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異界] 太虛神話 作者:寂寥(已完成)

 
Babcorn 2019-7-26 20:03:34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06 25567
Babcorn 發表於 2019-7-26 23:07
110 窮凶極惡

「不屬於任何人?」芸心中默唸著枯草的這句話,她覺得越是和枯草在一起的時間長,越不瞭解他。

「把自己身上要緊的東西都先去存一下。」枯草道。他此話一出,芸感到很驚奇,之前的任務從未見枯草如此的說過,枯草一直都是非常自信的。

「你也沒有把握嗎?」芸擔心問道。

「是啊。」枯草點了點頭。外院能否過去都是個問題,而內院則更是不清楚情況。按照一般的常理來說,肯定會比外院凶險很多。

芸咬了下嘴唇道:「既然沒有把握的事,那就不做好了?」這次任務的凶險她也是知道的,皇宮禁地如果真的那好闖,那還國戰做什麼,直接互相殺對方皇帝好了。

「硬著頭皮上啊,沒辦法的事。大不了死一次兩次的。」枯草勉強笑笑道。他清楚這次的任務即使成功,也未必能全身而退,皇宮侍衛,何止萬千。

「還有其他組的,你不必如此的拚命吧?」這次的任務,其實只要有一組成功了,就等同於所有組都成功了。

枯草抬起頭,看了芸兒一眼,沒了笑容,嘆了口氣道:「其他組?我只記得有狂風組,指望別人來決定自己的命運,不如把命運握在自己的手中,自己來主宰。我可不想再由別人來決定我的未來。」

「枯草……」芸已經感受到枯草做殺手的不甘,不曉得他將來會做什麼她都想像不到的事情來,不由的後怕。

「走吧,把所有重要的東西存一下,要是橫屍了,可不能將東西留給別人。」枯草一笑道。與芸一起直奔靈州倉庫,將所有的秘籍盡數存於倉庫中,只留武器於身上。

入夜,已經宵禁的靈州,異常的安靜,街道上已經空無一人,街頭巷末偶爾會傳來幾聲狗叫的聲音,在萬千建築中,唯有一處依舊燈火通明,那就是西夏王宮,簷宇之間,三道黑影如鬼魅般穿梭,非狂風者誰?

三人在白天便將地圖爛熟於胸,此時行走於西夏王宮的萬千宮闕之間,如同自己的家一樣熟悉。

很快,他們已經根據那張地圖所標,算好時間差,一路繞開侍衛突進王宮,現在王宮的內院的門就在眼前,三人潛伏於高高的宮牆之上,屏息靜氣等著眼下的這批一品堂的巡邏隊過去,等他們過去,大概會有三十秒的真空時間,他們正好趁這個機會進內院。巡邏隊已經過去,三人從宮牆上跳落。

「是不是太順利了?」月奇道。

「是有一點。」枯草也感覺到有一點不對,但是卻說不上來到底哪裡不對。

「順利還不好。」芸笑道。

三人未敢怠慢,直奔不遠處的的一個月亮門而走,按地圖所標,只要再拐一下,就是內院了。

「你們聽到什麼沒有?」邪月道,同時向四周看著。

「沒有啊?」枯草道,這三人中內力他是最強,如果說論聽力的話,自然也是最強。如果真的有什麼聲音的話 ,邪月可以聽到,他怎麼會聽不到的。

「我好像聽到一個女人的笑聲,一直環繞在耳旁,一進王宮就開始了。」邪月道。

「幻覺吧。」芸道,她也沒聽到邪月所謂的女人的笑聲。

「也許吧。」邪月也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三人剛剛拐過去,頓時都是一愣,只見眼前根本沒有什麼通往內院的路。完全是個死胡同。

「糟糕!」枯草心中暗道不好,情之中計,急轉身時,只聽一陣邪戾的笑聲,一個身材幹瘦的中年男子帶著一群一品堂的人出現在枯草三人身後,只見那人手中拿著一對鋼製雙抓,抓身長有三尺餘,爪頭為人五指之形,微泛著藍光。正在嘿嘿的冷笑著,此人正是四大惡人中的窮凶極惡雲中鶴。

「等你們好久了,再不來,我就要睡著了。」

枯草看了下兩側的牆頭,這麼高的距離還難不住他們,正待躍起時,只聽唰唰數聲,兩側的牆上竄出來數十個人。各持刀劍,冷目而對。

「別想跑了,你們跑的再快,也跑不過我的。」雲中鶴敢說這話當然也是自侍輕功高強。

三人知道不妙,立即各拉兵器,背靠背站成陣勢,敵不同,則我亦不動。

「想不到還有個漂亮女人。」雲中鶴的眼睛一亮,停到芸的身上。三人這次任務並沒有戴面具,都依照枯草的意見將面具也存了起來,因為即使殺了西夏皇帝,也不會有人懷疑他們是殺手的,因為他們是南宋人。芸的臉上如果沒有那片爛瘡的話,可以說是一個明眸皓齒的絕頂美麗女子,而那塊爛瘡一直都是被側梳著的雲鬢所遮擋著的,如果不將頭髮撩起的話,是沒人會看見的,否則也不會一開始就讓邪月一見鍾情,然後又叫他上了一大當的。

「好像他看上你了呢?」邪月對芸笑道。

「是嗎?」芸莞爾一笑,更加明豔動人。

邪月嘴上沒說什麼,心中卻道:「可惜他不知道你是帶刺的,又一個要倒霉鬼要誕生了。」

「女的留下,男的殺光。」雲中鶴看芸兒一笑,更是色心大動,一聲令下,一品堂的人一哄而上,而他自己則站著未動,這些人多為雲中鶴的弟子,所謂有什麼樣的師傅就有什麼樣的徒弟,這些人的輕功都是不俗,但是其他的武功卻都差勁的很,片刻之間,就已經被打倒一大片。混亂中卻還能聽到雲中鶴的聲音:「不要傷到那個芸本無心,誰傷了她一根頭髮,老子就叫他死。」

「是!」眾弟子答道,心中卻甚是叫苦不迭,本來打這三人便已經吃力非常,現在又不能傷到那個女的,更是雪上加霜。

芸亦聽到這句話,心中高興,舞動手中雙毒鉤,放棄了所有守禦的招,用的儘是攻招。人群中瞬時一片血光粼粼,她的招比枯草與邪月最大的不同就是,無論傷的是否是要害,那怕是破皮之類的輕傷,都會中其鉤上的劇毒,非死即昏。

不一會兒,雲中鶴帶來的這點人兒,基本上只剩下不到十個了,剩下的這幾個也都是傷痕纍纍,比死人多一口氣而已。

「爪子真硬!」雲中鶴怒罵了一句,他知道進皇宮的這幾個人都是高手,但是也沒想到會這麼快就把他的手下給解決,其實枯草三人打這麼快一多半還要托福於他的那句話,因為他的手下,有一多半都是芸一個人放倒的。
Babcorn 發表於 2019-7-26 23:07
111 陰風陣陣

雲中鶴有多強,枯草不清楚,沒有交手過。三人沒有商量,很是默契的齊攻而上,最快速的解決戰鬥才是正確的。四人戰在一處,沒過三招,雲中鶴便已經感覺不敵,畢竟他強的只有輕功一樣,這抓上的功夫實在是稀鬆平常。虛晃一招後,轉身便跑。

「不要追。」枯草叫住了想去追雲中鶴的二人,三人在此打鬥雖然沒幾分鐘,但是早已經驚動了一品堂的眾多侍衛,一時間抓刺客的聲音此起彼伏,追上去,也不會幾下殺了雲中鶴只會浪費時間。

「逃跑還是繼續?」芸兒問道。其實她心中早就有了答案以枯草的性格,想叫他放棄,那簡直太難了。

「繼續!」枯草道,枯草知道這次被人發現,以後想再進來,恐怕會更難,還不如現在趁亂就直接殺進內院。

「內院的位置在哪裡?」邪月抓起一個地上一個還沒死的侍衛問道,還未等邪月抓起的那人開口,只見枯草過來就是一掌,侍衛立斃。其他未死的侍衛也被芸一一打死。

「你怎麼還相信他們?早知道這樣就自己找了。」枯草道,他心中一直感覺到哪裡不對,只是一時沒有想起,現在終於想起來了,一個一品堂的普通弟子,如果說知道王宮的行走路線還有陷阱的位置倒也說的過去,但是如果知道幾十個巡邏隊的路線以及時間間隔,就有點太假了。如果不是真的有心,誰又會注意這種東西呢。

三人飛縱上宮牆,只見整個王宮內院已經儘是火把的光,侍衛已經開始大肆搜查了。

「對不起,全怪我……」邪月滿是歉意的說道。

「不是說這種話的時候,先找內院!」枯草怒道。三人以牆為路,所有的道路均在眼下,之前沒有這麼走,就是因為怕被發現,現在不用顧及這些了。枯草清楚,時間拖的越久,對自己越不利,現在西夏王周圍說不定都已經滿是侍衛了。

「那裡會不會是?」芸以手指一處燈火通明,火把如星光般閃爍的地方說道。

「一定是了。」枯草道,他心中明白打草驚蛇的道理,現在侍衛們最重要的任務就是保護皇帝,侍衛越多的地方,肯定就是最重要的地方,芸所指的地方,肯定就是內院的大門沒錯了。

「就是刀山火海也要闖了。」枯草想到此,對二人說道:「運內力抵禦魔音。」

「魔音?」二人均是驚訝,他們見過枯草的獄火,也曾詢問過,知道他會用琴,琴的魔音威力的確很強,但是用琴是十分危險的,以枯草的修為,還不能移動演奏,萬一對方有一兩個高手的話,那用琴就等同於自殺。雖然如此,二人還是依照枯草的話做了。

