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天命相師 作者:鯤鵬聽濤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2:52
六百一十 疑中降頭

  公司的全部事宜都交給胡天豐和辛格格全權處理,距開學還有一個多禮拜,唐丁就從廣川回了學校。

  宿舍裏的其餘五人,都沒回來。

  開學前這段時間,唐丁也沒事,就準備到圖書館渡過這幾天的光陰,不過圖書館沒開學還不開門。

  宿舍沒人,一個人在這呆著也沒意思,唐丁也只有回家去住。

  躺在露臺的躺椅上,可以數星星。

  唐丁在外面買了些熟食,就往回走,準備回家吃飯,坐在露臺,看著星星月亮。

  其實,唐丁做飯的手藝還是有的,不過表現的機會不多而已。

  唐丁還沒打開門,就感覺屋裏有人。他把買來的東西放在桌上,然後就徑直上了閣樓,在閣樓的露臺上,唐丁看到了躺在露臺上看星星的宗笑顏。

  唐丁走到宗笑顏旁邊,也擡頭向天,看著天上。

  「都是一樣的星星,但是長白山看到的更明朗一些。」宗笑顏開了口。

  唐丁心道這是當然,京都的污染是出了名的,就算這裏再晴朗的天,看上去也總是霧濛濛的。

  「是啊,京都的霧霾嚴重。」

  「咱們還會再回長白山嗎?」

  聽了宗笑顏的話,唐丁從中咂摸出點別的意思:難道她還影射兩人的關係?宗笑顏說的不是迴天池探險,而是說回長白山,雖然天池就在長白山上。

  在長白山,兩人在一起住了三晚上,雖然住的都是樹枝搭建的建議帳篷,可是兩人都守禮,各睡各的。

  但是在長白山,兩人的確關係不大一般,甚至連唐丁都感覺到了一種情愫在兩人之間蔓延。

  宗笑顏容貌絕美,是那種毫無瑕疵的美。跟行慕柳的美不同,行慕柳是高貴中透著平易近人,而宗笑顏的美卻是時刻都透著高冷範。

  但是就是這種高冷範的女人,對男人動了情而顯露出的溫柔,才會讓唐丁有些許的心動。

  唐丁也見過了不少的美女,行慕柳就不說了,在煙城有辛格格,胡天豐的雙胞胎女兒蘭馨蘭怡,在學校有校花姚依蘭,班花於莎莎,還有外國美女蘇菲,莎娜公主,等等,這些人都是難得一見的美女,可是說實話,唐丁並沒有心動的感覺,對她們完全保持了一顆平常心。

  但是這種平常心對宗笑顏無用,唐丁和宗笑顏接觸的時間雖短,但是唐丁確實有些心動了。

  如果排除行慕柳的因素,或許兩人真的可以在一起。

  「你還想再回天池嗎?難道你不害怕嗎?」唐丁問道。

  「害怕,我最怕的就是蛇,可是我還想回長白山。」

  唐丁說的是迴天池,但是宗笑顏卻說的是回長白山,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你什麼時候來的?吃飯了嗎?」

  「我想吃獾肉,呵呵。」

  「獾肉沒有,不過牛肉倒是有點。」

  唐丁買的熟食有醬牛肉,驢板腸,鴨架鴨脖,還有個涼拌菜。

  「好,我來了一下午了,也餓了。」

  唐丁把熟食拿過來,只有兩個小板凳,沒有桌子,就搬了個椅子當桌子用。

  宗笑顏又從牆角變戲法似的拿出兩瓶紅酒,「需要喝點酒嗎?」

  「喝點就喝點吧,總不好辜負了你一片心意!」

  沒有高腳杯,兩人就用茶杯,唐丁和宗笑顏真的就在陽臺,看著星月,吃菜喝酒。

  宗笑顏平時很少喝酒,只是喝了兩杯,雙頰酡紅一片,眼神略微有些迷離,很迷人,「你知道嗎?我從未像從長白山回來時那麼猶豫,不過我也從未像現在這麼堅定。」

  這話讓唐丁沒法接了。接得好,那是對不起行慕柳。接的不好,那是自作多情。

  宗笑顏見唐丁不言語,她也不好繼續往下說了。宗笑顏不但很少喝酒,而且她更沒談過戀愛,也從未喜歡過一個人,這是第一次。

  既然唐丁不接話,兩人就繼續喝酒,宗笑顏頗有一醉解千愁的架勢,酒到杯乾。

  「鈴鈴鈴!」唐丁手機響了。

  顯示國際號碼,唐丁一接,是莎娜公主打來的電話。

  唐丁接了電話後,莎娜沒有多餘的話,上來就是想請他幫個忙。

  外國人沒有太多的彎彎繞,說話都是直奔主題:她爸爸病了,想拜託唐丁幫忙找個會降頭的中國大夫。

  「會降頭?病了難道不用找醫生嗎?中文的降頭和醫生好像是兩個不大相干的詞吧?」

  「對,就是降頭,我這邊看了不少的大夫,都束手無策,有個人說我爸爸這種情況,不像是病,像是中了中國的降頭。」

  「哦?什麼症狀?」

  「別的症狀倒是沒有,就是昏迷不醒,不明原因的昏迷不醒,誰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哦,對了,我爸爸的眼睛裏佈滿了黑色的小點,現在已經快要遍佈整個眼球了。」

  唐丁剛想問問莎娜是否確定這不是病?不過唐丁又一轉念,迪拜王室富有天下,如果真是病了,西醫到處都是,早就該治好的治好,就算治不好也應該檢查出來什麼病了。

  「這病倒是有點奇怪,不過降頭這東西,好像不是中國的吧?」

  莎娜當然不知道降頭不是中國的,可是她卻把什麼新馬泰老撾越南,韓日什麼的,只要長的差不多的東方人面孔,都看成是中國人。

  「我不認識會降頭術的,不過我可以過去看看!」

  「那好,我先謝謝你了。」

  掛了電話,宗笑顏一眼不眨的看著他,「你要出去?」

  「嗯,明天。」

  「去吧,正好我沒地方住,就借你的地方住幾天。」

  第二天宗笑顏起牀的時候,唐丁已經走了,看到桌上留的鑰匙,她會心的一笑。

  唐丁昨晚聽到宗笑顏的話,並沒有任何表示,但是走的時候卻留下了鑰匙,這是歡迎自己來住的意思嗎?

  昨晚,兩人又在一起住的,當然是不同房間。不過宗笑顏又有一種回到了長白山的感覺,兩人在同一屋檐下。不過這個房間雖然不透風又遮雨,但是給宗笑顏的感覺,卻並沒有長白山那簡易樹枝搭的小屋,更讓她歡喜。

  宗笑顏身爲神偷門宗主,富甲天下,做的是空手套白狼的買賣,最不缺的就是錢,如果她想買,什麼樣的房子買不起,怎麼會沒地方住?

  但是宗笑顏對於住卻有偏執,她只會跟自己看得上的人同住,比如傅萱萱,兩人是閨蜜,唐丁就不用說了。

  。。。。。。。。。。。。。。。。。。。。

  唐丁沒空去猜宗笑顏的心思,因爲此時他已經在候機廳了。

  因爲是坐飛機,唐丁什麼都沒帶,唐丁有些懷念有降龍法劍的日子。

  降龍法劍雖是木劍,但卻鋒利無匹,吹毛斷髮,不論是到哪裏都能帶著。

  降龍法劍也不知道孕養的怎麼樣了?

  飛機在迪拜國際機場降落,唐丁本沒準備麻煩莎娜,可是她卻得知自己的到來,特意來接自己了。

  莎娜見過唐丁很高興,不過唐丁能看到她臉上還是有一絲隱憂。

  唐丁聽莎娜簡單的說了幾句安卡拉巴酋長的情況,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莎娜不是大夫,而安卡拉巴酋長又病的很突然,又沒什麼特別症狀。

  莎娜知道的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

  不過唐丁也知道了爲什麼莎娜半年多沒來上學了。

  自從今年春節後,莎娜只來過學校幾天,就接到了爸爸安卡拉巴酋長昏厥的消息,她誰都沒說,就又返回了迪拜。

  是以,唐丁就在校園沒看到莎娜。

  而這段時間,安卡拉巴酋長又各種治療,卻不見半點好轉,莎娜就一直陪著。對於爸爸的身體來說,上學當然是次要的。

  迪拜酋長王宮到了,純手工打造的勞斯萊斯幻影,直驅入內。

  迪拜王宮在去年遭遇過一場激戰,暴恐份子佔領了王宮,劫持了包括酋長和所有王子在內的所有王室成員,當時唐丁和莎娜也在其中。後來唐丁救出了莎娜公主,在得知了唐丁救出了安卡拉巴酋長之後,莎娜公主就帶著王室衛隊反攻王宮。

  取得了這場王宮保衛戰的勝利。

  莎娜公主當然是這場王宮保衛戰的功臣,但是唐丁卻是這場保衛戰中的最大功臣。

  唐丁對迪拜王宮並不陌生。上次激戰留下的痕跡早已消失不見,牆壁和建築早就粉刷一新,濃重的土豪金,透著淡淡的貴氣。

  不過自從上次事件過後,迪拜王宮的守衛力量明顯增強了不少。

  安卡拉巴酋長住在泉水噴涌,綠草如茵的後院。

  唐丁這次來是以醫生的身份來的,雖然他並不會多少醫術,常規病症他無能爲力,但是對於疑難雜症還是有些許經驗的。

  至於莎娜讓唐丁幫忙找會降頭術的人,唐丁卻是真的找不來。唐丁認識的降頭師可能那蟲人鬼僧算一個吧,不過已經被唐丁給宰了。

  一時之間,唐丁還真找不到會降頭術的人,跟莎娜是朋友,跟安卡拉巴酋長也不陌生,所以唐丁就來了。

  不過唐丁沒想到自己這趟來,見到安卡拉巴酋長卻並不容易。

  在王宮的後宮門口,唐丁就被人攔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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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一十一 降頭練魄

  攔住唐丁的是兩個身材高大健壯的黑人保鏢。

  兩人站在門口就如黑鐵塔一般。

  「對不起,沒有安比爾殿下的話,外人誰也不能進。」兩個黑人保鏢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

  「放肆,讓開,這是我請來的醫生,給我爸爸治病來的。」莎娜見二哥安比爾的保鏢攔住唐丁,很生氣。

  「對不起,莎娜公主,你可以進去,但是外人不行,不過你可以事先跟安比爾殿下報告下,如果他同意,自然沒問題。」

  「那你們給安比爾打電話。」

  「殿下,請不要爲難我們!」

  「放肆,混蛋。」

  「籲,妹妹,你這是罵誰呢?」一個高大的頭戴輪胎的中年男子,從旁邊的一間房中走出,打著呵欠。

  「安比爾,爲什麼我不能進去看父王?」莎娜怒氣衝衝。

  「莎娜,我想你搞錯了,誰說你不能進去看父王了?戴維斯,是你說的嗎?你好大膽子!」安比爾喝斥其中的一個黑人保鏢。

  「報告殿下,不是我說的,我只是不讓外人進去,我怎麼敢攔公主殿下呢!」戴維斯抱怨道。

  「莎娜,你要進就進,外人確實不能進去,父王身體不好,這你知道。」安比爾一臉無奈,抱歉說道。

  「正是因爲父王身體不好,所以我才請了中國的大夫來看。」

  聽到莎娜的話,安比爾就扭頭看著唐丁,「這人是中國大夫嗎?我看怎麼不像呢!」

  其實唐丁是見過安比爾的,而且安比爾也是認識唐丁的,在上次的王宮危機中,安卡拉巴酋長設了晚宴款待過唐丁,唐丁跟安卡拉巴的好幾個兒子都是打過照面的。

  雖然唐丁記不得安比爾的名字,但是卻記得他這個人。

  當然,對於安比爾來說,他肯定是認識唐丁的。

  「那怎麼才像是中國大夫呢?」唐丁出言問道。

  「我聽說中國大夫都會鍼灸按摩治病,他們都有一手高深的氣功。我這個保鏢雖然沒練過氣功,但是卻有一把子力氣,你們可以比比看,你要是能過去,那我就不說什麼了。」安比爾好整以暇的看著唐丁,等著他答應,好讓他出醜。

