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重生之改天換地 作者:永遠的大洋芋(連載中)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9 14:50
第2540章

  機會依然只有一次

  「行了,行了,老姐,再踹他就死了。」見姐姐越踢越來勁,越踹越瘋狂,陳康傑急忙上前去將他拉開。

  「我就是要踹死他,踹死這個王八蛋,他要不死,難解我心頭只恨。」陳美一甩頭髮,氣喘吁吁的意猶未盡說道。

  「他死當然不足惜,可是,你會受牽連的啊,如果,你想要他死,那你說一聲,我來幫你完成就是了。」陳康傑伸手擋住陳美,隨即從身上拿出那炳「魚腸劍」在手裡面晃了晃。

  鄭文燦真的是被陳美給踹背過氣去了,在陳美進來之前,他就已經被陳康傑收拾得人不人鬼不鬼,接著再被她穿著高跟鞋猛踹了十幾腳,身體再好,鄭文燦也受不了。嘴巴鼻子血流不止不說,也許肋骨真的斷了。

  現在對於鄭文燦最好的選擇方式就是裝死,也只有顯得已經死了,才會少手一些皮肉之苦。

  但是他一聽陳康傑套弄死自己,微微睜開眼睛又看到了陳康傑手裡那閃爍著寒芒的匕首,鄭文燦怕的要死。

  別看這個傢伙平時呼三喝六的,好像搞得他天不怕地不怕,那是他沒遇到狠角色,實際上,他這種人是最怕死的。

  「大小姐大哥大爺饒命啊,饒我一條狗命,以後我再也不敢了,我一定好好做人,洗心革面」虛弱得一點力氣都沒有的鄭文燦一邊求饒一邊吐血。

  鄭文燦的那些客戶,一個個瑟瑟發抖,噤若寒蟬,不敢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生怕將陳康傑給惹惱了,他會把怒火發洩在自己的身上,就算是那些被逼著做她們不得已做錯事女孩子,也是一樣,顫抖不止。

  不過剛才與陳美一起面對鄭文燦的那三個衣衫有些不整的女孩子,看陳美的目光卻變了樣。

  之前他們也不相信陳美會硬抗到底,更不相信她會拿得出五百萬出來賠償,可是現在,他們才發現自己的想法是多麼荒謬可笑。有這樣一個弟弟,還有什麼是做不到的呢?

  「狗命?你還真是狗東西了,你逼迫我們的時候,怎麼不想到這個結局?像你這種貨色,死十次也不足惜。」陳美指著鄭文燦怒氣難消。

  「姐姐,那你說,讓他怎麼死,從窗戶扔出去摔死還是我現在就一刀割斷他的喉嚨?」陳康傑一本正經的問道。

  「不,不別殺我,求求大發慈悲,別殺我啊我知道我不是人我賠我願意賠」陳康傑說得太冷血嚇人了,鄭文燦不管身體傷得多重,他都要盡可能的求饒,放過他一馬。

  鄭文燦現在毫無反抗之力,真要弄死他,他就是砧板上的魚肉,想怎麼砍想怎麼剁都沒有問題。

  命懸一線之際,人還是能夠激發出很大潛能的。

  「賠?你個王八蛋怎麼賠?你拿什麼賠,你以為姑奶奶會稀罕你的臭錢嗎?」以提到賠錢,陳美又來氣,趁陳康傑不注意,她有一腳狠狠的踢在鄭文燦的大腿根部。

  「錢你就不用賠了」陳康傑拉開姐姐說了一句之後,伸手朝那幾位老闆勾了勾,「你們過來。」

  見陳康傑讓自己過去,那幾個老闆誰也不敢動啊,誰知道過去了,陳康傑會不會狠狠的給來幾下。

  「怎麼?不願意動?難道要我過來嗎?」陳康傑臉一沉說道。

  那幾個老闆被陳康傑一句話就嚇得急忙往前爬。

  剛才陳康傑就靠近鄭文燦,鄭文燦也因此變成這麼一副悲催的模樣。要是等陳康傑主動過來靠近自己,自己會不會付他的後塵呢?

  「老闆,好漢,我們可沒有怎麼樣啊?你姐姐之前我們只是吃了飯喝了點東西,其他的一樣都沒有做。」一個提醒魁梧的中年男子弓著身子站在陳康傑的面前作揖道。

  「別把自己撇得那麼乾淨,就你這鳥樣,想做好人也難,否則幹嘛出現在這裡。不過我給你們一個機會,這幾位女孩子,你們每人賠償兩百萬」

  「兩百萬太少,要五百萬,剛才鄭文燦這混蛋就要我們一個人彌補他五百萬,我答應了都不行。」陳美插話道。

  「好,那就五百萬,有沒有問題?」陳康傑點點頭同意。

  不管是兩百萬還是五百萬,對陳康傑而言就是個數字,他也不會放在眼裡,更何況,不管多少都不由他來出。

  「五百萬」那位老闆有些為難。

  按照當前的行情,五百萬可以保養幾十個女孩子,或者一個包養幾十年。就算這些人是有錢人,也是會覺得心疼。

  「怎麼?嫌少?那你想再加多少?或者也和鄭文燦一樣?」陳康傑眼睛一瞪,那個老闆就被嚇得一哆嗦。

  「不,不,不,就按你說的辦,就按你說的辦,明天就馬上處理,五百萬一分不少。」陳康傑的凶樣,讓對方馬上就爽快的答應。

  好漢不吃眼前虧,不管怎麼著,先過了眼前這一關再說。他們誰也不希望變成鄭文燦那慘兮兮的樣子。錢花了還能夠再掙,要是變成鄭文燦那副模樣,他們是萬萬不會願意的。

  「我不管你們是拖延戰術還是被逼而為之,我也不介意你們躲閃和食言,可是我要警告,還是那句話,機會只有一次,我能找到這裡來收拾這個雜毛,也就意味著我也能收拾你們,如果不能兌現此時的承諾,拿我我找上門來就不是錢能夠解決的了,所以,可千萬不要僥倖的自誤。」為了不被耍,陳康傑先把話直白的說在前頭。

  陳康傑有沒有時間去找他們算帳那是另外一碼子事,可是,預防針要是要打,如果敢耍他陳康傑,陳康傑也一樣會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

  「不敢,不敢,我們一定兌現,絕對沒有其他亂七八糟的想法。」那位老闆抹了抹額頭的冷汗後再次肯定的表態道。

  或許他真的存在陳康傑猜測的那種心理,但是,陳康傑幾句話的嚴正告誡,將對方的那一點點僥倖心理都給擊碎,沒了。

  就在這時,陳康傑聽到了外面有嘈雜的打鬥聲。

  陳康傑示意了一下譚軍和王偉,兩人馬上就轉身出去。

  陳康傑猜測,應該是龐輝和其他人乾起來了,所以譚軍和王偉兩人一方面是去瞭解情況,另一方面就是去搭把手幫忙的。

  聽到外面打得激烈,剛才在陳康傑面前還是一副奴才模樣的那些人,現在居然變得有點點傲然和高興。

  他們猜測,那一定是這家夜總會的老闆賴偉哲帶人來救他們了。

  實際上的確是賴偉哲帶人來了,只不過他的主要目的並不是來救什麼人。

  這個夜總會是賴偉哲的產業,而現在他的夜總會被人砸場子,他得到通知之後,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要是不把場子找回來,那他以後還怎麼混,還怎麼做生意?

  開夜總會的人,自然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善男信女會開夜總會這種擦邊球的生意嗎?絕對不可能的嘛。

  平時賴偉哲自詡是正當的生意人,可瞭解他的人都知道,這個傢伙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混蛋,他早年就是靠在市場裡面強買強賣發跡的。換言之,賴偉哲是黑道起家,只是後來生意大了,才想辦法改變自己的形象。

  然而再怎麼改變,骨子裡的那種躁動因數還是存在著的。當第一時間得知消息,賴偉哲並沒有想過要報警,通過法律途徑解決問題,而是召集能夠喊來的兄弟,要用道上的方式把面子給找回來。

  反正打電話通知賴偉哲的人說來的只有幾個人,卻沒有說這幾個人是何等的厲害。

  既然只有幾個人,那賴偉哲就覺得,自己帶二三十號兄弟來,對方還不乖乖匍匐在地上,束手就擒嗎?

  哪曉得,才進門,單一個龐輝,就差點讓他們難以招架。

  龐輝挨了幾下,但是他也放倒了對方五個人。

  為了不讓自己陷於重圍,避免亂拳打死老師傅的例子發生,旁邊一邊打,一邊往裡面後撤,他要與陳康傑他們回合。

  才退到二樓,譚軍和王偉就將龐輝給接應住了。

  有了譚軍和王偉兩員戰將的加入,局勢一下子就被控制住了。

  夜總會的樓梯雖然寬大,但是也不可能夠二三十人完全展開,賴偉哲他們能夠一次性投入的力量十分有限。而他們雖然帶著鐵棍鋼管等武器,實際上空間並沒有讓他們得以施展。換句話說,他們的武器優勢根本就發揮不出來。

  激烈的打鬥,讓那些不管是客人還是裡面的服務員全部躲得遠遠的,壓根不敢靠近,更別說幫忙。誰也不希望自己遭受無妄之災。

  站在後面,看到自己那麼多兄弟,居然就被三個人給活生生擋住了,賴偉哲又羞又怒。

  至於在打鬥的過程中所造成了物品破壞,賴偉哲到不在乎。只要面子找回來了,損失點物品又算得了什麼?

  「你們td沒吃飯嗎?打,給我往死裡打,打死了算老子呢。」賴偉哲大聲的喊叫道。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9 14:51
第2541章

  我就是來砸場子的

  賴偉哲喊的越大聲,他的小弟當然就越是賣命,每個人當然都希望可以在老闆的面前表現一下自己的英勇,以後才能從老闆那裡得到更多的好處和重用。

  只不過他們越是英勇,其傷得就越慘。

  譚軍他們根本就不是那種對方勇了自己就變弱的人,他們當然也是遇強則強的。在反擊的力道上,自然而然的就相應的加重。

  「項問天,你騸過豬羊沒有?」陳康傑看著地上的鄭文燦問項問天。

  「沒,沒有,傑少,怎麼想起問這個?」

  「沒有的話就給你一個機會,拿個人給你試驗一下。姐,我們走吧,這裡就交給他了。」陳康傑一攬陳美,帶著他就往外走。

  「傑少,我」

  「我知道你有刀,所以你就用自己的刀吧,我的刀我就帶走了。」陳康傑頭也不回的說道。

  項問天的為難當然不是工具的問題,而是他不知該如何下手。

  看著陳康傑的背影,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目瞪口呆的鄭文燦,一向動作利索的項問天卻尷尬了。騸動物,他經常聽說,可是,自己從來沒有過經驗啊,至於人,他也知道只有在古代宮廷裡的太監才會有那樣的一個待遇。

  現在陳康傑根本不體諒他,也不聽他的解釋和訴苦,把一個難題交給他就自己給溜了。

  不執行?那不可能,陳康傑的指示就等於是命令,要是不執行,那絕對是說不過去的,項問天是一個要以陳康傑馬首是瞻的人,他怎麼回去忤逆陳康傑想法和意思。

  但是執行又不知該如何下手,項問天就撓頭了。

  「兄弟,你放我,你放過我,只要你放我一馬,多少錢我都給你,一千萬一千萬不行就兩千萬」就在項問天撓頭想辦法的時候,鄭文燦哀求他。

  這是他最後的機會,要是不能夠求得項問天的同情和放水,那他以後就與一個真正男人的身份訣別了。

  一個好端端的男人,

  突然之間被人割了卵蛋,那後果簡直不可想像。

  「你別打岔,我正在想要如何弄。」項問天盯著鄭文燦腹部下面的部位比劃道。

  項問天不比劃還好,他那一比劃,鄭文燦又嚇尿了,他感覺自己的下體此時已經在可憐的瑟瑟發抖。

  「大哥,大爺,不夠的話我還可以再加,只要你放過我我願意把我全部的身家都送給你,房子車子也都給你放過我吧,求求你了」鄭文燦的模樣和生意要對淒厲就多淒厲。

  鄭文燦打死也想不到自己會面臨這樣的一天。本來是一件在他看來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到最後,會付出那麼慘重的代價。如果他事先預料到會這樣,那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從事這一行,一定乖乖的在政府裡面做,就算是坐冷板凳,他也不會介意。

  然而,這個世界上哪裡會有後悔藥賣啊?

