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 戰國征途 作者:木林森444 (已完成)

 
王烏鴉 2018-11-27 00:16:5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63 144633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2-10 00:09

第820章 行刺(二)

  不過高原早已算准了對方不會只有一擊,因此剛落地的時候,就鬆開了淳于鐘秀的手,迅速脫下了自己的長袍,露出裡面的緊身勁裝。

  這時從馬車中射出箭矢,高原跨前一步,將脫下的長袍舞開,頓時在田克臧面前展開了一面布牆,將射來的箭矢全都擋下。

  而緊接著只聽“轟轟”兩聲,兩輛撞車的車廂四散裂開,從每輛車裡都隱藏著四個人,這時全部向從車上淩空躍起,各自揮舞看長劍向高原、田克臧等人撲擊了過來。

  高原將手一揚,長袍展開,向沖在最前面的兩人當頭罩下,同時另一手甩出四柄飛刀,分別射向兩人,但還沒等長袍落下,只見劍氣縱橫,勁氣彌漫,“嗤嗤”聲響,長袍頓時被劃得七裂八碎,而飛射向兩人的飛刀也勁氣絞擊落下。

  而兩人的身形雖然緩了一緩,但馬上又和後面的六人一道,又向高原等人撲殺過來。

  高原見了,也不禁大吃一驚,按他出手時的預計,這一次應該是可以擊殺一人,如果運氣好的話,將這兩人全部擊殺也不是不可能的,而最少也能夠傷其中一人,但卻沒有想到僅僅只是將對方的進攻阻了一阻,卻連一個人都沒有傷著。這也說明這兩個人絕對是少有的高手,就算達不到五神將的級數,但也相差不遠,絕對可以在十無將中排名前列,如果其他六個人也都是同樣級數的高手,那麼僅僅就是這八個人,就是一股不可輕視的強大力量。

  過去高原也對自己的實力做過評估,如果現在和五神將交手,一對一自已可以擊敗他們中的任何一人;一對二就勝負難料;而一對三就必敗無疑。而就算是這八個人的實力要比五神將略遜一籌,但也決不是自已一個人能夠匹敵的。這也說明先前九黎族一直按兵不動,就是等待機會,現在終於發動了全力一擊。另外也說明九黎族的潛在力量是多麼可怕,隨隨便便就拿出了八個僅次於五神將的高手來。

  雖然漢齊兩軍的人手眾多,但因為整個隊伍是排成一條長隊,這時己被載成數段,而且隱截在人群中的九黎族人紛紛拔出武器,與軍隊激戰,一時整個軍隊都陷入混亂,無法趕上來救援高原,因此在短時間內,高原是得不到多少援助,只能靠身邊現有的力量來和對手交戰。

  好在是淳于博和張良的馬車一直就跟在高原的身後,這時也己經趕了過來,而淳于鐘秀也脫去外衣長裙,拔出長劍,護在高原的身邊,同時還有十幾名士兵,也都圍隴成一個圏子,將田克臧護在其中。

  這時田克臧反到鎮定了下來,其實剛才對方一連串的襲擊,讓田克臧根本就反應不過來,連害怕的時間都沒有,現在對方的襲擊己經開始,反而不像剛才那麼患得患失,忐忑不安,田克臧畢竟還有幾分氣度,這時也甩下長袍,露出內襯的甲胄,拔出了佩劍,在眾人的圍護中到還沉得住氣。

  在短短一瞬間,高原的心裡也默默的計算雙方的實力對比,立刻做出決定,對淳於博道:“岳父,你們保護好安平君,其他的就交給我了。”

  說著,拔出自己的軍刀,飛身前縱,同時一揮手,甩出三把飛刀,三人激射過去。原來高原的打算是,由淳於博,淳于鐘秀、仲玄子等人保衛田克臧,而自己則在陣外遊鬥。雖然從總體來看,對方要比自己目前的實力強大,但如果論個人實力,卻是以自己最強,因此如果把自己固定在一個防守的位置上,顯然是限制了自己的發揮,而游離在整個防守體系之外,卻能充分的發揮自己的實力,讓對方無法集中全力來進攻防線。只要能夠擋住對方的攻擊一定時間,等其他的士兵,還有自己派出的隱藏人員趕來增援,就可以確保勝局了。

  而就在高原的身形展開,對方八人當中,有兩人揮劍躍出,擊落了高原發出的飛刀,然後雙劍齊出,向高原猛刺過來,而且劍劍奪命,全是一付有攻無守的打法,而其他六人各自揮劍,向田克臧撲去。立刻分成兩個戰場,展開了激戰。

  高原這才發現,自己雖然計畫得很好,但對方顯然也是做了精心的準備,從八人中抽出二人,用以命搏命的打法來纏住自己,而誅殺田克臧的任務,就由其他六人完成。

  而再偷眼看去,淳于博和仲玄孑分別都被兩人纏住,僅僅能夠免強自保,卻難以脫身,而儘管對方只剩下兩人,但要對付的僅僅只是淳于鐘秀,張良和十幾名士兵,這實力相差也太過寡殊,就在高原偷眼一瞟的時間,就有三名士兵倒下,而儘管淳于鐘秀奮力揮劍抵抗,但終因實力相差太遠,被一人幾劍就殺得左支右絀,盡陷下風。這還是這幾個月以來,她一直和李瑛鴻刻苦練武,實力大進的結果,要是換了以前,恐怕早就沒命了。

  高原也不禁又驚又怒,看來自己還是有些大意,有些低估了九黎族的實力,這一次襲擊,九黎族並不是只派出普通的高手,而且還是精通聯擊,渾不怕死的死士,自己剛才的計畫,看來確實托大了一些。但現在局面己是如此,後悔也沒有用,當務之急就是儘快的擺脫纏著自己的兩名對手,趕去救援其他人。

  但這時纏著高原的兩人卻完全是一付兩敗俱傷的打法,不惜體力的瘋狂揮劍,像高原猛刺,一時間劍影繚繞,將高原全完籠罩住。

  其實如果是在平吋,這樣的打法是自找死路,因為高原只需要避其鋒芒,待其力竭之後,發動反擊,就可以十分輕鬆的擊敗兩人。但現在高原卻耗不起,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擊敗兩人或是擺脫兩人,因此不能釆用這種先抑後揚的打法,只能揮刀猛進,和對方展開對攻,以快打快,以強碰強。

  因此一時刀劍交擊之聲不絕,幾乎就是在轉眼之間,三人已經交擊百餘下,雖然是以一敵二,高原卻並沒有陷入下風,相反竟然還逼得兩名對手回劍自守,苦苦支撐。

  就連高原自己也都有些意外,以前的自己似乎還做不到這一點,原來經過了白靈族之行,吸收了白水之力以後,儘管高原的力量似乎並沒有增長,相反經過了白水之力的中和壓制,高原的黑火之力少了幾份暴虐之氣,平和了許多,似乎威懾力大減,但在這緊要關頭,高原全力發揮的時候,黑火白水的綜合力量卻顯示出了強大的威力,才讓高原明白,自己的實力實際又進了一層。

  只是高原淸楚,現在對方雖然被自己壓制住,但卻並非無力再戰,而一旦自己抽身離開,這兩個人就會馬上如附骨之疽一般的跟隨上來,自已仍然還是無法擺脫他們,因此只能重創兩人,或是重創其中的一人,自己才能從容脫身而走。

  這時只聽“當當”兩聲,原來那兩人的長劍劍質本不及高原的軍刀,又經過近百次的交擊,早以不堪重負,同時被斬斷,而高原的刀勢不絕,順勢一刀平削,將一人的咽喉削開,鮮血噴湧而出,那人連了數步,發出“呵呵”的幾聲,終於栽倒在地,氣絕身亡。

  而這時高原早已轉身回去援助其他人,一來是高原根本沒有時間看著對手死去,二來高原對自己揮出的這一刀心裡有數,知道這一刀削出以後,就是八九不離十,也用不著再看。而且在擊殺了一名對手,趁著另一人還沒有纏上來,正是擺脫他們的好機會,剛才計算有誤的高原,這時自然不能再錯過機會了。

  其實從高原被纏去,到擊敗擺脫兩人所用的時間並不長,前後連一分鐘都沒有,但這時在另一個戰場上,卻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保護田克臧的防禦圈己被完全打亂,淳于博和仲玄孑仍然分別被兩人纏住,不過儘管兩人這時都是左支右絀,險象環生,但暫時還能自保,並無生命危險。

  但這時田克臧身邊,只剩下張良和三四名士兵保護,而就在高原一看的時間,又有兩名士兵被人砍倒,最後兩名士兵揮動長槍,刺向對方,但誰都知道,這兩名士兵是無法抵擋住對手的,儘管這時張良則舉劍平端,擋在田克臧的身前,但兩人俱是臉色蒼白,驚恐萬狀。

  而在另一邊,淳于鐘秀雖然拼命纏住另一人,但兩人的實力相差太遠,這時淳于鐘秀己是披頭散髮,腳下踉蹌不定,而這時對手揮出一劍,猛擊在淳于鐘秀的劍上,淳于鐘秀手中的長劍脫手,整個人也被震得連退數步,仍然站立不穩,仰面摔倒在地上,而她的對手卻毫不留情,揮劍趕上,一劍向淳于鐘秀疾刺而去,這時淳于鐘秀己全無抵抗之力,只能束手等死。

  可以說這兩處都已經剄了生死的關頭,而現在高原只能救援其中一方,那麼到底要救援那一方呢?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2-10 00:09

第821章 行刺(三)

  實際這些念頭僅僅就高原的頭腦中一閃而過,高原根本就沒有考慮成敗得失,當然這時也沒有時間來考慮這些事情,高原幾乎就是靠著本能的反應,向淳于鐘秀的方向飛掠了過去。只是在百忙之中,向攻擊田克臧的敵人甩出了一把飛刀,然後軍刀前指,向刺擊淳于鐘秀的敵人背後疾剌而去,其他的事情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這時那人正揮劍刺向淳于鐘秀,忽聽得身後勁風襲來,心知不妙。如果是攻擊田克臧,他當然不會管襲向自己的敵人,因為在執行任務之前,他們得到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殺死田克臧,但現在他的擊殺物件卻是淳于鐘秀,可並沒有接到不惜一切代價,要殺了淳于鐘秀的命令,因此也不顧再刺向淳于鐘秀,立刻擰身揮劍,架住高原的這一刀。

  “當!”

  高原的軍刀正好刺中那人的長劍劍身,本來高原的實力就在此人之上,而且這一擊又是為了救援淳于鐘秀,自然是全力出手,而那人卻是倉促變招,自然不敵,頓時全身距震,整個人向側邊連退了數步。而高原卻毫不放鬆,疾步趕上,揮刀速砍,一刀緊接一刀,向那人猛砍過去。

  那人揮劍左遮右攔,揭力抵抗,同時連步後退,希望能夠躲過高原的這一輪攻擊,但無奈他己失先機,只能免力招架,儘管也免強擋住了高原幾刀,但還是力竭勢盡,被高原左右兩刀,在胸膛上砍出了一個“叉”形的傷口,長達尺許,深可見骨,鮮血頓時噴湧而出,但整個人仍然退勢不絕,又向後連退了四五步,這才倒地身亡。

  就在高原救援淳于鐘秀的同時,在叧一邊的戰鬥也發生了重大的變化。

  雖然高原向攻擊田克臧的敵人甩出了一把飛刀,但對這樣級數的高手,飛刀的威脅確實有限,那人回身一劍,就將飛刀擊落,然後又轉身進攻,“唰唰”兩劍,將保衛田克臧的最後兩名士兵刺倒。而這時田克臧身邊除了張良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保護了。

  而這時田克臧和張良也早就懵了,只能看見那人揮劍向自己刺過來,其他的什麼都看不到。

  但就在這時,一條人影不知從何而來,猛然橫插在田克臧和張良的身前,只見他身形矮胖,手使一把尺許長的解腕尖刀,向那人猛刺而去。而那人眼看著就要殺了田克臧,卻被人橫插一手,擋住了去路,由其是看清來人,不禁又驚又怒,厲聲道:“狗屠者,你敢反叛嗎?”

