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隋唐之激情神槍 作者：星星草 (已完成)

第890章 證人（下）

    李世民又一想，程咬金和羅松這二人都是自己的人呀，他二人跟李建成有什麼交情？李建成對他們倆又有什麼恩惠呢？程咬金是自己從義軍那邊挖過來的，羅松就更不用說了，能重返大唐，官居二品，那是自己的妙計使然，現在他們二人高官得座，駿馬得騎，應該感恩的是自己，無論怎麼說他二人應該不會傻到這種地步，把本王證死對他們沒什麼好處，再說了，平時自己沒少在他們二人身上花錢花心思，自己完全把他們二人當成自己人看待了。想到此，李世民心裡又輕鬆起來。

    李淵這樣問，程咬金和羅松不得不說話了，可怎麼說呢？一時間，兩個人心裡也做起了劇烈的思想鬥爭。

    裴寂的眼神，程咬金和羅松不是沒看到，只是裝沒看到而已。至於劉文靜、柴紹、李元吉等人得意與鼓勵的眼神，他二人也直接忽略了，心說，你們都別瞎操心，我們能聽你們的嗎，你們算老幾呀？程咬金和羅松根本不鳥這些個自命不凡的傢伙。

    程咬金偷偷地看羅松，羅松也暗中看程咬金，希望能從對方的臉上找到答案，然而兩個人都很失望。總不能再去玉春樓問我們王爺吧，也沒那個時間呀？二人急壞了。

    突然，楊勇的叮囑在他們二人耳邊響起：“……時不可解時，寧可得罪秦王，也要投靠太子。”

    二人高興了，幸虧我們王爺有這樣的指示，要不然今天非把我們倆難為壞了不可，眼前這不正是時不可解了嗎？那就只能對不起李世民了，讓李建成這小子撿個便宜吧！

    想到此二人如獲至寶，又像黑暗中摸索的人，突然遇到了明燈。二人躬身往上施禮，基本上異口同聲：“回陛下，太子所言非虛，事發當天，微臣在場，微臣親眼看見喬妝改扮的秦王出現在彩台旁邊，當時官痞王成帶著人胡攪蠻纏要砸場子，秦王殿下的貼身侍衛到彩臺上三下五除二就收拾了並州府巡檢校尉王成，真是大快人心呀！不光是微臣看見了，再場的千百人都看見了。”

    程咬金和羅松的態度出乎意料之外！

    李世民一聽，叫苦不迭，壞了，本王這次算是被你們二人證死了，百口莫辯！李世民一下子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又如霜打的茄子，蔫了！

    蔫的不只是他，還有右僕射裴寂，另外還有列立的朝班的房謀杜斷，以及長孫無忌和李孝恭等人。

    所列的後面這四個人，別看在大唐史冊上牛逼轟轟，又是淩煙閣功臣，又是這個公那個王的，但在李淵時代而非李世民當政時代，這幾個人很不起眼，此時甚至連程咬金、袁守敬之流的地位也不如。這才叫一朝天子一朝臣呢！

    世界上的事就是這樣，有人哭就有人笑，有人高興，必然有人罵娘，這也叫一人難稱百人意，一個人不管你如何做，總有對不住的人，不可能面面俱到，十全十美。

    李世民等人不高興了，太子李建成、駙馬柴紹、齊王李元吉等人可高興壞了，暗中對程咬金和羅松直伸大拇指。

    程咬金和羅松這番話不但拔去了李世民一黨的氣門蕊，就連李淵也深感意外。

    本來李淵和李世民想到一塊去了，程咬金和羅松都是這次李世民出使大興城帶回來的人，不管怎麼說，他們倆應該站到李世民的立場才算合情合理。

    可是事與願違，這倆貨關鍵時刻怎麼跑到李建成那邊去了？簡直豈有此理！

    李淵百思不得其解，那張臉黃中泛青，青中變紫，紫中變黑，此時，李建成告的、程咬金和羅松證死的仿佛不是秦王李世民，而他唐高祖李淵一樣。

    好半天，李淵又發話了，“兩位愛卿說的可是實話？”

    “回陛下，微臣不敢有半字欺瞞。”

    “是啊陛下，嚇死臣也不敢做偽證呀。”羅松和程咬金趕緊回答。

    “嗯。”李淵點了點頭，其實他這種點頭比搖頭更難為情，“朕來問你們，四姐妹玉春樓乃煙花柳巷，這是紈絝子弟，是那些不學無術、不務正業者廝混的地方，你們兩個身為朝堂大員，怎麼跑到那裡去了？”

    程咬金和羅松一聽，就是一愣，正說你兒子的事呢，怎麼質問起我們來了，好像我們倆罪大惡極，大逆不道似的，大堂例律哪一條規定朝堂官員不能青樓呀？轉念一想明白了，你這是找我們的斜碴兒，轉移話題，好把你兒子從是非中摘出來，豈能讓你這個老小子得逞啊？

    羅松還沒想出來怎麼應付，程咬金的大腦袋一晃就有了注意，往上施禮道：“陛下有所不知，四姐妹玉春樓的頭牌亦即是那裡的老鴇子跟微臣是失散多年的表兄妹，微臣收到請貼，推脫不過那天才和羅將軍一塊去捧場，無意之中看到喬裝改扮的秦王，我們正疑惑呢，秦王殿下怎麼到這種地方來了？是不是看錯了？正這時，並州府衙的王成帶來人胡攪蠻纏，收繳房契地契等一切官憑文書，並要封這座青樓。我們要據理力爭，秦王氣憤不過才讓他的貼身侍衛出手教訓這個官場敗類。”

    “哦，原來如此。”李淵聽完也沒詞了，接下來得拿兒子說事了，雖然他極不情願，但也沒辦法，突然，他注意到了一個人，就是這件事自始至終都脫不了干係的並州府衙門以及那個滋事的巡檢校尉王成，李淵就揪住了此事，“袁大人何在？”

    李淵說話的聲音不高，慢條斯理的，但在並州太守袁守敬聽來如同打了個炸雷相似，他就害怕太子把他牽扯進來，如今太子沒牽扯他，程咬金把他扯出來了，皇上還點了他的名字，這更嚴重，袁守敬差點嚇尿褲，趕緊出班跪倒，趴伏在地往上磕頭，“陛下，微臣在此。”

    “袁大人，此事發生在你的治下，你知不知道此事啊？”

    “回陛下，微臣知道此事。”袁守敬嘴咧得像吃了苦瓜，但也不得不如實回答。他把事情的經過又講了一遍，跟程咬金說的基本上一致，當然他掩蓋了一些事情真相，比方說他慫恿王成前去青樓卡油水、砸場子，王成挨了打拱了一頭屎，他又綁著王成去秦王府負荊請罪，這些事情他沒敢說。但這就足以把李世民出沒青樓、並為玉春樓撐腰鎮場子一事證死了。

    如果說程咬金和羅松的言論不代表官方，因為這事不歸他們倆管，這二人至多是目擊證人，但袁守敬的話可有威信，因為此事發生在他的治下，他的話就代表官方言論，他作為證人是再有力不過了。

    李建成等人一看可高興壞了，關鍵時候袁太人太識時務了，這次李世民想翻案都不可能了，這場官司我們贏定了！

    果然，李淵聽完勃然大怒！

第891章 李世民被禍

    此前，袁守敬也感覺到太子和秦王兩派勢力明爭暗鬥，兩方面的人都曾拉籠過他，不過，這個狡猾的官場老油條腳踩兩隻船，誰都不得罪，想當中間派。

    但是今天這件事他可中間不了，太子和秦王直接交鋒，他必須得選邊站。要麼站到太子李建成這邊跟秦王對著幹，要麼跟李建成決裂，向秦王一派。想當中間派是完全不可能了，他最害怕的就是這種情況。

    不過，他的腦袋還算好使，害怕歸害怕，他一看這陣勢，李世民今天要倒楣，因為程咬金和羅松完全支持太子，還有柴紹、李元吉、劉文靜也是太子的死黨，而李世民這邊的支持者，按人頭查也不算少，但是說話有份量的只有右僕射裴寂一人，其他的如房玄齡、杜如晦、長孫無忌和李孝恭之流，官小職微，跟李元吉、柴紹、劉文靜、羅松、程咬金等人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他權衡利弊之後，就毅然決然地離開了秦王李世民，倒向了太子李建成。

    事情一切明朗了，李淵勃然大怒，向二兒子怒斥了一聲：“李世民？”

