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重生之改天換地 作者:永遠的大洋芋(連載中)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9 14:43
第2520章

  一個名字的解析

  「關於這個問題,你看是不是可以將薩米多夫他們叫來,他們之前也一直在調查這個。」

  「嗯,是該這樣。」陳康傑朝身後月門的方向招了招手,很快董明書就從那邊跑了過來。

  「去,將強哥和薩米多夫叫來。」

  很快,熊自強就和薩米多夫連袂而至,陳康傑將他們招呼坐在自己與歐陽震華的中間。

  「薩米多夫,你們之前調查謀害我的人,有進一步的消息了嗎?」在歐陽震華回答之前,陳康傑先問薩米多夫。

  陳康傑知道,歐陽震華的消息是綜合了中美俄三方情報部門的諮詢後分析的結果,從情報獲取能力上來講,政府的能量一定會大大強過幾個人私下底的小打小鬧。可計算這樣,陳康傑也想先聽薩米多夫他們的意見,算是從一個側面看看他們的情報能力到底還能保持多少。

  自己受到下毒的這件事之後,再結合之前骷髏會的經歷,陳康傑產生了一個想法,就是他想要建立起一套個人的情報系統,這套系統不僅僅服務於他個人,對聖誕島上的那一支部隊也是極其有用的。

  目前為止,陳康傑他們依靠的資訊,主要還是來自於陳康傑的記憶以及商業上和政府公開的內容。然而,歷史留給陳康傑的記憶已經不那麼多了,而且,有一些似乎也出現了偏離的狀況。所以,不管是從商業角度還是從安全角度,陳康傑都應該要有一套情報來源系統才行。

  別忘了,陳康傑擁有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要維持這個商業帝國的運轉和前進,合理的及時的準確的消息來源,勢必就變得必要。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幾千年來,訊息的重要性不但沒有減弱,而且還持續上升,要不然我們今天也不會被稱作為一個資訊的社會,一個訊息大爆炸的社會。

  要從紛繁複雜的體量龐大的資訊當中將有用的部分抓取出來,這樣的一個工作量是很大的。

  「傑少,歐陽總裁,經過我們日以繼夜,輾轉多個城市之後的獲得,給傑少下毒的人,可以確定是中華國的人,或者應該這麼說,這個人曾經應該是中華國的人,後來被某個日本的組織給收買和利用了。」薩米多夫謹慎的說道。

  「有什麼證據嗎?」

  「當然有,

  首先說他是中華國的人,是因為他的國語及其流利,我們在中華國和香港生活多年,我們知道,這種語言想要學好,絕對不會是一個外國人兩三年或者三五年就可以的。我們看到過一些視頻監控,他與中華國代表團的很多人都可以順暢自然的聊天。此外,還有他的廚藝,如果他沒有在中華國的餐廳或者酒樓有過長時間的經驗,他不可能有那樣的中餐造詣。我們在海外,包括香港,看到不少的老外做中餐,其手法和思維,與一個本地廚師,是有些許區別的。要完全改變過來,一定要長時間的磨合。另外,這個人的護照上寫的是仇陸,而且我們還得到他的一張手寫簽名介紹你看。」薩米多夫從皮包裡面掏出一小張複印的文件紙來遞給陳康傑。

  那個一份體檢報告的後半部分,最下角果然有一個簽名,落款的名字正好是仇陸。

  「這個簽名是非常漂亮的草書,說真的,讓我再練兩年,我恐怕也很難寫出這麼漂亮的字來。從這些跡象看來,此人一定是中華國人,或者曾經是中華國人。」陳康傑再看那兩個字的時候,薩米多夫繼續說道。

  「傑少,我也贊同薩米多夫的看法,我看過這些資料,這個仇陸與我們中華國的人交流一點點問題都沒有,我實在看不出他有哪一點不是我們國家的公民。」熊自強附和道。

  「仇陸,仇陸,仇陸」陳康傑盯著那張紙,將那個名字念了三遍。

  陳康傑是有一定書法造詣的,雖然那張紙上手寫的字就只有兩個,很簡單,可是陳康傑從書法技術的角度,陳康傑的確看出,這兩個字真的不像一個外國人能寫出來的。這兩個字寫得非常的邱瑾飄逸,第一個字一筆連成,第二個字兩筆。在學習中文的外國人中,還真的極其稀少可以找出這樣的人。

  如果不是從小養成的書寫習慣,很難達到這樣的效果。

  從薩米多夫傑少的上述情況來看,他們的確觀察入微,從一些細小的細節上來進行合理的推理,著說明他們的基本能力還在。

  「那為什麼又說這個字應該被日本的某個組織給收買了呢?」陳康傑放下那張紙,看著薩米多夫問道。

  「因為他去年和前年,分別去了一趟日本,一年去一趟日本本來並不奇怪,可是,我們還發現一個問題,就是這個人這兩次前往日本,都不是從中華國去的,而是從巴黎。這一點,怎麼看就怎麼都覺得有點不正常了,除此之外,我們還發現,他在巴黎開餐廳期間,曾經與日本大使館和日本商會的人有過接觸,反而是從來沒接觸過中華國大使館的人。所以,我們才判斷,這個人極有可能已經加入了日本國籍。可是他偏偏被招募進了奧運會的餐飲團隊,而且,他的護照,居然還是一份假的。如果沒有一個強有力的組織提供支援,他不可能憑藉一份假護照就騙過那麼多人。」

  「不,這個人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並不是日本人,當然,也不是中華國內地的人。」陳康傑抬起手來說道。

  「不是日本人?不是中華國的人?這」陳康傑下的結論讓薩米多夫有些摸不著頭腦,就連熊自強也大感疑惑。

  「傑少,你判斷的依據是什麼?」歐陽震華問道。

  陳康傑微微笑了一下,再次將薩米多夫給他的那張紙拿了起來,在空中輕輕的晃了晃。

  陳康傑的動作,他們還是不明所以。

  「不明白嗎?就因為這個名字,仇陸,仇陸呵呵」說著,陳康傑輕笑了起來。

  「這個名字有什麼特別的嗎?」熊自強問道。

  「這個仇字,在姓氏中讀qiu,可是如果不用在姓氏中呢?」

  「讀choua啊。」熊自強本能的回答道。

  「對,這個名字,似乎就已經說明了這個傢伙是哪裡的人,仇恨大陸,全世界哪裡的人將我們稱之為大陸?只有一個地方。」說著陳康傑再次將那張紙仍在面前放下。

  「寶島,全世界只有寶島一個地方稱呼大陸,港澳都稱之為內地。可是,傑少,這樣的解釋是不是牽強了一點呢?比如國內就有人叫仇中華,仇建國,仇援朝,難道他們的名字也可以這樣進行解讀嗎?很明顯是不能的吧。」歐陽震華是香港人,對於中華國的稱呼,他很清楚。

  「如果單單因為這樣就做出這種解釋和猜測,當然顯得牽強附會,可是,還有一個證據。」陳康傑自信的說道。

  「什麼證據啊?」薩米多夫急切的問道。

  他的依據被陳康傑給推翻了,薩米多夫當然想知道一個所以然。

  「歐陽大哥,你當明白,我們用的是簡體字,可是那邊和香港用的是繁體字,仇這個字簡繁體都這麼寫,沒問題,可是「陸」這個字,大陸人是基本上不會寫成「陸」的,我的周圍,極少會將這個字寫成繁體,他並不像萬有些人會習慣寫成「萬」,這一點真的不同。」陳康傑說道。

  熊自強拿起那張紙看了又看:「傑少,這上面寫的是簡體的,並不是繁體的那個陸啊。」

  「他或許是故意寫簡體的陸,可是,一個人的書寫習慣,是極不容易改變的。如果我不懂書法,或許他就能蒙混過關了。他的草書,其實脫離不了繁體字的影子,尤其是陸這個字的右邊的下半部分,如果他寫成繁體,他的這個字會更漂亮。常年寫繁體,突然間要寫簡體,就會生硬。」陳康傑進一步的解釋道。

  陳康傑不解釋不覺得,他這樣一做解釋,熊自強和歐陽震華就真的覺得那個陸字真的有點點不自然起來。

  陳康傑的判斷沒有科學依據,可是在感覺上,他就是這麼認為的。剛才他默念「仇陸」這兩個字,就是在進行揣摩,甚至他的心裡已經在將那兩個字給默寫了兩遍。心裡面寫了兩遍,都覺得那個人實際上熟練的是繁體的寫法。

  「傑少,我對你真的是想不佩服都不行了,就憑這樣一個名字,你就可以得到這麼多的資訊,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誇你了。」歐陽震華流露出崇拜的眼神說道。

  「歐陽大哥,難不成我的判斷是正確的?」

  「應該說基本正確,我這邊得到的消息也是這樣判斷的,美國那邊並沒有給更多有用的資訊,可是伊萬那邊,卻告訴我們,人應該是寶島那邊的日本人後裔,仇陸這個名字是假名,那個人的真名應該叫莫健聰,此人曾經到國內開過餐廳,後來又到歐洲開中餐廳,或許就因為在國內開過餐廳,所以被當成中華國的人進行招募」

  「這不算錯,那邊也是我們中華國的。」陳康傑接過話來說道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9 14:43
第2521章

  建自己的情報系統

  雖然已經知道了這個人叫莫健聰,是寶島的日本後裔,可是,對於他現在具體藏身於何處,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還需要進一步的核實和查訪。

  「這個莫健聰應該是雙重身份,所以他現在極有可能是在寶島或者日本,當然,也不排除他躲在歐洲的某一個角落的可能性。你的這個事情一出,他也應該知道自己會成為那種過街老鼠,全世界都在找他,因此,他最好的策略就是藏起來,不露面,不與外界聯繫。這方面,如果美方要是願意肯出力,那麼也許我們會獲得更多。」歐陽震華惋惜的說道。

  「那很正常,不管是日本還是寶島,兩者都是美方的狗腿子,在這個時候,對他們有一些袒護,實屬正常,我不覺得奇怪。做老大的,哪有不照顧小弟的道理。」陳康傑心態平穩的說道。

  陳康傑對喬治布希他們沒有看法和怨言嗎?這當然不太可能,再理性的人,也會有感性的一面。好歹他們也是戰略合作夥伴,而且是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

  只不過,陳康傑也看得明白,如果他處在喬治布希的那個位置和立場,他的做法也許一樣的會差不多。

  實際上,CIA那邊的確知道得更多,其稱霸全球的情報能力,並不完全是浪得虛名和吹牛吹出來的。

  如果陳康傑因此掛了,他們或許會挑一個時間點恐怖相關的一些內容,起碼會將其運用來同中華國進行利益交換。然而現在陳康傑卻好了,既然陳康傑好了,喬治布希他們就不希望自己去做壞人。

  不管怎麼說,寶島與日本都是他的馬前卒,是其遏制中華國崛起和走出去的鏈條。既然陳康傑好了,那他們就沒有必要節外生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至於怎麼給陳康傑解釋,那也不是什麼問題,就一句「暫時沒有得到有價值的情報,需要進一步的搜尋」就可以了。