不多時,三人已經來到那火把最密集的地方,只見無數的侍衛均各持刀劍來回的走動著,他們的後面,一面朱紅漆的大門,裡面就是皇宮內院無疑了。

枯草平心運氣,仰天長嘯,用的正是九陰白骨爪的輔助武功裡的陰風吼,那聲音似哭非哭,似笑非笑,淒涼而又淒慘,仿若是沉寂了千年鬼魂在地獄中掙扎一般。內力所致,陰風陣陣,在漆黑的夜裡,這聲音更讓人毛骨悚然。但是這只是表面的現象,真正的厲害的是他所帶來的魔音,與少林獅子吼不同的是,獅子吼是陽派武功,不屬於魔音,給人的感覺是震耳欲聾,而不似陰風吼一般的聲音低沉。獅子吼的威力只與自己的內力有關,威力不可以控制,對自己無傷,陰風吼屬於陰派,威力大小可以自由調節,屬於無差別攻擊,連自己也算在內。

眾多侍衛雖然都是小心戒備,但是無論是誰也沒有料想到會有魔音襲擊,等想起抵禦時,已經晚了,一時間只聽到乒乒乓乓的兵器落地的聲音,摔倒了一大片。邪月和芸用內力全力抵禦著陰風吼,由於陰風吼在九陰中只屬於附加武功,太虛官方也只公佈了四樣,所以並不為人所知。二人均驚訝枯草如何會這種古怪的武功。

枯草吼的同時,看見眾多的侍衛紛紛倒地,心中不由的感嘆,他用九陰上的功夫,無論是橫空挪移,還是現在的陰風吼均是精妙絕倫之武功,假若有人精通橫空挪移,九陰白骨爪,攝魂大法,和陰風吼,在同一時間內使用出來,枯草已經想像出一個人在空中幻化成九影,漫天的爪影夾雜著陣陣的陰風吼聲。他心中卻只有可惜二字而而。

「趁現在!」枯草見侍衛差不多都已經倒地,對身後二人說道。率先從宮牆上飛下,直奔朱紅大門而去,二人緊隨其後,還未到大門口,只見三道黑影從空而降,分別將三人攔住。其中一個,正是跑掉的雲中鶴,另外兩個一個是身著青袍的老者,長鬚垂胸根根漆黑,臉色鐵青,卻又稍有血色,以一對雙鐵杖拄地,巍巍不動,腿卻已是殘廢,正是四大惡人之首「惡貫滿盈」段延慶。他攔住了枯草的去路,而攔住邪月的,則是一個長的如同怪物一般的人,身材中等,手中握著一把大剪刀,張合如鱷嘴,此人正是四大惡人之一的「凶神惡煞」南海鱷神。四大惡人獨獨沒了「無惡不做」葉二娘。只見雲中鶴與岳老三二人時不時的搖下頭,剛才他們也沒預料到枯草會來這手,也受到了魔音的干擾,而再看那段延慶卻沒有絲毫的影響。

「小娃兒內力不弱,只是不清楚這門功夫是何名字。」只聞其聲,卻不見其人,亦無法判斷出這聲音來自何處。三人在來之前已經將四大惡人瞭解了個七七八八,明白這就是段延慶的腹語術。

枯草並不答話,這時根本不是聊天的時候,心中盤算著如何應對,如果說叫枯草打雲中鶴,他絕對有把握贏,但是打這首惡段延慶卻是沒有絲毫的信心。段延慶一個人的武功甚至要比其他三惡的總和還高。但是如果叫邪月和芸兒來打,則更沒把握贏。

岳老三甕聲甕氣道:「我們老大問你話呢,再不答話,我把你腦袋擰下來。」
Babcorn 發表於 2019-7-26 23:07
112 劍由心生

枯草淡然一笑,抽出閃爍著螢光的飛去來,在黑夜中,鬼火般的光芒讓飛去來更加的耀眼。枯草早已經將內力附加於劍上,他現在唯一期望的,就是那套七十七式兩儀劍法,這套劍法除了他師傅何足道和他外,江湖中還未曾有人見過。

「不自量力!美人交給我了,另外兩個就你們對付吧。」雲中鶴迫不及待的挺雙抓向芸發起了進攻。

「四大惡人原來只會欺負女人。」芸接招相還時取笑道。

「老子不是欺負你,老子是看你長的俊俏,想帶回家做幾天老婆。」雲中鶴並不掩飾自己心中所想,倒也是直率的很。

「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芸卻也不怒,反而莞爾一笑,秋波流動,雲中鶴見了不由一呆,險些被芸的雙鉤勾到。芸雖然嘴上說笑,但是手上卻絲毫不留情,招招狠辣,恨不能一招取雲中鶴的性命,剛才那一擊,饒不是雲中鶴輕功高強,已經著了道。

「枯草,岳老三交給我。」邪月也清楚自己的實力根本不夠打段延慶,但是和岳老三比,還是可以的。橫手中蕭亦搶攻而上。

「你奶奶的,你聽誰說我叫岳老三的,老子是岳老二。」岳老三憤而舉手中鱷魚剪,與空手的邪月戰在一起。

此時枯草如同泥塑一般,似乎沒有聽到邪月的話,他注意的只是段延慶的動作,以拐拄地,但卻巍然不動者,說明他內力極強,蓄勢待發,假如自己先出招,很有可能會被對方後發而先制。而且段延慶此人精通一陽指,手指微動間便可使出,現在天空無雨,根本無法閃避,等感覺到一陽指攻過來時,恐怕躲閃已經來不及了。

段延慶卻也一言不發,少時,見枯草還沒出手,以杖點地,已經飛起杖余,飛杖砸向枯草。枯草知道這招不能硬接,側身閃避,右手飛去來劍揮動之中,已經將七十七式兩儀劍法用出。左手亦扣一把銅錢在手,伺機發射,現在枯草的漫天花雨已經可以達到單手發射二十餘枚的程度。

枯草的前八招均被段延慶一一化解,因為這兩儀劍法前八招在他眼裡實在是稀鬆平常,他原本以為用出陰風吼的人,會有多厲害,卻沒有想到會用如此低級的劍法,不由的大失所望。

江湖中傳聞兩儀劍法只有八招,段延慶自然也是知道的。「下面就要反過來用了,那時就是自己發力之時。」段延慶心道,已經想好如何破解枯草的下一招,但是枯草第八招混天無極完了後,緊跟著並沒有段延慶所想的是反過來用日月晦明,而是一招出人意料的浮雲遮望眼,只劍綠光閃動,劍已經近在咫尺,段延慶不由的一驚,沒想到這招會如此的迅速與出其不意,於是再不敢再藐視對手。舉杖迎擊。

「換劍法了嗎?不對,看劍路還是差不多的,但是為何這第九招要比前八招強上這麼許多?」段延慶心中疑惑,這劍法他從來未見,自然也無有對策。而枯草亦有此感,第九招後,感覺劍法複雜了許多,同樣威力也大了許多倍。「或許,這就是只留下八招的原因吧?」枯草暗自想道。

枯草一招浮雲遮望眼之後,又是一招空山空寂寥揮舞而出,段延慶亦急閃而過,如果按照實力來算的話,他比枯草要厲害許多,但是此時面對這套從未見過的奇特劍法也拿不出好的對策來,只好閃避為上。

「空山空寂寥……」枯草心中默念此招的名字,這招不過是三個虛招加一個橫斬的招數,名字與招數實在是關係不大。「是師傅的多年感受而命名嗎?」枯草又想起了在三聖坳自己與自己下棋,惟有小鳥為伴的師傅何足道。手中劍卻未停住,下面招數的名字更是奇怪,「思君莫敢忘,悔舊日之約,不履中土,前音難續……」

「原來師傅的心結,已經盡數藏於這套劍法中。」枯草不由嘆息,此時的舞動兩儀劍法的枯草,不羈而瀟灑,更像一個喝了酒而舞劍發洩的狂生,劍招已經全無章法,根本與平常的劍招不同,後來的招數甚至漸漸與前面八招的路數不同了,時快時慢,時攻時守,叫人難以猜測下一招會是什麼。

枯草用兩儀劍法使段延慶無法還手之際,邪月與岳老三幾乎也是平手,邪月的落英神劍掌加旋風掃葉腿的組合最多與岳老三打個平平,因為這兩種功夫虛招大概佔了一大半,要敵住岳老三兇猛的鱷剪實在是勉強,但是憑藉著邪月腳下的奇門五轉,岳老三也拿他沒絲毫的辦法。芸的戰鬥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她手中的雙鉤,一個被對方用鐵抓奪走,一個被打飛。在鉤被打飛的瞬間,芸身形轉動,從腰間又抽出一根近丈餘的軟鞭來,她這是第一次在實戰中使用鞭子,不到關鍵時刻她是不會用的,就連枯草和邪月二人都不知道她會用鞭子,也未曾見過他的鞭子。芸手中軟鞭舞動,有如銀蛇飛舞,正是一套碧水青龍鞭法,鞭子在空中啪啪聲不斷,威力竟然比她用雙鉤時強了許多。立刻就佔據了上風。

枯草兩儀劍法只會二十餘招,其他的還未練成,少時招數便已用盡,其中只有一劍刺中段延慶肩頭,枯草知道這套招再用一次的話,就沒什麼用了,而且極有可能被對方所克制,所以飛去來還鞘,以催心掌和橫空挪移與段延慶為敵。橫空挪移的枯草東西方位不定,使段延慶也無法使用一陽指,因為根本打不中,徒費內力而已。

讓人未曾想到,最先分出勝負的是竟芸和雲中鶴,芸舞鞭久戰而不勝,心中懊惱,腦筋一動,心生一計。數招後,芸用的似是一招雲龍三現,但是招用到中途,忽然腳下一個踉蹌,似是被自己的鞭子絆住,而向前撲倒。

