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懸疑] 養玉為妻 作者:岳家郡(已完成)

 
Babcorn 2019-5-29 10:28:15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37 73146
Babcorn 發表於 2019-5-29 16:19
620 認賊作父

程月聽我誇她通曉古琴,讓我靠近一點,小聲對我說道:“我除了知道幾個曲子之外,對於琴藝根本不懂多少,就是隨口一說,反正武陽子老牛吃嫩草,心術不正這個我沒說錯,你放心,這種人彈琴的水平,最多也就是附庸風雅。”

我遞給程月的兩包零食。一包是山楂卷,程月一口一個塞在嘴裡,很快就吃沒了,另一包是孩子喜歡吃的餅乾,各種各樣動物形狀的那種。

程月把餅乾盒子放在手裡,慢騰騰的吃著,眼睛掃了掃冰牆。

冰牆依然堅固如山,並沒有一根透骨釘能夠穿透。

我看看冰牆對面的武陽子和小影,他們倆全神貫注的看著這邊,我在這邊有什麼小動作。他們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拍拍程月的肩膀,說道:“假如這個幕牆是黑色的,我就跟你做個遊戲了。”

程月眨巴眨巴眼睛,說道:“大憤,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是愛我的人,還是愛我的肉體,我怎麼感覺一天到晚,你嘴裡說的心裡想的,竟是床上的那點事呢,都說男人是下半身動物,看來真不假。”

我擺擺手說道:“我愛你的人,你的人不但包括靈魂,也包括肉體,所以肉體我也愛,愛的最高境界,不就是靈與肉的結合嘛,而且你別忘了,昨夜有人說要給我生個孩子的,我不愛她,她怎麼給我生孩子?”

“你的意思是,你不是想著上床,而是想著滿足我生孩子的慾望,對嗎?”

我感覺程月這句話裡一定有圈套,所以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程月突然看看遠方的黑暗,說道:“大憤,你說石三怡要是懷了你的孩子,你怎麼辦?”

這個我還真的沒有想過,就在我被這個問題難住的時候,冰牆對面的琴聲戛然而止。武陽子累的滿頭大汗,一曲十面埋伏終於曲終。

曲終,不代表人散。

小影給武陽子擦擦汗,武陽子站了起來,然後小影又坐下了,寒冰玉琴,到了小影的手裡。

冰牆上面現在已經扎滿了透骨釘,看上去就像是無數的針眼。

小影接著彈琴,她彈得不是曲子,就是那天在懸水嶺那樣的亂彈。

小影彈琴雖然沒有章法,但是隨著她的琴聲,水庫裡飛起無數的水蛇,躍出水面之後,在半空中形成了一把又一把的冰刀。

然後冰刀呼嘯著飛了過來,撞到冰牆之後粉碎成水,幾十把冰刀對冰牆沒有威脅,但是架不住綿延不絕的冰刀,冰牆開始裂開幾道縫隙。

現在我明白了,武陽子剛才那一曲十面埋伏並不是做無用功。

武陽子先在冰牆上面鑲嵌無數的透骨釘,然後讓小影用冰刀飛撞冰牆,這樣冰牆碎裂的時候,那些透骨釘立刻就會把我和程月紮成刺蝟。

我想抽出昆吾刀盡快解決武陽子和小影,畢竟那麼多的透骨釘,有講歪理的教訓在前,紮在身上一根都不是好玩的。

程月把我的昆吾刀奪了過去,說道:“我跟你說過了,昆吾刀和寒冰玉琴都是玉中神器,兩強相遇必有一傷,甚至是兩敗俱傷,我不會讓你冒險,畢竟這把昆吾刀是我公公婆婆留下的,我不想你沒了這個念想。”

我看著冰牆的裂縫越來越大,忍不住說道:“既然不能用昆吾刀,那你抓緊加固冰牆啊。”

程月搖搖頭,說道:“現在我要是召喚水龍,離開水面水龍就會聽名於寒冰玉琴,所以時機沒到我也不能出手——假如我的烏鳳束尾梳在就好了,我變出來一把大刀,一招就能破了透骨釘要了他們的命。”

我拉著程月說道:“實在不行,咱們跑吧。”

“我要是背對冰牆,冰牆就會塌了,所以咱們也不能跑,我都跟你說了沒事的,等會我只要把寒冰玉琴毀了,以後你的昆吾刀就能縱橫天下了。”

程月說完站了起來。把手裡的餅乾全部隨手撒了出去,這下冰牆上面爬滿了各種小動物餅乾,多了幾分卡通意味。

程月抬頭看看天,七星突然亮了很多,她又扔掉手裡空的餅乾盒子。把昆吾刀連著皮鞘在手裡轉轉,然後閉眼張嘴,念起了七星咒。

冰牆在無數冰刀的擊打之下,終於轟然倒塌,無數的透骨釘牛毛一般的飛了過來。

我伸手就想從程月手裡把昆吾刀拔出來,結果程月睜開了眼睛,昆吾刀並沒有出鞘,她拿著昆吾刀,對著小影隔空使勁一劈。

程月這一劈肯定就是傾城夫人的七星殺,迎面而來的透骨釘全部被她出手的勁風擋了回去,對著小影和武陽子飛了過去。

武陽子臉色一變,把小影摟在懷裡,身子往下彎彎,接著身上的道袍一掀,把自己和小影都罩在了下面。

程月劈出來的勁風撞到了寒冰玉琴上面,玉琴騰空而起落到了水庫裡面,很快沉入水底消失不見。

那些透骨釘也全部插到了武陽子的道袍上面,武陽子脫下道袍扔到地上,然後又掏出一件鶴氅穿在了身上。

我知道武陽子的法術基本都在他的衣服上,同時對武陽子剛才無數的透骨釘比較痛恨,毫不猶豫的從程月手裡拔出了昆吾刀。

昆吾刀隨著我的意念飛了出去,武陽子唸著七星咒,他的鶴氅上蒙了一層金光,又把臉色嚇得蒼白的小影擋在了下面。

這次武陽子的金光對昆吾刀一點作用沒有,昆吾刀就像插進奶油一般,進入的輕鬆而又滑潤,然後鶴氅下面連續響起了兩聲慘叫。

等到昆吾刀回到我的手裡,武陽子的鶴氅已經成了碎片,碎片之下,是武陽子和小影的屍體。兩人的脖子上都多了一抹血色。

輕易的殺掉了兩個高手,我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看看昆吾刀上面,沒有粘上一點血痕,悵然若失的收刀入鞘。

“殺人不見血,昆吾刀果然名不虛傳。”遠處響起了掌聲,然後一個人踱步走來。

“殺人這個事,一次生疏兩次生疏,第三次就沒有感覺了,而且這兩個人都是惡人,你不殺他他就殺你,你別無選擇,別給自己太大心理壓力。”

來人一路走一路說,正是我不想見到的石明賢,他從我的表情看穿了我內心的想法。說出這麼一段話來寬慰我。

“這人是誰?”程月指著石明賢問我。

石明賢把一個袋子扔到了程月手裡,程月打開一看,裡面有幾包零食,她的敵意馬上收起來幾分,對著石明賢笑笑。不過並沒有放鬆警惕。

“怎麼到處都有你!”我沒好氣的對石明賢說道。

“我來紫桓縣兩天了,聽說狼山水庫這裡夜景很好,我就過來看看,沒想到正好碰見你殺了兩個人,放心吧,我不會報官的。”

石明賢說的很悠然,反正我不相信他是半夜跑出來看夜景。

我心說有種你就報官,看你事大還是岳掌門事大!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拍著腦門說道:“哦,我想起來了,今天冰山李在我家吃完飯就要離開,還說有個人在等她,感情那個等她的人就是你!”

石明賢點點頭,說道:“你小子猜對了,感謝你今天對我女友的盛情招待。改天我會回請你的。”

程月聽出了一點什麼,瞪著眼睛說道:“我媽媽,是你女友?”

石明賢大言不慚的答道:“程月姑娘是吧?你媽媽可能沒有好意思跟你說,她其實一直是單身,我以前是她大學的學長,前些天,我和你媽媽再次牽手了,嘿嘿,你不會排斥有個後爹吧?”

程月想了想,天真的說道:“我媽媽能有個依靠也好啊,再厲害的女人,總歸需要一副男人的肩膀,只要你能對她好,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排斥你。”

完了完了,程月這次看來要認賊作父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9-5-29 16:19
621 視如己出

看程月對石明賢畢恭畢敬,唯恐石明賢不要冰山李的樣子,我不得不承認,石明賢拿下冰山李這一招,真的是太絕了!

我心裡痛罵著石明賢,然後回頭看看武陽子和小影,這一對男女雖然死了,不過還是保持著緊緊擁抱的姿勢,倒是有點讓人動容。

我走過去,想把他倆扔到水庫裡面。結果石明賢攔住了我。

石明賢掏出了一個手機,對我說道:“岳憤,這兩個死人,不對,好像一個是人,一個是小魔頭,我幫你處理了,你扔到水庫裡回頭還要浮上來。”

我看看石明賢,他會有這麼好心,專門跑來幫我打掃戰場?

我推開石明賢。說道:“不用了,我自己解決就行了,我可以把他們剁碎用火燒了,不會留下痕跡的。”

石明賢拿著手機對著武陽子和小影拍了幾張照片,然後對我說道:“那好,你要自己處理就自己處理吧,算我多嘴了。”

我一把搶過石明賢的手機,上面拍好的照片已經發送出去了,我這下明白了,石明賢就是為了拍下武陽子和小影擁抱的照片。

我看看石桌邊上的程月,小聲質問石明賢:“你為什麼要拍照片,是為了讓青城山的人找我尋仇嘛!”

石明賢連忙擺擺手,說道:“岳憤,你絕對是誤會我了,我不是為了讓青城山的人找你尋仇,恰恰相反,我是為了讓青城山的人知道,武陽子在外面沾花惹草,而且對你痛下殺手,他的死是咎由自取。”

我逼近一步,盯著石明賢問道:“老石,我不想在程月面前拆穿你,也不想在李阿姨面前拆穿你,所以你最好不要對我不利。”

“岳憤你看你說的這是什麼話,無論你娶了程月還是娶了小怡,你都是我女婿,一個女婿半個兒,我怎麼可能對你不利,疼還疼不過來呢!”

