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天命相師 作者:鯤鵬聽濤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2:50
五百九十 治標治本

  第二天,付春兵過來接了唐丁,直奔醫院,因爲唐丁說要去看看付春兵的老婆和女兒。

  在路上,唐丁得知:付春兵是中年得女,他跟妻子結婚多年,一直沒有孩子,在他倆都不打算要了的時候,孩子來了。

  付春兵爲什麼會如此寶貴妻子和女兒的性命,是因爲他們夫妻倆要個孩子太不容易了。

  看過之後,唐丁出了病房,付春兵趕緊跟了上去,「唐老師,怎麼樣?」

  「你家的問題恐怕不止紫金葫蘆,走,到你家看看去!」

  唐丁的話,讓付春兵提心吊膽,想問又不敢問。

  「唐老師,這就是我家!」

  付春兵家的房子並不大,大概也就八十左右平方,唐丁左看右看,也沒發現付春兵家有什麼問題,這裏一切正常。

  按理說,如果付春兵家沒什麼問題,只要那個帶著煞氣的紫金葫蘆脫離了付春兵之手,那付春兵一家就應該一切如常了,可是問題絕不是那麼簡單。

  因爲唐丁在付春兵的女兒身上卻看到了好幾縷不尋常的陰魂。

  好幾縷陰魂一起上了一個人身的情況,唐丁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些陰魂是哪裏來的?唐丁原本懷疑是付春兵家的風水有問題,所以才招來的這些陰魂,可是付春兵家沒有問題,他家的風水也再正常不過。

  付春兵女兒身上的這幾縷陰魂糾纏不去,就導致了付春兵一家都跟著倒黴。

  這些陰魂,雖然唐丁不能百分百說是付春兵女兒得病的所有原因,但是有著陰魂在,付春兵女兒是肯定無法治好的,這是一定的。

  「唐老師,有問題嗎?」

  「我問問你,你在得到這支紫金葫蘆之前,一切都正常嗎?我說的是各種方面,包括家裏人的健康,也包括你公司的運營各方面。」

  付春兵想了想,「一切正常,至少我是沒發現有什麼不正常的。」

  聽到付春兵這麼說,唐丁才感覺自己似乎是遺漏了什麼?

  哪一點忽略了呢?對,葫蘆,自己忘了手裏的紫金葫蘆了。

  唐丁重新把紫金葫蘆拿了出來。

  這個葫蘆做工非常精美,整體呈現明亮的紫金色,上面有精巧的花紋,這是陣法,聚陰和鎖煞用的。

  這個紫金葫蘆雖然有煞氣存在,但是唐丁使了半天,都無法打開。

  「你打開過這個葫蘆嗎?」唐丁問道。

  「這個葫蘆能打開嗎?我從沒有打開過它。」

  「能打開。」唐丁指著葫蘆口的那一道細細的類似於刻痕的線,「這裏就應該是打開葫蘆的地方。」

  付春兵看了又看,他也不認爲這個葫蘆這裏能打開,因爲在他看來,這就是一條普通到不能普通的花紋。

  如果這圈細細的花紋就是打開葫蘆口的地方,那這葫蘆的製作工藝也精湛的太可怕了。

  付春兵看著手中的葫蘆,想到這麼精美的葫蘆就此屬於他人,兀自有些不捨。

  唐丁看到付春兵的模樣,知道他心裏所想,「你不用不捨得,有些東西你根本就壓不住,拿在手中,反而是災禍產生的源頭,想想你家擁有這葫蘆的人的下場就知道了。」

  唐丁這麼一說,付春兵才收起貪心:這葫蘆的確不是自己能壓得住的。

  付春兵把葫蘆又還給唐丁,唐丁又仔細的看了這葫蘆上的雕刻,他關注的倒不是這葫蘆上的精美工藝,而是這葫蘆上的這個陣法。

  唐丁在陣法上面是大師級的人物,對於陣法他的瞭解很深刻,不過葫蘆上的這個陣法唐丁剛剛只是大略的看了下,還沒看出這上面的陣法到底是聚陰還是鎖煞。

  不過唐丁這次一點點的觀看雕刻在葫蘆上的陣法,倒是看出了一點門道來。

  唐丁仔細看去,這上面的陣法不是一個,而是三個:聚陰,鎖煞,而且把這兩個陣法聯繫起來的還有一個有去無回陣。

  紫金葫蘆,能聚陰,能鎖住煞氣,而且還是一個單向的有去無回陣法。

  而且這紫金葫蘆精巧就精巧在這有去無回上。

  這葫蘆能吸收陰氣、陰煞,這是一定的,而且這葫蘆吸收完的陰煞,卻是隻進不出,陰煞進去了,就出不來,這是一個單向的過程。

  怪不得這葫蘆這麼厲害,原來是收集了陰煞之氣,全部儲存了起來。

  當然,這也不是說這葫蘆的陰煞只增不減,唐丁看出了這葫蘆還有另外一個機關,那就是葫蘆口隱藏的很好的蓋,如果打開蓋子,就恰好破壞了這三個陣法中的有去無回陣,因爲那有去無回陣就刻在蓋子上,打開了,就是破壞了。

  精巧,精妙!

  所以,只有打開蓋子才能放出這裏面的陰煞。

  對了,打開蓋子?唐丁突然想到了在付春兵女兒身上的好幾縷陰魂。

  如果她身上的陰魂不是在家中招來的,也不是在學校招來的,而是在恰巧情況下,打開了這紫金葫蘆的蓋子,而把裏面的陰魂放出來的呢?

  「你女兒打開過這個葫蘆嗎?」

  「她?這麼可能?應該沒有吧,反正我是不知道。」開始時候付春兵很自信,不過說到後來,他想到這葫蘆平日裏就放在家裏,女兒真要打開他也不知道。

  「走,馬上去醫院。」

  兩人到了醫院後,直奔付春兵女兒病房,在她病房,付春兵的老婆正在陪著女兒說話,唐丁拿出紫金葫蘆,「這個葫蘆你打開過嗎?」

  「打開過啊,怎麼了?」

  女兒的話,讓付春兵驚訝,不過付春兵驚訝的不是女兒能夠打開紫金葫蘆,而是唐丁的判斷完全準確。再往深裏想一想,如果唐丁能夠準確的判斷出女兒的病情,那是否就可以說明他能夠治好女兒呢?

  「你是怎麼打開的?」唐丁把紫金葫蘆遞過去,沉聲問道。

  「很簡單,就是這樣,往下按著,一擰就好了。不過這葫蘆打開後非常非常冷,我有點害怕,不過叔叔你要是想看,我就幫你開一次!」

  付春兵女兒要給唐丁示意怎麼開,卻被唐丁一把按住,「先別急著開!」

  唐丁讓付春兵兩口子都退出病房,在門外守著。

  這個病房的另一個牀位的病人剛出院,所以等付春兵兩口子都退了出去之後,病房裏只剩下唐丁和付春兵女兒了。

  「好了,你可以開了!」

  付春兵女兒把紫金葫蘆的葫蘆口,在中間部位往下一按,然後一擰,真的開了!

  在紫金葫蘆一開的時候,唐丁就感覺從這葫蘆中冒出森森陰煞之氣,這陰煞之氣濃厚的就像化解不開的濃霧一樣,當然,這是唐丁的望氣功夫看出來的結果,普通人是看不出來這個的。

  唐丁一把把付春兵女兒的牀拽了出來,然後唐丁就繞著牀走起了步罡踏斗。

  步罡踏斗越走越快,這至剛至陽的步法產生的威力也越來越大,把這紫金葫蘆中的陰煞之氣又重新逼回了葫蘆中。不光如此,唐丁的步罡踏斗產生的陽剛之氣還在付春兵女兒身體上擠壓她體內的陰煞。

  「天靈開,陰魂出!」

  隨著唐丁的手指點在小女孩百會穴上,好幾縷陰煞之氣彷彿突然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一般,爭先恐後的跑了出來,然後逃進了紫金葫蘆中。

  這紫金葫蘆是陰性環境,特別適合陰魂生存,所以,慌不擇路情況下,陰魂都跑進了紫金葫蘆中。

  唐丁並沒有馬上蓋上蓋子,因爲唐丁雖然停下了步罡踏斗,但是這步罡踏斗產生的陽氣卻沒有消散,唐丁把手放在紫金葫蘆沒蓋的葫蘆口上,跟這裏面的陰煞在進行著交流。

  幾乎是立竿見影的,陰魂從付春兵女兒身體裏出來了之後,小女孩臉色立馬轉爲紅潤,她把葫蘆蓋遞給唐丁,「叔叔,給你這個。」

  唐丁接過蓋子,然後按照反向操作的方法,把葫蘆的蓋子蓋上。

  「奇怪,真是奇怪,這次我打開蓋子,竟然沒感覺到冷,叔叔,你知道這是爲什麼嗎?」

  「大概是你今天屋裏比較熱吧!你看,太陽光都照進來了!」

  「是啊,有了太陽就不會冷了。」小女孩拍著手。

  聽到女兒的聲音,付春兵兩口子從門外進來,「怎麼樣?唐老師?」

  「好了,沒問題了。」唐丁自信說道。此時唐丁能感受到陰煞盡去後,小女孩的體內充滿了生機。

  「真的嗎?那,那錢我什麼時候給您?」

  「等你女兒治好病再給我吧!」

  「這?太好了,謝謝您,唐老師!」付春兵忙不迭的道謝。

  其實付春兵也能看到女兒臉色的紅潤,但是卻不能確定女兒病會好,因爲這白血病可不是小病。不過唐丁這話卻讓他疑心盡去。

  在付春兵的認識裏:著急要錢的一般都是騙子!

  唐丁沒著急要錢,所以,他應該不是騙子。

  唐丁給付春兵留了一個卡號,唐丁婉拒了付春兵要送他下樓的好意,徑直出了醫院。

  唐丁手中把玩著這個紫金葫蘆,雖然這個葫蘆中有太多的陰煞,但是唐丁卻沒捨得丟,正像唐丁跟付春兵說的那樣:付春兵壓不住這陰煞之氣,可是唐丁卻能壓得住,不過也僅僅是能壓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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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九十一 格格來住

  其實,唐丁在第一次見到付春兵女兒的時候,就可以把陰魂驅除出她的體內,可是唐丁卻並沒有這麼做,因爲那樣只能治標,不能治本。

  那時候,付春兵女兒已經被陰魂折磨了好長時間,身體太弱,陰魂也並沒有侵佔她的三魂七魄,而只是附身在她身體而已。

  這種陰魂要驅除其實更簡單,可是由於小女孩身體太弱,就算暫時驅除,可是陰魂還是會找過來的。當然,唐丁有辦法讓這些陰魂找不過來。可是這也只是治標而已,要想治本就必須找到這陰魂的來源,而且這種好幾縷陰魂同時上一個人身的情況並不多見,唐丁還是想刨根究底。

  當然,唐丁也答應了付春兵要把他一家的問題解決,這個解決自然是徹底解決,而不是臨時解決。

  唐丁手中把玩著紫金葫蘆,在想這東西究竟要怎麼處理才好?

  這樣的葫蘆,帶有煞氣,是不方便老放在身邊的,雖說唐丁身上陽氣重,可是這陰煞的葫蘆放在身邊總會或多或少的影響到人的氣運。

  欸?唐丁突然想起這煞氣的葫蘆如果跟自家的龍脈寶穴放在一起的話,那這龍脈寶穴的靈氣是否會轉化這帶煞氣的葫蘆?

  這完全有這個可能!