    “兒臣在。”李世民硬著頭皮出列往上施禮。

    “你身為秦王，卻不思進取，出沒為人所不齒的煙花柳巷，暗中跟四姐妹玉春樓勾打連環，還派人堂而皇之地為青樓鎮場子，這件事你怎麼解釋？”李淵怒氣衝衝。

    “兒臣冤枉。”李世民明知辯解無用，但也不能低頭認罪，該說還得說，何況這件事他是真的冤枉。

    “你有何冤枉？”李淵也希望李世民冤枉，但是他似乎已經被證死了。程咬金、羅松和袁守敬，三個朝堂大員都出來作證，李世民能冤枉到哪裡去？

    還好，李世民犯的不是死罪，他至多是行為不檢點，但這樣的人已經不合適當接任李建成當太子了，至少眼下不能，須得讓他冷靜一下，也是為了避嫌，儘管李淵對長子李建成不滿意，但目前也只能這樣將就著讓他暫時還幹下去，這些李淵在心中已經盤算好了。

    “父皇容稟。前些天兒臣聽說右武大將軍程咬金跟玉春樓的頭牌有來往，兒臣只是好奇，那天才化妝去那裡想看個究竟，正遇上並州府的巡檢太尉王成無理取鬧，亂施權威，非要收繳官文，查封青樓，這與目前我大唐休息生息、鼓勵農商的大政方略背道而馳，這才讓侍衛教訓他。除此之外，兒臣與煙花柳巷無有任何瓜葛。此事被一些別有用心的掃到了影子，捕風捉影，蓄意加害，亂扣帽子，說兒臣出沒青樓，與風塵女子勾搭，為青樓撐腰，蠱惑人心，這純粹是無中生有的陷害，望父皇明查，還兒臣清白。”

    “秦王所言句句屬實，微臣可以作證。”“微臣也可以作證。”……

    右僕射裴寂、房玄齡、杜如晦、長孫無忌、李孝恭等人全都出班跪倒。

    李淵深感欣慰，他已經聽出來了。這件事的導火索就是並州府衙門的王成，要不是他，事情不會這麼糟糕，李淵把臉往下一沉：“袁大人，秦王所言可否屬實？”

    “回陛下，啊屬實，屬實……”袁守敬一聽壞了，恐怕今天這事他脫不了干係，他有一種大禍臨頭的預感，見李淵問他，一邊往上磕頭，一邊戰戰兢兢地回答。

    李淵一拍桌子，“大膽的袁守敬，你為何縱容屬下濫用法度，居心何在？”

    “陛下冤枉，那都是王成那個奴才背著微臣不知道胡作非為，本官回去一定嚴懲於他。”到了現在袁守敬只有摘清自己，把責任推到下屬身上，只要李淵不再追究，回去後大事化小，小事化小，這場風波就過去了。

    但是他想錯了，李淵抓住此事不放，聽了袁守敬的話，命人把王成帶上金殿，袁守敬一看壞了，李淵今天怎麼這麼有興趣，這點小事怎麼要審禦案呀？對了，肯定是因為涉及到李世民，王成到金殿肯定得嚇尿褲，他如果把實情說出來，自己就全完蛋了！

    袁守敬做賊心虛，嚇得通身是汗，因為那天是他唆使王成去四姐妹玉春樓耍威風的。

    王成被帶上金殿還知怎麼回事兒，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上金殿，以他的官職根本沒資本來這種地方，當他看到他的姐夫也即他的靠山袁守敬在那跪著，嚇得冷汗直流，他就預感到事情不妙，趕緊跪倒往上磕頭，然後頭也不敢抬，跪在那裡等候厄運降臨。

    李淵一拍龍書案，問王成事情的經過，王成這才知道官司犯了，他做夢沒想到，這件小事李淵要在金殿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親自審問，嚇得他問什麼說什麼，甚至有些不作為和腐敗的事李淵沒有問，他也講了，等他講完，袁守敬嚇得癱在地上起來了。

    李淵勃然大怒，“來人，把這兩個欺上瞞下、亂我大唐法度的貪官污吏押往刑部衙門死囚牢，三日後開刀問斬！”

    二人聽完全都嚇得癱軟在地，已不能言，隨後被人像拖死狗一樣拖下去了。

    現在基本上已經清楚了，李世民說得不假，他是冤枉的，他是被人利用這件事扣上一頂不大不小的帽子，但是這件事必須得做出處理。

    因為李淵的眼睛不揉沙子，他在龍椅上坐著，聽著，看著，腦子一刻也沒閑著。這期間他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就這件事來說，文武百官的態度大致分為三派，一派就是以太子李建成為首，其主要成員還有齊王李元吉、駙馬柴紹、左僕射劉文靜、兵部尚書羅松、右武衛大將軍程咬金，並州太守袁守敬等，他們看李世民成了被告，或出來作證，或得意忘形，幸災樂禍。

    另一派是以秦王李世民為代表，主要成員還有右僕射裴寂，房玄齡、杜如晦、長孫無忌和李孝恭等人，這些人為李世民擔心，為李世民著急，關鍵時刻挺身而出，替李世民說話。其他的人則屬於中立派。

    這可不是小事，很明顯這是兩派之爭，想起了前朝之亂，李淵感到害怕，因此李淵不得不對李世民做出處理，畢竟他出入青樓，為青樓撐腰、鎮場子是不爭的事實，於是他讓李世民賦閑在家，暫停一切職務，只保守了秦王的封號，到西山種田，面壁思過。

    散朝之後，以李建成為首的太子党皆大歡喜，在太子府大排筵宴，慶祝勝利，羅松和程咬金當然也被請去了。經過此事，李建成對羅松和程咬金深信不疑，把他們倆完全當成自己人了。

    抽了個時間，程咬金和羅松來玉春樓向楊勇詳細彙報了此事。二人高興道：“王爺，李世民被打壓，太子李建成勝出，接下來該怎麼辦？”

    楊勇只高興了一半，思忖道：“李世民非絕池中之物，他的起落全在李淵的一念之間，因此我們不要高興得太早了，更不能掉以輕心，大唐還沒有亂，我們的任務遠遠沒有完成，接下來要看張、尹二妃如何興風作浪了，你們倆個近段要與李建成打成一片，有什麼情況速報我知，千萬別露出馬腳。”

    程咬金和羅松點頭，程咬金問：“王爺的破凶化吉大法能起多大作用，能讓李世民死無葬身之地嗎？”

    楊勇一笑，“這次夠李二受的，不死也得讓他脫層皮，你們就等著瞧好吧！”

第892章 他必須死

    張妃女扮男裝到玉春樓會頭牌，這次收穫可不小，可謂是滿載而歸，嘗試了楊勇的摸骨大法，帶著神仙指給她的道路和上天降下來的李世民的紫袍玉帶，外加女人滿足，高高興興地回到了二妃宮。

    “妹妹，怎麼樣，那頭牌懂不懂看相占卜？”尹妃看張妃滿面春風的樣子，不由得問。

    張妃甜甜一笑，“姐姐，人家有半仙之體，怎麼能不懂呢？摸骨大法神奇得很，破凶化吉，神仙指路……姐姐絕對想像不到，你這次不去可是虧大了！”

    “死相，說得跟真的似的，還半仙之體，鬼才相信。”尹妃不屑一顧。

    “姐姐，開始我跟你一樣，也根本不信，但現在我是完全信了，你不去嘗試，根本體會不到摸骨大法的神奇，飄飄欲仙，欲罷不能……算了，跟你說了也是白說，不信拉倒。”說著，張妃懶洋洋地躺在床上，幸福地閉目養神，又回味那銷魂的時刻。

    “好吧，我信還不行嗎？我們姐妹該如何破凶化吉，怎麼做才能讓李世民從了我們？”尹妃跟了過來。

    “姐姐，附耳過來，讓妹妹告訴你吧……”張妃趴在尹妃耳邊把這次青樓之行的全部經過詳細講了一遍，尹妃靜靜地聽著，時而吃驚，時而臉熱心跳。不過尹還是有些難以置信，這也在太玄了吧！

    等聽完了，張妃為了讓她相信，把天賜神物拿出來讓尹妃過目，尹妃拿起李世民的紫袍和玉帶也驚得嘴張多大？她仔細端詳了好幾遍，這下她也完全信了，也真的後悔了，看來妃妃說得不假，那個青樓頭牌真有半仙之體，自己這次沒去真的是虧大發了！

    “姐姐，仙人已經給我們指好路了，接下來就是我們姐妹如何按仙人所說去走這條路了，姐姐你注意多，如何走法？如何用李世民這兩樣東西做些文章？”張妃問尹妃。

    尹妃想了想道：“妹妹，這個好辦，這兩天我們姐倆再想個事由，讓李世民再來我們宮中一趟，然後嫁禍於他，在李淵面前告李世民欺負我們姐倆，我們倆要佈置好現場，紫袍和玉帶就是鐵證，到那時李世民百口莫辯，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姐姐真有注意，只是這招可毒辣的。”

