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重生世紀之交 作者：草木久久（連載中）

第三十章 呵呵

    「特斯拉只做最好的產品。」

    新中海電子市場，廖櫻竹關上趙宋的辦公室大門，一邊對著噠噠姐說著。

    市場上，人來人往，巧笑嫣然的噠噠姐，一身淺色的商務裝穿在身上，猶如百合花中的蓓蕾，那麼端莊、好看。讓無數鋪商、夥計、顧客看直了眼。

    更何況，她此時是在小丑女廖櫻竹的襯托下。

    噠噠姐背著手，悠閒的跟在廖櫻竹的身邊，亦步亦趨的向中海大門走著，完全沒有幫廖櫻竹分擔她手裡厚厚的文件夾的意思。

    廖櫻竹撇撇嘴，完全不在乎周圍的目光都集中在這個少婦身上，認真的履行著向噠噠姐介紹特斯拉的職責。

    「特斯拉四個項目組除了聯合高校、研究所之外，自己本身也擔負著研發與培養人才的作用！」

    看噠噠姐聽得認真，廖櫻竹笑了笑，待到走出中海，她才靠近噠噠姐身邊，放低了聲音。

    「特斯拉四個項目組，研發人員213人；特斯拉微電子，353人。」

    聽到這裡，噠噠姐目瞪口呆的看著廖櫻竹，驚訝的問道：「怎麼會這麼多人？」

    「這不算什麼？」廖櫻竹輕笑道：「畢業季之後，這個數字會翻倍，因為剛才我並沒有統計實習生。」

    震驚的說不出話來的噠噠姐，過了好久才點點頭，示意廖櫻竹繼續。

    「趙宋曾對我們說過：特斯拉和特斯拉微電子，現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沉下心來，堅守、積累、沉澱。

    創新與走捷徑的事情，由他來做！」

    說到這裡，廖櫻竹看了噠噠姐一眼，打開停在路邊的奔馳車門，待噠噠姐坐進去之後，她才習慣性的坐在了副駕位置上。

    「你能來，我們大家都很高興，你接手的公共事務部門，相當於減輕了他大部分負擔。」

    噠噠姐露出贊同的表情，讓回頭說話的廖櫻竹在心底翻了個白眼。

    「還有什麼需要我知道的嗎？」

    廖櫻竹點點頭，看了眼駕駛位的二毛，鄭重的說道：「沒有張瑞敏的海爾，就不算完整的海爾；沒有李東昇的TCL，同樣如此！

    如果有一天沒有了趙宋，特斯拉還是特斯拉，那就是它接受投資的時候。」

    噠噠姐眼前一亮，興奮的問：「上市？」

    廖櫻竹大方點頭。

    「上市！美利堅上市，特斯拉旗下產品全部是高科技含量、高利潤的產品，想要賣遍全球，怎麼可能不給那些資本家留點甜頭！」

    噠噠姐忍住心中的震動，這一年多來，趙宋像個貪婪的守財奴一樣死死的守著特斯拉，拒絕了無數次投資與收購，當她以為會一直這樣下去的時候，廖櫻竹卻告訴她特斯拉會上市！

    趙宋對自己人從來都不小氣，想著那些個曾被自己面試過的高管，噠噠姐突然心馳神往，到時候……會誕生多少個億萬富翁、財富神話出來？

    一直搖動的小肉手打斷了噠噠姐的胡思亂想，廖櫻竹眨巴這眼睛看著噠噠姐，笑嘻嘻的說道：「早著咧！」

    「噗嗤~」

    聽到這三個字，噠噠姐忍不住笑了起來，是啊，早著咧，就現在沒有趙宋的特斯拉，還是特斯拉嗎？

    …………………

    半個小時後，五通大廈，把大長腿李琳娜送回學校的趙宋，已經在這裡恭候多時。

    「大老闆親自迎接，受寵若驚~」

    走下車來的噠噠姐調侃了一句。

    趙宋赧然，噠噠姐把嘉明商貿脫手之後，姐夫職務已經變正C了，前途光明的可以說是一馬平川也不為過。

    眼前這位，除了自身的能力和自己老師身份之外，更是披上了一層額外的光環。

    接過廖櫻竹手中的資料，趙宋樂呵呵的對噠噠姐問道：「姐夫這兩天忙啥呢？」

    噠噠姐白了他一眼，知道他意有所指，無外乎把特斯拉要對蘇省掀桌子的打算打了小報告。

    「說正事。」

    「呃~」趙宋苦笑著搖頭，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彷彿蠻不講理成了她們理所當然的特權一樣，還不讓說了！

    那就說正事吧。

    「這是萬和安。」趙宋指著身邊的大漢介紹道：「他除了是微電子的行政管家之外，主要職責還是作為特斯拉首席知識官，負責各大項目組的整體集成創新。

    未來對各大媒體的宣傳上，特斯拉產品、技術敏感與否，您都可以先和他溝通。」

    噠噠姐點點頭，向萬和安禮貌的打個招呼。

    她知道，從這一刻開始，就正式進入她曾經學生的核心團隊了，一切，都是因為她喜歡那個『T'字；更因為她想看看自己的學生到底能折騰出多大的動靜出來。

    「這裡是七樓。」

    五分鐘後，趙宋透過玻璃，看著裡面忙碌的研究人員，向噠噠姐介紹道：「新租賃的十三樓已經投入使用，上面是展訊團隊。」

    「哦？」噠噠姐饒有興趣的問道：「做手機CPU的？」

    「確切的說是SOC!」趙宋搖搖頭，繼續說：「不過不是現在。」

    不是現在？噠噠姐驚訝的看著趙宋。

    趙宋的臉上此時已經沒了樂呵呵的樣子，只見他嚴肅的指了指研究大廳。

    「姐，我曾經說過，希望一台PC裡的東西都能是自己做的！

    雖然不現實，但可以去做更現實的事情——進口替代！」

    噠噠姐屏氣凝神的聽著。

    「島國的高精益製造我們暫時學不來，美利堅惹不起，只能把它當裁判。

    8吋，0.35微米工藝，是西方最大限度能允許我國擁有的技術及設備。」

    說道這裡，趙宋頓了一下，因為他知道就在明年，張汝京博士會把這個數字提高到12英吋，0.15.

    走廊裡很安靜，只有趙宋的話在迴蕩著。

    「在這個技術基礎上，灣灣才是我們最大的競爭對手，做進口替代，開發灣灣半導體廠商PIN-TO-PIN芯片產品（注），集成在神舟低價產品銷售出去，形成一個良性循環，從而達到自力更生，培養人才，積累技術的目的！」

    「可是……」噠噠姐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白，「他們有灣極電。」

    「我們有華宏！」

    趙宋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無論是特斯拉微電子剛剛發佈的，還是正在研發的，全部是0.35工藝，姐，結合華宏的生產環節，我們還有20-30%的利潤空間，比起他們的進口芯片，在價格戰上，我們不怕他們！」

    噠噠姐徹底明白了。

    「關鍵在神舟身上！」

    「沒錯！」趙宋點頭贊同，「特斯拉的產品不可能用低檔芯片。怪胎神舟，才是重中之重，姐，神舟資金全部用在廠房和設備上，廣告預算少的可憐！所以特斯拉接下來的宣發，著重把我的名字突出來，趙宋代表特斯拉，趙宋，同樣也代表神舟！」

    噠噠姐歪下腦袋，美目流盼的看著趙宋。

    「這才是你創立神舟的原因吧。」

    「不是！」趙宋連忙搖頭，匆忙解釋道：「時事所迫，機緣巧合！」

    「呵呵~」

第三十一章 好處來了。

    神舟很怪，就算它繼承了鵬程和嘉明各自的品牌代理，加上佔領了北方市場的U盤產品，它依舊很怪。

    它是三百億，不是三十億，它佔領了全國渠道，卻沒有自己的產品體系；它借殼上市，籌集資金還需要等限售股解禁，而內存大戰及U盤紅利全部被拿來投入廠房建設當中。

    對於一般的企業，研發產品，尋找渠道投向市場來看，神舟完全視反著來，根本沒有其他可借鑑的目標。

    就好像廖櫻竹所說的：

    「我們可以預測出玩家國度的大概銷量，但是神舟科技卻不行，因為我們沒有任何參照！」

    「參照？」

    五通大廈，噠噠姐疑惑的看著廖櫻竹，不解的問：「新天下的小影霸和磐英不就是最好的參照嗎？」

    趙宋聞言苦笑不已，噠噠姐雖然是從刀光劍影的中關村底層混出來的，但是久不在基層，對於新天下的這種小公司竟然一無所知。

    「姐，雙敏小影霸，磐英，新天下最初代理這兩款灣灣品牌的時候，那位吳總就把這兩個商標給搶注了。」

    看著噠噠姐恍然大悟的表情，趙宋哭笑不得的說道：「那位吳總是個奇人，坑起灣灣人來簡直不留餘地，搶注商標之後，就開始建廠生產兩個品牌的板卡，逼得灣灣磐英改名磐正，依靠消費者既定印象去銷售，你沒事去看看IT論壇，無數網友都在罵他騙人呢。」

