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懸疑] 養玉為妻 作者:岳家郡(已完成)

 
Babcorn 2019-5-29 10:28:15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37 72348
Babcorn 發表於 2019-5-29 10:59
120 輕鬆獲勝

三姐單手下壓長矛的動作,顯得很輕鬆,但是雙手攥著長矛的藏女,咬著牙已經拼盡全力,連胳膊上的袖子都被勁風吹裂成一條條的。

藏女用力的時候,我也看到姬懷印兩口子臉都憋得通紅,我明白了,這次他們倆是直接用自己元神連接藏女,藏女現在的感受,就是他們的感受。

也就是說,假如三姐在這個藏女身上紮了一個窟窿,姬懷印兩口子身上在相應位置也會出現一個窟窿,他們兩口子已經把自己的命,押在了藏女身上。

譚老師輕聲說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這個三姐,不但動作快,而且身體裡好像有無窮的力量,我猜她的力量,就是從你那個石頭印章裡面得來的。”

聽譚老師這麼一說。我有點心疼了,怎麼那個石敢當在我手裡,就沒有這麼大的威力?

現在三姐用石敢當對抗的藏女,那可是有金剛天珠的神力,陰陽交際處的陰魂,姬懷印和楊煙的畢生功力,等於集合了人魔神的力量。

假如我當時要是掌握了石敢當的奧秘,這滿屋子的人,還不是想殺誰就殺誰?

擦!不能想,一想到這個,我滿眼都是淚。

我忍著滴血的心痛,看看場內,三姐對著姬懷印兩口子微微一笑,說道:“今天我玩的很開心,就不跟你們磨嘰了。”

我記得武俠小說裡。兩大高手對拼內力的時候,誰張口說話就等於洩了一口氣,很容易被對手反殺。

現在三姐能開口說話,看來她輕鬆的表情卻是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的輕鬆。

聽到三姐的聲音,姬懷印兩口子的臉上都現出了沮喪和悲哀,但是沒有放棄最後的抵抗,兩個人的手同時翻轉,用了一個擰的手勢。

他們這是想最後利用一下古斯長矛的利刃,果然,藏女不再跟三姐較勁,而是攥緊長矛,使勁的一擰。

要是我現在跟三姐一樣攥著這根長矛,我估計自己的手馬上就會碎成一截截的骨肉飛了出去,但是三姐的手,連皮都沒有破一點。

三姐微微一笑,攥著矛尖往藏女用力的反方向,輕輕的一擰,長矛立刻成了麻花,麻花造成的旋轉力。很快傳到了藏女手上。

然後攥著長矛的藏女,抵不過三姐的手勁,身不由主的以長矛為圓心轉了起來,轉的速度太快了,我只能看到羊皮靴紅黑相間的影子。

我扭頭看看姬懷印兩口子。心想只要藏女被三姐打傷,這倆人同時也會受傷,藏女要是死了,這倆人同時也會死去。

我能看到楊煙一臉的絕望,眼淚從閉著的眼睛裡擠了出來。但是姬懷印先是嘴動了動,然後睜開眼睛,突然把手指從金剛天珠上面拿了下來。

姬懷印的手指一離開,古司神矛從麻花變回原來的樣子,藏女身上的作用力沒有了,整個人也停了下來,重重的落到了地上。

落下來的藏女,已經不是那個民族服飾飛揚的美女,而是一尊冷冰冰的石像。

這個各種力量聚成的,能看到但是沒有實體的藏女。已經被三姐給同化了,變成了一塊石頭。

提前把手指從金剛天珠上面拿下的姬懷印,臉上的表情是驚恐,驚恐裡面又帶著一絲僥倖,而他旁邊的楊煙,此刻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楊煙的頭髮全部沒了,身上的衣服還有露出來的皮膚,就像剛才三姐脫胎之前,裂成了一道道的縫隙,閉上的眼皮上蒙著青苔,想睜也睜不開了。

我知道,楊煙很快就要和那個藏女一樣,變成一個石頭人。

三姐對我笑笑,拋來一個媚眼,要是沒有遇到程月,我敢保證,我會被這個媚眼把魂都勾走,但是現在我已經把自己當成了有婦之夫,強壓這個媚眼帶來的悸動,試圖平復自己暗流湧動的心情。

三姐在拋媚眼之後。好像跟我炫耀武力,用手指在石頭人胸前鼓起的位置輕輕一點,鬆手之後,她點的那個位置開始龜裂,先是那個小山包裂的粉碎。接著整個石頭人都裂開了,化作一團石粉。

等到石粉散盡,再也看不到那個藏女的蹤跡。

“阿彌陀佛,真是太猛了!”我不禁感嘆一聲,三姐除了調侃我之外,好像對我沒有太大的惡意,我心裡放寬了很多。

“呵呵,我跟你說過的,那個藏女是散發的,不紮辮子的藏女。在藏族同胞眼裡都是妖女,根本不是正神,打不過這個石頭變成的地妖也是正常,假如現在使用金剛天珠的,不是這兩個道德敗壞的東西。而是密宗真正的高僧,這個地妖,不會贏得這麼痛快,假如是密宗高僧用九眼天珠,地妖一定會敗。”

聽到譚老師這麼一說,我看看他,平靜的問道:“譚老師,你怎麼懂得這麼多?”

我現在懷疑他就是龍飲絕,不然一個小學教員,怎麼可能分析天珠和地妖的對抗!

“我就是瞭解一點藏家文化,隨口這麼一說,你要是感覺我說的不妥,歡迎指正,當然,你要是懷疑我就是龍飲絕。我再跟你說個人,你爸是岳萬山吧?那你肯定認識姜南,你可以跟姜南打聽一下,我到底是不是龍飲絕。”

姜南是姜裁縫的名字,整個紫桓縣。知道的人很少,聽譚老師這麼一說,我對他的懷疑又減輕了很多,等我從海州回來,我去問問姜裁縫好了。

假如譚老師真的是殺害我太姥爺的龍飲絕,我不會跟他善罷甘休。

譚老師看我沉默不語,拍了我的肩膀一下,說道:“小岳,別看你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在同齡人裡面,還是不錯的,至少你能自食其力,不但溫飽還能略有盈餘,自己穿的一般,但是給媳婦花錢卻很捨得,你媳婦的衣服,可不便宜啊!這樣又能賺錢又懂得疼人的年輕人,現在很少見了。我經常在紫桓縣大街上,碰到像你這麼大的小夥子,三五成群的閒逛,披著衣服露著紋身,沒家教沒素質,一言不合就要跟人動手,一副牛氣哄哄的樣子,其實都是樣子貨。把他們一群人倒過來,也抖不下來幾個硬幣!”

譚老師的比喻讓我笑了笑,我挺直腰桿,心說我還真算是個好男人!

我突然發現有點不對,我剛才不能動。頭是有點前傾的,現在已經坐直了,我嘗試著動動手指,十根手指頭已經都能動了。

剛才全身酸麻的感覺突然沒有了,看看三姐正走向姬懷印兩口子,我連忙把攥起來的拳頭鬆開,裝作沒有恢復的樣子。

這個三姐實在太厲害,硬碰硬我肯定不是她的對手,但是現在她不知道我恢復了,說不定我找到她的弱點,能夠把她一把打倒!

什麼時候恢復的,我都記不起來了,肯定不是我自己運氣破開了三姐的禁制,我剛才已經嘗試過運氣衝開禁制了,差點把便便憋了出來,也沒有用。

就在剛剛,我吃了譚老師遞過來的一個蘋果,我偷偷用腳踩踩地上的蘋果核,一下就踩碎了,肯定不是這個蘋果的原因。

難道,是剛才譚老師拍我肩膀那一下,解除了三姐對我的禁制?

我仔細打量一下這個獨眼老人,整潔的衣服,並不礙眼的補丁,臉上已經有了幾道深深的皺紋,唯一的眼睛裡,並沒有鑑銘和尚那種刺人的亮光,沒有從他身上看到任何會武功法術的跡象。

我正在思考間,聽到啪的一聲鞭響。

三姐從地上撿起子午趕屍鞭的木把,輕輕一甩,木把上又出現了三尺長的鞭子,然後她提著鞭子,向我走了過來。

子午趕屍鞭,趕屍抽鬼無數,只要活人被抽上一鞭,被月光照到之後,就會變成一具任人驅使的殭屍。

想到這裡,我菊花一緊,考慮自己要不要站起來。
Babcorn 發表於 2019-5-29 10:59
121 執鞭痛毆

明明已經成了禿把的子午趕屍鞭,三姐猛地一甩,鞭子又恢復了原來模樣,看到三姐提著趕屍鞭過來了,我嚇壞了。

要是被抽一下,就會變成殭屍,這不是鬧著玩的,我在心裡盤算著,要不要坐起來,不然這個地妖抽我一下怎麼辦!

三姐看我臉變色了,很緊張的樣子,突然對我笑笑,趕屍鞭向著身後一甩,啪嗒一聲脆響,趕屍鞭把楊菸捲了起來。

三姐輕輕一甩。楊煙從鞭子上掉下來,落到了我的面前。

我低頭一看,摔過來的楊煙已經開始半石化的,眼皮上的青苔,已經蔓延到整個腦袋上。就連口耳鼻裡面,都長出了潮氣濃重的青苔。

三姐摸摸自己肩膀,雖然現在她穿著程月的白衣,我也知道,那個一身鞭痕的身體,已經被她脫胎的時候脫掉了,現在她並不是撫摸傷口,而是撫摸自己曾經的心靈傷口。

三姐趁著楊煙現在還有知覺,對著楊煙抽了一鞭又一鞭,每一鞭下去,都把楊煙皮膚表面的石化皮膚抽掉,露出裡面的血肉。

別說那邊的姬懷印,躲在柱子後面聽到一聲鞭響就顫抖一下,就連我都不忍心去看楊煙,不知道她會不會變成一個石頭殭屍。

楊煙本來喘氣的時候。口鼻的青苔還能動動,幾十鞭抽下去,動都不動了。

譚老師鼓鼓勇氣,對咬牙切齒的三姐說:“她馬上就死了,現在也感覺不到痛苦了,國家都要取消槍斃改注射了,你就給她一個痛快吧。”

三姐瞪了譚老師一眼,說道:“給她痛快?那當初我受罪的時候,也是生不如死,想要她給我一個痛快的時候,她為什麼不給我痛快?”