    “毒辣？”尹妃冷笑，“記住，對敵人心慈手軟，就是對自己的殘忍，現在，李世民就是我們姐倆的敵人！”

    一連幾日，張、尹二妃也沒想出讓李世民來宮中的辦法，因為有了上次，這次要不想個萬全之策，李世民肯定不會再輕易進二妃宮的門了。

    這天，朝堂上李建成狀告李世民消息傳到了二妃宮。張、尹二妃聞聽又驚又喜，“姐姐，李世民被太子整倒了，就剩下一個秦王的虛職，在西山田園領著一群府兵種地呢，這一下我們再也不擔心李世民了！”

    尹妃搖頭道，“妹妹，你高興得太早了，想讓李世民複出，還不是李淵一句話的事嗎？因此，我們必須想法把李世民整死，永絕後患。”

    “姐姐，一定要讓他死嗎？”張妃有些害怕。

    尹妃點點頭，“如果他把我們姐妹勾引他之事說出來，死的就是我姐倆，因此，他必須得死。”

    “說得是。”張妃點了點頭。

    “不過，現在我們還有件要緊的事要辦。”尹妃想起玉春樓那個神秘的頭牌，心裡充滿了好奇和嚮往。

    “姐姐，什麼事？”

    “現在李世民倒臺了，李建成權傾朝野。可是他現在還不知道我們要投靠他，說不定他還把我們視為李世民的黨羽，接下來要想辦法收拾我們呢。因此，我們須再去一趟四姐妹玉春樓，要頭牌給我們姐妹再行看相占卜，行摸骨大法，讓仙人再給我們指一下路，我們姐妹如何才能跟太子和好如初，太子怎麼樣才能把我們姐妹當自己人呢？”

    “姐姐，這事還用去麻煩頭牌嗎？勾引李建成比勾引李世成容易多了，上次李建成不都主動登門了嗎，看他沒出息的樣子，只要我們姐倆一鬆口，他就撲上來了。”張妃其實也想去，那種飄飄欲的感覺強烈的吸引著她，使她恨不得跟楊勇住在一起，但是她在尹妃面前故意裝相。

    “妹妹你錯了，此一時彼一時也。那時李建成是有求于我們姐倆，現在不同了，沒有人能威脅到他的太子地位了，以他的身份地位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哇，還會在乎我們嗎？”

    “姐姐說得對，既然如此，明天妹妹願意再替姐姐去一趟。”

    “這是我們姐倆的事，姐姐怎麼能老實讓妹妹抛頭露面呢，這次姐姐要親自去！”

    “知道了，姐姐原來是想那事了……”張妃說著滴滴直笑。

    “死相，笑什麼笑，你不想嗎？那好，明天我一個人去，你留在宮中看家。”

    “別呀，姐姐，妹妹知錯了還不行嗎？……”

    散朝之後，李淵心中百無聊賴，兒子犯了錯，當著百官的面被處理了，當爹的能高興嗎？何況李世民還是他的希望，大唐的希望。

    另外，朝堂上分為兩派，太子党和秦王黨，兩派針鋒相對，李淵已經看得很清楚了。他之所以這樣處理李世民，也是迫不得已，此事如果不處理李世民，任由這樣發展下去，兩派的矛盾必然越來越激化，到時候他再立嗣會引發什麼樣的後果難以預料，他當然不願看到前朝的悲劇在他的兩個兒子身上重演。但是這樣做，李世民受得了嗎？這次應該是被冤枉的。他要是受不了打擊，破罐破摔，不思進取，這個人就廢了，自己的希望也就破滅了。思來想去，李淵決定找個時間悄悄地去西山一趟。

    這一天，李淵以到野外圍獵為名，帶著親兵離開了皇城。

    西山田園。李世民領著府兵正在翻地，澆水，施肥，李世民拿著鍬，親自動手，幾百府兵，幹得熱火朝天。

    李淵站在暗中看著李世民下田勞作，看了好半天，眼睛濕潤了，點了點頭，然後沒讓人驚動，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李世民的身後。

    李世民擦了把臉上的汗，不經意一回身，看到了身後的李淵正注視著自己，一下子怔住了……

第893章 李淵駕臨二妃宮（上）

    “父皇？”李世民一怔，趕緊抖了抖衣服上的塵土，走上前去給李淵見禮，“兒臣參見父皇。

    “起來吧。”李淵心裡不是滋味兒，不忍心讓李世民看到他傷痛的樣子，把臉轉過去了，讓隨行的人員遠遠地離開，好半天才用低沉的聲音道，“世民啊，父皇這麼做你恨父皇嗎？”

    “兒臣不敢，這全是兒臣之過。”李世民搖了搖頭，他說的是實話，他不恨李淵，此時他怨恨的是兄長李建成。

    “哎。”李淵輕歎了一聲，語重心長道，“世民啊，但願這是你的心裡話，父皇也知道你是冤枉的。朕無論如何都不相信，朕的秦王、天策上將，怎麼出做出那麼低俗之事呢？但是話又說回來了，不管怎麼樣，你身為秦王，出入煙花柳巷，讓侍衛出手報打不平，這是既成的事實，敗壞門氣、國風和世風，影響太壞了。這件事你也不要記恨太子，他也是公事公辦。父皇近段來身體不適，朝中的大小事務都是太子代勞的，他今天這樣做也為了大唐，朕希望你們兄弟齊心協辦，創造出一個大唐盛世，不要刻意去爭什麼，我大唐戰爭的創傷尚未撫平，楊賊的勢力還很大，突厥蠻夷也不容忽視，大唐絕不能亂，你明白嗎？”

    李世民是一點就透的人，通過李淵凝重的神情，他體會到了做父親的難處，也體會了君王的難處，說白了就是李淵明知道他是冤枉的，但仍然也這樣處理他了，何也？李淵後面的幾句話說得已經很清楚了，為了兄弟親情，為了大唐不亂的大局，讓他受了委曲。

    李世民覺得這樣的委曲他願意受，也值得受，因為從他父皇的言談話語之中他讀出了很重要的東西，這種東西就是父親對兒子的信任與希望，是君王對臣子的倚重與期盼。

    於是李世民趕緊跪倒在李淵面前，神色鄭重道：“兒臣謹記父皇教誨，兒臣從來沒有爭過什麼，今後也不會爭什麼，兒臣一定不負父皇所托，傾心輔佐太子，內強國力，外定賊邦，請父皇放心。”

    李淵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拍了拍了李世民的肩膀然後揚長而去。

    離開西山田園，李淵的身心輕鬆了不少，像卸去了千斤重擔，他對李世民的表現非常滿意，也非常放心，人最難能可貴的是突破悲喜境界，不以物喜，不以已悲，能曲能申，受得了打擊，耐得住寂寞，這才是王者風範，這一點李世民做到了，無疑他就未來自己最合適的接班人，時機成熟時，李淵會毫不猶豫地把這件事落實。

    李淵這一放鬆心態，覺得自己又年輕了幾歲，回到皇城他很高興，周身的血液迴圈加快，也不安分起來，他突然感到下體有種強烈的衝動，有種能量想找到突破沖出去，好長時間沒這種年輕人的感覺了，想到了風情萬種張、尹二妃，李淵興致勃發，不由自主地往二妃宮而來。

    由於今天李淵是低調出行，既然沒百官隨行，也沒有前呼後擁的御林軍，只有幾個大內保鏢和一個隨行的太監，因此當李淵出現在二妃宮門口時，二妃宮的宮女太監等深感意外，甚至很多人都還不知道。

    “皇上駕到，張、尹二妃出宮接駕！”李淵的隨行太監到二妃宮門前高聲喊喝。

    這下可驚壞了二妃宮的太監和宮女，因為雖然張、尹二妃是李淵最寵倖的妃子，李淵也經常來，事先不通知突然駕臨也是常有的事，但是這是以前，現在來的次數越來越少，常常是十天半天月不來一次，特別是最近，快一個月了，李淵也沒到二妃宮來，似乎把這裡忘記了一樣。今天李淵突然駕臨，太令人意外了。

    更要命的是，張、尹二妃此時不在宮中，她二人一大早就喬裝改扮或許說是女扮男裝到四姐妹玉春樓會那裡的頭牌去了，他們要讓那裡的頭牌春姑娘為他們看相占卜，再行摸骨大法。由於這次張妃是輕車熟路，怕人多眼雜，被外人掃到影子洩密，就她二人，輕妝簡從，連最信得過的太監張讓也沒帶。

