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天命相師 作者:鯤鵬聽濤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21
六百四十 節外生枝

  唐丁和行慕柳迅速下車,跟在查侖師徒後面,進入了機場候機大廳。

  此時剛剛五點,外面的天還沒黑下來。

  唐丁一隻手扣著迷魂符,另一隻手則攏住袖子裏的星雲刀,隨時準備尋找最合適的機會。

  以步罡踏斗的方式擠壓查侖的魂魄也可以,但是唯一的問題是查侖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唐丁擠壓自己的魂魄,到時候,不管是草人降還是他祕藏的毒蟲,都可以隨時反擊。

  當然,唐丁用著迷魂符也不指望這迷魂符能夠迷住查侖多長時間,只要給唐丁兩三分鐘的時間就足夠。

  只需要兩三分鐘,唐丁就能用步罡踏斗佈下的純罡之氣,釋放出查侖的魂魄,到時候,紫金葫蘆就可以收了查侖魂魄,到時候,查侖就是個活死人,隨意任由唐丁揉捏了。

  就在查侖聚精會神在自助打印登機牌的時候,唐丁動了,腳下的步罡踏斗驟然啓動,在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內,跨過了十數米的距離,把迷魂符貼在了查侖後背。

  隨即唐丁就走起了步罡踏斗,順便把圍在登機牌打印機前的人一個個丟了出去。

  圍著打印機的人並不多,唐丁在三圈步罡踏斗走完,圈中只剩下了了失神的查侖和他的徒弟小蓬。

  查侖的小徒弟小蓬,完全不明白怎麼回事,還在傻傻站著。

  此時唐丁的步罡踏斗越走越快,已經快成了一團風圍繞著查侖在吹。

  步罡踏斗,對付一般人,用不了幾圈就可以逼出人體的魂魄,可是對付查侖這樣的降頭術大師,要逼出他的魂魄,最少要走七八十圈,或者走完九九八十一圈。

  行慕柳見唐丁得手,她也樂得一旁觀戰。

  唐丁如風般繞著查侖,在機場引起不小的驚恐聲。但是大家不是驚恐唐丁的變態速度,因爲他們根本就看不清唐丁的速度有多快。而是驚恐於剛剛唐丁把人紛紛拋出去造成的恐慌。

  機場的安保極其嚴格,因爲這裏是窗口,是把京都展示給世界的窗口,發現這邊的騷亂,警察迅速跑了過來。

  但是此時的唐丁已經不是這些小警察所能制止的了,唐丁的步罡踏斗已經走了大半,馬上就要功成,唐丁當然不會讓人在這個時候阻止自己。

  在此時,從出機口出來了幾個身著道袍的人,他們正好經過唐丁步罡踏斗的邊緣,看到唐丁的步罡踏斗所展現出來的罡風,他們都是渾身一震。

  現在的道門式微,步罡踏斗能走下來的道人都很少了,更別說能走出罡風的。

  見了唐丁步罡踏斗走出的罡風,這是他們渾身一震的一個原因,但是更主要的原因卻是他們知道跟茅山派結仇的人,正是一個會步罡踏斗的人。

  「毛師哥,看,小師弟的迷魂符!」

  一個道人指著查侖身後貼的那張迷魂符,驚訝的喊道。

  這一張小小的符紙,常人一般不會特別注意,但是對於以符籙起家的茅山派來說,這符籙就是看家本領。

  對於看家本領,茅山弟子當然看的緊。

  「這人就是害元德和元生的人!這人危險,快,用符籙朝他身上招呼!」

  幾個道人發現了唐丁就是他們要找的人,紛紛掏出符籙,祭出了他們最擅長的符。

  茅山派以符籙起家,最是擅長三山符籙,雖然有很多符籙在流傳中遺失了,但是就算是傳下來的這些,也足以讓人目不暇接了。

  唐丁正在步罡踏斗的關鍵階段,突然遭遇了符籙的攻擊,難以分心二用,所以符籙紛紛擊在唐丁身上,有火雲咒,有大水咒,最厲害的是天雷破,跟毛元德的功法一樣,但是功力比毛元德要深厚不少。

  唐丁沒有停止步罡踏斗,卻突然被術法攻擊,尤其是那天雷破,更是讓唐丁受了不輕的傷。

  步罡踏斗已經走了七十九圈,距離九九八十一圈的大圓滿只差了兩圈,如果這兩圈走完,唐丁就能攝取查侖的魂魄。

  可是現在唐丁受了傷,步罡踏斗的節奏被人破壞了,卻再也走不下去了。

  唐丁手一翻,露出了攏在袖中的星雲刀。

  行慕柳此時也飛速趕了過來,跟唐丁站在一起,望著眼前的四個身著道袍的道士。

  行慕柳沒攻擊是因爲唐丁沒出手,唐丁沒出手是因爲他有傷,需要先平復幾口氣。

  四個茅山道士也沒出手,是因爲他們從沒見過有人能硬接這麼多個符籙的人,竟然還不躺屍。

  別的火雲咒和大水咒也就罷了,雖然是攻擊咒法,可是威力並不是特別大,但是剛剛大師兄發出的那記天雷破卻是威力絕倫,堪稱茅山最高術法。

  他們誰也沒見過能硬接一記茅山天雷破,卻還能站著的人!

  「你幾個?」唐丁問行慕柳。

  「我三個,你一個。」

  「不行,我三個,你一個。」

  「那就一人兩個。」

  聽到兩人說話的人,根本聽不懂兩人在說什麼,可是他們也沒去思考,因爲唐丁和行慕柳一起動了。

  這是兩人互有的默契。

  唐丁和行慕柳的速度極快,唐丁出手就是毫不留情,因爲唐丁手中拿的是削鐵如泥的星雲刀。

  行慕柳則更加血腥,在歐洲血族的殺伐中,養成了她出手狠辣的習慣。

  出乎唐丁的預料,他們對面的四個道士卻也不是一般人,在唐丁和行慕柳衝上來的時候,他們又各自祭出第二波符籙。

  第二波符籙在唐丁和行慕柳的身周發揮了最大威力,唐丁再次承受了這龐大的威力,這次把唐丁轟的頭暈眼花。

  其實,如果不是唐丁對五雷正法有相當的研究,他的身體對雷術有些熟悉,唐丁肯定受不住這兩記天雷破。

  本來在機場,唐丁不願意造殺戮,因爲他擔心趙辰陽和路霆飛不好交代。

  可是這種情況下,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

  唐丁在道門學道,因此他最清楚道門中人的狠辣,出手不留情!

  「直接幹掉!」唐丁給行慕柳傳遞了一個消息,或者說命令,更準備一點。

  此時,你死我活的情況下還留手,那就是不折不扣的彪癡呆!

  不過行慕柳並沒有能夠殺死這四個道士中的一個或兩個,因爲行慕柳的餘光瞥見查侖搖晃了幾下頭,醒了!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21
六百四十一 異變陡生

  唐丁的步罡踏斗聚集的純罡之氣,已經把查侖體內的魂魄給擠壓到了百會穴上,只差唐丁點開查侖的天靈,馬上就能釋放出他的魂魄。

  可是唐丁又被這四個茅山道人攻擊,其中受了兩記最厲害的茅山道法天雷破,此時唐丁倚在機場大廳的柱子上,大口喘氣。

  其實讓唐丁受傷的元兇,就是他正在走的步罡踏斗。他太希望用步罡踏斗擠壓出查侖的魂魄了,徹底解決掉查侖這個危險的敵人。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正常人沒法阻止唐丁的步罡踏斗,但是這四個茅山道士卻是有法術的,他們用道法攻擊了唐丁,讓唐丁的步罡踏斗沒有走完。

  但是,唐丁現在能硬受了兩記天雷破和好幾記茅山攻擊道法而屹立不倒,也完全是因爲他正在走的步罡踏斗。

  步罡踏斗,禮拜星斗,蘸請神靈,可神馳九宵,啓奏上天,本身具有剛猛無儔的威力,是以在四位茅山道人的攻擊術法襲擊來的時候,唐丁身周被罡風圍繞,所以所受的傷並不重。

  但是被打斷行功的唐丁,還是受了傷的。

  行慕柳在得到了唐丁示意的眼神後,就準備馬上向四個道士攻擊,因爲查侖要醒了。

  那迷魂符的威力,跟唐丁預想的差不多,對上了查侖這的降頭大師,也就能保持五分鐘的威力。

  可是兩人衝到半途,這四個茅山道士的符籙攻擊又到了。

  對於唐丁這種能夠制住毛元德和毛元生的人來說,四人這次到京都,就是加著小心來的。

  毛元德雖然不是茅山派元字輩的老大,但是他所修煉的天雷破卻是這一輩裏最厲害的一個。

  唐丁因爲剛剛受了傷,所以動作遲緩,被天雷破擊中,而行慕柳動作靈活,見茅山符籙飛來,則躲了過去。

  「你沒事吧?」

  「沒事!」

  雖然剛剛行慕柳也受了四個道士的攻擊術法,可是並沒有受傷。

  「趁著查侖還沒完全恢復,先對付這四個道士!」

  唐丁跟行慕柳兩人很有默契,兩人的交流並不需要說話,只需要一個眼神就夠了。

  唐丁緊了緊手中的星雲刀,刀身揚起,做出要拿刀硬拼的模樣,但是心裏卻默唸五雷咒,向四人發出了兩記五雷正法。

  兩記五雷正法轟向四個道士的正中,四人根本無法躲閃,因爲速度太快。

  唐丁的五雷正法比茅山派要念咒、貼符的天雷破要厲害多了,威力更大,而且更隱蔽,速度也更快。

  五雷正法是直接用精神力操控,而天雷破的速度被限制在貼符上。

  唐丁的這兩記五雷正法,是他剛受傷短時間內能夠凝聚起來的所有精神力,威力也不如平時大,故以這兩記五雷正法只轟傷了兩個茅山道士。

  可是攻擊並沒有停止,唐丁的兩記五雷正法過後,緊接著行慕柳就動了,他在兩個雖然被雷法波及,但是卻並沒有多大傷的道士後腦猛擊,兩人頓時就暈死過去。

  這連續的雷電效應出現在機場大廳,還是讓周圍的人驚恐異常,鬼哭狼嚎,四散而逃。

  這些人的一鬨而散,倒是給這邊騰出了地方,起碼不至於誤傷羣衆,害了人命。

  「卑鄙!」

  低呼卑鄙的人是茅山派爲首的毛向東,毛向東是毛元生、毛元德的師叔,也是這一代茅山派裏輩分最高的向字輩。

  之前,唐丁手中拿著刀,他以爲唐丁要過來跟他們近身肉搏呢!

