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重生之戰神呂布 作者:流浪的猴(連載中)

 
waterkcl 2019-6-20 16:16:2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00 243658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7 16:20

  第六二零章:諸葛亮入並州

  玻璃用來斂財是極為合適的,而肥皂的利潤也是不可小覷的,若是在天下推廣開來,使用的數量也是驚人的,從這兩件東西中,並州的收穫必將是巨大的。

  肥皂的顏色雖然有些差強人意,倒也在呂布的意料之內,觀看一番之後,呂布道:「命人將這些東西製作的漂亮一些。」

  匠作坊內的匠人基本上完成了搬遷,似打造兵刃和床弩、霹靂車的地方,已經改在了白波谷,至今留在晉陽城內的匠人,也是研製玻璃和肥皂的,一旦玻璃和肥皂定型之後,這些匠人也是會前往白波谷。

  經過難民和鮮卑俘虜的努力,從晉陽到白波谷的水泥路已經修繕完成,雖然道路有些崎嶇,較之以往,行進的速度要快上了很多,不僅僅是從白波谷運送東西前往晉陽變得方便那麼簡單,白波谷臨近匈奴,也能更好的控制住匈奴,一旦匈奴出現異動,迎來的必定是並州軍的雷霆出擊。

  興平二年四月,大漢報上刊登的消息,令天下商人震動。

  商人的地位雖然低,但是他們得到消息的途徑卻是很廣的,手中有錢,在一定程度上做事就更加的簡單了。

  對於大漢報上所說的神璃和仙戀,商人們極為好奇,紛紛前往並州,這對於商人來說或許是有一個獲取利益的機會,因為晉酒和晉紙以及戰馬,令不少的商人富有了起來,之前沒有把握住機會的商人,這次卻是準備碰一碰運氣了,即便是一些世家也不能免俗。

  正準備出發前往並州的蔡瑁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直接帶著一個商隊前往,在商隊中,還有一些特殊的人,這些人就是水鏡山莊的學子,跟隨水鏡先生前往並州的學子有八人,這八人之中,皆是學子之中的翹楚。

  「恩師,大漢報上傳出了神璃和仙戀之事,莫非晉侯又要藉此機會,大肆斂財?」王甫問道。

  司馬徽微微一笑「汝等到了晉陽便知,商人逐利,不會無端將金錢揮灑在晉陽。」

  王甫點頭稱是,王甫是荊州王家之人,對於晉侯實行的那一套甚是不滿,當初呂布到水鏡山莊之時,他也沒少在一旁煽風點火,在他眼中,家族的利益是不能侵犯的,哪怕是城池被破,也不能影響到家族。

  王甫最為擅長的便是算術了,在水鏡山莊之內,算術絕對稱的上是一流的,此番得知呂布擅長算術之道,央求司馬徽一同前來,他要在並州文官武將的面前狠狠的打擊一番呂布,至於說羞辱呂布之後會不會有性命之憂,王甫沒有任何的擔憂,身為一名文人,就要有不畏強權之心,若是呂布敢殺害他,只會讓呂布的名聲更差。

  「師兄勿憂,待到了晉陽之後,一切便有分曉。」諸葛亮道。

  王甫對於諸葛亮少年老成的話,沒有絲毫的抵觸,諸葛亮已經用他的才華征服了水鏡山莊裡的其他學子。

  「到了晉陽之後,你們切不可任意妄為,日前晉侯在水鏡山莊之時受到為難,即便老夫有些薄面,還是要小心行事,據說在晉侯治下,膽敢為亂的,無論是何人,絕不輕饒。」司馬徽叮囑道。

  王甫拱手稱是,隨即不滿道:「晉侯不過是說說罷了,弟子不相信並州的官員滋事之後,晉侯膽敢問罪。」

  「師兄,不知你可否聽說晉侯組建督察府和巡察府之事?」諸葛亮問道。

  「聽說了,亂臣賊子,擅自改動大漢的制度,人人得而誅之。」王甫冷哼道。

  「督察府與巡察府就是負責晉侯治下官員違法亂紀之事,自組建以來,懲治的官員不在少數,而這件事,聖上也是允諾的。」諸葛亮道,他何嘗不知道,這一切不過是荊州和呂布的交易罷了,正如當初的河內和河東一般,皆是為了利益,就算是劉表繼承大統成為了聖上,也不能改變眼前大漢的一切。

  王甫微微一愣,旋即笑道:「不過是糊弄普通百姓的手段罷了。」

  司馬徽微微搖頭「切莫小看了晉侯,此人之手段,不是你我能夠預料,到了晉侯治下,切勿再有此言論,否則會有刀斧加身之危。」

  在並州,呂布是高高在上的,有著絕對的統治權,若是水鏡山莊的學子因為冒犯晉侯而被殺,也不會有人為他們喊冤叫屈的,從劉表的行徑上來看,明顯是支持晉侯的,不會因為幾名學子的事情而和晉侯鬧僵。

  諸葛亮心中一震,拱手稱是,自從當日水鏡山莊之事後,他對呂布就隱隱的有些輕視,什麼天下第一武將,蔡邕的關門弟子,不過爾爾,然而並州的一切卻是因為呂布在悄然發生了改變,僅此一點,他就不得不重視呂布。

  「如今我們是跟隨使者的隊伍前往晉陽,更要注意言行舉止,不可讓人抓到了話柄。」司馬徽再次叮囑道。

  打內心裡,蔡瑁是不想讓水鏡山莊的人與使者隊伍一同前往並州的,即使呂布礙於身份,不會提及當初水鏡山莊之事,但是麾下的文官武將呢,他們會坐視水鏡山莊的人如此悠然的進入並州嗎,不過劉表交代了這件事,他只能將水鏡山莊的人帶來。

  劉表的打算,蔡瑁也能明白一二,漢室在諸侯心中的地位每況愈下,而荊襄多才華橫溢之士,若是水鏡山莊的學子能夠在晉陽露臉,也是為漢室掙了顏面。

  從荊州到河東,路途稱不上太過遙遠,有著聖上的命令,直接從弘農渡黃河就能到達河東。

  「傳令下去,讓馬車內的人不要隨意走動。」蔡瑁可是知道以往荊州使者和並州的種種不愉快。

  「恩師,料想已經到了河東境地。」諸葛亮道:「河東之地,尤為重要,不想為晉侯所得,若是晉侯以此為基,進而攻佔三輔之地,則王霸之業成矣。」

  「孔明,三輔之地,有李傕郭汜等人,更是有馬騰韓遂之流虎視眈眈,即便是晉侯擁兵十萬,也難以竟功。」司馬徽笑道:「冀州袁紹,四世三公,雖然去歲在並州軍手中小敗了一場,豈會坐視並州軍攻打三輔之地。」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8 17:11

  第六二一章:盤查為難

  諸葛亮表面上沒有說什麼,心中卻是極為不贊同的,如同河東之地,有箕關之險,關內的兵力也不在少數,卻在一日之內為並州軍攻佔,這是何等強盛的軍力,已經超脫了普通人認知的範疇,即便是李傕郭汜等人有精兵數萬又能如何,這些年的燒殺搶略,那些軍隊還是當初的西涼軍嗎,可以說並州軍對於天下諸侯有著莫大的震懾。

  奉命鎮守大陽的乃是魏延,如今在並州,魏延也算是個不小的人物了,親自登上城頭攻破聞喜,讓魏延名聲大振,如今他更是負責大陽之事,手中亦是有三千兵馬,這一切讓魏延有些志得意滿,遙想當初,他在荊州不過是一名校尉,手中不過千人,而今卻是成了晉侯治下的將軍,獨領一部兵馬,對於一名將領來說已經是最大的殊榮了,過往之人,誰見到他不恭敬的稱呼上一聲將軍。