譚老師馬上不說話了,我更不會給地上的楊煙求情,巴不得三姐抓緊把她整死,這樣程月又少了一個威脅。

三姐咬牙切齒的接著說:“別看現在沒有感覺,她還有一口氣撐著,我是不會讓她嚥下這口氣的,等會破掉偷天換日的禁制,我要把她放到月光下,讓她變成一個半石頭的殭屍,以後每逢月圓。我就牽著她到深山裡溜溜。”

連續的鞭響驚醒了一個人,講歪理流了那麼多血,竟然還沒死,強撐著抬起頭來,對三姐喊道:“三姐。我就知道你能幹掉他們,快扶起起來,我要咬死這個姓楊的騷娘們!”

三姐一鞭把地上的楊菸捲起來,甩到了姬懷印腳下,把姬懷印嚇得鼻尖冒汗瑟瑟發抖。別說逃跑,連動都不敢動。

三姐又對我笑笑,然後對著講歪理走了過去,三姐背對著我,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我能看到講歪理的表情,先是賠笑然後又是可憐相。

講歪理頭跟雞啄米一樣的點著,連連求饒:“三姐,三姐,你別忘了。沒有我和我師弟,你早被養馬會的人抓走了,我對你可不薄啊!”

三姐還是慢慢的走向了講歪理,手裡的鞭子啪的一聲,甩出一個鞭花。

“三姐,你可不能恩將仇報啊!”講歪理這句話剛出口,被趕屍鞭接連三下,每下都結結實實的抽到了頭上。

講歪理本來就是尖嘴猴腮頭很小,這一下把他頭髮都抽掉了,顯得人更醜了,看上去很是滑稽。

“三姨,我的三姨,你就饒了我吧。”講歪理嘴都疼歪了,結果回答他的又是一鞭子,尖頭上的一隻耳朵飛了出去。

“三娘,我的親娘,不,三奶奶,我的親奶奶,只要你不殺我。我給你當牛做馬!”講歪理看著自己飛出去的耳朵,輩分連降,裝起來孫子。

三姐根本不搭話,手裡的鞭子一揚,“啪”!又是一聲響亮的鞭響。講歪理另一隻耳朵飛了出去。

譚老師受不了這血腥的場面,扭過頭不敢看了。

我現在對這種壞人挨打的場面,已經很適應了,不過我當時沒有察覺,那會我的心裡,看到這種虐殺場面,已經有了一絲快感。

三姐走的很慢,一邊走一邊說:“你收留我,難道是好心幫我躲避養馬會的追殺?哼哼,就不提你逼我幹的那些事。光是你那個師弟,為了紫桓縣懸水嶺的女屍玉珮,利用你給我下的鎮魂帖,逼著我三番兩次的深入古墓,最後我用一身傷痕。從古墓裡把棺材拉了出來,沒有換到你們一分的好,又逼我替你們找養玉人!我又幫你們找到了這個傻小子,用計讓他露出了真功夫,結果你們得到玉珮還不罷休,又讓我替你們養玉!”

怪不得三姐找我之前,有幾個陌生人讓我相玉,都被我拒絕了,看來都是講歪理師弟派去試探我,後來看試探不出來,又逼著三姐去試探我。

而且三姐的話證明,程月的棺材,並不是石翻天說的,被雨水沖刷出來的,而是三姐被他們逼著從古墓裡拖出來的。那個古墓的入口,三姐肯定知道!

姬懷先說古墓裡有兩口棺材,陰靈肯定也在那個古墓裡,我要是能進到那個古墓的入口,把陰靈藏身的冥府陰棺給燒了。就去了一個心腹大患!

三姐的話讓我得到很多信息,說不定程月那塊“呈”字玉珮的下落,很快就要被三姐說了出來,我摒心靜氣豎起耳朵,唯恐漏過一個字。

三姐又是兩鞭子,把講歪理的嘴抽歪了,鼻子也抽掉了,講歪理現在估計很後悔,剛才他還不如失血過多死了算了。

三姐繼續控訴:“你知道那塊玉珮有多冷嗎?裡面的屍毒有多重嗎?你知道你師弟讓我把那塊玉珮放在哪裡養的嗎?我沒被凍死毒死,真是謝天謝地!”

聽到三姐說這個,我馬上想到講歪理說楊煙藏鞭子的部位,尼瑪小爺拿回玉珮的話,怎麼給程月戴在身上!

我有點不爽了,石翻天也太變態了吧!想到三姐說石翻天是講歪理的師弟,那這個講歪理,肯定對三姐,也好不到哪裡去。

“我把玉珮養好,本想能夠安生幾天了,結果你又讓我跟著鐵牛去宜城偷東西,機緣巧合,這塊能夠讓我重生的石根,竟然就是你讓我去偷的東西!我騙了鐵牛,讓他幫我把石根填到狗肚子裡,去掉石根上面的陽氣,我才能戴在身上脫胎換骨……天可憐見。雖然幾經波折,這個石根最後還是到了我手裡!講歪理蔣老闆,現在把你扒皮了都不能解我心頭之恨,你跟我說說,我該把你製成一個什麼樣的殭屍?跟楊煙一樣的石頭殭屍做個伴。還是給你整一身清朝的行頭,讓你做個太監殭屍?”

原來這個石敢當,在三姐的眼裡叫石根,顧名思義,她是雞血石生的地妖,那麼石敢當作為雞血石裡面的王者,對她來說意義非凡,相當於她的根。

看到三姐步步逼近,講歪理眼看求饒不行,又開始破口大罵,大罵幾句之後又哭喊著求饒,馬上就要被三姐把他逼瘋了。

三姐故意走的很慢,讓講歪理產生巨大的心理壓力,講歪理終於崩潰了,拖著殘軀,在地上鬼叫著爬向了捲毛豬的屍體。

要不是親眼所見,誰也想不到一個五官不整雙腿盡斷,肚子上還有一個貫穿血洞的傢伙,能夠用胳膊爬的那麼快。

三姐貓捉老鼠一樣跟著講歪理,講歪理知道三姐絕對不會放過他,而且他也被子午趕屍鞭抽了那麼多下,重重打擊之下,講歪理掀開了捲毛豬的肚皮。

捲毛豬的肚皮之前被他用通心豬血鐮剖開了,現在他慌不擇路,掀開捲毛豬的傷口,矮小的身材一下鑽了進去。

地上都是豬血,三姐好像嫌髒,也沒把講歪理拉出來,只是對著捲毛豬一個勁的抽鞭子。

姬懷印還抱著逃生的希望,對三姐喊道:“別抽了,等會這頭豬要變成殭屍,就算大羅金仙轉世,也打不過它!”
Babcorn 發表於 2019-5-29 10:59
122 化骨石掌

聽到姬懷印喊著“不要再抽了”,譚老師也說姬教授說的對,我也跟著附和。

三姐扭頭看看我們三個,說道:“姓姬的,你跟著楊煙為虎作倀,你不出聲我都差點把你忘了!還有那個獨眼龍老頭子,剛才唆使傻小子打斷我的胳膊腿這筆賬,等下咱們也要算一算!”

聽三姐這麼一說,姬懷印嚇得一抽涼氣,扶著柱子都要站不住了。

看到三姐現在一身的戾氣,我開始擔心譚老師了。

譚老師可能察覺到我的不安,對我苦笑一聲,說道:“沒事的,我一個一隻腳踏進棺材的老頭子,呵呵。她頂多幫我把另一隻腳也送進去而已。”

其實我不但擔心譚老師,也有點擔心自己。

雖然三姐現在已經脫胎換骨,肯定不會再來吸我這個小男生的精血,但是她好像對我很曖昧。

萬一她提出不合理的要求,我要是拒絕了。她會怎麼整治我?

三姐對自己製造出來的恐怖效果很滿意,用鞭子對講歪理那根空心柱子一抽,柱子旁邊的地板突然翻了起來,露出了一個冒著冷氣的大洞。

我坐在這裡,看不到洞裡的樣子,但是洞裡的冷氣一冒出來,講歪理從捲毛豬肚子裡露出一個頭,說道:“三奶奶,你還是把我變成一個殭屍好了。”

也不知道那個洞裡到底是什麼,讓講歪理如此害怕。

三姐鞭子一卷,把捲毛豬捲起來,對著洞口丟了下去,講歪理的頭在豬肚子外面破口大罵,然後一聲慘絕人寰的哀嚎,聲音越來越小。

姬懷印趁著三姐把講歪理丟進洞的時候。偷偷溜到門口,一把打開大門,這就要跑出去。

我只看到門口的黑霧,然後姬懷印又退了回來,猛地關上了大門,粗重的喘著氣。

是什麼讓姬懷印寧可落在三姐手裡也不出去?我好奇的問道:“姬教授,外面有什麼?”

姬懷印擺擺手說道:“假如你看到外面的景象,你就寧可跳到講歪理剛剛進去的那個洞裡。”

三姐收起子午趕屍鞭,經過空心柱子時拍了一下,那個洞口的地板又變成了原樣。

三姐走向了姬懷印,拍拍手說道:“姓姬的,你說錯了,這個洞裡的世界,跟外面的世界一模一樣,我知道你以前的為人還算可以,只是迷上了幽冥會所裡面的一個鬼小姐,這才給楊煙當了幫凶,你說吧,我該怎麼處理你?”

聽到這裡,我對姬懷印肅然起敬:“沒想到姬教授也是性情中人。瞞著正牌妻子,跟一個鬼小姐擦出了火花,上演一出人鬼情未了,佩服佩服!”

姬懷印聽到三姐對他以前的為人還算讚賞,連忙給自己求情:“石小姐。你也知道我以前是個君子,現在只是鬼迷心竅,就不能給我一條活路嗎?”

三姐想了想,認真的看著姬懷印,說道:“姬教授。說實話,本來我不打算殺你,但是剛才你眼看藏女就要敗在我手下,偷偷把手指從金剛天珠上面收了回去,讓你的結髮妻子,一個人承受了我的化骨石掌,這個比你瞞著她在外面偷吃,可要可惡多了,我雖然沒有婚嫁,但我也恨薄情寡義的人。所以,我打算把你也做成一個石頭殭屍,讓你跟楊煙好好做個伴,月圓之夜,牽著你們到山林散散步,你就當為自己捨棄妻子的罪過贖罪,怎麼樣?”

