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重生之改天換地 作者:永遠的大洋芋(連載中)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4 15:24
第2110章 粗暴的撮合

  「上官大哥,實在抱歉了,好不容易你們才有這麼一個難得的交流機會,卻給這麼搗毀了,真的很不好意思。」出了餐廳大門,陳康傑一臉輕鬆的歉然道。

  剛才那霸道而血腥的一幕,似乎在陳康傑的眼裡就像是沒有發生一樣,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給帶過去了。

  陳康傑說得輕鬆,可上官雨卻並不能像他一樣,他此時依然還是忐忑不安的。吃了一頓飯,自己的工作就這麼沒了。沒有了工作,那都還是小事,關鍵是,還得隨時提防著對方的反撲報復。

  上官雨相信,那些人絕對不會就此善罷甘休。換成他自己,他也難得咽下這口氣。

  然而陳康傑都那麼說了,他上官雨也不可能現在太過於怯懦,何況,旁邊還有一個純淨美人看著的呢。無論如何,他都只能堅強下去。

  「這不怪你,你也是被動應對,主要是他們太囂張了,要是沒有你在場,我們反而不知道怎麼應付。說起來,還應該多謝你才對。」

  陳康傑微笑著搖手:「多謝那就不必了,你的工作都丟了呢,對了,你以後有什麼打算,你現在還有住的地方嗎?」

  「沒關係,工作丟了還可以再找,我相信,是金子到了哪裡都是會發光的。至於住的地方嘛,以前是公寓是公司提供的,現在恐怕是不去了,不過沒事,我隨便找個酒店就能將就一下。」上官雨盡可能的讓自己變得平靜,儘量不顯得憂慮和擔心。

  至於剩下還沒有領到手的薪水,雖然秦總答應了會給他,可是陳康傑剛剛才那麼兇狠的對他,估計也是別想要的了。

  「住酒店啊,那恐怕會有點不安全哦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和我們一道走吧,我姐那裡空房間是有的,不在乎多一個人,姐,怎麼樣?」陳康傑先發出了邀請,然後再問何婉蓉的意見,這似乎有點霸道和不合邏輯,只不過這是陳康傑的有意為之。

  上官雨既然是人家的員工,那麼他的資料對方一定是清楚的。如果他去住酒店的話,依照和連勝的勢力,保證一查一個准。到時候沒有陳康傑他們在旁邊,上官雨估計就要倒大黴。這是陳康傑邀請上官雨一起同行的第一個原因。

  第二嘛,陳康傑覺得何婉蓉與上官雨應該還有有戲的,那麼他作為弟弟,就儘量撮合一下。到時候既能解決何婉蓉的人生幸福,又能向何保國和趙月香交差,一舉兩得。

  當然,

  這一切的前提是上官雨能讓陳康傑的看得上眼。如果他看不上眼,陳康傑也不會「多管閒事」。

  到目前為止,上官雨雖然還沒有在哪方面表現得讓陳康傑眼前一亮,可是,也還算是可以了。尤其是在衝突一起時,他就擋在何婉蓉的前面,這一點,是他相對比較出彩的地方。要是他當時自顧自的躲開,那麼他就會讓陳康傑看輕,估計就算何婉蓉願意,他也會想辦法進行破壞。

  想促成一件事很難,可是想破壞一件事,那就簡單多了。

  聽到陳康傑問自己的意見,何婉蓉一下子就臉紅到脖頸。

  拒絕嘛,好像說不出口,顯得不近人情,甚至有可能會讓上官雨產生不好的心裡想法。可接受嘛,又難為情,他可是一個女孩子,接受一個普通男人到自己家裡去住,這說出去,不好聽。他們的關係似乎沒有到那一步,而且,這也同樣可能會讓上官雨覺得自己是那種隨便和輕浮之人。

  一時間,何婉蓉有些手足無措。

  「嗯,你既然不反對,那就是默認了,好,就這麼定了,大家上車吧,我們去。」沒等何婉蓉想好該作何選擇,陳康傑就已經幫她將她的所有為難和疑慮給堵了去。

  陳康傑的「無禮」讓何婉蓉更加窘迫,然而她卻說不出反對的話來。

  剛才不說,現在才說,那不是得罪人嘛。況且,她對上官雨也是產生了些許好感的,她並不想自己破壞那種好感。

  主導一切的陳康傑說完之後,就將停在面前的車門拉開,徑直坐了進去:「強哥,我們坐這輛,前面那輛車讓給上官大哥和我姐。」說到這裡,陳康傑還探出半個腦袋來:「上官大哥,你會開車的哦。」

  「我會,有駕照的。」上官雨緊張的本能應道。

  上官雨這時候才想起,自己好像並沒有接受要跟著去住的邀請,就這麼被稀裡糊塗的給決定了。

  現在再拒絕,似乎不妥,而且他們都上車了,還怎麼去拒絕?

  上官雨拿著董明遞給他的車鑰匙,整個人迷茫的傻呆呆的看著何婉蓉。

  要說上官雨不想到何婉蓉住的地方去看看,那是假話,喜歡一個人,就想多瞭解她,多瞭解她的生活。

  現在關鍵的問題是,何婉蓉一直沒有任何明確的表態。這才是讓上官雨心裡最沒有底的地方。

  她會不會以為自己是那種貪小便宜的人?她會不會以為自己是那種得寸進尺的人?她會不會以為自己是那種等徒浪子?這些疑問一個接一個的冒出來在上官雨的腦子裡打轉。

  一方面是何婉蓉不希望上官雨誤解自己,另一方面是上官雨不希望何婉蓉曲解了他。兩個人的這種無言心裡碰撞,造成了他們現在局促的局面。

  何婉蓉現在真想指著陳康傑好好數落一頓,這麼輕率就替自己做了決定,簡直霸道得夠可以。

  「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你可不要有其他想法,我弟弟那是那是好心,擔心你的安全。」眼見陳康傑他們的車已經發動,何婉蓉也不可能繼續陪著上官雨那麼呆呆的繼續站下去。

  何婉蓉感受得到,要是自己不開口,上官雨估計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我我不會有其他想法的,我謝謝你。」上官雨有點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才是對的,整個人顯得木訥,說話也不流暢,吞吞吐吐。

  何婉蓉與上官雨,兩個的年齡別看都比陳康傑大一截,然而在男女情愛的問題上,他們反而顯得稚嫩,沒有什麼應對經驗。

  要是由著他們兩個順其自然的那種相處,估計等到他們彼此認可並且確立關係,相信應該是猴年馬月之後了。

  兩個人一個缺乏主動性,一個缺乏追求的手段。

  在愛情上,慢熱不是說不好,關鍵是要看對誰來。

  陳康傑就算坐在車裡了,他的眼睛卻一直在觀察上官雨和何婉蓉。等看到他們兩個分別坐進了駕駛室和副駕駛,陳康傑才露出了奸計得逞的會心笑容。

  「傑少,你這麼粗暴的撮合,何小姐會不會反感啊?」一直就在陳康傑身邊的熊自強將陳康傑的意圖看得清清楚楚。

  「現在也許會有點,不過他們要是成了,估計就會變成感謝我,呵呵,強哥,說起來啊,你也應該找個老婆了,你要再這麼單身下去,你一輩子估計就毀了。等你哪裡找老婆的時候,記得也叫上我,我幫你撮合撮合。」陳康傑開懷的笑著說道。

  「不,不,不,不用了,不用了。」熊自強急忙擺手。

  「不用?不用什麼,是不用我撮合還是不用找老婆?」

  「不用撮合,我自己會。」熊自強趕緊解釋道。

  「呵呵,怕我手段兇殘不成?行了,不用撮合就不用吧,不過我說的是真的,你們幾個都趕緊找一個吧,你們現在要人才有人才,要錢財也有錢財了,只要有心,我不相信找不到好的。」陳康傑收起笑容,轉為嚴肅認真的說道。

  「傑少,你和伯母還真是有相似性,

  4000

  母經常也在催促老大找老婆呢。」坐在副駕駛的龐輝轉過臉來笑著道。

  「老人家希望早點抱孫子,這是正常的,可憐天下父母心,強哥,你看著辦吧,只要你找了,其他的所有事情我幫你搞定。」陳康傑拍了拍熊自強的肩膀道。

  「輝哥,你也一樣,別拖了。」接著陳康傑又衝龐輝點了一句。

  「嘿嘿,我不急,等隊長找了,我再找也不遲。」龐輝傻笑道。

  其實陳康傑清楚,他們到目前之所以還是單身光棍,都是和自己有關。他們從年頭到年尾都圍繞在自己的身邊,根本沒有那個談戀愛的時間,也缺少與陌生女孩子接觸的機會。他們能接觸到的,幾乎都是陳康傑認識的身邊人,可是那些並不合適他們。

  對此,陳康傑是有歉意的。所以陳康傑才會說只要他們找了,其他的他全部搞定。陳康傑是想好好補償一下他們這麼些年來的付出與陪伴。

  「傑少,我們的事你還是少費點心吧,你剛才怎麼將你的電話號碼給那個姓秦的?你難道真的等著他上門報復?」熊自強岔開話題道。

  「你覺得他們能咽的下這口氣嗎?」陳康傑問道。

  「咽不下去,從他們的眼神裡就看得出。」熊自強道。

  「是啊,既然如此,以其讓他們東衝西撞,還不如直接給他們一個目標。這個事情始終是需要一個徹底解決的,要不然啊,會是個隱患,尤其是對婉蓉姐和上官雨來說。沒有我在,他們很難應付得來。」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4 15:25
第2111章 互相吐露心扉

  何婉蓉與上官雨坐在一輛車裡面,本來是一個十分難得的溝通環境,哪曉得,他們兩個都被局促給禁錮住了。上官雨老老實實的開車,幾次想主動答話,可是看到何婉蓉的臉是朝向車窗外,他就選擇閉嘴。

  何婉蓉呢,她實際上也感覺這種冷清的氛圍並不好,不過要她這時候主動沒話找話,矜持的她還是有些做不到,於是乾脆就看著車窗外的流光溢彩想著心事。

  然而他們的這種互相沉默也並沒有從頭保持到尾。轎車跟在陳康傑他們的後面,漸漸的就出了繁華的市區。

  隨著璀璨的熱鬧燈火越來越遠,上官雨的心裡面就越來越打鼓,越來越沒有底。

  上官雨來香港的時間不長不短,可他也曉得,能夠居住在遠離鬧市區的人,非富即貴,尤其是在寸土寸金的香港。

  一直以來,上官雨都將何婉蓉當成一個與他差不多的白領。因此他沒有多大的心理負擔,然而,現在他有負擔了。

  上官雨再沒有見識,也不會將何婉蓉他們當成是居住在郊外鐵皮房的窮苦人。既然不是那種窮人,那剩下的就只能是那種有庭院別墅的豪宅了。

  上官雨雙手是握著方向盤,身子卻有些坐立不安。他很想開口問一聲,免得自己到時候出糗。

  上官雨從來沒有想過要傍富婆,更從來沒有想過要找一個千金小姐。因為他有自知自明,自己一個平凡的身份,父母不是高官,也不是巨富,如果找到那種人,是很難得到幸福的。對方會以什麼眼光看他,別人會以什麼口吻議論,自己又更以什麼心態面對?這一切,都是對家庭和自己的折磨。

  現在看來,自己本來不奢望的事情,卻極有可能要發生了。

  自己該怎麼辦呢?裝得若無其事?還是等會下車驕傲的甩一甩頭拍拍屁股轉身離開?不管哪一種上官雨都自覺自己根本做不出來。

  他的心裡是有何婉蓉的,拋開其他的不談,要他就這麼講何婉蓉放棄,上官雨一時還下不了這殘忍的決心。

  喜歡上一個人,對於某些人來說,相當的容易,尤其是那些所謂的花花公子,他們可以換女朋友像換衣服一樣頻繁。不過上官雨卻並不屬於這種人,他是不輕易將一個人裝入心裡的人,一旦裝下了,就難以再摘出來。

