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異界] 太虛神話 作者：寂寥（已完成）

10.靈脂贈緣人 悲喜瞬息間

正欲抹去劍上的血，卻發現手中的劍已經是把斷劍，低等級的劍很難承受高內力的衝擊。無論是我的，還是我殺死的那三個傢伙。由於不是我主動PK，所以根本不給我加任何的PK值。他們三個的邪氣的總和對折後加到了我的正氣上，已經過一萬多的正氣了，也就是說以後任何邪派的人都可以PK我，我也可以PK他們。

「哇！你好厲害！」旁邊的那個華山的新手湊了過來。其實如果說是他救了我一命，我想也不為過。

「有嗎？」我反問道。

「我所見過最厲害的人大概就是你了，不過你為什麼還會在這裡刷經驗的？」他驚訝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大概我只能這麼回答他。

「多謝你剛才提醒我，這三個人的屍體我就送給你了！」我用斷劍指著地上的屍體道。

「你殺的人，東西我怎麼能要呢。」他在推托，不曉得他是如何想的。或許是他不敢拿這三個屍體上的東西，因為只要他拿了，屍體的主人就會知道他的名字。但是我實在不想欠別人人情，從行囊裡掏出那五枚紅靈脂遞給了他：「既然你不要這個，那麼這五枚果子就當我的謝禮好了。」紅靈脂對我已經沒有絲毫用處，也不能賣錢。還不如此時做個人情。

「這是什麼？」

「吃了你就知道了。」我笑著對他說道。

他伸手接了過去，仔細的端詳著，紅靈脂的紅光很是耀眼，似乎有著一種誘惑的魔力。他拿一顆看來想吞下去。我立刻制止了他：「我覺得你回自己門派以後再吃比較好。」他看了看我，將紅靈脂放進了自己的行囊裡。

與他說話的功夫我已經搜完了三個人屍體，由於玩家死亡後金錢是不留在屍體上的，我沒到一毛錢。不過拿了不少的裝備，都比我現在的好，比較有價值的是，一枚抗毒施毒加2%的戒指-瘟疫之環。身法加5的奔騰靴。最好的東西還不這兩樣，而是一個防禦加1的牛皮腰帶，附加特技「如影隨風」。腰帶本無奇，只是特技好，再普通的東西，只要有了特技後，其價值和使用性都大大提高。只是可惜的是一堆裝備裡竟然沒有劍。算了，知足者常樂。我正打算站起身來，忽然眼前綠光一閃，我又中毒了，而且是屍腐毒！丫的，這幾個傢伙死了以後身上還有毒。這個毒要比剛才的抽髓掌的毒要烈的多，血也在直線下降。我只好原地打坐調息，現在如果跑回揚州去醫館治療，先不說可以不可以治的了，估計沒到地方我已經死半路了。這個毒會持續多久我不清楚，我能不能抗過去一樣也是不知道。

調息的時候無聊的我打開了世界頻道，熱鬧極了。除了對少林的宣戰的爭吵餘熱未消外，又多了三個活寶。

「枯草，你竟然敢動我們三個的屍體，你不想活了是不是！」毒盡天下的威脅。真好笑，我都把你殺了，我是不想活，那你就是不能活。

「今天的梁子就算結下了！以後別怪我們陰你！TMD華山派的鳥人！」一個名為「拿粉練功」的傢伙的話，如果我沒記錯，他就是最早發現我的人。到死了，他還以為我是華山派的，真可憐。我不知道我是在可憐他還是可憐我自己，可能兩個都是吧。可憐他的無知，可憐我的孤獨。

除了威脅的話外，還有一些人身攻擊的話，我懶得去理他們，這種人，不值得我理。還有不少的人，也在漫罵，不過對象不是我，而是他們三個，什麼報應，罪有應得都有。看來這三個傢伙殺的人也不在少數。

忽然耳邊的通訊器響了，有人單獨M我。

「誰啊？」我問道。

「是我，清劍！」

「是清劍啊，在少林混的還好嗎？」

「一點都不好，我自從上次和你通話後，就再也沒殺過一個怪，全是靠自己練的。M你的這比錢還是我今天下山打了幾個怪後才獲得的。還被人給殺了一次。」清劍的話聽的我蠻淒涼的，一個月沒見，他好像也穩重點了，要是以前說這段話，他不抱怨一個小時都算奇蹟。

「誰殺了你？」

「沒記住。」

「我就知道。」清劍可以算是個神仙了，整天都不知道他腦子裡在想什麼，該記住的總記不住，而別人記不住的，他都能記住。

「你現在出名了，而且是屬於十分鐘爆發戶成名的那種，一個人幹掉三個星宿的高手。太不可思議了。哇卡卡卡，不過他們都認為你是華山的，還沒幾個人知道你是崑崙的。這幫白痴哈哈！」似乎他比我高興多了。

「是嗎？」出名不是我所希望的，至少現在不是，棒打出頭鳥的道理我是懂的。我是「華山弟子」估計也只能瞞一時，很快就會被人識破。

「當然啊。對了，既然你這麼強，有事求你。」

「什麼事？」

「現在各門派的人跟吃了興奮劑一樣，衝進少林來殺人。練武場根本沒辦法練武，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竄出來一個偷襲的。」

「你們人不是很多嗎，而且少林的武功幾乎是所有門派中最多的，幾乎各種兵器的功夫都有，怎麼會那麼容易被欺負的？」

「武功多是不假，但是我們多半都是自練的，功夫自然沒你們殺怪練的快，而且我們的裝備幾乎就是一件青布袈裟。怎麼可能打的過全副武裝的？」清劍說罷嘆了口氣。

「哦？那你現在在做什麼？」

「我現在在般若堂九部避難，這裡外人進不來，每一部都有精通各種七十二絕技的澄字輩羅漢把關。那些混蛋，我估計般若堂一部的人就能拍扁他們！不過這裡雖然安全，卻不能一直在這裡躲。」

「你們的首席弟子呢？」我問道。

「別提那個腦癱患者了，現在也不曉得人在哪裡，虧的當初競選的時候許諾這個那個的。半個他都沒實現人就沒影了。」清劍顯然有點怒了。

「那你出來和我混吧！」我清楚清劍在等我這句話，他不好意思開口而已。

「不怕我拖累你啊？」

「靠了，哪有那麼多廢話。在少林等我，我一會就去。」說完我關掉通訊器。

有了玄天無極後果然與眾不同，調息回血和內力的速度快了不止一倍，屍腐毒持續了十多分鐘，終於退去了。雖然我抗毒不低，但如果這個毒在持續個五分鐘，我估計也抗不住了。調息完畢，我該去少林了。

打開世界頻道，那三個活寶還在沒完沒了，不過話題似乎和我沒關了，改成了他們和以往的仇家對罵中，看來他們復活後又被人給砍了。仇家太多了，而裝備又被我拿了。當然是有仇報仇有怨的報怨。還有不少人還在買他們三個的坐標。PK才開了這麼幾天，就可以有這麼多的仇家，他們還真是強人。我忽然壞心起，發了句話上去：「毒盡天下三人的屍體在揚州北松樹林，有鞭屍愛好的來吧。」然後我就關掉了世界頻道，任他們去罵。我知道此舉定會叫毒盡天下更恨我，反正都已經是敵人了。我還會在乎那麼多麼？

走的時候，我笑笑回頭看了看那個華山新手依舊在刷他的經驗。想起來一件事情，假如他回華山後，吃掉我給他的紅靈脂，知道中毒的那一刻，他定會破口大罵我是個卑鄙小人，如何的忘恩負義。而等他復活後發現自己內功和抗毒都進步的時候，定會對我又感激萬分，人生的大喜大悲就在瞬息間，是何等的有趣。

11.洗髓惹禍端 隨風刀逍遙

不帶武器是不行的，為了防止劍斷的情況再出現，我買了三把鐵劍保險。

走揚州驛站，十文買了份地圖，按地圖所指大概離少林寺最近的城市就是汝州了，傳送到汝州。汝洲是交通要道，也算半個中心城市了。這裡的南面通南陽，黃河，而向北則是通往北京的大驛道，向東就是嵩山，嵩山有兩座大山，一個是太室山，上面有嵩山派，而它的旁邊，就是我要去的少林寺所在的少室山。

一路疾奔而上，無視任何可以賺經驗的NPC，還有小怪。更沒有欣賞風景的心情。少時，已經到了少林寺的山門。奇怪，偌大的山門，竟然半個看門的都沒，倒是有幾具白骨，難道真的如清劍所說，這裡成修羅境了？

山門與大殿還是有很長一段距離的，順山路直上，沿路的打鬥處處可見，多數都是玩家與NPC之間的搏殺。少林的玩家現在雖然都比較弱，但是少林的NPC卻個個強悍，每個幾乎都是可以一個打N個的高手。

我終於來到了少林的正殿-天王殿，沒看見清劍的影子，我打開了通訊器M他：「我已經到天王殿了，你人呢？」

「我在般若堂九部。」

「我知道，我來找你，你也不說出來接我一下，少林這麼大，我去哪裡找般若堂啊？」少林是所有門派中佔地面積最大的，如果和崑崙比的話，那就是一個西瓜一個芝麻。

「我剛才出去接你了，結果還沒到天王殿就被人連掛了兩次。」我正打算問為什麼會連掛兩次的。忽然想起了人在門派的範圍內死亡後，會原地復活的規矩。大概這條設定就是為了讓門派宣戰後，防守一方的門派更強一些吧。

