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天命相師 作者:鯤鵬聽濤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2:00
一千八百六十一 過去未來

  鯤鵬在這些善見城居民代表們下來的時候,就悄悄離去。

  畢竟鯤鵬跟他們有「世仇」,鯤鵬依靠殺死這些善見城居民攝取陽氣,這些居民肯定對它已經恨之入骨。

  不過在善見城的居民下來前,鯤鵬把之前跟管叔鮮的恩怨,已經講給了唐丁聽。

  管叔鮮在做管國國君時候,雲遊天下時,在北冥之濱抓到了受傷的鯤鵬,那時候的鯤鵬正值由鯤轉鵬的時候,就跟現在的小黑鷹一樣。

  那時候,鯤鵬由鯤轉鵬的時候,並不知道要留存一些氣力,不像現在的小黑鷹一樣,那時候它很虛弱。

  管叔鮮也看出了這小黑鷹不是凡物,所以就用祕法給它封印在水晶鍾內,作爲玩物。

  鯤鵬乃天地孕育之物,在這水晶鍾內,小黑鷹被隔絕天地之氣,所以就不再生長,因爲不接觸天地之氣,鯤鵬的力量也彷彿休眠了一樣,那時候鯤鵬只是一隻普通的小鷹,管叔鮮每天以玩鷹爲樂。

  上古神獸鯤鵬,何時被人這麼玩過?

  後來一個偶然的機會,鯤鵬裝死,數月不吃不喝,最終逃了出去。

  而逃出去的鯤鵬,因爲被管叔鮮在水晶鍾內隔絕了一年多的時間,經脈阻塞,即便出去也並沒有開始長大,鯤鵬以爲自己廢了,它千方百計,逃回了北冥。

  在北冥的環境中,鯤鵬苦修三年,終於疏通了經脈。

  鯤鵬疏通經脈後的恢復第一件事就是返回管國,去尋找管叔鮮,但是管叔鮮並不在管國。

  那時候的管叔鮮已經發起了叛亂,妄圖推翻哥哥周武王的統治,希望自己成爲國君。

  鯤鵬去的時候,管叔鮮已經因爲叛亂被重重包圍,而鯤鵬在重重包圍之中,發現了管叔鮮,殺死了他。

  唐丁聽完鯤鵬的敘述,乍舌不已。

  他只知道史書中所寫管叔鮮因爲叛亂死於亂軍之中,卻並不知道,管叔鮮的死原來是神獸鯤鵬的報復。

  當然,就算鯤鵬那時候不殺死管叔鮮,管叔鮮犯上作亂的行爲,也不可能久活,終將一死。

  管叔鮮心中懼怕鯤鵬,也是因此而起,當然這件事他開始時候是不知道的,直到死後進入了三界之交的半步多客棧,才陸陸續續聽說了鯤鵬的事情。

  所以,管叔鮮把自己的死歸結於哥哥姬旦的袖手旁觀,但是他內心裏,尤其是在半步多客棧聽那些南來北往的人講起了神獸鯤鵬,他才驚覺自己以前玩過的小鷹原來是鯤鵬,那時候他才對鯤鵬心中有懼意。

  管叔鮮的判斷有二:一是他看出了那小黑鷹不是凡物,這點眼力,作爲國君的管叔鮮還是有的,更何況他的家學淵源。第二也是最明顯的特徵,因爲管叔鮮聽說過鯤鵬有個最大的特徵,在它剛出生的時候是通體烏黑,但是隨著長大,它會逐漸變成五彩之色,最後翼如垂天之雲的鯤鵬,跟大魚時候的鯤鵬一樣,都是五彩之色,非常好辨別。

  雖然殺死管叔鮮時候的鯤鵬,還沒完全變成五彩之色,但是那時候它已經有了轉變的徵兆,羽毛顏色轉淡,且剛剛開始呈現五彩之色,而管叔鮮也一眼就看出了這隻變大了的鷹,就是曾經自己玩過的那隻。

  當然,這並不全是鯤鵬講述給唐丁的,鯤鵬只是簡略的說了幾句,其中很多的情節,是唐丁腦補的。

  唐丁決定要走之前,帝釋天也找到唐丁,跟他深談了一次。

  唐丁這才知道管叔鮮究竟是怎麼找到的這裏。按理說,這須彌山,關起門來,自成一個空間,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就連人死後魂魄都不去陰曹地府,管叔鮮是怎麼知道這裏的呢?

  原來是帝釋天的一念之差。

  帝釋天活了這麼多年,知道自己不久於人世,他卻沒有大徹大悟,無法成仙成佛。帝釋天就想當然的以爲自己所在的須彌山,不適合自己大徹大悟,就用須彌之鑰打開了佛祖留下謁語不得開啓的須彌之門。

  但是帝釋天沒想到這須彌山外的世界,渾濁不堪,別說修煉悟道,連生存都成問題。

  本來命不久矣的帝釋天,就一命嗚呼,自己也到了陰曹地府外的半步多客棧。

  在半步多客棧,帝釋天遇到了管叔鮮。管叔鮮看出了帝釋天的不凡,於是跟他把酒言歡,交了朋友。

  但是在須彌山善見城呆的久了的帝釋天,處於一個閉塞的環境中,整個善見城也不過萬八千人口,而且與世無爭,唯一的威脅就是大潮汐,在這種環境下的帝釋天,根本就是實在的如同一根筋,看到管叔鮮好客,就一股腦的把自己的來歷,還有身份,都統統告知了管叔鮮。

  管叔鮮跟帝釋天本就是兩種人,管叔鮮生前是國君,手握權柄,死後在半步多客棧,每天接觸的人,更是多不計數,三教九流,什麼人沒見過,想要套出帝釋天的話,那簡直太容易了。

  帝釋天實在的甚至把他自己掌管佛祖舍利的事情,還有須彌之門的開啓方法,都一股腦的告訴了管叔鮮。

  不過好在帝釋天只是說了自己保管的佛祖舍利,但是並沒有說佛祖讓自己保管的是唯一的一顆肉髻舍利,而且還是蘊含了佛祖大智慧、大神通的肉髻舍利。

  後來帝釋天去了陰曹地府,但是在經過三生石的時候,卻沒有帝釋天的經歷,地府陰差大爲驚奇,趕緊把這事情上報。

  後來帝釋天的事情直接被上報到了閻王爺那,經過地府主簿一查,生死簿上沒有帝釋天的名字,也沒有他的任何經歷。詢問之下,帝釋天和盤托出自己來自須彌山。

  這種情況,地府從沒遇到,所以,只能讓帝釋天還陽,並把他送回陽間。

  就這樣,帝釋天又活了,但是他的身體已經是風燭殘年,在人世間已經沒有他的事,所以,他又回到了須彌山。

  回到須彌山後的帝釋天,雖然是風燭殘年,但是對於他這種已經活了數千年的半神來說,即便風燭殘年,活上百歲也是輕而易舉。這也是帝釋天至今未死的原因。

  過了不久,回到須彌山後的帝釋天,才知道自己闖了禍,給須彌山招來了一個煞星。

  這個煞星當然就是管叔鮮。

  管叔鮮按照帝釋天給他提供的線索,找到了須彌山,並且用盡了方法,複製了須彌之鑰,打開了須彌之門,並登上了須彌山頂的善見城。

  管叔鮮見到了帝釋天。

  帝釋天聽說了管叔鮮的身份後,還以爲管叔鮮是來找他敘舊的,但是很快管叔鮮就露出了他的嘴臉。

  管叔鮮知道帝釋天保存了佛祖舍利,就要他交出佛祖舍利,帝釋天雖然沒有極少與人交往,沒有心眼,但是這並不代表帝釋天沒有骨頭,相反,帝釋天是個性格非常倔強的人,他看出了管叔鮮的真面目後,堅決不吐露佛祖舍利的下落,別說是最珍貴的肉髻舍利,就算是藏起來的普通舍利下落,帝釋天也是守口如瓶,哪怕帝釋天被挖去了雙眼。

  後來的事,帝釋天就不知道了,因爲他被管叔鮮給囚禁了起來。

  囚禁的地方,是個地下空間,雖然不是管叔鮮建造的,但是也是他發現的。而這個空間最早是佛祖閉關所用,就連帝釋天都早就忘記了。

  其實也不是忘了,而是帝釋天知道這裏是佛祖閉關的地方,他不會輕易進入,久而久之,那開啓空間的鑰匙,也不知道哪裏去了。

  管叔鮮發現了這地方後,他自己製作了鑰匙,並進入其中,把它作爲囚禁帝釋天的地方。

  管叔鮮又按照帝釋天的樣子,找了個帝釋天的替身,並找來了一頭小象,從外面帶來了人手,重新修建了白象寺的白象殿,讓白象可以在這裏衣食不缺。

  這就是唐丁見到白象殿下面的密室中現代化設施的由來。

  爲了便於管理這裏,並實現管叔鮮的野心,管叔鮮重新整頓了佛門,並把佛門當做了自己爭權奪利的工具,並頻繁的定期召開集會。

  帝釋天跟唐丁說完後,表示了對管叔鮮會重新回到這裏的擔憂。

  唐丁聽完帝釋天的話,對帝釋天表示的擔憂仔細的想了想,然後說道,「尊者的擔憂,不無道理,以我對管叔鮮的瞭解,他肯定會重來這裏,但是最近他應該不會來了,以後就不好說了,不過即便他來,也會小心翼翼,因爲這裏有他的天敵鯤鵬。」唐丁簡單的把鯤鵬跟管叔鮮的恩怨,跟帝釋天提了下,之前管叔鮮來到這裏,是因爲他不知道鯤鵬的存在,但是經歷過這件事之後,他知道了鯤鵬,而鯤鵬也知道了他,所以即便管叔鮮重來這裏,他也必須避開鯤鵬的察覺。

  但是即便鯤鵬在這裏,管叔鮮還是有可能會偷偷摸摸的來。

  「唉!」管叔鮮嘆了一口氣,「我是將死之人,倒是不怕管叔鮮到來,只是怕他禍害、奴役這裏淳樸的居民。」

  管叔鮮對此有深深的擔憂。

  「如果只是想阻止管叔鮮到來,我倒是有兩個辦法,不過需要經過尊者的同意,當然,最好尊者還是問問善見城的居民代表。」

  「哦?兩個辦法?那你說說看。」帝釋天急忙問道。

  「一個辦法是,搬離這裏,讓大家到外面的世界生活。這裏的生活太單調,也太苦了。」

  帝釋天聽了唐丁的話,搖搖頭,「外面的世界我去過,雖然科技發達,但是環境破壞的太厲害,已經不適合生活了,尤其是不適合我們這些在善見城待久了的居民生活,這裏的人適應了長壽,如果這些人到了外面的環境,不出一年,會有至少一半人的人死去。跟死亡比起來,單調和苦,都不算什麼。第二個辦法呢?」

  「第二個辦法是,我可以去找鯤鵬,讓它時刻注意察覺管叔鮮的到來,並隨時擊殺他,只是這個辦法總會有漏洞,因爲管叔鮮也不是一般人,他總有神不知鬼不覺潛進來的辦法,而且管叔鮮一旦躲進了陣法空間中,即便是鯤鵬也無能爲力,況且老虎也總有打盹的時候,所以,這個辦法我本人並不推薦,我還是感覺讓大家搬出去好一些。咦,如果你們,算了,這個方法不合適,不說也罷。」

  「還有別的方法?說說吧,不行也無所謂。」

  「如果只是單純的想阻止管叔鮮到來,我倒是可以做到。當然,如果這裏確實不在三界之內的話,那管叔鮮肯定進不來。」

  「哦?真的嗎?什麼辦法?」帝釋天驚喜問道。

  「我可以布下一個陣法,讓這須彌山永遠隱藏起來,不讓管叔鮮找到。」

  「真的可以這樣嗎?那太好了。」

  唐丁阻止了帝釋天的興奮,「尊者先別急著興奮,這裏還有個最大的問題。」

  「哦,您說。」帝釋天臉上仍舊是難以掩飾的喜色。

  「我把這須彌山隱藏了起來,這不是簡單的隱藏,很有可能就會永遠隱藏起來,這標誌著你雖然有須彌之門的鑰匙,但是卻打不開最外面的那把鎖了,甚至你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鎖在哪裏。而且還有個最大的問題,我如果隱藏這裏,鯤鵬肯定也會留在這裏,畢竟它之前就是爲了尋找更適合修煉的靈氣,才來到的這裏。這樣,你們這裏還是會經歷那讓人恐怖的大小潮汐,甚至這潮汐永無止境,善見城的居民也會永遠揹負著大潮汐的恐懼。」

  「這不是問題,大小潮汐已經成了須彌山的一部分,如果沒有了大小潮汐,那善見城的居民或許會感覺少點什麼,而且這裏也需要一個讓大家警惕的東西,要不然這裏永遠平安無事的話,那這裏的居民就會因爲沒有威脅存在,而徹底廢了。就像池塘中沒有了天敵的魚,如果讓它們無限期的安逸生長,遲早會被它們不斷膨脹的安逸給害死。」

  帝釋天是一個智者,他的比喻很恰當,至少在唐丁看來是這樣。

  池塘中的魚,不必時刻都有警惕感,但是卻絕對不能讓它們永遠沒有警惕感,那樣,池塘的魚好吃懶做,不斷生長,越長越大,魚也越來越多,池塘的環境也會不斷惡化,到時候的結果是,魚都死了,池塘臭了。

  「好吧,我懂了。」唐丁向帝釋天點點頭,他已經知道了帝釋天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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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八百六十二 家中驚變

  唐丁帶著雪猁,和顏雪一起出了須彌之門,佛門八大派的那些佛王和護法們,已經於昨日離去,而唐丁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封閉並隱藏須彌山。

  如果是普通人,唐丁隨便封閉一下就可以,沒人能夠找到。但是這次封閉須彌山是爲了防範管叔鮮到來。

  管叔鮮的實力,強過唐丁太多,而且他本人也是擅長九宮八卦的高手,對各種奇門陣法非常精通,要想瞞過他,需要費一番氣力。

  不過,唐丁的悟性也不是管叔鮮可比,之前唐丁跟帝釋天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唐丁就已經在思考這個陣法如何設置了。

  那個時候,他腦中已經有了大體的思路。

  如今,只是根據地形,把陣法設置的更合理。

  唐丁的陣法思路,並不是他獨創,而是借鑑了所羅門王當初隱藏亞特蘭蒂斯時候的天地人鬼雷五門和九宮八卦相結合,做出了一個改良版的陣法。

  這個陣法沒有名字,因爲這陣法並不是唐丁的獨創,而是所羅門王所創,唐丁至今沒跟所羅門王溝通過,他不知道所羅門王把這個陣法命名爲什麼,唐丁自然不會隨便命名,他不會剽竊人家的東西。

  對於所羅門王,唐丁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所羅門王的智慧,他的才能,讓唐丁深深佩服。

  曾經,唐丁以爲自己很聰明,他很少見過有比自己還聰明的人,但是在見到了所羅門王和他一系列驚人的創造之後,唐丁再也不敢以聰明人自居。

  這個陣法的玄奇之處就在於,並不是只有智慧就能解開,還需要一些運氣,比如要集合天地人鬼雷,五種自然界力量,才有可能能打開這陣法之門。

  就像當初唐丁在茫茫大海中尋找亞特蘭蒂斯一樣,即便是唐丁這樣的陣法高手,也不還是在大海上漂泊了那麼久?如果不是遇到了雷雨天氣,恰好應了這陣法的開啓條件,恐怕唐丁一輩子也找不到亞特蘭蒂斯的入口。

  其實,唐丁現在想想,才知道所羅門王的深意。

  在大海之上,誰會在雷雨天氣裏還在航行?早就找了安全地方躲避了。所以,用雷作爲陣法開啓條件,這方式真是出人意料。雷,再加上鬼船,也幾乎成了航海上的禁忌,所以這麼多年來,亞特蘭蒂斯從未現世。

  大概所羅門王也不希望有人打擾到自己吧。

  現在,唐丁根據這天地人鬼雷五門,設置了隱藏須彌山的陣法,相信管叔鮮幾乎沒有可能找到。因爲管叔鮮本就是陰魂,而雷是陰魂的禁忌,所以管叔鮮不可能在雷雨天出來尋找,那這雷雨天幾乎就成了隱藏須彌山最好的「盾牌」。

  設置好這個陣法之後,已經是唐丁從須彌山出來的十天之後了。

  辦好了須彌山的事情,唐丁感覺自己彷彿經歷了一個世紀。

  那滔天的大潮汐,還有捲起千米巨浪的神獸鯤鵬,彷彿是處身神話世界,這一切都顯得不真實,而唯一真實的是,牽著唐丁手的顏雪,還有一直跟在他後面的雪猁。

  對,經此一役後,唐丁救出了跟行慕柳有極親密關係的雪猁,還和顏雪挑明瞭關係,至於那佛祖的肉髻舍利,就一直放在了指環中,如果確非必要,唐丁可能永遠不會動它了。還有那朱雀內丹,唐丁也急著還回去。

  救了雪猁,然後帶著顏雪,唐丁接下來就要馬上回程了,他知道行慕柳記掛雪猁的消息,想早點把雪猁送到行慕柳面前,另外唐丁回去的最重要目的是想把顏雪,介紹給大家。

  老實說,帶著顏雪回家,唐丁雖然沒有不安,但是心裏卻隱隱有種風流浪子的感覺,出去一趟,帶回個女人,而且最重要的是家裏已經有了好幾個女人了,這不是風流浪子又是什麼?