  這印證了江湖上的那句話,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不是不報,是時辰未到而已。

  「你丫的閉嘴,別打亂我,你他娘的以為我們是劫匪嗎?是來搶你的錢的嗎?」項問天吼了兩聲,這兩聲將在場的所有人都吼得很無語。

  如果要真的是劫匪,那反倒好辦了。在有錢人的眼裡始終相信一個信條,那就是可以用錢擺平的事情就壓根不是問題。

  鄭文燦的心是悲哀淒涼,是空洞的,遇到這麼一個人,他真的是有點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哀歎。

  「求你了,你就行行好一會吧我知道我罪該萬死可是」別人是哭的心都有,而現在鄭文燦真真切切的感受了一回死的心都有。

  可悲的是他想死都死不了。

  「你別嘰歪了,我老大沒叫我弄死你,我就不能把你整死了,他只是叫我騸了你。」項問天榆木可愛的說道。

  面對他這麼一個死腦筋的人,其他人是沒有辦法的,他就認死理,說什麼都是多餘。

  那些老闆就在一邊看項問天與鄭文燦對話,可是沒有誰敢幫忙鄭文燦求情。說實話,平時那些人未必多瞧得起鄭文燦,可是現在,他們還是覺得戚戚焉。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受可不好受啊。

  現在每個人只能裝作不認識鄭文燦,就擔心會給自己惹禍上身。

  或許剛才還會有人打算今後對答應陳康傑賠償那些女孩子五百萬的承諾打點折扣,可是,現在看到鄭文燦就快不是男人了,每個人縮了縮脖子,兩腿夾緊,就怕自己的卵蛋也會跟著不見。那個要打折扣的想法直接被壓下肚子裡,變成一個屁給放了。

  絕對不會有人願意做鄭文燦第二,甚至有人已經在暗下決心,這個事情之後,一定不要再出來鬼混了,免得哪天也遇到誰的弟弟是這樣的牛人。

  「不管了,留隨便弄了,只要人不死,結果差不多就行。」項問天蹲了下來。

  鄭文燦還想說話,卻被項問天一劈手給砍暈,接著就只見項問天的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小刀。

  只見他唰唰唰幾下,鄭文燦的褲襠就被割破了好大一塊,緊接著項問天就做了一個切挑的動作。

  「啊」本來已經暈了的鄭文燦發出最為淒厲的一聲慘叫。

  「叫什麼叫,手術已經完成了。」說完,項問天抬手又是一下,項問天再次暈了過去。

  「你過來。」項問天指了指那個劉老闆道。

  「我?好漢,叫叫我過來幹幹什麼?」那位劉老闆聲音顫抖的問道。

  他擔心項問天連他一塊兒給騸了,所以根本不敢動。

  「對,就是你,你TMD快點過來給他按住包紮一下,別讓他死了,他要是死了,那下一個下場就是你你還愣著幹什麼?利索點,我還得去追趕我老大呢。」項問天的刀上並沒有留下什麼血漬,可是他還是用項問天的衣服擦拭了兩下,才將小刀給收了起來。

  「哦,好好好,我保證不讓他死,我保證」聽說不是要對付自己,那位劉老闆醒悟過後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效勞。

  按住那個位置的傷口,噁心當然是噁心的,但是形勢比人強,他不能不聽,相較之下,總比鄭文燦好了太多太多。

  要是不乖乖的,將對方給惹毛了,也給自己那樣來一下,那就死得太冤了。

  丟下一屋子不可思議的詫異眼光,項問天站起來,循著陳康傑的道路走了出去。

  項問天出來,就在夜總會的一樓大堂看到處在對峙的雙方。

  有這種打架的機會,陳康傑是很難忍得住的。所以啊,他和姐姐陳美一出來,將姐姐放在一邊,就加入了戰團。

  有了陳康傑的加入,對方人數的優勢就完全不復存在了,他的武力值相當的高,之前的中毒,似乎對他並沒有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與此同時,為了保護陳康傑,不讓他受到任何的損傷,譚軍他們三個的下手就變得更重了。

  沒一會兒,衝上二樓來的賴偉哲他們一群人就被趕到了一樓的大堂。

  見四個人就把自己的二三十人打得毫無招架之力,尤其是己方有武器,對方沒有情況下,賴偉哲還是很驚詫的。

  這個時候他才覺得,沒有找官場上的朋友調員警來幫忙是失策了。

  其實說是對峙,還不如說陳康傑他們是在等項問天,要不是等他,陳康傑他們打將出去,壓根就不是什麼難事。

  賴偉哲的身邊,現在已經還能站起來的馬仔小弟,就只剩下六個人了,其他的,全部橫七豎八的趟滿了一地,個個處在「唉喲」的慘叫當中。

  「幾位貴賓,我們夜總會不知道有什麼得罪你們的地方?居然如此的大打出手,到底哪裡得罪你們了?」賴偉哲氣勢沒有了,可是卻還要強撐面子,武的不行,就打算來文的討要說法,順便拖延時間。

  剛才還要你死我活,現在身份卻變成了貴賓,這也還真的是有點讓人感到無厘頭。

  「我就是看著你不順眼,我就是來砸場子的,怎麼樣?」賴偉哲打算和陳康傑擺事實講道理,可是陳康傑一開口,就將他噎得說不出話來。

  是啊,人家都說了,就是看不順眼,來砸場子,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照理,話已經說到這麼沒有迴旋的地步,就只剩下一條路可以選擇,除了打,還能怎麼樣?

  可問題是他們才打過,對方雖然也受了一些傷,然而自己這方更慘,二十幾個爬不起來,夜總會也被打得一片狼藉。當然後來對方也搶了一些武器,可是,誰都看得還出來,就算人家依然徒手,賴偉哲這方也是占不到便宜的。

  人多的時候都打不過,人少的時候難道還能戰力更強嗎?

  現在別說賴偉哲不敢打,就是他那還勉強站起來的六個小弟,也是心生畏懼,他們被打怕了,哪裡還敢動手,那完全就是給自己找不自在。一個個在陳康傑說完話之後,不但不敢往前頂,還弱弱的往後退。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9 14:51
第2542章

  這事沒有完

  「怎麼樣?要不要緊?」在夢婷酒店的套房內,陳康傑將一杯熱牛奶遞給姐姐,輕聲問道。

  「沒什麼事,還好,幸虧你儘快趕來,要不然真是不可設想。」接過牛奶,陳美沒有抬頭的輕緩說道。

  陳康傑舒了一口氣坐到姐姐的對面:「我怎麼能不儘快趕來,一路馬不停蹄,築城一路闖紅燈到機場,明珠這邊出了機場也是一路闖紅燈。算了,只要你還平安就好,其他的都不是問題。」

  「娛樂圈看來和我的想像真的有很大的差距。」喝了一口牛奶,陳美勾了勾右耳旁邊的秀髮說道。

  「那是的,從一開始我就告訴你了,這是一個明著光鮮,實則黑暗的行業,每一個在這個圈子裡的人,或多或少都要做出一些不得已的付出。」

  「那應該不包括你。」陳美道。

  「憑什麼就不包括我,我也不可能例外的,你看,我失去了很多的自由,常常不能以真面目示人。當然了,我能控制我的命運,這一點我的確與其他人有很大的不同,可是,這個圈子裡的絕大多數人都是做不到的。所以我一直不建議你從事這個行當,甚至我還阻擋你,這都是為了你好,我總不會害你吧?如果這個行業真的那麼好,那我巴不得你們都來,可事實並不如此。」眼見陳美已經打消了繼續從事演藝事業的願望,陳康傑也就不介意實話實說了。

  「哎,那我以後做什麼呢?我絕對不可能像四姐那樣去做研究,我也不可能像二姐他們那樣去做生意,我不是那塊料,這一點我清楚。」陳美歎氣道。

  「難道就沒有你喜歡做的事業了嗎?除了進演藝圈,其他的我都支持你,也會幫你。」

  「我想出國一段時間散散心,等我想好了要幹什麼,我再告訴你。」沉吟了一會兒之後,陳美說道。

  「也行,你想去哪個國家?我給你安排。」

  「我想去美國看看,可以的話,再去別的國家逛一逛,我不用你安排,我就想自己去。」

  「行,這裡有張卡,你到了國外想怎麼花就怎麼花,算是老弟我請你旅遊。如果在國外遇到什麼事情,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說著,陳康傑將一張黑色的信用卡遞給陳美。

  陳康傑給的這張卡,在國內不太好用,但是在國外,效用就很大,不管是消費,訂旅館,訂機票,叫車服務,導遊服務,乃至於要包機,都會有專業的人員提供專業的服務。

  據說出示這張卡還能讓飛機調頭和火車停下來。當然,這些陳康傑並沒有試驗過,不過他相信歐陽震華那邊不會騙他。

  「好,我收下,你讓我的演藝道路終止了,賠償我一下,似乎也是應該的。」陳美笑著接過了卡片。

  能解決掉四姐的這件事情,陳康傑也算是放心了,儘管為了他,陳康傑惹下了一些麻煩,但是相比之下,陳康傑還是覺得值得。

  陳康傑他們離開「夢巴黎」夜總會,是光明正大離開的,即便造成了多人受傷,即便夜總會被打得稀巴爛,最終賴偉哲也不敢阻擋。

  好漢不吃眼前虧,再說他要阻擋也擋不住,只能算是螳臂當車。

  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嗎?當然也不能,雖然「夢巴黎」發生的械鬥事件並沒有付諸於媒體,但是,在一個小圈子裡,還是造成了很大的轟動。

  何況陳康傑他們的車是闖進來的,還涉及到了幾名老闆,鄭文燦那個傢伙也被閹割掉了。

  賴偉哲擋不住陳康傑他們,可是並不表示他就這樣善罷甘休了,不管是在實質性的損失還是聲譽方面,他都可算得上損失慘重。

  鄭文燦他們是在這裡消費才導致的受傷,他也要承擔很重的醫療費用。

  要是不把面子找回來,以後在明珠,賴偉哲會覺得他很難混。

  靠自己找回面子,當然是行不通了,賴偉哲已經親自試驗過,打敗,大丟面子。因此,他剩下能夠採取的辦法就是通過官方管道去實施。

  「張局長,我們夜總會裡面的監控拍下了那幾個傢伙的面貌,相信你們公安機關是能夠找到得到的,這口氣,你一定要幫我出,否則我實在咽不下,憋得真他娘的難受。」在一個茶室裡面,賴偉哲和一個身穿深色夾克的中年男人在聊天。