  原來極時趕來救下田克臧的人就是狗屠者,聽了那人的話之後,狗屠者呵呵一笑,道:“反叛就反叛,你還能把我怎麼樣嗎?”

  那人惱怒萬分,立刻揮劍向狗屠者猛刺,一口氣連刺了十餘劍,只希望能夠逼開狗屠者,再去追殺田克臧,那知狗屠者也非弱者,一把解腕尖刀,上遮下攔,左架右擋,居然將那人刺來的長劍全都架住,同時還回擊了七八刀,而且雙足踏定地面,寸步不移,令那人無法前進半步。

  而就在這時,只見三道寒光,向那人射來,那人趕忙閃身躲避,同時揮劍擊打,但終於還是因為晚了一線,雖然擊落了一把飛刀,又躲過一把,但還有一把飛刀,插在他的右脅下。

  原來是高原擊殺了追殺淳于鐘秀的敵人之後,一看這邊的戰場,見狗屠者極時趕到,救下了田克臧,也不禁大喜過望,趕忙又甩出了三把飛刀,幫助了狗屠者一臂之力。

  雖然那人剛才十分輕鬆的擊落了高原的飛刀,但那時他只是面對普通的士兵,當然有足夠的餘力來躲閃擊打飛刀,而現在和他對陣的是狗屠者,這可是和他同一水準的高手,那還有餘力來顧及其他,結果終於挨了一刀。

  狗屠者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立刻揮刀急攻,而這時那人的方寸己亂,右脅還插著一把飛刀,自然不是狗屠者的對手,結果手忙腳亂,連擋了狗屠者十餘刀,身形猛然向後暴退,同時帶出一蓬血線,然後一頭栽倒在地上,不在動彈。

  這時高原已帶著淳于鐘秀,趕到了田克臧的身邊。

  直到這時,田克臧的一顆心才放回到了肚子裡,雖然內衣被冷汗浸濕,但也知道最危險的時候己經過去了,雖然現在戰鬥還沒有結束,但自己的安全基本沒有太大的問題下。

  攻擊田克臧的八名九黎族高手已死了三人,雖然只剩下五人,但卻仍然不退,因為他們在接受任務的時候就被告之,這一次襲擊關係到九黎族的成敗,如果不能刺殺了田克臧,那麼三國會盟必成,就可以組成合縱大軍,進攻秦國,破壞九黎族的大計,因此必須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殺死田克臧。

  現在只剩下五人,立刻從攻擊淳于博和仲玄子的四人中各抽出一人,同剛才纏住高原的一名倖存者,三人合擊,向田克臧攻擊過來。

  不過這時有高原和狗屠者這兩大高手在,這三個人根本占不到什麼便易,儘管三人也曾嘗試,各用一人纏住高原和狗屠者,剩下的一人去攻擊田克臧,只是用一個人或許能夠纏住狗屠者,但絕纏不住高原,因此這三人無法突破兩人的阻擋,再去攻擊田克臧,而且就算是有人能夠找到一絲空隙,去攻擊田克臧,但現淳于鐘秀和張良則一左一右,護住田克臧。淳于鐘秀雖然難以與九黎族的高手匹敵,但還是可以抵擋幾招,而只要能拖住這麼一會兒,高原就可以馬上趕回來。

  另外淳于博和仲玄子都少了一名對手,頓時壓力大減,立刻改被動為主動,與他們交戰的九黎族高手能夠保持不敗就不錯了,也抽不出手去幫忙。

  而這五個人的心裡都十分焦急,因為除了他們八人以外,這一次九黎族共計出動了百餘人,混雜在人群當中,和他們同樣級數的高手就還有四五人,其他人的實力雖然不及他們,但也都不是弱者,比一般的高手到是要強得多,因為在佈置的時候覺得,有這八名高手付責擊殺田克臧,完全足夠了,因此其他人都分散在其他的戰線上,分散軍隊的注意力,但這裡己經激戰了不少時間,卻怎麼沒有一個人趕來幫忙呢?那怕是只來一個高手,也足以打破現在的平穩局面。

  他們當然不知道,就在他們攻擊田克臧的時候,其他戰線上卻都發生了十分意外的事情。

  原來九黎族人用車輛撞亂了漢齊兩軍的隊形之後,混雜在人群當中的九黎族人紛紛拔出暗藏的武器,向漢齊兩軍攻擊。但就在這時,卻發生了意外事情。原來絕大多數九黎族人互相都不認識,因此只是在手臂上綁以不同的紅布條作為區別。但高原卻派了一批漢軍士兵,換上平民的衣服,也在手臂上綁以不同的紅布條,混入人群中。他們的任務就是盯住有同樣標識的對手。

  而等到九黎族人發動攻擊之後,他們立刻向自己附近的對手也發動了攻擊,因為有同樣的標識,因此九黎族人根本就沒有防備,結果一下孑被殺死了不少。有些人僥倖躲過攻擊,還有些人並沒有受到攻擊,漢軍的士兵雖然和他們有同樣的標識,但也別有其他識別,因此互相之間分得出敵我,而九黎族人卻無法分清,只是發現有同樣標識的同伴原來並不可夠,當下顧不得去攻擊軍隊,先把這些靠不住的同伴幹掉再說。結果許多九黎族人反而死於這樣的自相殘殺之中。

  在人群中到是還混雜著幾名九黎族的高手,他們就算受到攻擊,也不會被殺,相反都還殺死了不少有同樣標識的人,當然同伴和敵人都有。

  但就在這時,又有一批穿著平民服裝的高手出現,向他們發動攻擊,正是季子輿、洪鐘、屈嫻等人帶領的鬼谷門人。他們的武功自然要強于一般的士兵,而且又是穿著平民服裝,混雜在人群中,人數也要多一些,因此九黎族的這幾名高手根本就沒有防備,有人遭到襲擊身亡,有人雖然只是受了傷,但卻遭到了鬼谷門人的追擊,自顧尚且無睱,那還有精力去增援攻擊田克臧。

  而五名正在攻擊田克臧的九黎族高手苦等援軍不到,但高原這一邊卻來了幫手,因為漢齊兩軍的人數要遠多於九黎族人。儘管遭遇到了車輛的撞擊,但真正殺上來的敵人卻並不多,因此有不少士兵,由其是漢軍士兵回過神來,立刻趕過來增援高原,保衛田克臧,不一會兒就聚隴了五六十名士兵,圍成了一個圓陣,將田克臧、淳于鐘秀、張良都保護在其中,還有一些士兵則趕上來幫助高原等人。

  見田克臧的安全有了充分的保障,高原也大為放心,這才能夠完全放手和九黎族的高手交戰,並不用擔心九黎族的高手又甩開自已,去攻擊田克臧。

  而到了這個時候,九黎族的高手也都明白,這一次襲擊行動己經完全失敗了,儘管他們都受過吩咐,要不惜一切代價誅殺田克臧,但現在的情況是,不管用什麼代價也無法殺死田克臧,因此在這種情況下,也只能準備撤退了。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2-10 00:09

第822章 行刺(四)

  不過現在形勢逆轉,就算是要撤退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儘管剩下的五人都是高手,但在漢齊一方,淳于博、仲玄子、狗屠者也都不是弱者,而高原更是實力超群,除了高原是以一敵二之外,其他三人都是一對一交戰,再沒有田克臧這個後顧之患的情況下,更是可以全無顧忌,完全發揮出自己的實力。

  而且儘管高原是以一敵二,但也絲毫不落下風,刀刀進手,竟然殺得兩名九黎族高手死守門戶,苦苦支撐,因此九黎族的高手想要擺脫糾纏,抽身撤退,確實是非常困難。

  但時間拖得越久,對九黎族的高手就越是不利,因為漢軍、齊軍在不斷的聚集過來,雖然這些士兵在他們眼裡不足一論,但蟻多咬死象,何況還有這幾名高手在場,而相反對高原等人就越是有利。

  在激戰之中,淳於博首先得手,將和自己交戰的九黎族高手打得吐血而亡,而在另一邊,與仲玄子交戰的九黎族高手也不敵身亡,剩下的三人更是心驚膽寒,更無戰心。

  和高原交戰的有兩名九黎族高手,其他一人見勢不妙,立刻抽勢撤退,另一人卻被高原的刀鋒裏住,脫身不得,而且這時心神大亂,更加不是高原的對手,結果沒擋住幾刀,就被高原刀裡夾腳,一腳踢在他的小腹上,整個人連退了七八步,噴出了一口鮮血,跌倒在地上,不過並沒有喪命。其實這是高原腳下留情的結果,只是想抓一個活的,希望能夠從他嘴裡問出一些有用的東西,因此才沒有要他的命。

  而其他兩名九黎族的高手也沒有好結果,與狗屠者交戰的那人最終被狗屠者所殺,而另一人雖然逃走,但沒有逃出多遠,就被趕來助戰的季子輿、洪鐘、屈嫻等鬼谷門人攔出,結果被鬼谷門人打翻在地,也被生擒活捉。

  這樣襲擊田克臧的八名九黎族高手,最終六死二擒,一個都沒能跑掉,而這時整個戰鬥也基本結束,九黎族人大部份陣亡,也有幾人被抓,只有少數幾人從戰場上逃脫,士兵們正在收拾殘局,清點陣亡的人數和斬殺敵人的數量。而田克臧雖然受了一些驚嚇,但到底還是平安無事。因此高原也長長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總算是把這個難關給渡過去了。

  剛才在激戰當中,高原在救援淳于鐘秀還是田克臧的時候,首先選擇了解救淳于鐘秀,但一來時間太短,幾乎就是在一瞬間發生,而且幾乎就在高原救援淳于鐘秀的同時,狗屠者也趕到了當場,救下了田克臧;二來是當時的戰況太過緊張激烈,因此除了高原和淳于鐘秀之外,其他人都沒有注意到發生了這樣一件事情,而高原和淳于鐘秀當然不會說出來。

  老實說,高原現在倒是有些後怕,因為剛才田克臧可真的是差一點就沒命了,如果狗屠者晚來一線,後果簡直不可想像。不過高原並不後悔自己做出的選擇,如果一切在重來一次,高原相信自己仍然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來,畢竟對高原來說,家人才是最重要何。好在是過程雖然兇險無比,但也都過去了,只要結果是好的就行了。

  這時狗屠者來到高原的面前,拱手施禮笑道:“漢王,在下未辱使用。”

  高原點了點頭,道:“狗屠兄,這一次確實是多虧了有你,否則安平君可就真危險了。”

  而狗屠者現在也算是高原的部下,因此狗屠者救了田克臧,也就等於是高原救下了田克臧一樣,儘管這時田克臧的臉色蒼白,手腳還有些發抖,但他畢竟還是有些膽識,免強定了定神,來到高原的身邊,躬身一揖,道:“漢王,這一次在下能夠僥倖得以活命,全靠漢王了,救命之恩,在下必將厚報。”

  高原笑了一笑,道:“安平君不必客氣,其實這也是寡人考慮不周,佈置不全,才使安平君受了驚嚇,幸好是安平君平安無事,否則寡人真不知該如何向齊王、楚王交待。再說剛才是這位狗屠兄極時出手,才救下了安平君,因此安平君要報達,就報達他好了。”

  田克臧立刻又向狗屠者施了一禮,道:“這位壯士,救命之恩,不敢言謝,當日壯士若有用我之處,請儘管開口。我必為壯士做到。”

  狗屠者趕忙擺了擺手,道:“安平君不要謝我,其實這一切都是漢王的佈置,我不過是聽漢王的調遣而己,只是趕巧救下了安平君因此安平君還是謝漢王吧。”

  田克臧也笑了一笑,道:“你們兩位都是要重謝的,剛才確實是壯士極是出手,救了我一命,而漢王佈置得當,也是功不可沒,正如仲玄先生所言,沒有人能比漢王做得更好了。”

  這時仲玄子也走過來,道:“是啊,不管怎樣,安平君己經平安無事,這就是最好的結果了,現在不是討論佈置得失的事情,而是後續怎樣做,我們這次出城,是迎接楚國君臣進陶邑城,現在己經耽誤了不少時間,是否應該既然去迎請楚國君臣,還是先轉回陶邑,改日再行,還請漢王、安平君決定。”

  高原點了點頭,仲玄子確實是一語中的,儘管仲玄子說的是請高原和田克臧決定,但用意其實很清楚,就是應該立刻去迎請楚國君臣,而不是轉回陶邑。因為三國會盟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儘管發生了行刺田克臧和事情,但仍然一切依計畫進行,不僅可以顯示三國會盟的決心,而且從戰略上還能起到藐視對手的作用,相反,如果因此而改變或是推遲行程,也會讓人感覺氣勢受挫了。

  雖然這個道理大多數人都明白,但仲玄子能夠首先看出這一點,果然是才智出眾之輩,而且在剛才的戰鬥中,仲玄子先是力敵兩名九黎族的高手保持不敗,後來一對一的情況下,竟然還能夠擊殺一人,就算是還達不到五神將的級數,但也差不了多少,看來以前自己還是低估了他。

  田克臧道:“漢王,你看如何?”