    此時李淵來了，要張、尹二妃接駕，這真要命！

    二妃宮的宮女太監除了張讓之外，都不知道內情，只有少數幾個宮女知道，二妃出皇城遊玩去了，連去哪都不得而知。

    張讓連喊了幾聲，也不見張、尹二妃的影子，這時李淵已經到了宮門口，他也深感意外，要在往常，花枝招展的張、尹二妃早就像依人的小鳥雙雙飛出來，飛到李淵近前，飄然下拜之後，對李淵左攀右靠，如膠似漆，用誇張的真實語言和豐富的肢體語言表面對李淵的思念若渴了，可是今天卻使李淵冷場了。

    李淵激情稍減，心裡話，怎麼回事兒，難道兩位美人病了？這時隨行太監也受不了，又喊了第三遍，“皇上駕到，張、尹二妃出宮接駕——。”這次太監聲音不但加大了分貝，還拖了長音。

    二妃仍然沒出來，太監頭子張讓領著幾個宮娥彩女出來了，跪倒在地，紛紛叩頭，“參見陛下！恭迎皇上……”

    “朕的兩位愛妃何在？”李淵一臉的不高興。

    張讓心裡騰騰直跳，趕緊應付，“回皇上的話，兩位娘娘在宮中煩悶，知道皇上日理萬機，想念皇上也不敢去討擾，就出去溜灣去了，請皇上到宮中稍坐，待奴才把二位娘娘找回來，讓他們接駕伺候。”

    “哦，？到哪兒溜彎去了，找也得有個地方吧？”李淵說著邁步進了二妃宮。

    張讓趴起來，躬著腰戰戰兢兢地跟在後面，兩隻眼睛直轉，心裡叫苦不迭。眼前怎麼辦？說實話，二妃就死無葬身之地，不實話就得編嚇話，但這是欺君，萬一露餡了，自己腦袋不保是小事，就得抄家滅門。

    沒等張讓想好怎麼回答呢，李淵到了二妃的梳粧檯前，一眼就看到張、尹二妃平時最喜歡穿的衣服都在，還有他親自賞賜的首飾等也扔在臺上，李淵知道，除了睡覺之外，平時絕對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的。

    李淵一愣又問道：“兩位愛妃著什麼裝束，誰人隨行？”

    這下張讓徹底堆了，關鍵時刻也顧不得主子了，保命要緊，得忠於皇上，嚇得他撲通一聲就跪下了，“皇上，奴才有下情回稟，奴才斗膽請皇上摒退左右才敢說話。”

    李淵越發驚疑了，把龍袍充其他人一甩，隨行的太監、宮女施禮後都退出去了，宮裡只剩下李淵和張讓。

    張讓趴俯在地，此時已經汗流浹背了，心裡念叨，二位娘娘請原諒奴才吧，奴才不得不實言相告了……

第894章 李淵駕臨二妃宮（下）

    “荒唐！亂彈！”李淵聽完張讓的話，氣壞了。

    其實，不怪李淵生氣，這種事情誰攤上都不會不生氣的，兩個老婆竟然男分女裝去了青樓，傳出去成何體統！讓他李淵的臉面往哪擱？別說他是赫赫有名的李淵，貴為大唐的一把手，就是普通人也難以接受。

    還好，據張讓所說，他們二人是去看相占卜，破凶化吉，不是去幹別的。這話李淵倒也相信，因為四姐妹玉春樓應該沒有男妓，都是女妓，而且據說這四個花魁都是賣藝不賣身，女人和女人就是在青樓這種地方應該也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醜事，否則，讓這位大唐的開國君王情何以堪？

    但是李淵還沒有糊塗，雖然生氣，並沒有對太監和宮女發脾氣，只是陰沉著臉，對張讓什麼也沒說，便離開了二妃宮。

    李淵走了以後，跪在地上的張讓地半天才敢起來，此時他渾身上下全是汗了，嚇得！

    路上，李淵如冷水潑頭一般，熱血驟然降溫，意興全無。心中暗自憋氣，張、尹二妃太任性了，怎麼能喬裝改扮到那種地方廝混？連個招呼也不打，對，他們倆要是打招呼，估計自己也不能同意。但是，你們倆怎麼玩都成，這次玩得太出格了，行為有失檢點，回來後看朕怎麼收拾你們！

    內心裡責備完張、尹二妃，李淵又想到四姐妹玉春樓，氣就不打一處來，他的二兒子李世民剛剛在那裡裁了跟頭，如今他的兩個老婆又跑到那裡去了，李淵怎能不氣？

    李淵暗道：“妖言惑眾！作為青樓，你們就接客送客，和男嫖客尋歡作樂怎麼折騰都行，不想賣身也可以，竟然看相占卜，破凶化吉？一個青樓頭牌，真以為自己有半仙之體呢？純粹是蠱惑人心！害得羅松和程咬金也往那跑，李世民也往那兒跑，也不知道還有哪些朝堂大員往那兒跑過，如今朕的兩個愛妃也往那兒跑，這樣下去可怎麼得了？國將不國矣！”

    李淵越想越氣，“不行，朕得親自去一趟，看看你這個頭牌和朕的愛妃究竟在搞什麼名堂，順便朕也來個看相占卜，破凶化吉，如果你看得准，朕什麼都不說，如果你胡扯八道，朕就把你們幾個抓緊起來治罪，關了你的四姐妹玉春樓！”

    打定注意後，李淵往自己的正房竇皇后宮內而來。

    竇皇后這幾天也很不開心，倒不是因為李淵寵倖其他妃子，冷落了她，作為皇后的她早就習慣了，哪個朝代的皇帝不是如此呢？好在自己現在兒孫滿堂，這麼大年紀了，她很知足也不爭這個了。

    只是朝堂上的事也傳到了她的耳朵裡，李建成當庭狀告李世民，李世民挨了批，下放南山田園，種地思過去了，竇皇后得到報告後心裡很不是滋味兒。李建成、李世民、李元霸、李元吉都是她親生的，如今老大和老二幹起來了，手心手背都是肉，無論誰吃虧，當娘的都心疼。

    特別是當她知道李世民被屈含冤，李淵明知還這樣做，她心中不解，想要找李淵說幾句。但是她知道宮中的規矩，李淵最討厭的就是後宮干政，正宮也好，偏妃也罷，李淵給他們明確規定，不得無辜上朝堂，不得任何方式干預朝政，甚至連提都不能提，想到這裡竇皇后只得作罷。

    她正在宮中煩悶，有太監喊李淵來了，讓她出來接駕。竇皇后有些受寵若驚，因為李淵很有些日子不到他這裡來了，今天可算老天開眼，老夫老妻了，竇皇后只能高興不能有怨言，趕緊出來接駕。

    李淵挽著竇皇后很恩愛的樣子，到了宮內，李淵拉著竇皇后的手，把太監、宮娥彩女等無關人員全打發出去了。

    竇皇后還誤會了，還認為李淵要跟她行房，儘管是老夫老妻了，這種事天經地義，但是大白天的，女人的羞澀也自然流露出來了，臉頰微紅，暗道，“老天真是開眼，終於讓陛下想起原配夫人的好處了……”

    竇皇后幸福得微閉二目，準備盡妻子之責，好好溫柔恭順地伺候丈夫。

    “給朕化下裝吧，朕要微服私訪。”李淵低低的聲音，他當然不能告訴竇皇后，自己要到青樓會頭牌去。

    原來如此！竟然是這樣？竇皇后聽了這話深感意外，心中的幸福感和臉上的羞澀一掃而空，她還認為自己聽錯了，怔怔地看著李淵幾秒，然後又笑著過來了，“妾身遵旨。”

    竇皇后親自動手，為李淵精心收拾了一番，直到李淵看著銅中的自己滿意了為止。

    僅帶著兩名大內高手護駕，這兩名大內高手也是李淵的內腹侍衛，完全不用擔心他們會胡說八道，二人當然也化了妝了，李淵成了一個員外，兩名大內高手就是他的僕從，三個人喬裝改扮之後，人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皇城往四姐妹玉春樓而來……

    程咬金這天閑來無事，又到玉春樓來找楊勇，兩個人在雅閣先胡扯了幾句，然後開始聊正事。

    談了一陣之後，無意中，程咬金一掀窗簾，兩個熟悉的身影進入了他的視線，“張、尹二妃？”程咬金禁不住脫口而出。

    程咬金對張、尹二妃太熟悉了，那天晚上，跟李世民二妃宮，二妃使出渾身解數，近距離、大尺度勾引李世民，程咬金就躲在暗處看了個夠，因此，任憑她們倆怎麼化妝，程咬金也能認得出來。

    楊勇一愣，也順著程咬金的眼光看去，就見彩台處有兩個年輕漂亮的公子，衣著高雅，卓爾不群，楊勇一眼就認出來了，其中一個就是女扮的張妃。

    那能認不出來嗎？對她實施摸骨大法這幾天呀，男女肌膚之親，那種爽快，酣暢淋漓，楊勇想想都衝動，又是女扮男裝，楊勇當然認得准。只是另一個他不認識，程咬金這幾個字一出口，楊勇也猜出來了，這長得比張妃還有滋味兒的絕美公子應該就是張妃的天然好姐妹尹妃了。