  雖然這葫蘆是至寶,但是卻無法跟這天地自然相抗衡。岱王山的龍脈,植根於大地,藉助的是天地的靈氣,而唐丁所設置的陣法陣眼,也只不過是大地聚集靈氣的地方,說白了就是一個宣泄口而已。

  讓這天地自然的靈氣去改造一個充滿煞氣的葫蘆,想想都覺得有意思。

  這個時候,全校大部分的學生還處在考試前的臨陣磨槍中,唐丁返回宿舍的時候,宿舍中一個人都沒有,不過沒過一會,趙昊陽回來了,「老六,你是都會了?還是準備放棄了?」

  當然,趙昊陽可不知道左教授讓各科老師跟唐丁以成績爲準的事,他以爲唐丁要直接放棄了。

  「哈哈,你猜?」

  「好了,有事要問問你,暑假我請你旅遊吧,費用我全包。」趙昊陽拍著胸脯。

  「你?我以前沒看出你是這麼大方的人啊?」唐丁把趙昊陽上下看了一遍,才說道。

  「那個,那個,說的我好像多小氣似的,好吧,我說實話,是我姐夫是做珠寶生意的,他準備去南方考察下珠寶市場。」

  「你姐夫?」唐丁訝道。

  「不是趙敏姐,她是我三姐,我說的是我大姐夫,他是做珠寶生意的,上海的老龍祥珠寶,你應該聽說過吧?這就是我大姐夫家的。」

  唐丁雖然也開的是珠寶公司,可是業務方面他還真的不大清楚,因爲一切都是辛格格在打理。不過這個老龍祥珠寶,唐丁還真不陌生,因爲老龍祥名氣太大了。

  唐丁不光對老龍祥珠寶沒興趣,對旅遊更沒有興趣。

  「不用了,我沒時間去,我暑假還有別的事!」

  「你問了我這麼半天,這才告訴我有別的事,我可是誠心實意邀請你去的啊,好,你說你有什麼事?說給我聽聽。」

  「我要回家,然後還會去長白山走一趟,早就計劃好的。」

  「我靠,你,哦,我懂了,好像姚大校花就是長白山的!@」

  唐丁自然不會跟趙昊陽解釋什麼,因爲沒這個必要。

  「那好吧,既然你不去就算了。」

  「雖然我不去,可是我可以介紹幾個珠寶公司給你認識,可以參考價格。」

  「你還認識珠寶公司的?」趙昊陽大訝,隨即恍然,「你不會是認識哪個店的售貨員吧?我大姐夫是老龍祥的老總。」

  「呵呵,讓你說中了。」

  唐丁本想把辛格格和胡天豐都介紹給趙昊陽他大姐夫認識,可是唐丁突然又想起自己說過不干涉公司的經營,再說了唐丁準備在水晶礦上下些功夫,可是他還沒來得及做,行慕柳就走了,這事唐丁也就放了下來。

  這個假期,唐丁是應該去南方一趟,看看胡天豐,順便把自己心中對於水晶的想法給做起來。

  唐丁可不打算賣水晶礦石或者水晶製品,他準備把水晶這種能夠儲存靈氣的寶貝,深加工來賣。

  唐丁初步的打算是,把生吉之氣注入水晶中,讓水晶成爲法器,然後賣高端產品,當然這種帶有生吉之氣的水晶,價格會非常高,因爲這種東西並沒有辦法批量生產。

  因爲這種東西沒法批量生產,所以,唐丁還打算把剩下的水晶繼續精雕細琢,形成可以批量化生產的精品水晶,最起碼要超出施華洛世奇的地位,成爲世界水晶第一品牌。

  現在這種只賣水晶礦石的做法,太粗劣了,利潤太低,而且這水晶礦石也是不可再生資源,用一點就少一點,當然,雖然看起來水晶礦現在沒開採的很多,儲量也很豐富,可是能用一公斤深加工水晶賺來的錢,爲什麼要用一噸水晶礦石去賺?

  如果把這一噸水晶都深加工,那這個礦可就不是個水晶礦了,而是個聚寶盆了。

  最讓學生們緊張的期末考試,如期而至。

  唐丁可沒那麼多擔驚受怕,他考完直接帶著紫金葫蘆跟徐小杰一起回了煙城的家。

  至於那玳瑁手鐲,唐丁沒帶,就放在京都的家中。不是說這東西不是寶貝,而是唐丁家中的寶貝太多了,不差這一件。

  丁彩霞見唐丁回來高興之餘,又很生氣,「誰讓你沒提前打聲招呼就回來了?你早說我就讓你爸去多買點好吃的了。」

  「不用好吃的,我這次回來是專門吃不好吃的來了。」

  「沒有不好吃的,都是好吃的,我看你吃不吃?」丁彩霞感覺跟兒子鬥嘴很幸福,兒子在家才能跟他鬥鬥嘴,兒子不在家,想鬥嘴沒人鬥。

  鬥完嘴,丁彩霞又問起唐丁在京都看沒看到過米雪和米嫂?

  「看到了過米雪好幾次,米嫂倒是沒看到過。」

  唐丁把自己跟米雪在一起錄節目,還有看米雪開記者會的事跟丁彩霞說了,丁彩霞一個勁的讚歎米雪這孩子懂事,不容易。

  正說著,唐國慶回來了,老頭子這段時間在公司上班上了癮了,一天不去就渾身不得勁。

  沒一會兒,辛格格也來了,她這段時間基本每天都過來。辛格格本來是一個人住一套小公寓,一個人做飯吃飯,她獨立慣了,可是一忙起來,基本就忘了吃飯,久而久之,她就換上了胃病。

  姥姥舒老夫人一聽心疼的要命,不管辛格格多麼不願意,非要搬過去伺候辛格格衣食起居,說白了就是給她做飯吃。

  可是舒老夫人過去伺候外孫女,可是又不放心舒海一個人呆在這,丁彩霞就勸說舒老夫人反正家裏有的是房子,乾脆讓辛格格一起過來住算了,這樣就沒什麼擔心的了。

  辛格格住到了別院之後,也許是人氣多了,也許是這裏的風水太好了,總之,辛格格也心情舒暢了許多,不再每天爲那些工作發愁了。

  辛格格見到唐丁卻並沒有很高興,她板著臉,「你這個合夥人,終於回來了!不容易呀!」

  唐丁只能賠笑,其實他也知道辛格格的性格,她其實並沒有臉上表現出來的那麼生氣。

  果然,還沒到吃飯點,辛格格就告訴了唐丁一個不大不小的消息:「趙青雲,跟他女朋友分手了,後來又找了一個。」

  唐丁聽出這消息沒有感到奇怪,卻奇怪的是怎麼辛格格現在變的這麼八卦?

  不過隨即辛格格說的話,唐丁就聽懂了爲什麼辛格格會這麼八卦,「趙青雲的現任女朋友你知道是誰嗎?就是那個苦追你的銀行櫃員宋曉菲。」

  辛格格一提,唐丁就想起了宋曉菲是誰,那個上次回來在銀行給自己辦理打款的那個女孩,她跟自己同學趙青雲在一塊了?

  唐丁聽到這消息還在想兩人之間有什麼交集,他們怎麼會在一塊?可是唐丁卻猛的感覺到剛剛辛格格的話有些奇怪:什麼叫以前苦追我的銀行櫃員宋曉菲?她什麼時候苦追過我?再說就算苦追我,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宋曉菲從沒跟自己表白過,而且自己也沒給她機會表白,那辛格格是從何得知呢?

  辛格格是冰雪聰明之人,她看到唐丁怪異的看著自己,她也馬上意識到了有些話說的不妥當,而且似乎是自己說多了。

  辛格格連忙跑回了自己房間,後來吃飯的時候也沒出來吃。

  唐丁吃完飯,就準備給姚依蘭打個電話,他過兩天就要去長白山天池,經過白山,得提前跟人家打個招呼,免得人家措手不及。

  不過打了好幾遍,電話一直無人接聽。

  唐丁也想起來似乎自己有些日子沒看到姚依蘭了,她去哪了?

  當然,唐丁不是自戀狂,希望所有美女都圍著自己轉,而是唐丁發現自己對姚依蘭的關心不夠,也許是她尚未在自己心中留下足夠深刻的印象吧!

  第二天一早,又打,還是沒打通。直到,第二天中午,唐丁才打通了姚依蘭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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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九十二 喪心病狂

  姚依蘭接到了唐丁的電話,心裏很喜悅,但是嘴上的語氣卻很淡,「哦,我假期就在京都,不回去了。」

  唐丁訕訕然掛了電話,以前姚依蘭圍著自己轉的時候,他不感覺什麼,現在需要需要姚依蘭的時候,姚依蘭卻沒空,唐丁又些許感慨。

  雖然唐丁並不用姚依蘭跟著自己上山,但是有姚依蘭父親姚東昇幫忙準備東西,無形中也省了很多事。

  打完電話後,唐丁拿出帶有煞氣的紫金葫蘆,準備把紫金葫蘆放入三陣合一陣眼的那個取自紹興會稽山的那個神祕小鼎中。

  另外,在小鼎中,還有十幾塊唐丁孕養的護身法器,唐丁取出一塊自己戴了,他原來那塊送給了姚依蘭,不過姚依蘭在危急關頭,以法器的破碎,應了自己大劫,換回了一條命。

  想了想,唐丁又拿了兩塊孕養好的法器,也掛到了自己脖子上。

  拿好了法器,唐丁才把紫金葫蘆放了進去。

  紫金葫蘆剛放進去的時候,唐丁能聽到紫金葫蘆發出的滋滋聲,就像是油鍋炸魚一樣,唐丁估計這是紫金葫蘆自帶的煞氣被這天地龍脈中的生吉之氣在互相作用,發生反應。

  這次回來,唐丁的望氣術跟讀心術都有進步,功法更加入微,唐丁明顯發現這三陣合一的靈氣聚點上的靈氣跟這個神祕小鼎中的靈氣不大一樣。

  怎麼說呢,這並不是因爲這小鼎本身就具有靈氣的緣故,這鼎的靈氣還是鼎的靈氣,不同的是這小鼎放在這龍脈龍穴的聚點上,這靈氣穿過了小鼎,而且在小鼎中有所加強。

  怎麼加強呢?就像是這靈氣在小鼎中旋轉,彷彿形成了一個靈氣漩渦,全方位的把鼎中的翡翠孕養。

  可別小看這靈氣在小鼎中的旋轉,這幾乎是形成了一個靈氣的漩渦,把裏面的物體每一個角落都浸潤完全,不漏半點死角,而且這漩渦的力量遠比直來直去的力量大,所以,根據唐丁估計,有這小鼎的存在,會大大加快法器孕養的速度。

  這當然是好事!

  這個意外的發現,是在唐丁的望氣術進步之後,以前,唐丁還真沒注意這靈氣在小鼎中的狀態,或者是注意了沒有功力也看不到。

  在家住了兩天,唐丁就告訴丁彩霞,自己還有事,要出趟門。

  丁彩霞雖然不捨,可是對於兒子她不會限制太多。只要兒子出門跟自己說一聲就好,自己也不會阻止他,畢竟孩子大了,也沒什麼不放心的。

  因爲沒有直接到白山的飛機,所以唐丁只能先買了到瀋陽的機票,到時候再倒車吧。

  不過唐丁這邊剛買完票,就接到了趙辰陽電話,語氣很急,說是趙敏被人綁架了。

  趙敏被綁架?趙敏不是警察嗎?而且還是刑警,現在的歹徒也太喪心病狂了吧?竟然敢綁架警察?

  可是你趙辰陽是公安局長,堂堂的副一部一級大員,你侄女被綁架了就組織警力偵破營救好了,告訴我幹什麼?