  高原道:“我們仍然依舊去迎接楚國君臣,不過現在己經耽誤了不少的時間,請安平君先派人去給楚國君臣通報一聲,告訴他們,我們在中途遇刺,因此才會晚到一會兒,請他們稍做等待。”

  田克臧點了點頭,立刻派上剩快車趕去給楚王送信。

  這時戰場也基本收拾乾淨,其實整個戰鬥進行的時間並不長,前後還不到半個小時,不過清理的時間卻用去了近一個小時間,漢齊軍隊連同高原布下的暗哨,一共陣亡了一百八十三人,其中漢軍五十七人,齊軍一百一十六人,叧有二百六十二人受傷,還有三十七名圍觀的百姓受波及身亡,傷七十九人。好在是漢軍中主要的人物都平安無事。

  而殺死的九黎族人共計有一百零三人,還生擒九人,逃走的大約有十餘人左右。

  因為這裡是齊國的地界,因此處理百姓傷亡等事情都由田克臧來處理,高原只是下令,命傷兵轉回城中的莊園去休息治傷,並且將陣亡士兵屍體帶回莊園,購買棺槨收斂,等回程時帶回靈壽去安葬。

  田克臧對齊軍,還有傷亡的百姓也差不多是同樣處理,不過還有一百零三俱九黎族人的屍體和九名俘虜,高原向田克臧請求,希望能夠把俘虜和屍體也都交給自己處理。

  田克臧對此到並沒有異議,一來是他的命都算是高原救下來的;二來現在田克臧對高原己經完全相信,當然田克臧到現在還並不知道刺殺自己的是九黎族人,只是以為他們都是秦國派來的刺客,而田克臧認為,在對付秦國方面,高原顯然要比自已有辦法,因此將這些俘虜、還有屍體交給高原,是最好的決定。

  見田克臧答應了自己的要求,高原立刻又派了二百名士兵,帶著九黎族人的俘虜、屍體,隨同傷兵一起轉回到莊園去,同時還派洪鐘、屈嫻帶四名其他鬼谷門人一起押送。

  這時狗屠者道:“漢王,安平君,在下一向不喜歡交往應酬,而且現在刺客被我們擊敗,己經平安無事,因此去迎請楚國君臣,在下就不去了。”

  高原知道狗屠者不喜歡和貴權人物打交道,因此也點了點頭,道:“這樣吧,狗屠兄就不要再回狗肉店了,我看不如先回莊園去休息,等我迎接了楚國君臣進城以後,再回來和狗屠兄詳談。”

  狗屠者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回狗肉店去了,因此高原的安排也正合他的心意,於是點頭道:“好,就依漢王的安排。”

  狗屠者隨洪鐘、屈嫻等人返回陶邑,漢齊兩軍才又重新上路出發,在路上田克臧也向高原詢問狗屠者的來歷,高原也將自己和狗屠者交結的經過向田克臧講說了一遍。

  聽完了高原的講說之後,田克臧也不禁是一臉羡慕之色,道:“漢王果然是禮賢下士,如此異人,竟然也能夠結交,恐怕當年四公孑也不過如此吧。”

  高原笑道:“安平君太過謙了,仲玄先生這樣的奇士還不是被安平君訪到了嗎?”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2-10 00:09

第823章 審問(一)

  一行人馬再度岀發,不多時就來到了楚國軍隊的駐地。這時楚王負當和楚國的大臣們已經收了田克臧的通知,知道漢齊兩軍遭到了秦國刺客的襲擊,儘管來人說明,襲擊己被漢齊兩軍阻止,高原和田克臧都平安無事,但楚國的君臣仍然十分擔心,直到高原和田克臧來到楚軍的駐地,才算是放下心來。

  楚王負當帶領著楚國的大臣出寨,迎接高原和田克臧一行。眾人相見,楚王負當大約四十左右的年齡,生得方面大耳,頷下微須,首先向高原行了一禮,道:“漢王一向可好,寡人在楚國久聞漢王的大名,今日一見,實在是三生有幸啊。”

  高原也還了一禮,道:“楚王太客氣了,這次楚王能夠親臨陶邑,參加三國會盟,足見楚國的心意,也是這次合縱之幸。”

  楚王負當呵呵笑道:“我楚國一向受秦國之欺,如今燕趙魏韓均亡,而秦國勢大,我們楚漢齊三國只有聯合起來,齊心協力,才能保住國家宗廟不失,如此重大之事,寡人又怎能不來呢?”

  高原也點了點頭,道:“只要我們楚漢齊三國能夠齊心協力,團結一致,就一定能夠擊敗秦國。”

  這時田克臧也過來給楚王負當見禮,兩人又客氣了一番,楚王負當又命令楚國的大臣向高原見禮,這一次楚王負當帶來的大臣是以項棟、項梁兄弟為主,而項棟、項梁兄弟的父親,楚國的令尹項燕和昭景屈三家的大臣都留守在楚國。而這一次項羽果然又跟著父叔一起來了,在項棟的帶領下,給高原施禮。

  眾人相見,互相客氣問候了一番,然後楚王負芻下令,領軍進城。於是漢齊楚三軍匯合,一起向陶邑城進發。

  這一次返回陶邑城的路上,因為高原和楚王負芻都是君王,因此兩人自然可以並車而行,而田克臧就只能夠跟在後面,和項棟、項梁兄弟並車隨行。

  雖然高原和楚王負芻是初次相見,但楚王負芻對高原十分尊敬,因為誰都知道這一次三國合縱,是以漢國為核心,因此儘管漢國的勢力最小,但楚王負芻也不敢對高原不敬,不過高原也並沒有因此而倨傲,對楚王負芻也禮敬有加,讓楚王負芻十分舒心,高原的氣度果然不是一般君王能比的。

  兩人一路交談,楚王負芻自然問起了來行時遭遇刺殺的經過,高原也將經過詳細的向楚王負芻講說了一遍,只聽得楚王負芻心驚肉跳,同時對秦國的暗哨在齊國滲透之廣,而且這一次行刺田克臧的計畫之周密,行動之巧妙都驚心不已,不過最終的結果還是以秦國的失敗而告終,由其是因為有高原的佈置,才擊敗了秦國的行刺行動,因此這也讓楚王負芻對高原的信心又增加了幾分,看來這一次合縱有高原的指揮,確實是大有希望的。

  一路交談著,不覺己經到了陶邑城,這時齊王建己在城門口等著迎接楚王負芻一行,這時齊王建自然也知道了高原和田克臧在途中遇刺的事情,因此也向高原進行了問候平安,不過任誰都看得出來,齊王建的態度十分敷衍,不過是例行公事的行為而已。

  高原自然也回答平安無事,不過心裡卻想著,如果從齊王建的角度來說,他到底希不希望田克臧遇刺身亡呢?

  三位國君又互相問候了一番,然後由田克臧陪同楚國君臣一行去莊園休息,而高原也向齊王建告辭,轉回到自己的莊園。

  回到莊園之後,先期回到莊園的洪鐘、屈嫻以及狗屠者等人來見高原,向高原彙報情況。陣亡的士兵屍首都找地方安置,而且已經派人到陶邑城去購買棺材,準備成殮;而受傷的士兵也得到了救治,因為這一次隨行,還帶來了二十名白靈族的女孑,因此重傷的士兵都得到極時的治療,己經全愈,而輕傷的士兵可以等著慢慢治療,或者是等著白靈族人的治療。

  高原又道:“我們抓住的人,還有九黎族人的屍體呢?”

  洪鐘道:“回稟主公,也都已經安置好了,抓住的九名九黎族人全都關押起來,讓四名弟孑看守,萬無一失,而九黎族人的屍體也都找了一間大房放置,聽候大王的處理。”

  高原點了點頭,道:“很好,屈嫻,你帶十名白靈族的姑娘,到田克臧那邊去,給受重傷的齊兵治療一下。嗯,讓羅煥帶二百名士兵保護你們去吧。”

  屈嫻立刻道:“尊令。”說完之後,轉身離開。

  高原又道:“洪鐘,你把那兩名九黎族的高手先提來見我。”

  洪鐘也答應了一聲,前去提人。

  高原這才又對狗屠者道:“狗屠兄,這一次行動,你確實是幫了大忙。”

  狗屠兄呵呵笑道:“漢王,感謝的話就不用再說了,我幫你的忙,是因為你拿我狗屠者當朋友,而並不是因為你是漢王,因此我從來沒有想過要你感謝我什麼,只要漢王讓我在靈壽開一個狗肉店,就心滿意足了,而且以後漢王還有什麼要我幫忙的事情,請漢王儘管開口,只要是我狗屠者做得到的事情,絕不推辭。”

  高原也笑了一笑,道:“好吧,既然狗屠兄這樣說了,那麼我也就不和狗屠兄客氣了,在靈壽開狗肉店是小事一件,等我們回到靈壽,就立刻為狗屠兄安排,但是這段時間,只能請狗屠兄暫時在莊園裡存身了。”

  狗屠者笑道:“在這裡住著有吃有喝,有什麼不好。”

  高原又道:“不知在狗屠兄在店裡還有沒有什麼東西需要取出的,我安排人手,隨狗屠兄一起去取。”

  狗屠者搖了搖頭,道:“我這人有錢就花,因此什麼東西也沒有留下,而且現在店裡除了十幾隻狗以外,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了。”

  高原笑道:“有十幾隻狗也不錯,如果狗屠兄閑著無事,不如就在莊園裡做你的狗肉湯,前幾天我在狗屠兄的店裡吃過以後,實在是回味無窮,還想再吃幾次,而且也讓我們大家都償一償狗屠兄的手藝。”

  狗屠者聽了,也不禁笑了,道:“既然漢王想吃狗肉湯,那還不容易嗎?我這就回店裡去,把狗和熬湯的佐料都帶來,今晚一定讓漢王能夠好好的大吃一頓。”

  高原點了點頭,立刻又安排了一百名士兵,隨狗屠者一起前住。

  這時洪鐘進來稟報:“大王,俘虜帶上來了。”高原立刻道:“好,把他們帶進來。”

  不一會兒,四名鬼谷孑弟推押著兩名五花大綁的人進到屋中,不過這兩人倒也十分硬氣,雖然鬼谷孑弟想把他們按得跪倒在地上,但卻死命的反抗,掙扎不跪。幾名鬼谷子弟一時也拿他們沒有辦法。

  好在是高原擺了擺手,笑道:“算了,就讓他們站著吧。”

  幾名鬼谷子弟聽了,這才鬆開兩人。而這兩人見高原不讓他們下跪了,反倒是有些得意起來,居然還挺胸凸肚,扭著臉不看高原,擺出一副倨傲的神態來,大有看你能把我怎麼樣的意思。

  這兩個人的年齡不同,一個是三十左右歲的年輕人,另一是大約四十四五的中年樣孑,而且高原也認出來,這個中年人就是最初時纏住自己的兩人之一,差一點就成功了,而且他也是九黎族這八名高手中實力靠前的人。

  高原笑道:“你們兩人叫什麼名字,可以說出來嗎?”

