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重生之改天換地 作者:永遠的大洋芋(連載中)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4 15:13
第2090章 處在破產的邊緣

  藤田弘一這個主演當得會有些憋屈。一般的主演,演戲起碼會有對手,也就是要演對手戲。

  可是藤田弘一到最後會發現,自己是在演,而且演得很賣力,卻遺憾的看到,自己沒有對手,至始至終搞不清楚是誰,弄不清楚對手在哪裡。

  與他見過面的佐藤三郎看起來像是另外一個對手,而實際上呢,佐藤三郎只是配角,他並不是主角。

  如果楞要給藤田弘一找一個對手的主角的話,那可能就要算陳康傑了。只不過他們兩人是隔著時空在演,而且陳康傑是導演和主演一肩挑而已。

  就在藤田弘一安排了幾個手下大將,打算開始對忠義會的合法產業進行大家和擠兌的時候,一排排的「炮彈」卻落在了他們的頭上。

  「藤田先生,不好了,我們信愛保險等四家上市公司的股票遭到嚴重打壓和衝擊,價格在一路下挫。」助理急匆匆的敲開藤田弘一房的門,將一份表格遞給了藤田弘一。

  「前幾天受到負面新聞的影響,不是只有小幅的下跌嗎?」藤田弘一一邊接過表格,一邊疑惑的問道。

  「可是今天一開盤,情況就發生了劇烈的變化,您看看,簡直就是直線下滑,這背後,就像是有一隻大手在操控一樣,四家上市公司的步調十分一直。」助理沉重的說道。

  藤田弘一飛快掃了一遍手中的表格,然後狠狠的將那表格撕碎:「八嘎,怎麼會這樣?簡直就是斷崖式的下跌啊。」

  「老闆,這十分像上一次我們遭遇到的攻擊,那一次我們四家上市公司的損失十分慘重,而且,實現也毫無徵兆,就像很多股東,尤其是中小股東是約好了一樣」助理還要說,藤田弘一辦公桌上三部電話接二連三的響了起來,打斷了助理的進一步彙報。

  藤田弘一鐵青著臉開始一個電話一個電話的接。

  每接一個電話,藤田弘一的臉色就要難看一分,而且嘴上也要氣惱的罵幾句。

  無一例外,那些打來的電話,統統都是報告壞消息的。不僅僅藤田家族的上市公司被人阻擊和打壓,還有藤田家族投資在期貨市場上的一大筆錢也面臨著高額損失的巨大風險。

  「我們投資在石油期貨上的那一大筆錢,

  4000

  計是不來了。

  」掛掉最後一個電話,藤田弘一頹然說道。

  「石油期貨價格不是在漲的嗎?」助理不明所以的問道。

  「剛才投資公司那邊打電話來,今天的石油期貨價格出現了劇烈下滑,已經開始偏離了我們認為的價格軌道。」藤田弘一有氣無力的說道。

  「那我們的損失將是難以承受之重啊。」助理慨然說了一句道,「必須得調集資金來做補充,要不然的話,我怕會引發崩盤效應。」

  「對,對,對,你趕緊去調集資金,順便通知藤田明,他那裡還掌握著一筆錢,讓他也調出來。」

  一時間,藤田家族變得雞飛狗跳,幾乎每一個分公司都接到了抽調現金的電話,只要的帳面上有的現金,都被調出去救濟。至於現金的缺失會不會影響到企業的運營,暫時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四家上市公司是藤田家族的根本,而他們這一次投入在期貨市場上的資金則是「戰略要地」,要是這兩塊出現失手,那麼藤田家族就會元氣大傷,光靠那些小公司,是支撐不住藤田家族這個百年老店的。

  就算那些小公司都破產了,只要保住了大頭,那也是一筆划算的買賣。

  大廈將傾,藤田家族近二三十年來,還從未面臨過如此兇險的局面。

  然而,資金的投入,卻沒有讓情況發生預想的好轉。無論是各個公司的資金還是從工商大學那裡得到了不義之財都投進去了,股市該下跌的還是下跌,期貨市場依然不能夠平倉。

  似乎那就是一個無底洞,投入再多的資金也填不滿。

  藤田家族這一次的措手不及,多少要歸功於佐藤三郎那邊的前期工作。

  佐藤三郎的破壞性行為,不但轉移了藤田弘一他們的視線與焦點,而且,還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負面輿論。尤其是股票市場,當那幾家公司的股價開始出現劇烈下跌的時候,投資者們馬上變得恐慌,生怕自己被拖入了泥潭之中,許多人不經歷什麼觀望,就立刻果斷的跟進賣出。

  早一點賣出,起碼還有所收穫,或者說損失會小不少。要是等股價再跌下去,那就套牢了,損失會相當慘重。

  對藤田家族來說,艱難的還不僅僅於此。

  信愛保險是藤田家族掌握的最大一家公司,其實力占了藤田家族的三分之一強。由於股市的連續下跌,不少擔憂信愛保險會資金斷鏈從而導致破產的客戶開始要求退保。

  一旦退保形成退保潮,而信愛保險又缺乏支付能力的話,那麼保險公司就有可能破產。在歷史上,無論是美國還是日本,都不止一次的出現因為退保潮而致使保險公司破產的案例。

  例如美國的ExecutiveLife和MutualBenefitLife兩家壽險公司,ExeeutiveLife破產前一年,也就是1990年,出現了超過三十億美元的退保,BenefitLife在申請政府干預之前的幾周出現了十億美元的退保。1997年倒閉的日產生命保險,也出現了類似的情況。

  當客戶覺得自己的投保已經缺乏了保障,尤其是在公司出現了資金問題的情況下,出於保護自己的利益,他們會提前退保。而退保又會加重公司的負擔,造成資金上的更大困難。要是不能堵上漏洞的話,那麼破產就會是一個必然的選擇。

  在西方,大多數的保險公司並非國有,因此,就算明知保險公司的破產會帶來連鎖反應,政府也不能拿納稅人的錢去補貼,民眾不會幹。

  即便是一些保險公司自己買了再保險,再保險公司也有可能會拒絕賠付。

  種種先例,使得藤田家族危機重重。

  如果由於退保潮導致信愛保險的破產,那麼藤田家族的其餘三家上市公司也很難保得住。要是那三家公司再發生了易主的情況,那藤田家族的其餘小公司估計可以生存下來也不會多。一連串的多米諾骨牌效應會使得藤田家族這座巍峨大廈轟然倒塌。

  更可惡的是,他們投資在期貨市場的資金根本抽不出來。即便他們願意承受重大損失抽身出來,估計也毫無意義。

  狄秋仁指揮的這一場金融戰役,投入的各種資源和資金,遠遠超過了藤田家族。可以說,只要狄秋仁願意,他可以在不遠的將來把藤田家族的大頭吞下去。

  當然了,吞下去後會不會出現「腸胃不服」的情況,又是另說的了。

  「父親,沒用,我們投進去的資金沒有起到一點點作用,我們得融資,要是不融資,我們就很危險了。」在家族會議上,藤田明愁容滿面的說道。

  藤田明不管怎麼樣,他是真的擔心家族破產。起碼他現在能夠過著富足的生活,要是家族破產了的話,他的日子就煎熬多了。

  「你們怎麼看?」病態的藤田弘一坐在人群的上首,柔軟的問道。

  連續幾天的沉重打擊,讓一項幹練的藤田弘一筋疲力盡,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都受到了極大的摧殘。

  現在他已經不再考慮是不是要打壓忠義會了,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的他,得先平穩的過了這一關再說。

  「這時候,我們得找銀行,無論是信譽貸款還是抵押貸款,我們都得籌集出至少三十億美元,要不然我們這一關很難過得去。」藤田弘一當作家的兒子藤田寬說道。

  藤田寬就算不參與家族生意的打理,可他畢竟也是家族的一員,同時也是股東之一。在家族面臨的如此為難關頭,也容不得他再逍遙。

  「三十億美元恐怕不夠,我自己分析了一下,起碼得五十億美元才能勉強支撐。這都不是關鍵,更關鍵的是,現在哪家銀行願意貸款給我們?別說信譽貸款了,恐怕就連抵押貸款銀行也會唯恐避之不及。」藤田弘一的堂弟藤田洪波說道。

  「我聽說助理聯繫過友邦銀行和日本第一銀行,而他們都拒絕了我們?」藤田洪波的兄長藤田范問坐在藤田弘一身邊的助理。

  助理微微點頭致意:「他們不是拒絕,只不過是複要進一步的權衡而已。」

  「那不還是拒絕嗎?否則的話,權衡什麼,以前不用找他們,他們也會主動要求給我們放款,現在卻要權衡了,他們是怕把錢貸給我們之後收不去。」藤田範說道。

  「各位,我召集大家坐在這裡,不是為了鬥氣,而是看要怎麼解決麻煩。希望大家明白,藤田家族的事業不僅僅是我的,也是你們大家的,要是不能同舟共濟,那對誰也沒有好處。」藤田弘一強撐著精神說道。

  藤田弘一知道藤田范和藤田洪波對他當家族從而控制家族的絕大多數產業始終是不滿的,他們一直在尋找機會「復辟」,而現在這就是一個絕佳機會。

  對此,藤田弘一不滿的進行了敲打。現在藤田家族需要的是團結,而不是勾心鬥角和分裂,否則,一損俱損。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4 15:14
第2091章 置身事外

  現在藤田家族急需的是資金,沒有資金的進一步填充,藤田家族所掌控的四家上市公司就會易主,甚至某些還極有可能破產。在資本時代的今天,資本是一切實力的基礎。

  一方面急需大量的資金,另一方面銀行又不可能在這個高風險的時刻提供資金。如此的尖銳矛盾就擺在了藤田家族這些掌權者的身上。

  被逼無奈之下,很快就有人想到了借貸的方式,只不過借貸的物件不是銀行,而是與他們有關係的家族。其中,藤田弘一的兩個女婿賓田和興與江田無月被重點提及。

  雖然其他人也擁有家族事業的相應股份,可是最大頭畢竟是藤田弘一,而且,整個家族的事業又是他在一手掌握,那麼從責任的角度來說,他隨之承擔大頭是順理成章的。

  賓田和興的父親是日本前首相,他自己也步入政壇成了國會議員,從而使得賓田家族成為政治世家的特徵越來越明顯。不過,賓田家族可並不單單是整治家族那麼簡單。政治是需要經濟做支撐的。

  賓田家族一樣擁有者龐大的產業,其主要集中在海洋運輸,金融投資和文化產業上。

  再說江田無月,身份是內閣大臣的他,其家族財力倒是不大,起碼大大不如藤田家和賓田家。不過,他除了本身也是有錢人之外,他還掌握著一個產業救助基金,如果他肯放手,那麼也會有一大筆錢流出來。

  藤田弘一也知道家族中的不少人提出讓他向賓田家和江田家求助,裡面有對他不滿的一種逼迫意思在其中。這麼些年,藤田家族的事業,大多數都是他一言而決,這雖然給家族成員帶來了豐厚的收益,可是也讓一些人對他的「霸道」有所不滿。

  只不過此前藤田弘一並沒有多大的過錯,家族事業也算蒸蒸日上,所以那些不滿的矛盾都被壓制住了,沒有誰會明白的表現出來。

  然而現在態勢出現了很大的變化。藤田家族的事業不再是高歌猛進,而是變得風雨飄搖,這就給了一些人發洩的藉口。

  既然是在你藤田弘一的主導之下才有那麼大的危機,那麼不管怎麼樣,你都得將危機化解,就算是拜託你的親家,那在所不辭。

  對於這種讓他丟面子的提議和鼓勵,藤田弘一心中是很不爽的。他與賓田家和江田家接親,是一種平等的互惠互利,他們政治人物需要的資本和產業的支援,而藤田家族一樣需要政治上的傾斜和照拂,並不存在誰巴結誰的情況。現在他們竟然要他去向江田家和賓田家求助,