  不過唐丁的話還沒問出口,趙辰陽就彷彿猜到了他的心理,忙解釋道,「是這樣,綁架小敏的人說他叫毛元生,指名道姓要找你,我們警察根據毛元生打來電話的手機定位,找到了毛元生的住所,可是來晚了一步,他剛剛帶著小敏走了。可能會我們的行動把這毛元生惹惱了,他直接切下來小敏的一根小手指,送了過來,還說一天之內不見你的面,就直接殺了小敏。」

  唐丁一聽就是心一驚。

  把個女孩的手指給切下來一截,這還有人性嗎?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好,我這就飛京都,我此時就在機場。」

  「唐丁,這次真是麻煩你了,我,哎」

  「趙局,先不說了,我先去買票了,咱們一會見。」

  「好,好,那我現在就安排人到機場接你,一會我把聯繫人電話發給你。」

  唐丁剛買了瀋陽的飛機,還沒走出機場售票大廳,就又返了回來,重新改簽。

  正好,在半個多小時後就有班直飛京都機場的飛機,唐丁趕緊買了票。不過普通艙是沒有了,只有商務艙。

  飛機還有半個小時起飛,此時已經開始檢票了。

  剛剛買票的時候,唐丁就買的貴賓票,當時直接就給打印了登機牌。

  唐丁上飛機的時候,普通艙早已經坐好,唐丁跟商務艙的幾個人在飛機起飛前登上了飛機。

  在起飛前,唐丁給家裏母親打了個電話,說是自己有急事,要直接回京都,讓她找幾樣東西,找到後,就交給徐小杰,讓他帶來京都。

  唐丁讓丁彩霞找的東西是雌雄雙珠,星雲匕首,想了想,唐丁還是把跟星雲匕首放在一起的烏金軟甲也一起帶上了。

  這星雲刀和烏金軟甲,唐丁一見到就不可抑制的想起了行慕柳,兩人雖說並不是因爲這兩樣東西結緣,可是這兩樣東西卻是兩人相遇後共同的經歷,凝聚了兩人的美好回憶。

  飛機在京都國際機場降落,商務艙的乘客擁有優先下機的特權。

  唐丁下了飛機,打開手機,就給趙辰陽發來信息的那人打電話,匯合後,直奔市局大樓。

  趙辰陽把唐丁接進了辦公室,把情況跟唐丁又詳細說了一遍,「唐丁,你說怎麼辦?」

  「你能再次定位毛元生的手機嗎?」

  「可以,不過毛元生警告過,如果再讓他發現有警察找來,他就直接殺了小敏。」

  「他不是找我嗎?你就說我來了。」

  「什麼時候?咱們這就去?」趙辰陽問道。

  「別急,再等等。」

  上次,唐丁跟毛元生鬥法,毛元生先後施展了魂術三咒的迷魂咒,勾魂咒,收魂咒,但是卻被唐丁一一戳破、並化解。

  當時,毛元生走的時候定然是不甘心的,這次他再來,想必是帶了後招來的。

  唐丁現在身上就帶著生吉之氣的法器,別的攻擊之物是一概沒有,儘管他還有五雷正法,不過那可是最後的保命手段,等閒是不能用的。

  唐丁等的是徐小杰的電話,他帶著傢伙事來的,「哦!」唐丁突然想起一件事,徐小杰帶的可是星雲刀,這跟降龍法劍可不一樣,降龍法劍就是把木劍,可是這東西不知算不算管制刀具,能帶上飛機嗎?

  徐小杰怎麼也沒給自己打電話?

  正想著,徐小杰的電話打了過來,果然在登機的時候,徐小杰帶的星雲刀和雌雄雙珠都被機場安檢沒收了。

  刀沒收了還情有可原,怎麼連雌雄避水珠也被沒收了呢?至於那烏金軟甲,機場警察可能以爲是普通衣服,就沒看上。

  「好,你先等等,我一會給你電話。」

  唐丁掛了電話,趙辰陽就問道,「怎麼回事?」

  「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好在機場,我有些趁手的東西沒帶,我就讓人帶來,不過剛剛在機場,我讓人帶來的東西在機場被機場安檢沒收了,我剛說等一等就是準備等這東西的。」

  「真是豈有此理,我這就問問,對了,什麼東西?」

  「一把小刀,還有兩顆珠子。」

  小刀?趙辰陽見唐丁說的輕鬆,他心道飛機上任何刀具都是禁止攜帶的,別說小刀,就是蘋果刀都不行。

  不過這次東西是唐丁拿來救自己侄女命的,別說是一把刀了,就算是槍趙辰陽也要給唐丁帶過來。

  趙辰陽可不光是市局局長,他還在在公一安一部任副一部一長,級別上是副一部一級,全國的警察都歸他管。

  趙辰陽的交涉很簡單明瞭,直接讓祕書打電話給省廳,告訴機場無條件放行,如果需要檢查,那就讓飛機等著,等檢查完了再上飛機走。

  雖然有些東西是明文禁止的禁止物品,可是官大一級壓死人,而且還是部裏直接來的電話,省廳哪敢囉嗦,十分鐘不到,就給趙辰陽祕書反饋回來了信息:放行!

  打完電話,趙辰陽又讓祕書安排司機再去一趟機場,接徐小杰回來。

  徐小杰到了趙辰陽辦公室已經是一小時四十分鐘之後了。

  把裝東西的包交給唐丁,唐丁根本就沒打開看,因爲他的精神早就鎖定了包,知道里面東西都在。

  「好了,咱們可以去找毛元生了。」

  「好的,我叫電腦專家,咱馬上就走。」

  「別,別,你不用去,就叫電腦專家給我去就行了。」

  趙辰陽要親自帶唐丁去,不過被唐丁拒絕了,趙辰陽去也沒用,自己還得小心保護他。

  「這個包,幫我保管一下。」唐丁只取了星雲刀,把軟甲和寶珠讓趙辰陽先保管一下。

  趙辰陽聽從了唐丁的意見,就不去了,他留下還可以負責接應調度,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

  車是趙辰陽派的,司機開車,徐小杰坐在副駕駛,唐丁和那電腦專家坐在後座,腿上放了個正在運行的筆記本。

  從一上車開始,電腦專家就不斷給司機說怎麼走怎麼走,在電腦上有個小紅點,那應該是定位的毛元生的所在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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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九十三 茅山術法

  毛元生上次跟唐丁鬥法羽紗而歸,這並不代表他會輕易揭過此事。

  相反,毛元生是個睚眥必報之人,他心眼很小,上次被唐丁鬥敗的事,他必須有個「報答」。

  這次毛元生去了茅山請來了自己的師哥。

  毛元生的師哥,叫毛元德,他修煉的是茅山最頂級的法術,天雷破。

  茅山術種類繁多,但是大部分都已經失傳。現在的茅山術雖然在民間聲勢很旺,但是熟知內情的人也知道現在的茅山術早就不復曾經的盛況了,已經是凋敝不堪了。

  茅山術有多種法術,修煉法術有很多的講究,種類繁多,用途廣泛,有專門的法術,有符籙,有手訣,還有步法,陣法等等。

  光是茅山法術的種類就多的嚇死人,數量多達幾百種:攻擊性法術,諸如天雷破、玄冰咒、火雲咒、紫幽咒、青冥咒、蒼靈咒、焚天咒、滅神咒、大水咒、巨木咒、三昧真火、流星火雨、煉獄真火、雷動九天、風雪冰天、玄冰毒雨、泰山壓頂等等。

  輔助性法術:靜心咒、聖靈咒、金剛咒、降魔咒、鎮妖咒、御風咒、飛翔咒、破邪咒、緊箍咒、勾魂咒、定身咒、護心咒、八卦咒、集神咒、收魂咒、九鳳咒、三臺咒、安神咒、天罡咒、涌泉咒、肘後咒、護身咒、縛神咒等等。

  超度亡魂的清音咒、度魂咒。拘魂用的亡魂咒,做法事用的焚香咒、焚符咒、衛靈咒、淨壇咒等,度魂用昇天咒等,驅除瘟疫用驅瘟咒、祛邪咒、破穢咒等,祈福用祈福咒、平安咒、安泰咒等,恢復用三華聚頂、五氣朝元等,畫符用清水咒、清紙咒、清筆咒等,降蠱用滅蠱咒、天蠶噬蠱等等。

  此外還有其他用途的,如開山咒、遷患咒、發奏咒、傳遞咒、拜表咒、拜斗咒、總召咒、鎮宅咒、解厄咒、和合咒、淨衣咒、破獄咒、梵氣燈咒、求財咒、惡意火咒、報應咒、催生保產咒、啓師咒、召功曹咒、天將咒、總如咒、王靈官咒、馬元帥咒、趙元帥咒、朱元帥咒、康元帥咒、溫元帥咒、殷元帥咒、高元帥咒等等法術。

  這只是法術篇,還有各種手訣,步法,陣法等等。

  不過這其中的絕大部分法術都失傳了,或者僅有法術的名字,卻沒有如何修煉的內容,這也是茅山派凋敝的原因所在。

  功法都沒有了,想修煉也沒法修煉。

  像毛元生修煉的魂術三咒,比如迷魂咒就屬於輔助性的法術,勾魂咒和收魂咒就是屬於攻擊性的法術了,不過在茅山,這魂術三咒是一篇總綱,可以一起修煉。

  不過毛元生上次敗於唐丁之手,他已經料到了唐丁在精神修煉的方面很強,要不然一般人的精神可抵擋不住毛元生的一浪高過一浪的魂術手段。

  所以,這次毛元生請來了他的師哥毛元德。卻是專修茅山天雷破的,茅山天雷破是茅山最最頂級的法術,其餘諸如什麼大水咒,巨木咒,焚天咒,玄冰咒等等,這些法術聽起來玄奧,但是其實遠不如天雷破。

  大水咒是控水的,焚天咒是控火的,而玄冰咒是凍結術,當然這些術法聽起來玄,但是實際上的效果卻並不大,因爲這些法術的修煉也並不容易。

  當然,就算這些法術都修煉成了,也不如天雷破厲害。

  天雷,是天上雷電,是大自然無與倫比的力量,極剛極陽,威力無窮,比起什麼火啊,水啊,冰啊等等要厲害多了。

  不過毛元德的天雷破遠沒有修煉到極致,但是就算不是極致,以人力能夠驅動天雷,也是足夠讓人駭然的。

  毛元生想的是唐丁不是精神術厲害嗎?那好,我就不跟你比精神力,咱們來點實際的,我讓我師哥用天雷轟你。

  上次,唐丁的精神力跟毛元生留下了深刻印象。

  毛元生本就是修煉魂術等精神力悟性極高著稱,可是他用了他最強的收魂咒,卻沒能收到唐丁的陰魂,更別提讓唐丁魂飛魄散了。

  收魂咒,雖然是毛元生催動的,但是收魂咒收人之魂的同時,其中也暗含了施術人的全部精氣神在內。

  毛元生用完收魂咒卻沒建功,讓他受了不輕的反噬。體力和精神力虛弱了好一陣,如果不是聽到外面趙敏的呼喊,他見機逃走的話,恐怕他現在也只能在牢獄裏度過餘生了。

  養好身體和神魂,毛元生又回山請了自己的師哥毛元德,捲土重來了。

  毛元生來晚了,他來的時候,唐丁剛剛放假,坐車回家了。

  所以毛元生只能是抓了趙敏,來威脅唐丁。

  毛元生並不怕警察,一來他有道術在身,藝高人膽大。二來他清楚的知道趙敏的分量,手中的籌碼身份太貴重了,他不信警察會不顧趙敏安危。

  昨天,毛元生送去的趙敏的一截小指,就是給趙辰陽的警告。

  趙辰陽果然投鼠忌器,不敢派警察來了。

  對於毛元生這樣的修道之人來說,法律觀念在他們心中很淡薄,用道術救人或者殺人,都太容易了,而且這就是一念之間的事情。

  更別說,砍掉一截小指頭了。

  毛元生對趙敏這樣的警花,沒有半點的憐香惜玉,他看看被綁在沙發上的趙敏,又看看手錶,「你還能活十二個小時,如果天亮之前,我還沒見到唐丁,你就必須死。」

  趙敏見識了毛元生的狠辣,她自然不會去刺激他,聽到毛元生的話,她就閉目不語。

  不過好在毛元生並沒有想讓趙敏回答,只是告訴她一聲。

  毛元德聽到毛元生的話,一語不發,就是席地坐在地上閉目養神。

  「他來了!」毛元德突然睜開眼,望著門外。

  毛元德的身體和師弟毛元生一樣的瘦瘦乾乾,不過毛元德聲音卻很渾厚。

  唐丁到了地方後,十分驚訝,因爲毛元生所住的地方就是上次自己跟他鬥法的那個別墅。

  也不知道毛元生選的這個地方,是有意還是無意?

  毛元生還真是夠任性的!