  但是唐丁心中又很坦然,有情就是有情,至少他不會遮遮掩掩。

  唐丁和顏雪這一路,並沒有耽擱,在經過了轉乘之後,兩天後,唐丁趕回了煙城的岱王山別院。

  唐丁本來準備接受衆人的盤問,因爲他又帶回來一個美女,即便不盤問,但是總應該有好奇的目光吧。

  但是並沒有,唐丁進入別院後,就感覺這裏的氣氛不對勁。

  行老和舒老並沒有在下棋,他們看起來都悶悶不樂,而且剛剛唐丁看到的門口行老的警衛,看唐丁的目光還有些躲閃。

  往常熱熱鬧鬧的家裏,似乎非常冷清,唐丁心裏一咯噔,就預感到似乎出了事。

  「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唐丁正好迎上精神有些恍惚的母親,出口問道。

  「唐丁,你可是回來了,那個慕柳她們都被人抓走了。」

  「啊?怎麼回事?她們?除了慕柳還有誰?」唐丁心裏一驚,問道。

  「慕柳,笑顏,蘇菲,哦,還有姬娜,大家到處找,也通知了警察來調查,沒有半點線索。」

  「警察?」唐丁心中默唸如果有人能夠將行慕柳和宗笑顏等人盡數抓走,別說是警察,就算是全世界的警察都加起來,一起尋找,恐怕也不會找到半點線索。

  蘇菲實力弱一些,但是宗笑顏是化勁高手,而行慕柳和姬娜,都是妥妥的相當於化勁巔峯的實力,等同於半個築基境,她們四人能被抓走,恐怕就算來兩個築基境高手也難以辦到。

  不過三個呢?唐丁心裏沒底。

  「是誰做的?」唐丁隨口問道。

  「不知道,大家都猜測紛紛,另外,警方的調查也沒有任何結果。」

  唐丁心道你就別指望著警方了,在這種事情上,有了警方的加入,那簡直是添亂。

  「事情發生多少天了?」唐丁問道。

  「快一個月了,我們也聯繫不上你,只能等你回來,你認識的人多,快點去找找慕柳她們吧,你琴姨都急病了。」

  唐丁腦中突然靈光一閃,他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三人的身影,東方裘,焦洪玉,郝廣德,三人可都是築基境的實力,兩人做不到的事,三個人應該能夠做到。

  這三個人加起來,可以把天捅個窟窿。

  但是唐丁心中又有疑問,在隱仙派的開宗大典上,三人可都受了不輕的內傷,像他們這種超級高手,等閒不會受傷,但是一旦受了傷,就沒那麼容易完全調理好。

  但是按照時間上來說,他們應該也差不多痊癒了。

  唐丁心中浮現出一絲狠毒:如果這事真是他們三個做的,那自己會把他們趕盡殺絕。

  如今的唐丁雖然暫時沒有同時擊敗三人的實力,但是如果三人分開,三人沒有一人是唐丁對手。

  更何況,唐丁還有天王和舒廣秀這樣的臂助。

  不過,唐丁心中又一轉念,東方裘三人應該知道自己的性格,視幾女如自己生命,而且自己又跟天王和舒廣秀這樣的高手,關係莫逆,並結成了同盟,他們怎麼會做如此不智之事?

  正說著,車庫的門開了,韓秋生回來了,他一見唐丁,就拉著唐丁就走,也沒讓唐丁詢問,就拉著唐丁就上車,「走,邊走邊說。」

  「媽,我出去一趟。」

  「嗯,有消息早點告訴我一聲。」

  「嗯,放心吧,我這就去看看。」

  韓秋生拉著唐丁上了車,一轟油門,蘭德酷路澤的強大馬力,發出咆哮的聲音,直撲山下。

  韓秋生拉著唐丁在公路上飛奔,往大聖山的隱仙派宗門趕去。

  韓秋生邊開車,邊把事情跟唐丁講過。

  大概是不到一個月前,隱仙派宗門在毫無察覺之下,發現原本關閉在廣場上陣法中的張珺婕不見了。

  從宗門大會這幾個月來,張珺婕就被關在了這裏的陣法中,隱仙派衆人都已經習以爲常了,但是就在昨天,張珺婕還在的,早上一看,廣場中的陣法已經不見了,陣法中的人也無影無蹤。

  這件事,大家都猜測不已。

  大家都猜測是不是張珺婕自己破了陣法跑了?

  張珺婕被關在這裏,是宗主唐丁下的命令,誰也不敢私自放她出來,當然,這裏的人,包括唐丁的衆位弟子,誰也沒有解開陣法的能力。唐丁的師父龍虎道人或許有這個能力,但是他老人家已經出去雲遊去了,根本不在這裏,而且他也不會跟唐丁對著幹。

  就在大家的猜測紛紛的第二天早上,大家就發現不見了師孃等人出來吃飯,一找之下,發現了跟張珺婕一起失蹤的還有唐丁的幾位夫人,行慕柳,宗笑顏,蘇菲,姬娜。

  衆人這才如臨大敵,大聖山的氣氛也異常緊張。

  衆人也都知道衆位師孃們的實力,知道能讓幾位師孃失蹤的人,一定不是一般人。

  衆人四下查找線索,但是卻毫無收穫。一個周過後,衆人商量之後,才決定報警,當然,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不管怎樣,這總是一份希望。

  漸漸的,希望變成失望,失望成了絕望。

  隱仙派羣龍無首。

  唐丁的師父龍虎道人和師爺徐卓,結伴雲遊去了。唐丁師叔無爲道人,因爲離開港島日久,去港島處理一些私人事務了,他準備處理完這些俗事,就回來常駐大聖山,但是他現在還沒回來。

  還有唐丁的師哥,慕守仁,也在上個月因爲有些,去了歐洲,不用問,也是去處理完私事,回返隱仙派。

  在出事前,這裏是以行慕柳等幾位夫人爲首,當然,這裏一切如常,井井有條。

  在四位夫人失蹤之後,衆人才真正慌了。

  報警只是沒辦法的辦法了,徐小杰還是把此事告訴了別院的衆人,當然他的目的是儘快聯絡上唐丁,讓唐丁回來主持大局。

  現在,唐丁回來了。

  大聖山,隱仙派,廣場。

  唐丁在廣場上囚禁張珺婕的針法處,仔細看了一圈,然後斷定,這陣法是被人以不留下任何痕跡的方法破解掉了。

  這人的破陣手法純熟老練,而且很有技巧。既然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唐丁怎麼就判斷這破陣之人純熟老練呢?

  沒有痕跡,其實就是手法純熟老練的表現。

  唐丁手指碰到了指環,他腦中頓時浮現出一個人,不過他又覺得不大可能。

  所羅門王,被自己封印在陣法之內,唐丁有信心自己的這個陣法,無法從外面以外力破解,單憑陣法之內的所羅門王,如果沒有外面配合他的高手,很難從陣法中破陣而出。

  當然,連唐丁都用的詞語是:很難,而非不可能。

  如果真是這樣,那所羅門王還真是陰魂不散。

  唐丁沒想到自己深入亞特蘭蒂斯,竟然「挖出」了一個陰魂不散的魔王。如果知道是這樣,那唐丁肯定不會去尋找亞特蘭蒂斯。

  可是,唐丁尋找亞特蘭蒂斯的初衷並不是爲了自己,而是因爲姬娜的請求,再加上他希望爲行慕柳尋找到讓血族逆轉的方法,但是沒想到血族逆轉的方法沒找到,反而招來了一個大禍端。

  但是有些事是沒法後悔的,而且有些人的有些事,是必須經歷的,是上天註定的。

  既然如此,那唐丁就認命一回,不是都說自己是一戰成名的九五之尊命格嗎?那好,下面我就要爲我的「愛人們」一搏了。

  可是唐丁又有些想不通,救走張珺婕的人,應該就是所羅門王。那麼劫持行慕柳等人的人,到底是誰?如果說是所羅門王,爲什麼事情並不是一天發生?這個囚禁張珺婕的陣法,對於所羅門王來說,並不難。但是他既然要救走張珺婕,劫走行慕柳,爲什麼不一次做完,還要兩天後,再來做這件事?

  不用懷疑所羅門王的實力,他應該是有這個實力的。

  甚至唐丁知道,張珺婕也有這個實力,因爲張珺婕是馬上要凝聚金丹的準金丹級強者。

  現在,唐丁想出了兩種可能,一種是張珺婕在所羅門王的幫助下脫困,但是她後來從所羅門王那裏逃跑了,然後又返回來,抓的行慕柳四人。

  另一種可能是,張珺婕被所羅門王救走後,兩人共同把行慕柳四人抓走。

  第一種可能性更合理一些,但是操作起來,卻有些難度。第二種可能性似乎很簡單,但是邏輯上有些說不通,所羅門王和張珺婕爲什麼會合作?這兩人都是獨行俠般的性格,他們合作的可能性極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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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八百六十三 蜀山之蹤

  所羅門王在哪唐丁是不知道,可是唐丁知道張珺婕在蜀山。

  雖然蜀山在哪唐丁並不知道,可是既然是蜀山,那肯定是在蜀地。而且張珺婕是郝廣德找來的,那郝廣德肯定是知道蜀山的位置,說不定舒廣秀也知道蜀山在哪。

  確定了行程,唐丁一刻也來不及耽擱,就急匆匆的奔赴蜀地,包括送還朱雀內丹的事情,都被他往後壓了,畢竟媳婦的安危要緊。

  唐丁進入了蜀地,先去了青城後山的三大宗門之一的龍鳳道。

  去龍鳳道,唐丁是駕輕就熟來過很多次,包括如今龍鳳道護派陣法,都是唐丁給製作的。

  唐丁去了死亡谷,去爲龍鳳道尋找護派陣法所需要的靈石材料,在死亡谷遭遇了僵而未死的兇獸九嬰,唐丁把九嬰封印在地底岩漿之中,然後出來的時候,跟他同去的鳳菲菲不知所蹤。

  如果不是龍鳳道需要護派陣法靈石的事情太過緊急,唐丁是一定會尋找到鳳菲菲蹤跡,但是唐丁回到龍鳳道,龍鳳道就遭遇鉅變,唐丁又馬不停蹄的去了須彌山。

  在須彌山上耽擱了至少兩個月,此時回來,唐丁先到的龍鳳道,既是希望得到蜀山的去向,同時又希望得到鳳菲菲平安的消息,這也是唐丁的一塊心病。

  不過唐丁並沒有得到鳳菲菲回來的消息,而且龍鳳道的宗主舒廣秀,也並不知道蜀山劍派到底在哪裏,不過舒廣秀倒是提供了一個線索,她聽說她的師兄郝廣德曾經在自己師叔羽化的時候,去過蜀山劍派。

  這跟唐丁得到的消息差不多,唐丁也猜到了張珺婕的出山,大概是郝廣德的緣故。要不然唐丁跟這個從來沒聽說過的宗門,又何來交集?

  至於張珺婕爲什麼會出山相助郝廣德,唐丁也分析出了大概,應該是郝廣德把自己會飛劍的事情,告知了張珺婕,所以才有張珺婕前來興師問罪。

  這件事有陰差陽錯的地方,原本這事是可以解釋清楚的,畢竟唐丁的飛劍,跟人家蜀山的飛劍,並沒有什麼關係,唐丁的飛劍完全是自己悟的,而張珺婕的飛劍得自蜀山真傳,這兩者之間關係應該不大,就算同是飛劍,那運用的心法也應該不同。

  這原本能夠解釋清楚的事情,不過現在就解釋不清楚了。

  唐丁在陰差陽錯之下,看光了張珺婕的身體。如果這事只有唐丁知道,那他可以裝作什麼沒看到,可是看到這事的並不止唐丁一人,還有張珺婕的妹妹張珺妤,還有築基境高手焦洪玉,如果只是這些人看到也就罷了,這件事情壞就壞在焦洪玉在大庭廣衆之下,把這件事公佈於衆,弄的世人皆知,這才讓張珺婕惱羞成怒,要殺唐丁而後快。

  老實說,唐丁不是張珺婕的對手,但是爲了尋找妻子們的下落,唐丁必須上蜀山,去找張珺婕。

  找完張珺婕,唐丁還要尋找鳳菲菲,要不找到鳳菲菲,唐丁良心不安。

  可是這蜀山劍派怎麼找?唐丁沒有一點辦法,蜀山劍派雖然出了張珺婕這樣的絕頂高手,但是因爲它本身並沒有被列入三大超級宗門之一,而且蜀山劍派這個名字,都很少有人得知。

  等等,唐丁突然想起剛剛舒廣秀的話,「等等,你說什麼,師叔羽化時候,郝廣德去過蜀山劍派,他去幹什麼?」

  「報喪啊,據說師叔雲遊途中,結識了蜀山劍派的一位長老,兩人關係不錯,在師叔羽化之前,他留下一口氣讓郝廣德去蜀山劍派有請他們的那位長老前來,不過師叔已經不在了,郝廣德也很長時間沒回來了。」

  舒廣秀的言外之意是,龍鳳道知道蜀山劍派在哪的兩個人一個死,一個不在這裏,你要是想知道蜀山劍派的位置,只能去找郝廣德。

  不過,唐丁卻另有辦法。

  「你師叔羽化後,有什麼遺物嗎?比如日記什麼的?」唐丁問道。

  「日記肯定是沒有的,不過他有一本手札,記錄了他這一生練功心得,還有主要成就,至於有沒有他這位蜀山劍派的長老朋友,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你稍等,我去取來你來。」

  「如果不方便,請舒宗主看過之後告訴我也行。」唐丁雖然不想偷學人家龍鳳道技藝,但是對於人家來說,人家不一定就這麼放心他,所以,他要避嫌。

  「唐宗主多慮了,沒有什麼不方便的,稍等,我去去就來。」

  舒廣秀師兄相信唐丁的,一來兩家宗門的關係擺在這裏,二來唐丁的技藝不輸舒廣秀,甚至猶有勝之,三來也是最主要的,當時鳳菲菲希望跟唐丁結成雙修道侶,這事舒廣秀也是同意了的,唐丁原本有機會偷學龍鳳道技藝,但是他不屑爲之。

  基於這些原因,舒廣秀沒理由不相信唐丁。

  沒過多一會兒,舒廣秀去而復返,在她手中有一本樣式古樸的手卷,這應該就是舒廣秀所說的她那個師叔的手札了。

  舒廣秀把手札遞給唐丁,唐丁快速翻看著。儘管這本手札的語言並不通俗,但是對於唐丁這個熟讀古代史的「才子」來說,這很簡單。

  唐丁把有關練功心得的地方一掠而過,著重看的是這位師叔的遊歷部分。

  這一看,還真被唐丁找到了線索。

  這本手札上記載了這位師叔在莽莽崑崙山中歷險,遭遇了一條渾身長著鐮刀的怪蛇,就在他要被怪蛇一刀劃傷,情況萬分危急的情況下,他遇到了一位道友,是這位道友拔刀相助,採用聲東擊西的戰術,吸引了怪蛇的注意力,然後他趁機逃得一命。

