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天命相師 作者:鯤鵬聽濤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2:10
一千九百七十一 遵從本心

  『』

  姚依蘭確實有顧慮,畢竟姚依蘭跟唐丁有過一段過往,但是那段過往卻沒有得到唐丁的承認,儘管姚依蘭跟唐丁也表白過,但是卻被拒絕了。

  一個女孩子的真情表白,最後被無情拒絕,這讓姚依蘭心灰意冷,才會讓姚依蘭下定決心,皈依清淨之門。

  放棄學業,皈依清淨之門,這對一個女孩來說,需要多大的勇氣?偏偏姚依蘭做到了。

  姚依蘭本來以爲自己入了清淨之門,就不會再有那麼多俗事困擾,自己可以一心向道,可以清心寡慾,可以慢慢的忘卻傷痛,但是誰知道命運的車輪再一次將姚依蘭和唐丁扯到了一起。

  在南海,師父明妙慧的身死,讓姚依蘭的生活再次失去了方向。儘管如此,姚依蘭一直感覺師父還活著,她就感覺師父陪在自己的身邊。甚至她到了隱仙派,還是受到了師父的指點,有一晚,已經死去屍骨都沒留下的師父明妙慧,給她託夢,讓她去找唐丁。

  跟師父相處這幾年,師父知道姚依蘭的心事,姚依蘭也知道師父的往事,師徒兩人都是被情所困的極致,所以明妙慧才希望姚依蘭去找唐丁,不要像自己一樣留下遺憾。

  姚依蘭是真的接到了師父的託夢,師父好像並沒有死,一直留在自己的身邊一樣。

  但是等姚依蘭找到唐丁,在隱仙派住了下來之後,姚依蘭又有了新的困惑。

  如果唐丁沒有意中人,那姚依蘭願意不顧一切,不要自尊,跟唐丁在一起,但是唐丁不光有意中人,而且還成了親,這讓姚依蘭之前的想法有了退縮之意,但是已經失去了師父的姚依蘭,卻沒了地方可去,她也曾試過像師父一樣雲遊四方,也想回去侍奉自己的父母,但是她心中再也無法保持清靜,所以姚依蘭又回來了,又回到了隱仙派,讓姚依蘭有些感動的是,隱仙派那間她住過的房屋也一直爲她保留著。

  道家,講究出世,入世。

  出世,看盡世間繁華。入世,世間縱然無塵無限,但是我卻不爲浮雲遮望眼。

  姚依蘭希望能夠在唐丁所在的隱仙派,錘鍊自己的身心,但是姚依蘭發現,這裏呆的越久,就越難以自拔。大概自己是沒有道緣吧。

  姚依蘭的這些事,儘管她不想跟任何人說,但是行慕柳聽唐丁說起過姚依蘭的事,再結合姚依蘭的神情表現,也能猜到一些。

  這次的華山之行,行慕柳找到了姚依蘭,邀請她一起出去登山,姚依蘭本來是拒絕的,但是行慕柳告訴她,這次出去可以幫她驗證出唐丁對他是否有情,姚依蘭也就同意了。

  這其實也是姚依蘭一直想做的事,因爲她被唐丁拒絕過,而且她自己也想知道唐丁是否對自己有情?自己是應該堅持,還是應該儘早放手?

  長空棧道,是華山南峯最著名的一個景點,以險著稱。

  唐丁等著衆女走上了長空棧道,唐丁才跟在後面。

  這個險對於唐丁這種平生無數次歷險的人來說,相當於平地了。衆女中除了木雪和傅暄暄外,其餘人對這種地方,也並沒有什麼恐懼感。

  木雪和傅暄暄自有鳳菲菲和宗笑顏照料,姚依蘭依舊是獨自一人,她這一路走來,從東峯到南峯,就是獨自一人。

  走在長空棧道,膽小的人戰戰兢兢,卻是錯過了常人所未見的勝境,膽大的人會有種放飛自我的感覺。

  姚依蘭的輕功很好,因爲她的師父明妙慧的輕功,曾獨步天下。

  姚依蘭走在只有尺許寬的木板棧道上,並沒有半點害怕,儘管她連安全繩都沒掛。

  長空棧道雖然免費,但是租用安全繩卻要自費,不過唐丁這一行人,本來都沒想要安全繩,但是卻不想讓人感覺特立獨行,所以還是每人租用了一個。

  姚依蘭雖然綁著安全繩,但是她並沒有掛上,這安全繩不掛跟不戴沒什麼兩樣。

  走在這裏,姚依蘭感覺心情舒暢,即便面對懸崖峭壁,她卻不感到一絲懼意,彷彿師父就在她身邊等著她,伴著她,護著她。

  姚依蘭前面是鳳菲菲和木雪,木雪走的慢,一步一挪,在這場的地方,一個普通人,別說走不快,不嚇尿就算你膽大。

  因爲木雪走得慢,所以姚依蘭就沒法快速通過長空棧道,只能跟在兩人後面慢慢走。

  行慕柳和唐丁走在最後,行慕柳低聲跟唐丁說,「人我可都給你找來了,我也想好了,你快點走,扶她們每個人過去,拉著她們手也行,讓她們能感覺到你對她們的關心,這樣等下去後,我就可以順理成章的跟她們開門見山的說,你看唐丁對你們這麼關心,你們難道不想跟他在一起嗎?」

  「這樣行嗎?」唐丁雖然美女環繞周圍,但是在感情上卻遠沒有他的道術和功夫那樣驚人。

  「當然行啊,難不成你還能讓大家都跳下去,你再救人嗎?你能救的過來嗎?」

  兩人正說著,姚依蘭不經意的回頭看了一眼,看到唐丁跟行慕柳親密的聊著天,她頓時又心情低落。

  姚依蘭是真的誤會行慕柳和唐丁,兩人這並不是秀恩愛,而是真的需要悄悄話,剛剛的那些話,自然不可能大聲說,所以才要低聲在對方耳邊說。

  而姚依蘭看到的則是兩人親密有加。

  看到了這個場景的姚依蘭,雖然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心裏卻莫名的一陣空落落,剛剛燃起的希望之火,又轉爲黯淡。

  姚依蘭又想起了自己被拒絕時候的心灰意冷,又想起了師父的永遠離自己而去。

  姚依蘭又感覺自己的孤苦伶仃,突然朦朧中,姚依蘭看到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師父,飄飄蕩蕩的向山下飄去。

  「師父,別走!」姚依蘭低語了一句,然後向這師父飄走的方向,向懸崖邁了一步。

  「危險!」鳳菲菲聽到了姚依蘭的聲音,回頭一看,姚依蘭彷彿丟了魂似的茫然,腳下就是萬丈懸崖,她失足跌落。

  鳳菲菲回手扣上安全帶,也跳了下去,想要救姚依蘭,但是安全帶的繩子太短,鳳菲菲只能半個身體懸到棧道木板處。

  「不好。」行慕柳也發現了姚依蘭的跳崖舉動,行慕柳剛要施救,就被唐丁一把攔住,「你別動,我來。」

  這裏的確沒有比唐丁更適合救人的了。因爲包括行慕柳在內的人,都沒有唐丁御空飛行的本領,當然了在這裏,唐丁即便可以御空飛行,其實也很危險,不過唐丁根本來不及考慮這些。

  唐丁也跳了下去。

  就算是熟悉唐丁本領的人,見到唐丁向著懸崖一躍而下,都不禁發生了驚恐的喊聲,另外還有幾個旅客,也見到了這一幕,都嚇的直接腿軟,跪在地上,遲遲不敢動彈。

  唐丁從長空棧道跳下,是以一個跳水的姿勢俯衝落下的,因爲姚依蘭已經跳了三四秒鐘了,唐丁必須先追上姚依蘭。

  俯衝的姿勢跳下,速度極快,大概十秒鐘不到,就追上了姚依蘭。

  姚依蘭雖然跳了崖,但是仍然處於迷迷糊糊的狀態,直到唐丁一把抱住了她,她才恍然一驚,「你怎麼在這?我這是怎麼了?」

  姚依蘭一開口,風呼呼的往嘴裏,耳朵裏灌。

  「別說話,按照我說的做,放鬆,全身放鬆。」

  雖然都說長空棧道下面是萬米懸崖,這有些誇張,可是沒有萬米,幾百米是肯定有了,深處可能近千米,這個高度,人摔下來,是真的會粉身碎骨,甚至成爲一灘肉泥。

  就算是唐丁這種可以御空飛行的高手,他也不敢託大,因爲俯衝的力道太大,此刻兩人的速度已經飛快快了,就算是御空飛行,也不能由極速下落,到突然停止,又轉而飛行。

  御空飛行只能先減緩速度,然後再在減緩速度的基礎上上,踏氣而行。

  姚依蘭從恍惚狀態,到驚恐,然後發現自己在唐丁懷中,又轉而體會到甜蜜,原來他還是關心我的,我跳崖,他會來救我。儘管我的願意並不是想跳崖。可是兩人現在這個時候,就算是死,姚依蘭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別胡思亂想,集中精神,放鬆身體。」唐丁的聲音,打算了姚依蘭的甜蜜幻想。

  唐丁此刻早已經進入了狀態,他放鬆了身體,精神力無比集中,他雖然抱著姚依蘭,但是卻感覺已經和姚依蘭融爲一體,對姚依蘭腦中紛雜的念頭,清晰無比。

  姚依蘭努力把幻想都拋諸腦後,按照唐丁所說的,集中精神,放鬆身體,漸漸的她也能感覺到跟唐丁的心貼的很近,甚至身體也有融爲一體的感覺,她感受到了風在唐丁的體力流動,那些下墜而帶起的急速風之氣流,鑽進了唐丁的身體,然後這些風,成了阻擋兩人下落的減速源,兩人墜落的速度不斷降低,最終唐丁看到了下方的一塊凸起的岩石,唐丁把下墜的意念,轉而改爲滑翔,最終穩穩停在了那塊山石上。

  唐丁和姚依蘭終於有了落腳的地方。

  唐丁往上看,以他的眼力,也根本看不到長空棧道的所在,因爲在長空棧道和他們之間,有云霧繚繞,阻礙了視線。

  「你爲什麼要救我?」姚依蘭喏喏道。

  「救你還需要理由嗎?」唐丁本想說別說是你,就算是自己認識的每個人跳下,自己都會去救。

  不過唐丁這話卻給了姚依蘭一個錯覺:救你不需要理由,呵護你也不需要理由。

  其實就算唐丁不回答,姚依蘭也可以從唐丁奮不顧身救自己的過程中,體會到唐丁對自己的心意。

  女人總是容易這麼聯想,而且是隻憑自己心意的聯想。

  「你能告訴我你爲什麼要跳崖嗎?有什麼想不開的可以跟我說。」唐丁在姚依蘭跳崖時候,並不知道姚依蘭是恍惚中看到了自己師父明妙慧跳了下去,她也跟了下去的心理活動,唐丁一心只認爲姚依蘭的跳崖跟自己有關,因爲這幾天行慕柳分析了姚依蘭的心理,讓唐丁知道姚依蘭這段時間格外沉默寡言,鬱鬱寡歡,這就是行慕柳認爲姚依蘭想不開的原因,並且行慕柳想通過這次遊覽,解開姚依蘭的心結,但是這心結還沒等解開,姚依蘭就已經被這心結所累。

  姚依蘭本來想跟唐丁說實話,但是她在感受到了唐丁對自己濃濃的關切過後,她又決定逗逗他,「跳崖還需要理由嗎?」

  唐丁心中一苦,用自己的話來懟自己,自己這是作繭自縛嗎?

  經過剛剛兩人的防空心意,姚依蘭彷彿此刻更能觸及到唐丁的心裏,她看到了唐丁的苦,轉而笑著說道,「你放心,我剛剛只是不小心,下次肯定不會了,當然前提是你如果好好愛惜我的話。」

  「女人應該愛惜自己,其實我正準備跟你好好談一談的,沒想到你,」

  「剛剛跟你開玩笑的,放心吧,沒有下次了。」姚依蘭通過剛剛唐丁的話,感覺到了唐丁雖然關心自己,但是好像對自己並沒有情誼,因爲他剛剛並沒有答應她好好愛惜她。

  「不是,我的意思你沒理解,我是說我會好好愛惜你,而且慕柳也說,會把你當做好姐妹,當然,只要你願意。其實我感覺自己不值得讓你付出深情。」

  唐丁的話,讓姚依蘭心裏一驚,「你這不是安慰我?我以後肯定不會再想不開了。」

  「不是安慰你,是真的這麼想,其實慕柳早就注意到你的鬱鬱寡歡,一直想找機會跟你溝通,她希望可以跟你做好姐妹,不過你真能接受她們的存在嗎?」

  姚依蘭想了想,「我能接受。」

  姚依蘭本以爲自己習慣了清心寡慾的生活的,但是她在內心裏,還是不能忘了唐丁。哪怕知道了唐丁不止一個妻子。

  姚依蘭也很佩服行慕柳的大度,女人要和別人公開分享自己的老公,需要多寬廣的心胸?

  以前姚依蘭一直不理解唐丁爲什麼會篤愛行慕柳,現在她似乎瞭解了。

  師父明妙慧在姚依蘭剛剛修道時候就告訴過她:修道,固然要清心寡慾,但是也要遵從自己本心。

  現在,姚依蘭決定尊從自己本心。

  修煉既是修行,也是煉心。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2:10
一千九百七十二 義結金蘭

  『』

  這邊唐丁和姚依蘭跳下了雲霧繚繞的山崖,長空棧道上的人可都擔心壞了。

  像行慕柳諸女的確是擔心,但是有幾個看到兩人跳崖的遊客,可是嚇的腿都軟了,蹲在寬不足尺的棧道上,閉著眼睛瑟瑟發抖,剛剛看久了腳下的雲霧,感覺頭暈目眩。

  雖說行慕柳知道唐丁的本領,也知道他每次都能逢凶化吉,但是事情沒有發生在自己最親近的人身上,就永遠體會不到那種緊張和擔心。

  「慕柳姐,咱們趕緊下去看看吧?」宗笑顏在前面問道。

  「好,咱們下山。」

  行慕柳帶著衆女,退出了長空棧道,往山下趕。

  此時已經是是初冬,雖然沒下雪,但是遊客並不多,所以下山速度也挺快。

  不過等待行慕柳衆女一起下到了山下,就看到唐丁和姚依蘭在等她們,「我知道你們要下來,所以我們就沒上去。」

  「你們沒事,太好了。」

  「依蘭妹妹,你也沒事吧?」姚依蘭有些不好意思,臉微紅,不敢看行慕柳,「姐姐,我沒事。」

  「沒事就好。」

  大家想問的,行慕柳都幫大家問了,有些不用問的,看姚依蘭的表情也可以看的出來。以前的姚依蘭可從不稱呼行慕柳姐姐,現在公開的喊姐姐,還有些害羞,大家也就明白髮生了什麼。

  對唐丁接受姚依蘭,大家都沒有不滿,這並不是大家都大度,而是大家都喜歡同一個男人,也算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吧。

  「下雪啦!」衆人剛下山不久,天空就飄下了小雪花。

  「走,咱們找地方喝點酒,看看雪。」

  找了個飯店靠窗的位置,唐丁攜衆美,落座。

  酒菜上來後,不用人調節,大家的氣氛就很高。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行慕柳才正色說道,「今天在座的都不是外人,雖然我們都是自己人,但是我們還有機會成爲更親近的姐妹,雖然我感覺我們這麼做,會大大的便宜某個人,但是誰讓我們女人心裏只能裝下一個人呢?不敢進一步,或許就是一輩子的遺憾,之前我跟笑顏妹妹,蘇菲妹妹結成姐妹,就約定將來要共侍一夫,現在如果大家同意,我們仍舊可以結爲姐妹,而且還是真正一家人的姐妹。」

  行慕柳話說完,看著大家。本來就已經跟唐丁確定關係的宗笑顏和蘇菲,倒是沒什麼不好意思,但是姬娜,鳳菲菲,姚依蘭,傅暄暄,木雪都有些羞澀的低下頭。

  「全憑姐姐做主。」

  「那好,既然是這樣,我們今天就正式結爲姐妹。」

  「哈哈哈哈,太好了,來,讓我們一起舉杯慶祝一下。」唐丁提議大家一起舉杯。

  「是我們八人結拜,你跟著湊什麼熱鬧?」行慕柳帶頭不響應唐丁的提議。

  「對,就是,我們姐妹結拜,跟你有什麼關係。」衆女紛紛響應行慕柳。

  「以後便宜你了。」

  「是啊,以後便宜他了,今天不能便宜他,今天咱們姐妹最大。」

  「好。」

  唐丁看著八姐妹鬧成一團,自己苦笑著自斟自飲。

  唐丁都酒足飯飽了,八個剛剛義結金蘭的姐妹還在進行屬於她們自己的狂歡。

  唐丁跟行慕柳說了一聲,讓她們在這裏等自己回來,自己先去尋找適合隱仙派設立宗門的場地去了。

  唐丁繞著華山轉,那些風景名勝他就就不用去了,那些人跡罕至的地方,才是唐丁著重尋找的重點,但是人跡罕至,還不能道路不通,最好能適合開闢道路出來,以便爲宗門選擇好後即將進行的宗門內的樓閣的建設,提供方便。

  唐丁繞著華山一週,還真發現了這麼一處地方,這裏不是很偏,因爲距離這裏兩公里的處,還有一條新修的公路,但是從這裏往裏進的一個村子,村裏已經破敗,空無一人。

  巧的是,這個村子後面的那座山,正好是整個華山,或者說是整個秦嶺山脈的一條幹龍龍脈的龍頭。

  秦嶺龍脈的起點是華山,華山高聳,是秦嶺的龍頭。

  這個地方,還真不錯。

  可是這麼好的地方,怎麼會沒人選呢?