雲中鶴見次機會,色心大起,沖上前去,想趁此機會一下將芸抱住,但是他剛剛衝到芸的近前,恰好微風吹起,芸的頭髮亦飄起來,那塊爛瘡也露了出來,雲中鶴不由的一呆,正想把張開的雙臂收回的時候,只感覺頸項發涼,芸的左手五根指頭已經擊穿了他的脖子,鮮血頓時噴湧而出,雲中鶴立時斃命。
Babcorn 發表於 2019-7-26 23:08
113 致命的遺忘

芸將雲中鶴的屍體用右手鞭子一纏,奮力的甩出去好遠,未將鮮血淋淋的左手擦掉,只是隨手一甩了一下,便揮舞鞭子過來幫助枯草。

「別管我,先清理乾淨門口的侍衛。」枯草大喊道,此時他和段延慶打的不可開交,如果不是橫空挪移身法詭異,憑藉段延慶的鐵杖和一陽指上的功夫,想打死枯草太容易了。枯草發覺許多剛才被他震暈的侍衛都逐漸的清醒過來,但是卻沒有上來,只是守護在大門口,這一點讓枯草產聲了疑心,侍衛不斷的清醒過來,形式只會越來越不利。

「好……」芸看了枯草一眼,看他暫時無性命之憂,揮舞鞭子殺進了內院門口的侍衛群中,當真是虎入羊群,銀鞭舞動,這些才剛剛清醒的侍衛有的還未站穩就已經被鞭子給送上了西天。幾十秒的時間,幾十個人已經被芸兒盡數放倒。

見此狀況,枯草對邪月大叫道:「速度進內院。」邪月見枯草如此喊,也沒有太多的考慮,飛身直奔內院門口而去。

「攔住他們!」岳老三大喊道。可是他身邊沒有一個一品堂的侍衛,且奇門五轉的步法實在是詭異,等他發現邪月不在身邊了,邪月已經進了內院的大門。岳老三持剪直追而上,就當他要進內院的時候,只聽到一個聲音道:「老三,站住。」卻是段延慶的聲音。岳老三聞聲,雖是不忿,但是卻也聽話的站住了。

「果然如此!」枯草一聽段延慶此話出口,便曉得自己的猜測對了七分,施展橫空挪移,挪移兩次,亦到了邪月和芸的身邊。

岳老三見此狀不由的怒火上撞大罵:「你奶奶的,都進了內院,等我進去,一個一個捏死你們。」說罷又要向內院裡闖。

「由他們去吧,他們進去也活不了的。」

「但是老四……」岳老三話還未說完,便呆立不動。

「有人替老四報仇的。」段延慶舉杖一記一陽指點住了岳老三的穴道。四大惡人雖屬於一品堂,但是也沒進內院的資格,而且四大惡人來自江湖,行事乖張,所以一直都不為西夏皇帝所信任。段延慶如此的做,為的就是防止有人抓住他的痛腳,而失去這最後一片存身之地,而且他並不擔心西夏皇帝的死活。他相信有那個老怪物在,任這三個人功力再強上一倍也無法殺死西夏皇帝的。況且老怪物亦有令,四大惡人敢進內院一步,她就格殺勿論。所以即使雲中鶴被芸所殺死,他也不敢進內院一步去追擊。他叫起其他的侍衛,將內院的大門又一次牢牢的守死。至於其他的,他不去管。

「他們不敢跟進來嗎?」邪月問枯草道。三人在皇宮的內院穿行,但是卻沒有一個人。

「不會。」枯草笑道,「四大惡人也怕瓜田李下之嫌,沒聖旨二品以下誰擅自進內院就是死罪,這是西夏的規矩。

「這都是什麼時候了,腦筋還那麼死?何況芸殺了他們的老四,他們也太沒血性了吧?」邪月嘲笑道。

「誰曉得,難道你還希望他們追上來啊。」芸笑道。

「死罪,咱們會不會死?」邪月想起了就算殺了皇帝,也要再殺出去,那時候,恐怕侍衛比剛才還要多,一定是九死一生。

「死?或許吧。」枯草燦然一笑道,枯草來的時候就已經抱著必死之心,邪月所想的,他早想過了。王宮的設定就是敵人越多越強,侍衛刷新就越多越強,且戰鬥力會不斷的提升,永遠殺不光,另外侍衛是沒有絲毫經驗潛能和物品可拿的。

「為什麼內院如此的清靜?」芸奇道。三人已經在內院走了有一會兒了,但是卻沒有一個侍衛出現。

「可能是暴風雨前的寂靜吧。」枯草走路時亦警覺著,防範隨時可能出現的偷襲,但是卻一直很順利。

三個人如同沒頭的蒼蠅一般在內院亂撞著,不多時,穿越一個迴廊時,芸忽然站住,對枯草道:「快看石壁。」枯草和邪月聞聲觀之,只見兩側石壁上刻有無數的小人。姿勢各異。

「好像是一套武功,很厲害的樣子。」芸邊看邊說道。且模仿石壁上的動作練了起來。

「好像逍遙派的武功。」枯草道,他見過逍遙派的武功不止一次,最近還和舞天打過,石壁上的武功分明是逍遙派的套路。「天山折梅手,天上六陽掌,還有……」枯草發現了兩種他認識的武功,但是有一樣他卻叫不上名字來,是一套爪法。

看著看著枯草忽然用手按太陽穴道:「李秋水……我怎麼把她給忘記了。」枯草此時才猛然想起,西夏王宮中最大的變態---皇太妃李秋水,一個和師傅何足道幾乎不分上下的絕頂人物,假如她現在在宮中的話,憑三人的能力,恐怕只有被秒的份。另外二人聽枯草如此說,也是一呆,隨即亦想起來李秋水來,不由都是一驚,三人之前都是想如何對付四大惡人,卻將李秋水這個最重要的人給忽略掉了。

「咱們還是有機會的,李秋水不經常在宮中的。」邪月道。

「你不是聽到女人笑嗎?十有八九就是李秋水。」枯草道,內力高強的人都會傳音入密之術,以李秋水的內功,想做到這點太容易了。

邪月說:「那可能是我的幻覺。「邪月其實也清楚是自己騙自己。

「退無可退,就算她也在宮中,也要拚一拚了。」枯草道。他曉得現在歸路已經沒了,李秋水十成十就在宮中,並且已經將他們盯上了,進是死,退也是死。拚一拚或者還有機會。

三人離開了刻有武功的石壁,芸顯的有點戀戀不捨,但是還是聽了枯草的話。又走了不多時,只見遠處一間房子有燈光,在窗戶上映著一個黑色的人影,遠遠的望去,是御書房.

枯草三人立即來到御書房前,枯草還未推門,但是門卻像被風吹一般的自己開了,三人隨即警戒,但是只見書房的裡面端只坐著一個老頭,看年紀大概五十多歲,正手持一本書低頭閱讀,似乎並未察覺到三人的到來,正是枯草三人想尋覓的西夏王。三人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麼快就見到西夏王實在是太意外了。

「三位壯士遠道而來,辛苦了,只是不清楚三位非是宋朝軍人,為何要行刺本王。」西夏王將書放下,站起身來,慢聲道。此時枯草三人均未啟用兵符召喚士兵,所以身份依舊是遊俠。

「受人之命。」邪月輕聲答道。

「哦……」西夏王沉吟一下,又道:「能到這裡說明你們很本事了,可否願意為本王效力?本王絕對不虧待三位。」西夏王倒是不驚不怵,神態自若的說道,彷彿這時他是佔優勢的一方。

「遺言並不精彩。」枯草說道,一伸手就是二十多枚銅錢飛擲而出,盡快的完成任務才是他想要的,況且誰知道李秋水是否就在附近。這一擊,如果擊中,肯定會要了西夏王的性命。但是銅錢還未到西夏王身邊,就又似被風吹一般,噼裡啪啦盡數落地。

這時,只聽的天空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恐怕,要留遺言的是你們。」隨後是一陣的笑聲。枯草抬頭觀看,卻沒有看到一個人。

「她,就是她。」邪月叫起來,「我聽到的就是她的笑聲。」
Babcorn 發表於 2019-7-26 23:08
114 幽明鬼爪

笑聲止時,一道白光閃過,一個白衣女人站在三人與西夏王中間。枯草抬眼望去,此人看上去只有二十歲出頭,白衣翩翩,衣角隨夜風而輕輕擺動,很是飄逸,芙蓉如面,秋水為神,碧波為魂。枯草這個情商低的傢伙自然是沒什麼感覺,但是邪月卻是驚嘆不已,他一生閱人無數,尤其是女人,但是能超過眼前此人的,卻是沒有。芸更是自嘆弗如。除了逍遙四絕之一李秋水外,還能有誰?