  甚至可以說乞討,這對藤田弘一來說有自貶身份的意味,無形中,他被矮化了,身份地位不再那麼平等了。

  然而不爽歸不爽,他卻不能嚴詞拒絕。且不說就像他們暗示的那樣,他要承擔大頭責任,就是為了辛辛苦苦培育起來的藤田家族不衰落下去,不讓自己幾十年的心血付之東流,藤田弘一也得放下面子試一試。

  這個時候,只要是能對藤田家族有説明的方式方法,藤田弘一都願意試一試,就算這樣會有損顏面,那也總比以後淪落下去後的那種落魄要好得多。

  為了能夠拿到錢,藤田弘一也不打算等什麼合適的時機了,他隨便找了個藉口,就登門拜訪自己的女婿。

  以往,都是女婿去看他,而這一次,藤田弘一並沒有拿大,真真切切的放下身段。

  或者可以這麼理解,藤田弘一並不是以岳父的身份登門,而是以藤田家代表的身份去拉外援。

  只不過就算是這樣了,藤田弘一也沒有能夠達成目標,那空手而回。

  在賓田家,賓田和興對他倒是恭敬和禮貌,所有的禮數並不缺,就是作為前首相的賓田太郎,也是客客氣氣的。

  只不過,當藤田弘一委婉的提出來,希望這個關鍵時刻得到賓田家的一些幫助時,他得到的卻是委婉的拒絕。

  「藤田叔叔,按理說,我們是親家,是親戚,你們的困難就是我們的困難,我們應該傾囊相助才對。只不過,現在經濟環境並不景氣,我們賓田家的產業也在萎縮,去年我們在金融投資市場還小有虧損,今年初海運公司又向船廠訂購了兩艘超級油輪,資金上,真是捉襟見肘,這都怪我無能,慚愧,慚愧啊。」這婉拒的話不是出自賓田和興和賓田太郎之口,而是由在前臺打理生意的賓田次郎說出來。

  賓田次郎是賓田和興的親叔叔,由於賓田太郎和賓田和興都是政治人物,他們不方便直接經商,因此家族生意,名義上就歸賓田次郎打理。

  當然了,在背後,賓田太郎父子其實對家族生意是擁有較大發言權的。

  這種拒絕的話,賓田和興與賓田太郎都不方便說出口,他們畢竟是那種身份和關係。可賓田次郎就不存在任何的障礙。

  而且,為了婉拒藤田弘一,賓田次郎還自貶,說自己無能,說自己慚愧。話都說道這個程度,藤田弘一就能怎麼樣?

  藤田弘一會來開口,那是曉得賓田家族其實不會像賓田次郎說的那麼不堪。要是他們賓田家族真的拿不出一點錢來,藤田弘一也不會自討沒趣的湊上門來開金口。

  藤田弘一知道,賓田家族去年在金融投資市場不但沒有虧欠,反而還賺了近千億日元。在海運上,他們的規模不是縮小,而是在擴大,否則,幹嘛投入鉅資訂購兩艘超級油輪。就連文化領域,賓田家退出的幾本漫畫,也在圖書和電視市場上取得不錯的成績,創造了不小的利潤。

  但是人家偏偏不承認自己賺了,反而一點不心虛的說自己捉襟見肘,難道藤田弘一還能強迫人家不成?他湊上門開口本來就夠抹不開面子的了,要是再厚臉皮,那也只會自取其辱。當著賓田太郎和賓田和興的面,賓田次郎都那麼說,這起碼說明了賓田次郎是深思熟慮了的,而不是隨便的信口開河。

  最後,喝了一杯茶後,藤田弘一只能悻悻然的離開。

  「叔叔,為什麼我們不能幫助藤田家一下,他們畢竟實力不俗,要是這一次我們幫了,說不好下一次他們也會反過來幫助我們。」將藤田弘一送出門後,賓田和興轉回客廳問賓田次郎。

  「和興,你要相信叔叔,叔叔這不是故意讓你為難,也不是要殘忍的做壁上觀,而是,這一次,我們正的不宜插入啊,太兇險了。」賓田次郎說道。

  「和興,沒錯,你叔叔的決定是正確的,他剛才已經將緣由告訴我了,現在,置之度外是我們正確的選擇。」賓田太郎幫著弟弟說道。

  賓田和興看了看父親和叔叔,搖了搖頭:「我不明白。」

  「和興,我這麼給你說吧,這一次藤田家面臨的不是一般的麻煩,而是大麻煩。別說我們現在真的抽不出太多錢出來,就算是抽得出來,也不能現在進去。這幾天,針對藤田家族的打擊我觀察,純粹是有預謀的,而且,對方的實力極其雄厚,十億八億的資金下去,起不到任何的作用。萬一要是我們也陷入泥潭了,那就不好了。而且,你很快要進行選舉,有點錢也要給你預備留著。」賓田次郎說道。

  賓田和興是侄子,但是賓田次郎卻不能小覷於他,現在賓田次郎可是賓田家族推出去的門面,以後會是家族的頂樑柱。

  「聽你這麼一說,到底是什麼人要與藤田家過不去呢?」賓田和興皺起了眉頭。

  賓田次郎那麼一說,賓田和興就不再要求了。對這位叔叔,他還是信任的,要不然也不會等到藤田弘一走了,他才提出自己的疑問。

  「是什麼人有點不好說,不是那麼看得明白,不過有一點,忠義會是被牽扯了的。你想啊,藤田家族那麼豐厚的實力,對方都敢下手,而且快,狠,准,每一次都擊中藤田家族的要害,由此可知,我們貿貿然答應藤田弘一,是極不明智的。」賓田次郎說道。

  「這個事我會讓人查一下,對藤田家都敢並且能下手,我很好奇啊。」賓田太郎拍了拍沙發的扶手說道。

  賓田太郎一輩子都在政界,並且當過首相,其人際關係和人脈資源,還不是賓田和興可以比擬的。

  「我猜,估計是藤田弘一得罪了什麼人,要不然的話,誰會下那麼大的力氣去針對他們家。」賓田次郎道,「藤田弘一的利益心太重,以前他沒少吞併別人,這一次被人盯上,說不定就有我們所不知道的恩怨在其中。」從這話裡面,就可見賓田次郎對藤田弘一是有所不齒的。

  離開了賓田家之後,藤田弘一在不滿中依舊厚著臉皮去了江田無月家。

  在江田無月家稍微好點,江田無月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只是表示需要向上報告和做出衡量。

  不過這種打太極的手法,實質上也並沒有多少不同,核心與賓田家其實是一樣的,就是不想趟這趟渾水。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4 15:14
第2092章 內部不穩

  「傑少,我聽狄秋仁說,現在藤田家正在到處籌款,可惜四處碰壁,我們要不要再加大一把勁,乾脆把藤田家的產業拿過來得了。」一直盯著這事的歐陽震華從香港給陳康傑打來了電話。

  「不急,讓他們苟延殘喘一下,告訴狄秋仁,力道掌握火候,不能將他們搞死了,但是也不能讓其活過來,就這麼煎熬著最好。」陳康傑沒有心花怒放,也沒有急功近利,而是淡然說道。

  「為什麼啊?我沒搞懂,直接一次性拿下不就完了嗎?何必與他們幹耗著。難道傑少你是想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就想耍著他們玩?」

  「呵呵,玩,那是要玩的。他們既然吃了豹子膽,連我都想算計,還打算黑吃黑,不好好玩玩,怎麼對得起我自己?不過這只是其一。」陳康傑愜意的笑道。

  「那其二是什麼?」歐陽震華問。

  「其二嘛,如果我們一下子吃下藤田家族那麼大的產業,太惹眼了,會引起其他的一些反彈。而且,那麼大的產業吃下來,我們缺乏相應的團隊進行消化。一旦消化不良,我們反而要付出損失的代價。做生意,是為了賺錢,而不能完全圖一時的利爽。另外,要是我們在實體上完全掌握了藤田家的大部分資產,那我們就等於是完全暴露了,這完全不符合資本操作的手法與意義。之前狄秋仁就專門就此問過我,我當時給他的回答是遇到合適的,可以吃下來。我那指的是技術部分,比如藤田家族的信愛保險,我吃下來幹什麼?對我們來說,這家公司是大,可是沒多少有價值的意義。我們需要的是藤田家族中一些有技術積累和價值的中小企業,這種中小企業在他們那裡算不得核心,而我們又能人不知鬼不覺,這才是最佳的。」陳康傑解釋道。

  「可是就這樣與他們幹耗著,我們花費人力不說,也要承擔一部分損失的啊。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我們一直沒有這樣幹過。乾脆俐落才有利於我們。」歐陽震華說道。

  「放心,我不會讓那個時間持續多久的。你心裡也有個底,我們不能超過一個月。如果一個月內,藤田家族還不服,還不醒悟,到時候再狠狠砍一刀也不遲。總之,最終結果不管藤田家族怎麼選,我們其實已經滲透進去了,有些公司我們雖然不控股,可是通過分散的

  4000

  法,我們實際上已經擁有了相當的股份,關鍵時刻是可以發揮影響的。」陳康傑要做的事,只會按照他自己的步驟來走,很少會受到外界的影響。

  藤田家族那麼大的產業,換成誰,其實都會眼熱。可陳康傑偏偏不打算一棍子給打死了。

  幾百億美元的資產,不是陳康傑看不上眼,而是他現如今真不適合一口吞下。

  要是吞併藤田家族的資金是來自美國,那日本方面或許不會有太大的反彈,畢竟日本是他們的保護國。而如果那資金或者背後的人是來自中華國,日本就不會心甘情願。政治上不僅僅會加以阻撓,而且,社會上也會認為的製造對立情緒。

  狄秋仁在日本,除了通過不斷的資本運作,從日本吸取大量的金錢好處之外,其實他也已經滲透進了不少大公司,但是他只是持股,而不是全面控股,就算有些企也已經實質性的取得了控股權,那也是通過一彎又一彎的操作,將那些股權分散開來。

  這就有點像我們國家的很多大企業,名字上和名義上聽起來看起來都是民族企業,可是在背後的背後,操作人卻已經換成了日本人或者美國人。

  他們並不會一下子就走到前臺來,他們一樣知道,如果他們是站在台前,那這些企業就會變得麻煩,中華國的年輕人弄不好就會玩抵制。

  所以,高明的做法就是偷偷的發財,瞧瞧的控制,那些虛名,並沒有多大的價值。

  在日本,針對大企業,陳康傑的手法是參股,足夠施加影響就可以。而針對那種有前途的中小企業,才是控股。雖然那些企業現在不大,可是等起完全成長起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如果把這些因素拋開,陳康傑這一次對藤田家的不客氣,主要還是為關萌宇拿回那些錢,這是誘因,也是一個主要目的。如果陳康傑掌握了藤田家族的產業,那這個問題反而就不那麼好解決。難道讓陳康傑再自己掏一百多億來彌補給關萌宇嗎?那真名不正言不順。

  所以,還是得先把這個前期的麻煩解決了再說。

  再回到藤田家族那邊。

  這段時間藤田弘一真的是焦頭爛額了,整天愁容滿面,藤田明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他一樣的在為家族的生存到處奔波,只不過效果不是那麼好罷了。

  「爸爸,怎麼辦?我們好像深陷泥潭了,死不去,活不來,有些企業,恐慌已經開始傳遞到了員工的身上,不穩定的因素再進一步增加。」父子二人沮喪的面對面坐在一起,藤田明早已沒有了開始要如何如何的那種犀利。

  假寐的藤田弘一半眯著眼睛,他這幾天都沒有休息好,精神上相當吃不消。

  深深陷進沙發躺椅裡的藤田弘一微微搖首:「只有遇到的大事,才能看出人心。以前我們覺得會幫助我們的人,現在卻站在一邊冷眼旁觀,生怕被我們的污穢濺到身上。」

  這才是真正讓藤田弘一心灰意冷的地方,賓田家和江田家,作為親家,在這種時刻,本應該要站出來全力支持他們。可是沒有,人家避之唯恐不及。以前一些要看藤田家族臉色的商業夥伴,這一次一個個也躲了起來。

