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重生之改天換地 作者:永遠的大洋芋(連載中)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4 15:08
第2080章 痛苦的藤田招夫

  「嗯,怎麼那麼多人等在這裡,我記得,買老大贏的人是很少的嘛。」陳文傑他們三個拿著那一張單據來找小野他們領錢,可是在小野他們的公寓樓下,卻看到好多同學站在那裡,隨便目測,起碼幾十個。戈子浩就納悶了。

  「我怎麼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呢。」陳文傑沒有附和戈子浩的話,而是攢眉憂鬱的說道。

  「我先問問是個什麼情況。」陳俊東說了一句,就朝兩個站在週邊的男生走過去,「同學,你們站在這裡幹什麼?」

  「來這裡能幹什麼?當然是領錢啊,我買了一千塊我們的副主席贏。」一個男同學不耐煩的答道。

  「那來領錢幹嘛不上樓去?站在這裡等排隊嗎?」陳俊東疑惑的繼續問道。

  「切,等排隊,排什麼隊啊,上面根本就沒有人,大門緊閉。誒,我說,你也是來領錢的吧?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勸你們站在這裡得了,上面已經塞滿人了,大家都在等。」另一個男同學說道。

  聽到這樣的話,陳俊東的心就直往下沉。

  陳文傑和戈子浩看到陳俊東退到跟前,趕緊追問是怎麼事。

  「這我們恐怕有麻煩了,這些人都是來領錢的,他們都買了老大贏,可是,現在卻找不到那幾個日本留學生了。」陳俊東憂心忡忡的說道。

  那可是一筆不小的金錢款項,要是這筆錢丟失了,那對他們來說無異於泰山壓頂和晴天霹靂。

  「攜款潛逃?狗日的,他幾個混蛋不會把我們的錢卷跑了吧?」戈子浩一下子就跳了起來。

  「他們敢,要是他們真這樣做,老子遇到了,非宰了他們幾個畜生不可。麻痹的,老子上去問問。」陳文傑怒目圓睜的就罵了起來。

  「你就別去了,上面已經被要賬的人給塞滿了,你去有什麼用。」陳俊東勸住陳文傑。

  「那怎麼辦?怎麼辦?我們得想轍才行啊,一百萬呢,那是抵押貸款來的,我們賠不起。」戈子浩驚慌失措,臉色泛白。

  「我們得馬上告訴老大,聽聽他的想法,同時,我們還得做好最壞的打算。」陳俊東這時候還能基本上保持心態穩定。

  「麻痹的,

  賭錢贏來的錢,還真不容易拿。」陳文傑接著又氣呼呼的罵了一句

  「先生,你們不能那麼做啊,我抗不下來,要是你們那麼做了,那些人會憤怒的將我撕碎了不可。」

  這時候在醫院裡,躺在病床上的藤田招夫左手拿著手機接電話,他的一張臉已經被電話中傳來的資訊給刷白了。

  電話是藤田明打來的,告訴藤田招夫的重要資訊就一個,就是他們已經不打算賠錢了,打算吞掉那些錢,而這一切的責任,需要藤田招夫來扛。

  這條信息就像是一道閃電,將藤田招夫給擊得七葷八素。他驚訝得一雙小眼睛都快瞋成一對牛眼了。

  「藤田君,他們不會撕碎你的,你是外國人,就算是按照當地的法律,你也不會背負多重的罪。這一次是你失敗了,所以,承擔相應的責任,是理所當然的,希望藤田君你能夠鼓起勇氣,拿出你的決心來。」

  「先生,我很抱歉雖然我失敗了,可是我已經盡力了的啊。誰知道那個陳文會那麼狡猾,不好對付。先生,你們不能拋下我啊,我對家族還有用處。」藤田招夫近乎於是在哀求了。

  「是的,你對家族是還有用,現在不就是發揮你用處的時候嗎?你要知道,這一次的賠款不是小數目,接近十億美元啊。十億美元,這對於我們家族現階段來說,是很關鍵的。你作為家族的一員,作為家族這麼些年培養的年輕後輩,難道你不覺得關鍵時刻應該挺身而出嗎?藤田君,現在我們家族需要你的勇氣,勇氣,明白嗎?」

  藤田招夫沮喪得失魂落魄了,是啊,因為自己的失敗,家族要承擔十億美元的損失,這一筆錢,他是要承擔責任的。可是,想到自己被拋棄,成為替罪羊,藤田招夫就覺得喉嚨一陣發困,心中一陣悲涼。

  藤田明都將話說到這個地步了,還有旋的餘地嗎?看來他們已經想好了,或者早就有了策劃安排,只要出現狀況,自己就是棄子。

  真的是可悲,枉我還死心塌地的要為家族做奉獻。現在的這個結局可以說也是一種風險,但是,那真不是自己想要的啊。

  「藤田君,你也不要過於擔憂,他們很難對你重處。另外,你在日本的家人,我們會精心照料的,我已經向家族會議提出了,你父親將會被任命為富士株式會社的副社長,進入中層管理行列。」要讓藤田招夫乖乖就範,藤田明知道,光是施壓還不行,還得利誘才可以。

  富士株式會社雖然在家族掌握的那麼多公司企業中,雖然不算拔尖,但是規模也不小。如果父親能成為副社長,也是一件很榮光的事情,起碼社會地位一下子提高了很多,家裡面的生活也有了一定的保障。藤田招夫心中的抵觸情緒果然降低了許多。

  電話最後是怎麼掛斷的,藤田招夫已經不太記得,他只知道,小野,山本和麻原三個急匆匆推門進來的時候,他的手機依舊還放在耳邊。

  「藤田君,你怎麼了?你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傷勢沒有好轉反而加重了嗎?」看到藤田招夫臉色煞白,眼神癡呆木訥,小野關心的問道。

  只不過小野的關心,似乎並不是關心藤田招夫的身體本身,而是擔心他身體的惡化給自己帶來麻煩。

  藤田招夫沒有答小野的問話,僅僅是微微搖了一下腦袋。

  「小野君,我們是不是先關注一下重點啊,藤田君的身體,醫生是檢查過的,並沒有生命危險。」山本站在小野的身後,上前一步,猶豫了一下後說道。

  「是啊,要是我們不能儘快兌現承諾,我們就不去了。」麻原也支援山本的話,湊上來說道。

  小野何嘗不是那麼想的呢,只不過他的家人就在藤田家族的企業裡工作,所以不得不拿出一個姿態罷了。

  「藤田君」既然山本和麻原都那麼說了,小野也很難再退縮,咬了咬牙,打算將來意報告給藤田招夫。

  只不過,他剛剛開口,藤田招夫就伸手擋住了他的說話。

  「我知道你們因何而來,不過,也許我要對你們說抱歉了。」藤田招夫面無表情的說道。

  「說抱歉?什麼意思啊?藤田君,我有點不太明白。」山本哆嗦了一下,瞪大眼睛問道。

  雖然不明白藤田招夫的意思,可是他的神態與語氣,起碼已經表明了,不會是什麼好事,這是小野他們三個都能感受得到的。

  「你們來,是要拿錢賠給那些下注贏了的學生是嗎?」藤田招夫臉上恢復了一點點紅暈,反問道。

  「是的,今天一大早,就已經有不少人到我們那裡要求兌款了。可是我們三個並沒有錢,錢是在你那裡。」麻原答道。

  「錢不在我這裡,那些下注的錢,大部分已經到了國內。很抱歉,那些錢,我現在也拿不來,所以,根本沒有辦法給他們兌款。抱歉了,是我對不起你們。」藤田招夫目光直直的說道。

  「什麼?拿不來?兌不了款?那怎麼辦?我們怎麼辦?藤田君,當初我們三個只是為了幫你,你可不能落井下石害我們三個啊。」這時,小野也急了。

  沒法不急啊,那些下注,大多數都是小野他們三個完成的。有些人還並不知道背後是藤田招夫在坐莊呢。他要是甩手不管,他們三個豈不是會被推下懸崖?

  「抱歉,我害了你們,你們可以將責任全部推到我的身上,我會一力承當的。」

  「推?有那麼好推嗎?我們推了那些下注的人就會信就會繞了我們嗎?藤田君,信用,你不能不講信用啊。」山本氣急敗壞的吼叫起來。

  藤田招夫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我對不起你們,可是我也無能為力。你們現在,最好是離開中華國,到日本去。這樣,或許對你們會好點。」

  「去?我這一逃,我們就成了詐騙犯了。我們的榮譽,我們的學業,就會付之東流。藤田君,你們藤田家族是富裕的大家族,會拿不出那麼點錢嗎?難道你們藤田家族不在意你們的聲譽嗎?」麻原揮舞著雙手氣呼呼的說道。

  「藤田家族拿得出來,而我藤田招夫拿不出來。在藤田家族,我就是個小角色。總之,那些錢是兌現不了的了,你們最好還是想一想怎麼退出去吧。我知道你們很生氣,也很憤怒,不過即便你們把我給掐死,也改變不了什麼。」藤田招夫頹然說道。

  「無恥,卑鄙,你怎麼可以這樣?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毀了我們的。」山本歇斯底裡的咆哮起來。

  面對山本的咆哮,藤田招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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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對,也無顏以對,只能痛苦的閉上雙眼。

  山本他們還能找他咆哮和發洩,而他藤田招夫呢,連個那樣的物件都沒有。一切罪責,只能默默去承受。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4 15:08
第2081章 天真,太天真了

  聽了藤田招夫的話之後,小野他們白天不敢回學校,而是等到快半夜了才偷偷的摸回去。

  這好不容易回來了,他們卻並不敢多做停留,而是匆匆的將行李收拾好了之後,年夜溜了。

  小野他們的消失,短時間內,或許還能被接受和忍耐,大家雖然會猜測,可也並沒有百分百肯定自己的錢打水漂。而且,畢竟是賭博行為,即便是脾氣不好的,也不敢有太過分的舉動。要不然被學校知道了的話,那就吃不了兜著走,輕則處分,重則開除,無亂哪種,都不會好過。

  然而,當第二天小野他們還是沒有出現,同學們就真的急了,脾氣再好的人也免不了擔憂和發洩。

  這些買陳康傑贏的人雖然不像買藤田招夫贏的同學那麼人數眾多和狠下本錢。然而集合起來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他們中的不少人下注也算得上大手筆。

  現在找不到兌款的人,那別說利潤了,自己的本金已經處在了收不回來的高風險上,誰會不急?誰會冷靜得下來?

