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異界] 太虛神話 作者:寂寥(已完成)

 
Babcorn 2019-7-26 20:03:34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06 24700
Babcorn 發表於 2019-7-26 20:19
40.漫天飛花雨 棋聖亦棋痴

就在枯草感覺渾身的內力要沖**體爆裂出來的時候,琴聲止了。何足道雙手壓住琴弦搖頭道:「你的內力和定力都太差了,九律魔音的第一首曲子你都承受不住。」

琴音雖停,但是餘威未消,枯草暈旋的已經無法站立,用手扶住身旁的柏樹才勉強站住。看看周圍,地上已經滿是花瓣樹葉,如同狂風雨打過一樣。枯草不由暗暗心驚這琴聲的威力之強。

「再讓你看看我漫天花雨的手法。」何足道說罷,手一揮,一把花瓣已經在手中,可見其內力已經到了可以隔空吸物的境界。隨手拋出,花瓣勁射飛出,打在遠處一塊巨石上,竟震的巨石嗡嗡作響,瓣瓣入石。枯草急轉望去,那花瓣已排成「崑崙」二字。枯草心中不由的大駭。

「你還敢說我不是崑崙祖師嗎?」何足道微微笑道。

「弟子愚鈍,不識祖師,還請祖師贖罪。」枯草半暈半醒的說道。

「既然你知道崑崙有琴藝和駐顏等術,那你定是首席弟子無疑了。」何足道輕拂焦尾琴,彈了起來,琴音輕鬆愉快,如小溪流水,聞此琴音,枯草感覺舒服了許多。至少不那麼暈了。

「正是。」枯草穩了穩神回答道。

「可憐,僅僅五世,崑崙的弟子竟會變的如此的弱。既然你是首席弟子,那崑崙中你就是最優秀的了?」何足道抬頭問道。

「是的,是最優秀的,也是最差的。」

「為什麼這麼說?」何足道疑問道。

「現在的崑崙只剩下我一個人。當然最優秀的是我,最差的也是我。」

「怎麼會這樣的?」何足道神色驚訝。枯草於是將事情的始末講了一遍,從兩儀合壁到狂沙約戰。再到首席之戰和自己被追殺。當然成為平的殺手的事情他並沒有說。

「如果不是被人追殺,恐怕也無緣見祖師一面。」枯草苦笑道。

「我本應傳授入室弟子一些武功以光耀崑崙,奈何你的基礎實在太差……」何足道說到這裡不由得的又搖了搖頭。

「需要什麼基礎請祖師明示。」枯草心中高興,只要你肯收我,哪怕什麼樣的條件我也會去努力辦到的。

「那要看你想學什麼了。」

「我就學那套七十七式兩儀劍。」枯草雖然對琴與棋的功夫也感興趣,但是時間不多,他覺得還是學劍會快一些。

「你不懂道家心法,根本無法領悟八招以上的兩儀劍法,混沌生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化四象,四象又變八卦,八卦變萬物,是以生生不息,綿綿不絕為兩儀劍法之真諦。這也是道家的理論。」何足道的解釋,令枯草感覺一頭霧水。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崑崙哪裡會有道家心法的?我記得只有武當才有吧?難道叫我叛去武當學?」枯草問道。

「當然只有去武當才可以學到道家心法。但是如果你叛派的話,那就無法再和我學習武功了。」何足道看著驚愕的枯草又接著說道:「這一切只有你自己去想如何辦了。」

「那九律魔音的要求又是什麼?」枯草又問道。枯草聽何足道剛才的回答很是失望。

「九律魔音現在不適合你,你不懂琴藝,而且我剛才說過了,你的定力和內力都太差,而且不平衡,九律魔音要求內力和定力極高,否則未傷敵已傷己。內力和定力還要平衡,內力太強的話,會震傷自己,內力太弱的話,發揮不了威力。」

「漫天花雨總可以了吧?」枯草問道。他心道:「這一項估計又和弈棋和花卉有關。」

「漫天花雨你的內功固然勉強夠學到前三招的,但是你花卉和弈棋,卻是絲毫的不懂,恐怕也是無法學習。」何足道遺憾的說道。

「那還有別的可以學嗎?」枯草問道。

「別的?」何足道微微一笑道:「這些算是最簡單的武功了,別的要求更高。」

「那我該怎麼辦?」枯草感覺有一些失望,不過還好何足道已經答應了隨時可以向他學武功。

「反正你暫時也不走,不如就在這三聖坳陪我下棋,養花,彈琴,一來排解我的寂寞,二來你也可以學習一些基本技能。」

「好啊。」枯草其實正想提這個要求,但是何足道竟然自己就提出來了,他當然很高興的接受了。

之後的日子裡,枯草開始了自己的漫漫修行之路,他發現何足道會的武功非常的多,但是只有三個是可以看見的,其他的全是??表示。而且就算顯示的那三個,武功的等級也都是??表示。「難道是無限級別嗎?」枯草暗自想著。

在何足道的眾多的武功中,他先選擇了修煉漫天花雨,因為他的要求幾乎是最低,只要弈棋到達一百級就可以學習,漫天畫雨雖然屬於暗器,但是卻並不和暗器掛鉤,而是奇怪的和弈棋激發。漫天花雨的等級不可以超過弈棋的等級,至於何足道所說的要求花卉的等級,那是要到修煉到漫天花雨最後一招以花瓣為武器時才需求的。開始學的時候並不需求。

提高弈棋只要和何足道對奕既可,在這之前,何足道一直是自己和自己下棋的。不過下棋的勝負可不是根據弈棋的等級而決定的,而是真真正正的下圍棋,圍棋枯草只能說是會下,但是絕對是個菜鳥。何足道因為長枯草五輩,所以每局讓枯草五子,並且讓枯草先手,但是枯草依舊場場輸,雖然輸,但每盤也有幾百的潛能拿,而且還可以增加弈棋等級。得到的潛能再直接學漫天花雨。這樣要比枯草自己打怪強多了,雖然沒有任何物品可以拿。

「你的棋怎麼越下越臭的?」何足道發現和枯草下棋開始的時候一盤還可以下一個小時左右,後來幾乎一小時可以下五盤。其實枯草是在故意輸,因為對方是棋聖,無論自己如何努力也不是對方的對手,而且既然下棋輸了也可以拿潛能,那就乾脆快點輸好了。他落子飛快,都是沒腦子的落子。

「我這次讓你九子,如果你贏不了我,就別想在我這裡學武功了。」終於枯草一小時輸了十盤後,何足道有一些不高興了。一個熱愛下棋的人,面對一個毫無鬥志的對手,是很鬱悶的。

「九子……」枯草知道就算讓了九子,自己也同樣很難贏,但是又不能不下,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看著還在躊躇的枯草,何足道又說道:「假如你贏了我,我可以教你一門新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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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棋痴對棋痴 飛燕閃靈決

「新的功夫!」枯草心中一動,要知道何足道的武功可是每一樣都是絕技,他肯教自己一樣新的功夫那固然是好極,可是自己根本就下不過對方,又怎麼學功夫呢?猛然間他想起了一個人,那就是清劍。「清劍這個神經刀在別的方面都不怎麼樣,但是圍棋的棋力卻比自己要強,雖然不清楚他和何足道比要差多少,但清劍會一手盲棋的絕活,棋力比自己強多了,如果他下的話,肯定要比自己下贏的面要大一些。我怎麼不找找他幫忙呢?」枯草打定主意後,對何足道謊稱道:「外面的花該澆了,等我澆完了花後,再和師祖下棋。」