石明賢的話讓我差點起了雞皮疙瘩,看來他注定要成為我下半生繞不開的人了。我就追問他,到底為什麼要拍照片。

“丁鋒沒有被抓住,但是丁鋒的罪證全部暴露了,丁鋒現在已經成了控靈追緝的要犯。

“而且我把祁紅玉治好之後還給了祁鎮龍,祁鎮龍已經和我達成協議,只要我能讓他安全退休,就不會以我為敵。

“你李阿姨也把所有的功勞,都讓到了小怡頭上,還給了小怡一個控靈的身份,現在小怡已經有資格競爭控靈一把手的位子了。

“那些可以拍板的大人物,同意我的,已經收到了我的大禮,有一個不同意的,已經被我的僱傭兵團隊暗殺了,現在萬事俱備,就等小怡從天山回來,我送她進京就職了……

“當然,那些名門大派,有個別的以小怡年輕沒有經驗為由,不想給小怡投票,導致現在小怡還差一票才能當選,所以拉票對我來說至關重要。

“而青城山的二師兄,也就是武陽子的二師弟,跟我是多年的交情,只要武陽子死了,他很快就會當上青城山的掌門人。

“我拍個照片發給他,證明我替他掃除了心腹大患,也就是擋在他做青城山掌門的攔路石,他一定會全力幫我說服他師父,到時給小怡投上一票的。”

石明賢步步為營,計畫進行的很順利,所有能利用的都被他利用上了,今晚就算我不殺武陽子,他也要想辦法殺了武陽子。

看來石三怡登上控靈一把手的寶座,已經是板上釘釘了,無非就是時間問題。

只要石明賢不是為了找到龍吟古墓,或者找到龍吟古墓不用我當鑰匙,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了。

省的到時弄得冰山李下不來台,程月跟著不開心,而且還會連累石三怡有生命危險。

我無意之中,也被石明賢當了棋子,到哪都有他跟著,這點真的實在讓人受不了,簡直一點隱私都沒有了。

我對石明賢說道:“好吧,隨便你了。但是有一點你能不能跟我保證一下,以後別老是跟著我,上次你帶走了祁紅玉,萬一祁鎮龍以為我跟著你一夥的,恨上我怎麼辦!我不怕別人恨。就怕無緣無故被別人恨!”

“我今晚又不是跟蹤你,我是跟蹤武陽子準備找機會殺了他,結果你先動手了,這個可不是我故意要偷窺你的隱私。”

我走過去攬著程月的肩膀,回頭對石明賢說道:“老石,屍體交給你了,你把屍體帶去青城山都沒問題。”

石明賢拍照之後,武陽子和小影的屍體對他來說就沒用了,所以我故意把這件事扔給他,麻煩能甩給他一點是一點。

石明賢一拍胸脯,對我和程月說道:“這不是小事嘛,你倆是我的孩子,這就是我份內的事——大憤,小月,你倆路上慢點啊。”

程月客氣的回頭,對著石明賢點點頭,說道:“石叔叔,辛苦你了。”

石明賢擺擺手,說這是小事,又讓我們抓緊離開這個亂糟糟的地方。

我拉著程月走回皮卡車,程月這才好意思吃那些零食,又從口袋下面翻出來一個手機,是目前最流行的那款。

不過能看出來,這款手機是專門定製的,因為顏色是程月最喜歡的紫色,而櫃檯上沒有這種顏色,手機上面還鑲著很多的小鑽石。

看程月愛不釋手,把手機在手裡翻來翻去,一時鑽光閃閃,雖然玉器和鑽石是兩碼事。但是我也能認出上面的鑽石價值不菲。

我一邊開車一邊說道:“石明賢真是下本,這個定製款的手機,在加上上面貨真價實的鑽石,估計要百八十萬。”

程月嚇了一跳,說道:“百八十萬?那要買多少羊肉串多少零食啊!石叔叔的禮物太貴重了,不行,我要回去還給他。”

你回去把手機還給他,正好又被他花言巧語的賣一通好,我心說你要是知道他女兒是石三怡,不知道你會不會把手機摔到他臉上。

我不動聲色的說道:“沒事,你石叔叔家裡有的是錢,別看他沒有排在全國富豪榜上,那是因為他低調,這點錢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九牛一毛。”

聽我這麼一說。程月開心了,不停感嘆冰山李找到一個有錢還有知道疼人的好老公,還說石明賢看上去穩如泰山,跟冰山李很般配。

“尤其是石叔叔的氣勢,你看剛才說給咱們打掃戰場毫不含糊。那一份氣勢和豪爽,正好能壓制我媽的強勢,怪不得她比以前多了一分女人味——哈哈,大憤,你說要不是石叔叔,我媽還有人要嗎?她以前根本不像一個女人。”

程月說的有道理,憑冰山李那女強人的氣勢,在我見過的男人裡,除了石明賢,其他男人還真的鎮不住她。

冰山李,你在自己女兒心裡,都差點沒男人人要了,現在你談了一個男朋友,看把你女兒高興的。

不知道冰山李知道程月的想法,該高興還是該感到悲哀!

程月一邊替冰山李高興。一邊批評我:“臭大憤,你都不知道給我買個手機,你看石叔叔多有心思,為了討好我媽,還送了我一個貴重的手機。”

我拍拍自己胸口,說道:“大姐,這手機對於你石叔叔來說那是九牛一毛,我雖然沒有送你一百萬,但是我的所有都是你的,包括這顆心。”

程月哈哈一笑,說道:“你說的也對哦——另外你放心吧,我可不是拜金女,我只是想到我媽最疼我了,以後有了這麼一個有錢的後爹,他們也肯定不會虧待你,隨便給咱們一點零花錢,你就不用那麼辛苦去賺錢了,會有很多時間陪我——而且石叔叔和我媽的關係,好像已經不一般了,你看他疼我的樣子,簡直就像疼親生女兒。”

程月傻的可愛,真以為石明賢對她視如己出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9-5-29 16:19
622 著急尋琴

程月對冰山李和石明賢走到一起很期待,還說以後石明賢會讓我的日子輕鬆很多,我不想讓程月掃興,就跟著她一起哈哈笑。

其實我心裡想的是,打死我也不會花石明賢一分錢,現在都擺脫不了石明賢,要是花了他的錢更擺脫不了他。

何況我家裡還有幾十個嬰靈玉,等到柳校長和她同事生下健康嬰兒,我那些嬰靈玉就可以開賣了,雖然要給秦叔抽頭子。但是也能賺個幾十萬。

回到家裡都快天亮了,自從把程月從懸水嶺扛回家,我感覺自己的作息時間都快亂套了,經常性的通宵熬夜,實在有點受不了。

大虎和玉貓聽到動靜馬上起來了,程月去洗澡的時候我看看家裡,沒有任何入侵的痕跡,看來有這兩隻貓在,家裡很安全。

程月拿著睡衣去了衛生間,洗好就躺到了床上。等我洗好躺在她身邊,抱抱她想要親熱,程月把我推到了一邊,嘴裡喃喃的說道:“累了,別動我。”

看到親熱無望,我也只好睡去,一直到中午才起床。

醒來的時候我才想起,灰衣熊貓還在紫桓縣呢,我連忙洗漱做飯,接著叫醒程月,兩人兩貓一起吃了一頓飯。

吃好我讓程月在家休息,然後我把昆吾刀帶著,奔著秦叔家裡就去了。

看到秦叔恢復的不錯,我就想讓他幫我去找灰衣熊貓,結果秦叔看到無利可圖,推脫自己需要休息,說什麼不跟我去。

“秦叔,你說我昨晚是不是殺生了,那麼大一條鯰魚,跟我無冤無仇,就那樣被我殺了,唉……”

聽我這麼一說,秦叔連忙問我鯰魚有多大,我說都快五尺長了,秦叔又問我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就把事情跟他說了一遍。

“那條鯰魚不知道吃了多少魚蝦才長這麼大,他能吃別的活物,你就能殺了它,這沒毛病,大侄子不用自責啊。”

秦叔說完還拍著我肩膀安慰我。然後他裝作不經意的問道:“大憤,你說那個琴,就是寒冰玉琴,掉到了水庫裡了?”

哼哼,我就知道秦叔聽了這個就坐不住了,果然,他還是想得到寒冰玉琴。

我沒有拆穿秦叔,點點頭答道:“那個玉琴被程月用昆吾刀一刀劈下去,確實掉進了水庫裡,我是親眼所見,當時程月怕玉琴和昆吾刀兩敗俱傷,還特意沒有把昆吾刀從刀鞘裡面拔出來——怎麼了我的叔,難道你又想得到寶貝?”

秦叔一本正經的說道:“大憤,你也知道老叔我喜歡附庸風雅,一直想買個古琴,結果沒有合適的,那玩意上點檔次的都太貴,這次咱們去水庫把寒冰玉琴打撈上來,等你嬸子病觀音回來,我讓她教程月彈琴,程月不想學的話,還是可以教你的孩子的嘛,古典文化不能丟,對不對?”

秦叔說完拉著我就走,上車之後我把車對著姜裁縫家裡開去,秦叔問我為什麼不直接去水庫。

我說還是要讓姜叔兩口子幫忙一起找灰衣熊貓最好。

“就這點小事,讓他們幫忙幹啥!有老叔我在就行了,你不是有昆吾刀嘛,還怕找到那個臭熊貓解決不掉他!”

秦叔說的豪氣,其實我心裡明白,秦叔是怕把寒冰玉琴撈上來之後,人多不好分。

反正我跟秦叔爺倆對付灰衣熊貓綽綽有餘,我也沒有什麼怕頭,但是我不知道怎麼去找灰衣熊貓。

“這還不簡單,咱們去鯰魚死掉的那個水塘附近查看一下,那個水塘一定有水口通往水庫,昨晚寒冰玉琴掉進水庫裡,說不定臭熊貓就看到了,我感覺這傢伙現在差不多就在打撈寒冰玉琴……”

秦叔說到這裡,使勁的砸我肩膀,嘴裡喊道:“臥槽,你小子快點開,別讓人家把寶貝拿走了!”

秦叔要是會開車,非從我手裡搶走方向盤不可,我被他催的心煩。很快上了去狼山的大路,這一路車稀人少,路上也沒有限速,我把車開的飛快。

開到昨晚青禾伏擊我的地方下了車,帶著秦叔走到水塘邊。這裡遠離大路,而且雜草又高又密,那麼大的鯰魚飄在水上,所以沒有人看到。

秦叔扯著鯰魚的鬚子把鯰魚拉到地上,然後掏出一把小刀,使勁的去割鯰魚的鬚子,結果他的刀刃都磨斷了,也沒割下來一根。

秦叔一翻手,說道:“你小子愣著幹什麼,抓緊把昆吾刀借我用一下!”

