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帶著仙門混北歐 作者:全金屬彈殼 (已完本)

 
mk2258 2019-2-14 21:48:2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18 246916
mk2258 發表於 2019-4-27 16:50
帶著仙門混北歐 190.簡單粗暴

ps:感謝或許是曖昧的盟主,感謝諸位兄弟姐妹的鼓勵和嘉獎,彈殼記得會加更的,但得往后挪幾天,現在彈殼家里長輩住院且今天手術,彈殼需要看護在旁,最近用的是存稿更新,實在沒時間和精力去碼字。另,祝福各位身體健康,家人也要健康,這是最重要的####

巴卡塞爾有個綽號,叫做極光小鎮,即使現在白日時間很長、夜晚很短,偶爾還是能看到極光。

這里租車業務很發達,陳松一行下飛機后就在萊茵帶領下去了小機場旁邊的租車行,然后花錢租了一輛JEEP牧馬人。

他看租車行里還有奔馳大G,本來想租個豪華越野過過癮,但萊茵堅持說沒必要,因為他們此行很大可能是屁都找不到,投入越多后面就越難受。

租完車就得去找旅館了,小鎮的旅館挺多的,樓房鱗次櫛比,各種風格都有,有粗獷的美式西部風,有精致的西歐風,有妖艷的中古世紀哥特風,每個旅館門口都停著汽車,看起來生意興隆。

巴卡塞爾有一座老教堂,在教堂旁邊有兩塊露營地,一些厚實的帳篷拉了起來,萊茵介紹住在這里的多數是窮人,想通過找到隕石改變命運。

有人的地方就有貧富差距,跟露營地相對的一面有度假小別墅,這些別墅是十來座一模一樣造型的小樓,雖然小可是環境一流,有草地、有花園、有停車場,別墅區之間還有一座溫泉池,這在東北部區是難得的享受。

陳松也想享受一番,他讓萊茵去訂一間別墅,結果隕石獵手中不缺有錢人,別墅已經訂滿了,一直持續到未來一個月都訂不上。

看他面色失落,萊茵安慰他道:“我們無需住別墅區,跟我來,我知道一家旅館很棒。”

他開車去了小鎮北方找到一座居家式旅館,里面房間不多,但收拾的很干凈,且裝飾現代時尚,主要分為標準間和三人間,其中三人間里有客用廚房,旅客可以自己做飯。

陳松一行總共來了五個人,恰好是三男兩女,可以要一個標間和一個三人間。

他們辦理入住的時候有人退房,巧合的是萊茵認識這兩人,他看到退房的大漢后便想轉身離開。

陳松看到他表情變化便摁住了他的肩膀,道:“熟人?”

萊茵訕笑道:“以前有過誤會的朋友。”

陳松信這話就有鬼了,他拍了拍萊茵的肩膀道:“放心,你身邊有我們。”

“我們真是老朋友,”萊茵有些心虛,也覺得有些丟臉,他說完這話后就對退房的壯漢說道:“嗨,布萊斯特,看你的面色不太好,是不是這段時間沒有收獲?”

布萊斯特身邊的同伴陰沉著臉說道:“跟你無關,伙計,如果你的眼睛夠亮,那應該知道現在別跟我們說話才是最好的選擇。”

布萊斯特斜睨了萊茵一眼后認出他的身份,便半趴在桌子上用手托著下巴道:“嗨,小牛仔,我記得你,你家里是養牛的是吧?”

他的話音很輕挑,有一些戲謔的味道,讓人忍不住就反感。

哥布爾第一時間擠到了萊茵身邊,他摟著萊茵的肩膀大咧咧的看向布萊斯特道:“怎么,你想吃牛屎嗎?”

布萊斯特臉色一變,他陰沉著臉問道:“小牛仔,看來你現在傍上大公牛了,干得好。”

他倒是不傻,一看哥布爾的體型就知道對方不好惹,簡單的調侃一句后沒有繼續犯蠢的刺激哥布爾,而是轉向看向了陳松。

陳松在辦理登記,布萊斯特湊到他身邊問道:“嘿,你們是一伙的嗎?”

對于這種混人陳松毫無好感,懶得回應,直接把他推開說道:“你隔著我太近了,很抱歉先生,我眼睛不太好,受不了體臭味。”

布萊斯特臉上頓時掛不住了,他咬牙切齒的問道:“亞洲人,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要挑釁我是吧?”

陳松毫不示弱的說道:“我當然知道我在干什么,我在闡述事實。”

氣氛變得很僵硬,萊茵擠到兩人之間打了個哈哈說道:“算了吧伙計們,看在我的面子上咱們各走各路吧,毫無疑問,我們只是來求財的,那么何必搞的不愉快呢?”

布萊斯特低頭啐了一口,不屑的說道:“你算是什么鳥?給你面子?你以為我是你的大公牛老公嗎?我憑什么給你面子?”

陳松抬起腳踹了上去,布萊斯特剛才一邊說著已經一邊往外走了,他沒料到陳松說動手就動手,壓根沒有反應,就那么被踹飛了出去。

布萊斯特被踹飛,他的伙計立馬從碩大的手提包里掏出一把短柄鎬兇悍的對陳松叫道:“該死的,你想急著去見撒旦是吧?”

陳松眼神凌厲,他伸手指過去說道:“說話之前先想好活夠了沒有,我們到底誰急著去見撒旦你看不出來嗎?”

“你憑什么對我的兄弟動手。”那壯漢怒吼道。

陳松抬起腳指著鞋子道:“看到這上面有什么了嗎?”

壯漢仔細看了看道:“什么都沒有。”

陳松說道:“錯,有唾沫星子!”

壯漢怒道:“嘿你在逗我玩嗎混蛋?你覺得我是個傻瓜你能把我玩的轉?你說你鞋上有我伙計吐的痰?在哪里指出來給我看看!”

陳松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道:“喲呵,還是個rapper?”

布萊斯特狼狽的爬起來吼道:“凱文,跟他們廢什么話?敲碎他們的狗頭啊!”

哥布爾捏了捏拳頭兇悍的獰笑道:“要搞出人命嗎?那真是太好了,沖我來吧,讓我們不死不休!”

性子柔和的萊茵也罕見的表現出了強硬,道:“法克,要來就來吧,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凱文捏著短柄鎬額頭青筋直跳,老板不悅的說道:“如果你們要打架那就去外面,別影響我做生意,更別損壞我的東西,否則你們一定后悔踏進這個門。”

話說完他從桌下抽出一把來復槍拍了上來,‘砰’。

沖突就這么化解,凱文兩人拎起自己的背包灰溜溜的就走了。

等到兩人消失在門口,萊茵很激動的揮了下拳頭,跟打了勝仗似的。

哥布爾理解不了,他很失望的嘆了口氣:“又是兩個軟蛋,他們怎么就不真干呢?你們瞧,二號軟蛋手里可是有一把鎬的。”

旅館老板用手指敲打著來復槍的櫻桃木槍柄發呆,自己是不是該拒絕這幫顧客進門?
mk2258 發表於 2019-4-27 16:50
帶著仙門混北歐 191.這個那個還有那些

安置好后出門,陳松看羅冰心的眉頭蹙起又展開、展開又蹙起,跟個正在爬行的毛毛蟲似的,挺有意思。

于是他就問道:“你這什么表情?鍛煉面部肌肉來達到減肥的目的嗎?”

“運動面部肌肉能達到減肥目的?”哥布爾納悶。

陳松道:“能啊,我看有專家說可以,面部有四十四塊肌肉,經常微笑可以牽動其中三十四條,進而消耗能量來減肥。”

萊茵插嘴道:“可是,愛笑的往往是胖子呀。”

“你把因果位置放亂了,是胖子往往愛笑,他們如果不愛笑,那可能就會更胖。”陳松反駁道。

“難怪艾麗斯總是喜歡笑。”哥布爾若有所思的說道。

羅冰心深吸氣、扎馬步,氣沉丹田琢磨著該先給誰一拳。

陳松搶先跳開道:“有話好好說,別老是動手動腳啊。”

羅冰心惱怒道:“只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

“什么意思?”

“只準你們尋我開心,不準我自己尋開心?”