三姐說到這裡,慢慢的抬起了手掌,往身邊的桌子上輕輕拍了一下,那張桌子本來斷了一條腿,搖搖欲墜的樣子,被她一拍反而停止了晃動。

一張實木的桌子,在三姐的一拍之下變成了一張石桌,在那裡動也不動。

姬懷印嚇得咳嗽一聲,就這小小的聲波震動,那三條桌腿已經撐不住桌面的重量和壓力,一張石桌轟然倒塌。

“好厲害的化骨石掌!”我跟譚老師同時說道。

我倆現在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但是姬懷印就不一樣了,因為後面他的下場會很慘,姬懷印看看在場的人。吞下一個藥丸,然後兩手托住了自己的臉。

我還以為姬懷印要使出什麼殺招,結果“咔嚓”一聲,他擰斷了自己的脖子,臉轉了九十度角。然後整個人一栽,倒在了一片破碎的桌椅裡面。

三姐嘆了一口氣,很惋惜的樣子,我估計姬懷印吞下的藥丸,就是可以防止死後被人製成殭屍的藥物,所以三姐才會感覺比較失望。

譚老師小聲對我說:“小岳,下面輪到我們了。”

譚老師話音剛落,三姐轉身向我和譚老師走了過來,說道:“獨眼龍,你說錯了。現在不是輪到你們,而是現在輪到你了。”

雖然譚老師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還是被三姐這句話嚇得一哆嗦。

我把渾身的力氣聚集到手上,準備在三姐走到近前的時候,出其不意給她來一下子。我知道一擊不中的話,我就要變成石頭人了,所以我要等個機會。

三姐走到我們面前一丈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並沒有給我偷襲的機會,但是我沒有放棄,我沒有能力把她打倒,只要把手伸到她胸前的私密部位,把石敢當掏出來,就算我贏了。

沒有一擊得手的把握,就不要輕舉妄動!我在心裡告誡自己。

三姐在對面對著譚老師拜了一拜,收起了對仇人的戾氣,還有對我的曖昧,一副謙恭的神態,嘴裡朗聲說道:“老先生見多識廣,有個事情我想請教一下。中原地區有一位傾城夫人,神龍見首不見尾,到現在我也沒有打聽出來她的真實身份,更是不知道她的下落,不知道老先生知道不知道?如果知道跟我說一聲。今天的事,咱們就一筆勾銷。”

譚老師聽說三姐是來打聽人的,放心了很多,說道:“我又不是江湖中人,傾城夫人,真是從來沒有聽說過,不知道是何方神聖?”

“小女子有次被養馬會追的急了,楊煙用趕屍鞭連著抽我三下,幸虧傾城夫人伸出援手,僅用三粒黃豆,擊退了楊煙等人,這才救了我一命,可惜,當時我重傷不醒,眼睛都睜不開,沒有見到她的真面目,我醒來的時候,她已經飄然而退,沒有留下一點線索。”

三姐說到這裡,臉上的表情帶著一片酸楚,估計是想到自己曾經被千里追殺狼狽逃竄的往事。

這酸楚在三姐臉上也就一閃而過,畢竟她現在已經脫胎換骨,再也不會怕養馬會的人來追殺她了。

譚老師很肯定的說:“既然傾城夫人不想讓你知道身份,也就是不想得到你的報答,你就別苦苦追尋。打擾人家的生活了。”

“龍老先生,小女子雖然只是一個不能久見天日的妖精,但是也很仰慕世間的高人,這些年行走江湖,聽說空鏡大師、火陽子道長、甘星海大夫。都是一等一的絕頂高手,我時常想,等我脫胎換骨的那一天,一定找他們比試一下,可惜,火陽子道長和甘星海大夫都已經仙逝,空鏡大師百歲高齡,想必也是風燭殘年,我就算打贏他也勝之不武,現在遇到你這個內家高手,咱們切磋切磋如何?”

沒從譚老師嘴裡得到答案,三姐臉上恢復了冷冰冰的表情,對譚老師的稱呼從“老先生”改成了“龍老先生”,也認定他是龍飲絕了。

譚老師惴惴不安的說:“火陽子道長和甘星海大夫的名頭,我也是有所耳聞,空鏡大師是有德高僧,我在承天寺拜佛,有緣見過一面,你說我一個教書匠,跟他們根本沒法比,石女俠,你的絕世風采我已經見過了,一手化骨石掌出神入化,真是當者立死,我只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朽,咱們就算了吧?”

三姐不再多說,斬釘截鐵的一伸手,對著譚老師道了一個“請”字!
Babcorn 發表於 2019-5-29 11:00
123 半截枴杖

三姐已經認定這個譚老師,就是龍飲絕,非要跟他比試一下,伸手道了一個請字之後,三姐後退一步,長身肅立,一掌斜在胸前,一掌背在身後。

我一看這種情形,一個眼睛殘疾的古稀老人,怎麼會是你一個脫胎換骨的妖精的對手,這個老人還是我爸的啟蒙老師,我不能坐視不管。

我感覺兩手上的力道已經強了很多,抬腿就要站起來,就在我心動人未動的時候,譚老師的半截枴杖已經伸了出來,壓在我的肩膀上。

你能想像一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雙手撐著椅子扶手,想要站起來。旁邊有一個古稀老人,單手握著斷成半截的枴杖的末梢,枴杖另一頭壓在小夥子的肩膀上,然後小夥子就像被一座山壓著,動也不能動的場景嗎?

譚老師的枴杖,就好似當初鑑銘和尚的金剛印壓在我肩膀上。唯一不同的是,鑑銘的金剛印如巨石落下,壓得我差點吐血,而譚老師的枴杖,力度拿捏的很準,只要我不往上用力,就不會感覺到絲毫的疼痛。

我馬上盯著他,兩隻眼睛都快冒出火來了:“你是龍飲絕!”

譚老師笑笑,說道:“小岳,你爸小時候調皮,仗著比同齡人高點,有膀子力氣,不但打人家高年級的學生,還把癩蛤蟆放到女同學的書包裡,按道理,他早就該進少管所的,為什麼後來他能有所成就?就是我這根枴杖,打的他一點脾氣沒有!不信。你去問問姜南,有沒有這個事,你再問問姜南,他看到我這根枴杖,是不是後脊樑骨冒汗?”

我爸把癩蛤蟆放到女同學書包裡這個事,我是聽我媽說過的,當時她還罰我爸跪搓衣板,我爸說這都陳年舊事了,那會不是還沒遇到你嗎?

我媽把搓衣板往我爸面前一丟,說我不管,就要跪,然後拉著我出去買雲片糕去了,等我回來,我爸面前夾著大盆,用搓衣板正在搓衣服,滿頭大汗。

譚老師這麼一說,只能證明他以前管教過我爸和姜裁縫,並不能證明他就不是龍飲絕,說不定龍飲絕用計殺了我太姥爺,然後在紫桓縣隱姓埋名定居,還當上了小學教師呢!

譚老師好像是看出了我的疑問,又是微微一笑,說道:“龍飲絕把甘星海大夫約出紫桓縣,這個倒是不假。但是江湖傳言甘星海大夫是龍飲絕殺的,這個就有失偏頗了,江湖傳言,大多不可信的,以後,你就會明白這個道理。”

譚老師一番話。解了我的心結,龍飲絕和我太姥爺的事,以後我會慢慢查出真相,但是譚老師,還是沒有正面回答我他是不是龍飲絕。

看三姐已經等得不耐煩了,譚老師獨眼對我眨了一眨。咳嗽一聲,提著半截枴杖走了過去,三姐往邊上走了一個弧線,給譚老師讓出地方。

譚老師也踏著弧線走過去,站到了三姐的對面,兩人相距一丈有餘,現在我這個位置,跟三姐和譚老師正好呈三角形。

譚老師嘆了一口氣,說道:“石姑娘,我只是一個老人,可能因為我的職業原因,而且以前的教學環境比較寬鬆。遇到不聽話的熊孩子,我就會狠狠敲打,所以這一根枴杖在我手裡,幾十年下來,算是熟能生巧吧,也有了幾分力氣,不過我真的不是什麼龍飲絕,也不會什麼內功。”

三姐身前的手掌做了一個下劈的手勢,說道:“別欺負我是個妖精,我在這個飯店裡,接觸的來往的人多了,人間的事也知道一些!退休的教師,退休金總有的吧?你怎麼穿著補丁衣服,身上只裝了一百塊錢?一個教書的,怎麼會瞎了一隻眼睛?一個教書的,幾十年前年輕時,就要提著一根枴杖?從一開始到現在,死了那麼多人,你怎麼就沒有出事?”

三姐說到這裡,突然扭頭對我說:“岳掌門,別裝了,剛才這老頭拍你一下,早已解除了你的禁制。”

原來三姐早就看出來我能動了,而且還點明了是譚老師給我幫的忙。

擦。看出來你不早說,害得我坐在這裡裝泥塑木雕,看出來就看出來了唄,我索性站了起來,晃了晃肩膀甩了甩胳膊。

“石姑娘,你這就有點強詞奪理了。我有退休金不假,但是我也有其他用錢的地方,我保持節儉這也能成為你認定我是龍飲絕的理由?你要是這樣說,那我沒話了,既然你執意要拿我一個老頭子開刀,那我也沒辦法。”

譚老師說完,把枴杖往地上一拄,他忘記了枴杖已經斷了,這一下閃到了身子,差點摔倒在地上。

譚老師的這個動作,讓三姐遲疑了一下,我估計她可能懷疑自己的判斷了。這個老人,不像會武功的樣子。

不過我心裡清楚,譚老師絕對不是一般人!

在他們動手之前,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三姐是個會法術的妖精,譚老師就算是龍飲絕。那他會的也只是武術裡面的內家功夫。

內家功夫和陰陽法門,本就不是一回事,沒聽說有武林高手抓鬼除妖啊!

就像一個拉麵的廚師,和一個修鞋的鞋匠,兩者的手藝本就無相通之處,怎麼比較高低?如何制定衡量雙方高低的標準?