  這樣一句話帶過,陳康傑也不能怎麼樣,在這方面,別人對他是沒有什麼義務的。

  「那怎麼辦?讓政府出面?」歐陽震華問道。

  歐陽震華怎麼說都還是一個嚴格意義上的生意人,其想問題相較之下,會顯得有些單純。

  「政府間的情報交換,並不容易,政府出面,可能還沒有我直接找喬治布希來得快來得簡便,

  既然已經知道了這麼多,那我們就自己找。」陳康傑搖了搖頭道。

  「可是我們人單力薄啊,這個效率和時間」

  「沒有問題,我現在有點沒那麼急了,慢慢找,我就不信他會上天遁地,人數少,我們可以加人,力量薄,我們可以增強力量嘛。」對歐陽震華說完之後,陳康傑看向熊自強和薩米多夫,「強哥,薩米多夫,交給你們一件事。」

  「我知道,就是負責把那個莫健聰找出來是吧,我們一定會找到他的。」熊自強斬釘截鐵的說道。

  「傑少,是不是我和阿廖沙去找就行了,你的身邊不可能沒有人啊。只要你信得過,不管那個混蛋躲到哪裡,我們都會將他給挖出來的。」薩米多夫提議道。

  「對啊,這的確是個問題,我還是不去了。」熊自強拍了一下腦袋道。

  「放心吧,我的安全不成問題,你們去了,不是還有譚軍和王偉他們嘛,龐輝也還在啊。而且,經歷了那件事,我會更加小心的。除此之外,我的師父還給我介紹了一個人來,過兩天他就會到位了,所以你們大可安心。」

  「介紹,你的師父要給你介紹一個人來?就是救了你的那個高人嗎?」歐陽震華問道。

  「嗯,就是他。」

  「他介紹人來幹什麼保護你的安全?」熊自強進一步問道。

  「是這個意思吧。」

  習山川在從雅典回國的前夕,的確向陳康傑建議或者說推薦了一個人選,年紀不大,可是身手十分了得。雖然陳康傑還未見到過那人,可是對於習山川的介紹,陳康傑還是信得過的。

  聽了陳康傑的肯定答案之後,熊自強就變得有些低沉沮喪:「也是,這一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們是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強哥,你想到哪裡去了,難道說我過河拆橋不信任你們了不成?你覺得我是那種人嗎?坦率的說,不管我師父有沒有介紹人來幫我,你們都是要離開的。你們的離開,並不是我不信任你們了,或者說變相的懲罰你們,不是的,相反,我是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們去做。再者說了,你現在也有嫂子和小花,你難道就不抽時間陪他們,強哥,別忘了,你不小了,四十來歲的人了。」善解人意的陳康傑馬上就察覺並且猜到了熊自強的心思,為了不增加他們不必要的心理負擔,他必須要解釋一下。

  施曉芬自從鵬城的紛爭之後,就離開了那座城市,在熊自強的安排下,帶著小花來到了築城,並且與熊子強的母親生活在一起。

  反正陳康傑給熊子強的是一棟別墅,加兩個人進去,也完全住得下,而且,施曉芬還能幫助熊自強照顧他的母親。

  一開始見熊自強帶回來的女人還領著一個孩子,熊自強的母親是有意見的。不管怎麼說,他兒子並沒有結過婚,而且,現在家境也算富裕,吃喝不愁,沒有必要找一個帶小孩的女人。

  然而相處了兩天之後,熊自強的母親改變了想法。

  施曉芬人不但長得漂亮,而且廚藝很好,人也賢慧。再加上機靈可人的小花左一個奶奶右一個奶奶的親切叫喚,熊自強的目前也覺得這樣挺好。不過,他老人家還是希望熊自強能夠與施曉芬再生個一男半女,那樣的話,她就無話可說了。

  陳康傑現在就是要給熊子強多一點空間和時間去完成他老母親希望的目標。

  「他們到沒什麼,也不需要我怎麼陪,都好著的呢。反而是傑少剛才說有更重要的事讓我們做,找那個莫健聰薩米多夫他們應該就可以了嘛。」

  「強哥,別看你比我大很多,但是比起對女人的瞭解,也許你還不如我。女人和孩子其實都需要時常的陪伴,那是感情的基礎,否則的話,時間長了,產生了生疏,各種矛盾就會接踵而來。無論是婚姻還是家庭,都需要細心的呵護和經營,馬虎不得。」陳康傑做起了熊自強的思想工作。

  「的確是這樣的,我是過來人,我有體會,這點沒錯。」已經有老婆孩子的歐陽震華附和陳康傑的話道。

  陳康傑和歐陽震華的一唱一和,搞得熊自強有點啞口無言。

  「薩米多夫他們也一樣,跟著我東奔西跑這麼些年,也需要多給家裡一些關懷。」看了薩米多夫一眼,陳康傑又補充道。

  「我們還好,您在國內的時候,我們可以在香港陪家人,所以我們覺得您對我們太好,非常感激。」薩米多夫回應道。

  「就算這樣,也需要調劑一下。包括其他的人,我都支持他們去追求一個完整的生活。跟著我,不能成為你們所有人人生的全部,那是不公平的。好了,你們也別想那麼多了,我這樣說,不等於要放你們的長假,你們還是要工作的,讓你們去找那個莫健聰,只是我要求的第一部,實際上,更重要的事情是,我需要你們建立起一套情報系統出來,找莫健聰,只是你們練手的開胃菜而已。」

  「傑少,建立情報系統?這我們可以建嗎?」聽了陳康傑要求,熊自強和薩米多夫還沒吃驚,歐陽震華就為之一震了。

  「有什麼不可以,誰規定了私人就不能有情報來源。這是非常有必要的,我們現在事業版圖那麼大,要是沒有自己的一套情報來源系統,是會受制於人的。最起碼,你不覺得我們的投資獲益越來越少了嗎?」陳康傑霸氣的說道。

  「我們受益的比例降低,可是額度並不少啊,這主要是因為我們不能每次都投入一個龐大的資金來進行操作,那很容易授人以柄,投資一億賺一億和投資一百億賺一百億,是不同的方式和概念。」歐陽震華趕緊說道。

  「我當然明白,歐陽大哥,我打個比方,沒有批評你的一點意思。不管怎麼說,我們有一套資訊的來源,對我們絕對是有利的,無論是經濟上,安全上,乃至於未來的發展上,資訊都會變得至關重要。你想想看,世界上的大國,或者世界上任何一個大的組織,誰不重視這個?所以我們勢在必行,絕對不能等到關鍵時刻了,再來臨時抱佛腳,所以我打算把這個事交給強哥和薩米多夫去做。」要做事,首先就要在內部達成想法一致,陳康傑這才會對他們苦口婆心的進行解釋。

  「傑少,可是我沒有情報方面的相關經驗啊。」熊自強道。

  「你沒有,但是薩米多夫和阿廖沙有啊,你可以邊做邊學。而且,在這個系統裡面,你更多的是負責方向,薩米多夫負責技術和落實,簡單點說,你們一個是董事長一個是CEO,之所以做這樣的安排,並不是我覺得薩米多夫有什麼問題,而是你會比他更瞭解我們需要什麼,國家需要什麼,薩米多夫或許瞭解我,可是他不簡單瞭解我們背後的想法與思維,你們懂我的意思嗎?」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9 14:44
第2522章

  初見項問天

  「師父,你確定他是今天來?」陳康傑站在京城火車站的廣場上,看著周圍來來去去的人潮拿著電話在打。

  在距離陳康傑不遠的地方,龐輝迎著下車的旅客正舉著一塊牌子,牌子上就寫了「項問天」三個字。

  今天一早他們就來到了這裡接人,可是幾個小時過去了,還是沒有遇到那個叫項問天的,不得已,陳康傑只好給習山川打電話再次確認。

  「沒錯,沒錯,我是安排他今天來,不過他身上沒有電話,我現在也聯繫不上他。」電話那頭的習山川說道。

  「那怎麼辦?我總不能一直在車站等他吧,你有沒有把我的聯繫方式給他,讓他找不到我的情況下給我打電話。」陳康傑也是有些為難和撓頭。

  「哎呀,我還真的忘了。我看啊,你還是自己想辦法的,京城你不是很熟的嘛,我相信你可以的。我要練功了,你找到他了的話,通知我一聲,就這樣了。」習山川還真的是會推,幾句話就將所有的麻煩和困難推給陳康傑。

  我一定有辦法?我有什麼辦法?拿著電話,陳康傑感到很無語。

  京城那麼大,一兩千萬人口,每天通過火車進出這個城市的,也有好幾十萬,更何況,自己除了知道他叫項問天之外,其餘的資訊一點點都沒有,甚至連他的樣子都沒有一個概念。在這樣的情況下,想要找到他,簡直就和大海撈針差不多的嘛。

  然而師父甩手了,將這麼大的困難交給自己,陳康傑無奈之餘,也不可能就真的不管了啊。

  「傑少,你師父怎麼說,這個項問天真的是今天來嗎?」看到陳康傑走過來,龐輝擦了一把額頭的汗珠問道。

  金秋的京城,這兩天正是秋老虎肆虐的時候,本來已經涼爽了的天氣,陡然間變得炎熱起來。

  「師父說他就是今天來。」陳康傑鬱悶的點了點頭道。

  「那我們怎麼一整天都沒有見到他?我們就這樣守株待兔,

  好像也不是什麼辦法啊,連他坐的是那一趟車都不知道,從西秦那邊來的火車,已經全部到站了,難道還要等到晚上?」龐輝啊站著高舉那塊牌子,腰酸背痛,比起以前的軍訓,龐輝覺得這比那還要痛苦。

  「師父只說他會今天來,其他的,我們自己想辦法。」陳康傑無奈了歎了口氣說道。

  「這能有什麼好辦法?要不,傑少,你到車上去休息,我在這裡等他就行,大不了,我們就等到晚上最後一趟車。」龐輝本來是想說這還不如算了,可是見陳康傑沒有要放手不管的意思,他又急忙改口。

  「不找到那小子,我能安心休息才怪,師父差不多是等於把人交給我了,我要是不找到他,他在京城人生地不熟,出了什麼岔子,我如何交代,哎,讓我想個辦法吧」

  陳康傑茫然的看著從身邊來去匆匆的旅客們,覺得每一個年輕的旅客都有可能是項問天,但是最後又沒有一個人靠近他們相詢。

  「輝哥,你繼續在這裡等,我去一下車站的廣播室。」半響之後,陳康傑想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如果項問天的確是今天坐火車進京,而他在京城又一個人不認識,那他下了火車之後,就一定會在火車站的周邊。只要他還不笨,就應該知道,如果走遠了,就會彼此互相再難找到。

  如果情況如陳康傑的推測,那他通過廣播來尋找的話,也許就有可能。

  陳康傑到了廣播室,說明瞭來意之後,廣播室的工作人員倒是挺配合的,願意幫陳康傑廣播三次尋人的資訊。

  在這麼大的火車站,廣播站每天幾乎都會幫旅客尋人,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很快,在火車站的站內和站外,都能清楚的聽到廣播裡面傳來的尋找項問天的訊息。

  陳康傑想,如果項問天真的來了,那他應該就能夠聽到廣播,聽到廣播,就應該會找上來。

  然而,廣播播出了十幾分鐘之後,陳康傑也沒有見到項問天的身影,他站在廣播站的門口,一分鐘看一眼手錶。二十分鐘了,項問天依然沒有出現。

  連這個辦法都無用,陳康傑是真的有點心灰意冷了。現在的局面是不可能一直等下去,那太傻,可是又找不到別的可行辦法。

  陳康傑垂頭喪氣的來到龐輝這邊,看他有什麼消息沒有。雖然他們之前說好了,他這邊有消息會第一時間打電話通知給陳康傑,陳康傑還是希望有奇跡發生。

  事實證明,這個世界上的奇跡沒有我們想的那麼多。

  項問天並沒有出現在龐輝的這邊。

  正在兩人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有兩個員警居然從車站派出所那邊走到陳康傑他們的跟前來。