  唐丁繞著這裏轉了一圈,發現了這裏還真的有點問題。

  這個村子的陰氣特別盛,而且凝聚不散,怪不得村子沒有人了,就算有人誰敢住這樣陰氣凝聚不散的地方?

  人是個陰陽平衡的整體,陽氣過重,陰氣過重,都不利於人體健康。人體長期處於陰氣偏重的環境中,就會招災引病。如果陰氣過重,過不了多久就會一命嗚呼。

  問題是,唐丁怎麼才能拿下這塊地方?然後才可以在這裏大興土木。

  現在的山嵐都國家的,買肯定是不行的,那就得租,而租雖然不一定會花錢,但是卻是有期限的。

  可是就憑唐丁,現在無論去華山景區管理處,還是省、市的國土局,人家肯定不會搭理他的,別說買,租都不行,這都不是錢的問題。

  既然這樣,那唐丁還不如悶聲發大財,把這塊地給圈起來,或者是先蓋好再說,萬一有人來找,那唐丁直接把這裏用陣法一封,外人根本無處尋找,這個地方,也就從地理中消失了。

  好,現在可以聯繫工程隊了。

  唐丁當然不可能找外人施工,因爲鯤鵬集團就有下屬的建築公司,雖然建築公司距離這裏很遠,但是這並不耽誤公司派人過來幹活,用自己公司的人,省心省力,最主要的是就算幹完活走人,也不容易把這裏的事情泄露出去。

  當然了,唐丁也不準備大興土木,在他圈定好的地方,建幾棟兩三層小樓就好。

  唐丁撥通了辛格格的電話,說了自己想在華山這邊建一個山莊,想讓辛格格派工程隊過來施工,至於費用,就用唐丁的分紅里扣除。

  唐丁現在在鯤鵬集團的分紅,他甚至都很少動用,當然,也沒用的機會,除了在大聖山建立隱仙派宗門的時候,動用了一筆資金外,這筆錢幾年未動,已經積累到了一個相當龐大的數字了,當然了,唐丁也授權辛格格,在資金緊張的情況下,可以隨時抽調自己的分紅使用,也不必跟自己彙報。

  唐丁不是非做甩手掌櫃,而是他經常莫名其妙的「失蹤」,電話根本聯繫不上。比如唐丁去了三界之交,比如唐丁去了護派陣法保護的隱仙派宗門駐地,電話都是聯繫不上的。

  再說了,唐丁也相信辛格格的爲人。

  從辛格格主動重置股權來看,她是個很有分寸的人。

  辛格格問清楚了唐丁要建的莊園情況後,想了想說道,「如果是你說的這樣情況,我建議做裝配式建築。」

  「裝配式建築?什麼意思?」

  「裝配式建築簡單說來就是,在工廠流水線生產一棟房子的所有配件,比如預製板,鋼架等,最後再組裝。這種建築的好處是,快,速度非常快,比如一棟三層的別墅,如果採用裝配式建築,兩天就可以完工,而且在機械裝備足夠的情況下,可以多個房子一起開工,這樣會把工期驚人的縮短。怎麼,你那邊的土地有什麼糾紛嗎?」辛格格試探性的問道。

  「沒有糾紛。」唐丁說的十分肯定,這塊地確實沒有糾紛,而是跟自己半點關係沒有,算是「強搶」。

  「沒有糾紛,其實我們可以不用趕工期,這種裝配式建築雖好,但是畢竟不如混凝土澆築,因爲澆築的東西,鋼筋都在混凝土內,而裝配式卻是螺栓裸漏在外,使用壽命肯定有差距,當然了,經常檢修也不會有問題,畢竟現在省建設局開始大力提倡這種建築。」辛格格現在負責整個鯤鵬集團的運作,所以對省內政策很瞭解。

  「不,不,就用裝配式吧。」唐丁現在恨不得馬上就施工,越快完工越好。當然了,準備也是需要時間的,這段時間,足夠讓唐丁把這裏的陰氣清除乾淨。

  「好,我知道了,我馬上訂貨,差不多需要半個月,物資和人員才能就位。對了,你需要定多少套?」

  「先來一百套吧。」

  「嗯,我想起來了,如果想快速完工,做一些木屋也是可以的,費用更低,裝配速度更快,最主要的是不需要大型機械就可以施工,但是木頭肯定不如裝配式堅固。」

  「行,這種木屋也來一百套,一起訂貨。」

  「好,我會盯著這件事,儘量半個月到位。」

  「好,辛苦你了。」

  「確實有些辛苦,聽說你們都出去旅遊了?這樣的福利爲什麼沒有我的份?」辛格格跟唐丁抱怨了一句。

  「其實也沒你想的那麼舒服,說是旅遊,其實是去避難來了,大聖山也暫時回不去了。」

  「有危險嗎現在?」

  「危險應該暫時沒有了。」唐丁頓了頓,柔聲說道,「其實不用給自己弄那麼累,錢掙那麼多,卻沒時間花,那掙錢還有什麼意思?」

  「你說的倒輕巧,如果不是我盯著鯤鵬集團的這一大攤子事,集團能不能掙錢還不好說呢。」

  「給自己放個假吧,過幾天你也一起過來。」

  辛格格沉默許久才說道,「好吧,我安排一下事情,看看能不能抽出時間來。」

  搞定了建築的事情,這個地方建成宗門也算正式開始了。

  剩下的就是唐丁親自動手,驅除這裏的陰氣了。

  唐丁仔細看了一下,這裏的陰氣來自於龍脈陰氣卸口。

  陰氣和陽氣一樣,通常是不容易泄露的。因爲對一個人體來說,陰陽是平衡的,在大部分的山中,陰陽也都是平衡的,但是爲什麼會有陰點和陽點,那是因爲在某一點處,或許只有陽點,或者只有陰點,但是把這陽點和陰點放在一個更大的範圍內,陰陽還是平衡的。

  正是因爲這種平衡,所以從大的範圍來看,陰陽都是平衡的。

  讓一個地方的陰氣泄露,有兩個可能,一個是陽氣不足了,另一個原因是陰氣太足了。

  而這個村子顯然是第二種,陰氣太足了。

  但是這個村子並不是一開始陰氣就足,因爲一開始陰氣就足的話,也不可能在此建村,恐怕就算見了村,在這裏連孩子都生不出來,村子很快就會滅絕。

  但是這個村子的建築,明顯有些年頭,儘管這裏大部分建築都成了殘垣斷壁。

  唐丁在村子周圍的山中仔細觀看,並沒有發現異常,但是當他看向自己腳下的這片山,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爲什麼奇怪?因爲唐丁看到這個村子並不是一開始就陰氣很盛的,陰氣是從自己腳下這座山轉移過來的。

  或者說,這個村子在若干年前,是一個安靜祥和的小村莊,但是因爲自己腳下的這座山,是正對應龍脈的陽氣聚點,這裏應該是曾經的陰氣聚點。

  但是後來,陰氣聚點轉移到了下面的村子裏,才讓村子裏的人死的死,逃的逃。當然了,村裏發生的事,唐丁就無從知曉了。

  但是唐丁腳下的這片山爲什麼會是原來的陰氣聚點呢?結合唐丁在這裏看到的這座山的樣子,他大概猜出了這山裏面的情況。

  這山中應該是一個皇陵,爲什麼?因爲自己腳下的這座山,整個山頭都寸草不生。

  寸草不生的地方多了,怎麼就能判斷是皇陵?

  對,寸草不生的地方不少,但是處在陰氣聚點上,而且還是龍脈的陰氣聚點上,這種地方肯定葬著一位帝王。

  爲什麼是帝王,而不是大臣?因爲大臣根本扛不起龍脈。

  而山下的那個荒村,很有可能就是皇陵的守陵村,古代帝王死後爲了防止自己的陵寢被盜,所以會派人日夜守護,而這守護的日期通常是沒有日期,是生生世世。

  龍脈,陰氣聚點,寸草不生,守陵村,這幾點因素綜合起來,唐丁可以判斷,這裏應該就是一處皇陵所在。

  唐丁有豐富的古文化知識,而且也跟著老師去實地科考實踐過,他應該不會判斷錯。

  自己選好的地方,竟然伴著一個皇陵?不用問,守陵村的陰氣溢出,肯定跟皇陵逃不開干係,當然溢出的原因不明,或許是龍脈時間長了,會有些許的移動,又或者是守陵村的人,不小心破了皇陵的風水,導致皇陵的陰氣在村裏泄露。

  唐丁腦中突然靈光一現,自己何必要清除這裏的陰氣呢?直接把陰氣再次改道,然後讓陰氣變成護派的陣法之氣,豈不是妙到毫巔的「廢物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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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九百七十三 墓中雙蛇

  『』

  唐丁本來是想著,等這裏的建築差不多完工後,自己再設置護派陣法。到時候不管是政府的過來,還是管理處的過來,自己都可以讓這一切消失在他們眼前。

  但是現在唐丁決定立即行動,反正要驅除這陰氣,不如馬上開始。因爲這裏的陰氣太強,而對工人的身體影響很大,都是自己公司的員工,唐丁不可能害了工人。

  至於設置完陣法之後,建築材料是否進出方便,工人是否會保守祕密,這些唐丁都不擔心。

  利用皇陵的陰氣,作爲隱仙派的保護,是就地取材的陣法,這樣就可以最大程度的提升陣法效果。

  說做就做,唐丁先觀察了整個山谷的形狀,然後在根據山谷形狀,選擇最合適的分陣法,尤其是帶著煞氣的村莊,要用陣法把煞氣引出來,然後再用陣法把引出來的煞氣留住,使煞氣環繞山谷,成爲護派陣法的關鍵因素。

  唐丁把陣法完成,已經是第二天了。

  有人問,晚上怎麼做陣法?當然能,而且晚上做陣法更準確,因爲像這種大陣的陣法,都是參照了天地星辰的運轉,把天地星辰的運轉,加入到陣法中,以天地之力帶動陣法的運轉,這才是陣法的奧祕。

  唐丁回到南峯山下的酒店,已經是快要中午了。衆女昨天喝的太嗨,此刻還有好幾個宿醉未醒,不過這並不影響已經醒了的人,對唐丁進行「質問」。

  「昨晚去哪了?」

  「昨天不就擠兌了你兩句,這就生氣了?也不至於夜不歸宿吧?」

  衆女你一句,我一句的揶揄唐丁,把唐丁弄的也沒空插嘴解釋。

  「下次能不能注意?」

  「能,能。」唐丁終於有了說話的機會,不過是承認錯誤的機會。

  接著這個機會,唐丁把昨天的成果「坦白」了,告訴了衆女自己已經尋得了一塊地方,作爲隱仙派的第二「基地」。

  聽到唐丁的成果,衆女吵著要去看看。

  把宿醉未醒的姚依蘭和傅暄暄叫了起來,簡單洗涮後,八女就在唐丁的帶領下,向著昨天唐丁選好的地方去了。

  要帶著衆女一起去,可跟唐丁自己去不一樣,唐丁的教程很快,而且遇到了無法行走的險地,他可以直接施展陸地飛行術飛躍穿過,但是帶著衆女就不行了,哪怕唐丁帶上一個人,陸地飛行術的施展都大打折扣。

  打個比方說,唐丁帶了一個人,那他陸地飛行術最多能施展出百分二十的實力就不錯了,平時能飛一百米,這時連二十米都飛不到,而且還不能是平地起飛。

  昨天開始下的雪,今天還沒停,整個華山都被銀裝素裹起來,等到唐丁帶著衆女趕到他選好的這個地方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了,天色馬上就要黑了,整整走了六個多小時,而且還是在唐丁和衆女輕身功夫都不弱的前提下。

  在陣法外的山頂,唐丁指著前面的一片霧氣濛濛的地方跟衆女說道,「我們到了,就是這裏。」

  被陣法籠罩的地方,跟外面的不大一樣,但是又差別不大,這裏彷彿霧氣濛濛,或者說是這裏雪格外大。在冬季下雪時候,被陣法籠罩的這裏,就像是風吹雪。在春夏秋的三季裏,這裏就彷彿籠罩了霧,當然了,這就是陣法的奧妙,讓人看不清,卻又感覺似是而非。

  「嗯,不錯。」

  「不錯。」

  衆女對唐丁的選擇,交口稱讚。

  唐丁打開陣法的入口,讓衆女進來,衆女才真正感覺到奇妙之處。

  外面是雪花飄飄,地上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積雪,但是這陣法之內,大部分的積雪已經消融,這還是因爲唐丁成陣比較晚,滿打滿算還不到十個小時,在陽氣滋潤之下,所以這裏的積雪開始融化,在陣法之內,有種融融的春意。

  「看那邊還有房子?」

  「我原先還擔心咱們晚上回不去,是不是要在冰天雪地裏風餐露宿呢?」

  「對了,這裏怎麼有村子?村子裏還有人嗎?」行慕柳問道。

  「沒人了,這裏應該是個守陵村,外面,咱們之前經過的那個地方,是一處皇陵,皇陵的陰氣不知怎麼改道了,溢出到了這個村子裏,村子的人住不下去了,應該是死的死,逃的逃,村裏就成了現在的模樣。」

  「那回頭咱們就住在這村子裏?」

  「不,把這村子給推平,我找辛格格安排了一百五十座裝配式的房子,大概十幾天能運過來,然後安裝,整個工程最多兩個月完工。」

  「呵呵,那太好了。不過這些日子,我們都在這裏等嗎?」

  「沒必要非要在這裏等,咱們可以到處逛逛,等裝好了,再住進來。」

  「嗯,這樣好。」

  晚上,唐丁和衆女就只能住在這裏了,這裏溫軟如春,就是沒有吃的,不過這些可難不倒唐丁,唐丁馬上安排下去,先找個有水的地方,然後找乾柴,生火,他去外面抓些野味回來。

  雖然唐丁沒給衆女明確分工,但是經過了昨天中午的暢飲,八女配合堪稱默契,三兩一組,拾柴,生火,找水源。

  水源很好找,因爲在村子的不遠處,就有個面積不小的湖,這湖大概就是村子裏的人選擇居住在這裏的原因吧,古人都講究靠水而居,倒不是因爲水能生財,而是因爲人的生產生活離不開水,飲用,澆地種菜,都需要水。

  在這湖上面,是一條不大的溪流,從後山流下來,源頭不知是泉水還是什麼。

  現在也不是探究源頭的時候,以後住在這裏,有的是機會去找源頭。

  不過衆人找水源,總不能在這湖邊,總要往上游走一走,上游水乾淨。

  找到一處溪流相對平緩的地方,地面也開闊乾淨,就是這裏了。

  拾來了柴,生好了火,唐丁也帶著戰利品回來了。

  唐丁這樣的高手,打野味很容易,因爲他的精神力很強大,能感應到一兩公里之內的風吹草動,再加上他的陸地飛行術,還有降龍法劍的飛劍,獵個獵物,輕而易舉。

  在外面轉了一圈,唐丁提了四隻野雞和五隻兔子回來,除了一隻野雞和兔子因爲是被一劍穿頭之外,其餘的都還是活蹦亂跳。

  唐丁剛準備把這幾隻野雞和兔子統統都殺掉,來一頓豐盛的晚餐,不過傅暄暄、姚依蘭幾個女孩憐憫之心大發,「好可憐哪!」

  「能不能不要殺它們?」

  「我不吃飯了,放了它們吧?」

  一開始就傅暄暄和姚依蘭說話,後來八女幾乎都開了口,「好吧,那就放了吧。」

  唐丁把這幾隻野雞和兔子,都放了,讓它們在隱仙派的新宗門所在地,休養生息。

  唐丁只把那兩隻已死的兔子和野雞,扒皮,拔毛,用火烤熟,而且唐丁宗笑顏還在那些破敗的村裏裏找到了鹽,撒上去,別有一番味道。

  衆女就像她們說的那樣,果然吃的都很少,九個人分一隻兔子和一隻野雞,本來一個人也吃不了多少,唐丁發揮領導的威嚴,逼著傅暄暄和姚依蘭兩個人沒吃的,一人吃了一隻雞腿。

  其實,唐丁還有行慕柳,宗笑顏,姬娜等人,根本就用不著吃飯,十天半月不吃都無所謂。

  因爲村子裏的房子都破敗了,沒法住,所以衆人只能另尋他處,最好是有個山洞,避風,又保暖。雖然陣法之內,溫暖如春,但是畢竟不是春天,溫暖如春只是相比較外面十一月份的大雪天氣而言。

  可能是唐丁越想找個山洞,越沒找到,唐丁把剛剛吃飯的那座山走遍了,也沒找到一個山洞。

  當然,也有可能是夜晚視線不好,畢竟山洞這東西,不是行走的動物,會有聲音什麼的,山洞是死的,沒有任何聲音,而且倉促之間,豈是那麼好找的?

