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隋唐之激情神槍 作者:星星草 (已完成)

 
炎雞 2019-5-21 13:39:1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16 67836
嚴羊 發表於 2019-6-14 11:47

第880章 本王最喜歡的女人

    打發走了程咬金,二妃也沒心思在街上溜達了,懲治程咬金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至少讓他在大街上跪了半天,還把他捆上差點砍腦袋,反正也沒法殺他,這就足夠了。因此,二妃對今天的出行還算滿意。

    回到二妃宮,把宮女和太監打發得遠遠的,二人懶洋洋的倒在床榻上閒扯。

    “姐姐,程咬金的話你怎麼看?”

    “大腦袋是在故弄玄虛糊弄人,甭理他。”

    “姐姐難道不相信星相占卜這一套?”

    “不是不相信星相占卜,而是姐姐不願意相信一個青樓頭牌有這麼大本事。”

    “恕妹妹不能苟同。妹妹倒是覺得大腦袋的話有幾分可信,姐姐可曾聽說,自打四姐妹玉春樓開來以來,大腦袋經常往那兒跑,不光是他,還有羅松也是隔三岔五,這兩個人是什麼身份,一個是右武衛大將軍,一個是兵部尚書、鎮國大將軍,一般的庸脂俗粉能吸引住他們倆嗎?而且姐姐注意沒有,程咬金今天所言,絕不像是憑空捏造的。”

    “妹妹說得在理,這個頭牌也可能粗通一點星相占卜之法,這次恰巧被大腦袋撞上靈驗了。”尹妃點頭道。

    “妹妹也是這麼想的,只可惜我們姐妹是女兒身,無法與這個青樓頭牌會面,把她宣到二妃也不可能,不然的話,我們也讓這個頭牌給我們占卜一下,然後行一下破凶化吉大法,讓李世民順從了我們姐妹,萬一靈驗了,眼前我們姐倆的難題不就解了。”張妃說著,很失意地歎了口氣。

    尹妃靈機一動,這個辦法倒可以一試,對張妃道:“妹妹如果想去,這也不難,姐姐倒有個辦法可以成全了妹妹。”

    “什麼辦法?”

    “把妹妹變成男兒身不就成了?”

    “姐姐是說,女扮男裝?”張妃眼睛一亮,“對呀,還是姐姐高明,妹妹怎麼沒想到這一招呢,反正她是賣藝不賣身,這一招准行。”……

    晚上,四姐妹玉春樓。楊勇把白玉、碧兒和珠兒叫到一塊兒,擺下一桌酒宴,四個人環于楊勇左右。

    楊勇笑著看了看三個美女,道:“本王的女人可謂多矣,然而你們知道本王最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嗎?搶答題,答對者,賞!”楊勇說著,拿出一對翡翠鴛鴦鐲,放到了桌子上。

    三個美女微紅著的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碧兒和珠兒都看向白玉道:“這事當然是白玉姐最清楚了。”

    白玉秀目閃動,雙眸凝思,思忖片刻,“王爺最喜歡的是文武雙全,多才多藝,溫柔賢淑,有傾國傾城之色的女子。”

    楊勇笑著搖了搖頭,“玉兒說的不對,因此這副鐲子不能歸你。碧兒,珠兒,你們倆誰先說?”

    珠兒小臉早成了酡紅色,粉梗微垂,秀目閃動,“珠兒不知,還是碧兒先說吧。”

    “說就說。”碧兒快人快語,“王爺最喜歡的是巾幗魁首類型的女子,比如白玉姐水中的功夫堪稱一絕,算得上是巾幗中的魁首,還有,淩兒姐姐,論武藝,不管是馬上還是步下,長拳短打,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也算得上是巾幗中的魁首。王爺應該是最喜歡他們倆。”

    白玉瞪了她一眼,“死蹄子,誰讓你把我拉扯上的?王爺問的是他最喜歡什麼樣的女人,而不是問最喜歡誰,你說的當然也不對。是吧王爺?”說著看向楊勇。

    楊勇笑著點了點頭,“碧兒答的也不對。珠兒就看你的了,你要也說不準,這副鐲子本王只好先留著,回去後再讓他們幾個猜,誰猜對了歸誰。”

    珠兒欲說還羞,這時白玉和碧兒趕緊小聲給出注意:“我們姐倆說過文武雙全的、武的,兩種類型的美女都被排除了,就只剩下文的了,快往這方面說呀?”

    “是呀,像美娘姐這樣的女人,這不明擺的事嗎,還猶豫什麼呀?珠兒,這副鐲子便宜你了,王爺要賞了你,可得有我們的份兒。”

    珠兒儘量排除他倆嘰嘰喳喳的干擾,思忖著把蕭美娘的優點集中在一起,說出這樣一個類型的美女。

    珠兒說完之後,三個美女都看向楊勇。楊勇略帶失望地搖了搖頭,“遺憾得很呀,看來,這副鐲子本王只好暫時先留著了。”

    三個美女一驚,相互看著,臉上的表情可就豐富了,白玉道:“王爺,你可不許耍我們,我們三個難道說的都不對?”

    碧兒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是啊王爺,你撩我們的吧,世上的女子,非文即武,或二者兼而有之,難道世上還有第四類女人?這三個類型的女人,我們仨都說過多了,難道這都不是王爺最喜歡的?”

    珠兒也道:“倘若如此,答案只有一個,除非王爺不喜歡女人,那就是王爺沒有最喜歡的女人,然而這是不可能的。”

    “哈哈哈……”楊勇看到三個美女猜不出來,著急得甚至是可愛,忍不住開懷大笑起來,這一笑把三個美女笑得摸不著頭腦了。

    笑完之後楊勇把他們三個攬到懷中,“咱們先不說這個,本王如果猜得不錯的話,張、尹二妃最近幾天肯定得到本王的雅閣來,但是本王卻不識得他們,為了怕把戲演砸了,本王已經安排了程咬金和羅松這幾天沒事勤給本王盯著點,但他們二妃何時來,怎麼來,這卻說不準,為了做到萬無一失,這幾天,凡是點名要本頭牌服務的,你們三個不可缺了禮數,一律接到本王的雅閣中,不許阻攔。這可是李淵最寵倖的兩個妃子,據說是美豔如天仙。”

    三個美女聽了,全都驚得張著小嘴,心裡都這樣想:李淵的兩個寵妃會來這裡會青樓頭牌?這不是天方夜譚的事嗎?可是王爺不像是在說夢話?

    “王爺,二妃也是女的,王爺現在是女兒身,他們來這兒……幹什麼?”三個美女都沒明白。

    “當然是協助本王爺完成這次並州之行任務的。”楊勇神秘地一笑,“你們猜,本王會怎麼對付他們?”

    “王爺當然要和他們演戲了,王爺是想用美人計,不對,應該是美男計……”三個美女紛紛猜測。

    楊勇半真不假道:“三個笨笨,告訴你們吧,本王首先得和他們假戲真做!本王可警告你們,你們三個可不要醋意氾濫,壞了本王的大事。現在還回到剛才那個話題上,你們三個再次搶答,本王最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三個美女臉上一陣奇形怪狀的表情之後,終於想明白了,幾乎是異口同聲:“王爺最喜不吃醋的女人!”

    楊勇笑意甚濃,點頭道,“孺子可教也!恭喜你們,全都答對了,這副翡翠鴛鴦鐲是李世民孝敬本王的,本王現在就把它賜給你們三個,輪流著戴吧!”
嚴羊 發表於 2019-6-14 11:48

第881章 李元吉登門

    東宮太子府。暗室裡,李建成把李元吉、劉文靜、柴紹四個同黨又召集到一塊密謀對策。

    李元吉道:“大哥,昨天晚上有人看見李世民帶程咬金夜進二妃宮,不知道幹什麼去了。在宮裡呆了半個多時辰,他們才急匆匆走了。”

    “哦,?”李建成很是吃驚,臉上也很不好看,自從他主動進二妃宮失敗之後,對這兩個女人既恨又怕,聽李元吉這麼一說,臉上的表情更不好看了,“四弟看准了?”

    “大哥,我的人肯定不會看錯。”李元吉點頭。

    “劉大人,這件事你怎麼看?”