「算了，你告訴我路，我自己走過去算了。」我買的地圖只是整個遊戲的大地圖。一些隱藏的地點和門派內部是根本不標的。

「你從天王殿一直向北走就可以，一直到一個非常大的練武場我再告訴你怎麼走。」很奇怪的是清劍為什麼不像以往一樣的墨跡了。幾分後我知道原因了---是因為「殿」實在是太多了，怪不得連清劍都不願意墨跡了。我一直向北穿越了N個殿也沒到清劍所說的那個大練武場。

奔了許久，內力已經見底，已經不能快速的用輕功穿越，如果這個時候被人偷襲是很危險的，我急忙找了一個沒人的角落，打坐調息。雖然有了玄天無極後，調息的時間變快了許多，但是我個人感覺還是慢，十分可能是基本內功和玄天無極的差距太大。

大殿內還是安靜的，這是哪個殿我進來的時候根本沒看，大殿外卻打鬥聲不止。夕日的渾厚的鐘聲早已經被這撕殺聲所淹沒。幾乎少林的低輩分的NPC一刷出來就被人圍攻殺掉。雖然少林的弟子身上是沒錢可以拿的，更沒裝備，卻有更好的東西，那就是秘籍。包括各種增加基本的書籍，佛經，七十二絕技等等，即使不是少林弟子，只要通過閱讀，也可以練。雖然這些秘籍掉落的幾率十分的低，尤其是七十二絕技的書，但是只要有機會那就會有人參加。不過我已經沒有心情參與屠殺了，如何先找到清劍才是我該做的。

清影閃動，大殿內進來人了，一男一女，男白女綠，那女的似乎還受了點傷。由於他們是背對著我，我看不到他們的樣子。我提高了自己的警惕，隨時準備收功站起來。《太虛》的殘酷性就在於你打坐調息的時候，一個哪怕武功比你低很多的人，也可以很輕易的重傷你。

只聽那個女聲道：「秋風，累死我了。你說這裡掉好東西，我殺了快小半天了，什麼都沒掉，還受了重傷。」

秋風？這兩個字叫我一驚，這小子怎麼會在這裡？那個女的又是誰？秋風這個人什麼地方都好，就是有一點重色輕友。而且他換女朋友的速度非一般人可比。曾經記得他說過有一次情人節，他四處「趕場」結果最後累的他眼睛冒金花就可見一般了。

「沒關係了，再殺一會兒，肯定會掉的，要不你先拿我這本《洗髓經》。我剛才殺出來的。」那個男的終於開口，燒了他我也能聽出來的聲音，的確是秋風不假。

「你真厲害，不過這樣好嗎？」從女的聲音裡感覺好像有推脫的意思。《洗髓經》可是個好東西，可以讀一百級的禪宗心法，每十級禪宗心法可就是一點定力啊。除了這個外還可以讀兩百級基本內功，同時可以打通氣海穴。就算自己不讀拿去賣，遊戲初期一百兩黃金會擠破頭的。誰要是說不想要？那肯定是騙人的。

「有什麼不好的，憑咱們的關係。」高手啊，懂得投資。我心中暗罵，如果要是我向秋風要這個東西，他估計只能借我讀讀。而且還會做出象洩露國家機密一樣的痛苦表情。

我現在還不能出來，如果出來的話，秋風定會怪我攪了他的戲。繼續看他們表演。

「可惜我的逍遙心法級別只有一百二十級，否則我就可以給你療傷了。」（受傷=掉氣血上限，調息無法恢復，只有醫館用錢治療，或者高等級內功自療，或者別人給療傷。）秋風的聲音裡帶著歉意。如果是第一次聽到這種口氣的話，定會以為秋風是如何的鍾情，但是很可惜，我太瞭解他了。

「不要緊，我暫時還死不了……」

………

之後就是甜言蜜語的集合，讓我可以吐到腸穿肚子爛的話。我恨啊，我怎麼不帶個本子來，要是我把他們的話都記錄下來出書的話，保證紅遍大江南北。不過這些話現在對於我來說就是噁心，因為聽秋風說太多次了。

幾分鐘過去了，二人還在「交流」著，兩位老大啊，饒了我吧，我感覺此時的我就好像上刑一樣，每過一秒都是煎熬。我真的怕他們這麼交流下去，我會走火入魔掛掉。正當我忍不住想跳出去大罵賤人給我閉嘴的時候，救世主終於來了。

救世主是五個人，華山的裝束，背著華山特有的招牌劍，站在了秋風的面前。

「你們想做什麼？」秋風已經發現了來者不善。

「你說呢？」為首的一個華山弟子說道。這個笨蛋，當強盜都沒幽默感，如果是我的話，我會說我是來看韓劇的。

「交出洗髓經，放你們走路。」華山的弟子已經拔劍在手，時刻準備出手。

「你要我就給，你當你是誰？」秋風回答道，在這種時候，秋風是死都不會放下面子的。更何況有他的「幫凶」在場。

「我是你祖宗！」五人一起拔劍齊攻而上。秋風從背後抽出一把閃亮的刀迎擊。罵完了人就揮劍PK，這強盜做的太沒品了。我已經調息完畢，隨時可以出去幫秋風的忙，不過真的出去，秋風肯定怨我搶他風頭。我還是等等看，等他快掛的時候再幫他吧。畢竟秋風也是一個差點就把首席拿到手的逍遙派的弟子，不是幾隻三腳貓就可以把他幹掉的。

面對多人的圍攻，秋風毫無懼色，舞刀正面而戰，而沒有選擇更為安全的游鬥。刀光閃閃，身隨風動，不經意間，手起刀落，已經有一個華山弟子被秋風砍翻在地。不得不說，此時舞刀的秋風瀟灑極了，我想是個女人都會喜歡他此時的樣子吧，除了小白那個慢半拍的異類。

12.折梅斷飛龍 刀劍破兩儀

被幹掉一個人後，那四個人絲毫沒有收手逃跑的意思。智商啊智商，強盜就算再沒技術含量智商總要有點吧。我知道我已經沒有出來的必要了，這四個傢伙根本不是秋風的對手。

不出我所料，少時，又一個華山弟子被砍翻在地。秋風所用的那招叫我印象很深刻，人隨刀轉，如雲雀般平地拔起，在空中落下時又如同飄零的秋葉一般，時快時慢，然爾刀速卻沒有絲毫慢下來。逍遙派的功夫果然如同介紹的那樣，最具有觀賞性。以後有機會我一定要問問這招叫什麼名字。

只有三人了，還不跑麼？我很奇怪他們是怎麼想的，《洗髓經》已經拿不到了，還要把命搭上，真不值。

「看絕招！」兩個華山的弟子同時喊到。絕招？我一愣。與此同時，兩個華山弟子同時將手中長劍擲出，兩道白光直奔秋風要害飛去。劍的速度疾快，憑藉秋風的身法是根本躲不開的，我衝出去也已經來不及。如果中招，秋風肯定會死。

秋風沒有閃躲，而是原地一動不動。不會是傻在那裡了吧？

「啪！啪！」兩聲金屬斷裂的聲音，白光已斷。秋風的腳下多了兩把斷劍。我看見是他用手恰斷的，但是手法實在太快，我根本沒看清楚是怎麼弄斷的。

「白痴！不知道逍遙的天山折梅手專門能克華山劍宗的天外飛龍嗎？」秋風傲然一睹，這是一種警告，識趣的就趕快走掉，否則會的很好看。剛才秋風所提的天外飛龍我略有耳聞，那是華山劍宗三高手封不平，從不棄，成不憂才會的絕招，將手中武器拋出，一擊斃敵，不過成功率要看兩人的武功差距和武器的質量。華山劍宗的人可不擅長拳掌，天外飛龍一旦失手，手裡沒了武器的話，就只有被對方虐的份了。

那兩個手裡沒武器的傢伙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又弄出兩把刀來，不是吧，天外飛龍還可以飛刀的嗎？那也太誇張了太無敵了吧。小心李尋歡告你們侵權啊！

「讓你看看我們華山刀法的厲害！」那個帶頭的橫刀喝道。華山是以劍著稱的，天下最強的劍法獨孤九劍就是在華山，這個好像也是為什麼華山弟子這麼多的原因。不過現在好像還沒有一個人可以學到，因為每一樣絕世武功有人學會的時候，世界頻道總會發出傳聞消息的。我還沒見過華山派的刀法，今天倒要看一看。

二人齊上，奇怪的是他們二人是一人右手持刀，另外一人則是左手持刀，開始我以為是個人習慣問題，沒有什麼奇怪，但是三四招過，發現不是那麼簡單，二人的招式已經變化，身型步法已經沒有絲毫的相同，一人攻上守下，則另一人則攻下守上，二人相輔相成，共同進退，刀招大有生生不息，連綿不絕之意。剛才還獨當一面的秋風，竟然只能靠自己的輕功躲閃，根本沒有任何的機會讓他出招。

「這是什麼刀法，竟然可以瞬間挽救劣勢？難道是……」我忽然想起來那天比武的時候，劍狂等人曾經說過華山有一套類似於兩儀劍法的刀法，名字好像是反兩儀刀法，也可以二人布兩儀刀陣。難道這就是華山的反兩儀刀法？要知道秋風要比他們厲害不是一點半點，如果單單憑藉華山劍法，再來五個人最多也和秋風打平手。