  就在他準備逃走的時候,又看到那位曾經幫了他的道友,被怪蛇纏住,他這時有些猶豫,畢竟他剛從怪蛇手中逃生,現在又要他去面對這怪蛇,他心中不免膽怯。

  但是這時候心中又有一個聲音告訴他,這人剛剛救了自己,如果不是他,自己早已命喪蛇口,絕不能做忘恩負義的事情。

  他心一橫,就決定返回,如果死了,就當剛剛沒人救自己算了。

  就這樣,他又返了回去,跟這位道友一起跟怪蛇搏鬥,最後兩人並肩攜手,成功逃脫,這件事讓兩位修道者,結成了莫逆的友誼。

  不過在舒廣秀這位師叔的手札中,並沒有寫出這位道友叫什麼名字,也沒寫出他所在的宗門門派,但是唐丁憑直覺判斷,這位道友就是蜀山劍派的那位長老。

  不過爲了更嚴謹,唐丁還是看完了這本手札,在這本手札中,並未記錄舒廣秀師叔的其他朋友,而且還寫了跟這位朋友相交的其他事情,這更讓唐丁確信了他的判斷。

  儘管他並沒有在手札中提到任何關於蜀山劍派的名字,只是提了這位朋友的道號,線索到了這裏,已經算是完全斷了。

  唐丁看手札的時候,舒廣秀也在一旁陪著,她看到唐丁對師叔練功心得一掠而過,只是著重看他跟一位好友的結交經過,心中對唐丁的品德更加敬重。

  不愧是一代宗主,氣度非凡,讓人無可挑剔。

  舒廣秀有些遺憾鳳菲菲並沒有抓住這位道侶。

  「有線索嗎?」舒廣秀問道。

  「有。」

  「我記得以前看過這本手札,我不記得裏面有任何關於蜀山劍派的記載。」這本手札是舒廣秀師叔留給龍鳳道的遺產,並不是要傳給某一個人,所以舒廣秀這個宗主查看手札,並沒有任何不妥之處。

  「對,這裏面雖然沒說蜀山劍派,可是手札中的他這個好友,就是蜀山劍派的,我確定。」唐丁肯定的說道。

  「那上面也有他找這位朋友的經過嗎?」

  「沒有。」

  「那太可惜了,還有別的辦法嗎?」

  「不用別的辦法,就用這本手札,我可以試試能否找到你師叔的心中所想。」

  舒廣秀並沒有直接否認唐丁,而是看到唐丁合上手札,雙手握住手札,雙目閉起,精神力透過手札,直直深入手札之中,去探尋這位師叔寫手札時候的心中所想。

  這一番探查,還真讓唐丁找到了線索。

  跟唐丁預想的一樣,這位師叔在寫這本手札的時候,凝聚了不少的感情,對他的這位至交道友,兩人的友情很深,他去蜀山找過這位道友好多次,兩人一同結伴雲遊好多次,但是他並沒有在手札中寫出這位道友的姓名和出身,那是因爲蜀山劍派中有嚴令,禁止透露蜀山劍派的消息。這位師叔的好友,已經對朋友敞開了心扉,已經違背了宗門嚴令,所以他特別懇求不要將自己的來歷,說與任何人聽。

  這位師叔也算是信守承諾之人,但是他對這位好友的友情很深,所以只是寫了兩人相交的經過,並沒有透露任何關於蜀山劍派的信息。

  但是因爲心中有了規則底線,所以他在寫這本手札的時候,心中的念想一直是圍繞蜀山劍派所寫,所以在他的這本手札上,有他強大的精神力意念傾注,但是因爲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這意念殘留已經逐漸變淡,但是還是被唐丁給探查到了。

  這意念中雖然並沒有寫明去蜀山劍派的具體路線,但是卻有很多參照物,比如鄉鎮的名字,比如大山的名字,再比如一座兩人暢飲的石屋。

  有了這些線索,唐丁不再是兩眼一抹黑,他循著這線索,要好找的多。

  唐丁把自己的得到的關於蜀山劍派的參照物,跟舒廣秀說了。

  舒廣秀想了想,以她對川蜀之地的瞭解,她還真有這個地方的幾個疑似地點。

  這些地方是曾經舒廣秀遊歷過的,但是她畢竟遊歷的地方不多,因爲她本該遊歷的年齡,卻因爲受了情傷,在家閉門不出。

  「對了,當時郝廣德受了師父之名,去蜀山劍派報喪,他用了多長時間往返?」

  「七天。」

  「你確定嗎?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確定,他是師叔羽化前一天走的,第六天晚上才趕回來的,因爲第二天正值師叔頭七。」

  按照舒廣秀的回憶,當時他師叔的這位好友,並沒有跟著郝廣德一起回來,據郝廣德的說法,他去了蜀山劍派之後,就得到了自己師父這位朋友已經身死的消息。

  這兩位好友,竟然在幾天內,同時羽化,這不得不讓人感覺不可思議。

  這幾個地點,都被唐丁給否了,因爲按照當時郝廣德的腿力,七天往返,按照人的體力不斷衰減來論,這七天的路程,去三天,回四天,那三天的往返路程,大概就是距離二三百公里的樣子,舒廣秀提出的這些地方距離青城山不是太近,就是太遠。

  唐丁讓舒廣秀找來地圖,以青城山爲中心,周圍畫兩個圓,圓的直徑在二百公里和三百公里,這兩個圓圈中的地方,且有山的位置,就有可能是蜀山的所在。

  儘管蜀地多山,但是那是外圍多山,在蜀地中間那是肥沃的盆地,所以這兩個圓圈一畫出來,唐丁和舒廣秀的雙眼就集中到了一處地方,峨眉山。

  峨眉山距離青城山就在二百二十公里處,符合之前唐丁做出的推測。

  唐丁謝過舒廣秀之後,一刻也不耽擱,立刻啓程前往峨眉山。

  可能因爲峨眉山名氣太大,比青城山還大,而且還是道教名山,所以唐丁之前一直沒往這方面考慮。

  而在舒廣秀這位師叔的記憶中,也不曾出現峨眉,而是應該出現峨眉的時候,都以蜀山代替,在他的心目中,好友所在的地方是蜀山,而不是什麼峨眉。

  如果真是峨眉,那還真符合蜀山劍派的名氣。

  峨眉山,是蜀地最著名的大山,甚至峨眉山比青城山更出名,它的山頭位於樂山市峨眉山市境內,山腰和山尾位於眉山市洪雅縣境內,是中國「四大佛教名山」之一,地勢陡峭,風景秀麗,素有「峨眉天下秀」之稱。

  這峨眉天下秀也暗合了蜀山劍派的一枝獨秀,孤傲清高。

  至於爲什麼在任何地圖和記錄中,並沒有蜀山的名字,那是因爲一來蜀山就在蜀地,根本不是山名,二來蜀山劍派可能也跟龍鳳道的超級宗門一樣,有護派的隱身陣法,即便是蜀山劍派身在眼前,也視而不見。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2:01
一千八百六十四 雲海佛光

  這一路上,顏雪一直閉口不語,包括她跟著唐丁上龍鳳道的時候,都沒說過話,全程顯得跟唐丁隨從一樣,顏雪是個聰明人,她知道唐丁此刻心情不好,而且要去救的人是唐丁的妻子,就算是顏雪是個再大度的女人,心裏也總有個適應的過程,再加上顏雪恢復了前生記憶,她對自己父親的行爲,有太多的無奈。

  「這裏就是蜀山?」顏雪終於說話了,就在這峨眉山眼前。

  「對,應該是,不過還是要找到蜀山入口。」

  「就像須彌山一樣的入口?」

  「不清楚,應該差不多。峨眉山這麼大,不過首先要找到其所在。」

  「那好,咱們趕緊找吧。」

  峨眉山,其實並不是一座山,而是一座連綿的山脈,要從這連綿的山脈中找到蜀山,難度可想而知。

  而且在這尋找的過程中,唐丁的望氣術可能並沒有多大作用,因爲如果蜀山氣息被隱藏了起來,那唐丁就算是望氣也看不到被隱藏起來的氣息。

  當然,如果蜀山氣息沒有被隱藏,那唐丁的望氣術,會發揮很大作用。

  所以,就需要攀登到最高峯,才方便望氣。

  不過,唐丁和顏雪,兩人腳程都很快,不到一個小時,就攀登到了峨眉金頂。如果不是他們擔心驚世駭俗,他們會攀登的更快。

  兩人是早晨八點多鐘到的峨眉山下,景區的大批量遊客剛剛涌進山,所以唐丁和顏雪走的並不快,只有在沒人的時候,兩人才展開速度,就這樣,兩人到達峨眉金頂的時候,金頂之上還是有不少人,這些人是來金頂看日出和雲海的。

  不過等上了金頂的道路,唐丁和顏雪才知道兩人攀登錯了。峨眉金頂雖然也很高,但是卻不如萬佛頂高,當然,也相差不多。

  趁著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東方日出的時候,唐丁手腳並用,登上了峨眉金頂之上,舉目四望,尋找周圍蜀山劍派可能的氣息異常之處。

  如果在一般人從唐丁這個角度看來,他們只能看到有數的幾個山頭,剩下的都是縹緲的雲海,甚至那有數的幾個山頭都並不明顯。

  不過在唐丁看來,這些山頭並不只是高聳入雲,甚至那些隱藏在雲海之中的山,在唐丁眼中也是有生命的。在望氣術看來,這雲海之中的這些山中,氣息氤氳流動,彷彿具有生命一般。

  不過唐丁卻沒看到周圍哪一座山,是傳說中的蜀山劍派所在。

  蜀山劍派的傳人能有如此成就,說明蜀山劍派的所在絕不應該是平常之地,應該是靈氣環繞才對。可是這峨眉山的這些山脈,靈氣倒是有一些,但是都很分散,根本達不到超級宗門所需要的那種靈氣要求,甚至比隱仙派所在的大聖山還大大不如。

  當然,大聖山隱仙派的靈氣是經過唐丁陣法增強過的,要不然也就跟峨眉山的這些山脈的靈氣差不多。

  如果按照唐丁來看,其所在的這個峨眉金頂,倒是靈氣最多的地方,而且周圍的靈氣有隱隱向這裏匯聚的趨勢。

  可是這名滿天下的蜀山劍派,自然不可能在這人來人往的峨眉金頂之上,而且這蜀山劍派屬於道法一脈,而峨眉金頂則是佛教聖地。

  佛道雖然可以共存,可是也沒有聚在一處的道理。

  突然一道陽光射來,唐丁借著這道陽光,在金頂不遠處的雲海之中,他看到了一座雄渾大山,這座大山比金頂要高的多,蜀山?

  唐丁心中一動,對這山的氣勢感動震驚,爲什麼這山剛剛沒出現,這個方向明明自己看過的。

  不過唐丁心中一動的時候,這山似乎又消失了,讓唐丁分不清這山到底是真實存在還是自己的錯覺,抑或是剛剛消失的海市蜃樓。

  「快看那邊,那邊又出現了一個太陽。」

  「怎麼回事?」

  「這是怎麼回事?」

  來峨眉金頂觀日出雲海的人,紛紛驚呼,因爲他們看到了「兩個太陽」。很多人都拿出手機,記載這一難得一見的情景。

  這兩個太陽都發出耀眼的光,甚至這第二個太陽出現的光,竟然隱隱有跟太陽分庭抗禮的趨勢。

  跟太陽分庭抗禮的光,出現在峨眉金頂的塔尖之上,就彷彿在塔尖之上,又出現了一個太陽,跟東方日出的太陽相對,雙方平分秋色。

  「佛光?」

  「對,這是金頂佛光。」

  「今天真是幸運啊,金頂佛光很不容易遇到,聽說遇到的人都有好運。」

  金頂佛光雖然不是百年一遇,但是能遇到的人卻絕不多,而且像今天這樣佛光的光芒能跟太陽分庭抗禮的情況,卻絕對是舉世罕見。

  佛光轉淡,衆人才發現了剛剛在金頂佛光的中心的,竟然是一個成年男子。

  「快看那裏,那裏有人!」

  其實不用這人指,所有人都望著金頂之上的唐丁。

  此刻,唐丁就如同雕像一般,並腿站立在金光閃閃的峨眉金頂之上,身形淵渟嶽峙,筆直如槍,猶如天神。

  此刻,唐丁還在回想剛剛自己在雲海之中看到的那雄山大川,究竟是不是蜀山劍派的所在?

  這就是佛光中的唐丁,看到的景象。

  不過,在唐丁意念一動的時候,剛剛的雄山大川已經消失無蹤了,所以,唐丁分不清這是自己的錯覺還是現實存在。

  就算那雄山大川消失後,唐丁還在思索,這時候佛光轉淡,直至露出唐丁身影。

  衆人的嘖嘖稱奇,驚醒了唐丁,唐丁從金頂之上,一躍而下。途中,唐丁的意念一動,他的陸地飛行術立刻啓動,唐丁此刻真的如同天神一般,飛走了,直接鑽進了遠處的雲海之中。

  如果剛剛還有人懷疑唐丁是不是普通人,那他剛剛飛行的一幕,真的讓衆人敬若神明,如果不是神,怎麼可能會飛?

  有些虔誠的人,紛紛跪下,朝金頂方向頂禮膜拜,這些人的舉動,影響了一大批人,幾乎所有人都跪了下去,除了顏雪。

  這裏只有顏雪知道唐丁是不是神。

  不過在顏雪的心中,唐丁已經如同神一般,完全佔據了她的心了。

  顏雪想呼喊唐丁的,但是唐丁的飛行速度太快,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唐丁已經飛進了雲海之中,蹤跡不見。

  不過顏雪還是向著唐丁飛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天神在峨眉金頂現身,身體周圍出現七彩佛光,然後佛光消失之後,又飛進了雲海之中。」這是今天所有在峨眉金頂看日出的人的共同記憶。

  「不過剛剛天神的衣服,好像跟我們穿的差不多,原來天神也穿我們這樣的衣服啊。」

  「剛剛天神在金頂上現身的時候,我差點以爲天神是毀壞古物的斑斑劣跡的青年,差點喝斥他下來,幸好沒喝斥,要不然我就完了。」

  「我記得剛剛那天神剛剛的樣子好帥,飛走的樣子更帥。」一個花癡少女說道。

  衆人對唐丁的討論,在唐丁飛進雲海之中後,也並沒有停止,估計這種討論在以後很長一段時間內,甚至在他們一生之內,都會經常提起,成爲他們炫耀的資本。

  不過這些炫耀,並沒有理論支撐,註定會被別人認爲是吹噓。

  剛剛唐丁從金頂飛進雲海的場景,只有少數的幾個人,用手機記錄了下來,但是因爲唐丁速度太快,所以他們的記錄並不甚清晰。

  以致於在後來傳播的時候,很多人都認爲是吊著威亞的拍攝。

  是啊,當今社會,誰又會相信有能飛的人存在?