  各種浮想聯翩像個大雜燴在上官雨的腦子裡咕嘟咕嘟的沸騰著,

  很難冷卻下來。

  當清幽的道路旁邊出現的是一棟又一棟的天價豪宅時,上官雨忍不住了。

  「何小姐,這是淺水灣的豪宅區,你是住這邊?」

  「嗯。」何婉蓉轉過頭來,本能的應了一聲。

  等應完之後,何婉蓉才醒悟過來上官雨所問的問題,她頓時就有些心慌意亂。

  「我我之前沒有說,是因為你沒有問我,你會不會覺得我是一個虛偽的人?我真的沒有沒有」重複了兩次,何婉蓉也沒有將她真沒有什麼給說出來。

  何婉蓉無非想表達的意思是她沒有瞧不起對方或者沒有要炫耀的意思,只不過那些詞彙到了嘴邊,何婉蓉吐露不出來,好像不管怎麼說,似乎都是一種傷害。

  「何小姐,沒關係,我不是要怪你,我只是我只是覺得我可能配不上你。」一時間,上官雨內心深處那脆弱的自卑開始作怪了。

  「你怎麼會這麼認為呢?難道兩個人交往,財富,金錢和名譽這些外在的因素那麼重要嗎?」何婉蓉一下子激動起來。

  「那到不完全,我只是覺得,你那麼漂亮,那麼溫柔可人,現在又突然間變得那麼富有,像你這樣的條件,追求者應該不少,尤其是那些世家子弟。現代婚姻雖然不一定要講求門當戶對了,但是一旦地位懸殊太大,彌合起來會相當困難。」上官雨神態凝然的說道。

  「難道你喜歡一個人不是因為那個人本身嗎?」何婉蓉森然的問了一句。

  「不,不,當然不是。我喜歡你坦率的說,我喜歡你,不過我之前並不曉得你是一個富小姐。我喜歡你,是因為你的善良,你的溫柔,你的潔白無瑕,你的美麗純淨,我從來沒有想到過其他的因素。」上官雨急忙否認道。

  實在想不到,這是上官雨第一次當著一個女孩子的面說喜歡對方,而且還是在這種略顯尷尬的氛圍之下。

  不過,他一說完,自己就有點心臟亂跳。與此同時,說完之後,他也變得釋然。有些話憋在心裡,總沒有說出來那麼舒坦。就像一個等待判決的人,當判決還沒有下來的時候,他會有各種各樣的想法。但是當判決清清楚楚之後,不管是好是壞,他反而會輕鬆。

  當上官雨喜歡自己的話一出口,何婉蓉就嬌羞得小鹿亂撞。上官雨是第一次吐露表白的心扉,何婉蓉倒是經常聽到有人說喜歡自己,不過那些絕大多數都是他的粉絲,意義完全大不相同。

  在兩人獨處的時候,有人向自己認真的動情表白,這還是初次。

  像其他十八九歲情竇初開,沒有多少戀愛經驗的少女一樣,何婉蓉這時候心裡暖暖的,同時也緊張不安。

  「那不就行了。」何婉蓉,羞紅著臉,低下頭羞怯的回應道。

  「不過,現在你的身上被賦予了其他因素包裹之後,我不得不考慮和認真對待了。我之前從來沒有走進過這些豪華別墅,老實說,我是自卑的,我擔心我適應不了。」上官雨兩眼盯著前方的道路,他沒有注意到何婉蓉微妙的神情變化。

  反而是當說話的閘門打開之後,上官雨越來越流暢了,越來越能夠順利的將他的內心給表達出來。

  「如果你真是這樣的一個人,那麼我可能也要修正一下我對你的印象了。你既然敞開心扉了,那我也給你說一說實在話。我壓根就從來沒有想到要找一個豪門公子哥,更沒有想過要靠一個男人生活。如果我是那樣的人,那我們今天根本就不會認識。我是一個平凡的女人,我只希望過平凡的幸福生活,我不奢求什麼大富大貴,我只希望家庭和睦,家人平安健康。」何婉蓉被上官雨的話刺激得有些生氣了,於是,她的話也變得生硬一些。

  然而,何婉蓉這生硬的帶著生氣味道的話,不僅沒有讓上官雨疏遠,反而讓他覺得溫馨和暖意。

  這起碼說明他上官雨的眼光和感覺是沒有問題的,起碼說明何婉蓉是一個好女人,是一個特別的值得珍惜的女人。

  「難道一個窮小子你也會喜歡嗎?」上官雨鬼頭八腦的問出了這麼一句話。

  「喜歡一個人,關鍵不在於他富有或者貧窮,核心在於他沒有有志氣,有沒有勇氣,有沒有不怕吃苦和拼搏的奮鬥之氣,有沒有一顆純真的善良之心。我覺得一個人只要具備這些,那他就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要是這些不具備,那麼就算再有錢,那也是讓人瞧不起的懦弱男人。只要是一個男子漢,只要還活著,還能永不言棄,那麼就算現在窮一點又有什麼關係,這種人一樣能讓家人過得幸福,總有一天一樣能夠站起來頂天立地。可是一個男人懦弱了,墮落了,那就算現在家財萬貫,也極有可能會在明天敗光。那又有什麼意義呢?」何婉蓉平時保守,但是並表示他就真的內向。他是一個藝人,是一個演員和歌手,懂得怎麼去表達,是她的基本功。

  因此,何婉蓉說起心裡話來,是說服力很強的,同時也是得心應手的流暢。

  上官雨被何婉蓉給深深的刺激到了,他現在才發現,自己剛才的想法是多麼的幼稚可笑。原來他所擔心的問題,在何婉蓉哪裡根本就不是問題。

  這是一位與眾不同的奇女子,是一個有自己想法和原則的善良美麗女子。

  上官雨的內心被何婉蓉給深深打動和感染,這一刻,他不敢再提退縮的一個字。相反,上官雨被何婉蓉給激勵得雄心萬丈,他要做一個男子漢,而不是要做一個懦弱的男人。

  人生總是會有許許多多的挑戰,而現在身邊的何婉蓉,對於上官雨來說,就是他從未有過的挑戰山峰。

  上官雨暗暗的告誡自己,不能退縮,不能頹廢,自卑要丟掉。

  「喂,跟著,他們上去了。」當陳康傑他們前面的車已經拐彎轉上了何婉蓉的豪宅大門,而上官雨還沉寂在自己的醍醐灌頂之中,沒有反應過來,何婉蓉趕忙給他予提醒。

  上官雨一甩方向盤,車身近乎是擦著路邊的防護欄跟了上去,嚇得上官雨一頭的汗。

  這要是在這裡出了交通意外,那就糗大了。

  一進到何婉蓉的別墅,上官雨就驚訝得大張嘴巴。

  他之前想到了何婉蓉會是富家小姐,可是,他沒有想到會是這麼的富。這別墅太大太豪華,遠遠超出了他之前的認識與想像。

  怪不得陳康傑會說這裡有空房間,邀請他來住。這哪裡只是空房間那麼簡單啊,光那一棟主樓,就能隨隨便便住幾十人。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4 15:25
第2112章 何去何從,自己選擇

  「姐,看來你們的溝通工作做得不是很到位啊,你們先進去吧,我和上官大哥到旁邊這裡聊幾句。」已經站在地面上的陳康傑見上官雨下車後那種驚訝的神情,他馬上就知道了他們的進展似乎並不大。

  這解鈴還須系鈴人,既然上官雨是自己邀請來的,他們坐進一輛車也是自己撮合的,那麼陳康傑就覺得自己還得好人做到底。要不然互相都有感覺得好端端兩個人要是因為誤解而談崩了,那他就有責任了。

  「聊天可以到屋裡嘛,幹嘛要在外面?」何婉蓉不知道陳康傑會與上官雨說什麼,心中有些沒底。

  「外面有風,容易冷靜和清醒。怎麼?你還怕我欺負他不成?呵呵。」陳康傑笑著道。

  「胡說八道,隨便你們,我先去換一身衣服。」何婉蓉氣結之下,嗔了一句,扭頭就走,可是剛走了兩句,又回過頭來:「還要不要吃宵夜?」

  「呵呵,宵夜就不必了,剛才上官大哥請的那一頓,挺豐盛的了。不過要是煲靚湯的話,倒是可以喝一碗。」陳康傑將何婉蓉就當成自己的親姐姐一樣,因此不會有客氣。

  說完之後,陳康傑摟著上官雨的肩膀就往旁邊的戶外休息區走去。

  「陳先生,你想和我說什麼?」陳康傑個子比較高,上官雨被他的手搭在肩膀上,年齡與關係的因素,他感覺還是有些彆扭,不那麼自然。

  兩人屬於初次見面,而陳康傑卻搞得很熟了一樣,一點不見外。

  「坐,涼風習習,我們聊聊天。」陳康傑招呼上官雨一聲,然後自己就先在對面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上官雨始終還是處在局促之中,他整了整自己的上衣,等陳康傑坐踏實了,他才將半邊屁股放在椅子上。

  在戶外柔和的燈光下,上官雨東看看西看看,目光就沒有一個焦點。這說明他的心裡依然還是躁動的。

  沒一小會,就有家政人員將茶水飲料給端過來擺放在兩人之間的小桌上,然後微微躬身就知趣的退了開去。

  「上官大哥,你是不是喜歡我姐啊?」半響之後,陳康傑開口了。

  「嗯,啊,是,是的。」上官雨的目光從躁動與不安中回到陳康傑的身上來。

  陳康傑點了點頭:「那你現在是不是很懷疑她的身份,

  甚至有點打退堂鼓了?」

  「談不上懷疑,我以前一直將她當成一個普通白領,和我差不多的。而現在我真的沒有想到過她會住在這樣的地方。我們之前的談話中,沒有涉及到她的家庭部分。老實說,她的這個華麗轉變,讓我有點目不暇接,也很難淡然的接受。至於你說的打退堂鼓,十幾分鐘前,我有過這樣的念頭,可是,在何小姐對我說了一番話之後,我打消了,不管最終的結果如何,我都不能讓她所看輕。」上官雨雙手放在腿上,還不是很放得開。

  不過話語講訴過程中,由於經歷了車上與何婉蓉的短暫時光,他倒是放得開多了。

  「啊,原來他都已經解決了,那看來我是瞎操心了。我還以為你們之間出現了不信任,這才找你聊聊呢,呵呵,看來,我還是經驗不足啊。」陳康傑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道。

  「以前我以為他與其他的富家千金會是一樣的,可是在她的一番話之後,我才發現,我的固定思維很荒謬,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意思。其實,她也沒有騙過我什麼,一切都是我自己的自卑心在作怪。我不是那種貪慕虛榮的人,雖然目前我與她之間的差距會有些大,但是她敲醒了我,我也會用我的努力去讓他看到一個全新的,與今天不一樣的我。」說到後面,上官雨居然越來越自信,神態也越來越堅毅。

  「呵呵,不用那麼嚴肅認真,喝點水,我們雖然初次接觸,但是我對你的印象還不錯。坦率的說,你要是過不了我這一關,你們之間就很難有可能性。話我雖然是這麼說,但是我覺得你可以拿我當一個朋友或者小兄弟,我們很坦率很自然的交流溝通。」