  本來就是年輕人,這一急,一不冷靜,就容易做出過激的事情來。

  到次日下午,小野他們依舊沒有出現,就有人忍耐不住了。在周圍人的起哄之下,就有人大腳踹開了小野他們住的公寓。

  眼前看到的是一片狼藉,重要的行李已經被收拾一空。

  眼前的場景,已經再真實不過的預示著一個大家不願意接受的事實,小野他們真的跑了,將他們下注的錢卷跑了。

  這下子,整個校園就炸了鍋。同學們才不管當初的行為是不是正確,他們隻曉得自己被騙了,自己遭遇到了慘重的損失。

  此時此刻的關萌宇一個頭兩個大,他現在面臨的壓力比上一次藤田夫被打死的那一次還要大。

  一方面是校園內的態勢不穩,憤怒的同學們不知道接下來會搞出什麼事情來,反正小野,山本和麻原三個人的宿舍,已經被砸成了一片垃圾。

  為了控制事態,關萌宇是以強力壓制著。可是事情只要得不到根本的解決,那樣的壓制就只能起到端起作用,並不能從根本上將矛盾給消除。

  另一方面,關萌宇比那些同學們還要擔心他下注的資金收不回來。

  同學們下注,大多數就幾十,幾百,幾千以上都不多。可是他下注的是整整一百多億啊。要是這些錢真的拿不回來,關萌宇自己都過不了他心理上的那道坎。

  「小陳,怎麼辦?怎麼辦?小野他們跑了,只剩下一個動不了的藤田招夫躺在醫院裡。當初我就很擔心,可你偏偏要慫恿我,現在好了,被騙了,我們怎麼辦呀?」關萌宇比陳康傑大了三十歲。可是在這種關鍵時刻,他卻在陳康傑的面前表現出了驚慌。

  關萌宇是真沒轍了,因此他才第一時間就打電話給陳康傑。

  關萌宇打這個電話,也並非是沒擔當的要將責任推卸給陳康傑,他是真的六神無主了,希望能從陳康傑這裡討到一個主意,或者得到一些安慰也好。

  目前為止,陳康傑也是他唯一能夠傾訴的物件,這種事,關萌宇對家裡人都還不敢說。

  「關校長,你不必擔心,對方跑了,錢也不會要你還,有什麼好害怕的啊。再說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陳康傑並沒有顯得驚慌和詫異,電話中他還是顯得沉穩有度的。

  「話是那麼說,可我也不可能當事情沒發生過一樣啊。而且,那些錢討不回來,明年學校的好多建設專案以及科研教學都會受到影響的啊。再說了,現在還有一個大隱患,學校裡面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攜款潛逃了,我擔心,會出大事啊。同學們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壓制是持續不了多長時間的。」關萌宇蹙著眉頭,心中一片冰涼的說道。

  「這倒是個問題,不過,你只要再堅持一兩天,這個問題就會得到解決。」陳康傑還是氣定神閒,沒有過於明顯的擔憂。

  「一兩天?一兩天就能得到解決?」關萌宇腦子裡一片迷糊,「他們都已經跑了,怎麼還能解決啊。小陳,你這麼寬我的心,也不是長久之計啊。」

  關萌宇還以為陳康傑就是單純的對他進行一個安慰。

  「他們是跑了,不過也僅僅是跑離了學校而已,並不能馬上就離境。」陳康傑胸有成竹的說道。

  築城並沒有直達日本的航班,他們三個要回國,要嘛從京城要嘛從明珠轉機。而半夜時分築城根本沒有到京城和明珠的飛機。他們頂多搭乘次日早上的航班前往京城或者明珠。而這樣的轉換又會使得他們錯失前往日本的航班。從這個概念上來說,陳康傑說他們還沒有離境,是有一定道理的。

  而陳康傑僅僅是靠這樣的推理嗎?如果是的話,那未免也太過於樂觀了。如果人家是選擇飛香港或者東南亞,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小陳你是不是提前知道了什麼?或者你攔下了他們?」關萌宇一下子就想到了陳康傑的身份以及他背後的能量,因此試探著問道。

  「我事先什麼都不知道,不過,我也不可能什麼事情都不做。否則的話,我就是對你不負責,也是對我自己不負責。你放心吧,他們三個跑不了,你還是採取辦法和措施,先做好校園的穩定工作吧。」陳康傑沒有透露細節,但是他這樣的話,已經讓關萌宇放心一半了。

  掛了關萌宇的電話,陳康傑笑看著臥床的藤田招夫,而藤田招夫剛才就一直聚精會神的在聽他接電話。

  「是校長給你打的電話?」藤田招夫微微眯眼問道。

  「是的,你們的卑鄙,已經讓校園裡面大亂了。而這個事情因我而起,校長給我打電話,也算是理所當然。」陳康傑翹著腿平淡的說道,就像是在訴說意見與他根本毫不相干的事情一般。

  「你剛才的意思你抓住了他們?」藤田招夫沒有從陳康傑的臉上看出絲毫的壓力或者緊張,反而坐在他面前的陳康傑是那麼的自信與平靜,於是藤田招夫就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陳康傑撇了撇嘴,聳了聳肩:「我不就坐在這裡嗎?我怎麼去抓他們啊?只不過,在我們這裡,有一句古話叫做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懂這句話的意思嗎?就是說,只要做了錯事,不管是逃到天涯還是海角,都會有被抓住,接受懲罰的那一天。這句話用在你們的身上,相當恰當。你跑不了,他們自然也跑不了。」

  「我根本沒打算要跑。」藤田招夫一咬牙,目光堅毅的說道。

  「是嗎?那倒是難得,你沒打算跑,是因為自己暫時動彈不得,還是藤田家族給了你什麼指示或者許諾啊?」對於藤田招夫的話,陳康傑才不會那麼輕易完全相信。

  「這不關藤田家族的事,比賽是我打的,錢是我收的,所有的責任我一個人扛,一人做事一人當,我絕對不是那種低賤之人。」藤田招夫的腮幫子蠕動的幾下,提高聲音道。

  「是嗎?那你比賽之前幹嘛要花錢收買我?做出這種事情的人能高尚到哪裡去?你有什麼資格說你自己不低賤?我看啊,你現在已經低賤得等同於垃圾了,而且還是那種被人丟棄不用的垃圾。」陳康傑對藤田招夫不加辭色,毫不客氣的對他進行撻伐和羞辱。

  「你」藤田招夫氣得臉色鐵青,伸手指著陳康傑。

  「我什麼?難道我說錯了嗎?你想說我踐踏了你的尊嚴?呵呵呵,你就算想這麼說,那最起碼你也的有最基本的尊嚴才行啊,可是你有嗎?你沒有,一點都沒有。」說著,陳康傑伸出右手食指在面前晃了晃。

  藤田招夫呼出一口氣,整個人軟軟的陷在病床上,放佛成了沒有任何精氣神的行屍走肉,雙目空洞,毫無光彩可言。

  「我今天來到這裡,並不是替誰找你要錢,因為我知道要也白要,你一分錢都沒有,那些錢根本不在你那裡。我來這裡,僅僅只是想看看,被人當成垃圾一般棄子的人,到底會是什麼一種精神狀態。現在我看到了,不過是一副快死的臭肉而已,沒有什麼特別。我真希望你做出那麼大的犧牲,能夠真的為你的家人換來點好處,否則,你就太可憐和可悲了。」說著,陳康傑就站了起來。

  陳康傑的話,就像是一把一把的尖刀,鋒利的直插藤田招夫的心臟。

  「我是日本人,我還是傷病員,你們不能拿我怎麼樣。而且,賭錢在你們國家本身就是非法的,你們的法律不可能會支持懲處我。」藤田招夫梗著脖子,艱難的用力說道。

  「啪,啪,啪。」陳康傑連鼓了三下掌,「看不出來你對我們的法律還是很熟悉的嘛,可惜了,你猜錯了。如果是按照法律來走,你到是不太會多嚴重。可你就沒想過不按法律程式走嗎?我們的校長可是省裡面過來的領導幹部,你們吃了他那麼多錢,就想拍拍屁股沒事?天真,太天真了。上次已經死了一個藤田夫,要是再死一個藤田招夫,又有什麼了不起。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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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2章 先要回小錢

  藤田招夫可從來沒想過會這麼嚴重。在藤田明的訴說下以及他自己的想像中,這個事,最多就是以詐騙或者違法開賭等罪名判刑幾年而已。

  可是現在經過陳康傑那麼一說,似乎不是那麼事了。

  這是要死人的,藤田招夫咯噔一下,像是被口水或者吸進去的空氣給噎了。

  他可以頂住屈辱或者懷著怨憤在中華國煎熬幾年,這樣或許會失去前途,可是等以後到日本,說不準還會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可一旦自己會不明不白的死亡,藤田招夫心裡就害怕了。

  雖然武士道精神在日本依然存在著影響著一些人,但是,不要指望他們還會像幾十年前那樣具有愚蠢的大無畏犧牲精神。先不管口號怎麼喊,反正他們也怕死,也希望好死不如賴活著。

  不過,話又說來,藤田招夫也沒有因為陳康傑的那麼一句不痛不癢的威脅就丟盔卸甲或者繳械投降。他多少還是抱著一些幻想的,他不太相信關萌宇這麼一個校長會做出那種人神共憤的事情來。

  是的,藤田招夫不是懷疑關萌宇的能力,他不是第一次來華,對中華國有所瞭解的他是相信關萌宇有這種能力的,每年都有不少所謂的犯罪嫌疑人在拘留所或者看守所不明不白的死去。要做到這一點,對於一個有權有勢同時又處在巨大壓力下的領導幹部來說,並不是一件多麼特別難的事情。

  藤田招夫懷疑的是關萌宇的意願。畢竟涉嫌弄死一個外國人,一旦被發現,並不好掩蓋,其代價會相當沉重。藤田招夫覺得關萌宇不會和他這個小人物計較到那種極端的程度。

  「我和藤田夫不一樣。」

  「哦,是的,你們兩個確實是有些不一樣,他是藤田家族的嫡系,而你似乎不是。他是死在眾目睽睽之下,好歹還能找到人為此負責,而你,或許會暴斃而亡,到最後,也許連個結論都沒有。別把你那外國人的身份太當事,今世已不同往昔了,藤田家族的嫡系藤田夫都只能到那種程度,你覺得你能到什麼程度?恐怕,到時候他們不但不會有人替你出頭和說話,可能避之還來不及呢。」陳康傑輕蔑的瞥了藤田招夫一眼後,就抬腳走出去,「好了,我也不和你廢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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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自為之吧。」

  陳康傑並不對藤田招夫做任何的遊說,就像他說的,他就是來看看而已。藤田招夫身上並沒有多大的遊說價值,

  反正他說不說,這筆賬都只能算在藤田家族的身上,既然如此,他的重要性就沒那沒那麼重要了。

  陳康傑說的話,也並不是就為了嘴巴痛快,威脅一下他而已。沒有必要,而那種情況是真實存在的,惹毛了關萌宇,他藤田招夫真的極有可能會不明不白的死去。這樣的事情關萌宇不會直接做,當一定有人會做,而且會人不知鬼不覺。

  「傑少,這傢伙有什麼好看的啊,照我說,管他死活,和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陳康傑一出門,龐輝就從一邊迎了上來。

  「我有說過我關心他的死活嗎?我只是對他現在的處境和心態感興趣而已。他本來還有點希望,可惜,我把他的希望都給戳破滅了,走吧,那邊怎麼樣了?」

  陳康傑和龐輝走下樓梯,而藤田招夫除了有醫院的工作人員看護之外,關萌宇也派了人來看守。跑了小野他們三個,卻不能再將藤田招夫給放跑了,要不然,連個發洩的物件都沒有。

  「嘿嘿,能怎麼樣?他們逃不出我們的五指山,他們想從鵬城轉道香港國,可是剛過鵬城那邊的口岸,一踏進香港,就被我們的人給截住了。傑少,那三個傢伙是押來呢,還是」

  「押來幹什麼?就扣在香港行了,押來並不能解決實質性問題,他們的身上也不會有那麼多錢,弄國內了,反而是一個麻煩事。這事我會給向炎打電話的。」陳康傑搖頭道。

  從一開始,小野他們的行為舉動就完全落在陳康傑的眼中。這種事情,陳康傑不可能會一點點防備都沒有。所以他們的一舉一動,陳康傑都有所掌握。之所以不留下他們,而是放到香港才截住,就是不想讓國內的官方為難。

  對付一個藤田招夫好辦,可要是連小野他們都算進來,就不好操作了。

  以後日方如果要人,那海關口岸的處境文件也能證明他們不在國內了。而香港是一個往來自由的大都會,他們會從香港去哪裡,就不是那麼好確定的了。

  有小野他們三個在手,接下來就可以直接找藤田家族要錢了。這個事情陳康傑沒有直接做,而是交給了向炎下面認識的一個江湖討債公司。

  這個討債公司的人是直接打電話給藤田明。

  就因為有了中間的這麼一個轉手,也就是真像陳康傑說的那樣,兩天那些買陳康傑贏的同學就拿到了他們應得的錢。

  藤田明為什麼會那麼好說話?難道他良心發現?

