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世家】獨家佔愛,總裁結婚吧! 作者:殷千城 (已完成)

 
li60830 2019-4-20 17:47:3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59 39207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1 17:38
160 舒沐晚,嫁給我!
    他終於頹然地敗下陣來:“我在追你……你感覺不到嗎?”

    舒沐晚一怔,腦海中的某段記憶冷不防地被他拉起——那是陽光和煦的早晨,她手忙腳亂地收拾完東西出門,尋找管家所謂的那個“司機”,然後看到那抹頎長俊逸的身影,姿態悠然地從餐廳走出……

    ‘看不出來嗎?我在遷就你……’南宮墨也這麼對她說過。

    舒沐晚猛然間便覺得胸臆間酸澀得可怕,有種複雜的情緒在翻湧,讓她久久難以平復下來……人工湖上徐徐的夜風拂來,吹起她額際的碎髮,也吹得她眼眶濕潤。

    “你不用再追我……”良久以後,她才喃喃地出了聲眇。

    南宮辰的雙眸猛地一黯,想要繼續開口,她卻已緩緩地補充:“四年前,你就已經追到我了。”所以,他們之間,根本用不著再“追”一次。

    “這麼說……”他的心中一喜,以為今晚的安排奏效,愉悅地湊近了幾分,卻被她伸手止住。

    “可是我的腦袋裡很亂,我又開始分不清你和南宮墨……”以至於她更無法整理清楚對他們兩個人的感情!這是舒沐晚最苦惱無助的,“就像今天白天一樣,你的表現……太像南宮墨了。諒”

    凌厲的槍法,駭人的氣魄,鎮定的氣場……

    他就在她身邊完成這一切!他帶給她的這種感覺,讓她拾起了一個詞——想念。

    她因此而想念南宮墨。

    “那我就再解釋一次。”苦笑著勾了勾唇角,南宮辰和南宮墨最大的不同,就是他有絕對的好脾氣和驚人的耐心,“我有南宮墨的記憶,以第三者的姿態,知道他做過的一切……”

    “至於今天白天的事……”他頓了頓,語氣顯然有些為難,但終於還是把真相和盤托出,“我失控了。”

    “當我得知你們自己冒險去救venki,當我得知你寧願讓王名揚幫忙也不告訴我的時候,我失控了……從開車,到拔槍、開槍……我都一直在失控。”他目光有些空洞地望著自己的雙手,“我記得自己在做什麼,但都是控制不了的……後來,車子停下,我猛然發覺自己差點成了南宮墨那樣的人,才清醒了過來。”

    他不想否認:在追捕的過程中,有那麼一刻,失控後的本能……是來源於南宮墨的。

    “失控?”舒沐晚喃喃地重複著他的這個形容詞,心底總覺得有些莫名的可悲——在她眼裡,一個完完整整的南宮墨,一個健全有思想的人;在他眼裡,則成了失控的表現。

    所以,南宮墨等於不存在?

    這四年,等於南宮辰的一場失憶?

    “忘了那個殘忍暴戾的我好不好?”他的大掌在此刻探過來,不動聲色地包裹住她冰涼的小手,“不用覺得分不清,我和他有很明顯的區別,我有人性,而他沒有。”

    南宮墨做事,從來只看結果,從來不考慮別人。

    “沒有人性?”舒沐晚搖了搖頭,“可是……他對我很好。”南宮墨,其實和別人並沒有什麼兩樣……他只是個性更冷傲,生活更孤單而已。

    “那是因為他只對你一個人有人性!”

    她的話明顯偏幫南宮墨,南宮辰不悅地蹙了蹙眉,大聲控訴了出來。

    他只對她一個人有人性?

    原來是這樣……

    舒沐晚抿唇微笑,原本苦澀空蕩的心底,卻揚起一層淺淡的甜意:原來是這樣……南宮墨,謝謝你!

    握住她小手的大掌無聲地緊了緊,舒沐晚沒有掙扎,這次任由南宮辰牽著。她靜看著人工湖兩岸的燈火,任由小船水波飄蕩回租船的地方——

    就這樣,不用說話,這樣很好!

    就讓她自私一次,和“他”待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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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又是風和日麗的大晴天,早上各大時尚報紙的頭條都刊登了Jack時裝發佈會的新聞,更是貼出了“搬動歐洲時尚界”的大標語,一時間,Jack這位美國設計師聲名大噪。

    於是,從上午開始,好幾家電視台和門戶網站都在現場轉播發佈會現場的消息……

    而同一時間,市立醫院的高層病房內,一台液晶電視也正實況轉播發佈會的情況——鏡頭裡出現的是蜂擁的人群、奢華的發布會舞台效果……

    病床上的人悶悶不樂地看著,時不時不屑地哼兩下,然後吃痛地揉著包裹在額頭的紗布。他就是坦斯塔夫!昨天車禍撞到頭,今天狼狽不堪的坦斯塔夫!

    A市的警方已經以“綁架罪”拘留他,24小時派人在門口把守著,他現在哪裡也去不了!要不是因為頭上有傷能“留院察看”,估計他現在就要去住陰暗潮濕的拘留所了。

    “該死的!”想到這裡,坦斯塔夫又恨恨地罵了句髒話。

    “吱!”

    木質的病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坦斯塔夫眼角的餘光看到一個護士推門進來,他根本沒有心情多看,只顧擰著眉發呆,直到——

    對方走到他床旁停腳,涼涼地嘆了口氣,嘲諷著出聲:“人家的發布會就要開了!你從那麼遠的地方趕過來,沒想到還是功虧一簣啊……可惜,真的很可惜……”

    坦斯塔夫猛然抬頭,看向面前這個身材嬌小的“護士”,警惕地開口:“你不是護士!你是誰?”

    “我當然不是護士。”田甜無奈地聳了聳肩膀,朝房門的方向示意了一眼,“但是外面有人把守,不扮成護士我進不來……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有罪之身,對了,還是綁架罪。”

    她悠然地在房間內踱著步,把坦斯塔夫的“罪行”一一例數了個遍,然後隨意地提著裙襬往他床沿一坐:“你好!我叫田甜,和你一樣……是被強行奪走機會的設計師。”

    “恩?”

    “而且很巧,我們彼此憎恨的人……有些是一樣的。”田甜衝著他微笑,終於把自己的目的委婉地表達了出來——

    她要奪回在時尚圈的地位!她要奪回南宮家的家產!但是她必須要接住一股勢力,比如……坦斯塔夫身後的歐洲黑道勢力!他們可以互幫互助,她也能幫他解除困境,贏得時尚界的光環……

    這樣兩全其美的“交易”,何樂而不為呢?

    “條件很誘人……”聽著他說完,坦斯塔夫舔了舔乾澀的唇角,戲謔地笑了笑,目光肆意地打量著田甜,“可是,我為什麼要相信你?你不是和他們一起的,來坑我?”

    田甜的眉頭皺了皺,下一秒,她像是下了某種巨大的決心似的,猛地握住了他的手腕——

    然後,按在了自己胸口!

    “我想,在合作期間,我們可以保持親密關係……”沒有人會出賣自己的“性、伴、侶”的,不是麼?所以,田甜才會大膽地提出這個暗示。

    坦斯塔夫卻失笑,猛然抽回了手:“老子昨天才出了車禍,哪有力氣幹你?”

    輕蔑地瞥了眼田甜,他朝大門口抬了抬下巴:“把我從這裡弄出去!我們的‘交易’就此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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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場的時裝發佈會是從下午開始的。

    雖然是將整場發佈會由歐洲搬到這裡,但是場面上卻絲毫不失奢華與創意,從開場的燈光秀開始,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舒沐晚站在舞台的側方看著,目光時不時轉向台下的觀眾。

    從大家的反應看來:Jack這次很成功!他又要狠狠地“紅”一把了!

    只是,她在台下搜尋了幾次,卻發現——

    南宮辰沒有來。

    她像是被他纏慣了,雖然他在的時候,她會不自然,但是他不在,她卻又不免擔心:他是……生氣了嗎?畢竟,昨晚她自私地把他當成南宮墨靠了好久……

    “啪啪啪!”

    舒沐晚不知自己發了多久的呆,直到台下傳來震耳欲聾的掌聲,Jack在一片閃光燈中大方自然地上台,和穿著展示服的模特們一起鞠躬答謝……

    “差不多了!”舒沐晚推了推一直站在身邊的venki,俯身幫他打好了小領結,“記得要誇Jack叔叔很棒哦!”

    畢竟Jack為了他,把這個發佈會都搬過來了!現在為了表示感謝,讓venki上去獻花也是應該的!

    “媽咪放心!”venki抱緊了懷中的大花束,連連點頭,小小的身影很快就從幕後衝了出去,跑到Jack的身邊舉著花束要獻……Jack幾乎是受寵若驚地接了下來!

    小怪物平時可沒少損他啊!

    現在怎麼……也“崇拜”得來獻花了?

    “非常感謝venki小朋友!”Jack俯身抱了抱venki,他剛想起身,venki便大聲地朝他喊出來,稚嫩的聲音正好從Jack的耳麥上放大了出去——

    “黃毛叔叔!媽咪讓我誇你!”

    黃毛叔叔?

    媽咪讓我誇你?

    台下哄堂大笑,Jack咬牙切齒:小怪物,你到底是童言無忌,還是故意的呀?!啊?啊??

    “呵呵……”Jack扭曲著一張俊臉,捏了捏venki的小臉,半晌才“依依不捨”地鬆開,“幫我謝謝你媽咪啊!”

    “不客氣。”小傢伙笑得沒心沒肺,又一溜煙地小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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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孩子的小小插曲,反而調動了現場的氣氛,那聲“黃毛叔叔”的稱號,讓整個總結髮言和提問環節都變得活躍無比!以至於在A市都一度盛行起“黃毛叔叔”的髮型和稱呼……

    但是這些充滿少女浪漫主義的幻想,都侷限於不認識Jack本人,不知道他本人其實有點“娘”的基礎上……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最後,我很感謝我的一位朋友!”說到最後的時候,Jack陡然提高了音量,目光望向T台的側方,“我們認識了四年,在一起合作了無數次!她是一個策劃天才,沒有她,也沒有我的今天!”

    舒沐晚不由愣了愣:他這麼高調做什麼?

    可是燈光已經順著Jack手指的方向照向她,她想躲也來不及,只能尷尬地迎著閃光燈,朝著人群揮了揮手。Jack的聲音卻又清晰地從音響中傳來——

    “舒沐晚!”他叫出她的名字,“你上來一下好嗎?”

    “啊?”這些在策劃環節裡都是沒有的啊!舒沐晚納悶地蹙了蹙眉,台上的Jack卻神秘地衝她擠了擠眼,她無奈,只能在一眾鼓動的掌聲中上台……

    “今天有一半的榮譽,是屬於她的!我最好的朋友!”Jack突然轉身抱了抱她,在離開她耳畔的時候,壓低聲音快速地留下三個字——“有驚喜”。

    “什……”

    她正想開口問,他卻已鬆開了她,而且怪異地從他的那束花中抽出一支藍玫瑰,塞在她的手中:“來,舒沐晚,送給你的!”

    怪異!

    這下,連台下的這些人也開始覺得怪異……

    “接下來,我把舞台交給舒沐晚小姐!交給今晚的神秘來客。”話鋒一轉,Jack在人群議論之前陡然開了口,紳士地朝大家鞠了個躬,然後優雅地退開……

    什麼神秘來客?

    舒沐晚的心頭不由一慌,某種揣測在心裡升騰。

    不會是南宮辰吧?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會想做什麼?於是,她本能的,就想奪路而逃……

    可是,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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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嗒!”

    在她轉身的那一秒,燈光猛地被人滅了一半,整個空間中又恢復了發佈會現場的黑亮色調——神秘、暗沉、結合著星光的閃耀……只留下一束明亮的光線,投射在她的手上。

    舒緩輕柔的音樂從四面八方流瀉而來——優質的揚聲器、良好的吸音效果……瞬間讓屋子裡的每一處都飄揚著音樂因子,蕩漾著浪漫情懷……

    這是要幹什麼?

    舒沐晚站在舞台的中央不知所措,她不習慣這種被人當成模特圍觀的感覺,不由自主地退開幾步,燈光卻也追詢著她後移幾步。天哪!搞什麼?

    “啪嗒!”

    又是一聲燈亮的響動,另外一束光線陡然投射到門口:厚重的木質門扉前站了一個人,身段修長,眉眼俊逸,氣度非凡……燈光照亮了他的雙眸,他的雙眼中是如星辰一般閃動的光亮。

    他穿著正式的西裝,皮鞋鋥亮,頭髮梳得一絲不苟,手裡還帶著一束精巧的玫瑰花……

    眾人齊齊地發出驚呼:這個現場,他豈不是要準備……麼?!

    *****

    燈光下,他一步步地朝她走近。

    舒沐晚怔然地看著,直到他們兩個人的燈影重合在一起,他完全在她面前站定。四目相對,她震驚得不能言語;而他則是面色自若地笑笑,逕自把花塞入了他的手裡。

    下一秒,他果然當著所有人,單膝跪下——

    完美!

    優雅!

    承諾的姿勢!

    黑色的絲絨盒在他掌心中打開,鑽戒在燈光的投射中折射出耀眼的光線,他抬頭仰視著她,在所有人屏氣凝神的時空裡,語氣誠懇地詢問:“舒沐晚小姐,你願意嫁給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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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她的南宮墨回來了
    黑色的絲絨盒在他掌心中打開,鑽戒在燈光的投射中折射出耀眼的光線,他抬頭仰視著她,在所有人屏氣凝神的狀態下,語氣誠懇地詢問:“舒沐晚小姐,你願意嫁給我嗎?”

    燈光、音樂、議論、目光……所有的一切都在此刻停住,舒沐晚錯愕地看著半跪在身前的男人,大腦只剩下一片空白。怎麼會……這麼突然?

    “啊!”片刻的沉默過後,底下突然傳出一聲尖叫,然後不知是誰開的頭,人群便鋪天蓋地地開始高呼——

    “嫁給他!”

    “嫁給他!眇”

    “marryhim!”(嫁給他!)

    “……”

    不一樣的語言,但都是同樣的期待和呼喊,看來全體人員對於求婚這事的反應是一樣的——必須要慫恿舒沐晚答應!多浪漫啊!在這麼多人面前表達心意…聊…

    整齊劃一的歡呼讓舒沐晚的腦袋微微發顫,她的目光不知所措地游移著,握緊了拳頭,卻沒有從台上當場逃開的勇氣。咬了咬牙,舒沐晚只能彎腰儘量去拉南宮辰:“你先起來!”

    他高大的身形半跪在地上,執拗地一動不動,甚至有些耍無賴地開口:“你先答應。”

    “我……”她就此梗住,聽著台下的高昂的催促,她不由更加為難:她沒有考慮好!她真的一點都沒有考慮清楚!可是貿然離開,對南宮辰將會是多大的傷害……

    為什麼要這麼逼她?

    他先起來不行麼!

    “你起來啊!”她繼續催他,聲音中已帶了明顯的哽咽,眼眶也因為著急而隱隱泛紅,“南宮辰,我求你別這樣……”別用這樣的方式逼她好不好?

    “歐!歐!”站在前面的人眼尖地看到舒沐晚泛紅的眼眶,以為她是被感動得哭了,於是更加激動地歡呼,另外還附帶著吹口哨……

    只有南宮辰知道:他把她弄哭了。

    是真的把她逼哭了。

    “沐晚……”看著一滴清淚在她眼眶中滾落的那一刻,南宮辰的心裡像被刀割一樣地痛起來,像是一盤棋局:他一子未落,卻已經全盤皆輸。

    這一刻,她沒有給他回答,他卻知曉自己再無機會。

    真的是南宮墨嗎?

