之後,開始陸陸續續有俄軍舉槍投降,時間越往後。投降的就越多,到中午時,連抓獲的俘虜帶主動投降,竟有近萬人。

凡是傷兵,一律槍斃,能走能跳,則五人一組,以繩子捆住,戰士們都在忙碌著,左宗棠幾個則被王楓引領著介紹武器裝備。每當看到那一串串的俄軍俘虜從身邊走過,心裏別提多解氣了!

“報告總司令!”這個時候,約一個排的士兵押著幾名單獨五花大綁的俄國人走了過來,排長敬禮道:“弟兄們經過盤查。發現了幾條大魚,這個是俄國東西伯亞總督穆拉約維夫,這個是俄國東悉畢爾將軍嶽福,這個是哥薩克騎兵團團長雷布羅夫....”

“嗯?”王楓把視線投了過去。

這幾個人雖然被俘,灰頭土臉,衣衫破爛。還有人受傷,卻沒有一點做俘虜的覺悟,均是昂首挺胸,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穆拉約維夫走在最前麵,一見到左宗棠,當即大怒道:“果然是你出賣了我們,你這個可恥的叛徒,騙子!”

左宗棠冷冷笑道:“俄人惡貫滿盈,這是你逼我的,若非你等侵擾**掠中原百姓,左某怎會與王司令合作?你們死有餘辜!”

穆拉約維夫輕蔑的說道:“我死有餘辜?我告訴你,我是洋人,民盟軍優待洋人,洋人在中國有豁免權,不用多久我就會被釋放回家,最多付出一點代價而己,而你做了叛徒還有理?你們的皇帝會一刀刀把你剮死,你就等著被綁上刑場吧,是不是呀,王司令?”

“哈哈哈哈~~”王楓給氣笑了,狂妄的人他見過不少,卻從未見過如穆拉約維夫這樣狂妄的人,可是穆拉約維夫不是這麽想,現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好半天,王楓才笑聲漸止,厲喝道:“俄國人算哪門子洋人?你們是斯拉夫人與蒙古人的雜交品種,既繼承了斯拉夫人的落後蒙昧,又具有蒙古人的殘忍血腥特征,你們是地球上最低劣的人種,是為雜種,什麽是雜種,你知不知道?要我給你解釋嗎?就連哥薩克人的血統都比你們俄羅斯人純正!”

“一派胡言!”穆拉約維夫氣的大叫道:“俄羅斯人是世界上最勇猛善戰的民族,歐洲人尊稱我們為戰鬥民族,這一次如果不是被引入陷阱,我們又怎麽會失敗?你對俄羅斯民族的汙蔑是不可饒恕的罪行,放開我,我要和你決鬥,你敢嗎?不敢你就是膽小鬼,你們中國人都是黃皮猴子!”

被王楓把整個民族都罵成雜種,穆拉約維夫豁出了,怒目瞪向王楓,他的自尊心不能忍受!

“和我決鬥?你沒有資格和我決鬥!”王楓冷冷看了他一眼,突然轉身抱住一顆大腿粗細的樹,吐氣開聲,猛一用力,頓時,樹根隆隆震動起來!

“這這這....”俄國人看呆了,滿臉不敢置信之色,可是更讓他們難以置信的事還在後麵,王楓再次大喝一聲,竟硬生生的把那顆樹給撥了出來,然後雙手平抓住,向膝蓋上一磕!

“喀啦!”一聲脆響,樹幹從中折斷!

“好!總司令威武!”周圍叫好不絕,但穆拉約維夫當場石化,怔怔的看著王楓,他難以想象,如此瘦削的身體竟能爆發出堪比黑熊的力氣,與這樣的人決鬥豈不是吃飽了撐著?他再也不敢提決鬥了。

王楓這才拍了拍雙手,冷聲說道:“對於人,我們會給予應有的尊重,對於禽獸,我們也不會把他當作人看待,俄羅斯人淩虐平民,配作人嗎?

我還聽說俄羅斯人唯利是圖,絕不會無緣無故的幫助清庭,是不是鹹豐和你們簽署了賣國條約?都賣了哪些東西給你們?說!”