    李淵的兩個寵妃今天全來了，還都這副模樣，不用問張妃是上癮了，尹妃可能好奇或者眼饞，看來老子的桃花遠又來了，不妨今天玩他個燕雙飛！

第895章 玉春樓楊勇雙摸骨（上）

    想到這裡，楊勇熱血沸騰，抑制著自己的激情，為了確認一下，問程咬金：“程兄，你說什麼？”

    “王爺，張、尹二妃來了，那不是？”程咬金以為楊勇沒看到，還用手指了指。

    楊勇點了點頭，和程咬金密語了幾句，程咬金點頭，離開了楊勇的雅閣，不過他可沒走，表面上到白玉的雅閣坐客去了，正好碧兒也在，三個人暗中觀注著二妃的動靜，以防萬一。

    張、尹二妃在彩台處，看了看二樓楊勇的雅閣，這時負責迎接的青樓小姐熱情地過來好幾個，可勇看這兩位公子又帥氣，穿著也講究，既能增加收入，又能享受帥哥，作為青樓女子，這樣的好事誰不想啊，因此他們連拉帶拽，都打算做二妃的生意。

    張妃看了一眼尹妃，尹妃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張妃，然後二人點點頭，張妃對這幾個女子凝眉蹙目道：“去去去，本公子和尹兄要頭牌伺候！”

    今天彩臺上出場的是四號花魁珠兒，她一聽說這兩個年輕俊郎的公子都要頭牌，就過來了，珠兒的眼也很尖，幾天前張妃女扮男裝的樣子還印在她的腦海中，今天就一眼就認出來了，心裡咯噔一了下子，遂莞爾一笑，“我們的春花姐只有一個人，二位公子爺誰先上去呀？”

    張妃看看尹妃，尹妃又看看張妃，張妃道：“我們哥倆要一塊上去。”

    珠兒笑道，“公子爺，這恐怕不成吧，哪有一個姑娘一次接兩個客人的，何況這還是我們的頭牌，二位公子爺先商量一下，還是分個先後比較合適。”

    張、尹二妃就是不同意，三個人正在掰扯的時候，碧兒從樓上下來來到了珠兒近前，把珠兒拉到一邊嘀咕了幾句，珠兒小臉一紅，點了點頭，又來到張、尹二妃近前笑道：“既然是大姐的常客，就請二位公子爺一塊上去吧，春花大姐在雅閣恭候。”

    由碧兒帶路，領著張、尹二妃到了二樓楊勇的雅閣近前，輕敲了三下門，裡面傳出楊勇拿腔捏調的聲音，碧兒把門推開，張、尹二妃邁步進去了。

    碧兒把門關好，看看四外沒有可疑之人，往旁邊走了幾步，離開楊勇的雅閣，來到欄杆處，充上面窗口處的白玉和下面彩臺上的珠兒分別比了個手勢，然後就若無其事地倚在那裡了，在這裡望風。

    讓張、尹二妃同時進雅閣，這當然是楊勇安排的，見兩個美人進來，楊勇趕緊出里間過來迎接，雙方見面，張、尹二妃像男人一樣抱拳還禮。

    張妃這是第二次來了，跟楊勇已經成了熟人，她心裡一點也不緊張，心裡癢癢的帶著一種渴盼。尹妃則不同，對於這青樓，對於楊勇，她都算是“初哥。”，跟當初的張妃心情差不多，既好奇，又緊張，還有幾分渴盼，甚至有幾分懷疑，心複可謂是複雜。

    近在咫尺，楊勇一看這尹妃長得更有滋味兒，雖然她也是女扮男裝，但早就知道她底細的楊勇，這身衣服怎麼能擋得楊勇的犀利的目光，楊勇仍然用欣賞女性的目光來打量她。

    如果說張妃是朵牡丹花，那麼尹妃就是朵水仙花，肌膚細嫩，一把能掐出水來，五官組合當然跟張妃不同，雖然也刻意處理了，迷人的雙眸和狐媚的眼神卻處理不了，閃了楊勇幾下，楊勇就熱血沸騰了。

    當然，張妃也不甘落後，向楊勇投去勾人的眼神和誘人的身姿。乾脆把髮型一變，外衣閃去，胸衣放鬆，露出了女兒態，因為楊勇早就知道了她的底細，進了這屋也沒必要再裝下去了。

    張妃嬌滴滴道，“姑娘，這是尹兄，聞知姑娘有。”半仙之體，想來見識一番，請姑娘先給尹兄看相占卜，然後再給我們兄妹摸骨作法，破凶化吉，我們兄妹必然感激不盡。”

    二妃來的目的基本上與楊勇的猜測相符，楊勇抿嘴一笑道，“這位大姐客氣了，你們兄妹都是小女子的客人，有需要小女子理應效勞，何須感激，讓小女子先給這位仁兄看一下面相吧。”

    楊勇說著，讓尹妃坐下，來到尹妃近前，仔細地端詳起來。這樣近距離地欣賞古典絕色美女的臉龐，也是一種享受，程式不能亂，此時的楊勇不享受也得享受。

    楊勇在欣賞美女的時候，尹妃的眼睛當然也沒閑著，其實她從第一眼看見楊勇的時候就吃了一驚，這一點跟張妃那時的情形差不多，女人能長成楊勇這樣，也算是天相了，個頭、肌膚、五官搭配組合、身材，尹妃看著看著也有些嫉妒了。

    楊勇看了一會兒淡然一笑，“看相占卜，信則有，不信則無，這位大姐女扮男裝，也是為了掩人耳目吧！”

    尹妃被識破，小臉一紅，看向張妃，張妃回以微笑的眼神，那意思是怎麼樣？尹妃心中頓感驚奇，自己精心化了半天的妝還是被她看相看出來，看來妹妹說得不假，這個姑娘有點手法，於是恢復了女人的聲音，含情脈脈地回了楊勇一眼，“姑娘說得是，這種地方畢竟不是我們這種人能堂而皇之來的，在下方才忘記據實相告，請姑娘多多包涵。”

    楊勇點頭，裝模作樣道：“大姐說得對，可以理解，大姐的相相貌與這位大姐的像極，也是少有的富貴之像，您也有龍鳳之像，這輩子必然飛黃騰達。”

    為了驗證這位頭牌的功夫，路上二妃就說好了，張妃先不說話，看看這位春花姑娘能不能給尹妃看得准，現在看來，不用再試了，尹妃服氣了，龍鳳之像，飛黃騰達，正是她現在生活的寫照。

    不用再浪費時間了，張妃和尹妃相互看了看，張妃道：“姑娘，實不相瞞，我們姐倆雖非親姐妹，但勝過親姐妹，同時捲入了兩派的爭鬥之中，上次承蒙姑娘作法，讓仙人指路，我姐倆如撥雲見日，現在我姐妹有一難題，煩請姑娘再次作法，破凶化吉。”

    忽悠人也得有點本事，楊勇須得先弄清二妃來的真正目的，先亮出一手讓他們相信自己，然後盤問，讓二妃自己說出來，楊勇已經有了經驗，於是道：“哦，什麼事，不妨請二位大姐明言。”

第896章 玉春樓楊勇雙摸骨（下）

    尹妃把話接過來了，“姑娘的預言真是神了，您所言敗的那一派果真倒楣了，雖然沒有土崩瓦解，但也是苟延殘喘。只是我們姐妹如何才能完美地退回去，讓原來那一派無間隙地接納我們，請姑娘再行作法，破凶化吉，讓仙人指點迷津。”

    原來是這樣，二妃害怕為李建成那一派所不容，求老子來了，這次算你們二人找對了人，這個簡單，本王可以教你們輕鬆搞定，這也是在為搞亂大唐添磚加瓦。不過，作為回報，你們得須得先犒勞老子一下再說，不然的話，老子憑什麼幫你們這麼大的忙？

    想到這，楊勇道：“好吧，請二位大姐準備吧，小女子給二位同時摸骨作法，你們要全身心投入，配合好，仙人才能顯靈指路。”說著，拿出兩條黑布遞了過去，楊勇跟上次一樣，裝模作樣地焚了一柱香。

    張、尹二妃，脫了衣服，躺到床榻上，蒙上眼睛，乖乖地等著楊勇作法。

    看著兩個絕色美人精光美亮地躺在床榻上，一副任君擺佈的模樣，楊勇不由得心花怒放，向床榻走去……（此處省略一萬字）

    李淵來到玉春樓外，看了看這裡的風景的確不錯，然後帶著兩個大內高手徑直進去了。

    “三位爺，讓我們來伺候吧，來嘛！……”迎接的青樓女子一見又有客人來了，還是三個，過來四五個姑娘，嬌聲細語，邁弄著身姿，連拉帶拽，熱情有加。

    李淵把臉一沉，“都一邊去，老爺我要頭牌伺候！”