  上官雨沒有說話,陳康傑的話,對他還是有些刺激,只是想到陳康傑對鬼哥他們的手段,他並不敢隨便反駁。別看陳康傑的年紀一看就比他小,但是那種沉穩淡定的氣質以及舉手投足間的自信,是他上官雨還比擬不了的。

  雖然不說話,當為了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被動,他還是端起茶杯喝起水來。

  「我姐其實並不是什麼富家千金,她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創造來的,她根本沒有借助於長輩的任何關係以及資本。」陳康傑接著說道。

  「噗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說她不是富家千金,這一切都是他自己打拼出來的?」一口茶還沒完全咽下去,就被陳康傑的話給震得噴了出來。上官雨趕緊放下茶杯用手擦嘴。

  「你覺得這很驚訝?呵呵,那恐怕一會兒的話你會更驚訝了。」陳康傑將一張紙巾抽出來遞給上官雨。

  「謝謝,我,我的確是有點驚訝,我以為她是繼承父輩的財富,我以為她是從小生活在童話宮殿裡。」上官雨接過紙巾,思緒複雜的說道。

  「童話宮殿裡,那就有些誇張,不過她的家境也還算是不錯的。有些話她既然不方便說,那就由我來代替傳達吧。希望當你知道一切之後,能有一個全方位的權衡和取捨。」陳康傑的手在空中晃了晃,「你知道我姐的名字嗎?」

  「名字?說來慚愧,我一直沒有認真的問過呢,我只是從孤兒院的其他人那裡曉得她姓何。」上官雨搖了搖頭,慚愧的說道。

  「那就怪不得了,估計你平時是不關心娛樂消息的。」

  「我確實不關注娛樂新聞,我平常隻關注我的專業和一些時政消息。」上官雨道。

  「我姐叫何婉蓉,你聽過這個名字嗎?」陳康傑沒有和他繞彎子,直接就點出重點。

  「何婉蓉,何婉蓉」上官雨默念的兩遍這個名字之後,突然間從椅子上彈站了起來,「大明星何婉蓉?」

  「坐下,坐下,那麼激動幹什麼?呵呵,我還以為你這種人不知道她呢,看來她的名氣還是很響亮的嘛,不關心娛樂消息的人都曉得她。」對上官雨的反應有所預料的陳康傑朝他笑著招了招手。

  「主要是她太有名了,哎,我怎麼那麼愚笨啊,居然接觸了幾次都沒有看出來,想不到,實在想不到,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認識一個超級大明星,甚至還和她坐在一張桌子吃飯,走進了她的家裡,我我太意外了。」上官雨心中很難平靜的感歎道。

  「呵呵,是有些意外。」一想起他們兩人的這種經歷,陳康傑也不得不佩服。

  「我發現我們之間的距離更遠了,沒聽說過哪個女明星找男朋友會找一個普通人。」看著陳康傑會心的笑容,上官雨心情沉重了起來。

  「又打退堂鼓?我還以為她真的激勵你了呢。」

  「不是又打退堂鼓,而是你想想,她是家喻戶曉的大明星,而我籍籍無名,我們之間天然的就存在著一條碩大的鴻溝。我想你應該是能理解我的這種壓力和負擔的。」上官雨激動的攤開雙手說道。

  「是的,我能理解,換成我是你,估計也差不多。」陳康傑曾經平凡過,因此他是真的理解上官雨。「不過,不管一個人是從事什麼樣的職業,那都改變不了其先天的核心,就像你,你

  4000

  怎麼樣,你首先是個男人,她,再怎麼樣首先也是個女人。」

  「她是女人,我是男人」上官雨癡癡的默念著這話。

  「是的,她有選擇做一個什麼樣的女人的自由和權利,而你,同樣也有選擇做一個什麼樣的男人的權利和取捨。這才是關鍵,再說了,她也沒有想過要一直在娛樂圈裡面,遲早還是要出去的,關鍵是以一種什麼樣的方式出去。上官大哥,男人是一個中性詞,而男子漢才是一個褒義詞。我並不想鼓勵你什麼,我更不會慫恿你什麼,畢竟我們之間的關係還很淺,我們才第一次見面。但是,作為她的弟弟,我希望她能夠幸福,能夠未來的人生是甜蜜而安詳的。任何一個人,要是對她存在著一些企圖或者做出一些讓她傷心難過的舉動,我都不會答應。又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誰要是能得到她的青睞,能夠給她幸福,那麼這個人就會是我的親人,我會支持這樣的親人。何去何從,自己選擇,每個人對自己的選擇承擔自己的責任與後果。」說著說著,陳康傑站了起來。他的聲音依舊是平和的,可是其表達的意思,就很豐富,很嚴肅了。

  對上官雨,陳康傑有鼓勵,又化解,但同時他也有警告。

  話全部說開了,剩下的,就是上官雨個人的思考和抉擇。陳康傑雖然做一些撮合的事情,但他會尊重何婉蓉的選擇,只是在整個過程中,陳康傑會將確保何婉蓉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4 15:26
第2113章 你傲慢我更傲慢

  陳康傑的話,是的上官雨深深的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今天發生的這一切都讓上官雨太震撼了,他需要好好的縷一縷,然後做出一個他自己能夠適應的選擇。

  可以這麼說,過去幾十年的生活經歷,對上官雨來說,加起來都沒有今天那麼具有戲劇性,跌宕起伏,一次接一次的刺激他的小心臟和神經。

  陳康傑邁步走出好遠了,上官雨都還一個人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他的注意力幾乎全部被陳康傑給他所說的話給吸引了。

  「上官雨呢?」陳康傑走到主樓門口,預見了剛好出來的何婉蓉。

  「呵呵,你放心,我不會怎麼他的,他好著呢。」陳康傑笑著調侃道。

  「你今天就一直在揶揄我,你信不信我有辦法收拾你。」

  「信,我信,呵呵,看你緊張的,他啊,估計是被我所說的話給刺激到了,還坐在那邊深沉呢。」陳康傑嘴上說信,實際上呢,他不可能會怕何婉蓉。

  以其說陳康傑怕何婉蓉,還不如說他是尊重她。要不然的話,何婉蓉又能怎麼收拾得了陳康傑呢?

  「你對他說了什麼?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刺激?」何婉蓉整個人變得謹小慎微的緊張起來。

  「什麼都說了啊,有關你的,我都說了,就是還沒有告訴她乾爹是省長。」陳康傑攤了攤手道。

  「你怎麼能一下子全部說了呢?」何婉蓉的聲音提高了少許。

  「你覺得是我說比較好還是你說比較好?你能很自然的開口嗎?再說了,人家都進到你的家裡面來了,難不成還繼續瞞著人家啊?這可不是待客之道,而且,坦誠一些,不是壞事。反而是遮遮掩掩,扭扭捏捏的容易造成誤會。這哥們總體上還是不錯的,我也要幫他抓住一點機會不是。不過啊,我並不能決定什麼,怎麼選擇,那還是你們的事情。前提條件是,他不能亂來,得真心實意才行,否則,我不會放過。」

  聽到陳康傑後面的話,何婉蓉感到一陣溫暖和感動。

  她是獨生子女,沒有兄弟姐妹,這就自然而然的少了一些同齡人的特別親情。而陳康傑的表現恰恰彌補了何婉蓉這方便的不足,讓何婉蓉覺得自己也並不孤單,自己也是有弟弟提供保護的。

  雖然陳康傑與何婉蓉不是親姐弟,

  可是何婉蓉一直都是將陳康傑當成親弟弟看待。而事實上,陳康傑一直以來的表現,也確實當得起她的定位。而且,這個弟弟還是那麼的才華橫溢和厲害,他們一家人都因此受益匪淺。

  「謝謝,謝謝你對我那麼好。」何婉蓉鼻子有些發酸。

  「說這些外人話幹什麼啊,你是我姐嘛,不對你好還對誰好啊,你可別說你感動哦,這是應該的,也是微不足道的。」陳康傑將一隻手搭在何婉蓉的肩膀上,摩挲著安慰道。

  在背後房間內燈光的照射下,現在穿著一身家居休閒服的何婉蓉看起來還是那麼的聖潔,她的氣質並沒有因為裝束的變化而降低分數,只不過其味道變得更加女人了而已。

  「我就是感動,對你來說也許是微不足道的,可對我來說卻是彌足珍貴的。」何婉蓉不加掩飾的動情說道。

  「好了,好了,你看看你,這個樣子可不好看,對了,你出來幹什麼?查探我和他之間有沒有發生糾葛?」陳康傑為了扭轉何婉蓉的情緒,趕緊轉移話題說道。

  「你們能有什麼糾葛啊,我是出來叫你們進來喝湯,我和他之間現在什麼關係都沒有,我才不會像你說的那樣。」何婉蓉嬌羞的說道。

  這時候,上官雨過來了。他發現陳康傑已經起身離開之後,就覺得自己還是不夠成熟穩重,趕緊起身跟過來,到了門前就看到陳康傑與何婉蓉在聊天。不過他並沒有聽到陳康傑他們對他的談論。

  「我還以為你還想在外面多涼快一下呢,快進來吧,喝湯了,我姐煲湯的手藝相當高超,你今天算有福了。」何婉蓉不好意思招呼,於是陳康傑就大大方方的代勞了。

  「那我就不好意思了,打攪你們,我有些過意不去。」一看到何婉蓉,上官雨就像是被雷擊了一樣,又變得有些結巴了。

  「沒有什麼不好意思呢,咱們認識就是緣分嘛,婉蓉姐,你還愣著幹什麼啊,擋住不讓我們進去?」何婉蓉愣愣的擋在陳康傑他們進屋的口上,陳康傑不是要打擊何婉蓉,只是通過這樣的玩笑來化解一下凝固的氣氛而已。

  等上官雨走進樓裡面,他才發現,實際上這所別墅比他想像的還要豪華。光一個客廳,其精緻得近乎奢侈的裝修就讓他感到咂舌。那些傢俱,那些地板和吊燈,無一不是精品中的精品。

  然而,由於已經曉得何婉蓉是收入不菲的大明星,上官雨倒也顯得淡定了許多。

  陳康傑匆匆將一碗靚湯喝下肚之後,他就自己找了個藉口上樓回房,將空間完全讓給何婉蓉和上官雨。

  反正何婉蓉是主人,她會知道怎麼招待上官雨的。自己該做的已經做了,成與不成就看他們的,如果自己繼續坐在他們之間充當「電燈泡」,反而會破壞他們互相之間的氛圍。

  另外,陳康傑離開回房,也是想看看秦總他們會不會打電話來「約戰」。有些要和他們說的話,當著何婉蓉與上官雨的面,是不好說出來的。

  對方以為陳康傑會打電話給他,實際上他想錯了,一整晚上,都沒有誰打電話找他。那個他等待的電話,直到次日吃完了早餐,才真正的打進來。

  「喂。」一看到那自己不認識的香港本地電話號碼,陳康傑就有所預感,他的聲音於是就變得高傲起來。

  「你是誰?」陳康傑的聲音高傲,誰知對方比他還要傲慢,一個招呼不打,就直接問他是誰。

  聽聲音,對方應該是一個氣勢很足的中年人。這種人,往往都是什麼皆想將主動權掌握在手中,而其他人要聽命於自己的人。

  「你打電話找我,你居然問我是誰,到底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是你傻了還是我傻了?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小爺我沒閒工夫和你在這裡嘰歪。」陳康傑專門收拾各種不服,對方想在氣勢上壓他,可他偏偏一點機會都不給,反而囂張得讓對方想抓狂。

  「好狂妄的小子啊,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呀?我現在好好的和你說話,那是你的運氣,別不識好歹,要是我真不想和你說話了,那你就說不了話了。黐線,你TMD趕緊說,你到底是誰?」對方抓狂的激動道。