    「原來磐正品牌是從磐英改過來的！」噠噠姐聽了趙宋的解釋之後恍然大悟：「厲害！」

    「吾輩楷模！」趙宋贊同的伸出大拇指。

    從現在開始到趙宋重生回來，那位新天下的吳總、神舟的吳總，都是被無數人痛罵的對象，競爭對手罵他，網友也罵他。

    不過對趙宋來說，只要坑了灣灣人，就是個英雄！

    灣灣現在對大陸的技術封鎖簡直到了病態的程度，要是讓網友們知道了真想，吳總這樣的人簡直能被當成國家英雄。

    雙敏、磐正雖然僅僅是主機板廠商，但是不要忘了，在集成電路這個行業裡，灣灣是上下游結合最緊密的……地區（省）。

    至於國家為什麼沒有動作？因為經濟，投資，就業，稅收；因為整個世界都在對我們技術封鎖，這盤960萬平方公里的大棋，不是隨便一個嘴炮人士能個下的！

    不過佩服歸佩服，對於吳總這輩子沒了神舟這個品牌，趙宋可沒任何內疚之感，他相信那位吳總憑著自己的能力，照樣能混得風生水起。

    「我明白了！」噠噠姐點點頭，「華石這個事，要多熱一段時間，特斯拉的宣發要突出你的名字，從而兼顧到神舟，沒錯吧？」

    趙宋笑道：「沒錯，我就是個把私人恩怨擺到檯面的攪屎棍，和國家也沒啥關係。」

    「嗯！」噠噠姐答應著，她明白趙宋的意思，有這個攪屎棍存在，說不定某些人還能推波助瀾呢。

    「趙宋，我還有個問題。」

    「請說。」

    「神舟的主流中端板卡產品是不是即將上市？」

    「.……是！」

    …………………

    現代城市猶如鋼筋水泥構建的森林。那一片片高樓大廈，猶如一個個巨大的鳥籠，人們生活在裡面，連陽光都很少親近，只能從樓宇之間的縫隙，格子一樣的窗口，望望那已不再湛藍的泛黃的天空，那展翅藍天的慾望早已被世俗的生活消磨得一乾二淨。

    我們就生活在中關村這片鋼筋水泥的叢林裡。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白天，人如蟻行，車如潮湧，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油煙沙塵味。夜幕降臨，鳥兒歸巢，中關村又恢復了一種大城市少見的靜謐，人潮退盡，一隻隻鳥兒帶著一身的疲倦鑽進遠遠近近的籠子裡，盼望著又一個黎明，週而復始。

    翹首以望，高達十七層的海獅大廈猶如一個巨大的鳥籠，一個個整齊排列的窗眼就像鳥籠的網格。種花人愛將鳥兒關進籠子裡玩樂，特別喜歡那種「你是我的籠中鳥」的感覺，有錢有勢的還愛包個什麼二奶，說是養了只金絲鳥；失去自由的人則總愛把自己比喻成「我好比那籠中鳥」，訴不盡的寂寞和憂傷，但時間一長，也就有很多人習慣了那種生活在籠中的感覺。時間再長一點，我們的心靈也都麻木了。

    站在四環外的中海商城南門口，遙望四環裡的海鳥大廈，鄭楠女士神色複雜。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竟然也成了心靈麻木的一員。

    「你找我？」

    這時，一個溫和的女聲打斷了鄭楠的思緒，她趕緊回頭，看到了一瘸一拐的桂璐陽正向她走來。

    『特斯拉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公司？』

    不用自主的看眼桂璐陽的右腿，鄭楠馬上轉移眼神，略帶歉意的說道：「您好，桂總監。」

    桂璐陽毫不在意的笑著：「請問有什麼事？」

    「我想道歉。」鄭楠誠懇的說：「可是我聯繫不到那位龍姑娘，你們趙總也拒絕接我電話。」

    桂璐陽看著鄭楠，好奇地問道：「為什麼找我？」

    在特斯拉，她算是除了文貞文意外，最不近人情的一位高管，找她還不如找丁濤呢。

    鄭楠苦澀的笑笑，她明白桂璐陽的言下之意，找丁濤才是一條死路，那位中海傳奇小帥哥雖然把特斯拉打理的井井有條，但卻是最聽趙宋話的一位，趙宋不理她，丁濤同樣不會理她。

    從隨身包裡掏出了一張白紙，遞給了桂璐陽，鄭楠輕聲說道：「這是華石設計部門一部分骨幹技術人員的聯繫方式，如果你同意我的條件，我會把其餘的全部拿給你。」

    HR桂璐陽眼前一亮：「什麼條件。」

    鄭楠回頭看了眼海鳥大廈，黯然道：「我知道龍曉曉這件事上，趙總不會讓它快速消退，我的條件，不對……」鄭楠搖搖頭，哀求道：「是請求，能不能不要在新聞裡提我的名字，這幾天我的女兒已經不再和我說話了。」

    早知如今何必當初。

    桂璐陽心裡古井無波，看了一眼資料上的密密麻麻名字，平靜的搖搖頭。

    「不夠！」

    有的談！鄭楠聞言突然興奮起來，迫不及待的問道：「您說，只要我能做到的……」

    桂璐陽沉吟片刻，把她拉到了四環邊上，在汽車駛過的噪音聲中，輕輕地說：「我還要所有灣灣省Fabless（無晶圓廠）公司，駐紮在各大主機板廠商的FAE（應用支持工程師）的資料!」

    鄭楠渾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著桂璐陽。

    「所有的？」

    桂璐陽肯定的點點頭。

    「所有的英文、技術和溝通能力極強的FAE！」

    聽到這裡，鄭楠可以肯定，特斯拉微電子做出的或者正在做的芯片，不只是剛剛發佈的那一款，而是很多！

    鄭楠咬咬牙：「給我一個星期！」

    「好！如果你能拿到，不光你的問題能徹底解決，特斯拉同樣歡迎你！」

第三十二章 CIH來襲

    首富趙宋懟人的好處在逐漸顯現，鄭楠的妥協只是其中之一，近兩天時間裡，華石板卡銷量斷崖式下跌才是最大成功，要知道，一線品牌可不僅僅只有你華石，買不起高端的特斯拉，微星、技嘉同樣是很好的選擇。

    至於出乎史學斌意料之外的是，無論他做出多少努力，打過到少招呼，龍曉曉事件的熱度這一旦出現消停趨勢的時候，某個媒體馬上就會刊登出趙宋的採訪，至於內容，不外乎對他曾經話語的調侃。

    對此，就連他熟識的政府官員都無能為力，你把首富女朋友的閨蜜扔進去三天，連一句道歉都沒有，面對那個隨時都敢掀桌子的年輕首富，沒有人想惹一身騷。

    可是史學斌知道，趙宋並不是外界盛傳的衝冠一怒，年輕氣盛，在這件事情上，他道歉和不道歉結果都是一樣，因為，華石當了世界先進積體公司的出頭鳥，無論趙宋與什麼打算，華石都是他的攔路虎！

    ……………………

    當時間跨過4月26日凌晨的時候，幾乎所有特斯拉主機卻重新進入了4月25日。

    儘管做過無數次預警，媒體上也連續長篇累牘的報到，但是從這個深夜凌晨開始，各大殺毒公司的客服電話相繼被打爆。

    清晨6:30，煙霧繚繞的下溝村。

    趙宋把幾種昂貴的營養品強制給連順喂下之後，把一小截火腿扔進它的嘴裡，順道把四眼笨笨放在它身邊，才帶著小雨向村外走去。

    經過警衛亭的時候，趙宋大聲招呼道：「呂叔，走啦。」

    「趙宋。」拿著報紙的呂大爺聞言走出警衛亭，抖抖報紙，關心地問道：「趙宋，報紙上都是採訪你的新聞，這麼說人家灣資企業家，沒事吧？」

    趙宋明白呂大爺的意思，樂呵呵的搖頭：「叔，放寬心，有些人巴不得我給大家出出氣呢。」

    「那就好！」呂大爺點點頭，放下心來，不過還是提醒道：「趙宋，咱可不當出頭鳥啊。」

    「哎！」

    ………………

    10分鐘後，行駛在小河西路的奔馳車裡。

    二毛罵罵咧咧的踩下剎車，嘴裡不清不楚的抱怨著。

    「趙宋，這兩天這條道上的A8越來越多了，還總愛加咱們塞。」

    「那就讓他們加唄！」

    趙宋知道二毛嘴裡的A8不是奧迪A8，而是車牌號，放到以後，京A8不值錢，甚至有的長安小面上都能掛上京A89的牌照。

    但是這時候，A8牌配奧迪，甭管你認識不認識，離他遠點準沒錯！

    那裡邊的人，真的是臥虎藏龍，牛人比比皆是，隨便哪塊牌號的背後就是一段故事，如果說京AG6有著一股子皇家正統氣派的話，京A8的身上就沾著些許的江湖氣息。這些牌子的背後有行走於尚書房的顯貴，也有在各行業叱咤風雲的巨賈，有鼻孔朝天的衙內，也有溫和儒雅的貴族紳士。