  安比爾的這個保鏢戴維斯,可不是一般人,他是前海軍陸戰隊隊員,他的力氣足夠大,曾經上過一個節目,在直播觀衆的面前拖動一輛十噸重的大卡車。

  安比爾說讓唐丁跟他比力氣,純粹是讓唐丁出醜。

  「怎麼個必法?」

  「隨你好了。」安比爾雙肩一聳,做隨意狀。

  「唐,別跟他比,他力氣很大。」莎娜說道。

  唐丁拍拍莎娜的胳膊,示意讓她放心,然後看向安比爾,「你想怎麼比?」

  「我就站著不動,你能進去就行。」安比爾細腰寬肩,類似於巨石強森的身形,整個人在門口,就堵住了大半邊門,僅剩旁邊的小地方能彎腰鑽過。

  安比爾一個眨眼的工夫,眼前的唐丁就詭異的不見了,「戴維斯,他人呢?」

  戴維斯也一臉茫然,「我沒看到啊。」

  「莎娜,進來吧,我已經進來了。」此時,唐丁已經人在房間裏,說道。

  莎娜聽到唐丁的聲音,露出一臉喜色,徑直的走到大塊頭戴維斯的面前,「給我讓開。」

  戴維斯看看安比爾殿下,安比爾微不可查的點點頭,戴維斯讓開了路,莎娜進了房間,跟唐丁一起向裏走去。

  剩下的安比爾則低聲問戴維斯,「他是怎麼進去的?」

  戴維斯仍然茫然搖頭,他看向另一個保鏢,他也搖頭表示不知道唐丁是如何進去的。「我覺得他是速度太快,太靈活了,應該是從戴維斯身下鑽過去的。」

  這個保鏢的猜測,其實大家都能猜到,如果不這麼解釋,能怎麼解釋眼前的情況?關鍵問題是這小子的速度也太快了,而且敏捷無比,衆人根本沒反應過來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從戴維斯身邊鑽了進去。

  簡直匪夷所思。

  「不是讓你比力氣嗎?你怎麼跟他比起速度來?」

  「殿下,我是準備跟他比力氣的,我站在門口,就是準備讓他推開我才能進去,沒想到這小子的速度太快,不知怎麼就進去了。」

  安比爾氣的低聲罵了句蠢貨,然後又向戴維斯低聲傳授,「一會你這樣這樣。」

  戴維斯點點頭,「好的,殿下。」

  。。。。。。。。。。。。。。。。。。

  唐丁再次見到安卡拉巴酋長的時候,是在安卡拉巴酋長的寢宮。

  安卡拉巴酋長的寢宮很大,富麗堂皇,豪華奢逸,足有一百平米。巨大的圓形幔帳大牀,在寢宮的中間,睡十幾個人不成問題,地上鋪著厚厚的羊毛地毯,上面掛著直徑足有兩米的巨大水晶吊燈,純金的牆壁上還有晶瑩的五彩琉璃壁燈。

  安卡拉巴酋長躺在牀上一動不動,身上透著一股死亡的氣息。

  唐丁的望氣術能看到安卡拉巴的生命正在不斷流逝,身上泛出了死氣。

  在安卡拉巴酋長的身邊還站著四個僕人,雖然他昏迷不醒。

  「酋長怎麼樣?醒了沒?」莎娜問的是站在牀邊的僕人。

  「沒有,殿下。」

  「唐丁,你來看看。」莎娜招呼唐丁過來,莎娜扒開了安卡拉巴酋長的眼皮,給唐丁看。

  唐丁看到,此時安卡拉巴酋長的眼睛裏已經是密佈的黑點,幾乎看不到眼球了,甚是可怖。

  「酋長在生病前遇到了什麼怪異的事情嗎?」唐丁問道。

  「沒有吧,反正我是不知道。」莎娜想了想,沒有想起什麼特別的事,「我父王怎麼樣?要緊嗎?」

  唐丁沒接話,這話沒法接。

  唐丁現在能夠確信安卡拉巴酋長是被下了降頭術,雖然唐丁並不是特別瞭解降頭術,可是他的望氣功夫卻能看到安卡拉巴酋長身上的無意識的陰魄。

  這陰魄跟陰魂還不一樣。

  陰魂是活人的魂魄,或者說是剛死不久的魂魄,總體來說,這陰魂是活的,被轉移到了另一個人身上。

  但是陰魄卻是死的。這陰魄是死的,就好比死亡的影子老是籠罩在一個人身上一樣。如果陰魄被種入人體,這陰魄是很難從人體中拘役分離出來的。

  陰魄其實就像陰魂的影子。

  這就好比,抓到一個人容易,你能抓到一個人的影子嗎?

  如果說非要區分道術和降頭,那唐丁認爲,道術其實是以人的陰魂作法。而降頭則是以陰魄作法。

  唐丁上次在遇到了蟲人鬼僧之後,專門請教了師叔吳本源有關降頭術。對於降頭術,吳本源也所知不多,不過港島一帶地處南方,而降頭術在南方一帶很有市場,所以吳本源儘管不是特別瞭解,還是知道一些的。

  唐丁回到煙城後,也蒐集了一些關於降頭術的資料,對降頭術也有些瞭解。

  如果唐丁所料不差,安卡拉巴酋長中的降頭術,應該是降頭術中的高級術法—鬼降。

  前文說了,陰魂和陰魄雖然都統稱陰魂,其實還是不一樣的。

  人體有三魂七魄,三魂是天魂,地魂,命魂。人死後,天魂歸天庭,地魂歸地府,命魂在人體周圍存在,當然這命魂不是永遠存在的,它依附於人體其實只是一段時間,總歸會消散,這段時間是七七四十九天。

  這也是爲什麼民間在人死後會有燒七的說法,頭七,三七,最後五七,七七。這就是根據命魂在死者周圍存在的時間算的。

  如果這三魂都去了他們該去的地方,就算有大神通之人,也是根本無法把這三魂帶回來。

  比如唐丁的父親唐振東在妻子於清影死後,以陣法鎖住妻子二魂七魄,只有地魂去了地府,所以唐振東在練就了元神出竅後,去了地府尋回了自己妻子的地魂。

  這元神出竅就是大神通。

  當然這大神通如果在七七四十九天,也就是於清影的命魂消散之後,就算是大神通也是迴天乏力。

  這只是說三魂是沒辦法追回來的,那這降頭師有很多都練就的降頭術,比如鬼降,也都是拘役早已死去的人的魂魄回來,難道他們的法術就高到了元神出竅嗎?

  當然不是,這種降頭師練的降頭術,比如鬼降,說白了,他們練的並不是魂,而是魄。

  人體的三魂不是這些降頭師能觸碰的,因爲這降頭術是屬於邪術範疇,而人體的三魂,天魂地魂命魂,都是神聖至極,其中蘊含了正大光明,必須是正宗道法才能修習,降頭師可玩不轉。

  可是正應了一個詞:獨闢蹊徑。

  降頭師玩不轉陰魂,於是他們就獨闢蹊徑,開始玩陰魄。

  人體的三魂七魄在人體內,三魂各有去處,但是這七魄的蹤跡咱還沒說,這七魄是一魄天衝,二魄靈慧,三魄爲氣,四魄爲力,五魄中樞,六魄爲精,七魄爲英。

  七魄在人死後,依附於人體,不離不棄,不過這種依附並不是恆久不變,而是逐漸減弱,直到消散。

  也就是說,七魄雖然在人死後,會在人身上,但是如果沒有祕法,它們最後也是會消亡的,不過陰魄消亡的比命魂要慢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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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一十二 出手驚人

  鬼降侵入人體就完全是被役使的,是被施術人強迫的,而且是無意識的。

  要了解鬼降,就要先說說鬼降的施術人,也就是降頭師,降頭師煉製鬼降,取的是死亡已久的屍體,然後用屍體製作出了屍油,然後用祕法引誘屍油的本體陰魄前來,跟他本體的屍油結合。

  爲什麼說鬼降是被人強迫,因爲用屍油引誘來的陰魄,有極大的怨氣,但是其作爲本體的屍油卻在降頭師手中,就不得不爲降頭師所脅迫。

  這種鬼降的法財,尤其以沒有成記憶的孩童爲佳,因爲這種沒有記憶的孩童最容易役使。

  當然鬼降中極品法財,也是最厲害的法財是剛剛成形,而胎死腹中的嬰孩。

  用嬰孩練就的鬼降是鬼降中的頂級降頭。

  這鬼降施法用的陰魄,跟道家的陰魂有些類似,但是卻不一樣。

  人的三魂七魄如果要侵入另一個人的身體,是帶有主動性和隨意性的,總體來說,陰魂雖然侵入了人體,但是跟人體本身的三魂七魄還是涇渭分明,永遠融合不到一塊去。

  這也是爲什麼分離陰魂,唐丁做的比較隨意。

  因爲陰魂受命於天地,帶有一定的智慧性,外來的陰魂跟人體本體的三魂七魄玩不到一塊去。

  但是陰魄就不一樣了,陰魄雖然也認本體,但是卻沒有陰魂的智慧。融合也只是時間問題。

  至於安卡拉巴的眼睛爲何會佈滿黑點,唐丁也只能猜測:可能是因爲眼睛是心靈的窗戶,而這鬼降卻是讓窗戶蒙塵。

  當然,這是比較文雅的說法。

  「你怎麼不說話?我父王能不能治好?」莎娜問道。

  唐丁搖頭,「出來說吧!」

  莎娜不明座椅,跟著唐丁往外走,出了安卡拉巴寢宮。

  唐丁之所以在莎娜問的時候不能說,那是因爲這鬼降雖然厲害,但是施術者卻必須得到被施降頭術的人的生辰八字和身體髮膚之物,譬如毛髮、體液等等。

  而安卡拉巴酋長的身體髮膚或許還好弄一點,因爲王宮內伺候他的傭人不少,但是這生辰八字可就不大好弄了,除非是親近的人,絕對不會知曉安卡拉巴的這些祕密。

  如果是親近人,那就說明一個問題:有人在密謀對付安卡拉巴酋長。

  出了門,唐丁還沒來得及跟莎娜說話,就見戴維斯和另外一名黑人保鏢一起向唐丁和莎娜走來。

  「小子,剛剛我想跟你較勁,沒想到你跑了,現在我想跟你較量較量!」

  戴維斯眼帶挑釁的看著唐丁。

  「較勁?怎麼個較勁法?」唐丁問道。

  「你們中國大夫都會氣功,我想看看你的氣功勁大還是我的勁大!」

  「你要跟我比力氣?」唐丁看著戴維斯胳膊上隆起呈黑麪饅頭般的肌肉。

  「怎麼,不敢麼?」

  「那好,比吧!」

  唐丁伸手過去,戴維斯比唐丁幾乎大了一倍的手掌,握上了唐丁的手。

  戴維斯的勁果然很大,他一握上唐丁的手,瞬間就開始發勁,整個手如鐵鉗一般夾住唐丁的手掌,並且力氣在逐漸加大。

  戴維斯手上加勁,但是眼睛卻瞥著唐丁,他想看看唐丁痛苦不堪的模樣,但是很遺憾,唐丁臉上很平靜。

  戴維斯逐漸加勁,但是面前的唐丁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

  但是戴維斯在加力,但是他有種感覺,彷彿手掌中唐丁的手,有些滑不留手,似乎無處著力。

  戴維斯的手勁非常大,說實話論起力量,唐丁確實跟他還有一段距離。在一握手初期,唐丁就體會到了。

  可是比試手勁卻不是完全比的是力量。有的時候技巧和計謀同樣好用。

  在握手初期,唐丁把手鬆開。唐丁的把手鬆開,並不是說他不握戴維斯的手,這個鬆,鬆的不光是肌肉,更是骨節和大筋。

  唐丁鬆了手上的骨節和大筋有什麼用?當然有用。

  唐丁修煉吞吐的是天地之氣,本身筋骨結實,而手掌其實是由一根根骨節組成,這些骨節就像鐵棍,而鬆開後的骨節和大筋就完全活動了,就彷彿把幾根鐵棍捆在了一起。

  你勁力再大,能把鐵棍握斷嗎?更別說這些鐵棍並不是一成不變的等著戴維斯去握,而是在唐丁的精神意念控制下,不斷的改變滾動。

  滾動,才能卸力。

  戴維斯感覺到唐丁手滑不留手,其實就是唐丁手掌完全鬆開後的滾動卸力。

  難道這小子的手是又溼又滑的牛筋做的?