左宗棠與陶桄的耳朵立刻豎了起來,因為根據俄羅人的稟性,王楓的指控很可能是事實,這關係到他們對大清的最後一絲念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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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8 發表於 2018-10-22 22:45
第六三六章??點天燈

與清庭簽署的條約一旦泄露,必然會導致輿論沸騰,對當前的戰局是很不利的,雖然俄軍被全殲,可是清庭還有四十萬大軍,海麵上也有聯合艦隊的戰艦一百多條,在這種時候,穆拉約維夫絕不願意平白便宜了民盟軍。

“哼!”穆拉約維夫冷哼一聲,很是硬氣的說道:“我們俄國與清國有著兩百年的傳統友誼,是和睦相處的友好鄰邦,鄰居有難,發兵義助理所當然,除了由清國提供一應軍需物資,我們並沒有提出額外的要求。”

“哦?”王楓似笑非笑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好,我看你的嘴還能硬到幾時,來人!”

來人才剛剛脫口,穆拉約維夫顯然意識到要到自己用刑了,當即大叫道:“我是俄國東西伯利亞總督,身份尊貴,也負責協調與清國的外交事宜,我有外交豁免權,你無權對我用刑!”

“在我眼裏,你不配作人,中俄之間,也沒有外交關係!”王楓冷冷的迸出了幾個字,便喝道:“來人,給他點天燈!”

一聽到點天燈三個字,左宗棠幾個立時毛骨聳然,大清朝的刑罰之嚴酷已經令人發指,尤其是淩遲,更是運用的爐火純青,從反賊,到傷風敗俗的婦女,再到交不起租稅的農民,運用範圍其極廣範,可~無~錯~小說 以毫不誇張的說,幾乎每一天,在大清朝都有人被活活剮死,淩遲儼然成了一記萬能膏藥。

隻不過,如論起殘忍。淩遲與點天燈相比,又有小巫見大巫的嫌疑了。

戰士們在聽到點天燈三個字之後。卻是興奮的嗷嗷叫,幾十個人立刻忙碌起來。

王楓這才轉頭道:“左先生。不要怪我無信,我曾在上海於六年前向天下人許諾,廢除一切酷刑,也不要怪我殘忍,因為我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俄國人的暴行已經突破了人類的底限,當我看著那一份份由鮮血染成的情報時,我唯一的想法,就是千刀萬剮都便宜了他們。唯有施以天下最嚴厲的酷刑,才能為冤死的無數民眾,與被淩辱的萬千婦女申冤報仇!

尤其是這個穆拉約維夫,是遠東俄軍的總頭目,十餘年來,對中國人民犯下的罪行罄竹難書!”

左宗棠理解的點了點頭:“王司令所言不錯,左某也恨不得把俄人千刀萬剮,嗬嗬~~點天燈雖然大名鼎鼎,但左某從未目睹。今日權當開眼界好了。”

其餘以陶桄為首的隨從們也是紛紛點頭。

穆拉約維夫雖然不知道點天燈是個什麽玩意兒,但一看到那麽多人都在忙碌,就知道大事不好,一般來說。越是殘酷的刑罰,準備的工序就越充分,可是他隻能瞪大眼珠子滴溜溜亂轉。因為他的嘴被先一步堵上了。

戰士們抱來一大捆棉布,把穆拉約維夫裏三層外三層的裹起來。每裹一層都用麻繩紮緊,隻露出脖子以上的部分。然後拎起一桶煤油,一點點的澆了過去。

澆的過程很仔細,確保每一寸都能澆到,當煤油滲進棉布之後,再接著澆,確保把棉布浸透。

眾所周知,煉化石油可以得到汽煤柴三種基礎油料,其中汽油與柴油是動力燃料,目前民盟軍的石油僅靠從蘭芳進口,數量有限,汽油柴油珍貴的很,隻能勉強滿足各類發動機的實驗需求。

而煤油不同,煤油不能作為動力油燃燒,卻具有無煙無味,火光明亮的特點,在沒有電的時代,是最好的照明油料,因此給穆拉約維夫燒的都是煤油。

那一縷縷帶著刺鼻氣味的煤油潑灑到身上,穆拉約維夫再是遲鈍也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麽,這是要被活活燒死啊,他怕了,嘴裏嗚嗚怪叫著,拚命晃動腦袋,滿臉哀求,這一刻,他悔的腸子都青了,要早知道會受火刑,就不該嘴硬啊。