  最近這段時間,從各地前往河東的商人有很多,甚至還有徐州和兗州的使者在其中,嚴格盤查之後,魏延沒有過多的為難,這些商人可都是給並州送錢的。

  「將軍,荊州使者就在城外。」副將匆忙趕過來低聲道。

  魏延眼神微微眯起「荊州使者,可問清是何人?」

  「乃是荊州水軍都督蔡瑁。」副將低聲道。

  「哼,荊州水軍都督又能如何,本將軍還是並州將軍呢,仔細搜查,勿要讓細作進入並州,當初主公可是在襄陽遇刺,若是在這裡出了事情,都難逃罪責。」魏延冷聲道。

  眾人急忙抱拳稱喏,但凡是牽扯到呂布的事情對於他們來說都是大事,再說呂布在荊州的遭遇對於並州軍的將領來說也不是什麼秘密了,他們私下裡雖然不會議論,早就在內心裡將荊州的人記住了,否則副將也不會如此興師動眾的告知魏延。

  正在城門處盤查過往行人的士兵見到魏延帶領一干軍中將領前來,急忙上前行禮,城門的氣氛也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魏延道:「嚴格盤查行人,不得讓細作混入河東。」

  「喏。」眾人得令之後,盤查的更為細緻了,至於說有細作混入其中,是不可避免的,即便是盤查的再嚴格,細作的手段也是多樣的,但是他們要做的僅僅是執行命令。

  「前方發生了何事?」馬車內,蔡瑁感覺到車隊行進的速度比之方才緩慢了很多,出聲問道。

  「將軍,城門處正在盤查過往行人。」副將如實道。

  蔡瑁眉頭微皺,從大陽守軍的行為中他感覺到了一絲不妙的氣息「可知大陽城內的守將是何人?」

  「大陽城內的守將乃是魏延。」副將道。

  「魏延?」蔡瑁感覺這個名字聽起來有些熟悉。

  「將軍,魏延原本是荊州軍的一名校尉,征討袁術之際,為晉侯所救,跟隨晉侯前往並州,如今是並州軍的將領。」副將顯然是花費了一番功夫的。

  蔡瑁冷哼道:「賣主求榮之輩罷了。」對於這種轉變陣營之人,無論是誰聽到都不會有好臉色。

  有著城內將領參與盤查,速度極為緩慢,臨到荊州的車隊之時,快到了正午時分。

  「細細盤查每一輛馬車。」魏延命令道。

  軍中的將領得到命令之後,紛紛上前。

  蔡瑁的副將卻是悄然來到魏延的身旁「魏將軍,我們乃是朝廷使者,前往晉陽亦是有要事,可否通融一二。」

  魏延冷哼道:「本將軍奉晉侯之命鎮守大陽,豈能因私廢公。」言畢,將副將隱晦遞來的錢袋拒絕。

  看著一臉正色的魏延,副將面露難看之色,後方可是朝廷使者的隊伍,而魏延似乎一點顏面都不想給。

  「將軍昔日也是荊州軍的將領,何故為難荊州之人?」副將道。

  魏延似乎為副將的話語所動,沉默良久道:「非是本將軍不顧及昔日情面,乃是職責所在。」

  無功而返的副將急忙向蔡瑁說明了此事。

  跟隨蔡瑁而來的士兵有三百人,這些皆是荊州軍中的精銳,不僅僅是保護使者的隊伍那麼簡單,更多的還是為了昭顯朝廷的威儀,若是在大陽為並州軍將領為難的事情傳開之後,對朝廷的顏面是極大的損傷,至於說呂布會因此而問罪麾下的將領,在蔡瑁看來是完全不可能的,當初蒯越在晉陽的遭遇更差,卻是沒有聽過並州軍將領受到責難的事情。

  蔡瑁走下了馬車,向著前來盤查車隊的將士而去。

  「吾乃荊州水軍都督蔡瑁,奉聖上之命前來並州。」蔡瑁冷喝道。

  伴隨著蔡瑁的出現,隨性而來的荊州軍似乎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紛紛豎起了刀槍。

  然而奉命而來的並州軍將士似乎沒有聽到蔡瑁的呼喝一般,仍舊向著馬車而來,對於他們而言,只有執行命令,至於說對方的身份,對他們沒有太大的影響,他們要做的就是遵從即可。

  魏延從人群中走出,笑道:「原來是蔡都督,恕在下甲胄在身,不能行禮了。」

  「魏延,你……」副將見魏延的態度如此倨傲,憤怒不已。

  蔡瑁輕咳一聲上前道:「本都督與晉侯之私交也算不錯,晉侯當初在襄陽之時,也是寄居在蔡府。」

  見蔡瑁示弱,魏延臉上的笑意更深了,放到以往,蔡瑁在他的眼中就是龐然大物,水軍都督,那可是荊州頂尖的人物,尋常見上一面便是不易。

  就在這時,一名將領在魏延的耳旁低聲說了一通。

  魏延正色道:「蔡都督,本將軍也是奉命盤查過往行人,都督也知,近來前往並州的商人有很多,若是有宵小混入其中,本將軍也不好向晉侯交代。」

  蔡瑁心知定然是魏延知道了車隊之中有水鏡山莊之人的緣故,晉侯在水鏡山莊被為難,走出水鏡山莊不久便遇到了刺客,軍中的將領若是這般輕易的放過車隊才是怪事了。

  蔡瑁皺眉沉思,緩緩道:「魏將軍所圖者,本都督也是略知一二,都散開。」

  魏延微微一笑,上前低聲道:「如此就多謝蔡都督體諒了。」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8 17:12

  第六二二章:粗鄙之人

  這也是使者隊伍從荊州出來之後遭遇最沒有顏面的事情了,不過想到昔日蒯越的遭遇,蔡瑁的心中好受了一些,面對並州軍之時,你表現的越是強硬,就會遇到更大的麻煩,他不會單純的認為和晉侯的關係尚好,能夠影響到晉侯麾下的將領,再說他與晉侯也是各取所需罷了。

  「恩師,似乎遇到了麻煩之事。」諸葛亮低聲道。

  司馬徽笑道:「無非是晉侯麾下將領想要為難我等罷了,無需在意,淡然處之即可。」

  「不想晉侯是如此氣量狹小之輩。」王甫冷哼道。

  司馬徽微微搖頭「若是為師在外遭到為難,你們定然也會如此的,晉侯在水鏡山莊之人,人盡皆知。」其實還有一句話他沒說,當初晉侯出水鏡山莊遇刺之後,司馬徽一度以為水鏡山莊要完了。

  「馬車內的人全部出來接受盤查。」魏延的副將大喝道。

  車簾掀開,露出一張略顯稚嫩的面孔,諸葛亮含笑道:「這位將軍,吾與吾師乃是受晉侯恩師蔡大家之邀,前往晉陽。」言畢走下馬車,將車簾完全掀開。

  副將見諸葛亮年紀雖幼,卻是舉止有度,暗中點頭不已,笑道:「既然是蔡大家邀請,在下也不會過多為難,只需馬車內的人走出接受盤查即可。」無論對諸葛亮是否欣賞,若是不能讓魏延滿意的話,他回到軍中肯定會受到懲處的,至於說蔡大家所邀請,他亦是奉命盤查。

  「將軍,恩師年邁,可否通融一二。」諸葛亮笑問道。

  副將面露為難之色,若是尋常時候,他定會粗略盤問一番就了事的,抱拳道:「得罪了。」

  諸葛亮眉頭緊皺,他從副將的行為中已經察覺出來,這件事的背後,恐怕就是大陽的守將所為,至於說目的,不言而喻,就是為了為難水鏡山莊的人罷了,但是這種行徑卻是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孔明,扶為師下車。」司馬徽淡淡的說道。

  馬車內僅有司馬徽等三人。

  副將一聲令下,士兵進入馬車,搜查一通之後,行了一禮,向著其他馬車而去。

  「蠻橫之徒。」王甫氣憤的罵道。

  恰巧這句話被後方的一名並州軍士兵聽到,返身道:「何人是蠻橫之徒?」

  正準備離開的副將也是止住了腳步,正愁沒有藉口找水鏡山莊之人的麻煩呢,沒想到水鏡山莊的人如此配合。

  「這位將軍息怒,方才是弟子一時失言,老夫在此賠罪了。」司馬徽急忙道,他可不想在這種時候和並州軍的將士爭辯什麼。

  副將冷哼道:「爾等也是博學之輩,不想竟然有如此粗鄙之人混入其中。」言畢,副將帶人向著其他馬車而去。

  王甫臉色鐵青,渾身也在微微的顫抖,王家在荊州那也是不小的世家了,以往走到何處,對方不是恭敬的,軍中的將領也是點頭哈腰的,沒想到剛剛進入晉侯治下就受到了這般為難,一名文人被一名武將當眾稱作粗鄙之人,還有比這更讓人難堪的嗎。