“當然可以,你可以尋開心。”萊茵說道。

羅冰心指著他們道:“那你們就給我站穩了,我要挨個揍你們一拳,只有拳擊你們我才會開心。”

萊茵想起之前她為自己仗義出頭懟哥布爾的事,頓時心里慚愧,就老老實實站過去道:“那你給我一拳吧,只要你開心,我做什么都行。”

陳松目瞪口呆:“萊茵,你真是情圣啊。”

萊茵回頭燦爛一笑:“我知道艾麗斯是個溫柔的女孩,她只是開玩笑而已,不會真的……”

“嘿——吼!”

羅冰心一記黑虎掏心掏在了萊茵肋下。

萊茵剩下半句話說不出來了,他臉色蒼白的捂著肋下蹲在了地上,眼神發直。

哥布爾看傻子一樣看著他道:“艾麗斯平時揍文斯的時候你都閉著眼睛嗎?難道你就沒發現她每次出拳都結合了力量與技巧嗎?她接受過專業的拳擊訓練啊!”

羅冰心又看向陳松,陳松連連擺手:“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話說你剛才眉頭皺來皺去的是怎么回事?”

這個話題轉移的很成功,羅冰心道:“什么眉頭皺來皺去?我那是有話想說。”

“什么話?想說你就直說啊。”

羅冰心道:“來之前我查過攻略,巴卡塞爾有許多國外人員,他們脾氣暴躁、心狠手辣,你們剛來就惹他們,是不是有點不怕死?”

陳松道:“原來是這個問題,剛才的事不是我們惹他們呀,是他們招惹了我們,確切來說招惹了我們的兄弟萊茵,所以我們得給他出頭。或許你們女人不懂,但這就是我們男人的友誼。”

萊茵臉色蒼白的說道:“別這么說,文斯,跟艾麗斯比起來,我不是很敢說自己是個男人。”

羅冰心扭頭給了他一個嫵媚的微笑,問道:“還敢這么說,看來我剛才那一拳不夠勁呀。”

在萊茵眼里這就是草泥馬的微笑,他趕緊后退兩步道:“不不不。”

羅冰心又對陳松說道:“我不是不理解你們的友誼,而是覺得你們剛才挑釁人家的理由很幼稚,打架要占據天時地利人和,你們只占據了人和,天時地利并沒有占據。”

“怎么說?”陳松滿頭霧水了。

“天時就是要出師有名,不管從道理還是法律角度來講都要站穩腳。地利就是準備好工具,剛才人家隨手抽出一把鎬,你們呢?”羅冰心說到這里連連搖頭,臉上一副‘你們都是弱雞’的輕蔑。

哥布爾受不了這種鄙視,說道:“嘿,小妞,你說的倒是簡單,待會你來給我演示一下,讓我瞧瞧正確的打架方式是什么樣的。”

羅冰心道:“好啊,這很簡單,如果我們還會碰到欺負過萊茵的人,那你們看我的。”

到了該吃午飯的時候,他們一邊說著一邊上車去找飯店。

萊茵對此地更為熟悉,自然就是他來指路:“到了前面拐彎,那里有一家很棒的餐館,菜肴樣式很豐富,其中的焦烤三文魚棒極了,漢堡也不錯,最棒的是他們自制的藍色冰激凌,好吃且便宜。”

餐館建在一個十字路口,充滿舊時光的風情,外墻上掛著許多輪胎,這些輪胎已經磨損嚴重,大大小小、寬寬窄窄,各種風格,各國品牌。

萊茵介紹說這些輪胎都是來自隕石獵人們的車子,餐館已經建起有四十年了,從剛開業就收集有特色的舊輪胎,然后如今成了小鎮的一道風景線。

陳松他們停下車推開門進入餐館,正是飯點時候,里面人滿為患,熙熙攘攘,好多大漢在舉杯暢飲,大吃大喝。

進門后萊茵的腳步停滯了一下,然后對羅冰心說道:“艾麗斯,你剛才說再碰到欺負過我的人就給他們好看對吧?”

羅冰心愕然問道:“這么快又碰上了?哪一個?”

萊茵伸手指點了起來:“這個、這個、這個、那個、那邊四個,還有那個、那個、那些,我們往前走走,有的我看不清……”

其他四個人懵了,陳松道:“你可真是個人才,出來吃個飯能碰到幾十個干過你的人?”

“我倒是想知道,你以前來這鬼鎮子是找隕石還是他么的來挨揍的?”哥布爾也是納悶。

“隕石獵人們每天要做的事,是不是‘吃飯睡覺打獅子’?”

英文中獅子發音就是萊茵,冰島人名字里的萊茵也確實來自獅子。

萊茵委屈的說道:“他們看我長得帥,就總是欺負我。”

巴卡塞爾這地方聚集的都是粗人,里面大多數是生活在底層的勞動人民,這些人有個共同特點,就是欺軟怕硬。

巧了,萊茵是里面最軟的幾個人之一。

哥布爾雖然彪悍不怕死,可卻不想死,畢竟他沒有抑郁癥并不想自殺,所以羅冰心并沒有用武之地。

他們規規矩矩進了餐館,規規矩矩的點菜,規規矩矩的吃飯。

結果他們老實下來不代表問題不會上門,這餐館確實有名,先前被他們揍過的布萊斯特和凱文也在這里。

偏偏兩人還喝了酒,他們看到陳松一伙的時候正喝的醉醺醺,正所謂酒壯慫人膽,又有老話說仇人相見分外眼睜,總之兩人發現他們后便帶著好幾個人圍了上來。

mk2258 發表於 2019-4-27 16:51
帶著仙門混北歐 192.兩個坑

看著一群喝了酒的糙爺們歪歪斜斜走上來,羅冰心的眉頭又變成了毛毛蟲,皺巴皺巴原地爬行。

哥布爾撫摸著手中的餐叉道:“可惜,這玩意兒不夠鋒利啊。”

萊茵低頭仔細盯著餐盤里的小羊肉看,低聲道:“他們怎么這么多人?”

向來以大家閨秀形象示人的宋飛泉也有些害怕,她拿出手機道:“報警吧?”

陳松最是冷靜,他擺擺手道:“不必,安安靜靜的吃飯,他們不會招惹我們的。”

“你確定?”萊茵一臉不信。

哥布爾大大咧咧的說道:“他們要是惹我們最好,讓我們好好教訓他們,我跟文斯兩個人就能搞定他們,這才多少個人?我們兩個能以一敵百。”

陳松說道:“不錯,我們兩個能以一敵百,但加上他們三個咱們就只能以一敵十了,這里有多少人?不止十個吧?”

他擦了擦嘴角站起來,然后從旁邊拎了一張椅子走到一群人面前。

頓時,周圍看熱鬧的人眼睛亮了,有人立馬吹口哨:“噓兒!帥啊伙計!”

“真是個暴脾氣的小子,我喜歡這種不怕死的混蛋,猜他能站住幾秒鐘?”

“用板凳干架可不是個好選擇,我以前有個伙計打架喜歡用板凳,后來他死了。”

哥布爾急忙也去拎板凳,結果陳松并沒有拎著板凳去干架,而是放在了布萊斯特等人的面前。

布萊斯特挑釁的吐了口唾沫道:“想讓我坐下嗎?難了伙計。”

“他沒那么好心,”凱文瞇著眼睛邪笑道:“這伙計想用這爛木頭擋住我們的路吧?哈哈。”

陳松不理笑聲,他捏了捏拳頭,氣種運轉,他一手扶住椅子一手握拳來了個地沖拳,一拳砸在凳子上。

因為隕石獵人多是大個體重的糙爺們,餐館選用的桌椅全是實木,用了十幾年,都磨出包漿來了,非常結實。

但在陳松一拳之下,實木椅子咔嚓一聲脆響,隨即嘩啦嘩啦的碎裂了。

收拳起身,陳松冷漠的掃視著面前眾人問道:“小心別被這些爛木頭絆倒。”

這一拳簡直是消音器,飯館里的哨聲和說笑聲頓時戛然而止。

餐館里的大漢們經常過來吃飯,他們很清楚這桌椅的質量,有時候餐館開party,大漢們踩在上面又蹦又跳椅子都不會晃動分毫,可眼前卻被人一拳打成稀巴爛,這一幕讓不少人目瞪口呆。