「也好,不過你要快!」何足道催促道。枯草一個人拿著澆花的噴壺走出何足道所居住木屋,在外面亂轉著,但是已經開始M清劍了。

「喂,清劍你在不在啊。」枯草已經確定清劍接到自己的消息了,但是通訊器的那端卻沒動靜。

「在不在啊……」枯草連續的問了幾次,最後終於火了:「我靠,你小子死了沒,我有大事找你啊。」

「大事,什麼大事?」清劍終於回話,但是聽聲音很喪氣。

「你剛才幹嗎呢?怎麼不說話?」

「我哭呢。」清劍誇張的說道。

「哭個屁,有什麼值得哭的?」枯草問道。

「他們都晉陞輩分了,可我還是清字輩。靠了,現在見面都管我叫師侄。」

「沒切磋過自己師傅吧?我都告訴過你了,不能學那麼多種功夫的,誰叫你不聽的。」枯草責怪道。

「沒關係,我垃圾就垃圾吧,反正到時還有你呢。對了,我又發現一門如影隨形腿不錯,晚些時候一定要練一練……」清劍隨後傳來幾聲嘿嘿的冷笑。

「靠,死性不改,過段時間我看有人管你叫徒孫怎麼辦?」枯草怒道。

「哈哈,不會的,對了,你還沒說找我什麼事呢,不是說有什麼大事嗎?」

「哦,被你攪的我差點忘記了,我在和一個圍棋高手下圍棋,你要幫我啊。」枯草道。

「你求我,還真是破天荒啊,下棋麼,這個我擅長,我可是超級高手,管他是何方神聖一律殺的他丟盔卸甲。哇卡卡卡。但是我怎麼幫你啊?」清劍問道。

「唱雙簧拉,我念棋招,然後你支招就可以了。」聽清劍剛才說的,枯草心裡有點底了,雖然清劍說話水分一向很大。

「我這裡又沒棋具啊,叫我怎麼給你支招啊。」清劍問道。

「我靠,你盲棋不是很強的嗎?」

「你都說了,是一個圍棋高手,如果我和他當面下的話,還有希望,下盲棋的話肯定輸啊。」清劍道。

「沒關係,他讓我九個子呢。而且還是先手。」枯草道。

「九個子的先手……這麼多,這傢伙也太狂了吧。」在圍棋裡,一個頂級職業高手對一般的職業選手最多也不過讓兩子。

「行不行一句話。」枯草問道。

「好,我就代你教訓一下這個狂妄的傢伙。不過萬一輸了你可別怨我。要是贏了你可欠我一個人情哦。」清劍一改以往說話軟軟的調調。

「不會輸的,贏了以後讓我幫你幹什麼都行。」枯草許諾道。

」好了沒呢。「何足道已經在木屋裡催了。

「好了,好了。」枯草將噴壺放在一邊,飛快的跑進木屋,在何足道的對面坐下。

棋局開始,八個黑棋佔據星位,一個黑棋佔天元,正好排成三乘三的格式,這就是何足道讓枯草的九個子。枯草執黑先行。

「小角!」清劍的聲音悄悄的從通訊器裡傳過來。

「第二手,d5點貼。」枯草表面是自己默念,但是實際上是把何足道所下的棋的位置告訴清劍。

……

一個小時過去了,卻只下了八十多手。

「你的棋怎麼忽然又變強了?」何足道詫異道。專心致志下棋的他,竟然連清劍的聲音都沒聽道,否則以他的功力枯草這點小伎倆又怎麼瞞的了他。

「是嗎?我一直棋力不穩定。」枯草痴痴笑著。其實現在棋盤上的撕殺他已經看不懂了。清劍那邊也要思考很久才會告訴他一招。如此,過了足足三個多小時,一百八十手的棋終於下完了,終盤數目,枯草以半目優勢獲勝。

「多謝師祖相讓。」枯草興奮異常。因為馬上就可以學一門新武功了。而且這次戰勝何足道竟然拿了將近一萬點的潛能。

「既然你贏了,如之前我所說的,教你一門新的功夫,不過要你自己來選。」何足道說道,剛才的棋他雖然輸了,但是卻依然很高興,因為對方終於有鬥志了。

「自己選?」枯草問道。

「是的。」

所謂的自己選,就是在何足道所會的一堆的??中選擇一種,枯草此時的感覺就像刮彩票一樣,不知道自己會學到什麼功夫。想了半天,枯草覺得還是從頭來吧,就選第一個問號。

「恭喜你學得飛燕閃靈決第一級。」系統發來的提示。

「飛燕閃靈決麼?我查一下。」枯草查了一下何為飛燕閃靈決:「飛燕閃靈決是一門特殊的內功心法,陰陽屬性無,修習這門內功,雖然它對氣血內力均無加成。但是身法將獲得極端的加強,同時加力到各種輕功時,會得到額外的身法加成,可以說是最強的加速內功。」

「太好了,這正是我想要的。」枯草不由大叫出來,他選的先天身法三十,要的就是速度快。這套心法真是再合適不過。

……

「喂,你剛才到底和誰下棋啊。」清劍問道。枯草又藉故跑了出來和清劍聊天。

「怎麼了?」枯草的興奮勁還沒消。

「他真是個大高手,不對,是超級高手。」清劍已經不知道怎麼形容了。

「你不是自己也說自己是超級高手嗎?」

「切,我自己那是吹的,和他比,我蝦米都不是,他這棋力可不是吹的,你不知道,剛才有多激烈,我和他下的時候,開始的時候還可以,後來就幾乎是苦苦支撐到最後的,險些落敗,如果沒有先手和讓九子的優勢,我說不定早就輸了。他到底是誰啊,這麼厲害,我還從來沒遇見過這麼強的人呢,我剛才好像聽你叫他師祖,還有飛什麼燕的,難道他叫飛燕?」清劍胡猜開始。

「那才不是,跟你下棋的的確是崑崙派的開門祖師,崑崙三聖何足道,他可是棋聖哦,剛才你幫我贏了一盤棋。我學了一套飛燕閃靈決。」枯草解釋道。

「我靠,不是吧,棋聖啊,怪不得這麼厲害,以後你要是再有和他的對局一定要叫我啊,我義務幫忙,和他下棋太刺激了。我又和他學了不少下棋的新招。YEAH!」清劍那邊興奮的大喊大叫。他似乎對枯草學了什麼武功並不感興趣。

「兩個棋痴。」枯草嘆了口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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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萬象屬流雲 怪畫歸原主

「你不也是武痴麼?貪圖武功,還敢說我。」清劍反駁道。

「不如你叛師過來吧,那樣下棋多方便!」枯草笑道。

「崑崙?呵呵,我看還是算了,現在哪個不怕死的敢去崑崙拜師啊,一天還不讓人殺個幾百次。而且我現在少林的武功還沒學完,將來有機會再說吧。」清劍含糊的笑笑道。

「膽小鬼。」

「哈,反正有你在前面唱戲,我在後面過棋癮。這不就行了。還能替你贏幾套武功出來。」清劍說完又鬼笑了兩聲。

「嗯,這倒是沒錯。」枯草笑笑道。

「對了,你聽說了沒,現在江湖上多了一個瘋子。」清劍詫異道。

「瘋子?」清劍是一個不太習慣聽外界消息的人,論壇八卦什麼的他也很少去。所以對江湖的事情他瞭解甚少。

「一個經常夜裡出現在長安街頭的一個瘋子,見人就殺,而且武功奇高,很多的高手都被他幹掉了。現在長安夜裡聽說都沒有人敢過了。」清劍道。

「你怎麼知道他是瘋子呢?」枯草問道。

「他沒有名字顯示啊,名字都是問號,戴黑斗笠也不能變成這樣啊,只有走火入魔的瘋子才會如此啊。」清劍回答道。

「哦,我知道了。」枯草又和清劍扯了起來,直到何足道喊枯草下棋。

何足道與枯草清劍繼續對弈,不過不是讓九子,而是改為讓八子,枯草和清劍苦戰了一天,下了四盤,結果只有一盤獲勝,但是還是叫枯草拿到了一門空手的新功夫--萬象流雲掌,一套可以配合兩儀劍法的掌法,這是一門屬於中上的掌法,需要陰派內功支持。枯草看了一下第一級升級到第二級的潛能值就不由的乍了乍舌頭,一百五十點,要知道他學的武功裡面,除了飛燕閃靈決第一級要求超過一百點外,其他的武功都不超過十五點。太虛裡面除了幾門十分特殊的武功有級別限制外,其他的全是永無止境的。由於請教武功的等級一旦超過自己的師傅的等級,就要付出五倍的潛能的,所以基本上武功等級高了以後都是自我修煉,不再請教。但是自我修煉的話,所有的同等級的武功在一個人身上所耗費的修煉時間幾乎是差不了多少的,比如自己修煉一百級的震天拳與一百級的萬象流雲掌所耗費的時間是差不多的。但威力卻天差地別。所以高級的武功才是王道。而並不存在低級的武功一連幾千幾萬級來壓死低等級的高級武功的現象。

枯草將自己的震天拳廢掉,因為他覺得那拳法沒什麼用,畢竟只是一門崑崙入門的武功,暮然間他又看到了那門佔茅坑的發呆奇功,不由得苦笑。

又過了幾天,枯草依舊每天和何足道下棋,已經到了讓七子的地步了,但是無論枯草和清劍如何一起努力,終是敵不過何足道一人,經常不到一個小時就被殺的丟盔卸甲,變態的清劍被人屠殺還大呼過癮。或許一個高手肯陪一個他眼中的臭棋簍子下棋,對於下臭棋的一方來說,可以說是百年難遇的。

終於,枯草已經感覺到上次打通的幾個穴道開始隱隱發疼了。他知道該去找平一指拿藥了,他中毒的事情並沒有告訴何足道,因為他清楚即使告訴他也沒有什麼用,況且,他現在覺得這個毒中的還不錯的,有不少的潛能拿。對武功進步有莫大的幫助。

「真的要離開嗎?」何足道問道。枯草在樹林裡找到了何足道,謊稱自己要離開一段時間。這一天何足道沒有找他下棋,而是一個人在樹林裡彈琴,若有所思。小鳥依舊在他身邊飛著。他彈的還是枯草所認為的《蒹葭篇》。其實枯草哪裡知道這曲子真正的名字。

「是的,不過只有幾天,過幾天回來,我還會陪祖師下棋的。」枯草道,此時他感覺何足道很可憐。一個人雖然在仙境之中生活,但是卻只有棋琴小鳥為伴,假如是自己恐怕用不了幾天就會瘋掉的。