  戴維斯的這種念頭剛起,手中的唐丁的手就突然傳來巨大的握力,戴維斯驚訝的發現:這握力幾乎跟自己的不相上下。

  唐丁只是暗勁功夫,他的卸力也並不完全,雖然他剛剛卸了不少戴維斯的力,可是總會有很大一部分被唐丁承受。

  唐丁表面上雲淡風輕,其實是勉力維持。

  當天唐丁的勉力維持,並不是無用的,這在兵法上叫示敵以弱,唐丁就等戴維斯精神鬆懈的那一刻,戴維斯精神鬆懈的那一刻正是他舊力已盡,新力未生的時候。

  唐丁的突然發力,是出其不意。

  戴維斯被唐丁的出其不意給驚到了,大腦一放鬆,唐丁的暗勁勁力就透骨而入。

  戴維斯鬆開的骨縫頓時感覺如萬針扎體,整個人的勁力似乎突然間就被抽空。

  戴維斯感覺整個胳膊都快掉了,但是這並沒有完,戴維斯感覺唐丁的手頻率極高的一震,這震動戴維斯還沒來得及體會,一股更大的針就又扎入戴維斯體內,並且這根針並不是只扎他的手,在瞬間,這根針就到了戴維斯的整條臂膀,並且刺向他的全身。

  戴維斯整個人不由自主的想把這根針的源頭揪出來,急忙想脫離唐丁的手,就在戴維斯朝後抽手的時候,他整個人就一下子離了地,感覺整個人飛了起來。

  戴維斯一屁股坐倒在距離唐丁三四米遠的地方,整個人就像是虛脫了一般,全身骨縫似乎都被唐丁給這根針給刺穿。

  遠處的安比爾驚訝的看著飛起來的戴維斯,不明所以。

  這怎麼好好的握手較勁,卻完全出乎他的預料。

  握著手,怎麼還能飛起來?

  安比爾無比驚訝。

  其實周圍人的感覺,跟安比爾一樣。他們哪會想到這只是看似平凡的一握手,竟然把個如巨石強森的壯漢給握的飛了起來。

  戴維斯的身高近一米九,體重至少有二百五十斤,他到底是怎麼飛起來的?

  衆人眼中簡單的握手,誰想到會有這麼驚心動魄的曲折?

  就是當事人的戴維斯也完全不知道他怎麼會飛起來,而且還全身痠痛無比。

  另一名保鏢兼戴維斯跌倒不起,他朝唐丁惡狠狠的撲來,銅鉢般的拳頭朝唐丁一拳打來。

  他雖然明著動手的,卻是不打招呼,這種人唐丁更加不懼,在他一拳打來的時候,唐丁腳下步罡踏斗一轉,隨即轉到了他的背後,借力打力的一拳,直接把他打倒在地。

  這一拳,唐丁用上了暗勁。

  暗勁,透骨,直入肺腑,打人的是內傷。

  只是一拳,這個保鏢就吐了血。

  唐丁接連的擊倒兩個搏擊能力出衆的壯漢,安比爾著實沒想到,不過他更生氣的是這兩個看似強壯的保鏢只知道吃喝,搏鬥技能卻如此不堪,也不知道之前是怎麼招進來的。

  在安比爾心中,瘦弱的唐丁能擊倒兩個黑鐵塔般的壯漢,這不是唐丁太強,而是兩個黑鐵塔徒有其表。

  莎娜當然知道唐丁的厲害,她見唐丁擊敗兩人,也很高興,過來拉著唐丁的胳膊,把他拉到自己的房間。

  莎娜讓唐丁進自己閨房,其實也是怕安比爾報復,當然,她也是有話要問唐丁。

  「剛剛你讓我出來說什麼?我爸爸到底怎麼樣?」

  「酋長可能情況不大妙。」

  「他得的是什麼病?是中了降頭嗎?」

  「是,降頭術。」

  「啊!」莎娜從醫生嘴裏最開始聽說這個詞,還不以爲然,不過等她查詢了資料,才感覺到降頭術的可怖。

  降頭術的可怖,主要是因爲它太神祕,而且防不勝防。

  「你來自有古老文明的中國,你一定能幫我找到能解降頭術的人,對吧?」莎娜抓住唐丁的胳膊,搖晃道。

  「說實話我只遇到過一個會降頭術的人,不過那人是我的敵人,已經被我殺死了。」

  「啊!」莎娜眼中難掩的失望。

  「不過,」唐丁在想自己應該怎麼說接下來的話。

  「不過什麼?」莎娜眼中泛淚。

  「不過酋長中的這種降頭,跟我學的道法有點類似,我或許可以試試!」

  「那太好了。」莎娜轉悲爲喜。

  「你先別高興,我只是說可以試試,沒說一定有把握治好。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問你。」唐丁正色說道。

  「好,你說。」

  唐丁組織了下語言,「那個,我想問問,剛剛擋住門不讓咱們進的人是誰?」

  「他是我二哥,安比爾,那兩個黑人保鏢都是他的人。」

  「他爲什麼會擋門?」

  「他說是怕打擾父王的休息,不過我覺得這話太牽強,因爲父王都昏迷不醒好幾個月了。」莎娜公主雖然愛玩,但是卻不是沒腦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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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一十三 魂魄難分

  「你想說什麼?」莎娜看著唐丁的眼睛,問道。

  「我想說的是,這降頭術雖然厲害,但是卻不是隨便就能施的,因爲要施展降頭術,需要被施術人的生辰八字和身體髮膚。」

  「什麼是生辰八字?」

  莎娜的問題,讓唐丁頗有種對牛彈琴的感覺,「生辰八字,是人出生的具體年月日時,這年月日時,每一項都用天干地支組成,合起來就是八個字,叫生辰八字。」

  「年月日時?父王多大年齡我知道,不過具體哪個月,那一天,我就更不知道了,至於什麼時辰,就更不知道了,啊?你是說?」莎娜驚訝的望著唐丁。

  出生年月日這東西,並不常見,如果不是刻意關注,恐怕根本無法知道,至於時辰,恐怕就算刻意關注也瞭解不到,就算是本人也不一定知道。

  莎娜經過唐丁的提醒,一下就想到了問題的關鍵。

  「我再問你,如果酋長現在去世,誰最有希望繼承王位?」

  「按理說王室的繼承都是由大到小,哦,當然都是男子,在阿拉伯,女人沒有地位,是不可以繼承王位的。如果父王現在去世,那就應該讓大哥安杜拉來繼承王位,不過我大哥這人只愛好藝術,對王位沒有半點追求。」

  「如果你大哥不繼承的話,下一個最有希望繼承的人是誰?」

  「如果大哥不繼承,那就是我二哥安比爾和五哥安迪卡了,安比爾雖然按照順位原則排在前面,不過我這個五哥一向最得父王偏愛,所以,我估計如果正常競爭的話,兩人難分伯仲。」

  「你這個五哥安迪卡現在在哪?」

  「他在歐洲管理家裏的歐洲生意,怎麼了?」莎娜問道。

  「他最近跟你聯繫過嗎?」

  「最近倒是沒聯繫,可是前段時間聯繫過。」

  「我覺得你應該跟他聯繫下,問問他怎麼樣?」

  聽到唐丁的話,莎娜意外的看了唐丁一眼,心道,這是爲什麼?不過她隨即就想到唐丁這是什麼意思,生在王室之家,這種事還見得少嗎?

  「你懷疑安迪卡有危險?」

  「只是有這種懷疑。」

  「我覺得二哥不會這麼狠吧?」莎娜自言自語道,「現在主要的問題是把父王救醒,別的一切問題,自然迎難而解。」

  這個事情唐丁當然明白,不過安卡拉巴中的降頭術,唐丁倒是可以試試,但是沒有完全把握。

  降頭術煉的是魄,雖然魄也是陰性,卻是與被施術人本體結合,並不容易解除。

  不過,這移魂的技巧,唐丁已經諳熟,而這移魄,卻有些麻煩。

  「走,咱們這就去!」莎娜有些迫不及待。

  「不急在一時半刻,畢竟酋長都病了這麼長時間了。」

  但是就算要移魄,唐丁也希望晚上進行。

  唐丁的打算是,陰魄喜陰,白天比晚上會活躍一些。

  另外,如果王室真有人陰謀篡位,救治安卡拉巴酋長就必須是晚上,而且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最好。如果救治能夠成功,又讓篡位者知曉的話,恐怕王室又不可避免的會發生一場兇殘內鬥。

  唐丁有這種想法並不是憑空想象,因爲他自從進入莎娜的房間後,就感覺到外面有人在監視這房子。

  如果說平常唐丁還不會太在意,以爲是負責王宮安全的安保人員,但是這個非常時刻,唐丁想不注意都難。

  晚飯是莎娜喊傭人送進房間吃的,吃完後,唐丁就坐在窗前,閉目養神,凝神吐納。

  莎娜本來在沙發上看著唐丁吐納的背影,但是不知什麼時候不知不覺的就睡了過去。

  「起來了!」

  夜深人靜,唐丁把莎娜推了起來,「哦,哦,幾點了?咱們要走了嗎?」

  「兩點了,咱們去老酋長那看看。」

  迪拜王宮修的富麗堂皇,奢華無比。而奢華無比在中東的最明顯標誌就是噴泉、樹林,綠草如茵。

  這樹林和綠草,給了唐丁和莎娜很好的掩護。

  這一路,唐丁躲過了好幾個崗哨,兩人沒走正門,而是從二樓爬了上去。

  在安卡拉巴酋長的寢宮外,還有兩個傭人在值班守候,唐丁直接給兩人打暈,帶著莎娜進了寢宮。

  前文說了,安卡拉巴酋長的寢宮非常大,足足一百多平方,巨大的牀鋪睡二十個人不成問題。

  看上去奢華無比。

  但是這奢華並不是這樣的,外國人不講究風水,但是實際上中國的風水最有講究。

  古代帝王富有天下,但是所住的寢宮一般不會太大,而且牀四周都會用幔布遮擋,尤其是睡覺的時候,必須把幔布放下,這是爲什麼?

  這也是風水的一種。

  風水是什麼?風水其實就是氣。

  山川河流,藏風納氣,這是風水。其實人的身體也有風水。

  人周圍的氣場就是風水,人在睡覺時候,氣息不能散的太開,否則人會被邪氣入侵,正確的做法是要把氣都凝聚起來,儘量不外泄。比如牀外面的幔布就是這個作用,儘量保證人氣不外泄。

  房間要小,睡覺要關門,也是同樣的道理。

  但是安卡拉巴酋長的寢宮卻不是這樣,足足一百多平米的大房間,再加上這巨大的奢華圓牀,奢華是有了,但是人氣卻外泄了。

  安卡拉巴酋長這麼容易被降頭術所乘,除了生辰八字和身體髮膚外泄之外,這人氣的流逝也是其中一個原因。

  人氣的流逝,可能對人的影響看起來微乎其微,但是這卻是個慢功夫,人氣流逝,人就會慢慢變的虛弱,或許在疾病到來時候,就會更加不堪一擊。

  唐丁舉重若輕的把安卡拉巴肥胖的身體抱起來,放到了中間的波斯地毯上。

  讓莎娜退後,唐丁就開始繞著安卡拉巴酋長走起了步罡踏斗。

  莎娜是第一次見唐丁的步罡踏斗,開始時候只覺得唐丁走的很怪異,很好玩,但是隨著唐丁越走越快,眼前就像颳起了微風,隨即整個人開始看不到身形,再接著就只能看到一陣殘影。

  只看到殘影,莎娜又感覺不到微風的存在了,似乎剛才的微風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這道殘影也像是漂浮在半空。

  莎娜再看,她此時已經看不到唐丁的殘影了,因爲她看到了被圍著的爸爸安卡拉巴頭頂上似乎有一團霧氣升起,這團霧氣在爸爸上頭慢慢凝聚,逐漸化成了爸爸的樣子。

  不過這團霧氣化成的人,似乎有些痛苦,他在掙扎,似乎有人要搶他的東西一樣。

  搶他東西的人,當然是唐丁。

  因爲降頭術的陰魄跟安卡拉巴酋長的魂魄融合,想提取出來很難。

  在天靈打開的時候,步罡踏斗形成的罡風擠壓安卡拉巴的魂魄,想把不屬於他本體的魂魄給吸出來,可是因爲這陰魄跟他的魂魄結合的太緊,唐丁把安卡拉巴的三魂七魄都給吸出來,也未能從他的魂魄中分離出鬼降的陰魄。