「秋風救我！」一聲女子的喊聲打斷可我思緒。我一直都在關心秋風的安危，絲毫沒有注意他的那位「幫凶」，一個拿劍的華山弟子正在追刺她，她已經受了傷，根本不是那個人的對手。秋風又被雙刀困住，想脫身的話，除非是死了以後。

我不能在角落裡裝死了，趁著那個華山弟子背對著我的時候，我背襲出劍，從角落裡飛躍而出，一招波瀾不驚很輕鬆的就搞掉了他。這次我是把所有的力都加在了膂力上，攻擊幾乎達到了最強，為了就是可以一招秒殺掉他。

「謝謝！你？」秋風的「幫凶」對我點頭道謝。我沒時間理她了，我還要幫助秋風的，再不過去幫忙，秋風隨時可能掛掉。

「秋風我來了！」我舞動手中劍加入了戰群。與秋風雙戰反兩儀刀陣。

「一個多月了，才見到你的影子，你去哪裡了？」秋風邊打邊問我道。

「被人算計了！」說這話的時候，我不由的憤怒，那個把我騙下懸崖的老頭我不恨他，多虧了他，我才有高人不止一等的基本內功，現在一般的人基本都一百左右，強手也不過兩百。我怒的是那隻鞋子的主人，把我砸到懸崖下的那隻鞋子。如果不是故意丟下來砸我的話，很難想像一個人會到懸崖邊丟一隻鞋子下去。

「喔，誰還敢算計你？真是奇蹟！」秋風連挖帶刺。

「你也不錯，換的蠻勤的！」我話裡有話，秋風自然明白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要是敢拆我的台，以後兄弟沒的做了！」秋風直接扔出殺手戩威脅我。

「嗯恩，我哪裡會的，我會很配合你的！」替秋風圓謊不是一次了，每次替他圓謊，台詞雖然噁心，但是我已經很熟了，最後竟然達到了圓謊的台詞不用背，隨心所欲的自由發揮的境界。

「哈哈，那就好，夠義氣！」談笑間，優勢已經轉移到我們這面，反兩儀刀陣的最大弱點已經被我發現，反兩儀刀陣的威力的確強大，但是弱點只能集中攻擊一人，一旦有外人加入戰群，就會讓使刀者尷尬無比，他們專注於攻擊秋風，那麼我的進攻他們是無法防禦的，如果轉過來攻擊我，他們又防不了秋風，如果想兩個人都防住，那麼刀陣就已經不再是刀陣。單打獨鬥，我和秋風隨便一個人就可以解決掉他們兩個。

兩個人畢竟不是一個人，都是有私心的，當我和秋風各自揮舞刀劍攻向兩人的時候便證明了這點，兩人各自閃躲，已經不在為對方遮擋。刀陣瞬息而破。隨後我與秋風各自跟上，一人一招，瞭解掉了他們。我暗嘆假若這刀陣可以一個人該有多強。

幹掉他們，我並沒有加任何的PK值，因為在《太虛》中凡是主動發起PK的人，允許人人合法PK他。

「你還不去看看你……朋友怎麼樣了！」我差點把那句幫凶說出來。

「對了，剛才我沒注意，你是從哪裡竄出來的？「我心中暗罵，虧我救了你，竟然成了從哪裡竄出來的了。

「清劍找我有事。」我如實回答。

「哦？對了，是兄弟沒錯吧？兄弟有難你幫不幫？」秋風裝出一副臨死託孤一樣的表情出來。

「對了我不能耽誤了！清劍還在等我！」我剛要腳底抹油跑掉，因為根據我多年的經驗，這個傢伙這樣子準沒好事。

「幫幫我吧，清劍那邊你晚去幾次沒事的，這次我是認真的！」秋風很認真的看著我。

「有不認真過嗎？」我反問道。

「以前那是我不懂事，這次是認真的，真的！」秋風在求我，我不是不想幫他，而是以前幫的次數太多了。

「貌似這句話某人說過無數次了。」

「噓！小點聲，別叫她聽見了。真的，兄弟這是求你最後一次。保證這是最後一次。而且你剛才已經答應了。」秋風緊張的對我說道，同時還向那邊的幫凶看了幾眼，看看她聽到了沒有。

13。枯草圓鬼話 作繭險自縛

「好吧，記住這是最後一次，不過我還是有條件的。」不趁此機會趁火打劫還等什麼時候呢？

「什麼條件你說吧？」秋風一副壯士斷腕的樣子。

「《洗髓經》一本。」

「我靠，你怎麼知道我有《洗髓經》的？」

「那不給算了，好久沒說實話了，真的想說一說……」我故意沒有看他，抬頭看天上的雲。

「哎，我算怕了你，那本書實在不能給你了，我已經送人了，要不這樣吧，你看我這把刀好不好，給你這個吧？」秋風把他的刀遞給我。此時我才注意到他手中的刀是通體碧綠的，閃閃若有寶石的光芒。

「這是什麼刀？」我還真沒見過有人拿這種武器的。

「玉刀，膂力加十五的極品哦。」極品我自然是知道，低等級的武器只是簡單的加攻擊，而高等級的武器卻是只加人的膂力，初期一點膂力才是一點攻擊力，但是等你的武功等級提高，一點膂力可以加的攻擊就會非常高了。這把玉刀可以加十五點膂力也就是說攻擊最少加十五點，而且會隨著使用者的刀法的進步而增加攻擊力。

「這刀我用不上，崑崙又沒刀法，你自己留著用吧。」我根本就沒打算要他的任何東西，我只是不能便宜他讓他隨叫隨到，否則以後我就有的忙了。

「這次我真的是認真的。」秋風很虔誠的看著我。以前在網絡上幫秋風撒謊，甩人，圓謊都成了我和清劍的「義務」，否則秋風就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沒想到到遊戲裡他還是這個樣子。

「最後一次哦！」我警告道。這句話我不曉得說了多少遍了，我自己都煩了。

「這才是兄弟啊。」秋風很噁心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介紹認識下，這是我的朋友枯草。」我和秋風到了他的幫凶身邊。被指給她認識。

「你好，謝謝你救了我！你的名字真特別！」他幫凶對我笑了笑，此時我才有時間認真打量她，膚白如雪，瓜子臉，秋波如湖水一般平靜，一副稚氣未脫，看起來很單純的樣子。應該稱的上是美女。

「有嗎，哈哈。」她的名字是秋水靈覺，人如其名啊。也是逍遙派的，和秋風還蠻配的，都是姓秋的。希望秋風這次是認真的，是最後一次。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罪惡感的。

「你的朋友也蠻厲害的麼！」秋水讚道。

「那裡，我和秋風比還差不少的。以前經常聽秋風提起你的，想不到今天真的看到了。」我剛說到這裡，感覺到腳下一痛，秋風的一隻腳踩在了我的腳上。我暈，不是吧，又是剛認識的。

「以前？我們才認識不到兩天的，你們那麼久沒見了……」秋水帶著疑惑的目光看著我們兩個。

「他一進遊戲的時候就對我說過，他注意到你了，一直都不好意思說，秋風你是知道的，他是很靦腆的。」我想咬斷自己的舌頭，秋風如果也算靦腆的話，那麼字典裡靦腆和自來熟這兩個詞的意思就要對調了。

「你們先聊，我去清理屍體。」秋風藉故閃開了。根據經驗來說，對我的審訊馬上就要開始了。

看見秋風離我們有段距離了。秋水忽然問我：「我聽秋風說他以前的女朋友很漂亮，是嗎？」兩隻眼睛盯著我，似乎要穿透我的靈魂。

「以前的女朋友？秋風沒有女朋友。」我故意裝傻。心中暗道：故意設個套讓我鑽，看來你也不簡單啊，秋風如果說過那樣的話，我立刻去死，我太瞭解他了。

「沒有嗎？」秋水仔細的看著我，試圖從我的表情上判斷我是否誠實。人果然是不能只看外表的。看似很單純，實際還是很狡猾的。

我從她的目光中感覺到一絲的寒冷，但是我還是很沉著的說：「我和秋風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他什麼事我不清楚，他的確是第一次交女朋友。」折壽啊折壽，秋風在現實中我都沒見過。

「不過我看他挺會討女孩子歡心的，像是一個情場老手了。」秋水很平靜的說道。對，他就是這樣的人，我心中附和道，她的觀察力真的是一流。但是我嘴上是絕對不能這麼說的。

「秋風對誰都很好的，很少考慮他自己的，可能是你誤會了吧。」我假作平靜的說道。已經胃酸，抽搐的邊緣。

「可能吧。」

「秋風是做什麼的？」秋水問道。

「軟件工程師，業餘是黑客。」我立即回答道，這個太熟悉了，秋風跟我和清劍交代過，凡是問他是做什麼的，一律回答是這個，大家保持口徑一致，千萬不能說秋風是一個敗家子。因為在網絡上，一個黑客可要比有錢的敗家子拉風多了。

「我聽他說這個遊戲他也有參與設計，而且他還是這個遊戲的股東，是嗎？」秋水問道。

…………我片刻無言，秋風這個傢伙，我現在想殺了他，怪不得他先跑掉，拜託吹牛也有個限度啊，這麼大的謊叫我怎麼給你圓。什麼遊戲設計者，他平時玩個遊戲看攻略玩都過不了關的。至於遊戲的股東，這個遊戲雖然是股份制不過股東和遊戲設計者都是不允許參與遊戲的，秋水連這個基本常識都不懂麼？她到底是狡猾還是單純？