  當然不可能是良心發現,他答應要求,也是出於不因小失大罷了。

  「小陳,你是怎麼要這些錢的?」下班之後,關萌宇將陳康傑約到校外的一家餐廳吃飯。

  「不是我要的,是其他人幫助要的,我就是牽線而已。」陳康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藤田明是聰明人,聽說只要幾十萬美元就放了小野他們三個,這樣的買賣,他當然幹啊。要是因為小野他們三個小角色將事情搞大,未免也得不償失。所以沒費多少吹灰之力,幾十萬美元藤田家就答應付了。」

  實在是買陳康傑贏的人真的不多,除了陳文傑他們三個和譚健,也沒有什麼人下血本。因此他們所有人的本息加起來,也就是四百萬不到,幾十萬美元而已。這點錢,是毛毛雨,藤田家還不怎麼放在心上。

  「那他們為何不直接把錢打學校?而要通過中轉呢?」關萌宇問道。

  「很簡單嘛,他們是不想與這件事有直接的瓜葛。關校長,人家可是將藤田招夫完全撇開了的,他們如果把錢直接打學校,豈不是就證明他們是背後的莊家嗎?人家沒那麼傻。這就是我為什麼要將小野他們三個放出去的原因。要是他們還在國內,無論是以學校的名義還是以學生的名義,找他們要錢的話,他們都會堅決的矢口否認的,一毛錢都別想要到。而在香港的話,完全可以算是一樁綁架勒索,有人抓了小野他們三個,有人出贖金,邏輯就正常了嘛。」陳康傑解釋道。

  「我真沒想到這裡面還有那麼多的彎彎繞,不過,這才要來了四百多萬,不頂什麼事啊,我下注的那麼多錢怎麼辦?」這才是關萌宇約陳康傑出來吃飯的真正目的。

  「先安撫那些同學再說吧,要是他們鬧僵起來,你就不好辦了。我分析,藤田家族真正想私吞的是,是你下注的那一筆鉅款,而不是那七零八碎的幾十萬美元。所以要他們的款好要,要你的款就有些難度了。必須得分開,如果捆綁在一起的話,對方寧可折了小野他們幾個人也不會拿出一分錢的。反之,如果你提你的那一筆錢,而單單替他們討債,那為了不將事情鬧大,花個幾十萬美元平息一下,對方是樂意的。拋開那些學生,只對付你,在他們看來會容易得多。」說著,陳康傑居然還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你還笑得出來,你都不知道,我每天都煎熬得像火燒屁股。藤田招夫那個混蛋,找到他,他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攬,可就是不拿出錢來,我都快恨不得吃了他了。」關萌宇愁眉苦臉的說道。

  「別在那小子的身上費心思了,他一毛不拔,從他那裡是得不到任何收穫的。」陳康傑搖搖頭道。

  「那我也不能就這麼乾等著啊,總要死馬當活馬醫。你看看,你看看,幾天時間,我的頭髮就一撮一撮的往下掉。」配合著言語,關萌宇還伸手從頭頂上捉下幾根頭髮來。

  「來,來,來,關校長,我敬你一杯,先給你賠個不是,是我害了你。」陳康傑舉起面前的小酒杯,似笑非笑的說道。

  關萌宇舉起酒杯與陳康傑的碰了一下,一仰頭,一杯酒就被他灌進了口中。關萌宇有點借酒消愁的意思了。

  「關校長,你放心,我給你保證,一個月,最多一個月,錢就能到你的手中。如果到時候還不行,我就去開全球巡演,替你掙錢,這總行了吧?」

  別的大陸明星搞的什麼巡演,那絕對掙不到這麼多錢。而陳康傑如果願意,他要是再多接一些廣告,多出幾張專輯,多拍幾部電影,加上一場聲勢浩大的全球巡演的話,那些錢還是有機會賺到的。

  目前陳康傑沒有商業演出過,對此,他的加碼已經被炒到了一個天價。甚至有人預測,陳康傑要是到歐美去開演唱會,一場可以獲得兩千萬美元酬勞。這可是一個相當了不起的數字成績。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4 15:09
第2083章 地基是關鍵

  這兩天,陳俊東和譚健他們幾個的心情,真的是像經歷了一場刺激的過山車般,一會兒跌落谷底,一會兒又被拋到高空。

  開始知道小野他們跑了,拿不到錢的時候,他們幾個的那種沮喪和憤慨,真的難以形容。幾個人恨不得抱炸藥包去炸人了。

  別人被坑,也就是幾十幾百,可他們一旦被坑,那就是一百多萬啊。這個時候的一百多萬,在築城市中心,房子隨便買兩三套。

  所以,也怪不得他們會暴跳如雷。如果要不是陳康傑壓著,他們也許早就幹出一些傻事了。

  沮喪和失落才保持了兩天,一片驚喜又襲來,本來以為血本無歸的錢,居然又跑來了,而且,還帶著豐厚的利息。

  當拿到那一百四十萬,幾個大男生狠狠的相擁在一起,就差喜極而泣了。

  有了這筆錢,他們就真的算是小富翁了。無心做事的他們,再一次變得鬥志昂揚,對陳康傑安排要做分期付款的調查以及風險管控研究,沒有人還會抵觸,迅速上手。

  他們先是跑到圖館查閱大量的資料,然後就是設計調查表格,緊接著就拿著那些表格開始做大量的人員走訪。

  這種走上街頭的社會調查,對於陳俊東他們來說,是第一次。一開始是忐忑的,不過隨即就被興奮和新鮮所取代。

  國內大學生,學業上往往比較努力,可是在社會實踐上,就不得不說,比起西方國家的大學生就差很多了。

  我們的大學生,進了大學之後,其活動範圍往往就是校園裡,他們很少有走進社會去好好的對這個社會和民眾做一個全面的深入的瞭解。他們參與的社團活動,絕大多數也僅僅是在校園中,極少有擴展到社會的現象。

  為了引導和鼓勵他們,陳康傑一開始是帶隊的。

  陳康傑將他們帶到市中心人流量很大的人民廣場,他先親自做了兩個示範。

  在陳文傑他們的設想中,要去找陌生人調查一大堆資料,人家或許會抵制和不配合,不願意將休閒時間浪費在他們的提問之上。可陳康傑隨便找了兩個人,一個是三十來歲的女教師,一個是剛剛大學畢業,從省外來找機會的年輕男生。

  陳康傑所問的問題很紛雜,例如要問他們的年齡,

  籍貫,學歷,職業,收入,消費習慣以及目前最希望獲得的商品等等十幾二十項。而他選擇的這兩個人,對他的討饒並沒有表示出任何的不耐煩,而是相當的配合。

  而在最後,陳康傑問他們,如果現在有分期付款的消費模式讓他們提前獲得自己很想要的相機和一台電腦,他們會不會選擇時,兩人都表示會選擇。而且那個女教師甚至還問陳康傑,哪裡可以用這種方式買到,她現在就想去。

  陳康傑的帶頭出馬,給了他們一個示範和榜樣,他們也不再覺得在街頭與陌生人接觸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只要你禮貌到位,只要你所說的話題是有吸引力的,那對方通常都會配合。

  當然了,現在的社會環境相較於數年後,還是要單純許多,普通人對大學生的好感和信任也要高許多。如果是在十年後去做類似的調查,被拒絕的概率會變得相當高,人們寧可多玩一會兒手機遊戲或者多看一些電子,也不會浪費時間搭理你,並且,人家還擔心你是騙子呢。

  第一天,五個人做了一百五十份調查,平均每人做了三十份。

  「我靠,以前只是看人家的報告,覺得做社會調查挺容易的,現在自己親自上場,才曉得,也不是那麼好做,形形的人,人家站著,我也得站著,人家坐在,我也跟著坐著。以前我一天也很難說那麼多話。」到宿舍,譚健疲憊的躺在陳康傑的床上抱怨道。

  「剛才是你不是覺得挺好玩的嗎?」陳俊東往嘴裡灌了一大口飲料後問道。

  「開始是好玩啊,可是,當哪些問題重複重複再重複之後,就出現審美疲勞了嘛。」譚健有氣無力的說道。

  「如果你是這麼一種心態的話,那你問題就大了。你要知道,這可是你的事業,算是你人生的另一個起點。你怎麼不拿出百分百的激情來呢?要是這麼疲軟的話,能把事情做好做到極致嗎?很多人的失敗,其實往往並不在所謂的戰略大方向上,他們往往是虧在一些細節之處。這個調查,絕對的需要細緻,認真和嚴謹,只有獲得了最真實最準確的資料,我們才有最堅實的基礎。要像你這樣,你就有可能會敷衍我們的受訪者,你敷衍他,他難道就不會敷衍你嗎?那到最後我們得到資料就是空虛的,是有水分的。」陳康傑從廁所裡面放水出來,甩著手上的水滴沉著臉說道。

  這個事情是陳康傑拉上譚健合作的,陳俊東他們只能算是參與者,關鍵的還是要看他陳康傑和譚健。而陳康傑以後是不可能有太多時間盯著這麼一個「小項目」的,那更多

  4000

  的擔子就只能落在譚健他們的身上。

  而要是譚健現在就開始出現了頹廢和疲勞的話,那以後還怎麼指望他呢?