「三個小輩膽子倒是不小,知道我在,卻依舊敢來。」 聲音甚是輕柔婉轉動聽。

「見過皇太妃。」西夏王甚是恭敬的行了一禮,李秋水卻是理也不理,而是繼續說道:「不知道誰願意第一個死呢?」她聲音雖是輕柔,但是如此的話用這樣的語調說出來,更叫人感覺到絲絲寒意。

枯草三人知道如果靠純粹的正面攻擊想贏是不可能了,但是西夏王就在咫尺,李秋水只有一人,根本不可能同時打三個人,如果分頭攻擊,就算死了一人或者兩人,剩下的一人奮力一擊卻也可以殺死武功低微的西夏王。枯草三人正打算分散進攻的時候,只見房樑上,地上黑影閃動,一群黑衣的侍衛出現。他們正是內院的侍衛。

「屬下等護駕來遲,罪該萬死。」 西夏王示意他們不必行禮,這些人打算攻擊枯草,但是立即被西夏王制止住了,他知道眼前的這個皇太妃雖然說話輕柔,但是下手卻是狠辣無比,沒她發話,他是不敢叫手下人插手,真的惹她怒了,恐怕連自己都敢殺。眾黑衣侍衛都站在西夏王的周圍,環形保護了起來。

「唯一的希望也沒了嗎?」枯草不免有一點絕望,「這些黑衣侍衛的武功一點都不弱,從步法上就可以看出來。足可以擋住數十招不敗,數十招,我們三人能接下李秋水那麼多招嗎?」但是即使叫枯草死,他也不會那麼乖乖的受死的。

就在枯草思略對策之時,只聽得一個聲音響起:「就由我來先接前輩幾招。」邪月先站了出來。

「幾招?你也可以接我幾招嗎?」李秋水上下打量了一下邪月。

「那無妨,與美人過招即使死也很愜意呢。」邪月此話倒是出自真心,可惜臉上的表情卻似一個登徒浪子,不羈而輕浮。

李秋水微微一笑,心中不由的一**,但是隨即控制住自己的心神,微微一笑道:「小輩,你知道我是誰嗎?」話未完,一道白影閃過,邪月已經倒地,七竅流血,已經死了。

芸不由的呆了,剛才的李秋水的招數她根本沒有看清,只看見一道白光從邪月身邊繞過,邪月便倒地身死。

「好快……十掌……不,是十一掌……」枯草比芸看的清楚的多,但是卻依舊無法確定李秋水在一瞬間出了多少掌。

「是十五掌。」李秋水說著雙手一收式,枯草看到後不由的一驚,李秋水左手為天山折梅手招式,而右手則是天山六陽掌的招式。

「北冥神功!」枯草已經確定了。天下間能將二種武功同時駕馭的必須要會北冥神功不可。可惜我只注意他的攻擊招式,卻沒有注意她腳下的步法,想來那步法定是北冥神功中的凌波微步了。

枯草眼睛一閃,故做不屑道:「原來逍遙派只有一套北冥神功撐場面,其他的武功卻是平平。」

「你說什麼?」李秋水問道,雖然她與自己的師兄師姐不睦,但是絕對不會允許別人侮辱逍遙派。

枯草見李秋水有反應,遂繼續激道:「我還以為逍遙派的絕頂人物用的自然也是絕頂的招數,可惜,用的竟然也是逍遙派普通弟子都會的武功。」枯草所指的自然是天山折梅手與天山六陽掌。

「我的不肖師侄胡亂收徒弟,我又何曾承認他們是逍遙派的弟子了?難道你不知道我是遇見這些所謂逍遙派的弟子時便殺的嗎?」李秋水如此的一說,枯草倒是真的想起來,江湖中時常有逍遙派弟子被李秋水殺死的事,當時他只感覺奇怪,同門怎麼還會相殘,又不是星宿派。李秋水所指的師侄,自然就是蘇星河了。 只聽的李秋水繼續說道:「小輩無知,逍遙派的高深武功何止萬千,我不用北冥神功,即刻換一套武功給你看看。叫你死亦無怨。」隨即李秋水手已經變成爪形,蓄勢待發。

「只要你不用凌波微步,我就有機會。」枯草心中暗思道。因為他已經感受到了凌波微步的速度,是自己遙不可及的,以自己的輕功,想和李秋水的凌波對抗當真是笑話,而且看李秋水的樣子,用的都不過三成力。

「就叫你看看逍遙的幽明鬼爪……」李秋水話未說完,直攻而上,但是卻發現枯草一閃消失了,原來枯草趁她攻擊而上時,已經一個橫空挪移閃到了她的後面,立即奔西夏王而去,雙手早以扣好的銅錢勁射而出,直擊西夏王的頭顱,枯草想就算李秋水水再快,也不會來得及了。但只見李秋水如同閃電一般的從後面穿了過來,長袖一揮,暗器隨即反射過來,枯草無奈,又一次發射出暗器,想以暗器對暗器來撞落反射回來的暗器,但是當兩人的暗器撞擊在一起的時候,枯草才真真正正感受到了什麼是實力的差距,只聽的叮叮數聲,自己第二次發射出去的銅錢全被對方反射回來的銅錢攔腰切成兩半掉落於地,反射回來的暗器餘勢未減,有十多枚全數打在枯草胸前,依仗著內力深厚,枯草還不至於被這樣的一擊而打死。

「小賊,竟然敢騙我。」李秋水終於有了怒色。她這個人很少有這樣的怒色,即使是殺人,也是微笑著的。她又一次舞動雙爪對枯草發動了進攻,枯草使用橫空挪移與催心掌招架,橫空挪移本是一門極強的輕功,但是分在什麼人的面前用,在李秋水面前,枯草的速度看上去慢的很,三招未過,枯草背心和肩頭各中一爪,隨即栽倒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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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黃泉路上有知己

見枯草倒地死掉,芸兒卻是動也不動, 只是見她低著頭,看不到眼睛,但是可以看見臉上露出了青色,就連脖子都開始發青。眾人均以為她被嚇到了。

李秋水轉身對芸微微一笑道:「小妹妹,不要怕,礙事的人都已經殺光了。」眾侍衛都不知李秋水何意,剛剛微動,只見李秋水目光如電般掃過來,都嚇的不敢再動。

「看到了你,想起了我的少年時代,你與我有緣,不知你可否做我的徒弟?我定將全身武功盡數傳你。」李秋水微微一笑道,自枯草等人在皇宮附近出現時,李秋水就已經盯上三人,三人中,她獨對芸感興趣,芸的做事和話語甚是合她的胃口,心中不由想起收芸為徒的念頭來。逍遙派最厲害的四個絕頂高手之一的人主動收人為徒,這是何等的機緣福分,要知道縱然你有千萬身家,若是李秋水看你不上,也一樣不會傳授你任何的武功。李秋水想以自己的名氣與武功實力,相信江湖上還沒有一個人不為之動心的。但是芸依舊一句話沒有說。

李秋水又道:「你們不就是要殺那個皇帝嗎?」李秋水用手一指西夏王:「我可以現在就幫你殺了他,只要你答應做我的徒弟。」李秋水此話出口,只見一個侍衛長大聲喝道:「大膽,你竟干對陛……」話還未說完,便已倒地身死,打死他的,不過是李秋水的虛空一指。

「怎麼樣?小妹妹。」李秋水微微笑道。芸卻是依舊一動未動,只見臉上的青色已經變成了綠色,且身體上的竟然可以看到綠色的真氣瀰漫於身體周圍。芸亦抬起了頭,雙眼發出如同翡翠寶石一般的綠色光芒,李秋水預感到了不妙,即刻騰空躍起。與此同時,只見芸抬起自己的雙掌,於自己的胸口擊去。眾多侍衛此時也已經注意到了,不由的驚呼:「五毒密技,毒血箭!」這是江湖中傳說的一種恐怖的技能,也是五毒教獨有的一門自殺式的密技,將五毒神功的內力溶於血中,達到極限後,全身會勁射毒血,中者即刻而亡。眾多侍衛逃避已經來不及,整個御書房剎那間綠氣瀰漫,綠血橫飛,如同下雨一般的密集的血,讓人避無可避,眾侍衛無一倖免,沾血即死。

當看見西夏王被毒血濺到的瞬間,芸燦然一笑,隨即亦倒在血泊當中,毫無遺憾的死掉了。

過了許久,綠氣散盡,這次事件中唯一的倖存者,也就是在芸發出致命的毒血箭的時候躍起避開的李秋水,她站在宮殿的頂端向下觀看,縱然是殺人無數的她,見到此情景也不由的駭然,只見無數的侍衛倒在綠色的血水中,死像甚是怕人,或是全身抽搐成一團,或是面目猙獰,在眾多的死屍中間,就是那個他想收的徒弟--芸本無心,唯一一個死去亦象睡著了的人。

「為什麼,我都已經答應幫你殺西夏王了。」李秋水甚是不解。獨自矗立於風中不由嘆息。

西夏王一死,立刻就傳開了,系統立即發出了芸本無心刺殺西夏王成功,西夏國所有兵力解除一年的消息,也就是說西夏皇帝要想再刷出來,要等一年的時間了,這一年內,西夏是沒有半個士兵防禦,隨便其他國家的軍人掠奪的。

這是太虛開放以來,第一次皇帝被人殺死的事件,玩家們先都是驚訝,隨後是感覺震驚,雖然經常國戰的人都知道殺死皇帝會解除兵力,但是因為殺皇帝的難度實在是太高,所以根本沒人拿自己的命去嘗試。論壇瞬間炸了,討論的話題除了芸本無心是誰外,再就是以後國戰的策略。

這件事情帶來的連鎖反應也來了,包圍樊城的西夏兵瞬間瓦解,只剩下遼兵一股。奇妙的地方就在這裡,遼與南宋簽署了停戰協議,在停戰協議之後,簽署的就是聯盟協議,而聯盟攻擊的目標就是西夏。與此同時,大理,蒙古,吐蕃亦加入了戰局,劍指西夏。一時間西夏狼煙四起,成了各個國家的玩家刷功勛的寶地,為什麼這麼說呢,簡單的舉例,比如說領取一個破壞敵人城牆的任務,如果對方有兵的時候,恐怕是十分難的,或許要打上十幾架,但是現在只要散步一般的走過去,直接點火炸就可以了。

西夏愛好國戰的玩家就比較慘了,皇帝死掉,所有人功勛扣一半,降職位自是不必說,更重要的是國家各處府縣的金庫幾乎全被敵軍洗劫,稅收幾乎為零,一個國家的軍人的工資是根據稅收和金庫中錢的多少來發放的,現在,西夏的軍人要面臨至少一年沒有俸祿的局面,而且現在五個國家對自己國家宣戰,戰事一開,豈可驟解?以後想停戰,說不定要簽署什麼樣的歲幣條約才行。為此,西夏玩家有人喊出了個口號,砸鍋賣鐵也要弄錢殺了芸本無心這個罪魁禍首。對比西夏人的憤怒,反觀南宋的玩家似乎並不關心芸本無心是誰,更不會管她的生死,他們知道的就是,西夏的皇帝死了,我們勝利了,我們該去掠奪了。