  「算了,咱們還是住村裏吧,找個能遮風擋雨的就行。」

  唐丁和衆女要回村裏的路,要經過村旁邊的那個湖。

  「有血腥氣!」行慕柳突然說道。

  行慕柳雖然現在已經不喝血了,但是她對血還是有極其敏感的嗅覺。

  在行慕柳的帶領下,借著不太明亮的月光,唐丁看到了湖邊的一攤血。

  「怎麼回事?」

  唐丁順著血跡,能看到有水漬,延伸到了湖邊。

  在湖邊,唐丁還看到了一隻五彩的羽毛。

  這是自己剛剛放的野雞的羽毛!

  有東西,吃了剛剛放走的野雞!這東西還進了水裏。

  「你們距離遠一點,我進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唐丁帶著衆女在距離湖面百米的地方,停住。

  唐丁當然不是自己本體去,而是神魂進入。

  衆女知道唐丁的本領,知道他神魂進入,也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唐丁的神魂進入湖中後,卻並沒有發現湖中有什麼異常,這裏太安靜了,安靜的有些過分,甚至連條魚都沒有。

  這個湖,應該跟村子的年歲差不多,甚至比村子的年歲還要長,就算這湖水曾經乾涸,這裏也應該有魚。

  俗話說得好,萬年的魚卵。魚是地球上最古老的生物之一,曾經的地球被海水覆蓋,魚類的領地遍佈整個地球,而這些魚在幾乎是每個地方都產過魚卵。魚卵在土裏可以萬年不死,遇到水,就會重新成爲魚,這也就是爲什麼有水的地方必有魚的原因。

  可是最應該有魚的湖中,竟然沒有魚,這不禁讓唐丁奇怪。

  唐丁繼續下潛,發現這湖竟然特別深,百米沒有,但是四五十米是有的。

  而且在唐丁潛下了四五十米之後,竟然發現湖底還有個通道,通道口不大,成年人通過有些困難,身材瘦小的人倒是可以通過。

  不過這難不住唐丁,因爲唐丁進來的是他的神魂,而不是本體。

  本體過不去的地方,神魂可以進入。

  爲了一探究竟,唐丁就從這個通道潛了進去。

  通道很有些深度,不過再深的地方也難不倒唐丁,因爲唐丁根本不需要換氣。

  大概遊了有四五百米的距離,通道才豁然開朗,由成人難以通行,到了現在的直立行走都沒問題。

  這裏雖然伸手不見五指,但是對於唐丁的神魂來說,這並不影響唐丁的視線。

  唐丁注意到這裏應該是一處墓室,但是卻被水完全覆蓋。

  唐丁剛往前走了兩步,剛剛把精神力放出去,準備偵查一番這裏的情形,就感覺到在自己右方的隔壁墓室,有活物。

  唐丁趕緊穿過墓室牆壁,發現這裏有兩條白蛇,這兩條白蛇正在分食一隻野雞,雞其實已經被吃完了,唐丁之所以確定它們在吃雞,是因爲地上有一地的雞毛。

  這兩條蛇,渾身雪白。它們雖然看不見唐丁,但是對於唐丁的到來,卻是心存感應,雙蛇擡起頭來,望向唐丁出現的方向。

  雙蛇並沒有攻擊唐丁,大概它們也不能確定是否真的有生物闖入了它們的領地。

  唐丁的闖入,並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也沒有帶起一絲水的流動,所以這雙蛇並不確定唐丁的闖入。

  不過唐丁此時已經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

  自己所在的地方,應該就是皇陵了。

  這裏的兩條白蛇,不知道是原本就在這皇陵,還是誤闖入的皇陵,總之它們在這裏生活了下來。

  而那個唐丁進來的僅堪一人通過的小洞,應該就是這雙蛇的「傑作」了,大概是因爲飢餓或者別的什麼原因,雙蛇不知用什麼方法打通了墓葬跟湖水之間的通道,然後它們吃光了湖裏的魚,剛剛還獵到了一隻野雞。

  被打通了的墓葬和湖水,這墓葬裏積累的陰煞之氣,也都通過這洞,傳到了湖中,然後通過湖水發散,瀰漫了整個村。

  唐丁猜的這一切,不一定全對,但是也基本正確,因爲他已經從雙蛇的交流中得到了確認。

  唐丁用精神力跟雙蛇做了交流,也確定了這雙蛇原本並不是渾身雪白,而是因爲常年在這裏,不見太陽,基因產生了變異,就變成了如今雪白的樣子,而它們也因爲常年待在這裏,眼睛的功能也退化了,只能依靠感知。

  這雙蛇,是這座皇陵的護墓神獸。

  當然說神獸有些誇張,其實它們原本就是普通的蛇,被關在這裏之後,機緣巧合之下發現了墓葬的一個墓室,又些許的水滲出。它們就依靠這滲出的水,活了下來,並通過持續不斷的努力,一點一滴,竟然打通了墓葬和大湖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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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九百七十四 希望之光

  『』

  這雙蛇能長這麼大,活這麼久,也是受了這龍脈中強烈陰氣的影響。唐丁並沒有跟雙蛇搏鬥,雙蛇大概也知道唐丁的厲害,也接受了唐丁的提議。

  一是自己斬殺雙蛇,讓雙蛇真正爲墓主陪葬,二是讓這雙蛇成爲自己的下屬,爲自己看守山門。

  雙蛇顯然也不傻,能活這麼大歲數,也能看出唐丁的實力要解決它們很容易。

  最後,唐丁和雙蛇做了交換,他供給雙蛇食物,然後讓雙蛇替自己把守山門。

  說實話,現在的唐丁已經不是以前的唐丁了,以前的唐丁遇到這種活了上千年的傢伙,可能會大戰一番,如今,大戰過燭九陰,混沌,鉤蛇,鯤鵬,見識過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這種上古神獸,或許會對唐丁產生一些威脅,但是這種普通的守墓獸,唐丁還真不放在眼裏。

  唐丁也不擔心這雙蛇能給自己多大的危害,因爲這兩條白蛇,在地下呆了千年,早就習慣了地下的環境,並且它們也只能在地下生存,出來的話,它們並不適應,從晚上偷襲了一隻野雞後,又躲回墓葬就能看得出來,如果它們能出來,早就出來了。

  唐丁感覺自己對蛇還頗有淵源,從黃金蟒,到小金,再到燭九陰,這些都成爲他的朋友的,盎然,唐丁也殺過蛇,比如鉤蛇。

  解決好了這兩條蛇的問題,唐丁突然想起自己還不知道這個墓主人的身份,於是詢問雙蛇,它們究竟守的墓主人是誰?

  「我們守的是仇夷的墓。」

  「誰?」唐丁大訝,自己這麼一個歷史學的超級學者,竟然沒聽說過這麼一個名字。

  唐丁在古代史方面的造詣,不下於任何一所大學的歷史系教授,是因爲唐丁爲尋找西王母下過極深的功夫,而且他可不只是熟讀西王母的書籍和野史,還有整個古代史,包括正史野史,唐丁都讀了個通透。

  能不被唐丁所知道的名字,要不就是籍籍無名之輩,要麼就是史書上根本沒有的人物。

  但是唐丁早就看過了在此地埋葬的墓穴,絕對不是普通人,這是一個皇陵,只有身具皇位之人,才能埋葬於此。

  中國古代的帝王,包括只上位幾天的,無不在唐丁腦海,耳熟能詳。

  可是這仇夷到底是誰?

  聽名字,似乎是上古時期的人物,上古時期的歷史,唐丁不敢說精通,但是也遠比普通教授知道的多,畢竟上古時期文字和記載太少,就算是他想了解,也只能從後人破解的文字中瞭解,而中國古代史,在形成正式的文字之前,是很難被今人知道的。

  先秦時期形成的文字,現代破譯的就很好,所以從那時候起的歷史,我們就掌握的比較全面了,但是比如象形文字和甲骨文,雖然現今也能破解一二,但是畢竟發現的文字數量太有限,破解的文字就更有限了。所以,商周之前,包括商周的歷史,我們知道的就比較少了。

  還有這個仇夷,聽名字不像中原人士,倒有些類似於蚩尤這樣的邊疆人士。

  看樣子,這應該是個少數民族的部落首領,而且還不是一個史書記載範圍之內的。

  唐丁只是興趣使然,於是便詢問雙蛇,仇夷氏的具體情況?不過一問之下,唐丁大吃一驚。

  「仇夷氏,是出身西海三姐妹部落的一個部族。」

  「西海三姐妹部落?可是九天玄女在西海合黎山的三姐妹部落?」唐丁大驚失色。

  「對,就是這個三姐妹部落。」

  唐丁真的是大驚失色,能讓他大驚失色的事情不多了,但是這一件卻足以讓他大驚失色。

  唐丁沒想到在這裏的竟然是九天玄女的後人。

  唐丁爲了追查西王母留下的痕跡,他是下苦心研究過有關西王母和她旗下大將九天玄女的事蹟的,但是畢竟這都是上古人物,留下的事情太少了,唐丁只在一部野史中讀到過九天玄女部落的隻字片語。

  傳說中,九天玄女是西王母的旗下不假,但是九天玄女之前也是出身「大家族」的。

  九天玄女的出身,就是西海合黎山的玄女部落。

  玄女部落,最早的記載是在西海合黎山。合黎山的玄女部落,後來分離成三姐妹部族。

  老大玄女,黑夷部落,圖騰是黑色玄蛇。

  老二素女,白夷部落,圖騰是白色月兔。

  老三須女,赤夷部落,圖騰是紅色雷鳥。

  這三姐妹部落是典型的母系氏族,以女人姓氏爲主,男人很不重要,只相當於螞蟻中的工蟻,蜜蜂中的工蜂。

  據說這三姐妹部落男人負責點火,又稱燧人,而女人才是部落的主宰,不光管理火種,而且打獵,打仗等等都是女人負責。

  只是唐丁只看到過三姐妹部族的介紹,但是卻並不知道三姐妹部族的首領名字,但是聽雙蛇的介紹,唐丁對古代史,尤其是古代史的番外篇,又增加了一層認識,而且還是史書沒有記載的認識。

  這雙蛇知道的還真不少。

  唐丁知道了先前自己對這雙蛇的認識,可能有些片面。雖然這雙蛇不是神獸、異獸,但是能活這麼大歲數,而且能被放進墓中守靈,顯然也不會是一般的蛇,很有可能是墓主人的寵物,或者類似於守護者之類的動物,對了,唐丁腦中突然想到了三姐妹部落中的一支,老大玄女的黑夷部落,圖騰就是黑色玄蛇,至於這兩個傢伙怎麼變成的白色,或許就跟唐丁猜測的一樣,常年處在這暗無天日的環境中,基因變異的結果。

  通過這兩條蛇,唐丁知道了這三姐妹部落的一些事情,比如三姐妹部落的首領的姓氏,黑夷部落的老大玄女,叫仇夷氏,白夷部落的老二素女,叫常羲氏,赤夷部落的老三須女,叫方雷氏。

  不過這雙蛇知道的也僅限於此了,再多,它們就不瞭解了,畢竟它們不是人。

  唐丁原本不想打擾的墓主人,因爲他已經把這墓穴作爲自己的護派陣法的一部分了,已經是利用了人家了,但是現在唐丁想去這埋葬黑夷部落的仇夷氏墓穴去看一看了,因爲仇夷氏跟九天玄女有關係,或許,這裏有進入瑤池仙境的方法呢?

  九天玄女,會不會爲了自己部落的後人,留下一個進入瑤池仙境的方法?

  而且唐丁想的更多一些,是這三姐妹部落的姓氏和圖騰,這些都跟西王母大有關聯。

  傳說中的西王母,除了九天玄女這一員大將之外,還有四大神獸護在左右,分別是,九尾狐,三足烏,白兔,蟾蜍。

  黑夷部落的圖騰黑色玄蛇,先不談,白夷部落的圖騰白色月兔,赤夷部落的圖騰是紅色雷鳥。這月兔,跟白兔,雷鳥跟三足烏,莫非其中有某種關聯?

  三足烏,有名三足金烏,傳說中就是紅日中央有一隻黑色的三足烏鴉,跟紅色雷鳥,不謀而合。

  月兔和白兔就不用說了,這簡直就是一種動物,

  唐丁甚至有種懷疑,這西王母是帶了這三姐妹部落中的後兩支,老二素女,老三須女的人,去了瑤池仙境,所以才會有西王母座下的四大神獸中的三足金烏和白兔。

  但是這老大玄女和黑蛇爲什麼沒被西王母帶走?這中間可能就有什麼事。

  而九天玄女跟這三姐妹部落關係匪淺,在歷史中史學家們的猜測是,九天玄女是三姐妹部落的祖先,不是鼻祖,也是中期的祖先,肯定是三姐妹部落尚未分裂時候的事。

  但是現在唐丁又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或許這九天玄女不是三姐妹部落的祖先,而只是老大玄女部落的後代,因爲這玄女部落的玄字,跟九天玄女的玄字,不謀而合,這應該不僅僅是巧合。

  西王母帶走了老二素女部落和老三須女部落,沒道理不帶走玄女部落啊?