“咱們不是找灰衣熊貓的嘛,你怎麼跟鯰魚較上勁了。”我不情願的把昆吾刀遞給了秦叔。

“我不查看鯰魚的來歷,怎麼知道這個水塘的水口通往哪裡!——你小子快點把刀拔出來啊,不是岳家的人,我拿什麼把刀拔出來!”

秦叔急急忙忙的樣子,我把刀接過來,從刀鞘裡面拔出來又遞給秦叔。

原來這把昆吾刀,不是岳家人拔不出來,這樣等於又多了一份保障,怪不得空鏡大師那天敢用昆吾刀當賭注,他肯定也知道這一點。

秦叔用昆吾刀很快割下來鯰魚的長鬚,數了一數之後,他掏出一個布袋子,小心的把鯰魚的鬍鬚包了起來,放到了胸口貼身的口袋。

秦叔指著鯰魚屍體對我說道:“這種鯰魚叫做鬍子鯰,特徵很明顯,鬍鬚共有八根,上四下四的分佈,鬍子鯰一般很難長大,能長到二斤都算是極品了,沒想到這個竟然長到了五尺多長。他肯定是水庫裡面的王者,所以,下面的水口出路,一定在水庫裡。”

秦叔來到這裡的目的主要就是為了鯰魚的鬍鬚,老傢伙真是見到便宜就佔。

“你當我傻啊,這麼大的鯰魚肯定是去水庫裡面找吃的,但是這水庫跟湖泊一樣,一眼望不到邊,誰知道水塘和水庫之間的出路在哪裡!”

聽我這麼說,秦叔沒有生氣,掏出一個引信很長的炮仗,掰開鯰魚的嘴,使勁把炮仗塞了進去,然後點燃了引信,又把鯰魚推到水裡。

秦叔拍拍鯰魚的頭。又撩了一點水在鯰魚的眼睛上,說道:“走吧,游回你捕食的地方,對你曾經吃下肚子的冤魂道個歉,然後我保你再入輪迴!”

秦叔的手離開了鯰魚。鯰魚突然睜開了眼睛,甩動一下尾巴,整個身體沒入了水裡,然後小小的水塘冒出一團大水花,接著水位下降了半尺。

“快點,去水庫邊上,但願連接水塘的水口在這邊,要是在對面咱們就看不到了。”

我看秦叔不像是糊弄我,連忙跟他跑上車,迅速把車開到了水庫邊上,也就是昨晚武陽子和小影彈琴的位置。

秦叔手搭涼棚,不斷的看著遠處,嘴裡不停的唸唸叨叨:“臭熊貓千萬別把寒冰玉琴弄走了……臭熊貓千萬別把寒冰玉琴弄走了……”

我還不知道秦叔搞什麼鬼的時候,靠近岸邊的水下突然一聲悶響,然後咕嘟嘟的往上冒著紅色的水泡。還有一些殘骨碎肉。

我感覺秦叔有點過了,就說道:“秦叔,你答應鯰魚讓它入輪迴的,怎麼把它炸碎了。”

“你懂個屁,不破不立,昨夜你的昆吾刀正好紮在了他命門所在,鎖住了它的魂魄,我不炸碎它的屍體,怎麼放走它的魂魄,你小子別叨叨這事,現在看來,出口就在這裡,灰衣熊貓昨晚肯定就在這個位置出水的,所以他一定也看到了寒冰玉琴掉下水了,倒霉,說不定寶貝被他撈走了!”

秦叔看著水裡,急得直跳腳,要不是下面水深,他一定會跳下去。

“不行,我要給多嘴猴打電話,讓這小子帶點東西來,然後我潛水下去找寶貝!”

秦叔說完就到我口袋裡搶手機,我指著水裡對秦叔說道:“你看那是什麼?”

秦叔伸頭一看,一個黑白皮毛的東西浮出了水面。
Babcorn 發表於 2019-5-29 16:19
623 狼狽跑路

秦叔著急的時候,在我的指引下看到了水裡浮上來一隻熊貓,喜得他咧開嘴笑,從皮卡車車斗裡拿出一卷繩子又跑過來。

秦叔把繩子頭頭打了一個活結,對著水裡一扔,正好套在灰衣熊貓的脖子上,然後喊我幫忙,爺倆一起把灰衣熊貓拉到了岸上。

灰衣熊貓兩眼緊閉,已經沒了氣息,秦叔指著我說道:“我要問他玉琴去了哪裡。你看好你的昆吾刀,千萬別不注意拔出鞘把他殺了。”

我把昆吾刀收好,然後看看灰衣熊貓,這傢伙死熊一般的躺在地上,身上的皮毛不停的往地上滴水,一動不動的不知道是死是活。

“大憤,灰衣熊貓漂上來的水面,是不是玉琴落下去的地點?”

玉琴,玉琴,你就知道玉琴!

我對秦叔視財如命這一點。感覺很是可笑,不過還是看看地形,想了一下夜裡的情景,對秦叔點點頭。

“不要問了,這小子一定知道玉琴的下落,說不定還把玉琴藏了起來,玉琴絕對不能落到這種歹徒手裡!”

秦叔義憤填膺正氣凜然的說完,使勁在灰衣熊貓胸口錘了兩下,看灰衣熊貓一點反應都沒有,秦叔急了。

秦叔把灰衣熊貓在地上放好,跪在了灰衣熊貓邊上,不停按壓灰衣熊貓的胸口,把他肚腹裡面的水給壓了出來。

秦叔看灰衣熊貓還是沒有醒,一把拉住我的手腕,指著灰衣熊貓說道:“大憤,你年輕人肺活量好,快來給這傢伙人工呼吸。”

我對寒冰玉琴沒有多少想法,灰衣熊貓的生死對我來說也無所謂,而且讓我給這個妖言惑眾的傢伙人工呼吸?

不如殺了我!

“算了吧秦叔,你侄媳婦巴不得這傢伙死呢,要我去救他?門都沒有!”

秦叔看我拒絕的很堅決,馬上就來了一套標準救護動作,嘴對嘴給灰衣熊貓人工呼吸,看得我差點噁心的吐了。

沒過一會,灰衣熊貓在秦叔傾盡全力的救治下,悠悠醒來了:“我沒死?”

秦叔馬上焦急的問道:“熊貓寶寶,快點告訴我寒冰玉琴在哪裡,我給你新鮮的竹子吃。”

我很看不慣秦叔為了寶貝弄成這個樣子,踢了踢灰衣熊貓,秦叔跟護兒子一樣把我推開了。讓我不要動手動腳。

老江湖也有弱點,秦叔就是愛財愛寶貝,看來為了寒冰玉琴,他現在已經中了魔。

我對秦叔說道:“熊貓大俠一張破嘴縱橫天下,引得多少愚者為之傾倒,人家不喜歡吃竹子,喜歡吃腐骨爛肉……”

我還沒說完呢,秦叔馬上對灰衣熊貓改口了:“不喜歡吃竹子好辦,不就是腐骨爛肉嘛,黑心商販那裡多得是,要不直接給你吃蛆蟲好了!”

灰衣熊貓都說了,吃腐肉只是為了生存,不到一定地步是不會吃腐肉的,秦叔說要喂他吃蛆蟲,把剛醒來的灰衣熊貓又嚇得暈了過去。

秦叔試試灰衣熊貓的鼻息,對我說道:“這傢伙還沒死,抓緊送到我家裡去,我把他救活,然後追問玉琴的下落!”

我很無奈,心說要不然把灰衣熊貓帶回去,然後讓程月上門,把這個誣陷袁督師的傢伙殺了算了,至於玉琴那件邪路大殺器,不見了最好。

我把車開過來,跟秦叔兩個費勁的把灰衣熊貓搬上皮卡的車斗,秦叔自告奮勇坐在車斗裡,防止灰衣熊貓跑了。

這老頭真是鑽進琴眼裡去了,用車斗裡的一件雨衣披在灰衣熊貓身上,然後他一屁股坐到了灰衣熊貓身上,示意我抓緊上車。

我笑笑上了車,剛把車子開走沒多遠,水庫的管理員被剛才鯰魚在水底炸裂的動靜驚動,終於從遠處跑了過來。

水庫管理員一邊跑一邊對我招招手,我放下車窗,聽到他對我喊道:“停車,停車,還有那個老頭,快點放開那隻熊貓!”

“彭城動物園都沒有熊貓,小小的紫桓縣哪裡有什麼熊貓,看你年齡不大,怎麼老眼昏花了,那是我的皮大衣好不好!”

秦叔沒好氣的對管理員喊著,又使勁敲打車廂,讓我不要理睬管理員抓緊走。

水裡還有鯰魚的殘屍,要是停車就被抓了一個現行。我只好加個油門把車開走了,水庫管理員在後面追了一段路,累的氣喘吁吁只好停下了。

我這半年多遇險不少,但是最丟臉的就是這次,被一個普通人一通狂追。喪家之犬一樣狼狽跑路。

開的遠了,我下車埋怨秦叔為什麼不把灰衣熊貓蓋結實,秦叔沒有理睬我,跑到路邊掰斷幾根大樹枝,連著葉子蓋到了灰衣熊貓身上。

這次徹底看不到熊貓的樣子了,我讓秦叔把伸出車外的樹枝折斷,然後開著車直奔古玩街。

路上遇到熟人打招呼,秦叔在後面打著哈哈說道:“需要一點新鮮樹枝樹葉熬點酸水去火,嘿嘿,最近火氣比較大。”

秦叔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沒有人懷疑我車上藏著東西,皮卡終於開會到了秦叔的店舖門口,我一打方向盤,把車尾對準了秦叔的店門口。

秦叔讓我在車斗裡坐著,自己開門進房子拿了一個超級大的口袋,然後趁著街上人少的時候,把口袋伸到樹枝底下,慢慢把灰衣熊貓裝了起來。

然後我拿著兩根滿是葉子的樹枝作掩護,秦叔費力的灰衣熊貓從車斗裡一腳踹了下來,接著又拖進了他的店裡。

我把車子變個方向,貼近秦叔店裡的櫥窗停下,又收拾一下地上散落的樹枝樹葉,然後跨進了秦叔的店裡。

秦叔看我進來,遞給我一杯茶水,接著嘩啦一聲,把捲簾門拉了下來。

我看看茶水,想到自己上次差點拉斷了腸子,就對秦叔說道:“秦老頭,你不會又給我下藥吧?”