  在商業上,哪裡有什麼道義,有的只有利益。除非可以獲得巨大利益,否則的話,誰也沒有義務要冒著風險幫助藤田家。每個人首先要做的就是守住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

  更關鍵的是,他們一直弄不清楚藤田家的對手是誰。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話在軍事上有用,在商業上一樣的。

  不知道對手是誰,就沒辦法根據對手的實力來分析成敗,所有的出手都只是盲動。這是相當打擊心理的事情,一切都是未知數。面對未知數,人們普遍好奇之外,就是恐懼了。

  到目前為止,沒有哪一個機構或者哪一個企業宣稱說要收購或者打擊藤田家族的企業,雖然從資金流向上可以看出一些端倪。但是市場上的資金流向根本不固定,很多變,很複雜,而且並不是每一筆資金的進入都是大宗的。

  就像一個人在大海中,有幾條大魚遊過來,那麼很容易分辨是鯊魚還是鯨魚。可如果圍繞身邊遊過來的是數萬條各色各樣的小魚兒,而且還不怎麼冒出水面,那就相當難以確認是什麼魚,危險有多深了。甚至都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多魚會反常的集中在一起,它們的背後還會不會有更多的其他魚類?面對這種未知,聰明的人就只能是迅速上船,在安全一點就是上岸。

  現在的情況就是,藤田家族在水中受到各種致命或者不致命的圍攻,反正一時死不了。可是與藤田家族有關的那些人,則是全部爬上船,遠遠的坐著看,連個「救生圈」都不靠近扔下幾隻。

  「爸爸,我還擔心,要是我們再不能將危機扭轉,家族裡面可能就會有人要」

  「要什麼?要政變?要我下臺然後取而代之?要我刨腹謝罪?」藤田弘一怒容滿面的一下子坐了起來。

  藤田明低下頭,一句話都不敢接了。

  意思都被藤田弘一自己說出來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藤田洪波和藤田范就是他們父子二人特指的人。

  這幾天,藤田洪波和藤田範也沒有閒著,不過他們卻不是忙著去四處「撲火」或者搬救兵求援,而是在高管中搞一些串聯,實際上就是在做顛覆藤田弘一的事情,隨時做好接收家族大權的準備。

  類似的消息,藤田明能收到,藤田弘一不可能收不到。就因為他更加清楚,所以才更加生氣。

  藤田家族的企業並不是藤田弘一從無到有創立起來的,而是在二戰之前就存在。只不過重換榮光是從六七十年代開始,而那時候正好是藤田弘一接替成為掌舵人。他將家族事業打理得節節高,與之相對應的,他掌握的股份也隨之增加。

  藤田洪波和藤田范兩兄弟並不是那種自甘人下之人,他們也想「君臨天下」,只是一直找不到機會而已。

  現在危機重壓之下,機會的曙光放佛冒出來了。只要藤田弘一不能很好的完美解決問題,藤田洪波和藤田範,就可以號召家族中的其他人以及那些高管們聯合起來,將藤田弘一趕下臺,從而取而代之。

  至於他們取而代之了對家族事業好不好,或者能不能解決問題。他們暫時先不考慮,等拿到大權了再說。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4 15:15
第2093章 世事太無常

  「爸爸,真的嗎?」

  在賓田太郎那一間掩映在綠樹花叢間的古樸木屋裡,賓田和興與叔叔賓田次郎跪坐在賓田太郎的對面。賓田太郎端著一杯香茗在愜意的品嘗,而賓田和興與賓田次郎卻是一臉的詫異神色。

  賓田太郎緩緩的放下茶杯,抖了抖寬大的衣袖:「確鑿的證據是沒有的,那是我的猜測。從警視廳和通產省那邊得到的資料,實質性的並不能證明什麼,這一次針對藤田家的資金來源十分廣泛,有日本內部的資金,也有從美國,歐洲,東南亞潛入進來的資金。很難說得清楚背後是誰在主導或者主使。不過我注意到,在那些資金中,還有一股是從香港來的。」

  「哥哥,如果只是因為這樣的話,並不能說明背後搗鬼的就是中華國啊,沒有信服力嘛。」賓田次郎說道。

  「單單這樣的話,當然沒有,不過,我還知道兩件事。」賓田太郎坐直了身子說道。

  「哪兩件事?」賓田和興問道。

  「第一,藤田家族不久前從中華國吞了一筆數額鋼彈十幾美元的資金,你們想,要是你們被人黑了那麼多錢,你們會無動於衷嗎?第二,就是打前站的忠義會,這個組織與中華國那邊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默契關係,在這個組織的高層中,甚至有幾個就是中華國的人。如果把這兩點在加入進去,你們還會懷疑嗎?」賓田太郎的聲音不大,不過卻渾厚有力,聽起來甚至會覺得與他的年齡不相符。

  「吞了中華國那邊的十幾億美元?這不太可能吧?中華國哪一家公司或者單位會拿出那麼多錢讓他們吞?藤田家雖然也在積極的開拓中華國市場,可是,他們在中華國的投資並沒有那麼大規模嘛。」賓田次郎還是有些不太相信,牽扯到如此大金額的私吞,在國際上實在是不多見。

  「具體的細節我現在還不是特別清楚,不過,這件事不用懷疑。藤田家遭受到的不可能是無妄之災,如果是正常的商業行為,你們能告訴我哪家公司或者機構能夠有這麼強悍的實力?這明顯就有些中華國的報復性意味在裡面。中華國現在的經濟實力已經今非昔比了,這一兩年超過我們,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他們要是真想對付一個藤田家族,並不是難事,要知道,三年前的亞洲金融危機,他們也是扛過去了的。」賓田太郎繼續著自己的分析道。

  賓田太郎雖然擔任過首相,不過他畢竟已經退休多年了。他有著睿智的分析,可是,他的資訊來源依然顯得不足。

  要論起經濟實力,恐怕現在陳康傑比起國家一點不遑多讓。至少,

  陳康傑能夠調動的現金,是政府還拿不出來的。

  就因為這種霸道的實力,讓賓田太郎誤以為這是政府的行為,而不是個人的報復。在他看來,中華國還沒有一個企業具備這種資金實力以及實際的操作經驗。殊不知,陳康傑早就有了一支經驗豐富的金融隊伍,而且,他龐大的資金也散落在世界各地。

  那些資金平常是分散的,可是一旦有事,就可以集合起來,事實狼群戰術,而且還是迷惑不少人的眼睛。

  私吞別人的錢,怎麼說也是一件極度不光彩和卑劣的事情。所以這個事無論是藤田弘一還是藤田明都不可能會告訴其他人,而藤田招夫又被留在了中華國。因此賓田太郎即便通過他的人脈關係曉得一些蛛絲馬跡,但是詳實的情況,他並不掌握。

  求援失敗之後,藤田弘一就更加不可能會將內情告訴給別人。

  「爸爸,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們日本政府就應該幫助才是,我們絕對不能看到和容忍中華國的勢力欺負到我們的頭上來。」身位國會議員的賓田和興激昂的說道。

  「你可以這樣想,但是首相不會那麼幹。現在我們與中華國之間有著巨大的經濟利益,我們需要中華國的龐大市場來轉移我們的產能和提振經濟。如果日本政府也插手進去,那就會連累其他在華有巨大經濟利益的企業和群體,也包括我們賓田家在內。換成是我,我也不會那麼幹,為了一個藤田家而與那麼多財團交惡,得不償失。況且,對方的打壓是有針對性的,隻控制在藤田家的事業領域,並沒有擴大的趨勢,政府就更不會那麼做了。當初你叔叔的選擇是對的,雖然藤田弘一是你的岳父,可是在家族利益面前,其他的都是浮雲。我們的加入,只會損害我們的利益。」賓田太郎是做過首相的人,他知道一國元首應該怎麼從戰略上選擇和考慮問題。

  「那怎麼辦?我們就真的只是看著?藤田家族對我們賓田家還是很有幫助的,看著他們就那麼倒下去好嗎?」賓田和興有些不甘心。

  一部分是賓田和興的真實想法,另一部當然也與他受到的枕邊風有關係。對於賓田家的見死不救,賓田和興的老婆那可是一肚子的苦水,這幾天沒少在賓田和興的面前嘮叨和遊說。

  「好與不好,就看我們怎麼做了,次郎,你說說,我們應該怎麼做?」賓田太郎看了兒子一眼,然後就將目光焦聚在賓田次郎的身上。

  「這個萬事皆有利弊,如果我們什麼都不做,那確實不太好。可是我們又不能跳出來幫忙,那會給我們帶來巨大的風險。我覺得對我們最好的」說這話的時候,賓田次郎看了賓田太郎後又看了看賓田和興,有些為難的說不下去。

  「我們最好怎麼樣?不用怕,這裡就只有我們三個,放開了說,不會有誰會傳出去的。在家族利益面前,其他的都無足輕重。」賓田太郎意味深長的鼓勵道。

  「那我就說了。」賓田次郎又看了一眼賓田和興,然後才鼓起勇氣說道:「對我們最好的選擇,那就是跟著踩上一腳,並且隨時做好接收一部分藤田家產業的機會。我相信,有我這種想法的人一定不少,並且,肯定已經有人在這麼做了。終歸一點,實力,只有掌握在自己的手上那才是最可靠的,除此之外,無論是聯盟還是聯姻,那都是不得已的下策。如果我們可以在這個過程中分一杯羹,壯大我們自己,那藤田家族對我們的作用就會被抵消,我認為那是相當划算的。」

  「叔叔,這是叫我們在自己人的背後捅刀子?那是十分卑劣和無恥的啊。」賓田和興十分驚訝於賓田次郎的說法。

  賓田和興夫妻關係雖然談不上什麼甚篤,可也還是平穩的。在藤田家困難的時候,他們不幫忙也就算了,如果還去踩上一腳,賓田和興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啪」賓田太郎一巴掌拍在面前的小桌上,將桌面上安放著的那一杯茶都給震掉落在榻榻米上。

  只見賓田太郎十分不滿的盯著賓田和興,他剛才的突然動作同時也將賓田和興給嚇了一跳。

  「卑劣?無恥?什麼叫卑劣什麼叫無恥?你把你自己當成清流了嗎?」賓田太郎大聲的質問賓田和興,「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就只有成功與失敗,根本沒有什麼卑劣無恥和高尚偉大。你只要成功了,你只要強大了,那你就成功,就高尚偉大,什麼卑劣無恥都會被統統掩蓋住。要是你失敗了,你淪落了,那你再高尚也會被人所唾棄。你現在從政是,是一名國會議員了,你自己回頭看過你競選的過程嗎?為了成為國會議員,你許了多少空頭支票?你有蒙蔽了多少人?可那些重要嗎?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成功了,你的承諾還有人去關注嗎?沒有,因為你自己都不再關注。我告訴你,每一個政治家都不可能是高尚和偉大的,你如果想走得更遠,那你需要學習和體會的還有很多。如果不是你爺爺當初安排我從政,你叔叔從商,那你叔叔的成就一定會比你現在大得多。」

  賓田太郎聲色俱厲的話,說得賓田和興一點點要反駁的勇氣都沒有,整個人只能心虛和謙恭的低下頭,以表達自己的臣服。

  「哼,婦人之仁,那是幼稚和愚蠢。」想想不解氣,賓田太郎又補充了一句。

  「哥哥,你順順氣,和興是聰明的,不可能不明白你的意思,他只是一時間受親情影響罷了,畢竟藤田家的女兒是他的妻子。」賓田次郎趕緊跳出來做和事老,他可不想賓田和興對他產生戒痕。

  「妻子,那是外親,我們自己才是根本。次郎,我認為你說的很有道理,你就這麼去安排。如果藤田家不倒則罷,要是藤田家真的不行了,那我們一定要確保有所斬獲。」

  又商量了一會兒,賓田次郎起身告辭,他要親自去做一些相應的安排。這種「相煎何太急」的事情,不方便假手他人,自己去佈置必將可靠。

  等賓田次郎一走,賓田太郎臉上的怒容就緩和了很多。

  「有些東西,你要多像你叔叔學習,商業上的手段,其實與政治上也是相通的,是可以借鑒和使用的。」賓田太郎變得和顏悅色起來。

  「爸爸,我知道了。」賓田和興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我們賓田家遲早是要全部交到你手上的,你要理解,你叔叔那麼做,全部是為了你。他只有女兒,沒有兒子,是不可能繼承我們賓田家族的。如果你以後想走的更遠,自己的實力提升才是最重要的根本。男人為了事業,連自己的榮辱乃至於生命都可以不要,又何至於女人呢。而且,除了藤田家的女兒,你就沒有別的女人嗎?不可別告訴我說沒有。」賓田太郎苦口婆心的教導道。

  「爸爸,我」賓田和興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行了,你不必解釋了,出去吧,做好自己的事情。」賓田太郎顯出了疲態說道。

  就像賓田次郎說的那樣,與他們有相同的想法真的不少。

  先不說藤田家發展起來,一定也踩倒了很多人,得罪了一些對手,那些人看到藤田家現在朝不保夕,難道會無動於衷會沒有一丁點想法嗎?