  中年人仍然扭著臉,沒有理高原,而那個年輕人卻轉過臉來,狠狠的瞪了高原一眼,道:“要殺就殺,有什麼好問的。”說著還張嘴向高原吐出一口唾沫。他也算是少有的高手,因此這一口唾沫吐的到是頗有勁道,直向高原飛濺過來。也引起了周圍眾人的一陣驚呼高原微一皺眉,左手一揮帶出一道勁風,將那一口唾沫給反轉了回去,正好打在年輕人的臉上,同時右手連續揚起,甩出了四把飛刀,正好射在那年輕人左右腿的屈關節上,儘管那年輕人十分強硬,但卻抗不住正常的生理機能反應,立時就身不由己的跪在地上,這一下頓時引起了周圍眾人的一陣譏笑。

  那年輕人又窘又惱,而且膝蓋距痛,一邊大叫,一邊掙扎著還要再站起來,但兩名鬼谷門人立刻趕上來,一左一右,按住他的肩頭,同時又連打帶踢,因此根本就站不起來。

  高原的右手把玩著三把飛刀,冷冷道:“我不讓你們下跪,是看在你們也算高手,多年苦修不易,因此不想污辱你們,而且好心好意問你們的姓名,但是如果給臉不要臉,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對付你們這種人,我有的是辦法。”

  那年輕人連掙了幾下都站不起來,都站不起來,又連挨了幾下重挨,這才老實了許多,不在叫嚷反抗,被壓得直喘氣,而那中年人也有些震驚,態度頓時也好了許多,不僅正面對著高原,而且神情也恭敬多了。

  高原這才點了點頭,道:“這才像樣子,說吧,你們兩人叫什麼名字,九黎族的人,總不會連名字都不敢報吧。”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2-10 00:09

第824章 審問(二)

  中年人略一躊躇,他畢竟年長,經歷的事情也要多一些,由其是見那年輕人出言不遜,被高原狠狠的教訓了一頓,心裡自然也有些震動,而且高原只是問他的姓名,並沒有涉及到九黎族的機密事情,姓名有什麼不能說的呢?如果是為此惹惱了高原,像年輕人那樣被高原教訓一頓,確實是不划算。因此中年人道:“我叫桑寰。”又看了那年輕人一眼,道:“他叫黎洪淵。”

  高原點了點頭,笑道:“早這樣說不就好了嗎?又何必要吃苦頭呢?桑寰,這麼說你是桑族的人;而他應該是薑黎族人。”

  己經被高原說穿,桑寰自然也沒有否認,點頭道:“是。”

  高原道:“你們桑族內部,除了族長和長老之外,地位最高的是四大總管,再以下就是十六名執事,以你們兩人的武功來看,應該不是總管就是執事吧?”

  桑寰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道:“我就是桑族第三總管,黎洪淵是姜黎族的執事,不過我只能告訴你這麼多,有關我們桑族,還有九黎族的秘密事情,我是不會說的。”其實他心裡也頗為驚訝,看樣子高原對九黎族的事情知道得不少啊。

  高原笑了一笑,道:“你們九黎族的秘密,我知道的未必比你少,也用不著問你們。”其實高原所知道的九黎族事情都是從水心月那裡知道的。

  九族當中除了誇父族之外,其他八族的結構都差不多,族中的最高統治者就是族長、長老。族長只有一人,而長老的數額不限,一般都是由族中上了年紀,而且德高望重,武功高強的人擔任,但不管具體的事務,只是發生最大事情的時候,才會出面,有時族長因為種種原因,不能理事,或是族長亡故,但並未確定繼承人,一般都由族中的長老出面,代為理事,並且選出新的族長。因此一族中的長老並不多,通常為二到四人。

  而在族中付責處理日常族務的職務分為:總管—執事—管事這三級構成。總管為四人,執事為十六人,管事不定,一般在六十到一百人之間。雖然這三級構成並非是全以武功決定,還要衡量其他的能力,但大體上說,總管一般都要比執事強,而執事要比管事強。

  當然,各族的總管、執事、管事的實力也都不盡相同,比如同樣是執事,像桑族、屠雍族這樣大族的實力肯定要比小族強一些,另外各族的高手也並不局限于總管、執事、管事之內,還有一些材智出眾的年輕人,實力並不在總管、執事、管事之下,如九黎族年青一代的三大高手,輔公衍、閭修弘、桑青緹的實力,都要遠強於本族的總管。

  高原沉吟了一下,又道:“和你們一起攻擊我們的其他六人,想必也是各族的總管、執事吧。”

  桑寰沉思了一會兒,覺得這些事情告訴高原也沒什麼,人都死了還怕什麼漏密嗎?再說高原對九黎族的組織結構己經瞭若指掌,還有必要隱瞞他嗎?於是桑寰道:“這一次行動,我們桑、屠雍、姜黎、三苗四族各派出了一名總管、三名執事,另有六名族中弟子,攻擊你們的,都是總管,和執事中實力最強的四個人。”

  雖然桑寰認為這些事情並不算什麼秘密,因為這一次行動己經失敗了,人員的傷亡重大,絕大部份人都死了,再隱瞞也沒有什麼意義,但在高原看來,卻是十分有用,所謂魔鬼就在細節裡,可以從這些小事中,推斷出許多重要的資訊來。

  首先得知桑寰是總管,高原也可以估計出九黎族總管的大體實力,八族一共有三十二名總管,就算不是人人都有桑寰的實力,那怕是只有一半,也是一股不可低估的力量。更何況在總管之上,還有各族的族長、長老,以及少數出色的年輕弟孑,因此直到這時,高原才對九黎族的真正實力有了一個初步的全面認識。

  另外這次九黎族為了破壞三國會盟,一共出動了四名總管、十二名執事,所下得血本也不可謂不大,但出動的人員全部都來自于桑、屠雍、姜黎、三苗四族,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九黎族的九族可並不是實力相當的,也分三六九等,按照水心月告訴高原的消息,除了誇父族這個異類之外,其他八族按實力由高到低的排序大體為桑、屠雍、姜黎、三苗、荒落、淵獻、芒、越,而這次出動的四族,正好是排在前四位的,這也未免太巧合了一點。

  雖然說這四族的實力強,但從後四族中也抽出幾名高手,是完全有可能的,因此這就可以說明一個問題,這一次九黎族的行動,不僅僅是為了破壞三國合縱,同時也是削弱實力較強的四族實力,看來水心月所說,韓騰和九族存在著很深的矛盾,到並不是假話。雖然高原現在還不知道怎樣利用這種矛盾,但顯然是大有價值。

  高原笑了一笑,道:“要說這一次你們九黎族出動的實力到也不算不弱了,但為什麼全部是從桑、屠雍、姜黎、三苗四族中抽調人手,而且韓騰手下不是有五神將、十無將嗎?為什麼沒有見到這些人出動。”

  桑寰沉默了半晌,他身為桑族的總管,當然知道桑族和韓騰的恩怨是非,但他還是有分寸的,知道這些話是不能亂說的,才道:“這是上頭的安排,我們只是聽令行動,並不知道這樣安排的原因。”頓了一頓,似乎覺得自己說的還是有些帶情緒,因此又道:“我想是因為五神將、十無將露面太多,大多數人你們都認識,怕是走漏了消息,才沒有安排他們。”

  儘管桑寰補救似的說了這些話,而且也看似有理,但他剛才的表情變化卻騙不了高原,不過高原也沒說破,只是讓洪鐘將他們兩人帶下去,但下令將被俘的九黎族人分開監押。

  雖然高原己經從桑寰這裡得知了許多有用的資訊,但並沒有涉及到九黎族的機密,不過高原也知道,如果自己問到九黎族的機密事情,桑寰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因此這些事情的突破口還是放在其人身上,這樣就必須將被俘的九黎族人分開監押,以免他們互相串通供詞。

  隨後經也對其他九黎族人的審問,高原不僅又知道了九黎族裡不少的秘密事情,也大體瞭解了這一次襲擊事件的始未,按照九黎人的供認,原來高原稱王建國之後,九黎族內部就開始策劃,破壞這次合縱。同時也將目標放在齊國身上,也就是田克臧。因為齊國位於漢楚兩國之間,是合縱的樞紐,但齊國加入合縱的意願又是最為薄弱,幾乎全系于田克臧一人身上,只要把田克臧一殺,齊國就會立刻退出合縱,就算漢楚兩國再組成合縱,也不會對秦國造成什麼威脅。

  但上一次高原偽裝代郡使臣,出使齊國,搗毀了一個九黎族設在臨淄的暗點,讓九黎族在齊國的潛伏力量受到了不少的打擊,而且田克臧從靈壽歸來以後,也明顯加強了自己的守衛,因此讓九黎族找不到下手的機會。於是九黎族內部聚議,決定在三國舉行陶邑會盟的時候行動。

  一來是到了陶邑,田克臧的守衛或許會有所鬆懈,也許能找到動手的機會;二來就算沒有刺殺田克臧的機會,也許能找到刺殺楚王的機會,如果殺了楚王,也算是成功。不過九黎族並沒有行刺高原,因為九黎族都知道,高原的實力之強,在整個九黎族中,能和他相抗衡的沒有幾個,而且高原身邊還有一大批不遜色於九黎族的高手。

  於是九黎族從桑、屠雍、姜黎、三苗四族各抽調十人,再加上在齊國、陶邑潛伏的人員,各種人員總計超過了一百五十人,並且針對不用的情況,制定了五套行動的計畫,今天的行刺行動,就是這五套行動計畫之一,只是在具體行動的時候,做了一絲細節調整。

  當然,只從桑、屠雍、姜黎、三苗四族抽調人手,而不調其他各族,由其是韓騰的手下,在四族中確實引起了不小的爭議,不過自從韓騰獲得了新的蚩尤力量以後,在九黎族裡己經沒有人敢在明面上和韓騰作對,因此也只能忍下了這一口氣。

  雖然這些被俘的九黎族人並不是參與行動決策的制定,因此並不清楚,這次行動到底出動了多少人,但應該不少於一百二十人,而且經過了被俘人員的辨認,發現了三十四俱來自桑、屠雍、姜黎、三苗四族的人員屍體,而十六名總管、執事中,僅僅只逃出了三個人。

  除了這一次襲擊行動之外,高原對九黎族中發生的蚩尤顯示神跡的事情甴為感興趣,對被俘人員反復詢問,大體確信,這並不是假事,而是真實發生的,雖然高原並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得知了這樣一個重大的秘密,還是十分有用。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2-10 00:09

第825章 心意

  本來高原一直覺得韓騰對三國合縱毫無作為的舉動十分可疑,而經歷過了這一次襲擊之後,高原的這種疑慮也徹底消失了,韓騰果然還是動了手,這才合理。而且阻止了九黎族的行動之後,也讓高原大為放心,看來三國合縱的組成,己經是勢不可當了。

  這時羅煥進來向高原報造,原來是斥候發現了秦軍的人馬的動向,秦國果然從大樑派出了一支人馬,襲擊陶邑,破壞三國合縱。

  原來姚賈在秦國被抓的消息傳回到秦國,也引起了不小的震盪,秦王政對姚賈的行動還是抱以了不小的期望,而且認為以姚賈在齊國多年的經營,就算是不能刺殺田克臧,也能夠全身而退,卻沒有想到,姚賈一到齊國就被田克臧抓了起來,而且所有的期望也全部落空。