  坐在賴偉哲對面的張局長,是區分局的局長,也是他最倚重的保護傘之一。

  像他們這種遊走在法律邊緣的人,要是沒有保護傘,恐怕找就關進去了,哪裡還能在外面瀟灑。

  「賴總,我告訴過你好幾次,低調,做生意是求財,別隨便惹事,可是哎,恐怕很難辦啊。」張局長摸了摸自己的大背頭,略顯為難的說道。

  「張局,對別人難辦,對你也難辦?」說著,賴偉哲將一張卡放在玻璃桌上推到張局長的面前,「我這回損失慘重,這可不僅僅牽扯到面子,也是希望能夠撈回一些賠償。你應該知道的,這回的事情不是我引起,我就是受到無妄之災的受害者,近來,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盡可能的低調做人了。可是,還是從天上掉下來這種倒楣事,你說我TMD冤枉不冤枉啊。」

  張局長抬眼瞟了一眼那張銀行卡,可是,他並沒有像平時那樣很爽快的將卡給揣進荷包裡。

  「賴總,我建議你還是息事寧人算了,你這回的面子是很難找得回來的。」

  「憑什麼?怎麼我受到那麼大的災還要我息事寧人,天下哪裡有這樣的道理?張局,難道這個事情你就真的不想管?」賴偉哲氣得站了起來,手舞足蹈的說道。

  「不是我真的不想管,而是我可能也管不了。你先別激動,坐下來坐下來說話,讓我好好的分析給你聽。」

  賴偉哲心有不甘,可是他還不能駁張局長的面子,在他的事業征途上,很多事情都是張局長幫忙擺平的。

  「好,我聽,張局,你說。」

  「賴總,難道從頭至尾,你就沒想過你遇到的是什麼人?」張局翹著腿,點了一支煙後問道。

  「我管他什麼人張局,難道你知道那幾個是什麼人?所以你才覺得你管不了?」賴偉哲被張局長點了一下,領悟上好像是有所進步了。

  「呵呵,我怎麼會知道,我要知道我還不告訴你了呀。雖然我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可是,種種跡象顯示,他們不是一般人。」張局長輕笑一聲道。

  對賴偉哲這種人,張局長其實並不是特別瞧得上,可是,他們畢竟還是有互相利用的關係,賴偉哲私下底,也幫張局長擺平了不少他不方便出面的事情。

  「怎麼個不一般法?」賴偉哲問道。

  「你想啊,人家五六個人,就能拿翻你們那麼多人,那種身手,會是一般人能有的嗎?還有,那幾個老闆被震懾得服服帖帖,對鄭文燦下手那麼重,人家也沒想過要跑,這會是一般人能有的底氣?另外,那夥人的車是從機場一路闖紅燈到你們夜總會的,而在那個時間段,就只有京城飛來的一個航班」

  「張局長,你懷疑他們是京裡來的?那個年輕人是京城的?」賴偉哲吸了一口氣道。

  由於陳康傑的私人飛機並不屬於正常的航班,所以在公開系統裡面是查不到的,而內部系統,沒有特別的檔卻又不能查,因此,張局長並不知道當時還有一架從築城來的私人飛機降落。

  「這我也不敢肯定當時種種跡象顯示,這個趨勢比較大。所以我才說你息事寧人算了。說起來,人家沒有再繼續找你的麻煩,你應該感到僥倖了,怎麼還要想去報復呢?如果將對方惹急了,真的將你一鍋端,我也是保不住的。賴總,識時務者為俊傑,不管和誰作對,在沒有搞清楚對方底細之前,別輕舉妄動,因為有些大神,我們得罪不起。」張局長有點點說教的意味。

  「可是他們萬一是濫竽充數呢?要不你還是去查一查?」賴偉哲還是心存不甘,希望可以再努力一把。

  「別的可以濫竽充數,但是,你們那麼多人被打翻,總是充不了數的吧,那些人,一看就像是軍中的保衛人員,你以為我在這邊查人家那邊就不知道?你好歹也是在體制內混過的,你會不知道這麼點淺顯道理?要是人家察覺到我們要調查和報復人家,說不好人家就會先下手為強,到那時,是你來扛還是我來扛。我今天願意出來和你說這些,就是不希望你因小失大。」鄭局長有點點生氣了。

  「咚咚咚」與此同時,房門被人從外面敲響,賴偉哲和張局長還來不及問「什麼人」,門就被人推開進來。

  「張文筆同志,我們這裡有些事情需要你和我們回去調查一下,這是我的工作證件」一個精幹的短頭髮中年人在將自己的工作證件展示的時候,同時示意隨同進來的工作人員將那一張放在桌子上的銀行卡給收了起來。

  「市紀委」對方出示的證件,張文筆很熟悉,也正是因為熟悉,他才只說了這三個字之後,臉色就變白了,話也說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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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3章 推薦研究報告

  陳康傑沒有當場收拾賴偉哲,並不是他膽怯,更不是他心存憐憫,而是對賴偉哲的收拾策略需要不同,不是打一頓就了事的。

  要剷除就要連根拔起,最好是連他們的保護傘一起,要是沒有保護傘的支持,他們也不會變的那麼囂張和藏汙納垢。

  我們這個社會發展的動力是在政府,可是相應的,給我們造成阻礙的也是政府。內部改造比什麼都來得重要。

  張文筆被帶走調查,賴偉哲自然也不可倖免,他不是黨員也不是幹部,不由紀委處理,所以才過了一天,賴偉哲就被市公安局給接過去了。

  公安局那邊收到了非常詳細的舉報材料,包括了這幾年來,賴偉哲他們所進行過的違法亂紀活動,這其中,也少不了鄭文燦的。

  醫院裡面的鄭文燦,傷勢還沒有好全,也一樣被警方帶走調查。

  本來張文筆的一位領導還打算活動一下,將張文筆給保出來,可是,在一次會議上,明珠市的主要領導提到了這件事情,而且語氣十分嚴厲,於是,那些想打招呼的或者有些牽連瓜葛的,通通銷聲匿跡,就像是不知道這件事一樣,能撇多清就撇多清。

  五姐到美國去了,陳康傑這邊也恢復到他繁忙的軌道上來。

  在04年的年底,陳康傑參加了兩次省參事室的活動,一次是參加省裡面發展戰略定位的研討會,一次是調研各地的貧富差距情況。

  這兩次活動陳康傑都有收益,參加研討會,讓陳康傑學會宏觀的看問題,全省的發展戰略要怎麼定位,是牽扯到方方面面各種因素的,而在這麼多紛繁複雜的因素中,卻必須得把主線給找出來進行強化。

  參加研討會的雖然都是一些專家學者,大家即便談的是一些理論上形而上的東西,可是,當各種可能性碰撞在一起的時候,往往能夠產生一些真知灼見的東西。

  調研地方貧富差距,又讓陳康傑學會要從微觀的部分去著手積累。貧富差距牽扯到每一個人的狀況,也會在細微處反應我們的真實社會現況,只有瞭解社會了,才會有理論政策的昇華,否則,任何政策就會成為沙灘上建起的樓房,海浪一來,所有的東西就可能會不復存在。

  當然了,陳康傑的重心還是放在《拯救》這部電影的籌備和拍攝上。

  劇本是受到了一定的壓制,可是最終還是審核通過了,並且一個字未改。

  並不是陳康傑的劇本好到不能改的程度,而是,他的身份和影響力,最終使得沒有人敢在他的劇本上動一個字,他們能做的,就是在上面簽署「同意」。

  相對來說,在演員的挑選上,更讓陳康傑傷腦筋。

  陳導演想邀請誰參演這部電影,國內娛樂圈不會有人拒絕,就算有些人檔期不夠,也會擠出時間來。有些一二線的名演員,甚至不介意在這部影片中出言配角。可是對陳康來說,難就難在要把最合適的演員給找出來。

  為了得到這個參與演出的機會,甚至有年輕的女演員主動找上門來套近乎,甚至還想將陳康傑給潛規則了。

  以往都是出資人或者導演為了侵犯演員,而用角色做誘餌,逼迫年輕演員乖乖就範,現在好了,有人為了得到角色,主動朝陳康傑出賣色相。

  或許人家考慮的不僅僅於此,任誰都知道,圈內不管誰和陳康傑鬧出了緋聞,那百分之百就會大紅大紫,陳康傑的名字就是最好最適合操作的一塊招牌。

  而對於陳康傑來說,那種人,就是他第一批要派出的人。那種人且不說長相如何,演技如何,光人品就已經讓陳康傑鄙視了,他們怎麼還能夠愉快的合作呢。

  2015年過後,陳康傑率領的《拯救》劇組正式進駐西川省的來川縣。

  就在陳康傑進入來川縣拍攝電影的同時,西川省的政壇也發生了重大的轉變,原衛生部的部長何保國轉認西川省的省長。

  只要何保國願意放下身段來,這個位置沒有人能爭得過他,他此前已經擔任了黔州省長,接著又擔任了部長,資歷能力,在所有的競爭者中,無出其右,討論這個人事案的時候,想爭這個位置的人都說不出任何反對的理由來。

  對於做省長,何保國是駕輕就熟的,但是對於西川這個人口八千來萬人口的大省來說,他目前還是陌生的。

  「恭喜何省長,賀喜何省長。」陳康傑在拍攝的間隙,抽空到西川的省城天府去拜會新上任沒多久的何保國。

  「何喜之有啊?這不是你給我出謀劃策的嗎?繞了一圈,我還是省長。」

  開春之後,天府的天氣已經開始熱了起來。何保國身穿長袖襯衫,陳康傑則是短衣短褲的一身年輕人打扮,兩人在分給何保國的別墅院子裡喝茶聊天。

  何保國雖然經過陳康傑的鼓動和慫恿之後選擇了到西川來擔任省長,可是,他是保持平常心的,不悲傷也不驚喜。

  在官場上走這樣的彎路,人之常情,除了那種重點培養的接班人之外,其餘的人想要從頭到尾一步一個臺階那是很難的,很不容易的。

  「就因為是我策劃的,我才要恭喜嘛,這恭喜你,也等於是恭喜我自己,呵呵,乾爹,來到這裡,你就等於是有了發揮的廣闊天地,這要是放在歐洲,你統治下的地盤可算得上第一大國了,八千萬人口,歐洲還沒一個國家有這麼多的人呢。」

  「呵呵,你倒是還挺會為我找安慰,可惜我們不存在統治,而是服務和管理,我是為全省人民提供服務的,我不能說統治他們,頂多就是中央授權我管理,而且這個管理還只能是往好的方面。」到了何保國他們這種高級幹部的層次,說這種話是很正常的,這叫政治正確。