  「給我滾一邊去,浪費小爺的時間。」陳康傑不瘟不火的罵了一句之後,根本不等對方再說一個字,就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陳康傑不知道,他這邊掛了電話,那邊就開始躁動的摔杯子。

  電話是曾奎打來的,至少十年了,沒有人這麼囂張無底線的和他如此說話。他氣得一肚子的憤怒沒法發洩,一個杯子摔碎在地板上之後,他就扒開衣服在房間裡氣呼呼的走動。

  「TMD,氣死老子了,哪個癟三這麼狂妄啊?讓老子逮到,飛剝了他的皮不可。」一邊走,曾奎還一邊咬牙切齒的大罵。

  「曾先生,怎麼辦?」在曾奎的房間裡,還有好幾個他的得力臂膀,這些人在和連勝中,也都是一些大哥級的人物。其中一個就開口問道。

  曾奎就像沒有聽到這個下屬的話一樣,繼續在他們的面前走來走去。

  「怎麼辦?涼拌?當然是要將這小子找出來啊,打了我們和連勝的人,就想躲,沒這麼便宜的事,要是連這種事我們都擺不平,以後在香港我們還怎麼混啊?」一個與秦總關係比較好的堂主大哥氣憤的代為回答道。

  在他看來,事實上也應該如此,不管是他們還是曾奎,面對著自己的人被那麼欺負了,不可能選擇忍氣吞聲,那不是他們江湖上的風格。

  在江湖上,秉著的處事原則就是,失了的面子一定要找回來,丟了的地盤一定要去搶。一句話,他們這些人是吃不得啞巴虧的,這不僅僅是為了維護尊嚴,實際上也是他們生存下去的法則。

  要是丟了面子和利益不能找回來,那麼很多人就會效仿,那說引發的連鎖效應將會是巨大的衝擊力。

  「面子當然是要找回來的,可問題是我們怎麼找到那些人。昨晚上下面的兄弟們差不多已經將香港給梳了一遍,還是一無所獲呀。如果他們已經不在香港了,那還怎麼去找。」一個和秦總關係不睦的老大冷眼旁觀道。

  在這個老大看來,姓秦的挨揍,他是樂見其成,要他為了他去賣力,他心有不甘。他也不願意出死力,最好是這事不了了之,那樣姓秦的就會永遠成為一個他們取笑的笑話。這樣以後姓秦就不敢再在大家面前炫耀和趾高氣昂了。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4 15:26
第2114 應約與曾奎見面

  「左山虎,你狗日的說的什麼話啊,你平時與秦貓不和歸不和,但是他是我們和連勝的人,是我們的兄弟,這個時候,我們必須團結一致對外,兄弟間的內部矛盾,這時候應該放在一邊,而不是說風涼話。」

  原來秦總就是秦貓,當然他的父母不可能給他取這麼猥瑣難聽的名字。他本名實際是叫秦虎,只是由於他武力值有限,有關暴力的活動都是其他老大去完成,他重要就是為社團掙錢。所以社團裡面的那些堂主舵主會時常那他來尋開心,久而久之,他的名字就由秦虎變成了秦貓。

  而左山虎與秦貓不和,也和這個名字有關係,因為秦貓這個外號就是左山虎最先喊起來的。

  左山虎自己名字裡面有一個「虎」字,他就不希望還有另外一個能夠與他平起平坐的人也是「虎」。要不然的話,下面的人一叫虎哥,那叫他左山虎還是叫秦虎呢?他瞧不起秦虎那種「斯文」做派,乾脆就取了一個秦貓的外號強加在秦虎的頭上。

  「車霸,飯可以亂吃,但是話不能亂說。我什麼時候說風涼話了?你小子別以為和秦貓關係好就可以亂咬人。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我說錯什麼了?你要有本事,你去將那些人找出來幫他報仇啊,衝我吼,算個什麼意思?」左山虎翹著個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上面的那隻腳還一顫一顫的。對於車霸的惱火,他左山虎並不當回事,他不但沒有聲嘶力竭,反而是溫溫和和的,只是配上他那不屑的眼神,讓人會輕易察覺到他的真實想法。

  車霸主要是負責和連勝的地下賽車活動,再加上他本人開車也確實有一套,所以周圍的人漸漸的遺忘了他的本名,反而讓他得到了車霸這麼一個有氣勢的稱號。

  地下賽車是能帶來高收入高回報的項目,同時也是一個很耗錢的活動。為了自己能夠有拿得出手的好車,車霸沒少獲得秦貓的支援,他們互相之間的關係也變得越來越好。

  「左山虎,老子哪裡冤枉你了」

  「好了,你們都閉嘴,吵,吵什麼吵,嗡嗡嗡的,弄得我心煩。你們在這裡吵,能解決問題?」曾奎本來就不爽,再

  4000

  左山虎和車霸那麼一吵鬧,他就更加心煩意亂,所以車霸的話還沒有說完,曾奎就板著臉一頓訓斥。

  「曾先生,要不我另外再打一個電話試試?當時秦貓得到的電話號碼就是這個,而且還提到了你。現在從你打電話對方的囂張表現來看,對方的確是狂得沒邊,這也印證了他們敢對秦貓他們下手的事實。

  我先穩住他們,將他們約出來再說。」一個戴著眼鏡的大哥詢問著說道。

  「好,阿海,你去辦,無論如何要將對方給我挖出來,我實在想看看,到底是誰那麼敢不給我面子。」曾奎揮動著右手豪氣的說道。

  這個叫阿海的本身也是一個大哥,也是在江湖上有影響力有名氣的人物。可是他為了將陳康傑給約出來,方便他們採取報仇報復措施,他居然對陳康傑卑躬屈膝,好話歹話說盡了,陳康傑這才答應與他們見面。

  得到陳康傑願意出來談判的消息,曾奎興奮中恨得牙癢癢,他決定只要陳康傑他們出現,就一定要將他們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只是他們這些人也不動腦子想一想,陳康傑敢那麼做,敢不給曾奎面子,會是一個任人揉捏的物件嗎?

  「小傑,你真的要去和他們那些黑社會分子見面?我覺得你完全沒有必要啊,他們那些人都是不講理的,你可以找其他人從中調和的嘛,再不濟,你回內地去,他們能拿你怎麼樣?」一聽說陳康傑要去與古惑仔談判,何婉蓉就擔心。

  他陳康傑再厲害,那也不能幹這種愚蠢的事情。這不等於是自己主動送上門去讓人宰割嘛。不要以為輕易打翻了對方十幾個人就可以不將對方放在眼裡,萬一對方有所準備,而且人數多了好幾倍呢?那豈不是危險重重?

  「婉蓉姐,你放心吧,沒事的,他們並不能拿我怎麼樣?他們是求我去的,而不是逼著我去的,概念不同。」

  「求你去?你傻呀?他們是找不到你,所以騙你去而已。」何婉蓉再不懂江湖事,這麼簡單的道理她還是看得出來的。

  「呵呵,他們聰明,可我也不是真的傻嘛。這個事,我是一定要出面的,我要是不去擺平,就不能一勞永逸的解決。如果靠躲,能躲一天兩天,可是能躲一年兩年嗎?只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啊。退一步講,就算我能防得住,那你呢?那上官雨呢?再說了,我也不是那種夾著尾巴做人的人,要是像老鼠一樣躲在地下,那我還不如直接去面對。」陳康傑輕鬆的辯解道,一點都看不出陳康傑身上有那種面臨危險和壓力的感覺。

  似乎他不是去談判,而是像是去應酬參加一個飯局一樣。

  「你說得倒是輕鬆,關鍵是那些人不好應付。你不用為我們擔心,上官雨今天已經回內地去了,而我,一個女人,他們能拿我怎麼樣?」在有關陳康傑的安危上,何婉蓉也不是一個那麼容易被說服的人。

  「我又得叫你老姐了,老姐啊,你的這個想法是幼稚的。你以為他們是文明的君子嗎?你以為他們是不對女人下手的斯文人嗎?你想得太好了。不可能的,那些人為了目的,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陳康傑哭笑不得的說道。

  「就因為他們是那種人,我才建議你不要去,他們那些人根本不值得你去面對。」何婉蓉迅速抓住陳康傑的話,將他的話當成了反駁他的論據。

  陳康傑有種自己跳進坑裡的感覺,他看著一臉凝重的何婉蓉,笑不出來,可也哭不出來。

  「其實,你不必擔心,就像你說的,我是請得有中間撮合的人的。歐陽大哥那邊也替我將所有安全風險考慮進去了,我這次去,實際上沒有任何的危險。你以為我真的是傻大膽啊?我可比你還愛惜自己呢,放心吧,我應付得來。」為了說服何婉蓉,陳康傑開始插入一些謊話了,不過他的謊話是善意的。

  「中間撮合的人?你請了誰啊?」

  「向炎和霍老爺子,你在香港那麼長的時間,應該對他們是有所知道的吧?在香港,他們兩個同時出面,還有誰是敢不給面子的啊?」陳康傑臉不紅心不跳的胡謅道。

  「我聽說過一些傳言,說他們兩個背後勢力很大,是黑幫大哥中的大哥。」何婉蓉迷離的說道。

  「那不就結了嗎,有他們幫忙,還有擺不平的道理?」

  「可他們為什麼要幫忙啊?你和他們」說這話的時候,何婉蓉的神態明顯是擔心陳康傑跟著走上歧路。

  陳康傑的前途一片光明,在何婉蓉的眼裡,他如果與他們過從甚密,那就是在自毀長城。

  「他們與歐陽大哥是生意上的夥伴,婉蓉姐,看一個人,也不能片面,再好的人,都有可能有壞的一面,再壞的人,實際上也會有好的一面。關鍵要看與其交集的是哪個部分。好了,我們走了,你別擔心,同時還得替我保密喲。」陳康傑說完之後就往外走去。

  陳康傑是務實主義者,他說認識和結交的人,五花八門,各種各樣的人都有。

  一個人想幹成一番事業,那是要與三教九流打交道的,而且,各種人有各種作用。只要那些人能為己所用,那結交又有何不可?沒有必要簡單粗暴的將人群劃分為非黑即白兩種,那顯得幼稚。

  只要自己能夠駕馭,那就行。

  當然,陳康傑也有他自己的底線,對於那些無惡不作,無恥卑鄙得過分的人,陳康傑也不會與他們靠近,更加不會將那種人拉到自己的陣營勢力範圍中來。與那種人的結交,的的確確會帶來十分巨大的風險,的的確確會感染和敗壞自己。

  「何小姐,你放心,有我們這些人在,定能確保傑少無虞,想要在我們之間傷害到他,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熊自強在路過何婉蓉身邊的時候,在他面前安慰的小聲說道。

  「那就謝謝你們了,你們一定要將他平平安安的保護回來。」何婉蓉點點頭,感激的說道。

  「不用謝,那是我們的職責,他是我們的兄弟,我們知道該怎麼做的。」熊自強深情的說了這一句之後,邁步往陳康傑的後面跟了上去。

  一分鐘之後,三輛車一溜煙的駛離了何婉蓉的別墅,朝著曾奎的豪宅開去。

  看著遠去的車影,何婉蓉久久不能平靜,她深知,陳康傑的冒險,就是為了她,如果不是因為她,根本就不會有這些事情的發生。

  何婉蓉在心底裡默默的為陳康傑祈禱,盼望他能夠安安全全的回來。即便像陳康傑說的,有向炎和霍老爺子做中間人,何婉蓉還是不能完全放心。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4 15:27
第2115章 打將進去