  連續的兩撥攻擊術法打了出去,他們也有些氣竭,正準備休息下,等唐丁再次衝過來的時候,再次施展茅山攻擊術法,可是這次唐丁是用計了。

  唐丁在受了第一記天雷破的時候爲什麼不用計?因爲剛剛的步罡踏斗消耗了他幾乎全部的精神力,沒緩過氣來。

  第二次雖然唐丁也沒躲過天雷破,可是卻避開了其鋒芒,受了點小傷,不過這時候唐丁卻也恢復了幾分,於是就選擇了一個聲東擊西的計謀。

  毛向東站在中間,是被唐丁五雷正法首當其衝的人,不過正應了一句古話:禍兮福所伏。

  毛向東雖然中了雷法,但是因爲唐丁精神力損耗,所以雷法威力並不大,所以,這雷法並沒有要了他的命。

  而那兩個受傷不重的人,卻被那個女人給狠狠擊飛,不知死活。

  行慕柳其實是真的聽了唐丁的話,想一舉擊殺這兩個偷襲唐丁的人。不過此時天未黑,行慕柳血族的血脈之力剛剛經歷正午的虛弱期,正在慢慢積聚,所以威力還並不大。

  這兩個道士卻是險險保住了命。

  之前雖然發生了騷亂場面,但是周圍的機場警察沒有衝過來,是因爲現場太過混亂,還有場面各種詭異,而且現場發生打鬥的還涉及到了宗教人士。

  在警察的執權範圍,這些宗教人士可不是他們執法範圍內的。

  在看到機場警察向分局求援,召集人手的時候,獵鷹亮出了證件,並且也跟這些警察簡單的說了唐丁和行慕柳是自己人,讓他們先靜觀其變。

  警察還設置了簡單的警戒線。

  此時警察們見已經控制住了場面,剛想往這邊走,擒住那些已經被制止的宗教份子,這時,異變陡生,醒來的查侖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紮好的草人,然後飛快的掏出了針,扎向手中的草人。

  查侖的動作訊快無比,就連一直在注意查侖的唐丁都沒來得及發出五雷正法。

  唐丁的五雷正法雖然速度快,用的是精神力,可是念五雷咒也是需要時間的。

  「啊」的一聲,唐丁往後倒去,倚在了後面的柱子上。

  行慕柳急急趕了過來,她本想圍魏救趙,在背後擊殺查侖,可是查侖隨後一揚,那細小的食人娥又撒了出來。

  行慕柳又急忙後退,繞了半圈,抓起地上的一個不鏽鋼垃圾桶,朝查侖扔去。

  被三大聖器改造過血脈的行慕柳,力量極大,這個不鏽鋼垃圾桶被她扔出去,又快又猛。

  轟的一聲,垃圾桶先砸的查侖,然後反彈回來正好砸中了查侖的徒弟小蓬。

  小蓬被垃圾桶直接砸暈,查侖直接被垃圾桶給砸飛了出去。

  查侖這個降頭大師,強的是精神力和降頭術,身體並不是他的強項,當然經過藥物和精神力打熬的身體比普通人是強多了。

  行慕柳能夠砸死普通人的垃圾桶,只把查侖砸出去四五米遠,倒在了地上。而小蓬因爲只是受了反彈回來的垃圾桶一砸,因此也撿了一條命。

  查侖飛了出去,手中的草人自然就脫了手,唐丁也有了喘息之機,這次的鋼針只紮了草人兩針。

  行慕柳見查侖被砸飛,飛出了食人娥的範圍,她繞了一圈,繞過食人娥,直奔查侖,她準備把查侖直接幹掉,這個人太危險了,留著早晚是個禍害。

  行慕柳剛到查侖近前,伸出了彎成鉤狀的手指,就要扼斷查侖的喉嚨,行慕柳手剛伸到查侖脖子下,還沒發勁,異變陡生,查侖剛剛還緊閉的眼睛突然睜開,直直的看著行慕柳,這眼神彷彿直接看進了行慕柳心靈裏去。

  行慕柳的手在查侖面前停住了,因爲她中了查侖的鬼降。

  鬼降是降頭術中高階術法,是查侖最擅長的術法之一。

  查侖早年就是修煉鬼降有所大成的,也是憑藉鬼降揚名東南亞。可是這些年查侖的降頭術又悟到了些新的東西,化繁爲簡,去蕪存菁,體會到越是簡單的降頭越是有大威力。

  可是,鬼降畢竟還是查侖的看家本領。

  行慕柳雖然氣血強橫,但是對於精神力卻並不擅長,所以,查侖一下就讓行慕柳中了招。

  鬼降,修的是精神力。

  查侖不愧是降頭大師,知道人的弱點。唐丁精神力強大,查侖就用草人降這種最低端的降頭術來對付,而偏偏這種最低端的草人降對付唐丁還真管用。

  行慕柳是氣血強大,精神力不濟,所以查侖對付行慕柳就是側重於精神攻擊的鬼降。

  能夠在某一行當稱爲大師的人,對於這一行的技法必定是信手拈來,隨心所欲的使用。

  獵鷹認識行慕柳,但是也僅限於認識,知道她跟唐丁是一起的,卻並不知道行慕柳的身份是行家的人。

  獵鷹還沒拉住這些要衝上來的警察,場中的異變就發生了,而且這異變發生的太快,有些超出了他的估計。

  先是唐丁倒地,接著是行慕柳又把查侖打倒,反正現在場中唯一站著的一個人就是行慕柳。

  可是行慕柳卻做出了獵鷹根本想也想不到的一系列動作。

  獵鷹本以爲行慕柳要殺死查侖,可是行慕柳的手卻在查侖咽喉停止了,他以爲行慕柳是有顧慮沒敢下手,可是接下來行慕柳神思不屬的走到場中草人掉落的地方,撿了起來,然後又送給了查侖。

  獵鷹是知道查侖厲害的,也知道他是個降頭師,知道這草人並不是一般的草人,可是爲什麼是行慕柳把草人送給查侖,她不是跟唐丁是一起的嗎?

  就在獵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行慕柳又向唐丁走去,她從唐丁手中奪過星雲刀,然後瘋狂的朝自己扎去,一連紮了十幾刀,倒在了血泊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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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四十二 衝破阻滯

  鬼降,是降頭術中的一種,先攝其精神,然後再用煉製的小鬼,侵入人體,攝取其靈魂,繼而控制這個人。

  現在,查侖已經成功的控制了行慕柳。

  查侖控制了行慕柳之後,他向行慕柳傳遞了第一個命令,讓行慕柳把他掉落的草人給撿起來。

  在獵鷹的眼中,行慕柳神思不屬,其實何止是神思不屬,此時的行慕柳根本就是一具行屍走肉,完全沒有了自己的思想,現在讓她做什麼她就會做什麼。

  這個行慕柳恨極了的小草人,就是害唐丁的兇手,可是她卻聽話的撿起了它,送給了查侖。

  查侖見已經完全控制了行慕柳,雖然這女孩漂亮的讓他心動,但是他也知道這個女孩是個極其危險的人,她恐怖的速度,巨大的力道,都差點讓查侖永遠的死在中國。

  查侖跟行慕柳接觸過兩次,都是差點讓行慕柳給幹掉,不過好在查侖是降頭大師,渾身的術法,法寶衆多,所以,查侖才在兩次之下,險險逃的性命。

  當然,能逃得性命,這也是實力的一種。

  沒實力的人,想逃都沒得逃!

  但是,查侖不願意再冒這種險,所以,他直接給行慕柳發佈了第二條命令,讓她去奪過唐丁的刀,自己結果了自己。

  唐丁見行慕柳劈手奪過自己的刀,他身上的草人降中的針的疼痛還在,但是他意識還在,就見行慕柳那起刀向自己瘋狂扎去。

  行慕柳此時被查侖控制,用星雲刀扎那是真扎,不過今天幸好她身穿了烏金軟甲,雖然烏金軟甲能抵禦一般的刀劍,但是對於星雲刀這樣的削鐵如泥的寶刀來說,還是抵擋不住。

  當然,就算烏金軟甲抵擋不住星雲刀這樣的寶刀,也能稍稍阻擋一部分的刀刃。

  但是這星雲刀卻是刀刀入肉,因此,很快,行慕柳就倒在了血泊裏。

  行慕柳濺起的血,濺到了唐丁臉上、手上、身上,見行慕柳一刀一刀瘋狂扎向自己,唐丁心幾乎碎成碎片。

  唐丁跟行慕柳相識相知雖然只有一年多,可是兩人很有默契,而且相互愛戀,發自內心的喜歡彼此。

  要不然,唐丁也不會在行慕柳不告而別後,黯然心傷。而行慕柳也不會因爲怕自己給唐丁造成負擔,而不告而別。

  兩人,都是彼此愛到了極致。

  有些人,認識一天就彷彿認識了一生。

  而唐丁和行慕柳認識了三百多天,這相當於三百個一生。

  兩人都感覺能認識彼此似乎有種前世的緣分。

  這次的重逢,唐丁和行慕柳都是無比喜悅。行慕柳知道自己的身體變化,她也希望跟愛人長相廝守。唐丁當然也知道行慕柳的身體變化,不過他也不在乎,哪怕人鬼殊途。

  但是此時的長相廝守被行慕柳的瘋狂自殘給澆滅了,哦,不是自殘,這都是那個該死的查侖做的。

  是他,是他殺了行慕柳!

  唐丁心中被悲傷瀰漫,這悲傷越積越多,從大腦直衝而下,衝破了唐丁被草人降的鋼針扎進的身體。

  查侖見對自己威脅最大的女人倒在血泊後,他又拿起那草人,準備把唐丁用降頭術給扎死。

  可是查侖還沒下針,突然手中的草人彷彿被一股氣所充斥,突然間,紮在草人身上的兩根鋼針被彈了出來。

  查侖見兩枚鋼針被彈出,他趕緊要把手中還沒扎進的鋼針,繼續扎進象徵唐丁身體的草人中。

  可是這根鋼針卻怎麼也扎不進去。

  查侖還不清楚眼前發生了什麼,就突然聽到一陣彷彿天地傳來的咒語,「五雷三千將,雷流八蠻兵,火光燒世界,邪魔化灰塵,大神大退,小神小退,若還不退,五雷打退。急急如律令,著!」

  說實話,其實查侖根本聽不清這段咒語的內容,因爲這段咒語說的極快,在不到一兩秒鐘的工夫就說完了,雖然查侖懂一點漢語,可是說慢了他知道意思,說的快了,他根本就是聽天書。

  這段天書說的極快,像是從天上傳來,又不像,但是在查侖殘存的最後意識中,他看到了似乎這咒語的聲音又是從手中的草人發出來的。

  查侖就感覺一道道的雷電之光,打向自己,在第一道雷電之光打向他的時候,他腦中還有點意識,可是隨著這一道道的雷光,查侖的意識都被這天地之中的無上雷法給燒焦。

  發出這雷法的人,當然是唐丁。

  中了草人降的唐丁,本來因爲疼痛疼的失去了行動能力,可是這悲傷其實也是一股氣,積聚到了一定程度,就能像真氣一樣衝破被鎖的玄關,直達被阻塞的竅穴。

  所以,唐丁才能夠在關鍵時刻衝破竅穴,運起無上雷法。

  剛剛,唐丁連續發出了八記五雷正法,一直到自己精神力空虛到極致,才停了手。

  其實,在唐丁發出第三記五雷正法之時,大降頭師查侖就死的不能再死了,之後唐丁的雷法完全是在泄恨。

  不過到現在,唐丁還沒注意到自己的精神力又再次提升了。

  之前,唐丁只能發出八記五雷正法,可是在剛才,唐丁連續發出了八記五雷正法之前,就已經發出了兩記了。

  也就是說,唐丁現在的能力,能發出十記五雷正法了。

  這是了不起的進步。

  不過唐丁現在是沒空去關注這些進步,因爲行慕柳生死不明。

  唐丁跳起來,把行慕柳攬入懷中。

  救護車來了,行慕柳被緊急送上了救護車,唐丁也一同跟這去了。

  警察也來了不少,之前機場派出所就聯繫了朝陽分局,分局馬上派了人來。

  這震天響的雷聲,耀眼的雷電,還有現場血淋淋的場面,都讓人不寒而慄。

  如果一個處理不好,就會成爲國際事件,在國際上都會出醜聞。

  分局的人很重視,對現場的善後工作也正式開始。

  善後工作很複雜,路霆飛也接到了獵鷹的信,在趕來的途中。

  囉嗦了一大通,其實這事件發生的時間非常短,充其量也就七八分鐘的時間,整個事件如電光火石般,很多看熱鬧的人,根本就沒看明白怎麼回事。

  不過,雖然他們沒看明白,但是現在社會的通訊手段太發達了,手機等錄像設備太過先進,所以,善後工作得非常重視。

  好在這起事件時間很短,官方才有了解釋的空間。

  沒收手機,刪除視頻,這些都來不及了,因爲很多視頻都是即時傳輸。

  不過官方可以闢謠,比如防爆演習,反恐演習。

  具體的事情,唐丁就不清楚官方怎麼解釋了,他也顧不過來這些,因爲行慕柳命懸一線。

  行慕柳流了很多血,因爲她渾身上下的傷口太多了,就算穿著烏金軟甲,可是架不住傷口多且深,削鐵如泥的星雲刀,扎一刀就能把人扎個對穿,讓人一刀斃命,而行慕柳至少紮了自己十幾刀。

  這十幾刀換上普通人,就算是穿上烏金軟甲,也足夠死好幾個來回了。

  可是行慕柳有血族的頂級血脈,生命力極強,不過,就算生命力再強悍的血族,全身的血液都流乾,再強的血脈也不頂用,血都沒了,還談什麼血脈!