  顏雪知道唐丁的能耐,她也知道唐丁的飛行術,可是就算這樣,她眼睜睜的看著唐丁飛進了雲海,她還是忍不住的擔心。

  就在顏雪在金頂的邊上擔心的時候,唐丁又回來了,出現在她眼前。

  「你去哪了?看到了什麼?」顏雪急忙關切問道。

  「我感覺可能是看到了蜀山。」

  「哦?在哪?在那邊?」顏雪指著剛剛唐丁飛出來的雲海。

  「對,剛剛我在金頂之上,看到了這有一座雄山大川,可是我去找了一圈,那裏除了雲,什麼都沒有。」

  「可能是我們還沒有找到蜀山入口吧,你不是也說過這蜀山有護派陣法隱藏,一般人根本看不到。」

  「對,但是我剛剛明明看到了。」

  「好,讓我們先別著急,先分析一下。」

  唐丁和顏雪就倚在欄杆之上,用兩人所掌握的信息開始分析。

  「這蜀山是道,而峨眉是佛,這峨眉是明,而蜀山是暗,如果蜀山想要一直隱藏在暗中,那這佛教名山的峨眉山,是它最好的掩護。誰會想到在佛教名山的峨眉山金頂,竟然隱藏了神祕的道教宗門蜀山劍派?」

  「郝廣德來蜀山請他師父在蜀山的至交好友出山,別人並不知道郝廣德來什麼地方,也沒跟別人說,但是如果蜀山在一處人跡罕至的深山大川之中,即便郝廣德曾經來過一次,第二次想去找,恐怕也有些難度,但是郝廣德找人絲毫沒有難度,而且他師父也沒懷疑他能夠找到蜀山劍派,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這蜀山劍派所在很容易找到。」

  「還有以當時郝廣德的腳程,如果來峨眉山,應該用不了三天,但是他這一來一回卻用去了七天,除了考慮到長時間趕路,體力不支以外,還有沒有別的原因?比如他用了兩天多時間就趕到了峨眉金頂,而求取蜀山開門用去了一兩天,剩下的三天時間,也足夠郝廣德返回了。」

  「峨眉山金頂,是蜀山劍派最好的掩護,俗話說得好,大隱隱於市。」

  顏雪跟唐丁這麼一分析,兩人都感覺蜀山劍派在這峨眉山,似乎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釋。

  「嗨,哥們,你這衣服跟剛剛我們在金頂之上看到的發著佛光的天神非常像?能告訴我你衣服在哪買的嗎?」一對剛從金頂往下走的年輕情侶,看到了唐丁和顏雪,問道。

  「在煙城大聖山,要多少有多少。」

  「大聖山批發市場嗎?煙城?山東的嗎?太遠了,太遠了。」年輕人似乎非常失望,不過他又瞬間擡起頭來,問唐丁和顏雪,「你們剛剛沒看到金頂上的佛光嗎?還有佛光中的天神?」

  「我們來晚了,很遺憾,沒有看到。」

  「你們是挺遺憾的,同情你們。」年輕情侶嘆著氣,一起下山去了,不過剛剛金頂的佛光和天神,還是很快成爲她們的話題,並且傳給了他們遇到過的沒有及時上山的人。

  唐丁和顏雪已經判斷出了這蜀山就在眼前,於是唐丁就繞著這金頂轉了一圈,還真被他發現了一些帶有靈氣的結點,毫無疑問,這些結點應該就是陣法的組成部分。

  不過唐丁並不打算去破陣,因爲他跟蜀山劍派已經有了不容易解開的矛盾,而且自己的妻子很可能就在蜀山劍派之中,唐丁不希望自己的魯莽,重蹈當初他跟龍鳳道結怨的覆轍。

  而且唐丁相信這蜀山劍派一定有出入的「鑰匙」,要不然以張珺婕和張珺妤姐妹出山的行爲,她們不可能每出一次山,都要把陣法破壞掉吧?

  唐丁有種強烈的預感,這峨眉金頂很可能就跟蜀山劍派的隱藏陣法有莫大關聯。

  所以,唐丁就在這峨眉金頂周圍,反覆尋找進入蜀山劍派的陣眼所在。

  找到了陣眼,才可能找到解開陣法的方法。

  唐丁在金頂的十方普賢菩薩所騎乘的大象前面,找到了一處光滑的石刻花紋,這花紋唐丁能感覺到上面有一股淡淡的熟悉的氣息。

  唐丁回想了一下,這熟悉的氣息應該是所羅門王的。

  唐丁跟所羅門王雖然相交時間不長,但是兩人卻彷彿是天生的對手,彷彿命中註定。

  這個紋飾處在人所不能觸及的地方,不用擔心普通遊客會觸碰到。

  唐丁知道自己找對了地方,這個花紋紋飾,應該就是蜀山劍派的入口。

  唐丁一按之下,腳下的翻板突然翻起,他和顏雪一起落了下去,不過還沒等兩人驚呼,就已經著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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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八百六十五 蜀山劍派

  唐丁和顏雪掉落的地方並不深,淺到了唐丁意念一動,陸地飛行術還沒開始施展,就已經落了地。

  唐丁和顏雪掉落的地方,雖然不至於燈火通明,但是卻可以正常視物。

  很明顯,這裏的採光,並不是採的外面的自然光,而是燃起的一盞盞形式古樸的油燈。但是這裏肯定有通氣的孔洞,要不然這油燈不可能燃燒。

  唐丁環視一週,這裏空間並不小,而唐丁和顏雪此時正站在一座石階前。

  這裏的環境,跟剛剛唐丁所在的峨眉金頂簡直是天壤之別。峨眉金頂雖然雄偉氣派,金頂的十方普賢菩薩騎象的雕像看起來非常大氣,但是處處顯露一種現代人工的痕跡。

  但是唐丁和顏雪掉落的這個地方,卻是樣式老舊的青石臺階,而且沿著臺階向上,像是一座寶塔。

  這裏會是進入蜀山的密道嗎?

  唐丁不得而知,至少這裏並沒有陣法入口。

  「走,咱們上去看看。」

  唐丁和顏雪,沿著石階向上,這裏果然是一座石塔。

  而且這座石塔很顯然年份很久,從建築的樣式,還有構成石塔的青石,都可以看出這一點。

  誰會想到在峨眉金頂的十方普賢菩薩騎象銅像的下面,竟然罩著一座年份日久的石塔。

  不過唐丁想了想自己讀過的關於峨眉山的野史,似乎並沒有這峨眉山的記錄。野史中只是說,峨眉山金頂有座鎏金寶塔,人眼望去,這寶塔彷彿被鍍了一層金,所以這裏的金頂的名稱就是這麼來的。

  不過顏雪倒是看過一篇峨眉山的探險文章,那篇探險文章中,有峨眉山金頂的一些祕聞。

  爲什麼顏雪身在國外,會關注這些?那是因爲峨眉山是佛教名山,而且顏雪也是佛教的密宗中人,所以,她對佛門的一些事情,她都有關注。

  顏雪其實早就想起了這祕聞,她也想早點告訴唐丁,只是顏雪把這文章當成了來看,她對裏面的情節並不相信,但是直到顏雪和唐丁一起掉落到了這裏,而且兩人還走上了這神祕石塔,顏雪才想起了那篇文章,並告訴了唐丁。

  那篇探險文章中說,這峨眉山金頂卻經常會有離奇的故事,比如說人到了寶塔之中,就會莫名其妙的消失,找遍了寶塔的每個角落,都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而且這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找不見。

  這種事情發生了很多次,當地政府沒辦法,而且還要指望著這峨眉山給當地帶來旅遊業,所以就想了很多辦法,比如封閉這寶塔,禁止遊客進入。但是人的好奇心從來都不缺,而且你越是封閉,人們的好奇心就越大,所以封閉的寶塔很快就會被撬開,而且就算是峨眉山景區和旅遊局派專人來守衛,也還是不行,失蹤事件還是接連發生,甚至有時候,守衛也會忍不住好奇心。

  這樣不斷髮生的遊客失蹤事件,終於讓當地的旅遊管理局想出了一個釜底抽薪的辦法:拆除石塔,看看這石塔下面到底有什麼怪異。

  但是就在拆除石塔的工程隊進駐的當天夜裏,這工程隊所住的地方,發生了嚴重的鬧鬼事件,而且導致了嚴重後果,工程隊的六個人中,只有兩個人生還,一人嚇死,兩人嚇瘋,還有一人嚇的逃跑途中,失足掉下懸崖。

  從那之後,石塔就再也沒人敢動。

  後來,這篇文章就寫到了這裏,其中有不少呼籲的情節,讓大家一起來發掘出金頂寶塔的祕密。

  但是此事不了了了,包括這講述真實事件的文章,也被徹底封鎖,理由是傳播封建迷信。

  不過唐丁聽了顏雪的講述,他幾乎可以肯定,這寶塔就是蜀山的入口。

  正是因爲這寶塔隱藏了蜀山的入口,所以當地政府才想拆拆不成,而後來當地政府想出了另一個辦法,封鎖這神祕寶塔。

  而且還是用十方普賢菩薩雕像來鎮壓這神祕的石塔,想必這十方普賢菩薩雕像,也是經過風水大師看過的。

  後來,讓當地政府欣喜的是,這十方普賢菩薩的雕像直到完工,也異常順利,最後這雕像就這麼樹立起來了。

  這個也好理解,蜀山劍派爲什麼不阻止塑像?那是因爲蜀山劍派的目的是掩飾蜀山劍派的入口,而這個事情被當地政府做了,蜀山劍派的入口如今又加了一重掩護,所以這種安排,正合了蜀山劍派的意思,他們當然不會阻止。

  而且支撐唐丁這一論斷的依據是,他在這石塔中,發現了不少疑似陣法結點的東西,這應該就是構成整個陣法的組成部分。

  不過遺憾的是,唐丁除了發現這些疑似陣法結點的東西外,並沒有看到這裏的任何的靈氣。

  很顯然,就算這裏有陣法,其陣法的隱藏氣息的方法做的也很好,就連唐丁這樣的望氣術高手也看不出來。

  唐丁在這石塔中上上下下走了三次,他想找到這裏的陣法陣眼位置,想從陣法中找到破陣的方法,但是唐丁目前連這陣法叫什麼都不知道,甚至他根本不能看到這陣法的半點氣息,更別說破陣了。

  顏雪不明所以,又不出言打斷唐丁,她就這麼跟著唐丁走上走下,並無半點怨言。

  唐丁第一次感覺自己非常自信的陣法修爲,原來並沒有那麼厲害,感覺自己似乎,等等,唐丁突然把握到了一點自己忽略的東西,但是這一點忽略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唐丁把顏雪的話,重新拿過來分析。根據顏雪所說的那片文章記載,這石塔中經常會有人消失,那說明這些人不小心開啓了通向蜀山劍派的陣法通道,而擅自闖入蜀山劍派的人,蜀山劍派自然不會讓他們活著回去,所以這些人很有可能已經死亡,或者已經被蜀山劍派囚禁了起來。

  「有了!」唐丁把顏雪的話,又回想了一遍,終於摸到了自己剛剛靈光一閃想到的東西。

  從顏雪的話中,唐丁忽略了一個非常關鍵的信息,普通人都從這裏消失,也就是進了蜀山。那說明這個進入蜀山劍派的「密道」開啓方法並不複雜,要不然不會有這麼多普通人不小心開啓了陣法。

  所以,這陣法的開啓機關,一定藏在最顯眼的地方,而且對於衆人來說,是任何人見了都想摸一把的物件。

  這物件到底是什麼?

  唐丁在一眼略過,看到了供奉著那唐丁叫不上名字的菩薩的香爐。

  這個香爐古樸厚重,但是看上去卻顯得歷久彌新,雖然經常有人觸碰。

  當然那些進入這裏的人,他們應該想的是,這香爐一定很值錢,很多人抱著香爐值錢的想法,結果卻誤入了蜀山之門。

  唐丁看了一眼跟著自己的顏雪,帶著她走到了香爐前,然後對著香爐扳了一下,果然,這香爐動了,就在這和香爐動的瞬間,一股莫名的力量,瞬間籠罩了兩人,緊接著兩人就從這裏石塔消失。

  下一秒,唐丁和顏雪就到了一處鳥語花香的地方,在他們身邊是絲絲霧氣,但是卻讓人心曠神怡。

  這裏周圍靈氣環繞,那絲絲霧氣更是把這裏襯托的恍如仙境。

  「這是哪裏?這就是蜀山嗎?」顏雪問道。

  「應該是,」唐丁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所處的環境,這裏是半山腰,從這裏往下,是鬱鬱蔥蔥的樹林,從這裏往上是壁立千仞的險峯,但是這險峯之上卻有條路,但是這鬱鬱蔥蔥的山下,卻是路徑皆無。

  而且從這壁立千仞的險峯之上,還隱約可見一座亭臺樓閣。

  上面有人煙,正常人都會選擇往上走。不過唐丁卻不是「正常人」,他既然到了蜀山,而且他知道自己要面對的可是強過自己甚多的張珺婕,還有那不死的所羅門王,唐丁不得不慎重。

  「我想先下去看看,你在這裏等我?」

  「我陪你一起去吧?」顏雪說道。

  「不用,我快去快回,你先休息一下,我想全面看一下這裏的環境,如果不行,那也好制定逃跑路線。」

  「嗯,好。」顏雪答應唐丁,因爲她知道唐丁的陸地飛行術速度太快,顏雪根本就跟不上。

  而且唐丁不是去跟人打架,他是提前去勘探地形去了。

  唐丁考慮的很正確,如果真打起來,對上所羅門王和張珺婕,他根本沒有取勝的希望,甚至想走都可能走不了。

  未慮勝先慮敗,這並不是唐丁孬種,不敢背水一戰,而是他這麼多年無數次從必死之境逃離出來的經驗總結。

  唐丁本想先一步找到這蜀山跟外界的通道,也就是跟自己剛剛的石塔溝通的通道,那樣唐丁就可以提前準備逃跑路線,當然,如果可能,唐丁會重新制作陣法開啓的靈石,並讓之前的靈石失效。

  其實,唐丁還是不希望跟蜀山一戰,能平安救出行慕柳等人當然更好。

  不過,唐丁在這蜀山的半山腰以下,飛了一圈後,一無所獲,只能無奈再次飛了回來。

  不過回來後的唐丁,卻發現自己的顏雪不在這裏了。

  顏雪去了哪裏?唐丁有些不解。

  對於顏雪,唐丁相信她雖然話不多,但是卻會嚴格的遵守自己的話。但是爲什麼現在顏雪不在這裏,那有兩個可能,第一是顏雪發現了情況,跟了上去。第二種是顏雪被發現了,被抓走了。

  不過唐丁也明白,自己所說的第一個可能並不大,因爲顏雪如果要走,她應該也會提前給自己留下標記,告知自己的目的。

  那就只剩下第二種可能了,顏雪也被抓走了。

  唐丁有些後悔把顏雪一個人留下。

  不過現在後悔也沒用,他必須馬上上山。

  唐丁奔著掩映中的亭臺樓閣而去。

  唐丁的速度快,而且身兼陸地飛行術的絕世法術,他並沒有從衆人已走的路徑上山,而是徑直的往那亭臺樓閣而去。

  近了,唐丁才發現之前隱隱約約看到的亭臺樓閣,竟然樓閣如此之多,佔地如此之大,而且唐丁所處的地方,是朝向北方的,這亭臺樓閣的東西北三方,是一座百尺有餘的懸崖,只有正面能上人。

  唐丁並沒有從正面上人,而是飛到了亭臺樓閣之後,從後面潛入。

  唐丁本想悄悄潛入,先把人救出來再說,如果實在無法救人,最少也得先把關人的地方打探清楚了,自己再伺機救人。

  但是唐丁沒想到自己自認爲祕密的行動,早就被人家識破了。

  唐丁剛剛落地,從他身後的房子裏涌出了好幾個人,而且這些人全部都是熟人面孔。

  包括蜀山劍派張珺婕,張珺妤姐妹,還有郝廣德、東方裘、焦洪玉三位築基級強者,還有一位唐丁「朝思暮想」的人,所羅門王。

  這些人怎麼搞到了一起?唐丁心中打了個突。

  「唐宗主,幸會啊,沒想到唐宗主這麼遠的路,一路趕來辛苦。」

  「行了,別說那麼多廢話了,咱們還是說說我的妻子們是不是你抓的?」唐丁面沉如水,問道。

  「怎麼能用抓這個詞呢,是我請來的,她們都是我請來的貴賓。不過除了你的另兩位紅顏知己鳳菲菲和剛剛進來那個,她們可不是我請來的。」

  唐丁狠厲的目光看向張珺婕身後的郝廣德三人,不用問,鳳菲菲肯定是他們三人抓的,至於抓了鳳菲菲後怎麼就來到了蜀山?想必是因爲郝廣德本來就知道蜀山的路,而且他所在的宗門龍鳳道已經沒有了他容身的地方,所以只能來蜀山劍派,把他們抓到的鳳菲菲當做了投名狀。

  聽到顏雪的消息,唐丁倒是不擔心,因爲顏雪就算被抓了過來,也是剛剛被抓,她目前不會有生命危險。

  唐丁擔心的是行慕柳幾人,還有早就被抓過來的鳳菲菲。

  「老朋友,咱們又見面了,是不是沒想到我會在這裏?」所羅門王笑著對唐丁說道。

  雖然所羅門王心中恨唐丁入骨,但是這段時間的經歷,讓所羅門王迅速學會了該怎麼控制自己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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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八百六十六 內家高手

  唐丁驚訝的是不光行慕柳四人被帶到了蜀山之上,還有自己一直尋而不得的鳳菲菲,也被郝廣德三人給帶到了蜀山。

  只是唐丁有些弄不清楚這所羅門王和張珺婕究竟是什麼關係?