  安卡拉巴被吸出來魂魄,當然臉上會有痛苦之色,

  當然,這痛苦之色只是魂魄,安卡拉巴的本體還是一如既往的毫無知覺。

  還是沒有辦法把鬼降的陰魄從安卡拉巴的魂魄中分離出來,唐丁又散了步罡踏斗,把陰魂又重新逼進了安卡拉巴體內。

  莎娜看唐丁停止,然後問道,「怎麼樣?」

  唐丁搖頭,「沒有成功,我再想想辦法吧。」

  其實唐丁想到這陰魄分離會有難度,但是沒想到會這麼難。

  唐丁把安卡拉巴酋長又搬到牀上,把房間恢復原狀,才跟莎娜公主又沿著原路返回。

  整個過程兩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重新回到莎娜公主寢宮,莎娜才問起剛剛的具體情況。

  唐丁簡單的說了下。

  其實也沒什麼可說的,因爲不成功就是不成功。

  「剛剛我好像看到了我的父王的影子,那是嗎?」

  莎娜說的正是唐丁施展步罡踏斗時候,逼出的安卡拉巴的魂魄。

  「是,你看到的就是酋長的魂魄,酋長所中的降頭術,就是夾雜在酋長的魂魄中。不過我失敗了,沒把兩者分離出來。」

  「哦,那我們可以再試一次嗎?」

  唐丁沒回答莎娜,因爲剛剛已經是唐丁的巔峯狀態,爲了保持最佳狀態,唐丁還凝神打坐七八個小時,再試一次,也不會比這次更好。

  「試試倒可以,不過也不見得比這次更好,我再想想辦法。」

  唐丁這是第一次跟真正的降頭術過招,至於那蟲人鬼僧,算不上真正的降頭師,頂多算是個馴獸師罷了。

  降頭術雖然很厲害,但是其實也並不可怕,因爲要施展降頭術要有一系列的準備,比如人的生辰八字,身體髮膚什麼的

  降頭術雖然解起來費盡,可是唐丁感覺自己還是有辦法的,雖然他現在還沒想出來。

  既然暫時沒想到辦法,那就先不去想,讓腦子休息休息,這是唐丁的處事原則。

  唐丁又坐回到窗前,靜靜打坐。

  莎娜公主已經睡了一覺,剛剛又活動一番,她也沒了睡意,她出去招呼來傭人,給唐丁泡了茶。

  聞著茶香,唐丁的大腦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辦法。

  而且這辦法還不是一個,而是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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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一十四 落子無悔

  「這是什麼茶?」唐丁睜開眼,問道。

  「這是辣木葉泡的茶。印尼辣木是跟中國靈芝,美國西洋參,並列而稱的世界三寶,辣木結的果叫辣木籽,有極高的藥用價值,當然辣木葉泡茶也很好,當年你們的習一大大訪問古巴時候,把辣木籽作爲國禮送給卡斯特羅。」

  唐丁驚訝的看著莎娜,「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呵呵,我本身就很喜歡中國文化,而且我爸爸最崇拜的人就是毛一主席。」

  唐丁沒想到這安卡拉巴酋長崇拜的人竟然是老毛?

  「辣木籽降三高,另外還有很多好處。」

  「哦,那這是好東西,你幫我買點,我帶回去。」

  「啊?你要回去?」莎娜驚訝的問道。

  「是,我準備回去一趟。哦,你放心老酋長的事我不會不管的,剛剛我想到了兩個辦法,我家裏有件東西,可能對這化解這降頭術有些作用,當然如果能找到那個給老酋長施展鬼降的那個降頭師,他肯定有辦法解除老酋長的降頭。」

  唐丁所說的家裏的東西,就是自己前段時間參加節目後收到的那個紫金葫蘆,那葫蘆就是專門吸收陰煞之氣的,似乎對魂魄之類的煞氣有特別的作用,唐丁剛剛說想回去,其實就是想回去把紫金葫蘆拿過來試試看。

  要找那個降頭師可不容易,他施術完了之後,定然會躲藏起來。

  當然,這兩個辦法可以一起進行,唐丁回去拿紫金葫蘆,這邊莎娜可以先暗中查找降頭師的下落。

  「對了,我想起你在中國不是還有兩個保鏢呢?她們人呢?」

  「她們讓我二哥給借走了,說是貼身保護我小侄女。」

  唐丁一聽莎娜的話,就感覺二王子安比爾,也就是莎娜的二哥不大對勁,他故意借走莎娜的保鏢,是不是在儘量儘可能的減少陰謀暴露的風險?畢竟莎娜是個女孩,並且常駐王宮,就算髮現他的陰謀,也不會有什麼威脅?

  但是有兩個精通射擊和搏擊的保鏢,情況就不一樣了。

  而莎娜又完全沒體會到這一點,她畢竟是個女孩,在以男爲尊的迪拜王室沒有半點地位。沒有了這兩個保鏢,她就更沒有了趁手可用的人手。

  如果有人可用,也可能莎娜早就查出點什麼來了。

  但是當唐丁把他擔心的事情跟莎娜一說,然後又說了唐丁的打算。莎娜突然想起了一個人,說可以讓她幫忙,唐丁忙問是誰?

  其實這個人唐丁也認識,這個人就是迪拜王室的近衛軍副頭領娜塔莎,曾經跟著莎娜一起在上次的王室危機中,負責進攻王宮,清剿過暴恐份子。

  也就是在那次的王室危機中,莎娜和娜塔莎認識了,併成爲了朋友。

  這支近衛軍也是迪拜王室的唯一一支武裝。

  娜塔莎是個女人,但是卻能在以男爲尊的阿拉伯地區當兵,而且還是唯一一支近衛軍的副統領,這說明娜塔莎是個非常厲害的人物。

  事實也確實是這樣。

  娜塔莎並不是純粹的阿拉伯人,而是阿拉伯和俄羅斯的混血兒,從小在俄羅斯長大,一個特殊的機會,娜塔莎被選爲克一格勃,後來退役,又認了親,回到了迪拜,並當了兵。

  娜塔莎的軍事素養極高,而且單兵作戰能力極強,克一格勃也並不只是教授間一諜技巧,在這裏,娜塔莎學到了所有她想學到的東西。

  娜塔莎能跟莎娜成爲朋友,固然是因爲那次的偶遇,更是因爲在阿拉伯的確女人的地位太低,而兩個人又在這方面比較有共同語言,一來二去,就成了朋友。

  唐丁聽到莎娜可以拉到近衛軍副統領的支持,他非常高興,卻也不忘提醒莎娜要小心,因爲在這種奪位大戰下,敵我不明,任何是朋友的人,都可能是潛藏的敵人。

  以前莎娜漠不關心,她不會影響到任何人的利益,可是一旦她想調查一些東西,自然就逃不過有心人的眼睛。

  不過,唐丁可以幫助莎娜看看娜塔莎的真實內心。

  因爲唐丁有讀心術。

  雖然第二天,唐丁定了一早的機票,可是首要任務卻是幫莎娜看看娜塔莎的真實想法,到底是不是拿莎娜當朋友。

  娜塔莎,身材高大,兼有戰鬥的民族的悍勇特性,這點單從面相上就能看的出來。

  面相上來看,娜塔莎面部線條硬朗,是個固執並堅守原則的人,這種人的原則性極強,一旦有了決定不會輕易更改。

  唐丁在跟娜塔莎握手的時候,強大無匹的精神力透體而入,探知了娜塔莎的真實想法。

  她是個表裏如一的人。

  唐丁跟莎娜微微點頭,這是兩人事先約好的信號,意思是表面娜塔莎值得信任。

  既然可以信任,那剩下的事情就好辦多了,莎娜跟娜塔莎實話實說眼下王室的糟糕處境,也說了她和唐丁的推測:酋長是被人害的!

  莎娜請求娜塔莎幫忙調查害酋長的人。

  娜塔莎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身爲王室的近衛軍,勤王這是首要責任。

  而且,迪拜王室的這支近衛軍,只向酋長一人效忠。

  唐丁有些明白了,爲什麼二王子安比爾雖然控制了王宮,控制了酋長安卡拉巴,卻並沒有立刻篡位奪權,就是因爲這支近衛軍的存在。

  如果沒有合理的理由,或者酋長的明確遺囑,安比爾就沒法掌控全局,當然如果要是能夠拉攏這支近衛軍的統領,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不過,這很難。因爲近衛軍只向酋長一人效忠,而且近衛軍的統領都是酋長最信任的人。

  既然談妥了事情,唐丁也就可以去機場了,不過唐丁拒絕了莎娜公主要親自送他的機場的好意,他還是希望莎娜跟娜塔莎多聊聊一些細節問題,至於送機,並不是大事。

  沒人送,難道自己還走不了嗎?

  唐丁乘機直飛京都,在京都國際機場轉機,然後再飛煙城。

  在煙城機場,是韓秋生和徐小杰接的他。

  唐丁回到家,丁彩霞看到唐丁回來,很高興,張羅著要給唐丁包餃子吃。

  吃完餃子,大家都在院中聊天的時候,唐丁去取出了紫金葫蘆。

  紫金葫蘆雖然只在龍穴中被孕養了一個多月,但是其表面的煞氣已經完全消散了,拿在手中,沒有半點不適,而且還有股暖融融的意思。

  打開葫蘆的機關,裏面依舊有強烈的陰煞之氣,而且這裏面的陰煞之氣不能減弱半點,而且葫蘆口要吸收陰煞之氣的吸力似乎變的更強。

  這是件寶物啊!

  唐丁把紫金葫蘆把玩半天,才裝進口袋。

  完後,唐丁又爬了上樹,看看降龍法劍孕養情況。

  唐丁手放在降龍法劍上,感受降龍法劍的狀態。

  降龍法劍傳來淡淡的暖意,但是跟平常完好時候的狀態絕不一樣,也就是說降龍法劍還沒修好。

  不光如此,唐丁似乎感覺到法劍因爲不能陪著自己那淡淡的哀愁。

  難道自己感受到了法劍的喜怒哀樂?

  唐丁剛剛這麼一想,跟法劍之間的聯繫就突然消失了,也感覺不到法劍的哀愁了。

  看來這種交流是需要靜心體會的。

  唐丁想回過頭再找這種跟法劍交流的感覺的,但卻是怎麼也找不到,因爲他的心無法平靜。

  唐丁有很多話想跟法劍交流,但是卻無法溝通。

  唐丁又想起行慕柳,這種錯過跟法劍溝通的情緒,又像極了行慕柳的不告而別。

  行慕柳不告而別,唐丁甚至連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跟她說。

  但是就算那個場景再回放一遍,唐丁就是想說,又好像沒什麼可說的。

  她到底遇到了什麼事?

  其實不管她遇到了任何事,唐丁都會跟她一起面對,哪怕是行慕柳得了絕症,立刻就死,唐丁也會毫不猶豫跟著她去,兩個爲了愛連生死都不怕的人,又有什麼可懼的呢?

  可是她爲什麼還會走?

  唐丁想不通。

  你還好嗎?冷熱知道自己添減衣服嗎?你在哪?吃的什麼?

  沒有我的日子,你已經變成了習慣嗎?

  可是不管怎樣,如果再給唐丁從來一次的機會,唐丁絕對不會去崑崙山,他會一直陪在行慕柳身邊,唐丁絕對不可能讓行慕柳走。

  可是,人生能重來一次嗎?

  唐丁跳下降龍樹,看著樹下乘涼的行老爺子和舒老下了一盤棋。

  行老爺子的棋風大開大合,卻又善於用計謀。而舒老的棋風則含蓄,但是卻穩紮穩打。

  兩人在別院住了一年多,每天雷打不動的都會在棋盤上交流,兩人的棋藝相差不大。正因爲相差不大,有時你贏,有時他贏,才能殺的難分難解。

  兩人都很有棋德,不管下的好壞,從不悔棋。

  舒老是練書法出身,一幅字就要寫好,很完美,但是就是最後一筆寫壞了,能重新回筆嗎?

  當然不能。

  而行老爺子是帶兵出身,一場戰役打的都很順利,但在最後時刻中了埋伏,功敗垂成,死的是一起吃住的士兵,這戰役能重新再來一遍嗎?