  不過行慕柳身體的血可沒流乾,不過也差不多了。

  醫生給行慕柳止血比較及時,可是經過檢查後,行慕柳身體裏只剩下了四分之一不到的血液。

  奇怪的是,行慕柳竟然還沒嚥氣。

  正常人的如果流血三分之一,就會危及生命。如果流血超過了二分之一,恐怕就算大羅金仙來也難以救他性命。

  可是行慕柳都留了超過四分之三的血液,但是人仍舊沒斷氣。

  醫生都懷疑是自己的檢查結果出了差錯。

  當然,現在不是爭論檢驗結果正確與否的時候,而是爭分奪秒的救回病人的命。

  但是一個讓所有人都驚訝的血液檢驗結果,擺在所有人面前:行慕柳的血液情況非常特殊,竟然從來沒見過這種血型。

  RH陰性血,被稱爲熊貓血,是指這種血型的人數太少。

  可是行慕柳的血型根本就是少不少的問題,而是一種從沒見過的血型。

  不過行慕柳的血型跟RH陰性血很像,是類似於RH陰性血的血型,但是卻跟RH陰性血又不一樣。

  醫院的檢驗結果,正是唐丁所擔心的。

  人類的血型通常意義上有A型,B型,O型,AB型,但是這只是一般情況,實際的情況是人體的血型非常繁雜,細分之下,至少有數十種血型,其中RH血型系統也成爲重要的血型系統。

  在中國,RH的血型者,百分之九十九以上都是呈陽性,只有百分之一不到的才呈現陰性,就是俗稱的陰性血。

  而行慕柳的血型就屬於陰性,但是跟RH陰性又絕不一樣。

  但是現在,就算不一樣,也得想辦法。

  不能放棄任何一絲救治患者的機會。

  「馬上聯繫市裏的RH陰性血羣的志願者,說是有病人急需,讓他們來獻血。」

  每個市都有RH陰性血聯盟,也就是這種血液的羣。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他們建羣其實是自救,因爲這種血型的稀少,一般的血液庫都不會有庫存,所以,遇到了這種血型者急救,大家都會來獻血。

  今天自己獻血救別人,其實就相當於明天別人獻血救自己。

  短短的一個小時之內,來了至少十幾名獻血志願者。

  不過結果卻讓人絕望,當這RH陰性血輸入行慕柳的身體中的時候,產生了極其強烈的免疫溶血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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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四十三 愛人之血

  免疫反應是指血型不接受不同血型的抗體而起的反應,而溶血反應是指不同血型血紅細胞發生凝集。

  這兩種情況都是極其危險的。

  而輸入行慕柳體內的RH陰性血跟她的血液並不能相互融合,而是涇渭分明。

  不過好在醫生們也有顧忌,只是嘗試了一下,所以只是輸入了極少量,倒也不要緊。

  但是怎麼救行慕柳,唐丁也是一籌莫展。

  在來醫院的救護車上,唐丁就把查侖給行慕柳種的鬼降拔除了,對於鬼降,唐丁可以拔除,但是對於失血過多,對於血型不匹配,唐丁還真的沒有辦法。

  雖然輸血因爲血型原因暫停,但是救治卻要繼續,醫生已經四處去尋找根行慕柳的特殊血型相匹配的血型去了。

  但是連幹了這麼多年的醫生都沒聽說過的血型,尋找到的機率肯定不高。

  醫生說這話的時候,是把唐丁叫出去說的,其實唐丁也有這個準備。不過醫生對於行慕柳失血四分之三竟然還活著也感到不可思議。

  一連三天,醫生聯絡了幾乎國內所有的醫院,也沒找到跟行慕柳相匹配的血型,而行慕柳也一直奇蹟般的未斷氣。

  並且還有個奇怪現象,本來對於行慕柳這種失血過多的患者來說,醫生是不願意沾手的,因爲他們怕一沾手人死在他們手中,家屬會鬧事。

  但是行慕柳這一直未斷氣,他們就考慮是否給行慕柳加點營養。

  對於一動不動的行慕柳,加營養只能是靜脈輸液,可是等醫生把吊瓶給掛好,剛紮上針,還沒調節好輸液的流量大小,就被唐丁一把把吊針給揪了下來。

  「不用打!」

  唐丁發現行慕柳對於吊針很排斥,而且她本身就不多的血液裏,再打進液體會稀釋她的血液,讓血液更稀薄,能夠輸送的養分就更少。

  血族的身體跟人的不同,人需要加營養,但是血族更多是憑藉精神力恢復。

  其實,是行慕柳並沒有經歷過正常血族的初擁過程。

  血族的初擁,像行慕柳這種情況很常見,要把人體的血液全部放幹,然後立馬注入血族的血液,這其中,能考驗的是被初擁者的精神力和毅力。

  而行慕柳的初擁跟普通血族的初擁還不一樣,她是被血族三大聖器同時選中,改造的血脈,所以失去全身血液這一關根本就沒闖過。

  這並不是說行慕柳的天分,或者毅力不如其餘血族,而是行慕柳沒經歷過這種場面,所以恢復的很慢。就算是其他血族在被初擁的時候,恢復的也非常慢,這是一個過程。

  這是個單人病房,這種單人病房,並不是有錢就能定到,這是專門爲部以上級別大員準備的,就是爲了讓領導們休息好,儘早恢復,好儘快投入爲人民服務事業中去。

  以唐丁的能力,就算他再有錢,這種病房也是訂不到的。

  唐丁訂不到,但是趙辰陽能定到,這就是一句話的事情。趙辰陽雖然只是副部,可是卻是這京都要害部門的副部,遠比一些有名無實的正部要強,甚至比很多副國說話都管用。

  病房是昨天趙辰陽來後幫忙調換的,今天路霆飛路老也來了醫院,他來醫院除了來慰問唐丁和行慕柳的傷勢,主要是告訴唐丁前幾天那件事的處理結果。

  查侖的小徒弟小蓬,被行慕柳的一垃圾桶打倒,暈了過去,被送往醫院後,第二天就醒了,交代了查侖來中國的原因。

  查侖是因爲愛徒巴鬆之死來的,目的就是爲了找唐丁報仇。

  不過查侖永遠沒報仇的機會了,因爲他中了唐丁的八記五雷正法,當場身死。當然事件的處理結果是不可能這麼寫的。

  調查報告寫的是查侖是被高壓電擊中,多行不義必自斃。

  至於那四個道士,倒是個麻煩,四個道士被唐丁的五雷正法當時打死一個,重傷一個,還有兩個輕傷的,在最後趁亂跑了。

  跑的人中就包括了毛元生和毛元德的師叔毛向東,毛向東受傷不重,在看到唐丁五雷正法擊打查侖的威力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有多遠跑多遠。

  這從機場的監控也能看的出來。

  機場監控也只能說毛向東還有另一個道士跑了,不知所蹤。

  其實,這事中有些麻煩,不管是特情局和警方,都對這類宗教人士感到棘手。

  這種人雖然打打殺殺,但是身上披了宗教的外衣,打不能打,殺不能殺,還要寫小心處理。

  所以,這種情況下,對兩人的追查就顯得無關緊要了。

  至於怎麼跟民衆解釋的,唐丁根本就沒問,他不關心這個,他最關心的是躺在病牀上的行慕柳何時能夠恢復。

  五天過去了,唐丁一直寸步不離的守在醫院,守在行慕柳身邊。

  但是行慕柳一直沒有甦醒的跡象,不過似乎情況也沒惡化。

  這幾天,唐丁真累了,他幾乎沒怎麼閤眼。

  實在是困了,就打會坐,緩一緩。

  晚上,唐丁跟行慕柳親切的說著兩人相識相知的經過,還有兩人一起經歷的趣事,一起走過的地方,還有那海南島上尚未來得及去住的別墅。

  兩人在歐洲一起走過的幸福,一起共同經歷的患難。

  講述行慕柳走後,自己的苦悶心情。

  不知道什麼時候,唐丁實在是困極了,趴著睡在行慕柳身邊,手還在輕撫她的額頭。

  突然一陣疼痛,讓睡夢中的唐丁身子一抖,他渾身打了個寒顫,從胳膊處傳來一股陰冷的氣息,唐丁擡頭借著外面灑進來的月光一看,行慕柳正咬在自己的手腕的動脈上,大口的吸允著自己的血液。

  唐丁本來想抽回胳膊的本能反應,停住了,唐丁甚至還把胳膊往前送了送,以便於行慕柳更好的吸吮。

  唐丁能感覺到自己身體的陽氣從手腕處往外宣泄。

  陽氣的流失,讓唐丁變的虛弱。

  不知過了多久,唐丁率先支持不住,暈了過去,在暈倒之前,唐丁還有意識的把手臂側了一側,以便讓行慕柳吸的更方便。

  吸收了唐丁的精血後,行慕柳很快就恢復了意識和精神。

  唐丁的精血純淨,這裏面有他這八年來的精純道家功法,再加上這八年來從不間斷的步罡踏斗的修煉,他還吸納了不少寶物的靈氣,這些造就了唐丁精純的精血。

  這樣的精血,對行慕柳是大補。

  行慕柳很快的醒來,但是卻看到唐丁趴在牀邊,怎麼搖也搖不醒。

  行慕柳把剛剛唐丁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又拿了起來,看到了唐丁胳膊上剛剛止血還未結痂的傷口。

  行慕柳明白了。

  剛剛自己夢中在吸雪猁的血,其實自己吸的並不是雪猁,而是身邊的唐丁。

  「唐丁,你醒來啊,醒來?」行慕柳輕輕搖動著唐丁的胳膊,希望讓他醒來。

  雖然行慕柳也是個經歷大場面的人,但是此刻她卻有些六神無主。

  任何人都有關心則亂的時候!