  創業階段不同於守成階段。事業發展起來了,守成了,那放鬆點沒什麼。可是在創業的時候,一定要激情萬丈,一定要信心滿滿和嚴謹認真,否則的話,失敗的可能性就會成倍增加。

  而陳康傑並不希望那樣的情況發生。轉不賺錢都是小事,他丟不起那人啊。要是他參與的專案一敗塗地,那不知道多少曉得他底細的人會笑話他。不行,絕對不行。

  「我沒有敷衍,真的沒有,每一個項目我都是絲毫不差的完成了的。以前沒做過這事,第一天我有些不適應罷了。」譚健急忙坐了起來,認真的對待陳康傑的警告與隱晦的批評。

  「首先是態度,做任何事情,態度決定一切。或許,你說出來的語言沒有問題,可是,一旦你的語氣不對,受訪者就會察覺到,他要是覺得你是敷衍他,那他的答可能就不真實可靠。」陳康傑不顧及譚健的解釋,繼續以教導的口氣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注意,一定調整好自己。」譚健別人不怕,可對陳康傑,他還是有些畏懼的,急忙諾諾點頭道。

  「老譚,你就應該看一看耗子,人家耗子精神頭可比你足多了,越幹越有勁。」陳文傑笑著調侃道,緩和一下氣氛。

  「廢話,他問的都是一些年輕漂亮的美眉,有一次,人家兩個女生手挽手的朝我這邊走來,結果,距離我還差三十米,他就跳將出來給攔下了。所以他當然精力旺盛,就不知道張杭知道了會怎麼想。」說完,譚健還故意帶有威脅性的瞟了譚健一眼。

  「你個彈棉花,你丫的這是誣陷,老子哪裡有你說的那麼不堪?我靠,我恰好問完上一個人,人家兩個又恰好從我面前走過,我當然要抓住趕緊調查啊。你這副臭嘴,可別給我亂胡說八道。」戈子浩立刻就反彈,而且還給譚健起了一個「彈棉花」的外號。

  「老譚,你這話可要小心著點,要是真的被張杭給聽到,耗子的小耳朵恐怕就不保了,那你就變成借刀殺人了哩。」陳俊東跟著也調侃道。

  「哈哈哈,哈哈哈。」

  「陳俊東,你吃裡扒外,你是哪邊的啊?」戈子浩瞬間就將苗頭對準陳俊東。

  「我們都是一個團隊,一個整體,我哪邊都是,哪邊都不是,呵呵呵。」陳俊東耍起了花槍。

  「還別說,我翻看了一下,耗子訪問了二十九人,而其中女性就占了二十一個,比例近百分之七十,而這二十一個人裡面,年輕女性,也就是三十歲一下了,又占了十五個之多,這」陳文傑拿著他們彙集起來的調查表翻看著,順便用資料從後面捅了戈子浩一刀。

  「我懶得理你們,隨便你們怎麼說,一幫無聊的卑鄙的人。」戈子浩氣得站起來,一揮手走進了洗手間。

  「哈哈哈,呵呵呵。」而外面馬上就響起一陣大笑。

  「好了,好了,開玩笑放鬆一下就好,陳文傑,將調查表整理好,明天我們還得繼續,不過明天就你們去,我不去了,我還有點別的事。」半響後,陳康傑吩咐道。

  「老大,我看這裡面有需求並且願意接受分期付款方式購買產品的人還是很多的,我們還有必要做更多的調查嗎?」陳文傑揚了揚手裡的調查表。

  「當然有必要,一百多份,還不足以完全說明問題,至少還需要做四百份出來。而且,我們現在調查的區域是在築城,而它與下面的縣市區又不一樣,所以,為了調查的完整,週末還要到下面的幾個地區做資料補充,我設想的是桐鄉,義興,以及會城,這三個地方,每個地方至少要有兩百份具有實效的調查。這樣的話我們就有一千多份,而且,包含了發展的不同階段,這樣對於我們的大方向才有真正的戰略指導意義。千萬別嫌辛苦,我們現在就像修房子一樣,在打地基,未來的房子穩不穩,關鍵就看地基打得牢固不牢固。」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4 15:10
2084章 藤田家的麻煩來了

  陳康傑將任務給他們四個劃分了之後,就當起了甩手掌櫃,將事情交給他們去做。為了這個事情,這段時間,陳文傑他們三個也幾乎沒有再去網吧,幸好網吧已經走上正軌,請了一個值得信任的同學擔任經理。這位經理,幾乎每天都把網吧當成了宿舍,為了犒勞他,他的薪水也從每個月的五百加到了一千五,這幾乎與外面一個普通幹部持平了。

  陳康傑也並不是要存心考驗他們,更不是要偷懶,他是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做。

  這更加重要的事情,當然就是對付藤田家族,幫助關萌宇要債了。他既然下了保證,一個月內將錢要回來,就不能只是隨便說說,一定要付諸行動的。

  就像陳康傑事先預設的那樣,要把這筆錢要回來,必須得文武兩手一起下,佐藤三郎的忠義會,當然負責武事,而狄秋仁這邊就負責文事了。

  實際上在他們的比賽之前,陳康傑就已經有了相關的交代,佐藤三郎和狄秋仁兩個人也做出了相關的安排。最後,就登陳康傑的確認與交代了。

  為了拿回那些錢,陳康傑在新世界中心的辦公室裡面分別與佐藤三郎以及狄秋仁開了視訊會議,而歐陽震華在香港也加入了進來。

  「老闆,要我說啊,直接將藤田家的藤田弘一抓起來,只要藤田弘一落入了我們的手裡,不相信他不乖乖付錢。」在東京的佐藤三郎,靠在老闆椅上,手裡夾著一隻雪茄,粗聲粗氣的說道。

  「綁架藤田弘一,那只是下下策。藤田家族在日本還是有些實力和影響力的,如果貿然將藤田弘一給綁架了,弄不好會將事態擴大。另外,忠義會好不容易建立起來了良好的口碑,這種很明顯違法的事情,能不做好事不要做的好。」陳康傑婉拒的藤田三郎的過激行動。

  不管忠義會多麼披著文明善良的外衣,黑幫畢竟還是黑幫,其骨子裡總是蘊藏著強大的暴力基因。

  「那難道還是按照此前的設想,主要影響他們的經營秩序嗎?」藤田三郎問道。

  「你只要把他們主要的幾家企業的經營秩序給弄亂了,那就已經很不錯了,至於暴力,那是在前期的行動沒有取得相應效果的情況下,才會採用的辦法。」

  「好吧,老闆,你放心,我已經有了安排。我能保證他們藤田家族最大的八家企業,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不是斷電,就是斷水,再就是斷網或者火災等等,我甚至還安排了一場他們的員工與我們的下屬進行衝突性的大規模鬥毆,

  配合著我的行動,幾家新聞媒體也會緊接著爆出一些藤田家族的醜聞。」藤田三郎壞壞的笑著說道。

  一想起自己的周密部署,藤田三郎就有些得意。

  這是陳康傑第二次直接給佐藤三郎安排任務,上一次,是為了對付綁架曾奎。

  那次事情,幹的可是相當漂亮,不但將曾奎從熊本捉到了東京,而且,還在曾奎的面前演了一場戲。

  為了找到曾奎,山田康夫親自帶人進入到了東京,為此,他還在渡邊的面前下了保證。

  如果佐藤三郎他們要想隱藏,那麼在東京那個國際大都會裡面,山田康夫要想在兩天內找到他們,幾乎不可能。三口組在東京已經沒有什麼勢力了,與幾年前,完全就是今非昔比。

  不過呢,為了讓那場戲得意開演,佐藤三郎故意讓三口組的人找到他們。

  既然得知了曾奎的下落,山田康夫當然要拼命營救。

  那是一場極為慘烈的戰鬥,山田康夫帶了四十個人去營救曾奎,可是,最後這四十個人沒有一個能夠完好無損的離開。

  東京本身就是忠義會的大本營,況且他們又是有心算無心,要是這樣都讓山田康夫成功了,那才是怪事,佐藤三郎也不用混了,可以哪裡陰涼哪裡待著去了。

  那次戰鬥,曾奎幾乎看到了整個過程,事後回想起來,曾奎都還會心驚肉跳。三口組的人提著武士刀一波又一波的衝上前,可他們卻又一波接一波的倒下。

  一開始,曾奎的確是將山田康夫他們當成了前來營救他的友軍。只是,在激烈的戰鬥過程中,他聽到了在對方的隊伍中,居然有人說漢語,並且有人用刀指著他的方向,要周圍的人衝上前來殺了他。

  這下子曾奎就醒悟了,原來對方不是來救他,而是來殺他的。

  雖然沒有誰給他解釋,雖然沒有得到更多的資訊,可曾奎好歹也是出生入死幾十年的老江湖了。也就是那麼一點點資訊,曾奎就可以做出許許多多的聯想和推測。

  後來曾奎被忠義會秘密送回了香港,而在從日本到香港的船上,曾奎「無意中」得知了陳其謀著急幫內大佬開會的內容。再聯想到自己受到的「追殺」,曾奎得出了自己的判斷,有人要奪他的位置。為了那個龍頭的寶座,不惜以下犯上,內外勾結了。

  按理說三口組不會那麼做,他去日本,就是為了與三口組進行合作,而且,也是三口組將他邀請去的。他們的合作對雙方都有利,是雙贏的。

  然而敵人與朋友,往往是可以人已轉換的。如果有人給出了新的承諾,並且在利益上做出更大的讓步,三口組與之狼狽為奸,又有什麼不可能呢?

  江湖人,一切都是利益為先,所謂的義氣,那是忽悠無知青年的。

  整個過程中,忠義會的人也就是耍了點小把戲而已,並沒有做什麼引導或者勸告。

  對於曾奎那種人,要是做得太明顯了,他反而會不信。只有搞得若有若無,若隱若現,他才會自己去分析並且得出自己的結論。這可比對他遊說的效果要好得多,他自己得出的結論,一般人根本影響和改變不了。

  曾奎一到香港,和連勝裡面立刻就興起了一場血雨腥風。

  作為和連勝的龍頭,作為掌握這個幫派好些年的一把手,曾奎在幫會中的勢力,那是當之無愧最大的。

  之前他在日本,沒辦法發號施令,沒辦法將勢力聚集起來。而回到香港的他就不一樣了,很典型的龍入大海,一切都得心應手。

  曾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對付陳其謀和陳其文兩兄弟。回到香港後,他詳細的知道了,陳其謀根本沒有按照他下的指示那樣做,這就已經是司馬昭之心了。而所有這一切事情的源頭,就在陳其文的身上,而且他們又是兄弟,當然不會放過他。

  古時候宮廷裡的權位之爭往往伴隨著的是你死我活和血雨腥風。在今天,黑幫裡面的上位,也沒有顯得文明多少。

  陳其謀和陳其文兩兄弟,最後的結局是一死一流放。陳其文是出車禍身亡,陳其謀則是跑路去了泰國。

  陳其謀之所以不死,是因為他的反跡並不明顯,而且,他好歹也算是幫派中的大人物,為幫會做出過重大貢獻。曾奎為了穩定大局,放了他一馬,讓他孤身一人流落到泰國苟延殘喘。

  不過在陳其謀走了之後,曾奎對幫會還是做了一些肅清。尤其是那些以前與陳其謀關係良好的人,這些人的地盤不是受到了剝奪就是被進一步蠶食。

  曾奎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要是他不這麼做,要是有一天陳其謀回來,說不好就會對他反擊。放陳其謀一馬,目的就是穩住那些人,讓曾奎有更充裕的時間來做肅清。要是他一回來就整死了陳其謀,弄不好和連勝內部就會發生內訌,這是曾奎不願意看到的。

  經過了那麼一場變故,和連勝的實力變得更弱了。

  而且,和連勝與三口組之間的合作,也失去了信任的基礎。他們只能分道揚鑣。

  相應的,三口組的實力也相對的下降。光東京那一戰,就是去了接班人山田康夫以及好幾十精英。

  而對應的是,向炎的樂安堂以及佐藤三郎的忠義會,影響力和實力又在無形中上升了一個層次。

  事後,當曾奎曉得一切不好的開始是由《香江週刊》派記者拍了陳康傑的照引發後,曾奎對陳康傑有了一個清晰而又模糊的新認識。

  他搞不懂,為什麼對一個藝人的狗仔偷拍會弄出那麼大的風風雨雨,這其中,沒有人能夠給他一個明瞭的解釋。

  不過呢,在一次與向炎見面的時候,他從向炎那裡打聽出了一句話,就是對於陳康傑,他向炎都惹不起。至於怎麼惹不起,向炎卻絕口不提。

  從此以後,向炎的那句話一直留在曾奎的腦海中,從而使得他對陳康傑擺出了敬而遠之的姿態。

  這一次陳康傑佈置的任務沒有上一次那麼兇險,可佐藤三郎並沒有因為這樣就怠慢,必須要孜孜以求的做好。

  佐藤三郎清楚,自己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陳康傑給的,沒有陳康傑,不僅不會有他佐藤三郎的今天,甚至於他也許早就死了。所以,只要能為陳康傑做點事,佐藤三郎就會很認真,同時也很開心。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4 15:11
第2085章 噩耗1波接1波