  當然不能。

  下棋,同樣如此。

  人生如棋,落子無悔。

  唐丁突然感覺自己有些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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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一十五 魂魄分離

  唐丁再次返回迪拜,已經是他從迪拜回去的四天後了。

  唐丁把紫金葫蘆帶了回來,另外,唐丁還帶回來了一塊能護佑人平安的法器,這塊法器是唐丁爲莎娜準備的。

  莎娜身處宮鬥奪權漩渦之中,兇險無比,而唐丁又跟莎娜相識一場,並且關係還不錯,唐丁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莎娜遇到不測。

  不過就在唐丁把法器送給莎娜的時候,莎娜也同時告訴了唐丁一個壞消息:安卡拉巴酋長的五王子,也就是莎娜的五哥安迪卡,死了,就在昨天。

  莎娜也是剛剛得到的消息。

  其實這個安迪卡唐丁也認識,這人就是唐丁和行慕柳坐飛機去巴黎時候,偶遇的莎娜和她的那個哥哥。

  安迪卡王子,是迪拜酋長安卡拉巴最寵愛的兒子,長的也是最帥,也很有才華,尤其是商業方面的才華。

  本來,安迪卡是迪拜酋長的最具實力的競爭者。

  「怎麼死的?」

  「說是車禍,法國警方調查後得出的結論。」

  這個在莎娜口中的壞消息,對唐丁並沒有任何的影響。說實話唐丁早就看安迪卡不順眼,唐丁不拍手鼓掌就不錯了,死了,更好。

  「對了,你調查出那降頭師的線索了嗎?」

  「沒有,沒有消息。」莎娜突然想起唐丁回去的目的,「對了,你把東西帶回來了嗎?」

  唐丁點點頭,把紫金葫蘆給莎娜看看,然後又把那翡翠吊墜送給莎娜,並叮囑她要貼身佩戴。

  「咱們晚上再去我爸的寢宮嗎?」莎娜問道。

  唐丁點點頭,「嗯,不過我有個問題感到很奇怪。」

  「什麼問題?」

  「關於安迪卡的死因,你不覺得太湊巧了嗎?」

  「嗯?是啊,也太湊巧了,難道你懷疑警方的調查結論?」

  「我不懷疑警方的調查結論,車禍這東西,想僞造一個現場很容易,就算是不是僞造,做一個真的也不是什麼大事,我懷疑的是另一件事,你哥哥安迪卡的死恰好在我回去這幾天,才湊巧。」

  「這有什麼關係嗎?」莎娜還是不明所以。

  「當然有關係,我回去這幾天剛好給老酋長試著吸鬼降的陰魄,但是卻功敗垂成,我懷疑我的這個舉動,那個降頭師有所感應,知道了我們的做法,而後他又告訴了這個陰謀篡位者,這個篡位者覺察到了危險,所以才會當機立斷除去對他最有威脅的競爭者,我猜接下來你大哥也會遇到危險,你趕緊給他打個電話,讓他小心。」

  「不可能吧?」莎娜對於唐丁的話,有些不敢相信。因爲這些全都是唐丁的猜測,而且所有的都是基於唐丁的想象。

  「打個電話沒什麼壞處,就是提醒他最近小心點。」

  聽到唐丁這麼說,莎娜還是掏出了給大哥安杜拉打了個電話,提醒他注意安全。

  可是這個電話,莎娜連打了兩遍並沒有接通,莎娜才感到有點害怕。

  不過唐丁讓她稍安勿躁,即使害怕也沒用。

  說著唐丁就又坐在地毯上閉目養神,莎娜又去給唐丁泡了壺辣木葉茶。

  這期間,莎娜又給大哥安杜拉打了至少十幾通電話,但是卻一直無人接聽。

  半夜一過,唐丁和莎娜就悄悄溜出了房間,穿過王宮的花園,來到酋長寢宮,還是從二樓進入。

  這次守在酋長寢宮外的並不是兩個女傭了,而是兩個精壯的保鏢。

  上次的兩個女傭,被唐丁砍暈。

  不過這次這兩個保鏢,唐丁沒直接動手,直接用的紫金葫蘆,攝取了兩人的魂魄,兩個保鏢立時暈倒,於是兩人就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寢宮。

  這兩個女傭換成了保鏢,就更印證了唐丁之前的推斷:酋長是被人控制起來的。

  酋長現在被控制,繼而推斷他中的降頭也一定是這個人搞的。

  當然,現在不是揪這個人的時候,現在最緊要的任務是把老酋長給救醒。

  唐丁再次老安卡拉巴放到地上,在他身邊走起了步罡踏斗,陽氣逐漸增強,繼而形成了一團罡風,圍繞安卡拉巴旋轉起來,後來罡風也不見了。

  接著,莎娜就看到了安卡拉巴酋長的魂魄升起。

  唐丁擠壓出了安卡拉巴酋長的三魂七魄,當然,酋長的魂魄是被融合了鬼降之魄的。

  現在,這些全都被唐丁提取了出來。

  提取出魂魄後,唐丁打開紫金葫蘆,把安卡拉巴的魂魄全都收進了葫蘆中。

  唐丁把紫金葫蘆搖一搖,想感受葫蘆裏面的魂魄,但是卻什麼都沒感覺到。

  紫金葫蘆的外面已經沒有了半分煞氣,但是葫蘆裏卻陰煞瀰漫,足以證明這煞氣並不能夠穿透葫蘆。

  「怎麼樣,成功了嗎?我父王什麼時候能醒?」莎娜見唐丁停止,急忙問道。

  唐丁一伸手,制止了莎娜的詢問,他在仔細的搖晃這葫蘆,傾聽這葫蘆,似乎要讀懂這葫蘆的心。

  唐丁不遠萬里的回去取來了紫金葫蘆,當然爲的不是把安卡拉巴的魂魄都收進去。

  唐丁是要用這紫金葫蘆分離安卡拉巴酋長魂魄中的鬼降陰魄。

  鬼降陰魄跟安卡拉巴酋長的三魂七魄結合的太緊密,唐丁用等閒的方法,無法分離出來。

  所以,只能是另闢蹊徑。

  唐丁的辦法是同性相容。

  同性相容,是化學的原理,完全是唐丁的想象,並沒有實踐經驗,不過這就在於唐丁的敢想敢做。

  同性相容,就是物體容易融入同屬性的物體中。

  打個比方來講,手上沾了機油洗不掉,怎麼辦?用汽油洗。

  這汽油就是跟機油相同屬性的液體。

  而在唐丁的猜想中,魂魄應該也會試用這個原理。

  魂魄屬陰,人體屬陽,在人體中,屬陰的魂魄被屬陽的人體擠壓,所以,魂魄才抱成一團。

  但是這紫金葫蘆裏面裝的全是陰煞,這是個純陰的環境,把人體的三魂七魄投入這純陰的環境中,那些魂魄就是自動分離,此時他們又有了另一個屬性:同性相斥。

  在陽性的環境中,陰性能夠抱成一團。但是把陰性的魂魄全部放入純陰的環境中,他們就會自動分開。

  這是科學原理。

  唐丁神色凝重,完全是因爲這些科學原理,並不是得自實踐,而是全來自於他的猜想。

  事實證明,唐丁的猜想完全正確。

  唐丁再次打開紫金葫蘆後,被拆散的安卡拉巴酋長魂魄,又重新出來,尋找他的本體,唐丁打開了安卡拉巴的天靈,讓他的魂魄重新歸位。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安卡拉巴酋長幽幽醒轉過來。

  安卡拉巴睜開眼,茫然的看著寢宮熟悉的天花板。

  莎娜看到父王甦醒,急急跑了過來,抱住了安卡拉巴,「父王!」

  安卡拉巴剛剛甦醒,神魂還跟不上大腦,所以頭腦反應有點慢,「我這是怎麼了?」

  「父王,你前段時間中了降頭!」

  「突突,突突突。」一陣槍聲傳來,伴隨著雜亂的腳步聲。

  唐丁趴在窗上往下一看,幾十名荷槍實彈的士兵,正從外殿跑進來,來到寢宮外,包圍了酋長的寢宮。

  「怎麼回事?」安卡拉巴酋長問道。

  「有人包圍了這裏,可能是政一變。」唐丁說話時候,動作沒停,他在剛剛吸收了魂魄的兩個黑人保鏢的腰上拔出了手槍和佩刀。

  這兩個保鏢的配槍是意大利名槍伯萊塔92F。

  伯萊塔最大的優點是穩定,第二大優點是子彈多。

  伯萊塔的彈夾是雙層彈夾供彈,一共十五發子彈,一把槍十五法子彈,兩把槍就是三十發,而且唐丁在一名保鏢的口袋中還找到了一個備用彈夾。

  唐丁這下就擁有四十五發子彈,雖然這些子彈不能把這幾十名士兵完全乾掉,但是把人壓制的進不來還是應該可以的。

  唐丁再次返回窗前的時候,這隊士兵最前面的人,已經衝到了距離寢宮不到十米處。

  唐丁打開保險,雙手持槍,雙槍連射,「啪啪,啪啪啪,啪啪。」

  唐丁的槍法雖然只練過有限的那麼兩三次,但是卻是準頭十足。唐丁的瞄準並不是用準星,而是直接用手感去瞄準,這種手感的練就需要常年如一日的鍛鍊,慢慢的上手,形成條件反射。

  但是唐丁的手感卻並不是這麼練的,他的手感是用精神去練的。

  用精神鎖定敵人,用精神瞄準,然後用手追著精神去扣動扳機。

  事實證明,唐丁的手感極好,在短時間連續射出了近二十發子彈,無一槍落空,槍槍爆頭。

  突然遭遇了強火力抵抗,這羣士兵紛紛就地臥倒,聰明的人紛紛找障礙物躲避,開始朝剛剛唐丁射擊的酋長寢宮的三樓窗戶還擊。

  M16如爆豆般的掃射聲響起,噗噗噗的打在牆壁上,打碎了玻璃,唐丁躲避,有些士兵見己方火力壓制住了敵人,紛紛跳出障礙物,繼續衝鋒。

  不過他們沒想到,他們的火力壓制並沒有見效,從一扇很不起眼的窗戶中又射出了子彈,而當大家開始朝射出子彈的窗戶開始火力壓制的時候,在另一個窗戶中,又開始了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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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一十六 入宮勤王

  唐丁的步罡踏斗,用的次數很多,但是用在這種射擊上,卻是第一次。

  唐丁的槍法是毋庸置疑的,他的步罡踏斗也是最擅長的,兩者一結合,發揮了令人驚恐的威力。

  唐丁打光了兩把手槍中的三十發子彈,一共爆頭了三十名士兵。

  唐丁的槍法給外面士兵造成了極大的恐懼,大家紛紛重新找障礙物躲避,還有些實在沒障礙物的,只能拉起同伴的屍體擋在身上。

  因爲他們只要不躲好,子彈就會像長了眼睛一般,射向他們。

  直到唐丁槍中還剩最後五發子彈的時候,此時外面的士兵才完全不敢動了。

  一動,就得死。

  大家都是爹媽生的,打誰誰都疼。

  這種情況下,誰會嫌命長?

  「我命令你們,都給我衝,馬上佔領酋長寢宮,跟我一起去勤王!」這聲音很熟悉,唐丁也一下就反應過來,這是二王子安比爾的聲音。

  安卡拉巴也聽出了安比爾的聲音,他想上前去找安比爾理論,可是被莎娜緊緊攔住,因爲此時安比爾陰謀已經敗露,他已經是鋌而走險了,理論?他會跟父王安卡拉巴理論?