如果非要衡量,那就只有一個標準,就是看在對戰中,誰能夠活下來!

這是一場決定生死的殘酷比拚!

三姐原來是養馬會的受害者,現在國家的男女比例失調,多一些這樣的妖精變成女人,可以緩解男同胞的娶妻壓力。

再看譚老師,無論他是一個盡職盡責的退休小學教員,還是一個橫行江湖又隱姓埋名的絕頂高手,我也不希望他死。

“等等!”我大喊一聲。

三姐笑眯眯的看看我,說道:“小乖乖,你等不及讓姐姐疼你了?”

我不接她的話,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武功和法術。沒有共通之處,是沒法比拚的吧?”

三姐指著我,捂著嘴呵呵呵的笑,好像我提出了一個天大的傻瓜問題。

譚老師也是看著我笑,笑裡還帶著一絲疑問,好像是在說。這真的是岳萬山的孩子,連這個也不懂?

我被他們兩個人的目光傷到了,把一把椅子踢出好遠,又撿回來坐下,心說:你倆都是高人,你倆都牛逼,打吧,都打死了我樂得輕鬆。

撿起地上的衣服拍拍乾淨,輕輕披到程月身上,拍了拍程月的小臉,她趴在桌子上睡得很甜,臉上還帶著笑意,對我理也不理。

大虎竟然跟個孩子一樣,打起了呼嚕,嘴裡不時吹出一個個氣泡。

身後傳來竹節被大力擰斷的聲音,我回頭一看,譚老師舉起了半截枴杖,枴杖的另一端,被三姐抓在了手裡。

一人一妖,終於還是動手了!

我連他們之間的法術和武功的共通處都不懂,現在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三姐脫胎換骨之後的厲害,我是見識過的,譚老師的功夫,也就是用枴杖壓我肩膀的那一下,我等於只見到了冰山一角。

現在三姐表情凝重,整隻手握著枴杖的斷處,只見一根木枴杖從她手裡的位置開始,一分分的變成石頭,譚老師那邊毫無動靜。但是我能看出來,枴杖石化的速度,越往前越慢。

原來譚老師用武術的內力,在阻擋三姐化骨石掌的法力!

不過,雖然木枴杖往譚老師那邊,變石頭的難度越來越大。但是以現在的速度,用不了一炷香的功夫,整根枴杖就會石化。

就在我目不轉睛的看著兩大真正高手的時候,耳邊傳來了老史的呼喚:“大憤!大憤!兄弟,你沒事吧?”

沒等我回答,老史罵開了:“草泥馬,這是哪個倒霉東西,下了禁制把我兄弟困住了!”

老史,我的哥,你終於來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9-5-29 11:00
124 兩次開門

就在我目不轉睛的盯著三姐和譚老師的比拚的時候,老史的聲音傳來了,雖然又叫又罵的,不過我聽在我耳朵裡,簡直就像天籟之音。

我扯開嗓子,大聲的回答老史:“老史,老史,我在這裡,就在飯店的大廳裡,你快來救我!”

老史好像聽不見我的話,依然在那裡喊:“大憤,大憤,你在哪裡?我就在飯店的大廳裡,你藏在飯店哪個地方?”

壞了,老史怎麼也在飯店大廳裡?我也在飯店的大廳裡啊,並沒有看見他!

難道講歪理的這一招偷天換日,還造出了一個平行空間,把一個飯店弄到了兩個時空?

不可能。這肯定是哪裡出了問題!我剛想開口再喊,三姐空著的那隻手伸出來,對我擺擺手,接著又做了一個斜劈的手勢。

她這是警告我,要是再出聲,就要把我劈了。

枴杖還在她的手裡。這次她打手勢沒有出聲,估計已經拼上了最低九成的法力,只要出聲就會洩氣,那樣譚老師的內勁打到她身上,她就會被反噬,說不定會從一個妖精。重新變成石頭人。

我看看譚老師,譚老師對我微微一笑,另一隻手豎在嘴邊噓了一聲,也示意我別出聲。

我再看看那半截枴杖,已經有一半已經石化了,雙方都跟我打過招呼之後。各自繼續加力,已經石化的部分枴杖,表面的石頭皮層,已經開始慢慢剝落。

假如要是以枴杖石化這一點,認為三姐更勝一籌,那就錯了。因為現在,譚老師只有兩根手指夾著枴杖的另一端,而三姐是整隻手握著枴杖。

三姐面色凝重,只能打手勢;譚老師表情很輕鬆,還對我噓了一聲。

而且石化的那部分枴杖,表面剝落之後,裡面的木芯我看的很清楚,一股熱流在裡面不斷往三姐的手傳過去。

雖然我不喊了,但是老史還在喊:“擦,是誰下的禁制,別讓老子抓到你!可憐我那兄弟,剛找到一個媳婦,還沒有圓房呢!”

老史這個不正經的,又開始胡扯八道了,我就是喊他也聽不見,反正現在閒著無事,我隨手摸起譚老師斷掉的另外半截枴杖。

我把那半截枴杖拿在手裡,心想現在要是在三姐頭上敲一下,她肯定就要被譚老師打敗,說不定立馬變石頭人,那我所有的威脅就去掉了。

譚老師無論是不是龍飲絕,他對我沒有惡意,現在我明白了,今天他一直沒有離開程月的左右。一直是替我保護程月,假如程月遇險,他一定會出手。

我把枴杖背到身後,慢慢往他們兩個身邊湊,心想就算不敲三姐,我現在正好趁機從她懷裡把石敢當掏出來。她沒了石根,還能把我怎麼滴!

結果沒容我到他們三步之內,就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就像被很多石渣子打在臉上,我怕眼睛被傷到,連忙閉上眼後退兩步。

就在這個時候。老史又喊開了:“大憤,大憤,我現在用地聽錢開啟一個出口,你注意看著周圍,然後趁著機會,抓緊跑出來啊!”

聽老史這麼一說,我心說太好了,三姐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呆一會要是把我扒光了可不行,我還是要為程月守身如玉的。

我連忙跑到程月身邊,把她背在背上,然後把大虎塞到懷裡。心想等著身邊哪個地方開個口子,我就抓緊跳進去。

“大憤,我可跟你說啊,地聽錢我就兩個,一個被你媳婦給我弄壞了,剩下這個,要是再廢了,你小子可要賠給我!”

老史婆婆媽媽的沒完沒了,我心裡急的都快出火星了,就在這時,飯店門口不遠左邊的那堵牆上,有一塊一米見方的牆壁微微發亮,亮度就像月光照在上面那樣。

我連忙背著程月往那裡跑,三姐看我要跑,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知道,她現在已經全力以赴,跟譚老師陷入了纏鬥,根本不能分心來對付我。

所以我就坦然了,慢騰騰的奔著發光的牆壁走去,就在這時,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音,姬懷印竟然從一堆爛木頭裡面站了起來,兩隻手扶著自己的頭。緊跑幾步,一頭撞到發光的牆壁上。

撞到牆壁之後,姬懷印就像當初我家裡的壁牆鬼伸出來又縮回去的胳膊,整個人陷進牆壁裡,再也看不到了。

沒想到姬懷印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剛才擰斷了脖子都沒死。老史用地聽錢給我開了一個出口,竟然被他搶了一個先!

眼看牆上的亮光越來越暗,我來不及多想,一頭撞了上去。

咣噹一聲,除了頭在木牆上面撞出一個大包,什麼奇蹟都沒在我身上沒有發生。我頭疼的要命,只好把程月和大虎放到牆邊一張還算完好的桌子上。

就聽到老史的聲音在我耳邊又喊了起來:“我擦,大憤,弟妹跟小貓在哪?你怎麼變成了這樣,臉怎麼歪了,來。讓哥哥看看!”

然後老史大叫一聲,響起了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音,好像是老史用什麼東西砸在姬懷印的頭上,接著又響起一陣雜亂的聲音。

“是不是你這個狗日的把我兄弟關起來了,我擦,你別跑,跟老子大戰三百回合!”聽老史這麼一喊,我知道姬懷印肯定跑掉了。

摸著頭上的大包,我在心裡把姬懷印祖宗十八代都罵了,這時老史又喊了:“大憤,你這次給我瞧好了,我這枚地聽錢。還有一面能用!”

我連忙背起程月,把大虎塞在懷裡,沒想到這次發光的牆壁出現在了另一面,我連忙跑過去,沒等我到跟前,眼前一個人影閃了過去。跳到了牆壁裡。

擦!譚老師也跑了!他進去的那塊牆壁上,恢復正常的時候又出現四個字:後會有期,就像有人用刀在牆上刻出來的字。

“哪裡來的獨眼龍,快說我兄弟在哪裡,不然老子打死你!……哎呀呀,老人家。我跟你開玩笑的,我一直對殘疾人都是很友好的。”

老史肯定一把抓住了譚老師,不知道他怎麼突然語氣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折,難道,老史也認識譚老師,知道這是一個連姜裁縫都怕的人物?

“老人家。外面有風,天氣有點冷,您老一定注意保暖——老人家,我的胳膊快斷了,你能不能鬆一鬆?”

哈哈哈,原來老史被譚老師打了一頓。迫於武力,老史屈服了。

耳邊又傳來“啪嗒”一聲,就像有面袋子被摔到地上,接著老史“哎吆哎吆”叫個不停,肯定被譚老師扔了出去。

這一天緊張的心情,經過老史的出現。放鬆多了,還是好兄弟啊,沒見到人光聽到聲音,就給我帶來一陣又一陣的歡樂。

老史的地聽錢,兩面都用過了,看來暫時我是出不去了,我抬頭看看場地中心的三姐,她握著半截枴杖手腕用力一轉,枴杖還是木頭的部分,表面響起了嘩啦啦的聲音,很快全部石化。

然後三姐陷入了沉思,估計她脫胎換骨之後,以為自己就天下無敵了,還說自己能贏空鏡大師,就是感覺人家年齡大了勝之不武。

現在,譚老師給了三姐當頭一棒,讓她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

譚老師在她全力以赴的情況下,跟逗小孩玩兒一樣,只用了兩根手指頭,後來看到牆壁能出去,譚老師就不跟她玩了,一鬆手,飄走了。

可是你這老傢伙。你倒是把我一塊帶走啊,你就確定這個三姐,不會拿我撒氣!