  「你們是在等一個叫項問天的人?」一個員警開口問道。

  員警這樣一問,陳康傑就心中一喜。

  「員警同志,你們幫我們找到了項問天?」

  「我們並沒有幫你們找人,不過,我們那裡抓了一個人,他自稱叫項問天。」員警回答道。

  「抓?他犯了什麼法嗎?」陳康傑一下子心情就有點不好和吃驚了。

  這小子可別是個惹禍精啊,才踏上京城的地面就犯法惹事,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如果他所犯的罪不大,陳康傑或許還能想想辦法援助一下,可要是他犯的罪大了,陳康傑也就只能愛莫能助了。

  陳康傑有人脈,有影響力,也有辦法,可是,他不可能會明目張膽的去包庇犯罪,這是他做人的底線。我們這個社會,之所以會讓老百姓越來越不滿,就是因為有太多有權有影響力的人已經完全沒有了底線,使得公平和道德變得淪喪。

  作為國內公認的進步青年,陳康傑是不可能會在這種淪喪的基礎上添油加火的。

  「他啊,攜帶了違禁品,不但不配合我們的工作,而且還要襲警,我們做他思想工作兩個小時了,他還是拗著,而且,他隻告訴我們他叫項問天,其他的訊息一點都不吐,而且他也沒有身份證,搞得我們很頭痛。剛才聽到你們廣播尋人,這不,我們就來看看,看你們是否認識,如果認識的話,勸一勸他配合我們。」另一個員警說道。

  京城的員警果然是要文明一些,如果是在下面的城市,員警哪裡會費精力去做什麼思想工作啊,早就採取強硬措施了。

  「違禁品?他帶了什麼違禁品?」聽說只是攜帶違禁品,陳康傑心下稍安。

  同時陳康傑也產生了好奇,這個項問天到底是帶了什麼違禁品而被警方扣留。

  這事等於也解惑了陳康傑他們為什麼會等了好幾個小時也沒有等到項問天的疑問。他被帶進了派出所,自然是不能前來與陳康傑他們接頭的了。

  「你們還是先跟我們去看看那個人是不是你們要等的人先吧,在這裡說也說不清楚。」第一個員警說道。

  「好的,沒問題,請問警官貴姓啊?」聽說只是攜帶違禁品,陳康傑就想與兩位員警同志套近乎。

  這種攜帶違禁品的事,當場的員警就有權利進行處理,是輕輕放下呢,還是公事公辦的嚴懲,基本上就在一念之間。如果態度好,肯配合,是極有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

  「我姓張,這位姓秦。」

  「哦,張警官好,秦警官好,抽煙,請抽煙」陳康傑還是第一次那麼狗腿子,不但問好,還急忙掏出身上的香煙來敬煙。

  兩位員警本來還想擺手拒絕,可是見陳康傑拿出來的煙很特別,沒見過,兩人也就欲拒還迎的給接了下來。

  「嗯,這煙不錯,好抽,以前沒見過啊」秦警官是老煙民,點上煙,抽了一口之後,就被陳康傑這特別的香煙給迷上了。

  「呵呵,如果喜歡的話,一會兒我給兩位警官一人一條,煙在停車場的車上,這煙是特製的,副國級都抽不到的。」為了利誘兩位警官,陳康傑表現出了小市民的一面。

  一聽副國級都抽不到的煙,兩位警官就心生嚮往,都有點想把手裡的香煙給掐滅保留下來,到時候可以給朋友炫一把。

  雖然兩位警官是生活在天子腳下,但是他們與副國級的距離,一樣的是十萬八千里,別看京城的人喜歡吹政治,吹官場,可是實際上,絕大多數人也就是套聽途說的一些小道消息,真正與高層有過接觸的人,一樣的只是冰山一角。

  不過一想到陳康傑要一人送他們一條,那種要掐滅手中煙頭的想法又自己澆滅了。不能搞得太沒見過世面,太小家子氣。

  有了這樣的一個環節,陳康傑和龐輝隨同兩位警官走進車站派出所的時候,他們已經熟悉得就像是老朋友一般,已經有說有笑了。

  在車站派出所最裡面的一個房間裡,陳康傑見到了那個被稱之為項問天的年輕人。

  此時的項問天身著灰色的夾克,腳上穿著一雙布鞋,肩膀上背著一個帆布包,頭髮是樸實的小平頭。

  項問天就蹲在房間的角落裡,在他的面前,有一些斷木,從形態上看,像是一把椅子被拆解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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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3章

  為了項問天行賄

  「你們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你們要等的項問天?這傢伙太這把椅子,就是被他兩下就給拆成了這樣,如果不是,我們就通知其他人來,如果是,那你們就得那什麼一下。」張警官指著那個蹲著的項問天問道。

  有些話張警官沒有說完整,可是,其意思卻也是可以理解清楚的。

  本來陳康傑還懷疑這個項問天到底是不是自己要等的人,可是聽張警官說一把椅子被他兩下就給拆成了這幅支離破碎的模樣,陳康傑就已經肯定,就是他了。

  否則不可能有這麼巧的事情,習山川再推薦項問天的時候,可是給陳康傑說了的,他是一個動作高手。而派出所用的木質椅子,絕對不是那種腐朽的東西,換成一般人,用錘子砸,也得一小會兒才能達到這等效果。

  而且,這樣一把支離破碎的椅子,也側面印證了員警為什麼要做他的思想工作。

  這傢伙就是個刺頭啊,照他的身上,恐怕在不動用槍支的情況下,十個員警都不夠他玩。那不做他思想工作怎麼樣,難道將這個小小的派出所攪得天翻地覆嗎?

  他只是攜帶違禁品,又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犯罪分子,達不到用槍的程度。這不,警方也等於是朝陳康傑他們求援,希望他們能幫忙擺平這個小事。

  「是,是,是,張警官,他就是我們要等的項問天,你放心,他毀壞的公物,我們一定賠償,其他的部分,我們也會配合工作的,這些絕對沒有問題。」陳康傑忙不迭的點頭說道。

  「為什麼要賠,是他們要用椅子打我我才還手的,而且我都沒打他們的人。」聽說陳康傑要賠,項問天居然反對。

  「張警官,你們要用椅子攻擊他?」先不管賠不賠了,陳康傑眉頭一下子就皺了下來。

  剛才還以為京城的員警就比地方上的文明許多,看來,也不儘然嘛。

  而且這也算是一個把柄,能抓住,陳康傑當然要利用機會給抓住。

  「什麼攻擊他呀,就是嚇唬嚇唬他,誰叫他像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呢?他除了告訴我們他叫項問天之外,其餘的,就什麼都不配合了。我們也是很氣才那啥一下。」張警官並沒有多麼的慚愧,

  在他看來,這是挺正常的事。

  「你們說他攜帶違禁品,那他到底帶了什麼違禁品?毒品?槍支??還是什麼其他玩意兒?」陳康傑質問道。

  「刀,過安檢的時候,儀器拍到他身上帶得有管制刀具,但是他死活不承認,也不給我們收身,可是在機器上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他身上而且帶了不止一把刀。」那位秦警官說道。

  「項問天,你的身上帶得有刀嗎?」陳康傑回過身去問項問天。

  國家治安處罰條例裡面有規定,乘坐公共交通工具,是不能懈怠管制刀具的。其實不僅僅是乘坐交通工具,就算是在大街上行走,也不能攜帶管制刀具,員警是有權利進行搜查和處理的。從這個角度來說,員警並沒有做錯,反而是項問天的不予配合,是不對的行為。

  「我沒有帶刀啊,我是冤枉的,沒有那回事。」項問天倔強的說道。

  「咦,你小子,在事實面前,你還嘴硬,還敢說我們是冤枉你的,真的當我們是吃素的嗎?我告訴你,就算你懂功夫,和政府作對,那也是不可能的。」項問天的言辭一出,張警官就不樂意了,這算什麼,把他們當土匪了嗎?

  「張警官,張警官,消消氣,消消氣,這樣,給我幾分鐘的時間,我來做一做他的思想工作,瞭解一下真實的情況,你看怎麼樣?通融一下,幾分鐘就好,人民警察嘛,我也知道你們是職責所在,並不是你們想為難哪一個人民老百姓。」陳康傑擔心事情鬧僵,變得不可收拾,於是趕緊軟化口氣請求道。

  張警官沉吟少頃,點了點頭,答應給陳康傑五分鐘的時間。

  陳康傑對龐輝使了個眼神,龐輝會意,與張警官他們一同退出了房間,將陳康傑和項問天單獨留在了裡面。

  「你是西秦那邊來?是我師父介紹你來的?」陳康傑雖然已經基本肯定這個傢伙就是自己要等的人,但是還是先確認一下為好,別弄了半天,是一個烏龍,就鬧笑話了。

  「你師父是誰?」項問天反問道。

  「習山川啊,你不認識?」

  「哦,那我就是,是師伯介紹我來找你的,你是不是叫陳康傑?」項問天從蹲著的地上站了起來。

  「師伯?我師父是你師伯?」

  「是啊,不過自從我師父去世之後,我這五年都是跟著師伯的。他告訴我,不用待在山裡面了,應該出來輔佐你打天下。」

  「呵呵,我又不是周文王,打什麼天下啊,我懷疑啊,你師伯是覺得,你已經那麼大了,老跟著待在山裡面不是那麼回事,需要與社會有深度的接觸才行。」陳康傑自嘲的笑了笑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師伯反正就是那麼跟我說的。我從小是孤兒,被師父收留之後,在師父身邊學了十幾年,又在師伯的身邊待了五年。」

  「好吧,不管是什麼了,反正你來了,我就會照顧你的。對了,他們說你身上攜帶得有刀具,你到底有沒有真的帶刀啊?」現在不是討論那麼細節的時候,還是先將這一關過了再說。

  「我沒有帶刀啊,沒有,不過我身上帶得有這個。」說著,項問天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動作從袖子裡面彈出一把利刃捏在手上。

  那看起來像是一把匕首,可是卻又比一般的匕首還要小,有點和我們平時用的可以掛在鑰匙扣上的折疊水果刀差不多。

  匕刃隱約透著一股幽幽的藍光,不用試就知道它一定鋒利無比。而且在匕身部分,還有一定的彎曲弧度,這一點又和我們用的水果刀大不相同,在側面還有一些花紋分佈在上面。其手柄的部分十分小巧,只能容得下兩個手指頭相捏。

  在一般的意識中,這應該算是暗器,或者說他更像是暗器,因為他很難拿在手面做進攻與搏鬥。

  陳康傑看著那炳小巧精緻的利刃,有些哭笑不得:「項問天啊,這不是刀是什麼啊?難道你不覺得它是刀嗎?」

  「當然不是刀,刀要比這個大,他只能算是刃,頂多匕首而已,怎麼能是刀呢?」項問天理直氣壯的說道。

  陳康傑是真的有點無語了,這算是什麼邏輯啊,因為他小就不是刀?那指甲刀不對,指甲刀雖然帶著一個刀字,還真不能算刀。

  哎呀,這個定義有點扯不清楚了,陳康傑暗惱,何必要去糾結這個玩意呢,沒什麼意義嘛。

  現在看起來,項問天就是那種與社會根絕時間長了的愣頭青,他的這種一根筋,想要馬上將他改變過來,顯然不切實際。這需要時間,需要融合。

  「算了,算了,你說不是刀就不是刀吧,那你怎麼不讓他們收身呢?」

  「我就是怕他們把我的「暗夜魔刃」給拿走了呀,這是我師父留給我的東西,其他人絕對不能碰的。要不是來之前師伯交代說,千萬要謹言慎行,不可莽撞,尤其對於那些穿制服的,否則的話,我早就打將出去了。我看過,他們全部人加起來也不是我的對手。」項問天偏著頭說道。