    趙宋同樣也可以辦，但是他懶得辦，只用了民用車牌裡最牛的京C，尾號222，全京城有心人都知道那輛最二的奔馳就是首富的座駕。

    其實不讓也沒辦法，開公交的二毛根本就干不過那些車裡的專業司機，趙宋就沒看過這些車有開慢的時候。

    「二毛，去年奧迪出了款A8 W12車型，去看看市面上要是有的話就買一輛。M的天天超我車，首富不要面子啊！」

    發現前面那輛奧迪後檔窗戶裡，露出了噠噠姐家小霸王的鬼臉，趙宋沒好氣的吩咐道，老子換輛誰也不認識的車開行不行！

    「好嘞~」

    「噗嗤~」

    二毛的答應聲剛落，小雨就不由自主的笑出聲來。

    趙宋轉過頭，認真的看著可愛的小雨，直到她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才嚴肅的的問道:「還笑，中考有把握嗎？」

    小雨搖搖頭又點點頭，隨後一通亂比劃。

    「模擬考試數學得了幾分？」

    小雨驕傲的伸出兩隻手。

    「37分？」比起剛入校，高了整整三十分，可是有啥用？趙宋頭疼的看著小雨，還好是2001年，要是擱以後全是電腦大派位的年代裡，他只能把小雨扔到順義國際學校了。

    看著小雨小心翼翼的樣子，想起她的房間每天很晚都亮著的燈光，趙宋趕緊轉移話題。

    「最近學校裡有什麼新鮮事？」

    「大家都聊蠟筆小新劇場版的話題，聽不懂。」小雨看著趙宋，渴望的問道：「哥，有空帶我去看看？」

    「不看！」趙宋趕緊搖頭：「五歲小流氓掀裙子的電影有啥好看的。」

    「哼~」小雨滿臉不甘。

    趙宋像是沒看到一樣接著問：「還有什麼事？」

    小雨想了想：「除了議論你和特斯拉，就是南海撞機和中美黑客大戰的事了，不過都是男生在討論。哥，他們為什麼可以隨意來我們的家裡撞我們飛機！」

    聽到小雨的問題，趙宋沉默了許久，才揉著她的腦袋說道：「因為我們還很弱小！小雨，咱們一起記住那個飛行員的名字，每年四月一日，試著叫他回家！」

    「嗯！」小雨認真地點頭。

    誰撞誰其實沒必要深究了，但是那個叫王偉的瘋子，讓美利堅電子偵察機EP-3E迫降在海南島上。碰巧的是，這架EP-3E的機組人員並沒有接受過緊急銷毀培訓…….

    想到這裡，趙宋趕緊搖搖頭，這可不是他改操心的事，看著越來越近的華清附中大門，趙宋最後交代道：「小雨，中考爭取讓數學及格了，分數好看點，我才有底氣接著讓你上華清附中高中部…….你說對吧？」

    小雨為難的思考一會，才不情不願的點點頭，隨後像是想起什麼：「哥，大家還在說CIH病毒的事，對特斯拉有影響嗎？」

    「有！」趙宋笑了，樂呵呵的說道：「好影響！」

    ……………….

    7:15分。

    中海電子商城。

    已經開始忙碌起來的鋪上和夥計們此時的放下手中的活，好奇的看著西大門處……一排大長腿。

    潮子看著眼前的客服隊伍，嚴肅的說道：「CIH病毒不會對特斯拉主板bios造成破壞，但是它摧毀硬盤上所有數據遠比破壞BIOS要嚴重得多——這是每個感染CIH病毒的用戶不可避免的。

    九點之前，必須到達給你們指定的大客戶處，向他們闡明事態的嚴重性，在李郁或者其他殺毒公司做出這款CIH變種病毒專殺工具之前，不要讓他們修改系統時間，明白嗎？」

    「明白！」

    「出發！」

第三十三章

    歷史上的2001年，IT屆有兩件大事值得銘記，相比於它們，中美黑客大戰簡直都不算什麼。

    第一件事，是使用玻璃盤片技術的IBM硬盤，讓全世界在這一年裡，損壞丟失了不計其數的數據。

    第二件事，就是CIH病毒！

    它最大的破壞力不是通過調節電壓燒燬主板上的BIOS芯片，而是對硬盤裡的數據造成不可逆的破壞。

    數據是什麼？

    放在17年後，任何人都知道，數據是效率、是時間、是財富，相比於數據，很多人寧願損壞的是主板！

    4月26日。

    在絕大多數還在使用windows 9x 系統的種花家裡，CIH變種病毒肆虐。

    特斯拉客服部的角落，李郁手指在鍵盤上飛舞，眼睛通紅，臉色亢奮——各種熬夜後遺症都能在他的臉上看到。

    趙宋走到客服部找到李郁後，便站在旁邊安靜的看著他。

    客服部已經空了，最後一批客服小姐姐已經奔赴各個大客戶處，為特斯拉VIP客戶們進行上門服務。

    隨著特斯拉產業園周邊配套及相關供應商快速的落戶，特斯拉T1的成本在快速下降，毛利率相應的也越來越高，等再過一段時間，特斯拉T1達到蘋果I Mac20%的毛利也不再是夢。

    這麼高的毛利，T1雖然有很多專利技術，與戴爾、幻想是把電池，顯示器，鍵盤，cpu，顯卡等等從製造商那裡買來，然後組裝在一起有有所區別，但是卻沒有類似蘋果公司那般有著足夠的產品創新性，為此趙宋只能用服務來彌補。

    CIH爆發，盡最大能力的確保每一位用戶的數據安全性，就是特斯拉的服務！

    此時偌大的辦公室空間裡，只有李郁噼裡啪啦的鍵盤敲擊聲。

    「歇會吧。」

    趙宋開口說道，看李郁的樣子，他生怕這哥們一會突然倒下。

    「快了。」

    李郁頭也沒抬，狂熱的說道：「老闆，專殺已經聯合合作方江民做出來了，我把這個病毒疫苗做好，以後只要用戶運行專殺程序，就會給系統寄存器DRO做標記，徹底免疫CIH！」

    看著李郁，趙宋搖搖頭，他還是無法理解技術宅的興奮點在哪：「你們就不怕專殺第一被別的公司搶去？」

    「不怕！」

    李郁在這一點上頗為自信，嘴上說著話，手上的動作絲毫沒有停頓的噼裡啪啦：「殺CIH江民是最專業的，找CIH變種，我才是最厲害的！」

    趙宋笑了笑，沒有說話，給李郁泡了一杯咖啡放在他面前，看著屏幕裡猶如天書的各種代碼，頓時一陣眩暈感傳來，趙宋趕緊轉移眼神。

    眨巴著眼睛，看著李郁目不轉睛的樣子，趙宋佩服道：「辛苦了。」

    「應該的！」李郁一心二用，接話那個利索。

    「我說的是辛苦你在中美黑客大戰時，力保特斯拉官網不失！」

    「……」

    李郁手指頓了一下，咧下嘴角，沒有說話，繼續噼裡啪啦敲打起鍵盤。

    趙宋樂呵呵的拍下他的肩膀。

    「那天美利堅CNN官網主頁上的熊貓拉屎是你的傑作吧？」

    「……」

    李郁赧然，不好意思的說道：「大家配合的好。」

    趙宋點點頭，知道他嘴裡的大家是紅客聯盟的意思，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安靜的站在一邊，不再打擾李郁的工作。

    他知道，公司未來的安全官算是穩了，天才李郁足夠擔任這一職位，以後就看這小子的心性到底如何了。

    這時，辦公室門被悄悄的打開，露出汐子的身影，見正在忙碌的李郁，汐子只是向趙宋點點頭，便回到自己的工位前忙碌起來。

    為了讓特斯拉的公司顧客們能在九點以前正常工作，特斯拉所有人都在忙碌，除了趙宋。

    百無聊賴的打開一台電腦，讓他感到意外的是，在一些IT論壇上，這大清早的就開始熱鬧非凡起來。

    「本刊訊，繼1999，2000年兩度肆意『撒野』之後，CIH病毒於今日在國內用戶電腦上第三度爆發。記者從我國著名的反病毒廠商江民科技公司瞭解到，截止到早七點，該公司技術服務部門街道求助電話1000多個。據專家估計，本次CIH大爆發波及面造成的損害和前年相當。

    為應對CIH病毒可能的再次肆虐，國內主流殺毒廠商早一個月就已經打出了『警惕CIH'等宣傳廣告，值得注意的是，新興PC廠商特斯拉也加入了這次宣傳活動，到目前為止，江民公司還沒有接到任何一個特斯拉用戶的求助電話。」