    劉文靜連連搖頭:“殿下,此事不妙啊,二妃恐怕想當牆頭草,現在他們看到李世民得寵了,開始倒向秦王那邊了,這對我們可是大大的不利呀。如果她們二人在陛下耳邊進讒言,說殿下要暗算秦王,那我們可就毀了。”

    李建成當然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這可不是進讒言,而是鐵定一樣的事實,如實他爹李淵查實了,自己的確這麼幹了,他就得屎克郎搬家,滾出東宮去。因此,李建成的臉早成了鐵青色。

    李元吉氣不過:“大哥,不如小弟今晚去一趟二妃宮,告訴這兩個女人,要想多活幾天,就別摻和我們哥們的事兒!”

    劉文靜勸道:“齊王,不可亂來。這兩個女人不是省油燈,是陛下最寵倖的兩個女人,現在他們倆的地位不次於皇后娘娘啊,齊王到那深了不是,淺了也不是,只會越弄越糟。”

    柴紹道:“程咬金不是也跟去了嗎?把姓程的叫過來,當面問一下秦王到底到二妃宮幹什麼去了,不就成了,我們也別在這裡盲目瞎猜。”

    劉文靜不贊成,“這個程咬金現在跟秦王走得也很近,據說秦王很賞識他,他到底是哪一頭的,我們還沒這個把握。但是老臣知道,李世民的眼裡不揉沙子,手下那麼多心腹李世民都沒帶,只帶一個程咬金,這說明什麼?說不定此人也是腳踩兩隻船,或者已經把我們賣了也未可知啊。我們去問他,能問出什麼名堂?”

    李元吉禁不住罵道:“這個大腦袋太可惡了,一會兒東,一會兒西,真是可殺不可留!”

    柴紹不以為然道:“據柴某看來,程咬金不是秦王的人,至少他跟二妃不是一夥的。”

    “柴兄,何以見得呢?”李建成問。

    “今天上午大街上的事你們沒聽說嗎?張妃在街上截住了程咬金,以他衝撞鳳駕為名,差點兒把他的大腦袋給砍下來。如果他們要是一夥的,張妃豈會這麼做?”

    李建成點頭,不無疑惑道:“那後來張妃為何又把姓程的放了?”

    “大腦袋編了一段故事糊弄過去了……”說著,柴紹把程咬金在街上對妃說的那套話,又轉述了一遍,最後輕蔑道,“張妃畢竟頭髮長見識短,她竟然信了,你說一個青樓頭牌哪會什麼看相占卜之術啊,還行什麼破凶化吉大法,這不是糊弄傻子嗎?可她竟然信了,把程咬金無罪釋放,實在令人可發一笑。”

    李建成和李元吉也笑了,劉文靜可沒笑,思忖之後向李建成施禮道:“殿下,屬下不這麼看,這個青樓頭牌可不簡單。程咬金和羅松經常往那跑,一個正三品,一個正二品,兩個堂堂的朝庭大員,卻成了這個頭牌的常客,這個頭牌要沒有點手段,怎麼能吸引住這兩個人?而且,那程咬金連屬下保媒的好意也拒絕了,太蹊蹺了。另外,那天李世民親自到場,令侍衛出手鎮場子,這不應該是一種簡單的巧合吧。”

    劉文靜一番話,三個人都笑不出來了,李建成來回踱著步,“大人言之有理,我們還真別小瞧了這個頭牌,找機會本宮再去一趟四姐妹玉春樓會會這個頭牌。看看這個頭牌在弄什麼玄虛,與老二有沒有關聯。”

    劉文靜勸阻道:“屬下以為,那種地方殿下不宜再去了,如果讓秦王掃到殿下的影子,在陛下面前進饞,殿下的太子之位還保得住嗎?殿下要想弄清事情的真相,可派一得力之人過去,殿下不必親力親為,涉身範險。”

    “大人,既然如此,小弟不才,願意替大哥走一趟,到四姐妹玉春樓頭牌那裡看個究竟,如何?”李元吉不耐煩道。

    劉文靜點頭,“齊王倒是可以去,但也要低調。”

    “為了穩妥起見,四弟去時也可化一下裝,少帶人手,最好別帶人手,讓柴兄陪辛苦一趟你去就行。”說著,李建成看向柴紹。

    柴紹慨然應允。李建成叮囑他們倆,“青樓魚龍混雜,黑白兩道的人都有,到那裡千萬不要張揚,把事情弄明白後趕緊回來,那裡不是我們兄弟能出沒的地方,父皇最討厭的就是常出沒煙花柳巷的人。”

    二人點頭答應。李元吉是個急性了,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找到了柴紹,到暗室裡讓人化妝,二人再從暗室裡出來,嫣然就成兩個闊公子。

    上午巳時許,柴紹陪著李元吉就來到了玉春樓門口,二人下馬之後把馬馬拴到旁邊的柱子上,邁大步往裡就走。

    這二人一進院子就是一道風景,柴紹本來長得就漂亮,否則平陽公主李秀甯也不會嫁給他,齊王李元吉就更不用說了,那是唐高祖李淵的血脈傳承,氣度非凡,這兩個人再一打扮,就是風度翩翩的豪門闊少。

    因此,這二人一出現,立即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負責大門口接客的青樓女子一下子跑過來四五個,拉扯著二人的胳膊,扭動著腰肢,賣弄著身段,嗲聲嗲氣,熱情有加,狠不得把二人拽到自己的屋裡。

    “去去去,本少爺要你們的頭牌!”李元吉一扒拉他們,以輕蔑的口吻不耐煩道。

    彩臺上的碧兒一聽,趕和旁邊的珠兒遞了個眼色,碧兒笑哈哈地迎了過來,“公子爺,實在對不起,我們的大姐正在會客……”

    不等碧兒說完,李元吉勃然大怒。
嚴羊 發表於 2019-6-14 11:49

第882章 玉春樓楊勇戲張妃(上)

    為了防止三個美女爭風吃醋,壞了大事,楊勇晚上準備了一桌酒席,給三個美女出了道搶答題,用一副鐲子為獎賞,讓白玉、碧兒和珠兒三個美女明白了,義勇王最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其實楊勇用一招,是含蓄地告訴他們,本王不是什麼女人都愛,不是為了風流而風流,而是為了這次並州之行,為了義軍的前途大業,為了天下億萬蒼生,不得不忍痛割愛做出犧牲,與張、尹二妃假戲真做,你們要以大局為重,不要爭風吃醋,引得後院起火,壞了大事。

    三個美女都是聰明的女人,一點就透,男人那點兒事女人們都知道,王爺只要真心實意地愛他們就行了,至於說愛不愛其他的女人,不是他們能管得了的事兒,再說王爺這是迫不得已,眼前既能得副價值不菲的鐲子,還能做王爺最喜歡的女人,何樂而不為呢?

    因此,當晚,白玉和碧兒、珠兒皆大歡喜。

    第二天,正好不是大朝的日子,按照楊勇的安排,程咬金和羅松二人早早地都來到了玉春樓,程咬金點名要了頭牌進了楊勇的雅閣,而羅松來得稍晚一點,則點名要二號花魁,進了白玉的雅閣。

    玉春樓的大廳彩臺上,由三號花魁碧兒和四號花魁珠兒坐鎮。

    楊勇的雅閣和白玉的雅閣都是玉春樓瞭望最好的位置,一個在二樓,一個在三樓,坐在前面的窗戶處,掀開窗簾,能清楚地看到整個玉春樓的情況,包括下面的彩台和大廳門口處,這是楊勇和白玉他們早就挑好的位置。

    辰時許,用後世的準確時間,也就是上午九點左右,一個俊郎公子在一個僕人的陪伴下出現在大廳門口。

    這兩個人相貌不俗,一出現就立即進入了楊勇、程咬金、羅松和白玉四個人的視線。

    就見這位公子生得非常漂亮,年紀二十上下,中等身材,不胖不瘦,頭上高束玉冠,玉簪別頂,一身白襲長裙,身材顯得周正挺拔,最漂亮的當然是那張臉,上寬下窄的鴨圓臉,面白如玉,濃眉若春山,杏目似秋水,直鼻高挺,嘴也不大卻很有形,單從這張臉來看,給人的感覺是,男人生了副女人相。

    陪同這位公子的僕人相貌也不俗,四十歲左右的年紀同,胖乎乎的身材,穿了一身黑衣服,往上臉上看,這張大臉五官還算端正,但臉上的肉又白又嫩,完全不像個中年男人,最大的不同是,此人沒留鬍子,兩隻眼睛溜溜直轉。

    楊勇和白玉當然不認得這兩個人,但是程咬金和羅松可認得,開始時二人覺得這位公子似普相識,但看到這位公子身邊的僕人很快就認出來了,這個僕人不是別人,正是二妃宮的太監頭子張讓。