  「暗夜魔刃?想不到這小玩意兒還有這麼一個聽起來讓人膽寒的名字。你真的有那麼厲害嗎?他們所有人加起來也打不過你?」

  「那是當然,師伯說你也厲害,不信的話,找個時間我們可以比試比試。」說起自己的身手,項問天非常的自信。自信得陳康傑都有點好奇,想與他過幾招。

  「比試的部分,以後再說吧,現在我得先把你弄出去。你師伯說的是對的,你要是把他們都拿翻了,那他們就會派幾百上千人來,你能對付幾百人?你能對付幾千人?尤其是他們幾百支槍對著你的情況下。」為了不讓這個愣頭青給自己惹麻煩,陳康傑只有誇大其詞的警告他。

  「幾隻槍可以,幾百隻我就成馬蜂窩了,十幾個人,或者幾十個人都還能應付,幾百個我就打不過來了。」項問天可愛的說道。

  呵呵,還真的是個活寶,雖然愣是愣了點,可是這種人單純,很容易。相對之下,與這種耿直人打交道,也是挺好的。

  「你這樣的利刃身上有多少,他們說不止一把。」

  「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都有,八柄。」項問天指了指自己的袖子,小腿,腰部等幾個地方回答道。

  「看來員警還真的是沒有說錯和冤枉你行了,你別說話了,我知道怎麼做,它不是刀,行了吧!我先幫你離開這個地方再說。」

  等張警官他們再次回來,陳康傑就代項問天先進行認錯和道歉,他不但願意賠償公物損害的部分,也上交了所謂的違禁品。

  只不過陳康傑上交的並不是項問天的暗夜魔刃,而是龐輝鑰匙扣上解下來的水果刀。

  「張警官,給你們添麻煩了,你們看他這個樣子,老實巴交的,也不像什麼壞人,他這人有點傻有點愣,你們就別和他一番見識了,這是一萬塊錢,算是對公物損害的賠償,你們就放他一馬吧,行不?」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9 14:44
第2524章

  項問天進大觀園

  「傑少,一萬塊加沒人兩條煙,是不是太多了些,你就算不送,打個電話找個人也是能將那小子弄出來的嘛。」走出車站派出所,龐輝偷瞄了身後的項問天一眼,湊到陳康傑的身旁輕聲說道。

  「算了,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那就不是事,有時候啊,一個電話的人情可比這個貴很多很多。別以為人情就不用還,人情也是要還的。」陳康傑無所謂的說道。

  雖然陳康傑抽的特製香煙很貴,可是,說來說去,那就是錢嘛,他到不在乎這個。

  實際上更讓陳康傑在乎的是,他今天適應了一回社會,或者說世俗了一回。送禮,行賄,這種事情之前陳康傑是很不屑一做的,但是為了項問天,陳康傑不但做了,而且還做得低聲下氣。

  龐輝說打電話找人撈項問天,那有什麼區別,不也是走關係,用特權,不按規矩辦事嗎?相對之下,送點禮也許比走關係用權利的危害來得還要小些。

  可有什麼辦法呢,難道讓項問天被拘留?他第一次來京城,又是那麼一個愣頭青,要是一下車就進了看守所,也許對他的性格就是一種打擊,不利於對這個社會的適應和認識。

  更何況,這個傢伙那麼厲害,要是再弄出點什麼大事來,那會更加無法收拾,社會影響會更加惡劣。

  兩害相權取其輕,陳康傑乾脆還不如送點東西將他弄出來算了。反正項問天犯的也不是什麼大事。

  「那倒也是,傑少,這傢伙看起來傻乎乎的,難道你還真打算用他在身邊?」龐輝並不希望他們的地位被取代,因此有點對項問天進行排擠和上眼藥的意思。

  最好陳康傑能夠直接將項問天給送回去,那大家就相安無事。

  「他是我師父介紹來的,而且,看人不能只看一面,他也許只是山裡待的時間長了而已,稍加引導,他應該可以適應得來。」陳康傑不可能憑藉一件小事就將項問天給武斷的趕回去,那對項問天也不甚公平。

  走在兩人身後不遠處的項問天,將陳康傑和龐輝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不過他並沒有聲張,只做到一切心中有數即可。

  實際上,陳康傑留給項問天的好感,正是從與龐輝的這個對話開始的。

  古往今來,君選擇臣,臣也選擇君。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嘛。

  回到四合院之後,陳康傑先安排項問天放下行李,洗了個澡,然後就帶他出去吃飯和買衣服。

  洗澡的時候,項問天竟然不會用熱水器,放出來的水還一下子將他給燙了。

  他不知道放水需要冷熱綜合,以前在山上,沒有用過這種玩意兒。所以他放出來的水要嘛就是很燙,要嘛就完全是冰水。最終項問天是用冰水完成了洗澡的任務。好在他們這種練武之人用冷水洗澡並不是什麼難事,以前在山上的時候,本身就很少用熱水。

  然而聽到他被開水燙得慘叫,陳康傑還是無語的笑了。

  為了不再鬧出類似的笑話,等他洗完澡之後,陳康傑教他用所有的電器。還別說,項問天土是土了點,但是學東西還真的是快,不管什麼,一教就會,領悟能力非常的強,真是一個不錯的可造之材。

  走進京城的大商場裡面,項問天對於什麼都充滿了好奇,尤其是那手扶電梯,他就觀察了好久,可能他想不明白,那個梯子為什麼會動。

  第一腳踏上去的時候,項問天還膽戰心驚的,就像擔心怪物會把他吞噬了一樣。等適應了幾步之後,這小子竟然像個小孩子一樣在電梯上跳了起來。

  對於項問天的這種土包子的表現,陳康傑並沒有在意識裡歧視或者瞧不起他,反而覺得這樣一個人其實也蠻有趣的。

  在商場裡面,陳康傑給他挑選了十幾套衣服,西裝,休閒裝,運動裝等等統統囊括。

  陳康傑帶去買東西,不可能去買那種幾十塊的地攤貨,然而當那些品牌店的營業員看到項問天土拉吧唧的樣子,都有一種瞧不起的倒楣像。可是等聽到說著包起來,那也包起來的時候,一個個又前倨後恭的笑著大感幸運。

  還別說,項問天換下身上的舊東西,西裝,襯衫,皮鞋一上身,整個人看起來就完全的大不同,小夥子頓時間變得精神帥氣了很多。

  怪不得一直以來我們都說「人靠衣裳馬靠鞍」這句話,是很有道理的提煉。

  項問天第一天穿西裝皮鞋,整個人還是很不適應,可是陳康傑就逼他非得穿上。

  也不知道為什麼,項問天本能的就覺得陳康傑的話他就應該聽,這也許與習山川的一再叮囑和交代有關,另一個側面或許與陳康傑的人格魅力也不無關係。

  為了讓項問天儘快適應環境,陳康傑並沒有帶他去吃接地氣的中餐,而是在使館區附近找了一家不錯的西餐廳。

  在西餐廳裡面,項問天比在大商場裡面還要像進大觀園。

  「為什麼那些人的樣子那麼奇怪,眼睛是藍?」

  「為什麼那個女孩子不做下來吃飯,要在那個什麼鋼琴上彈個不停?」

  「為什麼這裡沒有筷子?」

  「為什麼要在下巴搭一塊很白的毛巾?」

  「為什麼明明看得見,有人還在桌子上點蠟燭?」

  「為什麼這裡沒有大米飯?為什麼連包子饅頭也沒有?」

  「明明已經付過帳了,為什麼還要給那個服務員錢呢?」

  面對這麼多的為什麼,陳康傑感到好笑之餘,也只能給他一一的做解釋。要是不給他解釋清楚,恐怕那個疑問就會始終存在。

  「這什麼西餐一點都不過癮,還沒有幾個大餅來得實在。」

  「我也知道,可是你得適應,沒關係,三分不夠,你還可以叫,跟著我,你可以隨便吃,絕對不會餓著你。」看著又一分牛排被項問天嘩啦兩下就消滅掉,陳康傑只能感歎他的胃口好。

  陳康傑的胃口狗不錯的了,可是他也只叫了一份牛排,一份簡餐和一份沙拉,但是項問天卻是已經消滅了三分牛排,兩份簡餐,以及一盤大蝦。他那口氣,等於是還覺得不夠,陳康傑乾脆又給他叫了一份三明治,一份湯和一份義大利面。

  「嗝」,項問天打了個嗝後問陳康傑:「難道以後每天都要和你吃這些嗎?」

  「當然不是,你受得了我也受不了啊。平常我們當然是火鍋啊,炒菜啊那些為主,但是你和我在一起,這種西餐,也是你必須要適應的,所以我才帶你由難及易。」陳康傑微笑著回答道。

  「那還差不多,不行的話煮面和烙餅也行,這玩意還是要少吃,真不怎麼樣,口味一般,還不經餓。」項問天直搖頭道。

  餐廳服務員見項問天能夠吃那麼多,一個個都為之咂舌,不少食客也在往陳康傑他們這邊觀看和議論。實在是他們幾乎沒有見過在西餐廳一個人能狼吞虎嚥的吃下那麼多。通常在西餐廳,大家講究的就是一種優雅精緻的氛圍,如此饕餮大食,與這裡的氛圍是有點格格不入的。

  可是陳康傑並沒有要求或者阻止項問天。

  吃東西的一個基本前提就是要填飽肚子,那比什麼禮儀都要來得重要。如果為了所謂可有可無的顏面而讓自己餓肚子,那才是划不來。

  等項問天吃了那份量不算大的義大利面和那份三明治,再喝了一碗湯,他才摟著肚子喊飽了。

  「輝哥,明天你教項問天學一下開車。」再回家的路上,陳康傑對龐輝吩咐道。

  「啊,開車啊,他能行嗎?我怕我不好教他也不好學啊。」龐輝並不太願意,想到要帶項問天這種傻乎乎的小夥子學開車,龐輝就覺得頭大。

  「你別小瞧人,你會教,我就能學得會,只要我能學,以後誰技術好還不一定呢。」陳康傑還沒說話呢,項問天就率先不服氣了。

  「呵呵,好樣的,我就喜歡你的這種態度。」陳康傑衝項問天笑了笑,「輝哥,聽到了吧,以後誰技術好還不一定。不過,你可不能因為這樣就有所藏私哦。」

  「傑少,我哪敢藏私啊,他要是為他自己開車,那我一定留一手,可是他應該是為你開車,我怎麼會因小失大呢。再說了,他說還不一定就真的不一定了嗎?他這樣說,我偏要好好的教,到時候就看誰厲害些,暫時可以找個場地比試一下。」龐輝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龐輝還算識大體,知道孰輕孰重。這一定程度上也是他們被陳康傑始終信任和帶在身邊的原因之一。