    「我就是特斯拉用戶，坐等專殺。現在才知道，前段時間被大家議論、被殺毒軟件報警的原來是嵌入底層的更改時間工具，特斯拉牛筆！」

    「樓上的，前段時間對特斯拉口誅筆伐的好像就有你一個吧？」

    「還有我！為顯擺技術高超，把那款植入系統底層的小程序刪掉了，更倒霉的是，我用盜版光盤竟然沒開防火牆！可憐我20G資源啊！」

    「尊敬的『我要上天』用戶您好，請撥打******電話，特斯拉客服部竭誠為您服務。」

    「我是特斯拉玩家國度主板用戶，目前啥事沒有，由於盜版光盤用的多，不等專殺了，已經格式化硬盤重裝系統！」

    「同寢室友的老華石主板BIOS竟然被燒了，可怕！」

    「我是T1用戶，特斯拉提前一個月就開始給我發郵件了，見我沒有回覆，一個星期前竟給我電話提醒！」

    「殺毒公司提前一個月宣傳提醒是為了讓你買它的殺毒軟件，特斯拉則是純服務的！」

    「特斯拉是第一家提供主動服務的民營企業，這兩天，都沒有人抱怨它賣的貴了！」

    「各位，還是說CIH是病毒吧，目前主板燒燬，硬盤亂碼，有什麼拯救辦法嗎？」

    「換主板bios芯片吧…」

    看到這裡，趙宋關掉電腦，這件事造成的反應，在他的意料之中，對於特斯拉來說，是件值得慶賀的事。

    就是這樣，幻想在用一件件小事兒讓所有消費者恨他，而趙宋的特斯拉，要用一件件小事讓廣大消費者愛上它。

    趙宋不會幹急功近利的事兒，也沒有迫不及待的心情，他有的是耐心去做！他可以預見，等會兒全國各大電子市場開市，網絡上的熱度肯定會如期反映到現實裡，銷量增長是肯定的。

    然而，在主流的萬元機市場，別說特斯拉，連神舟都沒有主力產品在市，對於目前的新聞熱度來說，這簡直就是極大的浪費！

    「必須加快速度！」

    趙宋喃喃自語，拿出手機撥打了出去……

第三十四章 神舟廣告

    當趙宋拿起手機打電話的同時，在酒仙橋電子園大門口，有一位身穿淺灰色工服的工人，躊躇滿志的步入其中。

    年近三十呂振曾經是一位電子廠的下崗職工。但是自從出現神舟科技這個名字之後，在酒仙橋這一片區完全變了模樣。

    剛開始，當總公司電控把旗下798廠區劃歸神舟的時候，這裡一片罵聲：國有資產流失永遠是老百姓口中的大話題，尤其對他們這幫下崗職工來說，埋怨單位，埋怨領導是他們天生自帶的權利。

    那個年僅20的趙宋，被他們當成了某位領導的公子哥，至於什麼特斯拉，什麼快閃行動這些新聞，對於連吃飯都快成問題的他們，是完全沾不上邊的。

    但是神舟之後的動作完全顛覆了他們的認知——超過798廠區土地的分紅，內存大戰，投資鵬程，一場可以稱為京城民間財富盛宴的股改，借殼上市，最後，首富誕生！

    沒有國有資產流失，甚至可以說國有資產增值了。

    隨後，就是他們這幫酒仙橋地區無數的下崗職工再就業，作為京城土著，他們的消息是靈通的，很多人都知道，在京城的商圈裡，很少有人願意承認那個年輕人的首富身份，畢竟整個上市操作他根本沒有參與其中。

    但是作為底層老百姓，他們卻對那個年輕人充滿好感，因為那個叫趙宋的首富，在努力讓價值300億的神舟科技名副其實。

    300億的神舟！

    呂振抬頭看著電子園的大型招牌，驕傲又的笑了笑，三個月前，他是U盤組裝工，一個月前，他是台式機在組裝工，而從今天開始，他將是神舟科技最核心的SMT流水線技術工人，月薪900，三險一金，他知道神舟科技剛剛頒布的工資體系，他對未來充滿了信心！

    他喜歡這裡，喜歡這裡上下一心、努力拚搏的氛圍，儘管他知道哪些管理層拚命幹活只是為了小首富手裡的期權池，但是他依舊喜歡這裡。

    …………………….

    20分鐘後，早7:50分。

    身穿防塵服的呂振已經在工位上待命，只等幾分鐘後的開工鈴聲，隨後流水線的啟動。

    呂振曾經是電子工程師，又經過半個月緊張的培訓之後，讓他早已對今天的工作爛熟於心，他知道，他所在的廠房所有的SMT流水線，一會兒會把一種叫815的北橋芯片組貼到一塊大型PCB板上，而另一個廠房，會是另一種叫做nForce2的圖形顯示芯片，雖然和特斯拉的nForce3不能比，但確是顯卡主流零售市場裡的主力軍！

    和旁邊的工友打個招呼，然後抬起頭，一齊看向頭頂的幾台顯示器，那裡還是一片黑色，過一會開工鈴聲響起的時候，流水線信息將全部從那裡顯示出來。

    突然，顯示屏幕亮起，一種暖色調的畫面出現在所有人眼中，廠房裡的鈴聲並沒有響起，而是傳來讓人心曠神怡的音樂聲。

    那是什麼？難道是操作工人失誤？

    呂振和所有工友一樣，目瞪口呆的看著屏幕，看著突然出現在屏幕裡的兩棟樓：

    輕柔的鋼琴伴著慢節奏的手鼓聲，突然讓廠房裡所有人平靜下來，安詳的看著那些顯示器，這時候他們已經明白了，那是廣告，如果不出意外，肯定出自他們從未見過的趙宋董事長的首筆。

    畫面裡，夕陽西下，紅彤彤的背景讓人看得很是心暖。

    兩棟間距很近的高樓相對而立。

    一棟樓的中層，滿頭紅發的麗莎是一位畫家，傍晚，在偶爾傳來的狗叫聲中，她照例在窗前的工作台下做著自己的工作。

    正對面，金發的小女孩琳達只有五六歲，每天這個時候，都孤零零的拿著蠟筆在白紙上揮發自己的想像力。

    琳達的樓上，是個做提線玩偶的老爺子，滿頭白髮，一臉慈祥，此時正拿著刻刀做著一對帶著翅膀的天使玩偶。

    老爺子的樓上，一個少數族裔少年，正站在狹小的陽台上，在幾隻鴿子的環繞中，撒下玉米粒，臉上燦爛的笑容，讓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個樂觀開朗的人兒。

    只是一個異常和諧的傍晚，看著對面樓裡的景象，紅發麗莎微微一笑，剛拿起桌子上的畫筆，正對面的小女孩突然抬起頭和她對視一眼，樓間距很近，兩人都能看見彼此之間的笑臉。

    但是麗莎還是能從小女孩琳達的眼中，看出落幕、孤寂。

    緩緩的放下畫筆，看著孤寂的小女孩，看著做提線玩偶的老爺子，看著喂鴿子的少數族裔少年，麗莎眼睛突然閃爍，只見她轉動椅子，畫面隨著她的轉動，一台天青色的台式機電腦出現在屏幕裡。

    「那是我們的神舟電腦！」

    廠房裡，一位工友激動的大聲喊道！

    話音剛落，背景音樂裡傳來小軍鼓的介入聲，麗莎打開神舟電腦，點開photoshop，開始快速的操作起來。

    這時，清晰的牆門聲傳來，畫面轉換，音樂慢慢的加快速度，琳達，老爺子，少年紛紛打開了自己的房門，紛紛看到麗莎在他們門前放置的物品。

    少年是一包紙屑，老爺子是一份策劃，小女孩則是一份漂亮的邀請函。

    此時，音樂進入了高潮，一隻小型樂隊奏響了他們的全部樂器。

    小女孩看到邀請函，連忙邁著小短腿來到了陽台之上，努力睜大萌萌的大眼睛。

    突然，兩隻提線天使玩偶從天而降，在她面前表演起雙人舞蹈，天空，揮灑著無數紙片，琳達心中，卻把它當成了暖春裡的飄雪。

    雪中，兩個天使在她面前快樂的舞蹈。

    小女孩開心的笑出聲來，張大的嘴巴裡，露出了缺一顆的門牙，十分可愛。

    她的樓上，老爺子在認真的用提線器操作著玩偶，老爺子的樓上，少數族裔少年滿臉笑容的揮灑著紙片。

    這才是和諧的傍晚~

    對面的樓裡，麗莎輕輕地關掉天青色電腦，拿起畫筆，投入到工作之中，耳邊，隱隱約約傳來天真無邪銀鈴般的笑聲。

    背景音樂慢慢地消失，顯示器緩緩的變黑，隨後，兩行字體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傳遞美好，就是對生活最好的感恩。