  就算是厚此薄彼,也不是這麼個偏向法。

  唐丁在嶗山一帶,曾經發現過九天玄女的衣冠冢,還在其中取出過一枚瑤池之鑰,當然瞭如果不是發現了這枚瑤池之鑰,唐丁都不能確定那究竟是不是九天玄女的墓,因爲可供分析的東西太少。

  但是這裏,卻極有可能是九天玄女的玄女部落一位首領的「皇陵」。

  唐丁對這裏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這墓葬裏面的墓室,並不是泥土壘積,而是都在石頭的基礎上,鑿開。

  開鑿山岩,這在古代可是個大工程,一般的財力和人力,根本不足以支撐,當然了,也可能人家部落有祕術。

  怎麼開鑿的唐丁不管,但是這裏墓室原本可能有壁畫,不過這壁畫並不是石頭雕刻,而是畫出來的,但是因爲泡水的緣故,壁畫早就泡的不成樣子,隱約能看到壁畫的樣子,但是絕對看不出壁畫的內容了。

  所以,唐丁必須要看一看這墓主人的身旁還有什麼線索了。

  雙蛇帶著唐丁,直接到了墓室的主墓室。

  當然了,唐丁也「看」過,這裏的側墓室除了一些石頭雕刻的生活用品,還有一些瓦罐之外,並沒有什麼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仇夷氏的主墓室,地方並不寬大,滿打滿算也不過三十平,而其中的一個巨大的石棺,就佔了墓室一半的面積。

  一到這個墓室,唐丁就知道自己來對了地方,這裏或許真的跟九天玄女有關係,因爲在棺槨的周圍,是一個陣法。

  儘管只是一個簡單的七星鎮宅陣法,當然了,用在墓葬裏面就不能叫七星鎮宅了,而應該叫七星鎮魂了,鎮宅和鎮魂,其實都差不多,都是用的陣法,穩定周圍的氣場,起到聚氣的作用。

  但是這陣法儘管簡單,設置陣法卻並不簡單,需要精確至極的陣法基點位置,否則根本無法成陣。

  也就是說,這仇夷氏家族,有豐富的陣法知識。要知道三姐妹部落的那個年代,可比演周易的周文王可早多了,按理說那個年代可不會有什麼陣法,但是如果這個陣法是出自九天玄女的部落,那倒是可以理解,因爲九天玄女是風水陣法的祖師爺,她的部落之人,倒是有可能學會陣法之術。

  如果別人來到這個棺槨前,對於這凝聚了七星鎮魂的陣法,無法打開局面,但是唐丁就不一樣了,他很容易就破了陣法,並且深入棺槨中看了一下,果然在棺槨中看到了一件自己似曾相識的物品。

  這是一件類似於瑤池之鑰的物品,但是卻並不是瑤池之鑰,而是跟瑤池之鑰正好配對的物品。

  瑤池之鑰是一塊玉佩,而這塊物品也是一塊玉石,但是卻是跟一塊可以鑲嵌玉佩的玉石。

  爲了尋找西王母蹤跡,瑤池之鑰的形狀,唐丁早就熟記於心,唐丁想盡各種辦法,希望能夠找到瑤池之鑰的祕密,他把瑤池之鑰交給老同學蘇蘭研究,也寄希望於一直醉心於尋找長生之水的秦羽潔,但是蘇蘭和秦羽潔把長生之水和瑤池之鑰,做了各種試驗,也想了各種方法,但是卻一直沒有找到瑤池之鑰的祕密。

  看到了這塊可以鑲嵌瑤池之鑰的玉石,唐丁馬上腦中就浮現出瑤池之鑰來,這瑤池之鑰如果放進這玉石中,會有什麼情況發生?

  不過唐丁也只能想想,因爲瑤池之鑰現在並不在他手上,他只能先把這塊跟瑤池之鑰配對的玉石,從仇夷氏的棺槨中取了出來,至於從棺槨中取東西是否吉利,則根本不在唐丁考慮範圍之內。

  除了這塊被仇夷氏捧在手中的玉佩,唐丁也看到了仇夷氏的面孔,這是一個妖嬈美麗的女子,儘管這墓室泡了水,但是因爲棺槨密封良好,所以水並沒有進來,也不曾影響這位仇夷氏。

  不過,唐丁如果要取出這玉佩,那就勢必打開棺槨,在陣法已破的情況下,肯定擋不住水的侵襲,這樣這仇夷氏的墓葬,也算是被自己破壞了。

  啓動七星鎮魂陣,其實也擋不住水的侵襲,這水主要是因爲棺槨的密封好。

  唐丁翻看了下自己的儲物指環,發現了一顆避水珠。

  唐丁打開了棺槨,把避水珠換了那枚玉佩,然後再度封閉棺槨,把陣法復原。

  做完了這一切,又取出了自己需要的東西,唐丁跟雙蛇說了一聲,也就出了墓室,從水塘中出來。衆女詢問下,唐丁簡要的說了此行經過。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2:10
一千九百七十五 杳無音訊

  『』

  「我們隱仙派駐地的這個山谷,以後就叫玄女谷了。」

  「好,玄女谷,好名字。」

  因爲玄女谷的建設材料運來,還需要十幾天,唐丁又不準備在這裏空等,再加上又得到了一塊跟瑤池之鑰匹配的玉石,他就想趕緊回去找來瑤池之鑰,看看這裏面究竟有沒有進入瑤池仙境的祕密。

  不過等唐丁把自己的想法,告訴諸女後,她們也都願意陪唐丁回去。回去再一問住在東峯酒店的大家,大家也都一致說要回去。

  好吧,這次旅行就暫時告一段落,大家一起回去。

  這次回去,是全程高速,直接奔岱王山別院。

  儘管岱王山別院很大,但是對於這麼多人的進駐來說,還是太小了,所以大家的住宿只能擠一擠了,除了唐丁父母,行老,舒老這些人,還是自己住自己的房間外,其餘人,一個屋子住三到四個人,這樣倒也能住的開。

  這個大院倒是熱鬧了。

  不過這些安排都是行慕柳做的,唐丁沒空,因爲他要去一趟煙城大學,蘇蘭在這裏任教。

  唐丁之前把瑤池之鑰送給了蘇蘭,讓她幫自己看看這瑤池之鑰的材質和裏面隱藏的祕密,當然,那時候也是爲了躲避郝廣德和東方裘對自己的追殺,擔心他們得到瑤池之鑰,把瑤池之鑰放到蘇蘭那,兩人絕不會想到。

  主要是還是唐丁並不認爲這瑤池之鑰能打開瑤池仙境的入口,這五六年來,唐丁一直在尋找瑤池仙境的入口,他幾乎踏遍了祖國大好河山,也曾追尋父親的足跡,也訪問過不少知情人士,但是這瑤池仙境依舊如浮雲般縹緲。

  甚至是唐丁見過瑤池仙境出來的東方裘等人,也並沒有從他們口中得到有效信息,唐丁明白,就算是從裏面出來的東方裘,也並不知道回去的路,他一門心思想得到瑤池之鑰,唐丁幾乎可以斷定,甚至瑤池之鑰就算給了他,他恐怕也回不去了。

  所以,唐丁就認爲這瑤池之鑰,或許只是個幌子,他對這瑤池之鑰的信心就沒有那麼大了,就隨手交給蘇蘭,看看她能夠幫自己解開瑤池之鑰的祕密。

  不過,唐丁在煙城大學,並沒有找到蘇蘭。讓唐丁吃驚的是,學校裏說蘇蘭竟然失蹤了。

  蘇蘭失蹤了?

  唐丁找到跟蘇蘭一個科室的人打聽了下,蘇蘭有好幾個月沒來學校了,也沒請假,也沒辭職,手機不通,家裏沒人,音信全無。儘管報了警,但是警察也沒有任何消息反饋過來。

  唐丁感覺不可思議,他第一反應就是蘇蘭是不是因爲手裏拿著自己給她的瑤池之鑰,引來的殺身之禍?

  不過唐丁也想了,蘇蘭的失蹤,應該跟東方裘和焦洪玉無關,當然了,焦洪玉已死,東方裘雖然沒死,但是他在蘇蘭失蹤之時應該身在美國,唐丁算了下,那段時間,應該正好是唐丁侵入臭鼬實驗室的階段,東方裘就在美國,他應該跟蘇蘭的失蹤無關。

  那麼蘇蘭會去哪裏?

  唐丁有種直覺,蘇蘭的失蹤,肯定跟瑤池之鑰有關。

  知道蘇蘭失蹤,唐丁馬上電話叫來了傅暄暄,傅暄暄是跟宗笑顏一起來的。

  唐丁把蘇蘭失蹤的大概情況,告訴了傅暄暄,並詢問她是否可以通過黑進天網系統來尋人?

  傅暄暄想了想,搖搖頭,「不行。」

  傅暄暄解釋:距離蘇蘭失蹤已經快小半年了,就算是追蹤也無從追蹤,因爲天網的監控錄像保存時間也就是三個月,而且就算保存的時間夠長,那也無從尋找,因爲拋卻了人臉識別系統,那尋找的範圍就太大了,根本不是一般的人力所能完成的。

  「那應該怎麼找?」宗笑顏問道,「大海撈針嗎?」

  「我們去蘇蘭家看看。」唐丁說道。

  「對,先找到她的家,看看她家裏有沒有給我們留下什麼線索?」傅暄暄也說道。

  其實,唐丁早就想到應該先找到蘇蘭的家,不過這事他也問了蘇蘭的同事,但是人家看他是個男的,並沒有告訴他。

  所以,唐丁就想到了傅暄暄。

  在等候傅暄暄來的這段時間,唐丁施展讀心術,知道了蘇蘭的情況。蘇蘭家雖然是煙城本地,但是蘇蘭的父母卻在國外,只有她一個人在煙城工作。因此,蘇蘭在煙城的房子早賣了。

  蘇蘭應聘到了煙城大學工作,她就住在學校分給她的宿舍。

  要進宿舍很容易,但是進了宿舍後,唐丁就有些失望了。

  雖然蘇蘭的宿舍是單人宿舍,但是這裏除了簡單的化妝品和日常服飾之外,並沒有唐丁所能利用的東西。

  對,唐丁需要蘇蘭經常佩戴的物品,作爲他推演的載體。

  但是很遺憾,這裏並沒有。

  傅暄暄打開了蘇蘭的電腦。

  先是找到了蘇蘭經常登錄的通訊軟件,QQ,電腦版微信,然後又查找她的搜索記錄,果然從中找到了一些線索。

  「有了,你看。」

  傅暄暄先是在瀏覽記錄裏找到了蘇蘭搜索的信息,這裏面的不少搜索記錄都是圍繞了一個名字:九天玄女。

  唐丁仔細看了一下,涉及到的九天玄女信息,有九天玄女來歷,九天玄女傳說,隨著蘇蘭瞭解的推進,搜索內容也逐漸專業起來,她開始搜索九天玄女風水圖,九天玄女風水法陣等等。

  可見蘇蘭對九天玄女的信息,在不斷完善。

  當然了,這個方向也是唐丁一開始跟她提過的,蘇蘭問過唐丁,這塊玉佩的來歷,唐丁不能說這塊玉佩是人家臨死前給自己的,只能說是這塊玉佩很可能九天玄女有關,希望能解開關於九天玄女的祕密。

  不過唐丁只是隨口這麼一說,關於九天玄女,唐丁瞭解的也不多,他更希望蘇蘭能從這塊玉佩上,用科學的方法,分析出來這塊玉佩是否有其他別的線索,比如說是否有永生之水的元素成分,則可以判斷瑤池之鑰是否要跟永生之水配合才能進入瑤池仙境,當然了,如果可以判斷瑤池之鑰中除了玉石之外,還有別的成分,也可以從別的成分中反推瑤池之鑰需要跟什麼配合才能進入瑤池仙境。

  這是唐丁的設想,也是唐丁拜託給蘇蘭的事。

  但是蘇蘭的方向好像偏了,她是否化驗出別的成分先不說,但是她卻從九天玄女身上找線索,這就讓唐丁不解了。

  傅暄暄還在蘇蘭的聊天記錄裏,找到了蘇蘭跟一個大學教授的對話,也是關於這瑤池之鑰的。大意是蘇蘭把這瑤池之鑰上的花紋,掃描下來,給這個大學教授看,這個大學教授研究了一番,告訴蘇蘭這花紋很有可能是個圖騰。

  經過這教授的一番比對,告訴蘇蘭這圖騰,跟西域合黎山的玄蛇部落有些類似。

  玄蛇部落?精通曆史的唐丁知道,這玄蛇部落,又叫黑夷部落,就是自己剛剛在玄女谷發現的三姐妹中的老大玄女的黑夷部落。

  唐丁很驚訝,蘇蘭找到的這老教授,的確有水平。

  術業有專攻,唐丁雖然精通曆史,對歷史的人物和事件,瞭解的不比國內任何一個歷史學教授少,但是在圖騰的研究上,唐丁就差了不少,人家老教授僅僅通過花紋,就能判斷出這是個圖騰,而且判斷的非常準備,就是黑夷部落的黑蛇圖騰。

  如果不是唐丁前天剛剛從黑夷部落的「皇陵」出來,他都不會知道這老教授說的對錯。

  不過現在,唐丁知道了,這老教授說的都對。

  在結尾,兩人交換了聯繫方式,蘇蘭也對老教授表示了感謝。

  聊天到此就結束了,蘇蘭並沒有說要去找老教授,這老教授也並沒有再說什麼。

  「聊天結束,是什麼時候的事?」唐丁問道。

  「嗯,我看下,是大概六個多月前。」

  「這就能對上了,蘇蘭失蹤也就快半年了,剛好就在他們聊天之後。查查,這個教授的名字和住址?」

  有電話號碼,查人還是很好查的。

  很快,傅暄暄就查到了這個教授,就是臨市的人,海大的歷史系教授,叫汪明遠,住址也有,就在海大校園的家屬樓。

  「走,咱們去海大。」

  說走就走,唐丁就算不爲這失蹤的瑤池之鑰,也必須要找到失蹤幾個月的蘇蘭,畢竟蘇蘭是幫他辦事失蹤的。

  海大新校區,坐落在嶗山腳下。

  家屬樓也很好找,唐丁和傅暄暄、宗笑顏一下就找到了這汪老教授的家,拿著在學校外的超市,買了水果和奶,就敲開了汪教授的家。

  但是敲門後,是汪老教授的老伴開的門,汪老教授的老伴的話,讓唐丁和傅暄暄再度吃了一驚。

  汪老教授已經失蹤近六個月了。

  汪老教授的失蹤時間,跟蘇蘭的失蹤時間非常相近。

  傅暄暄跟汪明遠夫人攀談起來,得知汪老教授在失蹤前,有些興奮,說是要到臨市的煙城去一趟,說是有個重要的線索,是關於九天玄女的。

  「誰曾想,他這一去,就沒有回信。」

  「那那段時間,汪老就一直沒往家捎過信嗎?」傅暄暄問道。

  「打過一個電話,說是有一個科考任務,大概一個月不能回來。你知道的,老汪這個人,經常會有這樣的考古工作,我都習以爲常了,我以爲他就是出去考古,也沒當回事,但是他一個半月沒回來,兩個月還沒回來,電話也打不通,我就感覺到事情不好,聯繫了他們院裏,結果院裏根本不知道他出去考古了,而且院裏也說沒接到考古的工作,更沒給老汪安排這個工作。你知道的,老汪在學校幹,一向是兢兢業業,而且都是按照領導的要求來,這一次不是領導安排的任務,我就有點擔心了。後來我就報了警,但是警察也沒說出個一二三來,這不現在都快六個月了,老汪一直沒有消息。對了,我還沒問,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算是汪教授的學生吧,這不是畢業了,尋思過來看看汪教授嗎!」傅暄暄隨手說道,她不能說汪教授是跟蘇蘭一起失蹤的,要不然人家汪教授夫人會怎麼想?

  不過汪教授教書一輩子,桃李遍天下,說是學生是最穩妥的。

  「哦,是這樣啊,我給你們洗蘋果?」

  「不用,對了,汪教授在失蹤前,還做過什麼考古研究嗎?」

  「嗯,做過,他一直在幫助文物局做嶗山的那座什麼九女墓的科考。」

  「九天玄女墓?」傅暄暄驚訝問道。

  「對對,好像就是這個九天玄女墓,這個墓他連續幹了差不多一年,後來回來說,這個墓被盜了,不過被盜情況不嚴重,得到很多有價值的東西。」

  汪教授夫人的話,讓唐丁和傅暄暄對視了一眼,這跟從蘇蘭那裏得到的消息,基本能對上了。

  這個九天玄女墓,是唐丁第一個進去的,他是在九尾狐的引路下進去的,唐丁本想從墓中得到九天玄女跟西王母的祕密,他寄希望於得到九天玄女風水牌,繼而從風水牌中得到進入瑤池仙境的方法,但是唐丁只在墓中得到了一張畫像。

  這張畫像中的女人倒是美若天仙,但是跟進入瑤池仙境毫無關聯,唐丁回去後就把畫不知道隨手丟哪了。

  汪教授發掘的這個九天玄女墓,不用問,就是先前自己進過的那座,不過聽汪教授夫人的意思,似乎汪教授從墓中得到了不少信息,他都得到了什麼信息?