  陳康傑這次與曾奎的見面,實際上沒有他和何婉蓉說的那麼簡單,他根本就沒有請向炎與霍老爺子做中間人。

  雖然陳康傑開口,向炎與霍老爺子一定會幫他的忙,一定會願意出頭。可是,一個人也不能每次遇到事都求助他人,歸根結底,還是得靠自己的實力。

  況且,人情這東西,並不都是廉價甚至免費的。欠了別人的人情,終究要還。有時候看起來人情並不值錢,人家只是出個面或者動動嘴皮子,但是有時候人情又是天價,自己要付出許多許多才能彌補。

  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更加沒有免費的午餐。

  能不借助別人的力量,陳康傑就儘量不去借助,這是陳康傑最近悟出來的道理。一個有依賴心理的人,是永遠長不大的,是永遠成熟不了的。

  因此,面對曾奎的約見,陳康傑打算自己完成。

  當然了,陳康傑就算沒有請向炎和霍老爺子出面幫忙,卻也不能認為他就沒有點準備,他還不至於那麼魯莽。

  「曾先生,我們都不出面,就你一個人嗎?」此時在曾奎的豪宅裡面,除了他之外,還聚集了一些他們和連勝的高層,當聽說曾奎要求他們回避,阿海就問道。

  「是的,人家都敢上我的門來,難道我還怯懦害怕了不成?我們要是出面的人多了,反而搞得像我們心虛了一樣。」身穿一身深色唐裝的曾奎很大氣的擺擺手說道。

  曾奎在被陳康傑掛了電話之後,的確是義憤填膺,十分惱怒。不過在冷靜下來後,他開始去分析陳康傑的做事風格了。

  曾奎認為陳康傑雖然暴躁囂張,但是也不失勇氣和魄力。這種人該打的時候能下得了手,該談的時候又一往無前。對於這種人,還是要先摸清楚底細才好,那種貿貿然就開打的方式,並不一定就是最佳方案。

  見面的時間和地點都是他們定的,而對方竟然一個反駁的字都不說,毫無意見。這說明什麼?說明人家起碼不怕,這種人是可怕的。

  所以曾奎才覺得自己一個人出面比較好,人多了的話,反而極有可能將事情搞砸,弄得最後不好收場。

  現在的曾奎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只知道聽命行事,勇猛無畏的普通大哥了。到了他現在的位置,智慧和決斷往往會更顯得重要。

  他的位置,也是有人盯著的。

  「可萬一他們有所動作,那你豈不是會危險?我看,還是我陪著你吧。」左山虎說道。

  「要賠也應該是我陪,憑什麼是你?」車霸反駁道。

  「你們都別爭了,我誰也不要陪。我們在周圍佈置了那麼多的兄弟,難道還怕了他們不成?如果在這樣的防護之下,我都有危險,那你們陪著又有什麼意義?就這麼定了。」曾奎拿出了龍頭老大的魄力來,一揮手就乾綱獨斷。

  曾奎這也是在玩一種平衡,他要是讓左山虎跟著,車霸難免不會有想法。他要是讓車霸跟著,左山虎也會有所不滿。至於其他人也差不多,既然如此,那乾脆還是自己一個人得了。

  「傑少,你的辦法行得通嗎?這萬一穿幫了怎麼辦?要是穿幫了,那就真的被人甕中捉鼈了。」在車上,熊自強一樣和陳康傑在討論著。

  「應該行得通,退一步說,就算穿幫了,那又有什麼大不了,了不起就敞開一切就是了。」陳康傑顯得沒有什麼壓力。

  作為一個領頭的,必須得有那種沉著冷靜和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特質,要是自己都先慌了,那下面的人就沒有了主心骨,又豈能發揮出應有的戰鬥力?

  所以現在不管陳康傑的心底裡是怎麼想的,他都只能有一種表現,就是沉穩。

  「我怕他們狗急跳牆啊,你的辦法風險還是很大的。」熊自強有些憂心的說道。

  「世界上什麼事沒有風險啊,睡覺都還有可能被隕石砸中呢。難道我們這些年來面臨的風險還少嗎?你放心吧,曾奎這個人不是傻瓜,他精明著呢。得失厲害他會權衡得很清楚的,要不然,他也走不到今天。如果他是一個普通的江湖大哥,那我還真不敢那麼玩。」陳康傑胸有成竹的說道。

  「希望如此吧。」熊自強還是沒有陳康傑的那麼篤定,不過,他的憂慮還是有所減輕了。

  一個小時後之後,陳康傑他們的車隊來到了曾奎的豪宅大鐵門前。

  似乎是為了給陳康傑他們一個震懾,在大鐵門前站了一排強壯的黑衣人。這些人一句話不說,也不讓開路,一個個就那麼陰鷙的盯著陳康傑他們的車。好像要是有人一聲令下,他們就會撲過來將陳康傑他們從車裡揪出來暴揍一頓。

  「幼稚,我們既然趕來,是這麼點陣仗就能震懾嚇唬住的嗎?」陳康傑不屑的嗤之以鼻道。

  「摁三聲喇叭,要是他們不閃開,那我們調頭就走。」陳康傑對身邊的熊自強說道。

  然後熊自強就通過對講機同志前面轎車裡的約翰吉米他們。

  此次陳康傑出門要去不少國家,因此約翰吉米他們幾個前海報隊員也歸隊到了陳康傑的身邊,擔負起保護的職責。他們昨天剛到,今天就要承擔打頭陣的艱巨任務。

  「嘟嘟嘟」,三聲喇叭之後,那堵人牆還是不見閃開。

  陳康傑生氣了:「調頭回去,真把自己當什麼了。」

  「傑少,我們掉不了頭了,後面的路被兩輛廂式貨車給堵住了。」熊自強朝身後看了一眼,然後凝重的說道。

  「看來人家是做足了準備啊,以為這樣就能將我們給甕中捉鼈,呵呵,那咱們就乾脆打破他的烏龜殼。」陳康傑不屑的輕蔑說道,「強哥,你問問約翰吉米他們,能不能將前面的黑衣人擺平?」

  過了一會兒,約翰吉米,皮拉德他們幾個藍眼睛的老外就推開車門走了下來。然後步伐堅定的朝著那些黑衣人走了過去。

  見到約翰吉米他們走過來,那些黑衣人開始出現了心中沒底的鬆動。他們搞不清楚這幾個大塊頭上前來是要幹什麼,而身後又沒有得到任何的命令指示,一下子就有些無所適從。

  閒了那麼久,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這麼一個表現的機會,約翰吉米他們怎麼都要抓住。上次在巴鐵,他們損失慘重,還失去了幾個兄弟,而且因為同伴的粗心大意,陳康傑都差一點掛掉。這對於約翰吉米他們來說,無疑是一種恥辱。

  雖然事後陳康傑並沒有責怪他們,也沒有說什麼重話,更加沒有開除他們或者問責,反而還對他們進行了優厚的撫恤,這讓約翰吉米他們存活下來的人自責的同時又深深感動。他們發誓相同的錯誤不能再次出現,而且,一定要將事情做得更好,否則,對不起陳康傑的知遇之恩。

  男人之間的感情,中外皆然。士為知己者死這句話,並不只是在我們的文化中有用,其實在西方也有類似的諺語。

  憋著這股勁,就需要有發洩的物件,而現在這些所謂表現得很強悍的黑衣人,無疑就是最佳選擇。

  走在最前面的約翰吉米來到中間那個高個子黑衣人前,認真的打量了對方兩眼之後,約翰吉米率先暴起動手了。

  對方似乎也預料到了這些老外會有所動作,因此當約翰吉米一拳打出去時,對方明顯做出了一個抵擋的動作。

  然而,兩人之間在力道上的實力相去甚遠。對方雖然擋了,然而卻擋不住。約翰吉米的拳頭沉重的撞擊在對方的手臂上,「哢嚓」一聲,對方的手臂不但廢了,而且他還不可避免的被擊飛了出去。

  隨著約翰吉米的這主動攻擊的一擊,一場中等規模的混戰爆發了。

  那些黑衣人一下子收攏了過來,開始對約翰吉米他們進行圍攻。

  雙方之間都沒有動用武器,全部是近距離的手腳格鬥。這種戰鬥,不但考驗一個人的應變能力,抗擊打能力,而且,更加考驗一個團隊的協作能力。

  那些黑衣人在人數上佔據了絕對的優勢, 然而與這些訓練有素的軍人比起來,反應能力和抗擊打能力就差了許多,至於在團隊協作上,那更加不在一個檔次。

  所以一陣「砰,砰,咚,咚」的激烈打鬥過後,勝負就清晰的分辨出來。

  也就是三分鐘左右的時間,那些黑衣人全部被打倒在地,不是鼻青臉腫就是骨折和流血。總之,約翰吉米他們還站著,對方卻橫七豎八的倒得到處都是。

  這時候,從豪宅的圍牆兩邊又衝出來了一隊人數更多的黑衣人,這些人將約翰吉米他們給包圍在了中間,一個個冷峻的橫眉冷對,不過卻沒有馬上動手。

  面對著對方的新鮮力量,約翰吉米他們怡然不懼,始終保持著戰鬥的隊形。

  就在陳康傑他們以為又要有一場惡戰,而且譚軍和王偉都準備好了隨時幫忙時,那一群黑衣人卻一下子撤走了,順帶著還將他們的同伴或抬或扶給弄走。

  緊接著,「吱呀」一聲悠長的脆響,關閉著的大鐵門緩緩打開。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4 15:27
第2116章 劍拔弩張

  「他們這是啥意思?我們要進去嗎?」看著打開的大門,陳康傑身邊的熊自強凝神疑惑。c

  「當然要進去,這個門是被砸開的,不進去豈不是顯得我們心虛害怕。他們估計是想給我們一個下馬威,只是沒有想到弄巧成拙,整成了滑鐵盧。」陳康傑靠在椅背上,目光炯炯的盯著那門洞大開的豪宅說道。

  「可萬一他們在裡面有陷阱怎麼辦?」熊自強有些擔心,這是他的職責問題。

  「我們總不能現在退回去,就算是龍潭虎穴,我們也必須要去闖一闖,如果對方真安排了陷阱的話,那外面也避免不了。」陳康傑不慌不忙的說道。

  經過多年的淘煉,陳康傑無論是在膽識上還是在心智上,都有所進步。他的霸氣也由外轉內了。

  接下來約翰吉米他們轉身上車,發動車輛繼續緩緩的朝著大門裡面開去。

  曾奎作為和連勝的龍頭,他的住宅一樣是豪華氣派的,比起向炎的豪宅,絲毫不差多少。

  接白色的主樓有三層,屬於歐式風格,樓頂還有一個美國國會那樣的圓頂。在主樓的前面是一塊大草地,右側面是一個游泳池和網球場,右面是一個傳統古典花園,說它屬於傳統古典風格,是因為中間的花叢裡有一個八角亭。

  陳康傑他們的車一直開到草坪前面的空地上才停下來。

  隔著車窗往外面一看,只見到整座豪宅的周圍都圍了一圈黑衣打手,那些人見到陳康傑他們進來,卻是無動於衷,沒有人走過來打招呼,也沒有誰來引導,他們都一動不動,由於戴著墨鏡,也不曉得他們的目光如何。

  「傑少,他們這是什麼意思?我們都到了,他們卻沒有一個人出來,反而擺出這麼一個陣仗,是想對我們圍攻嗎?」熊自強率先下車,然後站在陳康傑的側前方掃了一圈四周的情況說道。

  「由此看得出曾奎多少還是有點幼稚的嘛,這個陣仗人數是比剛才多,可是這就頂用了嗎?真正的實力,是不太看得見的。」緊隨其後下車的陳康傑自然也看到的那些帶著威懾意味的黑衣人,不過他卻不屑一顧。