    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你別這樣……”她無聲地哽咽搖頭,卻不敢接他手裡的戒指。

    南宮辰無奈地嘆息,終於在下一秒站起來,長臂猛然一勾拖住她入懷,運用了所有鏡頭的死角,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在明亮的燈光下相依相偎。

    全場寂靜,然後在下一秒……掌聲轟鳴。

    這實在是出色到極致的發布會!

    不僅是服裝的實力和場面的配合,還有這麼浪漫的求婚收尾……太棒了!

    掌聲經久不息,來自時尚圈的人鼓掌祝福著這對完美的璧人,畢竟在他們的角度看來,在他們的心裡認為——這是一次已經“成功”的求婚!看,未來新娘都被未來新郎感動得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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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佈會場地的側門處,站著兩個和屋內氣氛格格不入的人。

    與屋中眾人的激動興奮不同,門口站著的兩個人眼中,同樣都燃燒著嫉恨的火光——他們神色漠然地將這場發佈會看完,然後不約而同地冷哼出聲。

    “真不公平!所有的好事都和她沾邊,還想嫁入南宮家,簡直就是烏鴉變鳳凰……”刻薄尖酸的壞話嘀咕了一大堆,田甜這才停下,手肘頂了頂身邊的人,“你覺得呢?”

    坦斯塔夫這才猛然回神,眉心狠狠地蹙了蹙。

    他一直是從專業的角度看的:Jack的這次發佈會很成功,那他以後的作品進軍歐洲時尚界是必然的……這樣他就長遠地有了個勁敵!這很不好!

    很影響他的發展……

    “呵……”低涼兩聲,坦斯塔夫垂頭,從口袋裡摸到煙盒和火機,從容地在一塊“禁止吸菸”的鐵牌下點燃,再狠狠地吸了口,“我也覺得很不好。”

    濃郁的白煙從他的唇畔溢出,他緩緩地吐出一個煙圈,衝著田甜挑了挑眉:“我要干掉舒沐晚,讓Jack少一個幫手……”

    “光幹掉她有什麼用?”田甜著急地打斷,自然要把自己的要求提出來,確保利益最大化,她指了指南宮辰的方向,“我們說好的,把他也一起幹掉!等我拿到家產以後,就分你一大筆……”

    這一次,她名和財都要。

    “我對你家的錢沒興趣,我只對自己的未來有興趣……”坦斯塔夫轉頭,無視田甜焦急的模樣,姿態優雅地揚唇輕笑,“不過聽說你有個很精彩的計畫,我倒不介意參加一下。”

    田甜這才放心地鬆了口氣:“那……什麼時候動手?”

    望著台上“相擁”的兩個人,田甜越來越覺得煎熬,恨不得現在計畫就能奏效,她能馬上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不急!”坦斯塔夫的臉色卻微微凝了凝,眉頭微微一蹙,揚手示意,“我手下的幾個人,最近有點怪,可能是前段時間讓他們看管小孩,不習慣了……我要調新的人手過來。”

    “那自然最好。”田甜點了點頭,突然又察覺了他話中的某個細節,“什麼看管小孩?”

    “沒什麼……”想起自己的車禍和自己身上的傷,坦斯塔夫只會覺得自己孬,哪肯再複述一遍?所以,原本他策劃精心的綁架事件,也是被他三個字簡單帶過。

    他彈了彈手上的菸頭,半晌之後終於開了口:“不如就明天吧!我明天先幫你去對付你……舅舅。他只有‘不在了’,才不會來壞我的事……”

    ****

    於是,在半個小時後,南宮辰接到了一個唯唯諾諾的電話。

    “小舅?”田甜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單純無害,怯生生地詢問,“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有空……明天行嗎?我想和你聊一聊,關於我媽媽,關於我們的……我想和你道個歉。”

    在打這個電話之前,她充分考慮過南宮墨一口拒絕的可能性。

    但是,她沒料到一點——

    南宮辰,比南宮墨要寬容得許多!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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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在報紙和網絡上,南宮辰可謂是風光無限。財經類和娛樂八卦類的新聞上,不約而同地出現了他的求婚事件,隨之而來地便是拍馬屁和祝福……

    網絡上更是出現了“本世紀最痴情鑽石王老五”的稱號,那“感人一跪”的照片轉發量驚人!

    只有南宮辰很清楚:他的求婚,並沒有成功!

    她在眾人矚目下接受了他的戒指,卻不是戴在手上,還是整個絲絨盒子都接過去,放在了口袋裡……他們用最華麗無聲地方式,結束了一場尷尬。

    “小舅!”約定的咖啡館內,田甜微笑著走近,逕自坐在了他的對面,也將南宮辰的思緒完全喚了回來。

    “恩。”他應她一聲,衝著她點了點頭,“找我到底想談什麼?”

    雖然他對南宮傾和田甜也沒有什麼好印象,但是還沒到南宮墨那種直接把她們趕出去的地步!她們既然想“談談”,他自然是願意奉陪的……

    “很簡單啊。”田甜歪了歪腦袋,“我這次來,就是希望小舅放棄整個南宮家的財產!”

    南宮辰的臉色當即冷了下去。

    果然,和四年前的南宮傾,一樣的態度……

    “……憑什麼?”他冷眼看著田甜,沒有捕獲到任何其他有用的訊息,他這才輕哼一聲,淡淡開口。

    “就憑你是精神病啊!”田甜托著自己的下巴,兩手都撐在了桌面上,因為有坦斯塔夫撐腰,她一反害怕的常態,說話也越發肆無忌憚,“很多證據都表明,你是人格分裂,精神病的一種吧?有精神病的人,怎麼會有自主行為的能力?”

    她和媽咪定了完全的計畫,即使不能殺了南宮墨,把他關到精神病院裡去也是很好的——

    “小舅,我說的沒錯吧?”

    “你!”被她這種尖銳逼人的言辭刺激到,南宮辰火冒三丈,幾乎是在瞬間拍案而起。洶湧的怒意從胸臆間氾濫而出,正如四年前一樣,他的眼底閃動著嗜殺的寒光,“你給我閉嘴!”

    “這樣就受不了了?”田甜也跟著站起來,腳下卻不動聲色地退了好幾步,似是要遠離他的攻擊範圍,“小舅,你要是乖乖把南宮家的股份轉移到……”

    “做夢!”南宮辰怒斥,轉身想要直接離開。

    有一天他和南宮墨是一樣的:不到手的東西不輕易爭搶;到手的東西不輕易放棄。想要用這種卑鄙的方式讓他交出南宮家,然後再打算讓他滾到大街上一次麼?

    不可能!

    “站住!”在他抬腳的那一刻,身後的田甜突然大喊出來,同時咖啡館裡的其他客人猛然站起來,各個都是目光凶狠地看著南宮辰……

    “小舅,我可沒說讓你隨隨便便離開!”

    縱虎容易擒虎難!

    今天,必須要有個了斷。

    僵持、充滿血腥和暴戾的僵持在持續著,南宮辰知道動手在所難免,他的拳頭緊握著咖啡館的木質椅子,大腦被無盡的壓抑壓迫著,反而覺得——

    一切開始失控……

    他急需要一場發洩!

    他的全身都因此而充滿了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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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六點。

    天色已經微黯,夕陽的餘光通過歐氏建築的巨大的玻璃透射進來,漸漸黯淡,最後整個空間都剩下一片昏沉……直到舒沐晚起身,“啪嗒”一聲打開了壁燈,讓整個空間恢復絢麗和明亮。

    這是位於市中心的教堂,上午的時候,這裡常常承辦婚禮,紅毯上還殘留著亮紙的碎片;到了下午的時候,這裡偶爾會有教徒過來念聖經;到了黃昏和晚上,比如現在……就徹底沒人了……

    她第N次打開手機,在信息欄裡找到和他的通訊記錄——她在十五分鐘之前約他在這裡見一面,可是他沒有給她任何回應……南宮辰,你沒看到麼?

    還是,不願意來?

    蔥白的手指在“撥出”鍵上游移了好久,她始終都沒有直接和他通話的勇氣,正當她猶豫不決時,手機“叮咚”一聲傳出信息接收的提示音。她連忙去看,果然是他的信息——

    “還在?”簡介明了的語氣。

    “恩,”她飛快地把教堂的位置又重複了一遍,最後補充,“……我就在這裡。”

    “等我,馬上到!”又是一條簡明扼要的回信,然後他便再也沒有了消息……

    ......................................................................................................................................

    整個教堂空無一人,舒沐晚收起了手機,隔著袋口撫著袋中某個鼓鼓囊囊的東西——這是他昨天松她的戒指、也是害得她幾乎徹夜未眠的罪魁禍首……

    她“收下”了,卻沒有戴。

    她想了一夜,終於把很多事情都想明白了,所以她決定主動找他,和他說個清楚。

    至於為什麼選這裡呢?

    選這個宗教色彩濃郁的教堂……

    不是因為信仰,而是因為她需要告解,她需要一個接受“原罪”和“本罪”的地方,聽她原原本本說出她心裡所想的一切……

    ****

    ‘南宮辰,隔壁班上發現早戀,被處理得好慘……我們一定要偷偷的!偷偷的知道嗎?’

    ‘南宮辰,你怎麼證明以後非我不娶啊?口頭的我不相信!要不等我畢業的時候,你來求婚吧?弄個戒指跪在校門口啊,多氣派,嚇班主任一滾……’

    ‘誒,南宮辰,你以後可要守在我身邊,不許隨隨便便不見啊,我會沒安全感……’

    ‘辰,我喜歡你……’

    ‘你把辰還給我!!還給我!!!’

    ‘南宮墨,你混蛋!都是因為你!!’

    ‘南宮墨,你滾開!辰就從來不會這樣……’

    ‘南宮墨……不要走!’

    ‘我害怕,你能不能……抱我一下?’

    …………

    從青澀甜蜜的記憶,到失望憤怒的爭吵,再到情不自禁地依靠……記憶陡然停止,舒沐晚猛然睜開了眼睛:她的眼底已經明顯發紅。

    想清楚了,她把一切都想清楚了。

    在這個空蕩的教堂裡,在這個人類尋求寬解和饒恕的地方,她承認——

    她對南宮辰的感情是真的!

    但是……她劈腿了。

    對不起,辰。

    她終究還是愛上了“別人”……

    ......................................................................................................................................................

    “乒!”

    教堂的木門在此刻猛然被人從外面推開,巨大的聲響在偌大的空間內迴蕩,自然也驚動了坐在第一排上的她。舒沐晚慌忙地起身,急急地轉身看過去,目光正好和他相撞……

    他應該是一路奔跑過來,呼吸都有些喘。

    “你來啦?”舒沐晚衝他微笑,一步步地朝他走過去,終於在他面前停住,“南宮辰,我們……”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1 17:38
162 我是你移情別戀的對象——南宮墨
    他應該是狂奔趕來,氣喘吁吁地扶住身側的門框,原本頎長的身影被外面的光線拉長,投射在教堂這條筆直的過道上……他來了!他終於來了!

    舒沐晚起身,鼓足了勇氣衝他看過去:“南宮……”

    話還沒有說完,他便抬腳大步向她走來,而她因為看清他的模樣而噤了聲,錯愕而震驚地盯著他衣服上的血污——

    怎麼形容呢?

    他像是從一場浴血奮戰中趕來,深灰色的外套上沾著點點暗黑的血痕,頭髮微亂,俊逸的側臉似還殘留著一層薄薄的泥灰……他的周身都縈繞著一股凌厲冷冽的殺意龕。

    “你摔倒了?”舒沐晚的眉頭微蹙,脫口而出地詢問,但很快就在心裡否決了這個猜想:他衣服的凌亂和髒污是真的,但是他身上的血……卻不是屬於他的。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你……”她剛想繼續詢問,他卻猛然上前一步,長臂一撈將她狠狠扣入懷中卿。

    他的身上還殘留著濃郁的血腥和殺戮味道,他的手臂緊緊地環著她,懷抱熱切且大力……舒沐晚完全愣住了:他給她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他一直沒有說話,扣住她的手臂卻一點點用力,直到勒得她發痛,她才猛地從怔然中清醒——

    他安然無恙就好。

    該和他說的事,還是要說的……

    “……我在這裡等了很久。”舒沐晚在他的懷抱裡掙了掙,嘗試著說些什麼打破這種沉默相擁的模樣,“你遲到了好久……”

    “恩。”他喃喃地應她,雙臂依舊蠻橫地圈住她,不讓她離開分毫。

    霸道而狂烈的擁抱,讓舒沐晚不自然地紅了雙頰。

    “我有事情和你說……”她推了推他的胳膊,見他依舊沒有放開自己的意思,不由輕嘆一聲,索性任由他抱著,“南宮辰,是關於你求婚的事情。”

    他的身形猛然一僵,手臂在下一刻鬆開。

    舒沐晚在第一時間退離一步,這樣兩兩相對的近距離,她卻侷促地更不敢抬頭去望他的眼睛,只是胡亂地把戒指盒從口袋裡掏出來,緊緊地捏在手心:“你送我的這個戒指……”

    在她沒看到的視野內,他的眉心同樣緊蹙著,銳利地視線緊盯著她手裡的絲絨盒子。

    “我想……我是真的想了好久……”她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唯唯諾諾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開口,終於猛地吸了口氣,然後驟然抱住了他……

    纖細的身體撲入他寬厚的懷抱,她整張小臉都撞入他的胸膛,無意外地聽到他驟亂的心跳。

    “辰,這四年來,我一直都在喜歡你……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回來,所以我的每一刻等待和堅持,都好煎熬……我絕望過,真的徹底絕望過……你重新出現,重新守護我,向我求婚,都讓我覺得像是做夢一樣……”她低小的聲音從他的懷中傳出來,喃喃地細說著自己所有的感覺,而他也在同時感覺到了胸膛上的陣陣濕意。

    她哭了。

    她以這樣的方式,在他的懷中無聲地哭了。

    “戒指很漂亮……你把戒指拿給我的時候,我突然就好想哭……這四年來,我的每一次幻想,都沒有這次的美好……可是……”他胸口的濕意越來越重,她哭得哽咽,幾乎不能言語。

    他將頭擱在她的發頂,靜靜地聽她這番近似表白的話語,眼睛卻是痛苦地閉上……

    她說四年來一直喜歡他;

    她說從來沒有幻想過這麼美好的場景;

    所以,她終於要答應了麼?

    像是塵埃落定,像是心中的大石終於墜地,但是他的心卻跌落谷底,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他只能痛苦地閉上眼睛……他突然找不到任何話回應,手指僵硬地伸出又放下,終於頹然地聳下肩膀,將手撫上她顫抖的後背……

    “好了。”他的聲音略有些疲憊和低啞,“不用說了,我都知道……”

    “我們”照樣結婚,好不好?

    “不,你讓我說完!”她強硬地搖頭,堅持要把話說完。

    她的小手緊緊地揪著他的襯衫,直到把他胸前哭濕了,把他的衣服徹底弄皺了,她才終於平復了心情,說出真正想說的話:“可是……南宮辰,對不起……”

    她將那個黑色的絲絨盒子塞回他的手中:“我不能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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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兀的轉折,他握住那個絲絨盒子,放在手心裡端詳了幾秒,卻回不過神來。

    “我喜歡了你四年,四年後我見到南宮墨,我當時好恨他,我恨他趕走了你,而且他說……你永遠都不會回來了……”舒沐晚吸了吸鼻子,緩緩地從他的懷中離開,臉上帶著自嘲而心酸的微笑,“剛開始,和他在一起的每分鐘,我都在恨他……”

    “可是……正如我沒有料到你會離開一樣,我也沒有料到,自己竟然會愛上他……”她難堪地別開眼,始終都低著頭不敢看他,“辰,對不起,是我移情別戀了,你就當……是我薄情好了!”

    他伸手過來想要握她的手,她卻猛然後退一步,快速地躲開。

    “我知道,其實歸根結底,你們是一個人……”正如所有人勸她的結果一樣,“但是這對你不公平……我已經愛上南宮墨了,我不能嫁給你。”

    她已經對不起南宮辰了!