  「傑少,我要給你說的是,要對藤田家族的企業再次發動阻擊,你可能還要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狄秋仁在面對陳康傑的時候,提出的卻是時間上的要求。

  「為何?」陳康傑平靜的問道。

  「因為上一次阻擊了他們的四家上市公司,我們的資金才撤出來沒多久。現在要再次進去,就需要更多一點時間,他們有了上次的教訓,是有些防範的。」狄秋仁解釋道。

  「哦,原來這樣。那好吧,一個星期沒有問題,反正這一個星期,會有別人做其他事情,先給你這邊打前站。同時,轉移了注意力之後,也會方便你這邊安排的資金進入。」接下來,陳康傑就將佐藤三郎的安排告訴給狄秋仁。

  陳康傑會讓狄秋仁知曉佐藤三郎,但是他卻不會讓佐藤三郎太過於瞭解狄秋仁。這並非是陳康傑對佐藤三郎有成見或者不信任他,而是一種必要的馭下和防範手段。

  老話說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可防人之心不可無啊。佐藤三郎怎麼說也是日本人,必要的手段那還是要有的。他現在死心塌地,忠心耿耿,可並不意味著他永遠會如此。

  「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就放心了,有了前面的鋪墊以及大量的負面消息,我們阻擊起來就會更加容易。不過,傑少,我想多問一下,這一次我們僅僅只是打壓他們呢,還是在過程中要有所斬獲,比如吃下他們的股份,甚至於收購下某些公司。」狄秋仁補充性的徵詢道。

  作為狄秋仁這樣的下屬,他雖然在做事的過程中有較重的靈活性。不過,聰明的他還是知道,對於老闆的安排,還是盡可能的吃透他的意思比較好,這能夠更加有利於自己的操作。要是這點沒有把握好,那就有可能弄巧成拙。

  「這個嘛,你看著辦吧,對於一些有潛力的企業,尤其是那種有技術積累的企業,合適的話,吃下來也不是不行。具體的,你自己靈活掌握,畢竟你在日本,對那邊的情況更熟悉,更直觀,而我在國內,未免就會有些鞭長莫及。」陳康傑的態度還是那麼一如既往的開明。

  給下屬於足夠的發揮空間,不對他們束手束腳,這是陳康傑一貫的做事作風。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要是自己的指點變成了指指點點,那對於下面的人來說,就等於是戴上了枷鎖跳舞,不利於他們自己的判斷和決策。

  陳康傑自己,只有在一些有關戰略的重大問題上,才會提出自己的看法或者要求。平時,不管是他還是歐陽震華,所做的就是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確保資金的安全。

  一個大企業裡面,

  資金的安全是核心。只要這個問題抓住了,那麼這個企業就不會太過於偏離方向。

  「傑少,那你打算怎麼開口將資金要回來呢?」坐在自己辦公室裡面,一直不說話的歐陽震華這時候插了一句道。

  讓歐陽震華加入進來,就是讓他對這個事情有一個全面的瞭解。歐陽震華自己也清楚,陳康傑讓他加入進來,並不是要他來拿主意或者做決策。所以,他大多數時候僅僅是聽,而不開口說話。

  陳康傑親自佈置的事情,他心中是有韜略了的,是有腹案了的。他歐陽震華所要做的,就是了解而已。只有在自己還不太瞭解的地方,他才會發問。

  「呵呵,那個錢啊,我不能開口要,關萌宇校長也不能。那不是投資的資金,也不是借貸的資金,而是賭資。一開口就被動。他們不是撇清裝傻嗎?我們也一樣。反正他們要是懂事,那就乖乖的給,要是不給,我就要搶,就這麼簡單。所以啊,老狄,你首要需要做的,就是確保我們能夠獲利那麼多。至於這一刀要不要砍下去,那就的看藤田老兒的智慧和判斷了。反正,大刀我們是要舉起來的,砍不砍,或者砍多大,由我們決定。」陳康傑邪邪的笑了起來。

  藤田家族的幾百億資產,起碼有一半是在投資市場上,真正的不動產,或許還不到一半。而針對這兩個部分,陳康傑都有打算咬一口。

  你不是不拿嗎?你不是要吞嗎?那咱就自己來取,你不願意,咱就直接搶。就這麼簡單。

  接下來的幾天,藤田家族就開始麻煩不斷了。

  最先是他們的一家機械工程公司斷電,使得生產完全停滯。電力公司的人第一時間就趕來檢修,不過,他們的這次斷電十分蹊蹺,電力設施大面積被損壞,短時間內,根本弄不好。

  緊接著,藤田家族的一家食品廠和一家酒店,也出現了相同的事情,不但電力斷了,而且,供水管道也出了問題。食品廠和酒店,沒有了電和水,那出了全部停下來還能怎麼樣。

  再後來,藤田家族位於橫濱的一間大型商場,居然出現了店員與管理人員同顧客發生衝突直至變成鬥毆的惡件。商場裡被砸得一片狼藉,只能關門歇業進行整頓。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我們的家族企業一項好好的,怎麼會接二連三的出事?」藤田弘一將家族重要成員召集起來開會,商討事態,他一張老臉十分難看。

  對於藤田弘一的疑問,沒有誰能夠給出回答。

  「怎麼?你們都啞巴了嗎?幸田,機械公司公司是你在負責,你說,怎麼會無端端的停電了,為什麼與你們相鄰的另外兩家工廠卻沒有停電?」見沒人說話,藤田弘一開始點名了。

  藤田家族所包含的人,並不一定都姓藤田,這裡面,有很多是外姓人。只不過這些人給藤田家族服務了很久,已經得到了信任並且擔任高職,因此他們也被視為藤田家族的一員。

  就比如在工商大學留學的那個小野,他的父親就在藤田家族的企業裡工作了三十來年。只不過他父親層級比較低,所以很週邊罷了。藤田招夫家也就比小野家好一些而已,起碼他們姓藤田,只不過在家族中屬於旁支,受重視的程度相對較低。

  而這個幸田,他不但自己一輩子都在為藤田家服務,而且,他的父親以前也是在為藤田家服務。所以他才憑藉資歷和能力,做到了家族下面一個大公司的社長。

  幸田將腰彎得更低:「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我的工作沒有做好。」

  「我不是要你卑躬屈膝,我是要你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懂嗎?」藤田弘一,指著幸田的手都在顫巍巍發抖,說明了他相當的生氣。

  「具體情況,我也不太知道,電力公司那麼還在查。我猜測也許與我們剛剛招錄進來的兩個電力工程師有關,在發生了停電事故之後,他們卻不見了,辭職信都沒有。」幸田謹小慎微的說道。

  「與內部人有關?豈有此理,這說明什麼?說明企業的管理一塌糊塗,你要好好反省,並且做好接受懲罰的準備。」

  原本跪在榻榻米上的幸田現在差不多是趴著的了:「我願意承擔責任,對不起。」

  「哼,你們呢?食品廠和酒店沒電沒水了,商場居然發生了與客人的打鬥事件,這又是怎麼回事?」藤田弘一,轉過身,問另一邊跪坐著的幾個人。

  那幾個人一個個恨不得將腦袋直接埋到胸口位置。

  「情況還在詳細調查,初步的結論是管道和線路被人提前給破壞了,針對此事,我們已經報警,而警方暫時還得不出一個詳細的結論。」見旁邊沒人說話,一個腦袋胖胖的中年人只能梗著脖子說道。

  「八嘎,混蛋,一天不能生產和營業,我們就要承擔巨大的損失,這個責任你們擔得起嗎?」對這樣的回答,藤田弘一自然是不滿意的,氣得鬍子都快豎起來了。

  就在這時,一個助力驚慌的輕輕推門進來,走到藤田明的背後,小聲的在他耳邊說了兩句話。

  聽了兩句話後,藤田明的一雙眼睛差不多能噴出火來,整個表情一片震驚。

  「怎麼了?又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嗎?」藤田弘一鐵青著臉問道。

  「父親,事情很不好,我們海邊的煉油廠發生了大火,現在消防部門正在全力撲救。」藤田明聲音發著抖說道。

  如果說剛才那些停電停水只是造成一定的損失的話,那麼煉油廠的大火影響就大了。無論是機械工程公司還是食品廠和酒店,幾天之後就能順利重新生產和營業,而煉油廠一旦起火,且不說直接損失會非常巨大,而且造成的時間延遲,直接沒辦法肯定。

  「煉油廠大火?八嘎,八嘎,煉油廠怎麼會起火?消防安全不是一直很到位的嗎?難道又是不知道原因嗎?」藤田弘一氣得一雙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現在火勢還在增大,原因不好說。目前,只希望別出現重大的人員傷亡才好。」藤田明膽戰心驚的說道。

  如果再有大量的人員傷亡,那麼光是賠償以及救治費用,就會是一筆巨大的天文數字。而且,到時候整個輿論也會一邊倒,那惡劣影響就會更加擴大。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4 15:11
第2086章 要揪出對手

  所謂的噩耗還不僅僅於此,接下來, 掌控的公司,又接二連三的發生了其他的事故,似乎上天是在將數年間的所有壞消息全部集中在這一兩天投放。

  如果說一次事故是意外的話,那麼這麼多倒楣事集中在一起,傻子也不會再將其當成是意外了。

  「爸爸,很明顯,這是有人在針對我們,這一定是居心叵測的人在搞破壞,試圖對我們藤田家族造成沉重打擊。」在藤田弘一的小房間裡,藤田弘一坐著,而他的兒子藤田明雙手垂直站在他的對面。

  接二連三的打擊,讓藤田弘一心裡冒火。可是著急眾多人一起開會並不能得出原因和解決辦法。那些高層,大多數人都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呢。一問三不知,以其那樣,還不如靠自己。

  藤田弘一也不可能不找一個可以商量的人,他再睿智英明,這種事也是第一次遇到。藤田明是兒子中唯一參與家族生意運作的人,因此他就成了藤田弘一討論的第一人選。

  「這還用得著你說嗎?白癡也看出來了是有人的蓄意而為。現在的關鍵是,得搞清楚是誰在搗亂,是誰在針對我們。就像打仗一樣,我們被炮火猛烈襲擊了,可我們居然還不知道襲擊我們的是誰,這才是讓人無法接受的。」藤田弘一疲憊的臉上,氣色十分不好看。

  執掌家族生意數十年來,家族生意都是蒸蒸日上。可是自從今天開始,就像是走進了一個死胡同一樣,總是處處碰壁,各種不利消息接踵而至,這一波剛平息,那邊又起了一波。

  「這個我現在也說不準,照理來說,我們一直沒怎麼得罪人,不應該有人那麼針對我們才對啊。」藤田明搖了搖頭說道,他自己一樣的心中沒底。

  「可問題是現在已經有人這麼做了,我們已經面臨著巨大的損失以及遭遇了重重危機,要是不能處理好,那我們藤田家族就會衰落,甚至於被其他虎視眈眈的人給蠶食掉。」藤田弘一將手中的茶壺重重的放在小桌上,粗聲粗氣的說道。

