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重生之改天換地 作者:永遠的大洋芋(連載中)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9 14:36
第2500章

  嫌疑人有眉目

  「楊部長,蔡大使,我們建議將陳康傑給運回國內進行治療,兩三天了,沒有明顯的效果進展,他體內的毒素,也未能做到有效排除。」從國內派來的專家組組長平教授向蔡奇昌和楊茂德提出自己的建議。

  楊茂德是這次醫療隊的領隊,他也是中華國衛生部的副部長,由一個副部長率領醫療團隊來給陳康傑提供救助,可見國內對陳康傑的重視。

  「平教授,難道當地的醫療水準那麼差嗎?而且,你是國內毒素研究領域的權威,有你和其他專家的參加,也沒有辦法嗎?」楊茂德凝神問道。

  「希臘的醫療水準在歐洲並不低,我雖然從事了三十幾年的研究和教學,可是,陳康傑身上中的這種毒,以前並沒有接觸過,而時間又太短,很難一下子找到好的科學方法來進行化解。」作為一名醫務學者,平教授並沒有自誇,而是秉持著實事求是的精神。

  更何況,陳康傑這位名人很特殊,靠自我浮誇也不能夠根本解決問題。

  以前平教授專心從事醫療研究,他對於所謂明星的影響力並沒有一個直觀的感受,在他的意識裡,只有非常重要的領導人,才有可能會擁有他們這樣的醫療規格。

  當衛生部那邊下達緊急調令時,他也還有些不以為然。可是等到了雅典,到了AthensGeneral醫院,他整個人震驚了。

  那種場面,也只有當年主席和總理去世的時候才會有,可是類似是狀況偏偏就在奧運會期間的一個外國城市給發生了。站在醫院大樓的頂上,可以看到周圍到處都是人,尤其是到了晚上,會有無數的蠟燭點起來,當地人告訴平教授,那些人是在為陳康傑祈禱,希望他早日可以康復。

  至於在醫院門口,每天員警為陳康傑接下來的鮮花,真的是要論車載。奧運會那邊每天的鮮花用量遠遠就沒有他這邊來得多。

  人群中,有些人舉起陳康傑的海報,有些人舉著囑咐祈禱的標語,還有人則是為他吟誦經書。不管是哪一種方式,每一個人都期盼他能夠蘇醒,重新站立起來。

  在奧運的歷史上,還出現了非常奇特的一幕,就是在榜獎典禮上,有國歌,有國旗,有鮮花和金牌,卻沒有冠軍選手上臺。

  1500米的奧運冠軍陳康傑拿到了,

  可是整個人都已經不省人事的他,是沒有辦法出席頒獎儀式的。

  在頒獎儀式之前,所有在場的人還為陳康傑專門祈禱了一分鐘,最後的金牌和鮮花是中華國代表團的一位工作人員幫忙領取的,因為就連牛啟華他們教練團隊都沒有到現場。

  而且,這一次的頒獎典禮可以說是近二三十年來參加人數最少的一次,陳康傑生死不明,那些關心他的人豈能有心情參加這種儀式活動。

  雖然有這不尋常的一幕,可是並沒有人有任何的怨言,反而很多人會覺得氣氛並不喜悅,而是充滿了哀怨。

  當然,陳康傑還沒有死,可是,也沒有誰說他就一定能活。

  「另外,雖然有我們這些國內來的醫生和專家協助,可是畢竟是在雅典,整個救治方案還是以當地的專家和醫生為主」平教授繼續說道。

  雖然陳康傑是中華國的人,但是在雅典這裡,主客之間的關係還是要講的。在AthensGeneral醫院,當然是要以這邊的醫務人員的方案為主,如果是以平教授他們的意見為主,那出了狀況,到底算誰的?這就是一個沒有辦法講清楚的問題。

  「平教授,我們能理解你的意思,但是,那將陳康傑運回國去就沒有問題了嗎?就有辦法解決了嗎?另外,他現在真的適合於這種長途轉移嗎?這個問題不得不考慮到啊,如果在過程中發生了一丁點的閃失,責任就大了。」蔡奇昌問道。

  「這個我不敢打包票,可是從我的經驗以及結合其他人的分析來看,要靠西醫的方式,短時間內恐怕並不容易,如果運送回國去,我們就可以採取中西結合的方式,或許有中醫的加入,會有一些神奇的效果也未可知。在雅典,我們提議說要對他進行一些試探性的治療,他們並不允許,或者說當地的醫生對中醫還是普遍的並不認可。至於長途轉移的問題這的確是要做周密的安排才可以,我覺得是不是可以採取包機的方式,然後將機艙裡面 做一些改動,將醫院裡面的一些醫療器械給加裝上去,再配合著我們醫療團隊的觀察與照顧,應該問題不大。」說是這麼說,然而看得出來平教授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在這種關頭,沒有人會把話給說死,那不科學,也不理智。幾千公里的轉移,即便一路綠燈,也沒有辦法讓所有的條件都按照自己預想的方式來走,例如空中的氣流就沒有辦法完全預料和避免,而氣流是會讓飛機顛簸的。

  「這個我們沒有辦法現在做出決定,需要向國內進行彙報,還要徵詢家屬的意見,只有兩方都同意了,才可以,平教授,這樣,你馬上準備一份書面資料給我,不管是轉移還是不轉移,我們都必須得有說服力的論據才行,蔡大使,你覺得呢?」說完了自己的意見,楊茂德才詢問蔡奇昌。

  在出發之前,何保國可是再三的叮嚀和囑咐,一切以有利於陳康傑的恢復為最高原則,只要有利於這個原則,其他的都好說。

  別看何保國才去了衛生部一年多,但是那個人的手腕真的不一般,那麼短的時間就已經把衛生部給整頓得妥妥帖帖了。楊茂德他們幾個班子成員,絕大多數做出的決策都不敢違背何保國的意思。為了整頓衛生部,何保國可是搞下去了三個人,其中一個現在就在監獄裡面待著了。

  何況何保國任職衛生部,恰好是SARS肆虐的當口,他是帶著「尚方寶劍」去的,其他人發現勢頭不對,趕緊紛紛向何保國的身邊靠攏,團結在他的周圍。

  國內得到消息之後,就開始著手研究。

  除了聽取專家意見,研究可行性之外,還要尋得陳啟剛的同意點頭。

  除此之外,還有兩個層面的事項要解決,一方面當然是與希臘方面溝通,需要他們提供協助。此外,陳康傑被轉移到國內去繼續進行救治,這等於是向全世界否定希臘當地的醫療水準,如果他們的醫療水準夠好,怎麼就救不醒陳康傑,需要把他從歐洲轉移回國呢?

  作為全世界矚目的人物,只要陳康傑回國去了,那對希臘的聲譽就是一個極大的打擊,人在他們這裡保護不了,出事了也救治不了,他們一定會要為此承受許許多多來自國內外的批評和壓力。

  此外,陳康傑還沒有康復就回國,這會讓人產生許多聯想與猜測。估計最大的一個猜測就是陳康傑是不是不行了,因為不行了,所以才回國去準備後事處理。

  如果這樣的猜測和聯想觀念被炒作和被他的粉絲說接受,那麼雅典保准會亂成一團。雖然奧運會剛剛落下了帷幕,可是還是有很多遊客與記者留在這裡,到時候所造成的衝擊波是難以估量的。

  另一方面,就是要在國內確定給陳康傑負責中醫治療的國手。

  由於陳康傑是中毒,而不是其他的病,因此並不是所有的國手都能夠應對。

  還有一個方面,就是要與各方積極協調,最好是儘快找到兇手,拿到毒藥的配方,那樣就更有利於對症下藥。

  說道緝凶,現在已經有了一些眉目,通過對陳康傑所有行蹤以及與他接觸的每一個人的排查,警方已經鎖定了一個嫌疑人,只不過那個嫌疑人已經離開了希臘,不知所蹤。

  那個嫌疑人是誰,就是中華餐廳的一個工作人員,有一天陳康傑去就餐,他還給陳康傑推薦了一個燒麥。

  因為陳康傑的中毒,直接注射和食物引入的可能性最大,如果是空氣傳播,那麼就不應該只有陳康傑一個人產生類似的症狀。

  直接注射第一天就被排除,因為在他的全身搜尋,也找不到相關的記號,而且,要想直接在他的身上做手腳,難度也不是一般的大。那麼食物添加中毒的可能性就變大了。

  警方之所以會懷疑到那個人,就是因為在排查階段,他們發現,那個人的身份文件有問題,換句話說,他的身份極有可能是造假的。而且更關鍵的一點就是,自從陳康傑中毒之後,那個人就消失不見了,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

  所以,警方在沒有排除其他可能性之下,已經將那個人列為第一嫌疑人,現在正在想方設法進行找尋。

  為了找到兇手,有些運動員都受到了一些干擾,因為他們都與陳康傑有過接觸,甚至陳康傑在就餐的時候,都還與一些運動員有過親密互動。

  雖然自己作為被調查的對象會有些影響,可是所有人倒是都挺配合的,沒什麼怨言,他們也想早日找到兇手,也想排除自己的嫌疑。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9 14:36
第2501章 治療權轉移

  陳康傑入院至今,全世界的網路上最熱門的話題是什麼,就是有關他的進展以及對兇手的各種討伐。在搜尋引擎上,陳康傑的名字無疑是當之無愧的搜索冠軍。每天網上有關陳康傑的話題討論,鋼彈數千萬次,這還是在網路相對普及比較低的2004年。

  還選擇留在雅典的新聞記者,絕大多數都是為了報導陳康傑的病情進展,否則的話,奧運會結束之後他們就可以離開了。

  這天聽說國際奧會和雅典市政府,奧組委以及中華國駐希臘大使館要舉行聯合記者會,記者們馬上就搶破頭的蜂擁而至。毫無疑問,這樣的記者會就是要通報進一步的消息。

  雖然每天都有各種傳言出現在媒體和網路上,只不過,那些畢竟都沒有得到官方的肯定和認可。

  本來只能容納兩百名記者的記者會大廳,卻收到了一千三百名記者的採訪申請,這個規模,遠比白宮那邊的總統記者會還要受歡迎和重視。

  最後組織者只能做出選擇性的限制,除了希臘媒體和中華國的媒體之外,其餘的,每個國家最多只能有兩家媒體三名記者參與。就算這樣,人數還是略有超過。

  雖然聯合記者會是四家單位舉辦,可實際上中心就兩3個人,一個是雅典市長巴科揚尼斯,一個就是中華國駐當地的大使蔡奇昌還有一個就是代表國際奧會方面出席記者會的執委會主席凱斯拉。

  巴科揚尼斯即是當地市長,也是本屆奧運會組織委員會的主任,所以她一個人代表了兩個單位。

  三人距離半個小時才進場,記者會大廳就已經座無虛席,所有有幸參加這次記者會各國記者們都在利用各種的圈子進行一些話題討論。

  記者們由於職業關係,其資訊來源總是比普通人要廣,何況他們還有職業的敏感度。

  在所有的記者中,中華國的記者是最受關注的,不少外媒記者都在與中華國的記者聊天,希望可以從他們那裡得到一些關於中華國內部的消息。

  「你們中華國政府對於LONG的這個事是什麼樣的態度?」新華社的一名記者正在被一名美聯社的記者提問。

  「這個,我知道的並不比你更多,這兩天我們的外交部記者會,已經有很多人提出了問題,官方的答案就擺在那裡了。

  」面對外媒,新華社的記者並沒有亂講話。

  「可是那些都是外交辭令,無非就是譴責以及督促儘快找到兇手和繩之以法,可是那就足夠了嗎?你們政府就沒打算採取更進一步的強硬措施嗎?」美聯社記者對新華社記者的回答顯然是不甚滿意的。