    神舟科技！」

第三十五章 可以，白熱化

    京城電控電子園區，神舟科技一號廠房。

    懸掛於頭頂上的顯示器畫面恢復了工作狀態，下面，無數技術工人們依舊心潮起伏的看著它們。

    回味剛才的畫面，想起家裡和那個琳達差不多大的小女兒，吳振不由自主的露出微笑。

    這時，沒有管理層冒出來打氣講話，也沒有任何後續節目，神舟廣告之後，震耳的開工鈴聲響起，

    吳振立刻站在機器旁邊，緊握下拳頭，便進入忙碌的工作之中。

    特斯拉產業園很強，只不過是平昌區大居民區先走一步罷了！300億的神舟，是在酒仙橋電子工業基地基礎上建立起來的，我們也不會慢！

    小首富，別人不認你，我們認！

    您就瞧好吧！

    ………………

    4月26日，早八點，耗盡神舟科技所有宣發費用的創意廣告大片全國上映。

    半個小時後，特斯拉聯合江民科技第一個推出CIH變種病毒專殺工具。

    隨著特斯拉各個企業用戶絲毫不受病毒影響，快速進入新第一天工作的時候，特斯拉服務，開始漸漸的深入人心。

    再加上神舟廣告，趙宋旗下兩家高科技PC公司，所表現出來的巨大活力，讓所有的競爭對手進一步提起了心！

    儘管很多商業人士不認同趙宋的首富身份，但是沒有人會傻到忽略趙宋作為最優秀的產品經理和廣告達人的威力！

    這一天，是特斯拉時間4月25日。

    很多企業採購部門開始諮詢特斯拉T1集采事宜，無數消費者對神舟科技青春系列電腦翹首以盼。

    ………………………

    中海電子商城。

    趙宋輕輕的把外套披在已經陷入熟睡的李郁身上，才向門外走去。

    「老闆！」

    「嗯？」趙宋回頭，看著睜開眼睛的李郁，笑著說道：「多睡會吧，剩下的事情交給客服部就好。」

    李郁點點頭：「我們特斯拉的售後工程師是全國最好的，我相信他們的技術。老闆，我就想問咱們特斯拉的軟件部門什麼時候能成立，現在那些驅動和固件總是外包也不是辦法啊。」

    既然特斯拉重視服務，那麼能發揮巨大作用的軟件部門遲遲沒有成立，一直是李郁疑惑的事情。

    聽到李郁的問話，趙宋饒有興趣的問道：「怎麼，你有興趣？」

    李郁連忙搖頭：「老闆，我就是野路子，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主攻安全這塊就夠我忙活的了。」

    趙宋點點頭，他明白李郁問這話是把自己作為特斯拉的一員，關心公司發展所問。

    「李郁，軟件部門是公司的重中之重，對於相關人員的考察早已經進行了很長時間。」

    看著李郁原來如此的表情，趙宋接著說道：「如果你有什麼合適的人選，也可以告訴桂姐。」

    李郁眼睛一亮，興奮的說道：「還真有一個，是論壇裡的技術大拿，多深的問題到他那都能快速解決，而且他就在京城，聽他說還是我們特斯拉的忠實客戶。」

    「知道現實裡的名字嗎？」

    李郁遺憾的搖搖頭。

    趙宋笑著拍拍他的肩膀。

    「你可以透露下自己的身份，打聽清楚他的名字。」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趙宋頓了一下，才笑著補充道：「如果叫王欣，就不用匯報了，他已經在我們的考察名單上了。」

    「呃~」李郁呆滯的看著趙宋，一時無語。

    ……………………

    推開客服部大門，就是熱鬧的中海電子商城大廳。

    興奮的老馮一把拉住帶著帽子的趙宋，把他帶到了自己的櫃檯前。

    「趙兒，神舟廣告是你的創意吧。」

    趙宋老實的點頭。也沒有解釋為啥好好的種花家小夥子用一群老外做廣告。

    「厲害！」馮老闆伸出大拇指，讚歎道：「一段時間不看你出的廣告，心裡癢的厲害，今兒個一看，果然……」

    馮老闆伸出手胡亂的比劃一通，實在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便放棄了繼續誇獎的打算。

    「趙兒，特斯拉產品賣瘋了，神舟配件就更不用說了，99的內存已經有商舖開始溢價10塊錢在賣了。」

    馮老闆說到這裡，不好意思的看著趙宋，搓著手說道：「趙兒，神舟青春一代，我們這樣的二級經銷商拿貨價多少？」

    趙宋沒有立刻回答，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新來的短信，隨後笑著說道：「叔，問您個問題。」

    老馮看著趙宋的笑容，心裡打鼓：「你問。」

    「如果神舟出一款Geforce2 MX 32m 顯卡，建議零售價599，一款815PE主板，建議零售價699，給二級經銷商一成半的利，你們做不？」

    「做！」馮老闆漲紅了臉，激動的手舞足蹈：「這價格配上今早神舟的廣告，有多少貨我們大京圈的經銷商都能全給你包了！」

    趙宋接著問道：「青春一代一台給你們500的利，做不？」

    「做！有多少貨，我們包了！」馮老闆臉色已經開始發紫，不過很快他慢慢的平靜下來，看著面不改色的趙宋，小心翼翼的問道：「趙兒，是不是有啥條件？」

    終於問道正題了，趙宋樂了。

    「神舟新貨，今天傍晚能鋪貨中關村，這樣從低端到主流，神舟就齊活了，加上高端的特斯拉……」

    趙宋單手畫了一個大圓圈，樂呵呵的補充道：「我的條件很簡單，從今天晚上開始，不能從你們手裡售出一個華石產品！」

    「.……………」

    馮老闆沒有答話，而是回頭看了看幾個漸漸圍上來的鋪上，互相使了幾個眼色。

    趙宋毫不在意，拍拍馮老闆的胳膊.

    「叔，你們考慮清楚了，可以隨時去辦公室找我，今天我就在那！」

    「不用考慮！」這時，一個比馮老闆年紀更大的鋪上站出來說道，附近的幾家商舖的夥計也有意無意的把老馮櫃檯圍了起來，防止其他人看到這裡的情況。

    「趙宋，我們都是無依無靠的鋪商，想賣什麼沒人管，也管不著。」老鋪商一字一句的說道：「華石一時半會是打不死的，我們要是這麼做，壓力可就在你這邊了。」

    「我有啥壓力！」趙宋颯然一笑，毫不在意的揮揮手。

    聽到趙宋的話，鋪商們默然，他們都明白，怎麼會沒壓力，這位對上的可不光是華石，而是灣灣省的產業聯盟。

    趙宋假裝沒看到他們的眼神，對著老鋪商尊敬地問道：「老榮叔，您們還有啥條件？」

    「給我們一定數量的特斯拉T1.」老鋪商目光灼灼的看著趙宋：「我知道T1在國外供不應求，但是只要滿足我們的要求，整個京圈，甚至我們整個華北區的下線，不會再出任何一款華石產品！」

    特斯拉在今天的CIH病毒事件裡，表現的實在太搶眼了，各大PC廠商眼紅的同時，他們同樣也接到了無數老企業客戶的諮詢電話。

    現在，神舟和特斯拉產品，意味著連綿不絕的業務。

    這一次，趙宋思考了很久，才緩緩的點頭。

    「可以！」

第三十六章 簡歷

    大京圈是特斯拉的自留地，神舟科技更是擁有鵬程和嘉明的銷售渠道，四大配貨商當然也可以從神舟配貨，但是如何與這些二級經銷商相處，京圈的特斯拉，全國的神舟，完全擁有自主權。

    這就是趙宋一直坐鎮中海的重要原因，這幫神通廣大的二級經銷商能讓他直接瞭解終端市場，他們更是特斯拉的編外監察部，哪個大配貨商敢截留特斯拉給二級經銷商的返利，趙宋都能第一時間知道。

    在這裡，趙宋還擔當了存在於廠商和經銷商之間的廠家業務員角色。

     4月26日，隨著特斯拉的企業客戶全部進入了正常工作狀態，絲毫沒有收到CIH病毒的影響，網上，漸漸的行了一種名詞——特斯拉服務。

    由此產生的效果，就是特斯拉大客戶部的電話，被無數新的企業客戶打爆，而買不起特斯拉昂貴的產品及配件的，隨著下午神舟主流檔次的配件上市，也賣到了脫銷。

    ……………………

    下午13:30。尚海市。

    一場春雨正襲擊著美麗的東方魔都。

    雨像絹絲一般，又輕又細，聽不見淅淅的響聲，也感不到雨澆的淋漓。只覺得好像這是一種濕漉漉的煙霧，沒有形狀，也不出響聲，輕柔地滋潤著大地和人心。

    而雨中市委大院，顯得格外肅穆。

    組織部辦公區。

    此時，這裡還處於午休時間，由於喝了杯咖啡從而精神煥發的小王，正在廢寢忘食的工作者，打印機在咔哧咔哧的吐著紙張，一份份簡歷資料打印完畢，便被勤勞的小王裝訂起來。

    打印、對齊、裝訂、擺好。

    小王有條不紊的忙碌著，突然，打印機停了下來，小王，同樣停下了動作。

    他疑惑的看著顯示器屏幕，再三確認，才發現並不是打印機故障，而是這份簡歷有且只有一張紙。

    「這是哪位神仙，這麼隨意？」小王疑惑的拿起那張A4紙，等到看到右上角的照片之後，頓時打一激靈。

    「神舟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特斯拉……微電子……三通一達……一公里……」

    慌張的把椅子拉了過來，小王快速的打開瀏覽器，找到神舟科技的官網，待確認上面的電話和簡歷上的電話一致之後，他才謹慎的撥打過去。

    「喂，您好，這裡是尚海市市委組織部，我們這收到一份貴公司董事長的簡歷，不知道……」

    「您好，這裡是神舟科技秘書處，我是董事長助理廖櫻竹，那份簡歷是我們所發沒錯……」

    千萬不要小看沒有個力求上進的公務員，說他們每一個都是人中之精都算是貶義詞。

    待確認完畢，保證萬無一失之後，小王才忐忑又興奮的拿起簡歷，整理下儀容，鄭重的來到領導辦公室門前，深吸一口氣，輕輕的敲了下去。

    「請進。」

    「領，領導，這裡有份簡歷需要您過目一下。」面對威嚴的中年領導，小王稍顯的緊張的說道。

    中年領導一身穿著整潔而漂亮，下巴上剃得光光的，頭髮梳得十分平整，穿著件白襯衫，繫著一條銀灰色的領帶。

    「哦？」他抬起頭，興致勃勃的看著小王，說道：「拿來我看看。」

    小王雙手誇張的捧著單張紙簡歷，恭敬的送到領導手中。

    「應聘者名叫趙宋，我已經向神舟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確認，正是他們公司的董事長，也是種花家最年輕的首富趙宋先生。」