「去哪裡?」

「中原」枯草答道

「中原……」何足道聞言後嘆了口氣,低頭繼續彈琴。少時,抬起頭道:「快去快回。」何足道似乎有什麼話要對枯草說,但是欲言又止。

「祖師有什麼要我去做的嗎?枯草定然全力去辦。」枯草問道,他看出來何足道的心思。相處許多天,他發現他的這個祖師雖然年紀不小,但是卻很單純,或者說有一種書呆的感覺。有的時候竟然會因為一招的悔棋的得失和枯草這個低他許多輩分的崑崙弟子爭起來,一點都沒長者之風。可以說是一個絲毫不會掩飾自己內心的一個人。

何足道沉吟了一會兒道:「沒什麼,你還是下山去吧。」

「那枯草告退了!」枯草掐指算自己這裡大概呆了有十天左右,學了大概一百五十級的漫天花雨,學會了第一種扔暗器的手法,可以一下扔出五枚暗器。學了漫天花雨後枯草才發現這門功夫的奢侈之處,它的第一招就可以同時扔五個暗器出去,一個普通的暗器的價格一般都在十兩銀子左右,扔一次半兩金子就出去了,就算有座金山在那裡也不夠扔啊。還好何足道告訴他棋子和銅錢都可以作為暗器,棋子和其他暗器差不多,也不便宜。但是銅錢還是夠枯草扔的。一兩黃金足夠扔兩千次的。

除了漫天花雨的級別比較高外,其他的兩樣新學的功夫就不怎麼高了,飛燕閃靈決只有一百級,萬象流雲掌只有五十級。基礎的東西枯草沒怎麼注意也提高了不少,(現在枯草的狀態:詳見枯草狀態一)

「等等!」枯草轉身正欲離開三聖坳,何足道將他叫住。

「祖師什麼事?」枯草以為何足道終於要說讓他做什麼了。

「我剛才忘記說了,替我感謝你的朋友。」何足道說道。

「我的朋友……祖師你都知道……!你不會怪我欺騙你吧?」枯草暗道不好,雙簧被發現了。一次可能何足道發現不了,但是次數用的多了,難免穿幫。

「沒有,你肯想辦法找人陪我下棋尋開心我感謝還來不及呢,可惜你的朋友他不是崑崙的入室弟子,對於你我還可以傳授你一些粗糙功夫報答,他我就無以為報了。」何足道遺憾的說道。

「我一定將你的話代給他。」枯草說道。

「他是哪個派的,名字裡有個清字,難道是少林的人?」何足道疑問道。

「是的。「枯草答道。

「等我一下。」何足道起身拿起自己的焦尾琴走進自己的木屋。片刻,走了出來,手裡沒了焦尾琴,而是拿了一張畫出來。畫風凌亂,如果不是中國水墨為底,見到的人一定會以為是畢加索的作品。何足道將畫遞給枯草。

「把這個送給他吧,就算我給他陪我下這麼多天棋的酬謝。」

「這是什麼?」枯草也看不出畫有什麼蹊蹺。畫上既沒有字也沒有落款。

「我年少輕狂的時候,曾經去過少林一次,並悄入少林羅漢堂,在羅漢堂九部的角落裡發現了這幅畫,很是好奇。於是就把他拿了回來研究,可惜的是研究了幾十年,卻依舊不清楚裡面包含著什麼,現在我想應該是物歸原主的時候了。」何足道嘆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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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誰在屋簷下 誰為誰低頭

枯草將那副怪畫收起,辭別了何足道,一路向北,離開崑崙山,一路謹慎而行,因為誰知道什麼地方會突然跑出來個人偷襲呢。幸好,崑崙山依舊如以往一樣的寧靜,鋤頭和他的人早就走掉了,這裡倒是有不少江湖情侶來這裡看風景的。

「眼看就要成旅遊區了,為什麼沒一個來拜師的呢,我好歹也有幾個師兄弟。」枯草用手敲著自己的頭嘆息道。

去揚州的路上,枯草將自己的所有頻道全打開了,自己也破天荒的主動去逛逛在線論壇什麼的,竟然發現自己已經被人宣傳成了一個妖魔化的一個人物,枯草不的不佩服輿論的力量。在江湖中他的名字等同於無惡不做。比自己還臭的人就是被人罵成偽君子的我為劍狂,一個迅速崛起的新人。已經超越了幾乎所有的江湖惡漢前輩。榮登民間投票十大惡人之首,枯草僅次於他,排在第二。

「傲無雙成為華山首席了?」枯草暮然在論壇發現了一個傲無雙所發的帖子,帖子的內容無它,就是傲無雙成為華山首席後的承諾。他發誓要剷除刺殺華山派各大高手的暗殺組織,並且說如何為華山弟子謀福利之類的話。其實也無怪於傲無雙如此的發狠,除了他本人受到重傷外,刺殺事件也讓君臨天下受到重創,君臨天下的所有幫眾死傷無數,且裝備大部分全被搶。幫主帝無雙無奈被迫宣佈解散幫派。

枯草又查閱了一下其他的信息,奇怪的是好像並沒有其他的首席弟子成為入室弟子的消息。一路迷迷糊糊晃晃悠悠的枯草到了揚州藥鋪。穿後堂,到了密室。

「大家好,我又來晚了。」枯草頭都沒抬就走了進去。密室裡很黑,只有幾個蠟燭的燭光在搖曳而已,在加上黑影的渲染,整個密室陰陰森森的。

「就知道你會晚。」邪月的聲音。他已經恢復了神采。

枯草抬頭看了看,密室內加上他一共六個人,除了芸和邪月還有平一指外,還有其他兩個不認識的人,一男一女。

「老頭,你又給我擴大編制了啊?」枯草在平一指面前從來都不會像其他人一樣一副下屬的樣子。

「誰是你的手下?」那個不認識女人道。名字雲幽幽。枯草借燭光打量了一下她,長發有點卷,皮膚雪白,瓜子臉,薄唇柳葉細眉,算是個美女。背後一柄綠色長劍,看樣子也不是俗品。

「他們啊!」枯草用手一指邪月和芸,嘿嘿的笑著。那兩個人也十分配合的說了句:「風長好!」

雲幽幽氣臉一紅一白,轉目向平一指,希望他主持公道。

「枯草說的沒錯,你們這次任務就是要聽枯草的。」平一指道。

「為什麼?憑什麼?我們雷組的人為什麼要聽他們狂風組的?」雲幽幽怒問道。

「憑什麼,上次你們任務失敗,我還沒有追究你們的責任,這難道還不夠嗎?」

「你不是已經懲罰雲流了嗎?」站在雲幽幽身邊的那個男人說道,名為雲空。沒有帶任何的武器,只是戴著一副特殊的手套,明顯是個用空手武功的高手。

「雖然主要責任在他,但是你們兩個也難逃干係,這次我叫你們聽命於風組一是對你們的懲罰,還有就是這次任務三個人明顯是不夠的,所以只好將兩個組編在一起行動。」平一指道。

「說任務吧,再不說我都要掛了。」枯草很誇張的咳嗽起來。他的穴道的確疼的很厲害了。

「這次任務是劫鏢……」平一指剛說到這裡,枯草立刻接口到,「你不是說只叫我們殺人嗎?怎麼又改主意讓我們做強盜了?這可不是當初約定好的。」太虛中有一種NPC任務就是送鏢,只要支付一定的押金就可以獲得個鏢的任務,將鏢隨機送給某個NPC,不過接鏢以後就無法走驛站了,必須一路靠走的。任務完成後會獲得一定的金錢經驗還有潛能。當然除了NPC的鏢外,玩家也可以僱傭人保鏢,因為有的東西太大,是不讓從驛站走的。

「醉心散你還要不要?」平聽到枯草的抗議後問道。

「要,怎麼不要……」枯草已經有點眼睛痛了。

「要的話,就聽我的,別那麼多廢話。」平說著,將一份醉心散遞給枯草。

「知道了。」枯草拖長聲道。心中暗罵一聲該死的,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忙把醉心散服下,立時枯草頓感精神舒暢,渾身輕鬆了許多。潛能增加了三十萬,穴道也同時打通了五個。

「這次的劫鏢不是普通的鏢。」平一指道。

「這才是廢話,普通的鏢我一個人就夠了。」枯草心中暗罵。

「上次狂風組任務完成的很好,所以這次的任務由狂風組風長指揮,疾雷組必須服從枯草。知道了嗎?」平一指以目光掃著雲幽幽與雲空。

「知道了。」兩個人十分不情願的回答道。

「大理段家有一批龍鱗玉要送到西域,由大理段家的首席弟子冷凝帶領大理段家的眾多高手護送。你們務必把他給劫下來。然後把龍磷玉交給我。事成之後,除龍磷玉外,其他的東西盡數歸你們。」