  「我也沒有回國,我並不知道更進一步的消息。不管怎麼樣,我們還是要相信法律和尊重程式,事情不管發生在任何人的身上,都理應如此。」這位元新華社記者的回答還是那麼的圓滑。

  作為官方通訊社的記者,在沒有得到官方消息之前,是不能隨便對外講話的,那會引發不必要的猜測和麻煩。

  「可是你們也沒有譴責雅典政府,這是有點讓人不明白的,就我所知,你們國內的網路上,已經將這一屆奧運會給罵翻了,難道民意就那麼不被重視嗎?就你個人而言,你怎麼看?」一個法新社的記者插話道。

  「全世界罵翻的何止我們國內的線民,全世界不是都這樣嗎?又有幾個國家的政府站出來說什麼。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隨意的怪罪任何一方,都顯得不負責任。就我個人而言,對於那個喪心病狂的兇手,我自然是恨之入骨的,這一點毫無疑問,我相信全世界與我有相同感受的人何止千萬,難道你們不是嗎?」這名新華社記者應該是受過專門的駐外訓練,很會隨機應變和四兩撥千斤。

  法新社記者和美聯社記者互視一眼之後,也只能點頭表示一樣的憤慨。現在在場的記者很多,如果他們膽敢表現出另一種情緒,納悶很快就會被全世界唾駡,尤其是網路上成千萬上億的線民。

  如果是關於中華國的其他事情,還會有各種各樣的風言風語,甚至一些人會詆毀,可是針對陳康傑被害的這件事情,全世界幾乎採取的統一的高度共識,沒有幾個人敢唱反調。

  最近就發生了幾起引人關注的事件,一件就是寶島的一個廣播主持人,在他的節目中說了一句這不排除是陳康傑自己自導自演的一齣戲,第二天廣播公司的門口就圍聚起了五六千名的抗議者,甚至有些激動的年輕人還要衝進裡面去打砸,警方派出了幾百名警力,也是險象環生。後來,這名主播站出來公開道歉,並且廣播公司也毫不猶豫的將其辭退,這才稍微緩解了情緒。即便這樣,這名主播也成了過街的老鼠,家裡被人丟糞和扔磚頭,在小學就讀的孩子還被人家恐嚇威脅,搞得她抱頭鼠竄,急忙帶著家人出國避難。

  另外,在鵬城,幾個小青年在夜市上喝酒閒聊,無意中聊到了陳康傑這個事,有個傢伙可能是喝多了,只是說了一句「陳康傑怎麼還沒有死。」馬上就引起其他人的嫉恨,後來造成群毆的場面,那個口無遮攔的傢伙被打得只剩下半條命,手腳骨折,腦袋被啤酒瓶開了瓢。

  甚至在美國還出現了槍擊案,一個白人小夥在酒吧裡拿陳康傑受害的這件事來調侃,但是當他走出酒吧之後,就被兩名騎摩托車的人近距離射殺,警方現在也還沒有找到兇手。本來那個被殺的小夥在這件事上是受害者,他已經死了,可是在美國的網上,卻是一面倒的批評他,說他罪有應得。乃至於還有人說:「如果我在場,我會將他拉到廁所裡給淹死。」

  面對世界各地類似的事情,就算記者是無冕之王,也絕對不敢挑釁和信口雌黃,否則,就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

  記者們互相閒聊的時間並不長,巴科揚尼斯和蔡奇昌他們進場之後,焦點和注意力就集中到了他們的身上。

  「各位女士,各位先生,今天我們這次記者會是要給大家發佈一些有關LONG的病情救治的消息以及一些其他訊息,下面有請市長巴科揚尼斯女士。」主持人的開場白很簡短。

  「女士們,先生們,首先我希望可以再次對LONG的遭遇表示遺憾和歉意」巴科揚尼斯嚴肅凝神的對著話筒說道。

  除了道歉之外,她還承認了目前當地的義務專家對陳康傑身體內的病毒沒有辦法做到完全排除,所以,應中華國的請求,將有關於陳康傑的救治轉移給中華國的醫療團隊,不過因為長途轉移的困難,救治地點還是在雅典,而且,所以因此產生的費用,都有當地政府承擔。

  雖然在記者會上承認和公佈這樣的消息,對雅典和希臘都是一大傷害,可是不得已,他們只能這樣做。

  之前中華國方面一直沒有批評希臘,這是為了兩國的友好大局,並不代表人家就真的沒有怨言。而且出了事至今已經好多天了,他們也只是穩定了陳康傑的病情而已,這一點已經讓他們廣受詬病和批評。所以能夠將治療的權利轉移出去,也算是一件不壞的事情。

  「在奧運會期間發生這樣的不幸,我們一樣的遺憾和感到痛心,LONG身上發生的事情,在我們看來,不亞於一次恐怖襲擊,這說明,當地的組織工作和保衛工作是存在很大漏洞的這次事件給了我們很大的教訓,在以後其他城市的奧運組織工作中,我們會採取更加嚴厲的監督措施。對於LONG的不幸,我們國際奧會也要道歉最後,預祝LONG能夠在日康復,還可以繼續出現在英雄的賽場上。」凱斯拉也代表國際奧會做了發言,而且,是公開的批評雅典和自我批評。

  沒辦法,這件事情太過大條,想要就這樣過去,根本不可能。

  蔡奇昌倒是沒有說話,板著一張臉坐在巴科揚尼斯的右手邊。一會兒,一定少不了他發言的機會。

  「巴科揚尼斯女士,你的話,是不是意味著LONG還是沒有百分百的脫離危險,依然存在著不可預知的可能?」很快就有記者站出來提問了。

  「暫時他沒有危險,但是要康復痊癒,的確還存在著不確定的因素,不過就算是將治療的權利轉移給中華國方面,我們也會提供所有力所能及的便利及協助。」巴科揚尼斯沉重的回答道。

  「大使先生,難道中華國的醫療水準比希臘先進太多嗎?LONG到了你們的手上,你們是不是就能夠確保他不會惡化和出現別的情況?」以為希臘記者似乎有些憤憤不平,將話題的毛頭對準了蔡奇昌。

  「我們並沒有要拿自己來與希臘做比較的意思和想法,兩國之間各自有各自的優勢,雖然我們是發展中國,然而近一二十年來,我們的醫療水準進步也是突飛猛進的,而且,我們還有延續了幾千年的中醫底蘊。我們只是覺得,或許換一種醫療的方式會出現其他的可能性。當然,前提是在確保陳康傑先生安全為基礎。」幾十年的職業外交官,蔡奇昌的回答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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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2章

  留下傷疤的奧運會。

  「蔡大使,你們怎麼不對LONG的診治召集國際專家來會診呢,一人計短,二人計長,難道你們打算用並沒有科學論證依據的中醫來給LONG資料嗎?那會不會其實對LONG的康復並不利?」加拿大廣播公司(CBC)的一名記者站起來問蔡奇昌。

  「首先,我覺得你對中醫有些偏見和誤解,雖然我不是醫生,但是有一點是我可以自豪說的,幾千年來,中華民族的繁衍以及強盛,中醫的貢獻是功不可沒的,我們的祖先早在很多個世紀前就用中醫看病救人,而且,我們自己也形成一套自己獨特的中醫理論,歷史上出現過很多了不起的醫學家,也許由於文化的差異,你們對中醫的瞭解不夠深入。不過我相信隨著時代的進步和發展,會有越來越多的人認識和瞭解並且接受這一門古老的醫學種類。至於你說的召集國際專家會診,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不過我們會視情況而定。」蔡奇昌的回答不乏大氣和睿智。

  「巴科揚尼斯市長,能給我們介紹一下兇手的情況嗎?兇手到底是一名什麼樣的人,他為什麼要對LONG下此毒手?目前為止緝凶的狀況又如何?」匈牙利一家電視臺的主持人將問題又拋給了巴科揚尼斯。

  「對於兇手,警方和情報單位目前已經有了一些掌握,已經鎖定了一名嫌疑人,但是在這裡我並不方便透露。至於兇手的企圖和目的,說真的,只有將其抓住之後我們才會真正的知曉,在此之前的言論,也僅僅是基於猜測而已。我不敢說我們什麼時候會抓住兇手,因為我不能武斷的替安全部門做決定,但是,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儘快將兇手給抓住並繩之以法。為了這個目標,不但我們國內的安全機構總動員,我們還會與世界上很多國家的安全機關合作,在我們的土地上,我們不容許犯罪的出現,更不容易犯罪的手是伸向受人喜歡和尊敬的LONG,謝謝你的提問。」巴科揚尼斯客觀嚴謹的回答道。

  「那能告訴我們嫌疑人是哪一國人嗎?有傳言說,兇手是中華餐飲的一名廚師,是這樣嗎?這是不是意味著是中華國的人在對他們的同胞下手?」希臘當地的一家報紙記者問道。

  記者們都是神通廣大的人,這種世人關注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對他們做到百分之百的保密。當地媒體一定認識很多員警機關和安全部門的人,從他們那裡得到一些小道消息,並不是多麼不可能的事兒。

  「首先我要說,你的這種懷疑並不和邏輯,中華餐廳並不是中華國那邊開設的,是我們開設的,裡面的廚師或者工作人員,也是由我們聘雇,所以並不能就說兇手一定是華人。中華餐廳的設立,不單單是為了滿足中華國運動員和教練員的需要,

  它實際上是為廣大東亞,東南亞來的客人服務。裡面的工作人員絕大多數都不是中華國的國籍。另外我們再來說你得來的消息現在我能說的是你的猜測還算比較貼近現實,只是那名工作人到底是哪一國的,由於他進行的身份造假,目前還不能分辨,不過有一點很肯定,那就是他是一名黃種人,而且對中華餐飲有一定的積累和掌握。目前警方正在進行全力的追捕,有了進一步的消息,我們會在第一時間進行公佈的。」巴科揚尼斯剛才還在說不方便說,可是被直接問到了,否認明顯不應該也不可取,不過巴科揚尼斯還是保持了一定的審慎小心,不留下言語上的破綻。

  本次奧運會,如果不發生陳康傑的小插曲的話,也算是蠻成功的了。可是,陳康傑的這一段,著實的打擊到了巴科揚尼斯的名望,影響到了他的支持度,尤其是在年輕人中,更是如此。不管是因何手段造成陳康傑的重傷,人們都會認為是雅典政府沒有保護好他,存在著管理上的重大缺陷。作為市長,巴科揚尼斯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那巴科揚尼斯女士,你自己對本次奧運會如何評價?你覺得它成功嗎?達到你們所設想的目的了嗎?」天空電視臺的記者問到。

  「嗯如果沒有LONG的遇害,客觀的說,我覺得我們奧運組織工作還是成功的,也基本達到了我們的設定。可是很不幸,發生了這麼一件讓人遺憾和痛心的事,這的的確確讓我們的組織工作和賽事蒙上了一層陰影,這一點,我們並不否認和卸責。檢討工作,我們已經展開,我們不但要對國際奧會做檢討,也要向我們的市民和全世界的民眾做檢討,謝謝。」巴科揚尼斯沉重的說道。

  被問到類似的問題,那是一定提前就預想到了的,所以,巴科揚尼斯自己已經有了腹稿。

  這個時候,任何推卸責任的話,都是火上澆油,反而只有勇於面對問題和承認問題,才會贏得諒解。更關鍵的是,陳康傑必須得好起來,否則的話,那就會是一個巨大的污點,永遠的落在雅典這座城市的頭上。