本來借著酒勁想來找事的布萊斯特突然有點醒酒了,看著碎裂在地的椅子他感覺之前被踢過的小腹又有些隱隱作痛了。

陳松沒有理睬他們,回到餐桌前端起天藍色的冰激凌有滋有味的吃了起來。

凱文還想仗著人多去惹事,可他走了兩步發現身后的伙計們沒動彈,這讓他惱羞成怒。

其他人本來就沒想著跟陳松一伙打架,他們只是來給兩人壯聲勢而已,現在發現陳松一拳能打爆實木椅子,那壯聲勢的心就怯了下來。

他們是來找隕石發財的,可不是來干架的,就陳松這拳力,他們要是肉體挨上一拳肯定得去病床躺上幾個月,問題是他們哪有錢去病床上躺著?不少人不光此時身上沒錢,還欠著外債呢,急著賺錢還債或者養家,更不可能參與沖突。

凱文給身后的人使眼色,身后那人扭頭當做沒看見。

頓時又有圍觀的人吹口哨,這次就是吹給凱文一伙的了。

布萊斯特去拉了凱文一把算是給了他個臺階,他走過去伸手拍了拍萊茵的肩膀道:“好久不見,小牛仔伙計,吃好喝好,我們回頭很快會再見面的。”

留下一句狠話,一行人跟退潮似的烏拉拉回到了自己飯桌。

幾個服務員見此也退回了柜臺里,并放下了手里的棍球棒。

宋飛泉說道:“防備著他們點,我瞧那混蛋的意思是不會就此罷手。”

哥布爾大大咧咧的說道:“你想多了,杰西卡,這些家伙都是軟蛋,他們只是怕丟了面子扔一句狠話而已,他們不敢再招惹我們的。”

午飯是宋飛泉請客,她結了賬后五人上車開向原野。

萊茵先帶他們去看隕石坑,車子往北開了二十多分鐘后羅冰心指向前方道:“那就是隕石坑對不對?我看到它的蹤影了。”

他們前方出現了一個崎嶇的大坑,遙望邊緣呈現圓形,就跟月球上那些環形坑似的。

萊茵笑道:“不,它不是隕石坑,那是個火山坑。”

“火山坑?那個形狀不是隕石坑?這不可能,我看關于月球的資料片,上面有許多這樣的隕石坑。”羅冰心有些納悶的說道。

萊茵解釋道:“是的,只看形狀的話,月亮上的環形坑往往是小行星導致的撞擊坑。但在地球不一樣,地球上的環形坑更多是火山遺留,比如第一個被認為是隕石坑的美國亞利桑那州的巴林杰坑,它就被當做是火山口來著。”

其實他帶著四個人來這個火山坑就是為了坑他們一把,讓他們以為這是隕石坑,達到目的后他便開心的駕車往西北而去,正式帶他們去看隕石坑。

明白這點后陳松又明白了另外一件事,難怪這小子在隕石獵人圈里總是被欺負,他真是膽小軟弱卻又賤骨頭,這樣糙爺們不欺負他欺負誰?

巴卡塞爾隕石坑在荒原深處,它的直徑有一公里之長,平均深度有四十多米,邊緣參差不齊,形狀就像一個深盤,盤底平坦、四壁翹起,沒有什么樹木灌木,只有一些喜歡濕潤環境的苔蘚、地衣和耐寒的野草。

來到這邊的人不多,除了陳松他們就只有一臺SUV和一臺皮卡,皮卡上插著一面旗子,萊茵介紹說那是冰島地質考察隊的工作組。

陳松沿著隕石坑轉圈走,迎面吹來冰涼的風,入目所及全是荒蕪,他心里難免升起淡淡的蒼涼感。

哥布爾撿了塊石頭扔出去,石頭落在一處灌木旁邊,嚇出來一只野鼠,那野鼠貼著地面迅速鉆進了另一處灌木中,不留痕跡。

見此他就傻笑了幾聲,然后拍拍手說道:“來吧,讓我們開始尋找隕石吧,今天我有預感,我們會找到隕石的,因為我今天運氣好,瞧我剛才隨便扔一會石頭都能打出一只老鼠來。”

陳松理解不了打出一只老鼠跟運氣有什么關系,他覺得哥布爾這個二百多斤的孩子有點懵。

mk2258 發表於 2019-4-27 16:51
帶著仙門混北歐 193.來旅游的

他們雖然到了隕石坑邊緣,但在這里卻找不到隕石。

萊茵告訴它們,小行星撞擊地表的瞬間產生了極端的高溫高壓,因為它個頭不夠大,本體在瞬間碎裂氣化,在坑周圍是找不到隕石的。

“那你帶我們來這里干嘛?逗我們玩嗎?”陳松冷颼颼的問道。

萊茵聳聳肩道:“當然不是,帶你們開開眼界。”

“再說雖然這里找不到隕石,但是能找到一些超石英,而且本地的石頭中含有鐵鎳成分,這跟其他地區的石頭有著巨大區別,我是說你們可以采集一些帶回去留作紀念。”

陳松撿起一塊石頭看了看,道:“跟普通石頭沒什么區別,它有收藏價值嗎?”

萊茵干笑道:“不是所有的都有價值,這也得搜尋才行,比如剛才哥布爾扔掉的那塊石頭,它就是超石英。”

“是嗎?”羅冰心反問,“我沒注意到那塊石頭有什么獨特之處。”

萊茵悄悄對她說道:“超石英很罕見,反正哥布爾已經把那石頭扔了找不回來了,所以臟水潑在他身上就行了。”

果然,哥布爾又去找先前扔掉的石頭,可下面是斜坡,石頭落在灌木叢旁邊的時候又繼續滾動來著,早不知道去哪里了。

陳松沒有找到什么合適的紀念品,就擺擺手要求去找隕石。

萊茵開車離開隕石坑,向著一片起伏的小山巒駛去。

小山海拔不高,但都是石灰巖,巖層很厚實,一塊塊大石頭相依相靠,讓它看起來頗有孤寂荒涼的神采。

車子停下后他們去山腳下看了看,先看到石層上有好些圓洞,這些圓洞有大有小,里面還有積水,站在高處看巖層千瘡百孔,跟被蟲蛀過一樣。

萊茵告訴他們這里叫蟲蛀山,這些坑洞叫做幸運壺穴,有涓涓細流從山巖之間流過,水質極為清冽,宋飛泉特意裝了一大瓶子。

“你們知道這些巖洞是怎么形成的嗎?或許你們不信,但我說的是事實,它們是被看起來軟弱無力的柔水沖刷而成。”

面對期待著他們驚嘆的萊茵,陳松覺得很莫名其妙:“然后呢?這有什么不信的?水滴石穿,這道理我們都懂。”

“這是中國成語,冰島人并不懂。”宋飛泉體貼的幫萊茵解釋了一下。

萊茵確實不懂這句成語的內涵,他還特意說道:“你說錯了,它們不是被水流滴打而成,而是巖層本來就有小孔,水流經過它的時候會打個旋形成渦流,渦流把它們不斷擴大,最終形成了這種奇觀。”

羅冰心舉起相機拍照片,并給了自己一個美美噠自拍,她一邊拍一邊說道:“這種風景確實很罕見,非常棒。”

“還有更棒的呢,跟我來。”萊茵帶著他們開始爬山。

陳松撓撓頭問道:“咱們不是來找隕石的嗎?”

哥布爾懶洋洋的說道:“你太天真了,伙計,你真以為咱們能找到隕石?我以前干過兩個月這活,毫無收獲。”

萊茵悻悻的說道:“我干過一年多,加上業余時間總共得有兩年時間,大學期間的假期都耗在了這里,但從未找到過隕石。”

“那你還來?”

萊茵站在巖石上放眼看向前方,臉上露出一絲悵然:“這是我揮灑過青春的地方,我最初的夢就留在了這里,所以當我沒事的時候還是會來一趟,哪怕找不到隕石,哪怕僅僅為了初心。”

“好文藝啊。”羅冰心把這段拍了下來,然后美滋滋的說道,“這趟冰島wwoof之行也是我的青春,我一定要把每個場景都留好。”

幸運壺穴是水流所成,水流越急的地方洞打的越深、越大,直到有一天,巖層變得破損,承受不住本身和水流壓力,最終垮塌破碎。

他們在光禿禿的石山上爬了起來,逐漸的有隱隱轟鳴聲傳進耳朵中,這聲音起初很小,隨著他們繼續前行開始變大,也變得沉悶。

宋飛泉詫異的說道:“是瀑布?”