可是他被堵著嘴,即使想如實交待也說不出來。

穆拉約維夫想的還是簡單了些,在全身都被淋滿煤油之後,頭下腳上,被倒綁在了一顆大樹上,緊接著,一名戰士拿了根火把,往他的腳上一湊。

“蓬!”的一聲,明亮的火焰綻出,就仿佛一根人形火把,火焰足有尺許高度,冒著淡淡的黑煙。

由於包裹的時候,棉布沒過了腳跟,所以剛開始,穆拉約維夫隻是感覺腳板逐漸變得滾燙,渾身繃的筆直,冷汗沿著淩亂的頭發直往下滴。

可是沒多久,“唔~~”突然悶嚎起來,身體雖然被繩索緊緊捆在樹上,卻是盡可能的拚命扭動,原來,火燒到腳板了,空氣中也漸漸地散布出了一股焦糊的臭味。

“唔~~唔~~”穆拉維維夫一聲接一聲的悶嚎,兩隻眼睛瞪的有如銅鈴,倒望向王楓的目光中充滿著哀求與恐懼,汗水更是象不要錢一樣一縷縷的傾泄下來。

他從來沒有想到過,世界上竟會有如此殘忍的酷刑,可以想象,有如一根燈芯,火焰從上往下緩慢燃燒,會逐漸把他的腳、小腿、大腿直至一切都燒的焦黑,最終隻留下個腦袋。

尤其讓人絕望的是,在燒到腰部以下的重要內髒之前,僅僅燒腳燒腿是燒不死人的,而這個燃燒的過程極其緩慢。

這個時候,穆拉約維夫就感覺自己變成了一根人體燈芯,許多在俄羅斯讓人談之色變,也在中亞白白林與遠東中國人身上使用了成千上萬次,並屢有奇效的酷刑,諸如釘椅、倒跪椅、鐵刺麵具、鋸子、尖錐板凳等等諸如此類,與點天燈相比,純屬小兒科!

盡管陽光照耀在林間,可是一聲聲的悶嚎帶來了森森寒意,那幾個被五花大綁的俄軍高層,均是渾身瑟瑟發抖,麵孔煞白,已經沒有力氣再站著了,都是東倒西歪的睡在地上。

尤其是嶽福,在花了一整夜的時間都沒逃出去之後,就是他提議向民盟軍投降的,因為民盟軍有優待洋人俘虜的好名聲,但當了俘虜的結果已經不是大跌眼鏡,而是讓人絕望,要早知道會這樣,血戰到底被一槍打死也要強的多。

民盟軍戰士自發的圍成了一個圈,指指點點,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在他們的眼裏,穆拉約維夫不能當人看,和一隻烤白豬沒有區別,甚至還有記者架起了照相機,拍下這珍貴的照片。

當然了,這樣的照片是不能公開的,僅作為絕密資料保存。

大概燒了五分鍾,火焰已經燒到了腳麵,王楓示意一名戰士拿出塞在穆拉約維夫嘴裏的布條。

“嗷嗚,嗷嗚~~”頓時,穆拉約維夫放聲慘叫道:“求求你,快放了我吧,嗷嗚~~我求求你了,你讓我做什麽都行,隻要放我下來。”

王楓冷聲問道:“說,鹹豐給了俄國什麽好處?”

穆拉約維夫語速如珠的說道:“清國皇帝答應割黑龍江以北、外興安嶺以南六十多萬平方公裏的土地給俄國,並且烏蘇裏江以東的清國領土劃為清俄共管,黑龍江和烏蘇裏江隻準許清國和俄國船隻航行,我全都說了,求你放過我吧。”

一直陪在王楓身邊的周秀英冷冷一笑,目中滿是譏刺,王楓一般很少給人上刑,即使是偶爾上,也是如福興那樣的老虎凳,或是給印度人灌的辣椒水,這些刑罰雖然很痛苦,卻在控製得當的前提下不會傷到身體,也說明了王楓沒有殺心。

而給穆拉維維夫上的點天燈,既痛苦難當,又能對身體造成永久性傷害,說明王楓根本就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果然,王楓揮了揮手,穆拉約維夫立時目中希翼之色大作,就連嚎叫都暫時止住了,但讓他絕望的是,戰士並未給他滅火鬆綁,而是重新把布團塞進了嘴裏。