  不可能。

  「安比爾,你的篡位陰謀已經敗露,趕緊投降吧!」

  唐丁的話,在下面的人羣中引起騷動,當然下面的士兵也沒有多少個了,也就是二十幾人,不過唐丁的子彈剩的更少,只有兩發了。

  當然,就算沒有子彈,唐丁也有一搏之力,可是要耗費精神念力,發出五雷正法,唐丁還是捨不得的。

  「裏面的人聽著,我限你們三分鐘之內,空著手走出來,要不然我就要炸燬王宮。」外面有人喊道。

  唐丁回頭看了一眼安卡拉巴,安卡拉巴搖頭,「不可能,他們不會有重武器的,因爲整個王室的重武器全部都在近衛軍掌控,而近衛軍,對了,近衛軍,趕緊給默罕默德打電話,讓他趕緊過來討賊勤王!」

  莎娜看了唐丁一眼,兩人潛入寢宮都沒有帶電話,不過王宮裏有電話,莎娜拿起電話,不過電話裏半點聲音都沒,應該是被切斷了電話線。

  沒有聯繫的途徑,只能是一人出去送信,可是誰出去呢?要是能出去,還有什麼可說的。

  見屋裏沒了聲音,接著又傳來一陣喝聲,「對了,趕緊去切斷電源,快點,切斷王宮的電源。」

  迪拜王宮當然是燈火通明,既是顯示其富麗堂皇的氣派,又可以防火防盜,對於安保也有好處。

  剛剛燈光照著這羣人都成了唐丁的靶子。

  此刻也不知道誰想起了切斷電源這一狠招。

  今天的政一變來的太突然,完全是因爲了唐丁救治了安卡拉巴酋長,才讓安比爾緊急之下發動了政一變,所以很多的策略都沒制定,帶有一定的匆忙性。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對,地道,王宮中有地道。」安卡拉巴突然說道。

  此時安卡拉巴的頭腦才算是完全清醒了過來,聽到外面人說要切斷電源,就突然想起了地道。

  安卡拉巴打開位於牀下的地道口,三人先後鑽了進去。剛進地道,整個王宮的電源就被切斷了。

  地道里的電源也是連接王宮,此時裏面也是一片漆黑。

  這地道在三樓的入口,朝下是個長長窄窄的樓梯,一直通到地下。

  安卡拉巴和莎娜在唐丁的帶領下,跌跌撞撞的下到地道底部。

  下到地道,唐丁感覺到一絲極其危險的氣息,有心不走吧,困在這沒了電王宮仍舊是坐以待斃。

  唐丁手中的伯萊塔還有兩發子彈,走走看吧!

  「地道有幾個口?」

  「地道口倒是有不少,不過通向外面的出口只有一個。其餘的口都在王宮內。」

  聽到出口只有一個,唐丁心中一動,這個地道還是不能走!

  因爲在地道里的唐丁感覺到這裏的氣息蘊藏著無比的兇險,踏入將是萬劫不復。

  「這裏有個三岔口,走哪個?」唐丁問道。

  「走中間,中間的口是通向外面的出口。」安卡拉巴趕緊說道。

  「我覺得這個口有危險,咱們不能出去,至少現在不能!」

  如果今天不是唐丁相救,安卡拉巴現在仍舊是個被鬼降擺佈的像個活死人的人,而且唐丁算起來這也是第二次救他於危難了,安卡拉巴對唐丁有絕對的信任,雖然他心中千想萬想的馬上從出口出去,但是他還是選擇相信唐丁。

  唐丁問明白了其餘兩道口都是通向哪裏,才選擇了一個,「走這個吧!」

  唐丁並沒有選擇通向建築物的口,而是選擇了一個通向後花園的出口。

  雖然王宮的後花園剛剛發生過激戰,這裏還有不少的叛軍,但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有些地方看似危險,但是其實只要藏好,這種看似危險的地方最容易被敵人所忽略。

  出了出口,唐丁摸黑帶著安卡拉巴和莎娜藏在廣闊的王宮後花園。

  不過此時安比爾的叛軍已經搜查了整個王室寢宮,並沒有發現酋長的身影,所以,恢復了電源。

  不過這次王宮並沒有重現燈火通明,因爲安比爾只讓人開了一半的燈照明。

  唐丁回頭看安卡拉巴碩大的體型,背著他是沒希望跑出去的,背著莎娜還差不多。可是又不能見死不救,唐丁擡頭望望仍舊漆黑的天,最多再有兩三個小時,天就亮了,到時候再往哪裏躲?

  不行,得想個辦法讓兩人躲起來,自己出去搬救兵。

  唐丁又擡了頭看看這天色,突然看到院中的大樹,唐丁突然有了辦法,上樹!

  當然,以安卡拉巴的身形上樹是根本沒有希望的,是唐丁幫他上了樹。

  不過要讓唐丁自己去搬救兵很顯然不大現實,雖然他也認識娜塔莎,可是這近衛軍調動的大事,不能只憑一句空口白話。

  再說了娜塔莎也不是近衛軍的統領,而是副統領。

  唐丁把擔心跟安卡拉巴酋長說了之後,安卡拉巴酋長說,「這樣,你拿著我的這個扳指,就說是我說的,讓默罕默德帶領近衛軍來入宮勤王。」

  唐丁收好扳指之後,又看了看安卡拉巴的滿頭大汗的面孔,恐怕他在樹上堅持不到自己回來。

  唐丁讓他稍等一會,給他找來了一根繩子,把安卡拉巴用繩子綁在了樹上,這樣就不用每時每刻都要抓緊大樹,可以防止掉落。

  做好了這一切,唐丁就悄悄跳下了樹,安卡拉巴看到唐丁在跳下樹後,還小心的把地上的痕跡抹了抹,心道唐丁是個思慮周全的人。

  在安頓好安卡拉巴和莎娜之後,唐丁悄悄的潛伏出了王宮,一路有驚無險,那把剩了兩發子彈的手槍唐丁並沒有帶,而是給了莎娜。

  對於唐丁來說,偷偷潛伏的情況下,有槍沒槍都差別不大。

  迪拜王宮的圍牆非常高,至少有七八米,對於普通人來說,根本就是難以攀爬,更別說還有四角崗樓上的換防警衛了。

  不過這麼高的圍牆,對於唐丁來說,卻沒有難到了難以攀爬。

  七八米高的距離,唐丁最多只需要一個短助跑,兩次借力。唐丁雙手攀在圍牆上,卻巧妙的躲開了圍牆上的電網,然後又靈巧的翻過了圍牆,整個翻越圍牆的動作不超過三秒鐘。在角樓的警衛也毫無所覺。

  整個王宮已經都已經被二王子安比爾的人給滲透了,看裏面發生了這麼大的動靜,角樓上站崗的依舊在站崗。

  而且唐丁剛剛在潛出去的過程中,似乎聽到了安比爾在調兵遣將,呼叫增援。

  可能是剛剛的行動太急促,安比爾帶來的幾十人只是先頭部隊,安比爾肯定還有後援。

  唐丁看了一眼眼前的道路,跟安卡拉巴酋長告訴自己的道路相印證了一下,便快步趕去。

  唐丁在路上想起在地道里感受到那強烈的危險氣息,而且這危險氣息似乎有些熟悉,是什麼呢?

  唐丁腦中靈光一閃:血族!

  對,是血族。

  血族的氣息陰冷、嗜血,讓人驚恐,不寒而慄。

  血族怎麼會參與進來?唐丁有些不解。

  雖說這迪拜全球聞名,樹大招風,可是這跟血族關係也不大啊,歐洲才是血族最適宜生存的土壤,他們跑到迪拜來幹什麼?似乎還參與了迪拜王室的奪位爭端?

  不去想這些,唐丁腳下又加快了腳步。

  雖然迪拜近衛軍的營房地處市郊,但是這迪拜城市太大,唐丁整整跑了半個小時,才找到了近衛軍的駐地。

  「站住!」荷槍實彈的士兵,阻擋了唐丁的進入。

  「我找近衛軍的默罕默德統領,或者找你們的娜塔莎副統領也行。」

  既然是來光明正大的求援,就不能偷偷闖入,更別說現在天還沒亮。

  「報上名字!」

  唐丁報了名後,又加了一句他是受了酋長大人所託而來。

  「統領大人不在,副統領一會過來。」

  唐丁見到娜塔莎後,跟娜塔莎說了下王宮的情況,並把安卡拉巴的信物給她看了,不過娜塔莎並沒有調動軍隊的資格,她只能給默罕默德打電話。

  等默罕默德驅車前來軍營的時候,已經是天色大亮。

  整軍出發,入宮勤王!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2:52
六百一十七 搬來救兵

  默罕默德的整軍效率並不高,半個小時才集合了三百人的隊伍,這也算是近衛軍的精銳了。

  留下娜塔莎繼續集合部隊,默罕默德帶著三百人先行一步。

  此時,距離唐丁出宮搬救兵,已經是三個多小時以後了。

  因爲此時天色大亮,城市道路交通開始擁擠,默罕默德的近衛軍行進速度受到了極大影響。

  整整一個半小時,才抵達王宮。

  默罕默德到達王宮後的第一個命令就是包圍王宮。

  不過唐丁可沒跟默罕默德一起,在默罕默德的隊伍來之前,唐丁已經先一步潛進了王宮。

  大白天的入王宮,儘管唐丁的身手敏捷,但是還是被崗哨上的警衛發現,朝他開槍。

  不過唐丁的速度夠快,雖然不如子彈快的,但是卻能勝過警衛們的反應。

  腳下的步罡踏斗,變幻莫測,忽東忽西,速度奇快,警衛們還沒來得及瞄準,唐丁就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

  其實,從唐丁還沒進入王宮就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因爲他們耽誤的時間太長了,按理說安比爾這羣人如果找不到酋長的話,應該早就撤走了,但是他們現在卻還在堅守這裏,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他們找到了安卡拉巴。