看著我不說話，秋水有一點懷疑了。我立刻小聲故做神秘：「這個秋風的嘴太不嚴，這種事情怎麼隨便說呢。你知道了就好，不要再告訴別人，否則別人會有意見的，到時候就不好了。」

「他還說可以修改遊戲的數據，想改多少就是多少？」聽到秋水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差點暈過去。人不可以白痴到這種地步，學過法律沒，就算沒學過也應該有點常識啊。修改遊戲數據？根據現在的法律裡對隨意修改遊戲數據庫的資料可是要判重罪的，每一項的數據修改都會像帳目一樣記錄在案，並且有類似於廉正公署一樣的專業部分定時檢查的。

「遊戲剛開始，我們要低調，低調，改了的話會太惹人注意的。」還好我經驗豐富，否則准露餡不可。

「弄好了，一堆的好東西呢。」秋風拿了一大堆的裝備走了過來。秋風，你還是人性未泯啊，還知道救我一救。

「這裡有一本基本劍譜應該適合你練……還有……」秋風遞給我一本書，同時還在翻著什麼東西適合我。

「秋風，改天見了，我還要去找清劍！」我一把拿過那本書，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頭也不回，狂奔而走，速度快的都超出我的意外。

「秋風，有一天你落單的時候，我一定狠狠的扁你一頓。」我咬牙恨道，什麼都敢吹，差點毀了我一世英明。以前就算了，小打小鬧的可以替他隱瞞圓謊，這次也太誇張了點，還好我跑的快，要是我再呆一會兒，沒準地球都成他家的後花園了。

跑了許久，終於不會被秋風他們糾纏了。我到哪裡了？我停了下來，慌亂中我都忘記方向了。

眼前是一座諾大的大殿，上面大書著兩個字：「一部」

這就是般若堂嗎？我記得清劍說過在般若堂九部，看來我還是來對地方了。我打開通訊器M清劍：「我到了，在一部的門口。出來接我」然後就關掉了通訊器。

14.誤闖羅漢堂 摩訶三地獄

在般若堂外等待是無聊的，估計清劍從九部走到一部還要一段時間，我從行囊裡拿出那本剛才從秋風那裡拿到的基本劍譜，這是一本可以讀的基本書籍，

基本劍譜：可以讀基本劍法一百五十級，需求：無

這是一本最初級的書了，不過只要是書，就都值錢。因為讀書加武功的速度要比自己練或者請教要快的多。我的基本劍法只有十八級，之前請教到了十七級，打了兩天的怪，它自己長了一級。反正也無事可做，周圍又沒有人，我索性就讀起基本劍法來。

我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概也就是十多分的樣子，該死的提示又打擾了我讀書的心情：「你今天所能讀書的時間已到，你已經從書上無法學到任何東西。」定力低就是這個下場。我定力只有十一點。

「這個該死的清劍這麼久還不出來，搞什麼呢？」我走到一部的外面向大殿裡面看，依稀的可以看見二部的牌子。偌大個一部大殿空****的。一部沒人？難道這裡的守護NPC也被人清理掉了？不太可能，清劍說過這裡的NPC是澄字輩把守，按照少林的輩分：渡、玄、澄、慧、道、清、虛來看，澄字輩都是屬於羅漢級別的，現在來說，都是超級BOSS級別，就算是群毆，也絕對沒可能打贏。

大殿的柱子都是朱紅色的，牆壁是白石砌成的，只見左邊的牆壁上刻著什麼字，由於實在是太遠，我看不清楚。不知不覺，我竟然走到了大殿的內部。牆上的兩個字我看清楚了：「摩訶」。

「摩訶」是什麼？這個詞似乎是佛語中的，至於是什麼意思，我真的不知道。而右邊的牆上也是同樣比例的字：「地獄」地獄與摩訶又是什麼關係呢？為什麼要刻這些希奇古怪的字在上面。

忽然一陣勁風從側面傳來，不好，有人偷襲我。我立刻向後疾閃。一個黃色的影子從我身前掠過。我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個穿黃色短袈裟的和尚，看年紀三十多歲，身上古銅色的皮膚。剛才他的偷襲叫我驚出一身冷汗，要不是我為了更快的離開秋風，將內功的力全都加在了身法上，剛才那一擊我是萬萬逃不掉的。

他的名字是澄堅。只聽他開口道：「數日來，能躲開我摩訶指的，施主還是第一個。」

「假如我沒躲開呢？」我問道。

「那麼你就沒有資格站在這裡和我說話。不知道施主擅自闖入少林禁地所為何事？」

「偷襲都偷襲了，還問我什麼事，就算我是私自闖入，這也該算扯平了吧？」

我心中暗罵：隨便搞個地盤就禁地禁地的。土地局批你證了麼？忽然間我又想起了自己的門派，我們崑崙幾乎都成華山派的後院了，華山派的人可以在崑崙隨意走動，甚至是在崑崙首席爭奪戰的時候指手畫腳，對於一個崑崙弟子來說實在是恥辱，但是沒辦法，事實就是事實，我們人太少，根本打不過人家。

「剛才的確是小僧不對再先，還沒請問施主是哪個門派的？」他忽然變的有禮貌起來。

「崑崙！」我還是第一次報出自己的所屬門派。認為我是華山的人太多了。

「崑崙已對本派宣戰，恕小僧無禮了！」話未完，黃影已經奔我而來，恍惚中，我看見他的手指在舞動著。打是肯定打不過他的，那還等什麼，跑！拼輕功我相信還是可以的。我向後翻身疾躍，本以為已經躍出他的攻擊範圍，但是我的腳剛一著地，他已經追了過來。他的輕功比我高，我突然意識到，他剛才偷襲的時候並沒有用上全力，這難道就是澄字輩十八羅漢的實力嗎？此刻我的肩頭與胸口已經在他的指頭籠罩之下，避無可避。只能硬抗了。

「三入地獄！」只聽他口中喝道。我已經看不清楚他的招數，反正逃不掉了，拼了！慌亂中我抽出長劍抵禦，所有的內力加力瞬息已經全加在了根骨上，血和防禦立刻就長了一大截。只希望能全力接下這一輪攻擊。

這只是不到一秒鐘的變化，喀嚓一聲，用來抵擋的長劍已經被他的指力擊的粉碎，斷成了無數截，我已經感受到一股強大的衝力。劍柄早已經震飛脫手，前胸各大要穴此時已經暴露無疑，我眼前又是一紅，第二指打中了我的腹部神闕穴，氣血降低大半，連同上限一起掉。當第三指再打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只有看的份了，胸口巨闕穴又是重重的一擊，那一刻，我萬念懼灰，感覺自己的身體瞬間就變輕了，耳邊怎麼會有風聲？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一次站起來的時候，發現已經身在般若堂的外面。奇蹟的是我為什麼沒掛掉，剛才的那三指足可以將我斃掉。為什麼我還沒死？難道剛才又是暈了？我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狀態，感覺自己還是死了比較好，氣血上限不足10%，更奇怪的是內力上限也掉了一塊，查看自己的基本內功竟然也變成了551/651級，這算多少級啊？站起身來，感覺神闕與巨闕兩大穴隱隱作痛。

「清劍，你在哪裡呢？怎麼這麼半天都沒影子？」我又打開了通訊器。

「我一直在般若堂一部外面等你啊，你在哪裡啊？」清劍疑問道。

「我在般若堂外面啊，剛才還被一部的人用摩訶指給傷了。」我抬頭看了看的確是一部沒問題。

「摩訶指…………」清劍沉默了一陣，忽然問道：「打你的是不是叫澄堅？」

「對啊，他的確很厲害，和你說的差不多。」

「我的老大，你進的那是羅漢堂……」

「為什麼連半個標誌都沒有？」我憤怒的問道，我眼前的這個羅漢堂一部，根本就沒有羅漢這兩個字。

「那誰知道啊，不過我們少林弟子能分清就可以，西般若，東羅漢。你向西看，看見那個百米外的那個大殿沒？那就是般若堂，我就在門口。」

我轉身向西看，果然有一座大殿，和羅漢堂幾乎一樣的規模。在那大殿的門口，只見一個身穿青衣袈裟的人正在邊向我招手邊向我跑過來，不用想也知道是清劍。

「施主請了，小僧有禮！」清劍跑過來後，第一句話就是這句欠打的話。並且還雙手合十，鞠了一躬。

「禿驢請了，施主有禮！」我也學他的樣子，雙手合十還禮。你敢惡搞我，我也不會放過你。此時的清劍身著青袈裟，手裡拿著一串木佛珠，腦袋上光溜溜的，上面只有幾個受戒的香點.他的臉如果讓我和秋風來形容的話，那就是面目可憎.綜合評價是表面看起來是老實人，但實際上肚子裡的壞水比誰都多.當然也有不同的聲音，比如說小白，她的評價是，『相比『之下比較有安全感，『相比『之下比較可愛，『相比『之下比較厚道……我堅持的認為她是拿秋風做比較，而秋風則一直堅定的認為是在拿我做比較.為此，我們還爭論過好久.小白最後也沒說，她到底在和誰比.