羅冰心大為高興,開心的說道:“哇,這山上還有瀑布?太好了,我還從沒有見過瀑布呢。”

“不是一般的瀑布。”萊茵對他們擠了擠眼睛。

他這話說的沒錯,等一行人繞過一道石梁時候看到了那座瀑布,這不是一般的瀑布,瀑布很小,只有四五米的高度,但它是從巖層中間流出來的。

峭壁之間,一股清澈的水流噴薄而出,形成細長的瀑布,瀑布雖然不寬、水流不大,可勝在詭譎、奇妙,讓人大開眼界。

宋飛泉算是見多識廣,看到這突如其來的瀑布她恍然道:“原來是一道懸泉,這竟然沒有被寫入冰島旅游綠皮書,真是遺憾。”

羅冰心又跑去拍照了,還把他給拉了下去,讓他充當攝像師。

陳松故意抓拍她呲牙咧嘴歪眼睛的鏡頭,氣的羅冰心哇哇大叫,奪走相機不再讓他來拍照。

目的達成,陳松嘿嘿陰笑。

老實的萊茵成了攝像師二代,他想效仿陳松,羅冰心提起拳頭給他看:“你要是不把我拍成女神,我今天就把你揍成女人!”

萊茵哭喪著臉說道:“那你相機里有換頭換胸換腰換屁股換腿的軟件嗎?”

就這樣,他們觀賞了隕石坑又觀賞幸運壺穴,觀賞了幸運壺穴又來觀賞瀑布,等他們玩完了時間也就不早了。

這時候陳松再次提出了那個問題:“我們不是來找隕石的嗎?”

萊茵訕笑道:“壓根找不到隕石,我怕你們覺得浪費時間然后聯合起來揍我,所以帶你們欣賞了這地方的美景,怎么樣,挺不錯的吧?”

陳松琢磨了一下,這美景倒確實不錯。

萊茵還帶著咖啡壺,他在瀑布水潭里舀了一壺水,把咖啡豆打磨成咖啡粉后煮了起來,說道:“請你們喝手磨咖啡。”

在一片隆隆水浪聲中,陳松嗅著彌漫的咖啡香,覺得這趟旅程還真挺愜意。

就是沒能找到隕石比較遺憾,他還想著這趟來能找塊隕石賣個幾百萬幾千萬美元呢。

之所以要找隕石賣,倒不是他多缺錢,而是他覺得不能只用黃金來換錢,最好多個渠道比如隕石,哪怕是用來洗錢也好。

坐在水潭邊呼吸著濕潤清新的空氣,喝著香噴噴的咖啡,一陣休息后他們踏上回程。

回到旅館他推開房間門,然后就驚愕的看到床上躺著一只鳥。

一只被五花大綁的大鳥。8)
mk2258 發表於 2019-4-27 16:51
帶著仙門混北歐 194.栽贓陷害

要不是對自己視力有自信,陳松還真以為自己看花眼了或者出幻覺了。

一只大鳥被綁著扔在了他的床上。

真的。

這鳥體長得有三十多公分,比他前兩天搞定的大杜鵑還要大,外形更要美麗許多,它全身是令人震驚的潔白色,恍如披了一層雪。

不過此時雪掛紅梅,它應該是翅根位置受傷了,一處翅膀周圍掛著點點血滴,門一打開嚇得它突然就瞪大眼睛伸直雙腿一動不動了,好像點穴了一樣。

作為獸醫,陳松也是略通禽類學知識,他知道這鳥不是被點穴了,這是一種應激反應,猛禽類獨有的應激反應,俗稱伸腿瞪眼。

金雕、海雕、游隼、矛隼等猛禽在被捕捉住后一旦受到驚嚇,就會變得全身僵直,這看起來很好玩,實際上對它本身傷害極大,只要發生這種反應幾次,就會變得抑郁。

鳥類抑郁比人類抑郁更要可怕,會變的瘋狂,然后短時間內死亡。

看到這只雪白的大鳥陳松先是一愣,跟在他后面的哥布爾擠了他一下鉆進房子里,然后也看到了這白鳥。

同樣,他也愣住了,并且下意識的驚叫道:“法克,冰雪矛隼?!”

陳松問道:“這就是矛隼?”

矛隼是冰島國鳥,出現在它們國徽上,陳松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傳奇猛鳥,他從未在現實中見過。

哥布爾急忙點頭:“對對對,這屋子里怎么會有一只矛隼?而且還是冰雪矛隼,這可是特別罕見的猛禽啊,這是國鳥之王呀,它它它,捆綁游戲?”

陳松本能的感覺不對,屋子里門窗緊閉,一只被五花大綁的矛隼怎么會出現在他的床上?

要知道這可是罕見的冰雪矛隼,幾乎只誕生在冰島和北極的冰天雪地里,中國歷史上也有幾只,清朝時候它被喚作海東青,擁有當時鳥類中僅次于鳳凰的地位。

就在這時候門外忽然響起喧囂聲:“快報警,我看到了有人來偷獵矛隼!”

“還是一只冰雪矛隼呢,真是膽大妄為,一定要抓住他,送他去監獄!”

“警察已經在旅館外面了,快點抓住他們!”

雜亂的喧鬧聲出現的很突兀,樓上樓下的樓梯砰砰響,顯然是有人正要沖往他們所在的二樓。

陳松迅速反應過來,他們被陷害了。

他一把將哥布爾推出去,道:“去,擋住這些人,有人用保護性鳥類陷害我們。”

哥布爾大事不糊涂,立馬罵了一句往外跑:“這些狗娘養的。”

利用哥布爾去擋住人,陳松關上門打開了通往陰陽峰的光門,隨即拎起矛隼鉆了進去。

矛隼跟個標本似的,眼睛瞪得最大,腳趾使勁張開,眼神直愣愣的一動不動。

將這矛隼放到房間里,陳松迅速的思考了一下。

栽贓陷害他的人應該是布萊斯特和凱文那兩個貨,不過聽腳步聲挺雜亂的,他們顯然找了幫手。

這伙人玩的很野,竟然用冰雪矛隼來陷害他,這招很歹毒,維京人視矛隼為蒼天使者,冰雪矛隼更是被譽為天空之神的愛寵,是絕對不允許狩獵的。

偷獵矛隼在冰島是很嚴重的罪名,一旦人贓并獲那肯定得坐牢,時間長短跟法官心情和矛隼的生命健康有直接關系,要是矛隼死亡那至少得二十年起步。

對方如此歹毒,陳松心里很生氣。

本來他只是給萊茵出口氣,頂多是踹了布萊斯特一腳,相對萊茵以前受到的欺負這絕對不算什么。

可是對方竟然狠毒到這地步,直接想把他送進監獄。

這樣陳松就開始琢磨,既然對方不仁那他也不義,必須得狠狠報復這兩個人。

對方既然栽贓陷害了他,那他也栽贓陷害這兩人好了。

什么官司最難辦?人命官司!

九洲現在什么最多?死人最多!

陳松準備去山下一趟找點東西,臨走之前他看那矛隼還是兩眼瞪得滾圓、硬邦邦的挺立在那里,很擔心這貨過于驚恐變成瘋子,就先去找了小郎,讓他再煉制一張啟智符。

這種通體雪白的矛隼非常珍貴,陳松必須得保護好它。

同時他去喊了桐巒子,讓他到金烏潭泡屁屁。

桐巒子本來不大好意思,可被逼著坐進去一會后他試出舒坦來了,索性說道:“天道在上,弟子以后就坐在這里面煉丹啦。”

啟智符新鮮出爐,陳松拿著回到屋子里。

這段時間下來矛隼已經擺脫應激反應變得正常了,等陳松一進來它又害怕了,再度瞪著眼睛、伸直腳趾變成了標本。

陳松把啟智符貼在它腦門上用靈氣啟用,等到啟智符消失,他對矛隼說道:“別害怕,咱們自己人。”

矛隼還是處于應激狀態中,陳松給它解開繩子,又去端來一碗水。

可憐這鳥不知道多久沒吃東西沒喝水,被折騰了個夠嗆,看到水后它的大眼珠子轉了轉,兩條腿抽動幾下,終于從反應中解脫出來。

不過它還是很戒備陳松,想要拍打翅膀飛起來。

結果它的左側翅根受傷,飛起來后無法保持平衡,又跟個紙飛機似的歪歪斜斜的飛了下來。

陰陽峰上有鮮肉,陳松同時帶了一塊過來,他把血淋淋的肉端出來開始切條,矛隼眨巴眨巴眼睛,閉合雙翼磨磨蹭蹭的走了過來,然后仰著頭看他手里的肉條。

陳松遞給它,它猛的伸頭沖陳松手指啄了上去。

還好陳松眼疾手快反應更快,他嗖的一下子把手收回去同時伸出另一只手抽在了矛隼的腦袋上,將它一下子拍翻在地:“干什么?”

