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天命相師 作者:鯤鵬聽濤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2:46
第五百八十 兇邪葫蘆

  最後一位藏友下去,這期的鑑寶節目錄制就完成了。

  這期的鑑寶增加了歷史知識科普的環節,不知道效果怎麼樣,可是節目的總導演卻對這期節目的收視率十分有信心,因爲中途進場的米雪,就是本期節目收視率的保證。

  現場觀衆經由觀衆通道下場,而在座的嘉賓會經由一個特別通道下場,因爲這個特別通道里有化妝間的。

  包括進場獻寶的各位藏友,他們也都會經由這個特別通道下場,因爲藏友們上臺也是需要特別化妝一下的。

  在觀衆下場的時候,節目組的導演就來了,他相約各位專家卸完妝以後稍等,說要跟大家晚上一起吃個飯。

  這就是節目導演的會辦事,因爲現今社會的收藏熱,鑑寶類節目太受歡迎,所以請來的這幾位專家,不光京都電視臺邀請,別的臺也都會邀請,同樣的邀請,同樣的勞務費,人家爲什麼不選個更有人情味的電視臺參加節目?

  各位嘉賓也都體會到了導演的好意,跟導演隨意聊著天。

  受邀請的人,當然也包括了左慶明,因爲左慶明教授也是嘉賓。左慶明教授沒走,就拉著唐丁沒讓走,唐丁沒走,米雪也等在這裏。

  這個時候,大家也都看出來了,米雪爲什麼會突然造訪鑑寶節目組的演播室,人家是爲了唐丁而來的。ya

  不過在場的人可都不是關注娛樂新聞的人,雖然米雪在前段時間大談特談自己的感情史,可是卻沒人知道她還有暗戀的人。

  大家也只把唐丁當做米雪的追求者,而且還是追求成功的追求者了。

  在別人都很悠閒的時候,唯獨唐丁稍稍有些著急。

  唐丁急什麼?唐丁著急的是怎麼才能追上最後一位藏友,把她手中的玳瑁手鐲商量著買下來。

  雖然許彪說了這件玳瑁手鐲只是一件現代工藝品,但是並不代表現代工藝品就沒有價值。

  這件玳瑁手鐲雖然專家鑑定只有三十萬,但是在唐丁看來,這手鐲遠比今天所鑑別的所有寶貝加起來都重要。

  因爲這件玳瑁手鐲有濃郁的靈氣。

  雖然之前的那件紫金葫蘆也有靈氣,但是卻是兇邪的靈氣,這種帶有兇邪氣的東西戴多了,並不好。

  所以,唐丁對這件紫金葫蘆並沒有特別的期望,想歸於己有。他之所以先前想喊住那位藏友,是因爲他想問問他是否需要自己幫忙化解葫蘆的這兇邪靈氣。當然唐丁也可以把葫蘆低價收過來,然後自己慢慢化解。雖然是低價收購,這並不是要佔他多大便宜,而是在幫他的忙,因爲這種兇邪葫蘆,隨身越久,人的災禍就越多。

  在唐丁的望氣中,這玳瑁手鐲的靈氣很濃郁,而且跟那雌雄雙避水珠有類似的奇妙感覺。也就是說這玳瑁手鐲跟避水珠有相類似的氣息。

  雌雄雙珠能避水,那這玳瑁手鐲是否能夠避水呢?

  就算不能,這玳瑁手鐲中的靈氣也難能可貴。

  現代的物件怎麼會有靈氣?當然有可能,因爲這玳瑁雖然是現代製品,但是這玳瑁的生物卻有可能在海中生活了成千上萬年,而龜類這種動物是有名的長壽之星。

  雖然說這件玳瑁手鐲只是現代製品,但是並不表示古代也沒人識貨。

  一代女皇武則天最喜歡的首飾就是一件玳瑁手鐲,當然這個手鐲或許被她帶到了墓中去了也說不定,反正到現在爲止也沒發現。

  唐丁沒從任何文獻中找到武則天的這件玳瑁手鐲是否有避水的功能,但是唐丁確切的知道傳說中的玳瑁,是有避水的特性。

  《山海經》中記載,玳瑁和犀牛角都有避水的特性,放入水中,水會自動向外推散。

  不過,直到唐丁看到今天的這件玳瑁手鐲,才確切的感覺到了這玳瑁跟之前的避水珠的靈氣很相似。

  當然,雖然唐丁很希望得到這件玳瑁手鐲,但是他卻不會馬上就跟那藏寶的女子聯繫,因爲俗話說得好:上趕子的不是買賣。

  有的時候,想買東西的表現的越急切,人家賣家反而會不賣了。

  唐丁之所以沒急著去找那女子,是因爲他相信節目組一定有那女子的聯繫方式。

  好不容易,節目組導演跟嘉賓們聊完,大家可以去化妝間化妝了,唐丁也跟著進去,就在化妝間他沒遇到那擁有玳瑁手鐲的女子,反而遇到了剛剛那個紫金葫蘆的藏寶人。

  這位藏寶人正在更衣室左右踱步,顯出內心的著急,一見到跟衆人一起進來的許彪許老師,急忙迎了上來,「許老師,那個我是剛剛那位紫金葫蘆的藏友,我有些困惑想請問你?」

  許彪也沒架子,見這人在等他,他就隨口說道,「好,什麼困惑?」

  「是這樣的,我這件紫金葫蘆有點問題,是這樣,我總感覺這件葫蘆有點不祥之兆,這件葫蘆是我那前清的貝勒老姥爺傳下來的,後來又傳到了我姥爺,又到了我舅舅手中,後來我舅舅死了,他無兒無女,又給了我媽,是這樣,據我所知我那貝勒老姥爺死的時候很年輕,我姥爺死的時候歲數也不大,還有我舅舅,去年去世的時候才四十出頭,他一生無兒無女,我媽本來身體挺好,可是自從拿到了這個紫金葫蘆後,突然就得了腦溢血,現在半身不遂的躺在牀上,現在她把這葫蘆給了我,我身體雖然沒什麼病,可是我以前公司生意還不錯,但是自從拿了這葫蘆後,生意竟然每況愈下,接連出現了好幾個大的失誤,陪了不少錢,所以呀,我就想請問許老師,這件東西你也說是風水葫蘆,可是我想問問這是不是敗風水的葫蘆啊?」

  在這位藏友給大家抱怨的時候,唐丁從節目組導演那取得了剛剛那位玳瑁手鐲的女子的聯繫方式,並且給她打了電話,詢問她有沒有興趣把這手鐲轉讓?

  唐丁打電話的時間也很巧,正好是這女子在外面等電梯的時候,她卸完妝後,等電梯等了好一會,在這個樓層都沒停,所以,她也就沒走成。

  而唐丁打電話的時候,她就在外面走廊。聽到唐丁想商談這件玳瑁手鐲,她也就轉了回來。

  她重新進來的時候,正好聽到那位紫金葫蘆藏友剛說完什麼敗風水的葫蘆,她也就沒說話,在一旁聽著許老師怎麼說。

  許彪想了想,「風水法器這東西,我也說不好,因爲我只是個鑑定師,鑑定的角度也只是文物方面,我覺得你的問題最好還是請風水師給你詳細解答下。當然根據我的認識,這風水物嘛,能讓風水變好,也能讓風水變壞,這個東西如果真的不詳,那即使價值再高,也並不適合你,你說呢?」

  「是,可是,我,許老師,這畢竟是我家傳的,而且我還沒弄清楚這東西的來歷,就賣了祖宗的東西,這好像說不過去。」

  聽了這人的話,許彪笑了笑,瞥見一旁的唐丁,「唐老師,你對歷史熟悉,這紫金葫蘆你能給斷斷來歷嗎?」

  唐丁心道,我對歷史倒是知道一點,可是我對鑑定可是一竅不通,你都看不出來年份的東西,我怎麼可能看出來?

  但是許彪的話,他又不好置之不理,於是對那位藏友說,「你這個葫蘆的來歷我也說不上來,不過如果你想轉讓,我倒是可以收購。」

  唐丁當然是本著做好事的原則來收購的,當然,既然是做好事,價格也不能出高了。總不能虧了自己嘛!

  不過唐丁說完,左慶明左教授驚訝的看了看他,微微對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接手這東西。

  左教授感覺這東西有些邪氣,故而不讓唐丁接手。

  左教授是學歷史的,雖然歷史的發展都有其軌跡,但是有些東西越研究,就越會發現人的命運並不是自己所能左右的,左教授已經由原先徹底的唯物主義者,到現在對神鬼之事很是敬畏了。

  那藏友聽到唐丁的話,他眼睛一亮,其實這東西的不詳,他早就發現了,他也一直想轉讓出去,剛剛跟許彪說上述那番話,只是想擡高自己東西,多賣一點錢而已。

  「哦?那這位老師能出到什麼價?」

  唐丁伸出三根手指,那藏友馬上搖頭,「三百萬?太低了,太低了,剛剛許老師說了我這東西最少價值五百萬,如果真是風水葫蘆或者法器什麼的,至少翻幾番,不過咱們翻番就不用了,五百萬,你給五百萬,我就賣給你。」

  唐丁呵呵一笑,「我想你誤會了,我說的不是三百萬,而是三十萬,如果你能三十萬轉讓的話,可以聯繫我。」

  「三十萬?你瘋了你,做什麼夢!」那藏寶人見唐丁調侃,差點惱羞成怒。

  唐丁只是笑,「你今天不出手,將來出手肯定要倒貼錢。而且這個將來也並不遠,最多一個月。」

  「你放心,就算我倒貼錢也是我樂意。」那藏寶人當然不會相信唐丁的鬼話,還今天不出手,將來要倒貼錢,哼,我怎麼那麼不信呢!

  還一個月之內,這應該就是這個人面獸心的所謂老師的恐嚇罷了!一下「」第一時間免費閱讀。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2:46
第五百八十一 玳瑁避水

  三十萬!

  唐丁出完價,許彪很不滿。

  這是蔑視自己的眼光還是咋的?自己給估價三百萬到五百萬,基本應該是差不多的,但是唐丁一張口就給人九成以上的往下砍。

  如果不是知道唐丁有左教授和舒海的雙重弟子身份,許彪就要拂袖而去了。

  許彪不理解,其餘人也不理解唐丁怎麼會出個如此離譜的價格。

  別人都不理解,那藏友就更不理解了,他真的是拂袖而去了。

  這人走後,唐丁才走到擁有玳瑁手鐲的這位女士對面,「你好,剛剛是我給你打的電話,有些冒昧的問問你,你這手鐲是否有想轉讓的打算呢?」

  這女士看著唐丁有些帥氣的臉,笑道,「你不會出三千?三千,我不可賣。」

  唐丁心道這女士也是個妙人,很幽默,「呵呵,要是出三千我可不好意思叫你回來,我之所以叫你回來,怎麼也得出四千。」

  兩人都笑,一旁的米雪也跟著笑了。

  「我確實有誠意想購買你這個玳瑁手鐲,只是不知道你是否願意割愛?」唐丁正道。

  「出手當然是希望出手,要不然我也不可能轉回來。」

  「這樣,爲了表示我的誠意,也不耽誤大家的時間,一口價,五十萬。」其實唐丁可以出一百萬,二百萬,就算出一千萬,一個億,唐丁都不會眨眼。敗獨壹下嘿!言!哥

  相比較這玳瑁手鐲裏面的靈氣來說,一個億都不貴。

  但是用錢砸人不是這麼砸的,唐丁出價太高,會讓人多想,比方說一件價值一萬的東西,你可以一萬五買下,也可以兩萬買下,但是你突然說你出價五十萬,一百萬,要買這件價值爲一萬的東西,你說人家賣東西的人會不會多想?人家肯定會想,這東西你出這麼高的價格,是不是會價值兩百萬?

  「好,成交,不過我要先確定一下,希望你說的不是日元或者越南盾。」

  「哈哈,當然,人民幣。」

  唐丁出價五十萬,買下了這個玳瑁手鐲。相比較剛剛唐丁出價三十萬買那本來價值三百萬的資金葫蘆,現在唐丁出價就正常多了。

  三十萬的東西,出價五十萬,那是人家喜歡。

  在付款前,那女子突然問起了唐丁買手鐲幹什麼?