  不過唐丁卻沒找到安卡拉巴,他來到之前綁住兩人的樹上,此時早已經人去樓空。

  但是唐丁卻能找到莎娜,因爲莎娜身上帶著唐丁送她的那枚法器吊墜,法器吊墜的氣息唐丁很熟悉。

  王宮內的叛軍增加了不少,達到近百人,看來這應該就是安比爾的全部實力了。

  莎娜被關在酋長寢宮,因爲吊墜的氣息就顯示在那。

  不過寢宮外至少有六個警衛,但是安比爾卻是不知所蹤。

  唐丁在距離六人最近的車旁邊,打開紫金葫蘆,攝取了六人的魂魄,六人齊齊暈倒。

  唐丁順利進入酋長寢宮,在裏面唐丁手起刀落,又殺死了兩個守衛,找到並救出了莎娜。

  「近衛軍來了嗎?」

  「來了,現在應該已經差不多包圍了王宮了,對了,酋長呢?」唐丁問道。

  「你走後不到一個小時,我父王就突然開始抽搐,那時候天還沒亮,我們就被找到了,是一個渾身罩在黑袍中的人找到我們的,看不見面孔,但是我二哥對他很是倚仗。」

  莎娜這麼一說,唐丁就明白了,找到他們的黑袍人,正是一直尋而不得的降頭師。

  這樣就比較合理了。

  降頭師有祕法,而且還有安卡拉巴的生辰八字和身體髮膚,想要找到他並不難。酋長開始抽搐應該就是降頭師在施法,然後降頭師就根據這個找到的莎娜和安卡拉巴。

  至於兩人之前在樹上等的那段時間,應該是這降頭師還沒被請來,後來他到了,才根據祕術找到了藏在樹上的兩人。

  其實,唐丁想的挺好,也很精妙,如果沒有這降頭師的話,莎娜和安卡拉巴的確有很大的可能躲過搜捕。

  人都是有習慣的,大家都不會注意這頭頂的東西。

  不過唐丁千算萬算,卻忘了降頭師有祕術這一茬。

  「酋長被帶到哪了?」唐丁問道。

  「我也不知道,抓到我們後,我們就被帶到這裏來了,不過很快我父王就被帶走了。」

  「你是說老酋長大人還在這裏?不可能,我有種感覺,他不在這裏!」唐丁搖頭。

  「那他們能去哪?」

  唐丁突然想到這裏的地道,也許酋長就被帶到了地道中。想起地道中的可怖的血族氣息,唐丁沒有必勝的把握。

  如果唐丁的感覺沒錯,那地道中,至少有十個以上的血族,而唐丁的五雷正法就算是巔峯時期也不過能發出八記。

  「啪啪啪,裏面的叛軍聽著,趕緊放下槍,交出酋長大人,否則我們就要進攻了。」外面傳來高音喇叭聲。

  唐丁能聽的出來,這是近衛軍統領默罕默德的聲音。

  不過唐丁來之前跟默罕默德說過,不要在無法確定酋長安危的情況下,輕易進攻。

  唐丁決定先到暗道中看看。

  不過唐丁希望莎娜公主留在這裏,因爲唐丁並沒有把握能夠全身而退,因爲下面的血族非常強。

  呆在上面雖然也不安全,可是上面都是迪拜的叛軍,就算莎娜被抓住,在沒有得到安比爾授權之下,絕對不敢輕易殺害她。

  不過下面的血族就不一樣了,這些血族兇殘嗜血,對於人類這種不屬於他們的種族,他們是不會客氣的。

  「好吧,我在這等你,你千萬小心!」

  莎娜雖然跟唐丁練過幾天,但是功夫這東西,全在個人的勤學苦練,莎娜的那點微末功夫,幾近於無。

  唐丁下到地道中,那種恐懼陰冷的感覺再次襲來,血族看來就在這地道中。

  怪不得之前唐丁跟酋長、莎娜下到地道的時候,地道中空無一人,但是卻陰冷蝕骨,以致於連唐丁這樣精神力強橫的高手,都心生懼意。

  唐丁緊了緊手中的虎牙戰術軍刀,這把刀還是之前從看守酋長的寢宮外那兩個傢伙身上取的。

  前方至少有七八名血族,不過過道只有兩名,其餘幾個在不遠處的一個密道暗室中大快朵頤,因爲唐丁聽到那邊傳來陣陣驚叫,應該是有人被血族當做了早餐。

  「你是什麼人?誰讓你擅闖密道?」兩個血族朝唐丁喝道。

  「我來找安比爾殿下,外面的近衛軍說是已經包圍了王宮,請安比爾殿下上去主持事宜。」唐丁隨口說道。

  兩個血族給唐丁讓開了道路,嘟囔道,「剛剛不是有人來通報了嗎,這怎麼又來了!」

  唐丁在走過兩人的時候,手中的虎牙軍刀飛快的抹過了一個血族的喉嚨,然後身子一轉,朝另一個血族的脖子抹去。

  唐丁的動作極快,不過血族的反應更快,在唐丁抹了一個脖子後,再轉向另一個的時候,他已經反應過來,拳頭猛擊唐丁的下巴,用的是拳擊的勾拳。

  見血族速度太快,唐丁已經來不及回刀攻擊了,半路他的刀就撒了手,然後一記鑽拳,又格擋又攻擊。

  鑽拳,勁力打出來是擰裹鑽翻,就像鑽頭一樣,旋轉著打出去。

  此時,唐丁撤回來的一隻手,順勢一勾,一擊勾拳朝這個吸血鬼的下肋部打去。

  唐丁在搏擊方面的天賦極高,要不然也不會在剛練形意沒多長時間就達到了暗勁,並且超越了練拳長達十幾年的韓秋生。

  當然,唐丁有道家內功的基礎。在道觀的六年,唐丁可沒虛度。

  儘管血族反應極快,身體也是強橫至極,但是這個吸血鬼被唐丁的暗勁功夫,直達內裏,摧心裂肺,打的痛苦不堪。

  此時,唐丁撒手的那把虎牙軍刀還沒落地,讓唐丁一隻腳給勾了起來,唐丁右手接刀,一刀抹了這個吸血鬼的脖子。

  此時,第一個被殺的吸血鬼從脖子噴射出來的血,剛剛從天花板反射下來,還沒落到唐丁的身上,唐丁身子一轉,躲了過去。

  此時,第二個被殺的血族脖子上大股大股的血液菜噴射出來。

  唐丁跟血族的交手,速度就是這麼快!

  「呼啦,呼啦!」六個吸血鬼又從稍裏的小房間出來,惡狠狠的瞪著唐丁。

  能殺血族的人類不是沒有,但是太少了。血族擁有比人類強橫的多的身體,更快的速度,更敏捷的反應,另外,不論是體力,還是眼力都要遠勝於人類。

  這是模糊的地下室,普通人類能看清走路已經不容易,而這個人卻能在極短的時間內連續斬殺兩名身手強橫的血族。

  所以,六個血族,目光雖狠,但是卻露出了驚訝。

  唐丁手中的虎牙匕首還在滴血,但是唐丁早就默唸五雷正法口訣:「五雷三千將,雷流八蠻兵,火光燒世界,邪魔化灰塵,大神大退,小神小退,若還不退,五雷打退。急急如律令,著!」

  「轟轟,轟轟轟。」

  在六個血族錯愕的時候,唐丁的五雷正法脫手而出,連續的五記五雷正法,如雷神降世,威猛無儔。

  至剛至陽的五雷正法正是血族這種黑暗種族的剋星,唐丁的五雷正法運用純熟,一下就打的六名血族殘肢斷臂,血肉模糊。

  唐丁用手中的虎牙軍刀,給沒有死絕的血族都給補了刀。

  不過唐丁的這五記五雷正法打出去,體內的精神念力耗費極大,如果遇到意外情況,他最多還能發出三記了。

  可是血族卻還不知剩了幾人?

  唐丁繼續往前走,在一個比較寬敞的地方,唐丁看到了蜷縮在地的安卡拉巴酋長,在安卡拉巴酋長的身邊,是二王子安比爾。

  唐丁看到安比爾的時候,他正把一支筆塞進安卡拉巴酋長的手中,似乎準備讓他寫點什麼。

  在安比爾的身邊還有兩個人,一個是身材矮小,身穿黑袍,把全身隱藏在黑色斗篷中的怪人,這人應該就是莎娜說的降頭師。

  還有一個則是身上散發著邪惡與嗜血氣息的中年人,唐丁對這人的氣息並不陌生,這人身上的氣息是血族氣息。

  這個血族應該就是那些血族的頭領吧!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2:53
六百一十八 內中隱情

  「你就是那個被安卡拉巴授予的,那個迪拜守護神吧?」安比爾見到唐丁,冷冷說道,「可惜,以後就要永遠的守護這裏了,想走也走不了了。」

  安比爾當然認識唐丁,上次的迪拜王宮危機中,是唐丁和莎娜拯救了整個迪拜王室成員,並且被安卡拉巴酋長送了個「迪拜守護神」的稱號。當時所有的王室成員都在場,包括安比爾。

  這次又是因爲這個人破壞了自己的整個計劃,本來安比爾有機會從容安排的。現在卻只能倉促起事。

  如果沒有唐丁,安比爾會更加詳細的計劃整個奪權計劃,用不著急著在兩天內連著弄死五弟安迪卡,和大哥安杜拉,也根本沒必要冒著大不韙的危險,進攻王宮,武裝奪權。

  其實,安比爾還是慶幸,自己的果斷出手,如果當時聽到消息時候,他稍微一猶豫,恐怕整個王宮也不再是他的了。

  昨晚後半夜,降頭師巴鬆緊急給安比爾打來電話,說是有人解了酋長的降頭術。

  安比爾聽後第一時間就是感覺不相信,因爲這巴鬆說他的降頭術,就算是全世界能解的人也不會超過五人。

  而且這五人中,還有一個是巴鬆的老師。

  在全世界範圍內找四個人,這是何等的困難?

  而且要找人的人已經不多了,安比爾在用降頭術控制了安卡拉巴之後,首先就監視了對他威脅最大的五弟安迪卡和大哥安杜拉。

  雖然安杜拉無意酋長大位,可是畢竟在繼承順序上,他是第一順位繼承人。

  而五弟安迪卡,卻是父親最喜歡的王子,這不但因爲他長的帥,更是因爲他在經商方面的天賦。

  相比之下,安比爾就顯得平庸多了,可是安比爾的平庸只是外表,他的內心卻有丘壑。安比爾性格陰沉,不苟言笑,心思卻很多,雖然不會討酋長安心,但卻在背地裏拉攏整個王宮的守衛。

  安比爾的突襲跟武裝奪權,跟他掌控整個王宮的守衛有很大關係。

  在把整個王宮的守衛全部換上了自己的人後,安比爾也開始監聽酋長的一舉一動。當聽到酋長有意把酋長之位,許給五弟安迪卡的時候,安比爾怒了,請來了降頭師巴鬆,給父王下了鬼降。

  鬼降卻不致死,安比爾的這一招,叫挾天子以令諸侯,他控制了整個迪拜王室,政令在他這裏截止,他去處理,再上傳下達。

  從那以後,安比爾就控制了整個王宮和迪拜,當然他的兄弟們都有不滿,可是架不住安比爾挾天子以令諸侯,所有有意見的都被安比爾給支走,並監視起來。

  安比爾之所以敢這麼做,是因爲他手中掌控的力量很大,尤其是見識了血族的實力後,他對自己更有自信了。

  歐洲血族來投靠他,是三個月前的事,那時候,安比爾已經基本掌控了迪拜。

  對於歐洲血族來投,安比爾雖然有些奇怪,但是卻很高興。背地裏安比爾也對此有所懷疑,他曾派人調查過這支血族爲何要來投靠自己。

  不過血族行事,歷來神祕詭異,安比爾也只調查到了這支來投靠自己的血族,據說是被人滅了族,逃出來的分支。

  血族之間的戰爭,就不是安比爾操心的事了,投靠自己的有能耐的人才越多越好。

  雖然此刻安比爾手下力量逐漸增強,不過安比爾不敢輕舉妄動,是因爲整個王室的唯一一支武裝力量,近衛軍,還不在自己掌控下。

  近衛軍,自古以來只聽從酋長一人號令,近衛軍的統領,也是酋長親自任命的最信任的人。

  雖然有血族的助力,也有了諸如巴鬆這樣的降頭師,但是安比爾因爲沒有近衛軍的幫助,還是感覺自己公然上位,掌控整個國家有些困難。

  安比爾準備用這種方式,讓衆人都慢慢習慣自己發號施令的感覺,這樣就算自己沒有酋長的任命,自己也是這迪拜之主。

  迪拜之主,一個多麼偉大的稱呼!

  安比爾想想就覺得興奮。

  這次倉促起事,安比爾還有些許擔心,尤其是在對酋長寢宮的久攻不下後,安比爾看到一個個被爆頭的衛士,心裏的擔驚受怕到了極點。

  不過安比爾早已經讓血族把守住了密道等所有入口,他不擔心酋長會從密道逃走,如果從密道走,那正中了安比爾的下懷。

  在雙方鏖戰之時,安比爾其實內心驚恐異常,如果對方有足夠的子彈,或許自己帶來的這八十多衛士要全軍覆滅,不過好在降頭師巴鬆到來,提醒他切斷王宮電源,趁著黑夜強攻。

  安比爾採取了巴鬆的戰略,切斷了王宮電源,徹夜強攻,果然一舉攻佔了酋長寢宮。

  但是攻佔寢宮後,安比爾卻發現酋長跑了。

  安比爾急忙命人沿著密道搜索,也問了密道盡頭守衛的血族,可是卻一無所獲。

  後來是巴鬆施展祕術,才找到了位於王宮後花園樹上的安卡拉巴酋長和妹妹莎娜公主。

  二殿下安比爾說完,他身邊的那個血族首領,用了一個眼色,裏面後面又來了兩個血族,朝唐丁後背猛攻。

  這兩個血族是守衛密道出口的,不過聽到了這裏的五雷正法的雷聲,才急急趕了過來。

  唐丁其實早就在凝神戒備,他早就注意到了後面的腳步聲。

  血族的聲音有些特別,他們的腳步頻率非常快,這是由他們的速度決定的。

  唐丁知道後面來了血族的增援,早就暗念了雷法口訣,在哪血族頭領的眼色過後,兩個血族一哄而上,唐丁也發出了他的第六和第七記五雷正法。

  兩記五雷正法,轟的兩個從後面追擊的血族直接飛起,撞到了後面的牆壁上,橫死當場,血肉模糊。

  在場的幾人也第一次見唐丁的五雷正法,四人都瞪大了眼睛,顯得不可思議。

  尤其是那個血族頭領,他本爲了穩妥起見,在兩個下屬攻擊的時候,他準備前後夾擊,可是沒想到,他根本就沒有夾擊的機會,因爲唐丁的雷法太恐怖了,亮光幾乎晃瞎了他的眼睛。

  血族怕光,所以在唐丁的雷法一出之際,一驚之下,他根本就忘了前後夾擊這回事。

  「你到底是什麼人?」安比爾問了個很奇怪的問題。

  之前安比爾就知道他的名字,也知道他的經歷在,這下安比爾再問唐丁到底是什麼人,這隻表明安比爾對唐丁感到太陌生。

  「你不是說了麼,我是迪拜守護神。」

  唐丁再次說起這話的時候,在安比爾聽來,這再也不是嘲笑的語氣。

  在四人的眼中,唐丁身上有了一團光輝,這團光輝跟之前安比爾所說的「迪拜守護神」重合起來。

  唐丁的實力,當得起這個稱呼。

  「今天,就算你是迪拜守護神,你也得死!」巴鬆口中念念有聲,他的雙手合在胸前,雙手中抱著的是一個掛在項間的小瓷瓶。

  這個小瓷瓶在巴鬆的唸唸有詞中,向外飄散出了淡淡的氣體。

  這氣體並不是向上飄散,而是朝唐丁直直漂來。

  就算唐丁不懂降頭術,也能看出這氣體飄來的太詭異。

  唐丁不知道的是,剛剛巴鬆就是利用他的聲音,向他施展了降頭術。

  唐丁想後退,但是這氣體來的太快,幾乎是唐丁所見即所中。

  唐丁儘管很小心,但是還是中了巴鬆的降頭術。

  此刻唐丁的頭暈暈乎乎,彷彿喝醉了酒一般。

  這也只是唐丁這樣,如果換成一般人,早就無法承受這降頭術的威力,而一頭栽倒在地。

  不過唐丁不是一般人,他的精神力強橫無比,神魂強健,這入侵的鬼降陰魄,還不能完全侵入唐丁三魂七魄,或者說唐丁的魂魄很排外,這鬼降陰魄雖然厲害,但是卻對唐丁無能爲力。

  唐丁怎麼會中招?