  就算是那些與藤田家沒有發生過矛盾衝突的人,現在也將藤田家看成了一塊肥肉,哪一匹狼見到了肉會不動心?

  就是因為本身也有許多日本的財團覬覦藤田家的龐大財富,藤田家才會那麼舉步維艱。可以這麼說,要不是陳康傑沒打算一下子就下死手的話,現在藤田家的那些產業大部分已經灰飛煙滅易主成其他人的盤中餐了。別人只不過是在等時機而已,等那壓垮藤田家的最後一根稻草。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日本政府才睜隻眼閉隻眼,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江田無月,實際上成了幫兇。

  江田無月手裡面掌握著一個資金龐大的產業發展基金,如果他真的孤注一擲幫忙,藤田家翻不翻身不知道,起碼不會如此窘迫。

  可是江田無月不能那麼幹,他的「老闆」第一個就不同意。

  於是就出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局面,原本應該幫助藤田家族走出困境的那些人,現在卻希望藤田家族倒下去,他們家倒了,那些人才好分肉吃。而一開始下重手收拾藤田家族的陳康傑呢,卻不那麼幹,偏偏對藤田家留有一線喘息之機。

  這等於是反過來了,陳康傑成了搭救藤田家的人,而那些人卻成了推波助瀾的勢力。人生之無常,真的是有些不可思議。

  就在每個人都在想方設法爭取獲得最大利益的時候,藤田洪波和藤田範也沒有閒著。

  之前藤田明說藤田洪波和藤田範找了一些高管串聯,實際上何至於此啊。藤田洪波和藤田范兩兄弟還步藤田弘一的後塵,拜訪了佐藤三郎呢。

  一個政權的顛覆,光靠內部往往是不行的,難以行得通,最好是還有外援,有外部勢力的協助。那樣的話,成功的把握就會大得多。

  「藤田洪波先生,藤田范先生,你們二位按理說不應該找我才對啊,我可是你們的敵人。」佐藤三郎接待這兩兄弟的地方,還是在上一次接待藤田弘一的那座莊園。

  「佐藤君,你是藤田弘一的敵人,並不是我們的敵人,甚至於,我會認為你是我們的朋友。」藤田洪波出人預料的說道。

  「朋友?藤田君,我不明白,我怎麼就成了你們的朋友了呢?」佐藤三郎揮了揮手,將自己的兩位保鏢趕出去,瞥了藤田洪波一眼後問道。

  「佐藤君,我們這次來,是沒有任何敵意的,這點相信你能感受得到。雖然你們忠義會的破壞與中傷造成了藤田家族的巨大損失,但是從私人的角度出發,我們反而要感謝你。」藤田範插口說道。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4 15:15
第2094章 扶持代理人

  「感謝我?這從何說起啊?你們不敵對我,我就已經謝天謝地了,實在想不到你們到底有什麼樣的理由感謝我。」佐藤三郎詫異的問道。

  「佐藤君,我們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是的,從邏輯上說,我們應該恨你,應該討厭你,因為你破壞了藤田家的繁榮,你打擊我們的聲譽和實力。不過,從我們兩個的角度來說,你其實破壞和打擊的是藤田弘一。我們雖然也是藤田家族的重要成員,但是,現在的藤田家已經幾乎變成了藤田弘一的藤田家,我們反而是受到排擠的,每年就領那麼一筆錢過生活罷了,其榮譽和權利,反而與我們關係不大。」藤田洪波解答道。

  「當初,我們的爺爺在將藤田家族交到藤田弘一手上的時候,曾經交代過,讓他團結家族成員,不能獨佔利益好處,當時他是答應了的,還鄭重的做出過承諾。然而,這麼些年下來,藤田弘一通過增發股權等方式,將我們的發言權一步一步給稀釋了,最終成了他藤田弘一一手遮天的產物。」藤田範補充說道。

  「那你們之前怎麼反抗呢?你們就甘願拱手相讓嗎?」佐藤三郎問道。

  「我們當然也不是那麼自甘落後的人,起初我們也抗爭過,只是在利益好處的面前,站在藤田弘一麾下的人比較多,我們的抗爭不但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反而讓他增加了對我們的防範。後來,藤田家的事業越發越大,在成功的面前,我們就更加的只能選擇委曲求全和蟄伏。但是現在你打破了藤田弘一長久成功的神話,讓整個藤田家族風雨飄搖,有點朝不保夕的味道。這反而對我們是一個機會,一個奪取本該屬於我們那一份擁有的機會。」說到後面,藤田洪波目光有些變得陰冷,嘴角也顯出了咬牙的跡象。

  在身份上,藤田洪波與藤田范和藤田弘一是堂兄弟,不過這一刻,根本看不出他們互相之間有多少真摯的親情存在,反而讓佐藤三郎看到的卻是殘忍冷漠的另一面。

  其實這與我們的古代宮廷是何其的相似。在我們的歷史上,每一次繼承人的爭鬥,可以說都是極其血腥的,吵架滅族那都是小兒科,往往還會有許許多多不想幹的人被牽扯進來,從而血流成河。

  「可是如果藤田家族真的覆滅了,你們又有何好處呢?你們還不是重要的受害者嗎?起碼,你們現在還能領取不菲的金錢來過著富裕的生活。」佐藤三郎雖然是忠義會的會長,儼然成了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可是,他總歸是省長在普通人家,是從小老百姓爬上來的。對於那種大家族裡面的你死我活,他並沒有一個太全面的認識和體會。

  「如果真走到那一步,我們也毫不畏懼,在所不惜。當然了,那其實也是我們十分不願意看到的,

  所以,我們這才來找佐藤君,希望佐藤君可以幫助我們。」藤田範說道。

  「我怎麼幫你們,或者幫了你們我又有何好處?」佐藤三郎也是見過世面的江湖老狐狸,該拿捏的時候,他也不會放過,只見他向後以靠,坦然問道。

  「佐藤君,我們相信,在過去,我們藤田家與忠義會是和平共處的,互相之間並沒有發生過任何的不愉快,那麼,我們就想,佐藤君突然之間與我們過意不去,這中間是不是發生了一些我們所不太知道的隱秘故事?如果搞清楚了,豈不是就能夠救我們藤田家於危險一線?佐藤君既然參與其中,那知道的一定比我們知道的多。如果藤田君願意幫助我們,那麼目前藤田家的龐大產業,我們願意劃出一部分來作為酬謝。」藤田洪波稍作沉吟,後來在藤田範的目光鼓勵之下,他這才說道。

  這種出賣家族利益的事情,總歸是有些難以啟齒的。即便藤田洪波和藤田範來之前已經商議並且下定了決心,可是當著佐藤三郎的面,稍微矜持一下,也是一種對自我尊重的姿態。儘管這樣意義不大,但是做做樣子也沒有什麼損失。

  聽了藤田洪波的話,佐藤三郎都不得不佩服對方的智慧。

  別看藤田洪波和藤田範正在幹的是一件讓人說不齒的事情。畢竟他們是生活在大家族裡面,那種長久的閱歷和見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

  他們懂得來找佐藤三郎,可以說是找對人了。他們所說的話,也可以講抓到了事情的本質。

  不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那無異於盲人摸象,抓瞎嘛。只有搞清楚了危機的原委,才有可能採取有針對性的措施,既能化解危機,又能夠為自己撈取足夠的好處。

  「我怎麼知道你們會不會是替藤田弘一那老兒來探聽虛實呢?」佐藤三郎雖然心中暗贊,嘴巴上卻是沒有因此就鬆口。

  如果是藤田洪波和藤田范兩兄弟與佐藤三郎合作,那麼他也許會考慮,但是換成是藤田弘一的話,他考慮的程度就會低得多。

  藤田弘一膽大包天到老闆的錢都敢吞,不讓他好好吃一回苦頭,那是不行的。如果能夠借助於藤田洪波和藤田範,既能夠實現既定目的,又可以打擊到藤田弘一,這倒是一個新穎的選擇。

  「佐藤君,你是不信任我們嗎?」藤田範問道。

  「我們以前可沒有打過交道,似乎並沒有多少可供信任的基礎。」佐藤三郎毫不回避,像「賭神高進」那樣轉動摩挲著自己左手上的戒指淡然說道。

  佐藤三郎說的可是大實話,藤田洪波和藤田範面面相覷,他們對佐藤三郎的大實話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去應對和消除。

  合作要想達成並且進行下去,信任就是一個基礎和關鍵點。如果雙方之間找不到信任的那個點,那麼他們之間也就是見一見而已,不可能會產生任何的實質性效果。

  佐藤三郎悠閒的打量著藤田洪波和藤田範。他不急,現在的主動權完全掌握在他的手上,他可以要輕就輕,要重就重,要虛就虛,要實就實。

  「佐藤君,能不能讓我們兩兄弟單獨商量一下。」過了半響,藤田洪波像佐藤三郎提出了一個要求。

  「當然可以,沒有問題,那你們就先聊聊,我出去撒泡尿,放鬆一下。」說著,佐藤三郎就乾脆俐落的站了起來,拉開門走了出去。

  佐藤三郎並不擔心這兩兄弟會耍出什麼花招,而且,就這個事,他自己也得向陳康傑彙報一下,討一個應對的主意。

  自作主張,可不是一個好下屬該有的作為,那弄不好會給自己帶來巨大的麻煩。

  得到了佐藤三郎的報告,陳康傑也有點傻眼了,他之前怎麼算也沒有算到會有這種情況的發生。他甚至想到了藤田弘一再一次上門求饒,可偏偏來的是藤田洪波和藤田范兩兄弟。

  當然,對於是誰來,陳康傑都不排斥,他在乎的是結果,至於過程怎麼樣,他不是那麼看重,他是那種結果導向的人。

  「你如果可以確保這兩兄弟沒有問題的話,那你可以與他們合作。」

  「那麼合作到什麼樣的一個程度呢?」這個度是佐藤三郎所不太好把握的了。

  合作到什麼樣的程度?這個問題陳康傑之前也沒有想到過。

  關鍵的是陳康傑有兩條線,佐藤三郎只是其中一條,更重要的另一條線是狄秋仁那邊。如果這兩條線繼續分開,那操作上就會有些銜接的問題。可如果合併,又會面臨著誰來做主的問題。