  唐丁心道這是要反悔的節奏嗎?

  「不是,我就是想說,如果你要買這手鐲送人,我建議你最好還是對她的手大小有所瞭解。」

  聽到這位女藏友的話,唐丁心道自己以小心之心妒君子之腹了。

  人家並不是要反悔,而是提醒自己這手鐲不大,佩戴或許不方便。

  只是這一句話,就讓唐丁對這女子有了好感。當然這種好感並不是喜歡,而是對人的觀感。

  這人不錯!

  不過,唐丁隨即想到了一件事,也許正是因爲這手鐲一般人戴不上,所以才沒人發現這和手鐲的神奇之處。

  如果這玳瑁手鐲真的能夠避水,那洗菜做飯,或者游泳什麼的,總不免接觸水,怎麼會沒發現這玳瑁手鐲的神奇之處呢?

  正是因爲沒人戴的上,所以這手鐲一直被放進了櫃子中,才沒人發現手鐲的奇異之處。

  唐丁在節目組導演的幫忙協調下,借用下電視臺的pos機,轉賬付款。

  交易成功,玳瑁手鐲也到了唐丁手中。

  「合作愉快,我叫孫曉芳。」

  「合作愉快,唐丁。」

  「謝謝你,讓我把這個手鐲變了現,你知道的,當初我爸買下這個手鐲回來的時候,我媽好一頓埋怨,說我爸亂花錢,呵呵,最主要是我媽手腕太粗,戴不進去這個手腕,後來她就把這手鐲傳給了我,我,呵呵,我不喜歡這種玳瑁材質的,好,我說實話,其實我也戴不上,呵呵。」

  至此,交易完成。

  唐丁也跟著左慶明教授,還有範青等特別嘉賓,跟著節目組導演,一起去吃飯。不過米雪沒有去,雖然導演也邀請了她,可是她現在不比以往,她是公衆人物,這種場合不方便。

  米雪自去酒店不提。

  到了酒店,節目組導演很熱情,點了一桌子的菜,酒,當然也有,不過在座的大家歲數都大,導演也不敢太過勸酒,點到爲止就行,所以,最後大家喝的都盡興,也都沒喝多。

  散場的時候,不過八點,唐丁跟左慶明教授一起坐車回去。

  在車上,左慶明看到唐丁撫摸著手中的玳瑁手鐲盒,他問道,「你怎麼會突然想到買這種東西?」

  唐丁自然不能實話實說,說這玳瑁手鐲裏面有靈氣什麼的,他只能說,「我對這東西很喜愛,喜歡就買了。」

  左慶明聽完哈哈一笑,「你個小鬼頭,這東西有可能是個寶,不過我不確定,但是我卻看得出來,你應該是看出來了。」

  「嗯?」唐丁疑惑於左慶明的眼光。

  「玳瑁這東西,山海經中有過記載,說是能水分而開,也就是說有避水的功能。但是並不是所有的玳瑁都有這種避水的功能,現代社會也有人試驗過玳瑁的避水功能,但是卻都失敗了,或者說是沒有明顯的避水功能。」

  聽到左教授的話,唐丁基本已經猜到了他下一步想說武則天和玳瑁手鐲,不過唐丁卻沒有打斷左教授,而是讓他繼續說,果然左教授說的跟唐丁想的一模一樣。

  「雖然山海經中的記載,有太多的荒誕離奇,可是很多事情卻並非是空來風。一代女皇武則天,她最喜歡的珠寶就是一件玳瑁手鐲,武則天在位十六年,但是實際掌權時間近半個世紀,她什麼珍寶沒見過,爲何卻對一隻玳瑁手鐲愛若珍寶?如果不是這件玳瑁手鐲有特別的特性,又怎麼會讓武則天日夜戴在身上?」

  左教授說完,自己又搖頭,表示不對,「按理說現在的玳瑁是沒有避水的特性,可是你爲何這麼確定這件玳瑁手鐲是個寶?而將它以高於估價二十萬的價格買下?如果你對文物一竅不通,這也說得過去,但是明明你就是對文物很精通,我猜不出,想不通。」

  唐丁沒法說自己其實也不確定這玳瑁手鐲能否避水,但是不管這玳瑁手鐲能否避水,唐丁都不是特別關注,唐丁最關注的是這玳瑁手鐲中的靈氣。

  兩人下了車,從車站到左教授的家還需要走一段,唐丁就先送左教授回去,不過到了樓下,左教授並沒有讓唐丁走,而是拉著他到了樓上,非要親眼看看這件玳瑁手鐲能否避水。

  其實,左教授這並非是心血來潮,今天一晚上,唐丁給他的驚訝太多了。

  唐丁的侃侃而談,對古字畫的鑑定技巧,讓以書畫鑑定見長的範青都自愧不如。

  左教授知道唐丁寫字好,也見識過他的字,但是看到唐丁在臺上的信手拈來,而且寫出的字進步神速,更是讓他驚喜莫名。

  老師見到學生進步,當然心中只剩歡喜。

  還有,唐丁花錢買東西時候的那種自信,讓左教授看呆了眼。

  唐丁不是沒錢裝有錢的那種自信,更不是有錢沒處花的人傻錢多的土豪,相反,左慶明知道他很精明,從他出價紫金葫蘆就能看得出來,雖然左慶明不明白唐丁爲什麼會對一件兇邪的葫蘆感興趣,但是直覺上,唐丁並不是無的放矢。

  還有唐丁出手買下這玳瑁手鐲,左教授就更奇怪了,如果說唐丁沒聽說武則天喜歡玳瑁手鐲這絕對不可能,因爲唐丁對於歷史知識掌握的異常紮實,甚至有些事情,左慶明自己都不太確定,但是問起唐丁,唐丁卻能說的頭頭是道。

  所以,左慶明才拉著唐丁回來試驗玳瑁手鐲的避水性。

  與其說左慶明拉著唐丁試驗手鐲的避水性,還不如說左慶明想通過這個手鐲掌握他這個學生的性格。

  回到家,左慶明直接拉著唐丁進了衛生間,在衛生間,左慶明打了滿滿一盆水,然後放在地上,然後就這麼看著唐丁。

  唐丁雖然不確定這玳瑁手鐲的避水性,但是他卻有種強烈的預感,這玳瑁手鐲絕對能夠避水。

  這是種感覺,無法說出原因的感覺。

  唐丁從盒中拿出玳瑁手鐲,放入水中。

  手鐲剛一入水,整個臉盆的水就瞬間被它擠了出去,灑的滿地都是,一不剩。

  左慶明驚訝的看著乾乾爽爽的臉盆,彷彿這臉盆從來沒盛過水一樣。

  左慶明有最少五分鐘的愣神。

  傳說中玳瑁能避水,原來是真的!

  雖然並不是所有的玳瑁都能避水,因爲現代很多試驗,試驗過玳瑁的避水,但是卻從沒聽到過有誰試驗成功的。

  可是,現在成功的就在眼前。

  左慶明想大聲歡呼,可是想到老伴剛剛睡著,她有神經衰弱,經常失眠,吵醒後不容易睡著,左慶明又把歡呼生生壓了回去。

  「唐丁,唐丁,你看到了嗎?這玳瑁真的能避水,不過你到底是怎麼確定這玳瑁能避水的?不要跟我說你不確定啊,你就算說不確定我也不信。」

  就算親眼見識玳瑁避水的實驗產生的驚訝,也不如左慶明心中對唐丁如何知道這玳瑁的神奇之處更驚訝。一下「」第一時間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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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二 慧劍情絲

  唐丁從左慶明教授家落荒而逃,因爲兩人的說話把神經衰弱的左師母給吵起來了。

  這玳瑁手鐲真能避水,而且這手鐲跟那陰陽雙珠的氣息非常接近。

  唐丁懷疑這陰陽雙珠弄不好跟玳瑁手鐲是同一種東西。

  因爲普通珍珠並不能避水。

  再說普通珍珠是怎麼形成的?是砂礫進入蚌貝體內,蚌貝肉太嫩,於是就分泌出粘液把砂礫包圍,最後形成珍珠。

  而這崆峒海中的大蚌,唐丁是見過的,足有三四米長,寬度也有兩米多,這種大蚌如果真是遇到了玳瑁,然後玳瑁闖入大蚌的體內,最後被大蚌的粘液包圍,最後化作避水珠?

  這個太有可能了。

  如果真是這樣,就可以解釋爲什麼普通珍珠不避水,而這陰陽雙珠卻能避水的原因。

  玳瑁在科學上的解釋是一種由骨質和角質組成的有機寶石,這種有機寶石,玳瑁寶石雖然取自玳瑁的背部,但是卻不是玳瑁的整個後背都可以做玳瑁,真正的玳瑁寶石是磨除了龜甲的脊棱後的油脂狀微透明的非晶質體。

  當然要想確切搞明白那陰陽雙珠裏面的物質是否是玳瑁,可以切開來看,可是唐丁捨得切開嗎

  所以,這個問題基本是沒法證明的。

  今天,參加電視節目,憑空得了個寶貝,唐丁自然高興,走路的時候都哼起了流行歌曲。跪求百獨一下潶*眼*歌

  「我日,這他媽誰唱歌走調走到東京了,真有勇氣!」

  在經過一個小人工湖的樹林的時候,唐丁的歌聲被人狠狠的鄙視了。

  唐丁完全不在意別人的說法,對於他來說,歌曲就是自己的心聲,就是要表達的自己的心情。走調?什麼叫走調?這叫改編,我還說按照原來的曲調是墨守成規呢!

  這個週末,唐丁去參加了鑑寶節目錄制,沒有去圖書館,而姚依蘭也沒有去圖書館。當然姚依蘭沒去不是因爲她知道唐丁沒去,她才沒去,她這週末一大早就又去了北海公園。

  在北海公園,永安寺,姚依蘭又見到了那個神祕至極的道姑,明妙慧。

  半個月前,姚依蘭遇到的血光之災,胳膊被子彈穿破皮膚,此刻已經基本長好了。

  不過,胳膊長好,不代表姚依蘭的心卻更亂了。

  如果說之前姚依蘭還對明妙慧的話感到質疑的話,那這件事過後,姚依蘭越想越感覺道姑料事如神,當然還不止於此,明妙慧的風采更讓姚依蘭羨慕。

  姚依蘭,能在剛入學就被評爲新生一代的校花,可見其美貌。

  但是姚依蘭見到的明妙慧,雖然不知道實際年齡,可是卻風采照人。

  在姚依蘭眼中,明妙慧看上去三十許的模樣,可是卻又直覺的感覺她並不止這個年齡。明妙慧長的很漂亮,或者說很有風韻,尤其是身上有種空谷幽蘭的獨特氣質,這種氣質讓姚依蘭不自覺的就想親近。

  姚依蘭記得明妙慧的話,說想收她爲徒,可是姚依蘭卻並不希望脫離學校這個環境,再說了,她今年才大一,如果大學唸完,或許姚依蘭還真的想跟著明妙慧也說不定,可是現在,姚依蘭並不想這樣。

  姚依蘭今天到永安寺,就是想找明妙慧說說話,紓解下自己的苦悶。

  在寺中,姚依蘭跟明妙慧說了從自己第一次見到唐丁,到喜歡上他的經過,兩人一起回白山,唐丁上長白山自己如何牽腸掛肚。

  這一談,足足談了一天。

  晚上,明妙慧留宿姚依蘭,兩人秉燭夜談。

  晚上,明妙慧也講了自己的情感經歷,那是在自己還是苗疆聖女時,第一次在雷公山的九洞山上遇到唐振東的情景。

  那時候徐月嬋是個不善言談的少女,對那個第一次見到的男子一見傾心,少女初懷春,從此風裏雨裏隨君去。

  以前的名字早已經改了,曾經的徐月嬋也變成了現在的明妙慧。

  明心可以見性,慧劍卻斬不斷情絲,曾經的記憶揮之不去,永遠藏在心底。

  姚依蘭跟明妙慧,兩人真是遇到了知音,類似的經歷,同樣的苦戀,讓兩人更能理解彼此的心意。

  如果說剛開始來的時候,姚依蘭並沒有想過拜師,只是想紓解心情,那現在姚依蘭是真動了拜師的念頭,這倒不是爲了學點什麼,只是有了一個可以跟明妙慧聊天談心的理由。

  不過等到第二天清晨,起牀後的姚依蘭偶然看到在小院中大樹上下穿花般飛舞的明妙慧的時候,姚依蘭真的驚訝了。

  她從沒想過人還可以如仙女般翩翩起舞,明妙慧的輕身功夫,冠絕天下,在那棵大樹旁邊的漢白玉圍欄上,身輕如燕,飄忽若神,時而又如鷂子鑽天般躍上大樹。

  一時間,姚依蘭看的呆了。

  她有點分不清這是電影還是現實?人力竟然能夠達到這樣的程度?似乎是完全能夠克服重力和引力,她是怎麼做到的?