  實際上是怎麼回事那是另外一碼事,可是在表達上,在態度上,必須得有這樣正確的認識,也可以說是理論高度。

  「行,那就當是服務和管理吧,你要往好的方面,那目前正好有一件事是適合你的,這件事你要做好了,功德無量。」說著,陳康傑將一份厚厚的報告放在何保國的面前。

  「西川發生重大地震災害的評估報告」何保國只看報告的封面標題,表情就嚴肅起來,「我才上任,你怎麼就給我這樣一份報告,這是哪裡出的?」

  「這是國家地球物理研究中心出的,他們在對西川的地形和地質板塊做了大量的研究之後得出的,而且他們推測,要嘛不發生,如果發生的話,就會是超過八級的強震,要是真的發生,那就山河破碎,人民生靈塗炭了。」陳康傑的手重重的敲在那一份研究報告上鄭重其事的說道。

  毫無疑問,這份報告是在陳康傑的引導下出來的,也是他所需要的。

  不過,裡面的內容並不是胡說八道,起碼有六七成是按照專業的標準來預判的。

  國家地球物理研究中心要出具這樣一份報告,總不可能在說服力上是一片蒼白,那會鬧笑話的。雖然是陳康傑引導,可是在他們實際整理了大量的資料和資料之後,也確實有相似性的看法。

  有點區別的是,他們並沒有說可能發生的地震級別會達到多少,「八級」是陳康傑私自加上去的。

  別人沒經歷過,所以不敢那麼肯定,畢竟目前為止,全世界還沒有一個國家一個團隊可以精准的預測地震,這個方向,全世界的科學家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可是陳康傑經歷過那個慘痛的時刻,他知道地震級別真的達到了八點零級,所以,出於料敵從嚴的角度考慮,陳康傑寧願將其說得嚴重一些。也只有說嚴重了,採取的防範措施才會更加緊密。

  「八級以上?據我所知,目前全世界還沒有科學家可以精准的預測地震,這份報告應該只是猜測吧,它可靠嗎?」這份報告對何保國來說可不是好事,誰也不希望自己管轄的地方出現那麼重大的地震災害。

  「乾爹,你這邏輯和思路可要不得,照你說,我們就不能走在世界的前面?我們就必須等西方人做到了我們才能做到?要是這樣的思維邏輯成立的話,那我們還怎麼趕超,豈不是永遠追著西方的尾巴在走?難道我們連這點民族自信都沒有了嗎?」

  「你瞧,你瞧,我哪有那個意思啊,你這不是在給我扣帽子嘛。這事非同小可,我當然要嚴肅認真的對待和確認,否則的話,每年中科院,工程院,社科院都要出具大量的研究報告,難道我們每一項都採納不成?」

  「我知道,你們不唯上,不唯虛,要唯實,我建議你,可以請國家地球物理研究中心的科學家和研究人員來做報告和講解。這種重大的災難,我覺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因為那個代價我們根本就承擔不起。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拍一部與地震有關的電影嗎?就因為我看過了這份報告,我相信了它的科學性和真實性。建國之後,我們隻發生過一次強烈地震,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已經快要將其給遺忘了,這是很危險很可怕的。」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9 14:52
第2544章

  淪為鬥爭的戰場

  何保國雖然是省長,但是要對這麼大的事情做出反應,也不是他說了就能算的,最起碼,這中間還需要得到一個人的大力支持才行,那個人就是目前的省委書記周永福。

  何保國初來乍到,要是也得不到周永福的支持,他想做也是做不成的。

  在這種事關大局的安危上,何保國也不火盲目的聽從陳康傑的想法和意見,但是國家地球物理研究中心出具的這樣一份報告,卻也不能裝作沒有看到,人家還是有一定科學性和科學價值的。

  如果自己漠視,萬一真的發生了,且不說陳康傑會怎麼看待他,光良心上,他也會成為全省乃至全國人民的罪人,自責與羞愧會讓他一輩子不得安寧。

  於是乎,何保國就帶著陳康傑給的研究報告去周永福的辦公室找他彙報討論一下。要是一二把手在這個事情上達成了共識,那麼在說服其他黨內同志就會變得容易。

  然而,周永福看到何保國拿出來的這樣一份資料,就有點嗤之以鼻。

  「保國同志啊,你才來西川,對我們西川可能還缺乏一個深刻的瞭解,雖然我們西川有不少山區,地質災害也的確時有發生,可是地震,還是強烈大地震,在我們所認識的歷史上,就沒怎麼發生過」

  「周書記,可是國家地球物理研究中心的報告」何保國不完全相信陳康傑,但是對周永福這麼輕率的就否決,他也不是很贊成。

  「保國同志啊,國家地球物理研究中心的報告也就是一個猜測嘛。全世界的科學家都有一個毛病,就是喜歡誇大,似乎不這樣做,顯示不出他們的能耐和重要性一樣。他們本身就是研究這個的,有這樣的報告我一點不覺得奇怪,要是他們說,我們國家未來不會有大地震,那才值得驚訝,那不等於是否定了他們的重要性了嘛,都不會有大地震,政府幹嘛還要每年給他們撥那麼多的經費呢?」周永福扔一支煙給何保國,不當回事的輕鬆說道。

  周永福根本不會去細究報告的內容,他只有一個需要,就是現在不要發生那種情況,他只需要全省可以再穩定發展一兩年。

  再過一年他就退休了,後面再有什麼情況,也與他沒有多少關係。但是現在,要是人心浮動,社會緊張,和他就脫不了關係,他還是省委書記,還是全省團隊的大班長。

  當然了,

  還有一點,周永福將此看成了他與何保國的權力之爭。

  如果是其他人提出來,周永福也許都不會這麼漠視,可提出來的是何保國,他的反應就會完全不一樣。

  現在何保國剛來,還沒有建立起自己的班底,也還沒有抓住多少權利。可是如果周永福也相信並且支持了這一份研究報告,那就會出現另外的一個局面。

  要防範那種悲劇的發生,要將災害的損失降到最低,就必須要有一連串的動作,例如人員培訓,例如基礎建設,例如科普宣傳,例如物質囤積,例如移民搬遷等等,會牽扯到各種方面各種領域。

  這些工作大部分的省政府的職責,而且這個事情也是何保國提起,那自然而然就會由他去系統落實。只要主導去落實這個事情,就等於是會有大把權利抓在手上,短時間內,周永福並不願意看到這種局面的出現。

  做一把手的人,沒有人希望自己的權利和權威受到挑戰。

  周永福是瞭解何保國的,何保國並不是一個才走上正省部級的新人,他已經是老鳥了,資歷就並不比他差多少。如果現在何保國就有堅實的權利,那他周永福就算還有一年才離開崗位,恐怕,現在就得提前進入那種離退的狀態。

  官場是非常非常現實的,在西川,官場上的人幾乎都知道周永福的年齡即將到限,也都知道何保國未來的路會比周永福長,在這等情形下,下面的人是繼續堅定的支持周永福,還是考慮轉個彎去巴結何保國?

  這個答案並不難得出,一個太陽要降落,一個太陽要升起,那種態勢的消長雖然潛移默化,可是已經變得越來越清晰。

  何保國初來乍到,周永福還能靠威信壓制著,下面的人就算有些什麼想法,也還不太敢表露在明面上。

  可是何保國一旦大權在握,就會出現翻轉,最起碼的一點,找何保國彙報工作就會變得順理成章和水到渠成,被何保國召見也名正言順了。

  恐怕到那時,何保國的辦公室就會賓客盈門,而他這邊就會是冷落車馬稀了。

  因此,不管是哪一個角度,周永福都要想辦法擋住這件事情。

  「周書記,科學有他一定的嚴謹性,我相信國家地球物理研究中心是不敢隨便拿這種事來開玩笑的。就算他們有一些誇大的成分,可是作為我們政府來說,也不可以掉以輕心呐,我們是人口大省,做些防範措施並不是壞事,否則,萬一發生,影響的就不是幾個幾十個人,而是幾百上千萬人。那個責任我們根本就承擔不起。他們有他們的科學判斷,我們也有我們的政治責任。」何保國苦口婆心的說道。

  何保國只是眼珠子一轉,就把握到了周永福的考慮。

  要是周永福不顯得那麼輕佻,何保國還不會怎麼樣,這個事情拖延下去的可能性就變得極大。

  可是既然知道周永福將其當成了權利鬥爭的角逐場,何保國自然要反其道而行之。

  何保國是來當省長幹事實的,又不是來僅僅做擺設。周永福想要壓制住他,何保國自然而然的要抗拒。

  就算不是為了所謂的人民大義,淡淡為了自己能夠拿回屬於自己的權利,坐穩省長的寶座,何保國也要奮起博一下。

  要是讓外人知道,他何保國被周永福敲打一下就縮回去了,那以後誰還會投靠他誰還會跟他。不論是官場還是社會上,人們只會喜歡強者,追隨強者,反之,對弱者是瞧不起和唾棄的。

  「就是因為我們有政治責任,所以首先就要做出政治判斷。這個地球物理研究中心能確定我們這裡一定發生強烈地震嗎?他們可以預判清楚時間嗎?他們肯定了震中的具體位置和強度了嗎?我相信這些都沒有嘛,即便講概率,那他們的概率又能有多少?保國同志,你要知道,這個消息一旦放出去,我們還怎麼招商引資,誰還會願意把大把的資金放在一個存在巨大災難潛伏的地方?老百姓又還能怎麼安心的從事生產,恐怕有點錢就會想辦法跑出去,躲得越遠越好,這是人之常情,不要以為不會發生。按理說你是省長,經濟的發展是你的職權和責任,可是,我這個班長也要對全省的社會穩定和長治久安負總體責任的呢。」周永福顯得更強硬了一些,各種大道理都給搬出來。

  面對周永福在和一連串說辭,何保國還真的是有點不好辯駁。起碼他說的是真實的情況,是常理上會發生的趨勢。

  尤其是大筆資金的投資案,投資人的確會將地震作為一個極其重要的考慮指標,安全是所有投資人的前提條件,如果今後幾年西川省的招商引資成績大幅下滑,而地震又沒有發生的話,那他何保國的仕途道路,估計就到此為止了。

  可是這個事情就這樣算了麼?就讓周永福給拍板定案了嗎?何保國還是有些不甘。

  此時何保國又想到了陳康傑,想到了幾個月前陳康傑在京城建議他到西川來任職的場景。

  或許那小子在那個時候,就預料到了這個境況,否則,不會一味的要他來西川。

  這十幾二十年來,陳康傑所走過的路,都是平常心很難預測和判斷的。放佛他似乎有什麼特別的能力,對各種局勢的把握都很精准,要不然,他何保國與陳啟剛也不會走到今天的高位。

  嘴巴上沒有承認,可是何保國心裡面清楚,他們的仕途道路,從陳康傑那裡得到了不少幫助,反過來,他們卻沒有幫助他多少。

  現在是否繼續相信陳康傑,成了何保國一個十分為難的選擇局面。

  如果相信陳康傑的判斷,那他就必須積極的爭取,可是要為爭取之後的後果承擔代價。

  如果不相信陳康傑,或者不太相信國家地球物理研究中心那群研究人員,那就必須現在打住。

  反正何保國現在還沒有與周永福鬧翻,兩人的關係還能夠維繫住。自己現在退縮了,那大不了就是按部就班的等一年左右的時間就行,到那時,周永福走了,自己也接位了,那想怎麼做就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思來。