    程咬金和羅松這麼大的官職,經常去皇城,不止一次見過這個張讓,今天儘管他化了妝,但也沒逃過二人的法眼。

    看到張讓,程咬金和羅松同時就認出了這位漂亮的公子,正是二妃宮的張妃。

    原來,尹妃給張妃出了個好注意,讓她女扮男裝來會玉春樓的頭牌,為是讓這裡的春姑娘給他們看相占卜,再行一下破凶化吉大法,讓李世民跟他們姐倆上了床,這兩女人心裡才算踏實。

    尹妃給張妃精心化妝之後,讓張讓也化了妝陪同前往。張讓伺候他們姐們多年,從當初的晉陽宮到現在的二妃宮,早已成了二妃的鐵杆心腹。

    張讓幹太監這麼多年了,也早已歷練成了中國式太監的標準本色:待人偽善,虛偽狡詐,精於世故,圓滑到了極點。

    其最高的本領是裝聾作啞,不管主子有什麼事情,也不管內心是什麼想法,但在主子和外人面前,該演聾子時,他就是聾子,該演瞎子時,他就是瞎子。不該問的事,一個字不問,不該說的話,半字不提,至於溜鬚拍馬討好主子這一套更是看家本領。因此,張讓才會在眾多太監中脫穎而出,成為二妃寵信的太監頭子。

    今天二妃選中了他保駕隨行,張讓當然欣然前往。主僕二早早地人打扮好之後,尹妃用一乘八人抬的暖轎,把二人從後門人不知鬼不覺地抬出了二妃宮,出了皇城往四姐妹玉春樓而來。

    為了掩人耳目,讓轎子停在附近的別外,二人步行而來。張妃和張讓在玉春樓大門的門口停留了片刻,他們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先審在門口處審視了一番。

    他們做夢沒想到,就這麼短短的幾秒鐘,二人的身份已經洩露,程咬金提醒了楊勇,然後出了楊勇的雅閣,正碰上前來送信的羅松,兩個人表面上還客套了兩句,暗中交流資訊之後,今天的使命算是完成了,程咬金從另一處的樓道悄悄地撤了,而羅松仍回白玉的雅閣,和白玉一起躲在窗戶處,繼續注視著這個大院內的動靜。

    張妃和張讓在門稍微愣了幾秒邁步往裡就走,門口處負責迎賓接客的青樓女子們早看到了二人,一看生意來了,一下子過來兩個,熱情拉客,一個攀住張妃,“公子,小女春桃等候公子多時了,快請吧。”

    另一個則拉住了張讓,“客爺,讓臘梅伺候您如何?”

    張妃沒說話,站著沒動。太監張讓開口了,儘管喉嚨啞,但聲音可不小,“一邊去,這是我們公子爺,快讓你們的頭牌過來伺候,我們公子爺有的是錢,可別慢待了啊。”

    兩個青樓女子只好嬉笑著閃人了,這時碧兒從臺上下來了,“公子爺,我們大姐在二樓恭候,請!”說著頭前帶路。

    張妃充張讓點頭,二人沒想到這麼順利,因為程咬金說了,要見這樣的頭牌不容易,身份尊貴和願意花大價錢這兩個條件是滿足了,但是不是與頭牌有緣就難說了,也就是說頭牌願不意接待、頭牌那兒此時有沒有客人這就難說了,說不定還得排隊,沒想到這麼快道,看來與這位頭牌真是有緣。這時張讓被人領著到帳房王老好那交錢辦手續,這可不是免費服務。

    張妃心裡也很緊張,暗自提醒自己,關鍵時刻到了,舉止動作一定要注意,要盡可能地少說話,免得被識破。

    張妃跟著碧兒來到二樓楊勇的雅閣門前,碧兒上前輕敲了三下門,柔聲道:“大姐真是好福氣,您今天的第一位客人到了,好俊郎的公子喲!”說著,還充張妃拋了個媚眼兒。

    “是嗎,我說一大早喜鵲在枝頭老叫呢,那還愣著幹什麼,讓公子趕緊進來吧!”裡面傳出楊勇拿腔捏調的聲音。
嚴羊 發表於 2019-6-14 11:50

第883章 玉春樓楊勇戲張妃(2)

    碧兒把門推開,很禮貌的充張妃一笑,“公子爺,您裡面請!”

    張妃什麼也沒說,充碧兒只是點了點頭,穩定了一下情緒,邁步進去了。

    碧兒隨手把門帶好,看了看走廊裡沒有可疑的人,她離開了楊勇的雅閣到了三樓白玉的雅閣,通過羅松之口才知道,這個公子是女扮男裝的張妃,白玉讓她到二樓給楊勇把風,並派人也通知了彩臺上的珠兒以免出了紕漏。

    吃驚不已的碧兒二次來到楊勇所在的雅閣附近,斜倚到一處樓欄上,暗道:“我們王爺算得真准,二妃果然來了一個,怪不得人樣子這麼出眾,原來這是李淵的寵妃,鬧了半天是女兒身。這下可有意思了,王爺是男兒身,男扮女裝,而張妃恰好相反,但願別被這個女人識破了才好……”

    碧兒正這樣祈禱,突然他想到楊勇昨天晚上酒宴上說的話,要假戲真做,小臉募地紅了,不敢也願意往下想了……

    張妃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到青樓這種地方來,她也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到這種地方來,而且還扮成“爺們兒。”,她更想不到的是,她處心積慮,今天會的卻也是個冒牌貨——假姑娘!她此時的心情可想而知,無論小草用多麼華麗的詞藻描繪,非親身體驗者恐怕也難以想像。幸好她是過來人,什麼都想得通,什麼都放得開,要是當姑娘的時候,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此時不無緊張的張妃,首先要看看這個傳奇的青樓頭牌有沒有花容貌,但最重要的是想看看她有沒程咬金所說的那種神乎其神的本事。

    見到楊勇的第一眼,張妃便驚住了,她覺得程咬金沒有說謊,眼前的這個大美女衣著豔麗,更漂亮的是那驚世的五官組合和令女人豔羨的個頭兒,比張妃能高出一頭,要知道張妃的個頭可不算矮,女人能長成這副個頭絕對是人尖子。再看身材也不錯,凸凹有致,堪稱曼妙。最妙不可言是,張妃覺得這個頭牌有一種別的女人所沒有的獨特氣質,不由得心中贊道:“果然是傾國傾城之色,不愧是京師第一青樓的頭牌,即便她不會那些神奇的占卜術,也會吸引住天下男人的,當然包括程咬金和羅松。”

    來而不往非禮也。此時的楊勇也在打量張妃。楊勇當然知道,眼前站著的這個氣度不凡的俊郎公子就是女扮男裝的張妃,楊勇的第一感覺是,不愧是李淵的女人!

    與張妃看他完全不同,楊勇看張妃是透過現象看本質,當然得用欣賞女人的目光來看。

    見張妃面白如玉,這張臉蛋像剛扒了皮的鴨蛋般細嫩,一雙粗重的眉毛明顯是經過處理的,但下面那雙杏核眼可造不了假,更誘人的是裡面的雙眸,如閃亮的珍珠。瓊鼻高挺,朱唇玉點。一身得體的束腰長裙使她的身材更顯得亭亭玉立,不過她的胸顯然經過處理了,但仍然鼓鼓囊囊的,看輪廓絕對有貨,只不過不細看看不出來罷了。

    二人進到雅閣裡就這麼看著,誰也沒說話,至少相互盯著對方有十秒以上,這個時間可不短。

    由於兩個人的看人觀不同,效果自然不同。張妃看楊勇,是以女人的眼光看女人,此時的楊勇在她的眼中就是個絕豔美女,沒有別的,當然張妃作為最漂亮的女人之一,嫉妒心是少不了的。

    而楊勇則相反,是以男人的眼光看女人,此時張妃那身裝束在楊勇眼中沒起到任何作用,楊勇看得是入木三分,熱血奔騰,那是一種野獸盯著獵物的眼神,近乎貪婪,蠢蠢欲動。

    最後看得張妃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臉一紅先把目光移開了。

    楊勇察覺到了自己的失禮之處,趕緊含羞一笑,輕聲道:“公子幸會,請坐。”

    張妃突然感覺有些錯位,自己現在男人,花錢來青樓享受頭牌,應該積極主動才更合適自己的身份,想到這裡充楊勇熱情大方地一笑,儘量把聲音放粗,“春姑娘果然有沉魚落雁之容,請!”說著,兩眼盯著楊勇,邁步到里間坐下了。

    “公子過譽了,公子也不俗,是小女子見過之第一人,貌比潘安,亞賽宋玉。”楊勇作嬌羞狀,說著,沏了兩杯香茗,一杯放到張妃面前,然後在張妃對面的小幾旁也坐下了。

    張妃此時心裡仍然有幾分緊張,她得先醞釀一下情緒,該說什麼,該怎麼說,她也生怕一句話或一個不當的動作,暴露出自己。

    也可能是迫不及待吧,此時楊勇先入為主了,嬌聲道:“不知道公子今天是聽曲呀,還是看舞呀?”