  不管他們誰先來誰後來,既然大家在一起了,那就是一個團隊,就是兄弟,互相開玩笑可以,但是團結是絕對不能丟棄的要務。

  要是自己身邊的人狗咬狗鬥來鬥去,陳康傑別說要費精力,對他的利益實際也會很不好。

  「那好,給你半個月的時間,你較好了的話,我再幫他去辦個駕照,對了,順便你再帶他熟悉一下槍支,該掌握什麼技能,到時候你提點一下他。」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9 14:45
第2525章

  考較項問天

  雖然項問天對大城市裡面現代的生活方式充滿了陌生,可是,這並不妨礙他是一個真的可以存在於陳康傑身邊的人。

  第二天,龐輝在帶項問天去學車之前,他開玩笑的說是要考驗一下項問天的身手,而且對於這個新加入的毛頭小夥子,就連譚軍和王偉也表示有興趣,他們也想看看項問天到底有什麼能耐。

  似乎項問天早就知道會遇到這樣的環節,所以他並沒有拒絕。

  作為老闆,陳康傑一樣的充滿好奇,他難道會不想知道項問天有什麼本事嗎?那是不可能的。

  考較的地方就在陳康傑的四合院裡面,寬敞,安靜,有利於能力的發揮。

  雖然在車站派出所,項問天可以三兩下就把一條椅子給拆了,然而,在他真正出手之前,陳康傑並不覺得他會多麼的厲害。

  然而,等項問天展露他真正的實力之後,陳康傑還是被驚到了。

  「這堵牆你能翻過去嗎?」龐輝指著四合院裡外間隔著的一堵圍牆問項問天。

  陳康傑坐在院子裡的槐樹下,端著一杯茶悠哉悠哉的等著欣賞項問天的表演。

  項問天抬眼看了那堵牆一眼,不動聲色的回答道:「能」。

  那堵老式磚牆並不算高,四米出頭,這個高度對於一般人來說,或許是個難度,可是對於練過的人來說,應該算不得什麼。

  「多少時間可以翻過去?」龐輝問道。

  「你多少時間可以?」項問天沒有回答龐輝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

  龐輝伸出兩個手指頭,自豪的說道:「兩秒。」

  翻牆在以前龐輝他們在部隊的時候是訓練的基本功,什麼過獨木橋,翻牆,涉水等等,那都是基礎的動作。所以龐輝可以很自豪的說兩秒就能搞定。

  「那我一秒。」項問天立刻接話道。

  一秒,不但龐輝被噎了一下,

  就連陳康傑他們也都覺得很有難度。一秒鐘轉瞬即逝,可是他卻要翻越四米出頭的牆壁,這怎麼聽都有點像是吹牛的大話。

  「你一秒?呵呵,項問天,不能人年輕就說大話哦,你要是辦不到,那就丟臉出糗了,你真的一秒就可以?」龐輝被噎了一下之後,帶著嘲諷的笑聲問道。

  龐輝自然並不希望項問天真的可以一秒鐘內辦到,否則的話,其不能他顯得輸太多?那樣的話,出糗沒面子的可就是他了,因此龐輝希望項問天不要大言不慚,給他修改的機會。

  「你可以我就可以。」項問天正是年輕氣盛不服輸的年紀,回答得很生硬。

  項問天就算再沒怎麼經歷過世事,他也明白,自己想要在陳康傑的身邊站穩腳跟,氣勢上是絕對不能輸的。不但不能輸氣勢,在行為上一樣的不能輸。

  「好,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比一場,傑少,你當裁判,碼錶計時,我很想看看,項問天是怎麼一秒鐘就翻過去的。」項問天不輸氣勢,龐輝作為前輩自然也不能輸。

  陳康傑手上戴的這塊手錶具有碼錶的功能,這個裁判他願意當。將表摘下來,先做好調試。

  「老譚,你能一秒鐘就過去嗎?」站在陳康傑身旁的王偉小聲的問譚軍。

  「兩秒我勉強,一秒我還真的不行,時間太短了,助跑恐怕都要一秒。」譚軍搖搖頭道。

  「那你覺得那個愣頭青可以嗎?」王偉又問道。

  「這個很難說,他有什麼訣竅也不一定,對年輕人,永遠不要低估。」譚軍沉吟了一下回答道。

  「我也有點看不透他,說他狂妄,但是他看起來傻傻的很認真,說他是自信,又有點覺得難度不小。」王偉注視著項問天說道。

  人們習慣性的以己度人,幾乎所有的事情都會從自己的能力和經驗出發來做判斷。往往認為自己很難做到的部分,其他人也應該難以做到。這樣的思維,一定程度上限制了我們自己,同時也經常會造成一些困擾。

  「好了,你們準備一下,準備好了,示意我一下就可以開始。」陳康傑拿著調試好的碼錶走到項問天和龐輝的身旁。

  龐輝很正式的做了一些熱身性或者適應性的動作,而項問天則是更簡單,就是拉了一下褲腳而已,似乎那西裝褲腳會對他造成麻煩一樣。

  一分多鐘後,龐輝站到距離圍牆大概六米遠的地方朝陳康傑點頭示意,而項問天還是讓自己保持與圍牆四米左右的距離。

  陳康傑面對面的朝兩人舉起左手來,停頓了兩秒之後,陳康傑的左手閃電般劈下來「開始。」

  陳康傑的話音還沒有落地,龐輝和項問天兩人就幾乎同時發動,邁開自己的腳步。

  說是幾乎,其實陳康傑敏銳的觀察到,項問天的起步,比龐輝要佔有一點點的先機。還擊話說,是項問天先動,龐輝後動。從這個角度說,項問天的反應要比龐輝來的迅捷。

  項問天跑了三步之後,一個起身跳躍,只見他左腳蹬了圍牆一腳,右手向上一探,就抓住了圍牆的頂部,左手再反撐了一下牆壁,整個人就橫過來從圍牆的頂上躍了過去。中途他並未在圍牆的頂端做任何一絲絲的停留,整個動作,流暢的一氣呵成,毫無拖泥帶水。

  項問天越過去了之後,陳康傑立刻按了一下碼錶的按鈕。他沒有看時間,要等龐輝也翻過去了,他才會將兩者的時間做一個對比。

  龐輝比項問天多跑了兩步,他也是先一腳蹬在牆壁上,借助於反作用力來做一個相聲的提升。

  龐輝同樣一探手就抓住了圍牆的頂部,可是他並不能夠像項問天那樣直接讓自己的身體橫著飛過去。他是先爬上去,肚子在圍牆頂上擔了一下,這才翻身跳下那邊去。

  陳康傑將碼錶拿起來一看,他自己也意外了,項問天耗時一點一秒,看起來他並沒有坐到他自己說的一秒鐘完成。但是對比起龐輝,項問天的成績就可以算得上漂亮了。因為龐輝也超時了,而且9秒,超時了差不多一秒。

  由於是人為計時,會有一定的誤差,項問天勉強可以算是一秒鐘完成。而龐輝再多誤差,那超過5秒也是十分肯定的。

  看樣的一個比試看起來十分簡單,可是項問天能夠用時那麼短,說明了一個問題,他的臂力,腰力和腿力都勝過龐輝。要不然的話,他是不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用那麼一個漂亮的動作完成翻越的。

  當然,龐輝要比項問天年紀上大了十幾歲,可是就算是十幾年前,龐輝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完成,他說的兩秒,也許就是他在部隊尖峰時刻的良好發揮成績。

  「我輸了。」兩人從圍牆那邊走過來,龐輝低著頭說道。

  「你現在還能保持這樣的體能和發揮,已經是很不錯的了。自己人嘛,輸贏都不重要,圖個樂子而已。」陳康傑安慰道。

  「項問天,在傑少的身邊,光是這種逃跑的技能優越還不行,還必須要要有戰鬥的本事才行。你這方面怎麼樣?」也知道比賽成績的譚軍說道。

  「戰鬥本事?什麼戰鬥本事?打架嗎?」項問天問道。

  「嗯這個,也可以這麼說吧。」戰鬥變成打架,譚軍也只能無語。

  「那我也不輸你們。」項問天語調不高,卻顯得很是自信十足。

  「譚軍,要不你和他過兩招?」龐輝慫恿道。

  龐輝自己剛輸了一陣,他當然是不好再出頭了,所以就希望譚軍能上。

  譚軍已經相處多年,有幾斤幾兩龐輝是清楚的。而且,他們基本上可以算是同一批人的人,如果譚軍贏了,那也可以勉強算是龐輝他們這批人的勝利。

  「好,那我就和項兄弟過兩招,項兄弟,怎麼樣?」說著譚軍就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

  「我樂意奉陪。」項問天退口一步,擺出一個起手式來說道。

  「那行。」說著譚軍也伸出一隻手擺出了一個類似的姿勢。

  兩人的手剛碰到一起,他們就劈裡啪啦的打了起來。

  兩人的動作都不花俏,你進攻我就擋,我進攻你就擋,反正兩人雙手的每一次碰撞,都是一次抗擊打性和力道的較量。

  一般人根本看不清楚兩人的手影,實在是兩人的動作都很快,只看到四隻手晃來晃去「砰砰砰」的雜亂撞在一起。然而陳康傑卻細心的觀察到,雖然項問天的每一次進攻,譚軍都能做出預判進行攔截,可是,他從一開始似乎就進入了防守的態勢,十次有大概七次都是項問天在攻,譚軍則是在擋。

  另外,他們的每一次碰撞的時間或許還不到01秒,可是從感覺上,陳康傑發現譚軍的手臂會比項問天的梗容易顫抖。這樣的細微之處,真的是很不容易被發現,陳康傑的眼力再好,他也只能寄託於感覺。

  似乎項問天每一拳每一掌的出手,下力都比譚軍來得重。

  兩人的「推手」並沒有進行多長時間,也就是分把鐘吧,譚軍就因為胸口挨了實實在在的一拳,兩人分開了。

  也就是這一拳,清晰的說明了,兩人的較量,譚軍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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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6章

  刀槍對決

  「你比我厲害,我輸了。」譚軍不是那種輸不起的人,揉了一把被打中的胸口後,站在項問天的面前坦誠的說道。

  「不,是你讓著我,其實你的經驗比我豐富,如果不是動作限定在推手的話,那輸得極有可能是我。」比之前項問天還挺驕傲的,等到比完了,他贏了,項問天竟然變得謙遜起來。

  孺子可教也,將一切都看在眼裡的陳康傑心中暗暗道。

  不管項問天的謙虛是真心實意的還是客套,他的這種表現,都很容易贏得別人的好感。

  一個人,進的時候留有餘地,退的時候才會從容有度。

  「雖然我的經驗比你多,可是稍加時日,不管怎麼比,我都不會是你的對手。客觀的說,你就是比我要厲害些。」

  譚軍的話一方面等於是他沒有用經驗來欺負項問天這個「新人」,可同時,他也並不諱言,項問天的潛力比他要來得大,蘊藏的實力比他深厚。

  「你們兩個別互相吹捧了,都不是外人,何必那麼客氣呢?大家完全可以互相學習,互相進步的嘛。項問天,你不是身上有一套你師父傳給你的「暗夜魔刃」嗎?你不展示展示?」陳康傑作為共同的老闆,站出來說道。