  唐丁猜測,汪教授從墓中得到的信息,很可能是關於九天玄女和她出身的三姐妹部落的。然後正巧蘇蘭不知道怎麼找到了汪教授,把瑤池之鑰上面的花紋,給汪教授看,正巧汪教授在研究三姐妹部落,然後就自然的把這瑤池之鑰的花紋,跟三姐妹部落的黑夷部落的黑蛇圖騰,對應了起來。

  後來,汪教授又不知怎麼跟蘇蘭探討了起來,關於這黑夷部落的事情,兩人都有探尋的願望,所以,兩人就結伴前往。

  但是去考古,也不至於不跟家裏聯繫啊,蘇蘭不跟同事聯繫這不奇怪,但是汪教授沒跟老伴聯繫,這說明情況恐怕有些不妙,兩人或許遇到了不能解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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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九百七十六 探合黎山

  『』

  唐丁本來想跟汪老教授的老伴,討一件汪老教授常佩戴之物,他好推演汪教授的方位,但是誰曾想汪老教授常佩戴的東西就是一支鋼筆,不過他隨身帶著,唐丁想看都沒機會。當然,鋼筆這種東西,附著能力特別差,就算有,也推演不出什麼來。

  不過沒找到推演物品,那只能用最笨的方法去找了。

  這最笨的方法就是從汪教授的研究筆跡中尋找線索。

  對於像汪教授這樣的老教授,研究的東西,更喜歡訴之於筆端,寫在紙上。

  所以當唐丁把自己的這個想法以精神的方式,告訴了傅暄暄後,傅暄暄當即向汪教授老伴,提出了這個想法。當然名義上是尋找汪老教授留下的線索,尋找汪老教授。

  汪教授老伴聽說汪教授的學生,要幫著尋找自己老伴,哪還能不願意,連忙把三人帶到書房,指著桌上還有書櫃裏的資料,對三人說,「老汪的資料都在這裏,你們隨便看,我給你們洗點水果。」

  「師母,別麻煩了。」

  雖然這麼說,但是汪教授老伴還是洗水果去了。

  汪教授老伴能這麼痛快的答應三人,主要是因爲三人男的英俊女的漂亮,給汪教授老伴的第一印象就特別好。

  汪教授老伴送來蘋果的時候,唐丁三人已經在桌上浩如煙海的資料裏,尋找線索了。

  唐丁和傅暄暄尋找汪教授的筆記資料速度很快,傅暄暄是大腦聰明反應快,而唐丁精通曆史,各種資料他掃一眼,就知道這裏面有沒有跟九天玄女和三姐妹部落相關的資料。

  「你看,這是關於九天玄女墓的考古記錄。」

  「這是汪教授的考古筆記。」

  找到資料後,都歸集到了唐丁處,由唐丁綜合這些資料分析。

  「嗯,這就是汪老教授走的路,他應該去了這裏。」

  唐丁指著一張紙上畫的簡易地圖,上面寫著龍首山,合黎山,馬鬃山,然後在三座山上面寫了個用紅筆圈起來的甘肅兩字,其中合黎山旁邊還有一條線,線指向的地方寫著:崑崙山?

  唐丁一看到這個合黎山,馬上就意識到了汪老教授的思路是正確的。

  唐丁一看就懂得汪老教授這張地名的意思。因爲在現代地理上,龍首山,合黎山,馬鬃山都是現實存在的,位於甘肅境內。而在古地理上,合黎山即代表了崑崙山,古時候人們把崑崙山稱爲合黎山。

  而三姐妹部落,傳說中就是出自合黎山。這個合黎山,並不是現實意義上的合黎山,而是整個崑崙山。唐丁在華山邊上,發現了三姐妹部落的黑夷部落仇夷氏的墓葬,這也合理,因爲華山就是古崑崙的邊,也算得上古崑崙的一部分。

  汪教授既然找到了九天玄女跟三姐妹部落的關係,那他勢必要去考古,考古的方向就是三姐妹部落的合黎山。

  不知道汪教授是否知道這合黎山跟古時候的合黎山並不一樣。

  唐丁把自己的疑問,跟傅暄暄和宗笑顏說了。

  傅暄暄想了想說,「我感覺吧,不管汪教授是否知道這合黎山跟古時候不一樣,我覺得他也肯定會去這合黎山一趟,不如咱們就從這合黎山找起吧。」

  「也好。」

  唐丁讓傅暄暄把從汪教授家找到的資料,全都拍照保存,有些東西可以等到路上邊走邊看。

  這次唐丁三人是開車去的,因爲要走不少地方,開車雖然累點,但是到了地方後,有個車比坐租車方便多了。

  在路上,唐丁給行慕柳打了個電話,讓她告訴父母一聲自己的行蹤,當然了,這主要是唐丁要跟行慕柳說一聲。唐丁還說了,自己會在這裏順道等待玄女山隱仙派宗門的建築隊伍到來。

  全程高速,中間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到達了甘肅境內。

  這一路,傅暄暄倒是查到了一些信息,比如說汪明遠和蘇蘭兩人的從煙城乘機到蘭州的機票。但是後來的交通信息就查不到了,畢竟時間太久了,將近六個月的時間,什麼錄像也都覆蓋了。

  從蘭州到合黎山,還有好六七百公里。這一帶是著名的河西走廊,絲綢之路,地處高原,地廣人稀,也不是什麼著名的景點,所以車並不多,來往的人也不多。

  人少,自然打聽起來消息就相對好打聽一些。

  在合黎山下的一個張掖市臨澤縣,唐丁三人在此休整,順道看看能不能打探到汪明遠和蘇蘭的消息。

  出乎意料的是,傅暄暄從當地公安機關聯網的住宿信息裏面,還真查到了兩人的住宿信息。

  看得出來,汪明遠和蘇蘭真的在此落腳過。

  不過也僅僅是能查到住宿信息,別的可就毫無線索了,包括唐丁三人趕到蘇蘭和汪明遠住宿的旅店,把兩人的相貌詢問服務員,服務員也早就不記得了,畢竟這都是半年前的事了。

  雖然沒有找到汪明遠和蘇蘭的人,但是最起碼三人追查的方向是對的,這也是讓人歡欣鼓舞的事。

  既然臨澤縣城並沒有汪明遠和蘇蘭的消息,那只有到山上尋找了。

  合黎山,雖然不是什麼名山大川,但是卻也小有名氣,當然不是因爲三姐妹部落而揚名,而是因爲燧人氏而有名。

  合黎山是燧人氏觀測星象、祭拜上天的三大處所之一。

  唐丁知道,這三姐妹部落的時候,是典型的母系氏族社會,女人爲尊,這三姐妹仇夷氏,方雷氏,常羲氏都是女人,而男人只是女人的附庸。

  燧人,這本不是個名字,而是顧名思義,燧人是取火之人的意思,也就說,在三姐妹部落,打獵的是女人,生孩子的是女人,總之,女人才是這個時代的主宰,男人的作用是守在家裏,爲打獵的女人們做飯。

  雖然男人做飯,但是這做飯最重要的火種,卻要交給女人保管,男人是沒有權利掌握火種的。因爲古時候的火種,是力量的源泉,是神祕而莫測的。火種有些類似於今天的生產資料,跟現代做個對比,就是今天的女性在家做飯,男人出外打拼,但是在三姐妹部落時代是男人在家生活作飯,而女人則出去打拼。

  但是後來三姐妹部落突然沒落了,也有可能是時代變了,由原來的女主外男主內,突然轉變成了男主外女主內了,所以,燧人氏也就成了掌握火種的人,只是不知道這個燧人氏,跟最初在三姐妹部落的燧人氏,是不是一個人?

  不過按照唐丁的猜測是,這燧人氏很有可能並不是一個人,之前的三姐妹部落的燧人,象徵著做飯的意思,但是我們歷史上最出名的那個燧人氏,可是取火的鼻祖。因爲他們都跟火有關係,而且遠古時代名字又太匱乏,而且母系氏族社會,男人也不需要有名字,所以,就都以燧人相稱。

  唐丁猜測,歷史上最著名的這個燧人氏,或許還真是三姐妹部族的一員,但是卻是三姐妹部落末期的一員,因爲三姐妹部落的衰敗,屬於母系氏族的時代已經過去,所以,就讓燧人氏給掌握了火種。

  但是前面說了,爲什麼這燧人氏,會成爲掌控火種的人?

  這時代不可能突然變化,女主外男主內的母系氏族社會,也不可能一下子無緣無故衰敗,也絕對不可能一下轉變成女主內男主外,按照唐丁的猜測,最有可能的是,這三姐妹部落的女人,突然消失,無法掌控部落的男人了,所以燧人才一下子掌控了火種,並且學會了鑽木取火,研究星象的技巧,成就了後來的大名鼎鼎的燧人氏。

  唐丁這麼猜測,不是憑空想象,而是是有事實根據的。

  爲什麼這麼巧,燧人氏會出現在三姐妹部落社會,而且還成就那麼大?又是鑽木取火,又是研究星象?難道他是個天才?

  或許燧人氏真是個天才,但是他也是個站在巨人肩膀上的天才。因爲三姐妹部落儘管是母系氏族社會,但是卻非常發達。因爲三姐妹部落有出色的人才,比如九天玄女,九天玄女是風水鼻祖,是星象學的超級大家,精通陣法,簡直是個「神」。

  燧人氏能夠闖出這麼大的名號,就是因爲他出身三姐妹部落,燧人氏取火咱們先不說,這可能是他獨特的創新,把不可控的自然之火,變爲了可以「批發量產」的可控之火,這或許是燧人氏的獨創。

  但是燧人氏研究星象,觀測天文,這絕對是站在了先人的高度上,因爲九天玄女就是一個星象大家,陣法鼻祖,燧人氏很可能是聽說了九天玄女的本事,所以,他也希望能夠掌握一二。

  還有就是燧人氏明明是中原人,怎麼會在這偏僻的合黎山作爲觀星臺?那時候可沒有絲綢之路,而合黎山一帶,艱險難走,燧人氏如果真是中原人,那他根本沒必要把這裏作爲觀星臺。

  唐丁的判斷是,燧人氏知道九天玄女在此悟通了星象的祕密,所以,他也會在此觀星。至於爲什麼會說燧人氏是中原人士呢?這個有兩個可能,一是燧人氏確實就是中原人士,因爲三姐妹部落強大,所以他被從中原擄了過來,成爲了男奴。二是燧人氏根本不是中原人士,他根本就是三姐妹部落的人士,因爲三姐妹部落的衰落,和燧人氏發明了取火被尊爲首領後,他對自己出身母系氏族社會感到恥辱,自己編造了自己的出身,把自己說成了中原人士。

  至於說,強大的三姐妹部落的母系氏族社會,是怎麼突然衰落的?

  這很有可能是因爲西王母。

  之前,唐丁就推斷這西王母入了瑤池仙境,她可不是一個人去的,而是帶了九天玄女,還有其四大神獸護法去的,包括九尾狐,三足烏,玉兔,蟾蜍。

  而這三姐妹部落的三個姐妹,暗合了九天玄女,玉兔,三足烏。

  傳說中西王母帶的是四大神獸爲護法,其實不然,她或許帶的並不是獸,而是人。

  因爲三姐妹部落的老二白夷部落的圖騰是白色月兔,老三赤夷部落的圖騰是紅色雷鳥,所以以訛傳訛,演變成了西王母帶著玉兔和三足烏。

  如果真是唐丁推斷的這樣,那這三姐妹部落,還真有可能藏有進入瑤池仙境的祕密。

  傅暄暄看唐丁半天不說話,推了他一把,「你倒是說話啊?」

  「啊?說什麼?」

  「說說我們從哪裏開始找?」

  「先去燧人觀星臺吧,從最著名的地方開始找起。」

  因爲沒有傅暄暄和汪老教授的物品,所以,唐丁儘管能夠對周圍一定距離的東西,明察秋毫,但是卻沒法判斷出他們人到底在哪裏?當然了,如果距離合適,唐丁還是能夠感應到的。

  等唐丁三人到達燧人氏觀星臺,卻發現被騙了,因爲這燧人氏觀星臺,完全是現代的建築,根本就不是原建築。

  儘管燧人氏那個時代也沒有什麼原建築,但是現代的就是現代的,根本不可能是遠古時期留下的。

  當然如果能夠在原址之上重建也可以,只是唐丁感覺這個地方,不大可能是燧人氏觀星的地點。

  因爲這裏處於半山腰,而且還有比較好的路,很明顯是爲了旅遊方便。

  觀星臺,那一定要在最高峯才更容易把日月星辰看的清楚。

  唐丁看了周圍一圈,發現自己所在的這座山的山頂,就是最高峯。

  「走,咱們上山。」

  傅暄暄體力不好,但是宗笑顏沒問題,她扶著傅暄暄,走的也不慢。

  唐丁並沒有跟兩女一起,他在前面先一步趕到了山頂,順便可以看一看周圍的地形,還能多探測更大範圍的面積,看看有沒有傅暄暄和汪明遠到過這裏的痕跡。

  其實唐丁也明白,六個月的時間,就算原來有痕跡,也早就看不到了。

  山頂有一處平緩的青石臺,雖然這青石臺上什麼都沒有,但是唐丁直覺中感覺,這裏就是燧人氏的觀星臺。

  唐丁在這青石臺上,轉了一圈,發現了在青石臺下有一條口罩,掛在一處不顯眼的樹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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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九百七十七 大青石下

  『』

  「這個口罩?」唐丁一個躍起,腳踏陸地飛行術,飛下去,又飛上來,把那個口罩撿起。

  「口罩?這是蘇蘭的?」傅暄暄跟宗笑顏一起上來後,看到唐丁把玩的口罩,驚訝問道,「在哪找到的?」

  唐丁一指山崖旁邊的灌木叢,「那裏。」

  「這裏人跡罕至,又不是旅遊景區,誰會跑的這裏來玩?不過這也說不好,也經常會有驢友就愛到人跡罕至的地方。」傅暄暄幫著分析道,「你看這個山頂很平坦,如果是驢友探險或者旅遊,非常有可能居住在這裏。」

  「這麼說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判斷汪教授他們來沒來過這裏?」宗笑顏說道。

  「我感覺他們來過這裏。」唐丁突然說道。

  「爲什麼這麼肯定?」傅暄暄奇怪問道。

  「你看這片大青石,這裏,還有這裏,都有被仔細清掃過的痕跡。」

  唐丁指的這塊大青石上的幾處地方,上面有淺淺的字跡,被仔細清掃過。當然普通人根本看不出來這些是字,因爲都是一些簡單的印痕,或圓,或線,反正這些看起來並不像是字,但是在唐丁這個古歷史研究的大專家來看,這些都是字,是上古時期的字。

  衆所周知,燧人氏除了鑽木取火之外,還發明瞭結繩記事,正因爲他的結繩記事,大家都相信那個時代並沒有字,但是唐丁卻並不這麼認爲,因爲他看到的這塊大青石上的字,並不同於最古老的甲骨文,而是比甲骨文更加簡略,這說明這大青石上的字,比甲骨文更加古老。

  唐丁雖然沒見過這些字的,但是他卻對甲骨文有過小小的研究,雖然這裏說是小小的研究,但是唐丁最擅長的是什麼?他最擅長的是望氣術,這望氣術的本質就是透過現象,看到本質。

  唐丁雖然對甲骨文研究的並不多,但是他卻可以看到甲骨文的本質,看到甲骨文中經過簡化了的一草一木,人畜牛羊,所以,唐丁能理解甲骨文的很多字的意思。

  這大青石上的字,也是一樣,雖然不同於甲骨文,但是古人創造字的依據,就是天地山澤,風雨雷電的形象,把這形象簡化,就成了最古老的字。

  所以,唐丁勉強能讀出這些字的意思。

  鑽木取火,功德無量。改天換地,文明開張。熟食壯體,人獸揖讓。結繩紀曆,共尊天皇。

  「這跟詩經一樣美的文字,是燧人氏寫的?」傅暄暄驚訝問道。

  「不是,這是我不知從哪本書看到的,不自覺就念了出來,實際上這上面的字,就講了這幾件事,你看這是鑽木取火,這邊是用火炙烤食物,這邊是結繩記事。」唐丁把自己讀出來的這大青石上的字跡,都一一解釋給傅暄暄和宗笑顏看。