  看樣子,兩人的關係還不錯。就是因爲關係不錯,所以所羅門王才到了大聖山,把她救了出來。

  也只有這個解釋合理。可是這兩人無論是國籍還是種族,都有天差地別的差別,唯一相似的是他們的能力,兩人都是能力超卓之輩。

  但是,唐丁這次看到的所羅門王,卻跟之前看到的有種說不上的不同,但是具體不同在哪,唐丁也說不上來。

  「看來你看到我是很吃驚,要不然也不至於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所羅門王見唐丁久久不語,又笑著說道。

  所羅門王的漢語說的相當溜,而且語音抑揚頓挫,如果不是他那略顯中東的臉龐,誰也不知道他竟然是個外國人,而且還是曾經的一代帝王,所羅門王。

  「說實話,是有些吃驚,不過也不奇怪,能輕易的破除我的陣法的人,除了你,我還真想不出別人。」

  「我就把你的話,當做稱讚了。」

  「本來就是稱讚。」

  唐丁和所羅門王看似在親切友好的閒聊,誰也不知道兩人經歷過數次生死搏殺,而且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我其實應該感謝你的。」所羅門王神態懇切的說道。

  「感謝我?感謝我什麼?」

  「感謝你把我鎖在飛機內。」

  所羅門王說這話的時候,唐丁似乎並不相信,不過他確實看不出所羅門王臉上有任何諷刺和記恨的表情。「王上這話讓我慚愧,說白了,都是爲了生存。」

  唐丁是光明磊落之人,他不屑撒謊,更不會把所羅門王的感謝,當做索取的資本,當然他也知道所羅門王必定話裏有話。

  「這個我完全理解,人的求生本能是最強大的。」

  「對了,王上究竟是怎麼破開的陣法?」唐丁虛心求教道。

  唐丁是真的虛心求教,因爲他不想把所羅門王關進去後,所羅門王再次逃了出來。

  「說來慚愧,我並不是憑藉本身力量破開的陣法,事實上,我並沒有參與破陣,而且這陣法是在五十一區的空軍基地,藉助了外星科技製造的特殊切割磨片,才切開了飛機金屬。」

  「五十一區?」

  唐丁疑惑問道。

  「對,五十一區。」所羅門王把自己在五十一區的經歷,簡要的說給了唐丁聽,並沒有調油加醋,也並沒有絲毫隱瞞。

  到了所羅門王這個層次,一切陰謀詭計對他來說,根本就不屑一顧。

  「真是讓人唏噓。不過我並沒有聽出王上要感謝我什麼?」

  「哈哈,我要感謝唐宗主毫無保留的傳我內家拳功法啊,也感謝唐宗主把我放在機艙這個密閉的環境中,讓我有機會仔細琢磨唐宗主所說的內功功法。」

  唐丁心裏一驚,終於明白了之前他一直內心裏感覺到所羅門王氣質的不同之處在哪了。

  所羅門王那是修煉了內家拳法,所以才帶來的氣質的改變。

  內家拳法會改變人的氣質嗎?當然。外家拳修煉者的氣質在外,顯得剛強無比,鋒芒畢露,壓迫人。而內家拳修煉者的氣質則偏向柔和,含蓄,綿裏藏針。

  如今的所羅門王不論是說話還是舉止,都有些綿裏藏針的意味了。

  這所羅門王果然是天才中的天才,唐丁對他講解的內家拳知識,雖然並沒有保留,但是對於剛接觸內家拳的普通人來說,聽過就聽過,不會有任何的感悟,甚至絕大多數人都不會理解,但是所羅門王卻不一樣,他竟然由唐丁的三言兩語的話中,悟出了內家拳的修煉法門,這不得不說是奇蹟。

  儘管唐丁還不知道所羅門王自己悟出的內家拳的水平到底如何,但是隻看他的內家拳改變了他的氣質,就知道他所悟的東西定然不少。

  「王上竟然由我的三言兩語就悟出了內家拳要領,這份智慧當真非同小可,放眼東方古武界,王上早加入一天,我們就都得餓肚子。如果我當初知道王上能由我的三言兩語就悟通內家拳,當時我說什麼也不會說的,所以,這並不是我本意,王上不必謝我。」

  「我要感謝你的並不是這件事,而是另外一件。」

  「哦?什麼事?」唐丁驚奇問道。

  「我遇到了我的示巴女王。」

  「哦?是王上曾經的愛人嗎?」

  「是的,是唐宗主把困在了飛機中好幾個月,說實話,我當時心中恨極了唐宗主,所以,我一出來後,就千方百計的尋找你,想報仇,正因爲這樣,所以我才來到了煙城的大聖山,遇到了我曾經的愛人。」

  唐丁聽完所羅門王的話,驚訝的看著張珺婕,又看看所羅門王,「你不會說張宗主就是你曾經的愛人吧?」

  「爲什麼不會?這就是緣分。上天待我所羅門不薄。」所羅門王仰天長嘯。

  唐丁真的驚訝了,而且不是一般的驚訝。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所羅門王一個遠在中東的,距今三千年的國王,竟然會跟三千年後的一代蜀山劍派的傳人,產生瓜葛,而且還是愛人關係?

  唐丁就算腦洞再大,也不會想到兩人之間還有這種關係。

  他們肯定不會都是死而復生,最大的可能是張珺婕的容貌,酷似所羅門王的所謂愛人。

  唐丁看向張珺婕,張珺婕面上仍舊是之前那副冷冰冰的表情,但是唐丁卻從這冷冰冰的表情中,看到了她心底那若有若無的笑意。

  張珺婕的表情也不對勁。就連在張珺婕後面的妹妹張珺妤表情也同樣不對勁。張珺妤原本是活潑開朗,如同鬼馬精靈一般的聰慧少女,想法一籮筐,但是此刻卻安靜的一言不發,如同老僧坐定一般。就連唐丁看向她,她也並不回望唐丁。

  張珺婕原本是一副見誰都冷冰冰的表情,但是這次看到張珺婕她的冷冰冰中帶著的若有若無的笑意,其實,從唐丁第一次見張珺婕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張珺婕並沒有馬上就殺向自己,當時唐丁還感覺奇怪,再加上她如今心底的笑意,難道她轉了性?或者是跟所羅門王的愛情,讓她產生的發自內心的喜悅?

  按理說,張珺婕被唐丁關在了陣法中達兩三個月之久,出來後暴躁如雷才是她最應該出現的表情,但是她竟然見了自己會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這才不正常了。

  今天唐丁遇到的全是不正常的人,包括聲稱找到了愛人的所羅門王,還有本該暴跳如雷卻帶著微微笑意的張珺婕。

  唐丁回想自己剛才第一眼見到張珺婕的樣子,張珺婕並沒有暴跳如雷,還耐著性子跟自己說話,難道自己把她關在陣法中,已經把她的脾氣給磨好了?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而且最關鍵的是唐丁並不知道這種不對勁,是否正常。

  不過眼下,唐丁沒空去想這不對勁是否正常了,因爲所羅門王站了出來,指名道姓要跟唐丁單挑。

  所羅門王用的名義並不是報仇,而是找唐丁切磋內家拳。

  所羅門王的內家拳,是得自唐丁的傳授,因此可以說唐丁是所羅門王的半個師父,如今是徒弟和師父的決戰。

  所羅門王並沒有起手式,他的功法全部來自於自悟,而且唐丁也根本沒教給他起手式,當然,唐丁其實根本沒教給他任何招式,所羅門王憑藉的只是對拳理的理解。

  老實說,所羅門王的內家拳根本算不上內家拳,用的是普通的拳法,但是其中的意卻完全是內家拳的意,包括了他的拳勁含而不發,行拳時候的逆腹式呼吸。

  所羅門王大概是知道自己的拳勁太強,他的出拳刻意收了部分勁道,實際上並沒有用百分之九十的勁道,相反,他只用了最多五六成力,因爲他這不是要把唐丁力斃於掌下,而是要用唐丁來檢驗自己的內家拳。

  唐丁使盡全力,剛好跟所羅門王用五六成的勁力,勉強應對。

  唐丁越打越心驚,而所羅門王則是越打越輕鬆。

  以前所羅門王打出一拳,總是以最大的勁力打出去,只要有勁,他就會最猛的打出去。但是如今所羅門王不會這麼做,他的拳勁最多隻打出去九分,會留幾分勁蓄力,以便更快速的打出下一拳,這樣一來,所羅門王的勁力雖然小了,但是卻形成了連綿不絕之勢。

  而且配合了呼吸的所羅門王,拳勁更加綿長。比如,以前他可以以百分百的勁力,不知疲憊的打出去一百拳,但是如今他就九分勁,卻可以打出三百拳,四百拳,而且他的發拳連貫性更好,這一拳與下一拳之間,完全沒有銜接的痕跡,如行雲流水。

  唐丁跟所羅門王一交手的時候,就馬上感覺到了這一點。

  沒有實戰的時候,所羅門王自己悟出的東西,畢竟差了一層。眼下有了實戰,而且還是跟傳授自己內家拳的人實戰,所羅門王才越加感覺到唐丁曾經告訴過自己的「用意不用力」的訣竅。

  所羅門王把自己拳下的勁力逐漸遞減,而他的意卻在逐漸增加,用意來指揮拳勁,所羅門王淨是越打感悟越深。

  這所羅門王不愧是絕世奇才,對於常人來說,晦澀難懂的內家拳,有了名師傳授,還要自己勤學苦練,都不一定有所成就,但是到了所羅門王這裏,他竟然在短短的三個月內,在沒有師父指導,且在只有口訣的前提下,竟然無師自通,拳法日漸高深。

  跟唐丁交手越加深入,所羅門王的感悟越深,已經體會到了用意不用力的高深境界,拳法中已經帶有了粘黏連隨的影子了,這粘黏連隨可不是對普通人施展,而是對唐丁這樣的內家拳高手施展,連唐丁都能感覺到所羅門王拳法中的粘黏連隨,可見所羅門王的內家拳進境何其驚人。

  唐丁也沒想到自己一朝失策,竟然釀成大錯,竟然把這個力大無窮的不死帝王,培養成爲了一代內家拳高手。

  不過,唐丁也知道,這並不全是自己的原因,自己只是適逢其會,而所羅門王不論是遇到古武界的什麼人,他都會成爲絕世高手,因爲自己告訴他的雖然都是真東西,但是卻是內家拳中最淺顯易懂的東西,這些東西,不論哪個拳師都知道,所以所羅門王的成就,完全是他自己的悟性使然。

  可以想象,假以時日,這所羅門王定然會成長到旁人難以企及的高度,就像他在陣法中的成就一樣。

  唐丁目前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殺掉所羅門王,徹底解除這個禍患。

  但是唐丁卻並沒有殺死所羅門王的實力,先不說自己勢單力孤,也不說跟所羅門王一起的張珺婕等高手,就說所羅門王的不死之身,唐丁就毫無辦法。

  連降龍法劍都無可奈何的不死之身,唐丁還能有什麼辦法?

  唐丁之所以沒用降龍法劍,是因爲他知道就算降龍法劍,也不能奈何所羅門王。終於五雷正法,雖然可以讓所羅門王稍有忌憚,但是五雷正法卻是有數的,唐丁都用來打所羅門王了,那剩下的這些高手怎麼對付?

  好鋼當然要用在刀刃上,用在最需要用的時間。

  眼下,唐丁還沒見到行慕柳等人被關在哪裏,如果他一下子把自己的底牌都亮出來了,對救人沒有半點好處。

  所以,唐丁只能陪著所羅門王「玩」,再伺機觀察情況,想出脫身之策。

  比武較勁,真的是半點不能分神,唐丁剛剛這一分神,馬上就被所羅門王抓住了機會,一拳把唐丁打飛了出去。

  所羅門王的這一拳蘊含了內勁,一下就把唐丁打吐了血。

  所羅門王身形一躥,跳到了唐丁眼前,一拳就要揮起,打碎唐丁的腦殼。

  「好了,別殺了他,該把他交給我了,他關了我這麼久,是時候讓他吃點苦頭了。」張珺婕走了出來,眼神冷冷的看著唐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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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八百六十七 重逢喜悅

  所羅門王對於張珺婕的話,似乎言聽計從。

  張珺婕讓所羅門王把唐丁交給她,所羅門王就真的放過了唐丁,站了起來。

  張珺婕看著唐丁說道,「當初你把我關進籠子中三個月,不會想到還有今天吧?我要是不給你個決鬥的機會,想必你也不會心服,站起來,讓我們一戰定輸贏!」

  「好,一戰定輸贏。」唐丁站起身來,向張珺婕亮出了自己的降龍法劍。

  降龍法劍對所羅門王無用,但是張珺婕卻是肉體凡胎,儘管她功力強橫,甚至有可能已經達到了金丹之境。

  唐丁這次看到的張珺婕,跟上次看到的並不一樣,這次的張珺婕可不光在表情上讓唐丁疑惑不解,甚至是張珺婕的功力,也已經是唐丁看不透的了。

  當然,以前張珺婕的功力就高過唐丁,現在應該更厲害了。

  不過唐丁看不透她。

  現在,張珺婕願意給唐丁一個機會,那唐丁當然不會束手就擒,放棄不是他的風格。哪怕唐丁明知不是張珺婕的對手。

  看到唐丁拔劍,張珺婕也抽出了她的三尺長劍。

  「出劍吧!」張珺婕讓唐丁先出劍。

  唐丁也不客套,此刻不是客套的時候,如果能夠戰勝張珺婕,那或許他還有逃走的機會,在所羅門王和張珺婕這兩位超級高手的眼下,再加上郝廣德這三位築基級強者環伺周圍,逃走甚至都是奢望。至於取勝,那肯定是不用想了。

  唐丁和張珺婕都擁有飛劍之術,但是他們都不約而同的並沒有使用,反而用的是最平凡樸實的劍法比拼。

  唐丁一劍,直點張珺婕的咽喉。

  張珺婕則一劍震開唐丁之劍,直取唐丁眉心。

  對於張珺婕的一劍,唐丁當然不敢怠慢,他向左一閃,躲過直刺自己眉心的一劍,同時轉了個拳,從側方攻擊張珺婕的右肋之下。

  正面攻擊,唐丁不佔任何優勢,他的劣勢明顯,首先他的劍法粗糙,完全不及張珺婕這號稱蜀山劍派最優秀傳人的劍法系統和細膩,其次他的降龍法劍短,同樣的攻擊方式,張珺婕的三尺長劍會先於降龍法劍刺到自己。

  所以,唐丁不能跟張珺婕正面硬拼,他才轉移到張珺婕身側,從側面攻擊。

  對,唐丁就是要跟張珺婕拼步法。

  唐丁在步法上有獨到之處,他傳承的是道門最玄奇的步法,步罡踏斗,而張珺婕的速度雖然也很快,在絕對速度上不比唐丁慢,但是唐丁在步法的小方位閃轉騰挪上,卻要優於張珺婕。

  對,唐丁就是要利用自己在步法上的優勢,彌補自己在劍法上的劣勢。

  比武較計,其實也就是尋找自己優勢,壓倒對方劣勢的過程。

  如此一來,唐丁頓時由劣勢轉爲勢均力敵。

  說唐丁的步法佔優勢,那他的劍法自然就佔了劣勢,這話不假,但是唐丁這個劍法上的惡劣,也分跟誰比。跟張珺婕這個以劍命名的蜀山劍派的超級弟子來比,唐丁的確佔了劣勢。但是跟普通的古武高手,甚至是築基級強者,唐丁的劍法,並不佔劣勢。