  。。。。。。。。。。。。。。。。。。

  唐丁這段時間又恢復了天天泡圖書館的生活,於泉等人完全不理解唐丁,既然都上了大學,爲什麼還要如此努力?而且唐丁努力的方向卻不是學業,在學業上,大一第一學期就兩門掛科,而且掛科還不參加補考?

  這是個什麼節奏?

  最讓於泉等人不理解的還有,明明有班花校花,都圍在他身邊,可是他卻一朵花也不採,還是,這簡直讓人費解。

  不過於泉等人最近半個多月似乎也發現了一個現象,那就是圍在唐丁身邊的女人少了,而且很少了。曾幾何時,班花於莎莎總愛跟四零四宿舍的一起湊,但是現在吃飯時候很少見到於莎莎一起了。

  以前也總能看到唐丁從圖書館出來,旁邊伴著校花姚依蘭,現在唐丁一般都是形單影隻從圖書館出來,他身邊基本見不到校花的身影了。

  說到更早時候,還有國際花,哦,也就是迪拜公主莎娜,會帶著保鏢癡纏唐丁,現在好像從過年後,就沒怎麼見到莎娜的身影,而且校園網上也沒有了跟莎娜公主偶遇的帖子,似乎莎娜公主一夜之間也不知去了哪裏。

  以前四零四衆人,總有種感覺,眼睛不知道看誰好,可是這段時間,大家的眼睛得到了充分的休息。

  不過衆人眼前也不是完全沒有美女,趙昊陽的姐姐警花趙敏就經常來找大家玩。一開始大家還對趙敏獻殷勤,可是時間長了,大家也都看出來了,趙敏對大家的殷勤並不熱衷,只是禮貌性的迴應。

  而且每當趙敏來的時候唐丁不在,她總會有意無意的問起唐丁的去向。

  這半個月,唐丁又去錄了兩次節目,在昨天,唐丁接到了母親丁彩霞的電話,說是在電視上看到他和米雪了。

  原來這種鑑寶節目是周播的,一般最少會有兩集的預備,以防止某些不可預知的風險。

  當然這些節目都是經過剪輯的,很多中間環節都省掉了,包括藏寶人上臺,還有鑑寶人鑑定時間過長等等,還有關於歷史的解說,也會有些省略。

  不過唐丁也算是在電視上露了臉,但是像玳瑁手鐲這樣帶有靈氣的寶貝,唐丁是再也沒見到過。

  這種帶有靈氣的寶貝,本來就是可遇不可求的,遇到了是緣分,遇不到是本分。

  當然,米雪也沒在節目中出現,因爲上次她跟唐丁發微信說張鐵森幫她介紹了一個劇組,最近她去談了一部電視劇,正在面試階段,如果順利的話,有可能這段時間就會簽約,哦,是女一號。

  唐丁也爲米雪高興,又跟她提了找經紀人的事,現在的米雪出去不管拍戲還是簽約都是自己一個人,包括買東西也是自己,很不方便,而且也很忙。

  前兩天,米雪的母親米嫂過來看女兒,順便幫女兒忙前忙後,至於找經紀人,米雪並不特別熱心,她感覺自己眼前完全能夠忙的過來,沒必要再多找一個人,付人家工資。

  米雪還是從苦日子過過來的,以前她的家庭就不幸福,父親喝酒抽菸打人,日子一直過的緊巴巴,米嫂手頭也一直沒有餘錢,後來米雪的父親死了,米嫂開店也僅僅能夠維持兩人生活,直到米雪工作後,生活條件才有了好轉。

  再後來,米嫂租來的涼皮店被唐丁換了一套房子,然後米雪母女兩人才有了固定的住所。

  這樣的家庭條件,雖然米雪現在掙錢比以前多多了,但是卻仍舊並不習慣多僱一個人。再加上還有鯤鵬珠寶送給米雪用的那輛商務艙,車借給米雪用了,米雪總不好意思連司機也用著人家的,所以這個司機的工資就是米雪支付的。

  張鐵森介紹的劇組,米雪已經通過了試裝,馬上就準備正式簽約了。其中張鐵森也在演職員中,但是卻並不是主演,這部電視劇跟米雪演對手戲的男主演是有名的硬漢胡軍軍。

  對於和胡軍軍合作,米雪很期待。

  這些都是米雪給唐丁發微信告訴他的,畢竟這個劇組是在京都拍攝,也就是說米雪要在京都可能要住上半年之久了。

  所以,米雪跟唐丁的聯繫有些頻繁。一下「」第一時間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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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三 業界盛會

  木雪跟唐丁一直是微信聯繫,而且木雪經常發朋友圈,每當她發朋友圈的時候,就會給唐丁發上兩條消息,說下這兩天的情況或發生的趣事。

  不過唐丁給木雪回的不多,一般就是看過就算。

  這次,唐丁再次接到了木雪的電話。

  木雪找唐丁是幫忙的。這次唐丁沒有猶豫,就答應了。

  上次木雪想找唐丁跟她一起赴飯局,唐丁沒去,差點讓張鐵森給佔了便宜,這次唐丁也不好拒絕了,上次丁彩霞打電話過來也說了,木雪一個人在京都不容易,你能幫點什麼忙就幫點什麼忙。

  這次木雪請唐丁幫忙陪她去參加一個佛會,雖然唐丁並不明白什麼是佛會。

  佛會就佛會吧!

  木雪讓司機開車到學校接的唐丁,木雪也在車上,在趕往目的地的時候,木雪簡單的跟唐丁說了下這佛會的情況。

  原來這佛會是張鐵森邀請木雪去的,因爲木雪承了張鐵森介紹女主角的這個情,所以面對張鐵森的邀請,木雪不好不去。更何況,還有胡軍軍也會去,劇組的好幾個主要演員都會去。

  至於木雪爲什麼會邀請唐丁跟她一起,是因爲木雪聽到這佛會的名字就有些擔心。

  這什麼佛會據說是新藏的一個什麼輪迴佛王舉辦的,好像還要收什麼徒弟。

  唐丁一聽木雪的話,就有些明白,這些公開收什麼徒弟的,八成沒有什麼特別的本事,要是有本事的佛王,還用從新藏大老遠的跑來京都收徒嗎?人家徒弟早就慕名而去了。

  那些新藏的朝聖者們,都是從山下三拜九叩的上山,可見其虔誠。而到內地來的這些所謂的佛王基本都是以騙錢爲主。

  當然,張鐵森既然介紹了木雪做女一號,這就是人情,再說了張鐵森讓木雪去,又不是讓她加入,自然沒什麼可怕的。

  佛會的召開地點,在京都著名的王府半島酒店,看來不像是非法的模樣,因爲在酒店外就掛著大紅綵綢。

  停車後,還有專門導引的服務員,把唐丁和木雪引向了酒店的五樓的大會議室。

  在門口還有簽到表,木雪簽到這一路遇到了不少認出她來的粉絲,紛紛上前求籤名合影,可是在這會議室門口,站了不少人,卻沒一個找木雪簽名合影的。

  木雪和唐丁簽到後,有專門的導引員把兩人引向前排就坐。

  木雪在娛樂圈聲名鵲起,也算是公衆人物了,所以,會議的主辦方並沒有怠慢她,而是把她引到前排。

  在前排,唐丁看到好幾個熟面孔,都是著名的演員歌星,其中胡軍軍和張鐵森都在,還有一些叫不上名的演員,當然只是唐丁叫不上名而已,這些人在大衆的眼中都是耳熟能詳的。

  木雪到了後,有些人會主動上去打招呼,但是更多的人卻是站著不動,尤其是唐丁感覺眼熟的一些明星,他們都各自看似親熱的說這話,是絕對不會跟木雪主動打招呼的。

  主動跟木雪打招呼的,也就是現在木雪同劇組的有限幾個人,大部分人都自恃老資格,是不會主動打招呼的,當然就算木雪主動跟他們打招呼,恐怕他們搭理不搭理還是一回事。

  大家都穿著厚厚的僞裝。

  這就是影視圈。

  一會過來一個人,胡軍軍牽起她的手,給木雪介紹道,「這是我的夫人,白瑪芳。」

  兩人握了手,後一起離去。

  「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名字?」

  「白瑪芳並不是她的本名,而是她學佛之後師父賜給她的名字,白瑪在新藏語裏面就是蓮花的意思,新藏很多人都是以白瑪爲名的。」張鐵森給唐丁和木雪做了解釋。

  張鐵森對唐丁畢恭畢敬,是因爲他知道唐丁跟現任的市局一把手趙辰陽關係莫逆。

  唐丁點點頭,問道,「這白瑪芳在宗派裏地位很高吧?對了,你們這是什麼派的佛會來?」

  「寧馬派,對,白瑪芳在寧馬派地位很高,是僅次於白奧瑪色佛王的存在,唐先生,您好眼力!」張鐵森稱讚道。

  唐丁呵呵一笑,他身爲龍虎真人的嫡傳弟子,鬼谷《本經陰符七術》的繼承人,如果連這點眼力都沒有,那還怎麼繼承風水相術一脈?

  「白奧瑪色?是誰?」

  「白奧瑪色是我們寧馬派的輪迴佛王,是在寧馬寺裏坐過法牀的正宗佛王。」張鐵森說起白奧瑪色的時候一臉的恭敬,顯然他也是這白奧瑪色的信徒之一。

  「呵呵。」唐丁只能用一笑迴應。

  唐丁沒見過白奧瑪色佛王本人,他並沒有發言權。唐丁接觸過佛教的一些東西,甚至對第一次吸收到的貝葉經靈氣感到稀奇,能把精神念力連同字跡都刻在貝樹葉上,這不單單是智慧了,而是法力超羣。

  對這種有道高僧,唐丁必須要仰望。

  但是這並不代表唐丁就會盲目崇拜一個人,雖然唐丁並不瞭解白奧瑪色佛王,但是他能看到白奧瑪色佛王座下的白瑪芳是什麼樣子,白瑪芳除了傲慢之外,別的什麼唐丁都沒看出來。

  練武之人,筋骨強壯。修道之人,氣血精足。修儒之人,一身正氣。禮佛之人,心思純淨。

  練武之人跟修道之人,練的是氣血。而修儒之人和參佛之人,修的是精神。

  但是不管是氣血,還是精神,他們都要比一般人強大的多,這些在唐丁的望氣術眼中都能看出來。

  但是這個白瑪芳,唐丁並沒有看到她有異乎常人的氣血和精神,反而只能看到一臉的傲慢。

  見微知著,白瑪芳如此,想必這個什麼佛王,也不會高明到哪去!

  對於這些佛王的輪迴,唐丁也有些瞭解。佛王輪迴並不是隨便認定的,認定程序極其嚴格。另外認定了的輪迴佛王,並不是就可以坐吃等死的就享福了,而是必須學習佛家經典,熟讀背誦本教派的經書,還要學習禮儀等等各方面。

  可以說,就算成了佛王,也絕對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唐丁並沒有等多久,因爲人已經在主持人的話筒下,迅速的各自找座位坐下,唐丁回頭看了一眼,這次佛會的信徒數量極多,絕對超過五百人。

  主持人一開聲,衆人都停止了喧譁,紛紛坐好。

  「好了,今天我們一年一度的寧馬派佛會在王府半島酒店隆重召開,這是一個大日子,讓我們一起來歡迎白奧瑪色佛王給我們講經說法!」

  在主持人手掌指向的方向,一個四十多歲,身著民族佛教服飾的人,緩緩走了上來。

  這人長的胖乎乎,戴了一副銀色眼鏡,顯得文質彬彬,朝大家一揮手,就引起了會場衆人的驚呼尖角。

  這哪裏是佛王,這分明是明星嘛!