  唐丁還從上次的地方翻過了圍牆,接著他就看到了坐在房子客廳的毛元德。

  毛元生和毛元德雖然是兩種人,但是渾身散發的氣場卻絕對不一樣,毛元德的氣場比毛元生要渾厚的多。

  毛元德身上的氣偏陽剛,而毛元生身上的氣偏陰柔,這跟他們修煉的功法有關,毛元德修煉的是雷法,而毛元生修煉的是魂術。

  雷法,是天地中最充沛的純陽之氣,這就導致了毛元德的聲音渾厚,氣息陽剛。

  而魂術則是本身就是陰柔難測,修煉這種法術自然會影響到人體的氣息往陰狠的方向走。

  「你來了!嘿嘿。」毛元生的笑有些滲人。

  趙敏也睜開了眼,看到了唐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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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九十四 無上雷法

  唐丁進屋的時候,毛元生和毛元德兩人並肩站在客廳正中。

  「把人放了,我可以饒你們不死!」

  「嘿嘿,師哥,他說要饒我們不死?」

  「他饒不饒是他的事,我倆饒不饒他是我倆的事~!」毛元德目光很冷看著唐丁,「來者何人,報上師門!」

  「別扯那些沒用的,直接說怎麼辦吧!」唐丁看到趙敏精神萎靡,除了看到自己來時眼中一亮外,又低下了頭。

  唐丁用步罡踏斗倒是可以繞過兩人,解救趙敏,可是一來這個毛元生旁邊的被喊做師哥的人,並不簡單,二來唐丁也要防備毛元生的魂術攻擊。

  分心倒是可以救出趙敏,可是那樣自己也勢必處於危險之中。

  爲今之計,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擊退或者擊敗這兩人,然後再行救人。

  「上次你傷了我師弟,就是與我們整個茅山派爲敵。如果你束手就擒,那我師弟會留你身上一件物事,咱們兩家就算扯平,這女孩也可以放了。對了,師弟,你想留他身上的什麼?」毛元德問道。

  「一隻手吧!我看他手不順眼。」

  「那好,我師弟說了他要你一隻手,你用一隻手換這個姑娘一條命,怎麼樣?我覺得這買賣還是划算的。」

  「我要是不同意呢?」唐丁說道。

  「不同意?不同意你的損失只會更多!」毛元德說完手指在胸前捏了個奇怪的手訣,然後眼睛一閉,嘴裏唸唸有詞,突然手指朝唐丁一指,一道符籙就像暗器一般朝唐丁飛來,然後細細的雷電從他手中炸起,連接這道符籙,直奔唐丁而來。

  唐丁在毛元德捏起法訣的時候就在暗暗警覺,見毛元德的符籙飛起,他腳下的步罡踏斗,急忙一閃,閃過這符籙,接著一道雷電就在耳邊炸起,把剛剛符籙沾的大門給炸了個大洞。

  這並不是說毛元德的雷法對唐丁無用,如果毛元德的雷術能夠炸到唐丁,唐丁也會被這雷術給炸的無還手之力,至少在一分鐘之內是絕對喪失行動力的。

  而這一分鐘,足夠唐丁死好幾個來回的。

  法術的雷法不比天地自然中真正的雷法,威力還是有天壤之別的,但是別說是雷法,就是平常使用的電,也會要人命的不是!

  雷法這法術,威力是隨著功力的加深而逐漸增強的,如果真的修煉到了極致,那模擬出的雷法跟天地自然中的威力莫測的雷倒也相差不多。

  這是唐丁第一次看到有人使用出了雷法,雖然他這雷法跟自己的五雷正法還有諸多不同,而且使用起來還需要用符籙和手訣配合,但是這畢竟是真正的雷法,能夠引動的天地之力雖然只是一絲,威力也不如唐丁的五雷正法威力大,這也十分不易。

  唐丁的五雷正法並不需要符籙,而是需要強大的精神念力來運作,比毛元德的雷術更加隱蔽,發起來也更加快捷。

  不過毛元德的雷法雖然也很快,可是卻是用符籙引發的,而符籙引發的雷法,扔一張紙再快,也是手發出去的,這速度雖然不慢,但是也不過是扔暗器的速度,而唐丁躲過暗器用的是他最擅長的步罡踏斗,這兩相一比較,當然不難。

  不過對於唐丁能躲過自己的天雷破,毛元德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要知道毛元德的天雷破一般只要一出手,制敵當然是理所應當,而且幾乎所有人都會產生驚恐莫名之感。

  不過,毛元德和毛元生並沒有從唐丁的臉上看到這種驚恐,相反,唐丁臉色很正常,絲毫沒感覺這天雷破對他形成多大的影響。

  毛元德露出一絲凝重之色,毛元生以前知道唐丁的精神修爲厲害,但是卻並不知道唐丁連師哥的天雷破都能躲開?

  在這毛家師兄弟的認識中,天雷破是需要符籙來引發的,而師哥的天雷破最重要的手法是手訣和扔符籙的速度,所以,手訣喚起天雷,符籙引發天雷。

  毛家師兄弟並不知道唐丁也會雷法,而且雷法卻並不是用符籙和手訣引發,但是能躲開天雷破的人,理所應當的會引起兩人的重視。

  毛家兄弟,各自拿出符籙,毛元生還拿出了他的法螺,毛元德拿出五張天雷符籙,準備各自施展看家本領,拿下唐丁再說。

  唐丁也不敢大意,雖然他能躲過毛元德的天雷破,但是卻並不代表天雷破對他無用。上次,唐丁差點被毛元生的收魂咒收去陰魂,這次唐丁完全收起了輕視,大敵當前,唐丁也顧不得再隱藏實力了,人家都用了雷法,唐丁也不能讓人專美於前。

  就在毛家兄弟對唐丁飛出看家法術,而唐丁也瞬間消失在兩人眼前。

  唐丁腳下的步罡踏斗展開,瞬間就到了毛元德側面,然後還了兩記五雷正法。

  唐丁的五雷正法比毛元德的雷法更有氣勢,雷電也更亮。當然這是外人看來的情況,實際上,這兩種雷法還有更多的不同。

  毛元德的雷法叫天雷破,是茅山術最最頂級的法術,而五雷正法則是整個道教中最最上層的法術,地位不可同日語而語。

  從名字上,就可以看出一些端倪。天雷破,就是單純的雷法,而五雷正法中的「五」暗合陰陽五行,而「正」字卻是天地之間最純正的那股力量。

  當然這並不是說天雷破就一定幹不過五雷正法,練到極致的天雷破當然能勝過一個練的稀鬆平常的五雷正法。

  不過毛元德練的天雷破也並沒有練到家,從毛元德使用雷法需要配合法訣手勢和符籙,就能看的出來。

  而唐丁的五雷正法卻是用精神力操控,而且有數量限制,這不像毛元德的雷法只要有手訣和符籙,就可以連續使用十幾記,二十記,都不成問題。

  以唐丁目前的實力,發出八記雷法已經是極限了,這一下,唐丁就發出了兩記。

  唐丁的兩記雷法更詭異,像是憑空出現,而且用的是精神力發出,意念的速度就是雷法的速度。

  「轟,轟」兩記五雷正法,幾乎在同一時間在毛元生和毛元德身上炸開。

  兩人瞬間就被唐丁轟的渾身焦黑,轟然倒地。

  而一旁的趙敏雖然精神萎靡,可是在唐丁這兩記雷法發出的時候,卻是恰好看到的。

  天地間,最充沛至陽至剛的力量在眼前炸開,人很容易體會到這種力量的可怕,真是震人心魂的力量。

  就在這裏五雷正法炸響後,基本上同時就有人從門外翻牆而入。

  原來趙辰陽雖說讓唐丁自己來處理,可是他卻不能不派人來,這幾十名警察,就是隨後而來的增援部隊。

  徐小杰跟警察們一起衝了進來。

  唐丁解開趙敏綁手的繩索,看到她那缺失了一截的小指,不過趙敏卻彷彿並沒有在意,她跟唐丁道了謝,不過也僅限於道謝,因爲在警察進入後,見控制了場面,隨即就喊來了醫生,趙敏被緊急送往醫院。

  在趙敏上車的時候,唐丁接到了趙辰陽的電話,對唐丁表示了感謝。

  趙辰陽沒來,他在居中調度,當然也是爲了避嫌。趙敏雖然是他的親侄女,但是卻是一個小刑警,一個小刑警被綁架,堂堂公安局長親自到場,雖然也說得過去,可是卻有點小題大做了。

  唐丁拒絕了趙辰陽提出的一起吃飯的邀請,他知道趙辰陽很忙,還要去醫院看侄女,唐丁不會如此不識趣,而且唐丁有種感覺不大妙,總感覺不知哪裏會出紕漏一般,他必須趕緊回去修養下精神。

  唐丁最近一段時間很少用雷法解決問題,是因爲五雷正法是他保命的絕招,在蘇格蘭愛丁堡愛德華子爵城堡,在長白山寒潭,就算有雷法在身,依舊是差點隕命當場的場景。

  所以,唐丁暗暗提醒自己,五雷正法如非必要,儘量少用,而且這東西也太過驚世駭俗,容易引起有心人的嫉妒。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唐丁在京都的時候,尤其是這次重返京都,唐丁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總感覺彷彿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

  這種危機感很強烈,而且越來越強烈。

  所以唐丁並沒有寄希望於五雷正法解決問題,他還帶來了星雲刀。

  趙辰陽的司機倒是非常客氣,雖然唐丁拒絕了他相送的好意,可是司機卻執意不聽,因爲這是趙辰陽的命令,把唐丁和徐小杰送到地方。

  唐丁自然要回在京都買的房子住,不過在此之前,要先吃飯。京大的餐廳基本都關了,所以兩人就只能在學校外面的飯店吃飯,這些外面的飯店除了面向學生羣體,周圍居民也是他們的目標羣體。

  沒先回家,而是直接找了個燒烤店,唐丁和徐小杰就著燒烤,喝著扎啤,在唐丁的腳底下,有一個包,這是徐小杰帶來裝星雲刀、雌雄雙珠和烏金軟甲的包。

  這包雖然破爛,但是裏面的東西卻是價值連城。

  唐丁就把這包當做了普通的包來對待,就放在腳底下。

  就算不看,這東西丟不了,因爲唐丁的望氣術即使不刻意去看,也能夠隨時看到這袋子裏面的靈氣和寶氣。

  但是在兩人吃完飯要走的時候,唐丁結賬時候突然發現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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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九十五 性命攸關

  能在唐丁眼皮子底下,把東西偷走,這可不是一般的賊能做到的。

  唐丁腦海中馬上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宗笑顏。

  雖然唐丁並沒有見過宗笑顏的偷技,但是唐丁卻見過宗笑顏身上那強大的氣血。

  唐丁不動聲色的結完賬,拉著徐小杰趕緊往回走。

  。。。。。。。。。。。。。。。。。。。。。。。

  京都陸軍*,骨科病房外。

  面對趙辰陽,大夫搖著頭,「這手指就算接上了,也沒法實現它原有的功能,而且成功率並不高。」

  「不是早早的就把斷指送過來了嗎?處理的不好還是怎的?」趙辰陽的祕書很生氣,語帶質問。

  「是這樣,斷指一送來,我們醫院馬上就進行了處理,但是在送來前,斷指畢竟離體的時間太長,有很大一部分組織都已經壞死,我怕。」

  「好吧,那大夫你多費心,盡力保住她手指,她畢竟是個女孩。」

  「我知道,那是一定的,這是我們醫護工作者的責任。」大夫對趙辰陽的態度並沒有不滿。不愧是做大官的人,說話很容易讓人接受。

  趙敏並沒有因爲斷指而有太多的悲傷情緒,畢竟趙敏並不是嬌滴滴的大小姐,而是在警校學習三年,並且在警察這個崗位上幹了好幾年,心理已經足夠強悍,遠超一般的女孩。

  「三叔,你來了!」

  看到趙辰陽進來,趙敏要起來,不過被趙辰陽阻止,「躺著吧,一家人,用不著。」

  趙辰陽問起趙敏被綁架的經過,趙敏一五一十的說了。

  最後趙辰陽問起趙敏唐丁解救她的經過,趙敏也沒有猶豫,照實說了。

  雖然趙敏不能理解從唐丁身上發出的雷電到底是什麼,因爲這情景太過驚世駭俗。

  趙辰陽也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他事後問了第一時間衝進去的警察,他們只說了看到兩個焦黑倒地的人,除此之外,他們就什麼不知道了。

  不過趙敏的說法倒是讓趙辰陽眼睛精光一閃,他儘管知道唐丁這人身懷祕術,可是卻沒想到唐丁竟然能夠操控雷電?