  再堅強的人也有其軟肋。

  行慕柳淚珠如斷線的珠子,不停的落下,她不斷的搖著唐丁的胳膊,希望他趕緊甦醒。

  可是已經失血過多的唐丁,醒來就不那麼容易了。

  「對,對,急救。」行慕柳按響了牀頭的鈴。

  行慕柳把唐丁搬到了牀上,行慕柳能感覺到唐丁身體的寒冷,她給他蓋好被子。

  護士一進來,愣了一下。

  因爲本來是病人的行慕柳此刻正站在地上,護理著本應該是陪牀的唐丁。

  「快,輸血。」

  行慕柳的話,讓護士愣住了,「可是還沒找到與你匹配的血型,沒法輸。」

  「不是我,是他,」行慕柳指指牙關緊要的唐丁,「算了,你趕緊把醫生叫來!」

  護士喊來的醫生,一時間也沒轉過彎來。

  這個病房的病人,是院長格外關照過的,他很熟悉情況。

  失血過多的女病人,在地上沒事人一樣,但是陪牀的那人卻面色煞白,像是失血過多的模樣。

  難道失血過多還能轉移?

  不過這愣神也只是一會,因爲行慕柳連喝了他兩聲快點,醫生的職業敏感還是讓他很快的投入了角色。

  測血型,從血庫調集血液,然後輸血,一連串的動作,在極端的時間內被完成,與唐丁想匹配的血液輸入唐丁的血管中。

  一袋袋的鮮血,輸入唐丁的身體。

  最讓醫生吃驚的是,唐丁的輸血量竟然達到了驚人的四千二百毫升。他都懷疑是不是自己多數了血袋了?

  要知道一個成年人的血液一般是六千到七千毫升,如果失去了一半的血液而沒有及時的輸血,那這個人就算大羅金仙復生也無從救治。

  可是,今天的場景再一次顛覆了醫生的醫學世界觀:唐丁的失血量也達到了三分之二!

  先前行慕柳的失血量是四分之三,這個男人又是三分之二,這男的沒斷氣倒是能夠理解,因爲輸血及時。可是這女的失血四分之三,昏迷七八天,最離奇的是她竟然沒輸血就活蹦亂跳的痊癒了?

  這他媽還是人嗎?這都是怪物啊!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21
六百四十四 葉城之死

  唐丁醒來的時候,是輸完血的一個小時後。(wWW.VoDtw.coM

  這幾個小時,因爲失血過多,唐丁不光身體沒有了知覺,而且他的大腦也暫時封閉,這是唐丁這種精神力異常強悍的高手的自然反應,爲的就是保護自己的大腦不受缺氧等損傷。

  唐丁醒來的時候就看到行慕柳梨花帶雨的看著自己,「怎麼了,看的什麼能把自己感動成這樣?」

  晶瑩的淚滴在行慕柳眼睛裏打轉,她沒有回答唐丁的話,只是輕輕的推了唐丁一下,「別說話,好好休息。」

  「咦,應該是你休息才對,怎麼我躺牀上了?」唐丁掙扎著要起來。

  「別動,討厭,讓你別動。」

  行慕柳一把按住唐丁,把他按在牀上。

  行慕柳由於吸了唐丁的血,血對於血族來說,是恢復身體最好的良藥。

  而唐丁的失血過多,卻要調養幾天。

  唐丁是不打算在這裏修養的,因爲再過幾天就要期末考試了,當然考不考對唐丁來說根本就是無所謂的事,不過這卻是他要離開這裏的一個藉口。

  行慕柳不懂醫,她也沒堅持讓唐丁在醫院調理,她是相信唐丁的話的。

  從醫院回到家,唐丁和行慕柳驚訝的發現宗笑顏回來了。

  宗笑顏上次聽到唐丁跟行慕柳的表白,她就走了,這一走就是一個月。

  「你怎麼受傷了?」宗笑顏驚訝的問道。

  宗笑顏知道唐丁的本事雖然不及自己,可是在這京都是基本沒有對手的,有誰能夠傷了唐丁?

  「是我」行慕柳剛要跟宗笑顏說明是自己傷了唐丁,可是卻被唐丁打斷,「是我們的一個仇人,來自泰國,叫查侖,是個降頭大師。不過單純是這個查侖也還好對付,可是正好在我要制住查侖的時候,有四個茅山道士出現,所以我們就受了夾擊。」

  唐丁說的都是事實,只不過刻意隱瞞了宗笑顏吸了自己血的經過。

  「這幾個道士太可惡,他們在哪?」

  「死了兩個,跑了兩個,跑哪就不知道了。」

  「這個查侖在哪?我去會會他。」宗笑顏站起身來,露出一股殺氣。只等唐丁告訴她查侖的住址。

  「不用去了,他已經去閻王爺那報道去了。」

  「你要是有那兩個道士的消息,可以告訴我,我幫你解決掉。」

  「好的,回頭咱們有了他們的消息,就去幹掉他們。」

  行慕柳回來的時候還是扶著唐丁的,但是在宗笑顏面前,她特意的跟唐丁保持了距離,當然,唐丁也不需要扶,他還沒虛弱到那個程度,不過是想體會到戀人的那種感覺而已。

  行慕柳其實也明白唐丁的心,不過卻裝作不知,也由著他了。

  家裏就是比醫院舒服,唐丁脫下來外套,舒服的躺在牀上,享受著屋裏的融融暖氣。

  在融融暖意中,唐丁睡了過去。

  失血過多的後遺症,就是疲倦,當然對於唐丁來說,這種後遺症其實也就那麼很短的兩天而已。

  在唐丁起牀後,他驚訝的發現行慕柳和宗笑顏正在廚房做飯,而且邊做飯邊聊天。

  「笑顏妹妹,你春節一般都在哪過?」

  「以前在師門,不過這幾年一般都是自己一個人,哦,有時候會有個閨蜜陪著。」

  行慕柳聽了宗笑顏的話,也心中小感慨了一下。她知道宗笑顏很冷,是性格冷,這冷不是沒有原因的,跟她的成長環境有關。

  「你,你們呢?你們一般在哪過?」宗笑顏問道。

  「我們在煙城,我是京都本地人,不過這幾年做生意去了煙城,其實我認識唐丁也沒多長時間,笑顏妹妹,你不知道,唐丁在煙城的家,非常大,光客房就有二十幾間,唐丁的好多朋友都住在那,足有十幾口人呢!每次做飯最少都要做十幾個菜。」

  行慕柳怕引起宗笑顏的不快,所以說話非常注意,儘量不把她和唐丁的關係往親密處引導。

  「人多不嫌吵嗎?」

  「不吵,很熱鬧,咱們中國人過年不就圖個熱鬧嘛?」行慕柳把切好的菜,遞給宗笑顏,宗笑顏負責下鍋,邊翻動鏟子,行慕柳邊在她旁邊說道,「過幾天放了假,咱們一起回煙城過春節好吧?家裏人多,很熱鬧,對了,還有你的閨蜜,你也可以讓她一起來,人多熱鬧。」

  「哦?我,我考慮下。」宗笑顏沒有一口答應,也並沒有一口回絕。

  在宗笑顏的感覺中,唐丁跟自己一樣,也是個不善言談,性格孤僻的人,不過她著實沒想到唐丁的家中,住了足足十幾口人。

  宗笑顏的廚藝還行,至少比行慕柳好多了,因爲在前兩個月,宗笑顏一個人在家很是苦練了一番廚藝。

  「你起來的正好,洗洗手,吃飯啦!」

  晚飯是四個菜,都是清淡的要命,當然這都是爲還沒痊癒的病人準備的。

  當然,宗笑顏本身也愛吃素。

  不過雪猁還是餵了肉的,這段時間行慕柳不在雪猁身邊,雪猁一直是自己出外覓食,對於雪猁這樣的高手來說,打幾隻野食太輕鬆了。

  雪猁的晚飯在唐丁看來很豐盛,有雞肉,牛肉,豬骨頭等,因爲雪猁是無肉不歡。

  如果雪猁是個人,唐丁都要跟它搶東西吃了。

  「真是人不如貓!」唐丁搖頭感嘆。

  「呲呲!」雪猁朝唐丁呲著牙,意思是說你說誰是貓?

  。。。。。。。。。。。。。。。。。。。。。。。

  第二天,唐丁去了趟學校,畢竟時間太長了不露面也不大好,何況再有幾天就要考試了,雖然老師說了不要求唐丁的出勤率,可是成績還是要看的。

  當然,唐丁並不知道左教授的話會對這些教師們產生如此大的影響,就算唐丁不及格都能混及格了。

  「我曹,老六,你這是從哪回來?一身的脂粉氣。」

  「老六啊,溫柔鄉就是英雄冢啊,節制點。」

  唐丁一回來,四零四宿舍這幫子都開始紛紛擺出一副過來人的語氣,但是這語氣裏似乎聽不出來是勸告,反而這酸溜溜的話,充滿了濃重的山西老陳醋味。

  玩笑只是一笑而過,因爲大家都要準備考試,沒太多的時間去開玩笑。

  考試對於唐丁來說,根本不需要準備,他可不管考好還是考壞。所以,別人準備的時候,唐丁都是玩,練功。當然還有個重要任務,就是回家陪著兩位美女。

  至於,圖書館看書?那是不用想了,這個時候的圖書館和自習室,都是一座難求。

  不過就在考試前夕,唐丁從行慕柳處得到了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葉城死了!

  唐丁有多久沒有葉城的消息了?好久了吧!

  唐丁對於葉城的死因他很清楚,葉城是死於嗜血蠱。

  在煙城,唐丁把嗜血蠱,讓小金偷偷的塞進了葉城的房間。

  葉城中了嗜血蠱,算起來時間大概有快兩年了吧。

  唐丁吃驚的是葉城竟然才死!

  按理說嗜血蠱致人死亡的週期很短,大概一兩個月,就會病入膏肓,一般人都挺不過三四個月。

  可是葉城足足挺了兩年,這不能不讓唐丁震驚。

  葉城是葉寶寶的哥哥,唐丁跟葉城是在兩年多以前的京都認識,起因是葉城跟唐丁爭風吃醋,爭的是行慕柳。

  不過雖然葉城有錢,但是唐丁卻從沒把這個二世祖當做正兒八經的對手,在唐丁的眼中,葉城不夠格。

  那時候,唐丁對葉城也沒有殺心。

  唐丁對葉城起殺心的原因是葉城竟然派找人暗算行慕柳,既然他對行慕柳動了手段,唐丁就不能對他聽之任之,唐丁會把危險消弭於無形。

  所以,唐丁借用了在港島帶回來的嗜血蠱,種入了葉城的身體中。

  但是葉城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竟然生生的吧嗜血蠱壓制了兩年,才發作。

  了不起,了不起。

  唐丁對嗜血蠱非常瞭解,這種蠱蟲天生就是爲了要人命的。

  葉家果然是財雄勢大,不知道從哪請來的法師做法,暫時壓制住了葉城的蠱蟲發作,這就相當於給他續了命。

  行慕柳交友廣泛,這次回來又不是單槍匹馬回來的,而是帶了她的團隊回來。

  行慕柳在明眼人眼中的職業是蘇格蘭威士忌的總代,少不了接觸一些最高檔的場所,關於葉城死了的消息,還是行慕柳偶然機會聽到的。

  行慕柳對葉城當然不會有好感,這不光是因爲葉城對行慕柳死纏爛打,還派人襲擊唐丁,這就足夠引起行慕柳對葉城的痛恨加厭惡了。

  對於葉城的死因,行慕柳不夠了解,她也不想了解,只要知道結果就足夠了。

  期末考試終於來臨,唐丁一身輕鬆的進了考場,雖說這些試題都是本科老師出的,唐丁從未聽過一場劃題課,但是及格卻是足夠了。

  啓程回家前,宗笑顏也正式答覆了行慕柳,她決定去煙城過春節,順便看看大海。

  其實走南闖北的行慕柳什麼樣的海沒見過,怎會無緣無故的來看海?