我悄悄把程月放下,又把大虎扔到地上,然後對著程月的嘴,用力的吸了起來。我盼望著能從程月嘴裡吸出來一大口仙氣,這樣也能應應急。

身後傳來一聲巨響,三姐生氣的把手裡石頭枴杖扔到地上摔斷了,扭頭看看我,對我走了過來。

看著她臉上的笑,怎麼帶著狼的飢渴!
Babcorn 發表於 2019-5-29 11:00
125 似乎有詐

三姐臉上的笑容,讓我心裡一點底都沒有,我連忙上前兩步,拉開三姐跟程月的距離,擋在她們中間。

我裝作關心的跟三姐說道:“三姐,你剛才忘了一件事,你還沒問講歪理,怎麼去掉這個‘偷天換日’的禁制呢。”

三姐臉上還是那種笑意,我真怕她上來把我衣服扒了,還好,總比拿起那條趕屍鞭,咬牙切齒的要抽我好多了。

“我自己知道怎麼去掉‘偷天換日’的禁錮,所以為什麼要問他,岳掌門,你現在就沒有話要對我說嘛?”

“三姐,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看你上次騙我暴露了養玉的手藝,差點害我被石翻天他們師徒三個活埋了。我也沒怪你,今晚我又把自己的石敢當送給你用,你不但解除了鎮魂帖,還脫胎換骨了,我不要你感謝我,你幫我去掉這個偷天換日的禁制。讓我從這裡跑出去就行了。”

“一開始我騙你相玉沒錯,但是沒有我騙你,你也不能把這個粉嫩的白雪公主扛回家,對吧?所以這一點,我不欠你的。你說的石敢當,就是我的石根。本來就是我的東西,到我這等於物歸原主,怎麼算你送我的呢?”

我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但願這個地妖現在能夠講點道理,讓我沒想到的是,她不但講道理。而且很會講道理,一番話說的我沒脾氣。

我正想著怎麼回答三姐的時候,她又開口了:“岳掌門,你讓你小夥伴把我的石根偷走,害我多受了這麼多天的罪,我也要懲罰你一下哦。”

“等等。你身上穿的衣服,是程月的,你是什麼時候從我家裡偷走的?”我連忙制止三姐走過來,試圖拖延時間等老史救我。

“那天講歪理去了紫桓縣,丟了手指頭,就強迫我去方圓齋偷東西,我去了之後,裡面的金蟾不見了,我就到你家裡轉轉了,沒想到有個成精的豬獾在你臥室門口,我沒敢過去,就在你衛生間裡看到這件衣服,沒想到穿在身上,除了胸口有點擠,其他的一切還好,我就帶回來把胸口改了一下,這件衣服我穿著很舒服,估計我還要穿一段時間,等我用完就還你,這是借用,你沒意見吧?”

反正程月現在身上有九眼不滅長壽金剛繩內衣的保護,暫時不需要這身衣服,我就接著去找其他的話題:“衣服我沒意見,程月的那塊玉珮。你們拿到哪裡去了?你看石敢當我已經還你了,玉珮你也該給我了吧?”

“那塊唐朝玉珮?被石翻天拿走了,估計他一時半會不會出手,我最後見他是在宜城,後來我跟鐵牛去了掃帚溝,鐵牛睡著了。才被你的小夥伴把黑狗挖走了,我一氣之下殺了鐵牛,因為這事,回來差點被講歪理把我打死。”

三姐說到這裡,看看剛才地上那個洞的位置,呸了一口。

老史這傢伙。現在在上面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我按住心裡的焦急,繼續跟三姐周旋:“三姐,你跟著講歪理,沒少受罪吧?”

三姐這時反而笑了笑,說道:“這幾年,除了躲避養馬會的追殺,我一直在尋找一個適合我修煉的石根,一直沒有找到,沒想到講歪理的師弟石翻天,不知道從哪裡偷來一個,幸好他不會使用。還以為真是傳說中的翻天印,我就一直跟蹤石翻天,去年跟蹤到了這裡,我是主動撞到講歪理手裡的,哼哼,他以為撿了大便宜,實際上我也是有備而來,就是為了通過他,從石翻天手裡偷走石根,只是沒想到他的鎮魂帖,比屍油迷蹤錢還厲害,我差點翻了船,還好,石翻天瞞著講歪理,沒有把石根交給講歪理,後來我略施小計,讓鐵牛幫我偷出了石根,偷偷在宜城處理一下,經過黑狗血的浸泡,上面的至陽之氣變得柔和了,又經過你這個養玉人的擺弄,石根跟我的至陰之身一點也不排斥了,再加上金剛天珠,我這才脫胎換骨!沒想到我一個爬出墓穴的地妖。也能走到今天,真是老天垂憐!等我修煉到地形仙境界,我就找到養馬會的老巢,殺光所有人,然後一把火給燒了!可惜今晚讓姬懷印這個偽君子跑了,恨得我牙癢癢!”

三姐回憶這些往事的時候。桃花眼流下兩行淚水,臉上滿是憶苦思甜,我想了想,對她說道:“三姐,你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幹嘛不想辦法給自己弄了個身份。然後找個男人嫁了,平平安安過日子多好,咱們國家現在缺女人啊,你這麼漂亮,踏入社會,保證很多男人追你。打打殺殺的事,就不要參與了,養馬會作惡多端,陰陽兩界的有關部門,遲早會管的。”

三姐一拍腦門,說道:“你不說我倒差點忘了,剛才我怎麼說得來,要給你當通房丫環,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三姐說到這裡,擦去眼淚,兩隻眼睛在我身上掃來掃去,還意味深長的跟我笑笑。

擦!繞來繞去終於繞到我最害怕的地方了!誰知道你這個妖精會不會吸人精血啊。再說了,我媳婦現在還在呢!

我連忙跟三姐擺手說道:“現在只允許一夫一妻,別說通房丫環,就連納妾都是違法的,你還是另找別人吧。”

三姐看我很堅決的拒絕,拋來的媚眼中途噴出了火。抬起手掌吹了一下,然後對著我身後的程月走去,嘴裡說道:“一夫一妻還不好辦,我殺了這丫頭,咱們不就可以一夫一妻了?”

我頭都大了,這個地妖也是喜怒無常。轉眼就要殺人,比蘇清還難纏!

程月現在還在沉睡,三姐身上的石敢當很是厲害,我可不敢賭金剛繩和程月那個時靈時不靈的玉珮能擋住三姐,萬一她一掌下去,程月變成了石頭人。那我寧願在這陰陽交界的三不管地帶,永遠也不出去了!

我連忙又使用緩兵之計:“等等,不要殺人,咱們可以再想想辦法,納妾不可以,但是可以偷偷養小三。你看要不,你先當個小三?”

三姐已經走到我面前,憤憤的說:“小三,不就是沒有名分,連小妾和通房丫環都不如的生物嗎?也虧你說的出口,這個小三。要當也是這丫頭來當,憑什麼讓我來當!你給我讓開!”

三姐說完伸手按在我肩膀上,我身上的汗一時間嘩啦啦的,她要是用出化骨石掌,我就要秒變石頭人了!

所以說慾望是無止境的,這個地妖,求我救她的時候,寧願當個沒有名分的通房丫環,現在脫胎換骨了,就想當正房夫人了!

讓你當小三都是騙你的,你還想得寸進尺,我會讓你當正房夫人?開玩笑!

不過我有點納悶,也就程月這個天真的丫頭,被我用計,加上無微不至的照顧,這才跟我擦出了火花,這個地妖三姐,明顯見多識廣,怎麼會看上我這麼一個事業未成的毛頭小夥子?

這裡面一定有詐!

管不了那麼多了,既然你威脅程月,就別怪我岳憤出手了!

想到這裡,我把全身力量全部集中到兩隻手上,左手攥拳右手成掌,臉上帶著笑容。就對三姐出手了。

我知道,成敗在此一舉,所以沒有留一點力氣,左拳去打三姐的軟肋,其實左拳是個虛招,只要三姐來擋我的拳頭。我的右手就會插進她的領口。

石敢當就在三姐胸口山谷位置,我只要從白衣的領口把右手伸進去,抓住石敢當往回一拉,就能把石敢當奪回來,沒有石根,我看你還神奇什麼!

沒想到,三姐的兩隻手根本沒有動,只是身體稍微傾斜一下。

左拳帶來的是壞消息,就像打到了石板上,疼死我了!

右手帶來的消息好壞未知,我抓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
Babcorn 發表於 2019-5-29 11:00
126 精靈發怒

讓我沒想到的是,三姐側一下上身是只是為了躲開我的右手,不讓我抓住她衣服裡的石敢當,根本沒躲我打過去的拳頭。

軟肋,是人脅下的小肋骨,顧名思義,那可是人體最薄弱的部位,哪怕你是鐵塔般的漢子,挨上一拳也要吐一口酸水,結果三姐的軟肋,就跟一塊石板一樣,這一拳打在上面,疼的我齜牙咧嘴。

我都忘記了,這是一個石頭生成的地妖,身體結構根本不能用人體來解釋。

左拳失敗了,右手也失敗了,三姐白衣裡面是真空的,該抓的東西沒抓到。不該抓的反而抓了一個正著。

剛才還用緩兵之計,騙她先當小三的,現在倒好,這一手抓下去,太尷尬了。

我剛想把右手拿出來,三姐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不讓我拿出來,她臉上壞笑著,說道:“岳掌門,我的小乖乖,這就等不及了啊。”

我使勁把手掙脫出來,說沒有感覺那是騙人的。我現在抽手,就是為了讓自己恢復理智,不被原始的慾望所左右。

我使勁踢踢地上的大虎,大虎翻個身子,連眼皮都沒動,肚子向上還蹬了蹬腿。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身子一歪,又呼打呼打的睡了。

這只賴貓,關鍵時刻,滿嘴的酒氣!我只能靠自己了!

我張開雙臂,護住身後的程月。大聲喊道:“你到底要幹什麼!這輩子我只要程月,其他女人,哪怕如你,漂亮性感又有本事,但是我就是不愛!”