  趙辰陽跟一般人不一樣,很多普通人不知道的事情,趙辰陽都知道,不過那些事情不能跟普通人公開罷了。

  身懷異能的人,趙辰陽也見過兩個,不過卻沒有太過接觸,因爲這兩人都不是普通人,而是祕密爲國家服務的人,儘管趙辰陽級別不低,可是這種人趙辰陽是沒有資格結交的。這種人每一個都是國家珍藏的寶貝。

  就在趙辰陽陷入沉思的時候,唐丁和徐小杰已經到了小區門口。

  「師父,東西丟了,咱們不去找了嗎?」徐小杰雖然能望氣,但是由於他跟這幾樣寶貝並沒有形成靈氣方便的溝通,所以他的望氣功夫並不能及遠。

  「咱們的包就在家!」

  從唐丁吃完飯感覺到包丟了的時候,他四下觀看就發現了寶物的氣息就在自己家的方向。

  唐丁雖然有些奇怪,這是巧合還是故意?

  不過等到唐丁到了小區門口,他就完全可以確定裝寶貝的包就在自己家裏放著。

  當然,這包不會自己去的,而是有人拿過去的。

  誰偷了包,會直接送到失主家中?

  眼前就碰到了這麼一個,而且她還知道自己家在哪?這樣的人就只有一個,宗笑顏。

  唐丁本想讓徐小杰在外面等著,可是宗笑顏既然敢到自己家裏來,這說明她一定有後招,把徐小杰留在外面更不安全,還是跟著自己一起進家吧!

  唐丁回想了下吃飯喝酒的時候,確信沒有看到宗笑顏,那她是怎麼把東西偷走的呢?

  不過即使偷走也不奇怪,宗笑顏是神偷門宗主,偷技自然是冠絕天下,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把東西偷走,這就不簡單了,而且最重要的是還沒讓自己發覺,這就更厲害了。

  唐丁進門的時候,並沒有直接開門,而是敲了敲門。

  打開門一看,宗笑顏果然等在家中,唐丁丟失的裝寶物的包,就放在宗笑顏眼前的茶几上。

  「宗宗主,好久不見了!」唐丁笑著跟宗笑顏打了招呼,然後徑直的坐在宗笑顏對面的沙發上。

  看到沙發上的宗主宗笑顏,徐小杰驚訝的差點跳起來。

  徐小杰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會在這裏碰到宗笑顏。

  「呵呵,唐先生果然好手段,連我都瞞過了。」宗笑顏身爲神偷門宗主,一雙眼力驚人,可以說她看過的人,很少有不被她看穿底細的,但是唯獨唐丁是個例外。

  宗笑顏一共見過唐丁兩次,第一次就是這裏,唐丁在樓上,宗笑顏在樓下,兩人四目相對。

  第二次是在一個咖啡廳,宗笑顏跟傅萱萱一起來的。

  這是兩人第三次見面。

  「小杰,別愣著,去泡茶。」

  唐丁把徐小杰支走,是怕兩人突然出手,無暇顧及徐小杰。

  宗笑顏雖然巧笑倩兮,可是唐丁卻絲毫不敢掉以輕心。因爲宗笑顏平靜的外表之下隱藏的是她強大至極的氣血。

  這種氣血,唐丁第一次見宗笑顏的時候就有些膽戰心驚。

  唐丁不是有雷法嗎?怎麼還會膽戰心驚?甚至唐丁引以爲傲的五雷正法,在對上宗笑顏的時候去沒有必勝把握。

  唐丁的五雷正法雖然是精神力操控的,速度迅捷無比,比毛元德的天雷破要快的多,但是唐丁卻沒有必勝信心,因爲唐丁感覺自己即使出了五雷正法,以宗笑顏的詭異身法,有完全有可能躲過去。

  唐丁都能躲開毛元德的天雷破,那宗笑顏爲什麼就不能躲開唐丁的五雷正法?

  至此,唐丁才知道這段時間一直預感的不好,可能就是這個。

  「其實也算不上瞞,只是我有點怕宗宗主而已。」唐丁嘴上說怕,實際上心裏已經在暗暗提氣,隨時準備出招。

  「怕我什麼呢?呵呵,俗話說的好,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如果你行事光明正大,爲什麼要怕我?」宗笑顏笑道。

  唐丁心道你一個神偷門的頭兒,還跟我講什麼光明正大?你要是真的做事光明正大,偷我包的是誰?

  「呵呵,我還怕宗宗主的原因不光是我做了對不起宗宗主的事,還有就是我喜歡上了宗宗主,又不敢跟你表白,害怕被你拒絕。」唐丁半真半假的說道。

  其實唐丁是想麻痹下宗笑顏,拍拍她的馬屁,讓她感覺自己有魅力,讓她放鬆警惕,唐丁好尋找突然出手的時機,可是唐丁剛說完,宗笑顏巧笑倩兮的俏臉突然罩滿了寒霜,「我記不清了上次是什麼時候有人跟我開過這種玩笑?可能是我還沒當上宗主的時候,哦,對了,你想知道那人到底怎麼回事嗎?」

  唐丁直覺上感覺自己的馬屁沒拍好,結果拍在馬腿上,「反正閒著沒事,那就說說吧。」

  「他把他的一生獻給大樹。」

  「嗯?什麼?」唐丁沒動宗笑顏的意思。

  「就是被大卸八塊,變成了大樹生長的養料。我平生最恨的一種男人一是始亂終棄的,二是花言巧語的。你應該是有女朋友的吧,上次你帶來那個,你有女朋友還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這樣的男人最該殺!」

  宗笑顏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突然出手,她猛的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一隻手直插唐丁胸口。

  唐丁根本無暇看宗笑顏那閃著寒光的鋒利指甲,就直接朝後仰倒,緊接著宗笑顏的利甲又來了,唐丁在地上狼狽不堪的翻滾,而宗笑顏的利甲片片的把地上的木地板抓起,木削紛飛。

  現在的地板都是堅硬至極的複合地板,得用專門的手提鋸切割,而宗笑顏的利甲鋒利無比,不光劃碎了滿地的木地板,還把唐丁的衣衫劃破了好幾道口子。

  唐丁對上宗笑顏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宗笑顏看似纖弱的手掌,直接插在一塊木地板上,朝唐丁劈頭蓋臉的打來。

  唐丁一躲閃,複合地板被砸在牆上,摔了個稀巴爛,與此同時,唐丁終於迎來了第一次反擊的機會,他早就默唸好了五雷正法的法訣,然後在剛剛躲過宗笑顏的一擊後,馬上朝宗笑顏發出了第一記五雷正法。

  「轟」的一聲,就算宗笑顏功夫高絕,也不敢硬接這充沛力量的天地之威。

  只是側閃根本來不及,因爲雷法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宗笑顏只能邊後退,邊側身,在間不容髮的間隙,恰恰閃過唐丁的這記五雷正法。

  唐丁此刻也第一次有了最佳的逃命機會,他往後一退,整個人以後背爲著力點,撞破了陽臺的塑鋼門窗,從這十一層樓高的地方跳了下去。

  此刻宗笑顏剛剛避過了唐丁的五雷正法,就看到唐丁破窗而出。

  宗笑顏的腳上功夫並不比唐丁的步罡踏斗慢多少,她也緊追幾步,緊隨唐丁後,從那扇被唐丁撞開的窗上跳了出去。

  雖然十一層樓的高度近三十米,可是對於宗笑顏和唐丁這種人來說,高度雖高,卻並不見得能摔死,再說了修道之人應該念頭通達,情急之下,誰也不會顧忌生死。

  宗笑顏跳出窗外後,到達平移的極限後,就開始了自由落體式的急速下墜,宗笑顏趕緊拉開衣服下襬,張開雙臂,儘量的做成滑翔的姿態,這一借力,速度果然下降了不少,不過宗笑顏看到空中並沒有唐丁,甚至地上也沒有唐丁,宗笑顏對於時間的把握很精準,她能計算出來唐丁跳下跟自己跳下的時間最多相差不過兩秒鐘,而兩秒鐘絕對不會落地的。

  宗笑顏突然想起了什麼,趕緊擡頭上望,就見唐丁雙腳勾在十一樓的窗戶外的晾衣杆上,此刻整個人又藉助腰力,從破損的窗戶翻了上去。

  「這個混蛋!」宗笑顏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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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九十六 再投羅網

  宗笑顏雖然心中著急,可是也只能是儘量減緩下落的速度,儘管如此,宗笑顏還是在落地的時候輕微的崴了下腳。

  雖然常人崴腳疼痛難忍,但是這並不影響宗笑顏的速度。

  宗笑顏落地後,一刻不停的又返回了十一樓的房子。

  此刻,房中空空如也,人早就不見了。

  宗笑顏不甘心的四下查看,但是人確實走了,而且還把自己偷來的那個包也帶走了!包中有好幾樣稀世奇珍。

  即使以宗笑顏這種見識過諸多寶貝的人,仍舊有些心動。

  宗笑顏對自己的身手足夠自信,而且她也跟唐丁照過面,一眼能看穿唐丁的境界在自己之下,而且還差的不少,所以今天宗笑顏取了東西后,就在唐丁家等他,準備看他大驚失色後的表現,順便把徐小杰這個師門叛徒給料理了。

  這些,宗笑顏都有足夠的自信。可是萬萬沒想到唐丁比狐狸還狡猾,先一步支開了徐小杰。不過宗笑顏並不擔心,因爲只要她能抓住唐丁,徐小杰更是手到擒來,而且在樓下,她也安排了後手,雖然這些後手要抓住唐丁還差點,可是抓徐小杰卻沒問題。

  不過徐小杰在得到了唐丁泡茶的指令後,就心領神會的先一步躲了起來,然後這個狡猾的唐丁又讓自己誤以爲他跳樓逃走,結果沒想到他卻根本就沒跳,掛在晾衣架上。

  宗笑顏氣的把銀牙咬的咯咯作響。

  直到宗笑顏走後,唐丁才跟徐小杰從相鄰的一棟樓樓頂的煙囪後面,閃身出來。

  「宗主走了嗎?」徐小杰語氣還帶著顫抖,很顯然是怕極。

  「這個地方看來住著並不安全了。」唐丁嘆了口氣。

  唐丁雖然是早就看出宗笑顏氣血的強大,可是真正的兇險只有在交手的時候才有深切體會。

  如果不是唐丁急中生智,巧脫險境爲自己爭取了十秒鐘的時間,恐怕今天還真的就危險了。

  好在找房子並不是什麼太緊急的事,現在正好可以去一趟長白山避避風頭,然後過些天再回來。

  想到就立即實施,不過今天折騰的太晚了,還是先找個地方睡一覺再說。

  唐丁跟徐小杰並沒有走太遠,就在大學城周圍找了個小旅館,這周圍小旅館太多,而且相對隱蔽,也不用登記。

  唐丁還真有點怕這個宗笑顏再次找到他倆。

  宗笑顏太神出鬼沒了。兩人吃燒烤的時候,唐丁竟然沒發現任何的包丟失的徵兆,想來想去,也只有吃飯的途中旁邊不遠處有個座位的一男一女吵架,宗笑顏可能就是那個時候偷走的包。