  不管是誰比較厲害,陳康傑都是滿意的。畢竟他們所有人都是為他陳康傑做事,都是為了他,那孰高孰低,對陳康傑來說意義是一樣的。

  想到那天項問天保護那一套精緻小巧的小刀不遺餘力,陳康傑就很想知道,那套「暗夜魔刃」到底怎麼玩。

  「如果你想看,我當然是不會有所保留的。」面對陳康傑新的提議,項問天直接面對,他沒有自卑也沒有自傲,就是表明一個態度。

  「那要怎麼樣才能看到你的發揮呢?」陳康傑問道。

  「我的這一套「暗夜魔刃」其實隻適合於實戰,並不太適合表演,所以,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發揮。」項問天道。

  「隻適合於實戰?」陳康傑的好奇心更濃了。

  「是的,的確如此。

  」

  「可是我們不可能和你實戰啊。」陳康傑為難道。

  「項問天,你這說的什麼話,難道別人的武器就不是用於實戰嗎?你這樣說,等於是沒辦法展現出來讓大家看嘛,那別人怎麼看到你的實力。我們這裡不可能有人會與你進行實戰演練,因為實戰狀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可能的嘛,說了等於沒說。」龐輝進一步擠壓道。

  與自己比完,他一句好話沒有,與譚軍比完,卻賣面子給譚軍,說是譚軍讓著他。這種反差,龐輝豈能不吃味?龐輝吃味了,自然而然就要找機會來上眼藥,對項問天的氣焰進行一定程度的打擊。

  龐輝還以為項問天其實是對自己使用小刀作為暗器的底氣不足,因此對他採取激將法。

  最好是項問天繼續回避,或者說他自己出糗。不管出現的情況是哪一種,龐輝都等於是扳回了小小的一局。

  「那你想怎麼樣?」項問天被龐輝給噎得有點說不出話來。

  「不是我想,是你想,本身是在你的身上嘛。你要是有能力,就應該可以做到收放自如,這裡是沒有人會與你進行生死相搏的實戰的,那不可能。」龐輝昂著頭道。

  「好那你們就出來一個人,我用我的暗夜魔刃對付你們的槍。」逼得沒辦法,項問天只能硬著頭皮說道。

  「算了,算了,用不著的,切磋而已,何至於要動刀動槍,那不管是傷到誰,都是極其不好的。你們都是我的兄弟,是我賴以倚重的人,我並不希望看到有人因此而受傷。還是那句話,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團結是我們的精神。」陳康傑當然不希望自己身邊最近的人達到那種動刀槍的地步。

  項問天用刀怎麼樣陳康傑不清楚,可是譚軍他們三個的槍法他是不止一次見過,就算到不了百步穿楊的地步,他們的槍法也屬於杠杠的那一類。

  而且子彈的速度是防不勝防的,要是開槍造成一些不必要的後果,那就失去了考較和比試的意義。

  陳康傑相信,以後一定會有項問天實戰發揮的機會。沒有不要現在就爭出一個長短來,再者說了,前面的兩場比試,一定程度上已經從側面證實了項問天的能耐和實力。

  「我不怕,放心,我不會受傷,也不會傷到別人的。」現在輪到項問天不放棄了。

  項問天其實可以說他不會傷到別人,那能體現他的控制能力,但是他說他一樣的不會受傷,這就等於是在小瞧和比試對手的能力的。

  你會不會受傷,不僅僅取決於你的反應和躲避速度,也取決於對手的能力,要是對手比你更厲害,那說自己不會受傷,就是一種蔑視和打擊了。

  「傑少,要不然我來吧,項問天自信他不會傷到別人,我也自信我一樣可以做到。」王偉說道。

  前面的兩場比賽分別是龐輝和譚軍出馬,結果都輸了,搞得並不怎麼喜歡爭強鬥勝的王偉也心癢癢的摩拳擦掌起來。

  論及槍法,王偉對自己一樣是很自信的,在陳康傑的這些保鏢當中,王偉的槍法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所以他才敢說這樣的話。

  「王偉,項問天還小,你」

  「傑少,我和你一樣大,我一點都不小了。」陳康傑本來是想幫項問天開脫一下,結果這小子根本就不領情,還把陳康傑的年紀搬出來替他背書。

  項問天和陳康傑出生於同一年,陳康傑只比項問天大了兩個月,今年兩人都是二十四歲。

  二十四歲這個年齡,的確也不小,只不過比起譚軍他們來,他的確算是小兄弟。

  「你你真那麼自信?子彈可不長眼,打中是會死人的。」陳康傑被懟了一句後鬱悶道。

  「傑少,別人的子彈不長眼,我的子彈可是長眼的,這一點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打中他的。」才被項問天懟了一句,沒想到陳康傑後半句話又把王偉給得罪了。

  陳康傑與他的保鏢並沒有那種非常明確的和難以逾越的階級概念。他們可以說是為陳康傑工作,陳康傑是他們的老闆,也可以說互相是兄弟,一起風裡來雨裡去。平時的時候與陳康傑開玩笑,也是經常性的。

  「得得得,我豬八戒照鏡子行了吧,你們都厲害,就我對此一舉,好,來,你們互相搞吧,我看你們誰是那個賣矛又同時賣盾的人。」都不領情,陳康傑乾脆也懶得去做那爛好人了。

  「王偉,你既然傷不到他,那你們比的意義何在,最起碼,如何判斷你們的輸贏呢?剛才譚軍輸了,他好歹挨了一拳。難不成你們還沒有較量就已經打和了?」龐輝才不願意看到他們兩位那麼和平,太平和了的話,他的面子怎麼找回來?

  當然,龐輝也不是真的就願意看到王偉開槍將項問天給打死,甚至不願意看到項問天受多大的傷,對自己人,他還不至於那麼歹毒。可是,一個小小的教訓,起碼是要給項問天的嘛。要是不給他一點教訓,豈不是等於他們三位前輩「全軍覆沒」?那也真的太丟人了。

  反正傑少已經不再做和事老了,那龐輝就覺得自己挑動一下,也沒什麼的。

  「那你說,要怎麼樣?總不能對他爆頭嘛。」面對龐輝的激進要求,王偉也是不曉得何去何從。

  「那我給你們出一個規則吧。」譚軍說道。

  「什麼規則?」王偉和項問天異口同聲問道。

  「我在牆上畫三個圓圈,王偉的子彈先打中三個圓圈,王偉贏。另外,項問天,你的刀能夠先劃破王偉的衣服或者褲子,就算你贏,可前提條件是你的刀不能讓他流血,王偉,你的槍,不可以打到項問天。你們覺得怎麼樣?」譚軍說出了他的辦法。

  譚軍的辦法被一致接受,陳康傑也覺得這樣就是最好的,既保護了彼此,又可以分出高低。

  為了進一步公平公正,陳康傑提議兩人中間隔開至少十米的距離,他們只能左右上下活動,不可拉近互相之間的距離。保險起見,互相穿上防彈背心,一面出現不可挽回的意外情況。

  互相拉開距離就位之後,陳康傑,譚軍和龐輝躲得遠遠的喊開始。挨得近了,極有可能會被殃及魚池。

  刀槍的比試時間上雖然說不見得會比翻牆來得短,但是一定不會像項問天與譚軍玩推手那樣豪時。

  在陳康傑喊了開始之後,王偉抬起手來就要往譚軍畫好的三個「靶心」開火。十米出頭的距離,王偉要打中靶心,那就是小兒科,可為難的是,他得避開項問天,不可傷了他,最好是能夠攻其不備。

  而項問天,除了要保護身後的三個「靶心」之外,還得發起攻擊,一定要在王偉的身上留下一個口子。

  最終的結果是王偉隻開了兩槍,而且只有一槍打中的靶心,而他的衣服,就在打出了兩槍之後,就被項問天那鋒利無比的「暗夜魔刃」留下了一橫兩豎的三個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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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7章

  開幕式總導演

  「項問天,雖然你比賽比贏了,但是切不可驕傲自滿,你還有很多需要從他們的身上學習,經驗,是需要積澱的,這一點,我希望你能明白。」在陳康傑的書房中,項問天安靜的坐在陳康傑的對面。

  項問天與王偉的比試的確將在場的所有人都給驚到了,包括陳康傑在內。

  王偉輸得很慘,隻打出兩發子彈,身上就冒出了三條口子。

  項問天對他的暗器運用真的幾乎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他的刀一扔出去,就像是被賦予了靈氣一樣,不但快如閃電,而且居然能夠如迴旋鏢一樣,圍著王偉的身體轉了兩圈。

  「暗夜魔刃」不但快如閃電,而且還鋒利無比,剛才說的三個口子是在王偉的衣服上,實際上,他穿著的防彈背心也被劃出了一條口子,只是並沒有劃穿而已。

  更難得的是,「暗夜魔刃」並沒有傷到王偉的肌膚,只是恰如其分的將他飄起的衣服劃破了而已。這種收放自如的運用能力,這可謂是鬼斧神工了。

  更讓陳康傑覺得不可思議的是,王偉本來射出一顆子彈要打第三個靶心,而項問天這個神出鬼沒的傢伙居然甩出一把飛刀,出神入化的擊中了那一顆已經飛出槍膛的子彈。

  當飛刀與子彈相撞的那一刹那,不僅僅將子彈的飛行軌跡給改變了,而且撞擊出的火花,還將包括王偉在內的所有人都給驚震住了。

  子彈的速度多塊啊,要想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擊中那麼高速飛行的子彈,這絕對需要神一般的捕捉能力,並且計算要精准得超過大型電腦。它們的碰撞,簡直和太空中的兩個航空器進行精准對接一樣的有難度。

  當然,陳康傑也不相信項問天有什麼精算能力,那樣斷的時間,只能靠感覺,即便是能算到,也未必就可以做到。

  這樣的感覺一定是經過成千上萬次的練習才能有的結果。

  其實,那對項問天來說,一樣可以算得上奇跡,在此之前,他從沒有試驗過,他有用飛刀擊中過蝴蝶,蜻蜓,乃至於蚊子,可是,速度要快幾百倍上千倍的子彈,他從未試過。這一次的成功,僥倖的成分居多,要是讓他再來一次,他就很難辦到了。只能說在那一刻,項問天的感覺真的很好,有如神助,本能的就朝著那個方向甩出去。

  「傑少放心,我不是那種特別喜歡爭強好勝的人,你也看到了,我是被動的,並沒有多少的選擇。」項問天的態度還算端正,正襟危坐的說道。

  「那就好,以後你就跟在我的身邊,有一點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虧待於你。」

  「我知道,師伯說你是一個好人,是一個值得追隨的人。師伯說我也應該出來闖一闖了,不能一輩子待在山裡,以前不放我出來,是因為還沒有幫我找到一個像你這樣值得追隨的人。」項問天回答道。

  陳康傑真沒想到自己在習山川的眼裡居然是這樣的一個形象,將這麼好的一個人留給自己,想到這個,陳康傑就有點感動。

  「師父,項問天我留下了,謝謝師父的信任和幫助。」項問天離開書房之後,陳康傑就打電話給習山川。

  「哈哈哈,你能滿意就好,那小子別看表面上傻乎乎的,其實精靈著呢。我一直將他留在山上,就是擔心所托非人。像項問天那樣的,一旦跟錯了人,那就是不小的危害。」習山川朗聲笑道。