  當然,唐丁看的還要更深入些,因爲唐丁看的是人的氣血和精神。這個白奧瑪色佛王身上不管是氣血還是精神,都一如常人,別無二致。

  不管這人是真佛王還是假佛王,反正就是一個普通人。

  白奧瑪色佛王開始講話了,「感謝各位信徒們的到來,人因爲有了信仰而變的有前進方向,因爲有了方向而變的有勇氣,因爲有了勇氣所以才有了智慧,我是白奧瑪色,再次歡迎大家的到來!」

  白奧瑪色佛王一開口,給唐丁差點逗樂了,這是詩歌散文朗誦會?不錯,很有文采。

  「好吧,很多人經常問我,學佛究竟要怎麼學?那我告訴大家,學佛首先要有堅定不移的信仰,其次要有大無畏的勇氣,最後也是最重要的是要有非同尋常的智慧。智慧,也就是悟性,這個東西雖然是天生,但是卻也不是後天無法培養的。因爲與佛有緣,我們大家才在這裏相遇,熟悉我的朋友們都知道,我本人就常年致力於推動全球人類大腦開發與神經諮詢學研究,著重於開發人類的潛能與智力,並且取得了相當的成果。」

  「在座的大家,有普通人,有企業家,還有享譽世界的大明星,但是歸根結底,我們都是一個人,一個無法超脫生死的人。不過只要你開發了潛能,提升了智力,卻可以讓你多活很多年,生命是無價的,你多少錢都買不來你的生命。但是生命也是有價的,因爲有了我專門爲大家制定的這一套大腦開發課程,就可以讓大家的生命由無價變成有價。這套開發大腦系列課程並不貴,不管是你是大明星還是普通人,在這套生命面前都是平等的,這套課程授課時間是兩天,複訓時間是四十個課時,一共售價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大家想一想,我們賺錢的目的是什麼?有人說是買東西滿足自己的需要,那滿足了需要以後又要幹什麼呢?有人說滿足了我一個需要,還要滿足我第二個需要,另外我還有無數個需要,好吧,這些錢都能滿足,但是滿足這些有個最基本的條件,那就是要有性命在。

  好吧,我實話實說,我研究這套課程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爲了延長大家的壽命。

  當然大家可能會質疑,這套課程怎麼會是這麼個吉祥的數字呢?我告訴你爲什麼,因爲只有你學了我這套課程,才能開發你的大腦,啓發你的智力,延長你的壽命,然後呢,你才能賺更多更多的錢。」

  白奧瑪色佛王具有鼓動人心的話語,引起了現場的一陣高過一陣的熱烈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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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四 賜姓白瑪

  隨著白奧瑪色佛王的話剛一說完,下面就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掌聲,掌聲漸落,下面又響起了口號聲,「生命無價,智慧無價!」

  最初的口號聲只是有極少數人喊起,但是一連喊了兩三遍後,跟這一起喊的人越來越多,最後口號聲喊成一片。

  唐丁聽的分明,這根本就不是信徒自發喊的,分明是早就在人羣中埋伏好了託,這些口號都是託帶著大家喊的。

  白奧瑪色佛王,向下按按手,示意大家靜一靜,「除了剛剛的全人類智力開發課程之外,我還有個項目,這個項目是個很有意義的公益性項目,名字叫做全球天泉計劃。而全球天泉計劃的實質是要通過我本人爲主導研製的大氣甘露轉化系統儀,把水從空氣中分離開來,並去除水中的有害物質,產生大氣甘露鮮榨空氣水。

  全球天泉計劃的最終目的,是實現只要有空氣的地方,就有安全的飲用水。大家可以想想,這項工程的偉大,在環境惡劣的地區,在水污染高發地區,這是屬於全人類的偉大願景。

  如果把我們這大氣甘露轉化系統儀,跟我們剛說的大腦開發結合起來的成果結合起來,這就是人類智慧和科技發展到極致的偉大發明,當然這麼偉大的一項儀器,是有研發成本的,和成本包括我們的研發成本,還有人工成本,當然也不會多收大家的,這儀器完全自由購買,不帶任何的強迫性質,這種系統儀每套售價五萬,當然如果你爲你和你家人的健康考慮,我建議你不妨還是買一套,錢這東西,就是要爲人類服務的。」

  白奧瑪色佛王講完後,就讓人推出了一臺大氣甘露轉化系統儀,給大家現場演示。

  只見白奧瑪色一按按鈕,機器就運轉起來,發出了嗚嗚聲。

  很快水滴就從開口的管子中一滴一滴的流了出來,而且他也並沒有接什麼水源。

  這簡直就是空調的翻板啊!不過空調出冷氣,冷凝的水當做廢物放出去了,而這臺機器正好相反,把冷凝水收集了起來,反而把冷氣當做廢物放了出去。

  是,這東西是很偉大,能從有空氣的地方就能製作出水,可是有兩個前提,空氣中有溼度,乾燥的沙漠中恐怕就算冷凝也冷凝不出來水吧?第二要有充足的電能。空調的耗電之大,大家想必都清楚。這個製出水的成本之大,恐怕要超出大家的想象,根本就沒法普及。

  雖然唐丁一下就想明白了這個道理,但是在場的大家卻被白奧瑪色的言語所鼓動,雖然有人嚷嚷著要購買,可是白奧瑪色卻讓大家不要著急,因爲現在法繪還要進行一項重要的進程:舉行了「寧馬派」一個重要的儀式----坐法牀。

  上臺坐法牀的人是白瑪芳,白瑪芳是最早跟隨白奧瑪色佛王講經傳道的人,正因爲有了白瑪芳,所以她拉來了她的老公影視圈明星胡軍軍,然後胡軍軍還有不少影視界的朋友,商人朋友,也一併都給拉了過來,張鐵森就是那時候被胡軍軍拉過來的。

  正是因爲有了白瑪芳,所以白奧瑪色的每年一度的法繪才有如此的規模,所以,今天在法繪現場,白奧瑪色佛王要爲白瑪芳舉行坐法牀儀式。

  這些都是張鐵森在唐丁和木雪耳邊介紹的基本情況,言語中,張鐵森很羨慕白瑪芳的這個坐法牀。

  在坐法牀儀式前,白瑪芳還有一段心靈獨白:「我,白瑪芳,其實原本並不姓白瑪,白瑪是佛王賜予的姓氏,我很高興又一次在這裏參加我們的法繪,也很高興再一次分享我的學佛經歷。白奧瑪色佛王是個偉大的輪迴者,他的佛法精深,道行很高,精通寧馬,葛舉,薩加,格路四派佛法,輪迴前,他遍嘗人間苦澀冷暖,輪迴後,又具大慈大悲的菩薩心腸,正是因爲有了這大慈大悲的菩薩心腸,所以佛王才給我們帶來了這能夠改變全人類進程的高科技產品。

  以前,我做過演員,開過公司,有過平常人花都花不完的錢,但是卻感覺人生沒有了方向,自從遇到了白奧瑪色佛王,是他,指明瞭我人生的方向,告訴了我該怎麼活。以前我感覺我的人生很大,很膨脹,現在我感覺自己很微小,就像一顆微不起眼的沙石,就像一滴不起眼的水珠,這都是因爲我沐浴在佛法的世界裏。在佛法面前,任何人都無限小,世界卻無限大。」

  接著,白瑪芳就緩緩的坐上了在白奧瑪色佛王旁邊爲她單獨設置的法牀上。

  張鐵森一臉羨慕的神采,望著白瑪芳。

  普通人意義的牀跟佛教裏的牀不一樣,普通人的牀是休息用的,是躺下休息用的。可是新藏地區的佛教,牀卻用來坐的。尤其是佛王的牀,坐上去的意義那就是認定了輪迴。

  坐法牀,指輪迴後的靈童升登自己前世的寶座。

  坐法牀,也是佛王認定的最重要程度。

  現在,白瑪芳就坐在了牀上。

  白瑪芳一坐下後,現場引發了熱烈的掌聲和叫好聲。唐丁能聽的出來,這種叫好聲可不光是單純的叫好,更夾雜著羨慕和嫉妒。

  坐了牀,就成了佛王了,誰能不嫉妒?

  「好了,佛王跟我說坐了牀要發表下感言,那好吧,我只想說我今天的成就,跟白奧瑪色佛王是分不開的,是佛王給了我今天的一切,當然,這也是我參加過「大腦開發」課程的結果,另外也請佛王批准,我想以個人的名義,購買十套大氣甘露鮮榨空氣水,送給我的家人朋友,雖然我知道這儀器是限量供應的,但是我還希望行使一下我這個白奧瑪色佛王堅定追隨者的特權優勢。」

  「好,念在你爲我佛做出的貢獻,準了!」

  白奧瑪色佛王的這個語氣,活脫脫的就像是在還珠格格里皇阿瑪張鐵森的語氣。

  唐丁發現,隨著佛王的恩准,現場那幾個帶頭者又開始起了哄,「我們也要買甘露儀!我們也要參加大腦開發培訓!」

  原來坐法牀也是有目的的,有人想購買卻阻止,這是典型的欲擒故縱,吊足了大家的胃口。

  現在,正題來了。

  所以說,萬事都怕起鬨,有人起鬨,就能吸引一大批沒有腦子的人追隨。

  現場與會者,都爭相購買這部偉大的「大氣甘露轉化系統儀」,當然還有不少人士報名參加「開發大腦」課程學習班,對此,白奧瑪色佛王早就有預備,每兩排就有專人統計,統計後直接掏錢,沒帶現金的直接由移動POS機收費,方便快捷。

  唐丁看到白奧瑪色佛王望著下面這個場景,喜笑顏開。

  是啊,單憑這兩個莫須有的概念,就能成萬成萬的賺的盆滿鉢滿,換了誰不得高興到嘴裂到腮幫子去?

  不過白奧瑪色佛王是笑,卻並沒有笑的得意忘形,他面上只是微笑,但是唐丁卻看到了他心底的大笑。

  足足一個多小時,才基本把全場想購買這大氣甘露轉化系統儀和參加大腦開發的人,登記齊全。

  雖然登記,但是不代表登記了的人都有錢購買,沒有交錢購買的很多人,沒錢的很少,有很多有錢的但是沒卡,所以儘管登記現場都有移動POS機,但是最終付款的人只佔到了三成。

  就算是三成,也是一個了不起的數字,就拿在場人員五百人來算,三成就是一百五十人,而這套八萬八的課程,外加五萬的鮮榨系統儀,這裏有大部分人都是全部購買,這一百五十人的平均利潤接應該超過了七萬,就按照七萬來算,僅僅是這一百五十人,就給白奧瑪色帶來了一千萬的利潤。

  一天的銷售利潤一千萬,這還不算還有三成有意向購買,但是暫時沒錢付款的,如果這三成再加上,那豈不是利潤就是兩千萬?

  一個驚人的數字!