「龍磷玉……大理段家……難道是貢品?」枯草問道。

「是的。」平一指很平靜的答道。枯草等人心中都暗道這個老頭忒狠,仗著手裡有眾多殺手,連供品都敢下手了。

「知道了,現在他們的位置在哪裡?」枯草問道。他可不想像上次一樣周轉了好久,才知道目標的位置。

「已經過了揚州,今天夜裡估計就會到達長安。事不宜遲,趕快出發吧,最好在今天夜裡就把他們拿下。」平一指道。

「沒有這批高手的資料嗎?」枯草覺得知道一下對手的實力也是很重要的,萬事謹慎為主。

「他們的狀況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大理段家,應該都以劍法為主,另外少數高手應該會一陽指,據傳聞冷凝不僅會一陽指還會六脈神劍。」

「六脈神劍!!」這句話確實讓在場的人都大吃一驚,六脈神劍可以說是空手武功中的頂級武功之一,威力自是不必用說。枯草亦猛然間想起在三聖坳與何足道對弈時,系統曾經發出過六脈神劍劍譜重現江湖的消息,當時枯草手一顫,險些走錯,這些他還十分清楚的記得。冷凝是大理段家的首席弟子,自然有機會成為入室弟子,從而學得段家的絕頂武功六脈神劍。

「這下大條了。」枯草心中暗道。
Babcorn 發表於 2019-7-26 20:20
44.長安夜飄雨 笑看插手人

枯草首先先瞭解了一下雲空還有雲幽幽的狀況,他們原來是姐弟,雲空已經拜過好幾個派了,剛剛又叛出少林,由於少林想出師必須先升到澄字輩,然後再打出木人巷才可以,木人巷裡面有十八木人,其戰鬥力都屬於羅漢級別,一個人要面對十八個木人,恐怕現在整個太虛也沒有人可以活著打出去。所以離開少林的弟子幾乎全是叛。雲空所會的武功非常多,也非常的雜,其中比較強的有少林大金剛拳,丐幫蛇形刁手,手上戴的手套名為狼連牙,算是小極品了。雲幽幽是娥眉派,擅用一套風回拂柳劍。所帶劍名為煙雨。也算是寶劍了。

辭別了平一指,任務開始,枯草先向芸借了一些黃金,他自己已經窮的叮噹響了.買了幾包的zha藥,雖然遊戲裡的時間是古代,但是這東西還是有的。zha藥是高級礦工炸山才用的到的,平時沒什麼用,當然殺BOSS的時候也可以考慮用這個東西,不過成本太高,而且引BOSS被zha藥炸的時候更容易炸到自己。

同時還去錢莊兌換了一萬枚銅錢,帶在身上。枯草手中已經沒有了劍。再者枯草亦想試試漫天花雨的威力。

「你搞這麼多銅錢幹什麼?」芸奇怪的問道。

「肯定是當暗器扔了。這都不知道嗎?」邪月接口道。

「要你多嘴!」芸責怪道。

「喂,你怎麼了?」枯草猛然發現邪月始終和芸保持著一段距離。

「沒怎麼,只是我覺得離她遠點我有安全感。」邪月喪氣的說道。自從上次被整後,邪月深刻的認識到一個真理,那就是時刻要保持與芸之間七步的安全距離。

「你算是把他嚇到了。」枯草笑著對芸說道。

「我其實不算奇怪的,奇怪的是他們才對。」月以目光示意枯草看幽幽二人。只見這兩人垂頭喪氣的跟在他們三個的後面,似乎在不停的吵著什麼。

「不要管他們,只要他們不破壞咱們行動就可以了,多他們不多,少他們也不少。」枯草有絕對的信心以三個人的力量解決這次任務,雖然對手可能會六脈神劍這等絕技。

要在天黑前趕到長安,所以枯草已經沒時間回崑崙找何足道學技能了,因為到何足道那裡走就要走上半天,連半個驛站都沒。

五人一路無話,很快就已經到達長安,長安雖是幾朝古都,本也應該是個大都市,但是不知為何太虛中的長安卻小的可憐,只比嘉峪關大那麼一點點。除了一些玩家補給的商店外,唯一的標誌性建築只剩下那座大雁塔了,至於大唐皇宮什麼的,則根本就沒有。這裡南面是不遠是全真終南山,北面再向西則就是華山,西通嘉峪關,出了嘉峪關再向西就是西域了,東面則是長安大官道,岔路繁多,大理段家的人就是從這條路上來,至於到底從哪條路還,枯草不清楚,所以他選擇在長安等。

漸漸的,已經傍晚了。枯草要等的人還是沒有來。長安的街頭白天還是人頭攢動的,此時卻冷冷清清。枯草忽然想起清劍和他說過的話。

「那個瘋子會出現嗎?」枯草心中一動。

看街上沒幾個人了,枯草立刻分佈作戰計畫,在西門附近的各個要點埋好zha藥,芸也在所有的水源裡都下了毒,五人亦潛伏在長安西門的附近等待著。

「看來有一場大雨了。」坐在房子上的邪月無精打采的看著天邊滾滾的黑雲說道。

「他們會不會找地方先避雨去了?」芸問道。

「不太可能。」枯草答道,因為這一帶的地形他是最熟悉不過,已經走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四周都是荒野,只有長安和嘉峪關可以歇腳。

天終於完全黑了下來,夜空中也開始飄起零星的小雨來,可是大理段家的人還是沒有出現。

「鬼天氣,枯草,要不咱們先去客棧等一等吧。」邪月建議道。

「是啊,看起來他們是不會來了,而且雨這樣下下去,我事先下好的毒都要被沖沒了。zha藥也會濕掉的。」芸破天荒順著月的話說道。

「再等一等!」雨已經越來越大,枯草的臉上身上已經濕透了,雨水順著自己的面頰滴答滴答的流在地上。但是他依舊凝視著東方的街道。

…………又過了許久。

「已經來了。」枯草低聲對眾人道。

「哪裡?」芸四處張望著,暮然間已經發現東面有數十人向這面走來,背後還有旌旗,上面大書一個段字。她急忙隱蔽自己,不讓對方發現。

大理段家與其說是門派,其實更應該叫官府才對,它所有的弟子幾乎全是有官職功勛的,並且有俸祿。平時也參加戰爭。

這數十人均是大理段家弟子無錯,佩劍者居多,也有少數佩帶官刀的。看身形步法都是高手。身著大理官服,只有一人身著青杉,背掛長劍,眉宇中帶著一些冷漠,這人便是大理段家首席弟子冷凝。

這躺鏢的任務是大理段家的門派任務,如果成功的話,所有的大理段家的人都會獲得很多的潛能和功勛獎勵。而且還可以將門派絕技一陽指的非五倍潛能請教臨時提高二十級。這次的任務帶頭的冷凝的官職已經是二品的羽林中郎將,大理段家玩家中官職最高的人,做完這次,離一品就不遠了。一品的大將軍,就可以指揮和發動戰爭了。(詳見作品相關:關於戰爭。)

後面的鏢車內不僅僅有龍磷玉,也有許多的寶石珍珠,都是大理鎮南王段正淳給西域王的貢品。從大理到長安這一路,並無一人侵擾他們,不僅僅因為冷凝低調將這次的任務保密,更多是外人懼怕冷凝傳說中的六脈神劍,還有冷凝身後那個強大的幫派--自由花火,自由花火是江湖第二大幫派,幫眾已經不下十萬,而冷凝則是這個龐大幫派中的左護法,在幫內的位置僅次於副幫主和幫主。哪個幫派又敢得罪他?

「凝,咱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雨太大了。這樣即使走也走不了多遠。」冷凝身邊的一個玩家建議到。

「繼續走吧,長安不安全。」長安瘋子的傳說現在幾乎已經人盡皆知,冷凝亦是不敢大意。如果不是只有這一條路可走,謹慎的他寧可繞路。

漸漸的,幾十個人近了,已經快走到枯草等人的埋伏圈內,只要他們一進埋伏圈,zha藥立刻就會把他們一半以上的人炸上天。枯草並不擔心鏢車被炸壞,因為zha藥只傷害人,並不會損傷物品。

「冷凝站住!」枯草一驚,他以為是大理的人發現了什麼。微微抬起頭來一看,並不是他所想的。只見在冷凝等人的背後的房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數十個頭戴黑斗笠的人。武器各異,傻瓜都知道他們來幹什麼的。

「他們是誰?什麼時候來的?」雲幽幽問道。

「不知道,雨太大了,已經干擾了我們的聽覺。」枯草無奈道。

「那咱們怎麼辦?」

「有人不花錢叫咱們看戲,不看白不看嘍……」枯草用手抹了一下臉上的雨水,一笑道。
Babcorn 發表於 2019-7-26 20:20
45.萬事隨緣往 來去若夢行

這些半路殺出來的人全是黑斗笠黑色緊身衣的裝束,黑斗笠比人皮面具好的一個地方是,即使被殺死,如果不在你死前打掉你的黑斗笠,那麼到死他也不會知道你是誰。因為屍體也是沒名字的。