  「凱斯拉先生,國際奧會也是這麼看待的嗎?你們有相同的觀點?」《明鏡週刊》的記者接著這個話題追問執委會主席凱斯拉。

  「是的,我們也認為本次奧運會存在著很大的遺憾和缺失,雖然我們感謝雅典為奧運會所做出的一切辛苦和努力,可是正如人們議論的那樣,LONG的出事,讓這屆奧運會留下了不小的傷疤,在此,我們最最希望的,就是LONG可以早日康復,我真心的為他祈禱。」凱斯拉說道。

  「巴科揚尼斯市長,現在在AthensGeneral醫院外面聚集起了成千上萬名LONG的支持者,對於那些人群,你們打算怎麼做?難道你們就不擔心人群會因為某個訊息的火花刺激,變得不可收拾嗎?」澳洲電視臺的記者關注問題的角度有所不同。

  不過這個問題還真的是不可不面對,而且它也很實際,在一定程度上,那些人已經對這座城市造成了一定的影響。可是儘管如此,巴科揚尼斯他們還真的是不敢有任何刺激性的行為,他們就是怕將那座桶給引爆。

  「守候在醫院的那些人,他們都是心系LONG的安危的善良民眾,換個角度,如果我不是市長,也許我也會與他們一道守候在那裡。真心的說,我理解他們的心情,我們對LONG的情感是相同的。雖然我們一再呼籲那些人離開,給LONG一個安靜的治療空間,可是,我們相應的也會照顧好他們。我想,每一個喜歡和支持LONG的人,都是心地善良的,也都是理智文明的,只要他們保持基本的紀律,我們不會採取任何的行動。我們有一個共同的目的,就是祈禱LONG能夠最終戰勝病毒,從而再一次站起來,繼續給我們創造榮耀與歡樂。」巴科揚尼斯的話總體上聽起來是比較軟的。

  巴科揚尼斯就是在接著這個場合,安撫那些陳康傑的支持者,希望他們不要有任何的過激行為。只有贏得了那些支持者的好感,才能更好的控制和引導他們的情緒。

  幾萬名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要是不討好和安撫好,那是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的。

  「蔡大使,我看LONG的生病,中護國的內部也很關心和重視,難道你們就沒有派出調查人員到這裡來嗎?據說CIA也參與到這件事的調查中來,你們是不是進行了某種合作?」日本電視臺的記者問蔡奇昌。

  「我們當然有派出相關人員前來瞭解情況,陳康傑是我們中華國的公民,就像你說的,中華國的全體人民幾乎都在關心和關注他,我們不可能完全的無動於衷,任何行動都沒有。至於你說到CIA的方面,不好意思,我沒有相關消息的掌握,沒辦法在這裡回答你。不過我們歡迎全世界的力量來參與,給我們提供幫助。」蔡奇昌繼續嚴謹小心的回答道。

  「蔡大使,這次LONG的哪些家屬來到了雅典,他有女朋友嗎?是不是他的女朋友也來了?如果是的話,可不可以安排我們採訪一下她?」《新蘇黎世報》的女記者問了一個從來沒有被人提及的問題。

  「不好意思,這位女士,有關陳康傑的私人生活,我並不掌握,也不方便提及他的,我能告訴你的是,他的哥哥已經來到了這邊,正在醫院裡面守候,至於其他人,目前為止我未曾曉得。」問題刁鑽,蔡奇昌也應付得體。

  對方的問題是假定陳康傑已經有了女朋友的情況,這是一個埋伏性的問題。可是蔡奇昌是外交官,他清楚哪些話能說哪些話不能說。更何況,對陳康傑私人生活,他這個駐外大使,也的的確確是不清楚的。

  陳康傑的私人生活,對外界的很多人來說都是一個迷,也是一個十分感興趣的話題方向。如果哪一個記者能夠找出陳康傑有女朋友的證據,最好是拿到照片或者影像,那一定可以大出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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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3章

  百分之五十的機會

  陳康傑的女朋友們不想來嗎?他們當然是想來的,何況林玲在陳康傑出事的時候就在體育場的現場。

  然而,林玲在陳康傑出事之後,也並沒有見過陳康傑。

  當天他從看臺上下去,本來想到陳康傑的身邊,只不過,平時比賽場裡面就不可能允許觀眾進入,發生了那種突發的緊急情況,林玲就更不可能進得去了。

  在陳康傑被送到醫院之後,林玲好幾次都試圖進到醫院裡面去,然而,警戒和防範的密度實在太嚴格,她根本就進不去。

  一直以來,林玲與陳康傑的關係對外都是極為保密的,除了身邊親密的幾個人,其他人根本就無從知曉。

  有一次情急了,林玲直接告訴員警,他是陳康傑的女朋友。

  她本來說的是真話,然而這樣的話聽在員警的耳朵裡卻像是天方夜天的笑話。

  「小姐,如果你用一個別的理由,或許我們還會認真一下,呵呵呵,你知道嗎?你今天已經是第53個說是long女朋友的人了。就我們所知,long是沒有女朋友的,你何必要來和我們開這個玩笑呢?何況你的年紀看起來比long要大好多歲呀。」

  「我真的是好吧,就當我沒有來過。」林玲本來還想爭辯一下,可是頓時間想到員警說的年齡問題,他退卻了。

  年齡的差距一直都是林玲與陳康傑之間一條障礙的鴻溝。現在員警不信或許還是好事,如果員警相信了,尤其是引起了媒體的注意,那麼他們之間的這一段感情就會大白於天下。

  對於普通人來說,感情公開了不是壞事,甚至還是好事。然而對於陳康傑這樣一個特別的名人來說,他的感情公開了,尤其還是與一位大自己很多歲的女人,這對陳康傑應該會是一個不小的衝擊和影響。從這個角度來說,公開對於他們之間的感情,負面效果就會極大,甚至有可能會影響到他們之間的可能性。

  無論是從陳康傑的角度還是從林玲自己的角度考慮,她都只能順從。

  范雪熙和鄧敏也是一樣的,他們能透過的途徑就是牛啟華,因此他們先打電話給牛啟華,意思就是希望牛啟華可以將他們帶進醫院去看陳康傑一眼。

  只不過,範雪熙和鄧敏還沒有動身,他們的提議就已經被牛啟華給否決了。

  「我勸你們還是別來了,你們來了也進不去,現在醫院已經嚴管了,別說你們,就是我們教練組的人想進去看一看都很困難。而且,這裡記者太多,如果你們能進去,萬一被拍到,又會是另外的風暴。」牛啟華並不想得罪兩位美女,他拿不准哪一位以後就會是「老闆娘」,然而現在他真的做不了那樣的決定。

  現在的athensgeneral醫院,裡裡外外都是安保人員,有警察局的人,有安全部隊的人,還有陳康傑的私人保鏢以及從國內情調單位來的人。

  如此嚴密的情況下,牛啟華要把範雪熙他們帶進去,就只有走正常管道,可是正常管道是要經過大使館的,牛啟華乾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而且牛啟華也不是笨蛋,範雪熙他們是找他,而不是找陳玉昶,這就說明他們還沒有得到陳家的認可,否則的話,陳玉昶只要說他們也是家屬,不但可以順便進,還能乾脆直接住在醫院裡面。

  保護陳康傑的還有一群人,就是鄭駿派來的,只是這群人不在醫院裡面,而是混在外面的人群中。

  「習老,怎麼樣?有沒有辦法」

  在陳康傑的病房內,以為身著灰色質樸唐裝,滿頭銀髮,戴著一架老花鏡,精神矍鑠的老人正在給陳康傑把脈。陳玉昶剛問了一句,就被這位老人伸手擋住。

  「小陳,別心急,先讓習老給診斷一番再說。」蔡奇昌在一邊輕扯了陳玉昶一下,壓低聲音說道。

  陳玉昶也知道自己心急而冒失了,趕緊抬手錶示歉意,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

  習老是專門從國內請來給陳康傑看病診治的,而請他來的人並不是陳康傑身邊的人,是趙志邦。

  習老在國內一般人並不知道,可是他卻是高層中極其有名的國手,一般情況下,就算是一些國家領導人他也不會出面服務,反而是他的弟子出面的居多。目前服務於高層的好幾位國手,其實都或多或少的算是習老的弟子。

  八十幾歲的習老,看起來其實並不蒼老,他研習中醫超過七十年,並且還練習傳統武術超過六十年。現在的他,絕大多數都是在養花養草以及練字休養生息。

  而這一次陳康傑的情況特殊,最終只有趙志邦出馬,將習老給請出山來給陳康傑看看。

  把了脈,習老又表情凝重的在陳康傑的身上按捏和查探了一番,這才結束了他的獨特診斷。

  中醫診斷的望聞問切四要素,陳康傑不能說話,習老就只有採取另外三要素的方法。

  站起身來,習老招了招手,陳玉昶和蔡奇昌就馬上跟著他走出病房。

  到了隔壁的小房間,陳玉昶先給習老斟了一杯茶,才在他的旁邊坐了下來。對於這種能夠救治弟弟的隱士高人,陳玉昶可不敢怠慢。

  「這位年輕人的病情說輕不輕,說重不重。」啜了一口茶之後,習老這才緩緩開口道。

  「不輕不重?習老,何解啊?有辦法醫治了?」這回急切發問的是蔡奇昌。

  習老並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陳玉昶雙眼心急熱烈的看著習老,他強烈的希望可以從習老的嘴裡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說輕,是他只是中了毒,只要能夠將他身體內的毒給排除,問題就能迎刃而解。」

  這不是廢話嘛,所有人都知道是這麼一回事,現在的關鍵問題是,要怎麼樣才能做到給他排毒啊。

  「說重,是因為這種毒的粘合性很強,用西醫常規的方式,是很難做到徹底的。說句不好聽的,要不是他體質過人,換成一般人,早就已經升天報到了。」習老接著說道。

  「習老,那用我們中醫的方式呢,你是中醫大師,你應該是有辦法的對不對,你應該是可以做到的。」陳玉昶從旁焦急的說道。

  習老淡淡的看了陳玉昶一眼:「如果是普通中醫,那也不可能做得到,我嘛承蒙看得起,可是我也沒有絕對的把握,一半一半吧。」

  「習老,真的那麼難嗎?」蔡奇昌皺起了眉頭,如果習老都沒有辦法的話,那陳康傑還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幸好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百分之五十看似多,其實也不高。

  「當然,這種毒已經貼粘在他的血管上,而且,已經開始浸入到關鍵性的器官,就算將他體內的血全部換一遍,也做不到乾淨。唯一的方法,就是通過藥物浸泡,之後再來針灸和用內力強逼,這樣或許才會有效果。坦白說,以前我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案例,所以,把握也只有一半。」習老又喝了一口茶,緩緩的說道。

  「需要這麼複雜啊?」陳玉昶吃驚道。

  「年輕人,你以為呢,要是容易,那些洋人早就可以做到了。」習老不羈的說道。

  看來習老對於西方人的那一套,其實也不是很瞧得上,要不然也不會說出這種不屑的話。

  他們這一代人,經歷了解放前的屈辱年代,這就造成了,對西方人的好感度並不是很高。

  「習老,那就拜託你了,你放心,你只要把我弟弟治好了,我們全家一定會非常感謝了,一定不會忘了你的恩情,不管多少錢,你只要說一個數位,我們家都會認可。」陳玉昶與陳康傑不同,他的感謝雖然誠意十足,可是就顯得不太那麼有水準。