  出乎唐丁和行慕柳預料的是,宗笑顏的閨蜜傅萱萱也同意一起去煙城過春節。再加上徐小杰,一行五人,乘坐高鐵回的煙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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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四十五 攜美歸來

  本來高鐵是不讓帶寵物的,但是雪猁卻是一定要帶走的,她是行慕柳的閨蜜。(.)

  沒辦法,只能是把雪猁裝在箱子裏,隔段時間讓它出來透口氣。

  五個人一道回去,在半路唐丁就給家裏打了電話,讓開車來接。

  本來打車回去也無所謂,可是這次是有客人第一次來,再加上這雪猁隨行,唐丁還是給韓秋生打了電話,麻煩他跑一趟。

  那輛帕傑羅是七座,外加雪猁,五人加一獸,座位正好。

  唐丁看到韓秋生的第一句話就是麻煩他了。

  豈止韓秋生並不嫌麻煩,還直朝唐丁道謝,說在家裏太悶,好容易有機會讓他出來透個氣。

  要是在別人聽來,都以爲這是韓秋生的客套話,可是唐丁卻知道這的確是韓秋生的心裏話。

  韓秋生夫婦倆,雖然現在安分了兩年,但是在兩年前,他們夫婦是縱橫歐洲博物館的世界大盜。

  唐丁看韓秋生雖然言語談笑不忌,可是眉頭間卻有隱憂。

  在車上,又當著客人的面,唐丁不好問,只能等回去後再說。

  回到別院,跟舒老在院子裏降龍樹下下棋的行國鋒第一眼就看到孫女回來了,他很激動,行慕柳見爺爺臉上的驚喜不似僞裝,她也激動的抱住了爺爺。

  唐丁先把來做客的宗笑顏和傅萱萱給大家做了介紹。

  宗笑顏和傅萱萱都有堪比行慕柳的絕世容顏,雖然兩人神態都偏冷,可是大家對美女的寬容遠比一般人要多的多。

  再說兩女神態冷,並不代表她們不通人情世故,她們只是話不多而已。

  而且一笑起來,彷彿百花綻放。

  唐國慶丁彩霞兩口子見到兒子回來,非常的高興。但是最高興的事卻不是見唐丁,而是見到行慕柳回來。

  行慕柳這一走一年多,讓丁彩霞兩口子心都揪起來了。行慕柳雖然是他們未過門的兒媳,但是兩人早就把她當做兒媳婦看了。

  雖說行慕柳走的具體原因兩口子並不知道,但是他們也預感到兒子和行慕柳之間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雖然二老不說,但是心裏的牽掛卻是不少。

  「吼吼!」

  「嘶嘶!」

  小金看到了雪猁,第一時間從降龍樹頂射了下來,一蛇一猁,互相警惕。

  「小金,過來,這是朋友!」唐丁喊小金。

  「小雪!回來!」行慕柳喊雪猁。

  這兩獸都是異類,而且同樣都是獸類中的王者,殺伐果斷,所以儘管主人喝止,但是兩獸仍舊一動不動,互相堤防。

  獸類跟人不一樣,它們交朋友一旦信任,這關係是伴隨終生的。但是要想讓它們交上朋友,卻不容易。

  唐丁見到這一蛇一猁的對峙場景,知道光喊不行,馬上跑過去第一時間去給兩獸做思想工作。

  直到唐丁分別跟兩獸溝通完畢,兩獸才勉強做了朋友,在唐丁的拉扯下,雪猁輕摸了下小金的頭,小金在雪猁身上蹭了一蹭。

  但是看樣子,兩獸要成爲真正的朋友,還需要一段時間的溝通和交流。

  不過至少現在,它們是知道對方沒有惡意了。

  這邊兩獸勉強交好,那邊丁彩霞也過來拉著行慕柳的手,

  行慕柳見到眼中含淚的丁彩霞,也上前抱住她,米嫂也看著這場面偷偷抹淚。

  「對了,丁姨,我媽呢?」

  「她去禮拜了,不過我看看時間,哦,她也快回來了。」

  這段時間,張雪琴的精神寄託就是教堂裏的主。自從女兒走後,張雪琴是天天禱告,夜夜祈禱,這三個多月來,張雪琴更是加入了基督教會,祈禱女兒平安歸來。

  唐國慶要給張雪琴打個電話,卻被丁彩霞給阻止了,「都說做彌撒的時候,不能接打電話,這是對主的不尊敬。」

  事實上丁彩霞對於張雪琴回來的時間點卡的挺準,唐丁等人回來不到一個小時,張雪琴就回來了。

  張雪琴回來一見女兒,她才驚喜自己的夜夜禱告有了作用,是主給女兒送回來的。

  其實,行慕柳出去的這一年多,張雪琴表面上強顏歡笑,可是背地裏卻肝腸寸斷。張雪琴嫁入行家,本身就沒一個能說得上話的人,後來老公又找了小老婆,對她愛答不理,家裏主事的公公卻昏迷不醒,張雪琴還要在牀邊照料。

  她也就跟女兒能說得上些體己話,這次女兒又不告而別,張雪琴感覺自己的天都要塌了,可是這麼多年的隱忍性格,她不能崩潰,因爲她堅信女兒終究會回來。

  自從信仰了天主後,張雪琴的禱告是天天不拉,早晚兩遍。

  現在,主終於把女兒給送回給自己來了。

  母女倆抱在一起,一起垂淚。

  行慕柳再堅強,也不過是個未成家的女孩,她在商場中果決,在戰場中勇敢,但是在媽媽懷抱裏,她還是個小姑娘。

  「小柳,你瘦了!」

  行慕柳不光瘦了,還臉色蒼白了,「媽,你也瘦了。」

  「你的臉色怎麼這麼不好?」

  「工作太忙,累的。」

  張雪琴緊緊拉著女兒的手,平時做彌撒回來後的張雪琴一般都會幫著做飯,可是今天她卻是寸步不離的拉著行慕柳的手。

  今天的晚飯吃的晚一些,而且今天也特別的豐盛,當然是爲了招待遠道而來的宗笑顏和傅萱萱,也是慶祝行慕柳跟唐丁一起回來,給他們接風。

  米嫂的女兒木雪沒回來,舒老的外孫女辛格格也因爲公司太忙,正在外省出差,當然也回不來。

  其實辛格格和木雪回來的次數都不多。

  不過今天的人,除了她們兩人外,也都齊了。

  吃完飯,宗笑顏把她跟傅萱萱一起準備的禮物拿了出來,兩人給衆人準備的是十幾塊瑞士百達翡麗名錶,當然這都是宗笑顏出的錢,傅萱萱因爲太過特立獨行,雖然有本事有能力,但是卻從來不靠歪門邪道賺錢。

  而宗笑顏這些東西也不是偷來的,她根本用不著偷,因爲神偷門現在雖然被修仙門派踢出了門外,但是家底還是有的。

  再加上,行慕柳早就跟宗笑顏提起過唐丁家裏住的人多,所以,準備禮物的時候,宗笑顏特意多準備了幾份,就連木雪和辛格格都有份。

  當然,宗笑顏是不知道準備禮物的,都是傅萱萱提點的她。

  傅萱萱是宗笑顏的閨蜜,知道宗笑顏爲什麼要來別院,既然要來,那空著手是肯定不行的。

  在宗笑顏和傅萱萱一起送禮物的時候,唐丁看到韓秋生抓起一包煙,往池塘邊去了。

  唐丁在韓秋生起身後不久,也跟了過去。

  「韓哥,怎麼現在開始抽菸了?」唐丁坐在韓秋生旁邊的石頭上,隨意問道。

  「其實我以前就抽,不過爲了工作方便,戒了。」

  「工作?」唐丁問道。

  「是啊,有些地方養的惡犬,而我的工作又需要隱藏行跡,而惡犬對煙味非常敏感,所以,你懂的。」

  「哦,哦。」唐丁還真沒想到韓秋生說的工作就是他的偷盜,「原來是這個工作,哈哈。」

  「是啊,我就做過這一個工作,我這人很專一的。」韓秋生苦笑道。

  「對,對,我能看的出來,從韓哥對嫂子無微不至的關懷上我就能看的出來。」

  聽唐丁提起婉君,韓秋生嘆了口氣。

  「怎麼,韓哥,你有什麼事嗎?」

  「還不是孩子的事!唉!」韓秋生再嘆一口氣。

  「孩子?嫂子想要孩子?那你們就生一個唄!」唐丁說的輕鬆,是因爲他還未婚,經歷過的事情還不多,尤其是不瞭解不孕不育者的痛苦,「你也別老想著東奔西走了,這種日子給哪個女人也不願意過。」

  唐丁知道韓秋生是個閒不住的人,韓秋生警察跟唐丁說自己悶的無聊。今天坐車回來的時候,也能看得出來韓秋生是個閒不住的人。

  婉君還好一些,女人都是希望過些平穩的生活,但是韓秋生卻是閒不住的性子。

  不過韓秋生再想出去野,婉君卻是不讓。

  爲什麼不讓?因爲婉君過慣了顛沛流離、提心吊膽的日子。

  這是唐丁的想法。

  「唉,不是,婉君她想要個孩子,他不讓我出去除了不想顛沛流離之外,還有就是想積德。」

  「積德?」唐丁訝道。

  「是,積德,婉君一直感覺我們之所以要不上孩子是因爲以前我們缺德事幹多了。」

  「切,生孩子跟做什麼事關係不大,只要你們常做你們愛做的事,怎麼可能要不上孩子!」

  唐丁沒經歷過男女之事,所以對生育知識有些欠缺。

  韓秋生感覺自己跟唐丁似乎白說了,雖然唐丁在很多方面都是個天才,但是在這方面上,他確實是沒有經驗。

  不過韓秋生也能感覺唐丁問起這事是好意,他還不好不說,「其實我跟婉君以前懷過兩個孩子,不過懷第一個的時候,我們在宗派內的關係還沒公開,所以無奈做了。懷第二個的時候,正好是我們執行一件大任務的時候,我們商量過後,這個孩子也沒留著。再後來,我們在宗派內的地位上升了,可以要孩子了,但是卻要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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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四十六 求子之路

  自從韓秋生和婉君可以要孩子以來,卻是怎麼也要不上了。

  從此,韓秋生和婉君踏上了一條漫漫的求子路。

  雖然兩人那時候仍舊執行宗派的任務,可是卻也開始要孩子了。

  後來,兩人因爲任務而與唐丁結識,又因爲任務被唐丁所傷,索性假死退出宗門,後來就到了唐丁別院這裏養傷。

  之前,兩人求子已經七八年有餘了。

  後來婉君傷了肺經,咳血,呼吸急促,本來兩人以爲這輩子的求子再也不會有什麼希望了,可是到了唐丁這裏之後,竟然奇蹟般的康復了。

  於是,婉君又燃起要孩子的希望。

  婉君一直感覺在別院養好了傷,而且身體各方面都調理的很好,這幾乎是老天賜給兩人要孩子的機會。

  可是,在別院住了兩年多,兩人仍舊沒要上孩子,婉君就更急了。

  婉君一急,就跟韓秋生到處求醫,求醫沒有效果就到遠近寺廟求佛。

  別院就靠著竹林寺,甚至別院的這塊地,以前也是竹林寺的寺廟用地。而竹林寺是煙城最靈驗的地方,所以婉君跟韓秋生去過好幾次,就是爲了求子。

  「寺廟的和尚是怎麼說的?」唐丁問道。

  「他們說已經把我們的請求告知佛祖了,讓我們回家等信。可是我總感覺有些心裏沒底。」

  其實剛才唐丁就看過韓秋生的面相:

  唐丁發現韓秋生的面相中的子女宮晦澀無光,有兩道細小很不起眼的斷紋,看來韓秋生剛剛說的都是真的,他打掉了兩個孩子,而現在他的子女宮晦澀無光,的確是不像是有子女的面相。

  當然人的面相並不是一成不變的,現在是五子的面相,不一定以後也無子。

  不過這和尚讓韓秋生回家等信,則明顯是忽悠他。因爲近期韓秋生是不可能有孩子的。

  把生孩子跟算命扯到一塊,很多人認爲是無稽之談,但是人的命運都能算,生個孩子有什麼不能算的?