「何路高手,為何攔住冷凝去路?」面對一群來者不善的人,冷凝還是很冷靜的。同時也提醒對方自己是誰,至少江湖上很多的人還是給他面子的。

但是對方沒有一個人答話,各抽兵刃直攻而上。冷凝與他的同門亦各自拔刀劍守護在鏢車的附近。一場不可避免的爭鬥開始了。

「他們是什麼人?」芸悄悄的湊到枯草身邊問道。這一群人武功各異,明顯不是一個門派的,武當繞指柔腸劍,華山狂風劍法,逍遙如意隨風刀,還有少林的般若掌,達摩杖等等武功都有。而且他們的武功個個都不弱,已經有幾個人的武功已經滿招,即使是枯草,也不由的一驚。

「我也不清楚,管他是誰,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搶咱們的獵物,不過他們既然願意替咱們打前哨戰,那就由他們好了。」枯草小聲說道。雨依舊下著,並且有越下越猛的態勢,枯草已經完全不指望zha藥了,zha藥估計早就已經濕透了。有這一票人跳出來當幫手,自然是再好不過,枯草打算先看看他們打,然後再飼機而動。

「你看,那是什麼!」芸伸手指著前方對枯草說道。枯草順她所指望去,看到了一個很奇特的景觀。只見大理段家的人舞劍的時候,有時候手指虛點,一道氣劍就會從指尖飛出。

「一陽指?」枯草道。一陽指是一種罕見的虛點的武功,所發出的氣劍是常人所無法看到的,一般的時候發現一陽指的時候,已經是被打到的時候了。所以一陽指用來偷襲人最好不過。或許這起見只有在大雨中才看的如此的清楚。

「這些黑衣人不簡單哦。」枯草自語道。

「怎麼?」芸問道。

枯草不答,一切答案在打鬥中。如果按照雙方的實力來說,冷凝方佔優,但本應該憑藉一陽指佔據優勢的大理段家弟子,此時卻無法利用一陽指,因為下雨的原因,使一陽指每發出一指就會讓對方看見,這一陽指就與普通的寶劍直刺毫無區別,就是速度比較快一點而已。在實力等同的情況下,速度快一點而無任何變化的直刺是無用的。而這群黑衣人的整體實力不如大理段家弟子強,明顯就是等待著下大雨的機會,一路跟隨至此才下手的。可見其領頭者心機之重。而此時的冷凝,恐怕也一定在詛咒老天,為什麼要下這麼大的雨.

「怎麼辦?枯草?」邪月問道,此時戰鬥已經持續快十多分鐘了,已經完全已經是一面倒了,大理段家的人只能用五羅輕煙掌和段家劍和對方對攻,明顯的處於劣勢,假如讓這些黑衣人得逞,枯草等人就要面對這些黑衣人。雖然此時雙方都不斷的有人倒下,但是如果黑衣人獲勝的話,剩下的人枯草等人也未必有獲勝的把握。

「再等一等……」枯草發覺這些黑衣人似乎並非為鏢而來,更多的人在攻擊冷凝一人,『他們是為什麼而來呢?『枯草暗想道.

冷凝也不愧為大理的好手,一個人被數個人圍攻,亦不遜色。枯草十分期待冷凝用一下傳說中的六脈神劍。在沒有搞清楚六脈神劍有多強的時候,他是不會貿然下手的。

又過了一會兒,大理方面只剩下了冷凝等五人,且有兩人已經重傷,而黑衣人方面則還有將近二十人,如果不出意外,兩分鐘內黑衣人就可以解決戰鬥。

「先幫冷凝。」枯草話說出的同時,將懷裡的人皮面具戴上,容貌依舊是上次的那個崖客的,飛躍而出。其他四人聞聲亦各自戴上面具從隱蔽的地方殺出,加入了戰鬥。

「什麼人!」冷凝發現了枯草等人。

「幫你的人。」枯草回答道。

「多謝援手,不過你們……」冷凝發覺這幾個來幫自己的人,都是江湖中不出名的小人物,他想說的是你們幾個人即使來了也是送死的。不過事情總是出乎人的意料,這五個小人物似乎可以一個人敵三個人而毫不畏懼。武功的強悍程度是自己很難想像的,與自己的武功幾乎差不了多少。這使他大為疑惑。難道江湖中的隱藏高手會有這麼多?

枯草選擇的三個對手全用的武當的功夫,武當六合拳與繞指柔腸劍。使劍的那個黑衣人,貌似就是這次的偷襲人中的首領。枯草用新學來的萬象流雲掌應敵,此掌一出,黑衣眾與冷凝等人皆是一驚,因為這套掌在江湖中現在絕對是獨一無二的。誰都沒有見過這種掌法,也沒見過如此怪異的掌法。萬象流雲,其掌如名,雖然枯草只學得五十級,只有七招而已,但是每一招發出來後,雖然看起來都差不多,但所擁有的變化卻絲毫的不同,可以說是生生不息,招招不重樣。少時,已經兩人中掌倒地,只剩一人用劍在苦苦支撐。被枯草用掌逼迫的只能來回的躲避了。

「為何你要用其他派的招數?」枯草問道。他對面的黑衣人聞言不由的手一顫,差一點長劍撒手。但是他還算冷靜並不回答枯草的話。

「學要好學一點的,陽剛的路子卻非要學至陰至柔的武當劍法,不是太容易意穿幫了嗎?」枯草說話的同時不忘加快出掌的速度。他清楚對方的實力遠不是現在這樣,與他交手,乍一看劍法的確是武當的沒錯,但是枯草已經感覺到對方的內力絕對是剛猛陽剛路子的,這絕對於武當的內功心法相孛,一個人的門派的外功可以通過閱讀書籍被別人學去,但是專署於門派的內功卻是不可能叫外派的人學去的。

「原來是少林的大師。」枯草笑道。對方已經被他逼迫的不得不換招了,一出手,就是少林的七十二絕技之一的達摩劍。關於達摩劍江湖中有一首詩描述它:

「萬事隨緣往,來去若夢行,浮世滄桑遠,輪迴法舟輕,水月通禪寂,魚龍聽梵音,千里一葦去,禪心頓自明。」

這八句不僅僅是招式的名字,其中蘊涵了更多的禪意。修煉此劍法的人需要十分強的禪宗心法,雖然低等級的禪宗心法一樣也可以修煉此劍法,但難度實在太大。 所以非少林弟子即使有達摩劍的秘籍,恐怕也難以修煉到高深的程度,而枯草觀察他對面的這個黑衣人,達摩劍修煉的只能用爐火純青來形容。每一招都剛猛迅捷無比。肯定是少林的弟子無錯了。不過雖然對方換招,卻依舊不肯說半句話。

猛然間黑衣人手中劍一抖,連環三招雷霆般刺到,枯草大驚,萬沒想到對方會有如此快的速度出劍,這三招的速度比平時的一招出的速度還快。這正是達摩劍法滿招後的著名殺人絕招達摩三絕劍,黑衣人自信此劍一出,枯草必死。
Babcorn 發表於 2019-7-26 20:20
46.如影亦隨風 神劍少澤出

眼看連環三劍就要刺到枯草的時候,只見枯草的身法瞬間加快,竟然向後飛躍出數尺,勉強的躲開了這連環三劍,這讓那個黑衣人不由的大吃一驚。能躲開他連環三劍的人世上實在是沒有幾個。其實枯草完全是急中生智,關鍵時刻他還記得自己的腰帶上還附加一個如影隨風的特技,這是一個讓身法瞬間加快一倍,並且持續二十秒的一個特技。正是這個特技救了他一命。不過特技是無法連續使用的,而且越好的特技使用的時間間隔越長,如影隨風的使用間隔是兩小時。

當下,枯草再不敢大意,瞬間將自己的內功也由玄天無極切換成了飛燕閃靈決,雖然內力和血的上限因為切換內功而掉了一大截,內功的加力也少了不少,但是身法暴增,在速度與閃避上,他已經佔據了絕對優勢,而萬象流雲掌的進攻速度也快了許多。少時,已經打中對面的那個黑衣人三掌,黑衣人的嘴角已經見血,滴答滴答的流下來。但是黑衣人並沒有被打倒。

「少林弟子抗打的確是名不虛傳。」枯草心中暗自佩服,其實打不倒對方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他的萬象流雲掌的級別太低,無法發揮其全部威力。

枯草在打架中偷眼看了看其他人的戰果,基本上都已經快解決掉自己的對手了,黑衣人的數量已經不及他們人多了。

「啾……」枯草對面的那個黑衣人一聲口哨,所有的黑衣人如同得到命令一樣,都退出各自的了戰鬥,地上的重傷者甚至橫劍自殺。其他的黑衣人各自飛縱上房,不到幾秒內,消失的乾乾靜靜,地上只留下一堆沒名字的死屍。如此的消失掉,一點都不給對方查自己是誰的根據。這些黑衣人,除了第一句冷凝站住外,沒有人多說過一句話。其組織紀律性叫人乍舌。

「凝,好像是慧空。」看著黑衣人消失,冷凝身邊的一個名為傲辰的玩家說道。冷凝沒有說話。

「肯定是他,我記得右護法慧空最擅長的就是達摩劍法,你剛才也看到了,除了他以外,還會有誰有那麼純熟的達摩劍法?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開始的時候他還裝武當的人,不就是怕被咱們認出來嗎?你還要忍他到什麼時候?」