  「周書記,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們也在也不武斷的做決定,我們先將國家地球物理研究中心的團隊請來,讓他們給我們做一個講解報告,讓我們對實際情況有一個直觀的瞭解,到時候我們再做出一個理性的決定,你看如何?」最後,何保國不進也不退,而是做了一個相對保守安全的決定。

  如果到時候科學家能說服他,那他就去爭,如果不能,就按照周永福的意思辦。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9 14:52
第2545章

  陳康傑要作弊

  何保國要找專家來做詳細瞭解,這一點周永福是沒辦法拒絕和阻止的,不但不能拒絕和阻止,而且,他自己還要參加那樣的活動,一方面表示自己其實也重視,另一方面也只有得到一個深刻的瞭解才好採取應對措施。

  得知西川省委省政府要邀請國家地球物理研究中心的科學家到天府去做科學報告,陳康傑就知道所為何事。

  他擔心國家地球物理研究中心那邊重視不夠,只是公事公辦的應付交差,因此他還特意帶著劉德意去了一趟京城。

  地球物理研究中心的侯主任對陳康傑和劉德意的到來是重視和歡迎的。

  他們研究中心這些年來的發展,人員培養,科研條件和生活條件的改善,都得益於華堂基金會不遺餘力的支持和贊助,如果不是華堂基金會每年大筆資金的挹注,這個研究中心也許還是一個冷清的地方。

  近些年來,隨著社會的開放以及經濟的發展,我們的基礎研究有點走入了一個冷門的環境,應用研究要熱很多,而很多有天賦才能的人才,更是會選擇金融,電腦,經濟管理等行業。

  做基礎研究很難掙到錢,還枯燥無比,與這個社會的蓬勃發展有點不成正比。政府在研究經費的撥款上,有時候也是捉襟見肘的,實在是要花錢的地方太多,尤其是喜歡將錢投在能快速見到效益的地方和領域,基礎研究顯然不太符合這樣的標準。

  在京城,有很多研究所研究中心,可是能夠像國家地球物理研究中心這樣,不為經費發愁的,寥寥無幾。有些研究單位甚至出現發工資都成問題的情況,不必的進行改制,兼併,甚至裁撤。

  現在國家對國家地球物理研究中心的撥款隻占到他們經費需求的百分之二十不到,所以,雖然它還是一個屬於國家的科研事業單位,實際上,對他們影響力最大的,卻變成了華堂基金會。

  侯主任此前是地質大學的教授,四年前調任國家地球物理研究中心的主任,不過他並不是這個研究中心的首席科學家,首席科學家是一位院士,侯主任雖然也是地質專家,可是,他現在更像是管理者。

  侯主任的工作就是積極的為研究中心的各個團隊提供後勤保障服務,而湊集資金,就成了他最重要的工作內容。

  「侯主任,

  我們研究中心的衛星遙感監測系統專案進行得怎麼樣了?」坐下來一杯茶過後,劉德意關心的問道。

  「謝謝劉先生的關心,進展十分順利,這還是得益於你們的慷慨支持,如果要等國家對這個項目重視之後撥款,恐怕程式走完也要兩年以上,現在我們已經與航空工業總公司那邊達成了合作協定,共同來開發這個系統,一旦這個衛星系統建成,將大大提高我們對地球災害的預防能力,提高我們防災減災能力和手段,由於此前我們已經做了一定的技術積累,所以快的話,年底年初我們就能夠發射第一顆遙感監測衛星,五年內,整個系統就能夠建成組網運行。」侯主任介紹道。

  「還需要五年才能組網?」陳康傑有點點詫異。

  如果是五年後才能組網的話,那豈不是趕不上08年的地震?

  「根據我們進度,是需要這麼個時間的,因為無論是衛星的研製和發射以及監測站的設立,這些都需要時間。」侯主任回答道。

  「難道就不能稍微提前一點嗎?提前兩年,或者提前一年半也行啊。」陳康傑這個問題是掐著時間算的。

  「呵呵,陳先生,也不是說完全不能提前,只不過,科學研究有它的規律性,而且我們的資金也是按照每一個階段的耗費劃撥下去,下面部門與部門之間還牽扯到一個銜接的問題。」侯主任與陳康傑打過幾次交道,不但知道他在拍一部有關地震的電影,從他們這邊得到技術援助,國家地球物理研究中心也會是取景地,而且,他也知道陳康傑對華堂基金會有非同一般的影響力,因此說話是很客氣的。

  就憑劉德意此前是陳康傑助理的身份,就已經知道陳康傑的影響力了。

  「那,難道就不能幾個部門同時開展工作,到最後再進行系統組裝嗎?像美國波音這樣的大企業都是這樣進行作業的啊。」陳康傑有一家飛機公司,因此對國外同行的運作是有所瞭解的。

  「在製造的環節,當然可以,但是,研製環節,不太容易,而且也不利於節約研發經費。」侯主任雖然不是研究中心的首席科學家,但是作為一名國內頂級專家,他不可能對自己從事管理和研究的領域完全不瞭解。

  「侯主任,能提前就儘量提前,經費上你這邊不用擔心,如果不夠,我們會幫助籌集。」劉德意作為陳康傑的助理,他能夠領會到陳康傑的意思。

  「那就太謝謝了,劉先生放心,我們的研究人員每個人都是勤勤懇懇兢兢業業的,今年我們培養了三十幾位碩士和博士,除了一部分會送他們出國深造之外,其餘的都會留下來補充道各個團隊中去。陳先生,您不是在西川那邊拍電影嗎?您這次來,是不是遇到了什麼樣的科學疑難,需要我們提供協助啊?」作為主任,侯主任是很懂得交際的。

  「目前還好,你們給我整理的資料很充分,暫時沒有疑難的需要,後期製作的時候,倒是需要你們的專家幫我進行把關。我這次來,是想與侯主任這邊商量一個事。」

  「陳先生你說,有什麼事,我們這邊只要能夠發揮效力的地方,一定全力協助。」侯主任挺爽快的。

  「是這樣的,首先,我希望你們能夠儘快完成天府那邊的檢測中心建設,在西川地震監測網的建構上,也儘快完成。另一方面,你們之前不是出了一份關於西川發生重大地震災害的預測報告嗎?這份報告引起了省委省政府的重視,他們打算邀請你們的專家去做一個學術講解,我希望我們中心和侯主任你這邊能夠將其重視程度提高。」陳康傑前半部分說得直接,後半部分說得就顯得要隱晦一些了。

  侯主任看了看陳康傑,又看了看劉德意,「這個重視程度提高?我們的那份評估報告已經很重視了呀,這還怎麼提高呀?我們總不能告訴西川省委省政府,哪一年就要發生什麼樣的地震吧?這個我們目前是做不到的,全世界也做不到啊。」

  「侯主任,你們當然不需要那樣做,可是你們完全可以把嚴重程度多強調一下,也可以將可能性做適當的提高。地方政府重視這個工作,對你們來說是大大的好事,說明瞭你們的科學研究有充分的價值。你不要想著這會誤導地方政府,讓地方政府未雨綢繆的做防災減災的準備,這本來就是好事,我們雖然不知道它會在哪一天哪一年發生,起碼這些準備工作做好,是不會有錯的。如果你們預測准了,那你們在全世界就名聲大噪了,說不準還會給你們一個諾貝爾物理學獎呢,我知道你們在天府那邊有一個地震大隊」

  「那個地震大隊的資料我們雖然可以用,但是它並不屬於我們,而是屬於國級地震局。」侯主任修正陳康傑不太嚴謹的說法道。

  「雖然這樣,可是你們研策中心建立起來之後,那個地震大隊就可以被納入你們的領域範疇,難道不是嗎?好了,我們言歸正傳,首先我沒有任何的壞心眼,您是研究地質的,你應當很清楚地震的可怕和傷害,我在拍地震相關的電影,我也清楚那種悲慘,我們沒有辦法阻止地震的發生,可是,我們卻可以降低其所帶來的災難影響。你想想看,一個日本關東大地震所造成的人員損失比起我們70年代大地震造成的人員損失要小得多,這是為什麼?起碼與他們重視這個事情有關係,建築的抗震級別大幅提高,人們對地震的科學認識大幅提高,難道日本人知道他們明年或者後年會發生地震嗎?他們一樣不知道,可是有一點他們是知道的,那就是他們沒有辦法完全避免地震的發生。就像你們的評估報告裡面說的,西川屬於地質活躍帶,發生地震的幾率是很大的,這點總沒有錯吧?既然這樣,我們幹嘛不讓當地政府重視起這件事來呢?難道一定要等血淋淋的教訓發生了,才去反思嗎?我覺得這似乎也不符合科學家的精神。」為了說服侯主任,陳康傑真的是絞盡腦汁。

  一個文科生想去說服理智的科學家,UU看書 www.uukanshu.com 難度是不小的。

  「那你說我們應該給他們一個結論?」侯主任沉吟了一下問道。

  「四年內必有大地震,地震級別不低於八級,地點就在地質活躍帶的山區。」陳康傑本能的就馬上回答道。

  「不,我們根本不可能這樣說,尤其是四年內,坦白講,我們根本不敢這樣說,對於這個年限,我們根本沒有可靠的科學資料來支撐,它有可能是四年,有可能是四十年,也有可能是四百年,我們斷定四年的話,風險真的很大,我們根本承擔不了這樣的風險。」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9 14:53
第2546章學術報告會

  陳康傑皺起眉來,要是不能限制那個時間,要是不能增加緊迫性,那政府那邊配合的力度勢必就會降低減弱。

  「陳先生,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那麼急迫,難道你真的預感到四年內那邊會有大地震嗎?這種預測,在科學界,幾乎是不可能的啊,美國很多科學家也都預測洛杉磯到三藩市一線會有大地震,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一直沒有發生,這是世界性的難題,要不,你找國家地震局的相關單位和領導談談?」見陳康傑皺起眉頭,侯主任轉圜道。

  不管能不能配合,侯主任都不希望弄僵他與陳康傑他們的關係,那無論是對他還是對國家地球物理研究中心都是不利的。

  陳康傑鬱悶的搖了搖頭,他們這些研究學術的都難以配合,更何況國家地震局那批人,他們更不可能。要是那邊有可能的話,陳康傑又何必在這裡苦口婆心呢?