「剛才觀施主之飛行之術實乃壯觀之事，小僧得觀此事，此生無憾矣！」清劍不曉得什麼時候學會拽文了。

「說人話，窮拽的我聽不懂！」其實就算我可以聽懂我也不願意這麼對話，太彆扭了。

「剛才我在般若堂這邊等你的時候，無意間發現羅漢堂這邊飛出來一個人，飛的那叫一個快啊，而且還是倒著飛，象仰泳一樣，輕功真強！不過最後好像還是掉在地上了。」清劍彷彿在很認真的描述他所看到的奇景。我知道他是在挖苦我被澄堅給打飛出羅漢堂的情景。

「那你怎麼不過來給我收屍啊？」

「罪過，佛門是不殺生的，你看你不一樣沒被澄堅的摩訶指給打死麼？」清劍的話讓我想起了剛才的較量，或許那根本不算較量，我基本上是屬於被秒掉的，要不是少林的NPC不殺生，估計我早就掛掉了。

15.無奈成學徒 水到渠自成

「先不扯了，還是想想怎麼出去吧。」我對清劍說道。

「估計很難，我現在幾乎是人見人砍。」清劍哭喪個臉。

「靠，別像個婆娘一樣，本來我是可以帶你衝出去的，但是現在我受傷了，剛才那個澄堅太狠了。恐怕無法帶你衝出去了」

「那怎麼辦，要不你M下秋風叫他來幫幫忙吧？」我和清劍的關係要比清劍和秋風的關係要好，如果不是萬不得以，清劍是很不願意求秋風的。

「秋風？知道我剛才為什麼跑了那麼久麼？我又遇見他了，又幫了他的忙……」我抬頭看了看清劍道：「你要不要也幫幫他？」

「這次是什麼級別的？」我已經看見了清劍似乎哆嗦了一下。

「超S級別，自己想吧。」

「那還是不要叫他了。我有一個辦法倒是可以，不知道你願意不？」清劍嘆了口氣，用一種很異樣的表情看著我。

「什麼辦法？」

「你自殺一下吧，然後狀態恢復了再來接我。」清劍用一種異樣的情看著我，彷彿是送死人上路一樣。

「死了是不恢復傷的，笨蛋。」這種又損人利己又白痴的招估計只有他想的出來。

「要不我回揚州醫館療傷，你再等我一會兒？我估計療傷也就是一個多小時的事，費不了多大的事。」

「療傷要很多錢的，你有錢嗎？」清劍的疑惑的看著我，的確，在《太虛》裡面氣血上限被人打掉後假如是氣血上限還有50%以上的可以用自己的特殊內功自療，30%以上的，需要別人幫忙療傷，而我這種的，只能去醫館或者吃療傷藥。

「你別管了，等我就是了。」

我揮別了清劍，離開了少室山，回到了揚州。揚州依舊如往昔般的繁榮熱鬧。雖然外表可以看出我受了傷，但是慶幸的沒有人攻擊我。或許是街上受傷的人太多了吧。這個遊戲裡受傷是很平常的事，只是輕重不同而已。

我幾乎是跌跌撞撞的進的揚州醫館。這裡沒街上熱鬧，不過也差不多了。

「歡迎光臨！」醫館的學徒上來招待我。同時又對剛走掉的一個人說了句「下次再來！」我想走掉的那個人肯定沒聽見，否則肯定回來砍了這個會說話的學徒。

「你傷的太重了，我治不了，你等等，我去找我的師傅去！」學徒給我檢查了一下後說道。過了不多一會兒，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頭在學徒的帶領下來到我身邊。

「殺人名醫平一指？」我已經看到了他的名字了。

「正是老朽。」他伸出手來，搭在我的手上，給我診脈。

「神闕，巨闕遭指力重創，已經閉塞，內功已經無法運行，看手法，定是少林七十二絕技中的摩訶指。如果不是對方指下留情，恐怕你早就已經死了。」

「多少錢直接說。」我實在是沒心情和一個NPC廢話。

「我的綽號你既然知道，難道還不知道我的規矩嗎？」平一指微微笑道。

「讓我替你殺人？」

「正是！」

「你看我還能殺的了誰？」我裝出一副誰敢比我慘的樣子。現在的我連內力都運行不了，更別提殺人了。

「那好，治療氣血傷五十兩黃金，治療穴道傷一處五十兩黃金，一共是一百五十兩。」平一指冷冷的說道。我差點吐出血來，一百五十兩黃金，我身上加到一起還不到一兩黃金。

「你想殺誰？」我心想現在雖然強手我打不過，打一個弱點的NPC還是可以的。

「田伯光！」這三個字從他嘴裡蹦出來的時候，我的心就涼了半截，不要說受傷的我，就算是不受傷我也打不過他啊。

「那你不是叫我去送死？有沒有別的條件，給我治傷的？」臉皮夠厚也算是本人的優點之一。

「你既不想殺人又拿不出錢，那你就在這裡給我做學徒吧，我的徒弟人手不夠了。」平一指道。

「需要做多久？」

「一年！」他說說的一年當然是遊戲時間，也就是十五天了。否則真的幹一年，我遊戲可以不用玩了。

「成交！」

「恭喜你接下了醫館學徒任務！」系統提示很不是時候的給我發來了慶祝信息。

從這一刻起，我成了賣身奴隸。清劍知道我的事後，也是鬱悶無比。

之後的日子是無比乏味的，每天除了照看醫館病人外，還要在藥房分藥，抄寫藥書，還有給平一指捶肩，在我的強烈抗議下，變成了捶腿。在如此的人間地獄裡過日子，我並非是一點收穫沒有的，我每天雖然忙到死，但是還是有時間看看那本基本劍譜，抄寫藥書還有分藥的時候又學了點醫術，簡單的傷勢我已經會治了。平一指對我也算是滿意的。這個老傢伙我給他幹活我才知道他有多麼的黑，他不僅僅只是簡單的賣藥治病，還暗地裡接各種殺手任務，反正找他治病的多的是，怪不得叫殺人名醫，絕對的暴利。簡直就是網絡黑社會。

不過像我這樣給人做苦力的，好像沒有幾個。畢竟那些高手們都是很有錢的，就算是借錢治傷也不願意在這裡浪費時間。

忘記了是第幾天的時候，系統突然發佈了二條消息，第一條是:「恭喜第一個玩家幫派成立，幫主獎勵黃金五百兩。」玩家幫派？ 遊戲裡本來就有NPC的幫派的，比如說明教，天地會，東廠等等，幫派與門派的不同就在於，幫派可以做各種任務來增加幫派貢獻度，根據每個人的貢獻不同，工資也不同。同時幫派內部還可以學習一些生活技能，比如說打造，縫紉，製藥等等。成立個人幫派是需要一塊英雄令的。至於哪裡有英雄令，我不清楚。

第二條消息是：有鑑於慕容世家玩家在比武奪首席中利用BUG，而引起的遊戲混亂，取消所有門派首席弟子身份，新的一輪首席爭奪將在一個月後舉行。取消所有對少林派的敵對外交狀態，在此我們表示歉意……後面一堆長長的道歉廢話。

慕容世家？這個門派並沒有被公佈出來過，應該算是一個隱藏門派吧。他們的武林學識竟然可以在一個月就達到那麼高。真是變態啊。取消了所有門派首席弟子的身份，我不由的想起了痴仇，本應該她才是崑崙首席的，卻被「白臉哥」用BUG給奪了去，她還真是可憐。華山的人覬覦她的寶劍，不知道她現在的寶劍有沒有被別人給搶去.

取消了所有對少林的敵對狀態，少林的那幫可憐的和尚，還有我的黴友清劍終於也不用再整天躲在般若堂了，我也省著去救他了。

16.禍兮福所已 福兮禍所伏

苦苦的熬著，終於，痛苦的十五天終於過去了，也是該和平一指算總帳的時候了。

「我的傷該給我治了吧？」我找到了平一指質問道。他沒有理我，依舊低頭研究著他的藥。抓著一堆黃不黃灰不灰的東西。

「老頭，你不會失信吧？」跟他混了這麼多天，也混熟了。我心中暗道：「你要是敢失信，以後我有實力的時候一定回來幹掉你！」

「一年這麼快就到了？」平一指不知道什麼時候和我學會了裝傻。

「給我做了一年多的學徒，按照我的規矩，的確應該給你治傷，但是……」我就知道他沒那麼好心給我那麼利索的把傷給治了，肯定又起什麼妖蛾子。

「但是什麼？」

「你必須幫我做一件事，我才放你走。」

「什麼事？不會又是殺人吧，太難殺的我不去！」我清楚沒什麼好事，不過為了治傷，什麼事都認了。最難估計也就是殺人。

「殺人的事情自然有人去做，你要做的就是幫我試一下藥。」平一指那一刻的笑容帶著絲絲冷氣，叫我不由的打了一個寒戰。

「試藥？什麼藥？為什麼是我？」還好是試藥，不是去殺人，就算是毒藥又如何，毒只要死一次就恢復了。

「這種藥還沒有徹底實驗好，我也不知道效果如何，如果拿外人試藥出了什麼差錯的話，會砸了我的牌子，所以只能是你了。」平一指平靜的說道。

還真是狡猾啊，怪不得你是神醫呢。我暗恨道。

「不過要給我先治傷！」我怕他試完了藥以後再有其他要求。

「這個……」平一指略有猶豫之色，明顯是怕我好了後跑掉不給他試藥。

「我又不是只受這一次傷，你還怕我跑了不成？」

「那好吧，如果你敢跑掉的話……」說罷他又是習慣性的微笑，那微笑不曉得為什麼總給我冷颼颼的感覺。不用想也知道，如果我敢跑掉的話，他以後給人治傷，治一人殺一人，那殺的就肯定都是我了。