秦叔擺擺手,催促我抓緊喝水:“我倒是想給你下藥。那樣的話誰給我幫忙?快點,跟我一起把這傢伙抬到後面小院裡。”

我跟秦叔把灰衣熊貓抬進了後院,後院的頂上,已經被秦叔拉上了那種吸熱的黑色網布,這樣其他人從高處就看不到這個小院裡的情形了。

秦叔把灰衣熊貓綁在了椅子上,然後從冰箱裡拿來牛肉羊肉,還有半個鹵豬頭,全部擺在了灰衣熊貓面前的桌子上。

擺好食物秦叔一翻手,拿出來一把剃刀,把灰衣熊貓頂門心的毛全部剃掉了,又在露出來的光皮上面插進一根空心針,把一點陰火藥灌了進去。

“這下,這傢伙的功力就一點也不剩了,只能任咱們擺佈了。”

秦叔說完拔下那根針,我左右開弓。對著灰衣熊貓打了十幾巴掌,這傢伙一點動靜沒有,我使勁對他襠下踹了一腳,終於把這個傢伙打醒了。

在灰衣熊貓醒來的瞬間,秦叔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說道:“大憤,你要是再打熊貓大俠,我這一把老骨頭就跟你拼了!”

我差點笑出了聲,你都把人家綁了起來,現在還裝作好人,灰衣熊貓雖然不是東西,但是也不會傻到上了你的當。

灰衣熊貓又吐出了一口水,然後兩眼盯著桌子上的食物,口水都下來了。

秦叔連忙解開灰衣熊貓胳膊上的繩子,指著那些肉說道:“熊貓大俠,你儘管吃,我現在就給你泡茶,吃好喝好咱們好好聊聊。”

秦叔說完去泡茶去了,我看著灰衣熊貓甩開腮幫子大吃大喝,心裡忍不住痛罵秦叔。

秦叔這個老混蛋。我以前來他家多少次,連一口鹹菜都沒吃到,這次灰衣熊貓卻吃了這麼多好東西。

很快秦叔端著兩個茶杯過來,一個大茶杯放到了灰衣熊貓面前,一個小茶杯是給我的,我哼了一聲喝口茶水。

睡衣熊貓很快把食物一掃光,秦叔看他吃飽喝足,伸著頭說話了。

“熊貓大俠,玉琴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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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4 嚴刑逼供

秦叔問話的時候,灰衣熊貓還打了一個飽嗝,順了一口氣之後,灰衣熊貓抹了一把嘴,說道:“這位岳掌門我見過,不知道閣下是?”

秦叔馬上恭敬的答道:“在下紫桓縣秦牧風,見過熊貓大俠。”

灰衣熊貓對秦叔的表現很滿意,說道:“秦先生好,看你對我慇勤招待、禮貌有加,關於寒冰玉琴的下落。我一定對你據實相告。”

秦叔會演戲,灰衣熊貓也會,現在被綁在椅子上,除了兩條胳膊被放開了,腿動都不能動,還不動聲色的說秦叔對他禮貌有加。

不過秦叔聽了灰衣熊貓的話,馬上搬來一個小板凳坐在灰衣熊貓面前。

我在灰衣熊貓對面慢慢的品茶,想聽他怎麼忽悠秦叔。

“夜裡寒冰玉琴飛到了水庫裡,差點砸到我頭上,我連忙去摸,結果玉琴落水之後下沉太快,秦先生你看我,這滿身的肥肉,下潛的速度就慢了,結果沒有抱住玉琴,只好休息了半夜,白天又下水去找,當我剛剛找到玉琴的時候,那條大鯰魚游到了我身邊,轟隆一聲炸開了,把我炸得當場在水裡吐了血,玉琴也從我手裡落下,被水底一個什麼大傢伙吞到了肚子裡,那個大傢伙想來吃我,我雖然奮力躲開了。結果還是被他把我撞得暈了過去,慢慢就浮了上來,我徹底清醒之後,就是在秦先生家裡了。”

我不知道灰衣熊貓說的是真是假,但是我能肯定,玉琴沒有被灰衣熊貓藏起來,不然他藏好玉琴早就跑了,還能等著被秦叔從水裡炸上來啊。

但是秦叔可不這麼想,他一個勁的追問灰衣熊貓,什麼樣的大傢伙,是魚還是龍,是凶獸還是靈獸。

我能看出來,無論灰衣熊貓怎麼回答,秦叔都不滿意,他認定灰衣熊貓是騙他。後來他就不跟灰衣熊貓廢話了,一個勁的給我使眼色。

我故意裝作不明白,問秦叔道:“你老是看我幹嘛?”

秦叔一拍桌子,說道:“把這臭熊貓給我綁起來,我要嚴刑逼供!”

反正灰衣熊貓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功力,除了會說話之外已經沒了其他本事,我看看天快黑了,懶得在這裡浪費時間,拍拍手站了起來。

無論秦叔怎麼喊我我也沒理,徑直從他家裡走了出來,看看車停在他店舖邊上不礙事,我沒有挪車,直接就回家了。

程月看我進門,連忙問我灰衣熊貓找到沒有。

我告訴程月,灰衣熊貓找到了,不過秦叔正在教他怎麼做人。

程月想要過去看看,我說我累壞了,你給我做點吃的,我吃好之後你再去看也不遲。

等我吃好了,程月簡單收拾一下碗筷,就急不可耐的跑去了秦叔家裡。

等到程月回來,我問她有沒有把灰衣熊貓殺了。

“已經不需要我殺了他,他被秦叔折磨慘了,我進去的時候,秦叔正在往他嘴裡灌爬著蛆蟲的糞水,真的噁心死我了。”

程月說完直奔衛生間,啪的把門關上了。

我心說秦叔為了玉琴真是拼了,不過也想看看熱鬧,我就去了秦叔家裡。

進了院子,我看到灰衣熊貓連胳膊都被綁在了椅子上,正坐在院子中間,秦叔提起一桶水從他頭頂澆了下去,沖掉了他一身的污穢。

我笑著對秦叔說道:“怎麼樣,問到了沒有?”

秦叔搖搖頭,咬牙切齒的說道:“這東西真是死硬,沒事,我還有其他的招。”

秦叔說完走進了房間,噔噔噔,好像去了二樓。

秦叔一走,灰衣熊貓眼淚立刻下來了,可憐兮兮的對我說道:“岳掌門,你給我一個痛快吧,我再也忍受不了這個秦牧風了!”

我被灰衣熊貓這一下弄得愣了,心說秦叔是怎麼把一個不要臉的傢伙,折磨到了連命都不要的地步?

看我沒有回應。灰衣熊貓又哀求我:“岳掌門,以前得罪你算我瞎了雙眼,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這個小人計較,現在我求求你。用你的昆吾刀刺我的肚臍眼吧,那裡是我身上最弱的地方,保證沒有痛苦一下斃命,總比被秦牧風折磨強,你走的這段時間。假如讓我選擇,我寧願去地獄油鍋裡呆著。”

我猶豫了一下,沒有抽出自己的昆吾刀,而是拿起了秦叔放在旁邊的一把剪刀,然後摸了摸灰衣熊貓的肚皮,猶豫要不要給他一下子。

“岳掌門,你發發慈悲吧,求你了,給我一個痛快!”

樓梯上響起了噔噔的聲音,秦叔可能是要下樓了,灰衣熊貓現在要不是被綁在了椅子上,保證會給我下跪磕頭。

好吧,既然你一再哀求,我就給你一個痛快好了,讓你死在我手裡,也算我給程月還有袁督師一個交代了。

就在我拿著剪刀準備刺進灰衣熊貓肚臍眼的時候,身後有人大喝一聲:“岳憤,放下剪刀,離國寶遠一點。”

我回頭一看,轄區派出所的胖馮正拿著槍指著我。很緊張的樣子。

“馮叔,千萬別走火了,我只是為了給熊貓修剪一下皮毛而已。”我說完之後扔掉剪刀,然後慢慢的後退。

“誰在我家裡大吵大鬧!”秦叔提著一個黑乎乎的類似血滴子的東西,對著胖馮的背影喊道。

胖馮一回頭。把槍口對準了秦叔:“秦牧風,你私自販賣國寶,現在人贓俱獲,還有什麼話說!”

我一下明白了,一定是水庫的管理員報了警,不過他沒有記住我的車牌號。

再加上警察未必相信有人販賣大熊貓,所以胖馮只是在秦叔店門口到我的車,然後隨意過來看看,不過他沒想到,秦叔家裡確實有一隻大熊貓。

秦叔對我指了指:“大憤,你小子竟然販賣國寶,我真是看錯你了!”

我嚇了一跳,可是這老傢伙拚命要把灰衣熊貓帶回來的,現在怎麼把屎盆子扔到了我頭上。

胖馮順著秦叔一指,把臉轉向了我,秦叔馬上把手裡的東西扔到了一邊,然後笑著走了過來,又把兩隻手並在一起舉到了胖馮面前。

“老馮,你看你來我這裡怎麼還舞槍弄棒的,快收起來收起來,要是我跟大憤做了壞事,還用得著你上門啊,我們早去自首了,不信你跟冰山李打聽打聽,我跟大憤幫她破了多少大案子。”

胖馮沒有放下槍。指著灰衣熊貓說道:“老秦,你跟我解釋一下,熊貓是怎麼回事?”

“我今天肚子疼,想要弄點新鮮的樹枝樹葉熬水喝,就叫上大憤。爺倆去水庫那邊折了一些樹枝,這破壞綠色植被的錯誤我承認,你該罰就罰我絕對不推卸責任,但是這只熊貓,我是有功無過的。你看看這只熊貓……”

秦叔說到這裡,慢慢走到了灰衣熊貓後面,胖馮馬上把槍對準了秦叔,不過秦叔的身體被灰衣熊貓擋住了,胖馮的槍等於指向了灰衣熊貓。

一開始灰衣熊貓不敢說話。因為他不敢確定胖馮的身份,現在他想說話也不敢了,因為他看出來胖馮只是普通的警察。

普通的警察就是普通人,要是他一隻熊貓開口說話了,萬一胖馮受到了驚嚇開了槍,灰衣熊貓可就一命嗚呼了。

剛才灰衣熊貓沒法逃脫,想要我給他一個痛快,現在他馬上就要被警察救走了,早已去掉了心裡的死念。

“老馮,你看著熊貓是不是大病初癒的樣子,我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病了,我是為了救他才把他帶回來的!”