「別說了,我還不想因為他破壞掉幫派內部的團結。」冷凝按了按自己的肩頭,他剛才無意中被人刺了一劍,但是只是皮外傷,絲毫不影響戰鬥。

「團結?他如果也會考慮到這點,就不會整天想著如何給你找麻煩了。」傲辰不平道。

「我自有我的辦法,傲辰,你不要再說了。」冷凝說完後,轉過身來面對枯草五人,很職業的笑了一笑道:「多謝諸位幫助,幫我打退強敵,不知道五位現在可否有幫派?」冷凝是自由花火的左護法,手下無數,但是高手不多,他介紹進幫的人自然是屬於他的麾下,眼前的這五個人,武功都是一等一的強,如果他們肯加入自己的麾下,那對自己和對幫派來說,都是有莫大好處的。更重要的是,他與右護法慧空有著解不開的仇恨,水火不能相容,冷凝也不是傻瓜,培養自己的心腹他還是懂的。拉攏越多的江湖強手站在自己這邊,自己的地位與實力越穩固。

「謝字不必,我們只是打掉我們的競爭者。」枯草冷冷的說道。

「競爭者?」冷凝驚萼,面前的五個人目光中已經透露出絲絲的殺氣,他已經意識到剛送走了狼,而留下了則是老虎。

「把鏢留下,放你們走路,我不想多殺人。」枯草說道,其實更像是一種命令。

「如你所願的話,那我就不是冷凝。」冷凝怎麼說也算是有點名氣的人,而且他是一比較注重名聲的人,不可能灰溜溜的跑掉的。

另外一個原因是冷凝還自恃有六脈神劍沒有用,這六脈神劍自從他學會後,他還沒有用過,主要是六脈神劍每出一招所耗費的內力都極其的大,如果沒有極深厚的內力做保障的話,幾招之後就會內力枯竭。現在他的內力還不是十分的強,不到最後關頭,他是不會使用的。

「把他們交給我好了。」枯草微微回頭,說話的是雲空。雲空剛才超人般的連續放倒了四個黑衣人,中他拳的人都是一拳斃命,沒有一個活口。可見其空手功夫之強,也看的出他的狠辣。他自信自己一個人足夠收拾掉對方五個人。此時他的拚命,更多的不是為了自己。

「讓我來領教一下你的六脈神劍!」還沒等枯草說什麼,雲空已經一個人搶步衝了上去,揮拳直奔冷凝,冷凝還未做任何反應,他身邊的傲晨也已經運五羅輕煙掌迎了上去。二人一拳一掌相對,均不躲閃,明顯一招分勝負,比拚的就是誰的內力和膂力更強。二人均有自信自己可以贏。半秒之後,只聽喀嚓的一聲骨折的聲音,勝負已分,傲晨被打飛出數十米遠,狂噴鮮血。右手已經變的血淋淋的。但是他還沒死,還有一口氣。而雲空的卻好像沒有半點事一樣。只是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拳套。

「憑五羅輕煙掌這麼粗淺的工夫也敢和大力金剛拳對,可惜我沒有少林的內功,無法使用大金剛拳的終極奧義-大金剛神通,否則你早就死了。」雲空傲氣道。如他所說,大力金剛拳確是很霸道的一門外功,其剛猛是出了名的。而五羅輕煙掌是一門陰柔之拳,傲晨和雲空對拳本身就是個錯誤。

「現在不是逞英雄的時候,一起上,解決他們。」枯草命令道。四人聞聲一起飛躍,直向冷凝等人撲到。

「有一點不妙……」邪月飛縱之時對枯草低聲道,枯草知道月說的是什麼意思,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逐漸變小了,對方雖然現在只有四個人可以戰鬥了,但是都是精通一陽指的人,雨一旦徹底停下來,自己就算可以取勝,也難免會有傷亡。

「速戰速決。不要留手。」枯草道。隨即五人對四人混戰起來。一場沒懸念的爭鬥。枯草與芸兩人準備雙戰冷凝。

「憑你們就想速戰解決我?」冷凝說著先是手快速的舞動著,然後閉目凝神,十指倒扣於自己的胸前。他已經打算拚命了。

「六脈神劍?」枯草等人都預感到了。「六脈神劍是大理段家的絕世神功,運劍於無形,劍招雖少卻獨步武林,以指力化做劍氣,有質無形,殺人於無影之中。六脈者,兩手六指是也,依次為之。右手拇指少商劍、食指商陽劍、中指中衝劍、無名指關衝劍、小指少衝劍,左手小指為少澤劍。

「少商劍!商陽劍!中衝劍!關衝劍!少衝劍!」冷凝的發招速度讓人驚駭,右手五指一揚五劍已經齊出,這一招,足以耗費他大量的內力。在雨中,依稀可以看到五道劍氣直撲枯草。六脈神劍的速度絕對要比一陽指的劍氣要快很多,枯草也早已有了準備。身體側面急閃,五道劍氣走空,如果是用玄天無極的枯草,恐怕這五招已經打上了,但是此時已經會飛燕閃靈決的枯草,恐怕江湖中身法速度無人出其右。

「好險!」枯草暗自慶幸自己躲閃開了五劍。但是就在此時,又一道劍氣打向枯草,枯草剛剛閃避,餘勢未盡,已經躲避不及,胸口正中劍氣。

「就算你能躲開我的右手,你也躲不開我的左手。」冷凝微微笑道,剛才那最後一道劍氣,就是六脈神劍中最隱蔽也是最後的一劍--少澤劍。六脈他已經全都修煉滿了,今天是還是第一次使用,可以將對方一個身法如此快的人打中,他心中是無限得意的。

「風長,你怎麼樣!」芸不顧一切的跑到枯草身邊問道。同時她用身體擋在枯草前面,避免冷凝再發六脈神劍。

枯草從剛才中了那一記少澤劍後就一直站在那裡呆呆的不動。用手捂著被擊中的胸口,目光呆滯的看著冷凝。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這?這就是傳說中威力無比的六脈神劍?」芸的背後傳來枯草的聲音,裡面帶著無限的疑問。
Babcorn 發表於 2019-7-26 20:21
47.神話的破滅 哭泣的猙獰

「風長,你沒事?」芸的回頭看著枯草,臉上露出了她少有的欣喜。

「沒事,半點都沒。」枯草將手從自己的胸口拿開,上面半個血跡都沒。冷凝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對方明明都已經中了自己的少澤劍,為什麼會一點事都沒有的。這是不可能的啊,即使是一陽指擊中對方,任對方武功再高也不會半點反應都沒啊。冷凝心中大疑。遂又一次使用六脈神劍,這次他沒有留招,而是六劍齊發,勁道比剛才還要強幾倍。六劍跨越芸直刺枯草的頭部。這次枯草並沒有閃避,只是用手一擋,六劍隨即化為無形。

「什麼狗屁六脈神劍,根本就是撓癢癢。」枯草將手收回同時忍不住罵道,他心中亦是不解,在空手武功中完全可以排進前十的六脈神劍為什麼會垃圾到這種程度。虧它出現的時候還發了系統提示的。「難道是下雨影響了它的威力?」枯草心中猜測道,但是轉念又一想不太可能,剛才他看冷凝等人與黑衣人對攻的時候,也有幾個黑衣人中了一陽指倒地的。就算是下雨,六脈也不可能弱到這種程度。

「還有絕招沒?沒有的話,或者逃跑或者等死。」枯草冷冷的問道。這時冷凝方已經只剩下冷凝一人,其他人已經盡數斃命。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冷凝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低聲的自語著,如痴如魔。根本沒有聽到枯草的話,六脈神劍是他的驕傲,為了它,冷凝可以說吃盡了苦頭,付出了自己的全部,自從會六脈以後,他將積攢了好久的潛能全都點到了六脈上,使自己內功還有其他的基本技能都很低,但是也因為有這六脈而讓他超越慧空而成為自由花火的左護法,他之前從未實驗過六脈神劍的威力,他本想讓六脈更完美的時候再發揮出來,可今天的發揮,令他心碎,一切的希望破滅了。

「讓我來送你一程吧。」雲空走到還在痴痴自語的冷凝身邊,揮起自己的大力金剛拳直砸冷凝的頭,冷凝竟然不閃不避,結果可想而知,冷凝亦死。而這時,雨也停了。

「檢查一下鏢車,回去交差嘍。」邪月大呼小叫道。

五人打開鏢車,頓時被眼前的東西驚呆了,一堆如鱗片狀,拇指厚,紅色透明華彩熠熠的玉石一樣的東西在裡面堆放著。

「這難道就是龍鱗玉?」雲幽幽問道。這裡的五個人誰都沒見過龍磷玉,但是看這些玉石的形狀,肯定是龍磷玉沒錯了。

」老頭不是說除龍磷玉外其他的東西都歸咱們嗎?」邪月說著,伸手進鏢車裡面翻了起來,龍鱗玉是交任務用的,他不敢拿,但是找獎勵他是絕對不甘人後的。結果他翻了半天,除了龍磷玉外,什麼都沒。