    張妃搖了搖頭,“在下聽說姑娘多才多藝,最拿手的是看相占卜和破凶化吉大法,本公子今天一不想聽曲,二不想看舞,而是想看相占卜,成嗎?”

    楊勇見她終於順杆爬上來,嫣然一笑,不無謙虛道:“公子不可聽信謠傳,小女子對占卜之術只粗通一二,既然公子有興趣,小女子樂意效勞。”說著,盯住張妃那如花的臉,“在公子未開口相問之前,請容小女子先看了下公子的尊容。”

    其實楊勇剛才已經看得很真切了,但現在還想看,於是乎楊勇裝模作樣,而且兩張臉貼得很近,可以說是近在咫尺,連睫毛的根數都可以數出來了,楊勇可以明顯感覺到張妃的吐蘭納蕊,看得張妃無處躲藏,心如鹿撞。

    當張妃的心感覺快要跳出來的時候,楊勇這場長達數十秒的相面活動才算正式結束,楊勇把臉移開,張妃長出了一口氣。

    楊勇看完後,臉色一變,“公子之相,不是一般的富貴相,而是龍鳳之相,請恕小女子直言,公子今後必然飛黃騰達,有帝王之福。”

    張妃聽了心裡一震,單看自己這張臉,她就能看出來?什麼今後呀,現在本宮就飛黃騰達了,跟李淵食則同桌,睡則同眠,能沒有帝王之福嗎?看來這青樓頭牌果然名不虛傳,一語中的!

    在張妃心裡震憾的時候,楊勇又道:“公子不要說話,請把你的手給我,容小女子給你看再一下手相。”說著,把張妃的纖纖玉手拉住了……
嚴羊 發表於 2019-6-14 11:50

第884章 玉春樓楊勇戲張妃(3)

    張妃任由楊勇把她的纖纖玉手握在手中拉過去了,她當然不能掙脫,而且她還得裝出自然歡愉之色,因為她現在是到春樓尋歡作樂的公子,被絕色美女拉住了手,當然得高興或者興奮才對。否則,就失真了。

    不過被握住手的那一瞬間,張妃覺得握她的這只手很有力,不像是柔弱姑娘的手。

    張妃感覺得沒錯,這只手當然有力了,因為這是男人的手,還不是普通男人的手,而是一名叱吒風雲男人的手,此人不但是神槍無敵,還是神力無敵和神箭無敵,外加風流無敵。

    楊勇把張妃的纖纖玉手拉到自己眼前,仔細欣賞起來,這可是大唐貴妃之手哇,這只手堪稱精美,胖乎乎的手掌雪白如玉,光滑如凝脂,五指修長,小手臂細如蓮藕,再往裡暫時看不到了。

    楊勇看得很認真的樣子,另一隻手禁不住撫摸起來,讓她的手掌放平,五指伸開,用另一隻手壓在她的小手上,從手掌到手背,輕輕滑過手掌,最後掠過纖纖玉指。

    張妃覺得想勇不像是在看手相,倒有一種異性愛撫的感覺,本來事實就是如此,而且張妃的這種感覺在上升,像海浪一樣,把她的身心輕輕推上去,推上去……

    那種舒爽令她差點失態流出女兒聲,尚存的理智令她趕緊摒充私心雜念,一本正經道:“姑娘,本公子手相如何?”

    楊勇看著看著突然放開了她的小手,作驚駭狀:“公子,您趕緊離開這裡吧,本次的費用全免,小女子這就讓帳房退還您的費用,分文不取。”

    “啊!?這……”楊勇突然來了這一招,驚得張妃差點露出女兒聲,她趕緊把聲音儘量變得粗沉,“姑娘,這是為何呀,費用您放心,本公子從來不是吝嗇之人,不但分文不差,臨行時還會多多賜贈小費,但是今天姑娘一定須得把話說明白了,本公子才能走。”

    “公子,您縱有金山銀山小女都不能收。”楊勇搖頭道,“也罷,既然公子執意想知道,那小女子只得實言相告了。您的手相跟您的五官之相截然相反,這是大凶之相,不出百日,您必然有殺身之禍,小女子無論如何不會收取一個將死之人錢財的,您還是快走吧。”

    楊勇越是這樣,張妃越不能走,她現在已經完全相信了楊勇的看相占卜之術,這可不是粗通一二,而是完全精通啊。

    張妃強掩飾內心的驚恐,故作鎮定地輕輕一笑,“姑娘,你剛才說本公子有龍鳳之相,將來必然飛黃騰達,現在你又說本公子有殺身之禍,活不過百,這不是自相矛盾嗎,你讓本公子如何相信你呢?”

    “公子,這一點都不矛盾,吉與凶乃相對之物,就像陰陽,不可割裂,而且會相互轉化,沒有吉無所謂凶,離開凶,吉也就不存在了,但是凡事都有個主次,若吉壓倒凶就是主吉,公子就會大吉大利,但如果相反,凶壓倒吉就是主凶,公子就會有滅頂之災。看相占卜這種事情自古以來就是信則有,不信則無。眼的事信與不信,全在公子了。”楊勇為了忽悠張妃,把前世學的哲學矛盾論的知識都用上了。

    “姑娘真是神了。”張妃不無歉意道,“信信信,若是不信,本公子今天就不來了。但是本公子與世無爭,百日之內怎麼會有殺身之禍呢?請姑娘不妨明言,解開在下的疑惑。”

    楊勇心說,你信就好,就怕你不信,你要真走了,老子這半天不就白折騰了?老子還得接碴忽悠,“有句話叫心誠則靈,既然公子相信,何須刻意隱瞞什麼,公子當真是與世無嗎?小女子要得猜不錯的話,公子完全是在說謊,公子目前捲入了兩派的爭鬥之中,不能自拔,對不對?公子要這樣遮遮掩掩,小女子就沒法往下說了。”

    “啊!?……”張妃被楊勇說中驚得目瞪口呆,這下徹底服氣了,但她不明白的是,一個年紀輕輕的青樓女子,怎麼有這麼大的能耐?自己並沒有對她說什麼,就憑她看了幾眼自己的手,撫摸了那麼幾下,這些就全都看出來了?

    看來今天是來得著了,只有她才能幫我們姐妹解決難題,達到目的,但是這件事太大了,本宮還是不能完全告訴她真相,想到這裡,張妃對楊勇深深一禮:“姑娘莫怪,茲事體大,請恕本公子不能說得那麼直白,實不相瞞,您說得太對了,本公子的確捲入了兩派的爭鬥之中,現在棄了這一派,又不為另一派所容,請姑娘給本公子指點迷津,如何才能讓另一派接受本公子?只要讓本公子渡過眼前的難關,本公子一這不會忘記姑娘的大恩大德的。”

    楊勇當然知道,張妃所說的這一派是代表太子李建成,而另一派就是秦王李世民了。

    終於說到正題了!楊勇心中高興,“公子不必如此,小女子身處青樓,才是真正的與世無爭,也不需要公子報答什麼。只是小女子想問一下,公子在這場爭鬥中,是想站到贏的一方,還是想站到輸的一方?”

    張妃撇了楊勇一眼,“看姑娘這話說的,誰不想贏呀,誰又願意輸呢?”

    “既然如此,公子現在是迷失了方向,既然這另一派不能相容,公子為何非要到輸的一派中去呢?”

    楊勇說完這話,張妃再次震驚,心說,本宮也知道,李世民肯定幹不過李建成,李建成是老大,人家畢竟當這麼多年的太子,黨羽甚眾,就算李淵想再立嗣,廢了李建成,改立李世民為太子,到時眾朝臣都反對,恐怕也不好使。自古以來,廢長立幼,就是取亡取亂之道,李淵不會那麼糊塗吧?

    好半天張妃又問楊勇,“姑娘是說,本公子看走眼了,本公子原來所在的那一派才是最後的贏家?”