    絕對不能再繼續對不起他!

    婚姻畢竟是一輩子的事情……

    “……對不起。”頹然地說出最後三個字,舒沐晚整個人都呼出一口氣:她心底最糾結複雜的事情,終於在此刻完完全全地被她說了出來……

    接下來,她就該離開了。

    從頭到尾,舒沐晚都不敢和他的視線對視,她只是歉意地衝他點了點頭,然後像逃離一般的轉身,可是才剛踏出一步,他卻猛然拽住她的手臂……

    “南宮辰?”她一愣,下一秒猛然被他拖回懷中。

    他從背後抱住他,將她整個人都環在懷裡,手臂緊緊地在她身前交叉,徹底阻斷了她逃離的意向。

    “這個戒指怎麼樣?”他將那個黑色的絲絨盒舉到她面前,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這麼個問題,讓舒沐晚愕然地愣在那裡:他是沒有聽她到底在講什麼嗎?

    她不可能會要他的任何戒指!

    “恩……我也覺得這個戒指不好……”沒有等待她的任何回答,他似乎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兀自在她的頭頂喃喃自語,“雖然……但還是買新的比較好……”

    “南宮辰!”她終於有些氣急地喊出來。

    她在乎的根本不是戒指本身!

    她根本不能接受的……是他給的那段婚姻!!

    “恩?”他輕鬆地出聲應她,嗓音似還帶著愉悅和戲謔,在舒沐晚未完全回應過來之際,他猛然出手,狠狠地將手中的絲絨盒子砸了出去……

    “叮!”

    一聲細小的輕響,盒子撞上牆壁打開,銀色的戒指從裡面掉出來,叮呤噹啷地不知滾入了哪排椅子的角落,徹底失去了蹤跡……

    舒沐晚怔然地僵立在場:他生氣了?所以砸了戒指?

    “怎麼不說話?”他依舊在身後環住她僵硬的身體,見她沒了動靜,他不由失笑,甚至還愉悅地在她的小臉上彈了彈,故意逗弄她的姿態……

    “你……”他的反應實在太怪異,舒沐晚的心裡有太多的忐忑和猶豫,停頓了良久,才喃喃地問出來,“你是不是生氣了?”

    “不,我是高興。”

    他扳轉她的身體,低頭靠上她的額頭,認真地和她四目相對,嗓音霸道而驕傲:“當我的女人,就該懂得拒絕別人!”

    “什……什麼?!”他眼底幽暗和戲謔並存,深邃冷冽又蘊含著獨有的溫柔,如此地熟悉……舒沐晚不敢置信地睜大眼,心中不禁有了某個大膽的想法。

    可是,這怎麼可能?

    “……對,是我。”他俯身吻上她錯愕的唇角,得意地揚唇,挪揄地出聲,“你移情別戀的對象——南宮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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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個小時前。

    那家被布了局的咖啡館中,幾個歐洲人將南宮辰圍在中央,各個都是身強力壯,胳膊上青筋畢露……而田甜和坦斯塔夫就站在人圈之外,冷眼看著圈內的南宮辰。

    “這是股份轉讓協議書,我媽咪擬定的。這可是我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田甜高傲地揚起下巴,睥睨著被打手們圍住的南宮辰,慢慢地將文件遞過去,“小舅,你最好把這個簽了,我們……”

    “啪!”

    文件猛地被他奪過去,再大力地砸到她的臉上。

    田甜嚇得尖叫一聲,連忙後退幾步縮到坦斯塔夫的懷裡,委委屈屈地攀在他的身上:“他竟然打我……”

    “把他做掉算了!”坦斯塔夫卻不甚在乎地捏了捏她的臉,視線重新轉向南宮辰,眼底沒有多大的耐性,“他死了,你反正也算合法繼承人,到時候慢慢搶也是一樣的……”

    “哼!”田甜不甘地跺了一腳,撫著自己被扔臉的那一側,咬牙切齒地放話,“既然你這麼沒良心,那就去死好了!反正我媽咪都說了,像你這種孬種,神經病……”

    她喋喋不休地罵了一通,終於跺著腳走了,只留下坦斯塔夫和幾個打算殺了他的打手。

    沒有人發現,他的眼底已浮上嗜血的赭紅……

    接下來,對打手們來說,就是“司空見慣”的處理現場——

    他們活動著手指,發出可怕地骨骼活動聲,然後一步步地靠近中央的南宮辰,終於某人先行動手,猛地一腳揣在他身上,讓他頎長的身形踉蹌著向前跌撞了幾步……

    原來這麼不經打?

    打手們嗤笑一聲,拳頭和棍子更兇猛地落在他身上!像這種身居高位的人物,他們也沒少殺過,這種人往往最弱不禁風,十來分鐘就能被活活打死……

    可是他們沒想到,這次不但沒打死人,他們自己都搭上了性命!

    人的爆發力是巨大而恐怖的!

    正如唐堯當初沒想到南宮墨有這麼大的爆發力一樣,坦斯塔夫也是震驚地看著南宮辰,不,應該是南宮墨一個個地將他手下的精英“徒手殺死”……

    他像是來自暗夜的惡魔,身手敏捷,手掌扣住其中任何人的脖子,便是用力地一掰——

    然後,坦斯塔夫便眼睜睜地看著打手一米八的個子倒下來!

    一動不動……

    有人死了,現場一下子就混亂下來,有人揮舞著棍子想給南宮墨“一擊斃命”,但卻中午被他制住,反而被他用棍子狠狠地砸上腦袋,當場鮮血飛濺……

    具體的打鬥現場,混亂至極,卻又快速地了結。

    坦斯塔夫回應過來的時候,整個空間都一片混亂,地上散亂地跌倒著幾具屍體,只有南宮墨一個人,安然無恙地站在中央,冷眼睥睨著他……

    他能明顯感覺到:經歷一番打鬥,這個男人的眼神、氣質……什麼都不一樣了!!

    “你……”你別過來!

    坦斯塔夫慌了,剛喊了一個字,腳下便沒用地一軟,正好癱坐在了地上。

    該死的!

    他逃不掉了……

    “留你一條命,去告訴田甜。”南宮墨冷然上前,直接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嗤諷著勾了勾唇角,“我不是南宮辰,我沒那麼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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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究竟是那一刻完全改變的,這已完全無法考證!

    人格心理學上:當人的精神意志薄弱時,他就更容易被另一方取代。

    簡單來說,南宮辰“回歸”和“存在”的意義,有一大部分是因為舒沐晚,正是因為太強烈的愛,因為太濃郁的“放不下”,他才會“歸來”……

    但是在她拒絕他的那一刻,他的存在便失去了意義。

    南宮辰不是傻瓜,在求婚的那一刻,當他看到她在他眼前哭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完全瞭然……他終究還是輸給了南宮墨!於是,嚴格意義上來說,那一刻,南宮辰便死了。

    人格意志在當時褪為最薄弱,而正好又遇到了田甜和坦斯塔夫的挑釁……外界的強烈“刺激”,使南宮墨的出現成為了必然!他本就來自陰暗面,自然更習慣處理黑暗面的事情!

    所以,殺人、警告……後面的一切都順理成章。

    當南宮墨“處理”完一切走出咖啡館時,他才發現了手機上來自她的短信,約他在某個教堂見面……

    他的沐晚。

    他的舒沐晚找他,雖然,她以為他是南宮辰……

    南宮墨的唇角不由上揚,他寵溺地衝著手機屏幕微笑,修長的指骨劃過屏幕的一角,他在下一秒收起手機,快速地跑向她等待的那個教堂……

    他終於在那個教堂見到了她。

    因為“好久好久”都沒有見面,強烈的思念讓他忍不住沖上去,在第一時間內將她納入懷中,只是,他還沒來得及說出“想她”,她卻告訴“他”——

    她喜歡了他四年……

    從來沒幻想過求婚這麼美好的場面……

    南宮墨像是被潑了一盆的冷水,瞬間從頭涼到了心:所以,她是要答應南宮辰的求婚了麼?他不敢問,只是木然地伸手,很想摟上她……答應也沒關係,他們照樣結婚,好不好?

    大不了……他就不告訴她真相了。

    可是,就在他心墜入谷底的時候,她的話給了他復活的機會——

    “對不起,我不能嫁給你。”

    “我移情別戀……愛上南宮墨了……對不起……”

    哪需要什麼對不起?

    傻瓜!

    我就是南宮墨。

    還有,歡迎……你愛上我。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1 17:38
163 你出來呀!裡面脹……
    車子在荒野的國道上行駛,因為距市區越來越遠,所以周圍的車流越來越少,路燈也越來越少,最終只剩下他們一輛車,和昏昏沉沉的小道……

    南宮墨任由她掌控著方向盤,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假寐。

    偶然睜眼,他正好能看到放在車前的那個絲絨盒子,方方正正的一個小盒子,裡面還裝著南宮辰送她的那個戒指,她撿起來放在裡面的……刺眼無比!

    要不是知道她為什麼撿起來,南宮墨真想把戒指扔到太平洋去!

    *****眇*

    良久,車子終於在外山的墓區旁停下——

    晚上來“掃墓”,讓人不禁……慎得慌!

    低矮的山脈都浸入了黑暗之中,藉著昏黃的月色,他們能依稀看到點點密集的墓碑。這裡很靜,夜風冰冰涼涼的,吹拂在她的臉上,讓她恍惚的情緒再度恢復清醒—療—

    舒沐晚站在山下深吸了口氣,終於主動牽上了南宮墨的手:“我們走吧。”

    她想去找“南宮辰”,無所畏懼。

    可是,這裡她只來過一次!換言之:白天的墓區她可能都要找好久,更何況是晚上摸黑的情況下?於是,舒沐晚自告奮勇地拉著南宮墨在墓區晃了半天,卻沒有找到目的地……

    終於,還是南宮墨看不過去,他無奈地低嘆,在墓區管理員發現他們之前,反握住她的手,直接把她拉到另一個方向:“……他的墓在這裡。”

    他的“墓”還靜佇在這裡,冰涼的大理石上,“南宮辰”三個字依舊刻得蒼勁有力……舒沐晚怔怔地看著,不免感慨:南宮辰回來過……終於還是離開了!

    一切像是南柯一夢,一切又像是命中注定。

    舒沐晚靜靜地在他的墓碑前蹲下,歉意地咬著下唇,有太多的話想要說,但是既然對方聽不到,那現在說什麼都是徒勞……她從口袋裡拿出那個絲絨盒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他的墓碑前。

    “對不起……南宮辰,再見……”她喃喃地開口,明知道他不可能再聽到,但是真的……對不起!

    南宮辰,再見。

    原諒她的任性和自私……

    戒指,她終於還回來了!她無法對他不公平,所以她也無法和他結婚。

    “晚上冷,早點回去吧。”南宮墨在她背後靜候了好半響,直到一陣冷風拂來,他才終於上前一步,拽了拽她的手臂示意她起身,“走吧?”

    舒沐晚點點頭,抓著他的胳膊站起來,卻在轉身的時候突然想起來——

    “南宮墨,你等一等!”她拖住他的腳步,繞到了他身前,想要抱抱他,卻在對上那雙睿智深邃的眼睛時,怎麼都抱不上去。所以,舒沐晚只能要求:“你先閉上眼睛!”

    “為什麼?”南宮墨納悶地蹙眉,她不解釋,只是拽著他的衣角可憐兮兮地無聲懇求。

    沒辦法,他只能照做。

    她在原地猶豫了一秒,然後終於緩緩地靠上了他的胸膛,小手慢吞吞地從他的腰際環了上去,無聲而純粹的一個擁抱……這是屬於“他們”之間的告別擁抱。

    既然都是這個身體,她和南宮辰告別,這個擁抱,就算是道別了……

    南宮辰,再見。

    這次,真的不再見了……

    環在他腰間的雙臂不由自主地緊了緊,舒沐晚稍稍一用力,便聽到他在她頭頂吸了口涼氣的聲音。她猛然反應過來,並且急急地放開他:他身上還有傷!

    她差點忘了:在他回歸南宮墨之前,經歷過一場惡鬥……

    “你怎麼樣?”她放手擔憂地抬頭問他,視線忙亂地在他身上打量,卻只能看到凌亂褶皺的衣服,看不到任何身上的傷……她不知道他傷在哪裡?更不知道他到底傷有多重?

    “沒事。”南宮墨擺了擺手一語帶過,目光意味深長地朝那個絲絨盒子看了一眼,然後若無其事地轉過頭去問她,“你想做的事都做完了?”

    她點了點頭,然後下一秒他便牽住了她的手,快步逕自朝山下走去……

    ....................................................................................................................................................

    “南宮墨……”回程的車是南宮墨開的,舒沐晚望著兩側飛速後退的行道樹,第N次問出這個問題,“我們去哪兒?”

    “……買戒指。”沉默了三秒後,他突然丟出了這樣一個答案。

    他的心裡莫名地覺得彆扭!

    這個戒指,當真讓他很介意——南宮辰居然比他快了一步!

    雖然舒沐晚並沒有答應南宮辰的求婚,但是……他心裡就是莫名地不爽:南宮辰都已經求婚了,他怎麼能連戒指都沒買好?這個一定要立馬補上!

    “什麼?”舒沐晚一愣,錯愕地轉向他,看到他側臉上認真的表情時,不禁啞然失笑。

    怎麼看,都想用一個詞來形容他——幼稚!

    “今天很晚了……”舒沐晚搖了搖頭,提出自己的想法,“我們先回去好嗎?你身上到底傷得怎麼樣,回去我幫你處理?還是我們直接去醫院?”

    他沒理會,丟下一句“我沒事”,依舊執拗地將車往市中心珠寶店的方向開。

    “南宮墨!”她蹙眉叫住他,“我沒有心情!今晚我沒心情挑戒指……”

    她剛“送走”了南宮辰,剛送走了他送的戒指……

    南宮墨的車速陡然降了下來,他沉默著往前繼續開了一段之後,終於在某條拐彎的路口,扳轉方向盤,轉到另外一條路上:“好,那我們今晚先回家。”

    “去Jack那裡吧!”她搖了搖他的手臂堅持,“Jack的公寓離這裡近啊!”

    .......................................................................................................................................................

    南宮墨在公寓樓下的停車場停了車,熄火拔鑰匙,然後修長的指節輕叩著方向盤,略帶玩味地出聲:“我突然想起來,那個Jack……好像很不喜歡我。”

    他這次回歸最大的“不同”,就是擁有了很多不屬於他的記憶!

    南宮墨清晰地記得:在南宮辰重現的這段日子裡,Jack有多麼努力地為南宮辰說好話;當然,作為“參照物”,他南宮墨多少次成了他口中的惡人……

    “他去參加慶功宴,今晚會很晚才回來。”舒沐晚好笑地勾了勾唇角,自行開門下了車,在他跟著下車的時候,揚唇補充,“怎麼,你還在乎別人對你的看法?”

    “……不在乎。”這點上,他和南宮辰是不同的。

    “走吧。”她從背包裡翻找出公寓的門鑰匙,帶著他一路上了樓,果然看到樓上公寓裡空空蕩蕩的,連盞燈都沒有開。舒沐晚嘟噥著走進去,“看來是把venki也帶去慶功宴了……”

    整套公寓都沒有人,事情反而更簡單一些。

    舒沐晚用最快的速度找來醫藥箱,又從藥店特意買了雙氧水回來,她推門而入的時候,南宮墨剛簡單地洗了洗,去除了身上的泥灰和髒亂,但是上身的傷……依舊有些觸目驚心!

    很多都是被棍子打出來的,他的後背殘餘著偏偏暗紅的瘀痕……

    “他們怎麼下手這麼狠……”舒沐晚恨恨地低咒出聲,用棉球蘸上雙氧水輕輕地幫他消毒皮膚,儘量不弄疼他的傷口,“怎麼樣,這個力道還行麼?”