「媽的,這次又被老頭給玩了。」邪月嘆氣道,表情失望之極。

枯草看了看邪月,一笑道:「好東西多的是,是你不會找。」說罷,枯草四處翻了起來,剛才地上死了這麼多人,而且個個都是中高手,誰身上沒好裝備的。雖然翻別人的屍體會叫人知道自己的名字,但是人皮面具可以遮蓋一切。

不一會兒,枯草的手中多了一沓的一陽指譜,還有其他的凌亂的秘籍,五花八門什麼都有。還有一本從冷凝身上搜出來的六脈神劍譜。裝備枯草沒拿,被邪月等人挑過後,就沒幾件他覺得看上眼的了。

「你們要不要幾本?「枯草揮舞著手裡的那一沓秘籍,他感覺這些東西多數對他都沒什麼用。

「廢話,當然要。一陽指一本五百兩黃金呢最少。」邪月過來立刻搶了幾本過去,其他人也各自過來各取所需。枯草手裡只剩下幾本一陽指的秘籍,和一本道德經還有那本六脈神劍譜,後面的這兩本是枯草自己留下的,他自有用處。

「那本廢書你要他有什麼用?剛才它的威力那麼差,你也看到了。」芸問道。他剛才只拿了一本唐門密傳,關於毒的一本書,其他的她並沒有拿。

「最近缺錢花了,換點錢花。」枯草一笑道。

「對啊,對啊,這本書現在拍賣了肯定能賣個好價錢,現在還沒幾個人知道這武功是垃圾,不過枯草你太狡詐了,把最肥的那份留給自己,不行,賣了的錢一定要有我們的份。」邪月道。

「放心吧,少不了你的。」枯草微微笑道。

「有人!」芸低呼道,她在雨停後,她重新在這附近佈置了不少的毒蟲,只要有人出現,幾乎很難逃出她的掌控之內。

「哪裡有,大驚小怪。」邪月沒把芸的話當回事。

「在百步之外。」芸低聲道。芸的話還沒說完,只聽見一聲長長如狼叫一般的聲音從東面的街傳過來,令人毛骨悚然。

「我靠,是不是怪物?」邪月問芸道。

「不是,是一個人,沒名字的人,他飛奔過來了。」芸低聲答道。

「難道是那個清劍所提到的瘋子?」枯草心中疑惑,最近驛站在長安的中心,想要走掉的話,必須要向東面走。那就必須面對那個所謂的瘋子,而除了這裡的驛站,比較近的就是西面的嘉峪關的驛站了,不過要步行走到那裡估計要天亮了。

「看看他是怎麼個瘋法。」枯草道,他不想因為一個瘋子而多走冤枉路,而且他也想看看這個武功絕頂的瘋子到底有多強。

五個人都屏住自己的呼吸,因為已經可以聽到遠方的人的腳步聲了。漸漸的,近了,一個人出現在枯草等人的面前。

他低著頭向前走,無法看到他的的面目,身上的衣服碎成一條又一條,破破爛爛的,就是丐幫的人穿的也比他穿的好,手中的長劍如雪一樣的明亮。他沒有戴黑斗笠,名字也沒有。「

『是那個瘋子沒錯了。」枯草心中肯定。

「殺!」那個瘋子一聲極具穿透力的聲音傳了出來,同時抬起了頭,那是一副怎樣的面孔,似乎只能用哭泣的猙獰來形容,紅色的眼睛掃視著他面前的每一個人。殺氣四溢,給人一股莫名的窒息與壓迫感.

「喂,這還是人嗎。」邪月到退了一步後側身問枯草道。

「你怕了?」芸譏笑道。

「怕,我才不會怕。」邪月是個好面子的人,在女人面前更不能丟面子,被芸一激之下,率先橫手中蕭直攻而上。
Babcorn 發表於 2019-7-26 20:21
48.癲狂亦真實 凌宵十三劍

邪月以蕭為武器,但是使用的招數卻是劍招,這正是桃花的玉蕭劍法,一種既可用劍亦可用蕭為武器的奇異招數。邪月雖然在幾個人中算是比較膽小的一個,但是他對自己還是信心十足的,十多天前的首席爭奪戰中,他惜敗於對手空谷聽竹,但是只敗了一招,而且空谷聽竹最後也拿到了桃花的首席。所以說邪月的功夫在桃花島中也算一流高手了。

邪月的第一招棹歌中流直擊「瘋子」的頭部,速度奇快無比,蕭已經離「瘋子」的頭不足三寸的距離了,但「瘋子」依舊沒有反應,月暗喜自己定然得手。這一擊如果擊中就算是不直接打死對方,也會讓其重傷。但就在月得意之時,只見他眼前的這「瘋子」紅色的眼睛對他一掃,並沒有移動自己的腳步,直接隨手就是唰唰唰三劍直掃月的小腹,心臟和咽喉,這三招後發而先至,絕對要比月的蕭要先到,月不敢有怠慢,即刻運奇門五轉閃避,前兩劍勉強避開了,但是刺向咽喉的這一招冷劍封喉實在太快,月已經無法閃避,心道自己必死於此地,悔不該逞能先上。

只聽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月感覺刺向他的劍向下偏了一下,沒有刺到他的咽喉,而是從鎖骨上劃過,但是即使如此,也一樣是刺中了,直是沒有致命,月隨即慘叫一聲,但還沒有失去意識,趁瘋子的劍餘勢未收,他向後飛躍退出戰鬥。

「好厲害的傢伙。」月咬著牙說道,同時用點穴法給自己止血。不停的流血他也會掛的,幸好他的痛感只有1%,所以即使鮮血流出來,他也一樣可以站立。

「誰叫你逞能先上的,剛才要不是枯草扔銅錢出去砸偏了他的劍,恐怕你早就飛掉了。」芸道。

「銅錢?」月猛然想起剛才的金屬撞擊聲。「崑崙有暗器功夫嗎?」月愕然。

「誰曉得,有也不會比唐門厲害吧?否則唐門吃什麼?」芸笑笑道。「枯草你說是不是?」芸側臉問枯草道。但是此時的枯草正全神貫注的盯著那個瘋子,並沒有聽到她的話,而那個瘋子的紅色的目光亦盯著枯草,盯著這個把他劍打偏的人。

「大哥……」雲幽幽看了那個瘋子許久後,忽然滿面流淚,喃喃的說著,著魔一般向那個「瘋子」走過去。

「大哥?」雲空聞言後一愣:「對啊,是凌宵十三快劍。」然後立即飛躍出去,攔在幽幽的面前:「阿姐,大哥在癲狂狀態,他是不會認識你的!」

「我不管,我要讓他清醒過來。」幽幽執意道,一把推開雲空。繼續向前走去。

「他們認識?」芸看一眼那個瘋子後,又看了看幽幽,問邪月道。

「誰曉得,看樣子是。他們的大哥,難道他就是……」邪月的臉色大變。似乎猜測到了什麼。

「是雲流!」芸低呼出來,用手捂著自己的嘴。她已經清楚是什麼原因了,她所知道的事情遠比枯草和邪月要多。

那個所謂的大哥就是雲空和幽幽的哥哥雲流,逍遙派高手,擅用凌宵十三快劍,由於癲狂狀態後玩家無法控制自己,所以無法下線,但是可以強制下線。不過強制下線的話會導致所有的武功歸零。

癲狂狀態也可以消失,那就是在遊戲中死亡或者暈眩。但云流即使死掉也沒有用,因為他是因為毒而癲狂。中的毒是不會因為死亡而消失的,所以即使死再復活,也只是清醒一小會兒,然後毒發依舊癲狂。現在雲幽幽等人該做的就是讓雲空暈眩然後再做下一步的打算。但此時的雲幽幽並不理智。

雲流癲狂後與雲幽幽,雲空失散,二人尋他好久,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裡遇見。之前二人也曾想過傳說中的瘋子會是自己的哥哥,來過長安幾次,但是都沒有遇見。

「必須制止他,癲狂狀態的人是不分敵我的。」邪月喊道,此時他正坐在地上療傷。無法行動,否則他就可以上去點住幽幽了。

一陣刺耳的聲音劃破空氣,幽幽站立不動了。枯草手中的銅錢打中了她背後的穴道。枯草學了漫天花雨後按老規矩把所有的基本技能都激發一遍,結果發現醫術竟然可以和漫天花雨激發,激發出來的就是凌空打穴,以暗器專打對方穴道的方法。

「把她帶到後面去,雲流交給我們。」枯草對雲空說道。目光卻沒有離開雲流。雲空聞言將已經站立不動的幽幽抗到了後面。而此時雲流也依舊注視著枯草,依舊沒有動。枯草深知要制服對方不是容易的事,癲狂的人在遊戲設定中是功力加倍的。