  但是唐丁就算再仔細想,他也沒想起自己看到哪個人疑似宗笑顏的特徵。

  正是因爲想不出來,所以才更感覺宗笑顏的可怕。

  不過直到兩人辦好手續,進了房間,拉上窗簾,唐丁才感覺安全了一點。

  唐丁剛躺下,突然想起自己忘了一件東西,玳瑁手鐲,忘拿了。

  唐丁在用計謀躲開了宗笑顏之後,走的慌忙,只來得及拿走宗笑顏放在茶几上的包,至於之前的藏在房子裏的玳瑁手鐲,唐丁忘了,就沒顧上。

  玳瑁手鐲是個寶貝,唐丁不能白白讓玳瑁手鐲給宗笑顏拿走,所以,他決定重新返回去看看。

  在,那自然更好,如果不在,以後遇到宗笑顏也可以心裏有數。

  至於討要?那肯定是要討要的,不過在這種情況下,似乎討要就是自投羅網。

  唐丁讓徐小杰先安心在這等著,他出去一趟,在天亮之前如果不回來,就讓他趕緊先潛回煙城別院。

  別院有小金,恐怕宗笑顏也會忌憚的。

  唐丁說完就閃身出了門,一路把警覺提到極限,有驚無險的潛到了小區。

  其實在路上,唐丁就能感覺到玳瑁手鐲還在房子裏,可以就是因爲還在房子,才更讓唐丁心中忐忑。

  玳瑁手鐲,具有充裕的靈氣,而宗笑顏的望氣之術又比徐小杰還強一些,所以,宗笑顏有很大的可能找到這個玳瑁手鐲。

  但是現在宗笑顏沒有發現玳瑁手鐲,是自己隱藏的太好了?那不可能吧,自己也沒怎麼藏,就是放在了一個正常人都不可能發現的地方,其實仔細一找,還很容易看到,就在人的眼皮子底下。

  唐丁把玳瑁手鐲放在石英鐘的後面。玳瑁手鐲的顏色跟鐘錶的顏色很搭。

  屬於一眼就能看到,但是看到卻不會注意的地方。

  唐丁上了樓,用鑰匙打開門,就看到玳瑁手鐲還是放在鐘上沒人動。

  唐丁快走幾步,正要伸手取下這玳瑁手鐲,突然心有所感,往後望去,宗笑顏俏臉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看著自己。

  唐丁見到宗笑顏,心中直往下沉,今天恐怕難以善了!

  「那個,東西忘拿了,進來坐吧!」唐丁沒有繼續取玳瑁手鐲,而是招呼宗笑顏進來。

  「說實話,你有膽子回來,讓我有點驚訝!」宗笑顏進了門,開口說道。

  「呵呵,我進自己家還需要什麼膽子?來,坐。」

  唐丁雖然跟宗笑顏說著家常話,但是卻在暗中提防。

  「你先坐,我去給你泡茶。」唐丁就要起身,宗笑顏的纖纖玉手已經扯住唐丁的衣袖,「不用,口不渴。」

  唐丁知道,宗笑顏不是不口渴,她是怕自己趁機溜走。

  「你放心,我不跑。」唐丁剛準備一抹宗笑顏的手,下一刻宗笑顏的纖纖玉手就扣在唐丁咽喉上,指甲入肉三分。

  唐丁好像真是放棄了抵抗,一動不動。

  「你怎麼不反抗?」宗笑顏奇道。

  「如果反抗是無用功,那我還做它幹什麼?」

  「你越這麼說,我越感覺這是你的陰謀。」宗笑顏定定的看著唐丁的手,「上次最後你發的是什麼?」

  宗笑顏對唐丁的的五雷正法完全不能理解,更沒見過。

  五雷正法是道教最高術法絕技,引發的並不是自身的能力,而是藉助的天地之威,等閒人根本不可能理解。

  「這叫天雷破,是茅山派鎮山絕技。」唐丁隨口就來,但是卻沒說實話,如果這次能夠得脫大難,他準備把茅山派帶到坑裏。

  讓宗笑顏去找茅山派晦氣吧!

  「天雷破?嘖嘖,這個名字倒是真有氣勢。」宗笑顏對唐丁雖然生氣,倒是沒有必殺的心思,「徐小杰沒跟你一起回來嗎?」

  「沒有,你找他有什麼事嗎?」

  「他是我門派的棄徒,把他交出來,我或許可以考慮不殺你。」

  「既然我把他都交出來,你還不能確定殺不殺我,要是你殺了我,我不是白交人了?」唐丁想了想說道。

  宗笑顏出手如電,纖纖玉手再次扣住了唐丁的脖頸。

  唐丁注意到宗笑顏的手很穩定,她利甲的位置正好在剛剛摳破他脖子的位置,毫釐不差。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好吧,那走吧!我帶你去。」

  出門的時候,宗笑顏也沒忘了拿走那個玳瑁手鐲。

  唐丁跟宗笑顏一起出了門,唐丁這一路上,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怎麼脫身,可是宗笑顏早就有了防備,唐丁的步罡踏斗雖然速度快到了常人無法想象,可是唐丁知道宗笑顏的速度更快,對於宗笑顏的速度,唐丁見識過。

  可是終究是不能把宗笑顏領到徐小杰的所在,這可怎麼辦?

  唐丁走的時候手一直放在星雲刀上,不過就算有星雲刀在身,唐丁也沒有必勝的把握。這宗笑顏連五雷正法都能躲過,更別說一把刀了。

  正當唐丁一籌莫展,他另一隻手在口袋一摸,摸到了幾張紙,這幾張紙是茅山符籙,是唐丁下午跟毛元生、毛元德兄弟決鬥後,擊倒了這毛家兄弟,然後從地上撿的。

  毛家兄弟身上隨身帶的符籙都被唐丁的五雷正法化爲灰燼,不過在唐丁發出五雷正法前,毛家兄弟發起了攻擊,這些符籙還沒發出攻擊效果,就被唐丁的五雷正法先一步擊中。除了毛元德的那枚天雷破攻擊落空化爲灰燼外,唐丁在地上還撿到了三枚符籙。

  唐丁當時揣起符籙,是爲了留個紀念,便於日後研究下這符籙,可是從吃完飯後,一系列的事就如同連珠炮似的發生,讓唐丁幾乎都忘了裝在口袋中的這幾枚符籙。

  宗笑顏在唐丁後面走,她雖然藝高人膽大,但是卻也不敢對唐丁掉以輕心,先不說唐丁的功夫不弱,而且他的那個天雷破卻更加詭異莫測,宗笑顏加了十二分的小心。

  宗笑顏見到唐丁把手伸進了口袋,「我告訴你,可別跟我耍花樣!」

  「不耍,不耍,你別誤會,我突然想起,你見多識廣,我有件東西想讓你幫我看看這是什麼?」

  唐丁說著就掏出了星雲匕首,宗笑顏看了看唐丁的眼睛,伸手接過了星雲匕首,突然就感覺一陣眩暈感傳來,緊接著就發現手中的匕首就不翼而飛,留在手中的是一張摺疊成長方形的符籙,原來這符籙摺疊好壓在星雲刀下,正好宗笑顏一拿刀,就觸及到了這張符籙,中了招。

  懂符籙的人會看得出來,這符籙是一張迷魂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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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九十七 宗主心事

  宗笑顏能修煉到如此境界,當然是個意志力極爲堅定,精神力極強之人,所以這迷魂符對她的影響最多不過數秒鐘,而且這還是在她猝不及防的情況下。

  時間一過,宗笑顏就清醒了過來。

  當然,這時間很短,短到在路邊的衆人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的情況下,就見宗笑顏身影一閃,消失在路燈下。

  「這個混蛋!」這已經是宗笑顏第二次罵唐丁混蛋了。

  不過唐丁的速度本就極快,只需要給他三秒鐘,他就能脫離宗笑顏魔爪。

  拿走星雲刀的人,當然是唐丁。而且唐丁不光拿走了星雲刀,就連先前宗笑顏拿走的玳瑁手鐲,唐丁也一起拿走了。

  這玳瑁手鐲本就是唐丁的東西,他當然要拿走。

  不過唐丁並沒有對宗笑顏下殺手,因爲宗笑顏也沒對他動手,這是個對等的事。

  宗笑顏追了一條街,再也沒有了唐丁的身影。

  唐丁再次從自己手中逃脫,宗笑顏氣的銀牙直咬。

  唐丁返回了小旅館,並沒有倒頭大睡,而是揪起了徐小杰,他決定兩人馬上就走,去機場,現在還不到午夜,航班還是很繁忙的。

  在這裏,唐丁總感覺有點不安全。

  唐丁跟徐小杰深夜來到機場,唐丁給徐小杰買了機票,讓徐小杰先回煙城別院呆一段時間,避避風頭。

  唐丁因爲帶著星雲刀,並不能乘坐飛機,所以他從機場出來就直奔火車站,準備坐高鐵走。

  沒有直達白山的,唐丁就買了到瀋陽的票,到瀋陽再倒車吧!

  臥鋪沒有了,只有一等座。

  唐丁坐上了車,才感覺危機感減輕了許多。

  。。。。。。。。。。。。。。。。。。。

  與此同時,因爲暑假的緣故,人大的宿舍基本都是空蕩蕩的,傅萱萱宿舍就她一個人沒回去。

  傅萱萱沒地方去,父親不在了,母親又遠在他方,不能相見。

  所以,暑假對於傅萱萱來說更加難熬,不過這麼多年,她也習慣了。

  洗刷完,傅萱萱剛準備上牀睡覺,就看到了跳窗進來的宗笑顏。

  傅萱萱和宗笑顏的關係很奇怪,論輩分來說,兩人差一輩,但是兩人卻是從小一起玩大的。

  當然,傅萱萱並沒有在神偷門留多久,她在十歲時候就被送出了神偷門,送到了父親傅健民那裏。

  「你來了!」傅萱萱對於神出鬼沒的宗笑顏並不奇怪,因爲她已經習慣了。

  「過來坐坐。」

  「嗯。」

  「剛剛我被人耍了兩次。」

  宗笑顏這人性格很奇怪,有時候冷的可怕,有時候又笑顏如花,年紀輕輕,就成了宗主。對著下面的門人,她必須板著臉,但是實際上她也跟女孩一樣有著自己的心事需要傾吐。

  傅萱萱就是個很好的傾吐對象。

  傅萱萱跟她的關係很近,兩人從小一起玩,而且宗笑顏跟傅萱萱的母親又是師姐妹,最主要是傅萱萱並不是神偷門中人,所以,有很多時候,傅萱萱就成了宗笑顏的閨蜜加垃圾桶。

  好事壞事,宗笑顏都喜歡跟傅萱萱傾吐。

  宗笑顏把今天遇到唐丁的行蹤,偷了他的包,然後又在家中等他,最後被唐丁逃脫。第二次唐丁自己又自投羅網,並且再次被唐丁逃脫的事,跟傅萱萱說了。

  傅萱萱想了想,奇道,「我有兩個問題,一,你爲什麼拿了他的包,卻沒在現場直接抓住那師門叛徒,反而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溜走?二,你明明有好幾次機會可以殺了他,但是你爲什麼沒有這麼做?」

  宗笑顏想了想,「說實話,我一開始拿包的時候,只是覺得好玩,我認爲拿了他的寶貝,就能夠制住了他的命脈,再者,神偷門的宗旨不在於偷,而是在於藏,要會偷,先要會藏,這個人很厲害,是個很好的實驗對象,所以,我想試試自己的手藝。還有你說的殺不殺他,我沒有這種想法,雖然我恨他戲弄了我,但是我並沒有殺了他的想法。至於那個棄徒徐小杰,我覺得這是個無關緊要的人,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中。」

  「我覺得你有點危險了。」傅萱萱說道。

  「危險?你是說他還敢來找我?不對呀,他第二次倒是有機會殺了我的,可是他並沒有這麼做,你說我有什麼危險?」

  「感情的危險,你對他有好感,這是你愛上他的第一步。」

  聽了傅萱萱的話,宗笑顏的第一感覺就是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完全沒有這種感覺。」

  「你別忘了我的專業,我第二學位是心理學學士,你這種情況學名叫單方面情感暈輪效應,簡單來說就是暗戀,當然你現在還沒完全發展到暗戀的階段,但是所有特徵都已經符合暗戀的前期特徵了。你想想,現在有沒有一種迫切的想要見到他的感覺,不管是找他報復也好,或者是別的什麼,有沒有這種感覺?你兩次被他戲弄,現在卻沒有一點殺了他的心,最多只是想報復下他,是不是這樣?」

  聽到傅萱萱的問題,宗笑顏雖然還是不大相信,但是也確定傅萱萱說的就是事實。可是自己怎麼就會?