    南宮墨點了點頭,但笑不語。

    她在抱怨對方下手狠?

    其實,他才應該是更狠的那一個吧——他出手的時候,直接便要了那麼多人的命……

    “這樣痛不痛?”

    “不痛。”他輕聲應她,對於血腥和暴力閉口不提,只是越發珍惜,這樣兩人相處的時間……他們,終於又在一起了。

    ..........................................................................................................................................................

    終於處理完了傷口!

    時間還不算太晚,舒沐晚整理著那些用過的紗布和棉球,陡然聽到房門外傳來“吧嗒”一聲輕響——是他們回來了嗎?她的心中不由一喜,當即起身開門出去!

    “Ja……”話喊到一半,陡然止住。

    Jack手裡握著幾張牌,呼吸微喘地坐在沙發一側,而venki同樣手裡握著幾張牌,坐在沙發的另一側……很顯然,Jack不是在玩牌!他剛剛是貼在她的房門外偷聽,被發現才快速跑回去的……

    舒沐晚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小臉已然漲得通紅:這有什麼好聽的!

    可是偏偏某人被識破還不自知,依舊“沒臉沒皮”地裝得煞有介事,隨意地丟出兩張牌放在茶几上:“我出一對Q,怎麼樣……你要不出了吧?”

    打牌,還真是打得“如火如荼”啊!

    venki疑惑地抬頭望了他一眼,順著Jack擠眉弄眼的目光,又看了眼手裡被他強塞的牌,然後很“配合”地丟出兩張牌喊出來:“我胡了!!”

    胡你妹!

    Jack的臉當場就綠了:venki!你真是豬一樣的隊友……瞬間就把他剛才偷聽偽裝的真相暴露了!撲克牌有“胡牌”這個打法的嗎?啊?啊??

    “Jack。”舒沐晚斜倚著門,語氣涼涼地出聲叫他,“你還想說什麼?”

    “咳……那什麼,你們昨天求婚的……”Jack尷尬地干咳著,眼神遊離著看這看那,就是不敢跟舒沐晚的視線相撞,“今天就那什麼……咳咳,很好很健康啊!”

    天地良心,他偷聽真的是純屬關心!

    舒沐晚都糾結了那麼久了,昨天的那場求婚答案都是不明不白的,他生怕舒沐晚腦子一抽,就把南宮辰這樣的好男人給放走了!今天聽到他們在房間裡討論“痛不痛”的問題,他瞬間就放心了……

    “媽咪!”沒有Jack逼著演戲,venki開心地從沙發上跳下來,直接撲入她的懷中,“今天在慶功會上,好多叔叔阿姨抱著我拍照,他們還問我,你是不是要和爸爸辦婚禮?”

    他的小手抓著她的手指,澄澈的眼睛裡充滿了期待和興奮:“你們真的要辦婚禮嗎?”

    “……會有的。”她摸了摸他的小腦袋,揚唇輕笑,“這段時間,會辦的。”她也想早點徹底安定下來!

    “啊,太棒了!”venki尖叫一聲,當即興奮地衝回自己的房間,一路上還叫嚷著,“我要去找我最帥的衣服!我媽咪的婚禮我要穿到我最帥的模樣……”

    這個小臭美,今晚應該是不會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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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通了?”Jack朝舒沐晚擠了擠眼睛,笑嘻嘻地湊上來,豪氣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就說麼,和南宮辰在一起沒錯的!他比南宮墨好多了!你想啊……唔!”

    他頭頭是道的分析,猛然被她用手捂著止住。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他原本就是站在房門口說這些話的,正好讓南宮墨全部聽見。舒沐晚在心裡默默地飆了句髒話,警告地示意Jack閉嘴,再回頭卻發現南宮墨已站在了身後……

    完了!

    肯定聽見了。

    “好了,不打擾你們休息。”看到南宮墨臉色陰沉,Jack連連地打哈哈,臉上一副“我懂的”表情,快速地退離了兩人的視線,把整個空間都讓給了他們……

    空間空曠起來,氣氛安靜下來。

    “早點睡吧?”舒沐晚努了努唇,回身對他開口,卻發現南宮墨已換好了乾淨的衣服,正低頭整理著他自己的外套,“這麼晚了還要出門?”

    “嗯哼。”他回答得理所當然,“我們回家。”

    來Jack的公寓,本來就是臨時處理傷口的!

    他沒有在別人家床上睡覺的習慣,更何況……今晚是屬於他們的,他不希望有任何人來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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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暢通無阻。

    回到別墅的時候,舒沐晚已經開始犯困。她打著哈欠進屋,一邊低喃著“明天早上去接venki”,一邊挪向臥室……好困!她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

    但偏有不想睡覺的人——

    她撲\倒在床上不足十秒,便感覺到後背一重,一個溫熱緊實的身體壓了上來。舒沐晚困得剛開始不想動,但是他很快就對她的身體上下其手,大掌探入她的衣服內,跟著一層薄薄的nei衣,一下下輕捏著她的柔軟……

    再大的睏意也會被他吵醒!

    “南宮墨!”她臉色暈紅地將他的手從衣服裡撤出來,知道他的意圖,於是微慍地強調,“你身上還有傷!”

    他的身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打架血痕,哪能……做這種事?

    “恩。”他漫不經心地應著,扳轉過她的身體,俯身吻上她的紅唇,得寸進尺地要求,“我身上有傷……所以你最好不要反抗。”

    ******

    好多天沒有過親密接觸。

    緊\澀的通道被他再度撐開,舒沐晚仰著頭喊脹痛,他只是停頓了一秒,便再度恢復了在床上一如既往的強勢姿態:“以後我們不要間歇這麼長的時間,就不會脹了……”

    舒沐晚愕然!

    南宮墨,你敢不敢再不要臉一點!

    “南宮墨……”他的速度和衝擊力讓她的整個大腦都是空白的,纖弱的身體只能隨著他的動作而無助地晃動,直到感覺到腦海中閃過一道絢麗的白光,而他也動作一頓,在她裡面釋放。

    只是這次,他沒有退出來。

    “裡面脹……”她推了推他,試圖讓他先出來,他卻沒有動。

    他的大掌輕撫著她的小腹,若有所思地沉默了良久,突然出聲:“……”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1 17:39
164 你的求婚好寒酸
    他的大掌劃過她平坦的小腹,白淨的指尖細碾著那柔軟的觸感,若有所思了良久,唇角終於揚起清淺完美的弧度,認真地叫她:“舒沐晚……”

    “恩?”她動了動身子,終於成功地讓他退出來。

    她想起身拿紙擦拭腿間滑下的濕膩,卻被他先一步按了下來:“我們儘早辦婚禮吧?”

    他太想讓全世界都知道,她是屬於他的!

    他太想讓他們之間的一切變成“名正言順”,太想讓她成為別人眼中的“南宮太太”…眇…

    “你……”她訝然地抬頭看他,目光直視入他深邃的眼底,撞上的滿滿都是認真。舒沐晚就這樣僵硬地停滯了良久,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你這算是求婚嗎?”

    因為南宮辰“下手”了,所以他也等不及?

    南宮墨微微一頓,看了看兩人的現狀——一上一下,不著寸縷。沒有玫瑰、沒有鑽戒、甚至連個鼓掌叫好的見證人也沒有……這個“求婚”現場還真是太標新立異量!

    硬著頭皮,厚著臉皮,他終究還是微微點了點頭:“……算。”

    “你……”舒沐晚不由失笑,她挪了挪地方,身體往上躺了躺,小手覆上他俊逸的側臉拍了拍,略帶無奈地挪揄,“堂堂南宮墨,沒想到求婚這麼寒酸吶……”

    “雖然我也不需要什麼昂貴的聘禮,但是……”她是挪揄上了癮,蔥白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戳著他,“但是你也不能嘴上說說,讓我隨隨便便就嫁給你吧?”

    他不由微笑,下一秒突然環住她的腰,摟上她仰躺下來。

    “啊!”舒沐晚驚呼,身體已被他帶了過去……變成趴在他胸膛上的姿勢。

    “我有更珍貴的聘禮。”他親了親她的紅唇,“一個兒子,加一個我。”

    “這個不算!”舒沐晚忍不住在他的胸膛捶了一下,忿忿地脫口而出,“兒子本來就是我的!你也……”說到一半,她的小臉驟然一紅,再也說不下去。

    差點就……

    她羞得埋在他胸口,感覺到他的胸腔在顫,然後聽到他終於憋不住笑出聲來……

    “對!”他好笑地點頭,得寸進尺地補充完整了她的口誤,“我也本來就是你的!”

    “南宮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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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漫長夜,有和諧的地方,當然也有不和諧的角落——

    “f.u.c.k!”酒店的奢華套間裡,陡然爆發出坦斯塔夫的一聲怒喝,他瘋狂地將茶几上的一隻酒瓶砸在牆上,然後憤怒地指著田甜,“你說有南宮墨精神分裂的證據呢?拿出來!我要公開!”

    他今天差點就被南宮墨殺了!

    而且他在那個男人面前害怕得差點發抖,差點就跪地求饒……他的臉都丟盡了!他從來都沒有受到過這麼大的屈辱!

    “你今天居然沒能解決掉他,破壞了所有的計畫!”田甜也是一臉怒氣,焦慮地在房間內踱來踱去,“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他會記仇殺了我的!”

    她清晰地記得:南宮墨是何等的殘忍冷漠。

    “所以我要公開他的精神病!我要讓他身敗名裂!”坦斯塔夫氣憤地叫囂出來,急得想要拍桌子,“毀了他我就回歐洲去了!這什麼鳥地方,每一件事順心的!”

    田甜自然不肯:這個時候公開,不是引火燒身麼?

    她還沒有明著和南宮墨對抗的勇氣!

    “不行。”對於坦斯塔夫的提議,她一口拒絕,思忖了兩秒,終於做出了另一個決定,“我要先公開舒沐晚的醜聞!先把她毀了,只要把她毀了……”

    到時候能不能再打擊南宮墨都好!

    她從一開始,最想要的就是舒沐晚去死!

    幸好,天助她也:她偷到的那本日記,看起來毫無用處的舊本子,卻成了扳倒舒沐晚的關鍵……

    “靠!”坦斯塔夫忍不住咒罵出口,沖上去拎著田甜的衣領便將她提起來,“那我今天所受到的屈辱算什麼?你要報仇,老子的仇就不要報了嗎?”

    “你幹什麼?”田甜嚇得尖叫出聲,坦斯塔夫一發火,她就不由怕了。

    畢竟對方是男人,而她只是個身材嬌小的女人!而且想到畢竟坦斯塔夫還有黑道的背景,田甜的態度頓時就軟了下來,驚呼著抓住了他的胳膊:“有話好好說,你嚇我做什麼?”

    坦斯塔夫冷哼了一聲,直接將她扔了下來。

    田甜踉蹌了一下才勉強站穩,她咬了咬下唇將所有的委屈都嚥下去,小心翼翼地蹭上他:“好了好了,今天我們不是出來放鬆的嗎?不提這種事了,我們慢慢想辦法,恩?”

    她討好地環上坦斯塔夫的脖子,親暱而主動地在他脖子上摩挲著,一點點挑撥著這個冷清的男人,心中卻在想著另一個問題:怎麼才能利用到坦斯塔夫的權勢,並且不被他左右?

    這個男人,著實不太好利用。

    “你不專心!”他陡然在她頭頂開口,手指輕佻地扶起她的下巴,另一手則直接從她的衣領伸進去,大力地揉搓著她的柔軟,“想著別的事情,我們的交易很難進行下去……”

    “哪有?”她嫣然一笑,索性直接撥開了自己的腰帶,“我說過……親密的關係,誰都不會出賣自己的情人!”

    田甜看到他滿意一笑,下一秒,她便感覺到身體一輕,人已被他抱了起來,走向了浴室……

    她的身形比較嬌小,而坦斯塔夫的身形則比較粗\壯,她本能地用兩腿環上他的腰,便能感覺到他腰間緊實恐怖的肌肉——幸好剛剛服軟了!要不然她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她的身體直接被他抱上洗手台,田甜原本以為他是想帶著她先洗洗,卻沒想到他會突然俯身,直接扯下了她的褲子……打底\褲連著短褲,被他一併扯下。

    “把腿分開!”他突然退後一步冷然命令。

    “你還挺惡趣味的……”田甜嫵媚地輕笑,索性靠在洗手台的鏡子上,擺出一個個誘人的姿勢,卻遲遲不見他撲上來,不由蹙眉,“你來呀!怎麼啦?”

    “再張大一點!”他再度命令。

    田甜只能照做,臉上的表情卻越來越不耐煩,終於忍不住要繼續問出來時,他才陡然衝上來,拉下自己的褲子拉鏈,按住她的纖腰直接闖了進去……

    “啊!”被他這樣橫衝直撞地直接頂入,田甜痛得仰頭尖叫。

    這個男人,不懂什麼叫技巧的嗎?

    混蛋!

    痛死她了……

    剛剛還讓她擺來擺去的,還以為他是動“情趣”的人……

    “這樣的情人關係,我比較放心。”他不等她適應,身下已經開始緩緩動了起來,同時附耳在她就旁邊冷冷出聲,“我忘了告訴你,我剛在這裡放了監控……”

    “……不想你剛剛那種‘漂亮’的照片流露出去,我們就好好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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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亮時分,田甜臉色灰白地走出酒店,臉上卻全然沒有雨露滋潤的神采。

    她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昨晚真是糟透了!她想利用坦斯塔夫,沒想到卻被對方拿到了把柄,逼著她今天必須公開南宮墨精神分裂的消息,讓他今天就身敗名裂……

    可是她要怎麼做?

    一旦她公開了,萬一南宮墨馬上就來殺她怎麼辦?

    賠上她的命為坦斯塔夫報仇?想都別想!

    “媽咪!”苦思冥想找不到萬全之計,田甜終於哭著撥通了南宮傾的電話,在電話裡哭哭啼啼地抱怨著坦斯塔夫這個人有多差勁,然後可憐兮兮地詢問,“媽咪,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聽完她的哭訴,南宮傾在電話那段憤然地低咒出聲。

    她思忖了良久,細碎地嘟噥重複著“別著急,讓我想想辦法”,終於聲音一停,歡喜地叫出來:“……我想到辦法了!不僅可以把事情鬧大,還能幹掉坦斯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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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南宮墨和舒沐晚都起得很早——他要去公司,她要去接venki。

    用南宮墨的原話說就是:“南宮辰出現的那幾天,公司被他弄得很糟,必須回去看看!”而舒沐晚則是去接venki回來,打算……徵得venki的“同意”後,他們下午就去領證。

    沒有拖延症的人,辦事就是這麼迅速自然。

    舒沐晚在出門之前,特意打了Jack的電話:“venki醒了嗎?問問他想吃什麼早餐,我順便帶過來!”

    “恩……”Jack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語氣有些沉悶。

    舒沐晚不免懷疑他也還在睡著:“你還在睡?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懶……”

    “舒沐晚!”Jack突然出聲,打斷了她的挪揄,凝重地開了口,“你去看一下新聞。”

    “什麼?”

    這個時候,能看的只有同步新聞的網頁,上面出現的大標題,便讓舒沐晚的心沉了下來——“本市發現隱藏多年的黑幕”、“反黑組織重新成立”……

    新聞沒有指名道姓,但是熟悉事件的人卻能一眼辨認:主要就是說有人突然爆料,當年在A市出現大型黑暗勢力團夥,進行各種違法交易,還派了人混進警局當臥底,包庇了很多犯罪事件……

    此事一出,轟動警界!

    因為“材料真實性已被確定”,“此事驚動中央上層”,所以,在今天上面已經下達了命令,對這件事要嚴查到底!相關人員一定要嚴懲不貸!!

    舒沐晚的心中太過愕然:爸爸的事情,到底是誰“爆料”出去的?