  安比爾一問,唐丁一答,唐丁的聲音此刻就是被施術人的生辰八字和身體髮膚,巴鬆就是利用這個,讓唐丁中招。

  在距離遠處,施展降頭術,需要生辰八字和身體髮膚,以便讓鬼降尋找到攻擊目標。

  但是這距離近了,不論是聲音還是什麼,都可以作爲攻擊施術的方向。

  雖然鬼降陰魄暫時對唐丁無能爲力,可是唐丁也不好受,鬼降的入侵,讓他精神有些錯亂。

  唐丁的魂魄跟入侵的鬼降陰魄,雖然在激烈鬥爭,他整個人一如喝了醇酒,但是唐丁的身子卻如標槍般挺立,看不出絲毫異樣。

  因此,這旁邊一直靜立等待機會的血族首領,也就沒有貿然進攻。

  剛剛唐丁的五雷正法,給了他太大的心理壓力。

  如果在不明情況下,貿然進攻,恐怕這恐怖的雷法就要打到自己身上,他沒敢輕舉妄動。

  施展降頭術的巴鬆,也不好受。要施展鬼降侵入別人人體,從來都很容易,因爲鬼降的修煉極難。修煉難,自然威力就大。

  像今天這種情況,想侵入又侵入不進去,巴鬆從來沒遇到。

  巴鬆降頭術施展的從沒這麼艱難過。

  這難得的對峙場景,是高手之間的感應,不能對普通人說。

  不過安比爾就是普通人,他見這麼長時間大家都站立不動,他就拔出槍,準備先給唐丁來一槍。

  真是無知者無畏!

  不過安比爾剛剛拔出槍對準唐丁,槍就響了。

  「嘭!」

  安比爾最後的思維是:我好像還沒扣動扳機?槍怎麼響了?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2:53
六百一十九 王位之屬

  安比爾還沒開槍,就感覺胸口傳來劇痛,他用手一摸,大股大股的鮮血流出,已經染紅了衣衫。

  中槍的人,當然是安比爾。

  那開槍的人是誰呢?是進來的莎娜。

  莎娜在酋長寢宮等的確實心急,她在門口死去的侍衛身上,找了把槍,提著槍就闖了進來。

  莎娜在最關鍵的時候,一槍擊中了安比爾,救了唐丁。

  巴鬆因爲這一槍的驚嚇,他的精神一鬆,口中的唸唸有詞,自動消音。

  也真是這一住口,唐丁獲得了難得的反擊之機。

  反擊的機會,是巴鬆的鬼降陰魄在沒有得手的時候,被唐丁強大的精神力包圍,驅逐出體外。

  唐丁在精神力被驅逐之後,並沒有停止,他默唸雷法口訣,在血族首領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又是一記雷法發出,打在血族頭領身上,這一擊把打蒙了。

  唐丁的動作沒停,速度極快的掠過血族頭領,手中的虎牙軍刀一刀抹了他的脖子。

  至此,八記雷法都打了出去,唐丁也感覺到一陣虛弱,不過此時還不是放手的時候,他又轉向降頭師巴鬆,手中的虎牙,割斷了他的喉嚨。

  唐丁打開紫金葫蘆,把巴鬆的魂魄收歸其中。

  不過在收歸巴鬆魂魄的時候,唐丁驚訝的發現,那幾個被自己擊殺的血族的魂魄也都盡數被收入其中。

  血族也有魂魄,這是唐丁的一個新發現。

  安卡拉巴酋長的魂魄也被唐丁收入,不過唐丁收入他魂魄是爲了分離他所中的鬼降陰魄,等唐丁再度放出安卡拉巴的魂魄的時候,沒過多一會,安卡拉巴就甦醒了過來。

  莎娜跑過來,扶起爸爸,父女兩人抱頭痛哭。

  等到唐丁跟安卡拉巴父女兩人出了地道的時候,王宮外面正在進行激烈的戰鬥。

  雖然唐丁跟默罕默德越好,不確定酋長安危的情況下不要輕易發動進攻,但是默罕默德建功心切,在沒等到確信的情況下,就對王宮發動了強攻。

  對於王宮的強攻,在默罕默德不能使用重武器的情況下,並不佔多少優勢,因爲王宮本就易守難攻。

  唐丁撿了把槍,一路用槍開路,護著安卡拉巴父女殺出了重圍。

  篡位者二王子安比爾已死,這是場一邊倒的戰爭,平息叛亂相當容易。

  不過讓唐丁意外的是,在場外指揮的並不是默罕默德,而是娜塔莎。

  一問之下,默罕默德竟然陣亡了。

  問起默罕默德陣亡的原因,其警衛員只能實話實說:默罕默德本來並沒有衝鋒在前,而是躲在後方指揮,但是槍炮無眼,默罕默德這個指揮官沒想到他自己點那麼背,竟然被流彈擊中,一命嗚呼。

  默罕默德一命嗚呼後,圍攻的士兵本要大亂,但是幸好娜塔莎帶領的援軍及時趕來,這才接過了指揮權,繼續指揮戰鬥,才沒讓近衛軍成爲一團散沙。

  叛亂平息,安卡拉巴的精神一放鬆,再加上聽到了五王子安迪卡的死訊,大王子安杜拉下落不明,結果當天晚上就病倒了。

  其實安卡拉巴的身體本就不好,再加上這段時間的擔驚受怕,還有連續兩次的王室危機,都讓他的心理到了難以承受的地步。

  迪拜王室雖然富甲天下,可是這連續的危機,讓迪拜王室可是出了大名。

  上次的危機可以說是暴恐份子所爲,但是這次呢?這次的危機可完全就是自家的兄弟倪牆,霍亂中生。

  如何維護王室形象,如果對世界媒體解釋,還有如何善後,這都是問題。

  莎娜請唐丁逗留幾日,讓他看看父王安卡拉巴的病。

  其實唐丁哪裏會看病,他能看的不過是些普通醫生治不了的疑難雜症。

  不過此刻迪拜王室有些風雨飄搖,因爲是莎娜在暫時主持大局,唐丁也不好馬上離去。

  但是莎娜請他給老酋長看病,唐丁卻是連連推脫,說他的病,自己看不了。

  安卡拉巴酋長的病,唐丁的確看不了,因爲唐丁能看到安卡拉巴酋長的氣息正在逐漸消散,這消散的氣息是人體的陽氣,陽氣一散,就算是大羅金仙也救治不了。

  魂魄的問題,可以找回來。但是陽氣的消散,可就沒地方找了。

  明天就是唐丁開學的日子,唐丁去跟莎娜辭行。

  莎娜從酋長的寢宮出來,就遇到了迎面而來的唐丁。

  唐丁這兩天就住在酋長王宮,因爲戰火損壞的修葺,正在進行,不過暫時是在前院進行,因爲酋長身體不大好,怕打擾他休息。等著前院修葺完成,然後讓酋長到前院去住,在進行後院的修葺。

  不過唐丁還沒跟莎娜開口,莎娜看到他就很高興,「唐丁,正好我父王找你有事。」

  「哦?如果是讓我給酋長看病,恐怕我看不了。」

  「不是,是我父王找你有事,別的事。」

  「那行,正好我也有事要跟你說,那個,我想告辭了,明天就是開學的日子。」

  「好吧,明天我去送你,不過你先去見見我父王。」

  「行。」

  唐丁再次見到安卡拉巴酋長的時候,他的氣色緩和了一些,雖然唐丁能看到他陽氣的消散,但是這是個緩慢的過程,因爲風水對人的影響是個慢功夫,其實對於人來說,誰的陽氣不是慢慢消散呢,不過是有快有慢罷了。

  人從生下來的那一天起,就是活一天少一天。

  陽氣自然也是逐漸消散的。

  就是因爲陽氣的消散,所以才有的風水,就是爲了聚住氣,聚住陽氣。

  「唐丁,我就這麼叫你了,你不會有意見吧?謝謝你兩次在我們迪拜王室的危機中力挽狂瀾,如果沒有你,恐怕我們迪拜王室就要易主了。你爲我們王室做出的貢獻,我幾乎是傾盡我所有都無法報答,這樣,你有什麼願望我能幫你實現的?你說出來,我會盡量給你辦到。」

  安卡拉巴說了傾盡所有,其實他是想用金錢的方面補償下唐丁,因爲迪拜就是有錢,除了錢,別的東西還真沒有能拿得出手的。

  在安卡拉巴的打算裏,就算唐丁要一百億,一千億,安卡拉巴都會爲他湊齊。

  面對安卡拉巴的好意,唐丁搖搖頭,「我暫時什麼都不缺,謝謝酋長了。」

  安卡拉巴見唐丁拒絕,有些抽頭喪氣,不過他又轉念一想,唐丁既然有如此的本事,那他想要什麼還能弄不來?

  這麼一想,安卡拉巴就好受多了,不過該感謝還要感謝,「這樣,以後你只要來迪拜,不管是住宿還是消費,都由我們王室招待。另外,這是一張記名在我們迪拜王室的運通百夫長黑金卡,你可以隨意消費,不管你消費多少,都會由我們迪拜王室買單。」

  這張卡是安卡拉巴提前就準備好的,如果唐丁提出了金錢的要求,如果金錢不多的話,那安卡拉巴就會再贈給唐丁這張卡。當然要是錢多,這張卡就沒必要送了。

  現在,唐丁不要錢,安卡拉巴就把卡給了唐丁。

  唐丁本想拒絕,可是見安卡拉巴送卡的態度很誠懇,大有唐丁不收就生氣的架勢。

  唐丁也只能收下安卡拉巴的好意。

  運通百夫長黑金卡,是世界公認的卡片之王。此卡定位就是世界最頂級的羣體,無消費額度上限,而且沒有預約申請,只能是運通公司自己邀請辦理,持卡人爲世界各地的政要和社會名流。

  此卡並不單單是一張卡這麼簡單,更是一種身份的象徵。

  當然,這些唐丁是不知道的。

  安卡拉巴見唐丁收下了卡,很高興,「我還有些問題要請教下你?」

  「酋長大人,請說。」

  「是這樣,我想就我們迪拜王室酋長繼承人的問題請教下你?」

  唐丁聽了安卡拉巴的話,心中一驚,這是要傳位嗎?告訴我幹什麼?「這事恐怕我不能幫你拿主意,主意還是需要你自己拿。」

  「我自己已經基本考慮好了,不過我還有些關竅沒有想通。是這樣,我們迪拜王室自古以來都是嫡子繼承王位,當然這也有例外,但是我們王室的子女,我嫡子安杜拉下落不明,根據安比爾的心腹供述,已經死於非命。我原本有意傳位於我的五子安迪卡,可是他遇到了車禍,除了這三人,剩下的王子中都太小,挑不起大梁來,如今我迪拜王室處在風雨飄搖中,需要一個人來力挽狂瀾,維護我們王室的形象。」

  唐丁聽了安卡拉巴的話點點頭,「嗯,是這樣。」

  「不過這並不好定,這事我想了好幾天了,其實在這次危機之前,我就想過,不過當時一直沒有下定最後決心。是這次的危機,讓他最終下定了決心。在我來說,我想開創個阿拉伯地區的先河。」

  唐丁聽了這話,心中一動,莫非他屬意莎娜?

  不過安卡拉巴並沒有讓唐丁猜,他很快就接著說了下去,「我想讓莎娜繼承酋長之位,規矩總要有人去改變,那麼就從我這開始。」

  「父王?這怎麼可以?」莎娜驟然聽到了這個消息,她呆了足足十秒鐘,才不敢置信的驚呼出聲。

  「如果莎娜繼承了酋長之位,我希望你能幫幫她!」安卡拉巴酋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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