  「是啊,他的功夫十分厲害,甚至有些超出我的想像。師父,項問天都那麼厲害,那你豈不是」

  「不,你想錯了,他的功夫,絕大多數都不是跟我學的。他的師父,也就是我的師弟,十分沉迷於武學,就武功而言,我根本不是我師弟的對手。小傑,武功再好,那也是技術層面,一個人的修為才是關鍵。想想劉邦,想想李世民,他們其實都不見得多厲害,可是他們卻能夠將一大群精英豪傑籠絡在身邊為己所用,那就得益於他們的修為,這一點,你是要理解的。對你來說,你不可能一天有十八個鐘頭去學武,可是我師弟可以,項問天也可以。那不是你要走的道路。」項問天擔心陳康傑將路給走偏了,不惜苦口婆心的進行疏解和教導。

  「那倒也是,那師叔既然如此厲害,又怎麼會死了呢?」這一點陳康傑感到納悶。

  「還不是因為武功,他有點走火入魔了,有一天為了驗證一下他新學到的「身輕如燕」,他從兩百多米的懸崖上摔了下去,我救了兩天也未能將他救過來。所以這五年,我很多的是在改造項問天的修為,要是五年前你見到他,你也許都不願意與他多打交道。那時候的他暴躁無比,現在溫和多了。」

  陳康傑將項問天在火車站被帶到派出所的事情給習山川說了一下。

  「如果是五年前,那幾個員警估計得在醫院趟一個月。他在你的身邊,我也放心,你好好教教他。如果不是你,我也許還會將他留在山上。對了,你練功的水池和大理石板準備好了?」想到陳康傑練功的事,習山川問道。

  「準備好了,還沒來得及用。」陳康傑居無定所,他雖然讓人在築城的住處按照習山川說的做了改進,但是,一直沒來得及試用,要等到他回築城去了,才用一下看效果如何。

  「你也不用羡慕項問天,等你練成了《力鼎武經》,他也許就不是你的對手了。他注重外在技巧,可是你會強在內核。」習山川說道。

  「真的嗎?今天我本來還想與他過兩招來著,可是怕打不過他,忍住了。」一聽項問天以後也許不是自己的對手,陳康傑就有些興奮。

  「呵呵呵,你呀你,還真的是青年心性。一個上位者,是不應該有這種想法的。記住,你想走得遠,以後要多用比你行的人,而不是重用那些不如你的人。為帥,為將,為兵,三者是完全不同的。」習山川笑著說道。

  「師父,我理解,我懂,就是一時興起而已。你一個人在那邊,要多保重自己,無聊了,就到徒弟這邊來,我需要從你老人家的身上吸收知識和營養。」那種道理陳康傑不可能不清楚。

  就因為陳康傑應該清楚,習山川的教育才會是笑著來。

  陳康傑來京城,可不僅僅是來接項問天,如果僅僅是為了項問天,他們完全可以選在築城見面。

  此次陳康傑進京,主要是受到奧組委的邀請,奧組委打算聘請陳康傑為奧運會開幕式的總導演。

  為了請動陳康傑,京城方面不但出動了市長,還出動了市委書記。

  現在京城的市委書記已經不姓文了,文書記現在去了組織部,成了文部長,正式的進入中央。

  陳康傑乘車來到市委大院的時候,武成年市長和倪匡書記帶著幾位奧組委的高層居然在主樓前迎接他,真可謂是給了他極大的面子,同時也說明他們對陳康傑的重視程度。

  一群人寒暄打過招呼之後,進入到會議室裡面去聊。

  「陳康傑同志,這個總導演你務必要接下來,一屆奧運會,雖然運動員是主角,可是,開幕式卻是最受矚目和關注的環節,我們真心的希望你可以給全世界呈現出一幕精彩絕倫和記憶深刻的開幕式表演。」走了一下過場之後,武成年市長開門見山的說道。

  「武市長,照理說,你開了口,我就不應該不識抬舉,可是,你們也應該知道我的難處。」

  「哪裡有什麼抬舉不抬舉的啊,你是國內最知名,最具國際化的導演,你不但瞭解西方,對中華文化的理解和認識也很深,我們實在不知道除了你還能找誰來做這件事。我們現在是商量,也可以說是我們拜託你。」市委書記倪匡說道。

  武成年和倪匡,陳康傑是第一次與他們打交道。兩位都是換屆之後,新一輪人事調整的結果,這裡面牽扯到鬥爭,也牽扯到平衡。

  武成年是趙志邦的人,可是倪匡卻是人大賴委員長的人。

  當然了,不管他們是誰的人,也不管奧運會是不是他們爭取下來的。反正啊,這個事情已經變成了全國的重要頭等大事,他們不管出於何種目的和理由,都只能將此事給辦好,否則,他們就沒法給全國人民一個交代。

  正是因為如此,陳康傑才會變成他們共同的選擇。

  一場奧運會,開幕式成功了,那就等於成功了一半,要是開幕式失敗了,那一場奧運會就幾乎等於失敗了,而不會僅僅一半而已。

  可以說開幕式就是指標,具有非常強烈的不平凡意義。

  如果是一般活動,可以不找陳康傑,可是這是面對全世界展現中華國的歷史和發展成就的重要機會和裡程碑,切不說別人是不是也能夠將這件事辦好,光他們不找陳康傑,就會招致各種各樣的批評。

  一流人才不用,偏要用二流人才,不被罵死才怪,單單陳康傑的那麼多粉絲,就會是一股無形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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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8章

  陳康傑答應了

  「可是你們知道,到時候我是一定要參加比賽的,我是運動員,在奧運歷史上,還從來沒有一個要比賽的運動員出任開幕式導演的,這從來沒有過。到時候我又要忙訓練,又要設計演出,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別到時候弄出紕漏了,那才是真的大麻煩。」陳康傑很客觀的說道。

  陳康傑這不是推諉之詞,而是實實在在的真實情況。陳康傑都還沒有說自己其他演唱會啊,拍電影啊那些工作。要是把那些算進來,他更是要忙死。

  一場奧運會的開幕式,起碼要有兩年,最少一年半的精心準備時間,他不照比其他的演出,是要面對全世界數十億人的,只能精益求精,不容半點馬虎和紕漏。

  「陳康傑同志,你說的這些情況,我們也都知道,也能理解,可是這份工作,你無論如何也是要接的,我們在這裡,不僅僅是代表兩千萬京城市民,實際上我們也是代表全國十三億人民請求你啊。比賽固然重要,但是開幕式也不遑多讓的。甚至於,少一塊金牌也許沒什麼,可是開幕式要是被人所詬病,那其影響力難以估量啊。這次盛會,是我們展現國際形象,推廣文化和軟實力的絕佳機會啊,你應該懂的。」武成年固執的說道。

  這就有點要趕鴨子上架的意思了,陳康傑不管多困難,都要接這個任務,行也行,不行也得行,要是不接,似乎就是置國家民族大義於不顧,對不起全體國人。

  「其實對於你們來說,最需要的就是我的名義對吧,說白一點,我就是一個抵擋壓力的或者說分擔壓力的擋箭牌,是這個意思。」陳康傑毫無顧忌的開門見山說道。

  「不,不,不,言重了,小陳同志,言重了,怎麼會是這樣的呢?你的才華,全世界有目共睹,我們最需要的,首當其衝自然是你的才華和掌控能力,當然,你的影響力當然也重要,但實質性的內核才是根本嘛。」倪匡書記連忙搖手說道。

  「倪書記,我說的是實在話,不是氣話,也不是推辭喲。別以為我那樣說,就是代表我對你們領導有意見,不是那麼回事。現在,我們是要把困難擺出來,攤在桌子上,然後想辦法解決它,對吧,我這樣說沒錯了吧?」

  「沒錯。」

  「是的,沒錯,就是這樣。」

  倪匡和武成年接連回答道。

  「那我就實實在在的說了,

  時間和精力呢,我真的是沒有辦法完全集中在這件事情上的,且不說距離奧運會越近,我的訓練任務就越重,在別的國家比賽,輸贏我都能接受,但是在我們的國土上,只能贏,不能輸,否則不但我接受不了,全國人民也一樣會大感失望,而且還必須要贏得漂亮。單單就我其他的工作來說,我也很難一下子說丟下就全部丟下,我做事情,一樣是有規劃有步驟的。」

  倪匡和武成年以為陳康傑又是要拒絕,兩人就想進一步的遊說和挽留。

  「兩位領導,你們先別著急,等我把話說完,我有一個折中的方案,我說一下,你們再來看行不行。」陳康傑抬起手來堵住要說話的倪匡和武成年道。

  「好,你說,你說,我們洗耳恭聽。」倪匡和武成年對視一眼後點頭應道。

  「是這樣的,承蒙你們抬愛和瞧得起,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掛個名,比如顧問啊,藝術總監啊這些。換句話說,我可以參與到這件大事裡面來,不過我主要是提一下建議,提供一些幫助,真正的落實,是由其他人來完成。我們華夏泱泱大國,人才濟濟,不可能找不到合適的人。這樣的話呢,對外有交代,事情也有人做,需要我出力的部分,我也可能發揮一些我的所長,你們看怎麼樣?接到你們的電話,這幾天我就一直在想怎麼樣來兼顧的問題了,這是我目前覺得比較好的一種合作參與模式。」面對兩位大領導,陳康傑並沒有拿大,也沒有妄自菲薄。

  陳康傑為什麼要來京城一趟?就因為他接到電話之後,就已經曉得,我不可能完全擺脫與開幕式的關係,完全脫離,那是不可能的。

  京城這邊不會同意,消息發出去,國人也會有很大的意見。而且那些意見很多應該會是針對陳康傑。

  雖然中華國的國民有一些這樣那樣的毛病,但是在愛國和為國家出力這件事情上,大家還是比較高度統一的,尤其是在年輕人身上。或許有些愛國行為不見得理智,不見得冷靜,甚至帶有盲目性,但那也是在方向上的引導問題。陳康傑要是生硬的完全拒絕了,到時候他有理也講不清,甚至還會被一些險惡用心的貼上標籤和汙名化。那就得不償失了。

  因此陳康傑才會折中的認為,自己不完全參與,但是可以參與一部分,這對於各方來說都是一個好事情。

  「這個辦法倪書記,你看呢?」雖然組委會的主任是武成年,可是,倪匡畢竟是一把手,他就要在意倪書記的意見和想法。

  在小會議室裡面其實還坐得有其他人,然而在這樣的談話氛圍當中,其他人是沒什麼發言權的,也插不上嘴,他們僅僅表示參與了這個過程而已。

  就像我們政府的一些接待活動,一大堆人參加,可是對談的往往就兩個,新聞當中也經常會聽到,某某某和某某某參加了上述活動或者說某某某和某某某會談時在座。僅此而已,那些人就是了解到這個過程,事後好去進行落實。

  「陳康傑同志,你的想法聽起來好像也可以,可是我還是覺得力道弱了一些。你想的,顧問,這一般是一些老同志出任的,你那麼年輕,不給於重用,反而是做老同志做的顧問工作,這明顯不合時宜。另外你又提到了藝術總監,名稱聽起來是好,可是,他給人的感覺就是接受任務來做具體落實的。總導演不做,去做下面的藝術總監,這算怎麼回事?而且,你做了藝術總監,又有誰有資格來給你分配任務,又有誰有那個威望和能力來指揮你?這都是切實的問題嘛。方向是好的,可是具體上,我就覺得力道弱了。」倪匡只是在近乎一兩秒的沉吟時間內,就想到了這麼多的問題。