「我死了嗎?」枯草被李秋水兩爪拍中時,便感覺什麼都不知道了,自己似乎做了一場大夢一般,醒來時,卻發現身處一棵樹下,站起身來,只見不遠處一個門亭,上書四個大字「陰曹地府」在它的右邊樹著一塊石碑,上面隸書:「此冥府也」

「原來真的死了,第一次死掉,不曉得會遇見什麼。」枯草自十六歲以後,這還是第一次死掉。十六歲前有新手保守,所以即使死了也是立即復活,而十六歲以後則不同了,他聽說過死過的人會過鬼門關,走黃泉路,但是他還沒經歷過。

枯草邁大步跨過了門亭,不遠處,又是一座古式樓亭,四角飛簷。樓亭的上面掛著一塊匾,血繡般的字跡,刻著駭人的「鬼門關」三個大字。在樓亭兩側,兩旁站著十八個張牙舞爪的餓鬼摸樣的雕塑。

枯草剛剛走到鬼門關前,只見一個持劍戟的雕塑動了一下,嚇枯草一跳。仔細看那雕塑的名字,卻是幽明鬼卒。

只聽得幽明鬼卒厲聲問道:「有路引嗎?」

「路引?」枯草不明白何為路引。但是只見幽明鬼卒手指搓動,便明白了幾分,「原來所謂路引就是要錢,看來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半點都不假。」枯草不由的一笑,他身上其他的東西已經盡數掉落,惟獨不能掉落的錢還在身上,隨後掏出一兩金子遞給鬼卒。閻王好鬥,小鬼難纏。這個道理枯草還是懂的,而且枯草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內力已經盡數消失。在這裡,有通天的本事,也發揮不出來。

「假如沒有路引,會怎麼樣?」枯草想像假如沒有錢而死掉的話,要如何過這鬼門關,只見幽明鬼卒用手一指不遠的地方道:「那就在這裡做三月的苦工。」

枯草過了鬼門關後,信步而行,只見眼前一條青石板路,路並不平整,給人恍恍惚惚的感覺,彷彿眼前的路在不斷的自我扭曲一般,而且周圍霧氣很重。

「這就是黃泉路嗎?黃泉路上無知己,看來這句話是真的。」枯草嘆道。就在此時,一隻手顫抖著搭在枯草肩頭,只聽得一聲低沉的聲音:「誰說黃泉路上無知己的?我不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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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五鬼縮地靴

枯草先是一愣,隨後停住腳步,頭也沒回輕聲道:「芸,會嚇死人的.」

「都已經死了,還會再死嗎?」那隻手收了回去,一個人出現在枯草身邊,正是芸。與枯草並肩站著。

「嚇你真不好玩,要是邪月就好了?」芸已經在思慮著如果是邪月的話,會被她嚇成什麼樣,這裡陰森詭異,很容易就讓人忘記這是太虛世界。

「任務成功了?」枯草道,他也看到了系統消息,但是芸是如何殺死西夏王的,他也是一無所知。唯一的感覺就是驚訝,他雖然也知道五毒教的毒血箭,但以他對芸的瞭解,覺得芸使用毒血箭是不太可能,因為需要太多的內力了,以芸的內力要聚集很長的時間才可以,李秋水是不會給她時間的.

「是啊,我厲害吧。」芸得意笑道。二人並肩於黃泉路上行走。芸將自己如何殺死西夏王的經過講給枯草聽。枯草聽完之後,默默無語,只是暗自的捏了捏自己的拳頭。似是對芸說,亦像是自語道:「假如我足夠強的話,或許就不必使用此招了。」

「李秋水,一個遙不可及的目標啊,太虛裡沒幾個NPC可以殺的過她的,玩家更是沒有一個。」芸笑道。

「是嗎?」枯草心道這句話該是無錯師傅也未必能打的過李秋水那個變態。在與她交手的一瞬間,才曉得自己是多麼渺小,如同頑童般被人戲耍,僅僅三招便被打倒打死。

芸笑道:「她還要收我為徒弟的,還要幫我殺西夏王,可惜當時我已經含血在口,根本講不了話,招也收不住了。」

「假如你沒使用那招的話,你會不會做她的徒弟呢?」枯草問道。

「為什麼不?」芸奇怪枯草為什麼問這樣的話。

「沒什麼。」枯草說完此話,便沉默了。

二人走到黃泉路的盡頭,卻見一個人已經守在那裡了,身穿一身紅袍,豹頭虎額,鐵面環眼,臉上長滿虯鬚,一手持劍,一手拿著葫蘆,正是鬼王鍾馗。

「新來的,報上名來。」只聽的鍾馗的聲音卻是如洪鐘般。與這鬼地卻是不符。

「枯草!」「芸本無心!」兩個人一先一後的回答道。

「先抽了這個。」鍾馗拿過一個籤筒,裡面儘是簽,足有上萬根之多。

「這是什麼?算命?」芸奇道。她也是第一次死,這裡的規矩自然也是不懂。

「是抽取死亡獎勵!」鍾馗此話一出,二人差點撲倒在地。

「死亡也有獎勵,我是不是聽錯了?」枯草道。

「地府也搞抽獎,閻王腦袋鏽逗了。」芸取笑道。不過她倒是很想玩一玩這個抽獎。

「沒有聽錯,所有人來這裡都要抽取這個,經驗超過百萬的人每死一次可以抽一回,至於抽到什麼,那就要看你的運氣了,要是抽到了地獄符,嘿嘿!」鍾馗冷笑著,同時用手一揮,凌空出現一堆閃動的字。枯草看著那字,原來是一個獎勵說明。頭等獎是秘籍天魔解體大法,再次點的是魍魎護心,五鬼縮地靴等等許多許多聽都沒聽過的裝備和秘籍,還有一個獎勵竟然是免除一次死亡懲罰,在獎勵的最末尾,是地獄符。

「如果怕下地獄,那就別抽了,這個完全自願。」鍾馗說道。

「地獄符就是下地獄嗎?」枯草問道。

「是的,在地獄受酷刑一個月。」

芸不忿道:「這算哪門子獎勵,分明是加重懲罰嗎?」

「獎勵就是懲罰,懲罰就是獎勵。」鍾馗如同說繞口令般說道。

「有趣,那我就來一根好了。但不知那天魔解體大法有何奇妙之處。」枯草倒是很想知道這個武功有什麼效果,聽名字不俗,想來也不會弱。

「這個麼……等你抽中了就知道了。」鍾馗道,看來他是知道,但是卻不想說。

「幾率有多少?」枯草笑問道。

「大概幾億分之一。」

「幾億分之一……我不是幸運兒,這種好事怎麼可能砸到我頭上。」枯草心中道只要抽到死亡無懲罰就可以,在籤筒中信手隨便拿了一根簽出來,拆開來看,卻是白紙而已。

「很可惜,什麼都沒有,你要接受死亡懲罰後,才能返回陽界。」鍾馗道。

「我來試試好了。」芸微笑道,伸手在籤筒裡摸了半天,最後道:「就是它了!」抽出一根簽來,握在手中很是虔誠的好像在禱告著。並且低聲彷彿在說著什麼。

「在這裡向上帝禱告,真有你的。」枯草看著芸的手勢分明是十字禱告麼。仔細一聽她口中念的,枯草不禁啞然失笑,竟然是:「……誰管用誰來吧……」

一分鐘後,芸終於忙完了,其中差不多把世界上的宗教禮儀弄了個遍,才小心翼翼的將簽打開,只見上面畫著一個奇異的如蝌蚪般的符號。

「不是白紙哎!」芸驚喜的尖叫道。

「恭喜你,三等獎,五鬼縮地靴。」 鍾馗說的同時,左手在空中一劃,一雙黑色的靴子出現在手中。

「三等哦!」芸得意對枯草道,笑著去接那靴子。但是鍾馗卻將手向回一縮,道:「先把稅錢交了。」

「稅?什麼稅?」芸一愣,沒想到中獎還要交稅的。

「當然是中獎稅。」鍾馗不屑說道。

「要多少?」芸看那個靴子,以她會裁縫技能的眼光來看,絕對是極品。

鍾馗道:「四萬兩黃金。」

「四萬?有沒有搞錯,這麼貴?」

「要是不交的話,那這靴子我就收回去了。」鍾馗說罷手一晃,要將靴子收起的樣子。

「慢,我給錢就是。」芸翻著自己身上的口袋,但是找了半天,也不足一萬兩。「錢不夠……」芸心中鬱悶,她雖然覺得這個價錢貴,但是那靴子以她的經驗絕對值這個數。

「枯草,借我一筆錢先。」芸說道,此時枯草正在檢查著自己的死亡損失,經驗和武林學識降低1%,這個枯草並不心痛,經驗對他來說再死上十次八次也無所謂,武林學識更不用想,他到現在也沒達到可以指點他人的地步,所以掉不掉無所謂。真正叫他心痛的是掉所有武功兩級,一般的武功無妨,但只有三級的九律魔音掉了兩級才是鬱悶的,直接少了兩首可以攻擊的曲子,更鬱悶的是只有一級的奇門遁甲這個武功竟然消失了。