  陳康傑沉吟了一會兒:「這樣吧,我找個人與你聯繫,合作到一個什麼程度,或者怎麼合作,你聽他的安排,怎麼樣?」

  猶豫之後,陳康傑還是決定將兩條線合併成一條,並且由狄秋仁來主導,佐藤三郎進行配合。

  這雖然有些剝奪佐藤三郎的功勞,但同時也是對他的新考驗。

  「好的,老闆你怎麼安排我就怎麼辦。」佐藤三郎毫不猶豫就應承下來。

  隨即,陳康傑馬上打了一個電話給狄秋仁,將佐藤三郎這邊的新情況告訴他,並且讓他打電話給佐藤三郎進行協調。

  在給狄秋仁的電話中,陳康傑就真的把自己的底線告訴給他了。

  陳康傑的底線是,首先,那筆錢,必須連本帶利一分不少的返還回來。其次,選擇性的控制幾家有技術沉澱的公司,最後,藤田家族的其他企業,有前途的要參股進去,可以不控股,不過其股份的數量一定要能夠對企業的經營有發揮影響的能力。

  陳康傑給出了這樣的一個底線,狄秋仁就可以在這個底線的基礎上去實際衡量以及做出選擇。

  陳康傑的想法是,先打進去,而且扶持藤田洪波兩兄弟在檯面上。如果他們聽話,那麼繼續保留他們,要是他們不識相,通過一定時間的積累,陳康傑就可以真的吃下他們家的那些產業。

  狄秋仁的下面全部都是一些金融人才,在實業的管理和經營操作上,儲備不足。不過相信有一段時間的鍛煉,人才梯隊可以跟上來。

  而且,這種緩慢的滲透方式,不會那麼讓人反感,日本社會就不會形成反彈。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4 15:16
第2095章 逼宮奪權

  那些還等著扮演「黃雀」的人,恐怕是要失望了,在前面捕蟬並不是螳螂,而是一匹狼。這些「黃雀」想等著攫取果實,可是最終留給他們的,會是一無所有。

  佐藤三郎的那一泡尿可真夠長的,他這一離開,半個多小時才來。

  不過時間長點也好,方便藤田家兩兄弟將決心下得更大一些,商量得更徹底一些。

  他們兩兄弟繼續與藤田三郎談了兩個小時之後,才痛並快樂著的起身起來那座莊園。

  說痛,是因為藤田洪波和藤田範寫下了足夠讓他們身敗名裂的東西留給佐藤三郎。他們二人不但答應了佐藤三郎提出來的要求,而且,他們還翻出了一些藤田家見不得人的秘聞,並且保證事成之後會將藤田弘一一脈給趕出去。

  他們這麼做,就是要必須取得佐藤三郎的信任。

  佐藤三郎的確信任他們了,就因為佐藤三郎信任了,所以藤田洪波和藤田范兩兄弟才會在痛的時候也快樂著。

  佐藤三郎不但將事發的源頭告訴給了他們,而且還承諾,他們只要搞定了藤田弘一,那麼藤田家族的大部分產業就能保住,那些帶給他們無休無止頭痛的資金會撤出。不但會撤出,甚至有一部分還能成為幫助他們的利器。

  雖然出賣了藤田家族,可是藤田洪波和藤田範反而沒有任何不安的心理負擔,他們不僅僅不覺得愧疚,反而覺得自己是關鍵時刻拯救藤田家族的功臣。而且,他們能夠上臺掌權。

  如果沒有他們,再過一段時間,藤田家的那些還在不在都是一個巨大的未知數,更別說他們自己的利益了。

  去之後,藤田洪波和藤田範就放開膽子進行更大規模的串聯,然後向藤田弘一逼宮。

  擺在藤田弘一面前的路有兩條,要嘛挽救藤田家於危難,讓那些被打壓得喘不過氣來的企業重獲生命,重現藤田家的榮光。要嘛就交出權利,將麻煩交給他們去搞定。

  「你們知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嗎?你們知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嗎?啊?你們這是在當小人拆臺,你們這是背叛,你們這是無恥行徑。」站在有資格參加家族高層會議的人群中見,藤田弘一憋紅了一張老臉,一雙幾乎能夠噴火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藤田洪波和藤田範。

  「我們當然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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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是在幹什麼,

  我們不但不是背叛,不但不是小人,反過來,我們是拯救家族的人。我們家族那麼大的產業,現在卻在你的手上變得岌岌可危,這是誰的錯?是我們嗎?還是你自己呢?你有到下面去看看嗎?如果你沒有去的話,那麼一可以問一問在座的這些實際負責人,現在我們的眾多企業不僅僅人心浮動,而且,在我們的核心上,也已經有了破產的跡象,你的意思難道是要我們也跟著等死嗎?等破產了我們再去領救濟金嗎?」既然是攤牌,藤田洪波也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豁出去了。

  現在的藤田洪波在心態上,已經理直氣壯的將自己看成了藤田家的救世主,是力挽狂瀾於即倒的人。

  「可就算這樣,這也不應該成為你們逼宮的理由。家族賺錢的時候,你們大把分錢,現在面臨困難了,就想反攻倒算,將責任全部推到父親的頭上,公平嗎?有這麼做的嗎?」藤田明站了起來,替藤田弘一打起兩人不平。

  藤田明想得清楚,如果父親藤田弘一真的交出大權,那以後藤田家他們就淪為旁支了,以後的繼承,就只能是在藤田洪波和藤田范的後代中產生。

  雖然自己的兒子已經不在,可藤田明還是希望繼承的人是自己的親侄兒,那樣的話,憑著這些年參與經營的資歷,藤田明的地位或許不但不會降,還會有所增強呢。

  可一旦藤田洪波他們掌權,藤田弘一這一系,就只能沉淪了,那些精心培養的年輕後輩,以後就是陪襯和輔助的角色。至於他藤田明,那更是哪裡涼快哪裡待著去。

  「這責任是我們推的嗎?難道是我們將家族事業搞到如此地步?我們以前分錢,那是我們所應當的,而不是什麼施捨。要搞清楚,家族的產業,也有我們的一份,你們願意看著那些產業倒下去變成一文不值,可是我們不願意,我們必須得拯救,必須得站出來。」藤田洪波理直氣壯的駁斥道。

  「拯救?你們憑什麼拯救?你們有什麼能耐和本事?」藤田弘一反問道。

  「我們怎麼拯救,那就是我們的事情了。到時候你會看到我們的能耐和本事的。當然,如果你有好的辦法,那我們也可以閉口不言,繼續當我們的順民,你能告訴我,你可以一定將我們的那麼多產業拯救起來嗎?你保證你可以?」藤田明會幫著藤田弘一說話,藤田範也就不再幹坐著了,他是藤田洪波是要共進退的。

  藤田範採取的是以柔克剛,以退為進的方式。他就是要將藤田弘一逼到懸崖邊,讓他退無可退,並且讓其他人也再看看,今天的藤田弘一已經不復當年了,他的手段已經乏善可陳,並且毫無效用。

  面對藤田洪波和藤田范兩兄弟的步步緊逼,藤田弘一有些詞窮,有些顯得沒有底氣。

  他很想豪氣萬丈的保證說自己可以,可是,他又深知那是自欺欺人。

  這些天,藤田弘一並沒有閒著,他始終在四處求援。然而讓他失望的是,那些以前的一些合夥或者友人,現在對他不是避之不及就是搪塞敷衍,願意站出來祝他一臂之力的人寥寥無幾。有些倒是願意幫忙,實力卻不濟,只能起到杯水車薪的作用。

  「你們要奪權,那也得看大家願不願意跟著你們走。」藤田明見父親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於是他只有搶上前來當擋箭牌了。

  「是的,你說的對,那麼你可以問問大家,看大家願意不願意等死。包括我們的這些高管,也可以問一問,看他們是願意絕地求生,還是默默的退出舞臺。」藤田洪波凝視著藤田明,信心滿滿的說道。

  藤田洪波是做了大量工作了的,因此他堅信自己這邊會得到認可。

  實際的結果與藤田洪波的想法有些出入,卻也差距不大。

  家族裡面的人,除了藤田弘一一脈的幾個反對之外,其他人都願意將權利交給藤田洪波試一試。至於那些那些實際掌握著一個個企業的高管們,包括幸田在內則都是表示沉默。

  這些高管沒有贊同,也沒有反對,實際上就等於是默認。

  他們這些人實際上是在為藤田家打工,就算一些人也持有一定的股權,那分量也很少。

  對於一個打工者來說,給誰幹都是幹,其首先是要保住自己的職位和薪水。在這個前提下,其餘的都是可以有所選擇的。更何況,不管是藤田弘一掌權還是藤田洪波掌權,他們實際上還是給藤田家打工,只不過在上面換了一個藤田家的人發號施令罷了。在心理上,他們大多數人並不覺得有很大的壓力或者負擔。

  只不過跟隨藤田弘一久了,或者被他領導的時間長了,要他們當著藤田弘一的面「反水」,他們還是有些做不出來。

  這些高管們一個個低下頭,不敢看藤田弘一。

  「連你們都要背叛嗎?難道你們忘了是誰將他們發掘和培養出來?是誰給你們豐厚的待遇和發揮才能的平臺?」看著那些平時唯命是從的高管一個個閉嘴低頭,藤田弘一就氣不打一處來,他都有要吐血的衝動。

  然而並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答他的話。

  平臺也好,高薪也罷,那都只有企業還在的情況下才能實現,要是企業都倒了,那哪裡還有什麼平臺,哪裡還有什麼高薪。

  在日本這個社會,並不是說你以前是某一家大企業的老總,就可以隨便跳槽到新東家去擔任老總的。日本商業社會中更喜歡從內部培養,而不是那麼注重引進。這是由他們等級森嚴的文化影響和決定的。引進來的新人再有能力,資歷也淺,不太可能一下子就給予重任。

  而藤田洪波和藤田範保證過,如果他們當權,那麼那些高管的職務不會變動,他們不會有清理的行為。不但職位不變,而且在酬勞方面,他們也會不降反升。

  既然有這種好事,那又有幾個傻子會跳出來反對呢。他們現在每個人都在擔心自己的位置,都在害怕一旦企業倒了自己得另外以新人的姿態到別的家族打工。那滋味,絕對是不好受的。以其那樣,那還不如保持一種靜默得了。隨便他們去鬥,誰鬥贏了,他們就靠上誰,兩面不得罪。

  「藤田弘一,那一切不是你給的,是藤田家族給的,他們只是不支持你罷了,並不能說明他們就是背叛藤田家族。難道我不是藤田家族的人嗎?藤田範不是嗎?」藤田洪波將藤田弘一的話給接過去說道。

  「現在你看到了,支持你們的人並不多,為了家族的興旺和團結,你們還是將權利交出來吧。我們拯救了家族的產業,你們才不會有損失嘛,這是利人利己的決定呀。」藤田範又站出來說道。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4 15:16
第2096章 要嘛交權要嘛同歸於盡

  「哼,那我要是不交權呢?」藤田弘一沉著一張能滴出水來的青色臉瞪大眼睛反問道。

  權利這東西,不管是政治權利還是經營權利,只要得到和擁有,一般就沒有誰會願意放手。

  權利是好東西,他不但可以滿足一個人的虛榮心和企圖心,還能實現所圖謀的榮譽與利益。有了權利,就可以發號施令,就可以掌控自己的命運以及別人的命運。

  世界上,沒有幾個人願意心甘情願的將自己的命運交到別人的手上掌握。

  藤田弘一執掌家族幾十年,一直以來他都是權威,都是高高在上的,家族事務上,他通常是說一不二。這種能夠帶來極大心理滿足感的權利,現在要讓他交出來,而且還是屈辱的交出來,他怎麼會願意,他怎麼會心理平衡?