矛隼搖搖晃晃的爬起來又搖搖晃晃的一路小跑鉆進了床底,它露出頭來怒視陳松,張開嘴叫了一聲:“嘎嘎!”

陳松更怒,他指著矛隼厲聲道:“你他么是鳥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是我救了你知道嗎?你剛才喝了我的水知道嗎?剛才你還想咬我知道嗎?”

矛隼暫時理解不了這些話,眨巴著眼睛盯著他看。

陳松扔給他一條肉,白鳥探頭去叼在嘴里吃了下去,然后又眨巴著眼睛看他。

“看什么看?還想吃的話就出來,過來。”陳松對它招手。

矛隼又眨巴著眼睛盯著他的手看,看了兩眼趕緊往里縮了縮身:剛才就是被這只的,沒錯!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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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仙門混北歐 195.荒人的傳說

直到陳松換了一只手來招手,小矛隼才顫顫巍巍的跑了出來。

是的,這是一只小矛隼,起碼沒有成年,成年的話體長能再多上二三十公分,體重至少要翻倍。

陳松又給了它幾塊肉,小矛隼梗著脖子吞了下去,它是餓狠了,咽不下去就硬吞,噎的直翻白眼。

見此陳松想給它順一順,結果那只揍過它的手一伸出來它急忙跑,翻著白眼跑。

這是啟智符的作用之一,為了更好的馴服靈獸,以前修道者們會恩威并用,他們會等靈獸懂事后就揍一頓,以此來樹立主人的威信。

就這樣,啟智符逐漸就擁有了讓靈獸記住最開始揍過它們的工具或者手段,并深深為之畏懼。

比如白哥,至今還記得陳松揍過它的拳頭,雖然陳松揍它是在給它使用啟智符之前的事,但因為時間隔著短,它當時依然陳松揍它的事,使得符箓發揮了效用。

陳松收起右手,用左手撫摸它的小腦瓜,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水,又被他摸了會鳥頭,小矛隼總算接受了他。

留下矛隼,他想去石門寨。

結果小矛隼還記得自己不久前被捕的遭遇,對陌生環境很是抗拒,又是啊啊叫又是嘎嘎叫,總之無論如何要跟著他。

陳松教導小矛隼抓著自己肩膀站穩,然后騎著摩托車去了石門寨。

石門寨照例給他準備好了黃金,村長丁隱還小心翼翼的對他說道:“仙人,小龍門的茍大戶找人來過,我看他們樣子想打聽仙人你的信兒,不過我約束了村里人沒透露您消息。”

陳松贊賞的點頭:“你干的很好,關于我的信息,你們盡量不要往外透露。”

“是、是。”丁隱點頭如搗蒜。

陳松對九洲并無歸屬感,僅僅是當做一個改變自己生活的跳板,所以他不想跟這個世界有太多的瓜葛。

等到村里人離開,他低聲對丁隱說道:“丁村長,我現在有一件更是重要的事需要你去辦,你找個嘴巴嚴的去辦一下,這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丁隱繼續搗蒜:“明白、明白,請仙人下令,小人定當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用不著。”陳松搖頭,他招手讓丁隱附過耳朵來,然后低聲說了兩句話。

聽完他的話丁隱身子猛的一顫,他震驚的看著陳松,干癟的嘴唇連連哆嗦,想說什么卻又沒有膽子說出來。

陳松略顯冷淡的說道:“如果你做不到,這事我可以托別人去辦。”

丁隱急忙說道:“仙人誤會我也,仙人誤會小人了,小人能辦,小人這就找人去辦。唉,算了,這個事小人親自去辦。”

陳松拍了拍他肩膀道:“其實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不必有太大的心理壓力,好好幫我干活,以后我少不了你的好處。”

說完他覺得不大對,這話不像是他這種正派人士該說的。

他安排丁隱去找東西,自己準備去六九城。

出村的時候他碰到了陳六,陳六無論如何拉著他要留下吃個飯。

石門寨跟他關系處的最好的便是陳六了,這人大大咧咧、外熱內也熱,跟九洲本土百姓不一樣,在他眼里人沒什么階層之分,他對待陳松的態度像是對哥們,陳松本身隨和,反而喜歡跟他待在一起。

陳六說中午燉了牛肉野菜羹,很是眉飛色舞:“那牛肉糜子切的稀巴爛,里面加了春天才有的麻菜和地頭菜,剛摘回來的菜呢,你嘗嘗,你跟我去嘗嘗,這個好吃,能把舌頭吃掉呢。”

聽他說的夸張,陳松點頭道:“行,那我去嘗一碗。”

“我保證你吃了一碗還想一碗。”陳六嘿嘿笑。

石門寨現在大變樣,寨子居住范圍縮小了好幾圈,村里人集中在半山腰往外突出的一塊地域,背后是懸崖,正面則用從村里房屋拆下來的石頭木頭給搭建了個高大的護墻,將居住地防護的嚴嚴實實。

不過丁隱見陳松的時候還是在村口,陳松一般不會跟村里人過多接觸。

吃飯沒辦法,他必須得跟大家伙待在一起,煮飯的地方在懸崖邊上,這里豎著個大銅鼎,底下塞滿柴火,將里面的肉湯煮的熱氣沸騰。

見此陳松樂了,道:“喲呵,你們這也趕上諸侯標準了。”

不過在古代中國還是九洲,能用青銅鼎煮飯吃的都是諸侯霸主。

陳六笑嘻嘻的說道:“咱比諸侯標準高,咱吃牛肉,現在就是當皇帝的也吃不上牛肉啦。”

陳松問道:“對了,現在九洲上的皇帝怎么樣了?”

陳六道:“天沖神州上的六國形勢大亂,前些日子在小龍門聽人說,方國的皇帝被荒人給拉出去殺掉烹著吃了。所以我們村就占據險要,建了個關隘,要是有荒人來襲好歹也能扛上一扛。”

“什么是荒人?”陳松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

陳六道:“就是一群游蕩在荒野的匪徒,自稱是荒人,百姓私下里都叫他們匪人,這些人兇殘無度、好殺成性,簡直是地獄里鉆出來的修羅惡鬼,真是嚇煞人。”

“叫他們人,那是羞辱了這人字!他們能配叫人么?他們餓了吃人肉、渴了飲人血,當真是一群畜生!”丁阿牛憤憤的說道。

有人道:“小心被荒人知道你說他們壞話,他們為人可狠辣,誰說了他們壞話,他們就要割了誰的舌頭來下酒。”

丁阿牛臉色微變,但依然裝作強硬:“有甚可怕?我阿牛英雄蓋世,能怕他們?再說他們怎么能曉得我說了壞話?這里都是咱們自己人,誰會說?”

他語氣強硬,可聲音卻逐漸小了起來。

又有人說道:“咱們村里人自然信得過,可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用了傳聲蟲進了村?”

丁阿牛這下子臉色大變:“不能吧?”

陳松失笑道:“咱們這就是個小破村子,他們怎么會浪費個靈蟲進村?再說即使他們來了也不怕,一群烏合之眾。”

他本是安慰丁阿牛,結果這貨卻以為自己有了依靠,便停止腰板說道:“仙人所言極是,有仙人在這里我怕它們個球?”

“可據說荒人里也有些仙人在呀。”

丁阿牛好不容易挺直的腰桿,又傴僂起來。

陳六哈哈大笑:“小五你可別嚇唬阿牛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膽小,來來來,這牛肉糜子煮爛糊了,吃飯,趕緊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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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仙門混北歐 196.傳說在靠近

對石門寨來說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他們前面幾天一直在忙活著拆房子建護村墻,今天正式忙活完,所以煮了牛肉糜子吃。

牛肉糜子很容易煮熟,出鍋之前灑上雜七雜八的新鮮野菜,肉香和清香混合,不需其他調味料,原始的食材香氣最能征服人的味蕾。

陳松端著大瓷碗去了懸崖邊,小矛隼往下探頭看了一眼,主動往后縮了縮身子。

顯然它知道以自己現在的健康狀況,一旦掉下去那連尸體都湊不齊。

靈氣枯竭對九洲的影響是全方位的,時至春日,山上野草野花依然長出來不多,許多樹木枯萎著,遙望俯瞰,生機全無,如同一具具干尸。

陳六美滋滋的坐在他旁邊問道:“仙人你在看啥呀?這有啥好看的?”