    楊勇點頭,“是這話,公子現在回頭還來得及,趕緊回到原來那一派中去吧,不要再執迷不悟做傻事了,這樣就能免去公子的殺身之禍。”
嚴羊 發表於 2019-6-14 11:51

第885章 玉春樓楊勇戲張妃(4)

    “可是……”張妃臉上又犯難了,“可是姑娘,本公子如此反復,怕是不能為原來那一派所容了,兩派都不能容,這不正應了姑娘剛才所言,百日之內必有殺身之禍嗎?現在只有姑娘能救在下了,無論如何請姑娘行一下破凶化吉大法救我。說著,張妃上前拉住楊勇的手給楊勇跪下了。

    古人之跪非同小可,天地君親師,除這五類人之外,不論男女都不會輕易下跪的,何況張妃也不是普通人,而是李淵的寵妃,如今竟然跪在了楊勇面前,而且這種跪還是完全自願的,沒有半點牽強之態。這說明,張妃已經完全相信了楊勇,接下來的事應該水到渠成了。

    想到此,楊勇心中既激動又感到好笑,魚終於要上鉤了。媽的,不容易啊,實在是不容易!

    楊勇想這個法子,不是單單為了玩弄這個千古美女,更重要的是想利用張、尹二妃的特殊身份做點文章,這篇文章如果做成了,攪亂大唐就是捷徑,比利用程咬金和羅松使反間計更快捷有效。

    可不是楊勇小看古人,而是楊勇知道,古人的迷信愚昧出了名的,例如十九世紀末,英、法等列強的鐵甲戰艦赫然入侵中國海域,腐朽的晚清軍隊抵擋不住,以慈禧太后為守的一幫晚清精英,竟然懷疑這玩意兒系是牛拉;還有震驚中外的太平天國運動,席捲了大半個中國,堅持了14年之久,就連列強的船堅炮利也在這場轟轟烈烈的農民運動面前發抖了,可是他們竟然全靠子虛烏有的“天父天兄。”理念為精神支撐!

    眼前楊勇要製造一點神佛顯靈的小把戲,迷惑住張、尹妃應該沒問題,要知道,這兩個古典美女比那些晚清精英還古老一千二百多年呢!

    如今曙光已現,楊勇強忍住心中的竊喜把張妃拉起來,故作吃驚狀,“我們四姐妹自從來到並州,本姑娘的破凶化吉大法只對一個客人施過,公子如何曉得?”

    “實不相瞞,姑娘的那位元客人,在下認識,就是通過這位元兄台之口,在下才知道姑娘有如此神通的,請姑娘不吝嗇賜教。”張妃再次抱拳施禮道。

    一切按自己預測的方向發展,楊勇心中當然高興,但表面上他秀目微蹙,不住地搖頭,並作嬌羞狀,“公子,不是小女子不願施救,只是,只是這破凶化吉大法……須得爭取公子的同意才啊。”

    “怎麼了姑娘,你倒是快說呀?要是需要錢,或者是金銀財寶,這都沒問題,要多少都成,只要姑娘能說個數來,本公子一定如數奉上,決不打狂語!”張妃有些迫不及待了。

    “公子,不是錢的問題。”楊勇說著有幾分羞於啟齒的樣子,“公子既然願意,就躺到床上把衣服脫了吧。”

    張妃一聽心裡騰騰直跳,這一脫豈不露餡了?不解道:“姑娘這……這破凶化吉大法怎麼還需要脫衣服?”

    楊勇點頭道:“公子有所不知,這破凶化吉大法又稱是摸骨大法,此法非同小可,中間有神靈現身才算成功。待會兒小女子做法時,公子須閉目養神,沒有小女的話,公子千萬不可睜眼,倘若洩露了天機,神仙也救不了公子了。公子須排除一切私心雜念,全身心投入,配合小女子,意念所至,金石為開,只有感動了上仙,讓仙人指路,一切難題才會迎刃而解。懂嗎?”

    楊勇這幾話一出口,張妃驚得嘴張多大,她真的不懂,但由於楊勇前面鋪墊得好,張妃現在完全相信楊勇的話和能力,暗道:“難怪她看相占卜那麼准呢,還會破凶化吉,原來這位春姑娘有半仙之體!”

    但一想到這破凶化吉大法又要脫衣又要摸骨,張妃又局促不安起來,她是女扮男裝,這可怎麼得了,看來自己的身子是瞞不住了。可又一想,成大事不拘小節,眼前這是位神奇的姑娘,對她索性說出實情又能如何?說不定人家早看出自己的虛實來了,只不過不想說透而已。

    想到這裡,張妃滿臉微紅,像下了很大決心似的,對楊勇噗嗤一笑,用真實的聲音道:“姑娘不必犯難,你看!”說著,兩隻小手,把自己身上的裙口往兩邊一扒,大尺度地逞給了楊勇,一副任君隨便欣賞的樣子。

    那片波濤起伏的雪白,令楊勇眼暈,看得楊勇嘴張多大,要不是他是過來人,鼻血和口水非流出來不可。

    張妃覺得楊勇的目光有些異常,女人看女人的身子哪有這種眼神的,簡直是貪婪!不對,可能是嫉妒,抑或是吃驚吧,張妃當時還這樣想。

    楊勇看了幾眼,就熱血沸騰了,可是不能被眼這片春光衝昏頭腦,老子一會兒不光要看個夠,還得摸個夠,如果他邀請老子,老子也不在乎多出些力氣呢。可別怪老子沒出息,不這樣,不足以令她刻骨銘心,也就不足以令他死心塌地地聽自己的話,也別怪老子齷齪下流,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楊勇心裡這樣想著,強抑制住自己的奔湧的熱血,故作吃驚道:“公子?你……”

    “姑娘,實在對不住了,我和姑娘一樣,也是女兒身,今天為了見姑娘一面,不得不如此,冒昧之處,請姑娘多多海涵。”張妃恢復了女兒態,一身的輕鬆,臉上的笑容也燦爛起來。

    楊勇也笑了笑,“原來是位貌美如花的姑娘,沒說的,可以理解,其實小女子早看出來了。”

    楊勇嘴上這麼說著,心中暗笑,老子跟你才不一樣呢,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你明著糊弄老子,老子暗中利用你,我們這也算扯平了,誰也不必為誰道歉,至於接下來發生的事,你也不吃虧,老子助人為樂也不求你感謝。先給李淵戴頂綠帽子再說,歷史上李淵不也給楊廣戴了綠帽子嗎?在晉陽宮,他一下子就給楊廣戴了兩頂,一直到楊廣死了多少年沒摘去這兩頂綠帽。前面有車,後面有轍,這也不算缺德,誰讓我們是你死我活的仇敵呢?想到這裡,楊勇心安理得。

    楊勇一點兒也沒介意她欺瞞性別,張妃為楊勇的寬容和善良而感動。接下來當著楊勇的面,張妃很大方地把衣服脫了,只剩下內件,閉著眼睛,仰面躺在床榻上,等著楊勇作法。

    看千年美人脫衣也絕對是一種可遇不可求的享受,楊勇儘量不讓自己失態,來到床前,抑制著強烈的激情,像欣賞一件絕美的藝術品一樣,忍不住把雙手伸向張妃迷人的身體……
嚴羊 發表於 2019-6-14 11:52

第886章 暴露

    李元吉一聽說有人搶先一步,把頭牌給占了,他可不幹了,李元吉可不是省油燈,論武藝,在京城除了西府趙王李元霸,還沒有他李元吉服的人,論出地位出身就更不用說了,他是堂堂的齊王,在家裡他又是老疙瘩,就是打架爭玩具,李建成、李世民、李元霸那三哥個都得讓著他,否則李淵老夫妻都不會答應的。如今竟然有人搶他的生意,李元吉勃然大怒。

    柴紹的身份地位也不簡單,那是大唐的駙馬爺,雖然平陽公主不在了,但這種皇親國戚是誰也抹殺不了的事實,更有钜鹿郡公柴慎,自前朝就是公卿世家。因此,地位如此顯赫的柴紹來這種地方也沒有按秩序排隊等候的習慣,自然不加攔阻。

    “把你們這裡管事的叫過來?”李元吉頤指氣使,財大氣粗地充珠兒發飆。

    珠兒也不識得此二人,因為在戰場上,白玉、碧兒和珠兒都在是江南作戰,從未與大唐的兵將打過交道。但看相貌知道這二人也不是凡夫俗子,那穿戴那氣場彰顯著非富即貴。

    珠兒也不是趨炎附勢之人,但因為楊勇有話,凡是來這裡找頭牌的,都要熱情有加,不可缺了禮數。

    因此珠兒笑容滿面,柔聲細語道:“二位公子,這裡是四姐妹玉春樓,顧名思義,我們姐四個都管事,小女子雖然排名在末,但也四姐妹之一,公子爺有什麼話就跟小女子說吧。”

    “哦,?”李元吉和柴紹這才仔細打量起眼前的珠兒了,這一看,這珠兒生得瓜子臉,微施粉黛,白裡透紅,五官精美,青絲發柔順飄逸,中等身材,苗條的身段,越看越耐看,如清水芙蓉一般,剛才認為她只是一般迎客的庸脂俗粉,把她忽略了,這才發現這也是一個花魁級的美女。

    二人打量了半天,李元吉道:“既然姑娘也管事,本公子現在就要頭牌伺候本公子,你趕緊給我上去,把那個不長眼的、搶在本公子前頭的傢伙揪出來,讓他趕緊滾!這是他的便宜,他要滾慢了,等本公子上去了,可有他後悔的!快去,聽見沒有?”