  「雖然預感這個東西很空洞虛無,但是我還真的是有這樣的預感,侯主任,那你看這樣好不好,乾脆就用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時間長度,數年之內,怎麼樣?」陳康傑一心還是要在這裡做突破。

  國家地球物理研究中心是國內最權威的地震研究單位,他們的角色也許不如國家地震局那麼正式,可是,其分量並不低。

  這個單位主要又是陳康傑在資助,溝通起來顯然會比別的部門容易。

  「數年之內?」侯主任疑惑道。

  「是的,反正並沒有說多少年嘛,三年五載可以,十年八年也行,甚至十幾二十年也能說得過去,反正它是一個概數,想怎麼解釋都可以。」

  侯主任還是有些猶豫:「我們這是不是顯得有些投機取巧啊?似乎有作弊的嫌疑。」

  「侯主任,這只是叫變通,科學研究需要嚴謹,但是做人需要靈活變通。很重要的一點是,我們這麼做,目的並不是要害誰,更不是為我們牟利,說來說去,我們還是為了無數的老百姓,為了我們這個國家能夠重視地震的預防工作,而不是真的要等到付出慘烈的代價了,才回過頭來重視。就像兩年前的sars一樣,我們沒有建立起有效的防控系統和公開機制,這才使得我們付出那麼大的代價,要是我們早三年有所準備和預防,會那樣難以收拾嗎?我想情況絕對要好得多。你們做地球物理的研究是為了什麼?難道就是為了有一份薪水養活家小?或者就是為了個人的學術地位?我想應該不是的,你們沒有那麼狹隘,

  你們一定有一個目的,就是自己的科學研究有利於國家,有利於人類,讓我們加深對地球的瞭解,讓我們能夠有效的防範地球帶來的災害以及有效利用地球的資源。可是別忘了,你們的研究成果都需要政府和產業界的推動才行,否則就只能是蒼白的紙張,那是毫無意義的。」陳康傑充分發揮自己的辯才,他就是要將侯主任給說服。

  「好吧,就按照你說的辦。」半頭銀髮的侯主任被陳康傑說得有些熱血起來,一激動,就隨口答應了陳康傑。

  陳康傑一把抓住侯主任的手,激動的不停搖晃,「侯主任,謝謝你,有一天你會發現,你做的是一件多麼功德無量的事情,謝謝你了。」

  只要侯主任答應了,他們內部怎麼去做溝通整合,怎麼去準備相關資料和資料,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了,陳康傑是外行,不可能再進一步的去下指導棋。

  當侯主任將這個任務佈置下去之後,陳康傑的所謂預感,引起了國家地球物理研究中心首席科學家楊志宏院士的注意,當年關東大地震時,楊志宏院士就是前往日本做調查研究的研究人員之一。為了科學研究,楊志宏院士不但走遍了國內的山山水水,他還親自到南美,歐洲,美國等多個容易發生地震災害的地方坐實地考察。

  四年前,楊宏遠院士作為國內權威的地球物理科學家當選為科學院院士,而遙感衛星監測系統就是他提出來的,同時也是由他來率領團隊進行技術攻關。

  楊宏遠院士注意了之後,有心的他就將西川的地質資料以及這麼幾十年來的監測資料單獨的調出來做整理研究。

  還別說,真的讓他找到了一些有價值的東西,通過資料模型的建立分析,他還真的覺得西川的地質帶越來越活躍,是極有可能發生重大地震災害的。

  陳康傑的那個「數年之內」本來只是一個技術性的誘導,可是,楊宏遠院士卻真的如此覺得。

  所以,當他率領團隊接受西川省委省政府的邀請,前往天府作報告的時候,他的語氣就變得肯定了很多。

  當然,楊宏遠院士也並不敢肯定地震會如何發生以及什麼時候發生,他只是分析研究之後,得出那種可能性很大的結論。

  這次的學術報告,西川省委省政府的主要領導都出席了,不過,形式卻是秘密的,並不允許任何媒體採訪報導。

  省委省政府的考慮是不能引起恐慌,在沒有一個決定性的結論之前,要控制圈子,控制影響。

  「以上就是我們的研究成果,當然,為了進一步得到更加詳實的資料,如果省委省政府配合的話,我們可以在省內建立更加嚴密科學的監測網,比如將一些檢測設備有規律的埋到百米深的地底下去,通過一個時間段的資料獲取,也許可以得到更加精准的判斷。」在報告的解圍,楊宏遠院士說道。

  「楊院士,我剛才認真聽了你的科學報告,我怎麼覺得你們還是挺模棱兩可,似乎我們這裡即將發生大地震,似乎又不太可能,這個呵呵,這樣的結論,我們就有點沒頭緒了呢。」坐在橢圓形會議室中間的省委書記周永福左右看了看省委省政府的這些同僚笑著說道。

  周永福的目的很清楚,就是希望大家一道齊心協力的將這個「荒謬可笑」的結論給否決道。

  只要科學家沒有百分百的肯定,那麼行政力量就有很大的操作空間,最終採納與否,關鍵還是要看這些在座的省領導怎麼決定。

  「周書記,地震科學是世界性的難題,目前為止我們人類又沒有辦法深入地底下數千米甚至更深的地方去勘探採樣和檢測,這一點,在世界科學界是很特殊的,研究大氣的可以有衛星,有熱氣球,有雷達站,甚至乘坐飛機上到天空中去觀察,拍照,採集資料,我們的資料來源相對薄弱。就因為如此,目前為止,全世界還沒有人能夠精確的預測某地某事將要發生某種地震,這目前沒辦法做到,可是,這不代表我們的研究就不科學,雖然精准度上還很欠缺,但是,趨勢和方向,一定程度上還是能夠把握的,我們知道,印度洋板塊每年正以十釐米的速度向北移動,亞歐板塊正在受到擠壓,珠峰每年都在長高,又由於受重力影響,高原東面沿龍門山在逐漸下沉,且面臨著西川盆地的頑強阻擋,勢必造成構造應力能量的長期積累。這種能量的累積,是不可能永遠持續的,達到一個零界點它就會釋放,而釋放的時候就會造成劇烈的地震。」楊院士不懂周永福的目的所在,只是以為他在懷疑自己的學術能力。

  「楊院士,你剛才說,我們這裡承受的壓力越來越大,可是這種情況又不是最近才發生的,為什麼你們會認為我們這裡數年內會發生大地震呢?」何保國問話的角度就與周永福不同,而且他面容嚴肅,這就反應了他在這個問題上的傾向是有別於周永福的。

  周永福擺出了一個姿態,何保國也要用一種隱晦的方式來強調自己的態度。

  在座的沒有人不是人精,他們自然懂得觀察。何保國不可能讓周永福一句話後大家就被牽著走,同時他也想測試一下自己在同僚中的影響力。

  「何省長,我們在天府這邊的地震大隊每年都會有一定的監測資料上報的,還有一點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們這邊的地質構造我們這邊的地質構造有其脆弱的一面,它的受力相對有限,就因為這樣,它極有可能發生的是淺源地震,而淺源地震的破壞力就會比深源地震要來得大」楊院士回答道。

  楊院士也算是有備而來,因此相關準備還是比較充分的。

  「楊院士,我想知道,你們有沒有向國家地震局報告,而國家地震局又是怎麼看待的?」周永福抓住了一個關鍵點問道。

  「這個應該沒有上報給國家地震局。」楊院士在這樣的問題上不可能說謊。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覺得你們應該上報,然後由國家地震局組織相關的專家來進行一個會商,從而得出一個更加可靠的結論,要是沒有國家地震局的專業指導,我們也很難知道應該怎麼做。」周永福三兩句話,就打算把這個問題給推過去。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9 14:53
第2547章 較量到中央

  對於周永福的觀點或者說態度,何保國沒辦法反對,如果走一個國家地震局的程式,的確對於他們下面司機操作以及獲得中央一定的資金支援是有幫助的。

  如果真的要進行防範性的準備,那一定會需要一大筆資金,而在稅改之後,地方上的財力遠遜於中央,從中央獲得支持,就成了必不可少的環節。

  不過,在這次學術報告會後,西川省委省政府並沒有形成一個統一的結論,換言之,西川省委省政府還沒有達成一致意見,到底是不管這個事還是認真對待這個事。這從一個側面反映出了,何保國雖然是初來乍到,可是並沒有幾個人願意得罪他。

  如果大家都附和周永福的意見,那何保國也會獨木難支,可是那種狀況並沒有出現。

  每個人的算盤都打得精細,周永福是省委書記不假,可是,他是已經進入倒計時的省委書記,這一點,在座的其他人沒有人不清楚。

  而何保國現在是省長,一年以後接任省委書記又基本上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這個時候跳出來得罪他,顯然很不明智。

  沒有人願意得罪周永福,他還是班長,但是也沒有人願意得罪何保國,他是未來的班長。所以,大家只有裝糊塗,兩邊都不附和,誰也不得罪。

  有人會說,周永福可以想辦法將何保國架空或者擠走啊。其實這是基本上不可能的事情,這種重要的人事安排,中央不可能短時間內換何保國,就算出於一些考量要換人,那換的也應該是周永福。

  得知路徑又繞回到國家地震局那邊去,陳康傑真的是有些垂頭喪氣。

  走那一條路徑,就意味著曠日持久。

  國家地震局敢大膽的做出具有前瞻性的決定嗎?絕對不可能,從他們的角度,他們最有可能敢的事情就是上報中央,等中央的決定。在中央沒有做出決定之前,國家地震局根本就不會動一下,他們只要按部就班就好。

  果不其然,當國家地球物理研究中心將他們的研究報告上報給國家地震局之後,就石沉大海,杳無音訊了。

  中央要處理的各種重要的政務實在太多,說實在的,這種不確定的預測,也許送到主管副總理哪裡就不知道會放多久,一年兩年,三年五年都有可能。

  國家地震局本身就是一個冷衙門,

  這一定程度就決定了他們的影響力是不大的。在沒有地震發生的情況下,一年到頭也許都不會有這個單位的一條新聞在重要媒體上出現。

  別人等得了,別人可以拖,但是陳康傑不行,他不能等,他和別人最大的不同就是他親身經歷過那是歷史時刻,他清楚的知道,那個地震的真實存在。

  所以陳康傑決定,為了那些還一無所知的人們,為了這一塊土地,他要親自進京去做疏通。

  這件事不一定要提升到國家戰略的層面,起碼,也應該要讓西川省這邊足夠重視才行。否則的話,在虛耗下去,當悲劇真的發生了,為時已晚。

  「小傑,你要到中央去陳情?」在何保國的家裡,聽了陳康傑的動向之後,何保國的神情變得有些嚴謹。

  陳康傑在進京之前,路過天府不可能不先和何保國打個招呼。

  何保國一定程度是偏向於陳康傑的,但是,他不管怎麼說都是二把手,上面沒有中央的指示,下面省裡面沒有統一的意見,那對於何保國來說,他就只有等待,或者以拖待變。

  這本來是西川省的事,卻由陳康傑出面來奔走,讓何保國覺得怎麼都有點點不合時宜。

  「是的,這個事情不能拖下去了,我們必須要有所作為才行,否則,我們是對上千萬人的不負責任,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是高於一切的。」陳康傑肅然道。

  「可問題是它還存在著很多的不確定性,中央那邊也沒有一個說法。」這一點恰好就是讓何保國感到為難的地方。

  「所以我才要到中央去陳情,現在大家有點像在賭,可實際上我們根本不能這樣做,或許發生的幾率只有百分之五十,或者百分之五,即便百分之一,然而我們都必須將它當成百分之百,因為就算是百分之一,只要它發生了,那麼很多人認為的百分之九十九就沒有絲毫的意義,事實上,不管怎麼賭,我們都是輸,因為我們押注的並不是投入多少錢的問題,而是成千上萬的人命。」陳康傑慷慨激昂的說道。

  說這些,陳康傑也多少是有點對何保國的發洩。

  在陳康傑看來,要是何保國據理力爭,事實上情況應該會更好。何保國好歹也是省長,在省裡面是有很大發言權的,在中央,他也是能夠與一部分領導說得上話的。可是他有些消極,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這就使得陳康傑不得不自己跳到台前來。