  藤田明站在那裡,不敢接話了。同時他還在心裡腹誹:「你把氣撒在我身上幹什麼?家族生意重要的事情都是你在拍板和拿主意,我頂多就是協助你去落實一下,你質問我,我又該找誰去問啊?」

  當然了,這些話藤田明是不敢說出來的,他還沒有挑戰他老子權威的勇氣。

  「是不是你在外面得罪了什麼人?從而招致別人的報復?」半響之後,藤田弘一翻了翻白眼問道。

  「不,

  不可能最近我根本沒有得罪任何人。而且,我們藤田家族在日本也算得上大家族之一,就算是得罪了一般人,也沒幾個敢如此無底線的挑戰我們啊。」藤田明急忙擺手搖頭否認和辯解道。

  不管自己有沒有,這種黑鍋都是不能背的。所以藤田明一定要把自己給撇清乾淨。如果真是自己責任的話,藤田明都能想像得到,以後,他就會變成一個可有可無的人,甚至於用不了多久就會被邊緣化。

  在日本,處在一個家族之中,好處很明顯,可壞處也一樣的清晰。為了所謂的家族整體利用,很多人都得做出犧牲。甚至於有些犧牲是無辜的,是被逼的,但是也沒有什麼選擇。

  就像藤田招夫,為了所謂的家族利益,他就得背黑鍋,就得犧牲自己的前途乃至於生命。

  藤田明就算是藤田弘一的兒子,關鍵時刻,該他犧牲的時候,藤田弘一一樣的不會心慈手軟,如同他拋棄藤田招夫一般無二。

  從這個意義上說,藤田明的兩個兄弟選擇從事文藝工作,好像是一種正確的選擇。每個月從家族中領取一筆豐厚的分成,做一個普通的富家翁,又還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不操心,無憂無慮,何樂而不為呢。

  他們沒有直接參與到家族事務中,那種為家族犧牲和承擔責任的可能性就會很低。當然了,有需要的時候,他們也是要義無反顧挺身而出的。只是那種概率相對極小,例如聯姻上就會有可能。

  「我們家族在日本算是上得檯面的,不過,能有這種手段和實力的人,又會是簡單的?一般的人,不可能有如此大的能量。」藤田弘一稍微糾正藤田明的話,只是他也沒有再繼續懷疑藤田明,他那麼問,差不多是病急亂投醫罷了,中間停頓沉吟了一下,藤田弘一凝神道:「你說這會不會是中華國那邊的人乾的啊,要說現在與我們有巨大矛盾和衝突的,就是我們私吞了那一筆鉅款的中華國那邊了。」

  「父親你說的這個我其實也想過,可是,我再一想,又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

  「為什麼可能性不大?」

  「父親,你想啊,他們怎麼知道我們要獨吞這筆錢?這可是我們臨時起意的啊。另外,就算他們知道,可他們的手也不能伸那麼長啊。一所大學而已,有這麼大的本事有這麼大的實力影響到日本這邊來嗎?而且還是在這麼極短的時間內。我覺得是幾乎不可能。另外,從做事的風格上,也不符合中華國那邊一貫的風格。以往我們與那邊發生了矛盾和衝突,他們的第一選擇就是與我們打口水仗,而不是什麼強有力的反制措施。」藤田明說道。

  「是啊,這裡面透露著太多的古怪。想不通,很難想得通。」藤田弘一認同的頷首道。

  「現在我們只能寄希望於警方的調查,希望他們能夠儘快的給出一個可信的調查結果,只有得到了結果後,我們才好有何事的應對辦法。」

  「我現在給警視廳打電話,這麼大的事情,靠下面的警察局,有點不可靠,讓警視廳那邊加大重視力度,多選擇專業人員。一定要將背後的黑手給找出來,等我知道是誰了,我一定讓他付出難以承受的代價。」惡狠狠的說完之後,藤田弘一就拿起電話來打給警視廳他認識的高官。

  藤田家族既然在政界也有影響力,那麼警視廳那邊也是要重視和給面子的。他們有了壓力,才能將速度加快。

  藤田弘一一番義憤填膺和振振有詞之後,剛放下電話,他的私人助理就急促的敲門進來。

  「什麼事?」藤田弘一的心情不好,這時他對誰都不會有好臉色,因此話問得很生硬。

  「藤田先生,你看看,這是剛剛出來的報紙。」助理的手上拿著幾份報紙,說完之後,就將報紙遞了上去。

  藤田弘一沒有馬上就接過來,而是大量了一眼助理,見他一副擔憂和忐忑後,才心懸著將報紙接到手裡,打開來看。

  藤田弘一現在根本沒有心情仔細的關注報紙上的那些新聞,他每一份報紙都只看了一下標題和梗概,就氣呼呼的將報紙給扔到空中。

  「八嘎,這些辦報的人該殺,豈有此理,簡直豈有此理。」藤田弘一怒火萬丈。

  藤田明瞥了助理一眼,然後疑惑中小心翼翼的將報紙撿起來掃了幾眼。

  「怎麼會這樣?他們怎麼知道得那麼詳細?這些負面新聞是誰給抖出去的?輿論事態一旦擴大,那對我們的影響就更加深遠了。」一看之下,藤田明也為之變色。

  這幾份報紙,無疑都在頭版的位置上將藤田家族這些天發生的厄運給一一呈現,過程相當的詳細,甚至於有些比藤田明和藤田弘一知道的還要詳實。

  這還不算,更讓人氣氛的是,報紙裡還將過往這些公司一些醜聞給翻出來進行渲染。

  這樣的宣傳效果一旦定型,那國民會怎麼看那些企業,那些企業以後還怎麼經營和生存?一個企業在民眾中的企業形象,往往決定了這家企業的高度以及發展潛力。

  在發達國家,企業形象十分關鍵,消費者和民眾的認知能力相對較高,而且,他們一旦認定了,短時間內不能扭轉他們的認識的情況下,企業就會變得舉步維艱。所以,在發達國家,公關公司很多,他們的重要業務就是幫助企業以及公眾人員解決他們遇到的公關問題。

  「看來,我們還是低估了我們的對手。不過這樣也好,對方的獠牙伸出來了,這就有利於我們找到幕後的黑手。你去,現在就通過這幾家媒體,查出幕後之人。既然潑髒水的事是他們來幹,那幕後的人一定與這些報紙接觸過,否則他們的反應不會有這麼快。」氣過之後,藤田弘一反而放鬆了一些。

  幾十年下來,藤田弘一經歷過不少的大風大浪,一旦他冷靜沉穩下來,他的敏銳和手段就不是一般的。

  「好的,先生。」助理鞠了一躬,然後恭敬的退步出去。

  「父親,我建議現在馬上找一家公關公司來協助一下,我們得儘快消除不良影響。報紙上居然寫我們食品廠的衛生不過關,寫我們的酒店有安全隱患,還有,居然把我們煉油廠的火災寫成是油品不合格,這才導致火起」

  「不急,等搞清楚幕後之人再說。」藤田弘一大氣的搖了搖手道。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4 15:12
第2087章 建議佐藤3郎從政

  藤田弘一的想法是,只要找出了幕後的人,那麼憑藉他們藤田家族在日本的影響力,要扳回這一局應該是沒多大問題的。等對手被搞定了,那麼再來處理危機公關,就事半功倍許多。

  否則的話,自己在這邊滅火,那邊卻在一旁添油加柴,這樣的拉鋸戰就回事倍功半。

  可事實會是這樣嗎?這種情況陳康傑疏忽了沒有想到嗎?

  當然不是,媒體加以報導和渲染,一方面是要加深藤田家族的受傷害程度,另一方面,也算是給他們一個窺探到路徑的視窗。只不過這個視窗的目的不是讓對方得意報復,而是給對方一個主動的機會。

  兩天之後,調查出來了,背後搗鬼的人就是忠義會。

  「忠義會?就是那個近幾年在日本迅速崛起的社團?」藤田弘一看著助理,眉頭深深的蹙了起來。

  「是的,先生,就是他們。我瞭解到,要求那幾家媒體發消息以及提供資料的,正是忠義會。」助理一板一眼的回答道。

  「怎麼會是他們?我們藤田家族與忠義會一項並無往來,更沒有什麼過節,他們幹嘛要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藤田弘一像是在問助理,又像是在自己問自己。

  「父親,管他什麼會,既然知道了是他們,那我們就應該使出雷霆手段,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讓他們明白,我們藤田家族不是誰都能得罪和伸手的。」藤田明坐在一旁豎直了搖杆說道。

  「你瞭解這個社團?」藤田弘一不悅的問了一句。

  藤田明尷尬的搖了搖頭。

  「你都不瞭解,那怎麼使出雷霆手段?」

  藤田明就更加尷尬和難堪了,尤其是當著助理在場,他的無言以對讓自己有些無地自容。

  「用中華國的話來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你連對手的情況都一知半解,就貿貿然的說什麼雷霆手段,愚蠢。幸虧我沒有將家族事業交給你,要不然的話,豈不是要不了多久就會轟然倒塌?」對兒子的輕率,藤田弘一表示不滿。

  「你將你所瞭解到的關於忠義會的消息說給他知道一下。」藤田弘一哼了一聲,然後用下巴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助理。

  其實,

  藤田弘一也是想自己多知道一些。

  對於忠義會,藤田弘一知道一些,作為一個大家族的掌門人,對於日本有影響力的勢力,他都應該要有所涉獵。只不過忠義會並不是一個正規的商業機構,因此藤田弘一對忠義會的瞭解有些不足和片面。

  然而儘管如此,藤田弘一也沒有輕率的說出要對忠義會怎樣怎樣。原因就在於,單單靠自己說瞭解的資訊,就已經確定忠義會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了,它甚至比三口組都難對付很多。

  「好的,先生。忠義會成立的時間並不長,在日本的眾多涉黑社團中,他是後起之秀。不過,在其會長藤田三郎的領導之下,這個組織發展的速度十分快速。這個組織雖然屬於涉黑機構,可是他與其他普通意義上的社團又有很大的不同」助理既然已經查到忠義會是幕後之人,那他就不能不做一些功課,這是一個助理所應該具有的能力和職業素質,要不然,就是失職,不配拿那一份高額薪水。

  「怎麼個不同?」藤田明好奇的問道。

  「忠義會幾乎不直接從事非凡的活動和經營行為,他們這個組織人員眾多,勢力不小,連三口組都被他們擠出了東京圈。而他們成員都具有合法的工作以及正當的收入來源。不僅如此,忠義會還財力雄厚,他們做的不少投資都相當賺錢,與此同時,他們也拿出不少金錢做慈善事業。目前,忠義會的成員雖然沒有涉足政治,但是他們與不少政界人士都有良好關係,一些國會議員甚至得到了忠義會的支持,不僅僅是人力上的支持,還有選舉資金上的贊助。忠義會給我的感覺是,他們更像是一個聰慧的政治組織,而不是一個普通的涉黑團夥。」助理徐徐說道。

  「那他們就不採用暴力?涉黑團夥應該都不可能那麼文明的啊。」藤田明疑惑的繼續問道。

  「當然也暴力,而且他們的戰鬥力強悍。在忠義會內部,似乎有專門的暴力部門,他們訓練有素,裝備精良,要不然三口組也不會被趕出去。只是,忠義會很多時候處理問題都不用暴力而已,這讓忠義會在民間的聲譽很好,而且他們的暴力並不涉及的普通國民,這是很難得的。」

