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什麼?"陶子楚驚愕地看著我,"我們才相聚,你怎麼就……"
我搖了搖頭,不知為何,心慌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彷彿在京城多呆一刻,危險就多一分,危險究竟是什麼?不知道,總之那是一種窒息,一種讓人恐懼的窒息。
我輕嘆了一口氣,"我有急事啊,而且,我是回揚州,因此你和金娘在這裡好好養傷,傷好了再見。"
陶子楚安心地點了點頭,"一路平安。"
我悄悄退出了房間,詹啟守在門外,眼神卻很奇怪,好像是有絲不捨,"你不留在京城?"
我點了點頭,隨即笑了笑,留在京城?留哪兒?這裡無親無故的,自然是回家團聚啦。
詹啟似乎嘆了口氣,帶我往回走,一路上還是讓人窒息的沉悶,我忽然覺得奇怪,和別人總覺得坦然,怎麼跟詹啟就這麼尷尬?
慢慢走回前廳,心中忐忑不安,是的,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
遠處傳來無果大師和詹南神醫的吵架聲,唉,他們兩個怎麼還沒好哇,忽然,一切聲音戛然而止,寂靜得可怕。匆匆趕回餐廳,只見無果大師手執筷子,詹南神醫則手夾銀針,互相對視,蓄勢待發,而其餘人都躲到了一邊,瑟瑟發抖。
突然,也不知是哪個不知死活的碰到了花架,上面的花盆直直地落在了地上,"啪--"一聲巨響,震得在場的所有人都心裡一驚,與此同時,詹南神醫手中的三根銀針一把甩出,直刺無果大師的天突、紫宮、檀中三個大穴;無果大師也不含糊,甩出手中兩根筷子,將兩根銀針打落,接著,他一個後翻,將最後一根銀針避過,那銀針直直扎入牆上。
無果大師一看銀針入牆,頓時怒道:"你也太狠了吧,想致我於死地啊!"
詹南神醫一翻白眼,不再理睬無果大師。
無果大師見詹南不予理睬,怒氣更甚,我慌忙上前,拖住無果大師,嬉皮笑臉道:"打擾了,打擾了,我們也該走了,兩位詹神醫再見。"
"不送!"詹南神醫連看都不看說道。
無果大師被我一邊往外拖,一邊大罵,"你個無恥之徒啊……你個登徒浪子啊……"
只聽詹南神醫輕聲喊道:"關門!放狗!"頓時,兩條惡犬不知從何處撲咬過來,無果大師一看形勢不妙,立刻提氣上了房梁,"你個老菜皮!走著瞧!"隨即,消失在牆上。
我嘆了口氣,沒想到,最後是被人趕出去的,真是鬱悶,隨即上了牆,向詹啟告別而去,他眼神中的不捨更為赤裸,我覺得奇怪,不過萍水相逢,哪來的不捨?難道他就是這麼一個性格?搖頭輕笑,自己見到的男人還真是一個比一個純情。
一路行來,無果大師嘴裡依舊沒停過,為了使他閉嘴,我不得不花了五兩銀子買了三壇上好的花彫,才封住了他的嘴。
第二天,我們便再次駕了馬車離開京城,這人參朵拉已經還了,應該不會有事了吧。
但是,事情正如我所擔心的那樣,發生了變化……
第三十九章 飛魚事件
京城的清晨異常寒冷,再加上已過中秋,秋意漸漸襲來,薄薄的晨霧給京城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趕著車向城門而去,心中總覺不安,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還沒辦,究竟是什麼呢?
朦朧中走來一隊衙差,衙差很悠閒,似乎趕著吃早飯,只聽其中一個衙差說道:"好傢伙,總算抓到她了,葉孤大人可真厲害。"衙差還豎起了大拇指。
"是啊,是啊!"其他衙差附和著,開心地笑著。
"你還別說,絕色飛魚果然絕色!"
絕色飛魚!心中咯噔一下,身邊的無果大師也將馬車悄悄停下。
只聽他們繼續說著:"是啊,就連葉孤大人看見她的時候也呆住了呢!"
"哈哈哈,葉孤大人終究也是個男人啊!"
"哈哈哈哈……"衙差漸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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