  「無需放在心上,若是連一點委屈都受不了,又如何能夠成為人上人呢,昔日晉侯在水鏡山莊受到汝等責難,此事也在情理之中,待到了晉陽之後,將今日之辱百倍奉還便可。」司馬徽寬慰道。

  諸葛亮的好勝心也是被激起,他要讓晉侯為今日之事付出代價,無論這些人的所作所為是不是晉侯命令,卻是晉侯麾下所為。

  「孔明,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心思謹慎,方能料敵先機。」司馬徽輕輕拍了拍諸葛亮的肩膀道。

  諸葛亮拱手稱是。

  噁心了一番水鏡山莊之人後,魏延邀請道:「昔日本將軍也曾是荊州軍的校尉,運送糧草之際遭遇敵軍為晉侯所救,於是在並州為將,本將軍對蔡都督也是仰慕已久,不若在城內歇息兩日。」

  蔡瑁則是笑著拒絕了,經過方才的事情,若是留在大陽的話,不一定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呢。

  荊州的車隊剛剛離開大陽,魏延就命令快馬將大陽的事情傳遞到安邑。

  趙雲得到消息之後,只是將書信放在了桌案之上,為難朝廷使者,放到以往,對於趙雲來說絕對是大事了,不知為何,在接到魏延的傳遞來的消息後,他沒有感覺到不妥,士兵盤查過往行人,本就是正常舉動,當初呂布在襄陽城外遇刺,郭嘉受傷,呂布不惜性命的危險為郭嘉吸取毒液的事情,他也是聽說了,對於水鏡山莊之人,他有的也只是憤怒,當初若不是因為呂布派人傳來的命令,他說不定就會率領騎兵踏平水鏡山莊。

  在外人面前,趙雲一直是溫文儒雅的,但是戰場上的趙雲卻是瘋狂的。

  不同於魏延粗獷的作為,當荊州使者到安邑之後,趙雲卻是親自出城迎接,給足了荊州使者的面子,讓蔡瑁心中的不快消散了很多。

  司馬徽卻是眯眼打量了趙雲良久後低聲道:「此人不可小覷也。」

  王甫不以為意道:「不過是晉侯麾下一名武將罷了。」

  「晉侯麾下人才濟濟,武將之中,屬趙雲、張遼、典韋之流最為厲害,近來河內守將徐晃也是嶄露頭角,能為晉侯重用之人,豈會是易於之輩。」司馬徽道。

  不得不說,趙雲給人的感官很好,諸葛亮也是對趙雲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在太守府落座之後,蔡瑁為趙雲一一引薦荊州之人。

  「不想竟然是水鏡先生到了。」趙雲笑道。

  司馬徽回禮道:「不過是山野閒人罷了。」

  「若水鏡先生是山野閒人,我等豈不是粗鄙的武夫。」趙雲話音剛落,太守府內的將領發出陣陣大笑,看向水鏡等人的目光也是有些不善。

  司馬徽神色自若「世間之人,哪有粗鄙與高尚之分,不過是世人之言罷了。」

  觥籌交錯之後,王甫問道:「聽聞晉侯曾作《並州詞》,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不知,晉陽可否有夜光杯?」

  趙雲笑道:「夜光杯自然有之,晉陽此番商賈雲集,亦是為了此物而來。」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8 17:13

  第六二三章:諸葛亮的見聞

  「到時要見識一番了。」王甫道,心中則是思量著到了並州之後,如何才能以最讓人爽快的方式讓晉侯難看。

  眾人各有心思,倒也沒有開懷暢飲,從始至終,趙雲的表現也給人以無可挑剔之感。

  蔡瑁在安邑停留了一日之後,就出發前往河內。

  即使是聽說了晉侯治下有水泥路,乍見到,也是覺得驚奇不已,從河內到河東就有一條,這也是為了確保有戰事之時,並州的軍隊能夠以最快的速度馳援,即使是見多識廣的蔡瑁,再見到這樣的道路之後也是感覺到心驚。

  蔡瑁雖然是水軍將領,卻是明白行軍速度對一支大軍的影響,荊襄九郡,地形廣闊,若是能有此等水泥路,縱然是對戰曹操,也有了很大的把握,百戰百勝依靠的不僅僅是士卒的精銳,更多的是糧草輜重之事,行兵打仗更多的時候是金錢上的對抗。

  諸葛亮看到水泥路之時,亦是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晉陽的繁華也是出乎了蔡瑁的預料,鋼彈六丈的城牆,即使是與襄陽相比也不遑多讓,在晉陽城外,蔡瑁感受到的不是肅殺之氣,城外給人以平和之感,城門處依次進城的百姓和商人絡繹不絕。

  表明身份之後,蔡瑁進入了州牧府,一直以來聽說並州的州牧府比較簡樸,而今一見卻不是那麼回事,州牧府給人給莊嚴大氣、古樸厚重之感,顯然也是費了一番心思的。

  「蔡將軍,晉侯有請。」典韋上前道。

  「有勞典將軍了。」蔡瑁回了一禮。

  州牧府內有一個房間是專門的書房,平常呂布招待重要之人就會在此處,經過修繕之後,這間書房顯得更加的大氣,房間內密密麻麻的書籍給人以震撼之感,當然,書籍裡面的內容,呂布是很少觀看的,這間書房其實就是用來裝的,以顯示並州的儒雅。

  乍然見到這樣的書房,蔡瑁也是心驚不已,不提其他,僅僅是這些書籍的價值,就難以衡量了,當然,晉陽產紙不是什麼秘密了,這麼多的書籍對於並州來說不算什麼,但若是放到其他諸侯的治下,就有些駭人聽聞了。

  「卑職見過晉侯。」蔡瑁恭敬的行了一禮,如今呂布的職位是驃騎將軍,是武將之中職位最為顯赫者,大將軍之位,劉表之所以沒有允諾他人,也是為了不引起呂布的反感。

  「蔡將軍免禮,你我也是舊識,就不必在乎這些虛禮了。」呂布笑道,荊州的三十萬石糧草可是為並州緩解了不少的壓力,荊州沒有遭受蝗災,糧草充足。

  蔡瑁拱手道:「晉侯博聞多識,不想房間之內有如此多的書籍,在下佩服。」

  呂布不以為意的笑道:「不過是附庸風雅耳。」

  「蔡將軍親自前往晉陽,不知所為何事?」呂布問道,蔡瑁在河東受到為難之事,他也是聽說了,沒有放在心上,想必蔡瑁也是明白這一切皆是因為水鏡山莊的緣故。

  至於說水鏡山莊那些文人的想法,呂布渾然沒有放在心上。

  「晉侯加封為驃騎將軍,蔡大家編纂《漢書》,聖上派遣卑職前來恭賀,且大漢報上言晉陽有一物名為神璃一物名為仙戀,心中好奇,於是向聖上請命而來。」蔡瑁道。

  呂布微微點頭,至於說蔡瑁的真實目的恐怕是為了神璃而來,恭賀之事,劉表只需要隨便派遣使者前來即可,自從與荊州通商之後,蔡家沒少從中獲取好處,當然佔據最多利益的還是並州,似晉酒和晉紙的利潤是極為豐厚的,更別說戰馬了,或許蔡瑁前來亦是因為曹軍的強盛,即使荊州現如今有霹靂車,但是身旁有孫策和曹操這樣的猛人,不得不擔憂。