  「這樣吧,我覺得你還是應該相信科學,醫院檢查檢查,一家不行,就多去幾家。」

  唐丁身爲一個風水相師,他竟然勸說韓秋生相信科學,聽起來有些滑稽可笑。

  「這,這,醫院其實我們也檢查過兩家,不過檢查結果我們兩人一切正常。」

  「多去幾家。」

  這是唐丁能給韓秋生提的最靠譜的意見了。

  到寺廟佛祖去求子也沒用,因爲韓秋生註定短時間內無子。

  人的命運不是一成不變的,會隨著遇到的人或事的改變而改變。

  抽完煙回去後,唐丁一直想著韓秋生這事,有沒有求子的陣法呢?唐丁沒想起來。

  坐了七八個小時的車,大家都累了,所以吃完飯並沒有玩太晚就都睡了。

  唐丁卻沒睡著,他先上樹去看了看降龍法劍孕養的情況,唐丁手握上降龍法劍,感受下法劍的氣息。

  快了,應該快了。

  唐丁感覺到法劍的氣息尚未完全通透,還差一點,應該用不了多長時間,法劍就能孕養好了。

  唐丁剛準備跳下去,就見行慕柳在下面,蹭蹭的也上了樹。

  「你怎麼不睡覺?」行慕柳問唐丁。

  「過來看看我的劍,你也睡不著?」

  「是啊,一到晚上總是感覺特別的精神,唉!」行慕柳嘆了口氣。

  「以後我也改變下作息規律,晚上陪你一起無聊。」

  聽到唐丁的話,行慕柳噗嗤一笑,「好啊,說話算話。」

  「當然。」

  「還是別了,夜晚不睡覺對身體很不好。」

  「行了,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唐丁拉著行慕柳跳了下來,兩人一起開了車,到了兩人第一次在海邊過夜的地方,「要帶我看朝陽嗎?」

  「我陪你一起等天亮!」

  行慕柳聽到唐丁這話有莫名的感動。

  在平常人的理解上,唐丁這話只是附和了行慕柳的等天亮看朝陽,但是在行慕柳心中卻明白唐丁還有更深層次的意思:我陪你度過人生的黑暗,等待我們人生的重見光明。

  此時此景,兩人誰都沒有說話,行慕柳靜靜的倚在唐丁肩膀。

  「對了,你跟秋生晚上出去了那麼久,怎麼了?」

  「秋生大哥跟婉君姐,想要個孩子,但是一直沒要上,秋生大哥正發愁呢,這不正到處拜佛求子。」

  「拜佛求子能管用嗎?怎麼不早點去醫院看看!」

  「我是告訴他們要去醫院。」

  行慕柳聽了唐丁的話,有些奇怪的看著他,「你不是會看相嗎,沒給秋生大哥兩口子看看?」

  「看了。」

  「怎麼樣?」

  「我告訴他們暫時先不要去努力,作用不大。」

  「切,弄的神神叨叨的。」行慕柳一撇嘴,對唐丁的看相結果有些不大信服,「你說他們要不上孩子?」

  「只是暫時要不上,以後不好說。」

  「哦。」行慕柳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心事,不說話了。

  「對了,你爲什麼會邀請宗笑顏過來?」其實這事唐丁早就想問行慕柳了。

  「笑顏妹妹一個人也挺可憐的,在京都的時候就沒地方去,要不然她怎麼會一直賴在你那,咱們都回來了,我尋思她一個人也挺孤單的,就邀請她來了。難道你不想讓她來?」

  「好吧,反正家裏有地方。」

  「對了,我看笑顏妹妹的這個閨蜜似乎以前也認識你?」

  「以前就見過,我算是認識她的爸爸吧,她爸爸臨終時候託我給她帶件東西,也就這樣認識了。」

  「真是這麼回事嗎?」宗笑顏扭頭看著唐丁笑道,「我發現你認識的都是些美女,怎麼回事?」

  「我很想說是因爲我的個人魅力值爆表,可是這麼說出來,連我自己都不信。」唐丁謙虛道。

  「我信,我行慕柳選擇的人,當然是個魅力值爆表的,幸好我已經把你抓到了手中,要不然我還真怕別的女孩把你給搶走。」行慕柳緊緊抱住唐丁的胳膊,彷彿真有人跟她搶唐丁一樣。

  「那咱們什麼時候試試也造個小人?」

  「呵呵,你等著吧,別急。」

  行慕柳又何嘗不想跟唐丁一起生個孩子,可是自己現在這樣,跟唐丁還有造小人的可能嗎?

  行慕柳不確定,更怕就算生個孩子也像自己一樣人不人鬼不鬼。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22
六百四十七 寺廟求佛

  唐丁和行慕柳看完日出,返回別院的時候,別院的衆人已經吃完了早餐。

  好在丁彩霞知道唐丁和行慕柳出去,還給他們留的飯。

  小米粥,炸饅頭,清口小鹹菜。

  吃完飯,唐丁看到韓秋生跟婉君兩口子要出去,一問得知兩人要去廟裏求佛。

  唐丁看看行慕柳,「要不咱也去?」

  行慕柳一副隨你的眼神,不過宗笑顏和傅萱萱是行慕柳帶過來的,不能自己和唐丁出去把人家兩人留在這,所以,在徵求了她們兩人的意見後,就一起去了。

  婉君這次去的寺廟,並不是山上的竹林寺,而是去年才開光的國露寺。

  竹林寺,婉君去過好幾次,這次聽人說國露寺也挺準,她就準備去看看。

  唐丁能看出婉君的心思現在有些病急亂投醫了,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至少唐丁幫不上忙,因爲他們暫時命中無子,唐丁能有什麼辦法?

  到國露寺並不遠,雖然跨了兩個區,可是距離並不遠,四十分鐘的車程就到了。

  由於正值週末,國露寺人滿爲患。

  求香拜佛的人不少,從山下停車場車位難求就能看出端倪。

  找了個方便說話的機會,唐丁問韓秋生,「不是讓你們到醫院去檢查檢查嗎,來什麼國露寺?再說了,竹林寺不是也算過嗎?」

  韓秋生一臉苦笑,「婉君這人看似柔弱,其實執拗起來,八匹馬也拉不回,咱們就當來玩了吧!」

  韓秋生既然都這麼說了,唐丁自然不好說什麼了。

  衆人拾級上山。

  其實國露寺這裏不叫山,頂多是個小土丘。

  寺廟中斂財的手段多種多樣,功德箱是一個,而且功德箱還分種類,比如想積攢放生的功德,有專門的放生功德箱,求平安有求平安的功德箱,求財運有求財運的功德箱,等等。

  在國露寺正對大門處,一排五個功德箱,鮮紅醒目。

  趁著唐丁和韓秋生說話的時候,婉君已經把並列在一起的五個功德箱中的三個都投了一百塊錢。

  正要投另外兩個,唐丁攔住了她,不過婉君其心甚誠,儘管有唐丁的阻止,客戶她還是堅持把剩下的兩個也都投了。

  「韓哥,雖然我知道你不缺錢,可是錢不是這麼花的。」

  韓秋生搖頭苦笑,「我也勸不住,我一勸說她這個根本沒用,她就說以前我們做過的事,就當是積德行善了。」

  五個功德箱,一個投一百,就是五百。要是每個來的人都這麼豪,那這寺廟的功德箱簡直就堪比印鈔機。

  唐丁看看行慕柳,讓行慕柳勸勸婉君,行慕柳跟唐丁心意相通,一下就讀懂了唐丁的意思,行慕柳快走兩步,跟上婉君,兩人說悄悄話去了。

  再往上走,還有上面在大殿旁邊就是賣香的了。

  「咱們進不進去拜拜?」一邊的宗笑顏問傅萱萱。

  傅萱萱聽了宗笑顏的話就是呵呵一笑,「現在的佛祖門檻太過了,我這種靠獎學金生活的人,哪能拜得起?」

  傅萱萱說這話的時候,朝大殿旁邊的一個鋪著紅綢布的桌子看去,桌子上擺著各種香燭之物,其中還有張大紙寫著各種香燭的售價:粗如兒臂,長度近米的最大號的香,八百八十八一把,最細的小香是二十一把。在這兩者之間還分了三四個檔,總之想挑多錢的都有。

  這裏的一把一般都是三支。

  現在要想磕頭拜佛,不買香那是休想

  就算買了香燭的,也被自詡爲衆生平等的佛家人爲的分成了三六九等。

  這次婉君直接掏錢買的是最大把的八百八十八的香燭。

  唐丁這次沒有再勸,有些人一旦做了決定,勸說也沒用,再說了唐丁都讓行慕柳跟她說了,她還是堅持己見,唐丁也就不管了,隨她去吧。

  行慕柳朝唐丁笑笑,意思是我盡力了。

  唐丁也回了行慕柳一個笑,意思是好吧,隨她吧。

  婉君在衆人的眼中,恭恭敬敬的拜完佛後,才從大雄寶殿出來。

  除了功德箱,這上香又是一種斂財的手段。但是這還沒完,在側殿還有要拜的佛,當然,買了香才能拜。

  不光如此,在側殿還有一種斂財手段是抽籤解卦。

  婉君拜完了佛,又在這抽籤解卦處坐下,「大師,求支籤!」

  「一卦五十。賞錢隨意。」

  「那就抽一支!」

  婉君拿起籤筒,叮叮噹噹的搖了起來,一支籤甩了出來。

  「請問施主求什麼?」

  「我求子。」

  「恭喜施主,上上籤。你看這籤文:花開放吐正富時,天賜麟兒福壽齊,好籤啊好籤。」給婉君算命的大師,從旁邊的幾沓紅紙中拿起一張,展示給婉君看,並連聲恭喜。

  「謝謝大師,謝謝大師。」

  婉君聽到這消息非常高興,她剛要掏錢,結果被唐丁攔住了,「嫂子,先不忙掏錢,我也算算。」

  婉君一聽唐丁也要算,她也不忙著掏錢,準備等唐丁算完,然後一併付錢。

  婉君是個識趣的人,她跟韓秋生寄居在唐丁家,而且在這養好了自己的老毛病,她感覺虧欠唐丁不少,所以在很多地方希望補償下唐丁,可是唐丁有錢,根本不缺錢,婉君實在不知道該在什麼地方補償。

  「先生,你也抽一支吧?」

  見有生意上門,肥頭大耳的大師喜笑顏開。

  唐丁也搖出一支,大師接過後,問唐丁「這位施主請問你算的是什麼?」

  「我算算父母和姻緣吧!」

  大師從旁邊又拿起一張紙,「恭喜施主,您的姻緣和父母都是上上籤:四季平安身康健,春夏多福有神佑。這是你的姻緣籤:幾年空座莫人招,今日新花上嫩條,千里有緣千里會,他鄉異域也相交。」

  唐丁呵呵一笑,找行慕柳招手,「來,你也來算一個。」

  行慕柳搖了籤,她問的是疾病。

  豈料這又是一支上上籤。

  宗笑顏和傅萱萱也上去求了一卦,都是上上籤。

  婉君也看出了一點端倪:原來這寺廟中的籤都是上上籤!