「車輪戰?」芸徵求其他人的意見。

邪月搖了搖頭,邪月與雲流的對戰後清楚的知道癲狂後雲流功力有多強,無論是車輪戰還是一起上幾乎都等於自殺,除枯草的輕功可以與雲流糾纏外,其他人上去幾乎是送死。

「我看趁他還沒起殺意的時候,咱們干脆向西去嘉峪關驛站算了,跟他打掛掉了多不划算。」邪月建議道。

忽然,枯草向前飛躍執萬象流雲掌開始了進攻,而那邊的雲流似乎也心有靈犀,執手中劍也開始了進攻,剛才二人似乎完全沒聽到這幾人的談話一般。

雲流用的凌宵十三快劍是逍遙派中最強的劍法,在武林中也屬於中上的劍法,與狂風快劍同屬於快劍行列,但是不同的是,它的威力要強上不止一倍。這套劍法雲流學會純粹是一種機緣,他在江湖中偶然遇見李秋水這個要長他數輩的逍遙派的人,完成了她交代的任務,讓他隨便抽取一種武功作為獎勵的時候,他抽取到了凌宵十三快劍。其實李秋水會的其他功夫無論是小無相功還有天山六陽掌或是凌波微步都要比這個武功要好很多。畢竟逍遙是以空手武功為主的,不知道雲流他是幸運還是倒霉。
Babcorn 發表於 2019-7-26 20:21
49.機靈鬼淬毒 寂寞草疑慮

「這兩個人太可怕了。」芸看著戰鬥中的兩個人自語道。在她的眼中,打鬥中的這兩個人簡直強的離譜,她也沒有想到枯草會有如此的實力。也沒見過枯草如此的強過。速度已經快的讓他有一些眼花繚亂,如果不是全神貫注觀戰的話,她完全會看不清楚二人的招數。

現在的枯草幾乎是咬著牙在打,挑戰高手的同時也是在挑戰自己。如果說剛才和黑衣人交戰枯草還有所保留的話,那麼現在他就已經是出全力了,癲狂的效果實在太無賴了,讓一個人的功力增強的太離譜。枯草亦沒想到雲流會強到這種地步。

萬象流雲掌使盡,只擊中雲流一掌,卻好像無有任何的作用,倒是震的枯草自己的臂膀發麻,他沒有加任何的力於膂力上,因為用的是飛燕閃靈決為內功,所以即使加力於膂力上也不會有多大的效果,還不如加到輕功上來提高身法。高手對戰,一樣的近戰招數重複使用等於自殺。(同一場戰鬥,招數重複使用,威力遞減。)流雲掌已經無法再用,枯草無奈,運起飛燕閃靈決讓雲流無法傷到自己,同時雙手伸進自己的口袋裡,抓出一大把銅錢來,雙手齊揮,漫天的扔開了。枯草現在的漫天花雨不高,一隻手一次只能扔五枚出去,但是他身法快卻也彌補了這個弱點,銅錢如下雨一樣的向雲流覆蓋而去,枯草的每五枚銅錢中只有一枚是打穴的,之所以不能全部打穴是因為醫術太低,無法認準穴道。

面對枯草如此的戰術,雲流開始只能用凌宵快劍護住自己的全身,後來發現這些銅錢即使打到自己也沒什麼傷害,就算是打到穴道上的銅錢也因為枯草的力道不足而無法產生點穴的效果,所以雲流放棄了防禦枯草銅錢,揮劍而直攻。二人進入了膠著狀態。

芸在旁邊看的直著急,也為枯草而擔心,自己又幫不上忙。忽然她靈機一動,有了主意。將自己身上的那本《唐門密傳》拿了出來,開始讀起來。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時間讀書?」邪月質問道。

「不要你管。」芸沒理月,繼續讀她的書。

「喂,你有零錢沒?」芸讀了一會後,問邪月道。她自己是不帶任何零錢的,她嫌重。

「零錢?要零錢做什麼?」邪月一向對錢很敏感。

「有還是沒有,有就拿過來給我。」芸焦急的催道,他清楚月肯定會有零錢的。

「你做什麼用?」月雖然問著,但是還是在自己的口袋裡抓出一把銅錢扔給芸。

芸沒有回答,而是將十多枚銅錢握在手中,只見她紫色的手冉冉有蒸汽發出。

「喂,你在做什麼?」邪月驚訝的問道。

「淬毒!」芸的目光一直關注著枯草。大概過了不到十秒後,她將自己的手展開,邪月已經清晰的看到那十多枚銅錢已經由古銅色變成了綠色。

淬毒,五毒密傳與唐門密傳均超過十級後,產生的技能。其級別以兩者級別最低為準。淬毒顧名思義就是加毒,可以給各種武器防具上加毒,加毒的效果是由淬毒者所用的毒的猛烈程度和淬毒者的淬毒等級來決定的,附加的毒的毒性會隨著時間而慢慢減弱。

「枯草,用這個打他!」芸隨後將手中加工過的銅錢扔向枯草。枯草亦聽見了芸的呼喊,向後疾躍,伸手抓住了幾枚銅錢。接到手裡的一瞬間,枯草立刻就收到了自己中毒的信息,他也清楚了芸的意圖,立刻將這幾枚帶毒的銅錢直擊雲流的要穴。雖然此時雲流的武功很高,芸的淬毒的等級也低,但芸的毒掌毒性非常的強,而且傷害是持續性的,並且會讓對方武功狂降。

芸不停的加工著銅錢,不停的扔給枯草,不知道扔了多少錢過去,雲流自從被帶毒的銅錢擊中後,也不再完全不防禦銅錢了。尤其是芸每扔過來銅錢的時候,他就會自動防禦起來。枯草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有毒的和沒毒的銅錢一起砸過來,也叫雲流頭痛,一瞬之間是很難分辨出哪個是有毒哪個是沒毒的來。所以帶毒的銅錢依舊頻繁的打中他。

終於,枯草有點搖搖晃晃了,雲流的狀態和他也差不了多少,都中毒不淺。

「月,你死了沒呢!」枯草大呼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就知道還要我出手。」月從地上一躍而起,療傷已經完畢,飛躍過去,一招不到,就點住了雲流,雲流的狀態因為毒的原因下降了太多了,已經無法對付剛剛恢復的邪月。

芸也跑了過去,從口袋裡掏出解藥給枯草服下。然後看著雲流對枯草道:「他怎麼辦?」

「先讓邪月封住他的全身穴道,然後再給他解藥吃。」枯草道。他清楚,邪月認穴道的本事要比自己強多了。雲空對此也表示同意。

「好的,看我的了。」邪月隨即運氣於自己的手指,如上次封傲無雙如出一輒,不過這次他封的手法也有點不同,是從比較不重要的穴道封起,而且並不打死穴。這樣算是將雲流徹底制服。至於以後怎麼辦,是找解藥,還是如何,那就不歸他們管了。做到這一步,沒有直接殺雲流,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你哥哥怎麼會變成這樣的?」枯草問道,他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雖然他有所猜測,但是他還是想得到確認。

「上一次的刺殺任務我想你們也有份吧?我們的刺殺失敗了,所以我哥哥受到了老頭的懲罰,沒有給他醉心散,結果他就成這個樣子了。」

「醉心散不是提前給嗎?而且你們怎麼會失敗的?失敗了怎麼只懲罰一個人?」枯草一連串的疑問。

「我們的服藥期比你們要晚兩天的,所以我們都是先完成任務,後給醉心散。我們任務失敗是因為我哥哥的擅自決意。所以才會懲罰他一個人。」

「擅自決意?」枯草驚訝。

「我們刺殺的那個人也是用劍的,我哥哥自信自己剛學的凌宵快劍無敵,便要與那人一對一單條,結果幾十招後,那個傢伙用了很奇怪的招數,我和幽幽姐都還沒有看清楚,我哥哥便被一招擊敗。我哥哥落敗後,不讓我們繼續刺殺他。所以任務就失敗了,我哥哥一個人將失敗的責任全攬了下來,所以……」雲空說到這裡,說不下去了。

「你們刺殺的人叫什麼名字?」枯草已經想到了是誰。

「我為劍狂!」雲空回答道。

枯草聽到這個名字有一點吃驚,心道不可能的,就算我為劍狂的狂風快劍再快,也不可能快到讓雲空看不清楚的,而且雲流的凌宵快劍絕對比狂風快劍要優秀.他看見過我為劍狂的狂風快劍,並沒有雲空說的那麼誇張。

但是雲空是不可能撒謊的。

「我還有一套絕技沒有使用。」枯草猛然想起我為劍狂在華山首席弟子比武以後說過的話。「難道是他還會別的派的武功?會是什麼武功呢?」枯草疑惑。

「我為劍狂也被刺殺?那麼說江湖中傳說他是陰謀的策劃者的事情是假的了?」芸疑問道。

「假的?」枯草之前還認為第一次的任務背後的僱傭者會是我為劍狂的,現在看來他應該也是被冤枉的,這算不算是他冤枉自己的報應呢?自己是該笑還是該同情呢?

「那背後的人究竟會是誰呢?」枯草又一次陷入了疑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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