平一指的醫術果然不是蓋的，沒用十分鐘，我的傷竟然就恢復了，不過穴道依舊還是被封的。

「這是怎麼回事？」我質問他。

「先把這個藥吃了，我再給你把封閉的穴道打通。」說著，他遞給我三顆紅色的藥丸。這估計就是他要我給他試的藥了，果然還是信不過我，該死的。

我無奈只好把藥丸接了過來，端詳了一下，然後一口吞了下去，死就死吧。過了不到半分鐘，藥勁兒上來了，我只感覺一股熱氣從胸口竄到喉嚨，然後是腦袋。疼的我腦袋嗡嗡的響，全身似火燃燒一樣。

「老傢伙，你給我吃的東西怎麼這麼怪啊！」

平一指嘿嘿一笑道：「不怪就不給你吃了。」

此時的我當真是欲死不能，頭已經痛到了極點。我恨不得有個人把我的頭剁下來才好。我倒在地上，用自己的頭不停的磕牆，終於，我磕暈過去了。

再次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了。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平一指正在我身邊的一個椅子上坐著喝茶。

「你合格了！」平一指淡淡的說道。

「什麼我合格了？我們的交換條件呢，我的傷……」我仔細檢查一下自己狀態，發現自己的閉塞的穴道已經被打通。看來他是在我昏迷的時候給我治好了。

「好了，誰也不欠誰的了，我該走了。」我站起身轉身想走掉。

「就這麼簡單的走了麼？」平一指自始至終都氣定神弦，看起來信心百倍的樣子。

「你還想怎麼樣？」我現在已經無求於他，說話自然也硬氣了許多。

「你認為我真的會用你來試藥嗎？假如我真的想試藥的話，我的徒弟許多，就算吃死他們，他們也沒有怨言。」

「那你到底給我吃的什麼？」我問道，我發現自己的狀態並沒有什麼異常，很願意聽他把鬼話編下去。

「你看看自己的穴道有幾個不同於其他的？」

「不同於其他的？」我仔細了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穴道，在這裡抄書分藥許久，我的醫術已經到了150級，對於人身上的各種穴道我已經爛熟於心。但只能醫人不能醫己。

「是不是風府，風池，啞門三大穴道在發熱？」平一指問道。

「你怎麼知道？」他說的一點沒錯，這三個穴道的確不同於其他的地方，雖然只是略微的發熱，但是我還是感覺的到。

「我給你吃的藥名為醉心散，吃了後會潛力大增，穴道也會依次打通，讓你發招時的速度更快，更強！」

「真的？」我急忙看自己的狀態，所有狀態都幾乎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潛力變成十萬點多一點，還多了一個名為「穴沖值」 的東西，後面標的數字是3/36。前面的是三，大概意思可能是我已經有三個穴道打通，而後面的三十六……難道是說一共可以打通三十六個穴道嗎？

「所有的穴道打通了會怎麼樣？」我問道。

「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想告訴你。」平一指站起身來，很滿意的樣子圍著我轉了幾圈。像是一個藝術家，在欣賞自己的作品一樣。

「那麼說，我應該感謝你了？」我心裡難得對他有一點點好感。

「感謝用不上，對了忘記說了，醉心散也是有副作用的。」平一指的話立刻打消了我對他的好感。

「副作用？什麼副作用？」我忽然有了一絲不安，忙問道。

平一指嘿嘿一笑說：「每隔一年就要吃一次醉心散，否則……」

「否則怎麼樣？」

「否則你將生不如死，最後至癲狂。即使死亡再次復活，這種藥的藥效依舊存在，直到再次吃醉心散。」

「我靠，你丫的敢喂我毒品！」我就知道這個老傢伙沒那麼好心給我吃強身的神藥。

「別急，每年我都會給你服用醉心散的，但是你要聽我的話才行。」

「讓我聽你的話，笑話，還沒有人敢命令我！」

看我態度不是很合作，平一指站到我面前道：「其實也不能算是我命令你，只能算是一種合作，你不希望自己變的更強嗎？」

「廢話，誰不想？」這個老頭在誘惑我，我心裡明白的很。

「我的藥能叫你變的比其他人強，你只要每年幫我殺一個人就可以了。我就可以持續給你藥？怎麼樣？這個買賣做不做？」先是威逼，現在又是利誘。

「做！」反正我都已經中毒了，做的話還有一點前途，而不做就絲毫前途都沒有，被人利用就利用吧。

「好吧，你走吧，記得每年到我這裡領一次藥和一次任務，不要和別人提藥的事，否則你自己知道後果。」

「知道了，老頭，還真是囉嗦。」我一腳踹掉了醫館的大門，揚長而去。

17.切磋勝西華 痴子誤識意

離開了醫館後，我第一件要去做的事情，那就是回崑崙找我的師傅西華子學武功，畢竟我有了十萬多的潛力，不學的話豈不是浪費？

崑崙，依舊那樣的安靜，除了我以外，一個崑崙的玩家都沒有，可能都出去刷經驗去了。

當我向西華子學會了一百二十級的玄天無極和八十級的驚雷十七劍以後，終於提示我可以學習兩儀劍法了，一口氣將兩儀劍法點到了八十，其他的凡是西華子會的我都點到和他平級的水平，包括一套震天拳法，潛力還剩餘三萬多。

「你的能力已經與我不相上下，如果你想出師的話，請與我切磋！」西華子提示我道。

「出師？離開崑崙嗎？」我如果離開崑崙的話，還能去哪裡？

「如果你可以打敗我，你可以有兩個選擇，一個是離開崑崙派，從此自由，與崑崙再無瓜葛，還有一個選擇是拜我師傅為師，學習更高深的崑崙的武功！」西華子從我拜他為師的那天起，我感覺他就像個木頭，說話也木訥的很。似乎沒智商一樣。會不會設計人員以為他是個小人物，就把他給對付過去了？

「你師傅？何太沖？崑崙掌門？」

「是的。」西華子肯定道，其實我完全可以和西華子一直學下去，不過我的武功已經和他平齊，再學的話就要消耗五倍的潛力，太不划算了。假如能拜何太沖為師那當然好極。

「好我現在就向你挑戰。」我迫不及待的抽出了背後的長劍。

西華子慢慢的抽出自己的寶劍道：「我要提醒你的是，我教你的只是我八成的實力。你確定要挑戰我？」

「八成？」原來系統還有這樣的鬼設定。算了，反正切磋也是不死人的，還是試一試吧，成功最好，不成功我花五倍的潛力多學點也不是不可以。

「可以開始了！」西華子提醒我道。這種出師的戰鬥是不允許外人參與的，規矩大概和首席爭奪戰差不多。

為了表示對師傅的尊敬，師傅的前三招系統默認是不允許還招的，只可以招架或者躲閃掉，三招後才是正式的開始。

原本看起來像木頭一樣的西華子，一揮舞起自己的長劍來就彷彿換了一個人一樣。兩劍相交，西華子一招混沌一破直攻過來，我忙側身閃過，混沌一破這招相當於是兩儀劍法的起手式，隨後又是兩個混沌一破的變招。三招已過，我可以還手了。

此時的西華子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因為我的內功和輕功實在是比他高太多，一套兩儀劍法，我現在已經會了四大招，二十四式。不清楚他會多少，他比我先出手，但是他舞到第二大招兩儀合德的時候，我已經追上了他的招數，這就是身法快的優勢，到第三招太乙生萌的時候，我已招招後發而先至，西華子想必已很是鬱悶，先手已失，被迫使出防禦的招數。又三招後，西華子認輸。

「果然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輸了！」西華子後退數步將劍收起道。

系統提示：「恭喜你打敗你的師傅西華子，挑戰成功，西華子送你一把純鋼劍做為紀念。」也忒小氣了，我心中暗道，純鋼劍是商店貨，比鐵劍好那麼一點點。價值才二十兩銀子。

「你可以選擇留下或者離開。」西華子提醒我道。我當然還是選擇留在崑崙，我剛剛將劍收起，準備去崑崙正殿拜何太沖為師。一陣掌聲在我身後響起。

「打的漂亮，好快的身法，想不到崑崙還有我不知道的好手存在。」

「誰？」我回頭看，原來是痴仇一生，此時她依舊傲氣凌人，青衣翩翩，那把萬仞含光劍還背在她的背後。

「枯草……」她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著我，象看一個怪物一樣。

「有什麼麼事嗎？」我不清楚她現在的目的是什麼，我無法判斷她的目光裡表達的是善還是惡。

「我還是真是沒想到。不過看來是真的，太不可思議了。」她淡淡一笑道。

「你沒想到什麼？」絲毫猜不到她在想什麼。我也許天生就不擅長猜別人的心思，如果是秋風在這裡的話，他可能會知道。

痴仇又是一笑說道：「開始的時候，有人說有一個名為枯草的華山玩家幹掉了三個星宿的玩家，當時我還不信，今天看了你挑戰西華子後，我才相信傳聞是真的。而且那個傳聞中的人物竟然也是崑崙的人。太不可思議了。」

「殺三個人有什麼奇怪嗎？」我心道秋風不也一樣殺了三個人？也不見有人大驚小怪的。

「殺三個人的確不不奇怪，但奇怪的是你不在太虛榜內，為什麼可以殺死榜上的人。」

「太虛榜？什麼太虛榜？」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東西，我也許是太孤陋寡聞了，掉到崖底的那一個月雖然讓我獲得了極高的內功，但是同時也讓我失去了新手學習遊戲的機會，太多太多的東西都是我不懂的。