    還有誰知道當年的事情?

    混蛋!

    爸爸明明是個好警\察,怎麼能說他是臥底,專門為了包庇而來的……

    “好像已經開始追查了。”Jack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過來,語調微微有些凝重,停頓了良久,才接著說下去,“我不確定他們能不能查到黑暗的根源,但是他們下一個找到的……一定是你。”

    從警局查一個臥底,只要時間和年齡提供,篩除方法並不難!

    一旦查到了舒子文,那再找到舒沐晚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這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誰把這件事爆出去的?”舒沐晚恨得咬牙,拳頭已經捏到最緊:簡直就是搬弄是非!

    “新聞網頁的最底下有,說是……一個不願透露姓名的時尚界外國人士。”Jack蹙著眉頭停了停,已經想到了一個人,“為覺得……是坦斯塔夫。”

    只有他有背景和實力知道這件事!

    而且只有他這個“時尚界外國人士”,閒的蛋疼和他們有仇……

    “混蛋!”舒沐晚猛地拍案而起,“你幫我照顧好venki,我晚點再去接他!我要去找坦斯塔夫!”說完,不等Jack反應過來,她直接憤然地掛斷了電話……

    坦斯塔夫還沒有離開A市,他在A市也算是個“公眾人物”,她想找到他並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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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時,坦斯塔夫還在臨時公寓裡整理東西。

    他看不懂太多中文,自然也不會關心那些中文新聞,更別提知道那個含沙射影的新聞爆料人是他自己了……所以,他遠不知危險的降臨,還在耐心等待著:田甜怎麼還不把證據公佈出來?

    但是很快,該找上來的,還是找了上來!而且有人比舒沐晚還快了一步——

    “乒!”

    一聲巨響,他公寓的大門被人踢開……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1 17:39
165 得罪他的下場 5000+
    一聲巨響,大門被人從外面踹開,精良的鐵質門扉震盪了兩下,搖落了一層白色的牆灰……十來個穿著一身黑,帶著黑墨鏡的男人闖入,整齊劃一地左右站開兩隊。

    很顯然,他們來者不善。

    坦斯塔夫急急地從房間內衝出來,看到眼前的架勢,他的心中不由一涼,但很快就強裝出了鎮定:“你們是誰的人?”畢竟是有黑道背景的,這樣的場景,對他來說不算陌生。

    但是以前,他都是處於強勢闖入的那一方的!

    著黑衣的保鏢們同樣都是面無表情,沒人回答他的任何問題,直到一抹頎長的身影從那扇晃動的破門口進來,嫌棄地避開地上的碎屑,緩緩地踱入他的屋內—眭—

    和保鏢們的一身純黑不同,這個男人穿著白色的休閒襯衫,緊窄貼身的設計勾勒出他清瘦的身形,袖子被他撩起半截,露出了他修長的手臂……

    如果是在大街上碰到他,坦斯塔夫會毫不猶豫地將他歸類為無毒無害的年輕人;但是在眼下,在那群虎視眈眈的保鏢之前,他必須承認:這個男人是他們的領袖!

    這個男人,相當危險債。

    “你是誰?”坦斯塔夫謹慎地開口,說話的同時,腳下不動聲色地退後兩步,目光游移地在房間裡尋找著可以作為武器的東西……萬一動手,他也好有個抵抗!

    “哦?”聽到他的詢問,唐堯反倒是一愣,然後饒有興味地笑了出來,“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敢來得罪我了?”

    他走到客廳的沙發旁,俯身彈了彈坐墊上的灰,然後優雅沉穩地坐了下去。

    坦斯塔夫有那麼一瞬間竟不知所措!

    眼前這個男人的氣場讓他完全無法分辨——他的臉上明明是帶笑的,他看起來明明是悠然無害的,但是卻帶著那麼多保鏢,還砸了他家的門……氣場不明,目的就更不明了!

    當然,他也更不明白對方所謂的“得罪”指代的是什麼?

    “我派人查了查,那家新聞社說,A市黑勢力的新聞,是你提供給他們的?”捕捉到坦斯塔夫眼中的茫然,唐堯無奈地抿唇搖了搖頭,“我很忙,所以長話短說……請問,A市什麼樣的勢力架構,關你什麼事?”

    唐堯的臉色微微下沉,已是發怒的先兆。

    這幾天他一直在忙著奔波,南宮墨給他造成的那一筆損失、再加上父親昔日不安分的“合夥人”……林林總總地算下來,反正是夠他好好忙一陣的了!

    可偏偏就是在這個時候,爆出了A市黑勢力的新聞!坦白來說:舒文的榮辱他根本不關心,但是現在上面要“嚴查”,顯然又把火引到了唐家身上……

    政\府的人找上唐家,是遲早的事!

    所以,他來看看:究竟是誰執意要給他惹麻煩?

    “你是……”坦斯塔夫眯了眯眼睛,隱隱猜到了唐堯的身份:眼前這個男人,應該就是A市黑勢力的源頭了!可是他為什麼找上他,什麼“提供”?

    “我調查過你,歐洲那邊,你好像混得不錯。”唐堯抬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他閉了嘴以後,才繼續緩緩地開口,“我和你的父親也有生意上的往來……你父親挺上道的一個人,沒想到兒子這麼沒腦子。”

    “你是唐堯?!”坦斯塔夫驚呼,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他當然聽父親說起過唐堯!

    他當然知道“唐堯”是怎麼一號人物,但是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年輕,而且外表看起來如此無害……他竟然會突然出現在他面前!一切都太意外了!

    唐堯瞥了他一眼,並沒有特意應聲:“我來是想確認一下,你在A市找我的麻煩,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你父親不想再做生意的意思?”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坦斯塔夫終於一口氣說出來,他從震驚中回神,聲音慍怒地表達不滿,“你衝進來跟我說的話都太莫名其妙!什麼新聞?你們A市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

    唐堯嗤笑著輕哼:就這態度?

    他父親跟他談生意的時候都沒敢這態度!

    “看來你是不打算說什麼了……”唐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後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坦斯塔夫還以為他這是要走了,沒想到唐堯卻猛然停腳轉過了身。

    “可是,我總不能白來一趟……你說對吧?”唐堯衝他微笑,臉上的笑容邪佞而妖嬈,在坦斯塔夫呆愣之際,他的右手已動作迅速地向他襲來……

    一秒鐘!

    或者時間更短!

    坦斯塔夫根本來不及做任何反應,只覺得胸口劇烈地一痛……他震驚地垂首,發現唐堯手上的匕首,已沒入了他的胸口!暗色的手柄很快被他的鮮血浸染,坦斯塔夫震驚得睜大了眼睛,想要尖叫,卻連叫都叫不出來……

    太精準的力度和位置了!乾淨利落地刺破心臟……既然他不說,唐堯就不會再給他說話的機會。

    坦斯塔夫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瞳孔不斷地收縮放大,他不甘心也不敢置信地看著唐堯,卻在他的有生之年,只能聽到唐堯涼薄的一句:“既然你不想說,那就用你的屍體替我向你父親帶個信吧……”

    然後,坦斯塔夫的世界就此陷入一片黑暗,徹底失去知覺。

    唐堯拍了拍手,手掌隨意地往旁邊一伸,立馬就有下屬將乾淨的白毛巾遞到了他手上。他嫌棄地擦拭著手掌和指縫中的血跡,很快又將東西往旁邊一扔:“我們走吧。”

    一如到來時的迅猛和突然,他的離開同樣是迅速而悄無聲息的。

    那扇破敗的鐵門被虛掩上,客廳內徒留一具帶血的屍體,屍體癱坐在地上,腦袋聳拉著正對電視機,嫣紅的血跡從刀孔中咕咕地冒出來……不知是那個保鏢臨走的時候,惡趣味地把客廳裡的電視機打開,於是,現場便成了“屍體看電視”的模樣。

    ****

    唐堯很快消失在了這片區域,驅車重新駛入高速時,他的臉色才稍稍轉好一些……

    他已經很少沒親自動手殺人了!

    但是最近,他實在“太忙”!

    殺戮,成瞭解決問題的唯一方式。

    “唐少?”開車的下屬詢問坐在旁邊假寐的他,“殺了那個坦斯塔夫,會不會影響和歐洲方面的合作?”

    “沒關係。”他閉著眼,根本不在乎那點金錢,倒是有些擔憂另外一件事,“他既然說到A市隱藏多年的黑暗,那他手裡,就一定有那些老傢伙的名單……”

    這倒是他想得到的東西!

    當初跟著父親做生意,現在倚老賣老和他對著干的老傢伙,到底是哪幾個?他急需要找出來!

    “……派人跟蹤後續。”抬手遮上自己的眼,唐堯疲憊地靠上椅背,“發現和坦斯塔夫走得比較近的人,都給我去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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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上次到坦斯塔夫的臨時公寓來過,所以舒沐晚這次算是“熟門熟路”,很快就衝到了他的門口!

    她要問清楚:他究竟都知道些什麼?

    這樣含沙射影地污衊她爸爸,到底有什麼目的?

    門沒有鎖,是虛掩著的。

    “坦斯塔夫,你出來!”舒沐晚咬了咬牙,逕自推門闖入——房門口髒兮兮的,好像這扇門被人破壞過,裡面的地板上還殘留著一層厚厚的牆灰。

    客廳裡的電視機是開著的,閃動變幻的畫面伴隨著嘈雜的音樂傳入她的眼,她看到坦斯塔夫背對著自己坐在沙發上,沙發的椅背擋住他的身形,他像是看著電視睡著了……

    “坦斯塔夫!”舒沐晚氣急地叫出來,“你給我說清楚,你爆料的那個新聞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沒有回應。

    “A市的事情,你究竟知道多少真相?”

    “你在污衊一個人你知道嗎?你究竟是什麼目的?”

    “……”

    她的憤怒和質問,他通通都是沉默不答。

    舒沐晚終於忍不住沖上去,伸手就在他的肩膀上重重推了一把:“你裝什麼睡!!”可是沒想到,他的人沒有被她推醒,反而整個人都往前栽去,直接撲在了地上……

    情況不對勁!

    舒沐晚的心中不由一沉,在第一時間迅速地繞到了他沙發的另一側,卻因為眼前看到的而驟然睜大了眼睛——

    太可怕了!

    沙發上、地面上、他的衣服上都是嫣紅蜿蜒的血跡,而坦斯塔夫像是被人放光了血扔在地上,整張臉都如同紙一樣蒼白,身體則是僵硬著一動不動……

    他死了!

    很顯然他死了!

    怎麼會……

    舒沐晚僵立在現場,一時間竟完全不知所措,等到半晌她回過神來,她連忙找出手機想要報警,是不是還需要叫救護車?看坦斯塔夫這個樣子,救護車應該是不需要了!

    “啊!!!”

    就當她雙手顫抖地按著報警號碼時,門口突然傳來一聲響亮的尖叫,田甜花容失色地站在門口,不敢置信地抱住了自己的腦袋……當和舒沐晚的目光相撞時,她整個人都瑟縮了一下。

    然後,舒沐晚看到她以驚人的速度掏出電話,又以驚人的速度撥通電話——

    “喂?我報警!報警!這裡……有人殺人了!對……有人殺人!我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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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偵訊室裡,舒沐晚氣得幾乎想砸桌子。

    她的手掌第N次地拍上桌面,對著面前翻來覆去問那幾句警員很不耐:“我才是第一個發現坦斯塔夫的人!!我說了很多次了,我沒有殺人!!”

    這叫什麼錄口供?

    這明明就是審訊嘛!

    沒有任何的證據,就已經把她當成了殺人嫌疑犯……該死的!

    “那好,舒沐晚小姐,請你說一下,你今天去找坦斯……坦斯塔夫到底是有什麼事?”讀著那個拗口的外國名字,警員的面色有些沉,“你最好坦白交代,屠殺外賓的刑事案件,都是比較嚴重的。”

    “我去找他問點事情,剛開門的時候電視機還開著,但是我沒想到……”

    “你打算找他問什麼?”不等她把話說完,警員陡然打斷,嚴厲地問出來。在審訊過程中,越是模糊不清的細節,越是容易令人懷疑……所以舒沐晚去尋找坦斯塔夫這件事,本身就太可疑了!

    “……”舒沐晚沉默下來。

    這要她怎麼說?

    她不可能把爸爸當年的真相說出來!她更不可能給那個捕風捉影的新聞潤色,完全落實爸爸的罪名!所以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她對這一刻絕口不提!

    她絕對不能說起任何關於當年的事情……

    “你到底打算找他問什麼?”警員加大了音量,神色不善地拍了拍桌子,“舒小姐,容我提醒你一句,你這樣不配合的行為,讓我們的工作很難進行下去!”

    “……無可奉告。”她仰頭,終於傲然地丟出這個答案。

    頓了頓,她抬頭:“我要見王名揚局長。”

    對方一愣,然後,竟嗤諷地衝著她笑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1 17:39
166 今晚我能睡這裡嗎?
    “王名揚!”看到他進來,舒沐晚一臉欣喜地站起來,“你來就好了!我沒有殺人……”

    “我知道。”王名揚頹然地出聲打斷,慢吞吞地踱到她對面坐下,無聲地揉了揉發痛的眉心,“這件事……我都聽說了。”雖然現場有“人證”,但是他相信舒沐晚:她怎麼可能是殺人凶手?

    “那……”舒沐晚頓了頓,“你能不能先放我出去?我是被冤枉的!”

    她要去找田甜!

    她要找她去說個清楚…眭…

    “我幫不了忙。因為你出現在坦斯塔夫公寓的原因不明,所以……”王名揚終於挫敗地垂下頭,神色難看地閉眼,“而且……我被停職查看了。”

    現在的他,手裡沒有實權,根本徇不了私。

    “那些污衊我爸爸的新聞,都是坦斯塔夫說出來的!我去找他問個清楚,可誰知道……這種事情我怎麼能主動跟警方交代?”這是她為難的地方,舒沐晚的眉頭緊鎖著,說到一半陡然停住,震驚地看著他,“等等!你剛說什麼?停職查看?!為什麼?氈”

    他都已經當上局長了……怎麼會輕易下台?

    “……也是因為師父的事情,屬於我管轄不力。”對於工作上的種種,王名揚只是輕描淡寫地一語帶過,耐心著勸她,“你現在只能留在這裡。你放心,坦斯塔夫的死因和凶手,還在調查……”

    她暫時還不能被定罪!

    只是——

    “那個田甜錄過一份口供,態度強硬地說一定是你殺了坦斯塔夫……”說到這裡,王名揚微微停了停,一臉正色地補充,“我在懷疑,這宗殺人案,是不是本身和她有關係?”

    要不然,她為什麼做這種態度強硬的“偽證”?

    舒沐晚頓時也沉默下來,她想起田甜當時迅速的反應,越來越覺得可疑,終於沉不住氣:“那我現在怎麼辦?你被停職了,我又被關在這裡……”

    怎麼找真相?

    “……等。”王名揚暗暗地捏緊了拳頭,手掌想要越過桌子去握她的手,僵了僵卻還是止住了,只能喃喃地用語言安慰,“事情會有轉機的。”

    他暫時幫不了她,並不代表不按常理出牌的某人也幫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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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按常理出牌的某人”很快也出現在了偵訊室內!

    按照一般流程來說,舒沐晚這種狀況還達不到“被探視”的要求!但是繼告知“舒沐晚小姐涉嫌謀殺被拘留”的那個警員被揍之後,再也沒有人敢跟南宮墨提出“不能探視”四個字……

    於是,偵訊室內出現了略顯詭異的畫面——

    舒沐晚面色尷尬地坐在桌子的一端,而南宮墨則面色冷清地坐在桌子的另一端,旁邊還坐著一臉好奇張望的venki……

    “探視時間不能超過半個小時,不能發生肢體接觸,不能……呃!”警員聲音嚴厲地交代著各種“不能”,說到一半的時候南宮墨驟然一個冷眼甩過去,對方嚇得聲音立馬萎靡下去,“那你們……慢慢聊。”

    “碰”地一聲,鐵門被警員帶上。

    venki從椅子上滑下來,朝大門做了個鬼臉,直接便撲到了舒沐晚懷裡:“媽咪!”