  面對陳康傑的話,何保國沉默了,他是有自己的難處,可是他的難處不能搬到陳康傑的面前來。那不是一個有擔當的幹部該有的作為,尤其是面對陳康傑的時候。

  「乾爹,這個事情,我建議你當成頭等大事來對待,雖然省長的職責是發展經濟,可是,目前,我覺得這個事情比發展經濟來得重要。或許你做錯了,會讓你有點灰頭土臉,大失顏面,可是,你也要想,你要是作對了呢?如果你作對了,那所帶來的政績,恐怕比你創造一千億兩千億的GDP都來得耀眼,你的德政,會讓全省的老百姓永遠銘記,全國人民也會對你刮目相看的。」見何保國沉默,陳康傑停頓了一下後,深情的勸諫道。

  要是陳康傑不知道地震會真的發生,這種話陳康傑是說不出來的,因為它有點點教誨的味道,這顯然不符合陳康傑的身份,更不符合他與何保國之間的關係。

  「我知道了,我會尋求一條可行的策略道路,不過你進京之後,我建議你不要找國家地震局的官僚,既然要陳情,你就直接面對趙志邦同志,如果趙志邦同志支持你的態度觀點,那具體操作上可以變通。在你走之後,我會打電話給譚長國同志以及王副總理做特別的彙報。」何保國深沉的說道。

  被一個晚輩用教誨的口吻說話,何保國當然是不太舒服的,但是對陳康傑的話,他也不會輕忽。

  很顯然,陳康傑對這樣一件事是下定決心要做了的,不但拍電影,還直接站出來找他找中央疏通,可見這件事情讓他非常上心,非常揪心。

  這麼十幾二十年來,何保國還是第一次見到陳康傑如此嚴肅認真的對待一件事情,似乎大有別人就算都不支持,他也要力挽狂瀾的氣勢和打算。

  何保國有點不明白陳康傑為何要如此執著,可是,他似乎已經下定了某種決心,不管是為了公事還是為了私人感情,他都很難不去幫陳康傑的忙。

  就像陳康傑說的,萬一自己賭對了呢,升官不升官暫且不提,起碼對得起自己所處的位置,對得起黨員的身份。

  陳康傑離開之後,何保國就真的打電話給兩位領導做彙報。

  果然,中央根本就沒有就此事進行討論,甚至他們壓根就沒有聽說這麼一回事。不過在聽了何保國的彙報之後,兩位領導都表態會去瞭解,能幫助的也會幫助。

  實際上,這件事情被壓制得如此徹底,是有人為因素在裡面的。

  這個人為因素就出在主管地震局的李道奎副總理身上。

  實際上,李道奎已經提前很長時間得到了地震局的回饋彙報,然而,地震局上報的報告卻等於被他丟在垃圾桶裡面。

  李道奎為何要這樣做?這當然要從何保國被任命為西川省的省長說起。

  本來那個時候李道奎有一個自己屬意的人選,並且做了積極的推薦。

  很多溝通的工作李道奎都已經溝通好了,可誰知道何保國卻中途冒出來爭搶這樣一個對他來說有點雞肋的職位。

  在李道奎看來,何保國要爭也應該是去爭省委書記才對,幹嘛放著更重要的不要,偏要來退而求其次,這簡直就有點是在打臉他。

  最終,何保國資歷完整,風評較好,順利的拿下了這個位置,李道奎推薦的人,只能繼續在原單位隱忍,等待下一個機會的出現。

  如果只是因為這麼一件事情,李道奎或許也不會特別的從中作梗,那畢竟是屬於他的工作,而且,他也不清楚何保國在這件事情上的態度。

  然而,偏偏周永福找到了李道奎,在周永福添油加醋的一番話之後,李道奎就把地震局送上來的資料扔到哪裡去都不知道了。

  李道奎不會明著去打壓何保國,可是他也不可能去給他抬轎子送政績。

  即便這個事情要做,他也不能交給何保國。

  李道奎並不擔心自己這麼做是不是合適,本身這是他的分管領域,他有很大的話語權,何況,還有周永福幫他背書,人家西川的省委書記都覺得並不重要和急迫了,那他何必要積極推動呢,道理說出去完全說得通。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9 14:53
第2548章

  鬥爭白熱化

  「陳導,這為什麼要這樣處理?」在《拯救》的拍攝現場,張導站在陳康傑的身後看著現場的一切問道。

  「這是為了更逼真,好萊塢雖然重視特效,可是,特效也不是萬能的,有些部分,還是需要真實的呈現。」陳康傑回頭看了一眼張導後回答道。

  張導是專門從京城到西川來給陳康傑彙報奧運開幕式的準備進度的。同時,也來學習一下他們是怎樣拍攝這種大製作的電影。

  國內電影與好萊塢還有很大的距離,一方面當然是存在於技術上的差距,另一方面,就是思維,國內導演的電影拍攝感覺還是有些拘謹,放不開。

  當然,資金是一個很大的限制,很多宏大的場景,那必須是用資金堆砌起來的,道具,佈景,人員,服飾等等,沒有一項離得開資金的支持。

  「哦,原來這樣,陳導,那怎麼控制這棟房屋的倒塌方式和方向呢,這是不容易的啊。」

  「這當然就需要精密的計算了,這就需要專業的團隊了,為什麼我們劇組會有那麼多的人,實際上,我們要尊重專業,雖然開銷會大一些,可是,它是有其存在的價值的。怎麼樣?還打算多待兩天?」陳康傑站起來,朝片場的休息區走去。

  《拯救》的片場像是一個很大的營地,不但有十幾輛房車專門提供給主要的演員使用,而且,還搭建了一些簡易板房,工作人員的衣食住行,都能在這裡得到解決。即便是片場的休息區,看似簡陋,但是提供的服務卻相當豐富,有各種飲料和各種點心免費給劇組人員提供。

  這些並不是陳康傑故意擺排場,而是,在好萊塢大投資的電影,基本上都是這樣的配備。

  軍事行動講究糧草先行,拍電影何嘗不是如此,後勤的充分保障,才能讓所有的工作人員無後顧之憂的全身心投入工作。

  張導演已經來了兩天了,這兩天他都待在這裡仔細觀察,除了與陳康傑交流之外,還與其他演員和工作人員做溝通。

  雖然時間自由兩天,但是張導演卻感覺到學會了不少,甚至有些是之前從未接觸到的。

  如果允許,張導演恨不得以導演助理的身份長期留在這裡,只不過那顯然是不實際的,

  他也有很多重要的工作要做。

  陳康傑到京城去陳情的時候,按理說就應該找找導演聚在一起溝通討論一下奧運開幕式的內容,可是他自己的時間也很緊,劇組這邊好幾百人都等著他的呢,因此他在京城沒做過多的停留,在見了趙志邦之後,陳康傑就返回來了。

  陳康傑親自出面陳情,有沒有效果?當然有,可是有沒有起到根本性的促進,這一點就成了疑問。

  百忙之中,趙志邦專門抽了一個小時來與陳康傑做深談,那一個小時,陳康傑說服了趙志邦,趙志邦在一定程度上支持陳康傑的觀點,可是,在事後,中央也沒有一個專門的檔出來說鼓勵這樣一件事情。

  後來陳康傑聽說,在討論的時候,很多中央領導並不贊同要採取任何明面上的措施,他們的理由是那會影響到發展的大好局面,會造成人心惶惶。

  最關鍵一點就是,到目前為止,沒有誰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說會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發生大地震,科學家缺乏相應的資料支撐。

  而反對的人還有一個理由,那就是如果真的發生那樣的地震,波及面會讓相鄰的幾個省都難以倖免,如果要動,是不是幾個省都動,那是不是這幾個省這幾年都不要發展了?是不是所有的重大投資案要暫時凍結,否則到時候損失又算誰的?

  一句話,那些人就不支持現在為一件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才可能會發生的預測買大單。那簡直就是拿國家的穩定發展來開玩笑。

  在這種局面下,趙志邦雖然有傾向性,但是他也不能強推。

  這件事情也反映出了一個微妙的事實,那就是趙志邦雖然已經登上了最高領導人的位置,可是,他的權利是受到很大掣肘的,他的威望,相當程度上還不夠強大。否則的話,這樣一件利國利民的事情,不應該有這麼大的阻力才對。

  當然了,這件事也看出,陳康傑還不夠成熟,他有點把事情想簡單了,以為只要說服了趙志邦,趙志邦就可以整合力量,從上而下的來推動。

  陳康傑沒有想到,這麼一件看似單純的事情,會牽扯到那麼複雜的博弈,有新老權力的,有派系的,還有各個省份之間,不僅僅是政治力,也還有不少的經濟力參與其中。

  歸根結底,每個人的考量和選擇的角度都有其道理,很難說誰就完全對,誰就完全錯,其真正最核心的一個部分,就是那個事情還沒有發生,目前只有一部分人說他可能會發生,沒有人站出來打包票。

  目前為止,全國十三億人口,唯一可以打包票的就是陳康傑,可是陳康傑也不能跳出來打包票說一定會怎麼樣怎麼樣。陳康傑能說我是穿越來的,我經歷過那個時代嗎?不能啊。可是如果不能這樣說,那陳康傑又還有多少說服力呢?

  陳康傑說服何保國,引起趙志邦的重視,這其中他更多的是從家國情懷以及政治追求的角度做切入,真正的科學論據,陳康傑一樣是很蒼白的。

  是,楊宏遠院士一定程度上站在了陳康傑的這一邊,可是其他人呢?國內研究地質的研究地球物理的並不僅僅只有國家地球物理研究中心和楊宏遠院士一人啊。

  陳康傑總不能跳出來先把全國做相關研究的幾千名研究人員給說服了吧,如果那樣的話,他還不如直接挑明他是穿越來的。

  中央沒有達成統一意見,就不可能會給西川省一個統一的肯定的政策。

  不過,趙志邦面對那麼大的阻力,他還是採取了一種迂回的方式來表明他的態度。

  就在陳康傑去找他陳情之後沒多長時間,趙志邦就到西川來做工作視察,在視察期間,經濟社會發展當然是重心,可是,他也特別的在彙報會上向西川省委省政府強調,要做好地質災害和相關自然災害的預防與保障工作。人民的生命財產高於一切,西川省作為地質災害的多發區,這方面的工作要高度重視,要有特別的舉措來落實。

  趙志邦說的這些話,放之四海而皆準,只不過他在視察別的省份和部門時,並沒有說過,因此就帶著特別的意義。剩下的,就看你西川省要怎麼去落實領導的講話精神了,你可以不折不扣去落實,也可以打馬虎眼,反正他的態度,聰明的人已經是知道了。

  如果不是在中央受到了阻擊,趙志邦或許並不會這麼做。說實在話,他這樣的行為,是會帶來某種爭議的。

  可是作為最高領導者,意圖得不到落實貫徹,趙志邦的心情又會是怎麼樣的呢?他跑到西川來說這樣一番話,實際上已經變成不是是否支持陳康傑的問題,而是變成鞏固他自己權威的一個重要行為部分。

  換言之,中央沒有明確支持,但是,你們省裡面可以自己去做,因為也沒有誰跳出來反對啊。

  趙志邦的這一趟視察,就是帶著這種鼓勵的意思。

  權利的鞏固,可以由上而下,也可以由下而上。西川省這邊回應了,並且落實了的話,一定程度上就可以看做是趙志邦的勝利,他的權利就會更加鞏固。

  趙志邦前腳離開西川,後腳西川這邊就炸了鍋。

  傻子都看得出來,趙志邦就等於是來給何保國月臺。省裡面的周永福不是趙志邦的人,可是何保國是啊,而且還是烙印很深的那種。

  於是乎,周永福和何保國的鬥爭就成了白熱化。

  趙志邦不可能明著鼓勵何保國去做鬥爭,但是,他當然也不希望何保國太溫文懦弱。

  有了趙志邦的加持,在省委會上,何保國與周永福做了一番你來我往的交鋒,結果當然是誰也沒有屈服於誰。周永福沒有壓制住何保國,何保國也沒有取得明顯的一個優勢。

  周永福是要退休的人了,他明著是不敢得罪趙志邦的,可是,不代表他就會誠服啊。何況,為了阻止這件事情,他還找了上面的領導,這個時候他怎麼可能轉彎?