  大領導真的是有大領導的過人之處,不但要看得遠,還得想得細。反應敏捷不說,說服人的能力還得一套一套的。

  至少陳康傑現在某種程度上就已經認同了倪匡的說法。

  「那怎麼辦?這也不行那也不好,倪書記,武市長,你們不可能硬押著我親上火線去做那很難做到的事情吧?」

  「呵呵,瞧你說的,搞得我們多獨裁,多麼不近人情一樣。全世界誰敢那樣押著你呀,呵呵,那不是以全世界為敵嗎?」倪匡笑著開了一句玩笑。

  倪匡的玩笑話,將現場的所有人都給逗笑了,氣氛也一下子變得輕鬆起來,不像之前那樣多少有點讓人覺得壓抑了。

  「我看這樣,小同志啊,你還是出任總導演等等,等等,呵呵,這回啊,輪到你等我把話說完。」倪匡學著陳康傑剛才的樣子,伸手將他給擋住,先不讓他說話。

  陳康傑也只能將話給憋回去,看倪匡又有什麼還要繼續說的想法。

  「總導演呢,你還是要當滴,這個位置,說真的,除了你,還真的是再沒有更加合適的人了。影響力,才能,知名度,國家化能力,等等方面,國內無人可出你之右,這一點,我們所有人都認同的。不過呢,按照你的這種方案,你倒是不必所有事情都事無巨細的參與,你可以找一位副導演或者兩位副導演,落實由他們去落實嘛,你就是起到一個監督和掌控全域的作用。你的想法,你的創意,你都可以和他們溝通,傳遞給他們。你要知道,你做總導演和你不出認總導演,會使得開幕式受關注的程度有很大的不同。你覺得這樣怎麼樣?」說這麼多,倪匡的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這會讓人覺得他親切,不怎麼會對他說的內容產生排斥的情緒。

  「這個」一時間,陳康傑也不知道這樣到底好不好,他顯得有點點猶豫。

  「陳康傑同志啊,倪書記的建議我覺得是最貼切最適合的了。這樣你有一定的空餘時間去處理你的事情,但是呢又很好的兼顧了這份任務,雙贏多贏的啦。」見陳康傑有點要鬆動的意思,武成年趕緊附和說道。

  「那那好吧,不過你們市委市政府一定要大力支持才行喲。」被武成年那樣催促,陳康傑也一下子想不出更好的策略,就只能勉強同意了。

  「絕對的支持,不但我們京城市委市政府會不遺餘力的全力支持,全國各地也會大力支持的,這一點你放心,你不管有什麼需要,只要你提出來,我們都會給你解決,我們解決不了的,也會找中央來解決。」陳康傑只要同意了,倪匡和武成年當然是胸脯拍得砰砰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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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9章

  籠絡人心

  陳康傑勉強接下了總導演的位置,不過,他提出的第一個要求就是要找在申奧期間與他有過合作的張導演來做執行導演。

  張導演本來就是奧組委的第二選項,就是陳康傑如果死活不接的情況下,張導演就會是總導演。那對於陳康傑的這個要求,自然是不會有人反對。

  張導演自己對於給陳康傑當助手這件事,他也是欣然接受的。

  在拍攝奧運宣傳片的時候,張導演就認識陳康傑並與之合作,拋開陳康傑其他電影方面的拍攝成就不提,那時候陳康傑不但表現出來的才華讓張導演佩服,而且他還覺得他們兩人的風格和思維具有很強的相似性。換言之,與陳康傑合作,是一件令人輕鬆和愉快的事情,不會有很多的爭執。

  實際上他們的風格和想法當然會相近,陳康傑拍攝的東西,很大一部分就是借鑒與張導演曾經的作品,只不過他本人並不知道而已。

  「張導,雖然你是執行導演,其實啊,你完全可以將自己當成總導演。」陳康傑第一時間就將張導找到自己的四合院來面談。

  算起來,兩人要合作三年多的時間,而且陳康傑很多事情會倚重張導,因此,拉近兩人的關係就勢在必行。

  如果不把張導給籠絡好,萬一他哪天中途想不通,不幹了,那陳康傑到哪裡去找這麼好的替代者。換言之,這場開幕式,就算沒有陳康傑,人家張導也能夠處理得很好,一樣會獲得廣泛的好評,可是換了一個人,那就不一定了。

  因此他們談話的地點並不是選擇在辦公室,而是到陳康傑的私宅中,意義就會顯得很不一樣。

  「不,不,我知道自己的能力,也曉得你的本事,我就是起到一個協助你的作用,所有的大方向,還是你拿。」張導演自知自明的說道。

  走進陳康傑的四合院,張導演就很詫異,他知道京城的中心城區有這麼一篇保存完好的古宅,卻沒想到這一片地方是屬於陳康傑的。

  很對地產商對這塊地方都很有興趣,可是沒有一家拿得下來。找目前的估計,這一片胡同四合院,價值就起碼幾十億。

  以前張導或許會覺得陳康傑也就是一位運氣比他好,

  成就比他高的藝人而已,可是今天進入到這座宅院,他不得不對陳康傑有新的一番評估。這讓他更加不敢在陳康傑的面前拿大,儘管年齡上張導起碼大陳康傑二十歲。

  「張導,我說的是真的,就像你說的一樣,你瞭解你自己和我,我也一樣瞭解我自己和你。我不是奉承也不是推脫,我真的事情太多,或許你也應該知道了,我答應做總導演,是不得已的勉為其難,所以我才會給他們替的第一個條件就是你來做執行導演。我甚至可以說,就算沒有我,你也一樣的可以將這個活動弄得完美和精彩,我百分之百的絕對相信你有這個實力。在國內的所有導演中,你是最優秀和最好的,甚至於,我都覺得我在很多方面都比不上你。說句難聽一點,我接這個總導演,就是把我的名氣拿出來給借用一下罷了。讓人會覺得說,啊,這麼精彩的開幕式是國際大導演LONG的成果,提振信心和關注而已。其實呢,有我沒我都一個樣。」為了籠絡好張導演,陳康傑不惜尋開心自己。

  「哦,不,不,話可不能這麼說,你的成就和才華不是誰胡亂吹出來的,而是有一部又一部的作品證明了的,是一個個包括奧斯卡在內的國際大獎證明認可了的。相比之下,我們這些人就顯得相形見絀了。客觀上來看,我們與你之間,就是存在距離,這一點,不可否認。承蒙你看得起,我一定會嚴格的落實你的想法和要求,但是,掌控全域和大方向的總導演,一定是你。」張導演心生感動的說道。

  對張導演來說,能得到陳康傑這樣的讚揚,他已經心滿意足了。

  自古以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可是陳康傑卻十分謙虛的推崇他,這一點就讓張導演有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想法。

  陳康傑是國內第一位打入國際,並且得到全世界認可和承認的導演,他也是第一位拿到奧斯卡大獎的導演,平心而論,陳康傑拍攝的一些作品,就算是到今天,他張導演也拍不出來。這就是差距,這就是實力的區別。

  對於其他人張導演不會妄自菲薄,可是面對陳康傑,就算是比他年輕很多,他也要認可和尊重。

  「呵呵呵,好,那我們就不說那些虛話了,反正這個事情是為了國家和民族,讓我們攜起手來,一起將這個事情給做好,不辜負全國人民的寄託。我正在構思一部作品,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們可以合作一下。我一直覺得,你是可以走向國際的為數不多內地導演之一。」張導演已經將態度表明成那樣了,陳康傑感到高興,也不再矯情了。

  提出與張導演在商業片中進行合作,這是陳康傑臨時起意,並不在原有的規劃當中。

  他為自己出了力,或者說自己佔據了他的功勞,那陳康傑就打算推他一把,算是一定程度上對他的補償。

  「你找我合作商業片?」張導演驚喜問道。

  「是的,有沒有興趣啊?」陳康傑笑著點頭。

  「當然有興趣,我真的很想學習一下好萊塢的大片是怎麼拍出來的。到時候我給你做副導演,跟著你學習。」張導演將身段放得很低,他那一張帶著西北塵土的滄桑臉上透露出很強的興奮感。

  到目前為止,陳康傑拍攝的所有電影,沒有一部是不成功的,而且每一部都堪稱經典,不但橫掃世界各地的票房,還橫掃無數的國際大獎。

  能夠與陳康傑在商業片上進行合作,不但可以獲得名利,更關鍵的是,能夠學習到他成功的訣竅,例如劇本題材的選擇,賣點的切入,畫面和特效的製作,故事完整度的勾畫等等。還有一點更重要,就是對市場接受程度的瞭解和把握。

  國內的很多電影其實也不錯,但就是打不進國際市場,這就是缺乏會市場喜好或者說對觀眾思維的瞭解與把握。

  「不,你不是給我做副導演,而是你自己做導演,這方面到時候我會安排飛揚娛樂公司那邊來和你談,劇本嘛,就是我寫的《2012》,我會幫你組建一支好萊塢的團隊,幫你籌集十幾億的拍攝資金以及建構全球的發行管道。你做導演,我幫你做製作人。不過,這一切要等奧運會完了之後,否則你也沒時間不是。」

  陳康傑的這個扶持力度,真的是讓張導演覺得不敢相信。

  劇本,資金,團隊,發行等等統統準備好,這是要把他往國際一流導演的位置來推啊。

  張導演激動得都有點說不出話來。

  張導演不會認為陳康傑這是在匡他,以陳康傑今時今日的地位以及他被公認的人品,他是不會開這種玩笑的。而且,他完全有那個實力,這才是關鍵。

  多麼的幸運啊,張導演自己覺得。認識陳康傑太幸運了,只要這部片子拍成,張導演與國內其他的導演就會一下子拉開距離。這一點,他現在就可以提前幾年預判到。

  「謝謝,謝謝,你的知遇之恩,我一定銘記在心。」張導演感動得都快無以為報了。

  自己只是付出了一點點,得到了彙報卻是金山銀山。

  「單靠我一個人,是很難支撐起我們的電影產業的,需要有更多的人脫穎而出才行。我這話說得可能有些大,但我真就是這樣想的。來,這是我草擬好的這次開幕式演出的規劃劇本,你看一看,如果有什麼想法,可以和我直接說,你的意見是很重要的。」說著陳康傑將一個手提包交給張導演。

  那個包一直就放在陳康傑的身邊,張導演一進來就看到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陳康傑才接了任務,居然連劇本都準備好了。

  等打開手提包,張導演拿出來的劇本是好大一本,頁數超過四百頁,張導演隨便打開目錄看了一下,發現陳康傑已經將開幕式構思完整了,再打開前面,他更吃驚,因為陳康傑的這份材料裡面連怎麼開場,需要多少人,多少道具,多少機器設備都注列得清清楚楚,而且還詳細的描述了動作與過程以及所要表達和傳遞的想法和文化內涵。

  「LONG,我對你的佩服真的是無以復加,有了這一本東西, 那誰都可以做總導演了,哦,不,誰都可以做執行導演,你已經事無巨細的都給規劃好了。你的腦子我真的是無法想像你怎麼會一下子就想得那麼完整。看來,一個成功的天才,必然有他的非凡之處」

  陳康傑早就知道自己一定會被放上開幕式總導演的任務,所以他老早就提前準備好了這些東西。

  那一場開幕式陳康傑看了不下五遍,寫出這些東西當然不是什麼難事。不過陳康傑也不是完全的照搬,他也真的加入了一些自己的想法。例如在突出現代的那一個篇章中,陳康傑就摒棄了人體搭建鳥巢以及電氣火車,顏色也被他將黃色的主色調改成了藍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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