    李元吉話音剛落,二樓的樓道上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是誰在那放屁呢!敢讓我家公子爺滾,是不是活膩歪了?還有先來後道嗎,還有王法嗎?”說著,騰騰騰騰下來一個人。

    李元吉一聽這話,真是無法無天了,還有人敢跟他這樣叫真的,什麼,王法?在大唐,本王就王法!什麼先來後道,統統給本王滾粗!

    李元吉剛要發火,身邊的柴紹掃見了樓道上下來的那個人上半身,臉色一變不容分說,拉著他轉身就走。由於李元吉沒有任何準備,也是柴紹走得急,用力過猛,把李元吉拉得一趔趄,差點摔個跟頭。

    到了僻靜之處,柴紹才放開他。

    “柴兄,你拉小弟到這裡作什?”李元吉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柴紹往四周看了看,沒有人注意他們倆,趴在李元吉耳朵上壓低聲音道:“四弟,你知道誰在頭牌那兒嗎?是張、尹二妃。”

    “啊!?”李元吉一聽也嚇了一跳了,不管他們弟兄願意不願意叫人家一聲娘,但張、尹二妃是他們的長輩,這是鐵定的事實,李元吉哪能不害怕?

    進而李元吉搖頭道:“柴兄,你弄錯了吧,張、尹二妃是女的,頭牌也是女的,他們怎麼可能……”

    柴紹搖頭道:“四弟,這裡的頭牌賣藝不賣身,你想哪去了?這兩個人女人肯定是來找頭牌有別的事情。你知道剛才那說話的那個啞喉嚨是誰,二妃宮的太監頭子張讓,這傢伙還化了裝,但是他那模樣化成灰愚兄都認識,他之所以那麼大的派頭,二妃肯定在這兒。當然他沒有看到我們,否則就麻煩了。乘著我們還沒暴露,快走!”

    “對對對,還是柴兄心細。”李元吉也不敢強了,跟著柴紹溜出了青樓,飛身上馬揚長而去。

    柴紹真沒看錯,來的正是喬裝改扮的張讓,原來他剛上樓到帳房先生王老五那裡替張妃付過帳,就聽到樓下有人嚷嚷,仔細一聽竟然是有人膽大包天要跟他的主子搶頭牌。

    主多大,奴多大。張讓當然也不是有頭髮裝禿子的人,一聽這話火就上來了,但這樓是轉樓,在樓梯上還看不到這兩個不速之客的真面目,如果他真看清了,估計也得想想然後再張狂。

    “人呢?那兩個不長眼的東西哪兒去了?”張讓來到珠兒近前。

    珠兒當然也知道他是誰了,笑道,“客爺您一現身,諸神退位,他倆早嚇跑了。”

    張讓聽著這話,晃著肉乎乎的大臉,很是受用,但一品味珠兒的話又覺得不對,他和張妃是喬裝改扮秘密過來的,珠兒說那兩個不長眼的東西被他嚇跑了,豈不是暴露了?

    “這位姑娘,你是說這倆小子看到我了?”張讓說著,眼中閃出一絲驚慌。

    珠兒道:“好像是吧,要不他們怎麼跑那麼快,剛才還咋呼得凶呢,轉眼就沒影了。”

    “那他們倆長什麼樣?”

    “是兩個年輕公子,高高的個頭,細皮嫩肉的,長得都是有鼻子有眼的,具體小女子也說不清楚。”珠兒若有所思道,心中好笑,其實她真不知道那兩個人是誰。

    張讓趕緊跑出大門,想看個仔細,可是等他晃著胖乎乎的身軀跑出來後,柴紹和李元吉戰馬騰起的煙塵都無影無蹤了,別說人了,他連馬尾巴都沒看到。

    張讓大口喘著氣只得回來,那雙三角眼轉了轉,看來是被人認出來了,這兩個傢伙是誰呢?管他呢,這事不能聲張,讓兩個主子了今天知道暴露了身份,還是因為他不慎的緣故,主子肯定會不高興的,至少不會賞他。

    因此,張讓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休息,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等著他的主子。

    也不知等了多久,張妃終於從樓上下來了,張讓趕緊迎上去一看,不禁吃了一驚,眼前的張妃怎麼變了?!
嚴羊 發表於 2019-6-14 11:53

第887章 顯靈

    等張妃眼睛上的黑布條被揭出去的時候,再看床上地上,一片狼藉,一身女兒裝的楊勇沉沉地睡在她旁邊。張妃躺著沒動回味剛才,做夢也沒想到,破凶化吉大法如此神奇。

    其實不是破凶化吉大法神奇,是楊勇把它變得神奇了,首先這種大法讓她做了一次真正的女人,這種滋味兒是她和尹妃幾個月來久違的,夢寐以求的。

    其次,她真的感動了仙人,剛才仙人真的在她耳邊指路了,這條路指得非常清晰明瞭,那就是讓她站到李建成那一派,把秦王李世民幹趴下,殺身之禍就破了,從而就能高枕無憂了。

    更令張妃感到神奇的是,朦朧中,仙人還賞賜了她兩件東西,一樣是件紫袍,另一件是條玉帶,張妃扭頭一看,這兩樣東西就在她枕邊疊放著,規規矩矩的,玉帶放在紫袍上。

    張妃欣喜若狂,一下子坐了起來,先拿起了那條玉帶仔細看了起來,這一條金帛玉帶,金屬胎製作,外面鑲了一層玉,玉上面纏繞了一層金帛,做工精細,光華奪目,還用金線鑲著李世民字樣。

    張妃驚得嘴張多大,仔細看了N遍,看完之後,張妃又拿起了這件紫袍,這是件紫色的錦袍,上面繡的五龍戲鳳的圖案,也印有李世民的字樣。

    這兩樣東西都是竇皇后請示過李淵,命禦裝房做的,其選料和做工跟李淵的一般無二,只是顏色和圖案上有所區別。

    張妃久在宮中,不離李淵的左右,當然識貨,一看這兩東西可不是贗品,而是貨真價實的皇宮之物,一點假都沒有。張妃看得唏噓不已,哎呀,真是破凶化吉大法感動了上蒼,神佛顯靈了,不但給自己指明了道路,還把李世民紫袍玉帶拘來了,要不李世民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當然這兩樣東西都是李世民賜給程咬金的,楊勇讓程咬金事先拿過來,今天楊勇用到了張妃身上了,還借仙人之口告訴她,有了這兩樣東西,李世民就有了滅頂之災。

    現在的張妃就算有十個腦袋,也想不明白個中的真相,只有相信楊勇的話。

    因此,張妃對楊勇的破凶化吉大法非常滿意,她現在對楊勇的半仙之體深信不疑,急匆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她是女扮男裝來的,當然還得女扮男裝地走。

    楊勇被她的欣喜若狂折騰醒了,楊勇還裝模作樣地往天上拜了拜了,如獲至寶地欣喜了一陣紫袍和玉帶,然後包好給了張妃,當然楊勇這是在裝相。

    臨走時張妃還依依不捨。一句話,她完全被楊勇征服了,不止是肉體上的,更有精神上的。

    楊勇告訴她不必兒女情長,來日方長,什麼時候遇到難題,還可以再來,楊勇還樂意為她作法,只是她須得對今日之事保密。

    張妃幸福地點點頭,不需要楊勇叮囑,這種事她也不敢張揚,這是女人出軌,給她尊貴的陛下李淵戴了頂綠帽子,別說對方是半仙之體,就是金身大仙恐怕李淵也不能接受,因此張妃一句話也沒多問便帶著紫袍玉帶匆匆離開了楊勇的雅閣。

    到了樓下,等了半天的張讓迎了上來。

    因為眼前的張妃與來時大不一樣,來時是俊郎公子的模樣,而現在的她是兩腮酡紅,像是喝了酒,髮型也有些淩亂,一副嬌滴滴的女人態,連走路也變了樣,行家一眼就能看出破綻,再看張妃那表情,幸福得有些意猶未盡,那是女人魚水之歡後的幸福與滿足,張讓身為二妃的稍身太監,不止一次見過張、殷二妃這種表情,眼前的張妃令張讓更疑惑了,怎麼回事兒?