  習老眼神複雜的瞥了陳玉昶一眼:「年輕人,你覺得我會為了錢給你弟弟看病嗎?如果我喜歡錢,分分鐘就可以成億萬富翁。」

  陳玉昶愣了一下,尷尬得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這個話了。

  一般的醫生看病不都是為了錢嘛,很多專家和大師也都是的啊。陳家現在是不缺錢的,就算隻讓陳玉昶自己掏,幾個億他也能拿得出來。而且,為了弟弟,別說幾個億,就是習老開價要他的全部身家,他也不會猶豫就答應。

  「小陳,習老是那種世外高人,金錢這麼俗的東西,習老是可有可無的。你別褻瀆了他。」蔡奇昌從旁說道。

  蔡奇昌其實之前對習老也不勝瞭解,他的層級還達不到與習老直接接觸的程度。不過接著為陳康傑看病的事,他倒是得到了很多關於習老的傳言和認識。起碼他就知道,之前很多有身份地位的人曾經請過他,各種誘惑拿出來了,但是都沒有請動。

  習老擺了擺手:「我也不是神,錢還是要有的,沒有錢我吃什麼喝什麼穿什麼,只是,錢也不需要多,足夠果腹容身就行,多了也是浪費,甚至於還會是一種累贅。好了,等一會我會給你們開出方子,你們將我需要的東西準備好,他的救治,宜早不宜遲,遲了恐怕生變。」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9 14:37
第2504章

  艱苦的救治

  聽說國內來的中醫大師要給陳康傑進行全面的治療,藥物也都配好了,希臘方面的醫療專家就要求觀摩,他們想知道中醫是怎麼對一個他們束手無策的病人進行醫治的。

  然而習老卻拒絕了,別說希臘的醫生不能看,就是中華國的醫療專家也必須要回避。

  這可不單單是涉及到技術外泄什麼的問題,更主要的是,習老在給陳康傑治療期間,不可受到任何的干擾與影響,中途的干擾,不僅僅不利於陳康傑,而且,如果是在他發功的時候,還極有可能會反噬習老自己,造成他的身體損傷。

  再者說了,西方人不是不相信中醫的科學性嗎,那你既然不相信,又看什麼看,難道是想看笑話不成?你就算是想看笑話,這個機會也不會給你。

  在習老正式動手之前,當地警方不斷的派人到醫院外面的人群中進行宣導,要求他們保持安靜與克制。

  雖然有嚴密的措施,外面人群的喧嘩未必能夠將聲音穿進去造成影響,可是,該謹慎注意和防範的,還是不能馬虎。

  本來這麼多天都不見陳康傑的病情有重大的進展,有些激動的年輕人情緒已經出現波動的跡象了。但是聽說是中華國自己的醫生來醫治,出於對陳康傑的關心和愛護,人們又將自己的躁動情緒給壓制下來,甚至人群中還出現互相監督的情況,不能讓人給陳康傑添麻煩。

  而記者們一樣的十分關注救治的進度和效果,大批記者嚴陣以待的守候在醫院外面,就等著第一手的訊息。

  無論是成功還是失敗,對於記者來說,都是可以渲染的新聞賣點。

  為了防止失敗的可能發生,當地警方增添很多人手到現場加強防護網。

  因為如果宣佈救治失敗,那麼那些支持者就會變得激動,極有可能會因此而產生動盪。這一點,政府是不得不防的。

  而全世界等待消息的人,可不僅僅守候在醫院的這些人,還有陳康傑的家人朋友以及散落在世界各地的無數支持者。每個人對結果都翹首以待。

  就連多年官場歷練下,自控能力已經差不多到爐火純青的陳啟剛,今天也顯得有些不在狀態。

  公務的繁重,

  陳啟剛沒有專門在家裡等消息,他今天還參加了一個會議以及進行了一場外事接待,有一個佛州的商務考察團到革昌來,陳啟剛出面接待。只是細心的人也許就能注意到,陳啟剛的精神明顯的不太集中,而且講話也是刻板的照本宣科,表明了一下態度即可。

  無論是同事還是客人,似乎也能理解他的心情。換成誰,如果自己的兒子在千里之外醫治,生死不知,又會怎麼樣?真的能做到完全的心如止水嗎?如果能,那就不是人了,起碼不是一個正常人。

  「小子,你命挺硬的啊,這樣你都死不了,不過,我希望你再硬一點。我老人家已經很多年不出手救人了,你可別讓我晚節不保喲」習老圍著一個大木桶,一邊往裡面摻藥水,一邊與不會說話的陳康傑聊天。

  人老了,似乎真的就會話多,對於陳康傑這麼一個說不了話的病人,習老居然可以與他聊天,就像陳康傑能夠聽得見和領會一樣。

  現在的陳康傑,正一絲不掛的坐在木桶裡,熱氣騰騰的藥水不停的往空氣中散發霧氣,一股濃鬱的中草藥的味道蘊藉在空氣中。

  習老不停的往木桶裡增添熬制好的暗黑色中藥水,一邊用手指頭在陳康傑身體上的一些部位按。

  過了一個多小時之後,也許是藥水的熱作用,也許是習老的獨特按壓手法,陳康傑的平復變得通紅,腦門上不停不停的往外冒汗。而且,他冒的汗珠,居然不是晶瑩剔透的,而是帶著一點點的褐色。

  兩個小時之後,已經有些疲累的習老在沒有外人説明的情況,兩手一伸就將陳康傑從灌滿藥水的大木桶裡提了出來,輕輕一推,陳康傑就被他擺放在了病床上。

  「小子的筋脈骨骼的確是異於常人,怪不得你能夠賽場上那麼厲害,不過也可惜,這些優異的條件並沒有得到完全的發掘,雖然練過武,可是你的師父,看來也是半吊子,我現在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結果如何,關鍵還是看你」看著躺在病床上,閉著雙眼的陳康傑,習老居然先是給他評頭論足一番。

  陳康傑像是聽到,又像是完全植物人一樣。說他聽到,是習老在說這段話的時候,陳康傑的眼皮居然微微顫動一下,然而隨即又變得無動於衷的麻木,真的和一個植物人差不多。

  「你能聽見我說話?能嗎?能的話,眼皮再動一下」習老雖然年紀大,可是觀察力的敏銳性卻依然很高。

  半響過後,見陳康傑毫無動靜,習老只能微微搖頭:「也是,你要是能聽到我說話,他們應該就可以將你給救過來了,不管了,我現在給你扎針,剛才只是活絡你的血管和肌肉,配合上高溫逼出你的一部分毒素,現在才是真正的開始,後續如何,就看你小子的造化和能力了。」

  說完習老將自己的外套給脫下來,只在身上留一件輕薄的汗衫。

  將針袋打開,將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上百根銀針擺放好了之後,習老就開始作業了。

  「百會穴,後頂穴,風府穴」每紮一針,習老都在嘴裡默默的將學位的名字給念一遍。

  與其他醫生給病人扎針時慢慢的鑽進去不同,習老的扎針是那種快速幹練的,看准了穴道位置之後,一根針就毫不猶豫的刺進去,而且,深度比別人紮的要略深一些。

  這還不算,每紮一針下去,習老還要用大拇指頂住針頭,像是在繼續將銀針往陳康傑的身體裡面推,又像是只是通過銀針這個媒介往他的體內輸送某種東西。只看到那小小的銀針會在習老按住的時候,產生頻率比較強烈的振動。

  與此同時,陳康傑的身體也會在每一針之後,產生一種微不可察的抽搐。就像是受到了某種激烈的刺激一樣。

  而這種刺激絕對不會是因為銀針對皮膚的刺入,針灸過的人都知道,只要是手法熟練的針灸師,其入針幾乎可以達到幾乎沒多少察覺得程度。

  而已經處於近乎於昏睡狀態的陳康傑,對於入針應該是毫無感覺得才對。他有所反應,應該是與習老大拇指按的那一下有關係。

  現在的習老雙眼微閉,與他剛才與陳康傑聊天室幾乎判若兩人,神情嚴峻,而且手臂上和臉上也在微微冒汗,而他的頭頂上,隱隱約約的還產生了一縷白霧。

  似乎習老進行得也很辛苦,完全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那麼輕鬆。

  實際上,習老的每一針,不僅僅是在打通穴位,他其實是在往陳康傑的每一個穴位灌輸他的內力進去。而每一縷灌進去的內力,都會在陳康傑的體內集結起來,形成一股強大的力量。

  習老就是希望這一股強大的力量來給陳康傑逼毒。將那些毒素,順著針孔給逼溢出來。

  習老之所有說他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這還是面對的病人是陳康傑,換成別人,他也許會說只有百分之五的可能性。

  為什麼這麼說,因為習老灌進去的內力,其實也等於是有生命的一樣,需要一個調和與控制,而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會有這樣的能力。就算是普通練過武術的人,也不可能會有這種能力。

  而陳康傑有一定的基礎,他的基礎不是來自於庹志寒,是來自於《力鼎武經》的練習。這一點,習老在事先給陳康傑把脈的時候,隱隱約約有所感覺。

  在賽場上,陳康傑會吐血,除了中毒的因素之外,就因為他的體內已經提不起任何的氣,他體內的內氣,已經消耗殆盡。

  這就像我們汽車需要加油,而汽車的發動機又能夠適用和利用這種油一樣,合適的油加進去,汽車就能發動和開走。或者汽油車加了柴油,要嘛啟動不了,要嘛啟動了也沒有力氣,還會損傷車輛和抖動冒黑煙。

  所以客觀一點講,習老是在起一個輔助的作用,他希望自己通過內力往陳康傑的體內灌入一股氣力之後,由陳康傑自己來控制它,從而借助於這股氣從而將陳康傑體內的毒給逼出來。

  換言之,要是那天陳康傑不是要參加比賽,只是在休息,那麼他是可以借用內力逼出一部分毒素出來的,而不會是在劇烈的運動下,從而使得毒素在體內到處流傳,從而黏著在血管以及一部分體內器官上。

  對於習老來說,他只能保證自己灌輸到陳康傑體內的內力基本足夠,至於會不會起到應有的效果,就要看陳康傑的控制能力和造化了。陳康傑畢竟不是他教的,習老也不清楚陳康傑的修為到了哪一個層次,在這個過程中,他只是感覺到,陳康傑還沒有到那種內力深厚,可以隨心駕馭的程度。

  等習老在陳康傑的身上密密麻麻的插滿了銀針之後,他自己也累得幾乎坐立不穩,有些搖搖欲墜。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9 14:38
第2505章

  所有人的等待

  「陳少,那個老頭能救傑少的吧?」在病房外頭的走廊一角,牛啟華和陳玉昶站在一起,牛啟華小聲的問陳玉昶。

  牛啟華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陳康傑的哥哥,不過平時也有稱呼陳康傑傑少的習慣,乾脆就套用一下。

  「什麼陳少啊,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你是我弟弟的老師,叫我小陳也可以。」陳玉昶到沒有那種被人稱作少爺的習慣,此外,他對陳康傑身邊的人也相對尊重。

  「好的,那我就叫你陳總吧。」牛啟華點了點頭,但是還是沒有稱呼「小陳」。

  從年齡和輩分上,稱呼小陳也沒什麼不可。不過呢,考慮到陳玉昶的身份,不但是省長的公子,陳康傑的哥哥,另外還是旭日公司的董事長,於是就乾脆稱呼他的職務,這是相對比較好的選擇。