  「照你這麼說,那這個忠義會豈不是不好對付?」藤田明又問道。

  助理看了一眼藤田明,又看向藤田弘一:「在我看來,是不好對付,他們或許軟硬都不吃。如果是其他社團,那違反犯罪的事情不少,可以通過官方出面施壓,可他們,不行。而且他們本身就與政治人員有著這樣那樣的牽連,官方人員就算出面了,效果可能也微乎其微。而如果換另外一個角度來硬的,我們也沒有相應的隊伍。除非警方能夠找到確鑿的證據,或者我們能收買另外的社團與他們硬碰硬。」

  「證據,估計是不可能。你都說了,他們既然是聰慧的社團,那麼就算有證據,也很難真切的指向忠義會。至於你說收買其餘社團與之硬碰硬,可能性也很低,三口組都不是對手,哪個社團會願意做?」藤田弘一點著頭說道。

  助理不置可否,他的職責已經盡到,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他的事了,所以他現在可以選擇不說話。

  「我就不相信沒有辦法對付他們,他們既然有合法產業,那我們完全可以從那個方向下手。既然給我們造成了那麼大的損失,他們也應該付出相應的代價才對。」藤田明不服氣的說道。

  這被人欺負上門了,還得捏著鼻子忍受,不符合藤田家族的一貫作風。藤田弘一只是顯得沉穩理智得多而已,並不代表他就能整的咽下這口惡氣。

  「我們現在才剛剛遭受一連串的損失,暫時不宜硬抗,那會兩敗俱傷,沒有什麼好處。」藤田弘一搖搖頭,算是否決了藤田明的提議。

  「父親,難道就這麼算了?」藤田明問道。

  「當然不是,只是鬥爭要講手段和時機,而不是魯莽的一路往前衝。」藤田弘接著給助理下了一個指示:「你看看,能不能約到他們的會長佐藤三郎,要是可以的話,我想見見他。」

  「好的,先生,我試一試。」助理的回答很簡單,可是各種可能性都留了餘地。

  在另外一邊,佐藤三郎當得知藤田弘一要見自己,他第一時間就打電話給陳康傑彙報。

  「看來你下手果然猛了些,才這麼短的時間,藤田老兒就忍不住了。」

  「老闆,對於藤田家族來說,要是不猛一點,那就等於隔鞋撓癢癢,起不到效果啊。」佐藤三郎得意的說道。

  「他們煉油廠的火災,沒死人吧?」

  「沒有,老闆,放心,我不會殃及無辜的,那時候正是下班時刻,只有值班室有幾個人。所以別看大夥燒得旺,卻沒有出現必要的人員傷亡。」

  「什麼叫沒有必要的人員傷亡?」陳康傑抓住了這一句話。

  「就是煉油廠的員工沒事,不過救火的時候,損失了一個消防人員。」佐藤三郎吞吞吐吐說道。

  「那一定要好好給那個犧牲的消防員家屬一些補償。」陳康傑平淡的說道。

  「老闆,你不說我們也會做的。不說事情還和我們有關,就是沒有關係,我們也不會放過這種收買名聲的機會。」佐藤三郎呼了一口氣,像是對陳康傑的不怪罪釋懷,「老闆,我打電話給你,是想問一下,我該不該見藤田弘一,或者見了的話,我該持有什麼樣的立場?」

  「見,幹嘛不見,人家好歹也是一個大家族的家主,既然主動了,那怎麼也要給一些面子。不過,在見面的時候,你只要隱晦的透露一點我們的訴求即可,不用太講明。他要是聰明,他就會知道該怎麼做。他要是愚蠢,那我也不會對他客氣。」陳康傑指示道。

  「好,那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佐藤,你有沒有想過從政啊?」陳康傑的思維果然跳躍,瞬間就轉移了話題。

  「從政?呵呵呵,老闆,我什麼都不懂啊,我這樣的粗人,從政了能做些什麼呢?我不行的。」佐藤三郎愣怔了一下,然後就自嘲的笑著說道。

  「我覺得你可以的,忠義會不是支持了幾個國會議員了嗎?怎麼會不行呢?」

  「老爸,我那都是按照你的要求做的,並不是我自己想的。」

  「那你有樣學樣,照葫蘆畫瓢就可以了嘛。難道你不想成為一名國會議員,參與國家的決策?」陳康傑慫恿道。

  「我就是一個江湖人而已,我還沒有那樣的念想過呢。」佐藤三郎自己對自己還是有認識的。

  「我建議你其實可以試一下。」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4 15:12
第2088章 大不了魚死網破

  在西方,從政與我們國家有很大的不同,在我們國家,由於體制與環境的區別,我們的政壇是需要一步一步歷練的,換言之,也就是年輕時一開始不步入政壇的話,那以後幾乎就沒有機會了,不太可能中途插進去。

  在我們國家,從政要難得多,每一次提升,都是一次考驗,都是一次勝利。這個過程中,往往還會夾雜著各種各樣外人所不知的鬥爭。

  而在宣揚民主的西方,參政似乎是一個每一個人都有機會的事情。無論你以前是教師,商人還是一個普通的服務員。只要你有毅力,只要你有企圖心,那麼你就可以報名參選。即便你曾經犯過罪,大多數人依然能夠有資格。

  所以,我們經常可以看到西方國家的一些議員,部長,乃至於最高元首,他們不少人曾經的職業是相當普通的,例如演員,士兵,銷售員,貨車司機,甚至黑幫人士。

  從這個角度來說,陳康傑建議佐藤三郎涉政,也並不是多麼新鮮的事情。他能資助別人成為國家議員,他自己又何嘗不可以呢?何況忠義會在日本社會中的聲譽還是蠻不錯的,支持者並不少。

  不過陳康傑也就是建議,而不是強迫。相對來說做一個黑幫老大,比擔任一個國會議員要愜意的多,起碼不會生活在聚光燈下,自由自在。

  只是,如果佐藤三郎成為政治家的話,那無論對忠義會還是對陳康傑來說,都是很有利的事情,起碼忠義會有了一定的安全保障,陳康傑有了一個撬動日本國內政局的支點。

  隔了一天,佐藤三郎就與藤田弘一在東京郊外的一座莊園裡會面了。見面的時間是藤田弘一頂的,不過地點卻是佐藤三郎確定的。

  這座莊園是忠義會的產業之一,安全上比較有保障。

  佐藤三郎也不是怕藤田弘一,他是黑幫,藤田弘一是企業家,沒有可能會怕他。不過佐藤三郎主動要求見面的地點在這裡,主要是表達一個掌握主動權的態度,同時也讓藤田弘一看一下忠義會的實力。

  這麼一座占地廣闊的莊園,在寸土寸金的東京都市圈,那可不僅僅現實身份,其高昂的價格,本身也體現一種雄厚的實力。不是資金雄厚的個人或者組織,不可能擁有。

  「藤田君,這裡不錯吧?要在人口稠密的這塊土地上,修建這麼一座有山有水有林,環境清幽但是離都市中心又不遠的莊園,破費心思啊。」穿著傳統和服的佐藤三郎帶著藤田弘一散步在莊園的花園裡,

  他自豪的問道。

  「的確很難得,花費應該有兩百億日元吧?」藤田弘一拄著拐棍,欣賞著花園裡的假山以及那些珍貴的花草說道。

  「藤田君果然有眼光,前前後後花費兩百五十億日元。」佐藤三郎嘴角含笑道。

  佐藤三郎一面誇讚藤田弘一,可隨之又修改他認為的數字,這是一種得意於驕傲。

  對於佐藤三郎的「打臉」,藤田弘一不以為意,兩百億還是兩百五十億,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藤田家族如果要修建這麼一所莊園,也還是有那個實力的。他今天是來談判,而不是來較真。

  「佐藤君真是一個懂得享受的人,你還那麼年輕,就已經有如此的成就,了不起,了不起啊。不過,佐藤君,我怎麼發現,你這莊園帶有一股濃厚的中華味道呢?那個閣樓,那條廊橋還有池塘中的那座亭子,中華味道十足,你喜歡他們的文化?」藤田弘一說著說著方向就發生變化,他像是隨口一問,又像是在試探什麼。

  雖然日本的建築文化是發源於中華國,但是在上千年的歷史長河與變遷之中,他們還是慢慢的形成了自己的風格,反而是我們的建築逐漸的摒棄歷史的風味,越來越貼近於西方。

  「哈哈,藤田君果然好眼力啊。是的,你所說的部分,是我請中華國那邊的建築師設計建造的。在我看來,我們日本風格與中華風格融合在一起,是一種特別的美。藤田君,難道你不覺得嗎?」佐藤三郎爽朗的笑道。

  其實啊,佐藤三郎修建這個莊園,完全就是因為陳康傑,要不是陳康傑,他哪裡會在這裡面加入那麼多的中華傳統元素。只是,這座莊園修好以後,陳康傑還從來沒有住進來過呢。

  藤田弘一微微搖首,臉上的表情淡淡的,有些不以為然:「各人有各人的喜好,不過,我還是覺得我們大和民族的建築比較舒服和特別。」

  佐藤三郎頓時就收起笑容,一張臉板了起來。

  「佐藤君,相信你應該明白我這次約你見面的目的。」兩人走到水池中央的亭子中坐下來,佐藤三郎雙手放在拐棍頭上,凝視著佐藤三郎說道。

  「恕我愚鈍,我並不明白,我以為你只是寂寞了,想約我喝茶而已。」佐藤三郎沒好氣的裝瘋賣傻道。

  佐藤三郎的不識趣,讓藤田弘一升起一腔怒火。

  「哼,佐藤君,你我都是有身份的人,又何必如此作態呢?我們藤田家族與你們忠義會之間,一項是井水不犯河水,我不明白,佐藤君領導的忠義會為何要與我們藤田家族過不去。」

  藤田弘一這是有興師問罪的意思了,語氣因此也變得生硬了很多。

  兩人之間本來就不是什麼朋友,過去也沒有什麼交集。那種溫言細語本身也持續不了多久,最終還是要攤牌的。

  「藤田君,你們藤田家族有身份地位,而我們忠義會卻沒有,我們忠義會就是生存在灰色地帶而已。至於你說,我們給你們藤田家族造成了很大的損失,裡面是不是有誤會啊?或者,你們藤田家族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拿了不該拿的錢呢?我們混江湖的,講求一個誠信,難道你們做企業的,就不需要?我有點不相信。」雖然佐藤三郎是在否認和裝傻充愣,不過,隱晦的核心意思,他還是表達出來了。

  總之一句話,你們藤田家族面臨著當前的困境,那是因為你們拿了不該拿的錢,是你們不講信用,並不能怪別人。

  藤田弘一雙眸寒光一閃,腦子裡疑惑起來。怎麼?難道源頭真的是因為私吞的那一筆錢嗎?如果不是的話,佐藤三郎為何要這麼說,可如果是的話,那與佐藤三郎的忠義會又有什麼關係呢?他們拿的是中華國那邊的錢,又不是他忠義會的錢,幹嘛忠義會要不遺餘力的衝鋒在前?

  抬頭之間,藤田弘一立刻又想到了這帶有中華傳統元素的亭子。難道裡面有什麼密切的聯繫?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知道我們之間並無過節,也無瓜葛。」佐藤三郎會否認,藤田弘一當然也會耍賴。

  不過佐藤三郎與藤田弘一不同,他並不會去深糾藤田家族有沒有過錯在先。因為他本身就知道原委,既然自己都知道了,那又有什麼好深糾的呢?