    中年領導聞言頓了一下，滿臉呆滯的看著手中的資料，抿了抿嘴唇，輕聲問道：「確認了嗎？」

    「確認了！」小王回答的很迅速，肯定地說：「接電話的是神舟科技董事長助理廖櫻竹小姐，根據我知道的信息，她是趙宋先生在大學裡的同班同學，同時也是特斯拉重點培養對象，她說，如果我們有意向，趙宋先生會親自上門面談。」

    「噌~」

    中年領導快速的站起身，連身後的老闆椅都差點被他帶倒。

    「我去和上面匯報，小王，注意保密事項！」

    「明白，領導！」

    …………………

     3個小時之後。

    市府大樓三號會議室。

    一場中高規格的會議，已經準備完畢。

    組織部，華宏NEC、以及其他部門相關領導，全都用複雜的表情看著手中單張簡歷。

    這時，大門被推開，尚海市主管相關產業的副首長踏進大門，徑直的坐在了主位上，隨後滿臉威嚴的說道：

    「說說吧，都是什麼意見？」

    「………」

    會議室裡，一片安靜。

    一位華宏NEC高層掃視四周，猶豫著說道：「首長，我們需要的是能為華宏NEC帶來國際訂單的總裁，不知道這位首富能不能……」

    「哦？」組織部大領導看著華宏高管，笑著問道：「島國NEC訂單量萎縮到近乎沒有，不知道哪位高才現在還能為技術全面落後於NEC的華宏帶來國際訂單，您說出名字，我盡最大能力把他給你找來！」

    「這……」華宏高管瞬間漲紅了臉，默不作聲起來。

    這是，另一位幹部說道：「趙宋作為首富，應聘資質是夠了，但是年齡上，是不是有點太年輕了？」

    組織部大領導聞言又笑了。

    「京城電控那麼大的單位都能讓人家當人董事長助理，咱們小小的華宏什麼時候開始容不下一個有能力的年輕人了？」

    「……」

    會議室裡，所有人看著主位上眼簾下垂、默不作聲的副首長，像是明白了什麼，但是還沒等有人開口說話，組織部大領導又發問了。

    「我這有兩個問題。

    第一，趙宋創立神舟，誰拿到的好處最大？所有跟他的合作過夥伴之中，可有誰吃過虧？

    第二，趙宋名下的三通一達已經在本市開始二期工程，先不說拒絕趙宋對這項投資有沒有影響，諸位難道沒有聽說他名下的另一家公司一公里，在京城掀起的熱潮嗎？」

    「.………………」

    會場沉默片刻之後，傳來了一陣附和聲。

    「我同意！」

    「同意！」

    「.……」

    看到場上已經取得了一致意見，主位上的大領導才緩緩地抬起頭，看著組織部領導說道。

    「老劉，稍安勿躁！這幾天，趙宋和灣資企業華石折騰的很熱鬧，先等等，等他們掙出個結果來，再發邀請函！」

    老劉聞言點點頭，輕聲應道：「明白。」

    領導的話要仔細領會，他知道，無論趙宋和華石的結果是贏是輸，這份邀請函一定要儘早發出去。

    他更希望京城那邊還能整出點幺蛾子，讓他們把小首富攬到自己懷裡。

    那是個人才，全世界都在仔細研究的少年人才。

第三十七章 換廣告，磕頭認錯

    又是新的一天清晨。

    西單北大街，車流如河，行人如織。

    沙大爺逆著人流，小心翼翼躲避著腳步匆匆的上班族，儘量不給這些年輕人帶來阻礙。

    直到來到了中友百貨廣場，他才輕輕的鬆口氣。

    來到熟悉的位置站穩，看著熟悉的特斯拉櫥窗，裡面幾個熟悉的央音女學生正各自忙碌著，沙大爺臉上露出了笑容。

    「沙叔，來了？」

    這時，一個年輕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沙大爺轉過頭看到來人後，開朗的笑道：「小王，今天不是週末吧，怎麼不去上班？」

    王欣溫和的笑了一笑，留著類似飛機頭的他，身穿休閒夾克，配上深色的牛仔褲，竟讓他穿出了軍裝風，一點也不像個資深程序員。

    「沙叔，我們剛完成個大項目，這兩天公司對上班時間沒要求。」

    說完，王欣不由自主的看向特斯拉櫥窗，那裡面，有一個女孩正緊張的忙碌著。

    不知道為什麼，在那天晚上看到神舟科技《傳遞美好，就是對生活最好的感恩》廣告之後，他一直想來到這裡一次，看看每天例行的演奏，看看那些青春靚麗的女大學生，順道還能懷念下漸漸遠去的大學生活。

    他絕對不是對裡面某個女孩感興趣，絕對不是。

    王欣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櫥窗，眨都不帶眨一下。

    沙大爺看見王欣的樣子，心有所感的笑了一笑，沒再打擾這個小年輕，和他一起看向特斯拉旗艦店的方向。

    此時，已經是8：58分。

    中友百貨大門突然打開，一個古裝女孩，一張古箏突然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人群騷動，不由自主的向前聚集，連已經遲到的上班族都猶豫了一下，隨後索性加入了圍觀大軍。

    古箏架起，女孩輕坐，微風傳來，吹起了她的長發，吹動了她的長裙。

    「箏~」

    古箏一響，又一個持笛女孩出現在櫥窗裡，讓聚精會神的王欣的心跳都慢了半拍。

    幾個空靈清脆之音一個一個蹦出，讓廣場上所有人眼睛發亮，嘴角不由自主地跟著和道：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黃霑隨意翻閱古書《樂志》，看到一句話，「大樂必易」。心想最「易」的莫過於種花家五聲音階（宮、商、角、徵、羽），就反用改成「羽、徵、角、商、宮」，到鋼琴前一試，婉轉動聽，聲色悠揚，於是就順著寫出了整條旋律。

    《滄海一聲笑》，道出那快意恩仇、仗劍天涯的江湖生活

    「淙淙淙淙……」一長串又長又急的曲調綿綿不絕湧出，清脆急促的音符讓人從那種逍遙自在的氛圍中躍出。腦海中那原本大氣磅礴但節奏較緩的江海突然變得像急促不安的猛獸。

    古箏急促一撥所發出的那種重音，使人感到一種肅殺的氣氛。

    這段最急促的曲段，正是江湖凶險、人生紛擾的寫實。

    也是在這最急促的曲段聲中，京城趙宋走進了中海，深市芳姐邁入了賽格。

    在這一南一北兩家全國最大的電子商城之中，沒有最後那靈動、平緩的曲調，更沒有退出江湖後的輕鬆自在。

    有的，只是刀光劍影，江湖險惡！

    「告訴那些渠道商，雖然我已經離開長城了，但是誰敢這兩天讓我不自在，我就讓他們一輩子不痛快！」

    圓圓的湯圓聞言抿嘴偷笑，看到芳姐投過來的白眼，連忙拿出手機躲到一邊撥打起來。

    五分鐘後，她才掛掉手機，嚴肅的來到芳姐旁邊，衝她點點頭。

    此時，芳姐身後已經被幾人圍住，她並沒有馬上發號施令，而是看著湯圓，盯著她圓圓的臉蛋看了一會，芳姐才嚴肅的問道：「圓圓，真不打算留下來了？趙宋還叮囑我要認真培養你。」

    湯圓露出圓圓的微笑，輕輕的搖搖頭：「姐，他已經有女朋友了，無論如何，我留在易拓就是給他添麻煩。」

    芳姐灑然一笑：「趙宋會在乎這個？」

    「我在乎！」圓圓搖搖頭，雙腳慢慢的後退：「姐，趙宋曾經跟我說過，留在長城很有前途，說不定過兩年我還能拿個深市戶口哩。」

    「這次也不參與了？」芳姐看著慢慢後退的圓圓，關心地問道：「這是次很好的鍛鍊機會，是一個挑戰者向行業領導者發起的商業戰爭…….」

    湯圓站住了腳步，露出燦爛的笑容：「姐，他總能贏的！你也要加油哦~」

    …………..

    看著湯圓消失不見的身影，芳姐無奈的收回目光，她始終不明白，這兩個年輕人到底經歷了什麼，為什麼分開了，還始終互相牽掛著。

    拋開雜念，芳姐看著眼前商城裡熱鬧的景象，這裡是電腦配件的天下。

    琳瑯滿目的各種電子元件、PCB板、IC芯片……應有盡有。

    這裡同樣DIY愛好者們的樂園，如果哪個品牌在這裡佔有一席之地，那麼它就能橫趟全國！

    「換廣告！」

    芳姐輕喝。

    後面，經理模樣的人連忙拿起對講機。

    「換廣告！」

    4月37日，上午9:00.

