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〇
岳秀道:“不錯。”
兩個黑衣人互相望了一眼,道:“請稍等候片刻,咱們立刻替你通報。”
右首一人,說完話,立刻轉身奔去。
片刻之後,只見那進去的黑衣大漢,帶著一個年過半百的大漢,快步行了出來。
那大漢留著一部花白長鬚,滿臉紅光,眼神充足,一望即知,是一個內力充沛的人。
岳秀輕輕籲一口氣,道:“閣下是侍衛宮主嗎?”
那半百大漢輕輕籲一口氣,道:“閣下就是布衣侯岳秀?”
岳秀道:“正是岳某。”
那半百大漢淡淡一笑,道:“不錯,我就是侍衛宮主。”
岳秀道:“閣下怎麼稱呼?”
侍衛宮主道:“區區姓張,雙名一清。”
張一清道:“岳侯爺是奉詔而來呢,還是岳侯自己找我?”
岳秀道:“岳某是奉詔而來。”
張一清道:“有什麼吩咐?”
岳秀道:“閣下是否還有絕對的權威,控制著侍衛宮。”
張一清道:“岳侯爺,我相信你的話,不過,我還要看一下詔旨?”
岳秀道:“看詔旨。”
張一清道:“看到詔旨之後,在下才能奉告一切。”
岳秀道:“好吧!閣下請看。”
伸手從懷中取出詔旨,遞了過去。
張一清接過密旨,先拜了三拜,然後,才展開看去。
看完一道密詔,張一清才緩緩說道:“岳侯爺,希望知道什麼?”
岳秀道:“在下想先知道,閣下手下,有多少人手?”
張一清道:“能夠忠心的,大約有四十個人!”
岳秀道:“四十個人!”
張一清嘆口氣,道:“不錯,我這個侍衛宮主,很慚愧,能掌握四十個人,已經花去了我不少心血了。”
岳秀道:“整個的侍衛宮,有好多人?”
張一清道:“單是侍衛身份的人,大約有百名左右。”
岳秀道:“百名左右,你還能掌握四十,單是這一點,就不容易了——”
放低了聲音,接道:“張兄,侍衛等級,如何一個劃分之法,還請明示一二。”
張一清道:“侍衛共分三等,武功最高的是一等侍衛,其次,二等、三等的排下來,其中那一等侍衛,約有十七八人,二等待衛有三十多人,其餘都是三等侍衛了。”
岳秀沉吟了一陣,道:“張兄,岳某詳問,實在是因此事關系重大,在下希望能多知道一些。”
張一清道:“侯爺身懷詔旨,如王親臨,有什麼吩咐,張某人,無不從命。”
岳秀道:“不敢當,張兄言重了……”
語聲一頓,接道:“請張兄召集能夠控制的屬下,直截了當的宣佈,要擔負起清君側的大任。”
張一清點點頭,道:“張某從命。”
岳秀道:“張兄,最重要的一點,責以大義之後,要他們自作抉擇,願意走的,可以離去,不用留難,我們可以少用幾個人,但卻要絕對的忠實,每一個人,都能夠當一個人用。”
張一清道:“這件事,在下自然可以遵命了。”
岳秀道:“好!咱們一言為定,張兄去安排人手吧,是否要在下助你一臂之力?”
張一清道:“這個不敢有勞。”
岳秀道:“皇帝有你這麼一個人,也可以得到一點安慰了。”
張一清苦笑一下道:“不瞞岳兄說,侍衛宮中的勢力,分成了兩派,一派由兄弟領導,一派由兩位副宮主領導。”
岳秀道:“兩位副宮主,都是別人的心腹了。”
張一清道:“不錯,是別人的人,一則,他們在侍衛宮的勢力太大,在下只好暫時忍耐一下了。”
岳秀道:“這些事,為什麼不早一些稟報上去?”
張一清道:“他們的勢力已成,除非我有能力清除,稟報上去,也不過是擾亂聖意……”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不過,當今對在下,確也別有恩寵,事實上,他對侍衛宮中的形勢,也瞭解了很多,不肯下手整頓,自有他的苦衷。”
岳秀笑一笑,道:“他示意張兄在侍衛宮中,建立起一股忠於你,忠於皇上的力量。”
張一清道:“岳侯爺料事如神,猜的一點不錯,皇上確有此暗示,本來,侍衛宮,是一個絕對忠於主上的組合,慚愧的是,在區區領導下,竟然被人分化利用。”
岳秀道:“你能及時警覺,時猶未晚——”
突然放低了聲音,說了數言。
張一清躬身抱拳,臉上是一片誠摯神情。
似乎是,短短的一陣交談,岳秀已使得領導侍衛的宮主,生出極為佩服之心。
岳秀轉身而去,譚雲、唐嘯、馬鵬、朱奇,魚貫相隨身後。
譚雲緊行一步,和岳秀錯個肩頭而行,道:“岳兄,侍衛宮情形如何?”
岳秀道:“不太好,但還有一點挽救的機會,問題是咱們要助他一臂之力。”
譚雲道:“岳少俠,那位張宮主,能掌握多少人手?”
岳秀道:“他自言有四十,我看總要打點折扣,但不管如何,咱們也要先助他掌握到侍衛宮中人手。”
譚雲道:“岳兄,可已經胸有成竹?”
岳秀道:“藉著代籌,我替他想了一個法子,不過,咱們都得委屈一下。”
譚雲道:“如何委屈?”
岳秀道:“咱們都假扮侍衛宮中人,助張一清對付異己人。”
譚雲道:“很高明的辦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