  「嚇我一跳,我就奇怪這燧人氏怎麼可能寫出這麼華美的句子。」

  「就算這大青石上面有字,你怎麼就能判斷是汪教授他們來過這裏呢?」傅暄暄是個心思縝密的人。

  「就是因爲這些字,這是比甲骨文還古老的字,一般人根本不會認識,就連研究甲骨文的教授,都不一定能認出來,普通驢友就更不可能認識這些了。但是你看這些字雖然已經快磨損的差不多了,但是卻被人小心翼翼的清理出來,這說明這個清理的人是懂行的。懂行的人,把這清理出來,卻並沒有讓文物局的人過來保護,而是任由其放在這裏,這說明這人應該還有重要的事,暫時沒空去顧及保護這比甲骨文還古老的字跡。」

  「對,這麼看來,只有汪教授才符合這個推斷。汪教授來過這裏。」

  「那他們又去哪了後來?」

  傅暄暄這個問題,唐丁沒法回答。

  唐丁繞著這大青石看了一圈,然後又繞著大青石周圍走了一圈。

  這塊大青石,處於整座山的山頂,這個山只有一面可以攀登,也就是唐丁三人上來的那一面,其餘三面都是峭壁,其中有兩處還是異常陡峭的峭壁,如刀鋒般聳立。

  唐丁撿起口罩的那一面,稍微有點坡度,但是人肯定是沒法攀登的。

  在大青石周圍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麼,「你們在這等我,我下去看看。」

  唐丁不由分說,直接從那一側掉落口罩的地方,跳了下去,在一處稍微緩點的山岩上,落腳借力。

  這一片山崖雖然舒緩,但是卻什麼都沒有。

  唐丁一躍,又施展陸地飛行術,飛到了另一邊的山崖,這邊的山崖陡峭,幾乎是直上直下,讓人感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不過唐丁根本來不及感嘆,因爲他在這處山崖上,發現了一處小山洞。

  這處山洞如果不仔細看,還真不容易發現。因爲這山洞被一株從下面長出的小樹擋住了,從上往下看,最多能看到這顆小樹,山洞口是半點看不到。

  「這邊有個山洞,我先進去看看。」

  「別,我們也一起下去看看。」

  宗笑顏和傅暄暄可不想等在這寒風料峭的山頂,現在是十一月,合黎山這一帶暫時還沒下雪,但是溫度卻低的要命。

  「好吧,我帶你們下去。」

  唐丁雖然沒帶登山繩,但是這個高度,從山頂大青石到洞口也就四五米的距離,不到兩層樓的高度,這個高度,唐丁只需要一點點借力,就可以輕鬆帶著傅暄暄跳到山洞中,至於宗笑顏,她也完全可以自己進入。

  不過這個洞口倒是小的可憐,人需要彎腰進入,唐丁帶著三人進入後,適應了裏面的黑暗,雖然低矮洞口的光,能透進來的不多,但是這裏面也不至於漆黑一片。

  適應之後,就看到三人所處的位置豁然開朗,誰也沒想到這裏面竟然足有上百平米,跟唐丁三人進來的低矮洞口很不匹配。

  打開手電筒,可以把這裏看的更清楚,這裏像是個集會的空間,因爲在中間的空地上,有個高臺,上面還插著一根旗杆。

  唐丁上前摸了摸,這旗杆是木頭的,竟然並未腐朽。外表雖然焦黑一片,彷彿碳化了一般,但是實際上唐丁甚至能感覺到這木頭中蘊含的生命力。

  這木頭,唐丁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是降龍木?而且還是受過了雷擊的降龍木。」

  並且這受過雷擊的降龍木,竟然還沒死,還在下面生了根?儘管唐丁並沒有看到它的葉子,但是唐丁卻感覺到了這降龍木的生機。

  怪事,真是怪事!

  降龍木,唐丁太熟悉了,唐丁的降龍法劍就是降龍木製作,而且在岱王山別院的家裏,院子裏還有一株活的降龍樹,但是這一株降龍樹,很有可能在中國,甚至是全世界範圍內,僅有的一顆降龍樹。爲什麼這降龍樹這麼稀少,幾近滅絕?因爲這降龍樹對生長的環境要求很苛刻。

  光照弱了不行,強了不行,水分多了不少,水分少了不行,還要有靈氣的地方。在沒有污染的古代,這種環境可謂是比較多,但是在被強大工業污染了的現代社會,這種地方是越來越少了,但是在這暗不見天日的山洞,哦,儘管這洞口能透過一點光,但是也照射不到這降龍樹上,而且這裏光照不行,水分不行,怎麼可能長著一顆幾千年壽命的降龍樹?

  唐丁再細心感受一下,才知道這裏爲什麼會有一株不死的降龍樹,這不是降龍樹命大,而是在這石臺的下面,有著絲絲的靈氣透上來,不用問,這顆降龍樹,是因爲受了下面的靈氣滋養,所以才能在沒有光照,沒有水分,還受了雷擊的情況下,依舊有生命力。

  「快看,這裏有一條向上的通道。」

  「這裏還有一條向下的通道。」

  傅暄暄和宗笑顏逛了一圈後,幾乎同時說道。

  「向上?向上不就是大青石嗎?」唐丁放下這株降龍樹,疑惑問道,「走,咱們先看看向上的通道?」

  果然,向上的通道並沒有多高,就被大青石給擋住了。

  「我明白了,這通道是原來就有,而這大青石是後來才被放在上面的。」唐丁在查看了大青石下面的一塊被砸壞的臺階後,肯定說道。

  「這麼說,這裏還大青石下的這個大廳才真有可能就是燧人氏的觀星臺所在?」

  「這個就不清楚了,不過能夠把這大青石給蓋在這上面,工程量實在是太大了。」唐丁幾乎無法想象,在古代工程機械都欠缺的情況下,是如何把這幾百上千噸的大青石,給覆蓋到這上面的。

  「你忘了金字塔的修建嗎?那石頭可比這多多了,而且每一塊都有上百噸,那豈不是更不可能?」傅暄暄是學霸,唐丁精通中國古代史,但是傅暄暄卻對很多未解之謎有興趣,她提出的解答很有參考性。

  「嗯,對,是我小看他們了。不過,」唐丁突然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果燧人氏真是出身三姐妹部落,那他是不是也有風水陣法的本領?就算他沒有風水陣法的本領,但是三姐妹部落,既然有西王母這樣的朋友,那會不會也有諸如鉤蛇或者燭九陰那樣的神獸朋友?有這些神獸相助,要移動起這幾百上千噸的大青石,怕是不在話下。

  「不過什麼?」

  「哦,的確是有這種可能。走吧,我們再看下,那向下的通道,看看都有什麼。」

  向下的通道,跟向上的通道不一樣,向下的通道特別深,而且這通道是旋轉向下的,有點類似於我們走的旋轉樓梯,這旋轉樓梯有一段是純手工開鑿,還有就是原來的洞穴,稍加改造,在坡度大的地方開鑿樓梯,在坡度小的地方,直接就是走的「之」字型,總之,這向下的通道很深。

  在往下走了不知道多少米之後,是一處深不見底的溶洞,唐丁三人出來的地方,正好是溶洞頂上一個口。

  「小心,前面沒路了。」唐丁止步,擋住了緊跟在自己後面的傅暄暄和宗笑顏。

  唐丁三人出來的這個口下,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溶洞。拿手電筒根本看不到底部的深度。不過這個洞口能看出自然的樣子,和人工開鑿的痕跡,應該是在原來基礎上開鑿的。

  路在此處也就斷了。

  其實也不能說完全斷了,路還是有的,只是在七八米之外,有一處往裏延伸的道路,但是卻沒有石橋連接。

  傅暄暄拿手電筒往下照了照,深不見底,往四周照了照,隱約能看到沿著溶洞的洞壁,有盤旋向下的通道。

  「下面還有通道,只是在這塊沒有路了。」傅暄暄說道。

  「嗯,其實也不是沒有路,原來是有路的,只是斷了,你看這藤蔓,就是原來的路。」傅暄暄指著幾根斷裂的藤蔓,說道。

  「那這藤蔓是怎麼斷裂的?」

  「應該是蘇蘭和汪教授走過這裏才斷裂的。」唐丁肯定說道。

  「你爲什麼這麼肯定?」

  「因爲我能感覺到他們的氣息。」

  其實唐丁不是感覺到了蘇蘭的氣息,而是感覺到了瑤池之鑰的氣息。其實唐丁在進入大青石底下的那個平臺的時候,就感覺到了瑤池之鑰的氣息,但是唐丁又不能完全確定,因爲影響降龍樹的靈氣,跟瑤池之鑰的氣息很相似。直到唐丁往下走了這通道,走到這裏,才確定瑤池之鑰的氣息就在這深不見底的溶洞下。

  隨著溶洞的向下,這股類似瑤池之鑰的靈氣,越來越強,唐丁也能肯定這瑤池之鑰就在下面,只是無法確定瑤池之鑰是被蘇蘭帶下去的,還是失手摔落到了溶洞中,不過看溶洞旁邊開鑿出來的通道,蘇蘭和汪教授應該是沿著通道下去的。

  這斷裂的藤蔓,應該就是被兩人失手弄斷的。

  唐丁拾起斷裂的藤蔓,然後腳下一頓地,身體騰身而起,越過這七八米的斷路,到了對面,跟對面的藤蔓接上,然後又躍了過來。

  接好了藤蔓,唐丁帶著傅暄暄和宗笑顏到了對面。

  再往下的地方,還有好幾處地方還很險,也有通道斷裂,也有沿著溶洞開鑿的通道細窄的地方,不過唐丁都帶著傅暄暄和宗笑顏安然穿過了。

  此時不光瑤池之鑰的氣息越來越明顯,而且唐丁還感應到了兩個奄奄一息的人的氣息。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2:11
一千九百七十八燧人氏墓

  『』

  穿過不少斷路後,唐丁在前,傅暄暄和宗笑顏在後,三人下到了溶洞底部。

  這溶洞下面的空間大的出奇。

  不過唐丁三人沒空去看這大大的空間,他們就看到了坐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兩個人,蘇蘭和汪明遠教授。

  「蘇蘭,汪教授,你們這是怎麼了?」傅暄暄跑了過去,查看兩人情況,「唐丁,他們這是怎麼了?」

  「餓的,不見日頭,先拿點吃的給他們,哦,不能吃的,有稀飯,牛奶更好。」

  「沒有稀飯,有兩罐紅牛。」

  「那就給他們喝這個吧。」唐丁轉身,「你們在這稍等,我出去給她們找點吃的。」

  唐丁速度很快,一個多小時,就帶回來稀粥,包子等食物。

  「這些東西咱們車上好像沒有吧?」

  「嗯,沒有,我在景區外面的鎮上買的。」

  傅暄暄咋舌,那個鎮子至少距離合黎山五六十公里,唐丁往返已經回來了。

  一罐功能性維生素飲料下去,蘇蘭已經逐漸清醒過來,正好唐丁拿來了稀粥和包子,蘇蘭和汪教授,狼吞虎嚥的吃完,這才恢復了不少。

  「你們怎麼找過來的?」蘇蘭畢竟年輕,恢復的比汪教授要快,汪教授吃完,又睡了過去。

  「我們是一路跟著你和汪教授來的蹤跡,找過來的。」

  「哦,謝謝你們,我們在這裏呆了有多長時間了?」蘇蘭剛被困在這裏時,曾經也嘗試計算時間,但是這裏沒日沒夜,黑漆漆一片,根本就沒法計算時間。

  「大概差不多半年了吧,對了,你們是怎麼活下來的?」傅暄暄問道。

  聽到傅暄暄的問話,蘇蘭苦笑了下,「活下來真是僥倖,我們只帶了大概一個周的食物,那邊有個水池,依靠這水池,我們僥倖沒死,不過如果你們不來,我估計我和汪教授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一個周的食物?一個周怎麼堅持六個月?」

  「我和汪教授早就每頓只吃一點點,幸好這食物,哦,就是軍用壓縮餅乾,壓縮餅乾每頓可以吃一點點,多喝水,幸好這裏水是管夠的。」

  大概是許久沒人說話了,也許是見到救自己的人非常親切,蘇蘭就把她和汪教授來這裏的經過,詳細的講給三人聽。

  「之前,我一直在研究那塊玉佩,但是卻並沒有研究出所以然,我一度想放棄,後來,我想,能不能通過這上面的花紋,找到這玉佩的祕密?後來我把玉佩上的花紋拓下來,就多方聯繫曾經的老師、同學,希望他們能介紹精通曆史的專家,後來就聯繫上了汪教授。」

  「汪教授是研究上古文化的專家,他找到我,他問我能不能把那玉佩多拍幾張照片給他看看?我拍過之後,汪教授說這很像一個上古時期一個部落的圖騰,他說他研究下,再告訴我。」

  「又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汪教授突然過來找我,問我想不想解開這玉佩的祕密?我當然想解開這祕密,我也曾想跟你聯繫,不過那時候怎麼都聯繫不上你。」蘇蘭看向唐丁,她不知道那時候唐丁正在美國臭鼬實驗室,跟所羅門王大戰,「後來汪教授說他有了這個玉佩的線索,說是在合黎山,然後我就跟汪教授一起來了。」

  「我原本以爲飛來飛去,兩天就差不多了,我是週五下午上完課走的,我也沒請假,尋思萬一週一上班來不及,那就週日再請也行。我們週五下午就到了酒泉,然後坐車過來,晚上在縣城的旅店休息了一晚,週六就上了合黎山,我們從觀星臺上山,一直到了那塊大青石頂上,上來後,汪教授發現了大青石上面的上古文字,當然,我當時並不認爲那是字,汪教授在研究那些上古文字的意思,我就在大青石上觀看山下風景,突然一股怪風吹來,我一下就被吹倒在地,滾了幾滾,就要跌出大青石,這時候汪教授來救我,我們兩個一塊跌下了大青石,對了,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裏的?」

  「是唐丁發現了山崖上掛著的一隻口罩。」

  「哦,那是我的,我也不知道口罩什麼時候丟了,可能是我和汪教授掉落懸崖,掛在樹上的時候,被樹枝掛掉了吧,反正當時我沒在意那個,下面就是幾百米高的懸崖,掉下去肯定粉身碎骨,我們喊破了嗓子,這個地方人跡罕至,也沒人過來,後來我就發現在這樹下有個不大的山洞,至少可以落落腳,我和汪教授死裏逃生,就進了這小山洞。」

  「幸好我當時身上背著包,包裏有乾糧,還有手電筒,我們就鑽進了那個小山洞,進了小山洞,裏面豁然開朗。汪教授看過之後很激動,他說這個山洞很有可能就是三姐妹部落集會的地方。然後我們又發現了那個向下的通道,不過那通道原來只露出了一點,是我和汪教授一起把這通道給挖開的,後來我們就下來了,我們本來是打算下來看看就回去,在洞口等著救援,但是誰曾想這一下就再也上不來了。」

  「怎麼了,哦,是藤蔓斷了嗎?」

  「對,藤蔓斷了,而且還有好幾處地方,我們根本回不去了,電話也沒信號,後來就自動關機了,所以我們就只能一直等在這裏,不過汪教授發現這裏似乎是燧人氏的墓葬,我們本來打算把棺槨打開,但是我們沒有工具,石棺又太沉,再加上汪教授說要保護墓葬,我們就什麼都沒動,後來手電筒沒電了,我們別說去開棺,就是看看都看不到了。」

  「你一個星期的壓縮餅乾,就算再怎麼省著吃,也吃不到六個月,你們這裏還有別的食物嗎?」唐丁問道。

  「對,算是有別的食物吧,不過這食物的獲取,得看天意。」

  「哦?什麼意思?」

  「那裏有溶洞滴水而形成的一個水潭,在水潭中有種小魚,非常小,比小指還小,但是一點刺都沒有,我和教授食物吃完後,就只能喝水,運氣好,多喝水,會喝到這些小魚,一開始經常會喝到小魚,但是後來小魚不知是學精了,還是被我們吃完了,很難吃到小魚了,你們來的很及時,如果你們不來,恐怕我和交手連喝水的力氣都沒有了。」

  聽到蘇蘭的話,唐丁把手電筒望向不遠處的那灣潭水,發現潭水並不深,水潭也不大,水面最多也就十幾平方的樣子,水中的確有種銀色的小魚,小魚柔弱無骨,在水中游動起來,沒有絲毫聲音,就連唐丁這麼敏感的聽覺,都聽到它們游水的聲音。

  不過蘇蘭說的不對,這小銀魚並不少,只是它們並不靠近岸邊了而已,在漆黑的環境中,又沒有任何聲音,難怪蘇蘭它們很難吃到這種小銀魚了,這小銀魚常年生活在這種漆黑的環境中,恐怕早就練就了不用眼睛感知外界的能力,它們的感光能力應該已經退化,只看唐丁拿手電筒照它們,它們根本一無所覺就可以看得出來。

  「走吧,我們去看看燧人氏墓。」

  蘇蘭所說的被汪教授確認爲燧人氏墓的地方,是在這個碩大溶洞空間的中間。

  在中間,有一塊巨大的石臺,在石臺上,是一個長達三米有餘,寬有兩米的巨大石棺。

  唐丁試了試,這石棺果然結實,而且密不透風。

  剛剛蘇蘭所說的,她沒有跟汪教授一起開棺,感到遺憾,但是實際上唐丁看過這個棺槨之後,這個石棺的密封程度和重量,就算再有十個蘇蘭和汪教授,也打不開。

  「不能開棺,這是國家的。」汪教授睡了一覺,醒了過來,見唐丁在試著開棺,急忙阻止。

  「國家的?你被困在這裏的時候,國家來救你了嗎?」唐丁反問道。

  「那是因爲國家不知道,知道了肯定會有人來救我們的。」

  「那行,待會我們出去的時候,你繼續等在這裏,等國家來救你吧。」唐丁沒好氣的說道。

  唐丁爲什麼對汪教授沒好氣?那是因爲汪教授也不是個純粹的人,爲什麼這麼說?汪教授私自來到這裏,有幾分是爲了國家發現上古時期的祕密而來?或許有這種成分,但是最主要的是他希望藉此發現,提升自己的聲望。人嘛,老來,不就求個千古留名嗎?