    “又來一個要頭牌的，頭牌的客人真夠稠的，那兩個年輕公子還沒走，又來三個夠派頭的，真是的……”幾個青樓女子嘟囔著，厥著小嘴走了。

    珠兒並不識得李淵，李淵這一化妝，她就更不認得了，聽說要頭牌伺候，她趕緊過來招呼。

    此時三樓窗戶處的程咬金正好看到下面的李淵，程咬金覺得這個老員外有幾分面熟，氣度不凡，程咬金暗道：“這個人在哪見過呢？”

    程咬金開動腦筋，一邊看一邊想，突然他嚇得魂不附體，這不是李淵嗎？這個老傢伙怎麼來了？他也點名要我們王爺伺候，他的兩個寵妃此時就在我們王爺那裡，這一會兒要撞上，非壞事不可，這可如何是好？

    程咬金趕緊跟白玉商量對策，白玉一聽也傻了，剛才她還有點醋意綿綿，儘管楊勇提前給他們三個打過防疫針，但這白玉知道今天楊勇和李淵的兩個寵妃玩風流遊戲，她和程咬金、碧兒、珠兒還得在這裡給把門放風，想想這些心裡不是滋味兒，現在聽程咬金這麼一說，李淵來了，嚇她小臉也變色了，也不敢胡思亂想了。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說不定一會兒就暴露了，李淵可不是好糊弄的，他能不認識楊勇嗎？認出來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這件事太大了，必須得立即給楊勇送信。二人商定以後，程咬金不敢露面了，誰知道李淵暗中帶了多少人呀，他還是暫時不露面為好。

    因此白玉趕緊從雅閣裡出來，急匆匆下了二樓，欄幹處的碧兒還知怎麼回事，趕緊迎了上來，白玉趴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碧兒驚得眼睛瞪得溜圓，小嘴張得多大，然後點點頭，急匆匆下樓給珠兒送信去了。

    白玉來到楊勇的雅閣前，裡面傳出陣陣的愛聲浪語，白玉羞得粉面通紅，但此時她也顧不得許多，來面門前啪啪啪緊叩門環，如疾風暴雨，這是他和楊勇事先定下的信號，沒事急事敲門聲音也輕，有了緊急情況，敲門聲也得也急促，果然，裡面靜下來了。

    幾分鐘後，門開了。等了幾分鐘，白玉卻像等了幾年一樣漫長，閃身進來了。楊勇一看是白玉，知道有急事，急匆匆穿上衣服來到了外間，開門後，因為二妃在裡面，他表面上還得這樣問：“妹妹，何事呀如此驚慌，沒看到姐姐這裡有客人嗎？”

    白玉往裡面往看了一眼，看見張、尹二妃還在里間的床帳內整理衣服，白了楊勇一眼，把他推角落裡，小聲道：“王爺，大事不好了，李淵來了，就在下面。”

    “啊！？……”這幾句話，楊勇聽了像打了炸雷一樣，趕緊來到窗戶處把窗簾掀了個縫往下看，一眼正看到了李淵，此時李淵正跟珠兒在那理論。雖然李淵化了妝，楊勇居高臨下一眼就認出來了，白玉說得不假，下面正是化妝成老員外的唐高祖，楊勇趕緊把窗簾放下了。

    “這個老家怎麼來了？他來幹什麼，帶了多少人？”楊勇小聲問白玉。

    白玉搖了搖頭，低聲道：“可能與二妃有關，具體情況不明，他也點名要你這個頭牌，怎麼辦？”

    沒等楊勇說話，張、尹二妃從裡面出來了，此時二妃可能還意猶未盡，雖然享受了雨水之歡，但好像神佛還沒顯靈，沒有聽見仙人指路，這一被打斷很不高興，忽匆匆整衣服，到了外面看到白玉，儘量使自己平靜下來，本來想發火，一看這裡面的二號花魁，也不敢有意見了。

    “春姑娘，我們姐倆可是花了大價錢了，你的摸骨大法究竟靈不靈啊，這次破凶化吉能成嗎，我們姐倆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張、尹二妃有點不滿意，他們不滿意的當然不是楊勇，而是白玉貿然闖進來，二妃看了白玉了一眼問楊勇。

    “當然能成了，五日之內太子必然登門，你們順坡下驢就成了。你們快走，記住天機不可洩露，走晚了就大禍臨頭了。”楊勇想趕緊把二妃打發走，只有這樣搪塞他們。

    張妃對楊勇的話深信不疑，仍然認為楊勇有半仙之體，一聽這話嚇得趕緊拉住尹妃就走，但尹妃比她有心眼，眼珠轉了轉，卻不願意走，兩隻眼睛盯著楊勇，女人的柔情密意已經沒有了，那是一種機警的質問的眼神，冷笑道：“走晚了有什麼大禍？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們姐倆是二妃宮的，誰敢把我們姐妹怎麼樣？閣下男扮女裝，裝神弄鬼，說吧，你究竟是誰，打算瞞我們姐倆到什麼時候？”

第897章 玉春樓遭遇李淵（1）

    這下可壞了，被識破了，這可怎麼辦？楊勇和白玉對了一下眼神，楊勇充她遞了個眼色，那意思是，實在不行了，我們倆一人一個把二妃掐死算了。李淵就在下面，萬一他倆一喊，後果不堪設想。心有靈犀一點通，聰明的白玉會意地點了點頭。

    這邊楊勇和白玉對眼神，那邊二妃也在相互遞眼色。

    “秋月姑娘，請你回避一下，我們姐倆有話跟你們頭牌要說。”尹妃一臉嚴肅，先看向白玉，後看向楊勇。

    掐死二妃，不到萬不得已，當然不能動手，不然的話捅了這個馬蜂窩，他們在京師也呆不下去，這次並州之行的計畫就半途而廢了，折騰了這麼多天也就前功盡棄了，楊勇和白玉這是做的最壞打算。

    聽尹妃這樣說，楊勇充白玉示意，讓她走開，白玉會意躲到里間去了，但仍保持著十二分的警惕。

    外間只剩下張、尹二妃和楊勇，二妃盯著楊勇，楊勇儘量不和他二人對眼神，眼睛閃躲著，腦子裡飛快的旋轉著，媽的，老子玩女人玩出火來了，眼前暴露了，看來利用這兩個女人攪亂大唐的計畫要落空了。

    沒想到的是，此時張妃噗嗤一笑，打破了尷尬嚴肅的氣氛，臉上的嚴肅一掃而空，對楊勇柔聲細語道：“小白臉，看把你嚇得！既然你不想說，那就算了。不過哀家知道，你們四個是太子的人，以前我們姐倆誤以為你們是秦王的人了。”

    楊勇看著張妃又恢復了嬌嗔的樣子，心裡又輕鬆下來，謝天謝地，老天竟然讓他們倆這樣想，那只有默認吧！

    這時尹妃媚然一笑，附到楊勇耳邊柔聲道：“小白臉，你膽子不小，竟敢用這種手段玩我們姐倆，騙人可是要負責任的！放心，以後我們姐倆會常來的，你的摸骨大法好厲害喲，哀家喜歡！”說著，對著楊勇的耳孔輕輕吹了口氣。

    這口氣香香的，癢癢的，吹得楊勇體內的血又不安分起來，剛要做出點什麼動作時，忽見里間投來白玉審視的目光，想到下面的李淵，楊勇只得收斂了。

    這時下面傳來珠兒的聲音，“這位客爺，您少安毋躁，我們大姐正在接客，好歹您得等客人走了，得有個先來後到是不是？”珠兒的聲音出奇地大。

    “不行，老爺我等了半天了，你讓等到什麼時候？”李淵想到二妃，急不可耐，他要看看他們在裡面到底搞什麼名堂。

    “客爺，您要實在著急，讓冬梅先伺候您吧！”珠兒上前要拉扯李淵。

    “躲開吧你！”李淵把珠兒扒拉到一邊，騰騰沿著樓梯上來了。

    珠兒可嚇壞了，趕緊跟上來和李淵糾纏，“哎，客爺，你怎麼以回事呀，怎麼往上硬闖啊？……

    這時李淵的那兩個便衣保鏢過來，把珠兒扯住了，“小妞，你伺候我們哥倆吧！”這兩個人都是大內高手，不容說分架住了珠兒，然而珠兒卻不敢顯露武功。

    “你們弄疼我了！”珠兒明顯擋不住了，只有大聲嚷嚷起來，當然是用這種方式給上面的碧兒、白玉、程咬金和楊勇等人送信，那意思是我快擋不住了，你們趕緊採取措施，要不然就壞事了。