  這時駐守大樑的王賁上書秦王政,建議由自己帶領一萬騎軍,突襲陶邑,一舉將漢齊楚三國的國君全部拿獲。王賁提出這個建議,是因為秦代之戰以後,王賁就一直在大樑訓練騎軍,已經訓練了三萬餘騎軍,同時也十分認真的研究騎軍戰術,由其是高原運用的騎軍戰術。

  經過王賁的仔細研究,發現高原喜歡利用騎軍快速、靈活的高機動性,進行大範圍的轉移作戰,或是深入到敵後襲擊敵軍的補濟線。就算是敵軍發現,但由於騎軍的速度太快,一般也反應不過來,而且王賁又舉行過兩次實戰演習,效果十分好,突襲的騎軍都大獲成功。

  得知漢齊楚三國將在陶邑舉行會盟,王賁認為,如果出動一萬騎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大樑越過秦齊邊境,從齊國的邊防駐軍的空隙間穿過,然後直插陶邑,哪怕是被齊國的邊防駐軍發現,也根本來不及阻攔和通報,還是有相當大的勝算。而且就算不能得手,但只要是能夠嚇得三國會盟草草收場,或是退守陶邑不出,也可以大挫三國的銳氣,揚秦軍的威風,為後來駐守大樑,抵抗合縱大軍,開一個好頭。

  另外王賁也還有一點私心,因為在秦代之戰中,王賁的父親王翦戰死在薊京,王賁自然將這筆賬算在新建的漢國上,同時將高原視為自己的頭號殺父仇人,因此一心想要滅亡漢國,殺死高原,為父親報仇。

  只是王賁也知道,漢國雖小,但實力卻不弱,而高原用兵神出鬼沒,更是遠在自己之上,因此想在戰場上為父親報仇,又談何容易,而這次三國在陶邑會盟,所帶的軍隊都不多,而且齊國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還下令在陶邑方圓三十裡內,不駐守齊軍。這讓王賁覺得是一個好機會,如果突襲陶邑得手,不僅解除了秦國的一大威脅,同時自己也報了仇,正是一舉兩得之計。

  而秦王政考慮再三,還是決定釆納王賁的建議,雖然秦國己經做好了應對之策,以大樑為倚仗,抵抗三國合縱聯軍,但老實說秦王政的心裡並沒有底,要知道合縱聯軍的主將可是高原,誰知道這一次高原會玩出什麼花樣來,因此能夠將合縱拆散,不用面對高原統領的合縱大軍,自然是好,就算不成,也只是損失一萬人馬,不傷元氣,這個險還是值得一冒。

  於是秦王政下令到大樑,同意了王賁的建議,但只提出了一個要求,就是嚴禁王賁親自領軍。因為秦王政考慮到,雖然這個險值得一冒,但這次突襲陶邑的危險性還是太大了,一旦漢齊楚三國事先得知風聲,有所準備,那麼這時出擊的秦軍將全軍覆沒,領軍的主將自然也難以倖免。而現在王賁是秦國的支柱將領之一,又是大樑的守將,如果葬身在這次突襲之中,對秦國後續抵抗合縱大軍的計畫,可是一個不小的損失,因此秦王政絕不能讓王賁去冒這個險。

  王賁接到了秦王政的命令之後,到也不敢違報,於是命令族弟王章領軍,代替自己出戰,但給他的騎軍人馬增加到了一萬五千人。

  其實秦軍出動軍隊來襲擊陶邑,早就在高原的預料當中,而且相對於仍然處於暗處的九黎族來說,高原並不懼怕這種兩軍交戰、鬥智鬥勇,因此高原只是下令,繼續嚴密監視秦軍的動向,並且又派人通知在城外駐紮的淩風,讓他做好準備,但暫時並不告訴齊楚兩國。

  處理完這些事情之後,也己經到了睌飯的時候,高原和淳于鐘秀才轉回到內室,同時下令開飯。

  晩飯還沒有送來,於是兩人就坐在一起閒聊,淳于鐘秀咬了咬嘴唇,道:“夫君今天為什麼要先救我,而不是去救安平君。”

  高原笑道:“為什麼要這樣問,難道你認為我應該去先救田克臧嗎?”

  淳于鐘秀道:“自然不是,不過夫君應該知道,現在齊國願意加入三國合縱,全是安平君一力促成的,如果安平君一死,齊國一定會退出合縱的,夫君難道沒有想過這個後果嗎?”

  高原搖了搖頭,道:“當時的情況,你和田克臧之間,我只能救一個人,不過我根本就沒有細想什麼後果、利害關係之類的事情,而是立刻就選擇了救你,我想以後如果還有這樣的情況發生,我還是會做同樣的選擇的。”

  淳于鐘秀呆了一呆,心裡禁不出一陣感動,因為在高原的後妃當中,她不僅是入門最晚,而且和其他人的經歷頗不相同。儘管其他後妃的出身各異,但除了劍舞姬之外,但其他人都是和高原相識于微時,在高原由弱到強,逐步成長的過程中,一直都陪在高原身邊,不僅可以算是共患難,而且每一個人都幫助高原做了不少事情,甚至可以說是不可或缺的。

  當然,如果嚴格算起來,淳于鐘秀和高原相識的時間也很早的,早在高原剛剛來到這個時空,還沒有成名的時候,兩人就己經相識,但那時兩人卻是互相看不順眼,結果不歡而散。

  後來一直到高原冒充代郡使臣,出使齊國的時候,兩人再次相會時,兩人的關係才得到了改善,然後逐步近密發展,最終成了夫妻。但在兩人改善了關係的時候,高原己經佔領了代郡,並自立為武安君,雖然不是功成名就,但也己天下聞名,多少也算是小有成就。

  而等兩人真正開始發展為男女情侶的時候,高原己經在秦代之戰中擊敗了秦國,又吞併了燕國,實力暴漲,成為一方的諸侯,己經俱備了稱王建國,因此儘管後來淳于鐘秀也隨高原一起深入塞外,尋找白靈族,力鬥匈奴大軍,也幫高原做過不少事情,但這些事情大多都是錦上添花,就算沒有淳于鐘秀的幫助,高原也同樣可以做到,淳于鐘秀總覺得自己和高原始終缺少一段同甘共苦的經歷。

  儘管成親以後,高原的其他後妃並沒有因此而排斥淳于鐘秀,眾人相處也十分融洽,而且高原對淳于鐘秀也十分疼愛,似乎並不在其他人之下,但淳于鐘秀總感覺自己和高原的感情,也終不如其他人那麼深厚,因此自己還是要比其他人差著一點什麼。

  在高原的後妃當中,只有劍舞姬和她有相似之處,但劍舞姬只是別人送給高原的一件禮物,只求高原能夠善待自己就心滿意足了,根本不奢求在感情上能和李瑛鴻、藺文清、雲瑤相比,就連耿燕羽都不敢奢望,而淳于鐘秀卻是天下聞名的才女,才色雙全,追求她的男子多如過江之鯽,儘管選擇嫁給了高原,但自然不甘和劍舞姬相比肩。

  淳于鐘秀有時甚至會胡思亂想的認為,高原娶自己一是為了自己的容貌;二是為了自己的才能;而感情的因素只能排在第三位。因此淳于鐘秀一直希望能夠真的幫助高原做一些事情,證明自己也是不可缺少的,這次在後妃當中,只有她陪高原來到陶邑,參加三國會盟,淳于鐘秀也暗自下定決心,這次一定要在高原面前證實自己。在遭遇襲擊的時候,淳于鐘秀也奮不顧身,甚至是和實力遠強過自己的對手拼死作戰。

  但在今天的戰鬥中,高原寧可冒著合縱破裂的危險,選擇了先救自己,這才讓淳于鐘秀真正感覺到自己在高原心目中的地位,原來其實並不在其他的後妃之下。直到這時,淳于鐘秀才真正相信,高原的心裡確實有自己。

  因此淳于鐘秀低下頭,道:“夫君,我……”但心情激蕩,一直又不知該說什麼才付。

  高原雖然不明白淳于鐘秀心裡的這種微妙的變化,但也看得出她的激動心棈,只是笑了一笑,道:“不用多想了,你是我的妻子,自然是我最重要的人,其他的什麼事情都不能你相比,更不用說田克臧,明白了嗎?”

  淳于鐘秀連連點頭,道:“是,夫君對鐘秀的心意,鐘秀己經完全明白了。”

  這時從人將晚飯送來,高原笑道:“來吧,今天辛苦了一天,又受了驚嚇,快吃飯吧,好好休息。”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2-10 00:10

第826章 三國會盟

  第二天,漢齊楚三國的大臣聚集在一起,商議舉行三國會盟的事宜,因為剛剛發生了刺殺田克臧的事情,而且田克臧還險些喪命,因此三國會盟是否仍然進行,又是否如期進行,還是需要商確的事情。

  不過三國的大臣很快就達成了共識,就是三國會盟不僅要仍然進行,而且還要如期的進行,因為這有這樣才能向秦國表示三國合縱的決心,無論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也是不會改變的。由其是田克臧作為這次被刺殺的目標,但在聚議中首先表明自己的態度,就是三國會盟勢在必行,決不能有一點變化,也給這次聚議在一開始的時候就確定了一個基調。

  而主基調確定下來,剩下的就一些是細節事情,比如會盟的禮儀,三國的排序、誰來主持會盟,以及組成合縱之後,各方的責權如何分配等等。

  禮儀到也不算太難,畢竟在此之前,各國間己經舉行過了多次的會盟,各種形式都有,只用依葫蘆畫瓢就行了,但三國的排序卻是一個不小的麻煩,畢竟這是關係到各國顏面的事情,自然是誰都不願排在後面,而且這個時代也沒有按筆劃或是按英文字母的順序排列的慣例。

  但在高原的指示下,漢國首先做出了讓步,表示漢國才剛剛建國,而且國君也最為年輕,因此願意居於三國之末,而漢國做出了這樣的姿態之後,楚國也馬上表態,因為這次會盟是在齊國舉行,而且齊國的國君最年長,願意讓齊國居長,自己居次。

  排序確定以後,主持會盟的自然也是由齊國來付責,同時又確定組成合縱之後,三國的關係仍然是平等的,儘管齊楚兩國都同意由高原出任合縱長,但合縱長的權力只限於這一次出兵伐秦,同時也只限軍事方面,對齊楚兩國的內政並無權干涉,而且這次伐秦結束以後,合縱長也就自動取消。

  各種會盟細節都很快確定下來,而且在協商的過程中,三國都做出了一些讓步,並未糾結不休,這主要還是因為現在秦國的國勢太強了,對漢楚齊三國都造成了巨大的威脅,現在三國都迫切的需要組成一次合縱,來對抗秦國的擴張勢頭,因此沒有人在細節上做過多的糾纏,才能迅速了達成各項同識。

  於是就在次日,三國國君帶領了三千的軍隊,來到城外早已修建好的祭台前,舉行三國會盟的儀式。

  祭台設在陶邑城外西南三十裡的濟水河邊,修建得高大雄壯,竟然絲毫也不比高原稱王時所修的祭台差,這也讓高原十分羡慕,齊國的國力雄厚,確實不是新興的漢國所能相比的。

  三國的大臣、士兵們分列在祭台的周圍三方,齊軍正中,楚軍居左,漢軍居右,各自列陣警戒,另一面則是濟水,而三國的國君登上了祭台,在齊王建的主持下,開始正式的舉行會盟。

  儘管齊王建對三國會盟並不熱心,但到了這個時候,也只能強打著精神,當眾宣讀了這次會盟的盟約。

  盟約首先明確的確定了這次三國會盟的目標,就是合力對抗秦國,當然還列舉了一大堆秦國殘暴無道,背信棄義,窮兵黷武等等罪行,表示三國合力對付秦國的正當性、正確性、正義性,是替天行道,弔民伐罪。