  「那我們怎麼辦?自己走進去?這是不是也太自我矮化了呀?」在熊自強看來,曾奎不出面來接,那起碼也要來一個助手或者官家摸樣的人。

  就這樣一個人都不出面,

  到顯得陳康傑是去參拜一樣。從身份的角度來說,有輕視陳康傑他們的嚴重嫌疑。

  「那我們就稍等一會兒,要是他們沒人出來,那我們就走,誰要是阻擋,那就不用客氣。」陳康傑對於自己被涼在外面,心裡也是有所不爽的。

  一直以來,陳康傑無論走到哪裡,包括去白宮做客,那都是受到重視禮遇的,被人如此輕視幹涼著,還是第一次。所以隨便怎麼說,他都有不爽的理由。

  自己主動上門來,時間和地點都是你們定的,現在還玩這一手,未免也太不地道了。如果要是真的以為自己好欺負,那就打錯算盤了。

  想在氣勢上先勝一籌,門都沒有。

  陳康傑他們站了大概一分鐘,還是沒見人出來,陳康傑於是沉著臉一揮手:「走,回去,有人阻擋,毫不留情。」

  陳康傑的聲音本來就洪亮,他現在又是提氣故意大聲說,他相信對方一定是有人能夠聽到的,甚至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的監視和查看之下。要是還要耍大牌,那陳康傑真的不介意硬闖一回。

  這裡就算是對方的地盤,除非他們大規模的使用武器,要不然的話,陳康傑有信心他們是留不住的。

  說完之後,陳康傑就頭也不回的轉身上車。

  「這位小兄弟,怎麼那麼沉不住氣呢?來都來了,難道不聊幾句再走嗎?」就在陳康傑躬身將要進車的時候,一個聲音從他們的右手邊響起。

  陳康傑停下身子,轉過身向著聲音傳遞的方向看去,就看到穿著一身唐裝的曾奎從那個花園裡的八角亭中冒了出來。

  「你們既無待客之道,那聊幾句又有何意思?徒增矛盾而已,那還不如就此打住,或許以後還能好想見。」陳康傑眼裡放射著冷峻的目光說道。

  「誤會了,誤會了,我在這裡泡茶等待你們的到來,又怎麼會是沒有待客之道呢,這不,茶水剛剛好了呢。」曾奎雙手背在身後,昂首挺胸的說道。

  似乎剛才對陳康傑他們的冷遇就像是沒有發生一般。曾奎的話說得很理直氣壯,一丁點沒有覺得慚愧和害羞。

  江湖上混的人,好像臉皮要是不厚一點,就混不下去。陳康傑都以為自己的臉皮夠厚的了,哪曉得還有人比他更加厲害,而且是厲害得多。

  「是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就要來嘗一嘗了。」陳康傑並不去計較曾奎的謊言,那沒有任何的意義。

  既然曾奎意見露面了,而且顯示出了要留下他與他談談的意思,那陳康傑乾脆就接著他的話往下連。

  「歡迎,請。」曾奎側了側身子,伸出一隻手延道。

  陳康傑邁開大步,朝著那座古樸小亭子走去。

  熊自強他們要跟著去,卻被陳康傑給擋住拒絕了。

  「放心,難道我一個小年輕好會怕他一個老頭子嗎?你們留在四周就可以。」

  熊自強想想也是,於是他們就分佈在八角亭的周圍,做好防範和警戒那些黑衣人的堅韌盾牆。

  陳康傑走進亭子,在亭子中間的六邊形石桌上,還真的是擺放著一壺茶,此時茶壺嘴正飄飄渺渺的朝外冒著茶香熱氣。而在茶杯的兩邊,各放著一隻小茶杯。

  石桌的周圍,分佈著四隻石凳,曾奎招呼陳康傑一聲,然後就在一個石凳上率先坐下來。

  陳康傑也不客氣,走過去就大大方方的往下坐。

  「曾老闆,你這茶杯是空的呀。」

  「沒事,很快就能滿,不過我的茶只有朋友才能喝。」曾奎捉起茶壺,給自己面前的茶杯斟滿,然後說道。

  「那你覺得我們現在是什麼呢?敵人?」陳康傑安然問道。

  「你說呢?似乎這個問題關鍵得看你了。對了,還不知道貴客如何稱呼呢?」曾奎淡然的端起自己面前的香茗啜了一小口,然後問道。

  「鄙人姓陳。」陳康傑道。

  「哦,陳先生,不知道陳先生屬於何種勢力呢?」曾奎輕悠悠的問道。

  「一個生意人罷了。」陳康傑的回答很簡單。

  「生意人?我看不會吧?一個生意人的身邊帶這麼多高手?我曾奎也算混了幾十年,各種生意人都見過,怎麼在我的腦子裡沒有陳先生這一號生意人呢?」曾奎明擺著是不相信陳康傑的說辭。

  「曾老闆,世界之大,你認識的生意人又有多少?在我看來,恐怕也不過是滄海一粟而已。你瞭解一部分,卻並不表示你能瞭解全部,是說是嗎?」陳康傑反駁道。

  曾奎點了點頭:「嗯,聽起來似乎是那麼個意思。既然陳先生不願意說自己的身份,那我也不問了,不過,我很想知道,陳先生為什麼要對我們和連勝的人下那樣的重手。是覺得我們和連勝好欺負呢?還是覺得你就憑這麼點人手就可以橫掃我們?」

  說著說著,曾奎的話變得生硬起來,隱隱的還暗含著一些威脅。

  「我從來不覺得誰好欺負,我也從來不會自負到自己天下無敵。不過嘛,我們不惹事,但也不會怕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是要是覺得能夠在我們的面前耀武揚威,指手畫腳,我也不建議給些教訓。曾老闆說我們對你們的人下重手,那你有瞭解過我們為什麼要那麼做嗎?」陳康傑隨著曾奎的話也硬氣粗壯起來。

  越是在這個時候,越是不能氣餒和畏懼。只有強硬的頂住,才能有談判的空間。江湖上的人,從來都隻講實力,而不會講什麼悲天憫人。

  他們要是真有一顆悲天憫人的善良之心,也不會在江湖上打打殺殺了。

  「不管我們的人做了一些什麼事情,要處理,也應該由我們自己內部做出,而不能是外人隨意踐踏。」曾奎板著一張臉不客氣的說道。

  「是嗎?要是你們知道了,你們真的會處理嗎?就算真的會,又會怎麼處理呢?罵兩句還是罰他們敬一杯酒啊?」陳康傑不屑的一連串問道,還沒等到曾奎回答,陳康傑又繼續說道:「這個世界的遊戲規則似乎並不由你們一家來確定,要是那樣的話,你們豈不是可以稱霸世界了。老實說,你們的遊戲規則我並不認可,那一套規則,對我也沒有任何的用處。我的原則是,誰要是對我無禮,在我面前齜牙,那我就會不客氣,就這麼簡單。」

  「看來陳先生是真的覺得能夠吃定我們了。」曾奎目露寒光的說道。

  「錯,我不會那麼想。只是,你們要講道理,那我就和你們講道理。要是你們不講道理,要霸王硬上弓,那我們也不是怕事的人。我們既然趕來,起碼也說明,我們不是可以任意揉捏的軟柿子。」陳康傑緊緊的盯著曾奎說道。

  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劍拔弩張,談判好像已經很難再進行下去,一場硬碰硬的混戰也似乎會隨時展開。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4 15:28
第2117章 你到底是誰

  陳康傑盯著曾奎,同時曾奎的雙目也死死的鎖定陳康傑。

  兩個人雖然一句話都沒有說,坐在那裡紋絲不動,然而在這默然之中,實際上兩個人已經在用眼神進行著一場「攻防戰」。

  人們說眼睛是心靈的視窗,這其實就是在說眼睛能反應一個人的心理狀況。

  本來還有人聲的亭子下,空氣放佛在一瞬間被凝固了一樣。

  陳康傑從曾奎那一脹一縮的的眼裡看到了曾奎的惱怒以及他難以決斷的掙扎。

  陳康傑敢於在曾奎的面前說那種硬氣話,實質上是不給曾奎面子,也是在挑釁他的威勢。曾奎是江湖上的真正大哥,是縱橫江湖幾十年而不倒的人物,對於陳康傑的這種態度,他當然惱怒,甚至有些憤恨。

  然而曾奎也是越老越成精,要是換做三十年前或者二十年前,曾奎估計什麼都不會想,叫喚一聲就開打。那時候的他年輕氣盛,一言不合或者為了膚淺的一點面子,就會不留情面,大開殺戒也不是沒有過。那時候的他是勇猛的,是霸道的。

  然而自從登上的龍頭職位之後,曾奎想的東西就多了,各種需要權衡的方面也複雜了。他很難再像當年那般喊打喊殺,他要是還是那麼莽撞,那麼他的好日子也基本上到頭了。在這個位置上,看起來一言九鼎,實際上,他也受到不少的制約,所做的事情,必須要符合這個位置的高度。要不然,不用外力介入,光是內部就能將他給拱翻。

  曾奎是很不爽的,只不過,他要依據陳康傑的反應來做出自己的選擇。

  而陳康傑老僧入定一般,既沒有過渡的激動,也沒有任何的懼意。他的淡定和沉穩,著實讓曾奎不好判斷。

  與一個自己所不瞭解的人打交道,是最難的,不知道他的底細,不清楚他的脾氣,不明白他的底線,不懂得他的規則。與這樣的人過招,除非自己有絕對碾壓的實力,否則,除了謹小慎微之外,似乎沒有更好的選擇。

  要不然,一旦選擇失誤,極有可能就會滿盤皆輸。

  而陳康傑現在的表現,就是讓曾奎所看不懂,看不清楚。

  照理說,曾奎也算是閱人無數的了,可恰恰就是這麼一個年輕人,讓他有些手足無措,有些迷茫疑惑。再加上陳康傑剛才所說的那些自信篤定的話,讓曾奎不得不投鼠忌器。

  就像陳康傑說的,這個世界的規則並不是由和連勝一家說了算,這就等於是說,這個實際上實力最強的遠不止和連勝一家。

  隨著時間一秒又一秒的過去,曾奎心裡面有些沉不住了,而陳康傑還是那麼的一如既往,絲毫不見任何的慌亂。

  陳康傑越是穩得住,曾奎越是不敢下手。他從陳康傑的眼裡和身上看到了一種一往無前和不屑一顧。再加上約翰吉米他們的才表現沒多久的那種超強戰鬥力,是的曾奎實實在在的舉棋不定。

  有一點曾奎是清楚的,萬一他下令圍攻,其不提他自己的安危,要是不能將陳康傑他們留住,反過來還讓和連勝損失慘重的話,那他基本上就可以下臺了。別以為江湖大哥就不需要為自己的決定承擔責任,那是老黃曆了,現在的江湖社團,也是有自己的一套獎懲制度的。

  「小朋友,你確定你要和我們和連勝死磕嗎?」一分鐘後,依舊沒法決斷的曾奎說話了。

  「曾老闆,不是我要和你們死磕,而是你們的人做人不地道。是,我知道和連勝是本地的大幫派,人數眾多,一般人惹不起。可是別忘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俗語說,盜亦有道,就算是在江湖中,也似乎要講一個『理』字的,如果連道理都不講,那這個幫派距離滅亡,似乎也已經不遠了。」陳康傑的話軟中帶硬,硬中帶軟,而不再是一味的強硬了。

  「我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可是你是江湖中人嗎?你打傷了我們那麼多兄弟,難道就是應該的嗎?就不應該付出一些代價?」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江湖中人?」陳康傑反問道。