  唐丁和木雪當然不會購買,唐丁早就看出白奧瑪色騙錢的本質,而木雪卻是個勤儉節約的人,而且又受過高等教育,她自然不會出錢購買這種花哨虛僞的東西。

  不過雖然兩人並沒有購買,但是唐丁注意到,在前幾排就坐的人明星和企業家們,雖然他們都不相信,但是卻紛紛掏錢購買。

  雖然這些人有的知道白奧瑪色是騙錢,可是既然來了,就爲結一個善緣,但是萬一不是騙錢呢?健康遠比十幾萬塊錢重要的多。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們並沒有把這十幾萬當錢,就當做善事了。

  這種人的心理,唐丁也瞭然於心。

  包括張鐵森在內的明星們,基本全部購買了這大腦開發和系統儀,當然張鐵森不是做善事,他是篤信不疑。

  「木雪小姐,請問你不打算購買這大氣甘露轉化系統儀嗎?而且這還是與佛有緣的大善事,收的還是成本價,你是著名的影星,這點錢?」在忙完了所有能收的錢後,負責登記收款的人,最後又來到木雪和唐丁面前。

  在唐丁和木雪所在的這一排,唐丁發現,除了自己兩人沒有購買外,就還有一個臉膛發紅,略顯老相的中年人沒有購買,所以這個負責登記的人才會再次詢問木雪。

  木雪讓他說的有些不好意思,準備掏出手機來微信付賬,可是被唐丁把手按了回去,笑著對這人說道,「我們不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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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八十五 破解解密

  佛會現場。

  這個身穿黑西裝的人,聽到唐丁的話,瞬間沒了笑容,目露兇光的看著唐丁,「先生,我問的是米雪小姐,不是你。」

  「是啊,我就是幫米雪回答的你,不買!」唐丁的回答斬釘截鐵。

  「先生,我們這是莊重的佛會現場,你要鬧事嗎?」

  「我不掏錢就是鬧事?那我明確的告訴你,我們不會掏錢!」唐丁稍稍提高了下音量。

  那同樣沒有掏錢購買的老相中年人看了唐丁一眼,並沒有說話。

  「唐先生,米雪小姐,要不這樣,你們兩人的那份我幫你付錢。」張鐵森說道。

  因爲兩人是張鐵森找來的,而且他又知道唐丁的背景,此舉也不無討好唐丁的意思。

  「不用,我們不打算買,如果可以,我們現在就離場!」唐丁站了起來,米雪也跟著站了起來。

  「阿楠,怎麼回事?」白瑪芳從牀上下來,走了過來,問道。

  「芳姐,這人阻擋米雪小姐購買我們的產品!」

  白瑪芳目光從米雪臉上掃過,然後又目光灼灼的看著唐丁。

  唐丁能看到白瑪芳眼中的狠厲之色。

  唐丁這才感覺到這個白瑪芳,也不是個好相與的角色。

  是啊,一個女人跟隨一個假佛王,就忽悠的這羣人團團轉,當然不能只憑忽悠,手段,手段才是第一位的。

  當然,唐丁也不能百分百確定白奧瑪色就是一個假佛王,不過真佛王會身上氣血和精氣跟常人無異嗎?真佛王會忽悠他的信徒購買這種充滿了「全球」、「全人類」字眼的所謂的高科技嗎?

  佛法是以法度世人,度的是人的靈魂和精神,而不是用高科技,科技最多能夠改進人的肉身而已。

  唐丁無視白瑪芳的注視,準備拉著米雪一起走,但是剛剛那個登記的人,卻直直擋在唐丁前面,後面幾個負責登記的人,也快步向這邊跑來,很顯然是要阻止唐丁走。

  「怎麼?要強買強賣?」唐丁嘴角一彎,看著白瑪芳,笑了。

  白瑪芳見到唐丁的一笑,她感到一陣寒意。

  白瑪芳是個閱人無數的人,她看到唐丁的眼神,就感到一陣發自心底的心悸。

  憑經驗,白瑪芳知道,這種極其鎮定、面上帶笑,但是卻眼神冷酷的人,絕對是是個出手狠辣的人,這種人如果不必得罪,那最好不要得罪。

  不過白瑪芳也承認自己一開始看走了眼,在丈夫胡軍軍介紹米雪的時候,她以爲唐丁只是米雪的助手或者追求者什麼的,但是現在白瑪芳看出來了,這兩人,唐丁是絕對的主角。

  「不是,當然不是,我們是希望這位先生和米雪小姐能夠看完我們的佛會,而且在我們的佛會結束後,還有會餐環節,到時候大家還可以一起交流。」

  白瑪芳的話,說的無懈可擊。我之所以留你們不走,不是讓你們買東西,我主要目的是爲了留你們吃飯的。

  聽到白瑪芳這麼說,唐丁也就同意留了下來,畢竟快到中午了,白白坐了近兩個小時,吃了飯再走也不遲。

  其實前面的欠揍,都是爲了賣出後面的課程和物品,完成了忽悠,佛會也就沒什麼意義了。

  在白奧瑪色宣佈了下面還有聚餐後,大家都很高興。

  當然,聚餐也是佛會的最後一道步驟,而且這步驟不是多餘,是爲了展現寧馬派的實力,敦促那些已經報了名卻沒交錢的人,回去後趕緊交錢。還可以忽悠那些搖擺不定的人,儘早入派,成爲準信徒。

  唐丁和米雪,跟張鐵森坐在一個桌,在旁邊桌就是胡軍軍和白瑪芳夫妻陪伴的白奧瑪色。

  「一會佛王會給我們表現下密宗的絕藝。」張鐵森偷偷告訴唐丁,他本人似乎對此很是期待。

  果然,飯吃了一半,白瑪芳就站了起來,宣佈白奧瑪色佛王要給大家表演密宗絕藝。

  大家熱烈鼓掌,表示歡迎。

  白奧瑪色表演的絕藝是,空盆取蛇。白奧瑪色找信徒跟酒店廚房借來一個大瓷盆,然後就開始表演,先是取了一個瓷盤,然後在這瓷盤中引燃了兩張餐巾紙,然後把盆蓋在了燒紙的瓷盤上,接著白奧瑪色就開始圍著這瓷盤行走,然後邊走口中邊唸唸有詞。

  大概一分多鐘過後,白奧瑪色說道,「好了。」

  衆人都注目觀瞧,白奧瑪色把盆掀開一個角,然後從這盆下就掏出了一條活生生的蛇。

  給一直關注他表演的人都嚇出了一身冷汗。

  不過沒想到,這表演並沒有完,白奧瑪色接著掏出了第二條蛇,第三條蛇,一直在裏面掏出了整整八條蛇。

  幾條蛇被白奧瑪色扔的到處都是,在場中游走,在場的女士讓這個表演嚇的無不花容失色。

  白奧瑪色抓住的是最後一條從空盆中拿出來的蛇,然後在衆人的詫異中,用剪刀把蛇頭剪了下來,鮮血淋漓。

  在衆人的驚訝還沒有完的時候,然後白奧瑪色又把被剪斷的蛇頭和蛇,又重新組合了起來。

  鮮血還落在地毯上,讓人觸目驚心。

  可是這條蛇卻又活了過來。

  「把蛇都抓過來!」白奧瑪色讓人把剛剛在大廳內四處遊走的蛇都抓了回來,那些被嚇的驚魂失色的女士,才漸漸恢復正常。不過,就算沒蛇了,他們還是會不斷的往地上看,想看看地上是否還有沒抓乾淨的蛇。

  白奧瑪色看著驚恐的大家,滿意的點點頭,心道這就是自己要的效果。

  白奧瑪色舉起杯,「我跟大家喝三杯酒,然後我就要返回新藏了寧馬寺了,這邊的一切事宜就交給我的徒弟白瑪芳代理,大家有事儘可以找她,有事情她也會通知我的。」

  「佛王,我給你倒酒?」旁邊的胡軍軍說道。

  白奧瑪色搖頭,「不用,我就用意念就可以取來酒。酒,來!」

  在白奧瑪色按住酒杯後,最多三秒鐘,他把手拿開,杯中酒就滿了。

  白奧瑪色聞了聞,「醬香味?哈哈,茅臺啊!你們誰家的茅臺酒少了,可不要怪我喲!」

  「第一杯,我先用這杯茅臺敬大家!」白奧瑪色在衆目睽睽之下,把這杯茅臺一飲而盡。

  大家也都紛紛幹了。

  「第一杯喝了茅臺,第二杯不能總喝茅臺,這樣吧,第二天喝點洋酒算了。酒,來!」

  在白奧瑪色一鬆手的時候,杯中又出現了滿滿一杯酒,彷彿這酒是從天上倒來的一樣。

  白奧瑪色聞了聞酒味,然後把酒杯給了胡軍軍,「這洋酒我沒喝過,你幫幫聞聞這是什麼味?」

  胡軍軍聞了聞,「像是XO。」

  「好吧,就算是XO,那我就用這XO敬大家一杯。」

  衆人再次跟著白奧瑪色喝了這杯。

  白奧瑪色喝完之後,裝作不勝酒力做頭疼狀,「不行了,酒有些上頭,我佛慈悲,佛祖雖不禁酒肉,可是這東西可不能過量,這樣,咱們再換杯別的喝,喝什麼?喝點紅葡萄酒吧,保健,還養生!」

  白奧瑪色再次放開手的時候,杯中又是滿滿的一杯紅葡萄酒。

  給衆人都驚呼:神乎其技!

  這可都是在衆人眼皮底子,變蛇,又空杯來酒的。

  「神了,真神了!」

  白奧瑪色再一次被衆人給捧上了神壇。當然,其中有些白奧瑪色埋伏在人羣中的託也起了很大作用。

  「好了,酒也喝完了,下面我就該啓程了,希望下屆佛會的時候,再在這裏看到大家!再見。」

  白奧瑪色起身要走,被一個老相的中年人攔住,「等等!」

  白奧瑪色看著這個面生的中年人,「請問這位施主有什麼事?」

  「我想你跟大家解釋下你這魔術是怎麼變的?我們都很好奇。」

  白奧瑪色目光重重的落在這中年人身上,一時沒有說話。

  中年人見白奧瑪色沒有說話,他朗聲說道,「好,既然你不好意思解釋,那我就幫你解釋解釋。」

  「首先先說你這空杯來酒吧?一個人在袖子中藏三根管子,不怕分不清楚哪根是哪根嗎?」

  「哼,一派胡言!」白奧瑪色伸手阻止了他身邊兩個黑衣人要上去對中年人的動手。

  這是大庭廣衆之下,怎麼能在這動手呢!平白破壞自己在信徒們心中的形象。

  「一派胡言?哼哼,那你敢把上衣脫下來,讓我看看你身上到底有沒有管嗎?嗯?」中年人知道白奧瑪色不會脫,然後又繼續的給衆人講解其餘兩個魔術。

  「空盆變蛇,這個看似神奇,其實也是個江湖人玩爛了的把戲,這就變蛇的地下,總有地毯或者別的什麼遮擋物?爲什麼?因爲地毯下面藏著祕密,什麼祕密呢?一團蛇的祕密。有人會問了,爲什麼地毯下面藏了蛇,蛇卻一動不動呢?怎麼不提前出來呢?好吧,農夫和蛇的故事大家肯定都聽說過,農夫把一條凍僵了的蛇暖和過來,然後蛇又恩將仇報。那我們不妨設想一下,如果這蛇是被提前低溫冷卻,然後這蛇又是冷血動物,它被凍僵了,當然會一動不動。」

  「呵呵,怎麼才能喚醒這一動不動的蛇呢?對,給它加溫,並且用煙燻。這就是白瑪大師要提前燒兩張紙的原因吧?至於剪開的那條蛇,就更假了,我想問的是,就算把一隻仿真蛇裏面注血,就能成真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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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八十六 揮手雷電

  「胡說八道,異想天開,一派胡言!」白瑪奧色終於怒了,大怒。

  白瑪芳也知道此時到了表現的機會,手一指這個中年人,「這人是薛導介紹來的,我早就看這人不地道,他不是信徒,把他給我抓起來!」

  白瑪芳一聲令下,立馬在吃飯的人羣中站起來四五個人,圍住了中年人。

  「哼哼,抓我?白瑪奧色,就算你抓了我,我也要揭發你的僞佛王本質,哼,我告訴你佛主的聖潔是不容你這種人玷污的!像你這種騙小子的雜耍伎倆,敢在大庭廣衆之下公然把大家當猴子耍,哼,我告訴你,不可能!」

  「把他給我帶走!」白瑪芳一揮手,就準備讓人帶走這個中年人。

  「先別動!」白瑪奧色一揚手,制止了帶走中年人的舉動。

  白瑪奧色不能不阻止,雖然他也想盡快的把這個攪屎棍子給帶走,並千刀萬剮,可是這樣一來,豈不是顯得自己理虧?一旦這些信徒們認爲自己理虧,那今天那些已經報了名還沒交錢的,他們會繼續交錢嗎?

  如今的局勢是,白瑪奧色一定不能承認自己做了弊,還要逼得這個中年人承認自己是錯誤的,這個就比較難了。

  白瑪奧色的大腦飛快旋轉,希望用最快的時間想出對策。

  白瑪奧色從一個入獄的罪犯,能混到今天這個地步,把自己包裝成了一個萬人經驗的佛王,要說他沒有點本事,誰也不會信,當然白瑪奧色能混到現在,最大的憑藉就是他敢想敢幹,能把死人都忽悠活的大腦。

  有了,爲今之計,只能是虛張聲勢了,或許能夠嚇住他!