王楓不再去管穆拉約維夫,把目光投向了左宗棠,意味深長。

“哎~~”左宗棠重重歎了口氣:“皇上繼位之初,勵精圖治,懲治貪腐,頗有中興之象,然而洪楊之流於同年起兵,席卷江南,後又有王司令異軍突起,致使大清搖搖欲墜,時至今日,半壁江山已失,不料皇上竟飲鴆止渴,一再喪權辱國,今次就連大清的龍興之地都不要了,若是傳播出去,必然大失眾望。

國勢頹廢已不可挽回,他日九泉之下,皇上又有何麵目去見他愛新覺羅氏的列祖列宗啊,哎~~”

左宗棠滿臉都是失望之色,連連歎氣,很是痛心疾首,很明顯是對鹹豐賣國賣到如此地步失望到了極致。

王楓接過來道:“清朝能以滿人之身奴役中國兩百年,已經是僥天之幸了,而鹹豐絕非明主,他最多隻能算是有些雄心壯誌,其實天底下有雄心壯誌的人多不勝數,關鍵要看有沒有實現理想的能力。

鹹豐這個人,眼界狹窄,思想僵化,做事瞻前顧後,沒有打破一切的勇氣與決心,很明顯隻是個碌碌無為之輩。

不過把話說回來,大清入主中原已有兩百來年,按三百年一興替的曆史周期律來看,也差不多該是改朝換代了,一般來說,王朝末世,會有貪佞橫行、民眾怨恨、真言堵塞、謠傳四起、暴力壓製、特務遍地等諸多特征,再看看太平天國起義之前的大清朝,每一項都符合,所以鹹豐即使是百年一遇的明主,坐在他的位置也是束手無策,因為除了推倒一切,打破重來,任何改良措施都隻會起到適得其反的效果,曆史規律又豈是人力所能挽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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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8 發表於 2018-10-22 22:45
第六三七章 艦隊進長江

左宗棠沒有接腔,心裏卻是再次歎了口氣,王楓句句屬實,他何嚐不知,而且他的所作所為,實際上與正式加入民盟軍沒有太大區別,無非是王楓給他個麵子,暫時保持著微妙的關係罷了,他隻是對身份上的轉變有些唏噓。

王楓也沒有再多說,走向了另幾個俄軍俘虜。

那幾人一看王楓過來,全都是嚇的連大氣都不敢透,如果可以選擇死法的話,他們寧可被一槍斃了,點天燈誰不害怕?

尤其是嶽福,正見王楓的目光望向自己,頓時,撲哧一聲,一股惡臭傳出,褲子上一個黃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放大擴散。

王楓眉頭皺了皺,把目光移開,嶽福不由暗鬆了口氣,心裏連呼這泡屎來的真及時啊。

隻不過,哥薩克騎兵團團長雷布羅夫不淡定了,因為王楓的目光移向了他,當下猛一咬牙,以蹩腳的中文說道:“王楓先生,我是哥薩克人,不是俄羅斯人,我和他們不是一夥的,我們是被脅迫而來,求您放了我吧,我可以代表哥薩克人向您表示效忠。”

“哥薩克人?”王楓嘴角現出了一抹笑意。

一瞬間,雷布羅夫看到了活命的希望,嗯嗯連聲,不停點頭,也跟著王楓現出了善意的笑容。

其實讓王楓很不理解的是,在前世,有很多人同情烏克蘭,喜歡烏克蘭,如果說是為烏克蘭美女著迷的話,那還情有可緣,但實情並非如此。

要知道。烏克蘭人至少有一半是哥薩克人的後裔,而俄羅斯人對中國北方邊境犯下的血債。又最少有一半要算到哥薩克人頭上,所謂父債子償。天經地義,烏克蘭人也欠了中國人民累累血債。



因此在王楓眼裏,烏克蘭淪落為二逼國家,這是天理迢迢,報應不爽啊,出來混的,總是要還要,幾百年前欠下的血債,由他們的後輩替祖先償還。

王楓突然臉一冷。厲聲道:“哥薩克人是俄羅斯人的幫凶,雙手也沾滿了中國人的鮮血,來人,給他也點天燈,用第二套方案點。”

“撲通!”一聲,雷布羅夫重重摔倒,人事不醒。

所謂第二套方案,創意來自於解放前的湘西四川土匪,比傳統的點天燈要簡單一些。

“呼~~”戰士們一桶水把雷布羅夫澆醒。然後把他正綁在樹上,身上也不裹油布,而是拿根鑿子對準腦殼,用鐵錘用力一敲!