陳松笑了笑道:“隨便瞅瞅,這山上風景不怎么樣呀,怎么樹木還是沒有長出綠葉來?”

陳六愁眉苦臉的說道:“長不出來啦,樹皮早被剝下來吃掉了。”

陳松聽說過歷史上大災年份老百姓吃樹皮的事,但新中國的青年們哪有親身經歷?他忍不住問道:“樹皮能吃嗎?”

陳六嘆著氣道:“能吃,不好吃,把它剝下來曬干,再搓成粉子,混上高粱米、黃薯啥的一起煮熟吃,好歹能養活人。”

說到這里,他端起碗來吹了吹熱氣抿了一口牛肉羹,滿臉舒暢:“還是這東西好吃,這輩子剩下日子要是能隔三差五吃個這東西,那我覺得值了。”

陳松道:“這你放心,有我在,你們缺不著吃的。”

陳六一邊咀嚼著碎牛肉一邊往后指了指,說道:“我們肯定是相信你,可這世道亂的厲害,仙人你又不能天天待在我們寨子里,誰知道哪天會不會有什么荒人打過來?”

荒人這名字還有個的寓意,便是蝗人,他們是對生存不報以希望的人,以燒殺搶掠來渾渾噩噩的度日,每經過一個地方就會將當地掠奪一空、殺戮一番,跟蝗蟲過境一樣。

石門寨之所以龜縮到懸崖峭壁上并建起護墻,就是為了防備這種人。

一碗熱乎乎的野菜燉牛肉糜子下肚,陳松頓時舒舒服服。

他騎上摩托車開去六九城,進城之后他避開了乞兒道,這次沒有帶食物,被那些餓的皮包骨頭的孩子圍住只能平添感傷。

繞了一圈路,他到了集市上。

集市的頭上,風隨干正跟那賣靈米的販子吹的口沫橫飛,陳松抱著雙臂混在人群里聽,恰好他們在聊的便是荒人:

“……這些人已經過了方國,哎呀你們不知道,方國可是被毀慘了,國君、國母全給用青銅鼎給烹了,然后被搶著吃了肉,你們沒見著那場面,哎哎,簡直是有悖人倫啊!”

“我們沒見著那場面,那你見著了?”

“我也沒見著,可我師兄見到了,他當時帶著我的師侄想救走方國國君,可惜晚到了一步,恰好看到了那慘況。”

“這算慘嗎?被荒人碰上的百姓才慘,前些時日不是有人叫賣肉干嗎?哈,這些肉干哪里來的?都是荒人屠了百姓切下來的肉曬制出來的。”

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唉,這荒人就是蝗蟲,他們現在禍亂方國,過些日子就要來禍亂咱們幸國了,也不知道屆時國家官兵們能否擋得住這些流民。”

“幸國上下能不能擋住不好說,這六九城怕是擋不住,各位,咱們還是各謀出路吧,以后六九城怕是成為一座死城啊。”

“唉!”

嘆氣聲四起。

陳松忍不住問道:“六九城的城墻高有十幾丈,哪有那么容易攻破?”

“這六九城算什么?方國國都大言城的城墻多高?怕不是得有三十丈,最后還不是城破人亡?”立馬有人搖頭。

“小兄弟真是天真,你當被攻破的城池是荒人所為?都是城里百姓跟他們內外夾擊干的!這些人現在禍亂全州,不知道多少百姓傻兮兮的在翹首以待呢!”

“不錯,你當荒人所作所為如此殘暴卻依然未能激起百姓反抗反而隊伍越來越多、規模越來越大?因為他們的首領們宣稱得到了天道啟示,九洲靈氣之所以消弭不見,乃是因為修士逆天而行、人類禍亂全境,只有生靈十不存一后,靈氣才會回歸。”

“說起來這也有些道理,人族興旺,其他族類皆為魚肉,或許真是人族做的太過火,天道是為了維系平衡而收回靈氣的呢?”

這話引得幾十個人一時沉思,竟然都在思考這種說法的可靠性。

陳松理解不了他們的心思,靈氣對九洲來說太重要了,人人都自私,為了能找回靈氣他們什么都敢干,只要有希望就行。

荒人本來是一群沒有希望的人在禍亂世界,各地抵制,人人恨不得除之后快。

可后來有人創造性的提出了人族是靈氣喪失的根源,荒人隊伍開始爆炸性發展,人們找到了殺人的動力,導致了如今整個天沖神州血火沖天。

陳松看出來了,在場的不少人就隱隱約約的信荒人提出的歪理邪說,倒不是他們盲目,只是他們實在太希望能重獲靈氣了。

人群安靜下來,肩膀上架著一只矛隼的陳松就比較顯眼了。

風隨干看到他胖臉上頓時露出笑容,趕緊熱情的把他拉過來說道:“我道是誰來了,原來是陳師兄,快請坐快請坐,你這次來是要些什么?”

賣靈米那漢子把所帶存貨全給送了過來,滿臉希冀。

陳松這次是沖著匿形符來的,他換走了風隨干手中所有匿形符。

現在外面不安全,他達成目標便立即回返虎浮群山。

經過石門寨的時候,丁隱悄悄遞給他一個木盒,陳松打開一看頓時猛皺眉頭,這玩意兒有點惡心啊。

看他皺眉丁隱的心吊了起來:“仙人,可是小人做的不好?”

陳松道:“不不不,做的很好,你回去吧。”

他回到陰陽峰后放下靈米又把小矛隼給留在了屋子里,自己帶上一張匿形符先行返回了旅館中。

外面更加亂糟糟,已經動起手來了,他拉開門便聽到有人才嚎叫:“該死的,這蠢牛敢打人!警察!警察!抓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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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仙門混北歐 197.輪到我了

陳松拉開門趕緊往外沖,吼道:“你們干什么?造反嗎?”

他擔心羅冰心和宋飛泉兩人會吃虧,畢竟這是兩個姑娘。

結果出門一看哥布爾擋在了樓梯口,他用寬闊彪炳的身軀擋住了兩個人,不過擋住的是宋飛泉和萊茵,羅冰心站在他身邊扎了個馬步揮出了一拳。

“嘿哈!”

一聲清脆的吐氣,羅冰心一拳打在面前氣勢洶洶的壯漢胸口。

那壯漢的注意力被突然出現的陳松給吸引去了,沒注意羅冰心,或者他注意了但不把這小姑娘放在眼里。

如今他吃虧了,受了這一拳后他捂著胸口緩緩的坐在了地上,臉色漲紅。

上一個做如此姿態的是萊茵。

兩個膀大腰圓的警察推開了一群人,其中的大胡子不悅的說道:“嗨、嗨,混蛋們,誰在鬧事?該死的是誰在鬧事?”

凱文很積極的跳出來指著陳松叫道:“圖里亞警官,他們偷獵了一只矛隼,我看到了,他們偷獵了矛隼藏在房間里。”

兩個警察立馬看向陳松,陳松冷靜的說道:“我們沒有這么干,這是污蔑。”

“是不是污蔑,你打開門讓警官們瞧瞧不就行了?”凱文興奮的說道。

陳松慢條斯理的看了他一眼道:“當然,只要他們有搜查令,我很樂意配合他們。”

大胡子警察推向哥布爾想跟他交談,結果一把沒推開,他臉色一冷就使勁推了上去,但哥布爾還是一動不動,倒是他被后坐力推了個趔趄。

看到警察們生氣,陳松給哥布爾使了個眼色:“讓警官們過來。”

大胡子陰沉著臉對他出示警官證,道:“先生,我們現在沒有取得搜查令,但希望您能盡量配合我們,您知道的,我們都是為了這個國家、為了每個人能變得更好……”

陳松道:“好吧,你這番話打動了我,我配合你。”

他推開了房門,大胡子詫異了一下,他話還沒有說完呢,還以為會遇到麻煩。

兩個警察帶了一只警犬,警犬進屋直奔放過矛隼的床鋪而去,但嗅了嗅后歪頭露出一絲疑惑之色,再沒有其他發現。

旅館房間不大,里面能藏東西的地方更少,警察們很快就搜完了,什么都沒有發現。

面對這結果,布萊斯特和凱文都懵了,他們急忙去推開窗子想看看是不是順著窗戶扔出去了,可是發現旅館窗戶被鎖上了,根本打不開。

“會不會用馬桶沖下去了?”有人問道。

大胡子不耐煩的搖頭道:“你跟我說一只隼被馬桶沖走了?沒有被肢解然后沖走了?法克!”