  「白瑪佛王,怎麼?」

  「放開他,把他抓走倒是顯得我們心虛一樣!」白瑪奧色臉色輕鬆,似乎自己真的被冤枉了一樣。

  「難道你不心虛嗎?哦,對了,你不是還有發人於丈外,號稱隔山打牛的絕活嗎?這樣,你發個功打我試試,如果你能將我打死,也省的抓我走了。」

  「你真想死?哼哼。」白瑪奧色笑臉轉爲陰沉,冷冷的看著這個中年人。

  白瑪奧色現在已經不想只是虛張聲勢了,他還真的練過氣功,雖然隔山打牛做不到,可是真要一掌打死個人,也不是不可以。

  不過白瑪奧色的氣功,並不是密宗一派,而是青少年時期跟著一個街頭賣大力丸的人練的。

  白瑪奧色也不是新藏人,他是個徹頭徹尾的漢族人,出生在江西農村的一個普通農村人,本名叫王答榮。

  在王答榮小時候,就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聰明。正因爲他的聰明,所以他才騙的一個街頭賣大力丸的人,把他的真本事給騙了過來。

  可別小看曾經那些街上賣大力丸的,這些人之所以敢賣大力丸,就會有所倚仗。賣大力丸,有人就會讓他自己吃一個看看,表演下有多大力?

  大力丸當然是沒什麼作用的,這就需要賣藥的人,身上有真功夫。而且他不光有真功夫,還有些討巧的小雜耍技巧,都一併傳授給了王答榮。

  這就是王答榮剛剛給大家演示的空盆變蛇,死蛇復活。

  雖然這個賣大力丸混的不怎麼樣,但是架不住王答榮聰明啊,而且他又有氣功傍身,所以王答榮從小就成爲孩子王,不管比他大的還是比他小的,都得聽他的。

  就這樣,王答榮養成了唯我獨尊的個性,另外也從另一方面鍛鍊了他的領導能力。後來王答榮因爲嚴打,進了監獄,出來後就到南方打工。

  王答榮做過很多工作,也自己幹過買賣,可是這些來錢都慢,一個偶然的機會,王答榮看到了電視上的佛王輪迴,給了他啓發,於是他就去了趟新藏,瞭解了一些佛王輪迴的東西,然後回來就搖身一變,說自己是輪迴的佛王。

  當了佛王,自然要有兩樣拿的出手的東西,作爲號召信徒們歸附的旗幟,於是以前他跟賣假藥的學的空盆變蛇等小技巧就都拿了出來,沒想到,這小技巧一經面世,非常受歡迎,比王答榮的空手劈大石受歡迎多了。

  其實,化名爲白瑪奧色的王答榮也明白,自己不是真的佛王,如果是真的佛王,他可不怕打死人。

  但是眼前這人明顯的威脅到了他的賺錢大計,所以王答榮也就狠下心準備除去他。

  當然除去不能明著除去,而是要暗地裏除去,不過首先要把他震懾住。

  中年人看王答榮沉著臉不說話,他以爲王答榮怕了,「來呀,有本事就打死我,最好是用你的氣功,你不是最擅長隔山打牛嗎?來,幾米之外,你不接觸我,就用你的氣功,我看你能不能打死我?也不用你打死我,只要你能讓移動一步,我都願意改弦更張,轉而擁護你白瑪佛王大師,來吧,你。」

  王答榮也讓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給刺激惱怒了,他冷冷的看著這個中年人,眼神就落在了他胸口的膻中穴上。

  王答榮的氣功雖然練的不是太精,但是如果打在人的膻中穴這樣的大穴上,還是能一下打死人的。

  「你要是真的不怕,那我不介意打死你,可是這是犯法的事!」

  「犯法?哈哈,你這麼牛逼的大師害怕犯法嗎?要是你實在是害怕,那我可以給你寫一個憑證,說我的死與你無關。」

  本來王答榮是沒打算打死人的,可是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自己,「好,那你就寫一個!大家也順便給我做個見證。」

  中年人寫的很快,寫完後,簽上自己的名字。

  這樣的東西法律承認不承認,王答榮並不知道,可是王答榮卻從這一份一紙文書中看出了這人的堅決。

  堅決要把自己搞臭的心意。

  王答榮心神一狠,眼光又一次落在了中年人的檀中穴上,這一下即使打不死,也要讓他後半生生活不能自理。

  王答榮往前慢走了兩步,然後突然加速,一指朝中年人的膻中點去。

  內家功夫講意,只有把意放遠,打出的勁力才有穿透性。氣功,跟內家功夫一樣,也是講究意引導的這一口氣。

  沒練到一定的境界,根本就是無從留手。

  王答榮的這一下,集合了他的狠意在裏面,這一下,根本就是朝死裏打。

  不過王答榮感覺自己似乎並沒有打到人,因爲他跟那人的距離最多有三米,剛剛慢走了兩步,現在又跑了三四步,竟然沒打到人。

  王答榮一個急剎車,停住了,目標竟然從自己眼前消失了。

  不過王答榮回頭一看,原來自己要打的人不知什麼時候跑自己後面了,在他的身邊還有個年輕人剛剛鬆了手。

  唐丁把中年人放在一邊,然後回望王答榮的目光。

  唐丁之前就注意到了王答榮的眼神落在這中年人的膻中穴上,所以才能在中年人出手的時候,腳下施展步罡踏斗的玄奇步法轉了過去,在間不容髮的時機,把那人給救了了出來。

  這種情況,唐丁遇到過很多次,所以並不倉促,而是神態輕鬆平靜。

  「你是誰?」王答榮盯著唐丁,問道。

  「我是專門解謎的人。」唐丁笑道。

  「解什麼謎?」

  米雪跑了過來,站在唐丁身後,手有些緊張,拉著唐丁的衣袖,「好多謎,比如空盆怎麼變蛇。」

  「怎麼變?你倒是說說看!」王答榮幾乎是從牙齒縫裏說出這話。

  「那好,你看好了。」

  唐丁默唸五雷正法,然後手一指,一道帶著火光的雷電劈了過去,目標正是剛剛王答榮變蛇的那個地方。

  雖然那地方帶著紙灰的盤子已經端走,可是唐丁指向的方位非常準確。

  唐丁的記憶力很好,定位也很準確,這得益於唐丁經常用陣法,而陣法這東西是最考較方位感的。

  一道雷光,恰好把那個地方的地毯燒焦,然後露出地面的一個洞。

  這個洞,明眼人一看就不是唐丁燒出來的,而是原本就有的,因爲這洞的四周很齊整,應該是專門切割土石的手提鋸切出來的。

  洞上面還有個小蓋板,不過也被唐丁的雷法劈成了兩半。

  這個洞應該就是王答榮在大盆下面放蛇的地方。

  後面看不清的朋友,還特意離開座位,跑上前去,近距離觀看。

  看到這個洞,衆人譁然。

  心中對白瑪奧色佛王的神像,已經推倒了一半。

  不過白瑪奧色,哦,不,應該叫王答榮,王答榮對衆人的質疑並不心驚,他的腦海還停留在剛剛手指揮出雷電的那一幕。

  會雜耍戲法的王答榮,眼力自然不差,對所謂的雜耍戲法,他有很強的辨別能力。

  王答榮能看的出來,唐丁這絕對不是魔術,也不是戲法,更不是雜耍,因爲不論是是魔術還是戲法或者是雜耍,都需要提前佈置現場,而這個地方是王答榮自己佈置的,唐丁剛剛手指揮出雷電所指向的正是自己佈置好的地方。

  誰要說這是魔術,王答榮絕不相信世間還有這樣的魔術。

  雖然王答榮並不清楚唐丁是怎麼揮出的雷電,但是這並不影響王答榮心中對唐丁的恐懼。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2:49
五百八十七 1人1獸

  「哈哈哈哈,大家看到沒?大家看到了沒?這就是你們所謂的白奧瑪色FA王的空盆變蛇?你們不是想看嗎?都看看吧!」中年人見到地上那個切好的孔洞,大笑不止。

  緊接著,唐丁在白奧瑪色FA王身上扯出了三個塑料袋,連通的三根管,一個袋裏無色,一個深色,一個紅色,白酒,洋酒,紅酒,都齊了。

  這就是剛剛王答榮給衆人敬三杯酒的祕密。

  酒能憑空倒進杯裏嗎?

  也許能,但是王答榮卻是作弊了。

  另外,唐丁還在王答榮的袖兜裏找出了一個仿真的蛇頭,還帶血呢,這是剛剛王答榮斬蛇復活時候的道具。

  大家從最初的驚訝,到最後的憤怒。爲什麼憤怒?誰被人當猴子耍了這麼長時間,能不憤怒?

  最後,那個中年人帶頭報了警,並且協助警察破獲了一起假冒FA王,進而瘋狂斂財事件。

  當然,這其中過程也有小插曲,王答榮見自己的騙術被揭穿,在報警之後,曾想偷偷逃跑,可是這裏有五百多人,都是被他騙過的,而且大部分人都被他騙過了錢財,大家豈能讓王答榮跑掉?

  不過等警察來了之後,大家都想找唐丁,可是唐丁帶著木雪早就在衆人不知不覺中跑了。

  當然,跑的人可不止唐丁和木雪,諸如胡軍軍和白瑪芳,張鐵森等影視圈的明星,也都紛紛在警察來前逃避。

  這種事誰沾上了,準得沾一身屎。

  這個中年人,唐丁也通過了第二天的報紙,得到了他的一些信息:這人名叫倉央乾布,是純正的新藏人,不過現在他在京都開了一家唐卡店,專門經營藏飾品,賣藏飾雖然是小生意,但是誰說小生意不能做成大買賣?在生意最好的兩千年以前,倉央乾布就開了好幾個分店,後來他又在房價還沒起來的時候投資房地產,生意做的很大,當然,社會地位也是倉央乾布被邀請到了佛會的重要原因。

  倉央乾布怎麼會專門跟白奧瑪色作對呢?這是因爲一次偶然的機會,倉央乾布聽到了白奧瑪色的事。白奧瑪色介紹自己在寧馬寺做的輪迴,並且再世爲人,他說他在寧馬寺坐的法牀。

  倉央乾布對寧馬派很熟悉,而且他本人就是寧馬派的信徒,而且倉央乾布的家就處在寧馬寺附近,可以說是沐浴這佛光長大的,佛教在他心中的地位聖潔,不容人玷污。

  後來一次倉央乾布回到家,去了寧馬寺還願,把白奧瑪色的問題問了寺中FA王,FA王告訴他寧馬寺從來沒有一個叫不過白奧瑪色的人被承認是輪迴FA王。

  於是,倉央乾布就刻意的打聽這個白奧瑪色,並且對白奧瑪色忽悠信徒的伎倆,找人請教多次,充分的瞭解之下,才得出這些都是魔術的結論。

  這次,倉央乾布本就是來揭穿白奧瑪色的真面目的。

  不過,如果沒有唐丁的幫忙,恐怕倉央乾布會死在這裏也說不定。在事件已經基本調查清楚的情況下,倉央乾布想找唐丁表達下謝意,可是他卻沒看到唐丁去哪了。

  事後,這起假冒FA王和坐法牀事件,引起了全國媒體的軒然大波,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

  暑假快到了,期末考試也要臨近了,大批的學生又開始搶佔自習室和閱覽室了,就是爲了臨陣磨磨槍。

  這個時候,唐丁一般就不會去圖書館湊熱鬧了,功夫要用在平時。

  平時不拜佛,臨時抱佛腳,有用嗎?

  這幾天也難得清閒幾天,左教授也不喊自己去錄節目了,因爲怕耽誤自己考試。上次左教授也給唐丁的各位老師放出了話:只要唐丁考試及格,平時不去也沒事!

  左教授可不光是教授,而且他還是學院的副院長,他放的這個話,聰明人都能聽出什麼意思。雖然左教授說的是只要考試及格,平時不去也沒關係。但是就算考試不及格,那還不是各科教授老師們提提筆的事?

  誰敢在這種事情上公然的駁副院長的面子?職稱還考不考了?先進還評不評了?