  「那你藤田君約我見面幹什麼呢?」佐藤三郎直接就一句話給頂過去。

  「你你佐藤三郎,你不要欺人太甚,你還好意思問我約你幹什麼?你為什麼要處心積慮的破壞我們藤田家族的企業,為何要指使那些小報歪曲事實的損害我們的名譽?」藤田弘一氣得指向佐藤三郎的右手都有些發抖。

  「藤田弘一,別用你的手指著我,你要知道,在日本,沒有人敢這麼指著我,江湖上的人不行,你也不行,你最好尊重一些,否則,我可就要學你了。」佐藤三郎臉一沉,語氣陰冷的說道。

  藤田弘一已經不稱呼佐藤三郎為佐藤君,那佐藤三郎也直呼他的名字。而且佐藤三郎還拿出了江湖上的那一套,威脅的意味濃厚。

  在佐藤三郎的心裡面,能指著他說話的就只有陳康傑一個人。陳康傑是他的老闆,所以他有資格,其他人,他就不甩賬了。

  這麼些年的江湖老大做下來,佐藤三郎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小嘍囉,其身上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威勢,也是不容小覷的。

  「你在威脅我?」

  「你可以這麼理解。」佐藤三郎飛揚跳脫的點頭道。

  「佐藤三郎,你真的以為我們藤田家族是那麼好揉捏的嗎?你真的以為你們一個忠義會就可以玩弄我們藤田家族嗎?」藤田弘一拄著拐棍站了起來。

  「我知道你們藤田家族商界政界都實力不俗,可那又怎麼樣?別忘了,我們是江湖社團,你們有你們的規矩,我們也有我們的規則。我們不輕易發起挑戰,不過我們也並不懼怕任何挑戰。我們忠義會可以存在,也可以不存在,無所謂,而你們藤田家族行嗎?你們能選擇不存在嗎?」佐藤三郎繼續安坐著,抬頭看了藤田弘一一眼,然後針鋒相對道。

  佐藤三郎這等於就是明著告訴藤田弘一,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們可以採用你們的手段,而我們也可以採用我們的手段。大不了兩敗俱傷,而我們忠義會傷的起,可你們藤田家族傷的起嗎?

  反正,你不魚死,我就不網破。你若聰明,那就自己看著辦。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4 15:13
第2089章 藤田弘1頂多算主演

  回到自己的家裡,藤田弘一依舊怒氣難消。

  他實在沒有想到談判會談成那個樣子,佐藤三郎那個混蛋會那麼的混帳,那麼的無恥。不但否認了一切,而且還當著他的面那個威脅他,一點點面子都不給,一點點尊敬老人的品行都沒有。

  可惡,實在是可惡,八嘎得不要不要的。

  「父親,怎麼樣,忠義會的佐藤三郎怎麼說?」藤田明小心翼翼的給藤田弘一斟滿了一杯茶放在他的面前,然後才謹慎的問道。

  實際上從藤田弘一的表情上,藤田明也看得出來,不會是一個好結局。但是他並不知道會不好到一個什麼程度和情況。

  「佐藤三郎矢口否認,而且還威脅我,要是我們藤田家族敢針對忠義會做什麼的話,他們會不惜代價魚死網破。」藤田弘一端起那杯茶,不過抬到半空中又重重的放下,茶水濺出不少到小桌上。

  「他們簡直太目中無人了,針對了我們藤田家族,還反過來威脅我們。父親,必須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要不然,我們藤田家族還何以立足?」藤田弘一的話讓藤田明也是火冒三丈。

  「可要是真把他們逼急了」

  「父親,他就是虛張聲勢而已。難道他就真的敢拿整個忠義會來和我們硬碰硬?我不信,大不了,我們通過利益來促使官方管道將整個忠義會給取締了。他佐藤三郎我也不相信沒有犯罪把柄,到時候連他都抓起來,投進大獄,看他還怎麼囂張。」藤田明氣急敗壞的說道。

  怪不得藤田弘一要放棄第二代,藤田明豪氣是豪氣了,可是他想問題太簡單,太想當然,這樣的衝動,是絕對不適合掌握一個龐大家族的。一不小心,就會將家族帶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不,不,不能那麼做,我們與商場和官場可以那麼幹,可是與他們江湖社團,不能。何況忠義會比三口組都還強大,他們人員眾多,組織嚴密,而且,經濟實力也不俗。要是他們狗急跳牆,我們藤田家族就會遭遇重大危機。我絕對不能讓我們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家族就這麼毀於一旦。另外,忠義會支援了一個國會議員的競選,官方也不見得就百分之百的支持我們,就算支持,那我們所付出的代價,也會十分高昂,這不符合做生意的原則。」藤田弘一很爽快就擺手否定。

  資本家與江湖分子不同。江湖分子可以為了一句承諾或者一時意氣捨身不顧。而資本家不會,資本家不管做什麼事,都會認真衡量得與失,資本家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

  要資本家冒險,除非這個險能夠帶來豐厚的利益,否則,休想讓他們動一動。

  而全力的針對忠義會能夠帶來豐厚的利益好處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忠義會給藤田家族造成的損失已經成為現實了,就算是把忠義會給滅了,那些損失依然會無情的存在並且發酵。並不會因為忠義會被滅了,那些損失的部分就換回回來,或者得到巨大的彌補。

  反而是,在全力針對忠義會的過程中,藤田家族要承受著巨大的利益出讓。那些政客很多背後也是有家族的,要讓他們不遺餘力的出力,藤田家族除非把自己的利益讓出一大塊,要不然人家幹嘛要那麼做,就算是他的親家,也不會例外。

  更不可預知的是,萬一忠義會一下子打不死,反而給了他們反撲報復的機會的話,那不但藤田家族的事業要受到更大的破壞,甚至於,他們自己的人身安全都不會有絕對的保障。

  如果人都沒了,那所謂的事業還存在嗎?或者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藤田弘一不比於藤田明,作為家族掌舵人,他得三思而後行,他不能因為氣憤就放棄了理智。

  可是在藤田明的心裡,他就不這麼想了。他暗暗覺得,父親越老膽子越小,其衝勁和霸氣已經不比當年。回憶起過去,那時候的父親是多麼的意氣風發,是多麼的豪氣幹雲,是多麼的運籌帷幄和合縱連橫。正是因為他的魄力與霸氣,才能夠在二三十年間,將兩三個苟延殘喘的家族小廠發展到了當今的龐大規模。

  可惜,父親老了,已經不如當年勇了。那時候為了生意,父親可是帶著家族裡的人與外面的人拼打過。

  實際上,藤田明並不能體會到藤田弘一的難處和心境。常言說得好,創業難,可守業更難。沒有經歷過創業的人,並不會真正明白守業難在何處。

  在陳康傑看來,其最大的難處就在於懼怕失去。創業的時候,從零開始,本身就不擁有,因此也不怕失去。可是守業的時候,本身就擁有一份不錯的家業,誰也不願意失去。可是越不想失去,越是會縮手縮腳。

  藤田明沒有經歷過創業的艱辛,現在守業的也不是他,所以他可以天馬行空。而藤田弘一卻不行,他絕對不允許好不容易創立的諾大家業轟然倒塌,決不允許。

  藤田明可以不相信佐藤三郎,可以懷疑佐藤三郎是虛張聲勢。可與佐藤三郎打過交道的藤田弘一卻不那麼看。他從佐藤三郎的眼中沒有看到猶豫,而是一種不顧一切的毅然決然。這種人,是說得出就做得到的,絕對不是糊弄人。

  生活了大半輩子,藤田弘一對自己的眼光是自信的。

  「那怎麼辦?難道我們就這麼忍氣吞聲嗎?就這麼黯然的夾著尾巴做人嗎?就這麼任由他們欺淩嗎?」

  「當然不是,我們不能夠打擊忠義會的根本,卻可以削弱他們的實力。你之前說得很好,忠義會有一些合法的產業,我們從這個角度下手。只要忠義會被削弱了,不用我們自己動手,三口組等那些社團或許就會比我們更快下手。讓別人去幫我們做我們想做而又做不到的事,那才是上策。」藤田弘一恢復了冷靜說道。

  「高,實在是高,還是父親你看得遠。」藤田明戰略目光不行,可是轉彎倒是挺快,馬上就對藤田弘一表示佩服和讚美。

  不管怎麼說,被人拍馬屁,那總是很舒服的事情。即便這個拍馬屁的人是自己的兒子,藤田弘一也是舒坦和充滿驕傲的。這起碼說明瞭,他還是很行,依然威望超然。

  「不過有一點我覺得奇怪。」半響之後,藤田弘一喝下那杯茶道。

  「父親,有何奇怪?」藤田明配合著問道。

  「佐藤三郎讓我去的那個莊園,裡面充滿了不少中華傳統元素,他似乎與中華國那邊有某種不為人知的關係。」藤田弘一凝神說道。

  「那您就沒有試探一下嗎?」

  「我試探了,不過卻沒有試出來,那傢夥很無賴,嘴巴很緊。不過他在和我說話的時候提到了拿了不該拿的錢,提到了誠信我總覺得那傢夥知道什麼。」

  「他會不會是開口胡說啊,按理說他不應該知道啊。」藤田明又有些想當然了。

  「不像,我看不像,那個混蛋很明顯就像是在暗示什麼,只是他又不把話說明。在結合他對建築形式的喜好我總覺得裡面有內幕。再結合忠義會對我們的針對性破壞,這種感覺就更加強烈,他好像就專門是在報復我們,要不然,很多情況解釋不通。我不相信佐藤三郎那個混蛋是瘋了」心平氣和下來之後,藤田弘一開始有邏輯的將一些細微的線索串聯起來。

  而且藤田弘一是越想越篤信。

  「這個我也想不通。」藤田明敷衍道。

  實際上藤田明根本就沒有去想,或者說,由於沒有親自參與接觸,他也很難想得到。既然這樣,那乾脆就別廢那腦細胞。反正你做老子的想不到,那我做兒子的想不到也正常。

  看出藤田明敷衍意味的藤田弘一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歎了一口氣。

  「你既然想不通,那你就做你該做的事情,這種大事我會處理。」

  「好的,父親,那對付忠義會的事」

  「你就別插手了,我會安排其他人去做。」對兒子失望的藤田弘一又恢復了他平常的強勢。

  藤田弘一一切想得都是挺好的,可惜這場大戲,他並不是導演。導演是陳康傑,藤田弘一頂多算是一個主演而已。

  既然導演是陳康傑,那麼這場戲要怎麼演下去,就不是藤田弘一能決定的,他就算想改變「演戲」的節奏,陳康傑也會將他給扭轉過來。「演戲」的劇本掌握在陳康傑的手中,這場「戲」的相關要素也掌握在陳康傑的手中。

  要是讓藤田弘一「反客為主」了,那陳康傑豈不是就賠了夫人又折兵?這種事情,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在陳康傑的身上出現過呢。

  藤田弘一想削弱忠義會的實力,然後寄希望於三口組等其他社團來為他衝鋒陷陣,為他出那積壓在胸口的一口惡氣。可是他的手段還沒有來得及試出來,陳康傑緊接著的第二套組合拳就把藤田弘一打得暈頭轉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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