    “venki……”舒沐晚抱起他,臉色稍稍有些尷尬:一個“被拘留”的母親,應該向自己的孩子解釋點什麼,才能不在他幼小的心靈裡留下童年陰影?

    但是顯然舒沐晚多慮了——

    “媽咪你今晚要住這裡嗎?”venki好奇地仰頭詢問,面色相當不捨,“剛剛的那個叔叔好凶,媽咪,你要是住這裡,能吵架吵得過他嗎?要不要我幫你?”

    “啊?”他小腦袋裡的擔憂讓舒沐晚哭笑不得,她不由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媽咪沒事的……”

    “那……”他猶豫地抓著她的衣服,還想問什麼,舒沐晚先給了他答案。

    “……媽咪沒有殺人。”她解釋出聲,不想給他留下絲毫的童年陰影,“其實……”

    “沒關係啊!”沒想到小傢伙的適應能力不是一般的強,舒沐晚還沒有說完,小傢伙就歪著腦袋笑嘻嘻地回答,“殺了人也沒關係啊……只要是媽咪想做的,都沒有關係。”

    這話聽著……怎麼有點耳熟?

    舒沐晚納悶地看向他,果然venki下一句就交代了這句霸氣的來源:“……爸爸就是這麼說的。”

    這樣?!

    舒沐晚的嘴角抽了抽:什麼時候南宮墨成了這小傢伙的信仰了?

    “人不是我殺的!”她頹然地說出來,瞪了眼坐在對面沉默良久的男人,“我被誣陷,冤著呢……我去坦斯塔夫公寓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

    “那個人證是誰?”南宮墨終於開口,面色冷清,眼底的殺意在縈繞,“外面那個廢物說,你不能被保釋,因為有人證指認你。那個人證是誰?”

    不問對錯,不問過程,他只求答案,只做他想做的事。

    這是南宮墨的人生哲學。

    他根本沒興趣舒沐晚殺不殺人的真相,他的女人就算殺個不順眼的人又怎麼了?他只想找出那個人證,好好地……幫他“回憶回憶”現場!

    “……是田甜。”

    南宮墨沉默了一秒,直接起身,舒沐晚急急地拉住他:“你不要衝動!你能……先給我找個律師嗎?”好歹按照程序來啊!她想證明自己是無辜的再重獲自由……

    不要再去做殺人放火的事情了!

    “……知道了。”冷清淡然,這是他給她的回答。

    只是,他這算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媽咪,我能跟你一起留在這裡嗎?”venki望瞭望南宮墨,又拉了拉舒沐晚的衣服,“我可以在這裡陪你啊!要是有人欺負你,我還能……”

    “不行!”她斷然拒絕,朝向身前的某人,“南宮墨!”

    南宮墨會意,他突然回身走過來,伸手重重地抱了抱她,在她耳邊留下一句“等我消息”,然後,直接拎起小傢伙的衣領就被他提了出去……

    venki揮舞著小爪子不肯走,被南宮墨一句話便吼了回去:“別鬧!她晚上會回家睡……”

    “碰!”

    偵訊室的鐵門被關上,阻隔了他們離開的背影,舒沐晚有些無可奈何:她剛剛說的話,他聽進去了嗎?怎麼依舊霸道地決定“她晚上會回家睡”?

    南宮墨真是……

    這父子兩個,能有一個稍微“正常”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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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墨的動作相當迅速,離開警局後不久,就找到了人——

    南宮傾是在逛街的時候被人帶走的!她穿著高跟鞋從名牌店裡出來,直接便被兩個陌生人按住兩個肩膀,塞入一輛黑色的商務車裡……她根本來不及反應,甚至來不及尖叫,人已被帶走。

    車子逕自駛入南宮企業的地下停車庫,她從vip專用電梯被帶上去,直接送入南宮墨的辦公室。

    看到南宮墨,她的氣焰立馬都回來了。

    “哼,是你?”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南宮傾上前幾步,將手裡一堆香奈兒和LV的購物袋往沙發上一扔,高傲地走向他,“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田甜呢?”他轉身,按滅了手中的煙蒂,修長的身形從一派繚繞的煙霧中過來,眸中帶著冷冽的殺意,“把她的行蹤給我,我有事問她。”

    “不用,她知道的,我都知道。”南宮傾囂張地仰頭,撩了撩自己的頭髮,姿態優雅地在他辦公室的沙發上坐下,“南宮家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加一千萬現金和美國一棟別墅。”

    “什麼?”

    “我們的條件。”南宮傾臉上的得意更甚,“只要你願意給,我馬上就能讓田甜證明舒沐晚無罪……怎麼樣?”

    南宮家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外加一千萬現金和美國一棟別墅……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南宮傾還真是會獅子大開口!要這樣分割南宮家的江山……

    “不捨得了?”見南宮墨不說話,南宮傾得意地微微一笑,手指不動聲色地彈著沙發的扶手,“我還以為,你為了個女人,是能不惜一切代價的……”

    可惜,她的激將法對他不起作用。

    南宮墨靜靜地看了她幾秒,陡然便揚唇微笑,這種意味不明的神色,讓南宮傾的神色微微僵了僵,她有些不自然地坐直了身體:“你……你笑什麼?”

    “你是認為,我找你們……是為了談條件的?”南宮墨緩緩地踱步過來,在她的身前站住,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眼底的不屑和嗤諷更濃……

    南宮傾“蹭”地一下站起來,臉色微微有些發白,一時間竟也無言以對!

    不是為了談條件的嗎?

    那他找田甜是什麼目的?

    “我從來不認為,你們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格。”他清淺一笑,慢條斯理地說出這個真相,挑眉冷眼看她,“我這是在給你們機會,明白麼?”

    “你!”南宮傾臉色慍怒。

    從來都只有她囂張的份,哪能忍受南宮墨比她還囂張?

    而且他還是當年被南宮家厭棄的人,從來都只有她看不起他的份!!

    “又想罵我廢物,又想對我不屑,或者又想說我是精神病……對麼?”他一字一句地出聲,一步步地朝著南宮傾走過去,而南宮傾竟也節節敗退。

    他走一步,她便窩囊著後退一步。

    不是因為被他的語言震懾,而是他的眼神和氣場……給人的感覺太過可怕!

    “那我不妨直接告訴你。”他微微一笑,將南宮傾逼到落地窗邊緣,讓她徹底無路可退,“我的確不是你印象中那個軟弱無力的弟弟,所以,我做任何事情,都不會考慮到任何和你們的……血緣親情關係。”

    “你們在我眼中,也沒有任何談條件的資格,懂?”他緩慢而平淡地出聲,滿意地看著南宮傾的臉色發白,他陡然伸手,猛地打開半人高的落地窗——

    高層的清冷空氣立馬穿透進來,讓南宮傾不由打了個寒噤。

    “所以……”南宮墨的語氣驟然一冷,眼底的嗜殺也在瞬間暴露無遺,猛地按住她的肩膀,將她的半個人都推到窗外,“不想死的話,告訴田甜,好好說話!”

    “啊!”

    南宮傾尖叫,生怕南宮墨一用力,真的會把自己推下去。

    這麼高的樓,掉下去的話她是死定了!

    “你這是被逼供!你這是……這是違法的!”她驚慌的尖叫,都被高樓的風吞沒,南宮傾急得差點哭出來,卻聽到南宮墨挺冷的嗓音傳來——

    “我不在乎這些。”按住她肩膀的手緊了緊,他把她的人又往外推了幾分,“你們母女兩,最好別做出讓我非殺不可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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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被扣留在警局的舒沐晚,當然是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一切的!

    她不知道那起殺人案在A市的轟動、她不知道她被作為嫌疑人被媒體報導、更不知道外面很多人為此急壞了腦袋……當然,最重要的:她不知道,這樣轟動性的案件,會讓和當年有關的故人徹底找到她……

    “舒沐晚?”偵訊室的門被打開,舒沐晚無力地趴在桌子上,聽到耳邊傳來清淺的詢問,“你就是舒沐晚嗎?”

    她猛地抬起了頭……

    “終於找到你了。”對方釋然地微笑,直接在她對面坐下,清了清嗓子說明來意,“我是……”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1 17:39
167 一個房間,脫一件衣服
    “總算是找到你了……”對方釋然地呼出一口氣,神色自若地走到舒沐晚對面,禮貌地朝她伸出一隻手,“你好,我叫秦歡顏,是一名律師。”

    律師?

    舒沐晚先是一愣,然後連忙起身握手:“是南宮墨請你過來的?”

    沒想到他真的聽了她的話走“法律程序”……

    “南宮墨?”秦歡顏微微一怔,從容地搖了搖頭,“是我看到關於你的報導,主動想來當你的辯護律師的。舒沐晚小姐,你願意委託我麼?眭”

    舒沐晚疑惑了!

    她不由打量起這個“不請自來”的律師:這個叫秦歡顏的,雖然穿著黑白相間的正裝,但猶顯得青澀年輕。語氣說她是個律師,倒不如說她像個大學生……

    為什麼她會主動找上她贈?

    “這是我的律師證,還有這些證書也是我的!”看得出來她不相信,秦歡顏無奈地撇了撇嘴,從包裡拿出一本本證書,“……你可以相信我的實力。”

    證書是造假不了的!

    這個秦歡顏只有25歲,卻榮獲了律師界的各種榮譽,甚至有“金牌律師”的稱號,果然如她所說:可以相信她的實力!

    “可是……”心中對她的身份已然相信,舒沐晚卻更加疑惑了,“你為什麼要幫我?”

    處於底層的律師,才會接一些殺人案的無罪辯護,企圖在律師界一夜成名。但是這個秦歡顏,她應該已經很有名了啊!為什麼還想來接她這種案子?

    “是我爸爸的意思。”秦歡顏在她對面坐下,衝她微微一笑,“我爸爸叫秦亮,年輕的時候有個好兄弟……叫舒文。”

    ******

    舒沐晚終於完全相信了她!

    “我爸爸好多年前就不跟著姓唐的干啦!他現在開了個房地產公司,還挺好的……”兩人聊開了半響,秦歡顏才正式翻開了記錄本,“說說當時的情況吧,坦斯塔夫的死究竟是怎麼回事?”

    ........................................................................................................................................................

    案發現場,坦斯塔夫的公寓,擠滿了刑偵人員和好奇的記者。

    唐堯坐在電視機前,看著這混亂的轉播畫面,他厭煩地按下了靜音鍵,揉了揉發痛的眉心,詢問剛走到他身邊的下屬:“有什麼發現了嗎?”

    既然最初的那則新聞是坦斯塔夫爆的料,那他肯定知道些什麼!手裡肯定掌握著什麼!但是,現在人是殺了,卻一點收穫都沒有……他難道還有“同黨”?

    “警方那邊暫時沒有什麼進展,舒沐晚還作為第一嫌疑人被扣留著。”下屬頓了頓,從手上的一個牛皮紙袋裡拿出個U盤,“我們的人在坦斯塔夫的公寓裡發現了微型攝像機,並且在警方發現之前,截下了監控攝影。”

    “……做得很好!”

    聽到這個消息,唐堯的臉上才展露出一絲微笑,他朝著電視機的方向指了指,下屬立馬會意地將U盤插了上去,而他重新調整著界面,很快就將U盤裡的畫面播放了出來——

    畫面是無聲的!

    但是內容卻香豔刺激,讓人無法直視……

    鏡頭的第一幕便是坦斯塔夫窄瘦赤\裸的腰身,正一下下用力地往前頂著“做運動”,兩條屬於女人的細長白\嫩的腿從他的腰際伸出來,十隻腳趾都因為刺激而蜷曲緊縮著……

    下屬尷尬地垂下了頭,唐堯卻不免嗤笑出聲:“這傢伙,夠無聊……”

    玩個女人還要拍下來?

    畫面無聲而單調,坦斯塔夫始終背對著鏡頭也擋著女人的臉,直到他的身體一陣猛烈的痙\攣,然後鏡頭中可以看到有濁白的液體從洗手台上滑落……

    無聊!

    看他們做更無聊!

    唐堯反射性地想要關掉畫面,卻在看到下一個鏡頭的時候,猛然停住了動作——

    坦斯塔夫從女人的身體內抽出,卻又猛地俯身含住她胸前一側的柔軟,鏡頭這才清晰地拍攝到那個女人的臉:她的嘴半張著,應該是被刺激得連連尖叫……

    她白皙的肌膚上殘留著歡\愛的點點紅痕,另一側的柔軟無助地晃動著,柔軟的紅梅邊緣,還殘留著一圈清晰而深刻的牙印……畫面淫\靡而放!蕩!

    唐堯的身體往前探了探,眉頭緊蹙,目光認真地注視著畫面。

    下屬看到他這樣,真不禁為他羞紅了一把臉:唐少怎麼……喜歡看這個?!唐少如果要女人的話,幾百個甚至幾千個貼上來的都有啊……何必看這種“A”片……

    ******

    “這個女人……”當鏡頭裡的坦斯塔夫再度將自己挺入她的前一刻,唐堯驟然按下了停止鍵,指著畫面上頭髮凌亂的女人,“查查,她是誰?”

    “叫田甜,也是個設計師。”下屬立馬回答,“她是第二個發現屍體的人,就是她指認的舒沐晚,所以舒沐晚才被扣押住的。”

    “哦……”唐堯意味深長地應了一聲,突然起身,“我們現在去找她。”

    “是為了幫舒沐晚洗清嫌疑?”果然啊,唐少對那個舒沐晚還是不一般吶!

    “和她沒關係。”唐堯嗤笑,指了指屏幕停止的鏡頭,“那個新聞,真正爆料的人……應該是她。”

    “恩?”下屬不明白,看著唐堯往外走,他只能急急地跟上,只是頻頻地回頭看向那個停止的畫面——剛剛他是和唐少一起看的!怎麼他就什麼都沒看出來?

    唐堯是什麼人?

    如果他的敏銳力和洞察力跟這些下屬一樣,那他就真的不用混了!

    剛剛那些畫面,雖然是無聲的,但是他能讀懂幾個簡單的口型,很顯然這對男女在進行一場交易,而且交易的內容,還是關於當年的訊息……

    所以,錯殺了一個坦斯塔夫,他卻找到了真正要找的人——田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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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是誰!你們想幹什麼!!”複式酒店公寓內,田甜被人一左一右地制住,被迫跪在客廳中央的地毯上,以屈辱的姿勢仰看著身前的男人。她嚇得發抖,又故作凶狠地大叫。

    這些人到底是想幹嘛?

    大白天的竟然就這樣闖進來……太狂妄囂張了!

    “唐少,這個房間沒有。”下屬從就近的一扇門內出來,房間裡面已經被翻得一片混亂,他擰著眉打開下一個房間的門,“我們繼續搜這裡。”

    唐堯的臉色微微一沉,陡然一揮手,冷然出聲:“脫她一件衣服。”

    “幹嘛!”田甜大叫,身上的外套當即被人一左一右地拽下,露出裡面白色的襯衫。她小臉蒼白地看著身前的這個男人,“我說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她是打算否認到底了!

    但是唐堯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放過她——

    “那我說點你知道的,新聞上坦斯塔夫透露的A市黑幕,是你透露給他的吧?”他一字一句地開口,成功地看到田甜的瞳孔緊張地睜大了幾分,“你的證據呢?”

    他在來的路上就調查過:田甜和唐家的過往沒有任何關係!