    碧兒一看不好，李淵硬闖上來了，這可咋辦？再看楊勇的雅閣門關得死死的，二妃也沒出來，白玉也沒來，裡同一點動靜也沒有，你們都在裡幹什麼呢？外面的事你們不會聽不到吧？真是急死人了！

    對，找程將軍去！碧兒打定注意以最快的速度躥上了樓，啪啪兩下敲開門，閃進了程咬金所在的雅閣，這是白玉接客的地方。

    “李淵闖上樓了，程將軍，你快想個辦法呀！”碧兒心急火燎的。

    此時程咬金也看到下面的情況，其實他比碧兒還著急呢，“也不知道王爺怎麼樣了，我有什麼辦法呀，沒想到這個老傢伙竟然往上硬闖，說不定他知道了二妃在裡面，可我們也沒法硬攔呀？讓老程找王爺去，你見機行事，實在不行，我們就動手血濺玉春樓，把李淵和二妃給宰了！”

    說完，程咬金不等碧兒說什麼，拉開門急匆匆往外就走。碧兒還想說什麼，但已經來不及了，只有關上門，回到窗戶處提心吊膽地看著。

    白玉的這個雅閣在三樓，與二樓楊勇的雅閣正好呈斜對角，此時碧兒在窗戶處看得清清楚楚，很快，程咬金到了楊勇雅閣，一陣急促的啪門，門開了，程咬金閃進去了，門又死死地關上了。

    這時，腳步聲響起，李淵就上到了二樓，碧兒嚇得臉色蒼白，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要是二妃或者程咬金從裡面出來，這不就撞上了嗎？或者楊勇要從裡面出來更糟糕，或者他們全都被李淵堵到屋裡。看來今天是非暴露不可，不是魚死就是網破！

    想到這裡，碧兒從床榻下把事先藏好的寶劍拿出來了，站在窗戶外緊盯著二樓的動靜，做好了拼殺的準備。

    此時雖然沒人給李淵指引房間，但這裡面的每間雅閣都有寫有字型大小，以示區別，李淵便挨個找了起來。

    此時碧兒躲在屋裡不敢出來了，在窗戶處眼睜睜地看著李淵挨屋尋找，整個二樓也沒多少個雅閣，眼看李淵離楊勇的雅閣越來越近，碧兒拿劍的手都出汗了，心都快跳出來了。

    碧兒當然知道，如果真像程咬金所言發生了拼鬥，李淵是馬上皇帝，武藝超群，還有他帶來那兩個人也絕非等閒之輩，一定是大內高手，誰知道暗中還來了多少人，皇帝出行，應該不會就帶兩個保鏢吧，說不定還有御林軍，而我們這邊算上程咬金才五個人，也沒法通知羅松將軍了，關鍵是我們沒槍沒馬，我們的槍馬等長武器都在城郊的那間大院裡，離這裡二十幾裡地呢？眼前就是一場血戰，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碧兒正胡思亂想的時候，李淵終於找到了楊勇的雅閣，見上面寫著“頭牌。”字樣，李淵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裡面沒有動靜，啪啪啪，開始敲門。

    碧兒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李淵每敲一下，碧兒就緊張一下，仿佛李淵在敲打他震顫的心。

    連敲兩遍，沒人開門，再側耳聽，裡面也沒有動靜，李淵一皺眉，難道這兩個賤人知道朕來了，躲起來了？這說明他們更是有鬼，不如一腳把門踢飛算了！

    想到這裡，李淵怒從心頭起就要動武，突然，門開了，開門的人和李淵正來了個對臉，四目相對，當李淵看清這個人後驚得目瞪口呆！

第898章 玉春樓遭遇李淵（2）

    楊勇的雅閣門開的瞬間，可把碧兒可嚇壞了，她嬌叫了一聲，嚇得趕緊把嘴捂上了，眼也閉上了，簡直不敢再看。

    當時，碧兒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不用問，他們四個被李淵全堵在屋裡了，二妃再化妝，能逃過李淵的眼睛嗎？李淵不止是真龍天子，關鍵還是這兩個女人的男人，老婆再化妝，自己的男人能不認識？程咬金就不用說了，還有楊勇，據說他和李淵同朝為官，二人還是親表兄弟，從小就熟悉，後來又在戰場打了這麼多年，面對面真刀真槍也不止一次幹過仗，無論楊勇如何化妝，估計也逃不過李淵的眼睛，看來今天紙是包不住火了。

    可是令碧兒感到意外的是，並沒像碧兒想像的那樣，被識破後，大喊大叫，然後大打出手，李淵只是在門口愣了一下，然後進去了，門還死死地關上了。

    “怎麼回事兒？”碧兒腦袋子不夠用了……

    李淵看到為自己開門的不是旁人，正是他親口加封的右武衛大將軍程咬金。

    原來，剛才程咬金像做賊一樣進了楊勇的雅閣，他知道此時不止是楊勇在裡面，二妃和白玉也都在裡面，但即便如此，程咬金也顧不得了，事情如此緊急，他必須得見楊勇。

    但是他進來之後傻了，給他開門是的楊勇，關上門之後，程咬金卻沒有看到第二個人，里間外間，就他和楊勇二人，既沒有二妃，也沒有白玉，程咬金一臉的驚訝。

    “程兄，你在找誰呀？”楊勇像沒事人似的淡然一笑。

    “王爺，二妃呢？白夫人呢？”程咬金一臉的不解。

    因為還要迎接隨後將至的李淵，楊勇沒心情跟程咬金捉迷藏，於是如實相告。

    原來，白玉的突然闖入，張、尹二妃與楊勇的燕雙飛激情遊戲被打斷，張、尹二妃意猶未盡，沒有得到仙人指路，破凶化吉也無從談起，繼而這兩個美女明白了，這是楊勇在裝神弄鬼。他們識別了楊勇男扮女裝的身份，但他們並未不知道楊勇的真實身份，而是誤認是楊勇和白玉等人是嫖客。

    這對楊勇和白玉來說真是意想不到的驚喜。此時珠兒在樓下的喊聲不僅驚動了楊勇和白玉，也驚動張、尹二妃，二人掀開窗簾往下一看，正好看到“員外裝。”的李淵，這不但是萬眾矚目的大唐天子，還是和自己的一床榻上睡覺的男人，別說化妝了，就是化成灰他倆也認識。

    李淵和珠兒爭執著要頭牌伺候，二妃嚇得花容失色，差點驚倒，完全亂了方寸，問楊勇怎麼辦。

    楊勇現在也沒必要裝女人了，聲音一變，對二人道：“在下剛才給你們看相已經看出來了，警告你們兩個走得晚了要大禍臨頭，你們偏不信，這回信了吧！”

    尹妃瞥了一眼楊勇道：“原來閣下真有半仙之體，趕快想個辦法吧，我們倆要完蛋了，你們也好不了！”

    “妹妹出來吧，趕緊送兩位貴人走！”楊勇看到了後面的窗戶，就有了注意，對里間的白玉道。

    送二妃走？這要出來被李淵撞上怎麼辦？白玉沒明白楊勇的意思。

    楊勇當然已經想好了，把自己的主意跟三個人一講，三個女人這才明白，覺得楊勇這個辦法真不錯。但是新的問題來了，按照楊勇的辦法，二妃和白玉都可以輕而易舉地離開這裡，但李淵來了，楊勇怎麼辦？白玉當然不能就這樣走了，她擔心的是楊勇。

    楊勇笑著拍拍她的香肩，“妹妹，愚兄自然有辦法，李淵來了，愚兄還是春姑娘啊，你們快走，不然就來不及了！”

    白玉一看也只好此了，但願這次能蒙哄過去。白玉推開後窗戶，看了看下面，然後雙腿一飄就跳了下去。由於這是二樓，離地面並不高，加上白玉有功夫，因此這一丈多高根本摔不著她。白玉站到窗下，楊勇扶著張、尹二妃相繼從窗戶處懸下去，楊勇在上面拉著二妃的胳膊，白玉伸手在下接著點兒，這樣三個人接高接力，二妃就輕而易舉地到了樓下，然後白玉領著二妃開了後門逃之夭夭。

    剛做完這些，門外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這是他和白玉、程咬金他們事先定下的暗號，據此楊勇知道門外的不是李淵，開門之後，這才把程咬金讓進屋來。

    楊勇簡單說了事情的經過，程咬金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這時有人在外面敲門，生人敲門和自己人用暗號敲門完全不一樣，楊勇和程咬金一聽就分辨出來。