  所以,就算趙志邦來視察了,也說了那麼一番隱晦的話,周永福還是據理力爭,只要還沒有讓出位置,他就只能硬抗。

  於是,就出現了一幕怪異的舉措,省委沒有達成共識,省政府那邊乾脆自己幹。

  在趙志邦的加持下,何保國已經拉到一批人了,尤其是在省政府裡頭,除了常務副省長耍滑頭表示中立之外,常委副省長和其他三位副省長也都站在了他的這邊。

  何保國最明顯的一個動作就是在省政府裡面成立了一個災害防治領導小組,並且他自己出任組長。

  為什麼何保國不在小組名稱裡面加上「地震」兩個字?這也是他有所顧慮的地方。何保國也要為自己預留退路啊。災害防治領導小組,那就是針對各種災害了,省政府重視這個工作,在全世界都是天經地義的。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9 14:54
第2549章有人耍大牌

  「不了,我打算明天就回去,雖然我很想多學習一下好萊塢的拍攝模式和手法,可是,那邊的事情也很重要,不能長時間丟開。」張導演作為執行導演,他還是清楚孰輕孰重的。

  陳康傑分不開身,將那麼重要的任務交給他,他就不能辜負陳康傑的期待與厚望。

  「勞逸結合,不用太給自己壓力,還有三年的時間,相對來說時間是充分的。到時候我將我這邊的拍攝花絮給你一份,我們之間不存在高低,就是互相吸收互相進步。」陳康傑輕輕的敲了敲桌子,算是對上茶的工作人員的一種感謝。

  「雖然如此,工作量還是十分巨大,你又不在,我不盯著,怕是不行。對了,陳導,你給反應一下,我們的資金現在有些短缺,能不能讓上頭先給我們撥五千萬的資金。相關服裝和道具現在就應該先設計和進行製作了。」

  所有的工作想要做好,離開了錢都是不行的。

  「沒有問題,我回頭打個電話,你那邊不管遇到了什麼問題或者困難,可以隨時給我說,我會第一時間幫你解決羅福曼,有什麼事情嗎?」一抬頭,陳康傑就見到戴著牛仔帽的副導演羅福曼不太高興的走過來。

  「long,我建議,將這位宋雪冰給換掉吧,她很不適合。」羅福曼將劇本扔到旁邊的一張桌子上,拉了一把一直坐到陳康傑的旁邊說道。

  宋雪冰是陳康傑這部電影中的女二號,在國內,她也算是一線藝人了,演技上是可以的,所以陳康傑找她來演女二號。

  不知道為什麼,羅福曼卻對這位女演員表示不滿。

  「你讓我們準備他們從山坡上滑下來的那一齣戲,可是那個宋雪冰卻告訴我,讓我們給他找一位替身,那個戲你是知道的,根本就沒有什麼危險」

  「嗯,我知道,女演員怕危險,怕自己的容貌受損,想找替身來分擔一下風險情理之中,何必那麼計較呢?」陳康傑這樣說,並不代表他就對宋雪冰沒有意見,只是,羅福曼是美國人,陳康傑怎麼著也要為自己的同胞將兩句話。

  現在的明星,不管是男是女,都喜歡找替身,稍微動作大一點或者露一點,就乾脆由替身代勞。而且替身的種類還繁多,例如腰替,手替,胸替,臉替等等。

  重生之前陳康傑曾經聽說過意見誇張的事情,

  國內一個著名的女演員,一場戲竟然有六個替身。

  這種人且不說戲演得好不好,到位不到位,但是,就憑那種敬業精神,陳康傑就瞧不起。一個演員,無論是肢體的表演還是語言的表達,那本來就是演員工作的幾本內容,要是什麼都由替身來完成,那這個演員還有什麼存在的價值和意義?

  陳康傑自己演戲不多,但是,就算一些危險的動作,他也沒有找替身,而是自己獨立完成。

  說句不好聽的,連陳康傑都沒有用替身,他們其他人就真的沒什麼資格用替身。論值錢,陳康傑身上的任何一個部位都比他們值錢。

  「long,如果只是這樣,那就還算了,可是你想不到,她竟然連臺詞都沒辦法說完整,她居然告訴我,讓我給她找一位配音來完成,這像什麼話?這樣的演員根本就沒辦法用。」羅福曼義憤填膺的說道。

  羅福曼是那種美國人的性格,他不會婉轉和迂回,也不沒有因為有張導演在,就「家醜不可外揚」,反而是很耿直的有什麼說什麼。

  大家認識和合作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陳康傑瞭解美國人的這種性格,因此並不在意。

  其實張導演對於陳康傑與羅福曼的對話是一頭霧水,他們兩個完全是用英文交流,而張導演恰恰在外語的表達上就只有十分的水準,所以他基本上聽不懂。

  「呵呵,還真的是有意思,耍大牌耍到我的劇組來了。」陳康傑嘴角露出嘲諷的笑容說道。

  這句話陳康傑說的是漢語,因此張導演能聽得懂了。

  「陳導,怎麼回事,有人敢在你這裡耍大牌?誰啊?」張導演驚訝道。

  陳康傑不但是國內的第一大牌,在世界範圍內,也是第一大牌,然而現在卻有人在他的下面耍大牌,這怎麼能不讓張導演驚訝,是誰那麼不長眼。

  「宋雪冰,不僅僅小動作用替身,呵呵,居然還讓我們給準備配音,他臺詞都記不住,這種人啊」陳康傑解釋道。

  說到最後,陳康傑只是搖了搖頭,並沒有把話給說完整。

  「宋雪冰?我知道她,近兩年在國內很火,屬於一線演員,可就算是她,你能給她一個角色,那也實屬難得,她怎麼還會不知趣呢?」張導演抱不平道。

  「羅福曼,你告訴惠特尼,這個事由惠特尼去處理,那位女演員被開除了,讓她收拾東西走人。」

  劉德意去了華堂基金會之後,很多時候陳康傑的助理就變成了賴在他身邊不走的惠特尼。

  好在惠特尼進步很快,她已經能夠上手接下劉德意的工作了。

  雖然惠特尼的背後有一個了不起的家族,她也給陳康傑送了大禮,不過陳康傑並沒有對他特別優待。以前該怎麼樣,現在還是怎麼樣,要當助理,就當一個本分的。

  惠特尼拿給陳康傑的猛禽戰鬥機的圖紙,陳康傑已經讓國豪飛機公司那邊的專家研究過了,應該是真的,除此之外,國有的天府飛機公司也派了相關的戰機研究專家來參與鑒定,他們也對資料的積極意義表示肯定。

  有了那些設計圖做參考,國內的隱身戰鬥機的設計和研發就能夠加快進度,並且,在猛禽戰鬥機的基礎上,有所改進和提升。

  如果沒有猛禽戰鬥機的設計圖,國內雖然也已經在著手設計和研發適應二十一世紀的新隱身戰鬥機,但是,由於我們在航空工業領域的經驗缺乏,時間上會拖長不說,最終飛機的性能上,可能也很難達到世界最先進的水準。

  針對這件事情,現在國豪飛機公司公司和天府飛機公司正在進行某種爭奪。

  在此之前,國豪飛機公司沒想過研發戰鬥機,至少沒想過這麼快就投入到戰鬥機的領域。

  但是有了猛禽戰鬥機的圖紙資料之後,國豪飛機公司公司就覺得,自己不能把這一塊肥肉給放掉。

  天府飛機公司是國內重要的戰鬥機研製企業,新一代隱身戰鬥機的研製工作上面是交由他們來負責的。

  天府公司就覺得國豪飛機公司應該把那些設計圖紙移交給他們,由他們來主導完成這個項目。國豪飛機公司又覺得自己不能太吃虧了,如果將設計圖給了他們,就等於是給他們做了嫁衣,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

  國豪飛機公司與國內的航空企業總體上是合作的關係,但是這也不能說他們就沒有競爭。例如國豪飛機公司在研製大飛機,一旦他們率先成功和達標,那勢必會搶佔到國有飛機製造公司的訂單。

  對於他們的這種既合作又競爭的關係,陳康傑是不去管的,全部交給龍德培和司徒錢森他們去負責。

  根據經濟學理論,保持一定的競爭關係,實際上對大家都是好事,互相之間必須要提高效率,國豪飛機公司就像是在草原上放行的一匹狼,只有這匹狼的存在,那些羔羊才會變得更快更強。

  當然,最終力量最好是憋分散,力量分散對誰都不好,可是他們要達成一種什麼樣的合作關係,由他們自己去談判解決。陳康傑並不會去施加什麼外力。

  陳康傑與張導演才喝完一杯茶,那位名叫宋雪冰的女演員就氣衝衝的帶著她的助理和經紀人往陳康傑這邊來。

  陳康傑的保鏢本來要擋住他們,可是陳康傑揮手不讓。他也想要看看,那個宋雪冰來找他會說些什麼。

  「陳導,你的助理告訴我,我被開除了,這是怎麼回事呀,我們不是合作得好好的嗎?為了你這部戲,我放棄了好幾個戲呢,我實在是不明白,我哪裡沒演好嗎?」宋雪冰站在陳康傑的面前,以其說是興師問罪,倒不如說是在發嗲撒嬌。

  能對陳康傑興師問罪的藝人,說實在的,在娛樂圈還沒有。宋雪冰不可能不知道陳康傑的名望和地位,她要是一副興師問罪的嘴臉和語氣的話, 恐怕更不舒服的就是是她。

  「宋小姐,是我的助理沒給你講清楚呢,還是你自己真的不明白?」陳康傑抬眼看著這個花瓶一樣的女人問道。

  「我我真的不太明白。」宋雪冰話說得並不順暢,這就說明她不是真的不明白。

  「如果真的不明白的話,那你也不需要待在這裡了,起碼說明你的悟性和智慧十分有限。你可以走了,我會找別的演員來代替你的角色。」陳康傑揮了揮手,很不耐煩的說道。

  「我不就是要個替身嗎?至於嗎?國內一線演員誰不用替身啊,那個動作本身就很危險,long,怎麼就不能憐香惜玉一點呢?」

  「你的臺詞熟練了嗎?」

  「我我會背熟練的,你相信我的實力嘛。」

  「我相信你的實力,但是我不相信你的品行,走吧,該有多少部戲找你你就去找他們拍,別浪費你的時間,也別浪費我的時間。」陳康傑的話一點都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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