  「蔡將軍可先在城內暫住幾日。」呂布道。

  「晉侯,此番有水鏡山莊之人跟隨卑職前往晉陽,據說是為了向晉侯討教一番。」

  「多謝蔡將軍提醒。」呂布笑道,在文才上討教他或許不如,但是在算術之學上,若是還比不過這個時代的文人,那就太差勁了。

  「晉侯言重。」蔡瑁回了一禮。

  兩人商談片刻之後,蔡瑁便告辭離去,他也想趁早在城內打探到更多的消息來,爭取從神璃中獲得更多的好處,最好能夠得到神璃是從何處所得,這些年晉陽的崛起,也是因為晉紙晉酒和戰馬,若說對此不好奇是不可能的,原本貧瘠的並州,逐漸變得富饒,諸侯定然是眼紅的,然而呂布對於匠作坊防護甚嚴,而今更是將匠作坊搬到了白波谷,想要從匠作坊內打探到更多的消息亦是不可能的。

  進入晉陽震驚最大的莫過於諸葛亮,雖然在口頭上對呂布不是很重視,實則呂布在他的心中有著很高的地位,不然他也不會用孔明這個字了,前往晉陽,不僅僅是算術上的探討,也是為了更進一步的看清晉陽,看清呂布。

  文人士子講究的是從一而終,一旦認定了主公之後是不會動搖的,在認知裡,晉陽是不適合自己的,諸葛家亦是世家中的一員,在荊州也是小有名聲,若是選擇了呂布,也就是與天下的世家站在了對立面上,也不符合家族的利益,當然,諸葛亮看待問題,不會如同尋常的世家子弟那般局限,他看的也更加的遠,要想讓家族長遠,就必須選擇正確的主公,否則只能被淹沒在歷史的長河之中。

  整齊的房屋道路,行人摩肩擦踵的晉陽城,忙碌的百姓和商人,店鋪林立,從過往百姓的神色上,諸葛亮看到的是滿足。

  諸葛亮看到一名百姓正在向巡邏的士卒詢問著什麼,而士兵亦是耐心的解釋著,雖然是很小的一件事,展現的卻是不一樣的並州,這樣的事情即便是在襄陽也是難以想像的,尋常百姓見到士兵的第一反應不是上前,而是如何躲避,百姓和士兵能夠如此融洽的相處,還是頭一遭,若是並州果真如此的話,則並州是可怕的。

  「敢問閣下,晉陽學堂在何處?」諸葛亮向一名士兵詢問道。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8 17:13

  第六二四章:商人聚集

  「小先生往前走不遠便是。」士兵看諸葛亮的打扮,像是一名文人,指路道,這段時間前來晉陽的文人有很多,士兵也隱約聽到了一些什麼,初始巡邏的士卒還是很詫異的,盤問的也比較仔細,上面傳來命令之後,他們大多是負責為這些文人指路。

  打內心裡,軍中的將士對於文人還是比較敬畏的,他們在文人的眼中是粗鄙之人,但文人在他們的眼中卻是高高在上、值得敬畏的。

  「多謝。」諸葛亮回了一禮,信步而去。

  窺一斑而見全豹,熙熙攘攘的並州,在諸葛亮的眼中是強大的,正是因為有了強大的諸侯,讓皇室被壓得抬不起頭來,即使是聖上面對晉侯的時候,也不得不示弱,這何嘗不是大漢的悲哀。

  晉陽學堂在諸葛亮的眼中是古樸而又令人敬畏的,畢竟是學子的殿堂,而且對於學堂,諸葛亮也是有著獨特的情感,若是學堂這等聖地不是在並州而是在荊州的話,他不介意前往深入學習一番。

  「敢問先生找何人?」學堂外看守的士兵上前道,晉陽變得更加熱鬧,城內三教九流,魚龍混雜,但學堂乃是重要的地方,若是有心存歹意之人趁機作亂,並州的損失就大了,學堂裡的學子,是呂布未來對抗世家的根本所在。

  「在下乃是荊州人士,聽聞晉陽學堂大名,是故前來拜訪,還望將軍能夠多多通融。」諸葛亮道。

  士兵聞言,心中也是一陣舒爽,大笑道:「先生客氣了,請進。」

  雖然放諸葛亮進入了學堂,仍舊有士兵遠遠跟在身後,對此諸葛亮也只是微微一笑,他亦是明白晉陽學堂存在的意義。

  諸葛亮在晉陽學堂走了一圈,或是駐足停留,或是皺眉沉思,而後離開了學堂。

  回到住處之後,諸葛亮立即前往司馬徽的住處。

  「恩師,今日弟子閒來無事前往晉陽學堂,有一事非常不解。」諸葛亮道。

  司馬徽笑道:「何事?」

  「弟子恰巧聽到學堂之中,竟然教授給弟子如何與百姓相處。」

  司馬徽聞言沉默片刻,他亦是沒有想到晉陽學堂竟然是這般的存在,莫非呂布創辦晉陽學堂,其中的學子學習的都是這些東西,如此說來的話,若是為天下文人所知,晉陽學堂的地位會更低。

  「孔明不必多想,並州不同於荊州。」司馬徽道。

  「果真如外面所傳一般,晉陽學堂的學子,每人皆有書籍。」諸葛亮低聲道,書籍是稀有的,是最為吸引學子的地方。

  司馬徽道:「晉陽有晉紙,外人眼中昂貴的晉紙,於晉侯而言,不過爾爾。」

  「恩師,以你之見,晉侯是否真如大漢報上所言,精通算術?而晉侯是否如同外面傳言那般?」

  司馬徽笑道:「孔明心中已有答案,又何必詢問。」

  諸葛亮也不明白自己對呂布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感,憎惡談不上,畢竟呂布是大漢的驃騎將軍,說親近也是談不上,畢竟呂布的作為觸犯了世家的利益,是在與天下的世家為敵,想要從這樣的亂世中脫穎而出是很艱難的。

  「莫非孔明想要在並州?」司馬徽疑問道。

  諸葛亮微微搖了搖頭,並州是不適合他的,對呂布有一定的好感,與留在並州有著天壤之別,若是此時呂布麾下沒有重要的謀士,他或許會考慮並州,以自己的力量挽回並州不好的形象,然而呂布麾下有賈詡、郭嘉這等謀士存在,即便是投靠了並州,也難有出路。

  「此番前往並州乃是為了算術之事。」司馬徽提醒道,打內心裡他也是不希望諸葛亮選擇並州。

  諸葛亮拱手行了一禮,告辭離去,心中卻是無法平靜,在晉陽,他看到的是一個外人眼中不同的晉侯,世家排斥並州,但並州展現出來的力量卻是強大的,尤其是並州的將士身上死戰不退的精神,令他震動,蕩陰之戰,他亦是聽說了,面對數萬冀州軍的圍攻,竟然無人選擇投降,這是何等強盛的軍力,百姓與士卒相處融洽,更是讓他感受到了威脅,這等軍隊,若是出現在中原,將會掀起怎樣的風波。

  因為神璃之故,湧往並州的商人越來越多,商人逐利,而並州之前展現出來的手段告訴他們,選擇和並州合作,就會有源源不斷的金錢可以拿,即使神璃不如大漢報上所說的那般,他們亦是可以選擇在並州購買晉紙和晉酒,至於說購買戰馬,那是諸侯控制的商人才會做的事情,尋常的商人,購買晉酒和晉紙的數量也是很少的,晉酒和晉紙昂貴,普通的商人也是承受不了太多的數量。

  晉陽城內酒樓、客棧的價格也是隨風而漲,商人多了,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

  匠作坊的周圍,亦是駐紮了五百名士兵,他們就是為了保護匠作坊,呂布打算舉辦一場前所未有的盛會,讓各地的商人見識到玻璃,也就是神璃,只有將名聲打出去了,才會受到更多富有之人的歡迎,比之晉酒,玻璃的價格要更加的便宜,打造玻璃使用的也都是一些常見的東西。