    張讓雖然疑惑不解,但以他的精明哪裡敢亂問。接著她的主子,主僕二人離開了玉春樓,找到來時的八人抬暖轎,坐上去,人抬轎起往皇城而去……

    柴紹和李元吉急匆匆一陣風似的離開玉春樓,回到太子府,見到李建成和劉文靜,把事情的經過對二人如實講了一遍,二人也吃驚不已。

    “張、尹也去了四姐妹妹玉春樓?還到了頭牌那裡?這怎麼可能?女人到青樓會女人,這是什麼名堂?”李建民也懵圈了。

    劉文靜思索了半天道:“太子殿下,張、尹二妃到玉春樓絕對不是尋歡作樂,哪有女人找女人的?他二人再寂寞難耐也不會做出此等出格之事,那只有一種可能,他二人肯定到那裡看相占卜去了,看來程咬金之言不是無中生有,說不定這個青樓頭牌真會點妖法邪術也未可知啊。”

    聽了劉文靜的分析,柴紹和李元吉、李建成都有些難以置信,一個青樓頭牌,還會看相占卜,行什麼破凶化吉大法,這太不可思議了吧,但除了這種解釋外,還會有什麼可能呢?

    “大人言之有理。”李建成也不得不認可劉文靜的分析有幾分道理,繼而又道,“大人,張、尹二妃、程咬金、羅松、玉春樓的四姐妹,這些都是李世民的人?青樓頭牌還會妖術邪法,接下來豈不是對我們非常不利,老二是不是在施什麼大陰謀,我們會不會被蒙在鼓裡?”

    “大哥,不要在猶豫了,先下手為強,不如直接發動兵變,把李世民一夥一網打盡,免得夜長夢多。”李元吉急先鋒的性格又表現出來了。

    李建成和柴紹不贊成李元吉的做法,二人認為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走兵變之路,骨肉相殘,得有多少人流血喪命啊,弄不好大唐就亂了。再說,李世民那幫死黨也不是好對付的,不說別人,單就一個李元霸誰對付得了?因此,二人都問計劉文靜。

    “各位,張、尹二妃棄了我們倒向秦王,玉春樓有李世民暗中撐腰,他們都是李世民的黨羽,這不容懷疑,倒是這個程咬金和羅松,我們下定論過早哇。他二人究竟到春樓是尋歡作樂,還是腳踏兩隻船?這兩個人對我們來說至關重要,我們必須弄清楚,他二人到底是誰的人。”

    三個人點頭贊同,“可是如何弄清楚他們是敵是我呢?”李建成和李元吉沒了注意,劉文靜一時也沒想出對策。

    柴紹眼睛一亮道:“有了,柴某有一計,可讓李世民吃不了兜著走!”
嚴羊 發表於 2019-6-14 11:54

第888章 早朝

    “駙馬有何妙策?”三個人不約而同,把目光都盯向了柴紹,他們三個也知道,平陽公主的女婿絕非凡人,不光武藝超群,戰場上能指揮千軍萬馬,馳騁疆場,而且還胸懷錦繡,腹有良謀。

    柴紹道:“明天就是大朝的日子,大哥既是太子,又是長兄,當著陛下和眾文武的面,可奏李世民一本,說他行為不檢點,出沒青樓,暗中給青樓撐腰,蠱惑人心,讓程咬金和羅松出面作證,這一招不但能揭開程、羅二人的真面目,還能讓李世民吃不了兜著走。”

    “高,不愧是駙馬!”李元吉和劉文靜二人聽完大喜,交口稱讚。

    李建成思忖了一下,眉頭微皺,“駙馬之計妙是妙,只是這種事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向父皇奏本合適嗎?還是本宮私下裡向父皇告他的狀比較穩妥些。”

    劉文靜搖頭道,“太子殿下,駙馬此計的妙處就是在朝堂上,這雖然有失你們皇室貴胄的體面,陛下可能會不高興,但是,太子有一告,秦王還有一訴,李世民肯定會矢口否認,這麼大的事陛下定然不會聽你一面之詞。而且文武百官都知道了,陛下也不用再回避什麼了,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肯定要問程咬金和羅松個中的虛實,這樣程咬金和羅松不得不當眾表態,從中我們就可看出此二人究竟是敵是我。這件事如果太子到後宮,偷偷地跟陛下說起,陛下顧及皇室臉面,肯定處理得很低調,程咬金和羅松也不必當眾表態,當然也不能試出二人的立場。這叫有所得必有所失。”

    “大人言之有理,就依駙馬之計。”李建成點頭拍板了。

    第二天是這個月的十五,這是大朝的日子。大唐的上朝制度,大致分為三類,日朝,小朝和大朝,日朝就是每天都上朝,這當然不是要求文武百官的,而是一些少數重要的政務、軍務部門的主官(品級官員)天天上朝議事,日朝也不是皇上每天都到,有時是皇上到,有時是太子到,沒要特別要求的,沒有重要事情的官員可以不來上朝。

    小朝較嚴格,逢三、六、九這些黃道吉日則是小朝的日子,它的嚴格與隆重程度位於日朝和大朝之間。小朝一般情況下文武百官都到,沒什麼特殊情況,皇上也臨朝,處理一些事情。

    最隆重的是大朝,逢每個月的初一、十五這樣的日子,大朝又稱早朝。有意思的是,早朝可真夠早的,那是一種你應該想像不到的早!

    據史料記載,早朝時,大臣必須午夜起床,穿越半個京城前往午門。淩晨3點,大臣到達午門外等候。當午門城樓上的鼓敲響時,大臣就要排好隊伍。到淩晨5點左右鐘聲響起時,宮門開啟。百官依次進入,然後在廣場整隊。官員中若有咳嗽、吐痰或步履不穩重的都會被負責糾察的禦史記錄下來,聽候處理。

    通常,皇帝駕臨時,百官行一跪三叩頭大禮。四品以上的官員才有機會與皇上對話,大臣向皇帝報告政務,皇帝則提出問題或者做出答覆。

    由此看來古代當官也不是容易的,別的不說,只這早朝就是一種悲劇,身體不好的官員估計就受不了。那時不像現在,條件這麼優越,十幾裡甚至幾十裡的路程,至多是騎馬或坐轎,沒有豪華的轎車,更沒有空調,早朝時半夜三更就得起來折騰,在午門外一等就是幾個時辰,進去後還是等,一直到皇上出現跪拜之後坐上龍椅後,才算正式開始。

    這期間,無論文武老少,百官們都得規規矩矩地站著,然後大臣有事奏報,皇上當場答覆,也沒個點,什麼時候處理完,皇上說散朝,眾臣還得跪拜,等皇上離開之後,他們才能走。這當中,大臣們一個動作或者是一句話錯了,就有欺君殺頭之罪,中間誰要是拉肚子或是上廁所小解估計都是問題,估計這種場合應該沒人敢提前開溜。無論冬夏,一年四季均是如此,那種辛苦可想而知。

    閑言少敘,一切繁文縟節之後,李淵坐到了那把龍椅上,文武百官朝拜之後,立在下面整整齊齊地排成幾隊,大概是文東武西,中間留出寬寬的過道。

    李淵現在傷和病都好了,但是經過那次御駕親征,他一下子像倉老了十歲,人也瘦削了許多,以前他跑得最勤的二妃宮,可是現在仨月倆月也不去一次了,就是偶爾去了,也是乖乖地睡覺,不敢與二妃像當年那樣折騰了。至於其他妃子的寢宮,李淵乾脆就不去了,這表明李淵的時代基本上已經過去了。

    現在的李淵,只有大朝時才臨朝,沒什麼特殊事情,日朝和小朝一般都有太子李建成臨朝,代表他處理朝政,然後向他彙報那些有價值的事情。

    值班太監看文武官員全到齊了,看向李淵,李淵向他微微點頭,太監扯著嗓子充下面的百官大喊:“有本早奏,無本捲簾退朝!”