  因爲唐丁的劍法,雖然粗糙,但是卻是最最實用的招式,每一招,每一式,都不會有半點多餘,劍一出,必定奔著對手最薄弱的地方而去。

  唐丁的劍法,其實並沒有特別的法門,他也沒系統的學過劍法,甚至他連一套劍法都沒學過,但是唐丁每一劍點出,卻深得劍法點刺之道。

  劍,號稱百兵之王,這並不是說劍的威力多麼大,當然,劍的殺傷力很大,歷史上的很多刺客都用劍,很多國君也是佩劍,足以說明劍的地位。

  中國的劍術,有源遠流長的歷史,這裏就不講劍的歷史了,單說劍的用法。因爲劍的訣竅是扎點刺,最有利的攻擊武器是劍尖,而被劍刺中所受的傷害,遠比被刀砍的要重。

  唐丁的劍術的點扎刺,完全是他在實踐中自己摸索出來的。

  這種生死搏殺中摸索出來的劍法,其重點在於實用。當然,缺點也足夠明顯,那就是劍招之間缺乏轉換,銜接顯得生硬。而劍法中的銜接,是攻防轉換的關鍵之處,銜接用好了,劣勢可以化爲優勢,因爲在銜接中可攻可守,遇到對手的攻擊弱點,銜接可以轉爲進攻,如果對手的實力太強,這銜接可以起到化解對方勁力的作用,因此,這劍法中的銜接,才是每個門派的不傳之祕。

  如果單以攻擊的方式和手段,再加眼力而論,唐丁已經是高手中的高手,他身具望氣之術,對對手的強弱一望而知,因此很容易把握到對手的最強點和最弱點,而唐丁可以根據這些,選擇自己攻擊之處。

  如果拿個比喻來說,唐丁的劍法就有點類似於金庸中的獨孤九劍了,不重招式,獨重眼力。

  但是對於一直暗地裏發展到今天的古武來說,或許當時獨孤九劍這種重眼力,不重招式的打法,很新穎,很有創意,但是後來演變出來的劍招,也絕不僅僅是爲了好看。

  剛才也說了,這劍法中的銜接,是劍法中真正的精華,是門派的不傳之祕。

  這些不傳之祕,唐丁是不知道的,因爲他對於劍法接觸的還是少,自己雖然用劍,卻是「野路子」出身,對於這些不傳之祕,沒人提點,他當然不知道。

  但是不知道,不代表不能領悟。

  唐丁在跟張珺婕這個超級劍術高手的對決中,感受到了張珺婕劍招之間的銜接非常玄妙,每每自己的勢在必得的攻擊,都會被她的劍招之間的轉換化解於無形,而且很多時候,這種劍招之間的銜接,會反守爲攻,讓唐丁異常難受。

  唐丁是個極其聰慧之人,學習能力超強,雖然不及所羅門王這種的變態級智力,但是要遠比一般人強的多。

  唐丁發現了張珺婕劍招之間的銜接的妙用,他就有意識的嘗試使用這種銜接,來在張珺婕餘力依舊強大的時候,化解張珺婕的進攻,也會在張珺婕的防守並不那麼嚴密的時候,突然的轉守爲攻。

  漸漸的,唐丁發現自己對於劍術的理解,又加深了一層。

  他以前只把降龍法劍當做了自己的好夥伴,可以削鐵如泥的好夥伴,對於劍法,他只是講究實用爲主,怎麼快怎麼來,怎麼能夠直取對方要害怎麼來。

  但是現在,唐丁悟到了劍法並不只是簡單直接的點扎刺,儘管點扎刺的威力的確是很大。劍法是融合了諸般變化、轉圜的法門,簡單直接中,還要蘊含一定的太極之理。

  簡單直接的點扎刺,就像是形意拳的直來直去,但是再在其中加入諸般變化和圓轉,那就變成了太極的抱球和畫圓。

  也就是說,劍法既要有形意拳的直來直去,還要融合太極的圓轉如意。

  唐丁的這一悟,非同小可,一下子就把劍法給悟到了極致。

  如果說降龍法劍以前只是唐丁的好夥伴,那現在降龍法劍就成了唐丁身體的一部分,以前唐丁的出劍雖然快,但是卻有斧鑿痕跡,現在唐丁的劍法已經徹底融進了他的血液,他的骨髓之中,劍就是人,人就是劍。

  如此一來,唐丁的劍法威力大增,轉換之間再無斧鑿痕跡,再加上唐丁的超強眼力,他的劍法已經接近大成之境。

  就算是以劍法聞名天下的蜀山劍派的絕頂高手張珺婕,如果單純的以劍法而論,她也不容易討到半點便宜。

  當然了,張珺婕如今已經是金丹境的高手,如果不比劍法,比內勁,比耐力,都要遠勝唐丁了,剛剛張珺婕爲了公平起見,並沒有以內勁來壓制唐丁,只是單純的以劍法論勝負。

  不過如今張珺婕在劍法上已經佔不到便宜了,所以,她也只能以金丹境的境界來壓制唐丁,在張珺婕金丹境的實力毫無保留的爆發之下,唐丁不多不少只撐了三招,就被張珺婕給打的飛了出去。

  唐丁在被打出去的時候,他就意識到自己跟張珺婕的實力相差懸殊,所以也就沒放出降龍法劍,因爲他的降龍法劍飛劍之術,並不是他獨有,而張珺婕這個蜀山劍派的超級高手也會,而且實力比他更強,唐丁就沒自取其辱。

  當然了,唐丁沒有放出降龍法劍,還有個原因,他當初在須彌山地牢內的情景,降龍法劍不在身邊,面對那地牢,他無能爲力。

  所以,鑑於此,唐丁就把降龍法劍收了起來,不過,唐丁卻忘了一件事,他收起降龍法劍的地方,是所羅門王指環空間,而這個指環空間雖然現在已經認主,但是這個指環原本卻是所羅門王的東西,他能不想辦法打開嗎?

  唐丁收起了降龍法劍後,指環就重新落入了所羅門王的手中。

  指環被所羅門王所得後,他並沒有繼續要殺死唐丁,反而是郝廣德站了出來,請示所羅門王和張珺婕,「王上,張宗主,這個人我幫你們結果了他吧?」

  雖然郝廣德是在向兩人表忠心,但是郝廣德已經看出來了,所羅門王的實力要勝過張珺婕許多,因此他主要是向所羅門王請示。

  郝廣德目前已經成爲一條喪家之犬,急需要尋找一個靠山,要不然他的命運會很悲慘,不說龍鳳道的舒廣秀要誅殺他這個叛徒,就說唐丁也會願意殺死他這個阻撓隱仙派宗門大會的人。

  現在,所羅門王在學武之前就重創唐丁,而且如今又悟通了內家拳法門,可想而知以後的成就會有多大?再說了,郝廣德也並不習慣張珺婕的性格,他更願意認所羅門王這個胸有城府,且實力超羣的人當老大。

  「行,給他個痛快吧,畢竟他也算我半個師父了。」

  用所羅門王的話說,給唐丁一個痛快,畢竟唐丁教會了他內家拳,也算是他半個師父。

  在所羅門王這個異族人眼中,尊師重道並沒有那麼重要,在他的信條中,最重要的是他自己,所以他要殺了唐丁這半個師父,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不對,相反,他已經感覺這是對唐丁最好的恩賜了。

  郝廣德也願意殺了唐丁,畢竟唐丁也已經成了他的仇人,仇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郝廣德剛要動手,張珺婕說道,「等等,先不要殺他,他關了我三個月,我不想就這麼便宜他。」

  郝廣德對蜀山劍派張珺婕其實也夠尊敬,因爲張珺婕的實力擺在那,而且郝廣德也沒弄明白張珺婕到底跟這個所羅門王什麼關係?按照所羅門王的說法,兩人是前生的戀人,但是郝廣德的感覺卻不像。

  反正不管怎麼樣,這兩人,郝廣德都不能得罪。

  郝廣德看向所羅門王,所羅門王並不看他,郝廣德就知道所羅門王已經把這事放手給了張珺婕處理,「張宗主,那把這人關在哪裏?」

  「跟之前那幾人關在一起吧,具體怎麼處理,等我再想想。」

  就這樣,唐丁被關到了一座山洞中,而這座山洞跟傳統的地牢並不一樣,這裏雖然並沒有牢門,但是卻比牢門更結實,這裏是被所羅門王設置了陣法的山洞。

  用陣法來關人,遠比牢門要牢固的多。

  當然,原來蜀山遠比是沒有地牢的,只有這個山洞,因爲所羅門王的到來,這個山洞才被改造成了牢房。

  唐丁被關進了牢房,所羅門王指環也失去了,降龍法劍也一併失去,現在唐丁是身無分長物,更別提什麼出去的辦法了,但是唐丁被關進這裏來之後,卻很高興,因爲他在這牢房之中遇到了他的幾位妻子,還有鳳菲菲。

  對,這牢房之內,關了五人,行慕柳,宗笑顏,蘇菲,姬娜,還有被郝廣德三人擒住的鳳菲菲,再加上唐丁是六人。

  唐丁的本意是來救人,但是卻沒想到自己也身陷囹圄,被關了進來。

  「唐,你怎麼也被抓進來了?」蘇菲驚訝說道。

  「我本來是想來救你們的,」唐丁搖頭苦笑了下,不過見到了愛人們的喜悅,還是衝散了他的煩惱,他跟行慕柳,宗笑顏等人抱在了一起,只孤零零的剩下了想跑過來卻突然想到了什麼停住的鳳菲菲。

  唐丁也向鳳菲菲招手,鳳菲菲臉色一紅,也跟大家和唐丁抱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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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八百六十八 疑竇重生

  在一番團聚的喜悅平靜之後,唐丁先問行慕柳道,「對了,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是怎麼到了這裏?」

  行慕柳就跟唐丁講了她們是怎麼到的這裏。

  在唐丁出去這段時間,行慕柳就從別院搬到了大聖山隱仙派居住,用行慕柳的話講,她們要在唐丁不在家的這段時間,坐鎮隱仙派。

  這期間,宗笑顏出去了一趟,聯絡了身在上海的原神偷門弟子,告訴那些沒有一技之長的門人子弟,願意加入隱仙派的,就加入隱仙派。

  說實話,神偷門,雖然也是古武門派之一,但是名聲並不怎麼好,以偷竊爲生,這種技能下,宗門被毀,他們只能各自謀生,而他們謀生的手段也很單一,除了偷基本不會幹別的。可是現在這個社會,小偷也越來越難幹,這個年頭,只有錢是硬頭貨,除了錢外,別的都不值錢。可是現在偷錢是越來越難了,各種無線支付手段層出不窮,什麼這個寶,那個通的,甚至出門連卡都不用帶,全都綁定手機上了。偷一部手機?現在手機更新換代這麼快,二手的更不值錢。有人說,偷貪官啊,偷了他們的錢,他們也不敢報警?可是現在這個社會,做官沒點智商怎麼能行?貪官藏錢的手段更是匪夷所思,誰會隨身帶這麼多錢?那不是讓人都知道自己是貪官麼?所以神偷門的日子是越來越難過。

  這種情況下,宗笑顏以她原神偷門宗主的身份,聯絡大家,大家紛紛響應。

  而且要加入的門派又是天下三大超級宗門之一的隱仙派,更是讓大家神往,所以宗笑顏聯絡了不少曾經的神偷門舊人過來,當然,這些人中也有不少並不是嫡傳弟子,也有一些是因爲沒有一技之長曾經居住在桃花谷的普通神偷門家屬。

  這些人一來,隱仙派當然沒有那麼多地方,而且來人又良莠不齊,再加上也有一些源源不斷趕來者,所以行慕柳就做主,把他們安置在隱仙派山下的大聖鎮,大聖鎮距離隱仙派宗門很近,最多也就三四里的距離,而且之前唐丁採用的以房換房的策略,置換了很多大聖鎮的普通平房,在隱仙派大典之際,這裏都用來安置五湖四海的各大宗門賓客,現在這裏已經騰空,正好安置這些人。

  唐丁不在的這段時間,隱仙派正以極快的速度,健康穩定發展。

  不過,就在這段時間,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那時候行慕柳等人還不知道這人就是所羅門王。

  所羅門王一到隱仙派,第一眼就看到了被困在陣法中的張珺婕。

  因爲張珺婕酷似所羅門王曾經的情人,示巴女王,所以這一世死而復生的所羅門王,就認定了張珺婕就是示巴女王的轉世。

  所羅門王當時來隱仙派的時候,是傍晚來的,並沒有報上名,因爲隱仙派雖然是三大修仙門派之一,雖然沒有直接的內門外門之分,但是實際上隱仙派還有有內門外門之分的,外門是開放式的景區,大聖山本來就是景區,可以任人蔘觀的。而內門就是行慕柳衆人居住的地方,這裏封閉,禁止外人進入。

  所以,所羅門王來的並沒有大張旗鼓,也沒有闖入內門,只是在外門所在的廣場看到了張珺婕。

  因爲這裏是開放式的景區,所以所羅門王的到來,並沒有引起外人的注意。當天夜裏,所羅門王就破了陣法,救走了張珺婕。

  當然,所羅門王救走張珺婕的時候,隱仙派並沒有人知道,直到第二天,隱仙派衆人才驚覺張珺婕不見了,陣法也被破了。

  當時行慕柳還有些奇怪,因爲她這段時間以來,自認爲跟張珺婕聊的不錯。

  對,行慕柳真是唐丁的賢內助,在內部管理上,她在龍虎道人,無爲道人都不在的時候,把隱仙派管理的井井有條,吸收了不少願意加入隱仙派的人,隱仙派也快速發展壯大。

  在外交上,行慕柳也是唐丁的好幫手,她閒暇時候,就會經常找被困在陣法中的張珺婕聊天,雖然開始時候,張珺婕怒氣沖天,想要殺隱仙派衆人泄憤,尤其是唐丁。

  但是後來,張珺婕逐漸不發脾氣了,而總是傾聽。再後來,張珺婕有時候還會插上那麼一兩句。

  行慕柳做了這麼多年生意,算是閱人無數,張珺婕跟她聊天的時候,雖然話不多,但是行慕柳能感覺出來她對唐丁的抱怨在減少,或許再多一個契機,兩人能夠成爲朋友。

  不過在張珺婕被救走的第二天,張珺婕又去而復返,把行慕柳等人都抓了起來。

  當然,用抓不合適,張珺婕能抓一兩個,但是卻不能一下抓四個人。

  張珺婕其實用的是攻心戰術,她找到了行慕柳,告訴她兩個選擇:第一,她會對隱仙派開殺戒,縱然不能把隱仙派全部屠戮殆盡,也至少能殺一大半。第二,她要行慕柳等唐丁的四位妻子,跟自己走,這樣,張珺婕會放過隱仙派的衆人。

  面對這兩個選擇,行慕柳根本就沒有選擇餘地。張珺婕的實力,行慕柳已經知悉,行慕柳知道張珺婕在被囚禁這三個月,突破了修道者夢寐以求的金丹境,體內凝結了金丹,實力突飛猛進,而最初時候隱仙派的絕頂高手,也就是她的夫君唐丁就不是張珺婕的對手,現在張珺婕實力又比原來強了數倍,隱仙派更沒有人是她對手了,爲了隱仙派衆人的安危,行慕柳決定自己這些人一同當人質。

  五女在唐丁來之前,就被帶到了蜀山劍派,關在了這裏,並且已經有了一段時間。

  就在她們來了不久,鳳菲菲也被帶了過來,也被關在了這裏。鳳菲菲當初是隱仙派大典的貴賓,是龍鳳道宗主舒廣秀下的第二號人物,自然受到了不少關注,而行慕柳作爲隱仙派的女主人,自然也是認識鳳菲菲的。

  所以,她們彼此之間也算是熟悉了,這次更是被關在了一起,又加深了彼此的瞭解。

  「只有你們五個?顏雪呢?她不在這裏嗎?」

  「顏雪是誰?」

  「顏雪是跟一起來的,是曾經咱們在大雷音寺認識的密宗聖女。」

  其實行慕柳等人是認識顏雪的,最早在大雷音寺的時候見過她,那時候顏雪是密宗聖女,那時候顏雪就放過了唐丁等人一馬。

  當然了,大雷音寺的事情過去太久了,唐丁就把自己這次去須彌山,在須彌山的經歷,簡單的說了下,相當於跟姬娜和鳳菲菲也介紹了顏雪。

  「她跟我一起來的,怎麼,她沒被關進來嗎?」

  「沒有。」

  顏雪竟然沒被關進來?那她是看到了情況不妙,躲了過去?還是遇到了別的危險,被纏住了?