    一聲「換廣告」，在深市華強北、在京城中海、在全國各地的大型電子商城中響起。

    種花家年輕品牌特斯拉的橫幅廣告頓時掛滿了全國。

    精美的彩頁廣告，告訴所有人：擁有專利KBPO鍵盤開機技術，到業界首創的Debug自動偵錯燈、Q-Boot開機引導大師、Visible Health硬件監控、S-BIOS永亮技術、Q-Thor雷盾智能防雷電技術、Q-Precistion精工料件、抽屜式包裝設計、PVC包裝材料。

    種花製造，國產率43%的頂級INTEL 815芯片組玩家國度主板，報價1299.

    無數大小經銷鋪商、顧客們，頓時沸騰起來！

    尤其當他們看到橫幅上一行小字體的時候：

    憑包裝盒，購買神舟GeForce2 MX 32M 優惠100元。

    這一天，也是神舟高端顯卡上市的時候。

    所有懂行的人全都明白這意味這什麼：萬元以內，就能配出特效全開、玩爽所有市面上遊戲大作的主機！

    「轟~」

    ……………….

    商業進攻戰第三條原則：儘可能的收縮戰線。（注）

    作為挑戰者，「全線產品」是一種奢侈，單一產品才是最理想的進攻狀態。

    神舟的新品顯卡，特斯拉的頂級主板，二打一，又或者二打全部灣灣系品牌？

    誰在乎呢！

    我是趙宋，趙匡胤的趙，趙匡胤的宋。

    集成電路終端產業已經開始轉移，憑什麼歧視大陸消費者的灣灣省，能享用最大的蛋糕！

    我暫時還打不了島國，懟不起美利堅，但跟你灣灣股王玩玩，我沒有絲毫負罪感！

    等有一天，你們和大陸合為一體，我趙宋，磕頭認錯！

第三十八章 一直在做。

    西單北大街，中友百貨特斯拉旗艦店。

    此時，兩位古裝少女所奏響的《滄海一聲笑》已經進入尾聲。

    「啦—啦啦啦—啦……」的曲調又出來了，這樣的曲調一直重複著，再不是開頭的那種任我逍遙的感覺，而是經歷風浪之後，逍遙中帶有些許滄桑、感慨。急滑的音調再次響起，是兩小波，就像浪潮想前急撲了兩下，給人的感覺是順滑的，「珰！」的一聲，曲終。

    這是一曲快意恩仇、仗劍天涯的武俠夢。

    但是對升起豪情萬丈的王欣來說……

    卻是守一座空城，等一個舊人，等你轉世而來的魂;聽一曲古箏，等一次相逢，等你傾國傾城的吻。

    而對趙宋的特斯拉.

    應該是釀一壺冰冷，等一紙心狠，等你浮生盡歇的恨;飲一杯殘忍，等一聲舊聞，等你生死相隨的跟。

    ……………………

     9:25分。

    全國各大配貨商，包括神舟所代理的灣灣品牌，全部發來一份全新的報價。

    灣灣系全線板卡產品，跟！

    ………………

    華石董事長史學斌，同尚海市組織部大領導一樣，對趙宋研究頗深。

    他知道，這個年輕人跟大多數種花家商人完全不一樣。

    所有商業上的事情，又或者說糾紛，從來沒有協調，也沒有妥協，那個趙宋所求的，不過是讓特斯拉處於某種相對公平的環境，然後，光明正大的跟你打，不死不休的那種！

    之所以這麼說，因為之前無數鋪商，還有那個連續五年盈利的鵬程，全都死了！

    他不參加各種商會，不主動結交商業人士，他對政府畢恭畢敬，在規則之內辦事，他從小到大干過什麼事，網上全能差的清清楚楚。

    只要是有心人，都知道千萬別人這小子佔理，否則，他會在商場上跟你正大光明的來，如果想玩陰的，看看他身後的護身殼吧！

    史學斌感慨，一年多以來，幾次經典的商業案例，幾乎都是這小子奉獻的，不過這一次，為大家獻上經典商業課的，會是誰呢？

    不死不休？

    史學斌冷笑著，誰會死？

    …………………………

    中海電子商城。

    老馮滿頭大汗，結果商城夥計遞過來的報價單，大概看了一眼，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耳朵邊的手機，還在通著話，老馮移開目光，在嘈雜的環境中大聲喊道：「李兄弟，你去看特斯拉官網，人家對之前所有購買玩家國度主板的貴賓客戶都有補償措施。」

    「.……」

    「不是要補償？」老馮摀住右耳，仔細聽著手機裡的聲音，然後大聲回道：「李兄弟，讓你朋友下午來，快結業的時候來，今天才剛剛開始，注意IT網站的新聞，這一次，真打起來了，真正的配件業的價格大戰打起來了。

    李兄弟，聽我的，快結業時來，絕對實惠！」

    「.…….」

    不知聽到了什麼，老馮長舒一口氣，掛掉手機，然後抬起頭，看著櫃檯角落裡的趙宋。

    「趙兒，華石降到玩家國度齊價，青雲、雙敏幾個二線品牌直接報到了999，其他幾個一線也降了不少。」

    趙宋從報價單上抬起頭，對著老馮平靜的說道：「叔，我要數據，各大配貨商那裡肯定亂套了，我要你們的數據！」

    「等著！」老馮聞言立刻脫下外套，向老榮櫃檯跑去，臨走前，對著趙宋交代：「趙兒，超頻三正在等你話，他們隨時配合你發佈消息！」

    趙宋站起身，不耐煩的大聲喊道：「數據，我要數據！」

    聲音大的，讓老馮櫃檯四周頓時安靜了一會，隨後，周邊的鋪上夥計頓時若無其事的忙碌起來。

    沒有人會來打擾趙宋，這個年輕人，從進入中海那一天開始，從來沒有犧牲過各個鋪商的利益，就好像現在，在各大廠商、配貨商在還沒有明確給他們返點額度之前，他們依舊會主推趙宋系產品。

    但是，客戶如果堅持選擇別的品牌，他們也沒有任何辦法。

    看著對面鋪商在客戶的要求下，調來一塊青雲815主板。

    趙宋立刻拿出手機，待撥通之後，趙宋堅定的說道：「掛第二條廣告！」

    「掛廣告！」同樣的話，也在深市賽格，以及全國響起。

     10:00.

    山石有限公司官網、各大IT網站頭版頭條同時更新內容。

    擁有自主知識產權、獲得IF設計大獎的山石G5純黑色機械鍵盤，面向全國零售市場上市。

    憑鍵盤包裝盒，購買特斯拉815旗艦級主板，優惠50元！

    一個公司，一款產品，單一產品助攻！

    十點，神舟，特斯拉，山石，3VS灣灣系。

    …………………

    「趙兒，趙兒~」

    十分鐘後，老馮滿頭大汗的跑過來，嘴裡大聲喊著。

    「鍵盤有多少？TMD我的高端用戶全等著G5零售上市呢！」

    「我TMD要數據！」

    「呃~」老馮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看著一臉煩躁的趙宋，趕忙說道：「沒有數據，所有人都在觀望，趙兒，很多灣灣系廠商繞過了配貨商，直接和二級經銷商溝通，他們承諾返點絕對不會比特斯拉低！」

    「賠死他們！」趙宋狠狠地咬牙，二話不說向辦公室走去。

    老馮連忙問道：「趙兒，鍵盤有多少？」

    「要多少有多少！」

    老馮聞言大喜，隨即擔憂地說道：「趙兒，這次你可別傷敵一百自損三千。」

    趙宋停下腳步，轉頭，笑罵：

    「去你的三千，老子準備了十億，老子把特斯拉家底全準備好了，牛筆就讓他們弄死老子！」

    說完，他繼續邁動腳步，同時，腦袋望向了首都機場方向，在那裡，特斯拉微電子一百餘人是不是已經坐進了前往島國的飛機上？

    這一次，不光是為了爭奪市場，爭奪消費者的心智，還有更重要的目的，如果能達成，掏光特斯拉家底又如何？

    11:00.

    擁有多項專利技術的超頻三東海一代熱管散熱器，全國上市。

    憑鍵盤包裝盒，購買特斯拉815旗艦級主板，優惠30元！

    一個公司，一款產品，單一產品助攻！

    11:03.

    擁有自主開發的頂級高音單元的惠威T200A，全線上市。

    憑包裝盒，購買特斯拉815旗艦級主板，優惠30元！

    一個公司，一款產品，單一產品助攻！

    11:05.

    由武鳴機箱廠生產，並擁有多項專利技術的數款機箱全國上市。

    幻影紅、冰雪奇緣、中塔機箱，所有只能從特斯拉品牌PC上見到的機箱產品，鋪貨零售市場。

    憑包裝盒，購買特斯拉815旗艦級主板，優惠20元！

    一個公司，一款產品，單一產品助攻！

    11:08.