  如果不是汪教授把蘇蘭帶到了這裏,那唐丁根本不用跋涉這麼遠,來找蘇蘭。至於唐丁爲什麼不跟蘇蘭索要瑤池之鑰?唐丁不是忘了,只是覺得那樣會太過功利,畢竟兩人的關係不是因爲這隻瑤池之鑰,而是因爲兩人還是同學,關係不錯的同學。

  汪教授聽唐丁這麼說,他也沒在說什麼。就算汪教授是爲了千古留名,但是活著能留名,死在這裏,有沒有人能發現還是個問題。

  唐丁要開棺,一來是好奇,他好奇燧人氏這個千古名人,到底是個什麼樣子?這裏到底是不是歲認識的墓?另外,唐丁也希望能夠從這裏找到跟瑤池仙境相關的祕密。

  既然已經到了這裏,找到了蘇蘭,唐丁也不急著拿回瑤池之鑰,反正瑤池之鑰就在蘇蘭身上,現在拿回跟過兩天再拿也是一樣,更何況,現在就算唐丁發現了瑤池仙境的祕密,他也不能立刻就走,因爲玄女谷的隱仙派分舵還沒建好,唐丁要把家人安頓好,才能放心的進入瑤池仙境。更何況,唐丁有種感覺,就算自己拿到瑤池之鑰和那塊匹配的玉石,恐怕也進不了瑤池仙境。

  不要問爲什麼?因爲這是唐丁的一種感覺。

  對於像唐丁這種精神力如此強大,且又對風水相術有過精深研究的人來說,感覺一般不會錯。

  唐丁試著擡了擡,石棺紋絲不動。

  擡不動,就推。唐丁又試著推了推,石棺還是紋絲不動。

  「你們退一退,我來開棺。」唐丁取出降龍法劍,準備以降龍法劍,把棺蓋跟棺槨的連接處切開。

  另外,唐丁希望能夠打開石棺,還有一個原因。他能感覺到石棺中有濃郁的靈氣,這靈氣能夠讓人長久不腐爛,所以,唐丁推測,這石棺中的燧人氏,很有可能還是保持的原來的樣子。

  唐丁本想分出神魂,以神魂來探一探這石棺中的祕密,但是唐丁試了試,不知道是這石棺太過密實,還是石棺中的靈氣天生與自己的神魂相剋,總之,唐丁的陰魂,根本無法進入石棺。

  唐丁的降龍法劍從石棺和棺蓋的縫中插了進去,繞著石棺轉了一圈,唐丁懷疑這棺蓋和棺槨之間有什麼密封手段,這或許就是自己打不開石棺的原因。

  降龍法劍,鋒利無比,唐丁這一轉,把這連接盡數切斷。

  「好了,我開棺了。」

  雖然汪教授之前嚷嚷著不讓唐丁開棺,但是當唐丁開棺的時候,汪教授也是不眨眼的看,生怕錯過了什麼。

  唐丁這次一推,棺蓋果然鬆動了,看來唐丁料的沒錯。

  再一推,棺蓋被唐丁推開了半邊,不過唐丁並沒有停,一鼓作氣把石棺蓋給整個推開。

  推開後,已經交到了蘇蘭手中的手電筒,跟傅暄暄,宗笑顏的三隻手電筒,直直的照進了棺槨中。

  在棺槨中,是一個面白無鬚的英俊小生,穿戴整齊,跟衆人想象中的燧人氏這種未開化的方外之地茹毛飲血的形象,有極大出入。

  何止是極大,簡直就是天翻地覆。

  蘇蘭的第一感覺就是:這是誰?

  傅暄暄也被動的看了不少關於三姐妹部落的資料,對燧人氏也有自己的判斷,但是無論如何也跟眼前人聯繫不到一塊。

  不光是蘇蘭和傅暄暄,就連研究上古歷史的汪教授,也對棺槨中的這個奶油小生,感到匪夷所思。

  合黎山,地處塞外邊陲,在燧人氏的那個時代,應該是茹毛飲血的時代,不說長的跟猿人差不多,最起碼也要是介於猿人跟人之間的那種形象,手長腳大,頭髮亂蓬蓬,渾身長毛,腰間圍一張獸皮,手中再拿一個裝了獸骨的武器,或者是鑽木取火的木棍,這才應該是燧人氏應有的形象。

  可是這個人,如白面書生,簡直就是「鹿含」的翻板,當然,他的身材比鹿含要高大的多,英俊是一樣的英俊。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2:11
一千九百七十九 心存敬畏

  『』

  「汪教授,這人是誰啊?你不說這是燧人氏的墓嗎?」蘇蘭轉頭問汪明遠。

  汪教授連帶苦笑之色,「說實話,我也糊塗了,我哪知道這是誰?」

  「不會是盜墓的來過吧?難道是這墓被盜了?燧人氏詐屍了,把個盜墓的塞進來了?」傅暄暄腦洞大開想到。

  「不可能。」唐丁十分肯定的說道。

  「爲什麼不可能?」

  「你們看這裏。」唐丁指著被推開的棺槨邊緣,對四人說道。

  四人這才注意到唐丁指的棺槨邊緣,是一個十分複雜的結構,有滑道,有卡扣,這滑道和卡扣做的十分精巧,都是石頭做的,不過現在滑道和卡扣被唐丁的降龍法劍這麼一劃,都給割斷了。

  在場的四人,不是學識淵博之人,就是頭腦靈活之人,沒有唐丁提醒,他們或許暫時還沒注意到這滑道和卡扣,但是經過唐丁一說,大家馬上就注意到了卡扣和滑道的精巧。

  滑道是借用了四個可以活動的石球滾輪,有點類似於我們今天用的抽屜滑道,不過這裏的滾輪只有四個。

  用滾輪肯定在棺蓋和棺槨之間會有縫隙,但是這滾輪就精巧在其獨到的設計,滑動的時候的確有縫隙,但是當滑動到了終點後,就是這個棺槨設計最強大的部分,在滾輪的終點,是一個可以容納滾輪的凹槽,正好把滾輪放進去。

  這還不算完,滾輪進了凹槽後,恰好又壓住了凹槽底部的一個機關,這個機關帶動的一個卡扣,直接卡在棺蓋上面的凹陷中,結結實實。

  「正是因爲這卡扣,所以才讓這個棺槨蓋上後,成了不可逆轉的過程,就算擡起棺蓋,哦,對了,因爲卡扣的存在,棺蓋根本擡不起來,就算把棺槨倒過來,棺蓋中的石球移動,這個卡扣也不可能回位,這樣,這個石棺根本就是打不開的。」

  聽到了唐丁的解釋,汪教授四人雖然見到了滑道,但是卻並沒有注意到卡扣的精妙,當然了,最精妙的地方還在於這個棺槨的設計者,汪教授發出連連讚歎,「妙絕的設計,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我參與了不少考古發掘,也看過不少考古筆記,從來沒見過如此精妙的設計。可是這棺槨怎麼才能做到的密不透風呢?」

  唐丁摸了一把棺蓋和棺槨之間的一層已經乾涸的如膠狀東西,不過此刻這膠已經被唐丁給切斷了。「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這東西最初的形態應該是液體,在液體的時候,可以充當潤滑油的作用,但是凝固以後,就是膠。」

  汪教授也贊同唐丁這個說法,不過要證實,還需要帶點樣本回去化驗一下才知道,古人的智慧,真是不可小覷。

  「不對呀,你說這卡扣如此精妙,蓋上去就是個不可逆的過程,打不開,那這裏面的人是怎麼回事?」汪教授突然想起棺槨中的人來。

  「對呀,燧人氏怎麼可能長這樣?這明明就是鹿含。」

  「比鹿含還帥,還高大,我覺得還有點像黃曉鳴。」

  傅暄暄和蘇蘭當衆討論起她們心中的偶像了。

  「咳咳,」唐丁有些無奈的打斷兩人,「我判斷,這人就是燧人氏。」

  「哇靠,燧人氏長這麼帥?我要發個朋友圈。」傅暄暄當然只是開玩笑。

  「你爲什麼這麼肯定?」汪教授問道。

  「我在回答問題之前,我能不能先問下教授,你之前爲什麼這麼肯定,這裏就是燧人氏的墓?」

  「首先,我這一路下來,包括上面的洞口,還有這裏的這一路,我沒發現有人來過的痕跡,當然也包括盜墓賊。另外,這個棺槨當然也沒破壞的痕跡,最主要是這個觀星臺,還有觀星臺的大青石上面都有上古時期的文字,而且是從未在任何情況下見過的文字,這種文字,把我們華夏的文明史,整整向前推進了一千年,我們華夏最早的文字是殷商時期的甲骨文,這是有可考證的資料的,殷商距今滿打滿算才三千六百年,但是你知道燧人氏的生活的年代距今有多少年嗎?」汪教授一臉希翼的看著唐丁,帶著無比的激動。

  「大概四千六百年到五千年之間吧。」唐丁輕描淡寫的回答。

  「咦,你還真知道?」汪教授沒想到唐丁一個見了墓葬就要第一時間打開的「盜墓賊」,竟然還知道的這麼詳細,他說的年代雖然籠統,但是卻很對。

  這不怪唐丁說的籠統,而是燧人氏生活的年代,現代科考根本就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

  在殷商之前的上古時代,是三皇五帝的時代。黃帝,是五帝之首,大約距今四千四百年,而燧人氏屬於三皇範疇,世人尊稱他爲燧皇,爲三皇之首。

  如果按照黃帝爲五帝之首往前推算,黃帝距今四千四百年,那黃帝前面至少還有三皇之一的伏羲和神農,就算按照這三皇繼位不間斷的講,當然,三皇,不是世襲,也不是傳承,不可能不間斷,所以,這兩代帝王,減去二百年,是非常可觀的說法。

  所以,唐丁說的四千六百年到五千年之間,雖然時間很籠統,但是在歷史上其實是非常嚴謹的說法了。

  在汪教授的心中,唐丁雖說盜墓賊有點誇張,但是起碼也是一個急霍霍開棺的二愣子,怎麼可能說出這麼準確的時間?就算是很多史學家,都不一定能張口說出燧人氏的生活年代。

  「好了,你還是先說說你怎麼判斷這就是燧人氏墓吧?」

  「好,我的判斷是除了上面的那些之外,還有這個棺槨外面的雕像和字跡。」

  汪教授接過蘇蘭的手電筒,照著這石棺外面的那一層浮雕,「你看,這是鑽木取火,這是結繩記事,還有這邊,這是百獸命名,這是他的十大發明。這些都是燧人氏最偉大的貢獻,都刻在了石棺上,如果這裏面的人不是燧人氏,那我想不出能是誰?哦,對了,還有他葬的這個位置,根據我考證,這合黎山是三姐妹部落的聚居地,而燧人氏跟三姐妹部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所以,他葬著這裏,也並不出奇。」

  「汪教授對上古歷史,果然有研究。」

  「還行,我研究三皇五帝的歷史至少有二十年了,也取得了一點小成就,但是我還是想不通,這燧人氏取得了這麼多的成就,爲什麼會是一個這麼年輕就死去的人?就算按照年齡算,上古時期人的生命不過三四十歲,但是這個人,也太小了,燧人氏不可能這麼年輕就有這麼的貢獻。」

  「燧人氏活了多大歲數,我可不知道,但是燧人氏本來肯定不是這個樣子。」

  「那他本來應該是什麼樣子?」

  唐丁把降龍法劍伸進棺槨中,用劍挑起棺中人臉旁的幾搓黑毛,「這就是他原來的樣子!」

  汪教授不解,「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這是燧人氏的鬍子?可是據我所知,就算是人死,鬍子也不可能掉的,還有頭髮,都不可能掉。」

  「這就是從燧人氏臉上掉下來的,我基本可以確定他的帽子裏,頭髮也應該差不多掉光了,不信你們看。」唐丁用降龍法劍挑開了燧人氏的帽子,哦,古代應該叫冠,這是一幅獸骨和動物皮毛做的帽子,既不顯得兇狠,又體現了高貴。

  果然,唐丁挑開了燧人氏的帽子後,他頭上真是光禿禿一片,如同剃度的小和尚。

  汪教授和蘇蘭等人,也都十分驚訝,因爲唐丁說的都對。

  「怎麼會這樣?他的頭髮鬍子爲什麼會都掉了,這不是太監才有的現象嗎?再說太監也不掉頭髮啊。」傅暄暄嘀咕道。

  「就算是他毛髮掉了,那他也不可能年齡變小啊,他這個樣子,絕對不符合燧人氏的年齡。」

  「難道汪教授沒聽說過返老還童的說法嗎?」

  「那只是神話傳說,我不信。」

  汪教授一副不相信的語氣,但是蘇蘭卻驚訝問道,「難道這燧人氏也喝過永生之水?」

  關於永生之水,當初唐丁找蘇蘭幫忙化驗的時候,也跟她簡單說過,當然,說的很籠統,其實就算是說詳細了,也不會有人相信。

  「他喝過永生之水並不稀奇,因爲就像汪教授考證的那樣,燧人氏跟三姐妹部落有千絲萬縷的聯繫,而這三姐妹部落又和西王母關係匪淺。西王母有長生不老藥,三姐妹部落也肯定有,而且這三姐妹中的老二白夷部落,應該還服用了這長生不老藥。」

  「白夷部落?你是說圖騰爲月兔的那個部落嗎?」蘇蘭驚訝問道。

  「對。」

  「你爲什麼這麼說?」

  「難道你沒聽說過嫦娥偷吃長生不老藥的傳說嗎?嫦娥偷了西王母的長生不老藥,然後在月宮跟一隻白兔一起生活,嫦娥長生不老,那這白兔也沒死,所以,我推斷這白兔也喝了長生不老藥,而這白兔和西王母之間,又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之前,唐丁在汪教授的眼中雖然第一印象不好,但是看事物觀察入微,說燧人氏年代準確之至,就算是開棺之後,也沒像個沒見過世面的盜墓賊一樣,去急火火的看有沒有值錢的東西,直到現在還在分析研究,所以,汪教授對唐丁的印象也在逐漸改觀。

