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第 二 回 棲鶴潭畔
井望天道:“這個,他們沒有說,不過不難想到,和英侄之死有關了。”
楚定一道:“難道他要竊取英侄屍體上的東西嗎?”
井望天道:“大概是這樣了,我們明白點分析一下,地鼠門可能是受人重酬,來竊取一物,因為地鼠門中人,本以偷竊之術聞名江湖,他們搜查的本領,高人一等。”
楚定一道:“二哥已經再三搜查過了,難道還有什麼東西留在英侄身上不成?”
井望天沒有說明在伍英身上發現的東西,他知道多一人知道了秘密,這秘密就少一份價值。
楚定一英雄氣概,不喜和人動心機,他知道的事很容易被人用言激出來。
井望天沉吟了片刻,道:“老三,有些話,我不能不告訴你,但你千萬不能說出去,英侄的身子,咱們已經再三地搜查了。縱然有什麼隱密,也該搜出來了,但咱們可以再在英侄上藏些隱密。”
楚定一思索了一陣,道:“二哥高明。”
井望天一番話,說的婉轉、曲折,卻沒說出一點內情來。
井望天嚴肅地說道:“老三,目下的江湖形勢,雲封霧鎖,晦暗不明,和咱們在江湖上闖蕩的時間,有很多的不同了,地鼠門這樣一個見不得天日的門戶,也在江湖上稱起了字號。”
楚定一嘆口氣道:“宵小稱雄,鼠輩橫行,唉!真的叫人好憤慨。”
井望天道:“老三,英侄的事,只是一個開端,日後江湖上,還有很多令人難測的詭異變化。”
楚定一道:“二哥,是不是地鼠門這組合同的花樣,他們如是針對咱何兄弟而來,咱們也不能示弱。”
井望天道:“地鼠門只是被捲入這個漩渦的一個組合,老實說,目下咱們還無法確定誰是殺死英侄的真正凶手。”
楚定一道:“二哥一向足智多謀,難道現在還沒有找出殺死英侄的凶手嗎?”
井望天道:“沒有,這不是一般的江湖上尋仇兇殺,照目前的看法,也不像針對咱們兄弟而來……”
楚定一接道:“他們殺了英侄,難道還不算針對咱們三兄弟嗎?”
井望天道:“事情很複雜,英侄無意捲入了一件事中,就這樣犧牲了性命……”輕輕籲一口氣,接道:“老三,目前,我還沒有把此事頭緒追下去,我想總會有一天水落石出。”
楚定一道:“二哥,至少咱們知道了英侄在絕情谷中被人點瞎了眼睛,咱們為什麼不到絕情谷中去看看呢?”
井望天道:“絕情谷自然要去,不過,不是現在。”
楚定一道:“何時去?”
並望天道:“英侄誤入絕情谷,被人點睛了雙目,然後,在棲鶴潭被人打成了沉重的傷,這說明了,名傳天下的絕情谷,就在黃山之中,而且距離棲鶴潭不會太遠,但英侄被點瞎雙目,和遭人打成重內傷,是兩個事。絕情谷,咱們可以隨時找去,她們跑不了,但打傷英佳的又是什麼人?”
楚定一接道:“那兩個腳伕說的明白,那人是天駝叟。”
井望天道:“一個駝背老人,咱們不能肯定他就是天駝叟,再說,兩個腳伕的話,也未必可以相信。”
楚定一道:“二哥的意思呢?”
井望天道:“這就是我不急於赴黃山的原因,咱們要想出一個合於實情經過,然後,才能找人算賬,何況咱們還未找人,已然有人找上了咱們。”
楚定一道:“這倒是一樁很意外的事了?”
井望天道:“一點也不意外,他們要從英侄的身上找出一個隱秘,英侄不肯說,所以,他們把他送回來,他希望英侄能告訴咱們,卻未料到英侄傷勢太重,見了咱們精神一鬆,散去了一口護命元氣,就這樣撒手而去,仍然未把隱秘說出來……”
楚定一接道:“就算英侄把隱秘說了出來,他們又如能夠知曉?”
井望天道:“老三,超過三個人知道的事,都算不得隱秘這件事英侄如說了出來,堡中至少有不少堡丁知道了,一傳十,十傳百,這秘密就無法保存了。”
楚定一道:“多謝二哥指教。”
井望天道:“老三,伍家堡目下正面臨著很嚴重的挑戰,大哥對英侄之死,雖未說什麼,但內心之中,卻是傷痛萬分,我們兄弟確實也不好意思去驚動他,堡中的事,要你多多動心了。”
楚定一道:“二哥吩咐。”
井望天道:“由今天起,要嚴密防守,這要偏勞兄弟。”
楚定一道:“小弟這就去和李總管商量一下,如何加強堡中的防守。”
井望天道:“你和李總管談談,由此刻起,進入堡中的人,都要把他們留下來。”
楚定一道:“要死的,還是活的?”
井望天道:“能留活口最好,必要時,死的也要留下。”
楚定一道:“如是遇上了地鼠門中人呢?”
井望天道:“地鼠門中人,也一樣不用對他們手下留情。”
楚定一躬身,道:“小弟記下了。”
轉身向外行去。
井望天有些睏倦,直回自己的房中,他想盤坐調息一陣。
目前的情形是,不但要鬥力,而且還要較智。
但他回到房中之後,卻發覺了伍明珠早已在那裡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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