秦叔說到這裡,一伸手攬住了灰衣熊貓的脖子,然後使勁一勒,灰衣熊貓的嘴張開了,秦叔另一隻手把一枚藥丸塞進了灰衣熊貓嘴裡。

“秦牧風,你抓緊放開熊貓,不然我開槍了!”

秦叔使勁捏住灰衣熊貓的鼻子,讓他把藥丸嚥了下去,然後才松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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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5 滾落塵埃

秦叔鬆手之後,灰衣熊貓整個人都不好了,在椅子上晃來晃去,肚子一鼓一鼓的,嘴裡還不停的冒著血水。

胖馮嚇了一大跳,連忙收起槍靠近灰衣熊貓,想要給他解開身上的繩子。

秦叔一把攔住了胖馮,板著臉說道:“熊貓可是猛獸,他現在吃了我的藥,身體正在激烈的反應。你要是給他解開了,小心他咬你!”

胖馮愣了一下,臉上都是疑惑,抖著手問秦叔:“老秦,你真的是給熊貓治病的?”

秦叔一拍大腿,說道:“要不是想給熊貓治病,我那麼貴重一顆藥丸,幹嘛要塞到他嘴裡!”

胖馮反正是不知道那顆藥丸貴不貴重,但是我清楚的很,那顆藥丸被灰衣熊貓吃了之後,灰衣熊貓想要再說話是不可能的了。

果然,我看到灰衣熊貓的喉嚨開始發紅,現在我確定秦叔的藥丸是啞藥了。

胖馮的手抖得更厲害了:“老秦,你的藥管用嗎,槽,我才幹上所長沒幾天,這國寶熊貓要是死在我的轄區,我可就要遭殃了!”

秦叔轉到灰衣熊貓前邊,看了看灰衣熊貓的喉嚨,馬上放心了,很快解開了灰衣熊貓身上的繩子,然後用把灰衣熊貓從椅子上推了下來。

灰衣熊貓轟然落地,把胖馮的一顆心差點嚇得跳了出來。

秦叔一屁股坐到了板凳上,然後指著灰衣熊貓說道:“老馮,你要是還給我和大憤扣屎盆子。說我們販賣國寶,這只熊貓的死活我可就不問了。”

我連忙幫秦叔敲邊鼓,對胖馮說道:“馮叔,秦叔他老人家的藥雖然下去了,但是還需要他用獨門的按摩手法給熊貓推拿,不然熊貓可就死定了。”

胖馮相對於冰山李,其實更像一個成功的官僚。

這個經歷過官場傾軋的老人,已經吸取了教訓,眼珠子都沒轉,馬上改了口。

“老秦,你跟大憤都是正當的生意人,怎麼會販賣國寶呢!再說了,你們最近幾天沒離開紫桓縣,上哪裡偷國寶,這只熊貓肯定是你們撿到的。你們一腔熱血,看到熊貓受傷就出手救治,還不惜動用私人的良藥,這種無私的奉獻精神,值得紫桓縣每一個人學習!”

胖馮一番話說的真誠無比,秦叔笑著點點頭,我一時都陷進了胖馮的話裡,真把自己當做成一個五好市民了。

“既然馮所都肯定了我,那我還有什麼怨言,保證把國寶給救過來!”

秦叔說完站了起來,圍著熊貓繞起了圈圈。

胖馮有點擔心,對著秦叔說道:“老秦哥,你別老是轉圈啊,抓緊給熊貓推拿,只要這傢伙不死,哪怕在專業人員到來之前有一口氣就行!”

秦叔騰空一跳,然後一屁股坐到了灰衣熊貓的肚子上,噗呲一聲,灰衣熊貓的屁股下流淌出一攤黑水,就連嘴裡都冒出了黑色的泡沫。

秦叔拍拍手站了起來,說道:“好了,我已經推拿完畢,熊貓雖然現在還站不起來,但是弄到動物園修養幾天,保證活蹦亂跳。”

胖馮有點不相信,說道:“大憤說你要給熊貓推拿按摩,怎麼你就是坐了一屁股下去,這樣就行了?”

“這就是我推拿按摩的獨門絕技,你沒看到國寶已經排出了體內的毒素了嘛,沒事了,你現在可以打電話叫人了。”

秦叔說的輕鬆,我心說你真會蒙人,灰衣熊貓肚子裡,明明都是你灌下去的糞水,不過是被你一屁股坐出來罷了。

“馮叔,你侄媳婦一個人在家呢,我這為了救治國寶,好久都沒回家了,你看現在我是不是可以回家看看了?”

胖馮看看我,沒有發話。

“大憤,你走你的,這裡有我和你馮叔呢。”秦叔對我擺擺手。

我看看胖馮,他沒有說話,我就慢慢走了出去,然後上車把皮卡開走了。下車我還是想笑。

我相信秦叔能夠把這事擺平,他這個老狐狸撒謊比我還有一套,而且我離開了,等會他一個人撒謊,總比我跟他兩個人撒謊來的容易。

只要熊貓不死。我相信胖馮也不想多事,一定也不會深究。

至於熊貓怎麼出現在紫桓縣這一點,冰山李會出面幫忙解決的。

我回家把事情跟程月說了一遍,告訴程月灰衣熊貓不但失去了功力,而且現在連話也說不出來了。說不定還被秦叔折磨成了傻子。

程月很開心,說道:“這樣就太好了,只要灰衣熊貓以後沒法作惡就行,以後咱們去動物園檢查一下,你說他會不會留在彭城動物園?”

“不會留在彭城的,這種國寶必須專業團隊才能養活,我估計還會送去京城,到時我帶你和兩隻貓咪一起去看灰衣熊貓啃竹子。”

說到這裡,我看著笑容燦爛的程月,在她臉上捏了一把,說道:“小妞,是你先洗還是大爺先洗?或者,咱倆一起洗?”

“我現在不想生孩子了,所以還是分開洗好了。”程月說完走向了衛生間。

我洗好之後進了臥室,大虎和玉貓早已上樓去睡了,我關了燈,然後從後面摟著程月,對著她的脖子呼吸。

程月受不了癢癢,只好轉過身子,我趁機一把抱住了她。

美好的時光過後。我一直睡到了天亮,看著程月還在沉睡,我摸摸她光滑的皮膚,然後用毯子給她蓋好,輕輕的起了床。

洗漱一下我決定去外面吃早飯。好久沒有吃豆漿油條肉夾饃了。

我來到街口的早點鋪,秦叔端著一碗豆漿,嘴裡插著一根長長的油條。

我對秦叔把好東西藏起來,我去他家從來不請我吃飯還耿耿於懷,拍了他後背一下,對他說道:“老東西,小心噎死你!”

秦叔把油條一下插到豆漿碗裡,不甘示弱的對我說道:“大憤,你這個臭小子,夜裡吃屎了嘛,大清早的就不能說點恭喜發財長命百歲之類的話!”

周圍古玩街好幾個人對秦叔提出了抗議:“秦老闆,大家都在吃飯,你說話能不能干淨一點!”

秦叔沒理那些人,端著碗坐到了我身邊,說道:“大憤,我出來忘記帶錢了,正好等下你幫我付錢。”

“你還有沒有一點出息,早點這三塊五塊的也要咬人一口!”

秦叔對我的批評毫不在意,又要了一塊肉夾饃,大口的吃了起來。

我壓低聲音問道:“叔,灰衣熊貓的事,你處理乾淨了嗎?”

“已經解決了!灰衣熊貓以後再也不會說話,而且他的智力也恢復到了嬰兒水平,最多也就比一般的熊貓聰明一點,這次他是徹底的滾落塵埃了。”

嗯嗯。跟我想的一樣,現在我徹底放心了。

“你看你昨天把他折磨的那麼慘,簡直是痛不欲生,你到底找到了玉琴下落沒有?”

秦叔看看左右,小心翼翼的說道:“我昨天只是為了確定那個臭熊貓到底知不知道玉琴的下落。我已經確定了,玉琴並沒有被他藏起來,我已經聯繫過多嘴猴了,等到夜裡我跟他兩個就會到水庫裡去打撈玉琴——大憤,你要是想要你也去打撈。你不去的話,玉琴撈上來就是老叔我的了,到時你可不帶過來跟我爭。”

“我肯定不跟你爭,但是猴哥呢,你總不能讓他白忙活吧!”

“猴兒那邊好辦。我給他一點好東西就行了,他覬覦我的鬼抬轎已經好久了,到時大不了我把召喚抬轎鬼的功夫教給他。”

秦叔很快吃好,抹抹嘴之後對早點鋪的老闆喊道:“我的帳大憤給結了。”

然後這老傢伙慢悠悠的向著水庫的方向走去。

這個時候我看到了冰山李,挎著石明賢的胳膊對著早點攤走來。

石明賢穿的很普通,尤其是腳上一雙普通的白球鞋,簡直低調到了極點。

冰山李正好相反,打扮的花枝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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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6 喜氣洋溢

冰山李現在簡直像換了一個人,不但衣服風格跟以前截然不同,就連那種公事公辦的冰山臉,也換成了一臉的溫柔和幸福,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

說實話,要不是我最近見過冰山李,對她的轉變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現在就會大吃一驚。

比如現在那些認識冰山李的人,有幾個想打招呼,一個“李所”剛喊出口就感覺不妥。紛紛改口喊美女了。

冰山李微笑著跟大家打著招呼,石明賢則是一點架子沒有,安排冰山李坐下,然後自己去端豆漿拿油條。

我剛才由於要跟秦叔說悄悄話,所以坐在了最偏的角落裡,冰山李只顧應付大家的奉承,根本沒有發現我的存在。

石明賢比較老練,在亂哄哄的人群中依然保持著冷靜,端著兩碗豆漿往冰山李身邊走的時候,眼睛掃來掃去,很容易就發現了我。

石明賢拿好吃食放在冰山李面前,然後走到我身邊,把我的碗端到了他的飯桌上。石明賢在冰山李對面坐下,說道:“晶晶,你看誰來了。”

原來冰山李小名叫晶晶,這個我還不知道來,晶晶兩個字被石明賢叫出來,顯得很是親暱,裡面還帶著一絲曖昧。

我沒辦法只好走了過去,坐到了冰山李旁邊的板凳上。

冰山李抬頭看看我,鬧了一個大紅臉,她肯定是想隱瞞兩個人的戀情,沒想到被我就這樣撞破了。

今天早上來這裡吃飯,肯定是石明賢攛掇的,他跟冰山李的想法正好相反。他巴不得把戀情公開,至少在我面前公開。

冰山李畢竟經過大風大浪,很快恢復了鎮靜,說道:“大憤,你怎麼自己來了,小月呢,她吃過早飯了嗎?”