  求籤,問的是吉凶禍福,並不是專門來聽好話來了。

  那大師每一卦都上上籤,他自己也感覺額頭有些見汗。

  韓秋生見大家都求,他也尋思上去求一支,這大師給四人都搖了上上籤,也感覺不大對了,他就尋思不能這麼搖了,你這都是上上籤,這次我就給你中籤得了。

  按照正常情況,籤筒裏的簽有上上籤,上籤,中籤,下籤,下下籤五種。可是寺廟爲了哄客人高興,多多創收,所以這籤筒裏的都是上上籤。

  大家求神拜佛,不就是求個心情舒暢嗎?你給人算卦淨弄些下籤,人家誰還賞給你錢?

  這都是爲了創收。

  不過這最後一個算,高低不能弄個上上籤了。

  果然韓秋生搖完之後,大師問了韓秋生算什麼?韓秋生說算家庭。

  「這個籤很一般,是個中籤,讓韓秋生注意家中人的身體,尤其是孩子易病。」

  這大師看韓秋生身材勻稱,四肢靈活,斷定了他是個身體健康的人,所以,有病也只能往孩子身上推了。

  可是實際上,韓秋生根本就沒有孩子。

  而韓秋生跟婉君明明是兩口子,可是兩人的卦卻不一樣,事實擺在眼前!

  婉君也明白了唐丁讓大家都算命的苦心,這是讓自己不要相信這些人。

  不過唐丁並沒有算,他一把抓過籤筒,把裏面的籤都拿了出來,擺在桌上,果然是清一色的上上籤,包括剛剛韓秋生算的中籤,其實上面也寫著上上籤。

  唐丁又翻開了擺在大師面前的籤紙,這些籤紙也是清一色的吉祥話,而且姻緣都是一樣,家庭都是一樣,求子又是一樣。

  敢情這花錢算命,其實就是逗人玩!

  本來肥頭大耳一臉彌勒佛相的大師,此時見到唐丁的動作,他勃然色變,「哥們,你要找事嗎?」

  「不找事,就是看看你這籤都是什麼而已。」唐丁呵呵笑道。

  「我看你是活膩歪了!敢在這裏鬧事。」

  不少遊客、香客見到這面的場景,紛紛圍過來觀看。

  「趕緊給錢!給了錢快滾。」大師兇相畢露。

  「出家人都是你這麼說話嗎?」韓秋生看著這僞大師的眼睛,說道。

  韓秋生知道唐丁這是幫自己,幫婉君認清這些自詡爲大師的騙子的真面目,所以,在看到這僞大師的嘴臉後,他心中火起,如果這僞大師再敢跟唐丁說半句髒話,韓秋生就會毫不猶豫的把他打趴下。

  「怎麼著,還想跟佛爺練練?」肥大師看到韓秋生想動手的樣子,笑了。

  想動手也得看看地方,這裏是什麼地方,這裏是國露寺。

  國露寺又是什麼地方?國露寺是被這肥大師的小舅子承包的。

  怎麼寺廟還能承包?

  寺廟當然能承包,現在什麼不是承包的?

  而寺廟的承包比一般的食堂賓館的承包要困難的多,這主要是上繳的錢要多,而且給各個吸血衙門的分紅也要多,這樣承包的寺廟才能乾的安穩。

  肥大師的小舅子是莆田人,而莆田人在全國範圍內承包了多少寺廟?這是難以計數的。

  莆田人承包寺廟,這是成規模的,而且承包寺廟後的經營方法也是成建制的。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22
六百四十八 鬧成新聞

  肥大師的小舅子,叫鄧正方,是正兒八經的莆田人。

  鄧正方在這邊做生意認識了肥大師的妹妹,然後娶了他的妹妹。再後來,就承包了這國露寺。

  而肥大師換了身衣服,連頭都不用理,因爲他本來就是光頭,就這樣搖身一變,成了「和尚」。

  鄧正方在這邊以前做的是運動鞋生意,他的店裏賣各種世界品牌運動鞋,當然,都是高仿貨,但是價格卻幾乎要上了品牌的價格,而前幾年監管又鬆,所以,鄧正方就是那時候完成了原始積累。

  後來,鄧正方聽聞國露寺承建,他就去當地鄉鎮,區政府都打通了關係,成爲了國露寺的幕後老闆。

  鄧正方承包的國露寺,實行的是莆田管理模式,宣傳加上管理,不但國露寺人流大增,而且創收相當可觀。

  也讓鄧正方僅僅用了三個月就收回了他一年的承包費用,剩餘九個月就是淨賺。

  做高仿鞋生意,現在利潤空間越來越低,而且打擊的越來越狠,本身已經無利潤可圖,但是這承包的寺廟就不一樣了。

  這相當於合理合法的從人民口袋裏掏錢,就像婉君投錢那樣,有時候比印鈔機來錢都快。

  最重要的是合理合法。

  當然,鄧正方能在這個地界上做生意,首先上到區政府,下到鄉鎮,他都是打點好了的,這些大鬼小鬼們,漏一個就老是跟你找彆扭。

  正因爲鄧正方把這上下的關係都打點好了,所以肥和尚才面對唐丁等人,才有如此的底氣,竟然自稱佛爺!

  「你再敢自稱一聲爺我聽聽?」韓秋生也讓這個胖子給氣惱了,正在發怒的邊緣。

  「草你媽的,佛爺我,,唉喲。」

  韓秋生一巴掌給肥和尚給扇飛了出去。

  這邊打鬧起來,吸引了很多人往這邊圍觀。

  「誰在這鬧事!」保安急急的趕了過來。

  寺廟還有保安?當然有保安,這是私人承包的,日進斗金,沒幾個保安怎麼行?那些功德箱,捐款箱的,讓人給偷了給搶了怎麼辦?

  雖然動了手,可是唐丁還是不願意把事情鬧大,他跟韓秋生說道,「咱們走!」

  四五個保安上來,手持橡膠警棍,擠開人羣,把唐丁等人圍了起來。

  這些保安見行慕柳和傅萱萱、宗笑顏這些大美女,興奮的嗷嗷的,其實婉君也是難得一見的美女,不過歲數大了點,但是行慕柳等人卻是不折不扣,百年難得一見的超級美女。

  這些保安,最擅長的就是人多欺負人少,此刻見唐丁這夥人只有兩個男的,他們又想讓行慕柳這些美女多留一會,記住他們,所以,他們一個個嗚嗚渣渣,能耐的不行。

  「鬧了事想走?哼,沒那麼容易!」

  「呵呵,我們一般不鬧事,但凡鬧起事來,那就不叫事了,叫新聞!」唐丁淡淡說道。

  這羣保安開始沒反應過來唐丁的話,可是三秒鐘後反應過來,都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還叫新聞,你他媽給我弄個新聞來看看!」

  爲首的保安隊長,把手中的警棍朝唐丁碓去。

  唐丁一手壓住警棍,另一隻拳頭警棍下面鑽了過去,貼著警棍把保安隊長一下打飛。

  「好一個橫拳不見橫,好!」韓秋生當場爲唐丁叫好,鼓起掌。

  「尼媽的,敢打我們隊長!」其餘幾個保安見唐丁動手,也紛紛揮舞著警棍上去,朝唐丁劈頭蓋臉的打來。

  唐丁直進一步,整個人插進了衝在最前面的那個保安懷裏,一記崩拳打去。

  一拳直接把人打飛,唐丁又側滑一步,順手擰腰旋胯,一記炮拳連架帶打,直接把人打飛。

  唐丁的動作快到了極致,最後面衝的兩個人生生的剎住了腳步。

  我曹,太他媽恐怖了!竟然把人打的都飛起來了!

  唐丁把保安隊長,還有衝在前面的這兩人,都打的離地飛起足有一米半高,重重的摔在地上。

  唐丁並沒有用丹田的暗勁,而只是用的身體擰腰旋胯的勁,這股勁打人雖疼,但是不至於讓人受內傷。

  「我告訴你,我們老闆馬上就來,別走啊你倆!」兩個不敢衝上來的保安,色厲內荏,邊往後退,嘴上邊不甘示弱。

  「走吧!」唐丁才不屑於跟這羣蝦兵蟹將應付,你說不走就不走?你有這麼大面子嘛!

  果然,唐丁和韓秋生往外走,沒一個人敢攔,而且圍觀的人也自動給他們讓開了道路。

  唐丁等人不急不躁的往外走,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

  「怎麼回事這是?」有後來者不明情況,於是就互相打聽。

  「誰知道呢?打起來了,跟保安。」

  「寺廟還有保安?」

  「當然有保安,這些功德箱裏都是錢,沒有保安怎麼行?不過誰知道爲什麼起的衝突?」

  大部分人不知道,但不代表所有人都不知道,有知道情況的跟大家說了剛才求籤算卦處發生的事。

  「草,原來這都是騙子啊!」

  「媽的,太騙人了。」

  真相在衆人中流傳,很多人都跟著人走,想看看這羣打人的帥哥美女們最後會怎麼樣。

  「吱嘎」一輛警車停在寺院大門口,從車上下來四個警察。

  警察下來後,馬上就有寺廟工作的人湊過去,跟他們說明情況,一個爲首的警察指著準備繞他們而過的唐丁,喝道,「都別走!打了人還想走!在佛門清淨之地鬧事,罪加一等!」

  「唉,我說你聾了嗎,讓你別走沒聽到嗎!」

  爲首的警察過來,攔住要走的唐丁,唐丁問道,「你在喊我?」

  「對,就是喊你,你沒聾嗎你!」

  唐丁看了眼這個警察胸口的警號,「你說話嘴乾淨點!」

  「唉喲,你個小子挺刺啊你!」

  這警察聽到唐丁不軟不硬的說話,他手指頭一點唐丁,不過卻被唐丁一格,給擋了出去,「有事說事,沒說我就走人。」

  「走人?你襲警還想走人?」這個警察把唐丁剛剛對他的一格擋,叫做了襲警。

  「襲警?這也叫襲警?」唐丁笑著說道。

  「你說話少陰陽怪氣,你麻痹的。」警察後面的小警察指著唐丁的鼻子罵道。

  「砰。唉喲。」

  唐丁一拳給這個罵人的小警察給打了出去,「這才叫襲警!」

  唐丁說動手就動手,說打誰就打誰,說把人打出去就把人打出去。

  毫不拖泥帶水。

  「我曹,真敢襲警,把他給我銬起來,進局子。」爲首的警察叫囂說道。

  另外兩個警察朝唐丁過來,掏出了手銬,不過他們動作都很慢,好像故意留給唐丁跑的時間一樣。可是就算給他留時間,他也站著不動,不慌不忙。

  「別磨蹭,趕緊把他給我銬起來!」

  其實,跟在這警察後面的三個小警察,並不是真正的警察,而是輔警,說白了也叫協警。這些人沒有警號,沒有執法權,出去必須有正規警察帶隊,乾的活最苦最累,出了成績,是人家正式警察的,出了問題是首先被辭退的替罪羊。

  他們的工作性質決定,有些地方該衝得衝,有些地方不該衝上前堅決不能衝上前。再加上剛剛見了唐丁的厲害,而且敢當衆打警察,他們也不願意跟唐丁這種人打交道。

  像這種敢公然打警察的一般有兩種人,一種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另一種是有強硬的關係,胳膊不會把警察看在眼中。

  不過,不管是哪種,反正有一點,這人肯定不好惹。

  「快點,把他給我銬起來!」前面帶隊的正式警察又催促了一遍。

  聽到催促,兩人極不情願的走到唐丁面前,「先生,請配合一下,我們。」

  「你讓他親自跟我說。」

  「膽大妄爲,膽大包天,不知天高地厚。」帶隊的正式警察聽到兩個輔警轉述唐丁的話,破口大罵。

  當天,他是不敢直接上前的,誰不怕捱揍!