  不會的,無論是出於自己的尊嚴還是利益考慮,藤田弘一都不會那麼容易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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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執意一意孤行,那沒辦法,我們只有從家族產業裡退出。目前為止你占大股,我們是拿你沒有辦法的,不過,我們卻不會願意與你一起走向覆滅,我們得為自己抗爭一下。至於我們的股權,你可以以一個月前的價格收購,那樣的話,你自己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藤田洪波平緩的說道。

  藤田洪波的聲音是平緩,可是,他說表現出來的氣勢,卻是一股巨大的壓力撲向在座的所有人。而且,在神態上,藤田洪波顯得是那麼的堅毅和不可動搖。

  如果說剛才藤田洪波與藤田范要藤田弘一交出權利,只是逼宮的前奏的話,那麼現在他們提出的要退出,就是真正的逼宮了。

  如果藤田洪波與藤田範一旦帶著其他人退出了家族產業,那就意味著藤田家族分崩離析了。也可以說那個強大的藤田家族將不復存在了。

  不管後面藤田弘一能不能領導他的家族度過這為難的一關,反正,藤田洪波他們只要退出,其家族產業就等於是遭到重創。

  千萬不要理解成藤田弘一現在面臨是允許藤田洪波他們退出去從而保住自己的權利和將權利交出去的選擇。

  實際上,現在藤田弘一面臨是要不要家族就此完蛋的選擇。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在這個艱難的時刻,

  在這個任意一根重一點的稻草都能壓垮藤田家族的時刻,藤田洪波和藤田範他們的退出,那無疑就是釜底抽薪了。他們的行為會進一步加劇形勢的惡化,會給那些股東和員工們傳遞一個有意思的信號:就是藤田家真的不行了,你看,藤田洪波兩兄弟都退出了。

  一旦他們退出,那就會出現多米諾骨牌效應,其衝擊波足矣將目前藤田家族那脆弱的「堤防」給衝垮。

  換句話說,藤田洪波他們的退出,藤田弘一不但不會因此而變得更加有權,更加強大。反而是,藤田弘一以及他的後代們將會失去一切。

  整個家族產業不是破產就是被別人吞併,他們還有什麼呢?

  權利是需要基礎的,沒有基礎的權利,那就是一個夢幻罷了。就像一個皇帝,要是沒有官僚體系以及強悍的軍隊做基礎,誰會聽他的,一個光杆司令,還能給誰發號施令啊?

  另外,就算藤田弘一天賦異稟,運氣絕佳,他有非凡的才智與能力化險為夷。可是他現在有錢來購那麼股權嗎?

  如果是在一年前,在家族事業發展的高峰期,勒一勒褲腰帶,藤田弘一也就過去了,他能擠出那筆錢的。

  可是現在,他哪裡來的錢。那麼多產業那麼多公司,每個都在喊要錢,他難道能變出錢來嗎?更何況,藤田洪波提出的不是以現在被壓低得不能再低的價格,他是要一個月前的高峰價格,藤田弘一就更加接受不起。

  「藤田洪波,我真的想不到你會是這麼一個冷血的人。在此家族大難臨頭之日,你不但不思助力和挽救,反而幹的卻是加速其滅亡的事情。喪心病狂啊,你不要忘了,這一切,是我們的父輩留下來的心血,是我們的爺爺辛辛苦苦建起來的基業。你們難道不想一想以後怎麼在神社裡面對他們嗎?」藤田弘一左手捂著胸口,右手顫抖的指著藤田洪波,悲憤的說道。

  「你們根本就不是退出家族產業,你們簡直就是在給我們的家族挖掘墳墓,有你們這樣的叔叔,我真的感到可恥。」藤田明也義憤填膺的說道。

  藤田明不算很英明,要他力挽狂瀾他不行,但是,藤田洪波他們退出的反作用,他還是看得出來的。

  「恰恰相反,我覺得挖掘墳墓是你們,應當沒有臉面去見祖先的人也應該是你們。大家都看得明白,將家族推入險境的並不是我們,而是你們。現在好了,你們將祖先辛苦建立起來的基業就快搞完了,卻反過來污蔑我們,這是多麼可笑的事情啊。如果你們能夠力挽狂瀾,能夠挽救我們所有人的希望和飯碗,那我們當然願意甘當驅策,該怎麼配合就怎麼配合,絕無怨言。可是你們不能做到,你們做不到,那既然這樣,怎麼就不允許我們嘗試一下新的活路呢?難道我們全部都要像螞蚱一樣捆綁在你們的這一根繩子上才算是忠心嗎?這天底下哪裡有這樣的道理,我們是有智慧的靈長類動物,而不是蠢豬,明白嗎?」藤田範語氣很衝的針鋒相對說道。

  現在已經擺明車馬了,要嘛成功,要嘛身敗名裂。藤田洪波和藤田范兩兄弟已經無所顧忌了,自從退出的話一說出口,他們就等於是沒有什麼退路。如果不能奪權成功的話,他們就會臭名昭著。

  歷史是由勝利者寫的,如果他們成功了,那麼後續的定義和掃尾,就由他們來完成。那麼他們就不會是逼宮奪權的小人,反而會使拯救家族的英雄,是無數人的恩人。

  「厚顏無恥,繼承家族權利以來,我始終對你們不薄,並沒有怎麼對不起你們。想不到啊想不到,今天你們居然喪心病狂到這等地步。」藤田弘一沒有就剛才的談話軌跡和方向繼續下去,而是將話題稍稍做了轉移。

  藤田弘一這是要打感情牌了,要是揪著責任與生死不放,藤田弘一知道自己的說服力並不強。事實勝於雄辯,藤田洪波和藤田範只要抓住了讓他你可扭轉局面這一點,藤田弘一和兒子藤田明就難以招架。

  可是藤田弘一一轉移話題,那就不一樣了。

  他的轉移,就把藤田洪波與藤田范塑造成那種吃裡扒外,恩將仇報的小人,塑造成沒有道德,貪得無厭的奸佞。

  我仁至義盡,而你們卻落井下石。高大與低劣,就立體的展現出來了。

  藤田弘一就是要讓其他人清醒的看到,藤田洪波和藤田範的品行決定了他們並不是值得追隨的人。現在他們對我這樣大仁大義的人都能說翻臉就翻臉,那麼你們就應該要好好考慮一下自己以後的處境了。

  他現在為了你們的支持,可以話說得很好,但是一旦緩過勁來來,他們是翻臉不認人的。

  藤田弘一的悲情牌還是有些效果的,有些人聽到之後,臉上就顯出戚色。當然,到底是真的同情藤田弘一還是擔心自己的未來,也不是那麼能夠百分百肯定。

  藤田範想說話駁斥藤田弘一,不過反應迅速的藤田洪波卻用手勢和眼神制止了弟弟。

  藤田洪波看穿了藤田弘一的把戲,他是擔心弟弟上當。一旦糾纏於感情層面,那他們的正義也會變得非正義。

  這個時候,不宜玩感性,藤田弘一畢竟領導了大家那麼多年,玩感性的話,他們是吃虧的。

  「藤田弘一,是的,你說的沒錯,你確實是對我們不錯。可就是因為你那麼做了,我們才拿你當做榜樣,我們也要勇於承擔作為一個家族成員所應有的責任。你放心,我們只要將家族挽救過來了,我們一樣會像你對待我們一樣的。現在最關鍵的是,我們得存活下去啊,如果我們都變得一無所有了,那其他的一切,又還有什麼意義呢?你們大家說是不是啊?」藤田洪波並沒有否定藤田弘一之前的「善意」,而是接過來,然後添加到自己的身上,最後又話題一轉,歸到生死存亡的理性上來。

  這個時候是不能在感情上否定藤田弘一的,如果他們否定了,極有可能會犯眾怒,或者將大家對藤田弘一的感情給挑起,那不利於說服大家。

  果然,藤田洪波這麼一說,所有人又為之一振,那種對藤田弘一的同情又變得蕩然無存了。

  是啊,要是什麼都沒有了,那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呢?一切的一切,都得先保住自己的既得利益再說。天大地大,好處最大。

  絕大多數人都是現實主義者,誰給我好處,那我就支持誰,誰給我好處,那我就跟隨誰。這是幾千年來,一直亙古不變的社會原則。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4 15:17
第2097章 退出歷史舞臺

  有一句話人們經常說,那就是「左右都是死」。

  這一句很平常的話,平時大家雖然說得多,可是有真正體會的人,估計就少很多了。

  然而,現在藤田弘一就真切的感覺到了這句話的無奈以及它所帶來的那種壓力和痛苦。

  將家族權利交出來,讓人藤田洪波,藤田弘一心不甘情不願,這是對他人生尊嚴的最大踐踏。他如果交出了權利,他就變成了讓人嘲笑的螻蟻。根本不可能還會和藤田洪波他們之前那樣心安理得的生活。

  藤田洪波他們之前雖然不怎麼掌權,可是他們也沒有失去多少權利啊。他們一開始本身就是那樣生活的。

  而藤田弘一則不同,那是被奪權。交權了,他以後還能坦然的面對內部外部的那些人嗎?

  不能,他會覺得每一個看他的眼神都是對他的嘲笑和譏諷,他除了遁世隱居之外,似乎沒有第二跳路可走,他的尊嚴經不起那種踐踏。

  可如果強硬頂住,不交權,那麼藤田洪波他們的退出,家族不但會分崩離析,而且,這最後一根稻草壓上去,家族事業又會轟然倒塌。

  一棟摩天大樓要修建起來,很不容易,耗時耗力,需要無數人的努力和辛勤勞動。可是一棟摩天大樓的倒塌,就不需要那麼費事了,只需要花費一點雷管炸藥,「轟」的一聲引爆後,就會灰飛煙滅。

  世貿大廈那麼出面的摩天建築,還不是讓一架飛機就那麼給撞倒了嗎。

  家族事業倒了,對藤田弘一來說,一樣的很痛苦,一樣的很難過傷心,他一樣的要顏面盡失。

  還是那句話,左是死,右也是死,現在能給他的,就沒有什麼好選擇。

  這種矛盾很是折磨藤田弘一那本該堅強的內心。

  不過藤田弘一畢竟不是一般人。常言說得好,識時務者為俊傑。一個英雄豪傑的難得與可貴之處,就在於關鍵時候他們知道怎麼取捨。

  心裡煎熬了半響,藤田弘一似乎是在心裡做出了什麼樣的選擇,只見他變得平靜許多,安詳的看著藤田洪波。

  「那你告訴我,你怎麼能夠挽救家族,讓我們動彈不得的產業起死回生,

  重新煥發出勃勃生機?」

  一聽藤田弘一如此問,藤田洪波就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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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鬆。

  藤田弘一鬆口了,不再咬牙堅持了,這就是一個不錯的跡象和開始。

  藤田洪波和藤田範說退出,那純粹就是同歸於盡的威脅話語。他們一樣清楚,要是自己真的退出了,除了日子勉強還能過得下去之外,他們一樣的完蛋了。那點錢根本買不來他們所需要的一切。

  因此,聽說藤田弘一願意討論實質性的細節,藤田洪波就知道有門了。要不然,藤田弘一絕對不會這麼問。

  「我們大家都知道,要挽救我們的家族產業,無非兩個途徑,一個就是籌集到足夠的資金,那樣我們就能頂住壓力,或者將看不見的對手拖住,讓他們承受不了損失而知難而退。另一個就是對方撤出去,那樣我們就能夠恢復正常,我們就能夠騰出手來整頓自己面臨的問題。」藤田洪波信心十足的揮手說道。

  藤田洪波似乎已經開始接受藤田弘一的權利,開始展現他的魅力和智慧了。

  「難道這兩點你能做到?」藤田明明顯是挑刺的反問道。

  「我是人,不是神,我並不能完全做到。」藤田洪波絲毫沒有覺得難為情或者尷尬,理直氣壯的回答道。

  「那既然你也做不到,你又怎麼挽救呢?你剛才說得天花亂墜,還以為你有什麼真本事,還以為你有了什麼應對之策,原來也不過是過嘴癮罷了。諸位,就這樣的人,你們敢跟著他幹嗎?你們覺得值得將身家性命託付嗎?換成我,我是不幹了。只能逞口舌只能的人,滿大街都是,真是丟臉。」抓住藤田洪波的話語弱點,藤田明馬上就開足火力,盡顯挖苦之能。