枯草被芸的話拉了回來。抬頭道:「錢不夠啊?」說著同時從口袋裡掏出一大把銀票數都沒數遞給芸。枯草並不象邪月般懂得理財,錢對他來說,只是一串數字而已。

「謝了!我會第一時間還錢的。」芸直接將錢拿過,遞給鍾馗。鍾馗也將那副靴子遞給了芸。

「對了,再提醒一下二位,如果次數達到一百次,還可以抽取我們的疊加獎。」

「疊加獎?」中獎的芸兒上癮了。

「一件隨機裝備哦,但是必須是百萬以上的經驗死才算數,而且死這一百次中間沒中過或者沒抽取過一次簽的人。」鍾馗詭異的笑笑。

「都有什麼裝備啊?」芸好奇問道。

「上到最極品的,下到商店裡有的,完全看個人運氣。這算是個安慰獎吧。」鍾馗道。

枯草冷笑道:「一百次?開什麼玩笑,那不如直接不玩算了。」枯草心道死一百次的話,那等於所有的武功全白練了。

「好了,你們可以復活回去了。」鍾馗此話剛一說完,將手中劍一揮,一陣風捲起,枯草與芸頓感一陣暈旋,等醒來時,發覺自己出現在一個南京的街頭,因為是國戰其間,所以所有擁有兵符的人,死掉再復活直接在首都復活。二人身上只有布衣,當然芸的身上還多了那一副五鬼縮地靴。

芸將那五鬼縮地靴給枯草看,枯草一看,不由的一驚,這靴子不要說四萬,就是四十萬也絕對值。

五鬼縮地靴,五鬼套件之一,附加鬼魅身法一百級,身法加十,特技:千里疾行。千力疾行是一個很有用的技能,可以不費一點內力而狂奔。而且這個特技屬於被動技能。也就是穿上這靴子可以全天用輕功奔跑而不用休息一會兒。

「鬼魅身法……」枯草不由的想起了狂沙坪的那朵藍雲。「他那時也未到一百級吧。」枯草心道。

「這才是好東西啊。」芸微笑道。

「是啊。」枯草也不由的稱讚道。葵花寶典上的武功的附加,而且是一百級,葵花總共才能練四百五十級而已。「我為劍狂肯定夢寐以求這樣的裝備吧。」枯草暗酌。

「芸,你怎麼了?」枯草忽然發現芸的臉色發綠,搖搖晃晃的摔倒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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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紫發魂飛

枯草將芸扶了起來,見他面目泛綠,鼻孔流血。枯草按住芸的左手脈門,以他的醫術,一下就斷定出芸中了很厲害的毒。但是是什麼毒,卻確定不了。

「難道她與李秋水決鬥之時是中了毒而死的?」枯草疑惑,芸的症狀分明就是中了毒而眩暈,剛才一直和自己在一起,根本沒有機會中毒,唯一的可能就是死亡之前便中毒了。「剛剛復活毒便發作,這是什麼毒如此的劇烈?李秋水的毒嗎?」枯草實在不清楚這是什麼原因。他將雙手按住芸背後要穴,以自己的先天無上內力給芸源源不斷的續氣,如果不這樣,芸的內力與氣血消耗到零,會再次的死掉。由於毒死亡也不消失,除非是作用時間結束,但是枯草看這毒絲毫沒有變弱的樣子,反而是越來越強。現在如果沒有他的幫助,恐怕芸這輩子就要在冥界度過了。

「希望能熬過毒作用結束。」枯草此時也沒有信心讓芸活下來。由於事出倉促,枯草直接就在南京街頭的復活點給雲輸氣,本來這種以氣給人續命的方式,必須要內力深厚才可以,因為消耗內力實在太多,中間又不能斷開,但是以枯草的先天無上內功的快速恢復內力的特性,卻也並不比內力深厚的人差多少。現在還是黎明剛過,天還沒有全亮,太陽還沒有升起,只是東方有微微的亮光,這個時候是玩家最少的時候。相對安全一些.

「你就是枯草,看來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委瑣。」枯草聽到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不由的一驚,他現在實在是不願意現在有人打擾,他清楚的很,現在江湖中他的朋友實在是少之又少。多半都是敵人。他側目一看,只見在復活點旁邊的紅木牌坊上坐著一個染了紫發的人,頭髮垂過肩,並沒有用任何的頭繩所捆綁拘束,任其自然生長著,卻並不凌亂,有幾根還垂於目前,清秀的面孔,正高高在上面帶微笑看著自己。手中則不停的玩弄著一把青色劍柄的寶劍,如同轉筆一樣上下不停的在手指間翻轉著。速度越來越快。看他的名字--魂飛。

「麻煩的人物。」枯草暗道,這就是眼前的這個人給枯草的第一印象。枯草並沒有理他的話。魂飛是誰枯草不清楚,因為這個人並沒有出現在太虛榜上,如果真的出現在太虛榜上,枯草反而會不在乎了。

魂飛見枯草並不答話,一笑道:「不歡迎我是嗎,直說了,我聽說九陰就在你手上,我想,今天該是它換主人的時候。更重要的,我想領教你那套精妙的指法。」魂飛微笑著說這句話時,停止轉動手中的寶劍,左手抓住劍鞘,右手輕拉劍柄,慢慢的抽出劍來。劍刃若隱若現,黯淡無光,枯草眼角的餘光看到,那劍的劍身似是半透明般。依稀的可以看見那劍身後面魂飛的手指。

「指法?好笑。」枯草心道自己的弒仙指從點死火狐妖王后便出名了,是人幾乎都知道自己會的最厲害的武功是指法。可是誰又知道這指法想點中別人是多麼的難。

「看來知道你在這裡的人還不少呢。」魂飛以目掃了一下自己的劍,微微笑道,長劍立即還鞘。目光轉向了遠方。這時太陽還未升起,但是東方已是紅霞滿天。

「好美的朝霞。」魂飛嘆道。

「找到芸本無心了,她果然在這裡復活!」只見幾十道黑影出現圍了過來,各持刀劍,一步一步的慢慢走近。服裝各異,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就是他們全是南宋人。

「芸本無心?」魂飛聞言側目仔細觀看,看到了芸,他剛才並沒有注意枯草旁邊的人是誰,他的眼中唯有枯草一人。

「有趣!」魂飛輕聲自語道。作壁上觀,並不再做聲。

「枯草!」人群中有一人看到了枯草的名字,叫了出來。眾人不由的都後退了一步。

「大家不要怕!他們好像剛剛復活,身上肯定沒有趁手的兵器,正好趁機殺了他們!」人群中一個身穿紅衣名為火難的玩家向前一步道,很明顯,他是這群人的頭。

「可是,傳聞枯草是用指的。」一個弱弱的聲音提醒著火難。

「這……」火難聽到這句話,不免有點洩氣和恐懼,但是當他看到枯草正在給臉色發綠的芸輸氣時,又大喜道:「他正在給人續命,內力消耗肯定很大,現在正是殺了他揚名的好機會!」他的話立即就提醒了他身後諸多的玩家。眾人紛紛將自己的兵器抽出來,一步一步靠近。

「殺死西夏皇帝的芸本無心竟然會是個女人。」只聽人群中有一個人說道,那語氣似乎是十分驚訝一般。

「白痴,聽名字也知道是女的。」

「難道女人就不能殺皇帝嗎?」立即有兩個女聲反駁他。

「但是……但是……」那個人還想詭辯什麼。這時魂飛在牌坊上站起身來,此時那群圍上來的人也才注意到他。只聽魂飛朗聲嬉笑著說道:「這位仁兄想必生你的一定是男人生的了。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此話一出,人群一陣哄笑。

「混蛋,你敢侮辱我!」一個白杉人手持鋼刀在人群中飛躍而起,使的正是五虎斷門刀中的壯士斷腕一招,五虎斷門刀只屬於中下游的刀法,其招式廖廖,但是每一招卻都是剛猛無比,以力至勝。

「我有嗎?」魂飛臉上瞬間沒有了笑容。他的話還未說完,只見一個人已經從空中掉落,但是卻沒有站在地上,而是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正是那想攻擊魂飛的那個白杉人。

「發生了什麼?」這群人面面相覷,剛才誰也沒看到發生什麼,只知道白杉人躍起,又掉落。中間也沒有看到魂飛有任何的動作。

「死了!」有一個大膽的人跑過去探了一下白杉人的鼻息隨後驚道。人群立即就是一陣**,一個剛才還活著的人,一瞬間就莫名其妙的死掉了,簡直太奇怪了。更奇的是,地上沒有一點的血跡。白杉人身上也沒有血跡。難道是內力消耗空了猝死不成?

「好快的劍,好美的劍。」枯草慢慢說道。此時他還沒有停止給芸輸氣。剛才的事情別人或許沒看清楚,但是他卻看的很清楚,魂飛在一瞬間一劍便割斷了白杉人的咽喉,傷口異常的小,連血都沒有流出來,至於那把劍,即使是枯草也沒有看清楚全貌,只知道劍身可能是青色半透明的。心中暗酌此人劍法比昔日的我為劍狂更快,但是人總是會成長的,我為劍狂的劍現在肯定要比這個魂飛要快,但是會快到什麼程度呢?枯草不再去想了。

「多謝誇獎,但是這樣我並不會幫你。」魂飛笑道。隨後轉過身對那群人道:「這裡的事情與我無關,你們想殺誰是你們的自由,請便。」說罷,又坐在牌坊之上,繼續作壁上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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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同樣的傻瓜 不同的執著

此時的枯草內力的確已經消耗很大,而且芸看上起絲毫不見好轉,但是得到枯草大量的內力輸入,暫時是不會死掉,枯草將手收回一隻,暗扣銅錢在手,只要這些人敢靠近,他就會大開殺戒,銅錢做暗器的好處就在這裡,即使人死掉東西掉光,它也不會掉落,因為系統默認的它是錢,而非暗器。