我先喊了一聲媽,然後告訴冰山李,程月還沒睡醒,等會我給她帶早點回去。

大家對我喊冰山李叫媽很奇怪,有個膽大的開玩笑,說我是不是冰山李的私生子。

冰山李連忙闢謠:“都別瞎說啊,大憤父母不容褻瀆啊,大憤的媳婦程月,那是我乾女兒。”

石明賢看看花枝招展的冰山李。掩不住心裡的得意,說道:“小岳,有件事不能瞞你,等到我家小怡安全歸來,我就要跟晶晶去領證了。”

“怎麼,老石,光領證不辦婚禮嗎?”我暗暗頂了石明賢一句。

石明賢不理我的軟釘子,說道:“到時再說吧,我們年齡大了,不想辦到你們這些晚輩的前面。”

冰山李看出了我對石明賢的排斥,說道:“大憤,我怎麼看到你有點排斥老石?要排斥也是程月排斥,還輪不到你吧?”

這下好了,八字還沒一撇呢,這就開始維護石明賢了。

不對,也不能說八字沒有一撇,看冰山李臉上飄紅的樣子,而且這麼維護石明賢,誰知道他倆有沒有暗度陳倉。

畢竟是丈母娘,我可不敢得罪冰山李,連忙辯解:“媽,我稱呼他老石,那是有感情在裡面,可不是什麼排斥,對吧老石?”

“小岳說的對,晶晶你不要誤會了。”石明賢笑著說,說完一把握住了我的手。

我感覺自己的雞皮疙瘩都快掉了,慢慢把手從石明賢手裡抽了出來,然後急急忙忙的吃完。

擦擦嘴說自己吃好了,又給程月打包了飯菜,然後我對著石明賢喊道:“老石,我沒帶零錢,你幫我付了啊。”

石明賢大手一揮,讓我抓緊走,我跟老闆說一聲,讓他別忘了石明賢付賬的時候,把我和秦叔的飯錢一起收了。

我剛走沒幾步,石明賢趕了上來,小聲對我說道:“小子,太摳門了吧,你口袋裡有嘩嘩的硬幣響聲,竟然說自己沒帶零錢。”

我停下腳步,說道:“我幫你擺平了武陽子和青城山,讓你拿到了關鍵的一票,一頓早點十塊八塊的。你還吃虧了啊!”

“大憤,小怡過幾天就要回來了,到時你看怎麼辦吧,你欠我們老石家的多了。”石明賢說完甩手就要走。

我雖然明知道石明賢是敲山震虎,不讓我給他搗亂。但是我也有點放不下,石三怡要是回來了,我該怎麼辦?

石明賢你讓我大早上心情不美麗,我也讓你心情不美麗!

我一把抓住石明賢的胳膊,說道:“老石。李晶晶同志,還合你胃口吧?”

“那當然,她還是我初戀呢,相隔多年,這種失而復得的感覺,怎麼說呢,就像是吃了一道涼拌西紅柿,酸酸的甜甜的,尤其是她這麼多年,還是一塊潔白無瑕的美玉,我這些天都快被她的柔情融化了。”

石明賢一副陶醉的表情在我看來就是臭不要臉,我說道:“可惜,你是為了利用你的初戀,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石三怡要是上位控靈,控靈沒人惹你了,你是不是就要發動所有力量,去尋找龍吟古墓了?”

“小岳同志,要說咱爺倆有緣呢,我的心思你能猜到。你的心思我也能看明白——不過呢,這次你的判斷錯了,以前我確實想找到龍吟古墓,拿到掌控天下的秘密,所以想要利用晶晶。但是現在我改變想法了,在江山和美人面前,我選擇美人,所以我決定,為了晶晶我願意捨棄一切野心。”

我不屑的看著石明賢,說道:“別惺惺作態了,我就不信你費那麼大力氣,最後會停止計畫!”

“大憤,看來你還沒看到愛情和美人的力量,所以你才不信,我這麼跟你說吧,我現在對龍吟古墓,最多還有一點好奇,至於其他的,真沒有了。”

石明賢說完轉身就走,給我留下一個灑脫的背影,我心說我該相信他嗎?

我正想著呢,老史提著一個保溫桶迎面走來,看到我上來一把把我抱住了。

老史實在太熱烈了,我好不容易推開他,問道:“剛回來?”

“剛回來!大憤,老子想死你了!”老史張開雙臂又把我抱住了。

“臥槽,咱爺們之間就不要這麼多的肢體語言了,老史,你拿著這麼大的桶。家裡有多少人吃飯?難道蘇清懷孕了,飯量就這麼大?”

老史晃了晃保溫桶,說道:“我師父帶著師娘回來了,我這是多打一點豆漿,大家一起吃啊。”

史將和花語都來了?那等會我要過去給請個安。

“老史。看你這開心的樣子,這趟京城之行肯定很順利吧?”

“嗯嗯,很順利,蘇清父母給了嫁妝,還小範圍的請了親朋。算是在女方那頭辦了一個小小的婚禮。”

京城那邊的儀式已經舉行過了?看來老史接下來要在紫桓縣辦婚禮了。

我拍拍老史的肩膀,說道:“抓緊去買早點吧我的哥,回頭我帶程月去你家給長輩問安——還有,你等下看到冰山李,不要驚訝哦。”

老史踏著幸福的步子對著早點攤子走去。我跑回店裡,看到老史店門口停著一輛七座的越野,店裡嘰嘰喳喳的好多人在說話。

我連忙跑到店裡叫醒程月:“快點洗漱吃飯,然後打扮一下,我帶你去看蘇清,還有,你的花語姐姐也來了。”

程月本來還想賴床,聽說蘇清和花語都回來了,一咕嚕爬了起來,在衛生間廚房和梳妝台轉悠一圈,把自己整理的那叫一個鮮亮。

我拉著程月,玉貓和大虎在後面跟著,一起來到了老史家,他們剛剛吃好早飯,老史正在收拾碗筷。

史將坐在中間的太師椅上,花語拉著蘇清竊竊私語,光頭正在往店裡搬生活用品,一副大管家的樣子。

看我到了,光頭幾下忙完跟我打個招呼,又跟大家告別,說還要上班,然後就走了。

史將還是一副天是老大爺是老二的樣子,花語臉上是淡淡的幸福,沒有誇張的表情。

蘇清的肚子大了不少,國寶一樣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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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7 拉弓搭箭

大家看到我和程月來了,紛紛打招呼,史將一副長輩作態,微微欠了一下身子,而蘇清挺著大肚子,將要站起來就被程月按了下去。

花語跟程月神情的擁抱一下,然後花語和蘇清一人抱著一隻貓咪,紛紛誇程月有福氣,擁有兩隻靈貓。

三個女人在一起嘰嘰喳喳的,我也插不上話,就湊到了史將邊上。

跟史將聊了兩句,我突然想到了秦叔和史將之間的恩恩怨怨。

秦叔一直對史將恨之入骨。不知道史將對秦叔是個什麼態度,我可不希望他倆打起來。

我沒有直說,而是點了一句:“大爺,你知道嗎,秦牧風秦叔叔,就住在西邊不遠,在我們這古玩街,他可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史將哈哈一笑,說道:“大憤,你不就是怕我跟他恩怨未了打起來嘛,直說就行了,你放心,我保證打他一個滿地找牙。”

看史將像是開玩笑又不像,弄得我心裡沒底,我心說還是去看看秦叔吧,勸勸他把以前的恩怨忘掉,反正現在病觀音好好的又沒事。

程月跟花語蘇清聊得正歡,我只好一個人偷偷溜了,開車來到水庫邊上,好傢伙,秦叔跟多嘴猴兩個,看著一輛破車,正檢查車裡的潛水裝備。

我跟多嘴猴打了一聲招呼,然後對秦叔說道:“秦叔,老史要辦婚禮了,而且,史將也來了,你以前跟他的事,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吧,你倆千萬不能在老史大喜的日子鬧彆扭啊。”

秦叔聽我這麼一說。臉色一下拉下來了,對多嘴猴說道:“猴兒,管理員那邊我打點好了,他不會來干擾咱們,你先勘察一下地形水勢,天黑咱們就下水,那會玉琴在水下會發光,找起來比較容易。”

然後秦叔跳上了我的車,還招呼我上車,我跟多嘴猴說一聲先走了,就上了車。

“把我送到利友店裡去,我要去揍史將那個鱉孫!”

秦叔這麼一說我哪裡敢開車,他自己上門打架能行,坐我的車去,回頭我這挑撥離間的罪名,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秦叔看我不動,趁我不注意把一個藥丸塞進了我嘴裡,沒等我反應過來。藥丸化作一團水流進了肚子,小腹開始有點冰冷的感覺。

“大憤,這可是我用鯰魚長鬚煉製出來的藥,你是不是感覺到小腹冰涼?你小子現在不開車,我一個時辰不給你解藥,你下面就會萎縮成鯰魚鬚子一樣,以後就是一個無根的男人,快點開車,到地方吃藥一點也不晚。”

看看後視鏡,我的臉都黑了,秦叔這個老傢伙,下手也太狠了,我一邊在心裡罵他,一邊發動了車子。

路上我又忍不住罵自己,這不是沒事找事嘛,這下好了,不但兩大高手的內鬥一觸即發,岳掌門還中了劇毒。

一路把車開回古玩街,剛停好車秦叔就跳了下去,我連忙側身拉住他的衣服,苦笑著說道:“我的叔,解藥先給我啊!”

“不給!”秦叔說完就想走。

我看看房間裡豔如夏花的程月,尼瑪太監這個結果是我無法接受的,我一狠心把昆吾刀拿了出來。

“秦叔,你太壞了,竟然給我吃了這個藥,我就問你給不給!”

“大憤,你真是傻的可愛,叔怎麼會真的給你下毒,那藥是鯰魚鬚子搭配蛤蟆尿煉製的,不但不會讓你太監,還會給你壯陽,快放手,我要進去跟史將拚個你死我活!”