  陳玉昶只是微微點了一下頭,算是默認。這個時候他最關心的還是弟弟的安危,那比什麼都重要,其他的就隨便吧。

  至於牛啟華的問題,陳玉昶並沒有回答。因為那個答案他自己也比誰都想知道,他自己都沒把握的東西,又怎麼去回答牛啟華呢。

  見陳玉昶閉口不語,牛啟華也只能閉嘴保持安靜。

  此時等在病房外的可不止他們兩個,還包括了蔡奇昌以及巴科揚尼斯以及一眾醫療專家。包括熊自強他們這些陳康傑的私人保鏢,也在這個區域中。

  大家對於醫治的結果,也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很想知道。

  自從陳康傑出事之後,熊自強他們就沒有離開過,何況習老在進去之前就有交代,在他沒出來之前,誰也不能進去,他們當然更要把守好病房的大門。

  陳康傑的出事,熊自強他們每個人都特別的自責,都覺得是因為自己的工作職責沒有盡到,才讓陳康傑被人下了毒手。十幾年來,這還是第一遭,也是最危險最惡劣的一次。

  要是陳康傑活不過來,那最無法面對的估計就是他們平時與陳康傑最近,得到陳康傑照顧也相對較多的這群人。估計今生今世他們都不會活的安心,只能痛苦的生活在悔恨當中。

  然而客觀的說,

  這個事情與他們並沒有太直接的關係,在奧運村裡面,他們能夠發揮的空間相對有限,誰能預想得到奧運村裡面也不安全,而且還是採取從食堂下手的方式呢。照理說,奧運村裡面的食品安全應該是最嚴格的標準了呀,這裡面的人和物都是經過層層把關才進來的,一般來講是可以絕對放心的。

  然而問題恰恰就出現在了看似最安全最確保無疑的環節中。

  這些天,熊自強他們沒有一個人能夠睡得安穩,一閉上眼睛,就是陳康傑悲壯的吐血場景,那一幕,深深的烙在了他們的腦海中。互相之間的言語,也比平時少了很多。

  他們唯一存在的交流就是,如果陳康傑真的不測了,納悶他們將會用畢生的精力,不管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將兇手挖出來,給予一百倍的殘酷還擊。這個事情不管別人做不做,他們都下定決心要做。

  「隊長,我的心跳得好厲害。」龐輝身子上下動了動,緊張的對熊自強說道。

  熊自強和龐輝負責病房的大門,董明書和譚軍他們則是把住幾個出口,一應不時之需。至於薩米多夫他們,則不在醫院內。

  薩米多夫他們閒著嗎?當然是不可能的,陳康傑都躺進醫院了,他們怎麼可能還閒得住。他們之所以不在醫院,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追查兇手。

  薩米多夫他們以前是在克格勃做事,而且駐紮的地點就在歐洲,雖然已經離開了十幾年,但是業務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全部就丟了,所以他們這幾天就一直在外面跑,希望尋到一些蛛絲馬跡,為後面的復仇做前期準備。

  實際上,不過陳康傑能不能好過來,復仇都是要做的。如果陳康傑好不了,那仇當然就是由他們來報。

  如果陳康傑運氣好,恢復過來了,依照他那種有仇不報非君子的性格,他能忍下這口氣?就容許人家對自己的這種不擇手段的謀害?不可能,那種其心可誅的人,陳康傑一定會還以顏色的。

  不管是哪一種,都需要前期的情報支援。

  這樣的做法是正確的,不管外界有多少人出於何種目的參與的調查和尋找,但是有些資訊還是要掌握在自己的手裡好。求人不如求己嘛,這是古往今來不變的至理。

  「閉嘴,這個時候我們更應該沉著冷靜,在這裡等的人,誰不緊張啊。」說沉著冷靜,可是最後一句話,等於是出賣了熊自強自己,起碼他也是挺緊張的。

  龐輝癟了癟嘴,卻也不敢再說什麼,安安靜靜站直了守門。

  「蔡大使,你們的那位老醫生真的那麼厲害,他有把握嗎?」另一邊,巴科揚尼斯也在與蔡奇昌做著交流。

  「巴科揚尼斯市長,那位老先生,算是我們國內醫術最高明的人了,在國內,他已經幾乎不在給人看病,請動他,也是由我們的趙主席出面才有的結果。如果他都不行,那恐怕」恐怕什麼,蔡奇昌沒有說完整,不過那個意思卻已經很明白。

  「我現在是很擔心外面的那些人,他們都是一些氣血方剛的年輕人,如果,我是說如果,LONG在我們的醫院裡醫治失敗,那這個城市將面臨什麼,就真的是無法估量了。」巴科揚尼斯憂心的說道。

  巴科揚尼斯也希望陳康傑可以康復,但是作為這座城市的父母官,她不得不做其他的考量。

  「你們的政府應該是做了相關隱隱準備的吧?」蔡奇昌問道。

  巴科揚尼斯點了點頭:「準備當然是要做,可是想想當年的洛杉磯,美國海岸警衛隊都出動了,還是造成了無法估量的損失。表面上看來,我們面對的只有外面的數萬人,實際上,我們面臨的也許是數十萬人,數百萬人,再好的應變措施,在這樣的人口基數下,都會顯得無力。而且,這一次的性質完全不能與當年洛杉磯事件相比。人們也許會變得瘋狂很多倍。目前他們是因為LONG還在救治,因此還能克制和穩定,萬一到那時,估計誰也控制不局勢了。」

  巴科揚尼斯真的是憂心忡忡。如果那種不願意看到的結果真的出現,那才剛剛舉辦過奧運會的這座城市,極有可能會被很多憤怒的人給摧毀。那種場面,想一想,巴科揚尼斯都覺得後背發涼。

  別忘了,作為申根條約的當事國,其他大多數歐洲國家的國民是可以隨意進出希臘的。換言之,當地政府要面對的不會只是當地的居民,他們最起碼面對的是全歐洲年輕人的怒火。

  陳康傑在歐洲受到的歡迎程度也許稍遜於美國,但是,上千萬人的粉絲還是有的。而喜歡他支持他的人,也許過億。任誰來面對這種局面,都是頭疼。

  如果陳康傑適合長途轉移,當初巴科揚尼斯他們也許心底裡就支持將陳康傑轉往中華國去,他人不在這裡治療,他們承受的壓力就會相對小很多。

  「是啊,我也不希望那種情況發生,現在我們唯一希望的,就是希望習老可以妙手回春,將LONG給治好。雖然這種結果是我們都希望看到的,可是,該預備的還是要預備,我希望領空的安全是沒問題的,撤離的方案還是要落實。」蔡奇昌說道。

  「這一點你放心,醫院樓頂安排好了兩架直升機,必要的話還可以派出更多的直升機來接應。無論如何,你們的安全都是我們要保證的。」巴科揚尼斯說道。

  在國內,馬芳琴雖然已經從醫院回到家裡靜養了,但是精神狀態依舊很差,每天茶飯不思,有時候一天都難得吃下一碗飯。

  作為母親,自己的孩子遠在異國他鄉生死不知,這個時候,任憑是神仙,也很難讓他精神恢復,至於藥物,那就也不要想了。

  現在對馬芳琴最有效果的措施,就是他能聽到陳康傑的聲音,或者看到陳康傑好過來了,那比任何的靈丹妙藥都要有用。

  每天陳玉昶都要給目前打至少兩個電話對她進行安慰,說出的話也都是「病情已經穩定,趨於好轉中」類似的話。就算陳玉昶不打電話回家,馬芳琴也要問他,所以還不如每天早晚彙報一下。

  今天馬芳琴也知道有一個國手大師到了外國去給兒子做診治。

  一大早起來,馬芳琴就坐在電話旁邊,哪兒也不去,時間長了,神情都顯得有些呆滯。搞得陳玉瓊他們哪裡都不敢去,除了陳啟剛又脫不開身的公務,都守在家裡。一方面是他們也希望可以第一時間知曉陳康傑的醫治情況,另一方面,也是擔心馬芳琴又有任何的閃失。

  為了防止萬一,家裡面還住進了兩個省醫的醫務人員,要是有什麼臨時狀況發生,他們可以第一時間進行救護和處置。

  與此同時,在全世界,守候在電視新聞面前的人更是不計其數。

  有的人還點上蠟燭,拿出經書的默念,以這種方式給陳康傑祈禱,希望他可以獲得安生。

  在美國,在中華國,在歐洲,在澳洲,在日本,在南亞,在俄國,乃至於在非洲,無數的人都在翹首期待陳康傑病情的醫治結果出來。還有的學生,這一天選擇了翹課,他們的行為或許並不可取,也不應該支持,但是,一部分老師卻也表示理解。

  這個時候堵不如疏,以其強力去阻止,還不如採取一些引導的手段,這對年輕人或許會更有好處。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9 14:38
第2506章

  幸不辱命

  習老對陳康傑的醫治時間持續很長,外面的人已如熱鍋上的螞蟻了,他都還沒從病房裡面出來。

  一直到六個多小時後,門口的熊自強才聽到病房的門傳來輕微的響動。

  然而那個聲音十分微弱,熊自強都還以為是自己過敏聽錯了。由於習老事先有特別的交代,熊自強並不敢打開門進去。

  直到後面又有一聲更大點的聲音傳來,熊自強才重視和警覺。

  「怎麼了?」見熊自強將耳朵貼在門上,蔡奇昌和陳玉昶湧過來,蔡奇昌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好像聽到裡面有聲音。」熊自強回答道。

  「有聲音?難道結束了?」陳玉昶的這個話一出,所有人頓時就變得極為緊張。

  人們對於未知的結果都是好奇和緊張的,因為任何的可能性都存在,反而沒有辦法讓自己穩定。

  「不知道是不是結束了,但是我剛才真的明明聽到了兩聲響動,第一聲的時候,我都以為是幻覺,可是第二聲我敢斷定不是幻覺了。」熊自強說道。

  「那要不我們進去看看,看一看就知道了嘛。」巴科揚尼斯市長建議道。

  「可是習老一再的叮囑,他沒出來之前,誰也不能進去,也不能讓他受到打擾,這個時候進去,恐怕」蔡奇昌也清楚習老的態度,他叮囑的時候,神情是異常嚴肅認真的。

  「可是已經六個多小時了,這個時間,足夠做一場大手術了呀,難道就這樣一直等下去嗎?等下去也不是辦法,萬一里面有什麼意外,我們卻不知道,這不是更不合適嗎?」巴科揚尼斯說道。

  「強哥,你再聽一聽,還有沒有聲音?」陳玉昶在旁邊問道。

  「沒,沒有,這會兒一點動靜都沒有了。」熊自強的耳朵繼續貼在門上,並沒有因為說話就離開。

  「那真是急死人了,進去又怕影響,可是不進去看看也擔心,這如何是好呀?」陳玉昶插著腰,小範圍的來回踱步道。

  「蔡大使,

  我建議還是要進去看一眼,不管是為了什麼,進去看一看總是必要的,起碼我們得搞清楚裡面發生了什麼啊。」巴科揚尼斯擔心的建議道。

  蔡奇昌沉吟了一下,然後看向陳玉昶和熊自強:「你們覺得呢?」

  這個事情,蔡奇昌可不好武斷的做決定,最起碼要徵詢一下陳玉昶的意見,他可是陳康傑的哥哥。而熊自強是跟在陳康傑身邊時間最長最親近的人,他的意見也有參考價值。

  「我支持,是該進去看看了,沒聽到響動還好,既然聽到響動了,不有所反應可能真不行。」陳玉昶想都沒想就馬上表態道。

  「這如果真的要進去一探究竟的話,我建議我們還是不要這麼多人,萬一救治還沒有完成,這麼多人進去,會適得其反,乾脆,我先進去看一看進展和有什麼情況發生,我再給你們彙報,那時候也許做決定會更好。只有我一個人靜靜的進去,就算是還在進行之中,影響也能降到最小,你們覺得呢?」熊自強眼睛一轉,提出了一個折中的方案道。