  晉陽城,倒是顯得狹小了很多。

  神璃是針對富有之人,或者說是並州為了斂財的舉動,而仙戀也就肥皂,則是為普通百姓而準備的。

  三日之後,呂布在州牧府大廳接見了各地前往晉陽的商人,當然能夠位列其中的,也是在各地有頭有臉的商人,他們的背後,大多是有著世家的身影。

  接到晉侯的邀請,許多商人也是驚喜莫名的,戰爭讓商人的重要性凸顯了出來,仍舊難以更改他們的地位。

  「諸位能夠不遠前往並州,本侯甚是欣慰,人言商人地位低下,本侯卻是不大贊同。」呂布緩緩道。

  場內的商人聞言,看向呂布的目光明顯有了不同,即便是世家掌控的商人,亦是目光灼灼的盯著呂布,這番話能夠從位高權重的呂布口中說出,於商人的意義是難以估量的,士農工商,商人無論是再富有,亦是處於最底層,雖然戰爭的進行,讓商人的地位得到了一定的提升,在名義上,他們還是比百姓要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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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二五章:拍賣

  「晉陽能有如今之繁華,與商人的努力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若是沒有商人,諸位眼中的晉陽恐怕還會如同以往一般貧瘠,所以本侯對商人有著特殊的情感,人言商人逐利,但是世人又有誰不追逐名利呢,不過是人之常情罷了。」

  眾人低聲議論不止。

  呂布輕咳一聲,待眾人安靜之後繼續道:「當然,本侯將諸位請到此處,乃是為了利益二字,想必諸位對大漢報上的神璃嚮往已久了吧,此神璃也是本侯偶然得到,與珠寶相比毫不遜色。」

  一旁的典韋會意,接過侍衛手中的東西,在眾人面前走了一圈,場內議論的聲音明顯大了很多,與珠寶相比毫不遜色,場內的商人有很多,誰又能得到呢。

  「此物莫非就是晉侯口中的神璃?」一名商人詢問道。

  呂布微微點頭「此物就是神璃,想必場內有些人也聽過本侯所做的並州詞,本侯口中的夜光杯指的就是此物。」

  有些商人皺眉沉思,他們也知道,這件東西的價格不會便宜了,而且這所謂的神璃,他們也是見所未見,不過神璃在燈光下的光芒,十分吸引人的,如同璀璨的珠寶一般。

  不僅僅是夜光杯,還有更多的玻璃製品,展示在商人的面前,呂布甚至允許商人觸摸,用神璃打造的項鍊、髮簪等等,不一而足,大多尋常能夠見到的東西,卻是那麼的吸引人,不少商人愛不釋手的將神璃放在了士兵手中的紅綢木板上。

  「敢問晉侯,此物作價多少?」一名商人迫不及待的問道。

  呂布含笑道:「讓諸位觀賞神璃,自然是為了販賣,其實這些東西也是本侯偶然從張讓的寶藏中得到的。」

  呂布一席話,讓場內的氣氛再次掀上了熱潮,張讓那是何等人物,那可是昔日皇帝身邊的大紅人,最為擅長的便是斂財,能夠讓張讓看上的東西,亦是珍貴無比,這番話亦是為神璃增加了許多的籌碼,同時也感受到了緊迫,張讓的寶藏中神璃就算是再多,也是有數量的。

  「夜光杯,本侯倒是有百個,除去進獻給聖上的六個之外,還有九十四,去歲湧入並州的難民有十萬餘人,本侯亦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此物雖然珍貴,若是能夠換來百姓的安穩,亦是值了。」呂布道。

  商人看向呂布的目光有疑惑,有憐憫,有同情,也有佩服,能夠為了百姓而做出如此大的讓步。

  「晉侯高義,在下佩服。」蔡曆拱手道:「在下乃是荊州商人,若是晉侯有意,願意買下晉侯手中剩餘的夜光杯。」

  蔡曆是荊州蔡家之人,場內的商人並不陌生,熟悉是一回事,將到手的利益讓出去就是另一回事了,夜光杯的價值是不可估量的,之前之所以沒有人出價,而是因為擔心出價太低,引起他人的嘲笑。

  「哼,冀州甄家也願意購買剩餘的夜光杯。」甄紹冷哼道。

  場內不少商人聽到冀州甄家之後,看向甄紹的目光明顯有了不同,商人之中最為厲害的就是冀州甄家、徐州糜家和河東衛家,這三家不僅家資豐厚,在各處也是有著不少的勢力,尤其是進入並州的糜家,如今的實力更是無人敢於小覷。

  「甄家?」呂布不由多打量了甄紹一眼。

  「價高者得。」一名商人不顧形象的大喊道。

  待場內安靜下來之後,呂布笑道:「正如方才某一人所言,價高者得,夜光杯有百個,但是其他神璃所做的東西卻有很多。」熱鬧的氣氛才是呂布需要的,但凡是能夠出現在這裡的,也是不差錢的那種,夜光杯只會是上層人物才能夠享用的東西,就算是某些商人得到,恐怕也是作為寶物送給位高權重之人,說有百個不過是吸引目光罷了,只要能夠將神璃製作的東西宣傳出去,引得各方的追捧,呂布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至於說以後再次出現夜光杯,也很好去解釋,只要有了名頭之後,就不愁銷路。

  「本侯會將九十個夜光杯分作九份,至於其他的四個,本侯另有用處,這九份夜光杯,價高者得。」

  話音剛落,一名商人略有些激動的起身道:「在下願意出十萬錢購買其中的一份。」

  呂布示意眾人安靜而後道:「夜光杯可以說是寶物,能夠得到夜光杯者也是身份的象徵,九份夜光杯,會採取拍賣的方式進行出售,具體的過程,將會有糜竺為諸位講解。」

  「拍賣?」不少商人疑惑的看向呂布,這樣的方式他們是沒有聽說過的,以往購買東西也是有個價格,雙方討價還價之後便達成了交易。

  見眾人將目光投向自己,糜竺清了清嗓子,走上前來,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很令人受用,尤其是聚集在州牧府的商人中,很多都是各地聲名顯赫的商人。

  「一份夜光杯的拍賣價格暫時定為一萬錢,每次加價不能低於一千錢,價高者得,有人出價之時,其他人不得喧嘩,否則將會被趕出州牧府。」糜竺緩緩道。

  場內的商人皆是精明之人,一份夜光杯有十個,價格雖然說的只有萬錢,但是真正得到的價格肯定會更高,這也是財力的比拼,商人之間也是有競爭的,他們為了一件東西也可以爭得頭破血流,正所謂人活一張臉,誰也不想在這樣的時候還被他人所輕視,至於說錢財,此時在他們眼中不過是數字罷了。

  「拍賣夜光杯之時,還會有其他物品參與拍賣。」糜竺道:「夜光杯有九份,或許很多人會想,後面還會有,若是前面不出手的話,後面想要得到就更加的困難了,至於說沒有帶太多金錢前來之人也無需擔憂,此次晉陽售賣之物,定然會讓所有人滿意,至於說那些出價之後而手中無錢之人,也是要付出一定代價的。」

  呂布暗中點頭,呂布的一番話,定然會讓許多的商人在前面就開始競爭,而那些勢力龐大的商人,想要得到夜光杯,也就會付出更大的代價,至於說憑藉家世欺壓,其他人和你不屬於同一個諸侯治下,即使你家世再過豐厚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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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二六章:熱潮

  「現在開始拍賣第一份夜光杯,最低價格一萬。」糜竺直接將夜光杯放在面前準備好的桌案上。

  「三萬。」話音剛落,一名商人直接報價,引來陣陣嗤笑聲,三萬就想要得到一份夜光杯,與天方夜譚沒什麼區別。

  「李曲,好歹你也是豫州有名的商人,怎麼就出這麼點價格。」

  「五萬。」又是一名商人不甘落後的報價,即便是二十萬能夠買到夜光杯在他們看來就是大賺了。

  而甄紹則是沒有如同之前那般的衝動,能夠作為甄家的代表前往並州參與其中,甄紹本身就是精明之人,方才也不過是為了迷惑眾人罷了,他自然也看出了,想要在第一次的競爭中就得到夜光杯,難度很大,尤其是在糜竺的那一番話之後,來到晉陽的商人定然不甘人後,如此第一份夜光杯的價格會被抬得很高。