  「其實你有這種感覺也並不奇怪,我完全能夠理解。你的生活環境缺少這種人,而且你又如此的驚才絕豔,自然看不上天下的庸俗男人,所以偶然遇到了一個無論是智力還是功力都能跟你匹敵的人,你的心裏首先產生的是較量一番,然後較量較量就把自己較量了進去,不可自拔。」

  「胡說,他的功力根本不如我。」宗笑顏兀自不服氣。

  「他的功力可能距離你還有差距,但是在某些方面,一定有能令你仰慕的地方。仰慕,通常就是暗戀的代名詞。」

  「我不信。」宗笑顏心底還是不相信自己已經喜歡上了唐丁。

  晚上,宗笑顏跟傅萱萱擠在同一個牀上而眠。

  兩人通常都是這樣,即使別的牀都空了,宗笑顏也絕對不會去睡,因爲她有輕微的潔癖。

  熄燈躺下後,宗笑顏突然坐了起來,「對了,你是電腦高手,能不能幫我查查他在哪所酒店入住?」

  對於,傅萱萱的能力,宗笑顏也感到驚異。傅萱萱雖然沒練過任何功夫,對於神偷門的偷技也是一竅不通,但是傅萱萱在很多方面都是天才,比如心理學上,計算機上等等。

  正是因爲傅萱萱的高傲,所以他才視學校衆多追求她的男生如無物,全然不把這些男人放在眼中,不論是誰送禮物,傅萱萱都會一掃而下,丟進垃圾桶。

  傅萱萱是國內一個著名的紅客。

  所謂的紅客,是相對於黑客來講的。黑客侵入各種網絡,如入無人之境。紅客有不遜色於黑客的技術,甚至還要技高一籌,黑客是攻擊者,而紅客就是防禦者。

  都說「進攻是最好的防守」,這句話的本身也就是在承認防守實際是處於劣勢,防守比進攻更難。

  而紅客要防守,就要了解進攻的套路,而且在進攻上,他們的進攻技術更是驚人。

  傅萱萱在跟警察聯動的住宿登記系統中,查找唐丁的名字。

  現在的旅館所有的登記名單,都要錄入電腦,接入派出所的系統,方便檢查。當然這是指有正規營業執照的旅館、酒店,但是還有些開在居民小區的家庭小旅館沒有執照,那就沒辦法查找了。

  傅萱萱查找了一通,沒有找到唐丁的名字。

  傅萱萱說了自己的推斷,「我覺得有三個可能,一是他住在不需要登記的小旅店,第二個可能是他並沒有用自己的身份證登記,還有個可能就是他走了,不在此地了。」

  前兩個無解,如果是前兩個,根本就無法尋找,不過第三個倒是好辦,飛機和火車系統都可以查找。

  傅萱萱一查,還真讓她查到了唐丁乘坐的火車班次。

  「什麼?他去了瀋陽?太好了。」宗笑顏拍手笑道。

  「他只是買了去瀋陽的票,具體的去向你先去,回頭咱們保持電話聯繫,我再告訴你。」

  「好。」

  就在第三天晚上,宗笑顏坐上了飛瀋陽的飛機。飛機雖然比高鐵要快,可是宗笑顏比唐丁整整落下了近一天一夜。

  宗笑顏坐上飛機的時候,唐丁已經在去往白山的火車上了。

  車上人並不多,座位還有很多空著的,唐丁一個人坐,坐在唐丁對面的是一對抱著孩子的年輕夫妻,她們可能是走親戚,唐丁這一路就閉著眼,假寐養神。

  現在唐丁雖然有帶有靈氣的寶貝,可以補充自己的精神力損耗,可是唐丁並沒有使用,有些東西不用用的太多,要不然會產生惰性。更何況,唐丁現在也不是沒有自保之力。

  一個留著八字鬍,手裏卷著塊白布的人,坐在唐丁旁邊,看著對面的這一家三口,「這對男的英俊,女的漂亮的小夫妻,你們好,我看你們兩人紅光滿面,你們夫妻和睦,家庭美滿,唯獨的是財運有些不佳,我是麻衣派第五十八代傳人,我可以給你算一卦,增增你們的財運。」

  在八字鬍展開的白布上,用毛筆歪歪斜斜的寫著四個字:麻衣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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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九十八 5行缺錢

  小夫妻兩人聽到這神相的話,扭頭向一邊,很明顯不信這回事。

  這自稱神相的八字鬍見小夫妻不說話,又轉頭向唐丁,「兄弟,我給你看看相?」

  「好,看不對可不給錢。」

  「當然,看的不對,你給我錢,我也不能收啊!」八字鬍眉開眼笑。

  「那你說吧。」

  「兄弟我看你眉分八彩,鼻直口闊,英俊瀟灑,器宇軒昂,你這命格好啊,真是好,你有錢有閒,父母雙全,交遊廣闊,位極至尊,妻妾兼有,子女成羣。你這種命格是我算命這麼多年來百年難遇的好命格,當然如果你現在還沒發達也不要緊,將來總有發達的那一天。」

  「呵呵,好吧,謝謝你。」唐丁從口袋裏掏出一張二十的錢給八字鬍。

  「這,這不少點嗎?你命格這麼好。」八字鬍爲難的看著唐丁。

  「不少了,讓你說的我多麼有錢多麼有錢,我也很激動,我把口袋裏的錢全部給你了,你看。」唐丁把自己的口袋都掏出來,裏面都是空空如也,這二十是他在瀋陽的高鐵上吃了一頓飯後剩下的。

  「哈哈,好吧,既然你這麼說我也覺得你這人很不錯,錢不在多少,是個心意就行,而且你這心意很是誠懇。」說完,八字鬍又轉向那對小夫妻,「怎麼樣,你倆不識貨,還是有人識貨吧?」

  八字鬍彷彿已經跟唐丁成爲了好朋友,感覺唐丁這人很可交,「兄弟啊,你這個命格,將來一定要把握好,我從來就沒見過你這麼牛叉的命格,嘖嘖,剛剛算的時候,我差點都要以爲我算了一個帝王命呢!」

  是啊,不是帝王命,怎麼會位極至尊,妻妾兼有,子女成羣呢?

  唐丁心中一動,彷彿感覺這八字鬍說的有些東西似乎並不是胡扯。關於唐丁的這個帝王命,也不止一個人說過,易經研究會會長乾正元這麼說過,師爺徐卓也說過。

  至於這八字鬍說的其他幾項,除了沒法印證的,沒發生的,似乎也都對。

  乍一聽,說是唐丁父母雙全,感覺有點扯。因爲唐丁的父母不知所蹤,但是不知所蹤也並不是說人就死了,只要活著就算父母雙全。有錢有閒,似乎也是這樣,自己做生意很順當,很快的就從無到有,積累了大量身家。交遊廣闊,這個也對,唐丁下江南,去東北,到歐洲,來京都,總能交到不少朋友。

  至於說的妻妾兼有,子女成羣,這兩條自己還沒結婚,這個沒法驗證,不過唐丁現在還沒結婚,就算結了婚,妻妾這個似乎不對,但是子女成羣卻是有可能的。

  當然,唐丁對這個算命先生八字鬍之前的阿諛奉承,先入爲主,以爲他沒本事,瞎忽悠,可是有些事慢慢體會下,似乎說的又有些道理。

  「這樣吧,兄弟,我也看出你是信這個的,你請我吃個飯,我在給你詳細批一批八字!」八字鬍對唐丁說道。

  「可是我剛剛把錢都給你啦,沒錢請你吃飯了。」

  「哦,對,對,這樣啊,那我請你吧乾脆。」

  「那多不好意思?」

  「沒事,相識就是有緣。」

  唐丁是真的沒錢了,他的那張存了上億的卡,上次放假前就放在家裏,這次回去根本就沒來得及拿,因爲宗笑顏在裏面,也沒時間去拿,保命要緊。

  當然,唐丁也沒把錢財這東西看的太重,因爲錢對於他來說,來的太容易了。

  現在唐丁身上的錢除了買票吃飯外,還真的沒錢了。不過好在買票前是夠了,等到了地方,讓姚東昇安排吧。

  八字鬍要請他吃飯,唐丁自然欣然同意。要是讓他自己去吃,二十塊錢在火車上連個盒飯都只能買打折的。

  現在,八字鬍請唐丁吃飯倒也真捨得,兩人要了四個菜,還加了瓶衡水老白乾。

  在火車上,這一頓飯怎麼也得小二百塊。

  「讓你頗費了。」唐丁跟八字鬍道了謝。

  「不客氣,你這命格特殊,請你吃頓飯是我的福氣。」

  八字鬍這麼一說,唐丁倒是真的不好意思了,他也跟八字鬍報了自己自己的八字,八字鬍掐指一算,「對,沒錯,你的命格沒錯,絕對的百年難得一見的稀世命格。」

  「我問下,大師,我的命真的這麼好?」

  「貴不可言。」

  「我怎麼感覺我五行中缺個東西呢?」

  八字鬍又仔細看了看唐丁,「金木水火土,五行俱全,不缺,絕對不缺。」

  「錯了,缺,我五行缺錢。」唐丁苦笑道。

  「五行缺錢?」八字鬍重複了一句,嘿嘿笑了,「現在缺不代表真的缺,一分錢難倒英雄漢,英雄,誰沒點難過的時候呢!」

  八字鬍的這句話,更讓唐丁驚詫。

  「來,喝酒,喝酒。」八字鬍給唐丁倒上酒,兩人一起走了一個。

  「人吶,最講究的就是緣分。」

  「是,緣分,那大師再給我算算這次我要做事情的兇險?」

  「你的命格註定你會萬事化險爲夷,可是君子趨吉避凶,有些事情既然明知不可爲,那就不必非要堅持,順勢而爲,方爲上策。」

  八字鬍的話,唐丁聽了心裏一凜,自己的確是心底認爲此行有些顧慮,寒潭中的大蛟,就讓唐丁打的很是吃力,差點殞命當場,而在天池底下,還有那些或濃或淡的靈氣,都讓唐丁感覺兇險無比。

  據說,天池中極少魚蝦,連水生植物都很少,那下面的那些東西到底是什麼?它們吃什麼?

  不過,八字鬍的那句話,讓唐丁心有感觸:順勢而爲。

  順勢而爲,事可成,最好。事不可爲,那就算。

  唐丁跟八字鬍喝完這瓶酒,一人半斤,誰也沒多喝。

  喝完後,列車在一個小站停靠,八字鬍就提出了告辭,他要下車。

  唐丁雖然還有不捨,想多問問行慕柳的事,可是他卻知道有些緣分就到此爲止了,既然沒時間讓他問,他自然沒法問。就算問了,也不一定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唐丁又回到座位上,剛剛那對青年夫妻還在,看到唐丁酒足飯飽的回來,他們看唐丁的目光也有些怪異。

  在他們心中,剛剛那個一臉狡詐之象的八字鬍,百分百是個騙子,他忽悠唐丁的技巧也很拙劣,讓人一聽就能聽的出來,可是偏偏唐丁聽不出來,還似乎很是相信,不過最後的結果倒是讓兩人大跌眼鏡:被認爲被騙的人,反而用了二十塊錢騙了是騙子的人請吃飯,在火車上盒飯都二十起價的地方,去餐廳只能更貴。

  「剛剛那個騙子呢?」小夫妻中的丈夫,問道。

  「他下車了,剛剛下車,你找他有事嗎?」唐丁並不是多嘴,而是他也看出了這對小夫妻似乎有些問題。

  起初的時候,唐丁並沒有仔細觀察這對同行的夫妻,可是在聽到八字鬍給自己算完命之後,他感覺出了一絲怪異,所以才認真仔細的看了看這對夫妻的面相,發現八字鬍沒說完的話,倒不是空穴來風。

  這對夫妻的面相看似普通至極,沒有什麼特殊,但是細看之下,他們的確是有破財的徵兆,而且這破財近在眼前。

  當然,這個破財也不是說就是家破人亡的那種破財。破財也分大破財,小破財,這小夫妻的算是小破財吧。

  這小破財隱藏在面相中並不容易看出來,但是八字鬍一下就看出來了,而唐丁卻看了一下,並沒有看出來,反而是在八字鬍的指點下,才看了出來。

  這說明,八字鬍的相術很有些門道。

  「沒事,沒事。」那男子似乎對八字鬍很不恥,說都懶得說。

  看到他的態度,唐丁也沒法說了。人家就是不信這個,你跟人家說還惹人煩,何必呢?