  「不許走,把事情交代清楚了再走。」

  「王警官,這人公然破壞我們寺廟的經營秩序,另外還打傷了我們四個工作人員。」終於有出來報案的寺廟工作人員了。

  「好,我們先回去調查,回頭調查清楚了,一定給你們寺廟主持公道。」警察拍拍過來報案的保安的肩膀。

  「謝謝王警官!謝謝王警官!」

  唐丁剛要開車,卻被這個警察直接擋在車前,不讓走。

  「怎麼個意思?你還沒完了是吧!」唐丁下了車,走到警察的面前,「說,你想怎麼玩,我陪你!」

  「跟我回警局。」

  「好,我可以跟你回去,到時候你別怕請神容易送神難就好。」

  「行,我也想看看我怎麼個送神難法!」

  「那就走。」

  這個警察不放心直接讓唐丁開車走,所以他也擠在這輛車上,一起把車開到了鎮派出所。

  「下車,走!」

  鎮派出所有點簡陋,不過雖然簡陋,可是五臟俱全,戶籍,刑警,民警,是一樣不缺。

  「來人,把這兩人帶到詢問室,分開審訊。」

  兩個人指的當然是唐丁和韓秋生。

  對於美女,人們的寬容心是非常大的,包括警察也不例外。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22
六百四十九 關係要硬

  要被帶走審訊的人,當然是唐丁和韓秋生。

  「住手」宗笑顏和行慕柳同時喝止了兩個要帶走唐丁的警察。

  「你要阻撓執法罪加一等。」一個板著臉的警察看著行慕柳和宗笑顏低聲喝道。

  「罪加一等哼」宗笑顏手掌微張,唐丁知道這是她將要出手的徵兆。

  練就了絕世武功的江湖人,是不受世俗法律所制約的。更別說宗笑顏這個隱祕宗派的宗主了。

  只要她發怒,那就一定要血濺五步。

  「別動手」唐丁低聲警告了宗笑顏一聲。

  爲了一點小事,動個手不值得。當然這是因爲宗笑顏動手就會見血。唐丁永遠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宗笑顏的情景,宗笑顏站在地上,而她散發的氣場連站在露臺的自己都感到心悸。

  「哈哈,笑死人了,動手美女,你要動手啊,來來,朝這邊打,」這個警察把自己的臉湊了過去,讓宗笑顏打,「你要是動了手就好辦了,反正我也沒老婆,你就養著我。」

  宗笑顏聞聽此話,一個箭步上前,一巴掌就朝這個警察反手甩去。

  宗笑顏是個寧折不彎的性子,年紀輕輕就是一個大派的宗主,性格何其剛烈,哪容的別人這麼調侃。

  但是宗笑顏這把掌並沒有打到這個調侃的警察,也並不是這個警察身手太好躲了過去,而是這一巴掌被唐丁接住了。栢鍍意下嘿眼哥關看嘴心章節

  唐丁見宗笑顏發火,掙脫了他旁邊的警察,把宗笑顏這一巴掌的對象撞飛,就接下了這一巴掌。

  不接,是會出人命的。

  「你們敢襲警」半天這個被唐丁撞飛的警察,才摸摸腦袋站了起來,「把他們給我抓起來」

  「慢著,我先打個電話」行慕柳跟唐丁要手機打電話。

  不過這個警察顯然認爲自己佔了理,他脖子一梗,「今天不管你叫了誰來都不管用」

  話雖這麼說,可是這警察倒是沒拉著行慕柳找人。

  現在這個社會,處理事情都要先找關係,對方一般也不會阻止你找關係,因爲他也怕自己惹了惹不起的人。

  雖然沒人攔著行慕柳打電話,可是行慕柳出去這一年多,幾乎與現代通訊工具絕緣了,她回來後根本就沒用過手機。

  唐丁倒是拿的電話,可是以前電話的號碼早就不在了,此時能跟誰打電話

  行慕柳接過唐丁的電話,沒找到號碼,只能撥打了110報警指揮中心,讓他們幫忙轉接,可是哪個接線員敢把這電話轉接給現任的市局局長兼政法一委書記

  接線員糊弄了行慕柳一番,也就掛了電話。

  旁邊的人都從行慕柳的語氣裏,知道她沒找著人,而且還被電話裏的人小小的奚落了一番。

  「哈哈,不知道這位美女找到人沒有要是找到了,我們不妨等等也可以。」那警察看行慕柳吃癟,笑著說道。

  「要不給我爸打個電話,問問趙叔的號碼。」唐丁其實也不願意讓父親跟著操心,打父親電話也是沒辦法。

  「好,我只問號碼。」行慕柳瞭解唐丁的想法,雖然唐丁並沒有直說,但是她都懂。

  唐國慶跟趙建軍是多年的老戰友,再加上又是把兄弟,雖然前些年因爲某些原因兩人不大來往了,可是這兩年,趙建軍聯繫的唐國慶很是一個勤。

  當然,趙建軍這是積極渴望進步的表現,無可厚非。

  這主要是因爲唐國慶有個好兒子,先不說錢多錢少,就說唐國慶因爲兒子的關係,竟然也在今年國慶前夕,進了市政協。

  雖說市政協這個名頭唬不住人,但是卻代表了一定的地位。唐國慶再也不是那個被醫院辭退的司機了。

  當然,一個小小的市政協一委員,趙建軍根本看不上眼,但是對於唐丁他卻不敢看不上眼。

  趙建軍是市長陳鵬飛一脈,但是就連陳鵬飛都對唐丁禮遇有加,這可不止是唐丁救過陳鵬飛一命那麼簡單。單純的救他一命,陳鵬飛可以報答的機會太多了,但是此刻,陳鵬飛卻也經常往唐家別院跑,因爲在唐家住著一尊大神,而且唐丁又是這尊大神的準孫女婿。

  唐國慶當兵出身,是個直腸子性格,接到準兒媳婦的電話,他並沒有奇怪,張口就把趙建軍的電話給了唐國慶,沒有半句多問。

  趙建軍接到了行慕柳的電話,他很是受寵若驚。

  以行慕柳的身份,能給他打這個電話,就算事情要頭拱地,趙建軍也要辦好。

  行慕柳把自己跟唐丁經歷的事,簡單的跟趙建軍說了,只說了一半,趙建軍就聽明白了行慕柳的意思,不過他並沒有掛電話,而是伸手招呼來一輛出租車,邊接電話,邊上路。

  見行慕柳打完電話,而且似乎事情還說的很詳細。需要描述事情經過的,才能幫忙的人,一般都不會官太大,因爲大官辦事是從來不問原因,只管怪責。

  「你電話叫來人了嗎我需要等電話嗎」被撞倒的警察調侃行慕柳完全是因爲她長的太漂亮。

  他之所以只問用不用等電話,是因爲他沒聽到一句行慕柳求著那人來的話,行慕柳整個通話過程都在說事,半點沒說求人的話。

  現在這個社會,求人不去求,人家能幫忙嗎

  至於讓人親自跑一趟來幫忙,那得多硬的關係才能請得動人所以,那警察也只問了用不用等電話,他不認爲有人能親自來。

  這幾個人警察外加協警也沒著急審問唐丁和韓秋生,他們看看行慕柳又看看宗笑顏,因爲這種美女可不是想見就能見到的。

  看美女時間總是過的特別快。

  感覺沒看幾眼,鎮派出所的大門就被人推開了,進來的人是趙建軍。

  趙建軍來的很快,行慕柳跟他打完電話不到二十分鐘,趙建軍就趕到了。

  趙建軍來的如此之快,是因爲在路上他甩給了司機二百塊錢,讓他有多快開多快

  由於今天是週末,趙建軍接到行慕柳電話的時候正在家,所以,他既沒帶司機,也沒帶祕書。

  「我說你找誰」那警察見進來的人有些氣勢,率先問道。

  趙建軍並沒有搭理他,他掃視了一圈,跟行慕柳點點頭,走到唐丁身邊,「唐丁,你沒事」

  唐丁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見唐丁和行慕柳都沒事,趙建軍就放了心,剛進門時候的焦急神就消失不見,他跟下面這些小警察說話就端起了架子,「怎麼回事」

  「你誰啊你這裏有你什麼事」

  「你別管我是誰,我就問你,這個案子是你辦的嗎爲什麼只有一方到場問詢符合規範嗎」趙建軍是從基層上去的,對於這些老警察油子的那套辦事作風非常瞭解。

  「唉喲,你還別跟我拽詞,什麼規範不規範,我們所就是這個規矩,你管得著嗎你」

  趙建軍聽了淡淡的說道,「這事我管不著,總有能管得著你的你們所長能管得著你嗎要不行,你們區分局局長能管得著你」

  「喲呵,哈哈,真是笑死人,我們所長會給你面子你算老幾。我也不瞞你說,我們所長跟分局的常務副局長關係鐵著呢,你還認識哪個我幫你捋捋。」這個警察哈哈大笑。

  「是嗎你把你們所長叫來,我問問他。」

  「你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我們所長有功夫伺候你哪涼快哪風涼去。」

  「就是,趕緊滾,這裏也是你來的地方」那些協警紛紛附和那警察的話。

  趙建軍威嚴的目光掃去,但是這羣協警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角,罵的更兇了。

  在這羣協警罵趙建軍的時候,趙建軍掏出電話,就想給分局局長打電話,不過這電話還沒撥出去,就從門外進來兩個人,就聽到這幾個警察和協警紛紛稱呼這人「所長好」

  這被叫做所長的人,喝的滿臉通紅,看到所里人不少,而且竟然還有好幾個美女,他眼睛一亮,「咦怎麼回事」

  那警察一指唐丁等人,「這羣人在國露寺鬧事,又打人又搶功德箱的。」

  所長把唐丁等人掃視了一圈,然後又著重看了看趙建軍兩眼,因爲趙建軍氣質特殊,很容易讓人注意。

  這人有些面熟在哪見過

  所長的腦中沒想起來在哪見過趙建軍所長上面有分局,分局上面有市局。這市局和下面鄉鎮派出所,級別差的太遠了,根本就沒有交集。

  再加上這所長又喝多了酒,本來就腦滿腸肥的記憶已經消散了大半。哪裏還想的起來趙建軍是誰

  「我問你,你這是派出所還是土匪窩烏煙瘴氣的。」

  趙建軍的一句話,就惹惱了喝多了的派出所所長,「我說誰褲襠沒夾住,讓你冒出頭來還土匪窩,我還告訴你了,我這就是土匪窩,你有意見在我張戈莊鎮,我就是土匪頭,你還能咬我啊」

  趙建軍聽到這所長的罵聲,眼睛眯起,狠狠的瞪著這所長。

  唐丁看到趙建軍的眼神,再看這所長的面相官祿宮正灰暗一片,就知道他要倒大黴一下「」第一時間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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