  藤田洪波和藤田範並不打岔,他們榮仁著藤田明盡情表演。有時候,說的越凶,使力越大,反過來對自己的傷害就越深。

  說完之後,藤田明以一副挑釁的嘴臉面對著藤田洪波和藤田範,同時,他還用眼神鼓動他人,希望其他人也跳出來挖苦兩句。

  「藤田明,我剛才只是說,我不能完全做到,而不是說我兩條都做不到。你那麼激動幹什麼?你難道是在盼望我們也一樣都做不到?你在盼望我們失敗了大家好一起覆滅?真搞不懂你什麼心態。」抓住機會,藤田洪波就反唇相譏。

  藤田明當然不會真的是那個意思,可是他被藤田洪波抓住了語病的痛腳,擠兌得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整張臉憋成了豬肝色。

  「藤田洪波,別糾纏那些沒用的了,言歸正傳吧。」藤田弘一板著臉,幫兒子解脫道。

  「我一直都在說正事啊,是這個侄兒的心理有些扭曲,我幫他調整一下罷了。」藤田洪波可沒有就此放過藤田明,他又加了一句之後,才言歸正傳:「剛才說的亮點,第一點你們已經多方嘗試過了,沒有效果。就連兩位侄女婿都不幫忙,那更遑論其他人了。所以,尋求資金援助的設想,我直接給排除了。不過,第二點,我倒是覺得可以做到。」

  藤田弘一臉色又難看起來,被賓田家和江田家拒絕,這是藤田弘一始終難以接受的事情,也是讓他顏面大失的事情。可就是這樣的事情被藤田洪波當著眾人的面當做例子給舉出來,簡直就等於是對他打臉。

  可是計算如此,那又怎麼樣呢?人家藤田洪波說的是事實,並沒有虛構誇張,他們的確是找了很多人,卻沒有幾個願意真正的幫忙。這也使得藤田弘一不僅大失顏面,而且還威望大跌。

  也是因為藤田弘一招不來救助資金,那些對他本來還忠心的下屬和家族成員才發生了動搖。

  「你能讓那些資金都撤出?你知道是誰在針對我們家族產業?」藤田明皺著眉頭問道。

  「這裡就請恕我先賣個關子了,總之我知道,別人的資本和我們的資本都有一個共性,那就是要獲取利潤。別人會很無聊的拿出那麼多的資金來和我們玩耍嗎?還有那些中小投資者,他們會愚蠢之極嗎?我看,答案是值得商榷的。因此,我覺得這中間有很多可以操作和回轉的空間,我打算就從這個方向著手。在這裡我向大家保證,要是我不能做到,那麼不用你們逼迫和驅趕,我一定有自知自明,一定會主動交出所有的一切。」實質性的東西,藤田洪波並沒有講出多少,不過他的話卻表明了一種信心和決心。

  最後那一句,藤田洪波就是在含沙射影的諷刺藤田弘一。譏誚他沒有自知之明。

  那些本來還處在觀望和沒法下定決心的人,聽藤田洪波說他做不到就會主動讓位,這種以退為進的方式的的確確讓他們覺得更可信,其信心也隨之增加了不少。

  「好,只要你真的能夠讓我們家族走出困境,我願意讓賢。」藤田弘一已經被逼退到懸崖邊,在沒有餘地了,因此,他痛苦而屈辱的接下了藤田洪波的要求。

  「那就太好了,藤田君,謝謝你的深明大義,你以後會發現,你今天所作出的決定會是多麼的英明。」喜悅爬上臉頰,藤田洪波高興的笑著說道。

  「你先別高興,我還有其他要求。」藤田弘一雙眼散發著冷光說道。

  「什麼要求,你儘管提,能做到的,我義不容辭。」藤田洪波挺了挺胸膛,昂糾糾的說道。

  「第一,你必須在半個月內完成,這是時間限制,不能無限期的延緩下去,我們拖不起,每拖一天,我們就損失一天,同時也危險一天。」藤田弘一伸出右手的食指說道。

  「嗯這個好,我答應你。」藤田洪波有些猶豫,不過最後他還是咬牙答應下來。

  藤田洪波猶豫,是因為半個月的時間很緊,時間上有些短了。按照藤田洪波的設想,這是要一個月過程的。

  可他想到萬一自己不答應,藤田弘一反悔了,那就得不償失,乾脆就先答應了再說。等會後,馬上找佐藤三郎。

  「第二,我讓出來的股權不能都給你和藤田洪波,而是其他家族成員也一起分享。」藤田弘一又將右手的中指伸了出來說道。

  藤田弘一這是要其他人對藤田洪波形成掣肘,不能讓他們一家獨大。另外,藤田弘一也是在給他們兩兄弟製造一些潛在的敵人,不讓他的小日子太過舒服。

  藤田洪波頓時沉下臉來,對藤田弘一這個「過分」的要求,藤田洪波很是不爽。

  這老匹夫,臨了了都還不安好心。

  「好,我答應你。還有其他什麼要求,一次性提出來。」小不忍則亂大謀,藤田洪波再不爽,他也咬牙答應下來。

  先從你手中分出來,以後我自己再想辦法收到自己的手上,到時候看你又能怎麼辦。

  「第三」

  接下來藤田弘一又提了兩個要求,藤田洪波都一一沒有拒絕,全部接受。

  就此以後,藤田弘一退出歷史舞臺,藤田家的大權轉移到了藤田洪波和藤田範的手中。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4 15:17
第2098章 自作自受

  藤田弘一的退出,可以說是意料之中,也可以說是預料之外。

  對於陳康傑來說,藤田弘一的退出,是可以預期的。他既然準備了下重手,那麼不玩殘他,他絕對不會罷手。

  任何一個組織,都有內部矛盾,只不過在很多時候內部矛盾被掩蓋或者壓制住了而已。一旦有外力的強有力介入,那個矛盾就會凸現出來。

  而對於像賓田家那些人來說,藤田弘一的退出就有些意外了。

  在他們看來,藤田弘一怎麼說也是個強人,再堅持一段時間是沒有問題的。可是就是在所有人都沒怎麼注意到的情況下,藤田弘一黯然收場了。

  要是藤田洪波和藤田範也一樣不能解決問題的話,那麼他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最起碼,他可以站出來培育自己的嫡親後代。否則的話,藤田洪波和藤田範,那是絕對不會將好不容易弄到手的大權讓出來的。

  當那些準備截胡摘桃子的人知道藤田弘一不再決定家族大事之後,幾乎所有人都大吃一驚。藤田弘一的退出,那就意味著未來的事態不好判斷和把握了,一切都得重新評估。

  只是,他們已經來不及了,他們的評估還沒有弄完,一場本該慘烈無比的資本大戰,卻悄然平息收場了。

  當天晚上,當陳康傑從狄秋仁和佐藤三郎那裡得知藤田家族換了當家人之後,他們就開始撤資。

  等那些想撈一筆的人緩過勁來,藤田家族的那些產業也恢復了大半實力。他們要是再想撈好處,除非他們自己赤膊上陣,要不然,那就只能望洋興嘆,別無他法。

  這一場資本戰,狄秋仁他們進去得快,推出來也迅速。

  在藤田家族裡面,此前很多人選擇或者默認藤田洪波兄弟倆,無非是希望換個人試一試,以其說他們是對藤田洪波兄弟倆有信心,還不如說是他們對藤田弘一失去了信心。

  一個星期之後,藤田家族就已經能夠感覺得到壓力大減。這時候,沒有人再懷疑藤田洪波兩兄弟的能力了。

  事實勝於雄辯,之前的疑惑那都是猜測,現在無論是股價還是公司的資金流比起一個星期前都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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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勢才是最實際的。

  對藤田洪波兄弟倆,他們也從疑惑和觀察看看變成了信任。對他們來說,誰能扭轉局面,誰能保住他們的既得利益,他們就信任誰,就支持誰。那種不以成敗論英雄的邏輯,在這裡是不存在的。

  在商業上,是務實主意最好體現的地方。英雄論就是成敗論。成就是英雄,敗就是狗熊。

  「哥哥,我們是不是該緩一緩啊,現在我們用錢的地方還很多,我們是剛剛緩過勁來來,要是現在就抽調那麼一大筆錢,我們就會變得囊中羞澀了啊,好多公司的現金流會出現斷裂的。」而這個時候藤田范與藤田洪波不是在慶祝或者歡喜,他們同樣還在絞盡腦汁。

  藤田范是藤田洪波叫到家中來的,他們的目的就是討論要支付給工商大學的那一筆錢。

  對待這個事,藤田洪波比較堅持,而藤田範卻還有些猶豫。

  「弟弟,你說的我當然明白,這幾天,我每一天都要工作十幾個小時,我能不懂嗎?可是,那是我們答應的條件,我們總不能食言嘛。」藤田洪波點上一支煙說道。

  這段時間,藤田洪波才真正感覺到掌握大權的那種辛苦。每天有看不完的文件和報告,有會見不完的下屬,有做不完的指示和決定。相對起他此前的悠閒生活,那完全就是兩事。

  不過這種繁忙與辛苦,也確實讓藤田洪波找到了大權在握的成就感。很多人都要看他的臉色行事,以前對他不冷不熱的人,現在對他也是盡顯恭敬了。嘗到了權利的味道,藤田洪波就不想放棄。

  「可是現在就拿出那麼一大筆錢,我們怎麼辦?我們現在只是過勁來,實際上我們還是損失了好大一筆的。要是再釜底抽薪的劃撥出去那麼多錢,弄不好,我們又會雪上加霜了。」藤田範皺著眉頭說道。

  藤田範不是反對給這筆錢,他只是覺得應該緩一緩,起碼要等恢復實力了,等資金壓力真正緩解了才行。

  「我們能等,可是別人也能等嗎?你剛才說對了一點,我們現在只是過勁來。難道人家撤出去了就不能再玩一個馬槍嗎?如果對方覺得我們不講信用,再殺來,那我們就不能坐在這裡商量是不是付錢了。內部的資金壓力,那一定會有,可是我相信我們是能解決的。之前我們不是答應出售一些企業嗎?我覺得這就是籌資的好機會。」藤田洪波說道。

  「我們現在就出賣企業,會不會讓別人不滿啊?」藤田範問道。

  「現在才是賣企業的最佳時機,等過了這段時間,你覺得我們還有機會賣嗎?現在我們可以有很多藉口,反正我們抱住了大頭,那就相當不錯了,抓大放小,就算有人會有怨言,那也沒什麼大不了。而一旦過了這段混亂時間,我們要想在那麼幹,就會變得阻力重重,要知道,藤田弘一可是將他的股份分散給不少人的。」藤田洪波分析當前的態勢道。

  「那好吧,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我們還是要小心操作才行,以免被人抓住把柄,當成我們的小辮子。」再三權衡之下,藤田範認同了哥哥的決定。

  「這我知道,那你就去準備那筆錢吧,準備好了就給對方打過去。小不忍則亂大謀,現在我們的首要目的是守住我們的權利。」藤田洪波走到藤田範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關校長,你好啊,怎麼聽你的聲音沒多少精神啊,還在想著你那筆錢?」陳康傑打電話給校長關萌宇,拿他調侃道。

  「我怎麼能不想,我簡直每分每秒都鬆懈不了啊。小陳,到底怎麼了嘛,已經差不多一個月了啊,還是沒消息?」關萌宇可沒陳康傑那麼放鬆,消沉的說道。

  「算了,本來還想逗一逗你,看你這麼樣子,還是算了,準備好你們的帳號吧,錢沒問題了,今天就能給你轉帳過來。」

  「你說什麼,錢沒問題了?今天就能轉帳?」關萌宇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興奮得不得了。