“或許他把那可憐的鳥給肢解了呢?”布萊斯特急忙說道,“我真看到了他偷捕了一只矛隼帶回了房間,而且是冰雪矛隼,很珍稀的冰雪矛隼!”

另一個警察說道:“好了,布萊斯特,別在這里鬧騰了,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沒人能在肢解了一只隼后不留下蛛絲馬跡,明白嗎?除了上帝和幽靈,沒人能做到。”

兩個警察陰沉著臉離開,臨走之前大胡子回頭看了陳松一眼,眉目緊皺,臉上帶有迷惑之色。

陳松知道這兩個警察跟栽贓陷害他的事脫不了干系,他們明顯是提前來到了旅館等候在外面。

不過就像警察們找不到證據不能制裁他,他也沒有證據來控訴兩個警察。

事情就這么結束,一群人來的快、去的也快,轉身就要走。

哥布爾抱著膀子蠻橫的擋住了眾人,他獰笑道:“該死的,就這么走嗎?”

“你想干嘛?”凱文從腰帶上抽出一把小錘子殘酷的盯著他。

陳松的手從后面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他猛然摁在了墻壁上。

凱文下意識揮舞手中錘子,陳松用另一只手抓住他的兩只手腕疊在一起摁壓在他后腰上,慢慢的說道:“聽著,美國佬,我是個很有耐心的人,但你們已經耗光了我的耐性,明白嗎?你們再一再二再三的招惹我,怎么回事?嗯?”

“放開我,你個狗娘養的!我發誓我一定要殺了你,你給我放開我!放開我!”凱文奮力掙扎,可陳松的力氣是他想象不出的恐怖,將他死死釘在了墻上。

摁住凱文,陳松看向布萊斯特:“你們兩個是兄弟對嗎?現在要救凱文你有兩個選擇,一是像娘們一樣報警,二是付出點什么。”

“付出什么?”布萊斯特下意識問道。

陳松微笑道:“很簡單,跪在地上磕個頭向我們道歉就行。”

“做夢吧。”布萊斯特氣的面目扭曲,“想都別想、想都別想!”

“那你就繼續看你的兄弟被我折磨吧。”陳松將凱文的腦袋使勁往墻上摁去,將凱文疼的嗷嗷慘叫。

布萊斯特額頭青筋猛跳,最終他還是吼道:“我絕不會放過你們!”

吼完之后,他就跑了。

陳松看著他的身影,看到他上樓后便微微一笑。

布萊斯特走掉后他便一把推開了凱文,凱文大喘粗氣,雙眼通紅。

陳松笑道:“你是不是很生氣?如果我是你我也會很生氣,什么兄弟、什么伙計,這都是假的,他竟然把你拋棄在這里自己跑了,真是塑料花兄弟情。”

凱文頭腦混亂,他狠狠瞪了陳松一眼也走了。

三次交手,他已經很清楚陳松的可怕了。

這時候他心里有些后悔,他不該接二連三的招惹這個華裔的。

他的想法很正確,只是世上沒有后悔藥可以吃,他還不知道這個華裔比他想象中更加的小雞肚腸,真正的報復還沒有出現。

陳松讓其他四人先回去,自己以散心的理由出了旅館。

他上車打開光門將丁隱給他的小盒子拿了出來,然后使用匿形符隱秘了蹤影。

旅館一樓的窗戶打開著,此時并沒有什么人,他越過窗戶爬進屋子里,去了電腦前簡單一劃頁面就找到了布萊斯特兩人的房間,三樓二號房間。

果然,為了栽贓他,這兩人重新回來開房間住下了。

陳松上了三樓,他伸手試著擰了擰二號房間的門把手,不出意外,門鎖是關閉著的。

既然這樣他就不客氣了,抬腿、走你!

給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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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仙門混北歐 198.斷手

在爆鳴聲中,一扇門板被踹的歪歪斜斜,門縫大開。

陳松挺吃驚的,這旅館的門夠結實,他以為自己一腳會把這扇門給踹飛的。

不過打開的門縫已經夠寬大了,他立馬閃身走了進去。

房間里兩個人正撕扯在一起,凱文一只手扯著布萊斯特的衣領,布萊斯特不甘示弱則在用手掐他的脖子。

陳松一看樂了,他先前那幾句話起效了,凱文估計一回來就質問布萊斯特了,然后兩人發生吵鬧。

當然現在他們吵不起來了,看著門板莫名其妙崩開,兩人扭過來的臉上掛著齊刷刷的震驚之色。

“上帝,發生什么了?”

“該死的,這他么的狗娘養的怎么回事?”

布萊斯特松開掐在凱文脖子上的手掌推了他一把,道:“放開我的衣領,去看看怎么回事。”

凱文反過來推了他一把吼道:“要看你去看,別指望我去,別指望我再給你干任何一件事!”

“這他么的是給我辦事嗎?蠢貨!”布萊斯特一邊往外走一邊罵道,“我真是受夠你了,凱文,你是個蠢貨,我發誓我受夠你了!我們兩個完了!我們的搭檔生涯結束了!”

他走到門口拉了拉門,滿臉納悶的又嘀咕起來:“這是怎么回事?該死的,一定有人從外面踢了門!絕對是這樣,哪個混蛋干的?該死的,混蛋你給我出來!”

布萊斯特探頭往走廊兩側看了看,結果屁也沒有一個。

這讓他更是生氣,他怒道:“一定是那中國佬搞鬼!絕對是他!我終于逮到他了,他以為這樣能惡心到我們嗎?真是個傻瓜,他跟你一樣都是蠢貨,這走廊是有監控的……嘿,蠢貨凱文,你怎么不說話了?你這傻瓜啞巴了嗎?”

布萊斯特滿臉嘲諷的回頭,然后嚇了一跳:

凱文低著頭站在他身后,手里握著一把鎬頭。

布萊斯特震驚的看著這一幕,他覺得哪里不對勁,凱文站立的姿勢很詭異,他垂頭耷拉肩膀的樣子也很怪,更怪的是他緩緩的抬起了手臂,將鎬頭對準了自己……

“你你你……啊!”

鎬頭猛然落下,一把砸在了布萊斯特肩膀上。

要知道這可是精鋼鎬頭,專門用來采集礦石用的,前端鋒利,這么一把砸上去光是靠本身的重力勢能就夠布萊斯特喝一壺了。

鎬頭插進了布萊斯特的肩膀里,疼的他大聲慘叫,他的叫聲充滿驚恐,用另一邊胳膊拉開房門跑了出去:“救命!救命!凱文瘋了!他瘋了!他要殺了我……”

站在凱文身后費力攙扶著他的陳松看到布萊斯特跑出去,便一把將凱文推開,他從小盒子里拿出一只腐爛的斷手裝進了背包中,隨即小心翼翼的離開。

在布萊斯特的吼叫聲中,三樓好幾個房間的門被推開了。

這里面多數是他的朋友,先前下去陷害陳松也有他們的份。

“法克,你們在搞什么鬼?有完沒完了?”推開門后這些人先是抱怨,然后看到半邊身子被鮮血染紅的布萊斯特后嚇一跳,又趕緊過去攙扶住他。

“怎么回事?伙計,你怎么搞的?”

“是那中國人殺上來了嗎?他想殺人是嗎?”

“上帝,快報警,不,先給醫院電話,快,得趕緊給他止血!”

陳松翻窗出去,然后從車里走出來問道:“旅館里怎么回事?怎么這么熱鬧?”

沒人搭理他,他沿著樓梯上樓,正好有人急匆匆下樓,看到他后嚇了一跳:“嘿,你在這里?”

陳松莫名其妙的看著這人道:“什么我在這里?我們認識?”

接著是急匆匆的老板從廚房里跑出,陳松聽到他嘴里嘀咕道:“我就不該接收這幫混蛋,我真是犯了傻,這些混蛋!”

布萊斯特被人攙扶著往下走,兩人打了個照面,有人叫道:“罪魁禍首在這里!”