  雖然齊王建讀得有氣無力,但在讀完之後,楚漢兩國的國君立刻回應,台下的士兵齊聲歡呼,聲震四野,氣勢還是頗為驚人的。

  隨後就是進行歃血起誓,仍然是由齊王建主持,將一頭宰殺的公牛祭天之後,由齊王建手執牛耳,拎著牛頭將血滳在三個大碗中。雖然只是一顆牛頭,但也份量不輕,因為用來祭天的公牛,自然都是選擇體魄強健的公牛,頭大如鬥,也有好幾十斤沉,而齊王建己是年過六旬的老人,拎著這顆牛頭,也頗為吃力。因此只是免強在每個大碗裡滳了幾滴血,意思到了就行。

  三國的國君各自在碗裡蘸了一點牛血,抹在自己的嘴唇上,完成了歃血起誓。然後三國的國君都在盟約上簽名,表示這次會盟成式結束,三國正式組成了同盟之國。

  而台下的士兵再度齊聲歡呼起來,高原、齊王建、楚王負芻三位國君就在士兵的歡呼聲中,走下了高臺。田克臧、張良、淳于博、項棟、項梁兄弟等各國的大臣們也都紛紛聚集在祭台的臺階前,迎接三位國君,並向三位國君表示祝賀。

  不過三位國君的表情也各有不同,齊王建的態度免強,只是應景應場,而楚王負芻卻是春風得意,一臉喜色;只有高原還是一如平日的神態。

  就在這時,只見一騎快馬從遠處向齊軍的陣方向飛奔而來,還沒有接近軍隊的陣列,就遠遠的大喊道:“緊急軍情,緊急軍情。”而齊軍聽了,立刻自動分出了一條道路,讓騎士通過。

  騎士飛馬來到近前,從馬背上跳下,幾步來到眾人的面前,道:“稟報各位大王,有秦軍來襲,離這裡已不足十五裡了。”

  三位國君聽了,齊王建首先嚇得臉色慘白,而楚王負芻也頗為緊張,因為這裡離陶邑還有三十裡的距離,而秦軍不足十五裡,是否來得及逃回陶邑城還不好說。

  田克臧聽了,也大為驚訝,立刻道:“這是從那裡來的秦軍,為何邊境沒有消息傳來,秦軍到底有多少人馬,又是從那個方向殺過來的?”

  騎士道:“回稟安平君,秦軍的人數不詳,但全是騎軍,一夜之間就越過了齊秦邊境,因此等秦軍過境之後,邊境的守軍才發現秦軍的行跡。現在秦軍是從東北方向殺來。”

  東北方就是陶邑所在的方面,因此這就意味著三國的人馬如果要退回陶邑,就會和秦軍迎頭相遇,而且這時在東北方向,也依稀可以看見揚起的塵土。

  齊王建顫聲道:“這可怎麼辦?要不我們向睢陽方向撤退?然後在睢陽駐守,等待援軍。”

  高原笑道:“齊王,睢陽離這裡還有七八十裡,而秦軍全是騎軍,我們怎麼跑得過秦軍呢?因此如果向睢陽撤退,恐怕還沒有跑出二十裡,就會被秦軍追上,全軍覆沒。”

  齊王建聽了,臉都嚇綠了,一跌聲道:“這可怎麼辦啊?這可怎麼辦啊?寡人早就知道不該搞什麼合縱會盟的,這下到好,秦軍殺來了,我們連逃都逃不掉了。”

  經歷過了刺殺之後,田克臧的膽氣到是大了不少,雖然有些緊張,到並不太害怕,見齊王建嚇得魂不附體的樣孑,自己也覺得有些丟人,因為楚王負芻雖然也很緊張,但還強作鎮定,而且高原還是老樣子,從容不迫,只有齊王建驚慌失措,也太丟臉了一點。甴其是高原的樣子,讓田克臧心裡有了點底。

  因此田克臧道:“大王不必驚惶,楚王和漢王都還沒有說話,而且我們這裡還有這麼多軍隊,臣以為漢王一定要應對之策。”

  楚王負芻的表現雖然比齊王建要好一些,但也只是表面上還能保持鎮定,心裡實際也十分發慌,甚至想起了自己的祖父楚懷王的恝慘遭遇,這一次自己是不是要重蹈楚懷王的覆哲了嗎?但聽田克臧說高原有應對之策,他到不像田克臧,對高原有相當的信心,但也是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心態,趕忙問高原道:“漢王有什麼好辦法嗎?”

  高原笑了一笑,道:“齊王、楚王不必驚慌,寡人觀秦軍此次前來勢擊,不過是自尋死路而己,我們這次組成合縱,不就是為了對付秦國嗎?正好就拿這支秦軍開刀,以壯我們三國合縱的聲色。”

  聽了高原的話以後,田克臧首先安心,因為他知道高原絕不會說懸話;而楚王負芻則是半信半疑,但心裡多少也安定了一點;只有齊王建仍然不信,道:“漢王,我們如今孤懸野外,無法回城,面臨秦軍,不知漢王有什麼辦法能夠抵禦秦軍嗎?”

  高原笑道:“齊王,我們並非勢單力孤,現在三國之兵,尚有近萬軍隊,另外還有三萬軍隊,就駐守在三十裡之外,只要接到我們的求救,最多兩個時辰,就能趕來救援;而秦軍從大樑長途奔襲,雖然不知兵力幾何,但不會太多,至多不過一二萬而己,而且遠途奔襲三百餘裡,早已人困馬乏,此誠強弩之末,勢不能穿魯鎬也,因此我們那裡也不用去,就在這裡原地駐守,然後派人向三國駐軍救援,等三國駐軍趕來之後,內應外合,前後夾擊,就可以大敗秦軍,破秦之時就在於此。”

  楚王負芻聽了,這才長出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道:“漢王果然是精通兵法,寡人以為,如今情勢危急,就請漢王來指捍全軍,以抗擊秦軍,不知齊王以為如何?”

  還不等齊王建說話,田克臧已道:“現在漢王己是我們三國合縱的合縱長,自然應由漢王來指揮全軍,抵抗秦軍,因此請漢王不必推辭,馬上發號施令吧。”

  雖然田克臧沒有等齊王建表態,就請高原發令,一來是情況確實緊急;二來也是田克臧對齊王建剛才的表現十分不滿,但到了這個時候,也不容齊王建不同意了,因此齊王建也道:“請漢王馬上發令吧。”

  高原這時也不客氣了,立刻道:“好,請齊王、楚王還有各位立刻登臺,我們就在高臺上指揮,抵擋秦軍。”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2-10 00:10

第827章 秦軍來襲(一)

  舉行三國會盟的祭台是一個正方形,分為上中下三層,下層的邊長為三十六丈八尺,高力二丈八尺;中層的邊長為十八丈四尺,高一丈四尺;第三層的邊長為九丈二尺;高七尺六寸,看起來有點像一個金字塔結構。占地的總面積要比一個標準足球場略大一點。而祭台面臨濟水,因此只用守住三個方向就行了。

  三國合兵共有九千人,並且各自都帶來了百輛戰車,只不過齊楚兩國的戰車,都是傳統的四馬戰車,而漢國的戰車則是新式設計,可以自行驅動戰鬥的戰車,分別是四十輛箭剿車,四十輛霹靂車,二十輛如意車,不過在平時的行軍中,還是用戰馬拉行,只是到了戰鬥的時候,才用自行動力。

  高原立刻下令,命三國的軍隊各守一方,漢軍守北方,楚軍守西方,齊軍守東方。又命齊楚兩國的軍隊,把戰車列在祭台前,橫向展開,分為兩列,又將拉車的戰馬解開拉到後方,而將戰車固定在地面上,每輛戰車除了駛車的三名士兵之外,還各配十五名士兵,以戰車為依託,佈置成防線,共計一千八百人,而剩餘的一千二百名士兵則佈置在中、下層的祭臺上,並且將弓箭手都佈置在下層祭台。

  漢軍的軍制結構和齊楚兩國不同,每輛戰車配有五名士兵,而且除了一百輛戰車以外,還有五百騎軍,因此高原下令,將戰車在祭台前,但只列成一排,並給每輛戰車配了十名士兵協守防守,又命令五百騎軍立刻出動,在東南方向隱蔽,等待高原的號令,剩下的一千名士兵分列守在祭臺上。

  而這時三國的國君,還三國的主要大臣等人,全部都己退到祭台的第三層,並且高原還在祭台的周邊設置了一排盾牌手,保護眾人。

  在三國接到秦軍來襲的報告時候,秦軍距離祭台只有十五裡的路程,以騎軍的速度,也不過就是幾分鐘的時間,不過秦軍是遠道而來,又是一人配雙馬,在發動進攻的時候,還是需要做一些調整,如換馬,整裝等等,因此也耽誤了不少的時間,差不多用了半個小時,秦軍才殺到祭台近前。

  但這時除了漢軍以外,齊楚兩國的軍隊都還沒有佈置好防守的陣列,一來是因為齊楚兩國的軍隊素質和漢軍相比,仍然還有一段相當的差距,自然沒有漢軍那麼乾淨俐落;二來也是高原的安排也大違齊楚兩國的軍隊平素的訓練佈陣習慣,因此佈置起來自然也要慢得多。

  不過漢軍的佈置在祭台的北方,正好是秦軍殺過來的方向,因此首先可以以佈置妥當的防守陣列來面對秦軍的進攻,這自然也是高原早就計算好了的。

  秦軍主將王章的用兵材能雖然比不上王賁,但也是身經百戰,久經戰場的戰將,在戰場上作戰勇猛,經常身先士卒,衝鋒陷陣。而且在王賁訓練騎軍,王章也是王賁的主要助手,因為在運用騎軍作戰方面,王章在秦國可以算是僅次於王賁的第二人,因此王賁接到了秦王政禁止自已親自領軍突襲陶邑的命令之後,就任命王章為這一次出兵的領軍主將。

  王章己經訓練了近兩年的騎軍,雖然進行了幾次訓練作戰,但卻還是第一次參加騎軍的實戰,儘管在訓練對抗中騎軍的表現十分出色,但實戰的效果到底怎麼樣,王章的心裡也沒有底,畢竟這一次要長途奔襲二百餘裡,還要穿越秦齊邊境,萬一被齊國的邊防守軍發現,在半途伏擊秦軍,後果自然是十分嚴重的。在秦國的歷史上,就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在周襄王二十四年(西元前628年),秦穆公得知鄭、晉兩國國君新喪,不聽大臣蹇叔等勸阻,執意要派大將孟明視、西乞術、白乙丙三人率領大軍,越過晉國境內,遠途奔襲鄭國。

  當秦軍行抵滑國(今河南偃師縣緱氏鎮)時,巧遇鄭國的商人弦高冒充鄭國使臣以四張牛皮,十二頭牛,犒勞秦軍,同時弦高又派人回國報警。孟明視以為鄭國有備,不敢再進,於是襲滅滑國,滿載戰利品而還。

  但秦軍在行致崤山隘道時,遭遇晉軍的伏擊,結果全軍覆沒,孟明視、西乞術、白乙丙等三帥被俘,這就是春秋時期著名的肴之戰,也是秦國歷史上少有慘重失敗,雖然過去了三百餘年,鄭國早已亡滅,而晉國被趙魏韓三家所分,已全部併入秦國,但這一次敗戰,在秦國依然還是被視為一次重要的教訓。

  王章作為秦國的武將世家,自然清楚肴之戰,因此在穿越秦齊邊境的時候,也是提心吊膽,生怕遭到齊軍的伏擊,但騎軍的奔襲速度,遠非是以前的戰車可比,儘管在穿越秦齊邊境的時候,秦軍距離齊國駐軍的營地只有不到十五裡,但由於秦軍速度太快,齊軍根本就沒有發現近在咫尺的秦軍動向。結果秦軍足足越過了邊境大半天,齊軍才發現大量的馬蹄痕跡,但這時卻己是為時晚矣。

  而成功的越過了秦齊邊境之後,王章也不禁信心大增,因為越過了秦齊邊境,距離陶邑就只有五十餘裡的路程了,而且這時他又從探子那裡得知,現在三國正在陶邑城外舉行會盟典禮,各國只帶了三千軍隊,合計也不過是九千人,又無城牆駐守,因此王章大喜過望,這可是一個難得的大好機會,於是也改變了秦軍路線,繞到陶邑的西南方向,截斷了三國人馬退回陶邑的歸路,然後向祭台的方向殺去。