  不僅僅是甄紹,有這樣認知的不在少數的,真正有勢力的商人,都在靜靜的觀望,即使財大氣粗,他們也不想將金錢浪費在這種無所謂的爭鬥上,真當涉及到顏面的時候,他們也是不會退讓的。

  「聽說甄家在冀州也是有名的世家,莫非是擔心所帶的金錢不足,真是如此的話,在下倒是能夠周濟一二。」

  「你……」這樣被人當眾指出,甄紹覺得甄家的顏面受到了折損,面色漲紅的冷哼道:「區區夜光杯而已,甄家願意出二十萬錢。」

  場內頓時安靜了一些,方才夜光杯的價格不過是被抬高到了十二萬,而甄紹直接加價到二十萬,巨大的差異,會讓他們有短暫的停頓。

  「二十萬又能如何,趙家願意出二十五萬錢。」

  甄紹漲紅的臉色也恢復了正常,甄家與趙家有些不合,在商人之間也不是什麼秘密了,如今天下數得上名號的商人大多聚集在了此處,甄家自然不能在氣勢上弱了。

  「三十萬錢。」甄紹直接報價道。

  呂布看到這一幕也是暗中點頭,有了這麼一出之後,第一份夜光杯的價格定然不會低了,而商人之間也是有利益糾葛的,這個時候可是打擊對方的最佳時機。

  很快,第一份夜光杯的價格便上漲到了五十萬錢,這個時候,趙家也有心退讓了,趙家雖然財大氣粗,但是為了一份之前沒有聽說過的夜光杯,就付出如此大的代價,若是有什麼大的損失的話,他也是難以承受的。

  「還有比五十萬錢更高的嗎?夜光杯僅有九份,而場內的商人卻是有上百人,錯過了第一份,下一份夜光杯的價格,或許會更高。」糜竺繼續蠱惑道。

  甄紹的嘴角輕輕抖動了兩下,不過這是在並州,甄家就算是在冀州的實力再大,也不敢在呂布的地盤上放肆,去歲冀州軍可就是敗在了呂布的手中,甚至將幽州兩郡相讓,就算是甄家的人在並州倒楣了,也不會有人為其訴苦的。

  「五十一萬。」蔡曆出列道,來之前他可是受過蔡瑁的暗中囑咐,能夠幫助並州的就儘量幫助,至於說因為並州而得罪的其他諸侯的人,在蔡瑁看來也是值得的。

  甄紹冷冷的看了蔡曆一眼,蔡家和蒯家在荊州獨大,其他各地的商人想要在荊州立足很難「五十二萬。」

  「五十五萬。」蔡曆神色淡然的報出了價格。

  最終第一份夜光杯被蔡曆以一百萬錢的價格購買,至於說夜光杯的價格究竟值不值一百萬錢倒是在其次了。

  商人之中沒有傻子,他們大多也明白這是蔡家在故意討好晉侯,畢竟這所謂的拍賣,是晉侯親自出場的,然而討好晉侯付出百萬錢也是值得的。

  呂布微微一笑,沒想到因為自己的出場,倒是讓這場拍賣改變了性質,也好,只要有錢賺就行,神璃若是能風靡大漢,他就能以極快的速度斂財,不比晉酒,玻璃製作所需要的東西是極為廉價的,就是一本萬利。

  「此乃神璃所製作的項鍊,起拍價格五千錢,加價不得低於五百錢。」在燈光之下,神璃製作的項鍊,散發出淡淡的色彩,煞是好看,比之方才的夜光杯,更加的璀璨奪目,夜光杯之所以出名,是因為並州詞之故,而眼前的項鍊亦是貨真價實的寶物。

  糜竺也是頗為不解,似這樣的項鍊,就算是十萬錢,商人也會爭破頭去搶,為何只是定價五千錢。

  不一會兒,項鍊的價格就被抬到了三十萬錢,商人為了項鍊也是激動起來,有時候走官員的路子走不通的話,可以從他們的家人入手,而神璃製作的項鍊,無疑是上好的佳品,夜光杯可以用來進獻給官員,彰顯其身份,神璃項鍊亦是有大用處的。

  場內的氣氛隨著越來越多的神璃之物出現進入了熱潮,正如最初所說,來到這裡的商人,都能買到一件或者是兩件神璃製作的東西。

  「諸位能夠前往晉陽,本侯甚是欣慰,神璃製作的物品有限,但是本侯麾下的匠人卻是發現一物,此物用來清洗衣物或者是沐浴,有著奇效,諸位可先行試一下。」呂布緩緩道:「本侯將其命名為仙戀。」

  場內的商人這才想起,方才的物品只是神璃,大漢報上所說的仙戀還沒有出現。

  眾人迫不及待的試驗後,聞著肌膚上散發的淡淡香味,臉上露出沉思之色,這樣的東西,無疑是會受到追捧的,尤其是那些達官貴人,更是會追逐其中,散發著淡淡的香味,才是最為吸引人的。

  「不知此物如何出售?」甄紹詢問道,在方才的競爭中,甄家沒少出手,甄家在冀州的地位雖然顯赫,畢竟是以經商為主,在冀州的地位亦是有些尷尬,買進這些珍奇之物,亦是為了能夠拉近和達官貴人之間的關係。

  其他商人聞言亦是將目光投向了上首位置的呂布。

  「此物乃是並州所出,在價格上自然不會太高,方才諸位所用的仙戀,乃是精緻的仙戀,每塊售價是五百錢。」呂布道。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8 17:15

  第六二七章:仙戀

  場內的商人聞言沸騰了,五百錢一塊,在他們看來,價格只能用低廉來形容了,而仙戀展現出來的價值,遠遠不止這個價格,回去之後哪怕是一塊千錢,恐怕也是會引來追捧,如果說神璃讓他們心動的話,仙戀就足以讓他們瘋狂了。

  「荊州蔡家願意購買一萬塊。」蔡曆直接道。

  其餘商人聞言也是不甘人後。

  「諸位無需急躁,仙戀需要多少,本侯皆有,只是在時間上有早晚罷了。」呂布笑道,經過這場拍賣之後,並州能夠收斂的金錢數量將會達到一個新的高度,這些金錢,能夠讓並州得到極快的發展,可以說來並州的商人就是為並州的發展做貢獻的。

  待眾人從仙戀和神璃的熱潮中冷靜下來之後,呂布道:「諸位往來並州,購買晉紙、晉酒、戰馬等物,需要大量的金錢,而沿途亦是不太平,劫掠過往行人的賊寇不計其數,本侯想到此處,亦是為諸位感到心憂,多少商人就是在賊寇的手中遇難。」

  商人聞言紛紛點頭,即便是實力頗為豐厚的商人,亦是受到過賊寇的襲擾,賊寇本身就是無本的買賣,縱然是有人死去,也會有走投無路的百姓加入其中,並州雖然有震遠鏢局,但是商人亦是需要付出一些代價的,讓他們感觸最深的就是在並州,基本上沒有賊寇出沒,即使是有,只要得到消息,並州的軍隊就會以極快的速度將其剿滅,極大的保障了商人的利益,這也是許多商人願意來並州經商的緣故,不管沿途多麼兇險,只要是進入了晉侯治下,安全就有了保證,雖然世家對並州不假辭色,但在這一點上,並州做的的確很好。

  「晉侯之威遍佈海內,若是能以軍隊將這些賊寇全部剿滅,我等定然對晉侯感恩戴德。」

  「哼,趙家莫非是經商昏了頭腦,天下的賊寇何其多。」蔡曆冷哼道。

  「本侯對賊寇也是痛恨不已,奈何鞭長莫及,唯有盡最大的努力保證諸位的安全,但凡是被震遠鏢局護衛的商隊,出事者寥寥。」呂布道:「為了讓諸位前往並州經商更加的簡便,本侯決意在並州組建錢莊,錢莊的具體事宜,將會由糜竺為諸位解說,只要在並州境內,持有錢莊的金票,就能在並州購買所需之物,相比於金錢,金票攜帶更加的方便。」