  「我猜的,而且,你的身上沒有那種江湖人士的氣息。」曾奎凝視著陳康傑道。

  「那也許是你看走眼了,實際上我們是一樣的,只不過,我們不在本地發展而已。」陳康傑含糊其辭的說道。

  「是嗎?」曾奎明顯帶著懷疑。

  「是的,香港這裡太小,有你們三大社團就已經夠了,這個世界是很大的,日本,美國,歐洲,包括俄國,實際上都比這裡容易壯大實力。」陳康傑口氣大咧咧的說道。

  「哦,真的如此嗎?」曾奎還是有些不太信。

  曾奎現在首要確定的就是陳康傑到底屬於哪一類人。如果陳康傑只是某個富家子弟,那麼曾奎就會毫不留情,如果陳康傑是內地來的頂級衙內,那曾奎就要小心應付,還有一種,要是陳康傑真的和他一樣,也是江湖上的人,那曾奎就要三思而後行。

  富家子弟雖然有錢,但是對他們來說,曾奎並不怕,而且吃定了。可如果是內地來的衙內,那現在香港已經回歸,但是受到來自上層的打壓和剿滅。而萬一陳康傑也是江湖人士,那麼就算現在吃了虧,只要有實力,或許報復性會很殘忍。人家也許不會針對和連勝,可一旦針對他這個人,他就會十分危險。

  「你可以懷疑,但是你如果要確認的話,也相當容易。」陳康傑淡淡的說道。

  「如何確認呢?」曾奎的興趣被提起來了。

  「你可以打個電話,問一問今天是不是有大批的具有黑道背景的日本人進入香港就可以了。」陳康傑自信的說道。

  「你是日本那邊的黑幫高層?」曾奎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一些。

  曾奎曾經去過日本,與三口組打過交道,而且還因此被另外的黑幫虜獲,最後還是人家網開一面,他才能安然回到香港。要不然的話,別說抱住位置了,他的小命還在不在都是一個較大的未知數。

  因此陳康傑提到日本那邊的黑幫,曾奎就有些心有餘悸的反應。實在是那邊人的做事方式與他們有很大的不同,可以說,日本那邊的黑幫更加兇殘,組織更加嚴密,由於是合法化的,實力積累更加容易。

  「如果今天我們不能達成一致的話,那麼明天還有更多具有相同背景的人從美國和歐洲來香港。」陳康傑不回答曾奎的問題,而是自顧自的說道。

  陳康傑的這個話,讓曾奎就更加搞不懂了。還有歐洲和美國的幫會涉入進來?到底有沒有那麼誇張和必要啊。光日本那邊的幫會就夠不好應付的了,要是在加上一向喜歡使用熱武器的美國和歐洲黑道,那豈不是更加難以應付?

  曾奎是有點不相信陳康傑的話,但是他也沒有完全排除,畢竟陳康傑站在周圍的保鏢隊伍中,各色人種都有。

  曾奎站了起來,朝亭子的一邊出口退了幾步,然後掏出手機來向外面打了一個電話。

  就在曾奎轉身去打電話的時候,陳康傑的臉上卻露出了一個狡黠的微笑。

  就在等曾奎的間隙,陳康傑自己照顧自己,他提起茶壺,給自己面前的茶杯斟滿,然後端起來一飲而盡。以這樣粗豪的方式,陳康傑一連喝了三杯茶,這才將茶杯推到一邊去。

  等陳康傑完全解渴了,曾奎才一臉凝重的回來。

  「曾老闆,怎麼樣?」陳康傑嘴角銜著一縷笑意問道。

  曾奎卻不回答陳康傑的話,一雙眼睛卻盯著陳康傑推到一邊的那個茶杯:「你倒是不客氣。」

  「該客氣的時候客氣,該不客氣的時候,那就不應該客氣,這是我的做人原則。」陳康傑回應道。

  「你到底是誰?」曾奎有些無法安定的直接問道。

  「我是誰重要嗎?似乎不重要吧。你應該在意的是我做了什麼事,或者你打算做什麼事。你剛才說我打了你們的兄弟是不是應該負責,是不是應該給一個交代。其實,這個問題我也很想知道,你們和連勝的人欺人太甚,是不是也應該交代一下。不要以為外來人就好欺負。」陳康傑的態度又發生了一定的變化。

  既然已經展示出了進一步的實力,那麼陳康傑就沒有必要也沒有道理要軟化態度,那樣的話只會讓曾奎有所懷疑,他反而只有變得強硬,曾奎才會對他的佈置深信不疑。

  剛才曾奎其實已經從手下人那裡得知,今天的的確確有很多具有日本黑道背景的人從日本好幾個城市直撲香港而來,甚至從東京飛來的一個航班,幾乎被這些人給占滿了。

  這個事實,起碼印證了陳康傑的話並不是虛張聲勢的恐嚇,而是有實實在在具體行動的。

  那麼多日本黑道人物來香港,幹什麼呢?旅遊嗎?不可能,而且那些人似乎並不掩飾自己的身份,一個個表現得就怕人家不知道他們是黑道人物一樣。

  既然不是旅遊,那就只能是為了面前的這個年輕人而來,人家是為了對付和連勝以及他曾奎而來。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4 15:28
第2118章 無聲的打臉

  曾奎頓時愕然,他約陳康傑前來,本來是興師問罪,現在陳康傑反攻倒算,反而要他們給交代,這讓他惱怒的同時,對陳康傑的做事風格也有些捉摸不定了。

  陳康傑他們占了便宜,吃虧的是秦貓他們,一個個現在都還躺在醫院裡面呢。按常理來說,面對這種情況,陳康傑應該態度軟一點,然後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就算了。最起碼也得給和連勝以及他曾奎一些面子嘛。

  然而對方卻偏偏不按常理出牌,不但不軟,還要反過來興師問罪,這點曾奎著實怎麼都預想不到。

  「陳先生,你真的以為引起一些外來勢力,就可以吃定我們和連勝了嗎?要知道,我們的存在不是一天兩天,而是幾十年了。我們不是天下無敵,可也不是誰想吃就能吃得下的。」曾奎蹙著眉頭說道。

  「是,曾老闆說的是實情,我不否認。但是,我也直白的告訴你,和連勝或許一下子吃不下,但是,重創以及吃下你,還是沒有問題的。當然,你也可以懷疑我所說的話,這沒有問題,有些事情,不經過實踐的驗證,還真是沒多少說服力,要是你不信的話,可以試一試。」陳康傑不見有絲毫的退讓,反而是胸有成竹的說道。

  然而陳康傑越是這樣,曾奎越是不敢輕舉妄動,實在是陳康傑太淡定了,淡定得讓曾奎不得不三思而後行。

  能做到如此淡定的人,要嘛實在是心裡足夠強大,演技非凡。要嘛就是真實的具有某種別人無法預想的實力。

  曾奎依照他多年看人的眼光,怎麼也看不出陳康傑神態上具有表演的成分。那麼就只有一種解釋,就是這個年輕人的背後實實在在的具有一股強悍的力量。

  要是這股力量能夠重創和連勝,而且還能將他給吃下去,那曾奎就不得不謹慎小心。

  再結合今天那麼多日本幫派成員進入香港,曾奎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判斷。如果明天的確還有不少美國和歐洲的黑幫成員來香港的話,那也許那股力量就不單單是重創和連勝那麼簡單了。

  要知道一點,一旦和連勝真的實力大損,香港本地的那些社團絕對不會就那麼幹看著,那些人一定會利用這個機會搶地盤,挖牆腳。到那個時候,和連勝就會岌岌可危,弄不好就會成為健在沙灘上的大廈,一個浪潮就轟然坍塌。

  歷史上比他們和連勝強大和了不起的組織多的是,卻也逃不過覆滅的命運。

  陳康傑讓曾奎不信試一試,

  這可以說是虛張聲勢,也可以說是以進為退。不過曾奎要是孤注一擲,那麼陳康傑也不是沒有反擊的自保手段。到那時候,他所說的就會成為現實。

  有些時候就是這樣的,你越是賭他,他越是不敢,可你要是回避,那麼他到極有可能氣焰更加囂張。這就和欺軟怕硬是一個道理,對於軟柿子,誰都想捏上一捏,可對於刺蝟,誰都不願意招惹。

  曾奎的確不敢試,他就算不為社團著想,那也要為他自己和他的家人考慮。就像陳康傑說的,別人或許一下子拿和連勝無法,但是要專門針對他曾奎以及家人,難度並不大。曾奎不可能讓自己和家人都生活在保險櫃裡面,他們只要在社會上活動,那可供下手的機會就會層出不窮。

  只是,要想讓曾奎軟下來,他又放不下那個面子。他好歹也是一個大哥大式的人物,要是被人知道他被幾句話就給唬住,那他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混,還怎麼領導這麼一個人數眾多的幫派。

  陳康傑看出了曾奎的為難和糾結,於是他做出了一個更加出乎曾奎預料的舉動。

  陳康傑將自己推開的那個茶杯拿起放回到原處,自己提起茶壺給茶杯裡面添滿茶水,然後又像個主人一般給曾奎面前的茶杯斟了大半杯茶。

  「曾老闆,你這鐵觀音不錯,我還想喝一杯,借花獻佛了。」陳康傑端起自己的茶杯朝曾奎舉了舉,然後將茶水一飲而盡。

  而曾奎不由自主的端起茶杯之後,兩眼盯著茶杯裡冒著香氣的純淨茶水走神起來。

  自己杯中的茶水只有百分之七八十,而對方剛才那一杯茶明顯是快溢出來了的。

  俗話說得好,滿酒敬人,滿茶欺人。對方沒有將自己的茶杯斟得像他的一樣滿,這可以看出人家也是會做人的,通過這麼一個小小的細微之處,似乎是要表明他留有餘地。

  而且,剛才曾奎說了,只有朋友才能一起喝這壺茶。問題是他們現在就是一起在喝茶的啊,這又算是什麼意思呢?是對方在暗示什麼嗎?好像是這樣,可好像又不是。

  一時間曾奎有些吃不准,拿不定,他不明白陳康傑為何態度一下子發生改變,做出這種示好的舉動。

  「曾老闆,這是你的茶,難不成你還擔心這茶水有問題?或者你平時就不喜歡喝這種茶?」見曾奎端著那杯茶繼續發呆,陳康傑淡然一笑道。

  「啊,哦,我怎麼會擔心這茶水有問題呢,不會,我平時也就喜歡喝這種鐵觀音。」醒過來的曾奎表情上一下子有些不自然,為了掩蓋他的這種不自然,他將茶杯送到嘴邊,一飲而盡。

  「曾老闆,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今天我敢來這裡,就不可能會怕你以及你背後的那些實力。沒有兩板斧,我也不敢向著虎山行。可以講,你們所做出的任何反應,我都不會奇怪,也不會畏懼,我們甚至都做好了與你們正面混戰的準備。我說這些,並不是想炫耀我們多能,而是想表明一個態度而已。在我看來,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根本性的化不開的仇恨,你們的存在和我的存在是互相沒有影響的,因此我才願意來你這裡。或許在你的這座豪宅周圍還佈置了其他的一些人,但是要想將我們這些人留下,你真辦不到,更何況,你現在就等於在我手裡。」說到這裡,陳康傑手上一用力,他握住的那隻茶杯瞬間被他給捏碎。

  曾奎實際上也是一個有膽識的狠人,要不然他也不可能走到今天,要不然他也不會將陳康傑請到面前。

  在他看來,自己有那麼多人在這別墅中以及周圍,那他就是安全的,到時候真的衝突一起,那麼陳康傑的那些保鏢手下一定會被牽制,被自己的那些兄弟給淹沒在人群中。

  而陳康傑這個看起來還挺斯文,並不勇猛的年輕人,他是不擔心的。就算自己年紀大了,那也還不至於對付不了如此缺乏經驗的一個後生仔。

  然而陳康傑露了這一小手,曾奎還真是被震住了。

  將一個陶瓷茶杯給捏碎,在電影和電視中經常可以看到,但是在現實中,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人,鳳毛麟角,尤其是在那麼不經意之間,那更是了不起。曾奎看得出來,對方捏碎那麼一個茶杯,並沒有用什麼全力,完全就是一種輕鬆的自由發揮。