三姐突然惱羞成怒,一把抓住我的肩膀,然後雙手就那麼一壓,我就躺到了一張桌子上,她在我肚子上又拍了一掌,我就渾身酸麻,動也動不了了。

三姐的動作很瘋狂,拉開了我的拉鏈,在我身上不斷的鼓搗著,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嘴裡嘶吼著:“我想幹嘛就干嘛,你不願意也由不得你!”

一個精力旺盛的未婚男子,就算心裡有再強的信念,也擋不住性感御姐,這種不停的物理攻擊。

也不知道外面現在有沒有月光,月亮上的玉兔,是否手握白玉槌,上下搗藥忙。

慢慢的,我只剩最後的理智在吶喊:程月,我可能沒法守身如玉了!

關鍵時刻。程月的聲音在後面傳來:“這一覺睡得真舒服,就是腰有點酸,老公,老公,我餓了!”

你說你早不醒晚不醒,現在醒了。估計正在揉兩隻稀鬆的睡眼,等著我端上熱乎的飯菜,這要睜開眼看到現在的場景,怎麼得了啊,我現在可是被動的!

三姐突然不動了,一臉的絕望。然後一聲尖叫響徹整個飯店:“啊……!”

喊完之後,蹲著的三姐哭著站了起來,仰天大喊:“怎麼還是不行!”

尼瑪說我不行?我感覺自己還是行的,假如對象換成程月,那就完美了……

程月終於揉開了睡眼,站到了我的側面,看著面前的香豔,還沒反應過來,傻愣愣的問三姐:“你跟他,在幹什麼?”

三姐終於變得正常了一點,笑眯眯的說道:“小蘿莉,你睡得還舒服嗎?難道看不懂嗎。我正在教他行房啊。”

程月聽到“行房”這兩個字,看我一眼,然後眼珠子轉了幾圈,一下明白髮生什麼了,指著我,說話的時候,嘴唇都哆嗦了:“你!你!你!”

聽程月誤解了,我也急了,說話也不怎麼客氣了,我還一肚子憋屈來:“什麼我我我!我說你能不能走點心啊,你沒看出來嗎,我現在不知道是中了人家的定身掌,還是被點了什麼穴,除了說話,身體動都不能動!”

程月彈彈我的手指,確定我沒有說謊,對著三姐罵道:“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不知道行房是兩口子才能做的嗎?你自己沒有男人啊,要跟我搶!”

所以說,這潑婦罵街,根本都不用學,哪怕是淑女逼急了,張口就來,程月罵了感覺還不解恨。胸前的玉珮從衣服裡跳了出來,上面開始冒冷氣。

程月是真的生氣了,這次很容易就跟她的玉珮建立了聯繫,我裸露的皮膚明顯能感覺周圍的空氣驟然變冷,我知道,她後面再出手。就是冰魄神掌了。

三姐剛才是看到程月一揮手,楊煙就變成冰人飛了出去的,她也知道程月是我從懸水嶺扛下來的,三姐雖然牛,但是對程月,她心裡也沒有勝算。

三姐指了指地上滿頭青苔的楊煙。還有被她打成石頭的桌子,說道:“小蘿莉,你要是敢跟我動手,我就一掌把你的小情郎打成石頭人,你信不!”

程月臉紅紅的,眼淚都快下來了。小拳頭一攥,馬上變成了一個小冰錘,散發著冰冷的寒氣,冷冷的對三姐說:“我不信!”

三姐以為程月不信她能把人變成石頭人,一掌拍在我身下的桌子上,我可是躺在桌子上的,瞬間就感覺後背傳來冰冷潮濕的感覺。

這張桌子,肯定變成了大理石桌子,三姐又問程月:“現在你信了嗎?”

程月的手變拳為掌,冰渣子從她手裡慢慢撒到地上,一掌就對著三姐的脖子劈了過來,嘴裡吼道:“我不信!”

“她是真的能把我變成石頭人的!”程月發瘋了。我怕三姐也發瘋,那樣倒霉的還是我,急的我跟程月大喊。

程月先是收回手掌,然後不管不顧的衝過來,抬手就對著三姐的脖子,一掌砍下來。對這裡喊道:“有種你就把他變成石頭人!就算是石頭人,我這輩子也跟這個石頭人過,反正你是別想把他搶走!”

壞了,程月被刺激的徹底瘋狂了,根本不顧我的死活,不殺掉三姐。她是不會罷休的。

無所謂了,我知道這是程月在乎我,已經在乎到骨子裡了,無法忍受我跟別的女人發生什麼,哪怕我是被動的。

就是變成石頭人,她也會跟我過一輩子。既然這樣,我還有什麼說頭。

三姐看程月不買賬,一掌拍到我的軟肋上,我心說終於要變石頭人了,程月的山沒爬過,倒是誤打誤撞。爬了別人的山。

不過三姐這一掌,只是把我打到了地上,身上的酸麻感慢慢消失,我掙紮著爬了起來,扶著桌子喘著氣。

兩個女人已經毫無保留的動手了,打鬥中程月一掌拍到一根木柱子上。柱子馬上冒起了冷氣,從內部開始結冰,然後“咔擦咔嚓”的響,柱子表面被內部的冰撐破了,然後碎裂的不成樣子,上面爬滿了冰凌。

三姐掌拍到桌子上,桌子馬上變成大理石桌子,腿掃到椅子上,椅子就會變成大理石的椅子。

滿屋子的家具算是倒了黴了,很快不是變成了冰雕,就是變成了石頭,有一些經過程月和三姐的雙重打擊,變成了結冰的石頭。

可憐的大虎,被三姐一腳踢向程月,變成了一個石頭貓,程月一掌拍在大虎身上,大虎又變成了石頭冰雕貓,“啪”的一聲砸在我面前的桌子上。

大虎這是招誰惹誰了!

程月雙掌翻飛,千手觀音一般,動作比拿著長矛的藏女快多了,已經在打鬥中佔了上風,三姐在她的步步緊逼下,步伐紊亂節節敗退。

整個飯店就像一個冷庫,溫度直線下降。我趁機提好褲子整理好衣服,把大虎抱在懷裡,心疼的喊道:“我的大虎,我的小神獸啊!”

“喵嗚”一聲,大虎竟然還活著,這個小傢伙從我懷裡滾到桌子上。先是抖抖身子,晃掉了滿身的冰渣,又使勁打了一個阿嚏,噴出好多的石粉,石粉還帶著濃濃的酒氣。

你是醉的有多深!

我再也懶得去管大虎,抄起一條變成石頭的桌腿,對著一根變成冰雕的柱子上砸了下去!

響聲驚動了精靈和地妖,我對著程月大叫一聲:“我又沒失身,你發什麼狂啊!都住手!”

我要弄清三姐對我這樣做的原因!
Babcorn 發表於 2019-5-29 11:00
127 確實可憐

聽到我這麼一喊,程月上前猛攻幾招,找到三姐的破綻之後,抬腿一腳把三姐踢得飛出老遠,撞到厚實的木牆上,又彈回來摔到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程月幾步走過去,將三姐籠罩在她的殺傷範圍之內,確定三姐已經沒法反抗了,這才回頭看著我,眨巴眼睛想著什麼。

程月問我:“你沒有失身?不會是怕我殺了這個女的,故意騙我的吧?我的衣服怎麼到了這個女人身上,是不是你送她的?”

這個時候程月臉上的還是冰霜凝聚,我連忙跟她指天發誓,程月沒等我發完誓,對我擺擺手,示意我別廢話。

我閉嘴之後,程月蹲下身子。隨手撿起一根小棍子,敲敲三姐的肩膀,問道:“你真的沒有得手?”

程月現在就像一個好奇的孩子,蹲在地上看忙碌的螞蟻,隨便一伸手,就能弄死一大片。而三姐,現在就像孩子面前的螞蟻。

三姐實在沒想到,她歷經千辛萬苦脫胎換骨成功了,結果面對一個除了吃就是睡的小蘿莉,人家一發威,她就連招架之功都沒有。

程月問話的時候面帶殺機。三姐徹底服氣了,就像被正房夫人抓住的小三,老老實實的回答:“我是一個石女,所以沒有成功……”

“我知道你是石女,不就是石頭變成的地妖嗎?告訴你,我可是玉精靈。咱們要是擱在一起,我怎麼著也是一個貴族!你倒跟我搶起了男人!”

程月一張嘴跟連珠炮一樣,得理不饒人,讓我沒想到的是,她一覺醒來,竟然一眼看出了三姐的來歷。而且對男女之間的事也懂了不少。

我明白了,現在這個陰陽交界的三不管地帶,對程月這種中陰性的精靈來說,有助於恢復記憶。

程月在‘偷天換日’的環境下,沉睡之後,不但精靈那種與生俱來的本能恢復了不少,比如辨別算是同宗的石女地妖,還有那個明朝女屍在玉珮裡面的一些記憶,也回到了她的腦子裡,肯定是這樣!

程月說的很有道理,地妖,也是可以跟男人行房的,三姐看到她臉上有了不信任,馬上嚇得臉色煞白。

我知道,三姐目前的身體和法力,都來之不易,假如程月把她冰凍了,那她所有的努力都要付之一炬了。

三姐咬咬牙,對程月招招手,程月扭頭看看我,然後很大方的把耳朵湊到三姐嘴邊,她現在勝券在握,一根指頭就能要了三姐的命,所以根本不怕三姐偷襲。

三姐輕輕的跟程月解釋什麼。我離著好幾米遠,想知道她們倆說的什麼悄悄話,可是一點也聽不到,只能看到三姐說完之後,臉紅紅的。

程月突然站了起來,看了三姐兩眼。眼裡滿滿的都是不信任,接著又繞開兩步,走到了三姐的兩隻腳之間,蹲了下來。

三姐被程月踢了一腳之後,一身白衣已經結滿了薄冰,好在人雖然躺著。但是還沒凍住,程月抖抖三姐白衣上面的冰,突然把裙襬掀了起來。

“原來是這種石女啊!這可真是夠倒霉的!”程月伸頭往白衣裡面看看,接著發出這樣的感嘆,然後再也不管三姐,大搖大擺的向我走來。

我是何等聰明,馬上明白了是什麼狀況:三姐這個地妖,是個天生的石女,附身成功和後來的脫胎換骨,都沒能改變石女這個身體構造。

三姐和程月說的“石女”,可不是什麼石頭變成的女妖精,而是中醫的專用名詞。也叫“石芯子”,患病的女子,是很痛苦的。

這樣的女子,別說其他的痛苦,光是沒法生孩子一樣,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確實很悲哀。

怪不得三姐在我身上鼓搗一番之後,突然停止動作一聲尖叫,還仰天大吼,後來還絕望到了極點。

原來三姐當時是想通過我,提高她自身的興奮,然後將興奮積蓄成力量,搭配自己的法力,將自己身上堵塞的通道衝開——可惜,後來她失敗了。

當然,假如她成功了,現在程月肯定不會放過她,幸好沒成功,這才撿了一條命,只要命還在,身體還在,遲早也是能將堵塞的河流疏通的。

明白了這個事情,我對三姐所有的怨恨都煙消雲散了,現在心裡想到的只有五個字:可憐的女人。

程月已經到了我面前。伸手拍了我一下,以前的青澀沒有了,現在成熟了許多,嚴肅的對我說道:“這次算你走運,下次再有這個事,假如我不在的話。你哪怕咬舌自盡也要保住清白,不然我殺了你,然後自殺!”