“他不是,我說過了,是凱文用鎬頭打得我!他想殺了我!是凱文!是凱文!”布萊斯特尖叫道。

他倒不是想給陳松脫罪,而是他知道‘事實’,并且此時非常痛恨凱文,所以不想讓凱文從中脫罪。

換句話說,現在不管說是誰傷害了他,只要說出的名字不是凱文,那他就不會滿意,那他就會去糾正這名字。

驚恐、疼痛加上失血過多,布萊斯特有點迷糊了。

陳松貼著墻壁讓眾人下樓,他看到哥布爾等人湊在樓梯口往外看,便問道:“發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我們聽到樓上發出一聲悶響,然后就是慘叫聲,好像是那兩個該下地獄的混蛋內訌了?”萊茵幸災樂禍的說道。

警察接到報警后很快趕來,還是大胡子帶頭,他們兩個剛開車回到警察局還沒有下車,然后又接到了報警電話。

上樓的時候大胡子很生氣:“為什么他們總不肯讓我們舒服點呢?”

看到陳松等人堵在樓梯口大胡子想發火,但他又沒有理由,只能硬邦邦的說道:“這里發生了刑事案件,無關人員最好隔著遠點。”

一個隕石獵人從三樓樓梯口探頭出來:“嘿,警官,你快點來,這里有人暈過去了。”

凱文暈倒在門口,大胡子上去試了試他的脈搏又打開他的眼瞼看了看,道:“一起送他去醫院,他昏迷了,另外所有登記在冊的人都不準離開這旅館,我認為這是第三者傷害事件。”

之前被他們特意帶來的警犬此次依然跟隨了過來,警犬進屋后抽了抽鼻子左右晃了晃頭,隨即奔向背包,只見它叼著背包一陣甩,那腐爛的斷手掉落出來。

這一幕嚇得兩個警察慘叫著往外退,大胡子不小心踩在了凱文身上把自己給絆倒了,看熱鬧的人也很驚恐,門口頓時亂作一團。

吵鬧聲加上被踩了一腳,凱文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他摸著略有痛感的后腦勺問道:“怎么回事?該死的,這是怎么回事?”

大胡子警察吼道:“別動!你別動!你被捕了,趴在地上你被捕了!”

凱文反應不過來,他看到身邊放著自己的鎬頭便下意識拿了起來,一臉迷惑的問道:“法克,這到底是怎么了?我這是在夢里?”
mk2258 發表於 2019-4-27 16:52
帶著仙門混北歐 199.波瀾

冰島優良的治安救了凱文一命,如果是在美帝警察手中,他敢不聽警察吩咐而拿起一把武器,那等著吃槍子吧。

冰島警察有槍但不會隨便帶槍出行,所以看到凱文拎起鎬頭,兩個警察只是狼狽的逃竄。

警犬立功了,警犬看到他拿著武器站起來后立馬沖上去將他撲倒。

凱文驚恐的喊叫,警察們看他被狗撲到了又趕緊回來用手銬把他給銬了起來。

事情鬧大了,凱文持兇傷人,他們的行李中又出現了一截不明不白的斷手,巴卡塞爾已經很久沒有發生性質這么惡劣的刑事案件,小鎮的警察頓時就全員出動了。

好幾輛警車停在旅館門口,不斷有警察進進出出,三樓被封閉了起來,302號房間更是直接貼上了封條。

陳松裝糊涂,問老板道:“伙計,這發生什么事了?”

老板是真糊涂了,他哭喪著臉道:“誰知道呢?見了個鬼的,誰知道呢?”

“我知道,我當時就在現場,布萊斯特和凱文這兩個家伙產生了爭執,凱文用挖礦的鎬頭差點砸死布萊斯特……”有三樓的隕石獵手積極的說道。

“這不是警察們出動的真正原因,告訴你吧伙計,真正原因是這兩個美國佬行李有一截斷手,腐爛的斷手!”

“我敢打賭這手是屬于聰明的矮人格里松的,絕對是他的,格里松前幾天失蹤不見我就說他被人給宰了,結果呢?哈,他正是被這兩個美國佬給干掉了!”

三樓被封鎖后,小鎮警察并沒有肆意進入,他們在等待首都派遣更專業的警察工作組來接管這件事,現在案件嚴重程度已經超出了小鎮警察局的管理范圍。

陳松一行倒是自由,他們換了一家旅館住了一夜,第二天退了車子原路返回。

在機場的時候萊茵買了一份報紙,上面有關于這起案件的報道。

因為警方封鎖了消息,報道中關于真相僅有只言片語,多是猜測,比如關于那位失蹤的格里松先生的信息就登了報紙。

哥布爾和萊茵進行了熱切的討論,他們平時生活平靜無波,這輩子可能再也碰不上如此重案,所以對此非常興奮。

陳松很佩服他們的精力,這兩個貨昨晚沒睡覺,在小鎮幾家酒吧之間流竄,各種搜集第一手信息。

跟他們持一樣態度的還有許多隕石獵人和警察,警察們也混進了酒吧,還參與討論,許多不靠譜的猜測就是從他們口中說出來的。

知道這事后陳松一度對這個國家的治安感到惴惴不安,警察們也太不專業了。

不過隨即他又想到冰島治安全球出名的好,自己貌似是瞎基巴擔心了。

飛機轉汽車,他們回到鎮上后哥布爾和萊茵立馬往日落海里鉆,兩人急不可待的要把自己經歷的重案講解給鎮上的人聽。

羅冰心很仗義的幫陳松說了句話:“喂,今天是上班時間呀,你們應該回去工作而不是泡吧。”

“我們不是去泡吧,是去宣傳這個大新聞,流螢鎮太封閉了,我發誓現在大家伙還不知道這個大新聞呢。”萊茵回頭喊道。

“工作呢?”

“當我們曠工吧,扣錢就行。”萊茵說完就鉆進了酒吧木門。

陳松笑道:“你們兩個也去酒吧玩會吧,這趟尋寶之旅太胡扯了,時間都浪費在路上,你倆也挺累吧?去酒吧喝杯果啤休息一下。”

羅冰心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說道:“天啊,陳哥你太體貼了,你這么好,怎么到現在都沒有女朋友呢?這很反常。”

陳松拉著臉道:“你是不是不想休息了啊?”

宋飛泉拉著羅冰心跳下車,臨行前輕拂額前秀發對他回眸一笑。

陳松摸了摸自己的平頭想,這白富美是不是對自己有意呢?

他安排兩人去酒吧是有原因的,那就是他得把小矛隼帶回來,這小東西還待在陰陽峰上呢。

離開巴卡塞爾之前,他想過把矛隼放歸荒野,可小鳥翅根受傷飛不起來,要是把它放歸荒野不管那這小東西肯定會死的。

這樣他就想,要不先帶回來給它治好翅根,然后再放飛它。

當然要是小矛隼愿意待在莊園里那也好,矛隼是抓老鼠、抓兔子小能手,有它在莊園以后不會再鬧鼠災和兔災。

陳松打開光門把矛隼帶了回來,小家伙落到莊園草地后拍了拍翅膀,估計是翅根疼痛,它便發出了兩聲清脆的啼鳴。

怎么解釋矛隼的來源是個問題,哥布爾是見過這小東西的,還好只見了一面,且并不知道它翅根受傷這回事。

于是陳松思索了一下,決定等他們快回來的時候把小鳥送進林子里,到時候假裝巧合碰到小鳥,這樣就用不著解釋了。

完美,真是個天才般的小腦瓜,陳松拍了拍額頭給自己點贊。

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有人來,陳松先把小矛隼放入了林子里,然后自己去清理馬糞。

結果他剛走出林子,小矛隼蹦蹦跳跳的跟著跑了出來,奔跑速度還怪快的。

陳松無奈,他指向林子說道:“你先別出來,先藏在里面,懂不懂?你先待在那里面,等會我來找你。”

小矛隼眨了眨眼睛,歪頭表示迷茫。

陳松把它抱了起來,將它給放在了一棵小橡樹的枝杈上。

這枝杈不高只有一米半多,即使小矛隼掉下來也不會受傷。

他制止想要跳下來的小矛隼,教導它待在這里。

終于,小矛隼理解了他的意思,惆悵的留在了林子里。

陳松出去開始對著馬糞揮汗如雨,他干了不多會身后響起了狗叫聲,沙發等板凳狗飛快的跑到了他跟前。

這一幕讓陳松挺納悶的,最積極的不該是道哥嗎?

他回身看向狗子們,先是看到了咧著嘴吐著舌頭的沙發、板凳們,然后才看到道哥,道哥踉踉蹌蹌的跑在后面,嘴里叼著一只雪白的大鳥:不是小矛隼是誰?

小矛隼被狗叼在嘴里倒是不怎么害怕,它眨巴著眼睛看向陳松,眼神很靈動:陳先生,世間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別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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