  在整個過程中,牛啟華都一言未發,難聽點說,這個關鍵時刻,他沒有多少發言的權利,他能夠留在這裡第一時間聽取消息,就已經是很難能可貴的了,沒看到林之棟和唐偉都沒有在這裡嗎。

  幾個人面面相覷一眼,稍作停頓後,幾個人重重的點了一下頭,算是認可和同意了熊自強的建議。

  於是,其他人後退避開,熊自強拿出病房門的鑰匙來,輕輕插進鑰匙孔,緩緩的將房門給打開。

  只見熊自強一個柔和的閃身,他就進到了病房裡面,而房門也自動的關上。

  熊自強輕輕的,偷偷摸摸的,像是做賊一樣,生怕稍微重一點的動作打交道裡面兩個人中的一個。

  然而,熊自強剛進到病房裡,還沒有走得兩步,就看到習老倒在了地板上。

  熊自強嚇了一跳,趕緊跨步上前去跪下將習老給扶起來。

  「習老,習老,你怎麼了?怎麼了?」熊自強一邊問,一邊輕輕的拍打習老的臉頰。

  受到熊自強動作的影響,習老緩緩的睜開眼睛。

  「習老,你怎麼了?傑少怎麼樣?」熊自強可沒有完全忘了陳康傑,他在問的時候,也伸長脖子往裡看,可惜他並沒有看到陳康傑的身影。

  習老暈倒在地上,還是讓熊自強的心直往下墜。

  「扶我找個地方休息,十二個時辰之內別讓人打攪到我。你,先把我的工具收起來。」習老有氣無力的說道。

  熊自強雙手扶著習老,他感覺自己的手都是濕的,習老不僅僅全身是汗,而且感覺極其虛弱。

  「嗯,可是傑少他」熊自強猛點一下頭應承,習老是為了救陳康傑才這樣的,不管結果怎麼樣,熊自強都不得不答應,但是他依然十分心系陳康傑,想知道陳康傑怎麼樣了。

  「幸不辱命,他應該沒事了,讓他清靜幾個小時或許就能醒過來」說完,習老抬起來的腦袋又軟了下去。

  習老的話雖然斷斷續續軟綿綿的,可是聽在熊自強的耳朵裡,無異於天籟之音。他一激動,眼淚就不由自主的從眼眶裡面劈裡啪啦的滴出來。

  為了不讓習老出汗之後著涼,熊自強立馬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裹在習老的身上,這才將他抱起,放在不遠處的一張沙發椅上。

  雖然習老說陳康傑已無大礙,可是熊自強不親眼看一眼,又怎麼能夠安心呢。

  走到病床前,熊自強這麼多天來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到陳康傑。

  現在的陳康傑雖然一絲不掛,可是氣色看起來的確是要好不少,尤其是面色已經有些紅潤。

  熊自強又試探了一下陳康傑的呼吸,發現他的呼吸也變得趨近於正常。他這才真的做到了放心下來。

  秉持習老的要求,熊自強先把房間裡面收拾了一下,給陳康傑蓋上了被子,他這才從裡面打開門。

  「怎麼樣?怎麼樣?」

  「發生什麼事了?」

  「結束了沒有?情況如何?」

  門一開,一堆腦袋就湊到熊自強的跟前,七嘴八舌的就開問。

  「結束了,很順利,習老說傑少清靜幾個小時之後應該就能醒過來。不過習老累暈倒了,需要安靜的休息二十四個小時。」熊自強高興激動,一股腦的說道。

  熊自強的話一出,現場的陰雲就變得一掃而空,所有人的臉上一下子就變得不一樣,巴科揚尼斯還深深了呼了一口氣。

  只要陳康傑真的能救,她這位市長才真的可以放心。

  在安排了習老的休息之後,一群人進到病房裡面探視了陳康傑幾分鐘,又全部退出來了,只留下熊自強繼續守在病床前。

  陳玉昶第一時間就在病房外面給家裡打了電話,聽說陳康傑已經轉危為安,很快就能醒過來,一家人喜極而泣。而一直保持精力硬撐著的馬芳琴,瞬間也軟了下去,嚇得兩個準備好的醫生手忙腳亂的一陣救治。

  「還好,馬阿姨沒什麼大礙,可能是這段時間營養跟不上,精神狀態不好,再加上突然間的情緒激動所知,休息一下,補一點營養品,漸漸就會恢復的。」將馬芳琴弄到床上躺下來之後,醫生對陳玉瓊他們說道。

  而陳啟剛是在接聽一個下面的市長電話途中,被秘書王倫不敲門闖進來告知的消息。

  要是平時王倫不敲門就進來,陳啟剛一定會不高興,甚至批評他。然而這一回,陳啟剛完全不在意。

  王倫也是激動之下的本能使然,王倫太清楚,陳省長對這個消息是多麼的重視,要不然也不會犯這種低級失誤。

  聽到消息,陳啟剛愣怔了一下,也不管電話裡的那位元市長還在彙報工作,「啪」的一聲,電話就被陳啟剛給掛斷了。

  掛了電話的陳啟剛都不知道自己把電話掛了,他這個時候的心情,難以對外人訴說。

  揮了揮手,王倫轉身出去,而王倫一出去,陳啟剛的眼角就留下了一行淚水。陳啟剛已經很多年沒有流過淚了,而這一刻,他整個人陷入椅子裡,實在是控制不住那種激動與牽掛。

  表面上陳啟剛對陳康傑不聞不問,然而,哪一個做父母的又真的是不愛自己的孩子呢?父愛的表達方式往往不像母愛那樣容易感知,可是它在每一個父親的身上都深深的存在。而且,這種愛往往厚重,也許只有在關鍵時刻子女才會真正的看到它的沉重分量。

  父愛如山,可不僅僅是一句美好的形容。它包含著很多很多深刻的領悟和體會。

  反而是那位還在滔滔不絕彙報工作的市長,突然間聽到電話裡傳來「嘟嘟嘟」的聲音,整個人愣住了。

  接著這位市長就是後脊發涼。省長不喜歡我的彙報的內容?省長對這項工作沒興趣?還是我在哪裡把省長給得罪了?怎麼不聲不響就把電話掛了,省長平時不會是這麼無禮的人啊。哎呀,要多大的厭惡才會讓省長這樣變得無禮。

  完了,完了,這該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呀?

  陳啟剛無預警的掛一個電話,可把這位元市長嚇得不輕,他可不敢再打電話詢問是哪裡犯錯,只能自顧自的猜測和檢討。

  別看現在只是省長,實際上,他已經和省委書記差不多了,現在已經有消息傳出來,再過兩個月,魯能宇就會調往全國政協,陳啟剛將接掌省委書記,要是得罪了他,那誰還能在贛南省混得下去啊。

  於是乎,第二天,這位市長一大早就急急忙忙出發,趕了兩百多公里的路到陳啟剛的辦公室來做檢討。

  反正不管怎麼樣,先檢討一番再說。

  而這位市長的一番檢討,反而將陳啟剛搞得不好意思。明明是自己的無禮,現在反倒成了下屬的錯誤。這一切,都是因為權力而造成。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9 14:38
第2507章

  第一時間對外發佈

  陳康傑被醫治成功的好消息根本藏不住,光看每個人的臉色和表情,就已經不言而喻了。

  為了安撫醫院外面以及全世界各地伸長脖子等待消息的支持者,巴科揚尼斯在與蔡奇昌簡短的溝通之後,就先在醫院外面舉行了一個臨時的新聞發佈會。

  見到巴科揚尼斯從醫院大門裡面走出來,各種閃光燈劈裡啪啦的,差點讓巴科揚尼都睜不開眼。

  發佈會既然被通知要參加記者會,那就意味著治療結果出來了,記者們當然一個個像是打了雞血一樣亢奮。這可是目前最好的新聞點,誰也不願意錯過,全世界還有無數的人等待他們傳播回去的休息呢。

  由於是臨時發佈會,就沒有那麼完好的組織和設備。

  臺階上搭建了一個檯子,話筒都放在上面,記者們被要求站在臺階下。可是,巴科揚尼斯一出來,記者們還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往前擠。光得到消息只是基本完成任務,最好是還能提出問題並且得到回答,這才算是合格的記者。

  嗎,面對密密麻麻摩肩接踵的記者,現場的員警也只能勉強抵擋。

  這些人可不是暴力分子,而是影響力不可估量的無冕之王,所以員警真的是只能抵擋,而不能驅趕。

  「女士們,先生們,請安靜,請安靜一下好嗎?」巴科揚尼斯還沒有講話,湊到跟前的記者就七嘴八舌的急不可耐提問,搞得現場很混亂,所以巴科揚尼斯也只有先把他們安撫下來了,才好發佈掌握到的消息。

  反復請了幾次,雙手一直往下壓,過了分把鐘,現場才平靜下來。如果大家不保持沉默,反正也得不到自己要的消息。

  「女士們,先生們,請維持鎮定,不要再往前擠了,你們要顧及到自己的安全,也還要顧及到裡面生病的LONG,他需要安靜,好嗎?」等全場安靜下來之後,巴科揚尼斯又繼續指著身後的醫院大樓說道。

  看了看那巍峨的醫院大樓,記者們終於完全的不再躁動。

  深呼吸了一口氣,巴科揚尼斯這才穩重中帶著愉悅的語氣說道:「在場的每個人都很關心LONG的病情,所以我們得知結果之後就第一時間在這裡公開的告知經過中華國來的醫療專家連續近七個小時的不懈努力,

  LONG身體內的毒素已經基本上排除,目前各項檢測結果顯示,LONG的身體環境一切正常,完全的脫離了危險」

  聽到這個結果,很多記者情不自禁的鼓起掌來,從而忘掉了巴科揚尼斯開場時的叮囑。

  巴科揚尼斯微微的笑了笑,她不可能這個時候再去勸阻,她很能理解這些人的心情,這是一種自發的油然而生的情緒發洩。就算是她的講話被打斷終止,她也只能選擇不在意。

  等掌聲平息之後,巴科揚尼斯這才繼續說道:「雖然LONG已經度過了危險,體征看起來良好,但是,因為虛弱一起其他的原因,他暫時還未蘇醒,醫生說,他需要安靜的休息數個小時之後,才會靠自身的恢復能力醒過來我來告知大家的就只有這些。」

  新聞發佈完了,巴科揚尼斯就想要結束離場。新聞發佈會和記者會有一個很大的不同,就是新聞發佈會很多時候並不接受提問,將所要宣傳的新聞內容發佈完了之後就可以結束。

  巴科揚尼斯想要離場,但是這麼難得的機會,記者們又豈能這麼輕易的將她給放走呢?