程月是認真的,她的手和“咬舌自盡”這四個字,給我帶來的都是寒氣,讓我打了一個哆嗦。這這這,要求也太高了吧!

不過正好證明她在乎我,此生非我不愛,想到這裡,我心裡升起的暖流馬上衝跑了感覺上的寒冷,還有一點小甜蜜。

我回頭看看程月。我喜歡這樣有霸道御姐風範的小蘿莉!

可能是程月也意識到,她剛才當著我都面,掀開三姐的衣服的看到了人家的隱私部位,對於一個黃花大閨女來說,這樣的舉動有點不合適。

程月看我看她,馬上很不好意思起來,臉上微微泛紅,就連臉上蒙著的一層冰霜也迅速化去,頭上都冒起了水蒸氣。

程月這是臉發熱了,當著三姐的面,我跟她兩個,現在是心裡有數相對無言。情景一時很尷尬。

大虎還是醉醺醺的,身子一歪,換了一個睡姿,結果“砰”的一聲,掉到了地上,僵硬的身體把地板砸出了一個小坑。

大虎在地上還呼呼大睡。正好給程月化解尷尬轉移視線提供了條件,她把大虎抱到桌子上,一邊撫摸大虎一邊說:“這是誰,把虎子凍成了這樣!”

好一個冰冷的玉精靈,轉眼就忘了大虎就是被她凍住的,還有剛才。差點把我害得成了石頭人。

在程月的撫摸下,大虎的身體慢慢的軟乎了,噴出的酒氣也越來越重,估計用不了三天就能排出所有酒精,醒來繼續調皮搗蛋了。

看程月去照顧大虎,又恢復了那種輕手輕腳的淑女風範。我心說,這個丫頭比講歪理還狠啊,喜怒變幻起來,蘇清加上三姐都比不上她!

以後可不能跟她對著幹!幸好,我爸已經用實際行動,教會了我“妻管嚴”的各種標準動作。

程月在去掉大虎身上寒氣的同時。也去掉了自己身上的寒氣,現在一人一貓周圍,都是水蒸氣瀰漫。

那邊的三姐,跟譚老師的比拚落了下風,又在跟程月的對戰中一敗塗地,更要命的是。被程月窺破了最隱私的地方,又被我猜到了秘密,早已沒了御姐范,現在心情很糟糕,坐起來抱著頭,在那裡輕輕綴泣。

我趁著程月在自我恢復的時候,大著膽子安慰三姐:“你可以去找別的男人,何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三姐哭的聲音更大了,良久才抬頭,看看程月,很不甘心的樣子,然後回答我:“找其他的男人不行,只有童子身的養玉人,才可以。”

“天下的養玉人,不止我一個啊,其中也不乏還保持童子身的,你多走走多轉轉,也是可以找到的。”我又給三姐指了一條路。

“有童子身的養玉人能找到,但是家裡世代養玉,現在還保持童子身的養玉人,目前我只知道你一個,只有這樣的養玉人,精血對我才能管用,一次不行兩次。兩次不行三次,總會成功的。”

三姐這麼說,我還沒搭話呢,程月不樂意了:“哎哎哎,你什麼意思,纏上我老公了是不是?我是看你可憐。這才放過你的,不要得寸進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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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全身而退

程月這麼一說,三姐不吭聲了,程月得理不饒人,接著說道:“你有病可以去看醫生啊,我老公又不是醫生,我可告訴你,也就今晚我看你可憐放過你,再有下次的話,別怪我不留情面啊。”

“石女”按照嚴重程度,又分“真石”和“假石”,我估計三姐就是最嚴重的“真石”,再加上她是地妖。這個病,還真不是一般醫生能看好的。

我怕程月再說幾句,三姐真的要撞死在牆上,連忙轉移話題:“終於安靜了,也終於安全了,不知道李老闆那個包裡,裝著什麼東西。”

我在房間裡轉轉,先是看到了姬懷印和楊煙的那本書,撿起來拍拍,打開一看,裡面的六眼金剛天珠,確實只是一張精美的插畫。

不知道這個插畫,到底是怎麼變成實物,後來還能召喚出藏女戰士的,現在那頁插畫,已經被三姐徹底石化了,一張紙變成了石片,再也沒用了。

我把那本書扔掉,終於在吧檯附近的廢墟下面,找到了李老闆的手包,拉開拉鏈,裡面有一沓錢,大概有一萬多塊。

除了現金之外,並沒有海州古墓裡的龜鈕青銅印。只是一塊圓柱體的玉石。

我拿著手包對三姐說道:“咳咳,見者有份啊,我們兩口子也不佔便宜,那個石敢當不管是不是你的,現在我不要了,但是這塊玉呢,我就留著了,這裡的錢,就給你留著買衣服了和這段時間的生活開支了。”

三姐擺擺手,說道:“錢我不要,這裡的其他東西我都不要,就是這一身白衣,可不可以留給我?”

這個我可不能做主,我看看程月,程月可能是感覺自己的衣服被一個石女地妖穿過了,拿回來再穿的話,心裡也不舒服,大方的表示:不要了。

分贓完畢,我問三姐怎麼破除講歪理的“偷天換日”禁忌,三姐說機關在三個地方,大廳裡一個,廚房裡一個,還有樓上一個,要三個人同時按住一炷香的時間,禁制自然就會消失。

所謂的機關,就是照明開關,程月抱著大虎按住大廳的那個,三姐說她去樓上,我就掀開門簾,去了廚房。

廚房裡跟一般飯店的廚房沒有什麼分別。我估計講歪理所有的機密都在樓上,他當了這麼多年的獨腳大盜,肯定也偷了不少東西。

無所謂了,那些金銀財寶之類的,三姐想拿走就拿走吧,她一個石女地妖。孤苦伶仃的也要生活是不是,想到這裡,我按下了廚房的開光,廚房陷入了一片黑暗。

身後突然有了動靜,我還沒來及的向程月示警,早被人摀住了嘴。然後對方的手在我腰上一頂,我就沒了一點的力氣。

“是我,別出聲!我什麼也不想說了,就一個要求,你就像當初在你店裡一樣,給我撓撓癢癢,不然的話,我就和你還有小蘿莉,咱們都死在這裡。”

是三姐的聲音,我放心了很多,女人的心思,真的沒法懂。現在都這樣了,我給你撓一下癢癢,又不能治好你的病,何必多此一舉呢。

三姐看我不出聲,趴在我耳邊說道:“我現在放開手,你要是喊叫的話,我馬上就啟動機關,整個飯店就會燒成一片廢墟,咱們誰也跑不掉。”

三姐離我很近,身上沒有程月的清香,反而有青苔淡淡的味道,然後慢慢放開了捂著我嘴巴的手。

我沒有叫喊,我相信她現在什麼都能做出來,但是我也沒給她撓癢癢,我不想跟程月以外的任何女人有身體上的接觸。

在黑暗中沉默好久,三姐拉著我的手,在她後背撓了幾下,雖然她的皮膚也很光滑。但是我的手感覺很麻木,心裡也很麻木。

三姐可能也感覺到了無趣,放開我的手,趴在我耳邊說道:“你等會告訴小蘿莉,我還會回來找你們的。”

這句話說完,等我打開燈,她已經消失了,我現在再傻也明白了,所謂三人按開關破除禁制,是騙人的。

我回到大廳,程月還傻傻的站在那裡,我說別按了,我們被三姐騙了,她現在肯定已經自己跑掉了。

程月捂著肚子說:“她跑就跑了唄,我巴不得再也看不見她,關鍵現在我肚子好餓哦,老公,你給我做飯吧。”

齊天菌和龍骨筍都在車裡了。這裡沒有你吃的東西,我怎麼給你做飯!

我急的在飯店裡轉來轉去,想去二樓看看,但是二樓樓梯口放著厚厚的水晶門簾,我剛靠近就像蛇一樣對我纏過來,我連忙退後兩步。

程月過來之後。輕輕一掌拍在二樓的門上,那些水晶門簾登時被凍住了,我抬起腳使勁踹了幾下,門簾上的水晶片紛紛落到地上。

等我們抱著大虎進了二樓,這裡有辦公室和臥室,我在過道里發現了老史,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臉上一個紅紅的巴掌印。

程月把小手往老史身上一按,老史一下坐了起來,嘴裡大叫好冷。

打開二樓的窗戶,外面是明朗的月光,三人一貓慢慢的跳了下去。我這才感覺外面的空氣,真的好極了。

從外面打開飯店一樓的大門,隔著門簾看過去,裡面的景象就跟我中午進來時一模一樣,到處還是板板正正的,擦得乾乾淨淨的吧檯,整整齊齊的桌椅。

老史撩開門簾就要進去,我攔住老史,問他到這裡看到的是什麼。

老史說他來的時候,飯店門口掛著“停業”的牌子,大門還上了鎖,門口到處都是灰塵,不像有人的樣子。

他就砸開了鎖,進去之後發現,大廳裡面很安靜,一個人都沒有,但是他能感覺到,這裡被下了禁制。所以他大聲的喊我,後來用地聽錢開啟了兩次。

第一次出來一個脖子歪了的傢伙,被他打了一下跑掉了,後來他又跑到二樓開啟一次,結果這次出來的是一個獨眼老頭,他就喊了一聲獨眼龍,獨眼老頭就生氣了,打了他一巴掌,還把他扔了出去,然後他就暈了。