  「怎麼?我的話你還不信啊?難道我會拿這種事和你開玩笑嗎?」

  「不,不,不,不是的,我只是只是興奮,興奮而已。」關萌宇急忙說道。

  「那就好,以後你可以好好休息和睡覺了。」

  「等等,我問一下,他們是隻返還本金還是連收益一起啊?」關萌宇關心的問道。

  「如果只是給你收本金,那也未免顯得我太差火了。人家是連你們賺的一起,所以啊,以後你又是一個富有的大學校長了,呵呵呵。」陳康傑傲然笑著說道。

  「真的嗎?那太好了,太好了,謝謝你了小陳,謝謝,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麼追這筆钜款的啊?」關萌宇激動之下,其好奇心也隨之驟然升起。

  「這個嘛,就恕我不能如實奉告了,反正啊,我答應你的事情我是做到了,以後,你別怪我就行。」陳康傑開門見山的說道。

  個中細節,陳康傑當然是不可能會告訴關萌宇的,裡面可是牽扯到陳康傑的不少私密,別說是關萌宇,就算是何保國問起,陳康傑基本上也不會說。

  「你要是有難言之隱的話,那我就不問了,總之,能追那筆錢就好,能追就好。」

  當天晚上,關萌宇查帳,就真的發現銀行裡面多出了超過兩百億的現金。

  而與此同時,藤田弘一也得知了藤田洪波與藤田範所幹的這件事。他畢竟執掌家族產業多年,心腹之人還是有不少的。

  當得知藤田洪波給中華國方面轉帳了那麼大一筆錢,藤田弘一驚訝之餘,他也有所頓悟了。

  「哎,都怪我們貪心啊,要不是我們貪心,怎麼可能會導致如此田地,失策,失策啊。」藤田弘一深深的自責歎氣,刹那間,藤田弘一一下子放佛蒼老了十來歲。

  藤田弘一再白癡,他也知道了,自己所受到的攻擊就是中華國那邊做的。可惜,這一切知道得太遲,要是早點知道,豈會弄得那麼狼狽和不堪?

  「爸爸,那我們要不要拿這件事來攻擊一下他們啊,這個時候撥出去那麼大一筆錢,是很有風險啊,相信會讓許多人不滿。」藤田明小聲徵詢道。

  「呵呵,呵呵,拿,怎麼拿啊?那筆錢是我們吞下來的,要是我們自己主動爆出來,那豈不是讓我們變得更遭人記恨嗎?藤田洪波估計就是算准了這點,他才會有那麼大的魄力。算去算來,罪魁禍首卻是我們自己,可悲可歎。你以後別再生事了,自己做一個富家翁吧,希望藤田洪波和藤田範能夠看在親情面子上,不要太過去為難我們培養的第三代。」藤田弘一自嘲的大笑幾聲後交代道。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4 15:18
第2099章 滿滿當當的假期

  解決了關萌宇最心急最關注的那筆錢之後,陳康傑的寒假也來臨了。

  進入2001年的這個寒假,陳康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投入到自己第一步自導自演的第一步電影的宣傳中去。

  《龍之心》的宣傳實際上之前就已經開始,不過在缺乏了陳康傑這位元靈魂人物的情況下,其宣傳效果總是有些力不從心和疲軟。

  全世界的「龍蝦」們對這一部電影是十分期待的,他們也知道其上映時間是在寒假期間,可是從他們的心理和情感角度來說,他們還是希望看到陳康傑能出來月臺,雖然就算陳康傑不出來,他們中的許多人依然還花錢買票走進電影院,但是,他們心中始終還是存在著一個盼望。

  由於已經獲得了保送的名額,陳康傑也就不必要再去為考研浪費心神,他結束了期末考試之後,就靜悄悄的離開了校園。

  對於《龍之心》的首映地點,米拉麥克斯公司和飛揚娛樂以及陳龍的公司方面有兩個不同的建議。

  飛揚娛樂和米拉麥克斯公司的想法是,其首映地點應該選擇在好萊塢,其理由是好萊塢的影響力更大,國際性更高,更容易吸引到全球的關注。畢竟好萊塢是世界電影之都,其國際明星的數量以及其他的軟硬實力都是最強的。

  而陳龍這邊卻認為,首映式應該安排在香港。原因嘛,無非就兩個,他們兩個主演都是中華國的人,講訴的也是一個以中華國為正義背景的故事,放在香港首映,更容易引起共鳴。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他們沒有說,那就是陳龍本身的影響力。他雖然華人演員中一位頗有影響力的國際巨星,可是毋庸置疑,他在香港被認識的程度以及名望,是在西方國家所遠遠不能比擬的。

  到了洛杉磯,或許還是會有一些人能將陳龍給認出來,可是,那個比例會很低。

  最終,這兩個選擇遞交到了陳康傑的手中,由他來選擇和定奪。

  兩方的理由各有道理,如果僅僅是從經濟利益也就是票房的角度來考慮,那麼選擇在美國無疑是正確的。當今世界,美國當之無愧的是第一電影市場,其每年的票房金額,遙遙領先於其他國家。

  不過,這一部電影由於帶有濃厚的中華元素,那就不能簡簡單單的將其當成一部普通的商業電影來看待了。

  電影藝術,

  其實所表現的內核就是價值觀。雖然世界上有普世價值一說,可是,普世價值的內容太寬泛,而且在文化和國情的影響下,其理解以及接受程度各不相同。

  《龍之心》這部電影,陳康傑依然也是想通過其來表現一些東方的價值觀以及思維。

  在美國人拍的電影中,正義,善良,有愛,愛國,互助等等精神往往是在美國人的身上得到良好的體現。邪惡,陰謀,懦弱,無恥等等負面的表現幾乎都是出現在別人的身上。

  而這一次,陳康傑將這一切做了顛倒。大反派是美國人,而且是充滿了邪惡與陰謀的美國人。相反,他和陳龍演繹的中華國人則是代表著正義與堅毅。並且,與所有電影一樣,最終是正義獲得了勝利,只是勝利的角色換成了中華國人。

  這雖然是一步商業氛圍濃厚的電影,可是陳康傑依然把他看成是一步愛國題材電影。他希望觀看這部電影的國內觀眾可以增強自己的愛國熱情,並且,他也希望其他國家的觀眾可以通過這部電影來反思一下美國這個整天自詡為民主和自由的國度。

  基於這樣的想法,陳康傑最終摒棄了將首映禮放在洛杉磯或者香港的建議,他拍板選擇在京城來做這個活動。

  既然是講訴自己愛國精神的電影,那放在京城比其他任何地方都合適。

  不過,將首映禮放在京城,並不意味著陳康傑就放棄了別的市場。為了讓這部電影獲得成功,他還是要到世界各地進行宣傳的。

  「傑少,自從將你會選擇一些國家和地區做《龍之心》的宣傳之後,各種邀請與活動就紛至遝來,這些是我整理出來的,有電視臺的節目和採訪邀請,有電臺的訪問預約,還有一些演講以及參觀等等。」劉德意指著放在陳康傑面前的一大摞檔資料說道,「本來還有更多,不過那些都是一些不具備多大影響力的機構或者活動,我提前幫你給槍斃了。」

  陳康傑離開學校之後,回家裡和老人住了一天,算是簡單的交差了,然後就馬不停蹄的前往香港,住進了何婉蓉的別墅中。

  前段時間劉德意不在築城,而是到香港這邊來為他收集資訊以及為他的工作打前站。反正他留在築城,也沒有多大的用武之地。

  「這麼多啊,我乾脆也不一一細看了,你直接給我做簡單講解吧。」看著差不多一尺厚的資料,陳康傑就搖頭。

  「好吧,那我就先做一下地域劃分,這些邀請或者預約,主要集中在美國,歐洲以及日本和東南亞一帶。你的時間很有限,所以我們就只能抓重點了,這一份,是德國《明鏡週刊》的採訪申請,《明鏡週刊》無論是在德國還是在歐洲,影響力都不小,所以我接收了,並且還與他們溝通了一下採訪大綱」劉德意看來是真的在認真工作,只見他拿起一份份資料,掃了兩眼就可以做出詳實的說明,簡潔明瞭,陳康傑一聽就心中有數。

  「那個澳洲的電影頒獎禮,取消吧,那種活動,意義不大。這樣,我選取幾個,然後你就讓飛揚娛樂這邊做準備。紐約的那個名人慈善晚會可以參加,《明鏡週刊》的採訪可以接受,巴黎舉辦的那個聯合國青年論壇也可以去,日本的活動,保留那個歌迷見面會就可以,早稻田大學的演講也可以保留,不過,與官方的接觸就沒有必要了。寶島的騎當娛樂節目邀請,拒絕了吧,那些只會拿藝人來開玩笑的節目,不上也罷。至於香港這邊,要是來得及的話,那我有興趣跑一跑渣打馬拉松」陳康傑從劉德意介紹的幾十個活動中選擇了十來個形式多樣而且有代表性的。

  這些活動聽起來數量不是那麼多,可是要將這些活動做好,他的整個寒假時間,基本上就被佔據得滿滿當當的了。

  「介紹,那這個官方的邀請」劉德意拿著一份精美的資料說道。

  「哎呀,我實在是分身乏術啊,算了,加上吧,誰叫我是申奧大使呢,他們也真是的,連這麼點時間都不放過,居然要我繼續宣傳京城申奧。不過,城市別那麼多,我看就莫斯科,漢堡以及漢城吧,別的城市,和他們商量一下,別真把我當免費勞力任意使喚。」陳康傑搖了搖頭,無奈的答應道。

  這個假期,陳康傑相當於會繞著地球飛一圈。別的大學生假期都是輕鬆休閒的,而他陳康傑則是不但要為自己忙,還得繼續為國家做貢獻。

  「好的傑少,還有,這些宣傳活動,你是自己參加呢,還是安排一些劇組的團隊人員一起,比如陳龍或者吉普森什麼的。」劉德意接著又問道。

  「好像我選的這些活動都沒有適合團隊的吧,除了那個渣打馬拉松,你可以問問他們,要是有興趣的話,可以一起跑馬拉松,跑跑更健康,呵呵。除此之外,你可以讓米拉麥克斯公司那邊單獨安排,陳龍大哥也不能讓他閒著,東南亞以及國內的宣傳活動,他可以自己有選擇性的多參加。」

  「我估計他們不會選擇和你跑馬拉松的,42195公里,他們估計要完成這個目標會有些難度,儘管他們也身強體壯。而且,到時候輸給你太多的話,會很難看。」劉德意會心的笑道。

  確實也是,馬拉松運動是極具體能和耐力的運動。陳康傑雖然並不是長跑運動員,可是相比之下,他畢竟算是專業的。一場馬拉松跑完,對於陳康傑來說,算不得什麼太難的事情,可是對於那些沒有專門聯繫過的人來說,就算平時也注意運動,難度也會十分的大。

  商討完了之後,劉德意就離開去做相關準備去了,而陳康傑要去看看何婉蓉準備的晚餐怎麼樣了。

  「你出去,你出去,馬上就好,你跑進廚房幹什麼,君子遠庖廚,不知道嗎?」陳康傑剛剛將腦袋探進廚房,就被發現了的何婉蓉給推出來。

  何婉蓉雖然系著圍裙,可是依然不改她清麗脫俗的美麗形象。

  「婉蓉姐,你多心了,我只是來看你弄什麼好吃的,又不是要來幫你做。」陳康傑嬉笑著說道。

  「一會兒吃的時候,你不就知道我做了什麼了嗎?趕快走,別耽擱我。」

  「好,好,好,你還以為我會偷師啊。我一來,你就要忙碌一番,我可有些過意不去啊。」陳康傑舉起雙手說道。

  「我巴不得你來呢,對了,你和劉德意談完事情了嗎?他人呢?」

  「走了,幫我接了那麼多活,我有的忙,他也不清閒了。」陳康傑自嘲的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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