“嗷!”雷布羅夫大聲呼痛。頂門上出現了一個血洞,鮮血瞬間流了滿臉,這一下。可是把頭蓋骨給鑿通了,邊上又有人把煤油從洞裏灌進去。緊接著,一根燈芯被插入其中。點火引燃。

強烈的刺激使得雷布羅夫的慘叫一聲接一聲,滿麵恐懼,相比於第一種,第二種簡化版的痛苦其實稍小一些,但它更多的是給人帶來心理上的恐懼,腦殼上頂著根火苗,誰能不崩潰?



穆拉約維夫與雷布羅夫各自承受著一下一上的的痛苦,他們罪惡的生命也會在非人的折磨中緩慢結束,對於剩下的人,王楓沒有再施以酷刑,而是一槍斃了了事。

到當天傍晚,統計結果堪堪出來,共俘獲俄軍一萬零六百人,其餘全部擊斃,槍炮對於民盟軍雖然用不上,卻可以回爐改裝,另收獲戰馬五千多匹,而民盟軍在樹林戰中,也付出了近千人的代價。

第二天一早,左宗棠帶著隨從匆匆趕回襄陽,民盟軍第十四軍押著俘虜先回漢陽,把俘虜送過江之後再去接收襄陽,對於俘虜,王楓另有用處。

王楓則帶著第四軍往南陽奔去,一方麵要對俄軍暴行拍照取證,向國際社會揭露,另一方麵,當地的民眾需要安撫,同時城裏也還有幾百名俄軍文職人員,這些人可不能給跑了。

當天下午,民盟軍進入南陽的時候,聯軍艦隊也剛剛入了長江口,以掃雷船開道,後麵遮天蔽日,上海碼頭的貨運已經全部停止,諾大的港口冷冷靜靜,一條船都沒有,隻餘下一些灰蒙蒙的水泥建築。

“嗯?”費爾南德卻是心中一動,向港口上的房屋指去:“那上麵有字,寫的什麽?”

眾人紛紛舉起望遠鏡看了過去。

在屋頂掛著寬幅標語,以中英法文分別書寫:任何襲擊民用設施與傷害平民的行為都是最嚴重的戰爭罪行,中國人民與中國民主同盟軍將予以最猛烈的報複!

字跡鮮紅,給人一種血淋淋的觸目驚心感覺。

布呂尼克不由冷笑一聲:“中國人真天真,以為刷幾個標語就能嚇唬我們?真好笑!我建議,立刻開炮把他港口打爛!”

阿物思裏特山接過來道:“我不是怕了民盟軍,而是就是論事,其實襲擊民用設施對我們沒有好處,我們也沒有必惹來中國人的仇恨,不過民用設施如何界定並不是由民盟軍說了算,比如這個港口,在戰時完全可以用於軍事用途,並不是純粹的民用設施,再比如鋼鐵廠,軍事方麵的傾向性更大一些,真正的民用設施,隻是民房,商店,學校等與軍事無關的建築,所以我也同意摧毀這個港口。”

拉格倫卻是伸出兩根手指:“我提兩個建議,首先,自現在起,我們的行動必須一致,所有戰利品無論是哪一方獲得,都必須歸公,分配方案按照目前的主力戰艦比例進行分配,既使有戰損或者分工不同,也不再訂立別的標準,各位意下如何?”

拉格倫的意思很好理解,主要還是為了防止各方因保存實力,出現消極避戰的情況,此時此刻已不比十來日前攻打香港,艦隊在海麵上來去自如,而在長江裏將受到狹窄的水道影響,再存有私心的話,很可能會帶來災難性的後果。

“我同意!”

“我也同意!”

五名巨頭都明白采取這樣的措離在當前的局勢下是非常必要的,紛紛點了點頭。

“好!”拉格倫又道:“摧毀港口除了浪費彈藥,我想不出有什麽實質性的意義,我們不如占領它,停泊我們的戰艦,所以我們應該立刻占領上海港口。

另外從明天開始,由普魯士和奧地利駐守上海,其餘船隻向上遊行進,分別占領到南京之間的所有港口,除了對鋼鐵廠進行毀滅性打擊,暫時不要炮擊任何一座城市,等我們與清軍取得聯係,再規劃下一步的行動,各位有沒有意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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