  但是剛剛唐丁的一番話,汪教授聽的有些凌亂,他雖然研究的是上古歷史,但是那都是正兒八經的歷史,是能經過推敲和驗證的。而西王母雖然歷史上不能證明沒有這個人,但是在汪教授的印象中西王母也絕對不可能是個衆仙之首。

  「你這些都是神話傳說,沒有任何根據,根本經不起推敲。」汪教授憋紅了臉說道。

  「神話傳說也是空穴未必無風,很多神話傳說都是根據現實改編出來的,要不然怎麼解釋燧人氏的棺槨沒有經過任何破壞,而棺中人卻是個英俊少年呢?」

  「還有,三姐妹部落,在曾經的上古時代,不論是科技還是文明,都是相當發達的,燧人氏取得的這些成就,有很多都是基於三姐妹部落現有知識的基礎上。」

  「你憑什麼這麼說?」汪教授兀自不服。

  「好吧,那我就跟你說說。雖然史書上並沒有記載三姐妹部落都有哪些先進的地方,但是我就說說我知道的,三姐妹部落的天文學說很發達,九天玄女就是在天文星象的基礎上,創造了不少玄奇陣法,使九天玄女成爲風水相術界的鼻祖。而燧人氏的十大發明中,什麼定位北極星,什麼發現太陽曆,十天干,都是在九天玄女的星相學基礎上,甚至極有可能是摽竊了九天玄女的成果。還有剛剛外面的比殷商甲骨文更古老的文字,汪教授都說了這文字之前從未出現過,而且又是燧人氏所寫,那燧人氏既然都能寫出了文字,爲什麼他最大的四大成就中,卻只有結繩記事?結繩記事,比起創造文字,只是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的技巧了,那爲什麼燧人氏不把創造文字,說成是自己的呢?因爲這創造文字,根本就不是燧人氏的成就,他不好意思把這東西直接套在自己身上。至於這百獸命名,我估計也是在三姐妹部落有明確的對動物的分別之後,才拿來自用。不看別的,就看三姐妹部落的命名就可以看出來,黑夷部落的圖騰是黑蛇,白夷部落的圖騰是月兔,赤夷部落的圖騰是紅色雷鳥,人家三姐妹部落早就分別除了蛇,兔,鳥,燧人氏才把百獸從蟲中分出,禽,獸,蟲。」

  唐丁的話,讓汪教授無言以對。

  汪教授研究過不少燧人氏的東西,在燧人氏之前,人們把所有的動物都統統叫做「蟲」,後來經過燧人氏劃分,把這些動物劃分爲四類:天上飛的稱作「禽」,地上跑的稱作「獸」,有腳的爬行動物稱作「蟲」,沒腳的爬行動物稱作「豸」。

  燧人氏不敢把三姐妹部落的東西,全部拿來自己用,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因爲燧人氏在三姐妹部落中,是個徹頭徹尾的「小角色」。三姐妹部落是母系氏族社會,以女爲尊,而燧人氏是個卑微的男子。

  說白了,燧人氏骨子裏對三姐妹部落,是心存自卑和敬畏的。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2:11
一千九百八十 鑰佩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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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教授聽了唐丁的解釋,也無話可說,因爲他心裏已經基本認定了唐丁所說。

  這就是燧人氏的墓!而且墓中人,還是燧人氏本人。

  這燧人氏,是三皇五帝的三皇之首,一直稱呼他爲燧皇,這次能夠發現燧皇陵,而且這燧皇陵並沒有任何損壞,燧皇本身的屍體,保存的完好如初,這簡直就是考古界最大的發現,如果要評選中國有史以來最大的考古發現,那這次發現的燧皇陵,無疑十分有機會問鼎。

  這讓汪教授高興的不能自已。

  只是這燧皇陵的燧人氏棺槨之內,太過寒酸了些,怎麼說他也是被稱爲三皇五帝的「大人物」,但是這棺槨內,卻並沒有任何陪葬品,這就讓這次重大的考古發現有些黯然失色。

  這是汪教授的高興之餘的一個遺憾。

  即便是確定了這就是燧人氏的墓,唐丁也沒有特別的高興之色。因爲唐丁並不是要找燧人氏的墓,他想找的是三姐妹部落留下的關於進入瑤池仙境的線索。

  「這燧皇的棺槨設計的如此精妙,但是陪葬品卻一件都沒有,未免有些太寒酸了。」蘇蘭嘆了一口氣。

  這跟蘇蘭心中的皇陵,有太大的差距。

  「你們看燧人氏手中是不是握的什麼東西?」傅暄暄驚叫道。

  傅暄暄一向仔細,她的手電筒光芒照向燧人氏的手,燧人氏的手掌虛握,手中似乎握有什麼?

  燧人氏的手掌很大,這也跟他的身材高大有關係,而且燧人氏的手掌比例特別大。

  唐丁用降龍法劍一挑,燧人氏的手掌中,竟然握有一塊內有凹槽的玉牌。

  唐丁驚訝的發現,這塊玉佩跟唐丁前段時間在玄女谷發現的三姐妹部落的黑夷部落的那塊玉牌十分相像。

  唐丁馬上取出自己隨身帶的那塊玉牌,兩相一對照,果然,這塊玉牌跟先前那塊一模一樣。

  本來汪教授看到唐丁挑出了玉牌,他還想出言制止,但是等他看到唐丁又從口袋中拿出一塊一模一樣的玉牌,他驚訝的忘了制止。

  「一樣的。」宗笑顏也十分驚訝,「這不就是你在玄女谷裏面獲得的那塊玉牌嗎?」

  唐丁點點頭,「就是這塊,一樣。」

  唐丁的目光轉向了燧人氏的另一隻手,發現他另一隻手裏也有東西,唐丁隨即把另一隻手裏面的東西也挑了出來。

  這回汪教授有了說話的機會,「別動,這都是文物。」

  剛剛唐丁挑出一件玉佩的時候,汪教授就沒來得及說話,這次他是一定要說了。

  不過唐丁可不管什麼汪教授的抗議,他該怎麼挑,還怎麼挑。

  唐丁這次挑出來的東西,可跟之前的不一樣,這次他挑出來的是一塊瑤池之鑰。

  唐丁真的驚了,蘇蘭也驚了,她驚訝的看著唐丁挑出來的瑤池之鑰,「這個,」

  蘇蘭趕緊掏出在自己身上那塊瑤池之鑰,跟唐丁之前的那塊瑤池之鑰並在一起,花紋和材質一模一樣。

  汪教授和傅暄暄也看到這個場景,都驚訝的合不攏嘴。

  這件事太過出奇,唐丁費盡心思,這麼長時間才得到的瑤池之鑰和跟瑤池之鑰匹配的玉佩,沒想到在這燧皇陵中一下就發現了兩隻一模一樣的。

  這兩隻一模一樣的瑤池之鑰和玉佩,一凸一凹,看上去合上後必然嚴絲合縫,唐丁早就想試試這兩枚東西,合上後的樣子,甚至他這次追著蘇蘭而來,除了尋找蘇蘭的下落之外,就是想拿回蘇蘭手中的瑤池之鑰,並試一試這瑤池之鑰跟凹形玉佩合上後的樣子。

  這兩樣東西,都握在燧人氏的手中。燧人氏號稱燧皇,三皇之首,死時陵墓中別無他物,只有這瑤池之鑰和凹形玉佩。就算是燧人氏死都緊緊握著這兩樣東西,這說明什麼,這說明這兩樣東西對他很重要。

  唐丁有種預感瑤池仙境的祕密,一定跟這瑤池之鑰和凹形玉佩有關。但是唐丁心中又隱隱有種感覺,就算把這瑤池之鑰和凹形玉佩合在一起,恐怕要找到瑤池仙境的祕密也沒那麼容易。

  不過,試一試也無妨。

  唐丁把原先自己的那枚凹形玉佩收起來,把從燧皇棺槨中取出的瑤池之鑰和凹形玉佩,放在了一起。

  瑤池之鑰和凹形玉佩在靠近的時候,唐丁就能感覺到這兩物上傳來隱隱的吸力,而且這吸力還有逐漸增大的趨勢。

  在兩物靠近只有幾釐米的時候,吸力陡然增大,「啪」的一聲,兩物合在了一起。

  兩物合在一起後,產生了巨大的作用力,如同發生了化學反應,唐丁感覺這鑰佩合一後,手中物變的炙熱無比,唐丁根本握不住,唐丁一甩手,把這物拋了出去。

  太熱了,唐丁感覺自己再不把這東西扔掉,恐怕手就要融化。

  劇烈的熱量的同時,是強烈的發光,光照的唐丁衆人都根本睜不開眼睛,但是唐丁卻能感覺到發生的一切。

  這光和熱,在持續了只有短短十幾秒鐘後,熱度減弱,光線也不在那麼刺的人睜不開眼,但是卻在衆人眼前形成了一個類似於小型太陽形狀的發光體。

  這圓形發光體大概有三高,三米寬,雖然還是有些刺眼,但是可以正常觀看,在人眼可以接受的程度。

  「這是什麼東西?」唐丁驚訝的看著這一切。

  不光唐丁驚訝,包括汪教授在內的所有人,蘇蘭,傅暄暄,宗笑顏,都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這是不是時空之門?」傅暄暄反應最快,她腦中馬上形成了一個荒誕至極的想法。

  傅暄暄的話,讓唐丁心中咯噔一下,「對呀,這就是時空之門,不過不是通向外太空的時空之門,而是通向瑤池仙境的時空之門。」

  唐丁之前的預感沒錯,瑤池仙境的進入方法,果然是跟瑤池之鑰和凹形玉佩有關。這鑰佩合一後,不知道這兩者發生了什麼奇妙的反應,竟然在眼前形成了一道可以撕裂空間的時空之門。

  那麼自己現在過去,走過這道時空之門,是不是就應該能夠到達瑤池仙境?見到自己二十多年從未蒙面的親生父母?

  唐丁心中陡然激動起來,他沒想到自己一直尋找的瑤池仙境的入口,竟然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唐丁腳上就不自覺有了動作,往前走了兩步,就要鑽入這時空之門。

  「你要幹嘛?」宗笑顏一把拉住唐丁,問道。

  「我感覺暄暄說的對,這是時空之門,是通向瑤池仙境的時空之門,我只要踏進這時空之門,就能見到自己的父母了,你跟暄暄先回去,我進去看看。」

  宗笑顏聽了唐丁這麼說,她也不知道怎麼勸。宗笑顏跟唐丁認識雖然不是最久的,但是她跟唐丁的經歷卻是最多,兩人從相識,到一起患難,最後結成連理,宗笑顏最知道唐丁的心思,她知道唐丁找回父母的心有多麼炙熱,儘管宗笑顏不想讓唐丁進入這什麼都不確定的空間,但是她知道唐丁必須要進去。

  「我跟你一起進去。」宗笑顏說道。

  唐丁感激的看了宗笑顏一眼,這是個跟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女人,不論多危難的關頭,她都陪在自己身邊。

  「好,」唐丁只是點點頭,說了聲好,並緊緊握住宗笑顏的手,對於進入後的不可控,唐丁就算已經是頂級的風水相師,也無法推斷自己和宗笑顏進入這道大門後的命運。

  「等等,你們先別急著進去,我先找東西試試看。」傅暄暄此刻是頭腦最清醒的人,常年的黑客生涯,讓她能夠保持最冷靜的頭腦,進行最客觀的分析。

  傅暄暄拿過自己的包,找了根藤蔓繫上,然後把包,拋進了時空之門中。

  傅暄暄拋的很準,收的也快,她隨即把包又拉了回來。

  包還是一樣的包,並沒有被燒燬,外觀也沒有別的變化,似乎這包並沒有什麼變化,不過傅暄暄還是敏感的感覺到了變化,似乎這包的重量變輕了。

  「看樣子沒有什麼危險啊,不知道進去後有沒有危險。」宗笑顏出口安慰傅暄暄,她不希望好友擔心,也希望傅暄暄回去能夠把自己和唐丁的情況,如實的告訴家裏,並且讓家裏人知道此行沒什麼危險。

  「不,不對勁。」傅暄暄感覺到了包重量的變輕,她拉開揹包拉鍊,驚訝的看到包中空空如也,什麼東西都沒有了。

  傅暄暄感覺一陣涼意,從頭到腳,遍體生寒。

  「怎麼了?暄暄。」宗笑顏問道。

  「這裏面的東西都沒有了。」

  「原來有嗎?你沒拿出去嗎?」

  傅暄暄搖頭,「沒有,我什麼都沒動,咱們這包除了我拿出一瓶水和麪包之外,哦,還拿出了手電筒,別的東西都在,裏面有睡袋,有礦泉水,有紅牛,還有一些簡單的藥品,這些東西都不見了。」

  「你確定你剛剛找藤蔓的時候,沒把東西倒出來嗎?」

  「當然,我沒倒。」傅暄暄大聲爭辯道。

  之前,傅暄暄說出這是否是時空之門的時候,只是把這當做一個笑話,但是當她拉回拋進去的包的時候,這就不是個笑話了,因爲包裏的東西都憑空消失了,而且包的拉鍊還是閉合的。

  誰也不可能有這麼快的反應,取出東西,拉上拉鍊,只有一個方法能夠做到,就是這就是時空之門。

  包裏的東西經過了這個時空之門,轉移到了另外一個空間。

  唐丁也冷靜的看著傅暄暄做的這一切,傅暄暄拋的時候,唐丁看的分明,這包裏原來是有東西的,但是被傅暄暄拋出去,收回來後,確實空空如也。

  誰也不可能在唐丁的眼皮子底下,把這包的東西掏空,但是包裏確實空了。

  「我覺得吧,其實這不跟我們之前的推斷一樣嗎?空了就對了,時空之門把東西傳送到了瑤池仙境中去了,我們之前不就是這麼判斷的嗎?包裏東西沒了,是因爲這東西都進了時空之門之內,而包還在是因爲包還有一部分沒有進入,所以被帶了回來,這一進一出,不是正好說明這時空之門是安全的嗎?一個包都沒壞,人進去就更沒事了。」

  唐丁也根本不知道時空之門外面的情況,他這麼說只是安慰大家而已。

  不過唐丁說的也有道理,事情確實是這麼回事,這完全解釋的通。

  「好了,暄暄,你跟蘇蘭和汪教授他們回去,要跟大家報個平安,我和笑顏進去,只要一找到我父母,我們就會回來,不要讓大家擔心了。蘇蘭,老同學,再見,你幫了我這麼大忙,我還沒來得及請你吃飯。汪教授,再見,燧皇陵的發現筆跡裏,就別寫我們這一段了。等我出來,咱們再會。」

  唐丁跟宗笑顏就要進去,傅暄暄再次大聲喊道,「等等,不要進,有問題。」

  傅暄暄阻擋住兩人,「不能進,這裏肯定不是通向瑤池仙境的,我確定。」

  唐丁和宗笑顏再次停住,聽傅暄暄分析,「這瑤池之鑰和凹形玉佩或許能夠進入瑤池仙境,但是這裏卻一定不能通向那裏。」

  「你們說這燧人氏手中拿著瑤池之鑰和凹形玉佩,爲什麼,他爲什麼要分左右手拿著,不把這兩樣東西放在一塊?爲什麼燧人氏的棺槨裏什麼都沒有,只有這瑤池之鑰和凹形玉佩?這說明這兩樣東西很重要,並且燧人氏知道這兩樣東西的重要性,恐怕也知道這兩樣東西放在一起,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但是他又爲什麼不放在一起呢?如果這鑰佩合一後的時空之門真能通向瑤池仙境,那燧人氏爲什麼要死?而且還是死在了這裏?他完全可以在臨死前,去瑤池仙境,或許他真能拿到長生不老藥呢?」

  傅暄暄說的雖然有些凌亂,但是唐丁還是馬上就聽懂了傅暄暄的意思。

  傅暄暄說的有道理。

  燧人氏肯定是知道這瑤池之鑰和凹形玉佩合在一起會發生的反應,所以他才把兩物分開放置,他的墓葬簡陋的厲害,這對一個被尊爲三皇之首的燧皇來說,這簡直不可想象。

  但是別人不知道的是,所有人都認爲簡陋無比的燧皇陵,其實燧人氏雙手之中握著一個驚天大祕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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