「你不懂？」痴仇疑惑的看了看我，然後面有怒色的說道：「我討厭虛偽不誠實的人。尤其是不誠實的男人。」說罷，竟然轉身走掉了，看起來她是根本不信我所講的。

「愛信不信，切……」我想我沒必要追上去和她解釋，我和她又沒瓜沒葛的。我轉身直奔崑崙大殿找何太沖拜師，這才是正經事。

系統提示：「恭喜你成為崑崙第五代弟子。」拜何太沖成功了，之前還不讓我拜的，現在終於可以了。我看了看何太沖所會的各種技能，掌門就是掌門，所有的技能都三百級，比西華子高多了，幾乎囊括了崑崙派的所有武學，誰叫他是崑崙最厲害的人呢，不過何太沖最好的技能還是兩儀劍法。難道要靠兩儀劍法吃一輩子？不管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我把剩餘的潛力幾乎都點了兩儀劍法，因為學習兩儀劍法需要基本劍法的支持，所以基本劍法也是要點的，雖然我有基本劍譜，但是我已經懶的讀了。兩儀劍法兩百級了，終於可以使用出完整的兩儀了。完整的兩儀劍法一共八招四十八式，是一種可以倒著用的劍法。八招分別為：混沌一破、兩儀合德、太乙生萌、河洛四象、天地初分、無聲無色、日月晦明、混天無極。

剛剛點完技能，我立刻打開了搜尋功能，查找關於太虛榜的信息。終於找到了，和我之前所料想的差不多，是一個排武功高低的榜。不過好像不僅僅只單純排一樣，有各種武功的榜，刀，劍，拳腳，暗器，毒。最有意思的還有一個水神榜，上去看看，都是世界頻道的話勞患者們。如果清劍進的不是少林而是其他門派，我想第一水神非他莫屬。

「您的信息還沒有加到榜內，是否要加入？」一個信息彈了出來。我直接選擇了否定。公眾人物是沒有秘密的，太多人的瞭解，死的就越快。

「您是否要開通太虛榜變動通知服務？」又一個信息。看了一下，就是你可以選擇關注某人或者某幾個人，只要他們的排名或者上升或者下降就發訊息通知你。當然這種服務是沒可能免費的。服務商幾乎算到了每一個可以賺到錢的點。

「您是否要……」又一條信息，有完沒完了。我有點鬱悶，之後又是幾條廣告，煩透了。無意間看到廣告，又叫我發現一個憤怒的地方，在廣告的下面有一行小字，只要交十兩銀子，每次查榜就可以屏蔽掉所有廣告。

雖然我有這筆錢，但是我寧可把銀子扔河裡，也不會給他。

在眾多的干擾下，我艱難的找到了痴仇說的榜中人，也就是被我殺掉的毒盡天下，太虛一百高手排行第四十九名，毒系排行第三。同時也找到了痴仇一生，太虛一百高手排行第三十三，萬仞含光劍的擁有者。

這個女人還真不簡單，竟然可以排這麼高，怪不得總是傲氣凌人的樣子。

18.一縷仙音破 反目為紅顏

這個榜的水分肯定小不了，也許有不少人和我一樣，喜歡隱藏自己實力，所以我也就沒必要去看它了。

點了技能後，我的打算是去少林殺NPC，雖然我沒本事闖羅漢堂和般若堂，但是殺一些低輩的NPC也是可以的。去少林的理由有兩個，第一個是現在我的正氣已經在五千以上，也就是宣佈我走的是俠義道的路線，遇見邪氣五千以上的人肯定要PK的，不是我怕PK，而是我嫌浪費時間。所以乾脆去少林殺NPC降低自己的正氣，讓它保持在五千以下的亦正亦邪的狀態，假如以後有需要的時候，可以隨時轉換。畢竟崑崙不是華山武當，不是靠正氣吃飯的。第二個理由更簡單，少林的NPC掉各種書籍，書籍就算不能自己學，賣也價值不菲。

寂靜的崑崙被一縷琴聲打破，如同平靜的湖面掉進了一塊石頭。琴聲很閱耳，這是給我的第一感覺，畢竟我對音樂沒有太多的天賦，只是感覺琴聲有一點悲傷蒼涼的味道。

誰在彈琴？來崑崙雖然好久了，但是我還沒有聽過這琴聲的。懷著好奇的心我順著琴聲的方向尋覓。我只能肯定這琴聲是在崑崙境內，我已經下了崑崙台，但是那琴聲似乎在隨著我追尋的方向而不斷的變換著它的位置，使我無法正確的判斷出它真正的位置所在。

忽然間，琴聲嘎然而止，我也立刻失去了尋找的目標。仔細看下周圍，我已經到了崑崙山下，出了崑崙的地境，剛才尋找琴聲的來源，竟然迷迷糊糊的走下了山。

來到了嘉峪關，正打算坐驛站去汝州，然後去少林刷經驗外帶刷書，可是驛站裡卻亂成了一團。似乎是有人在驛站裡PK，還有一群不怕死的看熱鬧的。

「痴仇？一二三？」我竟然發現PK的兩個人我都認識，當然一二三不認識我，不過他在崑崙那麼「出色」的表現叫我印象十分深刻。他們兩個怎麼會打到一起的？

一二三用的是華山的狂風快劍，他是劍宗的人，華山劍宗的人要比氣宗的人要多的多，因為華山劍宗對內力的需求不是非常的高，而氣宗顧名思義是要靠內力吃飯的，但是要知道華山的紫霞神功是有正氣需求的，而且高的嚇人。往往氣宗的人都是潛力足夠學紫霞，但是就是正氣不足。嚴重影響了自己的發展速度，所以就成全了無數人跳槽到劍宗。

二個人幾乎是不分勝負的，痴仇的劍法我是再熟悉不過，可惜她的招數還沒學全，整套的兩儀劍法少了一招混天無極，無法倒用劍法，說明他兩儀的級別在一百七以上兩百以下。輕功和內功幾乎也是差不多的級別。而一二三的狂風快劍的確不辱狂風二字，整套劍法氣勢十足，招式的速度明顯比兩儀要快的多，就是威力和準確弱了點。

我混在人群裡興致勃勃的看人PK，難得有兩個高手打架叫我增加武林學識，不看白不看。該死的清劍又在這個時候M我。

「我要死了，趕快來救我……」打開通訊器第一句話就是這麼一句一陣很急促的呼救聲。

「你在哪裡？我立刻過去！」我第一反應就是衝到了驛站裡面，準備出發了。

「揚州北，速度……」清劍話還沒說完，音訊就斷了。

清劍可能遇見了什麼危險，聽他的聲音不像是假的，以前雖然清劍很喜歡惡作劇，更喜歡誇張。但是我不願意因為這個就放棄救他。已經沒時間看這個PK的結果了，我直接坐驛站飛揚州，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更快一點的找到清劍。平時我嫌棄快的離譜的驛站，現在感覺卻是那樣的慢。終於到了揚州，出了驛站我馬不停蹄直奔揚州北狂奔，希望我還來得及。揚州北有幾條路，到底是哪一條呢？清劍只說了個揚州北，卻沒說是走哪條路，這不是要急死我麼？

「你輕功真棒！」一個人突然跳出來站在我面前，正是那個要死掉的清劍。

「你不是要死掉麼？怎麼忽然又活過來了？死禿驢！」我感覺自己又被他耍了。不由的憤怒。

「我不是要死啊，是比死還恐怖啊。」清劍抱怨道。

「比死還恐怖？」他要是敢再耍我，我就親自打飛他。我等著他說理由。

「你可以想像，如何在半個月與秋風還有他女朋友在一起的日子嗎？」

「你辛苦了，超人！」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與「理解」。

「半個月沒換了？」我問道，以前我記得秋風能堅持三天就已經算是奇蹟了。

「是啊，你去給人做學徒，他就拿我頂數了。半個月的黑色日子啊！」其實和秋風在一起也沒有清劍說的如此的誇張，最多是給他噹噹綠葉，圓圓謊。

「先不扯了，你到底找我什麼事？」我清楚清劍不會因為發牢騷而把我找過來。

「你發現秋風這次有什麼不同沒有？」清劍忽然變的嚴肅起來。

「什麼不同？時間長了一點而已。」

「秋風這次像是認真的，以前我從未見過他對任何一個女孩那樣好過。」

「認真的？那很好啊，他終於走上正途了，你我以後就可以輕鬆多了，不用昧良心替他圓謊了。」秋風這個傢伙也會改變，這是叫我驚訝的，之前他說的最後一次，我還真的沒當回事。忽然的轉變難免叫人不適應。

清劍皺了皺眉頭繼續說道：「問題不在這裡，如果他喜歡的是一個普通單純的女孩也就算了，這個秋水根本沒那麼簡單，和秋風根本就不是一條心！」

「怎麼？」

「你不在的這半個月裡，我陪他們刷經驗刷潛能，言談話語什麼的無所謂，噁心噁心的就習慣了，但是我只發現這個叫秋水的女人經常背著秋風藏東西。事先說好了是大家平均分的，秋風大大咧咧的不知道計算一共的掉了多少東西。但是我卻清楚的很，我敢肯定她肯定藏了，而且數量不少。」