  「?》+%¥##@」記者們馬上就嘰裡呱啦的拼命提問題,搞得誰也聽不清他們到底問的是什麼東東。

  而且從他們的架勢上,要是巴科揚尼斯不留下來再講點什麼,他們還真的有可能要尾隨巴科揚尼斯擠進大樓裡面去採訪報導。反正已經進了醫院的大門,要想再把他們給趕出去,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了。政府總不能再把好事辦成壞事,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好,好,如果要提問,請麻煩一個一個來,保持秩序與安靜,拜託各位。」見沒辦法脫身,巴科揚尼斯只能轉身留下來,穩住這些無冕之王。

  政府與媒體,是一個合作又鬥爭的關係,一方面媒體要監督政府,另一方面政府也需要利用媒體來做宣傳和攻關,時而互相需要,時而互相排斥,那個中間的度和點,是需要很好把握的。得罪了媒體,它每天給你找麻煩,打量的進行負面報導,好好的政績也極有可能會付之東流。奧運會剛剛舉辦完,雅典也正是需要國際媒體的時候。

  「巴科揚尼斯女士,請問,中華國的專家是用了什麼樣的技術將LONG給醫治好的?他們的技術與我們的技術又有什麼樣的根本不同?」人們才一安靜,《每日新聞報》留守現場的副主編尼古拉斯就搶先提問。

  「很抱歉,尼古拉斯先生,你知道的,我不是醫學家,所以我也不懂他們到底使用了何種技術。我能確定的是,他們使用的是中醫,而非我們西方普遍採用和認可的西醫,在技術上我也沒有辦法做一個客觀的對比。」巴科揚尼斯在競選期間,曾經接受過尼古拉斯的專訪,因此他們互相之間是認識的,也因為認識,尼古拉斯才搶得先機。

  「巴科揚尼斯女士,既然LONG還未蘇醒,又怎麼斷定他已經被治好了呢?這是不是有些矛盾,難道就不擔心急於放出消息而造成烏龍嗎?這樣急切的表功,是不是稍微過了些。」義大利一家私營電視臺的記者高舉雙手問道。

  「這位先生,剛才我已經說過了,雖然LONG還未蘇醒,但是他的身體體征已經回到了平穩,而且,他體內的毒素也基本上拍出來。為了保險起見,相關的血檢也在同步進行中。我不知道你問這個問題是什麼心態,難道你很盼望LONG的醫治是失敗的,或者你希望醫生的判斷失誤?如果是這樣,那就太遺憾了。」巴科揚尼斯雖然是女性市長,但是她也不是一個軟弱的女子。既然這個傢伙的提問那麼不禮貌,那她也要給予一定的回擊。

  否則的話,其他記者都進行效仿,好好的路豈不是會走偏?

  巴科揚尼斯的話一出口,那個記者頓時就遭受了無數的白眼,這還只是記者之間,要是被外面的人聽到,這個記者恐怕一走出醫院大門就會被打個半死。

  「市長女士,那下一個階段,LONG是不是就會返回中華國去?雅典市政府會對他進行一部分的賠償嗎?」天空電視臺的女記者白了那位元義大利記者後緊接著提問道。

  「這個我們需要與LONG方面以及中華國政府做一個溝通協調,至於後續會怎麼處理,暫時還沒有一個結論,等有了結論之後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大家的,請放心,該是我們的責任,我們一定不會推卸。」這個問題還是讓巴科揚尼斯有點點措手不及的。

  「市長女士,LONG的事件會對你的連任造成衝擊嗎?團隊有沒有做過相關評估?」當地羅德島報紙《民主報》的記者問道。

  「不好意思,現在我還沒有考慮連任的事情,當務之急,是要恢復LONG的身體健康,以及儘快抓住兇手,將其繩之以法。」兩年市長當下來,巴科揚尼斯已經在面對複雜局面上有點得心應手了。

  對於選舉的問題,往往是不能直接表態的,因為不管怎麼表,都極有可能是一個錯誤。

  巴科揚尼斯不擔心連任的選舉嗎?當然不可能,但是要怎麼對這件事進行危機處理和操作,目前團隊也還在醞釀之中。

  「巴科揚尼斯女生,LONG的身體恢復,我們自然感到激動和高興,但是你剛才說要將兇手儘快繩之以法,現在的緝凶到底進行得怎麼樣了?我很關切,我相信無數人也在關切之中。」《華盛頓郵報》的記者問道。

  「這個問題,已經由內政部完全接管,後面內政部合適的時機會有相關情況發佈的,我在這裡不方便多說什麼。不過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我們上上下下所有人對那個壞蛋傢伙都是鄙視和厭惡的,我們一定會結合世界各國的力量,齊心協力將那個鼠輩給找出來。」巴科揚尼斯避重就輕道。

  「市長,我們想對LONG進行一下拍攝,不知道可不可以?和我我們的觀眾都極為關心他的健康,我希望透過畫面可以給大家一些安撫。」一家美國電視臺的記者見巴科揚尼斯又要撤退了,急忙抓住機會,最後一個提出要求。

  「這位女士,你的要求,並不是我們雅典市政府可以單方面做出決定的。你應該知道,現在LONG的醫治是由中華國的專家組全權負責,能不能拍攝,要他們做評估,我會反應你的意見。何況,現在LONG需要的是絕對安靜的休息,這很有利於他的恢復。至於在LONG醒了之後,是否願意與各位做近距離的接觸,那要等LONG自己清醒後,根據身體情況,精神情況以及他的意願來做決定。好了,今天謝謝各位,謝謝」

  這回巴科揚尼斯不再拖遝,話音一落,轉身就走,她不再管那麼還要提問的記者了。就算再給一個小時,記者也會有問不完的問題,差不多就行了。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9 14:39
第2508章

  此恩終生不忘

  巴科揚尼斯走了,記者們也只有趕緊轉身去往各自的媒體發消息,儘快將這個好消息告訴給自己的讀者,觀眾和聽眾。

  最先得知陳康傑被救治過來了的群體,當然就是守候在醫院外面的那些支持者和粉絲。

  這樣的一個好消息,讓他們霎時間激動莫名,有人告呼,有人相擁而泣,有人手舞足蹈。總而言之,他們用各自的方式慶賀著陳康傑度過危險,對於他們來說,或許陳康傑的重要性超過他們自己本身,要不然也不會連續那麼多天,冒著生活不便的壓力堅定的始終守候在這裡。

  情緒會隨著消息的傳遞而互相感染,沒過多久,雅典這個城市就變成了慶賀與歡樂的海洋。籠罩在人們心頭的陰雲散去之後,互相之間的招呼就變得喜悅了不少。

  除了在重大節日和奧運期間,雅典這個城市是不放煙火的,然而,為了祝賀陳康傑渡過難關,這天,人們在歡慶之餘,許多人還放起了煙火,年輕人載歌載舞,盡情的宣洩這麼多天以來他們的壓抑和悲傷。

  當陳康傑救治過來了的消息傳回國內,中華大地,處處為他高興,處處為他喝彩。一整天,似乎走到哪裡都能像是過年一樣聽到此起彼伏的鞭炮聲,這是普通老百姓在用樸素的方式對陳康傑這樣一位年輕人表達他們的心情。

  無論是在奧運的賽場上還是在其他的方面,陳康傑都被國人認為是一個另類的英雄。在很多明星一紅了就想辦法移民的今天,陳康傑卻堅持著他對這個國家的執著,不但不移民,大學也沒選在國外的知名學府,出席公開活動,身上也總是帶著中華元素。

  可能很多人看不懂,也不明白陳康傑的性格,但是有一點他們是不需要怎麼思考就知道的,陳康傑是愛國者。

  這一天,世界各地的許多城市都能感受到哪一種歡愉的氣氛,從雅典開始,巴黎,倫敦,法蘭克福,巴賽隆納,布拉格,布里斯班,卡拉奇,洛杉磯,東京,漢城,紐約,香港,明珠,乃至於中東的卡達,即便不是當地人,也會覺得氣氛有點點不一樣。尤其是在年輕中間,什麼是他們今天聊天的話題?無疑就是陳康傑的轉危為安。

  這一天,誰要是在自己的夥伴或者閨蜜面前不聊幾句有關於long的話題來抒發一下自己的心情,一定會被鄙視和嫌棄。

  至於在新聞界,

  關於陳康傑的這一條新聞,一時間,更是出現在了世界各大中小新聞媒體的首要位置和版面之中。可以說,基本上達到了鋪天蓋地的程度,前幾天的奧運會,除了開幕式,都不會有這種宣傳的待遇。

  除了報導事實的新聞之外,有些媒體還加入了自己的評論,而在新聞媒體的評論當中,中醫的神秘或多或少都會被提及。

  中醫在中華國家喻戶曉,可是在世界範圍內,尤其是在歐美地區,瞭解的人其實是很少很少的。

  無形中,媒體的報導之中,為中醫在全世界做了聲勢最浩大的一場免費廣告。在後面的十幾年中,中醫不但更容易走出去,每年,還有世界各地的留學生爭相的到中華國來學習中醫。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陳康傑畢竟是在西醫束手無策或者說進展寥寥的情況,交由中醫來接手後才出現突破性進展的,一定程度上很多人會認為中醫比西醫還要厲害,否則不會出現這種直觀的對比情況。

  實際上,中醫和西醫雖然都是醫科,可是走的路子並不相同,很難說誰比誰好,不過中醫強調自然,強調迴圈相克,強調樸素與天人合一。

  當然,目前不少中醫的治療方式還沒有一個科學化的資料說明,他不像西醫,是用可以用實驗資料來堆砌,然而我們不能因此就否定中醫的效果和科學性。

  就像西方整天把民主掛在嘴邊,司機沒有民主就失去了一切,沒有民主人就成了垃圾。可是世界範圍內呈現的就沒有完全如同他們宣揚和訴說的那樣。有些國家並沒有走他們指導出的發展道路,一樣發展得不錯,有些按照他們的設定來照搬,最後也成了鬼扯。

  不管怎麼說,陳康傑的這一次救治,讓他成了最好的中醫宣傳代言人。他人要是有什麼懷疑和疑惑,就會有人把陳康傑的這個例子給搬出來。

  在中華國的《新聞聯播》裡面,很罕見的頭條新聞不是國家領導人,不是某種政策宣導,居然是陳康傑被醫治初步成功的新聞。由這條新聞,就可見他在國內受到的重視程度。

  躺在醫院裡面的陳康傑,如同習老所說,七個小時之後蘇醒了過來。

  見到陳康傑醒來,守在病床前的熊自強和陳玉昶欣喜難耐。

  「醒了,醒了,傑少你醒了。」

  「兄弟,你終於醒過來了,急死我們大家了。」陳玉昶一邊說一邊擦拭眼角控制不住留下來的淚珠。

  「三哥,你怎麼來了?」

  「我能不來嗎?你前兩天都快不行了,啊,呸呸呸,瞧我這嘴,胡說八道,你知道麼,你進醫院,老媽都暈過去了,全家人都恨不得過來。」雖然陳康傑已經醒過來,可是有些話陳玉昶還是覺得忌諱。

  「老媽暈了?那她」

  「你放心,已經出院了,好了,得知你治癒的消息,就會好得更快,你才剛剛蘇醒過來,別想那些,家裡面還有姐姐他們,你就甭操心了。你現在餓不餓,我讓廚師給你弄點東西吃?你想吃什麼?」

  陳康傑微微的搖了搖頭:「我暫時不餓一會兒給我弄一碗粥就可以。」

  「好,我現在就去安排,給你好好弄一碗海鮮人參粥給補一補。順便,我得把你醒來的好消息告訴爸爸媽媽他們,讓他們也完全的安心。」陳康傑說不餓,但是陳玉昶還是要去給他提前準備。而且,第一時間通報陳康傑的有關情況,也是他義不容辭的職責。