  唐丁不得而知。

  就在唐丁思索的時候,行慕柳斟酌著開口說道,「我有些看不透張珺婕的做法。」

  「哦?這話怎麼說?」張珺婕的話,引起了唐丁的共鳴,說實話,唐丁也有些看不透張珺婕的做法。

  張珺婕今天的行事裏,處處透著詭異。

  首先張珺婕的表情,唐丁有些看不透。如果說張珺婕對唐丁是仇恨至極,那她最初的表情裏就不會是一種淡淡的笑意。

  如果說張珺婕的笑意是因爲即將手刃仇人,那她爲什麼會對自己如此「不計前嫌」,幾次三番的放過自己?

  如果說張珺婕因爲找到了愛情才喜悅,可是張珺婕是個如此冷淡,如此慢熱的人,她可能認識所羅門王十天半個月就墜入愛河嗎?

  不光張珺婕,還有張珺婕的妹妹張珺妤,她的表現也不正常。張珺妤是個古靈精怪的性格,她爲什麼會見到自己一語不發?甚至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儘管兩人不算是生死之交,可是友情也總算有一些的,當初她知道姐姐要去問責自己,還匆匆趕去報警。

  今天,唐丁可以說真是鬼門關走了好幾趟,在面對如此高手的情況下,有好幾次時候,唐丁都幾乎命喪黃泉,看似張珺婕跟自己仇不共戴天,但是都是張珺婕出言救了自己。

  當然,如果說張珺婕這麼做是爲了好好折磨自己,那也說得過去,畢竟自己把她關在如同籠子一般的陣法中那麼長時間,她折磨自己也說的過去。

  但是唐丁總感覺張珺婕身上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現在,行慕柳提起張珺婕,唐丁就心有同感。

  「我感覺張珺婕不大對勁,怎麼說呢?這也純是我的一種感覺,其實我在張珺婕被關在陣法之中的時候,經常跟她聊天,我們聊的也不錯,如果不是我確實不會解開陣法,要不然我早就會把她放出來,我相信她也一定能感覺到我的這份心意,即便她把我們帶來這裏,我也一直相信她並非惡意。」

  「姐姐,你怎麼老說她沒有惡意,如果她沒有惡意,就不會把我們都綁了過來。」蘇菲的性格就是直來直去,有什麼說什麼。

  「即便是她把我們都綁來這裏,關起來,我還是覺得她並非惡意,甚至我感覺她所說的如果我不跟她來,她就要殺掉隱仙派的所有人,那也是一句玩笑話。但是我不明白的是,她爲什麼非要把我們都綁來?」

  「不用懷疑,她就是想把唐也引來,好報自己被鎖在陣法中之仇。」

  行慕柳搖搖頭,「我感覺並非如此。」

  「如果不是爲了報仇,我實在想不出她如此大費周折,到底是爲了幹嘛?」

  「確實是有些解釋不通。」唐丁也感覺到了此事的怪異。

  突然唐丁想到了所羅門王,所羅門王會不會跟此事有關?張珺婕跟所羅門王在一起,究竟有沒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祕密?

  「對了,你見到了所羅門王嗎?他真的是所羅門王嗎?怎麼跟張珺婕在一塊?」行慕柳問道。

  「你不認識所羅門王?那又怎麼聽說過這個名字?」唐丁問道。

  「姬娜認識,她見過,而且對所羅門王印象深刻。是姬娜說的,而且你回來也說過所羅門王的厲害,只是沒想到他會到我們大聖山隱仙派來。」行慕柳回答道。

  唐丁這才想起行慕柳其實之前並沒有見過所羅門王,只有自己跟姬娜見過,唐丁突然想起一件事,問姬娜,「所羅門王沒有認出你嗎?」

  「認出來了,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他也同時認出了我。不過,他並沒有跟我說一句話,也沒見他對我採取什麼手段。對了,所羅門王跟張珺婕又是什麼關係,又爲什麼要救她?」

  「按照所羅門王的說法,張珺婕酷似他的愛人。」唐丁在最初見到所羅門王的時候,所羅門王跟唐丁解釋過一嘴,當然了,所羅門王並不是長舌婦,他說話辦事必有深意。又或許是因爲所羅門王確實跟唐丁惺惺相惜。

  「這樣啊,這似乎就能解釋通了。」

  張珺婕酷似所羅門王愛人的事,行慕柳衆人才得知。

  「你說他們會怎麼對咱們?」蘇菲問道。

  這個問題,沒人能回答蘇菲,因爲現在張珺婕和所羅門王的心思,誰也摸不透。

  「不管怎麼樣,現在我們首先是想辦法逃出去。」

  「逃出去?怎麼逃?這個石洞,我們早就看過了,根本就沒有出路,而且外面也被陣法封死了,要我說,這就是張珺婕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來報復我們。我們把她封在陣法內,她也把我們封在陣法內。」

  「你錯了,張珺婕可不會陣法,會陣法的人是所羅門王。」

  這是個無處可逃的山洞,唐丁把這山洞仔仔細細的探查了一番,這裏確實無處可逃。而且唐丁有沒有趁手的東西,降龍法劍不在這裏,如果法劍在,唐丁或許可以藉助降龍法劍的鋒利,削開一條出路。儲物指環也不在身邊,早就被所羅門王給取了去,如果儲物指環在,那唐丁就能用靈石破開洞口的陣法,破陣而出。

  但是這兩樣東西都沒有,唐丁就無能爲力了。

  唐丁感覺這種場景自己似乎經歷過一次,就在不久前的須彌山白象寺地牢內,不過那時候唐丁有指環,但是外面封門的卻不是陣法,而是粗如兒臂的鐵柵欄。

  現在鐵柵欄換成了陣法,唐丁還是無能爲力。

  就這樣一連過了六七天,也不見所羅門王和張珺婕有任何舉動,衆人不禁懷疑,這所羅門王和張珺婕是不是憋了什麼大招?

  不過唐丁雖然沒等來張珺婕和所羅門王的進一步行動,但是卻等來了張珺婕的妹妹張珺妤。

  張珺妤來給唐丁和行慕柳等人送飯。

  這次的張珺妤並沒有像之前那樣對唐丁沉默不語,而是快速的跟唐丁交流了當前的情況。

  張珺妤說了:眼下蜀山這裏的一切都被所羅門王所控制,他是個控制慾非常強的人,包括了自己和姐姐張珺婕。還有郝廣德、焦洪玉、東方裘三人都甘願被所羅門王驅使,當然了所羅門王本身也是個極有手段之人。

  現在,所羅門王的警惕心非常強,也會派人監視張珺婕姐妹的一舉一動。

  之前張珺妤之所以不敢跟唐丁相認,甚至不敢用眼神交流,就是因爲這一點。只有裝作不認識,她才會今天的機會接近唐丁等人。

  要唐丁等待機會,她會想辦法救衆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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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八百六十九 身陷囹圄

  簡單介紹完情況,張珺妤就問唐丁,到底用什麼方法能救他們出去?

  唐丁想了想說道,「要想出去,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找到所羅門王,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把指環給我拿過來。」

  「只拿指環?就是他從你身上搶走的那個?」張珺妤看到了唐丁被所羅門王打倒在地後,所羅門王親自上去,從唐丁手指上取回指環的那一幕,因此她對這個指環也有深刻印象。

  「對,就是那個。」

  「好,我想想辦法。」

  張珺妤說完就走了,她趕回去想辦法怎麼能拿到指環。

  張珺妤走後,行慕柳問道,「她能拿到指環嗎?」

  唐丁搖搖頭,「我覺得很難。」

  關於這指環的妙用,唐丁跟行慕柳解釋過一二,行慕柳知道這裏面有不少寶貝,也知道唐丁把降龍法劍都藏在這裏面。

  行慕柳很贊成唐丁的話,「從所羅門王對這個指環的在意程度上來看,這個指環他一定是時刻戴在身邊。」

  「是啊,我應該提醒她小心點的。」唐丁有些自責道。

  對於張珺妤,唐丁是有些自責,因爲張珺妤幫過唐丁好幾次,比如在大典前夕,過來通知唐丁要小心,還有在大典中,幾次三番求姐姐不要傷及唐丁性命,可是唐丁並沒有回饋張珺妤,反而給她添了不少麻煩,就算唐丁把張珺妤的姐姐關在陣法之中,張珺妤也並沒有跟他苦苦相求,讓他爲難,這次,張珺妤又甘願冒險,爲唐丁取回指環,而唐丁竟然忘了跟她叮囑要小心。

  「不要自責了,」行慕柳的手拍了拍唐丁肩頭,「依我看,張珺妤很聰明,會好好的保護自己的。」

  「是,我知道她很聰明,如果是一般人,我也不擔心,可是她要面對的人是所羅門王,所羅門王的智慧通天,狡詐陰險,如果張珺妤的對手是他的話,我有些爲她擔心。」

  「現在想這些也沒用了,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嗯。」

  張珺妤一去好幾天沒有消息,唐丁衆人等的心焦,其實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因爲他們被封閉在陣法中,即便是姬娜這樣的魂術高手,也無法讓自己的魂魄突破陣法而出。

  在這裏乾等自然不是一回事,而且容易讓人心焦,所以唐丁就練功,也讓行慕柳等人一起練功,藉以排解時間。

  在這裏,唐丁沒有靈石,但是靈氣卻不缺,即便這裏是陣法之內。唐丁修煉內功自然是不行,他修煉的是在須彌山大潮汐中頓悟的九字真言。

  不過當時唐丁頓悟的九字真言,大部分是依靠了佛祖肉髻舍利的幫助,現在肉髻舍利也被留在了指環中,唐丁這回要把九字真言烙印在自己心底。

  唐丁的智商足夠,再加上已經對九字真言有極深的領悟,現在的修煉,唐丁已經讓九字真言變成自己的東西。

  雖然悟通了九字真言不足以讓唐丁突破築基境,凝聚金丹,但是無疑是讓他在修煉的道路上,更進了一大步。

  先天一炁更加凝練,也更加渾厚,能夠支撐他發出更多數量,更大威力的五雷正法,陸地飛行術也能支撐的更加長久。

  總之好處多多,只不過現在並未完全體現出來。

  就在唐丁九字真言大成後的第二天,張珺妤來了。

  看到張珺妤到來,衆人也暗自鬆了一口氣,唐丁這段時間雖然不說,但是他確實是擔心張珺妤的安危,尤其是張珺妤要面對的對手是所羅門王。

  張珺妤這次來,帶來的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張珺妤看樣子,臉上的臉色非常不好。

  唐丁急忙詢問張珺妤到底怎麼回事?張珺妤帶來了一個石破天驚的消息:姐姐張珺婕要跟所羅門王成親。

  這個消息太過震撼,但是按照之前得到的情況看,這件事情倒也正常。

  因爲所羅門王對張珺婕戀念舊情,而張珺婕則臉上一臉幸福微笑,現在看來,這或許是她墜入愛河的標誌。

  張珺妤這次近一個月才露面,不是她不想過來,而是在避嫌,因爲她並沒有完成唐丁交給她的偷取指環的任務,再加上聽到姐姐要跟所羅門王成親的消息,讓她無暇他顧。

  這段時間以來,所羅門王就把指環戴在手上,張珺妤等了這麼久,也不見所羅門王把指環摘下來。

  指環戴在了所羅門王的手上,張珺妤當然沒有機會去取下,所羅門王的實力張珺妤親眼見過,連自己已經凝聚金丹、被稱爲蜀山劍派最優秀的傳人的姐姐張珺婕,也不是所羅門王的對手。

  這個不是對手,不是說所羅門王的功夫招式比張珺婕更厲害,而是所羅門王根本就是殺不死的,哪怕張珺婕的飛劍再厲害,也只能割破他皮膚,但是割破皮膚對於所羅門王來說,那根本不能算傷。

  張珺妤親眼見過更恐怖的場景,張珺婕的飛劍刺破所羅門王的皮膚後,所羅門王的皮膚逐漸失去血色,乾枯下去,但是即便這樣,所羅門王仍舊不受半點影響。而且姐姐張珺婕說過,這種傷害就算讓所羅門王全身上下的血液全部失去,所羅門王也不會死。

  當然這種場景張珺妤並沒有親眼見過,但是她相信姐姐不會騙自己,而且姐姐張珺婕好像看穿了張珺妤的「圖謀」,再告訴完所羅門王的厲害之後,還特意勸她不要輕舉妄動。

  張珺妤知道姐姐是爲自己好,也知道姐姐是爲了自己好。

  雖然張珺妤並不理解姐姐的做法,但是她也勸過姐姐很多次,要她慎重的把握自己的婚姻大事,但是姐姐張珺婕從來都是一笑置之。

  張珺妤感覺姐姐離自己漸行漸遠。

  看到張珺妤有些情緒低落,行慕柳問道,「他老是把我們關在這裏,殺又不殺,所羅門王到底想幹什麼?」

  「所羅門王倒是想殺了你們,一了百了,當然了,所羅門王殺人並不是直接殺,而是吸人陽氣,我剛剛說了,他也會受傷,身體會幹癟下去,只有吸收了人的氣息,才能讓他的身體重新充盈起來,所羅門王原本是想吸了你們的氣息的,但是姐姐堅持不讓,她說要關足你們三個月,讓你們也嚐嚐被困在陣法中三個月的滋味。所羅門王對姐姐很是寵愛,所以,也就不管了。」

  「你是說所羅門王要殺我們,是你姐姐阻止了他?」行慕柳問道。

  「行姐姐,她姐姐只是暫時阻止了他,三個月後,估計她會殺了我們的。即便她不親自動手,也會讓所羅門王動手的。」蘇菲在一旁說道。

  行慕柳卻不回答蘇菲,而是向張珺妤問道,「你姐姐的意思呢?她最後真要殺我們嗎?」

  張珺妤露出疑惑神色,「姐姐的態度,我也把握不準,雖然她嘴上說要殺了你們,不過我卻覺得這不是她本意。」

  「好了,我走了,回頭有新消息,我會再來通知你們的。」

  張珺妤轉身欲走,被唐丁叫住,「謝謝你,你幫了我太多,要是危險的話,就不必幫我偷指環了,首先要保證自己安全。」

  「我會小心的,不過你也要做好準備,即便是我有機會把指環偷出來,估計很快所羅門王就會察覺,因此你一定要想好,如果得到指環,你又該怎麼破陣?」

  「好,我會的,會把握好這機會的。」

  張珺妤走後,姬娜問唐丁,「即便她取來了指環,在這個陣法之外,她又怎麼把指環給你呢?」

  「這個無需擔心,我會教給她操作打開指環空間的辦法,讓她取出靈石,並且按照我所說的方位擺放,最後再由我開啓陣法,這個陣法雖然能阻止有形之物的進出,但是卻並不阻止聲音的外傳,因此我的意識也能夠穿過這陣法,從而開啓陣法。」

  就在張珺妤走後時間不長,大概只有半下午的時間,傍晚,這個牢室又押來了三個人,而且都是唐丁的熟人,顏雪,舒廣秀,還有天王。

  他們怎麼也到了這裏?

  唐丁終於看到了顏雪,一看到她,唐丁似乎就有些明白了舒廣秀和天王爲什麼被被押往這裏。

  不用問,一定是顏雪偷偷出去,通知了舒廣秀,因爲顏雪之前跟唐丁一起去過龍鳳道。舒廣秀可能感覺自己一個人有些勢單力孤,所以,她又找來了天王,於是兩人就在顏雪的帶領下,來到了蜀山。

  結果到了蜀山,他們仍舊不是所羅門王和張珺婕的對手,所以他們就被擒住,並抓了過來。

  在唐丁看到牢門機關被開啓的那一剎那,他就想趁機衝出去,可是他看到張珺妤朝他搖了搖頭,這是告訴他不要輕舉妄動的意思嗎?