秦叔這麼一說,我小腹冰涼的感覺登時沒有了,看來剛才是心理作用,我收起昆吾刀的功夫,秦叔已經跨進了老史的店舖。

我連忙跟了下去,秦叔本來殺氣騰騰,結果看到一屋子美女,有點愣了。

秦叔馬上換了一副笑臉,說道:“利友,恭喜啊,哈哈,蘇清,身體還好吧。”

老史馬上拉著蘇清把秦叔迎了進去,一起感謝秦叔當初保住蘇清孩子的辛苦。

史將聽了當初望月血鱔精附身的事,連忙對秦叔鞠了一躬,說道:“秦牧風,謝謝你在我不在的時候,照顧我徒弟一家三口。”

秦叔斜眼看看史將,說道:“有些人身為師父不謀其職,利友對我不錯,我姓秦的遇到事情當然不能冷眼旁觀。”

秦叔說到這裡話鋒一轉:“利友。還記得咱們當初的約定嗎,現在是你踐行的時候了。”

滿屋子的人都愣了,老史更是把臉憋得通紅。

當初蘇清被附身,老史求秦叔幫忙,秦叔說可以,但是以後你要替我打你師父三巴掌。

老史當時咬牙切齒恨史將不在身邊。沒有猶豫就答應了秦叔,但是此一時彼一時,現在要他打師父,這種以下犯上的事他是做不出來的。

史將看老史臉憋得通紅,就問是怎麼回事,一屋子的女人也都眼巴巴的看著我。

我只好小聲把事情說了一遍。沒想到史將現在心胸已經無比開闊,馬上把臉伸到了老史面前。

“利友,來打我,咱們師徒行走江湖,可不能說話不算數。”

老史還以為師父是生他的氣,哪裡敢動手,史將急了,說道:“利友,我作為師父沒有盡到應盡的責任,確實該打,你打不打,不打老子打你!”

老史還是不伸手,秦叔看不下去了,走過去在史將臉上拍了一下,說道:“利友你個沒出息的東西,我替你打了。”

史將哈哈大笑,一把握住了秦叔的手,說道:“秦兄,以前的事就算了吧,等到病觀音回來,我給她和你一起道歉。”

“哈哈,我跟你的恩怨就算了,到時她要是想打你,我可攔不住。行了,咱老哥倆明天喝酒,我還有事先走了,大憤,快點把我送回去。”

看秦叔跟史將一笑泯恩仇,老史懸著的心放下了。我也很開心,招呼一聲跟秦叔上了車,把他送到了水庫邊上。

多嘴猴跟秦叔是紫桓縣數一數二的愛財,這倆在一起故事多多,比如現在,多嘴猴看秦叔下車,又把我喊了過去。

“咱們可是說好了啊,我幫你撈玉琴,無論結果如何,你要把召喚抬轎鬼的法術教給我!現在我讓大憤做個證人,不然你會賴賬。”

秦叔笑笑,說一言為定。

眼看著這倆急不可耐的盼著天黑好下水,我說道:“我就不陪你們了,不過秦叔,你剛才那個藥,真的沒事吧?”

“我說你小子怎麼婆婆媽媽的,我說沒事你還不信,來,我給你揉揉!”

秦叔說完在我肚臍眼位置推拿了幾把,我就感覺小腹一股邪火一下升騰起來了,嚇了我一跳。

“秦叔,又冷又熱的,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秦叔笑的很齷齪,說道:“抓緊回去找程月吧,她會給你解掉藥性的,小子快點啊,別燒壞了身體。”

“不要臉的老不死!”我上車之後對著秦叔罵了一句,然後加著油門往回疾馳。

我火急火燎的回到古玩街,把車停在自己門口,心說岳掌門得罪誰了這是。跑來跑去的還被下了藥。

我來在老史門口,感覺小腹裡面熱浪翻滾,就對著聊興正濃的程月招招手,說道:“快點啊,你媽來電話了。”

“你把我手機拿過來不就行了!”程月頭都不回的說道。

我拍了一下腦門裝糊塗,說道:“哎呀我忘了。你還是過去接吧,她好像有急事。”

程月沒辦法,只好跟著我走回店裡,我把門一關,抱著她就往臥室跑去。

“原來你是騙我,幹嘛呀臭大憤。這大白天的……”程月一邊說一邊用小拳頭捶我,不停的掙扎。

這個時候我的小腹裡面已經沒了熱浪,我才知道秦叔是跟我開玩笑的,他並沒有給我下那種藥。

但是美人在懷,那個熱浪下去了,這個熱浪起來了。現在我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Babcorn 發表於 2019-5-29 16:20
628 愁容滿面

程月柔弱的身體在我懷裡不停的掙扎,現在我能體驗老史說的那句話了:少爺我就喜歡活蹦亂跳的鮮魚。

雖然秦叔的藥是哄我的,但是我體內自有毒性,抱起了程月怎麼可能放下。

我就騙程月說道:“我不注意把秦叔的藥吃了,必須用你去火,別反抗啊,不然我成太監,你就要守活寡了。”

“秦叔這個老混蛋,怎麼什麼藥都有啊!還有你,真是傻。什麼都亂吃!”

程月在嘴裡抱怨,不過已經放棄了抵抗,任由我把她抱進臥室,一使勁扔到了床上,滾了一滾之後,橫在了床上。

程月差點被我摔得蒙了,張口剛想罵我,我心說岳掌門也嘗嘗古代帝王“白日宣銀”的滋味,一個餓虎撲羊,堵住了她的嘴。

看我銀槍白馬小將軍,彎弓射大雕……

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大虎跟玉貓從老史家裡玩夠了跑回來,從牆頭跳進家裡,扒著臥室對著院子的窗戶,兩個小傢伙翻著眼珠子喵喵叫。

擦。我忘記拉窗簾了。

程月羞的把頭埋進了枕頭,我把床頭櫃上的幾個硬幣扔到了窗戶上,對著大虎喊道:“滾,玩你自己老婆去!”

大虎悻悻的帶著玉貓跑掉了,結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老史又在外面砸門了。

老史那破鑼嗓子現在對我來說就是折磨,他一邊砸門一邊喊道:“大憤,大白天鎖什麼門,我做好飯了,抓緊帶著程月來吃飯!”

在程月使勁的掐擰之下,我只好暫停一下,心說老史你來搗什麼亂。

在程月催促下,我對老史喊道:“程月身體還沒恢復,需要吃點特別的食物補補,我已經做好飯了,和程月正在吃呢,晚飯再去你那吃吧!”

老史沉默一下,在外面哈哈大笑,然後沒了聲息,估計是走了。

程月把頭從枕頭裡伸出來,捏著我的耳朵說道:“臭大憤,以後我要小心你了,你撒起慌來臉不紅心不跳的,你什麼時候做了特別的食物給我吃?”

我笑了笑,說道:“你現在不是正在吃特別的食物嗎?”

程月一下明白過來。本來就紅撲撲的臉一下紅到了耳朵根,使勁打了我一巴掌,說道:“小色狼,滾!”

很快她就罵不出聲了,還對我求饒。

任你再厲害的女人,也有柔弱的時候,縱使您能手挽五龍凍成冰山,現在還不是乖乖的俯身稱臣!

我在無限的滿足感中想到。

接著就是一陣暢快的午睡,醒來都傍晚了,這次老史沒有過來喊我,而是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讓我過去吃飯。

我帶著一大家子過去的時候,姜裁縫和碧羅剎也被老史請來了,大家歡聚一堂坐滿了餐桌。

大虎和玉貓都喜歡熱鬧,兩個興奮的不得了,一邊吃著美食一邊賣萌逗幾個美女開心。

史將和姜裁縫一邊吃喝,一邊商量老史和蘇清的婚期。

本來他倆商量之後說要下個月,結果潘軍突然敲門走了進來,把一張大紅的請柬遞給了老史手裡。

“我後天和梅麗舉行婚禮,希望蘇總和史總光臨——哎呀,岳老闆也在啊,這張請帖是給你的,你一定要帶著程月姑娘一起過去啊,有了你們這兩對金童玉女,我的婚禮可就蓬蓽生輝了。”

梅麗是孫剛的前妻,也是小面包的後媽,沒想到她和潘軍最後還是修成了正果。

潘軍一再叮囑要我們到場,蘇清沒有表態,老史替他表態了:“潘軍,你都說金童玉女了,就沖這四個字,我也要到場,放心吧。”

潘軍看老史表態了,又看了看我,我也想感受一下婚禮的氣氛,以便自己結婚的時候不會心虛,也答應他一定出席。

潘軍放心的走了,老史一拍桌子,對史將說道:“師父,你選什麼個日子。人家潘軍和梅麗這半路夫妻都結婚了,我可等不及了,潘軍婚禮過後我就結婚!”

姜裁縫也跟著一拍桌子,說道:“利友,敞亮!我看行!”

史將沉著臉沒發話,花語笑笑,說道:“這是利友的終身大事,讓他自己做主好了,我看過幾天就是陰曆初九,日子還是不錯的。”

史將馬上笑了,說道:“好,我徒弟有魄力,那就過幾天的初九好了。”

我看看史將,心說你有通天本領又如何,還不是跟我一樣,怕老婆的貨色。

吃完飯之後,姜裁縫和碧羅剎非要帶著史將和花語出去逛逛,四個人開著石三怡送給碧羅剎的車,向著新區的方向去了。

這些長輩一走,蘇清一把擰住了老史的耳朵,說道:“史利友,你膽子大了啊,剛才你看你跟能蛋一樣,沒有經過我同意就把婚期定下了。”

師父怕老婆,徒弟也不能免俗,老史被蘇清一陣暴打,一邊招架一邊還怕蘇清閃了腰,不停說好話讓蘇清先消消氣。

我哈哈大笑,拉著程月領著兩隻貓咪離開了,進了家門,大虎和玉貓竄上了二樓,我讓程月抓緊去洗澡,等會再來一盤。

“不來了,別說我受不了了,這床也受不了了。”程月指著床鋪說道。很堅決的樣子。

在程月還在洗澡的時候,我悄悄打開衛生間的門,突然闖了進去:“床受不了了,咱們就不禍害床了,這裡也不錯……”

兩天後,我跟老史各自領著自己的媳婦,參加了潘軍的婚禮,讓我感動的是,潘軍在婚禮上把小面包也找來了。

小面包在梅麗懷裡很開心的樣子,潘軍指著小面包說道:“小面包以後就是我兒。我潘軍說到做到,一定把他培養成人!”