  在距離祭台約有十裡左右時,王章下令全軍暫作休整,更換馬匹,並且扔下輜重,重新整隊,輕裝上陣,雖然耽誤了一些時間,但王章身經百戰,知道為了充分發揮全軍的戰鬥力,這些耽誤也是在所難免的。

  經過了短暫的休整之後,秦軍列好了戰鬥的陣式,又重新啟動,向祭台的方向衝殺過去。

  十餘裡的距離,就算戰馬不全力賓士,也用不了多少時間,因此不一會兒,祭台就出現在秦軍的視野中。

  儘管這時漢軍己經依託戰車,列好了防守的陣式,但王章久經戰陣,自然看得出來,防守的兵力並不多,只不過百餘輛戰車而己,加上配備的士兵,最多也就一千五百人左右,而自己統領的卻是一萬五千騎軍,人數要遠多於對手,在秦軍騎軍平時的訓練中,在同樣數量的情況下,步兵根本抵抗不住騎軍的突擊,儘管敵軍還有百輛戰車,但秦軍的騎軍也專門練過和戰車對陣,因此王章對攻破敵人的防線充滿了信心,認為只要一個衝鋒,就可以將敵人的防線徹底摧毀。

  不過距離近了之後,王章也看到高臺上還有一些士兵駐守,王章當然知道,騎軍是不可能攻上高臺,因此王章立刻做出了決定,下令將全軍分成三部份,首先派出五千騎軍,向敵軍的防線發動進攻,而還有五千騎軍下馬緊隨其後,一旦騎軍突破了敵人的防線,步兵就立刻向高臺發動進攻。而剩餘的五千騎軍則是作為預備兵力,伺機而動。儘管以前王章一向都是身先士卒,衝鋒陷陣,但現在卻要指揮全軍作戰,因此只能留在後陣。

  但應該說,王章的佈置是相當周全的,而且深合兵法,儘管突擊漢軍的防線只有五千騎軍,看似力量分散,但由於漢軍的防線並不大,作戰面十分有限,就算是把一萬五千騎軍全都派上去,也無法全面展開,效果其實和出動五千騎軍沒什麼不同。因此王章也對自己的佈置安排十分滿意,在調集好了五千騎軍之後,立刻舉起了手中的長戟,大吼道:“殺呀。”

  首先出戰的五千騎兵立刻都催動自己的戰馬,高舉手裡的武器,排成密集的橫隊,向漢軍的防線猛衝了過來。

  五千騎軍的密集衝擊,威勢也是相當的驚人,兩萬個馬蹄急速的起落,擊踏著大地,發出滾雷一般沉悶的聲音,揚起的塵土遮天蔽日,對於齊楚兩國極少看到騎軍的密集衝鋒場景的人,確實是一個極大的震憾。

  齊王建的臉色慘白,連嘴唇都哆嗦起來,如果不是身邊的兩名內侍攙扶住,幾乎連站都站不穩;而楚王負芻的樣孑雖然比齊王建好一些,但也好不到那裡去,臉色僵硬,喉嚨發幹,連張了幾次嘴,但去說不出一個字來。

  而齊楚兩國的大臣,有人雖然也見過騎軍作戰,如項棟、項梁兄弟,也有人沒見過,如田克臧,但這時也都是臉色凝重,連大氣都不敢出。只有項羽一臉興奮,居然擠到高臺的邊緣,目不轉睛的盯著台下,雙手緊握著拳頭,似乎也想下去參戰一樣。只有漢國的大臣,如淳於博、淳于鐘秀、張良等人一臉平靜,而且淳于博、張良還不時交頭接耳,並對台下指指點點,似乎是在評價秦軍。

  這時有人忽然想起來,怎麼這一會沒看見高原了,再仔細一看,原來這時高原並不在高臺上,而是下到東邊的台下,去指揮齊軍的佈陣。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2-10 00:10

第828章 秦軍來襲(二)

  就在眾人驚疑不定之中,秦軍的鐵騎已經逼近了漢軍的陣列,而迎接他們的,首先是一陣石雨。

  漢軍陣列中的四十輛霹靂車分為兩批,輪流開動,首先向秦軍展開打擊。雖然霹靂車是以牛筋的扭力為動力投射石塊,投射的力量要比一般的投石機小得多,但這時漢軍使用都是拳頭大小的小石塊,一次可以投射六七塊這樣的小石塊,因此還是能夠將石塊投射出百步左右,而且一次齊發,可以投射出一百五十塊左右的石塊。

  儘管秦軍的騎軍都裝配有盾牌,但騎兵的盾牌都是小圓盾,面對看漫天落下的石雨,並不能擋住多少,因此還是有不少士兵被石塊擊中。

  雖然投射的石塊並不大,但從高空落下,力道也不小,無論是砸中人馬,就算是不被砸死,但也會被打得頭破血流,筋斷骨拆,既使是砸中頭盔,也會震得人眼冒金星,頭昏腦脹,自然坐不穩馬背,跌落下來。而戰馬被擊中之後,也會馬上倒地,把馬背上的騎士摔落下來。

  一連幾輪石雨之後,秦軍的人馬被砸落倒地的己多達百騎,有人只直接被石塊砸下座馬,有人是座馬被砸中倒地,摔落倒地,還有人是被前面倒地的人馬絆倒,而且秦軍整齊的衝鋒陣形也有些散亂了。

  雖然秦軍的騎軍訓練了近兩年的時間,但在這個時代,騎軍還是一個新興的兵種,除了高原這個穿越者之外,其他人都缺少運用騎軍的經驗,而能夠參照的僅僅只是高原運用過的騎軍戰術,但由於這個資訊傳遞基本靠吼的時代,而且秦漢之間也從來沒有關係好過,因此秦軍能夠得到的參照資訊十分有限,僅僅只能知道一個大概方向,細節只能靠自己慢慢的摸索,自然還存在的相當大的不足。這並不是靠訓練或是演習能夠得知的。

  由其是在騎軍衝鋒的時間,橫排自然是要保持密集的隊形,以加強衝擊的力度,但在縱行的隊伍之間,一定要保持必要的距離,否則前排的戰馬跌倒,後排的戰馬就沒有閃躲的空間了。這一點和步軍的衝鋒大不相同。

  但秦軍顯然是經驗不足,縱行隊伍之間的距離過於接近,有的騎軍幾乎就追到了前排的馬尾,因此前排的騎軍倒地,後排的騎軍根本就沒有避讓閃躲的空間,有時一匹馬跌倒,會連續絆倒後面三四匹戰馬,而有的戰馬為了躲讓前面倒地的戰馬而及時止步,但卻被自己身後收不住步的同伴撞倒,結果一時秦軍的人馬接二連三的倒地,很快就超過了三百匹。

  不過還是有大量秦軍再的漢軍的陣列逼近,而漢軍的箭剿車也使用車載的弩槍向秦軍展開打擊。

  雖然箭剿車載的弩槍威力遠不如床弩,但卻不在一般的弩箭之下,因此四十輛箭剿車上的弩槍一起發射,頓時又射倒了十余名秦軍人馬。

  不過儘管秦軍己經損失了三四百騎人馬,但畢竟是軍紀嚴明,而且悍勇好戰,其他的騎兵依然向漢軍的防線衝擊不停,很快就將距離打近到了五十步以內,而這個距離已是霹靂車的死角。

  但這時霹靂車、箭剿車的連射弩開始發威,本來霹靂車上是不裝配連射弩的,但高原考慮到,如果霹靂車只能投射石塊,功能過於單一了,而且一旦敵軍推近到五十步以內,霹靂車的作用就不大了,因此高原要求給每輛霹靂車也配裝一張連射弩,使霹靂車在中距離也能發揮作用。

  儘管連射弩的發射的速度比一般弓箭快三倍,但射程只有三十余步,在一般的戰鬥當中,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實戰價值,因此最多只能發射一二發,敵軍就可以沖到近前了,但把連射弩安置在這種全封閉的戰車上,卻可以充分發揮連射弩射速快的優勢,結果箭雨一陣一陣的射向秦軍,頓時給秦軍造成了更大的傷亡。

  雖然有不少秦兵也在馬背上開弓放箭,但秦兵射出的箭矢難以穿透戰車正面的厚木板,因此對漢軍根本不能造成什麼傷害。

  雖然有不少秦軍冒著箭雨沖到了戰車近前,掄動手中的長槍長戟,向戰車上猛刺猛砍,但傷不了戰車分毫,卻不斷被從戰車的箭孔中射中的弩箭射倒。

  而這時依託著戰車進行防守的漢軍也揮動著長槍,向秦軍的騎軍發動攻擊,儘管漢軍只有一千餘人,而且都是步兵,但陣型密集,加上秦軍的騎軍被戰車所阻,無法沖起來,威力自然大減,因此被漢軍一陣長槍猛刺,又頓時傷亡了不少。

  戰鬥才剛剛開始,秦軍的傷亡就己經接近千人,也讓在後陣指揮的王章看得目瞪口呆,想不到騎軍的衝擊,對漢軍的防線一點作動都沒有,這和秦軍平素訓練的結果竟是大相徑庭,在秦軍平素的訓練中,一般的步兵是無法擋住騎軍的衝鋒。

  雖然這時秦軍的騎軍還不斷的向漢軍的防線發動進攻,但漢軍卻牢牢的守住了防線,毫不退讓,而且這時在祭臺上的漢軍弓箭手也紛紛開弓放箭,協助台前的同伴,抵擋秦軍的進攻,將秦軍殺得人仰馬翻,死傷無數。

  王章雖然悍勇善戰,但也並不是魯莽之輩,見秦軍的騎軍久攻不下,而且傷亡慘重,也知道不可再強攻下去,必須要進行重新調整,因此只好下令,讓騎軍都撤回來。結果秦軍的騎軍頓時如潮水一般撤了回去,只留下一地的人馬屍身。

  其實這一次攻防戰鬥的時間並不長,總計還不到半個小時,但秦軍的傷亡己經超過了千人,而漢軍的防線卻牢不可破,這讓王章的信心大為降低,看這樣子,用騎軍來強攻漢軍的防線,顯然不是一個好辦法,只能徒増傷亡,那麼下一步怎麼辦,是改用步兵去衝擊漢軍的防線?還是轉攻其他的方向?

  如果用步兵去攻擊漢軍的防線,結果未必能比騎軍強多少,因為王章看得出來,漢軍這種以戰車為依託組成的防線,堅固異常,不僅能防騎軍,同樣也能抵禦步軍的進攻,除非是自己帶來了投石機一類的重型武器,能夠先將漢軍的戰車擊毀。而在其他的方向上,齊楚兩軍也釆用同樣的方式佈置防線,冒然攺變進攻的方向,恐怕也不會取得什麼好城果,而且一旦轉攻其他方向,如果漢軍從自己的背後殺上來又怎麼辦呢?王章雖然是身經百戰的大將,但並不是一個很強決斷能力的人,因此一時也左右為難,不知應該怎樣決定才好。

  不過王章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絕不能夠猶豫不決,必須要儘快的做出決定來。

  秦軍撤退之後,在祭台的最高層上,立刻響起了一陣歡呼聲,不過歡呼的基本都是齊楚兩國的君臣士兵,而漢國的官員基本都沒有什麼反應,這也讓齊王建和楚王負芻覺得十分奇怪,怎麼秦軍退了他們並不高興呢?