「頭,咱們這麼做會不會被其他宋人罵?」人群中的一個女聲弱弱的問道。

「什麼?」火難回頭疑道。他不想這個時候還會有人想後退。

「芸本無心她殺死了西夏皇帝,讓咱們在樊城免去一死,咱們現在這麼做是不是……」

「樊城?難道他們是從那裡撤退回來的軍人?」枯草仔細看過去,果然,這些人的腰間都是掛有兵符的,而且數量都不少,看來都是有官職的。

「她和枯草明顯是一夥的,這樣的人,就算她殺了敵國皇帝也不值得憐憫。更何況……」

「更何況她可是西夏人懸賞抓拿的人,價值十萬兩黃金,而那個枯草,想要他命的人就更多了,是不是?不過我有個疑問,假如芸本無心與枯草不在一起,你又會編造什麼藉口呢,你們開始不就是在找芸本無心嗎?編這樣的藉口不覺得很無聊嗎?」在高處的魂飛笑吟吟接口道。

「她殺西夏皇帝又不是我叫她去的,她殺西夏皇帝是她的事,而我們殺她,則是我們的事,即使沒有其他的理由,就是為了錢,那又如何?」火難怒道。

「忘恩負義竟然還這麼有水準,我魂飛還真的是頭一次見到。」魂飛淡淡一笑。

火難雖然心中很不爽魂飛,但是魂飛既然已經說他不插手,就不惹他為好,再說他現在根本確定不了剛才白衫人是自己死掉的還是被魂飛殺掉的。讓眾人將枯草徹底包圍,防止他逃跑,現在的他可不滿足只殺一個芸本無心,兩份獎金總比一份的好。

而枯草此時卻是異常的平靜,魂飛與那些人所說的話,他並不放在心上,對於那些所謂的忘恩負義的人,他並不憤怒,他刺殺西夏皇帝並不是為了他們,而是為了自己,所以根本談不上對哪些人有恩,更沒想過被人報答。枯草只把他們當成是普通的襲擊者。他更擔心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魂飛,他才是最大的敵人。

這群人圍過來離枯草只有不足十米的距離,對於枯草,他們還是異常忌憚的。

「不用怕他,他內力已經不多!」火難說罷,舞動手中長劍第一個衝了上來,在這群人中,他的武功應該算高的。其他人見有人帶頭,也立即一起圍攻而上。

枯草一手繼續輸內力給芸,另外一手銅錢勁射而出,火難和其他人沒想到枯草會有這一手,立時中招,幾個人應聲而倒,但是都沒死去,只是受傷,假如這幾十枚銅錢是枯草內力充盈之時發出,可以很輕易的取他們的性命。可現在的枯草因為要輸內力給芸,導致內力分散,威力自然降低。

「一手多暗器?月夜的話竟然會是真的,有意思。」魂飛看枯草一手發射出二十多枚的暗器,低聲自語,又抬頭看了看東方冉冉升起的太陽。呆呆的對著東方道:「等你好久了。」隨即拔劍出鞘。

枯草現在最大的窘境是無法移動,暗器的射程是有限的,火難也察覺到了,他讓受傷的人立刻到遠處療傷,打算以車輪戰戰敗枯草。這時只見魂飛忽然從天而降,不由分說,幾乎一招一個的將圍攻枯草的人殺死。

「你不是說你不插手嗎?」火難怒問道。

「我忽然興致又來了。」隨手就是一劍,將火難亦殺死,數十人,沒用上二十秒,便全喪命於魂飛之手。沒有激烈的武器撞擊聲,沒有飛舞的血花,甚至沒有死去人的哀號,有的只是魂飛將劍還鞘的清脆聲。

「奇怪的劍,剛才明明還有劍身的。」枯草發覺此時魂飛手中的劍,劍身消失了,只有一個劍柄,卻絲毫不見劍刃。「難道?」枯草忽然想起一把劍的名字那就是「承影」,一把上古名劍,傳說中一把沒有劍身的優雅之劍,只有在日夜黑白交替的那短暫的時間裡才會出現劍身。所謂的劍身,也不過是一個若隱若現的影子而已,並非實體。故此而得名。因為無形所以即使殺人,都不會有絲毫的血跡存在劍上。

「想要說些什麼嗎?」枯草問道。枯草雖不能看到魂飛用的是何種劍法,但已經判斷出魂飛所用的是一套以快為主的劍法,因為剛才被殺死的人幾乎都是被一劍割斷咽喉,承影固然是優勢,但是如此迅速的殺人,卻也可以判斷出魂飛是個厲害的高手,而且殺人經驗很豐富。自己現在已經不能全力而戰,假如對方想殺自己,便在頃刻之間,劍也不必還鞘了。

「我說過了,我只要你的《九陰真經》。至於你的命,我沒興趣。」魂飛以手輕捋自己眼前的頭髮。目光卻不離枯草。警惕性是想在這血腥的江湖中活下來的第一條要決,比高強的武功更為重要。

「你認為我會那麼甘心便給你嗎?」枯草以目視魂飛而冷笑道。九陰早就叫他存在了倉庫裡。雖然就算現在魂飛殺了他也得不到任何的東西,但是枯草卻並不想死,死亡的懲罰對他來說太重了,再死幾次弒仙指恐怕真的要失傳了。

「我知道九陰不會在你的身上,只會在兩個地方,一個是你剛才死的地方,也就是西夏王宮,那裡已經有我們的人去了,不久就會得到消息,而另外一個可能就是在你的倉庫裡,我說的對不對?」魂飛猜測道,他的目光異常柔和,從開始殺人開始的剎那,他的目光中從未有過絲毫的殺氣與戾氣,如果是有另外一個不曉得原委的人出現在這裡,肯定會以為枯草是搶劫者,而魂飛才是受害者。

「明知道我身上沒有,卻想和我要,好笑!」

「很好笑嗎?你不也是一樣,明知道自己醫不好她,卻依然在醫,咱們是一樣的傻瓜,不是嗎?」魂飛不僅笑了起來,繼續說道:「不同的是我不過是奉人之命,九陰即使獲得,也並不屬於我,換種說法,我根本不希望拿到九陰。只是走一個過場而已,現在我宣佈我的任務失敗。」魂飛看了看枯草後又道:「我失敗不會死,而你失敗的話,她恐怕要死起來沒完了。」枯草聞此言一驚,的確如魂飛所說,雖然芸可以再次復活,但是在南京街上哪裡復活卻是不一定,這裡有無數的復活點,復活時會出現在哪個復活點是根據復活時的系統時間而定的。芸會隨機的出現在各個地方,枯草根本不可能挨個去找,就算找到了,芸恐怕也再次毒發死掉了。

枯草不語,他知道魂飛已經放棄了奪九陰,他現在的確要全力救芸,芸體內的毒越來越強,實在是讓他匪夷所思。

「你這樣是救不了她的,她遲早會死掉,你也會內力消耗一空而死掉。」魂飛說此話時心中暗酌,「看他輸內力如此之久卻不見氣色變差,看來內功已經是絕頂深厚。」他哪裡又知道枯草是快速恢復內力的先天無上心決。

魂飛見枯草依舊沒有說什麼,全力在給芸輸氣,道:「聽聞天下間有三種可解百毒之物,一為西域崑崙的雪域冰瞻,二為神龍島的淚雨花。三為少林密林中的翡翠蘭。」

「哦?」枯草側目道,這三樣東西前兩樣他是清楚的,第一種雪域冰瞻就在崑崙山上,但是枯草長走崑崙,卻從未遇見過一次,可謂衰的可以,第二種的淚雨花,聽說是長在眾多毒草中間的,能否采到不是關鍵,關鍵的是神龍島不知道如何去,他還未在江湖中見過一個神龍島的弟子。而第三個,他聽都沒聽過,但是少林的密林他卻聽過,不過少林弟子何止萬千,卻沒有一人有機會進密林,那是少林的禁地,傳聞是在少林的後山。至於裡面有什麼,無人能知。也有少林的弟子曾經強行闖過,但是基本上進去的就是死,而且還會被少林掃地出門。後來基本上就無人問津了。

「前兩者虛無縹緲,只有後者還是有希望的。」枯草心想著,停止了輸氣,以飛快的指法,將芸全身八大穴道盡數點住。這樣點住芸的穴道,有利有弊,利是可以讓毒不再擴散,不讓它加強,弊是毒在身體內的時間會更長。

「決定了?」魂飛看枯草點完穴後將芸背了起來後問道,他自曉得這種點法的效果。

「多謝你的提醒,其實你完全可以用這個來要挾的。」枯草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原則,同樣,我亦有我的原則。」魂飛笑道。

枯草背起芸即將離開時,魂飛在背後輕聲道:「我對九陰沒有任何的興趣,是你的運氣,但是另外兩把劍是否感興趣我就不知道了,你自己保重吧。」
Babcorn 發表於 2019-7-26 23:08
119 鬼魅刀鋒冷 玫瑰似火燒

看著枯草抱著芸遠遠離開的背影,魂飛低頭苦笑了一下,似是自嘲一般:「我又何嘗不想學《九陰真經》,只是我不想因為一本秘籍而被人追殺。」這時只聽遠處傳來一陣如同喜鵲的叫聲一般的急促哨子聲。

「看來他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可憐的我又要說謊了。」魂飛又看了看枯草離開的方向,微笑一縱而起,消失於晨霧之中。

且說枯草,現在的他完全可以去揚州直接找平一指給芸醫療,不管平是否可以醫的好,怎麼說還是有一定希望的,但是枯草卻不願意再求平一指。至少他心底已經確認,刺殺西夏皇帝將是他為平一指做的最後一個任務。他現在的目的是去少林,無論那株翡翠蘭有多難拿,他也要放手一試。去少林要走汝州驛站,雖然汝州屬於遼國,而現在遼和宋是盟國,驛站是通的,但芸始終是昏迷的,她無法使用驛站,枯草不能帶著她直接到汝州,那唯一剩下的一個方法,就是跑過去。

在走之前,枯草準備好了大量的水與食物帶在身上,又在武器店買了數把長劍配備於身。

「飛去來,只有過一段時間再去找你了。」枯草看著手中的數把普通的長劍嘆道,上一次的死亡,失去了飛去來和獄火琴,獄火琴枯草並不在乎。但飛去來與枯草有著特殊的意義。如果不是芸突然的中毒,枯草會在第一時間就去找飛去來。