    威索尼克首款中高檔多媒體耳機全線上市。

    憑包裝盒，購買特斯拉815旗艦級主板，優惠10元！

    一個公司，一款產品，單一產品助攻！

    11:10.

    長城推出全日系電容電源產品，價格喜人，競品直指灣灣系高端品牌。

    憑鍵盤包裝盒，購買特斯拉815旗艦級主板，優惠30元！

    一個公司，一款產品，單一產品助攻！

    11:10分，趙宋系 VS 灣灣系！

    《滄海一聲笑》的古箏聲中，彷彿迴蕩在耳邊，那個笑傲江湖的故事此時還在繼續。

    這一刻，無數目光集中在中海，聚焦在那位首富身上。

    他們細數接連發佈的數款產品，看著這些產品恐怖的國產率係數，突然發現，那個年僅21歲的年輕人，此時似乎那麼的奪目！

    一年半來，他已經帶動了這麼多國內廠商。

    他們突然想起了那場曠世絕倫的發布會裡的最後一句話：

    中國製造！

    原來，他沒說大話，他一直在做！

第三十九章 幻想進場，敵與......？

    中海十三通道的角落裡，有個不顯眼的櫃檯，能逛到這個位置並且在此購物的消費者寥寥無幾。

    但是誰要是小看這裡，那可就錯了，這家櫃檯，可是掌握無數終端渠道的經銷商，人家主做的，就是為那些總代理看不上眼的小商戶，做配件批發生意。

    櫃檯很熱鬧，一捆捆RMB換成了一箱箱配件，合作多年的，也可以先提一部分貨。

    老榮瞄了一眼櫃檯，發現沒有需要自己親自招待的客人，便低下頭，繼續填寫起一個配置單。

    一筆一劃，老榮寫的很認真，連他來到中海創業的時候都沒有這麼認真過。

    直到馮老闆滿頭大汗的來到身邊，老榮才緩緩的抬起頭。

    「都是國產的，差點就齊了！」

    「什麼？」馮老闆沒有反應過來，詫異的看著他的老大哥——中關村的第一批創業者，他的帶路人。

    老榮指著配置單，再次感嘆道：「都是國產的，而且都是好牌子，這才多長時間啊。」

    馮老闆反應過來了，感情老大哥在誇人呢，立刻與有榮焉的說道：「那是，就說機箱電源吧，能做的廠家很多，但是那幫人寧願仿冒長城、武鳴，也不願意自己做牌子，趙兒那小子，愣是給做出來了。」

    老榮點點頭，看著配置單是的幾列空行：「就差…….」

    話還沒說完，幾個中海夥計快速的穿過人群來到了十三通道。

    一個身穿整齊制服的夥計來到了老榮面前，恭敬的打著招呼。

    「榮叔，麻煩您凳子借我用一下。」

    老榮連忙端起一把凳子遞了過去。

    夥計接過，然後在其他幾人的配合下，又一條長長的彩頁廣告被高高的掛起。

    「種花易拓科技，木星一代15G硬盤全新上市，5400轉/分，鋁合金單碟15G容量，平均尋道時間9.5ms，緩存512KB，傳輸數率：66MB/s，報價，780元。」

    「嘶~」老榮倒吸一口涼氣。

    馮老闆不解的問道：「老哥，趙宋的易拓背靠長城集團，那裡有亞洲最大的磁頭、盤片生產基地，這麼快生產出來新品是應該的……」

    「看價格！」老榮沒好氣的說道。

    老馮再次抬頭看了一眼彩頁廣告，然後拿起報價單和其他品牌對比。

    「嘶~」

    「這個易拓硬盤應該是配搭配神舟主板的優惠產品！」老榮看著彩頁下面的優惠信息，見中海的員工們並沒有停止動作，連忙提醒道：「下面才是配玩家國度的！」

    新的一條彩頁廣告再次被拉起。

    「富士通獵鷹七代AL —7LE高速硬盤重裝上陣，搭配特斯拉主板全線優惠。」

    接著，又是兩條。

    「NEC-阿帕奇 12XDVD-ROM，聯合特斯拉……」

    「京東方搭配鑽石瓏管的全新典雅17吋純平CRT震撼上市，聯合特斯拉……」

    看著一條挨著一條的廣告，馮老闆有點哆嗦的走進老榮的櫃檯，拿出高椅站了上去，舉目四望。

    頓時發現整個中海跟過聖誕節像的，到處都是彩頁廣告，看上去喜慶異常。

    「下來！」底下的老榮連忙喝道：「多大年紀了，怎麼還跟小年輕像的。」

    馮老闆連忙扶著老榮伸出的手調下高椅，激動的說道：「特斯拉這幫人……太牛比了！」

    這一次，他沒有再說趙宋，先不說其他廠家，單單讓只為PC廠商OEM的富士通硬盤出現在零售市場上，就不知道耗費了多大的心力，經過了多少艱難的商業談判。

    這些，不是趙宋一個人能搞定的！

    老榮沒搭理馮老闆，在報價單上天上最後一款配件的價格，隨後把計算器遞給他：「快算。」

    馮老闆立刻結果噼裡啪啦的算了起來。

    「搭配P3 1G CPU，一共9288！」

    「嘶~」又是一口涼氣，老榮看著報價單，喃喃自語道：「一家一款產品，全線對標華石。

    這裡面，除了神舟顯卡，全是中高端裡最好的配件，只要神舟顯卡不掉鏈子，最短一年後，購買這些套配置的消費者就會是它們的忠實客戶！」

    「老哥，神舟顯卡是公版的，應該沒問題！」

    老榮點點頭，感嘆道：「這一套高端配置，80%的國產品牌啊~」

    馮老闆聞言心裡也是一陣激動，隨即疑惑的問道：「老哥，即便是這樣，華石可是全球第一大板卡製造廠商，趙宋怎麼贏？」

    老榮搖搖頭：「沒有輸贏，趙宋應該在逼它道歉，承認自己的產品和服務有問題。

    順道把華石這個牌子打落神壇，讓種花家老百姓認為特斯拉的玩家國度，才是最好的！」

    「華石要是不松口道歉的？」

    「不道歉？」老榮冷笑，把身邊的顯示器轉到了馮老闆一側。

    「不道歉，華石就等著它灣灣股王的身份，被別的公司所取代吧！」

    馮老闆側透看去，一個斷崖式下降的曲線頓時引入他的眼簾。

    「牛筆！」

    讚歎的同時，馮老闆又不禁為趙宋擔心起來——那可是世界第一，會這樣簡單的坐以待斃嗎？

    …………………

    當然不會，那是灣灣股王。

    下午17:00.幻想大廈，集團頂層一號會議室門外，穿著西裝都不像好人的禿子站在門外拱手而立。

    大鬍子從會議室小心翼翼的走出來，輕輕合上大門，對著禿子擺擺手，兩人站在走廊欄杆處，大鬍子這才著禿子手下問道：「什麼事？」

    中年禿子並沒有立刻回答大鬍子的問題，而是疑惑的問：「裡面是華石？他們來幹什麼？」

    「談合作，想借幻想的名聲另闢蹊徑的解決他們的困境。」

    「總監……」中年禿子頓時表示出了自己的擔憂。

    大鬍子搖搖頭：「公司高層有自己的考慮，不是我們所能置喙的。」

    中年禿子滿臉不甘的頷首，如果有可能，他實在不願意幻想這個時候去惹趙宋，看看特斯拉在全國電子市場掀起的風暴吧，在他看來，那個掀起這場風暴的趙宋簡直就是個瘋子。

    「這麼急找我，有什麼事情？」這時，大鬍子的問話打斷了中年禿子的內心活動。

    「剛收到消息，幾大配貨商幾乎調出了所有INTEL P3 CPU參與了這次史無前例的促銷活動，截止到下午四點，中關村無數櫃檯已經打破了自己的歷史銷售記錄。」

    「還有嗎？」

    禿子低頭想了一下，才說道：「目前只有華石台式機沒有競品。」

    特斯拉太高端，神舟又低端，暫時對華石的台式機形成不到威脅。

    回頭看了眼會議室大門，大鬍子拉著禿子來到了遠處的窗前。

    「其他PC廠商有動作嗎？」

    「長城的酷冷黑在南方已經全線降價，不過他們在北方市場並沒有什麼動作。」

    大鬍子點點頭，俯下身在禿子耳邊輕聲問道：「華石台式機好打嗎？」

    「好打！」禿子聞言非常肯定的點點頭：「華石台式機同配置的價格要比國產品牌高不少，而且工業設計平庸，一直難以被市場所接受，再加上出了龍曉曉的事情……」

    「老劉。」大鬍子打斷了禿子老劉的話語，吩咐道：「通知經銷商，做一個短期促銷，趕在其他品牌動作之前，把和華石同配置的天禧價格降下來！」

    錦上添花是不可能的，落井下石才是最好的選擇，少了華石台式機，對於幻想而言，也是少了一個潛在的競爭對手！

    「總監！？」禿子老劉不可置信的看著大鬍子，又看向會議室大門。

    大鬍子輕輕一笑：「合作僅僅是合作，他們沒有權利干涉我們的商業行為。」

    「明白了。」

    .....................

    特斯拉現金：10億7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