    “王爺，肯定是李淵來了，現在我們怎麼辦？”程咬金沒了注意問楊勇。

    “不用怕。本王還是這裡頭牌春姑娘，你是我的客人，現在無辜被打擾，你去開門，然後隨機應變。”

    “王爺這樣成嗎？老程不在乎，萬一這個老傢伙要把你識破怎麼辦？不如我們倆跳窗戶跑吧！”程咬金知道楊勇和李淵不但戰場上久打交道了，兩個人還是親表兄，這樣演戲太危險了。

    楊勇搖頭道：“來不及了，要跑本王早跑了，這一跑更麻煩，現在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了，能瞞一時算一時，真瞞不了，擒賊擒王，我們倆先把這個老傢伙活捉了再說。”

    “也只好如此了。”程咬金只得答應。

    因此，在李淵敲門的時候，一身女相的楊勇趕緊坐回了里間，並刻意拿出一塊白紗罩住了半邊臉，只露出鼻子以上的部分。這樣簡單一處理，楊勇所扮的美女又憑添了幾分朦朧感和神秘感。

    程咬金輕輕地把窗戶關好，將屋裡簡單收拾了一下，當李淵敲完第二遍門的時候，程咬金穩了穩心神，這才開門來迎接李淵，當然他得裝作無辜被打擾，不耐煩的模樣，他得配合楊勇在李淵面前演戲。

    此時程咬金也穿著一身便服，不過他可沒有刻意打扮，只是沒穿甲衣和官服而已。

    李淵一怔，怎麼是他？他怎麼在這兒？朕的兩個愛妃呢？驚怔之余李淵用眼睛掃一下，里間外間幾乎看遍了，除了一個如花似玉的青樓頭牌坐在里間床榻旁邊的一架琴旁，給他來了個側臉，就沒有其他人了。張、尹二妃躲起來了？不對，這里間外間就這麼大地方，一覽無餘，兩個大活人應該藏不住，那就是自己來晚了，兩位愛妃走了。

    “誰呀這麼討厭，沒看到……”程咬金說了半截，就卡住了。

    此時程咬金也認出李淵來了，其實他早就認出來了，不用認他就知道，現在的程咬金是在裝像，裝作剛認出來的樣子，然後面帶驚慌，撲通一聲跪倒在李淵面前……

第899章 玉春樓遭遇李淵（3）

    “屬下該死，屬下參見……”程咬金裝作驚惶失措的樣子，跪下就磕頭。

    沒等程咬金說出下面的話，李淵一下將他的嘴堵上，看到裡面的人沒注意他倆，李淵把程咬金連拉帶拽，弄牆角落裡，示意他不要出聲。

    “陛下，怎麼是您？”程咬金用近乎啞語般低微的聲音道。

    “啊！……朕聽說這個頭牌會看相占卜，朕閑來無事也想來看看，沒想到愛卿也在這裡。”李淵只得極低的聲音說瞎話，他的反應也還算快。

    到了現在，不說瞎話反應不快也不行了，李淵總不能對自己的大臣說，自己的兩個老婆喬裝改扮來青樓了，他也化了裝來捉姦吧？這也太難為情了，別說他是一國之君，就是普通男人也不會這麼做，家醜不可外揚嘛。

    程咬金一聽，眼珠一轉有注意了，你既然這樣說，老程只有順水推舟，把你糊弄走就完了。

    “微臣不知陛下也有這嗜好，要不然嚇死微臣也不敢和陛下來搶，微臣剛來到這裡，也想讓頭牌給微臣摸骨看手相，算算微臣能活多大歲數，頭牌剛才對微臣說，微臣能活一百多歲呢，微臣正高興呢想再問點什麼，沒想到這時陛下就來了，真是死罪死罪，微臣這就告退。”程咬金用極低的聲音說完就要走。

    其實他這是裝相，上次李世民來了，楊勇點撥他用了這一招，李世民不能跟下屬爭女人，果然李世民走了。這次程咬金仍然想用這種辦法，讓李淵也趕緊離開這裡，他認為作為皇帝的李淵，應該也不會和大臣爭青樓頭牌吧。

    “愛卿且慢。”李淵一把把程咬金拉住了，心裡話，你這樣走了，將來傳出去，朕豈不是跟你爭頭牌？這樣好說不好聽，你不能走。

    程咬金心中高興，暗道，“你不讓我走，你肯定得走，這正是我們想要的結果，你一走我們王爺就高枕無憂了。”

    李淵又一想，朕也不能就這麼走了，既來之則安之，必須得試試這個頭牌的本事，想到這裡李淵眼珠一轉有了注意，仍然是極低的聲音，“愛卿，我們倆要演場戲，不能洩露朕的身份，記住我是兄，你是弟，我們是生死之交的好友。現在讓這個頭牌給愚兄也看下手相如何？”

    “啊！？這……”出乎程咬金的意料之外，不過程咬金反應也很快，眼前只能順著他，他是皇帝呀？總不能把李淵輦走吧，這場戲還得接著演，實在演不下去的時候，我們倆打一個，把這個老傢伙逮住再說，但願以我們王爺的聰明和對李淵的瞭解，能應付過去是最好了。

    程咬金想到這裡就入戲了，低聲對李淵道：“唐兄有所不知，這位春姑娘很有個性，她既是這裡的頭牌也是老鴇子，接客當然得有講究，講究有三：一是賣藝不賣身，二是從不以真面目示人，三是他每天接客的數量是有限的。剛才她告知小弟是最後一個客人，不過唐兄來了另當別論，須得讓小弟先跟春花姑娘說一聲，讓她通融一下。”

    “哈哈哈。”李淵朗聲一笑，“果然不俗，理應如此，那就有勞程老弟了。”

    “自家兄弟，何須客氣。”程咬金說著，來到隔間門口，對裡面的楊勇道，“姑娘，剛才來的這位是在下的莫逆之交，姓唐，這位唐兄聞知姑娘多才多藝，也想讓姑娘給看下手相，來得冒昧，也知道姑娘今天不再接客了，不過唐兄事務繁忙，難得今天有空，姑娘能不能通融一二？”

    楊勇一聽就明白了，程咬金肯定推脫不過，打發不走這個老傢伙，唐兄？他們倆又合夥演戲，想掩蓋李淵的身份，既然如此，這場戲就往下演唄，鐵拐李把眼擠，你糊弄我，我糊弄你，能把這個老傢伙糊弄走更好，糊弄不走那就動武，別說還有程咬金這個幫手，就是老子一個人，要真打起來，抓他也不費勁兒。

    想到這裡，楊勇心裡很輕鬆，柔聲細語道：“既然是公子的唐兄，那還有什麼可說的，你們進來吧，讓唐兄把手放到小幾上就行了。”說著，楊勇把臉轉過去了。

    李淵聽了這話，心中高興，來到了隔間門口，看到楊勇的背影，還向楊勇躬身施了個禮，“唐某多謝姑娘通融。”

    然後李淵和程咬金就進了里間，兩個人在茶几旁邊落坐，李淵伸出一隻手，把袖子挽了挽，平放了到了茶几上，楊勇把身子轉過來，仍然給了李淵一個側面，伸手摸住了李淵的手，並往前拉了拉，看向他的手掌。

    此時，李淵離楊勇也就是一二尺遠，中間就隔著個長條的小茶几，但是李淵只能從側面打量這個神秘的青樓女頭牌。

    李淵一看，這個美女個頭可不小，坐著就那麼高，如果站起來肯定比自己要高，看樣子程咬金也沒她高，女人能長這麼高，實屬罕見啊。

    李淵又看向楊勇的髮型，古代男人的頭也很長，如果梳成女人的樣子，單從頭髮上看不出什麼來。再看楊勇的面頰，一層薄如蟬翼的白紗遮擋了下半張臉，但仔細看仍能看出這個美女臉皮又白又嫩，再配上有形的半面五官，堪稱絕美。

    再看楊勇的身材，由於楊勇坐著，他只能看到上半身，但是女人最突出的、能夠讓男人看見產生聯想的也就是上半身了，此時楊勇的上半身給李淵的印象只有四個字，凸凹有致。

    看到這裡，李淵心中驚歎，想不到青樓還有這般奇美的女子！

    這時楊勇裝模作樣地看了李淵的手片刻，然後拿腔捏調地讚歎：“這位客官的手相太獨特了，小女子從未見過如此獨物之手相，這是富貴之手，又是權勢之手，富貴和權勢集於一手，實在是罕見呀，看來客官不是大官就是巨賈。”

    李淵聽了心頭一震，行啊，看看手這些就能看得出來？說得太對了，沒有比朕再大的官了，也沒有比朕再富有、生意做得再大的商人了，看來這個頭牌名不虛傳，真有兩把刷子，既然如此，何不讓她給朕也行一下摸骨大法，破凶化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