  有些事情,只有親身經歷了,才知道原來是這樣,沒經歷的,總感覺事情是天方夜譚。

  算了,由他去吧!

  唐丁閉上眼,準備眯一會,可是剛剛睡著,就聽到那丈夫喊了起來,「不好,我的錢不見了!」

  「找找,是不是放哪了?」

  「沒有,就放在口袋裏,剛剛我上衛生間還摸了摸,還在,現在卻沒了。」

  「那可怎麼辦?這些錢可是給林媽媽治病的錢!快報警。」

  「對,對,報警,報警。」

  很快兩人找來了火車乘警,兩人七嘴八舌的跟乘警描述了案情:兩人是孤兒院長大的,後來兩人一起看望孤兒院院長,才互相確立了戀愛關係,結婚生子後,小日子倒也和和美美,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不過前兩天突然聽到院長生病了,但是院裏卻沒錢醫治的事,他們就帶著他們僅有的兩萬的積蓄,回去看望院長林媽媽。

  可是,這錢半路上卻被賊偷了。

  聽完小夫妻的講述,乘警看了看周圍誰在關注這邊,然後問道,「你們沒有懷疑的人嗎?或者是誰距離你們最近,誰最有可能作案?」

  「有這麼兩個人。」小夫妻說的兩個人,一個是剛剛唐丁回來前,在座位坐了五分鐘不到的一個孩子,另外一個最值得懷疑的人就是那個算命的八字鬍。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2:51
五百九十九 3煞招兇

  聽了小夫妻的話,唐丁並沒有發笑,因爲如果不是自己知道八字鬍的本事,他也會以爲他是個騙子,而人們也總把偷和騙聯繫到一起。

  可是,沒遇到真佛前,總有人把真佛當假佛,有時候錯過了假佛,真佛就再也見不到了。

  如果這對小夫妻能夠聽完八字鬍的話,他們的錢就不至於丟了,而他們付出的也不過是三十、二十塊錢而已。

  乘警聽完兩人的報警,也搜遍了車廂,卻沒找到這兩個人。當然,他們已經從唐丁口中得知八字鬍已經下車了。

  唐丁腦中突然一動:這八字鬍在一個不知名的小站下車,莫非是預見到可能會產生的麻煩,而提前下了車?

  完全有這種可能。

  因爲他下車的那個小站太小了,幾乎是兔子不拉屎。

  雖然八字鬍並沒有偷他們的錢,但是被人懷疑而搜身,也絕對不是他這麼一個身懷絕技的大相師能忍受的。

  所以,他才提前下了車。

  搜遍了車廂,警察對夫妻倆表示愛莫能助,讓他們如果發現竊賊的身影,就趕緊報警。

  但是,大家都明白,他們可能再也看不到這竊賊的身影了。

  直到警察走後,這對小夫妻才竊竊私語,才反應過來剛剛那八字鬍大師的話,說他們會破財!

  相對於他們看唐丁的眼色也不再是看白癡狀,小夫妻中的丈夫才跟唐丁開始攀談起來,東北人都健談,通過交談得知,這對小夫妻,男的叫薛剛,女的叫張娜,兩人問起唐丁跟那大師都說什麼了,唐丁想了想,實際上兩人吃飯還真沒說多少,有時候聰明人聊天,根本不用說話。

  唐丁在得知兩人要去福利院看林院長的時候,唐丁也自告奮勇的提出想一起去看看。

  兩人把給林院長看病的錢丟了,雖說跟唐丁沒半分關係,可是有些事情遇到了就不能置之不理。尤其是這種善事更是不怕多。

  聽到唐丁也想去福利院,兩人自然是歡迎。

  在白山下了車,薛剛和張娜夫妻抱著孩子,帶著唐丁坐上了公交車,直奔薛剛和張娜成長的地方,白山福利院。

  白山福利院,是個非營利性的組織,資金全靠社會愛心人士的捐款,還有一些在這裏成長的孩子們長大後對福利院的捐助,當然,所有的捐助並不多,從福利院裏陳舊的設施就能看的出來。

  薛剛和張娜,進了福利院,輕車熟路,先把帶的糖果和食品分下去給院子裏玩耍的小朋友,跟他們玩了一會,兩人就帶著唐丁往院子的辦公室走。

  福利院,雖然以院命名,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小地方,大概也就比一個四合院稍大點而已,房子也很老舊。

  在院長辦公室,唐丁見到了福利院的院長,當然,主角不是唐丁,而是薛剛和張娜,兩人見到林院長,都眼帶淚光,林院長激動的看著薛剛和張娜這兩個從福利院走出來的孩子,她最期望的就是見到這些孩子們能長大成人,能自食其力,能體會到社會的關愛,感恩於社會,現在他們做到了。因爲兩人每隔三兩個月都會往福利院寄錢。

  張娜很激動,說起了自己和薛剛攢了兩萬塊錢,結果在火車上遭了賊,沒法給林院長治病了。

  林院長的心臟不大好,醫院說要進行心臟搭橋手術,手術大概在十五萬左右,可是對於一個破敗不堪的福利院,連維持福利院的正常運轉都捉襟見肘,更別說要湊出十五萬給林院長治病了,當然就算福利院有這個錢,林院長也不會動用這個錢給自己治病。

  對於張娜的悲傷,林院長在和聲安慰,說自己沒事,這段時間感覺都挺好。

  薛剛拉拉張娜,讓她被太過傷痛,因爲怕影響到林媽媽,怕把她的情緒傳染給林媽媽。

  在這裏,這些孩子們更喜歡叫林院長爲林媽媽。

  雖然林院長嘴上說自己沒事,可是唐丁能從她的疾厄宮中看得出來,林院長所謂的挺好,根本就是假話。人的言語可以撒謊,但是面相絕不會撒謊。

  如果不趕緊治療,恐怕林院長的時日無多。當然林院長的病不止是心臟的問題,跟這裏的風水還有關係。

  在唐丁還沒進福利院的院子時,唐丁就看出了這裏的氣息不大對勁。

  等到唐丁進了院子,才發覺這院中的氣息是因爲一個風水局形成的,這個風水局如果唐丁沒看錯,應該叫做三煞招兇。

  所謂的三煞,指的是:歲煞,劫煞,災煞。

  風水上以寅午戌年在醜爲歲煞,在亥爲劫煞,在子爲災煞,所以三煞很多時候都是合在一起的。三煞合於一方,醜,亥,子剛好在北方。還有句口訣叫:寅午戍三煞在北,巳酉丑三煞在東,亥卯未三煞在西,申子辰三煞在南。

  從口訣裏可以看的出來這三煞是不斷變化的,每個方位,每個地方都會有三煞,但是這裏就不一樣,在福利院的三煞卻是被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用三煞招兇的風水局給固定在這裏,也就是說這裏三煞常在。

  固定三煞的東西有二:第一是在院中的那顆大槐樹,還有槐樹下的一塊引煞石。

  引煞石把煞氣引來,而引來的煞氣,又經過這棵大槐樹,把兇邪招來。

  這種三煞招兇的風水局聽名字有點恐怖,其實陣法並不厲害,作用也不激烈,再加上用在福利院這裏,效果卻比並不明顯,因爲孩童天真無邪,童言無忌,初生牛犢不怕虎,孩童連老虎都不怕,這說明他們心中無懼。

  再厲害的煞,也是引起人心中的恐懼,而人心中無懼,自然煞的作用就大幅降低。

  像林院長這種人也不怕三煞,因爲什麼?因爲她心中有愛,而愛是化煞的最厲害武器。

  不過雖然這裏的人都不怕煞,但是有這種三煞招兇風水局的存在,也不免會不知不覺的影響人的身體健康。

  福利院的孩童,雖然住在這裏,可是他們總會上學啊,畢業,工作,生子啊,等等,他們會離開這裏,而在這裏居住最久的人,就是福利院林院長了,所以這種煞日積月累終於積累到了林院長身上。

  有這種煞的存在,光是做手術也是沒用的,因爲煞還會捲土重來,尤其是對於手術後初愈的人更是如此。

  所以,唐丁今天幸好來了,要不然就算林院長做了手術,恐怕也多活不了多少日子。

  「對了,林媽媽,這是我們在火車上遇到的,他聽說了咱們福利院,要來看看。」薛剛把唐丁介紹給了林院長。

  林院長跟唐丁表示了感謝,過來看看孩子就是對福利院最大的感謝了。

  「林院長,我想問一下,這個福利院沒有收入來源嗎?」

  「有的,我們這裏都是愛心人士的捐款,包括孩子們的衣食住行都是。」

  「那我問下,咱們福利院要維持很好的運轉,大概一年需要多少錢?」

  林院長大略的算了一下,「如果要很好的運轉,怎麼也得十幾萬,不過要保證孩子們的最低標準,一年四五萬就差不多了,因爲我們這裏孩子也不算多,就是個吃穿,而且吃穿還經常有志願者的捐贈。」

  唐丁剛剛在外面就看到了七八個孩子,這只是在家的,如果再加上上學的,這裏應該差不多有二十個孩子,一年四五萬,每月才四千塊錢,二十人吃飯穿衣,平均每人一月才二百塊錢,這也太低了!恐怕連吃都不夠吧?

  當然,這還沒算上林院長等工作人員的工資和付出,這些錢也真的只是夠孩子們吃飯而已。

  其實這麼大的福利院,一年十幾萬真的不多。

  「林院長,我想給咱們福利院捐點錢,不知道需要通過什麼手續嗎?」唐丁的意思是如果這手續需要政府民政某些部門走一遍的話,那唐丁的捐款計劃就要改一改。

  「哦,也不需要什麼手續,我們福利院有專門的捐款賬戶,你可以直接打錢。不過我個人建議,捐款最好量力而行,以不影響你個人生活爲標準。」

  「那是,我懂的。」

  「你要捐款?太好了。」薛剛兩口子聽到唐丁要捐款,他們也很高興。

  兩人並沒有問唐丁準備捐多少?因爲他們知道唐丁沒什麼錢,不過他們重視的並不是捐多少錢,而是社會上又多了一個支持福利事業的人。

  「這個捐款賬戶,還有別的部門能使用,或者能提取出來錢嗎?」

  「沒有,這是我們福利院的專用賬戶。」

  聽唐丁說的太正式了,問的也太詳細,林院長還是忍不住問了句,「唐先生,你打算捐多少呢?」

  「我打算捐一千萬。」

  唐丁的話,讓林院長驚訝的說不出話。一旁的薛剛兩口子驚訝的集體嘴都合不攏。

  好半天,林院長重複的問了句,「唐先生,你說多少?」

  「一千萬,我準備捐一千萬給咱們福利院,不過我有三個條件。」

  「您說,您請說!」

  「第一,我希望能寫一份捐贈條約,這個錢只能用於福利院專款專用,任何部門不能挪用,而且我還會把這個錢找一個監管基金監管。」

  「這最好,當然沒問題,還有兩個呢?」林院長激動問道。

  「第二條是我個人的緣故,我很不喜歡院中大槐樹,這棵樹必須砍了,這樹太大了,在院中擋光。」

  「這當然沒問題,還有一個呢?」

  「第三是林院長必須先治好自己的病,就用這個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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