  呂布言畢便離開了,將商人聚集在並州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至於說錢莊的事情無需擔憂,商人皆是精明的,他們能夠看出金票的用處,即便是在其他的地方不能使用,只要是經常往來並州的商人,定然會換取一些。

  而錢莊之事,呂布是打算在晉陽初步展開的,只要讓百姓和商人感覺到金票的方便之後,使用的人就會越來越多,至於說擔心金票沒法花出去,時機成熟之後,使用金票交易,就成了強制性的了。

  錢莊,對於商人來說也是陌生的,一些人也是抱著懷疑的態度的,但是糜竺解釋一番之後,亦是讓商人看到使用金票帶來的巨大好處,正如呂布所言,前往並州,只需要帶上金票,無需帶上太多的東西即可,也減少了沿途的風險,賊寇劫掠行人,也是看目標的多少的,如果一支商隊沒有太多的馬車,而且護衛頗多的話,他們一般是不會下手的。

  商人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後,接下來就是大漢報上所言的算術之事,近段時間湧往並州的文人不在少數,他們或許是為了《漢書》之事而來,一些人也是為了瞻仰呂布的「風采」,歸根到底,之前呂布展現在眾人面前的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武夫,如今傳言這個武夫精通算術,如何不讓人驚訝。

  晉陽學堂周圍守衛的士兵人數達到了五百人,前往晉陽學堂的文人,皆要被搜查之後方可進入,這也引起了文人的不滿,不過身處晉陽,呂布的命令就是最大的,縱然是覺得委屈,也只能等日後再說了。

  《漢書》,蔡邕等人傾注了很大的心血,往來學堂的文人瞻仰之後無不拍案叫絕,即便一些文人是抱著找事的態度來的,也沒找到滿意的答案,剩下就只能從呂布的身上入手了。

  晉陽學堂之內,看著濟濟一堂的各地文人,蔡邕身後的呂布亦是感覺到了自豪。

  「諸位能夠從各地前往晉陽,老夫不勝感激,大漢經過多場災難,民生凋敝,晉侯能夠力挽狂瀾,老夫亦是心有所感,漢書之所以能成,與晉侯有著莫大的關係,此事老夫已經命人載入漢書之中。」蔡邕道:「諸位或許對晉侯有些偏見,若是在並州走上一遭之後,定然能夠察覺到晉陽的良苦用心。」

  蔡邕的這番話,可以說將呂布推上了一個新的高度,將漢書的功勞,哪怕是分給了呂布一點,也足以讓呂布名傳與後世,許多文人看向呂布的目光除了豔羨之外,還有嫉妒,身為文人,他們何曾不想名留青史,這也是呂布在天下的名聲不好,許多文人仍舊選擇前往並州幫助蔡邕完成漢書的緣故,他們或許不想在並州任職,但是編纂漢書得到的巨大好處,不得不讓他們心動。

  「晉陽學堂之事一直由老夫負責,而今老夫年邁,心有餘而力不足,晉侯乃是學堂之主,學堂內的學子皆是其弟子。」蔡邕緩緩道,一直以來,他也是這樣教導學堂內的弟子的,天地君親師,師者,對於文人而言有著很重要的意義,一日是晉侯的弟子,一生就無法更改。

  司馬徽聞言,雙眼微微眯起,他何嘗看不出蔡邕的用意,同時也十分疑惑蔡邕的用意,執掌晉陽學堂,若是學堂內的學子皆是蔡邕的弟子的話,蔡邕的名聲將會達到一個新的高度,畢竟晉陽學堂內的學子太多了,這些人日後就是主導晉侯治下的所在,由此可見,蔡邕留在並州是發自內心的,並不是外人眼中被強留在並州的。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8 17:16

  第六二八章:會戰文人

  蔡邕在侍女的攙扶下,坐到了一旁,而呂布則是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拜見恩師。」從晉陽學堂內挑選而出最為精銳的學子齊聲行禮道,看向呂布的目光亦是有著灼熱,他們大多是普通百姓家的孩子,但讀書識字之後,卻是知道了師者的重要,如果沒有晉陽學堂,他們而今仍舊目不識丁,只能是庸碌之人,這一切都是呂布給予他們的,對於蔡邕,他們有的是敬意,對於呂布,則是感激。

  呂布微微點頭,示意眾人坐下後緩緩道:「本侯執掌並州,未曾懈怠,觸犯了某些人的利益,也是迫不得已,是非功過,自會有後人評斷,本侯問心無愧。」

  其他地方而來的文人低聲議論不止,蔡邕將呂布展現在眾人的面前,亦是為了接受各地文人的挑戰,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而呂布能夠在亂世之中組建晉陽學堂,擁有如今的成就,也值得他們去尊敬,這是一個征戰沙場的鐵血武將,能夠以武將之身,走到而今的地步,就是巨大的成就。

  但是晉陽學堂的存在,為呂布增加了很重的分量,晉陽學堂何其大,這些人對呂布行弟子禮,呂布的弟子將會達到何等恐怖的數量。

  不過他們也不會坐視呂布如此輕易的就名動天下,他們是文人,在武力上不及呂布,可以在學識上擊敗呂布,打擊呂布在晉陽學堂中的威望,在這種時候,即便是蔡邕也不好為呂布辯解什麼的。

  「聽聞晉侯在算術之學上遠超常人,在下想要請教一番。」一名文人出列道。

  呂布含笑道:「自無不可,敢問閣下何人?」

  「在下乃是冀州一閒雲野鶴罷了,不值得晉侯發問。」話雖如此,這名文人臉上卻是流露出自傲之色。

  「好,諸位想要與本侯探討算術之學的恐怕不在少數,若是一一發問,不知會等到何時,本侯有一題,若是諸位能夠在一刻鐘之內答出,可以留下,否則就先請離去。」呂布道,在文采上,他或許不及場內的文人多矣,但是在算術之學上,他自問不懼任何人,這也是為他打響名聲的關鍵之戰。

  一旁的顧雍掃視了場內的文人一眼,緩緩道:「此題,晉侯未曾透露於任何人,晉陽學堂的學子亦可參與其中。」

  「顧元歎?」場內有文人驚疑道。

  司馬徽微微點頭,顧雍前往並州的事情,他也是最近才知道,作為蔡邕的得意弟子,顧雍是極有文采之人,不知為何,卻是前往並州,料想是因為蔡邕之故,顧家在江東也算是不小的家族了,觀呂布的作為,與世家相悖,而從顧雍的舉動上來看,顯然是決意歸附呂布了。

  諸葛亮則是雙目炯炯的注視著顧雍,昔日在水鏡山莊,他沒少為難呂布,今日就要以算術之學擊敗呂布,但凡是能夠成為頂尖謀士之人,在算術上也是有著很大的成就的。

  「諸位面前皆有晉紙,作答之後,交給一旁的侍衛即可,最後晉侯會將答案說出。」顧雍道:「諸位且聽題。」

  「此題名為韓信點兵,韓信領兵千五百人,戰死四五百人,此時軍中人數,三人一排餘兩人,五人一排餘三人,七人一排餘兩人,敢問諸位,此時軍中有多少士兵?」

  場內眾人聞言,皺眉沉思起來,這道題看似簡單,但是戰死四五百人,也就是不確定的數位,想要得到精準的數字,是有些困難的,真當他們去計算的時候,卻發現這不是一丁點的困難,而且時間只有一刻鐘,不過來自各地的文人都是心高氣傲之輩,豈會被眼前的困難所阻,有些人甚至拿起桌案上尋常即使見到都十分謹慎使用的晉紙,反正這是呂布提供的,也能放開使用了。

  這一刻鐘的時間在文人的眼中過的是那麼的快,許多人甚至還沒思考到頭緒,顧雍便宣佈時間結束,至於說胡亂在晉紙上寫一個答案,他們卻是不會這麼去做,若是這麼做的話,顯得就有些讓人小看了,即便沒有找到答案,他們也有屬於自己的驕傲。