    那麼,她會知道當年的黑幕,就只有一種可能——她的手裡掌握著紙質版的訊息,很可能就是舒文的舊日記,也就是他一直想尋找的那份名單……

    “我……我哪有什麼證據?我是猜的!”田甜的目光躲閃著,結結巴巴地開口,還沒有說完,下屬已一無所獲地從第二個房間內出來……唐堯皺了皺眉,又朝她丟了個冷眼。

    田甜的身體一顫,下一秒便聽到布料撕裂的聲音從身上傳來,她那件真絲的襯衫當場被撕成兩半脫了下來,她身上就只剩下一件肉色的內\衣……

    真的要一個房間找不到,就脫她一件嗎?

    她身上可只剩下一件了!

    可那本日記根本就不在下一個房間裡!!

    “你想侮辱我?”她的身體顫抖著,淚眼朦朧地抬起頭,佯裝可憐,“我……”

    話未說完,便被唐堯打斷——

    “不!”他伸出一根手指做出了噤聲的動作,同時否認地搖了搖指尖,“我的品位沒那麼差!”

    “那你……”

    “我只是幫幫你,拍點不雅視頻。”唐堯輕笑,唇角的弧度讓他魅惑頓生,他垂眸睥睨著她,懶懶地補充,“一心想成名的設計師,還沒有出名,就已經身敗名裂的感覺……會不會很好?”

    “什麼?!”田甜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下屬正好從第三個房間內探出頭來:“唐少,這個房間也沒有。”

    唐堯毫不猶豫地伸手一揮,田甜只覺得身上一涼,最後一絲屏障也被人扯開,而這個客廳裡都是他的人,都是男人……她就這樣被十來個男人注視著!

    她尷尬而緊張地想遮住自己,無奈雙手依舊被人一左一右地箝制著,甚至那兩人還惡意地加重了力道,逼著她挺身,將自己暴露得更完全……

    “不要看!不要看!!!”田甜不由急了,嗚嚥著看著周圍人的眼光,最後停留在唐堯的臉上。

    他看她的眸光,沒有像其他男人一樣,有“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本能垂涎和欲\望”,他的眼底是冷的,是睥睨和不屑的……這樣的眸光讓她更覺得自己不堪!

    “我說!我說!!”

    “唐少,找到了!”

    她和唐堯的下屬在同一時間開口,後者的手裡拿著一本舊日記,滿臉興奮地從房間裡出來,把手舉得高高的:“藏得真好……我在電腦桌下面找到的!”

    “我說……我本來也想說的……”田甜的心中驟然一沉,慘白著小臉,喃喃地解釋。

    唐堯卻不屑地嗤笑,從下屬的手上接過那本日記,然後才把視線轉向她,涼涼地宣判:“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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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廳裡只剩唐堯和兩個下屬。

    這個客廳的採光效果很好,陽光從落地窗中透射進來,正好投射出他頎長安靜的身影,同時也照亮了那本舊日記的扉頁……唐堯就這樣坐在客廳裡靜靜地“看書”,兩個下屬則在旁邊站著,彷彿在自己的家中一般自然。

    而旁邊的臥室裡,不時傳來女人的嗚咽和男人的低吼,房門雖然緊閉著,也能聽到裡面狂野放浪的聲音……

    裡面正在上演著一場狂歡!

    一場身體的狂歡!

    唐堯神色如常,旁邊的兩個下屬聽著,呼吸卻越來越粗重,畢竟都是正常的男人,聽到這個……難免會有生理反應!像唐堯這樣能把欲\望控制自如的怪物,畢竟是少數!

    “想參加?”一直低頭看書的唐堯自然發現了兩個下屬的反應,他沒有抬頭,只是淡淡地出聲詢問。

    “……沒……沒有。”下屬磕磕巴巴地出聲,嗓音卻已然低啞。

    “去吧。”唐堯沒有追問,直接便抬手成全了他們,“不要讓鏡頭拍到你們的臉……其他的隨便玩。”

    “是!謝謝唐少!”下屬連忙興奮地點頭,抬腳便往房間裡沖……

    “乒!”

    房門被關上,裡面傳出的聲音越發混亂高亢了!

    唐堯淺笑著搖了搖頭,想要將注意力重新轉回日記上,眼角的餘光卻陡然瞥見門畔的一抹人影,他反射性地抬頭,正好撞上一雙滿是恨意的雙眸……

    只是瞬間,站在門口的人便奪路而逃。

    而正是這道滿是恨意的眼神,讓唐堯在一秒鐘內做出了反應——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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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樓道內堵上了她!

    那抹纖細的身影站在電梯門猛按電梯,電梯沒有上來,他卻已先行追了出來,於是她便急急忙忙地走向安全通道,只是剛邁下一階樓梯,手腕上便猛地一緊,整個人被他強拽了回去……

    身體被他重重地拉回去,又狠狠地抵在牆上,巨大的力道讓秦歡顏只覺得身體一旋,腳踝處一陣劇痛……她咬牙抬眼,正好撞上唐堯似笑非笑的眸。

    “我們認識麼?”他輕笑,高大的身軀籠罩住她的,黝黑的眸直視入她的眼底,眸中一片探尋的暗澤。

    像是噁心苦情劇的開場白,他的問題讓秦歡顏反射性地蹙眉,冷冷地回應:“不認識。”

    “不認識?”唐堯輕笑,擺明了是不相信,卻也沒有強求追問,只是帶著幾分威脅揉了揉她的頭髮,“不認識,就不要用這種眼光看我……”

    雖然剛剛只是一秒鐘的對視,但是她眼中的恨意實在太強烈!

    不是厭惡,而是恨!

    陌生人之間,是絕對沒有這種情緒波動的……唐堯精通心理學,怎麼可能看不懂這個?

    只是,這種年紀輕輕,看起來又不像是“圈子裡”的女孩子……能和他有什麼過節?

    “好。”她答應得爽快利落,推了推他的手臂就想離開,卻被唐堯止住——

    “你還沒告訴我,你是來幹什麼的?”

    “我是舒沐晚小姐的律師,因為我的當事人被田甜指控,所以我想來瞭解一下情況。”她並不看他,只是回答得更加快速利落,聲音也逐漸鎮定起來,“既然她不在,那我就不打擾了!再見。”

    推開他的手,她面無表情地抬腳離開。

    沒想到手臂卻再度一緊,被他拉了回去……

    秦歡顏清晰地聽到腳踝處傳來“咔噠”一聲骨骼音,她吃痛地咬住下唇……該死的!她的腳這回是徹底扭了!

    “她在啊!”唐堯卻唯恐不亂地開口,動作“熱情”地把她往田甜的房間帶,“不信你進來看……”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1 17:40
168 在他的身上留下齒痕
    “她在啊!”唐堯卻唯恐不亂地開口,動作“熱情”地把她往田甜的房間帶,“不信你進來看……”

    她被他生拉硬拽地拖出樓梯間,眼看著就要拉進田甜公寓的大門,還沒完全進屋,她就能聽到裡面誇張而放亂的聲音……她怎麼可能跟他進去?!

    在屋外好歹也算是“公共場合”,進了屋她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了!

    秦歡顏的警惕瞬間升到最高!

    “我不進去了!我不找她了!”她想佯裝鎮定地拒絕,不由加大的聲調卻暴露了她的慌亂,眼看著半條腿被他拉進門,秦歡顏終於忍無可忍地吼出來,“唐堯,你給我放手!!眭”

    他的動作果然停下。

    只是此話一出,秦歡顏的身形也猛然一僵,心跳慢了兩拍,脊背上瞬間升騰起一股寒意。她心虛地低頭,悔得幾乎想咬斷自己的舌頭,然後果然聽到他低涼聲音從頭頂傳來——

    “律師小姐,請問……”唐堯故意拉長了聲音,說話的同時微微低頭,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她的發頂,“我剛剛做過自我介紹了麼?炸”

    她怎麼知道他叫唐堯?

    “我……”秦歡顏心虛地身形猛然一顫,下意識地抬頭,在撞上他眼底的幽暗時,反射性地從包裡掏出手機,動作利索地按下“110”三個數字……

    她不要和他糾纏下去!

    只是電話沒有接通,手機猛然被他奪了過去,他捏住那小巧精緻的手機,猛地一甩手——機身撞上一旁的牆壁,“乒”地一聲巨響後四碎成片,徹底失去了通話功能……

    他雙手抵著牆,將她徹底圈在門扉旁,凝眉低頭:“你到底是誰?”

    眼看著手機被砸成碎片,秦歡顏的心徹底涼了,她恨恨地瞪了唐堯一眼,猛地揮開他的手臂奪門而逃,卻被他更快一步地攔住腰:“不准走!把話說清楚!”

    “放手!”

    秦歡顏急了!向來端莊冷靜的形象蕩然無存,突見他的意外讓她頻頻失控,此刻,她完全是本能的,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行為——低頭狠狠地往他的胳膊上咬了下去!

    “嘶!”唐堯吃痛地抽了口涼氣,不由鬆手。

    而她則趁機衝出去,跌跌撞撞地跑遠,衝入正好開門的電梯,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他面前……

    “叮咚!”電梯的門合上,他是徹底追不上了。

    唐堯停腳,凝眉看著不斷下降的數字,眸光微微發冷:這個對他充滿恨意的“律師”,到底是什麼來意?就這樣被她“逃走”了,實在可惜……

    他緩緩地抬手,鬆開原本摀住的地方——那邊別她咬到,還殘留著兩拍深深的牙痕,整齊的齒痕個個深刻,隱隱還透著觸目驚心的血絲!果然狠!狠地跟瘋狗一樣……

    唐堯默默地回身去屋內包紮,心中同樣是默默地警告:律師小姐,下次……最好別讓我碰到!

    ******

    房間中迷亂的聲響還在繼續,田甜持續地叫喊著,嗓音已經變得低啞,男人的粗喘和低吼卻依舊高昂,讓人不禁對臥室內的混亂想入非非……

    唐堯處理好了手臂上的牙印,彎腰從沙發上撿起那本舊日記,然後緩緩地踱步到臥室門口,淡然地踢了踢門扉——

    裡面立馬沒了動靜!

    “差不多了就走吧!留著她一條命,別做死了……”姿態悠然地丟下一句囑咐,唐堯勾了勾唇角,繼而抬腳,率先離開這個充滿男性荷爾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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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昏時分,A市就出了爆炸性新聞!

    一段不雅視頻轟動全市,在各大門戶網站上被爭相轉載,點擊率在一小時內竟高達千萬,就算立馬禁播,這個消息也以已經傳得家喻戶曉……

    畫面的主角是田甜,時尚界的新銳設計師!

    畫面的地點是她的公寓,衣衫散落一地的臥室!

    畫面的內容簡單低俗,配合著“欲\女設計師的真實生活”標題,盡顯三\級本色——

    視頻大約三十分鐘,田甜在裡面不著寸縷,持續地和不同地男人做著活、塞運動,搖動的攝像機鏡頭拍到了她身體的每一個細節,甚至捕獲到了她各種嫵媚的表情……

    原本甜美文靜的設計師,沒想到竟有如此狂、野放\蕩的一面,她或嬌笑,或大叫……在體力不支的時候,便抽上一口旁邊的男人遞上來的煙,在一派繚繞的煙霧中,她的表情顯得更加迷醉……

    視頻的最後,她身體顫抖地仰躺在床面上,兩腿無力地聳拉著,小腹鼓鼓的,不斷有濁白的液體從她的那邊湧出來……

    十分情\色的一段視頻!

    一時間,網絡的點擊量和下載量都達到了高峰,各種“專業”和“非專業”的評論也是五花八門,但是總的能總結出來幾點——

    首先,田甜是自願的!這段視頻看起來像是“上流社會的聚眾淫、亂”!

    還有,田甜中途吸的那幾口煙,很可能是毒品……這個也很像是吸\毒者的身體派對!

    這可不得了!

    事關違禁毒物,已經不再是傷風敗俗的問題,還關係到毒品買賣的刑事問題……

    這事不得不深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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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局。

    秦歡顏踩著一雙拖鞋,扭傷的右腳被包得鼓鼓的,一瘸一拐出現在了警局門口。她是在得知那段不雅視頻後的第一時間過來的,她是為了舒沐晚的事而來,但沒想到她到的時候,還有一個中年女人搶在她前面,情緒十分激動……

    這個女人踩著一雙高跟鞋,一身都是炫目的名牌。她哭求著抓住警員的手,眼淚從她畫著濃妝的眼眶上滑下,瞬間暈了她的妝,看起來……觸目驚心!

    “警官,我求你放了舒沐晚吧!”南宮傾抹了把眼淚,也不管自己臉上黑一塊白一塊的難看模樣,“我可以作證!我作證她沒有殺人,行嗎?”

    她是真的被南宮墨嚇怕了!

    要是舒沐晚有事,她知道自己絕對是死在舒沐晚前面的……

    什麼都沒有自己的命重要啊!

    她現在自然是保命最要緊的了……

    “證人是田甜,阿姨您……”警員為難地抓開她的手,不忍直視她的臉龐,“阿姨您這樣不符合我們的工作……請您……別這麼激動,好嗎?”

    “田甜就是我女兒!”南宮傾立馬接口,“我現在聯繫不上她!但是我保證她是看錯了!我女兒我還不瞭解嗎?真的,我保證她看錯了!舒沐晚沒殺人!”

    她再度抓上警員的手,在外人看來,她真是有點……胡攪蠻纏了!

    可誰知道南宮傾心裡的擔憂?

    她聯繫不上田甜,又哪敢現在去找田甜?南宮墨的人直接把她扔到了警局門口,警告她把事情“解決”,要是她沒解決完去找田甜,萬一被誤會是想逃走,在路上就撞死她怎麼辦?

    她不能冒險!

    “阿姨……”警員的表情徹底無奈。

    而站在身後的秦歡顏也終於看不下去!

    “這位阿姨,麻煩你讓讓,”她蹙眉撥開擋路的南宮傾,逕自仰頭看向那個警員,冷靜地出聲,“負責舒沐晚那個案子的人是你嗎?我是她的委託律師,來保釋她出去。”

    此話一出,南宮傾立馬安靜了。

    她疑惑地轉過來,當看到秦歡顏這麼年輕時,又覺得不靠譜地絕望了——她能救舒沐晚出去?她能讓她免於一死?

    不信!

    南宮傾拉住了警員的袖子想繼續求:“警官同志……”

    “你給我閉嘴!”秦歡顏驟然喝止,蹙眉瞪著法盲一樣的南宮傾,“再吵就能以妨礙治安的罪馬上逮捕你!”

    “呃……”南宮傾一慌,果然鬆手安靜了……

    **************************************

    警員也是愣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舒沐晚請的這個律師,真是外表無害,個性強硬啊……最重要的是她一上來就搶了他的詞,解決了他的問題!

    “你好!”警員歉意地衝她笑笑,也把南宮傾晾到一邊,“因為這是一起有證人指證的殺人案,不能保釋嫌疑人。”

    “是麼?”秦歡顏得意地微笑,直接從提包裡拿出幾張打印好的A4紙,上面都是不雅視頻的截圖,只是敏感的部位都被打了馬賽克。她把這些塞入警員的手裡,“我有證據說明證人吸\毒,人體在吸毒過程中往往會思維意識混亂,失去正常行為能力……”

    “證人在指認我的當事人時,並沒有證據證明她自己思維正常……”頓了頓,秦歡顏開口,“所以,她的指控無效!我要求保釋我的當事人!”

    水到渠成,簡單順利的兩句話,讓警員啞口無言……

    他為難地猶豫了良久,終於把手上的紙張遞還給她,頹然地點了點頭敗下陣來:“好吧!你跟我來填一下保釋的手續單。”

    秦歡顏得意地勾了勾唇角,抬腳跟上:“好。”

    一直在旁邊沉默的南宮傾,卻在秦歡顏抬腳的那一刻猛然追上來,一把奪過了她手上的馬賽克圖片,震驚地看著上面的圖畫——這不可能的!田甜怎麼可能會是這樣的人!

    “這不可能!”她終於朝著秦歡顏的背影叫出來,“我的女兒怎麼會做這種事?”