「不會吧，那個女孩看起來很單純的。」我有一點不敢相信，不敢相信那單純的目光背後是什麼，雖然我之前感覺到她有一一點的狡猾，但是狡猾又不能說明什麼。但是對於清劍的記憶力我是相信的，對於一些普通人看起來非常難記的東西他都能過目不忘。但是平常的東西他卻總記不住。

清劍嘆口氣道：「單純？單純只是她的外表。你不知道她有多陰險。其實那些東西倒無所謂，我只是為秋風不值，好不容易浪子回頭，卻遇見這樣一個女的，你說算不算是報應？」

「你不會把事情都和秋風說了吧？」清劍是一個很衝動冒失的傢伙，這種事情他多半乾的出來。

「說了，他不信，還說我不要污衊他女朋友。」

「你個笨蛋，這種事情你又沒抓到證據，怎麼好隨便胡說？」

「證據？沒證據我怎麼敢胡說」。秋風有一點激動：「從我發現有異常後，我就刻意的注意她，發現我的判斷是正確的，然後我就和秋風說了，但是奇怪的是第二天風平浪靜，她好像知道我們在留意她一樣。什麼事都沒發生，結果秋風和我就鬧翻了。他說我吃飽了撐的，我說是為他撐的，他說我可以玩去了。其實事情本來這麼就過去了，我也不想管了，但是那個叫秋水的看我們吵架，在一旁裝可憐，煽風點火添油加醋，最後弄的秋風說徹底和我絕交了，幾年的朋友加兄弟，為了一個女人就這麼掰了，想想我就憋火。」清劍氣的在咬牙，看見他這副模樣我還是第一次，話說回來，這事情放在誰身上誰也受不了。

「那你以後就和秋風這麼僵著了打算？」

「有我沒她，有她沒我，秋風不把那個女的扔了，別想我原諒他。」清劍火仍然沒消。

「你消消氣吧，也許一切都是你誤會了。或者那個秋水只是貪圖一點小便宜而已，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太小題大作了。連這個你都容忍不了，難怪你現在還單身！」我勸解道。

「我單身？你不也是一樣？而且我單身有理，我是出家人！」清劍隨後做了一個雙手合十的樣子。明顯這個沒心沒肺的傢伙火消了。

「出家人有整天注意別人女朋友看個不停的嗎？你太沒職業道德了吧？」我反擊道。

19.奪劍應無道 我劍為誰出

清劍和秋風的性格注定了他們不可能和睦，這種絕交的事情他們幹了也不是一次了，後來多半都是以沉默收場。我沒辦法管，更不能管，只要我插手管的話，肯定難免偏袒某個人，那兩個人的矛盾更會激化。不如就讓他們先分開一段時間，自己都反省一下的好。

和清劍又聊了一會兒，我忽然想起來我還有一場PK還沒看完。不曉得痴仇和一二三誰勝誰敗。我更希望痴仇贏，畢竟是同一門派的。看見自己派的人被人欺負是件很不爽的事情。

「我要去看人PK，先閃了。」我看清劍也沒什麼要命的事，轉身想回驛站去看那場PK。

「哪裡哪裡，我也去！」清劍似乎比我更愛看熱鬧。

「你不怕迸一身血啊？」我警告他道，我並不是說笑，因為看人PK，被人誤傷而死的在《太虛》裡已經不算新聞了。

「笑話，本大師會散花掌，摩訶指，你也未必是我的對手。」清劍故意發狂道。

「你什麼時候會的摩訶指？不是只學散花掌嗎？」我問道。我記憶裡清劍是修煉散花掌的。

「自從那天你被摩訶指給打飛了以後，我就開始練了，我發現摩訶指的威力比散花掌強。」

「那你會三入地獄那招了嗎？」我對這招的記憶十分的深刻，被連環三指擊中的那一副畫面，至今我還清楚的記的.一指碎劍，二指定身，三指奪命。

「還不會，我摩訶指才八十來級而已。」

「那你散花多少級？」我問道。

「七十級！」清劍「驕傲」的說道。

「那你內功呢？」

「六十級。」

「我靠，這麼久，你究竟怎麼練的？」我想清劍是我見過最弱的一個玩家了。雖然現在少林弟子普遍偏弱，但是像他這麼弱的就太不正常了，他又不是新玩家。

「和你們差不多啊，開始的時候先練的散花掌，然後覺得散花比較垃圾，然後又練的般若掌，般若掌感覺又太難練，又換了寂滅爪……」

「你一共練了多少種特殊武功？」

「多少種？我查查看……」看他的樣子，練了多少種武功他自己都不清楚了。「大概也就是十五六種吧。昨天我又發現一種比摩訶指還強的絕技，晚些時候去學……」

「去死吧你！」我一拳狠狠的砸在他的後腦上。

「我靠，打我做什麼？」清劍捂著自己的腦袋抬頭看我。

「拜託你專心練一種，你這樣一山看另一山高，練到最後不就練廢了？」我並不反對一人練多種武功，不過清劍練的實在太多了點。或許我推薦他去武功眾多的少林是個錯誤。

「遊戲只是玩而已，何必那麼認真。哈哈！」清劍總有他的理由，我拿他也沒辦法，一個扶不起來的阿斗。

我和清劍又到了嘉峪關的驛站，那群人還圍在那裡，並且看起來比剛才還多的樣子，我和清劍擠進人群。只見痴仇正在擦劍上的血，模糊的劍光帶著絲絲的紅色。地上倒著一二三的屍體。果然最後還是她贏了。

「來晚了，熱鬧結束了……」清劍聳了聳肩遺憾道。轉身就要走。

「先別走，還沒完呢。」我一把拉住了清劍，因為我發現了我為劍狂和他的兩個朋友劍鋒白和黑剎就在人群裡。這三個傢伙覬覦痴仇寶劍很久了，還沒下手？我真佩服他們三個人的耐力。現在痴仇剛和一二三拼完，氣力還沒恢復，現在不下手，還會找什麼時候下手。別跟我說他們是正氣為主的華山就一定要正大光明贏人吧？

「不走？幹什麼？」清劍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痴仇，忽然說道：「其實無聊的時候看看美女也是不錯的。」

「你說什麼？」

「你眼光不錯哦，跑這麼遠來這裡看，值！」清劍壞笑道。

「我靠，我又不是秋風。」

「別跟我提他，我不認識他！」看來他們的矛盾一時半刻是沒辦法解決了。

就在這個時候，三道黑影跳出了人群。

「殺了華山的人，就想這麼走掉嗎？」三個人已經跳到了一二三的屍體旁，阻止痴仇拿她的戰利品。

「你們認識？」痴仇冷笑著看三個人問道。

「不認識，但是看同門被殺我們不能不管！」我為劍狂說道。

這三個傢伙還真是虛偽，做強盜不是這麼做滴！我如果是他們，直接上去就說我為了拿你的劍來的，直接就開打，哪裡有這麼多的屁話，同門被殺你不能不管，華山派的弟子這麼多，一天被殺的有無數個，你們三個就算累斷了腿也管不完。拿這個做說辭是人都知道是騙人的。使我不禁聯想到N年前的一場沒找好理由的戰爭。

「看來痴仇必死了，華山三高手到了，崑崙派唯一的高手完蛋了。」

「崑崙的？痴仇是崑崙的？」

「崑崙就是個垃圾門派，你還想有幾個高手。要不是痴仇手裡有把寶劍，她也是個垃圾！」人群已經議論開了。這句崑崙就是個垃圾門派叫我十分的不爽，假如叫我看見是誰說的，肯定把他打殘。

「是他先PK我，你們不會是瞎子吧？」痴仇將長劍一豎斜橫在自己的眼睛與鼻子之間，劍的光芒映在自己的臉上，讓我感覺到一股從沒有過的冰冷氣息。

「這個我們不管，殺了我們的人就是不行！」黑剎說道。這個時候外面已經有的人似乎也看不下去了開始起鬨：「三位師兄，我那天被娥眉的人殺了，一會去幫我報仇啊！」

「還有我，還有我，我被大理的人殺了！」又一個聲音附和。

…………一時間此類的話接連不斷，最後甚至有人喊我被NPC殺了幫我報仇的話來，但是人們似乎忘記了崑崙派。其實這樣喊的人有許多都不是華山的人。面對別人的嘲諷，三個人如同聾子一樣，他們注視的只是痴仇。當然還有她的含光寶劍。

「那就來吧，今天殺的人還不夠十個！加上你們三個正好！」痴仇含光劍一抖，嗡嗡做響。劍鋒直指我為劍狂。沒有一絲的畏懼，傲氣依然。

三人一起拔劍，已經準備好進攻了。我為劍狂和劍鋒白姿勢近乎相同，他們兩個是劍宗的，而那個黑剎卻是氣宗的。

「三個男人打一個女的，真不要臉！」人群裡傳來幾個不平的聲音。但是沒有人出來幫痴仇，誰都知道這三個傢伙不好惹，為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誰會拔劍相助。

「站在這裡別動，別說你認識我，要是看不下去，就回師門去！」我對清劍說完，壓手中精剛劍跳了出去，站在了痴仇旁前面。

我已經打算幫她了，並不是我有多高尚，強盜的事情在《太虛》裡太常見了，見怪不怪了。也並不是我想改變我在她心裡的印象，我沒那麼無聊。大門派和小門派最大的不同也許就是，小門派給你的歸屬感更強.我跳出來，只是為了她的那份傲氣，那份崑崙派不輸別人的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