  「強哥,給我治病的那位國內來的老先生呢?」陳玉昶前腳剛走,陳康傑就看著熊自強問道。

  陳康傑的身體還是有些虛,不過他現在也就是說話的聲音弱點而已,基本的表達還是沒有什麼問題。

  「咦,傑少,你怎麼知道給你治病的是一位老先生,還知道是國內來的。你看到了?」熊自強大感詫異。

  實在是陳康傑昏迷多天,現在才醒過來,很難理解他怎麼會知道這些資訊,而且現在還在國外,並不在國內。

  「我昏迷的怎麼可能會看到,不過,我隱隱約約聽見他和我說話了,他不但給我針灸,還給我推拿,那位老先生去哪裡了?」陳康傑說道。

  「哦,怪不得,那位習老現在到一邊的房間裡面休息去了,你不知道,給你治療完了之後,習老直接暈倒在了房間裡,還是我進來才看見。他吩咐十二個時辰不能打攪他休息,我安排龐輝和董明書在那邊守著,不讓他受到打攪。」熊自強訴說道。

  「哦,他的恩情,感銘至深,我當終生不忘。」聽說老先生直接累得暈倒在地,陳康傑感動得由衷說道。

  「是啊,當時很多醫生給你看了,都拿著沒有辦法,還是習老從國內來了,他說他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當時我們所有人都很害怕和沮喪,謝天謝地,習老妙手回春,終於把你體內的毒給排出來了。」

  「我是中毒?」陳康傑的眉頭一皺問道。

  「你不知道?傑少,你是在奧運村裡面被人下了不知名的毒,醫生說也就是你的體質,換成別人,早就掛了。你這一中毒,好多地方都亂了,現在都還有好幾萬人守在醫院外面呢。不過他們已經由為你祈禱變成了為你祝賀。」熊自強他們都知道陳康傑是中毒,也就習慣性的以為陳康傑也知道,這個邏輯當然是有問題的。

  「我只記得我跑過終點之後,就吐血倒地了,我根本就不知道我是中毒。」陳康傑瞳孔縮了縮,尤其是在提到「中毒」這兩個字的時候。

  這說明,陳康傑是真正的將這個手段給記掛上了,雖然他一句兇惡的話都沒有說,可是光那個眼神就足夠了。

  「傑少,你雖然倒地了,可是你知道嗎,你依然衛冕了冠軍,你領先了對手零點零一秒,拿到了金牌,保持了奧運賽場上永勝的神話,只是,你住院了,頒獎禮是代表團的工作人員去參加的。」感覺到陳康傑眼神的變化,擔心他往那方面想,受到刺激,緊忙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他,將他引往別的方向。

  陳康傑也知道熊自強的用意,這個時候自己還躺在病床上,反正什麼也做不了,就沒有什麼表態,算是順從了他的意思。

  「金牌不金牌,我那時候已經顧不了了,反正,我已經盡力,對得起我自己,也對得起國家。」陳康傑歎了一口氣感慨道。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9 14:39
第2509章

  再拜一個師傅

  其實陳康傑拼至最後一刻,吐血倒地的那一幕,感動了很多很多人,在國內,其慢鏡頭就無數次的出現在電視上,每一個看到的國人,無不為之動容和感動,那一幕,也不知道讓多少人的眼淚忍不住的流下來。

  他的行為和精神,是很有激勵作用的,當然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解讀,在國內,起碼會加上愛國主義情懷這一條。

  就像新聞中說的那樣「正是懷著對祖國和民族無限的愛,陳康傑才會在明知不支的情況,依然堅持著頑強拼搏,不認輸,不放棄,這正是我們新時代民族精神的最好體現,這種精神,必將激勵著我們不斷的前行,從而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

  陳康傑雖然醒來,但是還不能下床,補充了兩天的營養之後,他才能在攙扶下從病床上爬起來。

  在醫院的各項檢測項目中,陳康傑的身體體征越來越好,反復三次檢測,他的血液裡已經沒有了侵入的毒素。

  陳康傑下床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拜師,而這個新的師父,正好就是將他從鬼門關拉回來的習老習山川。

  拜習山川為師,並不是陳康傑要求的,相反,是習山川主動提及。

  在靜養休息了十二個時辰,也就是二十幾個小時之後,習山川再一次的來到陳康傑的房間看望他。

  見到救命恩人出現,陳康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要爬起來表示致謝,不過習山川卻上前一步將他給按回去躺下。

  「你雖然體質很強,可是,暫時還不宜起身,再多休息一兩天吧。」

  「謝謝老先生的救命之恩,如不是有你,我恐怕您老的恩情,銘感五內,小子現在這裡謝過」雖然不能起身,可是該表達的意思和感激之情還是要的。

  「行了,行了。」習老隨意的揮了揮手,打斷了陳康傑的話,「我老人家來看你,並不是來聽你的感謝之詞的,不用搞得那麼俗套,反正救都救了,你謝不謝,也都是那麼一回事。」

  作為隱士高人的習山川還真的是灑脫不羈,並沒有像其他醫生那樣很享受這種病人的感激言語和詞彙。

  說來也是,

  習山川本來就不是俗人,否則也不會有這麼獨特的地位。

  「雖然如此,可是,我也不能就做那白眼狼,不能不表示我的感激之情。本來我還想送一謝黃白之物,可是老先生這樣一說,搞得我都難以開口了。」面對這種老先生,陳康傑搞得文縐縐的。

  「這有什麼難以開口的,你要送我錢,我一定收,在此之前,你哥哥就表示過,會送我一大筆錢當感謝費,他的感謝費我不在乎,可是你的錢,我是不拒絕的。」習山川這變臉的功夫,一般的大師還真的是趕不上。

  習山川一前一後的反差,將陳康傑搞得二楞二楞的,都不知該如何與這位老先生交流溝通了。

  不過老先生願意收錢,這對陳康傑來說壓根就不是難事,他別的不多,就是錢多。

  「是不是覺得我有些不可理喻?」乜了陳康傑一眼,習山川在陳康傑病床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不敢,不敢,我怎麼會有那種」陳康傑急忙擺手否認。

  然而,陳康傑的話再一次被習山川給打斷:「有也正常,反正不止一個人會那樣覺得,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你以前是不是拜過師傅學藝啊?」

  「是的,幼時的時候,跟過一個師傅一段時間。」跟不上習山川跳躍式的談話方式,陳康傑乾脆,老先生問什麼,回答什麼,順著他的話說就是了。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能說說嗎?」習山川很直接乾脆。

  「他是一個上過戰場的退伍軍人,名叫庹志寒。」陳康傑沒有做任何的隱瞞,有一句就說一句。

  雖然陳康傑不知道習山川為什麼要問有關於庹志寒的事,可是人家畢竟剛剛救了自己,又是長者,陳康傑不敢回避。

  「他就是一個退伍軍人那麼簡單嗎?他都教了你一些什麼東西啊?」習山川以懷疑的口氣問道。

  「他就教了我一些戰鬥的基礎,拳法,腿法,就我所知,他教的並不是什麼武術門派的功夫,就是一些實戰用得到的動作和技巧,畢竟他在戰場上差點被人殺,自己也在不同的任務中殺過不同的人對了,他還教了我一種易容術。」

  「就這些?就沒有別的了?」習山川還是懷疑的語氣。

  「嗯是的,就這些,沒有別的了。」陳康傑想了想,篤定的確認道。

  「不應該啊,你就隻拜過這樣一位師傅,或者你就隻和這位師傅學過?沒有別人了嗎?」剛才習山川是懷疑陳康傑,現在他的神態和語氣,像是連他自己都懷疑。

  「的確如此,沒有了,除此之外,我沒有別的師父。」

  「那就真的是有點怪了,你的這位師傅教你的,都是一些表外的東西,無論是戰術動作還是易容,這些都是外部的,可是,你怎麼會有內力呢?你怎麼又能操控我傳輸給你的內力呢?這讓我實在是不能理解。」習山川皺一眉頭,一邊搖頭一邊說。

  「哦,原來你說的是這個,老先生,雖然我隻拜過一位師傅,可是我也還學了別的東西,我手裡有一本《力鼎武經》的武學經書,它主要是講訴一些呼吸吐納以及如何吸收和蘊藉力量的,你好奇的部分是不是與我學的這個有關係?」陳康傑解惑道。

  「《力鼎武經》?你怎麼會有這本書,不是據說找不到了嗎?」從習山川詫異的神態上來看,他似乎知道這本書的存在和妙用。

  「這是一個老前輩送給我的。」這時陳康傑就沒有說是老首長送給他的了。

  「你有帶在身邊嗎?能不能給我看看?」習山川激動得站了起來。

  陳康傑簡易的攤了攤手,微微苦笑道:「老先生,你看我這個樣子,會是在身上帶經書的人嗎?那天我比賽,就是短衣短褲,怎麼可能會帶著一本書參加比賽啊!」

  「是我心急了,是我心急了。」習山川歉然道。

  「習老,你似乎對這本書很感興趣。」

  習山川自嘲的笑了一下:「我也就是好奇而已,都我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難道還指望別的不成?《力鼎武經》雖然是一本武學經書,其實,它也是一本養生書和醫術,學習的角度不同,獲得的收益就會不同。怪不得那天我給你診治的時候,覺得你學過這方面的內容,可是又似乎沒有學到位,看來,這些都是你平時自學造成的結果。」

  「我學習不到位?不會吧,我都是按照書上寫的嚴格來的啊,怎麼會呢?」

  「呵呵,小夥子,那你是不是覺得你的內力有時強,有時弱啊?或者,是不是像你跑步的時候那樣,每次需要,都需要提氣一次啊?」習山川笑著問道。

  「你這些都知道啊。」這回輪到陳康傑詫異了。

  陳康傑的身上的的確確是如此,他並不是每時每刻都覺得體內有用不完的能量。就比如他在日常訓練的時候和比賽的時候,成績會有差別一樣。

  「如果你真的學到位了,就不會出現那種斷斷續續,而是隨心所欲的可以隨時有。而且,你要是學到位了,你今天就不會躺在病床上,中毒之後你就應該可以察覺到,並且利用你自身的內力將毒給逼出來,可是你沒有,就說明你還只是半吊子。你能夠自學,你就應該知道,我們的漢字,尤其是古漢字,意思是很豐富的,同樣的一句話,卻可以有兩種甚至多種意思,就比如一句「你還來嗎?」,可以簡單的是問你來不來,也可以是希望你來,也可以是希望你不來,就看你將重點放在四個字的哪一個字上面,第一個意思,重點是放在「嗎」字上,第二個意思的重點是放在「來」上,第三個意思重點是放在「還」上,所以,雖然你有經書,你能學,但是你沒有學全。」習山川以教誨的口吻說道。

  習山川的話,真的是讓陳康傑在吃驚之餘又有茅塞頓開的感覺。

  以往,陳康傑就曾經不止一次的有過感覺,《力鼎武經》的口訣,有時會讓人覺得矛盾,比如讓他加快呼吸的時候放慢速度,搞得陳康傑一頭霧水。現在,他有點點觸摸到竅門了。

  「老先生的一語,真的是讓小子茅塞頓開,感謝,感謝。」

  「你的悟性雖然應該很好,可是有些東西,也是需要有人指點的,那是人生長期積累和修煉的成果,如果你願意,我願收你為弟子,不但教你該怎麼尋找正確的路徑練習,還教你怎麼用它來養生乃至於給人治病。」習山川可沒有繞彎彎玩那個花花腸子,徑直的就提出想收下陳康傑。

  習山川的提議,讓陳康傑有些不知所措,他沒想到這樣就冒出來一個師傅,自己也沒有一點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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