  面對著這麼一個妖孽式的年輕人,曾奎很明白,自己已經差不多等於他砧板上的肥肉了。要是自己輕舉妄動,那第一個倒下做犧牲的,絕對會是自己。

  陳康傑自己那麼厲害,他的下屬一個個又是身手不凡,要想留下他們,還真的是不容易,除非自己的那些手下願意倒下一大半在這裡,要不然,是真的辦不到。

  曾奎真的願意他和他佈置的一大半手下倒在這裡嗎?很顯然,他是不願意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嘛,趨利避害,是一個正常人的本能,無可厚非。

  「你不用這麼威脅我,我混了幾十年,什麼場面沒見過,屍山血海我見多了,我不是那種貪生怕死之人。」曾奎說的倒是豪言壯語,只不過,他的氣勢明顯不足,這只不過是要維護他那脆弱的顏面罷了。

  「是嗎?曾老闆,要不你看看這個?」說著,陳康傑從自己的荷包裡掏出幾張照片按放在曾奎的面前。

  曾奎拿起那些照片一看,頓時就心裡發虛。

  原來那些照片正是曾奎在日本時從忠義會那裡受到的「禮遇」。

  照片有六張,前三張曾奎相當狼狽,被人像捏叛徒一樣。後面三張到是正常了,屬於真正的禮遇,那是他從日本回港的路上。

  「你,你,你怎麼會有這些照片?」曾奎一下子變得十分激動。

  這些照片一旦流露出去,那麼曾奎的威信基本上也就完了。

  這些照片只有影像,卻沒有任何的解說詞。可是其他人只要連起來一看,就只會得出一種判斷,那就是曾奎一定是投降和卑躬屈膝了,要不然的話,他的前後待遇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反差。

  而且一個黑幫龍頭老大,居然被人像對待小雞仔那樣對待,這種人還能怎麼領導大家,這種人還能怎麼面對江湖上的那些大哥?

  到時候,曾奎只能成為江湖上的笑柄,不僅僅其他人會看不起他,估計就連和連勝內部,大多數人也會笑話和輕視他。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4 15:29
第2119章 威壓利誘

  「曾老闆,你為什麼一定要關注我怎麼會有這些照片呢?你要嘛在意我是誰,要嘛關注我為何會有這些照片。那到底有多大的意義,對解決我們之間的矛盾又能起到何種關鍵性的作用?」陳康傑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他根本就不會去回答曾奎的問題。

  越是模糊,越是捉摸不定,對曾奎越是能起到震懾作用。

  皺著眉頭的曾奎很是鬱悶。簡直是廢話,當然是有意義和有作用的嘛,知道你是誰,知道這些照片你如何獲得,我才好選擇所要採取的措施和步驟啊。

  陳康傑什麼都不說,迷迷糊糊的,搞得曾奎就像是在與空氣談判一樣。

  尤其是陳康傑那雲淡風輕的模樣,讓曾奎更是看不慣,他實在很想在那張坦然自信的臉上打幾拳。

  不過曾奎也就是想一想而已,他並不敢那麼做。現在他不但自己在陳康傑的手裡,自己丟人的把柄也在他的手裡,要是輕舉妄動,那吃大虧的一定先是他。

  別看曾奎在這周圍佈置了許多人手,見識到陳康傑小露的那一手之後,他相信憑藉那些人很難全部留下他們的了。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曾奎將那些照片拽在手中,緊緊的捏住,然後瞪著雙眼向陳康傑問道。

  「曾老闆,不是我想怎麼樣,而是你想怎麼樣,是你約我來的,而不是我主動找上門來的。」陳康傑現在已經將主動權牢牢的掌握在手裡,於是他的表現就顯得更加灑脫。

  陳康傑的話看不出有動怒的成分,也不像是嚴肅認真的質問,反倒像是一種調侃和玩笑。這是陳康傑根據曾奎的情緒變化所做出的相應調整,他想太過於刺激曾奎,不希望他真的狗急跳牆。

  面對陳康傑的這個話,曾奎沉默了。從內心真實角度來說,他是很想發火的,這麼多年來,他還從來沒有受過這種鳥氣。對方明顯就沒怎麼將他看在眼裡,更別說害怕和畏懼他了。但是他又不能真的發火,那就真的撕破臉皮了。

  曾奎看得出來,對方並不是特別想撕破臉皮,要不然就不會這種輕言細語。但是如果自己暴怒的話,那弄不好就真的一發不可收拾。更關鍵的是,曾奎心中沒底,他沒有必勝的把握。從那幾張照片來看,他只要暴怒了,不管能不能將陳康傑他們給留下,最終他都不會是贏家。弄得好自己只是下臺,弄得不好,自己極有可能會橫屍街頭。

  即便是下臺了,

  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好日子,畢竟這些年他對付和得罪過的人並不少。一旦他失了大位,缺乏了和連勝的庇護,那想必最終結果也不會太好。

  就在曾奎心裡面掙扎和糾結的時候,陳康傑又說話了。陳康傑就像是算准了曾奎的心理活動一樣,總是在他心裡壓力最大的時候幫他洩氣。

  「曾老闆,說實在的,我有點搞不懂你們,就你們社團的那個姓秦的那種人,怎麼你們和連勝居然還能留得住,而且還委以重任。難道你們不知道那種人,其實就是一個惹禍精嗎?在我看來,即便是混江湖,那起碼的操守也是要有的嘛。可是他那種人,簡直就是卑鄙無恥到沒底線,而恰恰是這種人,你們卻當成人才,當成中堅力量之一,說真的,我都有點替你們著急和臉紅。如果這種人在你們社團中多了,那你們真的離蕭條和滅亡不遠了。辦社團,創幫派,那也是要與時俱進的,好歹現在也是法制和文明社會了,怎麼在你們的身上就沒有多大的變化呢?」陳康傑的話聽起來火藥味更淡,反而像是一種規勸和建議。

  曾奎愣怔了一下,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陳康傑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然而仔細一想,他又不得不承認陳康傑說的具有一定道理。

  不過也僅僅是一定道理而已,本來就是混江湖的,根本不可能要求下面的人全部都做到文明,要是那樣的話,那還混個屁的江湖啊?

  加入幫會的人,幾乎都是一些粗人,都是一些在社會底層通過正常管道很難出頭的人。要讓這些人嚴守規矩,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但是又必須得承認,至少在幫會社團的上層,的確應該走一種與社會銜接的合理道路。否則的話,路子會越走越窄。

  此次去日本,曾奎有一個很大的感受,那就是日本的幫派,比如三口組,他們在與其他幫會的競爭中會無所不用其極,但是,他們組織和管理已經趨向於公司化,而且,他們的人幾乎不會向普通老百姓暴力伸手。因此雖然他們是黑社會,但是普通群眾對他們並不反感,從而讓他們的生命力變得十分強大。

  「理想很豐滿,但是現實很骨感,你所說的,很難做到。」半響之後,曾奎喃喃說道。

  「當然會難,要是不難的話,你們又有什麼價值。據我所知,你們和連勝在過去兩年中,就有四個堂主級別的大哥被抓,這些人最短的也要在牢裡待四年才能出來。一個組織最重要的就是這些中層,要是這些中層的更換太快,那是不利於生存和發展的。而相比之下,樂安堂在過去一年,被抓進去的堂主級別大哥只有一位,而且罪名很輕,八個月而已。曾老闆,這幾年樂安堂發展得比你們好,比你們穩健,內在的實力也漸漸比你們強,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是為什麼嗎?」陳康傑像一個老師一樣,居然在給曾奎實施教導。

  「誰都知道,樂安堂近幾年通過合法手段賺了很多錢,他們沒有必要去碰那些高風險的行業。我們實際上也是在學習,要不然也不會讓秦虎去創辦合法的實體企業。」曾奎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可問題是,像那個姓秦的那種人,是真的那塊料嗎?難道你們和連勝就真的沒人了嗎?就他那種人,像個企業家?笑話,他要是真的像,現在就不會躺在醫院裡了。」陳康傑不屑的輕蔑說道。

  陳康傑的神態和語氣都讓曾奎有些難以接受,可是他偏偏很難做出有說服力的反駁。

  與此同時,在曾奎的別墅主樓的三樓,和連勝的幾個中堅型人物隔著玻璃看曾奎與陳康傑在那裡嘀咕,他們一個個都露出疑惑的神情。

  這曾老大到底和那個小子有什麼好聊的啊?這要打就打嘛,我們那麼多人,難道還怕了他們十來個?

  可是看他們的樣子,好像還很投機,似乎不像曾老大的一貫風格啊。他們到底在談什麼呢?每個人都很是好奇。

  如果他們要是聽到兩個人是在談論讓和連勝怎麼樣規避風險,怎麼樣與時俱進的適應當今這個社會,他們估計會驚掉大牙。這純粹就是扯淡,他們約對方來是為了收拾對方,而不是搞什麼交流和請教,就算是要那麼做,也不應該和這種敵對人物來談。

  然而曾奎偏偏還真就那麼做了,並且兩個人越聊越深入,越聊越投機。陳康傑將自己的一些想法介紹給曾奎,尤其是忠義會的操作模式。

  曾奎開始的時候還有些抵觸,可漸漸的,他越聽越感興趣。

  「陳先生,你說的都很好,可問題是,我們要是不做哪些行當,我們根本沒有經濟來源啊。你說的這些,都是基於一個前提,那就是得有源源不斷的合法收益。」聽了一會兒,曾奎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這個並不難,我可以幫你們。」陳康傑自信的說道。

  「你能幫我們?」曾奎疑惑的問道。

  「是的,不過,我有一個條件。」陳康傑點了點頭道。

  「什麼條件?」曾奎本能的問道。

  「處理你們的那個秦虎,本來我可以自己辦到,但是我覺得由你們自己清理門戶比較好。」陳康傑淡淡的說道。

  「處理秦虎?他都已經被你們打成那樣了,你們還不放過他嗎?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曾奎板著臉道。

  「我這個人,嫉惡如仇,打蛇不死,必受其害。說我睚眥必報也好,說我心狠手辣也罷,反正我就是這樣的人。」陳康傑的話聽起來能夠讓人不寒而慄。

  陳康傑並不是非得捉住那個秦虎不放, 那種人還不至於讓陳康傑有那麼大的恨意和決心。陳康傑這麼做,實際上就是要在曾奎的面前擺出他的強勢和手腕。那就是他這個人絕對惹不得,否則的話,他會追究到底。

  「陳先生,不可能,我不可能那麼做,就算我願意,我幹,下面的兄弟們也不會幹。不能從你這裡得到交代,反而還反過來針對我們自己人,我還有何面目面對大家,到時候不用你動手,我自己都能被他們趕下來。」曾奎堅決的搖頭道。

  「我這裡有一份資料,你可以看看,或許你看完了,你就有辦法了。」說著,陳康傑又從荷包裡掏出一份文件來擺在曾奎的面前。

  曾奎拿起那份文件,才看了幾分鐘,他就怒容滿面。

  「混蛋,王八蛋,這個傢伙居然敢將社團的錢侵吞進自己的口袋,吃裡扒外的東西。」看到最後,曾奎將那份檔拍在石桌上,開始大罵起來。

  「怎麼樣?有了這個東西曾老大是不是可以清理門戶了呢?」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