  所以,在左教授放出話後,其實唐丁的成績就已經出來了。

  在別人準備期末考試的時候,唐丁現在已經在計劃暑假時候,再去一趟長白山天池了。

  說起長白山,唐丁突然想起好像很長時間沒見過姚依蘭了。

  姚依蘭去哪了?

  姚依蘭現在每每沒有課的時候,就會去北海公園的永安寺轉一圈。這可不侷限於週末,平時只要上午或下午沒課,她都會去。

  跟明妙慧師父在一起,姚依蘭感覺特別的輕鬆,這輕鬆是心靈的輕鬆,而且兩人似乎有聊不完的話。

  姚依蘭聊唐丁,明妙慧聊唐振東,雖然兩人聊的不是一個人,但是聊起來卻感覺就像是在聊一個人。

  於是,順理成章之下,姚依蘭就拜了明妙慧爲師,學習道法和風水,當然,明妙慧冠絕天下的輕功,也會盡數傳給姚依蘭。

  因爲姚依蘭是明妙慧座下唯一弟子。

  不過不管是輕功還是道法風水,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是需要長年累月的刻苦學習,外加極好的悟性。

  姚依蘭悟性當然沒問題,能憑自己能力考上京大的,當然是智力超羣之人。

  在姚依蘭跟明妙慧學道法和風水的時候,遠在歐洲的行慕柳,正在進行她到達英聯邦後的第三場血戰。

  行慕柳先後滅了英聯邦的兩個血族世家,這兩個血族世家都不大,第一個只是個小血族,甚至連家族都沒有。第二個被行慕柳滅的血族家族就是類似於男爵鄭光祖那樣的普通血族家族,鄭光祖家族可都是有傳承的血族。

  行慕柳的血脈力量依舊在不斷增強,不過她血脈增強的力量卻遠不如雪猁。

  雪猁自從被行慕柳吸血後,雖然行慕柳喝的少,但是久而久之也就相當於行慕柳給了雪猁初擁。

  實際上我們看關於血族的電視劇,有很多東西都是錯誤的,人並不是被吸血鬼咬了就會變成吸血鬼。

  雖然變成了血族,可以擁有無與倫比的速度和力量,還有各種能力,但是實際上,吸血鬼並不是那麼好做的,不是你想做就能做。

  要成爲吸血鬼必須有上代吸血鬼給你初擁,初擁是個極度危險的過程,對上代吸血鬼和被初擁者而言,都很兇險。

  上代吸血鬼在吸光了被初擁者的血液之後,還要以自己的血脈注入被初擁者體內,等待被初擁者的身體與自己的血脈融合。

  這期間,要求被初擁者,有非凡的承受力,堅強的意志,要能克服死亡的恐懼,當然還需要一點點運氣。

  不過行慕柳和雪猁的關係倒是不一樣,行慕柳也不懂怎麼給雪猁初擁,不過行慕柳勝在血脈極其特殊,她本身就是世間難得一見的純陰之體,再加上改造行慕柳血脈的是血族十三聖器中的兇鑰,魂戒,血杯。

  血族十三聖器失蹤的時間太久了,別說擁有三樣,就是擁有其中的某一個聖器,這個血族家族就勢必會崛起於血族之中。

  而行慕柳卻被三件聖器同時選中,這是何等的緣分!

  在加上行慕柳的特殊體質,所以,儘管行慕柳的血脈改造尚未全部完成,但是她已經是血族中少有的高手了。

  而行慕柳吸了雪猁的血,雖然也沒特意給雪猁初擁,但是被三聖器同時選中的人血脈力量之強大,就不用說了吧?所以,雪猁雖然沒有被行慕柳刻意初擁,但是行慕柳跟雪猁體液的間接接觸,也讓雪猁的身體慢慢的在改造。

  而動物的身體遠比人要敏感的多,所以雪猁的速度和力量,進步極大。

  在行慕柳滅的兩個血族家族中,雪猁幫了行慕柳的大忙。

  這次,行慕柳正在挑戰的是英聯邦的血族中第二大的家族,庫克家族。

  庫克家族是僅次於蘇格蘭愛丁堡的愛德華家族的強大血族家族,在庫克家族中,血族成員數量至少有六十人以上。

  當然,庫克家族沒法跟愛德華家族比,那是因爲愛德華家族擁有世界上血族最尊貴的血脈,德古拉伯爵的血脈。

  德古拉伯爵號稱是血族中的黃金家族,這個家族歷史悠久,且創造過血族的輝煌時代。

  行慕柳之前滅掉的那兩個血族家族中,她和雪猁一共只幹掉了十二個血族,這次面對庫克家族的三十名血族,陷入了苦戰中。

  雖然庫克家族有血族成員六十人以上,但是家族還要開疆拓土,爲家族掙錢或者收集奇珍異寶,有二三十人常年在外駐紮,在庫克家族本部的血族成員只有三十名左右。

  在聖騎士已經基本消失的今天,雖然還是有些聖騎士的傳承,可是這些聖騎士的主要職責早就不是以消滅血族爲己任了,所以在血族中已經很久沒爆發過戰爭了,庫克家族也從沒想過自己家族會被人攻擊,所以在被行慕柳打了個措手不及的時候,庫克家族的家主老庫克甚至並不是清楚是誰在攻擊自己。

  這一人一猁的攻擊太猛了,而且這一人一猁動作一樣的簡潔,乾淨,利落,行慕柳並沒有學過武術,但是她卻跟雪猁學了它的攻擊招式,她沒有雪猁的利爪,就用雙刀代替。

  戰鬥只持續了不到半個小時,庫克家族就被殺的人仰馬翻,家族的吸血鬼屍體躺了一地。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2:49
五百八十八 鯤鵬唐家

  血族的初擁,其實並沒有人們想的那麼簡單,想初擁誰就初擁誰,想初擁多少人就初擁多少人。

  血族選擇初擁者,絕對比剩女擇婿還要寧缺毋濫。

  所以,老庫克家族這上百年曆史的血族家族,才不過區區六十名血族,但是這不到半個小時,家族的精英、中堅力量就被幹掉了二十個,包括庫克家族的老庫克在內,只剩下了不到十人。

  雖然這攻擊者一人一獸身上也掛了不少彩,可是老庫克知道就算庫克家族被滅族,這一人一獸也不會死。

  「等等,等等,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老庫克準備妥協了,庫克家族發展到現在不容易,雖然今天死的家族精英不少,但是只要根還在,就會有東山再起的那天。

  行慕柳聽到老庫克的話,把右手手中的匕首抵在一名血族脖子上,另一隻手上的匕首,隨時防備,她準備聽聽這外國老頭說什麼。

  但是雪猁可就不跟行慕柳一樣,儘管老庫克開了口,而行慕柳也暫時住了手,雪猁還是用它的利爪在一個人吸血鬼身上開了個大口子,讓他喪失了戰鬥力,這才堪堪停下,慢慢調整自己的呼吸。

  行慕柳也累了,儘管她體質特異,可是這麼劇烈的打鬥,讓她消耗很大。

  「請問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跟我們庫克家族有什麼仇怨?我們之間是否有化解的可能?」老庫克一股腦的問出這幾個橫亙在心口很久的問題。

  這一人一獸,上來就殺,不說前因後果,殺的老庫克叫苦不迭。最關鍵的問題是,老庫克根本不知道是誰在大開殺戒,也無從得知人家爲什麼會找上門來?難道是黃金家族要一統血族,重新建立血族世界的新秩序?

  不過,就算是這樣,黃金家族家大業大,也不會只派一人一獸?別的不說,單說同在英國的愛丁堡愛德華家族,也有一舉滅掉庫克家族的實力,可是滅是滅,但是絕對不會一人一獸就過來?

  「化解還是可以化解,不過庫克家族必須向我臣服!」行慕柳雖然受了傷,語氣並沒有太高昂,但是這話說的霸氣十足,一股唯我獨尊的女王範。

  「臣服當然可以,只是我還不知道你們是哪個家族?家族駐地在哪裏?」雖然死了太多的子孫,但是老庫克卻能認得清形勢,臣服還能給庫克家族留一絲血脈,如果不臣服,今天庫克家族就有滅族之危。

  兩害相權取其輕,老庫克活了至少二百歲,這個道理他分得清。

  行慕柳是做生意出身,對老庫克話中的意思門清。這是探自己底細來了,想看看自己背後的勢力有多大?衡量他自己是否惹得起?

  行慕柳一個剛剛入血族門的小血族,哪裏有什麼背後勢力,不過此時卻絕對不能弱了名頭。

  這就像做生意一樣,同樣是做一個億的生意,你說自己自己就一個億,人家就不敢把生意給你做,但是你說你資產一百億,人家可能會求著你做這一個億的生意。因爲你有實力。

  「鯤鵬,唐家。」行慕柳傲然說道。

  老庫克尋思自己可沒聽說過血族有什麼唐姓的華裔,因爲血族中華裔本就極少,甚至華裔家族兩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但是老庫克可絲毫不敢小看行慕柳說的「鯤鵬唐家」,老庫克是個有眼力的人,他能看的出來行慕柳和雪猁的超強血脈,這種血脈在任何一個家族都不多見,任何一個大家族見到行慕柳的血脈都會趨之若鶩,爭相爲她初擁。

  而且老庫克也看得出來,給行慕柳初擁的人,一定是血族中非同小可的人,因爲她的血脈異常強橫。

  這麼一想,老庫克突然想到給這個女孩初擁的家族,一定不是華裔,因爲華裔血族中,根本就沒有如此強橫的血脈力量。

  老庫克跟其餘僅剩下的庫克家族,以血族盟誓,效忠行慕柳。

  想當年,行慕柳跟唐丁被血族殺的四處奔逃。在愛丁堡愛德華家,兩人限脫大難。在劍橋,被血族攆的如同喪家之犬,不得不躲藏度日。

  可是,今天,行慕柳以鯤鵬爲名,以唐姓爲誓,在歐洲血族中闖出了一片天地。

  行慕柳仰望天際,漆黑的夜空,今晚的星星特別明亮。

  在地球的另一端,剛剛在露臺上練完功的唐丁,也同時擡頭望天,天上的星星朝唐丁直眨眼,唐丁突然想起了行慕柳。

  「師父,你看看我的這個步對不對?」徐小杰看到唐丁在愣神,喊他道。

  這三個多月,徐小杰基本把步罡踏斗的步法學全了,只是這步法太過玄奧難懂,距離完全掌握還得一段時間。

  唐丁收回目光,看著徐小杰走了一遍步罡踏斗的完整步法。

  然後唐丁給徐小杰糾正了幾個不對的地方,唐丁的電話就響了。

  唐丁一看電話,是個陌生號碼。

  一接電話,來人語氣很急促,「唐先生嗎?我想請你幫個忙,你能不能到我家來一趟?」

  唐丁聽聲音有些陌生,自己都想不起來這人是誰,就讓自己過去,當自己是爲人民服務的公僕啊?

  「等等,咱們很熟嗎?還是我認識你?」

  「哦,唐先生,你不認識我,我認識你,哦,不對,你應該也認識我,我在上個月參加了電視臺的鑑寶節目,你還記得嗎?」

  這人一說,唐丁立馬就想起了他是誰!