「先借你的靴子一用了。」枯草看了看依舊昏迷的芸,又向北方眺望了一眼,知道要長途跋涉不知多少裡,想起芸的五鬼縮地靴來,將五鬼縮地靴裝備上,好東西不一定要值錢,只是適當的時候出現,人困時枕頭最親便是這個道理。

「讓我來試一下什麼是鬼魅身法。」枯草穿上靴子後發現自己的武功又多了一種,那就是鬼魅身法一百級,不過因為這個武功是裝備附加的,一旦裝備解除就會自己消失掉,不能傳授任何人,也不能通過使用增長級別。枯草將自己的身法切換成了鬼魅身法,他曉得鬼魅身法幾乎是最強的輕功。枯草抱起昏迷的芸,一路向北而行,這樣他可以隨時看到芸的狀態,適時的停下來輸氣給她。

清晨無風,但是帶著芸狂奔的枯草卻感覺到冷風如刀,一切皆因鬼魅身法太快。「那個傢伙是如何忍受下來的,難以想像。」枯草心中想起了我為劍狂,一百級的鬼魅身法的極限速度就已經讓枯草覺得皮膚被風刺的難受,還不算帶著芸而減少的速度。一路如同一道白色的閃電一樣穿越著。

為了先心理有底,枯草狂M了清劍,希望能從他那裡獲得關於密林的消息,但是希望很渺茫,達摩院是隔絕外界信息的,比監獄好一點的就是個人通訊並不隔絕,但是也必須得到達摩院首座的允諾才可以,否則就會被開出達摩院。可以只M了一次,竟然清劍就接了。

「枯草?你怎麼知道我出達摩院了?我剛要M你的。」清劍的口氣很驚訝。

「什麼時候出的?」枯草也是一驚,心道清劍才進去不幾天怎麼就出來了。雖說武功高到一定程度就會自動從達摩院裡給開出來,但是資質再高的人也不可能這麼幾天就從達摩院裡出來啊。

「剛剛,身上的灰還沒掃乾淨呢。」清劍的聲音似是有些沮喪。

「什麼?」枯草不解清劍所言何物。

「被羅漢給踹出來了,該死的進達摩院還要定期測試,我的功夫你也清楚,結果不到三招我就被澄字輩的人用如影隨形腿給踹了出來,鬱悶啊!」

「那你以後怎麼辦?」

只聽清劍嘆口氣道:「玩唄,快樂就好,反正我沒你那麼多的仇人,武功也不高,又沒錢和寶貝,相信也沒有人會殺我,就算殺我我再復活就是,爛命一條無所謂。其實呢達摩院我也早就呆夠了,你知道我可不是一個坐的住的人,就算他們不踹我出來,我也會直接炒首座魷魚。對了,你主動找我,不會是只想聽我發牢騷吧?」

「你知道少林寺的密林嗎?」枯草才奔主題。他與清劍聊天並不影響他腳下的速度。

「密林?知道啊,在少林的後山。問這個做什麼?難道你想去?」

「是的。」枯草堅定的說道。只聽的清劍一陣沉默後,弱弱的問道:「大哥,你不是開玩笑涮我吧?」

「我是說真的,我想去拿翡翠蘭。」

「翡翠蘭,哎,也是為了它啊,那東西碰不得啊,你知道嗎,之前少林也有不少人想進密林,都為拿它,結果進去都掛掉了。」

「裡面很多怪物嗎?」

「我也不清楚,許多去過的人都說進去之後不久莫名其妙的就兩眼一黑掛掉了,死的很是冤枉,邪門的很。而且,能不能進密林先放一邊,你能不能走到密林這裡都兩說。」

「怎麼?」

「想去那個密林,你就必須要從羅漢堂九部或者般若堂九部過,而你是我們的敵派,敵派弟子想從那裡走就必須打敗守護在各個部的羅漢,等你過了九部,還有個羅漢大陣在等你,更要命的是少林還有幾個超級老頑固,他們不會坐視的,你確定你能打過他們一大幫人?」清劍口中的老頑固自然是少林方丈和那幾個首座了。

枯草聽了這話心當時涼了半截,他沒想到進密林還要這麼難。

清劍聽枯草半晌無語,解勸道:「死了這份心吧,來了只是找打。哎,誰叫你當初和所有門派為敵呢,現在挖坑自己跳了。」他哪裡知道枯草是在盤算主意呢。

「選擇了我就不會後悔。密林我去定了。」枯草道。他選擇了崑崙,就未後悔過,與所有門派為敵,他亦不悔。

「哎,我就知道是這樣,你來吧,我在寺門口接你,省著你迷路。

「記得帶好幾天的乾糧。要不我到的時候看到的只能是你的骸骨了。」枯草笑道。

「什麼?」清劍疑惑。

「我估計還要三天左右才可能到達少林,三天後你再接我吧。」枯草道。

「啊,要三天啊,好吧,那先不聊了,我還要去看其他人的測試了。其實我是多麼希望有人被揍的比我還慘啊。可惜啊,到現在還沒有。」清劍失望的說道,同時亦關閉了通訊器。

此時的枯草已經帶著芸來到了長江邊上,觀長江,煙波浩淼,碧波萬里,直連天際,確有讓人心曠神怡之感。但是此時枯草沒有心思觀這景緻,花了一兩金子雇了一個渡船,他與芸二人同乘一葉小舟直向江北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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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濃霧佈滿了南京南的樹林,寂靜的樹林中偶爾只能聽幾聲鳥與蟲的鳴叫。在森林的中央空地處,站著一個女人,似乎在等著誰。

「看來我還沒來晚!」一個紫色的身影出現在這個人面前,這個紫色的身影正是魂飛。

「魂飛,你每天早上和晚上都要消失一段時間,不就是怕別人看到你的劍法嗎?累不累啊。每次都要我叫你,要是誤了鈞主的事,有你好看!」一個面目俊美,但說話嗲聲嗲氣的女人說道。她身著一身白色的華服,華服上除了繡著一朵很大的嬌豔欲滴的紅玫瑰外,便無它物,她的手中在不斷的扔著一個指頭大小的呼哨,一種扔到高空,下落就會產生很大的哨聲的東西。

「三劍的事還輪不到你紅菱管。」魂飛道。

那個名為紅菱的女人妖媚一笑,挖苦道:「三劍?你一個人就代表三劍?我記得你只是封喉冷劍。鈞之三柄利劍中的老三,而不是老大。」

「我們任何一人,都可以代表三劍,如果你對三劍的規定不滿,自己去找老大理論。別找我!」魂飛實在不願意和女人鬥嘴。

「其實武功上你不過就是依仗著手中的劍,要是你沒有承影,你能凌駕於我之……」紅菱話未說完,便停住了,她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喉嚨處有絲絲的涼意,魂飛的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鞘。劍鋒離她的喉嚨極近,只要向前一點點,便可頃刻取她性命。而此時的魂飛的一雙冷目正盯著自己。沒了昔日的笑容。

只聽魂飛冷冷說道:「以後不要煩我,我的承影還不想劃斷你骯髒的脖子。」

紅菱額頭已經微微見汗,她清楚眼前的魂飛的性格,是一個平時微笑長掛在臉上的人,即使是殺人也是微笑,而一旦發起怒來,他就會六親不認。

「誰又惹魂飛生氣了?又是誰蔑視三劍。」一個黑色的影子出現在濃霧中。

「我只是開玩笑的,沒想到魂飛會這麼的在意。」紅菱立即換了態度,臉上擺出一副十分委屈的樣子,彷彿很怕這個出現的黑影。

「魂飛,不要孩子氣,更不要和紅菱一般見識。」黑影說完此話後,以目視那紅菱,看她的態度,他相信在自己的面前,紅菱也不敢造次。

「是啊,不要和我們小人物一般見識。魂飛你大人有大量吧,原諒小女子這一回。」隨後紅菱竟然咯咯的笑了起來。但目光卻並不和善。心中早已經想把眼前的這無視自己的二人撕成碎片。

「你找到枯草沒有。」黑影側目問魂飛道。

「找到了,不過叫他跑了。蟄兒那邊怎麼樣了,有九陰的消息嗎?」魂飛將劍還鞘。明知而故問。

「蟄兒?老大竟然會相信一個有間歇性反水症的人?」紅菱驚訝道。

黑影道:「沒辦法,事出突然,而又只有他在靈州,只能叫他去,而我此次來的目的也和他有關,魂飛,你現在立即去西夏接應蟄兒。」

「知道了!」魂飛輕聲答應。他自然知道接應二字可不只是接應那麼簡單。

紅菱見魂飛毫不猶豫的接受了任務,更是不忿的對黑影道:「他一人?萬一蟄兒拿到九陰而反水,他一個人能打的過蟄兒?開什麼玩笑?」三劍之中,她唯一不服的就是眼前的這個魂飛。

「還有其他人幫助他的,老大都安排好了,想蟄兒那傢伙也不敢做什麼出軌的事。至於追蹤枯草就由我親自來。」黑影道。

「那我做什麼?」紅菱問道。

「休息。」黑影簡單的只說了兩個字。

「難道不要我幫什麼忙嗎?」紅菱道。

「有我們鈞之三柄利劍一起出動,足夠了。其他人一起去的話,只是累贅,事不宜遲,即刻行動!」黑影微笑道,隨即身形一閃,消失掉了。隨後魂飛亦離開了樹林,只留下紅菱自己。

「累贅,累贅……」紅菱如同著魔一般的反覆唸著。忽然仰天大喊:「媽的,我要讓鈞主知道他們三劍才是真累贅。而我紅菱才是「鈞」中最厲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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