    這些文武百官真夠慘的,起那麼早,在寒風中等了幾個時辰,就等來這一句話,意思是有事趕緊彙報、請示,要都沒事的話就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太監的話音剛落,站在隊伍最前面的太子李建成,掃了一眼隊伍之中的李世民,又看了看後面的羅松和程咬金,然後整寇抖袍上前兩步對李淵躬身施禮道:“父皇,兒臣有本上奏。”

    李淵一愣,沒想到第一個出班奏本的竟然是他的長子,他有什麼事不私下和自己說呢,拿到朝堂上,文武百官面前,看來這不僅是大事還是公事。

    不止是李淵有這種想法,文武百官包括秦王李世民也是這樣想的。

    李淵這樣想著,緩聲對李建成道:“太子何事,快快奏來。”

    “父皇容稟。”李建成不慌不忙,“前些天,京城最大的青樓玉春樓更換老鴇子,重新掛牌,命名為四姐妹玉春樓,開業的當天,有人看見秦王到場了,秦王不但喬妝改扮,還命他的貼身侍衛出手為四姐妹玉春樓鎮了場子,毆打了並州府衙門的辦差官王成。父皇,此事當如何處理?”

    這幾話一出口,全場皆驚,誰也沒想到,李建成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狀告李世民,這親哥倆不管平時和不和,但表面過得去,李建成是太子,主持朝政,而李建民主要是帶兵打仗,一個主內,一個主外,這是李淵的驕傲,今天當大哥的怎麼公然槍指二弟?因此文武百官的目光唰啦一下全都盯向秦王李世民。

    李世民也吃了一驚,此事過去這麼多天了,他認為沒事了,可無論如何想不到,太子李建成這麼直截了當的告了他一狀,而且還是當著滿朝文武的面,看來今天要大禍臨頭!
嚴羊 發表於 2019-6-14 12:00

第889章 證人(上)

    李淵聽完李建成的話吃了一驚,但是他根本不相信這是秦王李世民所為。

    現在的李世民在李淵心目之中的位置不次於李建成,某些方面甚至超過了李建成,比方說這次大唐表面上與楊勇和親,實則使了個穩軍計,一方面騰出手來休息生息,另一方面挑起突厥和義軍的戰爭,使雙方消耗實力,大唐坐收漁人之利,李世民這一計,李淵非常贊同。

    身為大唐的秦王,無人匹敵的天策上將,怎麼會出沒煙花柳巷?還命自己的稍身侍衛為一青樓撐腰,鎮場子,這是不可的事兒。

    另外李淵認為,就算真有此事,身為太子,又是世民的長兄,這種事太不光彩了,怎麼能拿到朝堂上,當眾奏本?私下說道說道,哪怕低調懲戒一下李世民,這事不就過去了?何須鬧得滿城風雨,你們是親兄弟,你身為大哥臉上光彩?

    哦,明白了,你看到朕寵愛世民,你心裡不舒服,想打擊報復,就你這樣的還配當太子嗎?本來朕對此事一直下不了決心,不想廢長立幼,可現在看來不能再猶豫了,這件事過去後,朕立即重新立嗣!

    因此,李淵非常生氣,氣的當然是李建成,等李建成說完,好半天,李淵陰沉著臉才發話了,“太子,秦王主管軍務,事務繁忙,怎麼可能到那種地方去?也定不會做出那種低俗之事的,是不是弄錯了?”

    李建成看出來李淵不高興,也聽出來了,他爹這是偏袒李世民,那意思是自己冤枉他了唄,這個老東西,怎麼這麼偏心?看來他是完全向著李世民了,照這樣下去,自己的太子之位危險啊,不行,既然撕破臉了,必須得把老二幹趴下,於是趕緊又施禮道:“父皇聖明,開始時,兒臣也不相信世民會做出此事,暗中派人調查,今天終於有了結果,這件事實完全屬實,有人證在。”

    李建成這句話一出口,可嚇壞了一個人,正是並州太守袁守敬。

    其實,剛才李建成一提這事,這傢伙的心就揪起來了,因為他是並州的行政長官,並州青樓的事自然也歸他管,而且那天還是他派巡檢校尉王成到四姐妹玉春樓鬧事的,結果撞到槍口上了,被李世民的貼身侍衛教訓了一頓。事後,他嚇得魂不附體,把他小舅子王成綁上,帶著重禮到李世民府上謝罪去了,他和王成跪倒在李世民面前,痛哭流涕,一陣乞求帶自罵之後,李世民也答應了不再追究此事,那個啞吧虧他已經吃過了。今天太子怎麼又抓住這事了?

    這樣一來不大緊,整得就好像自己到太子那裡訴了委曲,太子出面為自己撐腰出氣一樣,自己太冤枉了,這裡面沒有自己半點屁事兒,可千萬別讓本官出面當證人呀!要是那樣,可是給本官出了個天大的難題呀!

    袁守敬嚇得面無人色,戰戰兢兢,心裡不住地乞求上蒼保佑,保佑太子李建成別把他牽扯進來。

    “誰是人證?”李淵本來想輕描淡寫,李建成又扔出人證二字,當著文武百官的面,他不得不問下去。

    “父皇,兵部尚書鎮國大將羅松和右武衛大將軍程咬金都可以作證,當天他們親眼看見了此事。”李建成說著,回頭看了這二人一眼。

    羅松和程咬金一聽,心裡也是一緊,這可是大是大非的風口浪尖,太子怎麼把自己戴上了證人的帽子,這是怎麼個碴兒,事先他也沒跟我們透露半點兒,可他怎麼知道我們二人清楚此事?不錯,老程那天是當事人,就在頭牌的房間裡,從頭一直看到尾,後來還出面用我們王爺之妙計把李世民給打發走了。

    羅松當天雖然沒在場,但是也聽程咬金和楊勇說了,對此事知道得也是一清二楚。只是太子這樣說是什麼意思,讓我們出面作證,太子是何居心,我們究竟該不該站出來當眾指證此事?

    如果站出來指證李世民,那就等於站到李建成的立場上,跟李世民決裂了;但是如果矢口否認,則李建成必然恨上自己,那就等於離開了李建成一黨,站到了李世民的立場上,想腳踩兩隻船繼續渾水摸魚攪亂大唐,就不可能了,這可怎麼辦?程咬金和羅松心裡犯難了。

    正這時,李淵點了這二人的名字,不點也不行了,當著眾人的面,李建成已經把李淵也逼上了風口浪尖,他身為一國之君,眾目睽睽,不能太明顯地包庇自己的兒子,那以後還怎麼服眾呀?

    於是道:“程愛卿,羅愛卿,太子的話你們都聽到了,你們究竟知道不知道此事啊?”

    二人一咧嘴,趕緊出列施禮,不出來也不行了,皇帝點名了,可怎麼說呀,二人你看我,我看你。突然右僕射裴寂向他們投來一種目光,並輕微微地搖了搖頭,意思是,千萬不要亂說,他當然擔心的是李世民,也猜到了這是肯定是劉文靜的奸計,心裡替李世民捏了一把汗,並偷偷地向程咬金和羅松暗遞眼色。

    與他心理截然相反的是左僕射劉文靜,駙馬柴紹和齊王李元吉,三個人露出得意之色,並向程咬金和羅松偷偷投去鼓勵的眼神。

    下面的李世民也很緊張,雖然到現在李淵還沒問他,但是他是被告,此事如此落實了,後果是什麼他很清楚,砍腦袋不腦袋不好說,但是,李淵那把椅子恐怕今後就與他無緣了。

    想到此,李世民心裡就恨起來了,李建成太可惡了,有你這樣當大哥的嗎?你這是把我李世民往死裡整呀,我們哪是親兄弟呀,今後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但恨歸恨,眼前這一關怎麼過呢?李世民心裡也直撲騰,因為真的假不了,那天他化了裝去玉春樓,貼身侍衛出手教訓王成,這都是事實,他一直擔心的就是這件事,心裡老害怕李建成和二妃抓住此事大做文章,但怕神就有鬼,眼前這事就來了。但願這二人不要把自己證死,能說個來回話也行,自己就可以辯解,然後裴大人等出來圓場,這事就過去了。

    不過,李世民一想到是程咬金和羅松這兩個證人,這顆心又坦然地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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