  唐丁就把這趁機逃出的念頭壓了下去,不是唐丁不想逃走,而是他相信張珺妤,張珺妤告訴他不要輕舉妄動,這說明她知道這很可能蘊藏了不可預知的危險。

  結果是唐丁並沒有輕舉妄動,顏雪,天王,還有舒廣秀也被關了進來。

  天王和舒廣秀受了不輕的內傷,正在打坐調息,顏雪倒是沒有大礙,在這種級別的交手中,基本沒有顏雪插手的餘地,她不動手,自然傷不到。

  唐丁就問起顏雪具體怎麼回事?

  顏雪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跟唐丁說了,在來到蜀山劍派後,當初唐丁並沒有沒見顏雪,以爲顏雪已經被抓,但是實際上,顏雪並沒有被抓,而是她提前遇到了兩個人,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並跟蹤了他們。

  顏雪本以爲兩人是要從蜀山出去,所以一路尾隨,但是實際上,兩人只不過是爲蜀山劍派的高層服務的「保潔」,這兩人就是這些年闖入了蜀山的普通人,他們都留在了這裏,因爲他們並沒有出去的路。

  顏雪聽到了兩人所說的蜀山的佈置,其實是爲了抓唐丁。

  聽到了這些,等顏雪回來的時候,唐丁已經上了山,顏雪速度慢,跟在後面,一路小心觀察,小心翼翼。

  等顏雪看到唐丁被擒,她知道自己上去也沒用,還是去找幫手更有把握一些。

  顏雪也不知道幫手在哪,不過她去過龍鳳道,看的出來,龍鳳道的舒廣秀就是這高手中的高手。

  顏雪想出去,但是她卻沒有出去的方法,也不知道走哪條道會直接出山,更不知道出山的陣法在哪?

  顏雪沒有別的辦法,她又不會陣法,她是個沉著冷靜的人,知道自己回去也不是對手,爲今之計,只有等,等有人從這裏出去,她就可以尾隨,最好再學習一下開啓陣法的方法。

  這麼一等,還真讓顏雪給等到了,不過這一等,等了足足一個月,顏雪正好等到了郝廣德出去辦事,她就尾隨其後,趁機學習了開啓方法。

  更何況,郝廣德也不會想到在這堂堂大蜀山,竟然還有人跟蹤自己?

  顏雪真的出去了,不過她這一等,等了一個月。然後,後面的就跟唐丁的猜測差不多,顏雪去了龍鳳道搬救兵,舒廣秀知道自己並沒有完全恢復,而且連唐丁都無法抵擋的高手,舒廣秀知道自己不是對手。

  所以,舒廣秀又找來了天王。

  最後的結果是,天王和舒廣秀,都被所羅門王所傷,就只剩下顏雪這個無光痛癢的小人物。

  唐丁跟顏雪說完之後,天王和舒廣秀也相繼從入定中醒來,

  「是我連累了你們。」唐丁首先自我批評。

  天王和舒廣秀也客套了一下,然後才問道,「這個人到底是什麼路數?爲什麼會刀槍不入?」

  「他叫所羅門王,具體的來歷一言難盡。」唐丁簡單的把自己出海尋找亞特蘭蒂斯的經過,跟天王和舒廣秀講了一遍,末了還不忘警告他們不要隨便招惹所羅門王。

  舒廣秀又說道,「剛剛你幸好沒有輕舉妄動,剛才是個陷阱,故意打開門,想看看你們跑不跑,如果要跑,他會第一時間把我們一舉擊殺。對了,你看出來了這是個陷阱嗎?」

  唐丁心道,我怎麼可能看到?完全是張珺妤給自己警示了一下,才讓自己這些人逃脫大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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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八百七十 此地1別

  舒廣秀和天王都吃過所羅門王的虧,所以,他們雖然對所羅門王的來歷不甚清楚,但是卻對所羅門王的實力極爲驚駭。

  舒廣秀和天王都是築基級的超級強者,他們眼中只有築基級以上的強者,所以對於所羅門王本沒有當回事,他們的重點都放在了所羅門王后面的張珺婕和焦洪玉等高手身上。

  但是他們沒想到先出手,看起來沒有絲毫真氣的所羅門王,竟然有如此的實力。

  舒廣秀和天王屢試不爽,具有摧枯拉朽威力的內家真氣,竟然對所羅門王沒有任何作用,兩人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敗了。

  但是兩人可不傻,敗了之後,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個高鼻子的外國人竟然是個高手中的高手。

  所羅門王打敗兩人之後,回頭對張珺婕等人說道,「一會我會打開陣法,把這兩人也關進去。」

  「是。」

  「王上就不擔心裏面的人逃走?」焦洪玉小聲問東方裘道。

  「逃走?我倒是希望他們逃走,如果他們逃走,王上正好將他們擊殺。」東方裘說道。

  東方裘和焦洪玉說話並沒有避著舒廣秀和天王。

  至於張珺妤是怎麼知道這是個圈套,那是因爲所羅門王跟張珺婕商量,「待會如果裏面的人逃跑,我會將他擊殺,你看怎麼樣?」

  「你爲什麼這麼著急想殺死他?」張珺婕知道所羅門王說的他是唐丁。

  「我也不瞞你,如果說這個世界上真有一個讓我忌憚的人,那就是他,儘管他現在還無法奈何我。」所羅門王跟張珺婕坦誠說道。

  張珺婕想了想,「好吧,既然你忌憚他,那就殺死算了,儘管我不知道你忌憚他什麼,不過說實話我並不想就這麼輕易讓他死掉,我原本想關他一段時間,然後等想到了折磨他的方法後再說。」

  所羅門王和張珺婕說話的時候,並沒有避諱張珺妤。正好張珺妤也在旁邊,讓她聽到了,所以她才示意唐丁,讓他不要輕舉妄動。

  不過這些話,唐丁是不知道的,唐丁只從舒廣秀的口中知道了東方裘和焦洪玉的話。

  本來兩人還對東方裘和焦洪玉所說的話有些將信將疑,但是經過剛剛唐丁對所羅門王的簡單介紹,兩人心中對這個不死魔王又有了新的認識。

  原本兩人就是認爲所羅門王練了什麼硬功,但是聽到唐丁說這所羅門王已經死了三千年,然後現在的他是死後復活的,舒廣秀和天王才真的產生了發自內心的恐懼。

  即便是修煉到了舒廣秀和天王這個層次,死而復活對他們來說,也是不可思議的。儘管他們修道的最終目的是爲了長生不老,但是長生不老也只不過是相對的,他們也知道就算是修道者也不可能真正的長生不老,真正的長生不老只是傳說。死而復生就更不可能了。

  但是眼前就出現了這麼一位死而復生的人,這怎麼能不讓他們驚駭?

  唐丁有些後悔,把舒廣秀和天王拖進這個旋渦,儘管他們並不是唐丁喊來的,但是事情的起因卻跟唐丁脫不開干係。

  「這件事不該把你們給拖進來。」唐丁這是把顏雪的責任攬過來,說到底,顏雪是爲了救唐丁,而兩人說起來也算是因爲唐丁而進來的。

  「唐宗主,你完全沒必要自責,先不說我們遇到的危險,我就問你如果咱倆的位置互換,我身陷囹圄,需要你來救,你會不來嗎?」

  唐丁點點頭,「我會來。」

  天王哈哈一笑,「那就什麼都不要說了。」

  「可是」

  「別可是了,咱們還是想想辦法,怎麼才能出去吧。」

  「好吧。」

  「唐宗主,切勿自責,對於咱們修道者來說,一切都是命中註定。」

  唐丁和舒廣秀、天王等人一起討論如何才能出去的時候,在蜀山劍派,也有一件大事在醞釀。

  那就是蜀山劍派的宗主張珺婕和所羅門王的大婚。

  蜀山劍派,其實一直以來傳人稀少,青黃不接,但是就在這人才凋零中,蜀山劍派卻每每都有高手問世,比如這一代蜀山劍派的高手張珺婕。

  張珺婕年紀輕輕,已經成功凝聚金丹,已經是這個世界的絕頂高手了。

  現在,蜀山劍派的絕頂高手,現任宗主張珺婕,要跟所羅門王大婚,雖然雙方的親屬幾乎沒有,賓客也少的可憐,但是也不能馬虎了,畢竟兩人的身份地位擺在這。

  前幾天,郝廣德出山,就是爲了採購一些物品,張羅兩人的婚事。

  郝廣德現在拜在了所羅門王的麾下。

  郝廣德雖然一直夢想著進入瑤池仙境,但是他跟東方裘這個從瑤池仙境出來的人相處久了,他就知道要想回到瑤池仙境幾乎不可能了,瑤池仙境可不是一個任人往返的地方,想要進入,十分困難。

  而且最關鍵的問題是,郝廣德現在得罪了三大修仙宗門中的兩個,而且另外一個也絕對不可能收留他,他現在就是落水狗。

  所以,郝廣德現在需要一位能夠替他遮風擋雨的老大,尤其是當郝廣德知道了所羅門王是死而復生後,他就忙不迭的拜了碼頭。

  郝廣德也想從所羅門王這裏學的死而復生的法門,如果能夠學成,那他豈不是能夠永世不死,長生不老?

  郝廣德其實只知道了所羅門王的死而復生,但是他不知道所羅門王的死而復生背後,還有他囚禁七十二柱魔神,並用魔神之陰魂滋養了他三千年。當然,此時的郝廣德一心想著學成死而復生的神技,別的東西都被他自動忽略掉。

  正是因爲有了這種渴望,所以,郝廣德鞍前馬後的跑腿,絲毫不顯得累,反而越加勤奮,就怕自己的主子,不知道自己的忠誠。

  在郝廣德爲主子鞍前馬後的時候,張珺妤此時正站在張珺婕身後,看著姐姐對著鏡子梳妝。

  「姐,你真的打算嫁給他?」張珺妤語氣有些不平。

  「難道你不希望姐姐早點出嫁嗎?姐姐嫁出去了,小珺妤才好出嫁。」

  「姐,別叫我小珺妤,咱們是出生只差了幾個時辰的雙胞胎,雖然我比你小,但是也只是小几個時辰而已,你總是在我面前裝大人。」

  「在我的心中,你永遠是我的小妹妹,是個需要我照顧的小妹妹。」

  聽到張珺婕的話,張珺妤眼淚涌到了眼眶,「姐,你真的打算嫁給他嗎?爲什麼我感覺你根本就不喜歡他啊,可是當我看到你梳妝,我又不敢確定自己的感覺是否正確,因爲我很少看到你梳妝,姐,你這是女爲知己者容嗎?」

  張珺婕梳妝的動作停止了,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出神:難道自己這真是女爲知己者容嗎?

  對,張珺婕也驚覺自己竟然在梳妝,以前張珺婕的所有時間都用在了修煉上,根本就沒時間梳妝,可是最近張珺婕總有梳妝的衝動。

  張珺婕也總是會不自覺的向鏡子照一照自己,直到聽了妹妹剛剛的話,她才恍然,自己這真的是女爲知己者容。

  可是作爲自己的這個知己的他,知道自己已經把他當做了知己了嗎?他知道自己梳妝是爲了給他看的嗎?

  張珺婕有種想說的衝動,可是她又不能說。

  張珺婕含住淚水,努力的做出了微笑的樣子,跟妹妹說道,「要出嫁了,怎麼能不好好打扮下自己?據說女人最美的那一刻就是出嫁呢!」

  「姐姐。」張珺妤從後面抱住張珺婕,姐妹兩人抱頭垂淚。

  「對了,小珺妤什麼時候嫁人呢?」

  「姐,我」

  「哦,對了,我聽人說新婚之夜夫妻兩人要坦誠相對,就是夫妻之間不著寸縷,包括髮簪、首飾什麼的,都不能佩戴,你去的地方多,聽到過這個說法嗎?」張珺婕問這話的時候,臉上紅紅的。

  張珺妤被姐姐突然的這個問話,驚的呆了一呆,心道有些地方的確是有這個風俗,有的地方也不講究,可是蜀山劍派畢竟是江湖中人,那些繁文縟節完全可以忽略,江湖人嗎,怎麼方便怎麼來。

  不過姐姐的這個提議又非常好,正好解決了張珺妤最大的問題,那就是如何得到所羅門王的指環。其實張珺妤原本就計劃看看姐姐大婚前,自己是否有機會,不過姐姐這麼一說,張珺妤意識到,機會就在眼前。

  張珺妤斟酌著說道,「這個說法倒是有,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那就這麼說定了。」張珺婕一口咬準道。

  聽到姐姐這麼說,張珺妤心中感嘆機會來的如此之快,但是她內心裏又隱隱感覺到一絲不對勁,不過張珺妤並沒有細究。

  「早點嫁人,好好過日子。」這是張珺妤臨出門,聽到姐姐的話。

  張珺婕和所羅門王的大婚,很快就到來了。

  雖然所羅門王希望給張珺婕一個盛大的婚禮,但是張珺婕並沒有同意。就像張珺婕說的那樣,江湖兒女,沒有那麼多繁文縟節。

  在婚禮當夜,張珺妤真的偷來了所羅門王指環。

  張珺妤在唐丁的指揮下,在牢房外擺出了一個聚氣的陣法,而這聚氣的方向正好可以穿透這個牢房的陣法,所以,在陣法氣息的不斷累積下,牢房的陣法終於破開了一個洞,唐丁先從這牢房出來,緊接著他又打開了陣法,讓舒廣秀和天王,還有行慕柳等人也脫困而出。

  從牢房脫困而出後,一行人就悄悄潛行到蜀山下,打開了通向外界的通道大門,一行人終於重新來到峨眉金頂的出口處。

  衆人剛要下山,突然張珺妤站住了,唐丁看到張珺妤站住,問道,「怎麼了?」

  「我覺得不對勁。」

  「什麼不對勁?」唐丁問道。

  「我覺得我姐姐不對勁。」

  「怎麼了?」

  張珺妤就把姐姐在臨嫁前,跟自己說的話,還有她的種種怪異表現,跟唐丁說了,唐丁這才明白爲什麼自己脫困會這麼容易,敢情是張珺婕在背後運作。

  唐丁本以爲張珺婕要致自己於死地,可是聽了張珺妤的話,唐丁轉變了看法,是張珺婕救了自己這些人,可是她爲什麼要這麼做?她不是恨自己嗎?

  「你們先回去,我回去看看。」唐丁轉頭跟舒廣秀、天王,還有行慕柳等人說道。

  「我給你一起回去。」行慕柳說道。

  唐丁搖搖頭,「不用,你們先走。」

  行慕柳知道唐丁一向很有主見,而且這次事情有些怪異,面對的又是不死魔王,她雖然擔心唐丁的安危,但是她也知道唐丁提出的辦法是最好的辦法,自己等人跟他一起,不光不會幫上忙,而且還會幫倒忙。

  唐丁跟張珺妤剛要走,天王說話了,「我們也跟你一起回去吧,你需要幫手。」

  唐丁雙手握住天王的手,「老哥,雖然我不知道你的名姓,但是我還是想請你幫個忙。」

  雖然唐丁跟天王的年齡相差巨大,而且兩人最初時候,身份地位也是天差地別,但是如今,唐丁是隱仙派宗主,而天王是天門宗主,而天門和隱仙派都是天下三大修仙門派之一,地位已經相等。

  「嗯,你說。」

  「我想請你幫我照料一下我的家人,幫忙我我的家人和門人弟子,轉移到安全地帶。」

  「好,你放心。」

  舒廣秀也看著唐丁問道,「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唐丁仍舊拒絕她道,「舒宗主,你也有重要的事情,如果你想脫離所羅門王的騷擾,你也最好把門人弟子一起轉移,這很重要。」

  舒廣秀還想問唐丁爲什麼,但是她隨即想到了郝廣德,她知道唐丁的言外之意是郝廣德已經投靠了所羅門王,而郝廣德很有可能會借所羅門王之手,除去舒廣秀等人。

  唐丁目光從行慕柳、宗笑顏、蘇菲、姬娜、顏雪、鳳菲菲等人臉上掃過,他沒空一個個看了,這些都是他的愛人,或者已經確認了身份,或者即將確認身份,唐丁就以這種方式做個告別,因爲他預感到這一去,將會有大凶險。

  看完,唐丁就跟張珺妤說道,「走吧,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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