“最後醒來,你小子跟弟妹就站在我面前了。”

老史說到這裡,對程月笑笑,友好的伸出手,說道:“弟妹,我是大憤的好朋友,不是親兄弟勝過親兄弟,你喊我史哥就行了。”

程月抱著大虎,並沒有去握老史的手,對老史微微行了一禮,然後低著頭,喊了一聲史哥好。

我明白,程月現在想的是,男女授受不親,所以不跟老史握手。

老史收回手。很大方的說:“弟妹客氣了。”

程月抱著大虎去車裡休息了,我破天荒的跟老史一起抽了一根菸,簡單把事情跟老史說了一遍。

老史聽我講完,拍拍我肩膀,說道:“大憤,裡面強手如雲啊,李老闆和鐵蛋,都不是看上去這麼簡單的,只是被暗算了而已,以後我跟你講講他倆的事,就是那個譚老師,我沒聽說過——你先上車。把車開遠一點等著我,這個飯店不能留著,我現在就給一把火燒了,省得以後再有人來作怪。”

我把車開到斜對面的路旁,又拐到一條小路上,程月在車裡還是說餓。我說你等一會,老史把飯店燒了,咱們就找地方,給你做飯。

程月答應了一聲,抱著大虎又迷糊起來,很快,那邊的飯店起了火,老史跑了過來,讓我把車開上大路,然後拉著我打掃小路上的車轍。

我們倆剛把車轍打掃好,斜對面的火勢越來越大,但是路過的車輛沒有停留,紛紛加速馳過。

我剛要上車,就看到飯店上面,那個大蛤蟆突然從火裡跳了出來,落到了地上。

老史說道:“我明白了,飯店裡的禁制,機關就在氣窗的這只蛤蟆上面……”

沒等老史把話說完,一個冒火的蛤蟆,足足有鍋蓋那麼大,蹦跶蹦跶的就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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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 美人心事

老史看破了講歪理飯店的機關,我們倆打算上車的時候,那隻蛤蟆帶著火,蹦跶幾下就穿過了馬路,很快就跳到我們腳旁。

老史動作很快,在手裡搓了幾下,幾個金錢鏢冒著藍色的火焰飛了出去,全部插到了蛤蟆的嘴裡,別看那個蛤蟆身上冒火,但是受不了嘴裡的藍色火焰,一頭紮進了路邊的水溝裡。

我感覺有點不對,那個蛤蟆跳進水裡的時候。發出的叫聲有點像那個捲毛豬,看水溝咕嘟咕嘟的冒著泡,我想跳進去把蛤蟆撈上來給砸成粉。

老史一把拉住我,說道:“別看那些車沒停下,但是肯定報警了,快走吧,再不走咱們就走不了了。”

老史說的有道理,上車之後,我問老史去哪裡。

老史看看後座睡著的程月,拍拍我肩膀說:“咱們回紫桓縣吧,現在到處都是威脅,弟妹別看剛才發威了,等她再睡醒,誰知道她又變成了什麼樣,咱們回紫桓縣,去承天寺,我託人跟空鏡大師說過了,你先去那裡躲一躲。”

就連鑑銘和尚都那麼厲害,承天寺肯定高手如雲,我要是跟程月能去那裡躲一段時間,等程月徹底恢復,冰魄神掌想用就用的時候,再回家也保險。

老史這個主意不錯,但是我有個疑問:“你不是跟承天寺有仇的嘛。空鏡大師怎麼會答應你,收留我們啊。”

老史哈哈一笑,說道:“實話跟你說了吧,我跟大虎一樣,也是出生在承天寺裡面,當初可是空鏡大師一手把我交給我師父的,沒有這層關係,上次我能從高手如雲的承天寺裡面跑出來?”

看老史得意的樣子,我一下想起《天龍八部》裡面虛竹的身世,看著老史,感覺他老神秘了,我就沒有再問,跟他兩人換著開車,一路開回來紫桓縣。

路上沒有霧,月光也很亮,所以很快到了古玩街,我打開箱子,把老史的金蟾交給他,老史抱著金蟾到店裡去收拾了。

我先把程月和大虎抱進臥室,然後把廚房裡面冷凍的排骨都拿出來,在地鍋下面加了火,跟著齊天菌做了一大鍋湯。

又做了一大鍋米飯,把程月叫醒,程月慵懶的樣子,躺在床上不起來,非要我端給她吃,我把鍋裡的齊天菌全部盛到一個碗裡,放到床頭櫃上。

看看大虎,還睡得死死的,我把大虎抱到了外面。這傢伙現在醉的厲害,今夜要是讓它睡在臥室,吐出來的酒氣,明天能把我也給醉倒。

老史很快過來了,跟我一起蹲在地鍋前面吃飯,我問他店裡全部收拾好了沒有。老史說金蟾放好了,重新佈置了機關,其他的東西等天亮再說。

我和老史都餓了,埋頭吃好飯之後,我對老史說道:“老史,小面包的頭髮和血你肯定拿好了。對吧?你把那個玉錢拿出來吧,我現在就給你養玉,差不多十天半個月,我就能給你養好童子玉。”

老史擺擺手說道:“這都快天亮了,咱們就別弄這些了,你抓緊睡一會,明天咱們到了承天寺,徹底安全了之後,然後再說其他的事。”

老史抹抹嘴就走了,我是一個愛乾淨的人,不會讓用過的鍋碗瓢盆,就這樣放著過夜。全部洗刷一遍之後回到臥室,程月坐在被窩裡面,手裡捏著空碗和筷子,已經睡著了。

拿下碗筷刷洗,然後打水給程月洗洗腳擦擦臉,再把她的衣服脫下來,把她放到床上,好好給她蓋上被子。

看看表離天亮不遠了,我本想洗個澡,但是架不住實在太累,簡單洗漱一下,上床之後連親程月一口的力氣也沒了,很快就睡著了。

大年初四,晴,無風。

早晨是被老史砸門把我吵醒的,我連忙起床給他開門,老史讓我收拾一下,吃好飯之後就出發。

家裡值錢的東西基本都在木箱子裡。蘇清送來的衣服什麼的,丟就丟了無所謂,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收拾的了,想了想,把那串鱗施又裝到木箱子裡,除去大虎吃過的,現在還剩十幾片。

收拾好之後,程月還沒醒,我也不算太餓,想到老史收拾店裡還要好一會,我就燒了誰倒進浴缸,拿了洗換的衣服,進衛生間洗個澡。

我正在擦身子的時候,程月穿著睡衣,打開了衛生間的門,揉著眼走進來。

我還沒穿衣服呢,慌忙拿過一塊浴巾,遮住了關鍵部位。然後批評程月:“你怎麼不敲門就進來了!”

程月打了一個哈欠,又伸了一個懶腰,理都沒理我,在洗手池洗了一把臉,拿起牙刷擠好牙膏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什麼。

程月一邊刷牙。一邊看著我說:“你捂那麼嚴實幹什麼?哦,我明白了,那個地妖可以看,我就不能看是吧?”

這丫頭還對三姐耿耿於懷呢,我訕笑著說:“可以看,我這不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嗎,你多少給我一點反應的時間。”

程月很快刷好牙,對著鏡子照照自己的牙齒,我看到她的牙齒,現在半透明的那些,都跟正常人的差不多了。

程月一手拿著洗面奶,一手拿著毛巾。用腳踢了踢我:“問你話呢,別繞圈子,是不是那個地妖能看,我就不能看?”

看她現在的樣子,跟當初剛醒的時候,性情已經大變,適應和學習的能力實在太強了,我心說想看還不簡單。

我就鬆開了拿著浴巾的手,然後這丫頭把手裡的洗面奶和毛巾扔到洗手池,兩手捂著眼睛大喊大叫:“不要臉!不要臉!”

哼哼,看你嘴上厲害,動真格的還不是不好意思!

不發毛,你還以為我病危!

“真掃興,你要看我給你看,結果你還罵我,切!”我慢騰騰的穿好衣服,程月還捂著眼睛,我趁著她手在臉上。湊過去親了她一口。

程月臉騰地紅了,把我推開之後,低著頭紅著臉對我說:“老公,昨天身上落了好多灰塵,我想洗個澡。”

確實也該洗個澡了,我在浴缸給程月放好水,又放了兩片檀香木在裡面,現在我把她當做一塊玉來養了,檀香木有益於她恢復的。

把所有東西給程月準備好,內衣新的,毛衣新的,外套和褲子都是新的,都是我在樓上拿的,我可不想她再去樓上挑來揀去的浪費時間。

一切給她弄好,我剛想出去,程月一把拉住我的手,眼裡紅紅的,不知道她心裡在想著什麼。

“怎麼,想洗鴛鴦浴啊?”我笑眯眯的看著程月,表面上是調笑,其實我真盼望著她給我一個肯定的答覆。

程月非常嚴肅的對我說:“別人能未婚先孕,我不能,所以,你就別想這個事了。給我放好水拿好衣服,滾出去燒鍋做飯。”

我感覺程月的情緒不太對,對她哈哈一笑,說道:“不對,你知道鴛鴦浴是什麼?”

程月心情好了一點,蹭到我身邊,輕輕打了我一下,說道:“你這個登徒子。”

我把旁邊準備給大虎當玩具的兩個塑料小鴨子拿在手裡,捏了兩下,小鴨子還發出聲音,然後一抬手,把兩個小鴨子扔到浴缸裡。

“這兩隻小鴨子在水裡。就叫鴛鴦浴,你一個小丫頭,想到哪裡去了!”我哈哈笑著跑出了衛生間,站在院子裡對著衛生間說道。

然後衛生間的門打開,兩個小鴨子砸到了我頭上,我撿起地上的小鴨子。燒鍋做飯的時候,總是感覺程月說要洗澡的時候,有心事。

我在地鍋前面,飯做到一半的時候,身後有了腳步聲,站起來回頭一看,程月已經穿好了衣服,踢啦著拖鞋走到我面前,頭髮上的水都沒有擦,沒等我欣賞美人出浴的樣子,程月突然從抱住了我。

“老公,我可能,也是一個石女。”程月一邊哭一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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