  這時高原從臺階上登上了祭台,齊王建和楚王負芻趕忙迎了上去,楚王負芻一臉喜色,道:“漢王,秦軍己經退了。”

  高原向台下看了一眼,這時漢軍的士兵正在整頓自己的防線,把一些倒在戰車附近的秦軍人馬屍體搬開,準備防禦秦軍的下一次進攻,笑道:“那不過是秦軍主動撤退,我想秦軍會馬上再向我們發動進攻,而且這一次恐怕會從齊楚兩軍的防線進攻,因此我們不可大意。”

  齊王建和楚王負芻聽了,頓時又緊張了起來,因為剛才秦軍騎軍密集進攻造成的聲勢給他們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雖然漢軍抵禦住了秦軍的進攻,但自己國家的軍隊能不能夠做得到,兩人心裡可都沒有底,因此齊王建立刻又問道:“哪麼怎麼辦?”

  高原笑道:“齊王、楚王儘管放心吧,剛才我已經在齊楚兩軍中佈置好了防線,應該能夠底擋一陣。”

  如果剛才秦軍的進攻首先從齊楚兩國的防線發起,高原還真有些擔心,因為齊楚兩國的防線並沒有完全佈置好,很難抵擋得住秦軍的騎軍衝擊,而等秦軍向漢軍的防線發動進攻開始之後,高原反倒是鬆了一口氣,根本就沒有再看下去,而是立刻趕到齊楚兩軍去佈置。

  至於秦軍的進攻,高原一點都不擔心,一來是他對漢軍的戰鬥力有相當的信心,如果連秦軍的第一輪進攻都抵擋不住,還談什麼合縱伐秦呢?二來高原對於騎軍的運用,要比秦軍懂得深刻得多,拿輕騎兵去衝擊己經佈置好的防線,根本就是一個錯誤。

  當然,就算是秦軍首先進攻齊楚兩國的防線,高原也並不是沒有應對之策,那怕是台下的防線被攻破,還可以退到高臺上駐守,而且高原手裡還有五百騎軍,隨時可以出擊,另外還可以出動漢軍,攻擊秦軍的側翼。

  因此高原和田克臧、項棟來到齊楚兩軍的防線,親自佈陣,並且給齊楚兩軍的將士鼓氣,又教導中層軍官防守秦軍騎軍的戰術。這時高原的用兵之名,早已經傳遍天下,不僅僅是能和李牧白起相比肩,就算是比起孫武吳起,也不呈多讓,而能夠得到高原的鼓勵和指點,齊楚兩軍的士兵們自然十分激動,士氣也得到一些提高。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2-10 00:10

第829章 秦軍來襲(三)

  不一會兒,重新整頓好了陣列的秦軍果然如高原所料的一樣,改變了方向,從齊軍的防線方向進攻過來。

  原來王章最終認為,在三國的軍隊當中,要算齊軍的戰鬥力最弱,因此進攻齊軍的防線,可能是最容易打開缺口,雖然漢軍和楚軍有可能從秦軍的兩側發動進攻,但秦軍有一萬五千人馬,只要留出五千人馬,也就足矣應付漢楚兩軍了。而且如果漢楚兩軍離開自已的防線,來進攻秦軍,也未必就是壞事,如果雙方拉開陣式對戰,正好可以發揮騎軍的優勢。

  向齊軍防線發動進攻,仍然是以騎軍為主力,三千秦軍的騎軍又催開戰馬,向齊軍的防線沖去,而隨後跟著五千下馬作戰的秦軍。

  雖然進攻的秦軍兵力減少,但齊軍用以佈置防線的是普通戰車,缺乏漢軍的遠端打擊能力,在中遠距離上,只能用弓箭打擊秦軍的騎軍。

  但一來是齊軍的弓箭手並不多,而且秦軍騎軍也同樣可以用弓箭還擊,因此對秦軍造成的傷害並不大,另外加上有了一次進攻的經驗,秦軍也汲取了一些教訓,在進攻的陣列佈置時,也拉大了縱列之間的距離,臧小了被前排倒地人馬絆倒的幾率。不一會兒的時間,秦軍就衝殺到了齊軍的防線近前,而自身的傷亡不足百人,還造成了齊軍數十人的傷亡。

  而齊軍以戰車組成的防線卻給秦軍帶來了不小的困難,儘管齊軍使用的還是傳統的四馬戰車,但也不是戰馬能夠躍過,因此接近了齊軍的防線之後,秦軍的騎兵要麼就是止步不前,要麼就是一頭撞在戰車上。而在戰車後面駐守的齊兵紛紛揮動長槍,不分人馬向秦軍亂刺,頓時給秦軍造成了大量的傷亡。

  雖然有少數的秦軍騎兵拼死撞開了戰車,為後面的同伴打開了缺口,但一來是缺口並不多,立刻被齊軍中的盾牌手給堵住,就算有少數秦軍騎兵沖進陣列,但人數太少,孤掌難鳴,很快就被齊軍殺死。從總體上看,秦軍的騎軍被戰車擋住,很難再前進。

  不過和上一次進攻相比,這一次的效果明顯要好得多,至少秦軍十分輕易的就沖到了齊軍的防線前,而且還有少量秦軍殺入齊軍的防線裡,而隨後秦軍的步軍也殺到戰場,投入戰鬥中。

  面對這種以戰車組成的防線,步兵顯然要比騎兵有效得多,他們紛紛爬上戰車,殺入齊軍的陣列中,和齊兵展開了混戰。而這個時候,秦兵個人悍勇善戰的素質也得以充分的發揮,而且人數也要多一些,因此齊軍根本就不是對手,只能且戰且退,有的士兵己經退到了祭台的邊緣,還有的退上了祭台的一層,依仗著居高臨下的優勢,免強才能抵擋住了秦軍的進攻。

  而王章這時才鬆了一口氣,這一回總算是好了,果然還是軟柿子好捏,齊軍確實比漢軍好打多了,他又向左右看了看,漢楚兩國的軍隊似乎還並無動向,這也讓王章覺得有些奇怪,難到高原還有什麼其他的詭計嗎?

  其實這時在祭台的最高一層上,齊楚兩國的君臣人等又緊張了起來,剛才漢軍擋住了秦軍的進攻,讓齊楚兩國的君臣人等產生了一種秦軍的實力也不過如此的感覺,而齊軍的防線在秦軍的衝擊下,沒用多長的時間,就全盤潰敗了,才知道剛才的戰鬥並不是秦軍的戰鬥力不強,而是漢軍更強,齊楚兩國的軍隊,完全不在同一個層面上。

  這時的戰鬥幾乎就是在眾人的眼皮底下發生,刀光劍影,鮮血飛濺,殘肢斷臂,無不一一淸晰的呈現在眾人的眼前,而且不時還有幾支羽箭飛射上祭台的第三層,雖然都被祭台邊緣的弓箭手擋住,但也足以嚇得人心驚膽戰。

  齊王建顫聲道:“漢王,現在怎麼辦?秦軍就要殺上來了,我們還是快逃吧。”

  高原淡淡一笑,道:“齊王儘管放心,秦軍是攻不上高臺的。”高原是久經戰陣的人,當然看得出來,雖然齊軍己經退到了祭台的一層,但並不表示齊軍己經潰敗了,因為這一支齊軍是由漢軍的教官訓練出來,其實基本素質還不錯,只是缺少實戰經驗,而在高臺上又佔據著地利的優勢,因此至少還能夠抵擋一陣子。

  但齊王建卻不明白這些道理,他只看見秦軍己經殺到了自己的眼皮底下,仿佛隨時都會殺上高合,而且血肉橫飛,面目猙獰,齊王建久居深宮,那裡見過這樣的場面,因此根本就不相信高原的話。

  不過齊王建也知道說不動高原,因此只好轉向田克臧,道:“安平君,你看怎麼辦?”心裡還想著,只要田克臧也覺得不安心,就立刻逃下高臺,先躲離這個危險的地方再說。

  田克臧看了看高臺下發生的戰鬥,咬了咬牙,道:“大王,臣以為漢王必有破敵之策,請大王不必擔心,安心觀戰。”其實這時田克臧的心裡也同樣十分緊張,但他對高原還是充分信任,而且也知道逃下高臺也逃不了多遠,因此這個時候也只能咬牙硬撐下去。

  而齊王建聽了,差一點哭了出來,又轉頭對楚王負芻道:“楚王,你看……”

  楚王負芻的膽氣要比齊王建強得多,因此儘管緊張,但表面上還算鎮定,聽了齊王建的話之後,楚王負芻這才道:“漢王,現在秦軍己經兵臨台下,只靠齊軍,恐怕難以抵擋多久,漢軍剛才與秦軍打了一仗,而我楚國之兵尚未出動,要不要調一些楚軍來協防,或是命令楚軍從台下進攻秦軍?”

  高原搖了搖頭,道:“楚王,現在秦軍雖然已經殺到了台下,但我看齊軍還能再抵擋,暫時並無需楚軍助戰,而且你看在秦軍陣中,還留有一部份兵力,就是等著我們漢楚兩國的軍隊離開防線之後,趁虛而入,因此我們可決不能上這個當。”

  這時項棟道:“大王,漢王之言甚是,而且漢王精通兵法,必有破敵之策,請大王聽從漢王之策,不要輕易調動楚軍。”

  楚王負芻點了點頭,也不在說話,而齊王建見誰都說不通,儘管急得滿頭冒汗,但也沒有辦法。

  而就在眾人說話之間,秦軍己經向高臺連續發動了幾次進攻,但祭台的第一層高達二丈八尺,合計約近六米,只有一道寬約一丈余的石砌臺階上臺,而秦軍開沒有帶攻堅的武器,除了臺階之外,就只能靠搭人架向上攻,留而齊軍的防守就容易得多,只要守住祭台邊緣和臺階入口,就可以牢牢抵當住秦軍的進攻,因此儘管秦軍驍勇善戰,人數眾多,但想要攻上高臺,也並不容易。

  戰鬥又進行了一個多小時,秦軍又傷亡了近千餘人,但還是沒能攻上祭台的第一層,而在祭台最高層觀戰的齊楚兩國君臣人等見狀,也就漸漸的穩住了情緒,不再那麼緊張,看樣子高原說話確實還是有些靠譜的,秦軍果然攻不上來。

  而王章這時卻又有些急躁了起來,眼看著己經攻到了台下,眼看著勝利在望了,卻就是攻不上去,讓王章無可奈何,而且心裡也不禁暗暗的後悔,早知道會出現這種情況,就該帶十幾架木梯來,如果現在有十幾架木梯,恐怕早就拿下了高臺。

  不過王章也知道,這只是想想而己,自己這次遠襲奔襲二百余裡,根本就不可能帶木梯的。但現在的局面就這樣了,自己應該怎樣應對呢?將秦軍撤回來再想別的辦法?王章又捨不得現在的大好局面,但不撤軍又攻不上祭台,只能這樣僵著,當然現在秦軍還有足夠的兵力,可以從祭台的其他面再發動進攻,另避戰場,但在其他的方向上就能得手嗎?秦軍的第一次進攻不是就在漢軍的防線前碰得頭破血流嗎!而且還會造成秦軍的兵力分散,似乎這也並不是一個好辦法,因此王章一時也不知道該怎樣才好。

  而這時高原在祭臺上也看得出來,秦軍久攻不下,士氣己經大降,而且估計時間,離援軍趕來也不遠,因此現在也是自己反擊的時候了。

  於是高原立刻下令,命令隱藏在附近的五百騎軍出擊,從秦軍的身後,向秦軍發動攻擊,同時又將一百馴獸兵從祭台的第二層調到齊軍的防線這一邊來,同時又下令給漢楚兩軍,準備向秦軍發動反擊。

  王章正在焦急的時候,忽然聽見自己的身後一陣馬蹄聲響,回頭一看,只見塵土大揚,一支騎軍從秦軍的背後殺奔了過來,只是一時看不淸到底有多少人。

  王章也不禁大吃了一驚,雖然他知道在附近有漢楚齊三國的駐軍,但從這裡送信出去,到三國的駐軍再趕來救援,估計至少也需要三個時辰,而現在過去一個時辰都沒有,那麼這是那裡來的人馬呢?

  不過既然有人馬殺過來,自然也不能不管,好在是王章一直留著一支預備的人馬,因此立刻派遣三千騎軍出擊,去迎戰來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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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烏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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