  初次見到這道題的時候,諸葛亮也是皺眉沉思良久,這道題說簡單,卻是十分的複雜,不過諸葛亮乃是心思聰穎之輩,稍作思考之後便有了方法。

  厚厚的一遝晉紙被侍衛收了上來,呂布將答案放到一旁,笑道:「此題的答案是。」

  其他人將目光投向了呂布,不少文人的心亦是被呂布的一句話揪了起來,答案的正確與否,關乎著他們是否能留在廳內,一旦離開了這裡,就意味著他們是算術中的弱者,文人好名,誰也不願意承認自己比別人要弱。

  「一千零七十三人。」

  許多人聽到這個答案之後,露出失望之色,至於那些沒有寫出答案之人,更是早就做好了離去的準備。

  「敢問晉侯,此題何解?」一名文人詢問道,臉上滿是不服氣的神色。

  「此題易耳,三人一排餘兩人,也就是說可能是二、五、八、十一……」一席話說的許多人更加的迷惑了,什麼是除以,什麼是倍數、餘數,這在之前是完全沒有接觸到的啊,難道這些東西就是晉侯所發現的,若真是如此的話,就不能以尋常的眼光去看待呂布的,能夠發現一種新的方法,足以名動天下了。

  「今有一部士卒,三人一排多出兩人,五人一排多處四人,七人一排多出六人,試問軍中有多少人?」呂布笑問道,他自己的方法已經講出去了,他能斷定,通過這一席話能夠掌握者寥寥,畢竟他說的知識有些劃時代了,不排除他們中間有聰慧之士。

  片刻之後,皺眉沉思的諸葛亮起身道:「一千零四十九人。」

  呂布微微點頭,看向諸葛亮的目光也是有些凝重,能夠在這麼快的時間內得到答案,本身就表明了諸葛亮遠超常人的聰穎,最為主要的是當前的諸葛亮還沒到弱冠之年,這等才華橫溢之士,卻不能為並州所用,不得不說是一個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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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二九章:力壓

  此時諸葛亮名聲不顯,許多人見到一名未及弱冠的少年如此迅捷的回答,議論紛紛,打探諸葛亮的消息,這等青年俊彥,一旦成長起來,日後的成就是不可限量的,得知是水鏡先生的高徒之後,他們看向諸葛亮的目光明顯有了不同,水鏡先生的名聲不弱,曹操麾下有名的謀士戲策就是出自水鏡先生門下。

  許多文人在想著等結束之後,結交一番。

  「孔明果然聰穎。」呂布笑道,諸葛亮到晉陽來抱的是什麼樣的心思,他無需知道,按照蔡邕的說法,只需經過這件事,將他的名頭打響就行,最好能夠在所有文人面前,挫一挫水鏡先生門人的銳氣。

  「多謝晉侯誇讚。」諸葛亮回禮道。

  「還請方才沒有回答正確之人暫時離開。」顧雍沉聲道。

  方才還熙熙攘攘的大廳,此時僅剩下三十餘人,令呂布詫異的,竟然有兩名晉陽學堂的學子留了下來,與其他諸侯治下的文人相比,晉陽學堂的學子在品質上差了些,按呂布的想法能夠有一人便是不錯了。

  「算術一道,博大精深,如本侯之前所說的乘法口訣,其中包含了許多的知識,若是能夠徹底掌握,則算術之學定然會有很大的精進。」呂布緩緩道。

  「哼,什麼乘法口訣,不過是糊弄世人之語罷了。」王甫冷哼道。

  「不得胡言。」司馬徽臉色微變,呵斥道。

  「呵呵,既然閣下認為這是糊弄世人之語,本侯且問你,今有一部士兵,橫看豎看皆是十三人,敢問這部士兵有多少人?」呂布毫不客氣的反駁道。

  王甫想要拿起桌案上的晉紙進行計算,卻是拉不下顏面,只能在心中不停的計算,只要時間充足,他絕對能夠得到答案的。

  「此部士兵有一百六十九人。」呂布說出了答案。

  大廳內的人數雖然變少了,但是交鋒卻是變得激烈了很多,其中以司馬徽門下的弟子挑戰最為厲害,不過令他們驚疑的是,尋常在他們眼中很是複雜的計算問題,呂布信手拈來,這也讓他們看向呂布的目光越發的凝重,去歲在襄陽之時,呂布受到了為難,那個時候呂布給他們的感覺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武夫,為什麼轉眼之間,武夫變成了飽學之士,莫非之前在襄陽的時候,呂布就是在故意藏拙。

  蔡邕則是笑看著這一切,雖然人老了,但是在學識上,他也是有著一口氣的,水鏡山莊的學子,讓呂布無顏而回,受損的是他蔡邕的面子,以後天下的文人議論起來,定然會說他蔡邕無能,自己的弟子在襄陽受到了青年俊彥的為難。

  司馬徽的目光也是變得沉重了起來,若是晉陽學堂的學子能夠掌握這種方法的話,定然能為並州增添更多的人才,精通算術,用處很大,如行軍打仗之時,統計士兵的人數,在雙方交戰之時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打仗難免會有折損,而一旦能夠迅速查清軍中士兵的人數,便於主帥更加容易的瞭解麾下的將士,人過萬無邊無沿,若是僅憑主將去清點的話,是一項很複雜的事情。

  想要成為一名合格的謀士,必須在這方面要做到精通,否則一場戰事之後,短時間內難以統計出所部人馬,一旦戰事再次來臨,就可能會面臨巨大的危險。

  「伯喈先生果然名不虛傳,老朽佩服,佩服。」司馬徽拱手道,他何嘗不理解蔡邕的用意,不過若是門下弟子爭氣的話,他不介意在晉陽,再讓呂布顏面受損,名聲對於文人很重要,如諸葛亮,即便是在山莊之內有著再大的名頭,若是不為諸侯所知,也是枉然,諸侯麾下不缺乏有識之士,想要出人頭地,就要有過人的才華,而諸葛亮未及弱冠之年,想要以後有一個好的前途的話,出名是勢在必行的。

  蔡邕笑道:「水鏡先生門下高徒亦是不弱啊。」

  「晉陽繁華,老朽欲要在晉陽停留些許時日,不知學堂之內可否方便?」司馬徽道。

  蔡邕大笑道:「自然可以,莫說停留些許時日,就是停留十載,並州也不會少了這點錢糧的。」

  呂布亦是面帶微笑,削弱了水鏡山莊的氣勢,挽回昔日的那口氣,而且水鏡山莊的人停留在並州,也就是說他將有機會接觸到諸葛亮,也不用自己去勸導,文人與文人之間有著更多的話語,顧雍在天下間也是有一定名頭的,只需循循善誘,以諸葛亮的年紀,若是能被忽悠的留在了並州,就意義非凡了。

  離開大廳之後,王甫不解的問道:「恩師,為何停留在晉陽?」

  司馬徽笑道:「汝等以為晉侯如此簡單,所謂的乘法口訣,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想要得到晉侯的算術之學就看爾等的本領了。」

  「不過是小小的算術罷了。」

  司馬徽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算術之學,不是一朝一夕之功,若是爾等以後領兵作戰,自會明白算術之學的重要。」若不是王家在荊州是不小的世家,司馬徽恐怕早就將他趕走了,在學術面前,個人恩怨是可以暫時拋在一邊的。

  「如今是在並州,一言一行當謹慎。」司馬徽臨行前提醒道。

  呂布所說的算術之學,讓諸葛亮看到了一個新的世界,這種方法與他之前接觸的是迥然不同的,呂布的講解,他雖然有些一知半解,不過正是因為不太懂,更令他產生好奇心,甚至在心中盤算著,如何從晉侯手中將此方法學來。

  眾人離開之後,呂布將目光投向了兩名學堂學子的身上。

  「弟子沈椩,弟子陳固見過晉侯。」兩人急忙上前行禮道。

  「你二人能在此次與天下文人的爭鋒之中脫穎而出,本侯甚是欣慰。」呂布笑道。

  二人激動的再次行禮,二人在士子的眼中是屬於寒門,也就是很難受到重用的那種,拜師在晉陽學堂,也是為了以後能有一個好的出路,呂布的肯定,對於他們以後有著重大的作用,呂布是晉陽學堂的主人,他們都算是晉侯門下,這一點是無法更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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