  他就是那個帶有煞氣的紫金葫蘆的所有者。

  「我叫付春兵,唐先生,你想起來了嗎?」

  唐丁心道我想起來了你是誰,但是我沒想起來你還告訴過我名字。

  「想起來了,怎麼,有事嗎?」唐丁輕鬆問道。

  「是這樣的,唐先生,你說你出三十萬買我那個紫金葫蘆的,好吧,我想了想可以賣給你,不過你知道的,我這葫蘆許彪許老師給鑑定的價格是三百萬到五百萬,你出三十萬,可是佔了大便宜,不過你這便宜可不能白佔,你需要幫我一個忙?」

  唐丁一下就聽明白了付春兵的話,付春兵說自己花三十萬買了他葫蘆是佔了他大便宜,這便宜不能白佔,要幫他一個忙作爲補償。

  如果是小忙,倒是無所謂,就當順便了,「你說說看?」

  「我聽節目組導演說你懂些風水相術,這樣,你幫我介紹你的師父幫我化解一個兇厄,咱們就算扯平了怎麼樣?」

  唐丁心道:付春兵打的一手好算盤。

  這是怕我水平不行,還讓我找我的師父,讓他幫忙?可是唐丁現在自己有事,都不敢輕易回山見自己的師父,因爲師父跟他定了三年之約,三年不準回去。

  可能因爲付春兵這點屁事,就回山嗎?好吧,就算付春兵有大事,唐丁也不可能爲了他回山求自己師父下山。

  「不怎麼樣!你這個危厄想解可不容易,那天你拒絕了我三十萬買你紫金葫蘆,我最後說的話,不知道你記得不記得?我當時說:你今天不出手,將來出手肯定要倒貼錢。而且這個將來也並不遠,最多一個月。」

  付春兵怎麼可能不記得,他就是因爲記得了唐丁的這句話,所以今天他求到了節目組的導演,在請導演消費了個一條龍之後,導演才把唐丁的電話給了付春兵。

  當時,付春兵對唐丁的話不以爲然,不過後來發生的事,讓付春兵差點跳樓。

  付春兵雖然懷疑這個紫金葫蘆有些問題,可是這是許彪鑑定過的,最少價值三百萬到五百萬的東西,也就是說,如果付春兵以後如果破產,只要保留了這個葫蘆,將來就有可能憑藉這個葫蘆東山再起。

  付春兵對當時唐丁說的最多一個月,感覺非常可笑。

  可是這一個月發生的事,讓付春兵根本沒時間多想,因爲這一個月來,他忙的暈頭轉向。

  先是老婆出了車禍,然後接著又是女兒在學校突然暈倒,被診斷爲急性白血病,母女倆住在了一個醫院,這簡直是天下奇聞,這種倒黴的情況在醫院簡直是少之又少。接著又是付春兵的生意接連除了問題,訂單發貨錯,接到了日本客戶的索賠申請,這一個月以來,付春兵都不知道自己怎麼熬過來的。

  在五天前,付春兵在醫院陪著老婆的時候,偶然想起了唐丁說過的話,付春兵當然會有所懷疑,接著他就把這紫金葫蘆和唐丁當時的話,告訴了他的老婆,結果遭來一頓臭罵:「我說咱們家這段時間怎麼會這麼倒黴?原來是在這破葫蘆上,你傻帽啊你,人家給錢你不趕緊賣了?」

  「可是他給價太低了。」

  「錢重要還是咱們一家人的命重要,你不說我也不願意說,你媽當時把葫蘆給你的時候,我就不願意,因爲這隻葫蘆太不吉祥了,誰拿著這個葫蘆誰就沒好日子過,你媽,你舅,再往上推你姥爺,一直到你那個貝勒的老姥爺,誰因爲這個葫蘆得了善終了?趕緊,實在不行就把這葫蘆給送人吧!」

  付春兵當然不甘心把這好幾百萬的傳家寶送人,可是不送又能怎麼辦?總不能讓這傳家寶把家給傳沒了吧!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2:49
五百八十九 討價還價

  在付春兵胡思亂想的時候,他老婆推了他一把,「你想什麼呢?我告訴你,你可別捨命不捨財啊!」

  「不能,不能,什麼也比不上咱們一家的安危重要。這樣,老婆,我想要不咱們把這紫金葫蘆送到潘家園,看看有沒有老闆給收走?當然價格咱們就定個三百萬就好。」

  「算了吧,隨你吧,到點了,我要去看女兒去了。」付春兵老婆肩膀上綁了個吊帶,吊住她骨折的胳膊。

  付春兵還真去了潘家園,一開始他擺了個地攤,就專門賣這個紫金葫蘆。

  可是有人詢價聽到付春兵說這東西三百萬的時候,有人說他有病,有人說他想錢想瘋了,但是更多的人是扭頭就走,哦,也有幾個還價的,「三千賣不賣?最多出三千五。」

  總之就沒有出價出過萬的。

  後來,付春兵感覺這麼賣不行,於是就接連走了好幾個大的古董店鋪,尋思這樣的地方給價應該能高點吧?

  誰知道,這裏更黑,有人看了他的東西,直接說三百!

  當然,說三百的都是特例,倒是有一家店鋪給付春兵出到了三十萬的高價,不過付春兵藏了個心眼,沒賣!

  爲什麼沒賣?因爲這個價格唐丁也出到過,而且唐丁最後的那句話還讓付春兵記憶猶新,「你今天不出手,將來出手肯定要倒貼錢。而且這個將來也並不遠,最多一個月。」

  到現在爲止,才二十五天,的確是不到一個月,付春兵真的熬不住了。

  此時,付春兵才感覺,唐丁出三十萬似乎真是良心價。

  不是付春兵不想賣,而是因爲當時唐丁就出到了那個價,自己白等了這麼多天,還是這個價,而且最重要的是付春兵記得唐丁那句要貼錢的話。

  自己明明能賣得出去,怎麼會貼錢?可是唐丁的預見就在眼前,容不得付春兵不相信,付春兵怕萬一真要有什麼情況,沒按照唐丁的做,會不會害了自己一家三口?

  再說了,既然唐丁也能出到三十萬,那自己爲什麼不賣給唐丁?順便還能問問唐丁當時話是什麼意思?

  當然付春兵是個小心謹慎的人,他雖然有了打算,可是他還想問問別的風水相師,看看他們對這事有何看法?其實主要目的是看看唐丁有沒有忽悠他。

  付春兵讓朋友介紹,去了北海公園,找到了易經研究會的副會長陳江河,陳江河並沒有看付春兵的紫金葫蘆,而是看了付春兵的手相,面相,外加八字。

  看完後,陳江河對付春兵說,「如果不是老蔣介紹你來的,今天你這個命我不可能給你算。不過既然是老蔣介紹的,那我就跟你說說,你命裏有一劫,大劫,事關生死的大劫,而且劫難將至,甚至我看遍了你的手相面相,也批了你的八字,可是卻沒發現你的劫難有何種方法解救。當然這也並不是說你這劫難無解,而是說你劫難的解決方法讓你給錯過了,或許你再也找不回來了。這樣吧,你走吧!」

  「陳會長,你可別嚇我,哦,對,錢,你是要現金還是支票,我都帶的。」說著,付春兵就要掏包。

  「慢著,」陳江河阻止了付春兵的動作,沒讓他掏錢,「我先跟你說下,今天給你算命,我不收你錢。」

  付春兵不敢置信的看著陳江河,因爲陳江河已經站起身來走了。

  陳江河的表現,讓付春兵疑惑的很。不都是聽說有算命的都喜歡嚇唬人嗎?而且他們嚇唬人的目的就是爲了讓人掏錢。可是這個陳江河嚇唬了自己,卻不收自己的錢,這又是什麼道理?不明白。

  付春兵出了北海公園,在巷子口又遇到了一個擺攤算命的,他遞過去五十塊錢,「老哥,打聽個事?你說我一個朋友去算命,人家算命的大師嚇唬了他一番,最後卻怎麼也不收他的錢,這是怎麼回事?」

  「啊?這是說你這朋友命不久矣,人家不能收死人的錢!」

  「啊?」付春兵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醫院去的,他一路上都在反覆唸叨著「命不久矣」四個字。

  付春兵的老婆帶著女兒回來後,看到付春兵的模樣,問他怎麼回事?

  付春兵這才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昨天擺攤的經歷,還有今天去北海公園找陳大師算命,還有小巷口那個半仙的話,說了一遍。

  付春兵說完,他老婆也嚇的不輕,眼下一家三口,就只剩下付春兵一個全乎人了,如果他在遇到不測,那這一家三口就算完了,女兒的病需要很多錢治療,自己又沒有工作,可怎麼負擔女兒的治病費用?

  夫妻兩人集體沉默。

  最後還是付春兵的老婆開了口,讓他找那個一開始想買他葫蘆的唐丁問問,看看有沒有辦法化解?

  老婆的提醒,讓付春兵眼睛一亮,是啊,應該問問他呀,唐丁當時說的話是倒貼錢,那倒貼錢是不是就能解決自己的問題?

  第二天,付春兵起了個大早,就去了電視臺,找鑑寶節目組的導演,要唐丁的電話號碼。

  可是電視臺都是些眼高於頂的人,他們怎麼可能隨便把一個重要嘉賓的電話給一個陌生人?

  付春兵軟磨硬泡,人家就是不鬆口給他號碼。

  所以,沒辦法,付春兵就把做生意的吃請那一套用了出來,還別說,安排了吃飯,洗浴,按摩的一條龍服務後,付春兵如願以償的要到了唐丁的電話號碼。

  不過,付春兵給唐丁撥通了電話後,他並沒有直接求唐丁幫忙,而是打著賣紫金葫蘆名義。

  商人逐利,付春兵也想讓利最大化,能夠治好一家人的危厄,另外再把葫蘆賣出去,這才是最精明的商人。

  可是,付春兵錯了,對唐丁使用的計策錯了,如果他一開始就誠懇的去求唐丁,或許唐丁還真的會幫助他解決問題,可是付春兵卻對唐丁用了小聰明,唐丁像是笨人嗎?他豈能看不清付春兵的這點小伎倆?

  聽到唐丁拒絕,付春兵趕緊改變了語氣,「那個,唐老師,你看你在哪?咱們能不能見面再談?」

  「今天有點晚吧?」唐丁看了看時間,現在快晚上十點了。

  「不晚,不晚,我過去找您,我當面跟您說,耽誤不了你多長時間的。」

  「那好吧,你來吧。」唐丁說地址的時候,付春兵已經一溜小跑下樓去了。

  最多二十分鐘,付春兵的電話再次打過來,他已經到了唐丁說的那個小區門口了。

  唐丁下樓,見到了付春兵,「唐老師,那個葫蘆我便宜點賣給你,你給我二十萬就行,不過你得幫忙請你的師父出山,讓他老人家救救我。」

  「呵呵,二十萬怕是不行的。我記得當時跟你說過你會倒貼錢,你還記得嗎?」

  「我?記,記得。」付春兵當然記得,他就是因爲這句話才找來的。

  「那好,你的這個問題,我可以幫你試試,不過你要另外付給我五十萬,哦,還有這個紫金葫蘆你不能要了,就交給我吧!」

  「嘶嘶。」付春兵倒吸一口冷氣,自己這葫蘆白給人家了,還要倒貼五十萬。自己裏外裏賠了將近五百萬。

  「唐老師,你這也太黑了吧?」

  「黑嗎?那就一百萬,不給這個數我不幹!」唐丁心道如果剛剛你實話實說,好言相求,就算只給我一個紫金葫蘆,我也會幫你辦了這事。

  但是你說我黑,我還說你黑呢!奸商是最黑的,都到了人命關天的時候,還捨命不捨財,還想著坑我一把,哼,你不是說我黑嗎?那我就黑給你看看。

  「唐老師,你,你這是,算了,咱們還是按照五十萬來吧?」

  「一百萬,一分不能少,你要是再跟我討價還價,就一百五十萬。」

  「好吧,一百萬就一百萬,不過我要在給我全家治好之後才能付錢!「付春兵下定了決心。

  錢雖然是好東西,但是相比較一家三口的命來說,命又比錢重要多了。關鍵時刻,付春兵還是下定了決心。

  「那是當然,治不好,分文不收!」

  其實,唐丁下山一直記得師父跟他說過的話:憐世人之疾苦,憫蒼生之困厄。

  這當然是因爲付春兵有錢,如果他沒錢,唐丁當然也是會幫忙的。

  做這種事,唐丁絕對不是爲了賺錢。

  再說了,以唐丁現在的身家,還缺那百八十萬嗎?

  唐丁救人看的是人心,你人心善良,唐丁會分文不取。如果你惡念太多,唐丁就一定會讓他傷筋動骨。

  當然,這些錢對於付春兵來說,並不能傷筋動骨。當然,這是因爲付春兵其實並不是壞到家的那種人,商人逐利,無可厚非。

  雖然付春兵說後付錢,唐丁卻半點也不擔心,我能讓你轉運,就能讓你背運,治好了病不給錢,只能是他自己自討苦吃。

  付春兵從口袋中掏出了紫金葫蘆,雙手遞給了唐丁,在唐丁接手的時候,付春兵有個下意識收手的動作,這畢竟是家傳之物,在自己手裏遺失,付春兵總感覺於心不忍,愧對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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