    “阿姨,容我提醒,這是事實。”她強勢地指出,帶著幾分嗤諷揚起唇角,“至於為什麼會做這種事……阿姨,這已經是屬於你們家的私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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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燈初上,秦歡顏開車,送舒沐晚回了別墅。

    “留下來一起吃晚飯吧?”眼看著別墅將近,舒沐晚長長地呼出口氣,轉頭看向秦歡顏,歉意地笑了笑,“我都餓了一天了……警局的盒飯好難吃!”

    “我辦案子的時候,也長長在警局吃飯,連個肉末都沒有……”兩人意見相投,秦歡顏也不由出聲抱怨,但隨即又擺了擺手,“今晚我得回家,下次一起吃飯!”

    她停車,望著燈火通明的別墅,挪揄出聲:“快進去吧,你家老公該等急了……現在回去正好給他一個驚喜!”

    老公?

    舒沐晚的臉不由紅了紅,赧然地嘟噥:“其實還沒有結婚……”

    “那正好,結婚的時候記得請我!”秦歡顏是爽快人,立馬就接著她的話開了口,“我們的爸爸是好兄弟,我有預感……我們也會是好朋友。”

    她擺了擺手,衝著站在車門外的舒沐晚“嘻嘻”一笑,然後開車便走了……

    好朋友?

    望著她遠去的車影,舒沐晚微笑,心底一下子便覺得溫暖起來……

    ..........................................

    半個小時後,秦歡顏終於到家。

    這是位於城郊的一幢小別墅,環境很好,平時也比較清靜,是爸爸在離開唐家以後就購置的房產。

    “歡顏回來啦?”聽到她停車的聲音,王阿姨立馬就迎了出來,欣喜地拉著她進屋,“這都快兩個禮拜沒回家了吧?你爸爸在吃晚飯的時候還念叨你呢!總算回來看看了……”

    “歡顏回來了?”樓上傳來一道洪亮的嗓音,然後便是夾雜著金屬聲的腳步傳來,秦亮興奮地跑下樓梯,裝著義肢的右腿吱呀作響,“王阿姨,快去切點哈密瓜過來!”

    “誒!”王阿姨應了一聲,立馬進了廚房。

    秦亮拉著秦歡顏的手坐下,不停地嘟噥:“又瘦了!又瘦了!你事務所裡的工作要是太忙,就不要做了,爸爸又不是養不還你……改明兒我叫王阿姨給你燉雞湯補補……”

    秦歡顏的目光卻不由移向秦亮的右腿:爸爸的右腿早就撞上了義肢,那條腿廢了……也是拜唐家所賜!

    “爸,前兩天陰雨天,腿還疼麼?”

    “不疼,硬朗著呢!”秦亮哈哈大笑,伸了伸自己的右腿,又利落地收回,“你看,爸爸這條腿都用慣了,真和自己的一樣似的……平時在公司,我走慢一點都看不出來!”

    “爸爸……”秦亮的樂觀,總是讓秦歡顏又心酸又驕傲,“您也別太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秦亮擺擺手,眸光亮亮地告訴她,“爸爸最近簽了一單大生意,關於市中心的規劃建設的,爸爸等於壟斷A市的建築業了!唐家的分公司之前還找上我,要和我一起幹,我沒同意……”

    秦亮越想就越覺得揚眉吐氣!

    這麼多年,他終於能報仇了……

    他要壟斷A市的房地產,他讓逼得唐家在房地產公司方面的投資虧本……他當年吃了唐家這麼多苦!現在,總算是能不動聲色地把苦都扔回去了!

    “爸爸。”秦歡顏靜靜地聽著,看著秦亮眉飛色舞的神色,突然開口打斷了他。

    “恩?”

    “我今天……”她猶豫地頓了兩秒,終於一口氣說出來,“我今天見到唐堯了。”

    *********************

    同一時間,唐家歐氏的建築群中。

    唐堯坐在暗色的沙發上,慢慢地翻閱著舒文的日記,認真地從他的記錄中揣摩和唐家有關的人——他相信,他要的“名單”,就藏在這本日記裡!

    那些從唐家出去,又和唐家作對的老傢伙,肯定會在這裡面……

    時針在鐘面上無聲無息地走著,時間一點點流走,終於在某個瞬間,他翻書的動作驟然一停,唇角勾起冷冽且淺淡的微笑。他修長的指節停在日記上的某頁,而指尖所停的位置,赫然是一個人的名字——

    秦亮。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1 17:40
169 你在床上真的很無恥
    秦亮?

    唐堯緊抿的薄唇終於向上微揚,他不動聲色地放下手裡的那本舊日記,轉而拿出自己的手機,在備忘錄上記下這個名字——秦亮。

    很好,終於被他找到了!

    “唐少,事情處理得很好!”下屬在這個時候走過來,正好在他身旁站定,“那個叫田甜的現在已經是身敗名裂,警局的人還要對她拘留調查!至於她房間裡的那些混亂,沒有人懷疑是被人翻過的……”

    簡言之:一場淫\亂party,房間裡亂點是正常的!沒有人懷疑他們搜過她的房間…眭…

    於是,這本舊日記,也是“無聲無息”地到了唐堯手裡。

    “恩。”唐堯應了一聲,幾乎輕不可見地點了點頭,然後轉向下屬詢問,“你去幫我查查,秦亮最近在忙些什麼?”

    ...................................................................................................................................................炸.

    “媽咪,你回來得好早啊!”臥室裡,venki穿著卡通版的睡衣在棉被上滾來滾去,最後猛地撲到舒沐晚身上,小手纏上了她的脖子,“我還以為你們今晚都不回來了……”

    媽咪被扣留在警局裡,而爸爸離開之前說過:“一定會把她帶回來。”

    他是真擔心那些警\察叔叔不肯放人,於是爸爸也跟著一夜不回來了……

    “不會!”舒沐晚撩起被子,將他硬“塞入”被窩裡,警告地在他的小屁\股上拍了兩下,“趕緊睡覺!管家爺爺通知你爸爸了,他也很快會回來……要是他回來你還沒睡著,他會揍你的啊!”

    學著傳統式的“教育”,舒沐晚恐嚇了一句。

    “他才不會……”venki卻不買賬,誇張地揉著被舒沐晚拍打到的地方,嘟噥著控訴,“他才不是和媽咪一樣的野蠻人!”

    “你!”

    到底是誰野蠻啊?

    “哈哈哈!”看舒沐晚被氣急,venki得意地縮回被子裡,蒙著被子大笑出聲,不停地重複,“媽咪野蠻人……媽咪野蠻人……”

    “好了!”懶得跟他吵,舒沐晚隔著被子拍了他兩下,“給我睡覺!”

    “遵命!”稚嫩的小聲音從被子中悶悶地傳來,“再不睡野蠻人要發飆了……”

    舒沐晚只能哭笑不得!

    好在venki這孩子還算好歹,嘴上吵吵鬧鬧的,但是一旦“聽話睡覺”,不足十分鐘就能進入夢鄉……看著被面的欺負均勻,舒沐晚這才小心翼翼地撩起了被子,讓他的小臉露在了外面。

    他睡著了,長長的睫毛搧動著,白淨的小臉安靜無害,嘴唇卻不安分地時不時嘟兩下……這個小妖孽!

    舒沐晚俯身親了親他的額頭,然後輕手輕腳地滑下床走出去:這麼長時間了,南宮墨也該回來了吧?

    .......................................................................................................................................................

    樓下的客廳靜悄悄的,舒沐晚開亮了燈坐在沙發上等著。

    很快外面就傳來汽車的引擎聲,她一臉欣喜地起身轉向大門,很快就看到那抹頎長的身影推門而入,視線在客廳中搜尋著,最後同樣停留在她的身上……

    “我提前回來了。”舒沐晚得意地衝他笑了笑,“成功保釋!”

    下一秒,他已大步朝她走了過來……

    持續了一天冰冷的俊臉在此刻終於柔和下來,他喟然地輕嘆,大步走過來直接將她納入懷中,結實的臂膀緊緊地圈著她,像是要把她揉入自己的血脈……他很擔心!

    很擔心她扯入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裡,很擔心自己會失控,不顧一切地去救她……

    “南宮墨?”舒沐晚的身上只穿著單薄的睡衣,而他剛從外面回來,大衣上還帶著絲絲的寒意……這樣緊密的擁抱和貼合,實在是……寒氣逼人!

    “你的衣服好冷……”她的腦袋靠上他的肩膀,嘴裡明明這樣嘟噥著抱怨,小手卻依舊環上他的身。

    嘶!

    真的很冰啊!

    於是,舒沐晚動了動,小手在貼上他腰的那一刻轉了向,直接扯開他的大衣,無賴地從裡面抱了上去,將小臉也考上他的胸膛:“這樣就舒服了……”

    頭頂傳來他的嗤笑,他摟了摟她,擔憂的情緒終於平復下來:“晚飯吃了?”

    “恩。”舒沐晚低低地應聲,突然又仰頭,“你呢?”

    “沒有,”他的回答理所當然,說話的同時牽起她的手走向餐廳,“你陪我……”

    ..................................................................................................................................................................................................................................................................

    管家已經去睡了,餐廳裡只有一些簡單的食材。

    舒沐晚積極地親自動手,好在南宮墨也不挑,她隨便做了盤蔬菜炒飯搬到客廳裡,他也吃得津津有味……舒沐晚正好給自己切了盤水果,坐在他旁邊慢吞吞地吃著陪他。

    客廳裡的電視開著,正播放著無聊的夜間新聞,其中當然包括“聚眾狂歡”的新聞,舒沐晚看著田甜那些打著馬賽克的圖片,想著今天在警局南宮傾的模樣,突然就想問問他——

    “誒!”她拿著勺子的手捅了捅他,而南宮墨還以為她想喂他,很自然地張口把她勺子裡的水果片吃了進去。她錯愕地怔了怔,然後才繼續出聲,“你今天去找南宮傾了?”

    “恩。”他隨意地應著,已經吃完了最後一口炒飯,開始搶著吃她的果盤。

    “那你是不是逼她什麼了?”她聽秦歡顏說,今天下午的時候,南宮傾在警局大廳哭得“慘不忍睹”、“不忍直視”,應該也是和他有關係的吧?

    南宮墨的動作微微一頓,淡然而得意地衝她笑了:“恩。”

    “那田甜的事呢?”她看到那則新聞的時候,無疑是震驚的,雖然田甜身敗名裂讓人聽著心裡暢快,但是這方式挺不道德的,“田甜的事也是你做的?”

    “不是。”他終於否定,抬手扯了張紙擦了擦嘴,順勢抱起她將她放在了自己膝上,“我今天沒找到她。”

    言下之意:今天田甜在他這裡算是逃過了一劫!

    “那你說,那個新聞說的是真的嗎?她真的是那樣的人?以前我和她共事的時候,從來沒有聽說過……”舒沐晚狐疑地揣測著,而在她揣測的時候,他細碎的吻已經落在了她的後頸上。

    男人的本能:填飽了胃,就該填飽別的東西了!

    “……南宮墨!”舒沐晚滿臉暈紅地叫出來,她手上的果盤已被他接了過去,放在了身前的茶几上,他強拖著她的小手,按上自己的胸膛……

    “不談她的事情,煞風景。”他在她的臉頰上親了親,“反正什麼結果都是她活該!”

    他對南宮家的人,的確沒有半點憐憫!

    南宮墨起身,抱起了懷中的人,徑直往樓上走去,舒沐晚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依舊摟著他的脖子認真地和他討論著:“這件事你別插手了……我想自己解決!”

    “……我要用法律的途徑還自己一個清白。”有秦歡顏的幫忙,她相信一定可以的!

    “好……”她的要求他都一一答應。

    等舒沐晚回神的時候,她的人已被他放在了大床上,睡衣被半解,露出她精緻的鎖骨,而他已然俯身,細密的碎吻落在她的肩頭,然後印上她的鎖骨……

    “南宮墨,我明天還要早起!”她這才猛然醒悟過來,驚慌地推了推他,“我明天約了……”南宮傾有事的啊!!

    “那我早點做完。”她的話被他打斷。

    說話的同時,微薄的睡衣已被他扯下,胡亂地踢到了床尾……

    燈影昏暗,一室旖旎。

    微弱的低喃從強勢地攻佔中傳來——

    “南宮墨。”

    “恩?”

    “有沒有人和你說過……”

    “什麼?”

    “……你在床上好無恥!”

    他嗤笑動作卻不停:“沒有……我沒和別人在床上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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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週末。

    秦歡顏約了舒沐晚去看“現場”,週末的人很多,街上的車流也多,兩人在路上堵堵停停的,接近中午才到了坦斯塔夫遇害的公寓——這裡作為第一案發現場,還被警方封鎖著。

    走廊裡便拉著長長的警方橫幅條隔離,還有一個中年的警員在門口坐著,似是看守現場。

    “為什麼我們要來這裡?”舒沐晚拉了拉秦歡顏的衣服,不禁有些納悶。

    “我在刑警隊看了現場資料的照片,發現了一些疑點,所以來看看。”秦歡顏拉著她往前,看出舒沐晚的猶豫,指了指那個警員出聲安慰,“放心,他是刑警隊的人,自己人。”

    “恩?”

    “等等,這裡不能進去!”舒沐晚正疑惑,那個警員已經站了起來,聲音嚴厲地喝止了她們的去路。

    “自己人,來看一下現場。”秦歡顏微笑,動作坦然地拿出一本證件在警員眼前晃了晃,那個警員愣了一下便立馬放行。秦歡顏拉著舒沐晚直接進去,到了屋裡之後,才嬉笑著解釋,“我男朋友的,狐假虎威一下,走個後門。”

    “你有男朋友了?”

    “恩,刑警隊的。”對於男朋友的身份,她簡單地一語帶過,然後恢復了嚴肅工作的神色,從口袋裡拿出幾張照片,“這是我從刑偵組拿到的照片,我發現上面有疑點,正好當面當地問問你。”

    “恩。”

    “你進來的時候,大門是開著的嗎?”秦歡顏說話的同時,踱步到大門口。現場的照片上,大門是開著的,門口的地板上佈滿了牆壁的碎屑……

    “是。”

    “我覺得,門是被踹開的,應該算非法入室。”秦歡顏慢慢悠悠地開口,轉頭上下打量了舒沐晚一眼,“說你是凶手顯然不對,你根本沒有踹門的能力!”

    這個公寓好歹也算是高檔住處,公寓的門也都是金屬質地的,如果沒有工具再配合上成年男子的腳力,就憑舒沐晚一個……顯然完不成這項工程!

    “你進來的時候站在哪個位置?”

    舒沐晚走了幾步,站到當初的那個位置上——從她這裡只能看到沙發的椅背,當時坦斯塔夫是背對著她死亡的,她根本沒有發現他已經是一具屍體……

    “那你站在這個位置上,有沒有注意到旁邊的東西,放的都還整齊嗎?”這是秦歡顏最想問的,因為現場被警隊的人搜查過,現在亂亂的,她根本無從判斷。

    “……好像挺整齊的。”她反正沒發現什麼異樣。

    “那就說明死者和凶手沒有發生過扭打,應該是一刀斃命,一刀殺死一個成年男性的力道,你應該也不符合。”秦歡顏搖了搖頭,把這些細節一一記錄下來,最後莞爾一笑,“我估計把這些東西交上法庭,你的案子就沒有審理的必要了!現在,你要反過來告田甜誣陷麼?”

    “可是……”舒沐晚皺了皺眉,隱隱有些不安,“是什麼人,能強行闖入,在坦斯塔夫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的情況下,就殺了他呢?”

    她比秦歡顏更瞭解坦斯塔夫:他是有黑道背景的!

    這個人肯定也是有身手的,怎麼可能說被殺就被殺了?

    “抓真兇?”秦歡顏瀟灑地聳了聳肩,“那是刑警隊的事情!對了,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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