我跟老史都替小面包高興,我們倆就算能接濟他錢財,但是給不了他父愛母愛,潘軍跟梅麗能這樣。也算是很不錯的了。

他倆能照顧小面包,那孫剛的老娘更不在話下了。

參加完婚禮,回來的路上,老史在車裡疑惑的對蘇清說道:“媳婦,潘軍這小子不會是因為想得到你的好感,以後多賺錢,故意給咱們演戲的吧?”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跟小面包聊了聊,梅麗和潘軍對他很好,不像是裝出來了。而且你看小面包笑的多開心了,潘軍要是演戲,以後咱們也饒不了他啊。”

老史一拍方向盤,說道:“那就好,他要是敢耍我,我弄不死他。”

蘇清一撇嘴,說道:“潘軍算是我手下,沒有我同意,你拿什麼弄死他?”

老史馬上服軟:“老婆大人說得對,我弄不死他,但是老婆大人能弄死他。”

回家之後,老史就開始寫請帖,我負責給他送請帖,第二天的時候,其他的人很快送到了,包括冰山李的都送的很順利,就是秦叔不在家。

我拍拍腦袋,好像幾天沒見秦叔了,想了想,我帶著程月開車來到水庫的邊上。

多嘴猴的破車還在。看看車子旁邊,一個大大的黑塑料袋,裡面都是方便麵袋子和空礦泉水瓶子。

水庫管理員滿面愁容的站在車子旁邊,不停的踱來踱去,看到我來了就像是看到了救星,走過來一把拉住了我的手。

水庫管理員帶著哭腔說道:“小夥子,抓緊勸勸你兩個朋友吧,他倆開始光是黑夜潛水,現在大白天也要下去了,我就是收了老秦一點錢,趕又趕不走他們,他倆要是死在這水庫裡,家屬找我要人怎麼辦!”

我說包在我身上了,你先閃開,我保證把他們倆勸走。

水庫管理員看樣子實在沒招了,唉聲嘆氣的向著遠處走去。

我把程月攬在懷裡,指著水面對她說道:“看到沒,秦叔和猴哥,就是紫桓縣最財迷的兩個!當初咱們不想要的玉琴,他倆現在拚命也要撈上來。”

程月擔心的說道:“秦叔那個脾氣,你能勸得動他嗎?”

說實話,我還真的沒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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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9 留個念想

想到自己未必勸得動秦叔,我就有點不開心了。

程月明白我心裡的想法,她笑笑告訴我,你放心,只要秦叔上來,我保證能說服他。

我跟程月坐在岸上等了一會,水裡冒出了水泡,多嘴猴和秦叔冒了上來,兩個人在我的幫助下爬上岸,換下身上的潛水服。在一邊大喘粗氣。

多嘴猴突然站了起來,把手裡的潛水鏡摔到地上,說道“就這樣吧,我再也不下去了!”

秦叔還不想放棄,拉著多嘴猴嘮嘮叨叨個沒完,程月走過去說道:“秦叔,你別找了,就算你再潛水兩年,你也找不到玉琴。”

秦叔問為什麼。

程月答道:“那個寒冰玉琴,其實是水晶做成的,水晶又叫水精,有首詩是這麼說的:映水色不別,向月光還度;傾在荷葉中,有時看是露——這就是說,水精一入水。除非它找你,否則你是找不到它的。”

程月說的這首詩,意思大概就是,玉琴的顏色跟水差不多,入水之後跟水融合在一起,是很難看到的,除非有月光直接打在上面。

詩詞的意思應該大概就是這個。

秦叔看看我,問道:“大憤,真是真的嗎?”

我對秦叔點點頭,秦叔看著水面陷入了沉默。

良久之後,秦叔說道:“這話要是大憤說的我肯定不信,但是侄媳婦說的,我信,猴兒,走,咱們不撈了,吃飯休息之後,我教你鬼抬轎之術!”

秦叔說完對程月笑笑,然後收拾一下坐到了車裡,多嘴猴受夠了下水的罪,現在對水都有恐懼感,看都不看水面,上車就走了。

等他們走遠,我對程月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嘛,我怎麼沒有看出來玉琴是水晶做的?”

程月拉著我向皮卡車走去。說道:“我說的是假的,玉琴不是水精做的,但是有一點我能肯定,就算玉琴不是被水裡的怪物吞了,沉在水下他們也找不到,那個玉琴是活的,在土裡都能移動,現在碰到水了,在水下跑的比魚還快,秦叔要想找到玉琴,除非把水庫裡的水放空。”

我回頭看看水面,水庫一望無邊,好吧,就讓這件曠世的寶貝,沉睡在水下好了。

初七那天,姜裁縫請了我和程月,秦叔和多嘴猴,還有老史和蘇清,史將和花語,一桌人簡單吃了飯。

吃好之後,姜裁縫才站起來說,他和碧羅剎已經領過結婚證了,今天這頓飯就算是婚禮了,大家都是證婚人。

老史聽了之後不樂意了:“說好我初九結婚的,姜叔你好不講究,一個婚禮也要在我前面。”

碧羅剎羞紅了臉不說話,姜裁縫桌子一拍,說道:“你小子老是罵老子是萬年單身狗,這次我就是為了堵住你的嘴。”

大家哈哈大笑,然後秦叔問冰山李怎麼沒來,姜裁縫說她今天跟石明賢也領過證了,人家兩個人偷偷吃燭光晚餐去了。

我看了看史將,說大爺你什麼時候辦。

史將大手一揮,說道:“我這急性子還能等到現在啊,早就在苗疆辦過婚禮了,至於領證,我不需要,我的誓言比證件還要鐵!”

最後在歡快的氣氛之中散了場,第二天大家補上了賀禮,當然不是送現金。而是各自家裡的寶貝。

初九那天,老史和蘇清的婚禮很熱鬧,我是伴郎程月是伴娘,經過之前的綵排,我跟程月在婚禮上表現的不錯。

我們這邊沒有鬧伴娘鬧洞房的那種醜惡習俗,一切都是在道德層面的可控範圍之內,鬧也只是簡單的走過場。

由於蘇清懷孕沒法鬧,有那些認識我的人,紛紛鬧起了我和程月,讓我們倆代替新郎新娘做一些表現親暱的遊戲。

我和程月配合他們做了一個咬蘋果的遊戲,大家玩的很開心,我跟程月入戲太深,幾次差點把自己當做了這場婚禮的主角。

老史終於成家了,冰山李心裡的一顆大石頭終於放下了,再也不怕老史給他惹事了,所以冰山李很開心。

但是石明賢不太高興,臉色一直淡淡的,因為太多人當著他的面,叫我和程月是金童玉女。

尤其是潘軍,這傢伙今天趁著蘇清婚禮不會生氣的檔口,還搶過主持人的話筒,指著我和程月,說我們是珠聯璧合天造一對。

我知道石明賢肯定是想到了石三怡,這個時候我也不太好受,所以宴席開始之後,別人找我喝酒的時候,我索性大口喝了。

宴席進行中間,蘇清由於身體不舒服,跟老史兩個提前走了,這下我被當成了新郎對待,被一幫熱鬧的賓客不停勸酒,程月也被騙著喝了不少。

宴席散後天也不早了,我和程月是被潘軍和梅麗送回古玩街的,到了店裡,我稍微清醒了一點。道謝之後讓潘軍兩口子回去了。

老史為了照顧蘇清,跟她一起住到了蘇清的辦公樓裡面,現在老史的店舖,住下了史將和花語,秦叔正拉著史將的手,兩個人在店門口正在說什麼。

院子裡的大虎醉的比我還厲害,它今天偷偷喝了不少的酒,估計是被玉貓從婚禮上駝回來的。

我和程月已經沒有力氣照顧它們了,兩個人醉醺醺的躺在床上互相摟抱著。

休息了好久,程月說道:“大憤。咱們結婚吧。”

我愣了一下,說道:“你不是聽你媽的話,要等我姥姥回來提親的嘛?”

程月翻身壓到我身上,摸著我的耳朵說道:“碧阿姨結婚了,花語姐結婚了。蘇清結婚了,看到她們我才知道,咱們現在這不明不白的很沒意思,我要一場婚禮,我已經等不及穿上新娘婚紗的那一刻了。”

我一把抱住了程月,兩個人嘻嘻哈哈的聊了很久,最後澡都沒洗就睡了。

第二天醒來,一屋子的酒味,我洗好之後讓程月再洗,看看地上大虎吐的一大片。我心說你小子又喝醉了!

我來到二樓,打開那件臥房,大虎睡在木質的老式沙發上,玉貓像個體貼的妻子看護在一邊。

我悄悄把門關上,突然想起程月的白衣還晾著呢,推開那間空房間,發現白衣不見了。

掛著白衣的衣架上,現在掛著一根長長的綠葉,是我臥室外面的草葉子,葉子上面,有一封信,我連忙拿下來拆開。

“昨天看到了你和程月的珠聯璧合,晚上又聽到了你倆商量婚期,這裡已經沒有我插足之地,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多餘的人,白衣我帶走了,留個念想,其實就算沒有白衣,你也給我留下了一個大大的念想,這件白衣。或許我拿回去,只是為了撕碎,就像撕碎自己曾經愛你的心一般——放心,我很好,發洩一下就過去了,我只會過的比你更幸福。”

是石三怡的字跡,不知道她昨天怎麼在老史婚禮上出現的,更沒想到她昨晚竟然悄然潛入我家,偷聽了我和程月的談話。

想到和石三怡之間的種種,我心裡一時就像打翻了五味瓶,根本沒有那種解決了大麻煩的開心,頹然坐到了地上。

後來程月喊我,我偷偷把石三怡的信,放到了有她照片的錢夾子裡,在二樓藏了起來,然後走下了二樓。

原來是冰山李和石明賢來了,石明賢一改昨天的頹廢,一臉的光彩,對我亮了亮他帶來的早飯。

吃好之後,程月拉著冰山李去臥室了,她們是要商量婚禮的事,我趁機和石明賢坐到了院子裡。

我想側面打聽石三怡的下落,就對石明賢說道:“老石昨天好像有點不太開心,今天怎麼就陰轉晴了?”

“控靈的事我已經擺平了,結果我女兒沉浸於兒女情長,突然不同意去控靈上任了,你說我能開心嘛!幸好今天早上,我離家出走的女兒回來了,她決定去控靈上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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